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苏烁的家宴
爷爷肯定不是称呼苏烁的，这是乐九黎的专属称呼。
十六名服务员也90度深深鞠躬，眼睛望着地面，心里却嘀咕，血手老大这是在称呼谁“爷爷”。
苏神又有新称呼了吗？
原来血手老大是苏神的超级粉丝啊。
只是，这称呼也太……亲切了。
林浩霆扑哧一笑，也鞠了个躬，“二大爷。”
这是他对乐九黎的专属称呼。
“二大爷”是苏烁定的，别人抢不去。
给永恒之王当侄子，超级不亏；呃，当孙子，也超级不亏。
从岁数上讲，这?是祖宗，应该陈列在历史博物馆里供人瞻仰。
其实刚才接人的时候他已经叫过“二大爷”了，现在叫只不过是在占强光头和壮壮的便宜。
男人的恶趣味。
果然，强光头和壮壮起身，都瞪了林浩霆一眼；当着爷爷的面不好说什么，一会儿再收拾你。
乐九黎倒没什么，只点了点头。
“叫姐姐。”
白飞飞探过头，喊乐九黎。
“姐姐！”
乐九黎很配合，脆生生的叫了一声。
斜眼珠瞄了一眼白飞飞，强光头和壮壮谁都没敢吱声。
这丫头咋不学好呢。
有你这么小岁数的奶奶吗！
没想到，还没完。
“叫叔叔。”
“叔叔！”
苏烁点头，很满意。
强光头、壮壮和林浩霆同时翻白眼。
这一声“叔叔”，我们成啥了？
林浩霆成了孙子。
强光头和壮壮成了重孙子。
怪不得白飞飞不学好，上梁不正下梁歪。
可又没人敢说什么。
尤其是强光头和壮壮。
能住进地下四层，坐进秩序议会，跺跺脚地下城乱颤，可谓呼风唤雨，威风八面，要感谢谁？
当然是苏烁。
当初林浩霆拿出抢座计划的时候，两人心里七上八下，既害怕又激动，说不出个滋味来。
没有人不想上位，尤其在地下城那个地方。
可是，这上位冲的也太猛了。
光头当议长，壮壮当参议员；地下城只有七位参议员，小事参议员定，大事才由七位议长开会决定，已经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这样的高位他俩不是没想过，梦里想过。
梦里都觉得太不切合实际，就换了个梦做。
结果就这样实现了。
实现的还如此轻松。
苏烁把所有事都做了，连林浩霆都没帮什么忙，他们需要做的就是接受地盘和生意，然后就是坐家数钱。
回想刚认识苏烁那会，壮壮还是个实验室打更的，除了联系一下业务，天天能闲出个屁来。
强光头还是二层几个贫困街区的混混头儿，靠收保护费过日子，三五百万都是大数字，先考虑让手下兄弟们吃上饭的问题。
转眼两个多月，摇身一变就成了大人物，每天过手的金额几十亿，豆腐脑一碗甜的、一碗咸的，想喝哪个喝哪个。
梦一样。
谁给的，当然是苏烁给的。
乐九黎出脚也是看苏烁的面子，苏老大独闯黑暗星域，不但保住了配额，还拿到未来三年20%的独立配额。
一年两万吨，三年六万吨，一吨保守估计赚一亿。
六万亿！
把“万”字扣掉都够人做梦笑醒了。
叫太爷爷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人太多，有点叫不出口。
“老大！”
林浩霆带头，三人微微鞠躬，同时喊了一声。
这就算是正式认老大了。
这一声“老大”，林浩霆叫的心服口服，给这样的老大当老二也不错。
“都是兄弟。”
苏烁无所谓的摆手，岔开话题，扫了眼庄园和湖，“艾克戴恩家族很给面子嘛。”
这本来肖震凌的产业。
还不止这个，飞腾星际贸易公司连同下属分布在各大区的太空港货仓、分部、自营酒店等等统统都送给了血手集团。
艾克戴恩家族的代表刚刚返回紫薇星圈，所有法律手续都走完了。
给谁面子？
不是给苏烁的，直到现在艾克戴恩家族还不知道苏烁是血手集团的幕后老大。
这是给不死之王乐九黎的面子。
苏烁摸了摸乐乐的小毛头，这个侄子认的不亏。
晚上回家再给写条公式。
当然，要弹小**的。
壮壮前面带路，陪着老大一家人进园，园里原毒刺小队成员以及血手帮的王老二早已经等着了。
今天的晚宴是给下午刚到家的苏烁接风洗尘，也算给西砚会所剪彩。
抢座计划成功完成，大家忙得脚打后脑勺，借这个机会大家也聚聚。
一顿晚宴极其丰盛，二十人台的大席面各种珍馐美味摆的满满当当，气氛却显得很压抑，酒也喝不痛快。
苏烁知道，是因为有乐九黎在，大家放不开。
上回在别墅开过一次露天烧烤趴，那时候除了林浩霆，没人知道乐九黎的身份，所以还很尽兴。
如今知道了这是一位传说中的永恒之王，个个噤若寒蝉，都不敢说话。
地下城里已经把永恒之王传的神乎其神，说什么的都有。
但真正见过乐九黎的没几个。
当天在场的只有血手帮的人，强光头下了史上最严封口令，任由其他人以讹传讹，乐九黎的形象比神话里的天神还要高大威猛。
在座里瘦猴和刺刀因为负责保护强光头，那天亲眼见识了小乐乐的跺脚，就连话痨的野牛今天都没话，只默默的吃东西。
万一那句话惹的这位小老人家不高兴，一跺脚就死翘翘了。
真正的主人苏烁本就话少。
他不怎么说话，林浩霆等人自然不能说话。
偌大的豪华包房里只能听到小乐乐小嘴儿的吧唧吧唧声。
“姐姐，你尝尝这个，很好吃诶。”
“叔叔，你尝尝这个，味道不错诶。”
小乐乐倒是吃的很开心，满桌子的美味尝一遍，顺口的重点照顾。
千年老王八鬼精的很。
他当然清楚自己的出脚意味着什么，当虎皮而已。
具体给叔叔赚了多少钱，不太清楚，但保证不少。
他也不在意。
钱财身外之物，有吃有喝就行，能换回一条公式已经很满意了。
钱财有价，法则无价。
拿钱换法则，所有永恒之王都巴不得的上赶着，拿豆包换真理，怎么都是赚的。
再说，替老丈人赚点零花钱，是当女婿的荣幸。
ps：过渡章节。
地二百七十二章 工作视察
第二天上午，在高成富和壮壮的陪同下苏烁前往世一制药公司。
昨晚接到一个电话，是联邦军部的邹副部长亲自打来的，与黑玫瑰王国的正式接触即将进行，让他做好准备工作。
这一次再进诺兰德他有很多事情要忙，确实需要准备一下。
首先是小灼的药，脑域二次发育液快吃没了，此去至少要两个月，需要多做出一些。
自家已经有了标准实验室，就无需去地下城了；当然，地下城的那个实验室也算是自家的。
来公司，也顺便检查一下高成富和壮壮的工作。
飞车降落在停车场，世一制药公司跟从前变了些模样。
原有的办公楼旁新建了一座六层药品实验楼，那是iso2587:219标准实验室，规模要壮壮从前看守的地下城实验室要大得多。
按照他的计划，这座实验楼里要容纳六个标准实验室，便于后续新药的研发。
药品是一本万利的行业，现在是走私神圣帝国的特效药，搜刮紫薇联邦的财富；将来向帝国走私，搜刮帝国的财富对于他来说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在诺兰德以魔药出道，以魔法成神，想捅咕什么药就捅咕什么药。
这个世界进化者的发展还处于初级阶段，在大数据云计算的支撑下勉强能算摸到中级阶段的边，在进化方面是这样，附属领域也同样如此。
帝国所谓的二十三种进化者特效药在他眼里跟粑粑差不多。
粗制滥造的玩意，比用切糕搓的大力丸强不到哪儿去。
研发出超越时代的新药，对于神来说也就是分分钟的事，主要是看心情。
心情好就弄出两个来，心情不好，有那工夫还不如睡觉呢。
反正也不缺钱了。
“跟开发区管委会谈谈，把那边的空地全买下来。”
下车后，苏烁指了指世一制药后面的荒草地，掏出一张数字现金卡，分裂出20亿递给高成富，“基础建设马上动工，要为将来做打算；不要心疼钱，钱现在咱们有的是。”
诶了一声，高成富连连点头，心里无限感慨。
你听听人家这话说的，“钱现在咱们有的是。”
真?霸气。
当初在专注胶囊项目上只敲定了合作，没有谈具体占股比例。
按照高成富的预想，苏烁出专利和技术，自己出资建实验室，跑通临床试验相关环节拿到药品销售许可证，各占50%还是合理的。
结果第一期投资自己只掏出500万，苏烁就投了1个亿，之后1.3亿，4亿、5亿，现在账户上还6亿多现金。
相当于自己只出了一块地，盖了一栋楼，那500万都不算钱。
这次又注资20亿。
他瞧见了刚才那张数字现金卡上的面值，50亿。
当初看好苏烁是看好他的神奇与未来，两个多月过去了，未来提前实现。
太神奇了。
这尼玛真不是人。
真是苏神！
其实苏烁现在没有多少现金。
黑暗星域敲诈克莱·洛克菲，一条人命卖给了苏珊·卡佩卡，熊四海补贴了100亿，现金一度又达到了1050亿。
只不过1000亿留给了维德，让其通过千慕大自由联盟的地下银行转给小唐，也算提前完成了1000亿的第二期投资。
今天又掏出去20亿，只剩下30亿而已，不算黑暗空间里面那个大金块子的话。
壮壮只是微微一笑，自家老大还真不是吹牛逼，钱确实算有的是。
血手集团的账面现在就有近100亿的现金，这还不算那些打算处理掉的酒店、高尔夫球场、写字楼什么的不动产呢。
他是不知道苏烁的大金块子能砸死人。
“老大，这边请。”
苏老大第一次莅临实验室检查指导工作，壮壮内心还是有些忐忑的。
三人向实验楼走去，离着还远，苏烁微微皱眉。
善于察言观色的壮壮心肝发颤，“老大，怎么了？”
苏烁摇头，没有说话，进入实验楼。
……
标准实验室在地下城动手的时候就已经建成并通过了大区药监部门的合格检验，具备脑域类药品研发资质，去黑暗星域之前就聘请了一个脑域精神类药品开发专业团队，专门负责临床实验环节。
最初高成富联系了一个药剂学博士带的医学团队，请示苏烁，被他给否了。
他明白高成富是为了省钱，所以当时就给老高转去了5亿，“一定要请到这个领域的顶级大牛团队，关系不到位没关系，用钱砸。”
昨晚吃饭的时候老高说起此事，花了3亿聘请到了顾锦锡团队。
苏烁记得这个人，当初研发脑域二次发育液之前做功课，就看了好几篇顾锦锡的论文，也看好几本他主编的医学著作。
顾锦锡教授今年117岁，第四序列医学家，尤为擅长药物领域，堪称药学泰斗。
曾因研发出高能磷酸辅酶药物来遏制脑下垂体前叶激素分泌，用于治疗进化者脑癫痫病而名声星际，也一举获得星际最具影响力的诺尔贝医学奖，在脑域类临床医学领域属于顶级大牛。
让这位顶级大牛折戟沙沉的是前几年的智力健事件。
葛兰素克开发的提升智力药物——智力健，项目的总负责人就是顾锦锡教授。
项目前后历时十几年，投资了上千亿，在葛兰素克的有意炒作下，药品最终通过药监审核时轰动了整个星际。
一款可以提高全民智力的药物，能让所有人都变得更聪明，对于一个国家的意义是非凡的。
它意味着从进化者到普通人，从工业到农业，从军事领域到民用领域，从基础理论到应用科学全面开花，形成井喷式发展。
那再过一百年，整个本初超星系团也就没其他国家什么事了，紫薇联邦将毫无疑问的成为星际领导者。
因此，智力健也被联邦最高议会列为禁制出口的重要战略物资名单之中。
第一批智力健上市之时引发的全民抢购风潮令苏烁这一代人记忆犹新。
现在还记得当时老妈排了一夜的队，结果前面那个人买走了最后两盒，回家时那种沮丧的心情就好像把孩子丢了一样。
智力健，让你在智商的大道上健步如飞。
吃了智力健，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学习了。
今天，你吃药了吗？
等等热词火遍全网。
也成了同学之间攀比的一项。
出门没吃药，你都不好意思跟同学打招呼。
ps：天地良心，真不是在灌水，这是在铺垫，不信您往后看。
第二百七十三章 顾老头儿的家国情怀
智力健，那是牛逼的象征，家里有矿的体现。
因为智力健是真贵。
28888一盒，一盒六片，一片就是小六千块。
按照葛兰素克发布的用药指导，每天一片，至少要连续服用六个月以上才有效果，最佳效果是一直服用到二十二周岁。
别说到二十二周岁，一个月就要14万，六个月就要86万。
这个价格对于普通工薪家庭来讲是天价。
而绝大部分紫薇联邦的父母“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是基本操作，有多少父母节衣缩食、砸锅卖血供孩子嗑药。
苏烁倒是清楚，老妈那时候也跟着连夜排队买药不是想给自己吃；自己本来就聪明，次次年级第一用不着再提升智力了。
她就是想买回来尝尝啥味儿。
老妈就那样，只要大家都去买的，她一定会去买。
从众心理很强，一向如此，最不抗忽悠。
至于为啥不是给小灼买几盒嗑嗑药？
呃……，苏烁估计老妈那会儿是没想起来小灼。
老妈偏心，一向如此。
结果几个月后，联邦各大医院都出现服用智力健导致基因进化度停滞或者下降的病例，有些人停药后就好了，有些人则彻底失去了成为进化者的机会。
联邦药监总局紧急下文禁止生产销售，一场官司打的沸沸扬扬。
受害者起诉葛兰素克，葛兰素克起诉联邦药监总局，联邦药监总局跨星际起诉总部位于凯达尔合众国的星际卫生组织。
脑域类药品行业标准是星卫组织制定的，智力健的研发以及生产环节是完全符合相关标准的。
这场官司直到今天还在扯皮，只苦了那些进化度永远停滞的孩子。
吃智力健的都是学生，他们的人生被改写了。
不管这事到底怪谁，智力健臭了街，最主要的研发人顾锦锡教授也跟着臭了街。
诺尔贝奖获得者、四星紫薇勋章获得者、名声享誉星际的药剂学领域泰斗、曾经的国宝级人物——顾锦锡，被万夫所指、万民唾骂，被迫辞去了一系列职务和头衔，只保留了一个紫大医学院名誉院长的头衔，回家养老去了。
老高能把这老头儿请来，苏烁估计老头儿不是为了钱来的。
应该是这几年在家闲的。
闲的蛋疼。
他刚刚皱眉，是因为神识之下已经听到了顾锦锡老头儿跟团队里的一个博士生之间的谈话。
原来半个月过去了，动物**实验居然还没有开始。
这老头儿是不是在家待的太久，把手艺都丢了。
那我要你这铁棒有何用？
……
动物**实验确实没有做，因为顾锦锡正在修改药物合成方案，原方案里有一处错误需要修正。
本来这不属于临床实验团队的工作范畴。
临床实验团队的工作很简单，按照药监标准一期动物**，二期小范围人体临床，三期中等范围，四期大范围。
他们只需要采集相关实验数据，进行归纳汇总，提出整改意见就齐活了。
至于是否采纳、如何调整，跟临床实验团队没关系。
那是研发团队的事。
一般来讲临床实验也由研发团队来做，因为临床实验本身也属于研发的后续环节。
不过另聘请团队做临床数据采集也很常见，如果研发团队对新药非常有信心，或者又有了新的研发任务，这部分就会外包出去。
临床实验在高级别研发团队眼里没难度，都不乐意搭理，残羹剩饭留给弟弟们。
要说智力健事件之前，如果有人敢拿临床实验的合同来找顾锦锡，他一定会让手下的弟子们一拥而上群殴，踹到不能动，他再上去照脸踩两脚。
毕竟上年纪了，打架这种事还是应该年轻人来做。
这种活，他的徒孙都不会做，交给没毕业的博士硕士，带几个大学生就完了。
敢找他，相当于记者发布会上提问最当红的女明星，“你一晚多少钱？”
侮辱人也要有个限度。
但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高成富拿着新药专利、数据模型等等文件找上门的时候，顾锦锡心里再不高兴，也只得忍了。
这五年实在是太闲了。
闲的老蛋生疼。
一方面是因为终于又可以回到实验室了，最重要的是另一种诱惑让他无法拒绝。
不是高成富开出了3亿薪酬。
手握四百多项药品技术专利的老头儿是隐形富豪，几百亿的家底让他根本就不在乎钱。
他在乎的是这款新药。
提升人体专注力的药物，其意义不亚于当年的智力健，呃……出事之前的智力健。
用游戏用语来说，智力健拉高了输出的上限，而专注胶囊则提高了稳定输出值。
二者比较的话，后者更重要一些。
上限提升的是理论值，稳定输出的提升可是实实在在的。
学习效率提升，工作效率效率提升。
只这两项就相当于联邦的软实力同比提升，所带来的连锁反应能让紫薇联邦的前景美如画。
当初他费尽心血研发智力健，不为名、不为利，这些他已经都有了，为的是紫薇联邦的真正崛起。
为联邦崛起而工作。
老头儿的家国情怀根深蒂固。
智力健没能为联邦崛起添砖加瓦，是老头儿一生最大的遗憾，挨骂反而是小事。
如果这款专注胶囊能够获得成功，变相弥补了遗憾，就算不是他研发的，他也高兴。
所以诺奖大佬不惜丢面子，也接下了这个活，当然现在也没啥面子了。
一直保留阅览习惯的顾锦锡一个多月前就在网上看到了这款新药的相关技术专利申请，当时他没有在意，只扫一眼标题。
当今医药界关于脑域类新药以及相关的专利技术层出不穷，但大多都不具备实际意义。
水专利是行业潜规则，你就算弄个“大米饭和烤肉混合成烤肉拌饭，可以使人变身成超级赛亚人，新专利定名为：超级赛亚人烤肉拌饭技术，新药定名为：拌饭奇迹”，药监局和星际专利管理委员会照样给你通过。
只要跟别人不重样就行，反正申请费你必须要交。
水新药、水专利不稀奇，干这一行的，名下要是没几十个专利，你都不好意思跟同行打招呼。
主要是要具备现实意义，证实确实有效。
ps：又水……呃又铺垫一章。
第二百七十四章 天才的构想
世一制药的高成富既然敢带着文件来聘请临床实验团队，说明这款药已经完成了研发阶段，在为上市做准备。
这就说明已经具备了现实意义。
顾锦锡打开文件第一眼看到药物合成公式组的时候，就有种熟悉的感觉。
这款药物的基础合成技术是采用的智力健技术专利。
这个老头儿绝对认不错，因为这几项技术就是他研究出来的，他本人也是这几项专利的拥有者之一。
臭大街的智力健技术还有人敢用！
顾锦锡内心百味俱全，那时的眼睛都湿了。
什么感觉？
天天被骂“你个万年死扑街，一辈子连外卖都吃不起”，突然有一天某位编辑大人亲热地拉着手说“你能成神，我看好你”。
啥也别说了，眼泪哗哗滴。
亲人呐！
就是这种感觉。
在老头儿的眼里，这款专注胶囊就是智力健的生命延续，也是他理想的延续。
好像女儿意外去世了，外孙女还在，天然的亲近和怜惜。
正是出于这种心理，他才放下诺奖大佬的身段，接下了学生才做的活。
带着临时组建的团队抵达世一制药，第一时间他没有按正常流程开始药物制备、动物**实验，而是反复推敲演算药物合成组，进行晶脑模拟实验。
不是临床团队的工作，但老头儿无所谓。
他站到过时代的巅峰，也遭遇过人生的谷底，名利荣辱他都已看开，就算给他人做嫁衣也没什么，把这款药成功的搞出来，这辈子就不白活。
具有划时代意义的药品，可以实现紫薇梦的神药，必须慎之又慎。
当年的智力健他那么慎重，还出了错，这款药必须要更加慎重。
研发团队提供的所有文件他都认真仔细研读计算，一步一步的推导，整体感觉是……天才之作。
进入人体的药物迅速分解成游离子态，与氧气结合，通过血红蛋白输送到脑域，在超精准定位靶向技术支持下药物会进入大脑颞叶y3功能区，刺激神经元突触释放胞外生物电，激活大脑顶叶w2区、k15区等十三个功能区一级额叶前区p2、n5等十二分区。
形成对控制人体专注力的3个一级分区，26个二级分区，312个下级分区的全面映射，从而使人保持高度专注度。
精准的控制，天才的构想，更加难得的是，超精准定位靶向技术的改进应用理论上不会波及大脑的其他分区，好像精确制导的微型**，精准击中躲藏在千军万马的敌方首领，不会对身旁的卫兵造成一点影响。
最难得的是，药物刺激神经元突触之后会与胞外生物电流发生反应，转化为化学递质，经过若干传递之后与死亡的神经元细胞结合通过代谢系统自动排出体外，不会留下任何残留，在理论上大大降低交叉神经刺激的可能，而不会产生任何后遗症状。
最巧妙的是，药物好像深山禅院里的古钟，敲了神经元突触一下自行停止，阵阵的回音是大山的响应，药物以完成任务，悄然隐退。
专注力会随着用药者自身情况的不同自行调整，表现为药物对每名用药者的效果都不固定，属于非强制性专注，用药者可以自我控制。
好像看小说，想看就多看一会儿，不想看了，可以随时放下。
这样的好处是无需考虑大脑保护机制的问题，就无需从基因层对神经元施加干预，就不会对基因进化造成影响。
相当于在药物机制上避免了对基因的影响，给用药者加了双重保护。
也就是说，这款药物不会造成基因改变，普通人和进化者都可以服用。
天才的设计思路，让他这位诺奖大佬都叹为观止。
这些思路零零散散的他都有想过，形成如此全面的系统性机制，还真没有想到过。
联邦在脑域药品研发的顶级大牛，他都非常熟悉，很多都是他的弟子，也有几位同辈的老朋友。
但据他了解，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
这个领域里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一位绝代天才，顾锦锡非常想见见研发团队的神秘领军人物。
这款新药的专利是匿名申请的，高成富对这个问题也避而不谈，所以他现在也不知道是哪位行业大牛带的团队做出了这款药。
无论是谁，都将永记史册、名垂千古，被后人所永远铭记。
当然，这都是理论上。
药物机制的设计思路是天才的，具体实现是另一个问题。
想的再好，还得看实践。
编辑再捧，写出来读者是否爱看，是另一个问题。
顾锦锡就发现问题了。
这个问题要不解决，别说名垂千古，不遗臭万年就不错了。
跟自己一样。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研究了十几天，终于拿出了一个可行解决方案。
顾锦锡望着全息大屏，上面复杂的分子化合键结构图在以肉眼无法发现的速度一点点的变化着。
想要把这个方案最终结果计算出来，手头的晶脑需要一万年左右。
相当于没结果。
标准实验室配备的晶脑计算力不足，这个量级的计算量必须要租用超算中心的晶脑集成阵列时序。
这是一笔大开销，不包含在临床实验的成本预算之中。
点了一下手机，顾锦锡翻出一个电话，阿里巴云超算中心主任。
“老姜，我要跑个数据。”
“呦，顾教授重出江湖啦，大喜事啊。”
“你给安排一下，钱不是问题。”
成本预算不包含，他就自己花钱，就算把几百亿的家底都砸进去也在所不惜。
能助推紫薇联邦腾飞的划时代新药，不能用钱来衡量其价值，几十万亿、几百万亿都值得，自己身家要是不够，老头儿以准备好拉投资了。
臭大街的诺奖大佬，也是大佬。
这张老脸还是有些面子的。
“怎么也要下个月，这个月的任务排满了。”
老头儿直接挂电话，一句拜拜都不说。
这是他的工作风格，工作期间不说一个字的废话；时间是生命，说废话是浪费生命。
又翻企鹅云超算中心主任的电话，刚要打过去，身后有人说话。
“顾教授，你为什么要跑数据？”
顾锦锡回头。
身后有个无敌英俊大帅哥，老头儿花白眉毛一动。
又转过身，没搭理他。
说废话是浪费生命。
ps：药物机制那一段三四百字，你信吗，我用了三个多小时。
百度不够用，我甚至上了知网下论文，我滴妈，难死我了。
可是不编的像一些，心里就过不去。
毕竟老顾教授是诺奖大佬，月黑对所有科学家都保持崇高敬意，那是最可爱的人。
也是真正应该被崇拜的人。
另，万年死扑街和编辑大人那句话是真人真事。
死扑街就是月黑，编辑大人就是……的山上编辑大人！
好人呐，业界良心！
祝愿山上大人永远健康幸福！
第二百七十五章 学术探讨
本身是第四序列四星的药剂家，顾锦锡的感知能力很强大，三个人出现在走廊的时候他就感知到了。
但工作的时候他非常专注，从不为无关的事情分心，就自动忽略了。
苏烁的问话让他转身看了一眼，没搭理就又转回身来。
他认识这个帅到天怒人怨的年轻人。
在家待着无事可做，什么新闻都看，老头儿知道这是最近网上最火的网红，苏烁。
号称苏神。
跟多数老人不一样，顾锦锡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很强，对苏烁的爆红并不反感。
相反，很赞赏。
模拟考能满分的天才，长的还这么帅，不红没道理。
老头儿还关注过苏烁一段时间，发现苏烁不像其他网红那样今天发个自拍，明天发个动态什么的吸引热度。
网上所有的新闻都是粉丝爆出来的，苏烁从不主动炒作，甚至没有自己的社交媒体号。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能保持这样一份淡泊之心，很不容易。
三儿子家的小孙子迷苏神迷的不要不要的，因为爱豆跟他爸大吵了一架，老头儿坚决站在孙子一边。
“你敢打你儿子，我就打我儿子！”
前段时间酥弟弟粉丝团也众筹为苏神募捐打广告，老头儿大手一挥，给了孙子一百五十万。
一百万捐款，五十万零花。
“好好学习，向苏神看齐！”
小孙子的学习状态有很大改观，上次月考名次提升了几百名。
小孩儿嘛，不抗忽悠。
赞赏苏烁，不代表老头儿就会给苏烁好脸儿。
我跑不跑数据跟你有什么关系？
也就是你，换成旁人准挨骂，赏你一个字，滚！
开裆裤缝上了吗，懂的几个问题。
弟子们都知道，被打断工作状态的顾教授可不是个好脾气，没有半点诺奖大佬应有的风度。
其实科学家差不多都这样。
没开骂不是给帅脸的面子，是给全科满分的面子，将来如果苏烁有意学医，老头儿不介意收个关门弟子。
把天赋兑现，推动联邦医药领域进步，也是为联邦做贡献，还不浪费材料。
顾锦锡默然转身，继续打电话，至于苏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浪费生命。
被无视，苏烁无语。
高成富要说话，被他摆手拦住了。
诺奖大佬嘛。
没点儿脾气，能叫大佬？
看着全息屏上的药物化合键推演计算图，苏烁微微皱眉。
老头儿走偏了。
在设计药物合成技术方案的时候，这个方案他曾推演过。
因为需要多用八种基础药物，成本高、效果还达不到预期，所以就放弃了。
他有些好奇，放着好好的成熟技术方案不用，老头儿干嘛推演计算这个。
“好吧，一周之后我把数据模型发给你。”
顾锦锡放下电话。
企鹅云那边要一周之后才能有空闲时序，一周他可以等，一万年等不起。
“不需要一周之后。”
苏烁低沉的嗓音响起。
顾锦锡再回头，瞪了他一眼。
不想跟你说话，怎么还蹬鼻子上脸了。
好好当你的网红得了，瞎搀和什么，要不是打算收你当徒弟，老子早骂你了！
看出了老头儿的怒意，苏烁也不生气，指了下屏幕上的化合键组成阵列。
“按照这个方案会生成三种聚合态分子结构，第一种……”
苏烁拉出一个空白窗口，手指飞速点着构图组件。
“……我把它叫做多氧苯磺阿曲库铵聚合分子结构，在人体吸收时会分解成三氧苯甲酸雌二醇、单氧氨基葡萄糖和苯环氢溴酸二氢加兰他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情况不用我说了。“
“生成的第二种聚合态分子结构我叫做苄基苯氧基甲基乙基**磷酸盐，这个根本就是毒，我们要研发的是刺激控制专注力的341个大脑三级分区区域，不是毒药。”
“生成的第三种聚合态结构我叫做二甲基氨基苯乙酰氨基甲酸钠环形体，这个是可用的；但是远不如离散态磷酸鸟苷二脂酶的实际效果好。”
“这三种结构的生成是温度震荡反应控制的，要看具体制备时高能冲击反应炉的输出功率，功率不同产生的分子结构式不同，实际场景中最大可能是生成以上三种分子结构的混合体，想要使其只生成第三种结构，需要增加辅助功率。”
“所以，已无需再推演，浪费生命。”
看着苏烁手动生成的三种化合键组成结构图，顾锦锡想了好半天。
缓缓转头，默然注视着苏烁。
行家呀！
现在的网红都这种水平了吗？
网红事业大有可为啊。
先不说苏烁所说的三种聚合态分子结构到底是不是自己方案的最终结果，单是这一番话就证明苏烁在这个领域的研究底蕴十足。
除非有人先给他写稿子，他来背诵。
问题是，这个方案自己也是今天早上才拿出来的，全星际没有第二份。
想提前知道是的不可能，自己也是刚刚知道。
苏烁的身份放一边，难道真有人推导过这个方案？
如果有，那一定是当初的研发团队做过这个模拟推演，因为研发的路就是试错的路。
科学的真谛就是在不断的试错中寻找正确的解。
顾锦锡微微点头，这个可能性极大。
可问题是，研发团队的试错过程苏烁怎么会知道？
老头儿拧着眉不说话，又看着那三种化合键组成结构分子图。
如果研发团队确实试过这个方案，那坚持推演计算就是浪费生命。
苏烁的话可信吗？
苏烁也没说话，让老头儿慢慢消化理解。
旁边的计算室里，几个团队里的博士走出来站在顾教授的身后，也没敢说话。
顾教授的脾气业内共知。
刚才的学术讨论他们听到了，最让人吃惊的就是这个。
要不是确定自己很清醒，这几个博士都认为自己是没睡醒，在做梦呢。
年轻人里少有人不认识苏烁，不是粉丝也认识，新闻里整体叭叭往出蹦，想不认识都做不到。
何况这颜值，看一眼过目不忘。
超级网红大明星苏烁居然跟诺奖大佬顾锦锡在讨论脑域药物分子合成问题？
十八岁的高中生说完了，诺奖大佬还接不上话，盯着屏幕看不完？
麻麻，我是不是念了一个假高中，读了一个假博士啊。
第二百七十六章 苏烁的打脸大计
房间里一片静默。
良久，顾锦锡指了指三种聚合态分子结构图，才开口问道，“这个结果是超算中心计算出来的？”
“是的。”
苏烁点头。
其实不是，是规则之光推演出来的。
九大宇宙本源规则形成的规则推演阵列与超算晶脑不同，后者是去粕取精，从海量的混杂数据中寻找正确结果；而前者是从本源规则的角度直驱要害，简洁而高效，比超算晶脑的运算速度还要高十几个量级，也更加准确。
“顾教授是对药品合成方案里通过对腺苷酸激酶和胞磷胆碱钠的化合键分解，合成离散态磷酸鸟苷二脂酶这个步骤有疑惑。”
苏烁注视老头儿，“是这样吗？”
一句提问让顾锦锡再吃一惊，迟疑了一下才点头，“是的。”
这就是他慎重审核药品合成技术方案发现的错误，这些天也一直在寻找替代技术方案。
但是苏网红能够从自己的技术方案反向推导，得出这样的结论，这里所包含的信息量太大了。
说明苏烁对新药合成技术方案的了解程度不亚于自己，而且不是对脑域类药品研发整个领域了解到一定程度，也说不出这样的话。
这太让人惊讶了！
别说身后那几个博士，自己弟子中最有可能继承衣钵的陶博轩也做不到这一点。
就算是星系联合体在这个领域的顶级大牛，同样获得诺奖的杰弗里·霍尔或者迈克尔·杨做出这样的反推结论也要算上几个小时吧。
这些东西也不是能随口蒙出来的，这个漂亮小伙子是怎么回事？
在这个领域钻研了一生的顾锦锡教授有些怀疑人生了。
现在的高中教育水平这么高了吗？
我是不是需要回高中再念三年？
苏烁倒是点点头。
怪不得老头儿十几天都没开始进行动物**实验，这是对药品合成技术有怀疑。
不由又摇摇头。
这老头儿，雇你做临床，就做你的临床好了，操这么多心干嘛。
其实他知道，这是诺奖大佬的品德操守。
好心，但是办了坏事。
耽误了十几天，就让新药上市晚了十几天，就少赚了十几天的钱。
钱是小事，他现在不缺钱。
最重要的是，又让黛芙妮那个小娘们儿多得意了十几天。
去黑暗星域上了一次货，小娘们儿给了20%独立配额，那压抑在平静表情下的是赐予者的得意。
变相在说：本王赏你的，拿去吧。
还让小娘们儿手指地，逼他下跪。
虽说他拿出一块大金块子差点没砸死小娘们儿，但这口气他可一直憋在心里。
神最大的优点就是小心眼儿。
自从梅丽尔死后就没吃过亏，出门不捡钱都算丢。
用平衡规则之种平衡掉黛芙妮体内伴生魂的**，那时他让黛芙妮选择“永恒之王还是天赋，二选一”，其实也有下套的意思。
只要选了永恒之王，妹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很开心的。
可惜，没上套。
他可以一直把平衡之种留在黛芙妮体内，想怎么控制就怎么控制，但神不干那种事。
不玩阴谋，只玩阳谋。
妹妹要正大光明的玩。
扒光摆在床上，是坐莲还是推车，要正大光明的，给钱就完了呗。
偷拍裙底那种龌龊事不做，丢不起神。
他很期待专注胶囊上市引发轰动之后的帝国表现。
送你一亿吨，拿去吧，爷赏你的。
在别人最嘚瑟的时候piapia打脸这种事，他还是喜欢的。
这老头儿，误了朕的打脸大计。
可是，还不能批评。
这种科学老头儿都认死理儿，强按牛头不喝水，弄急眼喽给你撂挑子。
当初他让高成富雇佣行业顶级团队，就有借助顶级大牛的学术声望加快药监审批速度的想法。
药监审批是有潜规则的。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团队提交的临床数据审核申报，跟一位学术大家提交的申报，审批速度完全不同。
能请到顾锦锡是好事，但要不摆平老头儿，这事还不好办了。
苏烁问道，“顾教授的疑惑在哪里呢？”
一副我来给你解惑的样子。
顾锦锡也有兴趣跟苏烁聊聊。
神奇的帅小伙，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神奇。
这个问题他都没跟几个手下学生聊过，聊也是白聊，学生要能解决就不是学生了。
“按照药品合成技术方案，通过对腺苷酸激酶和胞磷胆碱钠的化合键分解，合成离散态磷酸鸟苷二脂酶，形成精准定位靶向，想法很好，但实际上不能实现。”
“哦？愿闻其详。”
“通过负高压离心设备对腺苷酸激酶和胞磷胆碱钠的化合键进行破坏，再通过高温高压反应炉进行纳米级聚合，并不会合成磷酸鸟苷二脂酶，根据我的计算，它会形成一种磷霉素氨丁三醇散大环内脂的新化合物，这种新分子结构肯定不会起到精准定位靶向的作用，那么之后一系列的合成都是无效的。”
“苏烁小朋友以为如何？”
顾锦锡微笑看着小朋友。
18岁的孩子在117岁的老人面前，叫小朋友没毛病。
“正常来讲你说的很对。”
苏烁一笑，“可是你似乎没有注意到一点，请翻阅制备工艺手册第七章第五条，负高压离心设备输出的药物分子流在高温高压反应炉停留的时间不是一秒，也不是三秒，而是三分钟；注意第六条，在持续高压加热的第177秒时会喷入离散态蛋白分解酶流体。”
翻手册这种事无需大佬亲自动手，一个博士已经在分屏上显示出制备工艺手册相关条目了。
顾锦锡迅速看了一眼。
工艺手册上确实是这么写的，苏烁说的无误。
但，这又能如何？
看出来老头儿没懂，苏烁继续道：“混合分子流在反应炉中确实会生成磷霉素氨丁三醇散大环内脂，但是经过近三分钟的持续高温加热到1500°，新化合物的化合键会断裂，继续形成三种分体化合物，此时经过离散态蛋白分解酶的催化反应之后，这三种分体化合物就会形成磷酸鸟苷二脂酶。”
“顾老先生以为如何？”
顾锦锡瞪大了眼睛，好久都没有说话。
制备工艺手册他也仔细阅读过，刚才那两条也大概记得，但进行没有过多演算，因为已经卡在上一步了。
他毕竟是人脑，不是超算晶脑，做不到同时进行很多复杂运算。
苏烁所说的进一步加热，加入蛋白分解酶进行催化生成磷酸鸟苷二脂酶的过程在技术方案没有，所以他没有想到。
真的是这样吗？
诺奖大佬深深皱眉，凝视着苏烁。
小伙子，你懂的可不少啊。
第二百七十七章 实践出真知
何止懂的不少。
简直是，你知道的太多了，应该灭口。
一个高中生能对一款没上市、还出研发后期阶段的新药熟悉到这种程度，随便抻出一个问题张嘴就答，底蕴很深厚啊。
高中教育是玩笑话，大学本科才能涉及到一些皮毛。
就算全科满分天才凭兴趣自学，也太夸张了些。
顾锦锡教授是懵逼的。
药品合成技术方案里没有的部分，苏烁是怎么知道的？
那几个博士生也是懵逼的。
对苏神的认知也产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颜值逆天，学习逆天，进化逆天；好吧，这些我们已经接受了。
跟诺奖大佬讨论学术，把诺奖大佬问没词儿了？
要不要这么逆天，你刚18岁啊！
几个博士在小范围也属于父母的骄傲，其他父母嘴里的“别人家的孩子”，也顶着天才的名头。
跟这逼一比，就很有冲上去打死苏神的冲动。
嫉妒让我因式分解，嫉妒让我质壁分离。
高成富和壮壮也是懵逼的。
这可是顾锦锡，就算是臭了街，也没人怀疑这老头的学术水平。
尤其是高成富，脑海里又浮现出在旁边车间曾经出现的一幕，苏烁还是苏烁，只是克洛普教授换成了顾锦锡。
苏烁轻咳一声，“实践出真知，我们可以试验一下。”示意那几个博士，“按照制备工艺手册做一遍就知道了。”
博士看顾锦锡，请示团队带头人的意思。
顾锦锡点头，“开始吧。”
实践出真知。
实践是检验科学的唯一标准。
单独制备磷酸鸟苷二脂酶很容易，领头博士带着十几个学弟学妹进入准备室，开始热机、准备基础药物。
二十分钟之后。
主控计算室里给出分子结构分析结果，磷酸鸟苷二脂酶无误。
顾锦锡拧着眉，连连点头。
看来自己确实是错了。
错了就是错了，真正搞科学的不在乎犯错，错了也不丢人。
“你……”
顾锦锡的话被苏烁打断。
“顾教授，让你的人出来吧，我要做点儿东西。”
“这……”
iso2587:219标准实验室，不是网咖，想进就进。
这是对科学的敬畏与尊重。
但苏烁已经进入准备室，换无菌服了。
老板高成富在场，连招呼都不打一个，那架势跟回自己家一样。
顾锦锡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苏烁怎么会来实验室，他什么身份？
“顾教授。”
高成富赔笑道，“告诉您一个小秘密，其实苏烁才是真正的老板，我就是个跑腿的。”
顾锦锡的眼睛再次瞪大，“你是说，要做临床的是苏烁，实验室是苏烁投资的？”
“是的。”
顾锦锡惊讶地点头。
钱多少倒是次要的，一个高中生会投资建设iso2587:219标准实验室，显然苏烁对医药的兴趣非常浓厚。
怪不得自学了这么多脑域领域的知识，这是在给大学做准备。
孺子可教也！
顾锦锡的爱才之心熊熊燃烧。
这不就是老天爷赐给我的关门弟子吗！
从前关注苏烁就是因为有收徒弟的心，徒弟对这个领域还这么感兴趣，偌大紫薇联邦还有比自己更合适当苏烁老师的吗。
这个徒弟我收定了！
老头儿立刻做起规划。
全科满分天才大学当然随便挑，但有志往脑域科学领域发展，紫薇大学医学院是必选项，这个没有疑问。
自己幸好还挂着紫大医学院的名誉院长，等苏烁上学，就要重新出山走上讲台了。
谁都不教，就教这一个，从本科就开始带，量身制作学习计划。
凭这张老脸，院方这个面子是会给的。
自家别墅离学校也近，家里除了老伴儿也没什么人，干脆就让苏烁住家里，避免住校被坏孩子给带坏喽。
凭苏烁的能力，一年拿学士，两年拿硕士，四年拿博士是没跑的。
之后的方向选择要看苏烁的意愿，最好是全力攻克智力健的后遗症问题，自己就全力做好辅助就行了。
也算了结了自己的心愿。
凭这张老脸在星际学术圈的人脉，再加上四百亿家底，三十岁之前不拿个诺奖，都对不起苏烁这张帅脸。
能亲手培养出一个未来全星际脑域科学领域领军人物，就算闭眼都会带着笑。
老头儿越想越兴奋，透过大屏幕的实时影像看着苏烁，比看亲孙子还亲。
忽然意识到，苏烁在干什么？
所有仪器开机预热，智能送药机器人准备就绪，制备室飘浮了十五个控制窗口。
他本以为苏烁只是好奇脑域类药品研发最高标准实验室里是什么样子，看看都有哪些仪器设备。
可是，看这个架势……
这是要动手制药！
他要制什么药？
主控反馈屏上数据开始流动，顾锦锡一怔。
这不就是新药专注药剂吗！
老头儿忽然恍然大悟。
怪不得苏烁对这款新药的全部技术、流程、工序以及制备工艺这么熟悉，一定是那位神秘的研发带头人把苏烁也带进了团队，让苏烁跟着学习。
这种级别的新药，没有十几年的持续研发是不可能实现的。
从不断的试错中总结经验，才能找到正确方向。
当年的智力健他就带着三百人团队，研发了十四年，花了葛兰素克近一千亿。
这款药的问世也差不多如此。
是谁在投资？
肯定不是葛兰素克，是辉瑞强生，还是联合健康？
顾锦锡判断是联合健康，脑域类药物是联合健康的强项。
那么，到底谁是领军人呢？
这个老头儿实在是判断不出来。
苏烁是紫薇人，能把专利拿到手，投资实验室搞临床实验，正常来讲一定是苏烁的直系长辈。
可是网上早就曝光了，苏烁父母都是孤儿，如今也去世了，苏家根本就没亲属。
皱着眉，顾锦锡看着全息屏幕里的苏烁，又注意到一个问题。
药物制备苏烁居然一个助手都没用，一个人控制着十五台设备。
老头儿倒吸一口凉气。
网上不是说苏烁是第三序列强化战尉吗？
勇士系什么时候拥有这么强大的分念控制力了？
要是每个勇士系都这样，那念士系的还活不活！
更何况，不单单是念力一分十五，这一点老头儿也能做到。
难在十五道无形念力相互配合，就好像十五个配合熟练的人一样，这是一心化十五用！
好家伙，这个小伙子可真够神奇的。
顾锦锡越看越惊讶。
一个半小时之后，更令他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苏烁明明已经成功制备了专注药剂，但仍在继续操作，反馈屏上的计算数据像瀑布一样的倾泻而下。
我的天，他在干什么！
第二百七十八章 一天奇迹
备品室换了衣服，回到计算控制室，苏烁看到一屋子人都瞪着眼睛瞅着自己。
他也不在意。
回归之后，他对绝大多数事情都不在意。
不刻意隐瞒，也不刻意显露，不刻意高调装逼，也不刻意低调扮猪吃虎。
顺其自然。
当然，杀人放火，插手地下世界这种事还是要低调一些的好。
神做事一定是惊世骇俗的，他早已习惯了人们用各种意味的目光来看自己，羡慕、嫉妒、震惊、崇拜、厌恶、喜欢、爱慕……，统统无所谓。
在众人面前制备药物则是有意的，新药这件事可以高调一些。
做生意嘛。
当然要高调一些。
等药品正式上市，他是要给自己代言的。
专利申请是老高办的，以匿名方式申请也不是真正匿名，专利管理部门是有真实身份备案的，只是在网上不显示真实姓名。
以现在自己的人气，再加上一个少年天才科学家人设，相信不用花营销推广费用，就能做到妇孺皆知。
即智力健之后再掀起一个“今天你吃药了吗”的浪潮是完全有可能的。
也一盒六片，也卖28888，到那时候钱就真不算钱了。
就是个数字。
把三十管专注药剂放在桌上，苏烁平静说道，“动物**实验可以开始了。”
每管15毫升，每毫升可以注射一只小白鼠，450毫升足够第一期**实验数据采集了。
这些药剂是制备大脑二次发育液时特意多留出来。
雇佣的临床团队不制备药，他这个当老板的只好亲自动手，想想3亿花的有点亏。
看了顾教授一眼，那意思是：总不能动物实验的工作我也替你们做了吧。
那我要你这铁棒可真没用了。
“这款药的研发是哪个团队做的？”
顾锦锡的声音很干涩，好像三天没喝水一样。
行云流水一样的药物制备过程，结合对新药合成技术以及制备工艺的熟知程度，让他得出了一个让全星际都不敢相信的结论。
可他还是想当面求证一下。
“没有团队，我做的。”
苏烁依然平静。
鸦雀无声。
除了高成富，就连壮壮都被惊呆了。
已经是猜到这样的答案，顾锦锡还是觉得有些头晕目眩，稳定了一下情绪，才又问道，“只有你一个人？”
“是的。”
顾锦锡手抚桌子，有些站不稳了。
这样一款天才之作的新药，先不说临床实际效果如何，能一个人独立完成思路设计，配方成分，合成技术，制备工艺，就算是款毒药都足够载入史册了。
“有效性你做过模拟计算吗？”
“一小时有效性超过99%，两小时有效性超过80%，其余的没有计算。”
这是个体差异性导致的，药物采用非强制机制，个体之间的有效性会有很大偏差。
“副作用呢？”
“理论上来讲没有副作用，考虑到个体差异性，有效性超过五小时以上，可能引起大脑缺氧导致的极度嗜睡，或者是脱发，封闭环境下副作用会更强烈一些。”
顾锦锡微微点头，这跟他预估的效果差不多。
大脑是人体器官里消耗氧气的大户，专注力提升带来的副作用就是大脑缺氧，当然在不通风的封闭环境下更强烈。
“没有考虑个体各种疾病状态下出现的特殊情况。”
苏烁补充道，“也没有考虑与其他靶向类的药物交叉影响，以及各种特定人群、特定工作环境的因素。”
因为这是临床实验的范畴。
“这个你放心。”
顾锦锡嗓音沙哑，转换话题，“你一个人研发，用了多长时间？”
当年他带着三百人的团队整整做了十四年，才完成了智力健的研发，这在脑域类药学发展史上已经算是快的。
获得诺尔贝奖的那款药他做了十八年。
苏烁刚多大啊！
比自己的大孙子还小22岁。
一个人研发，就算在娘胎开始也足够惊世骇俗了。
“呃……”
苏烁想了想，“算是一天吧。”
所有人都猛吸一口气。
一天！
一天完成了脑域类最高难度之一药品的研发！
所有人都觉得他在吹牛逼，可是所有人都不敢说出口，包括诺奖大佬在内。
因为回头想想，苏烁好像做什么事都是奇迹。
全科满分是奇迹。
18岁的第三序列进化者是奇迹。
带着潜龙队打比赛也是奇迹；谁见过两分钟就自学操纵机甲的机甲师，谁见过整场酱油的队长，队员总是5打6还场场赢。
就连吸粉都是奇迹。
自发募捐给爱豆打广告，酥妹妹一个粉丝团体就捐了一千多亿，不是奇迹是什么。
面对这样的奇迹少年，说什么似乎都是无力的，只能默默承受。
顾锦锡老头儿一直是个无神论者，此时他倒希望真有神，真有上帝。
要是那样，他很想揪住上帝老头儿的脖领子问问。
你确定苏烁是人类？
为什么不收了这个妖孽！
他单人一天就研发出来专注药剂。
我带着三百人团队忙了十四年叨咕出来一款智力健还失败了。
说好的公平呢！
好吧，顾锦锡其实也承认，人类个体就从来没有过绝对意义上的公平。
其实苏烁说一天，都是往多了说的。
大脑二次发育液的研发从看书学习到方案推演大概用了七个小时，算上第一次制备的七个小时，也就用了大半天的工夫。
专注药剂是推演发育液过程中产生的阶段物质。
就好像做葱烧肉段，总要先把肉段炸出来，才能回锅。
不太好算，就当是一天吧。
“老大！”
壮壮突然想起一件事，“你那次找我租实验室，不会就是做这个吧！”
第一次租给苏烁实验室的经历壮壮始终记忆尤新，因为被苏烁翻出摄像头和后门程序，一时恼火才给强光头通风报信。
之后引发了第二次见面的那一跪，从此这个人生都被改写，成了地下城议会的参议员。
被老大抓现形的印象深刻，就忽略了老大两次租实验室到底是干什么。
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可能性极大。
果然，苏烁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壮壮哭了。
默默走到老大身旁，头往老大肩膀上靠；老大，这辈子我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坑你。
苏烁错开一步，瞪了一眼壮壮。
一个大老爷们耍什么贱。
第二百七十九章 酥爷爷上线
一天研发出一款新药，别说是所有药物中最为复杂精密的脑域类药物，就算是止咳糖浆也够让人难以置信的。
十几个在读的博士硕士和本科生彻底震精了。
有种被雷劈的感觉。
开始怀疑人生。
我跟他是同一物种吗？
我跟他真的活在同一个世界里？
兄弟，你确定不是走错了片场？
是该上天堂还是该下地狱，总之，回去吧，人间不适合你。
对于创造出奇迹的人，我们还可以崇拜。
对于创造出神迹的人，我们似乎就只能剩下美好的祝福了。
上天堂，或下地狱。
“苏神。”
被雷劈的震撼感已过劲儿，一个女大学生脸上激动的红晕也渐渐褪去，“就不给你唱《往后余生》了，主要是唱歌跑调。”
说的大家一笑。
“能给签个名吗？”
“我也要！”
“我也要！”
另几个女生使劲儿举着手。
你想要，我想给；可惜你们想要的，我给不了。
一个戴眼镜的男硕士摇头叹息，“给我也签个吧。”伸出右手，“你签我手上，我这辈子都不洗这支手了。”
一旁的师兄笑道，“那你撸怎么办？”
“用左手呗。”
眼镜硕士突然脸红，“谁特么撸啦！”
众人大笑。
被雷劈的压抑气氛随之消散，立刻热闹起来。
见到苏神本尊不容易，刚才就有心要签名，只是顾老不喜欢工作期间谈无关的废话，才没敢开口。
现在不算是工作期间，一个个单独合影，相片上签名，又照了张大合影才算完事。
团队成员们都很兴奋，尤其是几个女生，这下可有的吹了。
朋友圈里能炫耀一个月，至于男票的感受就不考虑了。
壮壮贱兮兮的笑道，“老大，我也想要个签名。”
“滚。”
苏烁没好气儿。
众人一笑，对壮壮却立刻高看一眼。
熟，才不拘礼，能被苏神骂，说明跟苏神的关系很铁啊。
几个小姐姐捧心。
好想被苏神骂，好幸福的样子！
“苏神，也给我签个名吧。”
顾锦锡打开手机，选择自拍模式。
真是神。
神奇的不能再神奇了。
没有人比顾锦锡再清楚专注药剂的研发难度，就算临床实验发现一些小瑕疵，也足以称之为神迹。
一天搞定，啧啧。
你忙吗，多搞几天吧。
弄个超级赛亚人烤肉拌饭出来，联邦不就腾飞了吗。
老头儿倒不认为苏神每天都能搞出一款新药来。
学术与其他艺术类创作是一样的，需要灵感；好像码字，灵感来了，文思尿崩，没有灵感，一百字都费劲。
唯一的遗憾，煮熟的关门弟子，飞了。
一天之内拿出天才设计构想，能完成整个研发过程的人，谁有资格当他的老师？
只有上帝老教授了。
此时再回想跟苏烁的几问几答，苏烁在这个领域的水平甚至还在自己之上。
难以想象，却真实发生了。
“活了117年，我唯一崇拜的就是我的恩师高老教授。”
拍了张合影，顾锦锡感慨万千，“确切的说，尊重还要大于崇拜；从今往后，我也是你的粉丝，我要建个酥爷爷粉丝团。”
众人一笑，酥爷爷，听着像骂人的感觉。
可是，这可是一位诺奖大佬啊。
“我这个酥爷爷粉丝团跟你们的酥妹妹不一样。”
顾锦锡笑道，“这个粉丝团的所有粉丝必须实名，而且必须是正教授以上，具备博士生导师资格，还要必须拿过联邦级以上的奖项，所以人数不会太多。”
学生们眼睛直了。
这恐怕是苏烁粉丝团里含金量最高的粉丝了。
提到奖项，苏烁想起一件事来。
第三总议长楚文卿还欠自己一个五星紫薇勋章呢。
老小子怎么说话不算数？
这事进诺兰德之前要说道说道。
小灼的药做完了，苏烁也该走了。
跟顾教授握手告别，在一群人的热烈挥手中走出实验室。
在公司里转了一圈。
苏烁又下达一系列命令。
世一制药的贷款提前还清，咱家现在不差三亿五亿的，防护凝胶生产线迅速底价处理掉，提前准备专注药剂的备工备产，确保药监生产许可下达的第一天就开始动工生产。
那边的地抓紧拿下，再建六个专注药剂生产车间，抓紧**生产线。
这方面也需要专家指导，幸好现在有现成的顶级专家。
拿出市场营销预案，网上的宣传可以提前着手。
其实这方面无需耗费太多精力，今天的事不用到晚上就能火遍全网。
顾锦锡不可能上网说三道四，那些大学生肯定会上网炫耀，消息只要一露头，酥妹妹、酥姐姐、**麻、酥弟弟就肯定会跟进，全网洗地、霸占热搜是常规操作。
可以改变联邦的新药进入临床实验阶段，这样的爆炸性新闻自然会有官方媒体关注，高成富要做好接受采访的准备。
顾老头儿那边也一定会有媒体采访。
专注胶囊想不火都难。
“高叔叔，这个项目你以世一制药入股，占30%股份。”
苏烁干脆把剩下的30亿都给了高成富。
高成富一惊，嘴唇都抖，连连摆手，“这、这可不行！”
不是太少，而是太多。
在医药销售领域干了三十多年，老哥太清楚专注胶囊项目的价值了。
几万亿，几十万亿，几百万亿？
绝对不是梦想。
30%股份？
就算占个1%都是血赚的，简直是白送。
“壮壮今后的精力要放在地下城。”
苏烁拍了拍高叔叔的肩膀，“别人我信不过，高叔叔不要推辞。”
“5%！”
高成富咬牙，“这我已经是舔老脸，占大便宜了，再多老脸真没处放！”
就算百分之五，高家十年之内都能跻身联邦超级富豪之列。
“10%，就这样定了。”
苏烁摇头说道，“股权分配要提前做好预案，我还要送出去一些股份，但将来不管有多少股东，必须是你说了算，你听我的。”
吴家一定要给一股，岳家也在考虑范围之内，艾克戴恩家族也可以送一些。
地下城的事艾克戴恩家族很给面子，那我就还你面子。
不打不相识，大家还是好朋友，一成干股绑架一家王之家族，怎么算都是赚的。
包括顾锦锡老头儿也要沾点喜气。
给个2%,诺奖大佬值这个价，就算老头儿不差钱，心里也是嗨皮的。
尊重比钱值钱。
这些都是干股，不需要参与经营管理，白拿钱就完了。
第二百八十章 诺奖大佬耍无赖
初期苏烁的打算是占七成，将来可以降低到五成，最终三成也可以接受。
钱这种东西是工具，是捆人的绳子。
从他自身来讲，有个三五十亿就足够用了。
神一向简朴。
进入无净之境后，他都不需要吃饭，平时吃饭是嘴馋，碰到好吃的好喝的就尝尝，天地之间无处不在的暗能量就是他的饭。
理论上不管是板砖还是水泥，都可以入口，暗物质能量是这个世界的本源能量。
钱到达一定量级就是个数字，只有守财奴才会看着现金上的数字增长高兴，要那么多干嘛。
用钱来达到战略目的才是最佳使用方法。
专注药剂只要上市，就是财源滚滚，挡都挡不住。
难免不被人惦记。
把各大家族包括最高议会的暗棋吴家捆绑上，谁想动世一制药，他都无需出手，自然有人替他出头。
还有一个方面，这款药也有很大概率会被纳入联邦重点战略物资。
这就导致无法出口，就无法实现捆绑联邦外的大家族，比如**的小娘们儿。
所以要提前做些暗中布置。
利益捆绑能让世一制药挡住很多明枪暗箭。
这也仅仅是他捆绑战略的一部分，与黑玫瑰的跨世界贸易也是一大块，黑暗星域的布置也是提前布局。
三人向停车场走去。
路上的壮壮心思百转，看高成富的眼神已经不太一样了。
地下城底层混出来的人，最善察言观色。
高成富不是血手集团的人，可从老大刚才的话里品味出，高成富在老大的心里地位很高。
世一制药算是老大的私产，跟血手集团无关。
能给老大管理私产，必然是老大的心腹。
看来，今后要跟高成富拉拉关系了。
车门升起，刚要上车，苏烁已经回头没有动。
身后传来呼喊，“等一等！”
壮壮看去，一人在半空中飞掠，花白头发迎风飘舞。
却是顾锦锡教授。
这老头儿身体不错啊，这么大年纪了还能做到半空飞掠，急匆匆的样子跟身后有狗追似的。
看来是有急事。
跑到跟前，顾锦锡落地，没说话只扶着飞车哈哈大喘气。
多少年没这么跑过了，心都要跳出来了。
“顾老，有事？”
等老头儿喘了一会儿，苏烁问道。
“我要单独跟你说。”
……
壮壮和高成富走开很远，老头儿才说话。
“你刚才制备了3000毫升专注药剂，但只拿出了450毫升，其余的被你制备成了另一种药。”
顾锦锡盯着苏烁，“你在做什么，能告诉我吗？”
刚才苏烁在制备的时候，他就起了很大的疑心，反馈屏显示的专注药剂之后制备数据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只是等苏烁出来之后，被单人一天研发新药震撼到，忘记了这件事。
刚才老头儿仔细查阅了一下数据。
似曾相识变成了眼熟。
诶，好像哪家洗浴城里遇到过，没上过但见过。
确实没上过。
数据显示那是一种全新的药品，复杂的分子结构让人眼花缭乱。
但确实见过。
那是一款类似智力健的针对全脑域激活药物，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智力开发。
当年的智力健就走过相似的路。
只是苏烁的新药比智力健还要高级，相当于是升级版智力健。
这让老头儿激动的手脚发抖。
智力健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一生躲不过去的痛，有心收苏烁当关门弟子，其中的一个心愿就是弟子能了却这个心愿。
原来苏烁已经在研发了！
不仅仅是研发，从苏烁制备的过程来看，这已经是彻底成药了。
上帝老头儿你快点给我下来。
让这个妖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锦锡从实验楼里急追出来，当年追老伴儿都没追的这么急过。
告诉我！
老头儿眼中已经闪烁着泪花，用近乎乞求的目光望着苏烁。
苏烁却默然不语，好一会儿，“抱歉，我不能告诉你。”
好像热腾腾的麻辣烫被泼进一瓢凉水，顾锦锡的脸顿时冷了下来。
“为什么？”
“不为什么。”
“怕我泄密？”
“一方面而已。”
顾锦锡紧紧皱眉，“是你研发的吗？”
自从他在智力开发领域失败之后，这些年全星际都无人敢碰这个领域。
如果说有人可以在此领域取得重大突破，今天之前他还想不出谁可以做到，但现在，他相信一定就是苏烁这个妖孽。
“是的。”
果然！
“已经成药了，是吗？”
“是的。”
“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顾锦锡大喊。
智力健的所有环节都符合星际卫生组织的标准，可就是出了问题，这五年来他一遍遍推导技术方案，一直找不到失败的原因。
这是他的心结。
苏烁既然说成功，那就一定是找到影响智力二次发育的关键，也解决了智力健的问题。
他迫切的想知道那是什么，一秒都不想等。
朝闻道，夕可死矣。
与名誉、与金钱、与地位、与声望，都没有一点儿关系，这是一个科学家对真理的渴求。
以至于忘记了礼节，忘记了自己是在求人。
苏烁倒不在意礼节，也理解老头儿的心理，正是因为如此才不想说。
甚至与保密无关。
他的药物配方和制备工艺全网公开都没有关系。
不想说是因为想保护老头，是因为不想坑老头儿。
智力健把人脑二次发育看的太简单了，那会涉及到另一个领域，而在那个领域人类的研究还处于浅表性阶段，好像只看到了山的轮廓，距离登上山顶还有几万年的路要走。
老头儿以为是被一块石头绊倒，挪开就好了。
其实那是一座大山。
以老头儿的实力，一辈子也见不到大山的真容。
科学家对真理的追求就像女人对衣服的执念，是永无止境的，挺好一老头儿，掉坑里就永远出不来了。
被永远看不清的大山挡住，顾锦锡死都闭不上眼睛。
“告诉我！”
顾锦锡盯着苏烁，近乎用咆哮的声音怒吼着。
远处的高成富这壮壮都疑惑的看过来。
刚才聊得不挺好吗，酥爷爷还要建粉丝团，怎么转眼就要打起来了？
苏烁再次摇头。
“你要不告诉，我就……！”
苏烁张大了眼睛。
你就怎么样？
“我就不做**实验，后面流程就进行不下去，你的新药就不能上市！”
苏烁笑了，“我可以换人。”
这老头儿。
“你换人我也天天在这儿待着骂，有我这张老脸，我看整个医学界谁敢接你临床的活儿！”
苏烁无语。
顾老，你可是诺奖大佬，不能学泼妇骂街啊。
这不是耍臭无赖吗！
第二百八十一章 比智力健还贱的贱
顾锦锡也知道自己这是无理取闹。
硬逼着别人说出研究成果，在科学界没有这样的。
再好的老朋友涉及到各自正在研究的项目，都会闭口不谈，这是基本常识。
如果领域互不交叉还好些，比如一个是搞医学的，一个是冶炼制造科学的，或许还聊聊，但也不会涉及核心领域。
如果是同一领域的，那这种话题更加敏感。
同行是冤家。
只有同行之间才是赤果果的仇恨。
科学界同样也有竞争，激烈程度不亚于其他任何一个领域。
谁能拿奖，差别太大了。
是不是诺奖得主，事关学术地位，也代表对人类社会做出的贡献。
如今顾锦锡和苏烁算是搞脑域药品研发领域的同行，这样直问对方的核心技术机密，恐怕在科学界还没有过。
可是……
顾锦锡太想知道了。
这种急切的心情四十年老光棍急着入洞房还要急切。
十四年的心血，五年的困扰，让老头儿有些失去了理智。
“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上网骂你！”
“我就造谣，说你的新药是抄袭的！说你的新药是比毒药还毒的毒，比智力健还贱的贱！”
“我就……我就……”
苏烁哑然失笑。
药剂学领域的泰斗，堂堂诺奖大佬顾锦锡教授把无赖进行到底，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我就……”
顾锦锡眼睛忽然一亮，终于找到一个能拿出手的筹码，“我就不给你专利授权！”
专注药剂的基础药物三期合成技术都是采用的智力健专利技术，拿来做实验没问题，做一万遍也没人管你。
所有技术细节在专利网上都是公开的，任何人都能查到，都可以做实验。
但是，不能商用。
想要商用，就必须获得专利授权。
正常来讲获得专利授权很容易，给钱就完了。
专利的诞生就是为了赚钱，专利专利，专属利益。
至于价高价低双方具体磋商，药学领域一般没有要太高的，占总利润的1%至1.5%是合理范畴。
但是，如果专利拥有方坚持不给你专利授权或者要价太高，没有办法，你就只能放弃或者绕道。
这就是技术封锁。
顾锦锡从短暂的失智状态中恢复了，找到了钳制苏烁的办法。
其实智力健相关专利技术的主拥有者是葛兰素克集团，人家是投资方，研发过程产生的一切技术专利都属于人家的。
那时为了请到顾锦锡，葛兰素克把专利权分给了老头儿一部分，算是共同拥有。
但是老头儿依然说了算。
作为共同拥有者，我不在授权书上签字，你跟葛兰素克怎么谈都没用。
你不告诉到底是咋回事，我就不给你专利授权，你的专注胶囊就无法生产！
说出这句话，顾锦锡变得气势逼人，实则暗自脸红。
倚老卖老罢了。
117岁的老人跟个18岁的孩子无理取闹，这张老脸是彻底不要了。
且不说这属于流氓行为。
单从技术角度来讲，智力健的药物制备技术专利跟导致智力健失败的原因相比，也没有可比性。
脚蹬单车和豪华飞车都是车，都属于交通工具。
但没有可比性。
可是老头儿心里有万蚁挠心，痒的不要不要的，实在是太想知道了。
心里暗自道歉：苏烁，对不起，只要你告诉我，我立马给你赔罪；有生之年老头儿给你免费打工，免费不好听，1元年薪，这把老骨头送给你了。
你要是不告诉……
咱俩没完！
逼急喽，我扯住你衣服，污蔑你“骚扰老头儿”！
顾锦锡是铁了心要问出个究竟来。
“好吧，既然顾老一定想知道，我就说说。”
苏烁无奈摇头。
可诺奖大佬对科学追求的执拗，让他不得不松口。
手腕上闪出虚拟笔记本，顾锦锡已进入记笔记状态，全神贯注的盯着苏烁，生怕错过一个字。
“这款药是为我弟专门研发的，我叫它脑域二次发育液，比当年的智力健作用范围要大，包含整个脑域，通过点滴式温和触发，刺激脑域二次发育。”
苏烁淡然说道，“可是，只能对我弟个体有效，这款药无法量产。”
老头儿愣了，“无法量产，为什么？”
这是最关键的。
“因为，对于大脑停止生长的人来说，脑域二次发育改变的不仅仅是基因。”
“还有灵魂。”
……
灵魂。
神秘的字眼。
数千年前这个词不会出现在任何一家严谨的医学科技刊物上。
对于灵魂是否存在，科学家们闭口不谈。
很多事例表明灵魂是存在的，但无法用科学的手段来证实。
无法说清的事，科学对其的态度是那就先不要说，等科学发展到可以说清的时候再说。
然而灵魂的存在随着进化时代的到来，先于科学理论和技术的提升而被证实了。
魂念士。
比如说蜜雪儿·卡洛琳，小黑奈子和小白奈子，都是属于魂念士。
进化序列等级的不同，各序列的魂念士叫法不同，但本质都是一样的，都是魂力。
早期魂念士并没有被发现，混淆在念士体系中，只是显得有些特别。
有的念士能力很特殊，可以把敌人变成毫无意识的行尸走肉，这是其他念士系的进化者做不到的。
直到一千多年前帝国时期，进化科学发现了暗能量震动频率，这一类念士才被进化科学从念士系中单独提出来，加了一个“魂”字。
魂念士的暗能量震动频率与其他念士完全不同。
之所以确定是灵魂的魂，不是混蛋的混，是因为念傀师的出现。
念傀师可以把魂力凝聚成线进入他人灵魂之中进行身体控制，在此过程中，施术者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被施术者的灵魂。
灵魂的存在被进化者证实。
可是，一千年过去了，对灵魂的研究依然停留在很低级的层面。
有科技手段的原因。
从科学来讲，对某一事物的研究要建立在可以被观察、可以被测量、可以被计算的基础上，但直到现在也没有发明或发现可以对灵魂进行有效观察测量计算的工具。
这就导致了始终没能提出被验证的灵魂学基础理论。
基础理论是一门学科的基石，没有基础理论的铺垫，应用学科是无法建立的。
但苏烁知道，这个世界对灵魂学的应用却先于对灵魂学的研究。
换句话说，在无意中实现了对灵魂学的应用。
而且还非常的普遍，被全民所接受。
第二百八十二章 为什么呢？
这种灵魂学应用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全息全沉浸全感知式的晶脑网络游戏，比如王者联盟，英雄荣耀，绝地求活，奥林匹克精英赛，乃至黑暗训练营等等。
这种游戏模式的实现其实就是对灵魂数据的读取、投射、反馈及计算。
科学家们以为是对脑域生物电的计算，其实，这种计算是建立在灵魂映射的基础上，反应在大脑生物电的数值变化上。
灵魂依托**存在，但不可见。
因为灵魂是以四维形态存在，卷缩在人体眉心却入三寸处，也就是说在大脑里；但是从解剖学的角度来讲，你永远无法找到。
可意会不可言传。
就好像二维生物永远无法找到三维生物一样，人类永远无法把灵魂从体内解剖出来。
灵魂所在的位置在上古道家典籍里被称为泥丸宫，也叫上元宫或上丹田。
多一个维度导致二维生物无法发现三维生物，不代表不能感知。
假象在一张纸上生活着一群二维生命体，人类用铅笔噗地戳了个洞，二维生命们无法理解这个洞是从何而来，也无法发现其实是三维生命人类用铅笔戳的。
但是他们能够发现世界多个洞，只要掉进去就死翘翘了，或许二维生命里的科学家就把那个洞定义为——深渊。
华夏裔上古先民中大智慧者就凭借敏锐的感知和锲而不舍的探索精神，发现了上、中、下三个丹田的存在，将其定义为泥丸宫、中元宫和丹田宫。
这三个位置在各个世界的叫法并不一样，结合本世界的本源能量在应用层面上也各不相同，但对于苏神来说本质都是一样的。
泥丸宫藏神，即灵魂；丹田宫藏精，即能量；中元宫藏炁，即生命。
三者依托**，又自成系统，主导着人体。
进化时代的开始就是从对下丹田也就是丹田宫能量运用的开始,现在的进化理论已经开始触摸到中元宫的边缘了。
跟几十万年的修真世界、几百万年的仙侠世界相比，这个世界对自身研究的才刚刚上路。
所以苏烁说进化世界的底蕴太浅。
但这个世界有其独有的优势，就是晶脑时代让计算机的计算力十分强大，科学家们借助强大的晶脑计算力读取脑电波数据的时候，无意中把灵魂也映射到了晶脑存储器里。
这一发现实现了全息全沉浸全感知的虚拟游戏，让游戏产业得以飞速发展。
但是，无意中实现的灵魂映射并不完全，有缺失的部分。
导致在虚拟世界里人们可以感受到痛苦、悲伤、失望、高兴，却无法获得真实世界里的快感。
快感是从人体的神经细胞感知开始，最终要投射到灵魂中。
灵魂映射缺失的部分，恰好就是这个部分。
科学家们被困扰了几百年，却始终找不到答案，因为想要破解这个问题，就必须从灵魂学入手才能解决。
在回归当天跟高烈去网咖打王者的时候，苏烁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因为在游戏世界里他依然能感受到白玉莲花。
白玉莲花是藏在灵魂中的。
教育局的内部训练赛第一场，他也是想试试游戏服务器到底能读取出什么来，所以才使用了一点点规则之力一拳秒掉恶龙卡路里。
结果就是，游戏服务器读取到了数据却无法识别，当成冗余数据丢弃了。
当然无法识别。
从设计上服务器就只能计算脑生物电数据，自然不能计算灵魂数据。
这也是顾锦锡教授失败的原因。
智力健药物成分刺激了脑域三大主功能区的发育，改变了rna外显子基因编码的同时也刺激了泥丸宫里的灵魂，无意中触碰了灵魂本质，导致用药者出现进化度停滞甚至下降的现象。
而给小灼研发大脑二次发育液之时，苏烁有意用规则之力阻断了药物成分对rna外显子基因编码的干扰，同时也阻断对灵魂的刺激，所以药物才安全而有效。
至于专注药剂，根本就不涉及这部分领域，所以实现起来更加简单才可以量产。
顾锦锡教授当然是一脸懵逼的。
苏烁也无意跟老头儿讲这些。
这个世界的灵魂学还没有建立起来，处于一片空白状态。
我说啥你都不知道，这嗑儿就没唠。
给老头儿讲这个，相当于给刚学一五得五、二五一十的孩子讲广义相对论，讲了也是白讲，根本就理解不了。
非要讲的话，就只能从最基础的灵魂本质、存在、作用机制等等方面开始讲。
这些东西讲完，这个世界的灵魂学基础理论也就建立起来了。
可苏烁无意如此。
神很忙的。
一会儿还要去太空港货仓提货，收购的那家美特尔石墨烯芯片公司发来了800台简易工业用电脑，和3000个多功能数据采集处理探头。
去黑暗星域之前，他给赵经理的指标是一个月之内拿出1000台电脑，那时的赵经理是表情是如丧考妣。
现在半个月多一点儿，就拿出这么多来。
可见，人都是逼出来的。
神呢？
呃，神也是逼出来的。
但苏神无意给这个世界逼出一个灵魂学专业来。
自己慢慢玩去吧。
“可、可……”
顾锦锡“可”了半天，也不知问什么好。
灵魂？
不懂啊。
不是自己不懂，全星际也没人懂。
憋了好半天，憋出一句，“为什么呢？”
为什么智力健改变了灵魂呢？
就是因为贱吗？
不贱了，很贵的。
28888联邦币一盒，一盒才6片。
苏烁无奈摇头，念力化针，轻轻扎了一下老头儿。
“哎呦！”
顾锦锡不解其意。
学术探讨，你扎我干嘛？
“针扎疼不疼？”
“当然疼！”
“为什么呢？”
“它……”
老头儿懂了，苏烁的意思是……这是必然的。
也就是说，自己的智力健必然会引发灵魂层面的改变。
可是，为什么呢？
世一制药的安排完事，苏烁还要去一趟龙渊州太空港的货仓，那里有八百台一千年前的简易老电脑，美特尔石墨烯芯片制造公司的赵经理发过来的。
去黑暗星域之前他给赵经理下的指标是一个月1000台电脑，那时的赵经理哭丧着脸。
现在半个月刚过，就发来了八百台，另加一千个多功能数据采集器。
由此可见，人都是逼出来的。
ps：书友群685027183，有帅哥又美女，一起热闹热闹哇。
第二百八十三章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本以为苏烁会给出一个答案，就解决了智力健的问题。
也确实给了。
却不是答案，而是推开了一扇门，门外漆黑一片啥都看不清。
顾锦锡满脑子问号。
智力健的哪一部分引发了灵魂改变呢？
作用原理是什么呢？
是什么样的机制呢？
脑域与灵魂是什么关系呢？
是如何相互影响的呢？
问题太多了，他能问出上百上千个来，可又无从下嘴。
科学界连灵魂在哪儿都搞不清清楚，更别提灵魂到底是什么这样的终级问题了。
迅速整理思路，老头儿问道，“两个问题，第一个，为什么你给你弟研发的脑域二次发育液无法量产？第二个问题，为什么智力健在临床时没有发现问题？”
“好吧，我只回答这两个问题。”
苏烁点头，“其实这两个问题是一个问题。”
老头儿上课一样的立刻提笔准备记录。
“人体人人不同，反应在灵魂层面也是一样的，这种不同在灵魂层面体现在灵魂强度、适应度、自抗性、转化性、自我惯性、被动抗性等等层面。
“其实智力健在临床试验时已经出现了问题，我曾简单翻了一下临床试验数据报告，其实在第一期人体试验时就出现了问题，大约有40%的志愿者出现了情绪、精神状态、身体状态等等的异常变化，这些变化的差异性是由我刚才提到的那些灵魂属性的差异性导致的。
“但这些变化有的是渐进的，有的是连续的，有的消失，有的消失后再出现又发生了变化，由于没有从灵魂层面考虑，仅从基因层面和身体层面研究当然不会发现问题，这些变化被归结到个体身体差异的正常范畴里。
“研发团队几次调整技术方案，也几次降低药物有效成分比例，让这些问题化为无形，智力健得以顺利通过验收上市。
“所以第三期人体大范围临床三个月的采样期、五十万人的采样范围只有两例异常情况，停药之后情况好转，也同样被归结到正常范围。
“如果提高药物有效成分比例，情况会更加明显，这个脓包可能就早破了；量产时葛兰素克为了延长服药期获得更大的利润，再一次降低了有效成分比例，导致这个问题直到服药者六个月后才开始显现。”
“所有这些问题，都是人体在基因层和灵魂层的差异**叉影响的结果，这也解答了为何无法实现量产的原因；其实问题不是研发和临床试验的问题，而是制药标准的问题，或者说，你们触碰目前还无法掌控的领域。”
确实不是老头儿的问题。
甚至也不是星卫组织的制药标准问题，症结在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学研究过于落后，让新药研发撞到了认知墙。
跟这个世界的科技发展一样，都撞墙上了。
不该玩儿的东西，偏要玩儿，必然出事。
五岁孩子天天拿着刀玩，划手划脚是早晚的。
从这个角度来看，老头儿挺冤枉，葛兰素克也挺冤枉，联邦药监总局也冤，星卫组织也冤。
谁都不怪。
只坑了一批孩子。
没办法，这是事物发展的必然规律，总有人成为时代进步的牺牲品。
从古至今。
顾锦锡默然无语，消化理解了好半天。
字面意思理解了。
往深挖，疑问太多。
所有问题都要归结到灵魂学领域，可这个世界没人能搞懂灵魂。
等等……
顾锦锡上一眼下一眼打量苏烁。
眼前不就有一位吗！
没人懂？
没人比他再懂了！
漆黑的门外亮起一盏灯，灯光下是苏烁这张贼帅贼帅的脸。
帅哥，你懂的太多啦！
如果苏烁不懂灵魂学，怎么可能说出智力健的症结！
顾锦锡忽然发现，原来大帅哥不是自己的关门弟子，在灵魂学上，自己才是他的关门弟子。
呃，不关门也行。
省得造成误会。
前几天网上还爆出一个大学男教授性*侵男学生的事件呢。
结果警方深挖，那教授还是个惯犯，捅过的菊花不下二十几个。
菊花是不用献了，想必老师也看不上。
“苏烁，我再问一个问题哈，灵魂在什么……”
“打住！”
苏烁挥手，打断老头儿的提问，“我刚才说了，只回答刚才那两个问题。”
顾锦锡眨眼，嘻嘻笑道，“可是你也说了，那两个问题是一个问题，所以呢，这不是还欠个问题嘛。”
哎呦喂。
诺奖大佬很鬼啊。
你无耻的样子颇有我当年的风采。
“现在不管你问什么，我都不回答了，我很忙的。”
苏烁摆手要走。
被老头儿拦住，“就一个，行不？专利授权我一分不要！”
苏烁皱眉。
还拿智力健的药物合成技术专利吓唬我？
不知道本神最怕吓吗。
手腕上点了几下，弹出几个悬浮窗，上面十几条分子组合公式排列的整整齐齐。
苏烁也不说话，歪头，意思是：看懂了吧。
老头儿当然能看懂。
在灵魂学上老头儿还是个孩子，在药剂学领域老头儿是巨人，当然分跟谁比。
迅速扫了几眼，顾锦锡吃惊不已，这是……
智力健药物合成专利的替代技术方案！
原来苏烁早就有准备。
顾锦锡又一次头晕，这小伙子咋会的这么多！
“那……你为什么用智力健的专利？”
“因为我的方案会让成本提升1.5%，在商言商，过日子还是要精打细算的。”
脑育二次发育液有自研方案，拥有完全的自主知识产权，连带着专注药剂也是一样。
当初没有选择自研方案，是因为没钱。
那时他口袋里只有350万，选择自研方案会让研发期拉长，耽误小灼嗑*药。
所以他选择了以智力健方案为基础进行半自主研发。
现在不同了，财务自由，替换方案是分分钟的事。
还要说，顾锦锡老教师确实是药学泰斗，智力健的药物合成技术是最优方案，可以把成本控制到最低。
只要葛兰素克的专利要价不超过那1.5%，就还用智力健的技术。
精打细算已经深深印刻在至高神帝的神魂里，比白玉莲花还牢固。
拍了拍老头儿，苏烁上车。
想搞技术恐吓？
老先生，你想多了。
还是洗洗睡吧。
飞车缓缓腾空，向空中飞去。
目送的顾锦锡忽然喊了一句，“苏烁，你跑不了，你是我的……！”
“老师”两个字没有出口，只在心里默念。
等着吧，我吃定你了！
空中忽然落下一物，拐着弯向老头儿飞来。
顾锦锡一把接住。
却是一支红酒，金黄色的美酒在瓶中荡漾，好像流动的黄金。
纯金打造的铭签上刻着【水晶红酒 产于千慕大星历3218年 北渚星梦泽市棕榈树大酒店 专酿】
千慕大星历3218年对应紫薇历是120年，这是棕榈树大酒店最有名的招牌之一，百年专酿水晶红酒。
老头儿眼睛顿时放光。
黑暗星域的北渚星梦泽市棕榈树大酒店他去过，十年前一次星际药剂学研讨会就是在那里开的。
可惜没喝上，住的房间档次不够酒店不给供应，加钱都不行。
人家不靠这个赚钱，是给最高等级贵宾的福利。
给老头儿馋够呛，他不贪财、不好色，就喜欢杯中之物。
“哈哈……”
顾锦锡教授大笑。
苏烁，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ps：这几章不仅仅是苏烁跟诺奖大佬装逼，灵魂的设定也不仅仅是瞎编。
呃……当然是瞎编的。
但这是本书最重要的设定之一，涉及到之后的重要情节，所以说了很多。
真不是有意灌水。
要灌水，月黑能灌十章。
我喜欢埋线，不信您往后看，这是个大关键。
第二百八十四章 发奋学习，向苏神看齐！
三天后的凌晨时分，一架军用运输机平稳降落在塔里木山区的临时机场，苏烁第一个走下飞机，身后跟着五个人。
看着一身联邦总参谋部礼宾军服，挂着中校军衔的苏烁，邹副部长心中十分感慨。
三闺女咋就没晚生十年，不然给苏烁介绍介绍，万一成了，自己是不是也能过一把给神当爹的瘾！
岳父也是爹。
是的，苏烁成神了。
昨晚联邦第一官媒——新讯联播用时5分38秒进行长篇报道，比四年前最高议会第一总议长阁下上任时的个人专题报道还多了半分钟。
报道的最后，还代表联邦最高议会和联邦最高行政院向全体紫薇青少年发出倡议，“努力学习科学文化知识，向苏神看齐！”
当晚各大官媒、各级行政管理部门的媒体公众号密集发声，向全社会发出倡议，主题就是【发奋学习，向苏神看齐！】
苏神不再是粉丝对爱豆的昵称，成了官方称呼。
二十几天前苏烁的序列等级引爆全网，新讯联播报道也只侧重在打破进化修行官方记录上。
被最高议会和最高行政院如此看重，不是因为一张帅脸，或者超级网红的身份。
是因为苏神引发的这一波全民学科技狂潮。
这三天来，几乎全网app的头版头条都是苏神的话题，跟新闻不沾边的也跟着蹭热度，就连东热***公司官网都打出【苏神钻研科技，原来是受这款人偶娃娃的启发！】。
只有仔细看，才能发现这句话的前面有两个很小很小的字——“据说”。
据谁说？
不知道，谁爱查谁就查去。
反正是“据说”。
热搜榜前二十的话题统统与苏神有关，各大媒体的王牌访谈节目都在邀请科学家来评价此事，这波全民学科学的浪潮影响之深甚至惊动了紫薇联邦科学院。
院长李春白在家中接受紫薇日报的短暂采访。
在被问到“苏烁是否有可能成为史上最年轻的诺尔贝医学奖得主”时，回答是：我不知道，但愿可以。
在被问到“您如何看待苏烁同学引发的全民讨论科学现象？”
回答是：我希望“苏神现象”越猛烈越好，越持久越好；我更希望紫薇联邦的青少年们向苏神学习，把关注的焦点调整到苏神的频率上，爱科学、学科学、钻研科学。
新讯联播也呼应了联邦科学院的发声，发起全民向苏神学习的倡议，算是给这波狂潮再加一台引擎。
然而引发这波狂潮的并不是在紫薇联邦内部，而是在星系联合体。
四天前，凯达尔邮报科技前沿专栏发表了的一篇报道，名为：《苏氏定则改变世界，天才少年照耀紫薇联邦》。
起因却是日前菲尔兹奖评选委员会公布了本年度入围科学家名单，其中一个名字与同时入围的七名科学家显得格格不入。
【苏烁，泛星际紫薇联邦人，年龄：18岁；学位：无；职务：无（苏烁同学是一名高中在校学生）；入围理由：苏氏定则的应用前景十分广泛，将对暗能量机械制造业产生深刻影响。】
菲尔茨奖是星系联合体教科文组织下属科学奖项评选委员会的一项奖项，每年评选一次，因为紫薇联邦也是凯达尔星系联合体的成员国之一，因此联邦的科学家也有获奖资格。
这个奖项是暗能量机械制造领域的最高级别奖项，也被称为机械制造领域的诺奖。
这样一个大奖，竟然有一个18岁的在读高中生入围，引起了很多关注。
很多科技专栏记者查阅资料才得知，两个月前一篇《关于秦氏暗能量压缩阵列组合方程与拉克锡有限反应方程式以及麦克斯韦恩电磁场变方程组合应用的若干讨论》的论文，在暗能量机械制造领域引发热议。
很多该领域的顶尖专家都参与了讨论，对这个组合应用在机械制造领域的适用前景十分看好。
论文的作者克洛普·威尔教授是联邦麒麟理工大学机械分院的副院长，35年前曾获得该奖项，也是该领域著名的专家。
本来这些都跟苏烁没关系，但论文的最后一段写道，“需要特别说明的是，这个组合应用并不是我先发现的，而是苏烁——紫薇联邦的天才，一个18岁的在校高三学生——率先发现的，我只是代为整理，因此我把这个组合应用称为：苏氏定则。”
这篇论文的第一作者也是苏烁，第二作者是克洛普·威尔教授。
凯达尔邮报科技前沿专栏记者第一时间联系上了克洛普教授，并进行线上采访。
在采访中，克洛普教授对苏烁赞不绝口，将其与紫薇联邦历史上最伟大的科学家阿尔伯特·爱维斯坦相提并论。
于是，一篇《苏氏定则改变世界，天才少年照耀紫薇联邦》出现在凯达尔邮报的电子刊上，立刻就被酥妹妹组委会专门负责网上侦察的工作人员发现了。
苏神居然在科研领域也如此牛逼，这是酥妹妹们没有想到的。
这么牛逼的话题岂能放过！
组委会官方公众号立刻启动宣传攻势，已经达到120亿的酥妹妹们开始全网洗地，酥姐姐、**麻、酥弟弟以及白飞飞的粉丝——真酥妹妹团开始跟进。
组委会募集的宣传基金也发起猛攻，紧急投入一百亿资金开始疯狂宣传。
其实这一百亿算是白花，事后酥妹妹组委会副主席许晨晨很后悔。
这个话题热度足够，不用花钱自然全网爆火；也怪当时太激动，小手一挥就花出去了。
反正自己没掏一分钱，花着也不心疼。
确实，一个在校高中生能在科学领域上有所建树，本身就很吸引眼球。
如果这个高中生还是超帅、超天才的超级网红，那么话题热度是惊人的。
当天这个话题就席卷全网新闻版块，推起了第一波浪潮。
第二天，又一位教授则把这波浪潮推成巨浪，导致所有主流媒体跟进。
紫薇联邦医药学泰斗级人物，诺奖得主，紫薇大学医学院名誉院长顾锦锡在实名围脖上发表了一篇文章，在网上掀起轩然大波。
《克洛普老糊涂了，苏氏定则算个屁！》
对科学如此蔑视，对克洛普如此无礼，对苏神如此不敬，苏神粉丝团体怒火中烧，也激怒了全体网民。
当年智力健的帐还没跟你算呢，还敢嘚瑟！
数百亿人嘴里骂着娘，扛着四十米大刀，点开了顾锦锡教授的围脖。
结果，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第二百八十五章 天大的牌坊
三天后的凌晨时分，一架军用运输机平稳降落在塔里木山区的临时机场，苏烁第一个走下飞机，身后跟着五个人。
看着一身联邦总参谋部礼宾军服，挂着中校军衔的苏烁，邹副部长心中十分感慨。
三闺女咋就没晚生十年，不然给苏烁介绍介绍，万一成了，自己是不是也能过一把给神当爹的瘾！
岳父也是爹。
是的，苏烁成神了。
昨晚联邦第一官媒——新讯联播用时5分38秒进行长篇报道，比四年前最高议会第一总议长阁下上任时的个人专题报道还多了半分钟。
报道的最后，还代表联邦最高议会和联邦最高行政院向全体紫薇青少年发出倡议，“努力学习科学文化知识，向苏神看齐！”
当晚各大官媒、各级行政管理部门的媒体公众号密集发声，向全社会发出倡议，主题就是【发奋学习，向苏神看齐！】
苏神不再是粉丝对爱豆的昵称，成了官方称呼。
二十几天前苏烁的序列等级引爆全网，新讯联播报道也只侧重在打破进化修行官方记录上。
被最高议会和最高行政院如此看重，不是因为一张帅脸，或者超级网红的身份。
是因为苏神引发的这一波全民学科技狂潮。
这三天来，几乎全网app的头版头条都是苏神的话题，跟新闻不沾边的也跟着蹭热度，就连东热***公司官网都打出【苏神钻研科技，原来是受这款人偶娃娃的启发！】。
只有仔细看，才能发现这句话的前面有两个很小很小的字——“据说”。
据谁说？
不知道，谁爱查谁就查去。
反正是“据说”。
热搜榜前二十的话题统统与苏神有关，各大媒体的王牌访谈节目都在邀请科学家来评价此事，这波全民学科学的浪潮影响之深甚至惊动了紫薇联邦科学院。
院长李春白在家中接受紫薇日报的短暂采访。
在被问到“苏烁是否有可能成为史上最年轻的诺尔贝医学奖得主”时，回答是：我不知道，但愿可以。
在被问到“您如何看待苏烁同学引发的全民讨论科学现象？”
回答是：我希望“苏神现象”越猛烈越好，越持久越好；我更希望紫薇联邦的青少年们向苏神学习，把关注的焦点调整到苏神的频率上，爱科学、学科学、钻研科学。
新讯联播也呼应了联邦科学院的发声，发起全民向苏神学习的倡议，算是给这波狂潮再加一台引擎。
然而引发这波狂潮的并不是在紫薇联邦内部，而是在星系联合体。
四天前，凯达尔邮报科技前沿专栏发表了的一篇报道，名为：《苏氏定则改变世界，天才少年照耀紫薇联邦》。
起因却是日前菲尔兹奖评选委员会公布了本年度入围科学家名单，其中一个名字与同时入围的七名科学家显得格格不入。
【苏烁，泛星际紫薇联邦人，年龄：18岁；学位：无；职务：无（苏烁同学是一名高中在校学生）；入围理由：苏氏定则的应用前景十分广泛，将对暗能量机械制造业产生深刻影响。】
菲尔茨奖是星系联合体教科文组织下属科学奖项评选委员会的一项奖项，每年评选一次，因为紫薇联邦也是凯达尔星系联合体的成员国之一，因此联邦的科学家也有获奖资格。
这个奖项是暗能量机械制造领域的最高级别奖项，也被称为机械制造领域的诺奖。
这样一个大奖，竟然有一个18岁的在读高中生入围，引起了很多关注。
很多科技专栏记者查阅资料才得知，两个月前一篇《关于秦氏暗能量压缩阵列组合方程与拉克锡有限反应方程式以及麦克斯韦恩电磁场变方程组合应用的若干讨论》的论文，在暗能量机械制造领域引发热议。
很多该领域的顶尖专家都参与了讨论，对这个组合应用在机械制造领域的适用前景十分看好。
论文的作者克洛普·威尔教授是联邦麒麟理工大学机械分院的副院长，35年前曾获得该奖项，也是该领域著名的专家。
本来这些都跟苏烁没关系，但论文的最后一段写道，“需要特别说明的是，这个组合应用并不是我先发现的，而是苏烁——紫薇联邦的天才，一个18岁的在校高三学生——率先发现的，我只是代为整理，因此我把这个组合应用称为：苏氏定则。”
这篇论文的第一作者也是苏烁，第二作者是克洛普·威尔教授。
凯达尔邮报科技前沿专栏记者第一时间联系上了克洛普教授，并进行线上采访。
在采访中，克洛普教授对苏烁赞不绝口，将其与紫薇联邦历史上最伟大的科学家阿尔伯特·爱维斯坦相提并论。
于是，一篇《苏氏定则改变世界，天才少年照耀紫薇联邦》出现在凯达尔邮报的电子刊上，立刻就被酥妹妹组委会专门负责网上侦察的工作人员发现了。
苏神居然在科研领域也如此牛逼，这是酥妹妹们没有想到的。
这么牛逼的话题岂能放过！
组委会官方公众号立刻启动宣传攻势，已经达到120亿的酥妹妹们开始全网洗地，酥姐姐、**麻、酥弟弟以及白飞飞的粉丝——真酥妹妹团开始跟进。
组委会募集的宣传基金也发起猛攻，紧急投入一百亿资金开始疯狂宣传。
其实这一百亿算是白花，事后酥妹妹组委会副主席许晨晨很后悔。
这个话题热度足够，不用花钱自然全网爆火；也怪当时太激动，小手一挥就花出去了。
反正自己没掏一分钱，花着也不心疼。
确实，一个在校高中生能在科学领域上有所建树，本身就很吸引眼球。
如果这个高中生还是超帅、超天才的超级网红，那么话题热度是惊人的。
当天这个话题就席卷全网新闻版块，推起了第一波浪潮。
第二天，又一位教授则把这波浪潮推成巨浪，导致所有主流媒体跟进。
紫薇联邦医药学泰斗级人物，诺奖得主，紫薇大学医学院名誉院长顾锦锡在实名围脖上发表了一篇文章，在网上掀起轩然大波。
《克洛普老糊涂了，苏氏定则算个屁！》
对科学如此蔑视，对克洛普如此无礼，对苏神如此不敬，苏神粉丝团体怒火中烧，也激怒了全体网民。
当年智力健的帐还没跟你算呢，还敢嘚瑟！
数百亿人嘴里骂着娘，扛着四十米大刀，点开了顾锦锡教授的围脖。
结果，根本不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