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不会说谎的小泥人
这天晚上，顾平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时，正在办公室和张胜等人讨论u盘模型。
他看了看来电号码，站起身走进自己的办公室：“老妈，什么事？”
“平平，妈今天遇到余红映，她让你劝小绾，圣诞节不要回国，来回折腾，费时费力费钱。”
“老妈，这种事你何必答应？你想想，让我劝小绾不要回来，这里面有几个意思？小绾会怎么想？我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她本来在犹豫，立刻就下决心去买机票了。”
“那让我怎么回复余红映？”
“你就告诉她，就说是我说的，要是我打电话劝她不回来，她二话没说，就去买机票，这叫逆反心理。”
席晓梅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问：“好的，你在做什么？”
“办公室，讨论u盘主板问题。”
“对了！你公司现在有哪些人？除了曹雨峰，还有我认识的吗？”
“班级里招了几个同学，还有都是社会上招聘的。”
“班级中有哪几个女生在你公司？”
“呃？”顾平想起老妈曾经“策反”班级中的女生，让她们汇报他的动向。
她最熟悉的应该就是姜雨泥和吴敏。
和姜雨泥邂逅，还替她冲了五百元餐费；和吴敏在东吴的虎丘景区巧遇，还一起吃过饭。
巧了，这两人都在他的公司。
“姜雨泥在公司。”
席晓梅兴奋起来，说道：“你让她听电话。”
“她也在忙啊！”
“你把电话给她，我和她说几句。”
顾平寻思，不让老妈和姜雨泥通话的话，没准她又疑神疑鬼，每天来骚扰一番，还可能会冲到学校。
“好吧，你等着，她在隔壁办公室。少说几句啊，我们都很忙的，手头上事情很多。”
“知道，知道，快拿去给她。”
顾平耸耸肩，走进隔壁财务室。
小泥人正在记账。见顾平进来，朝他温柔一笑。
虽然戴着口罩，但笑的时候，眉毛弯弯，透露她的表情。
顾平走到她身边，俯下身贴耳说道：“我妈的电话，非要你接。你和她随便说几句，就推说很忙，否则她唠叨个没完。”
小泥人慌了起来，“啊？啊？”她傻傻地看着顾平，不知所措。
顾平拉了拉她的马尾辫，故意抬高声音说道：“姜雨泥，我妈要和你通电话，你和她说几句，不要泡电话粥！不要耽误工作！”
这句话是说给电话那头的母亲听的。说完，他朝小泥人眨眨眼。
小泥人慌里慌张地接过电话，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杯子。
“啊呀！”她叫一声。
顾平从门口挂钩上拿一块抹布扔给她，道：“我去和张总讨论方案，你不用急。”
小泥人一只手拿抹布在桌子上胡乱抹了抹，另一只手拿手机，胸口“砰砰”乱跳，轻声说道：“阿姨，我是姜雨泥。”
“姜雨泥啊！”席晓梅回想起初见姜雨泥时，山里姑娘的那种胆怯、羞涩表情，以及说话时的语调，笑道：“很久没见你了，你好不好啊？”
“好，好的。”
席晓梅对这个脸蛋土黄的山里姑娘一直抱有怜惜之心的，说道：“阿姨没什么事，就想知道一下顾平的情况。”
“噢……”小泥人又紧张了，会问什么呢？她不敢撒谎，可也不能惹顾平不高兴。
“姜雨泥，你在公司里具体做什么工作？”
嗯，这应该可以说。
“出纳。”她小声回答。
“出纳？”席晓梅高兴地说道：“太好了！那以后阿姨可以随时掌握你们公司的财务状况了！姜雨泥，你不能瞒着阿姨的，知不知道？”
姜雨泥心道，坏了！坏了！这下坏了！要是顾平不想让他妈妈知道太多怎么办？
财务状况是每家企业的核心秘密，若是隔三岔五地来问情况，是说呢还是不说？
她稳了稳情绪，轻声问：“阿姨，你要问什么啊？”
“顾平说，到年底公司可以赚五六十万，是真的吗？”
嗯，这个容易选择，既然顾平这样说，她随声附和就是。
“是的！”
“顾平说在搞什么u盘，明年要做这个？”
“是的，阿姨。”
“如果投产的话，需要多少资金？要贷款多少？”
“阿姨，这个现在还不能确定的。”姜雨泥小心地回答，顾平说过至少贷款八百万呢，这话不能说，太吓人了！
经过这段日子的锻炼，她成熟了呢！
“目前公司有多少人？”
“二十人。”
“这二十人都听顾平的？”
“嗯，他是我们的老板。”
“你们班女同学还有谁进了公司？”
“朴彤，吴敏，黄静静。”
“吴敏也进公司了？她人呢？你让她听电话。”
“阿姨，她现在不在办公室。”
“那你把公司的固定电话号码给我，阿姨有事找你们方便。”
姜雨泥将电话号码报给她。
挂断电话，席晓梅喜滋滋地对顾瑞海说道：“我刚才向姜雨泥证实了，平平说的都是真的。可惜吴敏不在办公室，没通上话。”
顾瑞海说道：“你不要和吴敏通电话，那女孩子喜欢顾平，可顾平好像有些抵触。你一掺和，这事就复杂了。吴敏的事，一定要尊重儿子的意见，问清楚再说，否则容易出乱子。”
席晓梅惋惜地说道：“吴敏长得好，性子也不错，家庭条件也很好，你说平平为什么不喜欢她？难道真的记挂着冯绾？”
顾瑞海问：“刚才和你通话的女孩是谁？”
“她叫姜雨泥，是山区来的，人很老实。身材很好，但脸蛋很难看，平平不会喜欢她的。我是因为她性格好，不会说谎话，所以和她多说了几句。你知道吗？这女孩是儿子公司的出纳，钱都经她的手进出。说明平平对她很信任。”
顾瑞海点点头，点拨道：“其实，你要了解顾平的事情，不妨多问问刘婕。儿子有没有谈朋友，她应该最清楚。”
“对啊！明天我就打电话问她。”
……
这边，姜雨泥拿着手机去还给顾平。
顾平问道：“没说什么吧？”
姜雨泥点点头，说道：“没啥，就问了问公司有多少人，年底有多少利润。”
具体怎么说的，要到明天吃早饭的时候告诉他。
办公室人多，姜雨泥也不是刚进入大学那会毫无心机了。
顾平点点头，说道：“那你去忙吧。”
回过头，又和张胜等人讨论u盘模型的事情。
高教局的领导明天下午就要来调研了，他们今天要把“模型”搭建出来，明天演示给领导看。这事挺急，也很重要。
第九十三章 完美演示（求订阅）
时间往后推移，这天早上起床后，顾平依然去操场跑圈。
只不过，他的注意力不再集中在庄晓昱等几个美女的大长腿上，而是经常观察四周。
寇闻华的事件尚未过去，他必须时刻留心周围的环境。
操场是一个开阔地带，有没有奇怪的人出现一览无遗。
跑完圈，庄晓昱说道：“我今天的课程比较轻松，上午前两节课结束就去产业园办公室，你要是不方便的话，吃了午饭再过来也没事。”
今天是约定的高教局领导和校领导到酷米科技调研的日子。
顾平摆摆手说道：“我今天翘课，要盯在办公室。高教局领导和校领导对公司的肯定是一种无形资产。不仅可以增加酷米科技的知名度和口碑信誉，也有利于将来的贷款审批。”
“明白了，那你先过去，我晚点过来。”
顾平买了早点，开车去国华小区。
车子开出金融大学校门的时候，他有意放慢速度，观察周围的人群。
早上，行人不是很多，寇闻华的体貌特征比较明显，瘦子、小平头，或者戴着帽子，符合这其中任何一项，他都会仔细看一眼。
没发现异常。
进入姜雨泥租用的101室，顾平冲洗一把出来。
姜云天抬头问：“哥哥，为什么跑步啊？”
“锻炼身体，等你妈妈出院照顾你，哥哥就带着姐姐每天早上跑步。”
“姐姐？”
姜雨泥柔声道：“等你长大，也要跑步锻炼身体，身体好比什么都重要。”
“嗷。”
……
下午，李局长带着高教局“大学生创业指导办公室”两位领导来到金融大学，在林校长的亲自陪同下，到酷米科技调研。
酷米科技刚刚起势，在起步阶段就予以关注，摸索出大学生创业企业的特点及成长经历，对高教局大学生创业指导办公室来说很有借鉴意义。
此行，还有一位东海日报的记者随行。
庞主任一马当先，到达酷米科技办公室门口，向迎出来的顾平介绍来人身份。顾平笑容可掬地和各位领导握手。
“咔嚓！咔嚓！”
记者在旁边不停拍照。
庞主任说道：“顾平，等李局、校长以及高教局其他领导在酷米科技办公室调研之后，我们回行政楼会议室继续开会。届时你向领导们汇报一下酷米科技公司的近况以及发展规划。”
“好的！没问题！”他看着李局长、林校长等人，微笑道：“谢谢各位领导莅临指导酷米科技的工作。请进。”
李局长此行是为了验证顾平电话中汇报的u盘研发进展。
跟着顾平进入酷米科技的大办公室，李局长看到办公室南端搭了一个实验平台，笑眯眯地问：“顾平，这里是不是你们正在研发的u盘主控芯片区域？”
“是的，地方太小，不好意思啊！”
上午，顾平带人将大办公室作了调整，除了研发团队的人，其余几人都临时集中到会议室办公。
将大办公室南端清理出来，搭建了一个实验平台，又预留空位，方便领导们近前观看，听取技术人员介绍。
顾平介绍道：“李局，校长，各位领导，这位是酷米科技总工程师张胜，这位是软件工程师王伟，他们两人负责u盘主控芯片的软硬件开发。桌子上的电路是u盘主控芯片的模拟电路，由三十八片集成电路构成，运用这些电路的一部分逻辑，搭建出主控芯片的基本原理。张总，你给领导们介绍一下u盘工作原理以及我们这个主板的设计思路。”
张胜点点头，站在实验平台前，朗声说道：“各位领导，我给大家简单介绍一下u盘的……”
他不想浪费领导的时间，简明扼要地介绍了一下u盘的原理和特点。
记者一直在旁边拍照、记录。
他是一位财经类专业记者，对高教局推出的鼓励在校大学生创业计划很感兴趣，听说高教局在追踪了解金融大学的一家大学生创业企业后主动前来采访。
在张胜开始介绍前，他就将录音笔放在桌子上。
张胜继续说道：“我们的主控芯片大体思路已经基本形成，为了能够适应闪存芯片未来几年的发展，主控芯片预留了电路和引脚定义。目前正在攻克几个难点，主要集中在芯片的小型化和不可复制性。为了防止其他厂家分析我们的电路设计，我们在电路里设计了几个小陷阱。在具体使用时，必须用我们开发的专用软件才能确保不出现死循环。”
张胜微笑道：“各位领导，我打开电脑，给大家演示一下我们这个u盘的启动速度、存储速度，以及稳定性。”
主控芯片还没有定型，现在是用三十八片片集成电路以及很多电容、电阻搭建的临时电路，用许许多多细电线焊接在标准板上。
晶振、usb插头、闪存芯片焊接在标准板的另外一个区域，上面还接了一个led二极管，插到电脑usb插口后，发光二极管会点亮，以显示处于工作状态。
张胜指着闪存芯片说道：“这是松下的16m内存的闪存芯片，是u盘的核心部件，是用来保存数据的。主控芯片相当于u盘的大脑，接上电脑后，使得电脑识别u盘，并开始工作。现在，我把usb插口插进电脑的usb接口。”
“看，发光二极管亮了，表明已经通电，电脑在识别u盘。”张胜笑着说道：“软件部分请王伟介绍。”
王伟走到电脑前，指着电脑屏幕上图标说道：“我们在u盘闪存芯片中预装了u盘的安装软件，接上电脑后，在win95、win98系统中自动安装u盘驱动软件，安装成功后，将来只要插上u盘，系统就自动识别并开始工作。”
王伟介绍了u盘闪存芯片的工作原理，李局长、林校长等人频频点头。
王伟说道：“各位领导，看，系统显示我们这个u盘的容量为16m，现在我们把这台电脑上的几个文件存储进u盘，把那英的这首‘相约98’也可以存储到u盘。看，这几个文件已经存进去了。我把u盘拔出来，插到旁边这台电脑上。”
王伟把usb插口小心拔下，插进旁边一台电脑的usb插口。
“我们在这台电脑上点开u盘，从u盘读取这几个文件和歌曲，保存到这台电脑上，速度、稳定性都很可靠。”
他点了点u盘上拷贝下来的歌曲，播放“相约98”歌曲。
那英和王菲的声音传了出来：“打开心灵剥去春的羞色，舞步飞旋踏破冬的沉默，融融的暖意带着深情的问候，绵绵细雨沐浴那昨天昨天昨天，激动的时刻……”
第九十四章 这个问题提的好
听着电脑旁小音箱里发出的“相约98”歌曲，王菲、那英天籁般的歌声缓缓响起。
李局长满意地说道：“非常好！顾平，祝贺你！希望你们尽快将u盘技术定型，尽快将产品做出来，推向市场。u盘是电脑相关技术的一大进步，能极大改善人们的学习、工作条件。”
林校长也说道：“李局，金融大学为了支持酷米科技的进一步发展，准备将老校区一幢楼全部低租金提供给酷米科技，给他们解决将来的生产用地和科研用地。”
“好！”李斯达局长意味深长地看林语皓一眼，对顾平说道：“小顾，我和林校长都很看好酷米科技的前景，以后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
顾平做了这么多准备工作，而且知道高教局和林校长对他这么重视的原因。
酷米科技发展壮大，对这两位领导的进步也很重要！
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
不需要帮助的地方能不能提要求？
他笑道：“李局长，我们现在最大的问题一是场地，二是资金。您看，林校长已经替我谋划好了生产场所问题，您是不是也支持一下？给我们争取贴息贷款？”
李斯达局长不置可否，挥挥手说道：“走，我们去会议室坐下来谈，我还想了解一下酷米科技研发、投产的时间节点和市场前景。”
一行人坐车来到金融大学行政楼，庄晓昱也跟随左右。
在会议室入座，李局长重拾话题，说道：“顾平，你向我们介绍一下酷米科技的规划和u盘投产还存在哪些困难，市场究竟有多大，你们能占据多少份额？”
顾平笑道：“好的，请我的助理庄晓昱来回答这些问题。”
庄晓昱的能力也已经培养出来了，一点也不怵这样的场面。
她捋了捋发际，说道：“李局长，校长，各位领导，我汇报一下酷米科技的发展规划。”
“按照公司制定的发展规划，在监控系统方面，明年的目标是完成二千万合同的项目；在u盘研发、试制、投产规划方面，我们设定了几个时间点，在2001年4月30日前完成主控芯片的定型，6月30日前完成u盘主板定型以及u盘外壳定型。”
“在研发、试制、定型上，我们计划投入一百万元，资金来源是自筹，主要依靠监控项目上的盈利。”
“于此同时，我们要进行投产的前期准备工作。主要是生产车间的建设，我们希望能在2001年1月前新场地的使用权，然后进行车间、办公室、研发基地的改建、装修。我们还要建设一个小的静电实验室，估计改建、装修费用在八十到一百万元左右。时间节点控制在4月30日前完成。”
“装修完成后，车间要添置必要的生产设备，在6月底前完成工人的招聘及培训。争取7月1日开始正式投产。我们预估了一下，正式投产前采购原材料费用较大，主要成本是进口的闪存芯片。启动资金在800万到1000万左右。按此测算，酷米科技存在700万到900万的资金缺口。”
李局长问：“所以，你们的主要困难是融资？”
顾平说道：“是的，主要是融资。李局长，听说市科委有贴息贷款，需要什么条件？高教局这边能不能帮帮我们？”
“你们对市场仔细评估过吗？如果顺利投产，依靠什么渠道销售？资金回笼周期多长？盈利能力如何？多长时间可以还贷？”
顾平笑道：“销售渠道分两部分，传统的实体店模式，主要依靠各电脑城、家电超市、电器市场。为了加快资金回笼速度，我们还计划在各高校建立直销网络，招聘兼职大学生进行促销。第二部分是网络销售，我们计划建设公司网站，在网络上进行销售。”
顾平侃侃而谈：“u盘目前属于卖方市场，国内有生产能力的厂家极少，我们相信在技术、外形和质量上都有竞争优势。对了促销，我们准备一百多万的广告费用。”
东海日报的记者名叫雨峰，他对酷米科技投资研发u盘主控芯片，意图在u盘市场分一杯羹的思路很感兴趣，问道：“顾总，国内生产电子产品的企业众多，u盘技术门槛如果不是很高，很快会被人仿制，然后重复低价竞争的老路，你有没有考虑到这个可能？”
“正是因为考虑到这种可能，所以酷米科技的主控芯片具有不可复制性，在这上面酷米科技不惜投入大资金。”
顾平笑道：“其他公司要做u盘，让他们自己投入科研经费和科研力量。”
“其次，我们会狠抓产品质量，提高u盘读写的稳定性、可靠性，在质量上取胜。”
“第三，我们会不断开发新产品，使得u盘的应用得到不断扩展。”他知道，后期的mp3、mp4都是在u盘基本功能上开发出来的电子产品。
“第四，我们注重产品外形设计，使之更符合年轻人的审美眼光。如果酷米科技始终在质量、外观、新品种研发上占据领先地位，我们会抢占相当一部分的市场份额。”
顾平笑道：“我们没准备垄断市场，只是想在这一市场占据领先地位。”
雨峰点点头，在笔记本上记下几个要点，又问：“酷米科技要保持技术上领先地位，需要不断投入科研经费，培养科研团队。请问，未来几年，你们计划在科研上的投入占营业收入的百分比大约是多少？”
顾平回答：“前几年的科研投入占比比较大，要占营收的25%以上，以后会稳定在15%左右。”
雨峰说道：“这样的话，前几年你们公司的净利润会比较低，是否会影响公司主要股东的回报？”
顾平笑道：“从长期利益来看，更符合股东利益。”
“请问，酷米科技的股权结构是怎样设计的？我调查过很多新兴的科技企业，股权大多比较分散。但通过工商登记注册的公开信息来看。酷米科技的股东只有你一人？”
“这个问题提的好。”顾平笑道：“我可以向各位领导汇报一下我的设想。”
第一章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求订阅）
“我准备在酷米科技成立一个职工持股会，占公司股权比例为29%。职工持股会主要由公司管理层、重要技术岗位的员工构成，具体比例尚在研究探讨中，计划在今年年底确定。公司另外有两个自然人股东，分别占有公司10%和1%的股权，尚未在工商登记注册中反应，等职工持股会正式成立后一起变更。”
雨峰问：“就是说，以后你只在酷米科技占有60%的股权？”
“是的。”
等记者提完问题，李局长说道：“顾平，关于向市科委申请贴息贷款，市高教局能起的作用不大。但我们会如实向市科委介绍酷米科技的情况，最终能否贷到款，关键要看你们的自身实力。你们的软件著作权和专利权申请进展如何？”
“应该还要两个月才能拿到相关证书。”
“那时间上还来得及。”李斯达局长说道：“高教局对酷米科技的发展是相当看好的，支持酷米科技在全市各高校内开展业务，给全市的大学生创业企业起带头作用。你们可以去争取各高校的监控项目嘛！而且，正如你分析的，高校师生员工是使用u盘的主力军，值得推广。而且，林校长对酷米科技公司的支持力度也相当大，顾平……”
李局长看着顾平，语重心长地说道：“做企业不能只追求眼前利益，不能搞利益最大化，还要兼顾社会效益。酷米科技立足于高科技研发，这点很好，要坚持下去。”
林语皓校长点点头，说道：“顾平，李局和金融大学对酷米科技都是非常重视和爱护的。校党委已经决定，将老校区秋实楼、秋华楼以及原来的教工食堂划拨科技园区，将对这三幢楼统一进行改造及装修。酷米科技将食堂综合楼的改建方案交给科技园，由科技园出资进行结构改建。完工后再租给酷米科技。到时候，你们只要进行必要的内部装修尽可以入住。”
顾平大喜，连声说道：“谢谢校长，谢谢校党委对酷米科技公司的爱护，我们一定不辜负高教局和金融大学的厚望，在不影响学业的条件下，不断做大做强企业，以回报学校，回报社会。”
开完会出来，庄晓昱兴奋地对顾平说道：“顾总，学校统一对科技园三幢楼进行结构改造，可以节省我们一大笔钱。”
顾平颌首说道：“也节省了我们很多精力。你打电话把姜雨泥、朴彤、张胜、王伟叫来，我们一起去食堂综合楼看看，将改建方案确定下来。然后，你找人出图，交给庞主任，让学校按照我们的图纸进行结构改造。”
“好！”庄晓昱立即打电话去办公室，让姜雨泥通知其他人一起过来。
这天是周二。
天空晴朗，万里无云。
东海十一月初的天气是一年中最好的时期。
不像三四月份经常下毛毛细雨，也没有六七月的黄梅雨季；酷暑已经过去，寒气尚未袭来。
校园里的枫树叶子变得彤红，樟树尚未落叶。
一眼看去，校园散发出优雅而知性的美丽。
从行政楼出来后，顾平和庄晓昱穿过国顺路，来到老校区原来的教工食堂。
站在一楼食堂入口处，顾平指着原来的洗碗区域说道：“这一片改建成停车场和装卸区，你要在图纸上标注出来，让学校把这些东西全部拆掉，包括底下管线。还有，你问下张总，生产车间和实验室、办公室的总配电需要多少，适当放些余量，让学校配给我们。”
“好哒！”庄晓昱点点头。
她虽然脸蛋一般，但身材高挑，尤其是一双大长腿极大改善了整体形象，再加上这一段时间在酷米科技淬炼，增加了一种特殊的气质，在学校里受到的关注度不断提高。
顾平看看她，笑道：“晓昱，我怎么发现你变得可爱了？”
“是吗？可是我发现你的审美眼光有问题。”她俏皮地问：“譬如，姜雨泥和吴敏谁更漂亮？”
“呵呵！”顾平说道：“不是我的审美有问题，而是我能够透过表象看实质。”
伸出两根手指，平放到双目高度，往前一伸，做出视线穿透出去的样子。
庄晓昱撇撇嘴，问：“你的意思，姜雨泥的内心更善良美好？”
顾平摇摇头，说道：“不谈这事了，我们进去看看。”
……
食堂底楼的餐桌餐椅已经全部搬空，偌大的大厅空空落落的。地上有一些桌子、椅子的“断肢残臂”，零零散散地躺在地面上，稍显杂乱。
这个大厅是南北走向的。
北端分隔出两个小房间。
一个是原来出售、充值饭卡的地方；还有一个是小卖部，出售面包、饮料等物。
南端和北端各有楼梯通往二楼。
庄晓昱走在前面。
他们是从西面的食堂正门进来的，右侧的食堂大厅南端空无一物；北端的两个房间只能透过窗口看到一部分。
所以，两人一前一后在往北端走。
顾平看过食堂综合楼平面图，说道：“晓昱，食堂大厅从南到北长约三十米；宽约二十三米。我们要在底楼分隔出两间办公室、一个仓库，给工程部使用。还要分隔出职工的换衣间，休息室以及两个车间。其中一个车间做u盘主板的生产调试，另一个车间做u盘的总装。”
“嗯，两个车间各二百平米左右大小？”
“总装车间稍大一些，具体面积根据测算后再定。你抓紧时间联系装修队，让他们先出图纸。”
“好哒！”庄晓昱点点头，继续往前走，她似乎对北端两个分隔出来的小房间有兴趣，想走过去看看。
食堂外面，传来朴彤说话声音。
她们几个人到了。
顾平跟在庄晓昱后面往北端走，原来只离开她二三米距离，因为听到外面的声音，停下来等张胜等人进来。
就在这时，蓦地听到庄晓昱的呼声：“喂！你谁啊？不声不响地躲在里面做什么？吓人一跳！”
她走到两间小房间前，推开门时，突然看到一个瘦小的男子，戴着一顶旅游帽，凶巴巴地看着自己，被吓了一跳，忍不住出言喝问！
这个时候，顾平离她有五六米元，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那瘦弱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潜回东海报仇心切的寇闻华！
他在里面早已发现进来的两人，其中一人正是顾平！
这时候被庄晓昱喝破行踪，一把抓住庄晓昱的头发，将她一拉一推，推倒在地，另一只手拔出一把匕首就冲向顾平。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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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生死不明
这几天，顾平到任何地方都会查看四周情况，虽没想到寇闻华就藏在这个废弃的食堂里，但反应极快，立即认出了他。
庄晓昱已经被寇闻华推倒在地！
若他转身出去喊人，以寇闻华的性子，很可能会先捅了庄晓昱。
他做不到！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扔下同伴跑路的人！
关键时刻，顾平往前跨出一步，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条椅子腿，也向寇闻华冲上去！
边冲边喊：“晓昱，快跑！快跑！”
食堂大门口，姜雨泥刚刚走进来，一看到顾平遇险，尖叫一声，也从地上捡起一根桌子断脚，冲了过来！
这几乎是她的本能反应！
在她心里，顾平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
后面的朴彤也反应过来，大叫道：“张总，是逃犯，快喊人啊！快喊人。”
她看到姜雨泥奋不顾身地拿起地上的木腿就往上冲，急得直跳脚！
心道，你女孩子家家的冲上去有啥用啊！
跑到食堂外，朴彤急得大喊：“快来人啊，逃犯在这里！快来人啊！这里有逃犯！”
远处经过的人听到喊声，也喊了起来……
王伟原来走在姜雨泥和朴彤后面，发现险情，也从地上捡起一根椅子腿，跟在姜雨泥身后往前跑去。
张胜也在后面跑过去！
那边，庄晓昱从地上爬起来，听到顾平的喊声，没想到跑，先去看顾平和寇闻华的……
短兵相接！
生死刹那间！
命悬一线！
顾平其实是很冷静的，这时候一个不小心，不仅自己会交代在这里，而且会累及庄晓昱等人。
他挥动凳脚，从右上方斜劈下去，劈向寇闻华的头部！这一劈，用足了力气！
……
寇闻华昨天混进东海市后，连夜来到了东海金融大学老校区。
老校区师生比较少，相对安全。
为了混进东海，他在路上偷了一套建筑工人的工作服，又偷了一顶旅游帽，打扮成工人模样。
而金融大学老校区除了秋实楼、秋华楼准备改建、装修外，还有两幢楼已经在改建过程中。进进出出的建筑工人很多，他又是趁着工人们在外面吃完饭回工地的时候混进来的，很难被发现。
在食堂底楼原来的小卖部呆了一会，晚上，又摸进金融大学校区侦查一番。这天早上，他出去买了面包、饮用水，又回到老校区食堂底楼的小卖部。
他准备在这里休息一会，傍晚时再去新校区食堂碰碰运气，看能否找到顾平。
这次回来，他做好了一切准备。不怕再次被抓，不怕死在这里！
因为……
仇恨！
仇恨是可以失去理智的。
逃狱之后，他没有跟着另一人一起逃，也没有选择去其他地方隐姓埋名一阵。
那天在夜排挡大意失荆州！被顾平这样一个大学生放倒，而且被打落牙齿，苦苦哀求放他一码，并保证不实施报复的情况下，依旧没有得到顾平的同意！
是他一生中的奇耻大辱！
不能忍受！
被带到派出所前，又是这个杀千刀的大学生提醒警察，他可能有问题，建议警察查一查是否是逃犯。
恨啊！
这种刻骨仇恨越来越强烈！每天都在熊熊燃烧！
此后的一段日子，他一直在愤懑中艰难度日。
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杀了顾平！只要杀了他，什么样的后果他都愿意面对！
……
此前，躲在小卖部的他听到食堂大厅中进来了两个人。
他戴上帽子，竖起衣领，随时准备离开。
然后，听见声音有些熟悉，他再从窗口看到来人的样子，寇闻华喜从天降！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看到顾平和庄晓昱边说边往他这边走过来，早已拔出匕首，准备在顾平靠近时，冷不防冲出来捅死他！
没想到庄晓昱走在前头，而且推开了小卖部的门！
所以，他当机立断，抓住庄晓昱猛地一拉，趁庄晓昱反抗，拼命往后挣扎的时候再猛地往前一推，庄晓昱顿时失去重心仰天倒地。
他迅速持刀扑向顾平。
他害怕顾平逃跑！
这次一旦逃跑，很难再找到这样的机会了！
他和顾平交过手，知道这小子很贼！反应速度很快，所以，他也拿出全部力气，凶猛地扑上去！
眼看顾平手持桌子的木腿斜向劈过来，寇闻华凶残的脾气也上来了！
不退、不避、不让！
持刀继续捅向顾平。
“啊！”
“啊！”
“砰！”
“噗！”
两声痛呼同时响起！
寇闻华感觉头部遭到重击，疼得大叫，脑袋立即昏昏沉沉。
但他心里却高兴地大喊！
因为他感觉到匕首刺进顾平身体时的那种阻力，手上还有黏糊糊的液体。
捅到了！
捅进了顾平的身体！
捅死他！
……
“砰！”顾平劈到寇闻华的脑袋时，感觉到身体右胸部位被锋利的匕首刺了进来，先是痛！然后是感觉到身体一阵寒冷！
被捅到了！
生死之间！
他憋住呼吸，抡起木腿又抽了过去，“砰！”再次打中寇闻华的脑袋。
而寇闻华也拔出匕首，再次刺过来。
这一次，他已经失去准头，刺到了顾平的腋下皮肤。
顾平拼命夹紧右臂。
力气却在缓缓消失。
就在这时，姜雨泥已经冲到。
这个平时看上去文文弱弱，在同学中说话也不敢大声的山区女子，身体素质却很好，而且，眼看顾平遭遇危险，也将自己的生死看淡，尖叫着将木腿刺向寇闻华头部。
寇闻华脑袋连续被重重地击打了两下，早已晕头转向，躲不开姜雨泥的木腿。
“啊！”一声惨呼。
木腿刺中了他的眼睛，当场将他的左眼打瞎！
寇闻华捂住眼睛缓缓倒地！
王伟紧跟在后，抡起椅子腿向寇闻华的头部连击数下，打得寇闻华晕厥过去。
后面，张胜也已经到了，一把扶住身体失去平衡的顾平。
那边，庄晓昱也尖叫着冲过来。
她比谁都看得清楚！
看见寇闻华连续两刀都刺中了顾平，特别是第一刀，刺在顾平的右胸，看着顾平的鲜血流淌下来。
姜雨泥扔下桌子脚，大哭起来，连声喊：“顾平！顾平！”
庄晓昱喊道：“姜雨泥，血！顾平在流血，快止血！”
姜雨泥脱下外衣，猛撕自己的上衣。她里面穿着一件薄毛衫，外面套一件薄外衣。
将薄外衣撕成三条，哭着替顾平包扎！
顾平很冷！
感觉到力气正在流失，身体也越来越冷，嘴里却还在安慰：“泥泥，别怕！别怕！”
“别怕……”
声音越来越弱，直到失去知觉……
黑！很黑！
冷！很冷！
第三章 天塌了
庄晓昱看着姜雨泥手忙脚乱地给顾平包扎伤口，急忙打电话给校长办公室。
电话是庞主任接的，一听说顾平在老校区原教工食堂被逃犯刺伤，生死不明，大惊失色，急忙汇报给林校长，想起王忠恒和顾平关系匪浅，又打了个电话给王校长。
金融大学顿时动了起来！
外面，在朴彤大声呼喊下，陆续有人过来，这个校区也有警察蹲守，很快被惊动，也向教工食堂奔来。
姜雨泥抱着顾平，见他脸色煞白，紧闭眼睛，已经昏迷过去，边哭边对庄晓昱说：“快打120急救电话。”
庄晓昱急忙拨打120。
姜雨泥从顾平身上摸出手机，打开他的手机，找到许放的名字，急忙拨打过去。
她知道许放能量大，她母亲住院就是通过许放的关系。
等许放接通电话，姜雨泥边哭边说：“许二哥，快来救顾平！快来救顾平！”
“怎么了？你是谁？顾平怎么了？”
“许二哥，我是姜雨泥，顾平在学校被逃犯一刀刺在胸口，已经昏过去了，快来救人啊！”
“我马上过来！你在哪里？准确位置？”
“在金融大学老校区的教工食堂。”
许放刚巧在学校不远的一家企业谈事，放下电话就奔出来。
他是有司机的，上车后急忙喊：“快去金融大学！国顺路老校区！快！越快越好！我兄弟被刺伤了。”
司机从没见过许老板这么焦急的样子，二话没说，一踩油门，驾车向金融大学飞驰！
姜雨泥翻看顾平的通讯录，又打电话给刘婕。
“姐姐！我是姜雨泥，顾平被逃犯刺伤了，刺在胸口，快来救命啊！”
刘婕在机场集团上班，离开金融大学很远，听到姜雨泥哭着求救，站起身就往外跑！跑到门口，遇到投资部总经理李关。
李关见她神色不对，忙问：“刘婕，怎么了？”
她慌张地说道：“李总，公司有没有车？我弟弟被一个逃犯刺伤了，生死不明！”
“啊？你别急，我派人送你过去。”急忙打电话安排车辆送刘婕过去。
乱！
所有闻讯的人都乱作一团！
王忠恒接到电话后急忙往老校区走，路上，他打电话给许伟。
许伟接到电话，也扔下手头工作，向金融大学赶过来。
王忠恒又打学校车队的电话，要求车队立即派一辆大巴士到老校区教工食堂门口。
老食堂底楼，闻讯赶来的人逐渐增多。
李警官接到消息，也已经到达现场，见逃犯已经被打晕，将他控制住，然后看到顾平受伤在右胸，虽然已经包扎住，但仍在流血，也是连打几个电话。
王忠恒和许放一前一后到达现场。
路上，许放也接到了刘婕的电话。
他冲进大厅，俯下身从姜雨泥怀中抱起顾平，叫道：“快，立即去医院！”
王忠恒急忙说道：“坐大巴士去，让顾平平躺在椅子上。”
林校长和庞主任也匆匆来到现场。
见许放抱着满身是血的顾平奔出来，急忙问：“怎么了？情况怎样？”
王忠恒说道：“林校长，我跟车去医院，顾平非常危险！”
林校长急忙对庞主任说道：“庞主任，你也跟车过去，我安排好工作就过来，全力抢救顾平！”
许放已经奔到大巴士旁，对自己的司机说道：“你开车跟在后面！”
姜雨泥哭红了眼睛，紧紧跟着许放。
对她来说，顾平是她的天！
如今天快塌了啊！
上车。
许放将顾平抱上车，将顾平的头垫在自己腿上，将他的身体平躺在座椅上。
姜雨泥站在座位旁，抱着顾平的脚。
庄晓昱、朴彤等人也都上车。
王忠恒上车后立即对司机喊道：“司机，快开车，去最近的海军医院！”
庞主任坐到了李警官的警车上。
李警官开着警车，拉响警笛，在前面引路。
时间！时间！时间！
每一秒钟都非常宝贵！
车子启动，高速开往医院。
车上，王忠恒就坐在第一排，不停地催促司机跟上警车！
庄晓昱、朴彤、王伟等人都站在顾平身后的座位，看着顾平。
姜雨泥抱着顾平的双脚不肯撒手。
她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
紧张！担心！不安！
庄晓昱和朴彤等人这时候才发现姜雨泥对顾平的感情之深。
车厢有些摇晃，朴彤一手拉着座椅，一手扶住姜雨泥，不停地安慰她：“不要紧，不要紧的，顾平命大，一定不会有事！”
车上也很乱！
许放的手机一直在响。
他拿起电话，见是许伟打来的，急忙接通：“三弟，我们在车上，正往海军医院赶，你直接去海军医院急诊室，让他们准备抢救。”
刚挂断，刘婕的电话打过来。
“小婕，我们正在去海军医院的路上。顾平昏迷中，有呼吸的，你别急，慢慢过来。”
刘婕挂断电话，对司机说道：“先去龙茗路街道办事处接个人，快点！”
她断定顾平的父母还不知道此事。
车子开到龙茗路街道办事处。
刘婕下车后奔上办公楼，问清楚席晓梅的办公室在哪里，急忙跑过去。
敲开门，见席晓梅的办公室还有其他人。
她急忙说道：“干妈，有急事，快跟我走！”
席晓梅见刘婕神色慌张，诧异地站起来，问：“小婕，怎么了？”
“跟我走！快！”刘婕走过来，对席晓梅说道：“不要收拾东西了，快跟我走。”
席晓梅脸色一变，忙问：“是不是顾平出事了？”
“干妈，别问了，快走啊！”刘婕带着哭声说道。
拉着席晓梅就往楼下走。
下楼，刘婕就拉着席晓梅上车。
“小婕，怎么了？顾平怎么了？”
刘婕对司机说道：“小叶，去海军医院，开快点！”
“怎么了？顾平怎么了？”
“干妈，顾平被一个逃犯刺了一刀，昏过去了，正在送去医院的路上。”
“啊？！”席晓梅身体一软，脸上血色全无。
刘婕急忙安慰：“干妈，不要急。许放和顾平在一起，现在应该到医院了。刚才许放和我通电话，顾平还有呼吸，到了医院就没事！”
“啊？”听到还有呼吸两个字，席晓梅如遭雷击！
第四章 四方云动
路上，许伟接连打了几个电话，不惜动用家族力量，第一时间通知到海军医院院部。
他和许放的车子几乎同时到达医院急诊室。
医院方面反应也很迅速，急救医生带着护工，抬着担架已经等候在急救室门口。
大巴在急诊大楼门口停稳，许放将顾平抱下车，放到担架上，护工抬着担架快速送进急救室。
姜雨泥一只手扶在担架上，满脸焦急地紧跟在旁，进入急救室就对医生说明情况。
急救医生急忙安排护士过来验血，然后解开姜雨泥绑的衣带，查看顾平的伤口。
顾平失血很多，急救第一步就是止血、输血。
医院领导匆匆过来和许伟见面。
听说顾平是被越狱的逃犯实施报复，对许伟说道：“请许少放心，医院已经派出最好的急救医生，并组织了专家会诊，会全力抢救的。”
许伟和他握了握手，说道：“我把顾平交给你们了！”
医院领导也不废话，立即进入抢救室组织抢救。
很快，顾平被手推车推出来，数个医生推进顾平小跑着去手术室。
上二楼。
看着手术室大门关上，红灯亮起。姜雨泥脚一软，跌到了地上。
朴彤急忙上去，将她扶到座椅上。
许伟问庄晓昱：“庄晓昱，这位同学是……？”
“许处长，她是姜雨泥。”庄晓昱对姜雨泥的身份无法界定，从顾平昏迷前仍在安慰姜雨泥，让她不要担心，以及姜雨泥的反应来看，他们两人的关系非常亲密，男女朋友？又似乎……
“她是顾平最好的朋友。”她这样补充。
许伟转脸看向许放，说道：“二哥，你身上都是血，回去换件衣服吧！”
“等一会再走，顾平生死未知呢。你如果忙可以回新北，有消息我就打你电话。”停了停，又说道：“刘婕也在过来的路上。”
“我也再等一会。”看到王忠恒和庞主任等人走过来，许伟迎上去叫道：“老师，庞主任，你们在这坐一会吧，顾平进手术室了。”
王忠恒知道许伟已经和医院打过招呼，不安地问：“情况怎样？”
“尚未脱离危险，要看胸口这一刀有没有刺中要害。”
庞主任说道：“肯定没刺到心脏，否则来不及送医院。”
许伟点点头，说道：“但是肺部受伤也很麻烦，他出血有点多。”
气氛很沉闷。
这时候，曹雨峰、吴敏等人也在接到朴彤电话后也在赶来的路上。
高教局李局长离开金融大学不久就接到电话，吩咐司机掉头去医院。
而金融大学学校里，顾平被刺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传播到每个人的耳中。
英语课的张老师进入教室后发现学生人数很少，不悦地问：“怎么回事？今天人怎么这么少？沈雪容，其他人呢？”
沈雪容是英语课代表。
“张老师，顾平出事了，我们也想去医院看望。”
“顾平出事了？出什么事？”
“张老师，我们学校到处张贴的通缉令知道吗？通缉令上的寇闻华是来向顾平报复的，因为当初是因为顾平才被抓的。”沈雪容简单介绍情况：“今天下午开完会，顾平去老校区教工食堂看场地，那个寇闻华就躲在那里。顾平为了救庄晓昱，冲上去和寇闻华搏斗，被寇闻华在胸口刺了两刀。”
“啊？”张老师脸色一变，心道：怎么会这样？
却听得迟小兵冷笑一声道：“这能怪谁？还不是因为多管闲事？”
应连芳、沈雪容等人一齐怒斥：“香蕉男，你是人吗？你比畜生还不如！”
和顾平同一宿舍的王宽走过来，“啪！”打了迟小兵一个耳光，骂道：“滚出2003班，我们班居然有你这样的败类！”
张军、张光宇都叫道：“打得好！这狗东西欠揍！”
“打得好！”女同学一齐叫道。
看到教室中的同学群情激愤的样子，迟小兵不敢还手！而且，他也打不过王宽！
张老师说道：“好了！不要吵了，王宽，你动手打人是不对的！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考虑到很多同学想去医院看望顾平，这节课我简单布置一下课外作业，请大家自学第63页至65页的内容。下课！”
教室里缺席的学生太多，留下的心思也不在，张老师索性把这两节课放掉。她自己也想去医院看望一下顾平。
金融管理2003班的学生中，她印象最深的就是顾平。
胸口被刺了二刀？有没有生命危险？
刚巧辅导员杨梓匆匆过来了解情况，他也是从其他老师口中得知这一消息的。
张老师看见杨老师走进来，说道：“杨老师，我们都准备去医院看望顾平，你去吗？”
“去！顾平现在情况怎样？你们谁清楚？”
应连芳说道：“我接到朴彤的电话，顾平在海军医院抢救，尚未脱离生命危险。”
杨梓说道：“那我们快走！”
一群人呼啦啦往学校外面走。
海军医院在五角场的东北角。从学校出来，坐61路到五角场站，下车后还需要步行十几分钟。
此时，海军医院急诊大楼门外，席晓梅和刘婕到了！
刚巧吴敏等人也来到医院。
看到席晓梅，吴敏快步走过去，搀着席晓梅的胳臂叫了一声：“阿姨。”
席晓梅着急地问：“顾平呢？顾平怎么样了？”
刘婕已经和许放通完电话，对席晓梅说道：“干妈，顾平在抢救室，我们去抢救室那边等。”
席晓梅颤抖的声音问：“人，人怎样？”
“在抢救！”刘婕扶住席晓梅的另一只手，引导她往抢救室方向走。
坐电梯来到二楼抢救室门外，王忠恒看到席晓梅，站起身走过来，说道：“顾平妈妈，你来了？顾平还在抢救，你先在这里坐一会。”
席晓梅眼泪“唰”地流下来，说道：“王校长，顾平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啊？”
王忠恒心疼地说道：“我们都没想到，有个越狱犯躲在金融大学老校区食堂里，和顾平不期而遇，发生了搏斗。”
又转脸对许伟说道：“许伟，这是顾平的妈妈。”
许伟走上前，说道：“阿姨，我是许伟，顾平的师兄。你放心吧，医院这边已经抽调了最强力量在组织抢救。”
“顾平伤在哪里？”
“我二哥也在，他比较清楚。”
许放走过来，说道：“阿姨，顾平胸部被刺一刀，还有一刀刺在腋下，腋下的伤是皮外伤。”
席晓梅看到许放浑身是血，问：“许二哥，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
“是我抱顾平上车、下车的。”
“是，是，是顾平的血？”席晓梅看到许放身上这么多血，得知都是儿子身上流出来的血，站都站不住了。
刘婕急忙扶她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姜雨泥问：“姜雨泥，你怎么样？”
姜雨泥也是满身的血，而且衣衫不整，形容憔悴。
“姜雨泥？”席晓梅呆呆地看着小泥人变成了小血人，也是顾平的血？
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第五章 危险期尚未过去
席晓梅只是情绪过于激动造成的短暂晕厥，医生还未过来检查，她就醒了过来。
顾瑞海到了。
他就在东海大学的科技企业工作，接到刘婕半路上打来的电话，叫了辆出租车心急火燎地过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此前，刘婕担心他路上出事，并没有细说顾平的情况。
“顾瑞海……”席晓梅看见丈夫到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扑上前抱着他嚎啕大哭。
“怎么了？怎么了？”顾瑞海慌了！
刘婕急忙说道：“干爸，顾平被一个逃犯刺了一刀，正在里面抢救！”
顾瑞海沉得住气，问道：“怎么会这样？”转脸看到王忠恒，打招呼道：“王校长，你也来了？”
刘婕顺势搀扶住席晓梅。
王忠恒夫妇和顾平一家在国庆期间吃过饭，彼此认识。
王忠恒说道：“是个意外，顾平去老校区食堂看场地，遇到逃犯，两人搏斗，顾平被刺到了胸口。医生正在抢救。”
顾瑞海脚下有些发虚，问：“当时，谁在现场？”
庄晓昱站起身，简单介绍了情况。
“唔，最后是姜雨泥和王伟击倒了逃犯？”顾瑞海看看满身是血的姜雨泥，心中大为惊讶。
要不是姜雨泥最先冲上来，顾平被逃犯再捅上一刀，那肯定不行了。
“姜雨泥？”席晓梅这才注意到那个小血人是姜雨泥。
“阿姨！”姜雨泥叫了一声，又抽泣起来。
许伟劝道：“阿姨，顾平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在旁边休息一会。”
又对顾瑞海说道：“顾叔，我是顾平的师兄许伟。”
顾瑞海伸出双手握住许伟的手，说道：“顾平每次回家都会说起许少，谢谢，你们兄弟两人给了顾平极大的帮助。”
许伟笑笑，说道：“是顾平自己争气。”
指了指旁边的许放，介绍道：“这是我二哥。”
“啊！”顾瑞海放开许伟，去和许放握手，说道：“你是许二哥？顾平一直念叨你的名字，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许伟站在旁边说道：“二哥刚巧在金融大学附近，接到姜雨泥的求救电话，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把顾平抱上了车。”
顾瑞海感动地说道：“许二哥，顾平太幸运了，能够认识你们兄弟！”
许放拍拍顾瑞海的手背，说道：“顾叔不用客气，我们与顾平亲兄弟一样，不分彼此的。”
另一边，吴敏讨巧地扶着席晓梅的另一只手，坐在靠墙的椅子上，不断劝解：“阿姨，不要紧的，顾平没事的，不要紧的。”
刘婕走到姜雨泥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姜雨泥，你去洗洗，请你同学去买几件衣服。”
朴彤说道：“我帮她去买，知道她的尺码。”
刘婕掏出五百元钱递给朴彤，说道：“买件羊毛衫，再买件外衣，快去快回。”
等朴彤离开，刘婕轻声说道：“看你不出，文文弱弱的，能把逃犯打残，否则，场面更加不可收拾。”
拼命！
一个人拼命的时候能发挥无穷潜力，姜雨泥就是样子！
姜雨泥迟疑地问道：“姐，能不能进去问问？”指了指手术室大门，心里一直空落落的，担心啊！
“顾平进去多少时间了？”
姜雨泥看了看表，道：“快一个小时了。”她的心思全在手术室内。
“再等等吧，没有消息就是最大的好消息。要是进去十分钟医生就出来，那才是坏消息。别担心！”
这话很有见地，因为顾平是伤在胸口，又流了很多血，进手术室一个多小时仍没传出消息，足以说明仍在和死神抗争。
刘婕拉着姜雨泥的手，说道：“走，去卫生间洗洗，你现在这个样子，顾平出来时看到，会担心的。”
两个人去卫生间洗手、洗脸。
朴彤很仔细，内衣也买来了，送进卫生间给姜雨泥换上。
换好衣服，姜雨泥突然想起一事，说道：“姐，幼儿园快放学了，怎么办？”
“我陪你去接吧。”
回到手术室外，发现许放也换好衣服了。
他是让司机回去取衣服的。
刘婕说道：“二哥，你的车给我用一下，我陪姜雨泥去接她弟弟，她弟弟在国定路上幼儿园，快放学了。”
“没问题，薛强，刘婕要用车，你听她吩咐。”
两个人去国定路幼儿园接了姜云天，回到手术室门口，顾平还没出来。
刘婕牵着姜云天的手，走到席晓梅面前说道：“干妈，他是姜雨泥的亲弟弟姜云天，小名天天。”
对姜云天说道：“这是你顾平哥哥的妈妈，你要叫……阿姨！”
“阿姨！”姜云天抬头看着席晓梅。
席晓梅点点头，眨巴眨巴眼睛，顾平哥哥？不过，她此时没有心情管这些事。
姜云天抬起脸问刘婕：“大姐姐，哥哥什么时候出来？”
“快出来了！你坐到你姐姐旁边，不要乱跑。”
“噢！”姜云天走到姜雨泥身边，坐在姜雨泥和朴彤中间。
这时候，杨梓老师、张老师和管理2003班的同学都到了。
手术室外站满了人。
杨老师和校领导打了声招呼，又和顾平父母交谈了几句。
刚到的同学去找姜雨泥、朴彤等人了解情况。
手术外有些乱。
许伟走过来对杨老师说道：“杨老师，人太多了，医生会有意见。我建议让顾平的同学去大厅等候。否则，等会顾平出来的时候，更加混乱。”
杨老师从善如流，拍拍手说道：“03班的同学都到外面的大厅等候，不要集中在这里，影响医生和病人进出，请大家配合一下。”
除了姜雨泥留在这里，包括朴彤在内，都被杨老师赶到了外面的候诊大厅。
又过了大约十几分钟，手术室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主持急救工作的医生出现在门口。
很多人围了上去，席晓梅紧张地问：“医生，顾平怎么样了？”
医生看着许伟说道：“许少，病人已经抢救过来了，但有一点，他非常虚弱，而且，尚未脱离危险期，需要绝对的安静。等他出来的时候，你们不要和他说话，病房里也少留些人。你们有事情要谈，请在病房外面。”
许伟早已联系好医院负责人，给顾平安排单独一间特护病房，各种监测仪器俱全。
许伟点点头，说道：“明白。”
“家属到了吧？”
许伟指着席晓梅说道：“她是病人的母亲。”
医生点点头，说道：“家属等会到医生值班室来，有些事情要交代一下，病危通知书也要签字。”
席晓梅脸色一变。
许伟急忙安慰：“阿姨，这是惯例，你不要紧张，顾平最危险的阶段已经过去了。”
医生纠正道：“不能这么说，病人失血很多，匕首又刺伤了肺叶，能不能挺过抗感染这一关还很难说，他的危险期尚未过去。”
第六章 急死人了
“让开，让开！”护工推着移动床出来了。
床上，顾平双目紧闭，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左右手都在打点滴，数袋盐水悬在病床旁的竖杆上。
席晓梅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又不敢哭出声。
只是用手扶着移动病床往前走，吴敏跟在身边搀扶着她。
姜雨泥抱起姜云天，看着躺在床上的顾平，心痛得差点不能呼吸。
早上顾平还在家冲浴、喝粥呢，送姜云天去幼儿园后，还陪她去钟山医院看望母亲，高兴地和母亲聊天，说母亲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自己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哥哥……”姜云天叫了一声，突然哭了起来。
姜雨泥急忙捂住他的嘴，低声道：“不许哭，不许哭……”
……
特护病房在住院部的九楼，一行人跟着移动床来到九楼。
住院医师为难地对许伟说道：“许少，病房里最多留三人，你看怎么办？”
许伟点点头，说道：“我关照他们，让他们看一眼病人就离开住院部。”
“好，麻烦再通知一下家属到医生值班室谈话。”
顾瑞海便对席晓梅说道：“我去吧，你留在病房照顾儿子。”
他担心席晓梅情绪太激动。
席晓梅点点头。
许伟低声对其他人说道：“对不起啊，请大家去病房看一看顾平就回去，有消息会通报给大家的。还有，进入病房请不要说话，顾平需要静养。”
等杨老师和顾平的同学离开，许伟找刘婕商量：“我和二哥事情都很多，无法一直留在医院，医院里的事情只能让你费心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打电话给我们。”
“嗯，好的。”刘婕转脸对许放说道：“二哥，你也辛苦了大半天了，和许伟一起回去吧，我们保持联系。”
许放点点头，说道：“嗯，我明天会过来的。”
许伟又对王忠恒说道：“老师，您也回去吧，顾平即使苏醒过来也不能说话。”又对刘婕说道：“姐，这是我和顾平的老师王校长，你留个电话，方便联系。”
刘婕说道：“王校长，有任何情况我都会报告给您，谢谢您一直对顾平这么照顾……”说到这里，差点流下泪来。
王忠恒摆摆手，说道：“那就这样，今天你们也照顾不到这么多人，我请高教局领导和学校同事吃顿饭。”
“好的，谢谢老师。”刘婕也改口。
高教局李局长得知消息后半路返回，已经在医院坐了一段时间，林校长也赶了过来，看到顾平推出来后，心里稍稍轻松了些。
许伟说道：“老师，让我请大家吃饭吧。”
他是东海金融大学出去的官员，这些人都是他的老上司，不能不敷衍。
等他们都离开，病房里开始安静下来。
刘婕在走廊上对姜雨泥说道：“你带弟弟回去吧，饭也没吃呢。今天我留在医院陪干妈，有情况我们打电话联系。”
庄晓昱也一直留在医院。
她明白，顾平之所以发现逃犯后没有跑出去喊人，是为了她。
换了别人，一定会逃出去喊人，报警，顾平是为了避免她受伤害才冲上来的。
这是救命之恩！
而她能做的，只有在这段时间管理好公司，稳定军心，确保公司继续快速发展！
她提醒道：“姜雨泥，明天就是发工资时间，不能因此耽搁，否则会影响公司员工的士气。”
姜雨泥看着刘婕说道：“姐，你代顾平签字吧。”
刘婕知道酷米科技的组织架构，顾平受伤，她和姜雨泥是公司董事，庄晓昱是监事兼总经理助理，她们几个人是公司的决策者。
刘婕说道：“那我们现在开个临时董事会，顾平住院期间，我代理酷米科技的董事长、总经理职务，你们两人同意吗？”
“同意！”
“同意！”
刘婕说道：“公司日常行政事务由庄晓昱处理，庄晓昱回去后通知办公室发个临时董事会决议。我明天中午到公司召集大家开会，并把该签的字签了，工资照发，不要受影响。”
“好！”
“你们两人都回去吧，公司需要你们去稳定军心。”
等她们离开，刘婕回到病房。
病房内，除了顾瑞海夫妇，还有吴敏。
刘婕拍拍吴敏的肩膀，把她叫到走廊上，说道：“吴敏，你也回去，你是公司的销售部副经理对吧？”
吴敏点点头，说道：“是的。”
“顾平住院期间，销售部的工作不能停顿，你回去后要集中精力，做好销售部的工作。”
吴敏说道：“可我想留在医院。”
“医院这边我们会安排值班表，你如果愿意，我会安排你值班，何时来值班等通知。今天晚上，我和干爸干妈都留在病房。医院规定，病房内不能超过三人，所以，你今天先回去。”
吴敏无奈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和阿姨说一声再走。”
回到病房，吴敏贴着席晓梅的耳朵说：“阿姨，刘婕要我回去，说这里只能留三人，我明天再来。”
席晓梅拍拍她的手，低声道：“去吧！”
刘婕将顾平父母叫到病房外，说道：“干爸，干妈，顾平住院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伤得这么重，后面几天肯定会发高烧，我们三个人轮流来，每天留一人在病房，我再安排顾平的同学来值班。你们看怎么样？”
席晓梅说道：“我要每天留在病房，病房里可以休息的。”
刘婕说道：“干妈，我去医院门口的宾馆开间房，我们轮流休息，在病房睡不好而且不能洗澡什么的。”
顾瑞海说道：“开两间吧，费用我们出。”
刘婕点点头，说道：“还有一件事，顾平公司里的事，在他住院期间由我代管，这事和你们说一下。”
顾瑞海点点头：“没问题，我们完全支持，你放心去做。”
顾平的手机在姜雨泥手里，回家路上，她买了点食物带回去，给弟弟当晚饭。刚到家，手机响了起来。
她看了看来电号码，是国外打过来的，考虑片刻，接通电话。
手机里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顾平，怎么回事？发邮件不回，发qq不回，发短信也不回，你这么忙吗？”
顿了顿，又问：“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姜雨泥说道：“我是顾平的同学。”
“咦？他的手机怎么在你手里？他人呢？”
“他……他受伤了。”
手机那头的声音顿时焦急起来，连声问道：“受伤？受什么伤？怎么回事？你快说！急死人了！”
“下午，他在食堂被一个逃犯刺了一刀，现在人在海军医院，已经做了手术。还没醒过来。”姜雨泥声音哽咽，说不下去了，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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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顾秀妍的评分标准（求保底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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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雨泥挂断电话，擦干眼角的泪水，天天一直看着她呢。
她打开买来的饭菜，说道：“天天，吃饭。”
“姐姐，你也吃。”
“姐姐吃不下，你先吃。”
“姐姐，我想哥哥了，呜呜……姐姐，我也不吃。”
姜云天在医院看到顾平被推出来时，脸色苍白，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样子，害怕极了！
那一幕对小孩子来说，印象深刻且可怕！
“你不吃饭，哥哥回来的时候会生气的。天天不能让哥哥生气，对不对？”
“那姐姐也吃。”
姜雨泥把饭菜分开，说道：“吃吧，这几天在幼儿园要乖一点，后天妈妈就出院了。”
“噢！”
姜雨泥吃了两口饭，实在吃不下去。
顾平的手机再次响起。
这次，是谢思思打过来的。
姜雨泥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谢思思”字样，不想接电话。
过了一会，谢思思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姜雨泥仍然没接。
谢思思纳闷了，转而拨打曹雨峰的手机。
听曹雨峰说明情况，谢思思在电话那头哭了起来，问：“怎么会这样？顾平傻不傻啊？他住在哪家医院？我现在就过来。”
曹雨峰劝道：“谢思思，你明天去医院吧，一来顾平还没有苏醒；二来医院规定病房内最多留三人，你来了也不能陪他。”
次日一早，第一个来病房探视的是姚雅芬。
昨天晚上，王忠恒请高教局领导和学校同事吃饭，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半，对姚雅芬说了顾平的事情。
姚雅芬急了，在王忠恒竭力劝阻下，又知道晚上过去不合适，无奈之下只能给席晓梅打电话，两个女人在电话中一阵痛哭。
这天一大早，姚雅芬就匆匆赶到医院。
她买了早餐过来，给席晓梅和顾瑞海的，看到顾平的样子，再次落泪。
拉着席晓梅走出病房，她说道：“这孩子怎么这么莽？老王说，校园里就有蹲点警察的，为什么不报警而非要自己上去？”
“听说是为了救公司里的一个女生。”
“晓梅，等他养好伤，你要好好说说他，以后不能再这样莽撞了。他跑出去喊人，歹徒也不一定就要伤害那个女生，也许会追他出来呢？”
席晓梅说道：“他从小就这个性子脾气，容不得身边的人吃亏。以前，他妹妹被小朋友欺负，他也是二话不说，拔拳就打。读初中的时候，为了曹雨峰也打了几次架。”
“可现在长大了，还开公司做了老板，这个脾气若是不改，将来还会吃亏！”
第二个来到病房的，是顾平的叔叔顾瑞林以及堂妹顾秀妍。
顾秀妍一进病房，脸色立马变了。
刘婕急忙拉着她出病房，说道：“小妍，顾平需要静养，不能在病房里说话，更不能哭，会影响到他的。”
“姐，怎么会这样？究竟怎么回事啊？”
刘婕将了解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顾秀妍怒道：“庄晓昱是谁？我哥为什么去救她？害人精！”
她的脾气有点冲，横冲直撞惯了的。
刘婕说道：“这事怪不到她头上，庄晓昱是你哥手下的得力干将，酷米科技的总经理助理，她遇险，你哥自然不会扔下不管。”
“姜雨泥是哪一个？她今天会过来吗？我要好好谢谢她，她好厉害！”
“她是你哥哥的好朋友。”
“好朋友？不是女朋友？”
刘婕笑笑，说道：“等你见到她就明白，我感觉顾平和她的关系比较特殊，如果她是男的，那她和你哥属于有过命交情的铁哥们。”
顾秀妍咂咂嘴，说道：“是不是不大漂亮？很复杂的样子。”
第三个到医院的人有些出乎意料，是吴敏的父亲吴天放。在女儿的催逼下，他一大早起床，开车来到东海，又到学校接了吴敏过来。
吴天放在走廊上看到正和姚雅芬交谈的席晓梅，上前说道：“顾平妈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我听到消息后一夜没睡，一早就从东吴赶过来了。”
“啊？老吴？你从东吴赶过来了？”看了看身后的吴敏，说道：“吴敏，何必告诉你爸爸，害他不能好好休息！”
吴天放摆摆手，说道：“应该的，前不久顾平还带人到我厂里来安装监控头，这孩子我很喜欢。”
停了停又说道：“他对吴敏也挺照顾的……唉！好人自有天命，我相信顾平能渡过这一关！”
顾秀妍一直盯着吴敏看，还特意绕着她走了一圈，看她的身材。
心里暗暗给她打分。
美则美矣，可是和冯绾一比，还是差了点啊！长相嘛，可以打7.5分！
看她这么巴结大伯母，对哥哥有想法是毋庸置疑的，这一点可以加0.5分。
单凭这些项目评分似乎有些不够。
顾秀妍突然问道：“你叫吴敏？我哥受伤的时候，你在哪里啊？”
“呃？我在远宏产业园办公室。”
“就是说，不在现场？”
吴敏点点头。
顾秀妍琢磨了一下，既然不在现场，自然无法测算她在哥哥遇到危险时的反应，既不能加分也不能减分，这样计算下来，她可得8分。
像哥哥这样的人，综合得分9分以上才配得上呢！
吴敏稍有欠缺。
……
这边，姚雅芬说道：“晓梅，我去医生办公室看看顾平的病史，你先陪客人吧。”
席晓梅点点头，便对吴天放说道：“老吴，我陪你进去看一看顾平。”
病床旁，顾瑞海和顾瑞林兄弟两人坐在那里看着各种仪器，见席晓梅陪着吴天放父女走进来，顾瑞海站起身，无声地和吴天放握了握手。
吴天放走到床边，看到顾平虚弱的样子，心里颇有感慨，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此前一直从女儿口中得知顾平顺风顺水地创办企业，茁壮成长，这不？太顺利也不一定是好事。
正在感慨，却看到顾平眼睛动了一下，缓缓张开眼睛……
“醒了！”他低呼一声。
席晓梅立即走上去，低声唤道：“平平，平平，妈妈在这里。”
顾瑞海急忙出去喊医生。
第八章 9分以下没资格做我嫂子
值班医生到病房后，把其他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顾瑞海夫妇。
不一会，他走出来，对走廊里的人说道：“病人刚刚苏醒，非常虚弱，你们都不要和他说话，都回去吧。”
吴天放重新进入病房，把红包塞到顾瑞海手里，说道：“我先走了，过几天再来看。”
顾瑞海推辞了几次，都推辞不了，只得收下。
吴敏抓住机会，把头伸到顾平的视线中，泪光盈盈地看着他。
席晓梅过来拉她，离开病房。
这么多人留在走廊里也不合适。
席晓梅说道：“谢谢大家来看望顾平，他已经醒了，医生关照静养，不能让他费神，所以，你们都回去吧，有事情我会主动联系你们的。”
姚雅芬说道：“晓梅，那我先走了，晚上来陪夜。”
“不用，不用！”
“老王住院的时候，是我和顾平轮流陪夜的；现在顾平住院，我必须来作陪。晚上来和你说说话也是好的。”
“那好，你先去上班吧。”席晓梅知道姚雅芬是城市银行副行长，工作很忙。
吴敏也说道：“阿姨，我送送爸爸，等会再回来。”
“哎，你不用回来，回学校去上课。”
“阿姨，我今天请假的。”
等他们父女离开，顾秀妍突然说道：“大伯母，我觉得吴敏配不上我哥。”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他们只是来探望一下。”
“可是她对哥哥有念想啊！还巴巴地把她爸爸从东吴叫出来，不就是想评分高一些吗？我偏偏不给她加分。”
刘婕好笑地拍拍她的头，说道：“瞎起劲！”
顾秀妍挥挥拳头说道：“不是瞎起劲，我这是给我哥把关，若是连我这一关也没过，谁也休想嫁给我哥！”顾秀妍有些神经大条，顾平还在危险期呢，她就操心这些事。
席晓梅摇摇头，她知道这个活宝的秉性，无言以对。
顾秀妍转身问刘婕道：“姐，姜雨泥怎么还没到？”
她们三人走到病房外面的休息室，病房里只留顾瑞海、顾瑞林两人。
刘婕说道：“姜雨泥很忙的，先要送弟弟去幼儿园，还要去医院看她妈妈。她妈妈住在钟山医院。”
顾秀妍惊讶地问：“是吗？她妈妈什么病？”
“重金属中毒。”刘婕说道：“她们一家是陕北山区的人，她妈妈得了重病，是顾平去陕北把她们一家人都接出来的，又安排她妈妈住院，安排她弟弟上幼儿园，还给她们租了房子。”
“啊？”这事连席晓梅都不知道，席晓梅问道：“有这事？”
顾秀妍插嘴说道：“怪不得姜雨泥为了哥哥敢拼命，原来哥哥给她们家做了这么多事！我对姜雨泥越来越感兴趣了！”
刘婕说道：“她离开钟山医院就会赶过来，不过，你可能要失望。”
“为什么？”
席晓梅叹口气说道：“这孩子什么都好，脾气更是没得挑，可惜脸蛋不好看。”
顾秀妍笑道：“大伯母，原来你也是颜值控。”
“说啥呢！”顾平苏醒之后，席晓梅心情好转了些，有些不高兴地说道：“刚才你大伯父说我了，怪我对吴敏一家太热情。唉！吴敏不是挺好的吗？怎么顾瑞海就是瞧不上？”
顾秀妍说道：“我给她打了8分，9分才及格呢！”
正说得起劲，顾秀妍突然低下声音说道：“又来了一个，我要给她打分！”
席晓梅转头一看，谢思思来了！
谢思思看到席晓梅，眼圈立即红了起来，抽泣道：“阿姨，顾平怎么这么傻啊？等他病好了，我要骂他，以后不能再这样由着性子乱来！”
“哎！思思姐，还认识我吗？”顾秀妍走上前问道。
“认识，你不是顾淘气吗？”
“嘻嘻！思思姐不可以再这样说我了，我已经长大了，不淘气了。”她绕着谢思思走了一圈，说道：“思思姐，你长得比以前好看了。听哥哥说，你是钢琴系的？我记得你唱歌很好听的。”
8分！顾秀妍已经给谢思思打了容貌分数。
嗯，她对哥哥这么上心，加上有唱歌天赋，应该再加0.75~1分，勉强达到标准了！
谢思思抹了抹眼睛，说道：“我去看看顾平。”
“思思姐，你来的巧，哥哥刚才醒转过来，走，我陪你进去。”
顾淘气挽着谢思思的胳臂进入病房，走到病床前。
谢思思看到顾平，眼泪扑簌簌掉落下来。
顾平微微动了动嘴。
顾瑞海急忙阻止，轻声道：“不要哭。”
顾秀妍轻声说道：“哥，你好好躺着，我陪思思姐出去聊一会。”
拉谢思思出去。
回到休息室，顾秀妍问：“思思姐，你最近在做什么？”
“顾平给我写了一首歌，参加全国创作歌手全国比赛，校内赛得了第一名，下下周就是全市复赛。可顾平这个样子，我想退赛了。”
“别，别啊！”顾秀妍说道：“什么时间比赛？我来给你加油！你想啊，你要是得了奖，进入决赛，我哥也会高兴。是不是？还有，我哥会写歌？我怎么不知道啊？写了什么歌？现在能唱给我听吗？”
“现在哪有心情？唱不出。”
“那能把歌词给我吗？”
“你给我个邮箱，晚上发给你。”
席晓梅说道：“谢思思，难为你这么远过来看顾平，早点回去吧！在这里人太多的话，医院会赶我们走的。”
“阿姨，我不放心。”谢思思又落泪了。
“好孩子，别哭，阿姨知道你的心意。阿姨挺喜欢你的。回去吧，等顾平有了精神，你再过来。医生规定现在他不能和任何人说话。我也不和他说话呢。”
谢思思点点头，又坐了一会，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顾秀妍开始合计，本来，她是将冯绾的分数排在第一的。
冯绾长得最漂亮，可以打9分以上。
但她出国了！
丢下哥哥一人在国内，这一点要扣0.5分！这样一算，谢思思就排第一了！
正在算小算盘呢，却看见一个中年女子过来了。
席晓梅惊讶地说：“奇怪，余红映怎么来了？我没和她说过啊！”
余红映走到席晓梅面前，说道：“晓梅，顾平出什么事了？小绾打电话回来，她连夜买了机票回国！”
语气中略有责备之意。
席晓梅急忙说道：“别让她回来，她回来做什么？顾平现在连话都不能说！”
“真是急死人了！”余红映顿足说道：“顾平被人刺伤了？怎么回事啊？”
顾秀妍一听，开始纠结！
刚刚将谢思思排第一呢！冯绾不顾家里反对，立即飞回来，应该加0.5分啊！那不是又超过谢思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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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姜雨泥来了
可是，冯绾的妈妈似乎在责备顾平？顾秀妍又悄悄将冯绾的分数减去0.5，家庭因素减分！
这样，还是9.0分，和谢思思相当。
她感觉自己很忙！
责任很重。
她不满地说道：“阿姨，你怎么说话呢？冯绾姐要回来，是她自己的事情，和我哥哥有什么关系？”
余红映皱皱眉头问：“不是顾平叫她回来的？”
顾秀妍跳了起来，说道：“什么啊！我哥被刺一刀，差点把命丢了，一直昏迷着，今天早上刚睁开眼，他嘴都张不开！医生关照不准我们保持病房绝对安静！你看我们连病房都不进去！”
“呃？”余红映不好意思地对席晓梅说道：“对不起啊，我没搞清楚情况。可能小绾打顾平的手机，其他人接的电话。”
席晓梅问：“小婕，平平的手机在谁手里？”
刘婕说道：“我也不清楚，应该在他同学手里，姜雨泥的可能性最大。因为，是她第一时间拿顾平的电话向许二哥和我求救的。要不是她第一时间拨打许二哥的电话，许二哥又恰在学校附近，那可能就耽误抢救时间了！”
“干妈！在就顾平这件事上，姜雨泥是立了大功的！要不是她和逃犯拼命，顾平可能当时就不行了。而且，又是她第一时间撕破自己的衣服，给顾平包扎，否则等送到医院，血都流光了。”刘婕说到后面，垂下泪来。
席晓梅庆幸地说道：“是啊，是啊，顾平能保住一条命，都亏了姜雨泥。我在顾平刚开学的时候就认识她。她是一个胆子特别小，又非常善良的女娃子，没想到顾平遇险的时候，她这么拼命！”
刘婕说道：“为了顾平，姜雨泥什么都顾不上了。她撕了自己的衣服，在许二哥到达之前，一直抱着顾平，按着他的胸口，到医院的时候，上身衣服都被血染红了。”
顾秀妍惊呼一声，说道：“姜雨泥这么拼？”
她盘算了一下，凭她在危急时刻的表现，至少可以加上3分，如果有7分姿色，那她就是百分百的嫂子了！即使只有6分姿色，也可以和评分9分的冯绾争一争！
席晓梅等人自然不知道顾淘气脑子里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念头，只是觉得这丫头怎么长不大，还和小时候那样一惊一乍的。
席晓梅对余红映说道：“我陪你进病房看一看顾平，进了病房不要说话。”
余红映点点头，道：“好。”
进入病房，余红映看到顾平时吓了一跳。
顾平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脸色苍白，一动不动，看上去没有一点生气。那种虚弱，那种无力，随便来一阵风就能吹走似的。
来之前，她压根没想到顾平伤得这么重！
兴师问罪的心态顿时消失无踪。
席晓梅向她摇摇手，示意出去。
走出病房，余红映歉意地说道：“晓梅，对不起啊，是我误会了。没想到顾平伤这么重。”
席晓梅情绪低落地说道：“医生说，这三天最关键，能够平安度过才算脱离危险。”
“一定能的，顾平身体素质很好的。”余红映安慰道。
“你回去后帮我向主任请假。还有，关照街道办事处的同事都不要来。医生说过几次了，不能打扰顾平的休息。”
“好的，我帮你转达。”
“那你回去吧，等在这里也无计可施。”
余红映问了问病情，说道：“那我走了，你自己也要保重，顾平肯定能挺过去的。”
席晓梅说道：“你还是和小绾联系一下吧，让她转机回去，情况你也看到了，小绾来了也没用，话都不能说。”
余红映叹口气，知道女儿虽然一向听话，但有时候也执拗得很。
离开医院，她立即拨打冯永胜的电话：“永胜，我刚从医院出来，小绾突然回来和顾平无关。”
“怎么会和他无关？你是不是糊涂了？”
“永胜，你不知道情况。顾平被人在胸口捅了一刀，伤到了肺叶，流了很多血，一直昏迷着，今天早上刚苏醒，现在只比死人多口气，话都说不了。”
“这么严重？”
“是的，医生说挺过了这三天才算脱离危险。”
“那小绾回来的事情也和他有关啊！可能是从其他渠道知道这件事。”
“席晓梅说了，她也不希望小绾回来，让我们打电话联系她，让她转机回去。顾平现在很虚弱，开不了口，她回来见到顾平，情绪激动反而不利于休养。”
“知道了，我打她电话。”
休息室里。
刘婕在问顾秀妍：“小妍，这人是谁啊？”
“冯绾的妈妈。”顾秀妍解释道：“冯绾是我哥高中同学，长得贼漂亮！是我哥中学的校花，和我哥关系很好。”
她比划道：“就差一点点成为我哥的女朋友。”
“后来呢？”
“后来，她爸爸妈妈把她送到荷兰去留学了。冯绾好像不大愿意去的，但最后被逼着走的。”
“她妈妈来的时候说，她得知顾平的事情，买了机票在回来路上？”
“应该是的，我感觉冯绾是喜欢我哥哥的，但她家里人好像不大赞成。我本来给她打了9.5分呢，她妈妈一来，又减掉0.5分。唉！就不知道姜雨泥怎样！她怎么还没到？真是急死人了！”
“小妍，你有这功夫管闲事，怎么不回去上课？”
“姐，你别赶我走，今天请假了。爸爸说了，明天、后天必须去上课，这样的话，我要大后天星期六才能来看我哥。”
“你读高二，最关键的阶段。你爸让你请一天假，已经很照顾你情绪了。”
“是我自己争取的，我早上对我爸妈说了，就算把我送到学校，我也会自己坐公交车过来。”扭头看见吴敏回来，她低声道：“姐，我们有戏看了，看吴敏怎么拍大伯母的马屁。”
“轻点，别让她听到，没准成为你嫂子呢！”
“才不！她没及格！”
席晓梅送走余红映回来，看到吴敏，说道：“吴敏，你回学校吧，这里人多，不需要你做什么。”
“阿姨，我回去上课也没心思啊！”她拎着一袋水果，说道：“我买了点水果给你和顾叔吃。”
顾秀妍撇撇嘴。
刘婕转头看向楼梯方向，拍拍顾秀妍的手，说道：“小妍，姜雨泥来了！”
顾秀妍顿时激动起来，问：“姐，走过来的那个就是姜雨泥？”
“是她。”
顾秀妍立即起身迎上去。
第十章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顾秀妍快步走到姜雨泥面前，问道：“你是姜雨泥？”
轻轻地：“嗷！”
“咦，你怎么学我哥的声音？他就喜欢这样把噢说成嗷！”
姜雨泥有些难为情。
顾秀妍摆摆手，说道：“没事，没事！你喜欢跟我哥学就学，我没意见的。”
绕着她转一圈。
然后，顾淘气挽住姜雨泥的胳臂，说道：“你身材可以打满分哎！”
姜雨泥一夜没睡好，眼圈有些肿，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话，她还不知道这女生的身份，问道：“你是？”
“顾秀妍，顾平的妹妹！”
声音稍微响一些：“嗷！”
顾秀妍一直盯着姜雨泥的脸看，可是姜雨泥带着口罩，看不到脸蛋，从眉目来看，至少可以打9.5分，不过，口罩没遮住的部分，脸色有些黄蜡蜡的，让她有些难以确定。
“我可以叫你姐姐吗？”
姜雨泥点点头，说道：“那我叫你小妍。”
“好啊，好啊，姐姐！”顾秀妍拉着姜雨泥的手走到席晓梅身边，说道：“大伯母，以后姜雨泥就是我姐。”
“姜雨泥。”席晓梅抬眼看着她，眼睛里有些迷惑，昨天虽然见过一面，但姜雨泥满身血污，眼圈哭得红红的，她自己也精神恍惚，没怎么注意。
今天一看，怎么形象全变？
和那次在校园里见到的完全不同。
特别是那眉眼，换了个人似的。
“你把口罩摘下来！”席晓梅说道。
姜雨泥不敢违逆，乖乖地摘下口罩。
席晓梅松口气，嗯，是她没错，不是假冒的。
忽然，她又感觉自己的思维有些奇怪，假冒？假冒她做什么？
可是，姜雨泥的脸真的大变样了，特别是眉毛！
虽然脸蛋还是原来的样子，眉毛和眼睛变化之后，整个人形象好了许多。
有一种言不明道不清的气质在内。
她想起一个成语，画龙点睛。
这些人中，最在意的其实是顾秀妍，因为她是第一次见到庐山真面目。
失望呢！
看她的眉目，不应该长成这样啊！
顾秀妍拉着姜雨泥坐到她身边，说道：“姐，我们说会话。”
姜雨泥说道：“我……我先去看顾平。”
“好吧，我陪你！”
顾秀妍挽着姜雨泥进入病房，低声道：“我哥早上醒过来了。”
姜雨泥点点头，轻手轻脚地走到病床边，俯下身体看。
如有感应似的，顾平睁开眼睛看她。
四目相对。
顾秀妍站在姜雨泥旁边，见顾平的眼神集中在姜雨泥一人身上。
然后，看到他的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因为虚弱，并不能发出声音。
“哥，你想说什么？”
顾瑞海、顾瑞林闻声都站了起来，走到病床旁。
姜雨泥看着他，眼神温柔至极。
顾秀妍偷偷看一眼，立即感觉自己也要被融化一般。
“顾平，我不怕！”姜雨泥轻声说道。
顾平眨了眨眼睛，嘴角又动了动。
姜雨泥看着他，轻轻点头，说道：“知道了，昨天我和姐姐、庄晓昱开了个会，由姐姐代行总经理职务，不会影响u盘开发进度的。”
顾平又眨眨眼，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姜雨泥说道：“你安心养伤，一切都好呢。”
又痴痴地看了一会顾平，见顾平很快又合上眼睛，便退出病房。
顾秀妍大为兴奋，一走出病房，就缠着她问：“姐姐，你怎么知道哥哥想问什么？快给我说说！”
走到休息室，坐下，仍缠着问。
刘婕问道：“怎么了？”
“姐，刚才雨泥姐姐和哥哥说话了，说了两句话。”
席晓梅惊讶地问：“顾平开口了？说了什么？”
顾秀妍说道：“大伯母，哥哥睁开眼睛看着雨泥姐姐，没发出声音，嘴角动了动，雨泥姐姐就知道他要问什么，然后回答他。哥哥眨眨眼，表示知道了。后来还笑了笑，就睡了。”
席晓梅立即问：“说了些什么？姜雨泥？”
顾秀妍抢着说道：“雨泥姐姐说的第一句话是，顾平，我不怕！”
又转脸看着姜雨泥，好奇地问：“姐姐，告诉我，这句话什么意思？”
姜雨泥“吧嗒”一颗眼泪掉落下来。
“怎么了？怎么了？”顾秀妍问。
“顾平昏迷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姜雨泥，不要怕！”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哭出声音。
“噢！好感人啊！”顾秀妍说道：“哥哥这么关心你？！他，他是担心你看到他受伤的样子会害怕？还是……”
顾秀妍想起一个可怕的事情，哥哥是担心自己就此挂了？
她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可这样的话，代表哥哥多喜欢姜雨泥啊！
她不由地瞥一眼吴敏。
吴敏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紧紧挽住席晓梅的手。
“不哭了，不哭了，我给你擦一擦。”顾秀妍回过头，拿出一张餐巾纸，在姜雨泥脸上擦了擦，随手捏在手心，又问：“第二句呢！你怎么知道哥哥要问这事？”
这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很难解释清楚，姜雨泥当然知道顾平关心什么。
她说道：“我猜的。”
“猜的？”
刘婕好奇地问：“第二句说了什么？”
顾秀妍道：“雨泥姐告诉哥哥，公司的事不用担心，姐姐你代理总经理，不会影响到u盘的开发。然后，哥哥笑了笑，就睡了。”
顾秀妍喃喃说道：“好默契哦！哥哥都没有开口说话，雨泥姐就知道哥哥想问什么！”
可是，美中不足啊！
姜雨泥脸蛋怎么长这样呢？
这分该怎么打？
身材10分，脸蛋4.5分？眉毛和眼睛倒是很好看，这……
席晓梅拍拍吴敏的手，让她松开，坐到姜雨泥身边问：“姜雨泥，你在公司里做出纳，吴敏呢？”
“她是销售部副经理。”
席晓梅点点头，说道：“销售部也很重要。对了，你们等会要去开会？什么时候走？”
刘婕说道：“还早，我们中午利用休息时间开会。”又转脸问姜雨泥：“今天要发工资，钱提出来了吗？”
姜雨泥点点头，说道：“保险箱里有备用金，够了。”
这时候，顾瑞海走了过来，拿着几个香蕉，对姜雨泥说道：“姜雨泥，这是顾平的师母早上拿来的水果，你吃几根。早饭吃过吗？”
姜雨泥站起身，说道：“叔叔，我吃过早饭了。”
顾瑞海好声好气地说道：“没关系，再吃几根香蕉。坐，坐下吃！”
姜雨泥接过香蕉，坐下。
顾秀妍看看大伯，又看看姜雨泥，突然说道：“大伯，你偏心！不给我吃！”
“你还能饿着？要吃自己去拿，别抢别人的东西。”
顾秀妍吐了吐舌头，对姜雨泥说道：“大伯知道哥哥待你好，所以对你也有偏心。”
吴敏好难受！好难受！
我做得差吗？一大早把父亲从东吴叫到东海！来回四个小时路程呢！
她感觉很委屈！
就不能给我吃一根香蕉？
爸爸早上还包了二千元大红包呢！
等刘婕带着姜雨泥、吴敏去公司开会，席晓梅问顾瑞海：“怎么了？你刚才对待姜雨泥的态度很特别。”
顾瑞海对顾秀妍挥挥手，说道：“小妍，你去病房陪你爸爸。”
顾瑞林仍坐在病房里呢。
顾秀妍多狡猾啊？扭脸说道：“不要，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第十一章 OH MY GOD
“小妍又不是外人，你说吧。”
顾瑞海说道：“你刚才不在病房，没看见儿子和姜雨泥说话。”
“小妍刚才讲过这事了，我知道姜雨泥说了些什么。”
“咳，不是说了些什么，而是那种默契。顾平动一动嘴角，姜雨泥就知道他要说什么。我看了之后很有感触。这女娃和咱们儿子之间有真感情，有个成语……”
顾秀妍抢着说道：“心有灵犀！”
“对！就是这个意思！”
“那你的意思？”
“对待吴敏也好，谢思思也好，还是其他女孩也好，你要保持分寸，免得将来难做人。”
席晓梅不解地问：“你的意思，顾平会选择姜雨泥？她长得不好看啊！连普通水准都不到。”
顾瑞海说道：“娶妻娶德，你说说看，姜雨泥为人怎样？”
席晓梅不以为然道：“嗨，你这都老黄历了！我家媳妇，不说貌若天仙，中人之姿总要有吧？”
顾秀妍歪着脑袋看看大伯，又看看大伯母，觉得很有意思。
嗯，让她选的话，会选谁呢？
吴敏首先被淘汰，冯绾……本来是稳拿第一的，可是她父母的表现有所欠缺。
谢思思似乎不错！
和姜雨泥相比，姜雨泥能做到的，谢思思似乎也能做到。若是换了谢思思在现场，她也会拼命，即使没有姜雨泥做得好，但也相差不大。
她又脑补了一下。
假如吴敏在现场，十有**不敢这么拼，她会出去喊人，报警。
假如冯绾在现场，即使敢拼，也起不了作用，最多起到骚扰作用。而且，也不会撕破自己的衣服替顾平包扎。
嗯，所以说姜雨泥和谢思思更适合做自己的嫂子。
可顾秀妍很难在姜雨泥和谢思思之间评判高低。若是姜雨泥长相再提高一点点，就没有悬念了。
“呼！”
她呼出口气，想拿餐巾纸擦脸，发现掌心有一张餐巾纸。噢，刚才给姜雨泥擦泪水的。
刚要扔掉，却发现……
餐巾纸上怎么有淡淡的颜色？
她把原来在掌心揉成一团的餐巾纸拉展开来看，餐巾纸上确实有一种颜色，类似于土黄色。
她赶紧从口袋里掏出餐巾纸包，抽出一张新的餐巾纸检查，很干净。
又抽出一张，很干净。
突然间灵光一动，顾秀妍猛地站起身说道：“大伯母，你对我爸说一下，我要去哥哥的公司看看。”
“你去公司做什么？你又不认识地方。”
“不要紧，我会打刘婕的电话问的。”
“别添乱了！她们有正事！”
“大伯母，我也有正事，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她兴奋地说道：“我可能发现了姜雨泥的一个大秘密！”
席晓梅疑惑地问：“什么大秘密？”
“大伯母，非常重要的大秘密！”顾秀妍兴奋极了，手舞足蹈地说道：“我说依我哥的性子，怎么会喜欢姜雨泥这样的女生？这里面肯定藏着一个惊天大秘密！大伯母，你想啊，我哥是什么人？外貌协会常务理事级别！他会喜欢长得不好看的女生吗？”
席晓梅看看顾瑞海，问：“小妍又神经搭错了？”
顾瑞海问：“小妍，你是说，姜雨泥其实长得很好看？”
“哈哈！我要去求证。给钱！给钱！给钱！我要叫出租车！”把手伸到席晓梅面前。
席晓梅掏出五十元钱给她。
顾秀妍接过钱就跑。
席晓梅喊：“有事情打电话联系！”
“晓得了！”顾秀妍一溜烟地跑远。
刘婕给她买了手机，所以，不担心找不到地址，而且，顾秀妍虽然在家里有时候疯疯癫癫，有点“人来疯”，但在外面却贼精，没人骗得了她。
出门，顾秀妍打电话给刘婕，问清楚地址，叫了辆出租车去远宏产业园。
……
这边，刘婕等人来到产业园办公室，召集所有人开会。
她脸色凝重地说道：“各位，我们开个短会，通报一下顾平的情况并传达公司董事会临时决议。”
“今天早上，顾平已经苏醒过来了，并和姜雨泥作了短暂沟通。他醒来后，最关心的是酷米科技的发展。”
刘婕顿了顿，缓缓扫视一圈，说道：“尤其关心u盘的开发进度，张总，你们务必集中精力，抓紧研发，这是对顾总最大的安慰。”
张胜点了点头，说道：“请放心！”
刘婕继续说道：“你们和顾平已经共事过一段时间，想必了解他的为人。顾平是一个很护短的人，容不得身边人吃亏。这次受伤，就是不敢扔下庄晓昱逃跑。他是完全可以边逃边喊警察的。”
“因为顾平知道逃犯的目标是他！他逃跑的话，逃犯极有可能追上来。但他不敢冒这个险，因为逃犯若是对庄晓昱下手呢？所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冲上去和逃犯拼！并且喊庄晓昱逃走！”
“换了其他人，比如吴敏、朴彤、曹雨峰，顾平也不会扔下不管，他就是这样的人。”
曹雨峰说道：“是的，顾哥一向如此。我和他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学，记得读初二的时候，有一次我遇到学校的流氓拦路要钱，顾哥看到我被欺负，二话没说，冲上来就打。”
刘婕很会调动其他人的情绪，说道：“所以，将来公司发展壮大，你们不用担心他只顾自己发财。他有了钱，就意味着你们有钱。只要把公司做大，赚到钱，你们每个人的生活都会得到极大改善。如果他成为大富豪，你们也是小富豪。这是他的脾气、为人决定的。他是一个值得大家信赖的人。”
“现在顾平落难，你们在各自岗位上做出成绩是对他最大的支持！他这么个个重情义的人，会永远记得落难的时候所有对他有帮助的人。”
刘婕看了看四周，见所有人都露出坚定的神情，心中大为宽慰，说道：“下面我传达酷米科技临时董事会决议。”
“……董事会决定，由公司董事刘婕代理董事长、总经理职务。”
热烈的掌声响起。
刘婕抬头说道：“希望大家都支持我的工作，共同把酷米科技的工作做好！”
开完短会，她又和张胜、王伟等人谈了一会，给他们鼓劲。
还没谈完，顾秀妍到了。
进公司办公室急忙找姜雨泥，“雨泥姐姐，我有急事找你。”
“嗷？什么事情？”
顾秀妍贴着姜雨泥的耳朵问：“你的脸是不是化妆过的？快告诉我实情！否则我到外面大办公室大声嚷嚷。”
姜雨泥皱皱眉头说道：“嚷嚷？”
顾秀妍一想不对，不能这么硬来，急忙哀求道：“姐姐，好姐姐，你告诉我嘛！我心痒死了！你肯定长得很漂亮对不对？”
姜雨泥放下手头的事情，说道：“你这个淘气鬼，走，跟姐姐去家里说。”
顾秀妍高兴地说道：“oh，my god！果然有内幕！快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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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第一个看到姜雨泥真容的人
国华小区和远宏产业园只隔一条马路。
顾秀妍挽着姜雨泥的胳臂，一路上不停地问：“姐姐，你为什么故意抹成这样？快说给我听？对了！我哥知道吗？我姐知道吗？其他人知道吗？”
“小妍，你说世界上真有故意将自己打扮得很难看的女生吗？”
“嗯……，总有一两个特殊的嘛！”
“那如果我脸蛋受过伤，很难看，为了遮掩过于惊悚的脸庞，涂上一些颜色，让其他人忽视我的脸呢？”
顾秀妍想了想，说道：“虽然理论上有这可能，但你肯定不是！我哥的眼光一向很好，他不会看错的。”
因为相隔很近，不到五分钟，两人就从酷米科技办公室来到了姜雨泥租的房子。
姜雨泥给她倒了一杯水，说道：“告诉你一句实话，你哥也没见过我的真实面庞。”
“啊？”顾秀妍瞪大眼睛问：“你承认现在的脸是化妆过的？”
惊喜地说道：“快！快卸妆！”
姜雨泥笑道：“不可以的。”
“为什么不可以？”顾秀妍眼珠子一转，说道：“我叫你嫂子好不好？嫂子！快给我看！”
姜雨泥耳朵红红的，忸怩道：“不行的！”
“嫂子，你要珍惜机会。你知道吗？喜欢我哥的女生多了去了！我都没叫过她们嫂子！你不要不珍惜。”顾秀妍忽悠道：“想想看，若是我叫吴敏一声嫂子，她会怎样？”
“肯定会笑开花啊！没准我让她买部手机给我都乐意！”
“再想想，若是我叫谢思思嫂子，她会怎样？”
“肯定把我当做最亲最爱的人啊！给我买吃的，买用的，没准还会给我零花钱！虽然她的钱不多。”
顾秀妍一边说一边看姜雨泥的表情变化。
咦？效果怎么一般般？
一个肯把命交给哥哥的女生，为了哥哥粉身碎骨都不怕的女生，肯定是深爱哥哥的。
可她这个反应有些异常！
小嫂子似乎智慧很高的样子，忽悠不了她。
顾秀妍眼珠子骨溜溜再次转动。
“嫂子，我对你放低要求！叫你嫂子既不要给我买手机，也不用你给我零花钱，只看一看脸，好不好？”
姜雨泥仍旧那句话：“不可以的。”
“嫂子，你怎么这样啊？”顾秀妍委屈地说道：“我零花钱不多，这样吧，你给我看一看脸蛋，以后我每个月给你一百元零花钱怎么样？我一个月的零花钱只有二百元，分你一半。”
姜雨泥笑道：“我不要你的钱。”
顾秀妍有些不高兴了，说道：“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已经叫了你几声嫂子了？不行，回去后我要找哥哥算账！”
“算什么帐？他身体还没好呢！”
顾秀妍见姜雨泥一说到给哥哥算账，就有些紧张起来，立即找到了办法，说道：“嫂子，你知道吗？哥哥经常欺负我的，他不高兴了就打我！骂我！有时候还踢我一脚！”
“还有，小时候吃东西，他总是吃完自己的，就抢我手里的！不讲武德！还有，他经常撒赖！每次玩游戏就出老千，非要算他赢！”
她假装气愤道：“我要报复！趁他身体不好，不能反抗的时候实施报复！把这十几年受的委屈全部赚回来！”
姜雨泥不安地说道：“小妍，顾平还没度过危险期呢，你千万不能碰他，你感觉是轻轻地碰一碰他，对他来说，可能和遭到重锤击打一样。”
“不行！一定要报复。若是等他身体好了，我就没办法对付他了。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过。你知道吗？我哥骂人也很凶的，骂一两个小时不带重复的。”
顾秀妍凶巴巴地说道：“首先，我要在他脸上画只小乌龟！”
悄悄瞥一眼姜雨泥，见她神情非常严肃认真，继续说道：“然后，我要趁大伯母大伯父不在的时候，打他几巴掌，谁让他小时候一直欺负我？”
“不行，不行！”姜雨泥连连摇手，说道：“你千万不能使小性子，他是你哥哥啊！”
哈哈！这招有效！
本姑娘终于找到对付你的办法了！
常言道：关心则乱！
即使姜雨泥认为她在开玩笑，顾秀妍吃准了她也不敢冒险。
哼！哼！哼！
和我玩！
她忍住笑说道：“你放心，我只是小小的报复一下下，最多再在他腿上打两下！”
“不行，不行！小妍，你不可以这样淘气！你哥哥受了这么重的伤，你怎么忍心这样？”
“那你给我看一下脸蛋，我就不报复了。”
姜雨泥纠结地说道：“知道为什么你哥也没看到我的脸？”
“为什么？”
“我们老家有个张铁口，给我看过相，算过命。说我命里犯煞，22岁前不能让喜欢我的男子看到我的脸，否则会折寿！”
顾秀妍惊讶地问：“你信这个？”
“后来，妈妈带我去菩萨面前发誓。我已经悄悄改了誓言，二年内不能让我喜欢的男生看到我的真实脸庞。”
“不让你喜欢的男生看到脸，否则会折他的寿？”
“对！”
顾秀妍“哈哈”笑道：“那我看就没事！来吧！你给我看！这不违反誓言，因为我不是男生，也不是你爱的人！”
“可我担心你把我的真实长相说给顾平听啊！那也一样的。”
“哈哈……哈哈哈！”顾秀妍笑得喘不过气来，道：“嫂子你真可爱！这是封建迷信！你居然会相信！哈哈哈！”
姜雨泥认真地说道：“这和相信不相信无关，天地间是有一些常理解释不清事的。而且，只要二年而已，我和顾平说了，二年后他怎么样都可以。”
“嫂子，这房子是我哥给你租的？”
“嗯！”
顾秀妍瞪大眼睛问：“他也住在这里？”
“不，不！”姜雨泥急忙解释：“他睡在学校宿舍的，早上来这里吃早饭，我每天给他熬粥的。”
“那他有没有看过你的身子？”
“没！绝对没有！”姜雨泥急忙澄清：“我们有两年期限的约定。”
“哇……哈哈哈哈！”顾秀妍开心极了，说道：“那我岂不是在他前面先看到你的脸？”
“快快！”顾秀妍兴奋地说道：“我迫不及待了！”
“你先要发个誓，绝不能把看到的告诉其他人，包括顾平的爸爸妈妈，以及你的爸爸妈妈！”
顾秀妍为了看到姜雨泥的脸，什么也顾不得了，说道：“可以！”
“你要发个毒誓！”
“什么样的毒誓？”
“让我想想。”姜雨泥说道：“你发誓，二年内不能把看到的真实情况告诉任何人，否则一辈子也嫁不出去！嫁谁谁死！而且你的家人都要……”
姜雨泥又补充了很多内容。
“啊？这么毒？”顾秀妍睁大眼睛。
“你可以不看的嘛！”
“不！我发誓！”顾秀妍依照姜雨泥的要求，认真发誓。
然后说道：“快！快给我看！”
姜雨泥走进卫生间，撕去面膜。
顾秀妍看着她刹那间变魔术似的换了一张脸，顿时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她的脸。
难以相信！
太让人震撼了！
简直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