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家宴
“师父，我去你家没关系吗？”
看着李子枫发来的这条信息，陆柯暗暗叹息一声。
尽管只有这么短短的一句话，但是陆柯却仿佛看到了这条信息背后，李子枫那小心翼翼与忐忑不安的神情。
他拿起手机，回复道：“当然可以。”
“谢谢师父。”
很快，李子枫便回复过来，在后面还带着一个开心的表情。
看着这则信息，陆柯本想嘱咐一句到时候别被李初桐看出什么，可是犹豫片刻，还是没有把这句话发出去。
“唉！”
放下手机，陆柯有些焦躁地揉了揉头发。
他的理智告诉他，最好要干净利落地斩断李子枫的念想，就像现在，减少和她的见面，避免与她的接触。
李子枫年纪毕竟还小，等到她心智成熟一些，对自己的好感自然而然就会变淡。
可是，
只要一想到那样做会让李子枫受伤，陆柯的决心就再没有那么坚定了。
这不是说陆柯对李子枫有什么不该有的情感，实际上陆柯对自己的感情看得很透彻，他对李子枫的所有喜爱全都是师父对徒弟的那种慈爱，和爱情没有丝毫的关系。
但就是因为李子枫拜师半年来表现的太好，而且毕竟年纪不大，陆柯才不忍心看到她受到伤害。
就在陆柯暗自焦躁的同时，李子枫同样也是茫然失神。
她现在已经有些后悔了。
倒不是后悔喜欢陆柯，而是后悔那天不该把自己对陆柯的喜爱表露出来。
‘如果那天我没有承认对师父的喜欢的话，或许我现在还可以跟往常一样去师父家玩吧，哪里像现在，去一次就跟当卧底一样。’
躺在床上，李子枫看着洁白的天花板愣愣发呆。
……
几天后。
陆柯的第三次演唱会如期开始。
在这次演唱会开始之前，就有好事者下盘，赌注这次的演唱会上会不会还有不开眼的逃犯前来‘自首’。
对此，网友们是踊跃参与。
毕竟前两次演唱会上的逃犯实在让大家太欢乐了。
就连陆柯自己，也对这个话题进行了关注。
不过显然，那些逃犯也不是全都傻的，当陆柯最后一场演唱会结束之后，并没有任何逃犯被抓的新闻传出。
一时间，网络上竟然一片唉声叹气。
仿佛陆柯演唱会上没有抓住几个逃犯就跟没有完成什么任务目标一样。
不过尽管没有逃犯在这次的演唱会上被抓，但是这次的演唱会依旧取得了圆满的成功。
原本预计只开两个半小时的演唱会，竟然足足被热情的观众挽留成了三个半小时。
当陆柯最后近乎哑着嗓子跟现场十万多观众告别的时候，这十万人也很少有人能正常发声了——所有人都把自己的热情用声音表达了出来。
“陆柯演唱会圆满结束！”
“这是一次疯狂的表演！”
“陆柯新歌《离开地球表面》再一次毫无疑问的夺得了周冠。”
“十万人声音嘶哑，陆柯演唱会热度惊人。”
“如果说之前哪位歌手的演唱会体验最好还有争议的话，那从今天开始，这个问题显然已经有了答案。”
“因为不知道陆柯下一次演唱会何时召开，所有人都把自己的热情释放在了今晚。”
“哪怕数里开外，依旧能听到陆柯演唱会的呐喊。”
……
当第三场演唱会结束之后，无数的媒体都对此进行了广泛的报道。
而参加了这三场演唱会的幸运儿，更是全都无比自豪的表示，哪怕贵了一些，但票价依旧超值。
而这，也让众人对陆柯的下一次演唱会充满了期待，纷纷在微博询问到底什么时候开下一场演唱会。
面对众多粉丝的提问，陆柯只是回复了一句‘看情况，短期内没有开演唱会的计划’。
对于他的这个回答，粉丝们自然全都无比失望。
包括唐晓菲也是如此。
因为按照最新计算出来的演唱会收益来看，陆柯拒绝的可不仅仅是下一场演唱会，而是一个高达近九位数的收入！
是的，虽然陆柯仅仅开了三场演唱会，但是算上演出商的出场费以及门票、周边的抽成之后，陆柯在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里，便狂揽九千六百万元！
说实话，就算陆柯自己，当他看到这个收入之后也是一阵咋舌。
虽然这个收入比起拍摄影视剧来说还要差一些，但是如果按照投入产出比来计算，那开演唱会显然是最划算的那个。
毕竟拍摄影视剧还需要前期投入，需要花费数个月乃至半年的时间去筹备，但演唱会呢？
只需要保养好嗓子，然后做些舞台效果，之后就当去了一次超大型的ktv罢了。
“陆总，咱们真的不要再开一次演唱会吗？”
唐晓菲惋惜地问道。
“不用了。”
虽然陆柯也非常眼热那近亿的收入，但依旧还是摆手拒绝。
不是说他不喜欢白花花的银子，而是陆柯知道，自己这次的演唱会之所以这么成功，其实是很有很多偶然因素的。
比如这是他第一次召开演唱会，比如他这次的演唱会只有三场，比如下一次演唱会不知道何时召开等等，这些全都是促使他的粉丝踊跃购买门票的因素。
如果他像那些专职歌手一样，一年召开数十场演唱会，那他的收益将会直线下降。
或许比起其他的歌手来说依旧还是非常高昂，但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三场演唱会就收入上亿了。
除了这些考虑之外，陆柯之所以拒绝后续演唱会的原因，最主要的还是出于对万物影视后续规划的考虑。
按照陆柯的计划，明年年初的时候，《射雕英雄传》将会上映，而年中时，他会拍摄一部武侠电影，扩展武侠宇宙，等到年末，则会推出《神雕侠侣》……
总而言之，他明年一年的工作已经安排的明明白白，根本没有时间去开演唱会。
毕竟最近几年，可是万物影视打基础的关键时期，只要这个基础打越牢，那么将来万物影视的上限才会越高，因此，他不想因为其他因素而耽误半分。
……
演唱会结束之后。
李子枫在李初桐的邀请之下，再次来到陆柯家作客。
“师父，初桐姐。”
和之前一样，李子枫没有带任何礼物，就这么空着手上门。
李初桐对此早就习以为常，或者说正是因为之前李子枫带着礼物上门被李初桐斥责了一次之后，李子枫才养成了这个习惯。
“咦，子枫，你今天穿的很漂亮啊。”
打开门，看到门口俏生生立着的李子枫后，李初桐不由眼前一亮。
只见李子枫脚蹬一双粉色高底运动鞋，身穿一件白色中长款羽绒服，只露出一截白皙纤瘦的小腿，头上扎着干净利落的马尾辫，明眸善睐，樱唇涂朱，愈发显得相貌精致可爱。
“初桐姐，你就别笑话我了。”
听到李初桐的夸奖，李子枫脸上飞起一抹红晕，一把抓住李初桐的胳膊不好意思笑道。
与此同时，她黑白分明的眸子悄悄看向陆柯，想要知道陆柯是如何自己——
毕竟，她这次来之前可是好好装扮了近一个小时的。
如果是以前，陆柯自然早就和李初桐一样对李子枫夸奖起来了，但现在，陆柯却是不想让她有任何的多想，当即脸上只是露出了淡淡一笑，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高中生化什么妆？”
闻言，李子枫的脸色不禁微微一白，眸子一黯，不敢再看向陆柯。
李初桐瞪了一眼陆柯：“就你管的宽，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子枫本来就长得漂亮，偶尔化化妆怎么了？”
陆柯自然是不好反驳自家妻子，更不能对她道出内情，只得无奈翻个白眼，率先转身回屋。
看到陆柯被李初桐怼回去，李子枫心里暗喜，对着陆柯的背影轻‘哼’了一声，挥了一下小拳头。
看到李子枫这可爱的样子，李初桐顿时开心一笑，当即搂着她回到房间。
“你先去沙发上歇会儿，我去给你拿点水果。”
进来后，李初桐对李子枫说了句，转身前往厨房。
“师父，咱们中午要吃什么？”
为了防止李初桐看出自己的异样，李子枫和往常一样，选择直接躺在沙发上随口问道。
“我怕你吃了长胖，中午决定做‘西北风炖馒头’。”
陆柯指了指李子枫的双腿：“多冷的天，也不知道穿条打底裤？”
此时李子枫脱掉了羽绒服，露出了里面的鹅黄色紧身针织衫。
因为躺在沙发上的缘故，针织衫微微上卷，白皙浑圆的大腿都露出好大一截。
如果是之前，对于陆柯的指责李子枫是不以为然的，但现在，她却脸色微红，以为陆柯是在责怪自己穿的有些露，当即坐直身体，往下拉了拉针织衫，遮蔽住了大腿。
“……”
陆柯见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白了李子枫一样之后，索性同样转身前往厨房。
李子枫这时也才反应过来，陆柯说这句话应该单纯就是担心自己穿的少会冷，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她脸上的红晕愈发鲜艳，暗暗庆幸好在刚才李初桐不在，否则怕是要被瞧出什么异样。
正想着，她就听李初桐道：“来，子枫，看看想吃什么水果，自己拿。”
“哦，好，好。”
李子枫吓了一跳，赶紧应道。
“咦，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看到李子枫红彤彤的脸颊，李初桐奇怪问道。
“可能是你们家的地暖开的太足吧？”
李子枫故意用手在旁边扇了扇：“从一进屋我就感觉有点热。”
“哦，还真有可能。”
李初桐认同地点点头：“因为我这个人就是怕冷，每次总是把地暖的开关全都打开，要不然一着凉，来例假的时候简直疼的死去活来。”
“我也是。”
李子枫闻言深有同感地附和：“我要是那时候着凉，腰酸背痛的不行，就跟跑完八百米一样。”
“什么八百米？”
她刚说完，就听陆柯从厨房走出来好奇问道。
闻言，李子枫的眼中羞涩简直要漫出来，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种**的话竟然会被陆柯听到。
注意到李子枫的尴尬，李初桐没好气地瞪了陆柯一眼：“去去去，我们女孩子说话，你一个大老爷们掺和什么，赶紧做你的饭去！”
“嘿，看我这小暴脾气……”
陆柯还没反应过来，正欲说什么，就看到了李子枫脸上那几乎要滴出来的红晕，然后，他这才意识到李初桐二人可能在说什么女生间的悄悄话。
他心里暗一声骂自己怎么就那么多嘴，这么一问岂不是更让李子枫多想？
当即忙讪讪一笑，连声道：“咳，那你们继续聊，我这就去做饭。”
说完，赶紧快步走向厨房。
见陆柯离开，李初桐这才对依旧面红耳赤的李子枫笑道：“好了，子枫，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你师父就是随口那么一问。”
“嗯，我知道的。”
李子枫这时也慢慢回过神，意识到陆柯应该只是听到了自己后半句。
不过尽管如此，她依旧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种女孩子间的话题她跟父亲都没说过，更别提还是自己喜欢的陆柯了。
李初桐也能体会到李子枫的尴尬，于是也没多想，只是不断找其他的话题聊天。
半晌之后，李子枫这才终于恢复正常，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也就是这时，一股馥郁的香气从厨房飘出。
“咦，好香啊，师父今天做的什么？”
李子枫咽了一口口水好奇问道。
“我也不知道，你去厨房看看吧。”
李初桐随口说道。
李子枫却是一犹豫，她知道陆柯怕是不想和自己单独相处，因此有点不敢去。
不过又转念一想，自己以前在陆柯家也根本没这些忌讳，当即看了一眼正盯着手机刷短视频的李初桐，起身前往厨房。
来到厨房，李子枫便看到陆柯正在案板前切菜，手里的菜刀快速飞舞，随着有节奏的‘哆哆’声传出，案板上的土豆便从整块变成许多大小不一的小块。
看着身材颀长，眼神专注的陆柯，一时间李子枫竟然有些痴了。
仿佛间，她有种和陆柯结婚后的错觉。
“咦，子枫，你怎么过来了？”
就在李子枫心神恍惚时，陆柯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哦，没什么，就是闻到了饭菜的香味，想要过来看看你做的什么。”
想到刚才自己脑海中的幻觉，李子枫脸颊微红，轻声答道。
“是吗？”
看着李子枫异样的神色，陆柯却有些怀疑，但他也不敢继续追问，只是下意识看了一眼客厅。
注意到陆柯这个动作，李子枫的脸色猛然一白，眼中闪过一抹痛苦。
“师父，你……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第317章 慈善晚宴
在李子枫看来，陆柯这个下意识的动作，是对自己最大的不信任。
因为陆柯之所以看向客厅，除了不相信自己之前的说辞之外，更隐含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警告自己外面有李初桐在，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听到李子枫这句饱含幽怨的询问，陆柯这才意识到，李子枫之前说的都是真的，她来厨房就只是单纯的想要看看自己做的什么菜。
“对不起，子枫。”
看着李子枫眼中的痛苦，陆柯歉意地对李子枫低声说了一句。
即便陆柯已经道歉，可是李子枫的心里依旧很不好受。
她知道，自己喜欢陆柯几不应该也不对，可是陆柯的这种怀疑，依旧让她非常难过。
但是她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指责陆柯。
因此，沉默片刻后，她苦涩一笑，轻声说了一句‘没关系’，随后便擦擦眼泪，返回了客厅。
看着李子枫略显落寞的背影，陆柯想要说什么，可是张张嘴，却最终没有叫住她。
‘如果这样能让她对我产生一些怨恨，或许也是个不错的结果……’
陆柯心里叹息一声，只能把注意力重新放回所做的饭菜上。
一小时后，饭菜做好。
餐桌上，李子枫表现的除了稍微沉闷一些之外，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
李初桐倒也没有察觉什么异常，只以为李子枫还因为之前她们两人的私密话被陆柯听到而尴尬。
陆柯倒是清楚其中缘由，但又不能说破，因此只能任由这种略显沉闷的气氛蔓延。
就这样，一顿饭在平静中结束。
吃完饭之后，李子枫没有多待，随便找了一借口之后，便离开陆柯家。
看着李子枫离去的身影，陆柯眼中忧色弥漫，知道想要李子枫真的看开，怕是还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
……
数天后。
就在陆柯制作《射雕英雄传》的后期时，接到了唐晓菲的电话。
“星光慈善晚宴？”
陆柯眉头微皱：“我不去，你让初桐去就行。”
和地球时空一样，这个世界也有一个专门由明星举行的慈善拍卖晚宴。
在这场慈善晚宴上，明星们拿出自己的作品进行拍卖，所得善款将全部用来捐献给各种慈善机构。
不过在陆柯印象中，这种慈善晚宴不管是地球还是这里，几乎全都是做样子，不外乎营造一个‘有爱心’的形象。
当然，陆柯也承认，这个慈善晚宴还是很有积极意义的，毕竟不管明星参与的目的是什么，善款毕竟是实打实的交了，所以他才会让李初桐代替自己参与。
“陆总，别的时候你不去还行，但今年你最好还是亲自去一趟比较好。”
唐晓菲委婉地提醒道：“因为今年你实在太火了，现在网上许多网友都在关注着你今年会在慈善晚宴上拍卖什么。”
今年可以说是陆柯大爆发的一年，从春节的那首《想把我唱给你听》开始，到后面的旗袍热，到《女王的棋局》大爆，再到七八月那连续十余个周冠的霸榜传奇，再到刚刚的演唱会……
陆柯的热度可谓从年初一直持续到了年末，甚至已经有不少好事者把今年誉为了‘陆柯年’。
因此，在这次的星光慈善晚宴召开之前，便有无数的网友猜测陆柯要拍卖什么，又能捐出多少钱。
陆柯自然可以选择不参加今年的慈善晚宴，毕竟李初桐参加，和他参加的含义也差不了多少，可是终究会对他的名声造成一定的损害。
如果暗中在有什么人故意从中作梗的话，那对陆柯名誉的伤害无疑会更大。
“好吧，那我就去参加一下吧。”
陆柯考虑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参加。
虽然有着王震坤这个靠山的威慑，陆柯相信自己就算不去也不会遭受什么重大打击，但此时正值万物影视发展的关键时期，陆柯不想出任何差错。
“那陆总，您打算拿出什么拍品拍卖？”
唐晓菲开口问道。
要知道在慈善拍卖晚宴上，明星拿出的拍品也是有讲究的。
一般来说，越顶级的明星，拿出的拍品价值也就越高——
当然，这个所谓的价值不一定是物品的客观价值，也可能是一个‘捧场’价值。
比如说去年，某一线明星就拿出一件自己曾经穿过的戏服进行拍卖，原本一件普普通通的戏服，最终在多方‘竞价’之后，竟然拍出了六十万的天价。
这就是所谓的‘捧场’价格。
而唐晓菲之所以如此问陆柯，是因为陆柯与许多明星都不同——他崛起的速度太快了。
通常而言，一个明星从出道到巅峰是需要数年乃至十数年的沉淀的，而这些年，就是他们结交人脉的时间。
可是陆柯呢，出道至今还不满24个月，却已经隐隐成了乐坛第一人，以及影视圈的新贵。
这就让陆柯参加慈善晚宴的时候必须拿出客观价值本身就很高的物品来竞拍，因为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结交人脉，也就没有‘捧场’价格，一旦参与竞拍的人很少，那对陆柯来说也是一个打击。
“什么拍品啊……”
陆柯想了想：“我就写一幅《行路难》的书法作品吧。”
“嗯？”
唐晓菲闻言迟疑一下：“陆总，那我们需要请您的朋友帮忙吗？”
她说的委婉，实际上就是问陆柯需不需要她找些朋友捧场。
毕竟在她看来，陆柯的书法固然被一些人喜欢，但更更多的集中在一个小圈子里，放眼整个社会，名气还是不够的。
“唔，找几个也行。”
陆柯也想到这一点，于是便同意了唐晓菲的建议。
……
周末。
上都市。
天华酒店。
星光慈善晚宴举办地。
“观众朋友们，大家下午好，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天华酒店的门前，也是本次星光慈善晚宴举办地所在，大家可以看到，我身后，就是本次慈善晚宴的红毯了——”
摄像机前，上都卫视的一名主持人正在对星光慈善晚宴进行着直播。
每当一个明星走过，屏幕上都会出现该明星粉丝的留言弹幕。
“天骏！天骏！”
“卓云霄！卓云霄！”
“青柠姐鲨我！这一身太飒了！”
“啊啊啊，洛璃，这腿我可以！”
尽管星光慈善晚宴的红毯名气和飞云奖、金凤奖等比起来要差得多，但毕竟也是一个明星聚集的聚会，因此可以说是星光熠熠，屏幕上的弹幕一直没有停下来过。
尤其是当那些大牌明星到场之后，屏幕上的弹幕更是密密麻麻的连视频都看不太清。
一时间，有许多人都调侃，从屏幕上的弹幕数量，就可以看出一些明星的真实名气。
就在无数网友进行调侃的时候，他们便突然发现，屏幕上的弹幕突然间来了一个暴涨，霎时间整个屏幕全都被弹幕所遮掩，根本一丝的视频缝隙都找不到！
一开始，众多网友还有些纳闷，不过当他们看清弹幕之后，便全都恍然——
“陆神！陆神！陆神！”
“陆神简直行走的衣服架，这身服装和他是绝配！”
“李初桐！李初桐！李初桐！”
“陆柯和李初桐简直太配了，两人就是传说中的金童玉女吧？”
“和之前一样，他们又是穿的情侣装——这狗粮来的有点快。”
“男才女貌，看着陆柯和李初桐我又重新相信爱情了。”
“娱乐圈最模范的夫妻！”
随着陆柯和李初桐二人出现在红毯上，弹幕顿时将整个视频全都遮蔽起来。
看到这一幕，许多网友不禁感慨万分。
“不愧是陆柯和李初桐啊。”
“这人气简直无敌好吗。”
“还记得刚才走过的是一个今年爆红的选秀明星，可是这弹幕跟陆柯一比，啧啧。”
“兄弟，你那陆柯跟选秀明星比？”
“这是陆柯被黑的最惨的一次。”
“陆柯今年的人气简直就跟开了挂一样，从年初红到了年尾。”
“热知识：陆柯的微博粉丝数量已经突破八千万了。”
“目前微博粉丝量排在他前面的，也就只有五个人，而那五个全都是成名十年以上的老牌巨星。”
“立帖为证，明年陆柯的人气就将成为第一。”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说陆柯在这次的慈善晚宴上会捐出多少钱啊？”
“怎么说也得有个几十万吧？”
“唔，我觉得五十万差不多了。”
“对，要知道虽然陆柯的名气今年暴涨，但他可是从来不接广告的。”
“那些影视剧固然卖出了天价，但那都是公司财产，并不是陆柯的个人财富。”
“我倒觉得陆柯可能会捐很多，因为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参加慈善晚宴，哪怕为了名声也得出点血……”
“我也这么认为，或许捐个大几十万也有可能。”
“相比于陆柯的捐款，我更好奇陆柯会拿出什么物品去竞拍。”
“应该还是什么戏服、道具、生活用品之类的吧？”
“对于明星来说，能拿来竞拍的也就是这些了。”
“不一定，毕竟陆柯那么多才多艺……”
“等着看不就知道了？”
……
就在无数网友的猜测中，陆柯和李初桐一起进入了慈善晚宴的会场之内。
这是一个大型的两层会场，一层已经摆满了许多圆桌，上面摆放着明星的名牌，二层则是被举办商邀请来的一些观众。
因为晚宴还没开始，此时明星们正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
见到陆柯和李初桐进来之后，许多明星都将目光投放在两人身上。
一些和陆柯二人认识，或者想要认识两人的人顿时全都悄悄向二人这里移步过来。
霎时间，陆柯二人成为了整个会场的焦点。
对此，陆柯二人早就见怪不怪。
脸上带着不失礼貌的微笑，与各路人马周旋。
所谓的慈善晚宴，其实也是一个大型的交际场。
“哼！”
看到陆柯二人如此受欢迎，有人欢喜，自然就有人厌恶。
明珠娱乐公司的明星便是后者中的一员。
汪仕祺此刻脸上的表情就很不好看。
或者说从年中他苦心半年写出的歌曲被陆柯吊打之后，他看到陆柯就感觉不爽。
然而让他既苦闷又难受的是，陆柯的名气就仿佛没有上限一样，一直在上涨。
从年初到年中，从年中到年末……
他几乎是眼睁睁看着陆柯的名气从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到最终赶上，然后又毫不回头的一步一步超越他，最终越甩越远。
于是，
在他的日记里，‘陆柯’这两个字成了出现频率最高的名字，如果不知道的，怕是还以为他在暗恋陆柯。
因此，当看到成为全场焦点的陆柯之后，汪仕祺能有好脸色才怪。
“仕祺，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注意到汪仕祺神色中的不忿，崔宏裕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就看着他起高楼，看着他宴宾客，然后看他什么时候楼塌了就行。”
汪仕祺看陆柯不爽，崔宏裕又何尝看陆柯开心了？
甚至于说眼看着陆柯名气越来越大，他比汪仕祺还要更加郁闷，因为汪仕祺只是在陆柯手里吃过两次瘪，可他却是不知道被陆柯锤过多少次了。
尤其当陆柯有了王震坤做靠山之后，他更是难过的悲伤逆流成河。
“据我所知，陆柯这次要拍卖的竞品是一副《行路难》的书法。”
崔宏裕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幸灾乐祸：“呵呵，他还真以为大家夸他一句多才多艺，就真的无所不能了？这次我倒要看他好好出个丑！”
“哦？”
汪仕祺闻言眼睛一亮：“崔经理，你的意思是……你已经联系了另外三家对陆柯进行围剿？”
在之前的慈善晚宴中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因为某个明星不听话，行事嚣张，于是四大经纪公司联手对其进行了‘围剿’。
最终，在那次的慈善晚宴上，那个明星的竞品竟然落得只有小猫三两只竞拍的情况出现，着实出了一个大丑。
此刻，听崔宏裕的意思，显然有重新将这一幕上演的意图。
“这哪里需要我进行联系？”
崔宏裕嘴角带着冷笑：“陆柯的突然崛起，已经动了太多人的奶酪了——这一次，我们就要让陆柯知道，在娱乐圈，你还得按着咱们的规矩来！”
第318章 不停上涨的竞价
崔宏裕这番话可不是无的放矢。
从去年陆柯拍摄的第一部电影《我的野蛮女友》开始，便有许多大公司想要将陆柯招揽到自己旗下。
不过脑海中有着无数经典作品的陆柯自然不会选择寄人篱下，于是将这些请求全都一一婉拒。
如果只是如此，四大经纪公司或许还不会多么记恨陆柯，毕竟年轻气盛的人他们见多了。
可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陆柯后续竟然直接成立了自己的影视制作公司——万物影视，选择了自己单干，这就让四大感觉有些恼怒了。
因为陆柯已经进入了与他们直接竞争的领域！
如果说陆柯的万物影视经营不善的话，四大或许还会考虑放陆柯一马，但偏偏从《女王的棋局》到《少年顾青天》，全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而且，可以预见的是，不出意外，《射雕英雄传》依旧会再次取得成功。
试问四大经纪公司又怎么会坐视一个对自己利益存在威胁的公司冉冉升起？
只不过，因为陆柯背后有王震坤坐镇，四大不敢动什么歪手段对付万物影视罢了。
但即便如此，像今天这种让陆柯出丑的机会，他们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
对于四大经纪的幕后手段陆柯自然不知，他在许下了不知道多少次‘有机会一起吃饭’的空头支票之后，终于摆脱攀谈之人，和李初桐来到了他们的座位。
两人落座之后没多久，明星们也基本全都进入会场。
随即，一男一女两名主持人登上舞台。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下午好。”
主持人在台上开始致开幕词。
大体便是回忆过往慈善晚宴的辉煌，然后展望一下未来，最后希望大家在今晚依旧多多为慈善献出自己的一份爱心之类的话。
尽管感觉有些无聊，不过周围毕竟有许多的摄像机，因此陆柯和李初桐全都配合着主持人的开幕词或露出感动的神情，或神情肃穆的鼓掌。
几分钟后，开幕词结束，主持人便宣布本届星光慈善晚宴正式开始。
“老婆，你有什么想要的拍品吗？”
翻看着手里的拍品目录，陆柯随口问道。
要知道除了明星会拿出一些拍品进行拍卖之外，还会有一些社会爱心人士以及商人企业家拿出自己收藏的物品进行拍卖。
而这些拍品，就要琳琅满目的多了，从古董文玩，到艺术作品，再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可以说琳琅满目。
“唔，目前我还没有看到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
李初桐一边翻看着目录一边回答道。
“那好，如果有喜欢的，再告诉我。”
陆柯点点头。
……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台上的物品竞拍也一直在进行。
不过目前的拍品多是一些名气稍差的明星的物品，目前价值最高的拍品也只有八万元而已，因此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很快，随着竞拍的进行，第一位一线明星的拍品进入了众人的视野。
“观众朋友们，接下来要进行竞拍的是颜江岚女士提供的一条项链。”
舞台上，主持人的语气微微兴奋：“这条项链，是著名珠宝设计师司徒雪雷亲自设计，其上有三枚钻石……”
看着舞台上那条闪亮璀璨的项链，陆柯微微低头在李初桐耳边问道：“老婆，这条项链我感觉很漂亮啊，你……”
陆柯话音未落，就被李初桐直接打断：“我不要！”
说完，她趁无人注意，伸手在桌子底下悄悄掐了陆柯的大腿一把，嗔道：“干嘛，难道我还不值得戴一条新项链吗，干嘛非得要别人的旧项链？”
“嘶！”
感受着大腿软肉传来的疼痛，陆柯轻呼一声，忙道：“我哪里是那个意思，只是单纯觉得这条项链看上去还不错而已。”
“哼，谅你也没那个心思。”
李初桐轻哼一声，放开了掐着陆柯大腿的手指。
陆柯轻轻抚摸着大腿，无奈一笑。
就在两人说话间，便见颜江岚这条项链也正式开始竞拍。
“十五万！”
“十八万！”
“二十三万！”
“二十六万！”
“三十万！”
就在许多人的竞价声中，原本起拍价只有十三万的项链，竟然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直接翻了三倍。
“嗯？”
看着此起彼伏的竞价声，陆柯眉头微皱。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次的拍卖似乎与之前的那些拍品有些不同。
“老婆，你觉得这条项链真实价格是多少？”
陆柯悄声对李初桐问道。
相比于满级的文娱技能，对于珠宝的价值判断，陆柯就一窍不通了。
“我……我也不清楚，不过怎么也没有三十多万的，我肯定。”
看着不断上涨的项链价格，李初桐也有些目瞪口呆，低声喃喃自语道：“就因为颜江岚戴过，这条项链竟然就这么升值了？”
闻言，陆柯暗暗摇了摇头。
他能感觉的出来，对于这条项链的拍卖，似乎隐隐有种诡异的感觉，就好像有人在暗中推动一样。
尤其当这条项链最终以四十二万的天价成交之后，更是让陆柯断定了自己的判断。
只不过对于其中的缘由，陆柯却有些不太清楚。
看着舞台上花费四十二万拍下项链的企业家，陆柯有些闹不清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要知道能参加星光慈善晚宴的商人，哪一个不是圈子里的佼佼者，怎么会做出这种超级溢价竞拍项链的事情？
毕竟就连李初桐都知道，一般的女生可不会佩戴这种二手项链。
就在陆柯暗暗疑惑的时候，很快，他准备的书法作品也被工作人员搬上了舞台。
“来了，来了！”
“陆柯的书法作品就要拍卖了！”
“哈哈，终于轮到陆神的书法了。”
“原谅我对于书法一窍不通，请问哪位大手子，陆柯的书法水平到底如何？”
“作为一名十年书法爱好者，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陆柯的书法已经登堂入室了。”
“何止是登堂入室啊，我觉得陆柯的书法都有大家风范了。”
“没错，陆柯在书法领域，分明已经进入开宗立派的境界。”
“仅从《行路难》这一副书法作品来看，陆柯的书法已经达到了大成！”
……
随着镜头中展现出陆柯的书法作品，尤其在书法爱好者的科普之下，得知陆柯的书法水平竟然非常不错之后，霎时间，无数网友便对陆柯的这副书法作品最终会取得什么拍卖价格产生了无穷的好奇。
“虽然这么说有些地图炮，但我真的很想问一句，那些明星真的而有人能欣赏陆柯的书法吗？”
“严重同意。”
“我觉得陆柯这幅画怕是会被现场那些明星错失。”
“现在只希望现场的企业家能够慧眼识珠吧，毕竟就算附庸风雅，他们多少对于书法还是了解一些的。”
“可惜我没钱，否则我一定要把陆柯这幅作品买下来。”
“兄弟，麻烦仔细看看，陆柯这幅书法的起拍价是五万。”
……
就在网络上网友们对于陆柯的书法作品议论纷纷之时，现场，崔宏裕等四大经纪公司的代表默默对视一眼，然后微不可查地点点头。
他们已经决定，要联手对陆柯这幅作品进行抵制了。
注意到崔宏裕的神色，汪仕祺眼中闪过一抹兴奋：“崔经理，要开始了吗？”
“嗯。”
崔宏裕淡淡一笑：“等会儿你就瞧好吧，除了陆柯自己找的那些朋友之外，没有人会出一分钱去购买他的‘书法大作’！”
“可是崔经理……”
汪仕祺闻言先是一喜，不过随即就有些忐忑地说道：“我怎么看着陆柯的书法似乎还不错的样子，会不会有其他人因为这个去竞拍？”
他虽然不精通书法，但是依旧能看得出来，陆柯所写的字很美观，让人看了之后就有种舒适的感觉。
“没事，就算偶尔有一两个人竞拍也没关系。”
崔宏裕不以为意地答道：“只要总价上不去就行。”
虽然在影视领域，四大经纪公司公司可谓一手遮天，但终究还是有许多明星不属于四大的，因此崔宏裕也并没有想着完全让陆柯的拍品无人出价。
至于说汪仕祺所说的陆柯书法水平不错，崔宏裕就不怎么了解了，因为除了电脑上的各种字体之外，他对于书法基本没有任何了解。
就在崔宏裕和汪仕祺两人暗中嘀咕的时候，主持人也宣布陆柯提供的这副《行路难》作品正式开拍。
“我出六万！”
主持人话音未落，就见台下有人马上出价。
“我出七万！”
没等主持人重复一下‘六万’的价格，第二名嘉宾已经举起了手中的叫价牌。
“好，七……”
主任刚要记录七万的价格，便见第三名嘉宾也已经举起了牌子，而是，这次不是一万一万的加了，而是直接将价格提升到了十万。
而当主持人念出‘十万’这个价格之后，台下有那么一瞬间似乎顿了一下，但是随即，一场仿佛比谁的举手速度更快的游戏正式开始——
十一万…
十三万…
十八万…
二十万…
仅仅几分钟的功夫，在许多人不断举牌之下，这幅作品的价格便迅速突破了二十万。
“怎么回事？”
看着众人景象竞价的情况，陆柯一脸懵地对李初桐问道。
李初桐也是有些茫然，精致的脸颊上满是不解：“陆老师，我记得你好像没有找这么多朋友帮忙竞价吧？”
“没有，而且……”
陆柯歪头看了一眼一旁与自己隔了几桌的朋友，道：“他们现在和咱们一样出于茫然的状态。”
“诶？”
李初桐顺着陆柯的指示看过去，果然，就见陆柯请求的朋友此时正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这副书法作品价格一路上涨……
那表情好像再说，你的书法作品明明这么受欢迎，还要我们‘捧场’干啥？
“可不是他们的话，那是谁在帮你抬价？”
一个疑惑解除，另一个疑惑则马上在李初桐的心头升起。
“我也正奇怪呢，这是哪里突然冒出来一批人？”
陆柯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
陆柯和李初桐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抬价，但是在崔宏裕和汪仕祺看来，这一波显然就是陆柯所请的朋友在出力了。
“呵呵，价格都突破二十万了？”
崔宏裕脸上满是冷笑：“看来为了这次的晚宴，陆柯已经下了血本啊。”
要知道这‘捧场价’表面上是由竞拍者出，但实际上这只是他们暂时垫付罢了，等到拍卖结束之后，拍品提供者还是会把钱一分不少的还给竞拍者的。
“可能是看到颜江岚的项链被拱到了四十二万，有些不甘心吧？”
汪仕祺眼角露出讥诮之色。
“哈哈，如果让陆柯知道，颜江岚的四十二万其实是咱们给他下的套之后，他会不会给直接气疯？”
崔宏裕同样冷笑连连。
是的，颜江岚那条项链的价格之所以能达到四十二万，完全是因为四大经纪公司在幕后推动，而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提供一个对比——
颜江岚的知名度比起陆柯来说可还是要差许多的，但是最终颜江岚的拍品价格却是比陆柯还要高，这对陆柯来说岂不是也是一种变相的羞辱？
然而，
就在崔宏裕和汪仕祺聊天的时候，慢慢的，他们发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了，因为参与竞拍陆柯书法作品的报价，好像一直都没停过。
就他们说话的这片刻功夫，竞价已经从二十万涨到了三十万，而且，还在继续上涨！
“这…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众人不断的举起报价牌，崔宏裕有些傻了：“他…他们不都是陆柯请来的托吗？”
现在他哪里还看不出来，这些竞价的人全都是真的想要陆柯书法作品的人，根本不是什么之前他以为的陆柯请来的托！
汪仕祺也是一脸懵逼：“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会对陆柯的书法作品这么着迷？”
第319章 天价书法！
“刘总，咱们为什么非要拍卖下陆柯这幅书法作品啊？”
相同的疑惑，也在会场某一个圆桌上出现。
“为什么？”
刘总脸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道：“因为这副书法可以给咱们带来巨大的收益！”
“巨大的收益？”
旁边人闻言全都懵了。
这明明是花钱买陆柯的书法，怎么反倒能带来收益？
“刘总，您的意思是说，咱们买下这幅书法作品，是为了和陆柯搞好关系吗？”
有人好奇问道。
“这只是其中之一的原因。”
刘总微微一笑，没有继续回答。
闻言，一众人愈发不解了。
他们自然能听得出来，刘总的想要买下这副作品的主要因素显然不是为了和陆柯打好关系。
看着众人眼中的不解，刘总也不解释，心中暗暗想道：“难道我能告诉你们，我之所以买下这副作品，是为了送给王震坤做礼物吗？”
是的，这个刘总买下陆柯书法的原因，就是为了送礼。
而送礼的对象，正是位高权重的王震坤。
事情还要从几个月前说起。
那天，陆柯为王震坤的画配上了《江雪》这首千古名诗，因此引得王震坤的注意，并让陆柯放心大胆的往前走，就此成了陆柯的靠山。
之后，因为看重陆柯的才华，王震坤又再次和陆柯见过几面。
也就是在慢慢接触中，王震坤惊奇发现，除了作诗之外，陆柯对于书画一道竟然同样也极有造诣。
于是，本就非常喜爱书画的王震坤对陆柯自然是愈发看重。
不过他毕竟身居高位，知道如果自己对陆柯的态度表现的太过热切，也会给陆柯带来一些不必要的困扰。
因此，和陆柯相处的时候，王震坤和陆柯俨然一副忘年交的模样，可是对外的时候，王震坤依旧表现的只是欣赏陆柯的才华而已。
可是仅仅如此，也依旧让许多有心人注意到了陆柯的存在。
要知道‘御用文人’这个角色，可是从古至今，国内国外全都存在的。
当然，在那些有心人看来，陆柯目前还称不上‘御用文人’，但因为被王震坤看重，未来怎么样谁也说不准。
因此，对于这些有心人来说，陆柯的存在，就是一个可以借此搭上王震坤关系的捷径。
而且，对于这些手里不差钱商人企业家而言，就算他们对陆柯的关注错了，也不过损失一些金钱而已，并算不上什么大的损失。
可是相反，一旦他们押宝压对了，那获得收益可就太大了。
所以，他们此时才会出手对陆柯的书法作品进行抬价。
……
这些东西，也就只有目前还在竞价的这几名豪商知道了，其他人根本不了解。
因此，当看到陆柯这幅书法作品的价格竟然一路从五万涨到了五十万，而且还在不停上涨之后，全场所有人都懵了。
尤其是崔宏裕以及另外三大经纪公司的负责人，此时面面相觑，眼中满是茫然。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陆柯的书法作品突然这么受欢迎了？”
“背后难道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吗？”
除了茫然之外，隐隐的，崔宏裕几人心中也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因为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陆柯的书法作品已经涨到近七十万了！
要知道在他们之前的预估中，陆柯这幅作品最多不会超过三十万的。
这种超出自己掌控的感觉，让他们全都意识到，自己等人之前对陆柯的了解，已经失去了价值！
“难道除了王震坤之外，陆柯还有什么其他的身份不成？”
崔宏裕几人心中同时浮现这个念头。
他们不知道这些豪商竞价拍卖陆柯的书法作品只是为了送礼，只以为他们是想要和陆柯打好关系。
因此，眼看陆柯书法作品的价格逐渐向着一百万迈进，他们心中的不安也开始逐渐蔓延。
万一陆柯真的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特别身份，以后还知道他们曾经联合起来想要故意给他难堪的话……
想到这里，崔宏裕几人顿时坐立不安起来。
虽然他们之前默契的决定要在慈善晚宴卖场让陆柯出一个丑，可是这毕竟只是一个默契而已，根本没有任何攻守同盟可言。
因此，眼看陆柯除了与王震坤的关系之外，竟然还有另一层了不得的身份，他们几人的共同立场逐渐开始土崩瓦解。
“抱歉了，几位，死道友不死贫道。”
看着惊疑不定的三人，崔宏裕心中有了决断。
他暗道一声对不起，随即，举起手中的叫价牌，开口道：“七十五万！”
喊完价格，他还特意扭头对陆柯报以微笑。
看到崔宏裕的示好，陆柯心里一头雾水，但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同样还以微微一笑。
而注意到崔宏裕和陆柯‘眉来眼去’的一幕，飞影娱乐等三大经纪公司的负责人险些气炸了肺。
‘好啊，崔宏裕你这个二五仔，竟然敢背着我们提前跟陆柯搞好关系！’
这三人全都对崔宏裕投以愤怒的目光。
注意到他们眼中的怒火，崔宏裕却是没有丝毫的愧疚，因为明珠娱乐和他们三家的处境是不同的——
明珠娱乐和陆柯之间的恩怨可谓路人皆知！
如果陆柯知道另外三家曾经针对他的话，或许只是会表达不满，可如果知道明珠娱乐也参与其中，那怕是就会直接与明珠娱乐开战了！
所以，为了避免将来陆柯的怒火，崔宏裕只能选择率先改变立场，从而博得陆柯的谅解。
对于崔宏裕的心理另外三家负责人并不清楚，不过他们此时也顾不得多想了，眼看崔宏裕已经‘跳反’，他们也就不再顾忌什么共同利益，纷纷开始举牌竞价。
于是，一时之间，原本因为价格逐渐接近一百万而变缓的涨价幅度竟然再次大幅上涨起来。
而眼看竞价之人突然间凭空多出几人，那些知道陆柯书法作品价值所在的人也有些懵了。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又多出了几个买家？”
“难道陆柯书法的价值被其他人知道了？”
“叫价的是娱乐圈的四大经纪公司。”
“原来如此——作为陆柯的同行，他们或许也知道一些内情。”
“没错，尤其是明珠娱乐，作为陆柯在娱乐圈的敌人，对陆柯的了解肯定更多。”
“正所谓‘最了解你的一定是你的敌人’，陆柯与王震坤将军的关系被他们得知也不足为奇。”
“呵，不过话说回来，他们竟然忍到现在才叫价，显然也是有备而来啊。”
“那怎么办，要不要继续加价？”
“再加价的话，价格可要超过一百万了。”
“虽然哪怕花费三五百万买下陆柯的作品也完全值得，可是那样的话，咱们就不好把作品直接送给王将军了……”
眼看在崔宏裕几人的加价之下，陆柯的书法作品一路登上了一百万的高位，之前竞价的豪商全都犹豫了。
如果说这幅书法作品的价格控制在一百万之下，他们还能以什么‘个人喜欢’之类的理由为借口拍下，然后送给王震坤‘欣赏’。
可是价格一旦超过百万，那这个借口不不成立了，毕竟他们就算再不差钱，也不可能说花费一百万买下陆柯的书法，然后送给王震坤去欣赏。
但是如果让他们就此放弃好不容易打听到的可以和王震坤搭上关系的途径，他们也不愿意。
当下，几人对视一眼，决定不管如何，先把陆柯的书法买到手再说！
于是，有了决断之后，这些豪商的竞价顿时不再温吞，直接开始往高里喊。
“一百二十万！”
“一百五十万！”
“一百八十万！”
……
“两百六十万！”
“三百一十万！”
“三百五十万！”
……
直到价格到了四百万附近，这几人的叫价幅度这才再次放缓。
固然，如果能真的凭借陆柯的书法和王震坤搭上关系，别说四百万，就是四千万都值，可关键他们得到的信息都只是笼笼统统云遮雾罩的。
花费三五百万去押个宝，输赢他们可以不在乎，但万一钱花了，最后却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那传出去他们的面子可就丢大了。
而且，让他们不再大肆加价的原因也有另外一个——
崔宏裕等四家经纪公司停止了叫价。
因为崔宏裕他们之前的竞价，这些豪商已经将崔宏裕等人看做了和自己一样的人，此时眼看他们四家逐渐停止叫价，只以为崔宏裕们和自己一样不敢去赌消息的真实性，于是他们的叫价也变得谨慎起来。
……
会场中，几名豪商的叫价开始变缓，可是网络上，这件事的热度却猛然增高！
“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视频。”
“我滴个神，价格已经到四百万了！”
“谁能告诉我，陆柯的书法竟然这么值钱吗？”
“之前虽然有大手子科普了，陆柯的书法水平很高，可是——能达到四百万的水准吗？”
“作为一名书法爱好者，我可以诚实的说，如果陆柯明天突然死了，那这幅作品别说四百万，就是再高也值，可现在的话……嗯，不好说。”
“我是拍卖行的一名工作人员，我司去年拍卖的近现代书法作品中，价格最高者在八千万左右，哦，对了，作者已经去世……”
“据我所知，目前尚在世的当代书法大家中，拍卖价格最高的，应该是赵云峰大师，价格在一百万每尺附近……嗯，赵云峰大师今年九十五，你懂得。”
“至于年轻一些的当代大师，价格普遍在三四十万每尺。”
“等等，这样说的话，陆柯这副书法作品岂不是——”
“就目测来看，陆柯这幅书法作品的尺幅在六尺左右，也就是说，现在陆柯的作品价格已经达到了七十万每尺，超过了国内绝大多数的当代书法大师……”
“！！！”
“这个价格是不是有点……”
“可是看场中的竞价情况，他们也不像是托啊。”
“关键以陆柯的赚钱能力，既没必要也没理由去请托炒作自己的书法啊。”
“对啊，人三场演唱会就赚个几千万了，炒作自己的书法有什么用？”
“可是那这些企业家又为什么会去竞价呢？”
“不懂。”
“我看不懂，但是我大受震撼。”
“同震撼+1。”
……
岂止是观看直播的网友们纷纷高呼看不懂，就连场中的陆柯本人，此时也是一副茫然的样子。
他是真的懵了。
因为目前那些竞价的企业家，他一个不认识！
他更想不通这些人到底为什么会来买自己的书法作品。
“陆老师，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秘身份？”
李初桐忍不住在陆柯耳边低声询问：“比如什么皇室流浪王子之类的……”
陆柯无语看了自家傻老婆一眼，吐槽道：“或许因为我是九天仙女的丈夫呢？”
“什么！”
李初桐一听就急了，小手又来到了陆柯的大腿上：“你竟然背着我去找别的女人！”
“嘶！”
陆柯忍着痛一巴掌拍在李初桐手上，哭笑不得道：“我是在说你好不好？你竟然还掐我……”
“啊，这样啊~”
李初桐这才反应过来，当即俏脸微红，娇憨一笑，同时小手不断在陆柯腿上抚摸，似乎想要借此安慰陆柯。
陆柯无语地摇了摇头，正欲再说什么，就听主持人用颤抖的声音大声吼道：
“……让我们恭喜九龙重工的徐总以四百二十一万的价格拍下陆柯的《行路难》书法作品！有请徐总上台！”
主持人没办法不兴奋，毕竟这可是星光慈善晚宴自开办以来所拍卖出的最昂贵的明星物品了，能够主持这么一场拍卖，他也感觉很自豪。
眼见自己的书法作品终于尘埃落定，陆柯自己也是松了一口气。
因为不知道这些企业家为什么会如此热衷拍卖自己的作品，所以心里也是有几分忐忑的。
正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陆柯自认哪怕自己的书法技能已经满级，等到几十年后，自己的书法作品也一定会大放光彩，可那毕竟是以后，最起码目前，自己的书法是不值这个价格的。
“现在就看这位徐总，以及另外那些人到底是怎么个章法了。”
眼看台上的主持人开始让自己上台讲两句，陆柯心中思量完毕，面带浅笑走上舞台。
第320章 热议
“首先我要感谢徐振南徐总的慷慨解囊，竟然愿意为我的拙作花费这么大的价钱。”
登上舞台后，陆柯先是感谢了一番最终的购买者，而后继续说道：
“说实话，我自己是有些惭愧的，如果早知道徐总对我的书法如此喜爱，我在创作这副书法的时候，就应该再认真一些，这样才能更加对得起徐总的爱心……”
虽然心底对徐振南等人的目的带有怀疑，但人家毕竟付出了真金白银，所以陆柯在发表感言的时候还是给足了对方面子。
徐振南自然也是投桃报李。
面对主持人询问为什么会愿意付出四百多万去购买陆柯的书法作品时，他也是说出许多华丽的辞藻去形容陆柯的书法水平之高。
不知道的，听完他的感言之后，还以为他在说什么古代书法宗师。
就这样，陆柯和徐振南一番花花轿子人抬人，皆大欢喜的下了场。
来到后台，陆柯就听徐振南笑着说道：“陆总，留步。”
‘来了！’
听到徐振南的话，陆柯心里暗道一声，知道徐振南终于要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了。
“不知道徐总还有什么事吗？”
陆柯不动声色地问道。
“是这样的，”
盯着陆柯的神色，徐振南试探问道：“我家里有一个出身行伍的长辈很喜欢陆总你的书法，你觉得——我如果把这幅作品送给他老人家的话，他会不会喜欢？”
原来如此！
听到徐振南这番话，陆柯这才明白过来对方为何愿意花费四百多万的价格购买自己的书法作品了。
原来对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想来他们不知道从什么渠道得知了王震坤喜欢我的书法，所以这才决定购买我的作品去讨好王将军。’
陆柯心中电念急闪，脸上却是故作茫然：“抱歉，徐总，我有些听不懂您的话，您的长辈喜欢什么，我怎么会知道？”
他当然不会去搭徐振南的话茬，毕竟王震坤现在可是他的靠山，他还要靠着对方的名声去震慑那些意图对自己不利的人，怎么可能会在没有得到对方允许的情况下就泄露两人的关系？
“欸，陆总何必跟我装糊涂？”
对于陆柯的反应，徐振南显然也在意料之中，笑眯眯地说道：“这里又没有外人，陆总的回答我敢保证，只会出你之嘴，入我之耳，绝不会有第三人知晓。”
“可是徐总，我是真的不明白啊。”
陆柯还是摊着手无奈说道。
见陆柯丝毫没有松嘴的意思，徐振南眼中闪过一抹恼怒，不顾顾及他和王震坤的关系，还是强忍了下去，勉强一笑，道：“也罢，既然陆总不愿指点我，倒是我唐突了。”
“徐总言重了，我是真的不懂您在说什么。”
陆柯一脸惭愧地道：“要不这样，等有时间，我请您吃顿便饭，当面给您道歉？”
“瞧陆总你说的，什么道歉不道歉啊。”
徐振南倒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之人，虽然没有从陆柯这里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还是迅速调整好心态，拍着陆柯的肩膀道：“等下次我请你，咱们一定要好好喝一杯。”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陆柯对着徐振南抱抱拳，告罪一声，返回会场之中。
看着陆柯离去的背影，徐振南脸上的笑意逐渐隐去，眼中一片沉思。
“徐总，刚才陆柯是什么意思？”
这时，一直跟在他身旁的一名心腹开口问道。
“倒是我小瞧陆柯了。”
闻言，徐振南轻笑一声：“我本以为他不过是个凭借书法侥幸进入王将军法眼的幸运儿，可是从刚才他滴水不漏的应对来看，这个人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的。”
先感慨一阵之后，徐振南这才回答道：“刚才陆柯的意思很简单，他和王将军确实有关系，可是，这种关系却不能透露给咱们知道。”
尽管陆柯一直在否认徐振南的猜测，可有的时候，否认本身便是一种态度。
“原来如此。”
心腹了然点点头，问道：“那徐总，这幅书法……”
“想办法送到王将军的面前就行。”
徐振南沉吟一阵，道：“就不必强求留下了，咱们意思到了最重要，明白吗？”
“明白。”
……
就在徐振南和心腹交代如何处理陆柯的书法作品之时，陆柯已经回到了慈善晚宴拍卖现场。
“陆老师，怎么样，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对你的书法作品那么追捧了吗？”
等到陆柯坐好之后，李初桐立刻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们不是追捧我的作品，”
陆柯轻轻摇头，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避免被有心人拍了去，低声道：“他们是想要通过我的书法，搭上王老将军的桥。”
对于李初桐，陆柯自然是没有任何隐瞒，当即便把其中的缘由略微讲解一下。
“原来是这样。”
李初桐了然点头，不过随即又奇怪问道：“可是徐振南他们是为了王将军，那崔宏裕他们呢，他们总不能也是为了王将军吧？”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陆柯微微苦笑一下，无奈摇了摇头。
如果说徐振南等人为了搭上王震坤的线愿意花大价钱购买自己的书法作品还能说得通的话，那对于崔宏裕等人之前不出价，中间突然出价，最后又放弃竞拍的行为，陆柯就怎么看都看不明白了。
因为徐振南等人从开始便一直竞价的缘故，陆柯并不知道四大经纪公司准备联手给自己一个难堪的事情，所以从他的角度来看，崔宏裕几人的行为实在有些诡异。
实际上如果不是陆柯知道自己没有找他们帮忙，他几乎以为他们是在故意给自己的书法去抬价了。
毕竟他们的这番行为，实在太像托了。
“算了，想不通就别去想了，反正你的书法已经卖出去了。”
李初桐倒是心思简单，见陆柯还是眉头紧锁，当即笑着安慰道：“过了今晚，陆老师，你也是当代书法大师的一员了。”
以《行路难》四百二十万的总价来计算，陆柯现在的书法拍卖价格已经位居华国最顶尖的一批书法大师行列，而且，还是最年轻的大师。
“别提这茬了。”
闻言，陆柯却没有任何的兴奋之情：“这又是一个烂摊子。”
因为李文长爱好书法的缘故，陆柯通过和他聊天，对于华国的书法圈也算是有所了解，知道自己这突然的崛起，决定会刺激到圈里很大一批人。
可以预料的是，当今晚的新闻传播出去后，自己在华国书法圈的名声，怕是会比地球时空相声界的郭老师还要更差。
当然，陆柯对此也并不在乎就是了，毕竟书法圈的圈子实在太小，根本不值得陆柯去花费太多时间去关注。
……
有了陆柯书法拍卖这个**做对比，后面的拍卖就显得波澜不惊了。
期间陆柯出手了几次，为李初桐买下了几个还算不错的拍品，再加上直接捐赠的金钱，最终以两百八十万的捐款总额成为了本届星光慈善晚宴捐款最多的明星。
慈善晚宴结束了，但是这届晚宴的影响力却刚刚开始发酵。
《震惊！陆柯书法作品竟拍出420万天价！》
《除了歌手、演员、编剧、导演之外，陆柯竟然还是一个大书法家？》
《到底是名副其实，还是单纯炒作？我们为您独家揭秘陆柯的书法水准》
《陆柯面子大得惊人，竞拍其书法作品之人竟然包涵全部四大经纪公司！》
《以每尺均价计算，陆柯的书法作品价格已经位居华国当代书法大师前列》
《单价四百二十万，陆柯书法拍品创下明星拍品价格记录》
《不止拍品价格最高，陆柯捐款同样位居明星第一！》
《陆柯的名声或许不是现场明星最大的，但绝对是最有爱心的》
《我们不会对明星进行逼捐，但陆柯的捐款确实创造了有史以来明星捐款记录之最！》
《陆柯个人捐款两百八十万，李初桐个人捐款一百二十万，夫妻二人一共捐赠四百万！》
……
不只是新闻媒体把报道的对象全都放在了陆柯身上，就在诸多网友之中，陆柯也是被讨论最多的那个。
“陆柯书法价格会不会有点太假了啊？”
“是啊，就算想要给自己立一个‘书法大师’的人设，拜托也请讲点基本法好吗？”
“陆柯的书法水准确实有，可是要说价值四百万，就有点过了。”
“要知道就连书法协会的会长周林深大师的每尺均价也不过六十万而已——陆柯何德何能竟然超过周大师？”
“首先我承认，陆柯捐款确实多，他的爱心我也很佩服，可是这不是他可以对自己的书法价格进行哄抬的理由！”
对于陆柯的书法价格，还是有很多人觉得太假，因此立刻在网上发出各种讨伐评论。
而对此，陆柯的粉丝自然不甘示弱的开始反击：
“那些酸陆柯书法的，我拜托你们睁大眼睛看清楚了，拍下陆柯书法作品的人是九龙重工的董事长徐振南，他身价一千九百三十二亿，目前排名华国富豪榜第三十一位——你告诉我说，陆柯请他做自己的托？”
“别搭理那些柠檬精，你要是打算用道理说服他们，那还不如去证明太阳是围着地球转的【狗头】”
“讲个笑话，身价十余亿的陆柯，请身价两千亿的徐振南做托，哈哈哈！”
“黑子们，拜托你们黑的时候稍微有那么一丁点，就一丁点的常识好不好，我求你们了，要不然我迟早会被你们笑死。”
要知道陆柯的粉丝可是被徐冉冉经过军事化管理的组织，再加上他们所说的也都是事实，因此，那些黑子连一个回合都没有招架住，便被陆柯粉丝给骂的销声匿迹。
不过与此同时，在陆柯粉丝内部，也不断有人好奇询问，陆柯的书法价格到底为什么会这么高。
虽然他们知道这四百二十万的价格就是徐振南心甘情愿掏真金白银买下来的，可是这不意味着他们就觉得理所应当了。
甚至于相比于那些黑子，他们更加担心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正所谓‘天底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这些粉丝们可不相信徐振南花费四百二十万的价格买下陆柯的书法作品后会没有任何附加条件——
这，也是这些粉丝们最担心的地方。
“陆神，你可千万要小心谨慎，别被徐振南的糖衣炮弹给迷惑了啊。”
粉丝们纷纷在群中表达了自己的担忧。
……
“陆老师，你的粉丝对你可是真爱啊。”
看着陆柯粉丝群中的讨论，尤其那些担心陆柯会付出什么大代价的讨论，甚至让李初桐都心生感动。
“嗯，确实如此。”
不得不承认陆柯也被粉丝的关心感动到，当即在群中回复道：“多谢各位的关心，这次我的书法作品之所以能卖出这个价格，纯粹是因为一些偶然因素造成的，具体原因我不好多说，不过请大家放心，这个价格背后绝对没有任何的附加要求！”
看到陆柯亲自出面解释，粉丝们这才慢慢放下心来。
然后，
他们便开始恢复本性——
“陆神，你已经好长时间没在群里抽奖了吧？【严肃讨论】”
“是啊，这次咱们也别抽其他的了，这不快过年了吗，不如就抽几副对联吧？【认真】”
“这个注意好，对联多喜庆啊，既省事也吉祥，就对联吧？【一本正经】”
“这个主意妙啊，谁想出来的——你真他娘的是个天才！【给大佬递茶】”
“对啊，就抽对联吧，我们不挑的【委屈巴巴】”
“抽对联！抽对联！”
看着群里呼声一片的抽对联，陆柯哭笑不得，打字回复道：“抽对联可以，不过对联上可就没有地方署名了，那不管是收藏还是卖掉（划掉），可就不值钱了。”
看到陆柯这条回复，群里瞬间安静了片刻，随后，众人纷纷改口：
“那就别抽对联了，抽一……几副书法作品吧？”
“对，书法作品好，既能更好的展现陆神的水准，也能体现对咱们的爱护。”
“我不是说不喜欢对联啊，就是单纯觉得，对联我家已经有了，再写也没地方贴。”
“巧了不是，我家也买了对联了。”
“我家也买了。”
“所以——咱们还是抽书法作品吧？”
“对，书法作品！”
看着粉丝们在群里突然更改口径，李初桐看得是咯咯直笑。
“陆老师，你的粉丝实在太可爱了！”
陆柯也是没想到自己的粉丝竟然会这么皮，这抽奖作品说变就变，而且还如此丝滑。
不过马上临近春节，陆柯也不愿让大家失望，当即便同意了众人的请求。
而这个消息一经传出，顿时引爆热搜。
第321章 当面道谢
“陆柯送给粉丝的新年礼物竟然是他的书法作品！”
当这条消息传出之后，网络上顿时一片哗然。
要知道就在几天前，陆柯的那副《行路难》才刚被徐振南以420万的天价拍下。
此时陆柯竟然传出要把自己的书法作品当做福利给粉丝发出，这岂能不让一众吃瓜群众吃惊？
“好家伙，陆柯这是要抽粉丝福利吗，这分明是要批量制造百万富翁啊！”
“之前有人说陆柯的书法价格不是炒作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正常人谁会做出这种让自己书法作品价格雪崩的行为？”
“陆柯是真不怕自己的书法作品泛滥成灾呗？”
“哪怕陆柯送出的书法作品再少，也会影响价格行情吧？”
“陆柯这是飘了？”
“我不管陆柯飘不飘，我只想骆天舒，你看着办吧。”
“刘维维，你也看着办吧。”
“苏瑜，你懂得。”
“关月彤，你也看着办……”
就这样，娱乐圈的大多数明星在这天便全都收到了来自自家粉丝的友善提醒。
而当他们弄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顿时全都对陆柯生出了无限的怨念。
抛开一众明星的腹诽不谈，陆柯自然是不会做出这种自坏名声的行为的。
实际上在答应粉丝把自己的书法作品当做礼物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决定，这次的年末抽奖，将会分为三个等级。
其中一等奖有十名，陆柯会给他们送出自己亲自书写的毛笔书法作品；
二等奖三十名，陆柯会送出自己亲笔书写的硬笔祝贺明信片；
至于最后的三等奖，则有两百名，但这些人就只能收到陆柯的亲笔签名海报了。
所以，这些书法作品虽然众多，但实际上最有价值的还是那仅有的十名一等奖。
不过因为陆柯抽奖的时候这十名用户只会在那些死忠粉众抽取，再加上这十副作品陆柯都会明确写清送给谁，所以并不担心这些作品会流传到市面上。
既然不会流传出去，那么对于陆柯的书法作品价格影响就不会很大了。
……
就在网络上网友们还在为陆柯“壕无人性”的粉丝福利而议论纷纷之时，春节，也即将到了。
和去年一样，今年的春节陆柯和李初桐依旧回到了她的老家，跟随李文长夫妻二人一起度过。
不过和去年不一样的是，今年陆柯夫妇并没有参加春晚的录制，而是陪李文长夫妻一起在家度过了大年三十。
倒不是说春晚没有邀请陆柯，事实上早在几个月前，春晚总导演的人选确定之后，对方便立刻对陆柯发出了邀请——那时的陆柯正值周销榜连续霸榜期间，人气如日中天，再加上去年陆柯参加春晚时创造的话题度，今年春晚的总导演哪里会不邀请他？
只不过，当时考虑到自己年末还要准备自己的首次演唱会，和春晚的录制可能会有冲突，所以陆柯最终还是选择了拒绝。
“爸、妈，祝您二老春节快乐，身体健康！”
大年三十，万家灯火团圆之日，陆柯一家人共同举杯。
“你们也节日快乐。”
闻言，李文长夫妇也是满脸笑容。
之后，一家人边看春晚，边聊起了天。
“今年的春晚感觉差点意思啊，”
李文长说道：“我记得去年看的时候可是很期待的。”
“那是因为去年有陆柯和初桐的节目。”
徐素婉白了自家丈夫一眼：“你能不期待你女儿和女婿的表演吗？”
“哈，哈哈。”
听到徐素婉的嘲讽，李文长讪讪一笑，忙转移话题道：“对了，陆柯，对于最近书法圈的事，你听说没有？”
“嗯，听别人说过几句。”
陆柯点点头。
李文长所说的是最近书法圈突然兴起的对陆柯的批评热潮。
就如陆柯所料，因为他的书法作品在星光慈善晚宴上被人以420万的天价买走，一时间在书法界卷起了万丈波澜。
许多成名多年的书法大师全都出面表示，陆柯的书法水平还是有的，但是要说价值420万，那就有些夸张了。
而对于这些批评之声，陆柯却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他的主战场在乐坛，在影坛，像书法界这种小圈子，陆柯并不在乎。
从这件事的后续发展来看，陆柯做的选择也是对的——
在经过一星期左右的批评，发现除了书法圈的一些自己人发表意见，之后并没有其他人跟着自己一起附和，也不见什么大媒体报道之后，那些开始时出言发声的书法大师也就纷纷偃旗息鼓。
就这样，这件事便这么毫无波澜的过去。
“你没有对这件事发表意见是对的。”
李文长点头说道：“从你的书法作品被以420万的天价卖出之后，天都市书法协会的许多老师便预料到，肯定会有人对你的作品提出批评，不过他们全都劝我，说那些人必然全都是些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徒有虚名之辈，让我叫你不必理会！”
因为身份的缘故，李文长和天都市的书法圈子交往很深，因此他非常清楚，陆柯的书法作品其实在那些真正的书法大家看来，是非常有欣赏价值的。
那些书法大家对于陆柯书法卖出420万的天价虽然也表示很吃惊，毕竟陆柯的年纪实在太过年轻，与人们常规认识中的‘书法大师’印象不符，但他们同时也全都表示，420万这个价格并没有什么溢价，对陆柯的书法水准而言是完全合适的。
只不过，因为这些书法大师毕竟也是书法界的一份子，就这么旗帜鲜明的与陆柯站在一起也不合适，因此除了聊聊几个个性嫉恶如仇的人之外，其余人全都保持了沉默。
“爸，那如果有机会，您一定要替我谢谢那些大师。”
陆柯认真说道。
他很清楚，那些真正的书法大师并没有出于身份的原因与那些炒作的书法界人士站在一起，本身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支持了，否则一旦有什么德高望重的书法大师出面表示陆柯的书法作品配不上420万的天价，那这件新闻早就闹得人尽皆知了，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
“干嘛我替你谢啊，你亲自出面不是更有诚意吗？”
听到陆柯的话，李文长却是眨眨眼说道。
他嘴上如此说，心里想的却是，自己平时拿《陋室铭》去跟别人炫耀早就没意思了，哪有直接带着女婿去炫耀来的爽快？
想到平时那些书法水准比自己高的人面对陆柯一个个低头请教的模样，李文长不禁‘嘿嘿’笑出了声。
“嗯，您说得也有道理，那等……大年初三吧，我陪您一起去。”
虽然觉得李文长的笑声似乎有些不对劲，但想到他说的也有道理，陆柯便答应下来。
“为什么要初三啊？”
听到这个日期，李文长却是有些不满意：“咱们初二去不好吗？”
第322章 格格不入
有句话叫‘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此时的李文长就有种类似的感觉。
眼看陆柯答应和自己一起出去，可是却偏偏要等到大年初三才能成行，他就有些迫不及待。
“爸，初二我要跟徐叔叔一起去拜会王震坤将军。”
陆柯解释道：“这次的机会很难得，我……”
“你先忙你的，我这边不急！”
听到陆柯说初二要去拜会王震坤，李文长立刻没意见了。
不说王震坤对于陆柯的意义，就是没有任何关系，李文长也不会拒绝陆柯去拜会这种大人物。
相比之下，自己的装…咳，自己的炫耀心理完全可以往后拖。
很快，一家人吃罢晚饭。
陆柯和李文长去书房聊天，李初桐和徐素婉则开始收拾餐桌。
“闺女，你和陆柯有没有想过孩子的事？”
一边刷着碗，徐素婉一边问道。
“陆老师倒是说过这个问题，”
李初桐答道：“不过被我拒绝了。”
“为什么啊？”
徐素婉文言顿时放下了手里的活计：“你难道不想要孩子？”
“我当然想要孩子，可是我不想这么快就要。”
李初桐解释道：“我和陆老师才结婚多长时间啊，二人生活还没过够呢。”
“什么二人生活！”
徐素婉不以为意道：“结婚后不要孩子，那算什么家庭啊？”
听到徐素婉的话，李初桐暗暗翻了一个白眼，知道自己和母亲的生活观念截然不同，当即也不准备和她争论出什么一二三，只是自顾自的干自己的活。
“我跟你说话呢！”
李初桐不开口，徐素婉却是没准备放过她，继续道：“再说过完年你都30了，已经算是大龄产妇了，你现在不要孩子，难道还要等到七老八十上再生？”
“谁说要七老八十再生了？”
李初桐无语道：“我只是想晚两年再要孩子。”
“再晚就来不及了。”
徐素婉苦口婆心地劝道：“你赶紧趁着你妈我还年轻，给我生下一个大胖外孙，要不然等再晚几年，我想帮着你看孩子都做不到。”
“瞧你说的，好像再过两年就走不动路一样。”
李初桐敷衍道：“行行行，我一定尽快给您生一个七八斤的大胖外孙。”
“这还差不多。”
见李初桐答应下来，徐素婉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想了片刻，她一拍额头：“对了，今晚你们就别再家里了，回你们那去吧。”
“嗯？”
李初桐奇怪问道：“家里又有地方，回我们那干嘛？”
“你说干嘛？”
徐素婉啐了自家傻女儿一眼：“虽然你们结婚时间也不短了，但在咱们家你觉得陆柯能自在吗？他不自在，那你们最后生下来的孩子肯定也不聪明……”
“这都哪跟哪啊！”
听着徐素婉的分析，李初桐又是羞臊又是哭笑不得：“这孩子的智商跟……跟那什么有屁的关系啊。”
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吐槽，李初桐逼得只能爆粗口了。
“怎么没关系？”
徐素婉却是一脸叹息：“你以为你现在为什么这么笨？”
李初桐：“……”
妈，我感觉您这句话里有太多故事。
到最后，李初桐也没能在这件事上拗过母亲，只得把陆柯从书房叫出来，开车返回紫气东来居。
“老婆，好端端的咱们回去干什么？”
回家的路上，陆柯一头雾水得问道。
“这是你家丈母娘心疼你好吗？”
想到徐素婉刚才的话，李初桐忍不住噗嗤一笑，当即把两人的对话跟陆柯复述一遍。
“什…什么啊！”
听完，陆柯也是感觉一阵荒唐。
不过随即，他就嘿嘿一笑，道：“那老婆，既然丈母娘大人都发话了，那今晚我一定要好好发挥一次。”
“切~”
李初桐俏脸通红，只觉得身体都隐隐发烫，但脸上却是一副不屑的样子，故意瞟了自家男人一眼：“就凭你这头老牛，还能垦几亩地？”
“嘿！”
趁着红灯，陆柯瞪了李初桐一眼，而后低声问道：“那你今晚敢不敢按照我说的去做？”
“按照你说的做又怎么样？”
听出陆柯话里隐含的意义，李初桐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些少儿不宜的夫妻情趣，贝齿轻咬下唇，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中春意流转，但嘴上却是故意挑衅道。
“照我说的做，我让你明天拜年都去不了！”
陆柯咬牙在李初桐精致的耳垂边说道。
“那就来啊，谁怕谁？”
感受着陆柯呼出的热气，李初桐只觉得一道电流从脚跟一直蔓延到后脑勺，整个人都好像被人抽空了力气，她目光迷离，但嘴上依旧毫不留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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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初三。
清晨。
陆柯还没起床，就听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拿过手机，发现竟然是李文长打来的。
“喂，爸，怎么了？”
陆柯迷迷糊糊地问道。
“陆柯，你起了吗，咱们该去赵庆宁那串门了。”
电话中传来李文长底气十足的声音。
去赵庆宁那？
陆柯一愣。
他知道，李文长所说的赵庆宁，是国内著名的书法大师，曾经仅凭借‘修身’两个字，就卖出了三十万的价格，在书法界算是属于泰山北斗级的存在。
只不过……
抬头看看墙上的钟表，六点三十五分。
再看看外面刚刚蒙蒙亮的天色，陆柯一阵无语。
他这是多想带着自己去书法圈装逼？
但是，
谁让李文长是自己的老丈人呢，陆柯忍住自己的吐槽**，开始起床。
“唔，老公，这么早你要去哪？”
陆柯起床的动静吵醒了一旁的李初桐，她慵懒的睁开双眸，用仿佛小猫咪一般的梦呓声音问道。
“爸叫我去给赵庆宁大师拜年呢，”
陆柯在李初桐红润鲜嫩的脸颊上轻轻一吻：“你再睡会儿吧，不用管我。”
“唔，抱抱~”
李初桐从杯子中伸出两条白玉似的双臂，闭着眼睛撅起红唇。
陆柯摇头一笑，只得轻轻抱了抱李初桐柔软的身子，在她唇上用力亲了一口。
感受到陆柯动作众的爱意，李初桐这才满意地一笑，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继续睡觉。
……
某高档别墅。
天都市知名的几名书法大师正齐聚一堂。
“老赵，听说等会儿李文长要带着他那个宝贝女婿过来？”
一名头发灰白的老者对赵庆宁问道。
“他女婿？”
旁边有人若有所思地笑道：“就是给李文长写《陋室铭》的那个年轻人？”
“对，可不是他嘛。”
又有人拍腿叹息：“那可是足以流传千古的好文啊，怎么就给了老李呢，可惜辽，可惜辽。”
“给他也不可嫌，谁让陆柯是李文长的女婿呢，女婿夸老丈人嘛，也属应当。”
又有人脸上露出一抹苦笑：“不过可气就可气在李文长实在太爱显摆了——好家伙，我记得最初那些天，他是天天拿着《陋室铭》挨家挨户的串门拜访，可把我气得哟！”
“就是就是！”
闻言，有人立刻大声附和：“最关键的是，他还非得逐字逐句的跟我讲解《陋室铭》每一句话的含义——难道我堂堂一水木大学的古文教授还不懂《陋室铭》里的意思？”
“他跟你讲《陋室铭》的意思，可是跟我讲得就是书法了。”
想到那些时日被李文长带着《陋室铭》登门拜访所支配的恐惧，赵庆宁苦笑一声：“他是真的一笔一划跟我分析这一笔怎么好，那一笔怎么棒……末了还不算完，非得让我也写一副《陋室铭》，然后比较两副字哪个更好。”
“不为人子，不为人子！”
听到李文长竟然在赵庆宁这个书法大师面前如此蹬鼻子上脸，一群人顿时同仇敌忾起来。
……
“阿嚏！”
听到李文长打喷嚏，陆柯赶紧问道：“爸，你是不是起得太早有点着凉了啊，要不我去给你找些热水吧。”
“找什么热水？”
李文长却是摆摆手，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我现在好得很，别任何时候都要好。”
看着李文长那激动的仿佛要跳舞的样子，陆柯摸摸鼻子，暗暗点了点头。
他知道，当初自己给他写了《陋室铭》后被对方拿着四处炫耀的事情，可是却不知道李文长对于‘炫耀自己’竟然比炫耀《陋室铭》还要激动。
“对了，爸，赵庆宁老师为人怎么样，好不好接触啊？”
陆柯随口问道：“等会儿见面之后，我要不要注意些什么？”
“不用，你赵叔叔的性格好得很。”
李文长笑着摇摇头：“不只是他，就连今天其他那些人，也都是些脾气秉性很好的人，是那种从来不在人背后说坏话的——刚才我为什么打喷嚏？肯定就是他们在夸我！”
“哦，那就行。”
陆柯点点头，并没有意外。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李文长本身就是一个很好接触的人，能和他成为朋友的，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去。
两人正说话间，便来到了赵庆宁的别墅。
看到李文长，别墅的门卫笑着招呼道：“李教授，您来了，里面请。”
李文长对门卫含笑点点头，带领陆柯进入别墅。
这是一栋全封闭式的四合院结构别墅。
四合院上方有一层玻璃棚顶，因此虽然外面北风猎猎，可是进入院中之后，立刻便觉得温暖如春。
两人来到院中，还没等开口，就听到客厅中隐隐传来人们交谈的声音。
“等会儿来了一定要给李文长一个好看！”
“没错，等会儿咱们一定要报仇！”
“让他知道，女婿写的一手好字，和他自己没有一毛关系！”
“就是这样！”
听着屋内隐隐约约的声音，陆柯眨眨眼，下意识看了一眼旁边的李文长。
只见李文长此刻的表情也是一片震惊，眼中又羞又恼，尤其是想到刚才自己才跟陆柯说的‘赵庆宁等人全都是好人，不会在背后说人坏话’的话语，李文长脸上更是一会儿红一会儿紫。
片刻后，就在陆柯想着要怎么安慰一下老丈人时，便听李文长突然爆喝一声：“不当人子，不当人子！”
一边大声骂着，李文长一边向屋里快步赶去。
尽管知道刚才的话语一定是几人在开玩笑，陆柯还是忍着笑跟了过去。
屋内的几人显然也没想到自己等人的交谈竟然被李文长给抓了个现形，看着李文长那气呼呼的模样，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好哇，刚才我在路上的时候还跟陆柯说你们几个的好话，结果扭过头你们就在背后编排我——”
说着，李文长抓着陆柯手臂，道：“走，咱们回家！”
陆柯一眼就看出李文长是在装腔作势，不过他也不敢表现出来，只得对着屋里几人歉意一笑，也一起向外走。
赵庆宁等人哪里不知道李文长是在故意拿捏？
但是他们毕竟被李文长抓住了小辫子，当即赶紧起身纷纷跟李文长陪着不是，把他留了下来。
“哼，我告诉你们，要不是今天陆柯在这，我一定不会轻易饶了你们。”
李文长本来就没想真的走，于是推辞两下后就重新回来，先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后，这才笑着对陆柯道：“陆柯，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赵庆宁大师。”
“别大师不大师了，”
闻言，赵庆宁赶紧一摆手：“虽然陆柯年纪小，但是要说书法水准，我们几个还不一定能比得过他，在陆柯面前说我们是大师那是羞辱我们——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陆伯伯就行。”
“陆伯伯言重，我给您拜年了，祝您春节快乐。”
听出赵庆宁言语里的真挚，陆柯对他生出一抹好感，这年头，能够坦诚自己不如别人的人可不多。
赵庆宁之后，李文长又把另外几人介绍一遍，分别是杜嗣泰、古健新、温从思，以及楼处玄。
这几人都是书法圈鼎鼎有名的大师，全都获得过书法界最高大奖‘玉兰奖’。
陆柯一一与他们见礼。
众人也丝毫没有因为陆柯年纪小就看轻与他，也是以近乎同辈的礼节对待。
互相认识之后，几人这才分宾主落座，谈笑聊天。
片刻之后，古健新眼珠一转，指着李文长笑道：“老李，你不觉得你坐在这，与我们有些格格不入吗？”
第323章 古诗
“我怎么就格格不入了？”
李文长一瞪眼。
“书法水平啊。”
古健新摊手坏笑一声：“连陆柯一起算上，我们坐在这可以聊一些与书法相关的内容，可是你怎么办？”
“嗯，也对，我的书法水平是差一些。”
李文长闻言先是一怒，不过随即便又笑了起来，好整以暇地重新坐好，慢条斯理地喝着茶，道：“不过……我书法水平差还可以后天提高，但要说到挑女婿的眼光，诸位，你们可就后继无人了啊。”
听到李文长这句反击，不仅是古健新脸色一僵，就连赵庆宁等人也全都相顾无言。
无他，李文长这句话正说在他们的软肋上——
虽然说在座的几人都是书法界有名的大师，可是要说他们的后辈，不管是儿子女儿还是外甥侄女，偏偏没有一人走上书法这条路。
此时李文长用这件事来反驳古健新，众人只能相视苦笑。
说笑一阵之后，众人的话题自然而然便落在了书法上。
“陆柯，对于之前书法圈那些诋毁你的人，你也别太介意。”
赵庆宁开口说道：“他们那些人就是圈子里的害群之马，我们对他们也是痛恨已久。”
“没错，要不是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们早就与他们划清界限了。”
古健新等人也是跟着附和。
“虽然咱们没法在公众面前替你说话，不过你放心，只要我们还在台上一天，那些人就翻不出什么浪花！”
楼处玄大手一挥，开口说道。
“对，你要记着，我们和你是站在一块的。”
杜嗣泰也是直言。
“赵伯伯，几位前辈，多谢你们对我的关心，我对那些人的言论没有放在心上。”
虽然说李文长与赵庆宁等人关系莫逆，但和他陆柯毕竟没什么关系，因此听几人如此直白的表明支持自己的态度，陆柯也是承了这份情。
“也是我们多想了，你现在的身份地位，根本不会与那些小人见识。”
见陆柯说的诚恳，赵庆宁等人也想到了陆柯如今在娱乐圈的声势，纷纷笑着开口。
相比于镁光灯下声色犬马的娱乐圈，书法圈的池子可就太浅了，陆柯自然不会放下身段和那些诋毁质疑他的人开撕——那样才是正中他们的下怀呢。
“古叔叔玩笑了，我哪有什么声势？不过是侥幸在娱乐圈有了一点名气而已。”
陆柯谦虚说道。
见陆柯这个几乎堪称乐坛第一人的大明星竟然如此谦虚，赵庆宁等人对他的观感愈发的好，交谈之间也显得更加亲昵。
而对此表现的最为高兴的，无疑还是李文长。
他这次之所以带陆柯来参加聚会，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看赵庆宁等人对陆柯各种请教，然后看自己这个陆柯的老丈人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吗？
‘不过仅仅这样似乎还有些不够……’
眼看陆柯和赵庆宁等人交流书法时那丝毫不落下风的样子，李文长感觉心里舒坦的同时，也觉得似乎还差点意思。
他眼珠一转，忽然对赵庆宁说道：“对了，老赵，今天既然大家都这么高兴，不如你们就全都留下一副墨宝吧？”
“嗯，有道理。”
赵庆宁不疑有他，觉得李文长说的有道理，当即点头同意。
古健新几人自然也同意，他们几人平时聚会的时候便时常切磋技艺，也没有察觉到什么。
唯独陆柯对李文长的脾气知之甚深，知道他绝对不会仅仅只有这么一个目的。
果然，就在赵庆宁去准备笔墨之时，陆柯便听李文长在自己耳边说道：“陆柯，你最近有没有诗作啊，等会儿在写字的时候拿出来让老赵他们开一下眼界。”
“爸，有必要吗？”
闻言，陆柯不禁哭笑不得，对于李文长的炫耀心理再次有了新的了解。
“怎么没必要？”
李文长一瞪眼：“你是不知道，在平时的时候我和他们一起聊天时他们有多贬低我，怎么，难道你想替我出一口气？”
“当然想。”
李文长都如此说了，陆柯哪里敢说不，只能点头答应。
“你们爷俩在那嘀咕什么呢？”
就在陆柯二人低声交流的时候，古健新注意到了这边。
“没什么，没什么。”
李文长闻言赶紧一摇头，示意没事。
“我不信。”
作为多年的好朋友，古健新哪里不知道李文长的脾气？
他上下打量一眼李文长，道：“我说……你不会在背后憋着什么坏水呢吧？”
“那不能够。”
李文长心虚地不敢和古健新对视，转移话题道：“老赵这人才是，怎么动作这么慢？”
“你别转移话题！”
古健新哪里能被李文长糊弄过去，直接问道：“说吧，你刚才和小陆在说什么？”
问完，眼看李文长似乎还不准备说实话，古健新直接道：“你要是不说也行，那咱们就直接去吃饭吧，别准备什么墨宝了。”
“别别别。”
听古健新如此说，李文长知道自己的心思被人家看透了，只得把自己和陆柯的谈话复述一遍。
“好你个李文长，我还说你怎么突然提醒我们互相留下书法以做纪念呢，原来在这等着我们呢！”
“竟然准备让小陆写一篇诗作来打我们的脸？”
“谁不知道小陆的古诗水平是第一流的，李文长，你可真是看得起我们这几个好朋友啊？”
“看你李文长浓眉大眼的，没想到肚子里的坏水比谁都多啊！”
得知了李文长的打算后，赵庆宁几人顿时全都气炸了肺，纷纷开口指责。
陆柯以手扶额，憋着笑不敢去看自己的老丈人。
计划被人当场抓包，李文长自然也是感觉有几分尴尬，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对这种情况早就很熟悉，片刻之后，李文长就得意起来：
“怎么着吧，我就是这么安排了，谁让我有一个这么有才华的女婿呢，不服气你们也去找啊？”
李文长双手环胸，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我现在才跟陆柯说这件事，没有提前让他准备诗作已经算是给你们留面子了，你们就知足吧！”
“怎么，听你这话的意思，我们还要感谢你不成？”
“简直不当人子！”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李文长，你简直坏透了啊！”
看到李文长这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模样，赵庆宁几人愈发气恼。
但气恼归气恼，面对把脸面舍到一边的李文长，他们也没有任何办法。
讨伐了他一阵之后，也就笑着不了了之。
他们本就是相识多年的朋友，谁都没有把这件事往心里去。
拿出赵庆宁准备好的笔墨，开始准备自己的作品。
……
“陆柯，刚才你看到他们是怎么对我的了没？”
趁着赵庆宁准备的时候，李文长再次在陆柯耳边说道：“等会儿你可一定要拿出一首好诗作给我狠狠打他们的脸啊！”
这一次，他连声音都没压低，直接用正常的语气说道。
“是，是。”
陆柯能怎么办？
只能点头应是。
眼看李文长竟然连样子都不做，就这么直接光明正大的挑唆陆柯为他报仇，赵庆宁几人全都哭笑不得。
不过看着李文长那得意洋洋的模样，他们指了指李文长之后，最终也只能不去管他。
“嗯，这样，我也就不多献丑了，这不是刚过春节吗，我就给大家写一副春联吧。”
赵庆宁思考一阵，将笔尖沾满墨汁，挥毫写下一副对联：
上联：春满人间欢歌阵阵；
下联：福临门第喜气洋洋；
横批：五福四海
“好！”
等到赵庆宁将这副对联写就之后，包括李文长在内，其余人全都鼓掌叫好。
“献丑，献丑。”
赵庆宁笑着对众人拱拱手：“也不瞒各位，这副对联我这些年练习了不知道多久，算是最胸有成竹的一副字了。”
“老赵，你这水平没的说，的确是这个。”
李文长对着赵庆宁伸出大拇指，一脸赞叹。
别看他之前对赵庆宁等人各种调侃，但那都是没有恶意在内的玩笑，实际上他对于赵庆宁几人的书法水平是真心佩服的。
赵庆宁没有看他，而是把目光投向陆柯：“小陆，你觉得怎么样？”
“好！”
陆柯点点头，笑道：“在这副对联中，我最喜欢的还是下联这个‘喜’字，其中蕴含的那股跳脱的神韵让我看的简直心生欢喜。”
“哦？”
赵庆宁闻言不禁又惊又喜：“你能看出这个‘喜’字与其他字的不同？”
“怎么了？”
没等陆柯回答，李文长几人便不由奇怪问道：“这个‘喜’字有什么讲究吗？”
“说起来不怕大家笑话，”
赵庆宁摆手道：“最近两年，我一直感觉自己的笔力似乎停滞不前，于是便打算在前人的基础上走出一条自己的道路——这个‘喜’字就是我尝试最多的字之一。”
“原来如此！”
众人闻言全都了然。
所谓走出一条自己的路，其实就是开创属于自己风格的字体。
但是书法一道，从汉唐发展至今，历史上的那些名家几乎把路都走绝了，想要写出自己的风格实在太难了。
但是并不是说难，后人就不能尝试了。
事实上除了赵庆宁之外，其余几人也或多或少进行过尝试，这是所有有追求的艺术家都会去做的事。
不过……
众人把目光看向陆柯。
他能够在一副对联这么多的字中，单独找出赵庆宁练习过很久的‘喜’字，足以说明陆柯的眼力以及在书法一道上的水平到底有多高。
最起码，在座的众人中，便没有人发现这个‘喜’字和其他字的区别。
不过因为李文长之前便经常带着《陋室铭》在他们面前炫耀，对于陆柯的书法水平他们早就有了直观的认识，因此虽然对于陆柯表现出来的实力有所诧异，却也不如何吃惊。
但有了这回事之后，其余几人在写字的时候便全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因为他们全都想到了，如今陆柯不过二十几岁就在书法一道上就有如此高的成就，那再等几年，其成就得多高？
他们可不能在未来的书法大师面前露怯。
况且，好胜心是每个人都有的一种心理，他们也不想因为一时的大意，被陆柯给看了笑话。
很快，古健新几人也全都把自己的书法写就。
和赵庆宁一样，这几人的书法水准全都不错，当然，具体的优劣在陆柯满级书法技能之下也是能看出来的，只不过他自然不会说出来罢了。
当几人全部写好之后，便把目光齐齐放在了陆柯身上。
“小陆，来吧，好好让我们看看你的书法吧。”
赵庆宁眼中满是期待地说道。
想到陆柯在《陋室铭》中所展露出来的风采，古健新几人也全都面露期待。
楼处玄更是直接拿出手机，开始准备拍摄陆柯写字的画面。
“既然几位叔叔伯伯不嫌弃，那我就献丑了。”
陆柯抱拳说道。
“陆柯，记得写诗！”
来到书桌前，陆柯还没动笔，就听李文长嘱咐道。
“哈哈哈，没错，写诗。”
赵庆宁几人闻言全都大笑起来：“正好也让我们见识见识你的古诗水准。”
“没错，你那首《行路难》可是我的最爱，私下里不知道写过多少遍了。”
古健新也是点头笑道：“如果今天你再写一首大作的话，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我们全都要沾你的光了。”
要知道每一首经典古诗诞生的来龙去脉向来都是被众人津津乐道的。
就拿《行路难》来说，现在几乎全华国的人都知道，这首诗是陆柯被明珠娱乐欺压之后，因为郁闷忧愁，才在徐冉冉的陪同下创作出来的。
《赠初桐》也是如此，谁都知道这是陆柯因为看了《玉琉璃》才为李初桐而作。
如果说今天陆柯再创作出一首和《行路难》同等质量的经典佳作的话，那么他们几人的名字也会因为这首诗，而永远被无数人记住。
所以古健新才会说他们沾陆柯的光。
“好吧，那我就想一想。”
陆柯本来是打算随便写一首古诗应付差事的，因为他担心自己如果拿出一首好诗的话，会让赵庆宁等人感觉难堪。
不过看他们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陆柯便决定抄一首佳作。
第324章 书法展览
‘有了，不如就写这首吧！’
陆柯沉吟一阵，便有了主意。
他抬头对着众人微微一笑，道：“既然眼下是新春佳节，不如我便以春节为题，创作一首绝句，怎么样？”
他脑海中浮现出了一首名流千古的春节佳作。
众人闻言自然不会反对，当即纷纷点头：“当然可以。”
“嗯。”
见众人同意，陆柯将毛笔蘸满了墨汁，写下了这首诗的题目——
【元日】
“元日？”
看到这个题目，众人暗自点头。
他们几人都是书法大师，平日里对于古文化自然也多有涉猎，知道‘元日’便是正月初一的意思。
不过与此同时，他们也把注意力放到了陆柯的书法之上。
而这一看，几人便全都露出一抹震惊之色。
“这笔法……”
“厉害啊！”
“不愧是写出《陋室铭》的作者。”
“这个‘元’字最后那一提笔，韵味十足！”
“不止，你看这个‘日’字，既不显得过分方正，却又隐隐有种风骨在其中。”
“小陆的书法已经可以自成一家了。”
“没错，虽然陆柯年纪尚小，但其在书法一道上的天赋，远不是我等可比的。”
他们几人在书法上全都浸淫了数十年，对于书法的理解可以说站在了书法圈最顶端，此时仅凭陆柯写出的‘元日’两个字，就能断定陆柯的实力早已经超乎众人的想象。
尤其想到陆柯至今不过二十余岁的年纪，更是让他们生出一种他们这几十年都活到狗身上的错觉。
陆柯因为专心写字，对于众人的赞誉充耳不闻，可是李文长不是啊，听到众人对陆柯的夸奖，李文长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每当赵庆宁几人赞美一句，李文长就会‘嘿嘿’笑一声，惹得赵庆宁几人恨不得把他的嘴巴给缝起来。
陆柯没有理会他们，他继续写着诗：
爆竹声中一岁除，
春风送暖入屠苏。
千门万户曈曈日，
总把新桃换旧符。
写完整首诗之后，陆柯顺笔写下一则小记：
【元月初三，与岳父聚于庆宁先生家中，同乐者嗣泰先生、健新先生、处玄先生、从思先生。】
写完之后，陆柯将笔放到笔架之上。
“好！”
“好诗啊！”
“这首诗简直把春节的气象展现的淋漓尽致！”
“尤其是最后一句‘总把新桃换旧符’，更是有种万象更新的境界和气魄。”
“了不得，了不得，不愧是能写出《行路难》的陆柯，这首《元日》的质量还是如此高。”
“我这么说可能有些玄，但仔细思考一下，好像印象中似乎没有哪首写春节的诗让我觉得能超过这一首了。”
“好像是啊，其他写春节的诗要么太过细节而没有气魄，要么则气象万千，但华而不实。”
“像《元日》这种兼具细节与气象的诗，似乎真没有。”
看完整首诗之后，赵庆宁几人纷纷露出了惊艳的神情。
作为作为书法大师，他们写作的时候没少接触各种古代诗作，可是看完《元日》，他们回忆着自己曾经接触过的关于春节的古诗，竟然意外发现，印象中居然再没有能超过《元日》的诗作了。
这个发现简直让他们既惊且喜。
惊的自然是陆柯那令他们惭愧的才华，而喜的则是陆柯这首诗越好，那么他们从中所能获得的好处也就越多——
要知道陆柯在小记之中可是把他们的名号全都写出来的！
历史上因为古代文豪在诗歌作品的小记而名留青史的人可不在少数。
要说最高兴的，无疑还是李文长。
他之前提议让陆柯写诗之时可从没想到陆柯竟然会这么给力，直接写出了一首‘道尽春节气象’的经典佳作。
“哈哈哈，老赵，老古，你们今天可全都要承我李文长的情！”
李文长哈哈笑着，脸上的褶子都快要笑飞出去：“要不是我提议让陆柯写诗，你们可不会有与《元日》这种级别的诗作一起出现的机会！”
尽管李文长的得意嘴脸让赵庆宁几人是又爱又恨，但他们也不得不承认，今天若不是李文长的提议，这首《元日》还真不一定会出世，更别提在小记中出现他们的名字了。
因此互相对视一眼之后，纷纷对李文长拱了拱手，表达了谢意。
这一幕，简直让李文长差点开心的直接跳起舞庆祝，要知道平时他在这个小圈子里可没少因为书法水平的问题而被他们调侃戏谑。
此时赵庆宁几人向他道谢，直让他好似在炎炎夏日喝下一罐冰可乐般畅快。
感谢完李文长，赵庆宁几人自然也不会忘记陆柯这个正主。
“陆柯，多谢你在这首诗后面加上我们的名字。”
赵庆宁几人郑重的向陆柯致谢。
“赵伯伯，你们这是何必？”
陆柯没有受他们的礼，躲在一边推辞道：“我毕竟是晚辈，您们几位这样我可受不起。”
“不不不，你自然受得起。”
赵庆宁正色道：“不出意外的话，《元日》这首诗绝对会像你之前的《行路难》等诗句一样传遍大江南北，甚至于流传数百年乃至更久，而我们几人虽然在书法界有几分薄名，但说实话，咱们自己的水平自己清楚，等我们百年之后，不过是黄土一抔而已——可因为你这首《元日》，我们却是可能因此而名留千古的！”
“不错！”
赵庆宁说完，古健新同样也正色道：“或许你可能会觉得，我们的名字不过是在《元日》的小记中出现一笔，哪怕后人看到也不会多加注意，但是，就因为这个‘看到’，我们已经胜过当今不知道多少今人了！”
楼处玄几人闻言也是纷纷附和。
要知道人生在世，不过‘名利’二字而已。
就如古健新所言，相比于芸芸众生，他们的名字能够因为陆柯这首《元日》而出现在数百年之后的书籍之中，已经胜过当今社会数以十亿计的普通人了！
这份情，他们必须得记！
“这……”
眼看赵庆宁几人如此认真，陆柯不由看向李文长。
李文长沉吟片刻，也是道：“也罢，陆柯，既然你赵伯伯他们如此诚挚，你就受了他们这一礼吧。”
“……好吧。”
见李文长也如此说，陆柯也就不再推脱，当即受了赵庆宁几人的感谢。
见陆柯接受了自己几人的致谢，赵庆宁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事实上，他们没有说的是，《元日》这首诗除了可以让他们的名字名留后世之外，对于现在的他们同样也有极大的裨益——
他们几人全都是书法大师，除了正规工作之外，平日里也是需要卖书法赚些外快的。
此时他们的名字能够与陆柯，与《元日》出现在一处，对于他们的名气自然也是一种极大的提升。
世人会这么想，如果他们不是有水平的书法大师，怎么可能会和陆柯一起聚会？
就像饭店会把明星的合影贴在门口给自家宣传一样，此时他们也是如此。
而一旦名气获得提升，那么他们的书法价格自然也会水涨船高——
这些，都需要记在陆柯的功劳上。
所以，他们才会如此郑重的感谢陆柯。
……
“我说老李，我们都对小陆如此感谢了，你怎么一点表示没有？”
古健新忽然指着李文长调侃道：“别以为你是小陆的岳父，就可以白嫖人家的名气。”
“我这算什么白嫖了？”
李文长闻言却是得意一笑：“我可是他的岳父，以后人们提起陆柯时，都得加上一句，他的岳父是天都大学文学系教授李文长——我和你们的身份可不一样，嘿嘿。”
见李文长如此嘚瑟的样子，众人自然又是一番口诛笔伐。
说笑一阵之后，赵庆宁问道：“陆柯，你这副字打算——”
他话没说完，就听李文长叫道：“这字不卖，也不会送人！你们别打这副字的注意啊。”
说着他还跑到这副字一旁护住，一副看生死仇敌的模样瞪着赵庆宁几人。
“你这……”
看到李文长这样，赵庆宁几人又气又笑：“李文长你什么意思，难道说我们几个还能白要了小陆这副字不成？”
“嘿，那可说不准。”
李文长连连摇头，一副信不过你们的模样。
“你啊……”
赵庆宁摇摇头，道：“我的意思是想问问陆柯，这副字打算怎么处理——我是觉得，如果这么挂在自己家未免有点浪费这副墨宝。”
“没错，挂在自己家除了白白便宜某个书法还没入门的人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古健新也是若有所指地说道。
“姓古的你什么意思，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别想出这个门！”
李文长闻言立刻瞪起了眼睛。
古健新对他却是连理都没理，对陆柯认真道：“我觉得，要想把这副字的价值最大化，还是要放到公众眼前为好。”
“没错！”
楼处玄也是附和道：“虽然前些时日书法圈那几个混子对你的质疑没有产生太大的影响，但是肯定也影响了一小部分不明真相的人，这副字，就是为你正名的好机会。”
“最关键的是，”
温从思笑道：“因为这副字里有我们几个的名字，也就相当于我们变相为你站台了，这对于那些混子来说，也是一种警告。”
要知道赵庆宁目前可是当着书法协会副会长职务的，再加上古健新几人的名声，之前质疑陆柯的那些人，怕是看到几人的名号之后，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听完这几人的话，李文长也明白了这一点，同样也对陆柯道：“没错，陆柯，这副字放到外面比留在家里更能发挥它的价值。”
“那好吧，就依赵伯伯你们的意思，这副字便留在外面。”
虽然对于书法圈那些人的质疑诋毁并没有当一回事，但是如果能够把这件事处理好的话，陆柯自然也不会拒绝。
见陆柯同意，赵庆宁几人略一商议，便决定以他们的名义举办一场书法展览会，但是在展览会上，着重展览的，还是陆柯的这副作品。
这件事商议决定之后，时间便到了中午，陆柯和李文长也没有离开，和赵庆宁等人一起来到了一家高档餐厅聚餐。
……
半个月之后，书法展览正式拉开帷幕。
正如赵庆宁等人所预料，当看到展览会场最中央的位置展示的竟然不是赵庆宁以及古健新等人的书法，而是陆柯的作品之后，参观者是有些不悦的。
毕竟他们之所以进来参观，本来就是图的赵庆宁几人的名声。
可是当他们带着审视的目光观看起陆柯的这副《元日》之后，脸上的轻视便瞬间消失不见。
能够参观书法展览的观众，基本上都是书法爱好者，他们自然一眼就看得出来陆柯在这幅作品中所展现出的书法水准。
“这真是陆柯写的字？”
“这书法水平简直太高了！”
“我之前一直以为陆柯的书法是被媒体吹出来的呢。”
“我也是，之前慈善晚宴上他的书法被卖出四百万的天价我还跟人说都是假的呢。”
“我倒是看过那副《行路难》，知道那副字的水准确实很强，但是我一直不相信那是陆柯写的。”
“我也是，陆柯才多大，怎么可能写出那么好的字……”
“可是现在，我这脸被啪啪的打哟。”
对于这些观众来说，陆柯在书法小记中所写上的赵庆宁等人的名字，就相当于是一种背书了。
换句话说，赵庆宁、古健新、楼处玄等人全都站在陆柯这边，以自己的名誉担保陆柯的书法水平确实就是这么高。
如果说观众只是因为陆柯的书法水准超出想象的高而震惊的话，那对于之前质疑陆柯的人来说，在震惊之余，还隐隐生出了一抹后怕。
因为他们从赵庆宁把陆柯的书法摆到展览会场最中央的位置看出，赵庆宁这是隐晦的承认自己的书法水准不如陆柯！
换句话说，他们如果再去质疑陆柯的话，那就是在质疑他赵庆宁！
毕竟赵庆宁都承认自己不如陆柯了，那你还质疑陆柯是什么意思？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那些本想借着诋毁陆柯而替自己扬名的书法圈人士全都偃旗息鼓。
毕竟他们还是要在书法圈混的，如果一下子将赵庆宁几人全都得罪，那书法圈可以说再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了。
……
对于这场展览给自己带来的那点名气收益陆柯并不在乎，从赵庆宁家回来之后，他便把注意力放在了《射雕英雄传》上。
历经数月制作之后，这个世界的第一部武侠电视剧，终于即将制作完成。
第325章 主题曲
“陆导，您过来了。”
“陆总好。”
“陆总。”
万物影视，当陆柯来到后期制作部的时候，里面的员工纷纷对陆柯开口招呼。
他们每个人的目光中几乎全都透露着一股崇拜的光芒——
无他，作为《射雕英雄传》后期制作员工，他们自然是第一批看到这部电视剧原本面貌的人，尽管因为剧集中还没有添加音乐使得观看的时候少了一些代入感，可是仅仅依靠陆柯对剧情节奏的把握，依旧让这些人看的心潮澎湃。
尤其是剧中所使用的那些凌厉干脆的武打镜头设计，更是让这些人大呼过瘾。
他们也是第一次感觉到，原来影视剧还可以这么拍！
与此同时，他们心中也隐隐生出一个念头，这才是武侠剧真正的打开方式，这才是一个真正的活着的江湖世界！
当然，他们更知道的是，这些镜头，全都是由陆柯执导拍摄的。
也正因此，在看到陆柯的时候，他们不禁露出了崇拜敬佩的目光。
这些人知道，等到《射雕英雄传》播出之后，陆柯的名气绝对会再次迎来暴涨，到时候他的声望怕是会如日中天，一想到能跟着这种牛逼的人物工作，他们全都有种打了鸡血的兴奋。
陆柯自然不清楚这些员工的心理，与众人颔首示意之后，他便开始了自己的工作，眼看电视剧后期制作即将完成，陆柯自然也有种微微的紧迫感。
毕竟随着央视派来跟着射雕剧组一起学习武打镜头设计的人员回去，目前娱乐圈中的那些技术大拿对于武侠剧镜头设计已经开始逐渐熟悉，如果陆柯不抓紧时间推出《射雕英雄传》的话，武侠这个ip所带来的流量与声望，他便不能一口吃下了。
……
中午。
陆柯正忙着制作后期，便接到了彩虹传媒赵晨的电话。
“陆柯，根据你的要求，我给你联系了一位女歌手。”
赵晨在电话中说道：“你觉得鄢其兰的声线怎么样？”
眼看《射雕》的后期即将制作完成，陆柯自然也就把这部剧的主题曲制作提上了日程。
在脑海中思量一番之后，陆柯觉得在各版本的射雕剧中，还是83版的主题曲《铁血丹心》、《一生有意义》、《世间始终你好》最好听，当即便决定录制这三首歌。
不过这三首歌全都是男女对唱的类型，而且对男女歌手的声线要求比较高。
男声陆柯想了想，觉得江龙涛就很合适，至于女声，陆柯所认识的女歌手中就没有类似前世甄妮的声线了，所以他这才托赵晨帮忙寻找。
“鄢其兰？”
听到这个名字，陆柯眉头微微皱起，一时有些不能把这个名字和人对应起来，道：“她唱过什么歌曲？”
“那首《相约世纪末》就是她的代表作。”
赵晨解释道。
“哦，是她啊，想起来了。”
听到歌名，陆柯这才记起鄢其兰是谁，当即点头道：“那鄢其兰有空吗？”
“哈哈哈，陆柯，你在逗我开心吗？”
赵晨笑道：“凭你现在在乐坛的号召力，你觉得会有人拒绝给你录歌的机会吗？更别提要录的歌还是《射雕》这部华国首部武侠剧的主题曲。”
他这话虽然有些讨好陆柯，但说的却是事实。
随着陆柯去年年末的演唱会大获成功，他在乐坛的声望早已经超越了其余的歌坛前辈，成为了顶流中的顶流。
尤其是因为在陆柯演唱会上做帮唱嘉宾，使得杨越、周琛等人的名气也全都大涨之后，毫不夸张的说，现在陆柯只需要放出话来，想要唱他歌的人能从天都排到上都。
如果再加上这首歌将会是华国最受关注的武侠剧《射雕英雄传》这个限制条件的话，赵晨毫不怀疑，如果不是自己暗中调查附和陆柯要求的女声的话，他的邮箱之中瞬间便会多出许多少儿不宜的邮件。
“那你帮我约她下午在彩虹传媒见面吧。”
听到赵晨的话，陆柯并没有在意。
随着他声名渐起，已经逐渐适应了自己的名字在乐坛的影响力。
……
上都市某小区。
鄢其兰正一边哼着歌，一边拎着水壶给阳台的花草浇水。
“我说鄢其兰，算姐姐求求你了好吗，你就去参加一下综艺节目吧。”
客厅中，鄢其兰的经纪人一脸无奈地说道：“你已经四个多月没有活动了，再不出去露露脸的话，你的名字都要被观众忘记了！”
“谁说的？”
鄢其兰不在意地回答道：“我刚才上微博还跟粉丝们聊了会儿天的，他们都还记得我。”
“你……”
听到鄢其兰如此说，经纪人不由一阵气馁，继续劝道：“再说了，参加综艺多赚钱啊，你难道不想给自己换一个大别墅去住？”
“我是想换别墅，可是不想靠参加综艺赚钱。”
鄢其兰浇完花，把水壶放到一边，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条斯理的答道：“我就是觉得参加综艺吧，自己就好像动物园的猴子一样，你不管做个什么事，都得让人们品头论足一番——烦。”
“嘿，瞧你这话说的。”
经纪人一瞪眼：“从你踏进娱乐圈第一天起，你就是被人品头论足的，和参加综艺有什么关系啊？”
“那不一样。”
鄢其兰摇头道：“虽然作为一个明星我也会被大家评论，但那是因为我有作品，需要获得大家的关注，可是我现在既没有作品，参加节目那就是纯粹卖脸去了。”
“你……”
听着鄢其兰的‘歪理邪说’，经纪人气得说不出话。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眼看打来电话的是一个陌生号码，经纪人只得强压内心的郁闷，接通电话：“喂，你好？”
“请问这里是鄢其兰女士的经纪人吗？”
电话中传来一道男声。
“对，我是鄢其兰的经纪人王梦，您是……”
王梦疑惑问道。
“王女士您好，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彩虹传媒的艺人部主管，我叫赵晨。”
赵晨在电话中自我介绍道。
“哦，赵经理，您好。”
听到赵晨的自我介绍，王梦的态度也郑重几分。
随着陆柯在乐坛逐渐成长为天王巨星般的存在，作为陆柯的签约音乐公司，彩虹传媒在乐坛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据最新消息，在最近的练习生报名之中，参加彩虹传媒的新人已经不比明珠娱乐等四大经纪公司少了——
这全都是拜陆柯所赐。
哪怕知道希望渺茫，但那些人还是想着万一在彩虹传媒表现出色，从而被陆柯看中演唱他的歌曲呢？
那自己岂不是一朝成名？
因此，当得知赵晨的来历之后，王梦的态度才会恭谨许多。
“是这样的，王女士，目前我们这里有一首歌想要邀请鄢其兰女士过来试一下，您看她下午有时间吗？”
赵晨在电话中问道。
“下午吗？”
虽然彩虹传媒名声不错，但是既然对方邀鄢其兰试歌，王梦下意识还是站在经纪人的角度道：“我们现在在上都，下午回天都的话怕是有些来不及……”
“哦，你看我，忘记说了，这首歌是由陆柯创作的。”
赵晨开口说道。
听到陆柯这两个字，王梦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开口道：“赵经理，请您放心，今天下午我们一定准时到彩虹传媒！”
听到王梦突然说下午要去天都，鄢其兰皱眉道：“梦姐，我下午和朋友约好一起去做保养的。”
王梦闻言撇嘴一笑，故意惋惜道：“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帮你把陆柯这首歌推了。”
说着，作势就要打电话。
“姐，我错了！”
鄢其兰脸色猛然一变，立刻抱住了王梦的腰。
……
下午四点。
鄢其兰和王梦便来到了彩虹传媒。
“王女士，鄢女士，欢迎，我是赵晨。”
来到彩虹传媒门口，赵晨已经等候多时。
“赵经理您好，让您久等了。”
王梦与鄢其兰也和赵晨握手相见。
“两位，请跟我来，陆柯已经在公司等你们了。”
寒暄一下后，赵晨引着二人向公司里面走去。
“啊，怎么能让陆总等我们呢，实在太失礼了。”
闻言，王梦赶紧说道：“我们应该早点到的。”
鄢其兰也是一脸歉然。
虽然说论年纪鄢其兰比陆柯大好几岁，论辈分更是出道多年的前辈，可是娱乐圈从来便是一个以人气论英雄的地方。
现在陆柯可以说是乐坛的第一人也并不为过，因此鄢其兰二人全都表现的很是谦卑。
“二位不必如此。”
赵晨笑着宽慰道：“陆柯中午的时候就过来了，并不是特意为了录歌而来。”
他这样说对鄢其兰来讲其实是有些不尊重的，不过鄢其兰显然并不介意，毕竟她和陆柯在娱乐圈的地位实在相差太多，根本升不起任何的不满。
不多久，赵晨一行人便来到了录音室。
推门进入之后，鄢其兰便看到陆柯正坐在控制台前专心看着收音室中一名男子的演唱。
略一辨认，鄢其兰便认出此时在收音室中演唱之人正是去年年初因为演唱《精忠报国》而大火的江龙涛。
看到江龙涛的身影，鄢其兰心中微微提着的心也顿时放了下来。
她自然知道江龙涛可以说是陆柯一手挽救回来的歌手，既然陆柯愿意让她和江龙涛一起合唱歌曲，那么这首歌的质量显然不会差——当然，陆柯所写的歌目前还没有一首会差也就是了。
注意到鄢其兰一行人进来，陆柯挥手示意江龙涛暂停一下，起身和鄢其兰握手：“你好，其兰姐，第一次见面，还请多多关照。”
“不敢不敢，还要请陆导多多关照。”
听到陆柯如此说，鄢其兰忙不迭说道。
以她目前满打满算也不过二线歌手的地位，可不敢‘关照’陆柯。
看出鄢其兰的拘谨，陆柯也不以为意，把控制台上的曲谱拿过来交给对方，道：“那其兰姐，你先看看曲子，如果没问题的话，咱们就进去试一下效果，怎么样？”
“可以。”
接过曲谱之后，鄢其兰才不再那么拘束。
低头看向手中的曲谱。
《铁血丹心》
在心中默唱几句歌词之后，鄢其兰猛然抬起头，又惊又喜地看向陆柯。
作为一名专业的歌手，她自然立刻就看了出来，这首歌的质量，绝对又是一首周冠级的歌曲！
“怎么？”
陆柯微微一笑。
“啊，没，没什么。”
鄢其兰忙一摇头：“我就是觉得…陆导你这首歌写的简直太好了！”
虽然陆柯这两年在乐坛的表现早已经不知道震掉了多少人的下巴，可是当真的看到陆柯随手拿出一首歌，质量都如此之高后，鄢其兰还是不由生出一抹自行惭秽之感。
虽然到目前为止，鄢其兰能被大家叫出来的代表作只有《相约世界末》一首，可是从她几乎不参加综艺也能看出来，她其实还是有几分傲气的。
但这份傲气在陆柯面前就显得有些幼稚了。
陆柯闻言耸耸肩，没有说什么。
鄢其兰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内心的震惊，继续看向曲谱。
几分钟后，感觉把曲子差不多熟悉之后，她对陆柯道：“好了，陆导，我已经可以了。”
“那就请其兰姐到里面和涛哥一起合唱试试吧。”
陆柯点点头。
鄢其兰自然同意。
进入收音室，和江龙涛略一寒暄后，两人便开始了合唱。
“依稀往梦似曾见，心内波澜现……”
因为原版歌词是粤语的缘故，陆柯在特意保留原版歌词意境不变的基础上，又以满级的填词技能重新填上了许多国语歌词。
因此，新版歌词听起来虽然比粤语原版的少了一些韵味，但是在气势之上却尤胜一筹。
不过这些除了陆柯以外，他人就无从得知了。
在听到江龙涛和鄢其兰的演唱之后，他们只知道，这首歌毫无疑问已经再次预定了一个，乃至多个周冠冠军。
……
就在鄢其兰和江龙涛等人为自己获得陆柯的新歌演唱机会而欢喜不已的时候，陆柯这边也再次开始安排起了新片试映会。
而这一次，参加《射雕英雄传》新片试映的电视台，除了各大地方卫视之外，竟然连几乎从不播放外部片源的央视也掺和了进来！
霎时间，风起云涌。
第326章 试映
万物影视公司。
各大电视台的购片部主任齐聚一堂。
上都卫视的李主任对南湘卫视的刘主任招呼道：“刘主任，来的挺早啊？”
“李主任来的也不晚嘛。”
刘主任淡笑着回答。
“我哪里敢来晚，万一被你捷足先登，我回去可是要丢帽子的。”
李主任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彼此彼此。”
刘主任也是抱拳一笑。
对于《射雕英雄传》这部剧，不管是刘主任还是李主任，全都在来此之前跟台里立下了军令状，只要这部剧的质量合格，他们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拿下。
毕竟，这可是华国第一部武侠电视剧，不管是从历史意义还是收视率来考虑，都值得他们去冒险一次。
“不过……”
刘主任忽然眉头一皱，道：“我怎么听说这次央视的人也会来？”
“应该是谣传吧？”
李主任一愣，道：“央视不是已经好些年不播外部的片子了吗？而且，不是说陆柯在拍摄《射雕》时央视派人去现场学习了吗，那他们不赶紧去拍摄自己的武侠作品，还来这掺和什么？”
央视派人去陆柯剧组学习拍摄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向刘主任等人自然全都知晓。
“或许正是因为他们近距离学习过武侠剧的拍摄手法，所以才觉得这部剧质量不会差，想要拿下？”
刘主任猜测道。
“唔……倒是有可能。”
李主任点点头，觉得刘主任分析地未尝没有道理。
“只不过，”
刘主任神色间一片凝重：“如果央视真的掺和进来的话，可就糟了。”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均是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忧虑。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央视可是电视剧领域当之无愧的巨无霸，其一家的利润几乎堪比后面好几家电视台的利润之和。
一旦央视下决心拿下《射雕英雄传》的首轮播放权，那么不管是上都卫视还是南湘卫视，都将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怕什么来什么。
就在刘主任和李主任暗自忧心的时候，便听门口处传来一阵骚动之声。
他们两人回头看去，就见一名戴着黑框眼镜，身穿职业ol群的中年女子从外面走进来。
中年女子相貌姣好，但是眉宇间却隐隐有一层高傲，直仿佛一朵来自天山之巅的雪莲一般，让人只敢远望不敢亵渎。
而看到中年女子之后，屋内其他电视台购片部主任脸上均是露出一抹阴沉——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央视的电视剧采购部负责人——骆冰卿。
在电视台这个小圈子里，又被人称之为‘冰娘子’。
这个外号既是指骆冰卿为人高傲冷艳，轻易不给人好脸色，同样也是指对方出手狠绝冷酷，丝毫不留情面。
而如今，作为央视购片部的老大，骆冰卿都亲自出马了，所有人都意识到，央视怕是真如外界传言，也对《射雕英雄传》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下糟了！’
在座的众人对视一眼，心中均是升起这个念头。
虽然央视因为自身拍片能力强大，所以很少有采购外部片源的时候，可是这并不意味着外人就可以看轻他们。
恰恰相反的是，因为央视财大势大，一旦他们决定出手，底下的电视台怕是都将不是他们的对手。
尤其是上都卫视、南湘卫视等几家一线电视台，看到骆冰卿出现之后，此刻更是如坐针毡，内心惶惶。
‘现在，只能赌冰娘子看不上陆柯的这部《射雕英雄传》了。’
刘、李二主任交换一下眼神，只能按下内心的不安，如此安慰自己。
面对众人对自己所表现出来的戒备与敌视，骆冰卿脸上没有丝毫异样，不，或者说，她脸上的神情比之刚才，愈发冷漠了。
她也没有和在座的购片部主任多说话，只是与相熟识的几名主任寒暄客气两句之后，便一言不发的坐到了自己的观影位置，闭目养神。
等到骆冰卿到来之后没多久，陆柯与唐晓菲也来到了台上。
“尊敬的各位领导，谢谢各位于百忙之中参加我们这部剧的试映，多谢诸位的看重。”
说着，陆柯把目光投向第一次见面的骆冰卿，笑道：“当然，我要尤其感谢一下骆主任，这是我们第一次和央视进行合作，希望以后可以有更多的合作机会。”
闻言，骆冰卿淡漠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对着陆柯微微颔首。
注意到陆柯特意感谢骆冰卿，台下其余人均是微微皱眉——他们自然不是对陆柯不满，而是为等会儿有骆冰卿的竞争感到忧心。
一番套话之后，陆柯示意工作人员把窗帘调暗一些，随即便开始在投影仪上播放《射雕英雄传》。
【依稀往梦似曾见，心内波澜现……】
随着《铁血丹心》磅礴大气的歌曲响起，在座的众人全都精神一振。
哪怕是一直面色淡漠的骆冰卿，此时也是不禁妙目一亮，微微直了直身子，神色间认真许多。
作为电视台的购片负责人，在座的自然全都是对电视剧质量很有了解之人，仅凭这开头主题曲以及片头所展示出来的寥寥几个镜头，也能感受到这部剧的不凡之处。
‘不愧是武侠教父陆柯，他拍出来的武侠片果然与别家不同。’
众人心中全都升起这个念头。
尽管来之前他们就已经有所猜测，知道陆柯这个开创了武侠类别的文豪兼导演必然能把武侠剧拍的与别人不一样，可是当他们真的看到片头曲中那几个令他们惊艳的武打镜头之后，还是暗暗感叹。
尤其是骆冰卿，此时更是美目涟涟，心中暗道：“这次想不到竟然真的来着了，陆柯真的有两把刷子！”
作为央视购片部主任，骆冰卿的任务其实是非常轻松的，因为央视近些年来几乎没有再买过什么外部的片子，毕竟他们电视台自己拍的片子都播不完呢，哪里还用得着去买别人的。
这就让身为购片部主任的骆冰卿很郁闷了，毕竟不用去外面购片，那她这个购片部主任还有什么意义？
而这次她之所以参加《射雕英雄传》的试映会，就是在她大力坚持之下，高层才妥协的。
……
就在众人心中各自念头转动的时候，主题曲播放完毕，电视剧正式开始播放。
开头正是杨铁心和郭啸天在家中习武的那一幕——
这次陆柯就没有像《少年顾青天》一样搞什么和原著不同剧情的幺蛾子了，他果断按照电视剧的顺序来拍摄的《射雕》。
因为他知道，由于目前广大观众对‘武侠’的好奇，哪怕自己现在拍摄的节奏再拖沓，观众也会甘之若饴的，当然，陆柯不会那么做也就是了。
随着开场一段简短的文戏之后，郭啸天与杨铁心便开始了这部剧的第一次打斗。
刷！
看着雪花在空中飘舞而下，杨铁心手持长枪，郭啸天则手持大刀斗在了一处。
只见杨铁心手中长枪上下飞舞，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郭啸天则长刀呼啸，好似山水泼墨，大雨倾盆。
当！当！当！当！当！
随着长枪与长刀不断互相斫击，一声声清脆的金铁交击之声也传入在场众人的耳膜。
不过现在他们显然已经没人注意这些了，此时的众人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般，全都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荧幕上打斗的二人，眼中充满了惊喜之色。
“这……这就是陆柯设计的武打镜头吗？”
“这种打斗感简直太棒了！”
“这镜头切换如此凌厉，可是却丝毫不会让人有错乱的感觉，反而有种酣畅淋漓的畅快！”
“太痛快了！太舒服了！”
“这才是武侠剧啊！这才是武侠剧该有的镜头语言！”
“不愧是武侠教父拍出来的武侠剧，这武打镜头简直太美了！”
“没错，就该是这样，就应该是这样——这他么才是武侠！”
“和陆柯的武打镜头设计相比，之前那几部披着武侠幌子拍摄的剧就是垃圾！”
看着大荧幕中酣斗的两人，这些购片部主任的眼中都充满了狂热。
尤其是在座的男性，看着眼前凌厉快速的武打镜头，更是一瞬间仿佛被打开了一道在体内沉睡了数十年之久的开关一般，整个人的血液都亢奋起来，呼吸逐渐加粗。
一个名为‘纵马江湖道，煮酒会群雄’的武侠梦开始燃烧……
买它！
一定要买它！
尽管到现在为止整部剧只播放了短短不到十分钟，可是他们已经下定了决心，这部《射雕英雄传》，一定要拿下！
哪怕仅凭着两分钟的武打镜头，也一定要拿下！
作为全场为数不多的女性，骆冰卿也是被陆柯这一连串的打斗镜头给着实震惊住了。
尽管之前有所预料，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陆柯竟然能把武侠镜头设计的如此漂亮！
趁着剧情稍微平淡一些的时候，她微微扭头，去观察周围人的神色。
然后，她就发现自己周围那些五十多岁的购片主任，竟然全都一副全神贯注投入到剧情中的模样，一些人甚至看的全身紧绷，咬牙切齿起来。
“有趣，有趣……”
以骆冰卿的眼力，自然看得出来，这些人并不是假装的，他们是真的把自己看得投入到了这部剧中。
‘这样的话，我拿下这部剧怕是要小小的出点血了。’
骆冰卿嘴角浮现一抹似不屑似嘲讽的弧度：‘不过，这部剧我骆冰卿要定了！’
……
很快，《射雕英雄传》的第一集便正式播放完毕。
陆柯示意工作人员开灯，而后含笑问道：“各位领导，你们看得可累了？要不要休息片刻？”
“陆总，你就别管那些了。”
有购片主任开口催促道：“如果我们累了，自然会跟你说，现在——还是赶紧播放第二集吧，我着急看。”
陆柯顺着声音望去，发现开口的是南疆卫视的购片部主任。
见陆柯看向自己，对方坦然笑道：“我知道，以《射雕》的质量，我们台算是没希望竞争首轮播放权了，所以，还不如趁现在看个过瘾。”
听他说的如此直白，另外几名同样知道自己没资格竞争的电视台购片主任也是纷纷附和：“没错没错，陆总，你就先赶紧播放吧，最好让我们一口气看到大结局，哈哈。”
前面说过，能够做到电视台购片部主任位置的人，对于电视剧质量都是有着敏锐判断力的。
他们仅从第一集就能看得出来，《射雕英雄传》显然又会是一部注定大爆的热剧，而这种剧，像他们这种财务能力太差的电视台是根本没有机会竞争首轮播放权的。
所以，与其想那些有的没的，还不如趁这个机会多看会儿电视剧要紧。
陆柯自然知道这几名购片主任话语中有夸张的成分，但是他也知道，这同样从侧面反映出《射雕》这部剧的质量还是受到他们认可的，否则没必要如此自接其短。
客气两句之后，陆柯便继续播放第二集。
之后，第三集、第四集。
一口气连播了四集之后，陆柯这才停止播放。
一来时间已经到了中午，该吃中午饭；二来，前四集的内容已经足够他们对这部剧的质量做出完整的判断。
中午饭自然是由陆柯这个东道主提供。
不过虽然万物影视提供的饭菜喷香可口，但是除了那几名早就知道自己没有资格竞争首轮播放权的卫视负责人之外，其余人均是有些没有胃口——
从试映会下来，他们便已经把《射雕英雄传》的评估报告汇报给了台里，目前大家全都紧张的等待台里的回复，哪里还有心情吃什么大餐。
就这样，一顿别有心思的午餐过后，陆柯带着众人重新回到试映会议室。
只不过，这次他不是让众人继续观看《射雕英雄传》了，而是要准备《射雕》的首轮播放权拍卖。
“各位领导，接下来，《射雕英雄传》的首轮播放权正式拍卖！”
陆柯站在台上，面带微笑地开口说道。
第327章 报价
“各位领导，这一次我们采取的竞拍方式为暗价竞拍，”
说着，陆柯一挥手，旁边便有工作人员将包装完好的信纸送到了众人面前：“等会儿诸位便将自己心目中的价格写在纸上便可。”
听到陆柯如此说，底下顿时响起一阵轻微的骚动。
尤其是像刘主任和李主任等参与过上一次明价竞拍等人，更是全都在心中暗骂陆柯一句小狐狸。
他们自然一眼就看出来，陆柯之所以没有像上次一样选择明价竞拍，就是为了获得更大的利润。
至于原因，显然是因为骆冰卿的到来。
谁都知道央视有多么财势雄厚，一旦陆柯和上一次一样采取明价竞拍的方式，那么很可能在骆冰卿一入场之后，其余电视台便自动心生怯意，因为知道自己无论报价多少，最后赢家都是骆冰卿。
而这对于陆柯来说显然是无法接受的。
所以，为了利润最大化，他便再次选择了暗价竞拍，让众人将价格写在信纸上的方式来决定最终的首轮播放权归属于谁。
在这种竞拍方式之下，因为众人并不知道其他人的价码，所以在选择时自然会将自己所能接受的最大价格写上。
这个方法对于上都卫视以及南湘卫视等地方电视台来说自然没什么差距，因为他们所能拿出的最高价码其实相差不多。
可是对于央视的骆冰卿就不然了——她所能接受的最高价码和其他人绝对不在一个层级。
固然骆冰卿自己也知道这一点，可关键就在于，她不敢赌自己的价码一定能压制其他人！
万一因为自己小觑了其他卫视的购买决心从而出价过低，从而使得《射雕》的首轮播放权被地方卫视抢去的话，那到时骆冰卿绝对会成为圈子里的笑柄。
以后《射雕》越成功，她便越无法在圈子里抬起头。
“想不到，陆柯竟然还是一个揣摩人心的高手……”
刘主任等人看出了陆柯的打算，外号‘冰娘子’的骆冰卿自然也看的出来。
看着台上面带微笑坦然而立的陆柯，骆冰卿第一次觉得，尽管自己一再把对陆柯的观感往上调，可是却始终没能真正认识对方。
“看样子，这次咱们得出出血了。”
骆冰卿嘴角噙着一抹莫名的笑意，对身旁的助理说道。
“主任，难道您要拿出底价？”
听出骆冰卿话语里隐含的意思，助理吃了一惊，忙道：“咱们不必如此吧，以其他电视台的实力，哪怕咱们出价低一些，也不会有人对咱们构成威胁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骆冰卿摇摇头：“陆柯已经算死了咱们不敢去赌。”
“这……”
闻言，助理也是陷入沉默。
经过骆冰卿的点拨，她也意识到了骆冰卿所处的困境。
“主任，这陆柯是不是故意针对咱们啊？”
助理有些不忿地说道：“这个暗价竞拍的规则，明显对咱们最不利！”
“被针对又能有什么办法，谁让咱们先动心了呢？”
骆冰卿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淡淡说道：“在任何商业谈判中，被动的一方总是要吃些亏的。”
“可是咱们这次吃的亏不是一般的大啊……”
助理微微苦笑地说道。
骆冰卿没有说话。
这一次，她们来万物影视之前从台里那边得到的底价是每集600万，按照《射雕英雄传》60集的体量来看，也就是3.6个亿！
要知道《射雕》对外宣传的总投资也不过两个亿而已！
换句话说，一旦骆冰卿决定以接近底价的方式购买《射雕》的话，那么这次收购将会让万物影视光卖出首轮播放权就能直接盈利1.4亿！
这对于那些拼了老命也不能实现首轮播放权收支平衡的电视剧来说，简直是不可想象的奇迹。
“主任，那我真的写了？”
拿着碳素笔，助理最后问了一句。
“写吧。”
骆冰卿面无表情地挥手。
见骆冰卿心意已决，助理无奈，只得深吸一口气，在纸上写下了一个自己根本没有想象过的数字。
与此同时，除了那些一早就放弃的电视台之外，其他家电视台的购片主任也全都在斟酌着到底写什么价格。
既然有骆冰卿的存在，那么在报价上就绝对要比平时还要多出几分魄力才行。
上都卫视这边。
“李主任，咱们真的要写这个价格吗？”
听到李主任刚刚念出的数字，秘书险些惊呼出声，这个数字是他从没想过的。
“嗯，写吧。”
李主任强忍内心的犹豫，脸上却是一副笃定的神情回答道。
“可是这个数字已经超出台里给咱们的底价了啊？”
秘书小声提醒道。
“我知道。”
李主任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
见自家领导铁了心，秘书自然只能遵从，当即有些颤巍巍地在信纸上写下了一个数字。
类似的一幕还发生在许多电视台。
……
片刻之后，眼看各大电视台全都写好了报价，陆柯微笑道：“既然诸位都已经写好价格，那么请将各自的信封交到我这里来。”
很快，各个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便将锌粉一一交到陆柯手中。
“李主任，你这次出的什么价？”
趁着众人排队的功夫，南湘卫视的刘主任对李主任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试探问道：“不会有600万吧？”
听到600万这个价格，李主任心头微微一跳，看了一眼对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刘兄着什么急啊，等会儿不就全都知道了？”
“没错，没错，还是老李你沉得住气。”
注意到李主任刚才眼底闪过的一抹不自然，刘主任心中大定，笑着回答。
‘可恶！’
看出刘主任的轻松，上都卫视的李主任心中不禁生出一抹不祥的预感，忍不住问道：“我说老刘，难道你的出价比600万还高？”
要知道600万一集的话，总价可是都超过3.6亿了，上一次竞拍《少年顾青天》的首轮播放权时，南湘卫视可是连2.8亿都拿不出来，这次会拿出3.6亿？
看出李主任的质疑，刘主任心里愈发轻松，故意调侃道：“老李，你急什么啊，等会儿不就全都知道了吗？”
见刘主任竟然用自己的话来反击回来，李主任登时一阵气闷，冷哼一声，故意道：“我承认，你的出价似乎的确比我更高，可是，我不信你的出价能比骆冰卿还要高！”
闻言，刘主任脸色也是微微一凝，不过他自然不会在李主任面前落了下风，当即笑道：“这个谁知道呢，万一央视觉得花3.6亿买一部电视剧不划算呢？”
……
就在底下议论纷纷的时候，台上陆柯也已经把信封全部收好。
“那么，诸位领导，如果可以的话，我就开始唱名了？”
将信封按照顺序摞好，陆柯对下面的众人说道。
众人自然同意。
“那好，下面是第一个报价，来自南疆卫视——”
陆柯微微惊异地和南疆卫视的购片主任对视一眼，念出了他们的价格：“500万！”
哗！
这个价格一出，底下便是不禁一阵骚动，人们全将奇异的目光看向南疆电视台。
要知道南疆卫视在国内众多电视台中可是一直处于吊车尾的存在，此时竟然愿意拿出3个亿的价格去博《射雕》的成绩，登时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毕竟这个价格比起《射雕》的两亿成本来说，已经超出了一个亿的盈利！
面对众人惊异的目光，南疆卫视的购片主任微微一笑：“怎么，谁还没有个梦想了？”
众人闻言一愣，随即全都笑了起来。
是啊，就如南疆卫视所言，谁还没有个梦想了？
想一想陆柯之前的几部剧吧，哪一个不是创造了收视纪录？引领无数的话题热度？
万一自己的电视台真的靠着《射雕》这部剧而获得巨大收视成功的话，那对于电视台来说，无异于一次脱胎换骨。
这种机会，谁都想要抓住。
等到众人稍微安静一些，陆柯继续报价。
“接下来是——西桂卫视，他们的报价为，510万。”
尽管有了前面南疆卫视的铺垫，可是看到西桂卫视这个价格之后，陆柯还是微微诧异。
和南疆卫视一样，作为同样在各大卫视中吊车尾的存在，西桂卫视这个报价同样让众人一阵感叹。
迎着陆柯等人的目光，西桂卫视的负责人微微一笑：“我也有个梦想。”
“哈哈哈！”
闻言，众人全都一起笑了起来。
显然，西桂卫视和南疆卫视的打算一样，想要依靠《射雕》这部剧打一个翻身仗。
“谢谢，谢谢各位的支持。”
陆柯特意感谢了一番他们之后，继续念报价。
接下来的几家卫视显然就没有南疆卫视和西桂卫视的雄心壮志了，报价基本在四百万左右徘徊。
这个价格也符合众人对他们电视台的印象，倒也没有引起什么波澜。
一直到东江卫视这个第一梯队的卫视出现时，众人这才纷纷打起精神。
“东江卫视的报价为，550万。”
陆柯拆开信封念道。
“不愧是国内排名前五的大电视台，果然有钱。”
“550万，目前的最高价了吧？”
“这就是3.3亿了？”
“接下来就看其他几家电视台的报价了。”
对于东江卫视这个报价，众人并没有任何意外，事实上如果东江卫视的报价太低，众人才会觉得奇怪。
“接下来的报价是——上都卫视，”
陆柯看了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李主任，念道：“他们的报价为600万！”
哗！
听到这个报价，底下不出意外地便是再次哗然。
600万，折合总价的话，就是整整3.6亿！
3.6亿啊！
这个数字让众人全都一片低呼。
只不过，面对众人的惊呼，李主任却是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他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刘主任以及同样稳坐钓鱼台的骆冰卿，心底暗叹一声，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出局了。
李主任的神情变化自然也被其他人看在眼里。
“怎么回事？”
“李主任怎么没有丝毫的开心之色？”
“他现在明明是出价最高的啊？”
“你看南湘卫视那边……”
“还有骆冰卿！”
“啊，原来如此，看样子他是早知道南湘卫视和骆冰卿出价会比他高啊。”
“不过就算南湘卫视和央视出价再高也不会差多少吧？”
“是啊，首轮播放权就卖出3.6亿，这已经是天价了！”
“神仙打架啊……”
台上的陆柯自然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说实话，其实当他看到600万这个报价的时候，也是一阵吃惊的，因为在他原本的预计中，《射雕》能卖出550万他就已经满意了。
毕竟因为剧组几乎都是新演员的缘故，影片成本只有两个亿，550万他都已经盈利1.3亿了。
可是眼看600万的报价竟然还不是第一，即便是他，此时也不禁对接下来南湘卫视以及央视的报价产生浓厚的兴趣。
于是，在接下来又把另外两个报价低于上都卫视的电视台念完之后，陆柯终于拿起了南湘卫视的信封。
注意到陆柯的动作，台下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到了陆柯的手上。
“会是多少？”
“南湘卫视的报价有多高？”
“会不会超过610万？”
“看刘主任的神情，似乎不止610万啊。”
“对，应该不止610万，毕竟他的目标可是央视骆冰卿。”
“也对，如果南湘卫视决意要拿下《射雕》的话，那么就必须考虑骆冰卿的出价会是多少？”
“可是骆冰卿能出多少？“
随着众人的议论，他们时而把目光放在刘主任身上，时而放在骆冰卿身上，猜测着他们两人会爆出一个什么样的惊世骇俗的价格。
感受到众人的好奇，陆柯微微一笑，右手拿着南湘卫视的信封，左手则拿起了央视的信封，笑道：“各位领导，不如我们一起观看两位的价格，如何？”
闻言，刘主任和骆冰卿对视一眼，均是点头同意。
反正他们的价格已经确定，不管怎样揭开谜底都一样。
迎着众人无比期待的目光，陆柯同时将两个信封打开，将里面信纸取出。
当他看到这两个信封上所写的数字之后，眼中不由闪过一抹诧异之色，下意识看向台下的刘主任和骆冰卿。
第328章 单集701万！
看到陆柯脸上的神色，底下人也是立刻议论起来。
“看样子这两家的报价很让陆柯吃惊啊。”
“我估计这两家的报价可能都超过610万了。”
“不止，如果只是比610万稍多，陆柯不至于这幅神情……”
“那难道还能是650万？”
“650万的话，总价可就达到3.9亿了！”
“近4亿的价格……哪怕买下这部剧也很难回本吧？”
“没错，如果按照电视台和广告商签订的广告赞助合同来计算，想要收回4亿的成本，那么《射雕》的收视率最低也要达到10%才可以……”
“可是这个收视率，哪怕是陆柯，也不可能做到！”
“没错，虽然《少年顾青天》的平均收视率达到了惊人的7%，创造了近几年的收视神话，可是10%的平均收视率——绝对没有人可以做到，哪怕这个人是陆柯！”
“可如果没有达到650万，那陆柯的神情是怎么回事？”
……
不只是旁人在猜测，包括南湘卫视的刘主任以及央视骆冰卿也在暗自猜测对方的价码会是什么。
骆冰卿微微转头看向刘主任，就发现对方也恰好看向自己。
骆冰卿微微一笑。
刘主任也报以颔首。
两人视线交错，没有从彼此的神情中看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好在，并没有让众人多等，陆柯很快便把两张信纸全都翻转过来，对着骆冰卿笑道：“恭喜骆主任，《射雕英雄传》的首轮播放权是央视的了。”
听到这句话，骆冰卿轻吁一口气，面带笑意地点了点头。
不过与此同时，刘主任的神情就有些不好了，他紧紧盯着陆柯，等着陆柯报出骆冰卿给出的价格。
实际上不只是他，其余所有人都看向陆柯，想要知道作为电视台毫无疑问的一哥央视，到底给出了什么价码。
陆柯微微一笑，道：“南湘卫视的刘主任，给出的价格是700万……”
哗！
700万这个价格一出，场内顿时躁动起来，许多人都惊呼出声。
“多少？700万？！”
“这岂不是说，总价高达4.2亿？”
“南湘卫视是疯了吗，700万的价格也敢出？”
“我以为我出价599万已经很疯狂了，可是和老刘一比，魄力上就差得多了啊。”
“700万……这可是一个60集的电视剧价格啊，到底是我疯了，还是世界疯了？”
“在只看4集的情况下，南湘卫视真觉得这个价格可以收回成本吗？”
“不是我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只是这个价格是不是有些太感情用事了一些？”
“没错，华国第一部武侠剧的名号的确很吸引人，可是咱们毕竟要考虑到电视台的整体营收啊。”
“朋友们，你们先别为这700万吃惊好吗？”
“说的是，要知道老刘报的700万可是输了的！”
“对啊，南湘卫视的700万都输给了冰娘子，那央视的报价得多高？”
……
迎着众人好奇的目光，陆柯没有卖关子，把手里的信纸轻轻一抖，笑道：“骆主任的出价是——701万。”
刷！
听到这合格价格之后，会场内出现了片刻的寂静。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然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701万？
只比南湘卫视的700万多了1万？
这时众人也意识到为什么刚才陆柯的表情会是那个样子了。
毕竟一份报价是700万，一份是701万，如果不是众人亲眼所见，谁都以为这会是小说中才出现的情节。
不过很快众人便反映过来，意识到所谓的离奇，实际上不过是骆冰卿多思考了一步而已。
“骆主任，我输得心服口服。”
南湘卫视的刘主任此时也回过神，他对着不远处的骆冰卿拱拱手，摇头苦笑说道。
就在陆柯念出他们两人的价格之前，他心里其实一直是觉得自己会拿下《射雕英雄传》的，毕竟700万的价格已经是毫无疑问的天价了。
哪怕他自己，都不知道以4.2亿的价格买下《射雕》之后到底能否收回成本。
他之所以如此孤注一掷，只是在赌，赌陆柯绝对会花费大量心血去拍摄《射雕英雄传》，不会让这部剧成为他的滑铁卢。
自从上次在与上都卫视争夺《少年顾青天》的播放权中落败之后，知道以后免不了与陆柯打交道，所以刘主任便开始研究起了陆柯。
然后，他便忽然发现，相比于《女王的棋局》以及《少年顾青天》这两部剧，陆柯对于《射雕英雄传》的重视程度完全不在一个等级。
不管是从拍摄之前的筹备，还是后期制作的速度上来看，《射雕》都要远远超过前两者。
最起码，不管是饰演黄蓉的李子枫，还是穆念慈的徐舞琳，包括摄像师米莉亚等，陆柯采用的克全都是自家班底。
这在《女王的棋局》与《少年顾青天》时可是从没有出现过的。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陆柯是把《射雕》当做自己的事业来做的！
也正因此，刘主任才会直接报出700万的价格，打算豪赌一把。
如果赌输了，大不了放弃升迁的机会，被调往一个清水衙门提前养老，可一旦赌赢了……
刘主任觉得自己的前途将无限光明！
不过可惜……
看着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笑意的骆冰卿，刘主任心中暗叹一声：‘不愧是冰娘子，在这种时候竟然还如此有心计，只比我的报价多出1万，唉……’
刘主任隐隐有种预感，日后自己或许会因为这区区的1万而抱憾终生。
……
就在刘主任暗自后悔之时，骆冰卿其实也是低呼侥幸。
她之所以报出701万的价格自然是为了预防有人出价700万，从而压对方一头。
可是万一有人猜到自己的计划，直接报价710万，那她的小心思就没用了。
不过随即她便不去想那些，毕竟现在最终赢下首轮播放权的是她。
“现在我需要考虑的是，等会儿回到台里之后，要怎么和上面交代这次的事情。”
骆冰卿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
要知道她在出来之前，台里给她的底价仅仅是600万，可现在呢，她竟然直接在底线的基础上抬高了101万！
虽然有南湘卫视的700万做对比，显得她的701万并不是太离谱，可是她终归是破了例。
除非《射雕英雄传》的收视率真的达到一个恐怖的成绩，否则哪怕她拿下了《射雕》的播放权，最后也一定会吃挂落，甚至于被贬谪也不是没可能。
“陆导，为了拿下《射雕》的首轮播放权，我可以拼着犯错误才报的701万，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否则我丢了工作可是要来找你的。”
签完合同之后，骆冰卿在与陆柯握手的时候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哈哈，以骆主任的能力，如果央视不要你那绝对是央视的损失。”
陆柯先是恭维对方一阵，随后这才答道：“至于说《射雕》最后能达到什么成绩的话，别的我不敢说，央视收回成本，应该问题不大。”
自从《射雕英雄传》这部小说上线开始，陆柯便一直让公司收集网络上关于‘武侠’这个概念的反馈。
经过这一年的收集整理，陆柯早已经确定，尽管这个世界是第一次出现‘武侠’的概念，但毫无疑问，在这个传统文化本就极其发达的世界，作为传统文化分支的一部分，武侠立刻便轻松俘虏了华夏大地上所有人的心。
这是一种根植于血脉与民族基因中的古老记忆！
此刻一经陆柯唤醒，凡是阅读过《射雕》的人，几乎没有任何障碍的便接受了陆柯的设定——
因为陆柯那满级的文笔，一些年轻的读者甚至一度以为陆柯所写的内容都是真的。
而郭靖和黄蓉也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人物，只不过因为‘侠以武犯禁’，国家怕引起社会骚乱才将他们的存在遮掩去了痕迹。
哪怕是现在，陆柯微博下面也时不时会冒出一些人询问陆柯到底怎么样才能练出内气……
正是因为这种种，一向沉稳的陆柯才会对骆冰卿说出‘回本不难’的承诺。
果然，他这话一出，骆冰卿顿时便扬起了眉：
“哦？看样子陆导对《射雕》的信心很足啊？”
虽然央视的体量比起其他卫视来说要大上许多，广告收入也高不少，可是即便如此，央视想要收回4.2亿的成本，收视率也至少要达到10%才行！
而10%的平均收视率……
骆冰卿回想一下，上一次听说这个收视率，还是在十二年前！
“请骆主任拭目以待便是。”
陆柯微微一笑，没有多解释。
“那我就借陆导的吉言了。”
看出陆柯的信心，骆冰卿只能是暂时压下了心里的疑虑。
……
“央妈以4.2亿的天价买下了《射雕英雄传》的首轮播放权！”
随着新片试映会结束，这条消息顿时不胫而走，在短短半小时的时间里迅速登顶微博热搜榜榜首！
“多少？4.2亿？”
“不愧是央妈啊，财大气粗……”
“这已经不是财大气粗的问题了好吗，这是4.2亿，不是4200万啊！”
“哪怕是央视，这个价钱也有点虚高了吧？”
“我知道陆柯的电视剧向来以质量著称，可是央视想要收回4.2亿的成本，收视率得多高才行？”
“至少11%吧？”
“央视和广告商的议价权要大一些，或许10%甚至9%就可以？”
“但关键不管是10%还是9%，都是一个几乎不可能的数字啊！”
“哪怕去年最火的《少年顾青天》，其平均收视率也才仅仅7%而已。”
“不过，如果导演是陆柯的话，或许有点可能吧？”
“作为陆柯的忠实老粉，说实话，这次我有点没底气。”
“我也是，虽然说陆柯坑了央视有点不太合适，毕竟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是……”
“我现在之所以没有开骂，就是因为导演是陆神……”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射雕》不是陆柯拍摄的话，也不会有电视台出4.2亿这个价格吧？”
“但是哪怕有陆柯拍摄，有华国第一部武侠作品的加持……10%的收视率依旧是一个不可能越过的天堑吧？”
“那接下来要看的就是央视的宣传了。”
……
不只是网络上人们对于央视花费4.2亿买下《射雕》的首轮播放权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哪怕是诸多的专业机构也觉得这个价格有点虚高。
“我敢保证，央视这一次绝对会亏本！”
“没错，我刚才计算过了，央视想要收回4.2亿的购片成本以及后续的宣传成本，《射雕》的收视率最少要达到10.3%！”
“注意，这10.3%仅仅是收回成本，而不是盈利。”
“换句话说，央视想要从《射雕》项目中盈利的话，他们最少要保证《射雕》的收视率达到11.5%才可以。”
“11.5%……这个数字还有人能达到吗？”
“哪怕是陆柯都不行吧？”
“央视这次亏定了！”
“骆冰卿这次要栽跟头咯。”
……
同一时间。
央视大楼。
“骆主任，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一间高层会议室内，骆冰卿正在接受台里高层的质询。
说实话，当他们第一时间得知‘央视花费4.2亿购买《射雕》播放权’时还以为是假新闻，毕竟他们给骆冰卿的底线价格只是600万。
然而，当骆冰卿回来汇报，告诉他们这是真的之后，高层全都傻眼了。
“李台长，以我专业的审剧目光来看，《射雕》这部剧绝对值得我们拿下。”
骆冰卿眨眨眼，面不改色地回答道。
“我自然知道《射雕》这部剧值得我们拿下，但我们现在问的是，谁给你的权利报出700万的价格？”
李台长脸上满是不悦：“你知不知道因为这个价格，央视现在已经成了同行的笑柄？”
“那些人只是目光短浅而已。”
骆冰卿淡淡说道：“《射雕》这部剧绝对会给咱们带来收益！”
“还带来收益？”
李台长被骆冰卿的话气笑：“你知不知道现在那些专业机构都给出评价，说咱们这次的收购必定亏本？”
“他们根本连《射雕》这部剧都没看到过，给出的意见不具参考性。”
骆冰卿有些不屑地回答道。
“他们的意见不具参考性？”
见骆冰卿依旧不认为自己有错，李台长的声音猛地一扬：“难道你的意见就有参考性了吗？那可是4.2亿！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给钱的时候倒是痛快了，可台里的利益要怎么保证？若是《射雕》的成绩没能达到预期呢？台里的损失怎么算？你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听着李台长连续的质问，骆冰卿心里微微烦躁，她抿抿嘴唇，忽然开口道：
“我愿意立下军令状！”
第329章 龙抬头！
在骆冰卿立下军令状之后，央视高层对她的质询便宣告暂时告一段落，不过虽然如此，骆冰卿也被高层以‘身体不适’为由，让她暂时回家养病。
这则消息一经传出，顿时便因为了无数从业人士的议论。
“哈哈，看来央妈也被骆冰卿的大手笔给镇住了啊。”
“那终究是4.2亿啊，换谁都得考虑一下收益比吧？”
“不过央视居然没有立刻卸了骆冰卿的职倒是让我有点吃惊。”
“对，我也以为骆冰卿这次就算不被辞退也得换去一个清水衙门呢。”
“央视应该还是有所顾忌陆柯的实力，毕竟《射雕英雄传》还没播出，万一现在他们把骆冰卿处理了，等到日后《射雕》播出，结果收视率狂飙，那到时候丢人的岂不是他们？”
“这才是正解，像现在这样只是让骆冰卿回家养病，以后如果《射雕》失败了，正好可以顺势卸了骆冰卿的权，万一《射雕》真的出成绩了，也能给自己一个台阶下，重新把骆冰卿叫回来。”
“进可攻，退可守——不愧是央视啊。”
“不过虽然如此，也足以说明央视对骆冰卿的出价有多生气了，哈哈。”
……
就在人们对骆冰卿的遭遇议论纷纷的时候，回到南湘的刘主任也在被自家的电视台高层警告。
“老刘啊，不是我说你，你说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鲁莽？”
南湘卫视的台长欧阳华对刘主任说道：“这次算你幸运，被骆冰卿给抢走了风头，否则现在被广大群众口诛笔伐的就是你以及咱们南湘卫视了！”
“欧阳台长，其实《射雕》这部剧真的质量很高。”
听到欧阳华的话，刘主任忍不住开口说道：“这次购买，或许会是骆冰卿的又一次成名之战。”
“怎么？”
欧阳华斜晲着刘主任，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嘲讽：“看样子你被骆冰卿701万夺走首轮播放权还挺后悔？”
“不瞒台长您说，确实有点……”
他话没说完，就被欧阳华大声打断：“我说刘瑞江你有完没完！700万你竟然还觉得后悔？那你告诉我，你花4.2亿买下《射雕英雄传》，然后准备获得多少收视率啊？啊？！”
刘瑞江想了想，道：“如果操作得当的话，我觉得《射雕》能有12%的收视率……”
“你……你要气死我！”
看到刘主任竟然真的思考过这个问题，欧阳华险些气笑：“12%的收视率，刘瑞江，我拜托你睁开眼，现在不是晚上，你在做什么梦？你觉得这个收视率能够达到吗？”
闻言，刘瑞江眼中也是闪过一片黯然，道：“是有些难，不过也不是没机会……”
不等他说完，欧阳华便挥手打断：“去去去，我不听你的胡说八道，你现在立刻给我出去，写一份800字的检讨交上来！”
刘瑞江闻言神色不禁一苦，想要开口求情，就看到欧阳华眼中的警告，无奈，他只得苦笑一声，老老实实离开台长办公室。
“哼，我还治不了你？”
看着刘瑞江离去的背影，欧阳华这才冷哼一声：“还‘操作得当能有12%的收视率’，糊弄小孩呢？”
……
“糊弄小孩？”
万物影视，陆柯对坐在自己面前的骆冰卿笑着说道：“不不不，骆主任，我说的都是真的，《射雕英雄传》绝对可以轻轻松松让央视收回4.2亿的成本。”
“陆导能否为我详解一番？”
骆冰卿一双洁白的**交叠一下，往前探了探身子：“陆导，不是我怀疑你说的话，实在是你说的有些太过玄奇。”
要知道央视想要收回4.2亿的成本的话，其收视率最少也要达到10%才行！
可是10%的收视率，如果这么轻松就能达到的话，那也不会只有南湘卫视和骆冰卿敢报700的价了。
“我现在说什么都有些空口无凭。”
陆柯微微一笑：“骆主任只需要耐心等待《射雕》上映即可。”
“陆导，你还真会卖关子。”
骆冰卿给了陆柯一个风情万种的白眼，随即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继续回家养病，顺便等着《射雕》的好消息了。”
“我送送骆主任。”
陆柯同样也站起身道。
“不必，陆导你忙自己的便是。”
骆冰卿摆摆手，说罢不等陆柯起身，便径直推门离开了陆柯的办公室。
“还真是一个雷厉风行的性子。”
看着骆冰卿腰肢摇摆离开的倩影，陆柯摇头微微一笑。
从骆冰卿进入自己的办公室，到刚才的离开，也不过五分钟的时间而已。
“不过……”
陆柯打开网页，看着网上人们对《射雕》的看衰，暗自想道：“看来哪怕是骆冰卿，现在也有点急了啊。”
随着央视花费4.2亿买下《射雕英雄传》首轮播放权消息的发酵，目前网络上的舆论几乎是一面倒的不看好央视。
毕竟10%的收视率实在太难达到了。
……
几天后，陆柯便将《射雕》全部60集的内容发到了央视。
而在接到《射雕》全部剧集内容之后，央视立刻抽调台里的精英成立了一个看片组。
就在看片组准备对《射雕》进行观看之时，‘在家养病’的骆冰卿也突然赶了过来。
原本看到骆冰卿之后，高层是想让她离开的，不过又一想，《射雕》毕竟是她引进的，也有权利观看电视剧，于是便没有继续阻止。
随后，看片组成员将手机等通讯设备上交之后，一起进入了会议室。
“骆主任，你一直说《射雕》的质量很好，到底有多好能否透个底？”
有组员跟骆冰卿问道。
“等会儿你不就知道了吗，现在问我做什么？”
骆冰卿淡淡应道。
“我这不是有点着急吗？”
那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不用着急，反正马上就知道了。”
骆冰卿坐在正位置上，既是对他，也是对所有人道：“总之，我敢保证，《射雕》的质量绝对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听到骆冰卿如此说，众人互相对视一眼，并没有多言。
他们都是央视台里电视剧制作方面的行家，每一个人对电视剧都有自己的理解，并没有被骆冰卿的话触动。
骆冰卿对此也不以为意，她相信，看到《射雕》成片之后，他们自然就会改变自己的态度。
很快，会议室灯光变暗，投影仪打开，《铁血丹心》那气势磅礴的旋律骤然响起。
‘不愧是音乐皇帝陆柯，这片头曲的质量一如既往的好！’
他们全都知道，一首好的主题曲对于电视剧到底有多重要，因此耳听的片头曲质量如此高，对于整部剧的好奇心也全都提高了一个层级。
之后，随着剧情一点点的开展，众人的心也不禁跟着镜头而慢慢改变。
第一集之后，他们默默点开第二集；
第二集之后，他们又默默点开第三集；
然后第四集、第五集、第六集……
这一看，竟然便是40多个小时过去！
期间除了吃喝拉撒之外，看片组成员没有一个提出要休息——他们的全部心神早已经全都放在了追剧之中。
直到四十多个小时之后，随着最后一集片尾曲响起，众人才慢慢回过神。
即便如此，看着逐渐漆黑的投影屏幕，一时间，会议室中竟然没有人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有人轻轻叫了一声：
“好！”
而这一声好，就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一般，霎时间，会议室内便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叫好之声。
每个人脸上全都挂着兴奋的红晕。
“好了，好了，”
眼看众人如此兴奋，骆冰卿赶紧敲敲桌子，制止了他们。
待到喧闹声变小之后，她这才微笑着扫视众人一眼，道：“都说说自己对《射雕》这部剧的看法吧。”
她话音未落，便有人立刻说道：“主任，我们要提高对《射雕》的宣传力度！”
此人刚一说完，其他人也全都回过神，纷纷开口附和：“没错，主任，咱们要加大宣传力度！”
“绝对要加大力度！”
“这部剧太好看了！”
“我的妈，我现在才知道，原来电视剧还可以这样拍！”
“尽管我早就已经看过小说，可是当再看电视剧的时候，还是依旧被牢牢吸引住目光。”
“不管是节奏、剧情、镜头、服化道还是其他什么，《射雕》都绝对是陆柯目前为止最巅峰的作品！”
“主任，一句话，您花4.2亿买这部剧绝对没亏！”
这个会议室里坐着的可都是央视电视剧制作组的精英，对于电视剧的理解都超出常人。
眼看他们全都得出一致的结论，骆冰卿心里也是大大松了一口气。
尽管她自己早就对《射雕》充满了信心，可是此时难得有这么多和自己观感一样的人，她还是不由一阵激动。
毕竟在今天之前，除了她自己以及陆柯之外，可几乎没有谁站在她这边。
“好，既然如此，那我这就去跟上面汇报，争取再多拿下一些宣传资源。”
骆冰卿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激动，开口说道。
“骆主任，我觉得还是让我去吧。”
旁边另外一名负责人笑道：“你现在毕竟还是‘伤员’，说出来的话，上面听后天然就带着三分折扣。”
“也好。”
骆冰卿想了一下便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
那人摆手道：“毕竟我看网络上的舆论也已经不爽很久了，很期待《射雕》播出后打脸的那一幕。”
“哈哈哈！”
闻言，想到《射雕》的剧集质量，会议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哪怕平时不苟言笑的骆冰卿也是微微莞尔，一双桃花眼中不经意间闪烁出几缕寒芒。
作为此次舆论的中心人物，对于网上那些调侃戏谑自己的话，她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怪不得陆柯对《射雕》能收回成本那么有信心，有如此高质量的一部剧，再加上武侠这个概念天然的吸睛度，想要达到10%的收视率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
一星期后，在万众期待之中，《射雕英雄传》终于要正式登陆央视黄金剧场开播。
而在开播之前，许多网友便注意到，央视竟然提前好几天便在黄金剧场前的时间段替《射雕》打出了预告。
众人不知道这是陆柯此前与央视来自己剧组学习武打镜头达成的交易，还以为这是央视为了提高《射雕》的收视率故意为之，因此，舆论一片哗然。
“央视急了啊这是。”
“竟然在别的电视剧还播放的时候就提前预热《射雕》？”
“难道央视这是看过了《射雕》的成片，觉得质量不足以达到理想的收视率这才不得已为之？”
“不会吧，这可是陆柯导演的剧啊，央视就这么没信心？”
“那可不一定，虽然陆柯到目前为止拍摄的影视剧还从没有失手过，但是也不是说他就永远不会失手了！”
“但《射雕》可是陆柯这个‘武侠教父’亲自拍摄的武侠剧，没理由拍不好啊？”
“其实越是如此，陆柯才越可能发挥失常——因为他太重视这部剧了！”
“没错，一旦一个导演对某部剧的关注超出寻常之后，往往就会失去了平常心。”
“啊，这么说的话，岂不是说《射雕》的前景堪忧？”
“不会吧，心疼路神…”
……
眼见央视为了提高《射雕》的关注度竟然连黄金时段的广告的主意都打上了，网友们自然对于《射雕》的前景一片不看好。
网络上的舆论几乎全都对《射雕》进行了看衰。
此刻，除了陆柯的忠实铁粉之外，外人几乎没有人觉得《射雕》能够上演奇迹。
不过，也有有心人注意到，面对这种近乎一面倒的看衰舆论，作为风暴中心的陆柯以及央视，竟然没有任何一方做出回应。
“且慢下评论，或许……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有人在网络上发言。
不过这种人终究是少数，他们的发言迅速便被无数不看好的声音淹没，没有了声息。
就在这种环境之中，《射雕英雄传》终于在万众期待中拉开了帷幕。
而这一天，正好是二月二——
龙抬头！
第330章 9.9%收视率
上都市。
雷暴雨家。
晚八点，他难得没有去书房写小说，而是来到客厅打开了电视。
“稀奇啊，你今天竟然来看电视了？”
看着雷暴雨坐在沙发上，妻子杨莉不禁调侃道：“怎么，今天的两更写完了？”
作为缘起的大神，雷暴雨每天都保持着两更四千字的更新量。
“没。”
雷暴雨闻言摇摇头。
“那你怎么不去写？”
杨莉闻言不禁一愣，她非常清楚，自家男人每天两更几乎跟强迫症一样，除了当初结婚的时候破例没有更新之外，其余时候雷打不动。
“我跟读者们请了假，最重要的是，”
雷暴雨指了指电视：“我想看看《射雕》的播出情况怎么样。”
“啊，原来今天是《射雕英雄传》的播出日期啊。”
杨莉恍然点点头：“也对，看看《射雕》的情况，如果观众反响不错的话，你可以尝试着写一部武侠小说。”
虽然雷暴雨是以玄幻小说证道的，而且早就成为了缘起的大神，可是要说他的小说改编成的影视作品，那可就一言难尽了。
众所周知，玄幻小说的力量等级是非常宏大的，一拳爆星那是小儿科，眨眼便毁灭宇宙更是寻常，挥手便更改时间线也只是常规操作……
可是问题来了——
这些主角的能力是强大了，读者看起来也爽了，作者的成绩也有了，但是对于影视改编来说可就难了。
倒不是说以现在的特效水平做不出那样的效果，而是说如果将小说中的宏大场景还原之后，那么制片成本将会攀升到一个极高的成本！
再加上网络小说那极长的篇幅，一旦制作成影视剧，高昂的制片成本将让所有人望而却步。
因此，在种种考量之下，各大影视公司面对手里的网络小说影视版权，全都做出了类似的决定——压低世界等级，降低小说武力程度。
于是，原本在雷暴雨小说中追星赶月偷天换日的主角，到了改编的影视作品中，却变成了‘前面的武帝，可敢与我下马一战’的人物……
而这种情况，也被无数的网络小说粉丝吐槽。
若不是所有网络小说的改编情况几乎都差不多，雷暴雨的粉丝几乎要劝说他别卖影视版权了，毕竟到最后损害的口碑还得由他来背。
不过这种情况在陆柯发表了《射雕英雄传》之后，得到了极大的改变。
因为武侠那不高的世界武力等级，让所有影视公司全都发现了一个既能很好改编，又能乘上小说ip东风的小说类型——
这也是为什么去年突然一窝蜂出现那么多武侠跟风作品的原因。
作为缘起的大神，雷暴雨自然也对网络小说的风向了解甚深，他知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武侠’这个由陆柯所创造的概念文学，将会在未来五年甚至十年的时间里成为最热门的影视改编方向。
恰好今年他的作品即将完结，所以，他便想着看看《射雕英雄传》的反响如何，如果观众反响很好，那么他的下一部作品也就写武侠。
他相信，以自己和陆柯的关系，陆柯绝对会指点自己一下写作武侠小说的诀窍的。
……
没有让雷暴雨多等，随着广告结束，《射雕英雄传》正式在央视黄金剧场播出。
“咦，这首歌很好听啊。”
听着音响中传出的《铁血丹心》，杨莉笑道：“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乐坛歌手在骂街。”
如今陆柯在乐坛的影响力早就已经达到令人闻风丧胆的地步了，此时眼看陆柯竟然再次推出了新歌，那些志在周销榜冠军的歌手，怕是真如杨莉所说，全都在背地里骂陆柯。
雷暴雨的心思并没有放在片头曲上，他双目盯着电视上闪过的弹幕，仔细观察着舆论动向。
观察一阵，雷暴雨便发现和网络上几乎一面倒的看衰不同，电视弹幕上看好这部剧与看衰的弹幕几乎各占一半。
不过，这种情况在片头郭啸天和杨铁心的比斗之后，便迅速得到了改善。
“靠！这打斗太精彩了！”
“原来这才是武侠剧正确的打开方式！”
“我说之前推出的那些武侠剧我看着怎么那么别扭，原来他们的拍摄方式就不对！”
“看得太过瘾了，这种高来高去潇洒俊逸的打斗，比拳拳到肉的警匪剧看的痛快多了。”
“这他妈才叫武侠！”
“陆柯：我是来纠正武侠剧的拍摄方式的。”
“陆柯：抱歉，我不是针对谁，而是如果说拍摄武侠剧，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我觉得那看不看剧情，只看这种打斗场面，我也能看一整天。”
“同感，这些武打镜头太精彩了。”
……
看着弹幕上飘过的种种赞美之词，雷暴雨也是暗暗点头。
刚才那一段打斗镜头，让他看的都大呼过瘾。
“老雷，这就是武侠剧吗？”
杨莉也是被这一段精彩的武打镜头深深吸引：“我怎么觉得你那些一拳打碎一个星河的主角和武侠剧的主角比起来都有所不如啊？”
雷暴雨翻个白眼：“那是因为他们就没好好拍我的小说。”
一想到自己书里傲视天地的武帝竟然被改编成了还需要骑马作战，雷暴雨的心就一阵抽抽。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间，电视剧剧情继续推进。
期间江南七怪与丘处机的战斗更是让无数观众看的惊叫连连。
只见七怪的武功诡谲多变，丘处机的武功大气磅礴……
在陆柯精准的调度之下，每一个人的武功路数全都被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就仿佛，一个鲜活的武侠世界真的展现在他们眼前一般！
“我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骆冰卿和刘瑞江愿意花4.2亿买下这部剧了。”
雷暴雨沉默半晌，略微感叹地说道。
“嗯，就凭这几个打斗镜头，这部剧也值那么多钱了。”
杨莉深感赞同地应道。
“现在，舆论已经彻底反转了。”
雷暴雨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网络上的评论，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之前网络上对于《射雕英雄传》几乎是一边倒的看衰，可是现在，第一集还没播放完，网络上的舆论已经扭转了。
“妈妈问我为什么会跪着看电视。”
“我错了，陆神，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你。”
“虽然《射雕》的这番打斗镜头比不上《少顾》开场的长镜头让我惊艳，但是我觉得，这些打斗镜头完全值得一个金雀奖提名。”
“不愧是陆神，不愧是‘武侠之父’，这才是武侠剧的本来面目！”
“原谅我之前一直觉得《射雕》这部剧要扑街，是我浅薄了。”
“我还得跟央妈道歉，之前我还觉得他们在黄金剧场前安排《射雕》的广告是狗急跳墙，现在看来，人家这分明是对《射雕》充满信心。”
“我突然觉得，央视这4.2亿或许不会亏本……”
“我也觉得，因为我在网吧竟然看到有好几台机器没有在玩游戏，而是在看《射雕英雄传》，这你敢信？”
“在网吧看《射雕》？666，我辈楷模！”
“具体央视会不会亏损，还得看收视率如何。”
“现在怕是只有央视自己才知道收视率到底怎么样了？”
……
“收视率到底怎么样了？”
骆冰卿有些急切的对央视收视管理部门问道。
“骆主任……”
电话中，工作人员语气激动的都有些结巴起来：“现…现在的实时收视率…是9.5%！”
“9.5%！”
听到这个数字，骆冰卿一阵晕眩，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的光芒。
9.5%！
这个数字是她从业这么多年来从没有敢想过的数字！
好半晌，她这才终于回过神，随即强行压住内心的惊喜，镇定道：“继续观察收视变化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说罢，她挂断电话。
“主任，情况怎么样？”
眼看骆冰卿挂断电话，一旁的助理忍不住开口问道。
“现在的收视率是9.5。”
骆冰卿微微一笑。
“9.5？！”
听到这个数字，助理不由惊喜的大叫出声，不过还是有些不敢置信：“主任，你没逗我开心吧？”
“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骆冰卿想要板起脸教训助理，但是嘴角那抑制不住的笑意却将她内心的感受完全出卖。
“耶！太棒了！”
助理忍不住跳起脚惊呼出声。
……
最终，当第一集《射雕英雄传》播放结束之后，这一集的收视率也送到了骆冰卿手里。
最高收视率10.6%，
平均收视率9.9%——
不管是哪个数字，都毫无疑问的位居全时段第一！
当看到这两个数字之后，骆冰卿一直紧绷着的心终于彻底安稳的放回到肚子里，脸上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
尽管她之前在央视高层面前表现的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可是实际上，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心底的把握根本没有那么大！
当初之所以敢花这么大的代价买下《射雕》首轮播放权，只是纯粹因为觉得这部剧的质量值得她出手购买。
至于能否收回成本，她心里也是打一个问号的。
不过现在，看着最高收视率10.6%，平均收视率9.9%这两个数字，她知道，自己终于可以结束高层给自己放的病假，重新抬头挺胸回到工作岗位上来了。
……
就在骆冰卿带着自信的笑容走向央视高层的会议室时，关于《射雕英雄传》第一集的收视情况也被人穿了出去。
“什么？最高10.6%，平均9.9%？！”
“不可能吧，这两个数字是不是有点太假了？”
“我承认《射雕》第一集的确很好看，可是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吧？”
“收视率上10，上一次这样是几年前？”
许多人都对这两个数字表示了难以置信。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第一集的收视率都能达到这种地步的话，那等到以后的剧集，岂不是能轻轻松松就破10？”
“也就是说，央视能收回4.2亿的购片成本？”
“现在不是收回成本的问题了，而是央视能盈利多少。”
“没错，现在看来，我们所有人都低估了‘武侠’概念！”
“我也看了《射雕》第一集，故事情节不然不错，武打镜头也的确令人惊艳，可是说心里话，这些并不足以让《射雕》达到这种高度——只有‘武侠’这个由陆柯创作出来的文化概念，才是真正让人们如此关注这部剧的主要因素！”
“如果按照这个收视情况的话，那这部剧最终的收视率怕是能达到12%，甚至13%？”
“12%……原谅我，看到这个数字的时候，差点哭出来。”
“如果不是《射雕》第一集的收视率达到了9.9%，我几乎以为你得了失心疯才会说出12和13的数字。”
“现在看起来，骆冰卿的眼光还是毒辣啊，竟然敢花4.2亿去赌《射雕》能够大爆。”
“没错，不愧是‘冰娘子’，这份决断力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我听说当初央视给她的底线是600万每集，是她自己做决定给出了701万的价格。”
“果然有魄力，怪不得能够在人才济济的央视坐上购片部主任的位置。”
“说到这，不知道仅以1万之差输掉首轮播放权的刘瑞江心情怎么样？”
……
“我现在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拍死！”
南湘卫视，刘瑞江拨通陆柯的电话后后悔连连地说道。
“刘主任，您可别这么说。”
陆柯笑着安慰：“虽然首轮播放权咱们没能合作，但是二轮播放权咱们还是有机会的。”
“我自然要买下二轮播放权，但是……”
想到《射雕》第一集那高达9.9%的平均收视率，刘瑞江便觉得有一条小蛇在不停啮咬自己的心脏，一阵钻心的疼痛不时传来。
对于刘瑞江的后悔，陆柯也有些感同身受，毕竟因为区区一万，就与一部10%收视率的电视剧失之交臂，这搁谁身上也会让他痛苦半天。
尤其是想到越到后面，《射雕》的收视率可能还会继续高涨后，陆柯对刘瑞江便愈发同情了。
不过听着电话中连连叹息的刘瑞江，陆柯也就没有把这些话说出去。
就在两人聊了一阵之后，刘瑞江忽然开口问道：“陆导，既然《射雕》这么成功，那么你有意拍摄续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