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 【第二期收视率的争议！】
两天后。
早上。
录制现场就绪，《好声音》第二期准备开始录制。
张烨抽了个时间，将工作人员们都叫到了后台，简短地开了一个小会，“今天是连录两期，如果状况不错的话，可能还再追加一期，把第四期也给录出来，台里对咱们栏目组的要求已经早说过了，不求咱们收视率能再创新高达到多么多么高的层次，只求一个稳定，只求能不比第一期差就可以了，我对大家基本也是这个要求，所以，我希望每个人都能打起精神，把心思放在节目上。”
“是！”
“没问题！”
“您放心吧！”
“那肯定的！”
众人都齐声答应。
张烨一声令下，“好，开工！”
众人一哄而散，各就各位跑到自己那一摊儿待命了。
今天的工作量很大，张烨也是做足了准备，不但私下里跟四个导师交流了很久，跟接下来出场的选手们他也单独谈过话，为了把节目的整体基调打下去，为了节目展开的方式和形式按照张烨设想的意图发展，这都是他一个总导演必须要考虑的，要全方位地掌控这档节目，不能走偏。
其实说实话，张烨的压力也不小，打下了开门红，创下了一个收视率的神话，他们的起点太高了，后面的路确实不太好走，所以张烨必须花费更多的精力和心血，才能保证节目不会走下坡路，至于收视率还能不能再创新高，这就不是张烨可以预测的了，尽人事听天命吧，他只要尽他最大的努力把节目做到最好，其他的东西，都交给观众和市场来评判吧。
……
网上。
随着《好声音》第一期播出过去了三四天，关于《好声音》的话题热度也是逐步下降，这是正常趋势，没有哪个电视节目能被热议一辈子的，总有高峰期和缓冲期，而且全国那么多娱乐活动和娱乐作品，比如新上映了一挡票房超过五个亿的电影啊，比如某某明星又离婚了啊，娱乐圈里从不缺新闻，大家不可能天天都去关注你的，那么多娱乐新闻的狂轰乱炸下，观众总会被吸引过去。
所以周一周二两天，《好声音》几乎是在相对平静中度过的，很多人都去聊某明星第二次离婚的事了。
直到周三，《好声音》的话题才再度升温，很多民众又都回来继续重拾《好声音》的讨论了！
为什么？
因为《好声音》第二期要开播了！
微博上。
“期待啊期待啊！”
“《好声音》第二期该来了！”
“真是千呼万唤啊，我已经等了足足一个星期了，天天都盼着，终于要播出了！”
“我也是啊，以前我都很少看综艺节目的，看也就是看看韩-国和美-国那边的综艺，从网上找一找翻译出来的资源，毕竟人家那边的水平确实太高了，但《好声音》把我重新拉回了电视机前，让我重新升起了对国产综艺节目的信心啊，以后我也敢拍着胸脯跟人家说，咱们国产的综艺也有好节目啊！”
“我也等不及了！第二期快来吧！”
“你们猜收视率还能创新高吗？”
“悬了啊。”
“嗯，毕竟第一期太逆天了，第二期不好弄了。”
“有些一开始就关注低的节目，因为宣传不到位没有透支市场，所以如果保持质量的话收视率会慢慢升高一期比一期好，比如《我爱记歌词》就是类似这样的节目，但《好声音》第一期透支太大了，首播就2。01%的收视率，往往这种节目，后面的播出就真的不乐观了，很可能会掉到2%以下。”
“但再怎么掉，《好声音》也不会太低！”
“这是肯定的，张烨也是个电视圈里的老策划了，有他在，节目就算再低迷，也不会差太多吧。”
“我倒觉得《好声音》不一定就真会掉收视率。”
“但很难啊，现在关键是看还能不能有出彩的选手撑住盲选，如果再能出现几个像罗羽和钱平凡那样的学员，那收视率肯定不会少！”
“这种选手太少了。”
“何止是少，是凤毛麟角吧？”
“就看第二期选手什么质量了！”
“是啊，很多选秀节目，也是第一期收视率很高，但后面几期都越来越不行，这种节目太常见了，就怕《好声音》也会步后尘，我可是很喜欢这档节目的啊，现在的综艺节目我在追的就这一档，千万挺住啊，《好声音》要是质量真下滑太厉害，我可就一挡综艺节目也没得看了！”
网友们讨论的热烈，说什么的都有。
同样，业内的同行们也都把目光放了过来。
央视一套是最紧张也是压力最大的，他们请来张烨加盟，目的就是想重夺在综艺节目上的领军地位，现在张烨带着他的《好声音》第一期亮瞎了全国人民的眼珠子，这让央视一套的很多领导激动的同时也患得患失起来，因为这还是不够的，这还不能说明他们央视一套重回了综艺一线，因为一挡综艺节目，看得肯定不是某一期的收视率，而是一个平均收视率，你光第一期逆天后面收视率都不行的话，也不能说他们央视卷土重来了啊，总要看一档节目的整体走势的，所以，他们对《好声音》有着太大的期待，自然而然，担心也会很多，现在看的就是张烨能不能让收视率稳住！
至于其他电视台，想法也都一样。
有的业内人士在用一种比较客观的眼光来看《好声音》。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啊。”
“嗯，现在才是考验张烨水平的时候。”
“《好声音》的第一个难题来了，看看张烨能不能闯过去吧，我对此抱有的期待倒是不太大。”
“等第二期吧。”
还有很多电视台的同行，态度就比较悲观了，或者说，有些人就是纯粹等着想看张烨和《好声音》笑话的，有几个人在网上发微博评论。
“第一期的收视率，偶然性太大了！”
“我也这么认为的，一期可以，不代表第二期第三期也行，《好声音》第一期已经严重把市场透支了，后面只会愈加疲软。”
“劝大家别太期待，《好声音》第二期可能并不像你们想象的那样了！”
“我预测，第二期收视率也就1。3%吧，这个收视率才是现在综艺市场大火节目的正常水平，第一期的破2不可能是常态！”
“张烨说的‘一览众山小’，也就是览一期节目而已，不可能期期都这样，别把张烨想得太神了，没有人能一辈子延续神话！”
发出这些声音的，大都是之前抵制张烨的那些行内人，在第一期收视率出来后，他们都是哑口无言，也都傻眼了，在那时候谁都不好站出来说什么，现在，《好声音》第一期风头过了，该第二期了，他们才是看准时机又一次出现了，不为别的，估计只是为了给自己找回一点面子吧，总不能输得太难看啊，而且他们也确确实实认为，张烨和《好声音》不可能永远都这么猛啊！
第692章 【播出！】
周四当晚。
八点五十五分左右。
张烨父母家，老妈在厨房弄夜宵，煎了点灌肠儿，一边炸东西一边捣蒜，还不时从厨房探出头来频频问道：“开始了吗？”
张烨道：“没呢，还五分钟。”
老妈道：“还是广告呐？真慢！”
老爸催促道：“你先把灌肠儿上桌儿，辰辰饿了，等着吃呢。”
“马上马上。”大概不一会儿的工夫，老妈从厨房端着盘子出来，把灌肠儿往桌子上一撩，“辰辰，吃吧，尝尝奶奶炸的。”
辰辰上去就拿筷子。
张烨伸手把她筷子压住，“谢谢奶奶没有？”
辰辰抬头，“谢谢奶奶。”
老妈眉开眼笑，“不用谢，快吃吧。”
张烨这才把筷子拿给辰辰，自己也吃了，根本就没用筷子，直接上手，烫到了还呼呼吹着手嗷嗷叫，沾完蒜汁儿往嘴里扔。
辰辰放着大盘的灌肠不夹，非要抢张烨手里的，“给我，张烨，你给我。”
“不给，自己沾！”张烨翻白眼。
老妈坐下，“你跟孩子抢什么啊，来辰辰，奶奶给你沾蒜，要醋吗？”
老爸将电视声音开大。
电视上，《好声音》第二期已经开始了。
与此同时，国内很多地方也都上演着这一幕。
……
某家。
“老婆，给我拿点凉啤酒！”
“怎么又喝？”
“《好声音》开始了啊，期待一周了！”
……
某胡同。
“孙哥，这么早回去啊？再玩两圈啊。”
“不打了，你们玩吧，我回去看看《好声音》。”
“嚯，你四十多了还看选秀节目？”
“你们懂什么呀，《好声音》不一样，好看着呢！”
……
某家烤串店。
“服务员。”
“来了。”
“电视开《好声音》吧。”
“好的先生。”
“再给我们上五十个肉筋五瓶啤酒，凉的啊！”
“就来。”
……
无数观众已经守在了电视机前，一眨不眨地观看着央视一套，谁都想知道《好声音》第二期到底还能不能延续奇迹，张烨的收视率神话到底是否是昙花一现。昨天前天有几个评论说的还是很对的，今天开始，才是真的考验张烨水平的时候，才是真正考验《好声音》面貌的时候，是骡子是马就看这第二期了！
片头音乐进入！
《好声音》的商标也出来了！
第一期的时候，开头啰嗦的东西很多，比如开场曲啊，比如导师介绍啊，很多观众也以为第二期同样会这么搞，但让他们意外的是，《好声音》竟然没有和其他选秀节目一样，《好声音》从第二期开始竟然连个开场白也没有，上来就是大家喜闻乐见的张烨的嘴皮子表演！
只见节目刚一开始，镜头刚一给进舞台上，张烨就已经走到台上握住了悬空的话筒，用神一般的语速对着镜头道：“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就收脑黄金今年不用看电视要看就看好声音正宗保健品正宗好声音欢迎收看由保健品领导品牌脑黄金独家冠名播出的共和国好声音喝周山矿泉水为好声音加油本……”
一串广告词飞一般地说完了！
现场观众潮水一般的掌声也铺天盖地！
网上，很多人又一次听得苦笑不跌！
“张烨到底要多快啊！”
“他是奔着声速去了吗？”
“真是听一次震惊一次啊！他这张嘴真神了！”
“我靠，张烨又快了啊！我刚掐表了，张烨这次的广告词比第一期说的还要快了0。5秒啊！我草他还能快啊？第一期那个速度居然还不是他的极限啊？还可以提速？我晕啊！”
“真的假的啊？”
“我也统计了！确实快了！”
“我掐表是快了0。4秒！”
“天！”
“张老师这是要将神语速进行到底了啊！”
“神一样的人！神一样的嘴！”
“张老师太帅了啊！”
开场的广告，就让无数观众又一次沸腾了，很多业内人士看了都觉得张烨和《好声音》太“暴力”了，为什么说“暴力”？因为别的综艺节目想拉高一下收视率想吸引一下观众，都得靠着很多技巧和策略，比如找好选手啊，比如请知名导师啊，比如在节目创意上花心思啊，或者是靠着主持人的幽默啊，可《好声音》在广告环节的强拉收视率，全靠的是张烨那碾压所有同行的超神语速，完全是靠着张烨的个人能力毫无技巧地“暴力”地在拉收视率，这看似是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可实际上，却又是最有技术含量的，因为现在谁都知道了这样说广告词会引来巨大关注和话题以及收视率，但知道是知道，然而业内却没有一个主持人能做到！所以看着张烨继续第二次表演他的独门绝技强拉收视率，很多卫视台的业内人士也只能望而兴叹，除非是把张烨从央视一套挖到自己电视台，否则，只能是在心里羡慕了一下了！
场面热了！
下一刻，屏幕上的张烨就宣布有请今天第一位选手登台，节奏拉的很快，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直奔主题！
选手vcr出炉！
是个女声：“从小，我家里条件就很好，父母对我的管理比较严格，不许干这个，不许干那个，工作以后也是在我父母的公司，我知道他们想培养我让我以后能接手他们的公司，能在商场上有所建树，但说实话，我并不喜欢这些，我也不喜欢商场上那些尔虞我诈，我喜欢唱歌，我就想唱歌，今天我来到《好声音》的舞台，就是想跟我父母说，我自己的路，我想自己选！”
女选手握住话筒，登台。
当她站上舞台的一刻，无论是现场观众还是电视机前的观众，都表现出一副微微惊呼的样子！
为什么？
因为这选手的相貌！
“真漂亮啊！”
“我靠，美女啊！”
“这人漂亮这人漂亮！”
“有气质！”
“汗，我还以为《好声音》都是丑男丑女呢啊！怎么会突然出来这么一位惊艳姿色的啊？《好声音》不是不看长相的吗？”
“是啊，有点失望啊！”
“难道第二期以后，《好声音》也落不了俗套？一样得跳入其他歌唱选秀那种俊男美女的怪圈子？亏得我还以为《好声音》精新脱俗的呢！这选手要是唱得不怎么样，我以后还真不看《好声音》了！”
“听听吧。”
好多网友都实时在网上评论，第一期《好声音》的选手们给他们留下的印象太深震撼太大了，所以让很多观众产生一种先入为主的判断，出现一个这么漂亮的女选手，他们反倒觉得不适应！
女选手叫袁同，他海选的时候是用一首《花开》打动的张烨，继而晋级的，但是在第一期的时候，有个女选手也选择了《花开》这首歌，为了避免重复，编曲老师和音乐指导在征求了张烨的意见后，也给袁同换了歌，一首不是情歌节奏也不快的曲子，这种歌在这种比赛场上是有风险的，因为这不是适合参赛的曲目，但是张烨和团队都相信，袁同可以驾驭好！
这首歌叫——《给我未来的儿子或女儿》。
“我想有个孩子，教他说话和写字。”
“我想有个孩子，教他独立和反思。”
“我想有个孩子，教他宽容跟仁慈。”
“我想有个孩子，教他诚挚与无私。”
当这女选手一开口，所有人都突然一下子闭嘴了！
网上再次哗然！
“我了个去！”
“真他妈好听啊！”
“这……这唱的太好了啊！”
“草，谁说长得好看就唱不好歌了？我差点被你们给误导了啊！人家是美女，可一样唱得很棒啊！”
“咳咳，我收回我之前的话，主要是《好声音》第一期给了我一个错误的信号，我还以为这舞台没有帅哥美女呢！”
“这人唱的不比罗羽差啊！这是员大将！关键还这么好看！”
“《好声音》不得了了，怎么找来这么多牛人啊！”
这时，电视上的陈光和范文丽已经同时拍下了按钮，兴奋地转身了！
“转了！”
“还差两个导师！”
“哈哈哈，太精彩了！”
“哇，老陈看见美女眼珠子都瞪起来了啊，嘿！”
“张霞在犹豫，也快转身了！”
袁同还在唱，并没有飙高音，也没有炫耀什么技巧，只是用一种很深的感情在唱这首歌，或许，也是在唱她自己，通过歌曲里对自己未来孩子的叮咛，实则是在反思她自己二十几年的岁月和经历，很出彩，很有魅力！
“我的女儿。”
“我的儿子。”
“我不想你们和我一样不善言辞。”
“我不想你们和我一样苛刻自私。”
“我不想你们和我一样顾影弄姿。”
“我不想你们和我……”
章远棋转身了！
张霞一侧头，也狠狠拍下了选择器！
全转了！
又是很少的一个四位导师全部转身的学员！
观众也爆发了，所有人都为袁同欢呼着，为她的美丽而喝彩，为她的歌声而喝彩！
在后台第二现场，张烨陪同的袁同的父母一开始表情还不带感兴趣，显然是不太支持女儿的，但是当看到女儿在唱到最后深情之时眼中竟然泛起了泪光，当看到四个导师兴奋不已，看到现场观众竟如此欢呼时，袁母眼圈也红了，偷偷抹了抹眼角的泪，和丈夫对视了一眼，都抬起手为自己的女儿鼓起了掌！
袁同哭了，唱到最后一个字后，颤音一收，随着音乐的结束，她当看到四位导师都转过了身，登时忍不住捂住嘴哭了，这份压抑，可能憋了太久，在这么一个万众瞩目的场合，人的状态也会比较敏感，袁同的眼泪也一下子决堤了。
张霞看后，眼眶也有些湿润，可能也回忆了很多东西，心情十分复杂。
陈光还是老台词，双手举起来，“太不可思议了！”
惊艳的面容！
老成的唱功！
让人感动的歌声！
袁同的出现，点燃了整个舞台！
……
网友们纷纷呼喊。
“唱得太好了！”
“我都听哭了！”
“我也是！”
“我已经成她的粉丝了！袁同太棒了！”
“支持你选择自己喜欢的路！”
“对，不要经商啊！一定要唱下去！自己的路就应该自己走！”
……
有几个业内人士忽然沉默了，比如同期一个卫视台歌唱选秀节目的总导演，这个时候就默默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和很多人还是低估张烨了，《好声音》没出来的时候，他们一直在抵制，在唱衰，很多人倒不是真的因为想打压竞争对手的目的，倒也没那么低劣，主要是他们真的不认为一挡没有俊男美女的选秀节目能火，他们觉得这是违背市场规律的，然而《好声音》的第一期给他们上了一课，张烨偏偏真的就用了这谁都觉得不可能的丑男丑女们创造了一个收视奇迹，惊呆了所有同行，让质疑者们都闭了嘴！
而今天，张烨又再一次给同行们上了一课！
谁说《好声音》不会有俊男美女的？
谁规定的？谁也没有啊！张烨自己也没有说啊！他只说了不论相貌！
如果唱得特别好，长得又特别漂亮，那岂不是更好啊，就比如现在这个袁同，这种选手那是打着灯笼也没处找啊，袁同今后的发展，或许可能比罗羽和钱平凡还要顺利，底子太好了，条件也太好了！
当初以为《好声音》都是丑男丑女，只是很多人一厢情愿的误解罢了，是他们对《好声音》理解的错误，今天张烨派上场的第一个选手，明显是事先就布置好的，张烨是有着他自己考虑的，果然，袁同惊艳全场，用一个响亮的事实告诉了很多人——别用你们的理解去衡量《好声音》！
……
张烨父母家。
老妈也眼睛一亮，“这人漂亮啊，唱的也好！”
张烨笑呵呵道：“是啊，袁同是我海选时就准备的一张王牌，为的就是让她第二期来吓人的。”
老妈说道：“她人怎么样？”
“还行吧，你说性格啊？”张烨道。
老妈关心道：“是啊，性格好不好？”
张烨摊手，“就是聊了聊音乐方面，也没怎么接触过，不清楚，应该还成吧，反正挺孝顺的，咦，您问这个干嘛？”
老爸一眼就看穿了，“你妈惦记你找对象的事呢。”
老妈立即道：“是啊，这孩子多漂亮啊，唱歌好，家里条件也不错，虽然现在没有名气吧，但以后总能一步步来吧，我看跟你也挺般配的啊。”
张烨晕倒，“妈，我不是说了么这事儿您甭操心。”
老妈撇嘴，“我不操心，你倒是找啊，我看娱乐圈的人现在都结婚晚，有些四十多岁的还单身呢，你别跟他们学啊！”
“您就放心吧，袁同这也就算是一般漂亮的。”张烨哼哼道：“以后我老婆啊，比她可漂亮多了。”
坐在一旁沙发的辰辰瞥瞥他，……呵呵。”
老妈不信，“是吗？”
张烨笑道：“错不了，以后您就瞧好儿吧。”
这倒是实话，吴则卿确实比袁同漂亮多了，因为看老吴看得太多，所以张烨一开始就没把袁同放在心上，压根没有这个心思，就是老妈自己跟那儿瞎起哄瞎添乱，老以为张烨找不着对象呢。
老爸插话，“别聊了，该下个选手了。”老爸一开始也不太爱看这种节目，也看不懂，但可能是因为儿子的原因，现在也有点入迷了，别人要是说话太大声，他还嫌吵到他看节目了呢。
老妈也关注过来，不讨论张烨找对象的事了，急忙问道：“下个谁啊？男的女的？唱的怎么样？”
张烨微微一笑，卖了个关子，“下个选手啊，绝对能把你们吓一大跳，你们看吧，我先不剧透！”
第693章 【大爷您别闹了！】
九点一刻的时候，下个选手马上要出场了，老爸老妈已经被张烨吊起了胃口，期待着顶住了电视屏幕，想看看下个选手到底会怎么个吓人，就连辰辰也一边吃灌肠儿，一边好奇地瞅了眼。
而张烨，这时却离开了椅子，放下筷子吃饱了，拿过一张餐巾纸擦了擦手上的蒜汁和油，走到了自己的小屋拿出手机来，犹豫了很久，也是考虑了很久，他还是拨通了一个一直装在兜里的纸条上写的电话号码，这是他从节目组那边拿到的，也是一位好声音学员填表格时写下的紧急联络人。
打过去。
嘟嘟，电话通了。
张烨喂了一声，“你好。”
那边是个中年男子接的电话，“哪位？”
“请问是周先生吧？”张烨说道。
“我是，你是？”那中年人奇怪道。
张烨道：“不知道您和您母亲在一起吗？我想找一下王奶奶，不知道方不方便让王奶奶接一下电话。”
中年人道：“找我妈？你是居委会的同志？还是退休办的？”可能是听张烨说话比较规矩也比较客气，所以中年人也没多想，并没有什么防备，“行，那你等一下，我叫一下她。”然后，那边就传来声音，“妈，妈，你电话。”
大概五六秒钟，那边的人接了。
是个小老太太的声音，“喂，社区的小李吗？”
张烨道：“不是的王奶奶，我叫张烨。”
“张烨？”王奶奶摇头道：“你打错了吧？”
张烨道：“我没打错，我也知道您可能不认识我，我给您打电话，就是有一个不情之请，我想请您能不能现在打开电视播到中央一套。”
王奶奶不明所以，“啊？”
张烨说道：“看了您就知道了。”
说完，张烨就把电话挂了，因为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这个话该不该由自己来说，于是只匆匆两句了事。
那边。
王奶奶很纳闷，“这人谁啊？”
他儿子周先生愣道：“您不认识啊？”
“不认识啊，他就说让我现在看一下央视一套，然后就挂了。”王奶奶也开着电视呢，不过正在看戏曲节目，她喜欢听戏。
周先生无语，“什么意思啊？推销的？诈骗的？”
王奶奶道：“不知道啊。”
“央视一套有什么啊？诶对了，今天是星期四吧？这个时间好像是《共和国好声音》的时间啊，我好多同事天天都跟我念叨着好看呢，诶，等等！”周先生突然道：“您刚才接电话时说对方叫什么？”
王奶奶回忆了一下，“他说叫……张烨？”
周先生目瞪口呆，“张烨不是那个主持人吗？他这回好像加盟的央视一套，《好声音》听说就是他做的啊！”
“主持人？”王奶奶心说自己可不认识明星啊。
周先生本着好奇，还是播到了央视一套，“看，真是《好声音》，好像刚开始没多久啊，给您打电话的真是张烨啊？不会啊，那么大的明星，怎么会打电话到咱们家里啊？想也不可能啊！这事太古怪了！”
王奶奶道：“要是骗人的就别理他，我还看我戏曲呢。”
“您待会儿再看，先瞅一眼。”周先生其实也好奇《好声音》是个什么样的节目，“这节目现在很火的，全国都在热议呢，收视率秒杀同期所有综艺节目，而且听说选手也都唱的特别出彩，我同事说第一期有个修自行车的愣是唱的比女人还要女人，那嗓子简直绝了，而且还有一个选手……啊！”说到这里，他突然傻了，喉咙里要继续的话一下子卡在了嗓子眼！
王奶奶奇道：“怎么了？”
周先生惊呆地指着电视屏幕，手都哆嗦了，“我……我爸！是我爸啊！”
“什么？”王奶奶也表情一震，刷地一下盯住了电视机，她眼神尽是复杂的色彩！
周先生见鬼了一般，“我爸怎么上电视了啊！”
王奶奶沉默了片刻，“换台！”
“妈……”周先生呃道。
“换台！”王奶奶坚定道。
周先生急道：“换什么啊，您看看怎么了，您都跟我爸离婚七八年了，我爸每次打电话过来您就挂，每次过来您也不开门，邻居谁提一句我爸的名字，您就跟人家甩脸子，您干什么呀，我爸又没犯什么错误，他不是就喜欢唱歌么，您这些年怎么就一直过不了这个坎儿啊。”
王奶奶气道：“他那是喜欢唱歌吗？他把唱歌都当命了，当年你还小，你爸就天天抱着吉他唱，还跟工友组了一个什么乐队，你说那时候他还算年轻点，也就算了，可后来岁数越来越大，他还是死性不改，干了二三十年的厂子啊，就因为他想完成年轻时的梦想，说买断工龄就买断工龄了，说不干就不干了，买断工龄的那点钱也就够那些年交个保险的，其他根本就没有收入，那些年咱们家是怎么过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周先生道：“那您也不至于跟我爸离婚啊。”
王奶奶说狠话道：“年轻时唱唱也就算了，都老头子了，还唱什么歌啊，还想着什么梦想不梦想的啊，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他就是个当工人的命，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不死心！怎么还看不清楚！人家小年轻才上的选秀节目，他去凑什么热闹啊！他唱的那个破玩意儿，谁会喜欢听？”
周先生撇嘴道：“您不看我看，我还没正经听过我爸唱过一首歌呢，每次我爸一唱的时候您就跟他吵架！”
王奶奶骂的厉害，其实脚上却没动窝，坐在沙发上也没有走，眼神还是关注地落在电视机上。
……
网上。
好多观众也闹翻了。
“我晕啊！”
“我晕+1啊！”
“这……这……”
“我草怎么还有老头啊？”
“眼已瞎！”
“你妹啊《好声音》的学员组成也太他妈复杂了吧！开火车的、体育老师、修自行车的现在还有退休老人？”
“张老师，我服你了！”
“噗！要不要这么搞笑啊？”
“这都什么年纪了啊，还来选秀节目？”
“这大爷真有勇气啊，这个岁数了还能唱歌吗？”
“这是凑数的选手吧？”
“不会是要跳广场舞吧？”
电视机前的观众们全都哭笑不得的很，见过奇葩的，可没见过这么奇葩的啊，六十岁的人还来选秀比赛？还比赛唱歌？人家其他那些歌唱选秀节目里，别说六十岁了啊，就算四十岁的人都凤毛麟角啊，都是超大龄的选手了啊，而且基本都是“一日游”的结局，基本上去一轮就会被淘汰了，毕竟这个岁数的人身体条件和嗓音素质都会急速下降，何况六十高龄的老大爷？
您别闹了行吗！
大爷您真的别闹了！
第694章 【周大年！周大年！】
选手vcr：
一个六十岁的老大爷出现在屏幕上。
“我叫周大年，大家都叫我老周，说起我这一辈子啊，真的一直都很失败，我年轻时候的梦想就是当一名歌手，几十年过去了，这个梦想依旧没有改变，很多朋友都说我有病，说我不成熟，就连跟我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老伴儿，七八年前也因为这件事离婚了，她说我认不清现实总是活在我自己的梦里，说我们这个年纪的人了，已经没有资格谈什么梦想了，可我一直不相信，为什么只有年轻人才有追求梦想的权利？凭什么我们老年人就不能有一个可以坚持努力一辈子的梦想？今天来到这个舞台，我就是希望我老伴儿能看到我，希望我儿子能看到我，希望以前一起唱歌现在却已经放弃了的那些老伙计们看到我，希望那些说我不该有梦想的人看到我，我想告诉他们，或许我就不是唱歌的材料，或许我是错的，但我周大年没有放弃，从二十岁到六十岁，我坚持了四十年，我努力了四十年，我从来没有放弃过！”
观众们一片大跌眼镜。
“六十岁？”
“真这么大岁数啊？”
“汗，我还以为这大爷是长得显老呢。”
“晕啊，都有六十岁了？”
就连在看《好声音》的业内人士也发自内心地升起一阵阵无力感，不明白张烨这是要搞什么，海选还能选出来一个老头？
只有屏幕里的四个导师一脸迷茫，不知道台下观众的惊异表情是什么意思，因为只有他们四个人是背对着舞台的，是看不到选手的，选手是男是女，身高多少，什么相貌，多大年龄，他们一概不知。
……
王奶奶家。
周先生吸气道：“妈，我爸他……”
王奶奶沉默不语。
以前，周先生也很不理解他父亲，他觉得家里之所以如此，都是因为他父母一直在坚持一个不切实际的荒唐梦想，父母常年吵架，到最后的离婚，他嘴上没说，心里其实一直是责怪父亲的，他认为是他父亲做得不对，但是当听了父亲vcr里的话，周先生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
屏幕中。
在电视机前无数观众的注视下，周大年登台了，他握着话筒，脚步不快，甚至迈台阶都要一个一个的迈上去，没法一步迈两个，从这里也看得出来，周大年老了，早没有了年轻人的体力。
这大爷真行吗？
这老头真会唱歌吗？
所有人都有这个疑问。
灯黑了，三，二，一，音乐响起！
是吉他的声音，而且旋律虽然有所改变，却是相当的熟悉，很多人一听就知道了，这是章远棋早起成名的一首非常著名的摇滚歌曲，很多人都唱过，但却从没有人听过一个老头翻唱！
“是《我不信》？”
“摇滚？”
“天啊！大爷要唱摇滚？”
“什么情况啊这是？”
“我还以为要唱七十年代的老歌呢啊，怎么唱摇滚了？他这个岁数的人也能唱这种广义上的流行音乐吗？”
“这能行吗？”
“肯定不能听了！我已经无语了！”
“好听不了吧？”
“为这都闹离婚了？确实不值啊！”
“唱个老歌还好说，唱摇滚？这条路本身你就走错了啊，还坚持了四十年？这有什么意义啊？”
“摇滚是青年人的专利吧！”
屏幕上的周大年面对现场观众质疑的目光，根本若无其事，似乎早就习惯了这些，似乎这几十年来早就面对过无数次这样的事情，面对过无数次这样的声音，他沉着地举起了话筒放在嘴边，将自己的所有经历和情感，都投入到了这首歌里，这是一首他想唱给自己的歌！
张嘴。
开嗓子。
“努力了很多回，都只能灰头土脸地失败而归。”
“奋斗了很多回，都只能望着梦想一次次流泪。”
“思考了很多回，为什么我生来就该如此卑微？”
“呐喊了很多回，我的声音怎么会越来越憔悴。”
一岁……
一岁……
又一岁……
一年比一年老，一年比一年憔悴，周大年就像歌里写的那样，他这一辈子真的是从来没有一次成功过！
电视机前的观众突然静了！
《好声音》的现场也突然静了！
好多人都吃惊地张大了嘴，被周大年那成熟沙哑的低音给震住了，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相信这是从一个六十岁老头嘴里发出的歌声！
同样震惊的还有周大年的儿子，只见他瞪着眼珠子，都已经不会说话了，“这……我爸……这……”
王奶奶看着屏幕上的老伴儿，往事一幕幕出现在眼前。
“你都多大了！”
“我不想就这么算了。”
“你怎么回事啊，你认命行不行？”
“我不认命！”
“你不认命也得认命！好好过日子不要想梦想不梦想了！”
“我一辈子就这么一个理想，你支持我一次行吗？”
“我已经受够了，咱们离婚吧！”
“小云！让我再试一次！最后一次！我能行的！”
“不用说了，你试多少次都没用！你就没这个命！”
蓦地，周大年低音一收，一阵嘶吼的高音毫无征兆地从他喉咙中炸开了，仿佛炸弹爆炸一般的力度轰击了出来！
“我不信，我天生就比别人傻！”
“我不信，我运气总会那么差！”
“我不信，我一路全都是风沙！”
“我不信，梦想永远无法开花！”
一浪高过一浪的高音区域的摇滚嘶吼，将电视机前的家家户户都点燃了！炸开了！
“我不信，我天生就比别人差！”
“我不信，我就一点都没才华！”
“我不信，我注定只能在人下！”
“我不信，我的歌声永远无人应答！！！”
导师再也沉不住气了！
章远棋转身了！
张霞转身了！
陈光转身了！
范文丽转身了！
四个导师在一秒钟之内几乎是同时拍下了按钮，这样的歌声要是还无人应答，那还有什么值得应答的？
然而，当看到选手的面貌后，四个导师全都崩溃了！
范文丽尖叫：“啊！”
张霞也吓懵了，“哎呦我的妈呀！”
章远棋：“是个大爷？”
陈光抱着头感觉接受不了，“我了个去啊！”
背对着舞台听着声音，他们知道这人应该是有一点岁数和阅历的，毕竟声音比较成熟沙哑，可是他们听着感觉也就是四十岁的样子啊，根本就没往六十岁上想，谁想对方竟是个老头！这一幕确确实实把四个导师给惊到了，确确实实太出人意料了！这人唱的太好了啊！就算背着身的时候有人告诉他们这是个六十岁老头唱的，他们也不可能相信啊！而且这是摇滚啊！！
摇滚的那种力量，灵魂，感情，这老头全都给一丝不差地爆发出来了，没有人不热血沸腾！
“天！天！天！”
“我靠！”
“太牛了！太猛了！”
“这大爷帅爆了啊！”
“啊啊啊！我全身都是鸡皮疙瘩啊！”
“帅死了！大爷唱的太牛了！”
“我草啊怎么会唱得这么好听啊！这嗓子比小年轻还要猛啊！这真是六十岁的老头吗？看状态怎么像十六岁啊！”
“牛-逼！”
“《好声音》太棒了！”
“这舞台太有魅力了啊！这才是音乐啊！这才是唱歌啊！”
观众欢腾！
每个人都在嗷嗷喊，屏幕上可以看到，很多现场观众甚至都站起来举起手，疯了似的摇晃，全high了！
这时，音乐慢慢平缓，鼓点没了。
原本观众们还以为周大年会重复一遍副歌，让节奏再次上去引爆全场，可谁知音乐却慢了，章远棋原版《我不信》的唱法段落和歌词，居然被周大年改了，在歌曲最后加了一个收束，似是自问，似是自答。
周大年面露憔悴，唱得很轻，声音也低了，跟刚刚的嘶吼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喃喃自嘲地唱道：
“或许，我天生就比别人差。”
“或许，我就一点都没才华。”
“或许，我注定只能在人下。”
“或许，我的歌声永远无人应答。”
曲终！
音乐落下帷幕！
章远棋已经带头站了起来鼓掌！
所有现场观众也都起立，送去了最热烈的掌声！
……
听到老伴儿前面的嘶吼，王奶奶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但是当老伴儿最后这几句“或许”出来，王奶奶一捂脸，忽然毫无预兆地哭了，哭的很厉害，根本是决堤一般怎么也停不下来的哭声。
她儿子道：“妈！原来……原来我爸唱得这么好！”
王奶奶捂着眼睛泣不成声，“老周！呜呜呜呜！”
父母的恩怨，父母之间复杂的感情，他这个做儿子的可能有时候并不能完全理解，但看到母亲的样子，他能猜到，或许，自己母亲应该已经原谅了父亲，或许，自己母亲已经理解了父亲！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周先生过去开门，就看到对门的老邻居激动地喊道：“小周，你爸上电视了啊！你爸上电视了啊！”
周先生道：“我看到了！”
老邻居道：“你妈也看见了？”
“都在看。”周先生说：“我妈情绪也有点激动！”
蹬蹬，又有脚步声下楼了，另一个五十多岁的老邻居一过来就嚷嚷道：“王姐！你老伴儿在电视上呢啊！唱得真好！唱得真好啊！我周哥怎么这么深藏不露啊！原来他唱歌唱得这么棒啊！你看见了吗王姐？四个导师都给周哥转身了啊！你们家出明星了啊！周哥真是好样的！”
其他邻居听见动静也出来了。
“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你们快看央视一套啊！老周上节目了！”
“啥？”
“真的假的啊？”
“央视一套？那不是《好声音》吗？”
“是啊，老周上去唱歌了！唱神了啊！”
“是吗？哎呦！”
“我去看看回放！”
周家的电话也接连响起，被打爆了，好多亲戚朋友都把电话打给了王奶奶，甚至还有一些曾经年轻时和周大年一起组乐队的老伙计打来电话，他们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们早放弃了，但周大年却仍旧在坚持，仍旧在唱歌，他们跟王奶奶聊了很久，也是对往事唏嘘不已，同样也更为周大年高兴！
四十年啊！
四十年的坚持，周大年终于在《好声音》的舞台上向全国全世界证明了自己，终于实现了那姗姗来迟的梦想，还有能比这更高兴的事吗？
电视上，导师抢人已经结束了，几个导师大打出手，最后还是《我不信》的原唱章远棋抢到了周大年！
陈光遗憾极了，气得直拍桌子，但最后还是举起手带动全场观众为周大年呐喊，“让我们向为了音乐梦想坚持了大半辈子都没有放弃过的老人致敬！唱的太棒了！这是我听过最动人的一首摇滚！这也是我听过最动人的一个声音！不管今后怎么样，在我心里，周大爷就是《好声音》的冠军！”
“周大年！”
“周大年！”
“周大年！”
“周大年！”
全场观众沸腾，齐呼周大年的名字，场面极其壮观！
第695章 【第二期收视率出炉！】
节目第二期火了！
《好声音》又火了！
九点节目播出的时候到十点半播出结束，网上就能明显看到关于《好声音》的话题评论和微薄数量正在持直线飙升的状态，如果用数据做出一个曲线来，之前可能是十几二十度的曲线，但九点多开始，曲线已经是九十度直线往上的，整个网络上又一次蔓延起了一场名为“好声音”的盛宴，无数人再一次为了《好声音》而疯狂、尖叫！
“第二期太好看了！”
“我爱袁同啊！”
“袁同算什么啊！”
“是啊，周大爷才是牛-逼啊！”
“狂顶你个肺啊，太喜欢周爷爷了啊！”
“太疯狂了！周大爷的摇滚太疯狂了！点无数个赞！”
“这一期真给力啊！谁他妈说《好声音》第二期可能不会如大家期待的那么好啊？明明是惊喜好不好！明明跟第一期一样牛-逼好不好！我就知道，张烨老师从不会让我们失望的！为什么？没为什么！就因为他叫张烨！这个名字就是品质的保证，这个名字就是奇迹的代名词！”
“看了张烨的很多节目了，百家讲坛啊，脱口秀啊，好声音啊，越来越发现张烨这人真是太厉害了！”
“我以前就听过张烨的名字，知道一点点他的事，这次是通过《好声音》才真正喜欢上这人的，不过听说他口碑不太好啊？”
“噗，何止是不太好啊！”
“哈哈，张老师有过口碑吗？”
“他啊，老跟同行打架，业内很多人都恨不得一屁股把他给坐死，所以能对张烨评价好才怪，不过对咱们老百姓来说，张烨这人真是不错的，仗义，真实，有本事，敢说敢做，我这么跟你说吧朋友，在娱乐圈里，在文学圈里，在教育圈里，在相声圈里，张烨是唯一一个把几乎一多半的同行都得骂过得罪过却现在还依旧混得风生水起别人谁都拿这货没办法的人！你就琢磨吧，从这个角度看一看，就能知道张烨有多大的能耐了，换了其他明星啊，别说得罪这么多圈子的同行和业内人士了，就是得罪其中一个圈子，肯定都早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只有张烨一个人是例外，所以很多人都说他是娱乐圈里的奇葩，因为这厮确实太奇葩了啊！”
“《好声音》这节目真是做到登峰造极了！”
“第二期一出，现在已经没有人会再质疑《好声音》了吧？现在连哪怕一丁点的质疑的由头都找不到了吧！”
“打脸张又打脸了！”
“我都替那帮业内人士疼啊！”
“嘿嘿，那可不一定，好多同行跟张烨可是死仇，那是一生黑啊，不可能因为这点事就放弃了，我估计他们还有好多人不死心呢，这时候肯定在等着《好声音》第二期的收视率，毕竟数据才是最真实的！”
“我也等着呢啊！”
“不知道第二期能有多少。”
“《好声音》现在是一骑绝尘啊，如果说还有谁能打破《好声音》第一期的全国近三年综艺收视率记录，那恐怕也只有《好声音》自己了！”
……
次日。
央视电视塔。
《好声音》栏目组办公地点。
张烨来的时候，办公室的同事们几乎已经都到了，大家今天都来得很早，一大早就三三两两围在一起讨论昨天的播出，其实第二期的节目早在几天前就已经录制好了，甚至第三期第四期的盲选都录完了，栏目组的工作人员们也都是在现场眼睁睁看着的，按说到了播出时应该不会这么激动，可事实是，现场看录制跟电视上看播出，感觉和气氛是完全不同的，电视的播出是做过后期的，比如加了选手的vcr和自白，比如节奏剪辑到了一个整体，最后出来的成品可跟现场录制时截然不同，加上刻意渲染，质量和氛围提升了好几个档次，所以这些工作人员也看得很兴奋，尤其周大年那一段，好多员工都看哭了，觉得特别感人。
“张导！”
“您来了？”
“早上好张导。”
几人打招呼。
哈齐齐上来道：“张导，昨天那期，后期剪的太好了！”
张烨笑笑，“按我说的剪，效果还是可以的吧？你之前的提议太慢了，剪出来观众不一定买账。”
哈齐齐苦笑，“我那提议也是按照行内普遍做后期的方法建议的，后来看了您布置的后期剪辑，才发现行内那一套东西和经验……真的过时了。”
张烨说道：“那也不一定，一个节目有一个节目的套路和节奏，找到适合自己的就行了。”反正在《好声音》的制作上，无论是录制还是后期，张烨都是严格按照他那个世界的《好声音》做的，对他那个地球上已经被民众认可和接受的已经成熟了的节目跟套路，张烨是尊重并且信任的。
小王并不关心什么后期啊剪辑啊的，她忙问，“收视率出来了吗张导？”
张烨道：“还没呢吧。”
武易咽了咽吐沫，“您觉得第二期能超过第一期吗？”
张烨摇头，“那谁预测的了啊，想那么多分析那么多都没用，最后还是得看观众买不买账，等最后统计数据吧。”
大概十点半左右。
周四全天的综艺节目收视率统计出来了！
张烨知道消息的时候还在办公室，是小王急急忙忙敲门进来告诉他的，“张导！张导！出来了出来了！”
张烨乐道：“你吓我一跳。”
小王激动道：“您快看收视率！”
“我瞅瞅。”张烨接过小王递来的那份表格，一看就从第一行的位置看到了《共和国好声音》的字样！
《好声音》第二期收视率：2。11%！
在第一期的基础上，竟然又增加了0。1个百分点！
要知道，这个幅度绝对是惊人的，因为这个地球上综艺节目普遍的收视率，都是0。5%左右啊，0。1%的增长显然不是个小数儿！
张烨微微一笑，“还可以。”
小王却没觉得还可以，外面《好声音》栏目组的其他同事也没有一个人觉得还可以，在他们看来，这样的逆天成绩太让人振奋了啊，第一期就破2%了！第二期更是再创新高再次刷新近年来综艺节目收视率的全国纪录！秒杀同期所有综艺节目！第二期收视率的出炉给他们栏目组和整个央视一套都打了一剂强心针，现如今他们才敢真的说，央视一套重新杀回了综艺领域，重新拿回了综艺领域带头大哥的位置！而这次胜仗的功臣无疑是张烨，张烨用一挡谁也没当回事的栏目带领央视出人意料地以一种目中无人的姿态横扫了整个国内的综艺节目！
无人能挡！
无人能及！
这是绝对的秒杀！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争！
……
网上。
道贺者万千。
“虽然预料到了，可还是太意外了！”
“第二期收视率不但没降，还增了0。1个点啊！”
“太吓人了！《好声音》这是要冲出宇宙啊！”
“靠！靠！”
“快来围观呀，《好声音》又逆天啦！”
“哈哈哈，那些黑《好声音》的业内人士终于可以死心了！他们表示：他们会休息几天养精蓄锐，等张烨再出作品的时候他们会再回来的，一生黑，一世黑，永远不离不弃，永远顽强不挠！”
“恭喜张老师！”
“振奋啊！”
“这些年一直有人说央视一套老了，已经不会再有当年的辉煌和地位了，但他们似乎忘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央视一套缺少的，可能就是张烨这么一个能力挽狂澜的神人，今天，央视一套沉默了好几年，终于又回来了！那个曾经综艺界的老大哥，终于又卷土重来了！”
“巨无霸来袭，众卫视小心了！”
“喜闻乐见，打脸张再跟同行的第n次战斗，再一次笑到了最后！”
“《好声音》的刺激下，综艺节目行业整体回暖，张烨不但救了央视一套，而且救了整个综艺界！”
“央视一套携手张烨，业内最大的电视机构携手业内最出色的策划人，还有谁能阻挡住他们的步伐？”
“恭喜《好声音》再创记录！”
“2。11%！你妈真的是一览众山小啊！”
“神话仍在继续！”
“这个荣誉，《好声音》当之无愧！”
“张老师好样的！”
“真牛-逼！一挡牛-逼的节目！一批牛-逼的选手！以及一个牛-逼的主持人！综艺界的历史必将记录下今天的一幕，这是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今天开始，综艺界正式进入‘张烨时代’！”
“得张烨者得天下！”
……
办公室里。
张烨看了眼明星评估网站的排名近况，在二线艺人一栏中，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如今的排名位置。
倒数第三名！
当初他可是倒数第一的，在《好声音》播出两期后，张烨竟然人气一路飙升，一下子在二线艺人的行列中上升了两个名次！要知道，二线艺人之间的差距可是比三线四线要大得多啊，人气指数也悬殊的很啊，每一个名次可都差了太多，想张烨当初从三线第一晋升到二线最末的困难程度就知道有多难了，那是他花了一个长期的时间和声望的飙升，才成功登上的二线评级，可现在，《好声音》只播出了短短两期，张烨只是作为一个出场率不高的主持人在《好声音》中露了几面说了两段广告词，他的人气就又一次冲了上去，这不可谓不快了！
以前年初的时候，张烨还打算今年一整年的目标就是冲击二线明星呢，只要能升上二线他就满足了，谁想短短几个月后，张烨不但如愿以偿的晋升到了二线明星的层级，而且这是已经远远奔着一线明星的评级去了啊，虽然距离还有很远，还有一个望尘莫及的遥望，但势头却很明显了，他已经不用再为随时会重新掉到三线艺人评级被陈野反超回来而担心了！
节目大火！
人气大增！
这些日子的波折和忙碌后，今天是张烨心情最好的一天，跟办公室里他就哼哼起了小曲儿，终于也是松了一口气，张烨对自己这段时间的工作和努力很是满意，那些辛苦和疲惫，他都一个一个地挺过来了，如今已经给了他一个最好的回馈！
虽然，不喜欢他的人可能还会继续不喜欢他，他得罪过的同行可能也会继续瞄准他攻击他，但张烨其实都不在乎，他清楚的知道，对于一个明星而言，对于一个身在娱乐圈的人而言，人气才是第一位的，人气和知名度才是他们这些明星说话的资本和底气，其他什么都是虚的！
第696章 【高考出题组的邀请！】
《好声音》第二期收视率又打了很多人的脸！
民众喜闻乐见！
媒体争相报道！
业内齐声沉默！
想看张烨和《好声音》笑话的人，一直盼着《好声音》第二期收视率大幅下滑的人，也已经都闭了嘴，有些人甚至偷偷摸摸删掉了之前质疑张烨和他新节目的那些微薄跟评论，变得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似的。
一切照常。
地球依旧运转。
至此，张烨和一部分业内人士的战争落下了帷幕。
……
中午。
电视塔楼下，八一湖北边的一家饭店，张烨自掏腰包，又请栏目组所有内部工作人员吃了一顿庆功宴。
“张导，我敬你。”
“好，都以茶代酒吧。”
“明后天周末了，咱们还有任务吗？”
“没有了，全员放假，好好休息几天！”
“噢！”
“太好了！”
“终于能休息啦！”
《好声音》正式步入正轨，节目制作也好，收视率也罢，再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一切都向着最好的方向发展，一切都在张烨和他团队的掌控之中，此时此刻，整个栏目组的人才可以说是真的放松了下来，一直提心吊胆忙碎了的心，终于是可以歇一歇了！
栏目组里的一个编导大姐笑道：“张导，我得先跟你请示一下啊，过些天我可能要多请两天假，我儿子要高考了，我爱人那边太忙腾不开时间，只能我陪着他了，帮他温习啊，最后的高考冲刺啊，做饭啊，过些日子也有我忙的喽。”
张烨纳闷道：“还没高考吗？”
“还没啊，刚六月初啊。”那大姐道。
“高考几号？”张烨疑惑地问了一声。
旁边的副导演张左以为张烨是开玩笑呢，哈哈一笑，“高考是每年的六月下旬啊，张导是给忙糊涂了。”
“下旬啊？”张烨哦了一声。
哈齐齐道：“是啊，还有十来天左右。”
不是他忘了，也不是他装傻，张烨是真不知道，在他那个地球，高考头些年时间调整后就改成了六月的七号八号，一直如此。北大那边停职后，张烨也一直没怎么关注过这方面的信息，这些日子都顾着忙《好声音》制作了，所以还以为高考已经考完了呢，现在才知道这个地球上的高考时间跟他那个地球是有一点区别的，估计高考题目类型和考试顺序八成也不一样了。
武易道：“李姐，你儿子学习怎么样？”
那编导大姐道：“挺好的，不过我们家不是京城户口，孩子虽然在京城上学，但考试的时候得回老家，所以我就发愁呢。”
哈齐齐说道：“哪儿考都一样吧？”
编导大姐摇手道：“可不一样可不一样，现在都是全国各省自主出题，京城的高考题每年都简单，录取分数线也低，压力肯定小很多，其他省的高考题可就不一定了，有的难有的简单，得看运气啊。”
哈齐齐倒不是很了解，“京城的简单？”
编导大姐嘿道：“是啊，简单太多了。”
张烨笑道：“填志愿了？”
编导大姐嗯了一声，有点骄傲道：“第一志愿写的北大。”
哈齐齐嚯道：“那你儿子学习很好啊。”
“还行，如果发挥特别好的话，有一点机会。”编导大姐道：“我孩子要真考上北大了，回头我请大家吃大餐！说定了。”
张左微笑道：“李姐，你应该请咱们张导吃大餐才对，张导可是正儿八经北大中文系的讲师以及北大数学科学院的副教授。”
编导大姐立即笑孜孜道：“肯定得请啊，我还惦记我儿子考上北大以后，张导能多照顾照顾呢。”
张烨耸肩笑道：“我都被停职一个学期了，今年能不能回去上课还不一定呢，不过您孩子要是报的中文系或者数学系，我倒是认识不少老师，有什么事的话，多少能关照一下，回头再说吧。”
“有您这话就行了，张导我敬你一杯。”编导大姐很高兴，举起装橙汁的杯子起身和张烨碰了一个。
张烨道：“也祝您儿子如愿。”
忽地，兜里的手机滋滋震了起来，来电话了。
张烨拿出来一看号码，上面显示的名字是潘杨——北大数学科学院院长。他有点奇怪潘院长怎么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跟桌儿上的人说了句“你们先吃”，就起身离席，走到外面接了电话。
张烨：“喂？”
潘杨：“喂，张教授。”
张烨：“潘院长，别教授教授的了，你还是叫我小张吧。”
潘杨：“呵呵，那我叫张老师吧，你在外面呢？”
张烨：“正吃饭呢，您找我有事？”
潘杨：“是有点事，不过电话里也说不太清楚，咱们碰一面？”
张烨：“哪天？”
潘杨“最好是现在。”
张烨：“这么急？现在可能悬啊，我还没下班呢。”
潘杨：“哦我想起来了，你最近做了一档新节目，好像在国内挺火的，嗯，那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你几点下班？”
张烨：“要不您先告诉我什么事儿，我也心里有个底。”
那边顿了顿，潘杨道：“好吧，电话里说其实也没事，我找你主要是关于京城今年的高考试卷的事。”
张烨愣了愣，“哈？”
潘杨道：“今年的京城高考试卷出题组，我也在那边挂了名，其实题目早就做好了，数学语文英语文综理综，题目都出了，包括副卷的备用试题也有好几份，但是现在突然出了点问题，这份卷子上面没有批，京城每年的高考试卷难度都不大，今年也跟往年差不多，上面的领导说太简单了，要加难度，如果是早先通知的话还好，大家可以一起商量商量，反复雕琢一下，但是现在时间太紧了，再有十多天就要考高，试卷肯定要提前出来，最晚下周一就要定稿，只有三天左右的时间，还要留出审批和批量印刷的工夫，有可能有点来不及，所以现在出题组这边都在招兵买马呼朋唤友过来帮忙，人多力量大嘛，数学卷子这边，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张烨汗道：“潘院长，你们一堆教授院长博士硕士的老出题人了，增加点试卷难度还不简单啊？”
潘杨道：“不一样，增加难度当然容易，我们数学组这边随便抓出一个出题人来，出一道研究生都做不出的题也很容易，但高考出题不一样，难度高不是为了故意刁难考生，而是为了给考生分级，为了应试筛选，所以题目不但要有含金量，还需要高中范围的知识和思维可以解答出来的，这就不容易了，你明白吗？我假若扔个数学猜想放在试题里，学生们是答不出来，试题也是难了，可我自己都解不开，那有什么意义啊？增加难度不是目的，目的是在筛选考生。”
“这样啊。”张烨含糊地回了句。
潘杨道：“怎么样？你那边方不方便？”
张烨道：“可我没出过题啊，您还真放心我。”
潘杨笑道：“我看过你的出题。”
“嗯？我出过什么题？”张烨真不记得了。
“你在实验小学的那几道题，就都非常有意思，又有难度，又有哲理，里面还有趣味性。”潘杨道。
张烨嗨了一声，“那是小学数学题啊。”
潘杨呵呵一笑，“你可别小看这个，小学的题反而是最不好出的，你让我出一道我这个水平线的数学题，我能出的很有意思，能设计的很好，因为我就是这个水平的，我知道什么地方难，什么地方容易，但要是小学数学题，我还真的一筹莫展，因为对我来说那些题目都是一样的，都太简单，所以越是这样往往也分不清也看不清很多东西，你在这方面有优势，你恰恰能降低自己将自己放在比自己低很多层级的水平线上去理解那个层级的高低难易，这是一个优秀出题人必须具备的素质，所以从那几道题上，也说明了你比我们这些出题人高级了很多，不然啊，我也不会来找你帮这个忙了。”
张烨开玩笑道：“您这都给我吹到天上去了啊，我感觉我要是不答应，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啊。”
潘杨道：“那就定了。”
张烨确认道：“就是难度大的题是吧？”
潘杨说了句对，“在考生可以解答的范畴内，越难越好！”
“您确定？要是题目太难了怎么办？别人不得把我骂死啊？”张烨有这方面的顾虑。
潘杨乐了，“高考出题人就是一个背黑锅的活儿，你出的简单了，其他省市自治区的考生骂你，说京城出题人的水平低，他们如果来京城考会如何如何云云，你如果出的太难了，京城考生会骂你，说你跟他们过不去，所以啊，不管怎么都逃不了，这也是很多老师都不爱进高考出题组的原因。”
张烨晕道：“那您还找我？”
潘杨下一句话就给张烨气乐了，“你还怕被骂？网上电视上媒体上，哪天没有个千八百号人组团骂你的？”
张烨：“……你说的我竟无言以对。”
潘杨道：“而且啊，每个省都是自己出题，也都有自己的分数线，一个地区的试题难度大，大家都考不好，分数都低，那么一本二本分数线也会低，相对来说都是一样的，都是公平的，所以也不是咱们真故意要断考生的路，最后还是得看考生的个人水平，京城试卷的难度被人诟病了这么多年了，今年上面是铁了心要变化出题风格和出题思路，所以你就放心大胆的来吧，不怕难度大，就怕难度不大！我也很好奇，如果让你出数学最后三道大题的话，你的题会是什么样。”
张烨想了想，答道：“好，那我先跟台领导请示一下。”
潘杨道：“这边很急，最好今天之内给我答复。”
“行。”张烨道。
其实在心里，张烨已经有打算了！
这种考高出题人的资格，可不是谁都能有的，潘杨刚刚说很多老师都不愿意当高考出卷人，其实就是那么一说，如果出题组真的邀请了下来，几乎没有老师会拒绝这个邀请的，因为这是一份荣誉，也是对一个教育工作者很高的肯定。张烨对这种肯定其实并不是太在意，他更看重的是这里能给他带来的知名度，最近《好声音》给他带来了巨大人气，让张烨又一次尝到了人气飙升的甜头，可他知道，如果今年目标定为一线明星评级的话，他这些人气还远远不够，想用最快速度晋升一线，他就不可能去走寻常路，就不可能去单腿走路，多一个知名度来源总是好的，他这边的工作已经良性循环了，去高考出题组“玩”一圈也未尝不可！
闲着也是闲着！
挣点“外快”去吧！
第697章 【语文组也来找了！】
饭后。
张烨直奔央视一套副总监办公室，他过去的时候江源不在，可能也去吃饭了，大概等了十多分钟，江源才坐电梯回来。
“咦，小张？”江源走出电梯就看到他了。
张烨正在电梯口的休息沙发上坐着呢，“江总。”
“怎么在这里呢？找我有事？”江源问道。
张烨嗯道：“有点事，去您办公室说？”
江源在前面走，“行，进来吧。”
俩人进了里面，张烨便开门见山道：“江总，我有个事得跟台里请个长假。”见江源一怔，他道：“刚才京城高考试卷出题组的人联系我了，那边临时出了点状况，要我过去帮一下忙。”
江源愕然，“高考出题组？”
张烨说了声对，“他们挺急的，刚通知我，我也没什么准备。”
江源沉默了片刻，“据说高考试卷的出题人，即便出了题目后也不能回家甚至不能跟外界联系吧？高考要月底才开始，《好声音》栏目组要是没你这个总导演坐镇，那边的工作怎么办？你们的新节目可是刚刚做起来，刚刚播出了两期，虽然收视率喜人，暂时全国第一，可也不能松懈啊。”
张烨说道：“这我知道，前几天录制的时候，已经连录了三期，下周四和下下周四的播出都已经提前录好了，后期那边我在昨天也亲自监督做出来了，所以时间上是不冲突的，那边一考完，我就回来，到时候抓紧着手制作《好声音》第五期盲选，您放心，不会耽误节目录制的。”
江源点头，“那就行。”
张烨笑道：“所以我过来请示一下。”
“唉，本来是不该批你假期的。”江源说道：“你也明白，《好声音》栏目组就是你一个人扛起来的，除了你，他们谁也挑不起这个大梁，万一出点什么突发状况，我怕栏目组其他人根本处理不了，你不在的话我对那边也不太放心。”顿了顿，他又道：“但高考出题人，本身也是一份很高的荣誉，也不是常有的机会，我要是不让你去，也不合适，嗯，你尽量看能不能和高考组那边沟通一下，起码随时能电话联系联系。”
张烨道：“成，我试试。”
江源道：“嗯，那一会儿你跟你栏目组的人知会一声，该处理的工作处理一下，交接一下。”
“得嘞。”张烨就告辞走了。
……
楼下。
《好声音》栏目组。
张烨一回来就拍了拍手将大家召集了过来，“都停一下手头的事，我有件事要说。”
众人都看过来。
“嗯？”
“张导您说。”
“您有什么吩咐？”
结果，张烨语出惊人道：“接下来的小半个月时间，我会请一个长假，这边的工作就都交给你们了！”
大家一听，都骚动了起来。
“啊？”
“您请假？”
“小半个月？十多天？”
“您走了，这边谁负责啊！”
“汗，张导您别闹行吗，没你坐镇我们两眼一抹黑啊！”
《好声音》从制定方案到拉投资到海选到制作到一切的一切，一直以来都是张烨这个总导演一个人全方位负责的，一听说他要撂挑子不管了，大家还真不习惯。
张烨道：“就这么十天出头的工夫，下期和下下期节目不是早都录好了么，到时候直接扔给上面的部门，信号投放和其他工作也不用你们管，基本上什么事情也没有，顶多就是按照之前我布置的方法搞一搞宣传工作，澄清一下谣言，控制一下舆论，再制造一些话题，这点事还用我在？一会儿我把其余具体的工作再布置细化一下，有什么问题你们问我，咱们现在就商讨解决，然后下午两点钟，我就不在单位了，月底回来。”
小王吸气道：“那，那要是有突发情况，给您打电话？”
张烨道：“我这些天的事比较复杂，电话也不一定打得通，反正你们尽量自己解决吧，而且也出不了什么突发状况。”他已经把所有问题都考虑到了，正因为不会有意外，他才敢离开十多天之久的。
节目都录好了。
方案都订好了。
要是再有意外，你们也别干了，这也太混日子了啊。
……
一小时后。
下午两点不到。
张烨坐电梯下楼的路上，给潘杨打了一个电话，“喂，潘院长，我这边搞定了，请好假了，你们在什么位置？”
潘杨道：“你在央视电视塔？”
张烨：“对。”
潘杨：“那我让车去接你。”
张烨：“我开车过去也行。”
潘杨：“这边地点是保密的，我让人接你吧。”
张烨：“这样啊，那行，我一会儿跟门卫说一声，您让他走员工这边的小门，来了跟门卫说找我就行了，我在一楼吸烟区这边等着。”
潘杨：“好，我安排。”
下楼出去跟门卫打了招呼，张烨回了电视塔大厅，找了个沙发一坐，想了想，给自己家里去了一个电话。
嘟嘟，通了。
“喂。”那边是个奶声奶气的嗓子。
张烨笑道：“是我。”
那边的辰辰哦了一声。
张烨道：“我爸我妈谁在呢？”
辰辰说：“都在呢。”
张烨道：“那你叫他们接一下。”
“奶奶，张烨的电话。”辰辰过去叫人了。
不一会儿，老妈接了，道：“喂，干嘛儿子，我跟你爸正包饺子呢，一手的面粉，有事快说。”
张烨简短捷说：“我这些天回不了家了，电话可能也打不通，先跟你们说一声，您俩现在不是也不经常上班了吗？辰辰你们先帮我多照顾照顾，她眼看就放暑假了，别让这小家伙出门乱跑。”
老妈道：“你干嘛去啊？”
张烨笑道：“好事儿，京城高考找我出题。”
老妈闻言，立即惊喜道：“是吗？确定了？”
“是啊，已经定了。”张烨道：“那边是封闭的，可能电话也打不了。”
老妈当即说道：“没事，你去你的，忙你的，辰辰我和你爸照顾，你一点也不用担心，好好干啊儿子，我看好你。”
张烨道：“得嘞。”
挂了老妈的电话，张烨正想跟吴则卿说一声，忽然，一个电话进来了，一看号码，是北大中文系的系主任常凯歌。
张烨微怔，按下接听键，“常主任。”
常凯歌道：“张老师，说话方便吗？”
“方便。”张烨道。
常凯歌：“我这边有个急事儿，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对你来说应该是好事，今年京城高考试卷出了点情况，现在语文试卷这边……”
张烨插了一句，“让我出题？”
常凯歌愣道：“你反应够快的啊。”
张烨苦笑道：“不是我反应快，是中午的时候北大数学科学院潘院长也给我打电话了，说让我加入数学出题组。”
常凯歌一听也笑了，“那正好啊，反正出题组都在一个封闭区域，你数学组那边忙完了，去语文组那边也帮一下忙吧，我看也不耽误。”
张烨道：“您也在出题组？”
常凯歌说：“我不在，是出题组这次的一个负责人联系的我，跟我是老交情了，想让我帮忙推荐几个人，我就把你推荐上去了，你文学水平高，思路也比较灵活，今年京城试卷既然要尝试改变和创新，你自然是最合适的人选，那就这么定了啊，我跟那边说一下，你到了以后直接联系那边的负责人就行了。”
张烨道：“成吧。”
二十分钟后。
接他的车子到了。
张烨坐上车，一路直奔位于京郊的目的地。
语文试卷出题人兼任数学试卷出题人？张烨琢磨，别说京城的高考历史了，就是全国哪个省市自治区的高考历史也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啊！
第698章 【开始出题！】
下午。
京郊。
京高考命题组驻扎地。
外面，潘杨在等他，“张老师，来了。”
“潘院长。”张烨下了车，走上去，“这一路够远的啊，这什么地方啊？都快到北河省了吧？”
潘杨笑道：“差不多，一个小地方，景色还可以，山上的两栋小楼办公配套都很齐备，所以每年出题组也都来这边聚集。”顿了下，潘杨一伸手，“先把手机和身上的一切通信设备都给我吧，这边专门有人给你们保管，喏，看见那个大门了吗？这边进去上山，进了这门高考结束前就出不来了，你要是有什么没打的电话或者没处理好的事情，现在打电话还来得及。”
张烨咂嘴，“不用这么严格吧？我人品您还不知道？还能漏题？我电视台那边工作也挺多的，我不在，我怕他们应付不了。”
“这是规定，我也一样。”潘杨摊手。
张烨眨眼道：“那您今天还给我打电话呢。”
潘杨笑道：“我是数学组其中一个负责人，我总得留个手机跟高招办或者其他领导沟通吧，而且我上了山，手机也得上交，都一样。”
“得，那行吧。”张烨把手机拿出来。
“真有特殊情况的话再说。”潘杨道。
“好。”
山不高。
开车几分钟就到半山腰了，那边坐落着两栋小楼，往山顶的方向看，好像还有几个小亭子，山上的风很清爽。
所有语文数学英语等命题组都在一号楼办公，二号楼是宿舍，住人的。车子一到山腰，潘杨就带着张烨下了车，进了小楼直奔数学命题组的工作区域，里面人不少，还有烟味儿，不少人在三三两两的说话，有的人在讨论题目，有的人发生了争执，气氛很是紧迫的样子，因为周一之前就要把试卷做出来，还要让上面满意，他们的压力也都很大，想加大命题难度和创新，有时候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张烨一到，全场都看了过来。
“张教授！”
“嚯，张老师来了？”
“张老师。”
“你好，张老师。”
“真是久仰大名了。”
“呵呵，这回看见活的了。”
大家显然早听说了张烨要来。
里面的大部分人张烨都不认识，见都没见过，但他不认识对方，他们却认识张烨，而且是如雷贯耳，大家每个人几乎都和张烨打了一声招呼，有几个搞数学教育工作的，还拉着张烨聊上了。
在数学组，张烨还是很受尊重的，毕竟那世界数学猜想——戴尔猜想是张烨一手解开的，这在好多数学工作者眼里是得仰望的存在，张烨也确确实实是共和国掰着手指头都能数的出来的仅存的几位世界级数学家之一，是共和国数学界的精英，潘杨邀请张烨来数学命题组，没有一个人有异议，都觉得是正常的，不管张烨年纪多大，可人家的数学水平就在那里活生生地摆着，他们数学命题组七八个人加在一起再算上北大数学科学院的潘院长，所有人摞在一块的数学水平估摸也比不上张烨，谁都得服气。
很快，大家就聊到了正事。
“这题就不行。”
“嗯，这种题含金量不大，上面的意思是不能这么出了。”
“咱们出了一个月的题，大部分都得废掉了？唉。”
“抱怨也没用，慢慢来吧，我刚才那道题我给你们看看，这个难度应该还可以，你们看看有没有漏洞。”
“这个不行。”
“嗯？怎么了？”
“如果是问答题还好，可这是选择题，你把选项代入回去，就太简单了，这题放在前面还凑合。”
“唉，真不好出啊，而且时间太紧了。”
“满打满算，也就不到三天时间了。”
“其他命题组那边估计也乱套了吧。”
张烨也很快投入到了工作中，他没怎么发言，只是听着大家讨论题目，他得先熟悉一下工作，比如出题范畴，比如出题方式，等等，不时也问潘杨和其他同事几句，想尽快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高考数学题，最后他发现，这世界的高考题和考题范畴，跟他那个地球也差不太多，唯一区别的可能就是题目的分数啊顺序啊等等一些小差别，知道了这一点，他就放心了。
张烨道：“潘院长，我拿几张卷子回去研究研究，之前大家第一版定下来的考题，我也要一份。”
潘杨说道：“好，都是现成的。”
一青年组员道：“张教授，这回看您的了。”
张烨赶紧摇手，“我就是过来陪衬的。”
潘杨却道：“你可别陪衬，数学组还指望你的题呢，这次的数学命题，我之前已经跟大家沟通过了，主要以你为主。”
“哈？”张烨道：“怎么以我为主啊？不是大部分题目你们出，我就负责几个难度大的题吗？”
潘杨微笑，“你张烨的大名那是在世界数学领域都排的上号的，你既然加入数学命题组，试卷难道还能以别人为主？谁也不好在你前面挂名啊，也没有这么挂的，所以你也别矫情了，这次对外公布的数学组出题人，你名字肯定挂第一个，试卷的大部分题目，也得靠你了，这一点，我和高招办碰过头，那边也是这个意思。”
张烨汗道：“您倒是真使唤我啊，这么多题我一个人就算出一半，也费劲吧？而且语文组那边我也得去呢。”
一个数学组的人愣了愣，“去语文组干嘛？”
张烨说道：“我也答应去语文命题组帮忙了。”
一人失声道：“您还能出语文题啊？”
潘杨：“……”
其他组员：“……”
汗！人家怎么不能出语文题啊，这些数学工作者们此刻才突然想起来，张烨可不仅仅是个数学家，他可不只是只有这一个身份啊，人家还是正儿八经北大中文系的讲师呢啊，语文命题组找到他也不奇怪，而且现在想一想，张烨对历史也是十分精通的，历史命题组如果找到他也是正常的，人家张教授跟他们这些一辈子和数学教育打交道的人可不一样，张烨的路子……比较宽！
潘杨道：“那你自己调配好时间吧，语文组那边我不管，反正咱们数学组这里，肯定得按时完成进度。”
张烨道：“成，我尽力，那我先去语文组那边看一眼。”
潘杨点头，“行，你先熟悉工作，明天早上九点之前在这边碰头，题目的事大家再继续讨论。”
“好，晚上我试着写几道。”张烨说罢就告辞离开。
他跟人问了问语文组的位置，便自己找了过去，准备也先跟那边打了招呼，拿几份卷子研究一下。
语文组的门开着。
里面同样有不到十个人在讨论试卷，不过没有数学组那么激烈，大家说话声音都比较小，里面还算挺安静的。
张烨一进去，就看到了一个熟人，而且是老相识了，关系一直特别好，“苏老师！”
北大中文系讲师苏娜猛然间一回头，错愕道：“张老师？”
“你也在呐？”张烨一想也是，北大在中文方面是国内排名第一的高校，有中文系的老师在也不意外。
其他人听见声音，也都看过来。
咦？
张烨？
这不是张烨吗？
语文组的众人又是一愣！
苏娜立即迎上来，“你怎么来了？”
张烨笑道：“数学命题组那边找我帮忙，就来了，对了，语文组的于组长在吗？常主任让我来了以后找一下他。”
苏娜怔道：“找于组长？”
这时，后面一间办公室的门开了，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出屋，“张老师来了，我就是于凡。”
张烨和他握握手，“你好。”
于组长道：“去数学组了吗？”
“嗯，去了。”张烨道。
于组长点头，转身对其他语文命题组的同事道：“我说一下，今天开始，张烨老师正式加入语文组。”
众人闻言，好多人脸色都不太对劲。
于组长又对张烨道：“我给你介绍，这是廖齐廖老师，清华的，这是李蕊老师，人大的，这是马奇老师，师范的，这是苏娜老师……哦，苏老师不用介绍了，你们都是北大中文系的，肯定认识。”
苏娜笑嘻嘻道：“张老师，欢迎啊。”
张烨假模假样地跟她握了下手，“谢谢苏老师。”
至于其他人，则都不是那么热情，甚至很多人连上来跟张烨认识一下或说两句话的心思都没有。
于组长也看出这些教育界或文学界老学究可能跟张烨有矛盾或是有分歧，也没多说什么，直接让苏娜带张烨熟悉熟悉工作，他自己又回了办公室。
在语文组，张烨并没有得到在数学组那边的尊重，原因很简单，可能就是因为文人相轻吧，张烨年纪小，资历浅，在北大也就工作了一个学期，后来还被停职了，还跟文学界和教育界的同行发生了无数次的斗争和一些骂战，同行里跟张烨关系好的肯定有，比如苏娜，但跟张烨关系差的显然更多，有些文学教育界的人士甚至都没和张烨见过面，就早都把张烨恨上了，张烨这厮可没少得罪人，自然，看到张烨居然加盟了语文命题组，很多老师都是不服气的也看不上他的。
他们底下里窃窃私语。
“他怎么来了？”
“不知道啊。”
“老于怎么想的啊？”
“会写几首诗，就能来出高考题了？”
“太草率了，他不是因为骂人被停职了吗？”
“当初他提的《红楼梦》的争议现在还在呢，很多人都在质疑，这样一个学术不严谨的人，怎么能让他来出高考题？”
“张烨的数学水平我承认，是，你在数学领域是牛-逼，你担任数学组的第一出题人也没人有争议，可语文不一样啊，这需要中文水平的严谨也需要对语文教育的了解，这不是一个从业刚半年的老师能做到的！”
在数学领域，张烨的成就一目了然，因为一道题目或者一个数学猜想，你解开了就是解开了，你解不开就是解不开，水平层级很清楚，根本不需要多说什么，这谁都得认可。但在语文文学圈子里，界限就比较模糊了，武无第二文无第一嘛，这里面是很难分出高下的，你写的东西再没人看，再不受关注，专家和文学奖评委会认定你好，那你就是好，你资历就高，反之，你写的东西再多人看，再受关注，业内人士就是不认可你，就是挑你的毛病，那也没办法。
张烨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因为得罪的人太多了，在文学领域这一块，他作品的争议也一直很大。
年纪轻。
没拿过奖项。
业内存在争议。
就这三点，就注定了张烨在文学圈的尴尬位置，喜欢他的人觉得他是共和国文学界新生代的领军人物，不喜欢他的，觉得他是文学界的害群之马，想方设法要将他排挤出去，一直如此。
张烨对他们的反应并不意外，呵呵一笑而已，把自己该干的活儿干了，他也没打算跟这帮人有什么交集。
又跟苏娜聊了一会儿，了解了一下情况，张烨便拿了一摞试卷样卷，自己回了在二号楼的单人宿舍，优哉游哉地往床上一躺，开始一页页地研究起了那些卷子，期间也会翻一翻高中的语文数学课本。
其实张烨心里早都有了主意，突然临时推翻这一批高考试卷要加大难度，对别的命题老师们来说可能很难，可能根本无从下手或者时间不够，但对张烨来说却并不是多大的事儿，只要搞清楚了这个世界的高考状况和出题范围，这些事在张烨看来是易如反掌的，因为这厮脑子里别的东西可能没有，但高考试卷却是一堆一堆的啊！
09年江苏试卷。
10年河北试卷。
11年上海试卷。
要多少有多少，连九几年的高考卷子张烨都做过啊，他也是参加过他那个地球高考的人，做过看过的考高卷子，没有一百也就几十份的，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一些合适的难度大的题目有效地拼在一起！
拿起笔，张烨开始试着出题了。
第699章 【惊呆的考生们！】
当晚。
宿舍里。
张烨打开游戏戒指，买了一枚“记忆搜索胶囊”，吃掉后，开始沉下心来回忆起他那个世界的高考题目，很多奇葩题目他还记忆犹新，但很多题目他已经忘记了，只能靠记忆胶囊来恢复。
一枚不够用。
后来又拿声望值买下了三枚，一口气吃掉。
张烨最后的目标已经不单单局限在他那个地球往年的高考题目了，很多清华北大招生题目和一些各式各样的刁钻考题，也在张烨回忆的范畴内，他把网撒的很大，目的就是为了更好的把题目出好。
一小时。
两小时。
张烨挑着灯，不停忙碌。
“咦，这个题目不错！”
“哈哈，这个得用上！”
“这题也行，先记上吧！”
“汗，这题绝-逼会招骂啊！嘿嘿，不过就是它了！潘院长说的对，别人怕挨骂，哥们儿难道还怕骂？”
他进度极其快，效率很高，这货写题的过程中还不时发出阴险的笑声，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题！
……
同时。
各省直辖市自治区高招办也都在忙活各地的高考试卷，有些省份已经做好试卷了，有些省份还在抓紧冲刺。
网络上话题很多。
一些微博上和论坛里聊什么的都有，几乎每天都是如此，有聊化妆品的，有说明星绯闻的，有继续惊叹《共和国好声音》的，当然，还有无数考生和考生家长以及社会人士都在热议着今年的全国高考，眼看离高考时间一天天近了，关于各省的高考试卷范围的消息，话题度也越来越高。
“又到一年高考时啊。”
“唉，孩子要考试了，还不知道能不能金榜题名！”
“是啊，没多少天了。”
“上海这次谁出题啊？去年的历史题好像很难啊。”
“我们大江苏去年的理综题也有点难，今年轮到我高考了，希望大江苏别那么给力，出点容易的题目吧，泪求！”
“津市人表示压力很大！”
“江南省人士笑而不语，谁有我们压力大？去年我们的高考题目被评价是全国最难的啊，数学、语文、理综、文综，全省没有一个人拿到其中任何一个科目的满分，连高考状元都扣分了！”
“我们辽东省的题也不简单啊。”
“哈哈，我大帝都表示毫无压力！”
“噗，每年就你们京城的试卷简单啊！”
“对啊，京城的考高卷子我做过三张，都达到一本线了，我做其他省的卷子，分数也就是个二本线，你说难度差多少吧！”
“你们京城人太幸福了！”
“麻痹，京城的卷子我高二就能做了啊！”
“都是高考卷子，为啥差距这么大呀！”
“鄙视你们京城高考卷！”
某微博话题里。
这是发起的关于京城今年试卷的讨论，里面参与进来的人大都是京城的考生和学生家长们。
“今年希望再简单一点。”
“其实简单也没用，题目容易的话，大家得分都高，本科线肯定也很高，算来算去都一样的。”
“还是不一样，简单多好啊！”
“对，但愿京城高招办保持风格，秉承京城高考试卷的优良传统，严格贯彻简单简单再简单的出题思路，给你们点赞！”
“哈，也不用太容易了，那样显然没挑战啊！”
“同意，太简单了也没意思啦。”
和其他省相比，京城的高考生们压力明显小很多，看聊天就看得出来，有一部分考生都说说笑笑的，轻松极了，还有人得瑟得不得了，跟微博上吹-牛-逼盼着高考题能再难点，别太没挑战了。
“这次出题的还是那些人，早前不是就有消息出来了吗？”
“嗯，我也看到了。”
有人顿时截图上来了一份名单。
“对，就这个。”
“还是去年前年的那些团队啊！”
“于凡，语文命题组组长，他一般出作文题和问答题，每年都是那老三样，没什么新东西。”
“语文组的廖齐老师我也知道，去年也有他，他的题难度也不大，基本上都是送分的。”
“语文组倒是多了一个苏娜老师，北大中文系的？还是年轻老师？水平应该也有限，出不了什么难题的。”
“没错。”
“理综这边的老师也一样。”
“数学组也都是老班底了，看到这些熟悉的出题人名字，我登时对今年的考高有了前所未有的信心！哈哈哈！”
忽然，就在这些考生和考生家长一片悠然的气氛下，一个新闻消息突然冷不丁出现在了网络上。
——《最新消息，京城高招办透露：今年京城考高数学试卷将临时由北大数学科学院副教授张烨作为第一出题人！》
这篇报道一出，整个京城考生都傻眼了！
方才还不断得瑟的考生跟家长们，很多人都忍不住失声！
“我草啊！”
“你妹啊！”
“我去你二姥姥！”
“张烨出题？有没有搞错啊！”
“你们不能这样啊！”
“太孙子了！这是要干嘛啊！这还给不给人留活路啊！你们找谁不行啊你们找张烨来干嘛啊你们！”
“惊呆中！”
“天啊！我有种不妙的预感！”
“我也是，我心里怎么有点哆嗦啊！”
“张烨……张烨……”
“完了！要坏事儿啊！”
“张老师这货可是从不按常理出牌的啊！让他出题？那咱们还他妈有活路吗？”
很多其他省市的考生们看到了京城高招办这边的新闻后，也都一股脑涌来了，京城人本来嘴皮子就损，因为他们往年的试卷都简单，压力也不大，京城考生们也到处踩呼人到处得瑟，结果惹了众怒，这下一听张烨要担任京城数学试卷出题人了，外省的考生全都哈哈大笑地来看热闹了！
“活该！”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乐极生悲啊！这就叫乐极生悲！”
“张烨出题，有你们受的了！”
“嘿嘿，那可是共和国仅存的几个世界级数学家啊！张烨那人又是以缺德和奇葩著称的家伙，他出的题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江苏人民发来慰问，京城考生们，你们自求多福吧！”
“江南人民发来慰问，京城的兄弟姐妹们，你们保重！”
这时，还有一些平常不太关心网络新闻的京城考生和家长们不明所以，发出疑问道：“张烨就算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数学家，他出的题目也不一定会很难啊，没准会很简单呢，是不是你们想多了？大家自己吓自己啊？”
结果下一刻，就有人贴出了当初从京城实验小学那边外泄的几道张烨出过的小学算术题目。
题目是：根据节奏，写出乘法算式（一组拟声词）：
1：叮叮叮，叮叮叮；
2：啊，啊，啊，啊；
3：呜呜呜，呜呜呜；
4：喵喵，喵喵，喵喵。
然后，下面又是几道张烨曾经发在微博上开的一次张烨数学讲堂的小学算术题目，一道一道被截图了出来。
之后，那些原本还不明真相的考生与家长们，一下就晕了！
“我靠！”
“这什么题啊这！”
“小学算术题？小学你妹啊！”
“这也太他妈难了啊！”
“小学题都这样了？要是让张烨出高考题，那还不疯了啊？那还有谁能答得出来啊？我的上帝啊！京城高招办要不要这么狠毒啊！”
“张烨你-大-爷！”
“我想哭！咋办？”
“为什么我会赶上今年的高考啊！早知道这样，我他妈去年就不复读了啊！我上个三本挺好的啊！”
“当初微博上大家还说笑过呢，要是让张烨出高考题会怎么样，结果尼玛转眼间就预言成真了啊！咱们这张破嘴啊！我呸！我呸！”
“是啊，真的言中了啊！”
“天要亡我！我数学本来就不好啊！”
“张老师，我可是您的铁杆粉丝啊，您别来京城出题啊，您去其他省市自治区祸害他们的考生吧！我求您了！”
其中，也有一些京城的数学学霸浑然不惧。
有几个学霸纷纷在微博上留言。
“多大点事儿啊，不就是张烨出题么，一样的！”
“我数学还不错，谁出题我也有信心。”
“我也没压力，只要语文简单点就行了。”
“嗯，语文题是关键，数学题难不难无所谓，很轻松啦。”
数学好的人一般语文成绩相对来说都一般般，所以他们觉得数学题即便加大难度，对他们来说也是好事儿，起码能将分数拉开了，对他们是有利的，只要语文试卷简单一点就成。
然而，就在这几个学霸刚刚嬉皮笑脸地说完以后的几秒钟，微博上，又一条新闻出现了！
——《京城高考命题组最新消息：已经得到准确消息，张烨同时加盟今年京城高考语文命题组，可能会负责问答题出题，据悉，这还是国内历史上首次有人兼任语文组和数学组两个大类科目的出题工作！》
看了这则新闻，几个京城数学学霸一下就蒙圈了！
“我草泥马啊！”
“我靠语文题也是张烨出啊？”
“我勒个草啊！”
几个学霸在学校原本都是三好学生的那种人，特别老实也特别听话，可是如今看到这里，却都是忍不住骂起了脏话，已经都惊呆了！
第700章 【《让张烨回家》行动！】
几篇报道相继出炉。
京华时报：张烨和几位年轻老师加盟高考命题组，已经可以看出京城高招办对于京城高考试卷“改革”的决心，今年京城的高考试题可能不会像往年那么“轻松写意”了，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京城网：临时变更命题组团队，京城高考试卷疑窦重重。
人民网：暂离《共和国好声音》，张烨染指高考试卷，兼任数学、语文命题组出题人，张烨能否胜任？
消息越传越快！
网上，知道的人也越来越多！
姚建才发微薄道：“嚯，我刚还找张烨说聊几句，打了好几个电话都关机，我还以为怎么了呢，原来是给关山上了啊！”
张烨的粉丝也喜闻乐见。
“哈哈，张老师又要搞事儿了！”
“出高考题啊，要不要搞这么大啊？”
“期待啊！”
“我也想看看张烨出的题到底能有多难，这次京城高招办准备动大刀子了？张老师看来是排头兵的角色啊！不过话又说回来，大家还真没见过张烨出过高中层次的题目，尤其是语文题，也不知道张老师能不能完成任务，他出的题目的难度到底会不会太大，可能也得先打一个问号了。”
“肯定很难！”
“我也这么觉得，张烨可不是善茬儿！”
“是啊，张烨老师什么德行大家谁不知道啊，这次可有那帮京城考生受得了！也加上是他们倒霉，怎么今年就赶上张烨了！”
“我是去年高考的，现在想想，真是心有余悸啊，我妈要是晚生我两个月，我就是今年高考了啊！我第一次如此发自内心地感谢我妈！”
看乐子的有之。
说风凉话的有之。
唯恐天下不乱的有之。
很多京城考生们看了，都是恨得牙痒痒啊！
“你们够了哇！”
“你们丫太没有同情心了啊！”
“有人考虑过我们的感受吗喂？为了最后冲刺，我们做了多少次难度较易的往年京城高考卷子啊，为的就是习惯出题人的思路和题目难度，现在说换人就换人了，你们还幸灾乐祸，你们知道我们有多努力吗？”
“让张烨语文数学两手抓！这是要人命的节奏啊！”
“张老师，你别闹了，真的别闹了行吗！”
“回去做您的《好声音》啊！您来高考命题组添什么乱呀！快回去吧，等我高考完，我保证买三台电视周四九点全播到央视一套给你加收视率！”
“眼看马上高考了怎么能换人出题啊！太不讲究了！太欺负人了！”
“抵制张烨！”
“对，坚决抵制张烨！”
“麻痹，不能让这货出题啊！”
“让张老师离开命题组！”
“让张烨离开命题组！”
“+1！”
“+99999！”
“张烨老师，请你回家！”
登时，微博上，论坛里，还有大大小小的不少京城方面的贴吧中，不少考生和考生家长们都发起了新一轮的抵制张烨的活动，距离上一次电视圈业内人士抵制张烨扰乱市场秩序的活动才过去了短短一个多星期的时间，这不，新一波的抵制活动又来了，大家一个个都喊着口号，这次的抵制行动被他们称为——《让张烨回家》！
考生们嗷嗷叫。
“张老师，你家着火了，快回家看看！”
“张老师，你家该交电话费了！”
“张烨，你家的花儿该浇水了！”
“张老师，有个大美女正在你家洗澡，你快回家看啊！”
考生们的好多留言，也把看热闹的网友们给乐坏了，一个个纷纷跟帖评论，有些神回复甚至被无数转发！
现如今正是在高考的风口上，这本身就是人生的一个分水岭，是如今社会体系下的一环重要元素和构成，别说当事考生和家长了，就是整个社会、媒体、民众都是在关注的，加之张烨身上的光环比较多，又是个从不让人省心的娱乐圈人士，张烨这个名字其实就是话题的代名词，自然，他加盟京城高考命题组的话题一下子就热了起来，结果，引发的考生们的抵制声也是越来越大！
十个！
一百个！
两百个！
密密麻麻的京城考生甚至搞起了什么联名抵制，呼吁大家加入他们的《让张烨回家》行动，无数京城考生加入进来！
……
另一边。
京城命题组对此一无所知。
张烨还在连夜写题目，绞尽脑汁。
其他各个科目的出题人们也都有的在相互讨论题目有的在吃夜宵也有的人已经呼呼入睡了，他们这边是全封闭的，不仅仅是出入自由上的封闭，连手机，网络，一切对外通信设备都是封闭的，自然不了解外面发生的事情。
……
同时。
京城高招办。
网络上动静闹的这么大，高招办当晚也临时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与会人员有十五六个人，每个人脸上都能看到一种哭笑不得的表情，他们谁也没想到，邀请张烨加盟命题组后，竟然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应！
有人欲言又止：“张教授这……”
一个女工作人员无奈道：“张烨老师这人缘，真是有点差劲啊，怎么他走到哪里，哪里就抵制他呀！我记得上礼拜电视台的一众人士刚抵制完他吧？”
一青年苦笑：“那也没办法了，总不会真让张教授回家吧？人家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数学家，不能说用人家就用人家，说不用人家就不用人家了吧？咱们也没法交代啊，考生们抵制就抵制去吧，这其实也从另一个角度说明咱们把张教授请来是请对了，咱们为的不就是增加考题难度吗？”
一妇女道：“这倒是。”
最后会议讨论了一下，高招办的人一致决定——压根儿不理考生们这一茬儿！
……
第二天。
《让张烨回家》行动还在继续。
“张老师，我往你家放了十个亿！”
“张老师，你老婆要生了！”
“张老师……”
“张老师……”
在京城一个大型论坛上的考高专区里，这则帖子竟然还被置顶了，各路人马纷纷出谋划策，喊出了各种奇葩的花样！
然而，实际上谁都知道，这也就是考生们自娱自乐的一个活动罢了，抵制张烨？文学界曾经抵制过他，最后被张烨打脸打肿了，广电抵制封杀过他，结果人家现在该怎么样还怎么样，电视圈的人抵制过他，现在呢？全都沉默了，一个人影都看不见了。这么多人这么多团体这么多次的对张烨的抵制都没有用，更别说他们了，唉，考生们明白，他们最后还是要面对现实啊！
果然，今天再去学校上课，京城高中的老师们也都变了一副脸色。
……
师大附中。
高三一班。
一女老师站在讲台上面色不好看道：“同学们，咱们以往的复习资料和考试重点，可能已经过时了，我前些天布置的复习重点和冲刺，大家都不用做了，已经没什么意义了，现在开始我和高三数学组的老师们会重新给大家制定一份冲刺资料，因为，这次的出题人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是张烨！”
一男生急道：“考试范围怎么会变啊，这不是之前就通知过的吗？这临时改变，让我们怎么高考啊！”
“是啊！”
“老师，怎么办啊！”
女老师道：“考试范围肯定不会变，大区域都是我之前给你们划分的那些，题目也都是会从这些范围里出的，但是，一个优秀的出题人，即便是把题目范围具体告诉给你，甚至具体连什么公式都跟你说了，他如果不想让你答出来，你也一样答不出来，很遗憾，我们高三数学组老师们分析，张烨教授可能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可能是现今共和国数学领域逻辑运算、代数学、几何学方面水平最高的一个人，咱们考虑最坏的打算，他出的题，大家按照常规方法可能很难解出来！所以这次高考的数学试卷，是真的要考验大家实际水平的时候了！”
……
京城十四中。
“老师！”
“您给我们出重点吧！”
“是啊，大家都说张烨出题会很难！”
“他不会让我们写诗吧？”
“我就盼着作文题千万别是他出！作文分数太大了！”
“老师，张烨到底会怎么出题啊？”
学生们都你一句我一句。
十四中的那语文老师憋了半天，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你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将考试范围内的所有基础知识都记住、吃透，然后其他的……”最后的话他还是没说出来，其他的你们只能自求多福了！以张烨的文学水平，他会出什么题，他会用什么思路出题，整个国内估计也没有人能猜得到！
……
育才中学。
“快，同学们，大家今天把这三张卷子做了！”
“啊？老师这是什么卷子？”
“这是历年全国高考数学科目公认最难的三份数学试卷，大家先有个心理准备吧，这次京城的数学试卷，可能比以往任何时候想象的都要难！高招办那边的态度，已经发出非常明确的信号了！”
这一次，张烨意外加盟高考命题组，不但打了考生们一个措手不及，连老师们也是没有一点准备，全都抓瞎了！
第701章 【张烨的题目难度！】
周日。
早上。
试卷截止日的前一天，大家刚起床吃过山下送来的早饭，各个组的出题人们就被各组组长叫了过去，开始了这几天不知道第几次的“对卷”工作，将大家的题目汇总，集体分析讨论。
数学组。
“潘院长。”
“嗯，都来了？”
“都来了。”
“呃，张老师又没来。”
“昨天就没看见他吧？”
“是啊，从前天晚上开始，就没见过张教授了，好像一直是在宿舍里待着，后来好像又要了好多资料和试卷过去。”
“明天就是截止日期了，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第一版数学卷子定下来，不然就来不及了，找人叫一下张教授。”
“好嘞，我去吧。”
这时，张烨从外面进来了。
潘院长看过去，“正要让人叫你呢，怎么样了？”
张烨拿着一打东西走进来，“差不多搞定了。”
“题目难度怎么样？”潘院长立即感兴趣地凑上来，这次的数学卷子，他是真的指望张烨出力呢，潘杨虽然是数学组的其中一个负责人，但说实话，他擅长的专业领域确实不是高中的代数几何出题。
其他人也都围上来。
张烨说道：“难度还行吧，您不是说过吗，多难都不嫌难？”
“对，最好难一点。”潘院长道：“难易度适中的题目我们已经有很多了，不需要再构思了，现在缺的就是上难度的，我先瞅瞅。”
张烨把东西递给他，“选择，填空，大题，我都出了不少道，你们先看看，不行的话我还有。”
一人道：“还是张教授效率高啊！”
一中年人道：“我也瞧瞧。”
黑板拉来了。
张烨的题目顿时被吸铁石沾了上去，大家一起围上去看，从第一道题开始自上往下依次看。
结果，刚看到第一题的时候，所有数学组的老师就都愣了一下。
“这……”
“汗！”
“啊？这题……”
“等我算一算！”
“不对啊，这题不是高中题目啊！”
“这是大学才会接触的高等数学公式吧？而且用到的还是大二以后要学的公式，怎么还有微积分啊？”
“这题不行啊！”
有一个女老师刷刷在旁边一个题板上开始解题，每个老师的出题和最后要上试卷的题目都会有这么一个众人集体的推演过程的，目的就是为了找漏洞，分析题目的合理性和难易度。结果这女老师花费了三分钟时间就把题目解开了，很快，这题目对她来说也不算难，可是一看解题过程，运用到的公式至少有两个都绝对不会是高中课本上的东西。
放下笔，那女老师汗道：“这根本不是高中生能解开的！”
潘院长看了半天，望向张烨，“张老师？”
张烨笑道：“我这上面的题，都是可以通过高中数学课本知识解答的，没有一道超出这个范围，这道题看上去很难，也很复杂，我看这位老师刚刚解题时用了不少公式，还有高等数学的，其实没有那么复杂。”他拿起笔，在黑板上写写画画，“如果解题思路调整好，不被题目蒙蔽，其实正确且最简单的方法是从这里切入，把这个设定带入回去，看，这样就简化了很多，再通过这个计算，这样，这样……”最后一落笔，“答案就出来了，挺容易的。”
数学组的众人一看，都是一个个目瞪口呆！
容易？
容易你妹啊！
这题目也太有欺骗性了啊！知道了这解题思路是看上去不难，确实也能用高中代数几何知识解出来，可你妈这解题思路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啊！他们这帮数学老师一开始可都没看出来！更别说学生了！
潘院长笑了，“这题有意思！”
那女老师擦汗，“这解题思路有几个高中生能想得到？这题我看百分之九十九的考生都得止步在此啊！”
张烨说道：“那也不一定，如果这个解题思路不容易想的话，通过常规手段至少也有两种方法能把这道题解开。”他分别在黑板上写出了两种解题答案，用的也全是高中代数几何水平的公式与思路，最后，也都将题目解开了，只不过过程比较复杂，需要不断的运算和套公式。
这些数学组的老师们一看就服了。
潘院长拍板了，“这题很好，跟咱们以往的京城高考数学试卷上的题可都不一样，看下一道。”
下一题是个选择题。
这是一道欺骗性极强的题目，如果稍一不留神，很容易就会被四个选项中的答案所蒙蔽，从而做出错误的判断，甚至就算将这个错误答案验算检查的时候代入第一个公示项目里，竟然也是成立的，这就更大了欺骗性。比如在场几个数学组的出题人，在大家研究这道题的时候，其中都有一个人答错了，被张烨给出的那个错误选项给误导了。当知道答案后，那写错的老师狠狠一拍额头，咳嗽一声，脸也红了，整个人尴尬得不得了，恨不得找个犄角旮旯钻进去，不是他水平差，他刚刚就是没怎么动脑子稍稍走了下神儿，结果就被下意识地带进了沟里！
这题缺德啊！
张教授这是把考生心态摸的太清楚了啊，这你妈是给考生下套呢啊，如果按照做其他数学选择题的思路，十个考生里得有五个会上当啊！
第三题还是如此！
第四题……
第五题……
第十题……
一道一道题目算下来，越算，数学组的人越心惊，越算，数学组的人越郁闷，有些题目连他们甚至都感到了一股头疼的滋味，做的很难受。越是这样，他们心里对张烨越是服气。
最后题目都过了一遍。
潘院长看了看张烨，忍不住乐了一声，“如果三十年前我高考的时候给我这么一份数学卷子，别说满分了，能及格我就烧高香了！”
其他老师也都笑了，潘院长说的比较夸张，不过他们心里也确实都有这么一份感慨，这些题目真的是太变-态了！这都不是难不难的问题了，里面很多题目都你妈是变着花样地在给考生挖坑下套啊！
一女老师哭笑不得，“会不会太难了啊？”
潘院长笑道：“我觉得正合适，既然上面要改革，要加大数学试卷的难度，那张老师的这些题目显然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一人呃道：“用这个？”
“就这个了！”潘院长拍板定夺了。
一青年数学老师表情复杂道：“考生们要是看到这份卷子，非得把咱们数学命题组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死啊！”
另一老师哈哈大笑，“没关系，反正难度高的题目都是张教授出的，咱们出的那些都简单。”
张烨：“……合着你们给我搁里头了啊！”
末了，又详细推敲了半天，第一版数学试卷总算是大致定下来了，剩下还有一些细碎的工作，张烨就不用管了，有潘院长他们操心，张烨则是告了个辞，拿着另一份东西去了语文命题组。
上午十点。
语文组这边正在激烈辩论。
“这题很好啊。”
“上面说了，新意不够，太老套了。”
“我已经变化策略了，不是传统的题目模式。”
“那也不行，于组长已经给打回来了，我那几道题也是，一个都没过，还要重新来过，唉，估计赶不上了啊。”
“这次高招办要求的也太高了。”
门开，张烨也没敲门，直接进来了，“于组长在吗？”
苏娜看见他了，“张老师来了？我给你叫一声。”她敲了敲那边办公室的门，“于组长，张烨来了。”
于组长出来，“写的怎么样了？”
张烨道：“都出好了。”
于组长立即道：“好，大家一起研究研究。”
苏娜是最好奇的一个，很快就拿着张烨手里的题目贴在了黑板上。
廖齐李蕊马奇等众多语文组的老师们一看，也都溜溜达达过来了，其中有几个老师不是很关注，因为他们心里对张烨有想法，不是很喜欢和欣赏这个人，总觉得他很多本事都是被人吹出来的。
然而刚看到第一题，这些老师就都险些吐出一口老血！
苏娜噗地一声笑喷了！
于组长半天没说出话！
廖齐：“……”
李蕊：“……”
马奇：“……”
再看第二道题，众人再次吐血！
张烨写在上面的这些题，所有题目都是他们听都没有听过的，甚至以前想都没有敢想过的东西，每一道题目都透着出人意料四个字，可偏偏，仔细一琢磨，这题目背后隐藏的东西，却又很耐人寻味！
张烨上去简单说了说解题思路和方向，“第一题，答案比较灵活，考验的主要是考生的思维逻辑和价值观，如果逻辑清楚，论点有据，价值观正面，那么就可以给满分，然后是第二题……”
一题一题说完。
然后，张烨借口有事就离开了，并没有跟语文组多待，因为他知道这里有几个人对他有意见，所以张烨也懒得搭理他们，他在语文组可不是第一出题人，话语权并不大，于是题目也出完了，直接就扔给了于组长，让他决定吧。
他一走，语文命题组的人也沉默了！
大家心里此刻其实都在喊着：
我草啊！
这是高中题吗？这也太奇葩了啊这！
第702章 【庆功会！】
周一。↑UU小说，www.uu234.com
京城高考命题组，众人如释重负。
“终于搞定了！”
“呼，太不容易喽！”
“总算完了！”
“可以休息几天了，明天我得好好睡上一觉啊！”
“这回的出题工作太难了，明年我可不来命题组了，累得丢了半条命啊，这一周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反正咱们的任务完成了，能放松了。”
“嗯，就得着高考结束了。”
“解放喽。”
今天是截止期限的最后一天，各个命题组也都交上了任务，正卷副卷和没入选的备用题等等都已经整理出来，被相关负责人扔给了上面，至此，今年的京城试卷已经算是基本定下来了，剩下的筛选工作和一些细微调整变动，就留给高招办那边的人了，到底用哪道题，到底哪道题不行，高招办和上面会定夺，基本跟他们这些出题老师们没什么太大关系了，他们的工作已经完毕，此刻留给他们的时间就剩下休假了，等到高考结束，他们才能各回各家。
山上。
张烨和苏娜正在晨跑。
苏娜一身运动装，肩膀上挂着条毛巾，已经满头是汗，张烨就好一些了，根本没怎么累呢，跑了一会儿气息也还算匀称。
“不行了不行了，我得走会儿。”苏娜停下来，跑不动了，“张老师，还是你体力好啊。”
张烨也放慢步伐，“我现在也就那么回事儿，以前还老锻炼，坚持晨练，现在不行了，工作一忙就顾不上了，也就是脑力劳动做多了才跑上几圈放松放松精神。”他体力也不算多好，但最起码肯定比苏娜这个平时不怎么锻炼的女同志强多了，张烨身上好歹也是带着功夫的，就是时灵时不灵的。
苏娜笑着拿毛巾擦汗，问道：“你现在怎么样？”
张烨微笑，“就那样呗，做做节目，还是我的老本行。”
苏娜乐道：“还老本行呢，你现在本行是什么我都搞不清楚了，数学，文学，音乐，广播，电视，你哪一行没干过啊，哪个是你本行啊？你要是不说，我早都忘了你专业是干什么的了，而且你倒是厉害，不管走到哪一行，就能跟哪一行发光发热，走到哪儿都混得风生水起！”
张烨吹道：“嘿，我这人啊，没别的优点，就适应能力强。”
苏娜道：“这次高考组找到你，我是真没想到，我估计好多人也没有这个准备，如果教育系统是这个信号的话，你今年应该能回北大了吧？总不能老停你的课啊，北大那边的学生们很多人都念叨你呢，呵呵，不说别的，就是北大官方的论坛上，学生们就发出过不止一次的声音，盼着你复职呢。”
“是吗？”张烨很欣慰，“原来学生们还都记着我呢啊。”
苏娜话音一转，“不过啊，也有抵制你的。”
张烨不明所以，“哈？”
苏娜眨眨眼，笑呵呵道：“不知道呢吧？我也是早上刚起来的时候碰见了高招办过来的人，里面有我一个大学同学，吃早点的时候顺便多聊了几句，你现在跟网上啊，已经又是人人喊打的主儿了，知道这一回是哪个团体抵制你吗？是京城今年的高考生们和考生家长们，都喊着要高招办轰你回家呢，现在京城跟高考有关的论坛和微博上，都展开着一个什么《让张烨回家》的行动，据说你家现在不但美女成群排队洗澡卧室全是现金甚至还已经发现了唐朝古墓，让你快回家看看呢，我听我同学说了以后，差点乐死！你家现在已经被人黑出翔了！”
张烨晕倒，这才知道外面的情况，“什么跟什么啊就抵制我？合着哥们儿成了被抵制专业户了啊，隔三岔五儿的就来这么一起儿？”
苏娜道：“谁让你当初那几道小学数学题太奇葩了啊，考生们都怕你出的题太难，这才搞了这个行动，都玩得特别好，从考生到考生价值甚至再到你自己的粉丝，每个人都在乐此不疲地黑你，哈哈。”
张烨也无语的很，大言不惭道：“哥们儿进了娱乐圈以后，一直走的都是男神路线啊，怎么现在越来越成逗比路线了？”
苏娜：“……”
俩人一边闲着，一边回了半山腰。
刚到宿舍门口，迎面就碰见了潘院长。
“张老师，小苏，跑步去了？”潘杨招手。
苏娜说道：“是啊潘院长，吃了吗您？”
潘杨笑道：“没吃，留着肚子等中午呢，对了你们也准备准备吧，赶紧洗个澡换一身衣服，中午十一点山顶集合，有个庆功宴，大家一起聚一聚吃点东西，初步定是露天烧烤，今天天气还可以，阴天，也没那么热。”
苏娜问，“高招办组织的？”
潘杨道：“没有，老师们自己组织的，每年都这样，算是惯例活动了，食材采购什么的，一会儿列出单子来有高招办那边的工作人员下山帮咱们买，你们想吃什么也可以跟那边说，把单子给他们。”
张烨笑孜孜道：“得嘞。”
苏娜道：“我现在就想喝点冰镇汽水。”
“全都有。”潘院长道：“还有节目呢，唱歌跳舞什么的，谁想上就提前准备准备，别晚了啊。”
苏娜道：“那必须准时到啊！”
……
才九点不到，已经有人去山顶了，不过张烨没着急，时间还早呢，他洗了个澡后换了身休闲装，就溜溜达达地去了一号楼，没网络没手机，他如今唯一的休闲活动似乎只剩下看书了，这边有个资料馆，放着很多书籍，有文史类的，有社科类的，都比较全面，连课外书籍也不少，资料馆的图书并不是只限定在高考范围的书籍。
里面没人，任务完成，大家也都走光了，没有人再跟这边吭哧吭哧地抱着书或查资料了。
把门一关，空调一开，张烨坐了下来，也不分书籍类别，随手抄起一本书就翻看了起来，嗯，准确的说应该不能用看来形容，他就是机械式地一页页翻着，速度非常快，一页扫那么一秒钟，目光将所有文字捕捉过一遍后，下一秒钟就翻到了第二页，看书速度让人瞠目结舌。
《宋朝名人录》。
《代数几何题库》。
《世界音乐史》。
《围棋入门》。
《葡萄牙语零基础（上）》。
等等等等，应有尽有。
张烨会看哪本书，不是取决于他感兴趣什么，而是取决于他随手抓来的书是什么，根本是无条件随机的。
大概翻了二十几本书后，张烨才停了下来，默默将手上的游戏戒指开启，看了一眼《好声音》前两期带给他的大量声望值后，他顿时选择商城界面，一口气花一千万声望值买下了一百个记忆搜索胶囊。吃下一枚后，他飞快回忆起刚刚翻过的第一本书的内容，开始一本书一本书地将它们存入脑海。
以前，张烨都是用记忆胶囊回忆他那个地球的知识，但如今，张烨知道这已经不够了，比如这次对高考的陌生，也给张烨敲响了一个警钟，他对这个新世界还是太陌生了一点，两个世界毕竟是不一样的，高考时间和课本内容以及除此之外的方方面面都有着区别，他如果再按照他那个地球的常识和思路，显然很多事都会出问题，所以张烨也早都计划找一个时间好好讲这个世界深入了解一下。
而且，两个地球除了细微不同外，很多事物也是相同的，张烨在他那个地球曾经没有学到的很多东西，其实完全可以在这个世界上学习啊，他那个世界的书籍他如今看不到了也回不去了，可这个世界也有啊，那么，张烨快速将相关书籍或影像资料翻一遍，再通过记忆搜索胶囊就可以将它们记下来了，从而达到极快的学习速度。这次离高考还有这么多天的时间，期间他又没办法出门，只能留在这座山上，这么多富裕时间下，做这个工作显然再适合不过了，时间总不能浪费，要学的东西也有很多。
一本……
三本……
五本……
很快的工夫，张烨已然将五本书的内容深入脑海，甚至是倒背如流的地步，全都深刻掌握了。
当然了，为此需要花费的记忆搜索胶囊的数量也是极其庞大的，需要极大的声望值来支撑，好在张烨的新节目为他贡献了丰厚的声望值，让他可以源源不断地挥霍，花了几千万声望张烨也不心疼了，声望留着也是留着，知识却不一样，相较之下也没什么可心疼的，况且《好声音》才播出了两期啊，等后面几期一集一集播出来，还会有声望进账的，他经得起这种庞大的消耗，所以现在对张烨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充实自己，“武装”自己，知识就是力量，才是通往一线艺人的桥梁，他现在所做的，都是在为登上更高的舞台打基础、做准备！
六本书……
十本书……
看看表，时间差不离了，张烨才晃晃悠悠地往山顶走，去参加大家组织的庆功宴了，准备大吃一顿。
第703章 【老师们的娱乐比赛？】
上午。UU小说，www.uu234.com
十一点。
山上云彩密布，几块厚厚的云朵慢悠悠地飘，遮住了头顶的烈日，加之山顶树荫丛丛，凉爽的风遍布着山野，很舒服。
此时，山顶全是老师。
“陈博士来了？”
“哟，都准备好了？”
“培根呢？培根放哪里了？”
“在箱子第二个小抽屉里，小心点拿，里面都是冰块。”
“把碳点上吧！”
“等一等，人还都没到齐呢。”
“哈哈，我肚子都呱呱叫了。”
“来个男老师帮我们搬一下炉子。”
“来喽！”
烤箱，食材，全都各就各位了。
张烨是跟着数学组的两个年轻老师一起上来山顶的，一看这个场面，也被那活跃的气氛给带动得心情好了起来，望着那一地的食材，仿佛这几天的疲惫已然一扫而光了，就等着大快朵颐一番。
远处的苏娜在喝汽水，和身边几个女老师聊天。
其他很多男老师已经开了一箱冰镇啤酒，开喝上了。之前的日子规定肯定滴酒不能沾，但现在就无所谓了。
“张教授，这里。”
“在这边。”
数学组的不少人都在一个凉亭里坐着，见到张烨和几个同事到了，就纷纷招呼他们过来。
一人道：“张老师，听说京城考生都在拆你的台？”
一女数学老师掩嘴笑道：“我也听高招办那边的人说了，据说动静还挺大的，考生们闹得很凶。”
张烨一听就郁闷道：“嗨，别提了，你说我招谁惹谁了啊！哥们儿这回又得得罪一大批人，我图什么啊！”
亭子外有个理综组的老师听见了，侧头问道：“理综这次换的卷子就挺难了，你们数学组的题也出的很难？”
一数学老师失笑道：“何止是很难啊，回头你们看了就知道了，尤其张老师出的那些题目，一个比一个坑人！”
那人：“……”
过了大约十分钟，最后一波没来的老师也上山了，里面也有数学组的潘院长，不过语文组的负责人于组长却并没有看到，估计是有事没来。顿时，山顶烟火缭绕，到处都在点炭火，烧炉子，约莫数了数，烤箱大概有六七个，足够在场这大几十位老师们烤东西的了，原材料也应有尽有，吃一天估摸都吃不完。
“差不多齐了！”
“开烤吧！”
“来着来着！”
“先烤扇贝吧，天儿热，这个容易坏！”
“大虾也帮我烤一点，谢谢。”
几个男老师自告奋勇开始在炉子前忙活起来了，食材刚上架子没多久，伴随着兹拉兹拉的油脂声，香味就飘了一地。
这个当口，清华的一个中年男老师忽然大声道：“同志们啊，奋斗了这么多天，工作算是圆满完成了，现在开始咱们什么都不用考虑了，好好放松放松吧，我提议，咱们还是老规矩吧！”
一女老师笑道：“成！”
另一稍胖的女老师也道：“同意！”
语文组的一个老师：“附议！”
文综组的老师：“哈哈，没问题！”
里面很多人都是京城高考命题组的常客了，有些老师甚至连续参加命题组七八年有余，除了一些今年新加入的生面孔，比如张烨和苏娜等年轻老师外，其他人都对那清华老师所说的“老规矩”并不陌生。别看在场都是教育界的权威人士，摘出哪一个人来在学校里瞪一瞪眼睛学生们都得发憷，但其实他们并没有外界人想得那么死板，喝多了也吐，忙累了也得放松。
张烨却不太清楚，问旁边的潘杨，“潘院长，什么老规矩啊？”
潘杨呵呵一笑，说道：“大家光吃饭也没什么意思，我也忘了哪一年开始了，每次出完试题的庆功宴，大家就会搞一搞活动，比如表演啊，唱歌啊，写字啊，把老师们分成几拨，哪一拨输了就罚酒或者罚别的。”
张烨一哦，“这样啊。”
一中年数学老师乐道：“每年这个环节都有意思着呢。”
张烨却不太感兴趣，这厮一直盯着烤箱，饿坏了。
众人开始商议，七嘴八舌。
“今年怎么分拨啊？”
“前几年都是文科老师一队，理科老师一队的，不过竞赛悬念太小了啊，理科的老师在文艺活动上很匮乏啊，每年都是我们文科老师们独占鳌头。”
“嘿，我们理科老师也赢过好不好？”
“哈哈，就那么一两次，老周你还记着呢？”
“那也是赢过啊！而且你们搞文科工作的很多都是能文善舞能写能画，赢我们一帮搞数理化的老师还光彩呀？”
“说正经的吧，那今年怎么着啊？”
“不按文理分的话，总不能按照学校分吧？清华北大人大师大，那队伍也太多了，不好操作啊。”
“要不然按男女吧。”
“对啊！这个提议好！”
“我看也行！”
“按男女分组，比起来也有意思！”
“那输了罚什么？”
“罚酒吧，这么多啤酒呢。”
“好！定了？”
“就这么定了！”
“来吧，谁怕谁啊！”
在如今这种关在大山里出不去的状态下，大家自娱自乐的热情也比平时高了无数倍，甭管年轻老师还是老同志都很配合，很快，众老师们一致通过了这个分组提案，大家顿时开始站阵营了，一边是男老师，一边是女老师。不过最后一看，女老师这边的人数明显少了一些，也就是男老师队伍的三分之二。
有女老师不答应了，“不行啊，我们人少太多了。”
苏娜也笑嘻嘻道：“是啊，我们女同胞又都喝不了太多酒，人还少，太不公平了。”
语文组的廖齐道：“那你们说怎么办？”
一中年女老师提议道：“那你们匀给我们个老师吧，起码能替我们喝酒的啊。”
男老师们一商量，也都没什么意见，反正也是娱乐嘛，就道：“行，那你们挑人吧，只能一个人啊。”
女老师们见状，立即交头接耳起来。
很多男老师们也都挺直了腰板，还是希望女老师那边选他们的，万花丛中一点绿，也是有人气的一个体现，就算输了帮女老师们喝点酒那也没什么。
女老师们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楚老师怎么样？”
“还行吧。”
“吴老师呢？”
“也不错。”
“哎呀，到底选谁啊。”
“得找个能喝酒的。”
“或者找个能帮咱们赢的，哈。”
张烨参与他们活动的积极性几乎为零，这厮已经脱离了大部队，自己走到一个烤炉前面，看扇贝烤好了，上手就开吃了，不时还呼呼吹着被烫了的手指头。味道可以啊，就是差点蒜末！
突然，一个带头的人民大学的女教授站了出来，“我们决定了。”
廖齐问道：“找谁去你们队伍？”
男老师们都关注过来，竖起耳朵。
那女教授笑了一下，“请一下张烨老师吧。”
听到是自己的名字，那边正大口吃肉的张烨一脸错愕地回头看过去，“啊？”
廖齐眉毛跳了跳，“你们确定？”
女教授笑道：“确定。”
潘杨招呼道：“张教授，先别吃了，你任务艰巨啊。”
苏娜也招手叫他，“张老师，快来吧。”
一女老师道：“呵呵，有张烨在，至少在文学领域这一块咱们是不会输的，而且就算男老师组那边使坏搞什么数学题或者猜脑筋急转弯，咱们也有十成胜算啊，至于剩下如果要比唱歌跳舞什么的，那就是咱们女老师的强项了，谁也不怕！”女老师里，几乎还是以英语老师、历史老师、政治老师、地理老师为主。
一女博士道：“张老师，看你的了，你酒量还行吧？”
张烨一脸无奈，“我是一杯就倒啊，我倒了你们得扛我下山。”
苏娜揭底道：“得了吧你，哪次看你喝酒都没少喝过，两瓶啤酒总是能喝的吧？张老师，我们一堆女同胞呢，你可别掉链子。”
一进女人堆里，好多女老师就全和张烨聊上了。
“小张，我是师大的孙芳。”
“嗳，孙姐。”
“求你个事儿啊。”
“您说？”
“能不能帮我要个章远棋和范文丽的签名啊？我孩子特别喜欢她们俩，你现在不是他们的领导么。”
“汗，我什么领导啊，就是节目的总导演，在做节目的时候她们听我的，台下就不是了，不过没问题，我给你要，咱俩换个电话，回头我找人给你拿过来。”
“张老师，我也要。”
“对，也给我要一个。”
“我也不要别人的，张教授，你先给我签十个你的签名吧，等以后你成了一线明星，我好开网店卖你的签名。”
看到张烨这么受欢迎，男老师们也都不是很意外。在他们这群老师里，最有名的当然是张烨，不止是学术上的名气，就算没有著名数学家的名头，张烨也是当今国内炙手可热的二线明星啊，那些女老师们可能很多人都叫不出他们一些男老师的名字，但一定都认识张烨，除了语文组里有几个曾经质疑过张烨或看他不顺眼的中文方面的老师外，其他大部分老师对张烨还是没有什么偏见的，自然，能让所有女老师都一致通过的人选，也就是他了。
第704章 【比诗词？】
竞赛开始。UU小说，www.uu234.com
大家一边开吃，一边嘻嘻哈哈地较上了劲，题目还没出，男老师组和女老师组已经开始抢上东西了。
“别抢呀！”
“这是我们的哈哈！”
“放下我的鸡翅！”
“汗，这是我刚烤的啊，怎么成你的了？”
“抢不过他们啊，张老师快来帮忙！”
“女士优先懂不懂！”
“哇，扇贝好吃扇贝好吃！”
末了，众人站成了两拨，一拨人在靠北边的烤架前面，一拨人在另一边，两方队伍界限分明，谁也不示弱，虽然是个游戏，也是个放松的环节，不过哪一方都憋着把另一方给赢下来呢，大家也都很有团队意识以及荣誉感——嗯，除了张烨，张烨这厮对这种竞赛一点兴致也没有。
张烨谁也不管，自顾吃，万花丛中的他给自己的定位只有一个，输了就替女老师组的人喝酒，其他跟他没关系。
“来吧！”
“别抢了，比吧。”
“哪一边先出题啊？”
“女士吧。”
“好。”
“那我们先出了啊。”
“老规矩，先选三个裁判吧，由裁判决定输赢。”
最后，有三个老师自告奋勇当裁判，大家也没选，直接就定了他们仨，里面一个人是语文组的李蕊，一个是外国语学院的男老师，一个是曾经是清华大学的教授现在基本已经退休了的六十岁左右的老师。
裁判就位。
女老师们交头接耳了一番，出了第一题，“第一轮的题，咱们比唱歌接龙，每人唱一句，下一个人要以前一个人歌词最后一个字为首字接唱。”这是老项目了，每次都必点的，也是女老师们擅长的领域。
男老师们士气不输。
“好！”
“来着！”
唱歌接龙开始。
女老师组第一个唱的是苏娜，“明月几时有……”是张烨的歌，她唱的一般，但是好在没有跑掉。
男老师那边一个青年的历史老师走前一步，“有一场雨忽然下在我心中……”
女老师组一个挂着笑嘻嘻表情的老师接唱，“中间的我分不清楚该往哪里去……”
一人一句，旗鼓相当。
直到场面进入白热化阶段，胜负才在意外中分了出来，女老师组的一个人唱了一句歌词，歌词的结尾落在了“窑”字上，这个字开头的歌词实在太少了，下一个接唱的男老师愣了半天也没接上。
超过五秒钟了。
三个裁判宣布，女老师组获胜。
女老师们先下一城，她们以击掌的方式庆祝！
“赢了！”
“嘻嘻，太容易了！”
“楚老师立功了。”
“喝酒喝酒！”
“愿赌服输喽！”
没接唱上来的那个男老师，则是愁眉苦脸地接过来一瓶啤酒，咕咚咕咚喝掉了，喝得很费劲，一看平时就不怎么喝酒的主儿。喝完，他酒劲儿也上来了些许，道：“下一轮该我们出题了啊，我们的题目是，比模仿。”他这么快就说出了题目，显然，之前女老师们商量题目的时候，男老师们这边也都琢磨好了。
一女老师问，“模仿什么？”
那男老师道：“模仿动作表情，一个人做动作，另一边的人模仿，然后对换，最后哪一边模仿不出来，就算输。”
“这个新鲜啊。”
“这以前还真没玩过。”
“好啊，没问题。”
“接受你们的挑战，来着！”
女老师们大都信心十足。
第一个动作，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男老师笑呵呵地走出来，俯身在地，做了一个单手俯卧撑手臂弯曲撑地的动作，这动作就算张烨估计都来不了，这是力量和相关肌肉的一个支撑，一般人都不可能做到。
结果，女老师这边也有能人，一个看上去瘦瘦小小的年轻女老师默默走到场中央，先用两手撑地，压下身试了试，末了将左手快速抽回来，学着男老师的姿势将左手背在身后，竟然真的做到了单手俯卧撑的动作并且坚持了一秒钟，不过因为力量不行，也就是做了一秒钟，并没有那人坚持时间长，但还是完成了。
男老师们惊叹连连。
“我汗！”
“这都行？”
“这是哪位老师？”
“我认识她，不是大学老师，是一个重点高中的语文教学组副组长，十几岁的时候，她好像练过舞蹈什么的，身体条件很好。”
“太猛了啊！”
“这动作我都不行啊！”
女老师这边也是拍手叫好！
“库老师太酷了！”
“库老师，厉害！”
“哈哈！”
然后，这个也不知是姓库还是叫库的老师起身后就出了下一个动作，一个大叉就劈了下去，“谁来？”
劈叉动作还算是相对常规的，不过那是对身体柔韧性极好的女同志而言的，对于一个男同志来说，即便身体柔韧很好，劈叉也太难了。
然而，男老师里也不乏能人。
“我试试。”一个瘦巴巴的男老师出场了，他调整了半天，慢慢将叉压了下去，不过到最后却是怎么也下不去了，他龇牙咧嘴地回头道：“来两个人帮我一下，给我压一压，我应该没问题。”
有俩人上来帮忙了。
压！
再压！
结果还真下去了！
男老师队伍里一片喝彩！
“漂亮！”
“胡老师拼命了啊！”
“干得好！”
“我听说小胡业余练过跆拳道，看来是真的啊。”
“小胡韧带挺长啊！”
那男老师在别人的搀扶下起身，脚都有点晃悠了，这一下让他也疼得够呛，差点要了他的老命。
然后，胜负出现在下一个出场的男老师身上，这老师的动作一出，女老师那边就晕倒了一地，只见这人张开嘴吐出了舌头，往上，往上，再往上，竟然慢慢舔到了他自己的鼻子头。
“我了个去！”
“这也行啊？”
“这太厉害了啊！”
“……”
“完了！”
女老师们无语极了，在无数人尝试了无数次后均是未果，别说舔到自己鼻子头了，就是人中的区域好多人都舔不到啊。
裁判笑着宣布，第二轮男老师组获胜。
苏娜招手道：“张老师，别吃了，快来喝酒。”
张烨这才放下手里的蛏子壳儿，回头看看，“输了啊？”
一女老师道：“输了，指望你了。”
张烨哦了一声走过来拿起一瓶啤酒，酝酿了几下，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了，因为喝得太快，这厮也有点摇晃，有酒精的作用，也有冰的作用，啤酒太凉了！
比拼激烈进行。
第三场，女老师组胜。
第四场，男老师组胜。
直到第六场比完，双方依旧是平局，三比三。
张烨也已经喝了三瓶冰镇啤酒了，他酒量本身就差点意思，这时候也是有点快喝不了了，涨肚啊。
其他人却是都玩高兴了，乐此不疲，笑语连连。
“张老师不行了啊？”
“哈哈，小张喝不动了，咱们再接再厉啊。”
“要不然第七局定胜负吧。”
“同意，第七场定输赢了！”
“那题目谁出？”
“第七场的题，公平起见，裁判出吧。”
“好。”
“可以！”
“成败在此一举了啊！”
众人一致通过，最后一场决胜负。
三个裁判开始交流了起来，嘀嘀咕咕了好半天，终于，题目出好了，语文组的李蕊往前一步，笑着说道：“最后一场的题目，我们讨论了一下，决定让大家比一比……诗词歌赋，题目嘛，据说咱们现在所在的这座山上以前就住着一对夫妻，还传出了一段佳话，那咱们也应个景，题目范围就限定在‘夫妻’上，什么诗词题材都可以，写一首诗词，谁的工整，谁的考究，谁的意境好，那么哪一方获胜。”
诗词？
众人都十分意外。
裁判里的李蕊就是语文命题组的成员，连其他不是语文组的老师们都是对张烨的诗词水平如雷贯耳了，李蕊不可能不知道这是张烨擅长的领域，张烨最开始出名就是靠的这个啊，这么看来的话，李蕊和裁判组这是有些偏向女老师的队伍，想让她们赢面大一点？可是不对啊，有几个人就知道，李蕊对张烨的诗并不是特别感冒，以前张烨跟文学圈同行打架的时候，李蕊也和好多同行一起在网上讽刺挖苦过张烨呢，而且李蕊和几个语文组的老师诸如廖齐和马奇等人在高考出题这段时间，私底下也对张烨评头论足过很多次，觉得他的文学水平是被人神化了，虽然张烨的水平肯定是很高的，可他们似乎却不认为张烨能高到大家以为的那个水准，觉得他还到不了那个境界，在文学圈金字塔顶端的，就是那么几位硕果仅存的大师，很多人拿张烨和那几位文学大家相提并论，他们可不觉得张烨够这个资格。
那这出题是什么意思？
忽然，廖齐站出来，“这场我来吧！”
大家一看就恍然大悟，明白了七八分，怪不得李蕊偏偏要出诗词歌赋的题目呢，原来语文组有人不服张烨，想借着这次机会面对面试一试他，跟张烨碰一碰，这是早就准备好了的，而且他们出的题也比较微妙，谁都知道张烨在讽刺诗和断头诗等等有关骂人的诗词领域上水平很高，他们也没托大，不敢在这方面和张烨硬碰硬，于是选了一个“夫妻”的题目，这种诗词题目是以前张烨的作品里几乎没有展现过的，他们是想要限制张烨的发挥，赢下他。
第705章 【小张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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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老师们的气氛顿时活跃。
“有意思了啊！”
“是啊，比诗词？”
“这是张烨的强项啊。”
“廖老师也不错的，廖齐廖老师不但是清华的副教授，也在诗歌协会挂了职务，诗词水平很高。”
“那也比不上张烨啊，张烨什么水平谁不知道？”
“哈哈，这可不一定哦，廖老师也不弱，只不过廖老师的诗词更多展现在艺术性上，没有张老师的诗词那么大众，没流传那么广泛，不是那么被人所熟知而已，但不能说廖老师的水平不如张烨。”
“嗯，我看他们俩也是有一比的。”
“廖老师这是早有准备啊。”
“对啊，敢跟张烨较量诗词领域，肯定是有备而来，能期待一番了！”
“比吧！”
“张老师，上！”
“廖老师加油！”
好些人纷纷起哄喊上了，都相当期待。
苏娜却眨了眨眼睛，给张烨使了个眼色，她也是语文命题组的一员，自然知道以廖齐为首的少数几个清华和人大的中文系老师都对张烨不是很看得惯，也都对张烨这种在他们看来是文学界和教育界“毒瘤”的人能混的这么风生水起很不顺眼，现在这几个人弄出这么一个阵仗，肯定是没安好心或有所图，她给张烨打眼色是提醒张烨小心一点，至于在诗词上的水平，苏娜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她知道张烨什么本事。
张烨后面，另外两个北大的女老师也不动声色的悄悄碰了张烨一下，也有提醒的意思。这里就看得出来了，虽然表面上大家都和和气气的，刚刚也都该说说该笑笑，但之前那模仿表情啊接歌词啊都是游戏，是娱乐性质的，这次的题目拿出来却跟之前不一样，已经有点动真格的了，有点要和张烨针锋相对的意思，自然，北大的大多数老师们不用问也是站在张烨这边的，北大和清华早是一对老冤家了，碰上这种挑衅和较量，大家的站队从来都是不会含糊的。
裁判李蕊道：“男老师组定人选了？”
廖齐嗯了一声。
“女老师组呢？”李蕊看向另一边。
一个清华的女老师笑道：“我们这边，肯定是派张烨老师出场了，张老师的诗词水平不用我说了吧。”
对面，另一个清华的男老师也起哄架秧子道：“对，早听说张老师提笔成诗了，一直都没亲眼见过，张老师来吧。”
几个清华的老师一唱一和起来，有些要先捧后杀的味道。
可谁知，张烨一听就连连摆手，“我可不来，之前就说好了啊，我过来就是替女同志喝酒的，我一个大老爷们也不是女老师组的啊。”
李蕊微笑道：“女老师组已经把你要过去了，你就是女老师组的一员了，既然大家都推荐你，你就来这最后一轮？”
张烨在一个烤炉前面自顾吃烤肉，“你们来吧，我吃我的肉，我诗词水平也就那么回事。”对于这个诗词比试的游戏，这厮是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对了，苏娜老师水平很高啊，苏老师上啊。”
苏娜：“……”我上什么啊上！
张烨是推来推去，根本不接那边的话茬儿。
如果是换了别人这么推脱遮掩，大家肯定会以为是该人心里没有底气，怕输，怕露怯，所以才不敢迎战这一轮游戏，可是说这话的人是张烨，大家却都不会这么想，因为张烨作诗写词的能力已经可以说是路人皆知的事情了，那一部部诸如《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死水》《望岳》等作品都在那儿摆着，成果斐然，这是没有任何质疑的，张烨不可能没底气也不可能怕输，他不应战就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张烨不感兴趣，或者是他压根没有这个心情。
众人起哄。
“张烨，去啊。”
“你不去，女老师组没人上了啊。”
“是啊，女老师组擅长写诗写词的，就你一个。”
“这是最后一轮了，可是决定两个组谁赢谁输的，大家都玩得这么高兴，张烨老师，你怎么这么不给面子呀。”
“对，比一个啊。”
迟迟墨迹了半晌。
男老师组的廖齐一看，登时道：“既然女老师组定不好出场人选，那我可就先献丑了啊，以夫妻为题是吧？”
裁判李蕊道：“对的。”
廖齐问道：“有笔墨吗？”
“有。”那边有个老师笑道：“为了惯例的比试特意准备的，就知道得有类似的环节，早都准备好了，喏，都在这边呢。”他和几个老师将东西一样样摆好，案台也早搭好了，当然了，在山顶上不可能那么细致和讲究，都是简易的案台跟笔墨纸砚。
众人胃口都被吊起来了。
“开始了！”
“廖老师很有信心啊。”
“你们说谁能赢？”
“张烨如果上的话，肯定张烨的赢面大一些啊，但张烨要是不上，女老师组还真没人比得上廖老师。”
“我也这么看。”
“夫妻为题的诗词，这个可不好写。”
在所有老师们的注视下，清华中文系的廖齐慢悠悠地走到了案台前站稳，略微酝酿了一会儿，似乎若有思考，随即眼中放出清明的色彩，他一抬手，坚定地拿起毛笔，似是已经有了想法，动笔写上了！
……
楷书字体跃然纸上：
结发为夫妻。
恩爱两不疑。
……
没有停顿，一首诗一气呵成！
当廖齐抬手落笔，旁边围观的众人都忍不住发出一声声喝彩！
“好！”
“这诗真漂亮！”
“有意境啊！”
“夫妻相濡以沫的感情写得太生动了！也太伟大了！”
“这首诗真的不错！押韵，主题明确，意境丰满，无可挑剔！”
“这诗稳赢了啊，廖老师功力真高啊！”
“嗯，就算张烨上了也不一定能赢啊！”
“还真是，就算是张烨写，也不过如此了吧？”
“那可不一定吧，张烨的诗，里面更多带着一种力量，我觉得比这首要好多了。”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艺术这东西本来就分不清高下，反正我认为廖老师的诗可以说是完美了！”
语文组的马奇鼓掌，“廖教授，好诗！”
裁判李蕊也拍手点头，“真妙啊！”
廖齐微微一笑，“谢谢大家，也是兴致来了，就随意发挥了一下。”
这时，三个裁判中的另一个青年看向女老师方阵，笑道：“这边谁来？题目限定十分钟，没有人答的话，可就该罚酒了啊？”
廖齐笑看向张烨。
其他人的目光也多数集中在张烨身上。
谁知张烨根本没看他们，背着身仍然在吃东西，一口一个扇贝生蚝地往嘴里扔，跟个饭桶一样，吃个没够。不是他装-逼拿大，也不是他故意低调，他是真提不起和他们比诗词的劲头，有意思吗？
女老师组带头的一个大姐走过去，“小张。”
“嗳。”张烨边吃边含糊道：“唔……怎么着您说？”
那大姐哭笑不得，“别吃啦，咱们都要输了，每年的惯例，分组比赛后输了的一方除了罚酒，最后还会有一个集体性质的惩罚，比如集体跳舞啊，集体跑圈啊，丢人着呢。”
张烨哦了一声，继续吃。
苏娜也来了，“张老师，上吧！”
张烨乐道：“你水平也很高啊，你写吧，我给你助威。”
苏娜无奈笑道：“我这诗词水平可上不了台面，而且我看廖老师的诗，比我那半不啰唆的诗词功底高出了至少五个档次，我也别上去丢人现眼了，就看你的了啊张老师，可得给我们女老师组拿下这一轮！”
“是啊张烨。”
“张老师，你赶紧的！”
“都靠你了！”
“你别吃啦，快上！”
好多女老师唧唧喳喳，有些年轻女老师对胜负看得比较重，可能也是不想挨惩罚，所以个儿个儿急得直瞪眼，都想赢。
忽然，人群里一个清华的年轻男老师说话了，道：“张烨老师不敢上的话，那就换个人来呗。”
廖齐笑了笑。
李蕊和语文组的少数几个人也都在看乐子。
不敢？
不敢上？
张烨一听，寻着声音看了看，也是失笑一声，“我听出来了，你们这是激将法啊，你们以为这点激将法能对我有用吗？”紧接着，张烨就放下了手里的吃食上去了，“是的，很有用！”
苏娜：“噗！”
廖齐：“……”
李蕊：“……”
女老师们则都被逗乐了！
手擦干净，张烨也走到了案台前面，回问了三个裁判一句，“写夫妻主题的是吧？诗词不限？”
李蕊回答道：“是的。”
张烨点了下头，拿起笔。
这下，所有人已经都呼啦一声围上来了，里三圈外三圈地站在张烨周围，一个个都扯着脖子往宣纸上看。
廖齐等人也在里面。
然而被这么多人关注着，张烨却依旧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显然不是很兴奋，好像就那么随随便便地拿起毛笔，甚至似乎连脑子都没用动一下似的，抬笔就寥寥草草地在宣纸上写字了。
是行楷：
枯眼望遥山隔水，
往来曾见几心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