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拼了
“谢谢！”
挂掉电话后，童梦瑶也真心的感谢道。
和高牧不一样，以她对自己父母的了解，童梦瑶知道她们动心了。
不怕他们有想法，就怕他们心不动，照童永胜的话来判断，估摸着这件事已经有了五成的可能。
高牧给她的信心实在是太大了，童梦瑶也希望父母能被说动，能去实践，然后再让这个返贫的家能重新恢复活力。
更主要的是，她希望童永胜能真正的走去之前的阴霾，而不是表面上好像无所谓，私下的痛苦却无语言表。
“ 其实叔叔和阿姨要是愿意开这个网店，我也是有好处的哦。”不想童梦瑶过于承他的情，给她带去不需要的压力，高牧笑道，“ 介绍一家新店开张，我也是能从公司拿到一份奖金的。互惠互利，你不用太在意。”
“是吗？”不管高牧说的是不是真的，她的真心感谢不变，“那等我爸妈真的下定决心了，我再让他们发展一下周边的人，这个奖励我也想要。”
“不用等叔叔阿姨啊，你现在就可以给身边的人推荐，甚至是你也可以尝试一下的。现在是网站的发展和推广阶段，不但有很多的福利支持，各种资源也是最多的时候。相信我，占个位置不会吃亏的。”
“好，我考虑一下。”
“好了，目前第一要务是填饱肚子。”
“嗯。走吧！”
童梦瑶看着摸着肚皮，似乎饥渴难耐的高牧，淡然一笑的跟上步伐。
“咦，你看，那辆奔驰是不是我们刚才遇到的那辆？”
刚走到隔壁街的日料店的门口，童梦瑶就惊讶的指着一辆黑色的大奔驰，半是疑惑的问道。
“是吗？要是同一辆的话，那确实是很有缘分了。”
演员高牧已经就位。
“嗨，就是它了，看到司机师傅了没？”
车子也许因为没有刻意的铭记车牌，不是很肯定是否是同一辆，但是开车的司机，是怎么都不可能记不住的。
丁厉的外形体格，实在是太有个性了，万花丛中一点绿，哦不，是鹤立鸡群。
“对哦，真的是他，怎么会这么巧合呢？”高牧继续着他的表演，“这么有缘分，要不等我们吃完了它还在的话， 就让他送我们回学校如何？”
“你说真的？”
“真的啊，比999纯金还真。”
“疯了，这日本牛肉还能吃吗？”童梦瑶摸着自己的额头，有些吃不消的看着高牧，“还没吃就疯了，病的不轻啊！”
“哈哈哈，人不疯癫枉少年嘛！”
“真能扯，这和少年有什么关系。”
“行，那就换一个。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高牧同学，好歹也是大学生了，能不能不要和高中生一样幼稚。知道你古诗背的好行了吧？”
童梦瑶是真想和一脸怪异笑容的迎宾说一声，她并不认识这个家伙，实在是太丢人了。
“我是说真的，要不要我去和他交流一下，大不了也是一支华子的事情。”
高牧继续笑道，没人知道是真还是玩笑。
“我……”
童梦瑶把手中的包往怀里一紧，提起脚步丢下高牧率先走进了店里。
神经病啊，魔怔了吧！
就在他们
两个进入日料店的同时，在义乌一处破旧的老小区，一栋不是很大但至少温馨的房屋内，童永胜和蓝红月看着已经挂掉的电话，依然在发呆。
脑海中思维翻腾，刚刚和童梦瑶和高牧的交流、对话，一直在他们的脑海里反复的播放。
“老童，这件事你到底怎么想的？”
十几分钟之后，还是蓝红月打破了沉默。
“机会很大，只是……”
童永胜转动着手中的派克笔，这是他留在身边为数不多有价值有念想的东西之一。
曾经的他，用这支笔不知道签署了多少文件，为他赚取了多少的财富。
只可惜，再贵也没有了用武之地，现在和普通的水笔没有什么区别。
“你在担心资金？”
站起身，给老公倒了一杯温水，侧坐在他的对面，试探性的问道。
“这是其中之一。”
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腰包没钱的人腰杆子都挺不直。
“女儿和那个小高不是说了吗，那个什么拼网是有开店扶持资金的。这个不需要我们操心的呀？”
说着，还特意点了点笔记本上童永胜自己做的笔记，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
“我知道，只是你应该没完全听明白，他们给的这个扶持，主要只是针对网站的一些开支，以及免去各种所谓的收费和服务费用。”
童永胜自然没有忘记高牧说的这个资金扶持，但是再扶持也有一个限度，对方总不可能把所有的开支都承包了吧？
那样的话何必找他们去网上开网店，自己拿着这些资金雇人开一家又一家的小店不是更好吗？
赚的都是自己的钱，不像现在，都不知道他们网站的盈利模式是什么？
反正童永胜这么多年的从商经验看，开店的人赚不赚钱不好说，运营网站的这家公司肯定是亏的。
“但是，我们想要开这所谓的网店，是不是需要电脑？还有不管是在网上还是在街面上开店，店里总是要有商品的，这笔开支可不会小吧。就算他们无息无抵押的借贷一部分资金给我们，也恐怕是杯水车薪啊！”
“说我没听明白，我看是你自己没听明白吧！”
看着曾经意气风发，现在为了一点钱一筹莫展的老公，蓝红月不但没有郁闷，反而是笑出了声。
“我怎么就没有听明白了？”
不解的看着自己老婆，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还笑的出来。
“你啊，”伸出一根手指，在童永胜的额头上重重的一点，“我问你，小高之前怎么说的，这个网店是虚拟的，店里的东西不是真的物品，只是一些照片和图片而已，对不对?”
“嗯，是这个意思。”童永胜点点头，“在电脑上是图片，但是真有人买东西的话，我们还是要给人家真东西啊？”
想的简单，难道客人付了钱，他们就给对方邮寄一张产品的照片过去吗？
那样的话，不就变成诈骗了？
“老童，从我认识你开始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结婚这么多年了，即便是遭遇了再大的困难我也没有质疑过这一点。可是今天我突然发觉，你真的是蠢笨蠢笨的。”
虽然是在说教童永胜，但蓝红月的脸上依然是笑容不变。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展示的是图片，邮寄的就不能是真品吗？你手里没有真货，难道别人家就没有吗？”
“我还能不知道这个？”感觉被老
婆侮辱了智商，童永胜有些急了，“从外面进货就不需要钱了吗?”
“你啊你，智商不低啊，怎么就拐不过弯来呢？”再一次的鄙视自己老公的智商后，蓝红月笑道：“那么请问，这个真货是当面就要交给客人的吗？”
“不是呀，不是说了不见面*交易，都是快递取货再送上门的。”
童永胜还是没有理解蓝红月的话中之意。
“这不就对了吗？既然不是和街面实体店一样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那我们就完全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差，等有人下单了，付钱了再去进货不就行了？”
皮包公司的套路，这不是很简单的道理，真想不通童永胜为什么会思考不进去。
“啊，这……好思路，嘿，你说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恍然大悟！
一点通点点?通，这层薄薄的窗户纸被扯开之后，就没有什么神秘了。
看菜下碟！
他只要事先定好想卖的东西，谈好入手价，绑定好自己的利润，标出销售的价格，坐等客人上网下单就行了呀！
虽说有半个月的资金锁定期，但按照这个思路真的不会占据多少资金量的，而一旦生意做起来了，所有的一切也就会被盘活，到时候进货还可以再商量。
以他在义乌的脸面和对市场的认知，进货渠道真的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如此一来，真正要当心的就这生意是不是有高牧描述的那么好做，真的有人、有那么多人愿意在网上买东西吗？
“想通了？”
“想通了！”
“那定下来做吗？”
“大体上没什么问题，等我去找那几家再具体的了解一下情况看看。”
童永胜的手指敲在本子上，记录着邓姐等人的联系方式，这是高牧主动告诉他的，本就是希望他去了解了解。
“我明天陪你一起去吧。”
“好啊，”夫妻齐心，其利断金，“不过现在还有一个更棘手的问题。”
“什么？”
刚刚解决了一歌大问题，怎么还有更棘手的。
“没钱买电脑啊！”
一声叹息，重重的吐出童永胜的鼻尖。
“这……”确实是棘手，一旦确定下来干，那电脑是首先必须要解决的，“我还有一对金手镯，找机会卖了吧！”
“不行，这是我给你买的结婚十八年纪念，怎么能卖了呢？”
“你慌什么。”此时的蓝红月展现出了少有的果断，“不就是十八年纪念吗？只要你有本事，等二十八年纪念的时候，你再给我买一个更大的不就行了。”
不光是果决，还有一股子坚定的自信，那是她对自己老公的信心。
她相信自己的眼光，这么多年也证明了她没有看错人，虽然现在落魄了，但她相信只要给童永胜机会，他肯定能东山再起的。
女儿给的这个机会，她也觉得是个很好的机会，她愿意付出最后的一切，帮助他男人重新站起来，重新找回暂时失去的成功人生。
童永胜呆滞的看着蓝红月，看着这个和自己相濡以沫几十年，刚刚过上好日子没多久，又重新糟糠的妻子，愧疚交缠着不甘从心中冒出。
把派克笔 重重的拍在桌面上，妻子老婆都这么支持他，他又有什么好担心。
人生已经如此，还需要担心什么，再差又能再差到哪里去呢？
“好，拼了！”
第496章 体验
“童梦瑶，有你的快递。”
和父母通完电话的第二天，刚上完课回到寝室的童梦瑶被宿管阿姨叫住了。
“快递？”
童梦瑶有些奇怪的反问一句。
“对啊，你的快递，就那个纸箱。”
宿管阿姨手里拎着一个水桶，还有一个把拖把，正在忙卫生，给童梦瑶瑶瑶一指之后，就走了。
换个人，她未必能一嘴就叫出名字，只是童梦瑶在她这栋寝室楼名气太大了，想不知道都难。
“瑶瑶，是家里给你邮寄东西了吗？”
白小冰松开童梦瑶的手臂，这似乎是她第一次见到童梦瑶有包裹快递。
“不是，”看到张贴在纸箱上的快递单，童梦瑶才恍然明白这是什么，睡了一觉把这事给忘记了，“是我在网上买的书和磁带。”
果然，不是自己出钱这印象就不深刻呀！
“哦，你自己买的东西。白小冰侧过脑袋看着童梦瑶手里不大的小纸箱，很快“咦，不对呀。你刚才说你在网上买东西？”
“对啊。”
被高牧洗礼过后，对于网购已经不再陌生，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她理所当然了，白小冰不这样想啊。
网上还能买东西，这可能吗？
就目前而言，她上网只做两件事，一是qq交友天南海北的找人聊天，另外一个就是玩游戏，她还真是第一次听说网上买东西。
“这怎么可能，你开玩笑的吧？”
“你不是亲眼看到了吗？是不是看玩笑你难道还能判断不出来。”童梦瑶把纸箱在白小冰的面前晃荡了一下，继续道，“走吧，回寝室让你看看我在网上买的好东西。”
童梦瑶自己也没有想到，昨天才下单买的东西，今天下午竟然就送到手里，这效率是不是太高了。
虽说是同城，但是想着给家里邮寄一个包裹都要一个礼拜的龟速，简直是快到爆啊！
高牧说让她亲自体验一下网购的乐趣，其他还不知道，至少在和速度她还是很满意的。
比她预料的快了无数个周期，感觉很好。
速度快吗，同城快递二日达，也是高牧一定要掌控每天快递的目的，速度是网购的第一体感，这个感觉不好会极大的影响网民买东西的热情。
当然了，童梦瑶的东西能这么快的送到，也是因为用力他的账号付钱的原因，否则折腾这个付款也是会拖延一点时间的。
目前商品的上架和物流基本上已经打通了，只需要时间不断的积累和发展就行。
只是这个支付方式，还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制约网购的发展。
当然了，高牧也不急，这一天迟早会到来。
他现在需要的是把基础打好，把所有的大框架做起来，然后静等电商大爆发的那一天到来。
“瑶瑶，你买的这些东西，校门口好几家店里都有，为什么还要去什么网上买？还要花一笔包裹费。”
纸箱是白小冰拆的，但她看到里面的东西之后，很快就失去了好奇。
甚至还对童梦瑶这种多此一举，多费钱财的行为表达了更大的不解。
“快递
费不用我出，商家包邮。”
“包邮？”
在网购之后，她又听到了一个新的名词。
“梦瑶，给我们说说具体的呗。”
不光白小冰好奇，陆续回来的几个室友，也是好奇的围在一起，不是翻书就是已经拆开磁带在听歌了。
事实证明，童梦瑶所谓网购的这两样，都是正品。
书，是正规单位出版的，不是那种路边摊卖的那种粗制滥造，别字连篇的盗版。
磁带的音质更是地道，用索尼 walkman听的很舒服。
“包邮的意思就是价格里包含了邮费，不用买家再出钱了啊！”
当初从高牧嘴巴里听到这个新奇词语的时候，童梦瑶也是这样不解询问的，脸上的表情都和现在的她们差不多。
“切，你的意思是邮费已经包含在价格里面了，那又有什么区别，费钱不讨好的。”
白小冰的白眼一直都很厉害，属于无敌级别。
“no！”一根手指在所有人的面前摇动着，“和你们想的不是一回事，知道我买这些东西花了多少钱吗？”
“说呗，神神叨叨的干啥。”
“嘿嘿，就这一套张爱玲的书集，原价是六十八，可你们知道我买下来多少钱。说出来你们可能都不相信，五十，五十啊！包邮五十啊！这么便宜，你们能相信吗？”
反正在收到快递之前，她自己都是不太相信的，全正版的，包含了邮寄的快递费，竟然只需要五十块。
也就是说，只需要在电脑上点点鼠标，不但能买到自己需要的商品，在享受送货上门的同时，还能享受这么大的优惠。
这还只是买几本日常的书，扩展到其他方面呢？
童梦瑶现在终于明白高牧带她去网吧之前，告诉她网上购物这个东西之前，为什么要先带她逛那么长时间的街了。
这就是对比啊！
逛街买东西有逛街的乐趣，网上冲浪买东西也有它不一样的趣味所在。
或许在不久的将来，真的如同高牧说的一样，只要一台电脑一根网线，就能在电脑上买到全国各地，甚至是全世界各地的东西。
那样的生活，想想都是奇妙。
“怎么可能？”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质疑，她们又不是没买过书，别说这么便宜了，就算是便宜一两块都没有遇到过。
也不对，也有便宜的时候，旧书打折也很便宜，比这个还便宜。
但 ，这有可比性吗？
这可是最新版本的啊，一分钱书店都不会便宜的。
“不敢相信吧，老实说，在收到这些东西之前，我也不敢相信。可事实就在眼前，钱就是付出了那么多，东西也是送上门的，这个快递是我在楼下取的。不信，你们可以问白小冰。”
“嗯，这个我可以证明。”
吞咽着口水，还是不太愿意相信。
“童梦瑶，你说五十就五十啊，谁看到你付五十了，没准你是逗我们的呢？”
曾娇拿下耳麦，把随身听递给一旁的安然。
“对对对，阿娇说的不错，很难证明你不是忽悠我们的。”
陈婉婉同样放下手中的《
倾城之恋》，加入了质疑的队伍。
“就知道你们不相信，”被质疑的童梦瑶一点都没有不高兴的样子，“你们都没有课了吧？”
“没有了！”
安然点点头，唯一一个还有课要上的贾晓翊根本就没回来，不过回来也等于是没回来，她和童梦瑶白小冰玩不到一块，这件事情是不会参与的。
“没课就好，走，带你们上网去。”
说一千遍不如司机操作一遍，童梦瑶采取和高牧对付她一样的办法，准备让她们去多宝拼拼网上实践一番。
也算是扩充一下身边的网购队伍，这么好玩新奇的事情，怎么能自己一个人单独享受呢？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上网，天啦，童梦瑶同学，这是不是你第一次主动邀请我们上网，以前可是找你去你都不去的啊？”
今天真的是让她们开了眼，没想到童梦瑶还有这样的时候，完全颠覆了平常对她的认知。
“对啊，你们不是不相信我吗？那就跟我去，我带你们看看在网上逛街是什么感觉。还有，网上能买的东西可不仅仅是书，是磁带。日常生活用品，丰富的很。”
“真的？”
大学生嘛，总是喜欢追逐一些新奇的事情，对于新鲜发生的事物，也是最容易接受的人群。
“走走走，还等什么呀。”
抓起床上的外衣，拉起童梦瑶，白小冰第一个冲了出去。
这么好玩的事情，她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体验，况且不光是好玩，还能买东西省钱，这就是最大的乐趣了。
“哎，别这么急好吗？等我把东西收一下。”
“收什么收啊，在寝室里你还怕丢了啊。放心，真丢了，我按你说的价格再给你整一套，咱有钱，有钱哈！”
拍着自己的包包，绝对的有钱人，肯定不会为了便宜几块钱整那么兴奋的。
“对，有钱，都是有钱人。”
安然等人配合的笑道，一个个口袋紧巴巴的有钱人，否则也不会来不及的找男朋友了，为的不就是有张长期饭票吗？
“真服了你们。”
算了，寝室里至少是安全的。
依然是新世界网吧，依然是昨天的那个学姐，看着熟悉的童梦瑶带着叽叽喳喳的结构女生来上网，心里还是忍不住嘀咕为什么高牧这次没来。
一样的套路，一样的教会了白小冰几人之后，他们单独走出网吧，找了一个安静的公用电话，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实践体验很不错，她想再和父母交流一下，这个网店真的可以开，大概率是赚钱的行当。
童永胜和蓝红月的效率也很高，已经去市场上找到邓姐他们几家开设了网店到的摊铺，好好的交流了一番。
见到童永胜夫妇找上门的时候，邓姐一点惊讶都没有，犹如早就知道他们会来一样。
直入主题，把自己的切身体验说了一番，她也是新开张，虽说这网店的生意对她家来说只是杯水车薪，但她真觉得未来大有可期，所以，介绍的也是十分用心和诚恳。
是以，在童梦瑶的电话进来之前，他们两夫妻已经决定了要尝试。
第497章 大转弯
“女儿和小高不是一个专业的？”
挂掉电话，蓝红月还怕自己听错了，又问了童永胜一遍。
“她刚才是这样说的，小高好像是计算机专业的。”不知道自己老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疑问，“好像昨天就说过的吧？”
“说过吗？”
“说过吗？”蓝红月的反问，让童永胜也不敢完全肯定了，“你纠结这个干什么？”
“我说你怎么真神经大条，他们不是一个班，更不是一个专业啊！”
“什么意思，这又有什么关系，是一个大学，都是大一的同学不就行了。为什么一定要一个专业，一个班级。”
神经兮兮的干嘛！
“童永胜,你就是这么关心你女儿的吗？我问你，都不是一个专业的同学，他们为什么那么熟，关系为什么那么好？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什么啊？”
女人急起来可是会发飙的，看着双手叉腰，随时会爆发的蓝红月，童永胜用最快的时间理解了她的意思。
“你是说瑶瑶和小高他们两个……”
两只手，两根手指，指尖对指尖的比划着。
“对啊，你女儿肯定是谈恋爱了。”
不是笃定，而是百分之一千的笃定。
“应该不会啊，你昨天不是问过她，她和你解释过了。”
童永胜仅剩的倔强，做着最后的挣扎。
“你女儿可没你傻，她不承认就一定是事实了？要不是和小高谈恋爱，你觉得小高为什么要这样帮我们？八杆子打得着吗！”
“听你这么一说，怎么感觉是有那么一回事。”
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双叶，抽出一支点了起来，以前最起码都是三五，现在只能抽几块钱的双叶。
“你女儿我还能不了解，她越是镇定的不承认，越是说明我们的猜测没错。”
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可能不了解。
“谈就谈吧，瑶瑶年纪也不小了，谈恋爱很正常。”
实际上，童永胜也就是死鸭子嘴硬，好像不在意，但在内心深处他可能比蓝红月更加的在意，纯粹就是面子使然故意不在意罢了。
“不行，我要去一趟上海。”
眼看老公也统一了意见，蓝红月有些坐不住了。
“你去上海干什么？”
太夸张了，就因为女儿有可能谈恋爱，就要跑去她上学的地方，童梦瑶第一天去学校报到他们都没有去，这个时候去简直是笑话嘛！
“我要去看看这个小高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可千万不要让我们女儿吃大亏了。”
童梦瑶虽然没有有些女生的矫情，但她确实也算是从小被宠大的。
特别是在父母的身上，这样的一种习惯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开什么玩笑，你特意跑去女儿的学校，就是为了考察女儿的男朋友？别说是不是真的男朋友还不知道，就算是真的，你也不能这么去啊！这不是闹笑话吗 ，而且你确定这样做不会让瑶瑶难堪？”
对于童梦瑶有可能的恋爱，童永胜确实是有些
不爽，但他知道这也是不可避免的，爸爸的贴心小棉袄总有离开的那一天。
一直把女儿圈囿在父母的身边， 并不是明智和正确的做法。
“我……”
“好了，冷静一下吧。女儿也长大了，真要谈恋爱还不是很正常，这种事情总是要她自己去经历的，还真的要靠你去帮忙啊！”
管得了初一管的了十五吗？
高牧是一，但谁知道后面还有几呢？
总不至于一有风吹草动，他们就要行动吧，人总要学会自己长大。
感情也一样，最终是她自己的事情，父母干预的过多，反而会适得其反。
“可是，我也是担心女儿会吃亏啊！”
被童永胜说了一通之后，蓝红月的态度有了一些松动。
“刚还说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这么快就丢到脑后自乱阵脚了？”把自己的水杯递给老婆，希望她能喝口水冷静一下思绪，“你女儿不笨，从小就懂事，现在都上大学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她还能不知道？”
“我……”
“所以啊,”伸手制止，童永胜继续道，“所以现在的你，不是急着去上海刺探情报，而是应该和我一起，抓紧研究这个网店，一起把它做起来。只要家里的条件好了，女儿的生活也会变好。没有了后顾之忧，你还担心她找不到合适的男朋友吗？”
“好吧，你说的有道理，我激动了。”
拿起童永胜的水杯，咕咚喝上一口平复下激动的心情，蓝红月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敏感。
很快，两人的关注重心，从童梦瑶的身上转移到了开店的事情上。
他们可不是小白，开店对于两人来讲，可谓是手到擒来！
在遥远的上海，回归网吧的童梦瑶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父母会因为她和高牧之间不是同一个专业，不是同一个班级，会从她说话语气的点滴之间，做出这么大的揣测，有这么一场激烈的辩论。
一个星期之后，童梦瑶家里的网店开始上线。
电脑还是贩卖了蓝红月的金器换来的，这两夫妻也是硬气的人，明明身边的朋友亲戚那里借这么一点钱是很轻松的事情，偏偏不愿意，在自己能解决的时候，丝毫不愿意去求助他人。
电脑的安装和操作等方面，也根本不需要他们过于的担心，多宝拼拼网有工作组驻扎在义乌，联系到位以后，上门服务的不要太周到。
至于快递什么的，本身就是和网站一体化的，只要店开了，每天快递业务员的联系电话就主动上门了。
一条龙，贴心你我，优质到家。
除了有专业人士保驾护航之外，远在上海的童梦瑶也是网店的第三负责人，有空的时候，就会去网吧看店。
因为一切都是在网站上操作，只要有账户，然后有一个qq就行了。
童永胜还是很有眼光和魄力的，虽然局限于经济实力，没能把他想做的商品项目全部搬到网上，但也选择了在当下最容易让人接受的日用百货。
所以，这生意在第一个月磕磕碰碰之后，也算是顺利
的运作了起来。
一切，开始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同样，因为坐拥义乌这一方资源，又有邓姐这批样板店做模板，加上她们的帮忙宣传，以及专业工作小组的存在，多宝拼拼的线上交易，开始有了很不错的发展。
不但是c2c,连b2c,b2b端口模式都有相应的生意产出，虽说规模谈不上有多少，和线下的体量相比，连九牛一毛都比不上，但终归是有了一个很好的开端不是。
就像是挖好了一条沟渠，现在还只有细如发丝般的水量流入，但是沟渠已经准备好了，水量的滂湃也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相对于其他的网络平台，多宝拼拼的发展速度，其实算快的。
这不，业务量的增加，很快就让原本对它不是很在意的其他互联网公司关注上了它。
只是四大门户，以及百度这些国内的顶流网站，对它的发展有惊艳的感叹，却也没有怎么深入的在意。
他们志不在此，和多宝拼拼的业务没有重合，没有实质性的竞争关系。
更重要的是，他们根本看不上多宝拼拼的发展模式。
在网上卖东西，怎么可能干的过线下的实体，这和他们搞新闻、做媒体、做搜索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他们才是主流，网购最多就是歪门邪道，难以成大气候也。
也不能说这些网络大咖的目光短浅，实在目前的主流就在他们手里，以目前的网络环境电商网购确实看不到巨大的未来潜力。
或许能从线下实体店手里攫取一部分的市场，但实在合格市场的体量肯定是不大的。
既然利益体量不大，又有失败的风险可能，他们就算是感兴趣，也不会轻易的去掺和。
进入新世纪，跨入2000年之后，海外的互联泡沫已经进入了疯狂的最后。
随着经济政策的改变，建立在巨大泡沫，几乎没什么基础支撑的新经济崩溃，其实已经是很多人的共识。
所以原本疯狂追逐的风险资金都已经开始收缩，而几乎是完全依靠海外资金支撑的国内互联网产业，自然是不可避免的遭遇了资金困境。
因此，在这样的大环境大气候之下，如何守住现有的基本盘，如何渡过接下去有可能十分漫长的产业寒冬，才是他们需要考虑的。
不收缩战线都是大魄力了，让他们进入新的战壕自然更加的不可能。
当然，对平台的网购业务不感兴趣，不代表他们对网站本身也不感兴趣。
业务合作，还是很需要的。
门户网，搜索巨头的营收，目前主要依靠的就是业务广告的投放，像多宝拼拼目前就是他们比较重要客户。
维系好双边的关系，稳住这一笔广告收入，他们会很上心。
所以说，对多宝拼拼本质业务发展有兴趣的，其实是和它类似的电商网站，而目前在国内的电商业务方面，除了它们自然就是杭州的四十大盗公司了。
从原本对多宝拼拼发展模式的不看好，到现在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第498章 老熟人
这个一百八十度是实打实的转折，不但是关注，甚至已经派人到了上海，和邵一搏都有了接触。
虽然是试探性的，但高牧还是收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信息。
“高总，就是这样，对放虽然没有明说，但想要兼并多宝拼拼的意思，已经是可以明确的了。”
造纸厂那边还在改造，证券大厦的办公场地也没有扩张，高牧依然没有他的个人独立办公室，此时也是鸠占鹊巢的在邵一搏的办公室，听取他的汇报。
“不奇怪，他们那帮人的眼光不差，风清扬的想法又总是特立独行。看到多宝拼拼起势了，肯定会想办法折腾的。兼并或许只是他们的想法之一，后续的交道肯定不会少的，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把对手扼杀在萌芽，或者是起步的初级阶段，这是任何一个具备战略眼光的老板都会干的事情。
高牧要不是现在能力有限，牧马人的实力还不够，加上急于布局整个生态闭环，不用杭州那边出手，他早就动手了。
现在嘛，所有的精力都是留住在自己的发展上面，外面的事情他关注的其实并不多。
知道整个行业，知道社会经济发展的脉搏的他，占有绝对的先手优势，所以其实也是不急于和一些对手碰撞。
不过，对方竟然主动上门了，他也不可能继续装聋作哑，必要的回应肯定是有的。
而且，因为多宝拼拼一直都是邵一搏和谭洋英在面上管理、运作，除了核心人员之外，一般人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
牧马人旗下的公司，高牧暴露最多的是在金贝投资，那里有不少的员工知道他是幕后大老板。
但在多宝拼拼、在飞马金融、在大数据数码云等，一般的员工只知道他这个人，并不知道他是那个最上面的大老板。
“这个我有数的。”邵一搏点点头，“就是不知道老板你现在是什么想法，他们既然找上门来了，要不要……”
邵一搏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至于是什么意思，虽然没有说出来，高牧却是清楚的很。
“不用，他们做他们的，我们做我们的。”
不是高牧不想，而是他很清楚风清扬的性格，想要反手兼并四十大盗，不说现在的多宝拼拼，就算是他的实力再膨胀个十几倍，都没有可能。
风清扬的野心，就是要制霸珍整个华夏，甚至是整个亚洲的电商平台。
事业还是刚起步，野心都还是憋着闷着的时候，怎么可能会让别人收了他的工具。
他的心思多着呢？
即便是套着金手指，拿着他书写的教程，高牧都不敢掉以轻心。
所以，他现在依然还是会坚持自己做自己的，对方做对方的，大中华的市场足够大，目前绝对容得下他们两只大老虎。
真到了一山难容二虎的时候，再决一死战不迟。
“我只是担心现在不出手，他们以后有可能会成为我们的劲敌。等到他们发展壮大了，再要出手的代价可比现在大多了。”
四十大盗是从黄页起步，转到b
2b端做线上交易的，他们的网站平台目前主要针对的就是企业对企业之间的交易。
有之前大黄页的基础，这一块四十大盗算是做的十分的成熟，很是成功，比他们在这区块做的厉害多了。
这样明显的一个对手，邵一搏不可能不关注，更不可能小觑他们了。
就像杭州那边的人想要吃掉他一样，上海这边的他，何尝不想找机会干掉对方。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
放下手中邵一搏给他尝鲜的古巴大雪茄，端起茶几上的新茶，吹着泡沫，缓缓的喝上一口。
“那为何？”
邵一搏虽然掌管着多宝拼拼，目前来说这一块算是牧马人旗下最重要的一块产业了，但是高牧和他的交流其实并不多，更不深入。
公司的运营管理上，基本上也是他在操作，高牧有什么想法有什么思路，也基本上是在高层会议上提出。所以这个年青大老板一些深层次的想法，他还真的是不了解。
“简单啊！”放下茶杯，单手章鱼爪一般的抓着茶杯，转动两圈道：“留着他们，给我，给你，给牧马人留下一头狼呗。”
一头虎视眈眈，一直盯着他们的孤狼，未来更是有可能会带着一群狼来环伺他们，想要蚕食消灭他们的头狼。
“啊，哈哈哈，明白了，高总这一招，我只能说，只能说……”
高牧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给自己，给牧马人塑造一个敌人，只有外在环境有足够的压力，只有竞争起来，牧马人才可能以最快，最优的速度发展起来。
时不我待！
竞争对手不光是用来施压的，很多时候，他也是一面镜子，一面能让牧马人在前进中正衣冠，不停修正自己的镜子。
“说什么，什么难听的词，让你这么说不出口?”
“我只能说高总这一招真的是高！”
怎么可能是难听的话，这是真心实意的马屁好吗？
“还好，不是骂我。”高牧哈哈一笑，“你是真的这么认为？”
“当然，我理解您的意思，明白你的深谋远虑，知道你这么做的目的，还是为了公司能发展的更好。”
有竞争才有发展，邵一搏多多宝拼拼有足够的信心，随着高牧的棋子一个个的落下，站在他这个位置也基本上可以感受到一些未来的场景。
“那你就不担心我这样做，会养虎为患？在将来给公司培养出一个有可能威胁到多宝拼拼的对手吗？”
“怕，但我对咱们公司有信心，也有把握能始终快他们一步，一直走在其他电商公司的前面。”有人一直在后面追赶，也是促进公司壮大的一个动力，“当然，最大的原因是我对高总你有信心。”
“你今天的话里，油有点多啊！”这马屁拍的是连绵不绝，随时蹦出，“不过，你的观点我倒是赞同，我对自己也是有信心的！”
哈哈哈哈……
心照不宣的一顿大笑，笑出了得意，笑出了皱纹，笑的办公室外面的一体化大办公区也能听到。
无数惊讶的
头脑抬起，彼此好奇的对视，然后一同看向一个方向，不知道老总今天为啥这么高兴。
发展初期的业务虽然没有忙到要996，但杂七杂八的事情特别多，很多小事会搞的人没有思绪，所以惊讶也就是那么一阵子。
所以很快，所有人又重新开始忙碌，该打电话的打电话，该打文件的打文件，该打脑瓜崩的也是自拍个不停。
总裁办公室，笑声逐渐的平息，两人同样是心照不宣的喝着茶，抽着雪茄，整的办公室一片乌烟瘴气。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谭洋英走了进来。
推开门的一瞬间，竟然差点被浓郁的烟雾给重新熏出大门。
“我的天，两位老总这是在修仙吗？”
捂着鼻子和嘴巴，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过去把只是开了一条小缝的窗户，尽可能的开到最大。
二手烟最致命，她虽然在压力大的时候，偶尔也会来上一支，但那是味道淡雅的女士香烟，哪里有古巴雪茄这么凶悍。
“修仙倒不是，只是和高总在密谋。”
邵一搏挥了挥自己面前的烟雾，玩笑的回复谭洋英，他们的关系太熟，没有其他公司高层的那些隔离和生疏。
“嘚，感情这些烟雾还能起到防窃*听的作用。邵一搏既然这么说了，谭洋英就知道不是正儿八经的秘密，“只是两位老总的笑声未免也太大了，外面都被你们震惊的暂停了一分钟的工作。这可是给公司造成了不小的损失的哦！”
损失不至于，她只是好奇两个人到底是“密谋”什么事情，竟然能笑的那么欢畅。
“不怕，这点损失，对大老板来说，就是毛毛雨。”
“你们两个家伙，我的钱难倒就是大风刮来的吗？还有，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应该是有公司的股份的吧，这损失的钱你们难道就不承担一点了。”
“哈哈哈，那这次亏大了。”
“这才是标准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
高牧把手中还剩下一部分的雪茄用力的碾灭，这玩意的力道确实是大。
单独和邵一搏一起吞云吐雾没关系，现在有女人在场就不适合继续了，正好可以让咽喉休息一下。
“人送走了？”
高牧灭，邵一搏不可能继续，同样掐灭了手中的雪茄，改为喝茶润喉。
“送走了。”
点点头，办公室的空气比刚才进来的时候可是要净化了不少。
“对了， 我忘记问你们，杭州那边派来的人是谁啊？”
“韩明。高总认识她吗？”
同样是女人，同样是在电商这一块冲浪，所以公司这边一直是她在接触，邵一搏只是出席了一次对话，至于高牧现在才打听名字。
“是她啊，老熟人了。”
十八元老之一，在金贝搞的一次酒会上，他们两个有过一次闭门的深入交流。
那一次，也是高牧第一次接触他们那个团队的创始人之一，更是第一次，恐怕也是最后一次尝试挖那边的墙角。
第498章 老熟人
这个一百八十度是实打实的转折，不但是关注，甚至已经派人到了上海，和邵一搏都有了接触。
虽然是试探性的，但高牧还是收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信息。
“高总，就是这样，对放虽然没有明说，但想要兼并多宝拼拼的意思，已经是可以明确的了。”
造纸厂那边还在改造，证券大厦的办公场地也没有扩张，高牧依然没有他的个人独立办公室，此时也是鸠占鹊巢的在邵一搏的办公室，听取他的汇报。
“不奇怪，他们那帮人的眼光不差，风清扬的想法又总是特立独行。看到多宝拼拼起势了，肯定会想办法折腾的。兼并或许只是他们的想法之一，后续的交道肯定不会少的，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把对手扼杀在萌芽，或者是起步的初级阶段，这是任何一个具备战略眼光的老板都会干的事情。
高牧要不是现在能力有限，牧马人的实力还不够，加上急于布局整个生态闭环，不用杭州那边出手，他早就动手了。
现在嘛，所有的精力都是留住在自己的发展上面，外面的事情他关注的其实并不多。
知道整个行业，知道社会经济发展的脉搏的他，占有绝对的先手优势，所以其实也是不急于和一些对手碰撞。
不过，对方竟然主动上门了，他也不可能继续装聋作哑，必要的回应肯定是有的。
而且，因为多宝拼拼一直都是邵一搏和谭洋英在面上管理、运作，除了核心人员之外，一般人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
牧马人旗下的公司，高牧暴露最多的是在金贝投资，那里有不少的员工知道他是幕后大老板。
但在多宝拼拼、在飞马金融、在大数据数码云等，一般的员工只知道他这个人，并不知道他是那个最上面的大老板。
“这个我有数的。”邵一搏点点头，“就是不知道老板你现在是什么想法，他们既然找上门来了，要不要……”
邵一搏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至于是什么意思，虽然没有说出来，高牧却是清楚的很。
“不用，他们做他们的，我们做我们的。”
不是高牧不想，而是他很清楚风清扬的性格，想要反手兼并四十大盗，不说现在的多宝拼拼，就算是他的实力再膨胀个十几倍，都没有可能。
风清扬的野心，就是要制霸珍整个华夏，甚至是整个亚洲的电商平台。
事业还是刚起步，野心都还是憋着闷着的时候，怎么可能会让别人收了他的工具。
他的心思多着呢？
即便是套着金手指，拿着他书写的教程，高牧都不敢掉以轻心。
所以，他现在依然还是会坚持自己做自己的，对方做对方的，大中华的市场足够大，目前绝对容得下他们两只大老虎。
真到了一山难容二虎的时候，再决一死战不迟。
“我只是担心现在不出手，他们以后有可能会成为我们的劲敌。等到他们发展壮大了，再要出手的代价可比现在大多了。”
四十大盗是从黄页起步，转到b
2b端做线上交易的，他们的网站平台目前主要针对的就是企业对企业之间的交易。
有之前大黄页的基础，这一块四十大盗算是做的十分的成熟，很是成功，比他们在这区块做的厉害多了。
这样明显的一个对手，邵一搏不可能不关注，更不可能小觑他们了。
就像杭州那边的人想要吃掉他一样，上海这边的他，何尝不想找机会干掉对方。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
放下手中邵一搏给他尝鲜的古巴大雪茄，端起茶几上的新茶，吹着泡沫，缓缓的喝上一口。
“那为何？”
邵一搏虽然掌管着多宝拼拼，目前来说这一块算是牧马人旗下最重要的一块产业了，但是高牧和他的交流其实并不多，更不深入。
公司的运营管理上，基本上也是他在操作，高牧有什么想法有什么思路，也基本上是在高层会议上提出。所以这个年青大老板一些深层次的想法，他还真的是不了解。
“简单啊！”放下茶杯，单手章鱼爪一般的抓着茶杯，转动两圈道：“留着他们，给我，给你，给牧马人留下一头狼呗。”
一头虎视眈眈，一直盯着他们的孤狼，未来更是有可能会带着一群狼来环伺他们，想要蚕食消灭他们的头狼。
“啊，哈哈哈，明白了，高总这一招，我只能说，只能说……”
高牧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给自己，给牧马人塑造一个敌人，只有外在环境有足够的压力，只有竞争起来，牧马人才可能以最快，最优的速度发展起来。
时不我待！
竞争对手不光是用来施压的，很多时候，他也是一面镜子，一面能让牧马人在前进中正衣冠，不停修正自己的镜子。
“说什么，什么难听的词，让你这么说不出口?”
“我只能说高总这一招真的是高！”
怎么可能是难听的话，这是真心实意的马屁好吗？
“还好，不是骂我。”高牧哈哈一笑，“你是真的这么认为？”
“当然，我理解您的意思，明白你的深谋远虑，知道你这么做的目的，还是为了公司能发展的更好。”
有竞争才有发展，邵一搏多多宝拼拼有足够的信心，随着高牧的棋子一个个的落下，站在他这个位置也基本上可以感受到一些未来的场景。
“那你就不担心我这样做，会养虎为患？在将来给公司培养出一个有可能威胁到多宝拼拼的对手吗？”
“怕，但我对咱们公司有信心，也有把握能始终快他们一步，一直走在其他电商公司的前面。”有人一直在后面追赶，也是促进公司壮大的一个动力，“当然，最大的原因是我对高总你有信心。”
“你今天的话里，油有点多啊！”这马屁拍的是连绵不绝，随时蹦出，“不过，你的观点我倒是赞同，我对自己也是有信心的！”
哈哈哈哈……
心照不宣的一顿大笑，笑出了得意，笑出了皱纹，笑的办公室外面的一体化大办公区也能听到。
无数惊讶的
头脑抬起，彼此好奇的对视，然后一同看向一个方向，不知道老总今天为啥这么高兴。
发展初期的业务虽然没有忙到要996，但杂七杂八的事情特别多，很多小事会搞的人没有思绪，所以惊讶也就是那么一阵子。
所以很快，所有人又重新开始忙碌，该打电话的打电话，该打文件的打文件，该打脑瓜崩的也是自拍个不停。
总裁办公室，笑声逐渐的平息，两人同样是心照不宣的喝着茶，抽着雪茄，整的办公室一片乌烟瘴气。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谭洋英走了进来。
推开门的一瞬间，竟然差点被浓郁的烟雾给重新熏出大门。
“我的天，两位老总这是在修仙吗？”
捂着鼻子和嘴巴，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过去把只是开了一条小缝的窗户，尽可能的开到最大。
二手烟最致命，她虽然在压力大的时候，偶尔也会来上一支，但那是味道淡雅的女士香烟，哪里有古巴雪茄这么凶悍。
“修仙倒不是，只是和高总在密谋。”
邵一搏挥了挥自己面前的烟雾，玩笑的回复谭洋英，他们的关系太熟，没有其他公司高层的那些隔离和生疏。
“嘚，感情这些烟雾还能起到防窃*听的作用。邵一搏既然这么说了，谭洋英就知道不是正儿八经的秘密，“只是两位老总的笑声未免也太大了，外面都被你们震惊的暂停了一分钟的工作。这可是给公司造成了不小的损失的哦！”
损失不至于，她只是好奇两个人到底是“密谋”什么事情，竟然能笑的那么欢畅。
“不怕，这点损失，对大老板来说，就是毛毛雨。”
“你们两个家伙，我的钱难倒就是大风刮来的吗？还有，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应该是有公司的股份的吧，这损失的钱你们难道就不承担一点了。”
“哈哈哈，那这次亏大了。”
“这才是标准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
高牧把手中还剩下一部分的雪茄用力的碾灭，这玩意的力道确实是大。
单独和邵一搏一起吞云吐雾没关系，现在有女人在场就不适合继续了，正好可以让咽喉休息一下。
“人送走了？”
高牧灭，邵一搏不可能继续，同样掐灭了手中的雪茄，改为喝茶润喉。
“送走了。”
点点头，办公室的空气比刚才进来的时候可是要净化了不少。
“对了， 我忘记问你们，杭州那边派来的人是谁啊？”
“韩明。高总认识她吗？”
同样是女人，同样是在电商这一块冲浪，所以公司这边一直是她在接触，邵一搏只是出席了一次对话，至于高牧现在才打听名字。
“是她啊，老熟人了。”
十八元老之一，在金贝搞的一次酒会上，他们两个有过一次闭门的深入交流。
那一次，也是高牧第一次接触他们那个团队的创始人之一，更是第一次，恐怕也是最后一次尝试挖那边的墙角。
第499章 还没开吹，何来破裂
只可惜，那一次的接触最后是无果而终，韩明没有得到她想要的资金，高牧也没有捞到他想要的人。
而也正是因为那次的失败接触，才有了现在的邵一搏和谭洋英。
所以说，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很多事情是不能简单的说好还是不好的。
“啊，你们还真的认识啊？”
谭洋英只是随口一问，可没想到的是高牧还真的和对方认识。
“是啊，不过那个时候金贝都是刚创立没多久，多宝拼拼还只是脑海里的一个想法。没想到这一晃都已经一年多过去了。”
时光流逝，岁月如水，看似无穷尽的时间，总是走的不知不觉。
“原来是这样，难怪她走之前还特意问了我几个关于金贝的问题。”谭洋英恍然大悟，“哎呀，那这次你 没有见到她，岂不是可惜了。”
“不可惜，”高牧摇摇头，“就算是一开始就知道是她来，我也不会见她的。对了，她问金贝的事情，那你有没有把彼此的关系告诉她？”
“没有，怎么可能。”
谭洋英这点警惕性还是有的，面对对家派来的人，她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底都暴露出来呢？
“那就行。”
其实暴露也没关系，只是少了一份神秘，同时也可能会让杭州那边更能看清楚他们的关联架构。
“高总，邵总，我刚才可是已经明确拒绝他们那边递过来的橄榄枝了，你们具体是什么态度，怎么也要告诉我吧?”
谭洋英有预感，今后和杭州那边打的交道，很可能都要落到她的身上，高牧的底线她必须清楚，否则说了不该说的，做了不该做的表态就麻烦了。
“没什么态度，一切照旧。我刚才和邵总说了，他们做他们的，我们做我们的。目前阶段更重要的是修炼好内功，打铁还需自身硬，只要自己足够强大，就不需要过多的在意其他地方的看法。”
他认识韩明是他的私事，多宝拼拼和四十大盗之间是公事，公私肯定是要分明的。
何况，他和韩明其实也没有什么交集，更谈不上私人关系。
“你们就不担心养虎为患？”
谭洋英的担心，正好是高牧和邵一搏之前聊的。
“最多就是养头狼，成不了虎的。而且，未来的电商市场那么大，有狼有虎不是更好吗？十三亿人口的市场啊，想象一下，每人每年在我们平台消费一百，是多少亿了?”
大饼画的十分诱人，画的谭洋英和邵一搏是心甘情愿的相信。
“每人每年消费一百，一年的销售总量最少就是一千亿！”
口水吞咽，这种大饼不是高牧说，他们自己都不会去想，太美妙了，太诱惑了。
“是吧，一千亿的市场就能让我们花无数年去开垦了，况且人均一百会是上限吗？要是再加一个零呢？那又是多少？这么大的市场，我们一家能吃光喝光吗？”
不就是画饼吗？
高牧可以画个无穷无尽，保证望梅止渴都能让他们涝死。
“嘿嘿，不算
了，再算下去我自己都不相信。”
毕竟还只是梦想，真正能实现，是否能实现都是未知。
“之所以说修炼好自己的内功，其实还有两个主要原因。第一，是目前的市场，距离什么狼，什么虎啊，还早的很。你们想象的那些虎狼状态都太弱了，等过两年你们再看看市场的环境，就会知道说的虎狼大体是什么样的体格。”
八年十年太远，两三年作为一个时间段更合适。
“第二个呢？”
既然是将来的事情，那就将来再说，现在想的都是猜测。
“第二啊，”拿起茶杯，放在另一只手的掌心，转动两圈后才继续道，“这么大的一块市场，国家是不可能让你一家公司都大，形成垄断寡头的。你们可以看看韩国，这个国家的经济被几大财阀势力掌控，政府一直都很被动。”
隔壁老韩相对于大中华只是弹丸小国，财阀的实力再强也就那样，换成国内的垄断那体量才是吓人的大。
大而不能倒，大而肆意的影响社会经济的发展运行，在华夏肯定是不被政府允许的。
所以，与其以后被照顾，还不如和小伙伴们一起成长。
毕竟对杭州那边，对四十大盗的发展脉络高牧还是熟悉的，要是四十大盗过早的不再，或者不按原先的模式发展。
然后又钻出一些新的对手，对他和牧马人来说都不是好事。
熟悉的对手，才是好对手。
“哦，好吧！”
邵一搏和谭洋英苦笑的对视一眼，没法交流了，他们还处在怎么让公司发展起来，特别是互联网寒冬已经来临的时刻，哪知道高牧考虑的已经是垄断财阀的思路了。
这差距，何止十万八千里啊！
“有件事情忘记问了，那个校招的事情，你们酝酿的怎么样了？”
当初和魔都大谈的条件里面，是有校招这一条的，这对有就业要求和压力的魔都大学领导层有很大的诱惑。
毕竟，只要魔都大学毕业的学生能有一个比较好比较高的就业率，从各个方面讲对他们都是有好处的。
不但可以为后学的招生加分，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提高魔都大那张毕业证的含金量。
同时要是学校的学生在还没有完全走上社会，学校就解决了一部分学生的就业问题，这在政府领导眼里那是大好事。
是要好好表扬的大好事啊！
所以，当初裘正和王菲菲代表高牧去聊的时候，因为有这么一条，学校在很多方面给他的合作开了绿灯，让他能最大程度的利用上学校的资源。
只是这时间都已经过去了半年了，眼看老生就要彻底离校，就要开始吸收新鲜血液的时候，这校招却是一点声响都没有。
自然的，学校那边就有压力压了下来，不但是有人联系了公司这边。
同时，这压力也压到了王菲菲的身上，她可是当初的担保人，王菲菲被下了通牒，也就只能把事情丢给高牧，让他自己去处理。
反正在这件事情上，她是无能为力的，一切都要看高牧怎么处理。
“你也收到消息了？”邵一搏走到办公桌边，从上面拿了一份文件过来，递给高牧，“你不提，我们也准备给你汇报的。”
“学校那边给王菲菲压力了，这不找我诉苦，我就知道了呗。这件事我记得当时是交给谭总全权处理的吧？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高牧拿着文件夹，没有马上打开，而是看着谭洋英。
“没错，这件事你当初是让我去操作了。”面对高牧的问询，谭洋英很淡定的指了指他手里的文件夹道，“计划方案其实早就做好了，本来在上个月就应该启动这第一次校招的。”
从魔都大，或者是其他的学校招人，他们不是没有在做，陆陆续续的也有应届或者是往届的大学生加盟公司。
只不过那都是零散的，和高牧要求的专业、大规模成气候的校招不是一个意思。
“那是什么原因没动？”
打开文件夹，看到的就是谭洋英带着人事部门的人做的校招方案，方方面面计划的很详细、很周全。
“这件事是我和谭总商量后作出的决定。”邵一搏插话道，“目前海外的风暴愈发的剧烈，国内很多互联网公司都在采取紧缩策略，所以我们觉得这校招目前并不适宜。”
国内的互联网公司，绝大部分在资金上依赖的都是海外资金，海外的互联网泡沫一裂，他们必定会受到牵连，所以采取紧缩战略是必然。
“嗯，我知道你们的担忧，不过，我们不论是在业务还是资金上，和海外市场都没有什么牵连，所以他们泡沫裂了和我们其实没什么关系，你们完全没必要担心。”
他的泡沫都还没开始吹，何来破裂。
“这个我们知道，只是这次的危机肯定不会小，珍格格大的环境也肯定会受到影响。”牵一发而动全身，全球的经济环境越发的紧密观念，一个地方出现危机，很快就会传道到其他的地方，“证券市场也不好，金贝那边的话……”
他们知道，高牧投资多宝拼拼的很多资金，都来源于他在金贝的收益、分红等。
“这个你们就更不用担心了，你们不要忘记了，金贝目前在香港也是有业务的，证券市场涨也好，跌也罢其实都是有钱赚的。资金链方面，你们没必要操心，我可以保证的告诉你们，我准备的现金流足以让我们在安然额渡过这场危机。”
“不，不是渡过，而可以让你们在这场危机中放开手脚的发展，趁着其他人收缩的时候，我们扩张。你们应该也清楚，杭州那边这次派人来，其实也就是一个形式上的试探。真的答应了，他们也没本事吃下我们。”
别人贪婪的时候要懂得恐惧，在别人恐惧的时候，要学会贪婪。
“呼，看样子又是我们多虑了。”邵一搏长出一口气，感叹道。
“这样吧，既然已经耽误了，索性就改变一下策略。招聘活动等到造纸厂那边的办公中心交付了再执行吧，现在招那么多人也没地方给他们办公，学校那边我去交涉。”
“好！”
第500章梦幻否决
造纸厂改造工地，牧马人未来几年的综合办公中心，目前还是一个火热的工地。
进进出出的工程车和人员，也算是络绎不绝。
廖国中还是比较上心的，配足了工作人员，白天黑夜二十四小时不停。
为了便于管理，在大门处已经安装了电动的一栋大门，并有保安在门口值班，对于进出的车辆和人员进行管理。
高牧几乎是一周来一次，值班的门卫知道他是老板，所以当丁厉开着虎头奔，载着高牧出现在大门的时候，畅通无阻的进去了内部。
老板的车，除非是“二锅头”，否则没人会拦。
“高总，今天怎么来视察工作了，有事？”
工地，高牧来的很有规律，都是周末不上课的时候才会出现，今天还是周三，所以他的出现还是让廖国中颇为惊讶，自以为是临时有事交代。
而事实上，高牧只是因为在多宝拼拼和邵一搏，谭洋英聊到了这边，考虑到工程的进度关系到公司的整体搬迁，现在又和校招扯上了关系，所以返回的时候就顺道来到了这边。
“今天有空，顺便过来看看。廖总，这进度不行啊?”
厂区内的道路，以及道路两侧已经彻底的清理了一遍，目前正在做一些绿植的添加和种植，高牧喜欢绿树成荫的感觉。
他的计划里，这一区域的办公中心，最少会运转十年，所以现在栽种一些长的快，有特色的的树种，还是合算的。
特别是从大门进来的主干道，形成了一个不规则的椭圆形，整体长度达到了差不多一公里左右。
在这条路的两边，按照高牧的要求，栽种的都是十几年树龄的银杏树，他喜欢深秋冬初之时的那份金黄。
“我的高总啊，我现在是几百工人，三班倒，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停的在运转。你看看老廖我的黑眼圈，比大熊猫都要黑了啊。就这已经是极限了，你要还是不满意，我是真的没办法了。”
就在上个月，他又招来了二三十个新鲜血液，要不是高牧钱给的足，给的按时，他哪里有这么大的魄力。
而干工程的，也不会有第二个人跟他一样干，正常情况他这么用人最少要多支出百分二十以上的费用。
这都是钱啊！
“少在我这里博同情，早就和你说过了，没必要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你只要在质量和大局上帮我把好关就行。”高牧丝毫不承廖国中的诉苦之情，“再说了，你这黑眼圈到底是不是在我这里留下来的，也不好判断啊！”
“大资本家，果然都是无情的。”
廖国中倒也不是真的要博取同情，有钱赚，怎么辛苦都值得。
“对，我是无情，不像你到处留情，天天深情。对了，你除了睡眠不足，黑眼圈浓厚之外，是不是腰也很酸啊？”
调侃的看着廖国中，静看好戏。
“对对对，为了工地上的事情，我是没日没夜的干，干的腰酸背疼，我太可怜了。”
耍宝卖乖。
“廖总。你确定你的腰酸背疼
是在工地干的？不会是在床上吧？”
环视了周围一圈，周围也没有什么外人，高牧摸着鼻子，压低声音坏笑道。
男人，都一个样！
“小高，你这样就不对了，哥哥我也是年轻过的，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的时候，要是还笑的出来那才是真的身体好！”
“哈哈哈，放心，肯定比你强？”
一拳隔空，虎虎生威。
“呵呵，你牛那个啥！走，去里面看看吧！”
手动点赞，年轻就是好，不像他这把老骨头，折腾不了几下就不信，还是需要多锻炼啊！
室外并不是高牧关注的重点，室内的进度才是主要的，只要室内完工了，室外的工作随时可以继续，并不会对中心的运转有大的影响。
相对于外面，室内的工程进行的更加热火朝天，一眼望去，大致能看出了进度到了三分之二左右。
粗犷的工业风浓郁，很多地方，很多老的东西，都没有被移除，修旧如新继续使用，巧妙的融合为一体，有些甚至还在继续发挥它的功能。
因为是厂房的原因，所以原本的室内高度就比较大，空间比一般的两层楼都要高。
屋顶是工业大吊灯也继续在，换上灯泡继续使用，同时，为了更好的利用空间，在除了中心的空间外，四边被增加了隔层，算是变成了上下两层的模式。
“怎么样，这个进度你总满意了吧？”
那廖国中双手叉腰，和高牧一起站在二层的栏杆边，俯视整个区域。
这只是其中的一栋厂房，也是最大的一栋。
园区之内的其他几栋进度比这边还要快上那么一点点，这都是通宵赶工的效果。
双手撑在栏杆上的高牧，默默的点着头，没有继续打击确实用了十二分心的廖国中，“不错，按照这个进度，再有三个月应该差不多了吧？”
这么长时间进行收尾面对一些细节进行精细化，理论上不可能不够的。
目前的场景，已经和他想象的场景相差不大了，只要收尾的工程结束，最后再摆放一些绿植，搞搞卫生通通风去去味道就差不可以用了。
也就是说等高牧进入大二，这个办公园区就可以启动使用了。
证券大厦那边就可以安排人过来入驻，同样魔都大的校招就可以启动了，不，其实魔都大学的校招还是可以提前一些的。
到了那个时候，牧马人公司也将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没问题，最迟最迟，国庆之前肯定让你搬进这里办公。”
廖国中还是保守了一下，他担心会有什么突发情况，影响工程的进度。
“ok了，与国同庆祝也是好的。”
满意的点点头，挥手示意朝外走去，心里默念索性把正式开园的仪式放到十月一号，也是蛮好的。
当然了，仪式是十月一号，人肯定是进的更早一些，试运转也是需要的嘛！
十一，只不过是一个仪式罢了。
同时在考虑的，还有十一的时候，能请到一些什么人来
凑热闹。
这是牧马人正式出现在公众面前，还是需要一些宣传的，他人，他这个老板可以低调，但是公司不能低调。
特别是多宝拼拼这个网站，目前也很需要曝光率，这样的不费钱的宣传，还是搞一搞比较好。
到时候让邵一搏轻一些电视杂志报纸的媒体，其乐融融的宣传报道一下，也是蛮不错的。
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了矗立的大烟囱下面，抬头仰望这几十上百米的高大建筑，看着在上面打框架的悬空的工人，高牧免不了一阵感慨。
这个烟囱是他当时力主留下的，原本他的想法很科幻，在大烟囱的外面吗，是牧马人的飞马大logo以及公司的名字。
然后内部会改建成各种的功能，给大家一个可以休息，可以在工作之余简单休闲的地方。
而在烟囱口上，会有大的透明玻璃遮挡，在遮风挡雨的同时，还能很好的采光。
烟囱外面，他更是准备安装一套观光电梯，可以直达顶端。
不光是观光，更是因为他准备把自己的办公室放在上面，方案他都设计好了，采取飘窗的模式，从顶部外延出足够的空间。
空中花园般的办公室，正是他的终极想法。
虽然有轻微的恐高症，却依然没有阻拦他这个疯狂的想法。
阻拦他的是相关职能部门和设计人员，从安全性‘’可行性等多方面把他的方案给否决了。
没有他们的答应，光有高牧的美梦也是难以实现。
最终，高牧只能妥协，所以这个大烟囱只剩下了挂载logo和公司名的作用。
顶多也就是增加了一些霓虹灯的效果，算是给园区的夜晚添加了一个景观点。
而因为他的办公室不再继续，什么顶端的玻璃露台，观光电梯，也全部取消不再继续。
不过，不甘心大烟囱的功能的单一，高牧要求在烟囱的内部，做了一螺旋攀升的楼梯，是他送给员工们的登山场地。
攀爬，这会是牧马人员工今后需要做到的一项硬性指标，特别是那些喜欢一坐十几个小时，坐下就不太愿意动的程序猿，会被强制安排运动的。
这些人对他来说都是宝，他可不希望猝死发生在他们的身上，工作重要，赚钱也重要，资本的发展同样重要，但这都要有一个重要的前提，健康身体最重要。
这恐怕会是高牧和其他互联网大佬的一个思维相左。
“可惜了，可惜了哇。”
廖国中收回仰望的头颅，当初听到高牧的设计思路和想法，他也是拍案惊奇的，只可惜他们喜欢的过于感性，在理性的现实面前不被看好，更不被允许。
按他的老思路，就算是职能部门不批准，他们也可以先做了，大不了时候罚点钱，不合理也就变合理了。
这种事情在他们这行属于潜规则，他也是经验丰富。
只可惜，最后不同意的竟然是事情的始作俑者高牧本人，职能部门不批准，他竟然就放弃了，连运作尝试都不愿意。
第501章 变局
廖国中自然是不清楚高牧的心中想法，这种在他看来无所谓的小事，在高牧那里是被严肃切割的。
目标是星辰大海的他，不希望有任何的瑕疵出现在他的身上，这些目前看似不起眼的小事，以后难保不会成为能扎他的针。
一根小针可能伤不到他，但是一根又一根呢？
蚁多咬死象，聚针成匕首，这是可以杀人的。
“走了，有什么好可惜的。”
不再继续感叹白白浪费了他看的那些书，没有出生就已经夭折的设计。
“呵呵呵，不可惜，不可惜，以后有机会，你完全可以把这个设想实现。”
高牧的这个梦幻设计，之所以不可操作，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要利用大烟囱这个现有的“废物”。
正是因为这个大烟囱本身的结构不合理，在它身上进行的改造有很大的不安全隐患，才使得高牧的设想不能实现。
但是换个思路，要是一切从零开始，不是改造，而是直接修建一个那样的建筑呢？
那时所有的问题就都能解决了嘛！
“谢了廖总，我也是这么想的。”
改造一处建筑，哪里有直接建造一栋来的省心，一张白纸他想怎么设计都可以，还能把其他一些没有融入进去的设想，全部都囊括进去。
这么美好梦幻的设计，是不会浪费的，浪费的最多就是一点时间而已。
“想象一下，要是真能建造一处这样的建筑，或许还能拿一个建筑设计大奖。”
倒不是拍马屁，这是廖国中真正的有感而发，这样的一个建筑，还真的是有拿奖潜力的。
“说的我都激动了，要不这样，等找到合适的机会，我还找你来做。”
花花轿子大家抬，虽说打趣的成分不少，但万一实现了呢？
“那感情好啊！”双眼发亮之后又迅速的暗淡，情绪上下波动厉害的廖国中突然伤感的说道，“就是怕没有这个机会了！”
“什么意思，你不愿意？还是说到时候你廖总成房产大亨了，这种小单子不接了。”
高牧疑惑的看着他，很奇怪廖国中的情绪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大的起伏。
“不是，我这么可能是那样的人。高总就是修条狗舍，你只要找我我都会二话不说。”比喻的有些不恰当，但完全体现了他的真心，“我说的没机会，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好好说说，我想，我们之间应该不至于这么见外吧？”
体会到了廖国中似乎是真的有其他的隐情，高牧觉得有必要好好的听一听。
“哎，其实也没什么，在你面前，老哥也不怕丢人。”揉紧握的拳头松开，搓着的一双手整理了一下衣服，“你这个工程，恐怕是我万城的最后一个项目了。”
“怎么了，什么情况？你不准备在房地产这一块干了，是准备进入什么更好的行业吗？”
无数的问号头顶冒出，问是这么问，但他还真的难以想象在目前的社会环
境下，还有在房地产里面混的人不愿意继续的。
是什么行业，能媲美能超过房地产的暴利和稳赚不赔？
而且这个超过还不能只是一点点，不是巨大的鸿沟，怎么可能诱惑在房地产行业混迹了多年的廖国中想要改换门庭？
做熟不做生，隔行如隔山啊！
反正以高牧的认知，想破他的金手指脑袋，在合法的范围内也想不出有这么一个行业。
以后会有，但绝不是现在。
“你就不要笑话老哥了，要是有那么好的机会，我早就笑的下巴掉地上了，怎么可能会这样苦哈哈呀。”
之前他说自己腰酸背疼，这都是**上的辛苦，最辛苦的其实还是心灵。
“到底怎么回事?”
不再胡乱猜想，只等廖国中亲自说出实情。
“坐下我们慢慢聊如何？”路边对着一地的装修器材，两个大老板也不嫌脏，径直坐在上面，廖国中还摸出了一包香烟，“来一支？”
高牧伸手一挡，没有接，同时有指了指身边的建筑用材，从安全角度说此地是禁烟的。
也许实际操作起来不现实，但他们身为老板，还是需要起好带头示范的。
“还是一如既往的谨慎，”已经叼在嘴上的香烟重新装入烟盒，同样指了指周围一圈，“做完这个项目，万城可能就要解散了。”
“不至于吧，万城尚府不时卖的挺好的吗？”廖国中的反应，让高牧换个一个新的思路，“房地产可是未来十几二十年最火爆的行业，这个是国家政策和经济发展轨迹能够预判得到的。中间可能会有波折，但是整个趋势肯定是一路向上，国家要提高城市化，这方面不可能往下走。”
这是高牧可以拍着肩膀笃定的事情，或许他这只小蝴蝶能带来一定的蝴蝶效应，但绝对改变不了这样的历史轨迹。
“万城尚府托你的福，目前的销售确实还不错，已经实现了七成以上的资金回收，只是老哥我之前挖的坑太深了，万城尚府的成功，不足以让我能爬出来……”
在年前，在刚开始接到高牧这个工程的时候，他也不相信自己爬不出来。
当时答应高牧帮他改建这块场地，除了丰厚的回报可以让他留下手下的队伍之外，更主要的是为了感谢高牧。
在当时，他自认自己给高牧的帮助，要多余高牧给他的扶持。
事情的转变是在年后，当他开始谋划，准备在结束造纸厂这个项目之后，开发一档新楼盘，想要拿下几块标的地块的时候，才赫然发现，似乎是一夜之间游戏规则变了。
进入2000年，一些地产行业的大鳄，开始发力，开始露出锋利的獠牙，开始默契的围歼万城这样的地方性小地产公司。
本就资金不宽裕，想要借助下一个项目的开发彻底恢复万城“身体”的廖国中，一连参加了几次地块的竞价，都是铩羽而归，连一丝浪花都没有打起来。
不说竞争了，连第二轮都进不去，基本上都是一轮流。
不管地块的好坏，不论地域面积的大小，土地的竞拍价都会被实力雄厚的公司推的很高。
高到他们这样的小公司，根本连竞争的心思都没有。
很快，在他们的圈子内部一条消息传播了出来，那就是几家全国性的大地产公司开始加大在超一线城市的布局，上海自然是重点围猎区域。
这个现象其实也在侧面证明了高牧看法，进入新世纪房地产很快就会有一**爆发。
布局超一线，围猎本地小地产就是这些大资本，地产大鳄们想要更多的占有市场，以在将来攫取更大的收益。
听完了廖国中的讲解和分析，高牧理解的点点头，“看来我的分析判断还是对的，这些大资金的嗅觉还真是灵敏。”
除了嗅觉，他们会提前这么操作的原因，肯定和他们的人脉资源，和政府的深入交流有关系。
这是他们的天然优势，谁也改变不了，国内也好国外也罢，随意一种体制都无法改变这些本质存在的，最多就是存在方式会有不同而已。
“可不嘛，和他们一比，像万城这样的小公司，简直是砧板上的鱼肉。”
“就因为这样，你就准备要放弃万城了，你舍得？”
万城地产相对于那些全国性的一线地产公司，可能规模不算大，可实际上本身的体量也不算小，否则也不可能能开发万城尚府这样的小区项目。
“当然不舍得了，万城可是我大半生的心血，不是万不得已，我怎么可能会放弃……”
廖国中不是没有努力过，只是这个努力毫无效果。
要是以前的那些合作伙伴还在，还有在遇到危机的时候，一部分股东没有撤资，万城地产实际上还是可以反抗反抗的。
只是现在的万城，外表看上去还是那个万城，内里却早已是千疮百孔，根本经不起折腾。
“这么严重，那你具体准备怎么做，总不可能是真的就地解散吧？”
又没有到资不抵债的地步，只是对未来的运转没有信心，没有资金而已。
光房地产市场的准入资质，就能值不少的钱，直接散火绝对是傻冒的中二行为。
“有两个思路，一个是我们一些小的地产商联合起来，组建一家中大型的新地产公司，一起对抗。还有一种就是把公司卖了。当然，要是这两种方案都没有机会，那就真的只能解散了，那样我还能留一点养老的钱。”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廖国中所谓的一点养老钱，是足够他移民海外养老的。
“第一种，以联合体模式组建一家新的大公司，”高牧的手指在身边的木头上节奏的敲着，“那你们有核心公司吗？还是说就是松散的一窝蜂而上?”
“时间这么紧，事情发生的这么突然，哪里会给我们足够的磨合商量，更不可以有合适的核心公司做载体了。”
高牧的意思，廖国中一听就懂，只是目前的他们更像是一盘散沙，这个方案也都还是一个想法刚被提出来。
第502章 万字辈
“那我劝你还是不要凑热闹了，这么急匆匆的搞个所谓的联盟，不但没好处，还会让你们在自身的利益协调和冲突中死的更快。”
建议的很干脆，内耗最致命。
没有核心主体，没有足够时间的协调融合，勉勉强强的把几家小地产公司凑在一起，不但不能起到对抗的作用，反而是适得其反。
内部矛盾的冲突，不需要那些大型公司出手，自己人之间的斗争就能把自己玩死。
这个第一选项，没有可行性。
至少短期是不现实，而想要用时间来磨合，又不符合他们目前的处境，所以这就是一个可说不可行的方案。
“哎，你说的何尝没有道理，其实我们几个当家的都清楚。”
也许一开始可以很友好的协商，似乎为了大利益可以牺牲一些小我，可当等实际操作之后，肯定不会像商量的时候那么简单，矛盾重重是肯定的。
所谓的希望，廖国中其实也没把握看到。
“你自己既然清楚，那就不需要我多说了。”拍了拍廖国中的肩膀，高牧的思绪转入了他说的方案二，“至于说找一家有实力的下家收了你的公司，这个倒是值得商榷的。不过还是要看对方是不是合适，要是能置换一些股份，那就更好了。”
打个比方，要是能让招保万金这一级别的大型地产巨无霸兼并，换一部分他们公司的股权，这绝对是一笔合算的买卖。
大树底下好乘凉，这比廖国中私人单打独斗要好多了，约等于等着数钱就行。
只是，万城地产有这样的机会吗？
廖国中有这样的气运吗？
“我倒是想，那也要对方能看上万城才行。以前总觉得自己在这上海滩也算是一个人物，现在才发现和他们那些一比，屁都不是。”
失落的人，对自己的评价也是很狠的。
“这么贬低自己那倒大可不必，以你今天的成就，响屁还是算的。”
廖国中的情绪有些低落，高牧玩笑着活跃气氛。
“噗，嘚，谢谢老弟的夸赞，让我知道自己还是能折腾出一点声响的。”
“那是，古圣人说过，响屁不臭，臭屁不响，只有不响的屁才会遗臭万年嘛！老哥的人生还是有些风采的。不介意告诉小弟你心里的目标公司，或者说已经在接触的是什么公司了吧？”
“哎，老实说，我现在其实挺尴尬的。”
“怎么说?”
“以万城的体量和在业内的地位，看得上我的我看不上他，我看得上的人家又看不上我。哎……”
“也就是说有缘无分了。”
确实，就像是大姑娘相亲一样，想要挑一个对眼的满意的，不是那么简单的。
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条件不错的女人，挑来挑去把自己挑成了黄金剩女。
“嗯，上周刚通过关系，和茂世的以为副总聊过，对方有兴趣兼并几家小的地产公司，做大他们的基本盘，但对万城似乎没有什么兴趣，不在他们的考虑之内。”
廖国中考虑的对象还是以本土公司，或者是总部在本地的公司为主。
“茂世地产的总部现在在上海？”
茂世地产
高牧当然知道，虽然不算是一线顶级，但也属于大型地产公司，那个网红深坑五星酒店，不就是他们开发的嘛。
“对，去年迁入的，这一年发展的很快。”
“嗯，你看着吧，从今往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优质房企从发源地把总部搬迁到上海的。”
想要做大做强，想要冲击大型房企，进军百亿千亿规模，想要上市，那么必然的这些有想法的房地产公司，必然会想尽办法从发源地搬迁到一线或者是北上广深超一线城市。
而作为中国经济中心，上海拥有丰富的金融和人才资源，长三角市场更是房企必争之地。
把总部中心搬迁到魔都，这会是未来不少全国百强房企的选择。
茂世只是走在前面，许老板的战略眼光还是不错的。
“对了，问你一个事，浦东的金茂大厦和茂世地产有关系吗？不会是他们建设的吧？”
“不是，你不是第一个有这种错觉的人。金茂是金茂集团的产业，属公。茂世可是私企，他们两边其实什么关系都没有，只不过是名字中有个茂字纠缠而已。”
这不是高牧一个人疑问，也是很多人的迷惑。
“嗨，不瞒你说，我一直以为金茂和茂世是一家，最起码他们也是主要参与者。”
不知道为什么，高牧竟然会有一点点的失落。
“正常，一般不是很业内的人，确实很容易搞错。”
“除了茂世，你还联系了哪家公司？”
高牧问的这么勤快，还有一个目的，是想利用他的认知帮廖国中做一个早期分析，毕竟未来哪些地产会成为大品牌他还是知道的。
“哎，别提了，除了茂世还愿意回个信，交流一番以外，其他联系的几家地产公司，根本连个声音都没有。”
石沉大海！
这才是廖国中最郁闷的地方，万城地产好歹也是一家发展多年有一定体量的公司，被人这么无视实在是太憋屈了。
“不是吧，你好歹也是万字头啊，这么不吃香的吗？”
在华夏，万字辈的可都是很牛逼的存在，万岁爷就不用说了，不是一个层次的存在。
地产的万科、万达那都是第一方阵的排头兵，绝对的风云公司。
没事整个一亿小目标，爬个雪山上个学泡个妞都是热搜顶流的存在，怎么到了万城就没人问津了？
这老廖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么不招老天爷待见。
“我母鸡啊？”
这也是廖国中自己的郁闷无解，为此，他私下还去城隍庙烧过香，可毫无效果。
“你母不母鸡不知道，当你肯定是公鸡。”
行，还知道说港普逗乐，说明还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被击溃。
也是，风里雨里的这么多年，打下了这么一片基业的堂堂老总，怎么也不可能这么容易被打倒。
“哈哈哈，但愿公鸡迎新阳，一鸣之后天下白吧！”
土不拉几的打油诗，道出了廖国中此时最大的心愿。
“放心，黑暗来了，黎明还会远吗？”
“就怕这黑暗永无止境，没有尽头。”
“好吧，悲观的人果然是不能说大道理的，
你赢了。”
“……”
两个大老板，干坐着，你一句我一句的扯着。
“廖总，防腐木到了，他们请你过去查验。”
远远的廖国中手下的一个小头目小跑了过来，站在几步开外，扶了扶头上有些歪斜的安全帽。
“好，你先去，让他们先卸货，我马上就到。”
高牧眯眼看着跑远的小头目，笑着问道：“一直都是这么亲力亲为？”
“可不，这可是你高总的项目，我怎么可能不亲力亲为嘛？”伸手一按屁股下的建筑材料，廖国中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你是一起过去看看，还是?”
“我一个外行，这具体的东西就不掺和了？”
他知道防腐木是什么，但不知道什么样的是好，什么样的是不合格，跟过去也涨不了什么见识，没必要凑热闹。
“行，我先过去看看。你是自己再转转，还是就走了？”
高牧要是还转他就速战速决的抓紧返回，高牧要是走人他就不急了。
“不影响你做事了，学校还有课，我先回去了。”
高牧同样拍着屁股起身，该看的已经看了，廖国中确实是在全力以赴，他就是天天待在这边也促进不了多少进度。
专业的事情还是让专业的人去做，他目前的专业之一就是上学。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
“回去告诉你们老板，这批防腐木处理的时间不够，质量达不到我的要求，让他重新发货。”
一辆长挂车的旁边，廖国中一脸严肃的对着送货的人说道。
车上的防腐木只卸下了一小部分，剩下的都原封不动的在车上。
在小工头的示意下，几个原本从车上往车下搬木头的装卸工，已经换了一个姿势，改成了从车下往车上装木头了。
卸也好，装也好，他们无所谓，反正都是干活赚钱。
也是他们的效率太高了，廖国中就迟来了几分钟，他们已经搬了不少下车。
“廖总，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先给我老板打个电话，我们再决定木头是不是运回去？”
他就是一个送货的，退货这种事情他可做不了主。
“行，我也不为难你。”
廖国中摸出手机，他也知道没必要为难下面做事的人，责任在对方的老板身上。
电话通之后，说了没几句，那廖国中的态度很坚决，对方似乎也只能妥协。
于是手机到了押运员的手里，点着头应了几句之后把手机还给了廖国中，并说道：“廖总，我们老板说了，这一车货我先拉回厂里，他那边安排其他的车子马上再发一批。”
押运员也知道，这位廖总是他们厂里的大客户，防腐木只是小生意，最大的合作还在实木地板上，所以一般情况他们乙方是不会得罪甲方的。
“这一趟就白辛苦你们了，这样，你和司机也不用急着回去，我让小李陪你们吃顿饱饭再上路吧！”
对方态度诚恳，廖国中也不为难，还客气的给安排用餐。
“额，好吧，谢谢廖总。”
吃饱了再上路，多吉利啊，还要谢谢。
第502章 万字辈
“那我劝你还是不要凑热闹了，这么急匆匆的搞个所谓的联盟，不但没好处，还会让你们在自身的利益协调和冲突中死的更快。”
建议的很干脆，内耗最致命。
没有核心主体，没有足够时间的协调融合，勉勉强强的把几家小地产公司凑在一起，不但不能起到对抗的作用，反而是适得其反。
内部矛盾的冲突，不需要那些大型公司出手，自己人之间的斗争就能把自己玩死。
这个第一选项，没有可行性。
至少短期是不现实，而想要用时间来磨合，又不符合他们目前的处境，所以这就是一个可说不可行的方案。
“哎，你说的何尝没有道理，其实我们几个当家的都清楚。”
也许一开始可以很友好的协商，似乎为了大利益可以牺牲一些小我，可当等实际操作之后，肯定不会像商量的时候那么简单，矛盾重重是肯定的。
所谓的希望，廖国中其实也没把握看到。
“你自己既然清楚，那就不需要我多说了。”拍了拍廖国中的肩膀，高牧的思绪转入了他说的方案二，“至于说找一家有实力的下家收了你的公司，这个倒是值得商榷的。不过还是要看对方是不是合适，要是能置换一些股份，那就更好了。”
打个比方，要是能让招保万金这一级别的大型地产巨无霸兼并，换一部分他们公司的股权，这绝对是一笔合算的买卖。
大树底下好乘凉，这比廖国中私人单打独斗要好多了，约等于等着数钱就行。
只是，万城地产有这样的机会吗？
廖国中有这样的气运吗？
“我倒是想，那也要对方能看上万城才行。以前总觉得自己在这上海滩也算是一个人物，现在才发现和他们那些一比，屁都不是。”
失落的人，对自己的评价也是很狠的。
“这么贬低自己那倒大可不必，以你今天的成就，响屁还是算的。”
廖国中的情绪有些低落，高牧玩笑着活跃气氛。
“噗，嘚，谢谢老弟的夸赞，让我知道自己还是能折腾出一点声响的。”
“那是，古圣人说过，响屁不臭，臭屁不响，只有不响的屁才会遗臭万年嘛！老哥的人生还是有些风采的。不介意告诉小弟你心里的目标公司，或者说已经在接触的是什么公司了吧？”
“哎，老实说，我现在其实挺尴尬的。”
“怎么说?”
“以万城的体量和在业内的地位，看得上我的我看不上他，我看得上的人家又看不上我。哎……”
“也就是说有缘无分了。”
确实，就像是大姑娘相亲一样，想要挑一个对眼的满意的，不是那么简单的。
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条件不错的女人，挑来挑去把自己挑成了黄金剩女。
“嗯，上周刚通过关系，和茂世的以为副总聊过，对方有兴趣兼并几家小的地产公司，做大他们的基本盘，但对万城似乎没有什么兴趣，不在他们的考虑之内。”
廖国中考虑的对象还是以本土公司，或者是总部在本地的公司为主。
“茂世地产的总部现在在上海？”
茂世地产
高牧当然知道，虽然不算是一线顶级，但也属于大型地产公司，那个网红深坑五星酒店，不就是他们开发的嘛。
“对，去年迁入的，这一年发展的很快。”
“嗯，你看着吧，从今往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优质房企从发源地把总部搬迁到上海的。”
想要做大做强，想要冲击大型房企，进军百亿千亿规模，想要上市，那么必然的这些有想法的房地产公司，必然会想尽办法从发源地搬迁到一线或者是北上广深超一线城市。
而作为中国经济中心，上海拥有丰富的金融和人才资源，长三角市场更是房企必争之地。
把总部中心搬迁到魔都，这会是未来不少全国百强房企的选择。
茂世只是走在前面，许老板的战略眼光还是不错的。
“对了，问你一个事，浦东的金茂大厦和茂世地产有关系吗？不会是他们建设的吧？”
“不是，你不是第一个有这种错觉的人。金茂是金茂集团的产业，属公。茂世可是私企，他们两边其实什么关系都没有，只不过是名字中有个茂字纠缠而已。”
这不是高牧一个人疑问，也是很多人的迷惑。
“嗨，不瞒你说，我一直以为金茂和茂世是一家，最起码他们也是主要参与者。”
不知道为什么，高牧竟然会有一点点的失落。
“正常，一般不是很业内的人，确实很容易搞错。”
“除了茂世，你还联系了哪家公司？”
高牧问的这么勤快，还有一个目的，是想利用他的认知帮廖国中做一个早期分析，毕竟未来哪些地产会成为大品牌他还是知道的。
“哎，别提了，除了茂世还愿意回个信，交流一番以外，其他联系的几家地产公司，根本连个声音都没有。”
石沉大海！
这才是廖国中最郁闷的地方，万城地产好歹也是一家发展多年有一定体量的公司，被人这么无视实在是太憋屈了。
“不是吧，你好歹也是万字头啊，这么不吃香的吗？”
在华夏，万字辈的可都是很牛逼的存在，万岁爷就不用说了，不是一个层次的存在。
地产的万科、万达那都是第一方阵的排头兵，绝对的风云公司。
没事整个一亿小目标，爬个雪山上个学泡个妞都是热搜顶流的存在，怎么到了万城就没人问津了？
这老廖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么不招老天爷待见。
“我母鸡啊？”
这也是廖国中自己的郁闷无解，为此，他私下还去城隍庙烧过香，可毫无效果。
“你母不母鸡不知道，当你肯定是公鸡。”
行，还知道说港普逗乐，说明还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被击溃。
也是，风里雨里的这么多年，打下了这么一片基业的堂堂老总，怎么也不可能这么容易被打倒。
“哈哈哈，但愿公鸡迎新阳，一鸣之后天下白吧！”
土不拉几的打油诗，道出了廖国中此时最大的心愿。
“放心，黑暗来了，黎明还会远吗？”
“就怕这黑暗永无止境，没有尽头。”
“好吧，悲观的人果然是不能说大道理的，
你赢了。”
“……”
两个大老板，干坐着，你一句我一句的扯着。
“廖总，防腐木到了，他们请你过去查验。”
远远的廖国中手下的一个小头目小跑了过来，站在几步开外，扶了扶头上有些歪斜的安全帽。
“好，你先去，让他们先卸货，我马上就到。”
高牧眯眼看着跑远的小头目，笑着问道：“一直都是这么亲力亲为？”
“可不，这可是你高总的项目，我怎么可能不亲力亲为嘛？”伸手一按屁股下的建筑材料，廖国中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你是一起过去看看，还是?”
“我一个外行，这具体的东西就不掺和了？”
他知道防腐木是什么，但不知道什么样的是好，什么样的是不合格，跟过去也涨不了什么见识，没必要凑热闹。
“行，我先过去看看。你是自己再转转，还是就走了？”
高牧要是还转他就速战速决的抓紧返回，高牧要是走人他就不急了。
“不影响你做事了，学校还有课，我先回去了。”
高牧同样拍着屁股起身，该看的已经看了，廖国中确实是在全力以赴，他就是天天待在这边也促进不了多少进度。
专业的事情还是让专业的人去做，他目前的专业之一就是上学。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
“回去告诉你们老板，这批防腐木处理的时间不够，质量达不到我的要求，让他重新发货。”
一辆长挂车的旁边，廖国中一脸严肃的对着送货的人说道。
车上的防腐木只卸下了一小部分，剩下的都原封不动的在车上。
在小工头的示意下，几个原本从车上往车下搬木头的装卸工，已经换了一个姿势，改成了从车下往车上装木头了。
卸也好，装也好，他们无所谓，反正都是干活赚钱。
也是他们的效率太高了，廖国中就迟来了几分钟，他们已经搬了不少下车。
“廖总，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先给我老板打个电话，我们再决定木头是不是运回去？”
他就是一个送货的，退货这种事情他可做不了主。
“行，我也不为难你。”
廖国中摸出手机，他也知道没必要为难下面做事的人，责任在对方的老板身上。
电话通之后，说了没几句，那廖国中的态度很坚决，对方似乎也只能妥协。
于是手机到了押运员的手里，点着头应了几句之后把手机还给了廖国中，并说道：“廖总，我们老板说了，这一车货我先拉回厂里，他那边安排其他的车子马上再发一批。”
押运员也知道，这位廖总是他们厂里的大客户，防腐木只是小生意，最大的合作还在实木地板上，所以一般情况他们乙方是不会得罪甲方的。
“这一趟就白辛苦你们了，这样，你和司机也不用急着回去，我让小李陪你们吃顿饱饭再上路吧！”
对方态度诚恳，廖国中也不为难，还客气的给安排用餐。
“额，好吧，谢谢廖总。”
吃饱了再上路，多吉利啊，还要谢谢。
第503章 农村包围城市
双向四车道，虎头奔匀速的行驶在高架桥下面的道路上。
车后，高牧闭着眼睛，只有不停在大腿上律动的手指证明他不但没有睡着，反而是在想事情。
廖国中此人，他接触了这么久，从本质上来说人还是不错的，没有一般人那种老板当久了，就会高高在上，刚愎自用的坏毛病。
至少还是肯沉淀下来，依然愿意冲在一线，是个干实事的人。
他手中的万城地产，虽然说在后世没有听过这个大名，但是从万城尚府的完工质量，以及目前的物管来看，都属于比较用心。
基本没有给业主挖坑的骚气做法，也就是说廖国中并不是为了赚一时的快钱，为了赚钱不择手段，他还是有情怀想做长期品牌的。
只不过，也许是他的气运确实不好，努力了没有得到想象的回报，目前的公司陷入了资金流困境，同时也限制了公司的发展。
加上目前整个大环境在快速的变化，更多的大资金开始布局加码房地产市场，竞争一下子就激烈了起来。
偏偏在它最虚弱的时候，一场大战来临，确实是让廖国中为难了。
但这并不能抹杀他的能力和它的质地，廖国中和万城地产缺少的只是一个让他们腾飞的机会而已。
上车之前，听了廖国中那些无奈的感慨，高牧动过帮他联系周一的想法，周一的产业里面房地产也是重要的一环。
只是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就被高牧自己给掐灭了。
周一目前是个不错的合作对象，但这一切都只是假象，现在是2000年，他的风光也就还剩下两三年而已。
在达到顶峰之后，很快就是回归负数。
高牧现在把廖国中和万城介绍给对方，短期看确实能起到大作用，帮了大忙。
但长期而言，其实是把廖国中和他的万城地产从一个火坑推进了另外一个有可能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所以，于情于理，他都不能这么干。
一般的商业合作问题还不大，深入的交*合真不能做，否则就是自己找死。
“调头，回去。”
律动的手指骤然停下，高牧双眼睁开，精光闪烁。
“好！”
放慢车速，很顺畅的在路口转弯调头。
本就没有开出去多远，所以虎头奔很快就重新出现在了造纸厂的大门口。
值班的保安一脸懵的打开大门，不知道这老板来来回回，进进出出的是不是特意考核检查他的在岗工作态度。
一身保安服被他拉的整整齐齐，腰杆子也是笔挺的很，还给了一个五分标准的敬礼。
虎头奔进，拉防腐木的大货车出，擦车而过。
“嗯，你怎么回来了，还有事要交代？”
拉开正正停在他身边的虎头奔后车门，看着没有下车的高牧，廖国中也有些懵。
“嗯，有件事我想找你再聊聊。”拍了拍挪出来的座位，高牧继续道，“上车。”
再聊聊，那肯定是之前聊过的事，高牧刚走又转回来特意找他聊，廖国中
突然有种抓住了重点的感觉。
没有多说话，屁股一挪就坐了上去。
“在旁边找个安静的地方，我和廖总说点事情。”
等廖国中上车关上车门，高牧又交代开车的丁厉。
车上肯定安静，但是车不能停在这里，进进出出的要道，影响了工程进度，浪费的也是他自己的钱。
“小丁，右转直行，那边没什么人。”
论对园区的熟悉，廖国中肯定比丁厉和高牧强，拍着丁厉的座椅后背给了方向指示。
车停好，人下车，站在距离虎头奔五、十外的地方，默默的看护着。
这一点，是丁厉被高牧欣赏和喜欢的地方。
“聊什么？”
车子停的地方还算阴凉，廖国中轻微的按下车窗，开了一条细缝,他这边刚好是看得到丁厉的角度。
高牧就大气多了，直接开了半扇窗户下来，没有说聊什么，先问道，“有烟吗？”
接下去聊的话题有些费烟。
“嗯有，”廖国中诧异的摸出一包万宝路，“没记错的话，你这是第一次主动要烟吧？”
他的烟瘾也不大，一般都是应酬的时候才会配合着来上一支，目的也是为了一手，不想要二手。
“之前在邵总办公室抽了半根古巴雪茄，那玩意太凶了，抽支万宝路压压嗓子里的烟气。”
手中的zippo叮的一声点燃，先给自己点着，再给廖国中也引燃。
“还有这样的说法？不过古雪还是不错的，我以前也尝试过，就是不适合带在身上。”
高牧有没有烟瘾廖国中不知道，但是会抽烟他是一点都不奇怪，和高牧差不多年纪的时候他也会。
“嗯，那玩意太装，平常还是国产的卷烟舒服。”单手伸出窗外，点了点烟灰，吐出一个连环雾圈，“万城目前最大的困难是什么？”
本就有点猜测的廖国中，听到高牧聊的果然是万城的事情，眼神立马明亮了起来，也是狠狠的吐出一口大烟，毫不犹豫的说道：“资金，当然是资金了。”
“只缺钱？”
“是的，万城目前最大的困局就是资金。只要资金充足，就能拿到土地。只要拍得到一块合适的地皮，我就能把项目做起来。”
只要万城恢复了自身的造血功能，其他一切困难就是浮云。
“只是缺钱的话，为什么不找银行融资？银行不行的话，民间也是可以的吧？”
“我们国内的银行是什么套路你还不清楚吗？我之前的钱还没还清，手上又没有地块可以抵押，他们根本不会房贷。”和国外的投行不一样，国内银行对风险和信用抵押，还是很忌讳的，“至于民间融资，不但利息吓人，一不小心得罪人，说不得还会戴个大帽子进去蹲几年。得不偿失，得不偿失啊！”
终归还是小心，没有不顾一切的生猛气，换个说法就是太稳了。
对别人来说太稳了多少是贬义，但是高牧却偏偏喜欢这个太稳，稳稳的才是他喜欢的。
“换个说法，你怎么保证有资金了就能盘活万城，凭什么
保证不会陷入无休止的循环？可以预计，在接下去的年代，大资金大地块大项目才是地产业的主流，小打小闹已经很难再成气候了。”
这是很现实的一个问题，不管是谁愿意出这笔钱，廖国中那么保证兑现他的诺言才是根本。
就像银行一样，没抵押保证，在正常情况下，这个年代谁敢随便放贷啊？
“这……”
被自己的猜想猜的兴奋过了头，廖国中完全被高牧给问住了，哑口无言，无语回应。
“看来你自己还没有想好，”最后吸上一口，把烟屁股掐灭，“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已经打算关门歇业，卖产业了？”
“不不不，当然不是这样的，要是能找到资金我还是要坚持的。至于怎么活下去，我考虑的虽然不多，但是也有一点小思路，说出来要是不成熟，你可别笑话老哥。”
“请！”
思路嘛都是从不成熟慢慢成熟的，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高牧一样满脑子有现成，经过时间实践过的成熟方案，完美思路。
“年后的魔都地产风云变化，但是据我观察，这风云的战场还主要集中在主城区。其实整个大上海的外围和周边，被关注的并不是很多。目前，依然是相对的价格洼地，我考虑过，要是能有资金续命，就让万城离开市区的主战场，转战几个郊区县……”
廖国中还真是思考过一些东西的，否则这么短的时间，他也不可能说出这么一条新的路线。
离开红海，转战蓝海，倒也不失为一个弱者的选择。
“农村包围城市，这就是你的长期战略。”
嘴角微扬，精辟总结，他相信廖国中是不会真的愿意放弃市中心主城区战场的，现在的想法只是权宜之计。
等到他修炼好筋骨，把万城的身体养好了，不杀回马枪才怪。
“什么都瞒不过老弟的眼睛，老哥藏在心底的那么一点点野心，也被你看的清清楚楚。”
被拆穿终极想法，廖国中却丝毫没有不开心的意思。
刚觉得廖国中是个“稳太子”，他马上就暴露出了开疆拓土的野心，只不过这个隐藏的比较深，不到极大的把握他是不会去做的。
稳中求胜，又有野心鞭策，心机不浅啊！
果然，没有一个老江湖是简单的，简单的只有初入江湖的新人。
高牧深以为，要不是他有足够的先知防身，早就被这些老江湖玩弄的要死要活了。
“你有目标区县吗？”
战略肯定是个好战略，主城区就那么大，这么多的实力派集中混战，难免有人会伤痕累累，暂时避开是上策。
同时郊区周边的发展潜力也是很大的，随着城市的建设发展，必然会以市中心为核心向周边辐射。
以房地产为旗帜的基础建设，自然而然的会成为先头兵，万城以退为进先一步在这些地方布下棋子，未必不是高招。
“有，我看好宝山的外围，还有青浦、松江这两个地方。”
“不错的选择，我建议你再把崇明也算进去。”
第504章 多彩
“崇明岛？”
“对，就是崇明。虽然说考虑到生态环境，不会开发的像市区一样，但是作为上海的天然后院，各种特色地产的开发还是值得期待的，城区市区就那么大，政府不可能白白放着这么大一块地皮养鸟的。开始可能会有点可有可无，但重点在于没什么竞争，只要投入的有水平就可以有稳定的收入。”
旱涝保收！
这就要有战略性眼光，和耐得住寂寞的心性了，否则心里落差会很大的。
“嗯，有道理，崇明岛那边完全可以开发一些有特色的项目，背靠大上海，度假旅游，休闲娱乐的市场肯定不会差。”
被点了窍穴，什么高尔夫球场啊，休闲度假旅游综合体啊，什么度假海景，江景别墅啊。
一下子就都冒了出来。
“那你可要抓紧了，你有这样的想法，其他人肯定也会有这样的想法，关键是政府要发展当地的经济，肯定也会头脑风暴的。”
自己想进去了，也就不需要高牧再多费口舌，廖国中自己都能想出无数的“欢乐”。
“政府有想法好啊，政府有想法，我们才有机会去做嘛？”
只有政府引导，在政府层面形成顶层设计和规划，他们这些商人才有机会好好的发挥作用，否则靠他们自己撬动市场，不是那么简单的。
“嘿嘿，是不是突然觉得到处都是项目，满地都是黄金了？”
“哈哈哈，没错，思路这么一通，我怎么觉得跳出市区那个圈圈才是万城真正该走的路。”
自己都被自己的思绪给弄的迷糊了。
“都在这红尘之中蹦跶，哪里还不是我佛的五指山呀！”
轻轻的拍着车窗，高牧意味深长的笑着。
“ 老弟，你老实和老哥说，你是不是对万城感兴趣?”
开心归开心，有思路归有思路，资金流才是他现在最需要搞定的事情，否则这一切都是空闲，都是白日梦。
“老哥给万城开的条件是什么？”
这是确实，高牧车子重新回来的目的，就是他想自己参股万城地产。
虽说他的重心不在房地产，也没想过在房地产方面发展，更没想借着房地产开发大潮，大赚一笔。
但这并不妨碍他拉一把廖国中，帮他把万城的困境渡过去。
与人方便，助人为乐的同时，还能赚点钱，何乐而不为呢？
高牧还有一个更长远的想法，造纸厂这边的地块改造其实对他来说也是小项目，短则五年最多十年牧马人肯定是要换地方的。
那个时候的腾挪场地，肯定不会是租赁，也不可能是现在的这个规模。
建造属于自己的大楼，那是必然和绝对，那个时候要完工的，甚至不会是一个办公园区这么简单，有可能造的就是一个小镇。
影响的可能是上万，上十万的人口。
那么大的一个规模，自己手里要是有一家地产方面的公司，应该能方便很多，也能省去不少的开支吧！
所以，这个时候入股陷入困境的万城地产，绝对是个不错的选择。
一举双得，互惠互利，双赢。
最主要的是，他还想着廖国中帮他修建一个“大烟囱”一样的
梦幻建筑。
找一个能通透理解他的思路，能帮他把梦幻之“囱”实现的人不容易，他需要廖国中，需要他和他的万城。
“欧耶！”
激动的廖国中拳头猛的一握，用力的挥动着拳头，那力道仿佛能击穿车顶。
“嘶！”
可惜，帅也就那么一秒，乐极生悲的赶紧把车窗按下，伸出手猛地朝外一挥。
手掌摊开，一个还带着一丝丝烟火的烟头飞了出去，把站在墙边等他们的丁厉给吓了一跳，还以为廖国中扔了一个炸弹出来。
“哈哈哈，没想到廖总还有这样的绝活，手心灭烟啊！”
手心的肉皮可是很嫩的，廖国中得意的过头，给自己来了一首《掌心的烟火》。
“哈哈哈，麻痹了。”摸着留下一个轻微黑色印记的掌心，虽痛但不郁闷，也没有浪费时间在这小插曲上，“我的想法是以四成九的股份，融资三千万。”
被烫的手用力的张开在高牧的前面，正中心的小黑点如同五后面的零一样。
“百分之四十九，这么高，那你不是失去控股权了吗？”
这个数字大大出乎高牧的意料，倒不是说廖国中给万城估值六千多万让他惊讶，特是他愿意拿出这么多的股份融资让他惊讶。
差一个点就是五十了，在加上其他股东的股份，廖国中自己手里的股份可就不多了。
“哎，我手里还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还是最大的股东。”
百分之五十，虽然不是绝对控股，但也能保证他掌控公司无碍。
“怎么回事？你手里有九十九？”
高牧惊讶的问道，他记得以前和廖国中聊过万城的结构，他后面还有好几个股东的，总不可能几个股东加一起只有百分之一吧？
这么科幻吗？
“哎，这又是万城之所以难的另外一个原因了。万城最多的时候有七个股东，到去年年底还有三个，现在就剩下两个了，其他人都退股了。所以，万城尚府收上来的钱，根本就没有留下，都被他们带走了。”
这还是好聚好散，要不然他还要难过。
“最后的两个，一个是你，请问那个百分之一的股东是谁啊？他不走吗？”
苦笑不得的和廖国中对视，他原先就有疑虑，万城尚府这么好的销售情况，万城地产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处境。
果然故事里面还有故事，俄罗斯套娃啊！
“还有百分之一在樊秋晚手里。”
嘚，等于现在的万城是廖国中百分百控股。
难怪他之前会有那些想法，这样的一个状态有那些想法是正常的，根本没有其他人会妨碍和影响他的计划。
“万城这股权倒是干净，那些退股的没有什么后遗症吧？”
“没有，都是通过律师，通过公证的，白纸黑字有明确的说法，他们已经和万城地产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了。”
期待，廖国中快速而坚定的回答着高牧的话，同时满眼期待的盯着高牧，眼睛是一眨都不眨。
“那好，这三千万我出了，你准备好资料，我安排海尚的郑斌律师和你沟通。”
干净利落，这么干净的股权他当然不会拒绝，这么清爽的股东结构，更是
他喜欢的那款。
原本还想着入股之前要廖国中把万城的股权结构优化优化，他多出一点资金都可以，万万没想到的是还有如天注定一般，这一切竟然早就准备好了。
真的是万事俱备，只欠他高牧啊。
当然，之所以一开始就要海尚国际律师事务所的金牌律师出面，高牧也是防备廖国中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毕竟那些股东一个个的退股，总是有原因的，万一这万城有致命的严重问题，他也不会傻傻的冲进去接盘。
“就这么简单？你这就入股了？”
高牧的干脆，一分钱不还价的豪爽，让廖国中深深的怀疑自己是不是价码开低了。
“那还要怎么样，让你打个八折，你乐意吗？”
高牧咧嘴一笑，打折他是根本没考虑过，在三千万的基础上再加一点倒是在他脑海闪现过一回。
不过，也只是一闪，就被他否决了。
主动加钱看起来是够意思，是好事，但本质上不应该。
会在廖国中心里起到反作用的，既然廖国中开出了他的加码，就说明这个数量是他仔细核算过的。
他也没必要再节外生枝的做好人，适当最合适。
“不乐意！”
坚决否认，怎么可以打折呢。
“那不就得了。”
三千万肯定是巨款，但是高牧拿得出来，还拿的比较轻松。
“那个，你就没有其他的要求，比如……”
“比如什么？”看着好似不太放心的廖国中，高牧嘴角上扬，“选择松江、青浦和宝山的外围，我觉得是个不错的战略，加上崇明岛的特色开发，接下来三、五年万城的日子应该还是很好过的。不要以为郊区的房价不高就没什么好赚头。”
“其实不然，房价低，地价也低不是，市中心房价是高也不愁卖，但他的相关费用也是高的。你不要和那些大公司比销售总量，把重心放在利润率上就行了。对了，还有一个，做好长期的品牌建设，这个比赚快钱重要的多了。”
既然廖国中希望他多说一点，那就多说一点呗。
“等到把万城的基础打好了，你要是想玩点刺激的也不是不可以，高杠杆、高周转、强扩张能在最短的时间把公司吹大，膨胀成为巨无霸。但这一切的基础，还是要万城自己的身子骨够硬朗，否则步子迈大了很容易扯到蛋的。”
“另外，我还有一个建议，就是做房地产开发的，就专心拿地做设计卖房这几样，建筑工程这一块没必要也全部揽在自己手里。只要有项目，让建筑公司垫资帮你把房屋修好了都行，等房子卖出去了再慢慢结算款项。轻松上阵多舒服啊！”
只要监理好，监督好质量，哪里需要像廖国中现在做的这么累，赚钱其实真的很轻松的！
“其他方面都一样，包括建筑材料，精装用的电器家具等等，都可以找几个品牌长期合作。只要抓好项目开发，这些资金都不需要你操心。几千万，你开发个几亿的项目那是小意思。”
廖国中觉得资金困难，在高牧眼里却是到处都可以搞到资金。
所谓资金，不是一定要到自己账上才能为自己所用的，方式多彩的很。
第505章 天生一对
啊！
廖国中的嘴巴随着高牧的不断“说法”，在不断的张大，最后实在是张不开了，才闭合不动。
太能说了，说的太好了，要是早点有人和他说这些，他也不至于犹豫徘徊这么长时间。
高牧说的一些事情，他不是不懂，也不是想不到，而是想到了也没有去做，或者是感觉有难度而没有尝试。
早知有这么一个看的透彻的嫩“老师傅”在身边，早就和他探讨一番了，那样的话万城也不至于走到现在这个地步，越走越窄，越走越难。
“我怎么觉得你才是做房地产这一行的，说的也太到位了。老实说，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内幕的？”
以前不知道高牧具体是干什么的，后来愈发的熟悉之后，彼此也有了深入的了解。
他知道高牧除了做证券等方面的投资以外，主要是在互联网这一块创业。
虽然不懂他们虚拟经济的门道，但是有一点廖国中能肯定，高牧对房地产的了解，肯定不是因为互联网这个行业。
事业也确实是如此，现在的互联网确实还不能提供这方面的知识点，海量咨询的爆炸时候还未到。
“这个就和我们上学读书一样，一门通，门门通。”
现实当然不是高牧说的那么简单，他的这些知识倒还真的大部分都来源于互联网，只不过是将来的不是现在的。
“算了，我猜你也不会如实的告诉我。”这么离奇的说法，廖国中自然不会相信，“我问点你可能会说的吧？三千万你就这么轻易拿出来了？”
高牧有钱他相信，但是这么轻松的能丢出三千万，还不提任何的附加条件，他还是不太相信的。
就如高牧买万城尚府的房子，那都是通过银行借贷的，真正从他口袋里摸出来的钱不多。
但……
高牧笑了笑道：“怎么，你是不相信我，还是怕我到时候拿不出三千万来？”
“你应该知道，我要这三千万是活的资金，最好是现金，要是你……”
吞吞吐吐，犹豫半句留半句，不好听的话一直都没有说出他的口。
“放心，只要合同敲定了，三千万，咻！我当场就可以划给你。”
一根手指从廖国中的眼前划过，小钱，他私人账户上都可以操作。
虽说他银行账户上的活钱确实没有这么多，但是这合同也不是一天两天急可以敲定的，有的是时间给他运作。
“咻？”
再次用眼神和高牧确认。
“对，就是这么快，咻的一声就到万城账上了。”高牧点笑道。
“你哪来这么多钱？”
“放心，不偷不抢。几千万而已，你又不是没有。”
“别，你可千万不要高抬我，我那几千万都是名义上。要我咻的一下拿几千万出来，打死我都不可能，几百万我都咻不出来。”
“放心，只要按你的计划做，好好的发展万城，要不了两年你也能咻的一下，随手千万，上亿也不是不可以。”
“托你吉言，但愿吧！”
“万字辈都是很牛逼的存在，没道理万城不行的。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反正我对万城
是满怀期待的。”
不说和万达、万科平起平坐，起码不能有断崖式的差距吧。
“你都有这么大的信心，我也不能没有不是。合作愉快，万城万岁！”
高牧的语气好像很随意，但隐含在随意中的态度很是坚定，把这一切收入眼中的廖国中仿佛也被充了电能一样。
“呵呵，万城万岁。”
万城能不能万岁高牧不知道，但有了他的加盟肯定不会差。
不需要多，只需要帮着配合整个魔都大开发的轨迹，以及踩准国家政策，万城想进入全国百强，从一家区域小地产成为方霸主。
问题不大。
……
临近本学期结束，有人比高牧还坐不住的想离校了。
“不是还有一个星期再放假吗？你们就这么来不及想要回家？”
长途南站，高牧和马一鸣一人一个大行李箱的拉着，倒不是他们要坐车，大行李箱也不是他们的。
“哎，高牧同学我纠正你的话，不是我们，是我们的童老板要回家发展他家的网店生意去了。我不是。”
白小冰搂着童梦瑶的纤细腰肢，左右晃动着，这待遇一般人没有。
“你不是，那你这个行李箱里面装的是什么，寂寞吗？”还没等高牧回应，马一鸣就忍不住吐槽道：“也不知道你们女生哪来这么多东西的，乖乖弄个洞，起码有一百斤啊！”
“去你的，说的也太夸张了，最多十几斤好哇，还一百多斤，你当装金条啊！”
白小冰松开童梦瑶柔软温和的腰肢，从马一鸣手里夺回自己的拉杆箱。
十分的不满。
“要真的是金条就好了，我保证能一口气抗到五楼。”
要真是一拉杆箱的金条，先不说箱子够不够牢，他就是挪动五步都困难，更别说五楼的大话了。
当然，要真的有这样的机会，马一鸣还是乐意尝试一下的。
“啧啧啧，果然是拜金男。五楼，我呵呵，就你这肾虚公子的水准，自己上五楼都难吧？”
鄙视到了极点。
“白小冰，我严重赞同你的观点。”高牧哈哈哈大笑，然后在白小冰得意点头的时候再次问道：“只是有一点我很奇怪，你是怎么知道马一鸣这家伙肾虚的？哈哈哈哈哈……”
自己乐的不行，笑出了鹅声。
白小冰的笑脸就那么的僵硬凝固，她就是那么一说，她哪里会知道马一鸣是不是真肾虚了。
原本郁闷的马一鸣突然就不郁闷了，虽然这个大名不是好名，但能让调侃他的白小冰吃冰，他还是乐意当一当肾虚公子的。
“哎。过分了啊!”
童梦瑶笑着给高牧一粉拳，这玩笑的颜色有些深。
“过分吗？”高牧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意味深长的反问道：“那肾虚公子这个词 ，白小冰又是怎么会知道的呢？”
这个词语，自然是从高牧这里传出去的，但是他只是一次偶尔的机会，在童梦瑶面前开玩笑的提过。
即便是马一鸣都不晓得，现在竟然从白小冰的嘴里冒出来，这“泄密”的路线途径可想而知。
“是她，是童梦瑶告诉我的。
白小冰无情的把童梦瑶拉下了水，这水是越浑越好，一场混乱的“批判”、“互相指责”，轰轰烈烈的在车站的大门口展开。
一时之间，又是男帅女靓的，顿时吸引了无数南开北往的旅人。
或一笑而过，或不解避让，或驻足观看。
“好了好了。别再闹腾了，一会儿我都要赶不上车了。”
女孩子的面皮要薄一些，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注目，童梦瑶有些不好意思。
“走了走了，我先走了。瑶瑶，我就送你到这里了，剩下的时间就让他们两个大男人送你上车吧！”
白小冰是本地人，虽然回家也要一段路程，但肯定不会是长途车，跟着到这边纯粹就是送一送童梦瑶。
“好，再见。马一鸣，你要不要送一送我们小冰。”
和白小冰挥手告别的同时，童梦瑶建议的看着马一鸣，殷切的希望他能答应。
“走，把她送上车，我带童梦瑶去买车票。”
高牧和童梦瑶还是有默契的，听她的话看她的表情就猜到她应该是有话要私下和自己说，于是就推了一把马一鸣。
“切。”
马一鸣也不笨，挥手无声的骂了一个四字成语，重新拉上白小冰的拉杆箱。
虽然没发出声音，但马一鸣的口型毫无遮掩的意思，还特意放慢了让高牧解读，于是就在他拉上拉杆箱的那一刻，收到了高牧踹送的无影脚。
奸夫淫妇，谁又不是呢？
只要一男和一女，皆可套用。
“咯咯咯，走吧肾虚公子。”
白小冰也知道童梦瑶的心思，同时也乐意有个男生帮他拉行李箱和送她上车。
“白小冰，你可以了啊。再喊这个名字，信不信我……”
“你能怎么样，难不成你还在大庭广众，光天化日之下肾虚给我看？”
彪悍的女人无需解释。
远远的听的高牧都冷汗直冒，白小冰的性子是比较直，但貌似也没有这么的直吧？
“小姑娘最近受什么刺激了吗？这么彪的。”
不懂就问。
“咯咯，高牧，有些时候我真的是怀疑你是不是榆木疙瘩，这都看不出来吗？”
“看出什么来了？”
“当然是白小冰喜欢马一鸣了,真笨。你们学计算机，学编程的人，是不是都和计算机一样，四四方方只有理性，不懂感性。”
明面上，是在说高牧看不透白小冰对马一鸣的感觉，实际上她这算是“指桑骂槐”，诉说的是自己的无奈。
“不会吧，没听马一鸣提起啊？”
高牧以前还真的往这方面去想过，但后面没看到马一鸣有任何的反应和行动，也就以为是自己多想了。
按照马一鸣的脾气，要是和白小冰搞一起去了，百分之一亿会到他面前显摆的，不可能无声无息，一点声音都没有。
“所以说，你们才会成为最好的朋友，从高中到大学还形影不离的。”
童梦瑶白眼翻动，深以为他们俩才是天生一对。
“什么意思？”
“榆木疙瘩，两个。”
第506章 疙瘩兄弟 （三更二）
疙瘩兄弟之一“高榆木”同学摸着自己光滑的额头，郁闷苦笑。
这评价，有些承受不起啊！
“走，先给你买票。”
为了不让自己这块疙瘩继续难堪，高牧转移话题，拉着童梦瑶的行李箱就朝售票大厅走去。
“等等，”童梦瑶喊住急于离开的高牧，“不用买票，车票我昨天就已经买好了。”
她可不是临时动意，是早就有的计划。
“车票昨天就买了？”高牧脚下一个急刹，“你迫不及待的回家干什么？”
他是真不知道，他和马一鸣送他们两个女生的行为都是临时起意。
两个女生提前离校并没有主动告诉他们，而是他和马一鸣巧合的在学校门口看到两人走出学校，询问之下才知道。
于是，就主动拦了一辆出租车，送她们来了车站。
“说的好像不相信一样。”从身上的挎包摸出一张车票，在高牧面前展示着，“回家忙网店的事情啊。”
还问，这还不是拜高牧所赐吗？
自打童永胜夫妇听了高牧和童梦瑶的意见，结合自己的实际，在多宝拼拼网站上开了一家名为“童家小店”的网店之后，童梦瑶就没有怎么安单过。
时不时的会接到童永胜的电话，要她帮忙处理网店的事情。
毕竟他们两人年纪大了，虽然有平台的工作人员指导，但是对电脑操作的接受和反应程度还是差的。
而在他们心里，又不愿意因为一些小事情麻烦平台的工作人员，在他们心里多宝拼拼的技术支持人员是外人，童梦瑶才是自家人。
一开始还是偶尔，后来不知怎么的，生意突然一下子就火热了起来，于是这频率就慢慢的高了起来。
搞的童梦瑶不光是周末，只要是没课的时候，都会跑去网吧上网，直接异地从两人手里接过店面的控制权。
等她和买家协调好了，再转告童永胜两夫妻，他们只需要发货就行。
时间一长童梦瑶在新世纪网吧都成优质会员了，而新世纪网吧也流传着一个网瘾美女的传说，变相的还让他们网吧的生意火爆程度又上了一个台阶。
只是光靠去网吧上网也不行，为了更好的和家里联系，童梦瑶只能是咬咬牙，凑了一笔钱给自己配了一个小灵通。
手机买不起用不起，小灵通还算是实惠，信号还更好。
这一段时间，学校有不少人淘汰传呼机之后入手的就是小灵通，所以童梦瑶有小灵通倒也不会很突兀。
“看样子生意还不错啊，童大老板忙不过来，还要招呼小童老板去帮忙。”
童家小店开设之后，高牧一开始关注过两次，之后就没有继续在意，倒是没想到童永胜做的这么火热。
“还行啦，就是他们心太大，做的太杂了。生意看上去还不错，其实都是瞎忙。”
“为什么不在当地请个人帮忙，还要你赶过去，是不是有些……”
本末倒置。
在当地请一个人帮忙才多少钱，一千封顶了吧！
为了这点钱，让童梦瑶提前离校，这不是影响她学习吗？童永胜不至于这么搞不灵清呀！
“是我自己要回去的，和他们没有关系。还有，你这个有钱人觉得请一个帮工是小钱，但在我们看来，那可是很大一笔开支哦。”
自从高牧给童梦瑶煲暴露了他九牛一毛的经济实力后，就被挂上了一个有钱人的帽子。
而以前偶尔的吃饭聚餐的aa制，她已经不再坚持，十分的享受高牧的请客。
理所当然！
号称“打土豪分田地”，不吃白不吃。
“话是这么说，貌似有道理。但是为了这个，你提前离校影响学习，不好吧？”
一切都是站在童梦瑶的角度分析。
“哎呦，没想到榆木疙瘩还会关心人呀。”
高牧今天主动送她来车站，童梦瑶很高兴，所以说话的语气和平常都不太一样。
“我平时不关心的吗？”
“ 关心，关心的。”呵呵一笑，“放心吧，我和小冰这个学期的课程都已经结束了，学分已经ok了。”
“啊，还能这样的。”
高牧嘟着嘴，羡慕的给着大拇指，学霸就是不一样，他们都是学分不够后期补上的群体。
“高牧同学，要加油哦！”俏皮的一笑，“送你八个字的学习心得吧！”
“什么？”
学霸的学习心得，肯定是要好好收藏的，那可是能在整个学涯受益的东西。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你可要收好了哦。”
嫣然巧笑，调皮的从高牧手里接过了行李箱，开心的走向候车室。
噗！
只留下高牧一人在风里独自凌乱。
“再见，到家了给我打个电话。”
时间算的很紧，没有在候车室等多久，上海直达义乌的长途班车就开始检票了。
这个年代车站的安检还算是相对宽松，还能让高牧送人。
“好啊！”高牧的手机号码已经深深的刻印在童梦瑶的脑海里了，“我的小灵通你也知道，随时欢迎你的骚扰。”
这一走，整个暑假应该都不会再看到高牧，刚刚好很高兴的童梦，情绪突然就低落了下来。
高牧单手捂脸，真是个可爱的傻姑娘，“我倒是想骚扰你，只是小灵通可不会漫游，我就是想骚扰你，你也不再服务区。”
“嗯，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那行吧，我就吃点亏，主动给你打吧！”
小灵通从广义范畴说，其实算是移动的固定电话，不像手机，只要有信号，只要有钱就可以漫游通话。
便宜，是有原因的。
“欢迎，只要你不心疼电话费，我手机一天二十四小时待机。”
高牧突然觉得，目前的通讯市场，还是过于单一，功能也不强悍，处处局限，显得很不方便。
真的是十分思恋未来的日子，一部手机走天下的感觉，真的是很好。
可惜，要等乔布斯把iphone做出来，还有好多年需要等待。
而和电商这些东西不一样，他自己对于这么专业的东西，算是一窍不通。
在这个电脑、普通手机都还没有普及的年代，高牧就算是把他知道的智能手机是怎么回事告诉身边的人，他们也未必能造的出来。
毕竟还要牵扯到芯片，操作系统等等。
这么伟大的发明，还是让乔布斯同志去干吧，等那个盛世来临的时候，他倒是可以去分一杯羹。
毕竟只能手机的面世，也是移动电商爆发的根源。
“你等着，我回去一定把网店的生意做的红红火火，赚无数的钱，然后给你打电话，烦死你。”
“牛，简直比牦牛还要牛，感情你赚钱就是为了电话费。”
“哈哈哈，是不是怕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电话来了我接着。怕你，不存在的。”
……
两人站在车门口，聊的轰轰烈烈，童梦瑶丝毫没有要上车的意思。
而其他的同车旅客，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全部上了车，只剩下童梦瑶一个人还在“卿卿我我”的告别。
“你们两个上车吗?再不上，我们可就发车了。”
四十左右的中年售票妇女，一手按在车体行李舱的大盖门上，随时都准备关闭。
“上上上，马上上。”
高牧赶紧拉过童梦瑶的行李箱，帮她塞进行李舱，然后示意童梦瑶赶紧上车。
一不小心耽误了车上其他人的时间，童梦瑶也不好意继续站在下面，也是转身就爬上了大巴。
车门关闭，车子加速离开，高牧挥手和趴在车窗上的童梦瑶告别。
不知道为什么，隔着车窗玻璃，他总觉得童梦瑶的眼睛红了。
“看什么，人都走了。”
高牧站在原地，脑海里还在回放童梦瑶的表情，想要确定是他眼睛花了，还是童梦瑶真的眼睛红了。
然后肩膀上就被人重重的拍来了一下，三魂六魄差点被拍的少了一样。
马一鸣一脸贱笑的从他身后探出头，先是朝着大巴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嘴角飞扬，抖着脚贱贱的看着高牧笑。
“把白小冰送上车了？”
高牧收回眼神，狠狠的瞪了马一鸣的贱人笑。
“早就完成任务了，我的效率，怎么也不会像你这么差的。”
白小冰家在上海，原本她是做公家车回去的，马一鸣大气的给她拦了一辆出租车。
结果，在上车离开之前，白小冰也是拍着他的肩膀，深沉的说了一句“孺子可教” ！
气得他差点让出租车司机滚。
当然了，这些糗事他是不可能告诉高牧的，伟岸英俊的形象需要自己维护。
只不过返回候车大厅之后，他没有马上凑上前，而是一直把空间让给高牧童和梦瑶两人。
一个人躲在角落，默默的磕着瓜子，吃着瓜。
“呵呵，你的效率好像也不怎么样吧？”
“切，你以为我是刚刚才回来吗？”把手中的半包瓜子递给高牧，“我是不想打搅你们两个卿卿我我好不？啧啧啧，真的是好一副郎情妾意的画面。只可惜，你这个奸夫好像有些不开窍啊!”
“我不开窍，我看不开窍的是你吧！”
两块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榆木、疙瘩兄弟，谁也不服谁，五十步和一百步相互鄙视了一个天翻地覆。
……
第507章 我可以 （三更三）
“再问问丁厉，看他到了没有。”
疙瘩兄弟争执的口干舌燥，最后打车找了一家咖啡店喝茶解渴。
丁厉在他们在学校门口遇到童梦瑶和白小冰的之前，就被高牧派去机场接人了。
算算时间，应该也差不多接到人快送到他们这边了。
“你让他去接的到底是谁啊？看你的样子很重视啊？”
问归问，马一鸣还是老实的拿起桌上的手机，一边滋润着咖啡一边给丁厉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跟着高牧就是豪气，不但马一鸣这个副总配有手机，丁厉这个司机也有。
目的，当然是为了联系方便。
“快了，说是最多还有半个小时就能到。”
放下手机，放下咖啡杯，拿着一根薯条沾着番茄酱塞进嘴巴。
津津有味！
炸薯条，马一鸣的最爱，比吃山珍海味还喜欢。
“他不会找不到这里吧？”
他们现在身处的咖啡厅，距离他们学校有些路，不在平时活动的范围内，高牧担心丁厉对路不熟，摸不到地方。
毕竟没有导航的时代，这路线全靠司机自己找。
“安啦，你以为丁厉这车是白开的呀。你是不知道，他没事就在家里研究整个上海的地图，而且和小区外面报刊亭的老爷子说好了，一有新版地图就会给他一份。然后有空的时候，就会开着车在街道上转悠，熟悉路线，你真以为我们天天开你的大奔出去是喝花酒啊！”
论对上海路面的熟悉，丁厉绝对不比那些出租车司机差多少。
“是吗？那我还真是冤枉你们了。就是不知道那些在ktv消费的钱，是怎么回事？”
有那么一段时间，马一鸣用的都是高牧的信用卡，所有的消费高牧都一清二楚。
听他说的这么义正言辞，光明正大，忍不住狠狠的吐槽一波。
“咳咳咳，那也是业务需要好吗？”
马一鸣猛烈的咳嗽着，太他妈的尴尬了，老板的钱果然不是那么好花的，都有小本本记着账呢。
幸亏那些张银行卡已经还给高牧了，还是用现金，花自己的钱安全啊！
“我看是你的需要吧，就你那鬼哭狼嚎的音乐素养，也好意思去唱歌。不怕把那些小姑娘给吓跑了？”
“切，高牧，这就是你小看我了，好歹你的吉他都是我教的，竟然还质疑我的音乐素养。奶奶的，你这是欺君罔上，背叛师门啊！”
“错，我这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只能怪你自己故步自封，除了阿哲的情歌，其他歌曲唱的稀碎。”
“少得意，今天晚上有空吗？”
“怎么，有事？”
“约唱啊，学校旁边的金碧辉煌，我们唱个通宵，谁输谁买单。”
“幼稚，没空。”
真的是没空，今天要见的这个人，对他太重要了。
准确的说，是这个人手里在办的那件事情，对他太重要了，关系到未来商业帝国的半壁江山。
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哪里有时间和马一鸣傻不拉几的去ktv唱歌比赛。
等到事情尘埃落定，去ktv庆祝胜利，高歌一曲还差不多。
“怎么就幼稚了，我看你是怕了吧。嘿嘿，马大爷我都不用拿出真功夫，在气势上就能吓得你不敢应战了。欧耶！”
“送你！”
两根中指凌空送上，顺便还勾了勾。
只是高牧也没想到的是，这么美妙的一幕，恰好被服务小妹看到了。
然而，让他更没想到的是，尴尬都还没有产生，小妹就走到他们桌边，清纯可爱一脸笑容的问道：“先生，还需要什么？”
“哈哈哈哈……”
马一鸣狂笑不止，之后反应过来这里是咖啡厅的大堂，如此肆意妄为的狂笑不好，于是赶紧捂住嘴巴。
只是这笑，依然是止不住，只能是在捂嘴的手上，再加了一只手。
两只手双重作用之下，笑声是听不到了，但是他剧烈耸动的肩膀，依然让小妹不解。
迷茫的看了看他，又看着高牧，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有什么值得好笑的。
高牧不知道小姑娘是真的还是装的，不过，从她的表情反应，感觉大概率是真的不理解那个意思。
这个年代，这么纯情简单的小女孩已经不多了，今天碰上一个，也是缘分。
总不能把“二阳指”的真实含义，情真意切的给她解释一遍吧？
头脑快速转动，高牧笑着对她点点头，“东西不需要了，你们放在这大堂的钢琴，是摆设装饰，还是可以弹奏的？”
虽然一旁的马一鸣笑已经趴在桌子上了，但是高牧是一脸严肃的在询问，是以小姑娘同样是认真的回答道：“我们的钢琴不是摆设，是可以弹奏的，请问先生是想自己弹曲子，还是想听曲子。”
“你们有人弹吗？”
“有的，”小姑娘抬头朝着吧台看了看，伸手指了一下钢琴，结果吧台的人给了一个摇头的动作，小姑娘的笑容立马僵硬了下来，“啊，不好意思先生，我们的钢琴老师暂时有事不在，不好意思 。”
“不在啊，那可惜了，我还是挺希望喝着咖啡听着钢琴曲的。”
钢琴曲不钢琴曲的，高牧还没有那么高雅，他只是想缓解之前的尴尬，还有想让马一鸣闭上他的贼笑。
“实在是不好意思。”小姑娘再一次的抱歉道：“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去问一下我们的钢琴老师什么时候能回来？”
“行，你去问吧。”
高牧本来是想既然钢琴老师不在，那就算了，这一页也就翻过去了。
可是小姑娘真诚道歉的态度，实在是太打动了他，所以不介意她去问问。
“你还真要听什么钢琴曲啊，整的这么高端。”
边笑边说，马一鸣不敢相信高牧会来真的。
“这么单纯的小姑娘不多了，人家热情招待，你好意思冷淡拒绝啊。多听听钢琴曲也是能陶冶情操的嘛！”
“哈哈哈，行，那我就陪你陶冶陶冶情操。”
情他有，操就未必了。
“不好意思先生，吧台也不知道钢琴老师去哪里了。所以……”欲言又止的犹豫，“你现在非常想听吗？”
看着高牧面前杯中的咖啡几乎没有动，小姑娘犹豫之后还是多问了一句。
再一次，高牧是准备说算了的，结果又被小
姑娘的话挑弄起了兴趣。
“嗯，怎么，钢琴师不在，你还能想出办法来？”
“办法是有，就是不知道先生会不会介意？”
“说来听听。”
高牧兴趣大增，没人弹琴还能让他听琴的办法，有吗？
“我也会弹钢琴曲，要是先生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尝试一下？”
大出意料。
要不是她自己说出来，高牧和马一鸣是肯定猜不到的，一个咖啡厅的普通服务员，也会弹钢琴？
要知道现在还是2000年，钢琴不是说你今天想弹，明天就能练的。
想要在这样的场合下弹琴，没有从小训练的童子功，那是不可能的。
目测女服务员的年纪也就和高牧他们差不多，也就是说最起码在八十年末，九十年初，她就要接触训练钢琴了。
“你不是店里的正式员工吧？”答非所问的猜测道。
“是的，我在这边只是打零工。”
“学生，什么专业，那个学校的？”
“嗯，魔都艺术学院，音专。”
难怪感觉不像一般的服务员那么的清秀，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原来是艺术生啊。
那会钢琴，就没有丝毫奇怪的了。
“魔都艺校就在附近吗？”
一般来说，学生兼职打工都不会走的很远，在学校周边即安全又方便。
“不远，就在隔壁。”
魔都艺校不是什么大型学校，也不是特别的有名，只是芸芸之中的一份子，所以高牧并不了解。
只不过和艺术挂钩，总免不了让人联想起帅哥靓女的场景。
“好，既然你会弹，那就请你帮忙弹上一首吧，费用一样给哈。”
高牧不清楚这咖啡厅听钢琴曲是不是和夜宵摊听人唱歌一样， 反正给钱肯定不会有错。
“谢谢先生。”
对小姑娘来说，有没有小费是次要的，主要是她手痒了。
平常听着钢琴师不时的弹上那么一首，她其实也是手痒的很，今天琴师不在，正好给了她解痒的机会。
“你会弹什么曲目？”
知道了对方是艺术妹妹，马一鸣就知道她是真的会，也就没有了继续笑的意思。
“两位先生想听什么？”
十分的自信，完全不怕高牧和马一鸣说出一首她不会的曲子，显然对自己的曲库很有把握。
“额……”
典型的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马一鸣哪里知道什么钢琴曲，听都没怎么听过。
吉他他玩的溜，至于钢琴摸都没有摸过。
眼神求助，死死的盯着高牧，这球就看高牧能不能接了，要是他也接不住，那就真的要糗大了。
高牧是真想给马一鸣的嘴巴贴上一张膏药，不说话不装逼能死吗？
他也不懂钢琴曲啊，这球在心尖上转的不知道东南西北。
本来要是没有马一鸣的问，他倒是可以回小姑娘一句，你会什么我们就听什么。
有了马一鸣的话铺垫，他这个喜欢听着钢琴曲喝咖啡的“高雅人士”，要是说不出一首曲子，岂不是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