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颠倒黑白
?一旁的香港投资商们都愣住了,段泽涛却若无其事地笑笑道:“我们继续考察吧,对于真心想来阿克扎的投资商我们是热烈欢迎的!”,周芷若也帮着做工作,投资商们也都觉得刘约翰的行为有些过份,一路上刘约翰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做派也早让他们十分看不惯,就没有受他的影响,考察继续进行。《》 .
自有随行的地委工作人员向陆晨风作了汇报,不一会儿,陆晨风的电话就打到了段泽涛的手机上,“段泽涛,你搞什么鬼?!把香港投资商都气走了,你负得起这个责吗?!”。
段泽涛让一旁的格来多吉继续向投资商们介绍情况,自己走到一旁接起了电话,淡定地答道:“陆书记,你最好搞清楚现场到底是什么情况再来指责我,对于没有诚意的投资商我们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和精力在他们身上,对不起,我很忙,还有许多真正有诚意的投资商要接待,具体情况回来再向你汇报!”,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陆晨风气得狠狠地把话筒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暴跳如雷道:“这个段泽涛简直太目中无人了!把投资商气走了居然还这么嚣张,真是岂有此理!”。
彭旭东正好在陆晨风办公室汇报工作,闻言眼珠一转,谄媚地笑着凑上前去小声道:“老板,这正是搞倒段泽涛的好机会啊,如果您能把汤臣集团那个叫刘约翰的港商给留下来,那这招商引资的功劳不就全是您的了吗?到时您再让刘约翰到省里去告段泽涛一状,现在上面最重视招商引资了,段泽涛背上了这个破坏招商引资的罪名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陆晨风眼睛一亮,用力拍着彭旭东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旭东,你这脑瓜子挺灵光啊,这主意不错,既为我捞到了政绩,又整治了段泽涛,可谓是一石二鸟啊,旭东不错,你在行署那边当秘书长有些屈才了,过一段等地委这边的老秘书长退了,我就让你顶上来,再把贡布平措搞下去,你就可以进常委班子了,你现在马上去给我安排车,我要马上去做那个刘约翰的工作,让他留下来……”。
进了常委班子那就是地委领导了,彭旭东只觉浑身都快飘起来了,点头哈腰道:“谢谢老板提拔,我这就去安排!”,说完就像打了鸡血一样飞快地跑出去安排车了。
刘约翰一路上见周芷若对段泽涛十分亲密,心中就十分不忿,在欢迎宴会上又被段泽涛当众驳了面子,越发看段泽涛不顺眼,今天其实是故意借题发挥整治段泽涛,他太清楚内地官员对招商引资的重视程度了,每次只要他一发脾气,当地的一把手就会屁颠屁颠地跑来给他道歉,有时还会送他一些意外的好处,所以他回到下榻的阿克扎藏隆酒店并没有真的收拾行李离开,而是倒了一杯红酒坐在阳台上的躺椅上慢慢品着,等着段泽涛来给他低头认错,他就可以借机好好羞辱一下他。
果然没过多久,酒店的房门就被敲响了,他立刻放下酒杯,快步走到衣柜旁,打开衣柜门,将衣服和行李箱扔到床上,做出一副正准备收拾行李离开的样子,这才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却见站在门口的不是段泽涛而是陆晨风,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一句话也没说掉头走回床边继续愤愤不平地收拾行李。
陆晨风连忙快步跟了上去,点头哈腰道:“刘总监,你这是干什么啊?!我们的接待工作做得不好,我代表阿克扎地委向您道歉了,请您务必留下来,再给我们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
刘约翰把行李箱用力往床上一摔,暴怒道:“我去过全国很多地方考察,从没有见过象你们那位段副专员那么没有politeness(礼貌)的地方官员,以你们这样的manner(态度)怎么可能有人愿意到这里来投资呢?!”。
陆晨风虽听不懂刘约翰这英不英中不中的夹生话,但也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谄媚地笑道:“段泽涛他不能代表阿克扎地委,我才是阿克扎的第一负责人,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他这种破坏招商引资的恶劣行为,您不是喜欢吃我们藏西的岩羊肉吗?我立刻为您准备,您不是想去我们阿克扎的风景区游玩,我可以随时陪您去,您的任何要求我都会满足您……”。
刘约翰见目的已经达到,这才放下行李箱,笑了笑道:“我喜欢的东西还有很多,比如说你们美丽的藏族姑娘,你也能满足我吗?……”。
陆晨风先是一愣,继而淫笑道:“当然没问题,在这方面我和刘总监有相同的爱好!哈哈……”。
接下来几天,陆晨风陪着刘约翰整日游山玩水,花天酒地,还让彭旭东去找了两个风骚的藏族美女全程陪同,臭味相投的两人很快打得火热。
酒店的vip包房内刘约翰喝得醉熏熏的,露出了本来面目,也不丢洋文了,一只手在一旁的藏族美女身上乱摸,一只手亲热地拍着陆晨风的肩膀道:“我说老陆,你好歹也是阿克扎的一把手,段泽涛这么嚣张,我第一眼瞧见他就不顺眼,你怎么不好好整治整治他啊?!”
陆晨风叹了一口气道:“约翰兄,你是不知道啊,我早想对付段泽涛了,可是他有很强硬的背景,所以才这么嚣张啊,不过你放心,他这次破坏招商引资,把柄就握在我的手里了,对于破坏招商引资的人我们政府从来是一票否决的,只是到时候上级派人来调查的时候,约翰兄你可要站出来说话啊……”。
刘约翰拍着胸脯道:“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了,以前我有次到安西省去做投资考察,晚上无聊叫了几个美女陪着唱歌,他们有个公安局长不识时务,带着人进来要抓我,结果我一个电话直接把他们省长叫过来了,当场把那个公安局长免了职,那个段泽涛得罪了我,我绝不会让他有好果子吃!……”,其实那次是刘约翰意图对一个陪酒的女大学生不轨,那个女大学生偷偷报了警,那个有正义感的公安局长才要抓刘约翰,那次的经历更助长了刘约翰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
段泽涛这几天带着香港投资商们又考察了阿克扎毛纺厂、阿克扎工艺品厂及阿克扎地区其他几家规模较大的国有企业,好几家香港投资商都表示了浓烈的兴趣,毕竟市场前景摆在那里,只要有新的资金注入,调整管理体制,这几家企业很快就可以扭亏为盈。
接下来就是进行实质性的谈判,段泽涛让格来多吉先和港商们谈,谈好大概框架再向他汇报,他特别交待了三点原则一、港商可以控股,但原有的国有资产不转卖,以原有资产和市场资源折算股份,组成合资企业,共同开发管理,具体的经营管理工作可以由港商派出专业经营管理人才负责,国有股份负责财务监督和协助管理工作。
二、资产评估必须指定专业有资质的资产评估公司进行,政府进行监督,杜绝国有资产的流失。
三、下岗职工的安置一定要妥善处理,建议合资公司接收原有大部分企业职工,少部分确实不能适应岗位工作的,通过第三产业分流等方案妥善安置。
省委书记蒋时前接到陆晨风的汇报电话,也十分震怒,藏西省地处边陲,交通和气候状况又比较恶劣,招商引资本来就比内地省份困难得多,这个段泽涛居然还把投资商往外推,不管有什么原因终究是不成熟的表现,怪不得中央把他派到藏西来磨炼。
不过他终究属于沉稳型的性格,况且段泽涛是中组部派下来的援藏干部,所以并没有立刻做出处分段泽涛的决定,而是派了一个调查组由省委组织部长王清枫亲自带队到阿克扎地区进行秘密调查。
王清枫得知此事也十分吃惊,他对段泽涛印象是很好的,在他印象中段泽涛有着和他年纪不符的成熟和稳重,按说不应该干出如此不理智的行为啊,其中必有隐情。
调查组到达阿克扎,没有惊动任何人,也没有象以往一样住到地委招待所,而是在阿克扎藏隆酒店另外开了房间,然后通知了地委书记陆晨风过来把具体情况汇报一下。
陆晨风带着刘约翰来到调查组的房间,添油加醋的把段泽涛对待港商态度恶劣,破坏招商引资的事向调查组汇报了,刘约翰更是气愤填雍地拿腔作势道:“我对你们政府这样对待投资商的manner(态度)很失望,我很怀疑你们的sincerity(诚意),本来我们汤臣集团准备投资10亿收购阿克扎制药厂,但如果不处分这个段泽涛,我们汤臣集团是决不会在阿克扎投一分钱的!”。
王清枫一看刘约翰这副做派就皱起了眉头,淡淡地道:“刘先生,投不投资是你的权利,在事情没有完全调查清楚之前,做任何决定都是不合适的……”。
接着调查组又通知事情的另一当事人段泽涛立刻赶到藏隆酒店接受质询,段泽涛一进房间,见到陆晨风和刘约翰得意洋洋地坐在那里,满脸的幸灾乐祸,段泽涛嘴角就露出了一丝冷笑……
(ps:晚上还有一更,还昨天的欠账,另外我在阅读页重新设置了新的读者调查,请读者大大们移步去点一下,我好根据大大们的喜好调解后面的情节。
之前有读者说我的小白文,写官场的权谋斗争写得不够,事实上在官场,不同的级别所面对的问题和矛盾是不一样的,一个乡长和一个省长他们处理问题的方式看问题的角度肯定也不一样,越往上走权谋斗争就越隐蔽越激烈,同时随着段泽涛的成长,段泽涛的性格也在发生转变,从进入藏西开始我就开始让段泽涛慢慢的转变,读者大大们是否喜欢这样的转变,还是觉得原来的风格更好,请在书评区给我留言,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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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害人不成反害己
?王清枫请段泽涛坐下,满脸严肃地将陆晨风和刘约翰反映的情况重述了一遍,正色道:“刚才晨风同志和这位刘约翰先生所反映的情况是否属实?!这将关系到你个人的前途,请你如实向组织汇报……”。《》
王清枫刚才见了那刘约翰的做派就很反感,心想就算段泽涛真的发了脾气也情有可原,话语里也就有回护段泽涛之意,所以将后果的严重性点了出来,就希望段泽涛为自己辩护一下。
哪知段泽涛十分干脆地回答道:“虽然有些夸大其词,但总体上和事实相差不远!”,这下王清枫就为难了,处分段泽涛吧,又觉得有些可惜,不处分段泽涛省委书记蒋时前那里又不好交差,一时间也不好做决定,沉吟了半天没有说话。
这时一旁的陆晨风却跳了起来,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泽涛同志,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你对待投资商态度恶劣,破坏了我们阿克扎的招商引资大计,已经造成了极恶劣的影响,如果不是我极力挽留,做通了刘总监的工作,汤臣集团上十亿元的投资就打了水漂,那你可就真是阿克扎人民的千古罪人了!到现在你还不思悔改,我就不得不挥泪斩马谡了,我代表阿克扎地委正式通知你,从现在起你停职反省!并要求你立刻向刘总监道歉!”。
段泽涛冷笑道:“我是省管干部,省委组织部的王部长就在这里,你无权对我做出任何处分决定,至于这位刘约翰先生,你确定他真的能代表汤臣集团吗?你是怎么做通他的工作的呢?用美酒和美女吗?如果是这样换来的投资我想阿克扎人民不需要!”。
刘约翰一下腾地跳了起来,恼羞成怒道:“我是汤臣集团的运营总监,汤臣集团所有的对外投资业务都是由我负责的,我不能代表汤臣集团,谁能代表汤臣集团?!……”。
这时房间门突然被打开了,方东明带着一位器宇轩昂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刘约翰见到那中年男子,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一下子软瘫在座椅上。
陆晨风却没注意刘约翰的表情,见那人突然闯进来,立刻上前大声喝斥道:“你是什么人?!我们正在商量政府要务,你闯进来干吗?快出去!”,一旁的方东明笑着介绍道:“陆书记,这位是香港汤臣集团董事局主席汤品如先生!”,陆晨风一下子惊呆了!
原来段泽涛上次在香港开兴华招商会也结识了一些香港知名企业家,见刘约翰赌气走了后,也不想汤臣集团的投资就这样打了水漂,就通过结识的香港知名企业家联系上了汤品如。
汤品如上次段泽涛在香港开招商会的时候恰巧不在香港,但兴华招商会如此轰动,他回来后自然也听到了消息,还暗暗懊恼错过了认识巴菲特、乔布斯、罗斯柴尔德家族和洛克菲勒家族继承人这些全球商界巨子的机会,也对段泽涛这个名字留了心。
所以当他得知段泽涛主动联系他时,喜出望外,立刻拨打了段泽涛传递过来的联系号码,谁知段泽涛第一句话就是:“汤主席,你需要换一个投资代表了!……”, 汤品如大惊失色,连忙追问是怎么回事,当得知刘约翰的所作所为后他震怒不已,连忙向段泽涛道歉,立刻放下手头的事务,连夜飞往拉萨姆,赶到了阿克扎。
汤品如扫了面如土色的刘约翰一眼,冷冷地道:“你就是这样代表汤臣集团的吗?!从现在起,你不再是汤臣集团的员工了,财务部将会对你经手的业务进行审计,如果发现有渎职或职务违法行为将会移交给警方处理!”。
刘约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道:“汤主席,我错了,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您看在我叔叔的面子上,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保证,我发誓再也不会接受别人的宴请和礼物了!”。
汤品如摇了摇头道:“身为运营总监,最重要的是要有超人的眼光和清醒的头脑,你到现在还没有认识到自己到底错在哪里,连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也不知道,完全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可见是愚蠢之极,我以前真是瞎了眼,被你的那个海归博士的头衔给迷惑了,居然对你委以重任,我再给你机会,就是对公司的股东不负责任,你叔叔那里我会和他说的……”。
说完汤品如不再理会刘约翰,转头紧紧握住段泽涛的手道:“段专员,对不起了,因为我识人不明,给你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请你谅解,但是我们汤臣集团想到阿克扎来投资的诚意绝对是百分之百真诚的,我这次来就是要亲自到阿克扎制药厂去考察,刚才刘约翰有一点没说错,汤臣集团的确打算斥资十亿打造新的制药产业集团,阿克扎制药厂将是我们首选的合作对象!”。
段泽涛呵呵笑道:“汤主席果然很有眼光啊,藏药是在广泛吸收、融合了中医药学,印度医药学和大食医药学等理论的基础上,通过长期实践所形成的独特的医药体系,迄今已有上千年的历史,是我国较为完整、较有影响的民族药之一,这是一个非常有潜力可挖的品牌。”
“现在我国的苗药、蒙药等民族药品牌的开发都做得很好,但藏药的开发却还停留在初级阶段,有了汤臣集团的加入,我们非常有信心打造出全国规模最大的藏药集团,让制药业成为阿克扎工业体系的支柱性产业,这是一件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好事,我代表阿克扎人民感谢你!”。
汤品如感叹道:“段专员,我们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你的话真的说到我心坎里去了,上次在香港我们缘锵一面,今日一见,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段泽涛又郑重地向汤品如介绍了王清枫,王清枫对汤品如到阿克扎来投资表示了热烈的欢迎,汤品如则是对段泽涛不吝誉美之词,表示自己到阿克扎投资主要也是因为看好段泽涛的规划统筹能力,能为投资企业打造良好的投资环境和投资平台,王清枫则表示将会把调查结果向省委书记蒋时前汇报,对段泽涛在招商引资工作上做出的成绩给予全省表彰。
王清枫带着调查组当晚就赶回拉萨姆向省委书记蒋时前汇报去了,而陆晨风抱错大腿摆了乌龙的事更成为阿克扎官场的笑柄,令他的威信一落千丈,不少原来靠拢他的干部也开始动摇,考虑是不是该向段泽涛示好了。
汤品如在段泽涛的陪同下对阿克扎制药厂进行了认真考察,虽然阿克扎制药厂各方面的条件都比较落后,但具有卓越投资眼光的汤品如还是看到了其改制后轻装上阵后的良好发展前景。
只要有新的资金注入,再从香港抽调一批经营生产管理、营销精英人才过来,阿克扎制药厂很快就可以焕发新的活力,而凭借藏西丰富的中药药材资源,打造一个全国性的藏药品牌非常具有可行性,因此汤品如立刻拍板,斥资十亿与阿克扎制药厂合作,成立汤臣藏药公司,并立刻抽调精英组成工作组进驻阿克扎市,与阿克扎制药厂商谈具体投资事宜。
而那几家准备投资阿克扎毛纺厂、阿克扎工艺品厂的香港投资商也已经达成初步投资协议,进入实质性的筹备阶段,招商引资的成功使得段泽涛成为了行署工作人员眼中的能人,令他在大家心目中的地位更加高涨起来。
王清枫回到拉萨姆,将自己了解的情况向省委书记蒋时前做了汇报,蒋时前也大吃了一惊,他当初按照江子龙的要求把段泽涛分配到阿克扎去,对段泽涛的发展是不太看好的,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居然如此杰出,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打开了局面,取得了非凡的成绩,这让他不由对这个年轻人刮目相看,重新审视起自己对待段泽涛的态度来。
陆晨风欲陷害段泽涛不成,反倒让自己大失面子,威信尽失,心中十分恼怒,把自己的几个心腹手下张秋生、林少楼、阿旺巴桑、彭旭东召来,又商量起如何对付段泽涛的阴谋诡计来。
彭旭东上次给陆晨东出了馊主意,让他去讨好刘约翰,陷害段泽涛,结果却反倒让陆晨风吃了个哑巴亏,此时当然要将功赎罪了,咬牙道:“段泽涛现在神气了,如果招商引资的事搞成了,那就是在全省放了个大卫星,要动他就更不容易了,要我说,一不做,二不休,咱们得把这招商引资的事搅黄了,绝不能让段泽涛得到这个大功劳!”。
一旁的阿旺巴桑连忙反对道:“这不太好吧,招商引资事关阿克扎的经济振兴,受益的不仅是段泽涛,还有我们阿克扎所有的藏族同胞,为了私怨而损害所有阿克扎民众的利益,这也太过分了吧!”。
彭旭东恶狠狠道:“无毒不丈夫,我已经和我堂弟彭雪飞商量好了,他已经联系了原来厂里的好几个干部,把工人们发动起来闹事,到时候出了**,工业局是段泽涛分管的,这个黑锅他不背也得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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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群体事件
?这时组织部长林少楼也出言反对道:“这个主意不太好,真要出了**,段泽涛做为分管领导固然要追究责任,但陆书记身为一把手难免也要吃挂落,这是典型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损招……”。《》
彭旭东把手一摊,反唇相讥道:“那林部长有更好的主意吗?我洗耳恭听!……”,林少楼就有些火了,你彭旭东算什么东西?行署秘书长只是个处级干部,仗着最近在陆书记面前比较受宠,竟敢和自己这个地委常委组织部长叫板,长此以往,那还得了!眉头一皱就准备发脾气。
陆晨风用力一拍桌子,咬牙切齿道:“别吵了,不搞倒段泽涛,京城那位大人物那里我也没办法交待,自损八百就自损八百吧,就按旭东的主意办,一定要多发动些人,声势搞得越大越好,旭东,你告诉你堂弟,这事他如果办好了,我保他一个好前程!……”。
几人商议完毕,彭旭东立刻去找自己的堂弟彭雪飞商议,彭雪飞听说地委书记陆晨风亲口许了自己一个好前程,立刻象打了鸡血一样用力拍着胸口道:“旭东哥,你只管放心,这事我一定办得妥妥的,毛纺厂和工艺品厂的厂长都是我的铁哥们,改制以后他们就都下岗了,心里都憋着一口气呢,下面的那些工人都蠢得很,只要我们跟他们说段泽涛这是要把厂子卖了,以后他们就要喝西北风了,他们一准气得跳起来,随便一发动就能召集个几百人,到时候把地委大院一围,急得跳起来的就该是那个姓段的小子了……”。
几个厂的工人文化程度都不高,所以尽管段泽涛让格来多吉做了大量的企业改制宣传普及工作,自己也经常下到基层去和一线工人们讲改制后的好处,工人们都还是一知半解,给彭雪飞等人一蛊惑,一煽动,真以为从此以后饭碗就丢了,立刻群情涌动起来,在彭雪飞等人的带领下,气愤填雍的工人们把地委大院给围了起来。
而段泽涛此时正在和汤臣集团的代表商谈投资合作的具体事宜,在陆晨风的刻意安排下,这一消息并没在第一时间通知段泽涛,而是先让公安局长丹巴杰布调来了大批警察要把工人们驱散,工人们以藏族为主,藏民一般性格都比较冲动,而且国家政策是允许藏民带刀的,所以一见警察来了,就把佩刀都拔出来了,现场气氛一下子弓拔弩张起来。
陆晨风这才给段泽涛打电话:“段泽涛,你看你干的好事!那几个厂的工人现在把地委大院都给围了,我早说过步子迈大了容易出问题,这下好了,出了**,我看你如何向省委交待!”,说完也不等段泽涛分辩就挂断了电话。
一旁的汤臣集团谈判代表也得到了消息紧张起来,惊惶道:“段专员,我们的谈判可能要暂时中止了,这个项目投资那么大,如果原来的职工不配合,我们的合作就会出大问题,这种情况我们以前在别的省市也遇到过,当时还有我们的谈判代表也被打伤了……”。
段泽涛淡定地笑笑道:“只是在沟通环节出了点小问题,工人们有些情绪是可以理解的,你们先回酒店休息吧,我可以保证这件事情很快就能和平解决……”。
当段泽涛赶到现场的时候,局面已经有些失控了,防暴警察们高举盾牌构筑的防线在愤怒的藏族工人的冲击下节节后退,还有几名警察在冲突中受了伤,幸好警察们都比较克制,没有得到上级命令也不敢动用武力,局面总算没有坏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公安局长丹巴杰布在外围急得满头大汗,地委领导都缩在办公室没有露面,他一个大头兵顶在前面不知如何是好,眼见局面无法控制,咬牙道:“立刻调催泪弹来!用催泪弹把他们驱散!”,这时就听背后传来一个镇定有力的声音,“不可以!这样做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正是段泽涛赶到了!
丹巴杰布回头看到段泽涛大喜过望,总算来了个比他官大的,自己肩上的担子就可以交出去了,惊喜道:“段专员!您来了!”,段泽涛冷静道:“丹巴杰布局长,现场现在由我指挥,我命令你,立刻给我找一个电动小喇叭来,让前面的防暴警察后撤一百米,我一个人过去和工人们谈话!”。
一旁的胡铁龙、方东明、扎西次旦急道:“老板,不可以!太危险了!”,丹巴杰布也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不行,段专员,这太危险了,你要出了事,我担不起这个责任!……”。
段泽涛不容置疑地厉声道:“一切后果由我负责!你立刻执行命令!”,一旁胡铁龙、方东明知道段泽涛的性格,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改变,连忙齐声道:“老板,我陪你一起过去!”。
段泽涛笑笑道:“东明,铁龙,你们别担心,这种场面我又不是没经历过,只有我一个人过去,工人们才会消除戒心,放心,没事的!”。
丹巴杰布没有办法,只得找来了喊话的小喇叭交给段泽涛,段泽涛拿着小喇叭大步走到了防暴警察构筑的防线背后,大声喊话道:“工人兄弟们,我是行署副专员段泽涛!我是来给你们解决问题的,现在我立刻让警察同志们后撤到100米以后,请大家也保持克制!……”。
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段泽涛经常深入第一线和工人们交流,不少工人都认识他,就有人说话道:“段专员来了!我们听听他怎么说!”,也有人喊道:“就是这个段泽涛把我们的工厂卖了,一定要他给我们个交代!”,不管是对段泽涛有好感的,还是不明真相痛恨他的,但一直和防暴警察推搡着的工人队伍总算是停下来了。
这时又听段泽涛大声喊话道:“现在我命令,所以防暴警察后撤一百米,退回警戒线以外,立刻执行!”。
警察们都被段泽涛这种一往无前的气势给感动了,带队的防暴队长高声喊道:“全体敬礼!执行命令!”,只听警察们整齐如一地唰地转身向段泽涛敬了一个礼,然后迈着整齐的步伐后撤到一百米外的警戒线后面,形成了一个空白带,变成了段泽涛孤零零的一个站在工人队伍和警察队伍的空地上,无数的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
段泽涛镇定地扫视了一下前面黑压压的人群,人群中高举着几条白底黑字的横幅,一条写着“我们要吃饭!”,一条写着“打倒出卖国家财产的贪官---段泽涛!”,显然这是有人精心准备的,而且将矛头直接对准了段泽涛。
看到这两条横幅,段泽涛并没有被激怒,反而露出了笑容,指着那两条横幅呵呵笑道:“同志们,你们这两条横幅的内容写得有点问题啊,首先第一条“我们要吃饭!”,你们现在还是有饭吃嘛,只是吃不饱,所以这条横幅的内容要改成“我们要吃饱饭!”就对了,应该说你们的要求还太低了,只吃饱饭怎么够啊,你们的孩子要上学,小伙子们要结婚,姑娘们要买漂亮衣服……所以你们还要多写几条!”。
“第二条横幅写的是“打倒出卖国家财产的贪官---段泽涛!”,既然要打倒,又是贪官,就要在名字上打个大叉,枪毙杀人犯的时候都要在名字上打个大叉的,如果我真的出卖了国家财产,那比杀人犯还该杀,应该在名字上打个大叉!”。
工人们听段泽涛说得风趣,都笑了起来,这一笑,火药味十足地气氛一下子缓和了下来,段泽涛趁热打铁道:“工人兄弟们!你们的心情我十分理解,饭都吃不饱,基本的生活问题都不能解解决,要是我我也得来闹!我们政府的工作没有做好,给大家的生活带来了困难,我首先代表阿克扎地区行署给大家道歉了!”,说完就弯腰深深地向人群鞠了一个躬。
人们都惊呆了,在他们眼里,官员都是高高在上的,几时见过官员给老百姓鞠躬道歉的啊,小桑吉的父亲也在人群中,见状激动地大声喊道:“段专员,这事不能怪你,你没来之前,我们厂效益就不行了,要怪就怪那些拿着我们血汗钱大吃大喝的贪官!”,周围的工人都纷纷附和,表示这事不能怪段泽涛,举布幅的工人也把那条“打倒出卖国家财产的贪官---段泽涛!”收了起来。
此时彭旭东的堂弟彭雪飞正挤在人群中,一看势头不对,见工人们有被段泽涛说服的预兆,自己的阴谋要破产了,连忙大声反对道:“怎么不能怪他,就是这个段泽涛把我们的厂子卖给了香港的资本家,现在我们虽然吃不饱,好歹还有口饭吃,把厂子卖掉了,我们就只能喝西北风了!”,工人一想也对,纷纷气愤地质问起段泽涛来,气氛一下子又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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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化解危机
?段泽涛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想把这个别有用心煽风点火的人给找出来,他已经意识到这就是一场针对自己的大阴谋,而这个煽风点火的人一定就是这场阴谋的组织者之一,把这个组织者揪出来,事情就好办了,要不然自己终究只有一张嘴巴,好话说了一箩筐,给这人在后面一蛊惑,自己前面的话等于白说了,好不容易平息了的工人的情绪也又被鼓动起来了。《》 .
彭雪飞感觉到段泽涛刀锋般的目光扫过来,吓得连忙把身子一缩,躲在了前面的人身后,段泽涛就没有发现他,不过再狡猾的狐狸总会还有露出尾巴的时候,段泽涛微微一笑,拿起小喇叭继续喊话道:
“如果大家觉得和香港外商合作不好,我马上可以中止和他们的谈判,继续维持原状,不过大家想过没有,你们的工厂早已严重亏损,连工资都发不出了,现在全靠财政拨款维持你们的基本生活,但政府财政也很紧张,如果继续维持原状,你们这碗饭还能吃多久呢?!……”,工人们一下子沉思起来,现场再次安静下来。
段泽涛没有再给彭雪飞等人煽风点火的机会,继续趁热打铁道:“有句古话说得好“穷则思变”,所以我们要进行企业改制,要寻找外资合作,在这里我要纠正大家一个误解,我们和外商合作,并不是把我们的国有资产卖了,而是将我们的国有资产转为股份,享有和外商同等的权利,我们并没有放弃对合作后组建的新企业的管理权和所有权。”。
“这就好比我们做生意亏了钱,本钱不够了,怎么办呢?找一个生意做得好的大老板合作,人家有资金有技术,有销售渠道,我们和他一合作,我们的生意也活了,赚了钱我们大家的生活就好起来了,而且我们不是把生意交给那个大老板就不管了,我们要成立职工代表大会监督他们,他们违反了合同,侵害了大家的利益,政府也会制裁他们,我可以保证你们每一个人都有活干,有饱饭吃,孩子有学上……”。
段泽涛这么深入浅出地一分析,工人们就全明白了,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么回事,这可是大好事啊?!”。小桑吉的爸爸惊喜道:“段专员,你说的都是真的?真有这么好的事?!”,段泽涛呵呵笑道:“当然是真的,如果有一天你们发现我说了假话,你们再来堵地委大门就是了,地委大门又不会跑!”。
工人们都大笑起来,彭雪飞又在人群中唱起了反调,“当官的说话靠不住,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啊?!”。
段泽涛早已留了心,一下子发现了躲在人群中的彭雪飞,指着他冷笑道:“我认识你,你就是那个被我停了职的制药厂的厂长吧!制药厂之所以会有今天的困难局面,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工人们饭都吃不饱,你却在用工人们的血汗钱大吃大喝,你的大肚子里装的是什么?那都是工人们的血汗!现在却跳出来阻碍企业改制,你的居心何在?!工人兄弟们,你们是愿意相信这样的人?还是相信我!”。
工人们一下子被段泽涛点醒了,想起彭雪飞平日里的所作所为,望着他眼里直喷火,齐声振臂高呼道:“段专员,我们相信你!打倒用公款大吃大喝的贪官!”,有几个冲动一点的年轻工人甚至动起了手,把彭雪飞给揍了个半死!
段泽涛举起双手,大声高呼道:“工人兄弟们,既然你们相信我,那么就听我说,象这种人我会让纪委对他立案调查,他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现在请大家先回去,选出职工代表来,配合政府完成你们的企业改制工作,我保证每个人都会得到新的工作岗位,不能胜任工作的也会有妥善的安置方案!……”。
工人们都慢慢散去了,一场危机终于在段泽涛的冷静机智的应对下化解了!胡铁龙、方东明、扎西次旦和丹巴杰布赶紧冲了过来,丹巴杰布拍着胸口叹服道:“段专员,刚才实在太惊险了,我都替您捏了一把汗!”。
段泽涛呵呵笑道:“这有什么惊险的,工人们又不是我们的敌人,你把道理和他们说清楚的,他们自然就会理解和支持你的!警察同志们也都辛苦了,你带着他们也赶紧撤吧,希望你永远记住,警察的枪是用来保护人民的,永远不要将枪口对准人民!……”,丹巴杰布红着脸连连点头称是。
此时在地委大楼上等着看热闹的陆晨风透过玻璃窗目睹了这一幕,狠狠地把自己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沮丧地自语道:“这都整不倒你,段泽涛,你莫非真是我命里的克星吗?!”。
取得了工人们理解和支持,和汤臣集团的谈判也获得了突破性进展,签署正式投资合作协议的时候,省委书记蒋时前亲自从拉萨姆赶到了阿克扎市出席签约仪式,汤臣集团的董事会主席汤品如也专门从香港飞了过来。
这是阿克扎有史以来最热闹的一天,到处彩旗招展,藏西省的省级媒体蜂拥而至,争相报道这一盛事,也有些消息灵通的香港媒体赶了过来,其中就有段泽涛的老熟人,香港《东方新报》的记者杜子明,他自从报道段泽涛后事业就一帆风顺,如今已是报社的执行副总编,当得知此次汤臣集团在藏西的投资大动作背后的推手正是段泽涛时,他敏感地意识到这又是一个大新闻,自然要亲自出马。
身为阿克扎地区一把手的陆晨风此时心里却象吞了一颗没有成熟的酸枣,说不出的难受,省委书记蒋时前除了刚下车时和他轻飘飘地握了一下手,就再也没有正眼瞧过他,倒是对段泽涛表现得很亲热,而汤臣集团董事会主席汤品如在和省委书记蒋时前交谈时也是开口闭口地提段泽涛,对他这个一把手却是只字未提,让他对段泽涛越发嫉恨了。
蒋时前通过这次和段泽涛近距离接触,对这个年轻实干,有冲劲有想法的年轻人印象大为好转,临走时用力拍了拍段泽涛的肩膀道:“泽涛,你很不错,我们藏西就需要你这样敢想敢闯的优秀干部啊!好好干!我会为你排除外界的干扰的……”。
段泽涛没有听懂蒋时前最后那句话的意思,蒋时前其实是想去做江子龙的工作,让他放过段泽涛,不过就算段泽涛听懂了也不会领这份情,他和江子龙的仇怨是不死不休的。
送走蒋时前和汤品如的车队,段泽涛转头就看到路边停了一辆白色的宝马x5,李梅和李智正站在车旁含笑看着他,他连忙跑了过去,惊喜道:“你们什么时候到的啊?怎么不提前通知我去接你们呢?!”。
“我们到了好久了,正好看到我们涛哥风光无比的大场面,哪里好打搅你啊,我和姑姑一路自驾游过来的,藏西真是太美了,怪不得你一点不想我,连电话都不打一个?!”,李梅俏皮地眨眨眼睛,娇嗔道。
段泽涛尴尬地挠了挠头,夸张地大声喊冤道:“我真比窦娥冤啊,你也看到了,我都忙成啥样了啊?大不了这次你来了,我就什么都不管了,好好陪你玩几天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看你态度不错,就原谅你吧!”,李梅故意板着脸想做出生气的样子,可是根本绷不住,一下子又笑了起来。
李智在一旁看着两人亲亲我我的小儿女态,也不禁莞尔笑了起来,“你们俩要肉麻晚上肉麻去,我可是带着投资任务来的,相信小涛这次也不会让我失望吧!”。
李梅俏脸一红,不依道:“小姑,你说什么呢?!……”。
一说到正事,段泽涛就收起了嬉皮笑脸,兴奋道:“李总,你一定不会失望的!圣泉离这里不远,我这就带你们去!……”。
李智这些年虽然在事业上极为成功,但在感情上却因为早年那段的初恋一直没有释怀,长期处于郁郁寡欢的状态,这次听段泽涛把圣泉说得神乎其神,心中却是有些不信,但当她亲自喝了一口圣泉水下肚,只觉郁结在心中多年的块垒竟在这一刻瞬间烟消云散了!
李智情不自禁地伏身下去,亲吻着脚下这块神秘的土地,正是在这块神秘的土地才能孕育出这神奇的圣泉!在这一刻李智仿佛找到了自己生命的根源!她已经决定要投入自己全部的精力来开发这神奇的“圣泉”,让世人都能分享到这神奇的“圣泉”!
过了许久,李智才从地上站起来,激动道:“小涛,谢谢你让我找到了自己的根,这个项目我会亲自参与运作,动用汇仁集团所有的资源,我要将“圣泉”打造成全国,不,是全世界最著名的高端矿泉水品牌,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圣泉”,让全世界的人都能品尝到这人间的甘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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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险境
?李智当晚就坐飞机飞回了汇仁公司总部,她要组织一个庞大的团队对“圣泉”的开发进行论证,毕竟这么重大的一个项目不可能仅凭一时的冲动就贸然决定,需要对水质进行反复的分析化验,还需要对储水量进行勘测,以及如何保护原有水源在开发过程中不被破坏……这些都需要做大量详实细致的工作,估计这段时间她有得忙了。《》 .
段泽涛把手头的事都交给了格来多吉和扎西次旦处理,自己带着李梅准备好好游览一下阿克扎美丽的自然风光,也弥补一下自己常年不能陪伴在李梅身边的愧疚。
曾经有一位著名的摄影家说过,在藏西,你无论从哪个角度随便按下快门,就是一幅绝美的风景画,这句话一点都不夸张,你很难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再找到一个象藏西那样美得如此纯净,集瑰丽、雄伟、神秘于一身,让你一见就魂牵梦绕再也忘不了的地方。
天空就象一块纯净得没有任何杂质的蓝宝石,白云在天上变幻着各种形态,远处是白雪皑皑的雪山,骑着马儿在这一眼望不到头的原野上奔驰,怎么不叫人心旷神怡,李梅还是第一次到西藏,兴奋得大呼小叫着骑着马儿一路狂奔,段泽涛则在后面提心吊胆地紧跟着。
藏西的天气风云变幻极快,刚才还是晴空万里,转眼间天空中突然响起了一声惊雷,紧接着黄豆大的雨点就倾盆而下,李梅的马儿受了惊,发狂地在原野上乱蹦乱跳起来,李梅的马术是在江南省城的跑马场学的,如何能应付如此惊险的情况,惊呼一声,眼看就要被失控的马儿从背上给摔下来。
幸好前世段泽涛极爱骑马,马术十分娴熟,见状也是大吃了一惊,双腿用力一夹马腹,跃马上前,舒展双臂,险险地将就要摔落的李梅接住,带到自己乘坐的马背上。
李梅也被这惊险的一幕吓得花容失色,酥胸剧烈地起伏着,湿透的衣衫紧紧裹着她那美丽的**。刚才跑得发热,她把笨重的大衣脱了只穿了一件紧身的毛衣,给雨水一淋,她的身体线条便一览无余地呈露出来。她的身材本来就好,湿衣贴身,纤腰一束,臀形却是相当的饱满浑圆,挺翘的两个半圆,形似一个鲜嫩欲滴的“水蜜桃”。
段泽涛到藏西已有几月未尝肉味,见到这旖旎魅惑的一幕,眼睛都看直了,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小段泽涛”也一下子兴奋地站立了起来,正好卡在那两个浑圆的半球之间,随着马匹的颠动在“水蜜桃”的凹陷处来回摩擦着,那绝佳的弹性触感和异样的刺激险些让他当场喷发而出。
李梅这才发现了异样,一种**难当的感觉如电流一般在她身体里乱窜,俏脸一下子变得绯红,越发显得娇艳欲滴,长发被雨水打湿散乱地紧紧贴在白皙如瓷的脸颊上,樱唇微张,双眼迷离,表情极度魅惑诱人,反将娇躯紧紧靠在段泽涛身上,恨不能永远这样被情郎抱着走到天涯海角。
段泽涛却在这一刻清醒过来,暗骂一声“该死!”,在藏西最不能得的就是感冒,感冒了很难好不说,万一不幸严重了转为肺气肿,在高原反应的双重折磨下想不死都难了,当下也不敢再动什么旖旎心思,脱下自己的大衣将李梅紧紧裹住,打马向远处的山峰跑去。
运气还不算太坏,段泽涛在山脚下发现了一个可以避雨的山洞,他连忙下了马,将李梅横抱在胸前,快步走进了山洞,山洞并不大,却收拾得很干净,里面还有一些简单的生活物品,显然是经常有藏民在这里避雨留下来的。
段泽涛检查了一下随身的物品,全部都被雨水打湿了,连手机也进了水暂时无法使用了,而李梅带的背包也在路上遗失了,幸好在山洞内有藏民留下的打火石,和取暖用的干牛粪和干草,甚至连饮用水和牛肉干也有准备,段泽涛松了一口气,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赶紧收集干牛粪和干草燃起了一堆篝火。
李梅此时在一旁抱紧着段泽涛披在她身上的大衣瑟瑟发抖,嘴唇已经冻得发紫,段泽涛点燃篝火,转头对李梅喊道:“小梅,你快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放到火边烤干,穿在身上难受不说,要是感冒了就麻烦了,这雨下得这么大,一时半会停不了,应该没有人会来的,我去找些石头把洞口挡一下,防止野兽闯进来!”,说着转身向洞口走去。
脱衣服?!李梅大吃了一惊,虽然李梅和段泽涛早有肌肤之亲,但在这荒郊野外的山洞里把自己脱得一si不挂,李梅心中还是涌起一股难言的羞涩,犹豫了半天之后,李梅还是将自己的衣服缓缓的脱了下来,俏脸变得绯红,将衣服伸开,缓缓地靠近着火堆。
此时的她,宛若雨后的芙蓉花,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娇羞之下,越发显得美艳不可方物,明亮的眼睛水汪汪地望着远处的段泽涛,看着那伟岸的身躯,心中涌动着一股踏实的安全感和幸福感,连这简陋的山洞也仿佛成了美丽的天堂。
“洞口已经用石头封死了,应该很安全……”,段泽涛拍着手上的泥土走了回来,一眼看到脱得如白羊般的李梅一下愣住了,感觉一股热流顺着脊柱直冲头顶,下身一下子又拱起了帐篷,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李梅的**,但在这特殊的环境里却让他有一种异样的刺激。
“傻样,你看什么呢?你衣服也湿了,还不快也脱掉拿过来烤干!”,李梅白了段泽涛一眼,娇嗔道,段泽涛坏笑一声,飞快脱掉自己身上的湿衣服,走了过去,轻轻将李梅拥入怀中,一时间满洞皆春……(此处删去300字)
也许是因为这野外环境异样的刺激,段泽涛表现得格外的勇猛,而李梅也完全放弃了平日里的羞涩,彻底释放了心底的热情,高昂的欢叫声在山洞里久久回荡,直到两人都耗尽了所有的激情,才紧紧相拥着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篝火的火焰越来越小,摇晃了几下终于熄灭了,段泽涛被袭来的寒意给冻醒,感觉怀里李梅的娇躯如火烧般滚烫,身体瑟瑟地发抖着,嘴里无意识地呢喃着:“涛,抱紧我,我冷,我好冷!”,
糟了!李梅发烧了!段泽涛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自己真是个混球,这种时候还不知道节制自己,赶紧把李梅摇醒过来,把已经烤干了衣服给李梅穿上,又取了一些清水给李梅喝了几口,她才感觉舒服了些,但仍然觉得脑袋昏沉沉的。
这些都是感冒了的预兆,这个山洞不能再待下去了,必须找个有人居住的地方,让李梅服下感冒药,防止病情进一步恶化,如果真的转化成肺气肿,那段泽涛就追悔莫及了!不过这地方既然有藏民躲雨的山洞,那离人群居住的地方应该不会太远。
幸好此时外面的大雨已经停了,只是天色也暗了下来,如果不能在天黑前找到人群居住地,麻烦就大了,段泽涛赶紧扶着李梅走出山洞,那马儿倒也通灵,并没有走远,就在山洞附近悠闲地吃着野草。
段泽涛把李梅扶上马背,来时因为慌不择路,完全没有注意方向,此时段泽涛才悲剧地发现自己迷路了!他只好凭着大致的记忆向前摸索着,心里暗暗祈祷着,希望好运气能再一次眷顾自己。
不过这一次老天爷显然没有听到段泽涛的祈祷,走了好远,眼见天色越来越暗,眼前的景物也已经变得朦朦胧胧起来,还是没有看到任何的人烟,甚至连一个会动的影子都没看到。
“嗷呜!”,突然远处传来了一声凄厉的狼嚎,段泽涛身子一抖,这是他最不愿意听到的声音,可偏生怕什么来什么,段泽涛只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糟了!他很早就听说过一句俗语,宁遇猛虎,莫遇群狼!在荒原上最可怕的动物就是草原狼,因为它们一出现就是一群,就算是凶猛的猛虎在荒原上遇到了群狼,也只有落荒而逃的份。
胯下的马儿仿佛也感觉到了这极度的危险,不安地用马蹄焦躁地刨着脚下的草地,段泽涛赶紧调转马头,向相反的方向逃去,突然马儿狂嘶一声,人立起来,再也不肯向前,段泽涛这才发现前方出现一双双发着绿光的眼睛,自己已经被狼群包围了!
怀里的李梅已经失去了意识,额头如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吓人,四周又是凶恶的狼群正紧逼过来,段泽涛第一次感到了绝望,难道说自己真的要丧命于此吗?!
眼见狼群越逼越近,段泽涛甚至已经可以看见他们那白森森的利齿上闪烁的寒光,段泽涛将李梅从马背上抱了下来,从怀中取出胡铁龙给自己特制的用来防身的几把飞刀,这是他唯一的武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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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獒王
?段泽涛在那马儿的脖子上抚摸了几下,悲声道:“马儿,你自己去逃命吧,是我将你带入这险境,如今也只能听天由命了!”,那马儿仿佛听懂了他的话,不舍地望了他一眼,长嘶一声,奋力向斜刺里跑去,可这时狼群也动了,只见几道灰色的闪电向马儿扑了过去,高大的马儿很快倒在了血泊中,被咬得血肉模糊了!
段泽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看来自己注定要命丧狼腹了!不过不到最后一刻,他是不会放弃的,想到这里,他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耀着决然而坚定的目光,李梅此时仍昏迷不醒,或许这也是一种幸福吧,他在昏迷的李梅滚烫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将她平放在草地上,一手拿一把飞刀,摆好架势,大吼一声:“grd,冲我来吧!”。《》 .
就在这时,段泽涛身后的草坡后突然冲出一道黑色的闪电,一下子拦在了围过来的群狼前面,发出一声低沉而有穿透力的怒吼,声调虽不高,却有一股摄人魂魄的气势,连周围的草地都在颤抖,而群狼也被这股气势所震慑,齐齐停住了脚步。
这是一头高近1米五,长近2米的巨型藏獒,脖子上围着红色的项圈,说明这是一头獒王,它全身的毛黑得发亮,唯独脚上和眼部的毛是金色的,尤其眼部上方那两撮铜钱大小的金毛,金黄中又带着一点红,看起来就象有四只眼睛一样,越发使它看起来威风凛凛,气势骇人,正是藏獒中品相最好的“铁包金”!
这只獒王头颅宽大,头顶部呈拱形,头顶后部和脖子周围的鬃毛根根直立,鬃毛长度大约有20公分左右,尾部如菊花状打开,端的如一位披挂上阵的将军威风凛凛,加上体型巨大,看上去就象雄师一样威武,而它眼中那种睥睨天下的气势更是比之雄狮有过之而无不及。
藏獒素有“犬中之王”的美誉,属于大型护卫犬种,具有王者的霸气和对主人极其忠诚的秉性,华夏古代就有“九犬成一獒”和“一獒犬抵三狼”的说法,所以群狼们见了这头獒王,都吓得不敢再逼近,“呜呜”低叫着在四周徘徊不前。
“嗷呜!”,突然狼群中又传来一声凄厉的狼嚎,狼群纷纷向两边散开,一头体型分外高大的巨狼缓缓走了过来,这头巨狼身高足有三尺,比周围的群狼整整高了近半尺,浑身毛皮油光发亮,尤其它的那双眼睛十分可怕,眼眶是白色的,有一只眼睛瞎了,显然是在某次激烈战斗的结果,剩下的那只独眼闪烁着凶残而狡猾的寒光,刺得人毛骨悚然,让它越发显得狰狞可怕,从群狼对它敬畏的表现来看,这是一头狼王!
坏了!段泽涛心里又是一惊,如果仅是群狼还好,如果出现了狼王,说明这群狼是有组织的,狼王都是在群狼内部争斗中产生的,不仅武力值十分凶悍,还拥有一定的智力,尤其难以对付,这头獒王终究是单枪匹马,它能对付得了有狼王带领的群狼吗?段泽涛不禁有些担忧起来。
那头獒王却没有感到畏惧,反而有些兴奋起来,冲着那狼王低吼几声,摆了摆头,仿佛在嘲笑那狼王的胆小,那狼王显然被激怒了,“嗷呜!嗷呜!”,连叫两声,立刻有几头草原狼分几个方向向那獒王扑了过来!显然这狼王是个十分狡猾的家伙,自己不动手,却让手下先来试探。
如果说群狼是一群凶狠的打手,那獒王就是一个见血封喉的剑客,它根本不理会群狼的撕咬,而是快如闪电般的一口咬住草原狼的咽喉,然后就像是甩玩具一般,就把口中草原狼的喉部咬穿,随口丢在地上,一击毙命!不一会儿它身边就多了几头草原狼的尸体,而它身上也多了几道伤口,鲜血把周围的毛发都染红了。
那獒王却并不理会身上的伤口,得意地抖了抖身上的毛发,高傲地昂起了头怒吼两声,眼中竟然仿佛闪过不屑的光芒,那狼王更加恼怒了,嚎叫声变得更加凌厉,立刻又有更多的草原狼扑了上去!而狼王也跟着动了,藏在狼群的背后,准备伺机偷袭!
战况变得更加惨烈了,堆积在獒王旁边的草原狼尸体越来越多,而獒王身上也是伤痕累累,油光整齐的毛发变得凌乱,有几处甚至露出了皮肉,血肉模糊,伤得最重的右后肢的一个伤口,正是那狼王偷袭的杰作,那獒王已经有些站立不稳,一瘸一拐的,不过它始终都是高昂着头,显得是那么的傲慢和不可一世,苦苦与群狼搏斗着。
一旁的段泽涛看不下去了,“唰!唰!”,甩出两柄飞刀,一柄正中一头草原狼的咽喉,当场毙命,一柄是射向那狼王的,却被那狡猾的狼王闪了一下,不过还是在它身上留下了一道血口!
而这时草原狼和那獒王却同时停止了搏斗,齐齐看向段泽涛,目露凶光,那獒王还朝段泽涛低吼了两声,显然对段泽涛的帮手并不领情。
段泽涛暴汗不已,“汗,我是在帮你呢,你还对我起吼,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其实段泽涛不知道,藏獒尤其是獒王是十分高傲的动物,它们战斗的时候就好像武林高手和人对决,是不喜欢旁人插手的。
那狼王见獒王有了帮手,而自己的手下也伤亡惨重,就嚎叫几声,带着手下群狼退了回去,却并没有撤走,而是换了一种一长一短的嚎叫声,似乎是在召集其他的群狼前来支援。
段泽涛心里更加着急了,但群狼仍然虎视眈眈地包围着他们,代步的马儿又被群狼咬死了,想逃走也不太可能,如今只能看这头勇猛的獒王能不能挺得住了,他见那獒王受伤的后腿还在流血不止,就想把他包扎一下,连忙从自己的身上的衣服上撕下一根布条小心翼翼地向那獒王走去。
其实段泽涛的这个举动是十分危险的,纯种藏獒除了自己的主人,陌生人根本不能接近,否则就会被它视为攻击的对象,果然那头獒王见段泽涛走近,立刻发出一声警告的低吼,浑身的毛也竖了起来,两只眼睛放射出凶光,死死盯住段泽涛,锋利的爪子已经开始抓地,一副作势欲扑的样子。
“我是来帮你的,别怕!”,段泽涛伸出左手,矮下身子,柔声安抚那獒王道。
突然那獒王的眼睛盯在段泽涛左手腕佩戴的那串班禅大师送的天珠上,竟然象听懂了段泽涛所说的话似的,竖起的鬓毛也倒伏下去,眼中露出了温顺的目光,收起了利爪,“呜呜”地低鸣两声,乖巧地趴在地上,吐出了舌头,尾巴直摇,仿佛是在讨好段泽涛一般。
段泽涛心中大奇,班禅大师送的这串天珠果然神奇,居然能让凶猛如斯的獒王降服,当真能为自己消灾祛厄,看来这次倒也未必就全然无救了,此时也顾不得想那么多,连忙走过去,查看那獒王后腿的伤口,那獒王居然十分配合地抬起后肢任由段泽涛查看,它的伤口虽然血肉模糊,看起来十分恐怖,但并未伤及筋骨,只要把伤口包扎住,止住血,应该问题不大。
段泽涛用布条将獒王的伤口包裹好,又在它毛绒绒地头上轻抚了几下,那獒王仿佛很享受地晃了晃大头,居然伸出舌头去舔段泽涛的手,口水嗒嗒的,舔得段泽涛心惊胆颤,和李梅她们舔自己时完全不是一种感受,连忙站起来准备去看李梅醒了没有。
一抬腿却感到一股巨力传来,回头一看,却是裤腿被那獒王咬住了,并且还歪着头用力拉扯着,显然是要段泽涛跟它走。
段泽涛弯下腰,在獒王那毛发蓬松的大头上又揉搓了几下,指了指不远处昏迷的李梅道:“你先松开,我抱上她,就跟你走!”。
那獒王十分通灵地松开了口,却是寸步不离地跟着段泽涛,段泽涛抱起李梅道:“走吧,你带路!”,那獒犬摇晃着脑袋向草坡后走去,而那狼群见段泽涛他们要走,又围逼了过来,却不靠近,只是远远地监视着,显然还在等待援军。
段泽涛跟着獒王来到草坡后的一个隐秘草丛边,一下子傻眼了,就见到草丛里躺着一条巨大雪白母獒犬!肚子胀得老大,正发出痛苦的低鸣,看来是难产了,藏獒产子时是最不能受打扰的,怪不得刚才那獒王会突然冲出来帮段泽涛和那群狼搏斗。
那獒王走到那雪獒母犬旁边,伸出舌头在她身上舔了舔,眼中满是爱怜之色,又转头看向段泽涛,眼里水汪汪的,仿佛在恳求段泽涛出手帮忙。
段泽涛也被这动物间的纯洁感情所感动,眼圈有些湿润了,心里却犯了难,自己又不是兽医,想帮忙也帮不上啊!
那獒王见段泽涛仍站立不动,又走过来咬扯他的裤脚,段泽涛没有办法,只得将李梅小心放到一旁,赶鸭子上架去试上一试,他记得前世看过一本书说孕妇难产时在她的小腹部反复朝下推拿有帮助,只不知道藏獒是不是也一样,此时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他和胡铁龙学功夫,也会一点气功,就运足丹田之气在母獒的腹部反复推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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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血战
?还真别说,段泽涛这一误打误撞还真有了效果,那雪獒母犬明显表情没那么痛苦了,那獒王兴奋地用爪子在地上刨动着,不时还警惕地向围逼的狼群吼上几声,警告它们不要过来,否则就不客气了!
过了一会儿就见雪獒母犬的产道口露出了一个黑乎乎的幼獒犬头,那雪獒母犬又痛苦地低吼起来,段泽涛大喜过望,“加油!就快好了!”,一边用左手在雪獒母犬腹部加速推动,一边用右手托住已经冒出来的幼獒犬头轻轻向外拖拽,待幼獒犬的身体露出大半,就停止了推拿,改用双手托住幼獒犬的身体往外拖拽,终于一只比一般幼獒犬要大一半的幼獒犬顺利地产下来了!段泽涛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
此时幼獒犬的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那雪獒母犬不顾身体的剧痛转过头来用舌头将幼獒犬身上的体液和血添得干干净净,刚出生的幼獒犬十分可爱,段泽涛心中涌过一阵暖流,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在幼獒犬湿漉漉的身体上轻轻抚摸了几下,又伸出食指轻轻地逗弄幼獒犬粉嫩的嘴唇,幼獒犬无意识地含住段泽涛的指头当成母亲的奶嘴吸允起来,**无比,逗得段泽涛开怀大笑起来,连忙将幼獒犬送到那雪獒母犬的nai头下,让它吸允母獒犬的nai头。
那雪獒母犬也显然认可了段泽涛这个“接生公”,喂完奶,居然又用柔软的鼻子将幼獒犬朝段泽涛拱了拱,示意他抱起来,段泽涛小心翼翼地将幼獒犬托起,又抱到那獒王身边,让它伸起舌头舔了舔幼獒犬,獒王兴奋地在原地来回走着,一人两犬都沉浸在这新生命降世的兴奋之中,浑然忘了就在他们不远处群狼虎视眈眈的危险!
这时,远处又有绿色的光点快速地移动过来,却是狼群的援军到了!那狼王兴奋地长嚎起来,段泽涛这才从幼獒诞生的兴奋中醒转过来,那獒王全身的毛发重新竖立起来,眼中地目光更加凌厉,死死守在了雪獒母犬和段泽涛的前方,它要用生命来守护自己的伴侣和后代。
段泽涛赶紧把幼獒犬放回雪獒母犬的腹下,又把李梅也小心搬到身后,他只剩两把飞刀了,就持刀在手,又从旁边找了一些鹅卵石放在面前,当做投掷武器,而雪獒母犬也强忍产后的疼痛,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将幼獒犬挡在身下,摆出誓死捍卫幼獒犬宝宝的架势!
这时那狼王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嚎,狼群发动了总攻,这一次扑上来的足有二十几头草原狼,獒王拦住了十几头,还有七、八只就向段泽涛这边扑过来了!
段泽涛这些年跟着胡铁龙练武功也不是白练的,手中鹅卵石连发,“啪!啪!啪!啪”,立刻有四头草原狼被打翻在地,剩余的四头扑到了段泽涛身旁,被他一脚踢翻了一只,左右手一翻飞刀各刺入一头狼的颈部,但他的腰部却被剩下的那头草原狼给抓了一道大大的血口,鲜血把衣服都染红了,他也顾不了那么多,回过一脚又把那头草原狼也踹翻在地。
而獒王那边的战况则还要惨烈得多,只见獒王身上大块大块的血肉连着皮毛被草原狼们或用尖爪或用利齿给撕了下来,鲜血直流,獒王却浑然不顾,几乎是一咬一个,身边横七竖八地躺满了草原狼的尸体,他的利爪也没闲着,有好几头草原狼的眼珠都被它抓烂了……
狡猾的狼王很快发现獒王很在意身后的雪獒母犬和幼獒犬,而段泽涛则不时回头关注着身后昏迷不醒的李梅,这正是防守薄弱的地方,于是它改变了战术,派出了三路草原狼,两路缠住了獒王和段泽涛,一路则绕到后面向雪獒母犬和昏迷不醒的李梅扑去!
雪獒母犬拼力护住腹下的幼獒犬,和扑过来的几头草原狼展开了搏斗,雪獒母犬虽然也是以凶猛著称的藏獒品种,但终究是产后虚弱,在几头草原狼的猛扑下很快就有些不敌,雪白的鬓毛也被鲜血染红了,而此时那獒王和段泽涛又被一群草原狼死死缠住,根本分不开身来,眼见一头草原狼突破了雪獒母犬的阻拦,向昏迷不醒全无知觉的李梅扑了过去!
段泽涛只觉睚眦欲裂,怒吼连连,状若疯魔,将手中锋利的小飞刀舞得跟风车一样,奋力想冲破群狼的围堵去救李梅,却只是在身上多增加了几道伤口根本冲不过去,而那獒王也察觉了雪獒母犬那边的险状,发出一声声恐怖的嘶吼,越发地勇不可挡,但终是寡不敌众,险象环生!
千钧一发之际,“砰!”,突然传来一声枪响,那头扑向李梅的草原狼应声倒地!几个手持猎枪高举火把的藏族牧民出现在视野里,前头还有几头壮硕的藏獒如闪电般飞奔而来!
那狼王见势不妙,长嚎一声带着残余的十几头草原狼飞遁而去,很快消失在夜幕当中,见来了援军,段泽涛这才松了一口气,总算是从群狼口中捡回一条命!这时才察觉身体传来的阵阵剧痛和脱力感,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大口喘着气。
“赤古!赤古!”,领头的一个头上戴羊羔皮帽子,身穿传统藏族服饰的精壮中年藏族汉子朝着那獒王激动地大喊道,那獒王闻声摇摇晃晃,一瘸一拐地向那中年藏族汉子迎了上去,嘴里发出“呜呜”地低鸣,十分亲昵地伸出舌头去舔他的手掌,显然那中年藏族汉子正是这獒王的主人!
(注:“赤古”在藏语里是王中之王的意思,在这里是那獒王的名字)
那中年藏族汉子见到伤痕累累的赤古,心疼得不得了,眼圈一下子红了,弯下腰轻轻抚摸着它那被鲜血染红的鬓毛倏然泪下,其他几名藏族牧民见到现场横七竖八躺满了狼尸,也不由被现场的惨烈惊呆了,用好奇而又敬佩的眼光打量着看起来并不十分强壮的段泽涛,而那几头獒犬见了赤古就不敢靠近前来,显然对它十分敬畏。
这时赤古咬扯着那中年藏族汉子的裤腿向段泽涛走来,走到一半,又跑过来咬住段泽涛的裤脚向那中年藏族汉子的方向拉扯,竟象是要介绍两人认识一般。
那中年藏族汉子大奇,要知道獒王赤古十分高傲,一般只认他这个主人,其他别说是陌生人,就是他的家人也不能靠近,而部落里的其他藏獒也是对它十分敬畏,只敢远远地仰视,根本不敢走近,如今却对一个陌生的汉族青年男子如此亲呢,如何不让他惊奇万分!
对于藏民而言,一只纯种藏獒在他们的家里,不亚于家中重要成员的地位,更不用说是一只獒王了,如今赤古对段泽涛如此亲昵,自然就获得了藏民的认同,更何况藏民最是崇拜英勇的汉子,之前段泽涛和獒王一起勇斗群狼的情形他们也看到了,心中对段泽涛也就充满了敬意!
那中年藏族汉子走到距离段泽涛还有五六米远的地方,就停下了脚步,伸出右手把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上身向前弯下腰去,拿在手里的帽子几乎垂到了地面,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说道:“尊贵的客人,大草原上的格桑措姆,对您的到来表示最诚挚的欢迎!”。
段泽涛在阿克扎也呆了好几个月了,对于藏族的一些基本礼仪也有了一定的了解,知道刚才那中年藏族汉子行的礼节,是藏民们对于最为尊贵的客人,或者是面对长辈才行的礼,当下不敢怠慢,连忙上前一步,鞠躬还了一礼,用学得还太熟练的藏语回道:“谢谢你们救了去我,打扰草原上的勇士了。”。
格桑措姆见段泽涛会说藏语,又是大吃了一惊,正要询问他从哪里来,突然看到一旁的雪獒犬和它脚下的幼獒犬,惊呼一声,“又是一只赤古!”,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原来一般母獒产子,会有三到四只幼獒犬,如果只产一只,则长大之后必成獒王,而且这只幼獒犬体型比一般幼獒犬大一半还不止,长大以后则必是王中之王,寻常藏民家要得一只纯种藏獒也是相当不容易,而獒王则是万中无一了,至于王中之王则更是可遇不可求的稀世之珍了,如何不让格桑措姆欣喜若狂。
格桑措姆向段泽涛告了一声罪,快步向那雪獒母犬走去,想抱起它腹下的幼獒犬仔细看看,谁知那雪獒母犬却对他呲牙裂齿,目露凶光,不许他碰那幼獒犬,格桑措姆莫名其妙,不知是怎么回事,却见那雪獒母犬轻轻叼起那幼獒犬放到段泽涛手里,显然它认准了段泽涛这个“接生公”!
段泽涛有些哭笑不得,只得抱起那幼獒犬向李梅走去,想看看她怎么样了?格桑措姆心里一肚子疑问,但这里却不是说话的地方,想着等回到部落再向段泽涛询问,就跟着段泽涛一起过去查看李梅的病情,见李梅双颊火红,大惊失色道:“这位姑娘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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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牧民部落
?段泽涛也是大惊失色,急道:“那该怎么办啊?!”,格桑措姆皱着眉头道:“你也不要着急,她这是受了风寒发烧,如果不能把体温降下来就会很危险,不过我家里有祖传的秘方藏药,专治高原上的伤风感冒,她喝下去,睡一晚如果醒了就没事了!”,其实格桑措姆还有后半句话没说,如果没醒那就神仙难救了。《》
此时段泽涛已是心乱如麻,也就顾不得细想格桑措姆话里的意思,连忙道:“那我们赶紧去你们的部落驻地吧!”。
刚才因为怕惊扰狼群,格桑措姆他们就把马匹都藏在了前面的草坡后,此时就有同来的藏族牧民牵来了马匹,格桑措姆留下两个牧民和几头藏獒看守狼尸,等下好回部落叫人来拉回部落,这么多狼尸对于他们部落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狼肉可以吃,狼皮可以做成皮大衣卖,所以回去的路上牧民们都是面带喜色,只有段泽涛因为心系李梅的病情,愁容满面。
格桑措姆他们部落驻地并不远,走了一会儿,就看到前方灯火点点,出现了一大片帐篷,这是一个由五十多户牧民组成,至今保留着游牧传统的牧民聚集地,足足有一百多顶帐篷,使得这里变得像个小村庄一般。
这时赤古突然发出一声充满了狂野霸气的吼叫,声音并不是很高,但却极有穿透力,随着它的吼声,狗叫声逐渐多了起来,从四面八方响起,向着赤古聚集而来,短短的几分钟时间,数十只体格高大的藏獒在帐篷区入口排成了两列不是很整齐的队列,仿佛是群臣在欢迎自己的国王凯旋而归,赤古抖了抖毛发,得意洋洋地一瘸一拐地向驻地走去,滑稽的样子让心有愁绪的段泽涛也有些忍俊不住。
“阿妈拉,阿爸拉回来了,还有赤古也回来了!……”,这时从帐篷里跑出一个十分美丽的藏族姑娘,她象一头灵巧的藏羚羊一样欢快地跑了过来,头发结成的小辫在脑后一甩一甩的,显得十分青春靓丽,突然她发现了人群中的段泽涛,见到有陌生人,她停住了脚步,好奇地打量着这个英俊的汉族小伙,俏脸一红,转身又跑进了帐篷。
接着帐篷里又出来一位三十几岁的中年藏族妇女,手里捧着一条洁白的哈达,看样子正是格桑措姆的妻子,她走到段泽涛身边,双手托起哈达,行礼道:“扎西德勒!”。
对这些草原上的牧民来说,敬献哈达,就是将对方当作最尊重的客人了,段泽涛赶紧弯腰低头,让她把哈达围在自己的脖子上,还礼道:“扎西德勒!”。
进了帐篷,段泽涛也顾不得和格桑措姆他们寒暄,连忙请格桑措姆拿出祖传藏药来给李梅治病,格桑措姆让段泽涛将李梅放到他女儿卓玛古丽也就是刚才那位美丽的藏族姑娘的床塌上躺好,从一个皮囊中倒出一些黑色的小蜜丸给李梅服下,又让妻子打了一盆水来,用毛巾沾了水,敷在李梅滚烫的额头上。
这藏药果然神奇,不一会儿李梅的额头就没那么滚烫了,脸颊也没有红得那么可怕了,呼吸渐渐平稳起来,格桑措姆长舒了一口气,对一直在一旁紧张地守着的段泽涛道:“喜马拉雅神保佑,这位姑娘没事了,现在是药物的自然反映,睡一觉就会醒过来了!”。
段泽涛拍额称幸道:“太感谢你了,如果不是遇到你们,如果她有什么意外,那我这辈子也不会安乐了!”,格桑措姆摆摆手,豪爽地哈哈大笑道:“你是赤古选中的朋友,就是我们部落最尊贵的客人,我们自当全力拯救你的朋友!”。
格桑措姆又邀请段泽涛到外间的帐篷里喝茶,段泽涛这才发现这个帐篷从外面看,似乎显得并不是很大,但是进来以后,帐篷内的空间却很宽敞,里面隔出了两个小的房间,是格桑措姆夫妇和女儿卓玛古丽的卧室,外间则相当于客厅,帐篷中间还点了一个炉灶,使得帐篷里充满了暖意,招待客人的地方很宽大,就算十几个人围坐在里面,也一点都不显得拥挤。
帐篷里陈设很简单,看得出牧民们的生活并不是很富裕,不过却收拾得很干净,显然这家的女主人十分勤快,这时去拖狼尸的牧民也回来了,总共有二十几头狼尸,算是大丰收了。
格桑措姆地对旁边的一个年轻的藏族小伙说道:“杰布,你去通知部落里的所有人,杀几头牛羊,把窖藏的青稞美酒都拿出来,我要举行盛大的欢迎宴会,招待我们最尊贵的客人,让姑娘们都把最美丽的衣服穿起来,一定要让我们尊贵的客人,感受到大草原的热情!再把我们部落的长老们请来,陪客人喝茶!”。
那年轻藏族小伙兴高采烈地去了,随后就听见他的吆喝声,整个牧民部落驻地马上变得热闹了起来,接着几位满脸皱纹的藏族老人走了进来,纷纷和段泽涛见礼,段泽涛手忙脚乱地还礼,格桑措姆一一为段泽涛做了介绍,这几位老人都是这个部落里的年纪最长者,年纪最大的一位已经有八十岁了,在部落里十分受尊重。
这时勤快的女主人已经准备好了酥油茶和糌粑,拿出几个镶着银边的小木碗,一一摆在众人面前,等炉灶上的水开了之后,提起酥油茶壶摇晃了几下,给众人斟上了茶,卓玛古丽这时也走了出来,红着脸依偎格桑措姆身边,美目不时好奇地向段泽涛偷瞟过来。
酥油茶是藏族的必备饮品,也是藏族人待客的必备,喝酥油茶有一套专门的礼节,刚倒下的酥油荣,客人不马上喝,先和主人聊天。等女主人再次提过酥油茶壶站到客人跟前时,客人便可以端起碗来,先在酥油碗里轻轻地吹一圈,将浮在茶上的油花吹开,然后呷上一口,并赞美道:“这酥油茶打得真好,油和茶分都分不开。”,而且不可一次喝完碗里要留点漂油花的茶底,这样,才符合藏族的习惯和礼貌。
段泽涛来阿克扎这么久,这些礼节还是懂的,格桑措姆等人看向他的目光就更加的友善了,格桑措姆心中早已藏了一肚子疑问,主动问起段泽涛遭遇群狼的经过,段泽涛刨去山洞那一段,将事情的经过《》了,众人都被他讲述的惊险故事给震憾了,不由为眼前这个年轻人的镇定和勇敢而动容,卓玛古丽看向段泽涛的目光中除了好奇又多了些其他难以言表的内容。
格桑措姆仍有些疑惑,不解道:“我家的赤古除了我谁都不能接近,为什么它却对你如此亲昵呢?!”,段泽涛也疑惑低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我和它有缘吧!”,说着伸手端起面前的酥油茶又喝了一口。
这时那位年纪最大的藏族老人一眼看到了他手上的天珠,大惊失色,颤声道:“尊贵的客人,你手上的天珠能让我看一下吗?”。
段泽涛不好拒绝,只得褪下手中的天珠交给那位藏族老人,果然那藏族老人见到天珠隐秘处的藏族文字,激动得浑身颤抖,连忙招呼众人向段泽涛行五体投地大礼,段泽涛死活拦不住,暗想这天珠实在太惊世骇俗了,以后还是贴身佩戴,不能外露,否则每到一处都有人向他行五体投地大礼就麻烦了。
格桑措姆得知段泽涛身份如此尊崇,心中也是惊骇不已,不过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高傲的赤巴会对段泽涛如此温顺了,对待段泽涛的态度就更是无比恭敬,惟独年轻的卓玛古丽有些不解,为什么这个年纪比自己大不了的英俊汉族小伙突然成了班禅活佛的使者,在她的印象里那些身份高贵的喇嘛都是老头子,虽然在格桑措姆的喝斥下,她也跟着行了五体投地大礼,但在行礼的时候却忍不住偷偷抬头去看段泽涛,正好对上他纯净的目光,俏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
行礼完毕,格桑措姆主动提出要将赤古产下幼獒犬“小赤古”送给段泽涛,段泽涛大惊,坚决不肯要,他知道,在内地一只纯种小藏獒要卖到几百万,而如果是獒王则要卖到几千万,至于王中之王的“赤古更是无价之宝了,而且藏民们对于藏獒视如亲人根本无法用金钱来衡量,这么尊贵的礼物他如何能接受。
格桑措姆恭敬道:“您是活佛的使者,“小赤古”是守护神犬,这一切都是神的安排,藏獒十分忠贞,一生只认一个主人,终生不离不弃,如果主人不幸去世,则藏獒也会不食不眠,追随主人而去,您是“小赤古”出生时第一个在它身边的人,您就是它的主人,这也是神的安排,请您不要推辞……”。
段泽涛想想也觉得这一切真的仿佛冥冥中早有定数,也就不再推辞,众人重新坐下来,段泽涛问起牧民们的生活情况,格桑措姆叹气道:“不瞒您说,我们如今的生活虽然比解放前大有改善,但仍然比较困难,除了畜牧业几乎没有别的收入,但有时牛羊的销路也不好,如果遇到天灾,连温饱也成问题呢……”。
段泽涛就皱起了眉头,他虽然不分管农业和畜牧业,但他来藏西的目的就是要为这里的经济发展做出自己的贡献,让这里的老百姓生活条件有所改善,而且自己也答应了班禅活佛,要为藏民们谋福祉,如今阿克扎的工业已经有了起色,但农业和畜牧业人口却占了阿克扎人口的绝大多数,如何提高这大部分人的经济收入是个更大的难题,突然他灵光一闪,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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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藏獒养殖计划
?段泽涛想起自己前世的那个时空,人们对于藏獒的追捧到了一个近乎疯狂的地步,全国各地的藏獒养殖园如雨后春笋般冒起,虽然这些养殖园里养殖的藏獒大多已经不知是纯种藏獒的不知多少代配种了,而事实上纯种藏獒离开了习惯的高原环境也很难成活,但不可否认藏獒养殖业在那个时空已经成为了一个利润空间巨大的产业链,让许多人从中获得了巨额的利润。《》 .
在段泽涛前世的那个时空,据说当时引爆人们追捧藏獒的热潮的是一部叫《藏獒》的小说,这部小说后来还拍成了电视剧和电影,人们因此被藏獒对主人的忠贞不二和勇猛无敌所震撼,从而喜欢上了藏獒这种被藏民们称为“东方神犬”的生灵,它们身上集中了草原生灵应该具备的最好品质:孤独、冷傲、威猛和忠诚、勇敢、献身以及耐饥、耐寒、耐一切磨砺,你无法不被它们所感动!
而如今段泽涛所遇到的赤古就是这一切优秀品质的代表,再加上纯正高贵的血统,段泽涛相信只要稍做包装推广,就能提前引爆人们追捧藏獒的热潮,从而在阿克扎地区打造一条藏獒养殖产业链,他甚至还构想在阿克扎建一个世界名犬园,吸引全世界的爱犬人士到阿克扎来展示爱犬,从而让阿克扎成为全球爱犬人士的“圣地”。
不过心中的想法还不完全成熟,所以段泽涛并没有立刻把心中的这个计划向格桑措姆他们说出来,他准备回去好好调查论证一下再说,另外这个计划也需要强大的财力和人脉资源来支持,还需要寻找一个热爱动物又有一定影响力的合作伙伴来共同运作,这方面朱飞扬认识的人多,到时候再问问他有没有这方面的人选。
“格桑措姆大哥,都准备好了,请客人过去吧。”,这时帐篷厚厚的布帘被掀开了,刚才出去准备的那位藏族小伙走了进来。
段泽涛跟随众人出去之后,就见原本驻地的中心空地上,燃起了一大堆篝火,许多人正忙忙碌碌的走来走去,旁边还传来宰杀牛羊的吆喝声,一群藏獒围在旁边,捡食着扔出来的牛羊肝脏。
篝火旁边还搭建起了一个长条的半敞着的帐篷,帐篷里面已经摆好了一长排的桌椅,格桑措姆等人要让段泽涛做首座,段泽涛坚决不肯,要让那年纪最长的藏族老人做首座,那藏族老人却说段泽涛是活佛的使者,他如果不坐则所有人都不敢坐了,推搡了许久,段泽涛拗不过,只得在首座上坐了,几位藏族老人和格桑措姆在一旁做陪。
在长桌旁边还专门准备了一个大盆,里面放满了新鲜现杀的羊肉,那是专为赤古准备的,赤古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人们都不敢靠它太近,曾经有两个部落的年轻小伙想去逗弄它,结果差点被它咬死,幸亏格桑措姆及时出现才制止了惨剧的发生,从那以后人们就对它敬而远之了。
赤古先摇摇晃晃地走到段泽涛身边亲昵地用大头蹭了蹭他,又把那大盆拖到他的身后,这才趴在地上享用起大盘里鲜美的羊肉来,牧民们见赤古对段泽涛如此亲昵都大感惊奇,那几个目睹了段泽涛和赤古一起大战群狼的藏族牧民就向一旁不知情的同伴介绍起当时的情形来,让牧民们不由对段泽涛刮目相看。
很快大盆大盆的烤牛、羊肉就被美丽的藏族姑娘们端上了桌,格桑措姆首先站起来说了祝酒词,这藏族喝酒也是有很多礼节的,段泽涛接过格桑措姆递过来的酒杯,然后一手拿杯,另一手的中指伸进杯子,轻蘸一下,以拇指和中指朝天一弹,意思是敬天神,接下来,再来第二下、第三下,分别敬地、敬佛。
喝酒的时候也很有讲究,段泽涛先喝一小口,一旁的格桑措姆马上倒酒,将杯子斟满,段泽涛再喝第二口,再斟满,接着喝第三口,然后再斟满,段泽涛这才把满杯酒一口喝干了。
看到段泽涛如此尊重他们的习俗,藏民们齐声欢呼,藏族汉子们纷纷唱起了祝酒歌来向段泽涛敬酒,而一些年轻的藏族女子,则是走到场地中间跳起舞来,一时间载歌载舞,热闹非凡。
段泽涛十分享受地吃着美味的烤肉,喝着醇香的青稞美酒,场中卓玛古丽带着美丽的藏族姑娘们跳着传统的藏族舞,美目却不时频频向段泽涛瞟来,跳到一半,卓玛古丽突然如灵巧的小鹿般跑了过来,拉起段泽涛要带他去跳舞。
段泽涛一下子愣住了,而格桑措姆也皱起了眉头,如果段泽涛仍是单身,他当然很乐意将自己的掌上明珠卓玛古丽许配给他,但现在段泽涛和他带来的那位姑娘明显关系非浅,女儿却又明显对段泽涛十分有好感,如何不让他十分纠结。
卓玛古丽是牧民部落里的一枝花,不少年轻的藏族小伙都对她心生爱慕,偏生卓玛古丽十分高傲,平时对他们爱理不理,此时却主动邀请段泽涛跳舞,段泽涛还不识抬举,推三阻四的,心中就十分不忿,一个十分高大健壮的藏族小伙站了起来,走到段泽涛身边,右手抚胸行礼道:“尊贵的客人,我叫扎西丹布,我听说了你勇斗群狼的英勇事迹,既然你不愿意跳舞,那么请允许我向你挑战摔跤!”。
牧民都欢呼起来,这扎西丹布也是部落里有名的勇士,曾经独力赤手空拳干掉了三头草原狼,而摔跤比赛也是藏族聚会时常举行的传统节目,按照规矩在摔跤比赛中获得胜利的人就可以得到部落里最漂亮的姑娘的香吻。
段泽涛就有些为难了,按照藏族的规矩,被挑战者是不能拒绝的,否则会被认为是懦夫,这时一旁的卓玛古丽替他抱不平道:“扎西丹布,这不公平,他根本没练过摔跤,你这分明是欺负人!”。
扎西丹布见卓玛古丽替段泽涛说话,心中越发不舒服,故作豪爽地大笑道:“这好办,我可以让他一只胳膊,单手和他摔跤,这样总行了吧?!”,周围的年轻藏族小伙也跟着起起哄来。
段泽涛听了扎西丹布语带轻蔑的话心里就有些不舒服,而且他下一步要推动藏獒养殖产业的形成也需要牧民们的配合,如果在牧民心中留下了一个懦夫的印象,对他的下一步工作开展也十分不利,加上又喝了不少酒,酒气上涌,便大声道:“比就比,我也不要你让,大家公平比赛!”。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两人来到场中央的空地上,扎西丹布扭了扭头,舒展了下骨骼,全身的肌肉和关节发出吓人的暴响,他大吼一声就向段泽涛扑了过来,粗大的双臂如两条森蟒般牢牢缠住了段泽涛的腰,用力向后一扳,这是他的必杀技,往往对手给他这么一扳就会丧失战斗力,摔倒在地。
段泽涛只觉腰都快被勒断了般难受,就在周围的人都以为他输定了的时候,段泽涛变掌成锥,用力在扎西丹布的双肋上一刺,按胡铁龙的说法,这个穴位是人体最吃痛的地方,扎西丹布吃痛松开了双手,段泽涛趁势用力向他怀里一靠,把他靠了一个踉跄,左腿一撩,扎西丹布就重重地向后摔倒在地。
众人先是一愣,继而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卓玛古丽欢呼得最响亮,飞快地跑了过来在段泽涛的脸颊亲了一下,段泽涛摸着脸颊一下子僵住了,他不知道这摔跤比赛得到的奖励竟然会是如此的香艳!
这时卓玛古丽又做出一个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动作,她解下了随身携带的香囊,满脸羞红地双手递到段泽涛面前,在藏族风俗里,香囊是姑娘的贴身之物,如果女子将自己的香囊送给青年男子则是表示以身相许的意思,卓玛古丽平日里最是害羞矜持,不想这次却是如此大胆公开示爱,让在场的藏族牧民都颇觉意外,格桑措姆的脸也一下子阴沉下来。
段泽涛也知道这个藏族习俗,他已是一身情债,自不可能接受才认识的卓玛古丽的示爱,但如果当众拒绝卓玛古丽,又让她以后如何在族人面前抬得起头来呢?
思来想去,段泽涛还是觉得直截了当地和卓玛古丽说清楚比较好,就笑着对卓玛古丽说道:“美丽的姑娘,我不能接受你的礼物,现在躺在你帐篷里的那位女子就是我的情人,你一定能找到比我更优秀的小伙子的,我祝你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卓玛古丽的脸一下子变的惨白,眼泪唰地一下子流了下来,猛地一转身哭泣着跑开了……
段泽涛有些紧张地看向帐篷内的格桑措姆,自己当众拒绝了卓玛古丽的示爱,格桑措姆必然也会觉得脸上无光,而格桑措姆在部落中的威望很高,如果他因此对自己生了怨气,那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就不好开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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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血誓
ps:昨天那章感觉写得差极了,晚上睡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凌晨两点又爬起了把昨天那章211结尾的几百字给修改了一下,如果大大们是昨天看的211章,麻烦回头看下,省得接不上。
卓玛古丽平日里最是害羞矜持,但她很少跟外界接触,部落里的年轻男子她根本看不上眼,而段泽涛却给了她一种完全不一样的感受,尤其这个男子又是如此英俊,身份神秘而高贵,更集英雄的武勇和草原汉子没有的文雅于一身,一下子就打开了她紧闭的心扉。
藏族女子对爱情的追求最是直接而执着,虽然她也察觉到段泽涛和李梅关系不一般,但被爱情冲昏了头的卓玛古丽却更愿意自己骗自己认为段泽涛和李梅只是普通朋友,就算两人是情人,她也有信心凭自己的青春美丽把段泽涛从李梅那里给抢过来!
回到帐篷,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段泽涛打败扎西丹布的英姿,隔壁帐篷里传来了父亲格桑措姆的鼾声,神差鬼使之下,她蹑手蹑脚地爬了起来,偷偷溜进了段泽涛的帐篷,打算来个生米煮成熟饭把段泽涛抢过来。
段泽涛见来人竟是卓玛古丽,大吃了一惊,酒一下子醒了大半,小声急道:“卓玛古丽姑娘,怎么是你啊?!”。
卓玛古丽双颊绯红,羞涩难当,但事已至此,就壮起胆子,挺起自己丰满的胸膛颤声道:“你不知道吗?在摔跤比赛中的胜者就可以得到部落里最美丽的女子,难道我不是最美丽的吗?!”。
段泽涛有些哭笑不得,他已是一身情债,自不可能接受才认识的卓玛古丽的示爱,但如果拒绝卓玛古丽,又怕伤害她,思来想去,段泽涛还是觉得直截了当地和卓玛古丽说清楚比较好,正色道:“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藏族姑娘,但我不能接受你的感情,现在躺在你帐篷里的那位女子就是我的爱人,你一定能找到比我更优秀的小伙子的,我祝你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卓玛古丽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眼泪唰地一下子流了下来,咬牙穿好衣服转身哭泣着跑了出去……
这时帐篷外突然转出一个人来,却是格桑措姆!他早就察觉卓玛古丽对段泽涛的态度有些不对劲,所以他假装熟睡,见到卓玛古丽偷偷溜出来,就悄悄地跟了出来,见到卓玛古丽果然偷偷溜进了段泽涛的帐篷,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但此时如果他闯进去,一则段泽涛是活佛的使者,身份尊崇,他不知该如何应对,二则这事一旦惊动了部落里的其他人,卓玛古丽以后就无法面对族人,自己也会抬不起头来。
正犹豫不决之时,却见卓玛古丽哭泣着跑了出来回到了自己的帐篷,格桑措姆不由松了一口气,心中越发对段泽涛无比敬服,世上有几人面对主动投怀送抱的美女坐怀不乱,真不愧是活佛选定的使者!刚才如果不是段泽涛把持得住,自己女儿的一生清白就毁了!格桑措姆想了想,就掀开段泽涛住的帐篷厚厚的布帘,走了进去。
段泽涛见到格桑措姆进来吓了一大跳,有些心虚地看着格桑措姆,卓玛古丽刚刚衣裳不整地从自己帐篷里跑出去,格桑措姆就进来了,很明显刚才的事情他都知晓了,他不会是要来杀自己灭口吧,这游牧民族生性彪悍,法律意识淡薄,而格桑措姆在部落中的威望又很高,如果他真把自己杀了,游牧民族居无定所,公安机关想破案都难,那自己可就真冤死了。
就见那格桑措姆满脸坚毅,象是刚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猛地拔出了自己的随身佩戴的腰刀,那刀寒光闪闪看起来十分锋利,段泽涛大惊失色,连忙跳起来连连摆手道:“格桑措姆大哥,你听我说,你真的误会了,我和你女儿之间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但接下来格桑措姆却做个一件段泽涛绝对意想不到的事,他单膝跪地,褪下自己衣服的左袖,光着左臂,右手持刀在左臂上“唰!唰!唰!”连划三刀,鲜血直流,格桑措姆却浑然不顾,举起右手,对天盟誓道:“我格桑措姆,愿誓死追随活佛使者,但有所命,莫敢不从,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格桑措姆所发的这个誓言在藏族传统里叫“血誓”,是藏族最庄重最严肃的盟誓仪式,藏民认为如果发了这个血誓却不遵守的话,死后将会堕入十八层地狱,所以轻易没有人会发这样的血誓。
段泽涛连忙上前将格桑措姆扶起,惊道:“格桑措姆大哥,不可如此,我何德何能,当得起你如此重誓!”。
格桑措姆毅然道:“刚才我就在帐篷外,您的话我全听见了,您实是挽救了我女儿的一生清白,这样的人值得我追随!”。
段泽涛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格桑措姆在部落中威望很高,对于藏獒养殖也十分有经验,对自己下一步推动藏獒养殖计划实是大有帮助,正是不可或缺的人选,连忙找来布条和清水帮格桑措姆简单处理包扎了一下伤口,这才请他坐下来,把藏獒养殖的事和他说了。
格桑措姆眼睛一亮,用力一拍大腿道:“这倒是个生钱的好路子,如果有稳定的收入来源,谁又愿意到处漂泊呢,我们这里人人都是养藏獒的好手,了解藏獒就象了解自己的儿子一样,每年赤古发情的时候,前来配种的藏民都排到几里地外去了,生下的幼獒犬,我们一般都只选品种好的留下,次一点都抛弃了,这要有路子卖到内地去,也能卖不少钱呢……”。
“不过,这里面有几个问题,一、如果要规模养殖,建犬舍等基础设施就要一大笔钱,更不用说后面饲养的费用,我们拿不出来。二、藏民都视藏獒为亲人,所以纯种藏獒是绝不会卖的,卖了到内地也很难成活!三、销路也是个问题,我们这里交通不便,虽然偶尔也有内地的老板来我们这里买藏獒,但如果规模养殖的话,就不是一个小数了,一头藏獒一天就要吃好几斤鲜肉,只饲养费用就把我们压垮了”, 格桑措姆又有些担忧道,他是部落里唯一上个学的人,分析起来倒是有条有理。
段泽涛哈哈大笑道:“你说的这些都不是问题,我会帮你们找一个有钱的投资人来投资,你们以技术入股,另外我也会帮你们申请低息贷款,对了你那个专治高原伤风感冒的祖传藏药秘方能不能拿出来,我帮你卖给刚和阿克扎制药产合资的汤臣集团,这也是一大笔钱!”。
“我也知道藏民对藏獒感情深厚,纯种藏獒不能卖,可以卖其他种群的藏獒啊,还可以提供配种、治疗等增值服务,对你们的畜牧业也有带动,至于销路问题你就更不用担心,我是想把阿克扎的藏獒养殖包装成一个国际性的品牌,到时来买藏獒的人要排成长龙呢,就怕你忙不过来,哈哈!”。
两人兴奋地商量了半个晚上,最后段泽涛实在顶不住了,哈欠连连,格桑措姆才识趣地告辞走了。
段泽涛实在太累了,睡得很沉,还做了一个春梦,梦见江小雪、李梅、欧阳芳、孙妙可还有小兰、小芳都来了,和他在一张大床来了一场酣畅淋漓的群p大战,这时杜小月走了进来,不停地挑逗他,他被搞得火起,跳起来就去追杜小月,杜小月咯咯笑着转身就逃,好不容易追到了,他把杜小月死死按住,对准她那娇艳的红唇就亲了下去,含住她香滑的舌头吸吮起来……
突然段泽涛觉得脸上湿嗒嗒的很不舒服,就下意识地伸手去摸,一摸摸到一个毛绒绒的东西,一下子吓醒了,睁眼一看,却是赤古在用舌头舔他的脸!
“呸!呸!”,想着自己刚才居然把赤古的舌头当成了杜小月的香舌,段泽涛恶心得要死,拼命吐着唾沫,又连忙用衣袖擦干自己脸上腥臭的口水,火道:“大哥,拜托,我是男的,别搞那么亲密行不行!”。
赤古眼汪汪地看着段泽涛,一副很无辜的样子,搞不懂为什么自己的亲昵让段泽涛如此恼怒,段泽涛又有些好笑,用手用力揉了揉赤古毛绒绒的大头道:“下次不许淘气了啊!”。
赤古又咬着段泽涛的裤脚拖着他就往外走,段泽涛无奈地跟着赤古来到一顶帐篷内,就见那雪獒母犬正在给幼獒犬“小赤古”喂奶,小家伙还没有意识,眼睛也半闭着,吃奶却很不老实,动来动去的,奶头含进去又吐出来,雪獒母犬有些焦急却又没有办法,见到段泽涛进来欣喜地叫了两声。
段泽涛蹲下身子,在“小赤古”身上抚摸了两下,非常神奇地“小赤古”立刻不乱动了,老老实实地吃起奶来,段泽涛心中大奇,难道自己真的和这“小赤古”天生有缘,这也太神奇了!
“哇,太可爱了!”,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娇呼,却是李梅睡醒了,没见到段泽涛,就出来找,正好看到可爱的“小赤古”,她平时最是喜爱小动物,见到“小赤古”,心中就涌动着一种母性的喜爱之情,情不自禁地走了过来,想抚摸一下“小赤古”。
“吼!”,一旁的赤古怒吼一声,象一头暴怒地狮子,向李梅猛扑了过来!……
第二百一十三章 铁龙出事了
“不可以!”,段泽涛大喝一声,猛扑过去,将李梅死死护在身下,赤古见是段泽涛,竟然在空中来了个高难度的“托马斯回旋”,硬生生地刹住了扑势,滚落在地,爬起来有些疑惑地望着段泽涛。
段泽涛指了指李梅对赤古厉声道:“她是我的朋友,是好人,好人不能伤害,明白吗?!”。
赤古眼汪汪地点了点头,竟好象能听得懂段泽涛的话般,李梅本来被吓得花容失色,此时见这个凶猛的大家伙居然在段泽涛面前卖萌也有些忍俊不住,惊奇道:“泽涛,它好象真的能听得懂你的话诶!”。
段泽涛笑道:“这家伙可是獒王之王,它可聪明得很呢,说起来它还算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呢,诶,你的身体好了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李梅更加惊奇了,她在段泽涛和赤古大战群狼的时候一直昏迷不醒,所以对整件事情茫然不知,连忙追问道:“我觉得很好啊,怎么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吗?”。
段泽涛于是就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李梅,李梅心有余悸地拍着胸脯道:“这么危险啊,看来还真得好好谢谢这个大家伙呢!”。
赤古得意洋洋地昂起头,抖了抖身上的长毛,仿佛一位得胜回朝的国王,可惜因为腿伤还未好,样子很是滑稽,逗得段泽涛和李梅哈哈大笑起来。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喧闹声,段泽涛走出去一看,就见到方东明带着几个基层干部正在比手画脚和格桑措姆说着什么,见到段泽涛,方东明大喜过望,连忙跑了过来,又是激动又是焦急道:“老板,你真的在这里啊,可把我们急坏了,你再不出来,行署就要翻天了!还有,你快救救铁龙哥吧!”。
胡铁龙和段泽涛亦师亦友,段泽涛也从未把胡铁龙仅仅当成自己的司机,而是当做朋友和兄长对待,听了方东明的话,段泽涛大惊失色,用力抓住方东民的胳膊摇晃着急道:“什么?!铁龙出什么事了?!”。
原来方东民和胡铁龙见段泽涛很晚还没回,手机又打不通,就预感到段泽涛出事了,赶紧向行署专员白玛阿次仁汇报,白玛阿次仁听了也十分着急,立刻打电话给公安局长丹巴杰布,让丹巴杰布立刻派出所有警力出去搜索。
丹巴杰布是地委书记陆晨风的人,就立刻向陆晨风做了汇报,陆晨风得知段泽涛失踪了,心中暗喜不已,打着官腔道:“丹巴杰布同志,或许段副专员只是出去玩得太开心了,忘了回来,失踪人口不是也要失踪二十四小时才能立案吗?公安局肩负维持整个阿克扎市治安的重任,警力本来就紧张,哪里有那么多警力派啊?不能搞特殊化嘛!……”。
丹巴杰布就用陆晨风的话回复了白玛阿次仁,白玛阿次仁气得破口大骂,却又没有办法,丹巴杰布一向对他阳奉阴违,不听他的招呼也不是第一次了,胡铁龙平时不大爱说话,其实却是面冷心热,对段泽涛有着非常深厚的感情,听了丹巴杰布的回复就默不作声地走开,方东明急得团团转,不知该如何是好,也就没有注意。
哪知道胡铁龙却是去了陆晨风在地委大院的家,他没有惊动外面站岗的武警,而是利用他特种兵的潜伏术直接进了陆晨风的书房,陆晨风见到胡铁龙吓了一大跳,根本不听他说话,就准备大声叫外面站岗的武警,胡铁龙只得一把抓住陆晨风,制服了他后让他立刻打电话指示丹巴杰布派出所有警力进行拉网式搜索,陆晨风吓得当场尿了裤子,只得按照胡铁龙的要求打电话给丹巴杰布,让他立刻展开拉网式搜索段泽涛。
胡铁龙在做完这一切后,就主动放了手向陆晨风道歉,陆晨风恼羞成怒,又知道胡铁龙和段泽涛关系不一般,正好借机打击段泽涛,根本不听他解释,立刻叫来站岗的武警把胡铁龙抓进了拘留所,准备治以重罪!
“铁龙怎么这么糊涂啊?!”,段泽涛恨恨地一跺脚,继而决然道:“铁龙是我的兄弟,谁要动他都得先问问我答应不答应!陆晨风既一定要和我过不去,我就好好和他过过招!”。
李梅有些担忧地劝慰道:“泽涛,你也要冷静,千万不要冲动,铁龙哥就是太冲动了,才会出这样的事,先回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再说吧!……”。
方东明接口道:“是啊,老板,这次陆晨风摆明了是针对你来的,你如果冲动正好中了他的圈套,我们还是从长计议,总会有办法的……”。
段泽涛冷笑道:“你们放心,我自有分寸,陆晨风想对付我,没那么容易!”。
事情紧急,段泽涛匆匆告别了格桑措姆等人,带着方东明和李梅赶回了阿克扎市,他没有回行署办公室,而是直接去了公安局,胡铁龙就被关押在这里。
段泽涛来到局长办公室,丹巴杰布见到段泽涛大吃了一惊,有些心虚地赶紧迎了上来,满脸堆笑道:“段专员,您回来太好了,可把我们急坏了,我把所有警力都派出去找您了,现在还有同志没来得及撤回来呢!……”。
段泽涛瞟了丹巴杰布一眼,冷笑道:“真的吗?!恐怕有人巴不得我永远不回来了吧……”, 丹巴杰布不好接话,只能尴尬地笑着站在一旁。
“我的司机胡铁龙现在在哪里?!”,段泽涛冷冷地问道。
丹巴杰布夹在段泽涛和陆晨风中间也十分难做,这两个人他谁都得罪不起,抹了一把冷汗道,“段专员,胡铁龙他挟持地委书记陆晨风同志,目前正被羁留在公安局拘留室……”。
段泽涛摆摆手道:“胡铁龙为什么要挟持陆晨风同志啊?!挟持陆晨风同志对他有什么好处啊?!这中间定有隐情,现在你立刻打开拘留室,我要去探视他……”。
丹巴杰布为难地挠挠头道:“胡铁龙是十分危险的人物,陆书记指示一定要严加看管,任何人都不能探视!……”。
段泽涛用力一拍桌子,勃然大怒道:“法庭一日没判胡铁龙同志有罪,谁也不能给他定罪!我问你,你可曾亲眼见到胡铁龙同志挟持陆晨风同志啊?!事情没有调查清楚,就不要急着下结论,我身为常务副专员,我想去探视我的司机还需要他陆晨风批准吗?!你如果不敢做主,我这就给政法委贡布平措书记打电话,问问他是不是有这样的规定!”。
丹巴杰布也不敢把段泽涛得罪死了,段泽涛可是连陆晨风都要顾忌三分的猛人,他要是记恨上了自己,自己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连忙道:“段专员,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当然可以去探视,不过探视过程,我要全程陪同……”。
段泽涛冷冷地道:“好,我不为难你,我看你忘记了我上次的话,警察的枪是用来保护人民的,永远不要将枪口对准人民!你如果弄错了方向,谁都保不了你!我话说到这里,怎么处理你好自为之,话不多说,你先带我去看胡铁龙吧!”。
丹巴杰布如何听不懂段泽涛一语双关的话,但自己已经上了陆晨风的船,陆晨风的许多违纪行为他都参与其中,要想回头又谈何容易,而且陆晨风向他承诺等把政法委书记贡布平措搞倒后就让他顶上去,只得装做没听懂段泽涛的话,低着头带着段泽涛来到拘留室,打开门,段泽涛就见到了胡铁龙!
胡铁龙看到段泽涛面色一喜,“老板,你回来了,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段泽涛见胡铁龙手上脚上都被铐上了重重的铁镣,眼圈一下子红了,转头对身后的丹巴杰布厉声道:“丹巴杰布,这是怎么回事?!立刻把铁镣给我打开!”。
丹巴杰布躲闪着段泽涛凌厉的眼神,嗫嚅着道:“胡铁龙是十分危险的人物,陆书记指示……”。
段泽涛已经出离愤怒了,猛地一挥手,打断了丹巴杰布的话,怒极反笑道:“又是陆书记说,你丹巴杰布到底是人民的公安局长,还是陆晨风的狗腿子!你要我说几遍,法庭一日没判胡铁龙同志有罪,谁也不能给他定罪!更无权给他戴上铁镣!你身为公安局长,不能坚持原则,依法办事,根本就不合格!我明天立刻向常委会提议,罢免你的公安局长职务!”。
丹巴杰布吓坏了,他早就听说了段泽涛上次在常委会讨论企业改制方案时得到了大多数常委的支持,如果他真的向常委会提请罢免自己的职务,自己的乌纱帽还真不一定保得住,连忙低头向段泽涛认错道:“段专员,对不起,是我错了,我立刻帮他打开铁镣……”。
等丹巴杰布帮胡铁龙打开铁镣,段泽涛上前紧紧抓住胡铁龙的手道:“铁龙,让你受苦了!你放心,我决不会让你有事的!”。
胡铁龙笑笑道:“老板,是我给你添麻烦了,你不要管我,只要你没事就好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棘手
?段泽涛见到此时胡铁龙仍然首先想到是自己,担心给自己添麻烦,摆摆手感动道:“铁龙,你不要想那么多,你可曾见过我怕过麻烦,想找我的麻烦的人多了去了,可哪次最后麻烦的不都是他们自己吗?说起来这事其实也是我害了你,人家就是冲着我来的,你只是遭了池鱼之灾罢了,所以帮你就等于帮我自己,你要相信我,只管把那天真实的经过告诉我,我自然会给你一个公道!”。《》 .
胡铁龙也被段泽涛所表现出来的那股强烈的自信感染了,段泽涛为了他不惜与陆晨风硬拼也让他十分感动,就一五一十地将昨晚事情的经过对段泽涛说了。
段泽涛大喜过望,他开始还当心胡铁龙一时冲动对陆晨风动了刀子,有了物证可就不好办,如今看来胡铁龙还是比较克制的,最多只能算肢体冲突,用力拍了拍胡铁龙的肩膀笑道:“铁龙,暂时委屈一下你在这里待上两天,三天之内,我肯定接你出去!”,说完又转头对丹巴杰布严厉道:“丹巴杰布局长,如果胡铁龙同志在你这里受到任何不公正待遇,你就等着撤职吧!”。
丹巴杰布唯唯诺诺地点头道:“不敢!不敢!”,段泽涛这才冷哼一声离开了公安局,考虑李梅身体还很虚弱就让她先回酒店休息,李梅有些担忧地看了看段泽涛道:“涛,你可一定要冷静啊,千万别干傻事!”。
段泽涛轻轻拍了拍李梅的手强颜欢笑道:“小梅,你不用担心我,我有分寸的,这两天我可能会很忙,不能时刻陪着你了,晚上我再到酒店来看你,等铁龙出来后,我再带你去看‘小赤古’。”。
将李梅送到酒店,段泽涛回到了自己在行署的办公室,路上正好碰见彭旭东,彭旭东幸灾乐祸地看了段泽涛一眼,招呼也不打,眼睛朝天就准备与段泽涛擦肩而过,他是想赶着去向陆晨风报信呢。
如果是平时段泽涛也懒得搭理这种小人,但此时他憋了一肚子火,见到彭旭东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就越发恼火,冷笑道:“彭秘书长,如果我没记错行署秘书长岗位职责第一条就是,尊重上级领导,为上级领导做好服务工作,你见到我连招呼都不打,是不把我这个常务副专员放在眼里,还是搞不清楚你这个秘书长的职责啊?!看来我有必要向白玛阿次仁提议一下,讨论一下行署秘书长的人选问题。”。
彭旭东满脸涨得通红,气得浑身发抖,可是他也没有办法,段泽涛的话正在点中了他的软肋,如果段泽涛联合白玛阿次仁对他提出不信任,又在常委会上占了多数,他的确有可能位子不保,只得强做笑脸低头认错道:“对不起,段专员,我刚才正好有急事要办,没看见您,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
段泽涛也只是想敲打一下彭旭东,让他吃吃憋,挥了挥手,冷冷地道:“彭秘书长,走路还是要看路啊,别总是眼睛望天,不看路万一哪天摔跤了爬不起来了可就不好了!”,说完再也不看他一眼,扬长而去。
彭旭东被段泽涛曀得要死,直到完全看不到段泽涛的背影了,才恨恨地啐了一口唾沫骂道:“呸!都死到临头了还在我面前摆臭架子,我看你能神气到几时!”,掉头屁颠屁颠地找陆晨风报信去了。
一进陆晨风的办公室,彭旭东立刻点头哈腰满脸谄媚地笑道:“老板,段泽涛回来,一脸的晦气,他这下算是被老板您拿住了七寸,蹦跶不起来了,哈哈!”。
陆晨风对自己这招“隔山打牛”也颇为得意,阴笑道:“我这次拿胡铁龙开刀,段泽涛如果坐视不礼,那常委会那些向他靠拢的人就会觉的他生性薄凉,对身边人都不能保护,从而对他失去信心,如果他要替胡铁龙硬出头,那就更好了,我就要告他包庇手下,御下不严,纵容手下行凶,这顿板子他是死活逃不掉的了!哈哈!”。
彭旭东连忙竖起大拇指,巴结讨好道:“老板就是老板,这一招实在是高,段泽涛就算是神通广大的孙猴子,他也终究逃不过您这如来佛祖的手掌心!他要和您斗,还是嫩了点!”。
他这记马屁拍得陆晨风很是受用,地拍着他的肩膀道:“旭东啊,我就喜欢你这股子机灵劲,你去给我盯死段泽涛,他有什么异常举动你就赶紧来告诉我,地委秘书长的位置我一直给你留着呢!”。
段泽涛回到办公室,方东明给段泽涛泡好茶就悄悄地带上门退了出去,他知道此时段泽涛需要冷静地思考来应对眼前这个棘手的难题。
段泽涛靠在办公椅上,点了一只烟,虽然他在胡铁龙等人面前表现得十分自信,但这件事的确让他感到十分头疼棘手,主要是现场只有胡铁龙和陆晨风两人,而胡铁龙又不是通过正常途径进入陆晨风的书房的,如果陆晨风咬定胡铁龙暴力挟持他,那谁也没有办法。
如果段泽涛采用动用关系暴力破局的办法,就算最后能把胡铁龙捞出来,也难免要落个骄横跋扈的评价,要知道自己作为中组部选派的援藏干部,一举一动都是被上层甚至是中央领导关注着的,如果得了这么一个评价,那自己很可能就要被打入冷宫,仕途也走到了尽头,这个结果也正是陆晨风等人想要看到的。
但如果不暴力破局,现在的情况又对胡铁龙很不利,除非当事陆晨风自己主动撤销对胡铁龙的指控,但陆晨风对段泽涛恨之入骨,又怎么可能主动撤销对胡铁龙的指控呢?看来用阳谋是行不通了,这个问题实在太棘手了,段泽涛左思右想,烟都抽了大半包,烟灰缸里满是烟头,办公室里烟雾缭绕,还是没有主意。
这时方东明开门进来加水,见这满屋子烟雾,呛得直咳嗽,鼻子却有些发酸,段泽涛为了胡铁龙的事如此上心,能跟着这样一位为身边手下着想的老板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连忙把窗户打开散烟气,又有些心疼地劝慰道:“老板,您还是要少抽点烟,烟抽多了对身体不好呢,您现在虽然年轻,看起来好像身体不错,可这身体最容易从内部出问题了,我一个亲戚,才三十多岁,爱抽烟,结果……”。
段泽涛仿佛抓住了点什么,连忙向方东明问道:“东明,你刚才说的什么啊?”,方东明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地答道:“我说要您少抽点烟,烟抽多了对身体不好啊!……”。
“不是,是后面那句!”,段泽涛急道。
方东明挠了挠头,想了想道:“第二句话啊?!我说这身体最容易从内部出问题了……”。
段泽涛灵光一闪,兴奋地一拍桌子,哈哈大笑道:“我有主意了,东明,谢谢你提醒了我,这下铁龙有救了,你立刻打电话通知政法委贡布平措书记到我办公室来一趟,算了,还是我亲自去他办公室吧,这件事还得着落在他的身上呢!”,说完就兴冲冲地出了门。
方东明仍是一头雾水,弄不清楚到底自己怎么就提醒段泽涛了,不过段泽涛既然说有了办法那事情就一定能解决了,心情也跟着大好起来,拿起抹布搞起办公室的卫生来……
贡布平措自上次常委会讨论企业改制方案时投了赞成票,虽然事后表示出了向段泽涛靠拢的意图,但内心却仍有些摇摆不定,陆晨风派系的人自然不搭理他,而他又不好意思拉下脸来死贴段泽涛,就沦为了姥姥不疼爷爷不爱的边缘化人物,心情也十分郁闷。
见到段泽涛主动进了自己办公室,贡布平措就吓了一大跳,似乎每次段泽涛到他办公室来准没好事,连忙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段专员,你回来了,你不知道你昨天没回来可把我们急坏了,我正准备去你办公室看你呢,你倒亲自来了,你管的事情多,我们阿克扎可离不开你啊,有什么事打个电话,我到你办公室去也一样嘛……”,赶紧请段泽涛到沙发上坐了,又手忙脚乱地亲自去给段泽涛倒茶。
段泽涛摆摆手呵呵笑道:“贡布平措书记,你就别忙和了,我刚从办公室喝了一肚子茶来的,说起昨天发生的事,我也是颇多感慨啊,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患难时才能见真情啊,我听说贡布平措书记对我的事还是很尽心的,不过我也听说最近公安系统不大怎么听招呼啊,公安系统不是你贡布平措书记分管的吗?!连你的招呼都不听了,这可是要出大问题的啊……”。
贡布平措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段泽涛这一番话正捅在了他的痛处,公安局长丹巴杰布自从他不受陆晨风的待见以后,仗着有陆晨风给他撑腰,对他的指示就变得爱理不理,段泽涛失踪那天,他也给丹巴杰布打了电话,让他立刻派出警力全力搜索,丹巴杰布却反拿陆晨风来压他,现在等于把他这个政法委书记给架空了,让他如何不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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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内部击破
现在既然段泽涛点到这个问题,贡布平措也不好自曝其丑,只得尴尬地笑道:“段专员,这件事是我有责任,平时对公安系统管理过于放纵,以后我一定会加强管理,不过这事也不能全怪他们,他们也是接到了地委陆书记的指示,毕竟陆书记才是一把手啊……”。
段泽涛用手指点了点贡布平措,哈哈大笑道:“贡布平措书记,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啊,你马上就要大难临头了,你还在这里空抱幻想,自欺欺人!真是可笑啊!可笑!”。
贡布平措大惊失色道:“段专员,此话是从何说起啊?!我现在好好的,祸从何来啊?!你不要危言耸听!”。
段泽涛冷笑道:“陆晨风现在让公安局长丹巴杰布把你架空了,摆明了要扶植丹巴杰布顶替你,如果你还能掌控政法系统,或许陆晨风还会有些投鼠忌器,如今你对政法系统毫无控制力,也就完全没有了利用价值,很明显被陆晨风当成了一枚弃子,你跟着陆晨风也有不少年头了,以你对他的了解,对于一个毫无利用价值又曾经背叛过他的手下,他会放过你吗?!”。
贡布平措一下子脸色变得惨白,软瘫在沙发上,是啊,他跟随陆晨风多年,太清楚陆晨风对待不听招呼的手下是如何的心狠手辣了,本身有问题的自不用说,就是本身没问题的陆晨风也会想办法栽赃陷害置你于死地,贡布平措就曾经当过帮凶亲手办过几件陆晨风打击不听招呼的手下的案子。
原本他还想自己终究是地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和那些人不一样,陆晨风就算对自己不满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如今听段泽涛这么一分析,才如梦方醒,看来陆晨风已经对自己下手了!
现在该怎么办呢?不可能坐以待毙,可是又有谁能帮自己呢,以前和他称兄道弟的阿旺巴桑、张秋生、林少楼等人如今见了他就象躲瘟疫一样绕道走,现在只能依靠眼前这个段泽涛了,他可是连陆晨风也要顾忌三分的猛人呢,他眼巴巴地主动到自己办公室来肯定有用意,不过段泽涛的人情也不好欠,自己就是因为欠了他的人情才会搞到今天这副地步,但自己现在也只能指望他了,只不知道这次段泽涛又会要他付出怎样的代价。
想到这里,他苦笑着看了看段泽涛道:“段专员,你专程跑到我办公室来点醒我,我很感激,好人做到底,你就给我指条明路吧!”。
段泽涛呵呵笑道:“贡布平措书记,你从政多年,又跟随陆晨风这么长时间,相信你多少也留了些后手吧,应该说你是最了解陆晨风的,他有些什么弱点你不会全不知道吧,你只要把相关的证据交给我,陆晨风要对付你就得掂量掂量了……”。
贡布平措脸上阴晴不定,他手上的确有陆晨风的一些违纪行为的证据,但一则仅凭这些证据还不足以扳倒陆晨风,二则这些事中有不少他也牵涉其中,真要捅出去,自己也难免要受处分,自己如果把这些证据交给段泽涛,就等于也把自己的把柄交到了段泽涛手里,所以他心里就有些犹豫不决。
段泽涛瞟了贡布平措一眼,仿佛看透了他的心事般微微一笑道:“贡布平措书记,你可能还没完全理解我的意思,我和陆晨风之间只是内部矛盾,远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没有打出去的子弹才是最有威慑力的,我要这些证据也只是想让陆晨风投鼠忌器,不来找你我的麻烦,现在阿克扎正处于经济发展的关键时期,我也不想打破现有的稳定局面……”。
“而且你跟着陆晨风做了那些违纪的事,真的就那么心安理得吗?纸是包不住火的,你现在把这些证据交给我,将来东窗事发的时候,也是一种立功的表现,我还能帮你说说话,减轻对你的处分!”。
贡布平措咬了咬牙,决然道:“既然陆晨风不仁,就不能怪我不义,说实话,做这些事绝非我的本意,都是陆晨风指使的,陆晨风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有容人之量,排挤异己,对于不听招呼的人不择手段进行打击!……”, 贡布平措没有再称呼陆晨风为陆书记,而是直呼其名,显然已经下定决心要与之决裂,说完就站了起来,打开办公室隐秘处的一个保险柜,取出一个文件袋交给段泽涛。
段泽涛接过文件袋,抽出里面的资料看了一下,都是一些陆晨风构陷打击异己的证据,仅凭这些证据要让陆晨风下台还不够分量,最多让他受个党纪处分,看来陆晨风的确十分谨慎,就算是对心腹手下也有所保留,绝不会把能置他于死地的把柄留在别人手里,不过以段泽涛此行的目的来说,拿到这些证据已经不虚此行了。
段泽涛将资料重新放回文件袋,站了起来,主动对贡布平措伸出手道:“贡布平措书记,过去的一页就算翻过去了,对于大的原则问题,贡布平措书记你还是能坚持原则的,政法系统的工作很重要,关系到阿克扎地区的稳定团结,你要继续抓起来,对于公安局的领导班子,你如果想进行调整,我会在常委会上支持你的!”。
这就是敲一棒子,给一甜枣了,贡布平措此时已经没了退路,打定主意要向段泽涛靠拢了,又听段泽涛说会支持自己夺回公安系统的控制权,自然把姿态放得更低了,弯着腰紧紧握住段泽涛的手道:“段专员,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公安局这块的工作抓起来,政法系统是听招呼的,今后段专员指向哪里,我们就打向哪里!……”。
段泽涛用手指点了点贡布平措,呵呵笑道:“贡布平措书记,这我就要批评你了,我们都是党的干部,政法系统不是为我段泽涛一个人服务的,而是为人民服务的,所以应该说我们都要听党的话,党指向哪里,我们就打向哪里!……”。
其实贡布平措年纪比段泽涛大得多,身材也比段泽涛高大魁梧得多,但站在段泽涛面前,他却总觉得自己还不如这个年轻人成熟,总觉比他矮上一头,连忙竖起大拇指道:“段专员,到底是你政治觉悟高些,怪不得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常务副专员,你批评对,是我说错话了,我们都应该听党的话,跟党走肯定是没错的!”。
段泽涛出了贡布平措办公室,先回了自己办公室,把资料交给方东明去复印一份,特别叮嘱他要注意保密,方东明看了资料才恍然大悟,原来段泽涛说的内部最容易出问题是这么回事,心中对段泽涛的睿智佩服得五体投地,赶紧去把资料复印了交给段泽涛,段泽涛把原件交给方东明让他妥善保管,自己则拿着复印件去了陆晨风办公室。
陆晨风见到段泽涛先是一惊,继而皮笑肉不笑地瞟了段泽涛一眼道:“泽涛同志回来了啊,回来就好,不过我可真要批评你了,对下面的人也太放纵了,你那个司机胡铁龙居然跑到我家里来武力胁迫我,简直是无法无天,我跟你说这事你不要来说情,说情也没用,这样嚣张的暴徒一定要受到法律的严惩!”,说到最后,陆晨风拿腔作势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一副怒不可竭的样子,想从气势上压倒段泽涛。
段泽涛又岂会被他的这种小伎俩吓倒,冷笑一声,也懒得答话,直接把手中的文件袋扔在了他办公桌上,然后优哉游哉地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点了一支烟嘴角含笑看着陆晨风。
陆晨风又惊又疑,抽出文件袋里的资料看了看,脸色一下子变了,脸上阴晴不定,突然猛地把资料往桌子上一拍,色厉内荏地厉声道:“段泽涛!你这是什么意思?!威胁我吗?!就凭这点东西,你想搞倒我,做梦!”。
段泽涛微微一笑道:“陆书记,你的养气功夫不到家啊,如果我要搞倒你,我会拿着这些东西给你看吗?不过你今年才四十多一点,还不到五十吧,如果这些资料捅上去,倒是不会倒,一个处分是少不了的,再背上一个心胸狭隘,无容人之量,行事不择手段的评语,我想你的仕途应该差不多就到头了吧……”。
段泽涛这一番话正中陆晨风的软肋,他是一个极有政治野心的人,如果让他的政治生命就此打住,那真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他一下子僵住了,颓然地坐倒在椅子上,目光定定地望着天花板,过了好一会儿,才十分沮丧地对段泽涛道:“算你狠!我早就知道贡布平措这个白眼狼靠不住,果然是他出卖了我,你想怎么样,开个价吧?价钱最好不要开得太高,要不然大不了大家拼个鱼死网破!”。
段泽涛冷笑道:“你以为我是来跟你做交易的吗?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是绝不会拿党纪国法做交易的!现在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你想怎么样?!”。
第二百一十六章 犬王傅浩伦
?陆晨风又惊又疑地望着段泽涛越发觉得看不透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了,段泽涛语调一转道:“我到阿克扎来是想为阿克扎经济建设做贡献的,不是想来搞内部斗争的,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原因非要和我过不去,我也不想知道,但阿克扎目前的工业经济发展已经起步,现在正需要一个稳定团结的局面,所以从大局来考虑,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但是如果你一定要充当阿克扎经济发展的绊脚石,那么我一定会把你这块绊脚石搬开的!你好自为之吧!”,说完段泽涛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陆晨网》 .
这就是段泽涛的高明之处了,如果段泽涛是用那些证据来和陆晨风交易,这样本身就违背了段泽涛的做人原则,而且这样做即使胡铁龙被放出来,今后陆晨风还会不停地给段泽涛使绊子,给他的工作制造障碍,段泽涛虽然不惧,但这无疑会耗费段泽涛大量的精力,这显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但如今段泽涛将这些证据变成了高悬在陆晨风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陆晨风再要对段泽涛使阴谋诡计就不得不掂量掂量了。
陆晨风阴沉着脸在办公室焦躁地来回走来走去,烟抽了一支又一支,难道自己真要从此被段泽涛死死压制住了吗?这同样是他所不能接受的,而且江大少那边也无法交代,但现在不把胡铁龙放出来,段泽涛马上就会把那些证据捅上去,自己立刻就要倒霉,如今只能先隐藏起来,让段泽涛以为自己真服了软,放松了警惕,等待更好的时机,一击致命,让段泽涛根本没有机会来对付自己!
想到这里,陆晨风将手里的烟头狠狠地掐灭在烟灰缸里,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起了公安局长丹巴杰布的电话,指示他立刻释放胡铁龙,丹巴杰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识趣地又追问了一句,陆晨风心情本就不好,劈头盖脸地反把丹巴杰布给臭骂了一顿,丹巴杰布只得一头雾水地去释放胡铁龙了。
胡铁龙从公安局出来,就见到段泽涛带着方东明正站在门口微笑着迎接他,见到他出来,就张开双臂,哈哈大笑道:“铁龙,怎么样,我说了三天之内你一定会出来的,现在还不到一天呢!”。
胡铁龙是喜欢将感情埋在心底的人,此时也不禁眼圈有些发红了,用力和段泽涛拥抱了一下,激动道:“老板,谢谢你,自从跟了你,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今后谁要敢对你不利,我就算拼了命也要他付出代价!”。
段泽涛用力地拍了拍胡铁龙的肩膀道:“兄弟之间,不说这些,我在酒店订了包厢,今天你也不要开车,我们一醉方休!……”。
贡布平措在常委会上提出对最近公安局的工作不太满意,要求调整公安局的领导班子,将现公安局长丹巴杰布调到政法委任副书记分管工会、后勤工作,原公安局副局长桑吉仁旦接任公安局长,贡布平措一发言,段泽涛也接着表示公安局的工作的确不太如人意,小范围的调整有助于警察队伍发挥更强的战斗力。
段泽涛一说话,与他结成同盟的白玛阿次仁、拉玛杰布、胡越东等人也纷纷表示支持,陆晨风知道这是段泽涛再找胡铁龙事件的后账了,而段泽涛又得到了多数常委的支持,事情几成定局,而他也打定主意要蛰伏等待一击致命的反击机会,也就出奇地没有跳出来表示强烈反对。
陆晨风一不说话,阿旺巴桑、张秋生、林少楼三人也不好说话了,虽然对于丹巴杰布有一种兔死狐悲的同情,但为了此事与已经在常委会上占了优势的段泽涛硬顶显然是不智的,于是丹巴杰布就杯具地成为了此次胡铁龙事件的牺牲品,这件事到此也划上了一个句号,常委会也出奇地出现了一团和气的局面,至于这团和气下面有多少暗流在涌动就不得而知了。
处理完内忧,段泽涛也把藏獒养殖计划提上了日程,他立刻给朱飞扬打电话,把此事一说,朱飞扬哈哈大笑道:“涛哥,你什么时候又改行养上狗了啊,你还真别说,我身边就有个极合适的人选,叫傅浩伦,他老子是文化部的一把手,家世不弱。”
“这家伙很有意思,一不爱泡妞,二不爱炫富,总之四九城里“红三代”爱玩的他一概不喜欢,偏生喜欢养狗,家里养了上百条世界名犬,人送外号“犬王”,只要听说哪里有名犬,不管有多远,花多少钱他都要赶去斗犬,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这家伙可是个极品,总之你见到他就知道了,哈哈!……”。
段泽涛没想到傅浩伦会到得那么快,第二天下午他就接到了傅浩伦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冷,“段泽涛,我傅浩伦,我在大门口!”,段泽涛还没反应过来,电话就挂断了,仿佛说一句话都嫌多,看来这个傅浩伦不太好打交道啊,段泽涛摇了摇头,放下电话就往门外走。
一见到傅浩伦,段泽涛差点笑出声来,怪不得朱飞扬说他是个极品,一身好好的纪梵希名牌衣服偏生被他印上了各种狗的图片,连手上戴的戒指也是狗头造型,头发也做了个长毛犬的造型,本来他长得也还英俊,可给这么一搞就显得十分另类了。
在他的旁边还有一头马士迪夫斗牛犬,一头日本土佐,体型高大,见到段泽涛立刻嗤牙裂齿地站了起来,发出阵阵可怕的低吼,前脚抓地,如果不是身后傅浩伦的两个随从拼死力紧紧抓住栓狗的狗索,它们就要立刻向段泽涛扑过来把他撕成碎片!不过段泽涛可是见过赤古的威势的,自然不会被这两头畜生吓倒,镇定自若地向傅浩伦微笑着走了过来。
马士迪夫斗牛犬是英国人将藏獒和当时世界上最优秀的斗牛犬杂交,经长期选配,终于育出了一个最优秀的新品种,英国许多竞枝场初期都用马士迪夫犬与别的斗犬竞斗,但别的斗犬看到魁梧的马士迪夫犬常畏缩不前,后来英国竞枝场只好让马士迪夫犬与熊、狮子打斗,在英国皇家图书馆里还保存有马士迪夫犬将一只熊,另一次将一只狮子片刻撕成碎块的历史记载。
日本土佐则是日本通过本地的四国斗犬和引进的獒犬,丹麦大猎犬,斗牛犬,斗牛梗杂交而产生的,特点是不叫,直接咬人,繁殖能力不强,和日本人极为相像!
马士迪夫斗牛犬和日本土佐都是世界排名前十的大型凶犬,世界各地均有这两种凶犬咬死人的记录,在许多城市都明令禁止饲养,而傅浩伦居然能把它们直接带上飞机,从燕京直接飞到藏西,显见其能量十分巨大。
跟随傅浩伦来的除了两个专门牵狗的随从,还有一个拿着医疗箱的兽医,和另两个大包小包提着各种狗用品的马仔,还专门带了两辆宽敞的豪华房车,阵容十分强大,果然不愧“犬王”之名!
段泽涛热情地向傅浩伦伸出手道:“欢迎,欢迎,我昨天才和飞扬打的电话,不想今天浩伦兄就到了,真是神速啊!……”。
傅浩伦瞟了段泽涛一眼却没有和他握手,冷冷地道:“对不起,我从不和人握手,我也没有朋友,只有狗才是我的朋友,朋友是会背叛的,但狗却从不会背叛主人,所以在我眼里,人远不如狗来得可爱。一般人看到我的多多和迪迪(傅浩伦给他那两条狗取的昵称)早就吓趴下了,你还算有种。”。事实上傅浩伦对人向来十分冷漠,惜语如金,对朱飞扬也不假颜色,和段泽涛说这么话已经是看在段泽涛能在他那两条凶犬面前镇定自若而破例了。
段泽涛却丝毫不以为意,很自然地收回手呵呵笑道:“浩伦兄说得有理,某种意义上来说狗的确才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浩伦兄一路舟车劳顿,也辛苦了,不如先到酒店住下,让我尽下地主之宜,为浩伦兄接风洗尘!……”。
傅浩伦却仍是一副全世界人都欠他钱的表情,漠然道:“我来这里是听朱飞扬说你有一条藏獒很犀利,才带我的多多和迪迪来比试一下,我时间很宝贵的,你还是快点带我去见你的藏獒吧,希望别让我失望,没有狗能在我的多多和迪迪手下走三个回合的!”。
段泽涛没有办法,只得让胡铁龙开了车,带着傅浩伦一行去了格桑措姆他们的部落驻地。
远远地就看到赤古如一座雕像般蹲坐在部落前的草坡上,那模样仿佛如一位俯视着自己领地的君王,又如一位神游万里的哲人,见到段泽涛到来,它立刻兴奋地站了起来,朝着段泽涛飞奔而来,突然它看到段泽涛身后的马士迪夫斗牛犬和日本土佐,气势一变,迸发出一股骇人的杀气,低吼一声,如泰山压顶般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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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傅浩伦的转变
此时刚才还威风凛凛的马士迪夫斗牛犬和日本土佐已经被赤古的气势骇得伏倒在地,瑟瑟发抖,段泽涛连忙大喝一声拦住赤古,赤古虽然停了下来,但仍虎视眈眈地逼视着那马士迪夫斗牛犬和日本土佐,段泽涛连忙用手在它的大头上来回轻抚着,总算把它的情绪安抚下来了。
一旁的傅浩伦看得两眼放光,和赤古比起来,他那两只引以为傲的斗犬简直就象老虎面前的两只小猫,他看都不看那两只已经吓尿了的马士迪夫斗牛犬和日本土佐,情不自禁地向赤古走了过来,也想学段泽涛一样去抚摸赤古的头。
赤古感觉到傅浩伦的靠近,突然暴起,一下子把他扑倒在地,张开白森森的利齿对准他颈部的大动脉就要咬下去。
段泽涛连忙冲上去死死抱住赤古的大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赤古拉开,轻轻地在它的头上打了两下,笑骂道:“小淘气,几天没见,就把我说的话全给忘了啊,不是和你说过,我的朋友不许伤害啊!”。
赤古委屈地呜呜低鸣几声,用大头在段泽涛身上蹭了蹭,又卖起萌来,傅浩伦刚才也吓得要死,在赤古扑倒他的那一刻他分明感觉到了死神的靠近,心中却越发地对赤古见猎心喜,这就好比你在大街上见到一位绝色美女,刚想走过去搭讪,结果却被火辣的绝色美女给当成流氓暴打了一顿,你绝对不会因为那绝色美女的暴打而对她产生恶感,反而会从心底越发激起你对那美女的爱慕。
此时傅浩伦见赤古对段泽涛如此亲昵,心中那个羡慕嫉妒恨啊,简直就象你见到那暴打你一顿的绝色美女却挽着另一个男人的胳膊走了时的心情一样,却也不敢再靠近赤古,远远地在后面跟着,神色复杂地一直死死盯着赤古看。
赤古撒着欢先回去报信了,傅浩伦这才走上前来,破天荒地主动跟段泽涛搭讪道:“喂,这头獒王可真是万中无一的极品啊,你和这家主人说说,如果他愿意出让的话,不管出多少钱,我都买了!”。
段泽涛也有心要拿捏一下他,就十分严肃道:“浩伦兄,我有名字的,可不叫‘喂’,此事休要再提,藏民视藏獒如亲人,不管你出多少钱都不会卖的,如果你当着他们的面提出用钱买藏獒,他们会认为你是在侮辱他们,说不定立刻就会把你赶出去,而且赤古生性高傲,十分凶猛,除了他的主人和我,其他人根本无法靠近,你就是花钱买回去也没有用……”。
傅浩伦俊脸一红,心中十分失望,又有些不甘心地追了上去,好奇地追问道:“喂,不,涛……涛哥,既然这獒王除了他的主人谁都不能靠近,为什么他却对你如此亲昵呢,你是不是有什么秘诀啊,你可要传授两招给我啊!……”。
段泽涛嘴角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傅浩伦改口叫自己“涛哥”,虽然叫得有些勉强,但却说明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正在悄然地发生变化,这样接下来和他谈合作推动藏獒养殖计划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呵呵笑道:“我和它可是共过生死的战友,关系自然和一般人不一样了……”。
傅浩伦大奇,连忙追问是怎么回事?段泽涛就把自己和赤古一起大战群狼的事对傅浩伦说了,傅浩伦听了既惊叹又神往,对于赤古能独斗十几只草原狼惊叹不已,对段泽涛这段惊险经历更是十分神往,连带对段泽涛也好感大生,说话也不再那么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来到格桑措姆家的帐篷前,格桑措姆快步迎了出来,见到有外人在,先是一愣,继而看到傅浩伦身后那两条仍在瑟瑟发抖的马士迪夫斗牛犬和日本土佐,也大致猜到这就是段泽涛找来合作养殖藏獒的金主,便按藏族人欢迎远方客人的礼节行了礼,又叫妻子出来献了哈达,这才热情地邀请众人到帐篷内坐。
正好卓玛古丽掀开布帘出来,见到段泽涛进来,脸色一变,转头又走回了帐篷。傅浩伦向来一颗心全系在养狗上,对于女人全无感觉,并非傅浩伦性无能,而是燕京城里那些仰慕他的家世主动对他投怀送抱的美女在他看来全是庸姿俗粉,根本入不了眼,此时见到天生丽质,不施粉黛的卓玛古丽,就觉得眼睛被闪了一下,心底的最柔软处猛地跳了一下,竟然一下子看傻了眼,愣在了当场。
段泽涛也察觉到了异样,心中一动,这倒是不错的一对,就起了撮合二人的心思,微微一笑道:“浩伦兄,这喜马拉雅的雪莲最是美丽,冰清玉洁,高不可攀,但如果你在藏西多待些日子,又有足够的毅力和恒心,也未尝不可能摘下一朵带回去呢……”。
傅浩伦虽外表比较另类,却也是心思玲珑的人物,如何听不出段泽涛的话外之意,心中大喜,越发觉得段泽涛真是生平仅见的妙人,距离又拉进不少,一旁的格桑措姆也听懂了段泽涛话里的意思,暗中打量了傅浩伦一下,见他虽然穿着打扮古怪,但长相却也还俊朗,目光纯净,不象奸邪之人,而通常喜欢动物的人都是十分有爱心,与自己这心高气傲的女儿倒也算得上良配,便微微点了点头,算是留了心。
众人在帐篷内坐定,格桑措姆的妻子已经准备好了酥油茶,段泽涛怕傅浩伦不懂藏族礼仪,就特意坐到他一旁,叮嘱他按自己的程序做,傅浩伦既对卓玛古丽动了心思,亦知要摘这喜马拉雅的雪莲,首先得过格桑措姆这一关,就收起先前那套冷傲的做派,一切礼仪都跟着段泽涛照做,格桑措姆见傅浩伦肯遵从自己民族的礼仪,对他越发满意了,倒是有了点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的意思。
格桑措姆和傅浩伦都是爱犬如命之人,两人谈起养犬的心得,一下子聊得火热,倒是把段泽涛给晾到了一边,这时赤古又跑到帐篷里来,咬住段泽涛的裤脚就往外拖,段泽涛也正好无聊,就向格桑措姆和傅浩伦告了声罪,跟着赤古去看“小赤古”了。
开始因为段泽涛在帐篷内,卓玛古丽一直躲在自己的房间内不肯出来,格桑措姆也知道原因,就没有勉强,此时见段泽涛出去了,上次的事让他对女儿的终身大事也上了心,此时见傅浩伦各方面都不错,也就有心搓和,就又让自己的妻子去叫,卓玛古丽这才羞答答地从房间内走了出来,依偎着格桑措姆坐下了。
傅浩伦见到卓玛古丽,眼睛更亮了,也有心表现,就把自己这些年国内外到处去斗犬遇到的一些奇闻异事滔滔不绝地讲了出来,卓玛古丽本是少女心性,喜欢段泽涛也完全是因为段泽涛带给了她和现有生活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对傅浩伦稀奇古怪的装扮也觉得很好奇,听他说了这些有趣故事,眼睛睁得大大的,心绪也不知不觉地发生了变化。
“小赤古”眼睛完全睁开了,对外界的环境已经有了一些感觉,此时正躺在雪獒母犬的腹下吧嗒吧嗒地吃着奶,段泽涛跟着赤古走了进来,“小赤古”竟象有了感应般,停止了吃奶,挣扎着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向段泽涛走了过来,走了几步,腿还太软了,歪倒在地上。
段泽涛瞧着可爱的“小赤古”,心中也是格外的柔软,连忙上前把它托起,双手把它捧在手心里,“小赤古”舒服地在段泽涛的手掌上打了一个滚,伸出粉嫩的小舌头在段泽涛的手心舔了几下,逗得段泽涛开怀大笑起来。
晚上,格桑措姆照例召集部落牧民们举行了盛大的篝火宴会欢迎远道而来的傅浩伦,傅浩伦吃着喷喷香的烤全羊,喝着醇香的青稞酒,心怀大开,完全陶醉在这无拘无束地气氛中。
他本非木讷之人,之前那副冷傲的做派也完全是在都市里为了保护自己不得已的伪装,几杯青稞酒下肚就搂着段泽涛的肩膀称兄道弟起来。
段泽涛见时机已经成熟,就把自己的藏獒养殖计划对他和盘托出,傅浩伦听了连声称妙,用力拍着段泽涛的肩膀道:“涛哥,怪不得朱飞扬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我开始还不信,今日一见才知道他所言非虚,我早就想做这么一件有意义的事情了,你这个计划实在太好了,你放心,资金方面我全包了,人脉方面我也不缺,这些年全世界到处跑,喜欢养狗的名家我也认识不少,把他们发动起来,阿克扎的名号在这个圈子里就算起来了……”。
“我家老爷子就在文化部,手底下笔杆子不少,弄几个有才华的过来,整几部写藏獒的小说,电影电视剧本那是小菜,到时在全国一播,这名气就彻底起来了,我家老爷子老说我不务正业,这次我一定要鼓捣出点名堂让他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