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无药可救1
只见那老头从屋子旁侧探出头来,一头得白发扎成一个小髻子,用一根树枝一样的发簪随便的绕着,瞪大了眼睛,捂着嘴巴,用手指着上官翎笑着。
上官翎被吓得激灵把这老头给逗乐了。
这时候那破旧的大门又“吱呀——吱呀——”的响了。
从门后窜出一个七八岁的小孩童,看那孩童的装扮朴素的很。估摸着是隔壁家的孩子乱跑过来。
只见那孩子见到那老头在屋子后面猫着,便小跑到他面前,喊到:“老程头,我们快来玩。”
那老程头原来叫程轶事,是二十年前江湖上盛传的名医,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销声匿迹了。
老程头见到这小孩向自己奔来,瞬间脸上笑开了花,一把抱住那孩子。
开心的说:“来来~来~我们玩石头剪刀布~好不好~”
那孩子看这老程头玩了他们平时最爱玩的游戏,开心的拍着手直蹦跶。
“石头~剪刀~布~~~”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配合着动作,老程头输了,只见那孩子毫不犹豫的就在老程头的手上用劲的打了一下。然后哈哈哈的大笑着。
他们继续着游戏,上官翎在旁边都要傻掉了,在她的意识里,一个这么大的老头儿怎么会这么幼稚呢?
他们玩得越来越起劲。一会儿抱抱,一会儿挠痒痒,一会儿掰手腕~上官翎明白他们的规则是谁赢了就可以按照对方的要求玩新游戏。他们玩得好不乐意。完全都忘记了旁边多出的两个陌生人。
上官翎终于忍不了了,大声“啊——”的尖叫到。别说还真有效。成功的吸引了他们俩人的注意。
程轶事与那孩童同时停下游戏,一齐转过头来看向上官翎。时间在那一刻仿佛静止了。然而,只是一瞬间的事。程轶事与那孩童再次沉浸回自己的游戏中,自由自在的玩闹着。
上官翎再次被无视,她气冲冲的跑到他俩面前,对程轶事说道:“前辈,我和你玩。如果我赢了你,你答应我帮我看看我朋友。好吗?”
上官翎说着说着,已经是带着哭腔。满脸的无奈与委屈了。接着说:“如果我~…输了…”还没等她说完,程轶事就满口答应下来。
其实程轶事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他只是有自己的原则,不想随意去救助别人,而且他得梦想就是这样玩乐得过完余生。不想与人多有接触与交流。
经过一**战,上官翎终于赢了。程轶事也是说话算话的。
程轶事哄走那孩童,撸着他那不长的胡子,走到陈星河面前。
这时候陈星河意识已经失去的变不多了。程轶事让上官翎把他扶进屋里躺下。程轶事认真的把着陈星河得脉,又仔细的观看陈星河的唇色,用手翻开陈星河的眼睛。惊呼一声:“完了,完了…我要被找到了,你们快走。”然后害怕的在屋子里来回的踱来踱去。
上官翎赶紧问到:“怎么可?前辈。能治吗?”
其实上官翎当初选择跟着程轶事,也只是见简单的碰碰运气而已。没想到这老头还真的会医治。
程轶事双手不停地来回搓着:“白纯姑要找来了。她要来了!”
上官翎完全不明所以,不混她内心有猜测就是山洞里遇到的那个老妖婆。因为他们最近只遇到过她,重点是只有她给陈星河下了毒。
上官翎见状:“没事~前辈。她没有跟来。”
程轶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着急的直抖腿:“她特别凶的。见到我一定会杀了我的。你的毒是她下的吧?”
上官翎当然不确定程轶事说的她是谁,只是一个劲的应道:“是的~是的~前辈!你可有什么方法解开。”
程轶事快速念叨着:“这就是我调给她防身的毒,怎么可能不会。”
上官翎一听,直接跳起来,改了刚刚镇定的语气,提高音量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道:“前辈,你说这是你调的毒药?那你赶紧解啊,不然他要死了。求求你了。”
程轶事一下用手捂着嘴巴,瞪大眼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他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用手锤着自己的大腿,以表示出他得无奈与懊悔。
他得内心是不想再管陈星河这小子呢,因为他害怕被白纯姑找到。
纯姑是他年轻时的恋人,两个人如胶似漆,恩爱无比。但由于一次程轶事喝了酒,抱着白纯姑亲了一下,气的白纯姑甩了他一巴掌就再也没理过他。
程轶事内心也是内疚,也就不再敢找白纯姑了。白纯姑却认为是程轶事玩弄课自己的感情,恨透了他。也就见不得任何男女欢好。
事到如今程轶事已经说出是自己制作的毒药,害怕上官翎缠着自己,便先是服软,顾不了那么多了,也近乎恳求的说道:“是我制作的毒,我来解。但是纯姑来了,你得帮我拦着她点。我怕~”
然后露出委屈的小表情。
上官翎爽快的答应了。见有人撑腰了,程轶事立马露出笑脸,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又跑到陈星河面前认真把起脉来。
一会儿,程轶事煞有介事的站起来,道:“这个……这个……”
上官翎听着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出什么纰漏。
程轶事自信满满的说:“这个…包在我身上!”
上官翎听后,放松了身体,笑着说:“麻烦前辈了。我一定会护着前辈的。”
程轶事听后,把心放到肚子里,开开心心的跑到旁边的偏屋里配药去了。
上官翎握着陈星河的,满眼的温柔与心疼溢就眼眶,内心祈求着陈星河可以赶快好起来,他们一起仗剑走天涯。
程轶事在偏屋子捯饬了半天。在天将将暗的时候,终于从屋子里出来了。
他得头发湿漉漉的粘在脖子和脸颊上,小心翼翼的端着那一小碗汤药。走到上官翎面前。
“丫头,快给他喝掉吧!”程轶事信心满满的说。
上官翎小心的端着碗,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喂着陈星河喝药。
褐色的碗从陈星河的嘴边不停地流出来。上官翎只好自己含着一口,然后对上陈星河得嘴巴,把药喂了进去。
程轶事在旁边害羞的捂着眼睛,从手指缝里看到了一切。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程轶事就闯进了陈星河的屋内。
上官翎趴在陈星河的床边睡着了。
程轶事悄悄走上前去,探了一下陈星河默脉象。与他预测的完全不同。
第二百八十九章 无药可治2
程轶事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呆呆地望着陈星河片刻,额头上的汗珠不自觉地往外涌现着。
他用手不停地挠着后脑勺,一脸焦急地想道:“怎么会这样呢?他怎么会越来越严重了呢?不可能的啊……”
此时陈星河的脸色煞白,直接红润的嘴唇都白得吓人,看上去好像也就只留了一口气在口中一样。
他好像整个人就像在鬼门关来回地徘徊着,随时都有可能被黑白无常无情地用镣铐带走。
上官翎整个人像疯了一般,伸手便要向程轶事打去,就在她的手掌距离程轶事还有毫厘之距的时候。
陈星河用手捂住胸口,有气无力地说道:“翎儿,住手……”
上官翎的手掌发出那强有力的飓风,让程轶事那一头苍白的头发,向后拉得挺直。
她扭过头,皱着眉毛伤心地说道:“星哥,他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江湖骗子,而且还是一个老奸巨猾的老骗子!”
上官翎近乎歇斯底里地怒喊道,等到她说完,两行滚烫的热泪便慢慢地流了下来。
“程老前辈,他已经拼尽全力了,可能我陈星河命该如此吧。”陈星河说道。
他说完的时候,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一副看淡生死地模样。
“你不可以死!你不可以死!星哥,你忘记了还有我吗?你不可以残忍地丢下我的!”上官翎扯着嗓子,歇斯底里地喊道。
陈星河有些艰难地抬起来头,然后两只眼睛里含着泪水望着伤心欲绝的上官翎,他看到上官翎那瘦小的身子在瑟瑟发抖,他的一个心就像是被一个插了一把刀进去,然后前后左右地挖着,直到搞得碎成粉末。
“翎儿,上天已经十分眷顾我了,让我有生之年能遇见你,没有能陪你走完剩下的一生,我的心也好痛!
可能我命该如此吧,谁叫我是天煞孤星呢!”陈星河说道。
他说的时候还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就没有在说什么了,只是他的两只眼睛里透露对上官翎十分抱歉的目光。
“星哥,我不信命,我信我们一起一定可以战胜一切,我们一定会健健康康的活着。”上官翎说道。
他说的同时,两条腿之类跪在地上,再次恳求程轶事能再次伸手而救。
“程神医,程神医,刚刚之事是我多有冒犯,请求您再显神威,救救我的星哥哥吧!”
程轶事双眉紧紧皱在一了一起,抬头想了想,然后再次用审视的目光,不停地打量着陈星河。
最后,程轶事还是深深地摇了摇头,惋惜地说道:“这位施主,请您节哀吧,其实他的病,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也可能无力回天。”
“我不信,我一点都不信!”上官翎怒喊道。
“其实,这位小兄弟所中毒不浅,但是对他没有产生一些致命的伤痕。可是,在治疗的时候,毒素已经慢慢地混入自身的免疫体质之内。”程轶事解释地说道。
上官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露出了悲愤欲绝的神情。
陈星河用力地摔了摔头上的虚汗,然后用衣袖艰难地擦拭一下额头,心想道:“对……我不能就这么撒手人寰了。
我的杀父之仇还没有报呢,我可不愿意抱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
要是有人问我,陈星河口中这个遗憾指得是什么?我会毫不犹疑地告诉你,正是如此。
陈星河慢慢地坐在了地上,双目紧紧闭着,昂着头,提拔的鼻梁高得好像都要将天空戳破一般。
他用手慢慢地摸了一下挺拔的鼻梁,自言自语地说道:“我不信命的,我不会信民的!”
他慢慢地伸出双手,然后有气无力地将两条腿像打了结一般,盘在了一起。
陈星河此时的脑海里面就像放电影一般,一边又一边将他之前学的所有武功,都在脑海里演练了一遍。
但是,万事总有峰回路转。当陈星河演练了“冥神心经”一遍的时候。虽然他已经算是“冥神心经”大成之人,但是此时再次修炼,就好像第一次修炼一般。
慢慢地,程轶事和上官翎瞪着眼睛看着陈星河,程轶事深深地摇了摇头,只有陈星河双手紧握着,给陈星河大喊地喊道:“星哥,加油!你一定要加油啊!”
要是有人问我,陈星河口中这个遗憾指得是什么?我会毫不犹疑地告诉你,正是如此。
陈星河慢慢地坐在了地上,双目紧紧闭着,昂着头,提拔的鼻梁高得好像都要将天空戳破一般。
他用手慢慢地摸了一下挺拔的鼻梁,自言自语地说道:“我不信命的,我不会信民的!”
他慢慢地伸出双手,然后有气无力地将两条腿像打了结一般,盘在了一起。
陈星河此时的脑海里面就像放电影一般,一边又一边将他之前学的所有武功,都在脑海里演练了一遍。
但是,万事总有峰回路转。当陈星河演练了“冥神心经”一遍的时候。虽然他已经算是“冥神心经”大成之人,但是此时再次修炼,就好像第一次修炼一般。
慢慢地,程轶事和上官翎瞪着眼睛看着陈星河,程轶事深深地摇了摇头,只有陈星河双手紧握着,给陈星河大喊地喊道:“星哥,加油!你一定要加油啊!”
要是有人问我,陈星河口中这个遗憾指得是什么?我会毫不犹疑地告诉你,正是如此。
陈星河慢慢地坐在了地上,双目紧紧闭着,昂着头,提拔的鼻梁高得好像都要将天空戳破一般。
他用手慢慢地摸了一下挺拔的鼻梁,自言自语地说道:“我不信命的,我不会信民的!”
他慢慢地伸出双手,然后有气无力地将两条腿像打了结一般,盘在了一起。
陈星河此时的脑海里面就像放电影一般,一边又一边将他之前学的所有武功,都在脑海里演练了一遍。
但是,万事总有峰回路转。当陈星河演练了“冥神心经”一遍的时候。虽然他已经算是“冥神心经”大成之人,但是此时再次修炼,就好像第一次修炼一般。
慢慢地,程轶事和上官翎瞪着眼睛看着陈星河,程轶事深深地摇了摇头,只有陈星河双手紧握着,给陈星河大喊地喊道:“星哥,加油!你一定要加油啊!”
第二百九十章 峰回路转1
陈星河的眼皮微微的动着,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上官翎欣喜的走上前去,抱着陈星河:“星哥,你没事了吗?”
陈星河对着上官翎微笑道,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得说:“翎儿,我没事了,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上官翎眼睛默默地盯着陈星河的眼睛,带着哭腔喊了一声:“星哥~”
旁边的程轶事呆呆的看着,心里奇怪的很,心想:怎么可能呢?这小子很明显是要死了的。真是奇怪。难道我的医术已经后退了?
程轶事带着好奇心,小跑两步上前:“小兄弟,你是怎么了?你不是已经不行了吗?”
陈星河看了看上官翎,给出放心的眼神,然后转向程轶事,说道:“程老前辈,谢谢您医治我。我现在没事了。”
程轶事挠了挠自己的头,一脸疑惑。然后又跑到旁边的石凳上做下来,苦思冥想。
突然,那破旧的木门被踹开,只听“砰——”一声,木门重重的倒在地上,溅起一阵灰尘,呛的大家“咳——咳——”的直咳嗽。
程轶事被吓了一大跳,赶紧跑到陈星河和上官翎的身后猫着。生怕是白纯姑追过来发现他。
这么多年,程轶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个地方,因为他知道白纯姑一直在寻找自己,扬言要杀掉自己,自己又害怕面对。
但是等他们定睛一看,果然是白纯姑。
只见白纯姑气势汹汹的站在门口,用凶狠的目光看着上官翎和陈星河。然后发现了后面猫着的程轶事。
程轶事连头都不敢抬。躲在他们身后瑟瑟发抖着。
上官翎看不下去了,一把拉起程轶事,底气十足的说道:“程前辈,不要怕。我说了我会保护你的。”
程轶事赶紧用双手捂着脸,生怕被认出来。他透过手指缝看到来人真的是白纯姑。
他惊得把手立刻放下来,站好立正的姿势。
虽然几十年没见了,但是他们的样貌都没太大的变化。头发白了,脸上多了些许皱纹罢了。还存着当年的模样。
白纯姑见到对面人里有程轶事,更加着急气愤。
他站在门口怒吼:“程轶事,?你是程轶事?!”
程轶事听到后,假装没看到,把头抬的老好,眼睛看向斜上方的屋檐,说道:“我不是程轶事,我不是程轶事,我不认识你。”
说着,白纯姑就以轻功快速来到程轶事的面前,上官翎反应也极快,顺手把程轶事往后一拉,自己往旁边一挪,挡在程轶事的面前。
白纯姑见到了程轶事,哪里还有心思管别人的闲事。
白纯姑越过上官翎直接跳到程轶事的面前,准备逼程轶事就范。
程轶事躲到桌子下面,白纯姑无奈又气愤的说:“程轶事,你给我出来。你把当年的事情给我说清楚。”
程轶事抱着头,蹲在桌子下面,像个做错事怕挨打的孩子,不服气的说:“我不要,我不出去,我不是程轶事。我不是。”
白纯姑气得用手用力的拍打着桌子,桌子一下子裂成了两半。
程轶事迅速跑到另一张桌子下面,白纯姑继续追着,这次白纯姑深呼吸了一下,稳了稳自己的情绪,蹲下来,像哄孩子一样说:“程轶事,你别怕…”
还没等白纯姑说完,程轶事就立马嘴里像机关枪一样,不停地说:“我不是程轶事~我不是程轶事~我不是~”
白纯姑更加生气了,自己都这样好的语气与他交谈,程轶事还是这般任性,假装不认识,对当年的事情闭口不谈。
白纯姑一改刚刚温柔得形象,变回那个凶猛的“母老虎”,命令道:“程轶事,你——给我出来!”
程轶事被吓到,立马闭嘴。不再说话。
等了一会,不知道什么时候,程轶事悄悄地从桌子的另一半钻了出去,站在了上官翎的身边。
白纯姑转头见到后,都要气炸了。她认为程轶事就像当年那样玩耍着自己。
她追上前去,程轶事吓得又从上官翎身边跑到陈星河身边,就这样在院子里来来回回的三四遍。
白纯姑忍不了了,拔出剑要刺向程轶事。
上官翎挡在程轶事面前,用自己的剑挡下了这一刺。
白纯姑这才想起来自己追杀陈星河和上官翎。恶狠狠的说:“先解决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说着就用右手去打上官翎,上官翎快速反应挡了下来。
白纯姑左手持着剑,准备再次刺长上官翎,上官翎一个箭步往后一退,白纯姑的剑又走了空。
白纯姑一个轻功跳到上官翎的身后,顺势打了上官翎一掌。上官翎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摔倒在地上。
陈星河见到上官翎被打,飞奔到上官翎身边,接住了她。
还好白纯姑的内力并不深厚,这一掌并没有多少伤害。
陈星河让上官翎现在一旁,自己来对付她。
此时的程轶事不知道跑到哪里猫着呢,生怕自己再卷入这场战斗中。
陈星河赤手空拳的走到白纯姑面前,白纯姑以为陈星河还是像之前那样软弱无能。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陈星河并不想伤害任何人,他好心劝道:“前辈,你我并无恩怨。何必这样执着呢?”
白纯姑愤懑的说道:“你小子太可恶了。你们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那种不入眼的行为。你们,脏了我的眼。”
白纯姑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我要杀了你们!”
陈星河感觉到纳闷:“前辈,我们没做什么事。何况不管什么事,也没有打扰到您啊!”
陈星河哪里知道这白纯姑为什么这样无理取闹啊。就认为自己完全没问题。一点都搞不懂了这白纯姑为什么苦苦追杀自己。
白纯姑不再说话,左手提起剑就刺向陈星河。他贯以这一剑八成的功力,想要一下子解决掉陈星河。
陈星河双手合十,气沉丹田,运作内力,用力一顶,那剑在离他还有一米的地方就断裂开来了。
白纯姑惊讶的瞪大双眼,立刻从右手衣袖里落出三根银针到自己的手上,然后立即扔向陈星河。
陈星河吃过一次亏,一定不会吃第二次。
陈星河接住银针,他觉得自己差点就被害死了,而且这老妖婆又使用银针置人于死地。
陈星河不想再心软。于是陈星河凝聚自己的内力,贯于手掌,快速打向白纯姑。
白纯姑还没反应过来该如何接招,眼看着就要被陈星河一掌打倒了。
不知道程轶事从哪个角落冒出来,放在了白纯姑的面前。
陈星河见到即将打到的是程轶事,立即进行手掌,但是这一掌就像一头狮子一样扑就去,收的相当困难,。
陈星河只能把自己的内力稍微压制一下,把这一掌的伤害降到最低。
随着一声“程大哥——”,程轶事应声倒地。
第二百九十一章 峰回路转2
白纯姑看着程轶事在地上翻滚了三四圈,生死不明。
陈星河用悔恨的眼神看着自己那威力无比的手掌,此时也是极为痛心疾首。
“程大哥……程大哥,你没事吧!你怎么这么傻,我的功夫可是比你强的啊,为什么还要来保护我呢?”白纯姑快步上前,将程轶事抱入怀中说道。
她的眼睛里的泪水一直都在打着转,好像随时都会崩发出来一般。
程轶事艰难地倒了一口气,然后脸上露出一丝丝幸福的微笑说道:“我……我可是有金刚不坏之身,白纯姑你可不要小瞧我了!”
一说完,他的脸上便露出了极其痛苦不甘的神情,然后一口鲜血便从口中喷洒而出,整个人看起来便没有刚刚那种洒脱的精神,像是一棵小草,在太阳的暴晒下一副蔫了吧唧的样子。
“你果然是我的程大哥!不是说不认识我的嘛!这么多年,你都死去哪里了,天涯海角我都找便了。”白纯姑一滴晶莹的眼泪“啪”的一声,从眼眶里跑了出来。
“我……我,我不是怕……”程轶事有气无力地说道。
白纯姑见状说道:“程大哥,你不要激动,我先给你点真气,先让你有金刚不坏之身吧。”
白纯姑知道程轶事有些想孩子的品性,做事情颠三倒四,说话也是充满童真与率性。有时候喜欢夸大其词,这样她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说着,白纯姑立刻用手指在他的胸前点了两下,然后一个手掌直接按在程轶事的胸膛之上,一鼓鼓真气顺着白纯姑的手掌一点一点地传入程轶事的体内。
程轶事此时觉得体内一股暖洋洋的感觉,然后又觉得呼吸也不像先前那般上气不接下气了。
“程大哥,你说吧,这些年你为什么躲着我!是不是你见到比我更漂亮美丽的姑娘了!”白纯姑眼神里充满嫉妒的神色问道。
程轶事两只手不停地在胸前摇摆着,激动地说道:“我……我这些年都是一个人独自活着,从来没有见过像你一样美丽的人,不……现在你似乎已经不是最美了。”
程轶事的意思其实是说如今岁月无情早已经在白纯姑的脸上画了很多印记,让她的美貌也只能成过去,成为一种追忆,不能像上官翎这般青春美丽。
而白纯姑似乎理解得根本就是两回事,他以为程轶事当年就是看见漂亮姑娘,移情别恋了。
“程大哥,你果然如天下所有的负心汉都是如出一辙的,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白纯姑十分伤心地说道。
“白纯姑,难道你的你的表哥辜负你了吗?”程轶事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地问道。
他的样子就好像要去跟谁拼命一般,两排牙齿都被咬得“铮铮”作响。
“关我表哥什么事呢?程轶事,我告诉你我表哥可是顶天立地的真男人!他可不是什么负心汉。”白纯姑用眼睛白了程轶事一眼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看来你这一生,过得还算是十分幸福的嘛,这样我就十分开心了。”程轶事脸上强挤了点微笑说道。
“我表哥是个好男人,跟我幸福有何关系呢!程轶事你是不是故意扯开话题啊!”白纯姑有些气愤地说道。
“咦?怎么会没有关系呢?你们难道没有拜堂成亲吗?估计现在孙子都有眼前着两个娃娃这般大小了吧!”程轶事用下巴指了指上官翎和陈星河两人说道。
“表哥与我虽然是青梅竹马,但是在我心中他只是我的一位哥哥呀,我喜欢的是你呀,你难道不知道吗?程大哥!”白纯姑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程轶事,一字一句地说道。
程轶事整个人面如死灰地看着白纯姑,两个嘴唇上下来回交替地蠕动着,将积压在心里故事娓娓道来。
他说道:“那一晚上,我亲了你一口跑掉后,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我怕你觉得我会是一个轻浮的浪荡子,便又原路反回。
我刚走到你的房间,便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那人正是你的表哥。
他说:‘表妹,我去提亲了!’他说的时候特别激动,脸上的幸福表情更是溢于言表。
而此时你的表情竟然比他还要激动开心,你双眼冒光地说道:‘表哥,你真的太了不起了,这真是一件大喜事,我们两人终于都有了幸福归属了。’
我当时听到这里,整个心就像有无数只脚在上面不停地脚踏着,痛得我差一点就失去了知觉。
从此我便离家出走,归隐山林了不问红尘俗世,只是在内心深处祈祷你能够幸福一生。”
白纯姑在一旁,哭得早已经撕心裂肺了,有时候情到浓时,还会嚎啕一阵。
“程大哥!你怎么会这么傻呢,呜呜……老天爷啊,为何要这么捉弄我们两个人呢!”白纯姑哭哭啼啼地说道。
“白纯姑……白纯姑!你为何这么说呢?”程轶事一脸茫然地问道。
白纯姑一只握住了程轶事的手,另一只手擦拭了一下眼泪说道:“我的傻程大哥啊,其实我的表哥对我也只是小妹妹的感情,他一生也只爱过一个女孩,就是赵员外家的赵小姐。
那晚,他说提亲的人并不是我,而是赵小姐。如今,他们早已经在一起了,而且还儿女成群,特别幸福。
我说我的幸福,那是因为我明白,程大哥你的心里是有我的,是喜欢我的。我以为第二天,你会向表哥一样,勇敢地跟我提亲。
我等了你一年又一年,可是就是不见你的踪影,后来我去你家登门拜访,主动向你提亲,可是你家早已人去楼空,从此你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我也因此成为了当地人的笑柄,从此我也便浪迹江湖,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看看你,我的程大哥呀!”
“造物弄人啊,白纯姑,你说的没有错,我确实是世界上最蠢蠢的人,是我让我们两个人都白白地活了这一生。”程轶事此时眼角也含着许多眼泪说道。
“上天还是有眼的,并没有让他们白活,有情人终成眷属真好!”上官翎看着程轶事和白纯姑喃喃自语地说道。
陈星河在一旁,也是颇为感动,连连点头。
第二百九十二章 缥缈之巅1
突然,程轶事“哇——”的一声,又吐了一大口鲜血。
白纯姑挽着程轶事的胳膊,担心得说:“程大哥~”
程轶事抬起手,摆了摆手,强忍着说:“没事,到底是人老了。挨不住这一掌啊~”
陈星河见状,大步迈向前,扶着程轶事坐在地上,自己也坐下来,和程轶事相对着。
陈星河不想让程轶事这样痛苦,受罪。毕竟自己出手伤了他。不该放任不管。
陈星河的双掌与程轶事的双掌相对,闭上眼睛,用力得在给程轶事又渡了些真气。希望可以快速缓解程轶事的伤情。
上官翎和白纯姑就旁边安静得站在。白纯姑一脸担心得样子。
与程轶事解开误会,重归于好后,白纯姑的眼睛里是满满的温柔。
上官翎走到白纯姑面前,握着白纯姑的手,像是在给她力量,安慰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程轶事慢慢睁开双眼。迷迷糊糊间他好像见到了自己的老友,那样熟悉。再定睛一看,原来是陈星河。
陈星河给程轶事输真气后,程轶事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程轶事慢慢站起来,白纯姑又担心,又凶狠的走过去。程轶事恢复了以往的活力。他安慰着正在担心得白纯姑,两个人轻轻的说着什么,白纯姑一个嗔怪的眼神望着他。笑了笑就放过他了。
程轶事转头跑到陈星河面前,说:“小伙子,我见你有点眼熟,你叫什么啊?”
陈星河礼貌的说:“程老前辈,晚辈叫陈星河。”
程轶事听到后,饶有兴趣的问到:“你姓陈?你的相貌……”
程轶事顿了顿,又仔细端详起陈星河。陈星河一对剑眉英气逼人。一对大双眼皮,炯炯有神。高高的鼻梁挺拔在脸上,嘴巴红弱弱的。虽是行走江湖之人,身上伤疤些许伤疤。但脸上还算白净。非常帅气。
程轶事差点就扒到陈星河的身上看他了。陈星河被看得莫名其妙。问到:“前辈?怎么了?”
虽然程轶事觉得机会渺茫,但还是问出了口:“小伙子,陈汉庭是你什么人?”
陈星河有些吃惊道:“正是家父。”
程轶事听到后,大笑:“我就说吧。那么像,又都姓陈。我真是太聪明啦!”
大家互相望着,都一脸不解的看着程轶事,白纯姑佯装很凶的样子说:“你给我冷静点。问么回去?”
程轶事一听白纯姑的声音,立马乖乖的安静下来,小声的高兴了一会,说道:“陈汉庭是我的小老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的?有没有变老。反正这小子和他年轻时候九分的相像。”
陈星河平静的说:“程老前辈,家父在两年前已经辞世了。”
陈星河沉默了一会,又接着说:“程老前辈与家父相识?”
程轶事还在沉思着,没有做声。陈星河和上官翎面面相觑。
突然,程轶事拍了一下桌子,大笑道:“哈哈哈~不可能,这小老弟厉害着呢!”
陈星河有些不悦了,冷冷的说道:“前辈,家父确实在两年前辞世了。我陈家一家二十七口被全被杀害。至今我一直在寻找杀害全家的凶手。”
白纯姑看出陈星河的冷脸,偷偷的推了一下程轶事,提醒他不要这样子。
程轶事放平自己激动的心情,稳了稳,握着陈星河的手,说:“你把情况说给我听听。”
陈星河娓娓道来。
程轶事更加确定陈汉庭没有去世,因为他家的灭口疑点太多了。一切看上去都像是一场骗局。
程轶事没有再继续我行我素的,认真的对陈星河说道:“小子,去过我没猜错的话,你父亲应该还活着。”
程轶事努力的回想了当初和陈汉庭在一起大声的事情,又继续道:“当年,我和你父亲是在一场武林大会上认识的。你父亲为了救下一个婴儿,与江湖上三大高手一一对决,虽然伤势严重,但最终也是你父亲以一敌三获得胜利。而后你父亲逃到我当年隐居的山林,我在山中采药,亲眼见到他身负重伤的情况下,手里抱着婴孩,杀光了追杀他们的黑衣人。”
陈星河一脸震惊,瞪大眼睛问:“前辈,你说的不是我父亲吧?你认错人了!”
程轶事“咂”了一下嘴,说:“不会认错,你与他年轻的时候长得一班模样。”
程轶事接着说:“我看他受伤严重,手里抱着个婴孩。那孩子还在啼哭,我不忍心,就把他扶进了我的屋子,医治了他。”
“你父亲说,自己是缥缈峰的峰主,具体是为什么被追杀毫不知情。”
“我猜测是他根本就不想告诉我的。你父亲这般厉害,怎么会被轻易杀掉。他能独挑当初三大高手,又解决了一百多人。”
“你说他是被别人灭口的?我信都不带信的。”蔑了一眼,说道。
陈星河听程轶事讲完后,也是惊得目瞪口呆。
他得父亲明明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生意人,别人乞讨他就直接在街上施粥面。从来也没教过自己武功,也从来没见过父亲耍武功。
程轶事见陈星河一脸不相信,又说:“我记得陈汉庭的眉毛上有一根长长的毛长的耷拉下来。”
陈星河听后,确定了程轶事嘴里的陈汉庭就是自己的父亲。
此时,他心里有太多的疑惑生出。
为什么父亲骗他不会武功?为什么父亲武功如此厉害,家里二十七口人无一幸免呢?问题太多了,他得脑子已经嗡嗡的响,乱七八糟的了。
他一遍一遍回想着当初自己进家门时候得场景,确实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又好像说出来的样子。
程轶事见陈星河发懵,接着说:“小伙子,你可知道江湖上得缥缈峰?”
陈星河反应过来,说:“不知道~”
程轶事说:“你父亲就是缥缈峰的峰主。当年缥缈峰是江湖上有名的隐居得高手。低调有实力。你父亲的名号在江湖上是响当当的,没人敢说缥缈峰一句不是。”
陈星河向程轶事了解了更多关于缥缈峰,关于他父亲的事情,他也带着半信半疑的态度,踏上了寻找缥缈峰和他父亲得道路。
第二百九十三章 缥缈之巅2
陈星河内心激动的就像有成千上万的马匹在奔腾一般,那种狂乱不安的心情,让他的心脏“碰碰”地跳个不停。
“我要去缥缈峰,我要去缥缈峰!我一定要去,一探究竟!”陈星河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其实,他也明白程轶事没有必要对自己这个娃娃般的晚辈撒这个弥天大谎,更何况自己又出手相救了他一条性命,让他和白纯姑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越是这般思索着,自己的双脚就像踩着两顿白云,轻飘飘软绵绵的,似乎稍微不留神便会摔下万丈深渊。一时间,竟然分不清什么是梦境,什么是真实的现实了。
“星哥,星哥……”上官翎的声音在陈星河的耳畔萦绕了好久,她的手也不听地拉扯着陈星河胳膊一直在摇晃着。
“啊……怎么了?翎儿!”陈星河如梦初醒般向上官翎问道。
“星哥,你好像灵魂出窍一般,让我好担心啊……”上官翎一脸关切地说道。
陈星河从她的眼神之中看到都是满满的爱意,不由得内心一暖,再看上官翎的脸上的表情就像春日的鲜花开放了一样好看。
“翎儿,我们一起去缥缈峰吧!”陈星河看着上官翎,瞪大双眼说道。
上官翎不假思索地说道:“好!星哥,我陪你去!”
陈星河颇为感动地看着上官翎,激动地说道:“翎儿,你真好……”
说完,然后紧紧地将上官翎拥入怀抱。
“程老前辈,还希望您看在与家父相识的情分上,告诉晚辈缥缈峰地处何处,此去是不是有很多艰难险阻。”陈星河抱拳向程轶事问道。
程轶事在一旁一边咋舌,一边左右踱步着。
“这个……这个……这个该如何是好呢?”程轶事左右为难地说道。
“小兄弟,你就不要为难程大哥了,我想他一定向你的父亲陈汉庭保证过,不会泄露缥缈峰的具体所在位置的。”白纯姑看着程轶事焦头烂额的模样,有些心疼地说道。
上官翎一个机灵,便上前对程轶事说道:“程老前辈,我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可以让你信守承诺,也可以让我们知道缥缈峰所在位置。”
“快说,你这个女娃娃快说说看,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好办法!”程轶事一脸欣喜若狂地说道。
“让你做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那自然是不行的。”上官翎用手摸着下巴,淡淡地说道。
“废话,那自然是,我这一辈子,最讨厌的就是那些背信忘义之徒!”程轶事瞪了上官翎一眼说道。
“老前辈,您才是江湖上人人敬仰的大侠典范,比那些沽名钓誉之辈,强可不是一星半点啊!”上官翎连忙赞美地说道。
上官翎的话对程轶事很是受用,他慢慢地露出了一脸欣慰的神采。
“娃娃!你就不要逗老头子开心了,快说说你有何两全其美的办法吧。”程轶事问道。
“程老前辈,您当初是如何答应星哥父亲陈汉庭的?”上官翎一脸疑惑地问道。
程轶事想了想,缓慢地说道:“那时候,我们酒过三巡,他在我的耳边郑重地说道:‘程大哥,小弟原本是一个光明磊落之人,不知道为何活着活着,变成一个不敢袒露地面对世人了。’
我将一碗美酒直接灌入了自己的肠胃,觉得他话里有话,便直接说道:‘你怎么喝了点酒,就像一个害羞的女孩子呢,有话你就直说!’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也将杯中的美酒下肚,脸上露出了一副请求的神色说道:‘程大哥,忽然豪爽,我想请求程大哥,不要讲缥缈峰的位置告诉他人。’
‘这是为什么呢?缥缈派做的也都是杀富济贫的江湖义事,为何不让其扬名立万,让其更加壮大!’我是十分不解地追问了一下。
他没有理睬我,只是自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一脸十分真诚地看着我,恳求地说道:‘还请程大哥能永远地将这件事隐瞒下去!’
我苦笑了一下,无奈之下也只好欣然接受。”
“原来如此啊……”上官翎频频点头说道,“可是他有没有说过,不能讲其画出来呀!”
“没有,这个倒还真的没有呢!”程轶事一脸惊喜地说道,他开心的样子就像一个漂泊在大海上的人发现了新大陆,也像一个身居在沙漠的人,喝上了第一口甘露一般。
“快!快……快拿来文房四宝来!”程轶事开口叫道。
说完,见众人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一步,然后其身地反问道:“这到底是谁的家,文房四宝在哪里我们知道呢?”
程轶事用手在自己的脑袋上,种种地拍了一下,说道:“哎呀呀……差点忘记了,原来在这里啊!”
陈星河皱着眉毛,摇了摇头,不理解地说道:“就这样一副痴痴的样子,能生活自理已经是了不起之事了,能画出来那怎么可能呢!”
片刻之间,众人围上去掌掌眼,没想到程轶事画的出乎意料地好,他都有点情不自禁地拍起了手掌。
他画的哪里是什么地图,简直就是一副美丽的山水画,将那山和那水都描绘得栩栩如生。
站在旁边观看的众人看得出神,好像都已经钻入画之中,耳朵里竟然都已经闻到鸟叫的声音,是那么的清脆悦耳。
“它旁边的是什么山呀!云雾缥缈的,若隐若现的,怎么这么神秘!”上官翎指着最上面的山问道。
“这一切也都只能观看,不可以言谈的,不然老头子就要成为了一个不收信誉之辈了,我可不想晚节不保啊!”程轶事摇了摇头,一脸害怕地说道。
陈星河眼睛一亮,口中喃喃自语地说道:“难道说那里表示缥缈峰嘛!”
“缥缈峰!”上官翎惊奇地说道。
程轶事默默地点着头,笑而不答。
白纯姑此时用手在程轶事的胳膊上轻轻地打了一下,笑着说道:“程大哥,你这么多年,没想到画技突飞猛进啊……我都能找到缥缈峰了!”
白纯姑的夸奖,更胖程轶事骄傲的尾巴都要翘到了天上。
第二百九十四章 莫名其妙
他们依照着之前画好的地图,一路向北,走到了虚无山。
眼看就要到缥缈峰了,然而确实“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找不到一条明路,不知到底该往哪儿走。
陈星河看到前方好像走过来一个人影,他们走上前去。
那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大叔,头发一半扎成一个髻子,盘在头顶上。另外一半随意的散落下来。额头和鬓角还有几缕发丝飘荡着,显得些许疲惫了。
这大叔扛着一堆柴火,看样子他是个柴夫,经常在这山中行走,应该是知道路程的。
陈星河迎上前去,和那位砍柴大叔非常有礼貌的说道:“大叔,请问您其实本地人吗?””
那砍柴的大叔也非常和气,笑眯眯的说:“是的啊。你要找哪户人家呢?”
陈星河见到这大叔很热情,心里一阵窃喜:“那请问大叔,缥缈峰怎么走呢?”
砍柴大叔变了脸色,用手推了陈星河一把,把他往路的一边推了推,不想被挡住去路。也一句话没有说。
陈星河觉得奇怪,就接着问:“大叔?怎么了呢?”
大叔依然没有理会,只是轻蔑的瞥了他一眼。
上官翎此时也站出来,撒娇似的笑着说道:“大叔,还请你们告诉我们去往缥缈峰的去路。”
那砍柴的大叔头都没抬的走了。
上官翎尴尬的和陈星河对视了一眼,耸了耸肩,无奈的摆了摆手。
陈星河和上官翎都很纳闷,这大叔为什么突然就不热情了。他们一边继续走着,一边猜测着。
上官翎动了动脑筋,突然冒出一句:“星哥,你说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可能这地方根本就没有缥缈峰,人家觉得我们傻傻的问他们没听过的地名?”
陈星河并不这么认为,他觉得一定是另有隐情。
于是轻轻的戳了戳上官翎的脑袋,一脸宠溺的说:“你个小傻瓜,想什么呢。程老前辈给咱们指示绘出来的图,应该没问题的。”
然后又摸了摸刚刚戳上官翎的地方,接着说:“而且我们刚刚看到了,进山的入口有块石碑,这山叫虚无山。虚无缥缈……”
还没等陈星河说完,上官翎恍然大悟道:“哦~~~哦~~~我知道了。原来如此。”
陈星河看着上官翎傻乎乎的样子,心里各种满足。
他们继续向前徒步,走了大概一个时辰,却一个人都没有遇到。
陈星河牵着上官翎的小手,问到:“翎儿,你累了吗?渴不渴?”
陈星河一直都是个暖男,现在对上官翎更是爱护有加。
上官翎没有来得及回答陈星河的问题,突然向前跑去,用手指着前方,高兴的大声喊:“星哥,你看,那里有户人家!”
陈星河也赶紧向那看去,果然有户人家。门口还挂着晒干的黄澄澄的玉米,还有一串串火红火红的辣椒。看上去特别好看。
他们决定去那户人家讨口水喝。
快速走近那户人家,看到玉米一颗颗饱满的都快胀破了一样,像一个个小精灵注视着他们。一串串火红的辣椒挂在门前,晒得干干的。空气中散发着干辣椒的香味,嘴里不自觉的就流出口水了。家周围得篱笆旁也重了些蔬菜,看上去叶子各有不同,他们也分不清楚是什么。
“看样子这家的生活条件不错。我得顺势讨点吃的。”陈星河心里想着。
上官翎只是沉浸在这些新鲜的事物中。从南方来的小丫头哪里见过这些东西。
陈星河把上官翎往回拉了拉,现在门口大喊:“请问,有人吗?”
还没听到有人回应,一只狗立刻从屋子里窜出来,“汪——汪——”直叫唤。
一位老人家从里屋慢慢的走出来,眯着眼睛费劲的朝门口往看了看。
陈星河见到有人出来,留了个心眼,毕竟还搞不清楚为什么大叔听到缥缈峰会翻脸。
于是陈星河好好声好气的说道:“老人家,我们兄妹俩俩来投奔自家舅父,可是迷路了。又累又饿,想请您借口粮食。”
这是一位老太太,大约五六十岁的样子。手脚还算灵活。被岁月洗礼的样子再平常不过了。只是眼睛好像有些不太好。
老人家走进了,仔细端详着两人。上官翎就暖暖的笑着,陈星河也露出一副乖乖的,无辜的表情。
老人家打开门口的瞎看,呵斥那只大黄狗不要再叫了。狗到底是通人性的,就乖乖的趴下了。好像是对主人放两个陌生人进来表示无奈。
老人家一脸慈祥,像是对待自己的孙儿一样,招呼他们进里屋。
大黄狗见到老人家招呼陈星河和上官翎进屋里,也空从地上爬起来,好像是过来保护老人家一样,步步紧跟着进屋了。
老人家拿出留在锅里的晚饭,几个粗粮馒头,芋头端放在桌子上。又去给他们倒了两碗水。生怕他们不够吃,又重新为他们煮了两根玉米棒。
对于老人家的热情,陈星河和上官翎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一个劲的说“谢谢~谢谢~”
老人家说:“没关系的,你们多吃点。家里就我一个老婆子。我的孙儿和你们一般大。”
说着,老人家抹了一把眼睛。
又接着说:“你们赶紧吃,不够我再给你们弄。”
陈星河和上官翎是真的饿了,拿起食物大口的吃了起来。
吃完后,陈星河打了个饱嗝,与老人家拉起家常。
“老人家,您的家人呢?”陈星河随口一问。
“我的老伴和儿子十年前出去打猎,没再回来。我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没有呼吸了。孙儿也下落不明了。”老人家一边说着,一边留着眼泪。
“我都是自己在屋子周围中些蔬菜。我一直没有离开,希望孙儿有一天能回来。”老人家抹了一把泪水。
陈星河和上官翎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没有开口。
老人家又问:“你们的舅父住在哪里呢?”
上官翎脱口而出:“缥缈峰!”
老人家一听,刚才还满是悲伤,慈祥得脸,像是换了一张被冻过的脸一样,冰冷冷的说:“你们走吧!”
陈星河和上官翎面面相觑,又是各种疑惑不解。
陈星河忙想解释。老人家根本不给机会,立刻对着大黄狗喊到:“大黄,送客。”
只见那大黄狗对着他们狂吠。一直把他们从屋里赶出来。老人家把大黄招回去,插好屋里的门闩。
事发突然,陈星河和上官翎还没反应过来,刚才还是温馨感人的家庭式,现在就只剩下他俩门口被瑟瑟的冷风吹着,搞不清楚状况。
陈星河无奈的摇摇头,对着上官翎说:“翎儿,你吃饱了吗?”
上官翎吐了吐舌头,知道自己刚刚嘴快了,说:“吃饱了。”
陈星河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说道:“吃饱就好啦~我们继续向前吧。”
突然,陈星河停下了脚步,两只耳朵前后动了动,他听到了一阵打斗的声音。
第二百九十五章 误打误撞
陈星河和上官翎两个人,依靠在一个巨大的岩石旁边,偷偷地观察前方所发生的一切。
只见前方是一群皮肤黝黑的大汉,与一群皮肤白净的男子在刀剑相见。
皮肤黝黑的大汉,个个身材魁梧,衣着邋遢不堪,头上全部都裹着一块脏兮兮的黑布条。如果稍微靠近都可以闻到其中散发出来让人作呕的臭味。
其中有一个虬髯大汉,伸手最为了得,出剑的速度也比其他人要快上几分。陈星河一眼便看出了他表示这一群大汉的头。
而那一群皮肤白净的男子,却给人一种千里之位的冷漠感。个个剑法飘逸精妙,就像是一个拥有灵魂的舞者,在翩翩起舞一般。
他们个个五官精美,如果不是眉毛浓厚点,身材高大威猛些,还真心以为是一群妙龄少女呢。
他们两路人马,一时间打得不可开交,只是这一群白色衣服的男子更略胜一筹。
“星哥,他们都是一些什么人呢?”上官翎低声地说道。
陈星河眼睛微微地眯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从他们武功上来看,白衣服的一群人,武功的招数是一模一样的,应该是师出同门。
而这一群皮肤黝黑的大汉他们的武功招数那是五花八门,我敢肯定,他们绝对不是一个门派。
因为他们有的使用是少林寺棍法,有的使用的是咏春的拳法,有的使用的是昆仑派的剑法……各个五发八门的……”
这时候上官翎和陈星河耳朵闪动了一下,听到他们一群人都在河边打得不可开交,难舍难分。
“星哥,你看这架势,到底谁是这场战役的始作俑者呢?”上官翎继续低着头问道。
“这很难区分,如果按真是实力,我觉得白衣少年应该更上你一层楼。”陈星河分析地说道。
“那这始作俑者既有可能就是这一群白衣少年!”上官翎说道。
就在这时候,一道剑光在阳光的折射下,直接闪了一下陈星河的眼睛。
陈星河定睛望去,看到一名白衣飘飘的男子那当头一剑,就差毫厘之距便刺到那个虬髯大汉的喉咙,吓得他倒在地上连滚带爬了起来。
白衣少年长剑依旧继续向着虬髯大汉身上不停地直刺着,都被虬髯大汉在滚爬之中躲过。
“你这恶贼,简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来这里自讨没趣,今天我就代表师傅们,打得你满地找牙!”白衣少年悻悻地说道。
就在白衣少年的长剑就要刺刀虬髯大汉身上之际,陈星河纵身而越来到白衣少年面前,两根手指不偏不移地将长剑夹住。
然后用别有用意地眼神看着白衣少年,缓慢地说道:“好咄咄逼人的剑法,还请少年给个面子吧,高台一下贵手吧!”
那个白衣少年后面的几个年轻的少年,个个都没有审时度势,而是义愤填膺地说道:“张子良,杀了他们!这一群人都是十分歹毒之人!绝对不能留活口。”
张子良慢慢地转过头,看了众人一眼,好像内心充满了斗志一般。他握住剑柄的手,又更用力了一点,阴沉沉地说道:“你们这一群人,都给我去死吧!”
说完张子良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准备猛地提起宝剑,可是面前出现的场景却让他久久不能置信。
原来在他拼尽全力的时候,手中的长剑却纹丝不动地夹在陈星河的两根手指头间。
“怎么可能!他比我年轻,为什么他的实力却远远地超越了我,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比我的潜力更大!”张子良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喃喃自语地说道。
就在他感叹一山还有一山高的时候,陈星河两个手指微微一用力,张子良手中的长剑一下子断成了三节。
“碰……碰……碰!”三声响彻了所有人的耳膜,似乎每个人都已经预料到,这一场惊心动魄的战役就要悄无声息地来了。
“你到底是人是鬼!实力怎么如此恐怖!”张子良惊奇地问道。
“我当然是人了,我可不像你们长着一身煞白,大白天就开始装神弄鬼喽!”陈星河悻悻地说道。
就在白衣少年们个个惊奇万分之际,虬髯大汉带领一群人便把一把把明晃晃的大刀架在了这一群白衣少年的脖子上。
好像随时随地就可以将其中任何一个就像用脚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将其杀死。
虬髯大汉抱着拳头向陈星河,豪迈地说道:“多谢少侠,出手相助,不然今天一定会全军覆没再次,感谢少侠了!”
虬髯大汉的态度极其精神,就如同春风吹拂着春光一般。
“严重了,不用感谢,举手之劳而已。”陈星河笑着说道。
张子良用力地咬了咬牙,然后破口大骂道:“李大同!你这个无恶不作的土匪,我缥缈峰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就准备受死吧!”
张子良此话一出,陈星河和上官翎面面相觑了一下,然后一阵无语,脸色要有多难看就多难看。
此时,如果要有一个老鼠洞估计陈星河第一个便钻了进去。那种助纣为虐的挫败感,让陈星河心情压抑了好久,通过辱骂,其内心反而更加舒畅了一点。
陈星河慢慢地走到张子良的身边,从旁边拿到一把大刀,用刀面不停地拍打着张子良的面孔,低声地说道:“你是缥缈峰的人?”
“如假包换的大师兄,张子良!怕了吧,实话告诉你吧,有时候老虎的屁股是摸不得的!”张子良昂首挺胸地说道。
“为什么?不早说呢!”陈星河用有些责怪责怪地想道。陈星河和上官翎都犯了一个先入为主的错误,才会搞出来像如今的乌龙事件。
“小兄弟,你为我李大同打败缥缈几个高手,你说一说,还怎么处置他们吧。”李大同笑着说道,“只要你一声令下,我让他们个个都人头落地!”
李大同的心狠手辣,是远近驰名的,在这一片可谓是臭名昭著的。
陈星河没有理睬李大同,而是悄无声息地来到他的身后,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第二百九十六章 子孙相认
李大同以为遇到了敌人的敌人了,得意的大笑说:“今天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吧,小兄弟,你说怎么处置他们。”
李大同话音刚落,被站在身后的陈星河用手扼住了喉咙。
陈星河拇指叉开,掐住李大同的咽喉。稍微一用力,李大同就一命呜呼了。
陈星河冷冷的说:“放了他们!”
李大同当然是惊讶得很,纳闷问到:“小兄弟,你刚刚还救了我,你为何又反过来帮助他们呢?”
陈星河也没有伤害李大同的心,不好意思得说道:“大哥,他们是我苦苦寻找的人。”
李大同不可思议的说:“我们马贼是明着坏,缥缈峰的人都阴险的很,小兄弟当心上当啊。”
陈星河根本听不进李大同的话,掐着李大同得手就用了用力气,说:“放了他们,我不会伤害你们的。”
李大同这才明白,刚刚陈星河是误打误撞救了自己,不过救命之恩他依然记在心中,他是一个豪爽仁义的马贼。
李大同知道没有办法反抗,便无奈的下了命令,对他得一众手下吩咐道:“给他们松绑,放了他们。”
陈星河的手渐渐松了下来。
等到缥缈峰的一众人都一个个松完绑,聚在一起,陈星河松开了手。
李大同站在一边,“咳——咳——”的咳嗽了两声,手下过去扶着他,着急担心得喊着:“老大,你怎么样?”
李大同连忙理了理衣服,摆摆说,示意自己很好。
李大同看着陈星河,依然是一脸担心的说:“小兄弟,我不知道你要找谁,但是请你务必当心。”
陈星河被二次提醒,也就听了一耳朵,恭了恭手,说道:“谢谢提醒,后会有期!”
李大同见状,只得也恭着手说:“不管怎样,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后会有期!”
说完,便带着一众兄弟离开了。
缥缈峰的大师兄张子良开口道:“谢谢少侠相救。请问你找我们缥缈峰哪位呢?”
陈星河说道:“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一个叫陈汉庭的人。”
缥缈峰的师兄弟们听到“陈汉庭”这三个字之后,都面面相觑,眼睛里露出凶狠的目光。
上官翎感觉不妙,拉了拉陈星河的衣服,小声说道:“星哥,我觉得不大对劲!”
话音刚落,只见那缥缈的大师兄张子良就迅速出掌,向陈星河打来。
陈星河拉着上官翎往斜侧方一躲,张子良的一掌打空了。
这时候,缥缈峰的其他弟子门见到张子良动手了,就纷纷拔出自己得剑,准备向陈星河刺过来。
陈星河简直不敢相信,只是说了陈汉庭这三个字,就连救命恩人都不顾了,直接就开始恩将仇报了?
陈星河拉着上官翎跳到一块大石头上,大声的喊到:“诶——你们什么情况。我们可是你们的救命恩人啊!”
张子良理直气壮的说:“少侠抱歉,我们峰主有令,凡事有人提到‘陈汉庭’这三个字,格杀勿论!”
说着,就拿起旁边一位师弟的剑,也跳上大石头上去刺陈星河。
陈星河和上官翎分别向两边后退一步,跳到了地面上。张子良的剑又落了空。
张子良追着陈星河跳下去,另一边,众弟子分两拨,一半的人帮助张子良去打陈星河,另外一半的人和上官翎厮打着。
陈星河不想和张子良纠缠,更放心不下上官翎,担心上官翎受伤。于是不再躲闪,开始反击了。
只见陈星河一掌打在一个小师弟的后背上,那小师弟趴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又一脚踢到一个弟子的腿上,那弟子抱着腿在地上打滚,疼的“嗷嗷”直叫。
张子良见状,更加气愤了,提起剑就往陈星河身上扎去。
陈星河眼疾手快,把身子往后一仰,成功躲开那锋利的一剑。然后顺势抓住了张子良拿剑的手腕,把张子良往前一拽,狠狠地摔在地上。
陈星河并没有松手,把张子良提着站了起来,握着张子良的手腕,到手把剑抵在张子良的颈上。
众人见后,都不敢轻举妄动。
陈星河看向上官翎,喊到:“翎儿。”
上官翎转身见到,赶紧跑到陈星河的身边。和陈星河一齐。
张子良被挟持了,只得对他们说:“你们不要乱动。”
陈星河和上官翎一齐挟持着张子良继续往前走。众弟子在身后追着。
到了草丛茂盛得地方,上官翎拍了拍陈星河,示意先躲起来。
他们看着缥缈峰的一行人越走越远,这才从草丛里钻出来。
陈星河并没有放了张子良的打算,一方面是气他恩将仇报,一方面是想探索更多关于缥缈峰的情况。
陈星河让张子良和自己往回走,如果继续向前,一定还会遇到他们。
张子良打不过陈星河,只好乖乖就范了。跟着陈星河和上官翎继续往回头。
他们走到一个斜坡的时候,张子良趁着陈星河不注意,脚一滑,想要溜下去。可是被陈星河一把抓住了,错失了逃跑的机会了。
陈星河哈哈的笑着:“你以为你可以从我手里逃跑吗?除非我想放你走,不然休想哈!”
上官翎看着陈星河炫耀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陈星河为了省心点,直接解开自己的腰封,绑住张子良的双手,牵着他继续向回走。
正好,又走到了那老太太家。
院子里得大黄狗见到又是陈星河他们,疯狂得乱叫着。陈星河想要进到屋里,那大黄狗堵在门口,“汪——汪——”的,好像要吃了他们一样。
老人家听到狗的狂吠,一边嘟囔着一边走出房门,看到又是陈星河,便生气的说:“你们怎么又来了。我没东西给你们吃,你们赶紧走!”
陈星河忙解释道:“老人家,我们没有恶意的。”
那老婆婆蔑了陈星河一样,道:“你们找缥缈峰干什么?肯定不是好人!”
上官翎见老人家很生气,又想到刚刚李大同提醒的话,脑子一个灵光,就笑了笑说:“婆婆,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找缥缈峰得人报仇的。”
果然,老婆婆放松了许多,问到:“真的?”
陈星河连忙点头,像小鸡啄米似的,说“是的是的~”
老婆婆走近些,摸了摸大黄狗的头,说着:“乖~”一边让出路让他们进到屋里。
陈星河像在炫耀自己的战利品一样,对着老人家说:“婆婆,你看,这就是缥缈峰的人。”
张子良赶紧扭过脸去,害怕老婆婆会打自己。可是老婆婆只是不屑的瞥了一眼,安静的去倒水了。
这时候张子良又趁陈星河不注意,想要逃出去,被陈星河一把拽住袖子,扯掉了胳膊处的一块衣服。露出了张子良的一块皮肤。正好露出了一块圆形的紫红色的胎记。
老婆婆端着茶水走过来,正好看到了一幕,手里的茶水,瞬间落了地~
老婆婆激动惊讶得走上前去,用手抚摸着张子良的那块胎记,认真的看了许久。
陈星河和上官翎都一脸惊讶。不知道这老婆婆是怎么了。
老婆婆泪眼婆娑得抬头看着张子良,问到:“你是子良吗?”
张子良一下子像是被雷击中一样,不可置信的喊出:“奶奶……”
第二百九十七章 缥缈炼狱
张子良儿时的记忆好像一下子被唤醒了一般,他看着眼前满脸皱纹的老太婆,心里竟然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酸楚。
“孩子,你这几年怎么不回来看看奶奶呢?”热泪盈眶的老婆婆带着几分责怪,又透露出几分关心的语气说道。
张子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将头昂得高高的,就是这样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还是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他哽咽了下下,吐出的喉结上下窜动了一下,嗓子里发出一丝嘶哑的音色。
“奶奶……我最为亲爱的奶奶啊……我内心深处又怎么会不想念你呢?
我眼见爷爷父亲双双死在我的面前,就犹如晴天霹雳,整个人都懵懵的。以泪洗面的我,那时候突然眼前就一片漆黑,再之后我便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然后整个人便昏厥了过去。
等到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阳光透过窗户直刺我的双眼,让我一时睁不开。
当我慢慢睁开的时候,我便看到一个身材伟岸的男子,站在了我的床榻的前面。
他弯下腰,一脸慈爱地说道:‘孩子,睡醒了吗?’
‘父亲……父亲!爷爷……我的爷爷!’我一边失控地叫嚷着,一边大声地寻找着。”
陈星河用手摸了摸挺拔的鼻梁,思索地说道:“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身材伟岸的人,就是你的师傅,也就是缥缈峰的主人陈汉庭吧!”
“兄台,你也是料事如神了,可是你却只说对了一半,那个人不是陈汉庭,而是我的师傅东去来。”张子良说道。
“东去来!”陈星河和上官翎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地说道。
张子良一脸得意地说道:“我师傅名号看来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了,看来你们一定知道了。”
陈星河和上官翎同时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听得聚精会神的老婆婆用眼睛狠狠地瞪了陈星河和上官翎一眼,好像责怪他们打断了张子良的叙述。
“大孙子,你快接着说吧,这些年来,你一定受了很多苦,这缥缈峰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我们也是清楚的啊!”老婆婆用手紧紧地握了握张子良的手,满眼都是心疼地看着张子良说道。
张子良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奶奶,进来的人就是我现在的师傅,他看着我哭哭啼啼的,一脸气愤地说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这样就是一个小女孩!’
我立刻便止住了哭泣之声,可能也是因为这般,师傅从此以后便高看了我一眼,对我便更加照顾。
‘你的父亲和爷爷都被山下的马贼残忍的杀害了,告诉我,你还怎么办!’我的师傅东去来说道。
我当时不假思索地说道:‘我要给他们报仇!’
师傅嘴角突然上扬露出一抹严肃的微笑,说道:‘很好!很好!有志气!’
在缥缈峰这些年来,我每天脑子里都是充满了仇恨而活着,把独自在家的奶奶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们每天有训练不完的任务,而且跟我一样大的小伙伴也越来越多,我们个个都有一个悲惨的故事。而且每个人都是怀着仇恨训练着。
我们一起砍柴,我们一起做饭,我们一起练功。日子一天天过去,可是我们每个人的心中都想住了一个魔鬼一般,每天都在侵食着我们的心灵。
我们个个皮肤都很白净,那是因为我们长年累月都居住在山洞里,很少有机会一睹外面的风景。
我们接受着最残酷的训练,如果完成不了任务,我就要一整天没有东西吃。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仇恨,不然在那样的艰难条件下,早就选择了死亡。
我们的一群孩童里面就有一位,他无法面对这样焦虑不安的生活,便活生生地从山峰上跳了下来。”
老婆婆听了心疼得眼睛里一直在流着眼泪,一滴一滴地向外面流着,还不时地用手摸着张子良的手,心里的苦涩感,就连站在旁边的陈星河都感觉到了。
“你们缥缈峰的人,为何都身穿一件雪白色的长衫呢?这样看上去好扎眼,就像是一群秘密训练有素的士兵一般,难道是怕打起驾来好区分敌我吗?”上官翎两只手抱着胳膊,疑惑地说道。
此话一出,陈星河也是一怔,这才缓慢地点了点头,觉得上官翎此话颇有些道理。
但是老婆婆听到后,却心里害怕了起来,嘴巴开始有些颤抖地说道:“大孙子,我们平平安安地过日子,不去打打杀杀,不如当兵好吗?”
老婆婆说道最后,眼神之中都吐露着哀求的神色。
“奶奶,您听错了。我没有当兵。我穿白色衣服,是师傅要求的,他曾经说过:‘我们缥缈峰的弟子有千千万,一身白色的长衫是他们最主要的标记,这样我们行走江湖互相帮助便可以游刃有余了。”张子良连忙解释地说道。
“乖孙子,我们不在去缥缈峰了吧,我听说那里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老婆婆一脸害怕地说道。
陈星河和上官翎一听,顿时明白了当初她为何会如此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那么不招待他们了。
“老婆婆,你又何处此言呢?”陈星河连忙追问道。
老太婆欲言又止地说道:“这些年了,我们住在山上村名,根本不害怕马贼强盗的烧杀抢掠,而是害怕缥缈峰!”
此话一出,陈星河和上官翎都目瞪口呆了起来,就连张子良都变得一头雾水。
“奶奶,你是不是搞错了,师傅从小到大都在教我们功夫,希望有朝一日能为父母报仇!虽然训练有些没有人性,但是我相信师傅绝对不是一个卑鄙无耻之人。”张子良向老婆婆说道。
老婆婆一看就是比较固执之人,她摆了摆手,根本不停解释,质问地说道:“孩子,我就问缥缈峰那里来这么多跟你年纪相仿的孩子呢?”
“这……这……这都是师傅从外面捡回来的!”张子良心里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说的时候,声音特别虚。虚得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说的是真的一样。
第二百九十八章 缥缈炼狱2
老婆婆蔑瞥了一眼张子良,叹了口气说:“我听村里的村民说,曾经有缥缈峰的人下山来寻找一些孩童上山当学徒,而且还给了很多银两当做补助。但是只要走了的孩童大多都已经杳无音信了。”
张子良解释道:“怎么会呢?我们师傅很好的。他们肯定学有所成出去游历或者执行任务了的。”
老婆婆不好反驳,只是打心底担心自己孙儿的安危,无奈得说道:“不管怎样,子良你就别回去了。好吗?”
婆婆说着,两眼已经泪眼婆娑了。
张子良虽然有些不忍心。但还是狠心说道:“奶奶,我得回去和师傅报告。我是他们的大师兄啊。而且……我还要为含冤死去的父亲和爷爷报仇的。”
老婆婆见实在说不动孙子,一屁股坐在板凳上,默默地抹着眼泪。
陈星河心生一计,对着张子良说道:“子良兄,你带我们上山找陈汉庭?”
张子良略显害怕,说道:“不是我不愿意给你们带路,实在是峰主有令,见到有人提起陈汉庭的就格杀勿论。至于为什么我们这些弟子也不明白。如今我若带你们回去,该如何和峰主还有师傅交代呢?”
陈星河大笑,说道:“这个好办啊~我装扮成你的朋友,前来拜师学艺的可好?”
张子良为难的说道:“那我的那一众师兄弟呢?他们会告破的。”
陈星河挠了挠头,上官翎突然提高嗓门说:“有了,星哥。我们就说是峰主陈汉庭邀请我们来的。然后再由子良兄为我们解释一番,自然就不会再有人质疑我们了。”
陈星河点点头,对着张子良说:“就这么办了!”
张子良虽然有点为难,但是这页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便什么也没有多说,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
他们在婆婆家住了一夜,第二天就上路了,往等缥缈峰走去。
临走的时候,老婆婆不舍的抱了抱张子良,好像这一别就再也见不到了,张子良也不舍的看着奶奶,承诺道:“奶奶,你等我,我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乖孙儿,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奶奶在家等着你回来。”老婆婆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握着张子良的手说道。
直到他们得不见了踪影,老婆婆和大黄狗在门口伫立了好久好久,才缓缓转过身,慢慢的走进屋里,又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陈星河他们一路走了很艰难,上缥缈峰的路越来越陡峭。虽然有张子良带路,走了一条相对平坦的路,但对于一般人来说依然是崎岖不平的。
如果他们不是练武之人,一定是难以攀爬,又正直腊月飘雪,路就更加难走了。一般人在这走了刚一小半的路上就已经没了力气了。怎么还能顺利到达缥缈峰顶呢?
缥缈峰果然不是一般人就可以去的地方。
他们从日出走到了晌午。这缥缈峰果然不同凡响。正所谓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早晨从山下上来的时候还是大雪纷飞,一片白茫茫的,这山顶上虽比山脚冷,却绿植环绕,松柏挺立着。
现在崖边,看着云海缥缈翻滚,像是置身于仙界一般,风景格外令人赏心悦目啊。
张子良带着陈星河和上官翎走到缥缈峰大门口,看守大门的几个小师弟见到张子良,恭敬的喊到:“大师兄。”
张子良正准备带着陈星河和上官翎往门里走,被看守的小师弟拦了下来,严肃的说道:“尔等闲杂外人,不可以随意进出我们缥缈峰。”
陈星河抬头可怜巴巴的看向张子良,张子良走过来对着他的一众小师弟说:“没关系,他们是我的朋友,更是峰主请来的客人。”
有了这缥缈峰得大师兄开口,也轮不到他们不信。更何况又加码说是峰主请来得客人。
这更把他们给唬住了,没有再敢拦着。一众小师弟全都向后退了一步,恭敬的垂下头,表示冒犯了。
陈星河牵着上官翎大步流星的向里走去。
向里走了没几步,又被几个人拦住,又是询问身份的,张子良再次解释道。
果然制度森严啊。张子良已经提前猜想到会有这样的询问,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回答着。生怕被回答出了什么破绽。
他们过了三个门,终于走进了缥缈峰的大院子里。
一进缥缈峰得大院,就像进去了九宫格。在正对着缥缈峰的大门有一条主路一直通到正前方的大厅里。
周围是由主路向两边延伸出去的小路,小路汇成一个个长方形,然后又可以重新回到主路上,就像九宫格一样。
每条小路绘成的一个长方形,都是一个深达两米的深坑,一共有八个坑,每两两对称。
每一个神坑里都穿出孩子的叫声。有的是“嘿——哈——”的练武的声音,有的是狼嚎的声音。
张子良顾着和师兄弟们讲话打招呼,陈星河和上官翎趁着张子良不注意,往旁边得小路走了走。
现在这小路上往深坑里望去,只见一群七八岁得孩童,身着白色的长袍,在认认真真的跟着一位师傅练习打拳,嘴里异口同声的喊出“嘿——哈——”的口号。一群小孩子的奶声奶气的,还略显可爱。
再顺着小路往大厅的方向走,陈星河探头一看,吓了一跳,只见这个深坑里走一只狼在肆意的转悠,眼睛里露出凶狠的目光。又几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围在一起,商量对策,随时准备反抗。
陈星河和上官翎震惊之余,继续往赶紧沿着小路去对面。上官翎探头一看,“啊——”的叫一声,陈星河赶紧捂住上官翎的嘴巴。生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只见这个深坑下全都是十二三岁的少年,在他们面前的是三只狼。
少年里有的已经躺在地上没有动静了,有的抱着自己受伤的胳膊,有的坐在墙边按着自己流血不止的腿,还剩下几个少年依偎着,准备奋起一战。
只见那几个少年有几个偷偷的跑到那三匹狼的身后,准备用剑去刺他们。而另外几个一直在狼的面前一动不动。
这几只狼也没有把握可以战胜,正在他们犹豫不决的时候,身后的少年们一齐把剑刺向了狼,随着几声哀嚎,狼应声倒地。
正当上官翎和陈星河为他们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几个刺杀狼的少年毫不犹豫的刺向另外的少年,还好躲闪及时,没有立即被击中。
第二百九十九章 缥缈炼狱3
此时,张子良跑到他们身后,拉着他们迅速走到中间的正道上,向大厅走去。
正当陈星河开口的时候,张子良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个“嘘——”的手势,让他们坐在大厅的客椅上等着。
张子良安排好他们,说:“不要多事,我去请峰主。”
陈星河和上官翎两人坐在会客厅里面已经等了有一个时辰了。
两人杯中茶水已经换了三次,天边的夕阳也在悄无声息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了一片漆黑笼罩着这个缥缈峰。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陈星河和上官翎两个人的一呼一吸之间的声音彼此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他们面面相觑了一下,彼此凝重的神色告诉对方要小心行事,冥冥之中好像有一种不祥征兆在向他们诉说,有事发生。
山雨欲来风满楼,一阵阴风不知道从何处跑进了会客厅,让上官翎身子感觉到一股凉意,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
陈星河起身上前将其抱入怀中,然后用手紧紧地握住了上官翎那一双冰冷的手。
这股邪风好像更加生气了一般,变得变本加厉了一样,开始肆虐地吹着,一下便把窗户全部都打开了。
窗户打开撞击这岩壁发出“碰碰……”的声音,让上官翎不禁大叫了一声:“啊!”
房间里的煤油灯的火苗在风中忽明忽暗,上官翎和陈星河的人影也一会人大一会儿小,这个房间里顿时显得更加诡异。
陈星河低头看着上官翎,温柔地说道:“翎儿,不要怕,可能是山峰一到夜晚就会气风的缘故。”
上官翎点了点头,然后眼睛瞪大大的,用手指着窗外,大叫地说道:“星哥,你快看!那一团黑漆漆的云是什么东西,好奇怪啊!”
等到陈星河目光直视过去的时候,这一朵上官翎口中“乌云”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失了。
“什么,什么!翎儿,我怎么什么也没有看到呢?”陈星河疑惑地说道。
上官翎揉了揉眼睛,说道:“星哥,难倒是我出现了幻觉不成。”
陈星河和上官翎此刻两个人的脑海里装满了大大小小不同的问号,此时两个人精神也是高度的集中,根本不存在看错一说。
原来刚刚那“黑云”其实是一道黑色的影子,从窗户口一闪而过而已,却被上官翎误认为是一片乌黑的云朵。
只见这一道黑色的影子在缥缈峰里来回地穿梭着,一会停留在屋顶,一会儿又停留在一根粗圆柱子后,一会儿又躲在茂密的树丛之中……
他的行踪十分诡异莫测,所行之地却无一人察觉,即使周围有很多白衣少男少女来回穿梭,他都向行在无人之地一般自如。
他最终来到了一座金碧辉煌的主殿,四下灯火通明,门外的守卫更是不下百十号人。
主殿里只见一个黑影人,双手背在身后,来回地踱步着。偶尔主殿里的黑影人还会驻足一会,思考片刻,便再次踱步着。
好像有一种左右为难的是事情困扰着他。
刚刚那一道黑影其实是一件黑袍,此时黑袍躲在树丛之中。从黑袍里慢慢地伸出一个人头,露出了一副狡猾如狐狸的嘴脸,他的鼻子细长,嘴唇单薄,每个人都有的眉毛,他好像被人刮掉了一般。
一双眼睛怎么看都像老鼠一般,让人一瞧便认定此人一定是大奸大恶之徒。
他看着大殿里的黑影人,然后默默地点点头,又将头缩进了黑色的袍子之中,然后隐秘在了黑夜之中。
一阵凉风吹过,吹得门口百来十人,衣巾飘扬,就在这之际,一道黑影便顺势飘进了大殿之内。
黑袍人露出刚刚狡猾的嘴脸,然后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空无一人的主殿,然后大叫一声道:“不好!上当了!”
就在他话音未落之际,主殿上方便落下了巨大的网,将黑袍人死死地落在其中。
眼看就要瓮中捉鳖了,黑袍人居然像化作了一团黑色的风一般,跑到房梁之上了。
此时张子良紧跟在这个服饰华丽的中年男子身后,徐徐地走到了主殿中央。
“师傅,此人居然爬到了房梁之上了。”张子良在服饰华丽男子身后惊奇地说道。
此人不是他人,正是张子良师傅东去来。
东去来天庭饱满,高耸的鼻梁让整个人看起来正气十足。但是他的眼神却不是那么纯净明亮,给人一种饱经沧桑的感觉。
从外表上看上也最多只有四十多岁,而实际年龄可能还要增加二十岁。
东去来听到张子良的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但是并没有回答,因为他也在第一时间察觉了一切。
此时门外的百来十口人,提着宝剑也都破门而去,将整个大殿每个出口都围得水泄不通。此刻就算是一只蚊子估计都很难从大殿里偷偷摸摸跑出来了。
那个黑袍人更是插翅难逃了。
东去来昂着头,笑着说道:“朋友,远道而来,不知道有何贵干啊!”
黑袍人冷笑了一下,说道:“哼,假仁假义,装模装样,我呸!”
“朋友,你我无冤无仇,你又何出此言呢!”东去来一脸差异,不解地说道。
“师傅,此人只是一个梁上君子而已,说一些没头没尾的话,我估计也只是他的缓兵之计,想要趁机逃跑而已!”张子良说道。
东去来摇了摇头,说道:“朋友,看来是我的旧相识,不介意的话,不如下来一谈。”
黑袍人两条腿骑在梁上,然后冷笑不止,最后慢慢地将盖在头上的黑色帽子拿了下来,露出了本尊的庐山真面来。
在明亮的灯火的照耀下,众人将其容颜看得一清二楚。
只见他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东去来大声呵斥道:“东去来!事隔多年,你可曾还记得我?”
东去来见到黑袍人眼睛用力地眯在了一起,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原来……原来是你呀!”
由于他们声势过于浩浩荡荡,所以发出的声响也是震慑山谷,自然也是惊动了上官翎和陈星河两人。
他们闻着声音破门而出,快步地穿梭在缥缈峰的楼宇之间,不多时便来到主殿附近。
不过他们并没有走进一看究竟,而是躲在暗处静观其变。
第三百章 群龙无首1
陈星河拉着上官翎一个轻功飞上了屋顶,动作极其娴熟,功夫了得。落在屋顶上一丁点声音都没有。
陈星河轻轻的揭开一片瓦砾,和上官翎一齐凑着头向下看去。
只见梁上的老人有点似曾相识,上官翎惊讶到,趴在陈星河得耳边小声的说:“星哥,这是我们在山里遇到的,那位砍柴的老人家。”
陈星河这才恍然大悟。
只见那黑袍老人气愤的说道:“东去来,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我?”
东去来不好意思得笑道:“大哥,你我同胞兄弟,怎么会不记得你呢?”
那黑袍老人冷笑了一声,说道:“放尼玛的狗屁,你若念及一点兄弟之情,会如此对待自己得嫂子和侄儿吗?”
东去来想要让他住口,厉声说道:“大哥,我敬重你,还叫你一声大哥的,你又何必这样苦苦相逼?”
那黑袍老人更是哈哈大笑:“你当年……”
他还没说完,东去来就气急败坏的跳起来,嘴里喊到:“东方权!闭上你的臭嘴!”
一边说着,一边拿着剑就向他口口声声喊的大哥刺去。
一众弟子都是一脸狐疑,尤其是张子良,师傅讲话前言不搭后语,一边说着尊敬大哥,一边又对大哥横剑相向。
再加上奶奶对他说的一番话,他心里暗暗生出师傅有可能真的不是他一直认为得那样好,那样善良。
东去来眼看跳到梁上,与东方权撕打了起来。
东方权一个转身,轻松跳到另外一根房梁上了。他抓着房梁,继续说道:“东去来,你这样气急败坏的,是在害怕吗?”
东去来顾不得那么多,没有接他得话,也继续跳单另一根房梁上,追击着东方权。
东方权没有顾得上说话,开始与东去来一顿撕打。几个回合下来,东去来稍微有些挫败了。
因为站的太高,又害怕东方权会把事情交代出来,略显急功近利了,所以稍微有些头脑发晕了。
他跳下梁来,站到众弟子面前,抬着头问到:“东方权,你到底想干嘛?”
东方权得意的说道:“我来找你报仇!”
东去来无奈的说道:“我都和你解释多少遍了,家嫂的死和我没关系,侄儿我确实不知道他在哪里了。”
东方权完全当做没听到,大声喊到:“东去来,你放屁!”
“当时除了你,还会有谁?快说,我儿子到底在哪里?”
“如果不是当年你……”
又是趁着东方权话没说完,东去来再一次飞跃到房梁上,一剑刺向东方权的大腿。
东方权躲闪不及,受伤了。
慢慢的鲜血染红了他的整条裤腿,并且说着房梁一滴一滴得滴在大殿的地上。
东去来此时假惺惺的说:“大哥,算了吧。一切真的和我没有关系,相信我吧。”
东方权蔑了一眼东去来,根本不相信他说的话。
东去来看东方权不吃这一套,便又一次轻功上了房梁,拿着剑一直追着东方权,东方权只的在梁上跳着躲避,最后还是体力不支摔落在大殿中央了。
东去来见东方权跌落下去,丝毫没有担心。他嘴角甚至露出一丝邪魅的笑。
东去来假装很关心东方权,推开众弟子,着急走上前去,说道:“大哥。你没事吧?”
东方权下意识的躲开动去来准备搀扶他得手,冷冷的说道:“惺惺作态!”
东去来那叫一个气啊,让他在众多弟子心里树立的伟大的善人得形象大大的打了折扣。
只见东去来还是哈着腰,上去搀扶着东方权,笑着说道:“大哥!”
然后一只手悄悄的从袖口里滑落出一根银针在手中。
这一切都被陈星河和上官翎看在眼里。陈星河想起当初在张子良奶奶家看到有很多柴火,和砍柴的老人家背的一样,知道是这东方权特意送去给老奶奶取暖用的。
不由得心里一紧。
“突——”的一声,砸破瓦片,飞跳到地面上,准确得抓住了东去来拿着毒针的手。
上官翎也随后跳入大殿之中。
众人都一脸吃惊,张子良上前,关切的问到:“兄台,你怎么跑到这里了。”
陈星河没有理他,抓起东去来的手。高高的举在空中,回头看看上官翎。
上官翎立刻会意,向前走一步,说道:“大家看他手里有一根毒针,这是要干什么呢?”
东方权这才反应过来,怒指着东去来,吼道:“果然是你!”
其他弟子门都也都围着,小心翼翼的讨论着。
东去来见自己的行为已经败露,索性破罐子破摔。对着东方权说:“是我,怎么了,你这什么还是阴魂不散的。”
东方权哭丧着脸说道:“当年若不是我母亲好心收留你,你会有今天吗?你先是辱杀我得妻子,再是拐走我的孩儿。你可曾念及一点哟家人给你的恩情?”
东去来生气的大喊说:“那又怎样?”
东方权怒吼道:“我的孩子呢?他在哪里?”
东去来并没有做答,再次提起剑对准东方权。
陈星河一个眼疾手快,挡下了东去来的剑。东去来一脸疑惑:“你小子又是谁?”
陈星河恭敬的说:“晚辈陈星河。”
东去来一听“陈星河”,稍微怔了怔,然后眼神突然不再那般严肃,反而带了点似曾相识的温柔。
陈星河心里正纳闷着呢。只见东方权又快速提剑刺向了东去来的手臂,东去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东方权,用另一只手里得剑砍断了东方权的剑。
东去来不甘心,又提剑刺向东方权,陈星河再次出手与东去来撕打起来。
只见陈星河只是一成得功力打了东去来一掌,东去来也只用了三成了功力回课陈星河一掌,他们二人都丝毫没有置对方于死地的地步。
陈星河见东去来对自己手下留情,有一种说不清的情愫。
陈星河在他们二人之中调和,说道:“前辈,你们之间如若有误会,可以解释清楚,怎么说也是兄弟啊~”
东去来低了低头,无奈的说道:“大哥,你真的误会我了,你的儿子,也是我的侄儿,我怎么可能会害他呢?他现在……”
第三百零一章 群龙无首2
话还没说完,只见一根银针直击东去来的眉心,东去来应声倒地。再转头一看,东方权也一样,睁着圆圆的眼睛,倒在地上,丝毫没有痛苦。
银针的速度很快,就像光速一般穿梭着。
在电光火石之际已经穿透了东去来和东方权两个兄弟的心脏。
待到陈星河察觉早已经为时已晚。
东去来和东方权两个嘴角处慢慢地渗透处黑色的鲜血,脸上挂着一阵苦笑,看着彼此然后身子全部向着东面倒去。
直愣愣地倒下,惊起了灰尘一片,看得一众白袍弟子目瞪口呆,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陈星河连忙上前,将手指放在两位鼻孔处,片刻,他摇着头说道:“两位前辈早已经驾鹤西去了,凶手此刻也要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众人一听陈星河的话,个个都如惊弓之鸟一般,手里紧紧地握着长剑,开始左顾右盼了起来。
此刻,只有张子良面含热泪地趴在东去来冰冷的尸体旁边,哀嚎不止。
陈星河低下身子,拍了拍张子良的肩膀,宽慰地说道:“斯人已逝,节哀吧!”
张子良用衣袖擦了擦眼睛,然后昂着头倔强地站了起来,对着众是兄弟说道:“如今,师傅已经仙逝,缥缈峰切不可群龙无首,不知大家可不可以拥护我做缥缈峰的峰主呢?”
众人一阵沉默,低着头,用余光各自打量着,好像在等一个人站出来摇旗呐喊一般,不管这人喊什么,他们都会随之应和着。他们情愿做一个人云亦云的很随意,也不愿意做一个特立独行之人。
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在这个竞争暴露的选拔训练之中,早已经深入每个人的骨髓了。
上官翎在一旁,用眼睛白了一眼张子良,然后低声地在陈星河的耳边说道:“此人,前一秒还是有情有义的好徒弟,怎么下一秒便开始恬不知耻地抢峰主的位子呢!”
她很是不能理解,这般两面三刀的做法,便在心底里暗暗地多留了一个心眼。
“可能是害怕缥缈峰群龙无首吧……”陈星河淡淡地说道。
上官翎说道:“难道……偌大的一个缥缈峰,论资排辈怎么也不会轮到张子良这个跳梁小丑上位的啊。”
陈星河仔细一想,上官翎的话也是有几分道理的,便上前说道:“子良兄弟,你现在就要做峰主的位子是不是有点早呀!”
张子良一愣,心想道:“我马上就可以成为缥缈峰的峰主了,就可以衣锦还乡,接我的奶奶过上神仙般的好日子了,莫非这小子想多管闲事,坏我的好事不成。”
他想道这里,最后没有好气地说道:“怎么?兄台难不成也像分一杯羹不成!”
陈星河苦笑了一下,摆了摆手说道:“这小小的缥缈峰我还没有放在眼里呢,我想说,你们的峰主万分确定就是东去来?是不是另有其人呢?”
“你这一说,还提醒了我。师傅从来没有让人称呼他为峰主大人,我们一直都是以师徒相称呼。”张子良用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
“大师兄,师傅可能真的不是峰主!”白袍之中,一个肤色乌黑锃亮的男子,提着长剑,抱拳说道。
剑似乎很重一般,将其腰肢坠得都快弯成了九十度。
张子良看见此人毕恭毕敬的样子,脸上便露出了久违的得意之感。
“小张飞,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快快跟我道来!”张子良指着肤色乌黑锃亮的男子,命令的口吻说道。
小张飞慢慢地起身,皱着眉毛说道:“大师兄,你有所不知道呢。在你离开缥缈峰的第三日,便有一个身材魁梧的老人,与师傅同时出现在缥缈峰的顶端。
我在拉屎的时候刚好看到他们。平日里一向趾高气扬的师傅,对着此时时刻都是毕恭毕敬的,行为动作都略显拘谨,我一眼便瞧出他们是上下级的关系。”
张子良一边听着,眉头更是皱得厉害,惊奇地问道:“小张飞!你可曾见到此人的容颜?”
小张飞点了点头,刚准备开口描述的时候,嘴角便发出干瘪的一声:“啊……”
整个人便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了,一根银针此刻重重地顶在了小张飞前面的粗圆的柱子之上。
死相与东去来和东方权如出一辙。
上官翎疑惑地对陈星河说道:“星哥!你不说暗杀之人已经逃之夭夭了吗?”
陈星河此时也是大惊,低声喃喃地说道:“我确实听到窗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啊!难道说,是杀手有意为之的动作,其目的就是要混淆视听!”
张子良皱着眉头疑惑地说道:“你的意思,他就在我们之间吗?”
陈星河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这是极有可能的,他一定杀人,躲在旁边幸灾乐祸地看着自己胜利的果实。”
“他真的是太变态了!”上官翎咬牙切齿地说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懵圈地看着此次,每一个人的眼中都充满了一丝丝惊恐不安之色。
“快关闭大殿所有的大门,不要让一只苍蝇飞了出去!”张子良大声地命令地说道。
随着“吱呀……吱呀”的声音,大殿的门和大大小小的窗户一时间都关得死死的了。
“不知道是何方神圣躲在暗中,还请您出来一谈。切不可做一些无耻鼠辈之事,难道向永远躲在暗黑之所,不愿意面对他人吗?”张子良抱拳对着众人说道。
陈星河眼睛微微地眯着,扫视了众人一圈,然后将目光停留在一位年纪约有十五六岁的少年身上。
然后纵身一跃来到其身边,周围的众人纷纷退后,吓得那叫一个惊慌失措,若不是地方小,个个都想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串了。
而只有这个少年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冷静,冷静之于还透露着不可一世的傲慢无礼。
他冷哼了一下,淡淡地说道:“你们也太没有用了吧,现在才发现我的存在!”
第三百零二章 奇怪小子
“你是谁?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尽然在这里胡作非为!”张子良怒目圆睁地看着眼前这个还没有完全长开的少年说道。
少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脸不屑一顾的神情,然后跳上一张方桌之上,翘着二郎腿说道:“有些人啊,本事没有多大,说话的口气可不小,感觉是要与玉皇大帝争抢宝座的勇气都有啊!”
“你……”张子良气得直接说不出话来,片刻重重地摔了一下衣袖,对着众白衣师弟说道“这毛头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师弟们我们一起上,来为师傅和小张飞报仇吧!”
这个提议如果换在江湖上其他的门派,不用是名门正派,就算是最不起眼的小门小派,也会群起而攻之。
但是这里缥缈峰,这一群从小没有经历过仁义礼智信洗礼的孩子,身上只有戾气和畏惧强敌的退缩之心。
白衣师弟们手里紧紧地握了握手中的长剑,然后深深地咽了一下唾沫,然后用臂膀擦了一下额头上渗出来的汗水。
双腿却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三步。
这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用眼睛瞟了一下,手里慢慢地伸出了两三根银针,众人白衣师弟们便又再次向后退了三四步。
他此时仰天长啸了起来,说道:“哈哈……哈哈……真是可怜之际,一点血腥都没有,我这手中的毒针,才不会浪费在你们这些没有血腥之人身上呢!”
张子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这一群师弟,原本他们脸上还露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微笑,被张子良这一眼看去立马又变得对少年同仇敌忾的样子。
“臭小子,你……你实在太猖狂了,我要让你见识一下多行不义必自毙的后果!”张子良怒气冲冲地说道。
到目前为止,张子良还一心以为这个少年在此处杀人也只是为了满足一下自己邪恶的**而已。
而此时陈星河眼睛却不停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少年,他心想道:“这少年绝对没有外面看上去那么简简单单,我觉得他一定是为了隐藏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才会出手杀人的!
他的背后一定另有阴谋,而且还是不可告人的阴谋诡计!”
“生活之中,只有狗急了才会乱叫不止,而且我听说爱叫的狗,一般都是怂包,一点用也没有的,而且还有一个爱好,就是特别爱吃又臭又长的屎粑粑!”十五六岁的少年说道。
他一边说道,一边用捏住自己的鼻子,另一只手在自己的鼻子前不停地煽动着,好像闻到一股浓浓的臭味一般。
张子良被少年说的面红耳赤,余光之中恍惚看到白衣师弟们躲在一旁窃窃私语,暗自偷笑。
他此时如果不好好修理一下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自己的颜面将彻底扫地,再也无法在师弟们面前抬起头颅来。
就连自己想要成为缥缈峰峰主的愿望也会随之破灭的。
他咬了咬牙,发出“铮铮”的声响,然后从嘴里挤出一句掷地有声的话:“今天,我不管你是何方神圣,我都要将你的头给揪下来,当球来踢!”
“真的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就你这三脚猫功夫,我让你一只手,两只脚你都不会是我的对手!哈哈!”十五六岁的少年,坐在方桌之上,用手拍着大腿,哈哈大笑地说道。
陈星河用手摸了摸挺拔的鼻梁,心想道:“他没有说假话,他的太阳穴高高凸起,此人的功力比张子良强很多,希望张子良不要冲动,千万不要自讨苦吃。”
世界或许就是这样,你越不想怎么样,而事情就是那么不受控制地发生了。
被怒火中烧,烧得糊涂的张子良金竟然怒气冲冲地向这位少年走了过去。
陈星河一把拽住张子良的胳膊,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然后用力地摇了摇头,喃喃地说道:“你如果要去,就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你的奶奶了。”
张子良根本无法理会陈星河的话,他像中了降头一般,就算与这少年拼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也是心甘情愿一般。
他重重地甩开陈星河的胳膊,然后毅然而然地向死亡走了过去。
上官翎在陈星河耳边低语地说道:“星哥,张子良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不是他不堪一击,而是对手过于强大!他绝对不是对手!”陈星河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
“我怎么瞧着眼前的那个少年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不过为何竟然一点印象都不存在呢!”上官翎一眼疑惑地说道。
陈星河用手紧紧地握住了上官翎,给了她一个温柔的目光,安慰地说道:“翎儿,想不到就不要去想了,不要太过于伤身了。”
上官翎点了点头,对陈星河神情地一笑,可是头脑里,还是想风暴一般,思绪万千就如沙尘暴一般满天飞。
张子良这个头脑简单的之人,手里握住了长剑,剑光一闪长剑直接刺向正翘着二郎腿的少年。
少年笑了笑说道:“来的好!来的妙!来的呱呱叫!看你这样子,不错,还是有几分男子汉的气魄的!”
张子良听他这样正儿八经地评价自己,更是觉得羞愧难当,手中握紧的长剑便又想这少年刺去了三四剑。
少年盘腿坐在方桌之上,不停地扭转着头颅,全部都巧妙地躲过了。
陈星河一怔,喃喃自语地说道:“此人还挺言出必行的,他说过让他两条腿还有一个胳膊,还真的如此。”
“星哥,不仅如此呢,他还对张子良那强有力的功力,躲避得游刃有余呢。”上官翎用手端着下巴,分析地说道。
她的话音未落,耳边便又再次传来张子良手中的长剑砍断方桌旁边盆栽树枝的声音,打破古典瓷器的声音……
不一会儿,这个少年嘴里突然吐出来一句话,这句话一出,上官翎的耳朵一下子变翘了起来。
少年也是无意之中说道:“哎呦喂!乖乖隆起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