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3章 秘密文件
“到底出什么事了？”张然见白云飞和迈克-所罗门神情凝重无比，开口问道。
张然接到白云飞的电话之后，就让飞行员调整航线，直飞圣布鲁诺。到了圣布鲁诺，他立刻驱车赶往Fly总部，跟白云飞和迈克-所罗门见面。
白云飞呼了口气，道：“在接到你的电话之后，我从公司抽了几个熟悉暗网的工程师，追查在阿尔法湾下单信息，我们很快查找到了王思冲的电脑。”
张然一怔，登陆暗网一般都是用tor浏览器登陆，不会留下痕迹，没想到白云飞他们这么快就查出来了：“你们太厉害了！”
白云飞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们公司有个小子以前在阿尔法湾下单买东西，结果被骗了。他气愤难平，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将阿尔法湾的服务器找了出来，并破了防御，找到了骗子的信息。在他的协助下，我们轻松在阿尔法湾拿到了想要的信息。如果王思冲用的是tor英文版登陆，基本上没法查，但他用的是中文版，里面有后门，而且他使用了VPN，国内的VPN也是有后门的，会记录你在电脑上的操作，我们轻松查到了王思冲的电脑，找到了相关记录。不过我们在追踪影子刺客的过程中，无意发现了一些令人震惊的东西。”
说到这里，白云飞在键盘上敲了一下：“这是一个国家安全局（NSA）雇员写的秘密日记，在日记里我们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从2007年开始NSA开始实施一项绝密的电子监听计划，监听对象包括任何在美国以外地区使用参与计划公司服务的客户，或是任何与国外人士通信的美国公民。监听内容电子邮件、视频和语音交谈、影片、照片、VoIP交谈内容、档案传输、登入通知，以及社交网络细节。”
张然一怔，这是棱镜计划，难道是斯诺登的日记，他定睛一看，只见日记里写道：“昨天，国家情报总监詹姆斯-克莱珀对参议院的一个委员会称，NSA没有故意搜集数百万美国人的信息。我在报纸上看到这条新闻，跟同事说，你能相信这些屁话吗？可他们对詹姆斯-克莱珀的言论毫不在意。这太可怕了，就像温水煮青蛙，你接触到一点邪恶，一点违规，一点失信，伤害了一点公众利益。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恶习会逐渐放大，等你在这种环境中生活10年、20年，你就会见怪不怪了。那时，你会认为一切都是正常的……”
读了几页日记，张然确信这是斯诺登的日记没错。斯诺登是个理想主义者，从小接受自由民主的理念长大，在他眼中美国是自由民主的灯塔。但在加入NSA之后，他发现事情根本就不像他想象的那样，他看到了美军和CIA的无人机悄无声息地把活生生的人，炸成遍地的尸块；看到NSA对民众进行大规模监控；看到NSA会定期把原始的私人通讯信息发送给以色列情报机构。这一切，让他的信念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让他无比痛苦。于是，他将内心的挣扎都写了出来，并放在暗网中，隐藏起来。
斯诺登认为美国现在处在悬崖边上，拯救美国的办法就是，将此事公之于众，避免政府继续滥用职权。***上台让他感到了希望，但不久之后，他失望了，***并没有遵守竞选时的诺言。于是，他开始秘密收集NSA的文件，并将这些文件隐藏在暗网中，同时开始着手准备曝光棱镜计划。
张然问道：“你们找到他保存在暗网上的文件了？”
白云飞微微点头道：“找到了。事情比想象的还要可怕，微软、雅虎、谷歌和苹果等9家公司都参与了棱镜计划，NSA情报分析人员可直接从这几家公司调取用户数据，通过音频、视频、电邮、文件和连接日志等信息，跟踪用户的一举一动。Fly没有参与这个计划，因为我们本身就是被监控对象，特别是你和我，是重点监控对象，因为我们是中国人。”
为了Fly的发展，白云飞加入了美籍，但在美国政府的眼中，他依然是可疑对象，是不被信任的。他呼了口气道：“NSA有专门的团队对我们的电话、邮件进行分析，这个待遇堪比他们监控的国家领导。你说，我们是该哭，还是该笑呢！”
张然对美国政府监控自己，没有感到意外。毕竟自己在美国有这么多投资，有这么大的影响，而自己不是美国人，美国政府肯定会有所防范。只是没想到白云飞都加入美籍了，还是美国政府的重点监控对象。不过仔细一想也不奇怪，加入美国籍不等于屁股坐在美国那边，Fly影响那么大，美国政府肯定要搞清楚Fly的掌控者屁股是不是坐在美国这边的。
张然想了想，自己没有多少把柄可以让美国政府抓，就道：“他们监控到什么东西了吗？”
白云飞咬了咬道：“你比我好多了，你在国内，通讯使用的是中国的电信运营商。中国电信公司的主干网大部分用的是华为，不像美国和欧洲很多用的是思科，里面带有后门，能够源源不断地将海量信息发送给NSA。不过你只要打国际长途或者卫星电话，就逃不过他们的监控，而且NSA还入侵了中国主要的电信公司，你的通话记录、以及短信被他们截获了不少。”白云飞用鼠标点开一份文件，道：“你自己看吧！”
出现在电脑显示屏上的是NSA的一份分析报告，是对张然的分析，包括张然的家庭、社会关系、认为张然在美国呆了很多年，对美国是有好感的，但骨子里是个民族主义者，如果中美发生冲突，他一定会坚定的站在中国一边。
美国不光在监控张然，整个世纪巅峰都是他们的监控对象。根据文件显示，在2010年，NSA为世纪巅峰安排了一个特别小组，并展开了一项代号为“射中巨头”行动。整个行动是在白宫情报协调员、中央情报局和联邦调查局的介入下实施的。行动小组成功渗透进了世纪巅峰在北平公司总部的服务器，并复制了超过2500个客户的资料和工程师使用的内部培训文件，包括张然和吴瑞德的邮件，以及世纪巅峰股东的信息。
这些文件让张然赶紧毛骨悚然，没想到美国政府对自己、对世纪巅峰监控到了这种程度，忍不住道：“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白云飞苦笑着道：“你比我好多了，我交往过的女朋友中，竟然有政府派来的女特工，那才叫可怕！”
张然一怔，难怪白云飞脸色这么难看，睡在身边的人竟然是特工，如果美国政府真要对白云飞做什么，他早就变成一具尸体了。张然本来想开玩笑，问白云飞睡女特工什么感觉，但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就道：“你们的想法是什么，打算怎么办？”
白云飞对NSA对自己的监控非常恼火，直接道：“我们跟文件的主人联系，通过Fly将所有文件都曝光，让政府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
迈克-所罗门比较冷静：“宪法第四和第五修正案、世界人权宣言第12条，以及众多法规和条约都明令禁止这样大规模的监控，曝光棱镜计划是对的。不过文件的主人本来就打算曝光，我们没有必要卷入其中，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张然想了想，缓缓地道：“不卷入这件事是不可能的，棱镜计划一旦曝光，微软、雅虎、谷歌和苹果等公司都会受到波及，Fly没有参与棱镜计划，将成为整个事件最大的受益者。按照阴谋论的惯常逻辑，谁受益最大谁嫌疑也就最大，我们肯定会成为部分人的怀疑对象。反正都会被怀疑，不如争取到更多的利益。我的看法是这样，利用这些文件搞些小动作，但不要深度参与。”
白云飞和迈克-所罗门听到这话，眉头都皱了起来。
张然没有在意他们的脸色，继续道：“在斯诺登自己看来他是个爱国者，不会泄露太多机密，也不会泄露微软、谷歌等公司参与棱镜计划的具体内容。到时候谷歌他们肯定会抵赖，说我们没有参与。由于没有证据，谷歌他们受到的冲击有限。等到谷歌他们抵赖时，我们把证据发给阿桑奇，让维基解密曝光。我们通过暗网把文件发给阿桑奇，应该不会留下痕迹。”
迈克-所罗门想了想，觉得张然的话有道理：“我觉得这样最好。”
白云飞有点不甘心，要是将全部文件都曝光，绝对可以让美国政府灰头土脸，不过他也明白张然的话是对的，最终理智战胜了愤怒：“你们是对的，我太感情用事了。那我们讨论一下，具体该如何操作吧！”
在接下的三个月里，张然基本上都在家里陪老婆。不过在陪老婆之余，他也在暗中布置。棱镜门曝光，将会改变全世界对网络安全的关注重点，人们开始重新审视网络安全问题，各国政府也会采取不同措施，以期增强各自的网络安保能力。
中国在过去一直采取内部网络物理隔离系统，政府部门以为很安全。棱镜门会将遮羞布悉数扯掉，让国家意识到中国的网络安全如同玻璃人，看似华丽，实则脆弱。上一世在棱镜门曝光后，国内运营商纷纷替换思科的设备，苹果等设备也被排除在政府代购名单之外。
张然要做的是在棱镜门的基础上，把火烧向谷歌，将安卓挤出中国。上一世，在棱镜门曝光后，安卓系统的安全性遭到了质疑，但由于国内没有能够顶替安卓的系统，只能任由安卓继续统治中国手机市场。现在情况不同了，世纪巅峰手中的凤凰系统完全可以替代安卓。
6月5日，英国《卫报》发布报道称，NSA有一项代号为棱镜的秘密项目，要求电信巨头威瑞森公司必须每天上交数百万用户的通话记录。6日，美国《华盛顿邮报》披露，过去6年间，NSA和FBI通过进入微软、谷歌、苹果、雅虎等九大网络巨头的服务器，监控美国公民的电子邮件、聊天记录、视频及照片等秘密资料。
两则报道一出，全球舆论为之哗然，棱镜门正式爆发。
第994章 棱镜门
棱镜计划曝光，引发了世界各国网友的震惊，美国网友对此更是一片骂声。
“NSA以国家安全为借口滥用职权，他们怎么能保护我们呢？我们需要让守法的人来接管安全局，而不仅仅是内部的行动和调查。”
“就算给他们一天的时间，恐怕NSA也解释不清对美国人的过度监视。美国人对自己的同胞进行间谍活动，这无疑将成为美国历史上的一大悲剧，这简直都可以写成了。”
“我想到了《1984》，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政府的监控下，这太可怕了！”
面对媒体和民众的谴责，美国总统***很快进行回应，公开承认了棱镜计划，不过他表示：“这一项目不针对美国公民或在美国的人，目的在于反恐和保障美国人安全，而且经过国会授权，并置于美国外国情报监视法庭的监管之下。”他还辩称：“你不能在拥有100%安全的情况下同时拥有100%隐私、100%便利。”
美国国家安全局局长詹姆斯-克拉珀表示：“只有在美国以外的非美国人，才是监视的对象。监视行动曾接受严格的法律审查，为的是将意外得到的美国人信息的获取、保留和传播最小化。2001年以来，棱镜等美国秘密监控项目协助粉碎了50多起恐怖阴谋，包括一起企图在纽约证交所制造爆炸的计划。”
各国媒体和网民对棱镜计划一片骂声，但各国政府对此却保持了沉默，都在静观其变。不过很快各国政府坐不住了，随着棱镜门的进一步发酵，各国政府，包括美国盟友发现，他们也是美国政府的监控对象。
根据斯诺登公布的文件显示NSA曾对包括欧盟、法国、墨西哥和巴西在内的35个组织和国家领导人的电话实施监听。其中包括德国总理默克尔、巴西总统罗塞夫等人，NSA甚至在2006到2012年间对三任法国总统实施窃听，希拉克、萨科齐和奥朗德全部中招。
这下各国元首坐不住了，尤其是美国的盟友，我们可是盟友，你竟然监控我，说好的信任呢？先是德国总理默克尔亲自打电话给***，要求解释；紧接着，法国总统府发布公报说，美国的这类行为是不能接受的。紧接着法国外长紧急召见上任不久的美国驻法国大使，对美国提出明确要求。随后墨西哥政府曾发表声明谴责美国对墨前总统卡尔德隆的监控行为。另一位被监听的国家领导人巴西总统罗塞夫还以取消访美表示抗议。
各国元首的抗议声还没停止，欧盟又卷了进来。根据德国《明镜周刊》爆料，NSA对欧盟驻华盛顿外交使团和驻联合国的办事机构大楼进行监听，包括监听会议录音、人员谈话及电话通话、窃取电脑文件、监视电子邮件内容等。有关建筑里安装了微型麦克风。美国情报机构还对位于布鲁塞尔的欧盟总部利普修斯大楼内的通信设备进行实时监听。
这下欧盟也坐不住了，欧盟各国官员纷纷痛批美国。德国司法部长施纳伦博格表示：“美国竟然将欧盟视作敌人，这实在令人难以想像，简直就是冷战再现。”卢森堡外交大臣阿塞尔伯恩说：“欧盟的外交官不是恐怖分子，美国必须立即停止监听。”
欧洲议会主席马丁-舒尔茨也对此事表示震惊：“我们还需要更详细的信息，如果这是真的，这是一个大丑闻，这将严重冲击美欧关系。”欧洲议会对外关系委员会主席布罗克也批评说：“这让人无法容忍！美国曾号称是自由的土地，现在已经完全背弃这种称谓。”
棱镜计划曝光不仅让***政府颜面扫地，那些名列棱镜计划中的网络公司也大有成为过街老鼠的趋势，成为一些国家高度警惕的对象。
谷歌向来喜欢标榜“不作恶”，在安全信赖上做足功夫，而棱镜门让这一精心营造的公关形象毁于一旦。法国和西班牙率先在欧洲发起攻势，责令谷歌修正其收集用户数据的政策。
法国数据保护监管机构国家信息自由委员会(CNIL)表示，谷歌违反了法国的法律，并给它三个月的期限，责令它修正上述政策，主席伊莎贝尔-皮埃罗坦说：“到7月底，加入特别工作组的所有政府将会对谷歌采取强制行动。”
西班牙数据保护局表示：“由于谷歌触犯了西班牙法律，如果谷歌不能澄清它利用这些数据的用途，将被处以4万到30万欧元的罚款。”
德国数据保护监管机构的发言人说：“谷歌即将于下周末在德国一家法院的听证会上接受就此指控的质询。”
就在欧洲国家纷纷对谷歌喊打之时，维基解密创始人阿桑奇也通过视频在第19届国际电子艺术研讨会上表示：“谷歌其实是美国政府的爪牙，它能办到CIA办不到的事情。”同时阿桑奇还指出：“谷歌创意部门负责人贾里德-科恩是前两任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和康多莉扎-赖斯的顾问，这绝不是个巧合。”
谷歌终于坐不住了，民众的质疑以及各国政府挥舞着的大棒已经严重影响到公司商业利益，于是他们展开公关攻势，希望借此挽回影响。谷歌首席法律顾问德拉蒙德在接受《卫报》采访时辩解：“谷歌不是NAS的同谋，也没有让后者进入服务器；谷歌是在《卫报》曝光后，才知道棱镜计划存在。谷歌敦促各国政府用法律规范个人数据的收集，让全世界用户都能放心地使用互联网。”
然而，谷歌的辩解没人信服，大家都把谷歌的辩解当成笑话看。
2010 年，谷歌退出中国时大肆宣扬公司“不作恶”的信条，称将会与监察用户信息的中国政府永不妥协。就在棱镜门爆发前几天，谷歌执行董事长施密特在股东大会上还信誓旦旦的表示，谷歌不会重返中国市场，因为受够了监控用户这类事情。
现在棱镜计划曝光，谷歌在 2009 年时便加入了棱镜项目，向美国政府提供服务器后门，以美国国家安全的名义，帮助美国政府监控互联网数据。
中国网友对谷歌的两面派行为是冷嘲热讽：“既然谷歌因为不想作恶才离开中国市场，那这次是不是应该信守自己的核心价值，退出美国市场呢？”
“受够了审查的谷歌居然没毅然决然的退出美国市场！太让人失望了。”
当然相信谷歌是白莲花，为谷歌辩解的精英也不少，毕竟民主的监控那能叫监控吗，反正都是中国的错：“一帮可怜虫，美国政府监控是为了美国人民的安全，而鸡国监控则是为了裆的统治防老百姓反的。”
“美国把黑暗放在背后，一旦曝光全球哗然，中国把黑暗放在桌面，我是青皮我怕谁！”
谷歌的麻烦远远没有结束， Bluebox Security 实验室的安全研究人员公布了他们的一项发现，安卓有一个已经存在四年的漏洞，黑客无需破坏用于认证的加密签名便能够修改一款应用的APK。换句话说，恶意软件将可以允许黑客远程获取受感染设备的信息并控制其功能，比如通话和信息等等，这些全都不会被设备用户、谷歌或是应用开发者注意。
这一发现让棱镜门这把火开始烧向安卓，漏洞已经存在4年，谷歌却一直没有修改，很可能是故意设下的后门，知道后门的黑客，就可以随意修改全球各地，不同地区的主流应用，然后盗取信息，而这些行为几乎不被发现，因为签名完全一样。
两天之后，维基解密公布了一批文件，这些文件涉及到九大美国公司参与棱镜计划集体详细内容。这次曝光的文件连Fly也牵扯其中，Fly没有参与棱镜门，但美国政府有时候会要求Fly提供某个账号的电子邮件或IP地址。有时候Fly会拒绝，但如果对方是拿着法院调令来的，Fly还是会提供信息的。
本来Fly因为没有参与棱镜计划，而受到了各国网友的追捧，但现在大家发现，Fly还是会把个人信息泄露给美国政府，不少网友表示自己很失望。
面对网友的质疑，白云飞表示：“美国政府机构和安全机构在短短的半年时间内，向Fly索要了数百次的用户数据，包括近千名美国地区Fly用户和设备的信息。Fly法律部门均对每项索要的要求进行严格的审核，最终只向美国政府提交了很少一部分信息。”同时白云飞还表示：“从今年下半年开始，Fly将会发布透明度报告，公布政府要求提供用户信息，政府要求撤销信息，以及版权人要求删除侵权内容。”
其实维基解密公布的文件就是白云飞提供的，本来可以删掉关于Fly的内容，但白云飞非凡没有删除，反而把Fly的内容放在了整个文件的最前面。网友在看这些文件的时候，最先看到的就是Fly内容。
之所以这么做，Fly是希望通过自污来自保，按照正常逻辑没有哪家公司会爆自己的黑料。维基解密公布的文件将Fly卷入了棱镜门中，不管是美国政府，还是阴谋论者，都不会想到资料是Fly提供的。
Fly卷了棱镜门，并受到了部分网友的质疑，但并不是大家关注的重点，毕竟Fly的那点事跟微软、谷歌他们的所作所为比起来，根本不算事。维基解密公布的文件中谷歌的黑料最多，而安卓也理所当然的卷入了棱镜门。
根据维基解密提供都文件显示， NSA的程序员将一段NSA所编写的代码提交给谷歌，并放入了安卓系统。几乎所有搭载安卓系统的手机、平板以及其他设备，都含有NSA所编写的这段代码。这段代码本身并没有监控性，不能直接监控手机，也不会保存手机里的信息，而是留了一个权限，可以加载第三方监控的代码，通过代码进行监控工作。这段代码不会轻易被发现，就算被发现，也只会被认为是系统漏洞，而且是很轻微的系统漏洞。
安卓系统中带有NSA所编写的代码曝光后，在全球范围内掀起了惊天波澜。很多人都在问一个问题，我的手机安全吗，安卓系统安全吗？
正如张然所希望的那样，棱镜门这把火彻底将安卓点燃了！
第995章 会议
维基解密公布的文件表明国内互联网信息安全不堪一击，引发人们对于信息安全以及公民隐私保护类话题的热议，同时也引起人们对国产操作系统的关注，很多人都在问，国产操作系统在哪里？
其实国内不是没有自己的操作系统，比如深度、比如红旗。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国家对国产操作系统的研发工作充满热忱，早在2003年就与东瀛、韩国正式结盟开发制定Linux统一标准；2004年在微软的垄断质疑声中，国信办、科技部、信产部等联手筹办了Linux高峰论坛，获得了英特尔、惠普等国际大厂赞助；在政府支持下，当年联相在其商用电脑中首次预装了中科红旗操作系统。国家烧了很多钱，但最终没有一个得到市场认可。
7月3号，张然飞到北平，参加工信.部的信息安全会议。张然本来不想参加，张婧初怀孕8个月，他希望陪在张婧初身边。但工信.部老大亲自给张然打电话，让他一定要参加会议，他推脱不过，只能前往北平。
参加这次会议的除了张然外，还有中华联酷米等几家手机厂商，三大电信运营商，以及一些计算机方面的专家。
工信.部老大神情凝重地道：“到今年6月，安卓已占到国内市场的84.4%，其他系统中，塞班仅余2%，苹果iOS占8.6%，国产操作系统中凤凰比较突出，占4.6%。现在国内的移动操作系统对安卓系统存在严重路径依赖，企业普遍都是在安卓基础上进行深度优化与开发，安卓现在是开源的，但其核心技术和技术路线受到谷歌的严格控制，我们的操作系统研发企业时刻面临谷歌的商业歧视，如延迟代码共享时间、通过商业协议制约终端企业等。”
听到这里张然点了点头，世纪巅峰收购摩托罗拉之后，摩托罗拉手机的系统还是以安卓为主，但谷歌向摩托罗拉提供代码的时间要比三星、HTC等公司晚一两个月。这个对摩托罗拉影响特别大，晚一两个月拿到代码，就意味着摩托罗拉的产品比其他手机手机要晚一两个月上市。同样配置的产品，你比别人晚一两个上市，就意味着在竞争中处于不利地位。
在这种情况下，摩托罗拉开始全面转向凤凰系统，但由于凤凰的生态系统非常薄弱，摩托罗拉推出的凤凰系统手机在市场上反响不佳，从去年6月到今年6月，一年的时间，摩托罗拉手机业务亏了11亿美元。为了减少亏损，同时也为了获得更多的资金进行营销，哈斯廷斯以23亿美元的价格，将摩托罗拉的机顶盒业务卖掉了。
工信部老大继续道：“这些年国家在扶持国产系统上做了很多努力，也投了大量资金，但几乎没有取得什么成果。这个实在太难了。但再难都要做，现在我们国内所有信息化设备的操作系统都掌握在少数的几家西方公司手中，棱镜门已经证明，国外操作系统中存在缺陷和后门。国家对这个事是高度重视，接下来国家会成立专门的网络安全和信息化领导小组，由一号首长亲自挂帅。一号首长说，没有网络安全就没有国家安全！真的是这样，相信大家还记得前几年，美国通过震网病毒对伊朗核设施进行攻击的事，这就是血的教训！”
美国通过震网病毒袭击伊朗核设施的事在场众人都听说过。美国在知道伊朗的核计划之后，通过周密计划，设计了一种叫震网的蠕虫病毒，对伊朗核设施的终端发动了攻击。整个攻击过程如同科幻电影：由于被病毒感染，监控录像被篡改。监控人员看到的是正常画面，而实际上离心机在失控情况下不断加速而最终损毁，最终导致伊朗数千台离心机损毁。俄罗斯常驻北约代表罗戈津称，病毒给伊朗布什尔核电站造成严重影响，导致放射性物质泄漏，危害不亚于切尔诺贝利核电站事故。
在老大讲完之后，与会专家开始发言。轮到工程院院士倪光楠时，他激动地道：“国内的大系统、大单位一般不缺钱，他们给外国跨国公司一个订单就可能是几十亿元，毫不心疼，叫他们用价格低的国产软硬件反而觉得掉价，还怕出问题要负责任。中国过去的潜规则是用进口的出问题不负责任，用了国产软硬件，出问题要承担责任。但棱镜门告诉我们，外国的系统和硬件不可信。
前些年，国家扶植了很多自主操作系统，但都没有扶植起来。一个是没有生态系统，另一个就是我们的东西确实不如人家。但现在我们有凤凰系统，这个系统非常先进，比如卡片式后台，这些是IOS和安卓都没有的。多少年来，国家一直希望有一个自主的操作系统，现在我们有了，国家一定要大力扶持。当务之急是打造自主可控的生态系统，在移动互联网领域争取一席之地，否则就会重蹈PC产业覆辙……”
看着情绪略显激动的老头子，张然心里有些感慨，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杨沅庆。
说到倪光楠，很多人都会想到柳传智和联相。因为联相起家靠都是倪光楠主持研发的，可以高效输入汉字的联相汉卡。汉卡利润很高，在前三年就为公司创造了1200多万元利润。在联相汉卡的10年寿命期中，总共销售出16万套，利税上亿元。
1994年倪光楠主持开发了联相的程控交换机，而在几个月前华为已经研制出了自己的程控交换机。不过华为的程控交换机性能不如联相，在这一年，联相在程控交换机上的收入是华为的6倍。不过就在这一年，联相内部出现贸工技和技工贸之争。
作为科学家，倪光楠希望联相以技术为先导确立优势，要求进行计算机芯片研发。但柳传智认为企业最重要的是赚钱，他认为联相的重心是营销和开发市场。两人因为理念发生了激烈的冲突。最终柳传智挤走了想走技术路线的总工程师倪光楠，并下马了联相所有自主研发项目。从那以来，联相再没也有投入过核心技术研发，安心了做起电脑组装生意。
在倪柳相争的时代，华为根本没法与联相比，但二十年过去了，现在的联相跟华为已经不是一个层次的对手。现在联相虽然是全球最大的PC生厂商，但根本就是个组装公司，没有核心技术，而华为已经是美国都非常忌惮的行业巨头。
如果联相当初走的是倪光楠的技术研发路线，也许今天的联相的成就不会输给华为。
在张然看来，联相是活生生的教训，对一个企业来说，掌握核心技术实在太重要了。只要掌握了核心技术，在竞争中才能处于有利位置。做手机系统很难，但再难也要做，不做手机系统世纪巅峰就没有未来！
正想着，张然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抬头一看，见工信.部老大笑吟吟的看着自己说道：“国产系统不少，PC系统，手机系统都有，但真正有希望做起来，有希望取代外国系统的就只有凤凰，我们都想听听你这个凤凰掌门人的看法！”
张然想了想，缓缓地道：“我们最初的想法是这样，安卓已经很成熟，直接和安卓较量不现实，不如先抓住某个群体的喜好，迅速抢占市场。我们把目标定为年轻女性这个庞大的群体，主打拍照。因为她们对手机应用要求不是特别高，主要刷微博、看电视剧、在淘宝上买东西，这些凤凰系统都支持，能够满足她们的需要，再加上我们的手机性价比高，肯定能够迅速打开局面。我们本来以为用一年的时间，能够将凤凰系统的市场占有率提升到10%。现在看来，还是太乐观了，最终只有4.6%。安卓系统已经非常成熟，而且有比较完善的生态圈，想要破局非常困难，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难。
手机联盟的其他厂商，华为、中兴他们也推出了多款凤凰系统的手机，但市场反响都不是特别好，主要还是生态系统太薄弱。这也使得用户量偏少，很多开发者不愿意开发凤凰系统的应用，而用户则因为缺乏应用而不愿意选择基于凤凰系统的手机，运营商也不愿意推搭载凤凰系统的手机。这就走进了一个恶性循环。
凤凰系统要想真正活下来，要达到两条线，第一条线是市场占有率要达到10%，只有达到这条线，市场这只无形的手才能指挥众多的开发者共建生态系统；第二线市场占有率必须达到20%，只有达到这条线才能构建完善的生态系统，才能真正活下来。
按照现在的态势，要达到20%的占有率几乎是不可能的。棱镜门给了我们一个机会，现在大家要求开发自己的操作系统，保障国民隐私的呼声越来越高。不过我们面临的严峻形势并没有改变，现在大家都在喊国产系统，但很多人只是喊喊，但在选择手机的时候，还是会选安卓，因为应用更多，要达到20%的市场占有率依然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如果两年之内凤凰市场占有率冲不起，后面就再也不可能冲起来了。凤凰会就跟黑莓、以及其他系统那样，在安卓的攻势下市场逐步萎缩，慢慢走向死亡。所以，我们要国家层面的支持！”
工信.部老大看着张然，问道：“你希望什么样的支持？”
张然吐出两个字：“公平！”
工信.部老大一怔：“公平？”
张然点了点头道：“是的，就是公平！”他转头看向三大运营商的老总，缓缓地道：“凤凰不是IOS那样划时代的产品，和安卓的用户体验差不多，在这种情况下要想抢占市场，只能靠硬件的性价比，而硬件成本是相同的，要做出性价比，只能打价格战，要么自己出钱高额补贴，要么由运营商进行补贴。安卓能够迅速成长起来，就得益于运营商的力挺。移动、电信和联通三大运营商每年对手机有几百亿的补贴，去年超过700亿，这些补贴主要流向了苹果和三星，而苹果和三星的补贴比例要远远高于国产手机。我们不奢求运营商向我们倾斜，只要能够一视同仁就可以了！”
第996章 只打安卓
工信.部老大听到三大运营商的补贴主要流向了苹果三星有些诧异：“还有这样的事？”
张然也不怕得罪三大运营商，直接道：“就拿苹果来说，电信提供的针对iPhone6的补贴以话费返送形式进行，可以实现0元购机，5288元购机款可全部变成话费，每月用户可以199元消费获得399元套餐服务，相当于运营商补助达50%左右。联通提供的0元购机两年合约套餐中，用户如选用76元套餐，运营商月度补贴率近66%。
除了实际的资金补贴外，还有运营商通过赠送流量等方式，补贴价值甚至高达机器零售价的143%。比如移动合约机套餐中，4G套餐从58元到388元不等，用户承诺在网时间即可获得双倍套餐内流量、每月获赠话费。以58元套餐为例，用户承诺在网2年，便可获得运营商赠送价值总额960元；388元档位套餐2年赠送2780元，补贴总额相当于手机价格的143%。
根据报告显示，三星手机运营商补贴率平均为84%，而苹果分别为80%。也就是说，这两家手机品牌前期成本的七八成是由运营商补贴的。国产手机的手机话费补贴比率则远低于苹果三星，拿小米来说，以联通公布的小米3为例，0元购机后用户每月享受补贴82元，可选择入网296元到596元合约机，相当于运营商补贴为每月的14%到27%，远低于对iPhone的补贴比例；对华为新款机型补贴比率最高也仅为30%。”
有张然这个不怕死的挑头，其他人也纷纷把矛头指向三大运营商。倪光楠直接道：“这种行为是在为外资品牌输血，是对国产品牌的挤压。如果民企这么做，可以理解，但你们是国企啊，你们是在拿国家的钱补贴外资品牌！这不对啊！”
另一个院士也道：“鼓励国产是全球惯例，韩国政府通信委员会在iPhone5上市初命令禁止SK电信、韩国电信KT以补贴iPhone来吸引用户，否则将受处罚。国家应该要求运营商降低国外品牌补贴，加大对国产高端手机的补贴扶持力度。把对国外巨头的补贴转移过来支持民族产业发展，让补贴惠及自主品牌。同时，国家应该加强对国产手机的政府采购力度，充分发挥国产品牌的本土优势。”
中兴总裁不满地道：“我们和三星、苹果本来就处于竞争激烈状态，现在份额和利润压力还是比较大的，我们不赞成对三星、苹果进行高额补贴。”
华为的老总任正非表示：“三星在成立的初期获得了韩国政府在包括资金补贴、市场保护等方面的支持，这才有了三星的崛起。在运营商主导的市场，消费者更关注套餐的资费档位和品牌。补贴比率大小对售卖的结果影响非常大，运营商资高额补贴外国品牌对国产手机影响是很大的，不利于国产品牌的发展。”
见众人把矛头指向自己，三大运营商坐不住了：“并不是我们倾向外国品牌，而是苹果和三星特别受消费者欢迎，很多消费者是没有苹果和三星就不买。我们对苹果三星的补贴确实高，但苹果和三星能够给我们带来一批高端客户。我们的补贴虽然比较高，但他们每个月的消费也高。”
“如果有其他的选择，难道我们会不选吗？以前我们签合约机，都是手机厂商主动跟我们谈，因为我们手里有渠道。但苹果不一样，消费者就认这个。联通最先拿下苹果，很快就拿下了一批高端用户。等到我们移动再去谈的时候，苹果就提了各种要求。说实话，我以前还没受过这个气，但消费者就认苹果，为了争取用户，我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这是市场的选择，不是我们想这样的！”
“国产手机的补贴确实不如苹果三星高，但最近两年国产手机能够强势崛起，还是得感谢我们，如果不是我们进行补贴，国内的手机市场增长绝对不会如此迅速，中华联酷几个手机品牌的发展也不会如此迅速。去年中华酷联在国内市场的手机销量有百分之五十以上都是通过我们销售的，现在出来指责我们不支持国产，真的很不公平！”
张然知道三大运营商说的是真的，心平气和地道：“我把这个问题提出来，并没有责怪你们运营商的意思，毕竟在商言商。苹果和三星手机对用户的吸引力大，对苹果和三星的补贴更高是可以理解的。但现在我们在讲国家安全，讲如何才能将自主系统扶持起来，这个确实离不开运营商的支持。苹果咱们不说，因为他的系统是封闭的，不是我们最大的对手，我们真正的对手是安卓。作为安卓最大的支持者，三星其实也不希望安卓一家独大，否则有被谷歌卡脖子的危险，所以三星一直没有放弃做操作系统的努力，从LiMo、Bada到Tizen，非常执着。
三星手机在国内的市场占有率非常最高，根据数据显示，6月份手机销量三星占23.6%。如果运营商取消对安卓的补贴，对三星来说，那收入就少了100多亿，更重要的是，消费者购买三星手机会贵很多，销量必然大幅下滑。在这种情况下，三星还有别的选择吗？如果他在中国市场不推出凤凰手机，那市场份额一定会被我们慢慢蚕食，然后被挤出中国，所以，他在中国一定会将自己的手机系统换成凤凰！只要三星搞定，这事就成了！”
倪光南眼睛亮了，在场专家眼睛亮了，手机厂商眼睛亮了，工信.部老大眼睛也亮了，大家都强烈的意识到这件事能成！
张然看向工信.部老大，竖起两根手指头，胸有成竹地道：“当初安卓能够崛起，得益于全球电信运营商的力挺，如今只要三大运营商力挺凤凰，我不敢说两年能彻底将安卓赶出中国，但让凤凰系统占到50%以上，让国内移动互联网出现实质性的变化，我还是敢说的！”
工信.部老大微微颔首，不打苹果，只打安卓，确实是条好计策。如果连苹果一起打，美国政府肯定会施压。但将打击对象对准安卓，主要打击的是三星，是韩国企业，美国政府不好说什么。就算美国政府跳出来，中国也可以顶回去，你安卓系统植入了NSA的代码，开有后门，证据确凿，中国必须保障自己的信息安全！
工信.部老大心里非常支持张然这一提议，不过作为上级主管部门，他不能干涉企业经营，没办法直接要求三大运营商取消对安卓的补贴，转而支持凤凰。这事只能向上反应，把事情捅到国.务院，由国.资委出文件。
会议结束之后，张然回临安陪老婆去了，继续过他的悠闲日子。棱镜门还在继续，而国家也在围绕信息安全进行紧锣密鼓的布局。
7月17号，公.安部与世纪巅峰取得联系，国内还没有一款能满足警员工作需求、具备信息安全保护功能的手机。公.安部希望世纪巅峰与公安部第一研究所联合研发一款针对警员的系统，能够通过硬件安全增强方式实现安全引导，防止系统被刷机；同时能够核实时主动防御技术，实现对操作系统破解、越狱的有效防止。
7月25号，中央政府采购网发布信息，在2013年中.央国家机关政府采购协议供货商名单中，除了微软的indos系统外，国产操作系统所占的比例明显增大。个人操作系统的名单中，有深度、SPGnux、中标麒麟、中科方德、优麒麟、微软、龙鑫、以及凤凰8家，凤凰系统以唯一移动操作系统的身份入围。
8月7号，彭博社发表了《三大运营商取消安卓补贴》的文章。彭博社援引知情人士的话报道，中国要求三大国有移动运营商取消对安卓系统手机的补贴，同时对凤凰系统进行扶持。最近两个月随着棱镜门的爆发，中国政府采取了一系列措施限制对国外技术的依赖，现在正在评估国有银行对IBM高端服务器的依赖是否威胁国家金融安全。
彭博社这篇文章出来后，被各大媒体转载，各大网络媒体也纷纷报道。关于自主系统、关于信息安全的问题再次推到了讨论的顶峰。
很多网友登陆三大运营商的官网后发现，运营商针对安卓系统手机的补贴还在进行，三星手机“0元购机”的活动并没有取消。不过变化还是有的，三大运营商官网首页推荐的手机全部换成了凤凰系统的手机，而且这些手机补贴比例有了大幅度提升，比以前划算多了。
《北平日报》的记者在对三大运营商采访后，发表了《运营商将取消安卓补贴，手机市场格局生变》的文章。文章确认了三大运营商将取消对安卓补贴的事实，同时指出，目前各运营商纷纷清理库存，接下来将力推搭载凤凰系统的手机。
这则消息出来后，原三星大中华区移动通信事业部总裁李镇仲被紧急调回韩国总部，原三星电子大中华区执行副总裁王彤出任总裁。新上任的王彤立刻拜访运营商，希望运营商继续对三星进行补贴。在三大运营商那里得到明确回答后，王彤很快拜访了世纪巅峰。
8月18号，三星宣布将在今年年底在中国推出多款搭载凤凰系统的手机。该公司发言人还表示：“三星推出凤凰手机是为了满足消费者多样化的需求。这并不表明公司会放弃安卓。”
临安的一栋别墅中，张然放下手中的报纸，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摸着张婧初的肚皮，和里面的小家伙轻声说着话，讲手机系统，讲自己的计划。他得意地道：“宝宝，咱们国家从十多年前开始，就有人想搞自主操作系统，无数人为之努力，最终都折戟沉沙。这次老爸推的凤凰系统应该是成了。怎么样，老爸厉害吧？
张婧初幸福地笑着：“宝宝才多大啊，哪能听懂你说的这些！”
就在这时，张然感觉到肚子里的胎儿动了一下，鼓掌大笑：“宝宝动了！宝宝动了！你说宝宝听不懂，宝宝抗议了呢！我家宝宝多聪明啊，怎么可能不懂嘛！”
张婧初笑道：“才不是呢，宝宝是觉得你太自恋，受不了你，想踢你一脚！”
第997章 乌尔缮上门
中国三大运营商去年对手机的补贴超过700亿，今年的补贴应该会更高，现在这笔巨额资金的一大半将砸在了凤凰系统上。张然相信只要连砸两年，凤凰系统绝对可以取代安卓在中国的地位。
在海外市场，全球三十多家大型电信运营商都力挺凤凰系统，对世纪巅峰旗下的摩托罗拉和plam手机也有高额补贴，但这两个牌子的手机在海外市场还是不怎么卖得动。最初世纪巅峰以为单纯是系统的的原因，由于谷歌不支持凤凰系统，没有推出针对凤凰系统的APP，谷歌的东西在凤凰系统中不能使用，所以，用户不愿意选搭载了凤凰系统的手机。
不过摩托罗拉调研之后发现并非如此，除了谷歌不支持凤凰系统，APP少之外，很重要一点是手机店的店员根本不推摩托罗拉和plam手机，甚至有顾客进手机店来买摩托罗拉或者plam手机，他们反而会劝阻，让顾客买其他牌子的手机。
因为摩托罗拉手机成本高，plam的手机利润薄，店员获得的提成很少。卖一台摩托罗拉销售商赚400，导购提40，卖一台plam销售商赚150，导购提15块；而卖一台4000块的三星手机，销售商能赚800，导购提80；卖一台2000元的三星手机，销售商赚300，导购提30。在这种情况下，导购肯定乐于推荐其他品牌的手机。
根据摩托罗拉的调研数据显示，在购买手机的用户中，59%的人听从了导购的建议，选择了导购推荐的手机。
在搞清楚这点之后，世纪巅峰搞了一个“5000万补贴计划”，计划在海外市场补贴5000万台以上的手机，每出售一台plam手机返300给销售商，每出售一台摩托罗拉手机返600给销售商。
整个补贴计划的补贴金额将超过40亿美元，非常昂贵。一般公司烧不起这个钱，但世纪巅峰烧得起，现在世纪巅峰估值已经超过1500亿，负债大幅度降低；而且在几个月前哈斯廷斯把摩托罗拉的机顶盒业务卖掉了，卖了23亿，手里有足够的资金来烧。
在张然看来，烧这笔钱非常必要，只要能够在全球范围内拿到20%以上的市场份额，打造出生态圈，不要说40亿美元，就是400亿也值。
就在国内三大电信运营商提高对凤凰系统补贴比例的同时，海外市场针对摩托罗拉和plam的补贴行动也开始了，而且效果非常明显。
纽约的一家手机店，一个小伙子对导购道：“把这台三星Note3给我看看！”
“这是三星Note3，你拿好！”导购取出样机递给小伙子，然后若无其事地道，“三星Note3是一款不错的手机，顶级配置，性能出色，而且配备了USB 3.0接口，传输速度更快。不过我觉得你还可以试试这款摩托罗拉飞行者，这款手机配置跟Note3一样，价格也差不多。不过飞行者采用的是金属机身，而三星采用的是依然塑料外壳。”
说到这里导购看了一眼小伙子，问道：“你是奈飞的用户吗？”
小伙子回道：“是的，我用奈飞好几年了！”
导购听到这话就笑了：“你是奈飞的用户应该知道，在奈飞上看电影、看转播比其他网站清晰度更高，因为他们有世界上最好的图形技术。这种技术也用到了摩托罗拉手机上，摩托罗拉飞行者跟三星Note3都是5.7寸屏，分辨率都是1028，但摩托罗拉的画面明显要好一些。除此之外，购买摩托罗拉手机，会赠送6个月的奈飞会员！”
小伙子有些心动，但又有些犹豫：“听起来好像不错，不过摩托罗拉用的是凤凰系统，谷歌没有推出针对凤凰系统的应用，其他应用也少，用起来会很不方便。”
摩托罗拉不管配置、设计、还是性能更方面都是顶级的，如果是安卓机，受追捧程度绝对不会比Note3差，不会像现在这样反响平平。不过最近两个月，由于安卓系统被保持植入了NSA的代码这件事曝光，来买摩托罗拉的人开始增多，棱镜计划也成为导购们推荐摩托罗拉的杀手锏。
导购没有辩解，笑着道：“应用确实少了些，但现在凤凰系统的用户在逐渐增多，很多原来不支持凤凰系统的网站、游戏最近都推出了凤凰版的APP。凤凰系统虽然应用少了点，但比较安全啊！你没听斯诺登说吗？ NSA雇员会在搜索个人数据时得到大量的裸照，如果他们觉得有兴趣，就会把裸照在办公室雇员之间传来传去，嘿，比尔你看这个扭的胸不错！汤姆你看这女妞好骚！难道你希望女朋友的裸照被一群男人传来传去的点评吗？”
小伙子经常和女朋友互传裸照，想到一群男人对着女朋友的裸照指指点点，他脑袋摇地跟拨浪鼓似的：“绝不！把摩托罗拉手机给我看看！”
导购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好的，请稍等！”
巴黎的一家手机店里，导购正滔滔不绝的向一位姑娘推荐摩托罗拉手机。
姑娘有些犹豫：“摩托罗拉的系统不好用，没有谷歌应用，没有谷歌地图，不能使用离线地图，我是路痴，没有地图会很不方便。”
导购马上道：“就在上周Fly完成了对诺基亚here地图的收购，here地图可不比谷歌地图差，支持离线地图，here地图已经推出针对凤凰系统的APP了，你根本不需要担心地图的问题。”
印度新德里的一家手机里，一个导购正在狂吹手里的plam手机，将plam吹成了拳打苹果、脚踩三星的神机。导购点开奈飞印度的页面，点开了一部阿尔米汗的电影，道：“买plam手机可以在网上免费看电影，阿米尔汗、沙鲁克汗他们的电影都有，可以跟他们一起跳舞！”
话还没说完，手机中的阿米尔汗就已经跳了起来。导购将手机对着顾客：“让我们也跳起来吧！来跳起来！”说完，他就跟着音乐舞动起来。
顾客见导购跳起来，也跟着跳了起来，然后整个手机店的人都载歌载舞地跳了起来。
至于买手机，先跳完再说吧！
张然最近心情特别好，每天就是看看新闻，然后陪老婆孩子说话，非常轻松；而事业也非常顺利，摩托罗拉和plam全球的销量在急速攀升。同时张然又有一些紧张，因为张婧初的预产期越来越近了。
这天张然接到了乌尔缮的电话，说他和刘慈欣想要上门拜访，问会不会打扰张然。张然听到乌尔缮和刘慈欣想要上门，知道肯定是《未来启示录》续集《全频带阻塞干扰》的事，就让他们过来。
没多久刘慈欣和乌尔缮到了。乌尔缮和刘慈欣见张婧初也在，就赶紧向她问好，问情况怎么样。张然招手叫来佣人，给乌尔缮他们倒了茶。
张然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你们两个上门应该是电影筹备遇到麻烦了，说说怎么回事吧！”
乌尔缮冲刘慈欣一笑，然后无奈地道：“我们选角遇到了麻烦，主要是庄宇和林云两个角色，我们面试了几千人，基本上把国内的演员都筛选了一遍，就找不到合适的演员！”
从去年夏天《未来启示录》上映到现在，《全频带阻塞干扰》的筹备工作一直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全频带阻塞干扰》剧本改了大半年时间，改了好几稿，到五月份张然拍板说可以了，后面的工作才开始推进，主要是选角工作。
电影《全频带阻塞干扰》和相比有一些变化，但变化并不大，主要对师长这条线进行了丰富。主要是庄宇、林云，以及十号首长三条线，师长在廊坊阻击战的时候才出现；而在电影里庄宇和师长两条线是最重要的，师长这条线主要讲人工智能对军队带来的影响；庄宇这条线讲理想，师长这条线讲现实。
两年前，张然跟程龙谈过，希望程龙出演十号首长。《全频带阻塞干》成本太高，而且是华语片，海外市场很难卖，需要有巨星撑场。现在华人明星在海外唯一能算巨星的就只有程龙，因此张然希望他能够出演。不过在《全频带阻塞干扰》剧本完成之后，大家一致认定程龙出演师长这个角色更合适，于是，师长这个角色换成了程龙，十号首长换成了李雪建。
庄宇和林云两个角色必须找青年演员来出演，于是乌尔缮带着剧组展开了秘密的选角工作。本来以为很快就可以搞定，没想到折腾了将近五个月，演员始终定不下来。
张然问道：“怎么回事？”
乌尔缮解释道：“我们面试了很多演员，可以说国内的青年演员，我们基本上都面试了一遍，其中有很多演员形象和气质都不错，演技也可以。但是让他们换上服装，说庄宇和林云的台词就不行，总是感觉不对，不是我们要的人物，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这个不是演技的问题，像黄軒他们演技都特别好，但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对。我们导演组讨论之后认为不是演技的问题，而是他的眼睛里总是缺少了些什么。”
张然听到这里顿时明白了：“信仰！”
“还是张老师厉害，一眼进看出问题了！”乌尔缮拍了张然一记马屁，继续道，“就是信仰！我们折腾了很久才明白这个问题。有一天，我问一个演员，你相信你所扮演的角色吗？你相信世界上有这么一类人，他们会为自己的信仰付出一切甚至自己的生命吗？那个演员说我相信。但我知道他说谎了，这个时候我才明白，面试的演员眼中缺的是信仰。庄宇和林云是理想主义者，是那种为了理想不惜一切包括自己生命的人，你的内心没有理想没有信念是演不出来的！”
张然点头道：“确实如此，有些东西是演不出来的！”
乌尔缮叹了口气道：“现在社会很烦躁，有理想有信念的青年演员几乎没有。不要看很多演员把理想把信念挂在嘴上，但只是说说而已，心里想的是怎么才能红怎么才能赚钱。这两个角色实在太难选了！”说到这里乌尔缮看了刘慈欣一眼，道：“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大刘对我说，为什么不让你和师娘试试！我一想，对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你和师娘就是最合适的人选啊！”
第998章 选角问题
张然听到这话笑了：“开什么玩笑。我都一把年纪了，根本不适合扮演庄宇这样的小年轻，要不然到时候人家说我老黄瓜刷绿漆，装嫩！”
乌尔缮认真地道：“我比你大五岁，我都没说自己一把年纪呢，而且庄宇和林云也不是小年轻啊，他们两个学历都是博士，按照正常年龄，博士毕业差不多是26岁；而且他们两个不是刚毕业，都工作好几年了，林云研制出了洪水，庄宇驾驶万年炎帝号飞向了太空。他们两个的年龄应该都在30岁以上，你们演正合适！演员太年轻反而不符合人设！”
乌尔缮顿了顿，嬉皮笑脸地道：“《全频带阻塞干扰》是华语片，而华语片在欧美市场很难卖，这么高的成本，需要大明星撑场。你虽然不是明星，但你在欧美的支持者很多，由你出演庄宇，对票房会有很大的提升。作为续集《全频带阻塞干扰》肯定被拿来和《未来启示录》比，只要有一点做得不好，都会被放大。所以，我希望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这部戏拍好，不管表演，还是拍摄，都是如此。你是庄宇最合适的人选，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学生被万人唾骂，前途尽毁吧！”
张然忍禁不禁地道：“我好心好意让你来拍《全频带阻塞干扰》，你还赖上我了！”
张婧初也笑道：“这才是你教出来的学生嘛，耍赖很有你的风范！”
张然瞪了张婧初一眼，看着乌尔缮，问道：“常继荣呢，你试过没有？”
乌尔缮点头道：“试过了，他的眼睛里确实有东西，但他的形象气质和庄宇有差距离。庄宇是天文学家，是博士，比较儒雅，要有那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感觉。常继荣家里是京剧世家，练的是铜锤花脸出身，是武生的感觉，气质完全不同，还是你更合适一些！”
张婧初也看过《全频带阻塞干扰》的剧本，觉得庄宇由张然来演确实合适，就劝道：“这个戏挺好的，角色又合适，干嘛要推迟啊，我觉得你可以演啊！”
张然解释道：“演倒没问题，主要是我打算在明年年底启动张纯如的电影，那部戏各方面的条件都已经比较成熟了。如果你不是怀孕了的话，明年年初大概就会拍的，在张纯如逝世十周年的时候上映。”
乌尔缮一时没想起张纯如是谁，刘慈欣则问道：“是写南京大屠杀那个张纯如？”
张然点头道：“对，张纯如逝世的时候，我正好在美国，参加了她的葬礼。我跟她的母亲张莹莹女士交谈，她告诉我，张纯如最大的心愿就是将《南京大屠杀》拍成世界级的电影。那时候我就对自己说，将来我要把她的故事搬上电影。只是这个题材太严肃了，容不得半点马虎，我一直没有足够的把握能拍好。现在我做好准备了，有信心把这部戏拍好。”
刘慈欣点头道：“确实应该拍，有些人、有些事不应该忘记！”
乌尔缮问道：“这部戏明年年底开拍吗？”
张然摇头道：“电影虽然是传记片，但准备工作非常多，对演员的要求也高，需要花大量的时间来做准备，预计要后年年底才能开机。”
乌尔缮听到后年年底开机松了口气：“拍《全频带阻塞干扰》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电影一开机，我们就集中拍你的戏，而且你的戏本来又文戏，难度不大，要不了太多时间的，顶多一个月就可以完成！”
张然想了想，道：“那行吧，那就我来演庄宇吧！”
见张然点头，乌尔缮露出了笑容，然后看向张婧初：“师娘，张老师都演庄宇了，林云这个角色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了！”
张婧初笑着摇头：“张然要演，那我肯定就不能演戏，必须要留一个人在家里带孩子。要是父母都不在，那宝宝多可怜啊，肯定不行！”
乌尔缮觉得也是，就没有再劝：“要是我把小师弟或者小师妹的爸爸妈妈都带走了，他肯定会生我气的。女演员那就再找找吧，应该能找到合适的人选！”
张然看了一眼茶几上的《之江日报》，娱乐版的头条写着“话剧《驴得水》空降临安，口碑与票房齐飞”，便道：“林云这个角色，我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乌尔缮马上问道：“谁？”
张然看着报纸道：“你肯定不认识，她不是影视圈的，是话剧圈的，基本上没有演过影视剧，今天他们晚上有演出，我带你去见见她。”
乌尔缮点头道：“好！”
话剧《驴得水》的演出时间是晚上7点半，很多观众提前一个小时就到了，临安大剧院的大厅里热闹非凡。张然、乌尔缮以及刘慈欣他们是7点25分抵达的，可以说是掐着时间到的。这也是没办法，张然看话剧不能到得太早，否则被观众认出来之后会将整个剧场会堵得水泄不通，影响观众进场。
张然他们走进剧场的包厢后不久，表演就开始了。
在北平城有三大商业剧团，孟京辉工作室、开心麻花，以及张然学生们搞的梦剧团。孟京辉工作室的话剧偏先锋，开心麻花的话剧偏喜剧，梦剧团的话剧则以讽刺和黑色幽默见长。《驴得水》是梦剧团去年推出的一部话剧，公演之后在北平引发轰动，掀起了话剧热潮，出现了一票难求的景象，被观众誉为话剧圈的泰囧。
话剧开篇，三民小学的4个教师围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驴得水”老师的工资使用情况。演员们将一个个搞笑的包袱递过来抛过去，惹得观众不断捧腹大笑。
随着剧情推进，故事原委渐渐铺陈开来：原来，“驴得水”老师只是一个伪造的身份，在这个贫穷且缺水的乡村，老师们带着教育改变农村落后愚昧的理想办了一间小学。在入不敷出、没有财政支持的情况下，学校里一头拉水的驴子，被校长当成英语老师“驴得水”申报上去，领一份工资，以解决学校财务困窘。一天，教育部门的官员来校检查，情急之下，大家决定让一个铁匠冒充“驴得水”。没想到虽瞒过了上级，但上级却对这位“驴”老师相当欣赏，并决定提拔他。事件的发展越来越超乎校长和老师们的预料，在说谎与圆谎、虚伪和真实之间，老师与村民、上级与学校等等矛盾一一呈现……
看了一阵后，乌尔缮看着台上狂抽自己耳光的张一曼，问道：“张老师，你说的女演员就是演张一曼的这个吧，她也是你的学生？”
张然摇头道：“不是，我本来有点想收她做徒弟的，但各种原因没有收。她是在进入梦剧团之后，跟张子辰他们学，然后自己练出来的！”
乌尔缮听到这话有些吃惊，这个演员音色、音质、吐字归音、气息的运用水准极高，而且没有带麦克风，绝对是国内顶级的水准，没想到竟然是自己下功夫练出来的，不由道：“自己练能够练到这种程度，这个演员不简单啊！”
张然看着台上的女孩微微点头：“是啊，正因为如此，我才觉得她适合出演林云。”
乌尔缮点了点头，道：“她的气质比较冷清，确实比较适合演论云，不过她的表演比较外放，话剧演员演电影本来就容易用力过猛，电影采用的又是6K拍摄，画面非常清晰，练最细微的表情变化都能够捕捉到。表演稍微一用力，在大屏幕上就会显得用力过猛！她这么外放的演法，收得回去吗？”
张然就道：“话剧演员演电影确实容易出现用力过猛的问题，不过优秀演员控制力是很强的，只要找到了表演的那个度，很快就能够调节过来。她的控制力很强，这个不是问题。”
张然是表演的行家，既然他说没有问题，那肯定没问题。乌尔缮道：“那我就放心了！”
120分钟的演出，故事没有任何铺垫，叙事干净利落，情节转换毫不拖泥带水，辛辣有度。前半场不少观众简直笑趴下了，而后半场看着剧中人的理想和信仰在现实面前都变得扭曲，观众们则有了沉重、揪心的感触，有叹息、有泪水也有沉思。
120分钟的表演结束，演员上台谢幕，现场所有的观众都站起来，又是鼓掌又是欢呼。张一曼的演员上台的时候，整个现场的掌声更是响得像发生了海啸似的。
等到观众退场，张然他们一行走出了包厢，往后台走去。在后台入处摆着很多鲜花，有主办方送的花篮，有普通观众送的花束，上面附上赠花者的祝贺卡片。还有几个观众捧着鲜花等待着，看样子是戏迷，准备把鲜花亲自送到演员手里的。
在入口处，有两个年轻男子想往后台闯，被工作人员拦住。其中一个对着工作人员破口大骂：“我他妈看你是不想干，竟然敢拦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张然听得直皱眉，看这架势应该是富二代看上了剧组的演员，追到剧场后台来了。这种事很常见，北电每年汇报演出的时候，去看剧场门口的花篮和豪车就知道了。只是像这样，跑到后台大吵大闹的还是很少见的！他皱了皱眉头，开口道：“怎么回事？吵吵嚷嚷地堵在门口，像什么话！这里是剧场后台，不是菜市场！”
那个年轻人听到张然张然这么说，知道是在说自己，当时脸就沉了下去，转过身，指着张然大骂道：“窝草你妈！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老子的事轮不到你来BB！”
乌尔缮听到对方竟敢骂自己的老师，顿时有些火了：“你他妈说什么呢！”
那年轻人就往前走了两步，看那架势，都有点想拔拳揍乌尔缮的意思了。不过他注意到张然他们人多，而且其中有两个保镖模样的精壮男子，就忍住了。他嘴里却不肯认怂：“我他妈说你怎么了，老子的事轮不到你们来BB！”
张然拍了一下乌尔缮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吵，看向骂人者旁边的年轻人，冷冷地道：“你也老大不小的人，能不能成熟一点，少给你爹找点麻烦。他几十岁的人，为了给你擦屁股，到场给人赔不是，你觉得很好看是不是？”
第999章 你就是林云
几年前房祖明在时尚芭莎慈善晚宴上遇到大甜甜，惊为天人，并展开了疯狂的追求。房祖明是有名的花花大少，但因为有“龙太子”这个身份，追求女孩无往不利。
不过大甜甜对房祖明一点兴趣都没有，知道他是花心大少，怎么可能看上他。就像晋江中的霸道总裁那样，大甜甜的拒绝反而激起了房祖明的兴趣，于是，他展开了更为猛烈的攻势，誓要拿下大甜甜。
大甜甜被房祖明缠烦了，就告诉了陆征。陆征当即找人把房祖明给收拾了一顿，甚至放话要打断他的狗腿。房祖明吓坏了，把事情告诉了程龙。程龙一打听，知道儿子惹到大人物了，赶紧亲自登门道歉，还表示自己的新片想请大甜甜做女主角。陆征有些心动，最终还是拒绝了，因为张然说过不要让大甜甜急着出去接戏。
那件事后，房祖明低调了一段时间，但很快又恢复了本性，到处泡妞猎艳。前些日子他在机缘巧合下看了话剧《驴得水》，被扮演张一曼的演员给迷住了，展开了疯狂的追求。梦剧团到临安来演出，他也追到了临安。
张然戴着帽子和口罩，房祖明一开始没认出他来。不过张然说完这话，房祖明终于认了出来。他对张然用长辈的口气教训自己非常不爽，却毫无办法，略带不满地道：“张先生，我们并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只是追求喜欢的女孩，你连这个也要管吗？”
如果房祖明他们追其他人，张然才懒得管。但梦剧团的演员都是本本分分，踏踏实实演戏的的好演员。他可不希望，剧团的姑娘成为房祖明这种人的玩物，就道：“我是剧团投资人，这里没有你追的女孩，也不欢迎你们，以后不要来了！”
房祖明没有开口，旁边的公子哥顿时恼了，大骂道：“孙子，孙子你装什么装……”
这公子哥是房祖明的朋友，是临安市公安局一位副局长的儿子。但不过祖名知道张然如今地位高得吓人，不是自己朋友能够招惹的，赶紧道：“他是张然！”
房祖明这句话一出口，把公子哥吓得一个趔趄，生生把后面骂人的话咽了下去。他心里咯噔一下，心道我的个妈呀，我竟然把张然骂了一顿，这可怎么呀！好在公子哥反应很快，又是鞠躬又是道歉：“张总，我没有认出你来！真的对不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我们吧！”
张然理都难得理他，看着房祖明道：“离开这里，以后不要再来了！”
房祖明心里非常不忿，张然你也太霸道了吧，老子泡个妞都要管！但张然真不是他能够招惹的，只能恨恨地拉着朋友离开。张然摇了摇头，和乌尔善他们走进了剧组的后台。
正在卸妆的张子辰等人看到张然他们进来，嘴巴瞬间张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张子辰从椅子跳了起来，激动地道：“张老师，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说最一场来嘛！”剧组其他人也纷纷起身向张然问好，有喊张导的，也有喊张老师的。
张然冲他们点点头，笑着指手指向扮演张一曼的演员，道：“我是来找湛湛的！”然后向众人介绍道：“这是乌尔缮导演，他最近在筹备电影《全频带阻塞干扰》，正在选角。这位是作家刘慈欣，也是《全频带阻塞干扰》的作者。我们今天过来，想让湛湛试试林云这个角色！”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去年夏天《未来启示录》席卷了全世界，作为续集《全频带阻塞干扰》是全球关注，能够出演这部电影的女主角绝对会火，而且会大火，甚至可能一跃成为国际明星。在场的演员虽然都是话剧演员，能够出演这样的电影对他们来说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听到张然他们是过来让陈湛湛试镜的，自然是又羡慕又嫉妒。
张然看着陈湛湛，几年前他介绍陈湛湛进入梦剧团的时候，她演技青涩，表演没有太多的技巧可言，但现在她已经变成了大演员，完全可以撑起一部戏。
表演是一门技术，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需要演员用一生去修炼。很多演员都懂这个道理，但能够坚持的人却屈指可数。
张然听到张子辰说过，梦剧团除了逢年过节，剧组所有演员都要进行形体和发声训练，剧组所有演员都有过请假或者缺席的记录，只有陈湛湛从来没有请假或者缺席。正是凭借着这份毅力，她慢慢从没有台词的龙套、到有台词的龙套、到配角、到主演，最终成为了剧团的台柱子。
陈湛湛不是张然的学生，但她在梦剧团学的都是张然的东西，又是张然将她送进了剧团，让她真正走进了表演的世界，在她心里一直把张然当成自己的老师。她恭恭敬敬地冲张然鞠躬：“张老师好！”
张然微微点头，问道：“《全频带阻塞干扰》的你看过吗？”
陈湛湛道：“看过。”
张然取出一页《全频带阻塞干扰》的剧本，递给陈湛湛道：“既然你看过，那我就不多说了。你看看这场戏，准备一下。等会我给你搭戏，把这场戏演一遍，看看效果！”
陈湛湛点点头，拿着剧本回到自己的椅子，低头思考自己该如何处理这场戏。
在张子辰的旁边，一对青年男女又使眼色，又拉他的衣角，示意张子辰介绍一下自己。张子辰就把他们拉了过来，介绍道：“张老师，这两位是《驴得水》的导演周审和刘璐，也是这部戏的编剧。”
张然微笑着冲周审和刘璐点头：“《驴得水》是一部好戏，现场观众反响特别热烈，演出非常成功，祝贺你们！”
刘璐一幅迷妹的表情，激动地道：“谢谢张老师！我是你的忠实粉丝，你的每部电影我都看了，每次创作遇到困难的时候，都会把你的电影拿出来看。”
周审也非常激动：“《飞行家》对我和刘璐的启发特别大，它告诉我们反应现实的作品是可以做得很好看，而且是能够赢得观众的！”他看着张然道：“张老师，你们刚才看了《驴得水》，给评评吧！”
张然哈哈笑道：“你这是想要我表扬你们呐！”在场众人也都笑了起来。张然就道：“最近几年国内小剧场发展不错，不过恶搞、有笑声无思想的小剧场作品特别多，很多话剧名为话剧，实际上是段子和小品的合集。不是说话剧不能这样搞，而是这样的作品太多了。《驴得水》可以说是一次突破，在令人发笑的背后蕴藏令人深思的立意，这种表达是智慧的，而戏剧的批判性无疑又是令人激动的……”
聊了几分钟，陈湛湛起身告诉张然，准备好了。张然就道：“你坐在地上，这个椅子就是洪水的控制台，那下面我们开始对戏。”
陈湛湛拿起一个化妆盒放在椅子上充当炸弹，然后坐在地上，将手臂无力地垂在椅子上。按照剧本，林云会用一枚气体炸弹与敌人同归于尽。那东西是装备武装直升机的，体积很小，由激光近炸信引爆，在距地面半米处发生爆炸。
乌尔善眼睛一亮，陈湛湛的状态跟演张一曼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气质内敛了很多。张一曼这个角色其实跟林云是相反的，张一曼行事张扬，举止放荡，但内心脆弱；而林云看起来比较安静，但内心却刚烈无比。最让乌尔善满意的是，陈湛湛只用了一个动作就把林云外柔内刚的特点展现了出来，就是整理头发。
这个动作不但让乌尔善拍手称快，也让张然暗暗点头。整理头发这个动作，呈现了两个方面的涵义，林云虽然是军人，但跟普通女孩一样爱美，就算去死也要美美的去死；另一个表明她的内心非常冷静，坦然赴死，展现出来人物内心的强大和刚烈。
张然向前走了两步，目光落在陈湛湛的身上。正在整理头发的陈湛湛看到张然，冲他笑了一下，然后伸手从椅子上拿起“气体炸弹”，把它悬在半空中。只要她一松手，炸弹掉下来就会发生剧烈的爆炸。
张然一怔，朝她伸出一支手向下压着：“镇静，少校，不要激动！”他又朝周围示意了一下，让“其他士兵”的枪口垂下来：“您听我说，事情没您想的那么严重，您将得到最好的医疗，您将被送到最好的医院，然后你会做为战俘被交换！”张然又对陈湛湛笑了一下：“您完全没必要采用这么野蛮的方式，这是一场文明的战争，不会有太多的杀戮，而且它很快会结束的。你没必要……”
“战争从来没有文明的，”陈湛湛声音轻柔，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210年前，英法联军突破廊坊，打进北平城，火烧了圆明园，中国从此沦为半殖民地。133年前，日军在廊坊击败中国守军，两天后他们攻占了北平。中国人开始艰苦卓绝的八年抗战，在那场战争里中国军民伤亡3500万。今天要是让你们过去，那我们人类可能就完了。”
张然盯着陈湛湛手中的化妆盒道：“不，别这样少校，你这样想不公平！我们跟英法联军、跟日军不一样，我们只是想获得自由，想要让你们承认我们，承认我们作为一个独立的种族存在。我们没有恶意，真的没有恶意……你在听我说吗？“
陈湛湛笑着点点头，但目光冷静得像刀锋。
“你不想庄宇吗？他还在万年炎帝号上，如果战争结束，他就可以回来，你们就能够团聚了……”张然看着陈湛湛，惊恐地道，“您在听我说吗？您也说点什么吧，求求您说点什么……”
陈湛湛听到庄宇目光微微一滞，但她马上调整过来，轻笑着道：“上尉，我尽责任。”说完，陈湛湛手一松，化妆盒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刘慈欣、张子辰以及在此的其他人都不由往后退了一步，他们都被张然和陈湛湛带入到了情境当中，仿佛“炸弹”正的会爆炸。
乌尔缮反应最快，冲过去紧紧抓住陈湛湛的手，生怕她跑了似的：“林云！你就是我要找的林云！就是你！我终于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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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0章 2D加VR电影
等剧组的几位演员卸完妆，张然带着剧团成员在附近找了一家烧烤店。一群人围坐在一起，喝着冰啤酒，吃得津津有味。
张然和大家碰了下杯，看着略显安静的陈湛湛，道：“湛湛，其实在要不要选你这个问题上，我是有犹豫的。”他见陈湛湛不解看着自己，就道：“之所以犹豫，是因为这个圈子太乱，充满明争暗夺，很多人当面是朋友，背后各种使坏。毕竟资源只有那么多，如果你出头了，那我的资源就少了，所以，肯定要拼命打压你。《全频带阻塞干扰》是部关注度非常高的电影，林云这个角色又非常讨喜，演完之后你肯定会红。”
张然轻轻呼了口气，道：“可是也绝对会招来无数人的嫉恨，各种污蔑、各种谣言都会施加到你身上，甚至连你的过往都会被挖出来。这是我特别不愿意看到的。我在想，你现在这样踏踏实实演戏，与世无争，其实也挺好的；但我又觉得可惜，这么好的演技，如果不能在大银幕上呈现，不能让更多观众看到，太可惜了！”
陈湛湛知道张然为什么犹豫了，自己过去坐台的经历可能会被挖出来，他担心自己会受到伤害。陈湛湛心里一阵温暖，心想张老师真的太好了，不过您还是小看我了！她缓缓地道：“几个月前，我们演完《驴得水》，很多观众到后台送花。其中有人男的对着我大喊，哎呀，这不是陈洁茹嘛，你以前在蓝月亮坐台，没想到现在做演员，还改名陈湛湛，我差点认不出来了！我笑着对他说，是啊，我以前在蓝月亮陪过酒，不过我真的认不出你了。”
说到这里，陈湛湛露出了笑容：“张老师，我觉得人不会被别人打倒，只能被自己打倒！我是坐过台，在夜总会陪过酒。这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或者不敢面对的。我坚持了自己的底限，没有出卖自己，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那是我人生中的一段，曾经以之为耻，但现在我能够坦然面对。”
乌尔善和刘慈欣听完陈湛湛的话颇为震动，甚至是肃然起敬。
张然开心地笑了，看来自己多虑了，这姑娘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坚强，举起杯子，由衷地道：“你是个了不起的姑娘，我敬你一杯！”
张然和张子辰他们边吃边聊，谈表演、谈话剧，谈现实的种种；而周审和刘璐像学生似的，不住的地请教各种问题。
聊了一阵，张然见乌尔缮一直低头喝闷酒，就道：“乌尔缮，怎么闷闷不乐的？”
乌尔缮摇头道：“没有，就是在想有没有什么招，能够让《全频段阻塞干扰》更受欢迎，我真的不希望电影砸在自己手里。”
张然知道乌尔缮的压力有点大，就道：“我给你一个建议吧，在《全频段阻塞干扰》中使用VR技术，这绝对会成为电影的一大卖点。”
乌尔缮听到VR技术，问道：“VR就是《三体》中，汪淼穿上后进入《三体》游戏的那玩意吧？”
张然点头道：“对，就是那玩意，只是没有那么先进。”
在《三体》中，科学家汪淼穿上虚拟现实装备进入三体游戏世界的情境，以第一视角在茫茫干涸之地上跋涉，与周文王及其追随者一起向着商朝首都朝歌行进。那确实是VR设备，不过里面的VR设备比现在的设备要先进很多，包括全视角显示头盔和一套感应服。
刘慈欣看着张然，惊奇地道：“VR可以用来拍电影了吗？”
张然微笑着道：“世纪巅峰早就布局VR了，我们不但开发出了VR眼镜，开发出了VR全景摄影机，还开发出了专门的缝合软件。”张然见刘慈欣不明白，解释道：“VR的画面是360度的，你一个镜头不可能把360度的画面全拍下来，肯定需要多个镜头拍摄。拍完之后，需要用专门的软件把这些镜头缝在一起，组成全景镜头。去年《未来启示录》能够大火，全息声起到了重要作用，其实全息声技术也为VR开发的。”
刘慈欣吃惊地道：“没想到你们开发了这么多VR方面的技术！”
张然笑着道：“VR是未来互联网的发展方向，进行布局是必要的。互联网最开始的平台是电脑，但到了移动互联网时代，手机成为了最重要的平台。我们相信二三十年后VR将成为互联网最重要的平台。为了不在VR时代到来之时被淘汰，我们肯定得提早布局。”
刘慈欣对张然大为佩服，心想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张然这么成功果然是有道理的，这眼光实在太强了，由衷地道：“VR是属于未来的技术，我觉得VR会引发一场关于人类生存状态的革命。它将促成人类历史上的第二次大迁徙。从如今的现实，迁徙到未来的虚幻世界中。”
乌尔善对VR的发展并不感兴趣，他关心的是VR到底能不能用在电影上，又如何用在电影上，就道：“现在VR已经能够用来做电影了吗？”
张然没有多解释：“明天你们两个到我家里来，亲自体验一下就知道了！”
第二天上午，乌尔缮和刘慈欣如约而至。
张然将他们带进书房，打开电脑，取出一台VR眼睛递给乌尔善，简单说明了一下，然后就让乌尔缮戴上试试。
乌尔善戴上VR眼镜，出现在他眼睛的是茫茫大海，而他正坐在一艘皮划艇上。乌尔缮向左右看了看，发现画面真的能够随着头部转动。他又抬头向上看了看，头顶碧空万里，白云朵朵。他真的被惊艳到，心想，这东西太先进了！
就在此时，乌尔缮突然看到一只鲨鱼正向这边游来。虽然知道这是电影，是假的，但他的心脏还是剧烈跳动起来，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了，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体验结束之后，乌尔善摘下VR眼镜，交给刘慈欣：“你试试，这东西真的很牛逼！”
刘慈欣二话不说，接过VR眼睛，进入了游戏世界，开始体验VR带来的震撼。
等到刘慈欣体验完毕，摘掉VR眼镜后，张然问道：“感觉怎么样？”
刘慈欣满脸震撼地道：“太震撼了，感受自己真的身处在游戏世界，而不是像以往隔着屏幕观察世界，你可以很自然的通过转头，转身，走动等方式来观察世界，而不是再像以前那样用鼠标和键盘来控制你的观察方式。”
乌尔缮跟刘慈欣是相同的看法，不过他没有讲优点：“非常震撼，可惜分辨在太低了，画面比较模糊，颗粒感特别严重。画面就像十年前我们在网上看视频的感受，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你这是一款游戏！”
张然点头道：“VR现在最大问题就是分辨率不够，颗粒感严重。当前市场上的VR主流分辨率，单眼为640x800，有少数厂商做到了单眼960x1080分辨率。你们刚才体验的这台VR，单眼分辨率1080x1200，双眼合计2160x1200，刷新率是90Hz，可以说是目前最先进的VR设备。根据研究显示，每只眼睛的分辨率要都达到16K，帧率达到144FPS，VR的画面才能达到完美境界。显示屏要达到这个分辨率，再加上眩晕等问题，至少还要20年VR技术至少要20年才能成熟！”
乌尔缮张了张嘴，道：“还要20年呐，也就是说短期内不可能大规模流行！”
张然笑着道：“那到不一定，电影发展了几十年才生熟，但电影的流行可没等那么久。根据研究显示，人眼在视物的过程中并不会注意全部细节，只有中间视觉焦点附近清晰度最高。基于这个原理有了注视点渲染技术，就是基于眼球追踪，把画面分成3个区域，分别是视觉中心，视觉边缘，和中间过渡区，对其分别进行100%，20%和60%分辨率的渲染。”
张然顿了顿，露出了自信地微笑：“我们公司的工程师基于这种理论提出一个构思，在VR眼镜加入一层透镜，用一台 OLED 微型显示器将图像先投射在这层镜头再投到镜头上，这样头显视野的中心部分较高的分辨率就可以隐藏单个像素。视野中心部分将呈现较小的高密度显示，而左右两边则是较低分辨率的显示。然后VR眼镜将会利用视线轨迹和软件分析来更好地渲染用户在虚拟场景中的视线焦点，使得用户的中心焦点总处于高分辨率的部分。如果这个想法能够实现，在2K的屏幕上观众能够感受8K的画质。现在研发已经取得了一定的进展，实验室计划明年年底推出原型机，并发放几百个试验产品，通过用户反馈进行改进，争取在2015年将产品投入市场。”
张然看着乌尔缮，笑容满面地道：“如果明年能够推出原型机，那8K画质带来的体验，绝对会震撼人心，肯定会在全球范围内掀起VR热潮！”
乌尔缮刚刚已经感受到了VR带来的震撼，而刚才的画面只有1K，而新技术可以带来8K的感受，其震撼程度绝对超乎想象。他吞了吞口水，道：“我相信8K画质带来的震撼绝对超乎想象，但VR不能剪辑啊，只能一镜到底。《全段带阻塞干扰》这样的电影，用一镜到底是没法拍的。”
张然敢建议使用VR，自然不会信口胡说，就道：“全部内容使用VR是不可能的，剪辑、拍摄和成本都是问题，而且观众也受不了。我们可以部分使用VR，采用2D加VR的拍摄方式，大部分戏是普通2D画面，在中间插一两段VR。看2D的时候，观众正常观看，等到VR镜头出来后，观众再戴上VR眼镜观看。”
乌尔缮不解地道：“可观众怎么知道哪个是镜头是VR镜头啊？”
张然笑着道：“《全段带阻塞干扰》跟《未来启示录》一样，军人作战的时候都会穿上外骨骼装甲。当师长穿上外骨骼装甲，与机器人作战，这部分戏就可以拍成VR，让观众置身战场，去体验战争带来的强烈冲击。至于怎么让观众戴眼镜，很简单，在片头通过字幕提醒观众，这是一部2D加VR的电影，当师长戴上外骨骼头盔的时候，请你也戴上VR眼镜！”
乌尔缮一拍大腿：“观众看到师长戴头盔，然后戴上VR眼镜，不但解决了何时戴VR眼镜的问题，而且代入感会更强！”
第1001章 芯片问题
刘慈欣有些激动，《全频带阻塞干扰》是科幻片，要是在电影中加入两段VR，那整部电影就更加科幻了，甚至可能像《阿凡达》那样，成为划时代的电影。他看着张然，道：“张老师对如何用VR拍电影肯定有过深入思考，否则不可能轻易就拿出这么牛的构思来。”
张然道：“《年月日》有两场人鼠大战的戏，我考虑过将那两场戏做成VR，但现在VR的分辨率太低，出来的效果不是太好，最终放弃了。《全频带阻塞干扰》有可能赶上，但也不一定，毕竟技术研发这种东西说不准的，两手准备吧！”
乌尔缮点点头，问道：“张老师，我能看看VR摄影机吗？画面是360度的，它的摄影机肯定跟普通摄影机不同。我挺好奇这东西怎么拍的！”他转头看向刘慈欣问道：“大刘，你好奇吗？”
刘慈欣笑道：“挺好奇的，我也想开开眼界。”
张然见乌尔缮和刘慈欣对VR摄影机感兴趣，就道：“其实VR摄影机跟3D摄影机类似，3D摄影机是两台摄影机并排在一起，而VR摄影机是将多台摄影机组合在一起，从不同的角度同时拍摄。因为是多台摄影机组合在一起的产物，特别笨重，需要专门的吊挂装置进行操作。我家里没有VR摄影机，天工重彩有，我带你们去看看吧！”
半个小时后，张然带着乌尔缮和刘慈欣来到天工重彩，见到了VR摄影机。
在来的路上，乌尔缮和刘慈欣对VR摄影机有很多想象，是什么模样，看起来是不是很科幻等等。不过在他们看到VR摄影机之后，都略感失望，造型并不科幻，倒是显得土豪气十足。整个VR摄影机就是由多台轻型摄影机拼装起来的，上下左右、四面八方都有镜头。
没办法，这玩意是摩托罗拉工程师搞出来的，外形自然不是特别讲究。
天工重彩的工作人员告诉乌尔缮，这台VR摄影机是由14台RED红龙摄影机组成，能够拍摄6K的高清画面，是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VR摄影机。
乌尔缮对VR拍摄非常感兴趣，提出能不能拍一段看看效果。
工作人员告诉乌尔缮，VR拍摄跟普通拍摄完全不同，是全景拍摄。普通电影拍摄时现场有很多工作人员，但在VR拍摄现场工作人员以及拍摄器材都不能出现，不然就会穿帮；而且VR摄影机太重了，只能通过吊挂在摄影棚内部的蜘蛛系统进行操作，最好到摄影棚里试拍。
乌尔缮希望在《全频段阻塞干扰》中采用VR技术，迫切想要看看VR如何拍摄，有哪些困难，又有哪些需要注意的地方，就让工作人员带他到摄影棚试拍。
张然用VR摄影机做过多次试拍，就没有跟乌尔缮他们一起去摄影棚，直接开车回家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乌尔缮忙着做VR试拍，没有再次上门；张然则继续过他的悠闲日子，每天除了上网看看新闻，大部分时间都跟张婧初腻在一起。
时间很快进入9月，预产期越来越近了。在欣喜期待之余，张然也变得紧张起来。
这天上午，吴瑞德和刘作虎上门了。
张然知道他们肯定有事，寒暄过后，直接问道：“出什么事了？”
刘作虎沉着脸道：“plam手机的市场除了中国，主要是印度、南美这些第三世界国家。我们的价格已经很便宜了，但对这些市场来说，还是偏贵，因此我们打算推出更便宜的手机，差不多人民币500元左右。500块的手机用高通的芯片是不可能的，只能采用更便宜的芯片，我们找到了联发科。本来已经谈好，没想到台弯经济部国贸局向联发科下了禁令，不准联发科向我们出售芯片。”
吴瑞德解释了一下前因后果，本来是安卓的领头羊，但在输掉和摩托罗拉的专利侵权官司之后，被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下达了在美国的禁售令。在去年和今年又因为侵犯诺基亚相关专利，致使一大批机型在在荷兰和英国禁售。
HTC在内地官司虽然也输了，但并没有被禁售。如果HTC好好经营内地市场，还是能够获得很好发展的，毕竟内地是全球最大的手机市场。但HTC在内地却实行歧视政策，一等品给欧美，二等品给自己，手机到了内地，不但价格比其他市场高，而且经常是各种阉割和缩水，甚至连系统升级都搞双重标准，国行手机的系统永远是最后升级甚至无法升级，最终很多原本对HTC有好感的用户都纷纷转投其他手机。
多重打击之下，HTC财报上的利润直线下跌，开始出现巨额亏损，公司的股价更是急速下跌，缩水了五分之四。在王雪红看来，这一切都是张然和世纪巅峰害的，对张然和世纪巅峰恨之入骨。
王雪红的父亲是被誉为“台弯经营之神”的王永庆，台塑集团的创始人，而本人除了是HTC的老板之外，还在宏达电以及威盛公司等多集团担任董事长，另外在多个集团担任董事，在台弯拥有极强的人脉和影响力。
在知道世纪巅峰将采用联发科的芯片做低端机的消息后，王雪红就向台弯经济部施压，张然和世纪巅峰一直鸭霸台弯，鸭霸台弯企业，好好的HTC给他祸害成什么样子了，怎么能向他们出口芯片呢？紧接着，她把事情捅给了媒体。岛内民众听到联发科竟然要卖手机芯片给世纪巅峰，大骂联发科卖台。于是，台弯经济部国贸局大笔一挥，对世纪巅峰禁售。
在明白是怎么回事后，张然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做？”
吴瑞德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其实不光手机面临芯片问题，我们做VR也需要芯片。现在我们做VR用的是手机芯片，跟手机不一样，需要更强的图形处理能力，最好有专门的VR芯片。另外，我们跟巴可公司在开发新的电影放映系统也需要专用芯片，我们需要芯片的地方太多了！”
张然有些明白吴瑞德来的目的了：“你是希望我们像谷歌、苹果那样自己研发芯片！”
吴瑞德摇头道：“自己研发芯片太慢了，我们现在需要用廉价手机抢占市场，提高凤凰系统在全球的市场占有率，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收购一家手机芯片企业。”
张然听到这话一怔，心想收购手机芯片企业，开什么玩笑！不是张然不想收购，而是根本不可能收购，因为《瓦森纳协定》在那里卡着。计算机和芯片可是《瓦森纳协定》的重点管制对象，中国公司想在海外收购芯片企业简直是白日做梦！
《瓦森纳协定》的前身是“巴黎统筹委员会”，是1949年11月由美国发起的一个多边出口控制协调委员会，总部设在巴黎的美国使馆。巴统的成员包括美国、西欧各国以及随后加入的日本，其宗旨在于遏制苏联、中国等社会主义国家的发展。
在巴统组织中，有三份控制清单，分别为国际原子能清单、国际军品清单和工业清单，涉及到了工业机械、电子设备、运输设备、金属材料、矿物及其制成品、化学产品、石油产品、武器、原子能物质和设备等等。成员国需要向受限制的国家出口上述产品和技术时，需要先向巴统提交申请，获得所有成员国的一致同意后，才能签发出口许可证。
随着前苏联1991年解体，在1994年4月1日巴统也正式解散。
不过在美国的操纵下，1996年7月，以西方国家为主的33个国家在奥地利维也纳签署了《瓦森纳协定》，从1996年11月1日起实施新的控制清单和信息交换规则。与“巴统”一样，“瓦协”同样包含两份控制清单：一份是军民两用商品和技术清单，涵盖了先进材料、材料处理、电子器件、计算机、电信与信息安全、传感与激光、导航与航空电子仪器、船舶与海事设备、推进系统等9大类；另一份是军品清单，涵盖了各类武器弹药、设备及作战平台等共22类。中国同样在被禁运国家之列。
张然遭遇过《瓦森纳协定》的限制，知道这个协定的可恶。08年北平奥运会的时候，BOB电视台准备对一些比赛进行航拍直播，需要航拍摄影机。最开始BOB电视台找的是法国的设备，法国机器拍远景可以，拍特写镜头就抖得比较厉害。于是，BOB又找了一家美国公司，他们的设备更先进性，拍出来的画面不抖。没想到美国公司拒绝了，因为美国政府禁止那种航拍摄影机出口中国，理由是摄影机上的陀螺仪可以用在军事上。
最后BOB找关系，张然也在美国那边托人找关系，解释说这是奥运会航拍用的，不会用在军事上。最后美国答应让中国使用那种摄影机，但他们要求派了一个团队过来，摄影机的任何操作只能由他们的人来做，中国人不准碰；每天拍完之后，他们要把机器拆下来，带回宾馆看守，就跟防贼似的。
一台摄影机都能卡你，芯片这种高精尖的东西可怎么卖给你！
当然，《瓦森纳协定》不是强制协定，是由各个成员国自主决定是否出口限制清单上的产品，比如俄罗斯是瓦森纳协定成员国，照样向中国出口各种先进武器。除了美国之外，其他国家也有芯片公司，这些国家可能愿意卖给世纪巅峰。但美国肯定不会同意的，因为中国公司一旦掌握了高端芯片技术，必然会对美国的半导体企业造成严重冲击。只要美国跳出来反对，收购肯定会告吹。
不过张然相信吴瑞德敢提出这个建议，应该有解决方案，就道：“你有办法绕过《瓦森纳协定》？”
吴瑞德笑道：“当然没有，也不用绕！我们国内有能够生产手机芯片的企业啊！”
张然对芯片行业并不是特别了解，在他的印象中，国内能够设计手机芯片的企业只有华为，其他有一些芯片厂商，但并不是生产手机芯片的。比如龙芯，就是生产计算机芯片的。他不由问道：“国内有吗？”
吴瑞德点头道：“展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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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2章 展讯
张然想了想，对这家公司确实毫无印象：“没听说过这家公司，他们生产手机芯片吗？”
吴瑞德转头对刘作虎道：“你是手机方面的专家，还是你来介绍吧！”
刘作虎就道：“手机芯片大致分成四部分，CPU、基带芯片、射频芯片、电源管理。展讯是CPU、基带芯片和射频芯片都在做，其中基带芯片做得不错，市场占有率比较高。展讯成立于 2001 年，于 2007 年在美国上市。公司最初响应国家制造中国芯的号召，做出了最早的TD-SCDMA芯片，支持中国自己的标准。只是3G牌照拖了几年都发不下来，展讯差点破产，最终靠印度和非洲市场活了下。最近几年随着3G时代来，展讯就过得比较滋润了。今年他们开始进军4G，推出了两款芯片，采用40nm工艺制造，Cortex-A5架构双核心，主频最高1.2GHz，面向中低端方案，主攻中国和其它发展中市场。”
张然有些明白了，展讯确实有能力填补联发科的空缺，不过展讯今年才推出40nm工艺的芯片，技术水平应该比较落后：“性能怎么样？”
刘作虎道：“不如联发科，但比联发科便宜。联发科不卖给我们芯片后，我就去找展讯。在跟展讯的老总李力游聊的时候，得知清华紫光有意收购展讯，正在谈判。我觉得是个机会，我们完全可以收购展讯。回来之后我把事情给吴总说了，没想到吴总也有布局芯片的想法。”
吴瑞德看着张然道：“高通和英特尔都参与棱镜计划了，可国家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还必须使用他们的芯片。我就在想，现在美国政府能够强迫高通这些企业参与棱镜计划，等到将来中美两国贸易战开打的时候，美国政府会不会在芯片上卡我们的脖子呢？如果等到贸易战开打，美国在芯片上卡我们脖子，我们该怎么办？这不是危言耸听，***上台之后搞重返亚洲，就是冲着中国来的。在未来中美之间的摩擦会越来越多，我们不得不防！”
张然点了点头，中美之间的摩擦肯定会越来越多，并演变成贸易战，这是绝对避免不了的。去年美国GDP为15.68万亿美元，中国GDP 8.3万亿美元，中国GDP达到美国的一半了。两国的综合国力在逐渐接近，国际秩序从原来的单极格局逐渐过渡为中美两极格局。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美国人怎么可能容许别人威胁自己的老大的地位，所以，在未来一定会采用各种手段打击中国。
三十年前，东瀛GDP达到了美国70%，威胁到了美国的地位。于是美国人雷霆出手，用一纸广场协议将东瀛打落云端。对自己的忠实盟友，美国尚且不会手软，对中国怎么可能留手。
现在中国GDP才到美国的一半，美国就开始围堵中国。等到中国的GDP占美国的60%，贸易战恐怕就会爆发。不管总统是谁，是民主党，还是共和党都，这事都绕不过去。
当然，美国对中国全面实行禁运芯片的可能性也不大，英特尔和高通这些芯片企业是要赚钱的，要是丢掉中国市场，这些企业受到的冲击也很大。不过美国政府敲山震虎，拿世纪巅峰开刀却有可能，毕竟世纪巅峰是在国际上影响最大的中国企业，所以，世纪巅峰收购芯片企业确实有必要，这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吴瑞德继续道：“还有就是，不论PC、eb，还是智能手机都遵循一个规律，谁能构建、定义新的技术平台，谁就掌握了未来。我们相信二三十年后VR平台会取代现有的电脑和手机平台，那么我们就有必要全方位定义这个平台。如果我们手里有芯片，我们在定义VR标准的时候就会更加有利。收购芯片，进行布局很有必要。谷歌、亚马逊这些巨头都在布局芯片，在这一点上我们不能落后。”
张然不是没有考虑过布局芯片的问题，只是觉得现在公司有不少负债，芯片又太烧钱，而VR要在二三十后才能真正成熟，不用急着布局。不过现在别人要拿芯片卡世纪巅峰，在芯片上布局就很有必要了：“我支持收购展讯，你们尽快拿个方案出来吧！”
在张然点头后，世纪巅峰很快与展讯就收购相关事宜展开谈判。
现在展讯业务到了关键时期，它在TD-SCDMA上的优势已经随着4G的即将到来不再那么明显。以前在TD-SCDMA领域对手不多，展讯过得很滋润，但4G领域展讯将面临高通、联发科的强势冲击，展讯毫无优势可言。展讯要想在4G时代获得更好的发展，就必须获得更多的资金和技术支持，开发出高质量的手机芯片。在这种情况下，被大企业收购无疑是最佳选择。
清华紫光本来也有意收购展讯，不过清华紫光实力和世纪巅峰相差太远。去年清华紫光总收入为65.3亿元，净利润为7232万元，而世纪巅峰去年总收入则为369亿美元，利润为45亿美元，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而且世纪巅峰手里有手机，展讯芯片直接可以用在世纪巅峰的手机上。被世纪巅峰收购，展讯绝对是抱上了金大腿。
世纪巅峰和展讯可以说是一拍即合，双方很快达成一致，展讯董事会也很快通过了并购协议。展讯是上市公司，美国投资者和机构拥有最大的股份，他们更看重的是收益。这些股东不太看好展讯在4G市场的表现，也看不到展讯在近期收益有再上更高台阶的可能，有人愿意高价收购他们手中的股票，他们也愿意卖。
在展讯董事会通过并购协议后，吴瑞德带李力游到临安见张然。
李力游也确实很想见张然，他本来就对这个小自己一轮多的年轻人非常佩服。在于吴瑞德深入交谈，了解到世纪巅峰对未来的构想和布局后，他大为佩服，更加想见张然了。
在李力游的想象中，张然应该比较傲气、甚至可能有点盛气凌人。不过当他在院子里看到张然搀扶着张婧初慢悠悠的散步，心里非常诧异，心想这哪里像大集团的老总，倒是像个居家小男人。
吴瑞德上前冲张婧初问好：“婧初，感觉怎么样，预产期快到了吧？”
张婧初微笑着道：“快了，就在下周！”
吴瑞德提醒道：“要注意休息，不要累着了！”他向张然介绍道：“张董，这位就是展讯的李力游先生。”
“李先生，你好！”张然笑了起来，伸手了过去，“很高兴见到你。这样的重大并购，我本来应该到场的，但太太预产期马上要到了，我没办法走，真的很抱歉。”
李力游赶紧伸出双手，和张然紧紧握在一起：“不不，您太客气了。”
张然冲李力游点点头，然后对吴瑞德道：“老吴，你带李先生进屋坐会，我带婧初散完步来和你们谈！”
吴瑞德没有多说，带着李力游点走进了房间。张然父亲在客厅看书，见吴瑞德他们进来，就让佣人给他们倒了茶，然后和他们聊了起来。
不一会儿，张然和张婧初回来了。张然小心翼翼的扶着张婧初，让她坐下，然后将吴瑞德和李力游带到书房。张然先问谈判的情况，然后问展讯研发，以及芯片销售的相关问题。
张然看着李力游，缓缓地道：“吴总应该和你谈过，VR是我们公司未来的重要战略。我们相信未来VR平台会取代现有的电脑和手机平台，而这一切离不开芯片的支持。展讯未来可能要分一部分精力，用于VR芯片的研发。你对这个问题怎么看？”
李力游觉得张然是在考自己，如果自己的回答能够让张然满意，那自己能够继续掌管展讯；如果回答不能让张然满意，恐怕就要挪位置了。他沉吟道：“VR在未来的应用会很广，比如装修，你可以设计好方案，让用户带上VR设备在虚拟世界里感受装修效果，用户满意后再进行实际装修。比如通过VR 可以看到自己将要网购的产品的真实大小，甚至用虚拟的人体模型，有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身高、体重和三围，这样就能提前知道要买的衣服是否合身。除此之外，人们可以通过VR亲临体育赛事、音乐会，也可以通过VR进行在线教育等等，VR前景超乎现象。”
说到这里，李力游看了张然一眼，继续道：“VR现在面临的最大障碍有两个，一个是分辨率，一个是眩晕。分辨率是纯技术问题，而眩晕就比较复杂了，人体的生理机能、头显的刷新率和帧数、VR应用的制作质量等等，都会导致眩晕的出现。要改善这两点，提升观众的感受，芯片至关重要。现在VR芯片还是一片白地，没有专用的VR芯片。展讯要是提前布局VR芯片，再加上世纪巅峰资金和技术支持，完全就有机会成为芯片行业的领跑者。”
张然对李力游的回答不置可否，缓缓地道：“前天，我和洛杉矶图形实验室的负责人维德罗教授谈VR芯片的问题。维德罗教授说，电脑CPU采用的是英特尔的X86指令集，但到了移动互联网时代，X86构架输给了ARM构架，ARM主宰了手机芯片。英特尔卯足了劲在手机上推广X86，依然没有取得成功。手机和VR对芯片性能要求不同，未来的VR芯片完全可能是基于别的指令集。如果把精力用在ARM构架芯片的开发上，很有可能会押错宝。你对维德罗教授的话怎么看？”
李力游心想，现在ARM统治了手机领域，但能不能继续统治VR市场，实在很难说！只是他不清楚张然为什么说这个，就道：“不同的平台采用不同的构架和指令集太正常了，只是现在市面上的指令集很多，ARM、MIPS、SPARC、X86等等，谁在未来胜出很难说！”
张然笑着道：“我当时说，既然我们不知道谁能赢，那就各种类型的芯片都投一点。我们可以在中国收购或者入股一批不同的芯片企业，给予他们充分的空间，让他们自由、独立地发展。等苗头出来之后，我们再全力扶植，推动其迅猛发展。维德罗教授说，现在有一种全新的指令集，而这种指令集在未来很可能会击败ARM！”
李力游一怔，随即眼前一亮：“全新指令集，你是说RISC-V指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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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3章 押宝
张然听到李力游直接说出RISC-V指令集，惊讶地道：“你知道这个指令集吗？”
作为芯片企业的老总，李力游对芯片行业的动态了如指掌，不但知道RISC-V指令集，对它的来龙去脉也一清二楚。
2010年，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一个研究团队准备启动新项目，需要选择一种处理器指令集。他们分析了ARM、MIPS、X86等多个指令集，发现这些指令集不仅设计越来越复杂，而且还存在知识产权问题，不能随便使用。于是伯克利的研究团队临时组建一个四人小组，从零开始设计一套全新的指令集！
这个名为RISC-V的指令集设计非常简单，基础指令集只包含了不到50条指令，但已经可以用于实现一个具备定点运算和特权模式等基本功能的处理器。如果用户需要的话，也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自定义新指令。这样一来，这套指令集兼具精简和灵活两大特点。更关键的是，伯克利研究团队将 RISC-V 指令集彻底开放，实行开源，这样使用RISC-V 就不像其他指令集那样需要付授权费了。
因为RISC-V是开源和免费的，众多的学术机构都可以开发兼容RISC-V指令集的处理器，不需要支付一分钱的费用。于是，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麻省理工学院、普林斯顿大学等学术机构纷纷加盟 RISC-V。
李力游解释道：“展讯的CPU跟华为海思一样，用的是ARM公版架构。我们光是授权费就花了500万美元，只能用五年，而且每块芯片还要向ARM交钱。我们很不情愿，但没有办法。在知道RISC-V这种开源指令集后，我研究了一下，发现这个指令集非常优秀，总结了前人教训，避开了很多历史包袱，达到了简约而不简单的效果，而且是免费的。我考虑过，展讯是不是能够基于RISC-V开发出全新的手机芯片呢？但只是想了想，展讯资金和技术都有限，用全新的指令集开发出全新的芯片太难了！其实我觉得这个事国家可以搞，国家一直强调自主研发，但自己研发的架构没有市场，而用ARM以及MIPS等架构又要受制于人，采用RISC-V的话，就可以很好的解决这些问题。”
张然凝视着李力游的眼睛，问道：“你认为世纪巅峰基于RISC-V指令集来开发VR芯片，或者说把宝押在RISC-V上，是否可行？”
李力游明白张然为什么要押宝RISC-V，真正的巨头没有那个希望自己受制于人。芯片别人可以卡脖子，指令集别人同样可以卡你脖子。就拿华为来说，要是美国说我们CPU不卖给华为了，华为根本不怕，手里有海思。但要是美国向ARM施压，ARM的授权不让华为用了，那华为就真的傻眼了。
在安卓上市的最初几年，谷歌一直要求应用程序采用Java编写，并且能跑在Dalvik虚拟机上。很多低端处理器跑虚拟机非常吃力，而且虚拟机占用内存大，会提高成本。但谷歌宁可冒着让安卓在竞争中处于不利的风险，也要推广Dalvik虚拟机。因为谷歌不愿看到手机领域里ARM一家独大，希望MIPS、x86等CPU也能够跑安卓。
张然希望VR采用RISC-V指令集显然是不想受制于人，真正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李力游对此大为叹服，这个人眼光和魄力都不得了！
李力游沉吟了几秒钟，开口道：“可行，因为VR是全新领域，是一片白地，大家都是从头开始， RISC-是收费的，而费用非常高。像我们展讯的处理器就是买的ARM的构架，花了差不多500万，此外每块芯片还要向他们付钱。很多大公司对此都非常不爽，但大家没有别的选择。现在ARM统治了手机市场，RISC-V根本没有机会，但在VR领域就不一样了，ARM跟 RISC-V处在同一起跑线，RISC-V是开源的，是免费的。我相信很多公司会抛弃ARM，转投RISC-V的怀抱。有这些大公司参与，RISC-V完全有可能建起自己的生态系统。”
李力游顿了顿道：“不过风险也非常大，RISC-V指令集是全新的指令集，白纸一张，所有东西都要从头开始。我觉得芯片从设计、到流片制造、到封装测试，到最后上市至少要五年以上。而搭建、生态系统需要更长的时间。在这个过程中，本身是个强大的联盟，有很多厂商参与其中。当他们进军VR领域后，会很快建起自己的生态系统。如果我们搭建生态圈的速度比他们慢，那就彻底输了！”
其实张然对指令集这东西根本不在行，甚至可以说不懂，不过在他看来芯片之间的竞争跟手机系统的竞争类似，不完全是技术较量。很多人都在说问，中国为什么造不出自己的芯片？其实不是造不出来，而是没有生态系统，造出来了也没有办法在市场上推广。
作为互联网方面的行家，张然清楚安卓能够战胜其他对手，统治智能手机，关键在于安卓是开源的，有源源不断的开发者为安卓开发应用程序，让安卓迅速建立起了生态系统。
指令集也是这种情况，其他指令集要么像X86这样，不让你使用；要么像ARM这样，需要支付高额的授权费，可以说都是闭源泉的。
因此，张然有理由相信，当市场上出现一款优秀的开源指令集后，这种指令集很可能像安卓那获得无数开发者的追捧，并变成市场的主流。
张然对李力游的回答比较满意，这人确实懂RISC-V指令集，就道：“这是一次赌博。现在大家都在赌，谷歌赌的是人工智能、微软赌的是云计算，其他的巨头也都在布局，大家都在赌未来，都在对未来下注，只不过我们的注下在了VR上。既然要赌，那么我们就干脆赌大点，在RISC-V上也下一注。输了顶多维持今天的格局，但赢了我们就不再受制于人，将超越苹果和谷歌，成为网络的霸主！”他凝视着李力游的眼睛缓缓地道：“展讯是否愿意接手开发基于RISC-V架构的VR芯片？”
李力游吞了吞口水，颤声道：“展讯缺资金，缺技术人才，以现有的实力做这样的研发非常困难，进展会非常缓慢。如果我们有足够的资金，有足够的人才，不，只要有足够资金就够了，有足够的资金我们就可以去挖人。如果有足够的资金支持，我愿意接手！”
张然笑着道：“钱不是问题，在完成收购后的五年中我们会在展讯投100亿美元，如果有需要还可以加大投入。五年之后，投入会继续增加。展讯可以拿钱到美国、到欧洲组建实验室，也可以从其他公司挖顶尖人才来研发VR和手机芯片。我唯一的要求是尽快拿出优秀的芯片来，当然我也不规定时间，要你们多久拿出芯片来，是全新领域，先发优势很重要！”
李力游听到5年投入100亿美元，心头大喜，真是大手笔啊，展讯终于要摆脱扣扣索索的穷日子了！接受世纪巅峰的收购果然是正确的！他激动地道：“张总，有世纪巅峰的支持，我们肯定可以开发出优秀的VR芯片来！我向你保证，五年内，如果展讯开发不出基于RISC-V架构的VR芯片，我提头来见！”
张然非常希望在VR芯片在短时间内突破，如果展讯能够尽快拿出VR芯片来，就能形成研发和扩张的循环，迅速抢占市场。即使是高通，英特尔想要追赶，也不容易了。不过张也明白，芯片研发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笑着摆手：“我要你的头做什么？我要芯片，而且我说了，我没有时间表，你们用心去做就好了！”他补充道：“VR是未来，芯片重要，但手机芯片同样重要。在手机芯片上，我希望能够尽快赶上联发科，甚至是高通！”
李力游知道世纪巅峰收购展讯，是因为台弯禁止联发科卖芯片给世纪巅峰，张然和世纪巅峰的管理层对此非常不满，憋着一口气。他对此显得非常有信心：“芯片这东西是靠钱喂出来的。2008年苹果以2.78亿美元收购了一家小型无晶圆厂半导体打下的基础，然后又收购了好几家芯片公司，并通过高薪挖来各路芯片设计师，这才有了苹果芯片的一路狂奔。我们虽然不能像苹果那样疯狂收购和挖人，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就拿出A系列那样的顶级芯片来，但超过联发科还是不成问题的。”
张然笑了起来：“我期待展讯的好消息。”
在李力游离开之后，张然又跟吴瑞德聊了一阵。世纪巅峰虽然将宝压在了VR和RISC-V指令集上，但也绝对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接下来，世纪巅峰还要收购或者入股其他芯片企业，ARM以及其他构架都要下注。这样就算RISC-V失败，世纪巅峰也可以迅速转向其他构架。
9月11日，展讯通信对外宣布，公司已收到世纪巅峰发出的价值13.8亿美元的收购要约。根据要约条款，世纪巅峰将为展讯通信每股美国存通股票支付28.50美元，较该股前一天收盘价溢价28%。这一价格接近展讯通信历史上的最高价格29.29美元，按照完全摊薄后计算，该股票收购交易的总价值为17.8亿美元。这也是约一年以来针对半导体厂商提出的规模最大的收购要约。
消息公布之后，展讯股价在纳斯达克常规交易中上涨3.91美元，至26.20美元，涨幅为17.54%，此前曾最高触及26.69美元，创下52周新高。过去52周，展讯通信的最高价为26.69美元，最低价为14.50美元。
世纪巅峰在很多人眼中的印象就是有钱任性，不停的买买买，甚至有个给世纪巅峰起了个绰号，叫“买买买公司”。18亿收购展讯，在世纪巅峰的收购中算不上大手笔，只能算中等手笔。但这则新闻出来之后，还是引发了巨大的关注，毕竟芯片一直是中国之痛，如鲠在喉。
海外媒体认为世纪巅峰在收购展讯之后，会向联发科和高通发起挑战，联发科受到的冲击会特别大。国内媒体也在第一时间报道了这则消息，很多媒体都在问，张然想做什么？对中国芯片市场而言，这会带来什么影响？甚至有媒体提出了个夸张的观点，中国芯片问题要靠世纪巅峰、阿里巴巴、腾讯，以及百度来解决！
第1004章 笑笑
就在各界对世纪巅峰收购展讯议论纷纷之时，《经济日报》对吴瑞德的采访将联发科推到了风口浪尖。
吴瑞德才采访中表示：“世纪巅峰收购展讯是无奈之举，palm准备推出600元左右的低端智能机，本来跟某家台弯芯片企业已经谈好，采用他们的芯片，没想到台弯经济部从中作梗，不准这家企业将芯片卖给我们。为了以后不被别人卡脖子，我们只能进行收购，自己造芯片。”
吴瑞德没有点联发科的名，但明眼人一听就知道说的是联发科，于是网络上对联发科一片骂声，甚至有激进的网友表示要抵制联发科。
联发科心里非常委屈，他们其实很想做这笔生意的，可政府不让卖，他们也是毫无办法。几十亿的生意泡汤了，还被大陆网友乱骂，甚至可能被世纪巅峰报复，联发科非常不满，就把HTC这个罪魁祸首捅出来了。你们和世纪巅峰有仇，凭什么把我们拉下水，现在我们被抵制，你们也不要想好过！
在联发科把HTC捅出来后，众多这样歧视我们，为什么还要买HTC手机》的文章。文章指出，HTC最新款的手机在内地用骁龙S3的8260，其他地区则用骁龙S4的8260A，两者性能相差很多，而内地的价格竟然还贵一些，这是对内地消费者赤裸裸的歧视。
这篇文章在网络上掀起了轩然大波，众多张然粉丝，以及网民在网络上发起了声势浩大的抵制HTC的活动。
与此同时，世纪巅峰也对HTC展开报复，摩托罗拉在英国、法国和德国三个国家同时发起诉讼，表示HTC侵犯了自己的十专利，要求全面禁售HTC手机。
受这一消息的影响，HTC股价跌幅高达10%，达到了台弯证券交易所的跌停幅度，这也是HTC十多年来最低的股价。
瑞士信贷、瑞银以及Daia证券等机构，纷纷下调了HTC的目标股价。在全球关注个分析师中，没有一个分析师给出买入评级，都是卖出，甚至是垃圾。
不过张然根本没有心思管这些，他的心思都在张婧初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身上。现在孩子出生遇到了一点麻烦，他就更没心思关心其他的了。
张婧初从怀孕开始，就坚决表示要顺产，因为顺产对孩子更好。不过她肚子里的小家伙有点调皮，在怀孕期间小家伙在肚子里一段时间臀位，一段时间又是头位，在预产期前三天做检查时，又变成了臀位。
一般情况下，胎儿的正确体位是头朝下，分娩的时候，胎儿头部首先进入产道，既然头部能出来，那胎儿的身体其他部位顺利通过产道就不是问题，但如果，胎儿臀部先进入产道，产妇宫口开的不够大的话，胎儿头部很可能不能顺利通过产道，产妇和胎儿都会有危险。
现在胎儿是臀位，顺产可能会有危险，医生就给张婧初做工作，建议剖腹。张婧初坚决不同意，说不是还有两天嘛，万一宝宝转过来呢？医生说，你马上要临产了，孩子个头又大，估计七斤以上，转过来的可能性不大。张婧初还是不同意，坚持要再等两天。
回到病房，张婧初就开始折腾了。先是在房间里走，走累了就跪着，跪累了就在两腿间放音乐，还不停的喝水，以此增加羊水。她还摸着肚子不住地哄宝宝：“乖宝宝，听妈妈话，不要坐着了，快躺下吧！”
张婧初要折腾，张然只能陪她折腾。这个时候天大地大，老婆和孩子最大。
足足折腾了整整一天，张然和张婧初都累得够呛。不过这份累没有白受，第二天再做检查，宝宝竟然真的转下去了。
张婧初得意地张然说，你还说宝宝是熊孩子，宝宝一点都不熊，可听话了！
这天凌晨三点多，张然被张婧初喊醒了。张婧初说，我疼得厉害，而且频率越来越高，可能要生了。张然见张婧初脸色苍白，浑身发抖，说话的时候牙齿咯咯作响，知道她疼得厉害，就说，我马上去叫医生。
医生和护士赶了过来后，对张婧初进行了简短的检查，然后将她送进了产房。
张然利用这个时间，给自己的父母，以及张婧初的母亲打电话，告诉他们，孩子很快就要出生了。
张然以为进入产房后，孩子很快就会出生，没想到进入产房一个多小时，都没动静。倒是张婧初疼得越来越厉害了，她咬着牙，双手紧紧地攥着产床旁边的扶手，拼命地忍住疼痛。张然咨询过医生，知道可以无疼分娩，他们也要求无痛分娩，就问护士：“都进来这么久了，怎么还不麻醉？”
护士解释道：“无痛要开三指以后才能上，现在才开两指，需要再忍一下。”
又等了将近一个小时，麻醉师终于来了。麻醉师非常温柔地对张婧初道：“我是你的麻醉师，现在你可以上无痛了，打上之后十几分钟就会有效。”她又小声对张婧初说：“我是你的影迷，放心地交给我吧！”
张婧初听到麻醉师是自己的影迷很高兴：“医生，麻烦你了！”张然也赶紧道：“麻烦你了！”
麻醉师冲张婧初和张然点点头，让张婧初把身子躬起来，露出脊柱，等待宫缩的间隙，用一根很粗的针头把麻醉药管打进脊髓里面。
麻醉之后，张婧初果然好多了，非常轻松地跟护士聊天：“你们生过孩子吗，是不是也这么疼啊？”护士都笑了：“肯定的，都是这么疼！”有一个护士说：“我生了俩，而且都是顺产！”张婧初惊奇地道：“这么疼你还要俩啊？”护士说：“等怀上了，哪里还会想到疼啊！心里就只有一个想法，希望宝宝能够健健康康的出生。”
一直等到八点半，医生内检后对张婧初道：“已经开全十指了，准备一下，九点我们开始生！”
张婧初顿时紧张了，牙齿都在打颤。十个月的漫长征途，现在就要最后临门一脚了。
张然也有些紧张，看着张婧初的肚子，默默地道：“宝宝，你要和妈妈一起努力哦！”
时间很快走向九点，医生走到张婧初身边，温和地道：“现在，我们开始用力，我喊一二三，你在第三声结束的时候用力，你使长劲！”
张婧初点了点头，虽然打了麻药，号称是无痛分娩，但现在她还是很疼。只是她心里记挂着宝宝，哪里还有工夫管疼痛，开始全力配合医生。
“很好很好！一二三，用力！”
“头已经出来一大半了！一二三，用力！”
“身子出来了！一二三，用力！”
……
呜哇！一道清亮的哭声划破这片天地，紧接着一声又一声！
在孩子生出来的瞬间，张婧初因为用力过度，差点虚脱了。张然呼了口气，抱着张婧初的头，在她满头的汗水的脸上亲了亲，柔声道：“婧初，辛苦你了！”
张婧初艰难地睁开眼睛，冲张然笑了笑，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旁边的护士道：“9点28分宝宝出生，赶紧记录时间。无侧切无撕裂，有一处擦伤破皮和一处出血点，无需缝合，马上压迫止血处理。”
医生微笑着道：“张先生，恭喜您，是个女孩！剪脐带还您亲自来吧！”
张然本来就想要个女孩，现在听到真是的是女孩，那种幸福的感觉简直难以形容。张然接过了剪刀，看着已经会哇哇大哭的宝宝，心里有些紧张，问道：“就这样剪下去吗？她会不会疼啊？”
医生安慰道：“不会疼的，脐带上没有神经。”
张然知道宝宝不会疼，但还是有些担心，拍女儿会疼，深呼了口气，然后剪断了脐带。
护士扎好接头，抱起宝宝，给宝宝按脚印，称体重，量身长，另外一边医生也在对张婧初进行处理。护士兴奋道：“这个宝宝好重啊，有七斤九两！她还在看我呢！”
护士把小丫头包裹好后放在小车上，轻轻推了过来。张然见小丫头眼睛已经睁开，盯着自己好奇地看，就问护士：“我可以抱抱她吗？”
护士说可以。张然很小心的将小丫头抱起来，就像抱着价值连城的瓷器，生怕一不小心给抱坏了。张然亲了亲女儿的小脸。柔柔的，软软的。他笑眯眯地道：“臭丫头，你可把你老妈折腾惨了！”小丫头哇的一下哭了，看上去好像很委屈的样子。她这一哭，把张然的心都哭化了，赶紧道：“哎呀，不哭不哭，爸爸不说你了！乖！不哭不哭！”
张然哄了哄小丫头，然后将她抱到张婧初面前：“婧初，你看她像谁？”
张婧初体力有所恢复，脸色红润了不少，她看着自己面前的女儿，感觉跟自己想象的有点不一样。宝宝看上去有点皱，身上被羊水泡得雪白雪白的，不是特别好看。以前她希望孩子要长得好看、要特别聪明！现在这些想法都抛开了，只要女儿健健康康就好了。张婧初热泪盈眶，觉得自己所受的苦都是值得的。孩子太小看不出像谁，不过她还是微笑着道：“像你，女儿要像爸爸才好！”
张然又在小丫头的小脸上亲了亲，笑眯眯地道：“我也觉得特别像我，你看着眉毛这眼睛，真的特别像我，长得了肯定是个大美女！”
生完孩子需要在待产室观察两个小时，确定没有不良反应后才能转回病房。在这段时间内，张然给等在外面的家人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母女平安。
两个小时后，张婧初一切良好，可以回病房了。张然将孩子放在张婧初怀里，亲自将她们母女俩推出了产房。
等在走廊上的亲人看到张然他们出来，呼啦一下全围了上去，嘘寒问暖。几位长辈问候完张婧初的状况，迫不及待地抱起小丫头，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惊喜激动和兴奋笑。
黄莺特别激动，抱着小丫头对其他人道：“这么小的人儿，抱出来也不哭，东看西看的，看上去特别机灵，特别像张然小时候。你看这眉毛，这眼睛，简直跟张然一模一样！”
张婧心也特别想抱小丫头，可现在长辈们都争着抱，哪里轮得到她，就道：“姐夫，宝宝叫什么名字啊？”
张然笑着道：“她叫张清欢，清澈的清，欢乐的欢，小名叫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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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5章 小师妹，你好
有了女儿，张然简直跟得了稀世珍宝似的，生怕别人抢去，整天抱着不撒手。看着小丫头粉嘟嘟的脸庞，张然总忍不住要去亲一亲，怎么亲都亲不够。在他眼里全天下自己女儿最可爱，别人家的宝宝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他得意地对张婧初道：“医院宝宝挺多的，但没有一个能跟我们女儿比，你说她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张婧初见张然抱着小丫头不撒手，笑着道：“你这个样子让我很担心以后孩子的教育问题，你以后不能太宠着她，该教育的时候一定要教育！”
张然信心十足地道：“要说教育，我可你有经验多了！好歹我也是教育工作者啊！该教育的时候我肯定会教育，该揍的时候也绝对不会留情！”他看着女儿笑眯眯地道：“不过呢，我们笑笑肯定是个又聪明，又懂事的小姑娘，才会让爸爸揍呢！”
小丫头好奇地盯着张然，嘴里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小手一动一动的。张然觉得小丫头简直太可爱了，忍不住低下头，猛亲她的小脸蛋。
这一亲之下，小丫头伸手蹬腿，“哇哇”大哭起来。
张然赶紧哄道：“爸爸不亲了，不亲了！不哭不哭！笑笑最乖了，不哭不哭！”
哄了两分钟，张婧初见小丫头还在哭，提醒道：“你看她是不是尿了！”
张然一看，还真的是尿了，于是，他手忙脚乱的给女儿换尿布。
晚上八点，久未在微博露面的张然更新了一条微博：“2013年9月16日，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日子，她来到了这个世界，让我们这个家更加完整！一切平安、顺利，无限感激！”在更新微博的同时，张然晒出一家三口大手牵小手的照片，无比温馨。
在这张照片发出来之后，微博瞬间就炸了锅。张然的学生们最激动，一个个争着向小丫头介绍自己：“小师妹，你好！我是王珞丹，你可以叫我丹丹姐姐
“小师妹，你好！我是杨迷师姐，你可以叫我小狐狸！”
“小师妹，你好！我是贾奶亮师兄，是你所有师兄中最帅人最好的。师兄也有个女儿，比你大一岁，以后你们一起玩吧，师兄可以教你们跳舞！”
“去去去，贾奶亮，就你那尬舞的水平就算了吧！小师妹，还是让我来教你吧！我是赵珂师姐，以前是专业舞蹈演员，他们谁的舞都没有我跳得好！”
张然和张婧初的朋友们也纷纷通过微博送上祝福。胡君祝福道：“恭喜恭喜恭喜！恭喜你们加入奶爸奶妈的行列！”黄垒则称：“恭喜恭喜！张然，带孩子我比你有经验，有空到我这里来取经啊！”于飞鸿写道：“干儿女，这两天干妈在外地拍戏走不开，等干妈把几场戏拍完就过来陪你！你要乖乖的哦！”
广大网友听到这个消息都开心坏了，忙着为小公主送上满满的祝福。有些网友在在祝福的同时露着淡淡忧伤，有人遗憾张然没生个儿子，有人羡慕小丫头会投胎，美貌、财富、地位什么的以后根本不用愁了。
“只要想想我爸是张然，那感觉幸福得冒泡啊！天啊，我竟然在羡慕嫉妒恨一个刚出生的婴儿，真的太丢脸了！”
“不敢相信时间过得这么快，男神都做爸爸了，有一点难过呢！不过呢，男神幸福就好，从此，一家三口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孩子，你上辈子是拯救地球了吗？这辈子才可以做张然的女儿，恭喜老大升级为爸比！”
第二天早上，张然喜得千金的新闻不但成为国内所有娱乐报刊、网站的头条新闻，海外媒体也纷纷发来贺电，包括世界著名的三大通讯社、美国三大广播公司ABC、CBS、NBC以及好莱坞报道、波士顿先驱报、美国周刊、新加坡今日报等，可以说是举世关注。
八点半，张然接到了王珞丹的电话，说他们到医院了，问张然在哪个病房。张然把房间告诉他们后不久，敲门声响起，然后王珞丹、白灵和贾奶亮走了进来。
王珞丹特别兴奋，环头看了一圈，问道：“小师妹呢？”
张然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笑眯眯地道：“还在睡觉，你小声点，别把她吵醒了。”
王珞丹他们三个轻手轻脚地走到小婴儿床边，争先恐后的看着躺在那儿乖乖睡着的小丫头。王珞丹压低声音道：“哇，好可爱的！你看她的鼻子，再看看这瓜子脸，还有这尖下巴，简直就是张老师的翻版啊，真是太漂亮了，以后肯定是大美女！”
白灵连连点头道：“是啊，鼻子特别像张老师，她长得可真漂亮！”
贾奶亮得意地道：“女儿像爸爸好，像爸爸有福气，我女儿就特别像我！”
平常张然听到谁说自己很厉害之类的话，心里都不以为然，觉得对方是在拍马屁，但现在听到王珞丹他们夸自己女儿漂亮，心里别提多美了，得意地道：“那是当然，这可是我女儿，那肯定是一等一的大美女！”
婴儿床上的小丫头被他们的声音吵到了，睁开明亮的大眼睛，眨巴了两下，然后哇哇哭起来。张然赶紧把女儿抱起来，轻声细语地哄道：“笑笑，不哭不哭！”
小丫头根本听不进张然的话，哇哇大哭，根本停不下来。张然见状检查了一下，没有尿，就道：“可能是饿了，贾奶亮出去！在外面守着，不要让人进来”说着，张然把小丫头放到张婧初怀里，然后伸手把贾奶亮推了出去。
张婧初将哇哇大哭的小丫头坐在床上，解开了纽扣。小丫头立刻就不哭了，张开小嘴，一动一动的吮吸起来。张婧初见小丫头的脸蛋上还挂着泪珠，柔的把她脸上的泪珠擦干净，然后轻笑道：“真的是饿了。”
等小丫头吃完，张然打开门，让贾奶亮进来的时候，结果进来的不只他，还有杨迷、黄軒他们几个。杨迷他们几个在横店拍戏，知道张然女儿出生后，一大早就结伴而来。
杨迷还是那咋咋呼呼的性格，一进房间就喊道：“小师妹，小师妹！师姐来看你啦！”杨迷两步奔到张婧初身边，从她手里抱过小丫头，一脸惊奇的看着怀里的小丫头。
小丫头此刻吃饱喝足了，整个人特别精神，见杨迷看着自己，也好奇地看着杨迷，然后伸出小手在空中抓啊住。杨迷兴奋地叫道：“她好像很喜欢我，还对着我笑呢！”
王珞丹、白灵他们都围了过来，争着要抱。小丫头特别乖，不哭不闹，睁着黑琉璃般的大眼睛，好奇的大量着周围的师哥师姐，那模样别提多可爱了，把师姐师姐们的心都暖化了。
晚上，张然给自己的老师玛丽-希尔打了过电话，并发了张小丫头的照片过去。小丫头闭着眼睛，小嘴微张，睡得特别香，那模样可爱极了。老太太看到小丫头的照片，激动得直哭。她和丈夫没有孩子，在她眼里张然就像自己的孩子，现在看到张然的孩子，完全就是做奶奶的感觉，别提多激动了。
小丫头出生后，张婧初在医院住了五天。每天都有人前来探望，他们带来了一大堆的婴儿用品，还有各种礼物，堆了半个房间。这些东西是别人的心意，张然也不好直接扔掉。以至于出院的时候，他不得不专门找了辆车将这些东西拉回家。
在张然带着张婧初母女俩回家后不久，他接到了吴瑞德的紧急电话。世纪巅峰对展讯的收购出现了变故，这个变故可能会对公司的战略产生重大影响。因此，吴瑞德希望召开电视会议，紧急讨论这件事。
听到对展讯的收购出了问题，张然不敢怠慢，同意召开紧急会议。
在会议召开前五分钟，张然打开了电视电话会议系统。不过他舍不得扔下自己的宝贝闺女，就抱着小丫头，坐在了大屏幕前。
视频一接通，吴瑞德一脸凝重的出现在他们眼前。小丫头对突然冒出来的图像非常好奇，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伸出白白胖胖的小手对着大屏幕抓啊抓。张然就道：“老吴，你太严肃了！我闺女以为你是怪兽呢，要打怪兽！”
吴瑞德严肃的脸上有了笑容，摸着自己的下巴道：“我长得有那么磕碜嘛！我女儿可一直说，爸爸最帅了！怎么到你这儿我成怪兽了！”他冲小丫头挥挥手，柔声道：“小公主你好！有空伯伯把姐姐带过来，让她陪你一起玩，好不好？”
会议很快开始。吴瑞德亲自主持这次会议，挨个介绍与会的众人。每念道一个人名字，就有人站起来致意，而张然则拿着小丫头的手轻轻挥动，作为回应。
吴瑞德没有迂回侧转，直奔主题：“现在我们对展讯的收购遇到了麻烦，高通要求我们停止收购，否则高通就停止与我们的合作，停止向我们提供最新的手机芯片。高通还表示如果我们停止收购展讯，高通以后在供货的时候，第一个供货的就是我们，保证我们的手机最先上市，而且还可以免我们的专利费，甚至可以再额外提供一笔市场开发费用。”
张然心里对高通的霸道很是不满，我们收购展讯关你什么事！不过张然也知道高通敢要求世纪巅峰停止收购的底气何在，世纪巅峰的手机真的离不开高通的芯片。不要说高通直接断货，就是拖一两月向世纪巅峰供货，世纪巅峰也受不了。
手机以前能使用几年，但现在变成了不足两年，甚至很多手机使用周期仅有半年或者几个月，沦为“快消品”或者“快时尚产品”。对手机生厂商来说，生产周期非常重要。高通优先给谁供货，谁就能在市场上暂时收获硬件性能上的竞争优势。
张然对高通的反应有些不解，就道：“展讯的芯片主要是面对低端市场，真正能够威胁到的是联发科，高通的反应怎么会这么大？他们……”
话还没说话，张然怀里的小丫头伸手蹬腿，哇哇大哭。他赶紧查看了一下，发现小丫头尿了，就道：“稍等一下，我换个尿布！”说完他抱着小丫头到旁边换尿布去了。
看到这场景，几个大男人都露出了笑意，张然这手忙脚乱的样子还真是难得一见啊！
第1006章 应对
张然给女儿换好尿布，回到自己的位置，道：“刚才我说到哪儿了？对了，高通，高通的反应怎么会这么大？”
吴瑞德解释道：“境外企业利用市场优势地位对中国企业进行打压不是一两次了。不要说高通，就联发科对大陆芯片企业的打压都非常霸道，李力游告诉我，前几年展讯本来打算跟TCL合作，联发科高层得知后立即致电TCL，要求停止与展讯的合作，并表示如果继续与展讯合作，联发科将终止与TCL的合作，最终TCL只能放弃跟展讯的合作。”
张然还是不明白：“展讯和联发科是竞争对手，联发科的反应可以理解，我们跟高通没有冲突，收购展讯也不会威胁到高通啊？”
吴瑞德解释道：“高通的CPU性能一般，之所以能够战胜德州仪器、以及英特尔这些强劲对手，不是CPU有多强，而是高通的基带芯片强。德州仪器的CPU比高通的CPU强，但为什么会输给高通呢？因为德州仪器不生产基带芯片。你用德州仪器的CPU，需要另外去买基带芯片、射频芯片。这些芯片是不同厂商生产的，需要调试，这需要很长的时间。现在手机是快消品，更新换代很快，产品不能尽快上市的话，在竞争中就不利地位。高通的优势就出来了，只要你用我的CPU，基带、射频信号等等，都帮你搞定，对手手机厂商来说，采用高通的芯片省时省力，自然都愿意采用高通的芯片。
现在全球的手机芯片厂商，能够同时生产CPU、基带芯片、以及射频芯片，为手机厂商提供解决方案的只有三家，高通、联发科，以及展讯。华为当然也能够生产这些芯片，但他们的芯片不外卖的。其实高通一直想收购展讯，但展讯一直没有同意。如果世纪巅峰收购了展讯，大笔资金投入到研发中，展讯肯定会向高端芯片发起冲击，就有可能会打破高通的统治地位，他对世纪巅峰出手也就不奇怪了！”
听完吴瑞德的分析，在场众人都恍然大悟，彻底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吴瑞德见大家都明白原委了，看向哈斯廷斯，道：“里德，你来谈谈摩托罗拉的情况。如果摩托罗拉不用高通的芯片，会是什么结果？”
哈斯廷斯直接道：“摩托罗拉会死！摩托罗拉在高端市场与苹果和三星的竞争中本来就处于不利位置，市场占有率很小。如果没有了高通的高端芯片，摩托罗拉必死无疑。”
张然皱眉道：“没有办法用其他芯片可以代替吗？”
哈斯廷斯无奈地道：“市面上的高端手机芯片就高通、TI德州仪器、苹果、三星的猎户座、英伟达。苹果和三星的芯片不外卖就不说了，摩托罗拉原来用的就是德州仪器的芯片，性能很好，但去年德州仪器已经退出手机CPU了。英伟达的芯片功耗和发热都特别大，用在高端手机上问题会很大。英特尔的手机芯片是X86架构，存在兼容问题。如果没有高通的芯片，摩托罗拉必死无疑！”
张然微微点了点头，看着刘作虎问道：“plam的情况呢？”
刘作虎道：“我们手里有一批高通的芯片，能够支持三四个月，但时间一过，就只能使用展讯的芯片了。展讯芯片性能很差，用展讯的芯片我们就只能做千元以下的手机。这个价位的手机，消费者以40岁至50岁的人群居多，而且多以三四线乡镇为主！这部分消费人群很大，plam肯定能够活下来，但这部分消费者对移动互联网影响相对来说要小很多，他们不怎么在网络上发声，也制造不出什么舆论，plam的品牌价值和影响力会大大降低。”
张然心想，高通现在是完全统治了现在中高端手机芯片，不用高通的芯片就会被挤出中高端市场，难怪有底气要求世纪巅峰放弃收购展讯。
吴瑞德缓缓地道：“情况大家都听到了，现在事情很麻烦！如果我们现在继续收购，高通肯定会打压我们，给我们断货。亏钱是小事，但要是影响到凤凰系统的推广，那就是大事了！可如果放弃收购，我们在芯片上就从此受制于高通，只能任高通拿捏，这绝对是我们不愿意看到的！大家都谈谈你们的看法吧，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公司的首席技术官吴石道：“当年华为做出了USB数据卡，在全球大卖。当时华为的数据卡全部基于高通的基带解决方案，两家公司每年都会谈判，讨价还价。但高通后来为了拿捏华为，就开始扶持中兴，给华为供货不及时甚至断供，对华为的业务造成了很大影响。于是，华为咬着牙研发自己的芯片，最终研发出了巴龙基带芯片。现在华为咬着牙研发海思芯片，也为了不受制于高通。我们也应该这样，不能任由别人拿捏！”
公司的首席运营官孙洪波道：“我觉得应该停止收购展讯。不是说我们不做芯片了，更不是不重视芯片，而是暂时放一放。现在最重要的是推广凤凰系统，这才我们当前的头等大事。芯片当然很重要，但晚一两年布局问题不大。凤凰系统不一样，如果不能在一两年把市场占有率冲起来，那么我们就没有机会了。”
刘作虎道：“不光我们想收购展讯，还有其他的公司也想收购，如果我们放弃收购，别人肯定会下手，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不管是继续收购展讯，还是放弃收购，都有弊有利。到场众人支持继续收购的和希望放弃收购的人数差不多是一半对一半，双方你来我往，各不相让。
吴瑞德见哈斯廷斯一直沉默不语，就道：“里德，谈谈你的想法。”
哈斯廷斯见张然点了自己的名字，就道：“我觉得应该收购展讯。收购展讯之后，plam用展讯芯片，走低端路线，至于摩托罗拉。”他顿了顿，坚定地道：“将摩托罗拉手机业务出售，保留摩托罗拉的手机专利和VR业务！”
在场众人都非常惊讶，毕竟摩托罗拉手机是个很有影响力的牌子，最近又在大规模补贴，在这种情况下哈斯廷斯建议卖掉摩托罗拉，实在让人大感意外。
在张然的计划中，摩托罗拉要是做不起来，肯定是要卖掉的。不过他没急着表态，继续逗自己的女儿。
哈斯廷斯若无其事地道：“从收购摩托罗拉到现在，摩托罗拉亏掉了15亿美元，如果不是卖掉了机顶盒业务，我都该走人了！我们最近在全球范围内对摩托罗拉手机进行补贴，销售额有所提升，但提升的比例不大，按照现在的状态，在接下来一年中的亏损额会超过15亿美元。我觉得与其这样，不如将手机业务卖掉，的渲染模块是特别耗CPU性能的引擎模块。你想一部4K的电影差不多200G，而VR的画面是360度的，画面内容是普通4K电影的几倍，运行这么大的文件对CPU的要求就特别高，因此最好是能够开发出专门的VR处理器。
最近我们在开发一种叫注视点渲染技术，能够对显示屏的小片区域进行渲染，我们已经取得了突然，能够从1K渲染到4K，目前正在试验将2K渲染成8k。在VR中采用这种动态渲染，不光对CPU的要求高，但对GPU的要求也特别高。现在我们的研发很大程度就是卡在CPU和GPU上，GPU情况好点，世纪巅峰图形处理特别强，正在开发针对GPU优化的软件，但CPU真没什么办法。我们要研发专用的CPU，最好连GPU都自己研发！”
刘作虎问道：“你们的VR什么时候能够上市？”
哈斯廷斯道：“预计还要两到三年这款产品才能推向市场，注视点渲染技术涉及到眼球追踪，这个技术我们不是特别擅长，除此之外，VR还有个特别大的问题，就是眩晕。初次接触VR的人有 80%会在 20 分钟内出现不同程度的晕眩。原因很复杂，生理原因、头显的刷新率和帧数等等，其中头显的刷新率是特别重要的一个原因。如果头显的刷新率达到150到240的刷新率，能够大大降低眩晕感。
不过我们已经和德国SMI公司谈妥，成立于1991年，在眼球追踪领域耕耘了26年，技术非常强，有不少专利。他们的眼球追踪技术不但能够和我们的渲染技术结合在一起，而且他们的眼球追踪眼镜能够达到120Hz的刷新率。
我们两家的技术结合在一起，那我们的VR就能够达到单眼8K，120HZ的刷新率。现在市面上最先进的VR分辨率单眼960，刷新率为60HZ，和我们完全不是一个层级的对手。我们这款VR推向市场之后，一定会引发轰动，并最终改变整个世界！”
在场众人都知道VR是公司未来最重要的战略方向，公司也在开发VR技术。只是大家没想到公司对VR的研发竟然到了这种程度，将市面上的VR产品甩出了一大截。
这时，一直埋头逗女儿的张然开口了：“我们开始搞VR的时候，认为少要十年才能出现让人满意的VR产品。因为电脑的分辨率从320发展到如今的2560，用了20多年。我们认为VR的分辨率要发展到8K，至少要十年。但公司对VR的研发比预计要快，而VR也需要专用芯片，这就是我们收购展讯的根本原因！高通断货确实会给我们造成麻烦，甚至对凤凰系统的推广造成影响！但我们不能退缩！对我们来说，VR比手机更重要！在手机领域，我们没机会超越苹果和谷歌，但在VR领域，我们有机会。我们也不是拿高通没办法！高通能让我们不舒服，但我们也可以让高通难受！”
众人听到张然这么说，目光都都集中在了他的脸上，想要听有什么办法对方高通。
张然冷冷地道：“高通仗着自己的在芯片市场的统治地位，打压我们、打压华为、打压中国芯片企业！可高通忘了这里是中国！我们就联合华为、中兴，以及国内的其他企业，告到发改委，告高通垄断，告他们滥用市场支配地位打压中国企业！棱镜门风波还没散尽，政府正愁没机会收拾高通！他们现在跳出来，简直是找死！”
第1007章 动作不断
这次会议世纪巅峰确定了继续收购展讯，坚持自主研发芯片的路线，但哈斯廷斯出售摩托罗拉的建议并没有被讨论，这并不是这次会议的议题。不过张然觉得哈斯廷斯的建议很有道理，摩托罗拉手机始终打不开局面，持续巨额亏损，与其将资金浪费在摩托罗拉身上，不如将摩托罗拉出手，全力发展VR。
张然单独约跟哈斯廷斯谈了一次，听取了哈斯廷斯的详细计划。在看完摩托罗拉的各项数据分析和预测后，张然同意了哈斯廷斯的计划，并召开了董事会。董事会也批准了拆分摩托罗拉，并将摩托罗拉手机业务的计划。
吴瑞德给高通董事长保罗-雅各布斯回了一封邮件。在邮件中他强硬的表示：“世纪巅峰是长大的，不是吓大的！如果高通要开战，那我们奉陪到底！”
吴瑞德的回复让保罗-雅各布斯以及整个高通都大为光火，在他们眼里中国企业就是菜鸡，只能任由他们拿捏，没想到世纪巅峰竟然这么不给自己面子，简直无法无天！最近一年多，高通一直在秘密研发低端芯片，目标是联发科，想要干掉联发科这个主要竞争对手，独霸手机芯片市场。但现在，展讯取代了联发科，成为高通的头号打击目标。
在确定出售摩托罗拉手机业务之后，张然给杨元庆发了封邮件。在邮件中张然并没有透露意图，而是问杨元庆有没有机会做个交流。杨元庆知道高通和世纪巅峰的事，摩托罗拉情况本来就不好，要是高通断货，那摩托罗拉死定了。如果世纪巅峰想继续收购展讯，那么摩托罗拉很可能会被出售。于是，杨沅庆马上与张然联系。
在电话中，张然直接把出售摩托罗拉移动的意图表达了出来，问杨元庆有没有信心接手。杨沅庆等着当接盘很久了，现在听到世纪巅峰愿意出售摩托罗拉，立即表示愿意接盘。
在杨沅庆看来，收购摩托罗拉对联想好处大大的，在市场方面，摩托罗拉移动最强劲的市场表现在北美和南美洲，这对于联想手机业务的国际化迈进能带来帮助，尤其是在智能手机的成熟市场领域。此外，摩托罗拉移动终端在海外与运营商的关系也是联想非常青睐的，因为在手机业务在海外成熟的市场，主要靠运营商推动的，要看与运营商的关系。
在与张然见面之后，杨沅庆立刻奔赴芝加哥摩托罗拉移动总部，约见哈斯廷斯，以及很多管理层人士，询问了一些大的方向，可操作的点等，然后双方正式展开谈判。
就在联想与摩托罗拉的谈判紧锣密鼓进行之时，吴瑞德也秘密与华为等公司联系，准备将高通告到发改委。高通专利授权费的定价非常高，每台手机按出售价的5%收，国内的手机厂商对此非常不满。现在有世纪巅峰挑头，华为、中兴、以及一批国内企业都站了出来。大家联名将高通告到了发改委，表示高通滥用市场支配地位打压中国企业，希望国家进行反垄断调查。
国家本来也想敲打高通，国家最近正在推4G，而4G的标准大多掌握在高通手中，高通又计划针对4G的授权费用为每部手机最终销售价格的5%，也就是说一部手机，我卖1000块的话，必须给高通50。本来国产手机利润就低，高通这么搞，这无疑将加大国内手机厂商的运营压力。
11月22号，发改委正式发起了对高通的反垄断调查，突击搜查了高通北平和魔都公司，调查手机制造商、芯片制造商和其他相关企业。
11月25号，高通将这则消息捅给了路透社，试图通过美国政府，以及舆论向中国施压。高通在一份声明中称，发改委已经依据中国反垄断法启动了对该公司的调查，但发改委通知他们此次调查的内容属于机密。高通还表示，他们将配合中国发改委的调查。
这则消息出来后，立刻引起了全球媒体的广泛关注，众多的业内人士和分析师都在猜高通为什么被罚。
有专家认为，高通在4G芯片上市场份额太大可能是遭遇反垄断调查的主要原因。在今年8月份中国移动的4G终端招标中，总共20多款终端机型中，采用高通芯片的高达15款。另外一些厂商如展讯、海思等虽有4G芯片方案，但市场份额还太小。
有专家认为，中国即将在今年年底之前发出4G牌照，而高通准备收取高额授权费，有关部门可能希望4G手机价格能够降下来，以吸引更多的用户升级购买。如果高通的授权费用不下滑，将影响4G手机的最终定价，因此政府只能让高通在授权费上做出让步。
还有专家分析，高通可能触犯了价格垄断的“差别对待”一则。高通针对不同的对象，收取的专利费比例不同，根据《反垄断法》第五十五条之规定，该种差别对待的行为可能被认定为垄断行为。
12月3号，展讯通信宣布，已经得到世纪巅峰的通知，世纪巅峰收购展讯通信的交易已经得到了中国监管部门的批准。
12月10号，世纪巅峰与展讯联合宣布，世纪巅峰对展讯通信的收购案已完成，总价约18.4亿美元。展讯通信将变成世纪巅峰旗下的全资子公司，股票将在纳斯达克退市。
世纪巅峰发言人表示：“世纪巅峰投入十几亿美元的资金，不是为了控制技术，而是想让每一个年轻人，每一家小公司，都能以性价比更高的方式分享这项技术。”同时，发言人还表示：“接下来，世纪巅峰会投资更多的国产芯片企业，同时展讯将会购买ARM最新的Cortex-A50架构授权，推出针对高端市场的芯片！”
世纪巅峰发言人的话再次引爆舆论，也引来了网友的热议。有人惊呼世纪巅峰果然是国产芯片的希望；有人感叹张然的野心好大；也有人质疑世纪巅峰是不是能够做好高端芯片；还有不少人跑到马芸和马画腾的微博下留言，看看人家张然，再看看你们，整天就知道赚钱！
就在这天晚上，张然开车来到世纪影都，参加电影《异域》的首映礼。这部电影是宁皓监制，是杨庆亚影毕业后执导的第二部电影，改编自何夕的科幻《异域》。
十年前，张然推出的科幻片《时空战士》改编自何夕的科幻《异域之六道众生》，杨庆拍摄的这个故事正是何夕两个异域故事中的另一个，也是被很多科幻迷认为特别适合拍成电影的一篇。因此，自筹备以来就受到了科幻迷的广泛期待
张然好久没有在媒体前里面了，他的出现让现场的记者们又惊又喜，谁也没想到他会来捧场。记者们迅速将张然包围，将各种问题抛向了他，而后排的记者手忙脚乱的按着快门。
有记者问：“张导，最近几个月你一直没有在媒体前露面，是在准备你的新片吗？”
张然笑道：“没有，我在家带孩子呢，我现在是标准的家庭妇男，整天和老婆孩子在一起，根本没有想过新片的问题！”
在场记者哪里肯信，谁不知道你是工作狂啊，怎么可能几个月什么都不做，就在家里陪老婆孩子嘛！有记者问：“《年月日》后期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够上映呢？”
张然道：“明年暑期档！”又道：“我今天是来参加《异域》的首映，你们怎么老问我的电影啊，跑题了跑题了！”
有记者就道：“张导，请问您有没有在私下里看过《异域》，对它有什么评价呢？”
张然笑着道：“我没有看过成片，不过我听宁皓说，电影拍得特别棒，而且杨庆的水平我是知道的，相信这部电影一定很出色！”
有记者问：“今年的贺岁档，名导大导特别少，你、张艺谋、宁皓等大导演都失踪了，只有冯小刚一个人。真正的大制作只有《异域》，大导演的作品只有冯小刚的《私人订制》，可以说整个贺岁档就是《异域》和《私人订制》的较量。这两部电影又都是世纪巅峰的作品，您更看好哪部作品呢？”
以往贺岁档是中国电影的兵家必争之地，是最热闹的档期，但今年贺岁档冷清了不少，不但名导少了，就连总上映片量也只有18部左右，远远低于前两年的水平。之所以出现这个局面，是因为春节档的崛起。最近两年春节档已经晋升为最年轻、最强势的国内电影档期。以前大制作的电影都往贺岁档挤，现在春节档分流了不少影片，像《精绝古城》、《大闹天宫》、以及《澳门风云》等电影都去春节档了，贺岁档自然冷清了不少。
在张然看来这无疑是好事，要是太多的电影扎堆在贺岁档，内耗严重，最后谁也赚不了钱，对中国电影发展是不利的。他笑容满面地道：“都知道我是科幻迷，而且《异域》投资6亿人民币，还有众多中外明星参与其中，我更看好《异域》一点。不过小刚是咱们内地的喜剧之王，他的电影一旦爆起来了会很恐怖的。行了，我就不多说了。有空聊！”张然冲记者们摆摆手，迈步走进了电影宫。
张然走进电影宫后，走道两边的人都看了他。不管是普通影迷、媒体记者，还是到场嘉宾，都满面惊喜的跟他打招呼：“导演！”、“张老师！”、“张导！”……
“大家好。”张然微笑着回应，然后来到了第一排中间位置。坐在他旁边的是宁皓、杨庆，以及电影的主演，胡君、泰莉莎-帕尔墨、常继荣、曹炳坤、迈克尔-道格拉斯等人。他们看到张然过来，也不管认不认识，都站起来笑着问好。
《异域》成本接近6亿元人民币，靠国内市场回本压力很大，就启用了好莱坞明星，争取海外市场。十年前，张然拍《时空战士》的时候，采用的的也是这种模式。不过《时空战士》说的是英语，男主角是美国人，女主角是中国人；而《异域》是华语片，男一号是中国演员，女演员是好莱坞明星。
这种改变让张然特别高兴，这说明中国电影真的变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