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新家
l市，深夜。
酒店停车场，保时捷卡宴。
低泣不已的秦婉怡，默默的看着窗外，模糊的视线里，一道单薄的身影，逐渐消失不见。
显而易见，退了游戏的林宁，并没有第一时间选择远走高飞。
结果就是，秦婉怡哭的伤心欲绝，哄了半天的林宁，多了副口罩，多了只包，换了双鞋。
“放心吧，你男人打小躲猫猫就没输过。”
回想起林宁说过的话，秦婉怡起了个鼻涕泡，除了等，别无选择。
“我等你，无论多久。”
回想起秦婉怡的坚定，暗自躲在墙根的林宁，攥了攥拳。
女性身份，女业主，只凭系统给的这些奖励，自己就不会输。
“师傅，何家村。”
半小时后，待秦婉怡回了酒店，重新戴好口罩的林宁，特意走了十分钟，方才在路口，找了个钓坐等候的摩的师傅。
师傅很健谈，夏天的风，并不影响师傅的引经据典。
林宁心情很糟，有一搭没一搭的敷衍了一路，结账时给了一百。
“不用找了”
“。。。“
何家村，城中村。
众所周知，每个城市都有这么几处地儿，它们房租很便宜，流动人口密集，它们人声鼎沸，一样的灯红酒绿。
小招待，小超市，洗头房，网吧，桌球，餐馆，彩票，手机店。。。
这里有五颜六色的头发，有稀奇古怪的打扮，有飘香纳垢的街道。
这里有cbd等高大上，没有的市井气。
“老板，还能办号不？”
某个仍在营业的通讯店，刚刚进门的林宁，之所以选择这个点来城中村，就是为了手机号。
“可以。身份证，视频验证。”
柜台后，正在农药奋战的老板张爽，将电话丢置一旁，全然没有丝毫挂机坑队友的觉悟。
“只有身份证。”
余光扫了眼墙角的监控，林宁说话的同时，特意亮了下背包里的现金。
背包是秦婉怡刚给的，里面的两万三千多，是秦婉怡连取带凑的。
“2000，5分钟。”
鼠有鼠洞，蛇有蛇路，能在鱼龙混杂的地儿开店卖手机，张爽自然有自己的路子。
“可以，办吧。”
林宁很干脆，即便明知被宰，林宁这会儿也没有跟人讨价还价的想法。
“爽快。伙计要手机不？我这儿刚收了部苹果x，9成新，算你6000。”
“可以。”
“痛快，身份证给我。”
“。。。”
10分钟后，由始至终没摘过口罩的林宁，包里少了8000块，多了部手机和一顶老板免费赠送的黑色nike鸭舌帽。
15分钟后，看着身前的共享汽车，林宁拿过新手机，首次注册用户，免单。
车是新能源，不大，型号林宁不认识。
毕竟打出生家里就有矿，除了byd，长城，林宁认识的便宜车，真心不多。
车里很脏，续航显示还能跑200公里，不出意外的话，开到临市绰绰有余。
点火，启动。
不久，因为口罩，帽子的缘故，闷热难耐的林宁，开了空调。
然后，意外来了，原本还剩170多的续航，肉眼可见的少了1/3。
“？？？”
林宁很懵，庆幸的是，高速休息区有充电桩，充满电，只需半小时。
趁着给车充电的功夫，犹豫不决的林宁，怔怔的看着系统物品栏，最终还是没舍得用掉那张仅存的答疑卡。
漆黑的夜，疾驰的小车。
天空泛白的时候，疲惫不堪的林宁，总算看到块最美秦省欢迎您的广告牌。
抑制不住的喜悦犹如一针鸡血，奈何车不给力，充电不能停。
走走停停，车里吃车里喝，收费小姐姐那惊诧不已的眼神，杀伤力不大，一旁的临检大叔，一句不过脑的话，险些把林宁气炸。
“l市的牌子，小700公里，这车续航牛。。。”
。。。。。
西京，7月的夏，中午，阳光毒辣。
风尘仆仆的林宁，并没有第一时间去自己的新家，而是特意绕到商贸批发。买了顶黑色大波浪假发，换了身gucci男女同款运动装，配了副迪奥蛤蟆镜，共计1000多块的样子。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林宁之所以搞这么一出，自然是为了防着那漫天的监控。
“您好，女士，请留步。”
大学城，长安公馆，正门。
虽说有些好奇面前这个全副武装的女人为何打扮的如此奇怪，但身为顶级公寓的保安，该有的职业操守，张军还是有的。
林宁没说话，屏气凝神的林宁，只是亮了下手中的业主一卡通。
在保安小哥看不到的地方，林宁的腿，控制不住的打着寒颤。
“抱歉，女士，多有打扰。。。”
兴许是脑补到了什么明星私会，小三上门的桥段，张军微欠了欠身，果断选择放行。
小区绿化不错，绿树成荫，小桥流水，一看就是什么大师的设计。
林宁的新家，是a栋1202户，三梯两户的配比，90平的室内面积。
装修马马虎虎，掺有金粉的水晶灯具，金箔，银箔，锦缎墙体，牛皮墙面。
整张马驹皮缝制的茶几，马尾编织的床头，百年榆木树瘤的装饰柱。
一体化厨房，新风系统，中央空调。。左右是一双丝袜换来的，林宁也不挑，能藏身就好。
第十五章 任务
众所周知，成长需要经历，
人，总会在经历一些事后，悄悄换一种性格。
。。。。。
西京，长安公馆，a1202。
侧躺在沙发的林宁，楞楞地看着系统。
父亲会不会有事儿，宁老会不会醒，母亲是谁，太多太多的未知，让林宁几欲用掉那张仅存的答疑卡。
【滴，女装男神系统】
【当前系统等级：1级】
【女神币：200】
【升级经验值：450／1000】
【新手任务：女装初体验（未完成）】
【任务要求：请宿主着指定服装，外出就餐（未完成）】
【服装要求：短裙（未完成），丝袜（未完成），美甲（未完成）】
【任务奖励：1，女神币，100，2，经验值，350，3，盲盒，1，4，技能点，1】
新任务生成的时候，天色以黑。
或许是有过穿丝袜和美甲的经历，又或是爱情的力量。
看过任务的林宁，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抗拒。
任务不难，奖励中新出现的技能点，仅凭字面意思，也能窥测一二。
感谢时代，服装要求里的短裙，丝袜，包括美甲，网上都有得卖。
手机天猫，各种店铺，看的人眼花缭乱。
搜索丝袜的时候，才刚食髓知味的林宁，险些没把持住。
翻了半小时的腿，本着分神的目的，林宁开了电视。
赶巧的是，电视里，一声媚意十足的御弟哥哥，唤醒了林宁儿时的回忆。
遥想当年，不知有多少人跟自己一样，只顾着看只猴。
放眼当下，事事不顺，童贞不在。
一声长叹，行至窗边的林宁，怔怔的看着周遭的万家灯火。
逐渐模糊的视线里，是举杯畅饮，哈哈大笑的父亲，是柔声细语，岁月静好的秦婉怡。
翌日，中午。
睡眼惺忪的林宁，是被电话吵醒的。
本着节约时间的态度，林宁之前选购的各种衣物，卖家均是同城，快递均是顺丰。
“喂，林女士，您好，这里有您的快递。。。”
电话那边的小哥，普通话很标准。
一句林女士，让正欲开口的林宁，果断挂了电话。
“林凝：人不在，劳烦放速递易。”
不到半分钟的样子，不等小哥再打，瞬间清醒的林宁，先一步给对面去了短信。
“速递易：凭取件码d12345，前往长安公馆......”
很快，林宁的新手机里，几条取件码，接踵而至。
半小时后，头戴假发，全副武装的林宁，开门的时候，却是怂了。
前所未有的心虚，无与伦比的紧张。
遇到保安怎么办，被人盘问怎么办。
会不会被当成变态，会不会被人扭送派出所。
太多太多的问题，就像是一只又一只的拦路虎。
似是注了铅的腿，越发寸步难移。
“这特么一看就是男人.......”
假发，墨镜，口罩，gucci运动装，diro帆布鞋。
门边镜前，看着镜子中不伦不类的家伙，林宁烦躁的抓着乱糟糟的假发。
难以想象，昨天的自己，居然就这样回了家。
时间滴滴答答，不断做着心理建设的林宁，出了不少汗。
人死卵朝天，最后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林宁猛的开了门，直奔电梯。
“等下。”
眼瞅着电梯门即将关闭，一道清脆的女声后，紧跟着是一阵，哒，哒，哒哒。
“啪，啪，啪。”
回过神的林宁，疯狂的摁着关门键。
然而，随着一阵扑面而来的香气，林宁的视线里，一只长到没边的腿，套着肉色透明丝袜，笔直嫩白。
渐变色细跟高跟，天青色不规则裙摆，米白色真丝衬衫。
冷艳的妆，明媚的脸，精致的盘发。
看着突然闯进电梯的女人，心跳飞快，两腿发软的林宁，一时间想死的心都有。
墨镜假的，衣服假的，头发馊的，口罩，廉价的。
看着电梯内打扮古怪的女人，若有所思的顾砚秋，脑瓜子嗡嗡的。
“呼......”
光洁明亮的电梯厢，呼吸声，清晰可闻。
心思各异的两人，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半步。
接下来的十几秒里，林宁总算体会到了什么叫度秒如年。
5分钟后，地库。
越想越觉得有问题的顾砚秋，给物业去了通电话。
10分钟后，a1202。
取过快递，刚刚到家的林宁，没等缓过劲儿，门铃响了。
“叮咚，林女士，您好，我是咱小区的保安，有人反映......”
屋外，男人的声音，亲切，稳重，别提有多吓人。
客厅，心脏提到嗓子眼的林宁，一手捂着嘴，一点声都不敢出。
“叮咚，叮咚......”
尽职尽责的保安，不停的摁着铃，浑身冒汗的林宁，不会女声。
“。。。”
第十六章 奇葩
西京，长安公馆，a1202。
屏气凝神的林宁，长舒了口气，讲真，在自己家被人吓得跟条狗似的，真挺逊。
后背出了不少汗，发套贴了额头。
待在监控看到保安进了电梯，林宁这才飞快将自己脱了个干净，直奔浴室。
“如何女装？”
十分钟后，洗过澡，神清气爽的林宁，并没有第一时间拆包裹，而是郑重其事的拿着手机，在度娘，做了搜索。
“男孩该如何女装上课？”
“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的女装大佬？”
“变装技巧之如何女装（内衣篇）。”
“女装大佬如何藏......”
度娘很给力，相关结果5000多万条。
林宁很懵逼，初涉女装的林宁，愣愣的看着最前的搜索结果。
恍惚间，一道新世界的大门，就这么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1，弄清自己的身高（176），体重（65kg），肩宽（划重点）”
“2，选则可以遮住大部分男性特征的衣服。”
“3，穿裙子，丝袜的男生，建议脱毛。”
“4，眉宇之间，皆是过往。女生样式的眉毛，会有显著效果。”
“......”
“25，步姿是大忌，胡子是破绽，自信，最重要。”
一小时后，看着手中的摘抄，林宁自嘲的笑了笑。怎么也没想到，以往一看书就犯瞌睡的自己，认认真真看了一小时的女装不说，居然还做了笔记。
理论有了，只剩实践。
拆过包裹的林宁，一阵悉悉簌簌。
美甲，短裙还好，丝袜这玩意儿，也不知是谁发明的，这滑溜的触感，实在是太难以启齿了点。
接连做了几组深呼吸，一点卵用没用。
浓密的腿毛不提，裙摆中央的位置，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18岁，血气方刚的年纪，浴室，简单有效的处理。
5分钟后，总算出来的林宁，掰了掰手，裙摆平展了不说，神色也淡然了很多。
下装处理完毕，上身也不容易。
平平无奇的胸膛，任凭林宁怎么挤，也没挤出一丢网上看到的样子。
余光扫过地上的丝袜，灵机一动的林宁，随手揉了两坨。
应该是没买内衣的缘故，曼妙的曲线没看到，高低不平，一上一下的画面，却是有了。
“这特么傻子都能看出问题。”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片刻后，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林宁骂骂咧咧的将手中的摘抄丢到一边。
无知者无畏，了解越多，林宁越没了出门的勇气。
时间一声不吭，天黑的时候，下了狠心的林宁，果断翻出包里的剃须刀。
随着一阵嗡嗡声响，陪伴林宁18个年头的腿毛，尽数去了浴室的排水槽。
黑色口罩，黑色假发，黑色长衫，黑色丝袜，黑色短裙，diro帆布鞋。
最后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林宁咬了咬牙，还没等夺门而出，就是一记狗吃屎。
原因不难找，丝袜太紧，黑色短裙，林宁买的是包臀款。
出师不利，还得继续。
强忍着心中的忐忑，出了家的林宁，并没有坐电梯，而是自作聪明的进了安全通道。
结果就是，没等走两层，因为几声狗吠和主人的呵斥，林宁的汗，流个不停，林宁光溜溜的腿，软的不行。
那感觉，贼鸡儿刺激，那感觉，贼特么的难忘。
a1202，客厅。
果断归家的林宁，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手边纯手工编织的地毯上，丝袜，假发。
选择放弃不是因为害怕，林宁之所以回家，纯粹是因为想上厕所，纯粹是因为脑海中的灵光一闪。
系统任务的要求是外出就餐，严格意义上讲，出了门就算外出。
所以，林宁点了外卖，计划身着指定服装，在楼道吃饭。
半小时后，麦当劳小哥，如约而至。
5分钟后，12l，楼梯一角，身着短裙丝袜的林宁，安静而飞快的啃着手里的麦辣鸡腿堡。
安静，是为了不让感应灯亮，飞快，是为了不消化。
与此同时，a1201。
林宁吃饭的时候，归家不久的顾砚秋，也在吃饭。
不同的是，林宁的四周，漆黑一片，顾砚秋的眼前，是屋外公共区域的监控画面。
监控是顾砚秋自己装的，没人知道，身为sw公司西北区总裁的顾砚秋，打小就极度缺乏安全感。
。。。。。
京都，某写字楼，sw公司，董事长办公室。
“帮我重新找套房子。”
顾砚秋来电话的时候，谭宗正在跟大洋彼岸的投资人视频会议。
对这个自己高薪请来的职业经理人兼师妹，谭宗难免有一些个人感情。
“房子怎么了？”谭宗说。
“我问你，你有见过谁大半夜穿一身黑，去楼道吃饭的吗？”
回想起先前看到的一幕，顾砚秋皱了皱眉，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邻居，为何会是这么个奇葩。
“楼道吃饭？”
“嗯，亲眼所见，她是我邻居。”
“知道了，我这就找人查她的底，等下给你回复。”
“......”
第十七章 女声
【滴，女装男神系统】
【当前系统等级：1级】
【女神币：300】
【升级经验值：800／1000】
【新手任务：女装初体验（已完成）】
【任务要求：请宿主着指定服装，外出就餐（已完成）】
【任务奖励：1，女神币.100，2，经验，350，3，盲盒，1（已发放），4，技能点，1】
【滴，新任务生成中，23:58:43】
【滴，技能商城已开启，当前可兑换技能，1，伪声（女），2，化妆（初级）】
【注：伪声（女），通过改变发声器官使声音听上去与女性相同】
【注：化妆（初级），运用化妆品和工具，采取合乎规则的步骤和技巧，对面部，五官及其他部位进行渲染......从而达到美化目的】
。。。。。
长安公馆，a1202，客厅。
收回思绪的林宁，微眯了眯眼，必须承认，系统很给力，新出的技能商城，两样技能，很适用现在的自己。
没怎么犹豫，技能点用掉。
恍惚间，林宁的脑中，多了很多诸如声线，音色，音阶，共鸣等乱七八糟的知识。
顷刻间，大部分人半年才熟练的女声发音，林宁张嘴就来不说，声音还贼御，贼好听。
至少，林宁是这么认为的。
“嗯，嗯，咛，呵，嘿........”
新到手的技能，熟悉半小时。
确认不会被人听出问题的林宁，这才将心神，放在刚到手的盲盒上。
老规矩，盲盒直接开掉，众所周知，在运气这方面，林宁打小就没输过谁。
【滴，恭喜宿主喜得奥迪rs7一辆】
【注：车牌保险相关手续已办齐全，目前停放于南二环，凯德停车场c1区18号】
一阵五毛特效，一辆性能轿跑。
余光扫了眼物品栏，林宁抿了抿唇，念头微动，车钥匙取出，念头再动，行驶证到手。
“车主：林凝，车牌号：西a00rs7，车辆颜色：胭脂红，车辆型号：2019款......”
相关信息，行驶证上，一目了然。
第一页的照片里，胭脂红配银耳的外观，很骚，很炸眼。
至于为什么要停凯德，问题不大，反正林宁这会儿，也没心思去拿车。
“两首歌。”
女声哼了两首歌，男身草草洗了澡。
凌晨的时候，睡去的林宁，枕边还未变黑的手机界面，是化妆教程，新手篇。
一夜无话，天空泛白。
或许是昨晚女声使用过度的缘故，正打电话的林宁，一样的御姐音，因为多了丝沙哑，更显慵懒。
“嗯，尽快帮我叫跑腿送来，钱算我的，微信一并转你。”
“好的，林女士。最后确认下，您购买的是我们家的全套彩妆系列加全套化妆工具。”
skp，阿玛尼专柜，负责电销的linda，妆容精致，黑丝盈透。
“没错，尽快送来，我这边急用。”
电话这边的林宁，催促道。
“好的，林女士，您这边一共消费7399元，您的微信号是？”
“手机同号。”
“.......”
“linda：林女士您好，我是阿玛尼美妆专柜的柜姐linda，可爱（表情）”
“林凝：转账7500，速度。”
加过好友，转过帐，林宁眯了眯眼，顺手将linda发来的可爱表情，占为己有。
半小时后，跑腿小哥来电话的时候，林宁正在b站学习。
看着某知名up主从男到女的完美转变，大开眼界的林宁，除了不时的卧槽和投币，真就不知道说什么好。
“喂，额是uu跑腿，额这儿有一大兜兜你滴东西。。。”
操着秦声方言的小哥，声音很洪亮。
没等小哥说罢，早有准备的林宁，声音很御，很撩人。
“辛苦，取货码我短信给你，东西你让物业放a1202门外就好。”
“碎事儿，么麻哒。”
“谢谢。”
“......”
大概十分钟的样子，待在监控看到保安离开。
翘首以待的林宁，即便取货，也没掉以轻心，依旧是假发，口罩，墨镜的打扮。
小八千的东西，除了口红，林宁所知甚少。
好在化妆不难学，网上的视频，一抓一大把。
为了便于操作，林宁特意搜了同样使用阿玛尼的小姐姐up主。
小姐姐讲的很细心，色号，美品，顺序，每用到一样东西，还不忘给个特写。
林宁学的很专注，26分钟的视频，慢放，暂停，回放，重复。
不夸张的说，如果把这份心思用在学习上，考个三本，想来还是可以的。
一下午的专注，效果显著。
看着镜子中丑出一定境界的自己，林宁轻舒了口气，鲁迅曾经说过，没有谁能随便成功，大不了重新来过。
卸妆，化妆，卸妆，吃饭，化妆，卸妆，化妆.......
发了狠劲儿，忙活到深夜的林宁，当看到新生成的任务时，当即吐了脏。
“你特么早说还有技能点，老子至于在这儿鬼画符吗？”
。。。。。
【新手任务：美甲，2（未完成）】
【任务要求：请宿主着指定服装，前往美甲店美甲（未完成）】
【任务要求：部位，手（未完成），脚（未完成），颜色，粉（未完成）】
【服装要求：短裙（未完成），内衣上（未完成），内衣下（未完成）】
【任务奖励：1，女神币，100，2，经验值，200，3，盲盒，1，4，技能点，1】
第十八章 后手
大学城，长安公馆，a1202。
收回思绪的林宁，眉头紧锁，眼下最大的问题，还是如何出小区这道门。
越高级的公寓，安保越严格。
仅凭自己这鬼画符一般的化妆术，一旦出门时被人拦下，一旦被要求摘掉口罩，墨镜，一旦被人发现自己是男扮女装，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宁老那个层级的斗争有多残酷，打下衣食无忧的林宁，虽说想像不到，但也能管中窥豹。
如果自己落入别人手里，父亲会怎么做，父亲这一条线上的人又会怎么做。
如果自己身陷囹圄，系统任务怎么办，秦婉怡的病，又怎么办。
太多太多的问题，就像是高悬在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逼的林宁不敢犯一点错，逼的林宁，不得不谨小慎微，不得不快速成长。
即便是死，也不能害了父亲。
不，不能死，秦婉怡的病，只能靠系统，只能靠自己。
时间不停，夜，已深。
晚，10点，有了主意的林宁，拿过手机，加了公寓的管家微信，给自己的新车办了车位。
十分钟后，为了生活，劳苦奔波的代驾王师傅，接了生平，最奇葩的一单。
“王师傅，你好，我这边有些特殊，劳烦你先来长安公馆取下车钥匙，再去凯德......”
电话里的女声很好听，一个地儿拿钥匙，一个地儿取车。如果仅是如此，倒也没什么。
重点是，车主特意要求自己，独自开车前往某小区，看一眼。
“车辆厂家属院，3单元，1l，西户，劳烦师傅帮我看一眼，阳台的花，还在吗。”
回想起电话里的嘱托，经由物业，取过车钥匙的王海，疑惑的挠了挠头，
实在搞不懂，这个素未蒙面的豪宅女业主，大半夜让自己去一老破小看花，到底是为什么。
南二环，凯德停车场，c1区18号。
崭新的奥迪rs7，静静的停放于车位。
对过车牌，收好折叠车，王海深吸了口气，越发觉得这一单，属实奇葩的紧。
与此同时，书桌前的林宁，同样深吸了口气。
狡兔三窟，类似这套只有自己和父亲知道的宅子，在西京，还有两处。
都是小产权，都是早年拿现金，购买在同村已逝三太爷名下。
“资本的原始积累就没干净的，更别提是挖煤。如果老子哪天出了问题.......”
老爹说的话，犹在耳畔，林宁眯了眯眼，之所以决定将车取回，是为了方便进出小区。
互联网时代，只认牌不认人的智能车库有多便捷，不用多加描述。
“林女士，你好，我到你说的地儿了......是这样，我没看见花，只有两盆仙人球。”
奥迪rs7，再次看了眼窗外几米远的阳台，驾驶位上的王海，在电话里说道。
“谢谢，辛苦了，把车送回来吧。”
本就没有的东西，又怎么可能看得见。
挂了电话的林宁，看了眼时间，手机下载游戏，平台购买账号。
游戏装的很顺利，前后没用5分钟。
诡异的是，平台最新，角色名叫飞零叶03的账号，却是便宜的另人发指。
账号很空，只有一件专用无级别武器。
林宁很果断，一点没带犹豫，3380块，直接秒掉。
随着交易成功，京都某小区，某个正躲在被窝，翘首以待的小姑娘，哇的一下，哭出了声。
至于为什么哭，常玩梦幻的玩家，都懂。
“飞零叶：姐姐，求加好友。”
“飞零叶：姐姐，宝宝价钱挂错了。”
“飞零叶：姐姐，555......”
物业送车钥匙的时候，新微信里，先前卖号的号主，好友验证信息一条接一条。
心知肚明的林宁，撇了撇嘴，凭本事买的号，没有退还的道理。
登录游戏，改名转区，搜寻好友。
疯子那边应该有设特殊提醒，回复的很快。
“疯子：？”
“林宁：他强任他强。”
“疯子：我干的我的羊。”
“林宁：方便？”
“疯子：嗯，我在老爷子家，你那边如何？”
“林宁：不清楚对方的手段，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暴露。”
“疯子：抱歉，老爷子下地方了，我这边暂时使不上劲儿。”
“林宁：无妨，把你知道的告我。”
“疯子：宁老还在昏迷，秦婉怡昨天见了，状态很差。想办法跟她联系下，让她安心也好。”
“林宁：嗯。以你的认识，那边会不会监听秦婉怡电话？”
“疯子：除非是大案要案，没人敢这么做。宁老这边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林宁：那就行，先这样，等白天，我会想办法跟秦婉怡联系。”
“疯子：等下，你这号哪来的？”
“林宁：刚买的，怎么了？”
“疯子：150级专用无级别，小40万的武器，你哪来的钱？”
“林宁：遇见个笨蛋，挂号的时候少输了俩零。”
“疯子：呵，是挺笨的。对了，用不用叫秦婉怡也弄个号，在游戏跟你聊？”
“林宁：她的性子我了解，除非是我亲口所说，她大几率会觉得你是在设局安慰她。”
“。。。”
第十九章 翌日
翌日，晨。
源于多年的生物钟，林宁睡醒的时候，不到早8点的样子。
刚刚经历过高考的学子，大多不怎么能睡，即便是学渣，也没差。
早饭吃的外卖，送餐的安保人员，总算亲耳听到这个神秘女业主的声音。
“谢谢，挂门上就好。”
简简单单一句话，保安小哥到没什么，对于林宁来说，却是人生的一大步。
电话不算，面对面用女声交流，即便隔着一道门，林宁依旧紧张，心虚的不行。
油条，豆浆，胡辣汤，西京的早餐，来回都是这几样。
林宁剩了大半，之所以吃的不多，有部分原因，是因为腰上缠的胶带。
不打无准备之仗，既然决定暂时以女性的身份生活，林宁就不允许自己出半点纰漏。
没腰不怕，胶带缠就是，胡渣太丑，剃干净就好。
至于英气十足的眉毛，林宁犹豫良久，最终还是没下手。
原因无他，技术不过硬，信不过自己的手艺。
“林宁，年龄，18，身高，176，体重，65kg。”
“1，腿，粗，小腿肌肉，明显，x。”
“2，腹，马甲线，腹肌，过关。”
“3，肩，厚，三角肌，明显，x。”
“4，手臂，粗，肱二头肌，明显，x。”
“5，喉结，明显，x。”
“6，胡茬，略明显，x。”
“7，指甲，啃太多，丑的一批，x。”
“8，脚码，40，略大，x。”
“9，步姿，步伐太大，有点外八，x。”
“10，坐姿，两腿分太开，二郎腿太随意，x。”
“......”
衣帽间，试衣镜前。
看着记事本里的一排叉，依着网上教程做完自检的林宁，默默的叹了口气。
事实证明，成功就没有容易的，即便是女装大佬，也一样需要努力。
体重需要减，肌肉需要软，线条需要调整，陋习需要改。
林宁眯了眯眼，细节决定成败，不同于网上的女装大佬，自己，输不起。
。。。。。
同一座城，林家村。
打林壕在公司被人带走，林宁家不远，就多了辆贴有**膜的依维柯。
依维柯的车厢内，一组4人小队，目的只有一个。
“头，已经几天了，这小子应该是不会再回来。”
一整套设备前，摘掉耳麦的张磊，面前的屏幕，九宫格的画面，如果林宁在，一定认得出。
“没有什么应该，老四，银行那边有没有消息？”
牛仔裤，黑t，墨镜。不怎么宽敞的车厢一角，身材健硕的王东，声音很沉稳。
“没有，这小子没取过钱，也没有任何消费记录。”
王东右手边，头发乱糟糟的刘翰，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说话的时候，双眼也没离开过腿上的笔记本电脑。
“他那几个死党呢？”
摘掉墨镜，王东捏了捏眉心，继续问道。
“孙宇还是老样子，在看大门。叶枫家安保级别太高，王硕在部队，无能为力。”
“有没有其他朋友？我问的是有可能给他送钱的。”王东说。
“他的交际圈不是二代就是三代，我们很难下手。”刘翰道。
“就没普通人？”
“有。林家村，300多户，一千多人，都有可能暗中给他送钱。”
林家村能有现在的家家有车，吃穿不愁，林壕功不可没。
所以刘翰这句话，倒也不是没可能。
“上面只给我们两周，如果抓不到人，后果你们都清楚。”
沉思片刻，王东皱了皱眉，沉声道。
“我一战友认识这边的地头蛇，名下几十家夜场，两家出租车公司......”
说话的是张磊，不等张磊说罢，王东直接打断道。
“立刻联系，把照片发给他，给他说，我只要人，价钱随便开。”
“没问题，我这就联系。照片就不用了，那小子最近在网上很火，最强好声音，秦省文科状元，一搜就有，哈哈。”
“少特么给老子嬉皮笑脸，这么多人抓不到一个18岁的崽，你特么还笑得出来。”
“除了我们还有很多人吗？”
“废话，就我知道的，单我们这样的队伍，至少还有5个。”
“嘶，一个小屁孩，需要这么大阵仗吗？”
“无知，仅林壕名下的矿产所牵扯的势力，就不是你我能想象得到的。”
似是还觉得不够，特意压着声音的王东，接着说道。
“如果抓不到林宁，一旦那边缓过劲儿，你们觉得他们会不会反扑，会不会报复，你们觉得上面的人，会不会保我们这些小的？”
“我擦，这小子有这么重要？”
“蠢货。又当爹又当妈的养了18年的独生子，你说重要吗？”
“.......”
与此同时，京都，某大院，家属区。
喜极而泣的秦婉怡，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
电话是林宁打得，用的虚拟号码，打了不到一分钟。
一分钟的通话，基本是林宁在说，秦婉怡在哭。
一分钟的通话后，素来乖巧懂事的好学生秦婉怡，突然就成了沉迷手游的，网瘾少女。
第二十章 三天
西京，某写字楼，sw公司。
老谭来电话的时候，刚刚开完例会的顾砚秋，正在办公室闭目养神。
“资料发给你了，只有姓名，年龄......我的建议是，可以接触，但要注意分寸。”
回想起老谭在电话里所说，顾砚秋捏了捏眉心，一句注意分寸，不难看出问题。
“顾砚秋：才18岁，你似乎很忌惮她？”
沉思片刻，顾砚秋拿过手机，给谭宗去了微信。
“老谭：你在国外长大，你不了解。这里是华国，有自己的游戏规则。”
“顾砚秋：直说。”
“老谭：她的权限很高，我摸不到。”
“顾砚秋：所以呢？”
“老谭：富养女，掌上明珠，这些词，你应该懂。”
“顾砚秋：具体？”
“老谭：这些年查过不少人，像你邻居这种，没有任何公职，却显示权限不够的主，还是第一个。”
“顾砚秋：明白。”
“老谭：给你换个住处？”
“顾砚秋：不用，先忙。”
。。。。。
城市另一端，长安公馆。
黑色发套，黑色短裙，黑色t恤，光腿，赤脚。
看着镜子中破绽百出的自己，犹豫不决一上午的林宁，依旧还是没有出门的勇气。
晚上还好，借着夜色，自己在他人眼里，顶多是个强壮的女人。
换做白天，不提美甲店那种女人颇多，需要静坐蛮久的场合，仅自己现在的样子，除非集体降了智，傻子也能看出问题。
会不会有人认出自己就是网上正火的好声音状元？
会不会有好事者将自己男扮女装的事儿发上网？
会不会......太多太多的问题，后果全是不堪设想。
如果因为自己的败露，从而连累父亲，那还真是坑了亲爹。
“唉。”
一声轻叹，颇有些沮丧的林宁，习惯性的扫了眼脑海中的系统。
当看到新任务奖励的技能点时，灵光一闪的林宁，猛的转过身，快步向梳妆台走去。
好钢用在刀刃上，在林宁看来，化妆这种熟能生巧的事儿，只要有手就行，完全没必要浪费技能点。
所以，接下来的三天里，下了狠心要将化妆学会的林宁，睁眼动手实践，睡前总结学习。
不懂不要紧，网上搜教程，手笨不要紧，勤能补拙。
三天三夜的废寝忘食，结果就是，林宁瘦了，美了。
瘦是因为熬夜，因为有意节食，所以林宁瘦了五斤。
美是因为化妆，因为修了眉毛。
因为高光，阴影等修饰，林宁原本棱角分明的脸庞，柔和，圆润了不少。
因为眼线，眼影，假睫毛的点缀，林宁原本狭长深邃的双眸，看起来明媚了很多。
“呼......”
衣帽间，梳妆桌前。看着镜子中与先前截然不同的自己，林宁长舒了口气。
必须承认，这种通过自身努力，从无到有的成就，属实令人心醉神迷。
10多页的化妆笔记，拿去卫生间销毁。
出了卫生间林宁，扫了眼墙边丢了一堆的快递。
显而易见，即便再怎么废寝忘食，林宁也没忘记在网上给自己添置新装备。
快递五花八门，女鞋，女袜，内衣，裙装，裤装，假发。
大多是国产货，一万一天的黑卡额度，限制了林宁的发挥。
一阵窸窣，拆过包装，分门别类，整过家务。
临近天黑的时候，洗过澡的林宁，撸了套妆，给自己搭了身衣裳。
内衣是塑形连身款，蕾丝加钢圈的材质，除了有些勒，有些磨，修身效果显著。
上装是黑色蝙蝠衫，不但显瘦，还有着不俗的遮掩肩宽，臂厚的效果。
下装是白色网球短裙，之所以买这款裙子，纯粹是因为里面带了条短裤，纯粹是因为任务。
鞋子是aj11“white”，纯白色鞋身，舒适，百搭。
发套是中分大波浪，小三千的品牌货，赠了不少定型件不说，看起来也远比之前那顶地摊货要柔顺，光滑，有层次的多。
补了个正红色口红，配了支复刻版香奈儿邮差包。
做足了心理建设的林宁，戴好口罩，墨镜，开门，关门，电梯，根本不带怂的。
哔，哔两声响，落座驾驶位。
伴着引擎的低鸣，胭脂红色的奥迪rs7，缓缓驶离地库。
阔别多日，驾驶位的林宁，总算看到了家以外的人和物。
与此同时，长安公馆，监控室内的某安保人员，在对讲里说道。
“张队，你之前让大家伙留意的口罩女出门了，的确是a1202的业主。”
“是业主就行，这事儿翻篇。”
“张队你是没看到，这女的个子老高，腿又长又白，跟个模特似的......”
“闭嘴，背后议论业主，工作不想要了？”
“嘿，你知道的，我们村快拆了。”
“......”
第二十一章 败露
人各有命，或天注定。
因为拆迁，某保安小哥，摇身一变，成了拆二代。
为了避难，某高富帅，成了白富美。
南二环，吉祥村。
崭新的奥迪rs7，路边停了有段时间。
之所以选择来这个西京有名的城中村，自然是为了美甲任务。
诚然商场内的美甲店，技术过硬，环境很好，奈何林宁，不敢。
在没有做好万全准备前，就这么走进满头监控，灯火通明的商场，林宁做不到。
怂也好，谨慎也罢，在林宁的认知里，流动人口颇多的城中村，无疑要安全的多。
。。。。。
吉祥村，四道巷，3号，丽丽美甲店。
不到10个平的店面，老板也是员工。
电话响起的时候，百无聊赖的丽丽，正在刷抖音。
“我要做美甲，可以包场吗？”
电话那边的女人，声音很御，很直接。
原本心不在焉的丽丽，突然就来了精神。
“可以，当然可以。小姐姐叫我丽丽就好，你那边几位，大概什么时候需要？”
“就我一位，除了技师，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人，同意的话，5分钟到。”
奥迪驾驶位，看着窗外不远的美甲店，林宁轻咬了咬唇。视线里，玻璃推拉门上的宣传贴，纹眉，跟妆，美甲，脱毛，脚护，甭管好坏，业务还挺多。
“没问题。我们家有后门的，小姐姐如果有需要，我可以把店关了，直接走后门就好。”
丽丽很热情，虽说搞不懂做个美甲为何要这般神秘，但顾客就是上帝，没人跟钱过不去。
“可以，开价吧。”
再次扫了眼美甲店的方向，林宁微眯了眯眼，淡淡道。
“6，650？”
想到下个月的房租，满怀期待的丽丽，报了个房租价。
“多少？”
林宁皱了皱眉，这么便宜的包场，还真是匪夷所思。
“小姐姐是觉得贵了吗，可以讲价的。”
村里的美甲店，没有30，也有20家，生怕对面换店的丽丽，主动降了价。
“给你1000，粉色，手脚，不许说话。”
看着自己狗啃似的指甲和男性化的手，避免横生枝节，林宁说道。
“啊，不许说话？”丽丽惊讶道。
“我不喜欢面对面跟人交流。”
“好哒，小姐姐，我这就关门，你从侧面进来，我在后门等你。”
“你可以关门了。”
“......”
5分钟后，待看到丽丽拉下防盗卷门，林宁这才深吸了口气，开门，下车，脚步飞快。
“额，小，小姐姐你好高呀，你好，我是丽丽。”
普通脸，精致妆，时尚发型，清凉打扮。
看着面前神色复杂的店主，屏气凝神的林宁，点了点头，不自觉地拽了拽脸上的口罩。
“这边请，我去开空调。”
假发，墨镜，口罩，喉结，大手，体型。
职业的缘故，只一眼，丽丽就看出了来人的问题所在。
店内，趁丽丽开空调的功夫，绷着劲儿的林宁飞快打量过屋内的格局，并没有看到监控。
“把手给我。”
开过空调，丽丽一边拿过手边的工具箱，一边说道。
“这里没监控吗？”
墨镜下的眉，皱了皱，本欲保持沉默的林宁，开口问道。
“小本经营，没舍得装。”
抓过来人的手，当看到那参差不齐的指甲和明显不同于女人的骨节后，确认自己没猜错的丽丽，眼珠子一转，试着说道。
“别紧张，我可以帮你。”
“.....”
对面的丽丽，似乎另有所指，本就心虚的林宁，一时间，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条件不好，没怎么读书。16岁中专毕业，美发店做了几年，后来听人说美甲比较赚，又去学了美甲，这些年陆陆续续的学了纹眉，点痣，化妆.......不瞒你说，在看女人这方面，我还是有点心得。”
丽丽的语气很平淡，说话的时候，嘴角带着自嘲的笑。
林宁苦闷的不行，回想起这三天的专注修炼，莫名有种刚出关，就被路人打翻的感脚。
“别误会，我就是想多赚点。”
似是看出了来人的戒备，丽丽笑着抿了抿唇，接着说道。
“cosply不陌生吧，师大有个团体，去年漫展，是我跟的妆。”
沉默片刻，强忍着夺门而出的冲动，林宁轻舒了口气，说道：“所以呢？”
“你的女声很好听，没少下功夫吧......”
“直说你想干嘛？”
“我刚就说了，我可以帮你，帮你变得更完美。你也不想天天戴口罩，墨镜吧？”
不可否认，丽丽的建议，还挺令人心动。
又是一阵沉默，若有所思的林宁，开口道：“比如？”
“我可以帮你处理胡茬，可以给你设计一款最适合你的妆容，可以给你做套能美化你手形的指甲贴，可以帮你做头发，相信我，只要你出钱，我可以帮你省不少事儿哒。”
成败在此一举，为了利益最大化，竭尽所能的丽丽，不留余力。
“头发？”
“你的头发品相是不错，但很不自然，不提业内，随便一个爱美的女人都能看出问题。”
“......”
无知者无畏，知而深深畏。
经由丽丽这么一说，原本对自己女装信心十足的林宁，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么样，我很便宜哒。”
第二十二章 暴瘦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不可否认，丽丽的提议，的确很令人心动。
然而诸事缠身的林宁，又怎么可能轻易将自己的真面目示人。
如果丽丽认出自己就是网上正火的秦省文科状元，丽丽会怎么做？
如果丽丽将自己女装的消息卖给媒体，又会怎样？
“人性最经不起考验，尤其是穷怕的人。”
回想起父亲的言传身教，很快便有了决定的林宁，任凭对坐的丽丽说的天花乱坠，我自巍然不动。
“相信我，我真的可以帮到你。”丽丽说。
“1000，不许说话。”林宁道。
“我就是想多赚点钱，你完全没必要这么防着我，我......”
“900，不许说话。”
“.........”
丽丽安静的很快，心思各异的两人，很和谐。
任务提示完成的时候，林宁穿过鞋，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抽了叠现金。
“谢谢，有需要再找你。”
“不客气。那个你给多了，这里有2500。”
接过现金，数过钱的丽丽，说道。
“你的建议，值这个价。”
林宁说罢，离开的步子迈得很大，浑然没意识到自己穿的短裙。
丽丽叹了口气，一小时赚了2500，可以吃顿好的，安慰下被拒的自己。
长安公馆，a1202。
到家的林宁，并没有第一时间查看系统，而是直奔书房，在本子上飞快的做着笔记。
如果丽丽看到的话一定不会陌生，因为林宁写得，正是丽丽之前为了打动林宁所说的话。
“1，头发，呆板，不自然。”
“2，口罩墨镜，欲盖弥彰，更容易引人注意。”
“3，手，合适的美甲贴，可起修饰效果。”
“4，胡茬毛发，镊子，脱毛膏，激光手术。”
“5，戒烟，减肥。”
“6，纤体瑜伽，瘦身，柔韧。”
“7，普拉提，改善体质，改变体态。”
。。。。。
【滴，女装男神系统】
【当前系统等级：1级】
【女神币：400】
【升级经验值：1000／1000（可升级）】
【新手任务：美甲，2（已完成）】
【任务奖励：1，女神币，100（已发放），2，经验值，200，3，盲盒，1（已发放），4，技能点，1（已发放）】
【滴，宿主当前等级经验已满，升级任务已开启】
【升级任务：劈叉（未完成）】
【任务要求：标准姿势，完成劈叉动作，1分钟，5次（未完成）】
【服装要求：高跟鞋（鞋跟不低于5cm）（未完成）】
【任务奖励：1，女神币，200，2，特殊道具（物品类）x1】
【注：升级任务未完成前，系统不再生成任务】
客厅，沙发，看着系统新生成的任务，林宁抽了抽嘴角。
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除非天生体质异常，想让一个从未有过相关锻炼的男人劈叉，纯粹是扯淡。更别提还是穿着高跟鞋，1分钟劈5次这种。
一声长叹，盲盒直接开掉，随着一阵五毛特效，因劈叉，生无可恋的林宁，眼前突然一亮。
【滴，恭喜宿主，喜得极速减肥特效药，已发放至物品栏】
【注：极速减肥特效药，不吹看疗效，纯天然配方，副作用腿软】
【个人物品栏：答疑卡，1/1，极速减肥特效药，1】
念头微动，药丸取出。
本就急着瘦身的林宁，根本没带犹豫，3克拉大的屎黄色药丸，直接吞掉。
“噗嗤....卧槽.....”
片刻后，原以为是屁，放出来又不是的感觉有多飒，林宁体会到了。
10秒钟前，林宁在手机里搜劈叉的相关教程，一切安好。
5秒钟前，来自体内的坠感，促使林宁挪动了下左边的屁股。
4秒钟前，林宁翘着身子，向右微斜。
2秒钟前，林宁尾巴骨微抬，气沉丹田，微微用力。
然后，林宁的世界，突然，就变了味儿。
一墙之隔，卫生间，马桶。
面色绯红的林宁，大有种蹲到天荒地老，拉到海枯石烂的气势。
这个自带哗啦啦bgm的汉子，服药的第一晚，腿，贼特喵的软。
翌日，林宁瘦了5斤，不是在厕所，就是在去厕所的路上。
第二日，林宁又瘦了5斤，疲于奔命的林宁，灵机一动，所幸在厕所外，铺了张薄毯。
第三日，林宁昏了过去，若不是系统兜底，林宁险些凉凉。
第三日，林宁是被饿醒的。感觉自己能生吞一头牛的林宁，叫了一堆外卖。结果，应该是药丸的缘故，除了喝水，主食一闻就吐。
第四日，林宁瘦脱了相，原本健硕的身子，肉眼可见的变的纤细。那种病态的瘦，宛若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
第四日，林宁喝了碗粥，气色红润了些，腿依旧很软，有气无力。
第五日，林宁第一次有了饱腹感，吃的不多，两片面包，一杯牛奶。
第五日，试衣镜前的林宁，吐了句脏，险些没认出镜子中的自己。
。。。。。
第二十三章 劈叉
西京，长安公馆，a1202。
“滴，您当前体重为，55kg。”
客厅，第一时间称过体重的林宁，抽了抽嘴角，不得不说，系统很贴心。
家电，家具，床品，厨具还好，电子秤这种小玩意儿，新家居然也有。
开过窗，洗过澡。
或许是在厕所待久的缘故，林宁吃饭的时候，总觉得空气里弥漫着某种难言的味儿。
一碗面，吃了小半，饱腹感，来的贼快。
林宁皱了皱眉，如果没猜错的话，那枚系统出品的特效极速减肥药，不仅让自己腿软，还让自己的食量，也跟着变小了。
5分钟后，试衣镜前。
直角肩，深锁骨，马甲线，翘臀，长腿。
看着镜子中不着寸缕的自己，手拿卡尺，纸笔的林宁，这会儿是越看越气，越看越躁。
气是因为变弱，不夸张的说，这种弱鸡，换做从前的自己，一拳能干哭俩。
躁是因为好看，忽略某不可描述和平平无奇，不可否认，这具白花花的身子，颇有几分维多利亚超模的味儿。
“记录：1，身高，176cm，2，体重，55kg，3，腰围，60cm，4，臀，肌肉紧实，凹凸有型，5，胳膊，匀称，6，腿，大腿有力，小腿纤细.......”
量体，记录，一阵忙碌。
待将纸笔放回原处，仅套着条平角裤的林宁，活动了下筋骨，依着之前查过的教程，第一次劈叉，险些没当场告别人生。
那感觉，简单来说就是六个字，贼扯淡，贼疼。
。。。。。
高新区，星座广场，美度舞蹈中心。
作为西北首屈一指的舞蹈培训机构，这里聚集了不少各类舞校毕业，最终也没混出名堂的不知名舞者。
“你好，美度舞蹈中心，我是lulu。”
前台，日常接电话，发收快递的lulu，京舞毕业，舞龄20年。
“你好。我在网上看了你们的课程，为什么没有找到劈叉课？”
电话是林宁打得，深知闭门造车不可取的林宁，打小就知道，术业有专攻，花钱请专人指导，远比自己乱试一通要来的更安全，更有效。
“你好，没听错的话，女士您说的是劈叉课？”
实话实说，工作小一年，这种上来就找劈叉课的主，lulu还是第一次见。
“你没听错，我只学劈叉，钱不是问题。”
电话那边的姑娘还挺惊讶，瘫坐在沙发的林宁，揉了揉一动就疼的大腿根，直接拿钱说话。
“额，这个我需要跟老师咨询下，您请稍等。”
“速度，记得跟你们的老师说，我只接受远程电话授课，不视频，不见面，不差钱。”
有些东西不提不代表没有，未免把老师吓哭，林宁补充道。
“这样的话，小姐姐方便加微信吗？130.....”
不知为何，lulu说话的声音，轻了不少。
急于完成任务的林宁，也没多想，随手加了好友。
“lulu：小姐姐你好，如果你只是学劈叉的话，我就可以教你的。”
“lulu：照片（京舞毕业证）”
“lulu：这是我的毕业证，我学舞20年了。”
不到一分钟的样子，接连三条微信，内容一目了然。
大致扫了眼毕业证上的一寸照，林宁一点废话没有，直奔主题。
“林宁：最快多久能学会？”
“lulu：这个是分人的，有的人天生软，就很快，有的人天生硬，就很难。”
“林宁：普通人呢？”
“lulu：如果严格按照我的方法去做，一周应该没问题。”
“林凝：一周？”
“lulu：嗯，前提是小姐姐你不偷懒。你知道的，电话授课，很难做到有效监督。”
“林凝：可以，报价吧。”
“lulu：美度的课时费是一小时800，我可以给你做到1天600。可爱（表情）”
“林凝：转账600。”
“林凝：开始吧，一周为限，早一天学会，我多给你一千。”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花钱这件事上，林宁从小就天赋异禀。
“lulu：这会儿还有点早。小姐姐你有所不知，锻炼柔韧的时间，最好选择在下午或是晚上。这个时间身体不管是哪个部位都相对要活动的开一些，体温也相对高一些，见效会很快。”
“林宁：行吧。我之前有自己尝试，这会儿有些不舒服，有没有建议给我？”
“lulu：初期锻炼会痛很正常，可以用热敷来缓解疼痛。”
“lulu：对了，对于新手来说，每次压腿不宜过长，15-30分钟即可。”
“林宁：有没有训练方法给我？”
“lulu：画直线。前后脚分开至极限，前脚与直线平行......脚跟与直线成90°左右的夹角。”
微信那边的姑娘，打字很快，几秒不到，就发了一堆过来。
想到之前在网上做的摘抄，越看越觉得眼熟的林宁，索性直接问道。
“林宁：后面是不是，下蹲后座，保持重心，双手抱球，前膝前顶，后膝横开，通过腰胯之力全身极力向地面下坐降？”
“林宁：你确定不是给我复制的百度百科？”
讲真，若不是记得自己的新人设是个妹子，自觉被人耍了的林宁，骂人的心都有。
“lulu：小姐姐你误会了，这种拉大筋法很有效，大家都这么练，所以很受推崇。”
。。。。。
第二十四章 分期
西京市，长安公馆，a1202。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劈叉也一样。
手机看过lulu给的训练计划和注意事项，明白欲速则不达的林宁，艰难的坐起身。
听人劝吃饱饭，酸痛的大腿，还得靠热敷缓解。
厨房，烧水，烫毛巾，
或许是位置不对，又或是什么别的。
第一次给自己热敷的林宁，心情很复杂，变化很大。
“富强，友善，文明，和谐.....”
背了遍二十四，酸爽依旧，胀痛更甚。
看着手指末梢的粉色美甲，林宁灵机一动，即兴给自己来了段女声freestyle。
一阵哼哼哈嘿，世界索然无味。
神色疲软的林宁，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莫名有种深深的罪恶感。
冲过澡，沙发静养，开电视，只为了听个响。
央视整点报时的时候，眯了一觉的林宁，正在客厅奋力劈叉。
随着修长白皙的腿逐渐拉展，林宁原本俊秀的脸，越发狰狞。
两鬓的汗，不要钱的流，狂颤的腿，撕裂的痛。
事实证明，相比跳舞这种大多人眼里的不务正业，学习，无疑要轻松很多。
拉筋开腿，教室打盹，两者之间的差距，懂得都懂。
晚饭叫的外卖，等外卖的时候，林宁登了淘宝，抽空网购。
奇怪的是，天猫上的女鞋店，但凡看得上眼的高跟鞋，最大码，全是39。
“女人就没有40的脚吗？”
带着疑惑，林宁搜了百度，不查不知道，这年头，脚大的姑娘，真挺多。
依着小红书上某帖的买鞋心得，林宁没怎么犹豫，直奔华伦天奴官网。
官网上40码的鞋不少，就是这售价，让刚刚逛完淘宝的林宁，险些以为自己多看了个零。
“这尼玛折后还要7000多？”
选了款5cm细跟铆钉款，初涉女鞋的林宁挠了挠头，不得不承认，小红书上没穷人。
下单付款，算上先前的课时费，系统黑卡的本日额度，还剩一千多。
吃过晚饭，叉着腿的林宁，继续在梳妆台前奋战。
丽丽有句话说的没错，化妆不是照猫画虎，视频扒的再仔细，妆不适合自己，白搭。
时间一晃而过，临近凌晨的时候。
睡前的林宁，拿过手机，照例上了游戏。
游戏里，除了疯子，秦婉怡，私信留言最多的，还属那个角色名叫飞零叶的笨蛋。
“秦婉怡：今天第一次学做油泼面，难以下咽。”
“秦婉怡：下周要发录取通知书，期待我们在学校的日子。”
“秦婉怡：我想你了，保重。”
“疯子：听老爷子说，宁老病情已经稳定，苏醒只是时间问题。”
“疯子：林叔一切安好。那边貌似急了，你小子注意安全。”
“飞零叶09：姐姐，求加好友。”
“飞零叶09：姐姐，555。”
“飞零叶09：姐姐，把武器还给宝宝吧，求求。”
“林宁：服了，你这么多号的吗？这都第几个了？”
不同于前几天的直接拉黑，回复过女友和死党的林宁，不但通过了对方好友，还给了回复。
“飞零叶09：姐姐你总算加我了，宝宝真的挂错价了。宝宝家条件不好，这件武器的钱，是宝宝给自己赚的大学学费。”
京都某小区，身着粉色兔子睡衣的小姑娘，瘪着嘴，抱着手机，看起来一副很好欺负，额，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林宁：别卖萌，别卖惨，问你几个问题。”
三人行必有我师。林宁之所以同意这个挂错号的笨蛋好友，就是为了找个不相干的人，咨询点关于女人的事儿。
“飞零叶09：噢。”
“林宁：会化妆吗？”
“飞零叶09：我才16岁，麻麻不让我化妆的说。”
“林宁：呵呵，多吃点，好好长大，再见。”
16岁，大学学费，傻子都能看出问题。
林宁撇了撇嘴，这种嘴里没实话的家伙，没必要多加理会。
“飞零叶09：啊？我真哒16岁（滴，你已不在对方好友列表）。”
“哼，宝宝我还会再回来哒。”
。。。。。
一夜无话，天空泛白。
这一晚，林宁做了个很奇葩的梦，梦里的自己，黑发如瀑，细腰长腿，大的很不科学。
早饭依旧是外卖，食量大不如前。
吃过饭的林宁，除了苦练化妆，还真不知道做什么好。
下午拉了半小时的大筋儿，腿很痛，然并卵。
睡前照例在游戏里收发消息，不敢跟女友多聊，怕秦婉怡被监视，怕前功尽弃。
飞零叶又换了个号，主动发了不少跟化妆有关的知识。
当看到仿妆的时候，林宁眼前一亮，总算找到自己的问题所在。
同样是化妆，有的人是为了美，自己是为了让别人认不出。
所以，比起让自己更美，让自己不像自己，才是自己该走的路。
“林宁：加我微信，每天给你5000。”
不管怎么说，自己的确占了人大便宜。
看在仿妆的份上，本就对钱不怎么在意的林宁，还是心软了。
“飞零叶10：还带分期哒？”
“林宁：不要算了。”
“......”
第二十五章 车祸
两日后，因为一部电影，急于完成任务的林宁，第一次劈叉成功。
当看到电影主角因为一块香皂，在浴室来了个一字马时，若有所思的林宁，灵机一动，同样找了块香皂。
然后，随着一声卧槽，林宁哭了。
然后，伴着撕裂的疼和地板的凉，坐地吸土这个词，林宁懂了。
眼角的泪，即是苦逼，也是喜悦。
有人曾经说过，每一次最深的痛，都是为了成就更好的自己。
父亲曾经说过，万事开头难，后面更难。
稍缓过劲儿的林宁，试着挪了下痉挛的双腿，感觉下面裂了，感觉裆没了。
半小时后，两腿抽搐个不停的林宁，劈的笔直的长腿，似乎跟地板有了感情，使得林宁不得不对这地板，不离不弃。
“hi，siri......”
劈最猛的叉，挨最毒的打。
随着身下逐渐没了知觉，意识到自己迟早要完的林宁，扯着嗓子，冲着浴室外的方向高喊。
“siri：滴，请问需要什么帮助。”
“帮我打给lulu。”
“siri：滴，我听不清你在说什么。”
“打给lulu。”
“siri：滴，我听.....”
“我听你大爷....”
“siri：滴，我不打算回复这样的话。”
“让你打lulu。”
“siri：滴，好的。你的通讯录中没有大撸撸，需要找这个名字的商户吗？”
“我......”
或许是连系统也看不下去这么蠢的同类，又或是扯到了什么部位。
话到嘴边的林宁，眼前突然一黑，当即晕了过去。
【滴：宿主生命线低于30%，保护机制已开启，修复功能已启动】
【滴：1%，2%....】
时间转瞬即逝，缓缓睁开眼的林宁，是被饿醒的。
姿势还是晕厥前的姿势，不同的是，双腿之间的自由，就像是碰巧打通了任督二脉，来得很不真实。
撕裂的痛，没了，紧绷的肌肉，松了。
感受自身体的变化，百思不得其解的林宁，扶着马桶站起身。
一步，两步，应该是拉了大筋儿的缘故，步伐明显比往日轻快了许多。
草草冲了个澡，回到客厅的林宁，第一时间关了siri。
任务不能停，既然腿不疼，那就一鼓作气，干就完了。
新到手的高跟鞋，样式精美，男人的脚掌，似乎天生就比女人宽不少。
又是一番折腾，总算将脚挤进去的林宁，没等站起身，就差点崴了脚。
事实证明，无论男女，但凡是第一次穿高跟鞋的，都不推荐细跟。
勉强站直身子，前腿缓缓下滑。
5公分，1公分，0.5公分....
随着身体与地板贴合完毕，屏气凝神的林宁，紧提的心，顿时一松。
怎么说呢，除了淡淡的凉，不疼，不痒，贼爽。
一次，两次，五次。
为了减轻约束，仅穿着高跟，平角裤的林宁，一手搭着沙发靠背，忽上忽下。
在这个普通的夜晚，通过日以继夜的努力，一分钟劈叉5次的壮举，林宁做到了。
【滴，女装男神系统】
【当前系统等级：2级】
【女神币：600】
【升级经验值：0／2000】
【升级任务：劈叉（已完成）】
【任务奖励：1，女神币，200（已发放），2，特殊道具（物品类）x1（已发放）】
【个人物品栏：答疑卡，1/1，特殊道具（物品类），1】
【滴，系统2级，系统商城功能开启】
【滴，系统2级，至尊黑卡每日额度，2万（华币）】
【滴，新任务生成中，倒计时：23：58：34】
客厅，沙发。第一时间查过系统的林宁，看都没看商城一眼。
无欲无求，在没给秦婉怡换到药剂前，商城里的物品，除了让自己患得患失，除了让自己眼馋心动，林宁实在想不到，看商城的意义在哪。
【滴，恭喜宿主，喜得特殊道具，完美义胸，1/2】
【注：完美义胸，当前尺码，32a（可升级）】
【注：完美义胸，冷却12小时，方可再次使用】
念头微动，新到手的特殊道具，手感很逼真。
感觉有被针对的林宁，皱了皱眉，如果没记错的话，这玩意儿都是按对算来着。
一声长叹，道具收回。
行至衣帽间的林宁，认真的给自己撸了套妆。
不同于之前的擦粉修容，这一次，林宁特意找了个高丽国女星做模版。
假睫毛，眼皮贴，眼线，粉底液，腮红......
涂涂抹抹一小时，临近晚9点的时候，看着镜子中和照片有八分相似的自己，林宁果断站起身，并没有卸妆的打算。
时隔一周多，父亲被抓前到底有没有给自己留信儿，总得一探究竟。
黑色发套，黑色蝙蝠衫，牛仔短裤，塑身内衣，男女同款小白鞋。
最后看了眼镜子中细腰长腿，青春明媚的自己，林宁深吸了口气，取车还好，没遇上人，开车途中，却是出了问题。
刚刚松懈不久的林宁，本意是想拿手机连个carplay，结果撞了辆闪着灯的小电驴不说，还是自带交警那种。
第二十六章 保险
西京，闹市，街口。
看着车前摔倒在地的交警小哥，驾驶位的林宁，心跳得很快，紧张的不行。
如果非要找一个比追尾交警还尴尬的交通事故，那么女装开车追尾交警，一定算一个。
“卧槽，奥迪最新款rs7 sportback 尊享版，这特么得多脑残才会买这种车。”
“这配色没见过，不会是a7改的吧。”
“眼瞎，那么大的西a00rs7牌子，看不到？”
“这么搭的牌子，我就想知道这有钱人是怎么选号的。”
“落地小200万，有这钱买911，买二手法拉利，宾利，迈凯轮，它不香吗？”
“这颜色，这技术，女司机没跑。”
“女司机怎么了，女司机吃你家大米了？”
“女人开rs7，她怕是不知道什么叫rs吧？”
“你们这帮年轻人，没看有人摔倒了吗，去帮着扶一下。”
“.......”
看热闹不嫌事大，围观的人，说什么的都有。
不到5分钟的样子，初次肇事的林宁，视线里，多了不少举着手机，指指点点的热心群众。
“砰砰，没你这样的，把人撞了，就坐车里？”
应该是看不惯肇事车主的无动于衷，又或是工作不顺。
拎着公文包的王建军，特意绕到驾驶位门边，拍着车窗，吼道。
“抱歉，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摁下车窗，林宁说话时的样子，看起来还挺惶恐。
“不懂就找人，你这样躲着，只会让事情更糟。”
面前的小姑娘，俏脸煞白，神色慌乱。
原本还扯着嗓子的王建军，心下一软，声音也没了之前的生硬。
“方便的话，你帮我解决好吗？”
余光扫了眼围观群众，林宁之所以迟迟不肯下车，就是为了等这么一位好心人的出现。
自媒体时代，豪车，女司机，追尾交警所造成的社会舆论，诸事缠身的林宁不敢赌。
但凡有一个人将自己和网上正火的好声音状元联系在一起，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我帮你解决，什么意思？”
车外，王建军皱了皱眉，愣是没反应过来。
“我父亲常跟我说，多条朋友多条路，如果大叔能帮我，我们就是朋友了。”
大致打量过男人的衣着，林宁轻声说道。
“好，我去帮你看看。”
从事销售多年，一个白富美的资源有多恐怖，王建军最清楚不过。
压根没怎么犹豫，王建军说罢，随即向一旁的交警小哥走去。
“人没事儿。是个辅警，没戴头盔，实线掉头......你的车没大碍，我的建议是各修各的。”
3分钟后，小跑着回来的王建军，条理清晰，表达能力不错。
“我这边没问题。”林宁点了点头，说道。
“那边需要看下你的证件，走个过场。”
“可以。”
林宁很干脆，说话的同时，早就准备好的证件，一并递出窗外。
“稍等。”
“......”
片刻，随着王建军再次返还，一场小风波，作为当事人的林宁，至始至终，都没下过车。
“上车，送你段。”
收回证件，看着窗外眼含期待的大叔，林宁抬手点了点副驾的位置，淡淡道。
“那个，送我到前面地铁站就好。”
崭新的车厢，无处下脚。正襟危坐的王建军，看起来远比在车外的时候要紧张的多。
“刚的事儿谢了。”
点火，挂档，油门，待离开事发地一个街口，目不斜视的林宁，这才开口说道。
“您客气了，我就跑了个腿，没帮上什么忙。”
视线里的双腿，瓷器般乳白耀眼。
飞快扭过头的王建军，深吸了口气，继续说道。
“王建军，跑保险的。林女士不介意的话，叫我老王就行，这是我的名片。”
“华国人寿，营销一部？”
看了眼手套箱上的名片，若有所思的林宁，记忆里，高中同学的母亲，就是这行的翘楚。
“嗯，林女士有听过？”
好的销售，察言观色，必不可少。
正愁怎么和林凝搭上线的王建军，顺势说道。
“朋友家母也是做这个的，和你一个部门。”
擦着美甲的手，轻轻的敲着方向盘，不等王建军发问，林宁继续说道。
“姓李，据说做的不错。”
“林女士说的是李素梅李老师吧，她是我的前辈，有自己的团队，的确很优秀。”
同一公司，李素梅这种表彰大会上的常住人口，王建军自然认识。
似是想到了什么，王建军眼珠子一转，笑着说道。
“林女士有所不知，李老师手里有个大客户，据她说是家长会上认识的......仅这一位客户，每年就够李老师进公司前十。”
“呵，挺好的，地铁站到了。”
林宁笑着指了指车外，特意提李素梅，就是为了试探王建军的虚实。
人心险恶，因为一张名片就相信一个人，那得多蠢？
“嘶......”
地铁站外，路边。
看着扬长而去的胭脂红奥迪，王建军深吸了口气，讲道理，这百万豪车，坐起来真心没公交舒坦。
第二十七章 任务
城市往东，车辆厂家属区。
不同于沿路的繁华，摆在林宁眼前的，只剩破败。
这个曾经红极一时的老华企，从人人羡慕到泯然于众，只用了10年。
也正是这10年，西京市的房价涨幅，跃居全球第二。
斑驳的大门，昏暗的路灯，下棋的老大爷。
再次扫了眼入口，下了车的林宁，整了整口罩，借着夜色，迈着大长腿，快步进了小区。
5分钟后，三单元，1l。
随着一阵轻柔的咳嗽传来，正欲在门框处摸索钥匙的林宁，打了个激灵，顿时毛骨悚然。
屋里有人，这间秘密基地，居然特么的有人。
思绪高速运转，瞬间反应过来的林宁，轻手轻脚的退出楼道，撒腿就跑。
院外，奥迪，不大的车厢，弥漫着难以言喻的恐惧。
任凭林宁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这间只有父亲跟自己知道的秘密基地，为什么会有人，还是个女人。
“林宁：帮我个忙。”
沉默良久，驾驶位的林宁，在游戏里给死党发了条消息。
应该有设置特殊提醒，不稍片刻，疯子的信息，如约而至。
“疯子：说。”
“林宁：帮我给暴发户传个信儿。”
“疯子：兄弟，你这也太瞧得起我了吧。”
京都，某大院。叶枫抽了抽嘴角，现实不是小说，这种通风报信的事儿，仅凭自己一个刚刚高考完的学渣，又怎么可能做得到。
“林宁：我意思是找你家老爷子，叶爷爷一定有办法。”
“疯子：老爷子先前才间接打听过你的信儿，你确定要我找他？”
回想起晚饭时爷爷玩笑似的问话，叶枫皱了皱眉，索性将选择权抛给林宁。
“林宁：叶爷爷是那边的人？”
从死党的回复，不难看出问题，惊出一身冷汗的林宁，不确定道。
“疯子：抱歉。这些玩政治的你懂，没出结果前，没人知道谁是人谁是鬼。”
“林宁：谢谢。”
“疯子：兄弟之间不说这个。对了，秦婉怡那边你留点心，我昨晚偷看了老爷子的资料，林氏能源的审查小组名单里，有她姨夫的名字。”
“林宁：偷看？”
“疯子：不算偷，资料就摆在桌上。感觉老爷子是有意给我看的，名字上用铅笔画了个圈，还写了行介绍，尴尬（表情）。”
“林宁：额，所以叶爷爷是在帮我？”
“疯子：也可能是假意示好。个人建议，眼下这个节骨眼，你最好谁都别信，包括我。”
“林宁：包括你？”
“疯子：打断骨头连着筋儿，如果我家人以死相逼，兄弟我只能把你卖了。”
“林宁：真有那么一天，记得卖个好价钱。”
“疯子：放心吧，一定会的。”
“林宁：白白，老子继续躲猫猫了。”
“疯子：对了，听说宁老的独女失踪了。”
“疯子：靠，要不要溜的这么快？”
。。。。。
长安公馆，a1202。
退了游戏的林宁，强忍着一探究竟的冲动，第一时间回了家。
小心驶得万年船，如果房子里的女人真是那边的安排，一次还可以说是路过，再一次，势必会引人怀疑。
洗澡，更衣，换下的衣服，洗洗还能穿。
临睡前，林宁拿过手机，依着约定，给飞零叶转了5000过去。
“飞零叶：嘻嘻，谢谢老板，么么哒。”
飞零叶的信息回的很快，应该是一直在等收钱。
林宁笑着回了个晚安，不稍片刻，卧室里，鼾声连连。
翌日，上午，阳光正好。
如果不是梦里被人强吻，折腾一晚的林宁，应该能多睡会儿。
早饭吃的牛奶麦片，昨晚下单买的，盒马早上送的。
新长的胡茬很扎眼，手持工具的林宁，即便疼的要死，也不得不拔。
工具是某女装大佬安利的神器，物美价廉，操作简单。
缺点是疼，疼的飞起，疼的脚趾扭曲。
苦练化妆，钻研女装，专注的人，时间过的总是很快。
新任务生成的时候，平生第一次煮饺子的林宁，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一袋湾仔码头煮成了丸子汤不说，就连家里自带的不粘锅，也成功粘上了一层面疙瘩。
【滴，女装男神系统】
【当前系统等级：2级】
【女神币：600】
【升级经验值：0／2000】
【组合任务：女装游玩。女装游玩羊城（未完成）】
【任务要求：1，天眼径（？），2，逆风穿越（？），3，探索阿尔法（？）】
【任务要求：2，网络关注度>1000（？）】
【任务奖励：1，女神币，200，经验值，500，3，盲盒，1】
【任务奖励；2，女神币，200，经验值，500，3，盲盒，1】
【服装要求；黑色丝袜（？）】
2级的任务，奖励很丰富，一个任务半级经验，女神币直接够数。
丝袜林宁有穿过，要求也不是问题。
问题是如何去羊城，毕竟无论是高铁还是飞机，都需要过安检，而安检仪的透视功能，除非工作人员集体失了智，女装的自己，根本过不去。
第二十八章 出发
“老子没什么文化，但老子知道什么叫三思而后行，知道有效的信息收集，更利于行事。”
“你是我的崽，你可以不勤奋，可以不努力，但你要有脑，做事要有章法。”
客厅，回想起老爹曾经说过的话，靠坐在沙发的林宁，苦笑的摇了摇头，如果老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再次看了眼系统，林宁拿过手机，外事谷歌，内事百度，房事那啥。
搜索不难，任务要求（1）里的天眼步道，逆风穿越，探索阿尔法，均在羊城塔。
探索阿尔法和白送没差，买个票进门就算。
天眼步道位于325米高空，一条长约90米，宽约80厘米，最大坡角达45度的环形步道。
步道是全镂空钢结构设计，沿途设有天眼，观景台，相机等装置设施。
逆风穿越位于羊城塔33层到58层之间，根据不同高度，分红，蓝，绿三条线路。
各线路均有几十种类似，障碍挑战，飞荡藤椅，悬空吊桥，超级滑翔，垂挂网筒等小游戏，是羊城塔最具挑战，惊险，刺激性的项目，没有之一。
任务要求（2）的一千关注度，没什么难度。
早就有了主意的林宁，摆了把车钥匙，套了条黑色丝袜，踩了双华伦天奴，临拍视频前，才想起忘了穿裤子。
“长腿白富美，自驾羊城塔。”
半小时后，名为钱夫人的抖音号，发布了第一个作品。
标题平平无奇，自媒体时代，要想博人眼球，还得拿钱砸。
内容朴实无华，黑丝美腿，rs7车钥匙，名贵家具，高级地板，细跟鞋跟，一镜到底。
背景乐，流行的太俗，配不上自己的人设，高雅的林宁不懂，索性直接跳过。
应该是豆荚拉满的缘故，不到一小时的样子，手机滴滴响个不停。
信心满满的林宁，开了钱夫人的号，只一眼，险些怀疑人生。
关注，5，点赞，5，评论，250。
“插个眼，就不点关注了。”
“告诉电耗子，我这一个月不回家了。”
“无语，刷到前女友了。”
“复婚吧，孩子想你了。”
“姐姐，我不想努力了。”
“终于看到一个比我脚还大的了。”
“这腿不蹬三轮可惜了。”
“房子不错，请搬出去让我住。”
“......”
评论很多，尤其是置顶那条插个眼，无论是点赞数还是回复数，都让林宁眼红的不行。
内容很骚，这届网友也不知是咋，一个比一个不含蓄，一个比一个自信。
越看越不爽的林宁，没好气儿的将手机调了静音，临退出前，还不忘给自己点个赞。
任务刻不容缓，百度地图开启，导航羊城塔。
看着最佳方案里的1640公里，20小时，林宁抽了抽嘴角，宝宝心里苦，宝宝不说。
洗澡很快，化妆费了点时间。
即便服装要求只是一双黑色丝袜，生怕坑了亲爹的林宁，这会儿也必须想着法的让自己看起来更女人。
老规矩，塑身内衣打底，两坨袜子充数。
依旧是昨晚的打扮，不同的是，套衣服的时候，林宁给自己的腋下，做了个小处理。
细节决定成败，出门在外，尤其是羊城塔那种游客众多的场合，林宁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5分钟后，地库。
顺利坐进车的林宁，习惯的点了颗烟。车外，一记突然响起的女声，别提有多吓人。
“林宁（林凝）？”
“........”
浑身猛地一紧，确认自己没听错的林宁，情不自禁的打了个激灵。
记忆里，各种抓铺画面，开头的第一句，似乎都是嫌犯的名字。
“哒哒哒......”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逐渐清晰。
若不是来人紧跟的一句话，悄咪挂了d档的林宁，已经做好了不管不顾，驾车潜逃的准备。
“我是你邻居，顾砚秋，我们在电梯见过。”
踩着小高跟的顾砚秋，一身职场女精英的打扮。
闻声扭过头的林宁，紧张的咂了口烟，擦着正红色口红的唇，同时在滤嘴上留了圈唇印。
“不记得我了吗？那天在电梯，你戴着同款墨镜，还有口罩。”
看着面前神色紧张的姑娘，顾砚秋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林凝脸上的墨镜。
“我没有恶意，就是取车的时候遇到了，过来跟你打个招呼。”
默不作声的林凝，夹着烟的手颤个不停，想到林凝的奇葩行为，记起之前看过的社恐相关报道，顾砚秋温和的笑了笑，主动表明来意。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又是一阵沉默，林宁总算开了口。
“之前物业敲你门，我有听到......”
“知道了，还有事儿吗？”
搞了半天，误会一场，不等顾砚秋说罢，林宁问道。
“才想起今天限号，方便的话，捎我一段如何？”
连老谭都忌惮的主，没道理不结交，深知人脉重要性的顾砚秋，顺势说道。
“不方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