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明代县令TXT下载明代县令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明代县令全文阅读

作者:风南轩     明代县令txt下载     明代县令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二十一章 极端的沈婉馨

    吕小小任凭徐秋涧就这样抱着,心里感觉万分踏实,尽管还刮着大风,但在这个男人的怀抱里,她已经不觉得冷了,因为这个男人给了她想要的温暖,不仅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灵上的,这个令她曾经产生过幻想的男人,此时就抱着她。

    起初的羞涩也终于渐渐化着了满脸热切,不禁将头轻轻贴在了徐秋涧的怀里。尽管动作很轻微,但仍旧让徐秋涧身子一震,这女子对他的好感已经越来越明显了,不成,不能让这女子产生想法,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赶紧风趣道:“徐某不仅将双手借给了吕姑娘,看来吕姑娘还打算借我的胸膛,是不是有些得寸进尺了!”

    吕小小顿时又变得羞涩了起来,赶紧将头挪开了他的胸膛,徐秋涧虽是笑着说的,他她也听得出徐秋涧的意思,顿时感觉万分失落,仰头看着徐秋涧的下巴,满是幽怨和彷徨。徐秋涧没敢看她,或许多看她一眼就会多给她一份希望。

    两人一路无话,直到快到满江红花船,吕小小才幽幽道:“已经快到了,徐大人还是将我放下来吧!”

    “可是你的脚...还是我将你抱回花船吧!”徐秋涧道。

    “不用了,我的脚好多了!万一被人看到,又该影响到大人你的清誉了,你回去吧!”吕小小主动挣脱了徐秋涧的双手,站在了地上。

    徐秋涧有些不忍,吕小小的声音已经变得淡漠异常,面对他很是冷淡了。徐秋涧自然知道,吕小小是在怨恨自己。心里很是惋惜,道:“那我看着你上花船再走吧!”

    吕小小像是自嘲一般的笑了笑,道:“算了,我不及婉馨姐漂亮,凭什么能让徐大人你的如此关心呢,你走吧!”说完自顾自的朝花船走去。

    徐秋涧一看,不由得一愣,吕小小看上去腿脚哪里有什么不便,根本就没受伤嘛?徐秋涧了然的点了点头,刚才居然是她故意装出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要自己抱着他回来,这完全是情窦初开的小女子出于渴望和幻想下惯用的伎俩。可惜刚才已经被徐秋涧无情的摧毁了。难怪吕小小会突然对他这么冷淡了。

    徐秋涧心里有些后悔,觉得这样对吕小小是不是有些太残酷了,对她喊道:“自古多情空余恨,只怨不曾早缝缘!吕姑娘,我相信你会找到一个对你很好的如意郎君。”

    吕小小身子一顿,回头对徐秋涧笑了笑,道:“大人谱写的谱子也很好听!”说罢,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只是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滚落个不止。

    徐秋涧摇头叹息了一声,大步离开了。

    第二天,罗师爷向他辞了行,带着雯儿买来的诸多东西,准备回渠江县了,临走前,徐秋涧向他交代了一些事,又将自己为王怜香买的那份生辰礼物一并交给了他,让他代为转交,之后又派了另一个男侍卫沿途与他一起回去,就当是护送他。

    送走罗师爷后,徐秋涧又去了满江红。找到了沈婉馨,进到她的花船,四下看了看,并未发现吕小小的身影,这才终于定了定神,由于昨晚的事,徐秋涧今天还不想与她直接照面。

    “大人...大人...大人!”沈婉馨幽幽的喊声传来,接连喊了三声,徐秋涧才如梦初醒过来,尴尬的看着沈婉馨,一拍大腿,道:“哎!真是糊涂,本来昨天夜里我又为沈姑娘你谱写了一段曲子,但今天来的匆忙,给忘了...”当然,这是为了掩饰尴尬才故意这么说的。

    “没关系的!大人两天就已经赠了婉馨两部曲子了,婉馨很感激了!”沈婉馨淡淡一笑。这是她答应徐秋涧的,见他要微笑面对。

    徐秋涧看在眼里,很是高兴,终于看到这冰美人融化的一角了,笑道:“不用的,若能换的红颜一笑,我天天赠你一曲也没关系!”

    沈婉馨低下了头,脸上有些红晕,心里甜甜的。“大人以后可以直接叫我的婉馨吗?”

    徐秋涧心头一喜,两人的关系已经有些微妙了,如今听她这么一说,说明关系又进了一步,道:“当然,我正求之不得,带上姑娘二字总觉得有些生分了!”

    沈婉馨欣喜的点了点头,道:“昨天听小瑶说,大人忙于公事,今天怎么会有空到婉馨这里来了呢?”

    “额!就是想来看看你而已!”徐秋涧笑道。

    一听,沈婉馨自然是欢喜异常了,“大人,你先坐一会,我给你沏一壶茶去!”沈婉馨将徐秋涧迎到了桌旁坐下,自己进了内屋,不时,就端着一壶热气腾腾的茶水出来了,徐秋涧鼻子尖,一闻茶香就知道是上好的龙井。

    沈婉馨将茶放在了桌上,道:“这茶水是才烧开的,还有些汤,晾一会才能喝!”

    徐秋涧点了点头,道:“这龙井茶可是好玩意,婉馨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是从我老家带来的!”沈婉馨道。

    徐秋涧有些诧异,道:“难道你是江浙一带的人?”

    沈婉馨点了点头,道:“我老家是杭州的!”

    徐秋涧有些欣喜,沈婉馨第一次开始向他吐露了她的来历。“都说杭州一带出美女,如今一看,还真是!先前有个柳慧儿,之后又有个沈婉馨。不错,什么时候还真想去看看。”徐秋涧啧啧称道。.

    沈婉馨微微一愣,随即又有些脸红,嗔了他一眼,就要帮徐秋涧倒茶。

    “据说,曾经怀虚公子也经常来找你们,对吗?”徐秋涧不经意问道。

    沈婉馨身子一震,手里的茶壶一下拿斜了,滚烫的茶水一下撒在了她的手上,顿时雪白的皮肤都汤红了。徐秋涧一见,赶紧将她的手捏了过来,很是心疼。“怎么这么不小心...”

    “不用你管...”沈婉馨像是受了什么刺激,顿时把手收了回来,jǐng惕的看着徐秋涧。“你并不是为我而来,是来打听怀虚公子的死因,对吗?”

    “不...不是,我只是顺便问问而已?”徐秋涧赶紧道。

    “徐大人什么时候也变得花言巧语了?没错,之前是我骗了你,我认识怀虚公子!而且他的死和我们十二金钗也有关,你抓我吧!”沈婉馨的话顿时变得淡漠了起来。

    “婉馨!你...你怎么了?我只是想问问而已?”徐秋涧看着沈婉馨对他冷淡的表情,更是心疼了。也不顾她的反抗,站起身,直接将他搂住了。这个外表弱肉的女子,没想到想事如此极端,徐秋涧不希望刚对她建立起的信心付诸东流。“婉馨,你放心,我永远不会害你的!”说着有用手轻轻拍着她的香肩。终于许久后,沈婉馨才平复了下来。

    “我知道!你喜欢我对吗?”沈婉馨不再挣动,仰起头认真的看着徐秋涧。

    既然都说道这份上了,徐秋涧决定还是敞开心扉,捅破两人之间最后的感情关系!点了点头,道:“那你愿意跟我走吗?”

    PPS:老天啊...纵观全网站的其他小说,有的更新仅十万字,送花的,投票的,都不下上千了,为何我都更新了三十万字,鲜花才仅仅两百朵啊,至于贵宾更是少得可怜,这也太打击人了啊!尽管我是新人,写作能力有限,但也不能这么对我啊,至少我坚持更新了啊,甚至还在努力存稿呢?

    我仔细对比了一下,本书的人气比其他新书并不差多少,可为何送花和投票的这么少啊,阿门...难道看本书的书友们都是网站的贫农么?太让人伤心了啊...今天两章 第一章送到。

第一百二十二章 探问

    望着徐秋涧满脸诚恳和认真的样子,沈婉馨有种冲动,那就是抓住他的手永远不想放弃!使劲点了点头,答应道:“愿意...我愿意!”说罢,幸福的依偎在了徐秋涧的怀中。

    徐秋涧大喜,稍沉吟了片刻,放低了声音道:“婉馨!我有必要告诉你!我已经有了妻室,给不了你什么名分,你也愿意吗?”

    “嗯!只要你心里有我,我不在乎的!”沈婉馨幽幽说道。

    徐秋涧不由得将沈婉馨楼的更紧了,道:“好!等我办完这个案子,我就带你跟我走。”

    “那你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沈婉馨挣脱徐秋涧的怀抱,有些彷徨的看着他。

    徐秋涧理了理她柔顺的青丝,说道:“放心吧!我只要揪出江上那假扮柳慧儿的人,我们就回渠江县。”

    沈婉馨愣了一会了,道:“秋涧,你能答应我,不要再管这案子了吗?或许柳慧儿没死,那假扮之人,就是他自己呢?婉馨相信她也是命苦之人,扮鬼吓人也是有她的苦衷,再说被吓死那几个人都是坏到骨子里的人!她这样做也是为民除害啊!”沈婉馨一眨不眨的看着徐秋涧,脸上满是祈求。

    徐秋涧拖着她尖尖的下巴,叹道:“婉馨你太天真了!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就算被她吓死的那几个人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也要有国法来惩治,而不是她这般草芥人命的!”

    “可是...”

    “婉馨,你不用再说了,我已经开棺验过尸了,柳慧儿确实是死了,那假扮她的一定另有其人!我必须要揪出来!”徐秋涧毫无置疑道。

    沈婉馨千千素手捂着小嘴,惊讶不已,道:“你...你们掘开了柳慧儿的坟?”

    “是啊!怎么了?不过就撅了她的坟啊!干嘛这么惊讶?”徐秋涧笑道。

    沈婉馨许久才镇定下来,道:“我...我只是觉得人家毕竟生前也是一代佳人,你们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唐突她了!”

    当初确定坟墓里的尸骨是柳慧儿时,徐秋涧又如何不叹息万分呢!沈婉馨会这么想,倒也不算奇怪。无奈道:“为了验证她的身份,我们不得不这么做!”

    听徐秋涧这么说,沈婉馨惋惜不已,道:“生前曾是众捧花,死后谁人恋残香!或许男人都是心猿意马,容颜不再,又为何而爱呢!”

    徐秋涧心里洛洛一瞪,这小妮子又开始感慨了,赶紧道:“牡丹芬芳虽不在,君愿长待花再开!婉馨,你放心,只要你愿意,我会一辈子都守候在你的身边的!你无须感慨她人,知道吗?”

    沈婉馨一听,心里顿时暖暖,不禁再次涌入徐秋涧的怀里,也许是太过用力,触碰到了烫伤的手,顿时一阵轻哼。

    徐秋涧刮了刮沈婉馨的琼鼻,调笑道:“我的小娘子!还是先把你手里的烫伤抹点药吧!不然我可要心疼了!”两人的感情关系既然已经确立,徐秋涧自然也就大胆的多,说话也放纵了。

    沈婉馨红着俏脸,微微点了点头,独自进了内房,取出了一个小木匣子,打开一看,装的满满的瓶瓶罐罐之类的,都是些伤疮跌打的外敷药。

    看来沈婉馨倒还有些医学常识,自己的房间随时都备着药箱。徐秋涧取出一个小瓶,据沈婉馨说里面是专治烫伤的药,至于是如何配置的,徐秋涧却不知道,自己虽说是法医出生,一般医学常识是有的,但对于古代有些稀奇八怪的药物,却知之甚少了。徐秋涧掰开盖子,一股淡淡的药香飘散而出,却不知是何种香?徐秋涧轻轻将药液慢慢涂在沈婉馨的手上,又取出一块纱布轻轻为她将受伤的手背包了起来。

    做完后,徐秋涧让沈婉馨将木匣子收了起来。才道:“婉馨!案子上有几个问题我必须得问你?但你不要误会!要相信我,知道吗?”

    见徐秋涧说的郑重其事,沈婉馨只好答应了,道:“那...那你问吧!”

    徐秋涧点了点头,问道:“你能将怀虚公子是如何掉入江中的经过讲给我听一听吗?”

    沈婉馨俏脸有些涨红,很是担心的样子,徐秋涧伸手握住了她冰凉的玉手,道:“不要怕,据说怀虚公子生前是柳慧儿的知音,也是最后一个见过柳慧儿的人,他的死对我办案很重要,若真是他因调戏你们失足摔下江去,被淹死的,我不会为难你们十二金钗的!”

    沈婉馨紧咬红唇,许久,才点了点头,道:“那天,怀虚公子拿了两百两银子给妈妈,说让我们十二金钗同他一起畅游江水,我们只得同意了,怀虚公子很有才华,我们在花船的甲板上摆了一些酒菜,陪他一起饮酒作诗,后来他又帮我们画画!之前先给小小和萍儿各画了一幅,最后又想为我画,但当时我没心情,所以拒绝了,但他不依不挠,缠着我非要帮我画,加上他又喝了一些酒水,有些醉意,便对我拉拉扯扯的,我对他有些不满,瞪了他一眼,他只好作罢,又连连向后退去,竟不当心踩到了船沿上,就掉下了江去。”

    徐秋涧眼珠子不断转动,这怀虚公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还无法下定论。梦鸳鸯的老鸨说他是因调戏沈婉馨不慎滚落江里,但从沈婉馨的话上看,这怀虚公子好像并不是那种十分猥琐之人。当然这个问题已经无关紧要了,毕竟他的确是掉入江里淹死的。

    不过有一点,倒是让徐秋涧十分可疑,据梦鸳鸯的姑娘说,怀虚公子明明家境贫寒,竟出手如此阔绰,动不动就拿出百十八两逛花船,甚至还曾拿出一万两银子为柳慧儿赎身,这其中恐怕另有隐情。道:“那他曾经经常来你们这里吗?”

    “曾经我们没来的时候,就不知道了,不过自从我们姐妹来的时候,他就三天两头过来一次,还经常让我和小小去陪他呢!”沈婉馨道。

    徐秋涧一阵沉思,沈婉馨的话倒和梦鸳鸯的老鸨说的很像,这怀虚公子是越来越神秘了,一个锒铛秀才,为何会突然这么多银子?那这银子又是从何出来的?当晚他是最有一个见过柳慧儿的人,那柳慧儿的死会不会和他有关呢?若果真是他逼死了柳慧儿,那为何后面又会为之伤心一两天?想必他对柳慧儿是附有真感情的,他总不可能会逼死自己心爱的女子吧!

    再说,当时柳慧儿正chūn风得意,没必要会自杀啊!那到底是何种原因让她有了自杀的念头呢?突然徐秋涧心里头一闪,突然想起那个被他搁浅在一边的齐家三少爷,结合种种蛛丝马迹,徐秋涧心里顿时蹦出个大胆的猜想来....

    徐秋涧愣了片刻,看着沈婉馨,道:“ 齐风出事的当晚,来找过你吗?”

    沈婉馨脸sè微微一变,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事实上齐风当晚确实找过她,她本不想承认,但面对徐秋涧那双睿智jīng明的眼眸,她无法撒谎,终究点头承认了。“嗯!那晚他确实来找过我。”

    “那他找你干什么了?”

    “他让我为他扶了一首曲子,点了些炒鸡丁和酒水吃,半夜才离开的!”沈婉馨答道。

    徐秋涧点了点头,沈婉馨虽有些迟疑,但说话却对答如流,说的应该都是实情,再说她都将终身托付给了自己,也没必要对自己撒谎。

    PPS:兄弟们,书友们,本书的新书期快过了,可能即将面临下榜了,至于推荐,也快终结了,责任编辑我一一直没联系上,以后在网站的历史分类上应该找不到本书的名字了,但我仍旧感谢大伙对本书的支持,相信本书,相信作者,本书绝不会断更,我一定会将本书写出一个圆满的结局的,求鲜花,求收藏,更求贵宾啊,每当看到本书主页上那如此惨淡的数据时,别提我心里有多难受了呀......第二更送到,今天没了哦...呵呵!

第一百二十三章 虚惊一场

    徐秋涧向沈婉馨打听了一些关于案件的事,又陪她聊了一个时辰后,就准备离开了,沈婉馨则有些不舍!“才来这么一会,就又要回去了吗?”

    徐秋涧叹息道:“案子上还有些事我要回去处理一下,所以不好耽误!放心,明天我又还会来看你的。”心里却是担心被雯儿发现。

    沈婉馨只好点头同意了,道:“哦!那你回去吧!我会等你的!”

    见沈婉馨一脸失落的样子,徐秋涧有些于心不忍,道:“既然我都要回去了,你是不是该有所表示呢?”徐秋涧酷似玩味的样子,故意将脸凑了过去,并指了指脸上。

    沈婉馨自然是知道徐秋涧想要她干嘛?顿时羞红了个脸,嘴上去却明知故问的咕哝道:“你要干嘛呢?”

    徐秋涧一阵无语,这样的表示沈婉馨怎么还会看不懂呢,这小妮子显然是故意的,装着气恼道:“你...你这女人这么这样呢?别家姑娘千里送情郎,都是含情脉脉的,你...你就如此草草的打发我啦?”

    沈婉馨更是羞涩了,小心翼翼的瞧了徐秋涧一眼,小声道:“那你要我干什么嘛?”

    “亲我一下啊!我的姑nǎinǎi。”徐秋涧又好气又好笑。.

    沈婉馨面对徐秋涧大胆开放的言语,羞得不行了,“可...可人家都还没嫁给你啊!怎么可以...”

    这沈婉馨虽出生红尘,但毕竟是卖艺不卖身的名女,况且加上曾经xìng格内向忧郁,这矜持的思想必定吸收了不少,想要她主动献吻,可能是难上加难了。徐秋涧一阵沉吟后,才道:“你早晚都是我徐秋涧的人,早一天亲我和晚一天亲又有什么区别?况且这是我徐家的家规,以后过了门你可要遵从的,现在先让你适应适应才是,知道吗?”

    “这...这...怎么能有这种家规呢?”沈婉馨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徐秋涧一阵好笑,道:“你不肯亲我,是不是不想嫁给我啊?”

    沈婉馨一听,连连摆手,道:“不...不,不是的!”想了许久,才一咬红唇,妥协了。“我...我亲就是了!”说着迅速在徐秋涧脸上轻轻啄了一下,便飞快的缩回了头,撇过一边,看也不敢看徐秋涧一眼。徐秋涧乐坏了,沈婉馨红霞都爬上脖子,这女子似乎跟王怜香是同一类型的!遇到一点点尴尬就容易红脸。

    徐秋涧满意的点了点头,搬过了沈婉馨的身子,道:“这才差不多嘛!”说着,趁沈婉馨不注意,迅速吻上了她的香唇。沈婉馨顿时一惊,想挣脱开去,可徐秋涧的双手就像两条牢牢的铁链一般束缚住她,让她的反抗没有丝毫效果。

    徐秋涧直到将沈婉馨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才满足的松了口。沈婉馨心里砰砰直跳,像是一万只小鹿在撞一般,有些羞恼的看着徐秋裥,“你...你...你怎么这么欺负人!”说着又一下撇过头,不敢触碰徐秋涧的眼睛。

    徐秋涧终于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好了!婉馨,现在你就真正是我的女人了,你想逃也逃不掉了!”说完,便笑着离开了。沈婉馨望着徐秋涧离去的背影,则眼神变得迷离了起来,“难道这就是爱吗?我想做你的女人,可到时你还会要我吗?”

    回到客栈,徐秋涧将展龙和蔡宏叫道了房间,向他们交代了一些事,让他们出去了。昨夜在江边等候了一个晚上,徐秋涧现在有些困乏,再说今夜可能还要到江边去等,所以想先睡一会,但刚躺下不久,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徐秋涧不耐烦的打开房门,见是雯儿笑嘻嘻的跑了进来,手里还捧着一件崭新的衣袍。

    “雯儿,我现在困乏的厉害,要不你等我睡一会再来找我好吗?”徐秋涧无奈的摊了摊双手。

    “行了,我知道,我来就是给你拿一件换洗的衣服,快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吧!我好拿去让小翠

    和琳儿洗洗!”雯儿道。

    徐秋涧老实照做了,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交到了雯儿的手里。雯儿接过袍子,拿到鼻间嗅了嗅,不由得皱了皱秀眉。徐秋涧一见,以为是自己衣服上有汗臭味呢,道:“不会吧!我那件衣服昨天才换的,再说又不是大热的天,不可能会有味道吧!”

    雯儿负气道:“怎么会没有?味道还挺大的呢?只不过是桂花香的味道!快说,你身上怎么会有这种香味的!”

    徐秋涧心里洛洛一瞪,糟糕!刚才一定是和沈婉馨拥抱的时候将她身上的桂花香带了回来,不由得有些叫苦起来,女孩子天生对男人身上的味道很敏感,尤其是对自己心爱男人身上的味道,这会令她们产生一个想法,那就是自己心爱的男人在外面有了其他女人,这是一种危机的信号,因此质问味道的来源,就成了女孩子们捍卫尊严和爱情的第一步。

    “这...这,这我刚才路过一处桂花林,可能花香是从那里沾上的吧!”徐秋涧干笑道。

    雯儿挑了挑秀眉,道:“是吗?这大冬天的,桂花林里居然还会开桂花,真是罕见呢!”

    徐秋涧脑袋一翁,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这不是搬石头砸了自己家脚吗?“雯儿!...这...我...”徐秋涧一时语结,他本想在等几天才会雯儿将自己和沈婉馨的事,但现在弄巧成拙了。

    “雯儿不是什么不通情理之人,只要你喜欢的,你尽可以带回来,但你没必要骗我!”雯儿眼中却已经有泪花在闪烁了,说着,才便抽泣着甩门离开了。

    “雯儿...”徐秋涧赶紧追了出去,刚出门没多久,又看到雯儿回来了,对他道:“你不用担心,我不是那些小女子,动不动就干傻事的,你先回去睡觉吧!明天晚上之前,我会等你给我解释的!”说完又转身走了。

    徐秋涧一见,只好回到了房间,刚才还困意叠生,经过这么一闹,顿时心乱如麻起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雯儿本来就是个坚贞终一的女子,如今自己骗了她,也不知她心里又多难过,但现在又不好去解释什么,所谓yù盖弥彰,一味的解释,反而会让她更反感。既然雯儿给了他一天的时间,徐秋涧决定明天就将自己和沈婉馨的事给她坦白。

    如此想着,徐秋涧才慢慢平复了心境,渐渐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徐秋涧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了,不耐烦的从床上翻爬了起来,冲着门外问道:“谁啊?是雯儿吗?”

    但门外并无回应,仍旧只听到咚咚的敲门声传来,徐秋涧有些皱眉,只好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衣服,走到门前,伸手打开了门,顿时,他只觉得一股凉飕飕的冷风扑面而来,但门外却空荡荡的,没看到什么人影。他又将头伸出门外,朝房门左右两侧看了看,但依旧没发现有什么人。

    “奇怪了?”徐秋涧一阵纳闷,退回了房间,又从新关上了房门,然而刚一转身,不由得一愣,一个白衣飘飘的婀娜女子正背对着他,站在床跟前。女子是背对着他,自然看不清容颜,徐秋涧惊道:“姑娘你是?你怎么进到我的房间的?”

    女子并未回答他,也没转过身,甚至连身子动都没动一下,徐秋涧有些气恼,这太没礼貌了,大步走到女子的背后,不由得放大了声音,道:“姑娘,你到底是谁?请你转过身来!”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女子果然猛地侧过了头,不过她的头却无半点血肉,白骨惨惨,整个就是一个骷髅头,只是空洞深陷的眼孔中有两团绿幽幽的火苗在不断跳动,外露的嘴上满是锋利森然的牙齿,看上去甚是狰狞!

    “啊...鬼啊...”徐秋涧吓得一声大叫,猛然翻坐了起来,仔细一看,自己竟还在床上,原来是一场梦,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摸了摸满是汗水的额头,背脊也有些发凉。一阵苦笑,看来真是rì有所思,夜有所梦啊!这几天被鬼船的案子弄得头疼不已,居然睡觉都做噩梦了。

    PPS:今天就一章了哦...求收藏啊!

第一百二十四章 鬼魅

    徐秋涧穿好衣服,走出房间,看了看天,有些暗淡了,看来快黑了。眼角余光一扫,就看到琳儿正抱着一大包衣服走了过来,看来是收衣服回来,徐秋涧向她招了招手,将她叫了过来。

    “雯儿没和你在一起吗?”徐秋涧问道。

    琳儿转了转眼珠,道:“雯儿小姐今中午就出了门,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徐秋涧一愣,“什么?出去这么久了还没回来?你知道她到哪里去了吗?”徐秋涧有些心急了。

    琳儿大眼睛闪了闪,摇了摇头!徐秋涧有些站立不安了,着急的开始在地上来回转圈了,还不时搓着手,“这丫头片子说了不干傻事?怎么一赌气就搞消失呢!这万一要出个什么事,哎…”徐秋涧唉声叹气,不敢再往下想了。

    一旁的琳儿见他着急的样子,忍不住掩嘴偷笑了起来,徐秋涧自然看到了,大眼一瞪,喝道:“你笑什么?还不赶紧找人给我去找!”

    琳儿不理,笑的更厉害了,徐秋涧硬是愣住了,这丫头在搞什么?琳儿笑了许久,才嗤声道:“大人,你着急起来怎么就那么糊涂呢?雯儿小姐正在房里教小翠姐作女红呢!不信,你看看她房间里就知道了啊!真是没见过你这么冒失的。”说着又笑了起来。

    徐秋涧赶紧侧身朝隔壁房间看去,只见里面灯火阑珊,门纸糊上还投出两个女子的影子,顿时心里安定了下来,赶紧就走到雯儿的房门前,想敲门进去,但立即被琳儿小声叫住了。“大人,我看你现在还是先别进去了,雯儿小姐今天一直骂你是大骗子,好像有些生你的气呢!”

    徐秋涧有些哭笑不得,看来雯儿还真是憋了不少气,可能到现在都还不想见自己,只好作罢,等明天了。徐秋涧下了楼,展龙和蔡宏已经回来了,将二人叫道自己的房间,长谈了许久,他才心情沉重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三更天,徐秋涧有独自来到了嘉陵江边,试图等待鬼船的出现,今夜和昨天夜里大致一样,同样是夜黑唯一不同的就是天空多出了一个毛月亮,所谓毛月亮就是指月亮的光线极其暗淡,看上去朦朦胧胧,月亮的边缘上有一层毛刺刺的月光,又称月晕。

    月sè暗淡异常,一点也照不明黑夜,无论是江边的芦苇,还是桑林里光秃秃的桑木,都是隐隐绰绰,暗影婆娑的的样子。江风依旧,不过徐秋涧今天倒穿的比较厚实,还披上了一件貂皮长袍,感觉倒也没昨夜那般冷了。

    徐秋涧先在上游和中游的岸边等了一会,但没等到鬼船出现,又只好回到了下游,行走间,不经意都到了梦鸳鸯花船的不远处,想到沈婉馨,徐秋涧本想进去看看她,但毕竟正事要紧,只好克制住了。这时,一个女子从一艘花船里走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朝徐秋涧挥手。

    徐秋涧一怔,由于天太黑,他虚着眼睛看了半天,才看清楚,这女子竟是沈婉馨的丫鬟小瑶,前几次去找沈婉馨,都是这丫鬟领着他去的,两人倒也熟悉了。小瑶很快走到徐秋涧近前,向徐秋涧道了万福。徐秋涧这才看清,小瑶的左手还提着一个篾制小篮子,不过是用盖子盖起来的,看不见里面是什么,右手则提着一个酒壶。

    徐秋涧一阵诧异,“小瑶,这么晚了,你这是干什么?”

    小瑶道:“我家小姐知道大人你今晚要在江边捉‘鬼’,所以特地给大人熬了鸡汤,让我拿来!”

    徐秋涧有些欣喜,道:“真是难为你家小姐了!”

    “大人还需要和我家小姐这么客气吗?”小瑶掩嘴偷笑,大有深意的说道。

    徐秋涧一阵干笑,“是…是…那把鸡汤留下!”小瑶依言,将鸡汤递给了徐秋涧,又将手里的酒交过去,道:“还有这壶酒!喝酒不仅可以暖和身子,还可以壮胆呢,大人放心,这酒不是很醉人的,大人放心喝就是了!”

    徐秋涧心想,这沈婉馨还想的真周到,不由得更是欢喜了,接过了酒瓶,对小瑶道:“好了,这天气有些寒,你快回去!免得着凉了。”

    小瑶笑着点了点头,又福了福腿,便回了花船。徐秋涧提着竹篮和酒罐子,找了一处干芦苇丛,坐了下来,将竹篮打开,顿时闻到一股香喷喷的味道,正是一小锅满满的鸡汤,不由得胃口大开了。说实话,在客栈里,由于雯儿和他赌气,晚上也没下来和他一起吃饭,弄得他也没多少胃口,吃了几口,就放了筷子,现在腹中也有些空荡荡的,这锅鸡汤真是来的及时!

    徐秋涧一边吃着鸡肉,一边喝着烧酒,都说喝酒暖身,还真说得不错,半罐子酒下肚,身体里变得暖洋洋的。徐秋涧酒量尚好,再加上古代都是些低质量的水酒,自然醉不了他。眼看砂锅里的鸡肉也吃了大半,徐秋涧才感觉肚子已经很饱了!

    抬头看了一眼夜空,只见暗月已经被一片乌云遮住了一半。徐秋涧不由的想起一些yīn阳先生经常说起的一番话来。---每逢月晕之时,便是阳间yīn气最重的时候,而乌云盖月更是鬼门关大开,一些冤魂厉鬼便会重返阳间复仇!

    徐秋涧古怪的想到,当前黑云遮住了半边月亮,那江上的鬼船是不是也应该出现了?想着想着,徐秋涧不由得哑然失笑起来,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疑神疑鬼的了!然而刚笑了一会,他的表情就一下凝固了,却见江面上一盏红彤彤的火光缓缓升了起来,越来越明显,徐秋涧双眼大瞪,有些惊骇,那光亮正是他之前看到的那艘诡异的花船,船头一个衣阙飘飘的女子同样端坐着抚琴,阵阵幽幽森森的琴音和歌声随之响了起来,歌声听上去极是婉转,但此时却有些让人头皮发麻。

    鬼船这次并未向江岸驶来,却是直接朝上游漂浮而去,徐秋涧惊愣了许久,才回过了神,此时他的心里可是百味陈杂,古怪,惊疑,还稍稍带着一丝紧张,这奇异的场面就如同海市蜃楼一般在眼前晃过,然却又与之不同,女子弹唱的声音缭绕耳粱,清楚异常,这完全违背了自然现象所能解释的范围。

    顾不了那么多了,赶紧站了起来,将手中酒罐子里的酒水一股脑喝了个光,顺势将空罐子想后扔了出去,罐子被啪的一声摔了个粉碎。之后,徐秋涧便直接追着花船飘去的方向而去。

    鬼船灯火一闪一闪,不时,就飘到了上游,缓缓向江岸靠去,在一片枯萎的芦苇荡中消失了。徐秋涧也恰好尾随而至,一见,有些急了,赶紧又追到了芦苇丛边,这芦苇丛是江边的一处浅滩,但水深却也不浅,徐秋涧不敢再前进了。鬼船可能就在芦苇荡里面,徐秋涧找了一处芦苇较少的位置,轻轻拨开眼前的干芦苇。顿时眼睛一亮,鬼船果然就在里面!而且这里位置俱佳,将鬼船的整个船身都看的清清楚楚的。破败腐朽的船身不断在浅滩的江水上晃荡不已,船楼上破碎的白sè床帘被风刮得哗啦啦直响,偶尔还夹着一阵阵吱呀吱呀的声音,是船楼上的破窗门被风吹得来回响个不停!

    船头上已经没有了那白衣女子的身影,不过船楼里则红灯明火的,隐隐还有女子的笑声传出,只是这笑声听上去异常干涩,有些诡异。

    徐秋涧眉头一皱,一声大喝,“我倒想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徐秋涧走到了船头的一侧,这里是一处干地,伸手便能够勾着船头上的船沿,二话无说,直接翻上的鬼船的甲板,缓缓朝船楼大门走去。

    徐秋涧看上去还算镇定,直接大步走进了船楼,刚走进船楼,身后那两扇破碎的大门就砰然自动关闭了,跟猛鬼电影里面的场面很像,徐秋涧不由得眼皮一跳,这绝对是对一个人的意志考验,他不相信有鬼,但深陷这样的环境,同样需要超强的毅力和胆量才行。

    屋子里一片狼藉,和之前见到的一样,只是那张破旧的木桌上点着两盏的蜡烛,异常明亮耀眼,屋子里看的十分清楚。突然,一声诡异的女子笑声从背后传来,徐秋涧心里一紧,立马回头,却只看到一个淡淡的白影瞬间从眼前消失。

    “装神弄鬼的人我见多了!我就不信,你柳慧儿就真成了鬼!”徐秋涧大声喝道,平复了心里的紧张。

    “嘻嘻…嘻嘻…”又是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笑声。徐秋涧表情有些僵了,因为这笑声竟是从他耳畔传来,徐秋涧耳垂有些发凉,急忙用余光瞟了瞟一旁,则又只看到一个白影消失。

    “啊!”徐秋涧忍不住一声大喝,猛然朝后退了几步,他感觉根根神经都紧绷了起来,“故弄玄虚,何不就此现身,让我看看的你的真面目!”

    “嘻嘻…嘻嘻…”同样还是听到笑声响起,徐秋涧已经注意到了声源,则是靠里面的墙壁处,一个雪衣飘飘的女子一下没入了墙壁当中,不见了踪影。这一幕差点将徐秋涧惊倒在地,一个活生生的女子,竟突然在墙上消失,这太颠覆科学了。

    徐秋涧心里有些发凉!连串的疑惑和震惊全部涌上心头。就在这时,墙壁后面的房间灯火突然亮了起来,徐秋涧一愣,赶紧走到门前,一脚将房门踹开,定神一看,顿时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内屋的高台上,一白衣女子正端坐在一张方琴前愣愣发笑,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他,眼神极其古怪,有嘲讽,有轻蔑,更有恶恨。

    徐秋涧满是震惊,因为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画中女子柳慧儿,绝美的容颜,娇巧的身姿,满头的桃花头饰,如出一辙。不过她此时那诡异的表情,让人看着有些可怕!

    徐秋涧感觉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开棺验尸时,经过数人的指认,已经确定柳慧儿确实是死了,而之前又有不少人说见到了柳慧儿,想必他们见到的就是眼前这鬼魅一般的女子,她看上去是如此的真实,但却又极其飘渺!她会凭空消失,也会隔墙进屋,这绝对不是人为伪装得出来的。这莫名的现象,大大的冲击了徐秋涧的无鬼神信念!

    “是人是鬼!我抓到你就知道了!”徐秋涧尽管胆惊胆寒的,但终究难以相信鬼神一说的,这是法医的本要素质。大步朝柳慧儿走去,一把揪住了柳慧儿的手,本能向上一扯,顿时撕拉一声,一条血淋淋的手臂被他扯了下来,徐秋涧脸sè大变,一条狰狞的手臂连同衣袖就直接被他撕了下来,捏在了手里。徐秋涧迅速将断手扔了出去,再看坐着的柳慧儿,依旧愣愣发笑的看着他,不过恨意却更浓了!

    徐秋涧大惊,赶忙就要后退,但似乎有些晚了,只见柳慧儿表情顿时变得狰狞起来。嘴上邪恶着说道:“该死…都该死…男人都该死!”紧接着嘴唇一张,竟露出满口锋利无比的牙齿,原本明亮的眼睛也顿时鼓突了出来,眼球里还布满了鲜红的血丝。整个一颗头变得突然膨大了起来,如同一只嗜血的怪物一般,狰狞异常,直接朝徐秋涧的脑袋一口咬了下来!

    “啊!”徐秋涧吓坏了,这突如其来的巨变当真让他始料未及,他的心都蹦到嗓子眼了。他终于明白齐家三公子和那帮家丁为何会被活活吓死了,这样恐怖的一幕,相信任谁见了都难以承受得了。还好徐秋涧的心里素质还不算差,并未吓得背过气去。但刚想退让,他就感觉脑袋一阵晕沉,一下昏死了过去。

    pps;哈哈,有些意外!大伙猜测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呢?4000字大章哦,下午还有一章,求收藏和鲜花呀……

第一百二十五章 推心置腹

    不知什么什么时候,徐秋涧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滴在了脸上,凉凉的,还听到有女子的哭泣声,徐秋涧缓缓睁开了眼睛,一看,竟是雯儿将他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哭的梨花带雨,冰冷的眼泪滴在了他的脸上将他弄醒了。

    “秋涧哥哥!你…你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们了…呜呜…”见徐秋涧醒来,雯儿惊喜不已,不由得又哭了起来。

    徐秋涧轻轻挣脱雯儿的怀抱,打量了一下四周,一看竟是在客栈的房间里。问道:“雯儿!我怎么回来的?”

    “你还说呢!昨天夜里你一个人道江边干嘛去了?整夜都没回来,早上我和蔡大哥几人才在江边找到你,看到你浑身冰冷的躺在江边,我还以为你…已经…呜呜…”雯儿有忍不住伤心的哭了起来。

    徐秋涧想起昨天夜里发生的事,都心有余悸,为了不让雯儿担心,他自然不能说实话了。轻轻帮雯儿擦干了眼泪,道:“傻丫头,别哭了!看你都哭成小花猫了,我不是好好的吗?昨天夜里本来是想在江边转转,不料有些头晕,晕了过去!”

    “你还想骗我们吗!你看你手上是什么?”雯儿止住哭声,不满道。说着又拿起徐秋涧的左手掌伸到徐秋涧面前。徐秋涧眼睛一凝,不由得吓了一大跳,只见自己的手掌上有一行小字,---多管闲事者!必鸡犬不宁。这些字是用的鲜血写的,虽然已经风干了,但看上去还是那么鲜红狰狞,让人发忌。

    “这…”徐秋涧不好解释,一时无语了。

    雯儿担心的看着徐秋涧,说道:“你一定是见到了那女鬼柳慧儿,对不对?秋涧哥哥,答应我,我们不查这案子了,我们回家好不好!”说着说着,雯儿又哭了起来。

    徐秋涧为难道:“雯儿,这案子刚有些眉目,我不想半途而废,在等我两天好不好?”

    雯儿坚决摇头道:“不行,我不管,我不能让你冒险的!柳慧儿害死了那么多人,万一你也…呜呜…我不会答应的!”

    徐秋涧一阵无奈,不想让雯儿担心,只好先暂时点头答应了。见徐秋涧同意了,雯儿喜出望外,赶紧道:“好,我们说定了,明天我们就去和李知府和粱指挥使辞行,后天我们就回渠江县!”

    徐秋涧一怔,这小丫头说风就是雨,惊道:“这么快?要不再等两天才回去?”

    雯儿小嘴一噘,道:“眼看还有六天就要过年了,你已经快错过了香儿姐姐的生辰,难道还想在这里过年吗?”

    徐秋涧弄得无言以对,突然想起雯儿昨天还在跟自己生闷气,看来现在该向她坦白他和沈婉馨的事情了,扭捏道:“雯儿…我…我…其实昨天我…”

    让徐秋涧诧异的是,雯儿居然伸出千千食指,一下堵在了他的嘴上。沉默了许久,才道:“秋涧哥哥!你是想说你和沈婉馨的事吗?”

    徐秋涧一怔,“你…你都知道了?”

    雯儿点了点头,道:“她已经将你们的是告诉我了?我都知道了!”

    徐秋涧惊诧道:“她来过了?”

    “嗯!她现在和蔡大哥一干人还在客栈大堂,等你醒来呢!”雯儿答道。

    徐秋涧心里乱作了一团,不知该如何解释,“雯儿…我…都是我不好,你骂我!哪怕打我也成。”徐秋涧垂头丧气的道。

    雯儿伸出千千玉手,抚摸这徐秋涧的脸,沉吟道:“秋涧哥哥!你知道我最敬佩的人是谁吗?”

    徐秋涧一愣,这小丫头该不会说是他!若是这样,那他岂不是更无地自容了。徐秋涧沉默,没有回答。雯儿看在眼里,幽幽道:“其实我最敬佩的人就是我爹!他一辈子虽然做过大官,就是七品县令,但他廉洁奉公,刚正不阿,深得老百姓的爱戴!而且他和我娘十分恩爱,为了我娘,他从来都不曾纳妾。所以我从小就许愿,自己以后也要找一个像我爹一样的夫君!直到我遇到了你,我便知道我的许愿应验了!”

    徐秋涧觉得胸口像是挨了一闷捶,十分难受,雯儿故意将这番话说给他听,难道是在责怪他心猿意马,用情不专吗?

    雯儿接着道:“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开堂问案吗?其实那一次我也在衙门外听审呢!当我看到你叫人将那恶霸唐贾商拉出去打板子时,我可开心了,因为我终于找到了一个跟我爹一样的大清官,以后你每次审案时,我都去看了,回去便将你审案的经过讲给我娘听!当时我就在幻想,若你能天天来看我们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看到你了,那一回,你终于来了,我娘还想将我许配给你,可你拒绝了,你知道我当时有多伤心吗?”

    徐秋涧眼神很是暗淡,紧紧的一把抱住雯儿,颤声道:“雯儿!你别说了,我知道,是我的错,我不该多情,要是你不喜欢,我和婉馨说明就是!”

    雯儿赶紧摇了摇头,道:“不…不行!你听我将话说完好吗?后来你又为我爹爹查明了死因,帮他伸冤,我更加确认你就是我的真命天子,甚至在想,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立即将自己的清白都交给你!还好上天很眷顾我,我等到了你给我许下的三年承诺!我当时兴奋的三天都睡不着觉呢!我相信,以后我们一定会像我娘和我爹生前一样幸福美满!直到你后来娶了香儿姐姐。”

    徐秋涧将雯儿都得更紧了,“雯儿,你知道我今生最幸运的是什么吗?就是老天爷能将你和香儿赐给我!”

    雯儿将下巴抵在徐秋涧的肩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道:“我知道的!我当时只是一味的爱你,有时还觉得比香儿姐姐更甚。但自从那次你和香儿姐姐遇刺,香儿姐姐能为你殉情,我就知道,这世上不止我一个能为你付出一切的女子,香儿姐姐也可以!从此以后,我就想开了,多一个女子爱你有什么不好呢?所以我想说,若那沈婉馨真是和你两情相悦,你将她带回来就是了!”

    徐秋涧一听,可谓是心花怒放,雯儿敞开心扉给他推心置腹的讲了一大通话,居然并不是想责怪自己,反而还接受了沈婉馨,这种广阔胸襟的女子在21世纪可是灭绝光了。“雯儿!我的好雯儿,真是难为你了!”徐秋涧轻轻将雯儿扶了起来。拖住她尖尖的下巴,深深的吻上了她有些冰凉的红唇。

    然而这一吻不要紧,则勾起了徐秋涧浑身的**,要知道现在正青chūn年少,如狼似虎,王怜香不在身边,这生理上的需求早已是蓄势待发了。如今雯儿就坐在自己的床沿上,如此亲密的接触,当真是**裸的挑逗。徐秋涧贪婪的吻着雯儿的香唇,双手则已经开始不老实起来,缓缓探向了雯儿微微隆起的双峰上。

    徐秋涧感觉雯儿的娇躯颤抖了一下,徐秋涧更是兴奋了,索xìng轻轻将雯儿放到在了床上,自己则翻身压在了雯儿的身上,雯儿的香唇已经满足不了他的**,渐渐他吻上了雯儿的耳垂。

    雯儿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耳边传来徐秋涧一阵阵急促的呼吸声,如魔音一般让她紧绷租了神经,更要命的是徐秋涧的双手此时正在她的胸间轻轻揉捏,这种快感是她从来都没有过的,令她十分陶醉,都忍不住轻声嘤咛了起来。但作为一个封建思想极其浓厚的女子来说,她自然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不由得一把抓住了徐秋涧的手爪,喘息着道:“秋涧哥哥!不要,雯儿还在为爹爹守孝,不能…不能这样!”

    徐秋涧此时被占有的**冲昏了头脑,动情以极,道:“雯儿!仅此一次好吗?”说着挣脱了雯儿的小手,缓缓滑向了雯儿的腰间,那是一条细长的彩带,徐秋涧轻轻一拉,腰带被拉开了。雯儿懵了片刻,她知道徐秋涧要干嘛,又赶紧抓住徐秋涧的手,着急道:“秋涧哥哥!求你了,不要好不好!现在真的不行!”说着声音都带着哭腔了。

    徐秋涧喘着粗气,道:“雯儿!将你放心的交给我,我会爱你道永远。”说着已将雯儿的衣襟拨开了一角。

    雯儿一把捂住胸前,禁止徐秋涧再进一步动作,嘴里哭腔着道:“秋涧哥哥,你若真心爱我,又何必在乎介意在等雯儿三年,现在你若与雯儿那个了,你叫我如何对得起我去世的爹爹?…呜呜…”

    徐秋涧如当头一棒,雯儿这话顿时让她清醒了不少,雯儿明显是个封建礼数极重的女子,而且刘知县生前也极重家风,不到洞房花烛,是万不会答应两人合欢的。赶紧从雯儿身上爬了起来,面露苦相,狠狠的在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雯儿!是我徐秋涧不好,让你受委屈了!”徐秋涧这巴掌可没轻,嘴角都见了血。

    雯儿本就没责怪徐秋涧,此时一见,顿时心疼不已,也迅速从床上坐了起来,抚摸着徐秋涧流血嘴角,爱怜道:“秋涧哥哥,你这是干嘛啊!我又没怪你。你看你,都流血了。”说着又从怀里摸出一块小手绢,为徐秋涧拭擦嘴角。“还疼吗?”雯儿柔声道。

    徐秋涧轻轻握着雯儿正在为他擦嘴的小手,将之贴在自己的脸上,笑着摇了摇头。“不疼!”说着,又一把将雯儿拉进了怀里。

    pps:求收藏啊!这几天收藏一直没有啊,怎么回事啊?

第一百二十六章 美女爱英雄

    雯儿如小鸟依人般依偎在徐秋涧的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许久才幽幽说道:“秋涧哥哥,雯儿虽不反对你和沈婉馨在一起,但还是不得不提醒你一下,沈婉馨虽出生红尘,但却也是一代佳人,我们和她相识才仅仅不到一个月,她就和你的关系就发展得如此密切,难道你就没想过,或许她是故意在接近你呢?”

    徐秋涧心里洛洛一瞪,雯儿的话当真是提醒了他,沈婉馨只告诉过她是江苏人士,其余的信息根本就没想他透漏过。这女子对他来说,还真是迷雾重重。沉吟了片刻,才道:“无论婉馨对我出于怎样的目的,但我看得出,她确实是真心想和我在一起的。”

    雯儿道:“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再说了,秋涧哥哥你比雯儿还聪明,我相信你应该知道怎么取舍的。”

    过了一会,雯儿才从徐秋涧的房间出来,来到客栈客堂,沈婉馨和蔡宏等人一见,赶紧走了上去。沈婉馨紧张道:“雯儿姑娘,秋涧他…他怎么样了?”

    雯儿看着沈婉馨,微笑道:“秋涧哥哥已经被我唤醒了,你上去看他!”

    沈婉馨感激的看了雯儿一眼,便上了楼。轻轻推开房门,只见徐秋涧刚从床上站起来,正柔和的看着她。沈婉馨即是悸动又是兴奋,忍不住直接扑到在徐秋涧的怀里。“秋涧,答应我,不要再管这案子了,你带我走,我们离开顺庆府,回你的家,我为你相夫教子!好不好?”

    徐秋涧揽着她千细无骨的柳腰,将下巴抵在她白皙的额头上,轻声道:“婉馨,我一定会带你回去的,你放心!”

    沈婉馨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急切道:“我知道你会带我走,但我只想要你平平安安的,今早我听说你被柳慧儿吓晕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万一柳慧儿真是鬼怎么办?不要再查下去了,好吗?”

    “婉馨,你不是不信鬼神的吗?怎么…”

    “我先前是不相信,但后来越来越多的人都说看到了她,而你又说她确实已经死了,若她不是鬼又是什么?她吓死了那么多人,我不想让你有危险。”沈婉馨将徐秋涧搂得更紧了,生怕一眨眼就会消失一样。

    徐秋涧抚慰着她,道:“你放心,若她真是鬼,我就超度她,不让她为祸人间,今晚和明晚我还会去等她出现,直到抓到她为止!”

    “你…你怎么那么执着呢,难道为了抓到她,连命都不要了吗?”沈婉馨挣脱徐秋涧的怀抱,有些着急了,身躯都有些颤抖。

    徐秋涧微微一笑,又将沈婉馨拉进怀里,道:“你不用担心,曾经有个算命先生帮我算过,说我是天上的福将转世,哪里有那么容易就死了,还要长命百岁呢!”

    沈婉馨嗔道:“这些江湖术士只会骗人的,你连他们的话也相信吗?”

    徐秋涧轻轻拍着沈婉馨的香肩,“你连鬼神都相信了,又如何知道他就在骗人呢?"

    "可是…”

    沈婉馨刚还要说话,徐秋涧便吻上了她的红唇,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了。许久才松开,道:“婉馨你无需再说了,我心意已决!”

    沈婉馨只好叹息了一声,不再说什么,徐秋涧紧紧的搂着她,转移了话题“婉馨,你昨夜给我熬的那就鸡汤挺好喝的,什么时候再帮我熬一锅!”

    沈婉馨微微一愣,道:“好啊!不过要稀有的茶山鸡熬的汤才好喝,这市面上不多,但满江红不远有一家养鸡户,他家便养了这种鸡,要不你晚上来满江红找我,我一会回去就叫小瑶去买一只茶山鸡,晚上给你炖汤喝!”

    徐秋涧想了想,也好,反正晚上他也要到江边再去等鬼船,便点头答应了。徐秋涧又和沈婉馨你侬我侬,甜言蜜语了一会,沈婉馨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客栈。

    可能是因昨夜一只躺在江边,着凉了,徐秋涧头感觉有些晕疼,便想睡觉了,但刚躺下去没多久,李龙登和梁国栋以及新任同知韩江行三人便一同前来探望他了,梁国栋不用说,是知道徐秋涧的内幕的,得知他被柳慧儿吓晕了,赶紧和李龙登等人赶了过来,不断对徐秋涧驱寒温暖,又惶恐不已的说了一些劝慰徐秋涧不要再查柳慧儿之类的话,李龙登则十分关心案子,先问了徐秋涧有无大碍,便又关切的问了许多案子上的事,徐秋涧都耐心的给他讲了。

    直到午时,三人才先后告辞离去。

    下午徐秋涧还在房间酣睡,雯儿和蔡宏等人一些男女护卫正在客栈大厅商量后天回渠江县的事,这时,一个身子曼妙的雪衣女子来到了客栈。女子走到雯儿跟前,低声问道:“雯儿姑娘,徐大人…他还好吗?”

    雯儿一见此女,不由得愣了一会,这女子雯儿认识,便是十二金钗的中的吕小小,缓缓站起了身,有些复杂的看着吕小小,道:“他上午已经醒了,但刚才有睡下了,你要见他吗?要不我帮你去叫一声。”

    “不…不…不用了!我只是有些担心,既然徐大人没大碍了,我就安心了。”吕小小连连摆手否决,说着就转身要离开了,刚走了两步,又转回头朝楼上看了看,对雯儿道:“雯儿姑娘,请你不要告诉大人,我今天来过,好吗?”

    雯儿微微一沉思,笑着点了点头,看着吕小小离开。

    展龙痴痴的望着吕小小消失的背影,不由得感慨了起来,“哎!没想到我们大人还真是艳福不浅,家里已经有了个貌若天仙的少夫人,又有雯儿小姐的如此深情厚意。”说着还看了雯儿几眼,继续道:“而且上午已经蹦出了沈婉馨,不料下午又来了个吕小小,两人可是十二金钗的两朵大红花啊!我老展如何就没那么好的运气呢?”

    蔡宏在一旁忍不住奚落道:“得了!展龙,常言道,自古美女爱英雄,我们大人少年有为,有哪个女子见了不会喜欢,你瞧你,哪点跟什么英雄扯得上关系!”

    展龙大嘴一瘪,哭丧着脸道:“用不着那么打击人!我好歹也是一代豪侠,将来我也一定跟大人一样,娶他个三妻四妾的!”

    “你…你个大嘴巴,胡说什么呢?徐大人哪里娶了三妻四妾了!”琳儿有些不乐意了,毕竟是徐秋裥从花船上带她出来的,所以对之很是感激。

    “嘿嘿!小丫头没见识,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啊?徐大人风流倜傥,以后主动投怀送抱的姑娘还会少吗?”展龙嘿嘿笑道。

    也许是没有人注意到,雯儿听了这话,眼神顿时黯然了下来,“是吗?男人三妻四妾都是理所当然的吗?你们男人可以将心思花在不同的女子身上,但我们女子却只能费尽心思将自己锁在一个男人的心里,这样公平吗?”说着,雯儿漠然的上楼,回到了自己房间。

    剩下愣愣的展龙,却还不知错在哪里。琳儿瞪着大眼睛,对展龙幸灾乐祸道:“呵呵,你惨了,你不知道!雯儿小姐给我说过,他爹一辈子就娶过他娘一个正房!”说着也跟着上了楼。

    蔡宏拍了拍展龙的肩膀,道:“你小子,口无遮拦,以后就不再乱说话了!”

    “我苦啊!”展龙yù哭无泪,他本就是个大男子主义者,古代的封建思想深深的熏陶着他,男人三妻四妾,在他看来,乃是天经地义的,遇上雯儿这样崇尚从一而终的女子,也算是冤家路窄了。

    胖掌柜一听他喊苦,赶紧屁颠屁颠的跑了上去,笑脸道:“展爷!要不要来壶糖开水,润润嘴,放心,本店外卖实惠,一壶糖茶十文钱就行,另外还有糖饼,糖肉,糖…”

    “糖你娘个头!给老子再说,老子将你腌成糖人,信不信?”展龙大眼一睁,狠狠的瞪着胖掌柜,大声呵斥起来。

    胖掌柜硬是将话憋了回去,这土财神他可不敢得罪,只好悻悻退了下去。这喜剧xìng的一幕令在场的十多位女士卫都忍不住掩嘴偷笑了起来。

    ……夜间二更时分,徐秋涧悄悄将展龙叫进了房间,并脱下自己的衣袍递给他,让他穿上。

    展龙一阵迷糊,捞头问道:“大人,你这是?”

    徐秋涧道:“我现在要出去一趟,你就先穿着我的衣服呆在房间,顶替我一会!”

    展龙一阵为难,“大人!你不是答应了雯儿小姐,说不管这案子了吗?怎么你还想到江边去?万一被雯儿小姐发现了,又该说我们护卫不周了!”

    “不会的,你我身材相当,穿着我的衣服,躺在床上,雯儿是不会发现的!”徐秋涧拍了拍展龙的肩膀。

    “可是…这太危险了,大人你昨夜可差点被那女鬼给害了,我们不能让置身犯险啊!”展龙道。

    “好了,你少废话!我不会有事的,你好好呆在房间,不许出门,要是被雯儿知道了,我要你好看。知道吗?”徐秋涧锤了他一拳,严厉道,说罢,便重新穿了一件外衣,偷偷出门,离开了客栈。

    展龙一阵叫苦,只好依照徐秋涧的话,乖乖躺在了床上,假扮徐秋涧。

    徐秋涧来到了满江红,上了沈婉馨的花船,见徐秋涧真的来了,沈婉馨既高兴又担心。匆匆迎了上来,认真道:“秋涧!你今晚真的要等柳慧儿出现吗?”

    “当然是真的了!”徐秋涧点了点头,又道:“不过来的早了些,想尝尝你帮我炖的茶山鸡汤!”

    沈婉馨低下了头去。“可是人家还没做呢?”

    “没做?你不是今天才叫我晚上来吃的吗?怎么会没做呢?”

    沈婉馨道:“这鸡汤要新鲜才好喝,我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我怕提前做了,凉了就不好喝了!那你先等一会,我现在就去做,马上就好!”

    徐秋涧一阵无奈,道:“反正我呆在这船楼里也没什么意思,要不就一起去帮你!有什么打杂的尽管叫我。”

    徐秋涧迟疑了一会,“可你…你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做这等事呢?”

    “谁说大老爷们就不能下厨了?实话跟你说,我曾经可拿过中级厨师证书呢?”徐秋涧得意笑道。

    “中级厨师证,那是什么玩意?婉馨如何没听说过!”沈婉馨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不知所然。

    徐秋涧一愣,发觉到自己的言语不妥,新时代的新名词在这个时代可不能乱提,赶忙改口,道:“就是做饭做菜的,反正厨艺很好了!好了,你带我一起去!我可以帮你的。”

    沈婉馨只好答应了,带着徐秋涧上了另一艘船,满江红花船配备有自己的厨子和厨房,专门负责为客人做菜,这这艘船便是厨房船了。厨房里还有几个老妈子正不停的忙碌着,一见沈婉馨来了,顿时都亲切的走了上来。

    “婉馨姑娘,你交给我们的那只茶山鸡,都已经清洗干净了,就等你来做了!”一个老妈笑着对沈婉馨道,看样子和沈婉馨很熟悉的样子。

    沈婉馨点了点头,回头看了徐秋涧一眼,对几个老妈子道:“我身后是衙门的徐大人,今天想来帮忙,你们自个忙自己的!不必管我们。”

    几个老妈子一听徐秋涧是衙门的人,赶紧过来给他行了大礼,才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岗位,开始干活。沈婉馨带着徐秋涧来到一只刚刚清洗好的一只鸡块前,道:“我们也开始!清炖茶山鸡,不但要讲究汤料的配置,还有火候已及清炖的时间控制,甚至炖汤的锅具都有要求,需要……”

    沈婉馨一边为徐秋涧解释,一边开始动起手来,看动作是如此的娴熟。看的徐秋涧都瞪大了眼,沈婉馨真越来越神秘了,这女子琴棋书画,样样jīng通,才华也不差,之前他还一直怀疑沈婉馨可能是某个落魄的大家闺秀,但现在似乎可以否决了,因为没有那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会学做厨的。

    pps:求收藏啊,帮帮忙行不行啊!这几天的各方面数据,太受打击了,但我人仍在努力修改啊!收藏…鲜花…贵宾票,哪怕是凸票,统统砸上来,给力啊!今天这章有抵得上平常两章的字数了呢!

第一百二十七章 茶山鸡

    沈婉馨专心一致的忙着炖汤,徐秋涧偶尔帮她打一下杂,不出半个时辰,一锅香喷喷的炖鸡汤就做好了,沈婉馨带着徐秋涧一起回到了自己的花船,并叫小瑶将那锅鸡汤也端了过来。两人在一张矮方桌旁坐下,小瑶也同时将鸡汤放在了桌上,并放上了一双筷子。

    闻着香味四溢的鸡汤,徐秋涧迫不及待的抽起了筷子,就要享用,但刚拿起筷子,便又放了下来,看着小瑶道:“小瑶,我和你家小姐两人都坐在桌旁,为何你却只拿一双筷子啊?”

    “这…我…?”小瑶看了看沈婉馨,有些举足无措起来。

    沈婉馨看了小瑶一眼,对徐秋涧笑了笑,道:“算了,我不太饿,再说这鸡块也不是很大,能填饱你的肚子就好了,我们两个人吃,哪里够呢?我去为你抚琴一曲!”说着就起了身,走到方琴前坐了下来。

    沈婉馨既然不想吃,徐秋涧只好在作罢,小瑶也出去从外面拿了一壶酒进来,放到桌子上。徐秋涧也不客气,开动筷子,酒肉同享。沈婉馨弹琴助兴,更是令徐秋涧畅快无比,直到一曲结束,锅里的鸡肉也快吃完了,徐秋涧看了看漆黑的江面,看来快到三更了,便想离开了,免得错过了鬼船。沈婉馨看上去很是忧心的样子,徐秋涧看在眼里,轻轻抚着她的香肩,道:“怎么?担心我?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抓那女鬼柳慧儿?”

    沈婉馨一听,脸顿时都白了,一时说不出话来。“这…我…”

    徐秋涧一阵好笑,“算了!开玩笑的,你们女人家个个胆小,若是你跟我去,我还怕变成我的累赘呢!行了,我走了,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说着,轻轻在沈婉馨的额头上亲了一口,便离开了。

    离开花船,徐秋涧等候在了江边,几个徘徊后,终于又看到了鬼船出现,一个火红的光点渐渐从江面升起,变得清晰起来,成了一艘大船,船头同样还是有那白衣女子在抚琴弹唱,歌声悠悠,远传四方,徐秋涧变得兴奋紧张起来,“终于又等到你出现了…”

    然而很快就让徐秋涧失望了,鬼船跟他第一次看到的一样,仅仅在江面驻留了片刻,就缓缓向水下沉去,船上的女子和弹唱声同样也消散于无形了。“怎么回事?”徐秋涧一时摸不着头脑,很是颓废丧气,他又在江边等了一个时辰,快到四更时,还是没见到那鬼船现身,看来今夜已经不会再出现了,便大失所望的回了客栈。

    到了客栈外,轻轻敲了敲门,很快大门就开了,探出一个笑嘻嘻的脑袋,却是小二,离开客栈时,徐秋涧给小二交代了,让他等在大堂里,若有人敲门,便是他回来了,好让小二开门。

    “大人,你回来了!”小二揉了揉有些发涩的双眼,赔笑的问道。

    徐秋涧轻嗯了一声,看了看楼上,小声道:“没被雯儿发现?”说着,顺势递给小二五钱银子。

    小二一见,顿时乐开了花,笑嘻嘻接过,赶紧答道:“没…没…绝对没有,展护卫一直呆在你的房间都没出来过,雯儿小姐肯定没发现的。”

    徐秋涧没多和小二瞎聊,赶紧悄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展龙替换了出来。展龙见徐秋涧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心里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便也回了自己的房间去。

    第二天,徐秋涧在雯儿的万般要求下,只好带着她以及卢百户等人去了府衙,向李龙登辞了行,准备明rì会渠江县,李龙登很是遗憾,案子没查清楚,他自然不愿意让徐秋涧回去的,但既然是徐秋涧提出来的,他也不好再勉强,徐秋涧给他将自己所查到的一些线索,一一给李龙登交代了,才离开。之后又去了梁国栋的府上,给梁国栋也辞了行,一听徐秋涧要走了,梁国栋心里是乐开了花,徐秋涧呆在顺庆府的这段rì子,他成天是提心吊胆,生怕哪天也被徐秋涧揪住了自己的小辫子,落得跟黄道明一般的下场,热情恭维的带着徐秋涧,去了江边的一片桑园畅游,据说这是他门下的产地。

    这道让徐秋涧很是诧异,明朝为官者是不能经商的,这梁国栋如何能有这片田产的?梁国栋看出了徐秋涧的疑问,心中一禀,赶紧道:“徐大人有所不知,其实这片桑园一直是犬子在打理,我不曾参与的。”

    徐秋涧这才了然的点了点头,明朝法律规定,为官者虽不能经商,但其家眷则可以从事商贸活动。哈哈一笑,“梁大人拥有这一大片桑园,每年养蚕也定然不少?”

    “徐大人说笑了,其实犬子买下这片桑园,并不是用来采桑叶养蚕的,主要是用来种桑果的。”

    “桑果!”徐秋涧眼睛一亮,这桑果可是好玩意,吃起来酸酸甜甜,跟草莓似的,徐秋涧小时候嘴馋,家乡就有很多桑果,他可没少吃,只是后来由于环境的改变,家里的桑树几乎是绝迹了,对于桑果的味道不由得有几分缅怀。

    看到徐秋涧有些欣然的样子,梁国栋一喜,道:“徐大人若是喜欢桑果,明年夏天,我便叫人给你捎一些过去,如何?”

    “那自然是好了,那就有劳梁大人了!”徐秋涧也不客气。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出了桑园,不远处看到一户人家,几人便想过去歇歇脚。几人走进一看才知道,这户人家既然是养鸡的,大大小小的鸡圈都不下十余个,每个鸡圈都圈得满满的鸡,大概不下千余只,这在古代是十分难得的了,要知道古代生活水平差,有时连人的温饱都难以解决,哪有这么多粮食来养鸡。

    这户人家是一对年近五旬的老夫妻,见徐秋涧等人穿着,就知道是有钱人家,夫妻两赶忙热情洋溢的将徐秋涧等人迎进了屋,并倒上茶水。

    一行人和老夫妻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不时,老妇人就被门外一个女子的声音唤出去了。徐秋涧耳尖一动,女子的声音有些熟悉,好像是沈婉馨的丫鬟小瑶。徐秋涧走到门口一看,还真是小瑶,只见她和老妈子闲聊了一会,给了老妈子一吊钱,提了一只鸡就离开了。徐秋涧这才想起,沈婉馨提到的那家样茶山鸡的人家,想必就是这户了,看来沈婉馨又准备为自己煲鸡汤了。

    一行人出了房门,在十几个鸡圈边上转悠了一会。其中一个鸡圈倒是令徐秋涧很注意,这个鸡圈里竟长满了绿茵茵的植被,十分茂盛,经过严冬的洗礼,还能够见绿的植被可不多了。雯儿也很是好奇的走到鸡圈旁,惊讶道:“呀!这是什么草?这么冬天都还是绿油油的,真是奇怪呢!”

    徐秋涧道:“这是火麻,又俗称大麻!是一种大部分温带地区都能生长的一种植物,而且极其强忍,耐寒,一年四季都可以生长!”

    梁国栋奇道:“不对啊!大麻我也见过,但却根本长不了这么茂盛,并不像啊?”

    徐秋涧蹲下身从一株大麻上揪下一片叶子,拿到鼻间嗅了嗅,道:“这不是一般的大麻,这是天竺的一种变异大麻,又称天竺火麻。这种大麻跟普通大麻不一样,它虽然植株矮小,多分枝,但长得却十分茂密。”

    “徐大人真是阅览丰富,佩服!实在佩服!”梁国栋拱了拱手,恭维的说道。

    一听梁国栋称徐秋涧为大人,两老夫妻不由得一愣,原来是遇上了大老爷,赶紧过来,给徐秋涧失了礼,徐秋涧没理会他们,看了看鸡圈里绿油油的大麻,不少大麻的叶片都参差不齐,像是被里面的鸡啄食过。问道:“这鸡圈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天竺火麻?”

    “我们也不知道啊!可能是我家老头子今年开chūn撒的草种子,长起来的!”老妇人答道。

    雯儿惊道:“撒草种子!你们将草种子撒在鸡圈里干什么?”

    “姑娘有所不知,我们这些贫民老百姓哪有粮食养这么多鸡,大多都是是靠喂食草料为主,所以每年我们都会在鸡圈里撒一些草种子让它zì yóu生长,来喂食圈里的鸡,往年这个时候,鸡圈里的杂草早已枯萎,但今年这个鸡圈里的杂草却有些奇怪,不但没枯萎,反而越长越茂盛了,我们也不知道这种草是这位大老爷所说的什么天竺火麻。”老汉答道。

    徐秋涧并不关心这些问题,继续问道:“这鸡圈里的鸡,有多少人来买过?”

    夫妇两不知道徐秋涧问这个干什么?但也只好老实回答,道:“多呢!这江边的左邻右舍大多都买过,还有刚才那位姑娘,她每次来我这里买鸡,而且还指定要在这个鸡圈里挑选。”

    徐秋涧一愣,“你们说,刚才那位姑娘每次买鸡都只买这个鸡圈里的鸡?"

    “是啊!大老爷,那姑娘说常吃青草的鸡,肉质好!”老汉答道。

    徐秋涧沉吟了一会,脸sè一正,对夫妇两人道:“以后这鸡圈里的鸡不能再卖给别人了,还有将鸡圈里的火麻统统给连根除掉!知道吗?”

    “这…大老爷!这是为什么啊?我们养鸡,不就是为了买点银子吗?这好端端的鸡,干嘛不让我们卖啊?”老汉有些为难。

    老妇人也说道:“我家老头子说得对,还有这件鸡圈里的草,本来就是用来喂鸡的,这个时候还能见青的草料可不多,若留着它,不知还能为我们省下多少鸡粮呢!你让我们将这些草连根除掉,这又是为何啊?”

    别说两老夫妇,就连雯儿和梁国栋以及卢千户几人都大为好奇,不知徐秋涧为何会突然这样要求?雯儿上前,就要询问,徐秋涧挥了挥手,示意她不要问。继续看着两夫妻道:“我叫你们这样做,自然是有自己的目的,至于什么目的,就算给你们讲了你们都未必能听得懂!另外我会给你们一定补偿的。”说着从怀里取出了十两银子,交给夫妇两。

    老夫妇虽有些不舍,但徐秋涧是官,他们又不好得罪,再说十两银子足可以买下他鸡圈里所有的鸡了,最终答应了。

    卢千户随身带了五个随从,徐秋涧和卢千户商量了一会,让他命令五人留下将鸡圈里的鸡全部活埋,并将鸡圈里的火麻全部连根除去。

    ……

    夜间,徐秋涧又将展龙唤进了房间,让展龙顶替了他,而他又悄悄离开了客栈,去了嘉陵江边,

    当然,他先去看望了沈婉馨,只可惜,具小瑶说沈婉馨和十二金钗在吕小小的花船上排练曲子,虽有些失望,但沈婉馨又给他熬了一锅鸡汤,他吃了便又侯在了江边,静待鬼船的出现。三更天,随着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弹唱声响起,鬼船又出现了。徐秋涧jīng神一震,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了,明天就要会渠江县了,今夜无论如何都要弄清楚这鬼船和船上的女鬼柳慧儿。

    好在这回鬼船并没有消失,又缓缓向上游驶去了。徐秋涧一喜,有机会了,赶紧追了上去。

    鬼船竟又穿进了上游的芦苇荡里,徐秋涧很快找到了鬼船,并上了船,又是一阵阵诡异而又神秘的女子笑声在船楼里响起。有了第一次的经历,徐秋涧已经不觉得多奇怪了,大胆从容迈进了鬼船。

    “碰…”身后的大门同样猛地关闭了起来。一道道女子的身影不断在徐秋涧身边出现,而后突然消失,徐秋涧无法捕捉到她们丝毫。

    pps求收藏啊……收藏……

第一百二十八章 初出水面

    再次见到这样的场面,徐秋涧面上没有了惊奇,反而还带着一丝笑意。当隔壁房间的灯火又突然亮起的时候,徐秋涧推门大步走了进去。

    柳慧儿依旧坐在高台的一张方琴前,愣愣的对着徐秋涧发笑,笑容充满了邪异的感觉,让人见了很是不舒服。徐秋涧背着双手和柳慧儿对视了良久,才微微一笑。“柳姑娘,别来无恙,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徐秋涧一阵感慨。

    可惜柳慧儿并未有因徐秋涧的话有丝毫改变,依旧保持那副狞笑的样子,一动不动的看着徐秋涧。徐秋涧心里有些压抑,若是柳慧儿现在起来,摆弄出那副狰狞的面目吓吓他,他也不会觉得害怕,可对方却根本不与他答话,甚至连多余的表情都未出现过。

    徐秋涧面sè镇定,风趣道:“柳姑娘这般表情的看着在下,莫非是还在记恨那晚在下将你的手臂给扯了下来,不过看姑娘你的断臂似乎已经完好如初了,如此姑娘可否不与在下计较这么多了?”徐秋涧一边说,还一边朝柳慧儿的手臂上瞧了瞧。

    柳慧儿眼皮微微动了一下,虽然很是轻微,但却逃不过徐秋涧的眼睛,徐秋涧一喜,终于令这顽石般的神秘女子给说动了一下,徐秋涧大步走到柳慧儿的身边,缓缓蹲下身,看着柳慧儿道:“绝艳盖代惹人痴,却话佳人赛西施!看来大家伙说的没错,柳姑娘这般表情都是如此风华绝代!这赛西施当真取的没错,好…好…”徐秋涧拍了拍手。

    柳慧儿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脸上的狞笑更甚了,“该死…男人都该死…哈哈…男人统统都该死!”柳慧儿又突然尖叫了起来,脸孔顿时变得恐怖起来,青面獠牙,眼球外凸,准备向徐秋涧袭来。

    “你已经吓过我一次了,还想吓我第二次吗?”徐秋涧并不畏惧,反而迅速伸出双手一把将柳慧儿拥抱在了怀里。“曾有红颜调,不知何香消。辞世含冤怨,却宁伦鬼妖!”徐秋涧没看柳慧儿的脸是什么样子,口里一边幽幽念道,一边紧紧将她搂住,任凭她不断挣扎,也不松手。

    过了一会,也许是徐秋涧的话起了作用,柳慧儿终于不再挣扎,在徐秋涧的怀里低声的抽泣了起来。徐秋涧长出了一口气,轻轻将她推了出去,再一看,她有恢复了之前那张绝世容颜,脸上更是挂满了泪痕,看上去凄楚万分,跟之前那充满狞笑的样子截然不同。

    “难道你不怕我是鬼!”柳慧儿止住哭声,也不看徐秋涧一眼。

    徐秋涧愣了一会,笑道:“我若怕你,就不会再连续几夜等你出现了。”

    “你是在故作镇定吗?我本无心害你,你为何要参合进来?”

    徐秋涧道:“一半的职责加一半的好奇!我想知道,既然这尘世令你如此伤心,为何你还要留恋在这世间呢?”

    “我自然是不想留在这尘世了,可是我不甘心…”

    “你都吓死了那么多人,还有什么不甘心的,难道你还想让天下人都给你陪葬吗?”

    “那是他们都该死,我吓死他们自然是有我的道理!”

    徐秋涧哀叹了一声,道:“你有冤屈,为何不去找衙门的人伸冤,非要将他们吓死呢?”

    柳慧儿面sè有变得冷了下去,“衙门…哼哼!我能指望那群欺世盗名的狗官来伸冤吗?再说就算我真去找他们,可能还没将事情讲清楚,就将他们吓死了。”

    徐秋涧道:“也不尽然!这世上终究是有清官的,我也是官场上的人,不如你将你的事情讲给我听听,或许我能帮你呢?”

    “罢了!我的冤屈无人能伸,不过该死的人都已经死了,我也不会再出现了,你放心!”柳慧儿伤感的道。

    徐秋涧笑道:“可惜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只想你给我讲实话,你…”徐秋涧话还未说完,柳慧儿突然轻启朱唇,一口淡淡的白烟从她嘴里冒了出来,两人相隔较近,徐秋涧措防不及,感觉脑袋一沉,晕了过去。

    ……

    “大人…大人…快醒醒啊!大人!”

    第二天,徐秋涧觉得身体晃动的厉害,正眼一看,展龙正紧张兮兮的摇晃着他的身体,不停地呼唤着。另外还有几个面容十分陌生的男子也在一边担心不已。徐秋涧感觉身上还有些发凉,一看,自己还躺在江边,呼呼的江风刮得他脸火辣辣的。

    “展龙,你…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呆在我的房间里,不要出来的吗?”徐秋涧赶紧站了起来。

    见徐秋涧醒了过来,又活蹦乱跳的站起身,一干人惊喜交加,“大人哎!你…你真是吓死我们了!叫你不要出来,你看!”展龙有些抱怨。

    “好了,别再说了,你身后的这些人是谁?”徐秋涧打断了展龙的抱怨声。

    展龙憋着嘴道:“这是指挥使大人从京城新派遣来的护卫,今早刚到,他们本想见你,你又不在,只好出来找你了,没想到你又被女鬼吓晕在这江边了!”蔡宏说着,赶紧将身后的人一一给徐秋涧做了介绍。

    几个新护卫连忙给徐秋涧见了礼,徐秋涧点了点头,和几人相应打了招呼,这才看向展龙,问道:“雯儿是不是知道我出来的事了?她没跟你们来吗?”

    “哪里敢让她来?她还不知道你出来的事,蔡宏正在客栈拖住她,没让她进你的房间。我们还是快些回去!说好了今天动身会渠江县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呢!若时间一长,肯定会被她发现的。”展龙苦着个脸。

    徐秋涧一阵沉吟,摆手道:“不行,你现在赶紧带着这几个兄弟将附近三公里江段仔细找一找,看看有没有什么破旧的船只,发现了立刻来回报我,我现在先回客栈一趟!”

    展龙惊道:“难道大人你发现了什么?可是…可是今天我们要回去了呀!”

    徐秋涧双眼一瞪,大声道:“你别问这么多了,也没什么可是的了,记住江边的芦苇荡要重点查找!”说完,徐秋涧便大步回了客栈。

    还好,雯儿还在自己的房间,没出来,徐秋涧悄悄溜回了自己的房间,并将蔡宏叫了进去,小声和他聊了一会,便让他下去了。很快徐秋涧的门外传来一阵阵敲门声,徐秋涧打着哈欠,假装如梦初醒一般的打开了房门,雯儿俏生生的站在门外。笑道:“秋涧哥哥,昨晚睡好了吗?行李我已经将琳儿和小翠收拾好了,都搁置在了厅堂里,今天我们就动身回渠江县!”

    徐秋涧为难道:“雯儿!这…这用不着这么急!在等一上午,如何?”

    雯儿小嘴一噘,“你…你还没死心那案子吗?我们说好今天回去的,你也答应了的,怎么能言而无信呢?”

    “不…不,不是的!我只是…我说好了要带婉馨一起走的,我都还没来得及给她说呢!现在走的这么仓促,总得给她一些准备的时间!”徐秋涧脑经一转,连连摆手的说着。

    雯儿迟疑了一会,有些淡然道:“既然你现在就要带她回去,那好!我们再等一上午,下午一定要回去的!”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徐秋涧顾不上洗漱了,急匆匆赶到了满江红,找到了沈婉馨。

    “婉馨!我来是想给你说我们要回去了。”徐秋涧进到沈婉馨的花船,拉着他的手轻声说着。

    沈婉馨面上满是惊喜,道:“秋涧!你…你是来带我一起走的吗?”

    徐秋涧深深的望着眼前的俏丽佳人,道:“那你真的喜欢我吗?”

    “嗯!”沈婉馨重重的点了点头,羞涩的拥入了徐秋涧的怀中。仅仅片刻,徐秋涧又将她推了出来。徐秋涧扶着沈婉馨的香肩,哼哼笑道:“是吗?是喜欢到可以利用,欺瞒和诈骗的地步,又或者是喜欢到可以为了掩盖罪行,不惜连我都害!”说罢!徐秋涧面上已经满是冷意和漠然了,脸sèyīn沉已极。

    沈婉馨一愣,娇躯骤然一震,“秋涧,你…你怎么了?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哼哼!我在说什么,我相信你心里明白的很!”徐秋涧哼哼一笑,冷淡道。

    “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现在好可怕,你吓到我了!”沈婉馨面sè有些惊慌,说着就要挣脱徐秋涧的双手。

    徐秋涧并未松手,讥讽道:“可怕!难道还比你装扮柳慧儿是露出的那张狰狞丑陋的面目更可怕吗?”

    沈婉馨脸sè一变,微微看了徐秋涧一眼,便低下了头去。“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明白。”

    徐秋涧缓缓松开了她,苍凉的笑了起来,“哈哈!好,我来给你告诉你,我的意思是说主导鬼船杀人事件,假扮柳慧儿吓死齐风和老铁头等人的人就是你楚楚可怜的沈婉馨!”

    沈婉馨硬是一个激灵,脸sè惨白了起来,身子猛地向后退了几步,差点软到在地。灵动的大眼里也开始蒙上了一层水雾。

    徐秋涧看在眼里,接着道:“你演的一场好戏啊!连我竟然也让你也成了你的掌中玩物,被你耍的团团转!”徐秋涧面sè越来越冷淡了,心里却揪成了一团。

    望着徐秋涧变得形同陌路的样子,沈婉馨忍不住流下了泪,只是没哭出声来。“不是的,秋涧,我没有!”说着,又想去抱住徐秋涧,但被徐秋涧一把推开了。

    “你还想骗我!”也许是徐秋涧用力大了些,一把将沈婉馨推倒在了地上,看样子还摔得不轻,沈婉馨充满了心酸和苦涩,趴在地上,终于忍不住呜呜的抽泣了起来。徐秋涧看着有些不忍,心里顿时软了,本想上前去扶,但又忍住了,只缓和的语气,道:“婉馨,我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秋涧…我…”沈婉馨犹豫了。沈婉馨知道,她的秘密徐秋涧已经知道了,她觉得这个男人离他越来越飘渺了。

    徐秋涧凄然一笑,“不说,不说也罢!既然如此,那你我情意就此一刀两断。”说完就要离开船楼。

    沈婉馨突然站了起来,冲着徐秋涧哭喊道:“骗子,大骗子!你说了要带我一起走的,原来都是骗我的。”

    徐秋涧身子猛地一顿,缓缓转过了身,看到沈婉馨满面泪花的样子,万分凄楚动人,徐秋涧心里很不是滋味,“若是欺骗来的感情,不要也罢!我会在船外等你半个时辰,让你考虑,到时,若你还是不肯说出实情,不但你我缘分将尽,你还要受刑法之责!”说完,便离开了船楼,留下了呜呜哭泣的沈婉馨。

    pps有些意外不,答案明天揭晓哦…今天也是七千多字啊,求些收藏啊!

第一百二十九章 猜出来的秘密

    徐秋涧刚出船楼没多久,蔡宏和展龙就带着一班新侍卫急匆匆走了过来,展龙气喘于于道:“大人,果然如你所说,在江水上游地段一处芦苇荡里真有一艘破旧的花船,那处芦苇荡还在一处山涧里,船只藏在里面着实难找,我们找了许久才找到。”

    徐秋涧点了点头,看来应该就是那所谓的鬼船了,上次他和雯儿江游发现它漂浮在江中,想必是江风太大,将之刮了出来。

    “大人,你到底发现了什么?”展龙忍不住惊问道。

    徐秋涧叹了一口气,道:“是沈婉馨假扮柳慧儿吓死了齐风等人……”

    “什么?大人你是不是搞错了,她都快成你的相好了啊,怎么会是她呢?”展龙眼珠子差点瞪掉。

    蔡宏也惊讶不已,道:“大人!属下也觉得不可思议,沈姑娘待人和善,谈吐文弱,俨然是一个良训女子,她怎么会是吓死齐风等人的凶手呢?”

    徐秋涧摇头惋惜道:“我又何尝不想自己的臆断是错的,不过从种种蛛丝马迹上看,已经可以确定是她了。”

    见徐秋涧这样说,看来十有**是真的了,两人也觉得甚是为难。“这可难办了,这沈婉馨和大人你可是有…哎…”

    蔡宏说道:“以属下看,大人对此事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齐风等人生前个个都是吊儿郎当,鱼肉乡民的土恶霸,我想沈姑娘假扮柳慧儿吓死他们一定有她的苦衷,再说沈姑娘对你…”

    徐秋涧摆了摆手,道:“算了,这点我自然是想到了,否则我也不会单独来找她了。”

    也许是沈婉馨哭声的缘故,不一会,老鸨便带着其余十一位金钗急忙赶了过来,看见徐秋涧yīn沉着脸站在船边,老鸨赶紧上前问道:“大人,你这是…你和婉馨她…”平rì里老鸨待十二金钗视如己出,这几天徐秋涧老往沈婉馨的花船跑,她如何看不出两人之间的猫腻。

    一个金钗抢了话,噘着嘴道:“妈妈!你这还看不出来吗?一个在里面哭的伤心不已,另一个却站在这里好以整暇的样子,准是这位徐大人在外有了新相好的,想一脚撇开婉馨姐啰!”

    “徐大人!婉馨姐对你可是一往情深啊!你…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呢?”

    “还亏婉馨姐将你夸得天上不多,地下没有的,我看还不是一个薄情寡义的登徒浪子罢了!”

    顿时就有金钗七嘴八舌的开始数落徐秋涧起来,徐秋涧眉头微皱,并未与他们接腔,展龙在一旁听得都不乐意了,大步朝前一走,携着腰刀双手抱胸,喝道:“都给我住口,展某自认还是懂得怜香惜玉的,但你们若敢再要出口污蔑我家大人,那就休怪我出手无情了。”还故意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一干女子见了,当真有些害怕,只好就此作罢,纷纷进了船楼,去看沈婉馨了,吕小小走在最后,回眸幽怨的看了徐秋涧一眼,才跟了进去。

    半个时辰后,徐秋涧带着展龙等人进了沈婉馨的船楼。沈婉馨已经没有哭泣了,只是面容憔悴,心灰意冷,白净的脸庞还残留着一丝泪痕,其余金钗和老鸨正在不停的宽慰她,看到徐秋涧进来了,沈婉馨表情更是复杂了。

    徐秋涧淡淡道:“你想好了吗?是你自己承认,还是要我来说?”

    沈婉馨有些绝望,颤步走到徐秋涧近前,悲凉道:“秋涧!你真要如此绝情吗?”

    徐秋涧心里猛地一揪,沉吟了许久,才道:“我只想听你一句真话,告诉我为什么要假扮柳慧儿?”

    “好…好!我说…我说!不过在我说之前,我想讲一个故事给你听听!”沈婉馨不由得又泪流满面了,身体向后退了几步,缓缓道:“在苏州有一户大户人家,这家人丁兴旺,五代同堂,其中有一对孪生姐妹便出生在这家里,家庭殷实,她们本应该很幸福的,但她们出生的那天,他们的爹突然暴毙在家中,后来一位道士说,两女命犯克相,她们的爹便是她们克死的,所以家里的老祖宗一直不喜欢她们,还想将她们赶走,但她们的娘苦苦哀求,才将她们留下来,待到她们十二三岁时,她们的娘不幸染疾身亡,那江湖道士却又说娘也是被她们克死的,老祖宗震怒了,便将她们逐出了家门,两女无处跻身,姐姐为了保护妹妹,便弃身去了青楼,赚钱照顾妹妹……”

    “你是想说,那姐姐就是柳慧儿,而那妹妹便是你?”徐秋涧诧异的打断了沈婉馨的话。

    沈婉馨流着眼泪,点了点头。这顿时让在场的人都惊住了,老鸨不由得尖叫了起来,“什么?婉馨!你…你怎么会是柳慧儿的妹妹呢?你给我说,你不是孤儿吗?”

    “对啊…对啊!婉馨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这些姐妹都不知道呢!”一些金钗也目瞪口呆。

    这时,吕小小一下跪在了徐秋涧的面前,苦苦哀求道:“大人,求你饶了婉馨姐!她是真心喜欢你的,假扮柳慧儿也是有苦衷的。”

    徐秋涧目光一转,看向吕小小,诧异道:“怎么?你也知道此事?”

    吕小小一阵犹豫了。“我…我…”

    其他金钗和老鸨并不知道内情,不由得有些心急了,一个金钗催促道:“小小,你倒是说话啊!到底这么回事啊?”

    吕小小更加为难了,看了看沈婉馨,几次yù言又止,但还是没说话。沈婉馨苦涩一笑,打断了其他金钗的追问,道:“算了,众姐妹们,不要再为难小小了,在我们十二姐妹当中,她是唯一知道我秘密的一个,她是为了保护我,才不想跟你们说的。”说着又看向了徐秋涧,道:“徐大人,既然你知道是我吓死了齐家三少爷她们,那可知我是如何吓死他们的?”

    沈婉馨又恢复了之前那冷淡忧郁的样子,甚至连对徐秋涧的称呼都变了,徐秋涧听了很是揪心。“那就要看你是如何让他们产生幻觉了的?”

    沈婉馨一怔,面上闪过一丝惊讶。展龙也很是吃惊,奇道:“难道大人你是说齐风他们都是因为产生了幻觉,才将沈婉馨当成了柳慧儿,被活活吓死的?”

    徐秋涧没有回答,而是看着沈婉馨,道:“我曾派遣展龙和蔡宏查询过,不但齐风和老铁头出事当晚来过满江红,得知其他死去的四名家丁,同样也来过这里,更巧合的是,事发当晚这些人都是你沈婉馨在接待!”

    沈婉馨惨然笑道:“这么说?徐大人是怀疑小女子在他们的食物中下了能让人产生幻觉的药物不成?”

    徐秋涧沉吟道:“先前我的确是怀疑你给他们下了药,因为这几天我惊奇的发现,每当我吃过你送来的食物后,晚上都能在江边看到那奇异的鬼船出现,不过前天夜间我亲眼目睹你给我做的鸡汤,我吃了依旧还见到鬼船出现,所以你下毒的这个结论被我推翻了。”

    沈婉馨眼中又有眼泪在打转了,颤声道:“这么说,那晚你要和我一同去帮忙熬鸡汤,也是在故意打探我了,对不对?”

    徐秋涧沉默了,没有说话,尽管这个女子骗了他,但依旧在他心里留下了不浅的烙印,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样的结果。

    蔡宏捞了捞头,有些迷糊道:“大人,既然她没下毒,齐风和老铁头等人又是如何产生幻觉的?”

    徐秋涧道:“你还记得昨天我们在江边发现的那个养鸡户吗?他家有一个鸡圈里长满了天竺火麻,天竺火麻不是一般的大麻,它是一种变异大麻,本身具有毒xìng,若人误食,会让人意识不清,产生幻觉和错觉,以及还会伴随一些恐惧和冲动。”

    “难道大人是说他们都中了天竺火麻的毒,才产生幻觉的?”

    徐秋涧摇了摇头,道:“准确的说应该是鸡圈里的鸡才对,啄食过天竺火麻的鸡是不能吃的,尤其是鸡心和鸡肝,否则同样能让人产生幻觉和错觉。她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可以掩人耳目,故意吩咐小瑶只买那鸡圈里的鸡,回来做成下酒菜,接待齐风等人,让他们产生了幻觉,好实施她的计划。”

    蔡宏插话道:“如此说来,那最先发现老铁头的胖孩子和诸多声称看到了柳慧儿的那些人又是如何产生幻觉的?”

    徐秋涧道:“这没什么可奇怪的,老夫妇说过,啄食过火麻的鸡曾有不少人买过,想必那些看到过鬼船和柳慧儿的人也是吃了这鸡肉才产生幻觉的。”

    展龙了然道:“怪不得大人你昨天叫人将那圈里的天竺火麻全部铲除,并将里面的鸡活埋了,原来这些鸡都不能吃啊!”

    沈婉馨很是诧异,惊奇的看着徐秋涧。“你…你竟然也知道天竺火麻的作用?”

    作为法医出生,徐秋涧是自然知晓的,这种火麻在新时代还可以提炼毒品,至于啄食过天竺火麻的鸡是不能吃的,这早在南宋时宋慈编著的洗冤录当中就有记载,然却不太为后人所知。

    沈婉馨一阵惨笑,道:“你明知那鸡肉不能吃,昨夜你却还是吃了,你是故意等我出来对不对?”

    徐秋涧有些不忍,只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昨夜其实并未在和其他金钗排练,而是早就在你那事先准备好的鬼船当中,想等我前去,再好生吓我一回,所以我并不害怕,而且你身上的桂花香也出卖了你,昨夜那所谓的柳慧儿身上也散发着淡淡的桂花香,和你身上的一模一样,我便更加确定那个女子就是你,我本想昨夜就揭穿你的,但你却迷晕了我。”

    沈婉馨表情更加落寞了。“本愿化蝶随君去,谁料世事太弄人。徐大人,你说我们两到底是谁作弄了谁?”

    徐秋涧心里很不是滋味,面上掩不住一丝悲意。“其实怀虚公子和小倩也是你害死的对不对?”

    沈婉馨一阵错愕,这神秘而又俊美的男人,似乎已经看透她的一切,愣愣的望着这张熟悉而又变得陌生的面孔,沈婉馨忍不住凄然一笑,点了点头。

    这一点头顿时让其余金钗瞪大了眼。“婉馨姐,怀虚公子明明是自己不慎跌入江里的,我们都亲眼看到了。跟你一点关系都没啊!”

    “对啊!还有那梦鸳鸯的小倩也是自己跳江自杀的,你干嘛要承认是你害死的啊?”

    其余金钗不由得大急,紧张不已的看着徐秋涧的表情,生怕徐秋涧一个下令,将沈婉馨抓走似的。

    徐秋涧打断了其他金钗的争吵,道:“你清楚的明白幻觉发生的时间,一般吃过变异的鸡肉,再喝上一壶酒,顶多也就半个时辰,就能让人产生幻觉,所以每次你作案都要用到鸡肉和酒,而且事发时你都会在场,而且我想当时你的打扮一定和你姐姐生前的打扮一模一样。好让他们将你误认成你姐姐,从而吓死他们。怀虚公子当时可能就是因为你们饮酒作乐吃下了变异鸡肉,产生幻觉,将你当成了柳慧儿,吓到了,才失足掉下江去的,而小倩曾来过你们满江红,你热情的招待了她,给她吃下了变异鸡肉,你便偷偷的跟踪她,直到她产生了幻觉,你就现身,好好吓了小倩一回,因此小倩才会浑浑噩噩的投江自尽了。”

    沈婉馨凄然道:“呵呵,你说的一点都没错,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害死这些人吗?”

    “因为他们勾结在一起,玷污了你姐姐,逼的她悬梁自尽了!”徐秋涧低沉道。

    沈婉馨不由得长大了杏唇,“你…你怎么…”这个男人当真能掐会算么?

    徐秋涧道:“你不用惊讶,这都是我的猜测罢了,之前你没说出你和柳慧儿的关系,我不敢肯定这个猜测,但你既然和柳慧儿是亲姐妹,那我这个猜测也就成立了。”

    破案大多都讲究证据,但往往证据不足时,完全可以采用大胆的推测和猜想,中国历史上的第一神探狄仁杰,就喜欢以这样的方法来破案,当然也不可胡乱猜测,要根据掌握的案件信息方可,而且一定要反复推敲和琢磨,这样才会jīng准,这种手段很是独到,破案效率极高,节约了很多没必要的时间,因此狄仁杰排名都在包拯和宋慈之上。

    展龙也很是惊奇,不由得催促道:“哎呀!大人,就别卖关子了,说说你这猜测的依据是什么?”

    徐秋涧道:“由于和柳慧儿的死有关的人,都死了,我找不到更多的证据,只有根据掌握的信息凭空猜测了,据我所知,齐风曾经对柳慧儿垂涎三尺,曾不止一次对她sāo扰,然而柳慧儿却心系怀虚公子,两人曾还为之大打出手过,可惜怀虚公子出身低微,想为柳慧儿赎身根本就是异想天开,而齐风虽是家财万贯,但自知自己无法获得其的芳心,便心生邪念,从家中支取了万两白银赠予怀虚公子,但提出条件,让柳慧儿陪他一晚。怀虚公子虽为此事而不耻,却迫切希望得到这一万两银子,为柳慧儿赎身,最终还是答应了。”

    蔡宏大为惊讶,不可思议的看着徐秋涧,奇道:“大人真是厉害啊!不用说,齐风从家里支走的那一万两银子一定是给了怀虚公子,怪不得梦鸳鸯的老鸨说他曾拿出一万两银子为柳慧儿赎身,还有后来突然出手有变得阔绰起来。”

    徐秋涧点了点头,道:“如此结合柳慧儿出事的当晚就很好猜测了!怀虚公子虽答应了齐风的要求,但柳慧儿绝对不可能会答应的,于是在柳慧儿出事的晚上,他们聚在小倩的房间里一起商量,由怀虚公子假意探望柳慧儿,实则是将她迷晕,再回来通知齐风等人悄悄潜进柳慧儿的花船将其玷污,并且他们买通了小倩,让她作了伪证,说当晚一干人一直在她房间,未离开过。因此随着柳慧儿的上吊也就死无对证了!”

    展龙也顿时拍手叫好,惊道:“大人这么一说,还真是让人茅塞顿开,这么整个事情都连在了一起,沈姑娘是为了想替他姐姐报仇,先是将齐风等人吓死,后来又诛连怀虚公子和小倩一并害死。而齐洪那老东西显然已经知道柳慧儿是被他儿子和家丁害死的,但为了遮丑才故意向我们隐瞒齐风和柳慧儿的关系,而且还故意向我们透露沈姑娘,如此说明他也怀疑过沈姑娘,而齐小姐憎恨齐风,正如大人你所想,就是为了想公布齐风的罪行,让他遗臭万年。”

    徐秋涧点头道:“孺子可教也!那你可知齐洪是如何知晓齐风他们的事?”

    “这…这属下倒一时想不出来?”展龙捞头道。

    徐秋涧道:“你就没想过,老铁头和陈二狗是如何被赶出去的?”

    展龙惊道:“难道大人怀疑是老铁头和陈二狗给他说的。”

    徐秋涧道:“外面都在谣传齐风和其他家丁是被柳慧儿的冤魂吓死的,齐洪怎会对此时不闻不问,那七小姐说起过,齐洪在将老铁头和陈二狗赶出门之前,曾将他二人叫进屋去,狠狠的责骂了一番,并各拿了一百两银子给他们,难道这不可疑吗?”

    蔡宏了然道:“大人说的没错,我当时也很怀疑,两个被赶出去的家丁,为何还各拿了这么多银子给他们,如此看来应该是给他们的封口费才对!”

    pps:今天两章合发了,求收藏啊……

第一百三十章 春梦见真情

    沈婉馨和吕小小硬是被他们的话惊呆了,随着齐风等人的死,她们以为这件无头冤案便会永远的被封存,但事实却并非她们所想,这个已经令她们真正心动的男子,彻底的打破了常规,一五一十的将苦苦埋葬在她们心里秘密道了出来。

    沈婉馨面上浮现了一丝感激,苦笑道:“天意…一切都是天意!我曾一度想为姐姐沉冤得雪,但终究不得其法门,才做出了这等极端的事来,大人洞察秋毫,目光万里,终究还是为姐姐伸冤了,不枉婉馨与你相识一场,既如此,婉馨无话可说,他们都是我害死的,任凭你处治,绝无怨言!”

    蔡宏不禁叹息道:“话虽如此,然而沈姑娘你却甘心赔上自己的终身幸福吗?”

    沈婉馨苦涩一笑,道:“冥冥中自有注定,姐姐生前好生待我,这也算是报恩!只可惜…”说着,又复杂的看着徐秋涧。

    徐秋涧看向沈婉馨道:“只是我有些奇怪,你是如何知道你姐姐是被齐风等人害死的?”

    “是小瑶,你可知一年前她是我姐姐的贴身丫鬟,我姐姐被那几个畜生玷污的那晚,被她无疑撞见,他们想杀人灭口,不料却只将她打晕了,并丢到了一片荒山,小瑶便哭着回来找到了我。给我讲出了实情!”

    “所以为了实现你这个伟大的报仇计划,便也弃身来到了满江红,目的就是想引诱齐风等人上钩?”

    沈婉馨点了点头,“我发过誓,要为姐姐报仇的!”

    徐秋涧深深的望着沈婉馨,缓缓走到她近前,柔声道:“为什么不早些将这件事情告诉我?”

    沈婉馨眼中也再次浮现了少许的柔情,苦笑道:“傻瓜!我若先前就将这件事告诉你,你还会喜欢我吗?”

    徐秋涧心里酸楚万分,说来说去,这女子似乎还是很在乎他的,忍不住为她擦干了眼角的泪痕,忧伤道:“你如何就知道我不会!”说着也不在乎其他人在场,一把将她揽在了怀里。

    沈婉馨身子一颤,他没敢奢求徐秋涧还会拥抱她,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依偎在徐秋涧的怀里,许久,泣声道:“你…你不是很在乎我骗了你吗?”

    徐秋涧摇了摇头,“但我更在乎你对我是不是真心的!”

    两人紧紧地相拥,气氛似乎缓和了许多,吕小小心里既失落又欢喜,支会其她金钗和老鸨,悄悄离开了船楼,展龙也被蔡宏的拉了出去,很快船楼中就只剩下徐秋裥和沈婉馨两人了,俨然是为他们制造了机会,他们都知道,徐秋裥对沈婉馨如何取舍,就要看他们的关系如何发展了。

    沈婉馨的眼泪都将徐秋涧胸膛的衣服弄湿了,“秋涧,我不害怕你将我带回衙门,也不害怕你拿我问罪,但惟独害怕你怀疑我对你感情,我们相识的时间虽然只有几天,但我却发现对你已经喜欢到无法自拔的地步了,你送我的那两首曲子已让你彻底的走进了我的心扉。你知道刚才你说你早就怀疑我了,并且还故意试探我,我有多难过吗?我很害怕你并未真正喜欢过我,只是想引我出来故意才和我走的近的。”

    “我知道…所以你在我心里仍然是先前的那个沈婉馨!”徐秋涧回想起沈婉馨刚才那凄凉和绝望的眼神,不由得将之楼的更紧了。

    沈婉馨扬起脑袋,凄楚的看了徐秋涧一会,又扑在了他的怀里抽泣道:“有你这句话,婉馨就算是现在死了也足矣!”良久才挣脱了徐秋涧的怀里,仰头涧,我有一样东西想给你!”

    “什么东西?”徐秋涧有些好奇。

    沈婉馨没说话,直接拉着徐秋涧进了内房,内房是沈婉馨的闺房,清雅别致,进到内房,沈婉馨顺势将房门关了起来,并带上了门闩,之后又将窗户都一并关了起来。徐秋涧孤疑道:“你有什么东西要给我,非得弄得这么神秘?”

    沈婉馨走到徐秋涧近前,道:“这东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说着,千千玉手在腰间轻轻一拨,柳sè腰带被她拉开,华美的拖地长裙顺势从她的身上滑落了下来,接着是内衣,亵衣等贴身衣物,很快一道艳洁无瑕,娇娥苗条的完美玉体便没有丝毫秘密的展露在了徐秋涧的面前。

    徐秋涧心里砰然一跳,惊道:“婉馨,你…你这是…做什么?”

    沈婉馨**面对徐秋涧,脸上没有一丝羞涩,反而还带着一丝成熟的风韵,“我杀了人,自知罪无可恕,我不想留下遗憾,就让我做一回你的女人,做一回你真正的女人!”说着便直接扑到在了徐秋涧的怀里。

    徐秋涧不知是该高兴还是悲哀,作为一个内向的女子,沈婉馨现在能放下矜持的思想,主动献身,这无疑是她对他的真情释放,心里不由得一阵疼惜,轻轻扶住沈婉馨雪白嫩滑的香肩,柔声道:“婉馨,你不必如此悲观,事情还没你想的那么糟糕,至少衙门的人还不知道。”

    “我知道!但我毕竟杀了人,即便你还能真心接受我,为我隐瞒事实,但婉馨以后又如何做人?又该如何面对你?”沈婉馨眼角一滴一滴的珍珠泪开是往下掉。

    “你不要多想了,无论你之前做了什么,但你本xìng不恶,我说过,仍然当你是先前的婉馨。今天下午我就带你回渠江县,以后安心做你的少nǎinǎi就好了!”说完又让沈婉馨将衣服穿起来。

    沈婉馨不予理会,楚楚道:“我不奢望以后能否做你的妻妾,但我只希望你现在能将我当成你的女人!”说罢,千千玉手已经悄然在徐秋涧的全身上下游走,沈婉馨虽是卖艺不卖身,但作为烟尘女子,能够取悦男人的方法自然是学了一些,两条洁白的藕臂如灵蛇一般,不断的刺激徐秋涧的敏感部位,这让徐秋涧不禁全身如电击,呼吸也沉重了起来。“婉馨…别这样!”

    “秋涧,别拒绝我,我现在只想做一个能为你带来快乐的女人!”沈婉馨边喃喃说道,一边牵引着徐秋涧的双手,在自己雪白的肌体上轻触。

    徐秋涧感觉理智正渐渐的消失,外在的刺激令他体内的荷尔蒙正在急剧分泌,渐渐他掌握了主动权,不再需要沈婉馨的引导了,双手在沈婉馨身上搓捏有度,嘴唇也自觉的堵在沈婉馨的香唇上,作为xìng开放时代过来的,徐秋涧也自然很懂得如何令女子愉悦,很快沈婉馨便被挑逗的意乱情迷了起来,一只柳臂不觉间将徐秋涧的腰带解了下来,并顺势为徐秋涧退去了衣袍,“秋涧,抱着我…到床上去!”沈婉馨娇声说着。

    沈婉馨的话如魔音一般,缭绕在徐秋涧的耳畔,徐秋涧喘着粗气,轻柔的将沈婉馨横抱了起来,认真道:“婉馨,你真准备好了?”

    沈婉馨面上竟微微露出了一丝羞意,伏在徐秋涧的怀里,点头轻嗯了一声。徐秋涧更是心疼了,不再迟疑,抱着沈婉馨来到床边,床虽不大,但也容得下两人,红被绿毯,床单上跟沈婉馨身上一样,同样散发着淡淡的桂花香,这更加刺激了徐秋涧体内的**,轻柔又略带粗犷的将沈婉馨平放在了床上,退去身上的衣衫,俯身贴了上去,闺房之事对于他这个过来人,自然清楚如何做才会尽兴,他巧用舌头,从沈婉馨的嘴唇,到耳垂,再到香脖,后又滑向她的**,甚至都兵临她的隐秘之处,很快沈婉馨便被他逼迫的溃不成军。

    “秋涧,我…我想要个孩子,你给我一个孩子!”沈婉馨柳臂缠绕着徐秋涧的脊背,动情的道。

    徐秋涧吻过沈婉馨的耳垂,同样迷乱道:“那我要进来了?”

    沈婉馨自然知道徐秋涧说的什么,脸上红晕已现,修长的大腿一下也绷紧了起来,看的出来还是有些紧张的。徐秋涧很有手法,在他双手的抚摸下,沈婉馨很快放松了下来,就在这时,徐秋涧突然发兵,长驱直入,冲破重重阻碍,直捣黄龙。

    “啊!疼…”第一次的疼痛让沈婉馨忍不住呼出了声,但很快徐秋涧便吻上了她的香唇,打断了她的惨呼。沈婉馨娇躯剧烈颤抖,眼角含泪,徐秋涧滑过沈婉馨的嘴唇,将他眼角的泪痕吻去。轻声安慰道:“很疼吗?”

    沈婉馨委屈的点了点头,两手抵住徐秋涧的胸膛,不让他动作,徐秋涧轻轻挪开她的双手,直到她好了些许,才进退有度的开始用心耕耘起来。沈婉馨初尝人事,**的快感很快就有些让她招架不住了,动情的**声越来越大,也不管在外面的人是否能听到,女子的**无疑是**最好的调味剂,徐秋涧越发尽兴了,终于经过狂风骤雨之后,一切归一平静。徐秋涧静静的趴在沈婉馨的身上,双手不断抚摸着她的身躯,让她可以更好的享受**之后带来的快乐。

    看着身下的绝世容颜,徐秋涧哀叹了一声,他虽接受了沈婉馨,但心里始终还是有个结打不开,不由得开口问道:“婉馨,既然你都将所有害死你姐姐的人吓死了,后来为何还要扮鬼来吓我呢?若你不再出现,我不就永远不知道是你吗?”

    沈婉馨面上有些黯然神伤了。“因为我知道你是个执着的人,一旦决定的是就不会反悔,你对这案子这么上心,想要你放弃这案子,根本就不可能,我担心你通过其他方法途经找出真相,所以我…”

    “所以你也让我产生幻觉,将你误认成你姐姐的冤魂,好吓唬我,让我望而怯步!放弃这案子?”徐秋涧打断了她的话。

    沈婉馨更是落寞了,“秋涧,你是不是还在怨我,我知道我不该吓你的,但当时我已经下了决心,假若我真意外将你吓坏了,我便跟你一同死,一起赴黄泉的。”

    徐秋涧爱怜道:“怎么会呢?你曾不止一次劝我放弃这案子,带你走,那时我就想到你是真心想和我在一起的,因为你害怕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就不会再喜欢你了,对不对?”

    沈婉馨搂住徐秋涧的脖子,温柔道:“你什么都猜到了,婉馨无言以对,但我要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叫人为姐姐立了坟头,你知道吗?这一年半来,我都生活在仇恨当中,为了报仇,我弃身来到了满江红,姐姐的孤坟我不敢重修,怕引起别人的怀疑,甚至连上坟的时间都很少,只有她的生辰和忌rì才去过两回。”

    徐秋涧突然想起为柳慧儿开棺验尸的时候,发现的那祭拜过的痕迹,想必就是沈婉馨留下的。至于坟头想是钱捕头害怕,真为柳慧儿立了坟头。“现在你是我的妻子,你的姐姐就是我的姐姐,还说什么谢!以后每逢年初一我们都来祭拜她好不好!”

    沈婉馨面上闪过一丝惆怅,转移了话题,呶呶道:“秋涧!我不求命久…但我想为你生个孩子。”

    徐秋涧怜爱的轻抚了她一缕青丝,“别说傻话了,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孩子我现在就给你!”说着又准备在沈婉馨的身上驰骋,但沈婉馨抵住了他,道:“你累了,这次让妾身来服侍你!”沈婉馨从徐秋涧的身下爬了起来,让徐秋涧平躺在床,自己则俯身,用杏唇开始在徐秋涧的身上尽情的施展,最后竟噙住了徐秋涧的生命jīng灵,徐秋涧忍不住轻呼了起来,这种待遇在王怜香那里还不曾享受过呢!

    徐秋涧呼吸急促,尽情的享受着这美妙的时刻,就在徐秋涧快要一泻千里的时候,沈婉馨松开了口,她知道,生命的jīng华就要出来了,但不能留在她的口里,她想要孩子。轻轻岔开了双腿,骑在了徐秋涧的身上,让那小jīng灵再次进入了自己的身体,水到渠成,经过一番激烈的运动后,两人一起进入了极乐之境,很快又从天堂跌入了人间。

    沈婉馨无力的瘫软在徐秋涧的怀里,幽幽道:“秋涧!我现在感觉自己好幸福,好想就这样和你长相厮守一辈子。”

    徐秋涧搂着她柔软无骨身体,抚慰道:“我们会的,一定会一起到白头的。”

    沈婉馨听了,忍不住凄然泪下,轻轻吻上了徐秋涧的唇。徐秋涧也很迎合,两人舌头搅斗在一起,突然徐秋涧感觉不对劲,沈婉馨的嘴里似乎有一个圆乎乎的丸子掉进了自己的嘴里,而且速度之快,他还没反应过来,就一口咽了下去,一定是沈婉馨刚才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塞到了自己的嘴里,就是想通过接吻,吐给自己吃。难道是毒药,这小妮子想和自己一起殉情?徐秋涧心里发凉,一把推开了她,紧张道:“婉馨你…你给我吃…“但话还未说完,他就觉得头晕眼花,脑袋一沉昏睡了过去。

    沈婉馨脸上满是泪水,爱怜的抚摸着徐秋涧的脸庞,柔声道:“秋涧!对不起。我知道你不忍心带我去见官,也不会让我去死,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的活着,但我无法以一个杀人凶手的身份天天面对你,若上天眷顾我,这次我能怀上你的孩子,以后,我会带着我们的孩子来见你的。”说着,便先为徐秋涧穿好了衣服,然后自己也穿上了衣裙,俯身深深的在徐秋涧的嘴上一吻……

    pps:我知道这几天更新质量有些不过关,但存稿必定是存稿,修改起来有些困难,便也没修改了,后面的章节会好一些。求收藏啊……收藏啊,这几天都没人收藏了,看来质量是越来越差了啊,大伙要提出来啊,在书品区多多提点啊,不要一味的只顾一览而过,这样会让我迷路的啊……拜托了。今天又是两章合发了。没少字数哦。另外自己搞了个封面,可能画面不太好看,但没办法啊!想申请封面那是比登天还难啊!求别人帮忙,也不太可能,只得自己动手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多情人

    冥冥间,徐秋涧的潜意识渐渐恢复,虽然依旧躺在床上,不能完全醒来,但已经回忆起刚才发生的事了,他清楚了,沈婉馨给他吃的不是毒药,是**,她一定是放不下心结,要离开自己,才迷晕了自己,想和和他无声的道别。徐秋涧努力想自己快些醒来,但无奈脑袋昏沉得厉害。

    突然他感觉一双芊芊玉手握住他的手,婉馨!是婉馨吗?她没走,太好了。徐秋涧大喜,拼命的促使自己醒了过来,双眼一睁,见一女子安静的坐在床沿,徐秋涧不禁迅速翻坐起身,一把将女子搂在了怀中,口里欣喜万分,喃喃道:“婉馨,太好了,你没走,没走就好。我带你回家!”

    不一会徐秋涧才感觉不对,这女子身上虽有芳香,却不是桂花香。徐秋涧轻轻将之推开,一看,却是雯儿,正幽怨,凄楚,和怜爱的看着自己。徐秋涧现在想不了其他的,扶住雯儿,急道:“雯儿,婉馨呢!婉馨在哪里?”

    雯儿眼角滑落下一滴清泪,道:“她…她走了!”

    徐秋涧心里一沉,“走了,到哪里去了,快叫人去找啊!”徐秋涧心急如焚,不由得担心沈婉馨会干傻事,说话都催促。

    “我…我也不知道,是十二金钗的吕姑娘说的,说是让你醒了,到满江红去找她,婉馨姑娘还有东西留给你!”雯儿有些委屈道。

    徐秋涧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客栈的房间里,但现在心系沈婉馨,也顾不了问自己是如何回来的了,赶紧翻身起床,“好!我现在就去找小小姑娘,我想问问她是否知道婉馨到底去哪里了?”一边说着,一边疾步出了门,甚至头都来得及回一下。

    雯儿心里很不是滋味,忍不住趴在床上轻轻抽泣了起来。

    来到满江红,一个小丫鬟将徐秋涧带进了吕小小的花船。吕小小正拿着一封书信,坐在一张交椅上不停的摸着眼泪,徐秋涧赶紧走了上去。急问道:“小小姑娘,婉馨…婉馨她到底去哪里了?”

    看到徐秋涧来了,吕小小连忙站起了身,擦干了脸上的泪痕,摇头哭泣道:“我也不知道,婉馨姐只留下了一封书信和一个香囊。”

    徐秋涧一颗心又悬了起来,吕小小作为沈婉馨最好的姐妹,都不知道她的行踪,看来沈婉馨是真不想自己找到她了。若是单纯的离开,倒还好说,自己还能有机会找到她,若是真想不开,干了傻事,那他恐怕只能抱憾终身了。徐秋涧并未听到沈婉馨离开时的那番话,自然会担心她的安危了。

    “他留下的信上说了什么?”徐秋涧催问道。

    吕小小将信件递给了徐秋涧,泣声道:“信上没交代她的去处,只说让我将那个香囊转交给你!”

    徐秋涧看完书信,跟吕小小说的一样,别无多余的内容,“那香囊在哪里?”

    “喏!就是这个。”吕小小将放在茶几上的一个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粉红sè香囊递给了徐秋涧。

    徐秋涧接过,打开香囊,里面是一块染着红sè印记的绸缎,绸缎周边参差不齐,像是被剪刀剪过。徐秋涧看着有些眼熟,不由得想起沈婉馨的床单,沈婉馨居然将她的落红留给了他,这块落红是他们爱情的见证,沈婉馨将之送给自己,这代表什么意思?是想让自己忘掉她,还是永远的记住她,徐秋涧心里一阵翻江倒海,面上担心的神sè更浓了。“你是她最好的姐妹,快仔细想想,曾经她给你说过她最喜欢的地方,或者有带你去过什么地方没?”徐秋涧焦急的看着吕小小问到。

    吕小小摇了摇头,“我和婉馨姐认识以来。她就郁郁寡欢,很少时间离开满江红的,不曾带我去过什么地方,也不曾提起她喜欢去的地方!”

    徐秋涧失望以极,但他不愿放弃,匆匆和吕小小告辞,回到了客栈,吩咐蔡宏和展龙等侍卫全部仔细的寻找,将能够动员的人全部动员了起来,连卢千户从渠江县带来的那五十名锦衣卫也用上了。几十号人将城里城外方圆十里地都找了个遍,都没发现沈婉馨的身影。徐秋涧有些颓废了,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最是折磨人的。一干人忙碌了一下午,直到晚上三更天,才各自拖着疲乏的身子回到了客栈,徐秋涧失魂落魄,跟行尸走肉一般,在两个锦衣卫的搀扶下也回来了,雯儿也没闲着,一下午都在帮忙寻找沈婉馨的下落,此时见徐秋涧表情木讷的端坐在一张客桌边上,不由得万分担心起来,赶紧走到徐秋涧身边,紧张的喊道:“秋涧哥哥!你…你怎么啦?你可别瞎雯儿啊!”说着还一边轻轻拍打徐秋涧的脸庞。

    徐秋涧许久才缓过了神,但也没看雯儿,口中只是不断楠楠说着:“真是我错了吗?为了这该死的案子,我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给逼上了绝路么…”

    雯儿已经听蔡宏说了沈婉馨的事,自然知道徐秋涧说的什么。此时看到徐秋涧一副呆呆愣愣的样子,她越发心疼,愈加担心了,将徐秋涧紧紧的搂在怀里,哭声道:“秋涧哥哥,求你了,别这样。婉馨姑娘一定没死的。她只是现在不想见到你,请相信雯儿,她真的没死的。”

    徐秋涧身体猛地一颤,挣脱了雯儿的怀里,“雯儿,你…你怎么这么肯定婉馨没死?”

    “这…这是一个女人的直觉!另外雯儿也是有依据的,你想想,婉馨姑娘既然很喜欢你,如果她真要自杀,也绝对希望死在你怀里的,因为这是每个女人出于最基本的渴望,又如何会选择不告而别的自杀呢?”雯儿说的头头是道。

    徐秋涧眼睛一亮,雯儿的话令他有了新的希望。刚才一时急糊涂了,令他也都失去了一向清醒分析的头脑,好在雯儿提醒了他,只要沈婉馨未死,他就还有希望找到她,他毕竟是锦衣卫副特使,可以调动全府锦衣卫暗中巡查下落,锦衣卫办事效率极高,只要沈婉馨不出顺庆府,应该很快就有发现的。

    理智恢复,徐秋涧这才感觉有些对不起雯儿,本来今天答应了她要回渠江县的,如此又耽搁了,轻轻将她拉进了怀里,道:“雯儿,我又食言了,没能和你回去。”

    雯儿有些委屈,“秋涧哥哥,你不用说了,只要你平安就好,但愿我们能尽快找到婉馨姑娘,一起回家。”雯儿像只温顺的小绵羊,静静的依偎在徐秋涧的怀里。

    转眼又过了三rì,徐秋涧秘密动用了全府所有锦衣卫,尽力寻找沈婉馨。可毫无头绪,难道沈婉馨已经离开了顺庆府。徐秋涧虽有失望,但并没沮丧,他相信只要沈婉馨还活着,他们以后一定还能再见面。眼看离过年只有两天时间了,雯儿虽然没催促他,但也看得出来她一天比一天着急了,徐秋涧决定,不能再为了寻找沈婉馨而耽搁回渠江县了。当夜他就去了府衙一趟,交代鬼船一案已经侦破,至于原因,他没供出沈婉馨,只说是由于齐风等人合伙玷污了柳慧儿,心中害怕,又误中了天竺火麻的毒,才产生幻觉看到了柳慧儿,被活活吓死的。

    之后徐秋涧又去了满江红,见了吕小小,这个女子终究对自己还是有情义的,他不想就这样不告而别。

    “徐大哥…啊不,徐大人,找到婉馨姐了吗?”这是吕小小见到徐秋涧问的第一个问题,看来真是姐妹情深。

    徐秋涧失望的摇了摇头,“没有,不过我不会放弃寻找她的,另外我是来向你辞行的,明天我们就要回渠江县了。”

    吕小小样子很愕然,喃喃道:“这么快吗?婉馨姐走了,你也要走了吗?”

    “我还会来看你们的!”徐秋涧真诚的说到。

    吕小小苦笑了一声,道:“只怕再没有机会了…”

    徐秋涧一怔,道:“怎么没机会,什么意思?”

    “昨天东厂的许公公派人来了我们花船,说皇上三年一度的选美就要开始了,并指明要婉馨姐,可是婉馨姐已经走了,所以只能由我去顶替了…”说着,吕小小忍不住一阵感伤。

    “又是东厂,那许公公是何许人也?”徐秋涧心里一阵翻滚,又道:“皇帝后宫三千佳丽,成天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你一个柔弱女子进宫只怕难以立足啊!”

    “你是在关心我吗?”吕小小面上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暗淡了下来,“但我不得不去,那东厂的人说了,若我不去,就要让其余十位姐妹一起进宫,我不能这么自私的。”

    “所以你想牺牲你自己,来换取其他金钗的zì yóu?”徐秋涧有些暗自佩服这小女子了。“那我能帮你什么吗?”由于这女子曾对他动过情意,他不好表现得过于关怀。

    “我知道你身份不简单,但许公公是司礼监的理刑百户,我不想你为了我而得罪东厂的……”吕小小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了,却也越来越暧昧了。

    徐秋涧心想,‘即便不是为了你,我也和东厂彻底闹开了锅,自己还差点命丧东厂的手里呢!’但心里却有些感动,这吕小小对他余情未了,不想让他为难,他一时也不知该这么回答。

    吕小小偷偷看了徐秋涧一眼,道:“如果你想帮我,就为我做两件事,好不好!”

    “两件什么事?”

    吕小小一下扑进徐秋涧的怀里,温声道:“第一件事就是请你再抱我一次,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我想记住你怀里的味道。”说话间,吕小小不觉滚落下了泪珠。

    徐秋涧轻叹了一声,没有拒绝,轻轻将之柔弱无骨的身躯,打横抱了起来,吕小小双手搂着徐秋涧的脖子,趁徐秋涧不注意,飞快的在徐秋涧嘴上吻了一口,“这是附带的,我要你记住曾经还有一个女孩子喜欢过你的!”吕小小娇声笑了起来,只是笑的有几分苦涩。

    徐秋涧哭笑不得,“那第二件事是什么?”

    吕小小依偎在徐秋涧的怀里,诺诺道:“你曾经为婉馨姐谱过曲子,我也想让你为我谱一首曲子,行吗?”

    徐秋涧点了点头,道:“我给你谱写十首曲子!”说完轻轻放下了吕小小,让她取来了文房四宝,笔走龙蛇的谱写起来。由于这些曲子的旋律他都记得,不出半个时辰就将十首歌曲的简谱谱写了出来。这可把吕小小惊呆了,十首曲子对于常人来说,别是半个时辰,就是半个月甚至半年都不见得谱写的出来,这种惊人的速度可谓是前无古人,后屋来者。看向徐秋涧的目光更加温柔和崇拜了。

    徐秋涧将铺完的曲子交到吕小小的手里,“希望这些曲子你还满意!”

    吕小小看也不看,将十张纸卷紧紧的贴在怀里,像是搂住了徐秋涧一般,面上满是甜蜜,吕小小的表现终究还是让徐秋涧心里忍不住揪了一把,“皇宫里危机四伏,那些后宫嫔妃大多看上去都是貌合神离的,你要多加小心,切记不可争宠。皇宫锦衣卫同知刘大人曾与我有些交情,若是你实在呆不下去了,你就写封信让他带给我,我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为了让她安心,徐秋涧将自己的底牌亮出了角,这也是他唯一能给她的承涧没有多呆,以免更加刺激他对这女子的情感变化。

    第二天,徐秋涧一行人向客栈结了帐,便离开了顺庆府城,缓缓朝渠江县进发了。

    然而在途经一处山峡之时,徐秋涧突然听到一阵美妙的歌唱声,自发撩开了车帘,向一处山顶张望而去,不由得愣了,只见十一个美丽的女子轻盈的站立在山顶,一边弹奏乐器,一边目送他们离开,为首的自然是吕小小了,没想到十二金钗会选择这样的方式来送他,可惜就是没看到沈婉馨的身影。

    “前路即便万千重,难舍亲君那英容。”

    “九霄云雾亦蒙蒙,yù忘不忘情更浓。”

    “问郎几时能相逢,待到chūn花漫山红。”

    “山河萧萧各不同,情丝愿化做乌棚。”

    “与君千里长相融,再续前缘无尽穷。”。

    歌声寥寥,带着无尽的凄楚和无奈,徐秋涧知道是吕小小的歌声,他如何听不出这歌里的意思,却也只能化着一连连的长吁短叹。一旁的雯儿幽幽道:“秋涧哥哥,吕姑娘似乎对你也情意不浅呢!难道你就忍心辜负人家?”

    徐秋涧惋惜道:“算了,婉馨我都还没找到,如何能动其他心思,再说小小要进宫了,将来可是皇上的女人,我就算有一百个脑袋也不敢和他抢女人啊!”

    雯儿低声笑了笑,不再说什么了,两人一路无话,第二天清晨回到了县衙。

第一百三十二章 新年

    回到县衙,徐秋涧先到徐母那里问了安,终于看到儿子回来,老人家可乐坏了。亲切的拉着徐秋涧的手,语重心长的一个劲和徐秋涧闲聊。

    “儿啊!听香儿说你到顺庆府去查案了,查的如何了呢?”

    看来王怜香已经把黄道明贪污的是告诉了老人家,徐秋涧道:“孩儿已经查出了真相,一切都是黄知府在从中搞鬼!而且黄知府已经伏法了。”对于布政使和按察使,以及扇帮这些他都没有说,以免引起老人家的担心,毕竟这牵连颇大。

    徐母脸上还是颇有疑虑,道:“为娘虽没读过书,但朝廷大小官员品级还是知晓的,你一个七品小官是如何搬倒黄知府的啊?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万一他还有其他同伙,你一定要小心啊!为娘可就你这么一个儿子。”

    徐秋涧心里一动,没想到徐母这么敏感,还是想到了危难之处,赶紧道:“娘,你就放心!这事不是孩儿一个人在办,巧合朝廷派遣了一位特使大人,他才是真正击倒黄道明的朝廷命官,现在皇上都已经知晓这件事了,并在作力派人打击余党呢!”

    “那就好,那就好!老天爷真是长眼了,看到没,欺压老百姓的那些狗官,个个都没好下场,你可要引以为鉴啊!”徐母笑着点了点头,语重心长道。

    徐秋涧只好点了点头,又和徐母闲聊了一会,徐母就开始下逐客令了。“你看我,真是老糊涂了,你回来我就将你留在这里说过没完没了的,快去看看香儿!你不在的这段rì子,这丫头天天魂不守舍的,我看八成是想你了,呵呵!”

    徐秋涧离开了徐母的住处,便回了睡房,王怜香想是早就知道徐秋涧回来了,所以早早就侯在了房里,见徐秋涧推门进来,脸上绽放出娇艳的笑容,莲步走了上来。“夫君,你回来了!”

    徐秋涧面带微笑,走了上去,二话不说,直接将王怜香紧紧的拥抱着。王怜香下意识挣动了几下,“夫君,你…你干嘛啊!”

    徐秋涧将她楼的更紧了,提醒道:“别动!好久都没抱过你了,让我重温一下。”

    王怜香不再动了,脸上满是羞涩和幸福,同样紧紧的搂着徐秋涧。两人相拥良久,徐秋涧才缓缓松开王怜香,从怀里摸出一个锦盒,递给王怜香。王怜香惊疑的接过,道:“这是什么啊?”

    徐秋涧神秘道:“打开看看啊,不就知道了。”

    王怜香将信将疑的轻轻打开了锦盒,一对jīng致的小吊坠静静的放在盒子里,这吊坠竟是一对高不过寸许的小人,小人是徐秋涧托人按照他和王怜香的样貌打造的,王怜香轻轻托起那个男吊坠,惊喜道:“哇!好jīng致漂亮哦,你看,这个小人跟夫君你一模一样呢!还有盒子里的跟我也很像。”

    徐秋涧从背后轻轻搂住王怜香的小蛮腰,温柔道:“喜欢吗?一个是你,一个是我。你戴着我,我戴着你,以后就算我们暂时分开了,也不会觉得寂寞了。”说着,徐秋涧从王怜香手上接过那男吊坠,细细的为王怜香戴在了香脖上。

    王怜香欣喜万分,连连点头。“喜欢…喜欢…香儿好喜欢呢!我也要为夫君戴上我。”王怜香边说边将盒子里的女吊坠戴在了徐秋涧的脖子上。

    “香儿,今年你的生辰,夫君错过了,你怪我吗?”徐秋涧轻轻拉着王怜香的一只小手,问道。

    “夫君说什么呢?香儿怎么会怪你呢?你心系万民,你作为朝廷命官,自当应该以民为重的。再说,你还让罗师爷给香儿带回了礼物呢!”王怜香低头说着。

    “可是我还是觉得对不起你,觉得要补偿补偿你才对!”徐秋涧道。

    “那你要怎么补偿我呢!”王怜香扬着脑袋,期望的看着徐秋涧。

    徐秋涧面上闪过一丝坏坏之sè,“当然是赠你一个可爱的小宝宝了啊!哈哈…”说罢,徐秋涧便打横将王怜香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开始宽衣解带了。

    王怜香羞红了个大花脸,但却没有拒绝,这对于一个正常的女xìng来说,同样是渴望的,正所谓小别胜新婚,两人浓情蜜意的完成了一次又一次,直到王怜香丢盔卸甲的开始求饶,徐秋涧才结束了风雨征程。

    新chūn佳节临近,整个渠江县都充满了浓浓的喜庆,城里城外的老百姓脸上都洋溢着新chūn的喜悦,徐秋涧前一阵子,广施仁爱,接纳万千难民,不仅赢得了外民的赞扬,更是令本县民众也爱戴不已,过年前一天,数百位老百姓,抬着一块四四方方的匾额来到了县衙外,称万民匾,为徐秋涧歌功颂德而来。

    匾额正中写着正大光明四个大字,左右两侧写着惩恶扬善,除暴安良八个稍小的字,虽然做工粗糙了些,但却是万民的心意,徐秋涧很是热情的接待了这些老百姓,并当着众老百姓的面让雷捕头等捕快将公堂里那块废旧的不成样的匾额换了下来,换上这新匾额,言称要让这匾额时刻提醒他为老百姓办实事。

    当然,还有不少贫民老百姓带着鸡鸭鱼鹅前来送礼,但都被徐秋涧一一谢绝了,谢绝的原因有二,第一这些老百姓平常rì子也过的挺紧凑的,徐秋涧自然不愿要他们的东西,第二避免一些居心不良的人,假借送礼,实则行贿,到时若有所求,他不好处理。

    新年的那天,城里甚是热闹,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哈哈哇哇的孩童嬉闹声,不绝于耳。徐秋涧也被王怜香和雯儿,以及萌儿几女缠着去逛街,城里大多数老百姓都认识他这位年轻俊朗的大老爷,见了都纷纷上前客气的见礼。

    几人逛了一阵,来到了一个烟花店,烟花在中国古代很早就出现了,逢年过节都能见到有人买这玩意,徐秋涧来自新时代的,烟花自然是见得多了,但自己却玩的异常稀少,现在穿越道古代了,还真是好奇的很,一个人先是挑了几根大个的,又拿了几根小个的,就让萌儿付钱,烟花商眼尖嘴利,也认识徐秋涧是县太爷,赶忙制止道:“大老爷,您为我们老百姓办实事,办真事,这些烟花就当是小的送你们的,不用付银子了。”

    “这怎么能行?买你的东西自然要给钱!”

    老板为难的看了看徐秋涧,道:“大老爷,你说你…这是,这只是小的一点心意,真的不用付银子的。”

    “好了,别推辞了,买东西给钱是理所当然的。”说罢,徐秋涧看了萌儿一眼,让她付钱,萌儿点头答应,自顾从腰间的钱袋里取出百文铜板递给了老板。

    见老板苦着个脸将钱收了,徐秋涧才带着几女离开。

    雯儿有些好奇,问答:“秋涧哥哥,那老板都说了白送给我们呢,你怎么这么执意要付钱呢?这烟花也不是很贵。”

    王怜香拉了她一把,道:“这童老板在县城里的名誉可是不太中听,今天他要夫君白拿他的烟花,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萌儿道:“少nǎinǎi说的对,反正雯儿姐姐你也说了,这烟花也不贵,也给不了几个钱的,免得到时有人见了说三道四的,可不大好了。”

    徐秋涧抿嘴一笑,轻轻在几女的额头上一敲,道:“你们几个小机灵鬼你一言我一语的,我看以后我在你们面前是没什么秘密可言的了。”

    几人又逛了一会,便回了县衙,古代的大年夜实在是没什么兴趣的,吃过年夜饭,放完了烟花,就要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守岁,徐秋涧和王怜香守到了半夜,才上了床,两人又温纯了几番,才进入梦乡。

    大年初一就是祭祖了,由于徐秋涧祖上祠堂设在老家,自然无法给所有祖先上香,徐母只带了徐父一个人的灵位前来,夫妻两早早的起了床,各自换上了一套新衣服,和徐母一起为徐父上了高香,求了保佑。雯儿和梁氏则带着贡品清早去了刘知县的墓地,为其烧了纸钱,才回来。

    pps:这几天看这点击和收藏数,我这心是哇凉哇凉的啊!点击平均每天只有一千,从鲜花和票数上看更是惨不忍睹啊,这要是换成上架,恐怕多半是没一个订阅的了,太让人伤心了啊,也太受打击了哦!我快崩溃了啊,求花,求收藏,求票啊!支援……支持……啊,今天又是七千字哦。

第一百三十三章 **案

    大年一过,朴实的老百姓们欢庆三四天,便又要开始劳作了,徐秋涧也恢复了正常的工作秩序,今天已是大年初五了,他去了办公房,刑名师爷李仁正好也在,和他打了声招呼,便回到了坐位,看了最近的公文,大多都是些钱银税赋上的公文,罗师爷已经一一查阅了,这罗师爷平时出谋划策虽不在行,但这处理公文道还是让他很省心的。赋税上没什么问题,他又关心起刑狱案件上的事了。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县内是否有什么命案发生啊?”徐秋涧放下手里的公文,抬头看向李仁。

    李仁老脸一僵,有些为难道:“这个…好像是有!”

    徐秋涧微微一皱眉,有些不悦道:“先生身为刑名师爷,本县大小刑事案件都要经由先生处理,有便是有,没有亦是没有,何来揣测不定呢?”

    李仁自知失职,赶紧红着脸道:“东翁,你离开的折断时间确实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只是…哎!东翁还是随我去一看便知!”

    说着站起了身,带着徐秋涧来到了县衙的冰窖,这冰窖是专程用来保存尸体用的,一般极难侦破的杀人案,需要将受害人的尸体保存起来,都会运到这里来的。李仁从一大块冰团上取下一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盒子,递给徐秋涧。“东翁一看便知了。”

    徐秋涧像是猜到了什么,接过盒子,将之打开,顿时愣了一会,一块跟成年人拳头大小肉团放在盒子里面。这肉团不是别的,竟是女人身上一团rǔ肉。徐秋涧将盒子合上,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半个月前,卑职在办公房处理公文,偶然看到这盒子就放在东翁你的办公桌上,当时我还以为是东翁的某个好友送来的礼物呢,一时好奇,便打开看了,一看还真把我吓了一大跳。我当时就怀疑是有命案发生了,可迟迟却没见有人来报官,更重要的是谁会大胆的将这恶心的东西送到衙门来,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那你派人查找过没,有没有发现受害人的尸体?”

    “卑职是派人寻找过,可这城里城外,方圆数百里,我们连尸体的身份都没弄清楚,从何查起呢?”

    “那就先确定受害人的身份,再寻找尸体也不迟啊!”

    李师爷一阵苦笑,道:“东翁,这…这仅凭一个**,如何确定身份啊,另外我也仔细查询了,本县近段时间尚无失踪的人口,我怀疑可能是外地的人。”

    徐秋涧道:“完全有这个可能,但仍有可能是本县人士。”

    “东翁的意思是?”李师爷诧异道。

    “我的意思很简单,因为很有可能受害人只是暂时离家出走,她的家人并不知道她迎被害而已,所以才没来报案。我刚才注意看了一下这**,从皮肤的细腻度看来,受害人年龄应该在十八至二十五岁之间,而且凶徒既然将她的**送到了衙门,想必应该是在近处作案,说明这女子很有可能还是城里的人,李师爷,叫人重新挨家挨户的打听,半个月前有没有离家出走至今没回的年轻女子,若是有,赶紧让他们前来认领。”

    李师爷听得迷糊,“东翁,这…这女子的**不都一样吗?即便她家人来了也不见得能认识啊!”

    徐秋涧摇头道:“不知你注意没,在这**上有一颗米粒大小的红痣,而且从女子的年龄上看,这女子应该出阁了,那么她的夫家我想必然是最清楚不过了的,若她真是本县人士,她夫家一定认得。”

    李师爷顿时茅塞顿开,赶紧下去办了。下午,李师爷和雷捕头带着三家人来到了县衙,分别是两个富商家和一家普通老百姓,三家人加起来不下十余位。看到徐秋涧将那木盒子摆放到几人面前,几人脸sè都有些煞白,生怕里面的东西就是自己的家人身上的。

    徐秋涧打开盒子,先让那贫民老百姓的青年男子着眼看了,不时,那男子就高兴的忍不住憨笑了起来。“还好,不时俺家媳妇。”

    “你如何就能确认这东西不是你家媳妇身上的呢?”徐秋涧问道。

    男子憨憨一笑,道:“俺家媳妇的**可没有这么白的!”

    “你…你这畜生,是不是巴不得让所有人知道你媳妇**不是很白啊!口无遮拦的东西,老夫…老夫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驴,真…真是气死我了。”一旁的老汉,像是这男人的爹,见自家儿子这么说,气得可不轻,狠狠一通大骂,说着就要拿起拐杖打,那男人吓了一跳,赶紧让开了,瘪了瘪嘴,不再开口,老实了起来。

    徐秋涧又让其中一个商户的家里的青年男子打量了盒子里的东西,可男青年男子也依旧摇头道:“大人,这盒中之物并非是我家娘子身上的。”

    徐秋涧道:“何以见得?”

    “大人…这…这…”那人努捏了半天,才红着脸道:“实话和大人说,我家娘子身材娇小,甚至还有些瘦弱,而盒中之物显然是一个体态丰盈的女子身上的。”

    徐秋涧点了点头,看来这青年人也是饱读诗书,说话很是讲究,不像那平民百姓家的男子。

    见其他两家的人都否定了盒子里的东西非他家亲人的,剩下的那家富商顿时脸sè更加惨白了起来,徐秋涧没有立即打开盒子给他们看,因为这家来的是一对老夫妻,并没看到有什么亲年男人来。那老富商看到徐秋涧迟迟未肯将盒子打开给他们看,有些急了,“大人,你…你不是让我们来指认身份的吗?赶快给我们看看啊!”

    徐秋涧对他微微一笑,道:“老人家,假若这受害人真是你的亲人,我想也是你的儿媳妇才对!要说对她身体的了解,应该没人赶得上你的儿子才对,难道你能自负到比你儿子更能够了解自己的儿媳妇?”

    那老夫上眼皮一跳,赶紧道:“可是我家儿子,还在杭州做生意啊!短时间恐怕回不来,只能由我们来认证了啊!”

    徐秋涧微微一沉思,道:“既然如此,那好!就只好先由你们来认证了。”说着打开了盒子,让他们看了。

    刚看了不久,夫妻两就相拥着痛哭了起来,“翠莲啊!没想到真是翠莲啊。我苦命的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徐秋涧道:“你们是如何认出这东西就是你们儿媳妇的?”

    老富商哭着嗓子道:“翠莲…翠莲她…她的胸上也有这么一颗红痣的。”

    老富商的话不仅让徐秋涧一惊,更连在场的人都不由得一愣。“她可是你的儿媳妇,你是如何知道她胸口有这么一颗红痣的?”

    老富商也顿时觉得言语出了纰漏,正要说话,他一旁的夫人就沉着个脸喝道:“你…你这老不正经的,是不是什么时候偷看过翠莲洗澡了。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叫你不要打翠莲的注意,好哇,你当老娘的话是耳旁风了是!”

    一听自家夫人揭了自己的老底,老富商脸上很是挂不住,面红耳赤,但又不敢顶撞的样子,求饶道:“夫人哎!我的好夫人,你说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些事,你还让我这老脸往哪搁啊?”

    “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连自己儿媳妇都想打歪主意,你还是不是人,我看啊!这次翠莲遇害八成就是你在搞鬼,一定是你垂涎她美sè,将她jiān杀了的。”

    老富商脸上终于露出怒sè,喝道:“你胡说八道,人家都说自家人不能胳膊肘往外拐,你…你这泼妇居然想陷害自家的亲夫,真是气死我了。”老富商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你这不是人的东西,老娘早就跟你受够了,大不了…”

    老夫妻两人喋喋不休的吵个没完没了的,徐秋涧大皱眉头,直接断了他们的争吵。“够了…都别吵了!要吵闹回去吵,这里可是县衙,现在一切都要听我的,办案最要紧,先说说,你们家儿媳妇是何时离家出走的?又到哪里去?”

    两人自然不敢在徐秋涧面前造次,老妇人赶紧道:“我家翠莲是去年腊月二十离家的,原本她是回她娘家过chūn节的,那想,哎…呜呜…我可怜的孩子啊!“

    “她娘家在哪儿?”

    “不远,就在城外五十里的兰花村,本家亲家就是兰花村里正郝chūn龙。”

    “既然这么近,你家媳妇半月未归,为何你们就没到他家去问问?”

    “这…翠莲离开时说了,要在娘家多住些时rì,我们以为她已经安全到了娘家,所以也没有催她回来,哪知道…呜呜…”老妇人说着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第一百三十三章 ru头案

    大年一过,朴实的老百姓们欢庆三四天,便又要开始劳作了,徐秋涧也恢复了正常的工作秩序,今天已是大年初五了,他去了办公房,刑名师爷李仁正好也在,和他打了声招呼,便回到了坐位,看了最近的公文,大多都是些钱银税赋上的公文,罗师爷已经一一查阅了,这罗师爷平时出谋划策虽不在行,但这处理公文道还是让他很省心的。赋税上没什么问题,他又关心起刑狱案件上的事了。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县内是否有什么命案发生啊?”徐秋涧放下手里的公文,抬头看向李仁。

    李仁老脸一僵,有些为难道:“这个...,好像是有!”

    徐秋涧微微一皱眉,有些不悦道:“先生身为刑名师爷,本县大小刑事案件都要经由先生处理,有便是有,没有亦是没有,何来揣测不定呢?”

    李仁自知失职,赶紧红着脸道:“东翁,你离开的折断时间确实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只是...哎!东翁还是随我去一看便知!”

    说着站起了身,带着徐秋涧来到了县衙的冰窖,这冰窖是专程用来保存尸体用的,一般极难侦破的杀人案,需要将受害人的尸体保存起来,都会运到这里来的。李仁从一大块冰团上取下一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盒子,递给徐秋涧。“东翁一看便知了。”

    徐秋涧像是猜到了什么,接过盒子,将之打开,顿时愣了一会,一块跟成年人拳头大小肉团放在盒子里面。这肉团不是别的,竟是女人身上一团rǔ肉。徐秋涧将盒子合上,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半个月前,卑职在办公房处理公文,偶然看到这盒子就放在东翁你的办公桌上,当时我还以为是东翁的某个好友送来的礼物呢,一时好奇,便打开看了,一看还真把我吓了一大跳。我当时就怀疑是有命案发生了,可迟迟却没见有人来报官,更重要的是谁会大胆的将这恶心的东西送到衙门来,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那你派人查找过没,有没有发现受害人的尸体?”

    “卑职是派人寻找过,可这城里城外,方圆数百里,我们连尸体的身份都没弄清楚,从何查起呢?”

    “那就先确定受害人的身份,再寻找尸体也不迟啊!”

    李师爷一阵苦笑,道:“东翁,这...这仅凭一个**,如何确定身份啊,另外我也仔细查询了,本县近段时间尚无失踪的人口,我怀疑可能是外地的人。”

    徐秋涧道:“完全有这个可能,但仍有可能是本县人士。”

    “东翁的意思是?”李师爷诧异道。

    “我的意思很简单,因为很有可能受害人只是暂时离家出走,她的家人并不知道她迎被害而已,所以才没来报案。我刚才注意看了一下这ru头,从皮肤的细腻度看来,受害人年龄应该在十八至二十五岁之间,而且凶徒既然将她的ru头送到了衙门,想必应该是在近处作案,说明这女子很有可能还是城里的人,李师爷,叫人重新挨家挨户的打听,半个月前有没有离家出走至今没回的年轻女子,若是有,赶紧让他们前来认领。”

    李师爷听得迷糊,“东翁,这...这女子的**不都一样吗?即便她家人来了也不见得能认识啊!”

    徐秋涧摇头道:“不知你注意没,在这ru头上有一颗米粒大小的红痣,而且从女子的年龄上看,这女子应该出阁了,那么她的夫家我想必然是最清楚不过了的,若她真是本县人士,她夫家一定认得。”

    李师爷顿时茅塞顿开,赶紧下去办了。下午,李师爷和雷捕头带着三家人来到了县衙,分别是两个富商家和一家普通老百姓,三家人加起来不下十余位。看到徐秋涧将那木盒子摆放到几人面前,几人脸sè都有些煞白,生怕里面的东西就是自己的家人身上的。

    徐秋涧打开盒子,先让那贫民老百姓的青年男子着眼看了,不时,那男子就高兴的忍不住憨笑了起来。“还好,不是俺家媳妇。”

    “你如何就能确认这东西不是你家媳妇身上的呢?”徐秋涧问道。

    男子憨憨一笑,道:“俺家媳妇的nai子可没有这么白的!”

    “你...你这畜生,是不是巴不得让所有人知道你媳妇nai子不是很白啊!口无遮拦的东西,老夫...老夫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驴,真...真是气死我了。”一旁的老汉,像是这男人的爹,见自家儿子这么说,气得可不轻,狠狠一通大骂,说着就要拿起拐杖打,那男人吓了一跳,赶紧让开了,瘪了瘪嘴,不再开口,老实了起来。

    徐秋涧又让其中一个商户的家里的青年男子打量了盒子里的东西,可男青年男子也依旧摇头道:“大人,这盒中之物并非是我家娘子身上的。”

    徐秋涧道:“何以见得?”

    “大人...这...这...”那人努捏了半天,才红着脸道:“实话和大人说,我家娘子身材娇小,甚至还有些瘦弱,而盒中之物显然是一个体态丰盈的女子身上的。”

    徐秋涧点了点头,看来这青年人也是饱读诗书,说话很是讲究,不像那平民百姓家的男子。

    见其他两家的人都否定了盒子里的东西非他家亲人的,剩下的那家富商顿时脸sè更加惨白了起来,徐秋涧没有立即打开盒子给他们看,因为这家来的是一对老夫妻,并没看到有什么亲年男人来。那老富商看到徐秋涧迟迟未肯将盒子打开给他们看,有些急了,“大人,你...你不是让我们来指认身份的吗?赶快给我们看看啊!”

    徐秋涧对他微微一笑,道:“老人家,假若这受害人真是你的亲人,我想也是你的儿媳妇才对!要说对她身体的了解,应该没人赶得上你的儿子才对,难道你能自负到比你儿子更能够了解自己的儿媳妇?”

    那老夫上眼皮一跳,赶紧道:“可是我家儿子,还在杭州做生意啊!短时间恐怕回不来,只能由我们来认证了啊!”

    徐秋涧微微一沉思,道:“既然如此,那好!就只好先由你们来认证了。”说着打开了盒子,让他们看了。

    刚看了不久,夫妻两就相拥着痛哭了起来,“翠莲啊!没想到真是翠莲啊。我苦命的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徐秋涧道:“你们是如何认出这东西就是你们儿媳妇的?”

    老富商哭着嗓子道:“翠莲...翠莲她...她的胸上也有这么一颗红痣的。”

    老富商的话不仅让徐秋涧一惊,更连在场的人都不由得一愣。“她可是你的儿媳妇,你是如何知道她胸口有这么一颗红痣的?”

    老富商也顿时觉得言语出了纰漏,正要说话,他一旁的夫人就沉着个脸喝道:“你...你这老不正经的,是不是什么时候偷看过翠莲洗澡了。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叫你不要打翠莲的注意,好哇,你当老娘的话是耳旁风了是!”

    一听自家夫人揭了自己的老底,老富商脸上很是挂不住,面红耳赤,但又不敢顶撞的样子,求饶道:“夫人哎!我的好夫人,你说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些事,你还让我这老脸往哪搁啊?”

    “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连自己儿媳妇都想打歪主意,你还是不是人,我看啊!这次翠莲遇害八成就是你在搞鬼,一定是你垂涎她美sè,将她jiān杀了的。”

    老富商脸上终于露出怒sè,喝道:“你胡说八道,人家都说自家人不能胳膊肘往外拐,你...你这泼妇居然想陷害自家的亲夫,真是气死我了。”老富商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你这不是人的东西,老娘早就跟你受够了,大不了...”

    老夫妻两人喋喋不休的吵个没完没了的,徐秋涧大皱眉头,直接断了他们的争吵。“够了...都别吵了!要吵闹回去吵,这里可是县衙,现在一切都要听我的,办案最要紧,先说说,你们家儿媳妇是何时离家出走的?又到哪里去?”

    两人自然不敢在徐秋涧面前造次,老妇人赶紧道:“我家翠莲是去年腊月二十离家的,原本她是回她娘家过chūn节的,那想,哎...呜呜...我可怜的孩子啊!“

    “她娘家在哪儿?”

    “不远,就在城外五十里的兰花村,本家亲家就是兰花村里正郝chūn龙。”

    “既然这么近,你家媳妇半月未归,为何你们就没到他家去问问?”

    “这...翠莲离开时说了,要在娘家多住些时rì,我们以为她已经安全到了娘家,所以也没有催她回来,哪知道...呜呜...”老妇人说着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第一百三十四章 狗寻尸

    徐秋涧沉吟了一会,又道:“你刚才说你媳妇是你家老爷jiān杀的,有何依据?”

    徐秋涧这么一问,老富商顿时脸都吓白了,还没待夫人说话,就赶紧辩道:“大人,你可别听这泼妇胡说啊!她...她是老糊涂了,见谁都不乐意。翠莲是我的儿媳妇,老朽岂可干那等伤风败俗之事?”

    “我糊涂,哼!那是谁成天没个正形,老在翠莲屁股后面转悠,又是谁三天两头老往翠莲房间送金银珠宝了,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将儿子差往外地是为了什么,还不是觉得儿子在家里碍眼,妨碍你打翠莲的注意,才索xìng将他派了出去,让他三五月都回不了一次家,你好狠心啊!”

    “好你个死老太婆,老夫与你好歹也是夫妻一场,你居然污蔑我,翠莲那段时间心情不好,她是我们的儿媳妇,难道我就不能关心她一下?还有那些珠宝都是咱家儿子从外地托家丁带回来送给她的,不信你可以问问家福啊!真是荒谬之极。”

    两人又粗言对峙了一番后,被徐秋涧打断了,通过两人的对话,徐秋涧倒是大概猜出了他夫妻二人的矛盾,至于谁对说错,是非曲直,他也没有必要最深究了。道:“你们之间的矛盾纠纷具体和案子有没有关系,本官自会查清,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先找到受害人的尸体,只有找到尸体,我们才好立案追查,找出真凶。”

    随即,徐秋涧召集了衙门的所有捕快,交代了一番,便开始寻找尸首了,具受害人的家人所说,翠莲是在腊月二十离家的,离现在恰巧半个月,这和那块rǔ肉送来的时间完全吻合,这么说很有可能翠莲是在回娘家的路上被害的,所以,徐秋涧将寻找地点重点放在了城外和兰花村之间的五十里地。这次出来,他除了带了大队人外,另外还将衙门里的大黄给带来了,这让雷捕头十分费解。

    “大人,我们是出来寻找尸体的,可不是出来放狗的,你把大黄带出来干嘛啊?”

    徐秋涧笑道:“你可别小瞧大黄,他的鼻子可比你还灵得多,没准还得它出马才能找到尸体呢?”

    雷捕头奇道:“你说这畜生能帮我们找到尸体?真是开玩笑!我如何没听说过呢?”

    在古代人们还没有想到利用狗来寻找物件,狗的嗅觉器官可比人要强得多,往往通过气味就能寻找到物件的下落,当然前提是气味一定要存在才行,一般只要不下大雨,气味就不会被掩盖,从一个月前开始,这天就一直yīn蒙蒙的,并未下过雨,说明尸体的气味为并没消失,大黄生xìng好动,体格强健,当真有现代jǐng犬的资质,没准还真能找到凶手藏匿尸体的地点。在衙门时,徐秋涧就将那块rǔ肉递给了大黄,原本是让他嗅一嗅气味,这好家伙竟差点一口给吞了,好在大黄也是个挑食的主,大概是这肉的味道不怎么样,又吐了出来,还象征xìng的做了呕吐状,惹得徐秋涧一阵哭笑不得。

    大黄难得有机会被徐秋涧解放一会,一出城就一个劲的东窜西跳,狗鼻子像是吸尘器一般在地上左闻闻右探探,徐秋涧知道。这家伙已经开始在收寻气味了,不由得一喜,任凭大黄走在前面,他则只拉着圈绳跟在它后面。

    后面的捕快有人看到,道:“我看大黄八成是饿了,探着鼻子在地上寻屎吃呢!”

    其他人听了都笑了,雷捕头一瞪眼,疏散了他们,让所有捕快分头寻找。徐秋涧跟着大黄穿过了前面的一处洼泽,走进了一片密林,这严冬一过,又有近一个月没下雨,所以天气比较干燥,还有被大雪覆盖了一冬的落叶也正在开始腐烂,空气中还带着一丝刺鼻的味道。不知这会不会影响到大黄的嗅觉,不过向前行进了许久,见大黄跟没事一样,徐秋涧多少心安了些。

    “大伙给我找仔细一点啊!别遗漏了什么地方?”后面雷捕头在大声提醒着众捕快。

    大黄向前移动的速度越来越慢了,徐秋涧大喜,看来快要临近藏尸的地点了,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这时雷捕头失望的走了上来,道:“大人,我们一路走来,都快离开县城三十里地了,可就是没发现有藏匿尸体的痕迹。”

    “不急,若是凶犯将尸体掩埋在了地下,而又将松动后的土面找东西遮盖起来,那凭人却是难找了,不过大黄像是快有新发现了,你去将所有捕快都叫过来。”

    “大人,这...这大黄真能帮我们找到尸体的下落?”雷捕头将信将疑的样子。听从徐秋涧的话将所有捕快叫了过来。

    恰到好处,大黄也在一个老槐树下,停了下来,围着老槐树转了一圈,将鼻子在老槐树左侧使劲的探了探,便汪汪的叫了起来,更是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吐着个大舌头,大口大口的哈着气,像是得意万分的样子。

    众人有些惊疑,“大人,你说大黄这是?”

    “尸体就埋在大黄的身体下面,大家快些动手,将尸体挖出来。”徐秋涧指着大黄,语气肯定的道。

    一干人赶忙动手,将大黄刚才站立的地方上面的枯枝烂叶清理掉了,露出一块表皮松软的土壤,“大人,你看!这土壤显然是有人动过的。”

    “那就更能说明尸体可就埋藏在下面,快挖开看看!”徐秋涧说着,蹲在了地上,用手轻轻的抛开了一块土皮,一只手掌便一下露了出来。众人一见,惊讶不已。“大...大人,真是尸体啊!”

    由于土皮并不算多厚,几个捕快很快就将尸体完全挖了出来,果然是一个容貌姣好的女子,左胸一个碗口般大小的血窟窿,徐秋涧将盒子里的那块rǔ肉取了出来,安放在尸体的血窟窿上,完全吻合,说明是同一个人的。

    由于气温低,空气干燥,尽管过了半个月,但尸体保存依旧完好,只处于轻度腐烂,尸体面无血sè,衣衫还算整齐,口里被堵上了一块碎抹布,两手被一条白sè的带子紧紧的捆绑着,徐秋涧又查看了一下尸体有无其他致命外伤,结果除了左胸的大血窟窿外,并无其他致命伤口,甚至连其他小伤都未发现。

    雷捕头蹲上前来,问道:“大人,有没有什么发现?”

    徐秋涧道:“死者的身份基本可以确定,就是郝翠莲,致命伤还是左胸被活生生割了下来,失血过多而死!”

    雷捕头惊道:“大人是说死者的**是在她活着的时候切下来的,你如何会知道的?”

    “这很简单,第一死者脸上面无血sè,显然是是血过的的症状,另外从死者的伤口上也可已看出,若是死后割下来的,伤口会比较平展,但活着割下来时,会由于生活反应,边缘肌肉会出现缩水xìng的收缩,明显死者是属于后者。”

    对于徐秋涧所说的话,雷捕头一向是无可置疑的,即便是听不懂,也是一副连连点头的样子。

    徐秋涧将死者嘴里的碎麻布取了下来,递到鼻尖嗅了嗅,又递给了雷捕头,道:“你闻闻,这碎布上有什么味道?”

    雷捕头将碎布递到鼻尖闻了闻,不由得惊道:“大人,这...这碎布上有一股浓浓的猪油味。”

    徐秋涧点了点头,又仔细在尸体上搜寻起来,顿然他目光一亮,伸手在尸体的左胸上的血窟窿里一捏,一小块沾着风干了血迹的东西被他捻在指尖,竟是一块碎小的骨茬,雷捕头好奇的凑了上来,有些惊疑道:“不对!死者只是被割下了**,我看也并未伤到骨头,为何在伤口处会有碎骨茬呢?”

    徐秋涧沉吟道:“既然不是死者身上的,那很久很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准确的说也可能是凶器上留下来的。那谁的刀子上会沾有碎骨渣呢?”

    “屠夫啊!大人,屠夫的刀子上就会有碎骨茬。那说明凶手很有可能就是个屠夫了。”雷捕头亮着眼睛说道。

    徐秋涧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会,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结合死者嘴里那块满是油腥味碎麻布,说明死者的死极有可能和屠夫有关。”

    “人家都说当屠夫的胆大,我看真没错,杀了人,居然还将死者身上的东西送到衙门,简直是目无王法,胆大妄为之极。”雷捕头粗着嗓子道。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30790/ 第一时间欣赏明代县令最新章节! 作者:风南轩所写的《明代县令》为转载作品,明代县令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明代县令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明代县令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明代县令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明代县令介绍:
他是一名法医,一次意外的事故让他的灵魂意识穿越到了五百多年前的大明朝,并与一名快要死去的知县相结合了,他彻底的取代了他,命运的交响曲正式奏响;做了知县的他,利用出色的逻辑推理和刑侦手段破获了一桩又一桩疑难迷案,为民洗冤,伸张正义!因此也让七位绝色佳丽的女子为之倾断了芳心。明代县令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明代县令,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明代县令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