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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超级黑熊精     纵横武侠之黄粱梦txt下载     纵横武侠之黄粱梦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五章 大闹东京(八)

    丁一看了看战战兢兢的众人,咧嘴一笑这等人还真是谁狠就怕谁,让他想起了前世的一个经典的场景。

    还清晰的记得那一次他正好休假,走在路上闲逛的时候,看见一个人强抢一个妇女的提包,他立刻上去几下就将那贼制服。那妇女上来后来没来得及道谢,就被那贼威胁道:“娘个,老子这会栽了,我记得你了,你个小娘皮,等老子出来让你全家死绝……”

    那贼人顶着一个大光头,头上自头顶往下是一个长长的刀疤,胸口一只展翅雄鹰纹在上面,不过他被丁一轻松制服知道这面前的壮汉不是简单之辈,心中愤怒不敢对丁一发,却全冲着那妇女去了,只把那妇女吓得站都站不住了,抖抖索索的几欲倒下。

    丁一好心扶了她一把,这妇女却突然回过神来包也不要了对着丁一骂道:“你个小赤佬要你管什么闲事,老娘全家还要为你这个细赤佬陪葬,你**##**”

    只骂的周围看戏的群众眉飞色舞,这老大姐还真够劲骂人愣是没一句重复的,唯一的错就是他不是对着那贼去得,反而全是因为贼威胁了她,她害怕又不敢对那贼怎么样,这种人关进去了没几天就能出来,到时候要是他真的存心报复,那真是后悔也来不及,所以只能骂丁一,只想着丁一如果不插手她就不会弄到这等地步。

    她却不想想是她先被人抢包,然后大呼救命、抢劫的。丁一见义勇为却被那妇人如此谩骂,身边那贼人更是看见那妇人骂起丁一来笑的极为嚣张还说:“继续骂,骂的这狗杂种怕了,老子就算进去了出来也不来找你麻烦,哈哈哈。看什么看,小心老子搞你们。”看见周围群周对着他指指点点,顿时大声的叫嚣。四周顿时一片肃静,几十人居然被一个已经被擒住的贼弄的这般模样,真是可悲可叹。

    丁一听见那妇女骂个不停,周围渐渐的也有说他不好的,说他强出头什么的。心中怒火横生,看见那贼一副嚣张的模样,一声暴喝将人群震住,双手一用力,只听“嘎嘣”两声,那贼顿时一声惨嚎,原来丁一直接将他双手拗断了。丁一也不停手怒道:“一个贼居然还跟如此嚣张,你凭仗的是什么?报复吗?我不怕,冲我来好了,你这般嚣张肯定不止一次犯罪了,以防你日后出来在犯罪,我给你好好的长长记性。”说完,丁一手指用力,又是几声令人牙酸的碎骨声,却是直接将那贼的十指都给捏断了,而且还是用上了全力,那时候的丁一虽然没有现在的丁一这般有着如此高绝的修为,但也不差,这一下顿时围观的众人吓得不敢再出声,那贼更是半跪在地上嗷嗷呼痛,哪里还有刚才的威风。

    只见这贼那手指现在看上去就是一根根粗面条一般垂在那边,显然丁一心中发狠已经将他手指的骨骼尽数捏碎了,就算科技发达的今日,怕是要治好这等残废那也是天文数字了,或者除非这厮认识什么高人,给他来个复原魔法什么的才会完全治好。

    而那贼这才知道遇到更狠的了,平日里不是没有被抓到过,但是都被他这样嚣张的模样弄得受害人不敢去告,抓住他的人又无奈,而且更有那抓住他的人被他报复刺死的,路上围观的群众无数,却都是只敢在那长吁短叹,却无一人敢上前帮忙,最后只让这贼挣脱开来拿出匕首活活的捅了抓住他的那学生十来刀,到医护车来的时候却是早已身死多时,而那贼却是手持滴血匕首大摇大摆的从人群中走出,没有一人敢上前相拦,甚至在他走过时还给他让出了一条道路来,只让他大笑的施施然逃掉,只可惜那见义勇为的学生就这样英年早逝,只因为人情冷暖,没人肯为他一个没有什么钱财、背景的人耗费天价医疗手段治疗亦或请高手帮忙,只可怜这大学生见义勇为竟是落得如此下场,徒呼无奈。

    丁一更是想不到自己听过的只当是趣闻的那件传闻竟然真的会发生类似的情况,而且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在哀叹如今社会人心不古,长此以往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又会如何。更是他心中愤恨手上不在留力,心中生了要废掉这个恶贼的念头,这才会硬生生的捏碎了那贼的双手。

    看见丁一居然如此凶狠,对面指着丁一鼻子怒骂的妇女顿时哑火了,长大着嘴不知如何是好,愣了半天才挤出一脸笑容道:“啊呀,真是谢谢英雄了啊,见义勇为啊,好人你是哪个单位的,我要为你送锦旗去……”四周的群周也是一改口风,赞美丁一见义勇为,甚至还有青年、老者冲上来对着那贼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口中更是诅咒不断。

    丁一哀叹一声,心中对这个病态的社会有了一种全新的认识,看样子自己入伍的时间太久了,看看能不能退伍出来试试能不能改改社会上的风气,虽然自己只有一个人,似乎有点力不从心,但是做了总好过与空想。而日后他果真凭借几乎一己之力硬生生的将一个城市的风气整顿的大为好转。

    这些都是空话,暂且不再去理会。且看兰桂坊中,俗语说的好: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在那些围观的人群心中,敢绑架尚书大人,怒砸兰桂坊,击杀供奉的丁一就是那种不要命的二愣子一样的人物。这种人,他们这种金贵的身体可是经不起折腾的。幸好他们不知道丁一来这里前还在皇宫里和圣上面对面的说话,甚至还差点要了圣上的命,要是知道的话怕是他们连站着的力气都要没了,所幸他们不知道,所以还能站着听丁一说话。

    “你们,很有钱啊,也挺有兴致的啊,来这种青楼妓院玩的开心啊,有那闲钱乱用的话还不如给我,现在把身上的钱给我就交出来吧,老子打劫。”丁一斜坐在一张圆台上,手中一根筷子指着他们。

    众人听了一愣,原来是要钱,这给钱了就能走了吧,当即人群中有一个胖子挤出,满脸媚笑的走向丁一道:“大侠,这是一千两银子,给大侠喝酒用。”

    丁一结果银票看看了,笑了:“果然是有钱啊,可是这钱不太够啊。”

    那胖子一惊,心思一转也好多拿点钱出来巴结上这等强人,也是一件好事,当即又从袖中掏出四张银票,都是一千两的款头,这厮是京城一家染布坊的大庄主,全国分店有一二十处,而且还是皇宫中绸缎的供应商,也算得上京城一等一的大财主了,平时人面广,又擅手段京城中就是朝中大臣也要给这胖子两份薄面。

    今日这厮也是走了霉运,本来不过是路过兰桂坊在门口被一熟人给拉了进去,谁知道才喝一杯酒,姑娘还没来就发生了丁一的事件,他是从头到尾看得一清二楚,丁一大杀四方后又击杀大内供奉,本来想着看完戏就要溜走的,谁知道好奇心起想看看丁一到底是为什么而来,这才又跟着众人随丁一走,结果知道了,但是他也没机会溜走了,置于直接在丁一面前走出,他还没这胆量。

    丁一掂了掂手中的五千两银票,随手放在一边手中筷子一递一道剑气将胖子衣衫破开,只吓得他往后连退几步跌坐在地,这才发现不过是衣服被划开,并没有被丁一杀死,这才按住狂跳的心,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不明所以的看向丁一。

    丁一笑了笑随手一抓,一股气劲射出自胖子破开的衣衫中一卷而过,手中已经多了数十张银票,除开上面两张是一千两的,剩下的都是五千两一张的银票,数了数居然有二十张,足足十万两千两。

    丁一目光一冷,这些钱可是已经够一支军队开销半年了啊,随即问道:“你喜欢随身带这么多钱?为了显示你很有钱吗?”

    那胖子此时已经是满头大汗,他不停的擦拭也没有用,汗水依然是滚滚而下,这十万两可是他刚谈成的一笔生意啊,那是波斯国过来的一笔生意。这不,因为他的信誉良好,所以人家应是先付了两成的定金,便是这十万两的银票,这可是一笔大生意啊。而虽然十万两对于他来说还是可以承受亏损的,但那也是很大的一笔了,他的染布坊平常来说一年的收入啊,当然这只是他京城的两个染布坊的生意,不是全国的。而且丁一现在目光注视着他,一股气势直将他压迫的死死的,那比他以前面见圣上所承受的压力还要大上许多。

    “这,这,这……”

    丁一随手一甩,一个身在最后想溜掉的瘦小汉子被一筷射中肩头,这还是丁一不想乱开杀戒,不然偏上一点那筷子就是惯喉而出了。听见后面传来的一声惨叫,胖子心中一颤这可是个杀星啊,也不知道又是谁倒霉了,咳,老实交代吧,就当是今年白干了,当即将几日前在皇宫遇到波斯使臣,初谈到今日谈拢对方订货,并且很大方的服了定金的事一一道出,丁一也不嫌烦,反正也要等饭菜来,就当听故事一般解解闷也好,而且毕竟这十万两不是个小数目,如果是贪官污吏贪污所致,他肯定要动手的,所以听的也是仔细,而且还不停的在观察着这胖子的表情动作。

    胖子说完话,边上一个少年低声道:“这个人姓贾,我在街上要饭的时候,这个大胖子很好心给过我饭吃过,那是两个大白馒头,我已经半年多没吃过那么白,那么热呼呼的大包子了,吃好了他还给了我几钱碎银子,不过后来这银子都被后来的矛头八搜去了。”

    丁一点点头,这胖子看来人还不错,是做生意做出来这么大的财产,当下边说道:“你走吧,不要让我听见你有欺行霸市,为非作歹的事情,不然我必会亲自上门来找你谈话。”

    那贾胖子抱拳谢了一声,忙不迭的就要往门外走,忽听丁一又叫他顿时心中一惊以为这强人后悔了,当即转身就要给丁一跪下。

    丁一笑了笑,单手一拂胖子两百多斤的体重竟然被丁一隔空托住,胖子惊讶正要说话就听丁一道:“收你一千两,就当你捐款做了好事,剩下的你拿回去吧。”手中银票一震,银票似活物一般落入胖子的手中,只惊得胖子又是欢喜又是惊讶。这人看来还是好人,不是只看着钱来的,看了看转过头去的丁一,胖子心中暗赞这才是响当当的好汉,他心思灵活,这时候没了性命之忧倒是猜到了一点丁一要钱的心思,心中一狠将几张一千两款头的银票尽数放在丁一身前,对着丁一行了一个礼就走了。

    丁一笑了笑这贾胖子倒也有趣,也没有客气吩咐站在自己身边的姜怡红将总共七千两的银票收起道:“找东西记下,这胖子捐了七千两。”

    姜怡红和几个姐妹应下,在门旁找到基本未用的账簿就写上,京城贾记染布坊,贾三爷,下标明了七千两。书写的正是姜怡红,但见她垂首书写自有一番聪慧之美,字体也是秀丽纤细,工整精美。边上那媚骨天生的女子取过一个小珠宝箱将银票放入其中,她们本来都已经被护院带到了别的地方,不过因为后来护院都出来劫杀丁一,她们也就没人看守了,看见自己的姐妹姜怡红领着一群孩子走了出来就知道那个壮汉居然一个人赢了兰桂坊那么多的护院,这才敢下来和姜怡红走在一起,同行的还有十几个娇滴滴的女子,现在都在姜怡红身边,在听到姜怡红说起丁一打杀护院,大战群雄,拼杀供奉,那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佟老大现在都被着眼前的壮汉拿下了,这不在那呆着呢嘛。一双双的妙目都看向了丁一,似要将这个好汉的面容牢记在心,这是来救她们的恩人啊,虽然做了青楼女子,绫罗绸缎,美酒佳肴享之不尽用之不绝,但是又有那个女子想当人尽可夫的妓女呢,说不感谢那是假的。

    丁一感受到身后灼热的目光,心中一凛觉得这些女子的目光怎么比之强敌还要令他害怕,不禁打了个了冷颤,好容易收住心神继续审问眼前的这些闲人,是一般游客的,普通的富家子弟的就留下一部分银两,记下姓名日后他自有办法还上。而那些不良商贾,臭名昭著的富家子弟,为祸一方的流氓地痞则是搜光身上的每一分钱然后将其一身衣衫脱尽,才让其滚蛋。

    有好些个文人看见丁一如此作为本还想叱其行为时,被丁一目光一扫顿时不敢言语,乖乖的交出一部分银钱走了出去,可怜这些文人此时有几个是有功名在身的或是另有谋生之路的?那些银财大都是家中老父母辛辛苦苦赚来想让其等好好读书,将来考取功名好光宗曜祖,却不想银钱居然被用来寻花问柳了,还美其名曰狎性生疏,酒徒萧索,不似去年时,只是风流不下流,只是**不纵欲。却又将父母期望置于何处?

    这一下子丁一足足收了一百多万两的银子,这还不包括那些被丁一剥光扔出时弄下来的佩玉等首饰,那些珠宝首饰还能另外卖个十几万两的银子,只让丁一大叹,难怪那么多人喜欢抢劫了,这来钱还真是快啊。

    实际上这也是恰逢其会,今日本就是兰桂坊半年一度的花魁献艺,自有好色之徒带足银两来以期博个头彩,却全便宜了丁一,好些个如贾胖子一般的还算好,丁一没有为难,另外的被身后女子和众人互相道出的平日里所作所为皆为恶事的不良商贾富人,没有一个逃得出的,皆被丁一取下身上财物剥成光猪扔到外边,此时夜色降临,天寒地冻就是为了教训一下这些人。

    其中有两个人却被丁一永远的留在了此地,其中一人是御史大夫之子,平日在京城就是恶贯满盈,欺男霸女那是无恶不作,就是刚才来这里的路上他因为纵马驰骋生生将一个挑着担子的老人撞飞,现在也不知道那老人怎么样了,他倒是好不仅没停下来探视,还一路骂骂咧咧嫌那老人当了他的路,到是和自己在澶州拿下的那曹平有的一比了,都是不学无术,却又仗势欺人的无恶不作的官宦子弟。

    丁一只是问了他几件事,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毫不畏惧,居然大大咧咧的就说出了他老爸是御史大夫,识相的话就放了他,不然有他好看。听到身后有人说他的事情,那边人群中也有说的,他倒是毫不在意一一承认了,在他心中有他的老爸御史大夫在,别人不敢拿他如何。

    可是这次他错了,微扬的脸上只看见一道紫光闪过,便双眼一黑就这样被丁一斩杀在此,只惊得身后女子尖叫,那边众人噤声。

    另一个则是一个富翁模样的人,但这人平时好事没做过,坏事做绝,三个绝色女子中姜怡红和柳秀娥就是被她拐来卖给这兰桂坊的。其中姜怡红本是江宁府的府尹的独生女儿,自小便熟读诗经,琴棋书画那是样样精通,当年江宁府求亲的人都把府衙门槛都踩断了。但因为这府尹为人正直不收贿骆,依照法律办了这人的一个远房亲戚。这人便心中怨恨,在京中使了手段将府尹撤官查办,但那府尹还未押到京城就在路上被他暗中唆使的衙役活生生折磨死了,只留下的孤儿寡母,姜怡红的母亲也在隔日为其殉情而去,留下了姜怡红一人。这厮本来见这姜怡红天姿国色,想收为第十六房小妾,但姜怡红抵死不从,一把剪刀随身携带,只要他动手立刻自尽。

    他这才没有办法,寻思着兰桂坊中调教女子的功夫一流就将姜怡红送来了这边,这次要不是老鸨误以为丁一是那方高人,心中寻思着将这绝色美女献出来博得他欢心才会提前从小院中的竹笼子中放了出来,一番洗漱后带着去见了丁一。

    而另一个女子就是柳秀娥,她比起姜怡红还要不幸,她本是江南杭州的一户普通人家的女儿,家中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是餐餐有鱼有肉,家中老父母都待她如掌上明珠般恩宠。但不想一日庙会,她和丫鬟一起出来逛花市,正被这厮看到,当即惊为天人,随后打听了秀娥家中地址,带着一箱黄金,一箱珠宝领着媒婆就上门来提亲。

    柳秀娥虽然读书读得少,但是也识大体,知好坏。看见这人眼珠乱转,双眼中一丝丝邪异淫秽透出,便知道这人不是什么好人,当即就跟父母说了绝了他的心思。这厮心狠手辣之下直接买通官府,栽了个勾结山匪的罪名,抄处了她家,他家父母在堂上因为拒不认罪就这样被活活的被廷杖打死。而她当然被这厮弄了出来,正准备纳为小妾,却不想柳秀娥也是烈性女子,直接就在房中要悬梁自尽,后被这人派的两名悍妇给救了下来。这时候正是这人被姜怡红抵死不从弄得心火乱烧,心中一怒就将两人一起送到了这兰桂坊来,让老鸨好好调教。

    今次本是一个月的时间过了,他正准备过来看看效果怎样,却刚好看见姜怡红和柳秀娥居然出来接客了,心中一怒想好你个老鸨居然敢撬我墙角,正要上前要个解释,却正好看见他们一路来到后院,他便也跟着来了,结果自然是看见了丁一杀神一般的大杀四方,连供奉佟老大都给轻松解决了,当即害怕的就要逃走,却因为心中贪姜怡红和柳秀娥的姿色,寻思着这几人是被送到了楼上,而丁一则是去了后边,就琢磨着把人弄出来了再走也不迟,却不想上楼来看却是十来个靓丽女子在那,他一个人虽然是个大男人,但因为好色成性,身子早被掏空了,那里是这些女子一拥而上的对手,反被拿下然后便被弄到了大厅。那些女子弄得绳索到是因为不擅长,他挣了几下就挣开来了,但这时候丁一已经来到了大厅,他想走却因为害怕丁一不敢第一个逃,只能躲在后面,不想还是被发现了。

    丁一知道这人的所作所为,当即也是给了他一剑,这种人如此便宜的杀死还真是便宜了他。这是被他害过的人心中所想的,不过这祸害总算是死了,心中的不平总算得以抚平。如那姜怡红等人,看见丁一一剑杀死了此人,却都是长出了一口气,对着丁一盈盈一拜,却是美目盼兮,乳摇波挺却让丁一大叫吃不消,赶紧让她们退下。他可是才杀过这许多人,心中的**可是极容易被挑动的,那里经受得起这些绝色女子们不经意间露出来的那致命的诱惑。

    都说男人好色,但偏偏一个脱光了的美女和一个不经意间露出一片雪白的美女相比,反而是那后者更能挑起男人潜在的兽**望,也难怪男人会有禽兽这一称呼了,却不知道是赞还是贬了。

第四十六章 大闹东京(九)

    丁一带着吃饱喝足的一群人来到了之前安置从人口贩子手中救回来的那处地方,此时上有不少人没有睡觉,坐在边上下面铺着毛毯在聊天。看见丁一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急忙迎了上来,这年轻人可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啊。

    看见丁一身后一群莺莺燕燕和几十个少年男女,这些人心中奇怪暗道难道京中还有别的卖人的地方。只有那被绑在树上的刘二子看见了这些人心中惊讶,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些人是兰桂坊的,其中好多的少年都是他牵线送过去的,他又怎么会不认识。可是兰桂坊可是有着那么多的护院啊,更是有尚书大人作后台还有供奉佟大人的徒弟在那镇场。这些人是怎么逃出来的呢,难道是这个人?

    刘二子这才细细的打量起了丁一,这人长相算不上英俊,一副国字脸,双眉粗大,颌下些许碎须,怎么看都不像是说书先生口中的那种大侠。这面容配上那壮硕的身材,倒是可以称得上是一条汉子,算得上是燕赵本色。但就是这个人不仅砸了人口集市,打了城门卫,杀了官兵,想来还应该砸了兰桂坊吧。忽然他眼神一缩,看见了丁一扔过来的两人,其中一个不就是名惯黄河两岸的佟开山佟老大吗?看着模样身上也没有绳索,想来是被点穴了,另一人他倒也认识,不就是和佟老大称兄道弟的宫中的供奉之一怒罗汉罗祥吗,这两人居然都被抓了。这貌不惊人的壮汉到底有多厉害,不知道三大供奉的头头,那个他从没见过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能不能打得过。

    刘二子不知道他心中想的那人现在已经横尸在了兰桂坊的后院中,也许明早会被官兵衙役拖到乱葬岗去胡乱埋掉。不过就是这样,刘二子心中也不敢在小觑丁一,本来还以为丁一不过是个有些功夫的莽汉,砸了集市,打了官兵那是自找死路。但是现在看来这可不是什么莽汉,而是一条过江猛虎,这老虎过来可是要吃人的啊。

    看见丁一走了过来,当即吓得屎尿齐流,臭不可闻丁一眉头一皱,一掌拂过就将刘二子身上的绳索震断了,看见他跌坐在地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疑惑道:“你在怕什么?你知道什么?”

    刘二子大叫一声跪在丁一身前,也不管身体被捆在那现在被冻的僵硬,直给丁一磕头道:“好汉爷饶命,好汉爷饶命,我什么都不知道啊,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丁一看见这刘二子不时的瞟过倒在地上的两人,立刻便猜到了,指了指地上的两人问道:“你认识他们?他们是谁?”

    刘二子战战兢兢的回答:“小的不知道啊,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话未说完就被丁一一指射穿按在地上的手掌,只疼的他立刻倒地打滚,口中叫道:“知道,知道,这两人是大内供奉,这是佟开山佟老大,这是怒罗汉,罗祥罗上人。”

    丁一这才点头心道,哈哈,抓了两条大鱼,这皇帝是不是位置做得太舒服了没人可以教训他,所以胆子这么的大,看样子还要教训看看。却不知道他这个想教训皇帝的念头才是真正的胆大,忽然又想到佟开山佟老大?这不就是兰桂坊的幕后老大吗,哈哈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大内供奉原来就是这样的渣滓,哼,这皇帝也忒没用了,是故意让他们开的这种场所,放任他们拐卖人口吗?

    将刘二子踢了一脚问道:“这佟开山可是兰桂坊的老大,还有这秃驴平时是干什么的?”

    刘二子捂着手掌问道:“正是,回好汉爷,这佟老大就是兰桂坊的老大,他的徒弟还在兰桂坊做老大呢。”

    丁一点了点头,看了看周围居然一群人围着自己,笑了笑道:“你们早点去休息吧,放心有我在。”他这话出口,那群人仿佛一下子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吵吵囔囔的就各自去找地方休息了,那些后来的也问人借了帐篷毛毯就将就着几人一组的睡下了。不过依然有几个汉子提着短刀自觉地在那看守着,看见丁一望过来都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来。丁一也回了他们一个笑脸这才继续问道:“那秃驴呢?怎么不一次说完?”

    刘二子心中郁闷,老大啊还不是您老在那说话我不好意思插嘴吗,不过他可不敢表现出一丝的不满回道:“怒罗汉罗祥罗上人平时都是在高头街的那座上人庙里的,一般不出来。”

    “上人庙?什么东西?说仔细点。”

    “上人庙是圣上赐给罗上人的专属庙宇,里面供奉的就是罗上人的金身佛像。”

    听到这丁一冷笑一声,有意思,看了一眼刘二子,刘二子顿时会意开口说道:“罗上人,平时在庙里就是收收弟子,给他们讲讲功夫,教她们如何使用。”

    “哦?什么功夫,这么说来这和尚人还不错啊。”看了一眼昏倒在那的罗祥丁一道。

    刘二子咧着一张嘴道:“好汉爷不是你想的那样,这罗上人收的都是女弟子,教的是房中术。”

    丁一一怒:“原来是个淫僧,却怎么学的一身少林武学。”

    刘二子道:“好汉爷,这个小的知道,因为罗上人有一次喝酒喝多了和身边的女弟子说起过,那女弟子我正好认识,后来说给我听了,我便知道了。”

    “哦,是了,你就是干这个的,弄了两个女子给他吗?到说说看这罗祥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好的,这个罗上人当初的确是正正经经的少林寺的和尚,据他说,还曾经是般若堂的首座,因为下山之时,因色心起奸杀了一对双胞胎姐妹,被当时躲在一边的双胞胎母亲告上了少林,随将其逐出寺门并收回武功,却不想这罗祥曾借故去了藏经阁偷练了少林数种绝学,其中有金刚不坏神功,戒律院的僧人大意之下被他挣脱,此后他一逃数年。曾经在路上击杀过数派高手、少林戒律院的一位首座和数十个罗汉堂的大和尚。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被招安到了宫里,少林这才放过了他,他却变本加厉,直接以自己的名义开了个上人堂,骗取那些女子入寺再行其罪行。这些都是我听来的,不过我做生意时,也的确做到过有被上人堂扔出来的女子,几乎就是神志不清了,不过姿色尚在,我就把这些女子卖到乡下,虽然得钱少了些,但蚊子再小也是块肉啊……”说道最后刘二子居然得意洋洋的炫耀起自己的生意经来了。

    丁一冷哼一声,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留你一条狗名来日在用,心中却是有了新的想法,点了刘二子的穴道。走上前内力一运,就将晕迷中的罗祥一身内力震散。

    罗祥本能的自晕迷中醒来,睁眼就看见丁一冷冷的看向自己,心中一凛就要运气攻击,却不想这一运才发现他引以为傲的一身内力居然被化掉了,丹田虽然没有被点破,但是自己这一身内力纵使重修那也要几年才会有今日的修为,双眼怒火冲天的看向丁一,只可怜他一身少林武学,不说独步天下,那也是一流高手,可惜一时失策被丁一轻松拿下失去了反抗的机会,也只能怨他自己脾气暴躁,不看场合就想偷袭丁一被丁一顺势一击,一身傲人武艺根本没机会发挥就趴下了,不可谓不悲惨。

    丁一冷冷的说道:“**妇女,你本该现在就死,不过留你一命来日在用,现在小惩大诫。”说着双手齐出用的是天山折梅手中的擒拿法,对着罗祥好好的施展了一遍,顿时失了内力的罗祥如何能抵抗这等酷刑当即惨嚎出声,但却一丝声音也发不出,因为丁一怕他吵醒别人休息,顺手还封了他哑穴,让罗祥再如何痛苦的嘶吼也只是叫出一声声的啊阿。

    看见罗祥昏迷了过去,丁一才起身走开,路过佟力的时候,一脚踢出便如同对罗祥一般就废掉了佟力一身修为。这也是他不屑于用北冥神功吸了他们的一身内力,要知道这两人尤其是罗祥那可是一身精纯的少林内力,如果用北冥神功吸收的话两人相加等于立刻便能让他增加五六十年的内力修为,那可是普通人一辈子的都修炼不来的。不过也幸好丁一不屑于用如此强盗手段行事,不然的话真要吸了内力必定就是因为内力颇杂到时候影响了心境,那必定会走火入魔,沦为一个杀人机器。

    佟力自晕迷中痛醒,醒来才发现自己被带到了别的地方急急的想要起身才发现被人点了穴道,于是便要运内力冲穴,这才发现自己的一身内力被废,当即大惊,抬头时正看见丁一从他身边走过顿时怒道:“是你小子废了爷爷一身内力?”

    丁一回头看了看醒了?那更好,在他身上连抓数下却是和罗祥所中的一样,只让他觉得四肢百骸似乎被捏成了面团,身体内脏犹如被万蚁啃噬般痛苦难忍,忽又觉的浑身奇痒,直欲将浑身肌肤抓破。但可惜他和罗翔一样都被封了哑穴,双手也被人捆住,要是内力不失的他们要挣脱这一条绳索那是简单之事,但此时内力被废,浑身软弱无力,只能像条毛虫一般在地上拱来拱去。

    丁一找了个地方便躺了下来,他也是需要休息一下了,毕竟也是一场苦战和薛平的快剑相斗那可是精神高度集中,有一丝一毫的松懈在那时候就是一剑穿心的结果。看着满天的星斗,心中还在想着这天空比起前世那是要清爽的多了,迷迷糊糊中就这样睡了过去。

    边上有自发守夜的人看见恩人就这样谁在一块大石头上,当即一惊怕丁一着凉,急忙找来几块毛毯盖在了丁一身上,听见丁一均匀的呼吸声,几个守夜人彼此一笑,就站在丁一身旁为他护卫。

    实际上这完全不用,丁一虽然熟睡了过去,但是一旦有心存歹意之辈靠近,他立刻便会醒来暴起,这是他在特战队时被训练出来已经变成一种本能的反应能力。不过这些人都是心怀感激的为丁一护卫,所以即使是为丁一盖上毛毯也没有吵醒丁一。

    隔日清晨,丁一是被一阵杀意惊醒的,双眼一睁循着杀意看去正是被他点穴法折磨了一夜的罗祥和佟力。丁一看见两人一副不共戴天之仇的模样,咧嘴一笑给他们解了穴道,反正他们的内力已经被化去,虽然丹田没有被点破还能重新再练但也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现在的他们因为内力突然的失去比之一般的壮汉都不如,所以一点也不担心他们逃跑。

    看见丁一醒来,边上立刻边有人送来一碗热汤和洒了一层肉末的几个饼,丁一道谢接过,这饼就这热汤吃,味道居然很是不错,几下子就将饼子吃了个干净,看见两人死死的看着自己冷笑一声,道:“想报仇?没机会,想吃东西?更没机会。现在带你们去做你们现在能做的事。”叫上众人架着罗祥、佟力和刘二子就往开封府走去。

    这时候皇宫中已经吵得不可开交,寇准站在大殿上禀报了在太师府查处的财宝,只把皇帝气的不轻,这让他甚为相信的太师居然一个人就弄下了大宋国库几年的财产,光那黄金墙就是国库两年的量,这让自以为有识人之明的皇帝很是懊悔。其后又接到开封府回报说兰桂坊惊现薛供奉尸体,同时还有上百具护院等武林人士的尸体在那,整个兰桂坊更是被人洗劫一空,后更是点出有目击证人形容凶手模样正是让皇帝一夜没睡好的丁一。

    这消息让皇帝赵恒大吃一惊,这三大供奉的功夫可是非同小可,当初太师举荐来的时候,他还曾考察过一番,特意派了三百御林军上前捉拿,居然被薛平一个人就轻松拿下了。更别说那刀枪不入的罗祥,一对铁手碎石开山的佟力,三人加起来三千御林军都奈何不得。但就是这样的三人居然被丁一一个人杀死了,这让他如何不惊,再想到昨日丁一嚣张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模样,那将暗器射到龙椅前的冷笑。心中一凛,这可如何是好,这丁一要是在冲进来要杀自己自己可怎么办。当下连如何处置太师的事情都放于一边,将寇准唤道近前,这寇丞相可是被丁一抓去不仅没死还查到太师贪赃枉法立了大功的人物,也许从他这能了解一些丁一的情况,既然能放过寇准,那这强人只要投其所好自然也不会拿自己怎样。

    满朝文武只看见皇帝将寇准叫到近前,两人一阵低语,寇准不停的在说,皇帝时不时的插上一句,看上去聊得甚欢,让众人心中不禁想到这寇准真看不出来了啊,原来他才是圣上的心腹啊,想到原先百官之首的太师就是被这寇丞相查处的,这寇准可是要好好的巴结的,寻思着这寇准喜欢什么呢?送什么东西好呢?钱?美女?好像这老小子没有这个爱好,他家中虽然说不上家徒四壁,但也不过是普通的一处宅院,平时更是从来没听说过寇准喜欢美女的传闻。忽然想到其不是一项自命清高嘛,自己家中不是尚有名人书画,到时倒是可是谋划一番。

    不说皇帝和寇准在台上评论着丁一,寇准将自己心中对丁一的看法一一对圣上说了出来。他还不知道,因为他查处了太师没有被惩罚到是现在还和圣上密聊,已经被下面百官当成了是圣上真正的心腹红人,都在琢磨着是不是好机会来拜访他了。

    皇帝听了寇准对丁一的看法,沉思半晌道:“你的意思就是这丁一虽然狂妄,但却不是个烂杀无辜之人,而且行事还有礼有节,更是有一副侠肝义胆?这些朕先不去评价,不过寇卿家真的认为这丁一不会再杀上朕这来?”

    寇准道:“圣上,那丁一虽然看似粗俗,行事也有狂妄之态,但是心中尚存一股正念,这种人肯定不会冒天下之大不为刺杀贤君的。”他这话还有个深意,就是说你要是做了好皇帝这个狂人铁定不会来找您啥麻烦,到还有可能对您礼敬有加,想想丁一对自己的客气,寇准心中还是很有底的,但是如果您是个昏君那就不好说了,不过这种话就是直谏如他也是不好明说的,因为这是**裸的斥责了,所以他只能旁敲侧击来提点。

    赵恒虽然谈不上精明,但是寇准已经话说得如此浅显易见了,他略一思索便知道了心中暗怒,不过也是有些赞同。毕竟他也知道自己面前这老头平时虽然脾气冲了点,但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官,看他没有被丁一为难,还能将余忠诚家财抄处,便知道这老家伙说的也许真的不错,但这样一想又想到昨日丁一的所作所为不就是**裸的点出他不是个明君嘛,这真是让赵恒很是郁闷且非常蛋疼,他怕丁一要是误认为他是个昏君直接冲进皇宫刺杀了自己,那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不得不说赵恒虽然不是杀伐果断的开国之君,但这时有了性命之危还是很果断的,将寇准挥退,沉思了一会道:“来人,余太师,不,将余忠诚押至开封,敕令开封府尹迅速查清他所犯之罪,如实处罚。”

    当即开封府府尹就站出高呼万岁应下了,这开封府尹的站位是在大殿的后方了,也幸亏赵恒声音够大,这大殿设计的又巧妙声音很好的传到了站在末尾的他的耳中。

    边上有太监递过笔墨,赵恒当即挥毫就写下圣旨,写完拿起玉玺盖上,令太监送去给开封府府尹。又说道:“将龚立新撤职查办,一并送入开封府,查处其所犯之过,着刑部尚书会审。令金吾卫查抄尚书府,一干人等均押入开封候审,令彻夜巡查,有作奸犯科、欺行霸市者一并拿下送开封府候审。”顿了顿又想在说什么,却只是和旁边的太监说了些,便退朝了。

    百官告退,于路上便有人寻思着,看样子圣上只要彻查官场了,自己这段时间要收敛一下了,回去还要告诫下自己的小子。看见寇准走过,心中一动急急的迎了上去,还没寒暄边上就有司仪太监走了上来,对寇准说道:“寇大人,圣上命你尚书房奏对。”

    寇准心中一动,便知道赵恒想什么了,对着围上来的官员们行了一礼就随着太监走了。这一幕又让那些官员暗付道,这厮肯定是皇帝心腹啊,自己家中还有几幅名人字画,晚上就命人送去寇府,这查处的两人可是都跟寇准在朝堂之上很是不合的啊,自己还是早早的做好准备,先打好关系再说,不然乌纱不保是小事,脑袋可不能就这样没了啊。

    不说这些心中有着各种念头的官员回家找出了那些名人字画连夜给寇准送了过去,却恰恰是自投罗网,凡是送礼的均被寇准牢记在心,也没有立刻发作。反而是静静的搜集证据,到日后配合了丁一一举将其拿下。

第四十七章 大闹东京(十)

    “你要带我们去哪?跟你说,我们可是大内供奉,快快放了我们,不然倒是有你好看的。”一路上佟力对着丁一高声的叫嚣,一旁的罗翔却是不动声色,他在暗中凝聚内力。虽然他也如佟力一样被废,但毕竟是修炼过金刚不坏神功这种奇功的人,身体强度比之佟力那是要好上许多,故意装出一副无力的模样不过是想麻痹丁一罢了。他现在想的是只要能聚起一丝内力,到时候逃走自然便会多一丝把握。

    所幸的是,他因为丹田没有被丁一破坏,在静下心来的恢复中,比之初练内力毕竟要好上不少,数十年来的不时的行功获得的经验让他得以在现在这般没有内力的情况下,依然能够本能的运转心法。就在佟力破口大骂中,他总算凭借几十年的经验成功的凝聚出一丝内力来,感知到这丝内力在空荡荡的经脉中游走,罗祥心中大喜,脸上却不动声色,默默的在寻找着最佳的逃跑时机。

    一群人走了约半个时辰后就来到了一座衙门前,正是东京城中的开封府,丁一的想法就是公审这两人,顺便为城中百姓来做些主,让他们来举报或者告状,他好将那些害虫一一拎出,这比起让他一个人来慢慢的找肯定要快上许多。

    门口站着两个衙役,看见一群人为了上来手中长棍一指道:“来者何人?开封府前禁止喧哗。”

    两个衙役的叫喊声让本来嘻嘻闹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虽说跟着丁一这么个强人,但是官府的官威早已深入心中,被衙役一吼顿时众人都是噤声不敢再说话,甚至头都低了下来似乎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丁一冷哼一声,离着那衙役尚有一丈来远劈手一挥,两人手中的长棍如同活了一般从他们手中窜出跳到了丁一手上。这两个衙役倒也有些见识,惊呼道:“高手,来人呐,有人强闯开封府,还是个武林高手……”

    丁一听见两个衙役叫喊,咧嘴一笑就这样站在门口等着他们的援兵到来,一起来了处理起来才更方便啊。

    果然不一会,门内一阵脚步声传来,呼呼呼的就是两队人马冲了出来其中有十来个都身配短刀,不过此时刀都已经出鞘,斜斜的指向丁一,剩下的手中都是一副水货长棍。这正是衙役们最常用的家伙,一根长棍两头漆上红白两色,俗名叫做杀威棒。

    其中一个衙役头头从一众衙役中走出,右手倒提短刀怒道:“何人敢来开封府撒野?”

    丁一看见那人走出,到是一笑,还是个熟人。原来这衙役头子正是昨天在集市和一对军队堵截丁一的那差头,不过当时这人是一身紧身蓝衫,头上没有带戴任何东西。这时候却是一身衙役打扮,头上还戴着一顶官帽,帽檐边上还有着一个翎毛竖在那,好不威风。

    那衙役挤到人前,一眼正好看见笑眯眯的丁一,当时就愣住了。这可是个真正的武林高手啊,自己昨天带的兄弟这时候都还在家躺着呢,也就自己能好一点。不过比起军队那些人可又要好上不少,至少他们中间没有死人,虽然都受伤了,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修养上几个月就又能活蹦乱跳了。不想军队的那些,可是死了不少人,相比起来自然要好了许多,但心中对于丁一的畏惧却是半分不少。

    丁一看了看左右,此时已经有不少百姓聚在边上,还有的已经在询问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告状还是怎么的。丁一心中一动这倒是个好机会,随手将两个棍子插入地上,顿时将那些衙役吓了一跳。

    这开封府门前的可是一块块大青石板,居然被直接两根普通的棍子贯穿了。这可是书中绝世高手才有的手段啊,当即本来还提刀蠢蠢欲动的衙役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可是后面也是人又哪里有地方让他走。

    那衙役头头手中钢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惊道:“你,您想干嘛?这里可是开封府衙门,可不是能乱来的地方。”忽然又想到眼前这人可是连军中的人都敢杀的主,哪里还在乎他这里是哪。

    丁一没去理会这人转身对着那些看热闹聚过来的百姓们说道:“我会在这里呆上十天,其间有什么不平尽管来告状,我会为你们负责。”他声音不大,不过内力鼓动下即使是远的那些连丁一长得什么样子都看不清子的人,也同样能清晰的听到,丁一的声音就如同就在他们耳边说话一般清晰。

    不过听是听见了,却没有理会他,丁一也知道这个想法在一开始是绝对得不到他们的支持的,所以十天的前三天基本上就是不可能有什么事情的,而这三天也是个过渡期,日后想必应该会有人站出来的。

    丁一施施然的走了进去,经过衙役头子时左手一点就将他的佩刀抽了出来正定在开封府旁的那面大鼓的柱子上,道:“如果有人敢阻拦击鼓鸣冤,这把刀自然会变成夺命刀。”说完便向衙门里走去,一路经过时,那些衙役就像被狂风吹过的小草一般东倒西歪的摔在地上。

    看见丁一如此威风凛凛的走进开封府,身后跟随他而来的人群有一大半也跟着走了进去,那些倒在地上的衙役有不幸的就这样被活活的踩断了手脚,在那哀嚎不已。想想平日里只有他们作威作福的样子,这些平民百姓那个见了他们不是点头哈腰尽赔笑脸,现在居然会被这些平时看不起的百姓踩断了手脚,心中自是一股郁气难平,却不想想没有当上衙役前,他不也不过是个普通的老百姓。现在有了官职了,却不思为民请命,替百姓谋利,却在那仗势欺人作威作福,这便是他们受到的报应吧。

    “什么?他抢了开封府?说要在里面断案?”皇宫内赵恒震惊的站起,对着前来禀报的金吾卫吼道。

    金吾卫脑后滴下一滴冷汗道:“是的,属下听闻开封府有强人闯进,遂带人前去查明,却不想大堂上正坐着的便是那丁一了,属下见是他,便没有和他动手,他便跟属下说要借开封府为民做主审案。”

    赵恒心中怒道,你不是没动手是不敢吧,挥挥手让他出去转过头来问寇准:“这该如何是好?”

    寇准摸着胡须沉思了半晌才道:“圣上,这也许是件好事。”

    “哦?怎么说?”

    “那丁一嫉恶如仇,如此作为定是心中想为百姓谋个公正,所以才会如此,但这样一来却也能让吏治清明,对我朝那是利大于弊,圣上甚至可以给那丁一许个高官,这样百姓定会以为是圣上下令彻查的,这样百姓便是念丁一好时也会想起这一切都是圣上在后面做的主,心中对圣上定是感激万分。”

    赵恒神色一动,却是对寇准的说话大感兴趣,当即问道:“继续说来。”

    寇准领命道:“再来,许给官位,那丁一要是接了那就是受了,那便是相当于招安成功,而且想来他应该不会拒绝……”

    “哦?为何不会拒绝?”赵恒问道,毕竟他对丁一的印象就是哥狂人,这等人怎会轻易的就范呢。

    “那丁一不是要审案开封嘛,圣上可以许下虚名,让他能够光明正大的坐在那审案,而且可以许他开封差役让其调遣,同时可以在宫外下旨贴上布告,让百姓知道开封府可以接受他们的告状,想来这丁一只有一人自然不能事事亲恭,这样一来老百姓看见是圣上钦命,必会前去这样也正了那丁一之名,让他可以尽情的过把瘾头。想来,他绝不会拒绝。”说到这寇准忽然觉得有些摸不准丁一,要是以往的那些豪侠们,他也不是没见过,但是像丁一这般行事毫无章法的却是头一次见到。

    赵恒思索了半天,在龙案前徘徊来去,好半晌才终于开口道:“寇丞相,你拿我旨意去和那丁一说,朕允了他在开封府当十天府尹之事。朕再封他个监国之士,稍后赐金牌一面,可先斩后奏,见牌如见朕。”

    “圣上圣明!”寇准拜伏在地,心中却是思量,这是要自己去做开路先锋,探探丁一的脾性啊。看见皇帝没有在说什么,便说道:“那微臣先行告退。”看见皇帝挥挥手,寇准拜了一下,就转身出去了,一到殿外看见那金吾卫正在店门口徘徊,看见他出来立刻迎了上来。

    “寇丞相,您老和圣上商量的如何?那丁一如何对付?是领一军去,还是……”

    寇准道:“不急,先带老夫去瞧瞧,圣上也正在考虑。”

    金吾卫立刻应了下来,领着寇准就出了宫门,门外就有两匹骏马,一匹是他的坐骑,一匹是他手下的,不过这时候当然贡献出来给寇准了。两人上马扬鞭就往开封府跑去,寇准虽是一介文人,且已年高但身手利落,胯下骏马一路疾驰,却是没有一丝的不适。

    这时候开封府内外都是人满为患,让丁一大吃一惊。他却不想想在这个年代,没有什么别的娱乐可以消遣,看热闹就成为了一项人人喜欢的活动。况且跟着他进去的不是也有一大群百姓,那些外面看热闹的自然也就放下心来跟着进去了。

    随后看见丁一径直坐在大位上,堂下有三个大汉各押着一人,正是刘二子、佟力和罗祥。那些百姓有认识的,便在那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直到丁一惊堂木一拍,说出三人的罪行,并且让他们指证。

    这些后来跟进来看热闹的百姓才知道害怕,这是这不知哪来的强人要当官老爷审犯人呢,忽又想到这要是真正的官老爷进来了那可是怎么办好这就要逃出门外。

    却不想他们还未走出,就有被丁一救出的人站出来指证刘二子,这人样貌普通,瘦高个,一身皮裘还是在集市上丁一夺来的。这人跪在堂下诉说自己如何被这刘二子从城外诓骗来到小巷,又被这泼皮带着几人强行夺走身上几钱碎银。更被这他们打了一顿后便被押他到了那集市上,要把他插标而卖。昨日已是他在那集市的第三天了,因为西面有个大老板急需一批人去做活,这刘二子已经用这法子骗了好几个了,都是被关在一起的。说完还道:“大牛哥、瘦竹竿……都出来啊,让大侠为咱们做主。”他一连叫了好几个人名,随着他声音落下,几个人从人群中挤出也跪倒在堂下。

    丁一眉头一皱,这跪下的传统还真是看着不爽,但现在却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只是开口说:“起来回话,无需下跪。”

    几人道谢,站了起来,那当先之人接着诉说,他们有被骗的早的已经被关了七天了便是那瘦竹竿一般的人,每日只得一个白面膜,一碗水。有一个病了的,前天我到的第二天就被拖着出去了,此后再也没回来过。因为还没到那大老板和刘二子的交易日期,所以我们一直都被关在那,不过所幸的是昨日被恩人救了出来,感谢恩人,感谢啊,不然我老娘在家中等我数天不会肯定会担惊受怕,她又行动不便,她媳妇又正是大肚子的时候娘俩都是急需人照顾的人,自己出来就是想买些补身体的吃食回去,想不到被这家伙骗了,不但钱都没了,还差点被当猪崽卖了。他越说越气,指着被押着的刘二子就是一顿臭骂,他的情绪感染了边上的几人,顿时几个人围着刘二子便要动手报复,昨日被救出来时他们因为又累又饿吃了东西就睡着了,想要报复这刘二子都没机会,这时候才想起自己会这样不就是被这家伙害的嘛,当即有暴躁的就要脱下鞋子来抽刘二子的脸。

    丁一看见他们一闹边上立刻有人也围着起哄,心中虽然感叹这几人命运不济,但也不好让他们坏了庭审威严,当即惊堂木一拍喝到:“住手,你们先退下,到姜姑娘那画押,你们几个也把事情说出来,要如实禀报。”

    被丁一一喝几人顿时不在乱动,规规矩矩的又跪倒在地上,边上本来渐渐吵杂的人群也立刻安静了下来。毕竟这本是开封府的大堂,丁一高坐堂上背后是一副青天白鹤图,他居高临下威势惊人。当先一人听见丁一说话,便往姜怡红那边去了,她们那几个姑娘都是才艺双绝的女子,因为昨日里丁一看见她们能写能画,笔迹清晰,在找不到师爷的时候便让这几个女子在那记录。

    那汉子走了过去,脸立刻红了,前边那几个可都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啊,才一靠近就是一股芳香扑面而来,耳边更是莺声燕语比之自己的那黄脸婆那是好看、好听不知强了多少倍。这汉子脸红红的走了过去,仿佛一个木头人般在姜怡红的指点下僵硬的在纸上按下了自己的手印。看见他这模样,姜怡红身边的女子顿时娇笑一片,却不想如此一来这汉子更是紧张了走回去的路上居然左脚绊了右脚摔倒在地上,只博来满堂的哄笑。

    丁一也是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忽然发现堂上的气氛变了,那股紧张的气氛陡然间变的如沐春风的和煦了,当即心中一笑,这倒是个好情况,这一跤还真是摔得妙啊。

    那汉子在一片哄笑声中红着个脸低着头走到了堂上,边上那些被他叫出来的人也笑着取笑他。可老实人也是会发飙的,看见一开始都不敢站出来的几个一起受罪的人在笑他,他顿时怒了道:“笑什么笑,这可是恩人在帮咱们审他呢,你笑个P还不快点把你的事情说清楚,你不想帮你弟弟报仇了?”

    那人听了顿时一震,脸色一暗呼的跪下求丁一为他做主。原来他的经历和那人仿佛,不过他要更惨,他和他弟弟是城外牛家村的村民,那天运气贼好打了几只獐子便想着进城卖掉也好筹办些过年的物事。却不想这一会进城却遇到了那被丁一挟持的城门官,那城门官收了刘二子的好处,要帮他留意外来的看上去没有后台的壮实人物。当即这兄弟俩一副土包子的模样就入了他的眼中,他上去巧立名目让他们缴冬猎税,说是新颁布的凡是在冬天打猎的就要缴这个税。当即这兄弟俩就不干了,最多在城外就便宜点卖掉,凭什么要交那么多的税。却不想那城门官立刻下令说他们抗不缴税,要抓他们。

    他们也不敢反抗,便被一队士兵押到了那集市,那刘二子就出现了,给了那对士兵一锭银子就让人将他们送入了那个小黑屋。他弟弟顿时知道自己被骗了就要反抗,却不想他们那身手如何是集市护卫的对手,他被打的人事不知昏迷了过去,醒来后才知道他弟弟因为伤势过重不治身亡了。说到这,这壮实的汉子就哭着要丁一帮他做主。

    丁一冷哼一声也让这姓牛的汉子去姜怡红那画押,看向那被按在地上的刘二子冷笑一声,这种人一会自有办法弄他。又让人继续举报,这时候人群中又走出十来个男女老少,跪在堂下也一一说出被刘二子如何如何骗到那集市,自家有什么人被害,自己收了什么苦,一一说了出来,他们本来就是丁一救出来的,自然相信丁一会为他们做主。没有一丝的隐瞒,却也没有一点的夸大,但却因此更加的真是,让人听了不自禁的会为他们而感到悲哀。

    丁一坐在堂上听着众人一一说出这刘二子的罪行,只听得他是怒火直冒直欲将这刘二子乱刀砍死。

    这时候许是被众人诉苦影响了情绪,一些原来跟着进来躲在后面看热闹的百姓也有人站出来诉说刘二子的罪状,丁一让姜怡红她们一一录下,只辛苦这几个女子还以为是什么好玩之事,现在许多人都来找他们记录画押,只弄得她们那是香汗淋漓,手忙脚乱,好一阵子才将众人的诉说一一录下,其中或有不实,或有没有证据的,她们都在上面画上一个红色的圆圈,就是说这份状子还有疑点。不过就是这样依然有三十五份状子是有凭有据,列出了刘二子的条条罪状和证人、证据的。

    只这三十五份状子这刘二子便是死罪难逃,丁一看着他冷冷的哼了一声,看见喧闹的大堂,猛拍惊堂木让众人安静了下来,下面自然便是要宣布这刘二子的死刑,他可没有什么顾忌,不会在意这刘二子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后台、背景。有的话那才是更好,便可以一并拿下。

第四十八章 开封问案

    寇准和金吾卫一路疾驰来到了开封府,这大宋的首府。一眼望去尽是一片人头攒动,门外地上鸣冤鼓那,开封府尹和一众衙役均站在那焦急的等待着什么,其中有几个衙役鼻青脸肿的在那哀嚎着,其中更有一个衙役脸上好大一个鞋印。那府尹背着双手在那叹气徘徊,忽然见两匹快马急驰而来,当先一人正是金吾卫,立刻大喜率领衙役迎了上去。

    有衙役上前牵马,那府尹向后张望着,却是没见到自己心目中的那些士兵跑来,心中疑惑,怎么不带兵呢?难道以为凭借着你就能摆平里面的强人?这开封府尹看了看人高马大的金吾卫,心中暗自悱恻。

    那金吾卫自然不知道这府尹在想什么,直接开口道:“庞大人,这件事圣上已经下旨您就向寇丞相询问吧,我还要回校场练兵呢,告辞了,寇丞相,告辞。”他可不想再和丁一碰面,昨日丁一闯皇宫是他一个好友也是金吾卫看守皇宫,因为根本没有发现丁一,后也是听见皇宫内有人喊刺客才冲进去的,但自然什么都没抓着,在丁一走后被皇帝让人打了八十大板,这还是他这个朋友心思灵活知道向那监察太监送了一张百两银票,才得以没有被活活打死,在屁股下面垫了一层皮垫。不过饶是如此,八十大板下来,那也是皮开肉绽,所以才会是他直接替代他的朋友巡查京城。自然心中清楚的他,暗道一声:这种煞星可是碰不得,自己可不想和那同僚一般现在还躺在床上哼哼呢。所以看见寇准送到了,立刻拍马便走,头也不回的急驰而去。

    那府尹愣了一下急忙去问寇准,寇准也不矫情将要好好对待丁一的说法对府尹说了一遍,末了还怕他不信,说这是圣上的意思,一会圣旨就来,就是要安抚住这等好汉招安以后好为国出力。

    那府尹呆愣半响,才点头应是,心中寻思着这是不是算是撤了他职呢,不过他可不敢问出来,跟随着寇准挤开人群往里面去了。

    那些百姓看见两人穿着朝服的大官走了进来,都让出了一条道路,有胆小的已经在这两人进去后偷偷的溜走了,心中却是想着,看,这是大官要来找那好汉的麻烦了,自己不过是个普通百姓,还是不要掺合这种事,老老实实回家做饭才是应该。有这种想法的还不是一个两个,看见两个大官领着一队衙役走了进去,人群立刻散了不少。

    不过也有来得早的,知道这些衙役根本不是堂上那好汉的对手,倒是没有逃开,他还想着看这好汉拳打衙役呢,平日里他摆个滩卖个饼都要被管来管去,那些衙役看上了就随手拿起就吃,别说给钱了没没收摊子就是衙役老爷心情好了,每隔个十天半月还会来个大检查,那可是满街的鸡飞狗跳,摆摊的看见衙役过来那都是紧着收摊就要跑的,那个时候被抓了那就是摊子被砸,人被抓要家人付钱来赎才能放出去。

    只可怜本来就是小本生意混口饭吃,也从没昧着良心做买卖,这等事情遇上了那就是大半年的收入就是打了水漂,加上要重新置办滩头,有的还会在牢中被拷打,弄不好的那就是一年白干了还要赔钱在家养伤,所以对这些衙役很是不爽,看见丁一如此强势的将这些衙役震住。那些人心中自是欢畅无比,此时看见这些衙役卷土重来,心中想着就是最好能让这好汉好好的将这些衙役揍上一顿。

    丁一坐在大唐正中间,视野最是开阔远远的便瞧见了寇准领着一群人走了进来,对于这个清贫敢说实话的老头他还是很有好感的。看见寇准进了大堂,起身给他行了一礼问道:“寇大人来此何事?”

    寇准回了一礼还未说话,就往姜怡红那边去,他一进来便听见丁一审问这几人,那边的女子正是记录者,他心中好奇便往前一观。

    那姜怡红拿眼看丁一看见丁一点头默许,便递上状本让寇准看。寇准先是赞了一声:“姑娘好工笔。”,他看见状纸上,字迹工整,却是文秀纤细,更有一阵花粉香,显然是女子所为,便开口称赞。

    随后才是细细的观看,这一看才发现虽然丁一看似胡来,但似乎经验极为丰富,人证物证俱在,有证据不足的还会标明待查,当即连连点头。他本来只以为丁一不过是个绿林好汉一般人物,因看不惯贼子行凶,才仗义出手,然后心血来潮才夺了开封府审案,心中所想的定是要借这个机会为民做主。却不想这一看,知道了丁一很是心细,一切的有什么起因造成了什么后果,又为了什么原因动手,过程中使了什么手段,用了哪般凶器,事后如何处置,共事的又有几人,边上还标明物证的取材和地点的痕迹。只等查明便能定罪,寇准心中赞道好手段,忽然想起自己所来的目的。

    本来他还担心丁一会乱来,他都准备过来帮丁一审案了,可是现在前线战事紧张,他根本没有多少空闲,现在看见了这些状本心中大定,环顾四周看见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当即神色一肃道:“奉圣上之命,任丁一丁大侠代为府尹,断案开封,尔等有什么委屈与案情尽可向丁大侠诉之。”

    丁一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这一手到是玩的高明,想不到那胆小的皇帝还有这等心机,自己倒是小瞧了他了。这样的话自己所作所为做得再好那也都是为了那皇帝做嫁妆了,不过虽然这样一想让人不爽,但毕竟有个名头也是好事,这样能更好的在这短短时间内尽最大的努力为老百姓深远出头。自己刚才还在想要怎么样去取那些证据,现在可好了,当下惊堂木一拍对着开封府尹道:“你带着几人去查找这些证据,地方都已经标明,这样还找不到你就不要当官了,回家种红薯去吧。”

    那府尹本能的接过令箭,却是大吃一惊正要怒骂,边上寇准开口了:“圣山有言,丁大侠所做之事对国对民都是大有益处,所以凡是丁大侠所要求的必须尽量满足,此圣上已经下诏了。”说完还轻轻的对府尹说道:“圣上已经说明了对这丁一凡事尽量满足,而且一会可能还会有别的奖赏给这丁一,你还不明白吗?”

    那府尹这才长叹一声,垂头丧气的叫上几个衙役接了状纸,看了上面的地方给衙役们一一分派了任务,他自己也带了衙役头子往兰桂坊去了。他心中明白这丁一怕是因为太厉害了,所以连皇帝都不敢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事了,只能用怀柔手段来安抚了,自己就是这手段中给丁一吃的一颗定心糖罢了。

    丁一看见这些衙役领了命令去收集物证,也不害怕他们和人勾结故意毁坏证据,因为这样一来也是好事他可以连这些人也一起办了。毕竟他这一世可不是来当好官的,他可是存了以杀止杀的念头来的。会来开封府办案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又想正大光明的处置这些恶徒才做的。

    说到底,这个世界的法制根本就不完善,有着无数的漏洞和特权,所幸的是那些做坏事的人消除证据的手段也没有钱是高明,他总能一一推理出来,然后标明了让那些当苦工的衙役去找,找到了最好,找不到也没关系,那么多的罪状一条条在丁一看来都是死罪,不可能一条证据也找不到,何况这些人证是假的?

    丁一让人搬了把椅子让寇准坐在一旁,继续审问,刚才闹哄哄的才把刘二子和佟力审完,都是该杀千刀的恶人,均已经被丁一判了斩立决,本来还是有些师出无名,但现在可是皇帝下旨,那老百姓即使丁一再强,心中还是有些不信,但现在寇准带来的旨意,立刻丁一的身份就不一样了。等到轮到罗祥的时候了,因为有了官方的承认,举证罗祥的人比起举证佟力的人那可是多上了许多,那些普通的老百姓此时也敢站出来诉说自己的委屈和冤苦。

    丁一也不急让他们排好队一个个说。当先一人居然是个一身麻衣的大妈,但见她站在那边身边有着一个男孩扶着她们看了许久也知道丁一不喜人下跪,站在那便哭啼道:“求求大老爷为老妇人做主,老妇人的女儿就是被这恶徒给强行拉近那庙里去的,等老妇人收到消息去要人时,送出来的就是一具尸体了,可怜老妇人那女儿方才十六妙龄啊。”

    丁一心中气恼,十六按前世那可是还未成年的啊,不过这一世到是正常了。看见那罗祥规矩的跪在那不做声响便问一旁的寇准:“寇大人,这罗祥你可知道?”

    寇准点头道:“到是有所耳闻,这人是宫中三大供奉之一,名叫罗祥,有个外号叫做怒罗汉,据说他发怒的时候刀枪不进,水火不侵。当初在皇宫喝醉酒大战三千禁卫,无人能伤。老夫倒是听说这人曾经是少林门徒,却不知为何不在山上侍奉佛祖来到京中。此人是被余忠诚推荐为供奉的,后来圣上看其勇猛无双便赏了他一座府邸。便是城东那上人庙,其中供奉的就是圣上和他的金身。不过这上人庙其中更有玄机,我曾三番四次遣人调查,却都是无功而放,有几人更是进入其后再无音信,想来已被杀害。”顿了顿又道:“所以老夫得到的信息大多也只是推测,这上人庙似乎和强抢民女一事有所联系。”

    丁一点点头,看向女大妈问道:“大娘您可有证据?”

    那大妈哭道:“大老爷,老妇人哪找的证据啊,只是有人看见老妇人的那女儿进了那庙,老妇人才寻去的,但那庙祝却拦着老妇人,他们还几个大汉在那,老妇人进不去。呆在庙外哭了两天才被人告诉说在那庙后边的树丛中发现了她女儿的尸体,老妇人想着这定是那帮凶僧下的毒手,可是老妇人带着女儿的尸体来开封府报案,全没人理会还说老妇人我是刁民,诬赖一心向佛的上人庙的大师,要不是看见今日大老爷威风为百姓做主,老妇人说什么也不敢站出来的……”边说边哭,又似乎是将一身力气都用来讲话,却是忽然昏了过去,丁一一惊自堂上掠下,为这大妈把了下脉才道:“无妨,气急攻心,连日来身乏体虚所致,好好休息一下醒来补上一补便没事了。”让边上的人来扶这大妈去后堂休息,反正现在都有了官方的认可了,这地方自是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了,所以他也不客气。

    丁一看了看那罗祥沉思道:“你们可有人知道这大妈的女儿的事情?”

    边上有人站了出来是一瘦高个,他对着丁一行了个礼说道:“回大老爷的话,小的知道,我本住在胡大妈隔壁,那日因为去帮我家娘子买药正好看见大妹子跟着一个披着袈裟的和尚进了那上人庙。当时我也没注意什么,还是后来胡大妈在到处找大妹子,我才知道,大妹子都已经失踪两天了,于是我就把看见她进了庙的事情跟胡大妈一说,后来果真在庙后面找到了大妹子的尸体。啧啧,那模样真是要多惨有多惨,挺漂亮的一个妹子找到的时候却是跟个鬼一样的,要不是在她身上有着大妹子出去时的衣服和胎记,还真认不出来……”

    “等等,失踪了两天,然后你们找了几天?”丁一心中一顿问道。

    “这个好像也是两天,胡大妈平时挺关照我们的,互相邻居都在帮忙找,胡大妈去了庙里求人,我们就在外面找,找了两天,不对是一天半,是在那天入夜找到的,那时候我们有个叫赖小三的因为肚子不好,去后面的林子里大解正好看见了一具尸体,还把他吓了一大跳,当时就拉在了裤裆里了,还被我们取笑呢。而那尸体不是旁人,正是大妹子的她的尸体。”众人听到这到是会心一笑,不过也没人去鄙夷那赖小三,毕竟忽然看见了一具尸体肯定会吓一大跳的,而本来因为胡大妈不停哭泣弄得有些沉闷的环境顿时好了许多。

    丁一却没有笑,反而脸色阴沉低声道:“就算四天,不可能啊,现在寒冬腊月不可能**的那么快。对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是最近的吗?”

    那汉子道:“就是前两天,大妹子的尸体还没做好五七呢,停在那没下葬呢。”

    丁一心中一凛道:“来人,去把那女子尸体给我抬过来,要小心轻放,跟他们家人说我要为他们做主,给他们个公道。”当即有三个衙役领命去了。

    丁一也不坐回去,就站在那问下一个人,他说出来的是自家的妹子被人拐进庙里,他去要人的时候,他们还回来的却是饱受凌辱模样的自家妹子,他当即大怒,却因为不通武艺被那些庙官险些打死。拖着一身残躯抱着他那双眼无神的妹妹回到家中,找了大夫来看,大夫之说是受了侵犯失了心神,难治。却不想日子还没过几天,他那妹妹日复一日的消瘦下去,才短短五天就受的像根麻杆似的,那时候大夫再看却是说,无药可救,不治之症,却说不出是什么病情来,他买了房屋买了人参给她补,依然无用,第八天就这样走了,走的时候活像一具骷髅浑身几乎没有一丝的血肉了。他再去找那庙,却不想被活活打断了腿,说着他便将那瘸着的腿指给丁一看。

    丁一双目精光闪过,让这汉子先去画押又问了下一人,却依然是大同小异,不是找不到人,隔了几日在发现尸体,就是找到了回来后没几日就死了,而且都是像那瘸腿汉子形容的那般终日无神,日渐消瘦形似骷髅一般死去。

    丁一让这些人一一去画押,再问到第七个的时候,堂外大呼小叫着那三个衙役抬着一具被麻布盖着的尸体走了进来,尚未靠近就是一股腐臭之气逼来。顿时众人捂着鼻子直往后退,只有丁一却是不惧神色肃然的揭起那麻布。

    这尸体已然高度腐烂,而且已经很难辨出是男是女,并且尸体上几乎就是没有皮肉的模样,一副骨头架子清晰可见,滴滴黄色的尸水自七窍中流出。

    丁一冷哼一声,反手一记手刀扫向那罗祥,却并不是因为丁一怒极攻心想杀人泄愤,而是他的猜测。他在听到形容的女子死去前后的样子就已经猜测是不是师傅所说的一种邪门奇功。现在尸体运来,经过勘察这猜想果然变成了事实,现在寒冬腊月,普通的尸体绝不会这样,只有被施展过奇功采补的尸体才会出现这种反应,因为一身精华气血都被采补一空,所以即使侥幸活了下来那也不会活的长久,而且死的时候更是如同骷髅一般的模样,且不论什么时候尸体都是极易腐烂,不需十天半月想必就会只剩下一具枯骨,所以那行凶之人才敢这么放心的将尸体乱抛吧。

    那上人庙是这罗祥的住处,想必施展邪功之人必是此人无疑,只有他才会有这等功力可以施展这种奇功。忽然又想到刘二子所说,心中顿时明了想必本来修炼金刚不坏神功的罗祥因为练功过快,走火入魔奸杀了少女,这样虽然侥幸逃过暴体一难,却也让自身功法出现了几乎不可弥补的缺憾。

    丁一虽然没修练过也没见过这种神功,但是他所学甚杂,又有顿悟带来的各种奇异武学,已然猜到少许这种神功的奥妙。这金刚不坏神功想必是要童子身修炼,在功成之前不可妄泄精气,一身极阳内功在体内过度至阳极生阴,便为大成从此内力源源不息流转不停形成一层罡气护住身体。这罗祥肯定是练功过于急躁,一心求快求成入了魔道,走火入魔中心中欲念横生,其后精气一泄虽然心魔暂去但是神功也不再圆满。

    这罗祥想必也是别有奇遇,得到这种邪门功夫,想以外来至阴之气融合自身来达到神功大成的境界,而这精气自然是未经人事的处女最是好,所以才会有那么多无故少女遇害,怕是都遭了他的毒手用来补完他的神功了。这样也解释了,奸杀了那对双胞跑后以他的修为不可能不发现双胞胎的父母,还让那个他们有机会上少林告状,想必那时候他心神不定才会没有发现。而日后想必也是因为一路奇遇得到了这邪门奇功一路得以不停的恢复内力更或是加强功力,最后才能逃过少林寺的追剿吧。

    这样一想,顿时所有的一切都清晰了,而那罗祥修炼奇功却绝不会如此轻易的被自己点住穴位那么多的时辰,毕竟自己没有破掉他的丹田。而罗祥一路上不声不响,毫无动静必是在寻找机会逃脱,这才是这家伙的所谋。

    丁一所料不错,他一掌削出,背后的罗祥大笑一声双臂一震将两个押着他的壮汉震开,一个倒踢正踢在丁一的右手臂上。

    罗祥本就没有存着和丁一硬拼的心思,要是内力尚在拼一下也无不可,可是现在才恢复了多少。当即一脚踏中借力飞起,随手将那两个押着他的汉子抓起冲出了大堂,一手一甩,两人被罗祥当成暗器射向丁一,他狂笑一声:“后会有期!”

    丁一心中一怒,身形抢出连挥两掌消了两人的冲势,他自己则是冲天而起追着罗翔而去,临空就是一连数指射向罗祥。

    罗祥不知道丁一的身法轻功居然也是如此高绝远胜于他,这也是丁一和薛平斗剑的时候他正从晕迷中醒来,醒来便直接打座压下杂乱的气息没有空去仔细观察丁一的轻功,只当丁一是剑术高绝罢了。现如今这丁一不仅轻功身法极为高明远胜自己,而且虽然他内力失去大半,但依然能感觉到那森然逼近的无形剑气,他见识不凡虽然不识六脉神剑,但也知晓这必是一门高深的指法,可他此时内力不足在空中无法变换身形,就算转身挡住这几指,但身形肯定会慢下来,那时被丁一追上必定是再难逃脱、有死无生。

第四十九章 黑衣高手(上)

    丁一六脉神剑出手身形不停,内息运转之下身形犹如飞箭一般凌空射向罗祥。

    那罗祥最终还是选择了硬憾剑气,毕竟不挡下来那就是被剑气穿身而死要是一身内力尚在倒是可以运起金刚不坏神功来挡一下,但现在却别无他法,临空转身双掌翻飞相互叠转居然将丁一的剑气硬生生的挡下来没有受到一丝伤害。这正是少林第一掌,般若禅掌,也是他现在内力不济不然光是掌法中一招一拍两散就能将丁一的剑气击散了。

    丁一惊疑一声,手上也不含糊居高临下一腿砸下。罗祥此时刚落到地上,再要逃开已是不及再说丁一现在气势已经将他锁定,贸然逃却只能是更加被动,当下吐气开声一个罗汉托天式硬接了丁一一腿。但毕竟内力不足,一身功夫发挥不出一二,虽然托住了丁一却被其叫上蕴含的内力生生震的吐出一口鲜血。他此时为了逃命心中冷静异常,内力裹着口中的一口淤血就吐向正翻身落下的丁一。

    丁一看见那口鲜血携呼啸之声扑面而来,脚下一动尚未着地就再次凌空而起,在空中就是一掌拍出,拦住了正要夺路而逃的罗祥。

    罗祥看见丁一一身轻功居然如此了得,能在力尽之时还能拔高身形心中怒骂,这是那个混蛋教出来的弟子,怎么一身功夫那么高绝,看模样似乎三十还不到,自己在少林勤学苦练五十余载才有这等修为,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他不知道丁一真实年龄才刚过二十,不然真是要被气死了。不过丁一平时不在乎自己穿着打扮,颌下胡子拉扎,一身衣服也是因为一直穿在身上已经泛灰,看上去到似三十了。

    看见丁一一掌势大力猛,他不敢硬接,倒地一滚居然以一个混混用的懒驴打滚躲过这一掌,转身一起双手在地上捡起的几块碎石一一射出,也不看结果如何就顺着土墙翻入了一户人家。他心知以丁一的轻功,就这样逃跑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只能借助地形迷惑丁一才能找到机会逃掉。

    丁一震碎石头看见罗祥已经翻身而过,立刻追了上去。好在这附近的人家基本上都跟着去开封府看热闹了,不然遇上了一心逃走的罗祥怕是难逃一死。

    罗祥进得屋内看见人影全无,唾骂一声本来还想着是不是要抓个平民来威胁丁一,这下不用想了,很显然没机会了,根本没人给他抓啊。听见身后有衣衫破空声,顿时知道丁一已经追了进来,心中怒骂丁一,脚下却是急急的穿过屋门往外跑去,路过时顺手将一张饭桌往后一甩。

    丁一一进小院就看见前面大红色人影闪过,急忙追去忽然一张桌子劈头砸下,他也不停下脚步,左掌一挥桌子便被带过放到了一旁。看见罗祥的身影已经出了屋子,他脚下一动电射而出,带起一片残影冲出,屋内顿时如被狂风刮过一般变成了一片狼藉。

    罗祥听见身后破空之声顿时一惊好快,也不敢转头望去百忙之中一个倒马横扫,却忽然只觉手上一紧已经被丁一抓住。心中大惊,身体中内力狂喷一式罗汉锤钟就已肩头撞向丁一。

    丁一冷哼一声不闪不避也是一肩头撞去,现在的罗祥又如何是丁一的对手顿时便被撞飞了,但他左手尚被丁一抓住,身形飞不出去平悬在空中。丁一抢身上前一连数掌疾拍硬生生废了罗祥一身功力破了他的丹田。顿时罗祥便如泄了气的气球的一般瘫软在地。丁一提着他就往回走,正在心中寻思要怎么样惩治这等恶人忽然一阵警觉,脚下凌波微步展开。但见一道指气正射穿自己的残影。

    丁一凝神望去,只见远方几个黑衣人纵来,最近的一个已近离自己不足三丈。心中凛然,自己的警觉性绝对没有放松,可这人居然能够迫近自己,那这厮的轻功、修为绝对是一绝了,也不问话身形一动,紫薇剑出一剑扫向冲来的那人。

    这时候出现的黑衣人自然是想来营救这罗祥的,而且这些黑衣人的打扮和段思平形容的那些黑衣人更是一模一样。想不到自己苦寻不到的这些幕后黑手现在居然出现在了自己眼前,而且似乎和这淫僧有关系,果然是一丘之貉啊,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离丁一最近的黑衣人正是射出一道指力的人,他没有想到自己依仗身法欺进这少年人身前一击之下居然没有奏效,被他避过去了。而且这少年人也不简单,一见面立刻动手,他催不及防被丁一占了上风,一时间只能疲于应付。

    这黑衣人正是一手策划了大理政变逼宫的幕后黑手之一的龙千秋,当时眼见形式因为段思平和江守鹤出场而无法得势,他曾想过要刺杀段思平,不像这老儿过不愧是一代高手,避过了自己的必杀一击。一击无功的他知道再留在那也无用了,毕竟场中有着两个高深莫测的高手在那。他倒也是果断之人,当即带着手下撤走了。而后又听闻主人命令一路赶往边陲,和大辽国师一见鼓动了大辽挥军而下。他又率人来到京城,正是要找机会让宋朝出兵,这样两国大战,他主人的复国希望才会有所机会。

    一到京城,他便找到了余忠诚,余忠诚又带着他们去了上人庙联系上了罗祥,几人便一直暗中谋划,本来他听闻了寇准希望皇帝御驾亲征,心中大是赞同,到是他只要早战场上冒充辽国刺客刺杀了皇帝,那必是一场生死大战,自己主人起事会更加有利。不过因为运气问题,接连几次想要和余忠诚商量让其也赞同皇帝御驾亲征,却总是这余忠诚前脚刚去了皇宫,他后脚就到了,反正这事他也不急,毕竟他还希望辽国能攻过来呢,那时候宋朝必定会急于迎战,那时候机会反而会更加多。

    却不想这一日听闻宫中有刺客把罗祥招进了宫就再也没回来过,后来有混混来报告庙祝说罗祥居然被抓了正在开封府受审,这才急急的赶来,远远的就看见了丁一拿下罗祥,而且他眼力非凡正看见丁一破了罗祥丹田气海,让他成了一个废人。而成为了废人的罗祥在皇帝面前自然就没有什么话语权了,心中大怒一展身法甩开手下冲上来要击毙丁一。这才有了潜进身偷袭丁一的一幕,所幸丁一警觉性高,没有被伤到。

    龙千秋没想到丁一的身手居然如此高超一时失了上风却是再难抢回,这人的剑术极为高超,一手快剑居然逼得自己只能疲于应付,自己可是号称南海无影剑啊,无影便是赞自己剑法之快无影无踪啊。他不知道丁一天赋异禀,而且又经几大宗师调教,又有奇异的顿悟,虽然一身修为有可能尚不及他但也是所差无几,而且他的身体更是强韧,比之已经年老的龙千秋自是又要强上许多,这才会一直将龙千秋压在那打。

    不过毕竟龙千秋也是一个时代的领风人物,一身本事仅仅逊色于几人,应下了数十招后,自己的手下也到了趁着丁一挥剑挡开暗器的时候顿时爆发,身形一转就来到丁一身侧手中一把利剑直刺丁一肋下。

    丁一从避过一击到出手心中就知道了这是自己所遇的第一个真正的敌对高手,当即全神贯注,不过毕竟对方还有帮手而且实力也是不低,当中一人极善暗器,射过来的飞刀在空中自行碰撞后形成一个诡异的弧度飞到了自己的背后。这时候龙千秋的一剑也到了,丁一心中一凛紫薇一甩如蛇一般划出个弧线劈开飞刀脚下一动身形左移堪堪避过龙千秋一剑。

    不过龙千秋也心知这一刺未必有效果,早等着丁一变招了,看见丁一闪开身形也跟着丁一变动手中短剑画出一个个半圆依然刺向丁一。丁一拿紫薇一格,身形顺着剑势刚好避过背后的一刀砍下,一脚直踢将那人踢飞,左手一动一指射出,正和龙千秋的一道指力对上,但听“叱”的一声,两道指力俱都化解于无形,算是个平分秋色。

    龙千秋身法诡异总是能避过正面攻击来到丁一身侧或是身后出手,要不是丁一的凌波微步也是绝世无双,这龙千秋配合那些黑衣人已经能够伤到他了,而这种对战一旦受伤那可就不妙了。

    丁一此时也是尽展全力,这还是他第一次全心全力的施为,和萧挞凛那一战不一样,那是比的气势和战意,此时比拼的是速度、招式和内力。这龙千秋身法诡异且很擅长走位,经常能够在他同伙出手的同时给予配合亦或是找到丁一的破绽就立刻此处一剑,总能逼得丁一不得不闪避或者格挡。

    不过丁一心中却是毫不畏惧,他前世本就是个好武之人曾经以凡人之身硬生生将那些身带异能的强者踩在脚下,此时敌人越强他则越是勇猛。紫薇在他手中犹如龙蛇腾舞般窜来刺去,一只铁掌挥舞如风掌掌力大招沉,双腿步法更是变幻无常,时不时的还会踢出一脚破开对方的围攻之势,却是越打越是悍勇,竟以一己之力挡住了七个高手的合击。

    龙千秋看见丁一越战越勇,心中一凛除去此人之心更胜。身法变换的更快,手中短剑更是一剑快过一剑。但却不见成效,总是在将要刺到之时被丁一避过或者挡开。

    很显然此时的丁一已经战意横生,一剑横扫内力喷涌而出剑气无匹将挡在身前的一个黑衣人腰斩当场。鲜血溅出,在那黑衣人的惨嚎中丁一长啸一声,剑随身走居然反守为攻,剑气纵横间只有龙千秋依仗一身内力能够硬憾,旁人只能避其锋芒不敢轻上。心中都在猜测这厮是如何修炼的,怎么一身内力如此混厚,看看那丈许的剑气,想想便令人心寒不已。

    龙千秋一生自负,引以为豪的便是轻功、身法和快剑,但这些也不过是堪堪压住了丁一,但随着现在丁一越战越勇却是气势无双已经隐隐有将他反超的情况。龙千秋怒吼一声,身形再变诡异的一连七转,一连七道红色的匹练在丁一身前、左、右、后分射而来,这正是龙千秋的绝招无影剑,飞仙诀!

    丁一心中警兆顿生,毫不犹豫的抽身跃出。但那被龙千秋当成绝招的招数又岂是如此轻易的能避开,七道匹练般的剑气牢牢的锁住丁一的身形。丁一此时也知道是生死攸关之际,身形猛然间一晃,两道身影分而射出,正是分光捉影。且这分光捉影还不是那般简单,但见两条身影带起无数残影,居然诡异的绕过了剑气。这正是凌波微步发挥到了极致,似幻似真,配上分光捉影,任剑气再强不能击中却也是无用。

    不过龙千秋的杀招并不是如此简单的,这七道剑气只是一个前奏般的起手式罢了,但见他猛然窜出手中短剑无声无息的射到丁一身前。丁一本能的侧身避过,“嗤啦”一声,丁一胸前衣衫被划开,一缕鲜血顺着胸膛流下,这才是真正的无影剑。要不是避的及时,就是个开膛破肚的下场了,现在只是胸前被划破一点对丁一来还算好了。

    不过这还没完呢,但见龙千秋手一引那短剑似有灵性般的飞鱼一样,突然自背后转身射向丁一,那速度比之刚才还要快上许多,丁一心中警兆大起,身形在瞬间变幻却依然躲不过去,被短剑穿心而过。

    短剑跃入龙千秋手中,龙千秋这才冷冷一笑却又忽然双目圆瞪,这,这怎么可能。但见被短剑穿过的丁一的身形正慢慢的消散,正当龙千秋以为丁一用了那个一分为二的身法避过穿心一剑时,那诡异的身体陡然一剑刺来。

    龙千秋心中一凛短剑横架挡住了紫薇下劈,手上传来的清晰的触感让他知道这不是假身,不是乱人耳目的东西,手中短剑斜撩逼退丁一一腿抽出身形道:“什么功法?”

    那看似虚幻的身形诡异一笑:“凭什么要告诉你,看招!”一剑刺出却是一连七闪,正是逍遥派的绝学七星连环剑,一剑刺出正对应天上北斗七星,这是将阵势和剑法完美融合的一种高深的武学,也只有逍遥子这般学究天人一般的人物才能创立出来,这还是在丁一下山前的一段时间才教给他的,而饶是丁一天赋异禀也学了半年才会了个大概。

    龙千秋看见一剑刺来紫光耀眼夺目,剑势诡异非常,虚虚实实中似有七把飞剑分而刺到,但是在他感觉中这分刺而来的七剑居然都是真的,这比之自己的无影剑,飞仙诀却又是强上了许多。心中大惊手上却不慢,身形一动短剑连挥,一连七响居然真的挡住了,是的,挡住了!这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不可能一剑化七,这又不是神话、做梦,能将一把宝剑变成七把,但事实却就是如此,手上短剑传来的震动感觉告诉了龙千秋这是真真实实的利剑。

    龙千秋心中大骇,先前一分为二的身法虽然奇特但毕竟还能看出是一种奇异的身法,后来的似真似假的身体却是那么的诡异,于这相比之后的剑法反而到是不足为奇了。当然这也是这剑法太为高明,现在的丁一尚不能发挥其威力罢了。不过饶是如此,龙千秋也是震惊无比了,这到底是何方高人调教出来的徒弟,怎么所施展的武功几乎都是前所未见,到是那隔空的无形剑气到是和大理那老不死的有些相像。

    丁一此时也不好受,他施展的功夫虽然奥妙但却都是绝学毕竟还没有运用熟练,剑法还好,这身法却是极为难受,运用起来,仿佛身体被撕裂一般,要不是他意志坚定保不定就撑不下去了,看见龙千秋往后退去便赶紧停了下来。

    这身法却是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练到极深处才能修炼的极致武学,名为:云体风身。这也是龙千秋实力太过惊人,才逼得丁一迫不得已用出了这招来保命。因为修炼这功法的要求太苛刻了,那是使用的时候完全就是会觉得身体似乎一直被人用钝刀子在割肉一般的疼痛,按照逍遥子的说法,这要大成才不会再有这种感觉,而且威力会更加无穷。

    这他倒也相信,毕竟任是谁看见一个白胡子老头突然乘着风飞起,那可是真正的飞啊,借助一丝风力或者乘着云彩在翱翔啊,怕是谁都会选择相信。而且这云体风身比起北冥神功的护身罡气不同的是,他能将对方招式化解于无形,对方攻过来就如同打在空气中一般,丝毫不能伤害到自己的一丝一毫,不过就是要求高了点。要精通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而且对于自然要有所体悟,内力更是高深精纯能支持如此庞大的消耗,身上经脉全通能够让云体风身的劲气贯注全身。

    这也就是逍遥子那种老怪物才能灵活运用的,就算是天赋异禀,从小就是经脉畅通的丁一也是在顿悟后全身筋骨得到加强才能勉强使出的,这招即使是教给了吃惊无比的段思平和江守鹤也没有练成功的。当然这也跟他们不肯自废内力去学北冥神功有关,即使学了凌波微步也用不出云体风身,何况他们的全身经脉不比丁一和逍遥子一个天生异禀,一个经历数次顿悟将经脉全部打通,他们身上或多或少有经脉是没有打通的,因为他们修炼的内功原因用不着那处经脉自然不会费尽心思去打通。毕竟身体中经脉一条比一条难以打通,也就是老怪物级别的逍遥子和天赋异禀的丁一才会全身经脉畅通,又皆北冥神功的奇妙内力运转之下才会有如此妙用。

    龙千秋退了下来便看见丁一恢复了正常,冷哼一声,身边两个黑衣人立刻冲了上去,他也紧随其后,不过他的身影隐在那两人的身后不细看根本没可能察觉到。龙千秋这边一动,围着丁一的几个黑衣人也立刻挥舞着刀剑砍向丁一。

    丁一此时察觉到体内内力居然在短短时间内消耗了一大半,这云体风身果然不是好用的。左手横扫和冲上来的黑衣人对了一掌,气劲相撞两人各自往后退了几步,这也说明了丁一的内力真的是消耗的太多了,要不然只有他震退别人,那里可能也被震退?这时一个黑衣人手执两把匕首已经逼到丁一背后,丁一身形诡异的一个平移紫薇一点躲过背后一击又顺势攻了对面扑来的一个拿刀黑衣人一招,逼得这黑衣人抽身后退。

    这时候龙千秋身边的两人也杀到了,两人都是长剑一左一右剑光霍霍织成一片剑网迎向丁一,但见紫光一闪一阵兵器相交声中丁一破开阵势冲了出去。这时候隐在后边的龙千秋双眼精光爆闪,猛的射向丁一,手中短剑似毒蛇般咬向丁一的咽喉要害。

    丁一刚才看不见龙千秋便猜到了这人想暗中偷袭,所以这龙千秋一剑刺来虽然快捷无比在旁人眼中几乎就是一条黑线射向丁一。但丁一毕竟有了准备,腰腹一动人诡异的悬停在半空躲过这必杀一击。龙千秋一招不中,也不气馁短剑交与左手一个背后横扫就倒刺丁一的心口。

    紫薇横挡挡住短剑身体正好借力躲过背后刺来的一剑,脚下一顿转身一腿扫出恰如长鞭一般将那人踹出,那人大叫一声吐血横飞出去被后面一个黑衣人接住。丁一也不犹豫,凌波微步展开紫薇连点就攻向左侧那手执匕首的黑衣人,那黑衣人身手确实不错,一对匕首虽然短小却令丁一强攻不下。

    两人这一纠缠丁一身后龙千秋短剑刺了过来,丁一感觉到背后凌厉的破空之声手上紫薇招式一变内力一吸将猝不及防的黑衣人两把匕首吸住,虽然只是一刹那就让这人挣开但是丁一却借着这一吸之力身形变幻来到了这人左侧,左肘一砸将这人砸向龙千秋的短剑。

    龙千秋也是了得,脚下一动,身体似陀螺般转动避过那黑衣人,一连两转手中短剑依然对着丁一背心。丁一心中凛然,不过也是不惧,头也不回的脚下一顿紫薇背刺而出,这一招却是想趁龙千秋追杀心切来了一个回马枪般的奇袭。

    龙千秋果然险些被一剑刺中手腕,所幸他因幼年时的遭遇心中警兆一生人本能的反应过来,手腕一抖短剑在手上转了一个圈正好挡住了紫薇,不过身形却也停了下来。

    那边丁一可是得势不饶人,身体绕着龙千秋转了个圈一掌拍向后面的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哪里会料到丁一居然能绕过来攻击到他,百忙之中回了一掌却因为准备不足被丁一震出,不过这黑衣人内力不凡丁一身形变缓也没用上多少内力,只是打的这黑衣人吐出一口淤血后依然挥舞着长刀冲了过来。

    这些都是高手啊,丁一心中暗想。脚下不停闪过龙千秋一招又还了一招,两人又缠斗到了一起。这一下龙千秋可是动了全力,身形诡异的变幻着方位,手中短剑或刺或挑偶尔还随手射出,但却总能再收回去。

    丁一观察了半天才看出了其中窍门,原来短剑和龙千秋的手腕上缠着一条几乎不可见的细线,这才能遥控短剑隔空伤人。既然知道了便好办了,起初还真以为是什么飞剑手段呢。手中紫薇挥舞成风一道道凌厉的剑气射出和龙千秋战成一团,两人的剑法都是精妙绝伦却又都杀气凛然。而且两人身法奇妙一个走动间带起片片残影总能闪过龙千秋的攻击还能予以反击,那龙千秋也是不凡,脚下一点一动身体便像那旋转的陀螺般总能转过方位来到最易出手的地方攻击丁一。

    两人越打越急,从地上打到了房上,又从房上打上了半空,那一阵阵“叮叮当当”的声响只震的四周枝叶颤动,积雪乱飞,路人无不捂住双耳痛苦后退。

    这个时候龙千秋的手下已经插不进手了,两人都太为迅捷了,一眨眼前还在左边瞬间已经到了右边。即使是他们也只能勉强看到两条人影时而分开时而相撞,却是连谁是谁都看不清了。

    两人缠斗了整整一个时辰,交手的速度才慢慢的缓了下来,不过却更是惊险,一招一式无不是劲气内敛含而不发,周身气浪滚滚,一眼望去仿佛是透过火炉观看一般都已经有些扭曲了。

    两人分站在开封府的屋檐上,忽然同时冲出剑于剑对在一起就是一声大响。渐渐的一股白气自两人头顶冒出,已经是拼了进两个时辰了,这时候两人都是好长时间才会刺出一剑,每一剑在相对之前都是毫无一丝气息外漏,但只要对上那就是轰然巨响。

    丁一毕竟年少力强,又经过那顿悟洗涤过筋骨更是强悍,虽然龙千秋也是不凡但毕竟已经年老此时已经疲累不已,不过他一股凶悍的精神在那就不会轻易倒下,手中短剑反射出丝丝寒光沁人心脾,双目似裹上了一层血雾一般凶狠的好不骇人。

    两人又对了三剑,这三剑却是足足用了大半个时辰。此时两人都已经了解对方的身法、招式、内力和出手习惯,彼此都是没有一丝破绽能被轻易的击破,好不容易出了一剑要引出破绽对方却也是在同一时间出手。然后又是仔细的观察又是气势的较量,然后又是几乎同一时间动手来寻找破绽好一击必杀。

    交手虽然慢下来了,但每每互换一招,不管是丁一还是龙千秋都是在生与死之间漫过,只要有一丝的差错,那便会被对方抓到,自然就会身死当场。

第五十章 黑衣高手(下)

    皇宫中此时赵恒和寇准正在商量丁一和那黑衣人的大战,毕竟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了,两人都是怪物般的强悍,稍微离得近点的禁军就会被一股气势压得直不起腰来,而且即使拼命的靠近也看不清场中形势,因为两人的较量产生的余波就能让这些探子好好的喝上一壶。

    毕竟丁一和龙千秋的真气即便内敛蓄力,但是放出来的一刹那那威力却是极为惊人的,边上有个想偷袭丁一的黑衣人就是被两人剑气余劲硬生生的劈成碎块,那满地的献血内脏只让人见之欲呕,闻之欲吐。边上还有几座房屋也被两人交手的余劲蹂躏过,依然成了一地的废墟,所幸的是现在两人百米开外一本上没人敢靠近倒也没有误伤无辜。

    赵恒问寇准:“寇丞相,你说到底怎么办?”他本来心中想的是最好两人同归于尽,不过这显然很不可能,虽然就目前的回报过来的形势到是很有可能,不过毕竟他们不是傻瓜不会真的就这样拼的油尽灯枯,当然就是想拼那结果必然是龙千秋耗死,丁一重伤,毕竟经历过顿悟的丁一的身体强悍的骇人听闻了。

    寇准回道:“圣上,还是快下注意吧,这可是个好机会啊,毕竟那罗祥居然干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些人既然是帮罗祥的想来就是帮凶,这些人留在京中就是祸害,而且这等贼人比之丁一来说却是更加难以控制。”

    赵恒心中也清楚,那丁一既然受了自己的任命,按照寇准的形容绝不会再为难自己但这毕竟不靠谱。这要是丁一被杀或者两人同归于尽倒也好了省的他烦心,不过要是丁一胜了那本来可以示好的机会就这样白白浪费了,但毕竟这是个不受控制的人,而且还是个能威胁到自己生命的家伙,这才是关键。苦思半晌他最终还是没能派兵援助,只是吩咐时刻关注。

    寇准长叹一声,知道自己的皇帝心中还是有些芥蒂,不过这也不能怪皇帝谁让从来没被人这么扫面子的威胁过呢,心中有气也是正常。不过这样一来却是丧失了拉拢丁一的最好机会。

    开封府,龙千秋此时知道再斗下去自己就会油尽灯枯活活耗死在这,虽然他不怕死,不过还有主人的大事要办,这罗祥的金刚不坏神功被破,但并不是没有办法恢复,主人那不是正好有着那神奇的丹药!何况还有破坏宋辽合议的大事在等着他。

    而且要是自己能和这人同归于尽到也算是有用,不过看丁一那样子毕竟年少气盛不像自己年老体衰,再斗下去只会被丁一耗死。心中生了退意,决定今后寻找机会用自己最拿手的暗杀手段解决这个年轻高手,双眼死死的盯着丁一看了好久才道:“好本事,如此年纪有如此本事足以自傲,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丁一从对方气势中察觉到一丝变化冷哼一声道:“藏头露尾的鼠辈不配知道你爷爷的大名。”

    龙千秋听见丁一如此放肆心中大怒,但却没有被丁一挑动心神,这个时候任何一个细微的差错便会让自己步入死地,冷哼一声小心的缓缓后退,挥手就带着剩下的黑衣人要走,边上自有人去带那罗祥。

    丁一怎会让他们如意,紫薇一震一道剑气射出,边上那黑衣人也是不弱长刀一挥硬生生的挡了下来虽然被逼退了数步,不过却没有受伤,实力也是非同小可。

    龙千秋冷哼一声抓起罗祥道:“拦住他,我们走。”

    顿时众黑衣人跟随龙千秋而去,独留下两个黑衣人挡住了丁一的剑气将他拦了下来。此时丁一虽然经过大战一身内力耗掉了七七八八,身心更是疲惫不过也不是如此好拦的。紫光一闪,人影分开一个黑衣人已经被杀,丁一脚下一动来到那剩下的黑衣人旁一掌拍出。

    那黑衣人想不到和自己老大大战了几个时辰的丁一居然还能如此犀利,刚一交手自己的同伴就被杀。看见丁一一掌轰来,也是一掌迎上。

    “轰”一声响,丁一飘飞后退,凌空就是一道剑气射出。

    那黑衣人比之丁一那是多有不如不过毕竟丁一现在内力不足也挡了下来,只退了两步。正要冲上前去,忽然心中一凛,匆忙避过却还是慢了一步,左肩被六脉神剑擦过一道伤口出现,鲜血汩汩流下。

    这黑衣人也是强硬,不去理会手上鲜血朴刀一挥就砍向冲过来的丁一,丁一紫薇一架顺势一剑下刺。黑衣人一个后跳避过开腹之厄,左手自腰中一掏,几枚燕子镖就甩向丁一。

    丁一看见那人动作就已经警觉,此时暗器临身也不惊慌紫薇舞出一片光芒,只听见“叮叮叮……”的声响,就将暗器尽皆挡下,看见那人往后退去也不客气一掌横拍,那些被切碎的暗器被丁一的掌力一催齐齐的射向了黑衣人。

    黑衣人大吃一惊一个侧滚翻避过,还未起身紫薇已经停在脖颈间,顿时心中一片死灰,头一扬就自己撞上了紫薇的剑锋。

    丁一没想到这人居然如此果决,收剑已经不及,长叹一声,看着这黑衣人摔到地上。上前揭起蒙面布,却是不认识的面孔,又去看另外几个都是不认识的。思索一番,便猜想这些人应该是从小培养的死士,所以才会这样悍不畏死而且还无人认识。他将尸体就摆在开封府外,边上写了一个告示就是有认识的人说出是谁便有奖赏,而且他也希望这样一来能逼得这些黑衣人跳出来。这样就能让断掉的线索重新连上,这些人换个名词那就是有挑起国于国之间大战倾向的恐怖分子啊。

    就在丁一重新回到开封府大堂,还未下令怎么处置佟力和刘二子的时候金吾卫来了,同行的还有寇准。而且寇准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太监,太监的手中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有着一卷丝绸,一块金牌。

    寇准走上近前高声说道:“圣上下旨,丁一上前听封。”

    却见丁一理也不理依然端坐在那,听见寇准说话点了点头道:“听着呢,说吧。说完我还有事办呢。”

    “大胆!汝是什么身份,快快下来跪下接旨,不要以为得圣上恩宠就如此恃宠而骄。”那太监指着丁一怒声骂道,尖利的声音令丁一眉头皱起。

    寇准急忙上前道:“丁大侠,您还是下来接旨吧,这是好事儿啊。”

    丁一此时心中正是不爽,那淫僧罗祥被救走他心中一股郁气难消,又听见这太监如此说话当即一怒冲天的杀意对着那太监扑去,直将那太监吓得屎尿齐流惊叫一声昏死了过去。边上金吾卫和寇准也不好受,只觉得胸中郁闷无比透不过气来,不过好在丁一气势一发便收,两人一个身体壮实一个正气凛然倒是挺了下来。

    丁一抽出一枝令箭射向那托盘,他用的手法巧妙令箭一碰之下托盘中的两件物体凌空跃向了丁一,丁一伸手一探就将两样东西收入手中。将那丝质圣旨打开,上面写了一连串的话语,不过总结下来不过是封了一个虚职而已,名字倒是好听,叫做:替天巡狩公正司。又拿起金牌来看,看金牌正面雕着双龙会首,正中间两个大字正是丁一二字,上面还有四个字,是:替天行道!背后龙鳞片片写着几排小字,正是丁一在德隆镇留的字,不过也正常毕竟是一镇府尹被杀,这么多天了消息传到京里很正常。金牌拿在手中便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手感极佳想必是手艺高超的金匠所为。

    丁一点了点头道:“嗯,做得还不错,跟你们那皇帝说,就说我谢谢了。不过叫擦亮眼睛用人,不然我还回去找他的麻烦。”他也知道这是皇帝在对他示好,这面金牌的权利给的极大,这替天行道便是皇帝给的杀人执照啊,那就是相当于一把尚方宝剑,上斩昏君,下斩佞臣。对他来说聊胜于无,自然也就收下了,没钱喝酒的时候好歹也能当了换点酒钱。

    这个想法要是被寇准和赵恒知道的话怕是要把丁一活活的掐死,不过现在他们并不知道丁一收下金牌完全是因为用来当备用金库的。

    寇准看见丁一收下了,当即长出一口气,道:“老夫会转告的,那丁大侠忙着,老夫回宫交差了。”

    丁一挥挥手道:“嗯,走吧,有空来坐坐。”

    他倒是一点也不客气将开封府当成自己家了,寇准苦笑一声让金吾卫派人将传旨太监抬了出去,骑马就往皇宫去了。这丁一的事总算是告一段落了,但是险些把和辽国的大事给忘却了,现在正好可以去商榷下。

    随着丁一渐渐收敛气势,金吾卫领了一队人马让他们去听丁一的命令行事,顿时有好事者上前一问才知道圣上果真下旨了,而且还赏赐了一块金牌,当即心中对圣上产生了一种敬佩之心,毕竟还是好皇上啊,这等好人就是应该奖赏的。立刻便有人四散走开将丁一的事情传了出去,只为让自己那受过迫害的朋友快点找丁一申冤。一传十,十传百,不消一个时辰,居然大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开封府有好汉被圣上赏识,予以特用在开封府审案要为老百姓伸冤做主。

    不过因为时间因为丁一大战龙千秋已经过去不少,丁一回到大堂时已经接近黄昏,手中把玩着那面金牌,一声令下边上自有衙役和侍卫上前领命。将刘二子和佟力还有龚立新直接推到开封府门外斩首,因为这两人罪证人证物证都是不少,虽然尚有不少没有找到物证,但光是这些都已经可以让他们死上几十次的了。所以丁一才不会再留着他们,直接下令就让刽子手将他们斩首示众,以平民愤。

    开封府左前方就是一个刑场,这时在跪下的这几人身旁站着的就是开封府的刽子手,因为丁一受了皇封,这些人自然要听命行事。那刽子手倒提鬼头刀迎着夕阳喝了一口酒又对着三人和大刀各喷了一口,这才说道:“老子早看你们不爽了,平日欺男霸女的,我隔壁家的那个小妹就是被你们害的家破人亡,他家老母现在还在我家常住,今天砍了你们回去我倒可以向她道声喜了!苍天有眼啊,这丁大侠硬是将你们抓来了,哈哈,老子开心啊。鬼头,一会不要太利索,这等人让他们走的不要那么轻松。”说到这顿了顿又说:“一会我请你喝酒,今日我开心啊,哈哈。”

    边上那个外号叫做鬼头的刽子手应声道:“铁老大,放心!一定不让他们走的舒服。龚尚书,您可还记得小子?嘿嘿嘿,想必您老贵人事忙早忘了吧,看看小子脸上这条刀疤那日我不过是看不过你马车撞了路上一老丈说了两句,你就命人将我狠狠的打了一顿,这一刀可还是当时您那儿子亲自动的手呢。后来要不是有路人抬我去找了大夫,我这条命早就不保了,您老可还记得?不记得了?我可记的,当初您老那个威风啊,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啊,可您也有今天啊,是啊,苍天有眼啊,丁大侠是好人,他敢抓你们这些贪官污吏就是好人,日后您要是做了鬼想报复,就冲我来好了,哇哈哈哈……”说到最后居然一边哭一边笑,当初他几乎因为几句话被活活打死,看病的钱还是家中卖了田地和房屋才凑足的,病好后,因为一条刀疤横在脸上,皮肉外翻仿佛一条丑陋的蜈蚣横在脸上,没有哪家姑娘肯跟他,直到现在还是个光棍。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刀疤让他看上去凶恶非凡,被人引荐去当了刽子手,这一干就是五年,五年来他还和边上那大哥悄悄的用偷梁换柱的手法救了好些个被弄下来的好官和申冤不成的百姓,为此他几乎所有的俸禄都用来买通狱卒和师爷了,此时看见心中最恨的大贪官龚尚书在此心中开心不已,笑过了头只觉无限苦楚大笑变成了哭声。

    这时候开封府门外那法场已经被人群围了个水泄不通,四周所幸有禁军在那看守才没让这些人冲了进来,不过唾骂声却是不绝,时不时的就是臭鸡蛋、烂瓜菜往里面砸去。丁一看了看一脸颓废的刘二子和龚立新,还有在那大叫不止说你不能杀我,我是佟开山……的佟力,冷笑一声取出令箭扔去。

    边上有正经的开封府师爷高声唱到:“验明正身,确为本人,时辰已到,立即行刑!”

    正中间两个刽子手冷笑一声取下刘二子和佟力背上的名帖,这个时候刘二子已经吓得屎尿齐出了,战战兢兢不能自已,那佟力却依然在那嚎叫着,那铁老大冷声说道:“平日里我杀人都说冤有头债有主别来找我,今日里我改一下,来找我好了,看老子不再杀你们一次!嘎嘎!”说完高举手中鬼头刀,但听刀柄上铁环“当啷”一响,已经剁入两人脖颈,这锋利的刀锋,两人的一双有力的胳膊硬是没有完整的砍下两人的头颅,这正是要让他们不能速死。随后鬼头又来到了龚立新身边吐气开声:“狗贼,你也去吧!”一刀劈下,这龚立新也和两人一样被砍断了脖颈却又捎带连着皮肉不能速死,眼中一丝光芒隐现,心中不仅回忆起了自己的一身,如果有来世我一定要做个好官。

    场外群众再听见师爷唱若后全都屏息静气看着场中,丁一早把三人罪状公布于众,老百姓恨不得他们早死。看见大刀披着霞光斩下,三人惨嚎一声,鲜血如泉喷涌而出,却又没有完全断气在那苟延残喘,当即有汉子在那高喝:“好!”顿时群声响应,尽是一片:好……

    丁一笑了笑转身走回了府中,寻了一处屋子进屋就盘膝而坐,休息起来。今日里一番大战他损耗颇大,但偏偏不能露出半分的弱势出来。不说那些人的手下可也有武林中人,丁一靠着武功高强将他们震住,这时如果稍一示弱,必定会让这些人跳出来打砸法场。何况更是有无数的禁军就在身旁,丁一虽然不知道皇帝是什么心思,但却也能猜到他必定是不爽自己,这些看似是保护听命与自己的禁军,怕都是监视自己的吧,只要自己露出气力不贷的模样来,等待自己的必定就是被这些禁军用人海战术生擒活抓。

    直到坐镇法场高台,亲眼看见了处决了三人心中才放下些心来,他还再想要是有人劫法场的话他都准备亲自出手杀死这三人了,因为现在的他已经没有把握在抓住或者杀死那些劫法场的武林高手了。所幸的是这些假想中的人并没有出现,看样子那些黑衣人应该只是来救罗祥的,也让丁一终于可以长出一口气了。

    随着丁一盘膝进入修炼恢复状态,也没有人来打扰他,于是一夜无话。

    随后的几日开封府天天人满为患,丁一倒也不烦一一应付,有些是鸡毛小事的比如家中夫妻失和,某家的公鸡丢了,谁的扫帚没了。这些事丁一都让他们去找那开封府的府尹带人解决,他坐镇大堂专门过问那些大事。

    这日,丁一还未升堂,寇准就来了,却是一身的甲胄。那赵恒终于同意出兵了,而且还是御驾亲征。丁一到是觉得无所谓,只是这样一来待在澶州的他的那些朋友、徒弟就会安全许多了。

    丁一自然不知道这其中还有他的功劳,澶州那边有急报过来,其中有一半的篇幅就是写的丁一的事迹,剩下的一半才是求援,因为辽国的大军已经将澶州团团围住了。而那赵恒也怕丁一审案审的兴起又来找自己,因为前天丁一将一个高官之子抓了去咔嚓了,那高官也是一蛮狠的角色,当即就带着家将要去报仇却一个不剩的都被丁一断了一脚,回去怕是要休养半年才会好转,而且个中好些个家将被周围的百姓指认出的,立刻就会被丁一带到开封府审问,等到证据确凿那就是刑罚临头,或是死罪或是杖责。

    那高官还因此哭到了赵恒那,要求赵恒为他做主。丁一听到人说起,一时怒起直接去了皇宫将那高官揍了一顿,然后还押着那高官去了趟他家中,搜出了五百多万的巨款,这下好了这个高官也跑不掉了,被丁一押到开封府就是一顿好打,然后就是推出门外给斩首了,这倒是好父子齐上黄泉路。只是吓得赵恒心惊胆颤,他怕什么时候丁一又闯进来,即使不害自己,可是这样的神出鬼没的做法让他夜不能寐,食不下咽,提心吊胆的惶惶不可终日。这时候恰逢寇准又来请求,于是立刻答应了寇准的请求,御驾亲征,只想离这狂徒远远的。

    目送大军出城,丁一依然回到开封府,十日还没到呢。不过这皇帝一走京城凡是做了亏心事的那都是心惊胆颤不已,害怕哪天一醒来就被丁一抓到了开封府。有比较狡猾的官员、富商大开粮仓,赠粥施药,广发银钱,救济百姓。所有的目的只有一个让百姓认识到他的好,不会去丁一那告状,这几天来几乎天天都有十来个人掉脑袋的,其中有地痞流氓,有流窜到京城作案的武林人士,更多的是欺行霸市为富不仁手段阴毒的商贾和仗势欺人的官员子弟那些贪官污吏,凡是被百姓举报的丁一都会一一核查确认,确认无误立刻派人去抓,兵抓不来的,丁一就亲自动手。

    这审案过程中也有刁民以为丁一是一心要为穷人出头,他也是穷人便去告状,说他家附近的那户财主霸占他家良田,更是占了他家的祖屋。丁一听了立即派兵去调查,却不想这一调查下来却不是那样,那户人家虽然富庶,但却是因为持家有道一家人勤勤恳恳而且待人和善,做买卖也从不昧良心,附近有看见衙役去调查百姓一路跟来为那家作保。

    于是丁一又派人仔细寻访,证实了那家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商人,当即将其无罪释放,丁一还下堂给那一家人赔了个礼,只吓得那家人连连推脱。随后证据指向了这告状之人,原来这人是远近闻名的赌徒**,虽然没做过什么大坏事,平日里却是好赌成瘾,原本家中颇有余财都被他败光了,他也没有戒掉反而变本加厉,将家中几亩良田给赌掉了,直将他的老父活活的气死,他老母为此哭瞎了双眼。随后他有变卖房产换了银两继续去赌,赌输了就东家借问西家要,附近人家都知道这人的痞懒,都不想理他。他倒好,隔三差五的偷这家的鸡填肚子,骗那家的猪去卖钱。

    丁一看了证据后大怒,令人重打了他四十大板,随后硬生生的剁去了他赌博时常用的三根手指头。那人挨打时还口口声声道:自己是穷人,大老爷不就是要为穷人做主吗?

    丁一听了冷笑道:“你这种穷人是自作孽不可活要不是因为你家尚有高龄老母要你侍奉,我真想砍了你,今后你要是再想赌博不好好孝顺老母,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那人听了这才战战兢兢不敢说话,捂着断指一瘸一拐的往家走去。此后此人到真的戒了赌博,盖因每次想要赌博时那手上早已愈合的断指处就隐隐作痛,那是他心中潜意识本能的在害怕。而且其后丁一还曾到他家去确认过,并还治好了他老母亲哭瞎的眼睛。心中有感于丁一大恩,在屋中为丁一画上了影画像,日夜供奉,而且就这样在下半辈子做了个老老实实的庄稼汉。

第五十一章 翠竹苑(上)

    十日后,丁一将圣旨挂在开封府那明镜高悬的匾额上,依照原先的约定将府尹还给了担心了十天的开封府府尹。听到丁一挂旨而去的消息后,城中那些高官和富商都是长出了一口气,不容易啊,终于熬过来了,细细一算这几日来赠医施药,舍粥舍钱居然花掉了不少银两,当即有心中不爽的人便想把这些钱再从那些百姓身上捞回来。不过后来有消息灵通者探的丁一居然没有就此离开京城,反而买下了兰桂坊那一片地,自己领着一大群人住了进去,顿时那些打歪主意的不敢擅动了。

    丁一的确没有离开京城,他还想等寇准回来问一下前线战事呢,毕竟自己的朋友可都是在那前线的。而且身边这一大群人也是要找个地方安置,一般人还好说点,但是像姜怡红等几个女子天姿国色,美艳动人,即使不施粉黛那也是美丽倾城,这几个女子如何安置还真让丁一伤透了脑子,这红颜祸水的传说总算是让丁一自己也认识了一把。何况这十日来,这几个姑娘因为都把他当成了就命恩人,早上起来去大堂跟着,晚上歇了她们居然还跟着,也好在开封府的后堂厢房够多,不然的话难道要自己和他们住在一个屋子中吗?

    实际上这也是这些女子心中没有一丝的安全感,自然把丁一当成了可以依靠的一棵大树。而且她们现在基本上都是孤身一人,虽然懂得琴棋书画,但这些又怎么能填饱肚子,她们不像那些妇人还能帮别人照顾照顾孩子,或者织布赚钱等,这些可是她们不擅长的,而且就算会有人也请她,但是那些人请她们到底是看中她们能干活还是看中了她们的色,还真不好说。

    所以除非她们依然在青楼,到是可以凭这些本领讨好那些嫖客多赚取些银两,但又有谁喜欢做一个人尽可夫的青楼女子呢。而现在丁一救了她们,又再找不到人记录的时候又让她们几个动手,正给了她们想要的。这便让这些女子只希望能够和丁一在一起,似乎只有和丁一在一起她们才能找到那久违的安全感和存在感。更别说其中几个女子对于救她们出苦海的丁一凭空便多出了一丝情愫,似乎当英雄救美的时候真的很容易得到美女的好感。

    丁一可不在乎英雄救美,前世也不是没救过,不过前世那些美女个性比较张扬即使被丁一救了也不过是说声谢谢或者干脆扔点钱对付一下就算了,她们的美貌可不是用在丁一那种大兵身上的,就算偶有一个会喜欢上丁一,过段时间后也会发现丁一是个不开窍的大木头,绝了那丝兴趣。

    这一世的女子性情婉约,她们将感激之情放在了心中在小事上体现了出来。如早上打水给丁一洗漱,为他准备早饭,为他准备中饭等等,其中两个女子还想帮丁一沐浴,毕竟这个时代侍女帮主人沐浴那是很正常的事,但丁一可就受不了了,气急败坏的将两个想扒他裤子的女子赶了出去。

    说到底也只能怪丁一前世一心扑在任务,事业上了,这一世又将全部心神放在了武道一途上,本来就不太懂男女之事的他自然不会理会。只让边上的人眼红不已,是个男人就能看出这几个美女的一丝情意都挂在了丁一身上,可好,这丁一却是个榆木疙瘩不开窍浑然没去注意这些女子看他的眼神和看别人的眼神是大不相同的。

    不过除了十来个青楼女子外还有不少人都想跟在丁一身边,有想向丁一学武的有因为丁一能够保护他们的也有无家可归只能跟着丁一的。所幸将财物分掉后尚余下不少,这些人心中对于丁一都是感恩戴德,拿了丁一的银两一个个都是脸红耳热的很是不好意思,直到丁一说先借给你们将来有钱了再来还给他。就是这样,每人取的银两也是不多,取得最多的才只有三人,这三人都拿了整整一千两,他们都是有些本事之人,平时没有银两供他们使用才无法成为一方商人,现在有了这些银两当作投资相信很快就能赚回来,到时候在加倍来还给丁一。

    剩下的最多的也才拿了三百两,这是一对中年夫妇,他们将几个孩子收养了下来,准备回去开个小店依然是和被抓来前一般卖卖豆浆早点什么的。本来两人只想拿五十两的,毕竟五十两已经不是小数目了,足够他们在别的地方买房买物了,不过丁一看他们还收养了几个孩子,当即有给了他们两百两,后来又嫌两百五十两不好听就给了三百两整。其余的人都是零零散散十几两的拿去,而且还都让姜怡红给写上了自己的名字今日里问丁一丁大侠借了多少银两,日后定要相还等等。然后一群人都给丁一磕头拜谢才依依不舍的走了,毕竟本来只能等着被人买去当奴隶使唤,却不想否极泰来遇到了丁一,不仅将他们救了出来,还给他们银两让他们回去好好的过日子,这些人心中感激涕淋,丁一的大恩大德只能来世结草衔环,当牛做马来报。

    因为兰桂坊因为被丁一砸了又死了那么多人,早已经被废弃在那,那块地却又正好是被丁一咔喳了的龚立新所有的,那开封府尹回到了他自己的位置后听闻丁一正在找地方落脚,便把那张已经没人要的地契、房契派人送给了丁一,丁一也不客气,给了一两银子。反正府尹大人不是说了别客气吗,到是那衙役满脸的尴尬,揣着一两银子回去交差了。

    兰桂坊占地颇大,前面是亭台楼阁,后面是一间间别致的院落,绕过池塘来到最后便是那丁一大开杀戒的错落有致的大院,这院子中屋子也有十几座,好一点的都是护院所住的地方,剩下的自然是给那些买来的男男女女所待的地方。此时这院中虽然一地的尸体早已被人清走,地上的血迹也已经让人用炭灰掩盖了,但一进入后院依然会感觉到丝丝寒意,望见地上不经意间露出的一块块斑驳血迹,闻着空气中早已不存在的血腥味,知道此处发生过什么事的人都是胆寒不已。

    随后丁一又雇人加上那些无处可去跟随自己而来的一些青壮就开始动手改建,那后院因为没人敢去住,但是便宜了丁一一个人霸占了那么多的地方,将边上池塘的水引进来好好的冲洗了一遍,又推到了那些无用的屋子,便在这边弄了个竹园,本来这等天气在北方早已看不见竹子,不过丁一是谁,领着二十来人手持金牌大大方方去了皇宫的御花园,移植了不少翠竹和花草过来。丁一和几个老花匠一起动手到是把这后院布置得颇为雅致。

    前面的那三层酒楼本来是让客人们在其中和心仪的女子共度**的,不过此时自然用不着了,丁一谋划了一番请了工人将里里外外弄了一遍变成了一处时尚高档的酒楼,大厅中虽可用餐但大多是用来品茶闲聊,往里正中间又有一台,上有说书先生在此讲段子说评书,又有唱戏在上,偶然还能看见姑娘们一时手痒也自排了个节目上去献艺一番。

    二楼和三楼便是正经的用餐的地方,丁一将主体墙留下让从皇宫中请来的匠师在墙上刻上一幅幅古今诙谐幽默之图画,有卧冰求鲤,周处除害,晏子事迹等不少有意思的故事,丁一让人画出图画请匠人刻在其上。边上还有名人字画一并刻在边上,当中有丁一仗剑而书的侠客行,在二楼的屏风上,背景是姜怡红的一副壮士舞剑图。

    这图上那壮士微微背对着众人,一手持剑一手指天,脚踏七星衣衫振振,虽不见其人真面但众人心中隐隐将其对上了丁一,虽没有猛虎下山般的刚猛,却是蛟龙出海般的威风,虽只是一幅图画却栩栩如生,其人仿佛要从纸上跃出持剑去行侠仗义一般。

    其中二楼上壁上多为图画,风格很是清爽大方。而三楼却又不一样风格一变,入目便是姜怡红所画的一副寒梅傲雪图,边上有秀娥的题字:梅柳夹门植,一条有佳花。这是晋代陶渊明的腊日中的两句,四周墙上挂着的莫不是名人字画,窗台外又正好能看见远方翠竹迎风傲立,池边一株株红梅映着白雪那白雪皑皑红梅点点更显出竹子的品性,梅花的风骨。这三楼正是丁一想的高档酒楼的做法,你想在几楼吃随便你,不过上菜的价格可就不一样了。

    期间丁一在开封府声张正义弄下的名声令无数百姓自发的前来帮助丁一重建兰桂坊,这些人不是自身受过丁一的恩惠就是有亲戚朋友因为丁一的公正无私冤屈得以声张,更有不少乞丐也一并前来帮忙。让丁一好是感动,还亲自下厨为大家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但是让众人吃惊不小,毕竟君子远庖厨在这个时代还是有很说服力的。丁一谈吐不俗,一身武艺更是惊人,却不想还会下厨做饭,那些吃过丁一饭菜的众人在大赞唯美之余更是肯定了丁一,这种没有一点架子的,不会因为受到圣上赏识,不会因为他们的粗俗不通文墨就鄙夷他们,这才是真正能够当朋友、做兄弟的人。

    其中乞丐中有丐帮的兄弟还带给了丁一一个消息,就是丁一出名了,大大的出名了,一字电剑丁一,杀贪官、平民愤、驱辽狗还受圣上钦点,已经名动江湖,不少人听闻丁一的事情那都是不能不树出个大拇指赞声:“好能耐,好本事,好侠气!”不过有人赞自然也有人说,也有人说丁一不过如此,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图出名。而且丐帮的弟子就带给丁一消息说了有好几拨人马要来京城,找丁一一决高下。其目的自然是要借丁一出名,为此让丁一很是郁闷。

    不过不管怎么说,事情总还是好得多,不说那些知道丁一不打算离开京城,那些为富不仁,为官不正之辈总是犹如在头上悬了一把利剑一般。因为丁一虽然不在开封府审案了,不过依然有人会找丁一诉苦,丁一也总是会接手,然后仔细的调查,确认之后就直接将人拿下连带着证据扔到开封府前,处斩还是坐牢自有法令判决,那府尹因为丁一存在也不敢心存包庇之念,很是重判了这些人。一时间京城风气渐好,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已然不再只是传说。

    而那些前来挑战之人,基本上都是初出茅庐之辈,被丁一轻松拿下后就是封了他内力让其去工地上帮忙以作惩戒。反正你不是精力多的没地方使嘛,那好吧就帮我去盖房子吧。

    内力被封之下的这些人不过如同普通百姓好上一点罢了,想反抗,边上一群壮汉就是冷眼看来,手中的工具紧紧的拿在手中,这些百姓受丁一恩惠,本来就看这些人不爽了。不过因为打不过,所以只能在心中想想,现在可好一身内力被封,你只要不好好干活看老子等不好好的修理修理你,如此情况下又有几个敢在不知好歹。

    却偏偏有一个年纪轻轻之辈似乎还是名门之后,出来挑战丁一,自然失败,被丁一弄去做苦力,因为吃不惯苦,又看不起那些平民自然心中怨气横生,在晚上用手中挖地的工具将一个鄙夷他的工人杀死了,不过他也没能逃走被人当场抓住,扭送着押到了丁一前面,丁一也不客气杀人偿命,破了其丹田就送到了开封府,等待他的自然是刽子手的鬼头大刀。

    到了这个时候这小子才知道害怕了,跪在法场上,边上是冷冷望着他的一个脸上有蜈蚣般刀疤的丑陋男子,哭着叫道:“我是蔡州府汤家之人,不能杀我,何况我不过是杀了个普通的百姓罢了,你们不能杀我,不然我家里肯定会来找你们报仇的……”事已至此他还是认为自己天生是高人一等之辈,自以为是的他自然没能逃过一死。这两个刽子手也是拜丁一所赐,连日来杀人都杀的几乎手软了,不过却杀得开心,不是因为心中扭曲变态。而是杀的那些人都是罪大恶极之辈,这些人手上不知死了多少无辜之人,要是赔命的话区区一条命如何能够。

    自这姓汤的小子后,来挑战丁一的人突然少了很多。不过江湖上却又传闻起了丁一心性凶残,残忍杀害江湖后进。丁一却是懒得理会,到是有在丁一这帮忙的丐帮子弟看到了全程,将这事汇报了上去,这下才盖住了江湖上的悠悠之口。后来即使再有来挑战的输掉后也不需要丁一说,就主动的去干活了。如此之下丁一改造兰桂坊的计划却是平白的提前好多时日就完成了。

    这时候赵恒御驾亲征的大军才刚到澶州,城中军民本来因为三面被围士气已经跌倒了崩溃的边缘,要不是李继隆治军严谨,张环和周文质又是颇得军心,怕是在这围三缺一下早就出现逃兵了。不过现在好了,寇准先锋到来和辽军在城下对峙,随后大军赶到,寇准又力促赵恒登上澶州北城门楼以示督战,宋军将士看到城楼上升起黄龙旗,得知皇帝到了,立即高呼万岁,士气大振。

    不过前线的事情自然和在京城的丁一无关,望着面目一新的兰桂坊,不这时候应该叫翠竹苑了。本来弄好后自然要换个名字,其中姜怡红等人想出了一个名字叫做:绿柳庄。却是很符合,柳树婀娜多姿,摇曳生风自是用来比喻其中居住的这些绝色佳人。

    但被丁一给否决了,原因是不需要你们如此,随后指了指自己院中的竹子道:“学柳树随风摇摆,不如学竹子傲然于世,自强不息!”所以这庄子便命名为了翠竹苑,苑中前面的酒楼自然是用来谋生的,人群中有手脚利落,吐词清楚的就当做跑堂,有会烧几个拿手菜的就去做厨师,有脑子清楚擅使算盘的就是账房,还有酿酒的,腌肉的等等。丁一那院落旁边开出来一片菜地正好用来种些蔬菜,又有人散居到城内外也是种菜养猪,围绕着翠竹苑形成了一个一条龙的产业链。这中间又让许多本来没有工作无依无靠的人找到了工作,丁一又教手脚灵活的小伙子学习调酒,又教会些手艺的匠人们做出各种工具和玩具,又让厨房中弄出了种种新式小吃,然后他还在酒楼后开出了一处学堂教小孩子读书习字。

    同样在京城中的一处四合院中,龙千秋正端坐其中,身前站着十来个黑衣男子,不过此时并没有蒙面,其中到有丁一认识的人赫然便是尹建节、安丘杰等人。这些人此时都是一副恭敬的模样看着坐在那的龙千秋,龙千秋看了看四下点了点头,门边上自有一人将门关上。

    “诸位,这次之事本来已经可以成功,但是因为一个人,乃至功败垂成。”挥手止住了左手边正要说话的一人继续说道:“不用说,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你们觉得宋辽必会大战对吧?错了,就因为他宋辽现在根本不可能打起来,胡汉山回来报过,大辽国师也是被此人所杀,其后那辽国的不败将军萧挞凛依然是被此人所杀,那萧挞凛一死虽然可以说让辽国有心硬憾宋朝,这样一来倒也符合我等意愿。但可惜此人在城外驻枪于地,辽国千军万马无一人能拔出,军中士气低落,萧太后在耶律隆续的建议下已经准备和谈了,我等千方百计挑起的纷争以图大事就因此人而灭,此人当诛!”话音落下,龙千秋随手将手边的一块镇纸掷出,一声凄厉的破空之声从众人头上呼啸而过正射在墙上那一副画像上,那石头做的镇纸被龙千秋的内力硬生生的砸入墙中不见踪影,只有图像上一个空洞能见证镇纸存在过。众人都转头望了过去,那画像虽然被镇纸弄出一个洞眼,但还是能看得清楚,上面所画的赫然就是丁一的模样。

第五十二张 翠竹苑(中)

    丁一前世就特别喜欢自己给自己做东西吃,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人生在世吃穿二字,我不在乎穿得怎么样,但我在乎吃的好不好,即使在野外丛林中他也总能变着法整出一些食物来。其一手厨艺虽然没有得到过什么官方认证,但水平却很是不错。这一世依然如此,在山上的时候他就经常自己弄东西吃,到了后来逍遥子偶然尝过也吃上瘾了变着法弄出食材让丁一给他做东西吃。丁一也不客气,做吃的简单,把你珍藏的美酒拿出来。

    得到逍遥子珍藏的美酒后,其味道果然别具一格,醇厚绵软回味无穷。而且这酒清澈甘冽,且老远便能闻见那浓郁的酒香正是用来做调酒勾兑正是绝佳的原料。他将酒加上几种因为阵法依然存在的天然水果调出了一种色泽金黄透明的果味曲酒,这酒的度数虽然不高,但问道却十分特别,端起酒杯便能闻到一股清新的自然气味隐隐还有水果的淡淡芳香,倒入口中看见那金黄色的液体自杯中滑过又是一种新奇的享受。

    入口之后先是一股淡淡的苦涩味,但随后便是味蕾的大爆发,那美酒的醇厚不变又加上了各种水果的滋润一股无法形容的滋味在味蕾上炸开。其中还有丁一选得两种刺激性的水果,正是这两种水果的作用,调和了几种水果融合可能带来的酸味,更是引爆了味觉。顿时只觉得口中自轻微的涩感后一股甜滋滋的味道油然而生,恰似那美好的回忆,甜美的爱情。忽然又是一股辣味冲破甘甜直接刺激而来,犹如壮志凌云,挥斥方遒的感觉。辣味来得快去得也快剩下的是酒味的醇厚,微辣中一丝淡淡的苦喂弥漫开来,却又没有破坏一丝这酒的味道那丝微辣中的苦味正仿佛人生在世不可逃避的磨难。其后又是一股甜意涌来,这时候这甜味却又不似一开始般的甘甜而是淡淡的香甜,是要慢慢品味才能感觉出的甜味不正是冲破困难磨练前面的那丝希望。最后便是酒味最后的爆发却又是最纯正的酒味,甘冽醇厚一丝清凉之意沁人心脾犹如三伏天中一杯冰水般畅快舒服说不出的痛快,这便是人生道路上那茫茫不可寻却忽然到达了的希望的终点,便是那功成名就般的成功之喜。随后酒入肚中却又感觉到丝丝暖意自肚中散发开来,整个人仿佛大冬天晒太阳一般,浑身暖绵绵,懒洋洋的惬意感。当时逍遥子就大叫一声:“好酒!”

    而丁一在翠竹苑就在教人怎么弄些新鲜的小吃和教人调酒用来当作酒楼的招牌,此时他正带着两个人往后边走去。其中一个是宫中的酿酒师傅姓洪,一身藻青色长袍,脸蛋红彤彤的头上戴着一顶小毡帽很是可爱,但可别小看了这人却也是个从五品的酒官的。另一人是丁一救回来的一个胡须灰白穿着一身素色衣服也不知洗过了多少回的老者,叫做**也是个擅长酿酒的老师傅了。这两人自丁一从皇宫中借出了一车的御酒说要教人做新的酒用来做酒店的招牌,那酒官心疼美酒怕丁一糟蹋就自己跑来了,那老者也是差不多得到消息后也死命的要跟着来看。反正丁一也不在乎这是不是绝技,也没有不可外穿的念头,想看就看呗。不过因为此时天寒地冻即使皇宫中也没有多少新鲜的水果,不过丁一还有别的办法用少得可怜的几种水果加上各种调味料和番邦进贡的葡萄酒调制出了一种新的酒,不过这种酒还是需要静放一段时间要让各种材料充分融合才行,所以平时也就只有这两人一直跟着丁一。

    丁一带着两人绕着这新建的酒窖走了一圈,闻着空气中弥漫着的酒味,丁一道:“哦哟,这味道到是差不多了。”

    边上两个老者顿时道:“闻着味道是不错,不过就这样乱放东西真的可以弄出什么好酒来?”他们可是亲眼看见丁一放什么油腻腻的一扇猪肉,还有什么辣椒、盐了什么的。这是酿酒?这不是在糟蹋这些美酒吗。

    丁一叫来几个人将他指出的几缸酒搬出,剩下的还没到打开的时间。领着一群人走了出去,他一个人就托着一缸,而别人都是两个人搬还有些吃力,最后面是那两个老头一路嘀嘀咕咕的在议论这酒到底会怎么样。

    这个时候一道寒光射来,丁一倒转身形将酒缸往天上一扔,紫薇瞬间刺出将三支短箭削断。随即手上用力将下来的酒缸接住放到地上,人却忽然消失在出现已经和房檐上三个黑衣人斗在一起。

    这三人正是领了龙千秋的命令前来刺杀丁一的,已经在这附近埋伏了近一个月,前一次一拨人是在晚上想趁丁一睡觉时偷袭刺杀,却不想丁一纵使睡梦中也因为察觉到杀气醒来制住了刺客。此时已近黄昏,这三个刺客看见丁一拿着那么一大缸酒又在和边上的人聊天说话,正是刺杀的大好时机,当机立断便射出了手中的弩箭,这弩箭都是啐了毒的,中者立毙。却不想丁一居然如此警觉,三箭分射上中下三路,便是要封死丁一逃走的可能,但丁一身手高超居然如此还能抽剑劈散弩箭。而且只是在一瞬间就找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逼了过来。这时候想要抽身而退已是不太可能,丁一的剑光已经将三人笼罩其间。

    这三个黑衣人只能百忙中抽出兵器抵挡,可是匆忙间破绽百出,丁一一个虚招引得一人刀势过猛脚下一个踉跄,虽然这人即使缓了过来身子顺势一侧,一个倒跌侧身翻就要避开。但丁一却更是迅速,一剑刺出没入此人心口,一丝鲜血随着利剑抽出飞溅开来。丁一知道这些黑衣人都是从小训练出来的死士,前段时间抓住的一个纵是百般折磨也不肯透露出半点消息,其意志力当真值得敬佩。所以此时也不在留手,出手便是杀招。身形一晃而过,掠到暴退的另一个黑衣人身侧紫薇一闪,在那人咽喉间划过。最后的黑衣人暴睁双目怒视丁一,口中怒喊:“丁一,死来。”手中一把短戟斜砍向丁一,左手也顺势去抓丁一的衣服,依然抱了同归于尽的想法。

    丁一冷哼一声,也不退避左脚直直的电射而出踢在这人胸口,顿时一阵骨裂声传出。不过此人此时已经不去在乎自身首创与否心中所想的就是临死也要拉上丁一。胸口中了一脚后,吐出一口鲜血的同时左手猛然要去抓住丁一踢出的腿,右手短戟速度加快要取丁一首级。却不想丁一一腿踢中,也不收回浑然不去理会将要抓到自己的左手,脚上一用力压下,此时的丁一不用内力便能轻易的举起千斤重物,用上内力尚不知力量为何般,那是此人仓促间能当下的。只是一瞬间便将这人生生往地上踩倒,右手紫薇“呼呼”两下,那人因为身形陡然间变化手上一顿不及反映之下,紫光闪过两条手臂就这样被削下。这黑衣人也是悍勇,当时惨叫一声便咬紧牙关不再出声,双眼死死的看着丁一,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丁一怕是已经被他杀了无数遍了。

    丁一也不惧他看着他布满血丝的双眼道:“回去告诉你家主事啊,我丁一来者不惧,反正我正要找你们,你们自己送上门来也好。”话毕,叫上内力一变将其吸离地面,然后一脚踢出将其送出翠竹苑。

    不说这人能活下来是什么想法,这边丁一却是浑然没将自己被当成刺杀目标一事放在心上,前世的他就能在各种与数千米之外就能发动的热武器下还能感应到杀机,更何况是现在,只要自己不大意轻敌对方根本不可能偷袭到自己,而没杀死此人正是另有目的。看见那人落地后,回头怒视自己,然后猛然点了胸口几个大穴便头也不回的往汴河中一跃,在冰上弄出一个大窟窿瞬间便消失了踪影。这让丁一眉头皱起,本来他还想偷偷的跟着找出这些人的地点,然后一网成擒,却不想这黑衣人居然看破了他的想法,在河中追踪的难度大大增加,更别说此时还是寒冬天。这黑衣人也是够狠,这么大的伤口还敢往这种情况下的河里跳。

    没能实现追踪的想法丁一心中郁闷,一脸不郁的跳了下来看见众人都在打量着自己这才收拾心情道:“我没事,走了,你们几个跟我走,其他的拿去厨房旁边的仓库,然后大家来大厅一起喝酒,今天大家不醉不归,让你们看看老子酿的酒味道如何。说的就是你们两个老头,不要一副我浪费了好酒的眼光看着我,一会尝了就知道了。”被点名的两个老头一脸的尴尬,这丁小子她们和他相处的日子一长也知道这人并不是外人形容的那般是个杀人魔王,心性凶残。反而有一种让人很喜欢的气质,让人不自觉的喜欢靠近和他交朋友,这两人就是在谈到酒的时候和丁一聊上的。

    不过丁一虽然也知道几种酒的酿造和调酒的方法,但别的酒类知识绝对没有这两人丰富,所以一直被这两人说是糟蹋好酒,这让他想起了在山上因为将调好的酒喝了个干净,让在那品味的逍遥子恼羞成怒,将他调教的死去活来的情形,心中对着两个酒界高人也不在叫什么老伯了,都是一样:老头!

    众人呼喝一声,一群人抱着酒缸往厨房那边去了,那边有个小仓库,分了三格一处放菜,一处放粮,剩下的就是用来存放这些就好用来招待客人。又有几个人抬着酒跟着丁一往大厅走,不过此时大厅尚还没有完全弄好,到处都是材料堆放在那。不过正中间还是有几张桌子附近是干净的,正是众人休息用食的地方。

    此时几个姜怡红几个女子正在那用着算盘计算着工程完工到底要花费多少钱,开酒店后又要花多少钱买材料。置于人工到是不担心,此时此地有不少的劳力在那。边上的秀娥看见丁一过来了,和几个姐妹一说顿时一群人都转过神来对着丁一展开笑容。

    这一幕让丁一丈二和傻瓜摸不着头脑,而他身后跟着的几个年轻小伙子却是一下子被这些美女的笑容迷昏了,脚下一软就要滑倒。所幸丁一六识敏锐,空着的右手一托,将那酒缸一下推到旁边,接着又放下了自己的酒缸。这才笑了笑道:“你们几个还是不要笑了,看看你们一笑他们都成什么样子了。”

    被丁一话一说,几个年轻小伙子顿时脸红的就像猴子屁股一样。也不怪这些人如此模样,姜怡红几个那一个不是绝色倾城,即使放在皇宫里那也是一等一的绝色。这样的女子又是几人同时忽然展颜一笑,那震撼力就仿佛忽然自这寒冬天进入了那春暖花开日,只觉得全身绵软无力。即使是丁一也是被小小的震慑了一下,不过他心志坚定,能快速的反应过来还能接下身后之人的酒缸。

    几个姑娘被丁一一说又看到丁一身后一群呆头鹅模样的人,都是掩嘴嬉笑。好在这些人平日里见她们也多了,苦笑的看着她们很快就适应了。身后倒是有人悄悄的再说:“娘啊,这些姑娘咋长得这么好看捏,那天上的仙女怕也不过如此吧。”

    边上又有两老头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你们给我小心点,这可都是御酒啊,都是极品的美酒啊,弄撒了一点,老夫我和你急。”顿了顿细细打量了一番,确定没有酒缸损坏,才放下心来又道:“你们几个小娘皮,不要老是戏弄他们,去去去,一边玩去。”

    几个女子哄笑着散开,虽然她们被买入青楼调教但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姑娘,终于去了那面具后才流露出现在这般本性,此时的笑才是真实的,不像在之前兰桂坊中一般强颜欢笑。姜怡红冰雪聪明看见丁一搬进来几缸酒便嘱咐身边女子去让厨房准备开饭。

    丁一听见了姜怡红说话,笑了笑这女孩子到是精灵。将酒缸的封泥拍开,他内力卓绝,一拍之间掌中运劲一吸就将一整块封坛的黄泥带出,下面又是一张纸。揭开后便是一股浓郁的酒香从酒缸中冲出四散开来。

    丁一身后两个老头鼻翼煽动,赞道:“好味道,就凭这味道,这酒就应该是好酒。”迫不及待的就夺过丁一手中的竹勺去盛酒,边上一个手上慢了一点没抢到勺子,急急忙忙的在旁边桌上取过一个大碗在边上侯着,倒把丁一给挤到了一边去了。

    身后一种人拍着队伍往酒缸边凑,这酒香闻着实在太勾人了,便是那几个女子也被酒香吸引即在前边看着。那洪老头用勺子打出一勺碧青色的酒水,这老头也不去看边上凑上来的大碗,自顾自的就着勺子就先抿了一口。然后砸吧砸吧嘴巴眯着双眼回味了一下,不一会就是满脸喜色,一张圆脸上满是红色艳光,双目更是暴出一丝光彩大赞一声:“好!”说完也不去理会别人怎么看和询问,将那一勺子的酒水就往嘴里倒去。

    只气的他边上的**老头看着那一屡屡似琼浆玉液般的美酒就这样被倒入了口中,居然意思都没有留下。大怒骂道:“洪胖子,您他娘的把勺子给我,偷酒贼,这可是我们翠竹苑的,你想喝拿钱来买。”浑然忘了这几日来两人谈论酒道一副相识恨晚的模样,劈手就夺过洪老头手中的勺子,看见一丝不剩骂道:“直娘贼,这还真是干净跟狗子舔了一般。”骂骂咧咧中,他也打出一勺,不过他手中可是有个大碗所以也没学洪老头一样用勺子喝,将酒倒进碗中,看见那碧清碧清的酒水,闻着那扑鼻的酒香。李老头喉结攒动,当即凑着碗边就是一口鲸吸。随后半晌不说话,不过见其满脸陶醉的模样就知道这酒绝对不差,身后几个好酒的汉子大骂:“两个死老头,死开点,让老子喝一口,真是香啊,老子这辈子还没闻过这么香的酒呢。”

    这壮汉身边立刻有一人骂道:“你老子是谁,兔崽子给我一边去,这酒是用来闻的吗?李老,你也忒不厚道了,快些让开,让俺们也尝尝,这大东家到底弄出哥什么好酒来了,可是馋死咱了。”这人年纪不大,最多四十岁,不过却是肌肉虬结,这大冬天的也不过就是着了一件单衣,正是刚才大骂的那壮汉的父亲,姓王,自小就力气大就被叫做王大力了,后来被叫了几十年到他儿子生下来时,他都几乎忘了自己的本名了,他儿子也因为这个脑子少根筋的老爹被叫做了小力。

    因为王大力说了,大力的儿子自然就是小力了,从小力气就要像我一样大,干活也能比别人干得快干得好了。可好这王小力块头跟着他老爹一样长,但是脑子也是一样憨的可爱。翠竹苑中都叫他们大力,小力或者王家父子。这两人都是身体壮实的汉子,都是被拐来准备卖出个好价钱的壮汉,不过因为被丁一救了,他们虽然目不识丁但也知道知恩图报。再加上丁一不仅救了他们,还在兰桂坊后院找到了被买来打杂的这王大力的娘子。这一家三口得以重逢全拜丁一所赐,所以便打下了心思要跟着丁一,用这一身的力气当牛做马来当回报。刚才搬酒的时候这两人可也都是一人一缸,虽然没有丁一那般一手托着还轻松如无物,但那也是实打实的大力气了,这两人在丁一心中基本上就是今后翠竹苑的保安了。而且两人都憨直的可爱,丁一心里对于这种憨厚的汉子很有好感,而且院子里的那些姑娘们开玩笑的时候都是笑嘻嘻的叫他们傻大个和傻小哥,有时候他们听见了也不会发火,还咧着嘴笑嘻嘻的,有时王小力听见了还会回道:“俺这块头不小,不要叫我小个,也叫我大个。”自然被跟在旁边的王大力就是一个脑瓜,也让她们笑的娇躯乱颤。

第五十三章 翠竹苑(下)

    这一日正是大寒,再过半个月就是新的一年了,所以家家户户都开始准备过年用的年货,路上热闹非凡。虽然这时候京城中最重要的皇帝不在,不过众人却没有一丝的不适应反而比起往年还要热闹,这不有几户人家已经在那粉刷墙壁,门上弄上了新的桃符,上面请了先生写上了吉祥如意的对联。边上有落魄的秀才,正在磨墨为人写对联、家书,更边上便是粉饰一新正待开张的翠竹苑。

    此时翠竹苑前正有人在舞龙助兴,边上又搭了台子上面正唱着大戏,又有花船,高跷来来往往,很是热闹。这翠竹苑前本就是一片空地广场,不过原来是兰桂坊的时候,这里即使有人想舞龙舞狮也会被兰桂坊的护院赶走,还少不得会挨顿打。不过此时却是不同了,不说兰桂坊被丁一砸了,而由丁一做主的翠竹苑自然不会如此霸道。且这些人中好些还都是翠竹苑请来的,正是因为今日要开张了所以才请的。中间不乏有翠竹苑中的会上一手的上去踩踩高跷,吹拉弹唱,好好的闹上一闹。

    正门口正有人搭着楼梯往上面挂着大红灯笼,灯笼下面还连着一方对联,红底金字很是精神。大门中不时的有人端着果盘走出,上面盛着不少吃食,有孩子们最喜欢的冰糖葫芦,有绵软又有咬头的甜甜糯糯的柿饼,更有不少芝麻榨糖,这可都是免费送的,最欢喜不过的便是那些孩子。都是拍着手满嘴塞满了吃食,手上兜里还装了不少,时不时的还要和自己的小伙伴交换一下,只觉的今年还没过年就已经能得到如此多好吃的东西真是好不开心。

    “这边好了,你那边呢。下面的人看一下,对整齐列没。”两边的灯笼此时也挂上了,不过现在并没有点上,毕竟现在天色尚早,灯笼这么早点上干吗。

    这时候丁一也出来了,一身淡蓝色的名贵长袍,在腰间用了黑色的缎带束着,上面还挂着一枚玉佩是枚龙形的环佩,长袍上隐隐有金银色的丝线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耀,长跑下摆处更是镶着一群金边,领子斜斜的竖着上面有格子形的装饰。头上还戴着一顶紫玉束发冠,上面鎏着黄金镶嵌着散发着紫色光芒的玉石,好不高贵。

    身后便是一身淡黄色衣衫的姜怡红,她偏好淡黄和素白,不过这种时候自然素白不是很好。一身淡黄色的衣衫,衣裙周边都是一层层的褶皱波浪纹,上面还有点点绒毛点缀,头上简单的斜插着一只玉簪,玉簪上几粒宝石随着姜怡红的走动晃动出闪闪光辉,整个人看上去既高贵又典雅,皇宫中母仪天下的皇后,那九天之上的仙女怕也不外如此。

    姜怡红身边便是绿珠,她一身紫色的长袍,上面有着一颗颗的宝石熠熠生辉,衣裙上更有种种花纹隐现。上身还披着一火红色的围脖,头上是几只金簪织成的装饰,一头秀发斜斜的披散开来随风而舞。

    边上有正在观看的人看见丁一三人出来都上前见礼,这丁一可以说是当今名望最盛之人了,在开封府十日斩百人,杀得贪官污吏,恶霸流匪皆是胆颤心惊、不敢妄动,那是多大的名头。京中有受惠与他的,便有不少人都将丁一画了画像供在家中,为丁一求平安长生以作报答。

    丁一一一回礼和众人寒暄,众人是一直到现在才知道了今天正是丁一的翠竹苑开张之日,当即都送上恭喜祝愿,又有人急急回家想取些东西来备做礼品。都被丁一拦下,笑着让众人不需如此,身后的姜怡红此时指挥着一队队打扮的衣着光鲜的汉子从里面搬出桌椅来,又有侍女端着一碟碟的肉食出来,不过这些食物都还只是材料都是生的,不过上面到是已经洒满了调料不知道要用来做什么,只一会儿就在翠竹苑外搭起了几张横着开来的台子,又架起了几张铁制的横箱子,里面有烧红的炭火,上面还盖着一层铁网状的东西。

    这里有人准备这些丁一口中的烧烤,边上又有侍女在几张横台子上铺上红布,立刻就有两个壮汉各举着一张奇怪的桌面放上,居然还能转动。边上原本在看戏的百姓看见这边热闹了也都围拢过来,这才得知翠竹苑居然今日开张,当即都好奇的紧。

    这也是丁一的策略,因为装修改造的时候丁一就让众人不要将个中怎么布置的说出去,这样一来好奇心下自是有人天天前来观望,日复一日就是不知道里面弄成了什么样子。门外更有大大的帆布挡着看不见,问里面出来的人,都是死不肯开口。这一下众人更加好奇,天天无事的时候就会聚集在酒楼外的广场上闲聊,聊得最多的自然就是这兰桂坊如今怎么样了,他们也都知道这兰桂坊先今已经被那名满京城的大侠丁一给买下来了,正在整修说是要弄出一个别出心裁的酒楼来。

    到了今天才忽然发现酒楼外的帆布撤掉了,门外重新粉刷了一遍,不复从前兰桂坊那般富丽堂皇,明亮黄色映衬着夺目的深蓝色,既简单又大方。两扇大门重新都是亮堂堂的红色,门上还有一对狮咬铜环扣,门边是一圈描金图案。门正上方是气势逼人,龙飞凤舞般的三个大字:翠竹苑,这字是丁一写的,写的时候正值他心中想起自己在这一世也算是创业了,而且还是哥老板级别的人物了,只可惜他那老父母永远也看不见了,心情激荡下,手上笔走龙蛇,内力运转下门匾的木屑横飞,吹干后便是这三个大字。初看时只觉的这字很有亲切感,让人觉得像是看见了家一般,再看的就一些忽然会觉的这字似有魔力般有夺人心魄的感觉,当时在场看丁一书写的人就有一代书法名家,在细细观摩这三个字一段时间后居然形若癫狂,口中大呼小叫,众人才知道这字的不俗,不过在描上金漆之后,边上又表上各种雕刻装饰,这古怪的吸引力总算小了许多。众人这才敢将这匾额挂上,但他们不知道的事,虽然这样一来对于一般人的确是好了,但对于那些功力深厚之人还是一眼能看出这字中蕴含的武道痕迹。

    此时大门洞开,几十人进进出出忙个不停将那丁一说的流水席布置上了,边上有几个侍女在那发放筷子让众人免费品尝,这些有的众人能一看便知,像是那几盘菜虽然色泽鲜艳味道极美,但还是知道是什么菜。但有的就不得而知了,像这一盘,就是丁一前世的糕点方法制作的,这些人尝过之下,只是觉得好吃爽口,甜甜滑滑的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

    这几个人中一个老大爷开口问道:“闺女啊,这东西是啥子做的哈,俺咋觉的这么好吃呢,俺这个老家伙那也算是吃的盐绝对比你们吃的米还多了,却就是猜不出来是什么做的哈。这东西好啊,俺平时就是好吃,但老列牙口不好了,吃不进什么东西了,这东西好啊,甜甜的滑滑的,咬下去滑腻中有着香甜,却又不塞牙,不沾口,真是好啊,闺女啊,能跟俺这个老家伙说说是什么做的吗?”这老丈可是附近的小有名气之人了,姓张,家中排行最小,人自小就好吃但别说懒做,他一手厨艺绝对是有目共睹的,十六岁开始就带着仆人游历中国,在各处讨教学艺,三十年后回来已经是一身好厨艺,就是皇宫中的御厨见了他都要规规矩矩的叫声张师傅,有个外号叫做张幺子,这幺就是最小的意思,幺子却是同音词又是形容他手艺高超的像妖怪一般能化腐朽为神奇做出种种美味。

    昔日,皇宫中想请他,他应下了进宫去给皇帝做了几个月的厨师,硬是将那本来挑食的小皇帝弄的白白胖胖的,皇帝一高兴赏了他一面匾额,上面是皇帝手书:天下第一厨。后来因为受不了皇宫中尔虞我诈的风气,辞官隐退。刚继任大宝的皇帝念旧日恩情,特赏给了一座宅院正在朱雀大街上,和这里离的不远。

    原来的兰桂坊想请他出山,他知道兰桂坊是青楼妓院,不屑去之还骂道:“一群为富不仁,色中恶鬼,仗势欺人之辈不配吃老子烧的菜。”让当时的佟力气的直咬牙,将张老头自己开的小食肆砸了,他可是宫中供奉对上一个隐退多年的厨子自是轻松无比,张老头到处找人申冤,却无人理会。而那食肆却是经常的就会有佟力的弟子前来敲诈勒索,时不时的还会借故来闹上一闹,把这个老张头活生生给气病了,大夫来看说是怒极攻心,只能慢养。

    后来他儿子听说了丁一怒砸兰桂坊,坐镇开封十日斩百人的事情,回来和老张头一说,还别说这心病还真是要心药医,当时听到后立刻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问明真实后大哭道:“苍天有眼啊。”当时身体就好了一大半,不像之前那般还只能躺在床上要人伺候,大哭大骂之后开心的喝了两碗粥就在儿子担心的眼光下一个人上街来了。

    四处一打听,就找到了被草草葬在城外的佟力的坟,那坟不过是个坟包,要不是上面斜斜耷拉着的一个木桩上面写着:佟力之墓。还真看不出来这是纵横两省,京中供奉的佟力,佟开山的埋骨之处。老张头去的时候,正有人在佟力坟头骂骂咧咧,上去一瞧还是熟人,就是他到处找人申冤时遇到的同病相怜的同道中人。

    这人境遇比他还惨,姓尹本是个地方富绅,只因当时还是绿林的佟力眼红他家中的万贯家财、稀世宝剑就打上门来,要不是几个忠心的护院拼死护着他和他儿子逃了出来,怕是早已身死了。出逃后他带着家传宝剑四处申冤,却无人肯受,直到来到京城才得知那佟力自那日后过了没多久就被受召入宫做了供奉,这下没人会为了一个过气的财主去得罪一个刚刚上任武功绝顶的供奉。他心中郁闷,在一酒肆中独自一人喝着闷酒正遇上了也是无比郁闷的老张头,两人借酒消愁,各自吐露心中烦闷,居然还都是同样受难于佟力,两个老人因此结为知己。老张头后来生病的时候,还是他带着一株人参前来吊住了被衙役打的奄奄一息的老张头的命。

    这时两人再次相逢,又是大仇得报,两个老头相拥而哭,边上有拖尸人和前来拜祭或者一样是怀着大仇得报的心愿而来的都是心中感慨万千。拜祭的不敢多话,匆匆放下祭品就走了,那些大仇得报的却是被两个老头勾起心中苦楚也是痛哭出声。

    那日后张老头几次三番的想要来感谢丁一,却总是遇不到,想进兰桂坊吧,又不让他进,因为丁一有吩咐说外人禁止入内,这些人可都是丁一的死忠对丁一那是言听计从,任老张头嘴皮磨破也没能进去,只气的老张头火冒三丈。后来又得知丁一要改造兰桂坊弄成个什么新型的酒楼,他便自告奋勇的要来当厨子,却被告知厨子满了,老张头那个郁闷啊。

    谁让丁一在京城百姓中声望这么好呢,百姓最质朴,你帮他他帮你,丁一需要厨子立刻自认有些手艺的都是一涌而来,等去那尹老头家叙旧的老张头得到消息时早已没了机会,气的他指着他儿子就是一顿臭骂,说是老子怎么养了你这么没出息的家伙,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家琢磨什么菜色,正事不做一点,让你看着你到好跑去研究你的菜色了,这下好了,老子我想去做大厨都没机会了,老子我打死你……

    这老张头别看一把年纪了,脾气却是依然不改,火爆异常要不是边上一同赶来想拜见恩人的尹老头拦下,怕是老张头还真要整出一出翠竹园前老张打小张的闹剧来。

    不过老张头是个认死理的人几个月来天天一有空闲就往这边晃悠,倒也不是没有收获,那皇宫中酿酒的酒官洪老头正好认出了他来,将他带了进去,不过那时候丁一不在去城外树林中采集各种调味料去了,而且还一连几天不见踪影,他始终没见着。不过他也没有闲着,看见厨房里十来个厨师在那鼓捣,他一时兴起就进去露了两手,不想被认了出来,这些人都知道老张头的本事,便将研究的几样新菜和老张头一起讨论,这些菜色都是在丁一的指点下弄出来了,不过却总是不能弄到最好,一直在研究。不想今日来了个老师傅,而且老张头对于丁一的新菜色也是很感兴趣,当即投入了进去,连后来洪老来跟他说丁一回来了他都没去理会,一门心思都放在了研究这菜色上,不过也就是这种全神的投入才会有他今日的成就吧。

    不过却也因此错过了丁一,而丁一正是找来了材料一回来就找了几个心灵手巧的女子教她们做糕点,所以刚好错过的老张头才会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做的。不过他味觉敏锐,还是勉强能判断出里面加了鸡蛋,好似还有牛奶,有糖还有某种油脂等等。

    他猜得不错,这里面正是丁一辛辛苦苦在城里跑了一圈才在御牛监中找到了几匹奶牛,不过这个时候的人都还没有普及吃牛奶,也就是几个养牛的人有时候会用那新鲜的牛奶来泡干粮吃。丁一在那弄到了两大桶牛奶,又找来一个筒状容器中,把一个一头带有圆板的棍子的带板子的那头放入牛奶中,不停的上下搅拌,在搅拌了大约几百次之后,就在奶的上方漂起一些白色的半固体,用筛子捞出白油,丁一直接用内力逼干水分,再经过熬炼就变成了黄油,不过这手法在这个时代还是首创,即使老张头也没办法得知这东西是什么,只能猜测是什么的油脂。

    被老张头询问的侍女笑了笑,她可是认识这个脾气火爆的老头的,来了有一段时间了,虽然做的饭菜的确很好吃,但是那脾气就太差了,从厨房走过总能听见他在骂骂咧咧说那群厨师是笨蛋等等,正要说话眼角余光看见丁一出来了当即手一指道:“张老爷子,这都是丁大老板弄出来的,说是什么黄油蛋糕,这个是鸡蛋火腿面包。”

    老张头顺着侍女指的方向看去,一眼便看见被众人围住的那高高大大的壮实汉子,他不认识丁一,不过此时也能猜出了,看见丁一模样心中赞道:这才是好端端的燕赵男儿,英雄好汉,也只有这等人物才能做出这等大侠之事。当下急急忙忙的就要过去,忽然一顿劈手夺过自己那好友尹老手中的叫什么奶酥包的东西往嘴里一塞就拉着他往人群中挤去。

    尹老见美食被夺心中恼怒,不过他就在老张头的身边也知道恩人就在眼前也就不去理会,他身体比起老张头要好上不少,毕竟少年时还曾经练过,几个纵身就将老张头甩在身后,只气的老张头在后面骂娘,直说他不讲义气不是兄弟。说话间也毫不客气硬生生的挤开一条道,插了进去来到了丁一面前,这也是众人都认识这老张头知道这老家伙虽然脾气不好但实际上是个挺可爱的老头,为了见丁一听说还曾经搞出过在兰桂坊门前大哭大闹的事情来,却也知道这老头虽然年纪不小了却依然是一副赤子之心,纷纷让开让他轻松的就走到了丁一面前居然比尹老还要快上不少,只让他趾高气扬的对着尹老挑衅,那神色间很显然就是说着,让你跑得快,跑得快又怎么样还不是在我后面,哼哼!

第五十四章 丛林搏杀(上)

    话说蛋糕的由来还是因为半个月前,丁一忽然想到的,那个时候翠竹苑还没有完全的弄好呢。不过翠竹苑中众人士气高昂,热情高涨,装修事宜进行的如火如燎极其顺利迅速。

    这也让丁一放下心来开始琢磨研究点特色来好吸引客户,不过这个时候的宋朝,虽然还没有形成各式菜系和各种名食,但种类却极其繁多不比前世自己那里差上多少,而且要是抛开异族的美食光是那时候自己人类的美食绝对没有这个科技相对来说极其落后的时代来的多和巧。想了半天也就想出了几十个菜色,还是有不少食材不同只能扔给那些厨师去想办法解决,到底最后能做出多少只能听天由命了。

    正郁闷间,一声鸡叫传来,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想了一夜,站起身来看着灰蒙蒙的天忽然想到刚才自己在沉思居然也没有见那些黑衣人偷袭自己,呵呵,看来接连的损失人手,还真是被自己杀怕了,怕是下次再来刺杀的话必定是对方策划完善的必杀一击了。不过丁一也不会畏惧,正是要他们来这样才好混藤摸瓜好找出这些人的目的。看见那鸣叫的公鸡从一边扑闪着翅膀纵来跃去,心中忽然一动,有了!

    鸡,鸡蛋,蛋糕!对啊,这东西现在这里还没有啊,可以搞这个。想到就做,他花了一天的时间设计出这个时代的科技能锻造出来的烤炉,将其交给铁匠,让其加紧打造,自己和姜怡红等人说了一声便去寻找好用来做蛋糕的材料,忽然想到了自己来时的那处丛林,正好进去还能找点烧烤用的佐料。也许还能顺带解决黑衣人的事情,可以省的自己身边人纵是担惊受怕的样子,紧了紧手中的包裹丁一心中暗自想到。

    果然在得知了丁一要出发去城外那处皇家园林中找材料,龙千秋心中就思索着是不是利用这个机会击杀丁一,但又怀疑这是丁一的诡计要做的就是引蛇出洞!不过这又的确是个好机会,不可不试,沉思了半天这才终于下了决定。

    他决定亲自出手,另外在带上几个身法卓绝的刺客一起去,其他人留守在此。龙千秋也是有所想法的,他自小便是生活在丛林之中对于丛林作战相信没人能和他比肩。而带着的几个身法好的也不过是用来干扰丁一分他注意,让他好能找到机会一击必杀。毕竟这丁一的强悍他可是知道的,不仅有着不下于自己的内力修为,而且一身轻功更是出神入化,可是他才多大?且此人的性格必将会阻碍到自己主人的大事,所以一定要尽早的除掉,这次的机会绝不能放过,所以说不得就要动手了。

    不说龙千秋等人准备刀兵、暗器出发去截杀丁一,丁一此时已经深入丛林,正在找前世那种叫做孜香的烧烤极品调料,但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到是找到不少香菇,更是挖了一些笋牙,还找到了一些虫草,这些虽然不能用来做调味料,却是极为名贵滋补的中草药。除此之外林中尚有不少动物出没,丁一正愁烧烤做菜没那么多肉呢,当即捡起一些石子掷去,却是百发百中,那些动物都是应声倒地,不过丁一并没有用多大劲力,基本上都只是被打昏罢了。中途还遇到一处黑熊的巢穴,不过此时那黑熊正在冬眠,丁一看着那体形巨大的黑熊心中一动,在动外找了些树枝削成尖刺状,躲在洞里忙活了好一会才贼嘻嘻的走了出来,又去找材料。

    这时候,七个黑衣人也到了丛林边缘,因为丁一的身手过于高明,即使盯梢也不敢靠近,得到消息赶来已经晚了一步。这七人中除了为首的龙千秋外还有一个是丁一认识的正是那丁一在德隆镇想要杀的去强抢民女给那府尹儿子和辽将享用的那个胡姓之人。

    龙千秋看了看丛林道:“你们三个一队左右分开,找到那人速来回报,如果不小心被发现的话利用好地形缠住往中间退,我会尽快赶来的,明白了吗?”

    六人齐声应道:“明白了!”在龙千秋一个手势下身形一动都冲入了林中,龙千秋冷笑一声:“丁一,纵使你真想在此设伏,但老夫我可是自小便在丛林生活,此次定要叫你进得来出不去,灭杀你在此。”一边说一边走,步入了林间身形居然就这样渐渐的消失不见了。

    此时的丁一正提着一只獐子微笑,忽然远方一阵骚动,鸟儿猛然飞起。丁一知道绝不是有什么动物去攻击鸟了,这可是大冬天能让鸟这样的只有蛇,可是蛇现在都乖乖的在家睡觉呢。这应该是那些人的杀气所致,动物本就是灵感最敏锐的,能够警觉的捕捉到那些人身上的杀气。将獐子放下,又将手中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包材料找了个地方藏好。

    对着天空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气,冬日严寒的气流窜入肺部,只觉得浑身一阵清凉,随即目光一冷,嘴角一咧邪邪笑道:“那就来吧,让我来教教你们什么叫做丛林战,套用老班长的话说,杀戮开始了!”他今天穿的是一身淡绿色的劲装,上面还有特别让她们弄得黄色条纹,让那些女子很是不解这样的衣服看上去别提多丑了,但却和丁一前世丛林作战中的一身军服有些相似。身子伏低猛然窜出,脚下积雪层层,居然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一点的声音,瞬间消失在丛林深处。

    这个时候黑衣人还没有找到丁一的痕迹,正在到处寻找,他们又怎么能知道丁一前世是个精通多种地形作战的特战精英。一个黑衣人看了看远方树上盯着他看的松鼠,骂骂咧咧的一镖射出,那松鼠应声摔落在地。边上两人看见了说道:“别急,总会找到的,咱们这里没找到,估计不是在龙老大那就是在另外一边。”

    这黑衣人哼了一声道:“找到这厮定要让他知晓某的手段。”走过去将松鼠的尸体一脚踢开,转过头来继续寻找。忽然心中一凛还不及反应一只大手按住了他的嘴巴,一把利剑自他心口刺出,整个过程中居然没有一丝多余的声音,连剑入皮肉的声音都没有发出。不远处的两个黑衣人浑然没有发现身后自己的一个同伴居然就这样被自己要找的人杀死了,还依然在小心谨慎的搜寻着,这景象在这临死的黑衣人眼中是多么的讽刺,可这却也不过是他这一生最后的想法了。

    刺杀黑衣人的不是别人自然是丁一了,他一身的气息已然收敛的没有一丝的外漏,即使靠的那么近的松鼠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并不是站在一棵树上,而是站在了一个伪装成树的人头上。这并不只是技巧的问题也是需要无比的勇气,那黑衣人无心之下发泄的飞镖如果当时的丁一有一丝闪避的动作或者本能的肌肉的颤抖都会出现破绽,那时候即使以丁一的身手还是能够击杀近在咫尺的黑衣人不过却绝不会如此轻易和没有动静不被发现了。

    一片木桩上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冷冷的注视着身前的那两个黑衣人,他也没有多做动作只是暂时封住了被杀死的这个黑衣人的血脉,利用这个黑衣人的动作惊动了边上的另外一人。那人回首看见自己的同伴靠着树再低头寻找着什么,手还在那往外拔什么东西。好奇的走了过来问道:“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

    听见这边的动静另一个黑衣人也靠了过来,丁一闭着双眼感知放大到了极限,在那黑衣人碰到这个已经身死的黑衣人的时候,丁一出手了一指点去这死去的黑衣人往外抽动的左手猛然往后一甩,将那两人吓了一跳又看见一丛东西自他手中甩出,本能的就望了过去,却忽然耳边一声呻吟,正急转头去看这时一只有力的手按上了他的嘴巴,另一只手在他身上连点数下,就这样连手中兵器都没来得及抽出已经毙命。而另一人却是被丁一射出的紫薇穿喉而过,如此短的距离丁一信手掷出的利剑让这名黑衣人只看见一道紫光射来还来不及闪避就已经被贯穿,临死也只能发出一声呻吟,却又成了自己另一个同伴的催命符。这也是他们不知道丁一居然有如此丛林作战的本领,不知彼不知己百战百败,一时的大意就这样殒命在这皇家猎场中。

    丁一将三具尸体处理了一下,看了看远方,他已经从这三人刚才无意间透露出的一点消息中得知了对方的布置,而对方却丝毫不知道有一个精通丛林袭杀的人正要往他们那边赶去,而这人还真是他们此次的目标,是狩猎还是变成猎物就只能看各自的手段了。

    话说一如丛林便消失的龙千秋此时正摸索着一块泥土,正是丁一挖开的找东西的地方。看着眼前的痕迹,龙千秋冷冷一笑,看了看四周轻巧的跃上了一株树木看了看周围便往一个方向掠去,却不知道这一去正是上了丁一的当,这些痕迹都是丁一故意留下的,有明有暗就是要分而击之。龙千秋中招之后正和往这边来的丁一错开,让丁一找上了另外一组人。

    如果说龙千秋一入丛林便是如鱼得水的话,那丁一便是龙游大海将整个丛林变作了自己的作战平台,龙千秋顺着痕迹一路找来正撞上了山洞中冬眠的黑熊,丁一在那设计了一个小巧的机关,只要有人一进洞穴就会将黑熊弄醒,这冬眠中被弄醒的黑熊自然是无比的愤怒,看着眼前一条身影闪过根本没有一丝的考虑,一掌就拍了过去。

    那龙千秋还不知道是因为踩了陷阱才将黑熊闹醒的,只以为自己运气不佳正赶上了黑熊醒来,刚要闪身出去,却不想这黑熊居然反映如此敏捷,一只巨掌已经朝他拍下,要知道这时候的黑熊还没起身呢,居然就已经发动了攻击。饶是对丛林无比熟悉的龙千秋大意之下也中了一招百忙中双掌横推对上了这来势汹汹的一掌,却因内力不足被生生砸进洞中,这时候黑熊已经站了起来狂吼着霸住了洞口,一双择人而噬的血红双眼死死的盯着龙千秋。这冬眠中的黑熊要么不起来,起来就是凶狠的可怕,那可是要吃东西来补足自己因为冬眠所消耗的能量的啊。

    龙千秋站起身来吐出一口淤血,抽出随身短剑,居然是两把!可见当初和丁一大战的时候他并没有动用全力,也许是小觑了丁一,淡然更可能是兵器放在了别的地方。不过此时却是全部用了出来,刚才仓促之间没有足够的内力挡住那一掌,虽然最后他借势卸掉了大半的掌力却依然受了些伤,不过吐出一口淤血后却是好多了。而且他知道冬眠中的黑熊被惊醒了是多么的可怕,看着挡住了洞口的那两人多高的巨大黑熊,龙千秋心中暗骂,这不是皇家猎场吗,怎么会出现这么个家伙?

    龙千秋不知道正是因为皇家猎场,不时的会有人清理大型的野兽,但宋辽边境的大战让皇帝差点就决定迁都了,这几个月来都没人来清理了,这只黑熊便是那时候过来的。对它来说这里面食物丰富,还没有别的大型的野兽来骚扰,自是个再好不过的地方,所填饱了肚子后便找来个舒服的洞穴冬眠起来了,浑然将此地当成了自己的地盘。却不想刚睡下不久居然就有人敢吵他睡觉,怎能不怒,怒吼声中一掌接一掌的拍向龙千秋。

    龙千秋自然也不惧它,刚才受伤不过是猝不及防罢了,双手一紧两把短剑挑过在割伤黑熊右掌的同时人已经来到黑熊的身侧,左手一手一刺目标正是这黑熊巨大胳膊下的软肋。

    不过这黑熊也是了得,估计是在别的山头饱经战斗活下来的强悍野兽,身形巨大的它也不躲闪,屁股一挪居然撞向了龙千秋。龙千秋眼神一变,这一招他见识过,叫做熊靠,这是野熊想掏那些十分高大却又不适合它这种提醒爬上去的树木上的蜂巢时用的招数,往往蓄力一撞就能将那些树撞断,它便能尽情的享用胜利果实了。

    这时候这黑熊虽然没有蓄力,但就它那吨位如果撞实了也能够让龙千秋好好的喝上一壶的了。龙千秋自然也知道其中厉害,脚下在黑熊那厚厚的毛皮上一点,人顺势斜飞而过避过这一招。

    那黑熊没能想到这小东西居然如此灵活,变招不及生生撞上了洞壁,顿时只听轰隆一声响,山洞的上方掉下了不少石屑碎块,这一撞之威居然强悍如斯。

    龙千秋震开身上尘土抽身就上,他此时心中已是大怒,自己纵横一生,儿时便能称霸丛林现在居然被你个熊崽子给戏弄了,真是孰不可忍。两把短剑似两条银蛇绕着黑熊的巨大手掌一转,居然将这黑熊的右掌给削了下来。

    黑熊受到如此重创勃然大怒,狂吼声中剩下的左掌死命的砸向龙千秋,同时身形转动就要扑出,但这些又怎能伤到龙千秋,皆被一一避过。同时扑出的时候一条血线暴出,黑熊的另一条手臂也被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遭受重创的黑熊此时已然发狂,双目血红的就跑着撞向龙千秋,这洞中毕竟不算宽广,龙千秋倒点墙壁从黑熊头上掠过,翻身而下,看见这蠢熊又撞上了墙壁心中冷笑手中短剑就要取黑熊姓名,这时候忽然数十根木刺从四面八方射来,龙千秋心中大惊,他此时双脚离地,人在空中几乎无法闪避,百忙间一口真气吐出,急急的使了一个千斤坠脚尖刚一着地人就电射而出仿佛一团旋风一般,刮到了黑熊背后这唯一没有木刺的地方。

    即使如此还是有两根木刺擦着他的左手手臂和右脚小腿处划过,带走了两屡献血。此时的龙千秋心中凛然,这必是有人设下的圈套,弄醒黑熊,然后机关射出,真是好心机。他不知道的是,这的确是丁一为他们这群黑衣人射下的机关,但因为一开始的熊靠将那些简易的机关震了一下错了卡口没能射出,如果就是这样也就罢了,这些机关就算无用了。却不想龙千秋对这黑熊动了杀机,逼得黑熊手忙脚乱道出乱撞又将机关触发了,这也只能说是龙千秋倒了血霉了。

    可是这还没完呢,龙千秋刚吐出一口浊气,刚才的情形如此危急如果反映再慢一步绝难逃出生天。可是还没等他感慨完,忽然眼前一黑,那黑熊居然就这样倒了下来。龙千秋虽惊不乱,瞬间换手一掌拍出将熊驱震开,人已经闪出。

    落到空地这才有暇看上一眼,原来是黑熊也被木刺射杀了双眼口中都是木刺,已经死得不能再死,而尸体因为机关的力道自然的倒了下来。看见并不是有什么新的变故,龙千秋才长出了一口气,这时的他虽然还不能肯定这些机关是丁一所做,但却更加谨慎了。因为如果不是丁一,那必定是有他人进入了丛林而目标正是他们这些人。但一路上却是没有再发现一丝陷阱的存在,等他找到新的痕迹的时候,小心的跟踪到后面发现的居然是三具已经僵硬的自己的手下的尸体。

    这个时候如果他展开身形的话说不定还能救出另外一队人,但他害怕这是丁一等人的手段要让他发怒失了心智好下手,反而更加小心谨慎的前行,白白失去了救援的机会,让另外的三人中只有一人因为不想死投降了丁一得以活了下来。

第五十五章 丛林搏杀(下)

    此时颤州城外,宋辽大军互相对峙,中间一块空地上平白的被人建起了一座凉亭,亭边居然是一把傲然竖立在那的亮银枪,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刺眼的银光。

    两拨人马分立在凉亭左右,一边看其装束便知道不是中原人士,正是辽国的数十位将军。另一边自然是宋朝的大将,丁一的两个徒弟和张环、周文质赫然就在其中。此时关三和冯破军顶盔戴甲,手持利刃肃立在旁,这两人如今已是名动宋辽战场之人,关三一把大刀连斩十将,冯破军一条银枪败尽辽国高手,如今两人一人被唤作大刀王,关,一人都称作小赵云冯破军,都闯下了好大的名头。

    这一日已经是宋朝援军赶至后第三次商议了,辽国连战连败虽然还占据着不少城池土地,但战线过长粮草已经有些供不应求的感觉了。

    但宋朝虽然有寇准等人一力主张战斗但皇帝赵恒却对于辽国提出的合议十分感兴趣,在他看来能如此已经极为满意了。

    唯一的好处就是心中对于立枪镇敌的丁一心存了感激,尤其是他到了澶州后知晓丁一两个徒弟在守卫澶州的时候所出的力,他们可是救了城门被破后想以一己之身堵住缺口的开国老将李继隆,当时关三匹马单刀就居然硬生生的顶住疯狂进攻破损城门的辽军足足半个时辰,随后冯破军击退西方佯攻的辽军赶来,两员小将齐发威居然在这个时候反攻而出将想攻入城中的辽军杀了个片甲不留。那一战之后也许是辽国萧太后知道澶州猛将如云或许也有别的原因再也没有进行攻城之举,让澶州终于等到了宋朝援军赶来,其后更是直接要求合议。

    而此时被赵恒感激的丁一却正在他的皇家猎场中进行着狩猎,猎物不是野兽正是想杀死丁一的那些黑衣人。丁一在利用隐藏埋伏的手段杀死了三名黑衣人后知道林中还有黑衣人存在,他一路潜行找到了另外一队黑衣人的踪迹。

    这一队黑衣人还不知道和自己同时进入丛林中的另外一队同伙已经被杀死了,而杀死他们的那个死神此时和龙千秋擦肩而过已经向他们摸来。

    黑衣人中一个身材呈倒三角的男子一边仔细的搜寻丁一的踪迹,一边再说:“找到现在还找不到,一点痕迹都没有,会不会被另外一队或者龙老大碰上了?”

    离他不远处的一个黑衣人头也不回的应道:“很有可能,要不我们放大点范围再往中间靠靠?”

    另外两个黑衣人也不反对,一路寻找慢慢的往中间龙千秋的方向移动,一边搜寻的范围也拉大了,本来还是呈三角阵的队形渐渐的往外散开,在他们心中认为丁一就算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应该也能档上几招那时候自己的同伴立刻就会赶到,然后三人一起缠住发出信号就可以等龙千秋暗中刺杀了。他们想得挺美,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这些都是建立在丁一是个不精通丛林战的人,但事实呢。

    事实却是因为他们的散开让丁一更加容易逐个击破,那走在最前面的一人挥舞着单刀劈开草丛荆棘在经过一棵树的时候忽然一把利剑刺出同一时间一只铁箍一般的手扣住了他的喉咙,至死他都没能砍出一刀、叫出一声。

    浑身涂满布满绿枝杂草泥土的丁一缓缓放下这名黑衣人的尸体,身形一动悄无声息的已经往左边的一名黑衣人靠去,这种情况下他根本不需要在埋伏了,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黑衣人极其自然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嗨。”

    这黑衣人只当是自己的同伴转过身来正要问,干什么。忽然想起这声音不对,手中利剑就要一个斜挑口中刚要呼喝,却只觉一道紫光闪过咽喉一痛,咕咕了两声,不甘的倒了下去。丁一顺手一带,这具黑衣人的尸体无声的落在了地上。刚要去找另一个黑衣人,眼见余光一动,身形猛然拔起,几把飞刀自丁一身前射过,“咄咄咄”的定在了树上。

    这黑衣人也是侥幸,他前天吃坏了肚子虽然经过了一天,他体质又好已经好了不少,却在刚才忽然又感到一阵腹痛,急急忙忙的想找地方解手,所幸的是这地方随便哪里都能方便。于是他找了一出僻静的地方刚蹲下来却正好透过一处草丛看见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忽然出来刺杀自己的同伴,他急忙扔出飞刀却依然被闪过,而他的身形却也显露了出来。

    这鬼东西自然是丁一,只是丁一身上披着一层装饰,这黑衣人又离得远透过树丛中的缝隙也没能看清楚,自然只以为是这丛林中有什么奇怪的生物。丁一这时候也不在隐藏行踪,光明正大的冲着这黑衣人扑来,一路紫薇连点击散射来的飞刀。

    这名黑衣人正是丁一认识的胡姓汉子,不过此时他脸上蒙着黑色的蒙面巾,丁一并没有认出,只是觉得这人的身形很是怪异却又觉的有一丝熟悉感。

    这姓胡的也是了得,一身独门轻功硬是接连闪过丁一的数剑,避开后一把蓝灿灿的短刀自背后跃入手中,左手三把飞刀成品字形射向丁一。

    丁一紫薇划过犹如刀切奶油一般轻松自如的将三把飞刀劈开,剑气一展射向胡姓汉子。那人短刀横档,顺势又是一刀滑下就要削丁一的手腕。丁一脚踏连环身形一侧长剑递出直刺胸膛,这姓胡的心中郁闷刚才丁一要是抵挡一下他就能顺势射出刀中的毒针,那么近的距离他不怕丁一不中,却不想丁一不知如何居然识破了,抽出身形利用紫薇的长来攻他的短。

    实际上丁一也不是看破了这姓胡的短刀中居然还有如此道道,只是本能的觉得不应该和他近身缠斗,所以才拉开距离,看见这姓胡的眼神中一丝惊讶和狐疑一闪而过,丁一心中了然,这厮近身被有所图。虽然不知道他打的什么注意,但心中却是提高了警惕。

    身形展开紫薇犹如暴雨倾盆一般刺出,直逼的胡姓汉子手忙脚乱的抵挡,他手中刀不过两尺来长,本就是近身的兵器此时丁一身法卓绝,剑法超群他近不得身,一身刀法对丁一无可奈何,各种手段更是无法施为,这也就是他基础扎实一身独门的轻功了得,居然还能挡住丁一疾风暴雨般的攻击。

    但久守必失,胡汉山也知道这个道理脚下疾点身形暴退人在空中就射出数把飞刀,飞刀在空中相撞成四面八方射向丁一。他自己在胸腹间一按猛吸一口气,对着冲出来的丁一就是一口毒雾喷出,这可是他的保命手段了,在他的口中藏有两颗毒丸能在危机时刻利用内力夹着空气吐出,能形成毒雾中如箭矢一般射向敌人,凡中者无不腐蚀肌肤、双目失明,很是厉害.

    此时他距离又近,出招更是奇妙,纵是丁一也不及反映,冲开暗器阵就被这一口毒雾喷个正着。不过丁一这一世虽然没有遇到过这等攻击,前世却是在和别的种族作战、切磋的时候遇到过,他们不乏有能口吐冰箭、烈火的种族。所以丁一虽惊不乱,猛吸一口气将周遭的毒雾尽数吸入口中,但见其双颊鼓胀,胸口猛然间鼓胀成圆。

    本来想乘机偷袭或者逃跑的胡汉山也是惊呆了,这是什么手段,到底有没有中毒?不过他纵使吃惊也很快冷静了下来,停下了就要冲出的脚步,左手一动就探出十来把飞刀,手一甩飞刀呼啸着冲丁一飞去。此招不在伤敌,旨在探查丁一的虚实。如果丁一中毒了,他必定就要趁机杀死丁一,如果没有中毒再走也不迟,他对于自己的独门轻功还是很有自信的。

    丁一双目圆瞪,怒视飞刀来临却不闪避,身形在地上一顿积攒已久的毒雾猛然间不停的喷出,在他身前形成了一片淡蓝色的毒雾墙,在挡住飞刀的同时,还夹杂着呼啸之声对着停在树枝间的那胡姓汉子扑去。

    这般手段只震得胡汉山心中胆寒,看见原本只是毒人、阻敌的毒雾。居然根本没有发挥出一丁点的威力,反而变成了丁一的攻击手段。感知到这毒雾扑面而来,未近身已经有那刺鼻欲呕的味道冲来,他也不敢抵挡,脚下一顿就跃到了空中,低头望去原本他站着的地方居然被这毒雾剑射成了马蜂窝般的模样,最主要的是毒雾的作用开始显现,很快的就将残破不堪的树枝腐蚀干净。心中震惊不已,不明白自己这毒雾为什么没有对丁一产生作用,却忽听到身后一阵破空之声,不及转身就是两把飞刀往脑后射去。

    这飞刀被丁一的紫薇击碎,去势不绝就直取他的后心。胡汉山只觉的身后寒毛倒竖,那凌厉的剑气似乎就要坡体而入夺走他的性命。他脚下一动居然硬生生的往下落了几寸。剑气自他头上刮过,带走了一簇头发,但毕竟躲过了身亡之厄。落地后头也不回,展开身形就往林中跑去,他轻功独特一走一纵间居然看似如瘸子走路般怪异,但速度极快几乎只是眨眼间就消失了踪迹。

    丁一看着遁去的黑衣人冷笑一声,也展开身法,胡姓汉子逃跑还要注意不能被绊倒或者撞到,速度虽然快却没办法提升到极致。但丁一则不同,他熟悉丛林中的一切,虽然这也不过是他第二次进入,但他有着无与伦比的适应了和丛林作战能力,遇树过树之机还能从树木枝叶、灌木草垛借力,双足几乎就是不占地一路飞行,瞬间就追了上去了,而且整个过程中几乎就没有一丝的声音传出。

    胡汉山心中焦急,他轻功虽然独特,但此时地形限制险些就因为速度太快被灌木绊倒或者撞上了忽然出现的树上。转身绕开树木,匆忙间眼角余光瞟过,顿时心中大惊,丁一居然好整以暇的仿佛自己的影子一般牢牢的跟在了自己身后。

    看见他惊讶的看来,丁一邪邪笑道:“跑啊,继续跑啊。”

    那胡姓汉子听见丁一说话双膝一软居然跪了下来哭道:“大人不计小人过,大侠饶命,小的愿意弃恶从善,从此跟随大侠走南闯北。”说着居然还真的哭了出来,让丁一好不鄙夷,忽然看见那被撤掉的蒙面巾下居然是自己认识的面孔,顿时心中了然这人原来就是自己在德隆镇要找的那个人啊,哼,真是踏破铁鞋无匿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走上前就要封他的穴道,突然原本跪地求饶的胡姓男子忽然抬头张嘴又喷出一口毒雾,紧接着就是数十把飞刀射出,同一时间人抽身暴退,也不去看结果如何就立刻逃遁。谁知才一转身便看见一个身影背对着他,顿时吓得摔倒在地。

    这人当然就是丁一,他早猜到这人不会如此轻易的就范,所以才会用近身点穴来试探,在他手刚一动毒雾暗器还未发出就已经施展分光捉影,真身早就在瞬间来到了这人身后。这胡姓男子一通最后的拼命之举尽数用在了幻象之上却不自知。

    丁一缓缓的转过身来道:“怎么?黔驴技穷了?那就跟我走一趟吧。什么人?出来!”忽然间丁一本来正要隔空点穴封住这人时,忽然一声虽然极轻但在丁一耳中却是一个信号,右手一转一道剑气射出。

    丛林中一个身影跃出临空就是一剑劈出击散了剑气,但并没有进而抢攻反而哈哈大笑的落到丁一身前,丁一也没有攻击,因为他从这人的身形中就已经知道了这人是谁。

    那人击散丁一剑气的并不是什么兵器反而是一把折扇,此时扇面呼啦一下打开,正是丁一的名为兄弟实则也算是师傅的冷面阎君,江守鹤。

    原来江守鹤知道了丁一北上调查大理兵变之事后,在大理住了几日后便也起身走了,他想的是一路北上看看能不能帮助丁一,毕竟这人可是他看好的传人啊。却不想路上有事耽搁了,因为他遇上了一名极强的高手人物,同行的还有那个他跟踪已久的怀疑是一切幕后之人的那年轻人,但那年轻人在那个高手保护下,虽然被他缠斗了月余后终于将这高手击杀,但却也因此失去了那年轻人的下落,怀疑这年轻人是不是躲了起来于是在周边几个城镇到处寻找,始终没有找到。

    这才重新收拾心情起身北上,一路上得到丐帮消息说丁一去了澶州。他便转道赶往澶州,却不想非但没找到丁一还和什么天王院的**师动上了手,不过两方也是见猎心喜并没有生死大仇,打了一天就分道扬镳了。他轻功卓绝,即使澶州城墙如此高也轻松进入,到是在喝酒的时候听到了丁一的消息,一打听便找到了关三和冯破军。他那几日心情好,就在那指点了一番,这两人一身基础让丁一打的极为扎实,现在一身武艺已经极为不错。随后皇帝来了,也是机缘巧合,寇准找李继隆、张环等人了解情况,得知丁一的所作所为,当即赞道,丁一居然还有如此报国之心,真是不简单。让张环等人知道了丁一现在居然身在京城,而且还闹出了如此多的名堂出来。这消息后来自然也告知了江守鹤,于是江守鹤只能暗叹自己运气差了,展开轻功又前往京城,这次却是全力施为,怕的是到了京城又错过了。

    因为他和丁一一样都是凭借轻功赶路,走的路自然也就大同小异了,也是一样从丛林穿过往京城去,却不想因为听到动静,好奇之下过来一看,居然在这里就遇到了丁一。

    丁一随手将胡汉山制住扔在一边和江守鹤叙旧起来,这才知道江守鹤一路上居然直接遇到了那怀疑是挑起大理兵变的罪魁祸首,而他一路跑来却只是抓到了这些小杂鱼。

    江守鹤也十分佩服自己这个小兄弟,居然如此了得,这才分开多久?居然德隆杀贪官,三人战三千,澶州斗太岁,力服萧挞凛,立枪定和平,大闹京城,力敌龙千秋。这哪一件事放在江湖上不是轰轰荡荡的,现在一字电剑丁一的名声那可是响彻大江南北了。江守鹤心中也十分得意,毕竟丁一如此威风也有他的功劳在其中,随后忽然想起什么将一本书交给丁一。

    丁一接过一看居然是一本秘籍,上面四个古朴的篆书:无相神功!丁一打开书却是空白无一字,看向江守鹤道:“拿来。”

    江守鹤一愣问道:“什么东西?”

    “这秘籍肯定使用特殊发放书写的,你可定有办法破解,拿来!”

    江守鹤哈哈大笑道:“本来还想唬唬你的,想不到被你识破了,拿去,这药水只需一滴便能显现出字迹来,但是快则一会,慢也不过一刻,药水干了后字迹就会消退,不过以你的惊人记忆力应该不成问题。这秘籍中的功夫很是神奇,不着形象,无迹可寻,算是不可多得的内功修炼宝典。修炼者功法的那人也是个高手,我和他大战了七天才寻到机会将其杀死,所以知道这功夫很是厉害,你可以研究下,或者拿去给你那老不死的师傅看看,他最喜欢研究各种新奇的武功了。”

    丁一接过药水也没有用,反而神情一肃冷冷的道:“出来吧,你都埋伏了这么久了,不累吗?”

    话音落下,林中空空荡荡除了风声在没有一丝别的声音。看见这般模样,丁一冷哼一声,随手一道剑气射出,铛一声。一个人影窜出短剑挥舞击散了剑气,赫然就是龙千秋。

    龙千秋冷冷的看了看江守鹤和丁一道:“好手段,居然在这里设下了埋伏,我等还不得不来,真是好心机。”他看见江守鹤,便以为这一切都是计谋,江守鹤在暗,丁一在明在林中刺杀了自己的那些手下。

    江守鹤摇着折扇冷哼一声:“自以为是!”但心中却是极为谨慎,这毕竟是同他齐名的杀手刺客,就像刚才他也只是能知道有人埋伏在身边,大致的位置他知道,但是确切的位置却没办法判断的如此清楚,也就是丁一这种六识敏锐,且精通丛林作战的才能胜过龙千秋一筹。

    龙千秋冷笑一声:“怎么?想一起上吗?也好,看来今日之后江湖第一杀手就能真正的决出了。”

    江守鹤折扇一收冷冷的道:“无需激将,我本来就想和你一战,既然你也如此想,那最好不过,此处便不是你便是我的埋骨之处。”

    丁一想说话,但是看见江守鹤战意勃发的双眼便知道怎么劝也劝不住的,这是江守鹤的战斗,更是江湖第一杀手名头之战。他没办法逃避,也不会、不可能逃避。

    丁一冷冷的看了一眼龙千秋道:“这些人都是我杀的,丛林作战我才是真正的强者,如果你侥幸不死,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丛林搏杀的。江老头,我先走了,一会来找我,京城翠竹苑!”他临走之前还特意踢了胡汉山两脚来刺激龙千秋,更用言语来打击龙千秋的自信,这就是要折他之势,而江守鹤造势。

第五十六章 巅峰杀手的对决

    看见丁一提着胡汉山走了,龙千秋即使知道这样放丁一离开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但现在也没有精力再去理会,因为边上有江守鹤在那虎视眈眈,他所有的精神气全部集中起来要应对眼前的真正的强敌,名震江湖的杀手王者,冷面阎君,江守鹤。和他的对决已经不简简单单是阻止对方阻扰自己等人的大事了,而是那天下第一杀手之名,那第一从来只有一个,而这两人又决不会拱手让给对方,战斗一触即发。这个时候,龙千秋又怎敢分心。

    不过他心中毕竟顾忌丁一,以己度人怕丁一暗中偷袭,气势始终不能完全集中,比之江守鹤要逊色一筹。两人气势的较量第一回合江守鹤胜出。

    冲天的杀气,充斥着整个丛林,空气中弥漫着的令人窒息的压力让原本喧闹的丛林居然寂静如斯。这时一阵狂风吹过,卷起残雪落叶,树枝摇晃发出了沙沙之声,就在这个时候两人同时动了起来,那速度即使是强弓劲弩发出的箭矢也是远远不及,用快如闪电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两条身影在空中对上,瞬间就错身而过,空气中仅余下一声声刀兵相交和气劲相撞之声,因这所形成的罡气将周围残雪树叶撕得粉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泥土的气息,两人交手的这一个地方瞬间就变得比周围干净了许多,一丝残雪一片树叶也不见了。

    就在那一瞬间,这两个杀手中的王者已经刀剑对拼了十来招,最后更是对了一掌,心中都知晓对方和自己相差无几,借着掌力两人各自隐入林间瞬间消失,漫天的杀气也随之不见。这突如其来的变幻及其突然,以至于丛林中透露出了一股怪异的氛围,似乎空气都为之凝结令人几欲窒息,又似一筒炸药就要爆开,所幸此时没有他人的存在,而野兽感知敏锐更是在察觉到杀气的时候就早早的逃开了,这才没有误伤。

    不管是龙千秋还是江守鹤,两人都是刺杀一道当之无愧的王者,此时各自隐匿行踪正是要利用地形、环境,掩藏踪迹再找出对方实行刺杀。刚才的对拼双剑对刀剑,彼此不分高下,勉强算是一个平手。但那些却还都只是开头小菜,热身运动,现在开始才是刺杀决斗之始,因为这不是比武,而是对决,杀手的对决,生死之战能够活下来的从来只有一个。

    江守鹤隐藏在茂密的树枝间,树上的积雪、残败的枝叶将他的身形隐藏的严严实实的,他仿佛就是一块石头一般没有一丝的气息外泄。而龙千秋则隐匿在一处灌木丛中,那处灌木丛一眼看过去根本藏不下他这么大个人,居然将他的踪迹掩藏的天衣无缝,不得不说龙千秋在丛林战中也是有其特殊本事的。相较之下江守鹤在这方面则是稍稍逊色于他,但他轻功身法绝对要强于龙千秋,两下一扯也算是打了个平手。

    两人这一藏就是半天,半天中两人没有一丝的动作,因为些许小动作有可能就会引来对方的致命一击。而周围的动物也开始慢慢的活动起来,纵使有鸟儿猢狲自江守鹤身上窜过居然也没有察觉到近在咫尺的江守鹤,说起敛息之术江守鹤可是不差。

    而另一边龙千秋当然也毫不逊色,虽然没有做到丁一那般完全融入了丛林变成丛林的主人随意的就能化身成为一株树木,一块顽石。但他的隐匿功夫也不差,没看见在他右手边一只獐子正在站在那正在打量附近的情况,许是觉得没有危险,这只獐子一窜而下就在龙千秋眼前大摇大摆的在那啃食起树皮来,完全没有察觉到龙千秋的存在,一入丛林如鱼得水也不过如此。

    忽然一声呼啸,一只狸豹忽然跃出扑向那只獐子,这狸豹本是南边的动物,特别被抓来放养到这里,以作为狩猎的目标。这种猫科动物牙齿极其锋利尖锐,一扑之下放松警惕的獐子被咬到脖颈,就在这时候一连五把菱形飞镖分射而来。原来这狸豹一扑的时候后爪正在龙千秋腿上借了下力,这要真是石头那当然没事了。可惜不是这是龙千秋伪装的,敛息下的龙千秋大概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倒霉,一爪子之下大腿上被生生按出三条血痕,虽然这些伤口完全不影响他的动作,但是他的身形却因此曝露了,谁见过石头会流血的?江守鹤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瞬间双手抖动一连射出五把飞镖,分前后左右分散的飞向龙千秋,其中更有一把飞镖隐在其后,这才是杀招。

    不过龙千秋也是了得,虽然隐匿因为这狸豹的破坏功败垂成,但一身功力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只见寒光闪动,两把短剑瞬间跳入手中一阵挥舞,仿佛在身前凭空竖起一道屏障将飞镖尽数挡了下来,飞镖中有两把还被分别打了回去。江守鹤在空中一个侧身就闪过了被打回来的两枚飞镖,手中一把寒光剑分心就刺。

    龙千秋脚下一带将那被突然出现的两人惊吓到的狸豹,在这家伙还未来得及逃开之时一脚踢向了江守鹤,饶是这狸豹警觉非常居然躲不过龙千秋的一脚,被他当成了暗器踢了出去。

    而龙千秋身形忽然一抖居然借着狸豹的身体在一瞬间已经完美的避过龙千秋的视线绕到了其身后就要偷袭。

    江守鹤一招凌风剑将狸豹一分为二,剑气划过却不见龙千秋的踪影。猛然间心中一凛,左手金刀一震从腋下刺出正挡住后背龙千秋的短剑。两方兵器对撞之后骤然分开,身在空中两人同时射出暗器,暗器在空中一阵叮当乱响,其中两只飞镖居然透阵而出射向龙千秋。

    龙千秋心中一震,短剑一挥挡开暗器,但脸色却是一变,暗器一道如此看来去是他输了一筹。冷哼一声,身形往后一纵消失在树丛中。

    江守鹤也是如此脚下一动人就倒飞而出,凌空变向身形升起来到树顶,此处虽然枝叶不多,但因为积雪的缘故他依然能掩藏的好好的,且还能站在最高点以观察敌情。

    两人这一退,居然再也没有出现过就这样藏匿的了一天,都没有露出破绽让对方攻击。看着夕阳西下,为丛林裹上一层金红色的霞衣。两人心中都是一动,黑夜即将来临,那才是杀手的天下,真正的对决就要开始了。

    太阳终于落下了,今日天气似乎不好,此时居然下起了小雪,仿佛一片片鹅毛一般的雪花在空中翩翩起舞,夜空上几乎看不见一点星光,丛林中此时更是昏暗,伸手不见五指便是指的这样的夜晚了。

    但这时候丛林仿佛忽然有了生机一般,从一片寂静中慢慢的开始骚动了起来,不少天性夜行的动物都开始起来活动起来了,因为两人刻意收敛的气息,所以这些动物并没有感觉到在自己旁边还有着这两个大杀神的存在。

    忽然一只类似松鼠的小家伙从江守鹤眼前跑过,往另一棵树上跃去,江守鹤看见了这小东西心中一动,两把飞镖瞬间出手在空中形成一下碰撞,在这漆黑的丛林中这兵器相撞之声异常刺耳。但这并不只是用来吸引目标的,其中一把飞镖射中了那只松鼠,上面的力量带着松鼠的尸体直接就往一边冲去。而另一把飞镖则诡异的在空中转了一个圈消失不见了。

    就在这时一道凄厉的寒光闪过,正是龙千秋出手了,那只松鼠并没有干扰到龙千秋的判断,手中两把短剑分袭江守鹤胸前要害。江守鹤却是毫不惊慌,嘴角邪邪一笑,一刀一剑横档轻磕就挡下了龙千秋的攻势,且顺着他的冲势就往后退去。

    自然龙千秋不会让这好不容易出现的机会消失,手中短剑散发着夺人心魄的寒光,在这漆黑的夜间居然也能看见这恍如秋水一般的一抹冷光,紧紧的随着江守鹤身形前移,短剑离他的胸口仅仅只有寸许之距。

    两人一追一逃瞬间过了五六棵大树,兜了一个大圈居然又回到了这边。龙千秋依然死死的咬住江守鹤,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手中短剑在黑夜中亮出刺眼的獠牙,就要择人而噬。

    不过江守鹤轻功毕竟胜过龙千秋少许,且本身兵器功夫更是不赖,左刀右剑守中带攻。那龙千秋的短剑明明距离丁一心口只有指许的距离却始终不能刺中,恰似犹如咫尺天涯一般。

    龙千秋抢攻不下也没有因此而生出一丝焦虑之心,依然冷静的判断着目前的情况,这江守鹤号称江湖第一杀手,出名更是早于自己,不可能如此轻易露出破绽被自己抢占上风,其中必有可疑。就在这时忽然心中警兆大生,背上寒毛倒竖,那一直递出的短剑猛然收回回磕,“铛”一声响,正是那绕了几棵大树一个大圈的飞镖。

    这原来是江守鹤布下的一个局,用自己的危局来引他上当,挡下了暗器的龙千秋心中凛然醒悟,不及去想这飞镖怎么能绕了这么大一圈,而且竟然近身了都没有一丝破空之声,要不是本能的觉到不对,怕已是不及抽剑回救。

    仅仅是他一个背剑的刹那,江守鹤闪电般的左手一刀劈出,刮起的罡风带起凄厉的风声,直刺得龙千秋脸颊生疼、衣衫振振,同一时间身形一转紧随着龙千秋的身形,右手的长剑犹如毒蛇环伺欲扑一般隐在后边蓄势待发。

    此时局面仿佛刚才一般,不过是追和逃的两方互换了一下角色,但龙千秋才是真正陷入了生死危机,江守鹤刚才的狼狈不过是他可以营造出来的一个布局罢了,虽然这个布局是如此的粗劣,却因为龙千秋对于丛林战天下第一的过分自信,自以为看破松鼠是乱人视线之时,立刻抢身扑出,却哪里知晓正是自投罗网栽进了江守鹤的这个明谋之中。

    那金刀虽然刚猛之极,未近身便已经能感觉到其中携带着的无可匹敌的威力,但对于他来说纵使落在下风也不难应付。可这却不过是一个前招而已,真正的杀招就在其后,便是那如毒蛇一般冷冷注视着自己只待露出一丝破绽便要施行必杀一击的长剑。

    匆忙间他身形一转再转犹如陀螺般绕着大树闪避,又仿佛一团旋风般裹着风声、杂雪匆匆的飞开,这是他的成名绝技:九转腾挪功。身形忽左忽右在旋转中来躲避杀身之厄,却是被江守鹤逼得只能使出保命绝技了。

    但江守鹤又岂是轻于之辈,一身独门轻功比之龙千秋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身形提起就仿若那游龙一般绕着树木盘旋飞舞,龙口便是那金刀威风凛凛气势磅礴,龙爪隐在其后就如那藏而不露静待时机要一举歼敌的利剑,这是他自创的身法名为:八方游身步,这原本是他依据逍遥子的建议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无意之间创出的绝世身法,此刻不用掌法引导却依然是犀利无双,直追的龙千秋是上天无门,落地无根。

    龙千秋此时额头上已然渐汗,心中叫苦不迭,却更是冷静非常,他知道这个时候如果因为心焦出现了疑似半点的失误那必定等待着他的就是当头重击。不过他毕竟也是绝顶高手,虽然轻功身法稍逊于江守鹤,但毕竟他在前彼在后勉强算是他占据了主动。手中一动在绕过一棵大树之际短剑电射而出,居然反守为攻直取江守鹤,难道是要拼个同归于尽吗?

    江守鹤身在空中犹自一笑,身形在无可借力之时猛然凌空虚踏仅凭着一丝真气和空气的摩擦碰撞居然就能借力而起,看看躲过了对方的同归于尽的杀招,同时用比利箭还要快上几倍的速度瞬间射向龙千秋,那利剑正如毒蛇扑食般悄然递出,无声无息却又迅捷无比仿佛夜空中的一道霹雳一般带着一丝无可抵挡之势就要刺入龙千秋的胸口之中。

    “唰”一片衣襟飞落,一丝鲜血在空中溅开。

    江守鹤目光一紧,金刀斜挑已经不及,只削到了一片残影。

    却原来是龙千秋在绕树的时候一把短剑射出,另一把短剑也是同时射出,不过目标却不是江守鹤而是远方的树枝,在江守鹤冲来之际借着短剑上的无极丝速度忽然加快在无极丝的帮助下,身形诡异的一顿绕过了穿心之灾,只是在腰间被划开一道口子,但这些许伤口对于他来说并不碍事。人在跳到树枝之后立刻收回短剑再次脚踩树枝暴退,正闪过江守鹤追来的金刀一击,然后没入丛林消失的无踪已然重新藏匿了起来。

    这样的结果让江守鹤心中郁闷无比,本来绝杀之局居然被对方如此逃过,下面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能够有如此好时机了,想了想也是纵身而起也潜藏了起来。他知道龙千秋绝不会因为受了这点伤就这样逃掉,这是没有签字画押却又铁板钉钉般的铁事,两人不管是谁,只有一人能活着走出这个丛林,因为这是他们的必须的战斗,活出的人自然是真正的天下第一杀手,只为如此,也不需要他人的证明,也绝不会因为胜出而得意洋洋到处炫耀,杀了对方自己知道足矣,不为名却又是因为名,矛盾吗?但是人本来就是矛盾的综合体啊。

    如此一夜无话。

    两人在这一夜里再也没有一丝动静,江守鹤算是占据上风但他想要找出龙千秋,却也不是件易事,不说这天色漆黑如墨,本来就容易藏匿。同时还要注意不能因为寻找的过程中露出破绽反而被龙千秋反咬一口,所以最终这一夜并没有再发生战斗。

    接下来的碰撞是在第二日的凌晨,太阳在丛林中根本看不见从哪边升起,只是当黑夜被慢慢去散的时候,一律金色的曙光透过树影落下之际,两人才知道这一夜已经过去。也就在这个时候对于丛林中来说依然是阴影斑斑的时候,两人仿佛心有灵心一般都悬在了在这同一时间出手。

    凌晨本就是一个人最容易放松的时候,即使对方是一名绝顶杀手也有可能会有那一丝丝的迟疑和疲倦,那就是时机。不过似乎两人都打了这个主意,双剑和刀剑在林中对上,一阵叮当声唤醒了沉睡者的丛林。弥漫的杀气将正要出巢的鸟儿惊得四处乱飞,周围的野兽忙不迭的逃窜。有动作慢的根本没察觉到两人出现的几只雪兔被两人的气势生生震毙,绝顶高手气势上的对撞又岂是一只兔子能够承受得住的,空气中散发的压力即使是雪豹,猛虎这般猛兽也不敢轻触其锋芒。

    两人一个脚踩迷踪步,身形似陀螺手中两把短剑在胸前舞成一片光幕,但见剑气纵横间树枝、灌木触之无不被一分为二,不时间还会突然射出无极丝企图控制对方的走势来更好的形成攻击,传说中的飞剑怕也不外如是。

    另一个自然毫不逊色,身法之快射出的箭矢也不及他一二,辗转腾挪间忽而化出两条身影分心便刺,那左手金刀挥舞的虎虎生风,呼啸的罡风将周围的残雪断枝撕得粉碎,右手利剑犹如灵蛇吐芯一般诡异多变,迅捷无比招式狠辣,招招不离对方要害。

    一个双剑无匹,不可力敌。一个刀剑无双,人中无二。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那般打得不可开交,这一交手却是害了周围。原本两人内力控制那是随心所欲,绝不会浪费一丝一毫在外,每每攻击都是力到劲到、干净利落。但斗到兴起杀意四散,却是再也收不住手,剑气、刀气、罡劲到处乱飞,那丛林就这样苦被摧残,无数的被气劲击落的残枝落叶还未掉落地面就在罡气中被震成碎屑,随着两人身形带动的狂风瞬间消失于无形。

    两人的身形不停的转换,自空中形成了一阵风暴,凡是被这阵风暴刮过的地方立刻变得无比的干净。树木被散发的剑气削成一段段一节节,然后被两人的余劲搅成粉末,地上的积雪早已被融化然后被迅速的空气旋流挥发干净,露出了那黑黑的泥土层。而且这层地面却也不是那么平整,无数的痕迹落在了上面,看上去仿佛一条条深不见底可通九幽的深沟。

    忽然一阵轰然巨响,两人瞬间分开,身形暴退但立刻就在地上一点又冲了上去,这次不再是缠斗了。两人就像古时骑马对战的大将一般,冲出对上然后立刻分开,又再度的冲出对上、再分开。两人的轻功都是当世绝顶,仿佛就是以身为箭,速度无与伦比因此叠加的力量更是大的吓人,那一声声巨响和爆炸四溅的泥土便是最好的证据。

    刀剑对上双剑,借助冲势虽然威力变大但却也更加危险,稍一不慎便是命丧当场的结局,就如古代大将一般对阵交手,拼的不过是两马分过的那短短一刹那的时间罢了。但两人却乐此不疲,杀手本来就是种行走在生死之间的人物,利用自身的速度来出手在一瞬间刺杀目标,这种攻击本来就是他们最擅长的。

    两人似乎心有灵犀一般忽隐忽现,身法之快常人的肉眼已经看不见两人,只有空气中不时传来的一声声巨响和每每忽然出现的一簇簇兵器相交的火花才能知道两人还在厮杀,却原来已经变了地方又在那边交上手了。

    每次错身而过骤然后退之后,都必定是隐匿的同时蓄力待发。每次的现身都是在一刹那间同时察觉到对方的踪迹,在瞬间就调正了自身的身形、位置,手中的兵器总是会攻向对方最难防御的地方。每次交手都必定是决死的雷霆一击,生死只在于那眨眼都追不上的两人接触的那短短一瞬,一旦判断错误或者差了一丝丝的距离,露出那细微的不是破绽的破绽必定就是身亡的下场。

    两人这番相斗所造成的结果就是惊得城外的一些人在听到这怪异巨响后都开始以为这树林中有什么怪兽了,再加上守卫这猎场的两个看守说看见妖怪的说法,其后有胆大之人进入丛林,只看见两人大战的地方一片狼藉,无数的残枝落叶散落四周,地上更是积雪全无,只有一个个或大或小的深坑和那深不见底的沟壑,而正中间一块场地更是残雪树木全无,在丛林中形成了一个独特的真空空间,且只要一进入这片场地,心中就会觉得莫名的心悸,周围看不到任何的活物,只有远处不知名的兽叫才会让人觉得自己还是在丛林中,而不是深处寥无一人的旷野之中,这一切让人会莫名的觉的害怕惊惧。城中那些本想要去玩耍,游猎的富家子弟听了后却再也不敢进入其中围场打猎。

第五十七章 澶渊之盟

    澶州城外,两方人马各据一边,分立在那新建的一座亭子旁。宋真宗赵恒身后两员老臣,其中一人自然是一直主张抗辽的寇准。另一人年纪比起寇准更是要老了不少,发发须灰白,身材瘦小但却异常精神抖擞,此人正是三朝元老,同寇准一般共领平章事之职,即为宰相。那寇准发迹也都是因为他的力荐,也是朝中一力支持抗辽的老臣。

    在三人身后便是开过老将李继隆,他顶盔戴甲手握宝剑身后披风振振、迎风而立,护卫在赵恒的左右。在他身后则是三人,都是丁一所认识的,其中当先一人正是张环,他此时也是一身铠甲,上面擦得油光发亮,腰间悬着一壶箭矢,身后斜斜的挂着一把长弓。在他左右正是冯破军和关三,冯破军银盔银枪仿若那常山赵子龙再生,双目中精光闪烁冷冷的看着对面辽国众将。右边的关三,他是一身绿鹦哥袍,颌下此时已经蓄起了寸许长短的胡须,头上没有带任何东西,一头长发就这样随风飘曳。双目微闭的他手中握着那柄青龙偃月刀,活生生就是关羽在世。

    另一边为首之人赫然便是一脸严肃的耶律隆续,他一身甲胄,头上顶着的是辽国特有的毡笠,上面有金色和红色的装饰,腰间束着一条玉蟒带,边上悬着一柄弯刀,另一边则是挂着一条豹尾。

    在他身后是一位雍容华贵、不怒自威的女子,这女子一身长袍上面有着各般点缀,华贵无比,衣裙曳地、袍子的左右两侧都开着叉。腰间束着的锦带在前面打了一个结,余下的便长长的拖在身前,头上是一顶类似凤冠的头饰,上面有五彩宝石,还有各种靓丽的翎毛。面如冠玉白净无暇,双眉斜斜的向上挑起,一双凤目左右环顾,威风凛凛不可一世。这人是辽景宗耶律贤的皇后,辽北院枢密使兼北府宰相萧思温之女,如今辽国的真正主事之人,人称:萧太后。

    在萧太后身边有着一个绝色女子搀扶着她,一身左衽的交领长袍,袖子细窄,袍子比起萧太后短了不少,露出了裙下的小巧精致的长靴。这人名唤作:萧观音奴,是辽国赫赫有名的女将,一身武艺得异人传授深不可测。在辽国鲜有人是其对手,此次更是随萧挞凛一路南下,路上攻城拔寨,出谋划策尽显巾帼之风。她本来得知萧挞凛死讯后,判断出杀死萧挞凛之人武功深不可测,所以前去寻找强援,现在她人在此也不知那强援有没有找到。

    在萧太后身后则是五员猛将,不过他们在走到亭子边缘时便停下了脚步,那边张环三人也是如此。双方都是冷冷的注视着对方,这中间关三都没有睁开过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一半。但是辽国的众将可是知道这眼前看似平平无奇的手提龙刀的黄脸汉子,可没有他外表那般好相与,连日来也不知道有多少辽国好男儿命丧在那把寒气逼人的龙刀之下。

    双方首脑入座,寇准也不在和他们绕弯子,前几次都已经说的过多的了,今日来肯定要定下一个约定。直接将一大张纸放在桌上,直接了断的就进入了主题道:“圣宗,萧太后,想必你们也知道目前贵军不占任何优势,而我军却是援兵已至又有坚城据守,更有粮草无数……”他这一通话直接就说了一盏茶的功夫。

    辽国众人也知道这瘦老头很是巧言能辩,连日来要不是这瘦老头死缠来打,就那此时还是战战兢兢的宋国皇帝早就签下盟约了,哪会弄到如此尴尬的地步。

    萧太后身边的萧观音奴看着在那滔滔不绝说话的寇准有心暗算与他,却又恐因此让宋军不惜一切代价拼死一战。她随军出征,对于自家军队中的事了如指掌,知道事实的确和者死老头说的不差,不说颤州城外的大败,但说粮草就已经有所不济,更何况那驻枪之人的威慑、常胜将军萧挞凛之死,令军中士气大跌要不是辽人久居苦寒之地,骠勇无畏,早就出现逃兵的现象了。看着寇准那般模样,直欲将一口银牙咬碎,心中却在想那强援何时能到,好为她的萧大哥报仇雪恨。

    心中想着忽然又将视线射向亭边的冯破军和关三,她虽然昨日才回来,不过也从众将领中得知这两人便是那杀死萧挞凛的那人的徒弟,想到此处,她几乎就要忍不住想上前将他们杀死。

    似乎有感于萧观音奴的杀气眼神,冯破军惊疑一声,手中银枪紧握左右四顾。边上张环问道:“怎么了?”

    冯破军冷道:“有杀气,而且很强大!”

    这时候关三忽然睁开双目,那目光如闪电般直直的射向萧观音奴。

    两人的眼神在空气中对上,似乎是有实质一般的撞在一起,空气中骤然响起一声轻微的“波”声,同一时间,关三冷哼一声,萧观音奴也是娇叱一声,但并没有出手。

    到是场中的赵恒等人不明所以,萧太后却是玲珑心,顺着萧观音奴的目光看去,心中瞬间明了,原本握着她的手忽然不着痕迹的放开了。她心中也是暗恨杀死自己最心爱大将之人的这两个徒弟,这萧观音奴回来了想报仇她绝对同意,而且这两人几乎就是场中宋国一方武力最高之人了,如果能将他们杀死,必能威慑住宋国皇帝,进而能在盟约上为辽国谋取更多的利益。

    萧观音奴感觉到萧太后松手,心中一愣但随即醒悟过来,毫不犹豫的冲出,一把不知从哪里取出的利剑就向冯破军刺去。在她心中认为,那能够感知到她杀气的关三肯定比他旁边的冯破军要难杀,所以她首选的就是那在她心中弱上一些的冯破军。

    不过萧观音奴不知道的是,如果以她卓绝身法忽然冲出袭杀关三的话,纵是关三已有所觉也绝不可能轻松避开,这是因为关三的基础实在太差,纵是在跟随丁一后死命的苦练,但基础又岂是短短数个月能够练好的。他现在实战的确比之冯破军要高,意识、反映也够快,可是这种层次的高手的忽然刺杀却不是他能够应对的,基础的不扎实让他没办法做出有效的闪避或者格挡。

    可惜这些萧观音奴都不知道,她一剑递出,冯破军立刻察觉到了,手中银枪在利剑临身之时已经被他踢出,枪尾正砸中利剑带着它往边上偏去,顺势就是一个最平常的枪法:上撩进步刺,直取萧观音奴的面门。

    这萧观音奴武艺高超,手中一把利剑更是怪异,剑身弯弯曲曲犹如一条正在游走的蛇一般,叫做灵蛇剑。这剑是那传她武艺的异人所赠,乃是一块翡翠所致,通体碧绿故又名,翡翠剑。这剑配合剑法使出那是虚虚实实捉摸不定,令人防不胜防一不小心就会中招。她本身的轻功又是卓绝,让灵蛇剑法的威力更是凭空添上几层。

    见冯破军反映如此敏捷,居然挡住的同时还能反攻,心中一凛,这徒弟就如此厉害,那师傅呢?柳腰一扭身形一转已经闪开枪刺,顺着枪身就抢入冯破军怀中,左手一掌拍出要将冯破军毙于掌下。

    冯破军自醒悟后也是异常刻苦,此时显出了平时努力的结果,硬生生的一个铁板桥避过这一掌,掌风凌厉直刺的他鼻尖颤抖。同时一脚踢出,被萧观音奴跳跃闪开,他立刻就地一个翻身,人在半空银枪已经横拦,正挡下了忽然出现在身侧的萧观音奴的一剑。

    脚一沾地,冯破军立刻手臂一旋,力从地起,只见罡风阵阵,横扫向萧观音奴。这时候关三的攻击也到了,冯破军和萧观音奴虽然看似动手很久,但其实却是眨眼之间完成了一场攻守大战,反映最快的关三双目圆睁龙刀在空中画了个半圆就斜砍而下,正和冯破军形成一个前后夹攻。

    萧观音奴艺高人胆大,双脚在地上一点,人平平的跃出,从银枪和龙刀中跃出。那瞬间枪头挑起萧观音奴的一缕发梢,龙刀贴着她背刮过,差之毫厘便是身死当场之厄。一跃而出,纵使是她背上也是冷汗一片,不过却不气馁,手中灵蛇闪动,身影忽左忽右闪动,忽然间就模糊了起来。

    关三怒瞪双目,死死的看着眼前一片残影,暴喝一声,龙刀携无匹之势当头砍下,我看不破哪个是真,哪个是假,那就干脆全部砍掉,这便是关三心中所想。

    不过萧观音奴的身法岂是如此简单,龙刀挥过,只带起重重旋风,毕竟他还没有达到真正的宗师境界,以力破巧还无法破尽对方的巧妙身法。

    一道残影诡异的已经绕行到了关三身后,但边上一把银枪也同时刺到,冯破军在旁边自然不会眼瞧着自己的兄弟死于非命。但他还是看错了,残影被击散,萧观音奴的真身已然已经来到了冯破军身后,一把灵蛇剑对着冯破军的背心就要刺出,他的目标始终就是冯破军,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要让冯破军露出破绽,此时一切都按照她的意愿,散发着绿光的灵蛇剑眼看就要刺入。

    冯破军一枪刺空,几乎同时就觉得背后一阵寒意袭身,顿时心中明了这身法高超的女刺客已经来到了自己身后,但他却别无办法,只能尽力的去闪避,却只感觉到那剑已经刺穿铠甲刺入皮肉。

    忽然一只利箭凭空射来,硬生生的打在灵蛇剑上,带起一丝血痕和铠甲破裂之声。这是张环反应过来了,也只有他能在这时候,射出这支救命之箭,换个人如此距离除了围魏救赵攻击萧观音奴,别无他法。但攻击萧观音奴,虽说三人战斗离的并不算远,但却不是他们这种没有卓绝轻功之人能在瞬间插上手的,而暗器看那萧观音奴的身法自然是无惧。

    只有张环这种神射,凭借一手箭术将已经刺到冯破军身上的剑射开,一是他箭术高超,出箭快如闪电,二是他臂力超群,能够破开裹着内力的宝剑。如此施为果然救下了冯破军,虽然铠甲被划破,背上也被划出一道口子,但对于冯破军来说这些不过是小事,背上的伤口不足以致命,这已然足够了。

    这时候只听关三一声怒吼,龙刀夹杂着无与伦比的气势在空中画出诡异的两个半圆对着被利箭带开,失了平衡的萧观音奴劈下。

    萧观音奴看着龙刀劈下,心中不仅升起必死之念,这是因为关三的刀势带给她的压迫感,如今的关三在偶尔的情况下会爆发出如此仿佛神来一笔的绝妙刀法,这是刀的道。

    忽然一声凄厉的破空声闪过,“铛”的一声将龙刀带过砸入地上,落下一道深深的痕迹。而这将龙刀带过的东西居然不过是一粒小小的石子,路边这样的石子不知有多少,却几时有了这般的力量?

    几人循声看去,却见一个身影似慢实快的走了过来。的确是走路,但却是一步踏出就是十来丈的距离,几步就已经来到了关三等人身前。这是一个一身单衣,顶着一个大光头的老者,那胡须雪白的依附在胸前,两条寿眉一直垂到了两颊,眉心有着一颗红红的痣,脸色枯黄,身材瘦小。但就是这等身材居然让在场的众人都生出仰而视之的心绪,即使是九五之尊的赵恒,权倾大辽的萧太后都是如此。

    “**师!”这是回过神来的萧观音奴拜伏在老者的身前。

    “起来吧。”老者的声音很醇厚,让人不自主的生出这是一名值得尊敬的老人之感。不过两人都是说的辽语,宋朝这边只有寥寥几人能够听懂。

    萧观音奴叩首后才站起,站到了老者的身后。这下众人才发现,这老者居然比萧观音奴还要矮上不少,大约只有一米五左右的身高。让众人心中很是惊疑,如果不去看两人的身材差别,或者即使知道了却不去看身后的萧观音奴,单看这老者却始终会觉的这人似乎是丈高之人,只能仰而视之,两种截然不同的念头让众人心中很是不舒服。

    这人是谁?他正是辽国真正的第一高手,天王院的上代法王,隐世不出已经五十年,也是天王院中唯一一个将摩罗七变练到化境的绝世高手,名叫巴达斯,人称陆地真神。此次应萧观音奴的请求出山,只是因为他欠了萧观音奴的那个异人师傅的一个人情,且他曾答应要帮助照顾萧观音奴,而且他这次出来也是有着别的目的的,这才会出山。

    巴达斯看了看关三一眼道:“你不错,但根基不行,日后勤加锻炼当会有所成就。”居然是一口地道的汉语,随即又看了看亭中的几人,笑了笑道:“尔等可权当老夫某不存在便是,自去忙吧。”他这笑容在众人眼中犹如忽然间春暖花开一般,令人心头一暖说不出的舒服。

    那赵恒轻松的坐了下来又继续商议被打断的盟约,忽然心中一动,这才发现居然对方一句话就让自己不经意间如此信服,心中惊讶无比,却又不敢再看那老者一眼。感觉仿佛忽然回到了数月前丁一闯皇宫时的情形,那丁一给他的感觉便是差不多如此。

    萧太后心中知道此人是谁,但不知道这人居然如此了得,按下心中惊讶,忽然发现对面的宋国皇帝居然满脸的惊容。心中一动,脸上露出微笑,这一局我等大辽赢了。

    果然,即使在那**师巴达斯走了之后,赵恒依然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让萧太后不仅暗自鄙夷,宋祖赵匡胤何等英明神勇,怎么生出个这么个子孙,披上了龙袍都没有一丝的帝王之威,他不知道算起来这赵恒可不是赵匡胤的子孙,而是赵匡义那一支的,不过这些事情她这个远在塞外的太后自然不会知晓。

    谁也不知道赵恒心中是怎么想的,但合约却因为赵恒单方面的畏辽,本来一片大好的情势居然因为他的畏缩使辽国争取到了不少的好处。想想当初赵恒害怕辽国打来,居然不思抗敌,反而一心想着迁都南下,要不是朝中尚有不少直臣死荐,怕大好个汴京就会这样拱手让给辽国了。在这么一个皇帝手下为官,即使是寇准等名臣也是束手无策,无可奈何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皇帝签下了根本就是不平等的合约。

    合约的内容基本如下:

    一、辽宋为兄弟之国,辽圣宗年幼,称宋真宗为兄。

    二、以白沟河为国界,双方撤兵。此处还标明了辽大方的归还宋遂城及瀛、莫二州。此后凡有越界盗贼逃犯,彼此不得停匿。两朝沿边城池,一切如常,不得创筑城隍。

    三、宋方每年向辽提供美其名曰为“助军旅之费”的白银十万两,绢布二十万匹。至雄州交割。

    四、双方于边境设置榷场,开展互市贸易。

    盟约缔结后,宋、辽之间百余年间不再有大规模的战事。因澶州又名澶渊,遂史称“澶渊之盟”。

    澶渊之盟是赵恒在有利的军事形势下屈辱求和的结果。对宋而言,这是丧权辱国的和约,不仅燕云十六州的失地未能收回,而且要输金纳绢以求辽国不再南侵,此后辽更是不断需索,使北宋国威扫地。

    而辽国却是在不利的军事情势下占了大便宜,得到了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不过,澶渊之盟以后,因为丁一立枪之威,后澶州数月大战让辽人知道了宋人中也多武勇之辈,更加上那在辽国有着陆地真神之称的**师的现身说法,劝人放下刀兵回归和平,因此宋辽双方到是难得的大致保持了百余年之和平,虽然彼此间不时会有各种小摩擦的产生。但这些在日后丁一访辽后这一切就变的好多了,宋辽的边境其极罕见的恢复了一片平和安静的景象。

第五十八章 八方风云会京城

    不说澶渊之盟日后带来的宋辽边境难得的和平,但说那**师巴达斯来到那竖立在那银枪旁,他身边那萧观音奴自然是将这些全都告之于他,所以他知道这把银枪就是那杀死萧挞凛的主人手中的兵器,插在此地居然全军数十万将士,没有一人能够将其拔出。极大的打击了辽军的士气,他虽然不在乎军中士气如何,但对于能够以一己之力硬生生挡住辽国铁骑之人还是很有兴趣的,而且他在来的路上正遇到了退回草原准备隐居的呼延瑞,自他口中得知丁一的一些事情,对于这个呼延瑞实话实说后还赞其为:这叫丁一的当的英雄好汉之称,显然对丁一还是很有好感的。

    左手伸出袍袖,那细小的手掌握上了银枪的枪柄。边上萧观音奴紧张的看着,他虽然相信这位几乎就是传说中的人物,但毕竟没有见过其出手过,所以心中很是担心这让全军上下没有一人能够拔起的银枪会不会被这老者拔出。

    巴达斯握住银枪轻咦一声,边上萧观音奴立刻紧张的问道:“**师?”

    “好小子,果然有一手,难怪你等都未能将其拔出了。”说话间,也不见他如何运劲,居然如同伸手抓起地上的一根杂草一般轻松的将银枪提了出来,那银枪在他手上拄着比他的个子都要高上不少,仿若一个孩童耍大枪一般很是搞笑。但却没有一人敢笑,反而都是心中惊讶无比的敬佩的看着这身材瘦小看上去却异常高伟的老者。但是就在他将枪取出后,众人心中赞叹敬佩的时候,忽然听见他暴喝一声,那声音犹如平地惊雷起,将离的甚远的战马都惊得嘶鸣,抛足不已。众人不知何故,就是近在身边的萧观音奴也不知道老者是怎么了。

    “幸好你来找我,你对上他胜算不足一成。”巴达斯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微微皱起眉头看了看那边惊讶的望着自己这边的两方首脑,忽然心中一动顿时了然,嘴唇蠕动,但身边的萧观音奴却是没有听到一丝的声音,但那离他数丈外的萧太后、耶律隆续和赵恒却是一脸惊容的看着他。居然是聚音成线、传音入密的绝世功法。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这样提着银枪就走,身边的萧观音奴居然要跑起来才能勉强跟上他的脚步,但听到巴达斯如此说话心中不畅嘟起小嘴道:“人家有那么差吗?那**师您对上他总是能够轻松将他杀死了吧。”两人此时的对话用的却是汉语,离得不远人都是听的听的清清楚楚的。

    老者的声音醇厚古朴,萧观音奴却如黄莺啼叫清脆悦耳。不需回头看老者便能知道她是什么模样毕竟本来就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孩子罢了,纵是一身武艺,征战沙场的英雌,但毕竟还是个小姑娘罢了,笑了笑道:“来前,听了你和呼延瑞的形容胜算当为七成,取枪时感觉到对方实力当为八成……”

    “太好了,咱们这就去找那丁一,要狠狠的打他,要给萧大哥报仇。”说着话还挥舞着小拳头,似乎面前的空气便是丁一一般。浑然将本来欲杀之后快的丁一那两个徒弟忘之脑后,连丁一在哪都没去问就跟着老者走了。

    巴达斯说话被打断也不怒微笑着继续说道:“后来感觉当为六成。”

    萧观音奴惊呼:“六成?怎么可能?”她一惊讶,一口真气顿住身形便落后了许多,原来两人走路,那巴达斯看似慢却极快,萧观音奴只有施展了身法才只能勉强跟得上。这时候忽然分心,一口真气供给不足顿时落下了十来丈的距离。

    不过巴达斯毕竟不会就这样看着萧观音奴徒耗真气施展轻功,本来他也就不过是想看看这故人之徒身手如何罢了,有没有自保之力。现在试探过后,心中颇为满意,转过身来道:“去把你的小马驹骑来吧。”说着就往回走,他知道萧观音奴有一匹宝马,自然让她去取。而他回来自然是要问一下丁一现在在哪边,他好去找。

    两人虽然折了回来,让那边刚刚安下心来商议合约的众人心中一惊,不知道这尊大神又要如何,都站起了身看向他,这中间即使是尊贵如赵恒和萧太后也是站了起来。

    巴达斯微微一笑道:“尔等可知,那丁一在何处?”

    那赵恒看见了这给他感觉极为恐怖的老者回来浑身居然微微颤抖起来,所幸他一身龙袍颇为宽大,众人没有察觉到。不过在听到老者说话后很自然的回答:“在京城!”

    他这话一出口不说辽人那边怎么看他,单说那冯破军和关三都是一副气急、鄙夷的模样,这皇帝难道看不出这厉害的老头是去找丁一麻烦的吗?即使是一心向君的寇准等人也是心中一冷,那丁一虽然做事颇为乖张,但老实说,其中哪一件不是为民为国,不是大快人心。这皇帝不可能看不出这老者是去找丁一麻烦的,但是他还是说了出来,怎会不让他们这些为人臣子之辈心中寒意顿生。

    巴达斯点了点头,又看了看那边冲过来的冯破军和关三,右手一挥,凭空一道旋风扑出,就将杀得辽将心生敬佩的这两员小将击的倒飞而出。

    不过他并没有下杀手,这一挥只是用的柔力把两人击退罢了。冯破军和关三落地后察觉到自己没有受伤也知道这是对方手下留情了,如果这是平常的切磋他们也就知难而退了。但是事关丁一,却绝不会轻易罢休,关三此时用不出那招人刀合一但刀法却依然犀利,春秋刀法斜挥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冷艳的寒光向巴达斯笼罩下去。

    边上的冯破军在关三出手的时候仿佛心有灵犀般的同时出招,一条银枪使得宛若蛟龙闹海上翻下腾,朝着巴达斯就直直的扑去。

    看见这两人一枪一刀配合的如此完美无缺,众辽将虽然不知此人是谁,但帮助过萧观音奴自然是自己人,此时都不禁为这老者捏了一把汗。场中也只有几个辽国高层知道这人的身份,心中却毫不紧张,有着陆地真神之称的**师岂是如此轻易就会被伤到的。

    巴达斯看着临身的刀枪,居然还笑得出来,在那枪尖就要点钟他的咽喉,龙刀也随之看下的一刹那,他双手一抬手臂诡异的在龙刀和银枪的手柄上如蛇一般绕了上去,掌中用力一分便将两人的兵器轻易的夺了过来。

    冯破军赤红着双手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一合之间就能够将自己兵器多去的神秘高手,边上的关三手上却是没有伤痕,他基础不行,这种巧力的夺兵他根本没办法抵抗,自然也就没有受伤。不过他也是双眼睁大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巴达斯,这种手段他只在丁一的身上看到过,难道这人是和丁一一个层次的那种绝顶高手。

    这就是关三想差了,一般来说这巴达斯和丁一对战的话,丁一的胜算绝对不超过三成。但是巴达斯也说了胜负在五五之数,就是因为在拔枪之时,他感知到丁一居然能够将期望和平不在开战生灵涂炭的念头烙印进了银枪中,这需要何等强大的修为和精神力。

    何况丁一本身就是遇强则强的人,又是年轻气盛,这样比起来一个修身养性数十年未和人动过手,一个接连大战更有高手喂招,真是要决生死的话只要丁一撑的过前面巴达斯的猛攻,过后便能将局面慢慢的拨回来,不过想要胜之却也极难。不过这些都还是推测,未来如何谁又能知道呢。

    巴达斯也没有为难这两个敢撩虎须的人,笑了笑将龙刀和银枪分置于地对着赵恒行了一礼,施施然便走了。不一会辽军阵营中冲出一匹快马,正是萧观音奴,追着巴达斯就去了,这时候众人才真正震惊了。

    辽将中可是很多人都知道萧观音奴坐下那匹宝马可是一等一的千里马唤作:飞电。据称是能够瞬息万里,虽然夸张,但却也能说明此马的速度已经远远超于普通的马匹。但就是这样的宝马偏偏还就是追不上前面那那瘦小的身躯,只能吊在后面不至于失去他的踪影罢了,这人居然只是普通的一步一步的迈步间就能够胜过这种宝马,这又怎能不让人大为吃惊?

    先不说巴达斯前往京城找寻丁一,这时候京城中丁一终于将等了七天的江守鹤盼了回来。自然江守鹤活着回到了翠竹苑,那龙千秋的下场自然只有身死之说。

    不过当时江守鹤回来时却也是精疲力竭了,双眼深陷,双目中虽然有精光闪烁,但已然无神,整个人已经严重透支了,且胸腹间还有一个深深的创口,鲜血滴下在他身后是一长串的血脚印。

    即使在丁一自宫中借出的不少极品药材的调理下也足足休息了三天才终于能够下床走动,此后总算是无大碍只待慢慢恢复。

    就这样时光飞逝,眨眼已经过了一个月,正是翠竹苑开业之时,江守鹤总算是恢复得差不多了一身功力不说五成,三成总算能够施展出来了。但是丛林中的对战如何,他始终没有再去叙说,只和丁一一个人说过:“龙千秋,丛林王者,丛林中的杀手之王。”说起这句话的时候他整个人陷入了回忆之中,身上不经意间冒出了浓浓的杀意。直将周围的家禽鸟兽惊得不敢再乱动,翠竹苑中那些高不成低不就偏偏又比普通人敏感的那些武林中人都是只觉得浑身冰凉似乎被一头史前巨兽盯住一般,即使是常人也都是觉得浑身忽然一凉,后背猛然间就留下了不少冷汗。

    那日,龙千秋和江守鹤在林中已经大战了六天六夜,期间两人或暗伏刺杀,或巧设机关,或对拼厮杀。纵使是他们两人也是有点吃不消了,六日来两人都没有休息过一会,毕竟这是杀手的对决一旦放松警惕,说不定就会在不知不觉中被对方偷袭到自己的背后取走性命也不可知。

    那片丛林中到处都是他们对战的战场,不是忽然一处机关跳出无数木刺射出,就是忽然不知从何处射来的数把暗器,要么就是彼此几乎同一时间察觉到对方的存在同时跃出对上,几乎所有的暗杀之道都被这两人一一在此演示出来,不时间就会有各种攻击忽前忽后、忽左忽右的攻击对方,即使在拼杀的时候也要留心是不是对方部下的一个局,亦或是自己能不能将其引入自己的局中。

    这种的刺杀中龙千秋在暗伏和偷袭上占了上风,他拥有着野兽般的直觉,总是能先一步察觉到江守鹤的存在抢先做出攻击,然后本能的会在战斗中将江守鹤隐入一个个局中来限制他。要不是江守鹤轻功卓绝总能在无可借力之下,不可思议的变幻方位、身形,也许早就伤在龙千秋手中了。

    但却也恰恰是这野兽般的直觉将龙千秋带入了死亡,想那野兽强大、凶猛、谨慎却最终也难敌猎人的捕杀。数次的攻击总是在发出攻击前的一瞬间被龙千秋看破,反被他抢占先机之后,江守鹤心中忽有所悟,将计就计利用了龙千秋的直觉,将一身衣物除尽放置于一处陷阱附近,而他浑身裹满泥巴静静等待,竟是和丁一相似的手法融入了丛林中。

    在这个时代,又有哪个刺客能像丁一那般有着后世特种作战经验各种前人总结、研究、完善过的丛林伪装技巧。江守鹤在不经意间如此这般的隐藏身形配合他的敛息术已经达到了真正融入环境的效果,这样一来即使是从小生活在丛林中的龙千秋也无法识破。

    果然龙千秋潜行进江守鹤的布局中始终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可是即使这样他那直觉当真可怕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他都能在江守鹤出手的一刹那间奇迹般的躲过了必死的一击。

    但虽然逃过了身死之厄,毕竟没有完美的闪避,在这次一瞬间的交手中龙千秋已然受了极重的伤,此后虽然依靠其从小丛林中锻炼出来的丛林智慧将战局扳回了不少。

    但龙千秋即使再熟悉丛林,也无法令自身的伤口瞬间复原。这要是平时当然没什么,但这种高集中力的大战中,这一丝丝的差距就变得大了,最终再一次和江守鹤的对战中伤口崩裂,动作慢了一下,即使他那可怕的直觉让他本能的去闪避,躲过了穿心一剑,但左肩却也被洞穿而过,受伤更重。

    可是即使如此的情况下,龙千秋依然可怕无比,强悍的意志支持着他,在此后他硬生生的又和江守鹤耗了三天,更是在两人决生死的最后一击中险些让江守鹤为他赔命,如果不是江守鹤运起了无相神功上的神奇功法,身体肌肉骨骼骤然被硬生生的拉长了,堪堪躲过了致命一剑,避免了和龙千秋同归于尽的结局。

    即使如此如果不是因为丁一的医术得到逍遥子的真传,又有他那个时候先进的医学理念,用手中的工具给他验血输血,又用高度酒弄出一个比较清爽的无尘手术室,为他动手术,又自皇宫中借出各种珍稀药材如千年人参等加以调理,最后用北冥神功化掉了他体内残余的龙千秋的内力,怕是江守鹤活不过十天便会随龙千秋而去。这也就不怪心高气傲如江守鹤这般,为什么会称赞龙千秋不愧为丛林杀手之王了。

    就在江守鹤击杀了龙千秋的一刹那间,远在江南的一处水榭中,一个老者正对月饮酒,忽然间心中似有感应,猛然站起双目中暴出一律精光,眺视远方。半晌方道:“龙老近日可有书信?”

    在他身后一处阴影中一个声音忽然回道:“前些日子里倒是有过,说是京城中有些事情要解决,最近几日到是还没有来信。”

    中年男子心中不详之感越来越盛,忽然道:“出发,去京城!”这人转过身来,但见其容貌俊伟,颌下三缕长须半灰半白,头上用一根玉簪将长长的头发盘在脑后,有两缕长发自两腮垂下。年轻时必是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这人便是五代、宋初时的名将:慕容延钊。

    他戎马一生,善于攻伐,南征北战曾立下赫赫战功。但却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实际上是于五胡十六国时期入侵中原,并建立多个燕国的少数民族鲜卑族贵族慕容氏余脉,是个过气的天潢贵胄。他此处的居所其居所叫做燕子坞,虽然以多燕而得名,但也隐含了燕国的燕字;而他的宅院便叫参合庄,家传武学中更是有一门参合指,这参合两字来源于发生在北魏拓跋氏与后燕慕容氏之间的著名战役——参合陂之战。便是要提醒自己时刻不忘祖宗遗志,誓已复国为己任。可惜赵匡胤黄袍加身让他本想借势之举平白落空,此后便假借病故隐身幕后谋算复国大业。

    “是。”

    在他走后,他刚才把持的那只酒杯因为一阵微风吹过,忽然变成了一推粉末,随着一阵风消失不见了,可见他一身内力惊人。

    这时候河南嵩山,丁一的师傅逍遥子正在和一名健硕的和尚把酒言欢,两人新创的一门绝技已然成型,是时候下山了,这正是宏武为逍遥子准备的送行酒。少林寺毕竟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大门派,消息虽然没有丐帮那么灵通,却也不是太差,丁一名动江湖自然也被逍遥子知道了。所以逍遥子见神功创立完毕,便准备去找找自己的那个宝贝徒弟,现在居然打下了如此大的名声,真是不错。

    本来按照逍遥子的意思就是想让宏武和尚下山好好游玩一下,可惜这和尚酒肉都吃了,却是死活不肯和逍遥子下山,还说,和尚我的机缘未至,现在还不能下山。他毕竟是放心不下少林寺,前段时日的一名武功奇异的老者夜入少林想偷取少林武学,被发现后大打出手,要不是他在的话怕是还要被这人嚣张的离去。

    这夜上少林之人所使用的武功纵使是宗天下之大成的逍遥子也是赞叹奇妙,一身内力居然能够随意的使用各种招数而没有一丝的滞怠。本身更是奇特,浑身肌肉居然也能随意变换形成攻势。纵是宏武出手,最后也没有留下他,当然这也是因为宏武不想开杀戒。

    而逍遥子本来就对天下各种武学极感兴趣,不过那时正直两人研究八荒**唯我独尊功的关键时刻,也没有精神再去研究别的。而这个夜上少林,想偷取武功秘籍的人,正是那一身无相神功的被江守鹤遇到杀死的奇人,他被慕容龙城说服去少林盗取武功秘籍,却不想撞到了一块好硬的铁板,逃出来后恰遇上一路北上的江守鹤为此还陪上了自己的性命和绝学。

    而江守鹤本来根本没想和他动手,他不过是觉得慕容龙城的背影很像自己苦苦追寻的那疑似幕后黑手之人,便上前想抓住他询问一番,却偏偏这无相神君被慕容龙城凭空所画的大饼吸引,为了他空许的国师便担下了阻拦江守鹤的任务。

    但两人一个新近挫败受伤未愈,一个精力充沛更是和别人研究了好长时间的武学,高下自然立判。这次这自称无相神君的神秘高手没有机会再逃脱了,江守鹤可不是宏武那种心慈手软之辈。

    因为急于要找慕容龙城已确定大理政变到底是不是这可怕的家伙弄出来的,利用身法将想逃遁的无相神君杀死后便到处寻找慕容龙城的踪影。但对方毕竟不是轻于之辈,早借无相神君拖延的时候就早早的溜走了,最后江守鹤只得了一本秘笈便是给了丁一的那本无相神功,还让其转交给逍遥子去研究下。

    这要是逍遥子知道的话,大概要摇头叹道天意了,自己想要研究的这功法居然最终真的转到了他的手中,这真是无巧不成书。不过现在他可不知道,忽悠宏武下山不成,便和宏武告辞了,直接施展身法掠过寺院就往京城去了,这一去却是不仅得到一本秘笈创下了日后逍遥派的另一门绝世武功:小无相功。更是遇上了昔日沙场上的老朋友,那假死埋名多年的慕容延钊。

第五十九章 翠竹苑开张

    年关将近,在丁一弄好一切东西距离过年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自然是在过年前还是过年后开张,翠竹苑中都把这个问题抛给了丁一。因为说什么的都有,自然不好决定,也只有丁一可以做出让他人都信服的决定。

    这天是过年前的第三天,明日里便是小年夜了,一些路人形色匆匆的走过,忙里忙外的筹备着过年的物什,就在这个时候,被丁一改名叫做朱雀广场的翠竹园前的那片空地上忽然热闹了起来。丁一请了舞龙舞狮,还有戏班子在边上搭台唱戏,不时的还会有翠竹苑中,多才多艺的女子上去一显身手,或歌或舞,或唱或跳。在摆脱了兰桂坊、青楼女子的约束后,她们脸上的笑容变得自然了许多,每每一笑总能让人觉得眼前一亮,回眸一笑百媚生,就是说的这些美丽的女子。

    丁一早上起来看过了江守鹤后,发现他恢复得不错,虽然还不能下床走动,但已经可以躺在那勉强运气自己调理了,便放下心来处理开张的事宜。这时候,姜怡红她们几个女子哄来了,说是丁一毕竟是翠竹苑真正的掌柜,不能就穿成这样,在丁一还没来得及反抗的时候,几个女子就将一身行头为丁一穿戴上了。

    却偏偏丁一又不敢用力挣扎,生怕不小心弄伤了这些娇滴滴的女子,但是被她们这般摆布只觉得浑身不爽。在其中一个女子居然要扒掉他的裤子为他换上新做的裤子时,终于受不了了,瞬间从人群中闪了出去,顺带着把那几件衣服也拿走了,自己在房中换上才走了出来。

    于是便有了丁一少见的一身名贵服装出现在人前,在和围上来的街坊四邻打过招呼后正准备让人送上美酒,配合流水席品尝,这时候老张头终于挤了进来,拉着丁一的手也不说话只是对着身边另一个富态的老头挤眉弄眼。等那人长叹一声,老张头才咧开嘴笑道:“啊,丁大官人那,您这大老板可是让我好找啊。”说着就将连日来想找他始终被拦,和后来进了翠竹苑也没能见到他这个恩人说了一遍。这过程中他浑然不去提及,在翠竹苑中他因为琢磨菜色早就忘了去找丁一的事情,只是在那责怪丁一不规矩,东跑西跑的不知道关照他这个老人家嘛,却让边上的尹老很是头疼,很是想说自己不认识这个老不羞。

    这时候看见人群分开,走了过来的绿珠娇笑道:“张老爷子,您不地道哟,明明在翠竹苑中,我都叫你好几次过的,说丁大侠回来了,你却是不肯去,要琢磨烧菜的哦。”绿珠一口声音甜甜糯糯,说话间小女儿撒娇般的神情更是让周围不少少年人脸红脖子粗,不敢再看。

    老张头听见绿珠一语道破,尴尬的干笑一声然后硬起脖子道:“这,这是因为这琢磨新的菜色和烧菜也是很重要的嘛,这可是为你们翠竹苑做的那什么,对,贡献啊。”

    老张头口中说的贡献自然又是丁一的创作,丁一为了让众人干起活来更卖力,除了每月的月钱,还特别设了一个贡献奖,有特殊贡献的,按照其贡献度再发放奖励。这事在院里众人知道后,虽感到新奇凭空也生气了一股攀比心来,在丁一等人的控制下,这攀比都是良性攀比,让众人干起活来那是更加的卖力,时不时的还会调侃两句自己的搭档,说:“嘿嘿,看看你们干的,再看看咱这,嘿嘿,这个月的贡献奖你们肯定是没份了,到时就在下面看哥哥们在上面接受丁大侠的当面授奖吧。”

    如此种种不一而足,在互相竞争的同时,却又让众人对翠竹苑凭空生起了一股认同感,对那些和自己一起干活吃饭的同伴也有了一种亲人兄弟的感觉。这让原本只是无处可去才会在此的人心中渐渐将此处当成了自己的新家,把那些同甘共苦的伙伴当成了自己新的家人。

    不说这些,老张头脾气虽然火爆但却是老顽童一般的脾气,在绿珠几句话之下就笑盈盈了,拉着丁一就去那边研究那些糕点了。跟着的还有要向丁一感谢的尹老和老张头那个比起他老子更加热衷于琢磨菜式的小张。

    期间尹老还特别请人回家一趟,扛来一只大箱子,里面放着的宝刀,一把龙形,一把虎形,一把犬形。三把刀都是寒光闪烁,让见者无不心中生寒。尹老说这是为了报答丁一特别送来的谢礼,而且就是因为这东西害的他如此凄惨,他是知道这宝物不应属于自己,所以期望丁一能够收下也算是借花献佛了。对此丁一倒也没有侨情,他对于各种的兵器很是喜爱,大方的收了下来后说道:“一会我还你三坛子美酒。”

    丁一说着话便让老张头拉着走了,只能对尹老说了声稍等,然后对姜怡红和绿珠说了让她们两人去叫大小力让他们领着人将酒搬出来。这本来就是丁一策划的开张宴会,两人看了一眼丁一默默的转身而去,不过就是那一眼却让丁一心中一动,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过边上老张头的一拽,却将这些感觉都打消了,应着老张头的问题,丁一给他一一解释。老张头不愧是走遍全国的厨师,很快就从丁一的话语中领悟了糕点的做法和好处,当即兴高采烈的拉着丁一就往厨房去,准备去试一下怎么做糕点,紧随其后的是一脸神往的小张。

    很快,壮实的大小力一人提着两坛子酒走了出来,在他们身后还有十来个汉子,都是各自抱着一坛。这里面是丁一搞出来的美酒,是按照前世精灵族的孃法酿造出来的,度数不高却很是爽口,用来佐餐那更是美妙了。

    其中还有相信了丁一的酿酒说法,根据丁一的说法两个酒界巨匠研究过后酿造出的几种美酒,有绵软回味无穷的曲酒,有醇厚甘冽的白酒,还有各种色泽鲜艳的果酒,其中更有几人通力合作好不容易才调制出来的高度烈酒,这酒最是适合好男儿一口干下,品味那中火燎一般的**感觉,品味其中特有的浓烈的味感,感知其中那能够令心灵一震的美妙,这就是翠竹苑的新版烧刀子美酒。这酒后来便成了江湖豪客最喜欢的美酒,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再说大小力将酒坛放下,自己也不去管别人怎么样了,两个人拿着个大碗凑着这加了个阀门的酒坛就倒了一碗烧刀子,两人都是一口干下然后大呼小叫:舒服,真是舒服。此地北国多豪士,闻到两人的酒香当即就有好酒之人上去欲买。

    却不妨王大力拍着那人肩膀就道:“咱今天开业,丁大老板说了,今天所有的吃喝都是免费的,随便吃随便喝,这酒你想喝?”看见那人点头,他当即就倒了一碗递给那人道:“拿着,喝。这酒才是咱男人应该喝的,旁的酒都是软绵绵的,不够味啊。好,是个汉子。”见那人也是豪爽接过就喝了个干净,碗倒过来一滴不剩,王大力大胜称赞,立即又给他倒了一碗。他这边一热闹,人自然多了起来,听见说这吃喝都免费众人心中欣喜,又闻见那酒香,早就按耐不住,立刻将往前涌去。

    这时绿珠站在一旁说道:“来啊,来啊,这边还有好酒,这是葡萄酒哦,可是丁大哥亲自从皇宫中借的吐番的葡萄酒提炼出来的,很是适合咱女人家喝,听说还能美容美肤呢。”她一口甜糯声音,又是长的人比花娇,别人还未喝酒就先醉了一半。不过却也有不少女子好奇走上前来端起个小碗喝上一点。这时候的女子比起中国后来的清朝,那是自然要开放了许多,至少都能够自主的上街闲逛。

    而这个年代除了茶水和酒就再没有别的饮料,所以这些女子都能喝上一点,时不时的会陪自家的夫君喝上一盅助助兴,也是夫妻间调节情绪的法宝。随着绿珠话音落下,当即就有几个性格开朗、活泼的女子走上前接了一杯,喝了后大赞:“入口有些涩,不过细细一品还是不错,有些微酸带甜,又没有烧酒的那种呛人酒味,不错。”

    这聚会办的很是热闹,午时前置办下的酒席一直到了晚上依然人流似海。这时候丁一弄出来的烧烤终于开始了,边上几十只大大的红灯笼一照,整个广场犹如白昼,沐浴在一片霞光中。烧烤前大小力和一班被丁一教导过后又被老张头培训了一番的杂工,熟练的使用着手上的工具。那些木签子上穿着各种东西,有鸡肉,脆骨,羊肉,牛肉还有不少蔬菜和年糕这些物什。这也就是丁一在此间,不然的话光是吃牛肉这一事就有的这些人好受的了。

    这许许多多的烤肉串放在那边,还未吃就已经让人觉得是人间美味了,有心急要吃的就拿起让那些人帮忙烤制,最后撒上各种调味料,爱吃辣的就加多点辣,爱焦糊一点就在边上看着让人帮忙烤制的时间长一点。(辣椒按道理宋朝还没有,不过想想中华大地不可能没有类似辣椒的作物,应该是没有被发现,所以这里假设有吧。)

    边上还有接过手的跑堂们在那里帮人接酒,那一开始和王大力拼酒的汉子此时已经被人背入了翠竹苑中,正在一张大床上呼呼大睡,身边还躺着两个一样喝的酩酊大醉的汉子,不时的还会说上两句:“我没错,来,接着喝。真是好喝啊,够味啊,老子闯荡江湖这么多年还头一次喝到过这么够味的酒……”听声音才知道这醉的死猪一样的汉子居然还是个江湖人士。窗外不时的会有人走过,看一看里面的情形,如果有人滚到了床下,或者把被子踢开更或者在那边呕吐,立刻就会进来帮忙。

    翠竹苑开张免费吃喝,而且还都是好东西的消息,几乎只是片刻间就传遍了整个京城,不少挨饿受冻,或者心有好奇之人都往这边赶来。丁一带的好头,翠竹苑是来者不拒,不管是王公贵族还是市井百姓更或是乞丐,都是笑脸接待。

    即使是不远处的大相国寺中的一些顽皮小僧过来,也会有人特地为他们弄上一些素食,给他们烤制一些冬菇之类的烧烤。乞丐中不乏有真正的穷苦百姓,无衣无食只是听了消息过来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东西可以吃。

    在他们心中想的只要有东西可以果腹即可,即使是别人吃剩下的他们也无所谓,却不想因为丁一本来就没有等级观念,对谁都是一视同仁,因此原来兰桂坊中的女子都因为丁一不另眼相看感激无比,自然有了丁一带的好头,翠竹苑的众人也不会对这些人冷眼相看。为他们备上吃食,又有人给他们送上衣裤,棉被,更是将一些生病之人送入一旁的大夫那就诊。

    这大夫姓白,原名叫做白守信,医学世家,又从小好武,天资聪颖的他居然就在医书之中无师自通悟出了一套内功法门,其后根据医术上综合总结出一套指法和身法。后来行走江湖到也是闯出了一番名气,江湖上人称白三手。就是形容他医术有一手,指法有一手,身法有一手。

    因为道听途说,误以为丁一不过是个欺世盗名之徒,所以才会前来挑战。不过他最拿手的三样本事无一缺漏全都完败,那医术更是在旁观丁一救治江守鹤时,知道了自己和丁一的差距。随后在被封住功力做起了苦工后本来还心有怨言,不过时间一长却也认识到丁一的为人如何,自身也融入了这个大家庭中。因为其一身医术颇为人称赞,丁一便请他为人义诊。

    他本来就已经对丁一佩服得五体投地,认为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大侠,而不是江湖上那种口口声声的那些自称大侠之辈,丁一询问后自然满口应允。并且每每遇上疑难杂症,丁一也不会避讳他,让他更是心中感激涕淋。要知道那时候各种医术,武艺等等的技艺可都是有着严格的传授规定的,什么传儿不传女,传内门弟子不传外门子弟等等。像丁一这般大方豪爽之人,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间还真没遇到过。

    同白守信一样自愿留下来的江湖人士有十来个之多,其中不乏有武功高的如白守信这样的人存在。丁一也不去怀疑他们的动机,给了他们很大的自由度,只是告诫他们让他们不要用江湖的眼光来看世界。

    这些人一开始没人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直到半个多月前丁一一身血腥自墙外跃进来,让他们误以为是有人入侵,过来一看却是一身杀气的丁一。那冲天的杀气当时就将众人生生震慑住了,随后丁一在一个叫做袁彪的瘦小汉子的询问下,才知道丁一找到了黑衣人在京中的巢穴,将里面的黑衣人尽数杀死才会这样一身回来。而就在丁一转身回屋前不经意间说了一句话:“不要将这些事告诉他们,江湖中的事江湖中了。一身的本领不是用来欺负弱小的,想杀要杀的话就去杀那些该杀当杀之人。”

    这句话让他们知道丁一说的不应该用江湖上的眼光来看待平时的普通百姓,而一身的本领更不是用来嚣张炫耀的是什么意思了。武功你可以用来强身健体,也可以想动手就动手。当然前提是你动手的对象是谁,是普通人、好人的话,那你自然就会变成丁一下手的目标。尤其是丁一的一句:贪官污吏不管杀多少,都还是太少。实在是太震撼了,让那些心性未定的初入江湖的少年人心中不禁再次涌出做个行侠仗义的大侠的梦想,当然他们中有很多人也果然如此做了。结果就是让大宋平白少了好多的贪官污吏,进入了一个相对经济繁荣兴盛的时期,这却是丁一和这些人没有想到的。

    来的人中不乏有衣衫褴褛的丐帮子弟,这些人和丁一也算是老交情了,前段时间丁一翻修兰桂坊,这些人可都是来帮忙的。他们或多或少都学过一些武功,自是一个人顶几个人用,就是大小力看见了也赞道:“他娘个,这帮叫花子干活居然比咱还卖力,不行,咱要更加用心,这可是恩公的事情。”大小力毕竟没有学过什么内功,凭借的不过是天生神力,力不能持久,几个时辰的劳作也让他们疲惫不堪,在看见那些丐帮弟子居然还是生龙活虎的,顿时就叫开了。不过众人也都知道这两人都是属于没心没肺的那种憨货,心中从来没有什么恶念,所以也不去理会,就是那些被说的丐帮中人也是笑笑。

    不过这些丐帮人却有一个共同特征,那就是丁一给他们工钱,他们不要还说:“丁大侠所作所为,我等佩服之极,此时不过是闲暇之余过来帮个忙罢了,哪里能接这些钱。”好说歹说领头的五袋弟子才肯拿了一串铜钱,别的银两却死活不肯再拿。丁一也没有办法,看见他们衣不蔽体,于是就让人给他们送上御寒的衣物。这些东西这些丐帮子弟一开始也是坚决不肯受,不过在丁一说不收就是看不起他后,勉强收了,但后来的所作所为却让一旁看着的人大吃一惊。

    你道如何,原来是丐帮有帮规,衣服一定要是破破烂烂的才能象个叫花子,穿的好了、光鲜了哪里还有人会认为你是个叫花子,这是背宗忘典。所以这些丐帮中人即使收下了这些衣物,却几乎同时就把衣物弄出几个口子,撒上一些泥土弄脏后才穿在身上。让问明原因的众人很是无语,但也无话可说,毕竟这是他们的规矩。俗语说的好,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丐帮能成为天下第一大帮,自然也有着他自己的各种规矩。

    唯一好一点的就是给他们吃喝总算是不会拒绝了,本来嘛,丐帮子弟就是要靠乞食为生的,自然不会拒绝这些吃食。不过这些丐帮子弟最得意的不是能穿上新衣吃上佳肴,而是终于能够畅快的痛饮那些美酒。

    要知道一般来说叫花子要钱、乞食那都是会有人给与的,可你几曾见过有人会赏给叫花子酒喝的?已经穷的都成这样了,还想着喝酒?所以这些丐帮子弟平时要喝酒都是在要够了钱后,换上一身比较光鲜的衣物然后去到熟人那打上一壶酒来过过酒瘾。哪里像现在这般任你取食,随你畅饮。

    这些丐帮子弟中不乏豪迈之辈,或许武功不高,或许文采粗陋,或许相貌不端,但受人唾弃,四海为家的他们却都有着一副宽阔的胸怀。武高不高不要紧,文采不够也不妨,长得难看那更是要饭时的法宝了。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或高歌长啸,或低吟古曲。各自回顾往昔,自有伤心落泪人,也有豪气干云天。

    这一晚翠竹苑前一直热闹到凌晨,看见天边雪花乱舞,犹如天女散花般纷纷落下。瑞雪兆丰年,即将过年了这一场雪到是个好兆头。同时翠竹苑与众不同的开业自然也是大获成功,整个京城此时居然全都知道了有这么一家酒楼,老板是赫赫有名的丁一,酒楼中美食无数,更有别具特色的各种美酒。更是有无数路过的武林人士将这些消息四散而开,无需多久想必大江南北全都会知道京城有家与众不同的酒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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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武侠之黄粱梦介绍:
异界之人得奇遇穿越到了金庸世界。 在天龙、射雕、神雕等,这一个个耳熟能详的金庸世界留下了自己的足迹。 长生不老、容颜永驻,看他一个异世界的人如何在金庸世界里体会武功的奥妙。 又怎样在这武侠世界领悟人生,达到超凡脱俗的武道至境,又是因为什么会有这般的奇遇? 却偏偏穿越的过早,来到了天龙前的百年,不识书中人物的他又该何去何从? 且看他又怎样在这武侠世界之中纵横驰骋,又要怎样去弥补那些遗憾。纵横武侠之黄粱梦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纵横武侠之黄粱梦,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纵横武侠之黄粱梦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