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京城的日子
跑回酒店，顾平开门进入房间，穿上外套，又去楼下另一个方向的商场买了件羽绒服穿上。
第二天，谢思思喊他一起去吃早饭。
酒店有免费早餐。
吃饭的时候，谢思思诧异地问：“顾平，你带了两件羽绒服？这一件式样没昨天的好。”
顾平将昨晚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啊？还有这事？你羽绒服口袋里有东西吗？别被她找到你！”
“应该没东西的，我的手机、皮夹都放在裤子袋里。”
“没任何东西？”
“我想想……”顾平想了想，说道：“好像登机牌随手放在羽绒服胸口的衣袋里。”
“会不会被她查到你？”
“可我和她无冤无仇啊！她查我做什么？还衣服？我都说了不用还。而且，我看到他们两帮人后，一句话也没说掉头就走。没害她，也没帮她。”
“可你给她衣服穿，不是帮她了吗？”
“我还提醒她几次不要跟着我，正常情况下，谁会大费周折地找一个不相干的人？”
“说的也是。”
顾平说道：“好啦，别想这事了，你下午就要参加比赛，放松思想，调整心情，好好发挥。”
“嗯！”
师大音乐学院为了节省开支，只提前一天订机票，时间上很仓促。
吃好早餐，一行人就去比赛场馆熟悉场地。
吃过午饭，总决赛的第一阶段正式开始，谢思思首次出场时间安排在下午三点。
她的第一首歌是“波斯猫”，评委们看过谢思思参加东海市复赛的录像，对她现场演绎能力都很赞赏，而且，这首歌写的也很好。
很多台摄像机对准了舞台。
谢思思出场后，看到顾平坐在台下，镇定下来，很快进入状态。
这首歌被她演绎地调皮可爱，欢快的节奏，柔美的声线，声音甜美清纯。
“波斯猫眯着他的双眼，
波斯猫踮着他的脚尖；
波斯猫守着他的爱恋，
一转眼却又看不见！”
谢思思台上有一种气场，这种气场和星光属性连很多成名歌手都不具备。
她站在台上，边唱边跳。
歌曲带着浓浓的中东风味，还有一种异国神秘性感。轻快悦耳的旋律，以及hip-hop的现代节奏感，让台下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观众如痴如醉，在谢思思唱完之后，发出长久掌声。
若说美中不足，伴舞的黄菲菲等人有些怯场，在摄像机镜头前跳错了几个地方。好在观众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谢思思一个人身上，伴舞的小失误不至于影响谢思思的评分。
等谢思思下场，顾平轻轻抱了抱她，说道：“思思，我看了你前面的所有选手，无论场上发挥还是歌曲本身的魅力，都比不上你。放心吧，你能够进入最后五强挑战赛。回去后要关照黄菲菲等人不要胆怯！我们借个场地再排练一两次。”
“噢！好的。”谢思思满脸幸福的笑容。
她对自己的表现也很满意。
回到酒店，洪老师把黄菲菲等人骂了一顿，对谢思思自然大加赞赏。
洪老师、汤老师都是音乐学院资深老师，看完了第一天所有参赛选手的表演。
洪老师说道：“谢思思，我和汤老师都觉得你是第一天参赛选手中表现最夺目的，应该能进入五强淘汰赛。加油！你可以取得更好成绩的。”
汤老师说道：“谢思思，你不仅是在为自己演唱，也是在为师大音乐学院争光，这几天要静下心排练。排练时注意保护好嗓子，主要练你们的跳舞、伴舞部分。”
谢思思娇滴滴地喊道：“顾平……”
她想听顾平说的评价。虽然在她唱完歌下来的时候已经得到顾平的称赞，但好话多听几遍没坏处。
“嗷！也不用太在意名次，你一上舞台就有一种镇得住场子的气质，身上自带明星光环，有成为巨星的潜质，这一点会被很多星探发现。虽然说我们不会和他们签约，但对你出道后的关注度有帮助。放心吧，你的两首歌都很好，拿不到好名次也很难。”
谢思思开心的说道：“知道啦，我会加油的！”
接下来三天，谢思思和黄菲菲等人每天排练几次舞蹈，抽空也去看其他选手的比赛。
顾平因为第一天晚上出去就遇到怪事，这几天老老实实地待在酒店中，看谢思思排练，偶尔去看看比赛，剩下时间都在打电话、接电话，遥控指挥酷米科技的日常事务。
支付通网络技术公司筹建过程中的问题也被他一条条罗列出来，记在小本子上。
刚开始的时候，多少还有些担心黄毛丫头找上门来，把他扯进不相干的事情中。但这种情况一直没有出现，让他逐渐安心。
许放打电话来，说已经向家里的长辈汇报过投资支付通的事情，家里长辈很感兴趣，但对此有几个疑问，想请他去家里一次，答疑解惑。
“二哥，我还要二天才能回来。”
“你去京城这么多天，就为了一个女生参加演唱比赛？”
“二哥，这次比赛对她很重要，也许可以改变她的命运。”
“很漂亮？”
“阔以的，不过，我和她只是同学关系。”
许伟不置可否，说道：“回东海后就打我电话，我安排时间去见家里的长辈。”
“没问题。”
“紫薇科技怎样了？你拿来的财务报告我也没时间细看。”
“胡彤华他们现在手里有两个大项目，国家集成电路产业中心这边有个细分项目在研发，上头拨了一百万经费；华微集成电路设计中心有个通信技术的应用项目和胡彤华有合作，研发经费二百万元。有这两个项目做支撑，紫薇科技两年内略有盈利。”
许放说道：“前几天向长辈汇报支付通项目时，长辈顺嘴问了问，你别担心，并无责怪之意。这是三弟要我投的，长辈都知道。”
顾平笑道：“紫薇科技是科研型的技术企业，很难有大的盈利。二哥，等我资金宽裕些，我把你投的二百万股权买下来。我买下来不会亏，还可以安排研发团队为酷米科技的新产品做技术支持。”
“可以，我只要拿回投的二百万就可以。”
顾平笑道：“到时候再说吧，总不能让你吃亏。”
第八十九章 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五强挑战赛上，谢思思的一曲“爱情36计”惊艳全场，这首歌唱出了很多女性的心声。而且，谢思思唱跳俱佳，黄菲菲等人也没再拉后腿。评委打出了高分，谢思思无可争辩地获得第一名！
无数闪光灯对着谢思思亮起。
谢思思有说不出的高兴和骄傲！
唯一让她遗憾的事，比赛结束当天，顾平就要回东海。
明天还有颁奖呢！谢思思不能和他一起回去。
下飞机取行李的时候，顾平看到墙边的电视里在播放谢思思决赛时演唱的那首“爱情36计”。
坐上出租车回学校途中，司机打开收音机，里面也传出同一首歌曲。
顾平没想到这次全国业余创作型歌手大赛会这样火，电视、电台都在播放谢思思得奖的这首歌曲。
等谢思思回来，给她的这两首歌拍成mv，卖给电视台和电台，似乎也不错。
回到公司，迎面遇到黄静静和应连芳，顾平问道：“应连芳，这几天你都和黄静静搭班？”
应连芳是他去京城前招募进公司的，跟在庄晓昱身边学习。黄静静是庄晓昱的助手，她们两人搭班很合适。
“是呀，班长这几天带我去了工商局，银行，办理酷米科技增资事宜。”
“顺利吗？”
黄静静说道：“来回跑了几次，工商那边的手续很麻烦，而且不是一次性说明要求，股东会决议、董事会决议、各种文件都要满足格式要求。今天总算办完了，又去了银行，拿到具验资报告了。我们现在去吃饭。”
顾平点点头，道：“辛苦了，去吧！”
他自己也只在飞机上吃了一点东西，回到办公室，姜雨泥就过来了。
先是细细地打量一番顾平，然后拿着银行流水向他报告近期资金进出情况。
因为要在工商局变更公司注册资本，公司账面上冻结了二百多万现金。好在年底好几个工程已经完工，应收款都收回来了，账上还躺着一百四十多万资金。
顾平说道：“我有些饿了，我们一起去吃肯德基，边吃边说。”
“我吃过晚饭了。”
“陪我再吃一点。”
“嗷！”姜雨泥捧起账册回自己的办公室，拿了一张邮政包裹单过来，说道：“有你的包裹，从京城寄过来的。”
“京城寄来的？”顾平接过包裹单一看，包裹是大前天从京城寄出来的，上面还写着航空急件字样，寄件人写着杨霞两字，没有地名。
普通邮政包裹，从京城到东海至少需要五六天时间，这个包裹居然两天就寄到了东海。
顾平将包裹单放在办公桌上，说道：“明天去取，我们先去吃饭。”
晚上八点，肯德基餐厅顾客还很多。
姜雨泥买了肯德基，端过来，坐到顾平对面，说道：“吃吧，飞机上的东西不好吃吧？”
“嗷，我嘴比较叼。”顾平接过汉堡，啃了起来，说道：“你也吃。”
“会不会胖？”
顾平认真地点点头，说道：“嗯，有可能，等会让我检查一下你的三围，有没有变化？”
姜雨泥耳朵红了起来，低声道：“没胖！”
又问道：“谢思思怎样？第几名？”
“全国冠军！”
“啊？这么厉害？”
“谢思思台上台下完全两个样子，她有成为歌坛巨星的潜质。我和她说好了，将来酷米科技的电子产品都由她代言。”
“嗷！”姜雨泥吃了半只汉堡，将剩下半只重新包好，见顾平在看她，解释道：“吃不下了，带回去给天天吃。”
姜雨泥的家人吃东西喜欢分着吃，所以，姜云天吃姐姐吃过的汉堡不仅不感觉难堪，反而觉得很幸福。
顾平自然不会管这种事情，问：“食堂综合楼二楼那个房间开始装修了吗？”
“已经在装修了，一个星期就可以完工，装修费三万八千元。”二楼最大的房间临时作为研发部门的实验室，这三万八千元还包括货架。
顾平点点头，问：“张胜的项目经费用了多少？”
u盘主控芯片的研发费用，包括材料费、加班费、出差调研费用、外协费用等等，顾平一共批了六十万，用一本专用的簿册记账，只要是项目上用的，张胜签字后凭簿册直接到财务部报销，不需要顾平签字。
姜雨泥说道：“已经用掉二十七万。”
顾平计划投资一百万研发费用，是包括研发人员工资奖金的。
“账上留出六十万，要发年终奖金及分红。”
“这么多？”
“你们平时拿的工资比较低，今年利润又比较多，适当奖励一下可以起到激励士气作用。”
“那我的奖金不提出来，用来认缴股权。”
“阔以，估计庄晓昱等人也会认缴股权，将干股转为实股。不过，过年家里要开销的，你自己留出一万元。”
姜雨泥摆摆手，说道：“不用这么多，妈妈也上班了，有工资的。”
“傻子！你妈和弟弟从老家出来的时候衣服没带几件，需要添置一些。你留一万元吧。”
“嗷！”姜雨泥想了想，也是噢，家里虽然不缺大件物品，但是衣服及一些家常用品需要添置。给妈妈一万元钱，也好让妈妈有些底气。
……
第二天上午，顾平拿着包裹单去邮局取包裹。
拿了包裹回到车上，他好奇地将包裹打开，一看，是自己的那件羽绒服。
身上出汗了！
算算时间，他是到达京城第一天晚上遇到“黄毛”丫头的，临别时，见丫头片子冷得发抖，脱下羽绒服给她，然后拔腿就跑。
他在京城一共待了五天时间，根据包裹寄出时间，是他到达京城的第二天下午寄出的！
说明什么？
说明“黄毛”丫头只用了半天时间就查到了他的一切！
仅凭一张登机牌！
登机牌上只有航班号和座位，没有其他任何信息。
先要到航空公司查到持票人，然后根据持票人的身份证、姓名查到他现在的学校，而且，包裹直接寄到了产业园的酷米科技办公室！
说明对方已经把他查得底朝天！
只用了半天啊！这么高的效率说明什么问题？
恐怖如斯！
顾平越想越感觉可怕！
他看到寄件人的名字，“杨霞”。
杨霞是谁？是黄毛丫头的名字吗？
包裹上没有寄件人的其他信息。
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第一章 给许家老爷子解惑（求月票）
所以说，有时候失而复得不见得是好事。
至少顾平自拿到羽绒服后就开始忐忑不安。
他明白，那天晚上遇到的女子绝非普通人，查他的信息居然只用半天时间，说明她的家族势力非常庞大！随便指使个人来查，就查到了这么多信息。
那天和她作对的几个人也绝非泛泛之辈。
很有可能是京城大家族子女之间斗气，被他不幸遇上了。
仔细想了想，黄毛丫头不至于对他抱有仇恨吧？自己只是为了不涉及他们的争斗而逃跑的，逃跑时也没做过什么不恰当的事。
只是怕惹麻烦，所以让她不要跟着自己。
就算这样，自己临走时还把羽绒服脱下来给她保暖。
功过相抵，不应该找他麻烦才是！
回学校的路上，他这样想着。
至于和黄毛丫头唱对台的几个男孩，应该看不清他的脸。
因为在他们下车围堵黄毛丫头时，他就不断后退。
他是站在上街沿的，路灯也照不到他，而且，他很快就转身逃跑了。
唯一看清自己脸庞的只有那丫头，而且，羽绒服里留有登机牌，被她找到了线索。
从好的地方想，丫头只是不愿意受恩，所以，让人查到他的底细，然后把羽绒服寄还给他。
最好就是这样，这样大家就两清了！
顾平罕见地双手合十，高举过头，拜了拜！
最好就是这样！
任何其他结果对他来说都不是好事！
和这样的大家族牵扯到一起，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回到学校上课，心不在焉地坐在最后一排想心事。
连小泥人的辫子都没兴趣去拉扯几下。
吃中饭的时候，姜雨泥问他：“顾平，怎么了？”
太反常了，她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辫子，没有任何异样，昨晚洗过头的，也不至于头发有异味。
“没啥！”
“包裹拿到了？是什么东西？”
顾平淡然答道：“我的羽绒服，不小心丢了，有人捡到后给我寄回来了。”
……
吃过午饭，顾平开车去许家。
昨晚回到东海后，就和许放通电话，约好了今天下午会面。
许家第二代只有一个独子，早已退休，因为身体不好，平时都住在东海医院特护病房。
第三代有两个男子，就是许伟的父亲许广仁和许放的父亲许广汇。
许放还有一个二十五岁的弟弟，出国留学未归。
许伟有一个亲姐姐，是第四代年龄最大的，早已嫁作他人妇，在财政部工作，平时住在京城。
到了许家，许放带他走进许家最大的院子。
一个六十多岁的男子端坐在小客厅中，目光炯炯，看着走进来的顾平。
许放介绍道：“我伯父，你师兄的父亲。”
顾平站定，弯了弯腰，恭敬地叫道：“许老！”
许广仁已经处于半退休状态，说是半退，因为仍在政协最高层。
“你是顾平吧？听许放和许伟多次提起。”许广仁虽然说话亲切，但上位者的气势很足，这是几十年历任高职养出来的，让顾平感觉到无形的压力。
“是的。”
“坐吧，坐下说话。”许广仁指了指旁边的太师椅说道。
顾平坐在对面椅子上，含笑看着许老。
自从和许伟相识，顾平就了解了一下许家情况，许家不仅老祖曾立下赫赫战功，第二代、第三代子孙也超级厉害，许伟的爷爷是朝中大佬，虽然这几年都住在特护病房，但影响力尚在。许广仁、许广汇兄弟两人一个从地方到中央在多个重要岗位历任，一个在军中带兵，肩章上有两颗星星。
客厅里温暖如春，顾平很快镇静下来。
许广仁问道：“顾平，许放和我说过第三方支付平台的事情，我有几个地方不明白，你能给我解惑？”
“请许老提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许老点点头，满意地看着顾平，说道：“许放说，第三方支付平台与银行之间既是合作又是竞争关系，但语焉不详，你能给我细细说说？”
“许老，商业银行的主要职能，一是信用中介，将社会上的闲散资金集中起来，再通过贷款、投资等投向各经济部门；二是支付中介，包括汇兑业务、代收代付、代理融资等；三是信用创造，您是行家，不需要我多解释；还有开发金融工具、提供金融服务等功能。”
顾平继续说道：“第三方支付平台主要有三方面功能，接收、处理、并向开户银行传递网上客户的支付指令；进行跨行之间的资金清算；开展金融增值服务。”
“所以，第三方支付平台介于商户、客户、卖家、银行之间，实现网上支付功能。虽然目前通过网络购买商品，购买服务，缴费等业务还不广泛，但在可见的未来，网络支付越来越普遍。”
“第三方支付平台还有一个好处，通过这个平台可以便捷、安全、快速地完成支付过程，减少现金使用……”
顾平详细解释了一遍第三方支付平台的作用，未来第三方支付在经济运行中不可或缺性，成为借记卡、信用卡之外最重要的支付工具。
许广仁越听越激动，拍着太师椅的扶手说道：“年少有为！目光深远！好！这个平台许家投了。但是，你和许家的股份对等，将来公司谁说了算？”
顾平点头说道：“老爷子考虑得很长远。是这样的，支付通网络技术有限公司执行现代企业制度，股东会、董事会、经营班子各有各的职能和分工。这家公司不仅仅有我和许二哥，还有公司核心技术团队、管理团队，随着公司发展还要引进很多股东分担企业发展初期的投入。”
“所以，公司的决策权掌握在董事会手中。在决策过程中，董事会根据投票比例决定决议的有效性。董事会的成员除了许二哥和我推荐的人选，还将吸纳公司精英人才，并以股权激励形式留住他们，将他们的利益和公司利益捆绑在一起。”
“我和二哥商讨过，二哥担任公司董事长，董事长在投票人数相等的情况下，有多投一票的权利；我或者我推荐的代表担任公司总经理，全面负责公司运营。请老爷子放心，我的利益和二哥的利益是一致的，相信不会出现大的、原则性的分歧。”
第二章 惹恼了小丫头
从下午三点拜见许老爷子开始，三个人一直谈到傍晚五点半。许广仁对顾平很满意，也很喜欢，留他在许家吃饭。
吃完饭，又被许茹这个小磨人精拉着讲故事，顾平哪有这么多故事讲？便把自己在京城的奇遇讲给许茹听。
“哥哥，那个头发染黄的小姐姐很漂亮吗？”小女生的思路不一样，听完故事，先问小姐姐漂不漂亮。
“哥哥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一般般吧，长得应该还阔以。”
“那她是不是和小狐狸一样，看上哥哥了？”
顾平脸色一变，急忙说道：“不可能，我和她没说过几句话，就是叫她不要跟着我，赶她走，她生气才对！”
“可是，哥哥长得帅啊！小姐姐心里还是喜欢的。”
“不会，不会！”顾平最怕这种事，如果那女孩真的是豪门大族的小姐，又对他有好感，那就真的惨了！他的理想，他的事业都可能戛然而止。
豪门大族就是一只怪兽，一只可以吞噬所有的怪兽。
“可是，哥哥你临走时送她羽绒服了啊！她穿着暖心了呢？”
“不会，不会！”顾平连连摇手，说道：“哥哥给她衣服的时候，呵斥她不能再跟着，然后转身就逃。”
“嘻嘻！”小许茹想了想说道：“可是，小姐姐被坏蛋欺负，他们还叫她男人婆，说明小姐姐平时都很凶的。哥哥脱衣服给她，在你看来没啥特别，小姐姐却被感动了呢？”
“小茹，你为什么老是替她说话？”
“我觉得小姐姐就像那只小狐狸，偷偷做好事，但王子却不知道，还要剥她的皮……”
“她哪里偷偷做好事了？”
“把羽绒服寄还给哥哥了啊！”
蔡雯走了过来，见他们两个说的热闹，问：“茹茹，你们在说什么？什么羽绒服？”
“妈妈！”许茹走到母亲身边，叽叽喳喳把顾平刚才讲的事情复述一遍，问：“小姐姐是不是喜欢上哥哥了？”
顾平叹口气，问：“嫂子，给我寄包裹的人叫杨霞，你认不认识？京城有没有姓杨的豪门？”
蔡雯笑道：“姓杨的有好几家呢，她叫杨霞？我帮你打听打听，年龄比你小几岁对吧？”
“包裹单上写的名字是杨霞，也不一定是那个黄头发女孩。”
蔡雯开玩笑道：“你是不是真的想着有一场艳遇？”
顾平急忙摇手，说道：“嫂子，别开玩笑，我躲之不及。”
“为什么躲？”
“嫂子，我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理想要实现，最害怕和大家族势力扯上男女关系，那是可能毁了一切的。”
许茹问道：“为什么呀哥哥？为什么和大家族有关系就毁了一切？你不是和爸爸很好吗？”
“额？哥哥是说不能娶大家族的女孩。”
许茹急了：“为什么？为什么？我也是大家族的女孩。”
顾平一愣，说道：“小茹，哥哥不是说你，和你没关系的。”
蔡雯也说道：“茹茹，不是说你。”
又对顾平说道：“你也不用担心，从你说的这件事来分析，这个女孩肯定是通过家里的力量才可能在半天时间内查到你的详细情况。但是，通过羽绒服从邮局寄回来，不留通信地址等情况来看，她家人也不想你们之间有联系。将衣服寄回就是让她感觉不欠你什么，也让你明白，你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牵连了。”
蔡雯的分析还是很有道理的。
顾平松一口气，笑道：“嫂子分析得很对，但愿如此！那我回去了。”
看了看许茹，说道：“小茹，哥哥回去了，再见！”
许茹大约有些恼了，扭转身不搭理他。
顾平看了看蔡雯，蔡雯向他使个眼色，示意他离开，别管小丫头。
……
因为蔡雯的安慰，顾平渐渐放松心态，相信黄毛丫头家人寄回羽绒服的目的，就是让他们两不相欠。
如果真的这样，那就太英明了！
这天，食堂综合楼二楼的临时实验室装修结束，顾平和张胜、王碧霞等人去实地查看，根据张胜要求，采购必要的实验设备。
回到产业园办公室，王碧霞说道：“我面试了两个外形设计工程师，感觉都可以用，你看看选哪一个好？”
顾平看了看两份简介，说道：“两个人选一个四十一岁，一个三十五岁，从年龄上看，我倾向于三十五岁的那个。他能力怎样？”
“我也比较认同三十五的谭同成，他的特长是autocad用得很熟；那个吴强的长处是工作经验丰富，参与过很多产品的外形设计。”
“酷米科技年轻人多，选择年龄相对小的容易和他们沟通，而且年龄小意味着学习能力强。”
“那就谭同成吧！”
“嗯，你把资料转给朴彤，让他来签劳动合同。”
“试用期多长？”试用期内双方随时可以中止劳动关系，对双方而言都是一种保护。
“三个月。”顾平说道：“对了，姐，蒋正明没烦你吧？”
“打过几次电话，都被我回绝了。这人脸皮真厚！”
“嗯，不要再和他见面，若是上门纠缠，就报警。他应该怕警察。”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办。”
等王碧霞离开，顾平在办公室处理杂事，没多久谢思思来了。
她在顾平办公桌对面坐下来，从小包包里拿出一些顾平喜欢吃的零食，说道：“这几天电话不断，都是和我谈签约的，他们若是再打电话来，我把你的手机号码给他们好吗？还有，成立工作室需要什么手续？我都委托给你好吗？”
顾平说道：“我们先定一个宗旨，目前只接受电视台的演出邀约，广告代言，其余的商业演出暂时不参加。这段时间，我们把波斯猫、爱情36计拍成mv，向外销售，以积累名气为主。等我空了，多给你几首歌，争取明年出第一张唱片。”
“嗯，我全听你的。”
“工作室的事情，若你自己有人也可以建起来，让她接接电话什么的。”
“我没人。”
顾平想了想，说道：“我新招了一个秘书，暂时把她的电话公布出去。有什么事她会和我们商量的。我估计现阶段的工作量不会大，等你名气大了，我们再做下一步打算。”
第三章 2001年的那个春节
春节很快就要到了，01年的春节比较早，酷米科技将放假时间定在1月20日。
这天，公司发年终奖金。
除了顾平自己，庄晓昱、姜雨泥奖金最高，两人都是3.8万元，李燕斌、王伟3.5万；曹雨峰、梁慧琪3万，朴彤、吴敏2.8万，黄静静2万。张胜1.8万，裘龙等人1.5万。其他人也各有一笔不错的奖金。
庄晓昱、朴彤、李燕斌、曹雨峰都是一分未拿，奖金都用来购买股权。姜雨泥、梁慧琪、黄静静、王伟留下一万，其余钱用来购买股权。
算算时间，他们到酷米科技上班的时间只有三个多月，而且是半工半读，能拿到这么高奖金都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折算到每个月，每人每月有上万元的收入，比家里全职的父母拿的更多。
晚上，顾平在姜雨泥家吃饭。
栾雪做了好几个菜。
吃饭的时候，顾平问：“泥泥，春节你怎么安排的？”
“我们准备回老家看看。”
“嗯？你没说起过啊？怎么突然要回去？”
栾雪解释道：“我们这几天都有空，要是不回去的话，以后不知道哪天才有时间。”
姜雨泥补充道：“是临时决定的，回去把家里的事情都处理好，在老家待一两天就回来。我估计明后年会更忙。”
明年，姜云天要上小学，而酷米科技的工作会更繁忙。母女俩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回去把家里的事情全部安排好更妥当。
顾平问道：“票买了吗？”
“还没。”
“这几天的票估计买不到，我建议你们年初一或年初二回去，初五、初六左右回来，可以避开高峰。”
“嗯！”姜雨泥点点头，说道：“我明天去买票。”
“我陪你一起去吧，买了票可以安心些。”
“你今天不回家？”
“嗷，晚一天无所谓的，我等会打电话给我妈。”
次日早上，顾平开车去火车站售票处，给姜雨泥买了初一回家的硬卧，两个人商量了一下，买好了初七的返程票。
回国华小区的路上，顾平说道：“泥泥，回去后每天打电话，给我说说路上的事情和家里的事情，不要像断线的风筝，失去音讯。”
“嗷，晓得了。”
“你们四个驾照都拿到了吧？”
“拿到了。”
“明年公司买两辆车，一辆给我姐，另一辆公用。”12月初，公司买了一辆旧的客货两用车给工程部使用，明年u盘投产前后，用车更加频繁，是时候考虑买车了。
“明年要装修，要购买生产设备，钱很紧的。”
“所以，我们要多接单子，用监控项目赚来的钱补u盘生产的窟窿。”顾平边开车边说道：“有个好消息，苏省有两家企业想买信号接收放大器的使用权，已经联系过了。如果这套仪器卖到全国每个省，我们可以赚一大笔钱。”
姜雨泥说道：“顾平，信号放大器专利权是你个人的，不是公司的，赚的钱不要入公司账，否则你太吃亏了。”
“嗯，如果钱多，我先把借许二哥的钱还了，再把紫薇科技的股权买下来。其他的借给酷米科技。”
全国三十个省，即使只有十个省的企业来购买信号放大器使用权，把价格压低到一百万，也有一千万收入。
这笔钱，对他来说非常重要，可以加快酷米科技在集成电路领域的布局，加快新产品研发速度。
将小泥人送回家，顾平开车回新时代小区。
父母还没有放假，都在上班。
停车，将宿舍里的东西带上五楼。他进厨房看看，锅盆干干净净的，没任何饭菜，打开冰箱看看，蔬菜、水果、肉类倒是都不缺，但给自己做饭未免无趣。
下楼走到龙茗路，准备找家小店随便对付两口。刚出小区门口，就看到谢思思挥舞右手向他走来
“思思，你怎么来了？”
谢思思拍拍胸口，因为走得急，有点气喘，说道：“你本来说昨晚回来的，结果现在才到家。”
她现在每天和他通电话，对他的动向很关心。
“我还没吃饭呢，找家店随便吃点。”
“不要找，去我家吃！”谢思思说道：“中饭做了很多，我爸我妈都出去做生意了。”
“合适？”
“太合适了！”谢思思笑嘻嘻地说道：“我自己做了墨鱼炒蛋，木须肉，炒菜心，一起去吃吧！”
“那……好吧！”
谢思思开心地挽住他的手臂，问道：“昨晚有事？我本来想来你家的。”
“公司有点事。”
“对了，放假前一天，音乐学院有个老师来找我，说受阳鑫娱乐公司委托，和我谈签约的事，开出了一大堆条件。”
“不要理他，捉急签约做什么？我们有了自己的工作室，才不被人摆布。”
“嗯！”谢思思其实很骄傲，这段时间每天哼着小曲。她的父母知道女儿夺得全国第一名并上了电视也非常高兴，一有机会就向认识的人炫耀。
……
谢思思家是一套七十年代的两居室，顾平以前只来过一次，还是高二年级的时候。
走进家门，她发现房子虽然小，但打扫得很整洁。客厅和厨房墙壁上做了很多吊柜。
谢思思给他倒一杯茶，说道：“你坐会啊，我去把菜热一热，很快的。”
不一会，谢思思把饭菜端上来，陪顾平一起吃饭。
事有凑巧，谢思思的妈妈知道女儿放假在家，买了很多东西回来，推开门，见顾平和谢思思两人在吃饭，愣了愣。
谢思思娇嗔道：“妈，你怎么回来了？”
顾平急忙说道：“阿姨，不好意思……”
谢思思的母亲很快反应过来，说道：“你是顾平吧？有段时间没见到你了。”放下手中东西，走过来说道：“思思，怎么就这几个菜？妈妈再给你们做两个。”
顾平说道：“阿姨，不用，我已经吃饱了。”
谢思思的母亲叫姚红琴，和女儿在一起的时候，常听她说顾平怎么了，顾平如何厉害之类，每次提起顾平，脸蛋就红彤彤的。知道女儿喜欢他。
最近，又听说顾平给她写歌，因此接连过关斩将，夺得全国业余创作型歌手比赛第一名。
对顾平的喜爱度大增。
而且，她对顾平的父母也很熟悉，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若是女儿真的和顾平谈恋爱，她是很乐意的。
姚红琴问：“真的吃饱了？”
“是啊，已经吃了两碗饭了。”
姚红琴在餐桌的空椅子上坐下来，热情地说道：“顾平，你常来玩啊，思思放假了，一个人闷在家里正烦呢。”
“哦，好的。”顾平看看她灰暗的脸色，想起谢思思的母亲是在读大二的时候发现胃出了问题，等查出来已经是癌症晚期。
便问道：“阿姨，你脸色不好，是不是胃不舒服？”
姚红琴说道：“做点小生意，吃饭不正常，有点胃病。”
就是这个原因让她大意了！
顾平笑道：“阿姨，去做个胃镜吧，很方便的。若是没啥问题，那最好了。若是有问题，早点治效果会很好。”
谢思思送他出门的时候，顾平对她说道：“思思，趁你放假，陪阿姨去做个胃镜。”
谢思思点点头，说道：“好。”
“一定要去！”走到小区门口，临别时顾平又强调：“胃上如果有病，早点治疗效果很好的。”
“噢！”
“如果不陪你妈去做胃镜，我会很不高兴的！”
谢思思见他强调了几次，而且很严肃，点头说道：“我现在就陪妈妈去预约做胃镜的时候。”
“嗯，那我回去了，有事打电话。”
第四章 你去阿姆斯特丹追她肯定有机会
回去路上，遇到席晓梅骑着电瓶车回家。
“平平，你去哪里了？坐上来。”知道顾平今天回来，席晓梅请了二小时假，提前回来。
女式电瓶车不大，带人危险，顾平笑道：“妈，就这么点路，我走回去。”
“你去谢思思家了？”
“嗷！刚巧遇到谢思思，去她家吃了点饭。”
席晓梅放慢速度，一路上，母子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
“听说谢思思拿了冠军？”
“嗷，电视有转播的，你们没看到？”
“没！我是听她妈妈说的。”
进小区，席晓梅索性下车推着电瓶车走，边走边问：“你公司的人都放假了？”
“放了。”
“姜雨泥春节回老家吗？”
“她初一回去，初七回来。”
“初七回来的话，你叫她到家里来玩。这女孩子我挺喜欢的，脾气好，做事情特别认真细致。”
顾平受伤期间，姜雨泥每天来病房，很会照顾人。最主要的，她救了顾平，席晓梅一直没机会感谢她。
“等她回来再说吧，我很忙的，不一定有时间。”
席晓梅停下脚步，正色道：“平平，春节期间，你不要一直跑在外面，年夜饭必须在自己家里吃。”
“嗷，本来就没打算到别人家吃年夜饭呐。”顾平问道：“年夜饭在自己家里吃还是订在饭店？”
“家里吃。你叔叔家、姑姑家的人都过来，九个人正好一桌。”
“老妈，我没时间替你们帮厨。”
“不用你帮忙，和你姑姑说好了，她会早一点来帮忙。”
和父亲这边的亲戚吃饭很随意，顾平和顾秀妍、车轶捷关系都很好，叔叔和姑姑人也很随和。
初二回乡下和母亲那头的亲戚聚餐气氛就不一样了。
饭桌上全是大姨席晓娟的声音，而且，三句话至少有一句谈到盛天革。
“我们家天革在体委工作，工作好，人又长得帅，喜欢他的女孩子很多，这次回家过年，有三个女孩向他暗示，想来家里做客，天革都没同意。”
她看了看席晓梅，问：“晓梅，顾平有女朋友了吗？上次在医院看到有几个女孩子还不错。”
又对顾平说道：“顾平，男孩子脸皮厚点不吃亏，你主动些。”
那天，盛天革是和席晓娟一起来的，问：“顾平，那天病房里的女孩子看上去对你有点意思的，眼睛都红肿了。”
“哪个？”顾平根本想不起他来的时候谁在病房。
“很漂亮的，穿牛仔裤，湖蓝色薄毛衣，身高一米六五左右。”
顾平想了想，盛天革是见过冯绾的，肯定不是她。
也不是姜雨泥，那就是谢思思和吴敏中间的一个。
穿湖蓝色薄毛衣？
“唔，她叫谢思思。”
盛天革问：“她有男朋友吗？”
“好像没有。”
席晓娟说道：“顾平，那你给表哥介绍介绍。”
顾平笑道：“大姨，谢思思最近在全国创作型歌手大赛中得了第一名，前几天上电视了，没准将来成为歌星。你不是一向看不起唱歌的吗？”
盛天革说道：“歌星也不是每一个生活作风都有问题，比如山口百惠，漂亮、多才、作风正派，从未听说她的负面新闻。”
席晓娟来劲了，说到啊：“顾平，她有没有手机？”
“好像没有。”
“那她家里电话或者学校里的电话有没有？干脆你约她出来，和天革一起吃顿饭。天革工作单位好，收入高，女孩子都喜欢的。”
“表哥以前不是喜欢冯绾吗？”顾平故意装糊涂，问：“后来和冯绾联系过吗？”
席晓娟问：“那个长得很漂亮，父母都在机关上班的女孩？”
“对啊！”
盛天革不悦地说道：“我打过两次电话，她不理我。”
顾平笑道：“知道吗？她转学了，到新学校后，没有认识的人，孤单寂寞。如果你现在去找她，也许有机会。”
盛天革眼睛一亮，问：“真的？”
席晓娟说道：“相比之下，冯绾更合适。天革，你可以去看看她的。”
盛天革问道：“顾平，她转到哪所大学了？”
“阿姆斯特丹大学。”
席晓娟茫然地问：“什么大学？”
“阿姆斯特丹大学。”
“怎么没听说过？在哪里？”
“荷兰。”
席晓娟脸色一变，怒道：“顾平，你怎么这样？故意的对不对？”
顾平挠挠头，说道：“大姨，我说的都是真的。她到了阿姆斯特丹大学，别说认识的人，国人根本就没几个，其他都是黄头发蓝眼睛的外国人。要是表哥现在去找她。那个他乡遇故知，没准真的成了！”
“话虽这么说，但是来回飞机票不便宜，本钱太大。”
“大姨，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觉得还是值得的。再说，表哥又不缺钱，他单位收入不是很好吗？”
盛天革瓮声瓮气道：“体育馆有几个钱？只不过每个月稳定一些，一千多元工资。”
席晓娟说道：“一千多元不少了，你这是国家单位，很稳定的，没看到很多人下岗后都没找到工作吗？再说，工资会慢慢上去的。看你小姨，在街道工作，刚开始的时候工资多少？只有几十元。”
盛天革说道：“妈，你说什么呢？年代不同了。”
顾平笑道：“表哥，怎么样？有兴趣去荷兰？顺便还可以旅游。”
“别逗我了！来回一次一二万元，我没发神经。”
顾平叹息道：“可惜，可惜！这么好的机会。表哥，你魄力不够！”
母亲这头的亲戚多，外公家的堂屋中，摆了二张圆台面，二舅席伯齐也在顾平这桌上，问：“顾平，听你外公说，你开了家公司项目很多的，工地上缺人吗？海平在乡办厂开汽车，经常没活干。”
“海平哥是开卡车的吧？”
“是啊，可是他那家纺织厂没业务，一个月有半个月停着。”
“我这边倒是缺一个司机，海平哥要是愿意来做，倒是阔以。不过我话说在前头，工地有其他人管的，一视同仁，不会因为是我表哥而区别对待。”
“这点你放心，海平别的不说，干活肯定卖力。”
“工地上都是一个人干几样活的，不开车的时候，他要和工地的工人一起干活。有时候要挖土，有时候要布线，表哥愿意吗？”
席海平也坐在这一桌，乡下结婚早，他已经成婚，也想多赚点钱，问道：“一个月多少收入？”
“如果你既开车，又和大家一起干活，经常加加班，一个月三千多。”
“那我愿意！你放心，我不对人说是你表哥，免得大家面子上过不去。”
席晓娟诧异地看看席晓梅，问：“晓梅，顾平没吹牛？一个月给海平三千工资？一家人可不能开空头支票。”
席晓梅笑道：“我不管顾平的事情，他说有那就肯定有，没有的话就让他自己掏出来补给海平。”
第五章 到处都有套路
其实，顾平对大姨并无旧怨，只不过看到她旁若无人地捧高自己打压别人心里来气，忍不住就出言拆穿。
事后他又感觉自己有些过分。
咳咳，人艰不拆，何必呢？
就好像刚才忽悠表哥去荷兰追冯绾，他要是真的过去，那乐子就大了，冯绾眼里怎么有盛天革这样的人？
所以，吃完饭，盛天革又找他要谢思思的联系方式，顾平便直言不合适。
和席海平倒是聊了一会。
席海平二十八岁，已经有了一个六个月大的儿子，很想通过自己的劳动改善家庭生活条件。
他在乡办厂开卡车，因为活少，经常休息在家，一个月才五百元左右收入。
吃完饭，又聊了一会家常，顾平一家告辞。
席海平非要送他们。
外公家在近郊，从公路下来先到村委会，再往南就是小路，不通车的，大约有一百多米。
顾平来的时候将车停在村委会门口的空地上。
顾平推辞道：“海平哥，我们走到公路不过一两百米距离，上了公路，随便拦一辆车就可以回家。”
席海平推了辆自行车，说道：“顾平，你坐我的车，我们骑自行车去拦，记得待泾桥那边常有揽客的车停在那里。”
顾平便对父母说道：“老爸老妈，那我和表哥去拦车，你们在村委会那里等。”
等顾平一家离开，席晓娟说道：“爸，你看，晓梅家论条件其实也可以，只比我们差些，怎么也不买辆摩托车？”
“晓梅家怎么比你家差了？顾瑞海和晓梅收入比你们两口子高多了。”顾平的外公诧异地问。席晓梅是街道干部，席晓娟在超市做营业员，她怎么好意思这么说？
“但是，我家文革已经上班赚钱了！顾平还在读大学，这一进一出差别就大了，爸，你不会算账？”
“晓梅要买新房子，你们也买一套吧，文革工作了，要考虑他结婚的事情。”
“爸，我们有考虑的，不用你操心。”席晓娟听说席晓梅要买房，心里有些不平衡了，说道：“在存钱呢，存够了钱自然会买房。我们走了！”
让盛天革去发动摩托车。
坐上摩托车，席晓娟还有些愤愤不平，说道：“天革，你外公从小喜欢晓梅，看不上我。什么啊？摩托车也买不起，买房子也是吹的吧？”
……
那边，顾平坐在席海平的自行车书报架上，骑到村委会时说道：“海平哥，停车！”
跳下自行车，说道：“谢谢，我的车停在这里。”
见席海平有些惊讶，顾平又补充一句：“你回去别和他们说我有车。我的公司刚成立，规模不大，要是海涛他们都想进公司就没法安排了。”
“晓得！晓得！”
“那你回去吧，春节后农历十六上班，到时候你直接来我的学校。”顾平摸出一张名片，说道：“上面有我的手机号码，有事就打我电话。”
“好的，好的。”
顾平的父母不一会就走到这里了，打开车门，刚要上车，盛天革的摩托车开到了。
他停下车疑惑地问：“小姨，你们有车？”
顾平按下驾驶室窗玻璃，说道：“借的，到外公家不方便，我向朋友借了辆车。大姨，大姨夫，天革，你们开慢些，我们先走了啊！”
席晓娟看着顾平发动皇冠车，一溜烟驶远，嗤笑一声道：“看到了没有？他们家的人特别好面子，借车这种事也做得出。还说要给海平每个月三千元工资，到时候看他们怎么办！海平这孩子也太老实，这种话也相信。做到年底拿不到钱怎么办？以海平的性子，估计拿不到钱也不敢开口要！不行！到时候我要给海平撑腰！”
盛长军说道：“晓娟，你怎么总是针对席晓梅？”
“不针对她针对谁？我两个哥哥都是泥腿子，和他们比不掉身份吗？”
“……”
转眼到了年初三。
顾平刚起床，姜雨泥的电话打过来了：“顾平，我们马上到家了，山里信号不好，提前打电话给你报平安。”
“阿姨和天天都好吧？”
“嗯，都很好，他们都是第一次坐卧铺，很开心。火车上能睡，所以不累。”
“记得每天给我打个电话，免得我担心。”
“嗷！晓得了，你自己也要小心啊。我和妈妈在县城的商店买礼物，走亲戚用的。”
挂断电话，谢思思的电话又打过来：“顾平，你哪天有空？来我家吃饭好不好？”
“今天要去老师家拜年，还要去许家拜年。明天要去一次吴中，后天再说吧。你妈妈胃镜约在哪一天？”
“初八，去六院做。”
“好的，你一定要陪她一起去。”
“噢，你说了几遍了，我记下了。那你初五来我家吃饭。”
“现在说不定啊，我还要去我姐家一次，到时候再说吧。”
下床，洗脸。
电话又来了，一看是王碧霞的。
“碧霞姐，我在刷牙。”
“吃了早饭早点出来，我们先去给师哥拜年。”
“好的。”
席晓梅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说道：“啊哟，我们家儿子真是大忙人，一大早电话接连不断，而且都是女娃娃。顾平，要是搁古代，还不得三妻四妾？”
顾平撇撇嘴，说道：“瞧把你美的！是不是梦想着很多媳妇每天来给你请安？什么人呐！”
“臭小子！”席晓梅过来在他头上拍了一记，说道：“谢思思和吴敏都是好姑娘，你别把她们都祸害了。”
“什么啊？她们是我同学。谁去祸害她们了？”
吃完早饭，他去接王碧霞。
许伟是王忠恒带过的研究生，当初做项目的时候，几乎天天去王忠恒家，几乎就是王忠恒家一份子。相当于现在的顾平在王家的位置。
车开进小区，接上王碧霞去许家。
春节期间，许家热闹非凡，前来拜年的人一波接一波。
顾平和王碧霞来到许伟的小院，见客厅中有很多人，便绕到后面去见江如蓝。
“嫂子，新年好！”
“嫂子，给你拜年！”
顾平和王碧霞一前一后笑容满面地给江如蓝拜年。
“顾平，碧霞，新年好！给你们每人一个红包。”江如蓝笑眯眯地把准备好的红包拿出来，递给两人。
“嫂子，我们这么大了，再拿红包不合适吧？”
江如蓝笑道：“你们还在读书，再说今年又是我嫁过来的第一年，你们都叫我嫂子了，能不给红包吗？拿着！”
顾平接过红包，笑嘻嘻地说道：“那谢谢嫂子！”
“中午在这里吃饭，你们的师兄也只有吃饭的时候才有空。下午，他也要出去拜年。”
王碧霞说道：“嫂子，晚上你和师兄一起来我家吃饭吧。”
江如蓝点头说道：“好的，是应该去给老师、师母拜年的。”
在许伟的院子里吃完饭，临走前，顾平又去许放的小院，给许放夫妻拜年。许茹见到他却撅起嘴不高兴。
顾平惊讶地问：“咦，小茹，你怎么回事？”
蔡雯笑道：“她还在为前几天京城小姐姐的事情不高兴。”
顾平想了想，大约明白了，说道：“小茹，你和小姐姐不一样的。你长大了，又漂亮又懂事，男生都很喜欢的。”
“可是你不喜欢小姐姐，说她是大家族的。”
“嗷，小茹听错了，哥哥不喜欢那个小姐姐是因为她染了一头黄头发，我们老家那边，都把染黄头发的人叫做‘黄毛’，是坏人的别称。”
“这样啊？那我长大后不染黄头发！”许茹又问：“哥哥，小姐姐后来有没有寄东西给你？”
“没有，那件羽绒服是我的，所以才寄过来还我。”
“哥哥，你手里是什么啊？”
“送给你的新年礼物。”顾平买了一套芭比娃娃。
许茹接过芭比娃娃，这才高兴起来，说道：“哥哥，我原谅你了。”
说得蔡雯都笑了起来。
第六章 销售套路的一次示范
为了避免吴敏父母有其他想法，顾平开车去吴中前，打电话给吴敏，约她在留园景区见面。
他找吴敏是去游玩的，没有其他含义。
即便如此，吴敏还是很高兴，出门前打扮了一个多小时，穿上精挑细选的衣服才出门。
俗话说“上有天堂下有吴杭”，这个“吴”就是指吴中。
吴中以一座又一座姿态各异美轮美奂的园林享誉天下。
在景区附近的停车场停好车，顾平打电话给吴敏，告诉她自己的位置。
不一会，吴敏高高兴兴地走了过来，因为兴奋，面庞红彤彤的，远远地喊道：“顾平，你来啦？新年好！”
“吴敏，漂亮了哈！”
吴敏高兴地过来挽住他的胳臂，娇笑道：“谢谢！”
哎！这姑娘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挽他的胳臂，让别人误以为他们是恋人。
姑娘家家的，矜持一点不好吗？
顾平也不能拍开她的手啊！很多人羡慕地看着呢，拍开她的手会树敌很多的说！
他们会以为他在装！
“吴敏，今天我们多玩几个地方，吴中很多景区我都没去过。”
多玩几个景点不去你家就行。
吴敏说道：“好啊，我给你做导游。”
进了景区，吴敏拿出相机，不断请游客给他们两人留影。
“吴敏，我是来玩的，不是做你的模特。”吴敏再次请人拍照时，顾平不悦地说道。
“最后一张！”吴敏亲热地挽住顾平的手臂，请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拍照。顾平不断地做怪腔。
“咔嚓！”
吴敏向前接过相机，对她连声感谢。
在景区餐厅吃饭时，又遇到帮忙拍照的那个女子。吴敏已经不记得她了，不过她对吴敏和顾平印象深刻。
多漂亮的女孩啊！
而且，一看就知道对旁边那个男生真心实意的，偏偏这个男生不当回事，女孩子想把最美的镜头拍摄下来，他一直在做怪腔。
没准是担心照片冲印出来后被其他女生看到，脚踩两条船的渣男！
顾平见她吃饭的时候频频看他，一脸嫌弃的样子。
笑眯眯地问：“阿姨，你是不是认识我？”
那女子无名火上来了，问道：“谁是阿姨？”
“噢噢，对不起，大妈！”
那女子声音抬高八度：“谁是大妈？”
“额，奶奶，你真的认识我？”
“我认识你就倒霉了！”女子满脸怒容地站起身，她才三十多岁，而且自信容貌可以，被顾平气到了，站起身对吴敏说：“喂，你别受骗啊！他不是好人！”
吴敏也怒了：“你瞎说什么？他怎么不是好人？”
女子看了吴敏一眼，说道：“我刚才给你们拍照，他不断做怪腔，明显是不让你把照片内容散发出去。”
吴敏说道：“这不更有趣吗？大姐，谢谢你刚才给我们拍照，可也不能诬陷好人啊。”
“完了！你完了！”女子摇摇头，说道：“自甘堕落！”怒冲冲地离开。
吃完饭，到金鸡湖景区游玩时，又遇到了她。
顾平走上前问道：“大妈，你是不是在跟踪我们啊？怎么到哪里都看见你。”
那女子吓了一跳，退后一步说道：“谁跟踪你们？是你们在跟踪我！”
她看看吴敏，问道：“姑娘，我先前就想问你，你很面熟的，叫什么名字？”
吴敏愣了愣，说道：“吴敏。”
那女子问：“你是吴天放的女儿？”
吴敏惊讶地看了看她，说道：“是的，可我不认识你。”
“我是你爸爸的老……同事，怪不得看你有点面熟，我对你说，这个人不靠谱！”指着顾平。
顾平笑眯眯地说道：“姐，先前是开玩笑的。吃饭的时候，我见你一直在偷偷看我们，就觉得你可能认识我们。”
女子撇撇嘴，说道：“啊哟，这就改口了？你改口改得很滑溜啊！常这样？”
“姐，你不用这么夸我的。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吴敏的同班同学，东海金融大学的。”
那女子转脸看吴敏：“吴敏，你去东海上大学了？”
吴敏点点头，一直在回忆她是谁。
“姐，我想起来了，吴叔好像提起过你，他说以前国营印刷厂有个……”顾平拍拍自己的额头，开始诓她。
“徒弟！”
“对！他收了个女徒弟，聪明好学，人又漂亮，可惜没跟他一起创业！”顾平胡诌几句。
吴敏想起来了，说道：“你是张如花。”
张如花笑道：“是啊，我们有三年没见面了，女大十八变，先前给你们拍照的时候我就觉得你的脸很熟。但他一直做怪腔！”看顾平一眼，心里还有些不高兴。
顾平热情地说道：“姐！现在年轻人喜欢这个，这样拍照不是很有意思吗？我和吴敏拍了好几张照呢，不都是做怪腔的。也有严肃认真的，也有亲切自然的。”
“噢，这样啊？那是我错怪你了。”
“姐！你太客气了。冒昧地问一句，你还在原来的印刷厂吗？”
“是的，现在是印刷厂办公室副主任！”
顾平竖起拇指说道：“姐你太厉害！怪不得吴叔一直很欣赏你。”
张如花看看顾平，问：“你和我师父很熟？”
“吴叔给我的公司做了一笔生意。”
“公司？生意？你不是大学生吗？”
顾平亲热地说道：“姐，你不知道，现在的大学都鼓励大学生创业，我自己开了家公司，做监控摄像的。吴叔的印刷厂正巧好安装监控摄像头，就把项目交给我们了。”
“监控摄像头？我们厂也准备安装。”
“姐，那你必须得给我们做。吴敏现在是我们公司的销售部经理，就管这事。”
“我有空去师父的厂里看看，你们的监控摄像质量如何。”
“应该的，姐，我们的公司从去年九月开业，到今年1月，已经接了十一个项目，合同总金额四百三十六万。其中，有八个项目已经完工。你考察吴叔的印刷厂后，可以到东海来看看我们的公司和其他项目。金融大学的监控项目也是我们做的。我们的监控技术有专利权的。”
“这么厉害？那我要刮目相看。”
“姐，我们是自己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春节过后上班，你和吴敏约个时间，到东海来实地考察一下，顺便玩玩。保证热情招待！”
转头对吴敏说道：“吴敏，你和姐相互留个电话，方便联系。”
道别之后，吴敏一脸崇拜地看着顾平，说道：“顾平，你真厉害！三言两语就找到了一家潜在客户。”
顾平笑道：“我今天是在给你做现场示范，走吧，绕金鸡湖转一圈，我也该回去了，我姐说好了要过来。”
“吃了晚饭再回去吧？我爸说让我们回家吃。”
顾平当然不会去吴敏家里吃饭，说道：“今天没时间啦，改天吧，反正机会很多的。”
第七章 意料之中的手术
顾平给姜雨泥一家买的返程票是初七的，到东海的时间是初八上午九点半。
这天，顾平开车去火车站接姜雨泥。
东海火车站是国内最大设施最先进的火车站之一，南北两个广场行人如织。
顾平将车停在地下停车场，走到南出口等姜雨泥。
时间不长，姜雨泥走在前面，大包小包拿了三、四只，姜云天也拿了一只不小的包跟在后面。
检完票，姜雨泥出来，顾平接过她手里两个包，皱着眉头说道：“泥泥，你们像是逃难。”
姜雨泥赧然，说道：“妈妈什么东西都不舍得扔。”说完，转身去接姜云天手里的包包。
栾雪最后一个出来，说道：“都是用得到的东西，扔了可惜，后面可能有两三年不回去呢。顾平，谢谢你来接我们。”
栾雪一定要回去，估计有一半原因是舍不得这些瓶瓶罐罐。
顾平笑着打招呼：“阿姨，新年好，来回一趟，身体吃得消吧？”
“新年好！我身体好着呢，比以前什么时候都好。”栾雪身体在恢复，人胖了一些，不再是第一次看见时骨瘦如柴的模样，脸色也开始红润。
她结婚早，20岁生的姜雨泥，这时候不过40出头。
上车，大包小包塞满了后备箱。
到国华小区，刚把行李搬进房间，顾平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谢思思的。
谢思思今天陪她母亲去做胃镜，应该是结果出来了，顾平猜得到。
接通电话，谢思思在电话那头哭得凄惨：“顾平，我妈妈……妈妈胃里有一个东西，医生说很可能是恶性的，切片报告还没出来，但医院要求妈妈住院手术，呜呜呜呜……”
“不要着急，你们现在在哪里？”
“六院。”
“我现在过来，建议先不要办入院手续。我认识钟山医院的院长，可以安排到钟山医院做手术的，那边医疗条件好。”
“那你快点过来。”
“嗯，不要急啊，我现在开车过来。我在学校这边，过来要40分钟。”
挂断电话，姜雨泥问：“顾平，谁生病了？”
“谢思思的母亲，今天做胃镜，发现胃里长了东西，很可能是恶性的，我要过去一次，安排住院做手术。”
“嗷，那你快去吧。”
开车到六院，顾平找到谢思思。
谢思思眼睛都哭肿了，说道：“顾平，医生要求我们尽快住院，说不管恶性还是良性，都要做手术的。”
“阿姨在哪里？”
“在住院缴费处那里等我们，我爸爸也到了。”
“不要急，我不是说过了吗？胃上的东西只要发现得早，切除了就问题不大。要是发现晚，转移了就麻烦。”
因为他的原因，谢思思母亲的胃癌整整提前了一年半时间被发现，如果手术做得彻底，术后存活时间就大大延长，甚至和常人无异。
“嗯。”
“走吧，去见你爸妈。我建议到钟山做手术，手术费不够的话，我借给你。等你以后赚了钱还我。”
前世，谢思思的母亲发现时已经到了晚期，为了救命，化疗、各种药物花费近五万，仍没有留住性命。而且，因为花费过大，谢思思一家拿不出这么多钱，被唐连军钻了空子。
两人走到住院部缴费处，谢思思父母满面愁容坐在那里的椅子上。
“谢叔，阿姨!”顾平大步走过去。
谢思思紧跟在后面，说道：“妈妈，顾平建议你去钟山~医院做手术，他认识医院院长，可以安排好医生做手术。”
谢思思母亲问：“非要开刀？”
顾平说道：“阿姨，胃部长了东西，必须开掉的。早一点开比晚一点开效果好。你放心，只要手术做得好，即使是恶性的东西，切除后对将来的生存也没多大影响。”
转脸又说道：“谢叔，你们早做决定，如果定下来去钟山，我现在就送你们过去。”
谢思思说道：“当然是钟山~医院好。”
“要多少钱啊？”谢思思的母亲问。
顾平笑道：“阿姨，钱的事不用担心。谢思思将来是要赚大钱的，没准过几年，每年都有数百万上千万收入，看病这点费用算啥？我和谢思思说好了，我先借钱给她，让她慢慢还。”
“这……”
“如果决定了，我们现在就走。”
谢思思的父亲搓搓手，说道：“顾平，这要怎么谢你才好？你已经帮思思很多了，这次幸亏提醒思思她妈来做胃镜，才发现有这问题，你还要借钱给我们……”
“谢叔，人的一生都有顺境、逆境，你们只要过了这道坎，以后就都顺顺利利啦。思思这么有出息，你们有享清福的日子，现在把身体治好最重要。”
谢思思家里平时都是母亲做主的，她父亲人比较老实，感激地说道：“谢谢你。”
顾平开车将他们三人送到医院，对谢思思说道：“思思，你们先到大厅坐一会，我去找人，保持电话联系。”
顾平打电话给李院长，知道他在医院，直接上院长室。
顾平是什么人啊？
和许二少关系密切，而且出手大方。
李院长不敢怠慢，安排专人协助顾平办理住院手续。
办住院手续的时候，顾平垫付了三万元住院押金，对谢思思说道：“你家里的钱暂时不动，术后还要买药、养病，都要花钱的。而且，你父母最近这段时间不能做生意，断了收入来源。”
谢思思眼泪汪汪的：“顾平……”
“好啦，这几天多陪陪你妈，手术前要做各种检查。我事情多，不一定过来。李院长已经打过招呼了，会安排最好的医生做手术的。”
顾平说一句，谢思思点一次头。
“手术时间定下后打我电话。”
“嗯。”
“不用多想，你妈妈肯定属于早期的，手术做的好，再活几十年没问题的。”
“顾平……”
谢思思又要哭。
“好啦，坚强些！家里以后都要靠你呢！等阿姨身体好了，我们准备录唱片。慢慢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
……
这天回到家，顾平对父母说了谢思思家里的事。
席晓梅惊讶地说道：“我前几天还在菜场遇到她，看上去挺好的呀。”
顾瑞海说道：“顾平，我和你妈是不是要去看看她？”
“等做完手术再说吧，去不去你们看着办，不用多想，我和谢思思就是普通同学关系。还有，我明天开始上班，要和刘婕讨论分工问题。”
席晓梅说道：“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刘婕这么好的工作单位，说辞职就辞职了，要是公司倒了怎么办？”
“呸呸！老妈，新年新势的，说些吉利话！”
第八章 影响公司全局的重要会议
刘婕正式辞去了机场集团的职务，来酷米科技上班。
春节期间，她和家里的长辈说及此事时，尽管家里一片反对声，但丝毫动摇不了她的决定。
初九这天，酷米科技的三位董事在办公室讨论2001年度酷米科技的发展战略。
春节期间，顾平买了一套茶具，和许伟一样爱上了煮茶。
老白茶煮了之后，香溢满室，闻着就让人愉悦。
他给刘婕和姜雨泥都倒了一杯茶，说道：“今年对酷米科技来说，主要抓两件事，一是监控项目，我分析监控项目还有数年的高利润时期，我们要尽可能多的抢到监控项目，壮大自己的经济实力；第二就是u盘的研发和试生产，这关系到酷米科技未来的发展方向。也是今年我们重点投资方向，务求成功，否则将挫伤研发人员的积极性，给公司带来长远负面影响。”
刘婕主动说道：“我来抓u盘这一块，这是新业务，我也是新人，可以从一开始就参与产品的研发、生产、销售等全过程。”
“阔以，监控系统这一块，日常事务交给庄晓昱。这样我可以腾出一部分精力来抓支付通公司的筹建，并统筹酷米公司的发展。”
刘婕说道：“我们这个领导团队，相对来说，在技术这一块相对薄弱。我和姜雨泥、庄晓昱都不懂技术。”
顾平点点头，说道：“所以，我们要不断吸收、提拔技术人才，在硬件设计、软件支持两方面储备一批高端人才。公司要在每个技术细分领域都建立后备力量。这样，才不会被人卡住脖子。我最怕的就是某个工程师跳槽，因为没人能接手这一块技术，公司就趴下。”
刘婕深深点头，说道：“而且，单纯依靠一个人，容易养成刁蛮习气，久而久之，翘尾巴，谈条件，就难以管理。”
“所以，我今年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将许二哥投在紫薇科技公司股权收购过来，节前我和二哥聊过此事，他也有这意向。”
刘婕点头道：“这个想法好！有了紫薇科技的科研力量做后盾，酷米科技的人想法就不会太复杂。”
顾平点点头，虽然他看得见公司所有人的情感线，可以及时判断手下主要成员的思想变化，但这和建立技术储备没有关联。
他看看姜雨泥，问：“雨泥，你怎么不说话？”
姜雨泥说道：“我听着呢，完全赞成你们的想法。”
“倒会取巧！”顾平笑道：“你虽然不具体负责某一块工作，但公司所有事都离不开你。包括收购紫薇科技的股权，筹建支付通网络科技，出售信号放大器在外省市的授权等等。你是财务大臣，公司资金进出都在你手里。”
姜雨泥认真地点点头，说道：“压力很大的。”
“现在还好，将来公司规模做大以后，每个月的流水会很大，可能每个月都要进出数千万、上亿资金，要确保公司现金流安全，平衡各方面资金。”
姜雨泥说道：“财务部也要培养新人。”
“嗯。”顾平转脸对刘婕说道：“姐，公司人事和办公室这一块都由朴彤在管，你要给她压压担子，尽快让她成为一名高级猎头，为公司发展助力。”
三个人一边喝茶一边讨论公司的大政。
顾平边说边在笔记本上记下要点。
姜雨泥问：“过了年，食堂综合楼要进行装修，这一块交给谁负责？”
“交给庄晓昱。她有黄静静、朴彤等人做助手，应该管得过来。”
刘婕说道：“我的办公室安排在车间那边吧！”
“嗯，新场地没装修好之间，姐，你和我合用这间办公室。雨泥，等正式上班，你让朴彤在我的办公室增加一张办公桌。”
“还有……”顾平对刘婕说道：“王碧霞这段时间在抓u盘的试制，你和她多沟通，这样，她回米国之后，不会影响后续工作。”
刘婕问：“她什么时候走？”
“二月底吧！她是学半导体专业的，学成之后回酷米科技工作。等她归来，我们的管理团队就多了一个技术型成员。”
这是向刘婕、姜雨泥说明白王碧霞将来在公司的定位，做到心中有数。
“她读大二？”
“嗯，比我大一岁。”
“还要读研吧？没这么快回来。”
“前几天我和她聊过此事。她回米国后，会到硅谷的半导体企业实习，边读书边实习。读研也是这样。她在米国有助于我们了解世界半导体产业最新动向。”
顾平补充道：“我们将来要建很多分公司，甚至回到国外建厂，管理团队会分散在各个地方，但不影响我们远程讨论工作。”
刘婕点点头，说道：“要和她保持密切联系。”
“我会建一个技术讨论群，一个管理群。把王碧霞拉进这两个群，方便讨论。”
又说道：“冯绾也会加入这两个群，她在荷兰读电子电路专业，最近在asml实习。asml公司代表了当今最先进的光刻机生产厂商，她的实习经历对我们的未来非常重要。”
刘婕笑问：“雨泥，你没有意见吧？”
姜雨泥小脸羞红，说道：“我没意见，她们都很厉害的。”
顾平笑道：“你是我们的财务大臣，比她们都厉害，我们赚的钱都由你管着呢。”
又笑道：“姐，你知道吗？雨泥现在可厉害了，金融大学的男生都怕她。她现在是我的保镖，在我身边一站，男生不敢和我叫板。”
“啊？为什么？”
“她现在会拍砖头，看见不顺眼的就一砖头拍上去。”
姜雨泥耳朵红透了，低下头浅笑。
顾平指指自己的鼻子说道：“跟我学的，现在青出于蓝。”
刘婕莞尔，问：“在食堂救你也是跟你学的？”
“嗷！是我培养出来的，她活学活用。第一次她是在大排档现场观摩；第二次是在国定路的超市门口，她学会了撒泥沙；第三次就是在食堂那次，属于超常发挥；再后来，她就成为高手了。”
“哈哈！”刘婕笑起来，说道：“那以后遇到危险，我要让她做我的保镖。”
顾平见姜雨泥难为情，笑道：“雨泥，今天就我们三个，能不能露出真容给我们看一眼？”
“给姐看也不给你看。”
“额？当真？那你给姐看看。”
姜雨泥看了刘婕一眼，又缩回去，说道：“姐，还是不要看了吧。上次给秀妍看了以后，我每天都提心吊胆的，要是顾平再出事，那就……”
“好啦，顾平和你说着玩的。我们继续讨论公司的事情。”
第九章 小姨指点泡妞套路
根据最后议定的分工，顾平任酷米科技董事长，制定公司的发展战略，主管企业的兼并发展，人才引进，决定公司管理层的薪酬等等。
刘婕担任酷米科技董事兼总经理，全面负责公司的经营和管理。
庄晓昱任公司副总经理，协助总经理工作。
姜雨泥任公司副总经理兼财务总监，协助总经理工作并全面负责公司财务工作。
设立公司技术等级晋升委员会，顾平任主任，刘婕、张胜、王伟任副主任。公司内部执行技术等级晋升制度，从高到低分别设定总工程师、副总工程师、主任级工程师、副主任级工程师、工程师、助理工程师等。
正式设立u盘事业部，刘婕是事业部主任，庄晓昱、张胜、王伟为副主任。
设立监控项目事业部，庄晓昱为主任，曹雨峰、李燕斌、梁慧琪为副主任。
确定公司工资制度改革，为留住人才，培养忠诚员工，员工基本工资中增加工龄工资一档，工龄工资每年自动增加。
……
开完会，三个人下楼去肯德基餐厅就餐。
春节期间，肯德基餐厅生意兴隆，等了四五分钟，顾平才抢到一张空桌子。
刘婕、姜雨泥买了套餐过来，三个人坐下吃饭。
顾平问道：“雨泥，你觉得黄静静这个人怎样？”
“很好啊！她做事情认真细致，处理事情的能力很强，比我厉害。”
“我想提拔她担任董事会秘书，庄晓昱任副总经理了，工作繁忙，我需要一个专职秘书处理事务，我的事情比较多，除了酷米科技的工作，还要管紫薇科技，还要筹建支付通网络科技公司，还要替谢思思成立工作室，需要一个人帮我做事。”
“嗯，黄静静很合适。”
“那好，就选她，她的待遇享受公司部门经理的待遇。”
“嗷！”
“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加强销售部的力量，可目前没有合适的人选。”
刘婕点头道：“吴敏能力不足，不足以支撑公司的发展。销售工作其实都是靠你自己带动。”
“销售部主管的忠诚度相当重要，从这一点来说，吴敏是合格的，就是拓展业务能力不强。等u盘开始销售以后，销售部将成为公司的重要部门，人员规模也会快速扩大。”
刘婕说道：“如果你觉得增加一个销售部经理，取代吴敏的位置不合适，可以采取双经理制度，一个负责u盘销售，一个负责接项目。”
“嗯，这个想法好。等老校区新场地装修完毕，技术部门和公司办公室人员都搬到新场地。这里的大办公室作为销售部办公室，我的办公室和财务室留着不动。”
刘婕说道：“销售人员向社会招聘吧，可以逐步招一些有销售经验的年轻人。”
“嗯，你看着办。”在人才招聘方面，顾平负责高端管理人员及技术人员的引进，其他人员都交给刘婕负责。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刘婕是酷米科技的总经理，经营、管理的工作都交给她做，他才可以腾出精力去管其他事情。
姜雨泥问：“顾平，应连芳是怎么安排的？”
“她是支付通网络科技的人，代替我在那里坐镇，盯着那里的一举一动，随时向我汇报。”
“嗷！晓得了。”
……
时间过得飞快，再过两天，是谢思思母亲的刘慧颖动手术日子。
顾平一早来到病房，见刘慧颖已经换好衣服，颇有慷慨就义的架势，严肃得一塌糊涂。
顾平笑道：“阿姨，不用紧张，等会上了全麻，和睡觉没什么两样，等麻药苏醒，手术已经完成。给你开刀的是外科副主任胡医生，这种手术对他来说小菜一碟。”
“噢噢。”
病房里陆续来了人，是谢思思父母的亲戚，顾平都不认识。
护工将病人推进手术室后，一大家子就在手术室外的走廊里聊天。这个手术没二三个小时是做不完的。
顾平问谢思思：“思思，要不我们到附近的茶室坐一会？这里留一个人就可以了。”
谢思思说道：“你回去吧，明天有空的话再过来，我就在这里等妈妈出来。”
“也好，我公司还有很多事，记得随时给我打电话。”
“嗯。”
谢思思另一边坐着她的小姨，惊讶地看着顾平，说道：“思思的妈妈手术还没结束，你就要走？”
她观察很久了，谢思思明显很喜欢这个男孩，同样坐在墙边的椅子上，但谢思思和这个男生之间的空隙很小，和她之间的空隙很大。
她忍不住问：“哎，这位同学，你有急事？”
“没啥急事，阿姨有事吗？”
“没事的话就等在这里陪陪思思嘛！”她悄悄问过谢思思父亲了，这男生是思思的高中同学，顺便了解了一下他的家庭状况，也就一般般嘛！怎么不懂得珍惜？
“阿姨说的是，那我再坐一会吧。”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谢思思答道：“小姨，他叫顾平，我的高中同学。”
“哦哦，顾平，我们家思思聪明、漂亮、多才多艺，你知道吗？她在全国唱歌比赛中拿了冠军，将来就是歌星！”
“这么厉害？我都不知道！这样子的话，我是不是应该对她热情些？热烈些？”
谢思思脸一红，说道：“小姨，你别说了。”
“嗐！又不是吹牛，有啥难为情的？顾平，阿姨知道你给我姐垫付了住院押金，而且，介绍了好医生，谢谢你。我是见你人不错，又是大学生，才忍不住提点几句。”
顾平连连点头，说道：“阿姨，请指点指点。”
“我家思思虽然家境一般，却是百里挑一的人才，你不要用点心怎么追得到？”
顾平为了消除谢思思担心母亲手术的紧张，故意凑趣道：“阿姨，这中间有啥窍门？”
阿姨做出一副“你算问对人了”的微妙表情，说道：“其实也简单，要让我家思思动心，就得多付出，像你刚才急着要走的态度是不对的。”
顾平做出“受教”的态度，点头道：“阿姨说得对，还有什么小窍门？”
“男孩子要主动些。”阿姨说得兴起，继续指点：“譬如穿马路的时候，你可以乘势拉着她的手，不穿马路怎么办？找借口穿过去啊！不就有机会拉手了？”
顾平“恍然大悟”道：“阿姨，是不是这样？”
拉着谢思思的手，轻轻甩动胳臂，做出穿马路时挥动手臂的动作。
阿姨惊讶地看着谢思思的小手被顾平抓在手里，温顺享受的样子，喃喃道：“原来你们拉过手了。”
“阿姨，我和谢思思住得近，上幼儿园的时候就拉过手，老师让我们拉的，也是穿马路的时候。”
谢思思“噗嗤”一声笑，从他的爪子中抽出手掌，说道：“顾平，你别逗我小姨了，有事就先走吧。”
第十章 怀揣梦想的室友们
刘慧颖的手术做得很成功。
当天晚上，顾平去医院探望她，并陪谢思思一起到值班医生那里了解情况。
医生告诉他们，刘慧颖属于胃癌早期，切除了三分之二的胃，很干净，后期只要坚持用药，注意保养，就没大碍。
顾平回到病房后又和谢思思父亲聊了几句，回学校做事。
……
转眼大一的第二学期开学了。
由于顾平的成功示范，管理03班同学春节期间憋足了劲，不少人准备“大干一场！”
顾平就依靠母亲送来的一万多元钱，买了手机，创办了公司，他们为什么不能？
钱铮把自己从小到大积蓄的压岁钱拿出来，又向父母要了一万元钱，报到注册之后就去证券公司开设了股票账户。
他准备用这二万三千元钱做本金，做股市弄潮儿。
躺在床上想，什么杨百万刘百万，靠边去！他要做钱千万，将来把顾平的公司收购掉！看他还神气不神气！
到时候，什么吴敏、应连芳、沈雪容，一个个都排着队等他“翻牌”！
和他怀有同样梦想的还有张光宇，假期中他也东拼西凑搞到了一万元，准备学顾平的样子搞大学生创业，开一家小公司，请几个女同学到他公司兼职。
晚上，宿舍熄灯以后，张光宇还在兴奋状态中，说道：“顾哥，这学期我也要开公司，怎么办手续？”
“开公司？可以去学生处咨询一下。学生处有大学生创业指导老师，顺便问问还有没有空的办公室借给你使用。”
张军问道：“张光宇，你准备做什么行当？”
“学顾哥的样子，去接项目，或者做贸易。我感觉我们班女同学能力都可以的，吴敏、黄静静、朴彤、姜雨泥等人在顾哥手下都能够独当一面。我准备请应连芳、沈雪容、迟丽丽等人到我这兼职，和我一起出去找项目。女孩子接项目应该有优势。”
钱铮骂道：“草！你打算开皮包公司？还想请我们班的美女替你去接项目？脑袋没被车门挤扁吧？”
“谁说开皮包公司了？我会租办公室，会招聘员工……”
张军打断他的话，问：“你准备投多少钱开公司？”
“一万！”
“草！还说不是皮包公司？”
“顾哥也是一万起步的，你们看他现在多有钱？一个学期就赚了近二百万。”
钱铮又骂道：“顾平是有校领导帮他！你也有人给你铺路？”
“事在人为嘛！顾哥，你说是不是？最多开头慢一些，但只要有心做事，总有机会的。”
顾平说道：“张光宇，你的性子开公司有点难度，建议先找家好一些的企业打工，锻炼一下能力。”
钱铮说道：“张光宇，你不是做生意的料，建议你学我的样子，到证券公司开个股票账户，跟着我做股票，保你大学毕业前炒到几十万。”
张光宇嗤之以鼻，说道：“炒股哪有这么容易的？输光了怎么办？肯定没有开公司保险。而且，开了公司可以招人啊！”
张军笑道：“你以为你是顾平？没钱的时候就有女同学愿意来打工？醒醒吧！我看你开公司是假，想泡妞是真，也不想想，应连芳、沈雪容等人眼光多高，她们肯到你手下做事？”
顾平说道：“应连芳已经在我的新公司上班了。”这是迟早都知道的事，顾平不打算瞒着。
张光宇问：“新公司？你又开新公司了？具体做什么的？”
“我打算开一家用于网络支付的第三方支付公司，主要面向网络交易、缴费等用户。”
“第三方支付？听都没听到过。”
“就是打通消费者和商家网络付款的交易平台，不同于银行卡，第三方支付更快捷更方便。”
张军惊讶地问：“你准备投多少钱？这个要大量服务器，网络通道，还要不少软件工程师和维护人员吧？”
“我和朋友各投资五百万，等产品上线后再进行二到三轮融资，估计前期总投资在三千万以上。”
钱铮嘟囔道：“吹吧！有这么多钱还投什么公司？吃吃玩玩不舒服吗？”
张军问道：“顾哥，需要人不？我想到你的新公司打工。”
李燕彬、梁慧琪去年年终奖拿了三万多，张军知道后大为动心。以前，他还觉得在同宿舍舍友手下打工感觉不好，但李燕彬、梁慧琪不到半年就拿到三万多的现实摆在面前，又觉得值。
李燕彬已经是班级中二号男生了，梁慧琪也不差，手底下都管着七八个工人，回过头看，张军觉得不丢人。
“张军，等新公司完成注册及正业准备，到时候你来看看，有没有自己适合的岗位。”
“好，那说定了。”
张光宇问：“顾哥，你现在公司规模做大了，有没有什么配套工程？我可以做你的配套商。”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能够做什么？”
“顾哥，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真的？”
“真的。”
“那好，我的支付通网络科技现在缺少成套的软件，你给我配套做交易软件。”
“这……这我哪会啊？”
“草！你不是说什么都能做？”
“给点简单的，没有技术含量的活。”
“阔以啊！我的食堂综合楼马上开始装修了，那垃圾清运包给你？”
“那也太没技术含量了，堂堂的大学生怎么能做这种活？”
张军笑道：“张光宇，你就是一个眼高手低的人，技术含量高的不行，低的也不行。”
张光宇有一点很好，不管别人怎么说，他都不会动气，笑道：“顾哥，你开了几家公司，而且规模越来越大，把办公用品交给我吧！我想了想，做办公用品阔以的，成本低，而且，难度小，也不丢人。”
顾平笑道：“你总算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活了。阔以的，你去注册一家办公用品经营部，我公司的纸笔、办公用品全部包给你做，但是质量一定要有保证，价格要合适。”
“好咧！顾哥，你就是我的贵人！我明天开始去调研市场，建立供货渠道。”
钱铮取笑道：“张光宇，你还不如去顾平的公司打工，办公用品有多大利润？”
“宁**头不做凤尾，我就是想自己干！”
张军骂道：“这丫脑袋里就想着招募几个女生。”
第十一章 我想做你的秘书
国人的习惯，过了正月十五元宵节，才算把年过完。
正月十六那天，席海平来到金融大学找顾平，顾平带他到019办公室，介绍给李燕彬、梁慧琪等人。
“海平，介绍一下。”分别指了指李燕彬和梁慧琪等人，说道：“李燕彬，梁慧琪，他们两个是工程部的经理和副经理。这位是曹雨峰，技术支持部经理，以后你的工作由他们安排。”
席海平连连点头。
顾平又说道：“席海平是我老家那边的人，他有驾驶执照的，以后工程部的客货两用车就交给他开。不开车的时候，他和工程队的人一起干活，别人做什么，他也做什么，明白我的意思？”
李燕彬和梁慧琪都点点头，说道：“明白，欢迎海平加入我们工程部。”
“他的工资和工程部其他人一样，根据工作量、加班时间考核发放，另外给他一块固定的司机补贴。”
“好的！”李燕彬对席海平说道：“来到工程部，我们不分身份、来历，一视同仁。我有个堂叔也在工程队，目前是工程队队长，什么活都干，你在工地的时候，听他安排。”
“没问题，我不会偷懒的。”
“那就这样，海平就交给你们了。曹雨峰，你这里还有没有表格？让他填一下，没有的话让朴彤送过来。”
“有的，我这里还有几张空白的。”
“填好后你转交给朴彤。”
席海平的确切身份，顾平没打算告诉李燕彬。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想看看席海平的为人，有些东西表面是看不出来的。如果席海平一直没透露自己和他的关系，以后顾平会安排他更重要的工作。
很多时候，管不管得住自己的嘴能反应很多问题。
一个嘴上不装锁的人不可能获得领导真正的信任，所以，不管是政府机关，还是企事业单位，关键岗位上的干部都很沉稳，不是说他们当了干部才变得沉稳，而是不沉稳的人不可能得到重用。
席海平是他的表哥，若是积极肯干，又保守得住秘密，顾平会给他发展空间。
回到产业园办公室，顾平走进销售部办公室。
吴敏看见他来了，立即拿出一本小相册，给他看他们两人在吴中的留影。
顾平翻了翻照片，每张照片上的吴敏都是喜笑颜开幸福满满的样子，心里有些感慨。
姑娘，你这是准备一棵树上吊死？
看完照片，他平静一下微微掀起涟漪的心情，说道：“吴敏，我来找你谈销售部的工作。”
吴敏“嗯”了一声，说道：“刘婕总经理已经找我谈过了。你放心，我会加油的。”
顾平将相册放在桌子上，说道：“你知道，我是培养你做销售部主管的。记得以前和吴叔也说过，不会让你一直抛头露面地去伺候客户。”
“嗯！”
“你跑了一段时间的项目，已经知道销售工作怎么回事。所以，接下来要培养自己的管理能力。我给你一个任务，这个学期结束前，至少培养出三个合格的销售人员。销售员你自己去招聘，社会上的，学校兼职的都可以。”
吴敏点点头，说道：“好的。”
“下半年u盘就要进入销售模式了，u盘是电子产品，与工程项目的销售模式完全不同，必须建立起自己的销售渠道。”
“嗯，我刚才在查资料，渠道方面，零售、代售主要靠门店，u盘是电脑附件，放在电脑城、家电商场等更容易销售。”
“除了这些，我们要尝试网络销售模式，以及大学生直销模式等。”
顾平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她：“等食堂综合楼装修完毕，公司办公室、技术部门都会搬过去，这里只留销售部和财务部。销售部将扩大规模。”
吴敏关心地问：“你呢？你在哪里办公？”
“我的办公室不动，大部分时间在这里。”
“嗯！”
顾平又说道：“如果你一个人支撑不起销售部的工作，公司将再增加一个销售部经理。到时候你管项目这一块，新来的人管u盘这一块。但这样一来，你的地位就要下降。”
顾平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我不希望这样，最好的安排，你做销售部经理，再安排一个或两个副经理，但前提是你能挑起担子。”
吴敏娇嗔道：“我知道你待我好……”
顾平笑了，说道：“你是我们班经济条件最好，长得又最漂亮的女生之一，能做到现在这个样子，其实已经很厉害了。所以，我丝毫没有看轻你的意思。”
“嗯，我明白。”
“还有件事，和你通一下气。我今年要投资一家金融科技公司，第三方交易平台。这家公司前期投入比较大，而且前几年都不赚钱，但如果做好了，未来空间非常大。”
“应连芳就是到新公司做你的秘书吧？”
“是的，那边需要招聘很多人才。”
吴敏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嘛！”
吴敏撅起嘴说道：“我想做你的秘书。”
“傻瓜！秘书是服务性工作，正常的干部培养方式，做几年秘书后，都要转到重要部门担任一把手。你已经跳过这个过程了。”
“可我担心销售部工作没做好，让你失望。”
“若真的挑不起这个担子，我会安排你到新公司重要管理岗位，不会扔下你不管的。”
吴敏眼睛一亮，说道：“嗯，不能比应连芳的地位低。”
“当然。”顾平笑道：“但不能因为有了退路，你就不认真对待销售部的工作。”
吴敏自信地说道：“嗯，要调离也是风风光光地调离，不能让人说因为不行才调走的。”
“就是这句话！”顾平笑道：“还有一件事强调一下，酷米科技的日常经营和管理，以后都是刘婕负责，你要多向她汇报工作。懂我的意思？”
“嗯，放心吧，我懂。”吴敏说道：“而且，她是你姐，我不会得罪她的。”
顾平点点头。
吴敏又说道：“张如花联系过我两次，打算到东海来考察一下我们公司和工程项目。”
“她是你爸的徒弟，你对她客气些，招待费用可以报销。还有，项目不成功也无妨，我们坦然些，不要拿情面去逼她。需要我出面的话，你提早说一声。”
吴敏脆脆地答道：“噢！知道啦！”
“加油啊！”顾平站起身说道。
吴敏笑道：“嗯，你去忙吧。”
顾平又到大办公室把张胜叫进会议室，和他谈论公司试行技术人员内部职称考核的事情。
关照他先和王伟讨论技术部所有人员的职称评聘，等有了初步方案，再开会决定。
第十二章 支付通公司CTO人选（求订阅）
刘婕来酷米科技任职之后，顾平的压力明显减轻。
为了给刘婕树立威信，原则上他不处理酷米科技的内部事务。
这天，苏省裕华网络工程公司的沈总登门拜访，和顾平谈信号接收放大器的授权使用问题。
苏省是经济大省，各机关企事业单位对监控系统的需求极大。
沈总做这一行二三年，一直为远程控制问题焦虑，无意中得知东海市有一家大学生创业企业开发出这方面技术，还申请了专利，打电话联系了几次。这次特地来谈合作事宜。
顾平便把兢今人网络技术有限公司购买公司专利权的例子拿出来，咬定最低授权费二百万元，但在苏省范围内只授权给裕华网络工程公司一家。
沈总权衡之后便和他签订了协议。
只要在苏省范围内授权他独家使用，二百万不算事，很快就可以赚回来。
送走沈总，顾平心情大好，想去“调戏”一下姜雨泥，走到会议室门口，却看见刘婕、王碧霞、姜雨泥和新招聘的外形设计师正在讨论u盘外形设计的总体思路及要求。
对外形的要求，他和王碧霞沟通过几次。王碧霞明白酷米科技需要什么样的外形。所以，他不进去打扰他们的讨论。
想起东海大学的孟为强自从那天来酷米科技谈及网站建设、第三方支付平台系统建设后，一直没有回音。顾平打个电话给曹雨峰，然后开车去东海大学。
……
东海大学计算机学院是东海市知名的软件人才教育基地，给国内输送了大批计算机软硬件人才。
计算机学院的师资力量也很强大，像孟为强这样的软件教授有二十多个。
顾平在曹雨峰陪同下来到计算学院大楼找孟为强。
小会议室。
孟为强面有难色地说道：“顾平，这几天我一直在考虑你的建议。但有两个问题，第一，从东海大学辞职对我来说风险很大，一旦辞职就没回头路了。而且，我考虑过，创造这样一家网络支付公司很难，政策层面、技术层面、资金方面都有很大不确定性。”
顾平点点头。
“第二，要开发这样一套软件系统，需要集中很多优秀软件人员，花费数个月甚至数年时间，即使开发成功，现在有多少客户会用网络支付这个手段？我分析至少四五年内，这家公司都处于亏损状态。你有这么多钱投进去吗？”
“所以……”孟教授说道：“我想了一个比较保险的方案。你出资金，我组建一个课题组，开发这套软件。这样，既能满足你的开发要求，又不需要辞职。而且，总体费用会节省很多。”
这个方案对孟教授来说，确实是最稳妥的方案。他不需要辞职，而且，课题组可以招聘很多学生给他写代码，劳动力是免费的，即使拿出一些钱补贴给学生，但费用支配权在他手里。做完这个项目，他的收入不菲，折算下来肯定会超出顾平开出的每月二万的收入。
顾平笑道：“孟教授，支付通网络科技的天使轮融资规模是一千万，接下来还有a轮、b轮融资，所以，资金方面不成问题。至于你说的兼职做项目，若是其他项目是可行的，但第三方支付系统的安全性、保密性就无法得以保证。从公司行为来说，也不允许源代码留在外面。您想必明白其中的道理。”
孟为强想了想，说道：“有个变通办法，我可以介绍一些学生到支付通公司工作，我以兼职方式参与项目的策划、负责软件架构的构建及集成。”
“孟教授，凡是参与这个项目的软件人员必须和公司签订正式劳动合同，并签署技术保密协议，如果从公司辞职，三年内不得从事同行业工作。我投入巨资不敢冒技术泄密的风险。”
孟为强沉吟道：“这样的话，容我再考虑考虑。”
“没问题，新公司刚申请注册，到正式运行还有一段时间。孟教授，酷米科技的软件项目还有很多，即使第三方支付系统无法合作，将来我们也还有很多合作机会。”顾平缓和一下双方关系，说道：“您考虑考虑，过几天我打您电话。”
从孟为强那里出来，曹雨峰悄悄说道：“顾哥，你要成立第三方支付平台的消息已经走漏了，前天唐海教授向我了解此事，似乎很有兴趣。”
“唐海是谁？”
“我们学院的副教授，以前是计算机所的高级工程师，比孟教授还要年轻。他很厉害的，不仅是高级软件工程师，而且是架构师，论教学经验，写教材没孟教授厉害，但领导软件工程师开发大型软件系统，能力在孟教授之上。”
“噢？他在学校吗？我想找他聊聊。”
“我去找找看，不知道今天有没有上班。”
“阔以，我到楼下转悠一圈，等你电话。”
过了大约十五分钟，曹雨峰的电话打过来了，说道：“顾哥，唐教授在七楼，你上来吧，他也说想和你聊聊。”
来到七楼，进入唐海的工作室。
他的工作室不大，有两台电脑同时开着。
曹雨峰介绍他们认识。
唐海很直爽，说道：“顾总，我听说你准备投资设立一家金融科技公司，做第三方支付平台？”
唐海刚满四十岁，戴一副宽边眼镜，脑门铮亮，额头上的发际线很高，照这趋势，不到五十头发就不会剩下多少。
“是的，唐教授。创立第三方支付平台的事情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估计再过一两个月就拿到工商营业执照……”
顾平细细地介绍了支付通网络科技公司的设想，发展方向，下一步打算等等，说道：“不瞒您说，我刚和孟为强教授聊过此事。不过，他不愿意辞职，要求兼职做这个项目，我没同意。这么大的投资，这么重要的支付系统决不能交给公司之外的人做。”
唐海问道：“所以，你的前提条件是，要做这个项目，必须辞职加入到这家公司？”
顾平点头说道：“只有将自己的利益和公司利益仅仅捆绑在一起，才有可能尽心尽力做好工作。唐教授，如果你愿意加入支付通公司，我举双手欢迎，您有什么条件只管提。我喜欢把话说在前头，达成协议后就按照协议内容执行。”
唐海拍拍自己的膝盖，说道：“好！我也喜欢这样的做事风格。”
第十三章 你只管放手去做
顾平与唐海的谈话异常顺利。
一个有心要建立国内第一个第三方支付平台；另一个早厌烦了高校老师之间的明争暗斗，想要在商业软件系统中“建功立业”的却有力无处使。
双方一拍即合。
围绕构建第三方支付系统，两人深入交谈二个多小时。从谈话中，顾平确认唐海的软件开发能力超强，尤其在软件架构方面。
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技术领军人才，领导能力和开发能力都在孟为强之上。
两人很快形成共识，并达成初步意向。
唐海又说道：“顾总，说实话，你描绘的支付通网络科技前途让我心潮澎湃，但你也知道，第三方支付系统软件工程异常庞大繁复，要考虑到方方面面因素，这可能是我此生做的最大一个软件项目，也可能是最后一个大项目。这样的项目，成功上线只是第一步，将来要不断维护、升级。团队中的其他成员也是如此，因此，除了工资奖金，团队需要一定数量的股权激励。”
顾平点点头，说道：“这个要求合情合理，我计划拿出70万股作为技术团队的奖励。”
“一千万的七十万，只有7%，比例有点低。”
顾平笑道：“不低了，我还要给核心管理层持股，而且，还要考虑将来加入公司的技术人员。”
唐海点点头，说道：“这倒也是，还有个问题，这7%将来是不是还会稀释？”
“送给技术团队的股份和实际出资人同股同权，将来融资以后，股权比例会同步稀释，但持股数量只增不减。换句话说。或许下一轮融资的时候，技术团队的持股比例比例降到6.5，但实际持股却增加到一百五十万股，每股的含金量提高了。”
“那我到支付通公司后，具体职位是……？”
“cto，全面负责公司的技术开发及技术支持。”
“明白了，顾总，合作愉快。”唐海伸手和顾平紧紧地握在一起，说道：“希望在在我辞职之前就和支付通公司签订正式劳动合同，并明确股权及其他待遇，因为我要对家庭有交代。”
顾平愉快地说道：“没问题，唐总，合作愉快！”
……
离开东海大学，顾平打电话给许放，说道：“二哥，我今天吉星高照，找到了一个适合领导开发第三方支付系统的领军人才。”
许放说道：“我正要找你细谈，有时间吗？到会所来碰个头。”
“没问题，我现在就过来。”
到了许放的私人会所，顾平直接上楼。
顾平来会所多次，已经基本摸索出规律，像这种二三人的谈事聊天，吴莹一般给他们开309房间，五人以上的聚会，一般开303房间。
他来到309小包间，敲敲门进去，吴莹正在给许放沏茶。
打招呼道：“二哥，吴经理。”
许放指指对面，说道：“来了，坐。”
吴莹给顾平沏了杯茶，笑吟吟地问：“顾平，二哥说你们两人要合伙开一家新公司？”
“是啊，等第三方支付平台建设好，吴经理，会所的消费也可以采取网络支付模式。不需要付现金或刷银行卡，直接在电脑上或者手机上操作就可以完成支付过程。”
“通过第三方支付平台，商家是不是要支付一笔通道费？”
“比例很低，不会超过百分之一。”
吴莹对数字很敏感。
她在经营上颇有天赋，不完全凭借“秘笈”得到许放的喜爱，说道：“我先前听二哥说，你们打算把缴纳水电费等渠道全部打通，再把饭店、商场、娱乐服务场所的消费渠道全部打通，那累计起来的总额超级多，即使只收千分之一的渠道费，金额也很大。到最后，钱都会被你们赚走了。”
她娇滴滴地对许放说道：“二哥，我有私房钱的，也想参股。”
顾平笑道：“吴经理，你想投没问题，我的意见，等到a轮、b轮的时候可以参股进来。”
吴莹说道：“可a轮、b轮会溢价很多。”
“但是，这可以有效规避风险。”顾平解释道：“不能只看到好的一面，忽视风险所在。起步阶段的一千万很可能白白扔在水里。要是第三方交易系统迟迟没开发出来，我们的投资就会面临失败；还有，政策面也有一定风险，商家那边不去说了，开始阶段有多少商家能接受这个新生事物？a轮投资虽然有溢价，但风险因素就会降低很多；b轮更是如此。所以，投的早不一定划算。”
“可你们两人联手做事业，哪有不成功的道理？”
顾平不开口了。
心知许放不会同意吴莹参股进来。两家对等投资是通过许家长辈许可的，并且达成了初步协议。许放不会更改投资人结构而引起长辈的不满。
再说，蔡雯多多少少是知道一点吴莹身份的，若得知吴莹参股进来会作何感想？
果然，许放说道：“吴莹，就按照顾平说的办，a轮或b轮融资的时候，你再加入进来。”
吴莹撅起嘴巴说道：“那要多出很多钱才能拿到原来的股权比例。”
“到时候我补贴你一部分。”许放说道：“我和顾平是对等投资，关系到董事会成员比例，你现在进入董事会就会打破这个平衡，不合适。”
吴莹看看顾平，不说话了。
顾平问道：“二哥，我们今天把董事会人数定下来。”
“我找你来就是要谈这件事，我觉得我们两家各出三个董事怎么样？”
“没问题，我同意。”顾平想了想说道：“但是，我们还要给管理层留三个名额。这样的话，我们作为资本方占据六个名额，管理层占据三个名额，既保证了资本的话语权，又保证管理方参与决策的合理性。”
“管理层？我们不也是管理层人员吗？”
“二哥，我说的是纯粹的管理层，就是不持有股份或者持有极少数股份的高层管理人员。”
“噢噢，那我同意。”许放说道：“反正我们两人决定的事情，管理层即使反对也无效。”
许放对顾平是百分百信任的，当初投资紫薇科技，他就全权委托顾平代为管理。截止目前，紫薇科技公司的运转状况良好，不仅没有出现他最担心的问题，而且还略有盈利。
这让他更相信顾平。
谈妥了这些事情，顾平说道：“二哥，我向你汇报一下唐海的情况……”
将他和唐海的谈话内容简要说了一遍。
许放点头道：“你只管放手去做，支付通网络科技采取总经理负责制，我只负责替公司打通环节，其余事一概不管。而且，我对技术层面的东西一窍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