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朴素
每个正常的男人,面对不仅美若天仙、还略带一丝媚气的女人,几乎都是没有免疫力的,那些所谓坐怀不乱的男人,其实只是有一些我们未知的原因罢了。
何况你的坐怀不乱不仅是对美女仙子的不尊重,也是一种情商低下的表现,只有表现出被吸引、被陶醉、被拿下的态度,才是一个绅士的明智之举,因为每个女人都是需要赞扬和肯定的,这是她们自信的来源,也是她们青春不老继续美下去能量源泉。
面对范丝萌的撒娇,孟小贱表现的就很好,只见他两眼迷离的说:“你不要这样说话好不好,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唉,我的骨头都被你的酥麻话整碎了。”
范丝萌一听孟小贱话里话外的赞美之意,满意的唱着说:“你猜你猜你猜不猜,不猜白不猜...”
“好了好了,我猜、我猜、我猜还不行吗?张总一定是火冒三丈,张总一定是护女心切、从而拒我孟小贱于千里之外。”孟小贱苦笑着回应范丝萌道。
范丝萌一听孟小贱不自信的言辞,‘咯咯咯’的笑了几声说:“你也太小瞧你自己了,张总说:“他孟小贱要真想做我女婿的话,就要先有酒神的头衔才有得谈。”
张总还说:“介于这次你因家里的突发事件,继而无法回去参加公司内部的决赛,最后厂里临时研究决定,将这次比赛放到你们村子里举行。”
小贱,这下你在你们村里可是老有面子了,纳税大户、百亿级大厂来你们这里举行活动,这不仅是你们孟家祖坟上冒青烟的好事,还是带动你们这里经济、招商引资的大事,小贱,你这下就偷着乐吧。”
范丝萌本来觉得孟小贱听后会高兴的蹦起来。即便范丝萌心里挺介意邢咛和孟小贱总是凑到一起,可是范丝萌还是希望孟小贱能过的好,而孟小贱有了和张总的这层关系,范丝萌觉得孟小贱距离飞黄腾达不远了。
可没有想到的是,孟小贱听范丝萌说完后,却很不高兴的说:“比赛在我们村里举行的话,确实是挺好的一件事情,对我孟小贱来说也是个忠孝两全的办法,还能让我去世几天都没有人发现的爷奶好好的体面一下,可...”
“可?怎么了?你孟小贱还有哪里不满意吗?”范丝萌好奇的问道。
孟小贱突然两眼都冒着恨意的说:“村里人一直都看不起我们家,对我爷奶这孟家的长辈也从来就不当一回事,从小他们就天天的骂我是个野孩子、还骂我是个有爹生没娘养的破落户,就算是我孟小贱心胸狭窄吧,我从心底里不愿意看到村里人好,对不起。”
听到孟小贱心里的怨气之后,范丝萌不知道怎么接话了,作为一个凡人,孟小贱有这样的私愤是可以理解的。
可从顾全大局的角度考虑,范丝萌觉得自己应该劝一劝孟小贱,范丝萌想让孟小贱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爷们儿,范丝萌还想让孟小贱成为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而想要成就这些,一个人的格局和气度就必须强大。
心里由此想法,觉得哪怕是因为邢咛和张总的关系,将来自己有可能失去孟小贱这个人,也还是想让孟小贱过得好的范丝萌,此时已是满脸微笑的说:
“小贱,我们要想成就一番大事业,就不能躲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不敢出来,我相信爷奶看到村子乃至县里的所有人、在你孟小贱的帮助和努力下都过上好日子,泉下有知一定会很开心的。”
“你也说了,爷奶需要在泉下有知才能看到这一切,如果他们不是穷山恶水出刁民的话,我爷奶就不会死后这么……,村里不同于城里,城里每家每户不怎么打交道很普遍,可是我们村里人一向是以朴素为本的,可是他们穿的朴素吗?吃的朴素吗?思想朴素吗?”孟小贱激动的说道。
范丝萌看孟小贱如此激动,便推心置腹的跟孟小贱分析说:“小贱,这种事我们应该对事不对人的思考问题,不能假私废工,毕竟你孟小贱是在这方水土上长大的,人不亲还土亲呢,小贱,你说我说的对不,有道理不?”
范丝萌的教诲刚刚说完,孟小贱便猛地站起来对范丝萌说:“你范丝萌是大明星,你除了冠冕堂皇的说一些华而不实的话,你还能说点别的吗?我一回来听到爷奶的遗骨还在风吹日晒着,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你知道吗?你能体会吗?
过去的事情我可以不再问不再想,可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他们的朴实在哪里?他们的朴实还有吗?他们连对逝者最起码的一点尊重都没有,还记得我提到将爷奶的遗骨移到村委会的事吗?他们竟然没有一点哪怕客套的冠冕之词。
他们一开口就是钱,只要他们对我爷奶尊重一点点,我孟小贱是一个亏待别人的人吗?他们还不是不确定我究竟有没有钱,看看桌上杯杯酒,杯杯先敬有钱人,现在他们确定我孟小贱真的是很有钱,他们就开始表现的有风格了,他们早干嘛去了?”
“你说的都对,可是我们的从大局着想啊,我们...”
被孟小贱劈头盖脸数落了一通的范丝萌,还是努力的想让孟小贱能够不计前嫌,可是范丝萌的话还没有开始说多少,孟小贱就直接打断后说:“大局,屁大局,我没饭吃的时候,他们的大局在哪里?
这件事我如果能做主,那我一定不会支持厂里投资这里的提议,不会,一定不会,绝对不会,如果我没有这个资格和权力左右厂里的决定,那我也要告诉所有人我的想法,即便是厂里最后决定投资这里了,那我也要告诉所有人这事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范丝萌无语了,范丝萌不是不理解孟小贱的愤怒,有些事情范丝萌也是看在眼里的,这一切也不是孟小贱杜撰而来的,孟小贱的固执也是情有可原的,可是天下之大,只有容得天容得地,才能海纳百川从而做出一番事业。
范丝萌虽然满脑子都是道理,可是范丝萌确实是无言以对了,因为孟小贱所说的朴素二字,范丝萌和孟小贱的看法一样,范丝萌来到村里以后,在村民身上连朴素的一根毛儿都没有看见,范丝萌劝孟小贱劝的自己心里都底虚。
第六十一章:长脸
范丝萌想让孟小贱一切更好的愿望,最终还是被现实打倒了,范丝萌此时一肚子的道理,已经再也无法说服自己,范丝萌选择尊重孟小贱的决定,范丝萌想要妥协了。
就在范丝萌有气无力、花容失色的想要退让之时,村长、邢咛、会计、和一些不知名的村民,甚至还有说要回镇上休息的罗怡,一起乌央乌央的挤进了村委会的后院。
此时已经是黑漆漆的晚上**点钟,所有人不仅给逝者带来了供品,还给孟小贱带来了鸡鸭鱼肉等好吃食,几瓶厂里最为高档的**酒,不知道谁已经给孟小贱和爷奶摆好。
因为要好好的养大孟小贱,因为要给孟小贱攒钱娶媳妇,爷奶一辈子都没有喝得起过酒,哪怕是最为劣质的酒都没有喝过,可如今尸骨已经湿冷,甚至已经开始**,爷奶却闻到了可以顶爷奶一年口粮的醇香老酒,实在是讽刺至极。
爷奶在山上的老院子里生活时,几十年都从来没有这样热闹过,哪怕是作为孟家长辈的身份,爷奶在活着的时候都没有享受过村里晚辈拜年的感觉,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其实爷奶早已习惯了冷清。
倒是现在这檀香飘逸、酒香四溢、五谷六畜香气扑鼻,爷奶却是一点都不习惯。当然爷奶已经永远不会知道这华美拥挤的场面,可是孟小贱的心里明白,爷奶如果活着的话,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吵吵嚷嚷,一定会很别扭,一定不知如何是好,因为长期的独居,爷奶已经变得很是孤僻。
看着大家三五成群、排着不怎么整齐的队伍等待祭拜烧香,孟小贱就像是看到了一群群虔诚的教徒们,在等待着瞻仰每个人的信仰之神一般,而他们心中的信仰之神,不是爷奶,不是孟小贱,不是酒厂,而是一张张花花绿绿的票子。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悲伤的,这悲伤一点都不像是装出来的,孟小贱突然觉得他们才是真正的影帝。
在这些影帝的内心世界里,草长莺飞的春末夏初一点都不美,一片片金黄色的收成季节一点都不美,白雪皑皑中的梅花盛开一点都不美,他们心里最美的景象是得到施舍的救济大会。
“小贱,您是我们孟家的骄傲,您为我们孟家长脸了。”只见头一个虔诚的给爷奶烧过香的村长,满脸感激之情的走近孟小贱说道。
此时站在四轮电动代步车前的孟小贱,感慨万千的回应村长说:“为什么,我的脸长得有那么快吗?”
“这...不是,叔的意思是贱娃子有出息了,看看吧,今天村里人几乎都过来祭拜老族长和老祖奶奶了,这都是贱娃子给我们孟家长脸了的结果,看看、看看,还有外村来的呢,再看看这酒这肉,估计老族长一辈子都没怎么吃过,咱们孟家的祖坟终于冒青烟了。”村长激动的指指这里指指哪里的说道。
孟小贱先是苦笑的自言自语说:“这酒这肉我爷奶活着的时候不是没怎么吃过喝过,而是根本就没有吃过喝过。”孟小贱说到这里又对邢咛说:“既然是上门送礼祭拜,就一定是礼尚往来,邢咛,让福广给你支个桌子,给每家人都回礼一千块钱。”
“小贱,大家听到厂里要来村里办内部决赛,还要在县里投资建厂,高兴之余都自发的过来给爷奶烧香还愿感谢的。”邢咛一听孟小贱又要花钱,便说出一番道理的劝阻道。
孟小贱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说:“厂里的决定与我孟小贱无关,礼尚往来是为了大家相互之间清清楚楚,爷奶的尸骨都已经臭了,我不知道大家过来是还什么愿、感什么谢,邢咛,你还能听我的吗?”
“好吧。”
“福广哥,帮忙给我支一张桌子。”
邢咛虽然是不大情愿,可还是言听计从的先是回应过孟小贱后,又叫福广给搬一张桌子来。福广虽然是一直招呼着大家烧香,可孟小贱刚才说过的话,福广是听得真真的,福广也知道孟小贱为什么这样说,因为曾今的往事历历在目,而那些往事是他们是一起经历过的。
福广支好桌子后,便又回到了灵前,当邢咛喊了一声说:“祭拜过故人的亲朋都到我这里领一份回礼”的时候,明显福广的工作量加大了,在檀香的烟雾缭绕之中,是所有人或偷偷摸摸或迫不及待的向邢咛处张望的期待眼神。
看到村委会后院已是排成两队,一队烧香祭拜,一队领礼收成,村长感慨的对孟小贱说:“看大家高兴的。”
“是啊,高兴就好,这日子应该高兴。”孟小贱站在四轮电动车上俯视着所有人说道。
村长应该是意识到自己的口误,觉得这种场合不应该用高兴二字诠释,便调转话题拿出一张文件递给孟小贱说:“上面在下午的时候送过来的,您看看吧。”
“这是什么?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我看怕是不合适吧?有什么事村长您定就可以了。”对看文件其实一点兴趣都没有的孟小贱,微微的推了一下村长递来的手说道。
村长尴尬的点了点头并收起文件说:“其实文件的内容很简单,就是通知四天后的晚上七点,在打谷场举办你家厂子的拼酒决赛,贱娃子,还有这种比赛吗?”
“有的,不过厂子不是我家的,这种比赛的选手,喝起白酒来就跟喝啤酒似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孟小贱轻声的给村长解释道。
村长一听世上还有这种比赛,便继续懵懂的问孟小贱说:“贱娃子,您参加吗?”
“参加,初赛和复赛我的成绩都不错,这次主场比赛,不知道会怎么样。”孟小贱俯看着众人对村长说道。
村长突然激动的拽住孟小贱的手说:“村里要赶紧的做些条幅出来,咱们全村人都是贱娃子的后盾,贱娃子一定要赢了比赛,给村里长长脸。”
村长不管为人处世怎么样,年龄上都要年长孟小贱十几二十岁,因此,即便孟小贱的心里再是不痛快,却也不想让村长下不了台。
孟小贱跟村长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和气,只是出于主家不伤送礼人的规矩和道理,可是孟小贱一听‘长长脸’三个字,那火气还是不打一处来。
第六十二章:法子
“村长,咱能不能不用‘您’字称呼我呢,‘您’字是用来称呼尊者长辈的,我一后生晚辈,实在是担待不起。还有,咱能不能不用‘长脸’这几个字呢,我这张脸再长还能看吗?”孟小贱烦躁的回应村长道。
做为一村之长的村长,从和孟小贱说的第一句话开始,就已经听出了孟小贱心里的怨气,村长也知道孟小贱的怨气来自哪里,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村长为了一些想要得到的东西,此时也只能是忍气吞声。
其实在村长的心里,对孟小贱时不时的蛮横无理,一直是耿耿于怀、恼火不已,但是村长还是选择隐忍,因为忍一时不仅会风平浪静、还可能会有黄金万两。
只见村长点头哈腰的对孟小贱说:“贱娃子真是长大了,叔知道你心里不舒服,这几天没事的时候,你就守着老族长就好,其他的事我都会安排好的。”
“行,关于用钱的事,让村里的会计和邢咛接洽就可以。”孟小贱听完村长的回应后,并没有得理不饶人,而是在最为关键的钱上给村长支持道。
村长一听孟小贱又开始在金钱上说支持,便感动的说:“谢谢贱娃子的心意,不过这是村里的公事,办比赛这钱应该咱们村委会垫资,过后这钱是会报销的。”
“好吧。”
孟小贱听村长不同往日的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来,心里还真的是有点感动,也许是孟小贱从小到大都是在欺负和鄙视中成长的,对于村长的突然施以恩惠,孟小贱竟然有一种被认可被接纳的感觉,此时孟小贱心里很舒服。
前来祭奠的人们终于领上回礼钱渐渐散去,邢咛拿着账本走到孟小贱的身边说:“终于结束了,照这种散钱法子,我们带的钱马上就见底了。”
“没事,花光了再挣就可以了。”
在孟小贱洒脱的回应邢咛的档口,村长从邢咛的手里拿过账本大概的看了一下说:“这帮孙子,哪有一家几口人都过来祭奠,还每人都领一份回礼的道理。”
邢咛一听村长所言,急忙从村长手里接过账本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说:“我一个人都不认识,谁和谁是一家人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办啊,要不村长给我安排个人,我一家一家的要去吧。”
“开玩笑,哪有送出去再要回来的道理,何况发生这种事一点都不奇怪,以后长个心眼儿就行了。”孟小贱看了一眼身边的范丝萌,好像在暗示什么似的说道。
邢咛此时很窝火,范丝萌终于知道孟小贱前一会儿的情绪来自那里,罗怡面带微笑不言不语,福广和彩凤收拾着残局,村长也想要回家了,可是这重复领礼品的事还没有给孟小贱一个交代,村长心里总是七上八下,村长怕因小失大。
可事到如今村长又能说什么呢,木已成舟,生米已经做成了熟饭,就像孟小贱说的一样,即便是部分村民不应该有此举动,可送出去的礼,确实是没有要回来的道理,左思右想后的村长,突然对孟小贱说:
“要不村里的路不要修了,让工程队把你家的路修好也就算了,贱娃子觉得这样处理怎么样?”
“也好,我带的钱也确实是不多了,回去再取一趟钱的话,实在是没有那个时间,事到如今,也只好委屈乡亲们了。”孟小贱难为情的回应村长道。
孟小贱不是舍不得花钱,而是一直就不愿意做这件利村利民的事情。而不再修路这事说定后,最高兴的却是邢咛,邢咛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钱是给孟小贱省下的,邢咛却像是自己的口袋里多出钱来一样舒坦。
三个邢咛她们刚刚离开后,村里的广播就传来了村长的声音,广播的内容是关于孟小贱不再支持修村路的事情和原因,即便现在已是夜深人静,孟小贱都能感觉到部分村民们的不甘甚至辱骂,至于这些杂音究竟是针对谁,其实孟小贱也说不好。
此时村委会的后院里只剩下福广、彩凤和孟小贱,早已是饥肠辘辘的三人,开始收拾村民们送来的鸡鸭鱼肉,喝一口好酒撕扯一块好肉,得仅有的两个童年好友相伴,孟小贱觉得好不快活。
在和彩凤的聊天中才得知,彩凤其实已经是两个女娃的妈妈了,由于被解救时婆家不想要女娃子,现在两个女娃子都是由彩凤抚养,当下彩凤的日子过的很是辛苦。
看着吃饭当中,福广总是给彩凤夹菜递肉,孟小贱突发奇想的说:“彩凤,近水楼台先得月,你这满月就让福广得了算了,反正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大粪滋养自家粮。”
“我这拖儿带女的,福广还是黄花大小伙子,不划算的。”彩凤皱着眉头摇头苦笑道。
孟小贱将目光移开彩凤,随即转向福广说:“黄花大小伙子?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我能说什么,人家彩凤从小就是十里八乡的切他女子,只要彩凤不嫌弃我穷家小业,不费一点力气就多两闺女的好事,我又何乐而不为呢。”福广满脸通红的回应着孟小贱的建议,显然福广对彩凤是爱慕的,而这份爱慕,应该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听着福广已经表态,孟小贱又问彩凤道:“听见了吧,人家黄花小伙子同意,你也表个态吧,都是穿开裆裤长大的发小,没有必要藏着掖着的。”
“我不想拖累福广,我这日子压力太大了,闹不成。”彩凤低着头摆弄着筷子说道。
彩凤的意思很明白,福广听后也开始不停的摆弄着筷子,孟小贱一直不愿意发小之间牵扯金钱上的事,而随便的一份工作的话,又解决不了彩凤和福广的根本问题,孟小贱左思右想后眼睛一亮的说道:“有了。”
福广一听孟小贱说出的‘有了’二字,激动的站起来说:“我能娶彩凤了?”
“谁答应嫁给你了,先听听小贱怎么说。”彩凤一下把福广拽着坐下说道。
只见孟小贱凑近福广和彩凤悄悄的说:“四天后我们厂不是拼酒决赛吗?到时候你们...”
福广和彩凤听孟小贱说完法子后,心里其实是没有谱的,可是他们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发小兄弟。
第六十三章:假戏
三人喝了一夜的酒……
孟小贱自然是没有醉,福广竟然也没有醉,只有彩凤醉的是不省人事,破晓的时候,福广将彩凤背走了,至于背到那里去了,孟小贱没有问,福广也没有联系孟小贱告知。
和罗怡说好要去看罗爸爸的孟小贱,看福广他们离开后,便开始梳洗收拾起来,毕竟是去比同事更进一层的好朋友家里,注意一下仪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孟小贱刚刚洗涮罢了,便听到法拉利的鸣笛声。
孟小贱庄重的、念念有词的给爷奶烧了一炷香之后,穿上外套便向门外跑去。
今天车子的硬顶棚是闭合着的,而蝶门已经给孟小贱打开,孟小贱转进车里对罗怡开玩笑道:“亲爱的,可以走了吗?”
罗怡并没有回应孟小贱的话,只见罗怡直接按下快速挡位键,很悦耳的马达声不断嘶鸣着的同时,车子便疯也似的冲了出去。
并不怎么驾车的孟小贱,并没有养成上车随手系安全带的习惯,而罗怡刚刚拥有了可以自己支配的车子,也还没有那个意识提醒孟小贱。
只见孟小贱和罗怡在车子瞬间提速的前提下,都不由自主的享受了一把普通车子不可能实现的推背感,车子在村路两旁遛早的村民们中间一闪而过。
在观后镜里,孟小贱看到已经被远远甩在后面、此时还在向自己招手的村民们,由于车子的快速通过,也由于村路是一条原始的土路,在车子绝尘而去的瞬间,跟孟小贱打招呼的村民们,便被已经散开的尘土淹没。
孟小贱突然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就在孟小贱怔怔的看着远处思索着的时候,罗怡突然问说:“亲爱的是你可以叫的吗?不要以为那天你跟我说点好听的,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你不适合我的,还是那句话,不忙的时候跟我聊聊天就好,其他有的没的不要多想,绝对不可能。”
“什么意思?亲爱的不可以称呼你吗?我也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孟小贱嬉皮笑脸的说道。
罗怡听的孟小贱的回应后,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好一会儿才说:“这是最后一次,下次你要是再跟我开这种无聊的不切实际的玩笑的话,我就让你做不成酒神。”
“看把你能的,你一个女流之辈,你凭什么不让我挣钱。”
对于此时的孟小贱来说,酒神的荣誉一点都没有吸引力,因为孟小贱还没有体验过酒神荣誉给他带来的好处,孟小贱拼酒以来,收获良多的就是得到比赛奖金和附加值的收益,而这些的统称就是一个钱字。
“钱,你就知道钱,酒神的荣誉可不是挣钱的快感可以比拟的,你现在还是个雏儿,你还什么都不懂,记住,以后不要惹我,小心我让你永远和酒神失之交臂,小心我让你只能呆在家里做一个奶爸。”罗怡一边看似专心的开着车子,一边言语之间收拾着孟小贱。
可以孟小贱并不觉得有什么。
只见孟小贱还是嬉皮笑脸的说道:“当奶爸有什么不好,不用喝酒,不用工作,每天溜娃做饭洗衣,多好的日子。”
“呵呵,有一个前提是,我是孩子他妈,明白了吗傻蛋?我折磨死你我,我就不信你就那么的愿意做全职奶爸。”罗怡猛地踩了一下油门说道。
孟小贱这才慢慢的的反应过来的回应说:“那...那可不行,我和你之间怎么可能有孩子,我终于明白了,什么让我和酒神的荣誉失之交臂,你这个女人真是个十足的蔫儿坏。”
“咯咯咯...我可是个离过婚的女人,收拾你这种黄花大小伙子小大屁孩儿,那是手到擒来的小事,你以后少惹我,去了我家也不许胡说八道,找到了吗?”罗怡瞪着大眼盯着前方愠怒道。
孟小贱无奈的点了点头说:“知道了,你开你的车吧,我要睡觉。”
“不行,不能睡觉,我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小心我让你阴沟里翻船。”罗怡又猛踩了一下油门说道。
孟小贱有点烦躁的回应说:“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我到底怎么样你才能满意?”
“我要你帮我一个忙,只要你答应我的话,你想怎么样我都答应你。”罗怡突然又柔和的跟孟小贱说道。
孟小贱此时已经不想跟罗怡多说话了,因为孟小贱感觉罗怡说话时处处都是套路或者陷阱,罗怡这点和范丝萌、邢咛比起来就不一样了。
孟小贱说不上来三个女人谁好谁坏,可孟小贱觉得和罗怡说话总是需要小心翼翼的,孟小贱喜欢罗怡的相对直白,孟小贱又不喜欢罗怡好像并没有坏心的心机城府。
车子在高速路上快速的行驶着,孟小贱突然开始不言不语,而罗怡却是一会儿一转头的看一下孟小贱,罗怡应该是在等待着孟小贱的回应,可是明明知道罗怡心思的孟小贱,就是憋着劲儿一言不发。
“二货,说话,你究竟帮不帮我,我都说出什么都答应你的话了,你还想要怎么样?”罗怡突然使劲儿的拍着方向盘喊道。
看着罗怡终于先是开口了,孟小贱这才洋洋得意的说:“我心里究竟在不在意酒神的名号,那是我孟小贱自己的事,反正酒神我是当定了,你不要想着随意给我夺去,我也不需要你答应我什么,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二货,吊我胃口,现在他们两个可不在这里,我可不会给你一点好脸,我要你做我男朋友。”罗怡负气的说道。
孟小贱一听罗怡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不知为何的急忙系上安全带说:“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想让我做你的男朋友可以,可是你不能有事没事跟我发火,我要你像邢咛一样温柔持家,我要像范丝萌一样妩...”
“滚你犊子的,假的,我要你做我的假男朋友,我要你回到我家后哄哄我的老爸而已,我都跟我爸说过要带男朋友回去的,你装一下我的男朋友就是我求你帮忙的事,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你也不会损失什么,没问题吧?”罗怡强势的回应孟小贱道。
孟小贱连续的眨巴了好几下眼后说:“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要替我保守这个秘密,我可不想无缘无故的那个什么,我的要求不过分吧。”
第六十四章:整菜
“前方红色跑车请靠边停车,前方红色跑车请靠边停车...”
“我同意,给我坐好了...”
罗怡的话音刚落,车子一下子就窜出去了,猛烈的推背感让孟小贱和座椅死死的贴在一起,孟小贱偷偷的看了一眼仪表盘便惊呼道:“260迈,你疯了吗?怪不得警车追咱们呢,停车停车,你这是犯法的。”
“停个屁,现在已经百分之百超速了,反正逮住一定是危险驾驶罪,扣分拘留更是避免不了的,索性就赌一把吧,奶奶的...”罗怡多少有一点紧张的大瞪着双眼,并直勾勾的看着前方对孟小贱说道。
在车子里坐着的孟小贱,并不觉得车子究竟有多么的快,可是孟小贱从观后镜里已经看不到警车的影子了,只见孟小贱常常的舒了一口气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你吓什么,你是怕扣车呢还是怕我坐牢呢。”刚刚逃脱警察追赶的罗怡,开始调侃着孟小贱说道。
孟小贱白了罗怡一眼说:“我把车子都舍得送给你开,我还怕扣车吗?不过你一定是跑不了的,高速上到处都是监控,警察迟早都会查到我头上的,行车证上写的可是我的名字,到时候我只能把你交代出去了。”
“看你那点出息吧,不会被逮住的,我敢跑就有办法处理,再说了,逮住也没事,正好我想休息个把月呢。”罗怡侥幸逃脱后自负的说道。
今天孟小贱才算是真正的认识了罗怡这个女人,这女人实在太疯狂了,可是孟小贱此时已经是上了贼船、骑虎难下暂时下不去了。
驶离高速又下了高速口后,罗怡只在快速路上开了几百米,便拐到了一条比孟小贱村里还破烂的土路上。这下车子是真的跑不起来了,因为坑坑洼洼的路实在是太烂了,只要车速到了五十迈以上,法拉利就随时有可能被托底。
终于车子慢慢悠悠的开到了一个小镇子里,终于车子停到了一个小羊肉锅子店的门口。还在车里坐着的孟小贱,看到一位六七十岁的老年男人从羊肉店里走了出来。
只见他径直走到法拉利车子旁,便是旁若无人注目不停的围观着,看着老人上下嘴唇还不停的碰撞着,孟小贱感觉应该是发出‘啧啧’声的动作。
“这就是我爸,这个羊肉店我爸干了多半辈子了,你看看我爸有多爱这车,他都没有看驾驶室里坐着的是谁,你看我爸,他只是看,他其实是想摸一下的,可是他不敢。”
罗怡一边感性的说着,一边眨巴着眼睛看着车子外面的父亲,而她右手里拿着的纸巾,随即很有频率的在轻轻点着她自己的眼角。
在她那湿润的眼眶里,已经没有了刚才在高速上那种逼人的光芒,剩下的只有满满的对父亲的爱。
“亲爱的,那你还等什么呢,下车让老人开起来好好的过把瘾呗。”孟小贱直接按下开门键说道。
只见罗怡笑着对孟小贱说:“这就进入男朋友的状态了?”
“那是自...哎呀,来老丈人家不买点礼品可是不对,完了完了,忘了忘了...”
看着蝶门已经缓缓升起,孟小贱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见罗怡跨出车子直接一声:“爸。”
“兰花?”罗怡父亲看一眼法拉利,又看一眼罗怡,表情惊讶的疑问道。
罗怡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老人身边,直接就是一个结实的拥抱,随即嘴里还甜甜的喊道:“爸,人家可是想死您了。”
“都多大了都,每次回来还是这个样子,男朋友呢,是他吗?”老人轻轻推开罗怡看着孟小贱说道。
只见罗怡又跑到孟小贱身边并挽着孟小贱的手说:“爸,这就是我的男朋友,他叫孟郎。”跟老人介绍完孟小贱,罗怡又对孟小贱说:“快叫爸,快给爸拿礼物。”
孟郎?礼物?叫爸?孟小贱蒙了,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就在孟小贱懵懵懂懂之时,罗怡伸手到车里打开车子备物箱说:“孟郎,快过来呀,给爸拿礼物啊。”
“哦...哦哦哦...”
孟小贱这时才反应过来,其实罗怡早就把礼物准备好了,孟小贱突然觉得罗怡的这所有一切都是早有预谋,可此时孟小贱即便是有点晕头转向,也只能迎难而上。
屁颠屁颠跑到备物箱旁的孟小贱,将备物箱里的十件礼品连夹带抱的整在自己身上,而罗怡此时却挽着老人的手臂、微笑的欣赏着孟小贱‘负重前行’。
“兰花,快去帮帮小孟,这小伙子不错,长的帅气,个子也挺高,身材不胖不瘦的,好小伙子。”老人满眼都是喜欢的看着孟小贱说道。
罗怡听得老人的话语后,撒娇的回应老人说:“不,我就让他一个人干,我要和爸在一起监督他。”
此时的孟小贱,已经把所有礼物都弄到了羊肉店里,等孟小贱再从店里出来的时候,老人已经和罗怡坐在车里随即一个360°大漂移,拐了一个急弯飞也似地不见了踪影,而现在驾车的是罗怡的父亲。
孟小贱微笑的摇了摇头后,便蹲在了店门口,此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多钟了,就在孟小贱百无聊赖的发呆时,四位男性食客走近店门口问说:“有饭没?”
“有...有吧,快请进。”孟小贱客客气气的将客人迎进了店里,看客人四处张望着,孟小贱便微笑的对食客说:“几位先坐一下,老板马上就回来。”
“什么?老板不在?老板不在…你能搞菜吗?”客人上下的瞅着孟小贱问道。
孟小贱四处的瞅了一下店里的陈设,看见柜台前有凉拼摆着,便急忙回应说:“要不各位先拼几盘凉拌菜,等老板回来再点炒菜或者...羊肉锅子?”
“哎呀,这店真是...混拼一个凉菜,炒一个葱爆羊肉,一个辣子羊肚,一个大份羊肉锅子,我们饿得心慌,就你给我们整吧,口味重一点。”一个年龄最大的中年男人一边招呼随行的人坐下,一边对孟小贱说道。
听着几个菜都是以前在九原饭店里打工时见过的,孟小贱也觉得自己倒是会弄,可是冒冒失失的上手,孟小贱又不知道合不合适,就在孟小贱犹犹豫豫的时候,中年食客大声喊道:
“搞去呀,我们都是老罗的兄弟,你就随便整去吧,没事。”
第六十五章:羞辱
面对中年男人对自己的信任,孟小贱心里的顾虑也就随即淡去。
不过,即便是一位五星级厨师,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也是要先熟悉一下的,何况孟小贱只是一个走马观花学来的二把刀。
只见孟小贱首先给客人配好凉拼上桌后,便急忙来到厨房开始找主料和配料,随后又确定好调料的位置,接下来便开始把灶火调到最为合适爆炒的火候。
一切准备就绪后,大油下锅、火星四溅、主料烹饪,猛火隔着炒锅肆意妄为的痛斥着主料表层的隔膜,主料表层隔膜随即在保持滑嫩的前提下被封死。
随之而来的是蒸汽让主料内部发生了美妙的变化,从而实现了外焦里嫩的食材归宿,此时主料在炒锅内溜滑着,当用于调色和中和美味的配料下锅之后,一切美妙绝伦,三下五下的翻滚之后,孟小贱便装碟点缀收盘。
因为有客人在外面等餐,孟小贱先是把已经炒好的葱爆羊肉上桌,随即又急急慌慌的跑到厨房制作下一道辣子羊肚,有了前一道菜的经验,接下来的这道菜便是轻车熟路一般。
看那孟小贱将切好的肚丝在热水中抄了一下之后,便如玩杂技一般开始了紧锣密鼓的操作,既然是辣子肚丝,自然辣和盐就是主味,其他的调料也只是压一下主料的腥味罢了。
三分钟后,一盘香辣咸香的肚丝就炒好了。
这次把炒好的菜上桌以后,孟小贱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便又跑回了厨房,而四位嘴巴不停的食客,好像也没有工夫和孟小贱闲扯。
接下来的羊肉锅子,其实都是现成的食材,只要把配菜垫底,以避免开火后烧糊巴锅,同时也可以撑起锅子的分量,最后将已经煮好的羊肉大片摆在锅子配菜表层,接下来几勺子热腾腾的羊汤均匀的浇在木炭火锅里,一切便万事大吉。
当孟小贱蹭着布子将羊肉锅子端上桌之后,那中年食客竖起大拇指说:“小伙子,炒的是相当不错,你可以出师了。”
“不好意思各位,我其实是第一次炒菜,以前只是偷偷去看师傅炒,实际并没有真正的操作过,您见笑了。”孟小贱满脸陪笑弯腰谦卑的回应道。
那中年食客又竖起大拇指说:“天才,这就是天才啊,来小伙子,给你哥拿两瓶**酒来,就上这好肉好菜,咱们哥俩好好的喝上几杯怎么样?”
“哥,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喝不了慢酒,要不您还是和您的兄弟们喝吧。”孟小贱还是谦卑的回应道。
那中年男人一听孟小贱驳了他的面子,便有点生气的说:“你家老板都不敢这样跟我说话,你在这里唧唧歪歪的凭什么,实话跟你说吧,我是这房子的房东,我们是来找你那老板收房子的。”
“哦,可是我...我师傅不在,您现在收房子的话,我也做不了这个主啊。”孟小贱难为情的回应那中年男人道。
只见那中年男人‘哈哈’大笑了几声说:“看来你这小伙子是新来的,你根本不知道这店对你那师傅意味着什么,再跟你说句实话,我们收房子不是目的,我们也不是要来拆这房子的,我们就是想涨价了,市场经济嘛,价高者得。”
“那我们怎么做的话,你们就不会收我师...傅的房子了,不管什么事咱们都好商量,您可以说说看。”孟小贱依然是陪着笑脸说道。
那中年男人和剩下的三个后生对视了一下说:“现在是和谐社会,打架、闹事、耍赖、斗恨不是咱们文明人所为,劝酒、灌汤也不是明智之举,这样吧,哥哥给你两条路,你随便选择一条并做成的话,你就算是为你那老板或师傅解围了,怎么样,想听听吗?”
“说来听听,我看我能不能做到。”孟小贱默默的坐到中年男人对面的一张空椅子说道。
只见那中年男人先是撇着嘴笑了一下,而后从公文包里拿出两份文件轻轻拍在桌子上说:
“看见了吧小伙子,这里面一份是续租合同,内容是房租涨价百分之六十,另一份是房屋转让合同,拿出八十万来,这房子就是你们的了,怎么样,你给你师傅或老板选哪一个。”
孟小贱初来乍到,哪知道这里的房价行情,更何况孟小贱来这里只是帮罗怡装一下男朋友,继而随机应变的糊弄一下罗怡的爸爸,这种大是大非的事,孟小贱又怎么会参与。
只见孟小贱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对那中年男人说:“这两样我都搞不了,您还是等我师傅回来再说吧。”
那中年男人有点失望的白了孟小贱一眼并回应说:“那你瞎问乱打听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根本就不是老罗店里的工人,你是开着小车来的,看你穿的人模狗样儿的,没想到你就是个丧气货。”
“不好意思,您和您的兄弟先吃饭,等老板回来让他跟你们谈,我主要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打搅打搅、体谅体谅。”孟小贱慢慢的站起身来,含笑驼背、支支吾吾的说道。
有一个二十多岁的眼镜男看孟小贱一副贱贱的样子,便径直走到柜台里取了两瓶白酒回来,并直接拧开酒瓶盖子一边倒酒一边说:“大哥,不要理这个山炮了,我看他就是老罗那不正经闺女的姘头,估计也就是个小白脸子。”
“哈哈哈...看你个求样子吧,满嘴都是口水连个话也说不清楚的,好像你尝过老罗那闺女的味道似的。”那中年男人眼睛里都是污秽之物、嘴里一样是含糊不清的说道。
那眼镜男一边给包括他在内的四个人都倒满酒,一边很不正经的笑着坐下说:
“哈哈哈...前一会儿你们都看见了,你们看老罗那闺女前凸后翘的,咱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那女人虽然是个离过婚的女人,可人家并没有生过娃啊,味儿一定还正的呢,嗨,炒菜的小白脸子,你说说看,我们说的对不对。”
孟小贱听这帮人这样说罗怡,本来心里就很不痛快,现在这帮人又把矛头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问的问题又是这种很不正经的话,孟小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第六十六章:反击
只见一直表现得很谦卑的孟小贱,突然黑着脸反问眼镜男说:“眼镜儿,你的那眼睛还能看见人吗?你那眼里看到的我孟小贱,一定比你的个子还矮吧,我孟小贱一米八左右,你一米六几?”
“你什么意思,你tm什么意思,你知道我tm是谁吗?”那眼镜男被孟小贱隐晦的骂过狗眼看人低之后,先是愣了一下,之后便猛地站起身来,随即扯开身后的椅子,并三步变作两步的跨到孟小贱的面前吼道。
孟小贱看着比自己矮半头的眼镜男此时是凶神恶煞的,再看其他的人本来也要帮眼镜男出来耍耍威风,最后却被中年男人给制止住了,孟小贱便没有理会眼镜男,而是又笑呵呵的对中年男人说:“哥哥,能给我找一辆推土机吗?”
“推土机?你要推土机干什么,难不成你还要把我这房子给推倒不成?”中年男人看孟小贱虽然有点颠三倒四的,却是一副不由人拒绝的表情,便有点疑惑、又有点威胁、更有点不知所措的问道。
孟小贱看着中年男人复杂而怪异的表情说:“不是,麻烦哥哥您给我请来一辆推土机就是,我孟小贱保证不做对不起哥哥的事情,推土机租金翻倍,哥哥您的好处费五千,怎么样,这生意不错吧。”
听孟小贱这样说后,那中年男人更加糊涂了,不过这里毕竟是中年男人从小长大的地方,细细想来,中年男人觉得自己没有必要惧怕一个外乡来的小白脸。
估计是本地人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使然,加上动动嘴自己不仅能得到五千块人民币,还能在朋友面前推荐个好生意,更能撑撑面子的缘故,只见那中年男人若有所思的站起身来一边拨着电话,一边向门外走去。
所有人看中年男人走出了门外后,首先是眼镜男瞪了孟小贱一眼,随即张牙舞爪却没有实质性动作的对孟小贱说:“你tm知道骗我大哥的后果吗?看我大哥一会儿怎么收拾你个孙子。”
接着剩下的两个后生也用毒蛇般冰冷的眼神瞪着孟小贱,不过他们那底气不足、火力不够的眼眸却是不由自主的闪烁着。孟小贱看着他们的球事笑了。
看到孟小贱竟然在笑,他们三人眼神里那飘忽不定的虚物,不知为何的和锅子里升起的蒸汽融合在了一起。
紧接着眼镜男也尴尬的、三步一回头的、断断续续瞪孟小贱的回到了座位上,之后三个人开始心不在焉的吃喝着,虽然他们三人在吃喝中还是吆五喝六的,可在孟小贱看来,他们就是一群狐假虎威的乌合之众。
中年男人终于打完电话回来了,刚刚进门的中年男人,就被孟小贱截住道儿说:“哥哥,给我收款二维码,我给你扫钱。”
“推土机倒是给你找下了,估计五分钟以后就到,不过你究竟是要干什么?现在打黑扫恶,我们可不想成为打击对象。”那中年男人一边掏出手机对准孟小贱的脸,一边好奇的问道。
孟小贱笑了一下默不作声的给中年男人扫过五千块之后,便一个人走到柜台后面坐了下来,等感觉自己坐的很稳妥之后,孟小贱才笑眯眯的对还站在门口的中年男人说:“你怕成为打击对象,我一个外地人就更怕了,放心吧,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中年男人胸口犹如压着一块巨石一般的先是回到位子上坐下,随即又很是烦躁的扒拉开三个马仔的筷子横眉立目的说:
“你们三个都tm给我消停点儿,没有我黑老三放话,谁也不准给我轻举妄动,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你们这些龟孙子要是给我惹下什么祸事的话,看我不卸巴了你们。”
孟小贱坐在柜台里一边看着四个傻叉,一边有点后怕的想:“幸亏那天自己偷偷在a8别墅拿了一箱钱存卡里,要不这次冲动就收不了场了,这群仗势欺人的龟孙子,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孟小贱正在想着自己的所幸之事,突然一个胖子走近店里笑呵呵的对中年男人说:“大哥,您要用机子吗?”
“不是我用,是他用,具体干什么活儿,你找他说去。”黑老三一边低着头慢慢悠悠的喝着酒吃着肉,一边很熟悉店里方位的指着孟小贱说道。
那胖子一看是陌生的孟小贱要用推土机,便立马换了一张谈生意的面孔走到孟小贱面前说:“嗨,是你要用机子吗?”
“对,是我用,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干活儿。”孟小贱也是头也不抬的说道。
那胖子一看孟小贱这么横,便又换了一张套近乎的表情说:“随时都可以干,小兄弟计划让我干什么活儿,我这活儿是一个小时500元。”
“我给你十万元,可以吗?”孟小贱还是头也不抬的一边修着指甲一边说道。
那胖子满脸堆笑、还有点被人耍笑过一般尴尬的对孟小贱说:“小兄弟,什么活儿需要十万块啊,就是把这房子都推干净了的话,也用不了一万块啊。”
“当然不会是这么点事,你这老小子要发财了知道吗?”
孟小贱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走到黑老三的身边。只见孟小贱拿起桌子上的其中一份合同,继而随意的看了几眼后,便掏出笔来三下两下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名字之后,孟小贱先是慢慢的收好笔,后又掏出手机对着中年男人的脸说:“收款二维码给我。”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孟小贱究竟是在干什么,中年男人一样不知道孟小贱是在干什么,不过看孟小贱把只值50万的小县城房子给80万签了,费尽老事没弄成、得来全不费工夫的黑老三,便跟着孟小贱的节奏,下意识的掏出手机举到了自己的脸旁边。
当两个手机对应‘嘀’的一声后,孟小贱便收起其中一份合同并转头对胖子说:“你想不想挣点不大不小的零花钱。”
“想...想啊,这社会谁不是争着抢着梦着想挣钱啊,哥你说,哥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只要哥哥一句话,小弟就是赴汤蹈火也绝没有二话。”
看孟小贱给中年男人痛痛快快的签了合同,又看孟小贱给中年男人痛痛快快的扫了钱,胖子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签的是什么合同、付的又是多少钱,可孟小贱随便开口就是五百变十万,胖子就是个傻子也知道自己是遇上财神爷了。
第六十七章:老罗
“说的好,现在这间门面已经与黑老三没有一点关系了,你现在就给我推倒它。”孟小贱看着满脸疑惑的胖子说道。
胖子也不管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只见胖子握紧推土机的钥匙说:“哥哥,是现在就推倒这房子吗?”
“嗨嗨嗨,小伙子,你吃多了吧,你就不怕老罗回来跟你玩儿命吗?房子现在确实是你的,可房子里面的东西却是老罗的,看看这些锅碗瓢盆什么的,乍看好像是不值什么钱,仔细算算的话,零零碎碎的都是钞票啊。”孟小贱还没有来得及回应胖子的问话,黑老三却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吆喝道。
孟小贱随便的四下瞅了瞅说:“黑大哥的意思,是要我把这房子再退给你吗?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这翻了一倍的价格,到手的钞票你舍得再吐出来吗?”
孟小贱哪里知道房价是翻了一倍的,孟小贱也就是信手拈来随便扯一下罢了,可这样的话在黑老三那里却是一件破财的事,老罗又不是黑老三他爹,已经到手的钞票,黑老三又怎么舍得吐出来呢。
只见黑老三突然换成一副笑眯眯的表情对孟小贱说:“哥哥欸,我就是随便说着玩儿的,您推你的房子,我们先走一步,您也别送,告辞了您嘞。”
“黑大哥,您叫我哥哥可不合适,您吃了饭不给钱的话,是不是就更不合适呢。”孟小贱冷笑着对已经走到门口的黑老三说道。
黑老三还没有开口回应,眼镜男却先是咯嘣出来说:“孙子欸,你小子知不知道我们大哥是谁,你是不是骨头痒痒啊?”
“孙子欸,我初来贵地,不知道你大哥是谁,我只知道黑大哥也是怕打黑扫恶的,怎么?你个猴孙子不怕吗?”孟小贱对眼镜男这个瘪三毫不客气的怼道。
孟小贱刚刚说完,那黑老三便狠狠的瞪了眼镜男一眼说:“刚才我说什么来,给我快点把钱付了,你个**崽子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掏钱的事,那眼镜男心里肯定是不情愿的,可是大哥黑老三开口了,那眼镜男也确实就像一个**崽子的、老老实实的把一百块钱扔到了饭桌子上,他们吃的是羊肉啊,一百块钱怎么能够饭钱,可是孟小贱并没有再纠结这事。
看着黑老三离开后,胖子急忙凑近孟小贱说:“看着大哥收拾这帮孙子,小弟心里真是舒坦,这帮孙子整天耀武扬威的,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想叫我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叫我大哥,我受用不起,知道了吗?”孟小贱看着一副奴才相的胖子说道。
那胖子一听孟小贱有教诲,急忙点头哈腰的回应说:“知道了爷爷,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开始干活儿了。”
“你个怂货,怎么把爷爷都能叫出口来,你真是tm没救了,算了算了,你想叫什么叫什么吧,关电关火关水开工,没见过你这样儿的。”孟小贱看着比自己名字还贱的胖子说道。
原以为自己一说开工的话,这死胖子一定是立马行动,没有想到这死胖子却是一脸为难支支吾吾的说:“钞票是不是可以现在就到位啊,实在不行给点定金也可以,五百,先给五百怎么样?”
“你这胖子是寒颤人了是吧,五百?跟你说了好几遍了,十万,十万知道吗?你现在给我把房子推倒,一会儿再给我找个搞建筑的工程队来,我要马上开始盖三层新房子,知道吗?”孟小贱得得瑟瑟的对胖子说道。
胖子的脑子飞快的转了一遍说:“行,从现在开始,只要爷爷不提钱的话,小弟一定也不提钱,爷爷咱们出去吧,小弟要开始干活儿了。”
胖子看着是一副奴才破落相,可那是胖子的生存之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胖子,心里清楚孟小贱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胖子也看的出来孟小贱和老罗关系不一般。
胖子哪里知道,孟小贱和老罗其实就没有关系。胖子又哪里知道,孟小贱是被黑老三他们对罗怡的一顿羞辱惹恼了而已,穷人永远理解不了有钱人在想什么,不过有一点胖子算是猜对一半儿了。
孟小贱这和尚根本不稀罕这庙,不过孟小贱也不稀罕的跑,孟小贱就是想体验一下一个爽字,孟小贱就是想在罗怡面前爽一下,至于孟小贱这么做除了一个爽字还图什么?其实孟小贱自己也搞不清楚,反正就是有钱,反正就是想咋咋地。
独自一个人站在距离羊肉锅子店老远的地方,看着尘土飞扬的拆房场面,孟小贱心里那个爽啊。
在每个人的内心深处,其实都是有一个破坏欲念的,只不过普通人不敢玩也玩不起而已,即便此时已是身价数亿的孟小贱,也是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还可以这样爽着玩儿。
重型机械一上,羊肉锅子店的那间小平房根本就是弱不禁风,也就是十几分钟的时间,小平房已经变成了一堆瓦砾,路过的人们都搞不懂好好的馆子为什么突然就拆了,大家都在窃窃私语着。
就在这时,老罗和罗怡的法拉利伴着尘土疾驰而来,等快到羊肉锅子店不远处的时候,车里的老罗估计是看到了眼前匪夷所思的场景,心里着急却又怕磕着碰着车子的老罗,突然一个大幅度的漂移掉头,车子随即开出了距离店子几十米外的地方。
只见法拉利刚刚停好,蝶门也是刚刚的升起,老罗便像是疯了一样的跳出车子,只见他一边跑一边骂骂咧咧、还四处的找着什么,终于捡了一个木棍子后,老罗突然‘啊啊啊’的叫着向胖子的推土机跑去。
东南角远处和西南角远处的罗怡和孟小贱,看老罗不要命的向推土机跑去,便几乎是一个节奏的向老罗追了过去。
“爸,小心磕着碰着。”
老罗此时对他心目中的闺女女婿的叫喊是充耳不闻。
“你个狗日子二楞子,谁叫你拆我的店、拆黑老三的房子来,快点给我滚下来,哎呀呀,我受罪了几十年的老店铺子啊。”
只见那老罗站在瓦砾和尘土之间不停叫嚷着,轰隆隆的推土机轰鸣声,让身处在推土机里的胖子,根本就听不见老罗在喊什么。
胖子只知道给他钱的人还没有放话说停,胖子只知道干活儿是做给付钱的人看的。
胖子才不待管老罗瞎叫喊什么。
第六十八章:闹腾
等老罗喊累了的时候,他的店已经是丝毫不见了踪影,老罗此时只能看见瓦砾里零零散散、残缺不全的残碗破锅烂菜叶子。
“我得个妈呀,我得个几十年的老店欸。”
只见老罗痛苦的蹲在瓦砾中不断地嚎着,此时孟小贱和罗怡已经跑到了老罗的身边,只见孟小贱和罗怡艰难的将老罗拖到一处安全的地界儿后,万事大吉的胖子下车跑过来对孟小贱笑呵呵的说:“爷爷,一切搞定。”
罗怡听二愣子竟然叫孟小贱爷爷,还说什么一切搞定,罗怡便一下揍住孟小贱的衣领大声喊道:“孟小贱,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看见...爸的店破破烂烂的,便叫人给拆了,怎么了,我做的不对吗?”孟小贱装的不知世事的问罗怡道。
罗怡听孟小贱这么一说,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只见缩在地上的老罗突然抱住孟小贱的大腿喊道:“我的个女婿子欸,你是玉皇大帝派来拆房子的吗?你是唐三藏派来的孙猴子吗?”
“爸,我不是他们派来的,我是罗怡派来给爸做女婿的,爸,这房子拆的挺快的是吧?”孟小贱装的一脸认真的说道。
听孟小贱这样一说,罗怡气的‘啪’一下给了孟小贱一个耳光喊说:“这房子不是爸的,这房子是爸租得别人的,你有病呀没事拆房子玩儿,你让爸怎么跟人家房主交代呀。”
“拆就拆了,不用交代,没关系的,胖子,你快点叫工程队去,我们现在就开工建房子,我要建一个三层的门面。”孟小贱手舞足蹈的对胖子交代道。
看孟小贱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再看挨了自己一巴掌的孟小贱,还是一点脾气也没有的样子,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罗怡突然觉得浑身都有一种酥麻过电的感觉,罗怡此时不知道为什么也是爽的不要不要的。
“女婿子啊,你给爸捅娄子了,兰花啊,你这男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啊,这店可是你爸一辈子的心血呀,哎呀呀...我死了算了。”老罗语无伦次、颠三倒四的数落道。
看自己爸被孟小贱气成这个样子,罗怡急忙蹲下身子说:“爸,小贱说要给爸新建一个三层的门面,爸就等着开新店吧。”
“开求的新店呢,这房子都是人家黑老三的,你爸现在连赔人家黑老三的房子钱都没有,还开新店,你们挖个坑把我埋了得啦。”正在寻死觅活的老罗,突然不知道哪根神经搭对了的又说:“小贱是个什么东西,谁是小贱?”
看着此时的老罗一点都不像驾驶法拉利时的帅气样子,孟小贱也就不想再开玩笑下去了,只见孟小贱把房屋转让合同递到罗怡的面前说:“罗怡,这间房子我买下了,这是合同,过后有时间我会过户到爸名下的。”
“买下了?给我爸的?为什么?”罗怡起身仔细的瞅着合同问孟小贱道。
只见孟小贱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回应说:“嗯,买下了,给你爸的,为什么?因为你爸是你爸呀,你把什么都给我了,我孝敬爸一套房子算什么。”
“好吧贱贱,我知道了。”
罗怡心里知道孟小贱是在配合自己演戏,罗怡也知道自己并没有给过孟小贱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可是此时罗怡真的是好想把一切都给了孟小贱,哪怕孟小贱当不成那个酒神也无求所谓,罗怡彻彻底底的被孟小贱给感动着了。
只见罗怡深意十足的电了孟小贱一眼后,便婀娜多姿的慢慢蹲下身子对她爸说:“爸,不要担心房子的事了,小贱给爸把这房子和地皮都买下来了,对了,小贱是孟郎的小名儿,小贱说了,这房子是送个爸的见面礼,一会儿就有人来给爸盖新房子,三层楼高的新房子。”
“三层楼高的新房子?现在这房子不是黑老三的了?”老罗夺过合同仔仔细细的看着说道。
当老罗看到妙处的时候,突然一下站起来清清楚楚的对孟小贱说:“要是刚才女婿买房子的时候我在就好了,这下还要多一道过户的手续,对了,是不是黑老三过来找我了。”
“爸,确实是黑老三过来找您老来,我看见那黑老三对爸一点都不尊重,便把房子给爸买下了。”孟小贱毕恭毕敬体体面面的对老罗说道。
此时的老罗,突然腰板挺得直直的对围观的人说:“乡亲们,这是我女婿子,黑老三的这房子以后就是我的了,三层的大门面,想租门面做生意的找我啊,对了,这法拉利跑车,也是我女婿子的,帅死了吧...”
就在老罗跟一众人显摆的时候,孟小贱突然插话道:“爸,这跑车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
正显摆的起劲儿的老罗,一听孟小贱在众人面前竟然给自己泼冷水,便脸红脖子粗尴尬的问孟小贱说:“你们开回来的跑车,不是你的还是我的吗?这女婿子,是不是喝醉了呀?”
“爸,我一点酒都没有喝,是不是爸喝醉了呀,怎么一会儿就忘了呢,这车不是已经送给爸了吗?现在这车是爸的,不是女婿我的。”孟小贱依然是毕恭毕敬的对老罗说道。
老罗先是愣了一下,之后又狠狠的拍了一下脑门说:“哎呀呀,年纪大了就是不行了,一会儿工夫就把这事给忘了,我女婿子说的对,这车是女婿孝敬我的,你们只准看不许摸啊,这可是几百万的豪车,你们小心摸坏了倾家荡产啊。”
看着老罗显摆显得正起劲儿呢,早就按捺不住激动心情的罗怡,急忙拽着孟小贱来到一处角落说:“小贱,你是不是想假戏真做啊,你怎么把车都送爸了,以后我爸要是找我要你的时候,你让我怎么交代呀?”
“怎么交代?你就说分手了呗,反正我也不会把送出去的东西再拿回来的,只要你高兴,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倾家荡产都愿意。”孟小贱深情的看着罗怡说道。
罗怡哪能在这么短时间的受的了这么多的刺激,只见罗怡近似林黛玉一般晕摆了一下身子,随即又急忙站直后说:
“我们回去就一起辞职吧,反正贱贱的老家也没人了,咱们回来这里安顿好住下,以后好好孝敬爸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第六十九章:饿了
面对罗怡情意绵绵的建议,孟小贱却是表现的躲躲闪闪的。
其实孟小贱为罗怡所做的这一切,并不是想要罗怡以身相许,要说一点男人的小心思都没有的话,其实也是不可能的,毕竟孟小贱是一个火力正旺的小伙子。
可是最促动孟小贱这样做的动力,是花钱给孟小贱带来的愉悦感,那种撒手一瞬间以‘万’字为单位的畅快,是孟小贱穷了二十多年渴望已久最大的追求,其他的天人合一之事,好像只是这些愉悦感的其中之一罢了。
孟小贱是这样想的,可做为已经离过一次婚的罗怡来说,有一个男人这样殷勤的宠着自己,实在是一件难能可贵求之不得的好事。
其实归根结底两个人都是在追求自己的愉悦感罢了。
只见孟小贱突然闪烁其词的看着老罗对罗怡说:“叫上爸回家吃饭可不可以,我饿了,再说时间也不早了,晚上我还是赶回去给爷奶守灵呢。”
“饿了?对呀对呀,咱们还没有吃饭呢,不过你...愿意和我那个...就是刚才我说过的事情,你愿意吗?我...我其实...我虽然结过婚,可其实我...”
就在罗怡磕磕巴巴的说着其实孟小贱早已听懂的话时,孟小贱却一下拉住罗怡的手又说:“我饿了。”
罗怡对于孟小贱的突然袭击,是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那种又一次的酥麻过电,让罗怡一下子乱了分寸,可罗怡毕竟不是黄毛丫头,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罗怡脸上梨花乱颤的神态,已经换成了对孟小贱无限关怀的亲密笑容。
“哦哦哦,饿了是吧,爸,以后再和乡亲们聊吧,贱贱饿了?”
只见罗怡有点不情愿却故作矜持的甩开孟小贱的手,随即便侧身喊了一嗓子还在人群中穷显摆的老罗。
老罗一听女儿在叫自己,也就依依不舍的从人群的核心中撤出,而后又满脸都是幸福滋味的走到孟小贱的面前说:“贱贱也是女婿的小名?”
“我那个...我叫孟郎,也叫孟小贱,所以罗怡一般叫我小贱,有时候犯花痴的时候,她也叫我贱贱。”孟小贱很不好意思的回应老罗道。
此时的老罗,那是从来没有过的爽气,前一会儿看着一堆堆的瓦砾还是心痛无比的老罗,现在看着那些残垣断壁却是无比的兴奋,在老罗的眼里,已经有一副万丈高楼平地起的画面了。
“贱贱?这个名字好啊,越是贱的名字越好,我家罗怡的小名叫兰花,也挺贱...也挺简单的,对了,修房子的钱不会已经付给他们了吧。”
老罗评价了一下孟小贱和罗怡的小名之后,终于还是把自己心里最为关心的事问出来了,此时老罗觉得根本没有必要和孟小贱客气,因为老罗觉得女儿都给了眼前这个小伙子了,其他的枝节小事也就没有必要那么的客气了。
孟小贱对于老罗的直白也一点都不反感,因为,首先罗怡在孟小贱的心目中是非同一般的,其次从小没有父母的孟小贱,能有这种机缘巧合的机会叫罗怡的爸爸为爸爸,其实孟小贱自己的心里也挺满足的。
还有一个原因是,刚刚又一次体验过花钱快感的孟小贱,对于自己这个花钱对象提出来的要求,很是巴不得,因为孟小贱太喜欢花钱的这种爽了,实在是爽死了,爽的孟小贱欲罢不能。
“爸,一会儿吃完饭后,我就要和兰花回去了,家里我爷奶...唉,算了,不说这事了,爸,我估计也等不上那个胖子了,我就给爸留下个一百万吧,如果爸在盖楼的过程中钱不够的话,直接跟兰花说就可以。”
孟小贱一口一个爸的叫着,听的老罗心里那个爽啊,孟小贱一口一个爸叫着,爽的罗怡心里是美滋滋的,其实孟小贱一口一个爸的叫着,他自己的心里也一样很爽。
缺啥想啥珍惜啥,就是这个意思。
只见老罗乐呵呵的对孟小贱说:“你们出门拿那么多现钱干什么,你们就不怕碰见坏人呐。”
“爸,我没有拿着钱。”听得老罗在关心自己,孟小贱急忙激动的回应道。
老罗一听孟小贱说没有拿着钱,脸上的笑容立马凝固了一般的说:“没有拿的钱啊,那...那我现在房子也没有了,女子也没有了,店子也没有了,就拿的这个狗屁合同还有什么用?”
就在老罗故伎重演的又要蹲下时,孟小贱急忙跟罗怡说:“快给爸解释一下,看爸应该是生气了。”
“解释什么,怎么解释啊,那个店可是我爸的命根子,孟小贱你这是要我爸的老命呢,我就想不通了,你没拿那么多钱,又着着急急的先把房子拆了干什么?”罗怡一边拽住老罗,一边假装数落着孟小贱。
孟小贱一脸委屈的对老罗和罗怡说:“现在谁出门拿那么多的现钱啊,现在不是支付宝就是微信支付,我给爸扫支付宝难道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你这孩子,说话也不知道说清楚,吓死你爸我了。”老罗一听可以扫支付宝,便立马收起刚才的撒泼表情,并直接抽出罗怡搀着的手臂凑近孟小贱说道。
罗怡一听孟小贱出手就是一百万,其实罗怡刚才就有点想不通,罗怡觉得孟小贱根本就不可能有那么多的钱,两次比赛的奖金罗怡心里有数,加上孟小贱爷奶丧事的胡乱花销,罗怡怎么算都算不出又一个一百万来。
听得孟小贱说今天没带那么多钱的时候,罗怡还以为孟小贱是替自己撑面子呢,罗怡心里还有点埋怨孟小贱,罗怡埋怨孟小贱给自己挖了这么一个大坑,自己后期可怎么去填,除非孟小贱是想和自己一起去面对。
可当孟小贱说要给她爸拿支付宝扫一百万、又看见她爸的手机举到孟小贱的面前、再听到收款一百五十万的语音提示后,罗怡真就有点搞不懂了。
“小贱啊,你给爸转多了吧。”老罗紧紧的把着手机问孟小贱道。
孟小贱微笑的看着老罗,满脸孝意的回应说:“爸,房子修好后,咱再好好的装修一下,剩下的钱爸就雇上一帮人开个三层楼的大饭店,多好。”
第七十章:怪事
“兰花,你究竟是怎么搞得?”
面对老爸的这奇怪一问,罗怡有点没有反应过来,罗怡平时都是一副职场冷艳女的架势,很少表现出此时这种傻傻的样子,罗怡不知道她老子为什么有此一问。
站在罗怡身边的孟小贱,也突然觉得前些天应聘时那个冷冰冰的罗怡,好像已经好久都没有看见过了,不过孟小贱更没有见过罗怡现在这个样子。
只见罗怡睁着大眼憨憨的对老罗说:“爸,我...我搞什么了,怎么回事,什么意思,爸,你是不是被孟小贱的钱给砸晕了。”
“爸就是被小贱的钱给砸晕了,你这孩子早干嘛去了,小贱这么好的小伙子,怎么现在才给爸带回来,以前你找那个傻货汉子,纯粹就是瞎耽误工夫,还搭上女娃子最稀罕的东西。”
听老罗解释后,罗怡这才明白老爸想要表达的意思,罗怡此时首先是挺高兴的,可随即而来罗怡便如梦初醒了,罗怡心里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其实罗怡倒是不担心孟小贱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钱,罗怡最担心的是此时的幸福就是过眼云烟一瞬间,再过几个小时,孟小贱最多也就是自己的一个春天里的梦,孟小贱最多也就是一个关系很好的同事。
兴奋之后,罗怡此时是冰冷一般的失落,那种和孟小贱酥麻过电的感觉,罗怡真的是特别喜欢,可是罗怡知道,想要通电的话,只有接触才可以实现。
而那种接触的机会,罗怡实在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了,罗怡好期待。
对于老爸的言辞,罗怡不知道怎么去回应,因为对于自己的主动出击,孟小贱刚才表现的是那么的闪烁其词,罗怡当时其实是有感觉的,罗怡知道孟小贱在回避问题,自己也实在不好继续骚扰孟小贱。
罗怡毕竟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而孟小贱此时却是一个多金有貌的黄花大小伙子,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罗怡想通过发脾气撒泼耍赖以引起孟小贱的注意,可越是这样,此时的罗怡越是失落不已。
“爸,幸福什么时候来都不晚,我和兰花现在好着呢,我们会一起孝敬您老一辈子的,爸,我从小就没有爸妈,以后爸就是我的亲爸,妈就...对了,我妈呢?”
孟小贱突然接茬对老罗说的这番话,罗怡知道孟小贱是在配合自己演戏,即便如此,罗怡的心里还是很舒服,在这种愉悦感觉之下,罗怡刚才的失落感,暂时也就先悄悄的隐藏起来了。
在这样愉悦的氛围之中,罗怡没有想到孟小贱会突然提起她妈,这个‘妈’字可是罗怡心中最痛的梗啊,在平时,不仅是罗怡自己不会随意的去触碰,就连老罗也好多年都没有提起过了。
只见罗怡突然拉着孟小贱的手臂说:“我也饿了,爸,咱们下馆子去吧。”
“嗯,今天下别人家的馆子去吧。”
在孟小贱眼里,从看见老罗开始,老罗就是一个很可爱很逗乐的老头儿,哪怕老罗为了关于钱的事耍出不少洋相,孟小贱也觉得老罗很好,即便是以后不演这个假女婿了,孟小贱也想让老罗做自己的爸。
可此时的老罗却突然换成了一副冷峻的模样,即便说下馆子这种应该很开心的事,老罗也表现的和前一会儿那个老罗一点联系也没有。
孟小贱想不明白,为什么罗怡会打断自己问一下丈母娘,女婿问一下丈母娘这是多么正常的事情。
孟小贱想不明白,可是孟小贱又没法多问,孟小贱感觉多问无益。
此时三个人谁也不说话,罗怡无声的搀着老罗,孟小贱开着法拉利跟在他们父女俩的后面,孟小贱也试着请老罗和罗怡上车一起走,可是这么喜欢车的这父女俩,却死活不愿意上车,两父女的理由是想溜达溜达走一走。
三个人来到一家卖山西菜的馆子,老罗和罗怡其实应该尽地主之谊主动张罗酒菜的,可俩父女却是站在饭店大厅里一动不动,似乎一点都没有把孟小贱当成外人一般。
孟小贱确实是饿了,罗怡和老罗站着一动不动,怎么办呢,孟小贱只好自己去张罗。
“老罗过来了,稀客呀,听说你的店拆了?”这家店的老板很热情的招呼着老罗说道。
都是同行,又都在一个小城镇做生意,相互认识相互打招呼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可是老罗却是对人家老板不理不睬的,看着人家老板尴尬的样子,孟小贱急忙解释道:
“不好意思,我爸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麻烦老板把你们这里最好的酒菜给我们随便上一些,再给我们安排一个小包间。”
老板倒是没有在意老罗的冷漠,只见老板还是笑呵呵的对孟小贱说:“你就是老罗的新女婿子吧。”
“对对对,今天上午刚刚过来。”孟小贱不好意思的回应道。
那老板突然竖起大拇哥说:“小伙子不错,我听说你干的事了,干得好,看看这小伙子,长得一表人才的,是个不错的好孩子,老罗一个人把兰花拉扯大不容易,也应该好好的享享兰花的福了。”
“一个人?那个...那个老板啊,我们多半天都没有吃饭了,麻烦老板快点上菜吧,最好的酒再给我们爷儿俩拿两瓶。”
孟小贱一听老板说老罗是一个人把罗怡拉扯大的,刚才父女俩的异常举止,孟小贱也就多少理解一点了,可孟小贱还是觉得这父女俩的反应有点过猛,毕竟单亲家庭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情况。
这家店的老板平时应该和老罗的关系不错,最起码应该是老相识,只见老板给三人安顿好酒菜和小包间以后,还微笑着轻轻拍了一下老罗的肩膀。
不过老罗并没有回应饭店老板的友善,那饭店老板看老罗还是不理不睬的,只好和孟小贱客套了几句后,便尴尬的准备离开。
“狗剩,你把四女叫过来吧,就说她女婿过来了。”一直沉默不语的老罗,突然对着桌子和饭店老板说道。
只见那老板急忙停止脚步回头苦笑着说:“我嫂子上午发了一次病,现在还在屋子里躺着呢,我怕叫她过来会闹腾。”
“怕什么,她这多半辈子闹腾的我们罗家还少吗?现在女婿过来了,她就是快要死了,也应该出来见见女婿,不要脸的东西。”老罗一脸怒怨之气的对饭店老板说道。
听得饭店老板和老罗的对话后,罗怡是一直低着头不言不语,孟小贱是一脸懵懂、实在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七十一章:血刺
“女婿子在呢,就不要...”
“要,要见,一定要见,今天不见不行。”老罗愤怒的打断狗剩的话喊道。
狗剩犹豫了一下说:“好吧,你们先吃饭,我把我嫂子弄过来。”狗剩说到这里又微笑的对罗怡和孟小贱说道:“好好吃,不够了就告我。”
“你不要闲操萝卜淡操心,我们不会客气的。”本来孟小贱已经站起来要客气几句的,可是最后还是被老罗抢先了一步的喊道。
知道自己角色的孟小贱,看着这样场面的孟小贱,心里还是懵懂的孟小贱,只好跟狗剩客气的笑了一下后,便又坐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看着狗剩离开后,老罗突然回头瞪着孟小贱说:“将来你和兰花结婚以后,会不会对不起我家闺女?”
“不...不会...”
面对老罗的突然质问,孟小贱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用谎言欺骗老人吧,孟小贱实在是觉得不妥。说出自己心里的真实感受吧,罗怡的精心安排就泡汤了。孟小贱此时只能是支支吾吾的附和一下老人。
孟小贱希望以此来敷衍过去。
“说句话还吞吞吐吐的,我看你就不是真心对我们家兰花好的,不要以为你给我做了那么一点事情,你就可以随便欺负我们家兰花。”
老罗既然是老罗而不是小罗,自然是见识过了很多的事情,阅历和见识不是孟小贱一个毛头小伙子可以比拟的,老罗已经从孟小贱的回应之中看出了一些端倪。
“我不会欺负兰花的,爸,您就放心吧。”孟小贱有点违心却安慰自己、觉得朋友之间也可以这样表达的说道。
只见老罗没有点头认可也没有摇头否认的说:“小贱,我们罗家从唐宋年间到今天,虽然已是分出了太多的支脉,可我老罗才是最为正宗的罗成后裔,罗家枪因为世事变迁早已失传,可有两样东西却一直手手相传延续至今,今天,我要把...”
“爸,都什么年代了,你不能这样做的,你会把小贱害死的。”
老罗刚刚说到这里,罗怡便急忙制止了老罗的话语,孟小贱听不懂这是怎么回事,孟小贱只看到在罗怡的眼神里,充满着恐惧和对自己的愧疚。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不要管家里男人之间的事情。”
回应过罗怡后,老罗又接着对孟小贱说道:“小贱,今天我要把两样我们罗家祖传的东西传给你,虽然我们罗家老祖宗有话,这两样东西里,有一件是传男不传女更不能传给外姓人的,另外一件是只传给外姓人的,可就像罗怡说的,现在已经不是旧社会了,我也就兰花一个闺女,传给你也是没有错的...”
“不是,爸,其实...其实传给罗怡就挺好,我和罗怡以后都是一家子了,传给谁都没有关系。”孟小贱被罗怡暗示性的踢了一下后,便急忙不知所为的说道。
只见老罗有点无奈的笑了一下说:“要是能传给兰花的话,我也就不会和你说这些事情了,可这两个传家宝是不能传给女人的,小贱,把手心给我...”
“小贱,不要...”
“女孩子家的不要管这些事,小贱,把手心给我...”老罗很严厉的制止了罗怡的话语后,又让人无法回绝的对孟小贱说道。
“不要,不要,孟小贱,不要把手心给爸爸,不能给...”
看着罗怡恐惧的神态,孟小贱也是犹犹豫豫的,可孟小贱倒是没有罗怡那么的恐惧,孟小贱觉得老罗一定不会害自己的。
就在孟小贱犹犹豫豫的时候,就在罗怡眼神中充满恐惧之时,老罗突然伸左手使劲拽住孟小贱的手,随即又用不知道拿着什么物件的右手、狠狠的刺了一下孟小贱的手心,孟小贱的手心出血了,是黑黑的血。
“哎呀,爸,这是什么东西,都出血了。”孟小贱就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却还是很不以为然的问老罗道。
就在孟小贱的手心出血的那一霎那开始,罗怡泄气了一样的缩在了椅子上,在罗怡的眼神中,有着许多让孟小贱捉摸不透的信息,此时罗怡的眼神是无奈的、是充满歉意的、也是有一点点是愉悦的。
而此时的老罗,就像是完成了一件天大的事情一般的满足,只见老罗拿一张餐巾纸轻轻的给孟小贱擦拭了血迹之后,便微笑的对孟小贱说:
“孩子,你现在已经和我祖上罗成的血脉融会贯通,你现在再看看我们家兰花,看看还是原来的感觉吗?”老罗兴奋而幸福的对孟小贱说道。
听得老罗的话语后,孟小贱突然感觉到老罗的声音无比的亲切,此时的孟小贱,身体里就像是着了魔一般的憋胀,浑身上下、从里到外、不知为何充斥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气息。
孟小贱都能够感觉到这股气息在流动,那种流动的感觉就像是天人合一的畅快,更像是酒精已经充满血液一样的燥热和兴奋。
孟小贱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缩着脖子、满脸迷茫的罗怡,此时的罗怡在孟小贱的眼眸里,犹如一湾清澈清凉的秋水,孟小贱想要让自己好好的深入其中,孟小贱想要让自己身体的焦躁得到缓解。
就在这时,孟小贱突然觉得浑身湿漉漉的,刚才那种即充满不适又充满快意的感受,瞬间不见了踪影。
此时孟小贱眼里的罗怡,又变成原来正常时候的样子。
孟小贱只见罗怡拿着一个空空的水杯面对着自己,孟小贱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孟小贱疑惑不解。
“孟小贱,大白天的你想干什么?爸,不要闹了好不好。”罗怡满脸通红、‘咚’的一下把手里的水杯放到饭桌上说道。
这时的老罗,也只是微微一笑的说:“不干什么,也不是什么可急的事情,来来来,小贱,闺女,快吃菜,再不吃的话菜都凉了。”
“爸,怎么回事,我刚才怎么感觉自己...爸,刚才是什么东西刺着我了?”孟小贱拿了一张纸巾一边擦着脸上的水渍一边疑惑的问道。
只见老罗还没有开口回应,罗怡便很生气的坐下说:“孟小贱,是我对不起你,只要你愿意,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的。”
第七十二章:药丸
“啊?怎么回事,什么意思?”
孟小贱前一会儿的疑惑还没有搞明白,此时罗怡又说了一番怪怪的话语,这让孟小贱更加的充满不解和好奇。
“你问爸吧,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说不出口。”罗怡一边慢慢的给孟小贱夹了一块肉,一边羞涩的说道。
听得罗怡扭扭捏捏的回应后,孟小贱又回头问老罗说:“爸,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都变得怪怪的,是不是我的什么话或什么事没有说或做合适。”
“不是,刚才刺你的是一枚普通也不普通的针,普通是因为它只是祖上罗成的一枚缝衣针,不普通是因为这缝衣针之中藏有玄机,当年李建成有意陷害祖上罗成,致使祖上罗成被那刘黑闼引至周希坡淤泥河,最后又用乱箭穿心射死。
唐太宗李世民为了祖上罗成的一腔忠血不灭,便寻世外高人将祖上罗成的残血和一枚缝衣针用三味真火淬炼七七四十九天,最后祖上罗成的残血和这枚针便融为成一体,且残血万世不灭。”老罗滔滔不绝的给孟小贱讲述道。
孟小贱没有听明白的继续问说:“那我被这针刺过之后会怎么样呢?”
“此时祖上的一腔忠血已经流入了你的体内,你现在已经相当于是入了我们罗家的门了,也因此,你这辈子只能忠于我们家兰花,只要你对我们家兰花有一点歪心,只要你对别的女人有一点动心,你就会像万箭穿心一般难受。”老罗硬生生的跟孟小贱说道。
孟小贱终于听懂了,可是孟小贱好像觉得也无所谓,因为孟小贱此时还没有真正的为一个女人动过心,所以孟小贱还无法体会那种钻心之痛。
只见孟小贱不以为然的对罗怡说:“哦,我懂了,没关系,我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应该没事的。”
听到孟小贱这样说,看到孟小贱表现得如此轻松,罗怡的心里好高兴,这是罗怡有生以来最为高兴的时候。
孟小贱能够这样,对于此时的罗怡来说,其实比孟小贱说多少甜言蜜语都要管用,因为这样的孟小贱,最起码可以证明孟小贱的心里现在还没有别人。
就在孟小贱很随意的夹着菜吃的时候,老罗又拿出一粒红色的药丸说:“吃了它,这是我们罗家传给你的第二件好东西。”
“爸,这又是什么东西?”孟小贱放下筷子好奇的问道。
老罗慢慢的给孟小贱倒满一杯酒说:“刚才那一枚针我一会儿会给你,那一枚针是只能用在外姓人身上的,现在的这粒药丸是用我的活血焠炼而成,这药丸和那枚针不同的是,那枚针是祖上罗成的死血淬炼而成。
而这粒药丸就不一样了,它只能是采集服用过上一代传下来的这药丸、且是我罗家血脉的男丁血才能炼成,我们罗家男丁代代总有一个子孙采集留血、代代淬炼成丸、代代传代代、最后到了我这一代,传不下去了。”
“爸,为什么,为什么就传不下去了呢,直接传给罗怡不就好了嘛。”孟小贱满脑子困惑的问道。
老罗突然咬牙切齿的说:“因为那个女人给我们罗家断了香火了,那针一代一代传到今时今日,其实是只刺嫁到罗家的媳妇的,你是唯一一个受刺的罗家女婿,罗家媳妇或...一旦受刺后,就必须忠于她的罗家丈夫,否则就会忍受万箭穿心之苦。
而这个罗家丈夫,也就只能忠于这一个媳妇,这个罗家丈夫也只会对这一个女人有那种天人合一的感觉,小贱和兰花之间也是这个道理。
即便是罗家子孙移情别恋,虽不会受万箭穿心之苦,却无法和别的女人尽天人之事,就更不可能有子孙了,这一切都是一种相互忠诚的约束。
因此,我罗家每每受刺的这一支子孙,都是一夫一妻的结构。”
老罗说完以后,便小心翼翼的将那一粒药丸放到孟小贱的酒里,继续说:“喝了它,对你有好处。”
孟小贱被老罗这套说辞都给搞晕了,不过孟小贱还是知道问一问老罗这药丸究竟是干什么用的,只见孟小贱指了指已是鲜红色的酒液说:“喝了它对我有什么好处,看着挺瘆人的。”
“喝了它的话,你将拥有祖上罗成的一身武艺,如果你生在古代的话,我不敢说你会成为天下第一,不过生在这个并不尚武的时代,一般人是不能把你怎么着的。”老罗轻描淡写的说道。
孟小贱听老罗的一番解释后,心里好像是有一点明白了的说:“意思是喝了它的话,我和别人打架一般人就打不过我了?”
“对,虽然祖上血脉代代相传了一千余年,已经稀释的越来越不如曾今,可对付一下现代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喝了它吧,到了你这里,我们祖上罗成一脉异能也就走到尽头了,因为你是外姓人,你的血已经不能再淬炼这药丸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老罗是悲伤绝望的,也是充满无奈的,不过老罗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那红色的酒液,在老罗的眼神中,孟小贱看到了老罗对他喝下这杯酒的期待。
老罗期待的眼神,让孟小贱已经无法多想许多,只见孟小贱举起酒杯,很大幅度的一仰脖子后,那红色的酒液便进入了孟小贱的胃囊。
喝完后,孟小贱自觉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孟小贱只感觉是一杯烧酒下肚的热度,根本没有什么别样的特异之象。
老罗说的天花乱坠,孟小贱却感觉平常无奇,但孟小贱也不好再问什么,毕竟身份使然,孟小贱怕问多了会让罗怡别扭。
就在三人一时无话、都静静的吃饭之时,突然狗剩背着一个老太太走了进来,这老太太看着很是苍老,只要是裸露着的皮肤上,几乎隔着几厘米的地方,就贴着一块两厘米见方的白色膏药,老太太的眼神是迷离的,是没有一点生气的。
罗怡看狗剩背着老太太进来后,先是急忙站了起来,后不知为何的又坐了回去。
老罗看到狗剩背着老太太走进来的时候,脸色立马变得异常的难看,阴沉着的脸和血红般的眼,让人一眼望去,总有一种想要打颤的感觉。
第七十三章:滋养
“死鬼,你还没死啊,你叫我来干什么。”
狗剩背上的老太太,看着是羸弱无比,说起话来却是中气十足,只见老太太放开搂着狗剩脖子的手,很是愤怒的对着老罗喊叫着,那神态,那眼神,就像是有一念难解的仇怨一般。
老太太没有看罗怡一眼,没有看孟小贱一眼,老太太的眼神一直盯着满脸赌气或者是怨气的老罗,老太太的眼神可以说是目不转睛,可以说是目不斜视。
“不要给我鬼叫了,你的闺女回来了,你的女婿回来了,你就是再不是个东西,也应该做一回母亲了。”老罗还是看都不看老太太的说道。
老太太还是没有看罗怡一眼的对老罗叫骂道:“我不是东西我是鬼,你是什么?你就是个东西就是个鬼,你是个魔鬼,你把我害成这样,你去死吧。”
老太太跟老罗说完后,便拍了一下狗剩的脊背说:“驾,走了,我要回家睡觉,我看见他就迷糊,我看见他就犯恶心。”
狗剩愣了一下说:“罗...老罗,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走走走,赶快背那个疯子走,不要脸的东西。”老罗直接完全背着狗剩喊道。
老太太也一样的将脸转到门的方向说:“驾驾驾,走走走,赶快背我离开这里,我迷糊的不行,我恶心的不行。”
狗剩背着老太太走了,孟小贱准备好见岳母的台词根本没有用上,罗怡此时也是一脸的无奈和无辜。
感觉老太太已经离开后,老罗这才转过身子说:“一会儿你们不是还要走吗?赶快吃饭喝酒,不要耽误了班车。”
老罗的话说完后,孟小贱这才想起回家的车子没有了,罗怡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只见罗怡终于开始慢慢的却口口不停的吃着食物,孟小贱就不用说了,孟小贱此时的动作,几乎可以说是狼吞虎咽的代名词。
老罗小酌着,老罗没有刻意的敬孟小贱酒,孟小贱也好像已经忘了这一茬儿,就在三个人自顾自的吃个饭时,孟小贱突然停下了口中咀嚼的食物。
只见孟小贱慢慢的将残留在口腔里的食物咽下后说:“爸,这么说的话,你一定是世外高人武林高手了?”
“快吃你的饭吧,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罗怡一听孟小贱所言,在桌下狠狠的踢了孟小贱一脚说道。
孟小贱郁闷,孟小贱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什么也不对劲儿了,现在连说话都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孟小贱疑惑不解。
老罗一听孟小贱的问话、又看见罗怡的阻拦后,一改前一会儿对老太太的不近人情,换了一副笑脸说:“没有了,这枚针给你。”
看着孟小贱将那枚针装好后,老罗又继续说道:“刚才还没有说完便让那个死老太婆给搅和了,现在我跟你说一下啊,你也一边吃一边留心记一下,好吧。”
面对自己感兴趣的事,孟小贱自然是满口答应,孟小贱此时不再狼吞虎咽,孟小贱此时开始慢慢吞吞的看着老罗细嚼慢咽着。
只见老罗又一人喝了一口酒说:“我祖上罗成那一身的武艺,并不是招招式式传授给后人的。
那是一种流淌在血液里的基因,即便是有的子孙一样服用了长辈留下来的药丸,只因为本人没有那种练武的潜质,也是驾驭不了激发不出来的。
这种事情是谁也无法预料、无法估计、无法揣测的,不过我不是这种,反而我是那种很有潜质的罗家子孙。
我年轻时候在这片地界儿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喜欢赛车也是那会儿沾上的毛病,不过那会儿我们赛拖拉机,呵呵。
现在好久都没有赛车了,赛拖拉机我嫌丢人,赛超跑我又买不起,这下好了,羡慕死他们,呵呵,哎呀,跑题了,刚才我说到哪里了?”
“爸,你说你你年轻的时候很有潜质,我也不知道爸说的是什么潜质。”孟小贱提示老罗道。
老罗拍了一下脑门儿说:“对了对了,潜质,什么潜质?打架的潜质呗。
我年轻的时候打架可是一把好手,兰花他妈就是我打架打来的,呵呵。不过,这血液里流淌着的祖宗给带来的东西,可不是随便用就可以的。
你要每个月人参鹿茸、冬虫夏草吃着,要不血液里的基因就会淡去,这些东西其实也不算什么,最费钱的是每个月月圆之夜的金盆净身,这个净身不是太监那个净身啊,是沐浴洗澡的意思。
金盆要纯金打造,洗澡用的水要金鸡口水汇集而成,用金盆是为了祖上金刚不坏之身的滋养。
用金鸡口水洗澡不仅是因为祖上罗成是属鸡的,主要是因为金鸡口水乃是金鸡之精华,可以和金盆做到刚柔并济、相辅相成,避免过钢易断、过柔易软。
只有这样一直坚持的话,祖上流传的基因才可以在体内经久弥坚,永不休眠。”
孟小贱听得老罗的一番讲述,其实是没有什么概念的,孟小贱不知道这金盆需要多少黄金打造,孟小贱不知道这金鸡口水需要多少只鸡才能集齐,但是孟小贱知道这件事情想要坚持的话,一定需要很多的钱。
这点孟小贱没有什么顾虑,因为孟小贱有钱,有一卡车一卡车的钱。
只见老罗还是一个人喝了一口酒后,便继续说:“我知道小贱手里有点钱,小贱也是那种视金钱如粪土的人,可这事可不是一般的有钱可以为继的。
一千多年来,我的先祖们几乎没有能够一直坚持下去的,虽然他们都比我有钱太多,可一样是无法月月年年的永远维持下去。
祖上几乎都是到最后无奈放弃,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后世子孙上,因为祖上罗成的武艺可以因为维护不好而失去,可罗家继承人的血液还是可以功力不散的继续流传下去。
除非像我这样没有子嗣、断了香火,后继无人。
我现在已经违背祖制了,小贱,你一定不能让我不孝又眼瞎,你一定要替我们罗家将这份事业做圆满,虽然这份祖业总归是要在你这里终结。”
老罗说到最后的时候,语气里充满着悲凉,就像是那种少壮不努力、老大徒悲伤的无可奈何一样。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和假老丈人的宴席终于到了要散的时候了。
孟小贱这一趟假女婿拜会假老丈人的行程,虽然散去了很多的俗物,却得到了很多的真材实料。
这一趟,孟小贱很知足。
这一趟,罗怡很满足。
这一趟,老罗也聚足了很多面子和里子。
第七十四章:绝望
在回家的班车上,孟小贱不时的瞄着罗怡,而罗怡的心里也知道孟小贱为什么瞄自己、此时又在想些什么。
罗怡心里猜到的孟小贱的想法,确实是孟小贱此时在思索的问题。
孟小贱想知道老罗和老太太之间的恩怨,孟小贱想了,罗怡也就说了。
原来,老太太真是老罗年轻时候打架抢回来的女人,而老罗这个抢回来的女人,确实就是罗怡的母亲。
之所以老太太看都不看罗怡一眼,是因为老太太在被老罗抢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男人了。
而这个男人,就是和老罗打架输掉的男人。
这个跟老罗打架输掉的男人,也是狗剩的哥哥,那次打架以后,狗剩他哥输掉了面子,输掉了位子,也输掉了深爱自己和自己深爱的女子。
在心灵和**的双重折磨下,那个男人不久就给病死了。
老罗把敌手的女人收为己有之后,便把这个女人给娶了,即便是这个女子很不情愿,老罗也还是娶回家了。
按照祖制,老罗这代作为一脉单传了三代的罗家独子,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祖上两件宝物的继承人。
结婚当晚,老罗为了女子永远的忠诚于自己,便给女子使用了那枚针刺,也就是从那天开始,女子便只能和老罗行天人合一之事。
女子即便是精神上有一点的出轨,便会受到万箭穿心一般的折磨。加上她心爱的男人的去世,女子终于扛不住打击,最后给疯掉了。
女子给老罗生下罗怡后,便整天疯疯癫癫的往狗剩他哥的坟上跑,人都疯掉了,其实有些痛苦也就感受不到了。
可女子是感受不到了,老罗却因为给女子使用了针刺,最后导致老罗和别的女人也不能够有子嗣,这应该就是老罗恨透了老太太的主要原因吧。
在传统思想根深蒂固的老罗身上,根本忍受不了女子的背叛,更加忍受不了女子背叛给老罗带来的绝后,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为此,老罗恨透了女子。
罗怡因为是女子和老罗生的闺女,所以女子从小就不会正眼看罗怡一眼,女子视罗怡的出生为自己耻辱的证据,女子至始至终选择将一切恩怨转嫁到罗怡身上,罗怡从小有母亲却不如孤儿。
罗怡一个孩子能有什么错,可女子并没有这么想,从小罗怡就是跟着老罗长大的,罗怡也知道老罗和女子的恩怨,更知道老罗许多事做的确实是不对。
可生身父亲、养育之恩,比起女子的不管不顾、视自己为拖累和罪孽,罗怡更加愿意站在父亲老罗一边。
长此以往,母女之间的亲情淡了、没了,随着罗怡越来越懂事,恨意也渐渐地加深了,罗怡对母亲对自己的无视越来越耿耿于怀,女子对罗怡的无视越来越习以为常。
立场相同的父女二人,感情也就越发的深厚,这样此消彼长的亲情,这样极端事实的成长环境,让罗怡对感情的处理方式很是怪异,也因此,罗怡的婚姻生活也就变成了一团乱麻。
听着罗怡的讲述后,孟小贱突觉后背发凉,前一会儿发生针刺和药丸事件时,孟小贱觉得老罗有点危言耸听,孟小贱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应付这一切。
可是听到罗怡一家的悲惨命运之后,孟小贱悔不当初。
事已至此又能这么办呢,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买,即便是你再有钱也没用,即便是后悔药再有市场也没用,地球上产不出来,你能怎么办,没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
看着孟小贱眉头紧锁、双眼迷离,罗怡心痛的问说:“小贱,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我哪里都不舒服,我诚心诚意的帮你,你为什么要害我。”孟小贱终于是按捺不住内心的火气喊道。
罗怡看了看班车上乘客投来的异样目光,又看了看孟小贱瞪着前方绝望的眼神,罗怡的心好痛。在饭店包间那一会儿,看到孟小贱欣然接受父亲针刺时罗怡有多高兴,此时罗怡就有多心痛。
可是事已至此,孟小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罗怡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孟小贱恨罗怡的自私,罗怡也恨自己的自私,孟小贱绝望到了极点,罗怡也绝望到了极点。
孟小贱的绝望有发泄的出处,可是罗怡的绝望却是无处可泄,小县城的班车不是那种封闭式的大巴车,正好孟小贱想透透气,便打开了班车的窗户。
因为罗怡是坐着靠窗的位子,所以窗户外面猛烈吹进来的风,直接对着罗怡肆虐,风把罗怡的头发彻底打散了,罗怡的脸也开始有了一种被吹干的感觉。
“小贱,能不能把窗户关上一点,风吹得我很不舒服。”罗怡挡着嘴巴、迷眨着眼睛、用请求的语气对孟小贱说道。
孟小贱看都没看罗怡的说:“你害死我了,你就是个害人精,风把你吹死才好呢。”
孟小贱说完后,便闭上眼睛准备小憩一下。
其实孟小贱的绝望也就是一时之气,孟小贱的绝望也只是听得罗怡一番讲述后的臆想之感,孟小贱并不曾体验过那种身临其境的刺骨感受,而罗怡的童年一直在这种体验中度过。
其实跟罗怡发过一通脾气之后,孟小贱的绝望也就慢慢的淡化了,此时孟小贱想得更多的,是如何成为打架界的独孤求败,此时孟小贱想得更多的,是需要多大一个金盆、需要养多少只金鸡,才可以满足他成就梦想的需求。
此时闭目养神的孟小贱,耳畔响起了涓涓溪水的声音,孟小贱也从其他乘客的嘴里听到了现在班车正在通过一座桥。
孟小贱便臆想着自己在小桥流水之间,练就着绝世的打架招式,在孟小贱的臆想中,孟小贱看到了飞沙吹走石、看到了秋风扫落叶,看到它们在自己的一挥手间形成了各种样式,就像电影《太极张三丰》中的李连杰一样,孟小贱此时在掌控着宇宙乾坤。
突然,班车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大桥的中央,随即而来的是孟小贱狠狠的被惯性甩到了前面座位的靠背上,孟小贱被磕得生疼。
随即已经睁开眼睛的孟小贱,很是想为自己的遭遇骂娘,可此时的孟小贱,却看到了班车上的所有乘客,都在吵吵嚷嚷的、惊慌失措的、左顾右盼的、向车门的方向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