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1章 你们走不了
方明从桌子拖出泡面，然后整整齐齐码在桌子上。蓝色的包装袋上清清楚楚写着“康师傅海鲜面”几个大字。
于局长：“？？？”
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这就是所谓的海鲜大餐？
海鲜泡面？
于局长扭头望向汤主任，一字一句说道：“汤主任，这是什么意思？”
汤主任一时之间也是有些懵逼。他连忙望向方明，急急说道：“阿明，你在搞什么鬼？”
方明呵呵笑道：“我没搞鬼啊。于局长他们不是担心犯错误，所以要吃工作餐嘛。而且还点名要吃海鲜工作餐。我思前想后，海鲜工作餐不就只剩下海鲜泡面了嘛。”
正在这时，门口刮来一阵蒸螃蟹的香味。
王虎的嚷嚷声传来：“哎呀！你们真的太客气了！我们是出来打工的，咋还给我们吃这么好呢。这螃蟹比手还大哩，要花不少钱吧？”
福婶爽朗的笑声传来：“你们放心吃，海鲜管够！阿明说了，你们是来为月亮岛做贡献的。给你们吃好点是应该的。”
“你们先吃着。外面还蒸着石斑鱼哩。阿明说了，中午不能给你们喝酒。我们村里有自己酿的米酒，晚上再给你们尝尝。”
“咕咚。”
于局长喉结翻滚，忍不住吞下一口口水。他一年到头吃的酒席不计其数，自然轻而易举就闻出来那些海鲜的品质很好。这种极品野生海鲜，恐怕在五星级大酒店里都不一定能吃到。
于局长又看了眼桌上的泡面，脸色顿时更加阴沉下来。
他望向汤主任，呵呵笑道：“工作餐？月亮岛的作风果然是清廉啊。为什么那些工人的工作餐这么丰盛？”
方明淡淡道：“工人们是来月亮岛做贡献的。我们月亮岛的一砖一瓦都离不开他们。给他们吃好一点，这是应该的。”
刘教授阴阳怪气说道：“方明，听你意思，我们大老远从省城跑过来，难道不是为了给你们月亮岛做贡献？”
方明瞥了他一眼：“你们是来干什么的，你们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啪！”
于局长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他指着方明大声呵斥道：“方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汤主任，你们基层工作就是这么做的？”
汤主任两头不是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把方明拉到一旁，着急说道：“阿明你这是怎么回事！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吗，先把他们招待好再说啊。”
“对于月亮岛来说，规划方案和财政拨款才是大事啊。只要能把这两件事情搞定，我们就算是受点委屈又怎么样！”
方明摇摇头，正色说道：“汤主任，不是你说的这样。”
“规划方案和财政拨款我们当然要争取。但是不用这总卑躬屈膝的方式的争取。我们月亮岛要发展，但必须是堂堂正正的发展！靠讨好这些贪官污吏换取发展前景，这种做法对月亮岛没有任何意义！”
于局长猛地抬高了声音，呵斥道：“你说谁是贪官污吏！”
方明瞥了于局长一眼：“自己心里没点逼数？”
“好！好好好！”
于局长气得浑身发抖：“好一个月亮岛！好一个三湾镇！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什么叫穷山恶水出刁民了！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你们月亮岛的规划方案别想通过！这一辈子都别想通过！”
“不仅仅是你们月亮岛。包括你们三湾镇，甚至是你们宁州市，今年的规划方案我全部都会给你们驳回！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你这个刁民厉害，还是我牛逼！”
汤主任急急说道：“于局长你别着急啊。这些都是误会！阿明，你快给于局长道歉！”
方明冷笑道：“让我向他道歉？不好意思，他不配。”
“想要驳回月亮岛的规划方案是吗？我倒是要看看，你用什么理由驳回！”
“因为我们月亮岛没有给采用你们推荐的施工单位，导致你们少拿了几百万回扣？”
“因为我们没有聘请你们的环保单位，让你们又少赚了几百万？”
“还是说因为我不愿意把上百万一个的瓷器用500元的价格卖给你？”
“要不就是因为我没有给你们安排海鲜大餐？”
“请于局长和刘教授说说看，准备用什么理由驳回我们月亮岛的合理规划？”
于局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理由？简直太可笑了。我驳回你们的规划设计还需要理由吗？”
他停止笑声，盯着方明狞声道：“如果非要一个理由的话，那就是因为我是当官的。而你，只是一个刁民而已。我手里有权力，而你手里什么都没有。”
“就凭你，拿什么我斗？”
方明淡淡道：“你这是以权谋私。人在做、天在看。就不怕老天收你？别怪我没提醒你。月亮岛的龙王大人是很灵的。”
于局长狰狞大笑：“龙王大人？不好意思，我是无神论者！要是真有龙王大人，你让他出来给我看看！”
“轰隆隆！”
晴朗的天空上突然响起了打雷的声音。一时间乌云蔽日，狂风大作。一道道闪电在云朵中穿行。
不远处的海面上，竟然还涌起了一道一道水柱。这些水柱冲天而起，就跟神龙汲水一般。
“这……”
于局长和刘教授等人见到这个场面，顿时吓了一跳。两人脸上煞白，不自觉往后倒退了三步。
方明慢条斯理说道：“看来龙王大人要显灵了。”
“放屁！”
于局长很快也是冷静下来。他狞声道：“少跟我来这套装神弄鬼的玩意儿。我还是那句话，你们月亮岛这辈子都别想继续发展！”
说着，他对汤主任冷冷道：“回市区！”
汤主任还是想挽回一下：“于局长，这件事情真的有可能是误会！”
于局长狠狠瞪了汤主任一眼：“汤主任，看来你是不想要屁股下的位置了？”
汤主任迟疑道：“于局长，我们都是为了渔民……”
方明摆摆手，示意汤主任不用说话。
他望着于局长等人呵呵笑道：“现在想要返回市区恐怕有点困难。海面风浪太大，渡轮开不了。”
于局长骂道：“你放屁！别以为我不知道。这点风浪算个屁啊！”
方明呵呵笑道：“不够大是吗？”
他偏头望向海面。
一道十多米高的巨浪涌起，对着海岸狠狠拍下。天空上电闪雷鸣，宛如末日降临。
方明淡淡道：“现在风浪够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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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2章 被雷劈了
一道一道闪电在天空上穿梭，就仿佛是末日降临。海上巨浪涌动，惊涛拍岸。
方明望向海面，淡淡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不要对龙王大人不敬。要不然没人救得了你。”
陈伟民也是着急说道：“我们月亮岛的龙王大人真的是很灵的。几位领导，你们千万不要在岛上乱说龙王大人的坏话。”
刘教授讥讽道：“无知的刁民！这些只不过是最普通的自然现象而已！就连城里的小学生都知道雷电暴雨的原理。在你们眼中，竟然变成了龙王大人显灵？”
“我是大学教授！你们想要用这一套唬住我？做梦去吧！”
刘教授拿起一把雨伞朝外面走去：“我现在就在这些雷电暴雨中大声骂龙王大人！什么狗屁龙王大人，都是封建迷信！你们口中的龙王大人不是可以护佑月亮岛平安吗？我们以后就是要针对月亮岛，有种就让龙王大人来对付我啊！”
刘教授撑着雨伞在暴雨中来回走动。他一边走一边骂，不管怎么劝都没有用。
几分钟后，狂风暴雨逐渐变小。
刘教授猖狂得意大笑道：“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们口中的龙王大人！简直就是一坨狗屎！”
“轰！”
突然，一声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紧接着一道闪电从天而降，轰隆劈在刘教授身上。
众人只觉得一道炫目的白光亮了起来。刹那间，所有人都忍不住闭起了眼睛。
几分钟后。
一声刺耳的尖叫响了起来：“不好啦！有人被雷劈啦！”
屋子里众人这才纷纷睁开眼睛望向外面。原本刘教授所在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焦黑的大坑。而刚刚还在狰狞咆哮的刘教授早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截如同黑炭一般的柱子。
一股烤肉似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
周围一片寂静。
片刻后，有人嘀咕声响起来：“这……这人被雷劈死了……”
“真的被雷劈了……肯定是亏心事做的太多了。”
“这也太惨了吧。”
“你们刚刚听到没有？这个人一直在骂龙王大人呢。”
“这不是活该吗？”
“……”
人群中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响，纷纷对着刘教授的尸体指指点点。最后终于有人开口说道：“我们是不是该报警啊。”
“报啥警啊！这是自然事故啊。直接打120吧。”
“人都被劈成木炭了，打120有啥用啊！直接打给殡仪馆吧。”
“……”
陈伟民终于挤进人群。他急急忙忙喊道：“快来几个人，把刘教授抬到码头去！总不能让尸体在这里被雨淋吧。”
一个村民无动于衷，道：“我才不去呢！他刚刚一直在骂龙王大人，我听得清清楚楚的。”
“我也不去。劈死他活该。”
“谁爱去谁去！他对龙王大人不敬，这是他活该！”
“……”
于局长歇斯底里大叫起来：“凶手！你们这些都是凶手！刘教授是被你们害死的！”
汤主任闻言，微微皱眉说道：“于局长，话可不能乱说的。刘教授他明明是被雷劈死的，关我们什么事？”
于局长拧声吼道：“是你们逼他出去的！我要报警抓你们！”
方明闻言，偏头看于局长一眼：“汤主任，尽管让他去吧。我记得刚刚他也被龙王大人不敬了。让他留在我们这里，搞不好会连累我们的。”
原本于局长身旁还站着好几个人。
但是听到方明的话之后，众人马上也是纷纷做鸟兽散，离开于局长远远的。
不过眨眼时间，空地里就剩下于局长一个人孤零零站着。
“轰隆隆。”
天空上又响起了打雷声。
“啊！”
于局长马上惨叫起来。他双手抱着脑袋往房间里冲去：“龙王大人饶命！龙王大人饶命啊！”
别看他身体臃肿，但是逃命速度倒是不慢。一会儿工夫他就屁滚尿流冲进了屋子里。
似乎感觉到闪电没有落下，于局长小心翼翼探出脑袋看了看。
“好臭啊。”
“是不是有人放屁了？”
“什么啊！你们看他裤裆都湿了。”
“哈哈哈他被龙王大人吓得屎尿都出来呢。”
“刚刚不是还在骂龙王大人吗？逃命倒是很快啊。”
“……”
村民们指着于局长的裤裆纷纷大笑起来。
于局长这才闻到恶臭传来。他直起腰，对村民们骂道：“你们笑什么笑！信不信我把你们都抓起来！”
“好大的官威啊。”
方明冷笑一声，道：“刚刚龙王大人饶你一命，你竟然还敢威胁月亮岛的渔民？看来你还是没有吸取教训啊。”
说着，方明走到门外，对着海面躬身一拜：“请龙王大人显灵。”
“轰隆隆。”
仿佛是在回应方明的话，天色又变得阴暗起来。乌云慢慢汇聚在头顶，将阳光遮住。
在厚重的云层中，白色的闪电如同银蛇一般在飞快穿梭。沉闷的雷鸣声响起来，似乎随时都要落下来。
“这……”
于局长脸色马上变得煞白煞白的。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磕头说道：“我错了！龙王大人我错了！我不应该对龙王大人不敬的！”
他“咚咚咚”磕头，脑门上很快鲜血淋漓。
天上的乌云再度散去。
正在这时，方明的手机响了起来。接通之后，苏柳清冷的声音传来：“月亮岛天气异变，是不是你搞的鬼？”
方明大呼冤枉：“天有不测风云。天气时好时坏不是很正常吗？关我什么事？”
苏柳沉默片刻：“我听说雷劈死人了？”
方明点点头道：“没错啊。听说这个人坏事做的太多，被龙王大人惩罚了。”
苏柳叹息道：“你不说就算了。对了，你刚刚让我查的事情我查出来了。”
方明马上来兴趣，道：“怎么样，两个人都不是好人吧？”
苏柳点点头：“确实问题不少。判死刑问题不大。”
方明笑道：“那还等什么啊！赶紧把资料给我。我去报警收拾他们！不对，有一个人已经被龙王大人收拾了。”
苏柳淡淡道：“你得告诉我，为什么要对付这两个不相干的人。”
方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而后，他总结道：“他们可是威胁过我的。只要他们还在位置上，就不会让月亮岛的规划方案通过。你说我啥时候被人这么威胁过啊，对吧。”
“既然这样，那就只能让他们滚蛋了。苏小姐，只要月亮岛的规划方案通过，这次就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
第753章 跟我们走一趟
“欠我一个人情？”
听到方明的话，苏柳也是露出稍许凝重神情。
她认识方明这么久，还从来没有听方明主动提起来欠人情。就算是自己那次帮他隐瞒曹公子的时候，方明只不过是打了个哈哈就糊弄过去了。
方明笑呵呵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的人情不值钱，所以不想要？”
苏柳沉默片刻，然后摇头说道：“恰恰相反，我觉得你的人情非常值钱。所以我才需要跟你确认一下。你真的要为了这区区的月亮岛规划而欠下我这个人情？”
“你应该知道，我的能量远远不止这些。你其实可以让我帮你做其他更重要事情的。”
方明摇摇头，淡淡道：“不用了。这件事情就够了。”
“你觉得月亮岛的规划设计无足轻重。不过恰恰相反，我觉得这个非常重要。起码对我们月亮岛来说非常重要。”
苏柳这才点头道：“好。既然你执意要这样的话，我当然求之不得。我会亲自去找人推进月亮岛规划方案落地。同时，刘教授和于局长的犯罪事实我也会交给相关部门。你放心，结果肯定是会让你满意的。”
方明嘿嘿笑道：“其实除了规划方案之外，还有另外一件小事的。在向上面报方案的时候，我们还同步申请了一笔财政资金。月亮岛要建设这么多的基础设施，肯定是不能全部让我们自己掏钱的嘛。苏小姐，这个你能理解不？”
苏柳冷哼一声：“我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你申请了多少资金？”
方明想了想：“2亿……哦不，5亿！”
“这不可能！”
苏柳毫不犹豫开口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在月亮岛规划酒店和总部基地，随便再修建码头和环岛公路。码头和环岛公司是基础设施，由财政进行拨款还说得过去。总部基地的规划可以算当地扶持政策，让财政补贴一部分资金问题也不是很大。但是你们月亮岛的五星级酒店和餐厅完全属于商业项目。这个凭什么让财政来买单？”
方明理直气壮道：“为啥不行？这好歹也是我们月亮岛的地标建筑。如果完成以后，能提供三湾镇甚至宁州市的对外形象的。”
“你！”
苏柳气得浑身发抖，没好气道：“你这是强词夺理。”
方明呵呵笑道：“你不是说我的人情很值钱嘛。想要得到我的人情，当然要多付出一点代价。”
电话那头的苏柳发出一声叹息。她幽幽说道：“行行行，我服了你了。但是5亿财政拨款确实是太多了，而且也超过了月亮岛的实际需求。这个金额必须是要调整的。”
方明很是为难道：“那你说多少？”
苏柳略一沉吟：“3亿吧。我……”
“成交。”
还没等苏柳说完，方明马上就打断苏柳的话，一口答应下来。
苏柳：“？？？”
为什么突然又一种不祥的预感呢。
看起来我还价不够狠？
好像又不知不觉被摆了一道？
她沉默片刻，问道：“方明你老实说，你本来是想要多少资金？”
方明一本正经道：“5亿。”
“说人话！要不然咱俩别合作了。”
方明这才嘿嘿笑道：“2亿吧。”
苏柳：“？？？”
套路真是多啊。
刚刚打雷怎么就没劈到他呢。
就凭于局长和刘教授那俩货，也好意思跟方明玩心眼？
这可不是自寻死路么。
苏柳认真说道：“行吧。大概情况我了解了。月亮岛的规划方案通过肯定是不难的。最多三天时间，我这边应该就可以拿到正式批复。另外3亿财政资金调拨需要时间。我估计最晚要2个礼拜左右。”
方明故作为难：“慢是慢了点。不过也只能这样了。”
苏柳继续说道：“这个人情我很快就会让你还的。过一段时间，我需要再去一次神龙岛。”
方明爽快点点头：“行，没问题。”
两人挂断电话。
陈伟民和汤主任连忙走了过来。
陈伟民拉着方明着急说道：“阿明，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方明挠挠头：“什么怎么办？”
汤主任叹气道：“阿明你别卖关子了。现在刘教授死了，于局长肯定是跟咱们撕破脸了。月亮岛规划想要通过，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肯定早就把事情安排好了。要不然你不可能会这么鲁莽得罪他们的。”
陈伟民也是连连点头：“我也觉得。”
两人偏头望向于局长。
于局长已经从刚刚的恐惧恢复过来了。此时他手里拿着电话，正在气势汹汹到处打电话告状。
过了一会儿，于局长收起电话望向方明这边：“小子，你们给我等着！警察马上就来了！”
“你们月亮岛和三湾镇以后永远都别想翻身！”
方明满不在乎道：“大家该吃吃该喝喝。村长，你跟虎哥他们说一声。下午岛上天气应该恢复正常了。你让大家吃完饭正常开工吧。”
“汤主任，你回头跟镇上说一下。月亮岛的规划方案应该很快就能通过了。到时候镇上也需要出一个公告说明一下。”
汤主任一愣：“规划方案很快就能通过？阿明你没在开玩笑？”
方明笑道：“当然是真的。”
“异想天开。”
于局长冷笑一声：“警察马上就要到了！我看你们到时候怎么哭。”
说话间，远处海面上响起了警笛声音。由于出了人命，警察的反应速度十分迅速。
他们从三湾镇赶来，10分钟就到了。
警察快艇在码头靠岸。然后五六个警察一路小跑朝这边跑来。于局长见状，连忙也是迎了上去：“这里！在这里啊。”
为首的警察是刑侦大队的罗毅。他跟方明是老相识，这次才刚刚调到三湾镇挂职。
他气喘吁吁跑到这边，询问道：“方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了？”
于局长急急道：“是我报警的！这里出了人命。省城大学的刘教授被月亮岛的人害死了！”
罗毅狐疑道：“命案？我们接到的不是这个案子。”
于局长一愣：“那你们接到的是什么案子？”
罗毅道：“是一起贪污案，跟检察院共同协作的。上面传来消息，有人贪污受贿金额巨大，必须要马上控制起来。”
罗毅拿出照片看了看，道：“你是不是姓于？住建局的？”
于局长点点头：“是我。”
罗毅朝后面使了个眼色。一个下属走上前来，掏出手铐咔嚓一声将于局长拷上：“跟我们走一趟吧。”
第754章 艺术品投资
“什么？”
听到罗毅的话后，于局长顿时愣了一下。他急急说道：“你搞错了吧？明明是我报警的？我是省城来的局长！”
罗毅问道：“你是不是姓于？是省城住建局的？”
于局长点点头。
罗毅道：“那就没错了。我们抓的就是你。你的犯罪事实已经被人揭发了。我们也是接到省城领导们的通知。”
“啪嗒。”
于局长手里握着的手机掉在地上。他喃喃自语道：“不可能的！我怎么可能……我没有犯罪！”
罗毅正色道：“你有没有犯罪，这不是你说了算的。从我们这里拿到的情报来看，你的犯罪事实已经是铁板钉钉了。”
说着，罗毅对方明笑道：“阿明，我还有工作在身，就先走一步了。对了，这个刘教授的尸体我们一起带回去。”
“这次传来的资料中，也有不少关于刘教授的资料。算他走运，竟然毫无征兆被雷劈死了。要不然的话，公审以后至少也是死刑。”
方明点头笑笑：“行。罗所长你们先忙。”
罗毅等人就跟提溜小鸡似的，推着于局长朝码头走去。
原本不可一世的刘局长，此时已经完全换了个人似的。将近两百斤的身体瘫软在地上，连步子都迈不开。
几分钟后，村民大礼堂又恢复了平静。
汤主任终于按捺不住，好奇问道：“阿明，是不是你做的？”
方明故作不解：“我做了什么？”
汤主任正色道：“是不是你找人把于局长拿下的？你刚刚说规划方案三天内就能通过，所以你一早就知道于局长会出事了对不对？”
方明哈哈笑道：“汤主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不过汤主任，有几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汤主任翻了翻白眼：“我要是让你别说，你会不说吗？”
方明摇头笑道：“不会啊。”
“那你就赶紧说，别磨磨唧唧的。”
方明点点头，道：“其实就是于局长和刘教授的事情。你之前说的话，我特别不赞同。你说让他们俩拿回扣，这是普遍的做法。对我们来说，用比较小的代价就能换来规划通过和财政拨款，怎么算都是划算的。”
“汤主任，你觉得这真的划算吗？”
“从表面来看，咱们月亮岛确实是赚到了。但是长久来看呢？难道每一次规划报审都要通过这个方式来完成吗？他们依靠着手里的权力索要回扣。万一那天我们月亮岛拿不出钱来呢？”
“如果现在去申请方案的岛屿是花鸟岛呢？花鸟岛比我们还穷，比我们还亟需发展。难道就是因为他们没钱孝敬上面，所以就要一直穷下去吗？”
“汤主任，这就是歪风邪气啊。”
汤主任苦笑道：“但是有什么办法？现在的潜规则就是这样啊。”
方明摇摇头，正色道：“既然是潜规则，那它就是不合理的，必定是见不得光的。就像今天这件事，咱们不就是把这个潜规则打破了吗？只要我们愿意去当这个出头鸟，就没有做不好的事情。”
汤主任若有所思。
足足五六分钟后，他才点头说道：“阿明，你说的没错。曾经何时我也是跟你一样的热血。或许真的是因为被社会摩擦的太多了，反而变得越来越麻木了。”
方明笑了笑：“汤主任你也别太在意。我就是随口说一声而已。对了，我刚刚得到了消息。月亮岛的规划方案会在3天内得到批复。而且在半个月内，上面会有3亿的财政专项资金调拨，专门用于月亮岛基础设施建设。”
汤主任再度露出震惊神情：“3亿财政专项资金？阿明，你是说真的吗？”
方明点头道：“当然是真的。汤主任，我可把丑话说在前面。这3亿专项资金是给月亮岛的。镇上可不许扣下半毛钱。”
汤主任嘿嘿道：“这么多钱，月亮岛又花不完的。”
方明没好气道：“谁说花不完。总之不管是谁要是扣下这笔钱，我就让龙王大人去找他谈心。”
汤主任想到刚刚刘教授的惨状，顿时打了一个寒颤。
他点头道：“行了行了。只要资金到账，我们保证一分钱都不留。阿明，我得马上回镇上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太震撼了，我得马上回去写报告。”
说着，汤主任急匆匆走了。
陈伟民也很快离开。
方明松了一口气，也很快离开村民大礼堂。他拿出手机给林夕若打了一个电话，告知了林夕若总部基地的情况。
规划方案3天内可以获得批复。
财政资金应该也很快就能到账。
这也就意味着，月亮岛最快在一个礼拜就可以开始总部基地的建设。
林夕若听到这个消息应该会很高兴。
果然，电话那头的林夕若兴奋说道：“阿明，按照这个进度的话，我们林氏集团是不是最快明年4月份就能搬迁到月亮岛了？”
现在是10月份。
到明年4月份刚好还有半年。
林氏集团总部管理层的人数并不多。按照目前的规划，只需要一栋6层办公楼就可以了。这栋办公楼如果全部采用钢结构的话，应该最多3个月就可以完工。
室内装修也只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
满打满算，明年4月份肯定是可以搬迁到月亮岛的。
方明笑道：“明年4月份应该没问题的。你放心，所有的配套设施我这边会全部都准备好的。”
“行。”
两人很快挂断了电话。
方明想了想，又给秦雅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后，方明笑道：“你在哪里？”
秦雅道：“在月亮岛，老爷子这里。”
“行。我有事情要跟你商量。你等我一下。”
方明挂断电话，径直前往秦北望所在的小院子。刚刚走到院子门口，方明就听到秦北望惬意的声音传来：“不得不说，方明这小子的好东西还是挺多的。这只君子壶的做工、造型都是极品。用来泡茶确实是再好不过了。”
“可惜可惜，君子壶只有一把。如果能多来几把凑成一套就好了。”
秦雅没好气道：“才一把君子壶就要卖150万。如果再凑成一条，那岂不是要一千多万？”
秦北望瞥了秦雅一眼：“你不懂茶。我跟你说，这可不是用钱来衡量的。而且艺术品投资是未来的投资主流。你别看我现在花1000多万买茶壶。最多三年时间，这些茶壶的价值至少可以翻倍的。”
第755章 敲啊敲竹杠
“艺术品投资？”
秦雅忍不住笑道：“爷爷，你可别骗我。你这茶壶算什么艺术品投资。又不是什么大师作品，几乎连知名度都没有。说是地摊货恐怕都有人相信。”
秦北望没好气道：“小小年纪，你知道个屁。是不是觉得自己参加过几次拍卖会，去过几次艺术画展，就算是知道什么叫艺术品投资了？我告诉你，这顶多算是跟风而已。甚至大部分的艺术品拍卖连跟风都算不上，也就是洗钱套路而已。”
“真正的艺术品投资，就是要收购这些有潜力，但是又没有名气的作品。由于这些艺术家还没出名，所以作品价格不高。但是他们的作品艺术价值很高，非常有升值潜力。”
“现在的网络和信息这么发达，几乎没有艺术家会被埋没。等他们开始大放异彩的时候，就是他们作品价值直线上升的时候。”
“就比如说梵高没有出名前，一张画才不过几块钱而已。但是现在人人都知道梵高。只要是他的真迹，随随便便就可以卖出上亿价格。”
“这种指数级的利润，才是艺术品投资的真正美妙之处。”
秦雅将信将疑道：“爷爷你是说，你手里的这只茶壶就有这种升值潜力？”
秦北望点点头：“没错。我玩茶具这么多年，这点鉴别能力还是有的。你别看这只君子壶的制作者没有什么名气。但是从茶壶的做工和设计来看，对方的烧瓷手艺已经到了极为高超的地步了。虽然他现在寂寂无名，但迟早是会爆火的。”
秦雅笑道：“爷爷，既然你对他这么有信心，那为啥不问方明多买几件瓷器？”
秦北望冷笑道：“那小子比狐狸还精明，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接下去想要从这小子手里低价买到瓷器，我估计比登天还难。”
“那咱们可以想办法把那名瓷器大师找出来嘛。到时候咱们给他开工资，让他每天啥都不做，就给咱们烧瓷器！烧出来的瓷器全部都归我们。”
秦北望顿时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就是不知道方明这小子会不会透露这个瓷器大师的下落。”
说话间，院子外面传来方明爽朗的声音：“哈哈哈……大老远就听到你们在念我的名字。是不是偷偷在骂我呢。”
方明推门走进院子里。
秦北望瞥了眼方明，没好气说道：“没错，我就是在骂你。刚刚好端端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是不是你搞的鬼？”
方明大呼冤枉：“刮风下雨跟我有毛线关系啊。那是龙王大人的分内工作。”
秦北望冷笑道：“少拿龙王大人唬人。你们月亮岛的龙王大人除了你之外，没有第二个人见过。没准龙王大人是你也说不定。”
方明心中一惊。
不过他马上又面不改色笑道：“没错，其实我的真正身份就是龙王大人。我的龙宫目前被一群邪恶坏人占领了，急需要有缘人帮我夺回龙宫。只要你们每个人给我打1亿资金，我就可以重整旗鼓夺回龙宫。到时候我可以封你们当龙宫大官。”
“捐款2亿可以当丞相。捐款1亿可以当将军。老爷子，你有没有兴趣试一试？”
“滚滚滚！”
秦北望没好气摆摆手：“你要是龙王大人，那我就是玉帝大人。”
方明苦着脸道：“唉，我跟你说实话你还不信。”
秦雅打断方明的话：“方明，你刚刚说找我们什么事情？”
方明笑道：“好事啊。月亮岛整体规划方案通过了。按照现在的规划，我们接下来会在月亮岛建一条环岛公路。另外还有一片商务区和新码头。除此之外，五星级酒店也要加快推进。所以我来找你们商量一下，看看秦氏建筑有没有能力把这个单子吃下来。”
“环岛公路和码头？另外还有一片商务楼？”
听到方明的方案，秦雅也是吓了一条。
这工程量可不小啊。
她之前虽然听方明提过这个方案，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方案竟然一刀没砍，全部都被批准实施了。
方明笑道：“没错。这是我们第一期的规划方案。目前暂定的施工位置在月亮岛北面的荒地上，施工难度其实不大的。但是我们对施工工期和环保的要求比较高。如果你们秦氏建筑有兴趣的话，我可以优先考虑你们。”
秦雅马上说道：“我们当然要做！”
她已经在心里飞快把工程量大概匡算了一遍。
月亮岛的面积大概在13平方公里左右，周长至少也有13公里。月亮岛环岛公路沿着海滩建造，施工难度较小。但是每公里造价也差不多在1000万左右。
13公里的环岛公路，造价至少需要1.3亿元。
其中材料占比50%。
也就是说，秦氏集团的造价大概在8000万左右。
除此之外还有商务区和酒店。
建筑面积大概在15万方。
造价应该也需要1.2亿左右。
如果所有的工程都由秦氏建筑来接手的话，整体造价绝对不会低于2亿！
不管是对哪家公司而言，这都是一个大项目。
秦雅对方明急急说道：“我预估了一下，大概造价会在2亿左右。方明，月亮岛前期的施工全部都是由我们秦氏建筑来负责的。大家合作的也非常愉快。如果接下来的项目也由我们来承揽的话，对双方都是有利的。”
方明假装为难皱起了眉头：“造价要2亿？”
秦雅道：“这次的工程量太大了。2亿造价是必须的。”
方明叹了口气：“行吧，我大概了解了。这样吧，你们抓紧时间做一份标书给我。这么大的项目，我也不能独自拍板。”
秦雅：“？？？”
标书？
你不能拍板？
这个时候了，竟然跟我打起官腔来了？
她没好气道：“方明，你们是嫌报价太高？你应该知道，我给你的只是初步报价。而且我们秦氏集团跟月亮岛是战略合作，我们给出的报价肯定是同行最低的。”
方明嘿嘿笑道：“了解了解。不过这么大的事情，我一个人也没法拍板嘛。我跟村里还要再好好商量一下。”
“行了行了。”
一旁的秦北望没好气说道：“都是熟人了，别绕什么弯子了。你小子不就是想敲竹杠嘛。有什么要求赶紧提。”
第756章 工程垫资
秦北望端起茶壶滋溜了一口茶，然后优哉游哉说道：“小雅，你被别这小子套路了。扯了这么多，还不是要谈条件。”
“别绕什么弯子了。你小子不就是想敲竹杠嘛。有什么要求赶紧提，要不然就一切免谈。”
方明一听，连忙搬了条凳子在秦北望面前坐下。他嘿嘿笑道：“老爷子，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咱们两家做生意，讲究的就是双赢嘛。你老是扯什么敲竹杠，对伤感情啊。”
秦北望瞥了方明一眼，没好气道：“跟你小子做生意，哪次不是被你敲竹杠的？也就是我这两个孙子孙女比较善良，所以才相信了你。别废话了，赶紧说吧。”
“我们秦氏集团要承包下月亮岛的这些工程，还需要什么条件？”
方明嘿嘿笑道：“既然老爷子这么爽快，那我就不客气啦。其实我也没啥特殊要求的。关于两个亿的造价，到时候会有工程咨询机构来计算，我觉得不是很大。而且秦氏建筑的工程管理和施工水准我也是认可的。我这里其实就只有两个小小的要求而已。”
“说。”
方明清了清嗓子：“垫资。”
“垫多少？”
方明嘿嘿笑道：“2亿。”
“啥！”
秦北望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把茶壶重重往桌子一放，没好气道：“全部都由我们垫资？”
方明提醒道：“老爷子，下手太重了，茶壶容易碎。”
秦北望大惊，连忙拿起茶壶小心翼翼检查了一番。发现茶壶没事，秦北望这才重重松了一口气。
他再度对方明说道：“你小子是认真的？工程造价全部都只有2亿，你小子打算全部都让我们垫资？”
方明哭穷道：“老爷子啊，我们月亮岛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看我们全部都是渔民，每年收入总共也没几块钱。月亮岛又要造这个又要造那个，我们哪有这么多钱啊。”
“秦氏集团财大气粗，才不差这几块钱呢，对吧。你们就当做是给月亮岛扶贫嘛。”
秦北望冷笑道：“你少给我哭穷。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知道吗？黑龙帮的事情跟你有关吧？林氏集团你有股份吧？嘉明海鲜市场你是大股东吧？鸿福酒楼也是你说了算吧？这些产业都加起来，难道2个亿都拿不出来？”
方明叫苦不迭：“这些都是赔钱货。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拿过半点分红呢。老爷子你这话讲的可不地道。”
秦北望继续道：“行。就当你这些股份暂时不能变现。我问你，月亮岛这么大规模的基础设施建设，难道财政会没有补贴？按照你小子的尿性，2亿工程至少能弄出3亿补贴！”
方明闻言大惊。
姜还是老的辣啊。
这玩意儿竟然都能猜中？
他唉声叹气道：“老爷子啊，我们真的没钱。再说了，秦氏集团现金流这么充沛，帮我们垫资2亿又能咋地嘛。我月亮岛又不是还钱。”
“而且我对建筑行业也是有点了解的。总包给建设单位垫资，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秦北望扭头望向秦雅。
秦雅正色说道：“没错，施工单位确实偶尔给建设单位垫资。但是垫资资金从来没有这么大金额的。而且我们一般都会收取一定的利息。年利率一般都是在6%左右。”
“如果垫资2亿，一年的利息就是1200万。方明，你确定要我们垫资吗？”
方明笑道：“利息是应该承担的。但是6%确实太高了。按照银行一年期的贷款利率3%还差不多。”
“垫资2亿，你们才给600万利息？”
秦雅顿时摇摇头：“那不可能。我们的资金压力太大了。”
方明起身准备离开。
他走到院门口，对秦北望笑道：“老爷子，我最近又弄到不少瓷器。下次给你欣赏一下。”
秦北望顿时眼睛一亮：“品相怎么样？”
方明哼着小曲走出了院门。
秦北望连忙冲了出来，对方明吼道：“你小子给我站住！”
方明回头，不解问道：“老爷子，有事？”
秦北望没好气道：“我刚刚问你话听到了没有？”
方明“哦”了一声：“品相还不错啊。应该不会比你手里的君子壶差。”
秦北望两眼发光：“好东西啊！方明，匀给我几只吧。”
方明摇摇头：“那可不成。老爷子，那些都是我的私人珍藏，是非卖品。”
“你！”
秦北望气得浑身发抖：“那你跟我说个屁啊。”
方明呵呵笑道：“这不是有好东西想跟你分享一下嘛。要是老爷子真的想要的话，我倒是有个办法。”
秦北望连忙问答：“什么办法？”
“秦氏集团还是替我们月亮岛垫资。我用瓷器来付利息吧。老爷子，这些瓷器的真正价值你比我清楚。咱们一口价，2亿造价还是不变。另外我再额外送给你4件瓷器作为利息，你觉得怎么样？”
秦雅马上抗议道：“君子壶是我爷爷花150万买来的。你送出4件瓷器，价值不也就是600万吗？这样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方明摇摇头：“那区别可就大了。这些瓷器以后的升值空间有多大，老爷子比我更清楚的。这笔生意你们可不吃亏。”
秦北望也是认真考虑了几分钟。片刻后，他询问道：“确定这些瓷器的品相比君子壶还好？”
方明点点头：“那当然。”
“行，成交！”
“爷爷！”
秦雅连忙喊道：“垫资两个亿，咱们就不赚钱了。”
秦北望摆摆手：“没事的。方明说的没错，就当是给月亮岛结缘吧。瓷器在哪里？马上带我去看。”
方明笑道：“不用。我刚好给你带过来四件。”
说着，方明打开背包，把4件瓷器摆放在桌子上。一共是2只茶壶、一只花瓶和一只瓷碗。
瓷器的釉质细腻，做工十分精细。
品相确实不比君子壶差。
秦北望笑得合不拢嘴：“不错不错！算你小子有良心。小雅，就按方明说的走合同吧。”
方明乘胜追击：“老爷子啊。我还有一个请求。我们月亮岛现在建设的这么好。你们秦氏集团不考虑一下把总部也搬过来吗？”
第757章 物以稀为贵
方明笑呵呵说道：“老爷子，等我们月亮岛的商务区、环岛公路等设施修建好以后，各方面的便利性可不比市区差。但是宁州市市区不但拥堵，而且环境也很差。你不考虑把集团总部搬迁到月亮岛来吗？”
秦雅顿时也是眼睛一亮。
相比起宁州市事情，她也更喜欢月亮岛。此前林氏集团决定搬迁的时候，秦雅可没少羡慕。
如果秦氏集团是由她当家做主，她肯定也下决心搬迁了。
秦北望从瓷器上收回目光。
他略一沉吟，摇头道：“不合适。”
秦雅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林氏集团都准备搬过来了。爷爷，我觉得阿明的提议挺好的啊。”
秦北望正色说道：“小雅，你是秦氏集团的继承人之一。从5岁开始你就跟着你哥坐在会议室角落里列席董事会，对公司的情况应该是很了解的。。如果你连这点原因都没有想清楚的话，我会对你很失望的。”
秦雅脸色微变。
她能听出秦北望语气中的凝重。
如果自己的回答真的达不到秦北望的要求，恐怕会让老爷子十分失望。
秦雅迟疑说道：“是因为搬迁成本吗？我们秦氏集团总部的人很多……”
方明打断秦雅的话，笑道：“秦小姐说的没错，确实是因为这个问题。秦氏集团总部的人数很多，搬迁成本比较大。”
“你们两家公司总部对下属公司的管控方式是不同的。林氏集团给下属企业的管控比较放松。而且林夕若急于摆脱她母亲的干涉，所以才想要抓紧时间搬迁。而秦氏集团对下属公司都是直线管控，所以总部的人很多。秦小姐，你刚刚是不是想说这个？”
听到方明的话，秦雅心中顿时猛吃了一惊。
没错，这才是秦北望想要的答案。
自己刚刚说的人数问题只是表象而已。
真正的核心逻辑是两家公司的管理模式完全不同。
自己没有看出来，但是方明看出来了。
秦雅朝方明投去感激眼神。
如果不是方明点拨了一下，自己恐怕要在秦北望面前出丑。
她笑着说道：“没错，我想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我们秦氏集团是强管控模式，所以总部人数很多。如果要把总部搬迁的话，这个确实不太现实。”
听到秦雅的话，秦北望这才冷哼一声。
勉强算是秦雅过关。
方明呵呵笑道：“事无巨细都要管。这可不像是现代企业的管理模式啊。这样看起来，林夕若的管理理念更加先进嘛。”
说着，方明起身离开。
反正现在办公楼和环岛公路都没有造好，企业搬迁的事情不着急。
以秦雅和林夕若的关系，方明还是有相当大的把握让秦氏集团最后一起搬迁的。
方明前脚刚刚走出院子，秦北望马上就去把院门关了起来。他回到院子里，爱不释手摩挲着桌上的四只瓷器。足足十几分钟后，秦北望才恋恋不舍将瓷器放回桌子上。
他对秦雅得意笑道：“跟那小子打了这么多次交道，这次总算可以从他手里占点便宜了。”
秦雅满脸不解：“爷爷，这四只瓷器花了600万呢！不对，按照正常利率的话，至少1200万！”
秦北望得意解释道：“你别看这四只瓷器现在花了多少，你要看以后能值多少钱。方明这小子把这四只瓷器抵给我，肯定也是心疼到大出血的。”
说话间，秦大学打着哈欠从楼上走了下来。他看到桌上的瓷器，惊讶说道：“这四只瓷器为啥会在这里啊？”
秦北望看了他一眼：“你认识啊？”
秦大学点头道：“当然认识啊。这四只瓷器是阿明从齐心村弄来的。我那会儿也在现场。”
秦北望连忙问道：“他花多少钱买的？”
秦大学回忆了一下：“也不是很贵。他是批量打包买的。平均下来差不多4000块钱一个吧。”
“多少！”
秦北望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4000块还是4000万？”
秦大学笑道：“当然是4000块钱啊。阿明穷的叮当响，从哪弄4000万出来。”
秦雅意味深长看了眼秦北望。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一种很心酸，但是又很想笑的复杂心情。
秦北望故作镇定道：“没事。不管花多少钱买的都无所谓。这种艺术品最主要的是物以稀为贵。别管成本是多少，以后肯定是越来越值钱的。”
秦大学插嘴道：“其实也不是很稀少。阿明这次一共买了500多只瓷器。总共装了30箱呢。”
秦北望：“？？？”
30箱？
500多只瓷器？
这尼玛是搞批发的？
一旁的秦雅努力憋着笑，看起来很是辛苦。
秦北望眼角注意到秦雅脸上的表情，于是面不改色道：“才500多只瓷器，也不算多的。我还是那句话，物以稀为贵。这种大师级别的手艺人，创作作品都要讲究机缘的。以后想要有新作品面试，其实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秦大学又说道：“其实也不是很难。阿明这次把他们俩都带到月亮岛来了。说是让他们在月亮岛专职烧瓷。阿明给他们开了2万块钱一个月的工资，烧出来的瓷器都归他。”
秦北望：“？？？”
你他妈的不说话很难受是吗？
老子说一句你跟一句？
他没好气吼道：“废话这么多！赶紧上楼去！”
秦大学：“？？？”
我这才刚下楼呢？
咋又叫我上楼去？
难道是因为这几只瓷器的缘故？
他脑瓜子一转，连忙一脸讨好对秦北望说道：“老爷子，这四只瓷器怎么会在这里？是阿明送的不？我跟你说，这四只瓷器的品相还算差的。他那里还有不少比这更好的呢。要不咱们再去弄点来吧。”
“还有更好的？”
秦北望眼睛一瞪：“关你屁事啊！你是不是很空啊？要不要去集团下面的工厂锻炼锻炼！”
秦大学一听，连忙屁滚尿流跑了。
唉，年纪大了就是麻烦。
动不动就骂人。
秦北望又看了眼秦雅。
秦雅连忙也起身朝外面走去：“爷爷你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
秦北望这才露出一丝笑容。
这点眼力劲还差不多。
他看了看手里的瓷器，突然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500多只瓷器？哈哈哈这小子……”
第758章 下雨了？
从秦北望的院子出来之后，方明先回了自己家院子。院子里还剩了3箱瓷器，被方明全部都搬到屋子里。
秦北望这次被自己坑了一把。
这老小子估计憋着气呢，没准杀过来偷瓷器也说不定。
铜板不知道去哪浪了。
万一家里遭贼可就麻烦了。
方明刚刚把东西收好，手机又响了起来。方明拿起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接通之后，码头王叔着急的声音响了起来：“方老板，我是老王啊。我是问虎子要的你电话。”
方明笑道：“听出来了。王叔，有什么事情吗？”
王叔急急说道：“有事情的。方老板，码头那辆红色的大越野车是你的吗？跟你的那辆大奔停在一起的。”
方明点点头：“是我的。我今天早上刚从齐心村回来，就把车停在码头了。”
王叔道：“不好了！有人在砸你的车呢！我刚刚去拦了，还被打了一个耳光。”
方明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
砸车？
在宁州市竟然还有人这么豪横？
王叔接着说道：“方老板，我已经帮你报警了。但是警察好像不敢管。你要不要赶紧过来看一下。”
方明点点头，道：“王叔，我马上过去一趟。你在门卫室里待着别乱走，不要被他们欺负。”
王叔连连点头：“嗯嗯。方老板你快点吧。”
方明挂断电话。
“嘎吱。”
楼上的房门打开，鱼霓裳一袭白裙出现在阳台上。她望着院子里的方明，冷冷说道：“有了砸了我的车子？”
“你的车子？”
方明一愣，然后才想起来这辆红色悍马已经被鱼霓裳要去了。他点头笑道：“王叔是这么说的。我准备过去看看。”
鱼霓裳的身影一掠而过。
紧接着鱼霓裳清冷的声音在方明耳边耳边响起：“还等什么？马上走。”
……
……
“咔嚓。”
一根棒球棍狠狠砸挡风玻璃上。特制的挡风玻璃仅仅只是出现了几道裂纹，竟然没有碎开。
巨大的反震力传来，差点让宋东哲手里的棒球棍飞出去。
一名手下连忙走上前来，将一把榔头递给宋东哲：“东少，用这个吧。”
宋东哲脸上浮出一丝狞笑，手里的榔头狠狠砸在挡风玻璃上。
“咔嚓。”
挡风玻璃上出现一个窟窿。与此同时，刺耳的汽车警报声也响了起来。
王叔从门卫室急匆匆走来，挡在车子前面：“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这车子是别人的啊。”
宋东哲微微眯起眼睛。
一名手下走上前来，扬手又是一巴掌甩在王叔的脸上：“老东西，你找死吧！刚刚没被打够是吧！”
王叔身体踉跄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捂着脸喊道：“你们别乱来啊！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来了！”
“报警？警察？”
宋东哲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顿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他抬脚在身旁手下屁股上踹了一脚，大笑道：“告诉这老不死的，你是做什么的。”
这名手下掏出一本证书在王叔面前晃了一下，狞笑道：“看到了没有？老子就是警察。”
“你！”
王叔目瞪口呆。
几个手下上前，把王叔狠狠扔到一旁。
宋东哲给自己点上香烟，慢条斯理说道：“你们继续砸！”
扳手、榔头就跟雨点似的落在悍马车上。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这辆悍马车就被砸成了一堆废铁。
一名手下毕恭毕敬走上前来，说道：“东少，这辆车的所有者查清楚了。”
宋东哲惬意吐出一口烟圈：“是谁？”
手下连忙汇报道：“车子是登记在一个叫做黑龙集团的公司名下的。黑龙集团是当地的地下势力，势力很大。但是两个礼拜钱，黑龙帮莫名其妙被人铲除了。黑龙帮的所有财产也被人转移走了。”
“这辆车子也是一样。我调查过，它后来出现在了酒吧街……”
“啪。”
宋东哲一巴掌甩在对方脸上。他淡淡说道：“你要是再废话，舌头就别要了。”
这名手下大惊，连忙掏出一张照片惊恐说道：“是他！听说最近使用这辆车子的人就是这个家伙。”
照片上的人赫然就是方明。
这名手下继续道：“他叫方明，是附近一个海岛的渔民。”
宋东哲捏起照片打量了一下。
一丝阴鸷的笑容慢慢出现在宋东哲脸上：“没错，就是他。派人去抓了吗？”
手下犹豫了一下，道：“东少，这里毕竟不是在省城。我们是不是要跟当地的人打一声招呼。”
宋东哲朝旁边伸出手。
马上有人将一根棒球棍放在他手上。
“砰！”
宋东哲手里的棒球棍挥出，狠狠砸在他的头上。这名手下发出一声闷哼，一头栽倒在地。
“砰！砰！砰！”
棒球棍就跟雨点似的，噼里啪啦全部都落在这名手下头上。地上很快就摊开了一层鲜血。
这名手下原本还能发出几声闷哼。但是很快，他已经跟死猪似的一动也动不了。
宋东哲这才扔掉棒球棍，喘着粗气骂道：“废话太多。你去阎王殿帮我跟阎罗王打声招呼。”
其他手下们都噤若寒蝉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
宋东哲淡淡道：“你们俩去一趟那个叫月亮岛的小岛。把那个叫什么方……方明还是方亮的家伙带来。”
这两名手下连忙点点头，起身迈步朝快艇跑去。其他人则是马上将地上的尸体装进麻袋里，塞到那辆悍马车里。
有人拎来汽油，倒在车子和尸体上面。
宋东哲点燃香烟，然后将打火机抛向车子。
“滋。”
突然，一道小水柱从天而降，刚好把打火机火焰浇灭。
宋东哲：“？？？”
下雨了？
不会这么巧吧？
他捡起打火机，点燃以后又朝汽油扔去。
“滋。”
还是一道水柱落下来，刚好熄灭火焰。
宋东哲：“？？？”
这尼玛有鬼吧！
他疑惑的张望了一眼四周：“是不是下雨了？”
几名手下面面相觑：“没有吧。这么大的太阳呢。”
“天气预报也没说今天下雨啊。”
“我也没看到下雨。”
“……”
宋东哲第三次扔出打火机。
“哗啦。”
仿佛一脸盆水浇了下来，将宋东哲全身上下淋了个湿透。
紧接着，一个巨大的黑影出现在天上。
众人抬起头。
竟然是一只巨大的海东青。
第759章 给我一个面子
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似乎将太阳都挡住了。
众人抬起头，见到一只巨大的海东青在码头上空盘旋。它翅膀张开足足了好几米长，就仿佛是一架小型飞机。
“这……”
见到这一幕，包括宋东哲在内的所有人均是露出了震惊神情。宋东哲更是眼神狂热道：“这只海东青好！给我打下来！”
几名手下面面相觑，迟疑道：“东少，太高了够不着啊。”
枪支管制。
虽然宋东哲身份特殊，但是根基却在省城。更何况他这次匆匆忙忙来到宁州市，并没有准备。
想要在宁州市搞到这些东西也不容易。
一名手下突然喊道：“东少你看，海东青飞下来了。”
“好像是朝我们这边飞来的。”
“你们快看。海东青背上好像有人！”
“哇塞！这是神雕侠侣吧！真鸡儿牛逼啊。”
“……”
众人眯起眼睛望去，果然见到海东青的飞行高度越来越低。不过短短几分钟时间，海东青已经来到了码头上方。
众人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海东青锋利的羽毛和冰冷的眼神。
随着海东青扇动翅膀，一阵阵狂风朝众人刮来。有几个人甚至站立不稳，被狂风吹倒在地上。
“咚。”
终于，海东青轻轻降落在地面上。它翅膀张开，就犹如是一段台阶伸向地面。
方明牵着鱼霓裳的手，慢慢从海东青的后背走了下来。他伸手拍了拍海东青的脑袋，笑道：“你赶紧回去吧。放心，小崽子很快就孵化出来了。”
“有龙宫蜃族照料着它，肯定不会有事的。”
海东青发出一声长啸，然后振翅飞翔离开。
“这也太帅气了吧。竟然真的起海东青！”
“相比起来，那些千万豪车简直就是渣渣啊。”
“是啊。啥车能有海东青牛逼啊。”
“这可是花多少钱都买不来的东西。”
“……”
一阵阵议论声响了起来。众人纷纷满脸羡慕看着方明。看这架势，似乎已经忘记了跟方明的争端。
下一秒，宋东哲的冷笑声响了起来：“小子，你终于肯出现了。”
“是你啊。”
方明看了眼宋东哲，露出恍然大悟神情。怪不得有人无缘无故来找茬砸车，原来是这小子搞的鬼。
方明瞥了眼码头那辆已经被砸成废铁悍马，脸色逐渐变得冰冷。他淡淡道：“早知道的话，那天在高速公路就应该撞死你的。”
宋东哲狰狞大笑起来：“现在后悔已经晚了。我说过我会找到你，然后亲手砸掉你的车子。”
方明一脸同情看着宋东哲：“第一次来宁州吧？到处旅游玩玩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找死呢？”
宋东哲脸上笑容逐渐冰冷：“你叫方明还是方亮对吧？你放心，我会让你跟这辆车子一起葬身海底的。”
说着，宋东哲偏头对身后的几名手下喊道：“抓住他。”
方明笑呵呵对鱼霓裳说道：“车子是你的。你自己来出这口气吧。”
鱼霓裳冷冰冰往前走了一步：“我好不容易看中一辆车子。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敢毁掉它！”
随着鱼霓裳声音落下，原本平静的海面突然变得汹涌起来。一阵一阵海浪朝岸边用涌来，用力拍击着码头。
宋东哲等人也是狐疑偏头看了一眼。
这片海域的天气确实有点古怪。
竟然说变天就变天了。
宋东哲淡淡道：“男的的扔到海里去。女的给我留下。抓紧时间，晚上我还要赶回省城吃饭。”
“好的东少。”
这几名手下拿起棒球棍，向方明和鱼霓裳包围过来。
正在这时，几个警察从码头路口急急跑来。为首的人赫然就是刚刚从月亮岛离开的罗毅。
他一边跑一边喊道：“住手！都给我住手！”
宋东哲的手下顿时停了下来。其中一个人上前汇报道：“东少，是警察局的。”
宋东哲冷笑道：“这种小地方的派出所敢管我的事情？”
这名手下迟疑道：“东少，还是跟他们打一声招呼吧。现在是多事之秋。万一被家族知道了，少不得又是一顿解释。搞不好还会被别人扎住把柄的。”
宋东哲冷哼一声，摆摆手道：“先等等。”
罗毅带着几个人，已经气喘吁吁来到了码头这边。
宋东哲对罗毅淡淡道：“你是本地的警察？是什么职务……”
没想到罗毅根本就没有搭理他，而是径直朝方明方向走去。他看到方明之后顿时也是愣了一下，旋即苦笑道：“方先生，真是哪里都有你啊。不对，应该是哪里有你哪里就有麻烦啊。”
方明满脸无辜：“老罗，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这点你比谁都清楚啊。不是说哪里有我哪里就有麻烦。而是我不管我到哪里，哪里就有麻烦找到我。”
“可能是嫉妒我才华和颜值的人太多了。”
罗毅没好气道：“这还不是一个意思吗！我说你下次找麻烦能不能别这么密集？我刚从月亮岛回到警局，连屁股都没坐热呢。”
罗毅刚刚才带着警察、法医把刘教授的尸体运回警局。可还没等罗毅喝上一口水，报警电话又响了起来。
于是罗毅又马不停蹄赶回码头。
方明耸耸肩膀：“这事儿可不怪我。是别人把我的车子给砸了。你看我这次是两手空空来的。摆明了是准备跟对方讲道理的。”
罗毅：“？？？”
两手空空讲道理？
别跟我开玩笑成不？
上一个跟你道理的人已经被雷给劈死了。
他压低声音对方明说道：“阿明，今天这件事情你可能真的要退一步。这个家伙是从省城来的，可能不好惹。我也是刚刚才接到电话的，要我们当地务必保护好他的安危。”
这已经是方明第二次听到这个说法了。
之前秦大学也是认认真真提醒过，让方明不要跟宋东哲起冲突。
说是宋东哲的身份，连秦家都十分忌惮。
方明呵呵笑道：“退一步？那得问问霓裳同意不同意。被砸的悍马车是霓裳的。市面上已经绝版了。”
鱼霓裳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罗毅低声说道：“阿明，就当给我一个面子吧。赔偿的事情我去帮你谈。”
第760章 生不如死
罗毅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罗毅原本是宁州市刑侦大队的副队长，专业能力很强。而且他的脾气很对方明胃口，这一年来也给方明帮了不少忙。
上次方明剿灭黑龙帮，就是罗毅帮忙收拾的餐具。
这次他主动要求调到三湾镇派出所当负责人。
从市区调任到镇上，名义上他是降职了。但实际上所有人都知道，罗毅这次是下去基层镀金的。
只要在基层待上两年，以后肯定是前途无量。
另外一方面，罗毅也希望在三湾镇维护好方明这条关系。
罗毅满脸诚恳对方明说道：“阿明，我们是老熟人了。我也不跟你说虚的。这个姓宋的身份比较特殊。如果他在我的地盘出了事，我的前途基本就全毁了。”
“你这次饶了他，就当是给我一个面子吧。你放心，所有的赔偿我会让他全部承担的。”
方明想了想，点头道：“行。”
教训宋东哲的方法很多。
没有必要害得罗毅也丢了工作。
听到方明的话，罗毅顿时也是松了一口气。他对方明笑道：“阿明，这个人情我记下了。以后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方明呵呵笑道：“老罗，我这边好说话。不过我觉得你可能搞不定这个姓宋的。”
这个宋东哲的行事风格，让方明想起了曹公子。
区别就在于曹公子是燕京城的豪门，势力可能更远一些。而宋东哲是省城来的，也算是半个地头蛇。
从这个角度来说，宋东哲可能比曹公子更加难缠。
当然这仅仅相对于普通人而言。
对方明来说，不管什么曹公子宋公子，只要是来月亮岛海域，统统都是来送人头的。
罗毅沉声说道：“没事。我只要尽到责任就好。要是我给了人情，他自己不接受，出了事也不能怪我。”
说着，罗毅这才迈步朝宋东哲走去。他在宋东哲面前站定，主动伸出手：“你好。我是三湾镇派出所的罗毅。”
宋东哲斜眼看着罗毅，丝毫没有伸出手的意思。
罗毅缩回手，面不改色说道：“宋先生，大概情况我已经了解了。而且我也收到省城来的电话了。宋先生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们肯定会帮你的。”
宋东哲这才狞笑道：“既然接到省城电话了，那多余的话我也就不用说了。马上把这个姓方的抓起来。至于这个女的，送到我的车上去。”
罗毅惊讶地看了宋东哲一眼：“宋先生，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们已经替你向方明方先生道歉了。方明同意不再追究你的责任。当然，前提是你需要赔偿一辆一模一样的车子给方先生。”
“你说什么？”
宋东哲一愣，旋即放声大笑起来：“你刚刚说的是，我要向他道歉和赔偿？他不追究我的责任？”
罗毅点点头：“是的。宋先生，方明先生好不容易才同意这个条件的。你……”
“啪！”
突然，一记响亮的耳光响了起来。
罗毅捂着脸颊，眯着眼睛盯着宋东哲。他刚毅的脸上，赫然出现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
他没有想到，宋东哲竟然会突然出手打了自己。
就连方明也是颇为惊讶看着这边。
看来这个叫宋东哲的脑子也是有点问题啊。
有钱人都是这种猪脑子？
宋东哲狞笑道：“我向他道歉？你丫是不是脑子有坑？他受得起吗？”
罗毅沉声说道：“宋先生，我希望你能明白一点。我现在是在帮你。”
“啪。”
又一记响亮的耳光响了起来。
罗毅另一边脸上也浮现出五个鲜红手指印。
宋东哲眼睛死死盯着罗毅，狞声道：“帮我？如果是帮我，现在就一枪崩了这个姓方的！”
罗毅摇头：“这不可能。宋先生你恐怕不知道，方先生并不是你以为的那种……”
宋东哲打断罗毅的话：“你叫罗毅是吧？非常好，我记住你了。”
“既然你执意要帮着这个姓方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从现在开始，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我的人会自行处理。”
罗毅深深看了宋东哲一眼：“宋先生你要自行处理？你确定吗？”
宋东哲瞥了罗毅一眼：“你可以滚了！半个小时后来收拾残局。”
罗毅欲言又止。
方明淡淡笑道：“老罗，看来对方不卖你的人情。我也觉得这件事情你可以不用管了。”
罗毅重重叹了一口气：“好。阿明，你手下留情。”
说着，罗毅回头对带来的众人说道：“撤吧。”
一名警员迟疑道：“队长，我们真的不管了吗？万一上面责怪起来……”
罗毅沉声道：“我会马上打电话解释的。这是宋先生自己的要求。”
说着，罗毅再度对方明和宋东哲道：“我给你们半个小时时间。”
他停顿了一下：“宋先生，祝你好运。”
说着，罗毅毫不拖泥带水转身离开。
码头上只剩下宋东哲和方明等人。
宋东哲狞笑道：“现在好了。没有人会来碍手碍脚。你放心，这半个小时里，我会让你体会到这个世界真正的残忍。”
说着，他对身后几名手下道：“抓住他。”
众人点头，拎着棒球棍向方明走去。
方明身后就是海洋。
蔚蓝的海平面十分平静。
鱼霓裳依旧还是一袭白衣，如同一个降临人间的天使。她面无表情走上前来，冷淡说道：“可以杀人？”
方明连忙摇摇头：“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啊。以德服人的道理没有听过吗？”
鱼霓裳：“？？？”
以德服人？
罗毅刚刚说的没错。
上一个被你说以德服人的家伙，已经被雷劈死了。
方明接着说道：“杀人就算了。还是让他们生不如死吧。”
鱼霓裳：“？？？”
这还不如杀了痛快呢。
她深吸一口，慢慢走到方明前面。
宋东哲狞笑道：“竟然躲在女人身后，果然是废物啊。不过我们俩有一个共同点。我也喜欢在女人后面。”
“哈哈哈我会在她后面好好蹂躏她的！”
“咻！”
鱼霓裳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一名手下突然发出凄厉惨叫：“我的眼睛！我看不见了。”
他的眼睛上突然流下两行血泪。
“噗通。”
又有一名手下倒在地上。紧接着凄厉的声音再度响起：“我的手！”
地上赫然出现了一截断手。
宋东哲脸上露出恐惧神情，忍不住往后退了三步。
这是什么套路？
第761章 浑身不舒服
一道白影在码头穿行。
她一袭白衣身姿轻盈，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股飘然仙气。她穿行在码头中，看起来就像是跳舞一样。就算是方明，也不得不赞叹一声漂亮。
确实是漂亮。
能把杀人变成一首美妙的诗，也只有鱼霓裳才做的到。
“咚。”
最后一名手下倒在地上。他的右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曲，显然是已经断了。
方明刚刚说不要杀人。
鱼霓裳确实没有杀人。
但是活着的这些人，恐怕比死了还难受。
“这……”
宋东哲的脸色煞白，目瞪口呆望着眼前这一幕。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局势竟然会变成这种结果。
对方仅仅只是来了两个人而已。
而自己带来了七八个人，都是自己家族里的好手。有不少人甚至是在军校参加过特种集训，实力非同一般。可正是这些高手，在那个白衣女子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他们甚至连对手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就已经重伤倒在地上。
而至始至终，那个叫方明的人根本就没有出手。
宋东哲终于明白了之前罗毅的用意。
罗毅之前确实是在帮自己。
因为罗毅知道，自己得罪的人是何等的恐怖。
一股寒风吹过，将宋东哲整个包裹起来。宋东哲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股寒意实在是太过于剧烈，仿佛连血液都要被冻结。
宋东哲觉得自己的行动都变得迟缓起来。他费力抬起手，摸了一下头发。
头发上竟然布满了冰霜。
鱼霓裳倩丽的身影出现在前面。她的脚边虽然倒下了七八个人，满地都是血污。但是鱼霓裳身上的白衣却没有沾染上哪怕一点污渍。
“你不能杀我！”
宋东哲突然厉声大叫起来：“我是宋家的人！你要是伤了我，整个月亮岛都要遭殃！”
鱼霓裳脸上露出一丝嘲弄神情，就仿佛是在看着一名白痴。
月亮岛是方明的逆鳞。
如果不提报复月亮岛，宋东哲恐怕还有一线生机。但是他竟然敢用月亮岛来威胁方明，那就意味着他亲手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果然，方明缓缓走上前来。他盯着宋东哲，似笑非笑道：“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你说要对月亮岛怎么样来着？”
宋东哲狞声大叫道：“你要是敢伤我，你们月亮岛……”
“宋先生！”
正在这时，众人耳边传来一声惊雷般的爆喝，竟然生生打断了宋东哲的话。
方明循声望去，见到一艘快艇急速向码头驶来。在快要到达码头的时候，一个矫健的身影拔地而起，就像是一颗流星砸在众人面前。
许军。
苏柳的保镖。
方明歪着头看了许军一眼，淡淡道：“许老哥，这是唱的哪出戏？”
“方先生。”
许军对方明也是颇为客气。他抱拳对方明说道：“是苏小姐让我来的。她让我带一句话，说宋东哲活着比死了好。”
“苏柳？”
方明面不改色呵呵笑道：“她知道今天的事情？”
许军点点头：“刚刚罗毅向他的上级汇报了这件事情。然后消息很快也就到了小姐耳朵里。”
方明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又是苏柳恐怖的情报能力？
别看这个娘们好像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但是她构建出来的这张的情报网，却足以让任何人感受到致命威胁。
罗毅离开才区区十五分钟而已。
但是许军乘坐快艇从月亮岛到城南码头，最快最快也要十五分钟。
也就是说，苏柳几乎是在罗毅刚刚离开的时候就得知了码头上的一切，并且把许军派了过来。
方明呵呵笑道：“你跟那个小娘们说一声。让她最好别掺和月亮岛的事情。要不然的话很容易出事的。”
许军沉默下来。
他对方明说道：“小姐猜到你会这么说了。她让我告诉你，她这么做是为了月亮岛。”
方明饶有兴致“哦”了一声。
正在这时，方明的手机响了起来。接通之后，苏柳平静的声音响了起来：“是有人托我出面的。宋东哲不过是个纨绔子弟而已。你没有必要为了他得罪宋家。”
方明呵呵笑道：“宋家？关我屁事？”
苏柳认真说道：“很快就会跟你有关了。这次你让我去疏通月亮岛规划方案，宋家就是其中的关键环节之一。如果你得罪了宋家，以后月亮岛办事会很麻烦。”
方明脸上笑容敛去：“你是说，宋家敢驳回月亮岛的规划方案？”
苏柳听出方明语气中的不快，马上解释道：“这次不至于。这次规划方案是通过我的关系去走的，所以基本上没有人会驳回。但是方明，我想提醒的是，这个社会是一张巨大的网。月亮岛发展的越快，就会在这张网里陷的越深。如果你把这些关系都得罪光了，月亮岛会被这张网缠死的。”
方明冷漠道：“听不懂。请说人话。”
苏柳叹息一声，道：“方明，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之一。你不可能会听不懂我的意思。我很早就跟你说过了，成年人的世界里只有利益，没有对错。月亮岛发展的越好，里面牵扯的利益关系就会越大。不管你有多厉害，这个都是无法抗拒的事实。”
“我实话告诉你。在罗毅给他领导汇报了这件码头风波之后，我在五分钟就接到了6个电话。其中有3个电话是让我帮忙救下宋东哲，有3个电话是让我帮忙干掉宋东哲。如果我猜的没错，现在码头上的监控录像肯定已经全部改变角度，望向你这边了。”
“现在你的一举一动，全部都在大家的关注之下。如果你在这种情况下杀死宋东哲，你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后果？”
听到苏柳的话，方明马上朝四周看了一眼。果然，码头上那些监控摄像头竟然真的改变了方向。此时那些监控上闪着小红点，全部都处于运行状态。
苏柳沉声说道：“看到了吧？我不反对你杀死宋东哲，但是你没有必要用这种方式羞辱宋家。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杀人，是将自己的底牌全部都交了出来。”
“我知道你有很多种方法可以教训宋东哲的。”
方明这才微微点头。
苏柳这次倒是说的还算公道。
不过让方明没有想到的是，这些监控录像竟然会如此无孔不入。
他呵呵笑道：“但是怎么办。不在大庭广众之下弄他丫的，我觉得浑身不舒服啊。”
第762章 宋家的歉意
苏柳的声音也变得凝重起来。她一字一句对方明说道：“如果你坚持这么做，我是不会放任不管的。”
“方明，现在很多人已经把我当做你的盟友了。所以我绝对不会允许你做出这种不理智的行为。”
方明脸上的笑容更加浓郁：“你不允许？你凭什么不允许？”
苏柳挂断电话。
许军脸上露出一丝苦涩。但是很快，这种苦涩转变成了狂热。
许军活动了一**体，对方明沉声说道：“方先生，我们很久没交手了。我想这一次应该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了。”
他取出两只黑色拳套，小心戴着手上。
戴上拳套的瞬间，许军整个人的其气势也是浑然大变。原先的他一直都颇为低调，但是现在却犹如是一杆长枪，仿佛可以刺破苍穹。
鱼霓裳见状，往前走了一步，将方明挡在身后。
方明摆摆手，道：“我自己来。”
他迈步走到许军面前，淡淡说道：“你应该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对手。”
许军点点头：“我知道。感谢方先生给我这个机会。”
他声音刚刚落下，身体就犹如一只猎豹高高跃起。下一秒，许军已经挥拳狠狠砸向方明胸口。
方明负手而立，身体仿佛一动都没有动。但是在拳劲抵达方明身体的那一瞬间，方明身体竟然诡异扭曲了一下。
拳劲从方明衣角擦过，狠狠砸在身后的路灯灯柱上。
路灯灯柱晃动了一下，轰然倒下。
“砰。”
拳劲势大力沉，似乎在空气中带起了一股旋风。站在旁边的宋东哲觉得脸上一阵刺痛，就仿佛被小刀划过。
他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狞声道：“对！打死他！”
许军瞥了他一眼，突然一脚踹出。宋东哲直接往后倒飞出去，“砰”的一声砸在悍马残骸上。
“嗤啦。”
宋东哲手臂被铁皮划出一个巨大的伤口，鲜血横流。他顿时凄厉大叫起来：“你敢打我！信不信我弄死你！”
许军冰冷的声音传来：“要是再废话，谁都救不了你！”
宋东哲连忙闭上了嘴巴，悄悄往后退去。想不到鱼霓裳已经悄无声息站到了他的身后。
“没有龙王……没有方明开口，谁都不能离开这个码头。”
鱼霓裳依旧白衣飘飘，如同降临人间的仙女。但是她身上冒出的冰冷气息却使得宋东哲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宋先生，你还是先别动吧。”
罗毅也是带人返回到码头上。他看到地上那些受伤的人，当下也是露出震惊神情。
虽然早就知道宋东哲等人会被教训的很惨，但是却没有想到会这么惨。
六七个人重伤，这已经是很大的刑事案件了。
罗毅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接通电话，态度马上变得恭敬起来：“领导请指示。”
“好好好！我们马上收拾残局。”
说着，罗毅偏头对带来的警员们说道：“把这些受伤的人抬到车上去。”
一名警员挠头说道：“老大，抬到车上干啥啊？不直接送医院吗？”
罗毅淡淡道：“送去军队直属医院。走后门，会有人在哪里等着。”
“军属医院？”
众人均是露出震惊神情。有人小声说道：“老大，这些人该不会是……”
罗毅正色道：“不该知道的都别问。”
众人连忙点头，然后将地上受伤的人抬走。
码头上很快只剩下方明等人。
许军身上的狂热战意越来越浓重。自从第一次见面跟方明交手之后，许军一直都期待着能再度看到方明出手。
虽然他自知自己不是方明的对手。
但是真正的高手，只有在这种以弱搏强的过程中才可以收获感悟。
“呼！”
许军出拳越来越快，身体也几乎变成了一道残影。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就仿佛有十多个人同时出拳。而这些拳风纵横交错，竟然形成了一座囚笼。
方明就是这座囚笼中的囚犯。
一旁的鱼霓裳也是微微皱起眉头。
许军不过是宗师境界而已。
对于普通人来说，宗师境界已经是遥不可及的存在的。但是在方明等人眼中，宗师才仅仅只是开始而已。
毕竟方明现在已经是五品龙境。这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战斗。
但是从现在方明展露出来的实力来看，他似乎刻意隐藏了力量。
“砰！”
两道拳风重重砸在一起。许军身体急速后退，将身后的栏杆撞碎。而方明也是轻描淡写往后退了两步。
脚下地面出现两个脚印。
“好！”
许军发出一声怒吼。他自然知道方明刻意压制住了实力。但正是这种力量，对许军而言才是挑战性最大的。
他战意更甚，再度向方明冲去。这一瞬间，许军的速度已经提升到了极致。就算是周围的监控录像，也仅仅只是捕捉到许军模糊的声音。
“砰！”
“砰砰！”
“轰！”
“……”
沉闷的声音在两人中间不断响起来。而两人脚下的地面也是尘土飞扬，变得坑坑洼洼的。终于，许军身体再度倒飞出去，狠狠装在墙壁上。
他从墙壁滑落。
坚硬的墙壁上竟然已经布满裂纹。
许军挣扎着想要再度起身，但是却无能为力。
不过方明看起来好像也是颇为狼狈。他全身也是灰头土脸的，似乎这一战赢的也不是很容易。
“这……”
不远处的宋东哲见到这一幕，脸上终于露出了惊恐神情。他原本寄希望于许军能拦住方明。毕竟许军身为苏柳的保镖，当年可是赫赫有名的战神。
但是没想到他在方明手中也是不堪一击。
方明将目光转向宋东哲，缓缓朝他走去。
宋东哲惊恐往后退去：“你别过来！我赔！我赔！”
方明停下脚步，似笑非笑道：“你拿什么赔？”
宋东哲的电话响了起来。宋东哲看了一下电话号码，马上露出狂喜神情，就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连忙接通电话，急急道：“爷爷，救我！”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把手机给那个小子。”
宋东哲连忙把手机交给方明：“是找你的。”
方明按下免提键，淡淡道：“说。”
“我是宋元臣。一辆新的悍马已经在路上了，半个小时后就会抵达宁州市。这辆车的车主是你的名字。”
“另外，5000万赔偿金已经打到你的账上了。”
方明看了看短信，果然到账了5000万。
方明呵呵笑道：“这是你们的歉意？”
宋元臣点点头：“是的。这是我们宋家的歉意。小伙子，我很看好你。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你换一个活法。”
第763章 宋家的橄榄枝
换一个活法？
听到电话里这个苍老的声音，方明也是露出一丝戏谑神情。
好大的口气啊。
他似笑非笑道：“怎么样才算是换一个活法？”
宋元臣淡淡说道：“你的实力不弱，舞台不应该只是在宁州市。如果你肯投靠我们宋家，我可以让在省城也一鸣惊人。”
“不管你是要进入部队、政界甚至是商界，我们宋家的资源都可以让你在省城如鱼得水。当然，我的建议是你最好可以进入军队。以你的实力，绝对可以很快成为一代战神。”
“我们宋家从来不向别人抛出橄榄枝。但是我可以为你破一次例。”
对方的声音越来越倨傲，不知不觉带上了一股上位者的气场。虽然隔着电话，但是方明依旧能够感受到对方此时的骄傲。
方明又瞥了眼宋东哲。
还真尼玛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两人说话的语气几乎一模一样。
方明打断宋元臣的话，慢条斯理说道：“要是我拒绝呢？”
宋元臣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方明会给出这个回答。他再度强调道：“你刚刚可能没有听清楚。我们宋家从来不会给任何人承诺。但是我很看好你，所以我愿意为你破例。你知不知道有多少想要这个机会……”
方明呵呵笑道：“说完了吗？说完了我挂了。”
说着，方明直接挂断电话，随手将手机扔开。
“嘟嘟嘟。”
宋元臣：“？？？”
被拒绝了？
而且还挂断了电话？
哪里来的胆子！
他将手机狠狠拍在桌子上，生气说道：“一个小小的渔民而已，竟然敢如此嚣张！”
一名四十多岁的秘书上前说道：“宋老，方明的调查报告出来了。看来我们之前小看他了。”
宋元臣冷笑道：“小看他？一条穷山恶水中的小泥鳅而已，难道还能翻身变成龙王？”
秘书将一份资料放到桌子上，认真说道：“翻身成为龙王当然是不可能的。这种人一辈子都不可能有这个机会。但是宋老，他身上确实有不少让我比较感兴趣的地方。”
宋元臣拿起资料看了一眼：“比如说。”
“最大的一件事应该就是黑龙帮的覆灭。黑龙帮是宁州市地下世界的绝对王者，而且已经经营十几年了。此前很多人想要收买黑龙帮，但是都没有成功。”
宋元臣皱眉想了想：“我记得这个黑龙帮。他们的帮主石黑龙也是一个厉害人物。当初我们是不是也对他有点意思？”
秘书点头说道：“是的。只不过石黑龙太过于神秘，所以我们一直都没有联系上他。但就是在一个多月前，黑龙帮被人连根拔起。而且我们有理由相信，石黑龙也已经死了。”
“各方面的线索显示，这件事情应该跟方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宋元臣眯起眼睛：“当真？”
秘书道：“基本已经可以确定了。黑龙帮的所有势力都被一个叫庞六安的人接手了。而这个庞六安正好是方明的手下。另外就是这次东少爷之所以会跟方明起冲突，很大程度就是因为那辆悍马车。悍马车原本登记在黑龙帮名下的。但是最近一直都是方明在使用这辆车子。”
宋元臣冷笑道：“只不过是仰仗着区区黑龙帮而已。这种地下势力始终是上不了台面的。”
秘书意味深长道：“宋老，宁州市首富秦北望跟方明关系匪浅。”
宋元臣一愣：“关于秦北望的传闻确认了吗？”
秘书道：“还没有。燕京城各大豪门对这件事情始终是讳莫如深。但是他们的这种态度，从某种意义上来也是证明了传闻是真的。”
宋元臣喃喃道：“秦北望，面北而望……呵呵，要是这个消息是真的，宁州市恐怕平静不了多长时间了。”
秘书点点头：“不仅仅是宁州市。恐怕连整个闽南省都要不太平了。听说这段时间秦北望一直都住在月亮岛，恐怕就是为了保护自己。”
宋元臣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说，秦北望相信方明有能力可以保护他……”
“没错！这也就意味着，刚刚在码头上方明并没有展露出所有力量。如果不是因为东少爷跟他起了冲突，我们应该有机会拉拢到他……”
“砰！”
宋元臣手里的茶杯狠狠砸向地面：“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秘书叹气道：“以我们掌握的资料来看，方明应该是一个十分随性的人。所以我们接下去能拉拢他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宋元臣起身站了起来，烦躁的书房中来回踱步。
方明越强，越令他感到不安。
片刻后，他沉声说道：“偷偷把秦北望的消息放出去。既然他不肯投靠我们，那我们就毁了他！”
秘书犹豫片刻：“宋老，其实我们可以选择不干涉的。这次矛盾只是东少爷自己惹出来的。按照方明的个性，应该不会牵扯到宋家的。”
宋元臣冷笑道：“就算是宋东哲是个废物，那他也是我们宋家的人。先把宋东哲保回来，然后再慢慢对付方明。”
秘书只能点点头，然后唉声叹气厉害。
……
……
“咔嚓。”
宋东哲的手机掉在地上，被方明一脚踩碎。他呵呵笑道：“求情没有求情的态度。啧啧啧，你们这些豪门果然是很牛逼嘛。”
宋东哲不由自主往后爬去。
在过去的半个小时里，方明的行为已经完全摧垮了他的信心。
许军忌惮地看了眼周围的摄像头，道：“方先生，如果真的当着这么多人面前杀死宋家的人，可能连小姐也会很难摆平的。”
“小姐虽然建立了关系网，但是归根到底她只有一个人而已。”
方明一拍脑袋：“差点忘记了。这里还有不少摄像头呢。”
一道龙气如同薄雾一般向四周扩散，瞬间就散发到了空气之中。
“咔嚓。”
“咔嚓。”
众人耳朵里突然听到清脆的声音。紧接着，那些摄像头竟然无一例外全部都碎裂开来。
碎玻璃掉了一地。
许军也是注意到这个变化，当下也是愣在原地。
这又是什么操作？
方明呵呵笑道：“现在好了。应该没有人可以打扰我们了吧？”
第764章 大出风头
省城。
一个地处闹市区的幽静院子中，一名老人正坐在太师椅上悠闲的喝着茶。他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电脑上的画面赫然是宁州市城南码头上的实时场景！
突然，屏幕上的画面晃动了一下，然后瞬间黑屏。
老人不满抬起头：“发生什么事情了？”
一名管家急匆匆跑来汇报道：“信号断了。可能是那边的监控设备出了问题。”
老人不满道：“这种关键时候竟然出问题？罢了罢了，我反正闲着也没事，亲自去宁州市走一趟吧。”
“呵呵，小伙子挺有意思的。”
……
……
一辆劳斯莱斯幻影缓缓行驶在高速上。一个40多岁的中年人坐在后排，正在批阅手中文件。突然，前排座位的电子屏幕上也出现了城南码头的情形。
屏幕中的方明正在跟许军交谈。
下一秒，屏幕画面也失去了信号。
中年人抬起头：“今天的会议取消。前面改道去宁州市。把那个叫方明的人资料调给我。”
……
……
省城太子湾高尔夫球场。
两名老人悠闲的漫步在草坪上。在他们身后，两个球童识相的与他们拉开了距离。突然，一个秘书打扮的人急匆匆跑了过来：“信号丢失了！”
两名老人同时停下脚步。
其中一个人眯起眼睛，缓缓说道：“马上派人去宁州市。我一个小时后出发。最好安排我跟那个叫方明的人见个面。”
……
……
许军满脸震惊看着眼前这一幕。
所有的监控摄像头竟然在同一时间全部都碎掉了。而许军就站在方明的面前，却完全没有见到方明出手。
他喃喃道：“方先生，这……你是怎么做到的？”
方明马上一本正经道：“千万别瞎说。这里的监控摄像头年久失修自己坏掉了，跟我有毛线关系啊。想讹钱也不是这么讹的。”
许军：“？？？”
谁要讹你钱了？
大家好歹都是宗师，是缺钱的人吗？
别侮辱宗师好么。
他不无郁闷道：“方先生，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宋东哲他……”
方明呵呵笑道：“你放心，我习惯以德服人。虽然他砸了我的车，不过宋家已经给我足够赔偿了。所以我肯定不会乱来的。”
“不过他身上伤势这么重，我替他检查一下伤口应该没关系吧？”
许军心中涌起一丝不详预感，不过还是点头说道：“当然没有关系。我相信宋家肯定也能感受到方先生的诚意的。苏小姐吩咐过，这件事情……”
“啊！”
许军的话还没有说完，地上的宋东哲突然就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哀嚎声。许军连忙定睛望去，看到宋东哲的右眼突然流下了一行血泪。
他的右眼眼球上赫然扎着一枚锋利的银针！
宋东哲哀嚎道：“我的右眼！看不见了！我的右眼看不见了！”
许军：“？？？”
说好的以德服人呢？
说好的帮人治病呢？
怎么戳瞎别人眼睛了？
他急急喊道：“方先生，你这是在做什么！”
方明诚挚的脸上写满了懊恼：“刚刚我想给他的涌泉穴施针。这样可以缓解的伤势。想不到一不留神银针刺到了他的眼珠。”
许军：“？？？”
涌泉穴施针？
误伤眼珠？
能不能不要这么扯淡啊好不好。
连我这个外行人都知道涌泉穴是在脚底板啊。
你这得不留神到什么程度，才能把脚底板的银针刺到眼珠子上去？
闭着眼睛乱戳都比这个准吧。
方明接着诚恳说道：“许先生，我这属于医疗事故。我相信宋家和苏小姐肯定也是能够理解的吧？”
许军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们能不能理解我不知道。
反正我自己是不能理解的。
许军连忙上前扶起宋东哲，叹气说道：“宋少爷，我送你回去。”
“等等。”
方明拦住宋东哲，没好气道：“还没有说些谢谢呢。”
宋东哲：“？？？”
为啥要说谢谢？
什么道理？
方明一本正经说道：“虽然出了医疗事故很抱歉。但是我的出发点是好的嘛。我是为你替你治伤。难道不应该说声谢谢？”
许军也是无奈说道：“宋少爷，说吧。”
宋东哲连连倒吸凉气，几乎咬牙切齿说道：“谢谢。”
方明摆摆手：“算了还是别说谢谢了。搞得好像咱们关系不错一样。下次见面我还怎么好意思杀你呢。”
一股寒意从天而降，径直将宋东哲包裹起来。下一秒。他眼珠上的银针竟然自动倒飞而出，落在方明指尖。
方明捏在银针在许军的衣服上擦了两下，然后摆摆手：“走吧。”
许军不敢有所停留，连忙飞似的离开了码头。
鱼霓裳走上前来，满脸不解对方明说道：“为啥不杀死他？”
方明呵呵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杀他？”
鱼霓裳一愣：“他明明被送去医院了。”
方明伸了个懒腰：“这只能证明他现在还活着。龙王叫他三更死，谁敢留他到五更。这小子得罪了你，我能留他？”
鱼霓裳这才脸色稍缓。
她撅着嘴巴说道：“那为什么不直接杀死他。非要多此一举。你身为龙王大人，难道还会怕那些人不成？”
方明体内的龙王令突然运转起来。
两枚龙神令碎片微微发光，但是很快又沉寂下来。
方明淡淡道：“龙王大人自然不用怕这些人。但是苏柳说的没错，我的身后还有整个月亮岛。我固然可以为了直抒胸臆当场杀死宋东哲，跟宋家彻底撕破脸。可以往后月亮岛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在我们获得绝对力量之前，没有必要把自己的底牌全部都暴露除去。”
鱼霓裳似懂非懂：“算我不想操心这些。你刚刚说宋家把车子赔给我了？车子在哪里呢？”
方明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宋元臣说半个小时送到码头。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他话音刚刚留下，一辆拖车缓缓停在码头门口。拖车后面赫然是一辆崭新的悍马h1！
饶是方明也是露出惊讶神情。
宋家的能量果然不小啊。
悍马都停产这么多年了，他们竟然还能找来一辆新车。
司机从驾驶室跳下，大声喊道：“方明是哪个？来签收一下！”
第765章 老板诓我
“来了来了。”
方明一听，马上乐呵呵迎了上去。他从司机手里接过纸笔，飞快在上面签下名字。
这名司机不无羡慕看着方明道：“老板，这辆车不便宜吧？”
方明呵呵笑道：“还行吧。对了，你是从哪里过来的？”
司机笑道：“从省城来的。”
方明停下手中的笔，露出一丝玩味神情。
从省城来的？
从省城到宁州市，驾车至少要3个多小时。而这辆拖车速度慢，恐怕至少需要4个小时。
再算上他装车、办手续的时间，应该不少低于五个小时。
也就是说，在五个小时前就有人把这辆悍马车准备好了，并且已经联系了司机运来宁州市。
但是宋东哲是在一个小时前抵达码头砸车的。
难道对方提前4个小时就预见了这种情况？
5个小时前刚好是于局长和刘教授在月亮岛上找茬的时候。
方明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有点意思。”
拖车司机不解说道：“老板你说什么？”
方明笑着摆摆手：“没事没事。辛苦师傅了。”
“哈哈不辛苦。我这单能赚3000块钱呢。”
拖车司机矫健跳上车，将悍马车慢慢开了下来。他把车钥匙递给方明，笑道：“老板，车子是你的了。对了你在这里还要签个字。”
方明看了一眼拖车司机的手掌。
虎口和掌心位置都是长着厚厚的老茧。
方明一边低头签字，一边开口笑道：“老哥，许军刚刚前脚走。要不要我打电话让他回来见个面？”
拖车司机笑道：“不用了。我怕等会儿又打起来……”
拖车司机话说一半，突然就停住了。他看似浑浊的眼睛突然眯起成了一条细缝：“老板，你刚刚在说什么？”
方明呵呵笑道：“我刚刚说，要不要把许军喊回来，让你俩见个面。”
拖车司机面不改色道：“谁是许军？我听都没听过。”
方明：“？？？”
这位师傅，你好像也很能扯嘛。
瞎说张口就来。
咋地欺负我记性不好？
方明呵呵笑道：“别装了。许军给我看过你的照片。”
拖车司机摇头道：“不可能的。他怎么会有我的照片。”
方明一本正经道：“他有一本叫《手下败将》的相册，里面有你的照片。照片下面还有注解，说一共打败你5次。”
拖车司机一听，顿时勃然大怒：“放屁！我们总共才交手5次！有两次是平手！”
方明含笑看着拖车司机。
拖车司机马上又反应过来：“你在诓我？”
方明摇摇头，一本正经说道：“不算吧。我这顶多只能算套你的话而已。我一般在面对那些聪明人的时候才会去诓他们的。”
拖车司机：“？？？”
看不起我？
变相骂我不聪明？
他又沉默片刻：“所以你刚刚说的那本名叫《手下败将》的相册也是没有的？”
方明点点头：“许军是我的手下败将，怎么会有脸在我面前炫耀这本相册呢。”
拖车司机长叹一口气：“你们南方人的套路真是多。但是你是怎么看出来我跟许军认识的？”
“猜的。”
方明淡淡道：“你的身手很好，全身肌肉和力量常年处于巅峰状态。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达到的。一般能维持这种状态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武术传人，另外一种就是军人。”
拖车司机疑惑道：“你怎么能确认我的是军人？”
方明笑道：“你的右手虎口和手心都有厚重的老茧。一般只有握枪的军人才会在这两个位置形成老茧。”
拖车司机摇摇头：“不会的。练习棍法和长枪的人也会在这两个位置形成老茧。”
“你的眼睛看似浑浊，但是焦点却十分集中。而且你习惯眯起眼睛看人。这是狙击手的行为习惯。”
“如果总结了这么多的细节，我还是判断不了的军人身份，那我可真的就是白痴了。”
拖车司机沉默片刻，终于向方明拱拱手：“厉害厉害。没错，我确实曾经是军人，而且跟许军很熟。我本来是想偷偷看你一眼的，没想到被你一眼就看穿了。”
方明马上问道：“偷偷看我一眼？是帮哪家姑娘偷看我？”
鱼霓裳偏头，目光冰冷朝这边扫来。
拖车司机苦笑说道：“对不住，我不能透露任何信息。当然，你要是不信可以试试。”
拖车司机慢慢往后退了几步，与方明拉开距离。
他垂在腰间，似乎随时都可以掏枪射击。
方明摆摆手，笑道：“别这么紧张。你是许军的朋友，而且还专门替我送来车子。我当然不会对你出手。”
拖车司机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摸了摸后背，衣服竟然已经被汗水淋湿。
突然，他觉得眼前花了一下，忍不住又眯起了眼睛。等他再度睁开眼睛，却发现方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紧紧贴到了他的面前。
两人相距不足十厘米！
他全身汗毛顿时竖了起来！
在这个距离内，他根本来不及出枪射击！
对于一个狙击手来说，这绝对是死亡距离！
方明淡然的声音再度传入他的耳朵里：“不过你要记住。我是不愿意对你出手，并不是说我没有这个实力。”
拖车司机连连点头，然后慌忙钻进拖车驾驶室，发动车子离开。
鱼霓裳一脸不解问道：“你竟然就这么放他走了？”
方明一本正经道：“我觉得你最近戾气多了不少嘛。人家又没得罪你，而且还专门来给你送车子。难不成你也要杀他？”
鱼霓裳想了想，道：“万一他真的是替哪个美女来看看你呢？”
方明理直气壮道：“那我更不能伤他了。要不然我以后还怎么把妹？”
“轰！”
一道灵力轰然在方明脚边炸开。
坚硬的水泥地面竟然被炸出一个碗口大的小坑。
“真是暴力啊。”
方明也是无奈摇了摇头。
他把车钥匙递给鱼霓裳，道：“这辆是悍马是新的，比之前那辆好多了。你先来试试手。”
鱼霓裳脸上这才露出些许笑容。她坐进驾驶，慢慢将车子发动。
大红色的悍马车顿时发出一阵野兽般的咆哮。
四驱发动机急速转动。
四个轮子与地面摩擦，冒出一阵阵白烟。
她满意笑道：“车子不错。我带你去兜兜风吧。”
方明也坐进副驾驶座：“兜风不急。先去找庞六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