第361章 你才作弊
富东阳算个屁，普通人一枚，一身肥肉，连三脚猫的功夫都没有。
那名道士也是半瓶子醋，但凌子风是个无敌的存在，除了躲得远远的，丁凡至今还没想到万一发生冲突制服他的办法。
“环姐，听我的，不仅不能去靠近，即使是现阶段的调查也尽快停下来，不要让他察觉。”丁凡面色凝重道。
“听你的。”吴亚环耸耸肩，安于现状的生活，让她颇有些不适应。
“明晚去看望二哥吧！”丁凡提议。
“好，我提前跟他说一声，他现在的状态好多了。”吴亚环开心一笑，继而又感慨，“命运对二哥太不公平了，解决了二嫂的问题，可他还是不能拥有女人，毕竟他还很年轻，性格又不是特别外向。”
“很多修士，终生不婚，也生活得很快乐。”丁凡道。
“他又不是……小凡，你不会想鼓捣二哥练功吧？”吴亚环惊讶问。
“他如果愿意，未尝不可。”
“可是，他从没接触过啊。”
“修行当然要靠根基，再一个要做到心无旁骛，我想二哥这两点都能具备。”
吴亚环沉思了良久，默默点了点头，确实没有比修行这条路，更适合她的二哥，断绝男女之情，沉淀心情，或许，还能有一番大作为。
以研究魂牌为借口，丁凡不让吴亚环来他的屋里，半夜时分，重新点燃了三炷香，念诵焚香咒之后，这才取出收魂幡，将冷灵儿放了出来。
桌上，摆放着建立契约的用品，冷灵儿忽悠悠地飘过去，低头看了一遍，似乎很满意，虚影又朝着丁凡点点头。
冷灵儿抬起虚影的手，将一抹阴气，注入到绘有通阳符的纸人之上。
她的嘴角，浮现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仪式开始，丁凡打开了头顶百会穴，嗖，冷灵儿突然不见了，而丁凡也感到了她的入侵，周身一阵冰寒，精神一阵恍惚。
非常过分，冷灵儿进来后，立刻开始吸收丁凡体内的真气，在与她的魂气融合，完全是强盗做派！
先不管这些，冷灵儿能吸收的真气很有限，丁凡打起精神，按照步骤，想把契约符烧掉。
几乎就在瞬间，丁凡脑海里的冷灵儿形象，骤然变得清晰起来，还真是漂亮至极，精巧的五官，比例完美的体型，绝不逊色于白亦菲。
拥有如此漂亮的灵鬼，也是莫大的造化，丁凡收敛心神，接着将两个纸人叠放着烧掉，没按冷灵儿的操作方式，而是将融合阴气的放在了下面。
“臭小子，你在干什么？！”
脑海中，突然传来冷灵儿恼羞的声音，她显然感受到了异样，原本想借着契约，控制丁凡，但是，颠倒顺序后，她反而被丁凡控制了。
丁凡不理会冷灵儿，迅速将契约合同也烧掉，危险的契约仪式正式完成。
头顶一凉，冷灵儿离开了丁凡的身体，法眼下很清晰，跟真人无异，就是身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阴气。
其实，丁凡很清楚，这不是看到的，而是建立契约后，脑海意识感受到的。
“前辈，合作愉快！”丁凡调整好意识，用思想跟冷灵儿说了句话。
“愉快个屁，你小子作弊！”冷灵儿传入脑海的声音很清晰，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人格分裂了。
“嘿嘿，你才是作弊的高手，哥差点着了你的道。”丁凡笑道。
“我没有！”冷灵儿狡辩道。
“现在，你把衣服脱了！”丁凡集中精神，使用了命令的口吻。
“你小子太过分了，色胚子，臭流氓，连鬼都不放过。”冷灵儿恼羞无比，但却必须执行丁凡的指令，伸手去解衣服。
“不用脱了！”丁凡道，刚才也是测试一下，指令是否有效。
冷灵儿收回了动作，恶毒地看着丁凡，她猜测，这个混小子的下一步指令，应该是磕头下跪，这也是屈辱的方式之一。
通常情况下，控制灵鬼，必须要对其进行驯化，利用各种方式，消磨灵鬼残存的意识，最终变成任由驱使的奴仆。
冷灵儿非常后悔，就不该跟丁凡契约，本以为可以抖个机灵，控制丁凡，获取源源不断的真气，没想到却被这小子识破，反而被控制。
作为堂堂幻月门的女掌门，傲视修行界的冷面罗刹，冷灵儿恨不得去死，不，她已经死了，再死就是彻底消散。
“臭小子，魂魄也不是永远的存在，我自然有办法消失！”冷灵儿威胁道，其实说出这话，她更害怕，并没有做好魂飞魄散的准备。
生活不易啊，连鬼都想死，丁凡不理这茬，又问道，“灵儿，可以去偷东西吗？”
这么亲昵的称呼，冷灵儿以前也没听过几次，如果她还是活人，一定会起一层鸡皮疙瘩，好半晌才说道：“我在收魂幡里，没吃没喝，灵体都快枯竭了，再加上两次入侵活人，偷东西，不可能的。”
“怎么样才能让你变得强大起来？”丁凡打听道。
没养育过灵鬼，这方面的知识又非常冷门，道玄门没有此类的书籍，师父对此也讳莫如深，丁凡是真不熟悉，只是知道，灵鬼对真气很感兴趣。
“真气有助我保持灵体，鬼魂是我的营养，但不能多吃，会导致阴气过重，最有用的，还是修士的血液，能让灵体渐渐升级，最终实质化。”冷灵儿道。
三个关键词：真气、鬼魂和修士血液。
对于绝大多数的灵鬼来说，最容易获得的是鬼魂，毕竟抓个孤魂野鬼远比接触一名修士更容易也更安全。正因以鬼为食，灵鬼通常会变得越来越邪恶，甚至无恶不作，每到一处，阴气弥漫，想遮掩都不能。
灵鬼一旦涉及到害人性命，就会招来天谴，暗夜里突然降下天雷，咔嚓一声，多年修行，毁于一旦。
灵鬼的魂魄凝结的产物，高级修士才能做到这一点，普通人死后，魂飞魄散，只是可怜的鬼魂而已。
灵鬼最希望能够找到宿主，最好是天赋异禀者，借此从头再来，但融合的过程会需要很长时间，一旦被融合者自我意识恢复，灵鬼同样面临灭亡的下场。
第362章 必须习惯
因此，做鬼永远不如做人，面临的风险更高，但对于修士而言，也是无奈之举，死去最后的一线生机。
丁凡想了想，还是咬破了手指，朝着冷灵儿甩过去一滴血液。
冷灵儿大感意外，没想到丁凡如此大方，身影一闪，让这滴血恰好落在额头的位置上，继而，血液便被溶解，消失得干干净净。
“真是大方呢。”冷灵儿哼声道。
“契约上写得明明白白，从今往后，咱俩是一伙的，也就是朋友，互相帮助嘛。”
朋友？冷灵儿鬼形一晃，不知这话里的可信度多高，但显然事态没有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还是由衷说道，“丁凡，非常感谢你。
“没什么，我希望不要强制你，做到合作愉快。”丁凡道。
“那好吧，我会全力帮助你。”
“现在就帮我一个忙，审讯两只鬼。”
丁凡起身从床下将盒子取出，又把两个魂牌拿了出来，冷灵儿立刻感受到了，鄙夷的口吻道：“一男一女，两个残缺不全的傻鬼。”
“灵儿，我还没搞懂，他们到底是哪一条魂魄？”丁凡问道。
冷灵儿很无奈，以后必须要习惯丁凡的这个称呼，回答道：“不是魂，而是魄，尸狗魄，也称精魄，人一旦失去，睡着了就会对外界失去感应，时常会精神恍惚，如果攻击精魄，噩梦不断，宛如地狱。另外，通过控制精魄，还能让人长睡不醒，闭塞呼吸心跳血脉，很快就死了。哼，倒是没什么痛苦，一闭眼一生就终结了。”
冷灵儿是这方面的行家，侃侃而谈，丁凡震惊不已，他想到了白亦菲和闫小明，应该就是精魄出了问题，而他通过灵眼，也只能发现螣蛇发动而已。
“灵儿，这个魂牌有什么讲究？”丁凡又问。
“没什么，跟收魂幡差不多，储存魂魄，上面有对应的生辰八字，专用物品。材料嘛，养魂木，自然滋生阴气，会让魂魄渐渐壮大。”冷灵儿解释道。
丁凡真心佩服冷灵儿，掌握的知识可真多，不由继续问道：“灵儿，假如在魂牌上刻上某个人的生辰八字，会对这人造成影响吗？”
冷灵儿顿了顿，为什么丁凡每个问题前都带上自己的名字！从年龄上算，这臭小子尊称一声前辈都是便宜他了，哎，算了，谁让自己跟人家签了契约呢！
“会，首先干扰的就是精魄。当然，如果这人的精魄本来就出了问题，会有很强的呼应。”
终于搞清楚了闫小明的问题所在，受损的精魄，一直跟魂牌相呼应，所以，当魂牌被烧掉之后，便彻底好了。
至于迟丽，天地商会还没有攻击她的精魄，否则，也早就成为噩梦家族的一员。
“你简直太博学了。”丁凡两个大拇指点赞。
“没什么，我活着的时候，就研究过鬼道，死了之后，体会就更深了。唉，苍天无情，造化弄人！”冷灵儿发出无奈的感叹。
“灵儿，别灰心，我愿意尽一份绵薄之力，祝你在鬼道中获得成功。”丁凡道。
“就你？”冷灵儿打量丁凡两眼，嘲讽道，“说句你不爱听的，换作以前，你跟我当徒弟都排不到前面去！”
“说句你爱听的，事在人为，否则咱俩怎么会遇到呢？”丁凡嘿嘿笑。
傻乎乎的！冷灵儿沉默片刻，半晌才传来两个字，“谢谢！”
“现在帮我问问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丁凡道。
一直没搞清楚，如何将魂牌内的鬼魂弄出来，然而，惊人的一幕发生了，冷灵儿居然轻松地融入到卫浪的魂牌之中。
片刻之后，冷灵儿从卫浪的魂牌出来，又进入边梦彩的魂牌之中，停留了几秒钟后，便飘了出来。
“女鬼太弱了，表达很含糊，恐怕活着的时候就是脑子一根筋的，不用问了。”冷灵儿道。
“快消散了吗？”丁凡问道。
“还不至于，她的主魂回归了坟墓。因此，精魄就弱了。”冷灵儿解释道。
丁凡一阵惊讶，边梦彩的主魂是他和吴亚环强行送到陵园的，这里又透露出一个信息，只有主魂仍在外面飘荡，才能让魂牌里的精魄变得更强。
“男鬼说了什么？”
“他叫卫小浪，是个孤儿，很小的时候，就签署了贷命合同，具体什么内容，他也不清楚，反正到日子就死了。”冷灵儿道。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丁凡惊得猛然从床上站了起来。
“他说他不知道自己死这么早。”
“再往前，什么贷命合同？”
“贷命是非常古老的鬼道邪术，抵押寿命，换取想要得到的东西，比如，金钱、美女、健康或者权势等，据说非常灵验，具体是怎么做到的，没有哪本书解释过。”冷灵儿耸肩道。
丁凡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息，脑海中更是有万千炸雷，整个人都变得晕晕乎乎的。
万没想到，真相，居然比想象的还要可怕百倍千倍！
边梦彩之前所讲，无疑就是签署了贷命合同，才落得睡梦中死去的悲惨下场。
贷命！多么邪恶的词汇，但是，面对巨大的诱惑，很多人还是愿意赌上一把，甚至付出生命。
即使是冷灵儿，对此事也停留在了解层面！
“天道怎么会允许此事发生？”丁凡惊愕问。
“你得去问天道。”冷灵儿说了句很气人的话，进一步解释道：“贷命这个行当，据说也受到了正义人士的抗议，早在千年前就消失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出现了。”
“贷命，抵押就是精魄吧？”丁凡问道。
“对！”
“如果这样，岂不是每一个贷命者睡着之后，都失去对外界的感知，变得非常危险？”丁凡继续问道。
“并非如此，抵押精魄，是把控制精魄的自主权抵押了，并没有在人身上抽离。但是，贷命机构却可以随时攻击精魄，生死就不由自己说得算了。但如果死了，精魄则一定会被取走，就像是魂牌中的这两位蠢货。”冷灵儿嘲讽道。
“照这么说，在贷命者的身上，很难发现贷命的标记了？”丁凡问道。
“肯定有标记，具体是什么，我看过的古籍上没说。但有一点，贷命者如果泄露了贷命的秘密，一定会立刻死去，这也是贷命合同上约定的。”冷灵儿道。
第363章 交换条件
丁凡懂了，边梦彩和卫浪都已经死了，才不怕说出这个秘密。而活着的人，只怕连贷命这两个字都不会提起。
“灵儿，这两个魂牌以及里面的精魄，该怎么处理？”丁凡很不喜欢床下住着两只鬼，尽早解决才是。
“魂牌可以留着，作为鬼魂的寄养之所，改改生辰八字就行。至于精魄，非常低能，地府也不收，没有用途，我可以吸收了，也有补益作用，聊胜于无吧！”冷灵儿笑道，想想又说：“我觉得，这些贷命的精魄，应该被特殊标记过，他们消失的地点，会被第一时间探查到。”
幸好没有提前处理，否则，肯定会被天地商会发现，两个精魄就消失在这里。
尽管黄妖来过两封信，认定就是丁凡在背后捣乱，但丁凡还是不想落下真正的证据，哪怕换个地点，迷惑下对方也好。
“灵儿，你能携带物品吗？”丁凡问。
“不能！”冷灵儿说得很肯定，带着点哀怨道：“我很弱的，刚吸收了你一丢丢的真气和血液，过一段时间，或许还能做到。”
丁凡不由扶额长叹，灵鬼万般好，但养育的成本也太高了吧，好不容易积攒的修为，只怕都要耗费在冷灵儿的身上。
关闭百会穴，将冷灵儿先收入收魂幡内，丁凡起身来到吴亚环的房间。
夜猫子吴亚环当然没睡，正斜靠着床头玩手机，见丁凡进来，连忙问道：“小凡，搞懂魂牌了吗？”
“差不多了！”丁凡微微点头，又说：“环姐，我想带着魂牌出去一趟，你帮我找个没牌照的破车吧！”
“去哪里？”
“随便一个地方，只要离恒富大厦远一些就行。”丁凡道。
“是不是处理魂牌有危险？”吴亚环当然会往这方面想，一颗心也悬了起来。
“只要处理，天地商会的人就知道魂牌在这间办公室里，最好换个地方，迷惑一下他们吧！”
事关重大，吴亚环打起精神，立刻开始打电话联系。很简单，现成的车就有，保镖们会开出来，停放在没有监控的某个巷子口。
两人穿好衣服，拿起魂牌立刻下楼，吴亚环开着车，七拐八拐，找到了那辆预备好的破车。
丁凡也是无语，好像就是上次去珍爱福利院的那辆车，重新进行了涂漆修理，猛一看倒是蛮新的。
“环姐，这辆车不要了吧？”丁凡问道。
“可以，不值钱的。”吴亚环答应道。
“我单独开车出发，二十分钟后，你去那边的桥边接我。”丁凡道。
“嗯，放心吧！”
丁凡坐上了那辆破车，发动之后，快速离开了巷子口，消失在灯火阑珊的夜色中。
吴亚环抚着胸口，开始替丁凡担心起来，她是真想跟着一起去处理魂牌，但又怕添乱。二十分钟，时间太长了，怎么熬！不知不觉，吴亚环眼眶潮湿了，连忙用纸巾擦去泪水，关注着手机上的时间。
丁凡开着车，狂奔出去很远，停在了一处废弃的烂尾楼旁。下车后，他立刻取出魂牌，再次放出了冷灵儿。
得知可以吸收精魄，冷灵儿很开心，虚影分别融入两块魂牌之中，只是几秒钟的功夫，便满足地飘了出来。
收起魂牌和冷灵儿，丁凡重新开上车，掉头一路狂奔，来到约定好的桥边。
没有半分犹豫，丁凡打开车门跳下来，任由这辆两次立功的破车，快速冲进了河水里，渐渐沉没。
将车停在路对面的吴亚环，看到了这一幕，惊得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丁凡也太冒险了，万一跳出的不及时，那可就随车落入河水里，生死难料。
看见带着头罩的丁凡奔过来，吴亚环深吸一口气，打开车门，丁凡坐进来，悍马车便快速离开了这里。
“小凡，怎么处理的？”吴亚环问道。
“回去再说吧！”
“好吧！”
吴亚环专心开车，迅速回到了恒富大厦。
丁凡的小心是正确的，就在破车离开烂尾楼没多久，一辆黑色的轿车便开了过来，停在了烂尾楼的旁边。
车上下来的两名黑衣人，仔细查看了附近的情况，甚至搜查整个破烂的楼房，最终悻悻地离开。
回到办公室坐下，又是后半夜一点多，吴亚环点起一支烟，放松心情，丁凡也泡上一杯茶，一颗心总算落了地。
“小凡，你到底怎么处理的那两个鬼？”吴亚环忍不住问。
“魂飞魄散了！”
啊！吴亚环吃惊地张大嘴巴，丁凡可是一直不主张杀鬼的，怎么今天就大开杀戒，还选择在外面进行。
“那里可是还有我二嫂的魂魄呢！如果破坏了，她是不是也完了？”
“严格意义上，他们连鬼都不算，只是一条精魄而已，留着也没用，还总散发阴气，挺膈应人的，对于已经死去的人，不影响主魂。”丁凡道。
吴亚环明白了，丁凡消灭的只是魂魄中的废材，又问道：“问出有价值的线索吗？”
“有，稍后再告诉你。”丁凡停顿了下，认真地问道：“环姐，假如让你拿出十年的寿命，来换取二哥恢复健康，就是重新拥有那个东西，可以娶妻生子，你愿意吗？”
吴亚环愣在当场，这个问题从来没考虑过，片刻后点头道：“他是我敬重的二哥，我想，应该可以付出，少活十年也没什么，反正老年的光阴也挺无聊的。”
“如果是你母亲，会答应吗？”
“肯定会啊！”吴亚环回答得毫不犹豫。
唉，丁凡长长叹了口气，冷静如吴亚环，也能犯糊涂，由此可见，贷命具有多么大的诱惑力，简直不可抵挡。
归根结底，作为一个人，**与生俱来，亲情、爱情、成就感等等，构成了一张无法摆脱的大网。
丁凡恍然间也明白很多事情，桂清月的男人得了绝症，如果让她拿命去换，她应该会吧！
闫小明的母亲，为了儿子能醒来，让她拿命去换，一定会！
如果可以得到白亦菲，付出十年寿命，也会有人愿意付出！
第364章 欺诈
以上这些，都是预设的圈套，但在巨大的诱惑面前，人是会失去理智的。
“环姐，无论是谁，无论因为什么，都不能用寿命去交易，绝对不能。记住我的话，牢牢地记在心底。”丁凡沉声道。
吴亚环脸色都变了，从没见过丁凡这幅样子，带着点哭腔道：“小凡，你快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因为，这是一个陷阱，掉进去，就很难出来。”丁凡道。
“什么陷阱？”
“贷命！”丁凡咬牙吐出了两个字。
“我还是不懂，是抵押生命吗？”吴亚环道。
“二嫂和卫浪之死，都是因为签订了贷命合同，他们为了某个人，或者某件事，把寿元押上了。”丁凡道。
“我记得这件事，二嫂为了二哥平安，签订了一份协议，付出了寿命，现在看来，这是真的？”吴亚环依旧不可置信，眼睛瞪得老大。
“是真的，那就是一份贷命合同，但是，协议的内容中，未必就是保二哥平安，究竟是谁受益，还不知道，可能是合同欺诈。”丁凡道。
“天啊，怎么会有这么邪恶的法术。”吴亚环感叹不已，又不解地问：“二嫂天性单纯容易受骗，但卫浪是个混社会的，又没有家庭拖累，签署贷命合同，又是为了什么？”
“他不记得，因为在福利院的时候，就签署了贷命合同。”丁凡道。
吴亚环被惊得猛然站了起来，不经意被烟头烫了手，使劲摁灭之后，颤抖着又点上一支，好半晌才说道：“难道说，福利院的那些孤儿，都成了贷命合同的交易品？”
“还不清楚，但可能性很大。”丁凡闷声道。
“这简直丧尽天良，猪狗不如，难怪宫佩珍会跑了。”吴亚环破口大骂。
“环姐，贷命这件事，绝对要保密，不能泄露出去。”丁凡道。
“为什么，向大众公开，也能避免很多人上当受骗。”
“没那么简单，一则没人信，二则，马上就可能大祸临头。”
丁凡相信，此事公开，天地商会一定不惜代价，消灭泄密者，也可能让泄密者成为疯癫的精神病，证实其说得都是胡话。
“小凡，我好像明白了，遭难的二哥是个诱饵，也许哪一天，就会有人找到我的家人，提出为他贷命。”吴亚环道。
“有这个可能，所以，你要暗示阿姨，别信什么算命看相，更不要用命去换儿子的健康。当然，委婉些，别提贷命两个字。”丁凡道。
“打伤二哥的，肯定是天地商会，我跟他们的仇恨，不共戴天。”吴亚环忽然明白了，愤怒地使劲砸着桌子。
“环姐，消消气，多练功，凡事多加小心，我太累了，必须要休息。”
丁凡说完，兀自回了屋，努力平静心情，服用一颗补气丹炼化后，这才睡去。
原本就是夜猫子的吴亚环，却几乎一夜没睡，辗转反侧，唉声叹气，今晚丁凡说的事情，给她带来的冲击太大了，内心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边家恨错了吴家，而吴家也同样恨错了边家，都中了天地商会的奸计。但是，却没法进行合理解释，在一般人看来，贷命的说法荒诞不羁，不会有人相信。
朝阳照常升起，丁凡起床后，洗漱干净，开车去上班。
街上人流如织，脚步匆匆，大家都在迎接新一天的到来，却没有察觉，在这份喧嚣和希望中，有一股暗流在悄然涌动。
跟黄妖和天地商会的斗争，任重而道远，丁凡不想让情绪一直纠结其中，搞得心情沉闷，深呼吸，放松，深呼吸，再放松，露出笑脸，哦了！
来到办公室，刚坐下没多久，黄复的电话就来了，“丁凡，安排人来我这里，将博览会的审批的手续拿回去。”
丁凡惊喜不已，开心道：“多谢黄会长，您的效率也太高了吧！”
“没什么，都还要给我几分薄面，再说了，这也是一件好事，向世界推广京阳市，各部门必须要支持。”黄复道。
“好，我马上派人过去。”
“永平昨晚挺高兴的，是不是那件事说通了？”黄复问道。
“说通了，他很愿意当一名发型设计师，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工作室。”
“哈哈，这小子总算有点正事儿，多谢你。”黄复开心地笑道。
“别客气，我相信，黄哥一定能做好，给他些时间。对了，黄会长，不如就这件事跟黄哥挑明吧，他一定会感激你的。”丁凡劝说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记得他上小学时，就讨厌我在旁边看着，说只要我在场，什么都干不下去。”
黄复的话，让丁凡的心凉了半截，自己可投进去三十万哪，本想着让黄复监督，还有望回本，现在几乎都能听到打水漂的声音了！
“这么多年的时间都给了，希望他能坚持做下去，别再给我丢脸，说实话，我也想通了，行行出状元，不该有歧视的心理。”黄复又说道。
“有您这么开明的父亲，我都羡慕黄哥了。”丁凡说得有气无力。
“贫嘴！”
黄复又是一阵大笑，跟着挂断了电话。
只是取一份审批手续，丁凡没打扰墨玉虹，把蔡欣找来去一趟联合商会，让迟丽当司机。
要去做大事了！
蔡欣的小胸脯立刻挺得老高，摇身一变成为有史以来最虚张声势的经理人，要不是跟着凡哥混，怎么可能知道联合商会的大门朝哪儿开。
“凡哥，你放心吧，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丁凡差点被蔡欣逗笑了，久在资料室，是得出去见见世面了。接着，又叫来迟丽，将工作安排下去。
“好啊！”迟丽满口答应下来，看到黄金模型便凑过来，小心用手摸了摸，“是真的吗？”
“我也想问，没好意思！”蔡欣也凑过来，用指尖碰了碰。
“当然是真的！只要好好干，这些将来你们也会拥有！”丁凡傲气道。
耶！
两个女孩儿发出欢呼，二人刚离开，蓝珊却丁凡来到了办公室，欲言又止的样子。
“珊珊，有什么话就说，是不是想辞职啊？”丁凡满不在乎地问。
第365章 转交
当然不是！
蓝珊立刻否定，又试探问，“我给参玄老道写了封信，你能不能帮着转交？”
“行啊，有进步，知道联络亲情了。”丁凡赞了一句，又问：“你不会在信中，大骂我师父吧？”
“唉，他也算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有血缘的亲人了，骂他干什么。”蓝珊道。
“那你没骂我吧？”
“我吃饱撑的！”
丁凡嘿嘿笑了，又提醒道，“珊珊，跟师父联系，很费时间的，你要有耐心。”
“我不着急。”
“把信交给我吧！”
丁凡伸出手，蓝珊从兜里取出一封信递过来，强调道：“丁凡，要像个君子，别偷看。”
“把我当什么人，我才没兴趣呢！”丁凡梗着脖子不满道，当着蓝珊的面，将封口粘了好几层胶水的信，随手丢进了抽屉里，摊手道：“这回放心了吧，封得死死的。”
“谢谢啊。”
蓝珊不屑地撇撇嘴，转身离开，又去楼下给保安们当教练了。
不看，才怪！
万一蓝珊在信中对师父破口大骂，当徒弟的也跟着受连累，师父会怪罪没有做好沟通。
丁凡拿出那封信，打开了法眼，贴在眼皮底下，当真就看到了里面的字迹，其实就是一张纸，总共也没有二百字。
大致看了一遍，丁凡差点把鼻子给气歪了，就没见过这么诋毁人的。
信中，蓝珊难得喊了一声叔叔，一个人很孤单，很想知道亲生父母当年的情况，话锋一转，就提到了丁凡。
信中的丁凡，绝对是个垃圾，寻花问柳，夜不归宿，打架斗殴，贪图富贵。整天跟女人们眉来眼去，骗财骗色，还喜欢赌博，输没裤子。
最后一句，建议整肃师门，就差说，把丁凡叫回去暴打一顿，然后撵下山！
女人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丁凡自认对蓝珊已经不错了，居然也在背后使绊子，面对质问还脸不红心不跳！
当然，蓝珊也小瞧了师父对徒弟的了解，凡哥可是师父最得意的徒弟之一，耐心栽培多年，岂能是几句话就挑拨的。
亲侄女也不行！
嘿，你不仁，我不义，咱都别守规矩！
丁凡已经决定，等把信交给云灵的时候，拆开后撕掉诋毁自己的那一段，决不能让蓝珊的奸计得逞。
这时，手机响起，黄永平来了电话。
“兄弟，快下楼，帮我看看工作室的风水。”黄永平上来就催促。
“选在什么地方？”
“嘿嘿，下来就知道了，我等你啊！亲一下。”
话筒里传来吧唧一声，把丁凡恶心的够呛，下意识的擦擦脸，匆匆下楼去见黄永平。
坐进黄永平的车里，这小子直接就拐弯了，进入到扶摇大厦对面的小街中，开出去百米便停了下来。
“黄哥，你不会把工作室就选在这里吧？”丁凡诧异问。
“嘿嘿，离得近，跟你这股东商量个事儿也方便。”黄永平一阵得意的笑，指了指路边一家关门的美容店。
丁凡后悔不已，真不该鼓捣黄永平开什么工作室，离这么近，还不得让他给烦死啊！
不，黄永平选择此地，还有个不可告人的目的，司空叶就在扶摇大厦上班，只要经常在街头等着，就能深情地远远的看上一眼。
“兄弟，这地方的风水怎么样？”黄永平问道。
“太差了，根本不能发财，整条街都没个好风水。”丁凡立刻说道。
“你肯定逗我！”黄永平根本不信。
“是真的，扶摇大厦那么高，挡着路口，把财源都堵住了。”
“唉，那我也只能低声下气的跟老爷子商议，让他去问问白亦菲，在扶摇大厦里找个房间了。”黄永平遗憾地叹了口气。
扶摇大厦并不对外出租，办事处是个特例，但如果黄复出面，白亦菲也可能会答应，丁凡可不想黄永平整天泡在八楼找乐子，那日子可就没法过了。
想到这里，丁凡打了个寒颤，急忙就换了口风，“黄哥，这里虽然风水差，但兄弟我可是改运的小能手，稍加处理，就能让坏风水变成一流的风水宝地。”
“哈哈，别人我都不信，只信兄弟你一人。”
黄永平开心大笑，居然已经拿到了美容店的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两层小楼，二百平左右，虽然距离扶摇大厦不远，但这里终究是一个小街，人流量少，没什么位置上的优越性。
小街商铺都是为附近居民服务的，好在前段时间修了路，道路平整，交通倒也很方便。
丁凡楼上楼下走了一圈，原本的内部装修还行，不需要太大改动。说起风水，确实有些问题，以美发店为坐标，左侧的青龙过高，前方还没有照应，并非没有财源，而是财源过大，一般人承受不住，反而影响身体健康。
没有好身体，当然赚不到钱，这也是美容店干不下去的原因。
“黄哥，租这个地方，一年多少钱？”丁凡问道。
“一年六十万，我打算先交半年，剩下点钱，还要雇人，添置些设备。”黄永平道。
半年就是三十万，黄永平手中的银子又不多了，好的美发师，每个月的薪水也不低，看起来，还是要持续投入。
凡哥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总这么投入，肯定要返贫的。
“兄弟，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昨晚跟我妈溜须了一阵子，她支持了三十万。哼，这次一定不能让老爷子小瞧。”黄永平道。
丁凡抚着胸口，松了一口气，拉过一把转椅坐下来，正式询问了黄永平的生辰八字，简单推算后，快速绘制一道康安符，黄永平对丁凡深信不疑，立刻贴在门梁上。
长期看，这里还是不行，半年以后再说吧！
既然定下来，黄永平立刻去跑手续，就叫黄永平工作室，专注于高端美发造型，低收入群体不在服务的行列。
效率有了，但质量太差，还没怎样就租了半年，丁凡叫苦不迭，感慨姜还是老的辣，黄复分明是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找到了丁凡这个突破口！
真是个老狐狸！
丁凡刚腹诽一句，蔡欣的电话到了，向上司汇报工作，完成了任务，顺利归来！
哎，黄复已经够地道了，此事跟他无关，还得怪黄永平不成器！
第366章 通不过
看过审批手续后，丁凡满意点点头。
“蔡经理，做得不错，辛苦了。”
“凡哥，你怎么跟我这么生疏了啊？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蔡欣实在忍不住，她很不习惯丁凡一本正经喊她的职务。
“没有啊。以后，咱们要做大事的，喊顺了口，出门是要丢人的。”丁凡解释说。
“真的？”
当然是假的，你老姐警告好几回了，不许走动太亲近，凡哥很疲惫啊！
“那还有假，否则除了墨助理和房秘书，你是第一个被我正式挖墙脚过来的。”
“嘿嘿，那就好。”
看着蔡欣憨憨的笑容，迟丽有些疑惑，同为蔡经理，还真是判若两人，好奇问道，“蔡欣，你跟楼下那位蔡经理，真的是亲姐妹吗？”
“正高兴呢，扫兴！”
蔡欣翻了个白眼，就准备出去，丁凡喊住她，找房美倩将审批手续给国际时装协会发一份儿，然后再把原件带回来。
蔡欣美滋滋接受了，双手捧着的姿态走出办公室。
“嘿嘿，真逗，蔡欣一个业务都没谈成，干的还是打字复印的活，怎么那么高兴？”迟丽说着风凉话。
“资料室太沉闷了，蔡欣不喜欢被束缚。”
“就是，那个墨玉虹，年纪也不很大，整天板着个脸，比白总都威风。”迟丽撇嘴，却赖在办公室不走，眼睛一直盯在黄金模型上：“真精致，看着也舒坦。”
“模型只有一套，还有个箱子，丽姐，你留着装首饰吧。”
丁凡想起来一件事，从桌下将金丝楠木箱子取出来，迟丽一看到便发出啊的惊呼。
“呵呵，丽姐也是识货人。”丁凡赞叹。
“金锁啊，金钥匙！”迟丽双眼放光。
丁凡抚额长叹，其实木箱子的价值要在金锁金钥匙之上，迟丽欣然接受，抱着沉甸甸的木箱走了。
房美倩跟着进来，将审批的原件送回，而丁凡则拿着去了总裁办公室，将它交给了白亦菲。
“小凡，这个原件你留着吧存档吧。”白亦菲有些犹豫。
“办事处我说了算，还是放菲菲姐这里最安全。”
白亦菲呵呵笑了，也没拒绝，又说道：“小凡，真的很感激你，只是我对你回报太少了。今天允许你提一个条件，只要不过分，我都会答应。”
“那个……”丁凡挠挠脸，白亦菲立刻花容失色，嗔道：“再强调一遍，不能太过分。”
“那好吧，菲菲姐，接下来的工作，能不能由墨助理全权负责。又是宣传又是邀请又是设立专用资金账户的，想想就烦。”
“呵呵，我想，虹姐那边没问题的，我替你答应了。”
“菲菲姐，你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人！”
“那你姐呢？”白亦菲笑着反问。
“她是最好的姐姐啊！”
“有什么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丁凡看了看腕表，说道：“菲菲姐，我得去一趟易经协会，快迟到了，咱们回头再聊。”
看着丁凡旋风似的离开办公室，白亦菲有些发呆，不都是喊姐吗？哪里不一样？突然，白亦菲俏脸通红，又暗自自责，不该胡思乱想，丁凡不过是说者有心而已。
直到墨玉虹进来，白亦菲才从神游中回来，和她商量博览会的细节。
“菲菲，你太惯着丁凡了，这本来是他的工作，却增加你的压力。”墨玉虹对此还很不满。
“小凡还是个孩子。”白亦菲笑了，就凭丁凡对她的一片心，多添点麻烦又有什么。
“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一个人在国外攻读双硕士学位了！”
“易经协会有邀请，他去那边了。”
“易经协会？据我所知，好像是美术馆秦志馆长任会长呢。”
“嗯，就是他。”
墨玉虹心中又是一阵骇然，越发看不懂这个年轻人，从一开始的海光辉到黄复再到秦志，这些人都是有些怪脾气的，却不分年龄跟丁凡关系要好。
还有蔡菜，似乎也对丁凡有所妥协……
“虹姐，展位这块的分配，你怎么看？虹姐？”白亦菲轻轻喊了声，墨玉虹如梦初醒，连忙回过神来。
再说丁凡接到秦志的电话，邀请他去易经协会，有意吸纳他为理事，开开心心赶了过去。
按照约定地点，丁凡好一顿找，最后才在金华小区里的社区服务站最尽头的门牌上，看到了京阳市易经协会的字眼！
心里落差那是相当大，传统文化的没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吗？
门没关，丁凡大步走了进去，更觉有些失望。室内面积三十平左右，三面墙都立着档案柜，里面塞得满满的。
没有桌子，只有椅子围成一圈，坐着的全是老人！
秦志看上去最年轻，年纪最长的一位白发苍苍，少说也得八十五岁，正坐在椅子上打盹儿。
看看腕表，还提前了十分钟，居然是最后一位到场！
“丁凡来了！”秦志开心招招手，示意他坐在自己身边的位置上。
最年长的那位睁开眼睛，呵呵笑了，“我说小丁多小呢，没想到这么小。”
丁凡直皱眉，这话怎么觉得这么不中听！秦志笑着解释道：“这位是咱们易经协会的王新民副会长，在国外生活过三十年，这几位也都是协会的副会长！”
一个会长，六个副会长！
丁凡后悔了，心里打起了退堂鼓，感觉成为理事好像也没那么厉害。
然而，等秦志说明情况后，副会长们却都面色阴沉，一个个不吭声。
“诸位，有什么话就直说。”秦志面带笑容等了快一分钟，还是没人开口，便说道，“如果没有异议的话……”
“看吧，丁凡是内定的理事，我们说了也等于是白说。”邓起运副会长冷笑道。
这是不服气啊！
丁凡窃喜，直接拒绝秦志不好，现在看情况是全数不通过，那还磨叽什么，起身抱拳，一只脚发力方向正朝着门口，打算开溜！
“诸位前辈，本人才疏学浅，正所谓无才不配高位……”
“丁凡，你坐下。”秦志冷着脸打断，说道：“起运，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研究易经的人是越来越少了，好不容易遇到丁凡这样上进的年轻人，协会就该倾斜资源。”
“研究的人，其实并不少，精通的不多才是。”邓起运不松口，其余人也都耷拉着眼皮，默许他的说法。
第367章 承载希望
秦志脸上有些不好看，自己推荐的年轻后生，居然没一人支持！
会长的风度涵养还是要有的，秦志硬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大家彼此不熟悉，总要有个过程。丁凡，谈谈你对易经的理解，就是咱们那天聊的！”
言外之意，让丁凡小露一手。
谈就谈，山上常跟师兄们辩论，丁凡并不发愁，清清嗓子正要开口，又有人开口道：“丁凡你好，我叫刘青峰，原来在研究所工作。”
“他可是个高级知识分子。”王新民嘿嘿笑了。
“刘老，幸会！”丁凡抱拳。
“大理论，我们谈得太多了，大多华而不实。我想请问，你对易经的应用，更多在什么方面？”刘青峰问道。
“应用太多了！主要嘛，看相！”丁凡随口道。
几个副会长相视一笑，秦志也微微叹气，果然刘青峰呵呵笑了，“易经文化博大精深，广泛应用在哲学、艺术甚至科学等领域。就是你们年轻人常用的电脑，也是来自于它的启发。”
“刘副会长，说好了，咱们谈实用，您怎么自个儿华而不实起来？”丁凡笑着反问。
刘青峰稀疏的眉毛倒竖，不悦道：“占卜只是其中一部分，被多少江湖术士混淆概念，看相嘛，更是不上台面！”
对，对！其余人点头附和，秦志瞥了眼王新民，十分不满。这老头开会就打盹，今天倒是双眼放光，很有精神头。
“刘老，您老别动怒，还是该多喝水，争取早点把肾结石排下来。”丁凡说道。
刘青峰一愣，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须发早白，听力还不如王老，而且右耳侧细纹有三。”丁凡指指自己右腰位置，直言道：“结石三个，两大一小，物理疗法收效甚微。”
刘青峰眼睛瞪得溜圆，老人家也都不擅撒谎，表情说明，丁凡全都说对了。尤其这些细节，从未对人提及过，即使是老伴儿，看过诊断书要是问问她，也记不住。
秦志得意了，问道，“对了，丁凡，你还精通医术，有没有少受罪的法子？”
“刘老身体底子好，没问题的。”丁凡说道。
“多大点事儿，多喝多尿就好了。”王新民眯着眼睛道。
“结石还真是种常见毛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像王老您，心脏里弄了三个支架！”丁凡又说道。
所有眼睛都看向王新民，秦志不地道笑了，“老哥，我说去年小半年没看到你，原来是安支架去了！”
“王老哥就是有钱，一下子就安仨，这是随身带着几十万哪！”姜怀荣起哄。
“姜老也不用谦虚，要说有钱，大家伙都不如您。”丁凡笑了。
“嘿嘿，就是一线城市有两套别墅。”姜怀荣晃着脑袋傲气道。
“户主倒是您的，只不过被儿媳占下了，也只能安慰自己，全是为了儿子和孙子。”
大家哄的声都笑了，姜怀荣惯会吹牛显摆，这回被丁凡说了个大红脸，抖动两下嘴唇，还是闷闷低下头。
“听听，邹老的笑声最响亮。到底是三婚人士，底气足啊！”
一圈下来，全说对了，气氛开始变得融洽，大家对这位年轻人也是刮目相看。秦志趁机提出吸纳理事一事，然而，却又得到了反对！
这回没那么激烈，一个个却是苦口婆心，端出为了协会未来发展的无私姿态。
“我说几句吧！小丁看相的本事了得，我自愧不如，咱实话实说啊！”姜怀荣笑着做了个铺垫，又说道，“但是看相只是易经利用的极小的部分，不成主流。”
“老姜，你说话就是费劲，到底想说什么！”秦志不高兴问。
“我建议，不如先吸纳为会员，过几年再成为理事。”姜怀荣说完，看看其他人，都默许了！
会员也挺好，丁凡无异议，但是秦志却气坏了，猛地站起身，手指他们恼道：“咱们老哥几个，成立这个协会是干什么的？难道就是窝在厚着脸皮要来的办公室里，打击年轻人？”
“秦会长，说过了啊！”邓起运皱眉道。
“一点都不过！”秦志哼声道：“你们自己说说，过去这么多年，都干了些什么？还会员制，统共二十多个会员，有的早没了，有的去了外地，开个会也就咱们几个能凑齐！”
狂晕！
丁凡叫苦不迭，心里也在暗自埋怨秦志，提前都没说清楚。
“哦，小丁来了，这里就能改变？”刘青峰不服气问。
“那当然了！”秦志傲气道：“丁凡可是杰出青年企业家代表，头脑灵活，懂经营，还要举办国际时装博览会，全世界啊！协会需要新鲜的血液，更需要有闯劲的年轻人，将协会的作用发挥到最大！咱们平均年龄都七十多了，还再过几年！到那时，哥几个能不能凑到一起都难说！”
大家都沉默了，最年长的王新民落泪了，姜怀荣笑着安慰，但笑着笑着眼眶也潮湿了。
刘青峰叹口气，说道：“哎，是啊，这一行太偏，我当初读了三年，都跟读天书似的。咱们聚在一起，就是不想让古文化就这么流逝了，可惜老了，能做的有限。”
“丁凡年轻啊！”秦志激动道。
所有的眼睛看向丁凡，霎时间，他都觉得自己高大起来！
看着一双双通红的眼神，丁凡心中豪情万丈，拍着胸脯道：“各位前辈说了，易经文化博大精深，不该就此沉没！我先拿出五万，作为协会的活动基金，其他的咱们再另想办法！”
所有人眼中的雾气都消散了，在秦志的带头下，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多有魄力！我觉得，小丁应该成为副会长！”邓起运突然说道。
“对，对，成为副会长也有资格！”
……
丁凡腿一软，差点没蹲地上，理事拿五万，副会长得多少钱？
推让过后，自然是一番讨论，丁凡也从几人身上听到了对易经不同的见解，聊得倒也开心。
“丁理事，协会下一步的研究方向，你有什么看法？”秦志问出大家最关心的话题。
“实际应用！”丁凡脱口而出。
第368章 做个测试
大家面面相觑。
半晌，刘青峰才试探问道，“小丁，你说的应用，不会是看相吧？”
“还有看风水！”丁凡又说。
几秒沉默后，大家都摇头，秦志张张嘴也没有表态。
“我知道，诸位都是不差钱的，生活都有保障，不屑利用看相赚钱。我所说的应用，其实就是研究方向。通过识人看相，能更好的判断善恶忠奸，能及时对身边人进行提醒，不也是积德行善的好事吗？”丁凡问。
“我有次坐公交，就发现一个小伙子神色不对，所以一直盯着他。果然他就去偷其他乘客手机，被我高声喝止！”王新民傲气道。
“小偷也惹不起你这么大岁数的。”刘青峰嘿嘿笑。
会议结束，在老人们慈爱的目光中，丁凡开车返回，路上却觉得不太对劲儿。以前总觉得黄永平傻，结果被他骗走几十万。
也觉得秦志清廉，为了一个名号就掏了五万块钱！
哎！
丁凡直摇头，人家才是假糊涂，真聪明！
晚九点，丁凡和吴亚环开车从恒富大厦出发，赶往海阔天空别墅区。
还没从贷命震惊中走出来的吴亚环，不免少言寡语，丁凡边开车边安慰道：“环姐，也不用太担心，今天我也想了很多，天地商会的贷命，在选择上，具有很强的针对性，不是谁都合格的。”
“但不用怀疑，他们在针对我家，而且已经成功了！这让人的安全感很差！”吴亚环闷闷道。
“今天跟阿姨沟通了吗？”丁凡打听。
“说了好长时间，拐弯抹角得真累，我妈大概明白了我的意思，答应不会上当受骗。但是，也提到了你，也搞得我哑口无言。”吴亚环没隐瞒道。
“呵呵，能猜到说什么，我就是一名相师，让她注意别信看相算卦，就等于反过来打了我的脸。”丁凡笑道。
“多亏你还能笑得出来。”吴亚环翻了个白眼，也不由笑了。
“叔叔那边，不用知会一声吧？”
“不用，我爸那人心狠着呢，自己的命最宝贵，才不会为了一个不健全的儿子去贷命。”吴亚环对此很肯定，提起父亲又开始鄙夷，“要不说，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生了一堆却不负责任！”
“二哥那是被人盯上了，跟你爸没关系，而且平时也没亏待你。”
“不管受伤还是收益，还不是我们都姓吴的缘故？他就得担起一家之主的责任来！”
一路聊着天，悍马车驶入别墅区，停在了吴伟强的别墅前。早已等候的吴伟强，立刻打开了屋门，微笑着将二人迎了进去。
没有鬼魂的纠缠，吴伟强的精神状态很好，眼中也有了神采，整个人的气质，依然是温文儒雅，十足的学者风范。
屋内的摆设没变，到处都是书，随时都能阅读，楼梯边上，还挂着边梦彩的照片，要想让他彻底忘记妻子，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还是来到三楼喝茶聊天，吴伟强歉意道：“小凡，上次我身体不好，怠慢了。”
“二哥别这么说，我们半夜来打扰，也是不应该。”丁凡客气道。
“哪里，我夜里睡得晚，这段日子，感觉有个笼子，把自己困在里面，现在才感觉走了出来。”吴伟强由衷道。
“你的笼子，就是二嫂。”吴亚环直接道。
“唉，她在脑海中的影像，渐渐淡了。时光好可怕，真的可以让一切都灰飞烟灭，最终不留痕迹。”吴伟强微微叹了口气。
仔细看了吴伟强的面相，很正常，但鼻头白软，且微微下垂，却在显示，那方面的能力，早已消失殆尽。
对于一个正常男人而言，这绝对是最残酷的惩罚，比死还要可怕。
为了这次聊天，丁凡特意从网上搜索了一些天文学知识，以学生的姿态，向吴伟强请教一些问题，诸如虫洞、黑洞，第二宇宙速度等等。
谈起这些，吴伟强便显得神采奕奕，完全不用翻看资料，张口就来，进行了详细讲解。
吴亚环听得直打哈欠，喝了杯茶，还是下楼去看电视了。
“在星空下，人类渺小的如同尘埃，用今天的话来讲，想刷个存在感都不可能。”吴伟强发出了感慨。
“二哥，我们眼中的宇宙，也算是个大型的牢笼吧！”丁凡大胆发表看法。
“呵呵，有道理，不只是人类被困在其中，所有的星球也是如此，生生灭灭，无止无休。”吴伟强笑道。
“宇宙的尽头在哪里？”丁凡问。
“没有人能给你答案，我们距离突破光速，还非常遥远，虫洞穿越，也不过是理论模型而已。”吴伟强道。
“我们的思想，比任何速度都快，我可以想象，自己就站在木星之上，或者，就在宇宙的边缘。”丁凡道。
“哈哈，这种自我安慰，倒也很有意思。”吴伟强被逗得大笑，作为专业学者，当然不信丁凡的胡诌八扯。
“二哥，我觉得眼见未必是真，世界的结构，乃至于宇宙的结构，可能是另外一种形式。”丁凡道。
“你说的是多维空间吧，也是理论，很难想象，当时间成为物质，引力不复存在，那该是怎样的一种奇观。”吴伟强道。
“我眼中的世界，充盈着一种特殊的气体，它们在流动，聚散无常，却又无处不在。”丁凡道。
“小凡，你该去看眼科了。”吴伟强只当做了一个玩笑。
必须拿出点真本事，才能让吴伟强信服，丁凡道：“二哥，我们进行一个测试吧！证明我的眼睛与众不同。”
“怎么测试？”吴伟强兴趣不大，他甚至不明白，丁凡强调眼睛不同，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你写几个字，装进信封里，不用打开，我就能看出写的是什么。”丁凡道。
“这不符合科学原理，你在变魔术吗？”
“魔术需要专用的道具，还要有人配合，信封和纸张，都由二哥来选，无法作弊的。”丁凡道。
吴伟强呵呵笑了两声，但丁凡并不是在开玩笑，在他的再次催促下，犹豫了下，吴伟强还是起身去了书房，很快就拿来一个信封，笑着递给丁凡。
第369章 看到不同的世界
居然是牛皮纸的信封，难度较大。
丁凡打开法眼，凑了上去，还是修为不够，什么都看不到。这可不行，什么都看不到，怎么能说服吴伟强？
旁边的吴伟强却面带笑意，理所当然认为丁凡故作认真逗他开心。人是好人，但在吴伟强看来，却幼稚了些。
终于，丁凡看清了，是自己想复杂了！
“二哥，你逗我呢，里面就是一张空白的纸。”
吴伟强一愣，里面确实是一张白纸，但他认为是丁凡瞎猜的，拿着信封又去了书房，片刻后，又把信封递给丁凡。
丁凡看了下，确信道：“这次写字了，四个小字，星空无限。”
吴伟强满眼都是不可思议，看着书房方向不由发呆，那里面可没有监控，不存在作弊行为，半晌才问道：“小凡，这个魔术是如何实现的？”
我倒，怎么还认为是魔术！
“二哥，真不是魔术，我的眼睛能看出较薄的障碍物，不只是信封，别的也行，就像是较为初级的x光。”
“特异功能，透视眼？”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所以说，我看到的世界不一样。”丁凡道。
“那在你眼里，大家岂不是都没穿衣服？”吴伟强理所应当的想到这一块，当然，这对他而言，即便拥有了，也没什么诱惑。
“当然不行，我的水平仅限于非常贴近，很薄的单层布料。话说，谁愿意让凑近了看。”丁凡摊手道。
“我们的世界里，有很多不可见的光，你可能是意外看到了它们。”吴伟强试图用科学理论去解释。
丁凡抓耳挠腮，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干脆坦白道：“二哥，虽然我的眼睛不是通过修行所得，但修行却有可能拥有这样特别的眼睛。”
绕口令一般，但吴伟强还是听懂了，笑道：“小凡，你想告诉我，一个人如果通过所谓的修行，就能看到不一样的世界吧！”
“对，就是这个意思。”丁凡点头，觉得跟一个冷静的科学家交流这些，真是吃力，浪费了不知道多少脑细胞，一个不小心还会把自己给绕进去！
“这是个很有趣的科研课题。”吴伟强点头道。
“二哥想不想研究这个课题，比起星空，这个更容易出科研成果。”丁凡趁机说道。
“说实话，我还是觉得云里雾里，科学一直注重眼见为实，这种研究也太过缺少现实依据了。”
听到的，还是吴伟强极为冷静的声音。丁凡一时无语，有种深深的挫败感，他铺垫了这么多，就是想让吴伟强加入修行者的行列，彻底忘记世界的烦恼。
当然，这也是为了吴亚环，她一直对这个可怜的哥哥，怀着一份深深的怜悯。
目前看来，想让吴伟强改变心态，相当困难，总不能直接说你那方面不行，还是从修行上找回自信吧！
边梦彩的鬼魂曾经在这里，吴伟强是有感觉的，但这件事也不能提，甚至暗示都不行，那就等于不打自招。
“小凡，我考虑一下吧，你猛不丁提出这个课题，一点头绪都没有。”吴伟强似乎为了照顾丁凡面子，很敷衍地说道。
再考虑下，基本等于不会考虑。
总不能白跑一趟，丁凡咬咬牙，说道：“二哥，你闭上眼睛，我给你擦一点东西，让你看点特别的。”
吴伟强保持姿势和表情不动，足有十秒钟之久，微闭双目，点头道：“好吧！”
取出启明膏，丁凡在吴伟强眼皮上擦了一点，过了半分钟后，这才说道：“二哥，可以睁开眼睛了。”
吴伟强缓缓睁开眼睛，突然发现，灯光之下的屋内，飘荡着丝丝缕缕的气息，浓稠度不一，很像是雾气，但又不是，他甚至看见，这种气息正在缝隙内自由的穿梭。
使劲揉揉眼睛，看到的场景并没有改变，吴伟强惊讶地站起身，“小凡，这药膏改变了眼球屈光度吗？”
一口老血喷出天际，跟科学家打交道真费劲，就不能跳出已知的框框看世界吗？丁凡强调道：“如果屈光度改变，伴随的是视物不清，你没有这种感觉吧？”
“没有，反而看东西比原来还清楚。”吴伟强道。
“二哥，其实，这就是自然空间的气息，一直都存在，只是处在隐形的状态。我这是道家独门药膏，可以短时间激发眼睛的能力，放心好了，二十四小时后，一切恢复如常。”丁凡道。
“你也擦了这种药膏吗？”
话题终于接上了，丁凡解释说：“我经常用来养护眼睛，当然只是辅助，还有其他方法。”
这次，吴伟强终于信了，脸上露出惊喜之色，起身之后，在屋内走来走去，偶尔还伸出手，想要抓住这些气息。
最后，他过去打开窗户，朝着外面看去，一片朦胧之色，宛如幻境。但是，如此仔细看，依然能清晰的分辨出每一处。
“小凡，这太奇妙了，说说看，这些气息到底有什么用？”吴伟强开心地问。
“修行者所追求的，就是掌握这种自然气息带来的能量，因为它们充斥了整个宇宙，无所不能为。”丁凡道。
“暗物质吗？”吴伟强回头问道。
“我也不清楚。”丁凡摇头，说的也是实情，师父没说这些气息叫什么，反正可以应用广泛。
“小凡，我想出去走走！”吴伟强道。
“不行，你可能会看到鬼。”丁凡脱口而出。
吴伟强一愣，但却没有质疑，“这么说，鬼魂不但存在，也是这种气息构成的？”
“不是这种气息，鬼魂的气息能够凝聚成型，甚至还有残存的意识。”丁凡道。
“经历了这么多变故，我心如止水，连死都不怕，怎么会怕鬼魂。”吴伟强目光坚定，随后吐出三个字，“去陵园！”
“二哥，不行啊！”
“不，我要去见梦彩，分别太久了。”
说完，吴伟强就朝着楼下跑去，丁凡急忙追上去，居然一把没拉住，可见他跑得有多快，这就是被激发的潜能。
嗯，刚才丁凡觉得自己没有发挥好，这个现象也可以用来说服吴伟强。
跑题了！
赶紧追！
第370章 最快乐的时光
正在楼下的吴亚环，看到二哥出去还没反应过来，接着就看到丁凡从楼梯上冲下来。
“你们跑什么啊？”吴亚环不解地问。
“去陵园！”吴伟强头也不回。
啊？吴亚环只能将丁凡拉住，又问：“小凡，二哥这是发什么神经？你都跟他说什么了？”
“唉，都怪我，拦不住，就带他去陵园吧！其他以后再解释！”
丁凡说完，也跑了出去，终于拉住了想要去车库取车的吴伟强，急急说道：“二哥，你现在不能开车。”
“那我打车去！”
“二哥，我跟环姐带你过去，这总行了吧？”丁凡无奈道。
“也好！”吴伟强答应下来，他已经记不清多久没开车了。
吴亚环追了出来，满头都是问号，直到丁凡朝她比划了一个在眼皮上擦药膏的动作。
这下，吴亚环终于明白了，不由瞪了丁凡一眼，本来是想让他来安慰二哥，这不是反过来添乱吗？
坐进丁凡的悍马车内，吴伟强着急地直搓手，恨不得车子能长出一对翅膀，立刻飞到静思陵园去。
一想到能见到心爱的妻子，吴伟强就激动不已，尽管那只是个鬼魂的影子，也能让他感到无比的满足。
看到二哥都不敢眨眼睛，唯恐看不到另一个世界，吴亚环心里也不好受，轻声提醒道，“二哥，你不要冲动。这功夫去陵园看嫂子，边家知道了，会很敏感的。”
“我才不管那么多，大不了，被他们打死。”吴伟强很固执。
丁凡边开车边说道，“不用进去，就在门口喊一喊，差不多能出来。”
“最好这样，我们也不要停留太久。”吴亚环微微叹了口气。
事情搞成这样，也是丁凡始料未及的，如今，只能去满足吴伟强的这个心愿。否则，他确信吴伟强磨人的功夫，远超过黄永平若干倍。
有一名清洁工，缓缓穿过了马路，丝毫不惧来往的车流。
那当然是一个鬼魂，吴伟强也看到了，非但没有害怕，脸上却露出了狂喜之色，他看到了鬼魂，也能见到死去的妻子。
悍马车一路疾行，停在了静思陵园的门前，此时，陵园大门早已关闭，管理员恰好也不在，但监控却依然开着。
吴伟强第一时间下了车，站在大铁门前，扒着铁栅栏往里面看。
里面，鬼影重重，俨然是一个小社会，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似乎正在交谈，或者相互追逐，正在打闹，也有鬼影朝着另一个鬼影，做出叩拜的姿态。
吴亚环看不到，但此刻也是感觉阴气森森，头皮一阵阵发麻。
真爱无敌，生死难忘！吴伟强丝毫没有恐惧感，高声呼喊，“梦彩，梦彩，你在哪里，我是伟强，我来看你了！”
听到哥哥的喊声，吴亚环转过脸去，两行泪水扑簌簌的落下。
丁凡猜测得没错，跟吴伟强生活了这么久，尤其化作鬼也在一起，边梦彩的鬼魂，对爱人的声音极为敏感。
很快，一个灰色的影子飘了过来，穿过了大门的铁栅栏，出现在吴伟强的面前。
“真的是你，没想到，你还在，还在！”吴伟强已经泪如雨下，颤抖着伸出手，边梦彩也伸出手，跟爱人握在一起。
当然，在吴亚环的眼中，哥哥握住的只是虚空。
随后，吴伟强就跟边梦彩深深拥抱，拥抱着那个虚影，久久不愿意分开。
十分钟后，丁凡走上前，轻声道：“二哥，我们该回去了。”
“今晚我要陪着她。”吴伟强道。
“不行，你的阳气会让她彻底消散的，永远都不复存在。”丁凡只能这么说，其实，是边梦彩鬼魂的阴气，对吴伟强的影响更大。
听丁凡这么说，吴伟强才恋恋不舍地放开边梦彩鬼魂。边梦彩同样执着，飘来飘去不肯回去，吴伟强心痛欲碎，单膝跪倒在地上，用头使劲撞铁栅栏。
“二哥，人死不能复生。”
吴亚环哭着去拉，却觉得这话还不如不说，红肿着眼睛又瞪了丁凡一眼，瞧你办得好事，二哥已经心如止水了，如今却又要经历分别的痛苦。
而此时，丁凡朝着边梦彩做了个威胁的手势，她这才不情愿地返回了陵园。
重新坐进车内，吴伟强一言不发，闭上眼睛，不断回忆着跟妻子的这次重逢，唯恐会忘记了。
重新回到别墅，那个充满光明的房间，三人重新来到三楼坐下，吴伟强久坐不语，丁凡和吴亚环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突然，吴伟强笑了，抱拳道：“小凡，谢谢你，今晚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真有你的，见鬼也这么开心。”吴亚环撇嘴。
“哈哈，果然跟小凡说得一样，世界的结构，存在另一种形式，死，并不代表彻底消失。”吴伟强开心地笑了。
“二哥，你千万不要想偏了。”吴亚环却惊出一头冷汗，就怕这个哥哥真的会追随嫂子而去。
丁凡也担心发生这种事情，开口劝道：“二哥，鬼魂是最弱的一种形式，存在极大的不稳定性，另外有一套规则约束着。有道是，人鬼殊途，即便是鬼和鬼之间，也未必能见面的。”
“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好好活着！”吴伟强摆摆手，又问：“小凡，你那种药膏，能不能给我一些？”
当然不行，凡哥也不多，平时都省着用，丁凡皱眉道：“二哥，你不是修行体质，擦一次还行，否则，眼睛真的会坏掉的。”
“那就教我个修行的方法，让我成为修行人。”吴伟强退而求其次。
吴亚环眼前一亮，拼命朝丁凡使眼色。
“二哥，修行需要毅力，长久的坚持。”丁凡正色道。
“我能坚持，平时也无事可做。”吴伟强很有信心。
丁凡看了眼吴亚环，她点了点头，于是，丁凡便让吴伟强找来一张白纸，将基础的练功方法，快速地写在上面，又进行了简单讲解。
吴伟强听得格外认真，本着严谨的态度，还询问气沉丹田的具体位置，以及调息可采用的频率。
甚至还当面演示一下，让丁凡指导正确与否。
第371章 八支超模团队
看到二哥的表现，吴亚环自愧不如，自己要是有这份严谨刻苦的精神，也不至于被司空叶打成中空！
“小凡，多久能行？”吴伟强问道。
“二哥，每日一个小时，但坚持一年，必有收获。”丁凡指了指眼睛，暗示道。
“我一定能行。”吴伟强目光坚定。
“二哥，今晚的一切，别对外说出去。”吴亚环皱眉提醒一句。
“小妹放心，哥不会跟任何人说，他们会把我当成精神病的。”吴伟强的回答非常理性，若非亲眼所见，他也不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
时间不早了，不用丁凡和吴亚环告辞，吴伟强已经回到自己房间练功去了，只留下一句话，你们随意。
等于下了逐客令，两人讪讪离开，开车没多远，就拐到了吴亚环的别墅，将车停到了车库里。
进屋后，两人来到了三楼阳台坐下来，吴亚环从冰箱取来冰啤，平时一口气都能灌半瓶，今天却觉得难以下咽，闷闷放到一旁。
劝说吴伟强修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但吴亚环甚至不能确定，今晚所做的一切，究竟对不对。
足足二十分钟后，吴亚环这才问道：“小凡，二哥修行一年，就能拥有你那双特殊的眼睛吗？”
“不能！”
“那你不是骗他吗？他那么固执，如果再次希望落空，真的可能会走上绝路的！”吴亚环想要急眼。
“环姐，你听我说，哪怕二哥坚持三个月，他的心境就会发生巨大改变，绝不会再执着于那份感情。如果修行只是为了让他跟鬼长相依，那不废了嘛！”丁凡道。
“二哥心软，即使是不再执着，但看到二嫂还在陵园游来荡去的，照样会生出烦恼来！”
“我们还有时间，到时再晓以利害，他会想通的。”
“也只能如此了。”吴亚环又叹口气，突然想到一件事，皱眉问：“内心深处，你是不是也对感情一幅无所谓的态度？”
“那不一样，我功能健全正当年，正是生龙活虎的时候，恨不得活在古代，能娶七房媳妇。”丁凡道。
哼！男人都这么贪心，连周末都不休息，也不怕累断了腰。
玩笑过后，丁凡也诚恳道，“环姐，我今天有点多管闲事了，而且没有考虑到突发状况，导致了现在的结果。向你道歉，对不起。”
“不，我们该谢谢你的用心良苦。很久都没看到二哥眼中的神采了，对他而言，修行，或许才是真正的解脱。”吴亚环幽幽道。
“环姐，你放心，我看相不出错，二哥不是短寿之人，将来还会有大成就。”丁凡道。
“能修成神仙？”
“那我可看不出来，是人生的成就。”
“但愿如此，二哥前半生实在是太苦了。走，不想那些了，陪我去跳舞，累了再睡觉。”吴亚环起身发出邀请。
来到放着打碟机的房间，吴亚环戴上耳麦，激烈的乐曲声立刻传了出来，让人一听就觉得周身充满了活力。
吴亚环摇着头，扭动着细软的腰肢，很快进入到忘我的境界中。
丁凡也在屋内跳舞，这种尽情发泄的感觉真好，可以让人忘记烦恼，也忘记了整个世界。
片刻之后，吴亚环放下耳麦，来到丁凡面前，两人面对面地继续跳舞，继而发出一阵开心的笑声。
跳出了一身汗，两人又去分别冲了澡，丁凡找到个屋子躺在榻榻米上，而吴亚环则拖着另一个榻榻米进来，跟丁凡并列躺在一起，迷人的香气荡漾开来。
“环姐，你这么做真不太好，诱人犯罪。”丁凡提出抗议。
“哈哈，亲戚还没走，你没机会的，快睡吧！”吴亚环笑道，将胳膊伸过来，轻轻挽住了丁凡的手。
仿佛能听到海浪的声音，却让别墅里显得格外安静。
丁凡沉沉睡去，恍惚间回到了浮云山，看到了师兄弟们那一张张笑脸，还听到了晨练的呐喊声。
下山红尘历练，是每个师兄弟最盼望的事情，丁凡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开始怀念山上的生活。山野青青，天高云阔，那是多么纯净无暇的时光。
早上醒来，丁凡看了眼熟睡的吴亚环，轻轻放开那只还拉着的小手，出去简单洗漱后，开车去上班。
八楼的办公室打扫得很干净，尤其是黄金模型也是铮亮放光。要说工作态度，迟丽可比蓝珊强多了，积极主动，也有眼色，但蓝珊不拿工资，也不能对她要求过高。
刚坐下泡好一杯茶，房美倩便兴冲冲地进来了，将一张打印好的纸放在桌上。
“倩姐，这是什么？”丁凡不解地问道，英文水平一般般，一眼就能认出来的，只有国际时装协会的会标。
“国际时装协会在官网上，公布了将在京阳举办时装博览会的消息，上面还特意提到，届时将安排八支超模团队参加助阵，欢迎各大时装企业参加。”房美倩解释道。
“不错，这样的盛会，是该有顶级的美女们到场，协会考虑得很周到嘛！”丁凡派头十足道。
房美倩微微蹙眉，还是指着一处道，嗔道，“小凡，你仔细看嘛！”
“这不就是扶摇的拼音吗？”丁凡看懂了，又傲气道：“没错，咱们扶摇就是主办方之一。”
“咳咳，我想说的是，八支超模队伍中，其中就有扶摇。”房美倩道。
丁凡一愣，不可思议地问：“咱们扶摇的模特队，能算作超模吗？”
“哈哈，这才是亮点，协会等于把我的模特队给提级了，国际超模啊！”房美倩开心地笑了。
“这个嘛，我们要保持冷静，看到存在的差距，争取在这次博览会上，展现出真正超模的风采。”丁凡以领导的口吻说道。
“是啊，咱们的模特跟超模比，差远了。小凡，其实我压力大于惊喜，观众的眼睛雪亮，真怕出糗。”房美倩发愁道。
“呵呵，有压力才有动力！”丁凡呵呵一笑，又问：“倩姐，咱们时装部没有经理吗？怎么就看你一个人忙乎？”
“小凡，你真的不知道？”房美倩很惊讶。
“不知道。”
第372章 新任务
房美倩很无语，直到今天，丁凡依然没搞清楚这栋大厦各部门的管理层结构，就这么个马大哈的人物，居然也能操办起如此规模的盛会。
“时装部的经理，一直是白总兼着，不敢随便放手给别人，但她工作太忙，只是偶尔下来检查下工作。”房美倩解释道。
“太辛苦倩姐了，话说，这个部门很难管理吗？”丁凡擦掉一头黑线，不解地问。
“模特这一行，都是吃青春饭的，首先就是人员的流动性很大，不好管理。而且她们仗着有点姿色，花花心思可多了，之前也曾经安排过一个职业经理，硬是被她们背后嚼舌头给气跑了。我也经常被她们嘲笑，什么老女人、皮肤差、傍不上大款什么的，就当做没听见吧！”房美倩耸耸肩道。
“连倩姐都敢嘲笑，太放肆了，应该加强管理，谁敢不听话，一律……”丁凡仗义道，但还是把开除两个字吞了回去，要知道，找一个合格的模特也不容易。
“这个年纪当模特，普遍文化水平较低，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对此，房美倩也很无奈，谁不想打造一支超模团队，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房美倩拿着打印稿出去了，还要去白总裁那里汇报，既然国际时装协会将扶摇的模特队列了进去，那就必须要展示出高水平，否则就成了一个笑话。
蓝珊给师父写了信，只能通过云灵转达，丁凡去楼顶等了好一阵子，也没看见云灵的影子，白白浪费时间。
不能总去楼顶等鸽子，丁凡思来想去，找来一个玻璃瓶，里面放上两粒灵鸽专用的食饵，盖好后，放在了办公室的阳台上。
做完后，丁凡都佩服自己的机智，灵鸽对食饵很敏感，发现后，一定会落下来。
一阵敲门声过后，蔡欣哭丧着脸进来了，“凡哥，我想辞职。”
“怎么了？”
“我英语水平太差了，刚才业务部来了个电话，国际长途，一个外国人叽哩哇啦地说了好半天，我根本就没听懂，好像是询问博览会的情况。我大学里的英文水平，打招呼都用不上，后来人家不耐烦就挂了，是不是错过了大业务？”蔡欣很沮丧。
不错，能看清自己，还不是无可救药。
这个经理不合格，但却是蔡菜介绍来的，更何况以前还是同事，丁凡想了想，说道：“蔡欣，经理你还干着，不足之处，可以通过学习来弥补。”
“可是，学习也不是一天半天就能赶上去的。”
“就算你是全才，也得招聘业务人员，马上去这么办吧，挑那种英语好的，工资嘛，定在五千，谈妥了业务有提成。”
“谢谢凡哥，我从今天开始就苦学英语。”
蔡欣感动的眼泪直打转，随后又问：“提成是多少？”
“你去找墨助理，让她给拿个主意吧！”丁凡也不太懂，干脆将这种繁琐的事情给推了出去。
蔡菜上楼去了，不出意料，挨了墨玉虹几句训斥，连基本的外文交流都不行，怎么能当业务经理！
在博览会前期就做不好跟客户的沟通，耽误了大事怎么办？
蔡欣被训得哑口无言，但心里却在嘀咕，丁凡也不懂几个英文字母，不还是当上了办事处的老大。老大都没说什么，你一个助理嚷嚷个屁！
随后，墨玉虹亲自下楼，按照那个国际号码拨打回去，一口非常流利地道的英语，跟对方交谈。果然是个想要参加博览会的服装厂商，差点错过了一次商机。
一直跟在身边的蔡欣汗颜，差距是明显的，不是不服气就能缩短，也痛下决心，重新开始学外语，也要达到墨玉虹的水平。
后来丁凡得知，墨玉虹给业务员订的提成标准很低，只有百分之一，尽管如此，招聘消息一经发出，前来应聘的人员，依然是络绎不绝，蔡欣忙得是焦头烂额。
每一个单子都是几十万起，上百万的也不稀罕，百分之一的提成也不低了。
“小凡，来我办公室一趟。”
白亦菲打来的电话，丁凡连忙答应一声，立刻出门，来到了总裁办公室。
丁凡猜测，肯定跟时装博览会有关，但却只猜对了一半，当白亦菲轻启朱唇，笑吟吟的说出一个工作安排，丁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顿时惊呆在当场。
“小凡，我还能当你是扶摇的员工吗？”白亦菲笑着问。
“那当然了，我现在就是菲菲姐的保镖。”丁凡拍拍胸脯。
白亦菲咯咯笑了，又问，“那么，我有个工作需要交代给你，可以吗？”
声音甜美，让人觉得浑身都舒服，丁凡不知拒绝为何物，当即答应下来，“菲菲姐安排的，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得去！”
时装部经理！
白亦菲认为，丁凡当前的工作不是太忙，博览会举办在即，让他暂时担任时装部经理一职，帮忙管理好那些模特。
“不是说列在超模名单上，水平就提高了，必须得加紧训练。小凡，时装部也是扶摇的核心部门，一直由我监管，但眼下事情太多，我能想到的人只有你。”
“那个，菲菲姐……”
“薪水比不上办事处，把你的月薪先提到五万，如何？”
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看着自己，丁凡当然不愿意答应，这可是个苦差事，但嘴巴却不听使唤，“好，没问题！”
说完，丁凡就后悔了，扶摇的模特队，半数还是杂牌军，短短两个多月便培养出超模水平，丁凡也是没有半点头绪。
不行，不能为了面子胡乱接活。
“小凡，真的谢谢你，在这个世界上我遇到了困难，第一个想到的总是你。”白亦菲动情道。
不能心软，不能心软！
“那就让我守护在菲菲姐身旁！”
白亦菲开心极了，带着丁凡来到时装部，将这个消息亲口宣布下去。
时装部终于有了男人，而且还是大厦里最帅的那个，模特们开心不已，一个个喜笑颜开。
只有身陷万花丛中的丁凡苦恼不已，一度怀疑自己得了精神分裂症。
第373章 初选名单
房美倩愣了愣，很快明白了总裁的良苦用心。
时间段任务重，要不想太丢脸，必须得出奇招，丁凡心思活络，主意最多，白亦菲的决定不会有错的。
房美倩一颗心感觉踏实不少，拍了拍手，冷声道：“都别嘻嘻哈哈的，要想在人前露脸，台下必须吃苦！”
模特们安静了不少，但一个个搔首弄姿抛媚眼，有个小帅哥陪着，吃苦也是甜的！
“小凡，这里交给你了，有什么问题直接跟我沟通。”白亦菲笑道。
全都是问题！
丁凡的脸都能挤出苦水来，还是无奈点点头。
白亦菲离开后，房美倩将丁凡拉到一旁，“小凡，我会对她们严格培训的，我把比较听话的几个人的名单给你。”
“倩姐，观众才不管听不听话，他们更看重五官外形气质这些的。”丁凡说着，下意识比划了个葫芦手势，逗得模特们又是咯咯直笑。
“有些自然条件还不错，但懒散嘴馋，我是说不了她们。”房美倩发愁道。
“交给我！”丁凡拍拍胸脯，神色严肃，很有经理人的风范，房美倩刚要松口气，却见这位弟弟满脸堆笑面对模特们，“姐妹们，接下来咱们该干些什么好呢？”
模特们哄得声笑了，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该放假休息两天，养好精神才能集训。”
“大吃一顿再减肥！”
“都是模特谁比谁差啊，不怕用外来的！”
……
房美倩抚额长叹，丁凡到底行不行啊，他当了经理，这里纪律更差了。看，丁凡还拿出个小本本，认真记录，更像是模特们乖巧的学生！
丁凡当然不行，他正在总结模特们当前的状态。房美倩说得不错，这些人贪吃贪睡还自大，问题很严重。
“都说完啦？”丁凡抬起头问。
“大概就是这些，想到了再告诉你哦。”一名模特眨眨眼睛。
好，丁凡点点头，将小本本收起来，“小姐姐们说的，全都是以后的问题，咱们先解决今天的！”
“今天有什么事啊？”
“当然是筛选，进入初选名单的小姐姐们，要服从集团的训练任务，剩余的继续服装部的各种商业活动。”丁凡说道。
一听这话，模特们个个收敛笑容，瞬间摆出各种造型，丁凡的眼神则从她们每个人身上游走一遍。
五分钟后，丁凡清清嗓子说道：“初选名单已经定下来了，我点到谁，谁就出列，但能不能进入最后的走秀环节，还要看个人的努力情况。”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几分钟而已，就定下来入选名单，太草率了。
“你，你，……，还有你。”丁凡一口气点到二十六个人，入选的当然是喜气洋洋，出列站好，没选上的，都有些红脸，很不服气。
“丁经理，你提前跟白总还有房总监商量过吗？”一名模特尖声质问。
“没有！”
“那你是以什么标准选的？”
“相貌和身材比例。”
“五官一眼就能看到，那身材呢，你拿尺子量了？你看玲玲，是我们这里最胖的，每次都拖后腿，都要辞职了，你却选了她，为什么？”
这么一说，其余人也都不满起来，“是啊，是啊，我可是咱们京阳上届的选美冠军，登过时尚杂志，哪里比她们差了！”
“太随意了！”
房美倩也微微皱眉，但无论是办事处还是时装部，丁凡都是她的上司，不好当面反驳，心想着等私底下再好好沟通下。
丁凡也不着急，拉了把椅子坐下，等她们都说得差不多了，这才开口道。
“好，我先说说咱们这位冠军姐姐，确实拔尖，也很敬业，还带伤坚持上班，我很佩服。”丁凡抱拳。
“丁经理这是什么意思啊？”大家问。
“姐姐，应该是手腕伤到了吧？如果展览会半年后举行，我第一个就选你，但现在时间紧迫，等不到你骨折痊愈啊。”丁凡说道。
“我，我没事儿的，就是手腕有点疼。”模特要强转了下手腕，脸色都变了，可见疼痛程度不低。
“机会多的是，我会记得姐姐的。别逞强，好好养伤。”丁凡劝说道。
“玉儿，你受伤了，去医院了吗？”房美倩连忙过去拉起对方的手腕，表面看上去微微有些肿，不经意看，也是看不出来的。
“轻微骨裂，不严重，倩姐，我能行的。”模特含泪道。
“我说你怎么那么傻！”房美倩嗔道，“听丁经理的，这次活动不参加了。”
“可是我……”
模特欲言又止，丁凡看出她是经济窘迫，便做主道：“倩姐这段时间特别忙，玉儿姐，忙不开的时候，你给她打打下手。”
这是升职了吗？
模特擦了把眼泪，连忙道谢。
丁凡又看着最胖的玲玲，说道：“这位姐姐体重是高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但大家观察到没有，她的身体比例却是最完美的。当然，必须从现在开始控制饮食，这仅仅是初选而已。”
房美倩点头不已，模特们的资料她最熟悉，玲玲的比例确实不错，就是贪吃，几天不叮嘱，脸就圆了。
“这位落选的姐姐，身材比例好，长相也很甜美，但却不符合国际化的审美标准。我这么说，姐姐可别气馁，商业活动的安排就交给你了。”丁凡又说。
这位模特也是喜出望外，顿时没了怨气。
“她身高只有一米七，更不符合国际标准了！”又有人提出抗议。
“没错，身高没优势，这位姐姐恐怕走不了秀。但她却是整个模特队里，姿势最规范的，我打算让她当领队。”
真是绝了！
无论是选上的还有没选上的，全都有安排，房美倩心服口服，其余人也都怏怏闭上嘴巴，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小凡，真有你的！几句话就堵上了她们的嘴。”房美倩开心道。
“倩姐，接下来可要辛苦训练了。”丁凡说道。
“我知道，就是还得你督促，她们娇气起来比千金大小姐还金贵，说一百遍都不听！”房美倩皱眉道。
“不能不听，我再安排个人，保证她们都乖乖听话。”丁凡说道。
谁？
第374章 发邪火
丁凡说的这个人，就是蓝珊。
第一次见到这个瘦高的女孩子，丁凡就觉得她气质冷冽，气场强大，不当模特可惜了。
房美倩喜上眉梢，对丁凡的决定大加赞赏。蓝珊和迟丽连保安们都制得服帖的，模特们更不在话下。
“珊珊过来，我没问题。”房美倩笑道。
“但我得问问她的意思。”丁凡朝着办公室方向指了指。
房美倩愣了下，嗔道：“小凡，你也太惯着下属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珊珊是上级呢。”
“没法子，谁让她是我姐呢。”丁凡愁容满面。
房美倩显然误会了，又是感动又是好笑，“小凡，我跟你唠叨这些可不是排斥珊珊。”
“嗯，倩姐都是心疼弟弟。”
回到办公室，正好蓝珊和迟丽从安保部回来，丁凡招招手，两人接着就走了进来。
“丽姐，听说顾强对你很崇拜？”丁凡问道。
“哈哈，都是小弟，听我的！”迟丽傲气指了指自己鼻子，回头看到铁青着脸的蓝珊，又怏怏闭上嘴巴。
蓝珊并不满意这样的工作安排，要不是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丽姐，安保部那边只留你一个，能应对得过来吗？”丁凡又问。
迟丽眼前一亮，脱口而出，“没问题啊，何况那边还有蔡菜呢！”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看得出，迟丽跟蔡菜关系处得不错，没事儿的时候还会交流下拳脚功夫。
“珊珊，还有其他的工作安排，需要你来挑大梁。”丁凡客气道。
“不是在安保部跟教那些笨蛋就行。”蓝珊哼声道。
“不会，就知道你在安保部干得不舒心，所以这回去时装部管理模特，聪明又漂亮的女人们！”丁凡笑道。
迟丽和蓝珊均是一愣，现在的模特也需要军事化管理了吗？
迟丽不知所以然，莫名羡慕发酸，挠着头道，“小凡，其实安保部那边也教的差不多了，蔡菜不在的时候，有顾强也能独当一面。”
“需要加班的，而且这种情况会持续三个月左右。”丁凡说道。
那算了，迟丽摆摆手，若有所思的蓝珊突然问道：“是不是准备博览会的超模团队。”
此刻，迟丽正摆弄手机，丁凡冲蓝珊竖起小拇指。这个消息还没传播出去，有的只是英文资料，已经被蓝珊看到了。
对此，蓝珊没有丝毫愧疚感，哼声道：“在我眼里，男女一样，可不会留情面。还有，安保部那些男人悟性太差，正憋着一肚子火气，不定发到身上！”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丁凡拍了下桌子，正色道：“珊珊，扶摇模特队距离超模还有不小的距离，当天走秀，怎么也得有模有样的，就得严格要求。”
“好吧。”蓝珊答应下来，丁凡大乐，随后通知房美倩，将进入初选的模特召集起来，给她们请来个教练！
当蓝珊背手站在模特们面前时，好几个人眼中流露出不屑之色，这不是丁主管的保镖嘛，闲的没事儿在楼下教保安功夫。
“姐姐们安静下！”丁凡压压手，议论声小了点儿，但还有几个撇嘴嘀咕着。
蓝珊不说话，周身气场却全部释放出来，面若寒霜，目光冷冽，眼神所过之处，冰天雪地！
开始还有两个模特硬着头皮笑，但与蓝珊眼神相遇，也老老实实闭上了嘴巴，室内变得鸦雀无声。
旁边的房美倩莫名打了个寒颤，心里嘀咕，是不是空调度数调得太低了？
蓝珊从小流浪，有很强的独立生存能力，之后又被心狠手辣的麻三养育，这些温室里的模特们，哪里是她的对手。
“还有说话的吗？”蓝珊淡淡问。
模特们噤若寒蝉，蓝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只是和超模团队共同参与走秀，就认为自己也是超模了？国际时尚杂志上过几次？精品走秀走过几回？同样都叫模特，她们就能年收入过亿，你们呢？十分之一，百分之一？不会是连千分之一都达不到吧？”
“珊姐，我们要努力！”玲玲带着哭腔举手颤声说，别再说了，再说就要羞愧的跳楼去了。
“努力？这个世上从不缺努力的人！机遇就是给这群人的，即使是如此，能出人头地的也是凤毛麟角！”蓝珊高声道，“对于你们很多人来说，这可能就是最后一次机会！错过了，哼，能找到街头卖艺的都不错了！带着高仿包，开着二手车，好容易有件正装，也是牙缝里省半年出来的，怎么穿都带着臭不可闻的牙垢味儿！到了那时，你们可别哭！”
房美倩已经快哭了，这说的不就是她嘛！连忙求助丁凡，快让她闭嘴吧，打击死人了！
“其中的利害你们都清楚了？珊珊也算你们的同行，时装展时的走秀获得了大家一致认可，为了大家共同的梦想，加油吧！”
所有模特站得笔直，蓝珊背手扫视一遍，突然指向其中一人，吓得那人花容失色，顷刻间冷汗都冒出来了，“腿肚子打什么颤？这点心理素质都没有，怎么上台！”
“我错了，改，改！”
“出列！”蓝珊冷声呵斥，命令道：“面对镜子，说一百遍，你是蠢货！”
模特哭丧着脸只好走过去，不情愿说了句，你是蠢货。
“听不清！”
“你是蠢货！”
“再大点儿声！”
……
一个人面对镜子骂自己，但没人敢笑话她，谁知道接下里一个会不会是自己。
“对待自己，就该狠一点儿！你不骂自己，将来就有被人骂的一天！”
“珊珊说得非常对，接下来，该如何训练？”房美倩赔笑问。
看了下手表，蓝珊皱眉道：“今天时间不够充分，这样吧，先去做十五分钟拉伸，然后换上十公分的高跟鞋贴墙站俩小时！”
“多久？”房美倩吃惊问。
“你们都听清楚了吗？”蓝珊根本没把房美倩放眼里，又厉声问。
听清了！
模特齐声回应，有些人眼泪已经开始打转转，平时她们最多练半小时，只怕今天的结束后，半数人都会晕倒！
蓝珊的表情，怎么看都是扬眉吐气，为此丁凡深深自责，在自己面前她屡战屡败太压抑了，这股邪火发到了模特们身上。
第375章 展位
模特们已经换上高跟鞋，齐刷刷地贴紧墙壁，蓝珊挨个检查，不少人被扯掉了发髻，踢了膝盖。
面对恶魔教练，一个个噤若寒蝉，敢怒不敢言！
“珊珊，第一天就站两个小时，是不是太难了？”丁凡小声道。
“身为模特，她们的体能太差！”蓝珊不以为然，又说道：“从现在开始，记录体重，你们私底下忌不忌口我不管，但增重半斤以上，立刻取消资格！明天起，分三组到健身房锻炼。”
没规定具体时间，模特们露出窃喜表情，然而蓝珊接下来的话让她们崩溃不已，事先称重，每次锻炼必须出汗一千毫升以上！
中后期，要达到一千五百毫升！
气质提升同样重要，每天打卡读书，打招呼等常用英语必须精通地道！
“至于是平时的培训，还是跟着房总监。”蓝珊最后一句话，让人心生绝望，她这些要求全部是加料。
模特们叫苦不迭，如此算下来，每天的训练时间要在十二个小时以上！
也就是说，除了必要的吃喝拉撒睡，都要进行魔鬼训练。对此，丁凡于心不忍，说道：“为了节省大家的时间，今天就去定下附近的五星级酒店……”
“不行！”蓝珊表示反对，她的解释是，五星级酒店的自助餐太诱人，担心这些模特抵挡不住诱惑，不提供三餐的连锁酒店即可。
房美倩没有反对，丁凡挠挠头，说道：“那好吧，每人每天补助五百元，等获得荣誉还有大奖！”
耶！
所有人都欢呼起来，蓝珊立刻叮嘱她们站好不要有小动作，心里却更加鄙夷，不过是每月多了一万多的收入，就高兴成这样，让真正的超模笑掉大牙！
时装部成为最痛苦的部门，丁凡电话响了，是个陌生的座机号码，管它是不是骚扰，先出去透口气再说。
于是，让蓝珊留下辅助房美倩训练模特，自己则走了出去。
“请问是丁先生吗？”一个浑厚的中年男人声音。
“是我！”
“你好，通源集团办公室，我姓柴。”
吴家的？肯定是吴亚环的功劳！丁凡连忙客气道：“原来是柴主任，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们在妙和集团官网上看到了举办博览会的消息，我谨代表通源集团，向你表示祝贺！”
何止是妙和，时装协会还有扶摇集团都在官网发布了消息，京阳商报最大的热度就是这件事。
“谢谢柴主任。”
“不知展览会的宣传展位出售，是否已经开始？”
“开始了！”丁凡连忙说道，正盘算着该如何定价时，柴主任说道：“通源集团愿意出资一千万购买宣传展位，丁先生意下如何！”
没问题！
电话里的柴主任笑了笑，表示明天会有人来签订购买合同。挂了电话，丁凡颇有些兴奋，虽然他还不清楚一千万的定价是什么概念。
如果低了，就当是朋友情分，如果高了，就分配个好点的位置，什么大不了的！
这件事得去通知白亦菲，正当丁凡想要乘坐电梯上楼时，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这回不陌生，老熟人，简芳香！
“弟，出息了啊，都要举办展览会了。”
“香姐笑声爽朗，可不只是我这个弟弟让你开心吧？”丁凡笑着问。
“我替怀能平了账，这小子老实多了。老简家破天荒又坐在一起吃了顿饭，看来在这个家，怀能的核心地位是改变不了了。”简芳香哼声道。
“只要你是姐夫心里的核心就够了，不要太贪心嘛。”
简芳香被逗笑了，转入正题，“弟，这次展览会跟香海集团的业务很吻合，得给姐留个好点的展位啊！”
“那是必须的，白总还提起这件事呢！”丁凡说道。
“提过怎么没把香海并到主办单位去？”简芳香反问。
姐姐太多！分不过来！
当然不能这么说，丁凡笑道：“姐姐哪里话，香海在这里就有分公司，还是扶摇参股监管，一样的。”
简芳香呵呵笑了，又问：“弟，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平时的展位都是多少钱出售的？”
“一千万！”这个数字太新鲜，丁凡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正觉得自己不够地道，简芳香爽快道：“好，具体的流程，就让扶摇代劳吧。”
好嘞！
丁凡答应下来，可心里又犯了嘀咕，通源定了个展位，刚得了一千万，香海也来要，这笔钱该谁出才是？
要是京阳分公司拿，不等于白忙活嘛！
“手续的事就不劳姐费心了，包在我身上。就是账务来往，扶摇那边该怎么做？”
简芳香被气笑了，嗔道：“你啊，怎么跟长不大似的，那么依赖白亦菲，也不知道给你灌了什么**汤，处处替她着想！”
“哪有，还不是怕以后误会，耽误姐的大事。”丁凡嘿嘿笑。
“这笔钱，集团来出，你总该放心了吧！”
“香姐做事，雷厉风行，哪有不放心的。”
还没回办公室，走廊里两个电话就搞定两个展位，入账两千万！
丁凡很开心，确定短期没有第三个电话打进来，便美滋滋乘坐电梯找白亦菲去邀功。
墨玉虹也在，看到丁凡趾高气昂走进来，还有些不高兴，“我的丁大主任，为了展览的事，菲菲可是忙的连口水都没喝上。还没听说总裁为保镖服务的！”
“虹姐，别那么说，都是为了集团好。”白亦菲摆摆手，笑道：“看小凡喜气洋洋的，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厉害啊，菲菲姐，都会看相了！”丁凡赞了句，接着便把展位的事情汇报，白亦菲眼笑眉飞，等这两千万入账，这次博览会就不可能会亏了！
墨玉虹也很高兴，但没忘打听，“小凡，香海那边怎么说的，这笔钱是集团出还是分公司？”
“简董本来想让分公司出，但我没答应啊，码头手续刚办下来，分公司还是个空壳，这就让拿钱，说不过！简董也深刻意识到这个问题，最后答应是集团出。”丁凡一脸认真。
白亦菲和墨玉虹相视一笑，真假与否并不重要。
“对了，墨助理，展位到底该卖多少钱？”丁凡打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