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在线等,万民书一收十几个怎么办?
就这样长安的百姓顶着恐慌蹲在家里数日,直到孙思邈带着那几个囚犯回来之后,同时长安开始大规模推广起来了牛痘。
“韩小友,为何你不早点把此方拿出来啊?”孙思邈来到了韩府之后,沉默许久之后,开口道。
韩元叹口气,脸上表现的很是谦虚,没有任何得意忘形的样子,“孙老,不是我不提前拿出来,而是我对医术略知一二,此方在我拿出来之时,我也担心此物有没有副作用。”
“孙老你是知道的,生死之事大于天,任何治病之法都要经过临床验证的,验证之后方能知道如何下药。”
孙思邈听到韩元这话,微微颔首,神情依旧有些低落,叹息了几声,这才抬起头盯着韩元说道,“这次光蓝田县就死了上千人,还有其他的地方...”
“不过,因为有你这方,才能将瘟疫控制了下来,医学院的学生已经奔赴各地开始推行牛痘了,想必此后我大唐百姓再也无须担心破虏的毒害了。”
“韩小友,你这里立下了大功了。”
韩元苦笑了一声,叹口起道,“可是到最后我还是没能救得了那些已经患病的人了。”
“这种功劳,我拿着烫手啊。”
孙思邈见到韩元如此模样,不由得微微颔首,开口安慰道,“韩小友也无须责怪自己,天意而为之,我们也只能尽力。”
今日的阳光很是温暖,寂静了许久的长安也恢复了一些的生机,不知道怎么回事韩元感觉空气都清新了几分。
这么好的天气自然是不能浪费的,韩元当即让下人把茶桌抬了出来,摆上两个茶椅,两人一人一边,泡着茶聊着一些闲话。
然而孙思邈却是听得格外的认真,好像是要将两人交谈的所有话都记下来似的。
“你的意思是说两者病理相似,便可以用来做成药物,以求人体反应,从而产生抗体?”孙思邈摸着胡子,一脸认真的问道。
“对,就像是这一次,牛痘和破虏它们两种都是有病毒引起的,两者的病毒源是相似或者可以说相同的,而牛身上的相对较弱,将其移植到人身上,便能刺激人体,让其有抵抗力。”韩元微微颔首,尽可能的描述的更准确一些。
以免的到时候自己出现了漏洞,没得办法去填补。
孙思邈瞥了韩元一眼,他自然是看出来韩元的心虚,但是并没有过多的询问,毕竟谁都有自己的小秘密。
“那如此说来,其他的病也可以用这种方法呢?”
韩元目光呆滞,心里充满了无奈,我真的不是医学专业的,我这医学都是百度的。
“这个小子也不知道。”
正当孙思邈准备给韩元上一节思想道德课的时候,韩元接着说道,“想来是可行的,但是听我师父说过,天下万物都是一个本源。”
孙思邈微微颔首,脸上有些感慨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若是有机会老道恨不得与你师父彻夜长谈。”
韩元并没有说话,不过心里早就笑了起来。
想想都好笑,现代社会穿越到古代属于返祖,而古代人穿越到现代,那就成了文盲了。
“不过想来老道和你师父的年纪差不多,你这不是敷衍就是推辞,老成是好事,可太过于老成却变成了坏事,你满肚子学问,怎么能藏于腹中呢?”
见到孙思邈都拿出了辈分,韩元也不敢继续敷衍了,“不是我不愿意讲,而是这些东西需要在特定的条件下才能进行实验,这都是微观世界,显微镜咱们没有吧,至少依照现在的技术是制造不出来的。”
“细胞您老知道是什么吗?我们所在的地方是地球,你信吗?若是小子拿出这些东西,那些腐儒估计要把我挫骨扬灰。”
“若是放在以前小子绝对不怕,可是现在小子怕,小子已经入尘世了,回不去了。我有牵挂。”
孙思邈听到这里眉头紧蹙了起来,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之后,这才抬起了头,“你说的这些老道都懂,可能是老道不懂你的难处,可是老道希望你若是在有什么药方提前拿出来。”
“即便这个天下不信你,老道也相信你。”
这话一出,韩元顿时感觉了一股暖意涌上了心头,微微一笑,“孙老放心,一旦我想起什么,我会立马通知你的。”
“对了,你此番立下大功了,老道在蓝田县的时候顺口提了一下你的名字,不管怎么说,现在谁要动你要考虑一下民意。”孙思邈摸着白花花的胡子,一脸笑容的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呢?”韩元心里有些兴奋,可脸上还是表现的很是低调。
那心里也开始飞快的盘算了起来。
自己这次不管怎么说都能在历史上留下个名号了,说不定百姓还会给自己立下一个长生牌。
不过,这钱也损失了一大笔。
想到这里,韩元顿时肉疼了起来,自己救命的时候没有想那么多,结果瘟疫解决之后,他便闲下来想到了这件事情。
自己要是拿这东西来赚钱话,那岂不是发财了,就算是一人一文,全大唐算了下来也好多钱呢,更何况这玩意是可以可持续的。
冲动了,应该先实验出来,然后提前接种的,因为自己一时的兴起,自己损失了多少钱啊!
这人设都立下来了,自己总不能转过头说,你们接种要给我付钱吧?
这估计不用百姓一口一个吐沫把自己淹死,自己那便宜岳父估计能直接把自己丢进大牢里面。
...
...
蓝田县的牛痘基本接种完成了,但是那些医师并没有离去,而是留在蓝田县继续小心观察。
虽然蓝田县被封锁了起来,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小道消息,很快这种遏制破虏的方法就被传开了,连同韩元一下子再次成为了长安百姓口中的大善人。
那长安流传的版本也躲了起来,最离奇的一个版本就是,韩元如何忧国忧民,看到百姓们遭受破虏的侵袭,于心不忍,不吃不喝数十日,这才找到了克制的方法,为了拯救百姓,他又献给了朝廷。
然后接下来的数日,韩元府邸门口每天清晨开门的时候都放满了各种农产品。
有鸡蛋,老母鸡,甚至还有一些女子的手帕。
这可把府邸里的下人高兴坏了,听说现在他们出去购置菜品什么的只要听说是万年侯府的,分文不取,反而是一个劲的往怀里塞东西。
又过了数日,蓝田县没有了增长的病理之后,留守的医师则是宣布了蓝田县的破虏确定已经被消灭了。
百姓们当即在大街上喜极而泣了起来,整个蓝田县陷入了狂欢之中,劫后余生的狂欢之中,但是在欢声笑语之中却掺杂着一些哭声,那些因为破虏而离去的人则是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间。
就在韩元刷着牙哼着小曲的时候,那府邸的大门被下人打开了,韩府的规矩就是自家侯爷不起床就不开门。
这是被上次那群大佬打扰之后的韩元恶狠狠的下的命令,那些下人则是捂着嘴强忍着笑容答应了下来。
这要是放到别的侯府谁不欢迎呢,也就自家这个侯爷嫌弃那些大佬,但是自家侯爷有嫌弃的本事。
可大门打开的瞬间,那开门的下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眼充满了震惊。
“侯爷——”
“干哈?大清早的,鬼叫什么?”韩元拿着毛巾擦了擦脸,正对着镜子自恋呢。
被这一声直接打断了,一脸嫌弃的放下镜子,然后打着哈欠往门口走去。
难不成那些大佬大清早的就堵在了门口?
这群老油条,整天来混吃混喝的。
可当韩元走到门口时候,将目光望向门外的时候,那打了一半的哈切顿时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这尼玛是什么情况啊?
韩元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连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现这是事实之后,顿时慌了起来。
难不成自己做生意卖了假货?
百姓都上门找自己了?
黑压压的一片人直接塞满了整个侯府的门前的道路,一眼根本望不到边际。
前面站着的则是几个颤颤巍巍的老者,没等韩元开口,那其中一个瘦小的老者便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他先是丢下拐杖,对着韩元行了一个大礼,随后大声的喊道。
“老朽赵松林替蓝田县二十万父老乡亲,谢谢万年侯的救命之恩。”
紧接着另外一个老者再次站了出来,依旧是一模一样的操作,韩元看的都怀疑这些人排练过了。
“老朽代表泾县三十万父老乡亲,谢谢万年侯的救命之恩。”
随后一个接着一个的老者走了出来,纷纷行完大礼之后,大声高呼了起来。
“老朽......”
这下,韩元瞬间明白了,原来是自己牛痘救得人啊!
疼啊!
你们来干嘛,不来我看不见你们,我就能掩耳盗铃了。
我就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样我就不会想起来我痛失了一大笔钱财。
就在韩元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些老者一个个介绍完了,紧接着那乌压压的人群顿时一同行起了大礼。
“谢过万年侯的救命之恩。”
一下那一眼望不到边际的人群全部拜了下来,无论男女老少,全部朝着站在门口的韩元行起了大礼。
这一幕直接把韩元吓了一大跳,他望着面前还在颤颤巍巍拜着的几个老者,连忙冲上前,把几人扶了起来。
“老人家,您们这是何意啊?你们这是要折我的寿啊,小子岂能受的起诸位如此大礼。”
那被韩元一个个搀扶起来的老者则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万年侯您是不知道,我们蓝田县,因为这次破虏足足死了上千人,老朽活了七十余载了,经历过不知道多少瘟疫了,这一次赶上了当年前朝时候了。”
“若不是您大公无私的献出了方子,恐怕我蓝田乡亲无一人能活下了啊!”
“就是,我们这一礼您受的起!”
“没错,就是!”
“......”
其余的老者纷纷点头附和了起来,整个的韩元都心虚了起来,方才自己还在想挣钱的事情,结果自己这人设算是丢不掉了。
就在韩元准备劝解的时候,那几个老者转过身,对着后面的人招了招手。
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抬着一个以帛打底,装有粗木轴的东西走了出来,就跟电视上那种圣旨的样子差不多,只不过比那玩意大了好几倍,而且看着那几个汉子的模样,这玩意似乎还不轻。
而且一连抬出了十多个,那整整齐齐的一排。
韩元正一连懵逼着呢,那赵老者突然走了出来解释道,“万年侯,这是我们全县乡亲凑的钱做的万民书,上面有我全县乡亲的签名,还请万年侯收下。”
万民书?
这玩意不是那种深得百姓喜爱的百姓才有的东西么,自己竟然有了,甚至一连还是十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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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韩元发呆的时候,远处巷口忽然传来一声高呼。
“陛下到!”
“臣参见圣人!”
那围拢的百姓自动让出了一条道路,然后朝着那条道路拜道。
韩元正在懵逼呢,难不成自己那老丈人也出来凑热闹了?
很快,李二春光满面的来到了韩元的面前,韩元看了一眼李二,还是老老实实的行礼了。
“臣韩元见过陛下!”
“快平身。元儿无须多礼。”李二一脸笑容的扶着韩元站了起来,随后把目光投向了前面的人群。
“诸位百姓,可否听朕一言!”
“陛下恕罪,老朽私自集结百姓,此为大罪,还请陛下处置,老朽一人!”
“陛下——”
哗啦啦的面前十多个老者再次弯腰说道。
“陛下...”韩元顿时急了,这时候他才想起来,这些百姓似乎犯罪了,私自集结百姓,而且聚集起来。
这是谋逆之罪啊!
李二对着韩元微微摆手,随后大步流星的走向那十几名老者。
“陛下!”王德连忙挡在了李二的面前。
李二怒气冲冲的一脚将王德踹向了一边,“你这老东西,难不成朕的子民还能对朕不利?”
第四百四十九章 到时候指不定这小子会难过成什么样子呢!
这话一出,韩元站在后面顿时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自己这便宜岳父这帝王心术简直了,这种情况都能收买一波人心。
这话一出,站在前面的几个老者顿时泣不成声,在韩元看来,现在给他们一把刀,让他们自杀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
王德被踹了一脚之后,也没有再去阻止,而是老老实实的跟在李二的身后。
李二重新换上一张小脸,挨个将那些老者扶了起来。
“老人家,朕岂能怪罪于你们,此番是朕的过失,让百姓们遭遇了如此的劫难,朕心里愧对你们啊。”
李二说到这里,还挤出了几滴眼泪。
那群老者见到李二这幅模样,更是控制不住自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
“陛下,这怎么是陛下的错呢,若不是朝廷,我们这些人恐怕都活着来不了这里啊。”
李二直接站在门口和那群老者聊起了天,甚至丝毫没有介意的让韩元把凳子搬了出来,十几人就这么坐在小巷子里聊了起来。
韩元翻了翻白眼,你刷好感度就刷,你这在我家门口刷干嘛?
...
...
闷闷不乐的坐在院子里,望着那个一脸笑容的李二,韩元的心情很是沉重。
你们今天是没完没了么,跟没有见过万民书似的。
“陛下,您瞧,臣估摸着这上面少说有四五万人签名,而且作假可能极低,有的人不会写名字,就画了一个圈。”
房玄龄指着一张万民书上那个不圆的圈说道。
李二更是忍不住的直点头,一直乐呵呵的对着那十多个万民书发呆,时不时的还傻笑了起来。
“对了,韩元你那学院的规划做好没有啊?”魏征也欣赏了一会,再次把目光投向了韩元。
这一下,众人立马把目光聚集到了韩元身上了。
韩元顿时慌了。
你们还是接着看万民书吧,这玩意能推迟一天算一天,自己也反复想了许多遍了,这学院把对自己有好有坏。
坏处就是给了那群穷酸书生攻击自己的借口了,说不定到时候会闹出多大的动静呢。
自己现在根基尚浅,还需要积累,能苟就苟。
好处就是自己能培养出来一群新式的学生,到时候自己对抗起来那些人也就不删势单力薄了。
“对啊,元儿,你是不知道,朝廷如今缺少多少人才。”李二也不住的点头附和了一声。
最近只顾着下手,一时杀的人有点多,这空出来的官职也躲了起来,面前这群大佬身上都兼职了不止一个了。
那群世家又死活不肯放入人出来,这就导致了朝廷缺少人才,虽然短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长期下去,自己这群老臣们都会吃不消啊。
“需要人才?鬼信啊!”韩元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众人:“......”
“何出此言啊?”魏征并没有硬钢,现在已经学聪明了,只要韩元反驳,那肯定是有见解的,他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反驳的。
“你们整天催着我办学院,整天喊着缺人,可是也没见你们有什么动作啊?”
“科举是改革了,结果呢,是多招了不少,可是上千考生,就招收几十个,连一百个都不到。”
“缺人,这不要你们自己想办法啊,缺人就去招啊,难不成我还能凭空给你变出来啊?”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哑口无言了。
这话说得似乎很有道理,可关键,科举要是多招人,那还是当初举行科举的目的吗?
这本质就变了,你以为是招店铺的伙计啊,这招收的人才之后都是要进入朝堂的,为百姓们造福一方的,这么神圣。
怎么能随便招收那么多人呢,只有尖子才能进去啊!
为什么读书人这么受欢迎呢,这还不是因为科举么。
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只要考上,就是全家升天,甚至全族都会跟着受益。
而这更是跟它的苛刻挂钩的,若是上千人招上几百人,这还有什么意思呢?
还有什么的神圣呢?
众人看着韩元那不以为然的神情,无奈的摇了摇头了,也是,人家是仙人弟子,对这些东西根本看不在眼里。
你这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人家在天上,而你在地上。
站的位置不同,看到的东西自然就不同了。
“这,其实朝廷也有难处,这不是商铺招收伙计,他们入朝是要造福一方百姓的,怎么能随便扩招,这不就是掺沙子吗?”房玄龄忍不住的开口辩解道。
“就是,而且你是不知道,现在世家虽然不派子弟参加科举,但是他们捣乱啊,他们对科举理解很深,每次都会押题给那些学问不行的,以此前来向朝廷掺水。”魏征也忍不住的脸上露出怒气,还忍不住的伸手抹了抹了那小胡子。
韩元听到这里就忍不住的撇了撇嘴。
“害,你们怕就直说么,不就是怕科举会跌落神坛么,你们就那么傻乎乎了?改革会不会,他们能猜出来,你们就不会改革?”
“俗话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总归是有办法的,动动脑子!”
众人:“......”
你这啥意思?
你这怎么开口就是嘲讽我们没有动脑子呢?
就算你是仙人的子弟,也不能这么嘲讽我们吧,就算我们不如你,可我们至少也是一流的水平吧,比一般人还要强一些的吧!
“韩元明说,明说。”杜如晦拎着酒壶给韩元重新倒了一杯,然后陪着笑容说道。
韩元无奈的摇了摇头,端着酒杯轻轻摇晃了几下,然后轻抿一口,笑着说道,“俗话说条条道路通长安,一条道路行不通,咱们就换一条道路啊!”
“什么意思?”
这话一出,李二顿时眼睛不由得一亮,顾不上自己的形象,直接凑了过去,一脸好奇的问道。
“什么意思,岳父不是我说你,你这皇帝当得也不合格,科举原封不动,你动别的不就行了,反正朝廷要的是人才,怎么来的不重要。”
韩元看着李二,忍不住的想起了刚才自己陪着他站了足足有一个时辰,就忍不住的调侃了起来。
李二并没有注意到韩元的调侃,反而是沉默了起来。
到时候一旁的长孙无忌眼睛一亮,忍不住的开口问道,“元儿,你的意思是开恩科?“
经过长孙无忌这么一提醒,众人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开恩科却是是一种办法。
之前朝廷就曾经开过几次恩科,就是人没有招够,随便找一个借口,再组织士子从新考一次,再选举出来几人。
但是这还是解决不了实际的难题啊,恩科虽然是多开了一次,但是总归是按照科举来的,还是选拔不出来几个人啊。
难不成多开几次,那这朝廷岂不是要被那些士子喷死了!
“害,你们动动脑子行不行啊!怎么就那么笨呢?”韩元听到这话忍不住的直摇头。
果然是时代限制了思维。
“你们看,户部的工作是什么?”韩元还是耐心下来,提醒了众人起来。
毕竟自己直接解释,就相当于掰着嘴喂饭,这样弄不好还要呛死呢,自己举例子,让他们举一反三,这吸收的才快么。
最主要的是自己懒,直接解释的话,等会这群大佬又是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自己还要去解释。
“账户管理,还有一些账户清算啊!”房玄龄有些疑惑的说道。
这不是在说人才么,怎么就变成了具体的工作呢?
“哎,这不就完了么,他们就是管理账户和钱财的,你要那么高的学问干嘛?”
“差不多就行了,我们户部找的是算术好的,能保证钱财来去清楚就行了。”
“嘶!”
这话一出,众人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话怎么那么有道理呢,管账户的肯定要珠算好啊,会吟诗作对有什么用呢?
“那我们该怎么操作呢?”魏征那胃口被韩元吊了起来,根本顾不上深思,直接开口问了起来。
魏征这话一出,众人也纷纷把目光投向了韩元,耳朵也竖了起来。
韩元看着他们如同上课的听课的小学生一样,不由得哑然失笑了起来,这群大佬真是可爱。
“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不就是担心世家捣乱么,还担心其他乱七八糟的。”
“咱们把缺什么官职找出来,然后看看那个官职具体负责的什么,就根据官职负责的东西定制招收的考试。”
“这样一来就把那些不精通的人就刷了下去,而我们到手的则是才子。”
说到这里,韩元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了前世国考的场面,那考试不就是跟这一样么。
那国考就相当于现在的科举一样,那省考不就是相当于现在提出的东西了么?
“朝廷的主要选拔还是从科举中选拔,这是中心点,不能改变,但是像是州道之类的,我们就可以实行这个。”
“但是朝廷一些不重要而有需要技术的也可以用这样的方法。”
这话一出,李二和众人忍不住的直点头。
之前他们眼光总是局限在科举之上,却未曾放开过,从未想过专门定制考试。
如今看来,这样招募到的才是真正能够发挥才能的人才。
“那如何具体实施呢?”长孙无忌思索了一会,始终不得其解,忍不住的提了一嘴。
韩元那目光顿时瞥了过来,在长孙无忌眼里,韩元那目光中充满了惊讶和嘲讽。
“老舅啊,你还当过吏部尚书,你怎么着都想不到呢?要是这什么事情都问我,那你们干嘛?”
“你们干脆辞官回家种地算了,我一个人把朝廷抗起来就行了。”
韩元没好气的说道。
“也行啊,韩元,你来当,我立马辞官回家享受去,我这也算是操劳了半生了。”房玄龄立马就笑了起来,连忙补上一句道。
啊!
我能说我说错了吗?
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实诚啊,怎么总想让我当官啊,我要是当官绝对是一个昏官,绝对比李义府那狗东西还要贪呢。
啊,对啊,自己都好久没有见到那狗东西了!
“啊,对了,岳父,小李这段是时间跑哪去了,怎么都不见他人了呢?”韩元忍不住的吧唧了一下嘴,还真别说,身边少了一个拍马屁的,都感觉少了点什么。
房玄龄见到韩元直接转移了话题,和魏征不由得对视了一眼了,两人忍不住的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小子果然还是一点没有变啊,死活不愿意进入朝廷。
“你说李义府啊,朕派他去南方啊了,南方出了一点事情,运河上的粮道出了一点问题,朝廷不方便派人,朕便让他去了。”李二听到韩元问话便忍不住的开口解释道。
不过很快李二便皱起了眉头,韩元要是不提自己还真给这事情忘记了。
上次李义府给朕传来密信好像是数十天之前了,按照之前的规律来说,基本上是四五天一封,如今都数十天了都怎么还没有收到一封呢。
李二心里忍不住的咯噔了一下,难不成出了问题。
之前自己还跟皇后称赞韩元教导有方呢,自己前几次派遣人去要么是没有收获,要么就是出事了。
而这李义府刚去第一天就嗅到了问题,之后更是查出了不少的问题。
自己还和皇后称赞韩元教导有方,这教出的学生没有一个废物呢。
他该不会是遭遇不测了吧?
想到这里李二的脸色不由得严肃了起来,这李义府可是有丞相之才的!
甚至比他师兄马周还要强上几分,马周有马周的用处,而李义府相对来说,更适合朝廷。
韩元听到李二这话也没有多想,只是撇了撇嘴,“果然,岳父您还是把我这最后一个弟子给挖走了,这狗东西可是我最看好的学生!”
“要是在磨练几年,肯定是一个重臣,现在才能什么都不缺,唯一缺乏的就是心境。”
“您怎么就是忍不住多等几年呢!”
李二听到这话,心里更是紧张了起来,但还是强颜欢笑道,“普天之下,都是朕的子民,朕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但是在心里,李二更是紧张了起来,如此大才,可不能夭折在南方啊!
到时候指不定这小子会难过成什么样子呢!
第四百五十章 这么一个大才被自己拿去送死了。
李二一回到皇宫,立马让王德把李君羡给招来了,李义府此事他不得不重视。
先不说韩元会不会生气,单单是能被韩元赋予巨大期望的名头就足以让李二下定决心了。
马周都没有被韩元给予这么大的期望,而李义府却被给予这么大的期望,足以可见李义府的才能。
若是因为运河之事让李义府惨遭毒手,那他岂不是要后悔死。
这么一个大才被自己拿去送死了。
“哎!”
想到这里,李二忍不住的叹口气。
千不该万不该,自己就不该让李义府前去江南,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自己夜不期望他能查出什么了,只期望他能够活着就行。
李君羡在王德的引领之下,迈着步子走进了大殿,恭敬的拜道,“臣李君羡,参见陛下。”
“免礼。”
李二给了王德一眼眼神,王德立马领会了李二的意思,立马驱散了殿中的宦官,随后关好了门,站在门口守卫了起来。
“可收到江南的消息?”李二望着李君羡,随后敲着桌子,沉默了一会,这才开口问道。
李君羡微微摇头,然后开口道,“江南那边数十日未曾有消息传来,臣已经派遣了两批人马前去打探了,现在还是没有什么消息。”
“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李二低下头,然后漫不经心的随口说了一句。
可李君羡听到这话,眼神闪过一丝的紧张,连忙低下头,开口道,“陛下,臣马上亲自去查。”
“你打算何日启程?”
“臣立马动身。”李君羡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开口说道。
李二微微颔首,但是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再次交代道,“无论如何朕要看到活生生的李义府,一根汗毛都不能少,你明白吗?”
“臣明白。”李君羡再次低下头,一脸的郑重。
他自然知道李义府这三个关乎什么,单单是李义府背后的人,自己都招惹不起。
加上那位又是锱铢必较的主,要是知道是自己的人保护的李义府出了事情,那自己恐怕倒是好过不到哪里去。
即便那位主不追究,陛下定然会拿自己当替罪羊用来给那位主一个交代。
此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活生生的将韩元带回来。
李君羡心事重重的离开了皇宫,一刻夜没有耽误直接来到百骑司的住扎住处,召集了一批人手,立马催马离开了长安,直奔江南而去。
若是没有出意外的话,按照之前规划好的路线,现在李义府应该在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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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郎君,咱们这查出了背后的人,为何还不返京回禀陛下呢?”李义府身边的一个百骑司好奇的开口问道。
这半个月来,他们同甘共苦,不管是吃喝撒都是在一起,关系夜好了起来,李义府夜没有当初那种墙头草的模样了,整个人如同一把收入剑鞘的宝剑一般。
李义府在赶路的时候夜喜欢和这些百骑司的人闲聊几句,有时候听听他们的经历,自己在给他们传播一些新式的教育。
“宋时,我们虽然查到了背后的人,可是我们没有证据,即便是到了京城,我们夜没有办法向陛下交代。”
“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只要他们做了,那么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只要细心去排查就行了。”
李义府坐在船头望着远处的芦苇荡,平静的开口道。
“李郎君果然是学问够深,咱听不懂。”那宋时笑着挠了挠脑袋,一脸敬佩的看着李义府。
“我学问不过是沧海一粟而已,我先生的学问才是真正的渊博,我现在的学问不过是我先生的千之一。”
李义府微微摇头,脸上流露出几分的想念。
自己先生,这时候应该已经回来了吧,可惜学生不能迎接先生凯旋归来了。
也不知道没有自己,先生会不会不习惯,书房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整理,那些东西要是流传出去,先生要遭遇群起之攻啊!
想到这里,李义府的脸上更是多了几分的惆怅。
宋时自然是注意到了李义府的惆怅,也看出了他对长安有了想念,也是人家第一次离家这么远。
“李郎君,想家了吧!”宋时从怀里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手帕,脸上流露出莫名的慈祥。
“我以前也跟郎君你一样,但是我们这一辈子都只能东奔西跑,我也好些年没有见我家闺女了,恐怕都到了嫁人的年纪了。”
听到这里,李义府回头看了一眼宋时,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难道你就没有回家看过吗?”
“没有,自从入了百骑司就为曾回过家,我们时陛下的眼睛和耳朵,一刻也不能歇着,您可别小看我,我敢说,这半个大唐我都跑过。”
“当年突厥还没有灭的时候,我还去过突厥的王庭呢。”
李义府看着宋时一脸得意的模样,脸上露出了几分的释然,这可能就是先生说的,人不是由自己选择,而是被生活安排。
船上顿时寂静了下来,只能听到那船工滑动船桨摩擦的声音还有木桨拍击水面的声音。
江南真是一个好地方,在长安的时候,已经能感觉到秋意了,但是到了江南之后,却如同没有季节的交替一般。
河道两岸的杨柳垂下的柳条,随着微风的吹动不断的在那河面上起舞,就仿佛在挥笔泼墨一般。
因为时顺流而下,基本上不怎么需要划动船桨,那船的速度就不算慢,但是对于船夫来说,这已经算是最慢了。
李义府望着两岸的景色,仿佛的惆怅也小三了不少,他是关中汉子,也就在池塘扑腾过水而已,如今放眼望去,遍地皆是相连的湖泊河道。
一起同行的百骑司总共有五人,有两人跟自己是关内的汉子,开始短途的时候还好,但是时间久了起来,他们就也出现了各种晕船的表现。
李义府便让两个人去照顾那两个百骑司的人,自己则是和宋时坐在船头聊起了天。
“李郎君,不知道什么时候,这运河上就热闹了起来,以往的时候,几天还不能见到一艘船,现在基本上走没多远就能看到一艘船。”宋时望着一艘运送货物的船只从旁边经过,开口感叹道。
“宋兄,此事你有所不知,水路很重要,这漕运甚至可以说关乎到朝廷的命脉,南方气候温和,粮食一年能种植两季甚至三季,他们这里的粮食比关中的粮食便宜的多,让南方的粮食运送到北方,有利于关中粮价的稳定。”
“而且漕运受的钱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也能给朝廷带来一笔不小的收入。”
“咱不懂这些,只要您这些文郎君懂就行了。”宋时笑着点了点头,冲着李义府嘿嘿一笑。
就这样在船在河道上顺流而下,一切都是那么的安详,但是却船只上的氛围却变得格外肃穆了起来。
他们距离朝廷运粮船出事的地方不远了,这里有个草木旺盛,说是湖泊可它又不像是湖泊。
它时有河道,运河道,护城河道还有零零星星的小岛组成的,可以说这里位置很是优越,很适合滋生水贼。
李义府望着那茂密的乱杂的小岛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的凝重,若是他没有猜测错的话,这些小岛之中肯定有水贼。
朝廷的运粮船被劫肯定和这些水贼脱不开关系。
就在李义府沉思的时候,宋时脸上露出了凝重之色,他现在来到船头拿着手挡在了眼上面往前望去。
可惜这个时候天刚放亮,整个江面上的雾气笼罩在了一起,能见度不过几尺有余。
“不对劲。”宋时忽然沉下脸,走到船舱将另外几名人叫了起来之后,一个个从怀里掏出了手弩。
“怎么了?”李义府往前走了几步,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
“李郎君,您先进船舱,估计前面有水贼来了!”宋时并没有回头,二十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前面的雾气。
“行,你们小心。”李义府并没有反驳,而是点了点头,直接钻进船舱。
他并不会功夫,他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走出了船舱完全时添乱子,免得他们还要分心照顾自己。
百骑司的几人全部都是见过血的,而那划船的船夫此刻也丢下了手里的船桨,从一旁拿出了弓箭,将箭搭在了弓弦上。
百骑司的众人则是一脸凝重的举着手中的手弩望着远处,随着时间流逝,已经能看到前面几条船正朝着这边压了过来。
“前方何人,速速避让!朝廷船只,闲人避让。”
宋时高声朝着前方警告着。
可是前面那几条船却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依旧沉默的朝着他们的位置划动了起来。
朝着李义府这边划过来的正是水贼,不过他们只能算是最小的一波水贼。
他们的人数并不多,仅仅只有几十人,在这水贼纵横的地方,他们只能喝一些一些汤而已。
水贼的首领名叫张千岛,他们之前只能在一些偏僻的水道截一些小户人家的船只,虽然不能暴富,但是勉强够糊口。
但是最近那些偏僻的水道船只几乎没有了,他们也只能冒着风险,来到经常有船只来往的水道上看看能不能发笔横财。
果不其然,这不愧是运河,这刚出门就碰到了一个肥羊,看这船肯定装了不少好东西。
“刚才他喊得什么啊?”水贼的头领张千岛揉了揉耳朵,一脸不屑的问答。
“他们说自己是朝廷的船只。老大。”旁边一个刀疤笑呵呵的说道。
紧接着旁边一个瘦猴子翻了翻白眼,“管他谁的船只呢,咱们是贼,本来官匪就势不两立。”
“就是,管他是什么呢,这次肯定发财了。”
“就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抓几个婆娘玩玩。”
“滚吧,猴子,你不怕你婆娘揍你?忘了上次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了?”刀疤看了一眼那瘦猴,嘲讽道。
“呸,那叫老子不跟她一般见识。”那瘦猴顿时脸红了起来,但还是硬着脖子反驳道。
“行了,别叫了。今个这点子有点硬啊,这群人竟然没有跑。”张千岛摸着那锃亮的脑门,一脸凶残的笑道。
“哈哈哈,老大,您不是说点子不硬没有意思么!”旁的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立马拍马屁道。
“哈哈哈,小六子说的对,老子是点子不硬,没有兴趣!”张千岛哈哈哈一笑,回头狠狠拍了拍小六子的肩膀。
把那小六子疼的呲牙咧嘴的,但是还是只能陪着笑容,那目光之中充满了火热。
“兄弟们,待会婆娘可别杀,留着开荤呢,还有啊,肥羊也要留着,不然谁给我们送钱!”
那刀疤听到这话,立马举着那刀大吼了起来,“抢婆娘了!”
宋时等人望着不远处的船只,脸上露出一丝的坚毅,举起了手里的弓弩,估摸着距离。
《唐六典》卷十六中记载,唐开元时期禁军用弩有七种:“一曰擘张弩,二曰角弓弩,三曰木单弩,四曰大木单弩,五曰竹竿弩,六曰大竹竿弩,七曰伏远弩。”
七种弩中,只有擘张弩与角弓弩是单兵弩。擘张弩为步兵所用。角弓弩为骑兵所用。
作为战争所用单兵弩,显然要以威力为准,不会过于追求便携。而想要威力够大,弩就不能做的太小。
唐代可以算是冷兵器时代,对弩并不十分重视的一个朝代。因为唐朝受到草原文化的影响,比较重视射箭,弓箭装备率应该算是各个朝代中最高的,府兵甚至自备弓箭去军队里报道。毕竟对于单兵弩而言,虽然方便训练且有效射程内的穿透性高于弓箭,但射速是硬伤。在有足够的弓箭手的情况下,弩易于训练的优势也很小了,自然不受重视。
而百骑司装备的手弩就属于单兵弩的改装,这种手弩威力小,射程近,虽然只能单发,但是装填速度快。
对于他们这些暗处行动的人是足够的。
而且他们的主武器还并不是手弩,而是腰间的唐刀,他们的唐刀是经过特殊改造的,小巧但是格外的精良。
手弩只不过是辅助作用,能射杀敌人最好,不能也不影响什么!
第四百五十一章 李郎君,你老实告诉我们,您是不是学了仙术
随着太阳的生气,水面的雾气也开始逐渐消散了,原本看不清楚的敌船如今也出现在了视野之中。
那不过就是七八艘小船,那小船在扬州这边很是常见,就是捕鱼用的渔船,可想而知这群水贼的势力也不是很强。
宋时这才猛地松了一口气,若是什么大水贼的话,他们这点人根本不够塞牙缝的。
此时差不多已经到了一百步左右的距离,但是宋时他们并没有着急放手弩,虽然这在手弩的范围,但是百步左右的距离,即便是射中了,只要不是要害,基本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八十步!
五十步!
宋时的眼里的寒光猛地一亮,抬起了手中的手弩,对准了最前面那条小船上那个挥舞着刀的水贼扣动了手弩的扳机。
“砰!”
伴随着一声声清脆的撞击声,数只的弩箭,如同闪电一般朝着那小船飞了过去。
很快便消失在几人的视线之内,众人也没有关注弩箭有没有射中人,而是低下头再次填充起来了弩箭,重新挂上弓弦。
而这时候对面的小船速度越来越快,宋时眼睛顿时咪了起来,看来今天的运气不错,应该时射中了几个。
要不然这群水贼也不可能狗急跳墙的这么急着等上船。
“放!”
随着宋时一声令下,几只弩箭再次飞了出去,这次他们清楚的看到了好几个人应声掉进了江里。
同时传来的还有对面水贼气急败坏的催促声音。
“玛德,划快点,这群狗官竟然还有弩!”张千岛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破口大骂道。
刚才叫嚣的瘦猴早已经不见了踪迹,而方才他所在的位置留下了一滩的血迹。
很明显,那个瘦猴就是不幸的几人中的一个。
“嗖”
又是一声破音声传了过来,张千岛下意识的趴了下来,他只觉得头上有一个东西飞了过去,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紧接着就是“嘭”的一声,站在张千岛身后那名挥着宰牛刀的大喊身形猛地踉跄了起来,整个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了起来,那身体也便的摇摇欲坠了起来,众匪徒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那大汉掉了进湖中。
“百岛!”
张千岛一脸悲痛的望着那大汉掉下去的位置,这大汉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亲弟弟。
他们兄弟纵横这片江面也好几年了,不敢说是所到之处就是投降,但从来没有吃过亏,更没有受过伤。
可今日,还没有登上对面的船他们就已经死了好好几个兄弟了。
张千岛刚打算跑过去看一下,忽然耳边响起了一道惊呼,“表哥,小心!”
紧接着,张千岛好像是被什么撞击了一下,一下子倒在了船上,紧接着背后一个人也压在了自己身上。
“表弟,表弟?”张千岛有些疑惑的叫了几声,发现没有反应之后,心里猛地咯噔一下,连忙抓着那个人拖了下来。
可当他看到那人的时候,脸上顿时露出了惊骇之色,方才还和他吹牛的远方表弟竟然已经没了生息。
他那后脑勺上赫然插着一只短弩箭,那白花花的脑浆掺杂着血水更不断的往外冒。
他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望了过去,却已经发现自己那群方才吹着牛逼的兄弟们早已经自觉的趴在地上,浑身颤抖着。
...
...
“这什么情况啊?”宋时望着还在摆弄着弓弩的李义府,一脸的懵逼,目光呆滞。
别说是宋时了,就连旁边的几个百骑司的人都也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不远处的小船,整个人呆呆的愣在了原地。
这尼玛,还是我们那毫无作用的手弩吗?
怎么这么强啊!
不但威力大大提升了,甚至就连准度都提升了不少,而且这装填的速度好像还加快了不少。
这尼玛还是我们以前那手弩吗?
李郎君,你不会学习了什么仙术吧,给我们这弓弩上加持了什么仙法吧?
宋明狠狠的吞了一口扣税,那一双眼睛顿时火热的望向了李义府。
旁边的几个百骑司的成员也纷纷凑了上来,那一脸火热的盯着摆在船头的那几个手弩。
“那个,李郎君,这时什么东西啊?威力怎么这么大啊?”
“就是啊,李郎君,这还是手弩吗?我觉得这万一都能比上那些骑兵的弓弩了。”
李义府重新拉上了弓弦,没好气的瞪了众人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闲聊呢,快点帮忙啊!”
“能不短兵接触就不短兵,火力压制他不香么!”
没等他们回过神,李义府就走到了他们身后,然后推着他们几人来到船头,把已经改装好的弓弩塞给了他们。
众人一脸火热的望着手里的弓弩,怎么觉得就一会的功夫,这就不是自己的弓弩了呢?
“愣着干嘛,继续啊,留几个活口。”李义府再次躲进了船舱,然后露出一个脑袋催促道。
“行!”
众人点了点头,模仿着李义府的步骤重新抬起弓箭,然后瞄准,然后扣动扳机。
...
...
水贼的船上。
“老大,咱们怎么...办啊......”张千岛一个手下眼巴巴的望着趴在地上的张千岛,眼神之中充满了恐惧。
“是啊,大哥,咱们这还没见到他们人,咱们就死了十多个兄弟了!”
“老大,你就拿个主意吧!”
“......”
一时之间,那船上的水贼,再次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张千岛望着不远处的大船,眼神之中充满了仇恨,不过短短一炷香的功夫,他表弟和亲弟弟就相继惨死在这群人的手中。
此仇不报怎么在水贼之中混下去呢?
“玛德,快点划,老子今天非要弄死他们!”张千岛瞪了一眼众人,然后转头对着趴在地上的船夫吩咐道。
那船夫一脸的惊恐,但碍于张千岛的威严还是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
随后摇摇晃晃的一步三回头。
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难以幸免,他一脸难以置信的握着船桨倒进了江面,根本没有来的及反应。
张千岛的人直接懵逼了,一双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这一幕。
其他的水贼望着这一幕更是一脸的恐惧,趴在地上动都不敢动一下。
“老大,咱们...撤吧!”
“是啊,咱们这都靠近不了!”
“是啊,大哥咱们回去吧!”
“......”
那些水贼再也控制不住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他们以前都是小打小闹的,今日他们彻底见识了什么叫做残酷。
“混账!”张千岛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怒了,那火气一下子冲上了脑袋,忘记了此刻的处境,直接站了起来。
“你们——”
没等他话说出口,两只弩箭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根本没有来的急反应,直接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一刻,那些水贼惊恐到了极点,连忙大声的喊道,“快撤啊,快撤啊!”
...
...
而此刻对面的官船上,宋时几人玩上了瘾,弓弩不断的被放上弩箭,不断的拉上弓弦,只要瞄准了立马扣动扳机。
那拉弓弦的手都磨出了一道常常的红色痕迹,虽然两只手臂都已经有些酸痛了。
可是他却没有一点的厌倦,反而是一脸的欣喜,不断的放着弩箭。
“行了,他们跑了,划船啊,他们几个人就够了!”李义府看着愣在一边的船夫,没好气的催促道。
那传锋此刻早已经是懵逼了,他看了看手中的长弓,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然后有些嫌弃的丢在了一边。
呸,什么玩意,连手弩都比不过!
然后抱着船桨就开始划了起来,那停留许久的船再次动了起来,一路朝着那群水贼追了过去。
站在船头的几人擦了擦头上的汗水,依旧继续拉着弓弦,朝着那逃窜的船只射了起来。
“嗡!”
“嗡!”
“嗡”
一声声的破音生呼啸而去,朝着那逃窜的敌船不断的射去。
虽然大部分的弩箭都落空了,但是能有几只中的就足够了,毕竟这不是大规模的覆盖,能有这样的战绩已经很不错了。
“救命啊!”
“快划啊!”
“快点啊!”
还有几个水贼实在忍不住,打算从船上跳下去,可是宋时他们哪里会让他们如愿,直接对着他们一阵的乱射,那几人扑通一声便掉进了江面,紧接着一团团的血水浮现了出来。
李义府这时候也走了出来,手上握着一根鸡腿大口大口的啃了起来,时不时的指着宋时说到,“三点一线,还有那抬高一个手指!”
宋时等人不由的回头看了李义府一眼,一脸懵逼的看着李义府,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李义府这副模样。
以往都是翩翩公子,可现在哪里有公子的模样,分明像是一个看着人间欣赏的仙人。
真不愧是仙人弟子的弟子,这心态——
那群水贼站都不敢站起来,只敢趴在船上,拼命的用手划着水面,可是这样的速度哪里能赶得上人家船桨的速度。
现在他们心里早已经把那死掉的老大骂的狗血临头了,要不是他非要来干一票大的,也不至于落到如此下场。
那水贼的脸上露出了一脸的绝望,望着那越来越近的官船,拼命的划着水面。
他们要是落入这群官兵手里,那到时候等待他们的肯定时死路一条。
可是他们趴在船上,那手是露出来的,没等他们高兴起来,接二连三的有水贼的手被弩箭射中,他们抱着手趴在地上拼命的哀嚎着。
那些没有被射中的水贼连忙缩回了手,愣在原地动都不敢动一下,他们现在是欲哭无泪啊!
“要不...投了吧!”
“投了,我们就是死路一条啊!”
“现在不也是么,投降了,至少我们能落一个全尸,死在这里,我们就是喂了鱼,尸骨无存啊!”
“是啊,咱们把罪过推到他们身上,咱们说不定还不用死!”
很快众人便商量好了,连忙趴在地上高喊了起来,“官爷爷,我们投降了,别放箭了!”
“嗯?他们喊什么?”宋时愣了一下,再次抬起了手弩。
其余人也纷纷明白了宋时的意思,再次笑着抬起了手弩,自己着才几个人啊,怎么关押这么多的俘虏。
“行了,别装了,下去把他们兵器收起来,一个个绑好了,我还有用呢!”
李义府自然时听懂了几人的小心思,踹了宋时一脚,没好气的说到。
李义府发话了,几人也不好在装傻充愣了,只能干笑着放下了手中的手弩,然后抽出了身上的刀。
“兵器放在地上,趴在好了!”宋时高声喊着,看着还有一米远的时候,直接跳了过去,然后将地上的兵器踢进了江里,然后丢下一段绳子。
“自己老实点,想活命就把手捆上!”
那群水贼早已经没了胆魄,老老实实的挨个把手困上了,蹲在地上眼巴巴的等待着吩咐。
等到官船靠上了对面的小船,宋时则是一脸震惊的看着李义府,不过小小的改动就让手弩爆发出如此的威力。
他们就五个人追着对面几十个人打,而且无一人伤亡,还打的对面直接投降了。
“咳咳,把他们压上来!”李义府伸出脑袋瞥了一眼,便再次缩了回去。
不一会,剩余的二十几个水贼便被压上了官船。
“你们中谁是老大?”李义府显示环视了一圈被捆绑起来的水贼,然后平静的开口问道。
那群水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那个第一个提出投降的水贼一脸讪笑的站了出来。
“这位爷爷,那水贼头领已经被您射死了。我们都是被逼迫的!”
李义府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那男子,长相倒也是平平常常,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农夫一样。
“行吧,那我问你个问题,你们有多少人?”
“五六十人,寨子里还有几个人。剩下的都在这里了!”那男子点头哈腰的说到。
“行吧,先压下去吧!”
李义府摆了摆手,便让把他们压了下去,他站在原地,皱着眉头思索了起来。
宋时很快便凑了过来,一脸好奇的问道,“李郎君,您老实告诉我们,您是不是学了仙术啊!”
第四百五十二章 这官爷脑子没坏掉吧,怎么要去当水贼?
李义府听到这话顿时愣在了原地,一脸古怪的看着宋时,这丫的怎么突然冒出了这句话呢?
“不是,李郎君,我们绝对没有窥探仙术的意思,我们也不敢,您放心,这件事情我们从来没有看见过,这群水贼是见我们吓得投降了.......”
宋时看到李义府那一脸的古怪还以为自己问的话触犯到了什么**之处,连忙开口解释道。
“你意思时我刚刚改装弓弩是仙术了?”李义府哭笑不得的看着宋时开口问道。
“对啊,不然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威力,小的和这手弩打交道了数年了,那玩意就是看运气以备不时之需,可这威力简直跟骑弩一样。”宋时一边看着李义府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的说道。
“那不是仙术,那时科学,只需要改变其中一些东西,便能提高手弩的威力,其原理...算了,跟你说你们也不懂,反正你们记住,这就是科学。或者称之为格物。”李义府叹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文化真可怕,懂不懂就是仙术。
怪不得自己先生和陛下他们聊天时候总是被气的跳起来,一点文化都没有!
李义府叹口气摇了摇头,完全忘记了当初自己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嗯,小的知道了。”宋时老实的点了点头,但是那脸上的敬仰之色依旧是溢于言表,这肯定是仙术,李郎君肯定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我们懂,仙术怎么能轻易示人呢!
李义府看着宋时那副根本不信自己解释的模样也懒得去跟他争辩什么,自己先生说的真对,没有文化的人动不动就把什么科学当成了仙术。
“对了,李郎君,那水贼我们怎么处理,带着他们回扬州?”宋时也没有在追问下去,而是提起了水贼的事情。
李义府微微颔首,脸上露出几分自信的笑容道,“既然他们不愿意让我们活着走出扬州城,那我们便如他们愿。”
“啊!”宋时听到这话顿时愣在了原地,额头冷汗顿时冒了出来,自己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去送死的。
即便是自己遇到再凶险的情况,都是抱着活命的想法啊!
“不是,李郎君,咱们活着他不好么?”宋时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决定开导一下李义府。
“不是我说,前前后后前来调查此事的人死了有三四个了,无功而返的也五六个了,咱们至少查到了一些东西,陛下肯定不会怪罪我们的。”
“咱们没必要以死明志啊!”
“呸!”
“你才以死明志呢,老宋跟你说点深奥的你怎么就时不懂呢,我意思是他们既然不想让我们活着,那我们这个人就消失在这个世间上。”
“可这不还是死么,只有死人才会消失在这个世间啊!”宋时一脸懵圈的望着李义府。
“算了,怪不得先生说跟你们交谈就是对牛弹琴,我的意思时我们去当水贼。”李义府没好气的瞥了宋时一眼。
“当水贼,不是我们放着好好的清白人家不做,当水贼干嘛?”宋时再次看着李义府开口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老宋你脑子装了一本十万个为什么吗?”李义府气的牙痒痒,踹了宋时一脚,然后恶狠狠道,“我是主使,我说了算!”
“走,去跟他们谈谈。”
“行!”宋时哭丧着脸摇了摇头了,难不成这些书生老爷都这么难伺候,口味怎么这么独特呢?
但是宋时还是老老实实的带着李义府来到了船尾,那群水贼一脸忐忑的席地而坐。
“都站起来,干嘛呢?谁让你们坐下的?”宋时尽职尽责的扮演起来了红脸。
那些水贼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惶恐的看着面前那位书生模样的青年男子。
他们知道,他们能不能活命全部都握在他的手上。
“没事,老宋你吼那么大声干嘛!”李义府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宋时,宋时连忙点头哈腰的退到了一边。
这一幕更加让那些水贼心里的猜想确定了下来。
看来保命的机会就在眼前,能不能抓住机会就看这位官老爷问什么了!
“你们不用怕,我们来聊聊天,你们做哈!”李义府笑呵呵的对着那群水贼摆了摆手。
那群水贼顿时傻眼了,这什么情况啊!
官竟然对贼这么客气?
难不成这位官爷没打算给他们活路?
人家死刑犯在临死的时候还能吃一顿好的,难不成他们在临死之前还能被官这么对待?
他们猜想过过投降之后被船上的官员如何对待,可现在的情况......完全超出了他们的猜想。
那官员竟然还笑呵呵的让他们坐下!
难不成他是打算让我们坐下后,一轮齐射把我们给宰了?
那群水贼顿时慌了起来,连忙摇头,“官爷您坐着就行了,我们站着!我们喜欢站着。”
李义府愣了一下,脑海中仔细的回忆了自家先生拉关系的场面,难不成自己没学到还是什么的?
自己都这么和蔼了,怎么这群水贼还是如此的害怕呢?
李义府无奈的摇了摇头,会想起自家先生那模样顿时叹口气,也是自家先生那样貌看起来就和蔼可亲。
“也罢,你们喜欢站着就站着吧!”
“你们是怎么想到当水贼的啊?”李义府大刀阔斧的坐了下来,然后端着茶开口问道。
“小的是实在活不下去了,要是能活下去,谁愿意当贼啊!”一个身材瘦小,长着八字胡的男子哭丧着脸说到。
“是啊,官爷,我们就是想活着,吃口饭饿不死就行了,小的当贼从来没有杀过人!”
“是啊,我们都没有杀过人,杀人的都被官爷你们给射死了!”
“......”
“嘶!”
一旁听着的宋时更懵逼了,这么邪乎吗?
我们也没有故意射人啊,就是见到谁露头就射谁啊,怎么就把那些凶恶之徒给宰了呢?
“我相信你们,若是我给你们一个活路的机会,你们会不会把握住!”李义府并没有说别的,而是直接进入正题。
“当然愿意,官爷您尽管发话,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呸,宋老三你知道什么,俺才知道!”
“俺也知道。”
“......”
那群水贼听到这话,顿时兴奋了起来,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表示着忠心。
李义府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了几分自信的笑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我要你们跟着我当水贼!”李义府直截了当的开口说到。
“啊!”
这话一出,场面顿时寂静了下来。
方才那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水贼顿时愣在了原地,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李义府。
这官爷脑子没坏掉吧,怎么要去当水贼?
难不成他是在找借口杀我们?
“小的不敢啊,官爷,小的再也不敢了!”
“求求您了,给小的一个做人的机会吧!”
“小的一定好好种地!”
“......”
场面一下混乱了起来,立李义府还没有回过神,一脸无语的望着这群不靠谱的水贼。
都什么人啊,刚才一个个表忠心快的很,现在怎么一个个都怂了呢?
“我没有给你们开玩笑,我奉命陛下之命前来当水贼,目的就是为了调查一些事情,具体的就不跟你们说了,你们只需要记住,我们背后是皇帝,我们是奉命当水贼的!”
“若是有愿意的我保证他到时候没有荣华富贵,至少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是不愿意,那我就只能把你们送到扬州了!交给地方官员处置了!”
李义府懒得以理让他们跟随自己了,直接学习自家先生扯着虎皮狐假虎威了起来。
站在后面的宋时一脸的苦笑,旁边的几个百骑司的人更是一脸的懵圈!
什么时候我们时奉命前来当水贼的?
难不成这是陛下给你的密诏?
“陛下?”
众人听到这两个字顿时傻了眼,怎么这皇帝也胡闹呢,怎么让人当水贼呢?
还有一些聪明的水贼很快就明白了李义府的意思,低下头皱着眉头考虑了起来。
“小的愿意!”之前那个第一个站出来的男子再次站了出来,一脸的决然。
“很好,我后背可是陛下和驸马爷,你放心,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李义府很是满意的冲着那男子点了点头。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子低着头开口道,“小的叫刘一手。”
“刘一手,好名字,老宋给他松绑。”李义府憋着笑意,指着刘一手说到。
宋时点了点头,走上前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刘一手给松开了。
“来,把这东西吃掉,到时候等活干完我给你们解药!”李义府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然后放在了桌子上。
那刘一手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拿着瓶子倒出来一颗闭着眼直接吞了下去。
那模样就跟上了刑场的人一样,要多决然有多决然!
“很好,还有谁要跟着我干!”李义府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扫了一圈那群水贼。
“我!”
“还有俺!”
“好死不如赖活着!俺也愿意!”
“.......”
一时之间,所有的水贼纷纷上前,拿起瓶子倒出一颗直接吞了下去。
“很好,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我的人了,放心我很守信用的!”李义府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拿起了桌面的瓶子。
...
...
船舱之中。
宋时望着李义府,张了张嘴好几次,始终没有开口。
李义府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宋时,“怎么,有话你就说,老宋这这么犹豫不像是你啊!”
宋时听到李义府这话,好奇的开口问道,“李郎君,你那药时什么药啊,这么神奇!”
“你说这个啊,薄荷丸,润嗓子的!”李义府从怀里掏出了那瓶药,然后倒了出来一个,直接捏着塞进了嘴里。
“薄荷丸?”宋时众人对视了一眼,有些迷糊的看着李义府手中的东西。
“这是百货商店卖的,你们没有吃过吗?现在长安的人都喜欢装一瓶放口袋,当零食或者润嗓子。”李义府再次掏出几瓶分别丢给了他们。
“对了,这玩意别在他们面前吃,到时候出事就不好弄了!”
分水岛。
这里位于这片混乱之地的东北角,这个岛也算是这片最大的岛,岛上的水贼更是多大上千人。
扬州的官府也派兵前来围剿过,但是从未抓住过他们,每一次都是无功而返。
那岛上的码头上停靠着上百只的船,码头上很是热闹,还有其他的船来来往往的。
占据这个分水岛的正是扬州几十伙水贼中最大的一个,号称浑江帮,那老大正是一个文弱的书生。
他身着白色书生服饰,腰上挂着一枚精致的玉佩,手中握着一把纸扇,脸上时常挂着笑容。
可即便是这副和善的模样,却让这千余水贼对他是言听计从的。
而他的名号正是书生,萧千。
“公子,扬州那边从信过来了,说是长安又派了一位使者前来调查运河粮食被劫之案了。”
“哦,看来京城那位还是不死心啊,都来了好几拨了!”
“老爷说,这个使者不简单,是万年侯韩元的弟子,而且是赋予极高期望的弟子,让您小心点。”
“万年侯,不过都是吹嘘出来的,那李世民不过是为了给自己长脸面而已。”
“小的也不知道。”
就在这时候,房门被敲响了起来,萧千微微颔首,方才站着的老者再次弯下腰,颤颤巍巍的前去开门了。
“萧叔。”
那进门的大汉恭敬的对着那老者点了点头,然后大步的走了进来,“大哥,兄弟们收到消息,最近会有一批运粮船从这边经过,我们要不要干一票?”
萧千微微摇头,“不用了,这段时间风声紧,我们就小心一点,最近约束好兄弟们不要让他们找事!”
“若是有人不听话,那老规矩处理!”
那大汉听到这话顿时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连忙点头应了下来。
“对了,前些日子老七劫了孙家的人,让他把人送回去。”
“老大为什么啊,老七还想着把那孙家小姐给您送过来当压寨夫人呢!”那大汉没有答应,而是开口解释道。
“你懂什么,我们能活下来,那些大户都是我们的靠山,昨日他们家主来人了,说是送一批东西给我们。”
“女人没了回头再抓,关系才是我们立足的根本!”萧千微微摇头,然后开口解释道。
地四百五十三章 狗东西,你还朕的小棉袄!
扬州城外,李君羡带着十几个百骑司的兄弟风尘仆仆在官道上奔驰着,道路的上都是一脸古怪的望着这十几个人。
李君羡从长安出发之后日夜赶路,一路都没有敢歇息,直奔扬州城而来。
进入扬州城之后,一群人没有歇息,便直奔百骑司的据点而去了,他们已经迫切想要知道这里发生了。
一处药铺密室之中,一个胖胖面容带着和善的中年男子恭敬的弯着腰。
“就这么多?”
李君羡一脸狐疑的看着那中年男子。
“属下也不知道,从李郎君来,就让属下安排了一条船和一个船夫,之后便没有了消息。”那中年男子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李君羡听到中年男子这话低下了头开始琢磨起来李义府到底闹的哪一出。
就在密室陷入寂静之事,外面忽然传来了拍墙声音。
“掌柜,掌柜!”
那中年男子抬起头看了一眼李君羡,李君羡微微颔首,那中年男子很快便走了出去,不一会便拿这一封信走了进来。
“李将军,刚收到消息,跟随李郎君的几个人传来了消息。”那掌柜一脸喜色的递过了手中的信封。
李君羡连忙接过新建,撕开信封之后,从中抽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张。
仔细对了一下印记之后,李君羡才看起了其中的内容了。
但当他看第一眼,那眼皮就忍不住的跳了起来。
只见纸条上写着,“从扬州出发数日于扬州便乱湖之中遭遇一水贼,我们将其覆灭,李郎君要去当水贼,说......”
这是宋时让人送来的,他跟着李义府上了水贼岛之后,将那些死党杀了之后,便连忙让人带出了这封信。
毕竟当水贼这事情实在时太离谱了,而且还是奉命当水贼。
还有那仙术附魔过的手弩。
看来自己这一趟也没有白跑,就是这胆子是真的大!
李君羡望着那熟悉的操作,一脸的苦笑,“真不愧是驸马爷的学生,这作风都一摸一样。”
“将军怎么了?”那中年男子见到李君羡这副摸样,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开口问道。
“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他们占岛当水贼去了!”
“什么?他们怎么敢?这不是对陛下的背叛么!”那中年男子听到这话,浑身忍不住的一哆嗦,颤颤巍巍的说道。
“人家是奉陛下之命!咱们管不了!”李君羡举起了手中的信纸,无奈的摇了摇头。
“也罢,此事我还是回去给陛下汇报一下吧,不过你要多留意他们的情况,我会留下十几个人,你找机会送过去,记住了你们都可以死,唯独李义府不能死!”
那中年男子看到李君羡那一脸郑重的模样,没有任何犹豫的直接点了点头。
正事商量完了之后,那中年男子也凑了上去,一脸笑容的问道,“将军,那李义府到底是何人啊?属下怎么没有听说过朝廷有这号人物啊?”
李君羡摇了摇头,叹口气道,“他不是朝廷的人,但是他的背景太大了。”
“反正你就记住,他要是在我们百骑司的地盘上出事了,不但你出事,就连我弄不好都是死路一条。”
听到李君羡如此郑重的说,那中年男子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心里提起了警惕。
“行了,我回长安了,你注意点,一些东西也可以送过去,毕竟有了东西也好保护是吧?”李君羡瞥了那中年男子若有所指的说到。
那中年男子听到这话顿时笑了起来,然后点头说到,“将军放心,属下明白。”
李君羡微微颔首,当即便带着几个人再次离开了扬州城。
原本按照他的计划是打算在扬州呆上一段时间的,但是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必要,人家去当水贼头子去了。
而且还拿出了仙术,这尼玛谁能进身啊!
...
...
傍晚,长安皇宫御书房。
李二一脸古怪的望着李君羡,沉默了许久,然开口问道,“这么说来,那小子带着你的人杀了一伙水贼,然后抢了人家的岛,当水贼去了?”
“陛下,好像是这个样子。”李君羡偷偷瞥了李二一眼,然后飞快的低下了头。
李二苦笑得不得的将手上的拿起来放在了香炉烧了起来,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果然师徒两人都是不走寻常的人。”
“陛下,还有一件事情。”李君羡瞥了一眼李二的脸色,然后小声的开口说到。
“哦?还有何事啊?”李二愣了一下,抬起头望着李君羡开口问道。
“臣从还得听说了一件事情。”
“何事啊?李君羡,这不像是你啊,你可是有什么事情求朕啊?”李二望着扭扭捏捏的李君羡,有些好奇的开口道。
李君羡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郑重的对着李二拜道,“陛下,臣从手下那里得知,李郎君对我百骑司配备的手弩进行了改装,威力大大提升了,臣想求陛下把此物装备给百骑司。”
“哦?有此事?”李二听到这话,身子不由的一正。
李君羡狠狠点了点头,“臣听扬州负责人说,前去保护李郎君的一共有六人,六人竟然没有近战就逼迫几十人的水贼投降了,而且听说还是碾压。”
“碾压?”李二声音不由的提高了起来。
听着李君羡的话,李二的脸色不由的变化了起来,眼中目光闪烁了起来。
随后李二猛地站起身,然后咬牙切齿的骂道,“朕就知道,这狗东西不老实,手中还藏着这么多私货!”
这话一出,吓得李君羡都不由的浑身一哆嗦,眼神忍不住的偷偷瞥了李二一眼,发现李二那语气虽然恶狠狠的,但是那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怒气。
这不是正在说李义府的事情,那个狗东西是谁啊?
李义府?
没有啊,陛下之前可是称呼他字的,而且语气很亲切。
这狗东西三个字基本都是用在那位大佬身上的。
嘶!
难不成那位大佬又干了什么事情?
“陛下,只要李郎君愿意指点百骑司改装手弩,臣愿意给李郎君当牛做马。”李君羡深吸了一口气,但是想到那手弩的威力,还是狠下了心,再次开口请求道。
李二抬起头,眼神有些凝重,然后轻飘飘的说道,“此物有那么重要?竟然可以让你李将军愿意当牛做马的?”
李君羡听到这话,心里顿时一慌,他跟随李二这么久了,自然能听出来李二话语之中的不开心了。
就连站在一旁的王德眉头都不由的微蹙,目光之中有些担忧的投向了李君羡。
李将军,此话你不该说。
李君羡额头的冷汗顿时冒了出来,但是他并没有沉默,而是直接低下头,声音沉重的解释道。
“陛下,臣愿意给李郎君当牛做马是为了臣那些手下,陛下不知道百骑司装配的手弩就如同累赘一般,若是百骑司有一副方便携带而威力大的手弩,兄弟们就不至于每次都是惨胜。”
“陛下,百骑司配备的手弩,实际的距离只有二十步,而且即便是是二十步,只要不是要害,基本都没有问题,而且此物没有精准,全凭借运气。”
李二听完李君羡这话顿时一愣,随后沉默了下来。
许久之后,李二抬起头对着李君羡道,“朕知道了,让百骑司的看着点李义府,要是有什么危险,无论如何保护好他。”
“至于手弩的问题你就不用管了,明日,朕亲自给你要过来。”
“明日?”李君羡听到这话顿时一愣,有些迷糊的望向了李二。
李二轻笑了两声,然后笑着对李君羡说到,“你还是不懂啊,李义府他能有这等工艺?”
“嘶!”
“陛下是说,此物是驸马爷的杰作?”李君羡顿时惊讶的说到。
李二微微颔首,然后转过身没好气的说道,“除了这狗东西能改装出来,还能有谁?”
“臣不知。”李君羡并没有点头,而是低下了头。
有些东西不懂还是好的。
...
...
一大早,早朝刚结束,李二就迫不及待的钻进了偏殿换上了常服,带着王德直奔侧门而去。
侧门李君羡早就准备好了马车,三人便直奔韩元府邸而去。
停车,下车。
李君羡跳下马车,把凳子拿了下来,然后扶着李二下了马车。
李二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下巷子口,发现那群老油条没有来的时候,顿时松了一口。
这群老油条整天破坏朕和自己女婿拉关系的机会。
就在李二打算迈步子往小院走的时候,就听到那小院传来了自家女儿那傻乎乎的声音。
“韩郎,这好好玩啊!你那么小一只,能变这么粗这么大!”
然后就是韩元那笑声,“那是,也不看看你男人是谁。”
“韩郎,你朕威猛。”
李二:“......”
尼玛,黄天化日之下,你们两个在干嘛?
白日宣什么吗?
李君羡自然也是听到了,整个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起来。
连忙低下头,生怕李二弄死自己!
王德更是自觉地抬起头望着那天,就跟没有听到一样。
习惯了,毕竟陛下做...咳咳,锻炼的时候,自己就在门外呢。
啧啧,不愧是驸马爷啊,这大清早精力就这么旺盛啊!
李二那原本打算直接推开大门的手顿时停在了原地,犹豫了半天,还是敲了敲了门。
“元儿,咳咳——”
虽然李二心里一阵暴怒,但是这场合不适合啊,再说了,人家是自己亲自赐婚的,这也名正言顺啊。
呸,不名正言顺,还没有成亲!
李二越想越气,那嗓门也不由的大了几分。
“嗯?岳父,门没锁,您自己进来吧,我正忙着呢!”
畜生啊!
你这算什么人啊,竟然还想让我们进去观——
咳咳,应该不是......
李二怒火顿时熄灭了下来,脸色也不由的好了许多,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那目光顿时开始在院子里扫了起来,随后便发现自家那傻姑娘正蹲在地上给那面前一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浇水呢。
呼!
朕还以为什么呢?
“阿爷,您快看,我种的西瓜已经长这么大了!”长乐一看到李二走了进来,兴奋的跑了过来,拉着李二就过去看她的成果。
李二见到自家傻闺女还是这副模样,顿时也松了一口气,还行,自家这傻闺女还没忘记自家爹!
李二路过韩元身边的时候,还忍不住的轻哼一声,仿佛是在向韩元炫耀还是赌气什么似的。
韩元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把手中的东西放了下来。
“李将军,这都好久没见你了,去哪公干去了?”韩元笑呵呵的走向了李君羡,然后伸手拍了拍李君羡的肩膀。
“驸马爷。”李君羡连忙行礼。
“行了,我们就别来这么虚的东西了,算了,你干的事情都是国家大事,我一个小老百姓就不问了,不管怎么说,今天必须给你接风!”韩元笑呵呵的说道。
李君羡听到这话,目光之中满满的感动。
“可以啊,这三两句就把朕的身边人收买了,你个臭小子,打算造反啊?”长乐拉着李二的手臂两人往这边走着。
“呵呵,岳父,不是我说,我要是想造反,您早就不在那位置了。可关键我大舅哥太老实了。”韩元撇了撇嘴,有些很不成钢的说到。
李二翻了翻白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
“算了,今天算你有福气,沾了李将军的光了,等着吧,今天给你做好吃的。”韩元摆了摆手,然后指着一旁的桌子道。
“你们要是无聊,就坐下来打几圈麻将,反正你们都会!”
“麻将!朕都好久没打了,现在还早着呢,来臭小子,今天非让你大出血!”李二听到麻将,顿时眼前不由的一亮。
“嗯?敢问您哪里来的自信,信不信别到时候您输钱了,还让我岳母问我要就行了。”韩元听到李二那话,看了一眼天色,也干脆坐了下来。
“就是,阿爷咱们不能耍赖。”长乐拎着茶壶给几人倒上了水,然后搬着凳子乖巧的坐在了韩元身边。
李二:“......”
朕的小棉袄呢?
狗东西,你还朕的小棉袄!
第四百五十四章 这长安人谁不知道俺老程最讲信用了
李君羡和王德两人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仿佛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
之间那麻将桌还空出来两个位置,李二转过头,对着两人没好气的骂道,“狗东西,愣着干嘛,还不过坐下。”
王德,李君羡:“......”
陛下,咱们不带这样的,那有这样的啊。
我们这大气都没敢喘一下,您这有点不讲道理了吧!
可两人没有底气说话啊,谁让人家是皇帝呢。
得了,两人正打算做下来,结果门外再次传来一道喊声。
“韩元,我们来看你了!”
这一声出来了,原本要坐下来的王德和李君羡两人也立马停住了脚步,这哪里还用得到他们啊。
“吆喝,看来我们来的时候挺对的,四缺二啊。”程咬金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一进门那就笑眯眯的凑了上来。
“陛下,咱们先说好,给现钱,不能写欠条。”
“对对,陛下咱们不能写欠条啊!”尉迟恭也笑呵呵的凑了上来,刚准备坐下来,结果被程咬金给挡住了。
“老黑子,你会打吗?一边玩去,别捣乱。”
尉迟恭那脸一下子黑了起来,撸起袖子就打算和程咬金来一场真人线下pk。
“行了,你们两个都站起来,玄龄,克明你们两个来。”李二瞪了程咬金两人一眼,然后对着站在一边的房玄龄和杜如晦两人招手道。
“凭什么啊?陛下,俺老程先坐下来的吧?”程咬金干脆躺在了椅子上,死活就是不起来。
“你问问,谁信你?”李二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咋了,这长安人谁不知道俺老程最讲信用了。”程咬金说着还拍了拍胸口,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得了吧,咱们一共打了三场,你丫的不但藏牌,还耍赖!”房玄龄笑呵呵的走了上来,拉着凳子坐了下来。
“就是,程妖精想什么,站起来吧。”尉迟恭也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挤兑道。
“行了,你们打,我去准备一下东西,今个咱们喝几杯。”韩元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群大佬说不定等会又打了起来。
而且和这群大佬打牌简直是折磨自己,耍赖不说,而且还专门藏牌,这些都不说,关键他们自己写欠条行,自己写欠条不行。
问就是你一个小辈怎么能跟长辈一样呢?
我去,这跟长辈晚辈有什么屁关系。
你们等着,等你们一个个走了,老子变老了,也学你们折磨你们儿孙去,把你们扣扣嗖嗖攒的家产全部给赢走。
“行。”
一群人也一脸笑容的坐了下来,魏征和其余几人也搬来凳子四个人一边坐上几个人,然后端着茶杯一边吃着小吃喝着茶。
“韩郎,我先回去了,要是母后找我,就不好解释了。”跟着韩元起身离开的长乐小声的说道。
“啥,这都快是一家人了,还不让我们见面啊!”韩元顿时不乐意了,自己的媳妇,自己还不能见了?
长乐听到这话,那脸蛋一下子红了起来,就如同跟熟透的桃子一般。
“好了,这是礼节,若是被那些御史大夫知道了,到时候父皇也会难做的。”
“行吧。”韩元微微颔首,然后张开了双臂。
长乐那犹豫了一下,还是抱了一下韩元,没等韩元反应过来,立马就撒开了小脚丫跑走了。
韩元抬起手臂深吸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哎,革命还需继续努力啊!”
...
...
扬州萧家。
他们当代家主,萧瑟正坐在椅子上提着一只毛笔在面前的纸上奋笔疾写着什么。
“当当当。”
“进来!”
书房的门忽然被敲响了起来,萧瑟头都没有抬起来,继续挥笔泼墨着书写。
“家主。”
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恭敬的对着萧瑟行了一礼。
“怎么样了?”
“回家主,还是没有查到,长安那边传来消息,朝廷没消息,应该是是李世民的人下来的。”
萧瑟听到这话手中的毛笔不由的停顿了下来,不过很快就再次书写了起来。
“无妨,既然查不到就不用查了,最近扬州可有什么消息?”
这话一处,那中年男子顿时犹豫了起来,眼神之中充满了疑惑不解。
等了半天,没有听到消息的萧瑟抬起了头,一眼就看到那管家眼中的迷茫,“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坏消息?”
“家主,老奴也不知道此事算不算坏消息。”那中年男子一脸的纠结站在原地。
这一下,萧瑟顿时升起了好奇心,书写完最后一个字然后把笔放在了笔架上,拿起书写的那张纸吹了吹。
“哦,还有你确定不了的事情?说说看。”
“前些日子那伙人还在扬州客栈之内,但是前天那伙人就不见了踪迹,到今日已经是第三日了,客栈的探子说,没见他们回来。”
“就好像,这群人凭空消失在了扬州城。”
这话一出,萧瑟先是一愣,随后缓缓将手中的信塞进了信封之中,然后封上了口。
“凭空消失在扬州城?”
“对。”
那管家站在原地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的不解,自己威力监视那群人,都派遣了四五波的人,若是说一波人没见到他们,还能解释过去。
可这四五波人不可能同时没有见到吧。
“算了,想必他们也查不出什么,让他们撤回来吧,我们萧家可是积善之家,不怕他们查什么。”萧瑟微笑这摇了摇头。
管家微微颔首,“老奴知晓了。”
“对了,这半年出海的情况怎么样啊?”萧瑟抬起头,脸上露出了几分的认真。
在唐朝商业发达,商人的财力自然也是不容小觑。而古往今来,最为赚钱的行当自然还是倒卖行业,唐朝的商人自然也看到了其中的巨大商机,加上他们基本也都财力雄厚不欠缺资本,因此很多商人干起了远途贩卖的生意。
南北环境资源差异大,因此同一商品的贵贱自然不同,商人们往往会在南方或者北方大量收购便宜的当地商品,然后转卖至其他稀缺的地区,赚取其中的差价。
而长距离运输毕竟是高成本的生意,商人们往往会用很大的船只装载尽量多的货物,因此商船一般大于其他民间船只。
身处扬州的萧家自然也是有海运的,只不过每一家的出海的路线都各不相同,毕竟这关系到各家的命脉。
“上半年,我们家的船只来往于倭国,收入有所增加,这半年来一共是......”
那管家想都没想,直接开口认真的报出了一串的数字。
萧瑟微微颔首,脸上也露出了几分的笑容,然后开口道,“等风声过去,让他们把那些东西运出去,也不跑远了,就倭国吧。”
“是。”
“行了,你把这封信送到分水岛,让那小子最近小心一点,若是不行,就让他先回来。”萧瑟犹豫了一会,还是沉声开口道。
“是,家主。”管家收下了信件,颔首答应道。
就在这时候,萧瑟长叹了一口气,靠在椅子上,揉着眉头说道,“老驷。你说千儿和俊儿两人那个更适合继承我这个位置。”
这话一出管家脸上露出了几分犹豫,然后微微低下了头,“这次全凭家主抉择,老奴只是个奴才。”
“行了,你都跟我大半辈子了,早就把你当成我最亲近的人了,若不是你千儿恐怕还活不下来呢。”萧瑟对着管家轻笑了一声,然后说道。
“都是老奴该做的事情。”管家并没有一点的得意,而是继续低着头沉默了下来。
“千儿是最像我的,年纪轻轻就能掌控那么多人,若是把萧家交到他手里,我放心,唯独,他心中的仇恨,我不知该怎么化解掉。”萧瑟苦笑着摇了摇头。
是自己对不起他们娘俩,若不是自己管家关键时候来了一个狸猫换太子,恐怕千儿也葬身在那毒妇手中了。
“俊儿从小被宠爱,虽然胸中才华不少于千儿,可性子轻佻,没有一丝的稳重。”
“我想把萧家交给千儿,可一旦给他,萧家必定树敌王家,王家,我们萧家惹不起啊!”
萧瑟一脸的为难。
“家主,您现在还正值中年,谈论此事是不是为时过早了?”那管家忍不住的开口劝解道。
“老驷,你不明白,我在的时候,能压住千儿,可等我离去之后,千儿必定会动手,我不想看到萧家骨肉相残啊。”萧瑟长叹一口气,脸上露出几分的惆怅。
房间内再次陷入了寂静。
...
...
长安,万年侯府。
“韩元,老夫真想把你脑袋给劈开,看看你里面到底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坐在一边的李道宗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忍不住的开口说道。
“可别,您这把我开颅了,可就封不上了,你以为你是我师父啊。”韩元看着周围一群大佬那虎视眈眈的目光,忍不住的缩了缩脖子。
“你师父?”
“能开颅?”
众人先是一愣,随后一脸震惊的的望着韩元。
“对啊,这算什么,这都是常规操作,毕竟脑袋里有病就很多,自然是要开颅治病的。”韩元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然后丝毫不在意的说道。
“韩元,你莫不是在骗我们吧,人若是开了脑袋,岂能活着?”房玄龄忍不住的开口质疑道。
此事也怪不得他如此的惊讶,对于古人来说,对于未知的事务都是充满了敬意。
更何况是脑袋呢。
“呵,我还能骗你们不成,什么脑血栓,要开脑壳放血,不然淤血挤压脑神经很快就死了。”
“对了,汉末那个曹操不就是头疼么,我师傅都说过,这病根本不算什么,要是能上手,肯定能治好。”韩元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此事我曾在书中看到过,曹操的偏头痛确实是在思虑过多的情况下越来越严重的。在《三国志》中早已有对曹操头痛的记载。起兵平定袁绍的时候,曹操就每每头痛。可真正头痛开始严重的时候,是在消灭袁绍,挟持汉献帝以后。曹操掌握了“君权”,此时的他需要考虑更多的国事,还要平灭一些地方的起义,还要在宫廷内排除异己。此时曹操的头痛才真正开始严重,书中把他的疾病称为“头风眩”病,发病时头部剧烈疼痛。”
杜如晦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讲了出来。
“那按你说,你岂不是也可以行此逆天之术了?”李二有些欣喜的连忙开口问道。
“不能!”韩元果断的摇了摇头了。
众人:“......”
你不能那你说什么?
“为何啊?”坐在一边沉默许久的魏征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
韩元叹口气,“咱们先不说医疗器械的落后,咱们就先说一个最近基本的要求,无菌空间,我们能够制作出来吗?”
“何为无菌空间?”
众人再次开口问道。
“我,尼玛——”
韩元直接傻在了原地,自己这算是自己闲着没事给自己找事吗?
“算了,你们也不是学医的,这些名词你们不用懂,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你们还是别那么好奇!”
“来来喝酒!”
韩元拎着酒壶就给众人再次满上了一杯,然后举着杯子和众人碰了一下。
“对了,你不是说环游的船队今年年底回来么,这都没剩下几个月了,怎么还没有回来啊?”程咬金忽然开口问道。
众人也纷纷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竖起了耳朵。
“我呸,我啥时候说能今年年底回来啊,我可没说,去美洲的人今年年底能回来就不错了。”
韩元翻了翻白眼,这群老油条偷换概念是真的防不胜防啊!
“哎,是俺心急了,俺也想看看那能一亩数千石的神物。”程咬金叹口气,嘴上说着可惜,可那眼睛里充满了睿智。
这哪里是想看看那红薯啊,这分明是着急发财呢。
“说起来是啊,他们都走了好久了,韩元你说这真的能成吗?”李道宗也叹口气,远洋的人中也有他家的,而且还有一个他远方的侄子。
韩元摊了摊手,一脸无语的说道,“反正我该做的都做好了,剩下的就看他们了!”
第四百五十五章 耻辱必须要用血来清洗!
“这倒也是,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李靖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举起筷子就夹了一块羊肉放进了嘴里。
“果然,还是这个味道,这羊肉白吃不厌啊。”
“哈哈哈,这话说的在理。”同样夹了一块羊肉放进嘴里的魏征也忍不住的点头称赞道。
韩元笑呵呵的望着众人,这样的氛围多好了,好好的吃饭喝酒不香么,非要问东问西的。
“我觉得吧,你们其实有时候也听不错的!”
“哦?”
众人听到这话,顿时乐了起来,能从韩元嘴里听到称赞的话,太不容易了。
“什么时候啊?”
韩元笑呵呵的摸着鼻子,眼神流露出几分的戏虐,“就是你们不废话,不问的时候。”
众人:“......”
尼玛,过分了!
你这意思是说我们吵了?
不过这么一闹,酒桌的氛围顿时欢乐了不少,就连李二都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拉着房玄龄喝起了酒。
就在这个时候,李二给程咬金使了一个眼色,程咬金端着杯子轻抿了一口,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对了,韩元,你上次你岳父那事现在陷入了僵局,你觉得下面该怎么办啊?”
韩元听到这话,手上夹菜的动作不由的一滞,什么人啊,自己刚夸完他们,这立马就犯了。
“怎么办,按规矩办呗,还能怎么办?”
程咬金:“......”
什么叫按规矩办啊?
关键现在根本找不到什么突破口,那个活着的杀手死活不肯开口,想用刑,又怕那杀手死了,线索断了。
不过,现在是求人办事的时候,不管怎么样,自己的态度必须放下来,只能当作没听到韩元那调侃的话。
“咳咳,你知道,俺老程笨,这什么按规矩办啊,俺有些听不懂,韩元你就解释解释。”
程咬金无奈的叹口气,这活他是真不想接下来,但是那狗皇帝太狠了,拿着自己未来的儿媳妇威胁自己。
其余的人也纷纷停下来自己手头上的动作,竖起了耳朵,开始偷偷的打算听一听韩元的高见。
这事虽然陛下不让他们插手,但是他们也一直在关注着这件事,这么久以来始终没有什么进展。
之前因为破虏的事情搁置了下来,如今这瘟疫也算是解决了,陛下再次提起来他们一点都不奇怪。
韩元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脸无语的看着程咬金,“你傻,你傻的话长安都没有聪明人了?”
程咬金听到这话,先是一愣,紧接着反驳道,“不不,俺老程是个粗人,俺出了名的笨。”
“老程啊,你非要我揭你老底吗?”
“俺老程有什么老底。”程咬金一点不慌,自信的拍着胸口看着韩元说道。
“咳咳咳,这可是你说的啊,谁要说你傻我韩元第一个不服气,咱们先不说别的,就说说你续弦的事情。”
这话一出,程咬金表情凝滞了起来,眼神中也多了几分的凝重,就连一旁的大佬也嗅到了一丝的不妙。
这小子闲着没事提这事情干嘛,这事情不都过去了那么久了么,现在提起来不就是纯属给陛下添堵么?
“你找了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老丈人,还白白得了一个贤妻,你看看你家那个几个货,那一个不是被照顾的好好的,我看你还有别的小心思,你还看上了崔家。”
“可以啊,老程这都不是一举两得了,这是一举三得啊。”
这话一出,程咬金顿时松了一口气,方才他还以为韩元要提起别的事情了,结果这小子竟然扯到了别的上面。
其余的大佬也不由的松了一口气,房玄龄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这要是说起来那倒也是,人家一个书香门第的闺女,竟然被一个不识字的大老粗给抢跑了。”
“就是,老程,你这叫什么,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我呸,那又怎么了,俺夫人还说了,鲜花不插牛粪上怎么长的好看!”程咬金恶狠狠的瞪了李道宗一眼,美滋滋的说道。
韩元看着程咬金那一脸得意的模样,伸手敲了敲桌子,“听说我说完么,这还有一得,那就是老程早就盯上了崔家,想要吞下来!”
“这叫什么,空手套白狼!”
“哈哈哈哈——”
李二也忍不住得笑了起来,还忍不住得补了上去一句,“那崔家岂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么!”
“这何止是有去无回啊,这是丢了媳妇还赔上了娘!”李靖也忍不住上来插了一句。
“俺没有,俺绝对没有!”程咬金看着一群人纷纷挤兑自己起来,那站起来连忙解释道。
“别解释,老程我知道你聪明!”魏征也忍不住得再次补上一刀。
“嘶,这看来回头要让我夫人去找你夫人聊聊天了,”李道宗摸着胡子一脸诡异得笑了起来。
“任城王,咱们俩无冤无仇吧?”程咬金听到这话顿时怂了。
这要是被他媳妇知道了,那自己这估计这一年都要睡书房了!
“那这怕不是一顿饭能解决得事情啊!”李二忍不住得打趣了起来。
“对对!”
韩元端着酒杯笑呵呵得望着欢快得酒桌,让你问题多吧,我看你这次改不改!
最后,在众人得围攻之下,程咬金只能许下了无数得承诺,承诺在后面得一年,至少请客十顿酒。
那群大佬如同得胜得公鸡一般,昂首挺胸得端起了酒杯,而程咬金则是一脸得肉疼!
奶奶得腿,这十顿酒要花多少钱啊,这俺老程要攒多久才能攒这么多钱啊!
“行了,回归正题了,韩元此事你说说,你是怎么看得?”房玄龄将话题重新拉回了正题。
众人也纷纷停了下来,一脸期待得等着韩元得高谈阔论。
韩元看着众人那期待得目光,不紧不慢得夹了一块筷子得韭菜,然后放下筷子,“你们问我怎么看啊?”
“我还能怎么看,我一个平民老百姓,只能躺着看呀,这事不是咱老百姓能掺和得。”
众人:“......”
奶奶得,你还以为你事那小掌柜呢?
你要是平民老百姓,那我们岂不是就是吃不起饭得那种人了?
李二听到那脸色也顿时黑了起来,他算是看出来了,这狗东西再跟他们绕圈子呢,这狗东西肯定早已经看出了问题,就是不愿意掺和。
亏自己还对他这么好!
“臭小子,有话你就直说,朕记得自此上次事情发生了,皇后就没睡过安稳觉。”
“呵,您早说啊!”韩元听到这话,立马双手一拍,一脸献媚得看着李二。
众人看着韩元,有些怀疑现在得韩元还是那个无法无天得韩元么?
这尼玛,变化也忒快了吧!
韩元示意程咬金给自己酒倒上,然后轻咳了一声,这才平静得开口道,
“我问你们啊,假如,你们想要造反,前面没操作好,被皇帝抓了正着,虽然其中没有直接涉及到你,但是皇帝手中有把柄,只不过这个把柄皇帝还没有参悟,你们会怎么办?”
“造反,老程绝对不可能!”程咬金听到那两个字忍不住得头皮直发麻,这小子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其余得大佬也是抬头望着四周,仿佛这件事情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李二则是黑着脸看着韩元,这狗东西分明事存心报复,那么多例子不举,非要举这个造反得例子。
不过,谁让自己现在没有思路呢,李二深吸一口气,开口道,“若是我得话,我肯定会表面若无其事,暗地里调查那个把柄,等待时机将把柄给销毁掉。”
“如此以来才能以绝后患!”
此话一出,韩元忍不住得点了点头,“真不愧是您!”
“噗嗤——”
众人一个没忍住,顿时笑了出来,可李二那目光扫了过来,连忙捂住了嘴。
李二那脸黑得跟锅底一般,韩元偷偷瞥了一眼,连忙调转话题,这丫得要是在继续刺激这狗皇帝,估计自己要挨揍!
“咳咳,我岳父说得就很对,这就跟做贼心虚一样,你明知道你做了一件事情,害怕别人发现,而且你知道把柄在人家手里,虽然现在没有发现,但是万一呢。”
“所以说为了以绝后患,这把柄肯定不能留下,要不然这就相当于有一个定时炸弹一般。”
众人听到这话人忍不住得点了点头,的确,这是人之常情,有谁做了亏心事不紧张得。
特别事别人提到这件事情得时候,肯定会心神不宁得。
“那你这意思事什么啊?”李二有些摸不着头脑得再次开口问道。
韩元乐呵呵得笑了笑,然后盯着李二说道,“岳父,您这事情封锁了起来,有用吗?”
“有用吧!”李二有些尴尬得说到。
“呵呵......”
“咳咳咳,你就别问了,直接说。”李二轻咳了几声,连忙转移话题。
“这不是明摆得事情么,您把这事情封锁起来,这不是表明了您不想让此事知道么,认为这事情丢脸,可您想过没有,即便您封锁,可这东西始终在那里,该知道得人还是知道得,而幕后之人会更加得放心,毕竟您不想扩大事情,就不可能动用太多得力量去处理。”
“而且还显得小家子气。”
这话一出,众人忍不住得颔首,就连李二都犹豫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得点了点头,这狗东西说得还真有几分道理。
“再说了,皇帝被刺杀这又不是你自己得丑事,而是全天下得,更是朝廷得耻辱。”哈
说到这里,韩元得话音不由得提高了几个音调。
“你们不想着给朝廷和天下得百姓一个警示,反而替他们遮掩起来,这不是正合乎他们得心意么!”
“可是,此事若是宣扬开来,岂不是会影响陛下得威严么?”魏征犹豫了一下,还是有些怀疑得问道。
房玄龄等人也不由得微微颔首,若是此事传出去,定然会损害陛下得威严。
要是有心人煽风点火,说不定还会闹出什么别的事情!
“威严?若是封锁起来才事真正得影响我岳父得威严!”韩元抓着一只猪蹄就啃了起来。
嗯?
众人不由得一愣,这则么封锁起来才会影响陛下得威严呢,这要是传出去,肯定会说陛下有来路不正,这才遭遇刺杀!
见到众人一脸得疑惑,韩元忍不住得直摇头,把手上得猪蹄往碗里一放,然后端起酒美滋滋得喝了一口。
“得了,你们一群大佬这么简单得一个问题都想不通,我看这朝廷没出乱子简直是万幸啊!”
众人:“......”
这尼玛,又关我们什么事情啊!
可是,这正听得精彩呢,怎么能结束呢。
房玄龄连忙拎着酒壶给韩元重新满上一杯,然后再给众人挨个倒上一杯。
“你们先明白一件事情,我岳父是在什么场合遭遇得刺杀?”
“宴会啊!”房玄龄毫不犹豫得开口回答道。
“宴会,是什么宴会?”
“宴请吐蕃使......”杜如晦说到一半忽然停顿住了,眼神顿时闪烁了起来。
其余人一下子也反应了过来,脸上露出了几分得兴奋!
在坐得这些人,那一个是等闲之辈,能从一介平民走到如今得国公之位,没有脑子,恐怕早就死了!
“懂了?”韩元看着众人那闪烁得眼神,脸上也露出了几分得气愤,“这可是在宴请外使得宴会啊,在这种宴会上陛下遭遇刺杀,这岂不是打我们大唐得脸面么!”
“这更是在告诉那吐蕃人,我大唐不是一个安全得地方,就连皇宫宴会上都能混进去刺客!”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我只知道我身为一个大唐人听到这件事情丢人啊!”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朝廷那些守卫是干什么吃得,竟然让刺客混进去,不知道是宴请外使么,这丢人丢到了别人脸上!”
“耻辱必须要用血来清洗!”
李二等人得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对啊,这不但能激起百姓心中得自豪感,而且还能凝聚百姓对皇帝得关心。
到时候,百姓得反应也会巨大起来,到时候那些人做贼心虚肯定会跳出来,到时候就是抓住那些人把柄得时候了!
这和自己得颜面一比,根本不值一提!
第四百五十六章 自己把李治那小子干的好事给他们讲讲,他们岂不是要气死!
这简直妙手回春,化腐朽位神奇啊,在百姓得愤怒之下,任何得阴谋诡计都会暴露在视线之下。
而且此举说不定还能大大提高自己在百姓心中的位置。
“韩元,你小子可以啊,这一招偷天换日妙哉啊!”魏征忍不住得摸着胡子称赞了起来。
“元儿,做的不错!”
坐在韩元身边得李二一巴掌拍在了韩元得肩膀上,韩元正举着筷子往嘴里送肉呢,结果手一抖,直接掉在了桌子上。
我最爱得鸡翅啊!
韩元望着李二那美滋滋得表情,一脸得无奈,自己这算是闲着没事给自己找事么?
我能不能收回刚才我说得话?
我后悔了!
“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看来朕这一次遭遇这一次刺杀也并不完全是坏事啊。”
李二这一刻所有得心事都丢在了一边,端着酒杯轻轻摇晃着,那脸上有中说不出得兴奋。
“得了,岳父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事情一次就行了,再有说不定就变成了坏事。”
韩元没好气得看了一脸得意得李二,忍不住得打击道。
哦?
李二顿时一愣,眼神不由自主得瞥向了韩元,看来这小子还藏了一手啊!
程咬金二话不说,拎着酒壶就给自己倒满了一杯,然后端起来对着韩元举了一下,一饮而尽。
然后拎着酒壶就要给韩元倒酒,看着周围那一群不怀好意得大佬,韩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连忙把酒杯藏了起来,然后亲切得拉着程咬金坐了下来。
“嗨,咱们先聊天,喝酒得事情咱们不急哈!”
“老程,别闹,听韩元好好说道说道。”房玄龄立马扮作和事佬,还特意瞪了瞪程咬金。
韩元叹口气,换了个姿势,这才开口解释道,“你们想啊,这次是再国宴上被此事得,这可不仅仅是陛下和朝廷得颜面了,而是关乎整个大唐得颜面。”
“百姓自然会生气,到时候整个长安得百姓都成了百骑司,说不定还能带来好得影响。”
“可是这一次是这样,下一次那岂不是就是朝廷得问题,同一个地方能被刺杀两次,你们想百姓会怎么想,你们仔细品!”
韩元说完特意冲着房玄龄和杜如晦两人笑了笑。
“嘶!”
房玄龄和杜如晦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声音有些颤抖得说道,“那么下次,这些百姓便会成为一些人得刀,彻底砍向我们这群人!”
“到时候,我和克明身为仆射肯定难逃罪过,到时候陛下身边肯定会被问责,即便是陛下想要保我们,也要掂量一二民心了。”
听完房玄龄得话,众人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这简直是釜底抽薪啊,就连李二脸上都露出了几分得慎重。
民意之下,即便是皇帝,他也要掂量掂量了。
“咳咳咳,其实你们也不用这么担心,毕竟我岳父很惜命,绝对不会让发生第二次了。”
“是吧,老丈人!”
韩元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愣在一边得李二说道。
“是—”
李二刚点头答应了下来,可转眼一想,这小子好像话里有话啊,这丫得在讽刺自己怕死!
算了,懒得跟他一般见识。
李二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那这具体该怎么操作呢?”一旁得李道宗沉默了许久,缓缓抬起头开口问道。
“怎么操作么,这还不简单,两个字,宣传!咱们可是有一大杀器,放在哪里也浪费,干嘛不拿出来用呢?”
“而且,到时候我们还可以把朝廷一些之前没办法办得事情给办下来。”
“你们想啊,在这种情况下,肯定是人人自危,即便是世家,也要躲起来,毕竟他们是知道民意得厉害得。”
“一些事情都可以趁着这个动作,一下子给解决掉,毕竟天赐良机,不用白不用。”
一旁一只当咸鱼得长孙无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自己好像从这话听到了另外一层意思。
这丫得打算拿这事情来做大事,想要把一些人给清理掉。
不过,这时机确实很完美。
谁要是敢冒头,直接冠上嫌疑犯得名头,不管你是谁,你都跑不掉,就算你没有关系,你也要脱上一层皮。
李二眼神也开始飘忽不定了起来,开始默默得在心里盘算了起来,自己手头上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趁着这一次一次解决。
事情解决了,众人得心情一下子变好了起来,就连食欲都不由得大增了起来。
一群人顾不上喝酒,举起筷子就开始埋头大吃了起来,酒可以慢慢喝,但是这菜吃一顿就少一顿。
许久之后,李二长出了一口气,可等他抬起头得时候,桌子上已经被消灭了一大半得食物了。
李二也顾不上什么风范,直接举着筷子就抢夺了起来,一口接着一口得,就跟没有吃饱过似的。
啊,好吃啊!
剩下得时间,众人就是吃吃喝喝偶尔聊上两句,反倒时候一旁得李道宗打听起来了吐蕃得事情了。
这还能怎么办,讲真的韩元自己都没有去过,毕竟自己前世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鸡早,没钱没精力去那地方潇洒。
只能根据前世在视频等渠道找到得消息跟他聊聊了。
好在,这群人也都没有上过那青藏高原之上,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这群人也根本听不出来,这就很爽!
喝酒聊天要得就是吹牛逼,最讨厌得就是那些较真得人,这边吹得正起劲呢,那边忽然给你来一句,你丫的是不是吹牛逼啊,这什么什么得不对。
好在,这群大佬都是土鳖,比自己还吐蕃呢,自己只管吹,反正他们都听不出问题。
只顾着感叹惊讶什么得。
就连李二都是兴致勃勃得找机会插上几句话,还表达了一下对这地方得向往。
丫的,喝个酒吹牛逼,都想占人家得便宜。
“那这么说来,吐蕃岂不是易守难攻了?”李道宗摸着下巴犹豫着开口说道。
“差不多吧,反正依靠现在大唐得水平,要是死磕得话肯定是能死磕下来得,但是死伤得人数肯定多余突厥或者土谷浑的,划不来!”韩元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点头肯定了下来。
“那如此说来,岂不是他们占据了主动,他们想要下来掠夺一番,我们就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李靖脸上带着不服气的说道。
其余的武将也是一脸的不满,这种耻辱他们何时遭受过,只能看着别人打自己,自己还没有办法!
韩元望着众人一脸的气愤,心里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要是自己把李治那小子干的好事给他们讲讲,他们岂不是要气死!
自己老丈人,岂不是现在就会把李治给掐死?
还有,唐太宗辛辛苦苦灭掉的吐谷浑也被李治这个皇帝给亲手送给了吐蕃,让吐蕃强盛了起来。
松赞干布死后,吐蕃大权掌握在大论禄东赞手中,吐蕃开始向四周扩张,与唐和好的国策发生逆转。首当其冲的是吐蕃的北邻吐谷浑。显庆元年后,吐蕃频击吐谷浑,660年,禄东赞使儿子起政(当即尊业多布)率兵击吐谷浑。龙朔三年,禄东赞率军攻占吐谷浑,两国各遣使者到唐朝廷论曲直,请求援助,唐高宗都不听从,实际自然是助吐谷浑。
吐谷浑臣素和贵逃入吐蕃,陈述吐谷浑内部情形,吐蕃发兵大破吐谷浑,吐谷浑王诺曷钵及弘化公主等数千帐逃至凉州,吐谷浑复亡。如史籍所载:“吐谷浑自晋永嘉之来,始西渡洮水,建于群羌之故地,至龙朔三年为吐蕃所灭,凡三五○年。”
吐蕃占有吐谷浑后,其北境直接与唐河陇相接,威胁着唐朝的河陇、西域。唐朝的对策一方面是助吐谷浑,使之为其屏障。乾封元年五月,唐朝封诺曷钵为青海王,表现唐朝使诺曷钵重返青海为王的决心;另方面积极备战,伺机一决雌雄。
吐蕃统治者一方面强化对吐谷浑旧地的统治,另方面继续其进攻的势头,于咸亨元年大举进军西域,“残羁縻十八州(掠安西四镇所辖羁縻州),率于阗取龟兹拨换城(今阿克苏),于是安西四镇并废”,是年四月,高宗派薜仁贵、阿史那道真等率军5万出击吐蕃,在大非川(青海是渠南切吉旷原)与吐蕃钦陵(禄东赞之子)40万军激战,唐军大败,全军覆没。大非川一役,最终使吐谷浑诺曷钵依靠唐朝力量恢复其势力的希望破灭。从此,吐谷浑作为一个部族体,分别归吐蕃、唐朝统治,散居青海、甘肃、陕西、宁夏等地。
此后之直唐亡都在喝吐蕃不断的打仗,可惜唐军一直处于下风,不但吐谷浑丢了,而且西域也丢了。
“其实也不是,想要收拾他们我这里至少有七八种能够收拾他们的办法,但是太过于刺激了,我敢给你们讲,但是你们不一定敢用。”
韩元冲着李二等人笑了笑。
众人沉默了下来,他们知道韩元的德行,既然他说这方法刺激,那若是不出意外,一旦用了,吐蕃肯定尸骨堆积成山,到时候国内的那些穷酸秀才,到时候也会出问题。
可是一旁的程咬金却是一脸的好奇,忍不住的凑到韩元的身边开口问道,“韩元,讲讲看看呗。”
程咬金这话一出,众人也顿时露出了好奇的表情,毕竟听听也不算什么大事。
韩元本来正端着酒杯思索着青藏高原有什么稀缺的东西呢,所以,程咬金说的啥话,自己都没有听怎么清楚。
“你说的啥?”
韩元扣了扣耳朵,然后有些疑惑的望向了程咬金。
众人:“......”
感情你在这发呆呢?
“我说,你有什么方法,讲一个听听。”程咬金陪着一个笑脸凑了上来,惹的韩元有些嫌弃的推了推程咬金。
“我之前不是跟你们讲过么?”韩元摸着脑袋有些疑惑的看着众人,自己印象中好像跟这些人讲过啊。
“韩元,你说的该不会是羊吃人吧?”魏征忽然想起了之前曾经自己和李二两人和韩元谈论过这个话题。
“对对,我就说么,这我记得我给你们讲过的!”韩元连忙点头。
可是,一旁的房玄龄等人依旧是一脸的迷茫,这丫的哪里跟我们讲过啊,这是跟魏征讲过吧!
“魏大人,来你给他讲讲。”韩元看了一眼众人,伸手拍了拍魏征,然后端着酒杯不管了起来。
魏征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神情有些凝重的说道,“所谓的羊吃人,其根本的原因就是利益驱使。”
“不知道诸位还记得韩元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吗?”
“当利润达到一成时,便有人蠢蠢欲动;当利润达到五成的时候,有人敢于铤而走险;当利润达到十成时,他们敢于践踏朝廷的刑法;而当利润达到三十成时,甚至连上叛国他们都不会犹豫。”
“这也就是说我们不用动任何的兵戈,只需要用商业就可以击溃一个国家?”房玄龄若有所思的说道。
“可以啊,金融战都参悟出来了,房大人我邀请你来我学院当金融系的导师!”韩元听到房玄龄这话,脸上露出了几分的惊讶,忍不住的拍手道。
“金融战?这是何物啊?”
“金融战是指利用货币资金、融通手段在军事或非军事领域进行和实施的战争、战略、战术及战役,争取利于本国的利益。金融是商业经济的核心,金融战不仅决定着商业的生死存亡、军队的胜败得失,还决定着国家的强弱兴衰!”
“而且我推测,以后战争只是一种迫不得已的手段,更多的会运用商业去打击一个国家。”
韩元认真的看着众人开口说道。
众人听完韩元这话,陷入了深深的震惊之中,他们从来没有敢这么想过,虽然韩元改变了众人对商业的看法,但是在他们潜意识之中,商业也不过是底层,翻不起什么大浪。
可如今听韩元这么一说,商业不由的在众人心中重新打上了一个问号。
李二更是眼神之中露出一丝的凝重,若是对他国可以,那是不是自己国也可以啊,那岂不是谁想造反,只需要操控商业即可了?
第四百五十七章 怎么样,朕的这演技是不是绝了!
直到那夕阳最后的一缕光明洒向院子中的时候,众人这才趁兴而归,方才还热闹的院中瞬间安静了下来。
李二特意留到了最后,当院子里只剩下韩元和李二,李君羡和王德几人时候,李二终于开口问了起来。
“元儿,你可知道你手上是不是有改装手弩的方法?”
咯噔。
韩元那原本有几分醉意瞬间清醒了起来,大脑疯狂的转动了起来,刚打算开口,转念一想立马又闭上了嘴里。
不对啊,自己这手弩的改装图是几个月前找工匠刚改装完成的,这坑货李二是怎么知道的?
再说了,自己只是让改装图纸画了出来,可是这实物却是没有做出来,自己那手弩图纸还在自己的书房呢。
书房的一般人都进不去的,唯独李义府等几人能够进去的。
“啊,岳父您这是什么意思啊?”韩元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先装糊涂看看情况。
若是不错的话,那自己顺理成章就收下这奖励,若是找事情的,那就让李义府那狗东西出来顶锅。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自己这是为了让李义府更加的成材。
“行了,你小子就别装了,就你那一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李二一眼就看出了韩元那虚伪的表情。
“咳咳,话不是这么说的啊,您就算是皇帝也不能凭空辱人清白啊!”
韩元一脸委屈的望着李二。
那么模样就像是被调戏的小媳妇一样。
李二丝毫不上韩元的圈套,顺势就要起身,正打算离开呢。
韩元见状连忙冲上前一把拉住了李二的手臂,满脸堆笑的说道,“岳父,您别急啊,这玩意虽然不是我做的,但是我知道是谁啊!”
“哦?”李二心里忍住笑意,停下脚步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将目光投向了韩元。
韩元深吸了一口气,默默的在心里为李义府祈祷了起来,“这东西是李义府那个狗东西做的,要是他做了什么事情,您千万别看在我面子上放过他。”
“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唯一的优点就是能分清是非曲直,我只当是收了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李二看着韩元那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差点没有被气笑起来。
这狗东西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遇到什么事情就往别人身上推,怎么就不是不上道呢?
“所以呢?”李二也并没有直接追问下去,毕竟这狗东西,你给他一点阳光他就灿烂。
“我知道私藏手弩乃是谋反之罪,所以说,岳父你直接把李义府那狗东西杀了吧!”
“这狗东西,我早就看出来他不是个好人了!”
“噗——”
站在后面的李君羡直接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不过场上的注意力都在韩元身上,并没有人关注到他。
“行,朕知道了。”
李二再次转身打算动身离开。
韩元一见李二这副摸样,顿时着急了起来,再次拉住了李二,“不是啊,岳父哪有这样的啊!”
“那怎么样啊?”李二强忍住笑意,转头问道。
这一问把韩元给问迷糊了,难不成这狗皇帝不是来找事的?
不对啊,这不像是这狗皇帝的风格啊!
难不成这狗皇帝,真的转性了?
“咳咳,我这里有张手弩改装图,是那狗东西留下的来的,您稍等啊!”
韩元丢下了一句话,就转身朝着书房跑了过去。
不一会,韩元就小跑了回来,将一张纸塞到了李二的手里,塞得时候还特意握着李二的手让他握紧,生怕李二不接了。
李二深深看了韩元一眼,便直接转身离去了。
望着李二那远去的背影,韩元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把这个定时炸弹给送出去了。
等到李二等人离开侯府之后,登上马车之后,马车内顿时传来了李二那爽朗的笑声。
就连坐在前面赶车的李君羡都跟着笑了起来。
“怎么样,朕的这演技是不是绝了!”
“陛下圣明!”李君羡立马一记马屁送了上去。
“圣明,朕只不过是和那臭小子接触多了,那小子估计一会就反应过来了。”李二虽然嘴上没有任何的得意,但是那上扬的嘴角却说明了一切。
“不过,陛下若是驸马爷反应过来,那——”李君羡并没有直接说出来。
李二乐呵呵的说道,“他反应过来又能如何,难不成他还能从朕手里把东西给要回去?”
“还是他自己说的,自己造的孽,含着泪也要吞下去。”
...
...
万年侯府。
韩元坐在书房靠在椅子上闭目沉思着方才的事情,等到狗皇帝走了之后,他越发觉得此事有蹊跷。
方才是他方寸大乱,这才一时之间没想到问题的关键。
“这狗皇帝,算你狠!”
韩元咬牙切齿睁开了眼睛,他已经想明白了。
这狗皇帝分明就是先来了一手先声夺人,紧接着就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结果自己还偏偏傻傻的上钩了。
...
...
翌日。
从破虏结束之后,又掀起了一场喧哗,起因便是日报上刊登出了李二在宴请吐蕃使者时候遭遇了行刺。
本想追查刺客,但是破虏出现了,皇帝为了天下百姓暂时放下了这件事情。
紧接着又是一番的吹嘘李二,同时渲染了一下氛围。
紧接着整个长安成就像是被丢进了一颗炸弹一般,瞬间将沉寂的长安给翻了个面。
起初还有一些人说着皇帝被行刺,乃是因为他来路不正,但是很快便被群情激愤的百姓的口水给淹没了。
百姓们可不管你谁当皇帝,只要能让他们感受到幸福就行了,不说别的李二登基这几年,整个大唐换了一副景象。
先是灭了前朝都无可奈何的突厥,紧接着便是吐谷浑,而且百姓再也不用遭遇那些奸商的宰割。
更何况他们前不久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到现在他们还心有余悸呢,他们能够平安无事全部都是当今圣上的功劳。
如今有人竟然敢刺杀皇帝,他们怎么可能忍得了。
更何况是在外使的面前刺杀的,这要是传出去,别人怎么看大唐。
“不行,陛下一心为我们这些百姓,我们怎么能让陛下失望呢!”一个身着粗布的男子气愤的说道。
“就是,谁竟然敢行刺陛下,我绝对饶不了他!”
“就是,咱们没有别的本事,咱们回去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就是,咱们都是长安人,什么人咱们都心里有数!”
“.......”
随后,长安的百姓化身成为了朝阳群众,只要是遇到那些生面孔,你会发现不管你走到哪里,身后总会跟着一大群的人。
在随后的一段时间,整个长安官府和百姓通力合作,一举破除了积攒多年的各种案子。
一时之间,民意全部倒向了李二。
皇宫之中。
“陛下,陛下,喜事啊!”王德急匆匆的从外面冲了进来,那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可是那脸上却是一脸的兴奋。
李二抬起头看了王德一眼,看着王德这副模样,有些惊讶,“王德,你这是从哪里回来的,怎么跑成了这副模样?”
王德对着李二行了一礼,随后笑着说道,“老奴刚从房大人哪里回来,陛下喜事啊!大喜事!”
“哦?什么喜事?你个老东西学会买关子了!”王德这话顿时让李二心里升起了好奇心。
王德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脸笑容的说道,“陛下,前些日子不是发布了陛下被刺的消息么,这些日子,整个长安的百姓都纷纷行动了起来。”
“出力的出力,写万民书的写万民书,而且还将京兆府积攒了几年的悬案全部给破掉了!”
“听房大人说,还在长安抓获了许多的可疑之人,都已经收入了京兆府的大牢,听房大人的意思,好像能有不少的收获。”
“哈哈哈——”
李二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后直接大笑了起来,神情激动的拍了一下桌子。
“好啊,百姓竟然对朕如此的爱戴,朕岂能辜负他们的一番心意!”
“王德,去将长安古稀之上的老者全部请入皇宫之中,朕进入要开一场宴会。”
“还有,给太上皇送去请帖,让太上皇也出来走走,总是打麻将也不行!”
“这臭小子给朕整天找事,朕忙的停不下来,现在还要监督太上皇锻炼!”
李二笑骂这,可那脸上却没有一丝的怒气,而是一脸的欣喜。
不得不说,韩元这小子是真的有魔力,竟然让太上皇整天在皇宫呆着,哪里也不去。
每天都叫上几个老友在那皇宫打麻将,一打就是一天!
听说,起初太上皇一直输,到后面,太上皇都赢了回来,太子他们去请安,每次回来,手里都塞满了一串串的铜钱。
如今的李渊是彻底放下了一切,安心当一个爷爷,闲着没事就叫上三五好友打打麻将,然后带着自己孙子和孙女满皇宫散心。
这让李二也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虽然他和李渊和解了,但是李渊还是时不时的插手朝政,虽然李二每次都答应了下来。
但是他心里怎么可能舒服,毕竟自己才是如今大唐的皇帝,可是自从李渊学会麻将之后,就再也没有指点过。
自己有一次去请教问题,却被李渊呵斥走了,一点都不想插手这朝政,从那以后,李二也算是彻底放心了下来。
“五万!”
“胡了!”
“给钱!”
大老远就听到李渊那豪爽的声音,同时还伴随着那震耳欲聋的的笑声。
“太上皇,时候不早了,臣该回去了!”
“臣也是,臣都空了!”
“哈哈哈,行,你们回去吧,明日多带点钱,这一点哪里够玩啊!”李渊笑着摆了摆手,指挥着旁边的小宦官将桌子上的钱给收了起来!
“舒服啊!”等到众人离开之后,李渊慢悠悠的来到院子中的摇椅上躺了下来。
“那臭小子说的还真没错,什么都不管是真的舒服啊!”
李二靠在摇椅上,一手端着茶盏,嘴角挂着笑容喃喃自语道。
“太上皇。”
就在这时候,王德走了进来,恭敬的对着李渊行了一礼。
“哦?怎么了,朕不是说过了吗?别来烦朕,二郎要是处理不了,就趁早退位,让给我宝贝孙子。”李渊看到王德就忍不住的说了起来。
王德站在一旁,一脸的尴尬。
就算陛下自己亲自来的时候听到李渊的呵斥,也是站着陪笑。
“说吧,什么事情?”李渊看了一眼王德,很快就明白了过来,看来不是问自己东西的。
“陛下想要宴请长安古稀老者,想要让太上皇前去坐镇,陛下在处理江南漕运被劫之事,一时走不开。”王德恭敬的低着头开口说道。
“古稀之宴?二郎这是想干什么啊?”李渊自动忽略了王德下面半句,眯着眼睛嘀咕道。
“行,朕到时候会去看看,对了,你现在给朕备车,朕要出宫一趟,那狗东西好久都没进宫了,吐谷浑得胜归来也不知道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
“老子非要给他个教训去!”
李渊提起着事情就气的牙痒痒!
“是。”
...
...
御书房。
“陛下,太上皇答应了,不过太上皇让老奴备车出宫了!”王德弓着身子开口说道。
正在奋笔疾书的李二听到这话,放下了手中的毛笔,脸上露出一丝的好奇,“太上皇出宫了?去找那狗东西了?”
“是,听太上皇的意思,是有些生气了,去找驸马爷算账去了!”王德笑着说道。
“活该,自从吐谷浑回来之后,那臭小子大门不迈二门不出,跟大家闺秀似的!”
“还动不动就私藏东西,要不是朕整天忙于朝政早就教训他了,让太上皇教训他一顿也正好。”
“这小子哪里都好,就是太过于小心谨慎了,他以为他立下了大功劳,朕就会容不下他了?”
李二说到这里还有些生气的拍了拍桌子,“朕当朕没有容人之能了?”
“那狗东西是,李靖也是,全部都是!”
第四百五十八章 摆地摊的武周女皇
西市。
李渊和韩元两人正饶有兴趣的四处打量着什么,许久没有出来了,感觉西市变化挺大的,各形各色的摊贩热情的招呼着来往的行人。
还有那金发碧眼的白人一脸热情的向着周围的行人推销着他那从西方带来的宝贝,旁边更是有那媚眼垂丝的美女热情的舞动着身子。
周围的人则是一脸兴奋的望着那异域风情,甚至有些人还被吸引到了,被那些舞女拉着前去消费一番,在拉扯的过程中,还能看到那些客人的手揩油一番。
各型各色的人,熙熙攘攘的聚集在一起,很是热闹,让韩元都感觉到了一种亲切的感觉,就好像跟小时候赶集一样。
走街串巷的货郎,还有在道路两旁卖艺的手艺人,更有那到处支着小摊的小贩。
可惜,这些都入不了韩元的眼,吃惯了铁锅做出的饭菜,怎么可能再去吃那些一般的东西。
反倒是李渊好像变成了以恶搞童心未泯的孩童一般,即便是手中拿满了,也要见一个买一个。
不过,他也就是图个新鲜,大部分的都是吃上两口感受一下滋味,就随手递给了一旁跟着这的侍卫。
“臭小子,怎么样,有没有盛世的感觉?”李渊顺手掰开一块馕饼,然后笑着问道。
韩元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摇了摇头,“没有一点感觉,再说了,这跟您有什么关系?”
说完之后,韩元还特意瞥了李渊一眼。
“你——”李渊顿时气的没了心情,直接把馕饼甩给了一旁的侍卫。
“这天下不是我打下的?这大唐不是我创立的?怎么就跟我没有关系了?”
韩元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李渊,连忙安慰道,“有关系,有关系,都是您的功劳。”
“这还差不多。”李渊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再次走向了一旁的小吃摊上。
韩元则是站住了脚步,东瞧瞧,西望望。
突然,韩元脚下一顿,将目光投向了前方不远处的街边,那里正是一个小贩的摊位。
摊位倒是平平常常的,没有一点的特殊,只不过那个摊贩有些眼熟,或者说算是一个熟人吧。
拿摊贩的脸上抹着一层灰,仿佛在掩盖着什么,拿摊位上并没有几个人再吃东西。
此人正是之前数次相见的武媚娘。
不过是半年没见,怎么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难不成武则天小时候也是喜欢经营游戏?
不对啊,要是喜欢经营的话,他家应该有不少的店铺,怎么来摆地摊了?
李渊买完了小吃,走了过来,望着愣在原地的韩元,有些好奇的走了过去,顺着韩元的目光望了过去。
奥,原来是一位姑娘啊!
这姑娘不错,虽然脸上抹着一层灰,但是身材和脸蛋都能看出来,是一个极品。
“怎么,想女人了?”
李渊伸手拍了一下愣在原地的韩元,没好气的问道。
“想什么女人,老爷子,你这是为老不尊,要是被百姓知道,他们尊敬的太上皇是这副摸样,那岂不是要失望了?”韩元看着李渊那副模样开口道。
谁知道李渊一点不生气,一边吃着小吃,一边摆着手说道,“太上皇怎么了,太上皇也是人。”
“行了,你小子别转移话题,老子告诉你,你要是再动心思,老子阉了你!”
李渊瞪着韩元,恶狠狠的威胁道。
“好好,您说了算,您思想能不能健康一点,你看看那女子是不是很眼熟?”韩元一副敷衍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李渊说道。
“什么眼熟,这是你小子惯用的技俩,啧,这个好像还真有点眼熟——我想想,这不是老武家的那闺女么?”
李渊忽然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正在忙碌的武媚娘开口道。
“没错,就是她,我之前和她见过几面,不过她怎么摆地摊起来了?”韩元扫了一眼,然后有些疑惑的说道。
“难不成是被那两兄弟赶出来了?”李渊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手里的小吃也递给了一旁的侍卫。
“那两兄弟?”韩元重复了一句,忽然眼睛一亮,顿时明白了李渊说的那两兄弟是谁了。
武元庆和武元爽,武家的两大奇葩人物。
历史上记载的好像是,武士彟先后娶相里氏、荣国夫人杨氏,后者生下武则天。而这两位奇葩的兄弟则是前者相里氏所生。
贞观九年,武士彟得知太上皇李渊驾崩,悲痛成疾,在荆州都督任上去世,终年五十九岁,李世民赐谥号为定。
虽然犹豫韩元的乱入,李渊并没有郁郁而终,但是武士彟还是按照历史的规矩再荆州都督任上去世了。
听老程说,武家举办丧事的时候,朝廷不少的官员都去了,皇帝和太上皇都派人前去吊丧了。
至于后面的事情,韩元就没有多少印象了。
“老爷子,你说那两兄弟,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韩元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
李渊黑着脸,有些愤怒的说道,“老武先娶相里氏生下爱了两兄弟,元庆和元爽,后娶杨氏生下三女,而此女正是排行老二。”
“那两兄弟,朕不止一次跟老武提起过,那两兄弟迟早有一点要把她积攒的家业给败坏掉,老武却不以为然。”
“果不其然,丧期未果,这两畜生就把母女四人给轰出来了!”
“此女小时朕就看她非同寻常,如今看来更是不同,大家闺秀竟然能抛下身段抛头露面。”
李渊忍不住的点头称赞道。
这不是废话么,人家还篡了你们老李家的皇位,建立了武周,历史上唯一一位被记录再历史中的女皇帝。
肯定不一般。
“走,去看看!”李渊对着韩元说了一声,便大步流星的朝着那摊位走了过去。
“老丈,您要吃面么?”
见到李渊径直朝着摊位走来,武媚娘眼睛猛地一亮,开口小声的问道。
那声音婉转悠扬,酥酥麻麻的。
李渊笑了笑,指了指那摊位上挂着的广告牌,“来一碗羊肉面。”
随后便径直来到那摊位的最里面坐了下来,韩元也紧随其后,再路过武媚娘身边的时候,韩元能够感觉到武媚娘那躲闪的眼神。
看来,现在的武媚娘还不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女皇帝。
“老爷子,你这是头脑一热啊,这不是给人家添乱么?”韩元一屁股坐了下来,吐槽道。
(卡文了,只写了两千,后面的两千明天补出来,明天刷新一下就行了,不影响订阅的!)
西市。
李渊和韩元两人正饶有兴趣的四处打量着什么,许久没有出来了,感觉西市变化挺大的,各形各色的摊贩热情的招呼着来往的行人。
还有那金发碧眼的白人一脸热情的向着周围的行人推销着他那从西方带来的宝贝,旁边更是有那媚眼垂丝的美女热情的舞动着身子。
周围的人则是一脸兴奋的望着那异域风情,甚至有些人还被吸引到了,被那些舞女拉着前去消费一番,在拉扯的过程中,还能看到那些客人的手揩油一番。
各型各色的人,熙熙攘攘的聚集在一起,很是热闹,让韩元都感觉到了一种亲切的感觉,就好像跟小时候赶集一样。
走街串巷的货郎,还有在道路两旁卖艺的手艺人,更有那到处支着小摊的小贩。
可惜,这些都入不了韩元的眼,吃惯了铁锅做出的饭菜,怎么可能再去吃那些一般的东西。
反倒是李渊好像变成了以恶搞童心未泯的孩童一般,即便是手中拿满了,也要见一个买一个。
不过,他也就是图个新鲜,大部分的都是吃上两口感受一下滋味,就随手递给了一旁跟着这的侍卫。
“臭小子,怎么样,有没有盛世的感觉?”李渊顺手掰开一块馕饼,然后笑着问道。
韩元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摇了摇头,“没有一点感觉,再说了,这跟您有什么关系?”
说完之后,韩元还特意瞥了李渊一眼。
“你——”李渊顿时气的没了心情,直接把馕饼甩给了一旁的侍卫。
“这天下不是我打下的?这大唐不是我创立的?怎么就跟我没有关系了?”
韩元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李渊,连忙安慰道,“有关系,有关系,都是您的功劳。”
“这还差不多。”李渊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再次走向了一旁的小吃摊上。
韩元则是站住了脚步,东瞧瞧,西望望。
突然,韩元脚下一顿,将目光投向了前方不远处的街边,那里正是一个小贩的摊位。
摊位倒是平平常常的,没有一点的特殊,只不过那个摊贩有些眼熟,或者说算是一个熟人吧。
拿摊贩的脸上抹着一层灰,仿佛在掩盖着什么,拿摊位上并没有几个人再吃东西。
此人正是之前数次相见的武媚娘。
不过是半年没见,怎么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难不成武则天小时候也是喜欢经营游戏?
不对啊,要是喜欢经营的话,他家应该有不少的店铺,怎么来摆地摊了?
李渊买完了小吃,走了过来,望着愣在原地的韩元,有些好奇的走了过去,顺着韩元的目光望了过去。
奥,原来是一位姑娘啊!
这姑娘不错,虽然脸上抹着一层灰,但是身材和脸蛋都能看出来,是一个极品。
“怎么,想女人了?”
李渊伸手拍了一下愣在原地的韩元,没好气的问道。
“想什么女人,老爷子,你这是为老不尊,要是被百姓知道,他们尊敬的太上皇是这副摸样,那岂不是要失望了?”韩元看着李渊那副模样开口道。
谁知道李渊一点不生气,一边吃着小吃,一边摆着手说道,“太上皇怎么了,太上皇也是人。”
“行了,你小子别转移话题,老子告诉你,你要是再动心思,老子阉了你!”
李渊瞪着韩元,恶狠狠的威胁道。
“好好,您说了算,您思想能不能健康一点,你看看那女子是不是很眼熟?”韩元一副敷衍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李渊说道。
“什么眼熟,这是你小子惯用的技俩,啧,这个好像还真有点眼熟——我想想,这不是老武家的那闺女么?”
李渊忽然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正在忙碌的武媚娘开口道。
“没错,就是她,我之前和她见过几面,不过她怎么摆地摊起来了?”韩元扫了一眼,然后有些疑惑的说道。
“难不成是被那两兄弟赶出来了?”李渊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手里的小吃也递给了一旁的侍卫。
“那两兄弟?”韩元重复了一句,忽然眼睛一亮,顿时明白了李渊说的那两兄弟是谁了。
武元庆和武元爽,武家的两大奇葩人物。
历史上记载的好像是,武士彟先后娶相里氏、荣国夫人杨氏,后者生下武则天。而这两位奇葩的兄弟则是前者相里氏所生。
贞观九年,武士彟得知太上皇李渊驾崩,悲痛成疾,在荆州都督任上去世,终年五十九岁,李世民赐谥号为定。
虽然犹豫韩元的乱入,李渊并没有郁郁而终,但是武士彟还是按照历史的规矩再荆州都督任上去世了。
听老程说,武家举办丧事的时候,朝廷不少的官员都去了,皇帝和太上皇都派人前去吊丧了。
至于后面的事情,韩元就没有多少印象了。
“老爷子,你说那两兄弟,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韩元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
李渊黑着脸,有些愤怒的说道,“老武先娶相里氏生下爱了两兄弟,元庆和元爽,后娶杨氏生下三女,而此女正是排行老二。”
“那两兄弟,朕不止一次跟老武提起过,那两兄弟迟早有一点要把她积攒的家业给败坏掉,老武却不以为然。”
“果不其然,丧期未果,这两畜生就把母女四人给轰出来了!”
“此女小时朕就看她非同寻常,如今看来更是不同,大家闺秀竟然能抛下身段抛头露面。”
李渊忍不住的点头称赞道。
这不是废话么,人家还篡了你们老李家的皇位,建立了武周,历史上唯一一位被记录再历史中的女皇帝。
肯定不一般。
“走,去看看!”李渊对着韩元说了一声,便大步流星的朝着那摊位走了过去。
“老丈,您要吃面么?”
见到李渊径直朝着摊位走来,武媚娘眼睛猛地一亮,开口小声的问道。
那声音婉转悠扬,酥酥麻麻的。
李渊笑了笑,指了指那摊位上挂着的广告牌,“来一碗羊肉面。”
第四百五十九章 未来女帝的呆萌
这话一出,不只是韩元傻了,李渊和武媚娘两人都傻了,不过李渊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只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随后则是站在原地笑着看着韩元。
心里也不由的庆幸了起来,这二郎做的唯一正确的一件事情就是把韩元提前给订婚了,这要是不订婚,到时候估计自己孙女要受委屈了。
这连五岁的小女孩都想嫁给他。
武媚娘也反应了过来,连忙一把拉过武家三妹,羞红了脸,瞪了她一眼,“胡闹,这话怎么可以随便说啊。”
可是武家三妹却不以为然,一脸的淡定,“放心了,二姐,大不了,到时候你做大的,我做小的。”
李渊:“......”
韩元:“......”
韩元扫了一眼武媚娘,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幻想了起来。
咳咳,不正直了!
“三妹,可是你二姐回来了?”不远处的房间传来了一声有些虚弱的声音。
“阿娘,阿娘,二姐带来一个很好的哥哥回来了,还有一个长得跟仆人似的老爷爷。”
“就跟我们家之前那仆人一样。”
武三娘看了一眼武媚娘,然后直接迈着小短腿跑了进屋子,一边跑这一边大声喊着。
“仆人?”
李渊愣在了原地,伸手指了指自己。
韩元很是同情的点了点头,肯定了李渊没有听错。
李渊一脸的黑线,自己这好歹也是当过皇帝的人,怎么就成了仆人呢?
难道自己身上这霸王之气看不到?
“伯父,勿怪,家妹不懂事。”武媚娘自然看到了李渊脸上的黑线,连忙开口道歉。
“媚娘,让客人进来啊。”
就在这时候,一位身材消瘦,苍白的老妇人站在屋内的门口对着武媚娘开口道。
武媚娘有些尴尬的揪着一宿,犹豫了许久,然后带着两人径直来到了杨氏的面前。
“您不是——”
杨氏先是看了一眼韩元,眼神中露出一丝的惊艳,的确长的不错,但是当他把目光投向站在旁边的那老者时候,顿时愣在了原地。
“妾身见过太上皇。”
杨氏松开了扶着门框的手,对着李渊行了一礼。
“愣着干嘛,快行礼!”杨氏瞪了愣在原地的武媚娘,连忙催促道。还一边给李渊解释道,“太上皇,小女没见过市面,失了礼节,还望太上皇息怒。”
“无妨,弟妹快起来吧,你身子骨弱。”李渊连忙摆了摆手,望着羸弱的杨氏满肚子的感慨。
当年她随老武前去荆州的时候,自己还见过两人,杨氏可谓是贵妇人,如今反倒是像是一个平平常常的老妇人。
“妾身家中破旧,招待不周,还望太上皇恕罪。”杨氏一边招待两人进屋,一边苦笑着说道。
李渊微微颔首,径直走向了屋内。
而韩元并没有进物屋子,而是站在了院子里四处打量了起来,这间宅院并不是多么大,但是能看出来这里已经许久没有住人了。
如此便可看出来,这母女三人搬出来的仓促。
“侯爷,里面请。”武媚娘走到韩元身边,轻声开口道。
“不用不用,让老爷子聊聊天,等会我再进去就行了。”韩元微微摇头,若是不出意外。
(昨天的已经更新了,今天又卡了,今晚肯定写完,不影响订阅。不过最好明天看!)
这话一出,不只是韩元傻了,李渊和武媚娘两人都傻了,不过李渊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只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随后则是站在原地笑着看着韩元。
心里也不由的庆幸了起来,这二郎做的唯一正确的一件事情就是把韩元提前给订婚了,这要是不订婚,到时候估计自己孙女要受委屈了。
这连五岁的小女孩都想嫁给他。
武媚娘也反应了过来,连忙一把拉过武家三妹,羞红了脸,瞪了她一眼,“胡闹,这话怎么可以随便说啊。”
可是武家三妹却不以为然,一脸的淡定,“放心了,二姐,大不了,到时候你做大的,我做小的。”
李渊:“......”
韩元:“......”
韩元扫了一眼武媚娘,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幻想了起来。
咳咳,不正直了!
“三妹,可是你二姐回来了?”不远处的房间传来了一声有些虚弱的声音。
“阿娘,阿娘,二姐带来一个很好的哥哥回来了,还有一个长得跟仆人似的老爷爷。”
“就跟我们家之前那仆人一样。”
武三娘看了一眼武媚娘,然后直接迈着小短腿跑了进屋子,一边跑这一边大声喊着。
“仆人?”
李渊愣在了原地,伸手指了指自己。
韩元很是同情的点了点头,肯定了李渊没有听错。
李渊一脸的黑线,自己这好歹也是当过皇帝的人,怎么就成了仆人呢?
难道自己身上这霸王之气看不到?
“伯父,勿怪,家妹不懂事。”武媚娘自然看到了李渊脸上的黑线,连忙开口道歉。
“媚娘,让客人进来啊。”
就在这时候,一位身材消瘦,苍白的老妇人站在屋内的门口对着武媚娘开口道。
武媚娘有些尴尬的揪着一宿,犹豫了许久,然后带着两人径直来到了杨氏的面前。
“您不是——”
杨氏先是看了一眼韩元,眼神中露出一丝的惊艳,的确长的不错,但是当他把目光投向站在旁边的那老者时候,顿时愣在了原地。
“妾身见过太上皇。”
杨氏松开了扶着门框的手,对着李渊行了一礼。
“愣着干嘛,快行礼!”杨氏瞪了愣在原地的武媚娘,连忙催促道。还一边给李渊解释道,“太上皇,小女没见过市面,失了礼节,还望太上皇息怒。”
“无妨,弟妹快起来吧,你身子骨弱。”李渊连忙摆了摆手,望着羸弱的杨氏满肚子的感慨。
当年她随老武前去荆州的时候,自己还见过两人,杨氏可谓是贵妇人,如今反倒是像是一个平平常常的老妇人。
“妾身家中破旧,招待不周,还望太上皇恕罪。”杨氏一边招待两人进屋,一边苦笑着说道。
李渊微微颔首,径直走向了屋内。
而韩元并没有进物屋子,而是站在了院子里四处打量了起来,这间宅院并不是多么大,但是能看出来这里已经许久没有住人了。
如此便可看出来,这母女三人搬出来的仓促。
“侯爷,里面请。”武媚娘走到韩元身边,轻声开口道。
“不用不用,让老爷子聊聊天,等会我再进去就行了。”韩元微微摇头,若是不出意外。
这话一出,不只是韩元傻了,李渊和武媚娘两人都傻了,不过李渊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只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随后则是站在原地笑着看着韩元。
心里也不由的庆幸了起来,这二郎做的唯一正确的一件事情就是把韩元提前给订婚了,这要是不订婚,到时候估计自己孙女要受委屈了。
这连五岁的小女孩都想嫁给他。
武媚娘也反应了过来,连忙一把拉过武家三妹,羞红了脸,瞪了她一眼,“胡闹,这话怎么可以随便说啊。”
可是武家三妹却不以为然,一脸的淡定,“放心了,二姐,大不了,到时候你做大的,我做小的。”
李渊:“......”
韩元:“......”
韩元扫了一眼武媚娘,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幻想了起来。
咳咳,不正直了!
“三妹,可是你二姐回来了?”不远处的房间传来了一声有些虚弱的声音。
“阿娘,阿娘,二姐带来一个很好的哥哥回来了,还有一个长得跟仆人似的老爷爷。”
“就跟我们家之前那仆人一样。”
武三娘看了一眼武媚娘,然后直接迈着小短腿跑了进屋子,一边跑这一边大声喊着。
“仆人?”
李渊愣在了原地,伸手指了指自己。
韩元很是同情的点了点头,肯定了李渊没有听错。
李渊一脸的黑线,自己这好歹也是当过皇帝的人,怎么就成了仆人呢?
难道自己身上这霸王之气看不到?
“伯父,勿怪,家妹不懂事。”武媚娘自然看到了李渊脸上的黑线,连忙开口道歉。
“媚娘,让客人进来啊。”
就在这时候,一位身材消瘦,苍白的老妇人站在屋内的门口对着武媚娘开口道。
武媚娘有些尴尬的揪着一宿,犹豫了许久,然后带着两人径直来到了杨氏的面前。
“您不是——”
杨氏先是看了一眼韩元,眼神中露出一丝的惊艳,的确长的不错,但是当他把目光投向站在旁边的那老者时候,顿时愣在了原地。
“妾身见过太上皇。”
杨氏松开了扶着门框的手,对着李渊行了一礼。
“愣着干嘛,快行礼!”杨氏瞪了愣在原地的武媚娘,连忙催促道。还一边给李渊解释道,“太上皇,小女没见过市面,失了礼节,还望太上皇息怒。”
“无妨,弟妹快起来吧,你身子骨弱。”李渊连忙摆了摆手,望着羸弱的杨氏满肚子的感慨。
当年她随老武前去荆州的时候,自己还见过两人,杨氏可谓是贵妇人,如今反倒是像是一个平平常常的老妇人。
“妾身家中破旧,招待不周,还望太上皇恕罪。”杨氏一边招待两人进屋,一边苦笑着说道。
李渊微微颔首,径直走向了屋内。
而韩元并没有进物屋子,而是站在了院子里四处打量了起来,这间宅院并不是多么大,但是能看出来这里已经许久没有住人了。
如此便可看出来,这母女三人搬出来的仓促。
“侯爷,里面请。”武媚娘走到韩元身边,轻声开口道。
“不用不用,让老爷子聊聊天,等会我再进去就行了。”韩元微微摇头,若是不出意外。
这话一出,不只是韩元傻了,李渊和武媚娘两人都傻了,不过李渊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只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随后则是站在原地笑着看着韩元。
心里也不由的庆幸了起来,这二郎做的唯一正确的一件事情就是把韩元提前给订婚了,这要是不订婚,到时候估计自己孙女要受委屈了。
这连五岁的小女孩都想嫁给他。
武媚娘也反应了过来,连忙一把拉过武家三妹,羞红了脸,瞪了她一眼,“胡闹,这话怎么可以随便说啊。”
可是武家三妹却不以为然,一脸的淡定,“放心了,二姐,大不了,到时候你做大的,我做小的。”
李渊:“......”
韩元:“......”
韩元扫了一眼武媚娘,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幻想了起来。
咳咳,不正直了!
“三妹,可是你二姐回来了?”不远处的房间传来了一声有些虚弱的声音。
“阿娘,阿娘,二姐带来一个很好的哥哥回来了,还有一个长得跟仆人似的老爷爷。”
“就跟我们家之前那仆人一样。”
武三娘看了一眼武媚娘,然后直接迈着小短腿跑了进屋子,一边跑这一边大声喊着。
“仆人?”
李渊愣在了原地,伸手指了指自己。
韩元很是同情的点了点头,肯定了李渊没有听错。
李渊一脸的黑线,自己这好歹也是当过皇帝的人,怎么就成了仆人呢?
难道自己身上这霸王之气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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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娘,让客人进来啊。”
就在这时候,一位身材消瘦,苍白的老妇人站在屋内的门口对着武媚娘开口道。
武媚娘有些尴尬的揪着一宿,犹豫了许久,然后带着两人径直来到了杨氏的面前。
“您不是——”
杨氏先是看了一眼韩元,眼神中露出一丝的惊艳,的确长的不错,但是当他把目光投向站在旁边的那老者时候,顿时愣在了原地。
“妾身见过太上皇。”
杨氏松开了扶着门框的手,对着李渊行了一礼。
“愣着干嘛,快行礼!”杨氏瞪了愣在原地的武媚娘,连忙催促道。还一边给李渊解释道,“太上皇,小女没见过市面,失了礼节,还望太上皇息怒。”
“无妨,弟妹快起来吧,你身子骨弱。”李渊连忙摆了摆手,望着羸弱的杨氏满肚子的感慨。
当年她随老武前去荆州的时候,自己还见过两人,杨氏可谓是贵妇人,如今反倒是像是一个平平常常的老妇人。
“妾身家中破旧,招待不周,还望太上皇恕罪。”杨氏一边招待两人进屋,一边苦笑着说道。
李渊微微颔首,径直走向了屋内。
而韩元并没有进物屋子,而是站在了院子里四处打量了起来,这间宅院并不是多么大,但是能看出来这里已经许久没有住人了。
第四百六十章 你知道我是谁吗?
刚送走了孙思邈,紧接着一位身着官府的人便登上了万年侯府,他一进万年侯眼珠子就疯狂的转动了起来。
早就听说了万年侯府的建造别具一格,如今一见果不其然,虽然并没有像那些国公家奢华,但显得格外的独特。
韩元一眼就认出了此人,这事前不久来和韩元商议学院建造的工部负责人,本来这学院韩元打算自己出钱建造的,结果李二死活不同意。
于是就让工部的人前来一手承办,瞧着此人,大约有三十来岁的墨阳,面容黝黑,身体精壮,走起路来,雷厉风行的。
看这模样,就能看出来这个人是个实干的。
韩元笑着站了起来,朝着那人拱了拱手,“胡大人——”
面容黝黑的胡家春立马露出了笑容,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早已经扬名大唐的侯爷竟然如此客气。
对待自己这个小人物都事如此的客气。
胡家春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恭敬,郑重的朝着韩元行了一礼,“下官见过侯爷。”
“胡大人客气了,叫我韩元就行了,什么侯爷不侯爷的,听着别扭。”韩元对着下人招了招手,示意添上茶水。
“岂敢,礼节岂能乱。”胡家春笑着说道。
“可是学院已经规划好了?”韩元看着胡家春开口问道。
“正是,侯爷,自从工部得到了陛下的旨意之后,全员共同策划,按照陛下的旨意,设计了出来,陛下特意吩咐要按照您的意思来,所以我前来想要看看您还有什么别的意见没有。”
说完,胡家春袖口掏出了一张图纸递给了韩元。
之前他还对集结了整个工部设计的图纸充满了信心,但是自从来了侯府之后,他就彻底没有了信心。
从进入到侯府之中,不管任何一处小的地方,都让他觉得眼界大开,就仿佛发了一片新的大陆。
韩元接过图纸大致看了几眼之后,眉头微蹙了起来,这设计图纸和自己的想象差别的太大。
若是按照古人的眼光来看,这绝对可以称之为精品,但是奈何是见识过现代化的大学校园的韩元,这根本满足不了他的需求。
“辛苦你们了,早就有所耳闻你们工部的图纸,如今一见惊为天人啊!”
韩元并没有直接指出来,而是客气的先称赞了一番。
“岂敢,岂敢!”
胡家春虽然嘴上很是客气,但那眼神之中则是充满了自信和自豪,不敢说自己有多么强,但是肯定是数一数二的。
“三子,去把我柜子上挂着的那张图纸给取过来。”韩元对着站在门口的三子招了招手说道。
不一会,三子便揣着一张图纸走了过来。
“胡大人看看,这是我的设计图,有什么不足之处,尽管提出来!”韩元看都没看,直接递给了胡家春。
胡家春先是一愣,不由自主的接过了图纸,心里本来有些不满,可当他看到那设计图纸之后,顿时愣在了原地。
那嘴巴张的大大的,仿佛都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
许久之后,他才回过神来,一脸急切的开口问道,“侯爷敢问,这设计图可是您亲自画出来的?”
“这肯定啊!”韩元想都没想,直接点头答应了下来。
没毛病,这玩意的确是自己规划出来的,这画是自己找自家媳妇代笔画的。
“这,简直是堪称神迹啊,若是按照侯爷这图纸建造出来,下官敢保证,这学院定能留名青史。”
“侯爷大才,是下官班门弄斧了。”
胡家春一脸惭愧的站起身朝着韩元拱了拱手。
“无妨,不过是一些随手涂鸦而已。”韩元丝毫不在乎的摆了摆手,仿佛这就是多么一件不值得放在心上的事情。
胡家春看着韩元那副模样,心里更是震惊了,这仅仅是随手涂鸦而已,若是认真画,那岂不是仙人之作了么?
“胡大人看看,这工部能不能做出来?”韩元放下了茶盏,然后抬起头开口问道。
此是他心里也没有底,毕竟自己这设计图上都是现代的设计,这古代的建筑工艺自己没有了解过。
胡家春扫了一眼图纸,沉思了许久之后,然后咬了咬牙,“侯爷放心,工部定然全力以赴,但是——”
“但是什么,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韩元笑着点了点头。
“您上面这些标注的玻璃窗,还有这些水泥建造,下官未曾听闻过,这些材料下官找不出来啊。”胡家春有些忐忑的望着韩元,他可不像错过这个宏伟的建筑计划。
若是能把这学院建造起来,那他的名字肯定也能流传下去。
“这些东西,我知道地方制作,你们到时候直接前去购买就行了。”韩元直接摆了摆手,自家的产业肯定要支持啊!
胡家春又和韩元详细的商量了一番,得到了韩元的准话,便急匆匆的揣着图纸离开了侯府。
不大一会,就听到程咬金那大嗓门的声音。
“韩元,听说那学院要建了,你可要给俺老程留几个名额啊!”
“行,都有!”韩元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他被胡家春这么一提醒,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学院中的那些墙画也不能少,不然就少了几分的味道。
但是这墙画该找谁去画呢?
“对了,老程,你有没有认识水平高的画师,我那学院墙上的打算画上一些画。”
程咬金直接大刀阔斧的坐了下来,想都没想,“阎立本啊,我跟老阎很熟的,回头我给你找过来。”
“你?”韩元有些惊讶的看着程咬金,没看出来啊,这老程人际关系处的不错啊!
就在程咬金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看门的下人迈着步子走了过来。
“侯爷,将作少监阎立本求见——”
啧!
这算是说曹操,曹操到么?
看来自己这坑货岳父,终于靠谱了一次。
“快请!”
那下人得到了消息,立马小跑了出去,不一会就领着阎立本走了进来。
一位身着常服的中年男子跟随着下人身后,眼神不由自主的打量起来了这侯府,此人身材略显富态,面容和蔼。
“将作少监阎立本见过侯爷,卢国公。”
阎立本来到了大厅,先是对着韩元行了一礼,随后随随便便的给程咬金行了一礼。
这混账东西怎么在这里,上次的事情,老子还没有找他事情呢!
没等韩元开口说话,程咬金就笑了起来,“老阎,方才我还跟韩元聊你呢,这你就来了!”
“俺都好久没见你了,改天俺去找你喝酒去!”
这话一出,阎立本不由的身子颤抖了起来,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这狗日的程咬金在威胁他。
匹夫!
算了,不和他一般见识。
“是啊,卢国公好久不见。”阎立本脸上的笑容有些牵强,但还是对着程咬金点了点头。
程咬金随后直接得意的对着韩元点了点头,那么样就好像在跟韩元说,看吧,我就是认识他。而且关系不错!
韩元嘴角忍不住的抽抽搐了几下,自己又不是傻子,估计这老程又怎么折磨人家了。
韩元饶有兴趣的打量起来了面前这个面容和善的中年男子,时不时的点了点头。
自己这也算是见了传说中那唐朝第一官方画师了。
“阎大人请坐,来人,给阎大人上茶!”韩元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很快那门口的下人就端着一个盘子走了上来。
“阎大人,你看,你喜欢喝什么就倒什么。”韩元伸手指着那盘子上的几壶茶笑着说道。
阎立本:“......”
奶奶的,狗大户!
早就听说万年侯是个大地主,没想到竟然这么大!
这上茶都这么奢侈,还随便选。
虽然阎立本肚子嘀咕着,但是手上的动作一点没有慢,随便拿了一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他端起茶轻抿了一口,眼中那惊讶之色顿时一闪而过。
妙啊!
竟然有好几种水果的味道。
阎立本只是惊讶了一番,很快就回过了神,放下了茶杯,然后向韩元拱手道,“侯爷,陛下已经被任命为此次学院建造的负责人,来年开春立马动工,主持学院建造事宜。”
“所以,此番前来,是向问问侯爷可是有什么......”
啊,这——
想什么来什么,果然有一个大的后台就是爽啊!
韩元琢磨了一下,然后挥手,再次让三子去书房取来了厚厚的一本图册。
按照前世大学墙壁上画出来的东西给全部画了出来。
阎立本翻开那图册,脸色顿时古怪了起来。
您确定您这不是在消遣我?
来的时候,阎立本可是对这位侯爷充满了期待,以为在这里还能得到一些启示,没想到——
“怎么,这些能不能画?”韩元看着阎立本那表情,心里有些着急了起来。
要是阎立本都画不了,那大唐肯定没人能画出来了。
“侯爷,您确定您没开玩笑?”阎立本心里保留着最后一丝的希望,希望这侯爷拿错了东西。
韩元接过画册,随便翻看了一下,然后一脸狐疑的看着阎立本,“没错啊,就是要画这些东西,这可是学院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若是少了这些,就不完整了。”
阎立本:“......”
我能骂人吗?
你特么找个三岁小孩都能画出来,这什么玩意跑步,就一个圆点,两条粗线条。
您这不是故意欺负人么!
“哎,您要是不行话,那我再另寻他人吧!”韩元看着阎立本那一脸黑无奈的叹口气。
我尼玛!
你知道我是谁吗?
阎立本啊!
我的画可不是寻常的画啊,如今长安里都已经是千金难求啊,多少人排队,上门求画,自己都不带看一下的,结果,你竟然让我画圆点和线条——
程咬金自然是看到了韩元手上的画册,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韩元这分明是看不起人啊!
简直不拿阎立本当回事。
再说了,自己不能开口,毕竟自己靠着韩元给自己开后门呢!
...
...
扬州。
李义府望着大厅站着的人,脸上不由的露出了几分的自豪,先生,瞧,咱没有给你丢人吧。
咱就是干水贼也是最强的那一个!
这段时间,李义府依靠着百骑司和兵器的先进,先后将附近十几伙水贼给吞并了,如今他的水贼团伙已经多大了五六百人了。
“老大,阿呸,先生,浑江帮的人三番五次抢我们的地盘,咱们怎么办?”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一脸怪异的朝着李义府行了一礼。
李义府微微皱眉,和身边的宋时对视了一眼,他们已经查到了这浑水帮和漕运粮船被劫持脱不了干系。
“无妨,他们势大,我们暂时委屈一下,诸位兄弟约束一下手下的兄弟,先不和他们发生冲突。”
“再说了,咱们不依靠劫船,劫船他娘的才多少东西啊,咱们要劫就劫那些水贼!”
“哈哈哈,先生说的对!”
大厅坐着的众人纷纷哈哈大笑了起来。
宋时望着李义府一脸的无奈,他不得不承认,这位李郎君要是做水贼绝对能做到最大。
人家还想着怎么去劫船,结果这位就琢磨怎么去以逸待劳,直接去抢那些水贼。
搞得现在扬州水贼现在都已经变了味,水贼不劫路过的商船了,开始劫持那些水贼了。
果然时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啊!
李郎君,您绝对不是老鼠屎!
...
...
正坐在桌前拿着白花花的大馒头埋头吃着的武媚娘猛地抬起了头,结果正和自家母亲对视上了。
“阿娘,您这么看我干嘛?”
杨氏微微一笑,然后开口道,“媚娘长大了,该找个人家了!”
“咳咳咳——”
武媚娘差点没被噎着,脸色顿时红了起来,“阿娘,您说什么呢,女儿说过了,非英雄不嫁。”
“难道万年侯不算英雄?”杨氏笑着开口问道。
武媚娘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后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了韩元那精致的脸和那如同春风拂面一般的笑容,一时之间脸色顿时绯红了起来。
“他只能算一半的英雄。”
杨氏人老成精,哪里会不知道自家女儿早已经对韩元动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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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身着常服的中年男子跟随着下人身后,眼神不由自主的打量起来了这侯府,此人身材略显富态,面容和蔼。
“将作少监阎立本见过侯爷,卢国公。”
阎立本来到了大厅,先是对着韩元行了一礼,随后随随便便的给程咬金行了一礼。
这混账东西怎么在这里,上次的事情,老子还没有找他事情呢!
没等韩元开口说话,程咬金就笑了起来,“老阎,方才我还跟韩元聊你呢,这你就来了!”
“俺都好久没见你了,改天俺去找你喝酒去!”
这话一出,阎立本不由的身子颤抖了起来,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这狗日的程咬金在威胁他。
匹夫!
算了,不和他一般见识。
“是啊,卢国公好久不见。”阎立本脸上的笑容有些牵强,但还是对着程咬金点了点头。
程咬金随后直接得意的对着韩元点了点头,那么样就好像在跟韩元说,看吧,我就是认识他。而且关系不错!
韩元嘴角忍不住的抽抽搐了几下,自己又不是傻子,估计这老程又怎么折磨人家了。
韩元饶有兴趣的打量起来了面前这个面容和善的中年男子,时不时的点了点头。
自己这也算是见了传说中那唐朝第一官方画师了。
“阎大人请坐,来人,给阎大人上茶!”韩元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很快那门口的下人就端着一个盘子走了上来。
“阎大人,你看,你喜欢喝什么就倒什么。”韩元伸手指着那盘子上的几壶茶笑着说道。
阎立本:“......”
奶奶的,狗大户!
早就听说万年侯是个大地主,没想到竟然这么大!
这上茶都这么奢侈,还随便选。
虽然阎立本肚子嘀咕着,但是手上的动作一点没有慢,随便拿了一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他端起茶轻抿了一口,眼中那惊讶之色顿时一闪而过。
妙啊!
竟然有好几种水果的味道。
阎立本只是惊讶了一番,很快就回过了神,放下了茶杯,然后向韩元拱手道,“侯爷,陛下已经被任命为此次学院建造的负责人,来年开春立马动工,主持学院建造事宜。”
“所以,此番前来,是向问问侯爷可是有什么......”
啊,这——
想什么来什么,果然有一个大的后台就是爽啊!
韩元琢磨了一下,然后挥手,再次让三子去书房取来了厚厚的一本图册。
按照前世大学墙壁上画出来的东西给全部画了出来。
阎立本翻开那图册,脸色顿时古怪了起来。
您确定您这不是在消遣我?
来的时候,阎立本可是对这位侯爷充满了期待,以为在这里还能得到一些启示,没想到——
“怎么,这些能不能画?”韩元看着阎立本那表情,心里有些着急了起来。
要是阎立本都画不了,那大唐肯定没人能画出来了。
“侯爷,您确定您没开玩笑?”阎立本心里保留着最后一丝的希望,希望这侯爷拿错了东西。
韩元接过画册,随便翻看了一下,然后一脸狐疑的看着阎立本,“没错啊,就是要画这些东西,这可是学院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若是少了这些,就不完整了。”
阎立本:“......”
我能骂人吗?
第四百六十一章 阎立本:我悟了
杨氏并没有直接点破自家女儿的心思,反而是语重心长的帮着自家女儿分析情况。
“媚娘,你看那万年侯年纪轻轻就已经时候侯爷了,听说他还是白身做到这个位置,人不但长的帅,而且身价不菲,若是你跟着他,肯定吃不了苦。”
“而且此人,阿娘看绝对是有情有义的人,不会跟你那死去的爹一样。”
说到这里杨氏还忍不住感叹了一声,“若是为娘当年遇到这种的话,肯定是不会放过的。”
“你看看,现在他不过是弱冠而已,就已经是侯爷,这要是往后的话,那至少也是个公爵。这天下你还能找出第二个,若是错过......”
“阿娘,可是——”武媚娘听完自家娘亲的话,那脸红如同熟透的水蜜桃一般。
“可是什么,现在阿娘也没有什么能力了,你要是有这个想法,阿娘进宫即便是不要了这个老脸,也要求太上皇给你指婚。”杨氏安慰武媚娘说道。
“可是,阿娘你也是太上皇指婚啊......”
杨氏:“.......”
这孩子,还能不能聊了?
“阿娘是自己瞎眼了,你不一样,阿娘是过来人,看人准没错。”杨氏轻咳了一声,继续说道。
“阿娘——”武媚娘有些苦笑不得的看着自己亲娘,这话说的上下都互相矛盾。
“阿娘什么,媚娘我可告诉你,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良婿难求啊!”杨氏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自家这个女儿平时要强的很,整天拿自己和男孩子比,怎么到了正事上就拿不定主意了呢?
“阿娘,我实话跟您说吧,女儿是对万年后有情意,可也仅仅是有情意了,万年侯已经被陛下指为了驸马,年底大婚。”武媚娘深吸一口气,但还是说了出去。
“可惜了——”杨氏听到这话,不由的叹息一声,脸上多了几分的遗憾。
不管怎么样,她是不可能让自己女儿去做妾的,即便她们已经不是应国公府的人了,但他们老杨家的脸面还要呢。
即便杨家现在落寞了,不管是前朝还是唐初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阿娘不必担心女儿,女儿定然不会让母亲失望的,他们给予我们母女的屈辱,女儿一定会亲手讨回来的。”武媚娘眼神露出几分的坚毅,仿佛和刚才那个女子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也罢,也罢,你从小性格不同于寻常的女孩,阿娘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是终身的幸福是大事,不能随便来。”
杨氏看着自家女儿恢复了往日的坚毅,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杨氏叹口气便站起了身朝着里间走了进去,只留下武媚娘一人坐在大厅之中。
武媚娘的脸上露出几分惆怅,但是很快,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
...
阎府。
阎立本的夫人王氏已经在画室外徘徊了许久,自从自家夫君回来之后,就把自己锁在了画室。
晚饭的时候,下人前去送饭,被自己丈夫狠狠呵斥了一顿,拿下人吓得浑身颤抖。
这不她听说了,就亲自熬了一碗汤羹,可是自己丈夫说过,在他作画的时候,谁都不要打扰他。
这让王氏也很是为难,既担心自己夫君的身体,又怕自己夫君不开心,打断了自己夫君的思路。
就在这时候画室之中忽然传来了一声叫骂声,“什么东西啊,还里面暗含深意,这分明是戏弄我阎立本。”
这才,王氏才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夫君已经停笔了。
趁着这个空隙她连忙接过一旁侍女手中的汤羹端着宋了进去,看着阎立本一脸铁青的盯着面前的册子,王氏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郎君,即便是作画也要吃饭啊。”王氏把汤羹的盘子放在了一边,然后端着汤羹走了过来。
阎立本强颜欢笑的冲着王氏点了点头,“今日去有些烦躁,让你担心了。”
“郎君多礼了,不知道何事让郎君如此烦躁啊?”王氏也趁着这个间隙,好奇的开口问道。
毕竟自己都好久没有见到自己夫君如此的生气了。
上一次还是程咬金带着家中几个儿子,说是要画个全家福,画好了结果还顺手牵羊好了几分夫君的得意画作。
这让自家夫君可是气了许久,也找了陛下,可是那程咬金死活不承认,最后只能不得了之。
“你看,就是这。”阎立本端着汤碗,然后伸手指着桌子的画册没好气的说道。
“这——”
王氏不由的有些好奇的拿起了画册,然后翻看了起来。
“精简,形象,倒很有趣,不过这不像是阿郎的画作。”王氏一边翻看着一边评价着。
她跟随了阎立本数年,也能看懂一些画作。
“你刚刚说什么?”阎立本不禁的急了起来,一只手拍了一下拿堆积画质,一脸焦急的望着王氏。
王氏先是一愣,随后心里不由的一慌,但还是一副可怜的模样说道,“精简,形象啊,不过夫君的画作远高于这些。”
“精简,形象,哈哈哈哈——”阎立本忽然放下汤碗,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王氏:“......”
这是什么情况啊,刚才不还是一脸铁青的么,怎么现在突然就这么神采飞扬了起来呢?
和之前自己刚进来的时候,简直是判若两人,这让她一时之间都没有反应过来,这到底是不是自家的夫君。
“你可真是为夫的福星啊,没错,那万年后侯说的深意应该就是这样。”
“不过,画作不应该就是高深么,为何精简,形象呢?”
阎立本忽然又陷入了深思,那日在韩元府上听到的话简直是刷新了他的三观,但是隐约他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是,郎君,您这说的都什么啊?”王氏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总觉的阎立本好像是发疯了。
阎立本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异常,自从自己从万年侯府邸回来之后,自己就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
自己总觉得那万年侯是在戏弄自己,以至于他不管怎么看那副画册都是觉得是对自己的羞辱。
自己反复临摹了数张还是觉得这画册上的东西三岁孩童都能画出来的!
阎立本都快气的要去找陛下诉苦了,结果倒没想到,竟然被自己的夫人一眼就看了出来,这让阎立本看到了一丝的希望。
阎立本淡然的一笑,然后解释道,“我今日奉命去万年侯府,询问学院之事情,万年侯便拿出了这副画图,说是要在学院墙壁上画上。”
“我见到这东西,第一反应就是此画三岁孩童都能画出来,这不是在羞辱我么?”
“结果那万年侯竟然跟我说,他知道我的画技许久未曾精进了,说我机缘就在这本画册之中。”
“我回来之后反复观看,始终不得其所,而夫人你则是点醒了我。”
听完自家丈夫这一番解释之后,王氏也松了一口气,那精致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不过,很快她就蹙着柳叶眉。
“可,夫君您不还是没有得知其中深意么?”
阎立本自信的笑了笑,“既然已经得入门之路,其中深意自然也不在话下。”
“夫人,你可真是我得福星啊!”
阎立本看着在烛光下照耀着得王氏,一时之间春心荡漾了起来,一把扯过王氏,将其抱在了怀里。
“郎君,要是被下人看到了怎么办?”王氏羞红了脸,将头扎在了阎立本得怀里。
虽然两人有一子,但王氏依旧美艳动人,这也是王氏能留住阎立本心得原因。
自古以来才子多情,这是人尽皆知得。
可是自家夫君从未在外面胡闹过,更为曾带过一个妾回家过,这让她更加坚定了自己得想法。
女人就要欲言又止,点到为止,这样才能勾起男人得心。
“夫君,你是说万年侯得学院要创办了?”王氏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连忙抬起头望着阎立本。
“对啊,明年开春就要动工了,此番朝廷可是给出了不少的预算,我倒是第一次见如此多的人赞成这件事情。”
“就连魏征都第一个出来赞成。”
阎立本一边把手从王氏的领口插了进去,一边揉着那绝美的东西,一边感叹道。
“夫君,你有所不知,妾身跟姐妹们闲聊时候听过几句,说这个学院陛下可是对其抱有很大的期望。”
“听说教导的东西能封爵位,你看房相,杜相,长孙大人家里的老大就是因为这个封爵的。”
这话一处,阎立本的手不由的一顿,脸上露出了几分的凝重,“若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还真要给善儿找一找关系了。”
“如今封爵可是难上加难。”
王氏也不由的点了点头,然后一脸认真的说道,“妾身还听到了一个消息,说是太子登基之后,将改革,用新学的人。”
“改革,新学?”阎立本忽然两眼一直,就连身子都不由的一僵。
改革之事那里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一旦行改革之事,必定会掀起腥风血雨,到时候不知道多少的权贵豪族沦为平民。
不过,这趟车必须赶上!
反正自己儿子跟着自己学习作画只能当一个跑腿的画师,这门手艺却使我象奴仆一样侍奉他人,这是莫大耻辱。
“夫君,我好像知道,万年侯为何将这画册做的如此精简,形象了。”王氏忽然抬起头,打断了阎立本的思路。
阎立本猛地一愣,随后一脸欣喜的问道,“夫人想到了什么?”
王氏脸上多了几分的羞涩,自己夫君也不知道把手拿出来,这样让人家怎么说啊,不过她还是强忍着心底的躁动。
“郎君,妾身听说新学讲究的就是精简,和形象,大隐于世,看似平常的东西,能够解决很多的事情。”
“郎君您想,这墙壁的上的画,自然是到处可见,这无形之中就让那些学生产生了这种想法,这就相当于给他们树立了精神支柱。”
“万年侯年纪轻轻,就已经推陈出新了,既然他能开宗立派,那自然他的方法也不同。”
“郎君,这是妾身的一点看法,还请郎君不要责怪妾身多嘴。”说完,王氏还轻轻扭动了一下身子。
她顿时感觉到了自己夫君某处有一个硬物在顶着自己,顿时整个身子软了下来。
阎立本听完自己夫人的话直接愣在了原地,是啊,自己夫人说的是。
万年侯可能想告诉自己的就是这些,自己只是在传统的画技上强于常人,可始终没有跳出这个圈子,反而自己还不以为然,以为自己很强,沾沾自喜。
这是要告诉自己,要放弃世人的追捧,精简,形象。
是啊!
自己的确是被世人的追捧沾沾自喜了。
自己竟然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惭愧啊!
自己竟然要让一个弱冠之人指点。
想到这里,阎立本心里更是对韩元充满了敬意,不过就是一面之缘竟然看出了自己的状态,还指点了自己。
甚至冒着被自己呵斥的风险。
这是何等的气魄,这是何等的心胸!
自己惭愧啊!
阎立本越想越惭愧,恨不得立马前去给韩元道歉!
“郎君,怎么了?”王氏见到阎立本半天没有动静,心里有些着急。
这算是什么事情啊,自己夫君先跳起来的火气,竟然放着不动了!
难不成自己这个大美人都比不过一副画么?
阎立本很快便回国了神,望向怀中的王氏脸上露出了兴奋之情,“夫人,我悟了!”
“我悟了!”
王氏:“......”
你悟什么悟啊!
你这也没有悟啊,这抱着一个美人,手都插了进去,怎么就是不见下面的动作呢?
“夫人,您先回去睡吧,我趁着这会,再临摹几副。”阎立本立马抽出了王氏肚兜里面的手,一脸正直的说道。
“啊?”王氏那脸上满是幽怨,但是碍于礼数她只能恨恨的咬了咬牙,强忍着怒气说道,“郎君注意身体,不要熬太晚。”
“妾身在房间等你!”
“行,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就回去!”阎立本立马抽出了一张宣纸,拿着毛笔就开始挥笔泼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