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门可罗雀
七月六日。
高牧真正在家里休息了一天，睡了个日上三竿。
不过电话倒是接的不停，先是王菲菲给他打来了电话，除了以金贝投资预备董事长的身份汇报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外，主要还是给他打气，预祝他明天大捷。
之后，就如同越好了一般，董王等人也相继打来了电话，同样是预祝他高考顺利的。
至于金贝集团，还没有正式成立挂牌，依然处于筹建阶段。
最后给高牧打来叮嘱电话的是上官敏涛，高牧对染最近没有去过义乌，但是有了手机之后，偶尔也会聊聊。
高牧在上海的时候，上官敏涛也去过一次上海，可惜当时两人不知道彼此在上海，所以算是完美的错过了。
上官敏涛去上海的原因，除了生意上的一些公事之外，也办了一件私事，录制了一张歌曲cd。
高牧在电话里和上官敏涛约好，高考结束以后，会去一趟义乌。
当晚，曾淑芳提前从超市现场赶回家，买了不少的硬菜，晚上给高牧烧了一顿大餐。
万客隆还没有准备就绪，不过已经在摆放东西了，计划是在7月10日，也就是高牧高考之后的第一天，正式试营业。
这个概念也是高牧提出来的，试营业不算开张，就是为了寻找和暴露问题的。
试营业一段时间，等日常经营上的问题都暴露出来，都解决了之后，才会搞一场开业典礼，好好的做一波广告。
中考早就结束的高露，这段时间也一直在超市帮忙，今年暑假她这个临时工是逃不掉的了。
7月7日。
万众瞩目的高考正式开始，高牧没让家里人陪去学校，他一个人参加考试更轻松。
当然了，这个年代的高考时期的陪考，也没有以后那么夸张，大部分的家长还是自己管自己的事情，学校的门口并没有被包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高牧的考场在一中，本身就熟悉，然后又踩点过的他轻车熟路，早早的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记忆里的考场也是在一中，但是具体在几号考场和几号座位，他已经忘记了。
所以也不知道这一点有没有变化。
但是有一点变化他能肯定，记忆里他和马一鸣在一个考场，而且还是前后排，他前马一鸣后。
而现在他的后面变成了其他人，马一鸣却是在隔壁考场。
所以说，因为他这只蝴蝶，历史其实还是在大变不变中，有一些细微变化的。
这也是必然，历史要是一点变化都没有，他的回档还有什么意义呢？
历史一点都不变，他的逆袭自然也不可能有。
因此，历史还是会因为他而有所变化的，唯一不变的也许只有滚滚车轮和社会发展前进的轨迹。
在变与不变中，高牧高质量的完成了他的高考历程。
自我感觉完美！
“好了，高中生涯到此结束，后面就是听天由命了。”
虽然考的不怎么样，但是心情愉悦的马一鸣单手勾搭在高牧的肩膀上。
高牧轻轻的反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心里轻轻的一叹。
本来，要是考试的座次没变，他是准备带一带马一鸣，一前一后，只要配合默契，机会还是很多的。
为了这默契的配合，他们还演练过无数次。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老天爷最终是没给他们这个机会。
从高牧的角度看，气
运是在他和马一鸣之间找平衡，改变了历史。
从马一鸣的角度看，他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之前的“培训”和美梦全都白费。
不过，他也不是毫无收获，至少语文的作文被他们押中宝了。
类型包含在高牧提到过的几款中，因为被高牧逼着背过好几篇文章，所以高考作文他自认分数不会低。
“暑假里有什么打算吗？”高牧问道。
“暂时还不知道，不过等填完志愿再说吧！”马一鸣反问道：“你呢？不会又跑外地去吧？”
“暂时不会，我家超市要开业了，我要去外地最起码要等超市走上正轨再说。”
高牧要办的事情很多，这也只是他的计划，说实话他自己都不知道最后会是什么样的安排。
“其他的我不管，超市优惠券多我点，我以后确实没就去万客隆搬。”
马一鸣也是一点读不客气。
“可以，记得明天来帮忙就行，优惠券能拿多少，看你明天的表现。”
“ok!”
“高牧，马一鸣，你们考的怎么样？”
同样在一中考场的甄乃菲和李子园从后面追上两人。
“就那样呗。”说了等于没说 :“你们考的怎么样啊？”
马一鸣很羡慕李子园，运气实在是太好了，不但和甄乃菲在一个考场，而且还是前后位。
虽然李子园自己的成绩也不差，不可能会在考试的时候让甄乃菲帮忙。
但他就是羡慕啊，人家是有机会不用，他是想用没得用。
“还行吧，感觉还是有希望的。”
甄乃菲很开心，她说的有希望是对于考上类似宁大一样的大学。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优惠券？哪里搞活动吗？”
李子园挽住甄乃菲的手，好奇的问道。
“就你耳朵灵，这么远都能听到。”
马一鸣说说归说，但具体什么事情还是没说，最多就是看了一眼高牧。
“其实没什么，就是我家的小超市明天开业，到时候进店的人根据消费多少，会有同等价值的优惠券拿。”
这种事情没什么好隐瞒的，就当是宣传了。
“是吗？高牧真看不出来，你自己在学校赚钱也就算了，家里竟然还要开超市。你说再过几年，你会不会成为富二代啊？”
李子园心直口快，想什么就说什么，从来不拐弯。
“李子园，你说错了，高牧不可能成为富二代的。”马一鸣笃定的说道。
四个人排成一排，整齐的往前走着，李子园和马一鸣在中间，针锋相对。
“好哇马一鸣，你竟然说你最好的兄弟不能成为富二代。难不成，你就这么的妒忌他。”
李子园朝着马一鸣傲娇的抬了抬粗大的脖子，幸灾乐祸等着看戏。
“我不是不看好他，而是因为太看好他。他不会成为富二代的，因为他绝对是要成为富一代的男人。”
马一鸣毫不示弱的斜眼俯视李子园，兄弟自然是最了解兄弟的。
“他会成为富一代，你以为他在学校卖点东西，就能真正成为有钱人了。哦，高牧，我不是小看你，只是……”
李子园也察觉到自己的话有些得罪高牧，赶紧解释。
“没关系，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说的也是有道理的。”
高牧笑了笑，他能成为富一代不是马一鸣说了算，他不能成为富一代也不是李子园说了算。
因为他现在，已经是富一代了。
“圆圆，别说了。”甄乃菲比李子园了解高牧多了，他反而是有些赞同马一鸣的说法，高牧还真的有成为富一代的潜力：“明天高牧家超市开业，我们也去凑个热闹吧！”
“试营业，试营业，不是正式开业！”
高牧赶紧解释，老实说他对明天的超市开门接客，还是很担心的。
搞超市这种实体销售，他说起理论是一套又一套，但真正的实践其实和高建国曾淑芳一样，没有任何的经验可谈。
唯一懂一点的，只有开过小店的小姨，但是她的经验也是少的可怜。
而且，开小店小卖铺和开超市，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怎么，试营业难道不是营业吗？还是说你不欢迎我们去啊?”
甄乃菲从最外面探出头，看着队伍最另外一边的高牧。
“不是，怎么可能，你们能去我欢迎还来不及呢?只是我怕明天万一人多，我们会有些手忙脚乱，毕竟我们家的人都没有相关的经验。”
高牧谨慎解释，提前打预防针。
“哪有什么关系，万一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和圆圆说不得还能帮上忙呢？”
站在角度不同，看问题的方式也会不一样，说出来的话就更加不一样了。
“哎，棍，这个办法好。你看我明天要不要多叫几个同学，既可以充人气，万一有事还能帮忙。”马一鸣举一反三的说道。
“你就被凑热闹了，人越多越乱。我是担心到时候不但帮不了忙，还会反过去帮倒忙。”高牧坚决制止：“明天你们三个来就行了，千万不要再扩散消息了。”
……
高家今天是全体出动，一大早就赶到了超市做准备。
除了他们一家四口之外，还有小姨和两个新招的年青店员，其中一个就是小姨夫家的晚辈。
大家都是从零开始，也谈不上培训不培训，反而因为是年青人，脑子灵活反应快，对收银系统，价格体系，以及货品上架的摆放等等，更加的熟练。
上午九点十八分，万客隆超市的大门打开，试营业正式开始。
超市内曾淑芳姐妹加上两个小姑娘，以及后勤总管高建国一起，无人严阵以待。
超市大门口，高牧和高露两兄妹充当迎宾，人手一叠宣传资料，笑容灿烂的准备迎接客人。
然而。
门可罗雀！
超市外面街道上面，来来去去的人也算不上少，可根本没人进超市，最多就是看高牧兄妹一眼，再看一眼万客隆得标志一眼，然后匆匆离开。
“哥，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啊！”
高露脸都笑僵硬了，手里的宣传单都没有发出去一张。
“别急，应该是太早了，现在不是逛超市买东西的时候，有点耐心。”
高牧看了看高高在上的阳阳烈日，多少有些心虚。
这场景和他预想的相差太远了，不是说热闹的程度，人流量不及预期，是根本就没有是鸭蛋啊！
怎么会这样？
偌大的万客隆三个大字，难道还不够显眼，都看不到吗？
客人不说一万，也不想几百上千，你好歹来个十个八个，给点面子吧！
“小牧，怎么回事？怎么会一个客人都没有的？”
在超市里面摆了半天的姿势，五双眼睛盯着大门盯的都抽筋了，结果人影都没有一个。
第181章 就是嚣张（万三）
“爸，时间不对，让大家轻松一些，不用这么担心。我们怕的是人太多，放心的是不会一下子来太多的人。你回去吧，外面太热了，有我和高露在就行。”
高牧即便心里再担心，面上表现出来的还是很轻松的。
“好，那我进去告诉她们。你们也不要太辛苦，要是太热的话，就进来吹空调吧！”
虽然总觉得哪里不对，但高建国已经习惯了听高牧的话，所以也没有反对。
反身重回超市，准备把高牧的话原班照样说给其他人听。
“咱爸真逗，一个人都没有他还怕我们累到了。不过今天是真的热，前段时间下雨下死，这几天又要热死了。真希望有一天我们人类能人工掌控天气，要他下雨才下，让他天晴就晴。”
高露站在墙角，倒是不会被直接暴晒，但是空气的燥热依然让她难受，手里的宣传单成为她的临时扇子。
“你要是吃不消就进去吹空调吧。”
高露毕竟是女孩子，细皮嫩肉的，不是炎热的对手。
万客隆的空调，是高牧强烈要求装的，为的就是给购物提供一个良好的体验。
要是按照高建国和曾淑芳的意思，只需要多装几台风扇就行了。
就像是好又多超市，以他们的实力和背景，他们内部也都是靠吊扇和墙上的璧扇来驱热降温。
高牧需要的就是这种差异化竞争，空调也是他给万客隆准备的杀手锏，一旦有人享受过万客隆舒适的国务环境，对其他商场超市的购物体验的好感，就会直线下降。
对于客人和万客隆的粘合度，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只是，花样再多，惊喜再多，也干不过没人进超市的尴尬。
“我陪着你，这点温度我还能承受。”
高露虽然是女孩子，但也不是娇生惯养的女孩子，高牧的富养计划也才刚刚开始，娇生惯养不会有。
“吃不消了就进去，可千万不要逞能。相信哥哥，这只是一开始的假象，一会儿就会有很多客人的。”
高牧知道高露是看不到客人，内心担忧。
“嗯，我哥是天下最厉害的哥。他说有客人，一会儿肯定会有客人的。”
高露对高牧的崇拜，已经开始慢慢进入盲目阶段了。
“哎呀，棍啊，你没必要在门口专门映洁我吧？啧啧啧，还拉着小露，我警告你可不能把我妹妹晒黑了。”
马一鸣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耳孔里永远塞着一副耳麦，谁家的mp3都没有他的利用率高。
“一鸣哥来了。”
高露笑着打招呼，他除了有高牧这个亲哥，还有马一鸣这个外援哥哥。
“生意怎么样，我没来迟吧？”
马一鸣把自行车推到一旁停好，拿下一般墨镜，疑惑的看了看静悄悄只有蝉鸣万客隆周边。
“没来迟，你是第一个客人。”高牧苦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编号01 的超市会员卡:“想要什么自己进去拿，这张卡里有五百块钱，而且全场88折。”
“够意思。”马一鸣惊喜的一把拿过超市卡：“我宣布，以后万客隆就是我唯一逛的超市了。”
“喝，那你小心了，千万不要让我在别的超市看到你。不然的话，别怪我下狠手，敲断你的大狗腿。”
高牧冷笑一声，天塌地陷他都不相信马一鸣做的到。
“这么残忍，那我还是该一下吧。我宣布，在卡里的钱
用光之前，我只在万客隆逛超市。”
马一鸣知错就改的能力，那绝对是一流的。
“哎，一鸣哥，过分了啊！”
高露笑着参与进去。
“你现在知道你这个外房哥哥有多贱了吧，所以说你千万不要被他的假象欺骗了。这家伙，就是一只吃不啦的貔貅。”
高牧无情揭穿马一鸣的本质。
“棍子，不要败坏我的名声，小心我告你诽谤呀，呀呀呀呀！”
马一鸣义正言辞的抗议。
“拉到吧，就你还名声，快点滚进去找你想买的东西，早知道你盘算很久了。”
高牧完全是一副看穿马一鸣的姿态。
“嘿嘿，一会儿再找你算账，我先进去也！”
马一鸣把墨镜重新往上一推，抬着高傲的脖子，迈着骄傲的步伐开始往超市内走去。
前脚刚刚往门内走去，一道电子女声就传入了他的耳朵：“欢迎光临。”
吓的他重新退了回来，惊讶的看了一眼大门，又狐疑的看了了看高牧，不过只收到了一个白眼。
重整心情，重新出发，重新抬脚迈步。
马一鸣被一声欢迎光临吓了一跳，超市内的高建国等人这是被这一声欢迎光临搞的心情忐忑。
原本已经不聚焦大门的“五眼联盟”，重新直愣愣的盯着大门，五脸期盼。
然而！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当马一鸣舔着一张笑眯眯的脸走进超市，谦虚谨慎恭敬无比的对着高建国和曾淑芳招呼道叔叔阿姨好的时候。
他们很想整齐划一的给他一个切，自己人凑什么热闹啊？
“小马来了啊，你自己随便转转吧，我就不陪你了。”
高建国刚刚脉冲式的激动，在看到马一鸣这张脸的时候，就瞬间拉平了。
要不是因为长辈的辈分在，知道他和高牧算是好的床一条裤子的同学，他肯定话都懒得说。
“叔叔阿姨忙，我自己来就行，我自己来。”
马一鸣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让高建国陪他逛超市买东西啊！
何况，万客隆超市也就两百多个平方，也谈不上是什么大超市，就是比一般的老婆夫妻店要大上不少而已。
一眼，还是能看到边的。
对，就是一眼看到边，看着空空荡荡，除了高建国五个老板店员外，空无一人的万客隆，马一鸣震惊了，双肾俱疼。
在外面听高牧说他是第一个，他以为是开玩笑，看着门口空空荡荡，他以为是天气太热，人都躲在超市内。
他是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副场景，竟然是惨淡到一只麻雀都没有。
哪里还有心情找自己想要的东西，连和高建国找招呼都忘记了，猛地一个转身，就在欢迎光临中走出了万客隆超市。
“棍，什么情况，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会一个客人都没有的？”
墨镜都在鼻梁上架不住了，马一鸣是真的急了，比高牧这个正主都急。
昨天还信心十足的在担心人太多，怕他找同学来适得其反的帮倒忙，今天这一巴掌能把脸打肿了。
“别急嘛，时间不对。谁大清早的会来逛超市，不信你去好又多转转，我保证他们现在也没几个客人的。”
高牧现在是打肿了脸充胖子，死鸭子嘴硬。
“得了吧，现在是还早，但是也不至于一个客人都没有吧？你这店里的人气也太差了吧，这开门炮
要是不响，以后打 炮可就都哑了。”
马一鸣实很焦虑，一点都没有把自己当外人，他现在是急高牧内心的真急而急。
“莫慌，莫慌！”
高牧依旧劳神在在，反正外面是一定要淡定的。
“莫慌你个头啊，你快想想办法啊？”
马一鸣气的想打人，偏偏高牧还是一副欠揍的模样。
“马一鸣，来的挺早啊！以前上课看不到你这么积极主动，这一有好处你是马上比谁都来的快。”
人未到，声先至！
李子园拉着甄乃菲的手，撑着一把遮阳伞，款款而来。
“高牧，恭喜，祝万客隆万客云集，生意兴隆。”
甄乃菲的话，很应超市的名字，在平时就是一句大吉大利的祝福。
可在今天，在这样的场合下说出这样的话，就很尴尬了。
要不是高牧知道她们是真心的祝福，那绝对会被当成是嘲讽的反话。
“怎么了，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李子园和甄乃菲都感受到了从高牧三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尴尬，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
“嗨，什么万客隆啊。翻船了，万客隆超市一个客人都没有，一隆不隆。”
马一鸣无奈又尴尬的摇着头，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凄惨的场景。
“啊，不是吧，一个客人都没有，那岂不是要亏死了。”
李子园惊讶的抬头看了看万客隆三个字，要是一个客人都没有的话，这名字还真的是讽刺了。
“不应该啊，就算是你再怎么没宣传，也不应该没客人呀！”
甄乃菲也很惊讶，她迫不及待的的想要进去看看，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哎，应该是小暑刚过，天气太热了，这个时候没什么人出门。等到了晚上就会还一些的。”
马一鸣一个人质疑，他还能强硬的嘴巴硬气。
增加了一个李子园和一个甄乃菲，高牧的语气明显没之前那么强硬了。
“哥，要不我去周围发一下传单吧？我觉得现在这个情况，应该和我们一下都没有宣传有关系。”
高露也看出了高牧的尴尬，主动提出解决问题的方法。
高牧拍了拍手里的宣传单，问题的症结他其实早就明白了，也想过和高露在街上发传单。
但一个是天气太热，另外是他们两个人临时发传单，怕是也没有什么效果。
所以，他才一直在嘴硬，一直没有点破问题的症结。
“哎，小露说的对，我们应该主动出击，把传单发出去，不过不能站在这里发，要去十字街啊，广场走廊这些人多的地方。我就不信了，今天还不能开个苞。”
马一鸣眼睛一亮，说干就干，直接从高露手里拿过一大把宣传单。
“马一鸣说的没错，我也帮你去发传单。”
甄乃菲嘴角微微一扬，从高牧手里抓过一把宣传单。
“我也去！”
李子园被动的举手。
“那好吧，那我们就兵分五路。注意不要中暑。”
高牧没有去超市内拿出更多的宣传单，只需要他们把手中的发完就行，有这个态度就ok了。
“走出发，你们三个女生负责广场周围吧，我和棍子去十字街。”
马一鸣很积极，他要杀到好又多超市的门口去发传单，这叫当面挖墙角，就是这么嚣张！
第182章巧遇贵人
嚣张的后果就是矛盾。
高牧在好又多超市的马路对面发传单，马一鸣直接守在好又多的超市门口发传单，不管是进去的还是出来的。
见人就塞，见人就介绍万客隆的好，让人去万客隆买东西。
物美价廉，实惠多多！
主动和积极性完全超过了高牧，热情如火比之酷热的天气也不差。
当然，他的热情除了让高牧无语摇头，让收到传单的人大感兴趣外，自然的而然的招引来了好又多的工作人员。
“你们干什么？凭什么不让我在这发传单。”
面对要驱赶他，让他离开超市大门口的两个大汉，高考结束感觉自己是大人，胆肥了不少的马一鸣，丝毫不惧。
“你只要不在我们大门口发，随便你怎么发。总之，你在我们超市门口影响了我们超市的正常运转，所以你请你走。”
跟在两个大汉身后的，还有一个超市负责人，四十多岁的女人，说话还算是客气。
“我这是在大街上，这是人行道，又不是你们超市里面，你们没有权限管吧？”
马一鸣也不傻，他站的地方在超市大门的外面，距离大门还有三米的距离。
就算有超市“领地”的说法，他也没有侵犯吧。
“小子，少给我嚣张，让你滚你就滚，再不走信不信我揍你。”
女领导是外地人，面对马一鸣这个本地小生，说话还可比较客气的。
大汉则是超市聘请的本地人，美其名曰秩序维护者，其实就是看场子的。
“呦呵，本地人这么拽啊，你动我一下试试？”
马一鸣也不甘示弱，两人开始了土话对功。
“试试就试试，怎么的，我还怕你一个小屁孩啊！看你这德性，还在读书吧，这么狂，你们老师知道吗？”
学生身上总是会有一种特殊的气质，不管他是学霸还是学渣，眼睛厉害的人都能一眼看出来。
“怎么的，自以为在社会上混了几天，就没有王法了，想打谁就打谁吗?”
很奇怪的场面，两人你给我一指，我给你一指，你推我一把，我还你一把。
以他们脸上的凶相，和嘴上的话的凶残程度来看，绝对是应该已经到了头破血流，你死我活的程度了。
可是，他们两人却是一直在试，一直没有试出一个一二三四五。
女领导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给另外一个大汉使了一个眼色，准备开始对马一鸣用强。
不过，他们还是慢了一步，就在第二大汉移动脚步，准备动手的时候，高牧来了。
“马大帅别闹了，这里人又不多，去对面吧，你看我的宣传单都发光了。”
“这么快？”
对面人多是不可能的，他这边的人流量才是最多的，只是没想到他只是和人比划了几句，高牧竟然就发光了他手里的宣传单。
“当然了，发传单是靠手的，你以为和你一样，靠嘴巴啊？”
高牧调侃一句，就准备把马一鸣拉走。
真说起来是他们理亏，这种矛盾没必要计划，天气太热人心浮躁，他准备买两瓶冰水给马一鸣降降温。
“算你识相，快点滚蛋。”
第一大汉很激动，感觉赢了全世界一般，只是嘴炮就赶跑了马一鸣，这功劳是大大的呀！
“等一下！”女领导发出了不一样的指令，她手里拿着一张万客隆的宣传单：“他们给你们多少钱，我可以给你双倍的，然后你帮我把他们的宣传单都拿到我这里来？”
“你要这些东西干什么，上面又不宣传你们超市。”
马一鸣觉得这女领导有些傻，还是第一大汉可爱一些。
高牧嘴角一扬，淡淡一笑：“不好意思，你的要求我们做不到。”
马一鸣不明白，他还能不清楚
吗？
以高牧和马一鸣学生的身份，发一天传单肯定不用多少钱，她这是要是极少的经济代价，给万客隆一份大恶心。
宣传单搬到她手里的下场，只能是去垃圾桶。
“你这个同学看不出来，心很大啊？说吧，你要多少钱才肯答应，只要不太过分，我都可以考虑考虑。”
只当高牧拒绝，是因为对两倍的价格不满足，想要借此多弄的点钱。
自作多情！
“你想多了，我要你一百万，你给的起吗？”
高牧冷笑一声，真佛面前拆菩萨庙，有可能吗？
“噗！”女领导笑了，笑的很开心：“一百万，你还真敢说，一百万有多少你知道吗？我给你一百万，你搬得走吗？”
不知天高地厚，这种水准的讨价还价也敢到她面前来摆弄，小屁孩就是小屁孩！
“一百万我还真见过，放心，你要是真能拿出一百万，就算全部是硬币我都能搬走。”
高牧好笑的看着女领导，突然觉得有些可爱，竟然没有听出来他的话中意思，把一百万的说法当真了。
“切。”
一万块高牧有没有见过她都不敢肯定，还敢吹牛见过一百万，真的是不怕牛绳不牢，牛上天了。
“棍，一百万块硬币怎么搬走，我们两个就是扁担挑也挑不走吧？”
马一鸣乱入般的插入问道。
“。谁规定一定要你自己动手了，你就不能一万块钱一个，雇他个十个人干活吗？去掉十万块还能白得九十万。你不该叫马大帅，你应该叫猪太蠢，真是蠢的可以！”
高牧明的在骂马一鸣，其实是意有所指。
女领导听着前半句，觉得很有道理，听了后半句，脸都绿了。
“孙子，你骂谁呢？”
第一大汉观察到女领导的脸色，立马指着高牧一瞪眼。
“孙子骂谁？”
“孙子骂你！”
“嗯，乖！”
“靠！”
和第一大汉对话的并不是高牧，而是马一鸣，不过这种对话的骚操作，是他从高牧那里学到的。
“走了，还真的要和孙子打架啊！”
高牧笑着一拉马一鸣，悻悻的走了。
为了几张不一定有效果的宣传单，和人家闹矛盾，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怕什么，棍，你是不是怕那两个三大五粗的家伙，怕什么啊？我们一人一个干就完了。”
马一鸣身体很诚实的跟着高牧走了，嘴巴上可不会示弱。
自从高牧是“收服”了八大金刚，马一鸣就对他有种莫名的信任，他心里是真的认为高牧不怵那两人的。
第一大汉高牧是不怵，但是对那个基本没说话，一直冷眼旁观的第二大汉，他还是很谨慎的。
对方不认识他，高牧认识对方，准确的说是认识十几年后的他，一个善心病狂的杀人恶魔。
为了钱和矛盾，深更半夜把她结婚多年的老婆都杀了。
然后还很冷静的处理了一切，造成了她老婆跟人私奔的假象。
实际上，凶残无比的家伙把尸体骨肉分离，肉给家里的狗吃了，骨头被他用锤子敲成粉碎，丢到了湖里。
要不是后来因为另外一件凶案把他逮住，他自己交代出了这一切，这真相就是一辈子隐藏了。
所以，虽然是十几年以后的事情，但是谁也不敢保证他现在就是个敢下黑手的人呀。
既然认出来了，他是有多远就要避开多远的。
没办法，他有不能现在去派出所检举十几年以后才发生的凶杀案。
他要是这么干，杀妻狂魔肯定继续活的好好的，他却可能被关在某个小房间做电疗。
“能不能别闹，为了这点小事有必要吗？走，我请你喝冰镇可乐，好好的去去你的火气。”
“先别急，先把剩下的传单发了。我也是对你服气，竟然一点都不担心万客隆的生意。”
马一鸣哪里有心情喝冰镇可乐，万客隆的情况他真的是很焦虑，偏偏高牧自己跟个没事人一样。
他在好又多超市门口闹事是为了什么？
真的只是不知轻重的引爆了矛盾吗？
他还不是为了宣传万客隆，经过刚刚那么一闹，被人们一围观，很多人就知道了万客隆超市。
这可比一张一张的发传单效果好多了。
“担心就能解决问题吗？今天就这样了，反正是试营业，晚上我会拿出一份宣传计划的，从明天开始进入广告轰炸模式。”
不是高牧对万客隆的现状无动于衷，不是他对发宣传单不够热情，而是他知道马一鸣的这些做法起不了大作用。
要想实现万客云集，只有推翻他之前怕客人太多造成超市运转不了的思维，全方位的发起宣传模式，轰炸式的宣传才能起到力挽狂澜的效果。
“早干嘛去了，真是要被你气死。”
“马大帅，你有万客隆的股份吗？怎么比我还着急。”
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废话，我是没有股份。但是我有01号vip卡啊，以后的温饱生活就指望着它了。你说要是万客隆生意不好，开不下去，我的损失会有多大。”
马一鸣信誓旦旦的说着自己的中二理由，听的高牧哈哈大笑，权当是真的吧。
自己这兄弟，其实真的是没话说，逗比处见真心。
“小高！”
“咦，管老爷子？你这是……”高牧很惊讶，竟然能在街上碰到好久没见的管老爷子：“你这是刚从好又多采购出来？”
“嗯，今天家里有小孩要来，我买点他们喜欢的零食。”
管老爷子提了提自己的塑料袋，上面有好又多的logo。
“那你这是还要买什么东西？”
老爷子的这个方向不对，回家的话正好相反。
“我就买点零食。”管老爷子往旁边的树荫下站了站：“我是特意找你的，你们刚才在超市门口的对话我都听到了。”
“啊，被你看到了呀。”高牧修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这是我同学马一鸣。”
“嗯，看的出来关系不错。”
管老爷子浑浊的眼珠白了高牧一眼，装什么害羞，和八大金刚打架的场面他都看过，就争吵了几句还不好意思了？
“我们同学多年，是我最好的死党。”高牧继续说道。
“老爷子好！”
马一鸣不认识管老爷子，但是看高牧的态度他也不敢轻浮，很端正的招呼道。
“你好。”老爷子点点头,重新看着高牧：“听你们刚才说的，你家里也开了一家超市？叫什么万什么隆的。”
“万客隆。”
马一鸣乖巧且及时的送上一张宣传单。
老爷子有些老花，不过万客隆三个字够大，他看的很清楚：“万客隆超市，这名字取的还算不错？ 生意怎么样啊？”
“嘿嘿，您刚才竟然看到了，那应该也能猜到。生意实在是有些寒碜，否则我们也不可能到人家超市门口发传单去。”
高牧真正的不好意思，其实是在这里。
万客隆的营业执照，还是管老爷子帮忙才搞定的，当初的豪言壮语，现在有些丢人。
“这个万客隆，不会是当时我找人打招呼那个吧？不是开店吗？怎么又变成超市了?”
老爷子年纪虽然不小了，但是脑子的反应还是很快的。
“不是好又多这种大超市，规模不比小店大多少，就是换成超市的购买模式。”高牧解释道。
“是吗？超市开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在广场那边。”
第183章 杯水车薪
高牧和马一鸣带着管老爷子到万客隆的时候，万客隆没有继续之前没有一个客人的凄惨。
超市内除了高建国等五人外，高露甄乃菲李子园也回来了，同时店里还有一个年青的男性客人，此时正在货架之间挑着东西。
事实是，他的内心是哀嚎的。
这么多人服务他一个人，并没有让他感受到温馨，没有至尊级vip 的感受,而是心惊胆战。
感觉不是他在挑东西，而是他在被人挑，他才是超市里唯一吸引人的那件货物。
“老爷子，这是我爸妈，这是……”
进店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一大帮人介绍给了管老爷子。
一番略带尴尬的招呼之后，高牧又特意对曾淑芳和高建国说道：“爸妈，你们不是一直在问办理营业执照是谁帮的忙吗？就是管老爷子帮忙打的招呼，我们万客隆今天能试营业，都是他的功劳。”
“啊，哎呀，抱歉抱歉，老爷子不好意思，今天才和你见面。我家这小子吧，嘴巴太严了，一直没有告诉我们帮忙的人是你。”
高建国刚刚心里还在奇怪高牧怎么会认识一个老头子，而且还介绍的这么郑重。
原来是自家的大恩人呢？
要不是老爷子的帮忙，万客隆现在还不知道存不存在呢？
他们可是欠了老爷子一个大人情的。
“都是小事，不值一提的。你家这小子不错，我们算是忘年交。”
他帮这么一个忙，真的只是说一句打一个招呼的事，相比于高牧送他的龙泉宝剑，他的这个忙帮的太廉价了。
“老爷子，不知道你住在那里，找个机会我们一家请你吃个饭，好好的感谢感谢。”
曾淑芳是亲自跑这件事的人，最清楚里面的难了。
特别是对于她这样一个家庭主妇来说，要不是有妹妹曾芬芳这半个专家帮衬，她是寸步难行。
而且，她更知道，老爷子的帮忙，解决的不只是营业执照的问题，还有其他的事情都是高效的解决，甚至有些专管部门还是主动上门办理业务。
不但热情，效率也是高的很，让曾芬芳是惊讶的大呼不可思议。
“吃饭就不用了，真的就是个小忙。我今天过来也是巧合，刚刚在外面碰到这小子了，才知道你们店今天开张，所以过来瞧瞧。”
管老爷子看在的是高牧的面子上，对于高建国两夫妻的约饭，一点兴趣都没有。
“嗨，你说这小子还是不懂事，也不知道事先请你一趟。”
“我们这不还是试营业吗？等到正式开业，我肯定会请老爷子来指导啊！”高牧笑着解释，赶紧从柜台找了一张编号066的超市会员卡，给到了老爷子的手里：“这是我们超市的会员卡，本来是下次再给你的，今天既然碰到了就先给了。”
“嗯，这个可以收，我来买东西可以便宜多少？”
要是充值卡或者红包，老爷子肯定不收，六六大顺的会员卡他收的一点都不客气。
“您这是贵宾卡，终生享受八八折。”
高牧比划了一个八的手势。
“八八折，这个不错。啊呀，那我这些东西不是买贵了吗？”
管老爷子把手里的零食袋提了提。
“没事，你要是真的不舒服，把小票给我，一会儿我就给你去退了。”高牧配合的笑着说道。
“哈哈哈，算了吧。这种事你干的出，我还是要点老脸的。”管老爷子把袋子往收银台上一放：“先帮我寄存了，八八折不买点东西回去，总觉得吃亏啊！”
说完，双手背在后面，自顾自的逛起了货架，高牧拎着一个篮子跟在后面，随时听候差遣。
“老板，他买东西八八折，我为什么没有啊？要是我没看错的话，我应该是你们店里的第一个客人吧？”
年青客人一直如芒在背，在老爷子进来之后，他才舒服了一些。
而高牧和老爷子的对话也收入了他的耳朵，此时拎着一瓶价值一元的农夫山泉大胆的问询。
“啊，放心，我们超市今天试营业，肯定是有优惠政策的。”高建国的反应也很快：“本来这张会员卡呢，是要消费满五百元才能给的。但你是本店第一位顾客消费顾客，所以就免费送给你了。”
卡送的虽然干脆，但看着那瓶农夫山泉，高建国还是有些肉疼。
好歹买个两瓶他也舒服一些啊！
却不知，高牧对高建国的反应和做法，却是十分的满意。
让老爸留下来协助开超市，这步棋看样子是走对了。
“我有了这张卡，在你们这里买东西，就可以享受八八折了？是八八折吧？”
“放心，你这张卡是八八折，属于高级vip级别的，一共也没有几张。”
高建国忽悠道，张数虽然不多，但前一百号都是这个折扣。
“嘿，八八折确实还不错，给，这是一块钱。”
为了验证高建国话的真假，求证一下万客隆的信誉度，年青客人把一块硬币和这张vip会员卡，一起递给了坐在收银台前面的曾淑芳。
曾淑芳这个老板娘亲自认扫码收银，再找零。
生意虽小，但也是万客隆的第一笔生意，意义非凡啊！
八毛八，万客隆终于开张了。
莫名的，高建国和曾淑芳两姐妹的眼眶突然红润，不容易啊，终于开张了。
看着手里的农夫山泉和一毛二分的找零，还有几张真诚待客的脸，青年客人突然来了一句：“我再买点东西！”
然后拎着购物篮就回到了货架处，目标明确的开始拿东西，都是之前他看过研究过的。
曾淑芳双手挡住嘴巴，心情复杂激动，生意，原来就是这么做出来的。
高建国欣慰的点点头，八八卡没白送，是个明白人。
高露也是兴奋的拳头一挥：“耶！”
马一鸣和甄乃菲、李子园相互对视一眼，颇为无奈。
杯水车薪！
“爸妈，快进来，快看，这就是我们的超市了，这名字不错吧，万客隆，每天有上万的客人来买东西，生意能不兴隆吗？”
大大咧咧的声音，没看到的人就知道是高建美驾到了。
曾淑芳惊讶的看着超市大门：“你通知的？”
高建国比他还惊讶：“我没说啊！”
“不是说正式营业了才通知他们来的吗？怎么今天就来了？”
“我哪知道？”
两人一脸惊诧的往大门而去，还没走出两步，高建美领衔的高家股东团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高建美和方大敬两夫妻，高建军两夫妻，还有高老爷子两夫妻，最后面还有高建美和方大敬的女儿方小爱。
几人笑盈盈的走进了超市大门，从身上的衣服也能看的出来都精心打扮过。
“爸妈，大哥大嫂，小妹小妹夫，你们怎么来了？”
高建国尴尬的打着招呼，尴尬的问道。
“二哥，你是不是以为不通知我们，我们就 不知道超市今天开业了?”高建美得意的嗤笑一声：“我们好歹也是超市的股东，这么重要的场
合，怎么可能不到呢？”
“不是不通知你们，只是今天是试营业，不是正式开业，所以才没有通知你们。”
高建国解释道，主要是解释给父母听的。
“说到底，还不是没把我们当股东看，就算是试营业，你们也应该通知我们。”
高建美就是个得理不饶人的性格，被她抓住了话头，不好好的说道说道是不可能的。
“爸妈，你们先到这里坐一下。”
曾淑芳怕高建国被高建美惹火，故意碰了他的肩膀一下，然后上去把老爷子两夫妻搀扶到一旁的长条椅坐下。
“还是屋里凉快，外面太热了。”
高牧奶奶擦了擦头上的汗珠，一大早从老家出发，一路颠簸，一路炎热，以他们的年纪身体也是疲乏的很。
“亲家，快喝点水解解渴吧，这一路上辛苦了吧？”
曾芬芳拿着两瓶常温的矿泉水走了过来。
“你是芬芳，淑芳的妹妹。”
高牧奶奶的记性不错，多年没见，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曾芬芳。
“亲家的记性真好，我们有五年没见了吧，你还能一眼就认出来。您老身体可好……”
反正店里没有生意，她也有时间陪两位亲家聊聊家常。
看着眼前的一幕，李子园在甄乃菲的耳边说道:“我感觉高牧这个富二代都实现不了了，你瞧瞧这场景，哎……”
“不是已经开张了吗，这就是好现象。”
甄乃菲的感慨其实一样，只不过她不会和李子园一样说出来。
“我们回去吧，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他们家的亲戚总不需要我们帮忙接待吧？”
李子园早就想走了，这地方是越呆越尴尬。
“再等等吧，既然来了，现在走有些不合时宜。”
甄乃菲想了想，还是摇头，高牧太淡定了，以她和他为数不多的接触，她觉得事情可能会有转机。
“那好吧，我陪你。”
甄乃菲坚持留，李子园也不好意思单独走。
“走，我们也不要干坐着了，去采购一点东西吧。八八折可以便宜很多钱了。”
以前的甄乃菲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现在的甄乃菲没有了曾经的经济压迫。
“对哦，还记得你答应我的吗？今天给我兑现了。”
李子园和甄乃菲手里都有超市的会员卡，都是前一百名选手。
“菲菲，圆圆，要买东西吗？我陪你们一起啊！”
马一鸣也无聊的很，看到甄乃菲和李子园的举动，立马表态加入。
“我们女孩子逛超市，买我们的东西，你一个大男人跟着算怎么回事？”
李子园不太乐意的问道，此时的她们还不需要拎东西的劳动力。
“嘿嘿，我可以帮你们买单。”
马一鸣嘚瑟的拿出了他的超市卡，**裸的炫耀。
“切，不就是超市卡吗？当我们没有吗？享受八八折是吗？喏，我们有两张。”
李子园不屑的把自己的会员卡拿了出来，更加的鄙视马一鸣，这也能炫耀？
“切，李子园，女孩子还是不要切来切去的好。”马一鸣摆出一副自己能切，别人不能切的架势：“你以为我们的卡是一样的吗？看到了没有,编号01啊！”
“呲！”不能切就换一个鄙视语气词：“号码靠前了不起啊？”
“你错了，了不起的不是编号，了不起的是这个编号的卡里面是有钱的。买东西不但八八折，还不需要掏钱。”
第184章 花篮来了（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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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一鸣带着甄乃菲和李子园愉快的采购起了东西，偌大不大的超市，几乎是包场，这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曾淑芳和曾芬芳陪着两老聊天，家长里短的，自动屏蔽其他人。
高建美和方大敬的女儿方小爱，被高露招呼到了一旁，两人欢天喜地的在找自己喜欢吃的零食。
高建国一个人对付高建美四个人，有些力不从心。
“二哥，咱这超市，怎么这么没生意啊？”
最先发现问题的是方大敬，他进来之后就环顾了四周，空荡荡的走道，一眼就能看穿几个人。
而且他还知道马一鸣几个人之前是和高建国他们凑在一起的，等于也不是真正的客人。
“是啊，建国，这店里环境挺好的，东西也多，怎么就没有客人呢？”
在方大敬的提醒下，高建军终于想通了哪里不对。
“哥，不会是我们的东西卖的太贵了吧，我告诉你超市的东西一定不能卖的太贵，不然很难有好生意的。”高建美最是积极，想都没想，问都没问，就开始给高建国他们扣上了帽子。
外行指挥他这个勉强内行，还指挥的津津有味。
“放心，我们超市的东西卖的都不贵，质量保证的同时，讲究的是个薄利多销。”
高建国也没办法，只能好好的解释一下。
“薄利多销，那也不行啊，那样还能赚到几块钱，年终的时候不会分红都没钱吧？”
上一秒担心万客隆价格太高，下一秒就指责高建国把价格定的太低了。
上下左右都是她说了算。
“老二，开超市的生意这么差的吗？我问过小峰，他说的是开超市很赚钱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一大早就从村子里出发，兴致勃勃的来看看自己的产业，一路想象人潮涌动的场景。
可这现实，却是给了他狠狠的一巴掌，高建军心情很不爽。
“哥，我刚才都解释了，现在是试营业，我们业务都还不熟，客人少一些反而是好事，可以让我们慢慢的适应。一下子来太多客人的话，反而会让我们忙中出错，出乱子的。”
高建国拼命的找理由解释，高牧讲的那些话，都被他加工成了自己的话。
“二哥，你这话恐怕是骗人的吧！你不通知我们来，其实是知道开超市生意不好是吧。嘿，就现在这情况，等你们慢慢的适应了，怕是超市也倒闭了吧！”
方大敬毕竟是坐机关的人，没那么好糊弄，开超市的讲究资金回笼，照高建国他们这样开局不利的情况弄下去，大概率的生意是越来越差。
也有可能不会更差，有可能已经是最差了。
“你就不能盼着点好，这超市你们家也是有股份的。”
高建国气的不行，本来就郁闷，结果这一家子一来，不但没句好话，没有帮忙想办法，反而就是一通诅咒。
幸灾乐祸的！
“二哥，要是超市亏损了会怎么样？”
高建美皱着眉头，突然发问。
没错，他们家也是有一成干股的，这要
是超市亏损了，也是他们的损失啊！
“超市亏损了，所有的股东都需要贴钱出来弥补这个损失。”
高牧刚好陪着管老爷子采购结束回来刷单，几个人说的话全部落在了他耳朵里，再看到爷爷奶奶疲惫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啊，还要赔钱，这怎么行啊。入股我们也没出钱呀，怎么亏本还要赔钱的，这不合理吧？”
高建美说的义正言辞，大意闵然。
“建美说的有道理。”
大伯母第一次开口，开口即声援高建美。
不分钱都没关系，还要倒贴钱她肯定不乐意干啊！
“小高啊，东西买好了，那我就先走了，再见。”
管老爷子拎着两袋东西，插着话走了过来。
“那您老慢走，过几天找你喝茶。”
高牧暂时丢下高建美等人，把老爷子往外送，高建国尴尬和老爷子笑了笑。
“这个可以，时间你来定，茶叶我来出，刚刚收到的好茶，一起品一品。”
要让管老爷子找喝茶聊天的人，他宁愿找年纪更轻的高牧，而不愿意找类似高建国年纪大两圈的人。
“那我就占你老的光，尝尝你的好茶。”高牧把刚刚帮忙拎的两袋零食又递给了管老爷子：“您老路上注意安全。”
“我没老到那个地步，刚才那些人是都是你家亲戚？”
管老爷子走出去一步，又退回来朝超市里面点了点头。
“您老眼睛真毒！”
高牧手动点赞。
“需要毒吗？是个人都看的出来，好像不太好相处啊？”
“他们就是那种脾气，一会儿就好了。”
“是嘛，那你好好处理。”管老爷最后又瞄了一眼万客隆三个字:“这人气确实有些对不起这名字。”
送走了管老爷子，高牧又在门口和甄乃菲李子园挥手告别，马一鸣很没义气的一同离开。
之前是想留下来看看，可现在里面的火药味有些浓，不再适合继续待下去，也就不准备再看看了。
回到超市后，收银门口就剩下他们高家的人。
当然，高露继续带着方小爱在货架中畅游，小姨则是带着两个店员开始整理货架，实在没事就把刚刚卖出去的东西，继续填满货架。
虽然没几样，但那也是活啊！
“小牧回来了，快，你快说说，为什么亏损了还要我们贴钱？”
高牧一回来，就被高建美抓住不放。
“那超市赚钱了，你们为什么要分红？”
直接反问了一句。
“小牧，我们这是干股，股份的钱我们没出，肯定就不能贴补亏损的钱。”
高建军这话咋一听，似乎很有道理。
高牧抬眼瞄了瞄，以高建军的水准，这样的话应该不是自己想出来说的。
那么，高牧把余光留在了高建军身旁的方大敬身上。
“按照你们的逻辑，这干股就是只赚不亏的了呗。”
“对对，我们就是这个意思。”
方大敬赶紧抓住高牧的话，似乎想要做实。
“你
们怎么想的这么美。”和高牧淡淡的一笑：“反正股份的协议还没有签署，你们要是真不愿意共同承担风险，那你们退出目前还来的急。”
苦笑不已！
这就是他高家的亲戚，就是他老子的亲兄弟姐妹？
根本就是吃人不吐骨头，只想占便宜，不想有任何付出的可恶之。
既然是只想同甘不想共苦的亲戚，他又何必去无偿无私的贡献呢？
升米恩斗米仇！
“退股，这怎么行，这是我们的股份，凭什么你说退就退了?”
高建美拒绝的很坚决。
“不退就按我的规矩来，签协议的额时候，要把共负盈亏写清楚。”
心冷之后，就是简单粗暴高效率。
“不行，这一条不能写在协议里！”
“不愿意就自己退出。”
“不行，我说了，这是我们的股份，凭什么你说退我们就退。”
“凭什么，就凭这钱都是我们家出的，就凭你们一分钱没拿就白拿了一成的股份，就凭你们只想要好处，不愿意承担相应的责任。”
高牧的嗓音也在提高，有理不在声大，但是和高建美据理力争，有时候就必须老嗓门和气势。
“我不和你争论，二哥，你来说。”
高建美也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实在是说不过高牧，于是就想把对象换成她以前能吃死的高建国。
“我们家也听小牧的，他说了算。”
高建国现在最高效，最省力，最愿意做的事情，就是把事情往儿子身上推。
乐得轻松，轻松看戏，看自己儿子碾压别人，心里边那个暗爽很爽的。
“爸妈，你们听听，我们一来二哥就这样对待我们。要不是今天带你们特意过来看看，我们还被他们一家蒙在鼓里。”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把目标换成了高老爷子两夫妻。
“对啊，爸妈。当初我就不同意开超市，要是听我的搞车队，现在怎么可能会有亏损的事情跑出来。”
方大敬对搞物流车队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
“不管是搞车队，还是开超市，你们出钱了吗？”老爷子还没有糊涂到那个地步，一句话就让方大敬等人闭上了嘴巴：“所有的钱，所有的事，都是老二家在出在做。说白了，你们两家就是占我老头子的光，老二是看在我和老太婆的面子上，才给你们分了干股。”
“你们倒好，钱看不到出一份，需要帮忙的时候一个个找不到人。现在什么都弄好了，你们一个个领导冒出来指导了。我们两个老的意思很明确，老二家怎么说你们怎么做。只想分钱不想承担责任的事情，你们做梦去就行。”
舒服，老爷子的一训，听的高牧舒服不已。
“爸妈，你们怎么能这样呢？也太偏心了。”
“我们要是偏心，也是偏你们多一些，别不知道好。”
“欢迎光临！”
言语交锋的正激烈，一个人走了进来：“高牧是谁？我们是花店的，有人让我们给超市送了一对花篮。”
……
第185章 全城热购（二合一）
一对花篮？
还是指名道姓高牧接收，什么情况？
其他人懵，高牧自己也懵？
“我叫高牧，是高兴的高，苏武牧羊的牧，你们确定是我？”
“没错，叫高牧，也是这两个字。”
即是老板，也是送花工的男人掏出一张送货单，看了看回答道。
“会不会是一样的名字，不是我们这里的？”
高牧实在是想不出谁会送花篮，所以不肯定的再问了一句。
“你是叫高牧，这里是万客隆超市，有没有错？”
花店老板再核对一遍，他也不希望送错，那样也是他的亏损。
“没错，他是叫高牧，我们这里是万客隆超市！”
高建国点点头，他的直觉是没有送错。
“那就对了，我没送错。”老板抖了抖手里的送货单，递给高牧道：“帮忙签个字，花篮放在门口了，你们检查一下。”
高牧迷茫的接过送货单，看了一下上面除了他的名字和万客隆这个地之外，并没有送货人的地址。
在接收人处签上自己的大名，不甘心的问道：“你知道送花篮的是什么人吗？”
“人我不认识，不过是个老人家。看上去的话应该有七十左右了吧，不过精神挺不错的。”
他家的花店是夫妻老婆店，除了有鲜花以为，主要还是绿植的销售，他不送货的时候也是在店里摆弄植物。
所以，知道送花篮的人长什么样子。
“七十多岁，精神不错的老人家。”高牧嘴上重复，脑海中自然而然的跳出一个人影：“他手里是不是还拎着两个塑料袋，一个红色一个白色？”
“对对对，他确实拎着两个袋子。”
老板肯定的点着头，那么大年纪的人定花篮本就是稀少，还是一个肯花钱的老人家。
这两个花篮可不是那种普通的花篮，而是两盆真正的鲜花充当的。
不但今天可用，只要养护的好，可以一直用下去。
否则的话，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就送来了，当然这价格嘛肯定也不便宜。
奈何其貌不扬，穿着普通额老头子是个有钱人，讨价还价都没有的现场就付清了花钱。
“管老爷子！”
高牧和高建国异口同声，不用说了这花篮百分百是管老爷子送的。
看着门口两大盘开着红花的高大绿植，高牧有些傻眼。
他今天不是开张啊，是试营业，没准备搞花篮仪式的。
“这是什么花，我怎么没见过，爸你认识吗？”
几朵大红的花盘子，看上去很是喜庆，看的高牧恍恍惚惚。
“我哪知道，你问我山上的野花我可能认识，这些花店卖的花，我哪认识？”
高建国双手叉腰，从结婚的时候就会唱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对于花花草草的他向来是敬而远之的。917
“你还真以为花店里卖的花就很高级了，归根结底还不都是野花，只不过是被有心人披上了故事的外衣，再经过商家的包装，最后卖给有需要，喜欢听故事的人罢了。这就叫附加值。”
高牧简单的给高建国上了一趟野生的经济课。
“那我们超市就是那个有需要的人，可管老爷子也不是那个喜欢听故事的人啊。”
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都一样，反正这两盘花挺贵的。”大门口多了脸盆大红花，顿时有了一些生气，高牧也希望能带来一些好运气：“走吧，里面还有几个活菩萨要哄呢？”
“小牧，送花的是谁啊？送花篮都不懂，谁会送真的一株花呀。太搞笑了。”
方大敬跟在门口瞄了一眼，只觉得这万客隆开的不靠谱，连个送花篮的人都不靠谱。
“姑父想清楚了吗？是共负盈亏，还是退股？”
高牧淡然冷眼，无视方大敬的冷嘲热讽。
“我们刚才商量了一下，要是你一定坚持的话，我们就退股吧！这样你们也没有什么损失，不过有句话还是要提前明说。你们家以后没钱了，可不要找我们借，这个窟窿我们可没本事填。”
高建军代表两家人发言。
退股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的损失，本身就没有出一分钱，而已现在的场面看，万客隆超市的未来注定不好过，亏损几乎就在眼前，这倒贴亏损的钱，他们是百分百不会出的。
“好没问题，本身协议没签，你们退出就退出，我也就不收你们违约金了。”
被他们的话恶心到，高牧也不介意恶心他们回去。
“小牧，你这话说的，怎么还有违约金什么事情呢？”
高建美脸色不爽，幸亏没签字，不然还真的说不清楚。
侥幸和不甘不满心头。
她和方大敬是真的很不甘，本来过年的时候吗，被他们折腾出了一场大局，可以一分钱不花就能得到物流运输车队的股份。
据他们了解，那可是一门能赚大钱的生意。
虽然不知道高建国和高牧为什么答应的那么爽快，但只要不出钱白拿股份，最后还能白分钱就行。
他们只要结果，过程到底是什么根本就不重要。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他们也在等待车队的成立，即便等的时间有些长，
他们还是能理解。
但天知道，高建国后来通知他们车队不搞了，换成在县城开超市。
开超市也是好的，据他们了解比开一般的小店赚钱多了，就像高建美和方大敬回到镇上，都喜欢去超市里买东西，感觉有档次，更符合他们的身份。
所以，开超市他们也没有反对，反正还是不出钱白拿股份最后有分红就行。
可哪知道别人家开超市是生意兴隆，大赚特赚，高建国开超市除了超市名字兴隆以外，生意竟然会差到这样的地步。
现在退出等于是没加入，这么明显的坑他们怎么会跳呢？
只可惜了这大半年的等待和期盼，可惜了物流大生意。
“就这么定了，万客隆和你们两家就没有关系了。以后不论是亏还是赚都和你们没有关系。”
就像是一场过家家的梦，早醒早看清楚人心。
“哎，不对啊，怎么是我们两家呢？还有你爷爷奶奶的，他们那些股份我们也不要了。”
高建美和方大敬对视一眼，赶紧说清楚。
“爷爷奶奶的股份和你们没有什么关系，他们的继续留给他们。”
关于两老的股份，高牧根本就没想过要收回，这是准备给他们养老的。
“不行，这可不行。小牧，你这不是开玩笑吗？爷爷奶奶的也不能留。”高建军附和反对道。
“爸妈的股份爸妈自己做主，凭什么你们做主。”
高建国出来支持儿子。
“大军，小美，我们的还留着。”
奶奶代表一脸严肃，已经很不开心的爷爷表态。
“你们的留着也不是不行，就是这亏损贴钱的坑，千万别叫我们来填。”
方大敬说出了他们的心里话，两位老人的股份留不留他们其实无所谓，只要不让他们掏钱填坑就行。
“放心，爷爷奶奶的不用你们操心。亏了钱我们会负责贴补，同样赚了钱你们就不要有想法了，和你们无关。”
高牧干脆的很，自以为是，当初股份都是白给的，偏偏一个个这么不会做人，逼的他收回这一份丰厚的福利。
以后再反悔，可就不是白拿那么简单了。
看在亲戚和两老的面子上，可以给他们一份融资优先的机会，但一切都会按照市场来操作。
升米恩，斗米仇！
这样的傻事他不会再干！
“就这么说定了，爷爷奶奶的股份他们继续留着，亏了你们贴，赚了我们不眼红。”方大敬道。
他就不信了，就万客隆这样的状态还能咸鱼翻身，还能赚钱？
“好，小姑，还有大伯你们表个态度吧。小姑父毕竟是外人，他的话不能挡完全作数的。”
高牧知道，小姑高建美的很多事情，其实都是方大敬在后面怂恿，都是他在推波助澜。
否则以高建美的智商，不可能走出这么多步，想的这么远的。
“你姑父的话，就是我的态度。”
“我也是这个意思，以后爷爷奶奶的股份，就和我们没有关心了，是亏是赚都和我们没有关系。”
“ok，那就一言为定，爷爷奶奶的不变，你们两家各一成股份，全部退出。爸，到时候把旧的股权协议作废，我重新起草一份新的，然后再签字。”
高牧一锤定音，只要他们不反悔，他是肯定不会反悔的。
“好啊！”
高建国随口应道，他都不知道高牧说的旧协议在哪？
根本就没有签署过呀！
“高老板，又有花篮送来了。”
高牧这边刚刚说清楚，敢离开没多久的花店老板又拿着一张送货单走了进来。
熟门熟路，熟悉的流程。
“万客隆超市，还是高牧老板收。”
“这次是谁啊？”
高牧接过送货单，习惯的问道。
“嗯，这次上面有送花人的名字，不过不是个人，是单位。”老板指着送货单说道。
“谁？工商局？”高牧惊讶的看了看高建国，又看着老板：“确定没送错？”
“我说老板，我是开门做生意的，怎么可能会把东西送错。”总是被告木质疑，老板也是哭笑不得：“这上面标明了，万客隆超市。还有看到这行小字了没有，和之前送的一个地方。人家特意交代过的，我敢以我家花店的名誉保证，绝对没有送错。”
他回去的时候，这花就订好了，钱也付了，送货单他老婆也填好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写了送货地址万客隆，还要特意交代和之前的花送的是一个地方。
生怕搞错了似的。
他开花店好多年了，还是第一碰到这么邪门的事情。
送花的怕送错再三强调，收花的也怕他送错，再三确认。
高牧和高建国有走出去看了一下，还是鲜花盆栽的制式，只不过花的品种换了，但还是以红色为主基调，这次是串串红。
“你说工商局为什么给我们送花，送就送吧，为什么搞的偷偷摸摸一样的？”
高建国是彻底懵，高牧有一点懵，但是他有个猜想。
但凡换成任何一个其他的部门送花，他都会和高建国一样全懵，但是工商送，他多少有点猜测。
毕竟万客隆
和他们还是有比较多缘分瓜葛的。
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父子两人还没有返回超市，又有一对花篮送到了他们面前。
这次是真花篮，标准的插花花篮，上面还有红色的条幅。
“祝万客隆开张大吉，生意兴隆，城建局贺。”
高建国懵，高牧有些晕，跟着出来的高家人也看不明白。
然而，这就像是一个信号一样，突然之间，这真花篮，盆栽款式的鲜花花篮，开始从四面八方往万客隆的大门摆。
先是机关单位，局部委的，然后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企业也开始有花篮过来，接着是更多的个人名义的。
花篮送完了，送盆栽花，只要是带点红色的都行。
就好像珍格格镇上所有的花店的花，都在往万客隆摆。
门口摆不下的，就摆到了人行道和隔壁的店门口。
到后来，花店也没有余花了，后面的人就开始拉横幅，各种各样的横幅，从楼顶往下拉。
竞争主体突然改变，从一开始的花店变成了几家广告公司的pk。
高牧看到帮他店里装潢的丁老板 ，竟然给他送来了一个大大的气拱门，还抽空和挤在人堆里的高牧挥了挥手。
高家人现在连懵的机会都没有，为啥？
因为在各家花店争相送花，百花争艳的时候，万客隆的生意就突然爆了一样，不断的有人进到店里买东西。
忙的高建国、曾淑芳和曾芬芳以及两个小姑娘，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等到广告公司开始横幅大作战的时候，高建军和高建美两夫妻，以及几乎隐身的高露和方小爱都在老爷子的训斥声中，开始帮忙。
收银什么的可能帮不上，但是维持维持秩序，帮高建国从小仓库里外货架上搬东西还是可以的。
脑子里疑问，肚子里的疑惑全都压后，不把眼前的混乱度先对付过去，谁也得不到答案。
只是面对越来越多的横幅，气球、拱门，甚至是结婚用的花门， 万客隆的狭窄场地以及有限的人手，根本忙不过来。
混乱一触即发！
一旦出事，好事就会成为坏事。
虽然还没有理清楚突如其来的事情原委，但现在也没有时间给他头脑风暴这些，如何处理现在的场面才是最重要的。
冷静之下，掏出手机拨打了几个电话出去。
很快，已经离开，但还没有分开的马一鸣、甄乃菲、李子园返回了万客隆。
瞪大这不可思议的嘴巴和眼睛，在高牧的分配下，两女去帮收银，马一鸣去帮高建国。
十几分钟后，八大金刚的人陆续到来，开始维护起店内店外的生意。
这么积极的原因很简单，高牧许诺会把文具的进货渠道告诉他们。
这意味着是他们以后可以独立经营，可以赚更多的钱了，这么好的事情他们怎么可能不用心帮忙。
高牧交给他们的任务很难和很简单，就两个字秩序。
超市内秩序和超市门口的秩序，甚至是延伸出去的很远的马路上的秩序，都需要他们维护。
只是，他们还是小看了任务的复杂和艰难，他们八个人能起到的作用，还是不够。
于是，一场大型调兵遣将开始了。
更多的学生开始往万客隆赶，甚至有的网吧里会突然少了三分之一玩游戏的年轻人，他们都是在高牧这条销售线上吃饭的。
都是八大金刚哥的下线，想要继续跟着他们吃香的喝辣的，想要继续赚钱，就必然要听话。
于是，随着大量人手的加入，不管是超市内还是超市外的秩序开始井然有序起来。
不管是超市内的买东西付钱，还是在超市外排队等待进入万客隆，都有了基本的队伍。
闹哄哄也变得有节奏了起来。
而此时，甄乃菲呼叫的几个女生也来了，她们加入了装袋收银的队伍，让曾淑芳她们压力大减。
“高老板，生意兴隆，生意兴隆啊！恭贺万客隆超市开业，全城热购。”
银行的毛经理不知道什么时候挤到了一直在门口观察情况的高牧身边，热情祝贺。
“你怎么也来抽凑热闹啊！”
高牧苦笑道，之前要是看到他们来捧场，他一定是开心和高兴。
现在嘛，但凡多一个人对他都是压力。
“没事，知道你忙，我不会影响你的，放完这一炮我就走。”
毛经理很识相的抱拳离开，他纯粹就是大哥招呼，让高牧知道他来过。
他人是离开了高牧，但是高牧的嘴巴却被他接下去的动作给震惊的合不拢。
何止是放一炮啊？
毛经理，竟然敢别出心裁的搬来炮仗和烟花，直接就在马路边上放了起来，那叫一个热闹。
毛经理的炮放完后，又重新回到了高牧身边，不好意思的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全镇的花篮横幅和气球拱门都卖光了。我只能买点烟放放，小高老板下次有生意开张，千万提前告诉我一声啊！”
高牧看着满地的花篮和满墙的横幅，以及拱门花门们，啼笑皆非。
万客隆这下真的是万客隆了，还顺便拉了一把小镇的花卉、广告等市场热度。
第186章 什么节奏（二合一）
全城热购，贴切的很！
“我根本就没想要今天开业的，只是想试营业看看，找找超市运行中的问题，最快一周之后才会正式营业。老实说这场面，我比你还要震惊，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就突然这样了呢？”
一双手紧紧的贴在自己的面上，透过指头缝想要看看有什么不一样。
“不是吧，小高老板，你就不要说的这么谦虚了，你看看这些送花拉横幅的人名和单位，可以说是全县动员了。一直都觉得您厉害，但也没想到您的人脉这么厉害啊！”
毛经理年纪比高牧要大，但也是不知不觉的用上了敬意词您。
他的人脉厉害？
高牧脸上都做不出表情，他要是人脉厉害，万客隆的营业执照等证件会办的那么辛苦？
他要是人脉厉害，几个小时之前万客隆会凄惨的找不到一个客人？
别看这么多花篮，这么多的横幅，但他几乎全部不认识。
“不说这些了，既然你来了就帮我一个小忙吧。”
看到毛经理，高牧就想到了很多事情。
“您说，有什么事情您吩咐就是了，我一定干的漂漂亮亮的。”毛经理拍着胸口笃定的说道。
“别老您您的，我比你年纪还小，听的不舒服，正常交往说话就行，别把我叫老了。”高牧笑道：“今天客流量你也看到了，这营收应该也不会差，你那边要是能安排人，就叫个把人过来，现场收钱，现场存档了。”
高牧也是担心现金太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要是有银行的人在，这钱 达到一定数量就交给他们，减轻一些曾淑芳的压力。
“这个没问题，我马上回去安排，一个够吗？要不我安排两个过来吧？”
“没那么夸张，一个人就够了。我这万客隆又不是好又多，生意再好现金也有数。”
高牧制止了毛经理的热情，他找一个银行的人过来，在收钱的同时，也是给曾淑芳减压给她配个专业的助手。
“那好，我马上去安排。”
“别急，我还有事情要说。”高牧一把抓住要跑走的毛经理：“你另外再帮我准备一万现金和五十个红包袋，每个里面装两百现金。我一会儿有用，你让你给我送来。手续我明天去补没问题吧？”
高牧今天实在是走不开，另外也就是因为今天，要换一天，他都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没关系，我可以安排过夜账。”
毛经理一点压力都没有，不说高牧账户上几百万资金在那，万万不可能为了一万的小钱搞事情。
就是说好客隆今天的流水都好几倍于一万了，这些也不可能马上入账的，他有什么好为难的。
这不是后世大互联网时代，现在还是以手工为主，纸面操作还是主要的手续，根本就不像以后能够夜夜清账。
“对了，那个红包你买的时候再帮我多买个一两百个备着，我最近会用。红包袋的钱开发票报销。”然后笑着拍了拍毛经理的肩膀：“去忙吧，我等你回来。”
这种时候，高牧是不会讲究多少客气的，逮到能用的人，就会毫不客气的用出去。
刚送走毛经理，马一鸣又摸到了他身边，嘴里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的喝个不停:“可把我给渴死了，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就是发发传单，有种很大的效果吗？”
这话说出来，马一鸣自己都不相信。
“你觉得这些横幅，这些花篮上的单位个人，是你我发一张传单就会来消费的？”
高牧遥遥一指，然后就停在其中一个条幅上面，太不可思议了。
“怎么了？”
“你看看那条条幅，竟然是好又多超市送的？”
“噗！怎么可能？”
马一鸣喷掉了一大口农夫山泉。
但事实就是如此，祝贺万客隆超市开业大吉，生意兴隆，万客云集，好又多超市贺。
正当是又喜庆又讽刺，好又多竟然送来了祝贺条幅？
虽然啼笑皆非，但也足以说明，万客隆今天的被迫营业，在县城小镇引起的轰动效应有些太大了。
大到即便是刚刚闹过矛盾，应该是对手的好又多都必须祝贺他们，不管是真心还是虚伪，至少面子上是如此。
“哈哈哈，搞大了，这下是真的搞大了，以后好又多都要给万客隆俯首称臣。”
马一鸣激动的拍着大腿，好像万客隆即将一统江湖一样。
高牧听的是尴尬不已，只是一条顺应大势的组合条而已，怎么也和俯首称臣谈不上吧？
这要是也能成为投名状，他就真的是玩笑搞大了。
再说了，好又多最少也算是中型超市了，万客隆最多就是比一般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大一些。
规模和市场能力方面根本没有可比性，别看万客隆今天的场面这么大，其实是因为店面太小了。
这些人要是渠道好又多超市，保证一个轮回就能全部消灭，最多就是超市里挤一些。
“里面不忙了吗？你有闲情逸致出来喝水？”
“靠，资本家的本质暴露无遗，你这是要把我一次性压榨干净吗?”马一鸣气的瞪大了眼睛：“里面太闷了，我出来喘口气。”
“里面闷？空调没用了？”高牧疑惑道。
马一鸣要摇头：“空凋开着，不过人太多太挤了，效果就不明显了，人挤人都是汗。”
“你休息好了没有？”
高牧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
“差不多了。”马一鸣把最后一口水咕哝掉，空瓶子丢到了一旁的一个空纸箱里：“有什么事要我去办？”
玩笑归玩笑，最后还是主动的把自己往资本家手里送。
“你进去和我爸我妈说一声，超市的矿泉水，只要是这种小瓶装的，全部不对外卖了。”高牧指了指马一鸣扔掉的空瓶子：“全部下架处理。”
“啊，为什么？有质量问题？”
说完，马一鸣就硬硬的感受到肚子疼。
“放心，没有质量问题。下架之后，你安排人给所有的人，包括我们的人和客人，每人发一瓶矿泉水。人手一瓶，也不要多。”高牧的手继续朝外面排队的人群一指：“他们也是一样，天气太热了，大家既然这么看好我们超市，这么热的天也要排队进场消费。那我们至少是力所能及的给点小福利，喝点水降降温。”
“这个可以有，我马上去通知。”
马一鸣身有体会，自然知道一瓶矿泉水虽然价值不高，但对现在在好客隆超市内外的人来说，是最好的解渴精品。
高牧知道，这些排队的人基本不会有自发来的普通人，这个时间点一般的老百姓是不会出来逛超市的。
在烈日高温下，排着队伍，进入拥挤的超市，这么的有耐心，肯定都是有“身份”的人。
而这层“身份”不用说，也和这些花篮条幅有关系，这里面的水不会浅。
大家这么给面子，发点水还是应该的，只是条件限制，没有便捷的户外帐篷可用。
不然的话，临时搞几个遮阳帐篷多好。
在高牧忙碌着超市的事情，同时不断完善猜测的时候，在一栋房子的一间办公室里，两个人正吹着空调喝着茶聊着天。
“郑局长，没想到这帮人的鼻子这么灵光，这么快就知道。我刚才远远的看了一眼，队伍都排到隔壁街了。啧啧啧，一个小小的超市开张，竟然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郑局长端起自己的茶杯，端详了一番水面上翻滚的绿色茶叶，笑眯眯的说道:“小曹啊，看上去是小小的超市，但是这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没人能完全搞清楚啊。不过，不管这么说，我们是所有机关单位第一个送的花篮，这就是我们的优势。”
效应递减理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才会被人记住。
“那是，这份功能谁都抢不走，只能是我们局，只能是郑局你的。”
曹科长毫不掩饰自己的态度，他们局一把手半个月之前已经退休了，现在是郑副局长代理主管全局。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代理只是暂时的，只要机会合适代理两个字很快就会去掉。
副局变正局，变成名副其实的郑局，他这个嫡系心腹自然也会水涨船高，前途大好。
“这次的功劳是大家的，更是你的，要不是你运气好看到老爷子送花篮，哪里有我们这个第一啊，哈哈哈哈……”
能坐到他这个位置，没有人会是傻瓜，很清楚属于自己的跑不掉，适当的把功劳给下面分一点，对他更有利。
吃独食不长久！
“我也是运气好，刚好老婆闺蜜搬新家，准备买一旁绿植送人，结果就看到老爷子在办事了。”
第二份盆栽花篮就是在郑局长的指示下，曹科长亲自挑选的。
“现在就看高家怎么收场了，希望他们有聪明人吧！哈哈哈哈……不过不聪明也没事，谁让他们有这么大的靠山呢？有这一层关系在，在遂安县他们家万客隆的生意不好都不可能。”
郑局长自说自答。
“领导，三号这次真的会连跳三级？”
明明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人，办公室的门还关的死死的，曹科长还是小心翼翼的低声问道。
郑局长会心一笑，嘴角一扬，同样神秘的低声说道：“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二号退休，一号外调，三号直接变成一号。其实吧，从前年三号空降到咱们这边，这件局面就明了。所以说，高家能攀上这层关系，只要不杀人放火的找死。认真的开一家超市，这生意还能有差的道理吗？”
“不会，我要是高家的人，保证高调赚钱低调做人。开超市这种生意，最适合不过了，而且还可以适当再大一点。”
曹科长去过现场，生意知道万客隆体量有些偏小，以后想要在县里做大，还需要店面再扩充扩充。
“这种事情就不需要我们操心了，不出意外，会有人指点的。这个风头，我们就不要去出了，哈哈哈哈……”
这一段时间，偶尔从领导办公室外经过的工作人员，总是能听到魔性的笑声传出。
好奇，却不敢惊扰。
曹科长的话，隔着好几条街道，无形的说进了高牧的心坎里。
他的目光盯在了隔壁两间刚刚刚刚空出来的店铺上，心里盘算个不停。
店铺的卷闸门并没有拉下， 外面一道铁栅栏关闭着，一条黝黑的铁链锁着。
里面的空间和格局，一览无遗。
只是他找了半天，并没有找到房东和或者上一个租客的联系方式。
琢磨了半天，他拿出手机给搞装潢的丁老板的传呼机打了过去，很快电话就回过来了。
这不是高牧第一次呼叫他，上次去银行转账装潢款的时候，高牧就是用手机联系的他。
所以，电话一接通，丁老板的声音就主动传了出来：“小高老板，实在是不好意思，你说的那种便捷式的遮阳棚我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要不我联系一下杭州那边，从那边调运几个过来？”
“不用了，没有就没有吧！”高牧淡淡的说道，等杭州的货到他这边都散场了，已经没有必要了：“我给你打电话不是问这件事，我是想问问你，万客隆边上不是刚刚退租了两间店面吗？你有没有印象？”
“知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拿着电话的丁老板眼睛亮了，直觉告诉他可能有好事上门。
“你有这两间店面老板的电话吗？”
看上去万客隆的外面都是人脉，实际上高牧一个人脉都借不到。
“啊，你问这个呀，呵呵，算你问对人了。这两间店铺呢，不属于私人，是商业局的三产。要不你等我电话，我先联系联系熟人，看看具体归谁管？”
丁老板很热情，这种事高牧能想到问他，就说明他的预感是准确的。
这联系方式，他必须搞定。
“行，你先帮我打听一下他们有没有把这两间店铺出租，还准不准备出租，要是对外出租的话，我准备拿下。”
高牧说这么多，就是要丁老板第一时间给对方递话，尽量不要因为短暂的时差出什么问题。
“没问题，我现在马上去一趟商业局，最多半个小时保证给你回话。”
都是聪明人，只说帮忙，不说后面的合作可能。
“好，麻烦你了。要是我能拿下的话，这个单子还交给你。”
丁老板不提，高牧是要主动提的，让人家跑腿帮忙，最少要给一个希望之瓜吧！
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
毛经理安排的银行工作人员已经来到了超市，最终还是来了两个人。
倒不是他不听从高牧的安排，而是下面的人主动要来，在不影响柜台正常运转的情况下，一个前台一个办公室凑成了一对过来。
一个负责银行的收钱入账业务，一个帮曾淑芳收银，效率又高了不少。
一同来的，还有高牧要求的五十个两百装红包，此时在他手上拎着，暂时不用，高牧也只能是拎着。
而在高牧的指示下，在高建国的统筹安排下，在马一鸣、谢斌、仇星星等人的努力下，从内到外所有的客人和帮忙的人都拿到了一瓶矿泉水。
水管够，前提是手里只有一瓶，只能现场享受，不能打包回家。
这样的举动，自然又是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赏。
在所有的购物客人当中，最多只有百分之十的人是自己来的，他们是看到万客隆热闹，然后又听说新店开张有优惠，所以凑个热闹。
而大约九成以上的人，其实因为各种原因到来，总结成一句话的话，大家都是被安排的。
大部分都把排队购物当成了工作的一部分，或者是一项任务。
所以再晒，再挤也就是发几句啰嗦，人还是坚定的站着，不会离开。
所以，当万客隆开始主动给大家发水的时候，大家嘴上的啰嗦和心里的不满，就淡化了不少。
觉得这老板，还是不错的。
一时之间，万客隆的接待能力吗，似乎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更加的井然有序起来。
丁老板的效率很高，半个小时就是半个小时，准时的出现在了高牧的身边。
在他的身后，还有一个中年妇女。
“小高老板，我没迟到吧？”
“哪里有什么迟到的说法。”
“哈哈哈，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商业局办公室主任的杜鹃杜主任，这店面的事情啊，归她管。”然后又转头对身后的妇女介绍道：“这位是小高老板，别看他年纪轻，万客隆超市的事情都是他做主的。你们可以好好聊聊。”
自从那天高牧支付他工程款，在银行直接把钱到位后他就知道，这位小爷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
所以高牧让他问事，他一点犹豫都没有，清楚地知道高牧才是他的金主。
“杜主任你好，叫我高牧或小高都行。我今天托丁老板找你，其实就是想问问这两间店面的事情。”
“没问题，你说准备租多久，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
啊……
高牧又迷茫了，这是什么节奏？
第187章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杜主任干脆的很，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也没有任何的要求和附加条件，甚至连租金价格都没说提。
一句需要我们怎么配合，道尽了一切，给顺畅的合作定下了基调。
不是她认识高牧，也不是她和丁老板有什么深厚的交情，而是因为她来之前有领导交代了她。
领导就一句话，只要符合条件，只要没有不合情理的特殊要求。她可以现场拍板，当场签字。
所以，她的包里连合同都带着了。
“那个杜主任，我能理解为这两间店铺都没有出租，可以租赁给我是吗？”
顺利的让高牧怀疑自己的耳朵，至少打一打官腔他也能舒服和习惯一些。
这效率，搞的他酝酿了好久的好词好句都没用上。
“当然了，我们先进去看看，你要是没有什么意见的和要求的话，我们马上可以签合同的。”
杜主任掏出一串钥匙，先把门打开，因为栅栏门不密闭，一直是通风的，所以店铺内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异味。
除了上一届租户搬走时留下一些杂乱无章的废弃物之外，两间通关的店铺一眼能看清爽。
“杜主任，我还有一件事要和你提前说清楚。看看你们会不会同意？”
高牧对两间店铺很满意，要是能拿下，等于是把万客隆的面积扩大了一倍。
他在把现有的门安装上巨大的玻璃，整个超市会显得很通亮。
“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只要我能做主的我马上可以给你答复，我不能做主的也会马上请示领导。”
高牧是第一次见这么干脆的办公室主任，真怀疑她办公的办公室是不是那种大露天的。
太敞亮了！
“你应该也猜到了，我租这两间店铺的目的，就是为了给隔壁万客隆扩容的。”高牧拍着身边的一堵墙：“所以，这面墙我会敲掉，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允许？”
“嘿，就这事呀！”杜主任严阵以待，等着高牧的高能发问，结果说的就是这：“老丁，你懂行，这面墙能砸掉吗？”
老丁一直小心翼翼的跟在两人后面，专心的听着他们的对话，此时腰杆子一挺，摸着墙壁笑道：“这不是承重墙，只是起到隔断的作用，敲掉一点都不影响房屋的结构安全。你们看啊，这两间店铺之前原来也是有隔断墙的，只是早被人敲掉了而已。”
“那我就没问题了，只要隔壁的房东没意见，你尽管砸就是了。”
只要店面不塌，高牧把里面搞成什么样她都不管， 赶紧把合同敲定，尽快完成领导的交代，她今天就完美了。
“哈哈哈，他的问题我来解决，只要杜主任这边没问题，基本就没有问题。”高牧心中一安:“那这房租怎么说？”
“小高老板，你租这两间店面的目的不是为了扩容超市面积吗？你看这样行不行，隔壁你什么和价格租的，我们也什么价格。隔壁你租了几年这边也租几年，以后想要续租可以优先。如何？”
杜主任真的是迫不及待，她觉得高牧太墨迹了。
“ok，那我就没什么问题了。”
高牧双手一怕，他也没准备找忙的脚步离地的高建国商量，自己操盘了一切。
“行，这是合同，还有物产证明。咱们就把合同签了，房租什么以及你们的资料，有时间的时候帮我拿过去，或者叫我来拿也行。”
杜主任不但拿出了空白合同和房产证明，连单位的合同专用章都背着。
高牧还能说什么，人家都已经便宜行事到这个地步了，那就签了呗。
没有意外和客气，送走了杜主任，高牧就拉住丁老板开始商量装潢的事情。
隔离墙肯定是最后再拆，在不影响超市正常运转的情况下，加上有之前的装潢经验，丁老板表示一周就能搞定基本的硬件装修。
最多半个月，万客隆就能左右通联，扩张一倍。
合同都还没签，丁老板就开始安排工人进场，一样的配方，一样的流程，一样的价格，一样的质量保证，更高的效率。
……
搞定隔壁
的装潢，高牧先把爷爷奶奶送到了广场附近的一家酒店，让他们休息，吃的用的都交代给了酒店的服务人员，让他们帮着照顾。
然后又去了一家小饭店，安排了中饭快餐，送到万客隆让所有帮忙的人轮流吃饭。
一直忙到下午一两点，天气实在是太热了，外面才渐渐没有了排队的人，算是步入了一个正常的节奏。
高牧预计晚上就算是有反弹，也不至于像早上这么夸张。
于是开始安排八大金刚，以及他们叫来的学生开始回家休息。
之前让毛经理准备的红包开始派上了用场，所有来帮忙的人，一人一个红包。
几个小时的帮忙，虽然有些辛苦，但是两百块的红包，还是让他们喜笑颜开。
计算的严谨一些，几乎就是五十块的小时工资了，这是高到让他们难以想象的高工资。
来的匆忙，走的开心，还有几个拿着两百块的红包，又在万客隆消费了一大半。
拎着满袋子的东西，和高牧等人挥手告别。
“高牧，我们先回去了。再有这样的好事，记得早点叫我们。”仇星星挥着红包袋，意有其他指的说道。
两百块，显然不会看在他们眼里，他们需要的是高牧之前开出的条件。
“放心，答应你们的事，我肯定不会反悔的。这样，万客隆赶开张，这几天我肯定走不开，下周吧。你们安排一下时间，看看谁跟我一起去厂里一趟。”
试营业被迫改成了正式营业，而且还要马上扩容，高牧手上的事情也是一大筐。
“行，你是大忙人，我们也不催你。索性这样吧，等志愿填完了我们再去。”
暑期是他们生意的停摆期，他们还真的不是特别急，只是这个进货源不拿在自己手里心里会不舒服，否则的话他们肯定会等旅游回来了再说。
“可以，那就这么定了，我到时候联系你们。”
送走了八脸满意的八大金刚，高牧又让甄乃菲和李子园先回去休息，她们是女生和马一鸣不一样，万一用坏了他可赔不起。
“这才叫做生意，这才叫赚钱。”
喝着一罐冰镇饮料的马一鸣，单手叉腰满意的很。
他今天在万客隆帮忙，吃的喝的肯定是管够。
“一点蝇头小利，还累的半死，等你知道了什么叫躺赚的时候，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眼界不一样，心态肯定也不一样，要不是为了给父母找点事业，让他们不至于过分的清闲空虚，他目前是不会涉及线下实体的。
他的目标在线上，等到线上规模到定程度了，等到整个营商环境不一样的，他可能才会往线下融合。
不是说线下不好，实在是他做不到一心那么多用，而且线下的竞争现在也很激烈。
“躺赚是什么意思，躺在床上就把钱赚了？那不是……”
“嗯，这个躺和那个躺有些许的不一样，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现在和你这个小孩子说不清楚。”
“切，老子全身上下都快熟透了，你倒是说说看还有什么地方没有长大的。小样！”
“嘚，你赢了好吧，谁让你是马大呢！”
两人一本正经的说着只有他们自己才能听懂的鸟语。
一直忙到晚上吃完更加丰盛的晚饭，高牧才又把银行帮忙的两人和马一鸣送人，超市里剩下的就只有高家人和超市正式的工作人员。
不少人有无数的话想说，想问，高牧都一直没有给机会。
一直到了晚上九点，被迫搞强度营业了一天的万客隆超市，才恢复了安静。
今天是混乱匆忙的一天，也是充实紧凑的一天，更是考验大家的一天，好在这考验最后顺利的落下。
忙中没有出什么大错，一些小问题也在正常的范围。
在喜悦祥和的氛围下，高牧一高建国的名义在爷爷奶奶住的宾馆隔壁，摆了一桌大的，十几个人挤在一起吃一顿好的晚餐和宵夜结合的庆功宴。
大家确实是饿，晚上的快餐虽然丰富，但和开桌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一水的湖
鲜，深水螺蛳，野生鳜鱼，一鱼三吃的鲢鱼，可谓把湖鲜的野字体现的淋漓尽致。
酒过三巡，菜过一轮，小姨带着两个小姑娘店员先走了。
一是累了一天，要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要早起开门。
第二是把时间和空间给高家让出来，有些故事还有续集没完。
高牧把两个红包塞给小姨，让她给两个店员，虽说她们是拿工资的，但是今天的情况特殊，她们的手脚也一直没停，给她们一个开门红包越是需要。
至于小姨，她本身是有股份的东家，这小红包就算了吧。
在高牧的示意下，高露带着方小爱，陪着爷爷奶奶先回酒店休息了，老人熬不了夜，小女孩也不适合熬夜。
“大伯，小姑，你们是不是有话要说。”
看着他们欲言又止的样子，高牧淡淡的推了一把。
“小牧，二哥，二嫂，我前面和大敬商量了一下，超市的股份我们还是想继续拿着。”
高建美端起方大敬面前的半杯啤酒一口们掉之后，半红着脸说道。
“我们也是，那一成股份我们不退了。”
高建军不好意思说，大伯母开的腔。
“不行啊，早上我们都已经说好了的，你们连家退出，一股都不剩。这才一天时间还没彻底过去。你们就这样出尔发尔不好吧？”
高牧拦住父母，这事他来处理，这招他来接。
何止是出尔反尔，简直已经到了恬不知耻的地步。
无利可图就退股，有利可图又想拿回去，哪有这么好的好事。
脸打的啪啪响。
“小牧，我知道我们早上的时候冲动了，但那也能完全怪我们不是，那生意实在是太惨了。”
方大敬早就用酒把自己灌的白脸绯红，此时大着舌头解释。
“那照你们的意思，早上生意不好怪我了哦。请问，后来生意太好了，是不是也要怪我啊？”
高牧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摊上这样的亲戚，气的大小肠打结。
不过又觉得很幸运，能这么早就认清他们的为人，那么他也能尽早的“治疗”他们，能防止以后被他们坑。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生意好是好事，我怎么可能会怪你呢？”
方大敬半醉不醉的样子清醒了一半。
因为懊悔，为了能把股份重新要回去，他们这一段时间也是拼了老命的在帮忙，一点怨言都没有。
他常年坐办公室的腰都直不起来了，高建美更是磨的脚后跟出血。
高建军两夫妻常年干农活，这点强度的力气活倒是没有给他们带去什么困难，但是心里后悔一点都不比高建美他们少。
“二哥，你倒是说句话啊，你看这一天把我累的，脚后跟都磨出血了。”
深知高牧不好打交道，渐渐没采取了迂回战术，把惨卖给了高建国。
一笔写不出两个高，打断骨头连着筋，毕竟是自己的哥哥妹妹，高建国早上的气早就消了，现在是于心不忍。
于是：“小牧，你看……”
高牧幽幽一叹，高建国会心软，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
而且他更明白，高建国的软只是一个前菜，要是这道菜高牧不吃，后面还会有爷爷奶奶这两道硬菜。
两老虽然明事理，之前也一直站在高建国的角度上说事情，但高建军和高建美同样是他们亲生的。
再打再骂，最后还是会心疼。
再者，这点股份对于现在的高牧来说，已经是小钱，要是站在未来的角度对比，更是九牛一毛都没有。 所以，重新把微不足道的一成股份给他们，是必然的结局。
只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不能就这么轻易的便宜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恶心都比那点股份的价值高了，必须要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痛。
“股份可以重新给你们，不过，这次不能再白给你了。 我也不为难你们，不用按现在的万客隆总价值来换算等比股份，你们每家出五万现金吧！”
第188章 退无可退
“什么？”
“啊！不是吧，要我们出五万块钱？”
“之前不是一分钱都不用的吗？现在怎么还要出这么多钱？”
“小牧，二哥，这不好吧？”
……
叽叽喳喳，四个人说出了十四个人的气势。
“有什么不好的，之前确实是免费的，但那些股份你们不是不想要吗？也对，白捡的东西确实是不好，还给我们是最正确的做法。”
这次不用高牧阻拦，高建国主动不说话了，彻底让高牧去处理。
他的面子已经卖过一次，现在重新拿回股份的机会也给他们了。
但是，就像高牧说的，不花钱白捡的东西，总是得不到人的重视，反而还要把他们白送的好心当驴肝肺。
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们花钱入股。
也只有真金白银的掏钱了，他们才不会如此的出尔反尔，如同游戏一般。
“小牧，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小时候尿床还都是我帮忙换尿布的呢？”
为了能不出钱，大伯母开始套近乎。
高牧脸都青了，瞥了一眼在偷笑的老妈，放下手中的饮料杯：“你们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大可把这两成股份拿出去卖钱。我相信，今天送花篮拉横幅的人里面，愿意出十万拿一成股份的人有很多。”
第一次警告！
“这可不行，万客隆是我们高家的超市，怎么能把股份卖给别人呢？这玩玩不行的。”
方大敬说着话的时候，完全忘记了自己姓什么。
“就五万块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另外，这些股份是要自负盈亏的，赚钱大家分红，超市亏钱了一切承担。同意我们明天就签合同，不同意就散了吧！”
第二次警告。
爱出不出，爱要不要！
“小牧你这这孩子怎么这么急呢？我们不是在商量吗？”
高进军是真的急了，早知道早上就不跟着高建美胡闹了，其实自己儿子给他说过开超市的前景，就是自己太沉不住气了。
一看到没人就跟高建美两夫妻一个思路，也不知道再观察观察，以后是一定不能跟他们两夫妻跟太紧了。
以前一直觉得方大敬在乡镇坐办公室，是个有主意有看法有脑子的人，现在看来也是个目光短浅的棒槌。
“是啊，二哥二嫂，你们家还是你们俩做主嘛？”
高建美向来喜欢玩小聪明，也一直觉得自己够聪明，这次的失算让她郁闷的很。
“超市的事情，一直都是小牧做主的，我们也听他的。”
曾淑芳和高建美虽然没有个人矛盾，但对于她们如此的沾自家便宜还如此的振振有辞，出尔反尔，早就意见满满了。
她和高建国可能要考虑到某些面子，不太好彻底回绝，而儿子能好好治理他们，正是他们巴不得，怎么可能会夺权自找麻烦呢？
“大伯，小姑，时间也不早了，店老板也准备关门了。你们能不能下定决心，要是下不了，大家就回去睡觉吧。今天比较辛苦了，我已经帮你们开好了房间，你们住多少天都可以。
”高牧的手朝老板挥了挥：“老板，算账买单了。”
“别小牧，不是我们不答应，实在是五万太多了，我们一下拿不出来啊！”
股份肯定要重新要回来，即使是花钱也要拿回来。
不说超市里东西的价值，就是以今天的火爆趋势看，这点钱也能很快就会赚回来。
“一次性拿不出来啊，你们早说啊，可以商量的嘛！”高牧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一敲：“那么你们一次性能拿出来多少呢？”
“我们两……”
高牧的退让，让高建美欣喜万分，举着两个手指就准备说能一次性拿出两万。
事实也是，以他们家的条件，把所有的钱拿出来凑个两万还是有机会的。
只是她的话还没完全说出来，方大敬就重重的拉了她一把，把话题抢过去说道:“我们最多能拿出来一万。”
“好，小姑家能拿一万。”对于方大敬和高建美的小动作，高牧心知肚明的很：“那大伯你们呢？能拿多少？”
“小峰这两年在外面打工攒了一点钱，一万的话免强能凑出来。”
高建美他们都说是一万了，他万万不会说更多的，就当是最后一次跟随他们的脚步吧！
“好，那就这么定了，你们两家都出一万。”
高牧干脆的很，不过此时老板已经拿着账单来到了他身边，所以没有继续说。
“这是餐费，零头就不要了，您付个五百就行。几位老板，饭菜还合口味吗？”
虽然很奇怪为什么是个小年青喊买单，但老板还是把结账单直接给了高牧。
一般情况下这么一桌饭菜是吃不到五百，主要是今天有新鲜的野货上桌，而且高建军高建国以及方大敬还喝了两瓶好酒。
这价格自然不会便宜。
“挺好的，厨师不错。”
高牧数出五张一百的，然后又摸出五张一百的，一共十张递给了老板。
“老板你给多了，餐费是五百，你这给了有一千了？”
只以为高牧是重复给了五百，于是数了五张出来，准备还给高牧。
“不用还给我。”高牧怎么可能算错这么一点小账：“五百是今天的餐费，剩下的五百是提前支付你的餐费。你这边饭菜烧的蛮好，我家这几个亲戚就住在隔壁酒店，他们明天还会来你这吃饭，你给安排一下。”
“好好好，这没问题。”
老板笑的嘴巴都合不拢，这钱赚的舒服。
“我也不知道最后会消费掉多少，反正这五百先用，不够的你去万客隆超市找我妈结账。”
高牧又指了一下曾淑芳，他也不知道爷爷奶奶他们会住多久，他们的吃住肯定要搞好的。
“哦，今天轰动全镇的万客隆超市，是你们家开的呀！恭喜，恭喜，生意兴隆啊！”
老板的店名叫好再来，虽然也不错，回头客也多的，但是和万客隆一比，差的就不是一点半点了。
他今天也去万客隆的外围观察了一番，只是排队的人太多让他放弃了进超市的想法。
等到万客隆人流量下降了，他店里又走不开了
，所以一直没有成行。
“以后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可以去我们超市采购，老熟人都是有优惠的。”
曾淑芳已经完全进入了老板娘的角色，有机会就介绍人到自家超市消费。
“一定，这是一定的啊！等明天早上有空的时候，我就去你家超市逛逛。”
老板顺水推舟，赚了高牧他们这么多钱，也应该要消费回去一些，你来我往的生意才能长久。
“老板，我们还有点事情再聊聊，你不介意再留几分钟吧？”高牧笑着问道。
“没事，你们聊，你们聊。”
老板怎么可能介意，高牧他们这一桌赚的钱，比隔壁桌翻三台还要多，他们愿意聊到他关门都没关系。
老板一脸灿烂的走了，抓着一千块钱去厨房，找老婆大厨报喜去了。
老板的结账只是一个插曲，一个有人关注，也有人丝毫没有在意的插曲。
“小牧，来姑父敬你一杯。刚才说的事情，我们就这么定了，最多一周我们就回把一万块钱给你。你看什么时候签署股份协议？”
等老板走远，方大敬给自己倒了半杯啤酒， 长辈给晚辈敬酒，很给面子。
他今天一开始的时候和高建军高建国喝的是白酒，后来在高建美的制止下又改成了喝啤酒，只是这醉意已起。
“钱什么时候到，协议什么时候签。另外，鉴于你们两家只出资了一万元，根据比例核算，分给你们的股份分别为百分之二，这一点你们没意见吧？”
高牧拿起自己的饮料杯，和方大敬轻轻的一碰，礼貌必须有。
“啊，什么？怎么只有百分之二了，不是说好的百分之十吗？”
高建美跳脚了，从不要钱的百分之十，到出了一万块钱的百分之十，他们已经退让了一晚多步了。
可听高牧的意思，一万步都没有让他满意，还要让他们继续退。
这怎么行，在退下来不啻于万丈深渊了。
他们根本退无可退了好吗？
“对呀，小牧，这玩笑可不能乱开，百分之十的股份了不能再少了。”
一成股份是他们的底线，地域这个底线，他们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高建军和高建美四个人又炸锅了，要不是是在外面，他们的嗓门能更大。
“百度之二嫌少？”
“不是嫌少，是太少了，我是你大伯，是你爸的大哥，这么一点股份说出去让人笑话。”
一旦触及到自己的利益，人脑都会活跃灵活很多。
“没错，我是你姑姑，是你爸爸的妹妹，你对我们不能这么抠。”
高建美从自己的角度，把原话重复了一遍。
高建国突然发现，原来他在自家大哥妹妹的眼里，也有光辉的时刻。
“说的好像也有一定的道理，百分之二确实是有点少了。”高牧本来及时故意恶心他们一下，所以：“那我们换个方法吧，股份还是定在百分之十，你们也仍然出一万的股本金，剩下的四万从你们的分红中扣吧！扣满了四万剩下的才算你们的分红。”
第189章 主动出击
答应，还是不答应？
高牧已经把最后的方案摆在了桌面上，现在就看高建军和高建美如何选择了？
答案显而易见，毋庸置疑！
高建国和曾淑芳的不表态，高牧的坚决都在告诉他们，答应是唯一的正确选择。
除非他们愿意放弃以后很多年，也许是一大笔钱的大红利，否则的话就只能答应。
至少保住了百分之的股份，也算是安慰了他们最后的寂寞。
他们也知道，自己之前的一些做法，实在是不地道，高牧能用这样的方法保住他们一成的股份，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要是在继续作妖，一旦惹火了这个侄子，呵呵，就怕是一个子他们都拿不到。
关于股份的事情，经过这么一番作死的波折，终于尘埃落定。
这样的结果高建军高建美兄妹很无奈，高建国很满意，当然最满意的是曾淑芳。
因为在这次退股风波中，最大的赢家要算是曾芬芳，她依然是一分没出就拿着百分之十的股份，只要超市一盈利，她就能拿到分红。
股份尘埃落定，高牧的注意力以及转移到了其他的地方。
“在坐的都算是股东，我现在说一件事情。”
一个都算是，又把高建美气的嘴唇咬出了血。
“怎么了？”
高建国惊讶的问道，因为高牧刚才特意看了他一眼。
“是这样，今天的情况大家都看到，突然出现的大客流我们根本招教不住，万客隆的面积太小了。所以在下午的时候，我已经把隔壁两间空出来的店铺也租下来了。丁老板的人明天就会正式的进场装潢。”
今天已经有丁老板的人来过，把店铺的尺寸等数据都测量了一番，晚上出图纸，明天人进场。
“这么快，租金贵吗？”
万客隆还在装潢的时候，隔壁还在最后营业，高建国曾经和他们聊过家常，知道他们要搬走，所以高牧一提他就知道是哪里。
“和我们这边一样，租期也一样，到时候把中间的墙一砸，超市就能扩容一倍了。”
高牧把合同掏了出来，丢给高建国和曾淑芳过目。
高进军四人的嘴巴再一次的张开，又是惊讶。
他们还在折腾股份的事情，下午还在万客隆帮忙帮的天昏地暗，高牧却已经悄无声息的拿下了隔壁的店铺，要把万客隆超市扩大一倍。
一倍啊，这等于说他们的一成股份突然就增值了一倍，这么一想之前的郁闷也淡化了不少。
等等！
刚高兴一会儿，方大敬又最先反应了过来：“小牧，今天看上去生意是不错，人气也很足，但是有突然性吧？”
“没错，今天这样的人流是不可能持久的。”
他比谁都清楚今天是怎么回事，管老爷子的花篮就是火源，只是没想到后面会烧的这么厉害。
老爷子在县城小镇的影响力之大，还是出乎他的预计啊！
这股东风借的虽然有些莫名其妙，虽然不是他的
本意，但确实是好，不光是对万客隆好，对高家也有很大的好处。
“既然像今天这样的生意不是常态，那你这么急着扩大经营场地，会不会太冒失了？”
方大敬一说出心里的担心，立马得到了高建军三人的附和，甚至高建国和曾淑芳都看向了高牧。
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也没有表态支持方大敬的想法，但是表情已经说明他们也有这样的担忧。
“这样的人流量是不会持续，但是你们忘记了今天来超市消费的人，几乎都办理了会员卡吗？其中有一班的人还买了充值卡吧？”
“他们就是我们超市扩容的客流基础，只要我们的超市一直保持好水准的服务，保证物美价廉的供货，这个消费者群会越来越大的。”
万客隆的物美价廉就是最大优势，而且这批充值了，甚至是办理了会员卡的人肯定不会随意抛弃万客隆的。
“你这么说是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他们以后也不可能再集中性的来超市消费吧？以现在的规模应该就能应付了呀！”
一旦酒醒，一旦看问题的眼睛和脑子不歪，方大敬这个乡镇基层干部的眼光，还是高家这些人里面拔尖的。
“嗯，你这么说也是有道理的，我这么急着扩容有几个方面的原因。第一，隔壁的店铺现在正好空着，我们能顺手租下，以后等我们想租的时候，人家未必有空。”
就算他有老爷子这个东风可以依仗，商业局也不可能一直把店铺空着等他吧！
“第二，万客隆一旦扩容，我们可以进场更多的货物，大件的家电也可以摆放了，能给客人带去更好的消费体验。”
“我们万客隆想要做大，就不能让客人等我们的升级，而应该是我们自动升级等客人。你们是担心今天之后，就没有那么大的消费客流了。这一点我可以明确的告诉大家，未来的日常消费趋势，就是超市，大超市的包罗万象，一站式采购体验。”
“你说的这些都有道理，但是都偏理论上了，和现实还是有偏差的，事实未必如你想的这么好。”
方大敬并没有被高牧的侃侃而谈说服。
“当然，我们要有实际行动，主动出击才行。”
被动，从来不是高牧擅长的玩意。
“首先，还是说我们独有的万客隆会员卡，除了能充值，能打折以外，他还有一个积分的功能。一比一的兑换比，也就是说每在万客隆消费一元，就能得到一个点的积分，以此类推，一百元就是一百分，一千就是一千分。”
“而这个会员积分，到了年终的时候，是可以当钱消费使用的，每二十个点的积分，就能换算成一元，可以抵价当期的特定商品。这个积分换购应该能帮我们锁定一部分的消费客户。”
高牧说的东西，其实都是超市体系类用的掉渣的东西，只不过这个时候在他们小镇上，还是很新奇的优惠手段。
一个不起眼的优惠手段，往往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有些人看中的是这里面的小便宜，有些人看中的是一种被重视和尊重。
“这
个不错，技术上能实现吗？”
“当然了，你以为我万客隆的收银系统是个摆设吗？它是我花费了大量时间设计，并找专业人士做出来的。”
以高牧现在的计算机水平，做这些东西还有些勉强，出来的东西肯定不成熟。
所以他是自己初步搞了一下，然后让王菲菲帮忙找了一个高手在他的大框架上丰润成型的。
“当然了这只是一点，而且像好又多这样的超市想学，很快就能模仿到位，这不是什么高深的东西。所以我们还需要其他的思路。”
高牧即便是申请了专利，也没什么大用，过于大众化的东西，他们只要换个壳换个思路就能避开。
没有核心技术，所谓壁垒就是一层纸。
“还有什么想法，一起说出来吧。”
方大敬感觉到，高牧既然如此的心有成竹，也许真的有好办法好思路。
“姑父你明天会去上班吗？”
没有正面回答，反而突然关心起了方大敬的考勤。
“你要是有事需要我，我可以请假的。”
身为一成股份的大股东，万客隆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
高牧笑道：“那你就请假吧，明天你陪着我爸，还有大伯，你们三个人一起去回个礼。”
“回个礼，回什么礼？”高建国不解的问道。
“今天送这些花篮，还有条幅等等的可都不是一般的人，人家这么热情的捧场、消费，我们不得回礼啊。晚上我会整理一份清单出来，你们明天挨家挨户的答谢回去。”
之所以要方大敬请假留下，主要是因为这里面很多都是机关部部委，他虽然只是乡镇小干部，那也是圈子里的人。
有他协助，高建国不至于怯场，至于高建军纯粹就是凑个人数，怕不叫上他心里会有失落的想法。
方大敬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高牧的这个安排，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啊！
这对他的公务生涯，会有很大的助力的。
看一步想三步的他，已经开始琢磨明天应该怎么弄比较合适，哪些单位先去拜访的效果会更好了。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回礼总要有礼的吧，这个怎么安排？”
高建国只想到了从超市拿一些吃的用的。
“这个你也不用担心，我明天同样会安排好的，回礼的名单，回礼的礼单我都会搞定。你们三个人明天把这件事完成就行，金杯车明天你们用吧。另外把手机的电充满，有事随时和我沟通。”
“行，我等你安排。”
高建国无奈，说了半天他只需要把手机电充满就行，有个能干的儿子，太显他这个老子的平庸了。
“二哥，你买手机了？”
看着高建国掏出来的手机，高建美的口水都差点流下来。
“嗯，手机算什么？喏，还有这个，其实这个也是我们家的。”
高建国把金杯车钥匙也拍在了桌面上，在儿子那里丢的面子，必须在自己兄妹面前挣回来。
第190章 震惊跟上
翌日。
一大早，高建国就收到了高牧给他拉出来的清单，足足六十七个名额。
有机关，有企业，有个人，有些有地址有些什么备注都没有。
另外，还有一份更长的回礼清单，上面的东西有些是高牧准备好的，有些需要他和方大敬以及高建军自己在超市准备。
看到名单后，方大敬的积极性来到了顶点，做事效率几乎是打酱油纯搬运工高建军的两倍。
从早上八点开始，金杯车的发动机就没有停止过回礼的感谢也没停，方大敬的圈内社交更是如火如荼。
高牧给高建国他们的任务，除了回礼，除了再发一波会员卡，锁定一批优质的客户之外。
还要他们乘机和这些优质优质客户们谈一谈下一步的合作，关于单位员工劳保福利和节假日福利的合作。
这一块市场目前不显山不露水的，但却是未来最优质最稳定，也是利润很高的一块市场。
甚至有得“福利”者得市场的夸张说法。
这一个策略，就是高牧给万客隆定下的最大的客源稳定器，只要拿下这块市场，那么万客隆在县城就不愁吃穿和发展了。
忙了整整两天，高建国三人才把这件事从头到尾囫囵的完成，具体效果嘛有待观察。
高牧这两天也没有闲着，除了和丁老板盯隔壁装修，还要把万客隆这两天运转中出现的问题一一解决。
同时他还要抽出时间陪爷爷奶奶，带着他们在县里好好转转，这样的机会对他们来说不多，对高牧来讲也稀有。
而这两天的相处，从两老嘴里，高牧还知道了一件事情，一件和他也有关系，现在波及到爷爷他们身上的一件事。
过年的时候，上梧村的村长王春，曾经旁敲侧击的表示想跟着参与一脚他们的车队运输生意。
当时考虑到爷爷奶奶和大伯一家一直住在村里，和这种地头蛇的关系不能闹僵。
车队又是准备放在义乌的，不怕他们捣乱，所以就答应到时候叫上他掺和一脚。
只是后来随着他去了一趟上海，思路了转变，高建国也想留在小镇和曾淑芳一起负责万客隆的生意。
于是，发展策略改变，没有了车队的事情，等于也没有了王春能参与的机会。
县城小镇，甚至是县内的小生意，高牧都不会轻易的邀请外人参与。
因为他马上就要离开小镇，担心高建国他们会被人从内部算计，只有物理隔离才算是安全的。
而从两老嘴里知道了一些情况后，高牧就找同样请了两天假待在镇上没走的高建美，从她哪里了解到了更相信的事情。
原来，春节之后，一切都很正常，即便是说要等高牧高考以后才会有动作，王春都很理解。
在村里对高家也不错，虽然没有实际的东西，但至少态度上客气了不少。
一切似乎都很好。
事情的改变来自于高建国决定放弃物流，专心超市上。
这对高家的人来说，当时并没有太大的异议，虽然有点可惜，但超市继续保有他们一成的股份，那点小意见也很快就消失了。
但对于王春来说，这
就不是一件好事。
物流车队的事情取消了，他就失去了一次跟着赚钱的机会，而镇上超市的生意高牧又没说答应他参与。
在从高建美嘴里再三确认，他没有跟赚的机会后，王春的态度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
对高家，对高老爷子他们没有了刚刚才有的热情，不但回归了冷淡，甚至开始有意无意的找麻烦，到了后来是明目张胆的找麻烦。
这些事情高建军没说，高建美也一直没说，不说的原因很复杂，高牧却没有心思管。
因为对于村里这种邋遢鼻子的事情，他不想掺和，想掺和也掺和不清楚，况且他也没时间掺和。
同样，他也没想过和王春有更大的冲突，一个在乡间作威作福的大王八而已。
和他一般计较，和他较真，简直就是扒拉了自己的身价。
所以，当天晚上，一家人再次在好再来吃饭的时候，高牧宣布了一件事情。
“小姑和小姑父明天就回去上班了吗？”
“明早最早的一班车，请了两天假了，在不会去上班位置都要没有了哦？”
用最灿烂的笑容，说着有可能发生的悲伤事件。
“小爱不下去了把=吧，让她在镇上多住几天，有小露看着你们不用担心。”
把方小爱留下，有高牧自己的目的。
“行啊，她怕是巴不得的吧！爱爱，你牧哥让你在镇上多住一段时间，你怎么想的？”高建美问道。
“好啊，我没问题。反正暑假作业我都带着了，在上面也可以完成的。”
方小爱早就听到了高牧的话，不用说肯定留下啊。
高露也是喜笑颜开，两个小姑娘的手开心的握在了一起。
“那就这么定了。”高牧点点头，又看着高建军问道：“大伯和大伯母是再呆几天，还是明天回去。”
“我们明天也回去了吧，再不回去，家里的猪都要饿死了。”
这次上来的目的已经达到，这两天也跟着长了不少的见识，虽然把家里的猪、鸡鸭的托付给了邻居，但时间长了终归是不放心的。
“行吧，反正现在上来的中巴也多，想什么时候上来就什么时候上来吧。”
不比高牧小时候，一天只有一趟车，现在除了晚上因为轮渡停运没有车之外，每天经过他们村的中巴车有好几趟。
对比之前，确实很方便了。
“你们也是，老二，你现在不是有车了吗？以后有空就下去看看爸妈，别一年到头的去不了几次。”
高建军还是羡慕有车的高建国，他虽然不会开四个轮子的汽车，但是四个轮子的手扶拖拉机他会。
所以，心里还是很痒的。
发动机和高建美对视了一眼，他们也羡慕。
“好啊！”
高建国回答的很干脆，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高牧已经说过这车就放在超市当货车用的。
超市就他一个会开车的，他是超市的老板，这车自然也就是他的专车了。
以后不用跑长途，一旦有空的时候，就可以开着车带着老婆孩子去老家转转。
“爷爷奶奶不回去。”
众人的喜悦，
被高牧的直接，敲打的莫名其妙。
“小牧，我和你奶奶明天跟你大伯一起回去，这两天在镇上也转了好几个地方，挺好的，不过你们也都忙，我们还是早些回去比较好。”高老爷子说道。
“爷爷奶奶，你们不用这么急回去。我的意思呢，你们以后就住在镇上吧，和我们住在一起。”
惊天动地，这事高牧还没来的及和高建国曾淑芳沟通。
但是对这个想法，他们并没有反对，以前是条件不允许，父母都只能在农村跟着老大生活。
现在他们家的条件有了改善，在经济上也有能力独自赡养二老，也是时候展现他们的孝心了。
“爸妈，要不你们就听小牧的，住在镇上好了。”
这件事情，曾淑芳的表态比高建国更重要。
“你们的心意我们都明白，只是镇上我们住不习惯，我想种点蔬菜都没地方。”
在农村住了一辈子，老年人的生活习惯已经固定，这两天住在酒店里都不习惯，让他们一直住在镇上简直是要他们的命。
“你想种菜还不容易吗？我给你弄一块菜园地就是了，一年四季你们想种什么都行。另外，你们要是想村里的老伙伴了，也可以经常下去看看他们的。刚才都说了，我们现在有车很方便。”
高牧从自己的角度，继续的劝导，之所以安排的这么匆忙，也是担心两位老人在村里会被欺负。
“爸妈，我聚德小牧说的还是挺有道理的。你们在农村生活一辈子了，难道就不想体验一下城市的生活？”
大伯母的反应很快，高牧的建议她是百分赞同的，所以一脸真诚的说道，完全就是给两老考虑。
“你们要是愿意的话，我倒也觉得你们可以在镇上多住一段时间，让老二敬敬孝心也是好的。”
高建军眼神有些恍惚，虽然心里也很想两老能住在镇上，这样的话他也能轻松的过过自己的日子。
“大哥，二哥，你们想过一个问题没有？让爸妈住你们家的话，住哪里？”高建美很慎重且尖锐的提出一个关键问题:“总不能让他们两人一直住在酒店吧？”
这两天她们两家都住在酒店，两老虽然住不习惯，但也不至于没伴。
明天他们都会返回，两老单独长期的住在酒店里，不说花的钱时个大数字，就怕会把他们憋出病来啊。
那就是好心办坏事了。
“对啊，我怎么把这事忘记了。”高建国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恍然大悟：“嗨，家里的房子是在是太小了。”
不光是太小了，因为这房子是长运公司的分配房，他从单位辞职以后，理论上他们也不能再继续住了。
上个月就有老同事来通知他，让他们抓紧自己解决住的地方，这套房盯着的人很多啊！
“不用担心，我让人找了一栋可以种菜的房屋，房间足够住。”高牧笑道。
“高建美疑惑的问道：可以种菜的房屋，这是什么，难道你们要搬到郊区去?”
“笨啊，小牧说的肯定是别墅了，把院子里的草皮挖掉，不就是菜地了吗？”
方大敬带头震惊，其余的人震惊跟上。
第191章 过时不候
二中，暂时还是高三一班的教室。
来了不少的同学，看上去很热闹，仔细一看的话，其实连一半的人都没来。
今天是回校填志愿的日子，有一些同学对自己的成绩很有“信心”，早已放弃。
填志愿对他们来说，是完全多余的步骤，根本连学校都不愿意来。
能来的，都是对上大学还有一定的想法，或者想来最后看看同学的同学。
填志愿之前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参照标准答案，自己估分。
这时间其实是越早越好，越早大家的对考卷答案的记忆越准，越迟越不好把握。
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今年这时间被拖延了好几天，对这一届的考生来说相对不公平。
“棍，这道题的答案我到底是选择了a还是b，或者是c呢？”
看着黑板上密密麻麻的标准答案，马一鸣头疼的很，这么多天过去，很多记忆都还给监考老师了。
“滚，我哪知道你写的是什么答案， 我只知道这题我是做对的。”
给了说笑话的马一鸣一个侧眼白，说的好像他看过他试卷一样。
“哎，一点印象都没有，那我估计是选的是c了。可惜啊，标准答案是b，奶奶的熊，早知道选最长的了。”
马一鸣苦恼的摇着头，但凡做不出来的题目，他基本上都选了c。
因为曾经听高牧唱过，用最轻轻松松的一笔，毁掉你所有的问题，都选c ，都选c ，都选c！
所以，从那之后，只要是不懂不会的题目，他都会选c。
“活该！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长短不一选择b,层次不起就选d,同长为a,同短为c,以抄为主,以蒙为辅,蒙抄结合,一定及格。这么经典的口诀都不知道用，就知道都选c，难怪懵都懵不对。”
高牧说的极为顺口，丝毫不比贯口差。
“我靠，棍，这都是什么神仙秘诀啊，你从拿得来的，为毛不在高考前告诉我。”
马一鸣诧异的口水在牙齿上大赚，这根本就是考试蒙题秘诀啊！
“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
“没听说过？”
“没听过，我只听过你唱的都选c，所以我不会做的题目全部选的c。”
“好吧，算我对不住你。”
“哈哈哈，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滚！”
“两位，什么事情说的这么高兴啊？”
甄乃菲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们的身边，看着逗趣的两人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我们刚才在说36题是不是应该选c。”
高牧随口一说，他用马一鸣发誓，他真的只是随口一说。
“36c？不对吧，正确的答案应该是36d吧！”甄乃菲很认真，且十分肯定的说道：“你们是不是眼睛看花了，黑板上明白的写着36d 啊！”
“是36d吗？”
高牧又是随口一问。
“我敢肯定是36d，菲菲是不会说错的，她自己的东西还能搞错吗？”
还没等甄乃菲回应，马一鸣已经迫不及待的回答了。
一双眼睛盯着某处，闪耀着智慧的光芒。
“什么我的东西？”甄乃菲疑惑的问道。
“哦，我是说这黑板上的答案，那个36d的标准答案都是你亲自量，呸，都是你亲自写的，怎可能会说错呢？”马一鸣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上的吊扇，然后又转到黑板上，开始找所谓的36题答案d：“高牧，你说是不是？”
“我应该回答是，还是不是？”
高牧的眼睛也游离在别处，尽量撇清自己。
“噗，笑死我了。是是，还是不是，你自己不知道吗？哪有人会问，问问题人的？真是笑死我了，你们两个怎么不去学笑声啊？”
笑不露齿的矜持都被甄乃菲忘却，一口大白兔般的大白牙，暴露无遗。
“就是，你别看他平时一副聪明样，其实就是个笨蛋，幼稚的很！”
马一鸣发现某人没有发现问题之所在，心下马上放松的把目光收了回来。
“你马大爷的，说这话，你胸口不疼吗？”
高牧被马一鸣气的够呛。
马一鸣嘿嘿一笑：“我哪知道疼不疼
，你问错人了吧！”
“哈哈哈哈吗，真逗，刚刚还说高牧是个笨蛋，现在是不是可以说你是笨蛋了。问你疼不疼，你又变成了问别人疼不疼，幼稚！”
在甄乃菲的眼里，高牧和马一鸣就是相声有新人，完美的逗哏和捧哏。
“笨蛋！”
在不同的角度，从马一鸣和高牧的嘴里，不约而同，无声的吐出了这么一个词。
“甄乃菲，你不去估分，跑我们这里来有什么事？”
经过万客隆的被迫营业事件，高牧对甄乃菲的印象又好了一些，称呼也有了改变。
“我早就估好了呀，你以为都和你们两个一样，自己估多少分还要问别人。”
老破梗在甄乃菲这里还在继续。
“多少分？”
“五百五左右吧。”
“有五百五，那宁大的机会还是很的。”
“看今年的分数高不高吧，反正我先填宁大了，跟你说的一样，拼了。”甄乃菲的小奶拳，在空中重重的一挥：“你们呢，到底估了多少？”
“嘿嘿，你猜？”马一鸣贱笑道。
甄乃菲笑骂道：“猜你的头啊，我哪知道你考几分？”
“反正没事，就就使劲的猜嘛！”
马一鸣不死心，其实是他自己也没估出来多少分。
“高牧，你猜他考了几分？”
甄乃菲聪明的把球踢给了高牧。
“马大帅肯定是不走寻常路的，我估摸着这次怎么也能考个404吧！”
高牧笑道，既然让他猜自己猜个吉利一些的数字。
“为毛是404，就不能是505？”马一鸣鼻子一抽，抗议道。
甄乃菲加入战团：“马一鸣你还想505，我猜你是303。”
“啊呀呀，气死我了，你们两个人是见不得我比你们好，所以诅咒我。哼，好一对奸夫淫妇！”
“滚！”
“找打啊！”
甄乃菲本来还想继续问高牧的估分，却是马一鸣的这一句经典给说的面红耳赤的跑了。
“不是吧，这就跑了？”
马一鸣看着甄乃菲的背影，一脸贱笑的可惜道。
“不跑难道还听你继续鬼扯吗？什么话都敢往外面说。怎么，你是应该考不上大学，准备放弃这么多年的单相思吗?”
万客隆开业那天还找机会和甄乃菲逛街来着，虽然还有个大灯泡李子园，但是那天的表现和行为足以证明他还是有这个热情的，今天的表现确实有些过了。
“我又没说什么？是她自己多想了。不过，嘿嘿，36d跑这么快，应该是在很的会胸疼吧？”
马一鸣眼神跳跃了一下，伸手在鼻尖轻轻的一抹。
“胸疼就去胸痛中心，没完没了了是吧！”
高牧无语，今天这是要和36题选d过不去了吗?
“好，那换个话题，最近看了一个脑筋急转弯，看看你能不能说出标准答案。注意，这是考验你是大笨还是小笨的时候了，请使出你的洪荒之力。”
天天跟着高牧，一些稀奇古怪的名词从来不会少。
“相信我，最后能证明的只有你笨。”
“我们拭目以待。请听题，请问，女人最喜欢拥有以下哪一样的男人，a180豪米，b180厘米，c180平米。快选！”
马一鸣说完，一脸的淫 笑。
“全选！”
高牧是不会上他这个当的。
“不行，只能选一样！”
马一鸣一直憋着，准备哈哈大笑的一口气，被高牧的全选搞泄了。
“不可能的，只有全选才是标准答案。不相信的话 ，不随便找一个女人问问，看看她们是全选还是只选择一项。单选的人生是不完美的，只有全选才是她们最希望的人生。你想一想，有a是大，有b是高，有c是富裕，这不就是典型的高大富吗？”
理解力满分！
马一鸣这是典型的班门弄斧，这种题目高牧肯定是满分解答啊！
“咦，我竟然被你说服了。听你这么一说，果然全选才是最正确的。”马一鸣服气的说道。
听了高牧的讲解，换成他是个女的，也会选择全选，全选才是完美的。
“有道理吧，以后谦虚点，别以为拿着标准答案就是正确答案。活
到老学到老，学海无涯苦做舟……”
无聊的很，高牧故意卖弄起常用俗语。
“停，知道你有文化，但也没必要搞的好像一个老学究，适可而止。”
马一鸣把mp3的耳机塞进耳朵，外面还添加了一双手。
不听不听，和尚念经。
“好，那我不装有文化，我接地气一些，就你这个问题吧。请问马大帅，你最期待自己拥有哪一项？”
“c呗，我最想自己能有一套一百八十平米的大房子，可以每天睡到自然醒。”
想着那么美好的日子，马一鸣的眼睛都迷离了。
“为什么是c ？ab你有？”
“一百八十公分我现在没有，努力努力在发育停止前应该差不多。”
“哦，照你这么说，你有a？我怎么就不信呢？”
高牧的贱笑，随时都会出来。
“靠，老子凭什么就没有a了，比a还长好不好！”
事实倒地如何，兄弟间肯定很清楚，但是什么面子都可以丢,a的面子是肯定不能丢的。
“切，就你那小样，距离一百八好汉早呢！”
……
一场由一百八引发的兄弟相互残，在教室的后面惨烈的进行着。
直到谢斌的到来，才终止了这场战争：“高牧，你出来一下！”
“好！”
以谢斌的成绩，今天来不来其实都无所谓，他叫高牧出去，高牧其实能知道是什么事情。
走出教室，走下楼梯，一直走到了一楼的走廊。
在这里，不单是谢斌一个人，仇星星等八大金刚齐聚。
“高牧，考的怎么样啊？能考上什么大学？”
以高牧最后爆发出来的学习热情和考试成绩，考上大学不会有问题，唯一不确定的是考上什么样的大学。
“还么估好就被谢斌叫出来了，现在还不知道能考多少分？”
都不是聊分数的对象，高牧根本没准备和仇星星说自己的成绩。
谢斌气的嘴巴都歪了，没估分好就被他叫出来了，怎么的想碰瓷啊?
没估分好和甄乃菲聊的那么开心，没估分好和马一鸣在那里扯什么王八犊子啊？
“是吗，那不好意思了。实在是我们准备走了，所以想和你确定一下什么时候去办那件事。”
仇星星也不会真的问高牧的成绩，满分也好零蛋也罢，关他p事。
“你们很急吗？很急的话就明天吧,怎么?”
高牧没想在这件事情上为难他们，所以很爽快。
“明天可以，我们没问题。”
仇星星开心的想来一根香烟。
高牧眉头一皱：“不会你们八个都想去吧？”
“不行吗？”
“可以是可以，只是八个人都去的话，车子未必能坐下。”
高牧的金杯是九座款，加上他刚好九个人刚刚好，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八个人都要去，派一到两个人去不行吗？
“你把地址告诉我们，他们几个可以自己骑摩托车去。”
仇星星指着于超几人，家里都是有摩托车的人，现在高考结束了，家里也不再限制他们。
“骑摩托车个？你们确定？”
“怎么，很远吗？”
谢斌是最了解高牧的人，一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了。
“你说呢？”高牧嘴角一扬：“算了，都去就都去吧，挤挤应该差不多。”
“好，那就挤挤。对了需要我们准备什么吗？”
仇星星也不知道这个远到底有多远，他是个出过远门的人，多少算有点经验。
“不用，你们要是准备这次带点东西回来，那就做好吃亏的准备。”
“什么意思，你带我们去，不带我们回来？”
“我在当地还有事情，你们要是愿意等我也行啊！”
“你要留多久？”
“短则三天，长则一周。”
高牧自己也吃不准自己会待几天，索性把时间说长一点。
“啊，那我们自己回来好了。”
“那就说好吧，明天早上七点，在广场万客隆门口集中，七点一刻准时出发，过时不候。”
“好，就这么定了，七点一刻，准时出发！”
第192章 诗和远方
重回教室的高牧，屁股还没坐热，就被温美玉叫走了。
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高牧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他每次都是单独和温美玉在办公室见面说话，搞的好像这里是他们的秘密基地一般。
“估分怎么样了？”
温美玉现在的身份，事实上已经不算是高牧的班主任了，但在情理上她会一直是高牧的班主任。
“估摸着五百五的样子吧！”
之前甄乃菲的股份基本上也是这个样子，按理高牧距离甄乃菲的水平还是有一定的距离，但是这次的估分却差不多。
到不是高牧估的太高，或者是甄乃菲估的太低，问题主要出在语文上面。
高牧不但有一开始就唯一记得的作文题目，还在后续的温习中，回味起了好几篇和考试有关的古文。
虽然具体的题目题型依然没想起来，但是他把这几篇古文生吞活剥了好几遍，不管是什么题型，不论是从什么角度上考的知识点，他都能轻易的解答出来。
而最终的考试题目和估分也证明了这一点，就那几道题目，他领先了甄乃菲十几分。
所以，估分和甄乃菲不相上下，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有五百五十多，你有把握吗？这个分数？”
温美玉也有些吃惊高牧的分数，以今年的试卷难易程度，高牧能有五百以上她觉得有把握，但是五百五十确实有些出乎她的预料了。
“应该不会有错，每场考完之后，我就把试卷内容和答案回想了一遍，记录在了本子上，所以我的估分应该还是比较准的。”
这就是多参加过一次高考，有前高考生传授经验的优势了。
限于现在这种估分填志愿的弊端，高牧这种考完一门就尽量做好答案笔记的做法，会体现出很大的优势。
“那应该不会有大出入，五百五十和甄乃菲的分数接近，她的第一志愿书宁大，而且希望比较大。你要和她报一样的学校吗？”
甄乃菲的成绩一直稳定，而宁大也是她一直的目标，学校的老师特别是温美玉对此也是一直在关注。
可以说对宁大，她们了解的很多，所以会有此一问。
“宁大我了解过，不错的。只是……”
“怎么，你是有顾虑还是有想法？说来听听吧！”
温美玉看的出来，高牧有略微的心动，但也只是心动一下。
“宁大的位置还是稍微偏了一些，虽然宁波的经济也很出色，但是他在长三角框架里有些偏外围。我还是希望能在杭州、上海找合适的学校，或者是南京也行。”
说到底，他其实一开始就可以无视大学，只要事业够大够成功，就算是家里蹲大学毕业，又有谁敢轻视。
他上大学除了圆一个大学梦之外，也是为了能认识更多的天之骄子，最好是能把一些优秀的年轻人才收入麾下。
他的商业帝国，不可能凭空高楼起，更不可能靠他一个人拼搏，他可以是战场上的将军，可以统领全局。
然，一将功成万骨“枯”！
想要成就伟业，他的
手下必须有千军万马才行，必须有大量的人才去帮他实现那个夙愿才行。
而大学，会是他接触和网罗人才最好的地方。
他，只是即将潜入大学的一个人才搜寻器而已！
其实一开始，高牧想过把事业的起创点放在义乌，那里的商业氛围和产业集群其实很适合他的事业起步。
但在跟着上官敏涛去了一趟山顶，鸟瞰过整个义乌城市之后，他局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地域格局还是太小，创业城市的气魄，是会影响他创业的战略眼光的，他需要的是一个更大的城市，更有时代感的国际化大城市。
况且，义乌也没有他想要的大学，所以，最后被他从候选城市中移除了。
包括后来改变物流车队的事情，多少和这一点是有牵连的。
“上海、杭州和南京？！你这是要在长三角的最核心下脚呀？”
这三个城市在温美玉的脑海里勾勒出了一个完美的三角形，这是长三角的核心之核。
“算是吧，这几个地方经济发展前景不错，还离家近，对我这么一个比较恋家的人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全国有好几个核心经济发展群，比如珠三角，比如京津冀等， 但是这些地方高牧都不太了解。
前世都去的不多，整体是陌生的，而长三角虽然只是表面的熟悉，但多少也是熟悉不是。
而且这表面的熟悉，也不是一无是处，举个最简单点的例子，他能知道基本的地铁走向，就能知道很多地皮的未来价值。
高牧更知道这三个城市未来的发展战略，知道他们的发展情况，这对他的事业是有大益处的。
在这条披荆斩棘的陌生路上，他能知道前方哪里有大路，哪里有草原，哪里有灯光，会给他一莫大的支持。
“你不是是早就有先去的大学了吧？”
温美玉很怀疑，毕竟高牧是不能以常理推论的。
“这个真没有，只是把目标圈在了这么几个城市而已。对了温老师，说到大学，你应该比我更熟悉，有没有好的学校推荐啊？”
温美玉本身大学毕业，又不是他们这个小地方的人，只是因为某些人而阴差阳错的来到了小县城教书。
世面，她真的不会缺。
“可以啊！”高牧这么信任她，她当然不会推脱了，张口既来：“按照你这个成绩来看，我推荐你去上海吧！”
“上海啊，好是好，只是我这个成绩应该进不了复旦、交通、同济、华东们吧？”
高牧美滋滋的美梦着。
“做什么美梦！”温美玉笑道：“这些你就别想了，以你的分数大门都摸不到，我觉得你可以报魔都大。”
上海的教育资源还是挺丰富的，全国排名靠前的优秀大学不少。
“魔都大？！”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高牧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魔都证券的那位“学长”，难道真的要应验这学长学弟的称呼。
“对，魔都大应该挺适合你的，首先它在上海，地域上没有问题。其次，以你的分数，魔都大还是可以拼一把的……”
温美玉很理智的帮高牧分析着，但嘴角的鬼魅一直没有散去。
高牧一犹豫，她就会给他介绍一些魔都大的人文风情，历史成就，校友名人等等，似乎很希望高牧答应。
魔都大，对于这所学校，高牧其实了解过，属于211综合性。
学面上有句流传很广的话形容过它，有成绩分数够的不会选它，想选它的分数未必够。
学校不差，只是比较尴尬，上不上，下不下。
高牧这次去上海，在魔都证券上大路待了很长时间，距离魔都大新校址也就几步之遥，但他并没有去转过。
但是以前曾经以游客的身份进去游览过，感受过大学的氛围。
“魔都大在宝山的校区启用了吗？”
没去转过，所以不知道上大路校区的具体情况。
“宝山这边是校本部，工程早就结束了，上个学期就已经有学生在这边上课了。不过正式启用的话，是在下个学期。也就是说，你要是能进魔都大，算是第一批入住新校园，感受新设施，新环境的大学生。”
高牧只是随口一问，但没想到温美玉回答的这么清楚。
“温老师，我问个好奇的问题，你怎么对魔都大这么了解啊？”
一种预谋感，在高牧的心底不断的散发出来。
“嘿嘿，你肯定猜不到吧，我其实是魔都大毕业的！”
石破天惊一大瓜！
高牧被震惊了，温美玉竟然是魔都大的毕业生？
可是！
“温老师，你堂堂魔都大毕业生，怎么会来我们学校教书的？夸张了吧？”
高牧知道一点温美玉的故事，但是这故事的曲折离奇，怕是会超出他的想象。
呵呵，温美玉在二中教书之前，可是还在下面乡镇学校教过书的。
堂堂魔都大的大学生，会是这样的一个待遇，某些领导要么有不得已而为之，要么的是脑子吃浆糊，糊涂到脑了。
“这里面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你就不要打听了。反正带完你们这一届，我就要离开二中了。”
没有想象中的伤感，温美玉一脸笑容，表情轻松。
“什么？你要的离开二中？”
“对啊，我辞职了，不但要离开二中，而且应该也不会当老师了。”
高牧再次被震惊，同时又恍然，上辈子的几次高中同学会都没有温美玉的身影，知道的消息也只有她调走了。
现在看来，其实是温美玉自己辞职了。
虽然在他们这个小县城当老师有些委屈，但老师的这份工作毕竟还是可以的，温美玉的干脆一刀，有些让高牧难以理解。
“那你准备去哪？或者说准备换什么工作？”
高牧关心的问道，以他现在和温美玉亦师亦友的关系，这份关心是恰当的。
“暂时不准备工作了，我准备好好的散散心，先在国内转转，有可能的话再去国外转转。这么多年，我都还没有好好旅游过呢？你老师我的人生不只有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
第193章 高调的资本
温美玉骨子里还是有文青的，诗和远方那么浪漫的臆想。
“旅游旅游也行，彻底的放松一下。怎么突然有些羡慕你了。”
明明是一件略带伤感的事情，却让高牧羡慕不已。
“哈哈，可惜老师这次是准备一个人穷游的，你就别想了。再说了，你还年青，想出去玩有的是机会，真不用羡慕。”
“说的你好像已经七老八十一样，你难道就不年轻了吗?”
“年青吗？哎，人这一辈子又能年青多少年呢？又有几个五年可以浪费，可以等待。”
刚说不伤感，一股厚重的伤感就从温美玉的身上散发了出来。
“老师，你这个状态，可不适合单独出去旅游哦！”
毕竟是被网络洗礼过，见过很多关于诗和远方故事的人，高牧对情绪和敏感。
“放心，老师没那么脆弱 ，是不会干什么糊涂事的。刚才纯粹是有感而发而已。”温美玉很怪调整情绪,展颜一笑：“话题扯偏了，还是继续说你的志愿吧，对我的提议你是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其实还真的没什么大想法。
他虽然列出了三个城市，但心里也是有排序的，南京实际上算是高牧的备选。
他真正有意的是杭州和上海两个地方，这两座城市的未来都不错，一座是一线城市，一座是一直想要冲击一线的准一线。
两座城市的教育资源都不错，人才底蕴都很优秀，它们在高牧心里的分量差不多。
但是。
高牧想要趟互联网的水，想要在这里面掘金，那么历史上的几个大佬必定是他无法忽视，必须要面对的人。
虽然这些大佬目前基本上还在襁褓里，还没有一丝大佬的气势，但高牧自己也是一穷二白。
大家几乎都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现在就看他能不能抢跑，能不能提前出发。
然后走大佬的路，让大佬们无路可走了。
京津冀大圈以北京为主，而华夏的互联网公司又以北京为主要基地，所以环境陌生的高牧没有选择北上。
同样。
珠江三角洲这边，特别是改革开放的桥头堡深圳，大佬的公司也已经成立了。
在杭州，大佬的公司在已经在酝酿，等他走进大学的那一刻，一个注定要在地球上名声大彻的公司就会诞生。
而上海，暂时不会有这么强大的对手，甚至夸张一点的说，只要他动起来就不会有对手。
高牧的优势很明显，但他的心气还没有高到觉得一定能战胜大佬们，一定能抢到最优的跑道。
大佬之所以是大佬，最主要的一个基本就是韧性，永远没人知道他躺下后，会在什么地方站起来。
高牧并不觉得自己有天生的大佬特质，他的唯一优势就是可以站在大佬们的肩膀上看未来。
所以，在创业的初期，在不知道是否能狙击成功的思虑下，他需要考虑第三方的支援力度。
而这个所谓的第三方，自然就是当地的政府了。
不可否认，大佬们成功的背后，和当地政府的支持和扶持是
离不开的，即便是功成名就，事业大成也依然需要大政府的继续支持。
所以说，高牧心中真正看中的地方，其实就是目前还算是互联网荒漠的上海。
他希望在上海，因为自己的宽泛唯一，能得到政府的潜力支持。
那么即便是没能在开始的抢跑中彻底甩下大佬们，他也能有一个强大的靠山可以靠一靠。
这一点上，高牧一点也不担心领导们的眼光，互联网的未来，坐他们位置的这些人，往往比普通大众看的更早更远更透彻。
所以，高考前高牧舍近求远直接跑到上海做股票，多少也有些试水和重新感受上海空气氛围的意思。
金贝投资的设立，实际上已经预示他要把自己的主战场，大本营设立在大上海了。
所以，魔都大是可以考虑的大学，温美玉的建议他完全可以接受。
“想法倒是不多，能进魔都大也挺好的，我只是担心我的分数能不能进？”
高牧不无担忧的说道，毕竟最后还是要以分数论输赢。
魔都大这种学校也不是说他想进，就一定能进的。
“分数问题不大，我现在只要你肯定的答复，魔都大你愿意去吗？”
温美玉的嘴角上扬的有些疯狂，脸上的笑意十分的灿烂。
“愿意啊！”
“愿意就好，只要你愿意我就敢给你打包票，你肯定会收到魔都大入学通知书的！”
“纳尼，打包票！这是不是……”
不是高牧不相信温美玉，实在是包票这玩意一般人谁敢玩。
“放心，你别忘了我是哪里毕业的。你尽管填写志愿就是了，你的资料我会提前给学校的熟人，安心等待通知书吧！”
眉心带笑，含义深远。
“温老师，你这算不算是走后 门啊？”
高牧苦笑不得，温美玉敢这么说，应该是在魔都大有关系不错的人，而且这个人还要有权。
“不算，一切都会按正常的程序来的，绝对不会让你在这种事情上有不明不白的影响。”温美玉笑道:“违法乱纪的事情，我们是不会做的。”
这么一说，高牧才算放下心，他还真担心狸猫换太子，让他冒名顶替。
这种事情实在是太缺德，等于是毁掉别人的一生来成就自己的无能，是个有良知的人都不会干。
对于高牧来说，宁愿不上大学，他也不会走这条路。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他可不想等以后财富亿万之时，爆出这样的丑闻，那样的话只能用一个傻字来形容了。
“我也相信你不会那么做，可是你怎么能百分百包票？”
不违反乱纪，不耍手段的包票毕竟稀缺。
“具体是什么，你就不要打听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也没法告诉你。我敢告诉你的是，即便你的分数有差，也能用其他办法把你招进学校，谁还没有几个特殊名额备着呀！”
温美玉似乎有难言之隐，具体的操作就是不愿告诉高牧。
“乖乖隆地咚，萝卜招那啥啊！”
恍然明了，但愿分数足够，不需要动用这样的服务吧！
“你这个成绩我已经问过人了，基本上没问题，所以不一定会用到这一个办法。”说的口渴，温美玉第一次给自己倒了一杯开水：“你要喝吗?”
“我不渴。” 高牧摆了摆手，吞咽了一口口水：“你早就咨询过别人了，那让我爆魔都大岂不是你预谋的？”
“预不预谋很重要吗？请问你有更好的选择吗？”
也是当了多年老师的人，被学生拆穿不至于让她慌乱，一脸淡定。
“好吧，预谋的好！”
高牧无奈的摇着头，给了一个大拇指，思来想去魔都大对他来说确实是不错的选择。
而温美玉这么建议，也确实是从他最贴切的角度考虑的，况且有温美玉背书，这个志愿也是最安全，最有把握的志愿。
“好，下面说说你的目标专业吧？魔都大有很多专业还是不错的哦，比如……”
“计算机专业，我早就想好了，我的专业是计算机。”
不等温美玉介绍其他，高牧就拿出了自己的唯一答案。
这也是他上大学的目的，除了强化自己的知识，也能认识并挖掘业内的人才。
“你还真是挺有眼光的，魔都大的计算机在上海来说算是顶级的。除了交大，复旦，同济，一般就是魔都大了。 其他几家在这方面，都没有魔都大强。”
温美玉的眼中满是赞赏，原本高牧要是报一些不是特别靠谱的专业，她还准备做做思想工作，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
高牧的专业选择，算是很很专业，很完美了。
“是吗，那还不错。既然魔都大的计算机水平还可以，那我就不改主意了，志愿就填魔都大吧。”
高牧说着从温美玉的桌上拿起一支笔，就在她的办公桌上，唰唰唰的写了起来。
等他最后一笔落下，温美玉才满意的笑骂道:“合着你之前还准备放我鸽子，不一定写魔都大喽。”
“没有没有，只是现在对去魔都大更有信心了。”高牧舔着一张笑脸，哪敢承认，说完从口袋里摸出一张超市卡：“这是万客隆的超市卡，本来是拿给你的。现在你都要快走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上。”
“怎么不能用了，我就是明天走，今天晚上也能去消费吧。万客隆是你家里开的吧，前两天开业闹的动静可不小啊！”
温美玉一点都没客气，一把从高牧的手里拿过超市卡。
“我们也不希望闹的沸沸扬扬，那天只是试营业，都没准备正式开业的。后面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复杂，真不是我想高调。”
高牧很无奈，甚至是管老爷子也很无奈，他也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只是看万客隆生意凄惨，纯粹的想送对话给高牧冲点喜气。
天知道后面会演变成那样，喜气直接化成了财气。
“高调就高调呗，以你的能力，又不是开不起更大的超市。”温美玉扬了扬手中的超市卡:“这个就当你给我酬劳了。”
“好啊，只是里面只充值了五百，会不会太少了？”
第194章 啪啪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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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狂飙。
看着高牧娴熟的驾驶技术，八大金刚一个个羡慕的不得了。
他们八个人全部会骑自行车，有三个会骑摩托车，但开车一个会的都没有。
男人嘛，对开车都有很大的**，不管这车是去哪里的，对于会开车的人都很羡慕崇拜。
即便这个人是高牧，理论上依然是他们的敌人的人。
该羡慕还是要羡慕啊！
“高牧，你怎么会开车的？”
“高牧，你小子有驾驶证吗？”
……
“嘿，开车有什么难的，和骑摩托车一回事。”于超坐在最后一排，不以为意的说道。
有羡慕，自然也免不了会发酸。
“切，超超，你不就是会开个破摩托吗？真当我们什么都不懂啊，还开车和开摩托车一样，你倒是开个给我们看看啊？”
方大茂坐在于超的右前方，抓住机会狠狠的怼了一把。
于超有摩托车，他没有，所以一直想让于超教他骑摩托车，但于超一直找各种理由推脱。
因为这个原因，原本关系极好的两人，现在也是经常会摩擦一下。
高牧是个听话的乖宝宝，所以方大茂的话才说完，于超还没开始回球，他就松油门踩刹车，打方向灯开始靠右停车了。
“怎么了，到了吗?”
看着周围一片田野，谢斌摘下一直带着的墨镜，狐疑的问道。
对于这么幼稚的问题，高牧根本不会回答。
停好车，拉好手刹，转头看着后排的于超：“要不你来开一会儿，我可以休息一下。”
噗！
全车九个人，有八个在噗口水。
一时之间，车内雾蒙蒙的一片，吓的高牧赶紧开窗，外面再热也忍了，口水太危险。
于超生无可恋的看着高牧，他来开，他要是真的会开，还需要说酸话吗？
方大茂在噗的同时，却又有一些欢喜，高牧这一把配合的不错，帮他出了一口大气。
“对啊，你不是会开吗？你去开啊！”
“开开开，开你个头啊。你嫌我们活的太长了是吗?”
仇星星拿起手里的一把折扇，狠狠的砸了过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特喜欢手里拿把折扇，配着他的络腮胡须，字号美髯公。
谢斌也是狠狠的瞪了一眼方大茂，又瞪了一眼于超，他们两个属于和他走的最近的兄弟，要是在八大金刚里有小团体的话，他们三个就是铁三角。
只可惜，这铁三角已经拉稀了，早就没有了之前的默契和团结。
这一切，似乎是从网吧，从和高牧的那一战开始的。
这个高牧，还真的是他们的克星，随便一件事情和他沾上，都会让他们不协调。
他现在只想赶紧搞到进货渠道，然后赶紧和高牧分道扬镳，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
以前想过的拿到进货渠道就收拾他，找机会好好的整理他，甚至想把高牧手里的钱都弄到手的想法，早就没有了。
自从知道高牧和管家可能有很深的牵连，八大金刚就收敛了一大半。
这次万客隆超市开业的事情，更是让他们彻底的收起了心思，之前剩下的一点点侥幸都消散的干干净净，想都不愿意去想。
高牧能这么爽快的答应给他们进货渠道，都是大大的出乎他们的预料了。
所以在不敢催促的同时，这几天等待的其实颇为忐忑，就怕高牧会反悔。
而现在的高牧反悔，他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高牧，你就别笑话他了，于超也就是嘴巴贱，喜欢说大话谁玩笑话。他一个摩托车都开不好的家伙，会开个屁车啊！哦不对，是会屁个开车…是屁会开车。”
坐在副驾驶的谢斌越说，越说不清楚，但却成功的逗乐了高牧，缓解了全车的尴尬。
此时，车上最的威胁已经不是口水，而是谢斌的满嘴仙屁。
“高牧，还是快走吧，到义乌的路可不近啊！”
仇星星接回扇子，打开轻轻的摇晃着。
车子离开县城不久，高牧就把目的是义乌告诉了他们，所以大家现在很清楚他们的
目的地。
都没有去过，但是仇星星听人说过，知道大概需要几个小时。
“没事，已经开过一半路程了。”高牧反而掏出了一支香烟，悠闲的抽了起来：“稍微休息一下再继续开，疲劳驾驶要不得。”
他还不至于那么逗比，会为了调侃于超而真的停车，他真正的目的其实是抽根烟，解解乏。
车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嘛！
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 元气满满，方能安全有保。
“对对对，休息一下，大家也下车抽根烟吧！”
闻到高牧吐出来烟味，仇星星等人的烟瘾就上来了。
他们和高牧不一样，长时间的混迹，早早的就抽上了烟，几年的烟龄下来，已经有了很重的烟瘾。
按理，高牧的烟龄几乎是他们的总和，但是他却没有所谓的烟瘾。
他抽烟，更多的是精神上，而非身体的神经需求，他抽烟真的只是为了提神解困，而不是为了耍帅解瘾。
……
历经半天的飞车，金杯终于开进了义乌市。
把车停在熟悉的快餐店门口，“大方”的请仇星星等人吃了一顿有本地特色的快餐，花了好几十块。
和老板简单的聊了几句，一脚油门，高牧把他们带到了市场里。
刘姥姥进大观园！
八个人十六双眼睛，在市场里看的目瞪口呆，眼花缭乱。
他们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杭州这些地方也是去过的，大城市里的大商场，他们也逛过。
可是那感觉和这感觉，完全不一样。
市场面积之大，市场摊位之多，市场人流这稠密，市场商品之泪琳琅满目。
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见了世面了。
等高牧带着他们一个市场一个市场的走过，他们的嘴巴已经张的麻木，更是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
此时的高牧要卖他们，他们也只能帮着数钱，自己是摸不到出去的路的。
“小高老弟，到的挺早啊！”
忙着接待客户的邓姐，看到高牧的到来，忙里抽空的和他打了一个招呼。
高牧昨天就给她打过电话，告诉她今天会来一趟，还把事情基本跟她说了一番。
所以看到高牧身后一大帮跟班，她也没有任何的惊讶。
“你先忙，我们在边上看看，长长见识。”
高牧听到了她和客人的说话内容，没有去破坏她的生意意向。
“高牧，这里面基本都是卖文具的，我们一定要从这家进货吗？”
仇星星有心眼，但他知道不能在高牧面前耍心眼，生意很直白的问了出来。
话里没有明说，意思却很明白，就是担心高牧介绍的这家会不是坑他们。
这片市场是文具、学教用品的专业市场，摊位上大家的东西滴差不多，该有的基础东西大家都一样。
在仇星星看来，完全没有必要一定要锁死在9595这个摊位上。
去其他地方讨价还价，找个最优惠的进货渠道，他难道不香吗？
高牧明白仇星星的意思，倒也没有觉得他胡子长见识短。
只是淡淡的一笑：“你可以去尝试一下，告诉人家你的进货量，看看有没有会搭理你。”
都是做大生意的，面对的目标主要是公司，或者大型销售商，中间商。
谈的生意价值都是大额大量，像他们这种级别的零售商，这种档次的生意他们才懒得接受。
当然，这还是现在，目前依然是卖方市场主导，等到市场成熟，渐渐的变成买方市场的时候，你去买一支笔摊位上都会卖。
市场发展阶段不同，市场需求不一样，这买卖的格局和方式也是不一样的。
“不都是赚钱吗？他们还会挑肥拣瘦啊？”
于超不信邪。
之前被高牧调侃，心里一直不舒服，现在感觉抓住了机会，在仇星星的眼神鼓励下，质疑高牧。
仇星星手里折扇的摇动快了三分，他因为心里有想法，一直担忧高牧会坑他们，所以很乐意于超此时的出头。
借着于超的冒头，好好的试一试高牧的话，真实的求证一番。
“请！”
好心当做驴肝肺！
牧伸手一让，既然不信那就让他们去撞南墙吧！
社会就是这样，有时候说一万句掏心窝子的话，都不如让对方自己撞个鼻青脸肿有效果。
于超自信满满！
也不挑，大踏步的走到了高牧身后的一个摊位，当着他的面拿起一个类似回形针的东西：“老板，这个多少钱一个？”
老板是个中年男人，刚刚送走了一个询价的客户，听到于超中气十足的问询，抬头看了过去。
然后，“这个多少钱一个？”
“你这个老板也是好玩，多少一个你自己不知道吗？怎么还问我了，我要的货会比较多，所以你最好是给个实诚一些的价格，优惠力度不够，我可不会在你这里订货。”
于超的自信超出了他的身高，把自己最好的讨价还价功夫用了出来。
“哦，优惠肯定有的。不过这力度还要看你要的货量。”
摊主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多年，在市场里每天不知道要接待多少客人，口 活不可能差。
不可能因为于超的一句话，就能让他激动的把低价都说出来，事实他虽然回答了于超的话却是等于什么都没有说。
“我要的东西很多，光这种别针，最少就要一百个以上。”
他拿回去肯定是一个或者是几个一组的卖，自然不能数量太少，但是太多了也会压资金，不利于他们的运转。
所以，先拿一百个试试水是最好的选择。
“一百箱？”
老板有些吃惊，这个东西不大，一百箱的数量确实有些多。
一般大的销售商来进货，配合着其他东西，这个也最多是拿一箱两箱。
一百箱确实是大生意了，真看不出来现在的年轻人都是大魄力者。
“不是一百箱，是一百个。”于超把手里拿着的小玩意重重的在老板面前摇晃了一下，再次强调：“是一百个。”
“……”
老板懵了，用力的掏了掏耳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一百个！
开什么国际大玩笑，这玩意他是称斤卖的，那一百个叫他怎么卖，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报价。
“怎么了，不能便宜吗？”
于超虽然不知道一百箱是什么概念，不知道一箱是多大的箱，但也知道一百箱不会少。
他脑子秀逗了，才会拿那么多的货，卖到猴年马月去？
“小朋友，你要是真的想买东西，我欢迎，但你要是故意找我开心的，我劝你还是不要哪凉快哪呆着去。”
摊主的脸色已经阴沉了下来，哼，一百个的量也好意思开口，口气还那么大，竟然还要优惠折扣。
真的是猪鼻子插大葱，装哪门子大象？
“我当然是真心的了，不真心还能问你价格吗？”
于超有额不爽了，好好的问你价格，准备给你一场大生意，是让对方赚钱的，怎么就说话那么难听。
“哼！”
老板封口不说话了，眼睛都看向了其他地方。
于超的火气腾的一下就冒了出来，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冤枉气?
真以为个个都是高牧，他都会怕啊！
“于超，回来。”
仇星星及时的制止了火气外冒的于超，这里可不是县城，可不是他们能作威作福的小镇。
在义乌他们人生地不熟，八个小年青看上去是多，但强龙不压地头蛇，真出事他们还不够当地人塞牙缝的。
心不甘情不愿！
于超骂骂咧咧的退回了仇星星的身边，一口子的方言摊主也听懂。
高牧耸耸肩膀，双手无奈的一摊，接着又往其他摊位示意了一下。
随便问，尽管问，就看能不能搞定货源。
仇星星明知道结果可能差不多，但还是不甘心，和谢斌对视一眼，把手中折扇摇出了空气摩擦的声音，纸扇面和薄竹骨随时要散架一般。
亲自上阵，亲自问。
可惜，事实就是事实，和是不是他亲自问根本没有关系。
不管是要两百支笔，还是一百本本子，又或者是其他他们最大承受的进货产品和数量，都没有摊主接单。
这脸打的，啪啪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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