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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超级黑熊精     纵横武侠之黄粱梦txt下载     纵横武侠之黄粱梦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五九章 弑君、勤王

    “丁兄,你当真要如此做?”黄药师问了一下,丁一的想法是在太过大胆,便是自忖东邪的他听了也有些心惊胆颤,他难道就不怕这天下因此大乱,而他成为千古罪人吗?

    丁一摇摇手道:“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昏王罢了,了不起再换一个便是了,还能怎的?现在天下趋于太平,蒙古哦,元兵更不会现在攻来,老实说这才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干脆换掉,这枯朽的老树说不定还能焕发第二次生机。”

    边上的百败老人道:“不得不说,丁老怪你这个想法当真是胆大,这天下想要行刺皇帝的那个敢和你说的这般,你就不怕那些人把你写进史书,遗臭万年吗?”

    丁一摸了摸耳垂道:“无所谓,他写就去写,唐朝以后有多少的史官还凭着心中正气去写的,大都是在皇帝的交代下去写的。”

    “话不能这么说,天下多少人都还是相信的,师傅你如此一做必定称为天下的罪人,到时候那些书呆子都不知有多少会来烦死你。”洪七公想了想道。

    一灯大师也道:“阿弥陀佛,丁施主还是在考虑一番,毕竟此事事关重大,万不能任性妄为啊。”

    丁一道:“我是不想去找他的麻烦,奈何他看我不过,总不能老是被动的等人欺负上门吧,这可不是我的性格,他既然惹到了我,自然也要承受我的怒火。难道他当真以为帝皇就是神吗?可以决定一切?”

    一灯叹了口气,他曾经也是皇帝,对于丁一的话却是不好接口。洪七公是个真真正正的侠义汉子,但是比之郭靖他心中想的更多。毕竟他小时候也是经历过苦难的,而且当上了丐帮的帮主见到的听到的更多。就像当年的岳飞之事,若不是那皇帝下令,单凭秦桧,他有什么本事能够连下十二道金牌。更是知道当年丁一大闹京城的事情,因为他曾见听见丁一坐在梅花树下喃喃的说起过,说很是后悔那时候为什么不动手,是以他不知道该如何去相劝,最后叹了口气做到了一旁去喝酒了。

    黄药师和百败老人对于换个皇帝是无所谓,不过若是因此弄得天下大乱,两人心中却还是有些担忧的。毕竟他们站得高眼光看得远,自然无视那帝皇了。可是普通人就不一样了,皇帝在他们的眼中就是天子,整个国家的主人掌握着无与伦比的权利之人,若是无缘无故的被人杀死,天下说不得便要大乱起来。当今天下可是不少野心家,那些才刚刚归附的各地义军也极有可能反叛出来,那样的话就糟了。所以不管是从道义,还是从朋友来讲,他们都要劝一劝丁一,他们可不想这个老友成为遗臭万年的人。

    却在这时李福冲了进来,身后的吕仁和郭芙都拉他不住,后面还有支着拐杖的洛枫直嚷嚷,丁一疑惑的看着李福跪倒在自己身前,问道:“怎么了?”

    李福只是低头磕头,边上吕仁等人叹了口气,他们连夜审问宋中等人,终于知道了整个布局。若不是洛枫的突然消失让武馆大为震惊,恐怕武馆之中不少人的确会被对方害到。而这一切居然是因为李家而起,李福又怎能不觉得惭愧,只恨不得跪死在这。

    郭芙把事情和丁一一说,丁一叹了口气将李福拉起,他用了巧劲,李福欲要挣扎却只觉得身子一震已经站了起来。这时众人才看见这个整天笑嘻嘻的汉子眼角的泪痕,有一种东西叫做血浓于水,那些分家他虽然极为鄙夷,但还是他李家的人,他说是经常说恨不得毁去,但真正等到发现的时候却又是一阵的心慌。那些个李家做了多少的事情,若不是李福借助情报到处的补救,恐怕早就被人灭了,但现在这李家却是招惹到了武馆,他忽然间不知道如何抉择了。

    丁一道:“他们不过是因为钱财蒙蔽了心灵才会如此,你爹就看得很是清楚,你爷爷更是清楚,当年他离世的时候就曾跟我说起过。你爷爷看人的眼光很厉害,早就留下了手段,你去找你爹去,拿着这东西去,将他们的钱财都收回来吧,留下让他们能够度日的便足矣,这样一来他们自然就不会在有什么本事惹出事端来了。”在怀里一摸,当年老李给他的半块钥匙现在取了出来交给了李福,这东西才是李家真正财富的所在,而且凭借里面的东西完全可以将被分走的财富取回来。

    因为他们进来一吵,一灯倒是想起了昨日抓到的那些人,便开口询问:“丁施主,那些来犯之人,你准备如何对待。”

    丁一想也不想便道:“查看清楚,若是昨日没有伤人的,那便查清过往,不算恶人便废了功夫放掉,如果动手的,自然杀了,难不成还留他们住下来吃饭聊天。”

    一灯道了声“阿弥陀佛”就要劝说,丁一却又道:“那些士兵的话我会放掉,这些首恶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绕过的,那些高官我看是太闲了,不去研究如何治理国家、北伐蒙古,反而来对付我,这些人我也不会放过。”

    一灯叹了口气,他虽然曾经为帝,也知晓帝王心思。但是毕竟和宋朝的皇帝不同,他的大理向来是比较和善的,除却两次被外戚篡政,其他时候基本上还是能够保证国泰民安。是以对于宋朝皇帝要灭除丁一,他理解却又长叹,这自毁长城的事情,似乎宋朝的皇帝做的还真不少。

    洪七公坐在远处系那个了半天只是问出了这么一句:“师傅,你可想好这皇帝死后会怎样?”

    丁一道:“想当皇帝的多了,而且便是他宋家也有的是人可以去当,便是弄一个傀儡也好过如此一个昏君。”

    洪七公低下的脸上眼神一凛,沉沉的问道:“师傅,你想控制天下大势?”

    丁一闻言一愣,洪七公还从来没有用过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过话,不过他脑子里一转便知道他为什么如此,不由的好笑道:“咳,傻徒弟,你以为我是想学那些权臣一般?呵呵,我只是不想再看见这个皇帝罢了,换上一个也能够让他知晓这世上并不是皇帝最大,却还有力量可以限制他。如此反而可以更好一些,他心中有了顾忌,做事之前就能好好的思量一番,毕竟他一发话,下面会有多少人因他一句话而到处奔走。这个皇帝也不难当,现在蒙古无力南攻,正适合大治天下,却是一个机会。宋朝能否再兴,不在你我,而在于那皇帝。”

    洪七公认真的看着丁一,从他的目光中他看不出丝毫的野心,但是他还是害怕,害怕这个自己尊敬爱戴了数十年的师傅被那权贵迷了心神,于是问道:“师傅准备怎么做?”

    丁一想了想道:“我去见见那皇帝,给他三日时间为自己准备后事,再把那些官员杀了便是,这事也不难。”

    洪七公愣了下道:“就如此吗?”

    丁一道:“不然还如何?”

    洪七公道:“师傅就没想过现在的皇帝死了,各地兵事再起,又有宋家之人争夺王位定会惹起滔天的纷乱。”

    丁一摇头道:“不会的,我会给那皇帝三天时间,然后也会在城中留意一下,自然要让他们比较和平的渡过。”

    黄药师沉思半晌道:“倒也有可能,只需得到丁兄的支持,这藩王争位是可以不用去想了,各地若是想要起事,必定也是几个月之后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大局已定这些人非但无法取到什么好处,反而会暴露自己的野心,一般来说这些野心之辈不会如此的不明智,是以各地最担心的反而是各地的山贼。偏偏又因为武馆的关系,此时作恶的山贼已经不多,只需发出绿林令,到时候各路关注,倒是极有可能实现平稳过渡。”

    洪七公对于黄药师还是很是敬佩的,现在听他细细的一解说,脑中仔细的分解了一遍这才点头道:“那师傅,要不要我随你一同去?”

    丁一知道他还是有些担心,却也丝毫不在意,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性格,洪七公的性格便是如此,当下点头道:“随你。”

    事情商议到这已经有了结论,大宋的皇位居然在这几人的商议之中已经有了决断,若是宋朝的先祖赵匡胤知道自己的后代的上位居然是一群江湖中人推举出来的,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一个月后天下大惊,这一个月来江湖中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先有军队夜袭然若武馆被击溃,再有名动一方的无锡李家凭借各处凭据夺回当日被分刮走的财产再次兴盛,最为重要的便是临安之中那皇帝居然被弄臣胁迫更是在被德王发现后害死了皇上。再将这些弄臣抄家灭族之后,百官推荐德王继承大宝,与两个月后登基。

    这一纸告示很快的传遍了大江南北,有心人从这简单的告示中能够清晰的看出其中的一丝疑窦,但又能如何?此时北方元蒙想来正在争夺王位,宋朝之内正是一片安泰,便是想要做什么也思虑再三还是先不动手,观望再说。

    有的时候人就是喜欢想的太复杂,几张圣旨、模糊的言论,反而让那些自以为是的野心家心存疑虑,等到想要试探一番的时候却已经错失了良机。便如同武馆的老宋,在看见了事情变成了这般模样,在大军退去后第一时间就去向丁一领罪,然后看见了那威胁他的宋中,从宋中的口中更是得知他的妻子、女儿此时早就已经被杀了扔到了湖中去了。老宋心死若灰,自己如此做了结果还是没有救回他们,给丁一磕了几个头之后,便起身离去,隔日便有人发现他溺毙在太湖之中了。

    宋中的坚忍和阴毒,让丁一等人很是吃惊,联想到所有的事情几乎都是他一手策划,便是他被抓了,计划还在逐步的实施,若不是自己等人远超出了他的想象,恐怕这次他的计策必定可以成功,只可惜这样的人居然看不透局势,如果将这些计谋用在了战场之上,用来对付那些蒙古士兵那该有多少?

    不过事情过去了,武馆众人却是不管这些,倒是黄药师等人暗自摇头苦笑,丁一居然连他们事后如何对待都猜想到了。这新上任的皇帝居然在圣旨之上说了有各地仁侠进京勤王,保住了大宋江山,这说的是谁众人都清楚。但是勤王?呵呵,对于跟着丁一过去的洪七公和百败老人,他们可是看着那皇帝被丁一下了毒,三天之后暴毙而死的。这算哪门子的勤王?还有什么清君侧,便将那些死于非命的朝臣说了进去,让有心人都不方便去调查。不过不管怎样,总算还好,没事便是好事!

    如此又过了两个月,洛枫的伤已经完全好了,而且还因为受伤居然遇到了一位奇女子。那位叫阿鱼的少女现在已经被丁一收做了徒弟,至于她身上的奇臭又哪里会难得了丁一,用了针灸和药熏之法便祛除了。

    逗留在锡城的武者怎么也没有想到,武馆这么快居然又办了一场婚礼。此后丁一又往少林去,洛枫自少林来的时候曾得少林方丈说道,邀请丁一过寺一叙。他只以为是少林想要像师傅道谢,是以也就没有在意,前段时日才想起来告诉了丁一。

    官家方面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之后,丁一总算不用再去担忧那背后的冷箭了。李家的事情现在也已经完满的解决,百败老人觉得此事因自己而出,因此出面威慑那些李家的旁支。这些家族之中总有一些雇来的江湖人物,李福碍于情面不好动手,不过百败老人却并无这些顾忌,他本就不是世俗可以约束的人。

    在这些武者嘲笑“半边人”的时候却不知道他们的性命已经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等到真正看见了老人发威这才知道这“半边人”到底是何等的恐怖。但到了那时候,便是想要逃走却也不过是一种奢望了。少了这些人,李家的旁支面对着那些地契、凭书却只能不甘的拱手让出,却又看见了那李老早早就写下的一纸书信,这才觉得无比的惊讶。这原本众人以为随意可欺的老人,居然有这等眼力,信中所写的大概是:若是他们为善一方,财产便尽归他们,可惜的是他们并没有珍惜。或者说突然得到了如此一大笔财富,很少有人还会稳住那一片心神,何况他们不过是些普通人。

    此后丁一又算了算最近也无甚大事,那新皇登基果然如他所料的那般矜矜业业,天下隐隐的冒出一股生机,这似乎是大宋枯木逢春的一个转机。于是便准备去少林瞧瞧,他这才定下了主意,边上的郭襄等人就已经猜到了,也要求丁一带他们去看看。因为他们可是听着丁一的故事长大的,倒也知道丁一当初和少林渊源匪浅,很是想去看看。

    于是有黄德飞这个少林俗家弟子引路,丁一领着一帮人大摇大摆的一路游山玩水往嵩山去了。丁一知道少林不会因为想要跟自己道谢便请自己去的,很显然是有了别的事情,却又不好明说,才借着自己的徒弟来请自己,到底何事却还要去看看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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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笔有些难了,倚天不好写啊。毕竟元朝的话,基本上不可能出现,我倒要想个法子让元朝昙花一现,且容我想一想。也好,顺便出去逛逛!

    实际上想写一下崖山之战的,还有我还依稀记得倚天屠龙记中写到过张三丰武功大成想要相助文天祥的,杀戮元兵的事情的。不过有丁一的话,根本不可能出现崖山之战,元朝的出现就有点麻烦了,麻烦啊,头疼!

    我的大纲被我修改的太多,后面到是连起来了,这中间却突然断掉了,晕了~

第三六零章 九阳神功

    “阿弥陀佛,丁施主真是守信。”少室山下此时经过几个月的努力已经渐渐的看不到那般大战的余孽,青幽幽的草地仿佛为山林铺了一条羊绒毯子那般,踩在上面却是好不舒服。如郭襄几人现在便在那边休息着闲聊,身前还有这各种肉食在那烧烤,只因入了少林,丁一的面子虽然可以让少林不去理会女子入寺,但是这肉食却还是不能带进去的,毕竟少林敬他,他也要敬少林。

    “无色禅师,想不到你的消息倒是灵通,我们才到山下你居然就来了,不过少林的知客僧呢,怎的让你这达摩院的首座来迎?”洛枫笑着走上去和无色调侃,这无色也是个有趣的人物。

    无色禅师笑了笑道:“却不是我发现的,而是我那杨过小友下山弄些吃食看到了你们这才上山告知了我,我才知晓。一会他们夫妇便也要下来了。”

    洛枫点头道:“杨过那小子现在倒是舒服,天南地北的到处跑,还娶了一个那么如花似玉、温柔可人的老婆,当真是羡煞旁人啊……”刚说到这就觉得背后一寒,扭头看去却见郭襄等人连同他的老婆阿鱼都在盯着他,他立马尴尬的笑了笑道:“说笑,说笑,哈哈,哈哈。”

    无色禅师笑了笑,走上前对着丁一行礼道:“丁施主近日来安好,我寺上下对于丁施主来临当真是喜不胜喜。”

    丁一回了一礼指了指边上道:“来,坐下说,不用那么多虚礼,你也不是什么外人。”

    无色笑了笑,这倒是。想当初少林去往武馆的人中也有他,算起来他便是叫丁一一声师傅也是毫不为过,而且他的秉性和洛枫等人仿佛,都是含着热血的年轻人心态,所以才在武馆之中如此的相厚。

    无色席地而坐,看到郭襄等人在草地上活跃的跳动,却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数月前的那场浩劫,想到这便不由的摸了摸身下柔软的草地叹了口气。

    丁一看了他一眼,道:“怎么,想到了那日?”

    无色道:“是啊,一是想不通世人为何如此追逐名利,甚至不惜因此开战造成一片涂炭。二是,我少林的确有些古板了,多少年来少林也经历过了无数风雨,但每一次最终出手相助的都是外人亦或是少林之中那些原本从来不曾注意到的僧人,便是百多年前都有记载少林突遭大难,幸得以为扫地僧出手。前些时日,我等无计可施,若不是丁施主,还有那位伙房的大师,我少林危矣。”

    丁一道:“因此你想说什么?”

    无色道:“这段时日来,我等思量寺中规矩,绝顶要做一改变,却不想因此又发现了一位本来丝毫不会注意到的高手,现在想来当真是我少林出了错啊。怎的高手都是如此的潜藏,而我等修练武功的却又没有这身本事来护寺。”

    丁一笑了笑道:“觉得很自卑?不用,这种事情也是难得遇到,算起来也就是少林佛理兴旺、为人和善,换了他人哪里可能接触到上层的武学,更是不可能听得各般的交流,不如此只靠一个人默默的摸索,便是到了后面领悟到了绝世武功,却也不能算是绝顶高手。”说到这,他倒是想到了黄裳,当日初遇的时候他便是一身绝世武功,但经验不足、历练尚浅,还不能称为绝顶,或许在他写出九阴真经的时候才是真正的绝顶高手吧。想到这却又好奇的问道:“对了,少林又发现了什么高手,你们少林也当真是厉害了,这些个高手都如此的淡泊名利潜心修佛,换了便是我,有了这一身功夫怕是也不会甘于平静的。”

    无色微微一笑道:“是个大和尚,算起来,还是我的师侄一辈,但那一身内力却远胜于我,不过他自己却是不知,被我等点破惊讶不已。”

    丁一道:“哦?还有这等人?这倒要去瞧瞧。”

    无色点头应是,心中暗想:这次请你来,便是想让你参悟那本神功,你喜好武功江湖尽知,此次若不是你出手相助少林有可能因此陨灭,这也算是少林对你的报答了,只希望你能够满意。想了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他在武馆也呆了一段时日知道这些事情若是直白地说出,那丁一今后绝不会再去看一眼那秘籍,想到名满天下的洪七公说道的话,九阴真经他因为答应了周伯通就再也没去看过。让一个好武之人如此这般可见他对于承诺的看重,自己等人自然不能够让他看了出来,不然会让他觉得有施恩图报的感觉,那样一来就不好了。

    “丁大哥。”两人聊了一会便聊到了绿林去了,因为要动皇帝的关系,丁一对于绿林还是极为关注的。而无色出家之前也是响当当的绿林好汉,此时聊到了这方,却甚是投机。不过就在这时候,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声音以至,但来人却不见踪影,显然这人的内力非同小可,不过众人却毫不惊慌。

    洛枫笑着道:“杨过那小子来了。”边上众人点头,他提气回道:“杨小哥速来,此有美酒佳肴等你前来享用。”

    那声音带着笑声传来:“有酒怎能少了我杨过!”随着声音,众人但见两道身影飞也似的从山上掠下,一个是英武不凡的俊美男子,一个是气质如兰的绝美女子。却正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神雕侠侣,他们这才一动,远处的丛林中便传来一阵响动,众人看去,却不是那只大雕还是哪个?这大雕的肩膀之上还坐着一个孩子,此时正挥舞着树枝兴高采烈的一只手抓着雕翎防止掉下,口中却大生的呼喝:“爹,娘。”

    “啊呀,是雕儿和小杨古。”郭襄叫了一声,便往那边跑去,这个小杨古和他的父亲一般聪明,却是来武馆的少有的可以配合郭襄一起捉弄人的好帮手。名字叫做杨古,自然是杨过想到自己和他的夫人小龙女的古墓缘分,才会起了这样的一个名字。

    丁一对着他点点头将手中的酒葫芦掷了过去,杨过随手一探便将葫芦接住仰脖喝了几口道了声:“好酒。”却是已经到了丁一的身旁,将葫芦放下道:“丁大哥怎的来了少林?”

    丁一道:“这些大和尚请我来不知道为了何事,想来最近也无甚要紧事,所以干脆就领着众人一起出来游玩一番。”

    杨过听着却又对着黄药师行了一礼,他曾在江湖上遇到过黄药师,却是东邪遇到了狂侠,倒真的是谈到了一处去了,也算是平辈论交的。远处的郭靖此时也走了过来,看着杨过现在的模样他很是欣慰,只觉得有这样的孩子,他的义弟和穆念慈姑娘想来也很是欣慰吧。

    杨过对于郭靖的为人还是极为尊敬的,对他行了一礼后,才坐在了丁一的身旁。扭头瞧着老顽童等人围住了大雕,不仅微微一笑,自己那个时候何曾想到会有现在这般的温暖场面现于自己眼前。

    众人说笑了一番,问道为何在此休息的时候。丁一和杨过异口同声的说道:“山上规矩太多,难受啊。”随即便是一阵哈哈大笑。

    因为上少林的关系,那些女子虽然因为丁一的关系,总还是稍微装扮了一番,一个个打扮成了男子模样,虽然一眼就能辨出,总好歹给了少林面子。无色禅师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干脆不去瞧便领着众人去了达摩堂。他原本是罗汉堂的首座,不过因为元兵攻山的关系,寺中的长老颇有所悟,觉得要改变少林现在的模样,是以退位让贤他便做上了达摩堂首座的位置,掌控着整个少林的武僧。

    主持无相迎了出来,客气过后总算说出了事情始末,却原来是寺中忽然发现一本前人遗著,但是众僧却参悟不透,所以想请丁一过来帮忙堪悟一番。

    丁一自然是答应了下来,不过今日天色已晚,众人又在山下一战欢闹,只等明日再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宝典让众僧都没有参悟得透。

    《九阳神功》绝世神功,练到最后大关,必须熬过全身燥热**之苦,或得名师指点,打通全身所有几百个穴道,才真正练成“九阳神功”,否则只是积存九阳内力,施展内力不能淋漓尽致,战斗后容易泄气过度致死。

    练成神功后,内力自生速度奇快,无穷无尽,普通拳脚也能使出绝大攻击力;防御力无可匹敌,自动护体功能反弹外力攻击,成金刚不坏之躯;习者轻功身法胜过世上所有轻功精妙高手;更是疗伤圣典,百毒不侵,专门克破所有寒性和阴性内力。九阳神功融会贯通武学至理,练成后天下武学附拾皆可用。

    这些少林寺的众人并不知晓,因为出于对丁一的尊敬,他们害怕自己先看了等到丁一来的时候再一起观看必定会让丁一瞧出破绽。是以众僧也不知晓,便是那修炼了九阳神功的觉远和尚也是不知,这神功练到最后居然会有如此神通。

    而现在这本书,这本写在了迦楞经之上,丁一翻看的时候甚是麻烦,不过总算还能看下去。等到看了几页后,丁一的眼神中已经闪过了道道精光,等到看了一半之后却是不停的说道:“不错,不错。”等到看完,将经书盖上,却是赞道:“神功秘籍!九阳神功!”

    “生者死之根,死者生之根,这九阳神功洞彻阴阳,此后你少林除却易经洗髓,便有着第三本绝世心法了。”丁一缓缓的睁开眼睛,有一句话他却没有说,这九阳神功不知为何,他居然有一种很是熟悉的感觉,这一种念头在他的心中浮起之后便再未消失,反而越来越烈。想到此,便问道:“敢问这功法何人所著?”

    主持道:“阿弥陀佛,我等也曾询问过,但是却无从得知,想来是寺中前辈不愿留下姓名吧。”

    丁一点点头,将经书再次打开,这次细细的看过,却是不再去管周围任何的事情,便是众人唤他,他也不去理会。直到两天后,他才长出了一口气,此时周围早已经无人,空荡荡的精舍,只他一人在这,却让他感到了无边的孤寂,只因他看出来了一些,九阳神功居然和八荒**唯我独尊功有些类似,不过是一正一反,而且九阳神功更加的温和。想到了师傅逍遥子曾偶然提起过的少林宏武,这九阳神功应当是他所著的了。睹物思人,因此反而让他回想起了当年的一幕幕,却当真是快啊,眨眼间已经百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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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了个大醉,睡到了现在,再也睡不着了,起来夜观星象,发现看不见一颗星星很是无奈。打开电脑,看金老的书,忽然想到了一些。元朝是会有的,倚天的话虽然只是快进一般,但还是会提到的,因为从倚天开始便是后半段了,剧情的话虽然有可能有些做作,不过自己推想了一番还是可以的。

    呵呵~

第三六一章 密谋(上)

    “皇上,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了。”一名身着御林军服饰的官员在跪倒在皇帝的面前恭敬的汇报道。

    此时距离皇帝登基已经过了数年,北方元蒙因为各路豪杰的大力支持,已经不成威胁。朝堂之上,文臣武将都很是看好现在的皇帝,因为那夺回汴京、重振宋朝声威之事眼见就要在这位皇帝的英明之下发生了。

    这些官员中有不少都是和武馆有些关系的,虽然从无私心,一心为国,却不知道他们这般却早已经触怒了皇帝。那扶他上位的丁一更是早在当日看着他的前任死去的时候就已经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那个敢于逼死皇帝的丁一实际上早已经是他心中除之后快的人了。帝王高高在上,却被一个江湖之人如此胁迫,这对于他们来说本就是一件无法容忍的事情,只是忌惮与武馆的实力,才会一直隐忍,静静的等待时机。

    而现在时机似乎已经到了,皇帝心中暗自想到,却不动声色的传令道:“传完颜安靖。”

    他话音落下立刻便有太监应下走到门边传旨,不一会便有司理太监高声唱若道:“武骑尉完颜将军觐见。”

    “叩见皇上。”一名面容刚毅的着甲汉子大步走了进来,看见了皇帝正端坐在书台之后立刻跪下行礼。

    “唔,爱卿平身。”皇帝说完这一声便不再说话,反而在看边上太监拿过来的一些情报,便是这些东西他才有把握牢牢的掌控住下方的这名将领。这名丛金国投奔过来的高手,他的计划之中最为重要的一环!

    下方的将军微微抬头看去,却见皇帝正全神贯注的查看着什么,当下也只能等待,心中却在猜想这宋朝的皇帝唤他过来为了何事。这些日子可是苦了他了,为了安置自己手下的家眷,他不得已离开了生他养他的草原来到了相对稳定的且敢于面对元蒙的宋朝。放下了手中的大刀,却接过了安置手下的工作,只让他觉得好不难过,他本就是一个好武之人,往日在战场之上便是他归为主帅往往却依然是次一个冲杀出去的,他那杀神之名可不是白落下的,那可是杀的元蒙害怕了才会给他起了这样的一个名号。可是现在的他在家中等了数月,终于等到了皇帝的召见,还以为终于可以给他一个答复了,再不济也能够讨些银两,让弟兄们好好的吃喝一番,他们跟了自己可是苦了,南朝这边好是好,就是东西都太贵了。

    皇帝在查看情报的时候也时不时的会去注意一番下方的将领,看着他那刚毅的脸庞,这人不是武馆的人却又能够带兵打仗,当要好好的观察一下。这几个月来,他倒也安分,看样子是时候给他点好处,让他为自己卖命了。等到将那丁一除去,在升他几品又如何?他本是金国之人,手下除却那五百将士,还能到哪里去征兵。虽说金国现在已经灭去,也有不少的金人跑到了中原来,但是说到底宋人还是会有人记得“靖康耻”之事,他的军队很难壮大,这便是个好处了。能打仗,却又不用担心他会因为权势过大脱出了自己的掌控,这等人当要好好的利用一番。

    随即他又想到了那日这完颜安靖来投,在校场展示武艺的时候那般恐怖的模样,自己苦苦寻找的不正是这样一个和武馆没有丝毫干系的高手吗。想到这,他放下了卷宗缓缓的说道:“完颜将军,这些日子在城中可待的惯否,有何需要可以向朕说与。”

    完颜安靖听见了声音立刻将那心思拉了回来,却是心中一动这皇帝倒是不错,看样子自己那些小家伙们过冬的粮食可是着落下了。倒不是他傻笨听不出皇帝的话中有话,若是痴傻之人如何能够练出如此一身傲人武功,只是因为他周遭都是直言憨直之辈,是以他听了也不做他想,直接便道:“多谢皇上,在下……微臣,不过想要一些吃食被褥,若是……若是可以在有些银两那就更好了。”

    皇帝大概也没有想到随意的一句话对方居然当真了,不过他却丝毫不恼,心中更是暗自忖道:如此的憨直之辈更是可以好好的利用,也不用担心他会生出别的心思。想到他这些时日跑来跑去安置那些人,倒也可以看出他的鲁钝来,当下笑着道:“仅是这些?朕允了,另外再赐你猪羊各两百头,让你们好好的过这个冬。”

    完颜安靖大喜,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有了着落,当下便给皇帝拱手行礼。

    皇帝抚须一笑,毫不在意又道:“上次见爱卿武艺高强,不过我军中无甚高手,但也瞧不出什么。”沉思了一番,完颜安靖正在疑惑的时候他又道:“这大冬天的,直到过年也没有什么喜庆的事情,倒不如如此,朕设个擂台,让爱卿当这个擂主,让朕好好的瞧瞧爱卿的武艺,却也能够瞧瞧这天下的好手,看看能否召入宫中。朕见了爱卿那霸王之资,当真是喜爱非常啊。”

    完颜安靖想了想道:“回皇上的话,这事情微臣可以办到。这比武切磋本是微臣的爱好,何况还能为皇上招揽人手,微臣义不容辞。”

    皇帝笑了笑道:“好,好。”笑了两声却又道:“不过爱卿可不能让朕失望啊,爱卿是宫中出去的擂主,可要给朕好好的挣下脸面,让他们也瞧瞧爱卿的威武。”

    完颜安靖点点头,他本来就不觉得自己会输给谁,到了他这般境界,自然有着无比强大的自信,“遵命,微臣一定不会辜负皇上的期望。”

    “很好,你先下去吧,一会自有封赏送到你那,这次擂台之事,还望爱卿好好的展现一番武勇,朕的手中便是缺了爱卿这般忠心的猛将。”言下之意已经很是明显,便是用高官厚禄来拉拢这金人。

    完颜安靖欣喜告退,实际上他对于高官厚禄看的根本就没有皇帝想的那般重,到了他这般境界,这些身外之物几乎不可能打动他。只是他是个闲不住的人,想到了得到了皇帝赏识之后,自己的那些手下的家眷有了地方安居,而自己升了官以后定然可以再去战场之上好好的畅快的打上几仗,再不济那擂台之上也能动上一会,中原不是一直都说高手无数的吗,这却是个切磋的好机会!

    如果让皇帝知晓他是这般的心思,不知道会做如何想,不过现在的皇帝看着欣喜若狂的完颜安靖告退却只是以为他已经被自己的许诺收服了,并不知道君臣二人根本就不曾想到一块去。

    他们一个不过是因为元蒙不去攻略宋朝而将注意力放到了草原上的反抗力量的时候,他的族群因此出现了极大的伤亡,不停的迁徙也没有多大的作用。所以他想到了来宋朝,这个元蒙都要忌惮三分的朝度,而他甘愿卑躬屈膝,只是为了他的那帮兄弟的家眷,只此而已。若是换了别的理由,便是皇帝跪下来求他做事,他都懒得去理会。

    而宋朝皇帝,却也太过相信请报上的言语了。完颜安靖来到宋朝这数月乖乖的待在屋中,并不是他是个傻大个,而是因为他忙着整理族群的资料,好汇报上去讨些过冬的物事。他虽然聪明,但是却不精通这些,偏偏军中鲜有看得懂宋朝文字的人。何况,他也知道自己的士兵野性十足,他是按照狼群的模样来训练自己的士兵的,是以为了不让他们惹事,严令他们不许轻易的出门半步,上千人就呆在了这硕大的军营内,因此才会数月也没有惹出事情,不曾出过门,只是为了能够妥善的安置那些家眷。

    不过貌似现在这君臣二人还是很是觉得对方不错的,而时间也一天天的过去了。几个月后,城南大街上忽然出现了一个硕大的擂台,这原本遮盖的严严实实的地方原来是在搭建一个擂台!上面的对联更是无比嚣张,其意大概便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那种意思。

    看见了这对联,天下的武林中人早就怒了,若不是碍着这是御林军搭建的擂台早就被人毁了。不过现在众人也不曾散去,聚集此处就要看看谁是这个擂台的擂主,到时候定要让他知晓轻重!“天下第一”这联头还真敢挂出来!

    他们也不用等多久,这里的事情,完颜安靖早就知道了。毕竟有皇帝的圣旨送来,还有每日入城买东西的人打听到的,实际上这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莫说城中,便是附近各地都有着不少好手赶了过来,他要还想不知道,却是不可能。

    “让开,让开……”正在不少早起的武林中人聚在一处谈论的时候,和往日不一样的是这一天的大清早突然便有着数队的御林军出现在了场内。原先他们也就是守在一旁,但是忽然那领队的将军一挥手,众士兵立刻将手中的长枪平拿,将前面的武者挤了出去,硬是弄出了一条空街。

    人群中有人好奇的张头探望,却见一队身着铠甲的骑士缓缓的走了进来,靠的近的甚至能够感觉的道对方身上那股煞气,这一队骑兵显然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不然绝不会有这等气势。不过什么时候,中原有这样的骑兵了?论起骑兵来,不一向是辽、金和现在元蒙才是真正的强者吗?什么时候自己国内也有了如此强大的铁骑。

    而在这对铁骑之中一匹黄色的大马之上傲然坐着一人,这人同这些骑士不一样,他身上只是着了一件单衣。现在虽然已经入春,但天气依然冷冽,这男子居然仅仅是着了一件单衣,那坚毅的脸上让人看不出一丝的表情,笔直的双眉之下一双眼睛微微的闭着。

    完颜安靖!

    人群之中也有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之人,见到了这中年男子不由的惊呼起来,边上立刻便有人询问:“你认识他?他是谁?难不成便是这‘天下第一’擂台的擂主,当真无知,这等人物也配称自己为第一?”这人的说话声音不小,显然是故意这样大声的,很显然他已经认出了这一队骑兵的身份,因为他们脸上和铠甲上特有的符文,那是金国的装饰,是金国最勇敢的猛士才能够在脸上涂抹这种东西的装饰。

    此时金国虽然早已经被元蒙灭去,也有不少的金人逃进了宋地。宋人本就包容,金国之人若是不说自己是金人,一般性也根本瞧不出来。是以众人虽然知晓也不在意,不过是一个连国家都受不住的丧家之犬罢了。但是现在看着这群金人耀武扬威的开来,居然还在这皇城之中、天子脚下摆下了一个擂台,还是什么“天下第一”,这当真是让众多武者心中暗自气愤不已。

    完颜安靖耳朵微微一动,显然也听见了这汉子的话,但是却根本毫不在意的任由马匹前去,一双眼睛始终闭着,似乎已经睡着了。但是他边上的一名黑甲的将领听到了声音却是立刻扭过头来,饱含杀气的眼神直直的射在了说话的汉子身上。

    这汉子虽然也是江湖中人,但一身武艺并不高强,被这人杀意一逼立刻就额头见汗,浑身颤抖起来。这黑甲骑士这才冷哼一声,收去目光,心中暗自想到大帅的话,却是暗自摇头:看来我等果真还是被那南朝皇帝给利用了。可怜大帅一世英雄,居然为了我等的家小,丝毫无法反抗。哼,有朝一日定要取了那狗皇帝的人头来献给大帅,以解今日之耻。

    他的目光收去,那说话肆无忌惮的武者立刻摔倒在地大口的喘息起来,边上有感觉到一丝杀意的武者心中更加的好奇了,纷纷询问这人到底是谁,居然仅凭着一道眼神就能够让人不战而败。

    “完颜安靖,金国后裔,据传他少年之时便带着三百骑兵冲击蒙古大军而全身而回,更有传言说他是新一代刀神!刀法早已经深不可测,是一个一身修为骇人无比的大高手!”一人缓缓的说道,心中暗自惊讶,这人一直在草原之上和元蒙周旋,却怎的忽然到了宋境,还摆下了这样的一个擂台。这事情我怎么觉得其中总是有些奇怪,为什么会有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感觉呢?

    这个人是个行脚商人,本身也有点本事,却也去过草原,听说过完颜安靖的名头。现在心中想起,总觉得这擂台的事情背后隐藏着什么。看着这队骑兵过去后,边上的御林军开始布置安排,心中忽然一凛,难道此事和皇上有关?却为何要摆下这样的一个擂台呢?

第三六二章 密谋(中)

    “大师兄,你就让我们去吧,我们绝不会惹事的,我们保证。”此时正是正午时分,刚刚吃罢了午饭,在这阳光和煦的春日武馆忽然吵闹了起来。原本正在在和丁一一起指导新的弟子的吕仁,却不想被这些人拉了出来,居然是想要都城临安去打擂。

    吕仁也不是不清楚临安最近出了一个擂台,毕竟武馆的情报都是他在管理的,他又怎可能不知晓。不过他在丁一的指导下,那脾气已经改了不少,加上他的年纪毕竟已经年近五旬,少了少年人的那般热血和冲动,是以自然没有多加在意。只是没有想到,今日里这些武馆的师弟们忽然集体想要向自己请求离开,说是要去打擂。他一开始自然是不准,但是听着他们不听的恳求,不由的打趣道:“这擂台到底怎样了,让你等如此这般的想要上去,难不成是比武招亲吗?”

    众人闻言一滞,苦笑道:“绝不是,我们只是去比较切磋的,只是如此,对吧,啊,啊。”说着话还不停的询问着自己的同伴。虽然他们根本不需要说一声就能随时离开,但是当武馆是家的他们,还是习惯汇报一声。不过他们自然不敢打扰丁一,于是就找上了吕仁,哪里想到居然没有通过,不过好像还有机会。

    吕仁笑了笑道:“给我说说看,这擂台我记得已经摆下了一个多月了吧,怎的还在?而且你们的样子像是去比武吗?一个个杀气十足的,说是杀人去都好过是比武吧。”

    众人尴尬的笑了笑,那领头的叫做刘柱的中年汉子道:“大师兄真是慧眼啊,不过我等真的是去比武,这比武难免要动刀动枪的,这边弟兄们一说上了,自然就有了那几分煞气,所以才会这样的。”

    吕仁笑着看他,只把他看的不好意思的直挠头才道:“继续说啊,编啊。”

    众人彼此互视,吕仁那动车心扉的眼神让他们根本没办法在编下去,其中那算起来是吕仁的师侄的老铁猛的站出道:“大师兄,你就让我们去吧,那个家伙实在太嚣张了,他说我们武馆根本就没有高手,还直说中原武林都没有值得他出手的人吗,你说气不气人?”

    吕仁倒是不知道这些,于是指了指地上,席地而坐好奇的问道:“跟我说说怎么回事,不就是一个比武擂台吗?我听闻,这不过是那皇帝为了招揽禁军教头而设下的擂台,怎的到了你这里又变成了挑衅中原武林了?”

    老铁生气的一挥拳道:“他奶奶的,那个金人,啊,不是说你。那个额完颜安靖,居然在擂台上挂上了‘天下第一’的名头,还扬言‘中原武林无人值得他出手’,还说我们然若武馆的人也不见的如何厉害,有外面的弟兄传言来上去想要挑战的他无不是被欺辱一番,大师兄,你说这气人不气人?”

    吕仁想了想道:“这个完颜安靖是什么人,他便是擂主吗?”

    “大师兄,这完颜安靖还是让我来说吧。”一个轻柔的声音传了过来,只见一对男女从转弯处走来,却是周伯通的弟子耶律齐和他的夫人完颜萍,而出声的正是完颜萍。

    两人因为性子稳妥,也是武馆内的少有的管理人才,真是不知道那般性子的周伯通怎会交出如此一个文武双全的才俊来,倒是便宜了武馆,白得了这样的人才。

    两人行礼过后,众人回礼,耶律齐先是为了刚才偷听的事情而道歉,紧接着才道:“这事情还是内子比较清楚,便让她来说与吧。”

    完颜萍道:“那完颜安靖实际上也是金国的贵族之后,他们世代将门,乃是当时金国数一数二的武勇世家,不过后来因为……”说到这她脸色一黯却在耶律齐的搀扶下摇头示意无妨,继续说道:“不过金国被元蒙灭掉之后,而我也被老臣他们带了出来,就甚少听见他们的消息了。直到到了师傅这里,才注意到那些请报上说的安靖,却原来他还活着,还在领着族人们和元蒙抗争……”说到这的时候已经是双目含泪,灭国之人此时再次谈起便如同那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再次的被撕裂一般,总是会觉得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悲痛笼罩住了心头。

    众人默默无语,看着这个外表温柔、内心却极为坚毅的女子,想到他孤身一人背负着灭国的重任,凭借着当初那三脚猫的功夫到处行刺害了自己金国的那些人。想到这,却又不由的不对她对多出几分敬佩。

    在耶律齐的安慰下,完颜萍继续说道:“这完颜安靖幼年之时便是神力惊人,曾得昭宗皇帝的召见,我曾听说他三岁时便能力举一成人到处走动,现在想来应当更加厉害了吧。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归了宋朝,他那一家子都是极为桀骜的脾气,不然的话也不会在草原和元蒙鏖战数十载了。”

    三岁便能举着一个成年人?看样子这完颜安靖果然厉害,他敢于放出大话也是有些本事的,不过力气大就行了吗?武功可不是光靠力气,众人想到这,觉得对于这完颜安靖也很是了解了。毕竟已经知道他是个力大之人,对上了自然就会小心应付。于是又转到了想要去打擂上来,分分求着吕仁让他们前去。

    吕仁心中倒是觉得有些奇怪,宫中的那些从这边出去的大臣可是在朝上听得分明,这个擂台是皇帝为了招贤纳士开办的,甚至这句话还是皇帝误口才吐露出来的。怎的居然如此的嚣张跋扈,这样一来那皇帝能招收到多少的武者。哪一个被如此嚣张的人打败了,还会好意思上去应下差事?想了想,临安算起来也不是太远,何况请报上也说了,到了这么长的时间,也就一个人因为误伤而死,再无死者。所幸便让他们去瞧瞧也好,也算是见见市面,不过倒要防着他们闹事。看了看耶律齐夫妇,便道:“耶律兄要不,你陪着前去临安一趟?”

    耶律齐想了想边点头道:“也好。”

    吕仁笑了笑又将耶律齐拉到一旁,嘱咐他看牢了这些人,耶律齐是个性子稳妥之人,在武馆之中的名望也不差。是以这些人还是颇为尊重他的,这事情交给了他,吕仁也很是放心。又和众人约法三章,让他们带足了干粮,便不去管了,一个擂台而已,武馆之中几乎天天都有人在演武台上切磋,这不就是擂台?是以,吕仁并未多去关注。

    而众人得知此事通过了之后自然是欣喜不已,虽然多了个耶律齐在管束他们,不过他们可不在意,只要自己可以上台好好的教训一番那些目中无人之辈便可以了。何况耶律齐为人很是和蔼,比之吕仁大师兄和除了对上郭襄再无好脸色给众人的李教头,当真是要好了不少。

    众人出去的时候,恰逢郭破虏背着巨大的将他整个身子都几乎吞掉的柴禾走了过来。众人纷纷笑道:“破虏,你又去砍柴了啊?师傅不是说,你已经不用再砍了吗?”

    郭破虏抬起头温和的笑了笑道:“可是砍了许久都已经习惯了,反正也无甚事,大家都要加紧修炼,我便去做了这些事好了,反正我已经习惯了。”

    众人笑了笑,这个温和而又有些鲁钝的少年有着常人难以匹及的固执,因为一套掌法他会苦练千遍、万遍,只为了体会到师傅说的其中的感觉。为了一套刀法,他甘愿一个人待在后院不停的挥动着柴刀来砍柴,没了之后又是一个人上的山去找柴禾回来继续,整整七年都不曾间断。这份坚毅,众人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面其实都是极为的敬佩。

    “破虏,既然遇上了,你索性跟我们一起去吧,也去瞧瞧热闹。”郭破虏心中疑惑,却还来不及发问就被这些人拉着走了,一旦子柴禾就这样放在了门口。

    屋里面的丁一等人虽然没有出来却是知道,丁一一边指导着这些新的门徒,一边跟边上的吕仁道:“你去拿进去吧,让他出去瞧瞧也好,总比一直闭门造车要好。”

    吕仁点点头走了出去,一会之后又回来了道:“师父,我总觉得这事情有些怪异。”

    丁一道:“无妨,也许是有些过了吧,不过这些日子不是也没有出多大的事情,想来那皇帝还是心中有数的,应该会有所布置,不会弄得人心慌乱的。”

    吕仁听了也便点点头,也是。若是当真毫不留情,这些日子来,擂台上早就应该是死了不少人了,也不会到现在才出现一个误杀了。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人群中一个小孩忽然插口惊叫道:“师傅,我把木桩子弄坏了。”

    丁一闻言立刻扭头看去,却见一个俊朗的少年身前的木桩上七八道深深的沟壑显现其上,地上还有些木屑,显然是刚刚才被人破坏的。丁一看了看,又将他的双手拿起看着,内力一探,喜道:“不错,不错。你怎的用出了这一招?”虽然在说话,却还是不停的输入内力,这个小家伙显然是因为什么原因,在一瞬间将体内好不容易修炼出来的内息在一瞬间爆发了出来,所以才会造成这般破坏,如果不是他害怕不已现在恐怕已经因为锁好过多晕过去了。

    这孩子只感觉到浑身暖洋洋的,已经开始修炼内力的他知道这定是师傅在他为调养,又得了丁一的称赞心中只觉得很是开心。想了想却又低下了头,道:“师傅,我刚才在练拳的时候想到了别的事情上了,然后看见那边的小鸟在扑食虫子,忽然间就觉得这鸟爪子好厉害,一爪子上去,树枝便出了几个钩钩,然后……然后我就觉得我也可以,就……就这样了……”

    丁一笑了笑,这孩子的悟性显然不错,比之郭破虏七年才悟通,他却是在如此年纪已经悟出了一些,当下道:“你现在在打出来给我看看。”

    “哦。”少年点点头,却是双拳收在腰间,猛然间忽然出手,只听“砰”的一声轻响,这木桩居然也被这股力量震得微微晃动,不过却并无他事,倒是小家伙此时的双掌却是一阵的发麻。

    丁一笑了笑伸出手去为他缓解这股冲力道:“不要急,仔细地想一想你刚才怎样用出来的,你不是说看见了鸟抓虫子吗?你现在再想想,那一瞬间是什么样子的,来。”

    少年点点头,平息了体内波澜起伏的内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刚才自己无意识间打出的一爪,鸟扑虫、鹰逮兽。盘旋许久,瞬间下冲,刹那制敌,取得便是这刹那之间。

    在众人好奇的观望的时候,少年忽然睁开了双目同一时间双手闪电般的挥出,只听“嗤嗤”两声,这树桩上居然又被拉出了几条深深的沟壑。

    少年见此,脸上露出了笑容,虽然觉得十分的疲惫,但是总算没有让师傅失望,自己真的可以打出来的。

    丁一笑了,很开心的笑了,边上的教官也纷纷笑了,这又是一个有天赋的小子,武馆将来说不定就会有一个擅长鹰爪功的高手了。

    吕仁看着丁一为少年缓解身躯,他小小的年纪这般的爆发并不好,是以决不能不去重视。为他缓解了一番,站起身道:“你们觉得惊奇吗?不用惊奇,这就是武功,你们将来也会这般。不过如果你们还像现在偷懒就难说了啊,尤其是你,小宋三。”

    那远远的躲在人后的少年听到丁一提到他的名字猛然一惊,随即尴尬的笑了出来道:“小三可比不上殷大哥,他可是我们之中的第一名呢。”

    丁一摇了摇头,这孩子资质是有的,就是疲懒的很,当要好好的调教。让少年休息一番,再继续练拳,但是却不要在施展那爪法了,万丈高楼平地起,现在的他还不是施展这功夫的最佳时候。

    在丁一走了之后,他要去好好的思考一番,等过段时日这些小家伙打熬好了身体之后,便要各自修炼了。这个叫做殷飞的少年却已经悟出了一些鹰爪功的门道,内息也有了一条路子,既然如此自己倒要好好的思索一番为他打造一门不差的功法。

    武馆这边每日里热热闹闹的渡过了,而前去临安打擂的众人此时也已经到了城门外。领头的耶律齐看了看来往络绎的行人,又瞧了瞧天色便道:“走吧,进去找个地方住下,明日咋们再去看看那擂台。”

    众人自然应允,不过其中一些闲不住的却是再找到客店后悄悄的溜了出来,自去找那擂台了,既然已经来了,总要先去瞧瞧那个大言不惭的人到底是哪般模样。

    这两人走的极快,一路上却又听到了有人在那议论,说是今日上去的高手又被打落下台,这些金人怎的可恨来着。两人听到这,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问明了擂台所在,直奔前门大街这里来了。

    两人到得台下,看见台上正有人在那比试,此时虽然已是黄昏,天色有些昏暗。但是边上早有无数火把点燃在那,将整个擂台弄得无比的明亮。

    两人看着台上扑来纵去,又听身边一人道:“看样子这飞貉子也没办法过了第三关啊,这些金人不说别的,这份本事倒也真是不俗。”

    又有一人道:“谁说不是呢,只是恨啊,咱中原武林高手无数,怎的就见不到他们上去削他们一顿,也好灭灭这群人的威风,你看看除了上次那个,居然到得现在还没有人闯到那第二个人那边,咳,中原武林这次当真是丢脸了啊。”

    这些人的话听在两人的耳中,只气的他们心中怒火中烧,只恨不得上去将这些人好好的蹂躏一番。只是现在台上正有人在那动手,两人虽然很是生气,却也知道这时候并不是上去的时候,只能耐着性子观看。这一看,却也是心中一凛,这些金人果然有些手段,虽然出招简陋非常,但一招一式莫不是杀气凛然,这是战场上的招法啊。两人互视一眼,武馆之中能人无数,这战场之上的招法他们也曾见过,这等功夫用在了这擂台之上,若是打擂之人心境不高没有那敢于直面的胆量,被那杀气一激根本就没有赢的可能,难怪他们能够赢到现在。

    台上的那人明显走的是轻巧的路线,这本在江湖上并不少见,但是对上了杀意凛然的精兵猛将,他这一身轻巧的功夫如果全部施展出来的话到还有一丝可能。不过现在显然已经被对方带入了他的气势之中,看着这人随着长枪而闪躲,两人便知道胜负已分,他已经迷失了自己的道,而被引领进了对方的道中。

    果然,在一个错身之际,那黑衣的将领眼中精光一闪,一个背身横扫,长枪的尾端仿佛灵蛇一般的将那原本以为已经闪避开来的武者给打飞了出去。

    “我去!”看着一人落下,两人之中的那高手汉子立刻一压身边这人的肩膀,一个灵巧的燕盘旋已经落在了擂台之上。这一首轻功之妙,立刻博得了众人的喝彩。便是那冷冷的坐在一旁的完颜安靖也不由的沉吟了一声。

    那持枪的黑衣武将看了看面前的高瘦汉子,点点头道:“你倒是不错,未请教名姓。”

    他话音刚落,边上的一名官员却走了过来对着高瘦汉子道:“你怎的这般无礼,这里需要登名才能上,下去、快下去。”

    双手抱拳对着武将的高瘦汉子闻言一愣,话到嘴边吞了下去问道:“什么登名?打个擂台还要那些作甚?”

    这名文官不渝道:“若是人人如你这般,那还有没有规矩?自然是登了名姓,签了生死状才能上来。”说话间眼神中透露出了一股不屑,这些人明明知道打不赢,还一个个前来挨揍,果然这些江湖之辈都不过是粗鲁之徒,只可惜我一介大儒居然要落的给他们登名。

    高瘦汉子愣了愣,怒道:“打个擂台哪里还来得这许多规矩。”但是看着周围众人看他的眼神,还有台下好心人的诉说,他也知道这就是这个擂台的规矩。当下又怒道:“爷爷叫刘柱,你去记吧,真是好不聒噪,来来来。”说完话扭过头,便要和对方动手。

    “你……”这文官心中大怒,但是面对着这些个武林人士,他偏偏又不敢当面指责,害怕他们打了自己,当下挥袖而去,低声说道:“武蛮子!都是一群蛮人一般的家伙。”

    对面的武将扭头看了看自己的大帅,完颜安靖微微一点头,他便心中有数了,于是将长枪一抱行了个拱手礼道:“在下拓跋延,请。”

    瘦高个感觉到面前之人的杀意随着话音渐渐攀升,不由的暗自点头称赞,却也行了个礼道:“在下刘柱,请了!”说着话,取了自己的腰刀在手凝神应敌。

第三六三章 密谋(下)

    “刘柱和童钧呢?”耶律齐安排好了众人却发现这两个人却忽然不见了,询问起来后,众人都是顾左右而言他,他心中知晓这两个急性子必定是去打擂了。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这个时候擂台早就收了吧,估计着他们一会自己就回来了。于是叹了口气摇头道:“你们那,都已经到了这了,还如此心急作甚,丁馆主的话都忘了吗?如此的心浮气躁,便是上了台恐怕也要出丑,怎的在武馆中好好的,现在一出来就全忘了?”

    众人不敢做声,毕竟他们有错在先,隐瞒两人去了擂台。不过听到了耶律齐的话,心中却是暗道:这些个人太嚣张了,我等哪里还可能保持冷静。

    此事按下不表,这一大群人住下,因为没有客栈住宿,现在因为擂台的关系临安的所有客栈几乎都已经满了。好在武馆门徒遍天下,找了一家人凑活着住了下来,不过吃饭自然不好意思在白吃白喝,于是又有人准备乘着天色还未全暗下来准备去买些吃食回来。

    耶律齐点点头,让他们去了。谁知道才一出去,这几人就又急匆匆的回来了,耶律齐还以为他们未带银两,正要取出给他们却只听一人道:“耶律大哥,快出来看看,刘柱受了重伤。”

    耶律齐一愣,紧接着便身似旋风一般的刮了出去,之间外院之中,童钧满脸的怒气,正在一旁不停地走来走去,而刘柱被平放在一旁的拼凑出来的木板上。边上还有稍微懂些医术的武馆弟子在那查探,却发现这刘柱果然是受了重伤,此时鲜血从他的耳、鼻、嘴角中一缕缕的流淌而出。

    耶律齐心中一凛,这绝对是内俯受了重创,当下走了上去出手疾点他身上的大穴,从怀中去了一瓶丹药,所幸这次前来吕仁让他带了不少的丹药。又把脉一听,道:“去请我夫人来。”

    那被抢了位置的弟子听了立刻向另一间屋子走去,倒是怎把完颜姑娘给忘了,她可是受了师傅传授的医科圣手啊。

    完颜萍正在收拾屋子,和她一起来的还有几个喜欢玩闹的女弟子,此时几人一边说笑着一边收拾,却只听见门外大喊:“完颜师姐还请出来一下。”

    完颜萍一愣,随即走了出去,看了他道:“什么事情?”

    这人急道:“刘柱师兄受了重伤,耶律师兄请你前去一看。”

    完颜萍娥眉微皱,却也不说什么,回了屋中取了药箱就往外院走,这个时候屋中的其余人哪里还有心思收拾,都跟着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完颜萍给刘柱治疗的时候,说道:“齐哥,你给他吃了丹药?”看见耶律齐点头,她又道:“基本上没事了,师傅的丹药看似平常,但效力内敛,已经将他的内伤调治的七七八八了。而且看似伤的很重,实际上还不算重伤,服了丹药休养几日便能够痊愈了。”

    听到这话,众人这才按下心来。耶律齐又问童钧道:“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去打擂,难道这是在擂台上被人打伤的?”

    童钧此时知道了刘柱没事也终于放下了心来,将事情在脑海中理了一理,狠狠的拍了自己一下,道:“说起来,刘柱也的确是输在擂台上的,不过,他并没有用出全部本事,不然的话哪里可能会败给那家伙。”

    耶律齐闻言一愣,道:“难道擂台之上还有什么花头?童师弟,你且将事情一一道来。”

    童钧点点头道:“我们到了擂台,看见上面已经有人在打擂了,于是只能等待。后来那人……不是,是那个叫做拓跋延将打擂的武者给打落了下来,刘柱便跳了上去。经过了那人的烦扰后,就开始比武,然后刘柱赢了那拓跋延之后,又出来了一个太史令义,便是这人把刘柱给打伤的。”

    耶律齐听到这见他不说话了,便道:“完了?”

    童钧点点头。

    耶律齐皱眉将他说的话细细的屡了一遍,道:“对了,你说刘柱上去后没有直接比武而被耽搁了,这是什么事情?你跟我说说,还有比武的时候也跟我细细说说。”

    童钧“哦”了一声道:“是那个文官说要打擂还要书写下姓名、籍贯,还有还要签生死状,若是前面没了人才能上台比试。”这事情也是他在刘柱上台后,问了周围的人才知晓的如此清楚,不然的话现在耶律齐问他,他都无法回答上来。

    耶律齐点点头问道:“然后刘柱就登了名再上去比武吗?”

    童钧道:“因为不知道要如此这般,留住上去了便想要比试,却被这文官拦了下来,后来他嫌烦,报了名字便不去理会了,就和那擂台上的持枪男子交上了手。那男子使得应当是披挂枪法,刘柱使得自然是他的冷月刀法,两人交手三十多合,刘柱一招月影栏疏破开了对方的枪招,赢了那人。然后他便直接就要挑战下一个对手,这下一个人使得也是刀,不过他的刀比之刘柱的更加宽大,类似鬼头刀,却又有些大了,到有些像是板门刀,他的刀法狠绝霸道,不过在我看上去他的实力应当和刘柱相差无几,却不知道刘柱怎的了,居然被压制着打,然后受了对方的一拍,就受了重伤,我急急忙忙抬着他回来……”说到这,童钧想了想道:“差不多便是如此了。”

    耶律齐叹了口气道:“我来说上一说,你想想是不是如此。刘柱上台后被那文官说教,便失了心境,虽然赢了第一局但对他来说却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心境已失反而更生小觑之心,所以才会在你说的第二场一开始便落了下风,这很明显是因为他错误的估计对方的实力。”

    童钧大惊一想却还真是如此,便道:“不错,现在想来,应当是的。那文官走后,刘柱显然极为的不耐,赢了之后也很是骄傲。”

    耶律齐点头道:“你们一心急着来临安打擂,心中便因此急切无比,到了地头便直直的找去,本想痛快一战,却不想因他人耽搁,原来说来以刘柱急躁的性子受到一些影响在战斗中也能渐渐的平复下来。但是因为心中的急切,胜了之后,反而助长了他内心的骄傲和不屑,非但未曾冷静下来,反而更生小觑之心,因此才会落败受伤,此当不能怪他人,而在他自身。”

    众人虽然心中愤怒,恨不得马上找过去报仇,但是听了耶律齐的话却只觉得甚有道理,不过再怎么说也是他伤了自己的师兄弟,怎的还为对方说话。

    耶律齐看了看众人的脸色便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于是又道:“你们忘记了丁馆主怎么教的你们吗?怎么一出来便变得如此的目中无人,这就是你们心中一直向往想要达到的大侠?知错不改,却在心中暗自愤恨算什么?既然知道这错出在了哪里,那改了便是,对方擂台就在那,莫说报仇,便是你们这等现在的心境,怕是上去几个就要下来几个吧?”叹了口气,看了看众人低头认错的模样,又道:“吕兄为什么不放心你们来,便是知道你们心中胜负之念太重,你们当学学破虏。”

    众人扭头看去,却见郭破虏站在一旁,此时听见了自己的名字被提起脸上一惊,看着众人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说到了自己。

    耶律齐道:“破虏比你们年纪小,但是却比你们沉稳的多。刘柱受伤之时,他无比的愤怒,但是现在却已经冷静了下来。破虏,你说说为什么,是不担心刘柱吗?”

    郭破虏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我本来也很生气的,只是见刘大哥无事所以就不那么生气了,比武切磋,伤本来就是难免的,在武馆中不就是几乎天天有人受伤的吗?我只是觉得,日后打擂的时候小心一些,赢了那人便是。”顿了顿,又道:“而且,耶律大哥这样一说,我倒相信,若是刘大哥醒来后,能够平静的去迎战,也不可能输给对方,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还要去生对方的气,那是擂台本来就是自愿上去的。”

    有心中还想着去报仇的此时听了郭破虏一言,细细的想想,到也不错。擂台本来就是自愿上去,不管对方如何嚣张,你不上去自然不会受伤,而且不说是不是技不如人,因为自己的心境的问题没有把握住,而受了伤说起来还真不能单方面的去责怪他们。

    “咳……想不到,破虏倒是比我还懂得多……”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赫然便是服了丹药被完颜萍活络通血已经醒了过来的刘柱听见了众人的谈论说的话。“破虏说的不错,都怪我自己,我当时若是稳扎稳打,也不可能会如此。而且……”说到这,他细细的一想道:“说来有些奇怪,虽然当时有些愤恨没有觉得,但现在想来这些金人出手虽然很辣,但是却极有分寸,为人也并不想传言中的那般嚣张,说起来那最后一下,我本来已经过于心急错了招式,他本来可以置我于死地,但他却没有。若不是打擂,而且对他们我不甚了解,说不准还能和他们攀交一番。”

    耶律齐笑道:“不错,不错,难得受了一次伤,急性子刘柱居然也能够冷静的去分析了,还想着结实他们,呵呵,不打不相识啊,当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想了想又道:“传言之事本来就是三人成虎,有输了的自然不服气,邀朋聚友总要再上去比试一番,便如同你受了伤,兄弟们心中愤恨一般。这些你们的大师兄早就看透了,而同意你们出来,本不过是给你们一次历练的机会,现在冷静下来了?那明日,我们就去好好的切磋一番,也好见证一下那金国的功夫,都也不枉来一次。”

    众人此时纷纷点头,再无不渝,都说道:“好。”

    而在另一边,擂台边上的帐篷内,那今日胜过了刘柱的那持刀汉子正在说话:“大帅,难道这擂台就一直摆着吗?这都已经几个月了吧,到底要到何时?”

    完颜安靖没有回答他,却是问起另一人道:“托耶势,你觉得今日的那叫做刘柱的怎样?”

    托耶势很是奇怪为什么大帅现在要问起那个人,不过还是想了一想才道:“这人的武艺很是不错,说实话若是我对上了也并无胜利的把握,相信要副帅上才能稳操胜券,不过这人的有些操之过急了,招式虽然精妙、刚猛,但是心性却是不佳,若是不改,我对上的话当在三十合能取他性命,五十合能胜他!”

    完颜安靖点点头,道:“如果我所料不差,这擂台的真正意义已经出现了,只是不知道这宋朝的皇帝到底想要做什么,这些南人一个个玩起这些歌阴谋诡计来当真是让人难以分辨。”

    边上一人忽道:“大帅是说今日输给托耶势的那个刘柱便是这个擂台的目标?却也太……”

    “吉,你不懂,我说的不是这个人,而是这个人所对应的那个势力,这个势力才是皇帝所想要对付的。只是我始终想不明白,这个势力对于宋朝来说明明是甚好,为何那皇帝会想要摆个擂台。你想想,刚才回来便有宫中的太监传下的口谕,显而易见,这便是要让我们对上这个势力,这宋朝难道真的是傻了吗?”

    完颜吉很是不懂,于是问道:“大哥,你说的那个势力是指什么?这擂台大哥为什么说是为了他们所设?”

    完颜安靖叹了口气道:“这便是我最顾忌的,宋朝这边看似平静祥和,但内里的波澜却远胜草原上的那些个蒙古士兵。只因为和蒙古交战,在如何你总能当面对上,而这里却不一样,什么事情总喜欢暗地里来,当真是防不胜防。”

    “大哥的意思是……”

    完颜安靖叹了口气道:“虽然不甚明白,但是现在看下来我也能猜出一二了,这个宋朝的皇帝想要对付这些人,而他又没有把握找到可以匹敌他们的人。这个时候我们找来了,所以才会立刻封赏下来。我曾去打探过,这宋朝武将升官可是极难的,何况我们还是外来的,这其中说是没有隐情却又怎可能。”

    完颜吉道:“大哥,这宋朝皇帝既然如此可恶,那我们还不如趁早回去,总好过在这里受他指使,看他脸色做事。”

    完颜安靖摇头道:“草原上元蒙已经下了决心绞杀一切敢于反抗他们的人,蒙古大军开至,我们不可能抵挡下来。托庇与宋朝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过原本以为只是做一个闲职,却也能安置兄弟们了。不过现在想来,我还是想的太过简单了,这个势力不简单啊,单单从今日的那人便能看出一二,何况往日里的那些打擂的人言语中也曾多次提及,我却不能不做准备。这样吧,拓跋延,太史,你们二人换了装束,偷偷出城将家眷秘密转移,如果在那里遇到了朝廷的人,小心一些不要露出马脚,将他们杀了,尸体一定要藏好,将族人们……恩,往南边去些,现在有了金银粮食,南方的天气也不会太过严寒,总能够找到去处暂时安歇下来。”

    “是!”两人不说什么,大帅就是他们的天,有些事情他们根本不需要去问,只要去做便是了,事后大帅肯定会和他们解释的。

    完颜吉却是暗自寻思,却是惊道:“大哥,你是说他们会对族人动手?”

    完颜安靖摇头道:“不会,暂时还不会。只因我们,或者说我还有利用价值,所以还不会,不过监视是肯定的,因为那皇帝知道只有控制了他们才能让我们甘心听他的命令,为他做事。”

    “混蛋,大哥,要不我们……”

    完颜安靖摇头道:“不行!”顿了顿又道:“好了,不要去乱想,蒙古大军的包围我们都走出来了,还在乎这些小小的计谋?去好好的休息,明日我想我也要出手了。”

    完颜吉刚刚按下心中的愤怒,便听到了安靖的话,惊道:“有人值得大哥出手?”

    完颜安靖道:“中原武林能人无数,你们切不可小看。今日那个势力的人既然已经出现了,明日定然会再来,那些人中定有高手,你们千万不可大意。”

    众人心中讶然,却纷纷应是。只有完颜吉心中暗忖道:那些人又能值得大哥动手?哼,且要先过了我这关,我倒要看看那个势力到底是什么东西,既然能让那宋朝的狗皇帝如此忌惮,还让大哥如此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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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四章 打擂

    擂台便是古时候武者比武的平台!

    擂,意即打击,是武者早期一种公众化的竞赛形式,通常有两种!

    一为由主办者即桩主或称擂主摆下得擂台,能武之士皆可台与之较量,称为“打擂”。

    一为由主办者设台,比武者按报名程序台较量,取胜者留在台,以决出武艺最高强者,这一种称为称为“擂台赛”,相传在唐时便已有了打擂比武,如今武者甚多更是屡见不鲜。又有人人称道的,海选禁军教头便是“擂台赛”这般的出身,也有“比武招亲”这种惹人遐想的。

    打擂在现在早已经和武术融为了一体,有的时候,没有搭建台子,大家只是随意的比划一下地方,便能成为一个擂台。武者间比武切磋,相谈武艺、携手共进,早已形成了一种特殊的文化。

    而现在临安城中却有这样的一个擂台,等着众人去挑战,这个擂台的擂主共有十人,但到了现在都无人见到那最后的擂主一面。便是那第九人,众人也就见他出手过几次。

    中原武者人数众多,但擂台摆在这边这么长的时日,台下的众人早就瞧出了台擂主的身手如何。那些个心中没有把握的自然不肯轻易去,有些把握的又怕万一失手更是丢了颜面,是以擂台摆到今日,却反而空闲了下来。

    这一大早的,有好事者早早的来到了擂台边,想看看今日有没有高手去打擂,却发现根本就没有一人,只有那几个擂主高高的坐在面等待着来人挑战。众人心中很是不渝,只觉得自己这中原武林的高手都死绝了吗?居然让一群金人在这都城之中耀武扬威!

    却在众人谈论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喧闹。众人扭头看去,却见一队人马走了过来,领头的一人清贵不俗,缓缓的走来。人群中有眼尖的立刻瞧见了众人衣服绣着的那天山白云的标记,纷纷叫嚷道:“看,是然若武馆的人,哈哈,这下这些金人有的受了。”

    台完颜吉听见了喧闹扭头看去心中暗道:大哥说的这个势力便是这什么然若武馆吗?我倒要瞧瞧他们到底有多厉害!

    此时那文官还不曾来,这几日早根本就不见的人去打擂,他都已经习惯了,所以此时才从家中走出。边只有师爷在那,耶律齐去道:“然若武馆前来打擂,台这自会自报姓名,生死无怨。”说完这句话,又回过身对着跃跃欲试的众人道:“你们谁想的?”以他的性子本不会如此的引人注目,但是众人来的路就被人认了出来,此时在想要隐瞒已无可能,所幸那便放开来说。

    人群中立刻就有一人飞身而出,脚尖在台子边一踢一个空翻稳稳的落在了面,正是那昨日没有出手的同样是急性子的童钧。边众人笑骂,说他不说一声自先了,不算不算。他们现在已经看开,这本就是一场比武而已,心中想得太多反而不好,是以很是轻松。

    童钧也不理会他们,抬手抱拳道:“然若,童钧,请了!”

    按照规矩,他自然是要从第十人开始挑战的,不过完颜安靖知道自己的手下只有几人能和这人过招,是以直接开口道:“燕撅,你去。”

    听了这话,立刻便有人站出道:“是!”回身取了自己的铁鞭,对着童钧一礼道:“燕撅,请指教!”他的汉语说的并不流畅,不过这句话因为这些日子来一直说的,是以童钧倒也听清了,点点头又道了声:“请!”

    两人这才拉开了架势,彼此考校了起来!

    两人彼此观察了一番,都没有把握一击中的,却也不能如此光耗下去。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人瞬间冲出,铁鞭和钢刀对在了一起,只听一声“铛”,两人瞬间分开,化去了冲力瞬间又扑了去。

    两人交手当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台下只听得“铛铛铛、砰砰砰……”的响声,仿佛身处打铁铺一般,再看两人的身形,不算快,那当真是不快。但往往一转身一腾挪,便已经到了对方的弱侧,手中的兵刃立刻便落了下去。

    武馆的众人此时纷纷高声喝彩,不过耶律齐却是看了一眼里面,那淡漠的中年男子给他一种压力,那是在他师傅身才会有的那种感觉。这人难道是绝顶高手,什么时候金人之中也出了这等好手。本听了萍妹之言还以为对方是持力大伤人,现在看来绝不一般,单看这个金人的武艺便已经不错,而那完颜安靖,应当是他,却还沉稳的坐在一旁,仿佛睡着了似的,这人不可小觑!

    不过他到没有惊讶于对方的年纪便有这等实力,武者最珍贵的时间段便是二十到四十之间,有道是成名要趁早,说得好像很是粗俗。但实际却也是武者的一个根本,如同五绝、丁一等人,哪一个不是二十岁左右成名的?再在之后的岁月中慢慢的沉淀,终成为一方高手,是以对于中年男子居然让自己有了一种面对师傅的感觉,他也不曾有过半点的诧异。

    仿佛感受到了耶律齐的目光,完颜安靖猛然睁开双目,直直逼视而来,那两道精光直将耶律齐震得一震,只因他心境稳固,修为又不低,全盘接下居然还能冲他微微一笑。

    完颜安靖看了看耶律齐居然能够承受住自己的气势,不由的也笑了起来,这个人倒是还不错,是个可以交手的人,这个然若武馆果然不俗!

    台的两人打到兴起、斗到酣处,阵阵嘶吼自喉咙中喷出,手中的兵刃一下快过一下,那剧烈的兵器相交之声震耳欲聋,四周有不过是看热闹的普通人立刻捂住了耳朵不住的后退,只觉得心跳好快。

    “砰!”正在众人看的心中火热之际,猛然间一声巨响,离得擂台较近的修为不高的武者被这股声浪逼得身子一震,再去看时。却见台的两人分坐在地,口中喘着粗气,胸膛仿佛打铁铺的鼓风一般疯狂的起伏着。

    两个大汉互相瞪了一会,忽然同时哈哈大笑,对于一个武者来说,能够找到一个旗鼓相当的敌人好好的搭这一场,当真是不可多得的妙事,他们又怎能不开心!

    两人分别被自己的同伴搀扶下来,台此时又空了出来。完颜安靖正要点人去站擂,他身边的完颜吉却先他一步走了出来,提着大刀走到了台中,显然是要做擂主。

    台下刘柱和还在喘息的童钧一看,低声道:“这人就是那擂主前最后的一人,听说摆擂以来从来不曾败过,是以也没有人逼出过那擂主,大家小心!”

    武馆的众人听他一说,不由得暗自心惊,能够在临安摆下擂台到了现今还没有败过,这本来就说明这人的身手高超非同一般了。众人暗暗心想,要不要去呢?万一输了岂不是丢了武馆和师傅的脸面?

    正在那边想着,那些女弟子却是簇拥了起来,原来他们并没有男人那般的争强好胜,来了这里不过是为了历练和游玩罢了。她们看见了郭破虏傻傻的呆在一旁,这些女弟子平日里就喜欢跟在郭襄的后面,对于质朴的郭破虏很是熟悉,此时见众人没有人台,便纷纷起哄让他去。

    众人之中也只有耶律齐心中暗自点头,其他人却是甚少见郭破虏动手,是以对他的身手并不清楚。不过看着郭破虏红着脸被一群女弟子捉弄,不由的想到:虽然破虏甚少出手,但是也曾听说根基极为扎实,武功很是不错,应该不会太过于逊色,让他去也能瞧瞧对方使得是哪般功夫,到时候也有了对策,反正只要稍露破绽,自己就认输好了。想到这,众人便也推着他往台去,众女子的调笑,周围人群的指指点点,却是将质朴的郭破虏弄的好不尴尬。

    推推嚷嚷到了台,郭破虏看着不远处的完颜吉不由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却被对方冷哼了一声打了回来。不过这短短的一会时间,郭破虏已经冷静了下来。他的性格本就是酷似郭靖,而且因为是男子,郭靖对他要求极为严格,他倒也是争气,从来不曾叫过苦,在武馆之中几乎是天天都在修炼,几乎可以算得是武馆最努力的几人之一了。

    原本在台下还有些不好意思、害羞的他,此时一站到了台,知道了必定要经过一战,经过丁一多次调教的他心境立刻便安稳了下来。随之气势也渐渐散开,一股沉稳之风让众人只觉得眼前忽然一变这个少年居然诡异的从刚才害羞的少年变成了一个俊朗的武者!

    这突然的变化让台下本来并不看好郭破虏的众人为之一惊,就连对面有些小觑之心的完颜吉也不由的收起了小觑之意,下打量了一番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郭破虏解下了背的金刀,答道:“在下郭破虏,还请前辈指教!”

    完颜吉点点头,对于这个气势沉稳的少年他还是颇为认可的,自己在他这般年纪的时候肯定没有他这般风度和实力。当下道:“我叫完颜吉,来,让我看看你有些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

    郭破虏点点头道:“我的刀法是砍柴中练出来的,我叫他十八路柴刀刀法,请前辈赐教!”说完话,也不等完颜吉答话,手中的金刀一震便是一股凌厉的刀气瞬间劈出!那是山在前也要将其一刀两断的气势!

    完颜吉心中一凛,暗道一声:幸好自己收了小瞧他的心思,不然的话这当头一刀,自己不注意的话便要着了他的道了。大哥说的没错,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面对什么样的敌人都不能够滋生骄傲自满和小觑之心。心中寻思,手却是不慢,脚下一动已经偏出了一个身形,手中的大刀在地斜斜的掠起,一道匹练斜斜的击出,顿时和郭破虏的刀气撞,单听“嗤”的一声响,两道刀气瞬间消散,而两人也立刻施展身法动了起来。

    砍柴练出的刀法?十八路柴刀道法?什么玩意?从来没听说过砍柴也能练出什么刀法,若当真如此那每个酒楼的苦力且不都成了高手了?台下的众人心中暗自鄙夷,却忽然间那少年居然施展出了媲美这完颜吉的实力来,当下心中无比的震惊,难道砍柴真的能够练出什么绝世刀法吗?

    便是武馆这边的众人也惊讶了,纷纷询问为什么郭破虏有如此实力。耶律齐是知道的,见众人询问心中一动道:“破虏他砍柴看了七年你们可知道?”

    众人点头,这事情众人都知道。一开始还以为他做错了什么事情师傅罚他,后来才听说这是他为了修炼刀法,本来还不以为意,哪里有砍柴就能修炼刀法的,现在看来这刀法当真是厉害啊!

    耶律齐又道:“破虏为人沉稳,七年之中在不停的劈砍之中悟出了刀法的至理,融合了降龙十八掌,创出了只属于他的独一无二的刀法。不过也正因为他的性子沉稳,不喜欢炫耀,是以便是创出了这等奇功,他依然在每日的砍柴,静下心去领悟、去体悟。比起这个来,比起这个来你们还觉得数十年如一日的破虏有如此实力觉得震惊?觉得奇怪吗?”

    众人心中暗自想到,郭破虏的努力,又想到自己出来的时候郭破虏不正是捡了柴禾刚回来吗?是啊,自己认为自己努力了,尽力了,但是想想自己在休息的时候,几曾看见过郭破虏休息的?他几乎是累的马就要睡着了,几乎无法动弹了才稍微休息一下,虽然有师傅照顾。但是自己等人哪一个不是受过师傅的照料,原先还以为师傅偏心,现在想来,是自己当时根本就用不着师傅出手,自己还没有累到那般境界。呵呵,看样子,自己还是疲懒了。想到这,众人纷纷敬佩起郭破虏来,一日的努力不算什么,难得是他数十年如一日,而且领悟了这等刀法后还是一如既往,这便不能不让人去佩服他了!

    “唰!”一刀横削,完颜吉心中一凛赶紧一个转身侧滑,避过了这一刀,感觉到刀锋的寒意心中惊讶:自己在面对这少年的刀法的时候居然隐隐有了一种对了大哥的感觉,虽然这少年的杀意不强,和大哥是一个天一个地,但是这种感觉是不会错的!难道他已经悟到了刀法的至理?

    心中一动,完颜安靖传授与他的皓日黄沙诀出手,但见周身气势猛然一变,萧索中带着无边的孤寂,孤寂之中却暗藏着令人胆寒的杀机。这便是酷日之下的沙漠!

    这是完颜安靖当年孤身行刺蒙古大汗,被追杀掉入了一片流沙之中。因为那时候的他还远没有现在这般强大,勉强调用全身的内息才能减缓一些陷落的速度,在流沙中被困了七天七夜,没有一刻可以合眼。只因他只要稍有松懈,内息一顿立刻就会陷落下去,虽然他的内力早已经干涸,但是为了活下去,他只能拼命的抽调。而且沙漠之中,夜似寒冬、日如酷暑,他没水没粮,备受煎熬,却在第八天的时候突然顿悟,冲出了流沙,那个时候他几乎已经瘦得像一具骷髅了!若不是路过的商队救了他,现在也就没有他了!

    而这皓日黄沙诀,便是完颜安靖毕生心血,施展出来气势融入刀意、连绵不绝便如同那无边的沙漠,让你走不出去,又如同那酷日的暴晒让你无比的干咳,却忽然间变得阴寒无比如同夜幕下冰冷的沙漠,却又恰似那片流沙,能将你无声无息的吞没!

    台下有耶律齐这些识货之人纷纷惊呼,而就在众人为郭破虏担心的时候,郭破虏却是丝毫不慌。一旦对了,就不会再做他想,论起对敌时的沉稳来,武馆之中他算是做的极好的。此时虽然感觉到一股劲气卷来,让他无比的难受,却强自忍耐了下来,刀锋一转猛地一声虎吼,一招“分削横断”便直直的劈了下去。

    “砰……轰!”一声巨响,台的旌旗全部被两人刀锋相撞形成的罡气给直直的刮飞,台下有武力稍弱的更是被逼退了数步,只觉得无比的震惊。

    全力而为,毫无顾忌这一刀本就是两人最强的攻击,即使两人并不是绝顶之流,但是招式对所形成的罡气却让一般人根本无法轻易的承受。

    不过众人缓过了之后,便是高声叫好,这擂台直到今日才有些看头,这可是实打实的比斗,而且还是如此的高手切磋,今日没有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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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七又守了一晚!不过倒是不用时时的看着,只要香火不断就可以了。几个人在外面聊天偶然间我说起了在写,便聊到了射雕,说起了郭靖,我就又说郭破虏,然后昨天晚回来后每每的睡了一觉,一直睡到了下午两三点的,起来就写,本来这章想写耶律齐的,既然这样,这章就写郭破虏了!嘿嘿!

第三六五章 惊变(一)

    “好!南朝有一句话,原本我并不怎么相信,这自古英雄出少年。不过现在我却信了。”完颜安靖缓缓的走了过来,看着骄傲的站立在台上的郭破虏和一旁摔倒在地的自己的弟弟不由的脱口赞道。

    两人的武艺说起来并无高低之分,但是沉稳和精神上面的坚毅来说,这个看上去涉世未深的少年居然还要胜过完颜吉。要知道一个人的武功高没有好奇怪的,只要努力了总有一天也能够被人称为高手。但是坚强的意志才是成为真正的绝顶高手的台基,只有坚强不屈才能走完那条布满荆棘的道路。完颜吉在他的手下虽然也出生入死,但有自己的照拂修炼出了这一身本事,却是有些过于自傲了,在性格上便差了几分,这便是他最后输了得原因,不是输在了武功之上,而是输在了意志,坚强的意志之上!

    深深的做了几次呼吸,在最疲累的时候不要想着休息、想着自己不行了,而是继续去调用内力来抚平这份疲劳。这是从小,丁一就教给他们的,而他也是小时候唯一一个被丁一喊停才会停下修炼内力的孩子。他的资质并不是绝顶,但是那份意志和沉稳却让他坚定不移的走到了这一步。

    完颜安靖看出了郭破虏的动作,眼中闪过了一道精光,这少年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在努力的调用内力来平复身躯的疲劳,这等人如果跟随自己出战,只要在战场上走上几遭,将来必定是一方高手。这然若武馆果然不俗,这般的少年都能有这等令人敬佩的意志和坚毅!

    他也不出声打扰,转过身去将完颜吉扶起,看见他眼神之中七分惊异,三分羞愧,却并无一丝的愤恨,不由的暗自点头。赞道:“不错,这才是我的弟弟,这次输了不怕,人总有跌倒的时候,只要有勇气再次的站起来勇敢的走下去那才是真正的勇士,你……长大了!”

    完颜吉低下头去,苦笑一声:“却还是不及他,我原本以为我在支持几下他便倒了,谁想到到了最后反而是我倒下了,大哥,我给你丢脸了。”偌大的汉子言语之中居然已经带着哭音了,虽然他也曾嫉妒郭破虏,但是看着这少年此时还在努力的回复,他不相信对方不累,是以不由的便放下了这份嫉妒之心,这是他自己支持下来的,而自己不过是败给了自己的意志罢了。

    完颜安靖笑了笑道:“扶吉去休息。”

    立刻便有两人上来,搀扶着她走了下去。经过郭破虏的时候,完颜吉深深的看了这少年几眼,一个少年人居然比自己在战场上存活下来的人还要有意志,从对方的招式中,他可以看出这个叫做郭破虏的少年并没有杀过人,而便是如此他还能够在自己的杀意侵染下坚持下来,这份坚毅当真难能可贵!

    因为郭破虏还站在那,是以他是胜者,武馆的众人虽然担心,却并不好上去将他扶下,只能焦急的看着。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在众人等的心急的时候,郭破虏长长的吐出一口白眼,双眼一睁已经恢复了五成左右,而且只觉得已经许久未曾动弹的内力居然再次的增长了起来。不由得暗暗欣喜,扭头四顾却见刚才和自己交手的那个高手已经不见。正疑惑间,对面的一个高大汉子问道:“你还要继续比斗下去吗?”

    郭破虏看向了他,这人就是擂主吧,这一身气势好凝实!他并不是好勇斗狠之辈,虽然喜好武功,但也有自知之明,自己现在虽然恢复了不少,有了再战之力但是若是盲目的去挑战却非勇士而是蠢材。当下摇了摇头道:“我内力不足,而且就算我完好对战,也不是你的对手!”

    完颜安靖眼神之中闪过一丝赞许,能够在这万人瞩目的情况下,在好不容易才获胜的局面下,尚自能够把持本心不为外物所动,而且更是分辨清楚敌我实力不妄自出手,这少年非但没有一般少年那样的赢了之后的跋扈之情,反而依然如此的沉稳,刚才我还是低估了一些,这少年将来必定有大成就!

    郭破虏说完话后,对着完颜安靖一礼,然后便转身走了下来。人群之中的叫嚷根本影响不到他分毫,武馆的众人倒是高兴,毕竟刚才一场大战,虽然郭破虏赢了,但赢得惊险,而这个擂主显然不凡,往那一站便是一股宗师风度。能够不与他对敌还是好的,众人可不想看见郭破虏受伤。

    不过如此一来,台上站着的是这摆擂以来就没有出过手的擂主,台下的武者很想上去挑战,但是却又没有把握。纷纷将目光看向了武馆那边,只盼他们能够上去挑战,也好让众人见识一下这个擂主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

    而台上的完颜安靖也是将目光放在了武馆众人身上,或者说放在了耶律齐的身上,台下这许多人中,在他眼中也只有耶律齐能够和他交手,其他人还不配。

    耶律齐明显的感觉到了完颜安靖的目光和那股战意,他目光一扫,这次武馆来的人中还真没有人能够和这人对上。他到也不是怕事之人,和自己的夫人说了一声,便大大方方的走了上去。丁一待他不薄,现在众人都看着武馆,而且那擂主也是第一次出现在了台上接受挑战,他却不能不战。

    缓缓的走上台,并没有选择轻功上去,旁人觉得疑惑,但完颜安靖却是从这小小的细节中便能知道这汉子是个性子沉稳之人。

    “在下然若,耶律齐,请!”耶律齐拱手抱拳说道。

    完颜安靖点点头同样抱拳道:“完颜安靖,请了!”

    两个人说完话,便这样站在那边。诡异的气氛在两人身前的空间中弥漫开来,台下的众人却在一开始还觉得有些意思,但时间一久,他们又看不出什么东西来,自然觉得无聊,一旦无聊立刻便有好事者起哄了起来。

    但两人却丝毫不为所动,不知为何,渐渐的起哄的声音渐渐的变弱了下来,倒不是因为众人喊累了或者看出了什么名堂,而是空气中一股令人窒息的感觉让他们无法在如此的高声呼喝。

    便在这一瞬间,两人瞬间射出,原地上甚至留下了两人的虚影。两人都没有动兵刃,但是这四只手便如同精钢一般,凡是对上必定会发出钢铁相交之声。那已经离得远的普通百姓,此时哪里还看得清台上的动静,在他们眼中只能看见两条模糊的影子在扑来纵去。

    耶律齐儿时的时候便被老顽童传授了道家真宗的内功,他勤学苦练,少年之时便已经是有名的少年高手。不过因为人长大了,性子也随着他的父亲一般变得沉稳,但是这样的沉稳却在老顽童的眼力当真是不好玩了。于是便给了他一个地址,让他去找丁一。

    丁一自然不会埋没这等人才,他的武馆正缺少有担当的人,耶律齐恰逢其会。却也接触到了更高更广的武学层次,自那日起在丁一的指点下武艺突飞猛进,只是他平日里甚少出手,所以众人不甚清楚。

    此时动起了手来,众人才知道这个管家一般的耶律齐原来有这这等高超的身手。那声声震耳欲聋的拳掌劲气,只让众人心惊胆颤之余纷纷又联想到了吕仁等人,几乎看不见他们出手的众人暗自想到,这些人又会有着怎样惊人的身手呢?

    说时迟,那时快。

    众人正为两大高手的交手而看的目眩神迷的时候,忽然只听见接连几声急促的“波”的声响,两人陡然射出,依然是分站于左右,气势如旧、衣衫灰尘不占,气息平稳有力,便仿佛未曾动过手一般,难道刚才一切都是虚幻不成?

    “好掌法!”完颜安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便是到了此时也能察觉到那一丝丝的颤动,这套掌法刚猛迅捷、威力无匹,远胜自己所会和见到过的掌法,到底是什么掌法,居然有如许威力。

    耶律齐道:“丐帮绝学降龙十八掌,自然是上好的掌法!”

    “降龙十八掌?”完颜安靖想了一下又看了一眼郭破虏,道:“敢问小兄弟,你的柴刀刀法可是脱胎于次掌法?”

    郭破虏倒是实诚,点头便道:“不错。”

    完颜安靖更加疑惑了,喃喃道:“有意思,虽然脱于掌法,却偏偏一眼看上去绝想不到,甚至我也只能靠着猜测才能估算出来。有意思,小兄弟的悟性当真令人敬佩,居然能够创出如此独一无二的刀法!”

    郭破虏脸色一红道:“不是……不是,是我师傅为我创造的,说起来我不过是领悟了其中的刀理罢了。”

    完颜安靖眼睛微微眯起,道:“你师傅?呵,便是那武馆的馆主吗?”看见郭破虏点头,他喃喃道:“真想和他交手看看啊。”说到这话音一断,看向了耶律齐道:“对手难寻,今日遇上了倒是我的运气。来,再来,且让我看看你还有些什么妙招。”

    耶律齐挥手阻止道:“阁下武艺非凡,在下不是对手,认输了便是!”

    这番话一出非但是完颜安靖一脸的惊讶,便是台下的众人包括武馆的人也都是一脸的震惊,不明白为什么势均力敌的耶律齐突然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完颜安靖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满,只以为对方是在糊弄自己,不渝的说道:“为何?”言语之中却已经到了一股怒气。

    耶律齐抱拳道:“在下练得是道家法门,中正平和随心所欲,而阁下却是杀伐一道,于我切磋比武却是在下平白占了大便宜,便是如此我绝招尽出也未能胜过一招半式,自然不能再继续下去。”

    完颜安靖盯着耶律齐道:“哦,你就这么肯定我没有用全力?”

    耶律齐笑了笑道:“阁下刚才出手隐隐的有着一种架势,那是千军万马挡在前也要冲杀过去的气势,但是交手之后,阁下的招式反而变了不少。这自然不能不让在下有些疑惑了,在下也曾与师门长辈切磋过,自然能够辨出这其中是阁下强自压制所为。”

    完颜安靖笑了笑道:“有意思,你然若武馆此次可还来了什么人?”

    他此言一出耶律齐知道他是想要挑战自己口中的师门长辈,当下摇头道:“只是出来历练一番,长辈自然不可能一直跟着。”

    完颜安靖叹了口气道:“不知阁下能否通知一番!”

    耶律齐看着完颜安靖道:“阁下倒是个武痴,既然如此,在下必定做那通信之人。”对于完颜安靖和自己差不多年纪有了这等身手他也是很敬佩的,又见对方的作风很是豪爽,当下便应了下来,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仇家好。

    完颜安靖也没有想到耶律齐会答应,尚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他,耶律齐却为他解惑了说道:“武馆之中武痴不少,虽然有不少没有阁下这般好身手,但是却也是好武之人,几乎天天都有比试,是以阁下的要求我代为回报也是自然。”有一句话他不曾说,便是他的师傅就是武馆第一的武痴!

    完颜安靖点头道:“在关外便听说过然若武馆之奇妙,若非脱不开身,当真要去瞧瞧这等武学圣地。”

    耶律齐道:“阁下若来,我等自然是倒履相迎。”

    一席话将场上争斗的气氛变成了祥和的气氛,那刚刚才赶来的文官看到这般情况心中一凛,暗自想到了皇上给他的真正差事。当下不敢再逗留,将登录的任务交给了那师爷,自己便往宫中去了。

    不一时,到了皇宫,此时早朝已散,皇帝正在御花园赏景,却听闻他来了,便道:“领应大人上书房觐见。”

    立刻便有太监领旨去了,而他却慢慢的往文德殿走去。

    “什么?你说那完颜安靖和然若武馆谈天说地很是友好?”皇帝听到了这文官的汇报,心中很是诧异,他已经造足了声势,本想着然若武馆人来定会和他们好好的大打一场,怎会变成了友好相处?不是说武者为了一句话动刀动枪拼个你死我活很正常的吗?朕都已经如此污蔑武馆,怎的他们还如此的好说话?

    这皇帝自然没有想到这次前来的人中有耶律齐这等沉稳之辈,如果没有他说不定还真就如同皇帝所料想的那般大打出手了,到时候伤了性命自然就无休无止了。

    现在这般让皇帝心中很是烦恼,恨得将桌上的东西纷纷扫飞了出去,下方的文官害怕的立刻跪了下来,便是被东西打到了也不敢闪躲一下,现在皇帝正在气头上,万一将怒气转到了他的身上那可不是好玩的。

    正在这时候,门外太监又传话来到:“启禀皇上……”那太监看见了里面成了这般模样也是一愣,但见机极快立刻又道:“皇上,边关有要事禀报!”

    皇帝怒气冲冲的道:“又有什么事情?难不成蒙古打来了吗?传!”

    “传,谷将军进宫面圣……”

    不一会一位器宇轩昂的武将走了进来,看见了殿内几个太监正在收拾地上的东西一愣,但随即便知道这不管自己什么事。一抱拳行礼道:“皇上,元蒙来了使臣,想要议和,章将军不敢自作主张,特遣小人进京面圣,聆听圣裁。”

    皇帝深呼吸了一口气,他知道元蒙之所以一改常态主动求和,这其中最大的关键便是从武馆出来的人当真太厉害了。现在那边关的武将都是武馆出来的人,他手下在那边藏了眼睛,自然知道这些人的厉害。能够将战无不胜的元蒙打得主动求和,他心中非但没有半点的快意,反而更觉得一座高山压在了胸口。

    接过了太监递上来的求和书,立刻又有太监递上了地图,他在地图上找了半天,才在太监的帮助下找到了议和的地点。他第一个念头,便是这是计谋!第二个念头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丁一,兴许这是一个机会!

    这皇帝虽然不会打仗,但为人很是机灵又善于隐忍,要不然当年也不会被丁一看中让他做了皇帝。但此时帝位坐稳了,他却不想留着丁一这样一个恐怖的存在时时刻刻的威胁着自己,总想着要将他除掉。但是他很聪明,知道武馆的实力,他的前任便是因为不清楚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所以他并没有立即动手。

    不过此时看到了议和的地点,那一块被太监指出来的那片地方,还有边上那武将的出声提醒。他敏感的觉得这是元蒙想要耍什么计策,甚至这个议和还要求他亲自去,这本来就很奇怪,让一直脑中紧绷的他立刻察觉到了。但他先是一怒,随后便觉得一丝暗喜,这是个机会!

第三六六章 惊变(二)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那日然若武馆打擂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在这半个月内,又有不少各路豪杰上去打擂,却始终无人能够战胜到擂主完颜安靖那边。完颜吉经那日和郭破虏一战,休养了几日再出现时,根本无人能在他手下坚持过五十合,这一下有了对比,众人才真正的知晓然若武馆等人的厉害。

    不过这时候武馆的众人早就回到了武馆,见识过耶律齐和郭破虏的厉害后,这些人一回到武馆什么也不说便是闷头苦练,到让吕仁很是疑惑。后来问了耶律齐,才猜测出来这些人是受了刺激了,倒也不去说他们,毕竟只要不过度这些苦练都是好的。

    耶律齐本想找他的师傅老顽童去那边,不过他回来的不巧,他走的时候老顽童正在和丁一比武,等到他回来的时候。老顽童早走了,现在也不知道到了玩去了。是以,他便将应下来的事情跟丁一说了。

    丁一想了想倒是觉得这个完颜安靖很是有意思,能够让耶律齐看上眼的自然不会是什么俗人,倒真是值得过去瞧瞧,见一见对方那强悍的刀法。不过他现在可是没空,新收的这批弟子正是筑基的关键时期,虽然除了他程英、李莫愁等人都能很好的处理,但是他还是不放心,让他这时候出去显然是不可能的。

    而在耶律齐他们回到武馆没多久,朝廷忽然来了人了,一队鲜亮的人马破城而过!

    为什么是破城呢?只因这队人马之中有几名身着金光闪闪铠甲的勇士,其后更有乐师吹奏,边上还有侍卫开道,最后面车辆满载,看那车轴痕迹甚深不知上面装了多少的重物。

    这一队人马,还未到得无锡,便有府尹迎了上去。这些人自然是睁眼也不瞧他们一下,到了城门边。却发现这持节有些高了,这东西本就高,现在又放在了那代表着皇权赏赐的车辆之上,则更是高了。要想要进门,那只能弯下来进去了,但这东西又称作符节,以旄为之,上下相重,取象竹节,将命持之以为信。

    这东西是不能够弯的,因为他代表着皇帝给予的权势。府尹也是知道,立刻便着人动手要拆城门让符节过去。这里动静闹的这般大了,武馆那里还会不知道。这城门一动,附近的百姓的房屋必定受到牵连,而且等符节过了再次的修建又是百姓的税收。

    洛枫正在城中听了消息立刻便赶了过来,挥手便阻止了府尹的动作。这府尹自然知道这人是谁,可是这符节不弯也是礼节,别的地方都是如此做的,他又能如何?

    洛枫也不看他,径去问那站在车上的太监道:“你这节是皇帝送与谁的?”洛枫很是聪明,知道皇帝要赏赐,在无锡这边只有自己的师傅有这个资格获取这东西。所以他此时站出来,倒也不用担心别的,而且他相信他的师傅不会因此事而责怪他。

    那太监居高临下轻蔑的看了看洛枫两眼根本不去理他,用那独有的尖利嗓音呼喝着让那府尹赶快拆城墙。

    洛枫上前一步抬手一挥一股真气扫出,那边监督着的衙役立刻被扫飞了出去,这些衙役起身之后愤怒的去找到底是谁敢如此对他们。但是看见了冷冷的站在一旁的洛枫,这些衙役都是人精,然若武馆的名人,他们又怎会不认识?当下诞着脸,不敢在说什么,但是又瞧了瞧那仪仗队伍,自己又该如何?这两面都不是自己能得罪的起的啊,本还以为这是个好差事能谋些银钱,想不到反而是个极坏的差事,咳。

    “你是何人,居然胆敢阻拦圣驾!”这太监看见了洛枫动手立刻愤怒的吼道,这一路上过来他也的确是威风惯了,更是收了不少的好处。本想着马上就要到地头了,这最后一笔能收多少呢?却想不到,这钱还没到手,居然就有不长眼的蛮子跳了出来。

    洛枫道:“我叫洛枫。”说着话已经到了那宝座前,看着宝座旁边高高的符节,和宝座上的一个锦盒问道:“你这是给谁送去的?”

    这太监见洛枫如此无礼当即大怒,立刻就嚷着让侍卫上去捉拿他,他也看出来了那些无锡本地的衙役很是畏惧此人,但是他这次来皇帝为了慎重可是差了三千军队来护送的。军队此时一条龙的在后面,不过那几个将领可都在圣驾旁边,得到了命令,这其中一人立刻将手中的长枪挑出,锋利的枪头呼啸着冲着洛枫的心口钻去。

    “哼!”洛枫见这人出手便是杀招当下便心中不渝,脚下一点人平地一旋便已经站在了他的枪上。在这武将惊讶之际,快走几步抬腿一脚重重的踢在了他的下巴上,直将这身着铠甲的武将提的飞了起来。

    洛枫一动之后便不再停留,身形在空中一顿双手双脚虚空一震,便仿佛鸟儿一般的平移到了那车辆之上,一伸手便将那锦盒取了过来。

    他也是擅长机关的人物,手一搭便知道这里面基本没什么东西,同时手指灵巧的一动便打了开来,不理会身后鬼叫的太监,将那圣旨取出一看,可不是给他的师傅的。一个侧身躲过了背后的一箭,翻身落到地上,将圣旨一举道:“圣旨在此,尔等还不下跪?”

    几个武将面面相觑,那太监怒视洛枫,但其中却是无比的惊恐,一路上过来哪里遇到过这般的情况,现在圣旨被夺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翘了个兰花指对着洛枫指指点点。

    虽然宋朝以来,这符节不弯已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但洛枫知晓,若是让师傅知道为了那皇帝的赏赐而让百姓无故受损,定然不会高兴。此时见了圣旨,知道这东西果然是皇帝送给师傅的,当下再无顾忌,直接出言阻拦。

    洛枫邪邪一笑道:“这圣旨既然是给家师的,那这城门也不用拆了,因为我师尊可不喜欢因为这些小东西让劳民伤财!”

    “公公,这人好似是那丁馆主的弟子,这可如何是好?”那射箭的武将听到了洛枫的话心中一阵惊异,当下便向那太监询问。反正有事都让这个死太监去担好了,我等不过是护卫罢了。

    这太监也回过了神来,低声道:“这人便是皇上要赏赐的那丁大家的徒儿?”看见了那将军点头,却又恶狠狠的道:“尽管如此,这符节不弯也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岂是一个弟子能够阻拦的,来啊,给我轰开他。”

    他的命令虽然下了,但是这些士兵却并没有立即冲上去,只因刚才虽然洛枫仅仅只是现了一手,但便是这一手,众士兵心中清楚自己和这人不是一个档次的,贸然冲上去只能是自寻死路,而且现在对方拿着圣旨还是这圣旨上所要赏赐的那人的弟子。自己若是上去的话,万一对方日后追究起来,我等的前途可就遭了!

    这一耽搁,上面的太监大怒,却又无可奈何。心中暗想,奴家这次回去定要在皇上面前好好的参上尔等一本,便说你们玩忽职守!

    “阁下当真是丁大家的弟子?”这银铠将军策马上前问道。

    洛枫点头道:“不错,所以这城门还是不要拆的好。”

    “可这是太祖传下来的规矩,这符节代表着勇气和不屈,怎能弯曲而过?”

    “为了一种象征便要害的百姓拆屋受损,这又算是哪般?”

    “这符节是圣上的赏赐,如今天下也只有令师能有此殊荣,这正是代表了令师的尊贵,为此更是不能屈节!”银铠将军侃侃而谈。

    洛枫道:“我师尊不会答应的!”

    “哦?此乃令师的殊荣,你能知晓?这天下多少人想要此等殊荣,却是不曾得!”

    洛枫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只听一个爽朗的声音道:“我自然不会答应,为了这劳什子的符节,便要劳民伤财,我看还不如让他屈节一番。为了百姓而屈节,在下很是愿意!”

    洛枫听了这话,脸上现出了喜色。无锡城中武馆之中随处可见,这里这般的大动静,自然早有人去告知了丁一。

    “师傅,弟子妄作主张,还请师傅责罚!”洛枫说着就要跪下,虽然丁一没来的时候他看见这些人想要拆百姓的屋子站了出来,也知道丁一事后不会说的。但是经过那银铠将军的一席话,他也曾听说过,当年岳元帅便得过这样的赏赐,也是要拆城墙而过的,虽然岳帅很是不愿,但皇命难违更有祖宗遗法,所以才没有说。而现在他自己却是越俎代庖,虽然是为了百姓,但却是削了师傅的颜面,是以才会跪下请罪!

    丁一笑了笑,随手挥出一股真气将他托住道:“若是你不如此做才是妄为我对你的教导,你做得很好。为了百姓,这符节便是屈节又如何!”说话间伸手在胸前这么一划,众人心中一愣,但紧接着便听到了一阵惊呼。齐齐的去看,但见那高高的符节居然摔落了下来,有眼尖的看得清楚,那是下面的竹竿被削断了!

    “大熊!”丁一叫了一声。

    “唰……”一道黑风闪过,定睛再看,却见一丈二长人随手握住了这几丈高的符节,高大的吓人的身躯,配合着那黝黑的仿佛地狱恶鬼一般的模样,有胆小的百姓立刻被吓住了。不过随即醒悟过来,这不是武馆的那大熊吗!那个比熊还要强壮的大个子!

    大熊这几年因为瓶颈的问题,被丁一用特殊的手段好好的打熬了一番,那段日子,几乎日日都被太阳暴晒,所以才会变成这般模样。此时的他笑呵呵的张着大嘴,黝黑的脸庞上,露出了洁白的牙齿,道:“师傅,这东西也不重,他们居然还用马车拉着。”

    丁一道:“将这东西拿回去吧,便插在演武台边上好了。”

    大熊道了声:“哦。”便自顾自的走了。

    洛枫将圣旨恭敬的递上,丁一扫了一眼,眉头微皱,这皇帝野心倒是大,居然也敢做。和谈的时候,想要将对方一网打尽,倒是真敢想。将圣旨放下,又道:“地图呢?”

    那太监原本还想询问丁一的身份,虽然他已经猜到了,但是见丁一如此的无视他,心中很是不忿。可是丁一随口的一问,他居然立刻便取了出来,事后才惊觉自己居然有一种面对圣上的感觉,这种让人根本无法抗拒的感觉,真是好不熟悉!

    丁一接过了地图,便在城门口看了起来,这地图极大,他一人展开不便。边上立刻就有两名弟子站出为他拉开。这番细细的一看,这地形果然险峻,难怪皇帝会怀疑对方的用意,而且设下奇兵,想要反将一军,却又没有把握所以来请我。

    想到这抬头道:“你回去告诉皇帝,便说过几日我会上京和他详谈一番,这几日我还有些事情。”

    那太监此时正在惊讶当中,是以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斥责丁一,倒也脱了一顿羞辱。不然的话他斥责出口,纵是丁一不去理会,他的弟子定会上前狠狠的教训他一番。

    那银铠将军很是想说自己这些人就是来接他的,但是想到了皇上的密旨,于是只能抱拳道:“好,在下回去复命,便如此说道。”

    丁一点点头,看着这铠甲鲜明的精兵,心中倒是有些感慨,这皇帝做的倒是不错,这训练新兵倒也还真练出了一点模样,可惜的是魂不在。这上了战场打顺风顺水的还好,这要是鏖战的话,那必定会溃败。虽然想到了,但是却没有对着这将领明说,对他说还不如过几日去跟那皇帝说。

    符节一事到此便告一段落,江湖上也因此事而频起波澜,为何?

    只因丁一乃是当世第一人,一个江湖中人,居然能够得到皇帝赐封符节,更是要代帝出使元蒙详谈和议之事,这是多大的名望!

    江湖中因此事又有不少人纷纷赶来武馆观看,只因那符节便高高的被大熊树立在了那演武台旁!

第三六七章 惊变(三)

    草原深处那一座戒备森严的帐篷内,元朝的新任大汗略微疑惑的问道:“哦?那皇帝请了丁一出山?”

    那下方的一名很显然是中原男子,此时正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等待着这大汗的问话。

    “这其中本王觉得总是有些疑惑,不知道贾先生能否为我解惑一番?”大汗转过身来面对着男子徐徐说道,这年轻的大汗言语之中仿佛是智珠在握,却还带着一股让人无法辩驳的威严。

    男子低下头来道:“这,小的也不很是清楚,不过小的来的时候,家主曾让小的带了一封密信给大王。”

    “哦?信在何处?”

    这男子听了便小心翼翼的将衣服脱下翻转过来,在那最里面的一件内坎之中有一个补丁的地方,将这补丁拆了,里面居然藏着一个小口袋。他从其中掏出了折的整整齐齐的书信,递给了身边的武将道:“这便是了。”

    “皇上!”这名武将恭敬的双手递了过去,却是对着男子冷冷的瞧了一眼,想不到这个胆小怕死的家伙居然还能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藏下了这等书信,这让他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唔。”大汗接过了书信,看了看上面的火漆,这才打开来细细的阅览,整个帐篷中因此再无别的声响,除了火苗窜动的声音,此时却是寂静的可怕!

    这大汗叫做孛儿只斤·忽必烈,是那名动天下的成吉思汗孛儿只斤·铁木真之孙,监国孛儿只斤·拖雷第四子,孛儿只斤·蒙哥弟。汗号“薛禅可汗”,虽然此时因为,蒙哥的暴毙而未获普遍承认,但因为其聪慧机智手下能人武将无数,远胜那个在别的地方称帝的阿里不哥。是以蒙古境内,虽然阿里不哥已经自尊为王,但是却依然有不少人聚拢在他的身边。而他的实力实际上比之阿里不哥更加强悍,不过因为蒙哥的死,还有蒙古境内的动乱,他有心要一并解决,这才想到和宋朝的元帅贾似道议和。

    他深知宋朝人的狡诈机敏,是以特意选了一处险地作为了和议之处,一是他知晓对方看见了这等地形未必敢来也能让他好好的削一削宋朝的颜面。二是,如果对方当真敢来,来的也是一方大将,如果有可能他自然是想要将对方一网成擒。三是,因为草原上的动乱,他的大军不能有过多的损失,是以还要提防宋朝设伏,所以选了一处险地,也是为了能够从容离去之用。

    不过看了这密信之后,他脑中忽然有了一个别的想法,既然那宋朝的皇帝想要将那人设计杀死,自己何不将计就计呢?那人死了,对于我自然是利远大于弊。

    当年蒙哥的惨败,他虽然未曾亲眼看见,但是看着那些几乎疯了的士兵和回来的人数,想到这不过是两人所为,当真是让他不敢相信。这也是他为什么先将草原之上清理了一遍,而不急着去攻打宋朝的最重要的原因。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士兵,能不能够挡住那般的高手!

    不过这皇帝居然要做如此这般自毁长城的事情,这绝对是个机会!忽必烈心中虽然有些怀疑此事的真假,毕竟可以被金钱收买的人向来是靠不住的。但是这个机会对他而言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除去丁一对他来说便是出去了压在了心头的一块巨石,他的南征便能够展开了!

    心中思索一番道:“送这位贾先生去休息。”

    送走他后立刻便叫来了自己的谋士商量这事情到底如何安排才能让宋朝之人丝毫没有发觉,却又能够将那丁一留在此处,又可以将事情都拖到宋朝皇帝的身上。

    以忽必烈对宋朝和丁一的了解,他知道现在边关那些武将有不少都和然若武馆有着各种各样的干系,丁一若是被宋朝皇帝害死,宋朝必定大乱。那时候便是他挥军南下的最佳时机,能否一举攻下便要看此事能否成功!

    有句古话叫做最了解你的人必定是那个最恨你的仇人!

    忽必烈雄心壮志,却始终被挡在襄樊之外无力南侵,虽然那时候他尚不是蒙古大汗,但是蒙哥的惨败让他知晓中原有一些人是如此的可怕。单单一人便能有力敌千军的能力,这种人蒙古没有,所以他很是不甘!因此他特意的去了解丁一,他要知道这个强大到恐怖人到底有何缺点,他不相信一个人是没有缺点的。

    现在他发现了丁一的缺点,又拜宋朝所赐,如此天大的好机会就摆在了他的面前,一个阴谋已经在这帐篷之中,几人的口中渐渐的形成!

    而远在临安,那宋朝的第一人,皇帝也正在和自己的亲信密谋着,甚至为了以防消息泄露,皇帝都不敢在皇宫之中招人前来商议。而已简单的装扮了一下,到了一处小小的房屋之中密谋事情。

    元蒙和宋朝的第一人彼此互不相识,但是却在这同一片天下,这两个权势无边之人,居然仿佛商量好了一般,在没有联系的情况下居然布下了如此一个巨大的阴谋,只为了将那人拉进去,要让他落得个万劫不复!

    也不知道若是丁一知道了会作何感想,是不是会觉得又是荣幸,这天下两位皇帝居然为了他一人处心积虑的布下了阵势来等他上当。

    不过对于这些,丁一毕竟不可能知道。而且此时的他正在武馆之中为那些弟子讲解内功心法。他传的内功心法是所有功夫的根基,是他从浩然诀中悟出来的。

    在他刚刚讲解完后,回答了几个疑问,边上吕仁便走了过来道:“师父,您当真要去临安,然后再代表那皇帝元蒙和议?”

    丁一点头道:“这事情是好事,两国停战,百姓便能够免于生灵涂炭。”

    吕仁想了想咬牙道:“师父,那皇帝会不会是利用你?而且去了元蒙那边,万一有什么变化那该如何是好?”

    丁一笑道:“放心,想来也不会有甚大事。”说到这语气一顿道:“我也看了情报,元蒙此时正是内乱时分,而且边关战绩很好。若是我去的话,倒是要好好的商谈一番,看看能否将那原本宋朝之地要回来,想来以现在宋朝的实力,元蒙若是聪明必定会选择放手。那片地方义军不少,对于他们不过是鸡肋一般的地盘,而且就战力来说,他们现在并不是站在了高处,我便有了谈判之根。”

    吕仁点点头道:“师父,要不这次我同您一起去吧?”

    丁一摇头道:“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而且估摸着元蒙也不会轻易地就范,到时候有可能会拖延一段时日。这样的话,那元蒙的两个大汗便是一个机会,能不能要回那些城池,正是我这次去临安要和那皇帝好好商谈的。他的想法太过于激进,若是当真在那边埋伏成功,却有可能还会让草原上平白少了争斗。而我要的是那两股势力继续争斗不息,只有如此才能更有把握要回那些地方。这个就需要皇帝的配合了,到时候如果再有消息需要你们,我会让人传信给你的。”

    吕仁点头应是,又道:“那这次师父一个人都不准备带去吗?”

    丁一道:“不用了,我一个人前去临安商量,然后径去那地方和议还能快上不少。”

    吕仁不在说什么,他深信以丁一的身手,便是元蒙有什么诡计也不可能伤的丁一分毫。而丁一留他在无锡,自然是为了那些新弟子,而且武馆也必须要有人坐镇。是以他不再强求,几个人去到里屋,将那些情报都细细的分析了一遍。只有将元蒙的一些消息牢牢的把握在手中,那和议之时才能更有说话权。

    在研究了几日后,丁一便要动身离开,临走前自然交代了武馆众人让他们好好的教导这批弟子。至于功法,丁一倒是只留下了一套鹰爪功,便是传给了那姓殷的孩子的。倒不是丁一偏心,而是别的孩子现在尚在筑基,贸贸然的过早接触各般武技反而不好。而且,此去便是再晚,最多也只需半年便能回来,那时候这些弟子估摸着也已经掌握了内力,各自开辟出了修炼的法门,那个时候再为他们量身定做武技才是最好的时机。

    如此交代之后,丁一便展开身法而去,其速之快反而比在路上慢慢赶回临安的那些士兵还要快。等到到了临安的时候,这些来无锡传旨的士兵们也才刚刚到的。那太监原本还想告丁一一本,但是谁想到几人进宫面圣交差的时候,却发现丁一已经在皇宫里了,正坐在一旁和皇帝说道着。

    这人怎得来的这般快?两人惊讶的看着坐在那里不停说话的丁一,只是听了一会便更是觉得无比的震惊,只因两人虽在商谈,却是丁一在说,皇帝不过是在边上听取罢了,还不时的点头应是,这似乎反了吧?

    不过看见皇帝的模样,两人纵使心中百般的疑惑,却不敢出言打扰。那太监也就罢了,见到了皇帝这般模样知道自己的事肯定没有可能。但那武将却是听出了大概,而且他本就是皇帝的心腹之人,要不然也不会派了他去无锡。此时听着两人的商谈,知晓这商论的那和议之事,似乎是已经到了尾声。倒也正常,若不是如此,也不会让他们进来了。

    丁一和皇帝将议和的最后一些琐事敲定,剩下的自然是在回去想想,若是有什么遗漏也能在出发前全部补足。对于能够让宋元和平相处,丁一自然是当仁不让。

    那皇帝一开始见丁一突然现身皇宫,还以为自己心中的计策被他看穿了,正吓的要命的时候,却听见太监禀报说是丁一在宫外等候召见。他毕竟是一国之君,虽然心中慌乱,但还是保持着一丝清明,心中一想便知道这计谋的败露根本没有可能,这事情自己也只是囫囵的和自己的亲信说起过,丁一又怎可能知道?而且他这次来,还是到了宫殿外没有直接进来,这若是知道了自己要害他,以他的脾气哪里还会如此客气?想到这,便觉得心中一宽,这心放下来了,却发现自己的一身龙袍居然在这瞬间已经湿了。

    随后丁一和他商谈的和议之事,皇帝实际上并没有多么用心去听,但是为了不漏声色,还是装作关心,几次三番的提出了自己的见解。耳边听着丁一的谋划,心中却是暗自忖道:若是你不是如此强势,那徽钦二帝现在也已经死了,退元还都之事还真是要多方凭借与你。但是你既然敢如此妄为,连皇帝都敢杀,这天下还有什么你不敢做的?朕有怎敢用你?难道先祖的黄袍加身,还要在朕的面前再现一次不成吗?哼,丁一,要怪就怪你如此的出色,如此的卓越,若不是你名声、武艺如此拔萃,你我本不用如此交恶!

    目送着丁一离去,皇帝感觉到龙袍贴在身上好生难过,又看见自己的手下和传旨的太监正乖乖的站在殿下便道:“有何事启奏?”

    那太监愣了下,此时他的心中还在想那丁一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离宫的时候,皇帝都要出去送行,自己居然还想再皇帝面前告他一状,这不是自寻死路吗?正在寻思间,皇帝的话已经问下来了,他一愣神的时候,所幸边上的将军却没有如他这般,立刻便行礼回道:“莫将金仁惠,领命护送符节前往然若武馆,现今回来复命。”

    这将领说话的时候,太监已经回过了神,当下也急急忙忙的行礼说道,却不敢在说丁一的不是。

    皇帝点点头,此时的他因为丁一的一吓觉得有些疲乏,正想好好的休息一番,见没有别的事了,便挥手让他们告退。不过刚往回走了几步,却又想到了什么,又将金仁惠唤了回来,细细的询问了一番无锡之事。在知道了丁一的弟子阻止符节过城,而丁一事后称赞的时候眼中闪过了一道利芒,吩咐了他一番,定下了何日宫外再见,却径自去沐浴了。心中却更是下了杀心,连这般的奉承,你都能如此的不在乎,看见你心中所图不小!这天下符节都不入眼,那还有什么能入你眼?龙座吗?果真!留你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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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布局,新的布局,嘿嘿!

第三六八章 惊变(四)

    此时已经是六月份了,南边自然已经有了几分暑意。

    这一天,天清气朗、惠风和煦,正是梅雨季节中难得的好天气,吕仁起了个大早,疑惑的看了看北方,不知为何这几天他的心神总是有些波动,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大师兄早啊,你在看什么呢?”一名弟子看见了吕仁,便开口问好。

    吕仁道:“你也早啊,没有什么,只是觉得有些感慨,师傅走了有两个月了,那元蒙还当真能够扯皮,居然还没有定下和议。他们又不占优势,只是苦了师傅一人在那和对方谈判。”

    “是啊,咱们这里是暖和了起来,师傅那边应当还是很冷的。”这名弟子点点头,又和吕仁说了几句便走了出去,起个大早然后活动开身体已经是武馆的优良传统了。

    而就在这时,一匹快马飞奔而来,那说话正要出去的汉子被迎面而来的奔马给吓了一跳,所幸身手高超反应敏捷,手掌在墙上一撑身子立刻平的飞起,恰恰夺过了被奔马冲撞而过的后果。落地之后便骂出了声道:“哪个大清早的这般纵马,没长眼睛啊?”

    扭头望去,却见那骑士已经从马上飞落了下来,吕仁就在门边看得清楚这根本不是什么飞落下来,而是摔了下来。心中疑惑的他立刻走上前挥手一震将他托住,边上又有一人见吕仁出手了,立刻一个纵身上了马匹将马匹制住,却惊讶的道:“这马儿长途跋涉已经快死了!”

    江湖中人对于马匹都是恨精通的,江湖有三宝,秘籍,宝剑和宝马。是以这人仅仅只是操纵了一会变察觉的坐骑的不对,落到地上却看那马口已经喷吐着泡沫,显然是已经快不行了,当下叹了一声,好一批忠贞的马儿,手臂一探点在了它的脖子上,便已经在瞬间将这马儿杀了,他实在不忍心再看这马儿垂死的痛苦挣扎。

    吕仁听在耳中,只觉得心跳无比的快速,一种不祥的感觉笼罩在了心头,低头去看地上那人,却见这人挣扎的说道:“丁一……丁……武馆……退……”

    边上的原本正斜靠在一旁的洛枫一个跳跃过来,目光一凝道:“这人是金人!”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洛枫的手中那汉子的胸口处有一处诡异的纹身,便和辽国的狼头纹身一般,金人之中的勇者也喜欢各种的纹身。而这种纹身,是金人独有的一种叫做“印”的纹身!

    吕仁心中急切,内力一股一股的往那男子体内输送,口中喝问道:“你说什么,说清楚些!”

    在吕仁磅礴的内力刺激下,这汉子呼吸了几口气道:“丁大侠被伏杀,武馆之人速隐……隐……”说到这却终于猛的一阵颤动,咽下了这最后一个口气。

    “你说什么!”吕仁催动内力拼命的往男子的体内运送,却只觉得他的身体之中那股生命力在已经远去,这才发现他的心口处的那处在那纹身之下的伤口。

    好快的一剑!而且……这是火药的炸伤?边上的洛枫心中一动,虽然不相信自己的师傅会真的死了,但是看见了这一剑和这烧伤的创口上的味道,他心中没来由的便是一凛,难道?

    心中一动,他一个转身已经消失在了人群中,急匆匆的冲进了后院,也不管他人如何看他,将那些卷宗飞也似的打开,找到了最近那遮龙谷处的情报。双眼疯狂在上面扫过,一字一句都牢牢的刻到了他的脑中。

    就在这时候,吕仁等人也破门而入,看见了洛枫知道他已经在寻找了,当下便有程英问道:“如何?”

    洛枫道:“现在看起来,这应当是个针对师傅的陷阱,但是到底如何,还要我等前去一看!”

    吕仁当即就道:“好,我这就北上。”

    此时众人都已经失了心智,眼见着就要吵吵闹闹的便要往北地赶,闻讯赶来的李莫愁问明了事端,当即便道:“不行!”

    吕仁等人怒视李莫愁道:“你说什么?”

    李莫愁丝毫不惧众人的虎视眈眈,说道:“丁一既然请人将这话传回,必然是他担心门内弟子!而门内弟子有我等在此,又为何担心,必定是此事非同小可!”说到这语气之中透出一股担忧,她虽然看似冷漠无情,但又怎会当真是个冰人?十数年的情谊在武馆之中,便是她又怎可能不去担忧,仔细的想了一遍道:“此事应当有那狗皇帝插手,不然丁一绝不会让我等迁移,如此说来那名骑士急匆匆的赶来也说得通了。我等必须在朝廷的人马还没有赶到之前,将这些孩子转走,不然的话……”下面的话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此时被她的话引到心中的众人,却已经猜想得到那样的情况下,这些孩子会面对什么样的情况了。

    众人纷纷看向了吕仁,毕竟他是武馆的大师兄!

    吕仁所幸也曾做过圣王,是个果决之人,此时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狠狠的说道:“李教头说的很对,我等可以北上,但是这些少年却没有自保之力。”顿了顿道:“让郭芙他们护送这些孩子去天山避难。”说到这已经是咬牙切齿了:“但凡有我武馆一人,便是我等都不幸殒命,也必定要将这幕后之人揪出杀掉!哼!”

    远处又有脚步声传来,沉重而迅捷,众人扭头看去。透过破碎的房门,只看见大熊仿佛疯了一般的跑来。他虽然是被丁一强收为徒弟的,心中也不过是根据丛林法则,强者为尊才如此服气丁一。但是丁一对他,还有众人对他,让他得到了从来没有的亲情的温暖,在这个憨厚的大汉子的心中早已经将丁一放在了心头最重要的位置。原本还在给百姓帮忙的他忽然听到了武馆传来的消息,当即就楞住了,然后猛地虎吼一声便往武馆跑去。

    吕仁不待他说话便道:“大熊,听我说,我要你做一件事,这件事是师傅吩咐下来的,也需要你的帮忙!”

    大熊怒睁双目,粗重的气息自他的鼻孔中喷出,半晌方道:“说!”、

    吕仁道:“护送这些孩子去天山!”

    大熊虽然鲁钝,但是并不傻,闻听此言,立刻吼道:“师傅呢?师傅呢?”

    吕仁深吸一口气严肃的说道:“我会去找师傅的,一定会将他带回来的。”

    大熊半晌不说话,只是盯着吕仁。

    吕仁叹了口气又道:“不管如何,师傅已经托人带话回来,我等就一定要办到、办好!”说着话也毫不退缩直视着大熊,大熊并不擅长轻身功夫,而且他的身形也没有马匹可供他骑乘,若是跟随自己等人北上,倒还不如护送着这些人去天山。

    “师傅……他到底怎样了?”大熊嘶吼着喝问道,根本就没有理会吕仁的话。

    吕仁摇头道:“不知!”

    “不知?什么不知?不是有人来了吗?不是那么多人都听见了吗?”

    吕仁道:“不管如何,那人既然受了师傅的嘱咐赶来,则必定说明师傅那个时候还无事,未曾自己回来必定是因为别的事情耽搁了。大熊,这事情我拜托你,师傅那边我等现在就要赶去,这里我不放心。师傅想必也猜到了,所以才会请人传话,你……能够做到吗?护送这些武馆的未来去天山,那里你去过,师傅曾带你过去炼骨过。”

    大熊点头道:“我是去过,但是……”他本想说他也要去找师傅,但是想到自己的体型,不由的知道了为什么吕仁会将这事情托付于他了。有生以来,他第一次如此愤恨自己的身形,若不是这身形,自己纵是不擅长轻功,也能用快马赶路!忽然间的灵光一闪让他想明白的事情,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往门外走去吼道:“让那些小家伙孙迅速收拾好,我们这就离开。有不愿走的,都自己照顾好自己,其他人立刻、马上,给我准备好了就要上路了!”

    吕仁叹了口气,这个莽撞的大熊现在也能够分得清轻重缓急了,师傅,您若是看到的话会不会觉得很是开心!想到这,心中又生出了一股怒意,道:“回去速速收拾,立刻北上。”

    洛枫点头,却又道:“那些秘籍怎办?”

    武馆之中也有不少手抄的秘籍,虽然正本大多在山庄之内,但这里却也有不少。自己等人走后,这些东西又该怎办?

    李莫愁道:“我来收拾,你们立刻动身去找你们的师傅,我不相信以他的功夫还能够当真死掉,更不相信这天下有什么能够阻挡的了他。”

    吕仁行礼道:“多谢了。”再不多言,转身便往自己的屋中走,短短一会便拿了些银两,交代了自己的夫人和孩子,取了兵刃到了马厩旁却发现已经有数十人都在那等候了。有洛枫、李福,也有程英和郭芙郭襄等人。

    吕仁眉头一皱道:“你们女的留在武馆帮助大熊和李教头转移孩子和秘籍。”

    郭芙刚要说话,却被吕仁打断道:“速去!”

    边上的李福也道:“馆中快马只有这些,你们便留在这,做其他事情。”

    众女心中很想说自己也能够北上,但是吕仁丝毫不给她们说话的机会,一声令下,十数匹快马飞驰而出。

    此去一路上根本就没有多少时间供你等休息,相比起来,在生理上男子的确要比女子来的方便许多,而且武馆之中每人两匹快马,如此算来他们再加上她们的话已然不够。而且女子心细,在众人现在无比惊愤之下,武馆之中的事情还真是她们来动手才好一些,这其中却又没有半点的小瞧之意。

    众女目送吕仁等人离去,终于长叹一声,却毫不迟疑既然已经无法北上,那便着手布置武馆的事物。

    又有大熊看着吕仁离去,心中急切看着有些孩子依依不舍的模样不仅怒吼道:“还不快些,寻死不成?”

    正走回来的程英看见了,立刻便上去劝解,总算稳住了已经快要失去理智的大熊,将整个事情弄得井井有条。

    而他们这边刚走,临安那边也收到了消息。虽然那金兵拼死脱围,但是比起就在外围的那些士卒,相对来说,他虽然跑得快却依然是两人差不多同时到了地头。

    不过临安到无锡却还有段时间,那皇帝刚收到了汇报心中一阵茫然,却立刻惊喜交加,虽然付出的伤亡让他吃惊,而且元蒙的布置更让他心中疑惑又惊恐。但是,丁一除掉了,这个让他寝食难安的家伙除掉了!想到这,他不由的便高兴万分。当下便挥退了这手下,等到他反应过来丁一的那武馆的事情后,再着手发兵却已经是深夜时分了。

    不过这皇帝对外并未体现出多么聪慧来,对丁一倒是一路布置丝毫不乱,早就有了精兵猛将在无锡郊外。此时深夜传召,八百里加急,只需虎符、密旨一到,立刻就能够发兵武馆,为他除去这最后的心头巨石。

    他这边有了动静,那离陷阱最近的元蒙自然更是早早的知道了情况,知晓自己的布置已然成功,便是城府深厚的忽必烈也不由得喜形于色了。而且,相比来说他的兵力损伤虽然极大,但是毕竟他心中早就有了预测,是以当机立断他便下令大军一分为三,一路直取襄樊,一路由征服的西夏那边发兵,最后一路镇守草原地以防自己的那哥哥反攻。

    他这一去更是下令了军队不用急于攻城,反而让军中懂得汉字之人书写了无数封的信件,写明了宋朝皇帝因为嫉妒丁一设计谋害丁一的事情。此事本就属实,他又是参与之人更是知之甚祥,此事经由文官说道写将出来加以润色,更是能让人看了便觉得无比的气愤。

    只因忽必烈知晓襄樊一地多有豪杰,若是贸贸然攻城的话便是攻下来也对自己的损伤太大,对于今后的战局不利,所以才想出如此的毒计。而且边关之内,多有和武馆大有干系之人,只要看了这书信,便是当时不信,事后也会因此在心中留下一个阴影,直等到事情败露,那便是不会投靠自己也必定会无心在驻守边关,到那时候他在要攻取襄樊便容易许多了。

    何况,襄樊一地之中,他更是早有决断。那襄阳他暂时还没有办法,但是那樊城的太守吕文德和前来督促议和的丞相贾似道,一个贪生畏死、不敢上阵,一个好谋无断、贪财好权,他早已经布置好了,到时候大军一到夜开城门。取了樊城,那襄阳也就成了瓮中之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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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九章 震动(上)

    “皇帝因为嫉妒而阴谋谋害丁一,这等皇帝算什么?尔等还值得为他如此效忠?那何谈什么忠义?”**裸的言语让襄阳城中的将士乃至捡到了书信的百信心中无比的惊讶,这事情是真的吗?

    襄阳城的守将是武馆出身的龙宽怀,此时的他拿着这张书信,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边上有朝廷派下的督军,却还在一旁直嚷嚷,说这是元蒙的离间计,这是对方的阴谋!

    可是若真的是阴谋?这也未免太详尽了吧?丁一北上议和,他身为边关大将自然知晓,而且他也不傻,这信中的一切,细细看来完全就是一场完美的布局。甚至有的地方,还特意写出了丁一如何动作,如果这是假的,那对方的想象力也未免太过丰富了吧。

    如果现在丁一在的话就好了,对方的计策就仿佛是一纸笑言罢了,但现在丁一在何处呢?

    当日!

    丁一和皇帝商谈了几日之后,大致敲定了和议的范畴,这时候使节团也已经准备妥当,就等着丁一这个领头的就要动身了。

    那一日临安城好生的热闹,皇帝亲临城门,送丁一北上议和。人群中有知道一些消息的,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众人都知晓了这次皇帝请了丁一北上议和,便是为了北国故地,而丁一要做的便是不战而屈人兵,要回那片本属于宋朝的领土。

    知道了这些后,百姓对于丁一和皇帝的赞美直将城中弄得沸沸扬扬,更有不少人家将丁一的模样和姓名刻了长生牌位在家中供奉。

    皇帝看着这等场面,脸上是一片笑容,心中却更是阴郁!自古便有“得民心者得天下”之说,而现在这丁一在百姓中的声望居然已经到了这般的地步,这等人怎能留他!

    丁一满载赞美之声而去,却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那皇帝眼神中闪过的道道冷光,现在的他心中还在思虑着到了地头如何的先声夺人,抢占谈判的优势,却是不知道这场谈判本就是假的,藏在这虚假背后的是一个由两方人皇联手布下的一个陷阱。他不知道,所以他现在还是踌躇满志。

    走了半个月,穿了数座城,其中自然有被元蒙侵占的城池,但是看见了这一队使节,那些被欺压的三等人民还是自发的站了出来为使节接风洗尘。尤其在听到了一些片面的消息后,知道了丁一此行是为了让他们再次回归宋朝而来,不由得激动的哭了!

    又有谁不想着重归故国?又有谁会心甘情愿的留在元蒙手下,当那第三等的百姓?此时希望到来,原来自己的皇帝还没有忘记过自己,这一线希望哪怕是对于身处黑暗的他们来说只是一米阳光,却也够让他们好好的奢望一回、痛哭一番了!

    这些城池之中有那些元蒙留守的武将还有投降元蒙的官员,看见了丁一等人,自然是想要上去迎接的。可是丁一却懒得理会他们,也不顾身后那些官员的说道,就领着一队使节,住到了那些三等人民的破屋子之中。

    那些使节队伍中的官员对于丁一只敢背后说说,却也只能忍受了这等环境,毕竟这队人马权利最高的便是丁一,这是皇帝说的,他们纵使心有不忿却也无可奈何。

    而那些元蒙的官员,更是不敢说什么了。他们消息灵通,可是知道这领队的丁一是何许人也,但凡是投降的官员大多都是贪生怕死的,对上了这样的一个凶星,那自然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的。至于那些元蒙的将领,看见了丁一虽然大都是一副恨不得食其肉的模样,但是在看着那几个凌辱百姓的士兵被丁一随手杀死之后,他们又能够怎样?连他们的大汗也不敢轻易的面对丁一,这些将领和士兵又如何对付的了丁一?

    何况,丁一做事绝不留后患,找到了作威作福的欺凌这些可怜百姓的官员,那基本上都是将主谋杀死,其余的人一并带上,这些人他也不去为难,只是找人看着。这到时候到了那议和地点,便当做礼物送给那蒙古大汗,倒要看看他对于自己的子民被人当做礼物又是何等的感觉。

    也因为如此,他们足足走了一个多月才到了地头。那忽必烈虽然深有城府,但是却还是很想当面见一见这丁一到底长什么模样。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作了一番伪装便和其他人一起动身去迎接。他们此时已经深处草原,大的城池几乎没有了,便是他们住的也不过是精美的帐篷,而且为了计划的实施,便是有城池,他也必定会选择在野外。城中再怎么布置,毕竟那么多人在,只有野外相反反而容易布置。

    “这位便是名动天下的丁一,丁大侠吧,久仰大名!”一名身体健硕的五旬老者对着迎面走来的丁一抱拳问候道。

    丁一还了一礼,看了看左右微微一笑,议和的地点不放在城中而在这边,看来不仅仅是为了设计,也是为了万一有事情可以方便撤退,倒是有心了。当下说道:“虚名而已,不足挂齿,只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顿了顿笑道:“便如同我这一路走来看见了事情管上一管一样,这已经是在下的臭脾气了,改不了啦。说到这,我倒是有一份礼物要送给贵国的皇帝。”

    老者面带微笑的脸庞此时已经僵住了,看着那使节队伍后面一长串的人群!丁一的所作所为,他们又怎可能不知道。本以为他不过是说笑罢了,这些人教训一番到了地头也就放掉了,却不想他还真的就带过来了,这个面子真是被他削的不轻啊。下意识的他低头看了看左侧的忽必烈,见他也是一脸的诧异和惊怒,心中猜测这丁一如此做难道便是为了激怒我等?这若是我等因此动了杀心,在这草原之上,你这些人又如何能够逃脱?

    不过丁一并不给他发问的机会,直接便说道:“很愤怒吧?说来我这一路上对他们也算不错了,因为我从来没有将他们看做什么下等人,我等吃什么,他们也吃什么。如此相比起来,有不少的我朝子弟在这边却连奴仆都不及,你说我又该不该愤怒呢?”

    “大胆!”老者怒喝一声,随着他的声音立刻便有一队精锐士兵持枪冲了上来,将使节团队团团围住。

    这一下变故极其迅速,只让队伍中的那些文官吓得叫嚷了起来,不过那些侍卫却是毫不畏惧,此行北上他们接受了密令,也知道此行和议甚有可能命丧此地,是以反而应变极快,纷纷抽出的长刀与蒙兵对峙了起来。

    丁一冷笑一声,双手衣袖一震两股斥力挥出,那围住他的八名士兵立刻被震飞了出去,此行他旨在立威,只有让他们知晓自己等人不是好欺负的,日后谈判才能站到同一高度,或者比他们更有说话权。

    对方原本还想看一看丁一等人惊恐的模样,却想不到除却了那些文官被吓了个半死,那些侍卫连同丁一却是半点畏惧也瞧不出来。正思量之间,丁一的突然出手着实吓了他们一跳,他们看不出什么,只是看见丁一挥了挥衣袖,这八名精壮的士兵就飞落了出去,到了此时还未曾站起,直在那哼哼。这一下倒是反而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了,尤其是他们更是知道自己身旁可是大汗啊,万一对方胡乱出手波及到了大汗,那便糟了。如此一来,反而更加的被动,一时之间虽然还是使节一方被围住,却反而是元蒙这边气氛变得极其的古怪。

    因为丁一的强势,老者深呼吸了几口气终于挥挥手将士兵们叫了回来,却又有人去搀扶那八名倒地的士兵,却发现他们口吐白沫已经快要死了,这一下众人无不怒视丁一。

    丁一却毫不在意,走上前在他们的身上点了几下,边上有人想要阻止,却根本没有丝毫的作用。几乎只是丁一收手之后的一瞬间,这原本看上去都要死了的人,却忽然猛的几声咳嗽,居然又好了。

    神恩如海,神威如狱!

    是生是死,皆在我一念之中!

    元蒙这边这才知晓这个大名鼎鼎的丁一的厉害,当下不敢在做什么试探,只是叫了人来将丁一带着的这些人收敛下来,此番会面却是平白落了下风!不过看见了自己的同胞身上的确没有什么伤痕,精气神也是不错,众人知道丁一说的一般对待果然不虚。却又暗自想到对方借由此来讽刺自己的等级制度,这又该如何去说?算了,不去说也罢,反正这事情无关和议!

    不过他们不想说,丁一却要逼着他们说,“如果你们的亲戚朋友、同胞兄弟在外面被人如此的对待,或者笔者版还要不如受人奴役,要看人脸色过活,你等又会作何想法?”顿了顿面向老者身边的一名侍卫道:“你说若是遇到了这办事情,你会做如何感想?”

    忽必烈接触到丁一促狭的目光,顿时知道自己暴露了,他心中一动,虽然忌惮丁一的厉害,自己招募的高手恐怕没有一人能够挡的住他的。但是他毕竟是一方霸主,是以干脆站了出来,道:“阁下果然厉害,倒是不知道本王哪里露出了破绽?”

    丁一道:“此人首当其冲迎接我等,自然是位高权重之人,但是每遇到一些事情,他反而会看你一眼,你说我会不生疑吗?”顿了顿又道:“原本不过是猜想,并不能肯定阁下的身份,不过你既然自己说出来了,那倒也让我明白了。皇帝便在身边,他自然有事情就会去请教与你,又哪里敢擅自做主?”

    忽必烈微微一笑,道:“阁下非但武艺非凡,这份心智也远胜常人,本王佩服!”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道:“若是阁下肯屈就本王,本王必定以国师之礼对阁下,世代尊崇,立碑建庙!”

    丁一暗自点头,这蒙古大汗气度不凡,被识破丝毫不慌,而且还能够当面邀请自己,不管诚心与否还是离间之计,这一来自己营造的手段却在他这一手拉拢之下被化解了。想到这便道:“多谢大王厚爱了,我不过是村野小民,追求的是自在的日子,受不得拘束啊。便是此番前来,也是为了那些被你等化为了第三等的百姓,这些百姓于我,我于他们都是兄弟姐妹,在下既然有了这一分力,便要出这一分力,好歹要将他们救出苦海。”

    忽必烈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自己这一手拉拢一般来说还是很有成效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高手投靠自己。但是对上了丁一,却仿佛真的是没有半点的吸引力了。而且,他这说法,难道他此次前来不是被那宋朝皇帝忌惮,而是领了命令前来,居然要谋那些百姓!想到这,心中一凛,若是当真如此,自己的计策便不能够实施了,因为一旦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这丁一的厉害,他可是深深知晓的。

    “阁下宅心仁厚,不过今日我等前来迎接,还是容接风洗尘之后,再做详谈。此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自然不能随意对待,阁下认为如何?”忽必烈随口说道,仿佛那些丁一看重的百姓当真是一些不值得他在意的存在罢了。

    丁一微微一笑道:“也好,酒足饭饱之后,却也有了气力能够争吵辩谈!”

    忽必烈一愣随即哈哈一笑道:“爽快,请!”

    忽必烈转身的时候却暗使眼色,可是他虽然背对着丁一,但那些小动作自然逃不出丁一的眼神,看见对方人群中一人悄悄的离去,却也不去理会。来此地之前,他就已经施展绝世轻功赶过来瞧过了,此地虽然布置了兵力,但是并没有多少陷阱,说是要对付他们倒不如说是怕宋朝出兵而布下的。

    忽必烈为人机警,虽然得到了内奸的情报,但是深深研究过丁一的他,自然不会立刻就布置陷阱等他自动跳进去。是以才会让丁一如此的放心,这一步他算是没有走错,不然的话若是当真他在此地布满了陷阱,恐怕此时反而是他要落到了丁一的手中了。

    丁一领着众人深处敌境,哪里可能如此大意?自然是早早的将周围探查了一番!不过忽必烈并不甘心,丁一深入自己的地盘,却是难得的机会,所以他命令那人下去,自然是要迅速的去宋朝求证,只有知晓了宋朝的动静,他这边才能真正的下定决心到底要不要除掉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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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后两天估摸着又要去忙了~咳~

第三七零章 震动(中)

    一个人若是太聪明了就会有些自以为是,而一个人若是太过小心了有时候反而会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这说的便是两国帝王和丁一自己,这三个人都犯了一个同样的错误,那就是都没有真正的了解自己的对手!而再好的计谋,再好的陷阱,若是缺少了配合的人,这陷阱能够发挥出来的功效恐怕就要大打折扣了。

    不过好在,两人虽然说到底还是低估了丁一的实力,但是元蒙的那一手玩的当真漂亮。元蒙历来就有将宋朝原来的百姓当做奴役用来做攻城之时的第一波敢死队的习惯,是以此时忽必烈的军中也有着数千宋朝的普通百姓。

    而丁一败就是败在了这些百姓身上,那个时候或许一个犹豫,那瞬间炮火之下,这些百姓必定百不存一,那样的话丁一也能够下定决心从这包围中冲出去了,但是他太相信自己的本事了,以至于没有丝毫的犹豫便冲了下去,而因此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自信是好事,但是自傲就是坏事了。

    然而这实际上却不能说是丁一的错,丁一并不是骄傲自满的人,只是他没有想到元蒙和宋朝会联手对付他一人,为此甚至情愿牺牲这些无辜的人还有无数的精兵猛将、高手武士来给他陪葬。而且,他也没有想到元蒙在得到了武经纲要之后,在忽必烈的插手中对于投石机的开发已经到了一个日新月异的地步,那一门门古老的喷吐着火舌的土炮,便是他也无法力敌,何况还是在那样的一个环境之下!

    站在高高的山崖上,忽必烈看着下面已经被炸成了一个盆地的地方喃喃说道:“如此奇才,若是能为我所用那我元朝必定能够胜过汉唐,那万邦来朝也绝不是空想了。”叹了口气没有理会边上的臣子们,又道:“只可惜如此奇才反而遭到帝妒,当真是可惜了,这宋朝别的事情没干好,这谋害自己国内的能人奇士的事情倒是干了不少。不过,也好,这人死了,我元朝便能够长驱直入,到时候抓了那宋朝的皇帝,且要看看他的脸色如何,会不会有半点的后悔!”

    远远的山脚下,炮声阵阵、火光冲天似天怒地怨一般,整个大地都仿佛在不停的颤抖。而那火光之中,还能依稀的看见一队人马在其中到处奔走。

    这一队人马正是后来赶来的完颜安靖和他的手下,他们受了皇帝的命令前来接应丁一,却哪里想到那密旨之上居然是要他们除去丁一!

    完颜安靖乃是一代人杰,在临安的时候听闻了丁一来到皇宫,曾经特意的去找丁一比武。以他的武功自然不是丁一的对手,但是他天赋异禀、悍勇无双,在被丁一的压制下,居然缕缕突破,愈战愈强说的便是他这种人。

    而对于武艺超群还有如此待人温和、毫无偏见的丁一,完颜安靖是打心眼里的佩服,感谢丁一的指教,是以弟子礼见之的。不过因为两人的比斗是秘密的在城外出手的,是以皇帝根本不知!

    完颜安靖看见了密旨,心中大怒当即便将圣旨撕成了碎布,在边上禁军统领诧异的目光中,领着自己的手下就冲进了包围之中,要将丁一救出去。

    他想的太轻松了,那身后的那支纵横草原的铁骑,在炮火的凌辱下根本就没有一丝反抗的能力。而对方更是无耻,居然将无数的百姓派了出来,赶着他们如同赶羊群一般将他们赶到了陷阱之中,其后更有高手阻击!

    元蒙和宋朝虽然未曾商量过此事,但出人意料的居然能够配合的如此默契,大概是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吧。宋朝离此地毕竟遥远,那皇帝即使已经算准了丁一的动作,派出了自己训练的禁军,却还是给了丁一一丝破绽。

    那就是丁一不会傻傻的呆在那边等死,但是这原本最大的破绽却因为忽必烈的这一手驱百姓而化解了。若是丁一再慢上一分的话,这些百姓必定会死在炮火、炸药之下。那时候丁一也就没有必要在回去救他们了,不过他在看见了元蒙的动作便立即着手施救,恰恰因为如此,反而将自己推到了险境!

    那个时候在这一块地方,他不仅要应对漫天的炮火,还要对付远处抛射而来的利箭,更有无数的元蒙的、宋朝的高手牵制左右,最重要的是他还要分心去照应那些百姓。

    却在这个时候,完颜安靖的人马到了,他们原本是皇帝派来是给丁一最后致命一击的精兵部队,但是英雄惜英雄,领着自己的麾下义无反顾的冲进了陷阱之中,找到了以一己之力挡住了炮火和敌人的丁一。

    这一次布置,不管是元蒙还是宋朝都是下了大力气的,只要杀了丁一的人立刻就能够得到天大的富贵。功成名就的机会就放在了眼前,这些人又怎能不心动?心中虽然有些愤恨炮火之下不分敌我,但是为了那许下的好处,他们还是毅然的迎向了丁一。在他们想来,这炮火虽然厉害,但是现在丁一大部分的招式都是冲着这些炮火去的,相对来说他们就不用再去顾忌什么了,只要能够伤到他……亦或杀死他,那便是大功一件,他日封王封侯也不在话下。

    俗话说得好,蚁多咬死象!

    有了这样一群被权贵利益蒙蔽了心头的人拼上了老命来对战,这股凝结而成的力量又是何等的恐怖!

    完颜安靖冲了进来后,看见了这般模样心中怒起,大吼一声便举起自己的大刀砍杀了过去,紧随其后的是他的五百将士,仿佛一把尖刀直直的破开了百姓和士兵的合围,逼到了丁一的身旁。

    武者们或许还会因为一些自己的原因或多或少的会有些顾忌,不想自己的大好人生就这样毁了。但是元蒙训练出来的士兵,还有和完颜安靖一同来的皇帝亲自训练的禁军,这些士兵早已经知晓此事的严重,若是今日那丁一不死,死得便会是他们和他们的亲人,这个时候他们在无一丝可退之际,即使远远的触碰不到丁一,也要拼死的将手中的那霹雳弹对准了扔了过去。

    做大事者不拘小节!

    这句话说得好听,但真正做大的能有几人?这天下又有几人能有如此的狠心和决断?只可惜丁一遇上了,还遇上了两个!两个位高权重的帝王,为了他不惜训练出了这样的敢死队,仿照昔日越国死士那般只是为了拖延和伤到丁一,为防他们不尽死命,更是在他们出征的时候告知了他们的家眷尽在我手,是死是活全看你等如何表现!

    对于两国帝王来说,死上千把、上万人根本不算什么,以这些人的死来换取更大的对自己大有用处的利益,这些人的死绝对值得!

    而最为被两国帝王共同忌惮的人物,他却偏偏没有料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附近的布置他早就查看了一遍,却哪里想到对方根本就没有打算暗着来。他们知道要对付丁一这等人物,不管是暗着还是明着,说到底最后还是要靠人数来填,是以议和的那片地方很是干净,但真正的布置却在丁一说了数日好不容易谈下了条件,拿回了宋朝国土正自得意之时,来了,冲了出来了!

    一群衣衫褴褛、瘦弱不堪的人冲了过来,这些人口中说的都是地地道道的中原话,便是丁一和议和的众人都愣住了,一瞬间的戒备因为发现了是这样的一群人而又放松了下来,有的只是无比的愤怒!

    丁一怒拍桌子道:“这些百姓如何这般模样?我要将他们带走!”

    对面的大臣此时也正惊讶无比,他虽然不知道忽必烈的计谋,但是这些人是什么人他却是知道的。这不就是每每攻城之时赶至宋朝的城门用以分解对方的抵抗之心和破取城门的那些俘虏吗?怎的跑了出来?

    却就在丁一义愤填膺之时呼喊着让使节队伍上去接他们过来的时候,异变发生了,还是如此的剧烈!人群中不少的元蒙之人伪装的高手纷纷掷出了特制的霹雳雷弹,这一下出其不意,议和的那片地方也只有丁一立刻纵身闪避,其余的人不管是元蒙的还是宋朝的纷纷被霹雳雷弹的威力炸的是尸骨无存!

    这一下的突然变化,让纵身跳在空中的丁一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的。若是对方有心暗算,却怎的连他们那边的人也杀了?正疑惑间,陡然便是十余道杀气袭至,这半空之中仿佛幻影一般的浮现出了十来个人影,齐齐的对着丁一扑了过去!几乎同一时间,远处忽然几声巨响,空中立刻便有无数的破空之声传来,无数的利箭带着火花,还有那拖着长长火焰的石弹纷纷落了下来!

    这些人的目标是我!到了这般时候,丁一又怎的还不清楚?心中闪过这些日子来的一切,对方每次借故拖延议和,原来是为了这番布置吗?呵,我当真是大意了啊,仅仅只是在刚来的时候查看了一遍周围,这之后和对方辩论谈判却是忘了去关注周遭的变化了啊!

    瞬间的明悟,眼神之中闪过一道寒光!到了这时候,他也只是以为这是元蒙那边的计策,却是没有想到宋朝这边也有着几乎同样的布置。不过因为元蒙的突然动作而被弄得愣在那边没有及时发动罢了!

    侍卫之中有人看着丁一大肆的杀戮对方的高手心中一寒,但随即想到了家人的性命,皇帝的嘱托!眼神之中又闪过了一丝坚毅,咬咬牙便从怀里取出了霹雳弹,这些东西都是江南霹雳堂生产的,被朝廷大举的收购,原本霹雳堂还以为这些东西会用在元蒙的身上,却不想最后却是用到了他们的恩人的身上!

    背后的突然袭击是丁一绝没有想到的,在他震惊愤怒的时候,宋朝那边的援军却已经赶到,那些被粗粗拼接起来的投石机立刻嘶嚎着对着丁一发射了起来。

    而在这些炮火声中,一声怒吼传来:“丁前辈,我来助你!”

    丁一此时说是有些狼狈也毫不为过,毕竟不是谁都可以在这等陷阱之中还能毫发无伤仅仅是有些狼狈。

    来不及说感谢的话,丁一此时心中无比的悸动,宋朝的军队也来了,这次看样子是两国铁了心的要取我性命了,为此不惜暗地里结盟了!想到这,他便要纵身离开。不说别的,以他的身手当真要走,便是现在这边情况下也定然能够全身而退!他也是这般想的,冲出去之后日后再好好的找这些人算账,他可不是受了欺负不还手的那种人!

    不过就在这时候,几个细小的声音却打断了丁一冲出去的想法,低头惊讶的看着那些衣衫褴褛的百姓,看着他们拼死的用自己的身躯去抵挡士兵手中的兵刃,口中喊着:“丁大侠是好人,万不能死去啊,我等小民死了也就死了,只望丁大侠日后为我等报仇……”

    这些被俘虏的人中,有不少都曾听说过丁一的名号,更是偶然听说起这次丁一北上议和是为了夺回故土!正自开心的时候,却被放了出来,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攻城就放他们出来了,但等到了低头才发现原来是元蒙的高手想要接着他们掩藏行踪来行刺丁一。他们随时升斗小民,但却也都是有血性的汉子,不然的话投降了元蒙,再不济做个三等百姓总好过做俘虏来。一想到因为自己多是害了这等好人的性命,那自己的后代难道都要被元蒙俘虏欺凌吗?想到这,便有人冲上去撕扯元蒙的士兵,一个上去了,立刻便是两个、三个……

    仿佛只是一瞬间,丁一眼神一变,包含的利芒消去了许多,看着这些百姓不由得有些感动。脚下一动,在空中接连几个变相,身形一幻凭空仿佛出现了三个丁一一般,三人同时出手,五指连弹空中的利矢、弩箭、炮弹和巨石立刻被清扫了不少。

    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喝道:“完颜,还请帮我一个忙!”

    完颜安靖目光一凛,这个时候丁一如此相求他必定会应下,但是敏感的他只觉得丁一似乎有些不对,但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一二来。

    “帮我护送这些百姓去宋地,拜托了!”说完话,猛地抬头看着漫天的炮火,道:“对了,如果可以的话,跟我武馆的弟子们说一声,让他们迅速离开!”说到这又是一声大吼,三人六手猛然挥出,喝道:“我断后!”

    万箭诀!

    白云传给丁一的乾坤指法之中的移门指法,名为万箭,便是说一但施展出来便如同万箭齐发一般!

    再看那丁一的模样,三人身形晃动屹立半空,双手连弹,便仿佛虚空之中有着一架琴那般,而他便是如同着魔一般疯狂的弹奏着!凭借着绝世的身法,虽说只有一人但是两个虚影却依然也做出了同样的攻击,在漫天的火光,无数的箭矢遮挡住了那一丝丝闪烁着光辉的真气,却无法挡住那真气中恐怖的威力!

    这白云自古琴和弓箭乱射中悟出的招数,将真气聚与掌心,凭借指力弹射而出,射程远胜掌力拳劲,而且因为五指连弹,更是范围极广,唯一的缺点便是极耗内力。但是此时丁一已经顾忌不了这许多了,那些百姓面黄肌瘦,身为俘虏自然不可能饱食,而完颜安靖虽然可算高手,却还无法对上这等恐怖的布局,要想让他护送这些百姓安然离去,他只有全力以赴来抵挡对方的潮水般的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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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去应酬了,一直到十一点多才回来,头疼得要命,不过还是写完了,呵呵,凌晨了,先去眯一会,一会约了人去看材料。

    感觉有些不对头,这章,我本来想用倒叙的,现在好像出错了,抱歉了!

第三七一章 震动(下)

    “名士当如是,豪杰便如其!”完颜安靖喃喃自语,猛的一挥大刀将一名宋朝的高手斩成两段,不屑的说道:“自毁基石!哼,走,送这些人走!”

    完颜安靖的手下五百铁骑是草原上狼一般的汉子,面对着人数远胜自己多少倍的元蒙,却从来没有未战先退过。但是此时因为丁一的拜托,完颜安靖哪里还顾得这许多。

    不过这五百骑兵打仗那是一顶十的厉害,此时叫他们护送这些几乎没有多少力气的百姓,却哪里能做的那般好。众人便是将马匹尽数放出给他们骑乘却总还是有一些无法坐上的!

    比起保护,他们更擅长杀人!

    仅仅是护送这些百姓到得安全的地方,五百骑兵几乎是十不存一,这让元蒙忌惮不已的铁骑精锐,居然不是在战场上被打成了这样,而是因为答应了嘱托誓死护送才会落得这般下场。

    完颜安靖眼神中闪过一丝莫名,长长地叹了一声,猛的喝道:“小的们,我们答应了的事已经做到了!我们遵守了承诺,现在我要去救一位大英雄、大豪杰,此去九死一生,可有敢与我同去的?”

    活下来的七十二名骑士个个身上带伤,听闻了这话猛的吼道:“同去!”

    虽然仅仅只有七十二人,但这等声势却仿佛千人、万人那般!

    “好,好,好,不愧是我完颜安靖的好兄弟!随我……杀!”

    “杀!”

    七十三匹快马飞驰而去,裹起的烟尘仿佛一条神龙一般!

    被救下来的百姓之中有一人懂得金语,此时目送着他们离去喃喃自语道:“每个民族都是如此独一无二都是如此的相似,重承诺、守信义!哪里还看得到当日金人的残暴?咳……只可惜那些上位者们,往往从来不去关注这些!我们本可以一起,咳……”

    “丁一,你的武功的确深不可测,但是你认为你还能跑得出去吗?”

    “哈哈,他大概是从没有想到会被两国皇帝给设计了吧,还真是厉害啊,史上第一人啊!两国敌对的皇帝为了你一人布下了这样的一个局等着你上钩!哈哈……”

    众人虽在说话,但动作上却是丝毫不慢。众人心中经过这段时间的拼斗,也都知道丁一不是他们可以比拟的,若不是他顾忌那些百姓,接下了众多的箭矢炮火,恐怕他们现在已经死了吧。不过心中虽然忌惮归忌惮,但是看见了久战之后有些力疲的丁一,想到了杀了他之后的荣华富贵,当真要放弃却又不甘心!

    丁一不去说话,他此时虽然还未受伤,但是他深知如此下去必定对方的车轮战给拖死在这。要说这些人他自然不怕,不过周遭的火炮和霹雳弹,这些东西怎的变得这般厉害?刚才若不是一时不查,现在也不会落得这般地步了!

    感觉到体内翻腾的内息,丁一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这元蒙的火炮再次的改善已经不是轻易就可以抵挡住的了。比起被两国皇帝暗算,他心中最担心的却是如此下去,武功会不会因此而被渐渐的淘汰?

    他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前世,按照书上所说原本魔法、斗气、武技强盛无比,但是等到了魔法科技兴盛起来之后武技魔法和武技便渐渐的蜕化了,他还依稀记得自己当年的连长跟自己说的话,不正是感慨现在武技的退化!

    一瞬间的感慨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动作,周围有武者看见丁一有些出神立刻就要出手,却哪里会想到丁一的战斗本能何等强大,反手一架顺势一旋用出了斗转星移功,便将那人当作了暗器扔向了身后的霹雳雷弹,只听一声轰然巨响,半空之中一蓬血雨落下,众人一惊,原以为丁一已经是强弩之末却想不到到了现在他还有这这等本事,这天下第一人果然不俗!

    不过众人又看了看左右,里三层外三层的早已经丁一围了个水泄不通,不远处的火炮此时已经停止了鸣响,毕竟此时丁一被团团围困,周围都是自己人炮火已经不及霹雳雷弹和火箭来的有用了。但是忽必烈为防万一,炮火却早已经矫正完毕,若是丁一冲了出去,只要人群稍有异动立刻就会有漫天炮火砸下。花费了这许多,他今日便是要让丁一饮恨在此,至于那些宋朝的士兵,看着外面的元蒙精兵也惊住了,他们可也是被炮火杀死了不少人,现在人数人远远不及元蒙。不过对于他们,忽必烈早就有了打算,他正缺人手将宋朝皇帝阴谋害死丁一的事情传扬出去呢,这些人中有不少便是可以作为他的口舌之人。

    不远处一匹快马驰来,却是带着忽必烈的旨意要做最后一次的劝说。越是到了这时候他越是觉得丁一的珍贵,这等人物他真的很想收为己用,即使如此做很是危险,但是对于抱负极大的他来说,有丁一帮他的话成事必定要简单许多!

    想当初他还不是大汗就曾经派了手下去宋地学习,他知道宋朝有很多远胜蒙古的东西,便如同他们拿到的那般武经纲要,便是从宋朝那边流传过来的,若不是那读书人怕死如此,他们还不可能注意到这本东西。若是那家伙在硬气一点,若是他有那些个农夫一般的骨气,或许现在也不会有这等威力无穷的火炮了!

    在宋朝的时候,那天下闻名的然若武馆和无锡学堂,他的手下又怎会不去关注,但是等到了那边才知晓这里是如何的一个地方。武能教你天下各般武学,甚至为你量身打造也不足为奇。文更是兵韬武略、农业精要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学堂内什么都教,从来不是只教学生那些诗词歌赋,更多得是引导着学生开发出自己的爱好,循循善诱!

    在得知了武馆和学堂背后的主人叫做丁一之后,忽必烈当即便有一种心悸的感觉,他知道自己的在害怕,若是如此这般的运作下去。说不定什么时候宋朝就发展成为了一个他们根本无法匹及的国度。而且宋朝多有传言,那丁一已经是长生不老之人,朝堂之上更是对他言听计从!

    只看宋朝这些年来的变化,一改往日龟缩,居然已经能够出的坚城和自己的军队野战了,虽然在野战上面抛开那几支军队,宋朝还是败多胜少,但是他却已经感觉到了对方的变化!这种变化极其的快速而且恐怖,文人不在是一面的空谈,武将不再贪生怕死!

    自古便有一句俗话,叫做“文敢死谏,武敢死战!”胆敢如此,只要那皇帝不是太过昏庸,这天下还有什么值得畏惧?

    而现在的宋朝便如同涅槃重生一般,带给了他这种感觉!

    在那个时候,他就很想见识一下丁一,很想要看看这一个人到底有多么的不同!听说宋朝的江湖本来是极其黑暗、混乱的,现在居然也变的如此的热血和侠义,也正是这样,他才能够收拢到那些被赶出来的邪派高手。不过,仅仅一人,这一人之力居然能做到这般?

    但是那时候他已经是一方统帅,哪里会有机会轻装入得宋境?本以为这事情就此搁下了,正要一门心思的配合着大汗攻打宋朝,却忽闻噩耗!大汗蒙哥居然被两个武者给击退了大军,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他第一次听见的时候,只说了两个字,还是用的中原话说的:“荒唐!”但是事后一想,这传令兵,绝不可能来欺骗他,这才真正的重视起来,也顾不得发兵了,领着亲兵便往蒙哥那边赶去。

    到了那里,却也只是见到了蒙哥的最后一面,听到了他口中说的那番话,知道了宋朝武者的恐怖!

    那少林的和尚他根本没有去理会,但是另外一个从蒙哥嘴里吐出来的名字“丁一”,却让他心中一凛,这人非但有治国之本事,居然还有这等惊人的武艺!

    那投石机“回回炮”虽然是蒙哥一手主持的,但是他作为蒙哥的弟弟,自然也插手其中一起督造,当然知晓这东西的威力如何!听到了蒙哥惊恐的形容丁一随手破去巨石弹,他心中很是难以相信,人那小小的身躯居然能爆发出这等恐怖的力量!

    即使是蒙哥的弥留之话,忽必烈听了心中总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毕竟那等情况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一方统帅的确是无法相信有人能够凭借一击之力来挡下万千雄兵!即使有那般地形的优势,却也是不可能的。这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的,因为这对于统兵一方的他来说,若是当真如此,这打击就有些大了!辛辛苦苦训练的精兵良将,却不是对方一人的对手!

    随后,因为蒙哥的暴毙!草原上他的兄弟开始和他争夺起了蒙古大汗的位置,这让他只能暂时放下了对于丁一的好奇,转而将注意力放到了草原之上。等到了兵力已经完全占优的时候,他却忽然收到了那樊城的太守手下一人的书信!

    那个人他记得!那时候他夜袭樊城,将对方抓住了以后甚至都没有引起樊城的变动,正想着押着他骗开襄阳城门的时候连同蒙哥的大兵一起破襄阳的时候,便收到了蒙哥手下的传信,知晓了少林的事情!

    书信中说的很是简单,这个当时被他好好的调教了一番,又放了回去的守将在他眼中不过就是一个无用的棋子罢了,谁知道居然在这时候带给他一封令他也要愁眉疑惑的事情!

    宋朝的皇帝中了他的缓兵之计同意议和!而且地点更是答应了下来,放到了关外、他们的地盘之上,这让他不得不有些疑惑!直到知晓了那守将送来的密信,才稍微有些领悟!

    那皇帝当真是厉害,果真是厉害!对付外敌怎得就瞧不出他的心机来?对付自己人倒是一计连着一计,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忽必烈也是甚有决断之人,虽然草原之上内乱未平,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向宋朝提出和议的要求来。不过现在正好,对于丁一这样的人,他真的不敢放任他不管。取了地图当即便选了一个地方,这地方有一处山洞,能藏兵数万,却终年被山藤老树挡住无人知晓!这便是他的机会,他要将丁一杀死,而且他还要将事情引到宋朝去!

    现在事情便如同他所设想的一般发生了,宋朝那边虽然让他有些惊讶,没有想到这些精兵居然有如此实力,不过现在身处重围之中已然无用,这些人中只有少许可以生还,还将变成他的口舌用来瓦解、分化宋朝的天下。其他的人绝不会让他们有机会活着回去,这些人铠甲兵器都是好东西,战力也不差,留着他们对于日后攻宋绝不是好事!只是没有想到那皇帝居然舍得下如此本钱,让这些精兵来伏杀丁一,他难道就不怕我元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实际上,宋朝的皇帝也是无可奈何。朝堂之上和军队之中,有不少人都和丁一有些干系,他不放心!这些士兵是他耗费了许多时日,按照了当日从武馆偷回来的兵书秘密练就的,这次伏杀丁一,更是不放心其他军队,便只有派了他们前来!对于他来说,除去了丁一便万事大吉,之后怎样对于他来讲似乎都不是什么大事!只要能将这个心头大患除去,难不成天下还未因一人而发生变动不成?再不济,日后将过错推到他人身上或者元蒙的身上,发一份罪己诏,还有可能全国同仇敌忾,夺回那片失去的领土!史书上面定然会有他灿烂的一章!

第三七二章 殇(上)

    “哈哈,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可见这说话之人是如何的高兴。他能够不高兴吗?一个一直压在他心头多年的人物终于死了,试问他又怎可能不开心?

    临安城中此时有一些消息灵通者,如丐帮和空空门这些弟子在收到了北方传来的讯息之时,那当真是无法相信。拼命的揉眼睛,想要看清楚这纸上到底写的是什么,但事情却还是发生了,他们在怎么不愿去相信也没有办法。

    “你们说这是真的吗?”临安城中的一间青楼之内,流觞曲水之后,几个人正在一间雅致的小屋中商量着事情,而放在他们面前的一张情报,却让这几人打死也不肯相信。

    若是没有见识过丁一的厉害,或许他们这种会有人觉得这事情铁定是真的了,但是他们可是看见过丁一出手的。那次是一个东瀛扶桑的浪人,带着自己的一批手下东渡过来,说是要挑战中原武林的高手来切磋武艺,但背地里却是霸占了沿海的村镇做起了土霸王,而且还时不时的骚扰周边的村镇。

    这事情被他们传出去以后,江湖上立刻便有热血侠士想要去驱赶他们,却没有想到对方也的确有些本事,去了那么多人也只有寥寥数人侥幸活了下来。他们没有办法,想到祖上流传下来的卷宗纸上的记载还有以前曾经在武馆之中的日子,便想着让武馆出手,多叫些人总能够除去他们的。

    不过那段时日正是丁一门下弟子修炼的关键时期,他们虽然听了这事情之后义愤填膺恨不得立刻就去到福建将那些东瀛人杀死,以报那些村庄被洗劫一空更有那女子被凌辱之仇。但是丁一有令,又有吕仁等人在那看管,却哪里能够离开。

    本来这事情最多便是吕仁等人出手,不过这时候有事外出刚好回来的丁一却听到了他们的谈话,问明了缘由便让这几个空空门的弟子带路,前往福建。

    这些弟子虽然也在武馆学习过一段时日,但毕竟不曾见过丁一出手,而且光从年纪来看,丁一甚至还比吕仁要看轻一些,众人想到了那些被杀害的武林同道,便建议让丁一多带些人去。

    丁一当时只是笑笑,一路上众人几次三番的提醒却因为丁一的话题旁引而没有结果,等到了地头众人心中只是暗自下了决定,一会一旦丁一有了危险,他们算起来也是丁一的门人,便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将丁一救出来。

    而就在他们商量的时候,恰好遇上了去附近乡镇横扫了一番,兴高采烈回来的狼人武士们。看见他们牵着一条条牛羊,每个人手上都还拎着几只大公鸡,更有甚者肩上还扛着一个少女姑娘,那姑娘拼命的挣扎却哪里挣得开去,反而更是惹得那浪人桀桀怪笑!

    看到了这般情况,这几个年轻的汉子哪里还热耐得住,一时之间早忘了自己的身手如何,拿出了兵刃嘶吼着便冲了上去!而身后双目之中闪过了一道寒光的丁一,看着这些冲上去的汉子,不由的嘴角微微翘起。

    那些浪人身上的杀气瞒不过他,他们现在在丁一的眼中早已经被划为了必死之人,既然是必死之人那到不如将他们用来提升一下这几个一直闭门造车的孩子!

    而那些浪人此时正是高兴的时候,哪里会想到将要到家了忽然冒出来五个人迎面就对着他们扑了过来!不过他们毕竟也是高手,仅仅是一个愣神的时候便已经反应过来了,纷纷扔掉了手上的东西,拔出了随身的刀刃,怪叫一声便迎了上去!

    “唰!”这些浪人冲上去之后才忽然发现自己仿佛得了病一般,往往绝佳的下手机会,却怎的会被自己白白的浪费掉了呢?心中那是无比的疑惑,却不知道他们的对手心中更是奇怪,不过他们毕竟想得多,交锋之时偷偷的扭头去看丁一,却见丁一好整以闲的坐在一旁,手中折了一根纸条,这是出来踏青吗?

    不过他们本就是管理着空空门的各处情报,自然都是心细之辈,交手到了现在他们也知道以自己的本事绝不是这些浪人的对手,但是偏偏达到了现在自己居然毫发无伤。若说这是浪人们手下留情的话,那对方未免也太会演戏了吧。心细的他们很快就发现了一丝不同,每每自己就要中招之时,对方的招式总会不由自主的发生变化,而同一时间那丁一手中的枝叶也必定会少上一些,这是几人这许久时间才注意到的。

    心中如此猜想,自然就更加啊的去留心那枝叶,却是眼睁睁的看着丁一随手的捏下一片叶子,好似随手这么一弹,立刻扑向自己的浪人便仿佛身不由己一般凭空转了个向。

    这是……摘花飞叶伤人无形的神功!却原来这丁馆主果然是个高手,本还以为他年纪轻轻不过是见识异于常人罢了,现在想来这应当是因为他修为深厚驻颜有术才会如此吧!

    知道了这般情况之后,几人更加无所顾忌,索性便将这些浪人拿来练手!往日里他们几乎每时每刻都要扑在那些情报之上,来分门别类,却是甚少会有如此机会让他们出手。此时知道机会难得,一个个使出了浑身解数,之苦了这些个浪人,进进不得、退又退不开!

    便是后来那浪人之中最厉害的叫做柳生的家伙,也逃不开被丁一几片树叶戏弄的下场。试问如此的高手,又怎可能会轻易的殒命?

    一红衣男子愤愤的说道:“不管如何,这事情,我张翼第一个不信,丁师傅如此高绝的武功,莫说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当真懒得理会他若是想走,那些酒囊饭袋又如何能够留得下他,这事情定是假的,反正我不信!”

    边上的几人心中大多也都是如此想的,但是这事情现在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更有宫中更有消息传来,那皇帝曾在听闻了这消息之后大笑出声,显得兴奋异常。而且丐帮的打探到的消息也几乎便如同这纸上所写的一般,加上武馆的异动,种种情况尽显眼前却由不得他们不信!

    就在这些消息灵通之人正在商议事情的时候,宫中的太监却在一次打赌的时候误将皇帝开心的喝醉了吐出的话说了出来,这一下却是遭了!这太监刚一说出来,就知道遭了,再看那几个和自己赌博的太监、侍卫,要想指望他们保守秘密,那还不如趁早离开,兴许还能保住一条小命!

    这太监也是运气好,皇帝宿醉未醒,而那些听见了这些话的侍卫太监们却又哪里会想得到将这拦下。他们心中几分不信、几分怀疑,却哪里有心思去关心一个太监的出逃。等那些得知消息赶来的官员寻来,才发现这消息在皇宫之中已经被传扬开了!

    “皇帝密旨伏杀丁一,为此不惜勾结元蒙,让出国土!”

    那些侍卫们原本不过是随意的和自己的亲近之人说道起这件事情,事后还记得吩咐他们不要说出去,却是也知道这件事情传扬出去会如何。但这事情一个人说,立刻便会变成两个人知、三个人知,到皇帝被自己的亲信唤醒的时候,已经晚了!消息早就被传到了宫外,而之所以传得这般快,却还是因为那服侍皇帝的太监起了个心眼将这消息高价卖给了空空门的一个情报所,换取了五千两的纹银,连同这些年他自己收的银钱,倒也足够他奢华的享用一辈子了!

    在那个时候,空空门的几个首脑却聚于一处正在商议,却让前面的人少了一个可以汇报的人,是以他们便按照以往的规矩,有人来问便出价钱让他来买,所以这消息才会穿得这般的快!

    等到皇帝控制起来皇宫中的这些无聊的乱嚼舌根的人之后,临安却已经变得人心惶惶了!

    若是丁一没有做什么,不过是一个名头极大的江湖人物也就罢了!但是他为人和善,武馆和学馆开办至今分文不取,更是赠衣施粥从无停顿!这等的坚持,让百姓都记得有这样的一个大善人!而这一次这个大善人,正是要去为了宋朝谋回那片本就属于宋朝的领土,将那些他们的兄弟姐妹从敌人的手中救回来!

    靖康之耻,迁都之恨!

    只要是个宋人便绝不会忘记,但是眼下如此的大好机会,却因为皇帝的嫉妒和猜疑,不仅白白浪费了如此的时机,还勾结元蒙杀害了如此的一个好人!百姓虽然不会因此造反,但心中却自然会有不满,当这些不满因为交谈越聚越多的时候,便自然而然的爆发了出来!

    百姓乱了,朝堂之上便更乱了!

    汇集了天下英才的朝堂之上,一大早便聚集与大殿之外,他们要询问一番,这事情到底是真是假!他们其中有不少都和武馆有着或多或少的干系,此时只觉得心头犯堵,皇帝如此这般当真是令他们心寒不已!

    俗话说得好,狡兔死走狗烹!

    但现在这北方还没有打回来,便如此这般的做法却让那些和武馆无甚关系的人也是心中长叹,这一次皇帝做得不对啊!

    他么本想着皇帝出来解释一番,最不济将过错推到了元蒙那边也算是比较好的解决方法了,但是此时皇帝宿醉刚醒,正在怒斥那些嚼舌根的家伙,却哪里有心思来上朝!

    而皇帝这般的做法在大臣们的眼中便成了畏罪不出一般,当下便是那以文天祥为首的几名忠于皇帝的官员,也齐齐的长叹了一声!

    而和武馆关系不浅的人更是怒哼一声,有性子比较急的当下便扔掉了官帽,除尽了官服,穿着一身内坎便走了出去,任是文天祥他们怎办阻拦也没有半点的用处!

    但是令真正令这些大臣们担心的却不是在朝堂之上一走了之的官员,而是那些镇守边关的大将!若是这消息传到了他们那边又会如何?当真一走了之已经算是好的了,往大的说领兵起义也不是不可能,更有甚者若是因此投去了元蒙那就真的危险了!

    天下,因两人的设局,一人的生死而变得大乱,原本已经能够有这大治之相的宋朝居然几乎是在一夜之间便损失了无数的人心和那些得力的官员!

    若不是丁一的教诲让他们心中还有着一股正气,怕是那些脾气暴躁的人当下便要投了元蒙去了!只是即使不投元蒙,边关忽然失去了这许多的守将,却也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若是这个时候元蒙来攻又该如何是好?

    所幸的是,听说元蒙之中两位皇子正为了争夺大汗之位而打得不可开交,而议和也正是因为他们无法分心他顾才会如此的,这却是大宋的幸事啊!

    不过?当真如此吗?

    忽必烈损失了那么多请来的高手,培养的死士,损失了那许多的物事,仅仅是为了杀一个丁一吗?

    当然不会如此的简单!

    边关告急文书,仿佛雪片一般的飞飞扬扬的到了朝议大夫的手中!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和朕预料的大相径庭?皇帝颤抖着拿着告急文书,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不应该如此啊,朕都已经谋算的如此得当,怎的会变成这般模样?

第三七三章 殇(下)

    “砰!”一声巨响,这是奏折猛的摔在了地上的声音,那身穿龙袍、头戴金冠的男子此时那里还有半点人皇之风,满脸的怒气和不可置信的吼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襄樊之地会失守?那里不是屡战屡胜的吗?有谁能够告诉朕?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这……”站在堂下的朝议大夫尴尬的看了看左右,却发现自己的这些同僚纷纷闭目沉思根本不看自己一眼,只是低着头安静的站着,不由的暗自唾骂一声。也是自己的职位不好,早知道再多上花些,在往上一步总好过这个该死的位置,咳,现在可好,还没捞到多少,怎的就撞上了这般事情呢?

    “说啊,这什么这?”一大早的就遇上了这种边关告急的事情,这让皇帝本就不怎么好的心情更加的愤怒了,原本以为除去了丁一这天下才是真正的他的天下了。至于那些自己离开的官员,他更是开心,这些人走了也好都是丁一那一派的,自动走了总好过他一个个查出来再调走!

    不过因此而来的官位空虚,却让许多看见了空子的人花了手段纷纷爬了上来,一时之间朝廷上下少了许多刚直敢言之辈,却多了不少阿谀奉承的无能之徒。这些人遇到了这般情况又哪里能够为君分忧?

    好在朝中还有一两个忠臣,其中一人叫做张世杰,此时站出朝班道:“皇上,襄樊二地当真已被尽数攻破?”

    皇帝怒哼一声,将手中的奏折扔到地上道:“你自己看看!”

    张世杰也不在意,当真捡了起来,这一看却是吓了一跳!襄樊之地是南下的最后的卡口,若是被破那么临安便岌岌可危!原本他还以为是被围城了,至于攻破?襄樊之地多豪杰义士,又有坚城据守哪里可能如此轻易的就被攻破?谁料到此时一看,襄樊之地已经被破,元蒙的大军占据樊城,以此为依正举兵南下!

    按照奏折上所说,这次元军来势凶猛,兵分两路,但除却襄阳和西面钓鱼城曾有些许抵抗,别的城池无不是望风而降,是以元军才会如此势如破竹迅速南下,若不是长江天险之上,那些沿河百姓宁死不从,烧船投河也不肯出让,恐怕对方就要一路打到杭州来了!

    张世杰直看得身躯颤抖,这等危险几乎都要赶当年金兵南驱而下,宋朝渡海而走的情况了。理他的位置不远处的淮东参议陆秀夫很是知晓张世杰的人品作风,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居然能让他如此的惊恐失了往日的常态。

    “嗵!”看完奏折,刚将心中的惊恐排出心头便跪倒在地,道:“皇上,臣恳请皇上立刻发兵江州一地,一定要赶在那些蒙古人凑齐船只之前布下拦江铁索,设下火船防备,不然……”

    皇帝冷哼一声道:“朕会不知?朕是在问,这襄樊到底怎样丢的?却要你教朕用兵吗?”

    “微臣不敢,只是此时已经是千钧一发……”

    “哼!”

    陆秀夫站了出来,对着皇上行了一礼,拿过了放在地上的奏折当下就看了起来,能够让张世杰如此这般必定是有天大的事情,此时的他已经顾不得逾越了。谁知道这一看,却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好在他当年在刘廷芝手下也曾领兵过,当下心思一转,却已经知晓张世杰的想法。却又在脑海中一思索,比起江州,鄂州那边才是阻拦元军的好地方,不过按照路上的行程和元军的攻势来看,张世杰这是帕鄂州已失不好防守吧,所以才会选了江州,这里距离临安毕竟要近上一些,只要城内禁军尽出,坚持了几日各地的军队赶来便能够不畏惧对方了。

    想到这陆秀夫心中已经有了决断,自己想的的确更好,但是张世杰的却更加稳妥,此时不求别的就求稳妥,只要挡住了元军,别的将来总能够缓缓图之!当下也跪了下来道:“还请皇上发兵援救,将城中禁军派往江州,沿岸坚壁清野,布置妥当,阻拦元军南下,同时出缴各地,允许诏令义军,定能够阻挡元军。”

    皇帝一开始听了张世杰的话已经是心中大怒,怎的不回答朕的话,还反而说教起来了?禁军?现在城中也才多少?除去没有回来的三万,更有两万去了无锡,那剩下的五万难道尽数派出?那万一有那武馆的恶徒趁机在城中闹事,朕的临安怎办?何况,到底哪个是君?哪个是臣?朕都没有发问,你们倒是一个个急着逼迫上来了,哼,我宋家的朝堂几时如此了?朕身为天子,难道就要尽数听从你们的吗?

    想到这皇帝心中万般的愤怒,吼道:“朕还是不是皇帝,这天下的事情难不成便让你们决断吗?”

    “微臣不敢!”两人急忙跪下,但心中实在担心宋境安危,眼见着对方就要渡河而来,一旦过了河自己这边就在无险可守,那就危险了啊。当年的靖康之耻,自己等人难道还要在经历一回不成?

    那张世杰本就是武将提升,自然有着过人的胆气,而且此时已经是国危之时,当下便道:“回皇上,微臣鲁莽了,只是那元蒙来势汹汹却不可不防。不过城中禁军乃是三军翘楚,想要抵挡住元蒙的攻势,却只有那禁军才能够做到。”

    这话虽然是称赞的禁军,但是谁都知道禁军是皇帝亲自训练的,这话无疑就是在拍皇帝的马屁,不过张世杰说的也不错。这次的禁军皇帝本就是训练极其严格,又按照了武馆中丁一所书写的练兵手册来练就的,战力自然非一般,虽然现在仅有五万人了,但想来若是真拉到江州,必定可以抵挡一段时日。

    果然这样的一说,皇帝心中果然有些自得,尤其是用了丁一的东西来埋葬了丁一,顺便还练就出了一支训练有素只听自己命令的军队,当真是不错。这样一想,心里便痛快了,这才将所有的事情细细的捋上了一捋,也知道现在当真是危险之极,于是拉下脸道:“禁军现在仅有三万人马,如何抵挡元蒙百万大军?”

    不怕你说难,就怕你推脱。张世杰一听此言心中便知道皇帝这是答应要出兵了,不过怎的只有三万?随即却又想到了那些谣言,暗自叹息一声,看来无风不起浪,这事情难道皇上真的插手其中了?当真是自毁长城啊!不过此时也容不得他再去想别的,心中一阵思量,江州那边别无大城,而且有数条道路可以绕行,所以想要据城而守那是不可能了。不过对方若是渡河而来,想要快速的南下必定要经过江州,自己这些人在野战方面因为人数的关系或许别无建树,但是在水站上面,应当还是可以抵挡一阵的!

    张世杰不知道的是忽必烈出兵两路,一路由他亲自督军走的是襄樊之路,也如同张世杰所想的那般,正准备顺水而下直逼临安。但另一路走的是钓鱼城那边来的,准备从西北方直下去拦截南宋的军队,将宋朝一分为二,难以互救!

    可惜的是因为各路官员的离去,朝廷的情报来源已经极其的退化,所以另一路到得现在却也只知道钓鱼城大战,根本不知道钓鱼城之后还发生了什么事情。便是张世杰等人也因为心急的关系,只是注重于先做了防守,根本没有注意到走着上所写的钓鱼城大战。毕竟奏折上写了大战,就一定还在战斗中,不然的话就写沦陷不就得了?是以他们并不知道蒙古的另一路大军已经从西北方开来了,纵使他们真的在江州挡住了忽必烈,临安那边也甚是危险!这却不能责怪张世杰,他仅仅依靠着这片面的情报便已经做出了最准确的判断,如果能够从空空门等处在收到详细的战报,必定能够统筹安排好。

    皇帝想了想便道:“若是前往江州,朕又当许何人为帅?”

    张世杰听到这不由得一愣,旋即看了看四下,这事情可不是什么好差事,虽然能够统兵为帅,但是领着三万人马前去抵挡蒙古势如破竹的百万雄兵。这可是件天大的难事,弄不好小命就交代了,而且站在朝堂上的这些人哪个不是狡猾机灵之辈,此时一听见皇帝问话立刻深深的低下了头,心中还暗自祈祷不要挑上自己。

    张世杰看了一圈心中一叹,现在的朝堂上便是像样一点的统帅都找不出一个来了。心中长叹的时候,他却有心自荐,但是想到皇帝的脾气,这无疑是更加让皇帝见疑自己。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是万一因此事而弄得军心不稳,那上了战场便糟了。又看了看身边的陆秀夫,此人倒是可以,不过他会不会是赵括之流?咳,若是履善在此便好了,他正气凛然,文武双全倒是个大帅之才。

    他虽然和陆秀夫认识,但毕竟不熟,知晓对方有胆气、善谋略,但这次可是要打硬战的!是以张世杰才没有去推荐陆秀夫,在他心中文臣领兵,自开国以来只有两人能有这般本事带得出好兵,打得出水平。其一便是那岳武穆之后带兵出战的丞相,虞允文,其二便是那字履善的文天祥了!

    皇帝等了半晌,心中的不渝浮现于表,暗自忖道:难不成我满朝文武,你居然一个都挑不出来吗?

    却在这时,陆秀夫忽然说道:“启禀皇上,若是要统兵应敌,微臣以为非张世杰大人莫属!”

    张世杰一愣,随即叹了一声,他倒是无所谓自己能不能领兵出战,只是不忍国土、百姓惨遭凌辱,但是顾忌到宋朝皇帝的忌讳,是以始终没有自荐,却哪里会想到陆秀夫却忽然起来推荐了他。

    皇帝抬起头眼中闪烁着道道精光,心中踌躇不定,张世杰的能力他自然清楚,而且还不是武馆那一方面的人,但是要将自己训练出来的精兵教给他却又有些不放心,毕竟这三万一去,城中便只有两万禁军了,万一对方起了什么心思怎办?

    却在这时,堂外有司理太监乘着这时候朝中无人说话高声唱诺道:“边关急报……”

    众人闻言一愣,又有急报?难道又出了什么变故?

    皇帝心中一凛急道:“速速呈上!”

    那司理太监立刻传话,让侯在殿门外的探马快步的入内,又有皇帝身旁的太监上去接过了递折,双手交给了皇帝。

    皇帝边看边问:“战事如何,与朕详细道来。”

    “回皇上,蒙军虽然攻势猛烈,不过现在却被堵截在长江沿岸。又各地义军纷纷袭扰,他们搜集到的船只根本无法渡河,又怕在渡河只是被半渡劫之,是以现在蒙军被困在了淮南西路,鄂州一带。”

    皇帝看罢了奏折心中大喜,这可是听闻了对方连破襄樊长驱直入之后听到的第一个好消息,当下不由得便问道:“义军由何人领头?朕要好好的封赏与他!”

    “回皇上,是文天祥文大人组织的各路义军,又连同了那外号‘铁军’的义军才将元蒙的攻势挡住。”

    皇帝一愣,双眼微微的眯起,文天祥!铁军!这两方他都调查的很是清楚,一个祖父的时候就曾在丁一的学堂当过先生,后来那文天祥的父亲文仪在他十岁的时候也曾带他去了无锡,这样的人他又怎敢放心的施用?何况那铁军更是和丁一联系甚多,这两方都是丁一的那一派,难道是想告诉朕,这天下没了他武馆的帮助,朕就无法抵挡蒙军了吗?

    可恶!暗自唾骂一声,不再去想这书信上的请求援兵一事,反而道:“既如此,你先退下吧!”

    那探马心中急切,他可是记得文大人跟自己说过,一定要求的援军的,毕竟此时元蒙势大,虽然靠着地势勉强的阻拦住了他们前进的脚步,但毕竟不是长久之法!却哪里想到这话还未曾说出口,皇帝就要赶他走了,这刚才不是还和颜悦色的吗?怎的忽然就变了?难怪老人常言,伴君如伴虎,当真是说变就变啊,可是文大人的嘱托我又如何办呢?

    “皇上,臣虽然不才,但此时国难当头,却也当尽全力为国家、为天下、为皇上分忧,微臣推荐一员大将前去援助义军抵挡元蒙。”左手的一名文臣忽然站了出来,却是叫做陈宜中的刑部侍郎!

    皇帝看了他一眼心中一动,道:“荐何人?”

    陈宜中道:“属下知晓一人曾任武学尉,文武双全,乃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唤作‘孙虎臣’!”

    孙虎臣?没听过,皇帝心中暗想,自己的手下精兵不缺,缺的就是一个统帅,只要这人当真有本事,那便交给了他也好过交给了张世杰这些人。若是当真得胜归来,日后朕许以好处,自然又得一助力!此时心中猜想了一番,边关之危似乎已解,是以他不仅又有些想当然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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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武侠之黄粱梦介绍:
异界之人得奇遇穿越到了金庸世界。 在天龙、射雕、神雕等,这一个个耳熟能详的金庸世界留下了自己的足迹。 长生不老、容颜永驻,看他一个异世界的人如何在金庸世界里体会武功的奥妙。 又怎样在这武侠世界领悟人生,达到超凡脱俗的武道至境,又是因为什么会有这般的奇遇? 却偏偏穿越的过早,来到了天龙前的百年,不识书中人物的他又该何去何从? 且看他又怎样在这武侠世界之中纵横驰骋,又要怎样去弥补那些遗憾。纵横武侠之黄粱梦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纵横武侠之黄粱梦,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纵横武侠之黄粱梦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