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开房
寒夜凄清,晚上十二点左右,周猛将大众停在一家装饰奢华的水汇休闲会所,我们一行人从车上下来,踱步走了进去。
我看向身旁用手挽着的我胳膊,仿佛生怕我跑了的面容清秀女子道:“姑娘,我一会让兄弟给你开个澡票,你去洗个澡,把衣服放到桑拿房蒸干,然后自行离开吧!”
面容清秀女子撅着嘴摇了摇头道:“那我不洗澡了,我就要跟着你!”
“你不洗澡,很容易感冒的,再说了,我还要洗澡呢!”我盯着面容清秀女子道。
面容清秀女子眉头皱了皱道:“这个我不管,我就是要跟着你!”
就在这时,从前台开好票的魏东将一串钥匙递给了我,一脸坏笑道:“秦哥,这是三楼包间的钥匙,你要是需要什么服务,就打我电话,我帮你叫!”
我接过钥匙,抬起眉头一脸严肃道:“怎么就开了一个房间,再开一个呀!”
魏东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踱步朝着前台走去,这时面容清秀女子挽着我的胳膊往三楼走,她小声低估道:“你不要抛弃我好不好,我实在是不想回那个家了!”
我一脸无奈面容清秀女子,一脸认真道:“你从头看到脚,看我有哪一点像好人的!”
“可……我看你的眼神很是和善,并不像是坏人呀!”面容清秀女子一脸恳切道。
我伸手捏了面容清秀女子的脸蛋一下,沉声道:“你看到的都是表象,你要是不怕我把你吃干抹净,那你就跟着我吧!”
说罢,我跟魏东和周猛打了一个招呼,攥着钥匙登上了三楼,面容清秀女子犹豫了一下,她咬了咬嘴唇,跟上了我的脚步。
没过多久,我带着面容清秀女子走进装饰清闲雅致,陈设奢华的包间之中,我打开了包间内的空调,便将身上潮湿的衣服脱了下来,只穿着一条短裤走进洗澡间中。
面容清秀女子看到这一幕后,不由脸色羞红的伸手捂住了双眼,她踱步走到床头坐了下来,看起了电视。
不一会,我裹着浴巾从洗澡间走了出来,翻身躺在床上用被子盖住了身体,对面容清秀女子道:“姑娘,你去洗个澡吧,把湿衣服脱下来,一会我打个电话,喊服务生过来,让她把衣服吹干!”
面容清秀女子嘴唇嗫嚅道:“你不会趁机占我便宜吧!”
我拿着遥控器,换了一个音乐频道,听着一首民谣,淡然开口道:“按理来说不会,具体情况得看心情!”
面容清秀女子挪动步子走进了浴室,反锁上了门,缓缓褪下衣服,洗起澡来。
我听着哗哗的水声,不由产生了一些旖旎的心思,不过我还是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使心情平复下来,专心的看起电视。
过了好大一会后,披散湿漉漉头发,宛如出水芙蓉一般的面容清秀女子裹着浴巾从走出了房间。
我深吸一口气,打通了床头柜上的座机喊服务生过来,然后对面容清秀女子道:“你的衣服呢!”
面容清秀清秀女子支支吾吾道:“在浴室里放着呢?”
我起身踱步走进浴室中,将面容清秀女子的衣服全都拿了出来,面带疑惑的看着面容清秀女子道:“那个姑娘,这里面的衣服似乎少了一件,要不你也脱下来吧,穿着湿衣服怪难受的!”
面容清秀女子俏脸酡红道:“内衣我在浴室已经用吹风机吹干了,你不用管了!”
我从屋内的饮水机内倒了一杯凉开水,一饮而尽,走到床边拿起我的湿衣服,坐在床边看起了电视。
就在这时,我房间的门被敲响了,一个彬彬有礼的声音传了出来,“先生,请问需要什么服务吗?”
我缓步走到门口,将自己和面容清秀女子的湿衣服递给一个身材高挑,皮肤白皙,长着一双水汪汪眼眸的服务生,一脸平淡道:“帮忙把这些衣服拿去烘干!”
“那先生还需要什么服务吗,我们店里有美女按摩!”服务生声音撩人道。
我抿了抿嘴唇,淡然开口道:“我现在困了,想要睡一会,等我睡醒了再说吧!”
身材高挑女眉头微皱,抱着潮湿的衣服,踩着高跟鞋,挺翘臀部一扭一扭的离开了。
我打了喷嚏,踱步走到床边看向面容清秀女子道:“我劝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吧,我的生活就背离了初衷,你跟着我注定过担惊受怕,颠沛流离的生活!”
面容清秀女子眉头紧皱,小声道:“我实在是没地方去了,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我一脸严肃道:“我不想毁了你,等衣服烘干了,你就自行离开吧,你有手有脚,天大地大的,哪里不能安身呢!”
面容清秀女子不再说话,她踱步走到我身边一把抱住了我道:“我的这条命是你救的,就算这个世界人都说你是一个坏人,我也不会认为你是一个坏人的!”
感受到面容清秀女子火热的温度后,我顿时感觉心跳加速,脸颊一片火热,嘴唇干涩道:“姑娘,你别这样,我定力不够呀……”
没等我把话说完,面容清秀女子温柔的嘴唇印在了我的脸上,一时之间,这一吻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的理智在一刻被彻底冲散,伸手抓住面容清秀女子肩膀将她放倒在了床上。
就在关键时刻,面容清秀女子一把推开了我,低声道:“你别这样,我只是想单纯的跟着你而已!”
我再一次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长出一口气道:“那姑娘不好意思呀,我都给你说了,我这血气方刚的年纪定力不行的,你这又是亲又是抱的,要不是你及时清醒过来,我说不定就顺水推舟把你给办了!”
面容清秀女子,裹了裹浴巾,仰起下巴看着我道:“虽然你救了我一命,但我可没准备以身相许,你要是得了我的身子,我告诉你,到时候你就摊上事了!”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了,一个清脆的声音传了出来,“先生,我们把您的衣服给烘干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风尚舞厅
我走到房间门口拿过女服务生递过来的干爽衣服后,将面容清秀女子的衣服扔给她道:“姑娘,这是你的衣服,我要离开这里了,你今晚就住在这里吧,明天记得一大清早离开就行!”
面容清秀女子琐琐屑屑的穿上了衣服,她嘴唇嗫嚅道:“我不,我要跟着你一起走!”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看着窗外一望无垠的黑色城市,心中不免产生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味道。
不一会,面容清秀女子穿上了衣服,她踱步走到我面前道:“走吧,我们离开这里吧!”
我凝视着面容清秀女子道:“姑娘我劝你还是别跟着我了,你要是跟着我,迟早会后悔的!”
面容清秀女子眉头微皱道:“我只是给自己找了一个依靠和归宿而已,你要是敢抛弃我,那我就报警,我说你非礼我!”
“有些事情,你永远不知道它是一个美梦,还是一个恶梦,对了,姑娘你叫啥呀?”我盯着面容清秀女子开口道。
面容清秀女子理了理垂落脸颊的一缕头发,她微微一笑道:“我叫刘箐,怎么样,我的名字好听吧!”
我伸手捏了捏刘箐的脸蛋,思索良久后,看着刘箐一脸认真道:“你既然想跟着我,看在我无意中占了你点便宜的份上,你就先跟着我吧,不过我提前告诉你,以后要是你见到一些不该见到,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事情,就当作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就好了,不然的话,人心险恶,我也不一定能保住你!”
刘箐咬着嘴唇,略微犹豫了一下,然后朝我点了点头。
随即我提着手提箱,带着刘箐下了楼,看见了坐在一楼沙发上抽烟等着的魏东和周猛。
魏东眼神不住的盯着刘箐的走路姿势看,像是要看出什么门道来似的,他一脸玩味的看着我道:“秦哥我真羡慕你呀,你看你女人缘这么好,哪像我没人疼没人爱的!”
一旁的周猛抽了口烟道:“魏东,你别瞎几把胡扯啊,你不是有那个胸大屁股大的妞吗,怎么就没人疼没人爱了!”
我抿了抿嘴唇,淡然开口道:“都别扯犊子了,大家上车,带我去见房哥!”
魏东和周猛站起身来,率先走出了水汇休闲会所,我和刘箐紧随其后。
随后我们一行上了大众,周猛放了一首音乐后,一脚油门朝新场古镇驶去。
车上坐在副驾驶位上的魏东将一盒软中华,和打火机递给我道:“秦哥,现在夜已深了,我们现在去打扰房哥是不是有点不好,我看我们还是去我和周猛照看的风尚舞厅休息吧,明天再去找房哥吧!”
我接过烟和打火机拆开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抽了一口道:“说的也对,那这事就明天再说吧!”
刘箐看着夜色下车窗外掠过的景色,神情中显的很是落寞和惆怅,就像是一片经历过风吹雨打的落叶一样,透漏着一种别样的沧桑。
我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烟,递给刘箐道:“抽根烟吧,有委屈排遣不出来,憋在心里难受!”
刘箐接过烟,低声开口道:“火机!”
我将火机递给刘箐,缓缓闭上眼睛,陷入沉思之中。
……
过了好久,经过一路的颠簸,车子驶进了白墙乌瓦,宁静婉约,小桥流水的新场古镇,在一家装饰奢华的舞厅门前停了下来。
我和魏东等一行人下了车,走进了伴随着音乐灯光,许多人疯狂扭动身姿的舞厅之中。
许多舞厅内的保安和服务生见到魏东和周猛的到来,纷纷跟他俩打招呼问好。
魏东带着我们一行人在一个豪华包间坐了下来,他看向我道:“秦哥,你看你这次归来,我们兄弟几个是不是得喝点!”
我抽了一口烟,淡然一笑道:“那就喝点吧,不喝点怎么能行!”
听闻此话,周猛踱步走出包间,叫住了一个服务员,交待了几句便走进了屋中,他看向我说,“秦哥,你在杨浦区都发生了点啥,给我们讲一讲呗!”
我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刘箐,顾左右而言他道:“今天我们只喝酒,不谈那些纷扰的事情!”
周猛笑容灿烂,神情中透漏出一种骄傲和自傲的讲述道:“秦哥,自从房哥将所有势力撤到新场古镇后,你看看这古镇完全就变了一个模样,ktv,酒吧、迪厅、舞厅、娱乐会所、地下赌场、游乐城,几乎这里所有的大型娱乐场所都是房哥开的!”
我哂笑一声,“这个是肯定的了,你想房哥那么大的势力,蜷缩在新场古镇这一片小地方,这儿不高速发展才怪呢,对了,最近道上发生什么大事情了没?”
魏东摊了摊手道:“大事到是没有发生,不过自房哥将势力从市区退出来后,一个名叫阿悄的人冒出尖来,带领着郊区一群人和茂林打的你来我往,不可开交,谁也讨不到便宜!”
我咂摸了一下嘴唇,目光幽深问道:“这个茂林是谁啊!”
“茂林是金爷死后掌管长胜帮的龙头,据道上许多人传闻金爷就是被茂林害死的!”魏东不紧不慢道。
我继续问道:“难道说房哥就没有什么行动吗?”
“这个我想房哥一定是在坐山观虎斗吧,我听说茂林在一次帮派内部争端中捅了自己一刀,秦哥你想啊,他没出院手底下的人都能和阿悄一伙人打个半斤八两,要是茂林出院了,亲自坐镇长胜帮,那阿悄会是对手吗!”
就在这时,几个身材高挑,面容白皙的服务生将一些酒菜端到了桌上。
我拿了两双筷子,递给了身旁的刘箐一双,沉吟道:“大家伙吃菜,大局就留给房哥去掌控吧,我们这些做小弟的,听候大哥指示就行了!”
魏东起身给桌上的所有人倒满了酒,端起酒杯看向我道:“秦哥,这杯兄弟为你接风洗尘,敬你!”
“我操,魏东你咋老抢我台词呢,秦哥这杯我也敬你!”周猛也是端起了酒杯,一脸笑意道。
我端起酒杯和魏东周猛碰了一个,二话不说一仰脖将杯中酒给干了。
魏东和周猛将杯中酒干了后,两人相视一笑,开始轮番上阵给刘箐敬起酒来。
三杯酒下肚后,刘箐喝的面色通红,死活都不肯再喝酒了,我冲魏东和周猛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别在灌刘箐喝酒了,然后和两人对瓶吹起来。
不知喝了多少酒,将桌上的菜吃的七七八八后,我们一行人均是喝的醉倒在了包间之中。
第一百二十三章预谋
等到第二天早晨,我晕晕乎乎从舞厅的包间醒了过来,拿桌上的茶水洗了洗脸后,清醒了不少。
包间里人听到动静后,一个个均是醒了过来,我们一行人走出舞厅后,到一家川菜馆吃了点饭,然后周猛开车带我们去新场古镇一家名为世纪天府的游乐场见房哥。
我看着身旁的刘箐,叮嘱道:“姑娘,你以后一定要谨言慎行,这混江湖不是开玩笑的,一不小心就会没命的,你要把我的话听进去啊!”
“我已经猜出来你是干什么的了,我知道该怎么做!”刘箐一脸认真道。
我掏出一根烟,点燃抽了一口,凝视着车窗外的风景,不再说话。
伴随着香烟在车厢中袅袅升腾,弥漫开来,我看着车窗外不断掠过宁静致远,白墙乌瓦的风景,不由感觉心情平静了许多。
……
渐行渐远,周猛将车停在有着一个巨大的摩天轮,糖果屋、过山车、动物园的世纪天府游乐场停了下来。
我们一行人下了车,走到一处茶室外,我敲了敲门,低声道:“房哥我是小秦,这不回来了,特意来看看你!”
茶室中传出了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小秦,你进来吧!”
我将手提箱递给了刘箐,示意她待在屋外等我,然后踱步走进了屋中。
西装革履,剃着干净利落平头的房哥看到我一副穿着军大衣,带着棉帽子的打扮后,微微吃了一惊,旋即冲我招了招手,“小秦呀,快过来坐吧!”
我走到一张梨木茶桌旁坐了下来,房哥拎起一壶热气腾腾的茶,给我倒了一杯,目光幽然道:“我听郝祥说你在杨浦区一个名叫鱼龙帮的二流帮派内当头目,准备单干呀!”
听闻此话,我顿时感到心中一紧,不过表面上依旧是面不改色的拿起了茶杯,抿了一口说。
“我看茂林一方势大,所以想拉一帮人收为己用,到时候也可以帮上房哥的忙,就是没想到我们鱼龙帮的人遭到了魂帮的埋伏,兄弟们都死了,就我一个人逃了出来,咋说呢,房哥你是我引路人,对我有知遇之恩,若是我是那陈浩南的话,房哥就是我的**哥,以后不管是混的好与坏,房哥,你都是我的大哥!”
房哥点燃一根玉溪,深深的抽了一口,眉头上扬,淡然一笑道:“小秦,我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其实我手底下的兄弟能飞高一点,那证明我这个大哥当的好,我还是很开心的!”
我看着杯中暗红颜色的茶,压低眉头道:“房哥准备啥时候杀回市区呀,我给你打头阵!”
房哥拿起桌子旁一串紫檀木佛珠,搓了搓道:“慌什么,想当初诸葛亮,曹操、郭嘉等是都是多么牛逼的人物,不一个个被司马懿给熬死了,混江湖要沉的住气,机会永远是留给那些善于等待和忍耐的人的,茂林能在短时间内将金爷的全部势力收为囊中,想必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我们得谋定而动!”
“我听兄弟魏东说,茂林还没出院,他的手下正和阿悄团伙陷入焦灼苦战之中,要是我们趁机添上一把火,未免不是一个机会呀!”我抿了抿嘴唇道。
房哥一脸高深莫测的笑了笑,“阿悄团伙只是跳梁小丑而已,那茂林根本连拍都懒得拍死他们,我一个朋友快要来了,等他来了,我们就商量一下对付茂林的具体计划!”
“那一切听房哥安排,我是个粗人,也就不去费那个脑子了!”我将杯中茶喝完,回味了一下其中滋味,一脸平静道。
就在这时,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穿着一身黑色西服,长着一双三角眼,尖下巴,眉毛狭长,目光阴冷的男子走进了茶室之中,他看着房哥笑了笑,“海波,你这人就是客套,遇见大事了,还扭扭捏捏的不肯来找我!”
房哥连忙起身道:“费介兄弟客气了,快坐快坐,正因为我们是兄弟,我才不愿意拉你蹚这趟浑水呀!”
见房哥站起身来,我连忙站起身来,跟费解打招呼,“费哥好!”
费介扫了我一眼,皮笑肉不笑道:“小子,不错,挺懂规矩的!”
房哥从桌子旁的火炉上拎起茶壶给费介倒了一杯茶,淡然一笑道:“费介兄弟尝尝,正宗武夷山大红袍!”
费介拿过茶抿了一口,面色阴沉道:“这茶果然不错,有味道,不过我费介一向没有什么品茶的闲情雅致,房哥就直接说什么时候动手吧,我一定带着虹口区兄弟全力配合你的!”
“等一下吧,我一向喜欢后发制人,那茂林是个性格心狠手辣,喜欢把事做绝的人,我一日还在新城区,他就不会心安,迟早会动手的!”房哥往茶杯里续上热茶,呷了一口。
费介掏出一根红塔山经典,点燃抽了一口,眼神中闪出一丝忧虑道:“我这不是担心茂林那老家伙率先动手,你这边人手不够,吃了大亏吗!”
房哥伸出手指,敲了敲桌子,沉思片刻,看向费介道:“这个没事,我在茂林身边安插了一枚棋子,他那边发生什么风吹草动,我都会知晓的,一旦茂林动了,我就会率人撤出新场古镇,到时候和费介兄联手奇袭车茂林坐镇的静安市,到时候我们两面夹击,势必能将茂林的势力一网打尽,然后将我市区的地盘收回来!”
费介咂摸了嘴唇一下,冷冷一笑道:“海波,你的志向难道只有这一点吗,要是这样的话,那可就让我费介小瞧了呀!”
房哥搓了搓手中的紫檀佛珠,目光幽然道:“什么都瞒不住费介兄弟你,等得了静安市的地盘,我们两家五五分成,毕竟有钱大家赚吗?”
“有海波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那边还有事情,就先走一步了!”费介阴恻恻的笑了笑,踱步走出了茶室。
费介走后,房哥看向我,颇有些慨叹道:“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这个年头人情比纸薄,小秦你出去吧,让人一个人静一静,想一想这盘棋该怎么下!”
“那房哥我这就先走了!”
我应了一声,整了整衣衫,踱步走出了茶室之中。
第一百二十四章杀鸡儆猴
临近年关的时候,茂林从市中心医院出院了,其实他伤的的并不重,在医院住着,只不过是为了观察帮派中的风吹草动,好排除异己而已。
刘岐搀扶着茂林从医院口走了下来,上了一辆红色的法拉利,然后坐在驾驶位置上朝金爷的别墅驶去。
茂林掏出一根烟卷,点燃目光幽然的抽了一口道:“刘岐啊,我住院的这些天里,帮派里有什么动向啊!”
“自从肥波死后,帮派里有许多以小兄弟都私下里谣传金爷和杜叔都是您老杀的,有些心人心中还存着不忿的情绪,只不过苦于没人带头,不敢发作而已,至于近些日子一直和我们长胜帮打的不可开交的阿悄团伙根本不足为虑,他只是我们引房海波出来的一个饵而已!”刘岐不紧不慢开口。
茂林吐出一口浓重烟雾,一脸深沉道:“那房海波那边是什么个情况,我怎么感觉他跟个不叫的狗似的,随时都会跳出来咬人一口!”
刘岐开口道:“房海波退出市区,在新场古镇做起了娱乐业的生意,大有一种退出江湖的味道呀!”
茂林嘿嘿一笑道:“不会,他房海波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呢,怎么可能就此终结自己的江湖生涯呢,而且以房海波的性格,就算他打算退出江湖,也一定会把肚子里的一口恶气出了的!”
“茂叔,你的意思是房海波退居新场古镇是为麻痹我们,等我们放松警惕了,再给我们致命一击!”刘岐眼眸闪烁开口。
茂林将烟卷掐灭,摇下车窗扔了出去,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刘岐面带疑惑道:“茂叔,那您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茂林眯缝着眼睛,一脸阴沉道:“攘外必先安内,我住院的这几天,帮派的里哪个人闹腾的最欢啊!”
“是一个叫做王解放的人,这人以前杜顺的嫡系,一直都是野心勃勃,杜顺失势以后,他也丝毫不知收敛,帮派里的等风言风语都是从率先他嘴里传出来!”刘岐连忙开口道。
茂林露出几颗大白牙阴险的笑了笑,“我们这么大一个帮派,有几个不安分的人是很正常的,杀鸡儆猴,那些该安分的人自然就安分了,那个李解放经常在那一片活动,我想去见见他!”
刘岐从兜里掏出一个瓶装的口香糖,倒进嘴里几粒,嚼了嚼道:“王解放那小子是一个老赌棍,如今估计在洪兴赌场搓麻将呢,不过这小子狂的很,茂叔你可得小心点,千万别阴沟里翻船了!”
“打电话让俞亮带人到洪兴赌场等我,杜顺那老家伙都让我给扳倒了,一个小兔崽子而已,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刘岐一边开车,一边将电话打给俞亮安排了一切,听到电话支支吾吾应了一声后,他放下电话,将目光专心致志的看向了远方。
……
过了好大一会后,红色法拉利在洪兴赌场门口停了下来,早已到了俞亮立马带着二十几个小兄弟朝茂林迎了过去,他上前将一把手枪递给了茂林。
茂林接过手枪率先走到了赌场的包间之中,俞亮则是带着一众小兄弟紧随其后。
此时嘈杂喧嚣的赌场包间中,李解放正搂着一个长着瓜子脸,胸脯挺秀,将衣服撑的鼓鼓的,红唇嫣然,面容俏丽的美女赌钱,他在美女的脸上狠狠的印了一口,哈哈大笑道:“倩云,你看这把是压庄还是压闲呀!”
倩云啐了王解放一口,嗲声嗲气道:“王哥,你想压什么就压什么了,我对百家乐可是一窍不通!”
王解放将手伸进倩云的怀中捣鼓了一把,将筹码压在了庄上,他一脸坏笑道:“最后一把了,不管是输是赢,我都不带压的了,改压人!”
就在这时,俞亮手持一把***顶在了王解放的头上,茂林一把阴沉着脸道:“王解放你还认得我吗?”
王解放缓缓扭头看见了身后站着茂林,顿时吓得额头上流淌下了密密咂咂的冷汗,他松开了抱着倩云扑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连忙求饶。
“茂叔,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说那些风言风语的,您大人有大量,就饶恕我一命吧!”
茂林看向身边一个彪形大汉道:“你来说一下散播谣言,企图制造帮派混乱,按照帮规应该做何处理!”
彪形大汉朗声开口:“帮规第二十八条,制造谣言,扰乱帮派安定者,断两指!”
茂林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卷,点燃抽了一口,看向王解放阴恻恻笑道:“王解放,这件事按照帮规处理,你可服气呀!”
“我服气,不过还请茂叔能网开一面,不要让我变成残废,只要茂叔您放我一马,那我王解放以后就是茂叔您身边的一条狗,您让我想咬谁,我就咬谁!”李解放一脸期盼眼神的看着茂林。
倩云一脸鄙夷的看里解放一眼,她冷笑一声,踩着高跟鞋一嗒一嗒的离开了。
茂林抽了口烟,面容阴沉道:“李解放,在这个世界上,想当我茂林狗的人多了去了,我可不缺你这条没有骨气的狗!”
听到这话,王解放顿时浑身一哆嗦,连忙给茂林磕起头来。
茂林阴险一笑,露出几颗大白牙,对俞亮道:“动手吧,这人败坏我的名誉,我不要他的两个手指,俞亮你把他的舌头割下来吧,也好让他长长记性!”
一瞬间,王解放站起身来想要逃走,不过却被茂林手下几个膀大腰圆的大汉出手抓住,死死按在了地上。
俞亮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他将匕首插进了李解放嘴里,搅动了一下。
伴随着一声惨叫,宋昆仑的舌头便被割了下来,他强忍住撕心裂肺的疼痛,怨毒的看了茂林一眼,将脑袋耷拉了下来。
茂林看如同一条死狗一般垂着脑袋,额头上不停冒着冷汗,面容惨白的王解放,他示意俞亮等人放开李解放,阴测测一笑后,带人走出了洪兴赌场。
第一百二十五章学习
听到王解放被茂林带人割了舌头的消息后,长胜帮的人一个个噤若寒蝉,再也没有人胆敢说三道四的,一时之间,帮派里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稳定。
静安区金爷的书房之中,茂林正在漫不经心的喝着一杯茶,目光幽深,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这时一个穿着一身黑色羽绒服,留着中分,贼眉鼠眼的青年男子走进茂林的书房之中,他看着茂林兴冲冲说:“茂叔,你找我过来干什么呀!”
茂林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抬头看着青年男子道:“宝山,家里的姐姐妹妹还好吧!”
宝山挠了挠头,嘻嘻一笑道:“茂叔,我姐姐在家养猪,妹妹还在念书,一切都挺好的!”
茂林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烟卷,点好抽了一口,阴阴一笑道:“最近在纳翔酒吧工作还行吧!”
“茂叔,我在纳翔酒吧工作的挺好的,不累,不过我都快闷出病来了!”
上下打量了宝山一眼后,茂林露出几颗白牙道:“你这小子长得虽然有点不像好人,不过好在身上没有一点江湖气息,我安排你个任务怎么样!”
“茂叔,您请说,只要您说一句话,无论是上刀山下火海,我眉头都不带皱的!”宝山拍了拍胸膛,一脸笃定道。
茂林吐出一口浓重的烟雾,面色阴沉道:“宝山啊,我想让你去新场古镇一趟,看看房海波那边的动静,顺便把他的产业打听出来,绘制成一张图出来,有问题吗?”
宝山眉头皱了皱,咂摸了一下嘴唇道:“那茂叔我该怎么问呀!”
茂林面色阴沉道:“这个就得你动脑筋了,年轻人吗,遇事总得自己多想一想,这样才能得到锻炼!”
“茂叔,那我这就去打探消息了!”宝山嘿嘿一笑,踱步走出了书房。
……
此时新场古镇中,我和刘箐两人在一个小旅馆分床睡了一晚上,两人走到新场古镇上散步,我看了一眼刘箐道:“其实你跟着我,是不会有一个什么好结果的,我也不可能许诺给你什么,你应该找一个爱你的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这样才会得到幸福的!”
“你这人怎么这么啰嗦呀,我说过我喜欢你了吗?”刘箐望了一眼,有些古旧,清净的小镇,撇了撇嘴。
我从路边买了两串糖葫芦,递给刘箐一串道:“刘箐,我跟你说这些是为你好,一些东西,既然没有结果,那就不让一切开始,不是更好吗?”
“可是,我本来会死的,你把我救了,我们的生命轨迹就交织在了一起,再说了,我不跟你,又能去哪呢!”刘箐接过糖葫芦,咬了一口道。
我变得哑口无言,心中自己又不是一块石头,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恐怕迟早会出事呀。
刘箐将远望的目光收回来,他看着我一脸认真道:“其实我觉得你是一个心肠好的人,你应该走一条正道的,你看古镇的小商小贩,在平凡的岗位上忙碌着,不也活得很好吗!”
我有些惭愧的笑了笑,“回不去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啊,自己选择的路,就算是跪着也要走下去,我已经无法回头了,可刘箐你不同呀,你完全可以去过选择想要的生活啊!”
“你怎么又来了,我真讨厌你,正是啰嗦!”刘箐拿着糖葫芦,漫不经心的沿着一条石板路,朝远处走去。
我见自己苦口婆心的劝告没有用,也就不再说着什么,索性跟上刘箐,将自己那一串咬下一颗的糖葫芦递给了她说:“你吃吧,这个东西太酸了,我吃不了!”
“没口福!”刘箐白了我一眼,接过糖葫芦吃了起来。
我抬头看了一下天空的云,又看了一眼人家屋檐下挂着的灯笼,路上静默走着的行人,伸手拉住了往前走的刘箐,伸手指了指路边一家书店,淡然开口道:“刘箐,我想去看会书!”
“好吧!我陪你去!”刘箐眼眸闪烁道。
随即我拉着刘箐进入了书店,看着书架上陈列的一本本书,我顿时双眼放光,走到书架前拿起一本书翻看了起来。
一旁的刘箐一脸愕然的看了我一眼,随即从书架上抽出一本《西厢记》看了起来。
我手中拿着的是一本名叫《菜根谭》的书,虽然以我的文化水平看起来感觉有些费劲,不过我却觉得这本书着实不错,里面讲述的许多耐人寻味的道理和让人向往的禅意。
譬如其中一句,“定云止水中,有鸢飞鱼跃的景象,风狂雨骤处,有波澜恬静的目光。”就让我特别喜欢。
还有一句,“声妓晚景从良,一世烟花无碍;贞妇白头失守,半生清苦俱非。”写的虽然有点尖酸刻薄的味道,但想想人情世故,也就是这么个味儿。
正当我埋头苦读时,一旁的刘箐目光狡黠,一脸余味的将掀开的西厢记递给我道:“秦哥,看看这段,写的怪不错的!”
我接过书一看,是一段比较露骨的床榻之事描写,扫了几眼后,将书递给刘箐一本正经道:“你秦哥我文化太低,有些看不懂,不过这些低俗的书就不要让我看了,影响我的进步!”
“我呸!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自打我将书递给你后,你那小眼神就没移开过,还装什么清高!”刘箐鄙夷的看了我一眼,一脸不屑道。
“你看的这些小说都是古代人的一种意淫,是让人堕落的,看这种书不好,容易把人引入歧途!”我将菜根谭夹在腋下,拿出一本外国作家奥斯特洛夫斯基写的一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准备涉略一下西方文学。
刘箐看到我拿的书后,忍不住噗嗤一笑,问道:“秦哥,你还看外国人写的书呀,你知道这书写内容是啥吗?”
我伸手指了指书皮,淡然开口道:“应该是炼钢的吧,无论什么知识,多学一点总是好的,要是以后我不混社会了,兴许还能开个铁匠铺呢!”
听到我的回答后,刘箐忍不住捧腹大笑,眼泪差点都笑出来,她抿了抿嘴唇道:“那秦哥,你好好学习炼钢呀,这本书可是名著,挺不错的!”
我挠了挠头,一脸费解的看了刘箐一眼,摇了摇,继续扑倒在书本上看书。
过了一个多小时候后,刘箐走到我身边摇了摇我的胳膊,用有些撒娇的语气道:“秦哥我有些饿了,你带我去吃饭好不好!”
我将书阖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看出这书的一些名堂来了,它原来不是炼钢的,是炼人的,走吧,哥带你去吃饭!”
说话间,我拿着两本书走到书店柜台前,把两人书卖了下来,并买了一个笔记本,一支笔,带着刘箐走出书店,到一家面馆,一人来了份面。
我一边拿着菜根谭看着,一边对刘箐开口道:“你不能因为我救活你一次,就赖上我了吧,你看你吃我的,喝我的,要不是我偷偷藏了点私房钱,还养不活你呢!”
刘箐面色微红,冷哼一声道:“这个我不管,你要是敢抛弃我,那我就去告你非礼我!”
我重重的叹了口气,一脸悲切道:“我上辈子算是造了什么孽呀,摊上你这尊活菩萨!”
刘箐看着有些萧条,清冷面馆里仅有的几个人,一脸满不在意的表情,似乎把我说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不一会,一个围着围巾,笑容灿烂的中年女子将两碗葱花面端到了桌子上,我阖上书,准备走到面馆旁边的肉店买点肉,毕竟光吃面感觉都点吃不饱。
正当我走出面馆时,穿着黑色羽绒服,长得贼眉鼠眼的宝山,正好打听了一路,走到我面前问道:“兄弟,你知道附近有什么娱乐场所吗?”
我上下打量了贼眉鼠眼的宝山一眼,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呀,我也是刚来新场古镇的,对这里不太熟!”
“那兄弟打扰了!”宝山嘿嘿一笑,踱步朝街前走去。
我点燃一根烟抽了口,去烤肉店卖了两个鸡腿,半斤肠子放在了面馆的桌子上,对刘箐道:“吃吧,我的女菩萨,一会吃完饭跟我回旅馆,我还急着看书写笔记呢!”
“切!”刘箐不屑的吐出一个字,从桌上拿起一个外焦里嫩的鸡腿啃了起来。
我埋头吃着多了一个煎蛋的面,一本正经道:“我说刘箐,以后你可不敢主动勾引我呀,要是我们两个发生点什么,那就尴尬了!”
“不可能的,你想多了!”
刘箐很是鄙夷瞟了我一眼,将一个鸡腿扔进我的碗里,往碗里舀了一勺辣椒,埋头继续吃起面来。
等我们完面,我让刘箐陪我去买了一个廉价的按键手机后,带着她回了小旅馆。
第一百二十六章日记
夜色渐拢,整个静安市早已亮起了绚丽的璀璨灯火,金爷别墅后的一处明净的湖泊旁,茂林正在一副悠然模样钓着鱼,他不是还小酌几口搁置在一旁的洋酒,心情显得很好。
这时宝山蹑手蹑脚,悄默声的走到了茂叔的身边问道:“茂叔,钓到鱼了吗?”
茂林淡然一笑道:“宝山呀,你没看到这水面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呀,这鱼都被冻的不活分了,自然就不好钓了!”
“那茂叔明明知道很难钓到鱼,为什么还来钓鱼呢!”宝山眼神中闪出一丝疑惑道。
茂林意味深长开口:“虽然这湖中的鱼很难钓到,但是我来钓,总是有机会的,要是我不来钓,那指定钓不到了!”
宝山从怀中掏出一张图纸递给茂林道:“茂叔说的意思是敢于尝试吧,宝山受教了,这是房海波在新场古镇所有娱乐场位置的图,茂叔您看看吧!”
茂林接过图纸看了看,他阴沉着脸笑道:“不错不错,标注的清晰明了,很好,宝山你去把刘岐和俞亮给我叫过来,我有事找他们!”
“那茂叔我这就先行离开了!”宝山说了一句,踱步退了下去。
等宝山走去,茂林将图放在身旁的枯黄的草地上,他凝视着夜幕笼罩湖面,呢喃开口道:“湖还是那个湖,鱼还是那些鱼,有的人钓不到鱼,而有的人却能钓到,能否钓到鱼得看一个人的心态和气魄呀!”
这时身穿道袍,颇有些出尘味道的隐娘从湖泊旁的一棵高大粗壮柳树后走了出来,她看着茂林,一脸恭敬道:“茂叔看来要对房海波动手了,看来我这次从终南山修道回来,正好能帮上茂叔的忙呀!”
茂叔头都没回开口:“隐娘,你这些天在终南山修心,有何心得体验呀!”
隐娘轻启嘴唇道:“终南山钟灵毓秀,清净无扰,确实让我心静了不少,也放下了以前放不下的一些沉重包袱,我准备将侮辱我的那个人杀了后,从此隐居山水之间,不问红尘俗世,了却残生!”
茂林叹了口气道:“既然隐娘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好说些什么,不过在将房海波等一行人铲除之前,我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保护我的安全!”
隐娘眉头皱了皱,想要说着什么,不过还是保持了沉默。
就在这时,刘岐和俞亮在宝山的带领下走到了湖边,俞亮见到模样大变的隐娘之后,脸上露出惊讶而又喜悦的神情来。
茂林猛然一抬鱼竿,钓上来一条一斤多的鲤鱼,他将鱼扔进一旁的桶中,冲刘岐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刘岐连忙跑过来,俯身低头一脸恭敬模样听候吩咐,茂林将身旁绘制新场古镇房哥旗下产业的地形图递给他道:“刘岐,你拿着这张图纸,和俞亮带着胡艳云手底下一行人去新场古镇扫场子,砸完就撤,不可恋战!”
“茂叔放心,我一定能将这件事办的妥妥当当!”刘岐接过地图,一脸自信表情道。
茂林挂上饵,将其抛到水里,面色阴沉道:“去吧,还有等夜深再动手,新场古镇那边是一个古镇,你们在办事的时候都注意点分寸,别把美好的东西给毁了,不然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刘岐朝茂林点了点头,便带着依依不舍注视着隐娘的俞亮去见胡艳云。
……
新场古镇一个一晚上50块钱的小旅馆内,我一脸认真表情的端坐在桌子前将《菜根谭》中一些富有哲理话摘抄在笔记本上,并批注上自己的理解和感悟。
刘箐则是坐在房间吃着一份青椒肉丝盒饭,她看向我道:“秦哥,你还在学习呢,我吃完饭就去洗澡了,你晚上不吃点吗?”
我从烟盒中掏出一根烟,点燃抽了一口,不为所动的掀开新的一页笔记本,开始写起日记来。
刘箐将盒饭扔进垃圾桶里,她擦了擦嘴,然后踱步走到浴室洗澡。
我拿着笔认认真真,有板有眼的写日记,将自己认为一天之内有意义的事记录下来。
不一会,头发湿漉漉的,裹着一条将其玲珑有致身材完全凸现出来浴巾,面容清秀的刘箐从浴室走了出来,她走到我身边,盈盈一笑,“秦哥,该睡觉了,别写了啊!”
我嗅到刘箐身上散发着一种若有若无的淡淡香味,不由心旌荡漾,我将笔搁置在桌子上,拿着笔记本,摆了摆头,将那些污秽的念头清理了出去,神情俨然道:“刘箐,我给你念一念我写的日记呀!”
刘箐坐在床头,双手拖着下巴,莞尔一笑道:“你念吧,我听着呢!”
我盯着手中的笔记本,尽量不往刘箐那微微露出雪白沟壑的胸脯看,咂摸了一下嘴唇念叨了起来,“今天我和捡来的姑娘去逛了一下街,看了看新场古镇的风景,然后去书店看书,买了一本对为人处世非常意义的《菜根谭》,一本磨炼人意志,外国作家写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我决定以后要多读书,每天都有点进步和提高,不断的充实和完善自己,争取早日能完成我的梦想!”
刘箐白了我一眼,撇撇嘴道:“你才是捡来的呢,搞得我跟多廉价似的,对了,秦哥你的梦想是啥呀!”
我将书桌上的一切东西整理好,放在了一边,目光幽远道:“我的梦想很小,也很普通,就是有一个家,有一盏为我亮起的灯而已!”
“哦!那我去睡觉了,晚安!”刘箐冲我摆了摆手,她踱步走到我旁边的床上躺了下来,一脸恬静的闭上了眼睛。
我躺在床上,看了一眼微微露出雪白肩膀的刘箐,顿时感觉气血上涌,我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将目光移开,叹了口气后,盯着天花板直愣愣的发呆。
第一百二十七章前夕
大约晚上八点左右,正躺在一处五星级大宾馆里,房哥的电话响了,他揉了揉眼睛,接通了电话。
一个听起来有些狡诈,但又透漏着慎重声音传了出来,“茂林要派我去砸场子,你准备一下吧,不过他只派出了胡艳云的一部分势力,他的嫡系人马可是一个没动!”
房哥从窗台上拿过一根烟,抽了一口道:“这事情我知道了,你尽量拖一拖,能晚点过来,就晚点来,为我们行动争取时间!”
说话间,房哥挂断了电话,他抽了一口烟,打通了费介的电话,告诉他立马行动,奇袭茂林在静安市所住的金爷别墅,另外打电话通知枪伤已经好了的阿诚和朝阳、张庭伟等人,让一行人通知手底下人马撤出新场古镇,让他们和自己一起在市区集合。
……
此时小旅馆内,一盏鹅黄色的灯光亮着,显得很有情调,我写完日记后,洗了洗澡,看了一眼身旁床上陷入梦乡之中的刘箐,平躺在床上,盖上被子便准备睡觉。
就在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我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瞅了一眼手机屏接通道:“喂,魏东是啥事呀!”
电话那头的魏东说:“秦哥,快过来吧,房哥要带人去市区把茂林灭了,我们现在在风尚舞厅门口等你呢!”
“好了,这事我知道了,马上就过去!”我应了一声,开始穿起衣服来。
听到动静后,睡在我身旁床上的刘箐醒了过来,她扭头看向我问道:“秦哥,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我动作麻利的穿上衣服,一脸平静道:“刘箐,我这出去办点事,你就呆在旅馆内吧,等我办完事,就回来接你!”
刘箐秀眉微蹙道:“秦哥,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你不能留下我,你要是走了,我去哪里找你呀!”
我眉头皱了皱,一脸坚定道:“刘箐,我这次要去的地方很是危险,你不能去,乖听话!”
刘箐摇了摇头,嘴唇嗫嚅道:“秦哥,我求你了,你就带上我吧,我要是得不到你的消息,会很着急的,我还要听你每天给我读日记呢!”
我从一旁的床头柜上拿过笔记本和笔,掀开本子,在上面写下电话号码,递给刘箐道:“有什么事情打电话,我是不会骗你的!”
“不!秦哥,我有点不放心你的安危,你还是带上我吧!”刘箐伸手拉住我的胳膊,一脸恳求道。
我沉声道:“刘箐你别胡闹,快放手!”
刘箐再次摇了摇头,低声开口道:“秦哥,非去不可吗,你能不能不去呀!”
我将纸条仍在了床上,长出一口气后,咬了咬嘴唇,一把将刘箐推倒在床上,夺门走出了房间。
刘箐看着我留下的笔记本,神情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哀伤,她心中很是担忧,眼眶渐渐红了。
我走出包间后,感觉心中莫名的乱,点燃一根烟,猛裹了一口后,快步走到了距离小旅馆不远处的风尚舞厅门口。
此时魏东和周猛两人正依靠着停在风尚舞厅门口的大众,对着夜空吞吐着烟雾。
“秦哥来了,就等你了,我们快走吧!”魏东见我来后,连忙打开车门道。
我朝魏东有些牵强的笑了笑,深深的抽了一口烟,躬身钻进了大众之中,周猛和魏东分别坐在主驾驶位上和副驾驶位上。
周猛一脚油门朝市区的方向驶去,这时车上的魏东看向我道:“秦哥,我怎么看你心情不太好呀!”
我抽了口烟,叹了口气道:“别提了,刘箐这小姑娘太黏人了,非要跟着我过来,你说这么危险的事我能拉上她吗!”
“秦哥,怎么说呢,我看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有一个人这么关心你的人不是挺好的吗,我家那大傻妞整天只会臭美,从来都不关心我的死活!”魏东一脸感慨道。
我深深的抽了一口烟,摇下车窗,将烟头弹飞出去道:“杨浦区还有一个准备跟我结婚的苗女呢,如今有多了一个拖油瓶似的黏人的小姑娘,子鱼可是一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主,要是让她见到刘箐,那醋坛子不得打翻才怪呢,想想这些事情我就感觉头疼!”
开车的周猛从车头的袋子里拿了一个槟榔,扔进嘴里嚼了嚼道:“秦哥,这人不风流枉少年吗,女人该玩就玩,不要在意那些细节!”
“我操,最难消受美人恩你懂不懂!”我一脸无奈表情道。
周猛不再说话,一边嚼着槟榔,一边专心开车,魏东看向我道:“秦哥你也别生气,周猛他没谈过恋爱,自然不懂得爱情的可贵!”
听闻此话,周猛后很是不屑的瞥了一眼魏东,将头扭到一旁,懒得过多解释什么。
我用手摸了一把脸,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了下来,看向周猛道:“周猛对不起啊,我刚才在床上躺的好好的,跟刘箐那小姑娘住一块,最近老是压抑自己,刚躺下又得起来,难免有点火气!”
“秦哥,这个我能理解,谁大半夜愿意起来拎着片刀去砍人呀,没办法,我们就是吃这碗饭的!”周猛嚼着槟榔道。
魏东一脸惊愕的看着我道:“秦哥,你跟那刘箐同居了那么久,不会到现在还没有把她拿下吧!”
“诶呀,这做人,要对的起自己的良心呀,这事我想想都头大,以后再说吧!”
魏东看着皱着眉头的我,叹了口气,从兜里摸出一根中华抽了起来。
我思绪纷乱的看着窗外极速飞逝的风景,深沉开口道:“放一首歌曲吧,缓解一下心情!”
周猛将槟榔吐到烟灰缸里,放了一首张国荣的《沉默是金》。
夜风凛凛 独回望旧往事前尘
是以往的我充满怒愤
诬告与指责积压着满肚气不愤
对谣言反应甚为着紧
受了教训 得了书经的指引
现已看得透不再自困
……
伴随着歌曲的声音,我的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不再去想那些庸人自扰的事情,靠在车座后背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第一百二十八章恩怨
伴随着汽车一路行驶,我们一行人在市区一家名为***赌场的门口停了下来,我一下车,便看到看到了在***门口聚集着房哥手底下的百十号杀气腾腾的小弟。
此时房哥坐在一辆奥迪车里抽烟,他看到我后,摇下车窗冲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
等我走到房哥身边后,他淡然一笑,“上车吧,就等你了!”
说罢,我一脸尴尬的笑了笑,打开奥迪车门钻了进去。
伴随着坐在驾驶位上,一双眼睛瞪的老大的圆脸男子一脚油门踩下,奥迪车朝静安市驶了过去。
路上我低声开口道:“房哥,不好意思呀,我们几个来的有点晚了!”
“你这是第一次,我就不说什么了,以后多注意就行了,对了,小秦我见你情绪有点不对呀,是出了什么事情吗!”房哥开口问道。
我缓缓摇下车窗,从兜里摸出一根中南海,点燃抽了一口道:“没啥的,就是一个女人的事,搞得我有点心烦!”
房哥淡然一笑,没再说话,我往窗外弹了弹烟灰,猛裹了一口香烟,掐灭烟靠在车座上闭上了眼睛。
……
车子在路上疾驰着,渐行渐远,在金爷别墅外停了下来。
此时费介早已带人冲进金爷别墅中,和茂林的嫡系手下陷入了一场混战当中,场面显得很是混乱,双方人马的喊杀声,片刀的碰撞声,叫骂声,惨叫声等各种声音交织响起,不绝于耳。
房哥下车后,立马让身后车上下来的一百多号小弟加入了战团之中,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支***,在手掌中转了一圈,对我开口道:“小秦,走,跟我去别墅中找到茂林那老家伙,然后干掉他!”
我从怀中掏出五把金刀,藏进袖口里和房哥,阿诚、还有几个小兄弟缓步朝金爷别墅走去!”
……
此时金爷别墅书房中,茂林正在写着一副字,整个人呈现处一种丝毫不乱,悠然自得的表情,仿佛外边的厮杀纷争跟他无关似的。
一边的隐娘开口道:“茂叔,房海波联合虹口区的大哥费介前来偷袭我长生帮总部,对方人数众多,我看我们还是让兄弟们用枪吧!”
“不,无论在任何地方,发生大规模枪战,都是为**所不能容忍的,若是这样做无异于自掘坟墓,话说房海波这一招调虎离山够狠的,幸好我留了一手,没有把嫡系手下派出去扫场子,不然的话这次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茂林将笔搁置到砚台上,面色阴沉道。
隐娘从腰间抽出一把铁扇,她看着茂林道:“茂叔,余亮就将车停在书房外,我看要不你先去躲躲吧!”
“逃什么逃,我要是逃了帮派里人心一乱,肯定会兵败如山倒的!”茂林拿起桌子上一个精致木盒中摆放的一根烟卷,点燃抽了一口道。
隐娘走到书房门口,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外边的战况,顿时面色一变,她走到茂林道:“茂叔,我们这一方人马已经出现败像了,你快走吧,要是晚了,恐怕就走不了!!”
茂林阴恻恻一笑,露出两颗大白牙,掏出手机拨通了市局的一个电话,他笑容灿烂道:“是魏市长吗,现在有一伙歹徒到我住在金鹏有限公司总部旁边的一处别墅中闹事,你看能不能出动警力镇压一下局势!”
电话那头沉默半晌,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既然这事情茂老弟开口了,一切都好说,我这就调人过去!”
茂林吐出一口烟雾,挂断了电话,一脸慨叹道:“这个世道呀,有钱能使磨推鬼,什么黑,什么白,真是可笑呀,我们现在离开这里吧!”
“现在想走,我告诉你晚了!”就在这时,房哥一脚踹开书房的门带着我和几个小兄弟冲进了去,冷笑一声道。
见此情景,茂林面部肌肉颤抖,他盯着房海波道:“海波,这警察马上就来了,你要是把我给杀了,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房海波淡然一笑道:“茂林,你死到临头了,还敢跟我废话,警察来了又能咋的,天下的乌鸦一般黑,你能买通那些贪官,难道我房海波会缺那个钱吗!”
茂林眉头微皱,迅速从抽屉中取出一把枪,便要对准房海波扣动扳机,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房哥甩手打爆一枪打爆了茂林的脑袋。
一旁的阿诚用一种冰冷目光看向隐娘道:“房哥,就是这个身穿道袍的小娘们把人带进搬驼子生意中,害死兄弟们的,我们干掉她快撤吧!”
就在房哥要点头之时,隐娘一扇手中的铁扇,顿时无数根银针便朝我们激射而来。
与此同时,她一个翻滚拾捡起了地上的枪,躲到了桌子底下。
伴随着一声声惨叫之声,除了我用金刀帮房哥和阿诚挡下银针以外,其他人均是倒在了血泊之中。
我开口对房哥道:“房哥,这个女人就交给我了,你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房哥眉头皱了皱,和其他人走出了房间之中。
我长出一口气,眼神死死的盯着隐娘道:“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你动手吧!”
隐娘似乎不想就让我这么轻易死了,她缓缓将枪口往下压了压,对准了我胯下的位置,就在这一瞬间,我随手掷出一把金刀,准确无误的插在了她手腕上。
伴随着咣当一声响起,隐娘手中的枪掉在了地上,她握枪的手腕汩汩流出了鲜血。
在隐娘惊愕的目光中,我一个箭步冲到她的面前,将金刀抵在她的脖子上,冷笑一声道:“我的命虽然不值钱,但我还是挺爱惜自己这条烂命的,我不会再给你杀我的机会了!”
清闲雅致的书房内,隐娘的脸上瞬间变得眼泪滂沱,她声嘶力竭的大喊道:“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忽然,金爷别墅外传出了一声声刺耳的警笛声,我犹豫了一下,一记手刀将隐娘打晕过去,伸手摸了一下额头上泌出的冷汗,将她背出了金爷书房。
第一百二十九章约定
在枪口下死里逃生后,我浑身宛如虚脱一般,疲惫不堪的背着隐娘出了书房之后,我看到房哥正在金爷别墅的院落中和一个面容沧桑,头顶有着些许白发的魏市长如同阔别了多年的老友寒暄着,模样显得很是亲切。
稍稍愣了愣神后,我看了一眼背后的隐娘,心有余悸的挪动着踉跄的步子朝房哥走了过去
等我走到房哥面前时,魏市长见双方人马打的差不多了,他身旁一众警察下令,“把这群为祸社会治安的人全部给抓起来,全部带回警局审讯!”
一瞬间,一行荷枪实弹的的警察将金爷别墅内所有参与械斗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将其一个个制服,然后押解到了警车之上。
其中费介在路过房哥身边时,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阴测测的笑了笑。
魏市长看着房哥压低眉头道:“那房老弟我就先走了!咱们以后打交道的机会还多,来日方长嘛!”
跟房哥打了个招呼以后,魏市长带着一行警察离开了金爷别墅之中。
这时房哥看了我一眼,眉头皱了皱道:“小秦,你怎么还抓了一个活的呀!”
我伸手擦了一下脸上流下的虚汗,苦涩一笑道:“这女人活着才有意思吗,死了就没啥意思了,再说了,我打心底里手上不想再沾染鲜血了!”
房哥一脸余味的看了我一眼,沉声道:“小秦,这玫瑰虽好,但刺扎手呀,把握好一个度就好!”
“房哥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我长出一口气道。
一旁的阿诚走到奥迪车前,打开了车门,对房哥道:“房哥,快上车吧!”
房哥看了隐娘一眼,转身进了奥迪车中,我则是房哥手下一名小兄弟开的一辆奔驰。
上车后,我将隐娘腰间的扇子拔了出来插在了自己腰间,然后掏出手机打通了刘箐的电话,沉声道:“那个刘箐,我马上就回去了,你别再为我担心了!”
而电话那头除了哭声,便什么声音都没有了,我看了一下身旁的隐娘,听着手机中不断传出的哭声,顿时感觉心乱如麻,不由挂断了电话。
汽车在漆黑的公路上疾驰着,我感觉浑身很是疲倦和困乏,就如同一个陷入沼泽中的人一样,想抽身而退,却发现自己身后,依旧是一望无垠的沼泽。
我从口袋中摸出一根烟,点燃抽了一口,使自己清醒了一些,我看着身旁的隐娘,没有半点的杀机,纵然知道留着她,自己很可能送命, 但仍然下不去这手。
……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在我的要求下,开车的小兄弟在新场古镇刘箐所住的小旅馆外停了车,我背着隐娘走到了我租住的房门外敲响了门。
听到动静后,刘箐擦了擦眼泪,踱步走到门前,低声开口道:“是谁呀!”
“刘箐,我是你秦哥,快开门!”我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
刘箐打开门,看到我背着隐娘后,她的神情显得很是复杂。
我将隐娘扔在床上,把床单撕成一条条的捆住她的手脚,仰面躺在床上,长出了一口气。
刘箐倒了一杯热水递给我道:“秦哥,这水我已经热了好几次了,就等着你回来呢!”
我接过热水,吹了吹,喝了一口,对刘箐道:“姑娘,你看这天都快亮了,你早点睡吧,我也有点累了!”
刘箐看了隐娘一眼,眉头皱了皱道:“她是谁呀!”
“她是我的一个仇人,你早点睡吧,我明天带你去吃好吃的!”我嘴唇有些苦涩,感觉心情很是沉重。
刘箐揉了揉发红的眼眶,缓步走到她的窗前,侧身躺在了床上,就在这时,隐娘缓缓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她发现自己被绑着后,面色瞬间变得很是难堪,挣扎了几下,发现无果后,眼神冰冷的看向了我。
我挪动身子凑到了隐娘身边,直视着她的眼睛,一脸认真道:“我这次抓你过来,就是想和你好好谈一谈!”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你这卑鄙下流的小人,你要不杀了我,那我日后一定会杀了你的!”隐娘语气冰冷道。
喝了一口水后,我缓缓开口道:“你知不知道我当初要是慢一点话,估计这辈子就完了,我看你这打扮像是去做了清净无忧的道姑吧,活着挺好的,以前的事情该放下就放下吧!”
“我呸,除非你死,不然你侮辱我的事情不算完!”隐娘往我脸上吐了一口唾沫,面色冰冷如霜道。
我眼睛骨碌一转,附在隐娘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一时之间,她差点气的昏厥了过去。
沉默良久之后,隐娘轻启嘴唇道:“只要你答应放了我,那我就留你这贱人十年狗命,等十年之后,我会亲手打败你,取了你的狗命一雪前耻的!”
“好!一言为定!”我顿时感到一阵轻松,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着手给隐娘松绑。
隐娘目光冰冷的瞪了我一眼,开口说道:“把我的扇子给我!”
我犹豫了一下,从腰间拔出扇子,递给隐娘,憨厚一笑,“姑娘,你当初带人杀了那么多赌场里的人,是会有报应的,而我也犯了一些错,也会有报应的,若是你十年后杀的了我,就算是我应了报应了!”
“我这人信自己,从来不信命!”隐娘接过扇子,冷冷的说了一句,踱步走出了房间。
等隐娘走后,刘箐盯着我问道:“秦哥,刚才那个女子是谁呀,她看着好凶啊!”
我将杯中水一饮而尽,放在床头柜上柔声道:“傻姑娘,别管她了,夜深了,快睡觉吧,人活着,其实本身就是一种幸福!”
刘箐朝我点了点头,缓缓脱了身上的鞋、衣服,盖上被子闭上了眼睛,我点燃一根烟,猛抽了一口,走到床头柜前,打开笔记本,开始写日记。
第一百三十章静安区
天刚亮的时候,我打了个哈欠,缓缓睁开了眼睛,从一旁的床头柜上捞过来《菜根谭》看了起来。
这时刘箐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她看着我柔声开口道:“秦哥,你快去洗漱吧,一会我们去吃早餐!”
我将书阖上放到一边,一个骨碌从床上起来,往洗手间走去。
当我在洗手间看到一杯打好的水上放着一支挤上牙膏的牙刷时,心中顿时生出了一种温馨的感觉。
洗漱过后,我带着刘箐走出房间,准备去新场古镇好好逛逛。
清晨十分,阳光明媚,新场古镇的街上遍布很多冒着腾腾热气的小摊子,以及看起来面色平静的行人。
我静默的走着,想将自己融入这个古镇之中,但内心的不安使我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记忆中,我师傅孙老头总是坐在院子的长凳上,看着门前那座南山,目光深邃的思索。
我想即便是金盆洗手的他,也经常会想起那种偷遍天下,风光无限的日子吧。
渐行渐远,不知走了多久我的手机响了,接通电话后,魏东的声音传了出来,“秦舞阳,快来风尚舞厅一趟,诚哥说要带我们一行人去静安区发展!”
“这事我知道了,我马上带着刘箐过去!”我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扭头往出去租的方向走去。
刘箐有些不满的瞥了我一眼,跺了一下脚,随即跟上了我的脚步。
我回到出租屋收拾了一下后,便带着刘箐往风尚舞厅方向走去。
铺着石板的路上,我从路边卖了两个粽子,递给刘箐道:“拿着吃点吧,我们估计要离开这里了!”
随即我快步朝风尚舞厅的方向走去,也许古镇这种与世无争的安逸生活,根本就不适合我。
刘箐拿着热气腾腾的粽子,也顾不得吃,不满的冷哼了一声,连忙跟上了我的脚步。
没过多久,我带着刘箐进入了风尚舞厅,魏东把我引进了一处包间之中,此时包间中坐着阿诚和周猛两个人,还有七八个目光锐利的小兄弟,以及一个染着金色长发,瓜子脸,胸脯发育很好的高冷女子。
阿诚见我来后,摆了摆手,示意我坐下,然后开口道:“我这次让大家来,是像带着兄弟几个去静安区插旗,把我们的势力发现到静安区,我阿诚的性格想必大家也都知道,该得的钱,我一分也不会少大家的,大家有什么意见都可以提一下!”
魏东踱步走到金发美女身边坐了下来,他看向诚哥问道:“既然茂林已经兵败如山倒了,那我们为何不直接大肆抢夺静安区的地盘呀!”
阿诚点燃一根玉溪,抽了一口说:“这静安区鱼龙混杂,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地方,摸过界可是道上的大忌,不过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吗,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暗中将势力渗透进去静安区中!”
“诚哥,你胳膊上的伤好利索了吗?”我看向阿成,一脸关切问道。
阿诚弹了弹烟灰,淡然一笑道:“没事了,一点小伤小痛不碍事的,要是大家没什么意见,我们就走吧!”
包间里的众人相视一眼,均是沉默不语,这时阿诚抽了一根烟,率先走出了包间,其他人则是紧随其后。
随即一行人上了一辆加长版的切诺基,魏东开车朝静安区驶去,我微微打开车窗,宁静的看着车窗外掠过车水马龙的繁华城市,心中盘算着这次去静安区发展兴许是个机会。
坐在一旁的周猛看我愣神,不由朝我摆摆手,将脑袋凑过来,小声问道:“秦哥,你得手了没有呀!”
“……”我沉默良久,没说任何话,心想自己的未来都是一片困顿迷茫,又怎么能害了人家姑娘。
记得孙老头说过,“一个男人,如果没有能力为一个女人披上婚纱,就千万别脱她衣服!”
我咂摸了一下嘴唇,望着车窗外这个曾经梦想过,憧憬过繁华大都市,发现前路竟是如此漫长。
周猛挠了挠头,看向我嘿嘿一笑道:“秦哥,你想太多了,男人活着就要浪一点吗,要是老了就是想浪也浪不起来了!”
“滚犊子,别几把瞎扯!”
我低声骂了一句,微微打开车窗,点燃一根烟,目光幽深的吞吐起来。
……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左右,车子在静安区一家名叫做不夜城酒吧停了下来,阿诚下车带着我们走进去。
不一会,阿诚带我们走进一处装饰典雅,挂着几副油画,温度湿度都让人感觉恰到好处的包间之中。
一个身材肥胖,西装革履,头发打理一丝不苟的胖子连忙起身跟阿诚握了一下手,笑容满面开口。
“诚哥,幸会幸会,以前就听过诚哥的大名,如今一见,诚哥果然仪表堂堂,气度不凡呀!”
阿诚收回手,坐在包间内的真皮沙发上,淡然一笑道:“彭老板真是客气了,东方红夜总会多少钱,说个价吧!”
“我这夜总会的高档装修,再加上底下车库,还有里面的招募的人员,既然诚哥亲自来,我也不多要,总共这个数吧!”胖子伸出了两个手指头道。
阿诚微微压低眉头,思量片刻,开口道:“彭老板给的这个价格还算敞亮,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那我们这就签合同吧!”
彭老板从一旁的手提包里拿出了一式两份的合同,签上名字,将一份递给了阿诚。
扫了一眼合同后,阿诚签好合同,从怀中掏出一张银行卡,和合同一起递给让彭老板道:“这是一百万,至于剩下的一百万,得等我去酒吧看一下具体情况,在将钱打给你!”
“诚哥说的话,我自然信得过!”彭老板摊了摊手,释然一笑道。
这时诚哥瞅了我和魏东等人一眼,拿好合同起身道:“彭老板,我还有点事,这就先走一步了!”
说话间,诚哥带着我们一行人走出了红玫瑰酒吧,彭老板也是一脸笑意的出门相送。
阿诚和彭老板寒暄了几句,便上了车,魏东开车载着我们一行人往东方红夜总会驶去。
第一百三十一章东方红
车子穿过川流不息的车潮,来到了挂着硕大的招牌,红色流光灯闪烁,高端大气的东方红夜总会。
我和刘箐等一行人下了车,均是痴痴的望着伫立在眼前东方红夜总会,实在是没想到阿诚两百万能买到这么一个好地方。
阿诚看着我们一行人惊愕的表情,率先走进了东方红夜总会,径直走到一口前台十五六岁,一身黑色长裙,大波浪形的卷发轻轻散落在雪白的香肩之上,散发成熟韵味的美女前台面前,淡然一笑道:“你就是林依依吧,我是阿诚,彭老板给你说过我接手这家夜总会的事情了吗?”
“诚哥,彭老板已经将此事打电话通知我了,这时我们的账本,请诚哥过目!”林依依从前台抽屉里拿出一个账本,将其递给了阿诚。
阿诚接过账本翻了一翻,眉头微皱道:“这夜总会每个月生意还算不错,彭老板将店廉价转让给我,恐怕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吧!”
林依依长长的睫毛眨了眨,叹了口气道:“还不是因为长胜帮的一些事情呀,他们每天来收收保护费,彭老板再发发工资,也就没什么油水了,所以就撂挑子不干了!”
“长胜帮什么来头,竟敢敢大张旗鼓的收保护费,现在可是一个法制社会呀!”阿诚点燃一根烟,压低眉道。
林依依巧笑倩兮道:“诚哥,你真是说笑了,只要跟上面的人打好关系,法制社会在你们眼里不就是一张白纸吗?”
“你是说长胜帮在静安区勾结了**官员,势力滔天!”阿诚抽了一口烟道。
林依依缓缓开口道:“长胜帮是金爷在静安市的中坚力量,自金爷死后他们就脱离了帮派,自立山头,现在长胜帮的老大叫做周万通,外号大脑周,是一个狠绝色!”
“这个到是没什么,要是对手太弱,我阿诚还不习惯呢!”阿诚眼睛微眯,神情之中射出一道精光。
林依依盈盈一笑,从抽屉了掏出几个房间的钥匙递给阿诚道:“诚哥一路舟车劳顿,还是先去三楼客房休息吧!”
阿诚接过钥匙拿走一串,将其他的递给我道:“小秦,你今天带几个兄弟在这里等收保护费的人,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诚哥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我干脆利落回答,然后和七八个目光锐利的人坐在了东方红夜总会一楼的沙发上。
刘箐挪动小碎步走到我身边坐了下来,沉默不语,也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我从兜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刘箐道:“你去外边吃饭吧,顺便给我买一点,我有点饿了!”
刘箐冲我摆了摆手,她抿了抿嘴唇道:“这个不用,你给我的钱,我还有呢!”
说罢,刘箐依依不舍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踱步走出了东方红夜总会
此时一楼沙发上坐着的几个男子均是朝我投向了羡慕嫉妒的目光,对于这些目光,我是坦然受之,内心水波不惊。
魏东和周猛寒暄了几句,他搂着金发美女对我道:“秦哥,我先和夏梦去休息会,一会就下来找你呀!”
我朝他魏东摆了摆手,示意其离开,点燃一根烟,目光幽深的抽了起来。
这时周猛走到了我身边坐了下来,他瞟了一眼一口前台的林依依道:“秦哥,你看那妞怎么样,丰胸翘臀的,还有气质!”
“周猛,那女人你就别想了,你肯给玩不了!”我抽了一口烟,沉声开口。
正当这时,一个方脸寸头,油光满面,右脸上长着一个痦子,典着大肚子,脖子上挂着一串大金项链,走起路来龙行虎步,不拿正眼看人,喝的醉醺醺男子带着几个一脸邪气,染着花花绿绿各色头的混子走进了东方红夜总会。
方脸寸头男子带人径直走到一楼前台的柳依依面前,他将眼神往林依依胸前挤出的一抹雪白看去,调笑道:“依依,一夜不见,你这胸脯似乎有沉淀了几分,快赶上柳岩的呀,把今天的保护费交上来吧!”
林依依从兜里拿出一只口红,往唇上抹了抹道:“黑哥,不好意思啊,如今东方红易主了,我们新任老板诚哥不让交保护费,我这也没办法呀!”
“我操,诚哥算那跟葱啊,我看他是想让东方红关门呀!”方脸寸头男子哈哈一笑,露出一颗亮闪闪的大金牙。
这时我冲一楼沙发上的一行人招了招手,踱步走到房间号寸头男子走去,淡然开口道:“兄弟,你刚才说啥呀,再说一遍呗!”
方脸寸头男子看见我们一行气势汹汹的走过来,一脸丝毫不惧道:“我说你妈了隔壁,你知道我是跟谁混的吗,大名鼎鼎的大脑周,周哥!”
我反手一巴掌扇在了男子脸上,打落了他两颗门牙,顺势一脚将他摔飞出三四米道:“不好意思,我不认识周哥,大家给我上,好好教训一下他们!”
听到我的一声令下,包括周猛等一行人,上去对方脸寸头男子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垫炮飞脚。
不得不说,阿诚带来的几个人一个个身手敏捷,手头够硬,三拳两脚便将方脸寸头男子带来的一行人打了打翻在地。
我踱步走到房间寸头男子身边,伸手牌了拍他油光满面的脸说:“麻溜点滚啊,以后再敢过来收保护费,老子打折你一条狗腿!”
方脸寸头男子单手撑地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他伸手指着我道:“小b崽子,你给我等着,这事不算完!”
我瞪了方脸寸头男子一眼,冷声开口道:“你他妈还敢跟老子鬼叫,信不信我掰你手指!”
“操!我们走!”
方脸寸头男子撂下一句话,他带着几个鼻青脸肿,走路一瘸一拐的男子走出了东方红夜总会。
这时刘箐拎着一份打包好的鱼香肉丝盖浇饭,我快步走到我的面前,将饭递给我道:“秦哥,饿了吧,快吃吧!”
我接过饭菜,掏出钥匙拿了一串,将剩余的钥匙扔给一楼几个小兄弟后,带着刘箐上了三楼。
第一百三十二章硬功
夜色阑珊,街上的行人渐无,静安市东方红夜总会附近一间有二百平方的廉价地下室中传出了喧嚣杂乱的声音。
一群纹龙画虎,模样凶悍,身上带着一股煞气的男子正在房间里抽烟打牌,房间烟雾弥漫,呛人难闻,有的人则是拿着吸管溜冰,面部表情僵硬,呈现出满足的神情。
一个身高足足有两米开外,面容敦厚,身材魁梧结实的男子显得与周围人格格不入,他正拿着一个大铝盆子吃着米饭加大块的肉飞快的扒拉着。
这时鼻青脸肿,缺了两颗门牙的方脸寸头男子推门走进了底下室中。
房间内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小兄弟看到一副狼狈的方脸寸头男子,他一脸谄媚的走上前去,开口道:“吴哥,你这是怎么了,没什么事吧!”
方脸寸头男子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从怀中摸出一根七匹狼,点燃深深抽了一口,喃喃开口。
“我吴迪十六岁混迹江湖,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来,何曾受过这等气,竟然在自己的地盘上让人揍了,这要是让道上的听到这事,我吴迪还有什么脸面在道上混!”
尖嘴猴腮小兄弟面色一变,厉声道:“吴哥,你说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带人去平了他!”
房间内的众人均是纷纷附和,表示愿意陪同方脸寸头男子去找回场子。
吴迪瞥了尖嘴猴腮小兄弟一眼,低声叹了一口气,径直走到面容敦厚大个子身边,沉声道:“陈庆,这大城市的肉好吃吧,走吧,跟我去教训一个小子!”
陈庆飞快的将大铝盆中大米饭扒拉个干干净净,站起身来嘿嘿一笑,“吴哥,我跟你去!”
见此情景,房间内一个个人均是停下手头上的事,拎起家伙什准备动身。
吴迪对一行人摆了摆手,抽了一口烟,脸上扬起一抹微笑,“你们不用去了,我和陈庆一起去就行了!”
说罢,吴迪一副吊儿郎当模样走出了地下室,和陈庆一起上了一辆路虎朝东方红夜总会驶去。
……
没过多久,车子在东方红夜总会门口停了下来,吴迪带着陈庆走了进去。
走进东方红后,他看了一眼坐在前台养尊处优模样的林依依道:“林妹妹,你把看场子那个打掉了我两颗门牙的人喊出来吧,这事情不可能轻易的这么就算了!”
林依依上下打量了一眼吴迪身后的大个子陈庆,思索片刻后,打通了阿诚的电话,将一楼事情跟他说了一声。
阿诚在接到电话后,走到我的房间,喊我下楼将这些过来找场子的人给打发走。
“好!”
我朝阿诚微微一笑,将怀中的五把金刀藏进袖口之中,踱步往门外走去。
刘箐见我要下楼,快步走到我的身旁,拉了我的胳膊一下,眼神中闪出担忧之色。
“放心吧,没事的,别跟过上来!”
我说了一句,长出一口气,踱步走下楼去。
没过多久,我走下了楼,打眼便看到了一脸傲娇模样吴迪,一脸平静道:“你这个家伙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这么快又来找打了!”
吴迪扭头看了一脸陈庆,开口道:“陈庆,饭平时你也没少吃,现在给我废了眼前这个小子!”
陈庆朝我走过来,憨厚一笑道:“小子,你不是我的对手!”
我呵呵一笑,手中旋出一把金刀朝陈庆冲了过去,一刀极其迅速的扎向了他的肚子。
金刀刺到陈庆肚子之上,只进入刀尖部分,便丝毫不会动了。
下一刻,陈庆一拳将我打的脚步后退两步,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我伸手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心中惊骇,万万没想到眼前大个子练了一身硬功,刀子都扎不进入。
陈庆看着我嘿嘿一笑,“我就说你不是我的对手吗,你看我一拳就将你打出内伤了!”
“这次不算,再来,你虽然皮糙肉厚,但是人总会有缺陷!”
我淡然一笑,手中旋出两把金刀朝陈庆的双眼掷了过去。
转瞬只见,金刀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弧线,在陈庆眼中逐渐放大,极速朝他激射而去。
陈庆脸上呈现出了惊骇的神情,只是片刻,他反映过来,握紧拳头挡在了双眼之前。
伴随着两声金刀落地之声,陈庆手背上只是出现两个红色的凹点,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见此情景,我心头一紧,嘴角不由再次溢出了鲜血。
这时东方红楼梯传出了沉稳有力的脚步声,阿诚手持一把软剑走下了楼,他走到我身边,一脸关切问道:“小秦,你没事吧!”
我笑了笑,“没事,眼前这个大个子练了一身硬功,根本搞不定呀!”
“你坐在一旁休息,他就交给我吧!”阿诚说了一句,便手持软剑冲向了陈庆。
一时之间,剑影闪烁,啸声阵阵,阿诚手中的剑不断砍在了陈庆的身上,他则是身形灵巧的闪躲着陈庆的进攻。
阿诚看自己完全攻不破陈庆的防御,眼中闪出一道精光,开始瞅准机会就往陈庆的腿腕砍去。
过了一会之后,陈庆额头上流下了豆大的汗珠,他扑通一声,单膝跪倒在了地上。
一楼的林依依看到陈庆倒在阿诚身前之时,眼神中闪出惊骇,既而多出一丝莫名的味道。
吴迪一看不对劲,快步走到陈庆身边问道:“陈庆,你没事吧!”
陈庆用手捂住腿腕,憨厚一笑道:“吴哥,我没事,还死不了!”
吴迪眼神中充满怨毒的看了一眼我和阿诚一眼,搀扶起地上的陈庆,缓步走出了东方红的大门。
阿诚走到我面前道:“小秦,你好好休息一下吧,要是觉得不舒服,我就找人送你上医院!”
我淡然一笑,“诚哥,你就放心吧,我没事的,你可真厉害,竟然能想到不断进攻大个子身体的一个地方,从而打倒他!”
“这个没什么的,与人交手多了,自然就多了一些经验!”
阿诚从怀中抽出了一根烟,点燃抽了一口,步履稳健的走上了楼梯。
第一百三十三章马前卒
清晨,我拉开房间淡蓝色窗帘,发现外边纷纷扬扬的下了一场雪,明净而美好,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清新的味道。
昨天挨了陈庆一拳之后,我现在还觉得有些气血翻涌,有些难受。
可是没办法,一个穷乡僻壤出来的土鸡要想一跃枝头变成凤凰,肯定要忍受别人不能忍受的苦和痛。
我透过窗子看着这个繁华热闹,车水马龙的城市,蚂蚁一般高节奏流动穿梭的行人,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有人开着跑车把妹,有的人拿着笤竹扫大街,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工作岗位忙碌着。
衣食住行乃是人活着的根本,大部分人都为这些琐事奔忙了一辈子,只有少部分为了自己那个理想苦苦坚持着,想活出一个自我来。
忽然,我看到一辆警车在东方红门口停了下来,一个穿着笔挺警装,嘴里叼着一根烟,脸上带着一丝邪性,典着大肚子的警察从警车上走了下来。
紧接着车上下来五六个年轻的警察,站在了典着大肚子警察身旁。
典着大肚子警察整了整衣领,带人走进了东方红之中。
一个流氓不可怕,即便是一群流氓也不可怕,可怕的一个流氓加上一个痞子警察,更可怕的是一群流氓加上一群痞子警察。
吴迪等人刚刚受挫,警察就来了,我想这事绝非是偶然,这些警察一定是过来找事的,所以就下了楼。
……
楼下,典着大肚子警察靠在前台,摘下警帽露出一个锃明瓦亮的头,一双桃花眼盯着林依依的胸口滴溜溜直转,笑嘻嘻道。
“林大美女,我接到人举报,你这场子里为客人提供色.情服务,还有人聚众吸.毒,我现在要带人查一下,你不介意吧!”
从包里掏出一个木梳和镜子,林依依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刘海,缓缓开口:“我就是一个小员工,哪有什么介意不介意的,吴队长要搜只管搜就是了,不过我新来的老板可不简单,我劝吴队长还是小心点为好!”
“瞧你林大美女说的,我黄扬自问在静安区还是有点能量的,这片地儿上还没有我不敢搜的场子!”
黄扬嘴角勾勒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冲身后的人摆了摆手,示意其搜查场子。
“我看谁敢踏进这里的房间一步!”
我甩手一柄金刀,贴着黄扬的头皮嗖的一声飞过,扎进了墙面之中。
一时之间,黄扬吓的双腿一哆嗦,稍稍愣神之后,他从腰间掏出配枪指着我厉声道:“好啊,你小子竟敢袭警,胆子不小呀!”
我满是不屑的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支烟,点燃抽了一口,淡然开口道:“不要以为你披了一张皮,我就怕你,这场子只欢迎捧场的人,要是来闹事的,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黄扬一副老油条的模样,持枪缓缓朝我走了过来,用枪顶住了我的脑袋,笑容灿烂道:“你小子面对手枪还能丝毫不惧,还算有点胆量和气魄!”
突然,黄扬一拳迅速朝我肚子打去,出拳力道极大,一看就是练家子。
电光火石之间,我出刀挑飞了黄扬的手枪,伴随着一声冰冷的金属落地声,我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冷声道:“滚吧!”
黄扬单手撑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我笑了笑,“果然不是猛龙不过江,不过你今天打了我,改天我一定封了这家场子!”
说罢,黄扬转身往门口走去,其他几个警察则是紧随其后。
“黄队长先别走!
就在这时,阿诚缓步从楼上走了下来。
黄扬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了阿诚,桃花眼眯起,眼神中泛出一丝微笑。
阿诚快步走到了黄扬身前,递给他一张支票,沉声道:“手下小兄弟不懂事,黄队长还请不要介意,这是一点心意,还请黄队长收下!”
黄扬瞟了一眼支票上的数字,将其揣进怀里,看向阿诚笑容满面道:“若我猜的不错,你就是新城区的诚哥吧!”
阿诚点了点,说道:“黄队长既然认识我,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应该听说过我们哥几个性格吧,这场子只是一个开始的起步,黄队长一看就是聪明人,我看你不应该跟我过不去吧。
“那是自然,也许以后我们还要打交道呢,看来静安区要变天了!”
黄扬压低眉头,淡然一笑,朝阿诚伸出了手。
阿诚跟黄扬握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根烟,冷笑一声道:“金爷已经倒下了,长胜帮都倒下了,静安区迟早是我们的天下,黄队长要是站错了队,我想后果不用我说,你也明白吧!”
“那是的!我警局里还有一点事,这就先走了!”黄扬整理了一下警装,带人走出了东方红大门。
阿诚走到我身边,低声道:“小秦,有些事情不是看武力就能的解决的,对付这些警察,萝卜加大棒才是最好的方法!”
我朝阿诚点了点头,询问道:“诚哥,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阿诚将烟放在嘴里,淡然深深抽了一口,吐出一口浓重烟雾,沉声道:“暴力垄断东方红附近的娱乐业,扩大实力,蚕食掉长胜般的地盘!”
“诚哥,我觉得我们这么做的前提是用金钱和美色打通上面的关系,不然这事很难做呀,而且还要时时提防大脑周那一群人的打压报复!”我眼神中闪出一丝忧虑道。
阿诚抽了一口烟,将其弹飞进一口垃圾篓里,淡然一笑,“蛋糕就这么大,自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哪有不流血就能抢到的地盘,小秦你放心,你说的这些事,房哥都已经在做准备了!”
“既然诚哥和房哥都已将事情安排妥当了,我也就不如费那个心了,就做一个马前卒,你们让上,我上就是了!”
我走到一口大厅墙壁前,拔出了金刀,走出东方红大门。
此时,街道上的雪下的更大了,一团团,一簇簇,簌簌落下,如同鹅毛般大小,将整座城市装点成一派银白颜色。
第一百三十四章算命老头
黄扬走后,东方红夜总会陷入了一段时间的平静,宛如一潭明净湖水,水波不兴。
大脑周听吴迪打听到阿诚来静安区插旗后,没有轻举妄动,毕竟老谋深算的金爷都败了,他可不想重蹈覆辙。
不过大脑周坐惯了静安区金爷手下头号一哥的位置,自然不肯将地盘拱手让人。
他要做的是如同黔之驴中那只没有多大见识的老虎一般,试试阿诚等人的斤两。
日子一天天不咸不淡的过着,不知不觉迎来了又一个新年。
虽然贴对联,吃年夜饭的习俗还在,不过没有了烟花爆竹声,现在的年味也变得越来越淡。
岑寂的夜里,我口中叼着一根烟,带着刘箐走在街道之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该说着什么,看着这个通亮的城市,心中五味杂陈。
记忆中,上一年我还和孙老头一起坐在电视机前看春节联欢晚会,可一转眼物是人非,孙老头进了一个土馒头,而我步入了上海这个灯火璀璨的大都市。
小时候,人总会怀揣着梦想,都对前途充满着憧憬,想着扬名立万,受人的称赞膜拜。
可到了大了,无论是谁,对梦想这个词都是绝口不提,将金钱和社会地位变成评价一个人存在价值的一切。
人们谈的大多是名车,豪宅,至于**,偶尔谈谈,倒也成了一种奢望,在各种攀比之中,摆不正自己的位置,用香烟烈酒来麻醉自己,身上的棱角被现实一点点磨平,最终也变成自己讨厌的那一种人。
其实没事的时候,多重温一下《奋斗》、《北京青年》这种电视剧,总会有一些体会和感悟。
金钱打翻了一切,只希望自己的人生不要被金钱打翻。
……
渐行渐远,我带着一旁刘箐走到了街头,一路之上,她见我在思索,没说任何话。
我瞥了一眼不远处一家陈设简陋,甚至给人一种破旧的感觉,大过年还开张的面馆,对身旁的刘箐道:“走吧,我们去吃碗面!”
刘箐点了点头,跟随我慢步走进了面馆之中,坐在了粗糙的木头板凳之上。
这时一个穿着老旧衣衫,五十多岁,眉宇之间露出一丝英朗,头上银丝缕缕的老者从厨房走了出来,他一脸温和道:“两位想吃点什么!”
我看了一眼一旁的刘箐,示意她点。
刘箐微微一笑道:“我吃什么无所谓,你来点吧!”
拿起桌子上有些油腻发黑的菜单,我扫了一眼,开口道:“来一个小炒肉,一盘蚕豆,一个鸡蛋汤,再来一个干锅土豆,就这吧!”
老板淡然一笑,踱步走进厨房之中,我再次掏出一根烟,点燃深深抽了一口。
“你很心烦吗!”
一旁的刘箐突然开口问道。
我吐出一口烟,淡然开口道:“有点,但不多!”
刘箐抬头看着饭店里吊着的电视机,不紧不慢说道:“人呀!就得学老北京人一样,睡不着眯着,想这想那的都是徒增烦恼!”
我看这这些日子变得沉默许多了刘箐,抿了抿嘴唇,没说什么,看起了电视。
不一会,老板将干锅端了上来,往里面放了一块酒精,点燃,给我和刘箐两人各打了一份米,然后继续进厨房烧菜。
我从筷笼里取出两双筷子,递给刘箐一双,加起一块土豆片放在嘴里嚼了嚼,有些食不知味。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一身长衫,面容清瘦,带着一副墨镜,手持一面写着摸骨算命布幡的老者走进了面馆,他朗声道:“崔老板,一壶小烧,一碟花生米,外加一碗面!”
“好嘞,马上端上来!”厨房中的炒菜的老板回应。
我记得孙老头说过,“江湖中有许多奇人异士;一门巾,指的是算命的;二门皮,指的是卖草药的;三门彩指变戏法的。四门卦,指江湖卖艺的;五门平,指的是说评书的;六门围,指的是街头卖唱的;七门调,指的是搭棚扎纸的;八门聊,指的是高台唱戏的。”
“其中会精通周易,风水玄学的江湖术士往往能知命理窥測天机,乃是人中龙凤!”
算命老头见我在看他,不由摇摇头,沉声开口道:“眉宇之间显露忧愁之色,一生愁苦短命,断然过活不过三十呀!”
我伸手摸了一把脸,大过年的听到这话,心中不由升腾起一股火气,差点就要拍桌而起。
这时算命老头嘴角勾勒起一抹余味的笑意,他起身走到我身边,淡然道:“这个小伙子要算命吗,我只算有缘人,不收费的!”
我上下打量了算命老头一眼,想试一试他到底有几斤几两,于是伸出手臂说道:“那你就摸摸看!”
算命老头伸出自己的两只手,夹住了我的手,开口道:“你身处江湖之中,性格优柔寡断,迟早有血光之灾,必须求一块玉以保逢凶化吉!”
“什么玉?”
我用筷子夹了一块土豆片,放进嘴里问道。
算命老头呵呵一笑,“桃源马王堆里的一块玉,有了这块玉我保你一辈子飞黄腾达,女人无数,衣食无忧!”
一旁正用筷子加菜的刘箐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她瞥了一眼算命老头,心想这个老不正经的。
世上的人都想不付出努力就能获得成功,我自然也不能免俗。
不过任何事情风险和利益都是成正比的,像算命老头说的话,我觉得有点不靠谱,轻声叹道:“多谢老先生美意,我这人没什么大的理想,身边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一盏为我亮起的灯,就知足了!”
算命老头伸手捏了老板上到桌子上盘子里的一颗蚕豆,语气深沉道:“你身处江湖之中,说白了不就是为了钱吗?马王堆里有无数金银珠宝,只要有了这些,你还用在江湖中过刀头舔血的生活吗?”
人都是自私的,我听到算命老头这么一说,我眼神一亮,心想这时一个改变生活,重新走上生活正轨的机会,连忙开口,“马王堆中的那快玉,我要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盛世蝼蚁
老旧的小面馆之中,人影疏落,算命老头在听到我的话后,咧嘴一笑道:“爽快,这才是年轻人嘛!”
“什么时候动手?”我开口问道。
算命老头瞥了一眼面馆老板,示意他将酒菜摆放在我这边的桌子上,开口道:“我算到你会有麻烦,三日后的傍晚,我在这里等你,助你脱困!”
“一言为定!”我眉头微皱,用手迅速从盘子中捏出一颗蚕豆,扔进了嘴里。
算命老头看着动作娴熟的手法,颇为赞许的笑了笑,将一壶小烧倒在两个酒杯之中,递给我一杯,拿起另一杯饮了一大口。
记得孙老头说过,“从酒桌上的酒品可以看出一个人的人品,扭扭捏捏不是男儿风范!”
我拿起满满一杯啤酒一饮而尽,加了一块肉片,放进嘴里嚼了嚼。
算命老头动作缓慢的从筷笼中拿出筷子,小心翼翼的吃试探着挑起面前碗里的面条,吃了一口,呢喃开口:“修道之人大多三弊五缺,这个你能接受吗?”
“你要让我跟你学道!”我面露惊疑之色问道。
算命老头喝了一口飘着红辣椒的汤,说道:“马王堆中有一个很厉害的粽子,我一个瞎子是搞不定他的,所以你要跟我学道,才能获得里面的宝贝!”
我思索良久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算命老头吃完面,就着花生米喝了一杯酒起身道:“老头子还有点事,就先走一步了!”
说罢,算命老头掸了掸长衫,离开了饭馆。
望着算命老头的背影,我心中不由产生了一种忐忑不安。
这时面馆老板打开面馆悬挂着的一台老旧电视机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我抬头看起了电视机。
彩色屏幕中播放着一则关于三河大神的新闻,里面讲述的是一群怀揣着梦想,来深圳龙华区三和人才市场的底层打工者,他们被黑中介骗,他们受周围人影响,逐渐变得堕落,过上了日结一天玩三天的大神生活。
其实这种人是可怜而又可悲的,他们坐着最累的工作,得到的只有一点可怜的薪水。
有钱的随着资本的累计,变得越来越有钱,没钱的人只能用身体健康没日没夜的加班来获得衣食温饱,在社会最底层苦苦挣扎。
刘箐看着电视中像女神红姐,小黑,皮裤哥、大师兄、高傲妹等大神,咂摸了一下嘴唇,不由摇了摇头。
我听着一个个三和大神悲惨事迹,倒了算命老头剩下的一点酒,一饮而尽,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
高速发展的社会,让一些人当上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了人生的巅峰,却把一些书都读不起的人丢进了尘芥堆,变成了一个个盛世蝼蚁,逐渐被社会淘汰。
当一个人感觉凭借双手和努力改变命运越来越难的时候,他便会变得堕落,丧失继续努力的勇气。
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
从兜里掏出一根烟,我点燃深深抽了一口,咳嗽一声,心中不由想起了孙老头闭眼之上所说人间正道是沧桑这句话。
孙老头捞偏门作贼成了一个残疾,而我混迹江湖也许会惨死街头,埋骨他乡,要是幸运的话,到是可以金盆洗手,得偿所愿,有一个家,有一盏为我亮起的灯。
其实我觉得人活着就是一个念想,无论身处任何境遇,都不应该放弃自己的初衷,因为上天不会平白眷顾一个混吃等死的人。
刘箐见我出神,伸手在我的面前晃了晃,说道:“喂!秦哥,你在想啥呢,吃饭了,一会饭就凉了!”
我回过神来,将手中燃烧着的烟头掐灭扔进垃圾桶里,胡乱的吃了几口饭,盯着桌子上有荤有素,还算丰盛的菜,没有任何味口。
刘箐盛了一碗鸡蛋汤,喝了几口道:“秦哥,我吃饱了,我们回去吧!”
旋即,我将饭钱付给面馆老板,和刘箐走出了面馆,踏上了化雪后,湿冷的路面。
亮起星星点点灯火的高楼大厦之中,无数人围在一起吃年夜饭,这是一个团圆的好日子,我却感到心中很是悲凉。
转过街角,路过一家音响店时,一首歌曲的旋律回响起来。
游离于城市的痛痒
错过了心爱的姑娘
宣告世界的那个理想
已不知去向
为所欲为是轻狂
防不胜防是悲伤
后来才把成熟当偏方
……
我停驻片刻,听了一会歌,望了一眼远方,继续前行。
刘箐看着我突然问道:“秦哥,你有没有理想啊!”
我苦涩一笑,摇了摇头,自嘲道:“抽烟,打架,混社会就是我的生活,还要什么理想,曾经那些遥远理想早就喂了狗,也许我注定过颠沛流离的生活吧!”
“可混社会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啊,你想过以后吗!”刘箐说道。
我掏出一根烟,点燃抽了一口,长出一口气道:“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的清呢,走一步看一步,只希望马王堆墓地里的宝藏能改变我的命运吧!”
刘箐秀眉微蹙道:“一个人有想法是好的,但异想天开就不好了!”
我深深抽了一口烟,抿了抿嘴唇,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这时一个身穿红色衣袍,身上描摹着许多刺青纹身,鼻子下留着一撮白胡子,背后背着一个红漆箱子,身上带着一股邪性的中年男子迎面走了过来。
等中年男子走后,刘箐低声开口道:“我感觉刚才那个人身上带着一种阴冷的气息,好恐怖呀!”
“管他呢!”我将烟头弹进垃圾箱里,不以为意道。
静默着走在街上,我的心很平静,又很乱,心中有很多事情想做,可这些事情有急不来,只能一步步,脚踏实地的走好。
也许我真的很脆弱,并没有想象之中的强大,我想在经历过大起大落,艰难困苦一个人才能成长和成熟,有能力把握住自己珍视的东西。
下过一场雪,融化后的路面折射出冰冷的光,漆黑的夜色无限延展开来。
不知怎的,我感觉通往东方红夜的路前所未有的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