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面见圣上
陈星河和上官翎从马车上下来,徒步进入大内皇宫。
陈星河这一次才认认真真地欣赏一下皇宫的雄伟壮观。
看了一会,他突然对着皇宫这种冷冰冰的建筑美,产生无比厌烦的情绪,他摸着挺拔的鼻子,苦笑地想道:“这富丽堂皇的牢笼,怎么会有人争先恐后地想住进来呢?还不惜失去了所有,真是够愚蠢的。”
他一边想着,一边牵着上官翎有温度的手,脸上露出了无比幸福的微笑,然后直径地来到御书房。
“臣参见皇上!”陈星河抱拳,单膝下跪行礼说道。
“民女见过皇上!”上官翎低着头,行女子礼数说道。
皇帝正在低着头,伏案批阅着奏折,闻声慢慢地将头抬了起来,说道:“你们来了呀,快快起来吧。”
当上官翎微微地抬起头之际,皇帝整个人像被雷电劈了一般,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上官翎。
皇帝直勾勾的眼神,没有登徒浪子的非分之想,只是震撼,只是惊奇,只是不可思议。
“你……长得?”皇帝张嘴结舌地说道。
“什么?皇上?”上官翎问道。
皇帝一怔,说道:“没什么,朕今天正要重重赏赐与你,感谢这些时日以来对我额娘的照顾。”
“皇上言重了。”上官翎说道。
“一点都为重,这些天你照顾我也着实辛苦,该重重奖励的。”
陆清媛的声音从门口处传了进来。
陈星河闻声看去,陆清媛正在凤芝的搀扶下,缓慢地走进御书房。
他见到陆清媛面色红润有光泽,心里也不禁大为宽喜。
“太妃既然发话了,小女子就谢主隆恩了!”上官翎不喜欢扭扭捏捏,便低头,下蹲行礼说道。
“皇帝,还要好好奖励我们的状元郎,他可真的是文武双全呀!曾经救我与危难之中呢!”陆清媛夸赞地说道。
她的眼里对陈星河充满了无限的喜欢,从她的眼神之中流露出来。
皇帝看到后都有点心生嫉妒之色,用尴尬地笑掩饰了一下,说道:“李铨昌,朕已经想好如何赏赐了,额娘放心,他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朕一定会委以重任。”
“有皇帝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陆清媛一脸欣慰地说道。
“额娘,您还想不想继续寻找陈星河?”皇帝淡淡地问道,但是他的眼神却不停地打量着陆清媛和陈星河神情。
陆清媛突然一个踉跄,被凤芝紧紧地搀扶住了,手中拿着一块方形的手绢,放在太阳穴上轻轻按压着,音色漂浮不定地说道:“你现在贵为皇帝,你有这样的一个哥哥,额娘让你丢人了。”
陈星河用手摸了摸额头,一脸尴尬地想道:“我这是怎么了,还成为别人的耻辱了吗?”
“额娘不找了,前几年你派人去找他们父子,最后弄巧成拙,害得我的孩子失去父亲,流落江湖。”陆清媛双眼泛着红色,带着哭腔说道。
陈星河心里“咯噔”一下,然后眉头紧锁一下,用手摸了摸自己挺拔的鼻梁,想道:“皇帝寻找我,然后我就家破人亡了!明知道我的身份,还在不停地点我。究竟有何用意呢?”
“不找了?”皇帝问道。
“不找了,不找了,只要他能平安地活着,这比我看见他重要的多!”陆清媛用方形手绢抹了一下泪水,哭着说道。
她内心的洪堤最终还是崩塌了,泪水如滚滚洪水一般根本收不住。
上官翎此时脸色十分复杂,楞在一旁,只是用心疼的眼神安慰着陈星河。
陈星河此时却显得风轻云淡,佯装着与自己毫无关系一般。
“凤芝,额娘不舒服了,快将她送回宫好好照料。”皇帝命令的口吻说道。
凤芝听到皇帝的话一愣,然后连忙低头下蹲遵命,便搀扶情绪失常的陆清媛回去了。
“上官翎姑娘,你家住哪里,是何方人士呢?”皇帝笑着说道,说话口气就像在聊家长里短一般。
“回禀皇上,我从小跟师傅鱼玄机,生长在五莲山,是个没有父母的孤儿。”上官翎说道。
皇帝皱着眉毛,频频点头,心想道:“鱼玄机!嗯嗯,这就一切都说得通了,难怪难怪。”
陈星河用手摸了摸鼻子,心想道:“看来皇帝已经十分确定翎儿的身世了。”
“皇帝!你这时候叫我来还有什么事?”太后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陈星河转身望去,太后被一个头戴一朵粉红色的大花女子,搀扶着走进御书房。
一朵大大的粉红色的花朵,一般人顶在头顶都会觉得十分怪异,但是这个女孩佩戴着,却显得异常清新脱俗。
“百花!不要搀扶我了,我还没有到七老八十呢!想盼着我死的人,我要活得比他还要长!”太后说着时候,有意无意地瞟了皇帝一眼。
虽然太后这般说,但是百花依旧搀扶着,不曾松开一点。
皇帝自然听出其中意味,但是他脸上的浅浅微笑,却从始至终没有改变过。
陈星河心想道:“这深宫之中,还真的能培养一个人的城府呀,真不知道这皇帝在打着什么算盘。”
“太后,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来见证我的丰功伟业的。您还是不要多虑啦。”皇帝笑着说道,然后一脸坏笑地说道:“太后请看这位姑娘,他可是鱼玄机的徒弟哦!”
“鱼玄机?”太后口中喃喃自语地念道着,然后慢慢地将目光放在上官翎身上。
她整个人的心一下子像软掉了一般,整个身子一下子也变得颤颤巍巍了起来,百花搀扶的手一下子变成环抱着。
上官翎顿时目瞪口呆地看着太后,双手握成两个拳头,内心不停地告诉自己:“上官翎,你不能哭,不能哭。”
她的眼泪一直在眼眶之内来回打转,最后看到太后差点摔跤,眼中的泪便直接流了下来。
陈星河慢慢地将上官翎环抱在怀里,好像给了她一股坚强的力量一般,让上官翎的激动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下来。
“太后,您还没有到七老八十呢,怎么就站不起来了呀!”皇帝冷嘲热讽地说道。
“皇帝!你到底想干什么!有什么事都冲着我来!”太后歇斯底里地说道。
“五莲山的鱼玄机,你每天要花费万两香油钱的五莲山!”皇帝继续讥讽地口吻说道。
突然他口气变得大义凛然起来,喊道:“国库连年亏空,你却花钱如此大手笔,我想你把私吞国库的银两都给我吐出来。”
“哈哈……表面风光的皇帝而已,原来你只是一个穷光蛋,来跟我敲诈勒索来了嘛!”太后冷笑道。
第一百三十八章 面见圣上2
陈星河此时终于明白了皇帝今日的用意了。
他摸着自己挺拔的鼻梁,看着几乎处在崩溃边缘的太后,竟然情不自禁地心疼了几分,极有可能是爱屋及乌的原因。
陈星河明白一个位高权重之人,一下子落个两手空空,哪个还能像正常人一样谈笑风生呢。
“太后,朕的太后老佛爷,朕怎么会勒索你呢?你是承认了这位上官翎就是朕的亲妹妹了吗?”皇帝嘴角一扬,得意地说道。
“皇帝,你到底想干什么?”太后脸一沉,说道。
对于上官翎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避而不答,生怕皇帝生什么歹毒的心思。
“朕已经说了,朕想让您见证我的丰功伟业,我朝以后也只会有您这一个皇太后。你的女儿我就是我的亲妹妹。”皇帝郑重地说道。
陈星河看着太后,微微闪烁的泪光,心想道:“皇帝这一招恩威并施,用得真的是出神入化呀。”
“那个大逆不道的九王爷确实不是我的孩子,翎儿才是我与先帝的孩子。也就是你的亲妹妹。当年为了得宠,迫不得已才这么做。这些年着实苦了我的翎儿了。”太后如释重负地说道。
说道最后她的泪水便开始止不住的流,顺着眼角的皱纹一直向下,脸上涂抹的胭脂水粉也花了,整个人都好像老了好多岁。
陈星河又低头看看上官翎,此时她早已经成了泪人,他小声地说道:“过去吧,她此刻需要你。”
上官翎便一下子涌入了太后的怀里,第一次感受到了母亲怀里的温暖。
“翎儿,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前段时间你突然失踪不见了,额娘好担心。”太后擦了擦眼泪,柔声地说道。
“额娘,我一切都好,只是……”上官翎说道,然后又欲言又止。
太后一脸的焦急,问道:“只是什么呢?”
“女儿已经私自嫁了良人。”上官翎红着两个小脸蛋,羞涩地说道。
太后一怔,依旧柔声地道:“是谁?谁这么有福气呢?”
上官翎用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的陈星河,又害羞又有点害怕地说道:“是他。”
“臭小子!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待我女儿,如果她要因为你受委屈,我第一个不会饶了你!”太后怒目圆瞪地看着陈星河,厉声地说道,但是她的眼神里却透露出对陈星河的无比喜欢之意。
陈星河乖乖地上前一步,双手抱拳鞠躬说道:“太后请放心,翎儿也是我的命,就算是天王老子敢动她一根汗毛,我也会让他付出代价。”
陈星河这句话说的掷地有声,同时又别有他意,他也是在从侧面说给皇帝听的,让他千万不要打上官翎的主意。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你一定要说道做到!”太后说完,又转身对皇帝说道:“皇帝,你竟然一心想当一位好皇帝,我会将国库的具体位置告诉你的。”
陈星河和皇帝同时抱拳,向太后施礼。
“百花,伺候太后回宫休息吧。”皇帝起身吩咐地说道。
“翎儿,跟额娘回宫,说说这些年的经历吧。”太后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慈祥地说道。
“嗯嗯。好的,额娘。”上官翎说道。
上官翎和百花一左一右地搀扶着太后,徐徐地走出了御书房。
此时房间里就只剩下陈星河和皇帝两个人,气氛一时显得特别尴尬。
“陈星河!”皇帝背对着陈星河突然开口喊道,然后猛地转身注视着陈星河的眼睛说道。
“微臣在!”陈星河抱拳弯腰,恭敬地说道。
他的脸上没有露出任何惊奇之色,好像一切都是那么稀疏平常一般。
“你很聪明,朕就不饶弯弯了,朕的母亲不能与你相认。”皇帝说道。
“皇上您忘了,那也是我的母亲!”陈星河说道。
“可是,我是皇上,你是只是个臣子。”皇帝说道。
“因此,你就觉得我不配吗?”陈星河疑惑地问道。
“皇家的声誉是不可以被一些流言蜚语影响。所以从此以后,你只能叫李铨昌。”皇帝有些霸道地说道。
陈星河摸了摸鼻子,心想道:“在这个皇权高于一切的世界,跟我说什么害怕流言蜚语。真是可笑至极。”
“皇上的命令,我遵旨就是。臣还有一事不明,还请皇上如实相告。”陈星河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还有什么疑惑尽管说来?”皇帝说道。
“您当年寻找我,为何我的一家人会被官府满门抄斩,臣想得到一个说话?难道我朝的律法只是摆设不成!”陈星河质问地说道。
“大胆!”皇帝怒吼道。
陈星河此时内心的愤怒已经达到极点,两排牙齿早已经紧紧地咬在了一起。
皇帝呵斥地说道:“无论什么原因,你都不可以质疑我朝的司法秩序,因为掌管刑部的提刑官是我们的舅舅陆启明,他为人刚正不阿,是非常值得信任的人。”
陈星河慢慢地松开了牙齿,喃喃自语地说道:“我们的舅舅?我们?看来皇帝还会念一点血缘之情的。”
“朕想给你一个一品巡抚的官职,表面上是替朕体察民情,惩治贪官污吏,实际上你要想法设法剿灭魔教一党。”皇帝说道。
他说的时候,轻轻地拍了一下陈星河的肩膀,神色复杂地看了看陈星河。
陈星河一怔,然后诚惶诚恐地抱拳说道:“微臣恐难以胜任。”
“你的能力,整个朝野都是有目共睹的,朕相信你,有什么困难你尽管跟我说。”
“且不说魔教这些年行踪诡异,似乎在武林之中消失了一般,就说说地方官,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初出茅庐的我,估计他们根本不会放在眼里。行动起来一定会遇到许多艰难险阻。”陈星河说道。
皇帝在一旁频频点头,想了好一会儿,接着说道:“我送你一块令牌,有个这个令牌,谁敢不从,格杀勿论。还有我让谢远客一路跟随着你,做你的马前卒。如何?”
皇帝说着从衣袖里取出一块金光闪闪的令牌,交给陈星河的手中。
陈星河单膝下跪双手接过令牌,说道:“臣一定会披荆斩棘,完成使命。”
第一百三十九章 百花齐放
在谢远客的别院后花园。
陈星河与上官翎在百花丛中武剑,远远看去就像两只蝴蝶在花朵上翩翩起舞。
陈星河的眉眼之间尽显对上官翎的无线爱意,上官翎则从始至终都是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陈星河。
一个时辰后,上官翎动作慢慢点迟缓了些,脸上也出现了疲倦之意,额头也出现些许汗渍。
陈星河纵身一跃取来一条粉红色的手帕,用手将上官翎额头冒出的汗水擦了去。
上官翎一脸幸福你看着陈星河,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脸上的笑容就跟四周的鲜花一样灿烂夺目。
“星哥,没想到谢远客这样五大三粗的人,竟然对花这般情有独钟。”上官翎看着四周鲜花,疑惑地说道。
“翎儿,我之前也纳闷呢。你还记得成贤湖畔的孤岛吗?那里四周也是花香四溢。”陈星河用手摸了摸挺拔的鼻梁,说道。
“看来谢远客心中应该也是柔软的,或者他会不会有喜欢的女孩子了?”上官翎猜测地说道。
“不对呀,这个大块头,虽然庭院挺多的,却总给人一种无家可归的感觉。不想深谙男女之事的人。”陈星河说道。
“星哥,谢远客和一个漂亮女子从长廊里走来了。”上官翎说道。
陈星河抬头望去,见到谢远客紧跟一个侍女打扮的女子身后,只是这个侍女头上戴着一朵大大的鲜花。
“是她!”
上官翎和陈星河异口同声地说道,他们都是一脸惊奇之色。
这个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太后的侍女百花。一个可以把俗气的花朵戴佩得如此清新脱俗,这世间看来也只有她了。
只见百花形色匆匆,两只小脚在地上快速交叉,不一会便来到陈星河和上官翎的面前。
谢远客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紧跟百花身后,脸上露出微笑也是要甜死人。
“奴婢见过李大人,见过上官姑娘。”百花低头半蹲行礼说道。
上官翎上前搀扶起百花,微笑着说道:“百花姐姐,不用多礼,您这次急匆匆的过来有什么事?”
“太后,最近……身体不适,总是念叨……姑娘你,希望姑娘……能到皇宫里陪她老人家小住一段时间。”百花有些结巴地说道。
她的眼神有些闪烁不定,不敢直视上官翎的眼睛。两只手也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在一起相互搓揉着。
这些都被陈星河看在眼里,心里感觉有一丝的不祥之感。
“百花姑娘,是太后派你来的吗?”陈星河用手摸了摸挺拔的鼻梁,质问的口气说道。
“当……当然。”百花一怔,回答道。
“李兄弟,说话干嘛这么凶,都吓到我们百花姑娘了。”谢远客说道,说的时候用眼睛狠狠地瞟了一眼陈星河。
“哎呦,这里还冒出一个护花使者呢!”上官翎酸酸地说道。
上官翎这一说,百花那脸蛋立马变得红彤彤的,那娇羞可人的模样,谢远客看得都神不守舍了。
“谢大哥!我们明日就将启程了,为什么早不请翎儿小住,晚不请翎儿,偏偏这个时候呢?”陈星河一脸狐疑地说道。
“因为太后赶巧身体不适呀,兄弟你是不是多虑了。”谢远客说道。
陈星河摇了摇头,皱着眉毛,分析地说道:“我们此去路途遥远,三年五载都不一定能完成任务,难道皇帝怕我消灭了魔教,会取而代之,与他为敌,所以……”
“不会的,我相信百花,她不会骗我们的!”谢远客信誓旦旦地说道。
“其实……其实……谢大人,我欺骗了你们!”百花张嘴结舌地说道,她的脸上写满了歉意,但是说出来后,整个人也松了一口气。
“那太后……她老人最近吃得多吗?有没有过多的忧心忡忡?”上官翎关心地问道。
“太后老佛爷,自从上次与姑娘分别,还是对姑娘日思夜想的。她口中不说,不过我能看出来。”百花说道。
“那是皇上派你来的吗?”陈星河皱着眉头问道。
百花没有回到,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
陈星河摸了摸挺拔的鼻梁,心想道:“自古帝王都是疑心病重,这是理所当然之事,我又何苦觉得心寒呢。”
他虽然这般安慰着自己,但是内心还是阵阵地感觉到苦涩,让他如鲠在喉的难受。
谢远客也是一怔,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爱慕的百花会撒谎骗人,但是转念又想是皇帝的意思,便已经释怀了。
他又看了看百花,心想道:“你怎么这么好看呢,我栽种这么多花朵,真的没有一朵能与你比美。”
“百花!如果上官翎姑娘不如宫里,你会受到牵连吗?”谢远客关心地问道。
“皇宫规律森严,太后得势时候,谁见了我都会给足面子,今日不同往日了,我要夹着尾巴处事了,办事不利,总会领罚的,但是我是太后的人,应该不会要了我的性命。”百花说道。
谢远客不知为何听着听着,竟然潸然泪下了。
他走到上官翎的面前,“扑通”一声双膝跪地,用胳膊抹着眼泪说道:“上官翎姑娘,求求你进宫去陪陪太后吧。”
上官翎先是被吓得连忙退后几步,然后连忙上前搀扶起谢远客,宽慰地说道:“谢大人,不必如此,我……”
上官翎说道此处,用左右为难的眼神看了看陈星河,见陈星河默默地点了点头。她继续说道:“我答应你就是了,快快请起吧!”
陈星河皱了皱眉头,心想道:“这个痴情的傻大个,还不知道人家百花小姐是不是中意你呢,就这般为她着想。”
谢远客傻笑着站了起来,走到百花面前,开心得就像个小孩一样,说道:“百花姑娘,你不用担心被处罚了,上官姑娘,答应你回皇宫照顾太后了。”
百花闪过谢远客的眼神,紧接着说道:“那上官姑娘,就请您跟我一起回皇宫吧。”
陈星河明白,这一次上官翎躲了过去,皇帝一定还会找其他的理由。与其这样,不如让她跟太后在一起,这样她还能更开心点。
第一百四十章 新仇旧恨1
在蜿蜒曲折的小路上,陈星河骑着黑马在前方飞驰,谢远客挥舞着皮鞭甩在马屁股,但是他们之间的距离还是越来越远。
谢远客双腿紧紧地夹着骏马,伸长着头,问道:“大人!大人!您稍微慢一点呀!快等等我。”
陈星河双脚用力一踩马鞍,在空中旋转一圈,竟然倒坐在马鞍之上,表情甚是悠然自得,微笑着说道:“谢大哥,不要张口闭口叫我大人,要不你就叫我公子吧,我们佯装主仆关系。”
谢远客面露惊奇之色,眼睛瞪得大大,然后点了点头说道:“好的!一切都听从大人安排。”
“嗯?怎么还叫我大人呢?”陈星河摇头说道。
“不对,是公子,是我太笨了。公子我们已经走了三天三夜,还要多久才能到呀?”谢远客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挥舞着皮鞭,问道。
陈星河双腿加紧,两只脚同时踢打着黑马滚圆的肚子,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想了想说道:“再过半天,我们就到了。”
“公子这里山峰耸立,四处人烟稀疏,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呀?”谢远客说道。
他说的时候环顾了一下四周,平日里正午的阳光是非常毒辣,早已经将他的皮肤晒疼,但是耸立的山峰下却没有一丝的阳光,让他不禁感觉阴森可怖起来。
“这里叫万峰谷。谢大哥,你的马匹太健壮了,这条路的尽头有个县城,我先行一步了。”
陈星河说着便一跃腾空,在空中再次旋转,然后正坐在马鞍之上,双手松着缰绳,双腿不停地踢打马肚。
这匹强壮的骏马带着陈星河,便绝尘而去。
“公……公子,等……”谢远客说了一半,便闭上了嘴。因为陈星河的身影早已经变小了,再怎么大声他也听不见。
谢远客打了十个寒颤,屏住呼吸,双手便开始不停地挥舞着马鞭。
陈星河路过义门书院门口,抬头看了看,那虚掩的朱色大门,门上的铁环把手早已经锈迹斑斑。
陈星河并没有下马,只是一扫而过,目前最紧要就是解决温饱问题,因为他的肚子早已经咕噜噜地叫个不停了。
陈星河骑在马上,环顾着周围的热闹非凡的街市,觉得一切都是熟悉的味道。
路面上铺着的凹凸不平的青石,路两旁小商贩的叫卖声,就连四周的小商贩们都是一些熟悉面孔。
“公子,公子,可算追到你了。”谢远客骑车马从陈星河的身后喊道。
“谢大哥,你来的正好,走我们去瑞阳楼,去吃点好的!”陈星河高兴地说道。
“我……”谢远客突然打了一个饱嗝,脸一红,接着说道:“刚刚太饿了,在路上我就把所有干粮全部吃光了,现在可能无福消受了。”
陈星河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谢远客,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那你只能看着大口吃肉喝酒啦!”
他二人下马进入瑞阳楼。
陈星河点三个菜,又要了一壶酒,手掀起白色长衫坐下,用手示意谢远客也坐下。
酒菜上齐,饿得前胸贴后背的陈星河,慢条斯理地饮着酒,吃着菜。不一会儿就把谢远客看得口水直流,上来便狼吞虎咽起来。
陈星河惊讶地说道:“你不是吃饱了吗?”
谢远客嘴里喊着一块鸡腿,愣了一会,继续咀嚼着说道:“可……可是,我又非常饥饿了。”
陈星河瞪大了眼睛看着谢远客,不禁笑了起来,将面前的菜全部推到了他的面前。
在相隔三桌之远处,一个六旬看着,端起一杯烈酒,昂首头,灌入腹中,唉声叹气地说道:“惨呀!真的是惨呀!这年头真的是好人没有好报呀!”
老者对面的中年男子,端起酒杯,表情十分痛苦地饮入腹中,应声道:“谁说不是呢?又能有什么办法,我们这样无权无势的老百姓,就只能喝闷酒了喽。”
六旬老者感叹地说道:“司徒安夫子这么好的一个人大善人,救助多少穷苦老百姓,最后却成了阶下囚!这世道还让不让活了!”
他的眼角里含着些许泪水,不知道是这烈酒呛得,还是为司徒安的不公伤心流泪。
当陈星河听到“司徒安”三个字的时候,手中端起的酒杯,“碰”的一声,衰落在了地上。
谢远客心无旁骛地啃着手里的鸡腿,根本没有留意陈星河此时脸上露出来的担心之色。
陈星河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义门书院那锈迹斑斑的铁门环,心想道:“看来司徒安夫子,真的是遇难了。”
中年男子没有喝多,闻声侧目看见魂不守舍的陈星河,伸出一根手指头,竖着放在嘴边,轻声地说道:“嘘!不要说啦,不要说啦!小心隔墙有耳,惹来不必要的祸端。”
“不行!不行!平日里不说,今儿我借着酒劲一点要说道说道。”六旬老头突然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说道。
看来他今天灌进肚子里的酒真的是不少,不然也不会,让酒撒在自己华丽长衫之上。
中年男子立马上前搀扶住六旬老头,劝解地说道:“刘员外,你喝多了。要不我们早点回去休息?”
六旬老头冷笑着,用手指了指那个中年男子说道:“你小瞧我的酒量,小瞧了!”
他又想了想,然后双手一用力,一把将中年男子狠狠地推开,大叫地说道:“不!你是小瞧了,我不敢在这里大放厥词,狠狠地骂郎天诈这个鱼肉乡里的大贪官吗?”
中年男子向后退了三步,然后起身将老人向外拉走,眼神还在不停地打量着陈星河,笑着说道:“酒后之言,不可信,不可信的。”
陈星河听到此处,两排牙齿紧紧地咬在了一起,手中一双筷子,被硬生生地折断,心想道:“又是郎天诈!这次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谢远客吃得肚子滚圆,最后还恋恋不舍地用嘴嘬了一下自己的十根手指,然后又将手在自己身上擦了擦。
他一脸满足地看着陈星河,却看到陈星河一脸的怒气,突然一愣,然后弱弱地说道:“大人,不,公子,我一不小心将肉全吃了,我在给你点!再给你点……”
第一百四十一章 新仇旧恨2
“走,我们走……”陈星河站了起来,便转身离开。
谢远客用手摸了摸光秃秃的头发,一脸不解地说道:“公子,你还没怎么吃呢!”
“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吃!走,我们这就离开这里。”陈星河拿起用白布裹着的龙腾虎啸剑,将其背在了身后,一脸迫不及待地说道。
“我惹你生气了吗?”谢远客问道。
“不是!”陈星河回答道。
“那您为什么生气?”谢远客追问道。
陈星河大喘息气,然后双手紧紧地我在一起,努力地将对郎天诈的仇恨压了下来,然后说道:“谢大哥,我跟你生什么气呢,你跟我走,一会你就明白了。”
“公子,我们这要去哪里呢?”谢远客问道。
“劫狱!杀贪官!”陈星河说道。
说完他们便匆匆上马,向监狱的方向奔驰而去,两人两匹黑马,瞬间变成两个黑点消失在青石路的尽头。
陈星河和谢远客同时踩着脚蹬子下马,怒气冲冲地来到监狱。
陈星河抬头看了看这个高墙大院的围成的监狱,泥灰色的墙体,青色的压块,将整个监狱勾勒着阴气沉沉。
监狱的大门处,有两个一胖一瘦的牢头守着,肥胖的牢头,年纪不大,他倚靠在墙角,眼睛微微闭着,嘴里还流着哈喇子,可能是梦见美味佳肴,也可能是梦见身材曼妙的女子。
身材枯瘦如柴的牢头,年纪稍微长一些。他目光如炬,不停地扫视着四周,见到陈星河和谢远客过来。
他用胳膊用力地捣了捣,熟睡的胖老头,警惕地说道:“喂!死胖子,醒一醒,有人过来了。”
胖牢头用袖口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颤抖着浑身肥肉。两个牢头,分别一只手握紧刀鞘,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刀柄。
“你们给我站住!你们是什么人?”枯瘦的牢头说道。
“我们是好人!”陈星河说道。
“好人?好人就不该来这里了,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胖牢头揉了揉眼睛,放松警惕地说道。
“知道!这里就是好人经常来的地方,所以今天我们就来了。”陈星河说道。
“小伙子,你认不出这上面的字吗?这两个字念监狱!你们来错地方了。”枯瘦的牢头耐心地解释道。
“哈哈,这就更没有错了,我们找得就是监狱!”谢远客在旁边哈哈大笑地说道。
“你们来监狱干什么?”胖牢头一脸疑惑地说道。
“来接一个人走。”陈星河淡淡地说道。
这胖瘦牢头一听,顿时一愣,然后同时拔出大刀指着陈星河和谢远客,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们……这……这是想要劫狱!”
“哈哈……你们还真傻,这大热天的,不劫狱,难道来这里晒太阳吗?”谢远客笑着说道。
他用力紧紧握住了拳头,发出“嘎嘣嘎嘣”的声响,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两个牢头此时吓得腿都在发抖,但是还是鼓足了勇气用大刀向陈星河和谢远客砍去。
陈星河快步向前,两只手一手捏住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然后运足真气在手指上,轻轻地一用力,两把大刀发出“碰”的一声,被折成四段。
胖胖的牢头一看就是资历尚潜的新手,根本没有见过陈星河这种神功,吓得尿都顺着裤腿口流到了地上,然后整个人瘫软地跌倒在地。
枯瘦如柴的牢头,立马丢下断刀,撒腿便向牢房里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来劫狱了,有人来劫狱了。”
陈星河和谢远客紧跟在这个奔跑的牢头身后,大摇大摆地走了进了一个长长的廊道。
他们通过廊道,来到第一个内室。
只见监狱长正舒舒服服地躺在椅子上酣然入睡,被这个枯瘦的牢头一惊喊,便手忙脚乱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牢房里面陆陆续续地跑过来十几个牢头,都眼睁睁地看着监狱长狼狈爬了起来。
监狱长怒目圆瞪地走到枯瘦牢头身前,“啪”的一声,一个重重的耳巴子甩在了他的脸上。
监狱长破口大骂道:“你喊什么喊,喊什么喊呀!你死爸爸了,还是你娘要急着嫁人!”
枯瘦的牢头用手捂着脸,唯唯诺诺地说道:“有人劫狱。”
“啪”的一声,监狱长的一个巴掌又甩在他另一个脸庞上,继续骂道:“妈了个巴子,你怎么不早说!谁这么大胆!敢来劫狱,活的不耐烦了嘛!”
“是我们要劫狱!”陈星河淡淡地说道。
“你一个劫狱的神气什么,为何这般趾高气扬,真的是没有王法了!”监狱长气急败坏地说道。
“因为我劫的是好人的狱,你们守的不是王法的狱,而是郎天诈这个贪官的狱。”陈星河说道。
“兄弟们,郎大人平时对我们不薄,今天是我们效力的时候了,都给我上!”监狱长说道,自己却突然跑到了十几个牢头身后,透过众人肩膀,缩头缩脑地看着。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打退堂鼓的感觉。
监狱长在后面不停地喊道:“都在干什么呢!还是为出嫁的大姑娘吗,还害羞嘛,都给我上呀。”
顿时十几个人,咬着牙,瞪着圆圆的眼珠子,一拥而上,举着大刀,向陈星河劈头盖脸地砍来。
陈星河捉住最面的一个强壮的牢头,一只手轻轻松松地举过头顶,另一手直接将刀夺了下来。
他将大胆丢了出去,飞快地将监狱长的发髻削了下来。然后一只手直接将这个强壮的大汉丢出去,顿时打倒众人一片。
“我不想伤了你们的性命,我只是希望你们将司徒安夫子交给我。”陈星河说道。
“司徒安关在了死牢之中,岂是我等能放的,必须要有郎大人身上的钥匙才能打开,更何况司徒安三日之后,就要问斩。他犯得可是死罪!”监狱长说道。
“那又怎么样,带速速带我过去!”陈星河说道。
监狱长小心翼翼地引路,生怕陈星河一个不高兴,自己的小命就呜呼哀哉了。
他们一路走近黝黑的长廊,牢房里终年不见阳光,处处都散发着霉臭味。还不时地发出囚犯的哀嚎之声,还有用头敲撞牢门“晃荡”的声音。
“就是这里了。”监狱长指了指一个铁栅栏说道。
陈星河伸头进去一个,牢房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突然两束绿光从黑暗处射了出来。
第一百四十二章 新仇旧恨3
“司徒夫子,司徒夫子是你吗?”陈星河双手紧紧地握住铁栅栏,焦急地问道。
只见那两点绿光慢慢地向陈星河靠近,像幽魂的行踪一般,上下左右漂浮不定。
陈星河是一个不信鬼神邪说之人,他并没有因此吓得魂不守舍,相反他显得更加得镇定自若。
幸好,谢远客不在身边,不然他一定会吓得跑掉的他在门口守着,以免这群牢头通风报信,到时候就麻烦了。
陈星河看见一个披头散发老人,慢慢悠悠地爬了过来,他的眼睛散发微弱的绿光。
披头散发的老人用手撩起了头发,绿光在他的眼中闪烁,嘴巴不停地张着,可是就是连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陈星河认出了这个披头散发的老人正是司徒安,此时已经一半的头发被染了岁月的痕迹,破损的囚服根本无法掩饰,他的脸上和身上瘦的就剩下皮和骨头。
陈星河张大了嘴巴,心想道:“人的眼睛原来真的是可以饿得发绿啊。”
司徒安激动得一把握住了陈星河的双手,绿油油的眼睛里老泪纵横,口中支支吾吾地就是一句话说也说不出来。
陈星河用手摸着司徒安的脉搏,心疼地说道:“气息这么微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司徒夫子您受罪了。”
司徒安嘴巴还在不停地蠕动着,好像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告诉陈星河。
陈星河运足气力,通过手掌将一丝丝的真气传入司徒安虚弱的体内。
司徒安斑白的头发上慢慢地冒出了白烟,他最后舒坦地长叫一声:“啊!”
“司徒夫子,您有什么要说的,请讲吧。”陈星河表情凝重地说道。
司徒安精神抖擞了些,捂住陈星河的手,也稍微有力了些,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快!快!快速救孟冰雪,她今天晚上就要嫁给郎天诈两个儿子了!”
“什么!是同时嫁给两个儿子吗?”陈星河震惊地问道。
司徒安眼中冒着绿色的火焰一般,用力狠狠地点点头,说道:“是的!一妻二夫!真是道德沦丧之举。”
“禽兽!郎天诈这一家人都应该天诛地灭!不能让他们在祸害人了。”陈星河愤慨地说道。
“孟大人,现在也被他们软禁了起来,作为要挟孟冰雪的筹码,现在能救她的人也只有你。”司徒安担忧地说道。
“好,那我这就带你离开这里!”陈星河起身说道,但是他心中是愤愤不平,难以消除。
只见他愤怒的像一头张牙舞爪的狮子,两只手分别用力,数十根的铁栅栏全部同时折断。
监狱长目瞪口呆地盯着陈星河,心想道:“这小子,身体里怎么蕴藏着这么厉害的能量,他如果进来的话,不穿个琵琶骨,还治不了他了。”
陈星河背起骨瘦如柴的司徒安,便往外奔走,司徒安背上的肋骨一根一根,垫得陈星河背疼。
谢远客也紧跟其后,边走边回头吓唬一下他们。
十几位牢头提着大刀,紧跟其后,争先恐后地追了出来,但是追到了,却没有人愿意上。没有一个人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气。
暴露在天空之中的司徒安眼睛突然被这烛光般夕阳的光芒,刺痛的根本睁不开眼睛,不时还发出凄惨地叫声:“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怎么这么疼!”
谢远客伸出了两只强壮的手臂,然后两只手紧紧攥在了一起,发出“咯嘣”的声响,胸口的黑毛也漏显露了出来,显得威武霸气得很。
“各位,请留步步吧,如果你们想活着见到明天的的太阳,就请在这里装死。”陈星河转身,对着紧跟其后的牢头们说道。
话音,刚结束,十几个牢头便纷纷地将大刀丢在了地上,然后三五成群,勾肩搭背地进入监狱。
他们只是一些识时务者为俊杰的虾兵蟹将,陈星河根本不屑拿他们的生命泄气。
陈星河将司徒安安顿在义门书院,便匆匆忙忙地与谢远客来到郎天诈的府邸。
郎天诈的大门处挂了大红色的两个灯笼,灯笼上写着“郎府”二字,门口坐落着两个雄伟的石狮子,显得格外大气。
朱红色大门向外敞开着,房间里挤满了前来祝贺之人,外面还有不少络绎不绝的人前来送礼祝贺,个个脸上都堆着让人作呕的微笑。
郎天诈的府里的角角落落无一遗漏,到处都贴满了“囍”字。下人们个个来回走动忙碌着。
郎天诈的两个儿子,郎世东和郎世西两人站在大门处,身穿大红袍,胸前各配戴一朵大红花,脸上露出了让人厌恶的笑容。
“公子,我们这是要去喝喜酒吗?”谢远客一脸疑惑地问道。
“我是来抢新娘的,不是来喝喜酒的,顺便让他们喝不成喜酒。”陈星河眼睛微微地眯了一下,露出一抹愤怒的光芒,恶狠狠地说道。
“欺男霸女!丧尽天良!开创一妻二夫,有背人伦呀!你们这些人都是助纣为虐!”
陈星河看见年轻的公子哥,站在大街上,手指着郎府的大门,便破口大骂道。
“公子,有人好像先你一步呀,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谢远客笑着说道。
“静观其变吧,顺便看一场好戏!”陈星河用手摸了摸挺拔的鼻梁,喃喃地说道。
“原来是徐大少爷呀,我兄弟二人可以理解你,你这就叫做吃不了葡萄说葡萄酸麻!”郎世东阴阳怪气地说道。
话音未落,便引起众人哈哈大笑。
年轻的公子哥憋红着脸,破口大骂道:“无耻之徒!无耻!”
“今儿,我兄弟大喜之日,一会儿新娘子的花轿就要来了,要是因为你耽误了及时,看我不活剥了你的皮不可!”郎世西用手指着年轻公子哥的额头说道。
“你最好让我的鲜血溅满你们家的大门,好让我死后都能找到你们寻仇。”年轻的公子哥瞪红着双眼说道。
“公子,这个富家少爷,没想到还是一个响当当的汉子,着实让我刮目相看呀。”谢远客感叹地说道。
“但是,没有本事还一味的逞能,精神是可嘉,但是也未免显得愚蠢了些,看来他还是老样子,有点意气用事呀。”陈星河淡淡地说道。
“公子,认识他?”谢远客问道。
“是的,他就是我的同窗,徐云鹤。”陈星河郑重地说道。
第一百四十三章 新仇旧恨4
陈星河和谢远客挤在围观的人群之中,像丢在大海里的两滴水滴,让人无从察觉。
鞭炮“噼里啪啦”响个不停,紧接着,敲锣打鼓的声音也如排山倒海之势而来。
震得谢远客差点想将自己的耳膜戳破。
陈星河昂首挺胸地站在一旁,表情显得特别悠然自得,这些掺杂的声音根本进入不了他的耳朵。
不过他的耳朵还是微微颤抖了一些,尽然听到有人在私底下议论纷纷起来。
“这朗家的兄弟感情真的没得说,听说小时候,两人就同吃一口奶。还一起吃的津津有味呢!”一个尖嘴猴腮的路人,一副好事者的嘴脸说道。
“你就瞎说吧!”他旁边的人,摇着头,不信地说道。
“怎么能瞎说呢,你看他们现在还要娶同一个老婆呢!”尖嘴猴腮的路人得意地说道。
“你这样一推理,还真的有些道理。”他后面的男子,想了想,说道。
“看来他们之间感情应该没得说,如果穿同一条裤子估计都会显得肥大。哈哈……”刚刚不信的路人,站在也深信不疑地说道。
……
陈星河用手摸了摸挺拔的鼻梁,心想道:“真的是人言可畏呀!看来大家都已经极度厌恶这两个兄弟了。”
“快看!快看!快来看!新娘子快来了。”一个七八岁小孩,手里拿着一根柳条,指着路的尽头说道。
孩子母亲,快速冲了出来,低着头用蓝布裹着的头,一把将孩子抱了起来,然后钻进拥挤的人潮之中。
陈星河顺着小孩指的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大红色的花轿,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八个健壮的汉子,汗流浃背地抬着,他们还不时地擦着额头的汗水。
快到地点的时候,八个大汉表现出来更加疲惫不堪,两条腿都在不停地打颤了。
媒婆是一个嘴角长着一颗大痣的半老徐娘。只见她从怀中掏出一些碎银子,分给了这个八个强壮的大汉。
这几个大汉像打了鸡血一样,个个神采奕奕起来,健步如飞地奔跑前行。
“徐公子,花轿眼看就要来了,让你吃吃我的拳脚味吧!”郎世东邪恶地一笑,然后伸出一只拳头,狠狠地踹在徐云鹤的脸上。
从小娇生惯养的徐云鹤,哪里受到了这重重地一拳,只见他腮帮突然红肿了起来,整个人向后仰了过去。
徐云鹤用手支撑起身,用另一只手捂住腮帮子,支支吾吾地刚要说什么的时候。
郎世西根本没有理会,上去便在他的腹部踹了一脚,然后快速上前,在他的下巴上又是一拳向上提,一颗洁白的牙齿飞了出来。
徐云鹤整个人向后踉跄着,然后重重地摔倒在身后看热闹的民众脚下。
“公子,我们上去搭把手吧,这小子快要被打坏了。”谢远客握着拳头,焦急地说道。
“还不是时候,我们再等等吧。”陈星河双手背在身后,一副袖手旁观的态度,让谢远客觉得变了个人一般。
郎世东咬着牙,紧锁着眉毛,用手掀起自己的红色大红袍,伸出一只脚在徐云鹤的腹部又是猛踹了三脚。
谢远客急得牙痒痒,再次恳求地说道:“公子!快救救他吧!”
陈星河侧目扫视了围观的群众,只见他们再也不是先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了。
个个眼中都充满了怒火,注视着郎家两兄弟。很多人手中都握起了拳头,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
陈星河露出了一丝喜色,淡淡地说道:“在等等,新娘已经到了。”
媒婆用兰花指捏着粉色的手绢,指了指郎世东、郎世西,满脸喜笑颜开地说道:“你们兄弟两人谁来背新娘子呀!”
郎世东和郎世西对视了一眼,想了一会儿,没有答案。
“你们快决定呀,不要在这里发呆,一会新娘子等不及了自个儿跑出来,那就十分尴尬啦。”媒婆一边指着大花轿,一边半开玩笑地说道。
“孟冰雪!你今天死也不要下来!我来帮你阻拦这两个衣冠禽兽!”徐云鹤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起身了,摇摇晃晃地来到花轿旁边,歇斯底里地说道。
“徐云鹤!你快走吧!我今天如果不嫁过去,他们今晚就要杀了我的父亲!”孟冰雪哭着说道,其实她在花轿里早已经哭成了泪人。
徐云鹤顿时两眼变得空洞洞的,然后犹如一副行尸走肉般楞在了那里。
众人看到徐云鹤伤痕累累的模样无不动容,听到孟冰雪无可奈何的命运,眼角的泪水在眼眶之中拼命地打转着。
郎世东和郎世西想在上前踹徐云鹤两脚,但是被媒婆挺着滚圆的胸脯阻拦道:“二位新郎官,不要耽误了及时!处理这些事让下人做就好了。”
“来人呀,将这个姓徐的找个没人的地方解决了。”郎世东小声吩咐地说道。
两个手持大刀的家丁,便大摇大摆地来到徐云鹤身边,准备一人架一个胳膊,将其抬走。
“公子!”谢远客不客气地喊道。
“静观其变!”陈星河淡定说道。
“这样看着真窝囊!你不是说要劫亲的嘛,最后怎么做了一个缩头乌龟了,还害得我也快成了王八了。”谢远客喃喃自语地说道。
陈星河都听在耳朵里,只是笑而不语,说道:“谢大哥,你快看,他们是带不走徐云鹤的。”
谢远客瞪大了双眼,他看到一群民众将徐云鹤和孟冰雪的花轿围得水泄不通,郎家之人根本无法靠近半分。
此时谢远客用一种十分崇拜的眼神看向陈星河,心想道:“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内,如果我要鲁莽行事,那定不会出现站在的壮观景象。”
“你们想干什么!造反吗?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嘛!”郎世东大吼地叫道。
“不是一个小小的破知府大人,便可以只手遮天,呼风唤雨的,要问问我们这些民众同意不同意。”陈星河躲在人群中高喊道。
“我们愿意吗!”谢远客喊道。
“不愿意!”众人齐声喊道,声音响彻云霄。他们一个个昂首挺胸着,目光坚定看向远方,已经做好守护的准备。
“哪里来的一群乌合之众,胆敢在我的家门口撒野!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郎天诈迈着八字步,双手插在腰间走过来,怒吼地说道。
第一百四十四章 报仇雪恨1
陈星河慢慢地将头抬了起来,怒目圆睁地看着郎天诈,两只手呈拳状,然后用力握紧,脸上的咬肌,也因为牙齿的奋力咬动变得发达起来。
“原来是这个老小子呀!他的样子好像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样丑得恶心人。”谢远客不屑一顾地说道。
“你们认识?”陈星河一脸疑惑地问道。
“何止认识呀,他是不是叫郎天诈?我对他可是有知遇之恩,没有我他怎么能有今天的耀武扬威。”谢远客一脸得意地说道。
“原来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你呀。这些百姓受的苦都是你带来的,你该当何罪!”陈星河怒斥着说道。
谢远客一怔,脸突然拉着老长,解释地说道:“我当年也是举贤不避亲的,谁知道他的孩子这般飞扬跋扈。早知道他如此教子无方,我就不帮他了。”
“他何止教子无方呢,谢大哥你就没有想过上梁不正下梁歪吗?”陈星河说道。
“难道这个老东西,也不是个好东西吗?”谢远客用手挠了挠光秃秃的后脑勺,疑惑地说道。
“是的,那简直就是禽兽!我的大哥李铨住和年幼的侄儿,就是被他残忍杀害了,今天我要用他的狗头祭拜!”
陈星河愤愤不平地说道,口中的唾沫星子,都控制不住地喷了出来。
谢远客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奇,远远地看着郎天诈,心想道:“这个不知死活的老小子,竟然捅了马蜂窝还不自知。”
郎天诈用手指了指,在他眼中如草芥百姓们,愤怒地说道:“识相的,都全给我滚蛋,把老子惹怒了,我连夜将你家祖坟给刨了。”
人群中的陈星河冷笑了一声,大声地说道:“大人好大的口气,刨祖坟和两个儿子同娶一媳妇还真的是相得益彰呀。”
人群里有些人,原本想打退堂鼓的,身子正慢慢地向后挪,但是听到陈星河这般说道,便跟着众人一起哄堂大笑了起来,心中的勇气也油然而生,不再想着逃避。
“在背后说三道四算什么英雄好汉!缩头缩脑地,只配做王八乌龟蛋!”郎天诈指着人头攒动的人群,破口大骂地说道。
突然人群之中寂静无声,郎天诈纵身一跃,踩着人群的肩膀,从空中提溜起徐云鹤脖子,然后向大门处的台阶上摔去。
然后脚步在围观群众肩头,轻轻一踩,便与徐云鹤同时来到台阶处。
谢远客抬头瞪着郎天诈,心想道:“没想到这个老小子武功又精进了不少。”
“就是这个小子过来闹事的吗?”郎天诈向两个儿子问道。
刚刚还盛气凌人的郎世东和郎世西一下子变得跟老鼠见了猫一般,低着头,说道:“是他,就是他!他不想我们娶漂亮老婆。”
“两个没用的东西!连个手无缚鸡之力书生都解决不了,看来我是真的养了两个废物!”郎天诈用手指着他们低下的额头,毫不留情地骂道。
郎世东抬起头,怒气冲冲地说道:“爹爹,都怪这个小子,让我一刀解决了他吧。”
郎天诈反手就是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了郎世东脸上,小声地骂道:“蠢货!这么多人呢!你有什么权利杀人!交给我懂吗?还有……这么多人被同时调动起来,这人群里一定有高人!”
郎天诈说完,眯着细长的眼睛,扫视着人群,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的风吹草动。
他拽过奄奄一息的徐云鹤,面部表情狰狞地说道:“不管你是谁,再不出来我就地正法了他!有效仿此人者,城南监狱里就将是你们永远的老家。”
郎天诈话还没有说完就高高地举起一只大大的手掌,准备向徐云鹤的头颅拍去。
陈星河用手摸了摸挺拔的鼻梁,想了一会儿,然后用手在谢远客的肩上拍了拍,小声地说道:“快速救他,不然郎天诈一定会心狠手辣杀了他!”
谢远客点头大声说道说道:“住手!住手!”
他慢慢地穿过了拥挤的人群,整个人好像都要被挤瘦了般,笑着说道:“郎大人,还记得我吗?”
郎天诈眯着眼睛仔细地打量着谢远客,一时间他的表情十分好看。一开始一脸的不屑,觉得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傻大个。
再后来整个人惊呆了,连忙单膝下跪说道:“谢大人,原来是您呀,什么风把您给刮来了,真是让小地蓬荜生辉。”
谢远客伸出一只手,让郎天诈就此打住,不让他继续溜须拍马,淡淡地说道:“快宣布!今天的婚礼取消,派人送这位公子安心养伤!”
“这……这怎么能行呢,新娘子……已经恭贺多时。”郎天诈慢慢起身,结结巴巴地说道,眼神之中冲满了左右为难之色,看向大红花轿。
只见媒婆蜷缩着身子躲在花轿旁边,浑身打着颤。
“你是想跟我比划两招吗?”谢远客歪了歪头说道。
“不敢。哪里敢呢!谢大人你是我朝第一勇士,卑职怎么能是您的对手呢!可不想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郎天诈恭敬地说道。
谢远客笑了一下,厉声呵斥地说道:“我看你的胆子大的很,不像一个卑躬屈膝之人,你有何必要说一些谦逊之词呢!”
谢远客说完,伸出一个拳头便向郎天诈的头颅打去,叫道:“我让你听话,你不听话,一会就让你吃吃好果子。”
郎天诈轻轻松松地避开了谢远客的重拳,还在旁边得意洋洋之际,他顿时瞪大了眼睛。
只见谢远客这一拳表面上是对郎天诈而来,实际上谢远客的目标是对郎天诈身后的两个儿子而来。
郎天诈此时才反应过来,早已经回天无力了。
只见谢远客重重地打在郎世东的脸上,断掉的牙齿,从张开的大嘴里飞跃而出,伴随着几滴鲜血,最终不舍地落在了地上。
身体也随后他的断牙重重地摔倒在地,连一声叫声都没有,直接就昏了过去。谢远客一只脚,向郎世西的腹部重重地一脚。
郎世西像面前插上翅膀一样,直接飞撞到朱红色的大门上,也是一声不响地晕了过去。
众人群在下面看得大快人心,便情不自禁地喝彩声不断。
“谢大人,你我无冤无仇,这是为何呢!”郎天诈瞪红了眼睛,问道。
真的是自己的孩子,郎天诈怎么打骂都不心疼,别人稍微动一下,他就会揪着心的痛。
第一百四十五章 报仇雪恨2
郎天诈强行压制着内心的愤怒,一脸无辜地看着谢远客,其实内心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的心都有。
谢远客又何尝不知道这种表里不一之人行事作风呢,他脸上堆积起来的微笑,顿时荡然无存。
谢远客伸出食指指向郎天诈,愤愤不平地说道:“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你问问你自己为官多年,对得起自己的顶戴花翎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哈哈……哈哈……你我同为九王爷的人,眼下九王爷没了,你我注定得不到重用,都是同病相怜之人,谢大人您又何必将邪火发在我身上呢。”郎天诈别有意味地看着谢远客一眼,哈哈大笑地说道。
“你不要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了你的嘴!”谢远客神色有些慌张地说道。
郎天诈诡异地笑着,说道:“谢大人,不要恼羞成怒呀。我知道今日之事,绝非你一人的大手笔。”
郎天诈突然转头面向众人群说道:“阁下,刚刚都发声了,为何此时还不曾露面。是瞧不起郎天诈嘛!”
陈星河纵身一跃,在空中翻转两三圈,然后问问地站在谢远客的旁边,说道:“你还记得我吗?”
郎天诈仔细地打量着陈星河,头一直摇晃着,表示不曾见到过。
陈星河突然将脸冷了下来,两只眼睛像喷火一般盯着郎天诈。
郎天诈浑身上下一股寒意袭来,不由得打了十几个寒颤,大叫道:“李铨昌?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死了也会变成厉鬼纠缠着你一生一世!”陈星河阴沉着脸,压低了声音说道。
郎天诈眼神之中充满了惊恐之色,突然他用手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脸,使自己振奋清醒起来,喃喃自语地说道:“一定是幻觉,世界上哪里有什么鬼神。对,一定是幻觉。”
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此时郎天诈的表现就是亏心事做多了的。
“今天我要取你的狗头,可愿意双手奉上。”陈星河厉声说道。
郎天诈好像被自己砸醒了一般,高声说道:“你当你是玉皇大帝了吗?就算你是厉鬼你也休想要了我的性命。”
郎天诈说完就像发了疯一般,顿时整个人都兴奋得不得了,浑身的血液流通也比平日里快速了很多。
“谢大哥,你退后,这个人交给我,我要亲手杀了他!为我的大哥和侄儿报仇雪恨!”陈星河低着头一字一句地说道。
谢远客看了看陈星河,有看了看郎天诈,然后默默地退后了几步。
陈星河这一次选择了主动出击,他的出招也没有了任何章法可言,打得混乱无比,但是一拳每一掌都必须击打到肉。
只见他一拳,快速地向郎天诈的嘴巴打去。他的拳头带风一般,将郎天诈垂下的几撮鬓毛都吹动着,可见来势汹汹,有一种势不可挡之力。
但是郎天诈此时的拳头也正中陈星河的胸口处,这一拳的威力也不可小觑,如果是一头牛的话也会被震得五脏六腑碎裂。
但是此时的陈星河就像一头发疯了狮子,他根本没有这个计算得失成败的能力,早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只要能打到郎天诈,吃点小亏也在所不惜。
“碰!”
原本两拳的声音,最后只听见一拳。
原来郎天诈在最后的关头放弃了与陈星河火拼,他收拳用两个手掌挡住了陈星河的一拳。
郎天诈两个手掌就像被一座大山压着一般,根本无力反抗,只能连连后退十几步。
他瞪大了双眼,看着这两只再也动弹不得的双手,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陈星河,心想道:“他真的变成神仙了吗?怎么会有如此神力。”
他这样想着,也为自己刚刚的明智之举暗暗庆幸。如果陈星河这一拳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脸上,估计自己在就一命呜呼了。
这一后怕,立马将郎天诈拉回了现实,他甩了甩头上冒出来的汗水,双手背在身后,不停地搓揉着,让其迅速恢复知觉。
“你可知道杀朝廷命官,是杀头的死罪。年轻人你可千万不要冲动呀!”郎天诈说道。
他说的时候额头直冒汗,他并不是什么好意提醒,只是在拖延时间,因为刚刚,他偷偷地给旁边的家丁使了使眼色。
家丁便一溜烟跑没了,这些陈星河都看在眼中,他明白郎天诈一定是去召集人马,再来个回马枪,杀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陈星河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坏笑,让郎天诈一时根本看不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讲手伸进怀里,拿出皇帝赐予的黄色令牌,说道:“你可曾认识这是什么?”
“一个小小的令牌而已,有什么好神气的!”郎天诈不屑一顾地说道。
“这可不是小小令牌而已,这可是当今圣上所赐的令牌,可以斩尽天下所有贪官污吏!”谢远客解释地说道。
众人群的目光全部都被这令牌吸引住了,在下面激动一直唏嘘着。
突然众人纷纷下跪,高声呼唤着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星河看了看手中的令牌,喃喃地说道:“见令牌如见皇帝就是这个意思嘛,有趣,好玩,看来这还是一件了不起的宝贝。”
花轿里的孟冰雪原本早已经心如死灰,准备哭泣而死算了。但是听到外面如此大的动静,便弯腰,掀开厚布,探头出来瞧一瞧。
她一眼看到陈星河一身白色的长衫站在郎府的大门口,手持令牌,受众人敬仰。
她内心慢慢地生起了重生的希望,眼泪不停地灌溉着眼眶,一会儿堆满的眼泪哗哗地往外流。
郎天诈的手已经慢慢地恢复了直觉,他也觉察到今天是大难临头的日子。但是他还没有放弃生还的希望。
他瞧见陈星河望着日渐消瘦孟冰雪,呆呆出神,便从靴子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趁其不备,以电光火石的速度插向陈星河的后背。
“铛!”
郎天诈的匕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地变弯,最后折断成了两段。
陈星河此时也从怜香惜玉中抽离出来,转身一拳将郎天诈脑袋砸个稀巴烂,鲜血将他的手染红了。
鲜血却怎么也无法洗干净他内心的仇恨,在这血红的双手里,他看的是李铨昌的惨死,和李长根欢快的笑脸渐渐消失。
第一百四十六章 父女情深1
陈星河看了看一身白色长衫溅满了斑斑点点的鲜血,给他带来一些酣畅淋漓的快感。
虽然他不是嗜血成性的杀人恶魔,但是手刃仇人的快感,加上他此时面目的狰狞,也让在场的众人感到毛骨悚然。
徐云鹤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忍着浑身疼痛,一瘸一拐地来到孟冰雪身边,笑着说道:“冰雪,这下好了,郎天诈这个大恶魔一死,你就不用嫁给他那两个儿子了。”
孟冰雪用手捂着张得大大的嘴巴,眼睛也瞪得大大,整个人楞在那里一动不动。被徐云鹤这么一说,才慢慢回过神来。
“爹爹!爹爹!我的爹爹呢!李铨昌你杀了他,那我的爹爹就下落不明啦!”
孟冰雪没有理会徐云鹤,她的脑海里浮现的只有她那憨态可掬的爹爹。虽然他也曾为徐云鹤的所作所为,感动不已。
陈星河一怔,摸了摸挺拔的鼻梁,样子显得十分尴尬,心想道:“我怎么忘记了这一茬呢,真是疏忽大意。”
“如果我爹爹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我该怎么办呢!”孟冰雪说道,着急得脸都憋红了,不一会眼泪又止不住往外流。
“姑娘,你请放心,我家大人一定会帮你找到你的父亲,就算将郎府翻个底朝天,我家大人也是有这个权利的。”谢远客说道。
“大人?李铨昌是大人?”孟冰雪疑惑地喃喃自语道。
突然一个师爷模样的男子,带领百来十号官兵,浩浩荡荡地跑了过来。
长了两撇小胡子的师爷,四处看了一眼,然后用手在通知的家丁脸上重重地打了一巴掌,愤怒地说道:“郎大人呢!”
家丁一只用手捂着脸,一只手胆怯地指了指血肉模糊的郎天诈的尸体。
师爷用手整理了他那撇小伙子,眯着眼睛,伸着头看去,然后吓得连忙后退了三四步。
他惊呼地说道:“快!快把现场统统包围住,不要让他们跑一个!”
众官兵还是训练有素的,各个手拿红缨枪,瞬间就将郎府门前包围得水泄不通。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然敢草菅人命,是谁干的!”师爷怒吼地叫道,说的时候口中的唾沫星子四溅。
陈星河上前一步,昂头挺胸地说道:“是我将郎天诈杀了的。”
“大胆狂徒,杀了朝廷命官,竟然还如此大言不惭。快说是谁指派你做的,到底有何居心。”师爷吹胡子瞪眼说道。
“是当今天子指使我的,你可以去找他问问,他有何居心!”陈星河淡淡地说道。
他说着便将手中的令牌,丢向了师爷。
师爷一怔,然后手忙脚乱的样子去接住金色的令牌,定睛一看,整个人直接吓傻了眼,双腿一眼直接跪在了地上,双手将令牌举过头顶。
“小人有眼无珠,小人有眼无珠,还请大人不要怪罪。”
师爷的两撇八字胡须不停地颤抖着,额头的冷汗也被吓得直流,两个膝盖不停地在地上挪动着,来到了陈星河跟前,恭恭敬敬地奉还了金色令牌。
被围剿的黎明百姓看到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师爷,如此狼狈不堪地跪地求饶,个个脸上都露出了喜色。
陈星河弯腰拿回金色令牌,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道:“本官奉旨暗访各地官员,有对各地官员的生杀大权,如又不服,那也要等我杀了你们之后,再去告御状。”
众士兵听后面面相觑,眼神之中皆露出惊恐之色。
谢远客一怔,然后用后摸了摸后脑勺,心想道:“皇帝的旨意是这个意思没错,怎么感觉被大人这般一解释,他可以看谁不顺眼就可以杀谁了一样。”
陈星河有意将皇帝的指令曲解得如此蛮横无理,就是要给众官兵一点下马威,也是为了让其他官员闻迅能更加乖乖听话。
“众官兵听令,速去郎府将孟正义,孟大人给救出来。”陈星河吩咐地说道。
“各位,各位,不需要你们劳累了,孟正义,孟大人在我的手里。”郎世西的声音从郎府大门里慢慢地飘了出来。
众人将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朱红色的大门,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吱呀”声,孟正义将头徐徐地伸了出来。
眼尖的人一眼注意到他的脖子处有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经将他脖子处叠层肥肉划破,流出些许鲜红的鲜血。
持刀人正是郎世西,只不过他瘦弱的身子早已经被肥圆的孟正义遮挡的严严实实。
原来郎世西陈星河与郎天诈打斗进入白热化阶段,便偷偷溜进去将孟正义抓了出来。
孟冰雪双眼布满鲜红的血丝,激动地喊道:“爹爹,不要伤害我的爹爹,快放了我的爹爹!”
“孩子你怎么来了,爹爹让你偷偷逃走的呀!”孟正义捶胸顿足地说。
“孟冰雪你快乖乖地做我们兄弟女人吧,不然你爹爹的小命就难保了。”郎世西一脸坏笑地说道。
这是郎世东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摸着鼻涕说道:“兄弟啊,我们的爹爹被这个臭小子,打死了!呜呜……”
原来,他早已经清醒过来,只是见到郎天诈一拳被陈星河打死便又佯装晕了过去。
不要能怪郎世东见到父亲郎天诈被打死还无动于衷,一个被坏到骨子里的人,教育出来的孩子一定是自私自利之人。
在危险重重之际,这种品质更会表露无疑。
“真的是苍天有眼呀,来惩治你们一家人。”孟正义仰望着上天,发自肺腑地感叹道。
他说完,便向陈星河方向望去,见到躺在血泊之中的郎天诈的尸体,也见到傲然屹立在旁边的陈星河,心想道:“是他!李铨昌!这小子果然没有让我们失望,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死胖子!你在说,我就一刀捅死你!”郎世西恶狠狠地警告说道。
“你们放过我爹爹吧,我愿意,我十分愿意嫁给你们两个做老婆!求求你们放过我爹爹吧!”孟冰雪说着说着一下子两个膝盖直接跪了下去,变成了祈求。
第一百四十七章 父女情深2
此时行事已经大变,郎天诈一死,郎世东和郎世西兄弟二人哪还有心思娶亲,定是想着保命要紧。
为父报仇雪恨,那更是万万不可能的。因为他们的父亲郎天诈已经神人在他们心中,能杀死他的,一定不会是泛泛之辈,胆小如鼠的他们又怎敢招惹。
郎世西和郎世东互相对望了一眼,彼此的想法便心知肚明。
此时,孟冰雪趴在青石板路上,苦苦地哀求着道:“求求你们了,放过我的爹爹吧!”
孟正义挺着滚圆的大肚子,表情凝重地说道:“乖女儿,快起来!你再这样下去就不是我孟正义的女儿,我的女儿是不可以向这些卑鄙无耻之徒认输的!”
“死胖子,这个时候嘴还挺硬,是想在这些乡亲父老面前,做一回英雄好汉吗?我呸,要不是这臭小子……我可能要叫你一声岳父大人了!”
郎世东冷嘲热讽地说道,说到陈星河的时候,便咬牙切齿地像他指了指。
陈星河猛地用眼神一瞪,郎世东伸直的手指,慢慢地又害怕地收了回来。
“好媳妇,你现在求我没有用的,你父亲是我们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如果你真心想就他,就去求求旁边的白衣书生吧。”
郎世东此时说话明显温和了许多,对陈星河的称呼也由“臭小子”变成“白衣书生”。
孟冰雪抬起挂满泪水的头颅,注视着孟正义。孟正义咬着牙,抿着嘴,摇了摇头,意思是让她不要去求。
郎世西手中的匕首又向孟正义的脖子里划进了几分,一阵疼痛感传入他的大脑,让他面部出现狰狞之色。
孟冰雪大叫道:“好!你们不要动,我这就去求,我这就去求……”
孟冰雪用手支撑着地面慢慢起身,走向陈星河方向,走路时候的样子神不守舍,整个人更是精神萎靡。
看来她为了孟正义,已经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她刚要下跪之际,陈星河一把拉起了她那疲惫不堪的身体,温柔地说道:“你不用求我,让他们快说要求吧,我尽量满足他们。”
孟冰雪听到后,鼻子先是一阵发酸,然后就对陈星河感激涕零起来。
郎世东和郎世西两兄弟,喜不自胜地对望一眼,然后齐声说道:“保我们平安离开!”
陈星河嘴角微微上扬,用手摸了摸自己挺拔的鼻梁说道:“这是小事一桩,我答应你们了。你们可以将孟大人放了吗?”
郎世东想了想,担心地说道:“如果我们把他放了,你出尔反尔,那我们不就死定了吗?”
郎世西一细想,惊讶地说道:“对呀!你这小子还挺滑头的。”
可能这世间的小人都是如此吧,总是爱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陈星河皱了皱眉,淡淡地说道:“大丈夫从来都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你们再磨磨唧唧,一会儿就连跟我谈的条件都没有了。”
他最后一句很明显是在**裸地威胁,但是也表明救人的决心。
郎世东和郎世西还在犹豫不定,一时竟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们放了我爹爹,我相信大人们一定会高抬贵手放了你们的。”孟冰雪哀求地说道。
“是的,我会放了你们的。”陈星河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这声音原本听起来没有什么,但是在这个场合总给人一种别有他意的理解。
孟冰雪见他们迟迟没有放人的意思,又说到:“要不这样,你们挟持我?”
“要挟你?为什么呢?你又不是什么朝廷命官!”
“因为我是李铨昌未过门的未婚妻,要不然他怎么会冒死过来劫亲,愤怒地杀了郎天诈。你们好好想一想,觉得他会更在意谁?”孟冰雪脸蛋绯红地说道。
徐云鹤左手重重地拍在了大红花轿之上,愤愤不平地说道:“明明是我奋不顾身地救你,怎么救变成李铨昌了!”
郎世东打量着陈星河,心想道:“这个臭小子,一定非常在意孟冰雪,不然不会还没有求就什么都答应。”
“你们不要听她胡说,他们根本就不认识,哪里开的婚约关系,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孟正义十分尴尬地说道。
郎天东用手摸着下巴颏,又想道:“这个孟正义这般不承认,看来他们的关系非浅,说不定这个孟冰雪并没有说谎。”
“好!我答应你,你过来换你的爹爹。”郎世东说道。
“多谢,多谢!”孟冰雪擦着眼泪,喃喃自语地说道。
“你走过来,我在将你的爹爹放了。”郎世西对孟冰雪说道。
孟冰雪点了点头,便走了过去,刚走两步,就被陈星河一把拉住手臂。
“能不能换一种方法救孟大人?”陈星河说道。
“这种方法是最确保他安全的。”孟冰雪说道。
“那你的安全呢?”陈星河问道。
“没有他,哪里有我?”孟冰雪回答道。
陈星河听到这里也就慢慢地松开了手,孟冰雪毫不迟疑地昂头向郎世东和郎世西走去。
“你们可真傻,这样的一个小妮子的话,你们怎么能信已为真呢?”孟正义颤抖着脸上的肥肉说道。
“这辈子最讨厌被人说傻了,你再说傻,我就一刀捅了你!”郎世西在孟正义的耳边,轻轻地威胁地说道。
“孟大人,我兄弟从小就被我爹爹骂到大的,特别对于傻这个字特别敏感,你可要少说两句。”郎世东提醒地说道。
孟正义看着孟冰雪徐徐走来,眼中突然冒出一束精光,开口大骂说道:“你个大傻子,整天傻里傻气,傻头傻脑,你这个有爹生没娘养的大傻子……”
郎世西眼睛里冒着火花,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顿时变得面红耳赤,手中的匕首顿时握得更紧了些。
他突然大叫一声:“啊”
他将持有匕首的手,高高地扬起,然后狠狠地向孟正义肥胖的腹部捅去,就这样手起刀落数次。
孟正义的腹部被扎成了蜂窝煤,只是每个窟窿眼都在像外面喷涌着鲜血。
他一脸安详地看着孟冰雪,嘴角还微微上扬着,胖嘟嘟的脸上还深藏了一个可爱的小酒窝。
第一百四十八章 父女情深3
眼前这一幕,对于谁都是始料未及之事。但是却是孟正义生命最后对女儿爱的方式,还有对正义两个字的诠释。
孟冰雪整个人僵硬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父亲离开,自己却毫无能力之感,让她陷入更深的痛苦深渊。
那个匕首不仅仅是插在她父亲的身上,还是在一点点挖空她的心,直到挖的一点也没有,只剩下空洞洞的感觉。
郎世东趁孟冰雪伤心欲绝之际,偷偷快步上前,伸出手抓向孟冰雪的喉咙处抓。
郎世东眼看就要得逞,嘴角漏出一抹得意之色。
就在这时陈星河却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郎世东的面前,速度之快尽然没有一人察觉。
只见陈星河表情凝重,伸出一只强有力的手,用手掌包裹住郎世东伸出来的鹰爪,然后轻轻地一用力,五根手指头来回搓揉一会。
“疼,疼!疼……哎呦……”郎世东歇斯底里地叫嚷道。
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感通过神经传达到郎世东的大脑神经,他的眼神不停地翻着白眼珠,脸上的五官一会紧缩在一块,一会舒展开来。
台下的众人群先是为孟冰雪的遭遇唏嘘不已,但是见到陈星河出手制裁郎世东都大感痛快,个个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郎世东就这样疼死过去。
陈星河面无表情地凝视着郎世东,五根手指慢慢地松开了。
郎世东几度疼得昏厥过去,又被强烈的疼痛拉回了现实,疼得眼角都挤出来了眼泪。
郎世西慢慢从大脑一片空白的激动情绪之中走了出来,楞楞地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孟正义和自己手中还在滴血的匕首,顿时明白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他转头看到郎世东躺在陈星河的脚下,再次握紧手中短小的匕首,便向陈星河的胸前刺去。
陈星河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握住郎世西的拿着匕首的手腕,嘴角微微上扬,猛地一用力。
郎世西痛苦地大叫一声:“啊!”
手中鲜血淋漓的匕首“碰”的一声,掉落在孟冰雪的面前。
陈星河脸部肌肉顿时僵硬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消失了,瞪大了双眼注视着郎世西的脖子。
只见郎世西脖子上青筋暴起,然后数条黑线顺着暴起的青筋,慢慢地向上缠绕着。他整个也在左右摇晃着脑袋,嘴巴也不时地张大,好像在吐出心胸的浊气一般。
陈星河看得已经目瞪口呆,眼神之中露出了匪夷所思之色。他用另以后,撕开郎世西的胸膛,之间全身上下全部都是黑线缠绕,而且越缠越密。
孟冰雪眼睛盯着面前的匕首,狠狠地咬了呀,红红的眼睛突然露出凶狠之色,她拿起匕首迅速起身,便向郎世西拼命刺去。
郎世西伸长了脖子,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着,根本没有留意孟冰雪刺过来的一刀。
孟冰雪这一刀稳稳地插进郎世西的腰间,然后咬着牙用尽浑身解数将匕首拔了出来。
她准备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如此这般再多刺几下,但是眼前的的一幕让她惊恐万分,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三四步。
郎世西腰间慢慢地流淌出的血,竟然是黑色的。众人的目光之中全部出现了惊恐之色,不一会人群之中就出现一阵骚乱之声。
“怎么回事?”
“难道是中了剧毒吗?这也不像呀,生龙活虎的!”
“是恶魔转世吗?”
……
郎世东这时突然狂笑不止,然后用一只手支撑着站了起来,得意洋洋地说道:“你们这下倒血霉了,我兄弟可是日月神教的教徒,你激发他内心深处的暗门,这下你们通通都要死。”
陈星河一愣,皱着眉毛,心想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终于让我遇到了。”
他渐渐地意识道握紧手腕的手像是被高温灼烧一般,有一种隐隐约约的刺痛感。
他侧目一看,顿时整个头皮开始发麻起来,一条条黑色的线条扭动正向自己手上窜爬着。
陈星河立刻松开手,一脚重重地踹在了郎世西的胸口,将他整个身子踹飞了起来,腰间的黑色血也挥洒在空中。
“孟冰雪快走,此人已经走火入魔,神智已经不清。”陈星河转身说道,话音未落,便拉着孟冰雪便往人群方向飞奔。
郎世西像弹簧一般,从地面上迅速站立起来,伸长了脖子开始嘶吼起来。
“啊啊啊……啊……你们都看不起我!你们都就得我傻吗!”郎世西声音低沉模糊不清地说道。
脖子处的黑色线条继续地向脸部开始蔓延,整个人面目狰狞地更加恐怖,双手也在不由自主地舞动起来。
“兄弟,太好了,你终于练成神功了,快将这些人通通杀了,展示一下你的本领吧。”郎世东现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口吻说道。
郎世西木讷地转了转头看向郎世东,深邃的眼神里散发着红色的光芒,然后又木讷地看向一脸惊奇的众人。
“兄弟!快去呀!杀了他们,特别是这个白衣少年,他可是我们的杀父仇人呢!”郎世东一只手插在他肥胖的腰间,另一只手用食指指向陈星河,恶狠狠地说道。
原本尖嘴猴腮的郎世西,此时整个人显得更加枯瘦如柴,他的肚子突然“咕隆咕隆”地叫个不停,伸出一条深黑的舌头舔了一下唇边。
他头慢慢地转向肥头大耳的郎世东,两只眼睛开始冒着精光,便伸出一只手搭在郎世东的肩部。
郎世东头也不转地看着陈星河,用手将郎世西手拿下,笑着说道:“不要闹,快去杀了他们。”
不一会,郎世西的手再次搭在了郎世东肉嘟嘟的肩膀。
“都说了,不要闹了,快去杀了那个臭小子,你看他那嚣张的样子,真的太讨厌了!”郎世东看着陈星河,不服气地说道。
当他说完,然后慢慢地看向郎世西,被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郎世西正用一张血盆大口对准他那白嫩的脖子狠狠地咬下去,口中的哈喇子已经淋湿郎世东胸前的长衫。
第一百四十九章 魔教教徒
郎世东被吓得双腿发软,一下瘫倒在了地上,没有屁滚尿流都是万幸。
正好躲过了郎世西的血盆大口。
他把细长的眼睛瞪得圆圆,双手捶着石板,愤怒地嘶吼道:“啊!你干什么!我可是你的亲兄弟啊!”
郎世西木讷了一下,根本没有理会郎世东的话,发红的双眼之中,郎世东只是一顿美味可口的佳肴而已。
陈星河摸着挺拔的鼻梁,心想道:“看来他要已经神智全无,跟行尸走肉一样,只不过他为什么会去咬人的脖子?”
陈星河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来自己当初大口吮吸蟒蛇鲜血的场景,然后恍然大悟地想道:“原来他是想吸血充饥。”
郎世西慢慢地变得龇牙咧嘴起来,看上去就像一个瘦瘦的大猩猩,围绕着郎世东的四周开始来回蹦跳着。
郎世东咧着嘴哭着说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这么好,都同喝一口奶,衣服都是换着穿,就连老婆我都答应跟你一起用。你不能这样……”
郎世东话还没有说完,郎世西的一张血盆大口就已经咬在了他那肥圆白净的脖子之上。
片刻之间,肥头大耳的郎世东,四只不停地挣扎着,口中不停地叫喊着,慢慢地声音越来越小,四中也慢慢地放弃了抵抗。
他那原本圆润的脸蛋慢慢地变得干瘪枯黄,最后身上的所有皮肤褶皱得就像一个年过半百的枯瘦老人。
郎世西的小肚子也慢慢地鼓了起来,整个人也看起来精神抖擞了些,嘴角竟然也露出一抹微笑,只是这微笑怎么看都显得邪恶鬼魅。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完这一幕幕,吓得都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气。
陈星河此时却跟众人截然不同,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饶有兴致地看着郎世西。
谢远客胆怯地走过来,小声地说道:“大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家伙太邪门了,我们还是疏散人群,速速别离此地吧!”
“你说的没错,你快带领官兵快速地疏散人群去吧。”陈星河吩咐地说道。
“大人,那你呢?”谢远客关心地问道。
“我,我想跟他玩耍一下,顺便将他就地正法了!”陈星河眼神注视着郎世西,握紧了拳头说道。
“啊!这家伙,真的邪门到家了,那样您太危险了。”谢远客说道。
“你快去行动,我不希望还有其他人像孟大人一样遇害!”陈星河厉声说道。
谢远客知道劝阻不过,便唉声叹气地离开了。
不一会,人群便被疏散了。
只有孟冰雪一人死活不愿意离去,因为他爹爹的尸体还躺在这里。
郎世西圆鼓的小肚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小,变小,再变小。然后浑身上下的青筋再次暴起,缠绕在青筋上的黑色线条,竟然又慢慢地变成朱红色,遍布了身上每个经脉。
他双手用力地紧握,仰天大笑地吼道:“啊!啊……我好热啊!”
陈星河用肉眼可以清晰地看到有血液在郎世西的周身流动,之前细瘦的胳膊也变得粗壮了些许。
“啊……我的兄弟呢?”郎世西指着陈星河颐指气使地问道。
陈星河用手指了指地上只剩下皮包骨的郎世东。
郎世西木讷地转身望去,让后发狂一般嘶吼道:“是谁!杀了我的兄弟!我要杀了他!”
“是你,是你吸干了你自己兄弟血液。你脚下有一把匕首,你可以自寻短见了。不过,你死之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陈星河用手摸了摸挺拔的鼻梁说道。
“是我?不可能!我与哥哥感情这么好,不可能的,你在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郎世西向后踉跄了两步,然后神情恍惚地说道。
“一定是你杀的,对!你杀了我们爹爹,我兄弟为了报仇,你有心狠手辣地杀了他!”郎世西怒气冲冲地说道。
陈星河双手抱着胸,摇了摇头,心想道:“真是糟糕,原来他根本记不清楚饥饿状态下发生的事情。”
陈星河慢慢抬起头,郎世西一个突如其来的快拳已经快要打到他那挺拔的鼻梁上。
陈星河身子向后仰,同时伸出右腿向郎世西的胯下狠狠地踢去。
陈星河原以为郎世西会弯腰低头抱着自己的命根子,哭爹喊娘地叫半天。谁曾想,他直径用命根子向前用力一挺,直接把陈星河挺飞了出去。
陈星河原地向后平移两三丈,然后用后支撑着地面才稳稳站了起来。
郎世西速度快点有些惊人,陈星河刚刚起身,便一记重拳向他的胸前袭来。
陈星河气沉丹田,运足内力,挺了挺胸堂,准备用**结结实实地接住郎世西的拳头。感受一下魔教功夫到底有多强大。
“碰!”
一声巨响,陈星河稳稳地站在了原地,郎世西被震得向后退了几步。
陈星河没有因此得意忘形,表情依旧凝重注视着郎世西。
只见郎世西站稳,原地扎着马步,双拳用力向下提力,顿时手臂上经脉更加膨胀,缠绕的红色经脉也更加鲜红。
“啊!受死吧!”郎世西张大了嘴巴,吼道。
他瞬间来到陈星河身边,嘴角微微上扬,鬼魅地一笑,然后又是一记重拳打在了陈星河胸膛。
这个拳劲强劲有力,而且力量还在源源不断地增强,陈星河胸口幸亏有雄厚的内力和乌蚕衣护体,不然即使没有受到内伤,也会有皮肉之苦的。
他们就这样僵持不下,一晃就是一炷香的时间。
郎世西拳头上红色线条渐渐变成了黑色,拳头上的力道也在慢慢地变弱。
陈星河嘴角微微上扬,笑了笑,喃喃地说道:“原来是外强中干,需要有人输送血液才可以维持力量呀。”
郎世西眼见不能抵御,神情也变得焦急起来。他突然将脖子伸得长长去咬陈星河的脖子。
陈星河伸出一只脚,踢在了郎世西腹部,大声说道:“去你的!”
郎世西一下子飞撞到了朱红色的大门之上,发出“碰”的一声。
陈星河血迹斑斑的一身长衫上,胸口处又多了一个拳头大的破洞,尽显狼狈不堪之色。
谢远客站在远处清楚地瞧见陈星河胸口处露出来的乌蚕衣,心想道:“百年罕见的宝物,居然在他的身上!”
郎世西双手扶着门,慢慢悠悠地站了起来,此时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他又开始木讷地四处张望,突然他伸出了舌头,舔了舔嘴唇,然后张开了血盆大口,向躺在地上的孟正义走来。
“你这个禽兽!不要吸我爸爸的血!”孟冰雪张来双臂站在郎世西前面,阻止地说道。
郎世西嘴角露出了喜色,发出低沉的声音说道:“还是说活人的血,比较甜美。”
他一边说,一边伸头向孟冰雪的脖子处咬去。
陈星河取出背着的龙腾虎啸剑,腾空而起,便向郎世西一剑砍了过去。
剑光闪烁间,郎世西被劈成了两段。
身体里流露出来的黑水,突然变成了一个个小小的虫子,然后在空气之中慢慢地蒸发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堆白骨,横七竖八地摆放在地上。
第一百五十章 魔教教徒2
不远处一棵枯藤老树上栖息着数不胜数的乌鸦,有的缩头缩脑,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有的昂头挺胸,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
突然乌鸦不知什么原因,黑压压一片盘旋在枯树的上空,发出“哇……哇”的鸣叫声和翅膀“噗嗤”的声音。艳阳高照的天空也因此变得暗淡逊色。
陈星河侧目望去,只见一个黑袍女子站立在一根细长且摇摇欲坠的枯枝之上,但是黑袍女子傲然屹立的身子却没有一点摇晃之感。
陈星河用手摸了摸挺拔的鼻梁,心想道:“此人轻重深不可测啊,身轻如燕都有点贬低她的实力了。”
“英雄往往还真的是出少年呀!你刚刚简洁凌厉剑法,其实一点都不简单,真让人拍案叫绝!”黑袍女子用年迈低沉的音色说道。
黑袍女子看出了陈星河招数有意为之的简化,内力气息的运用更是收放自如,简直就是得心应手,距离人剑合一好像只有一步之遥。
谢远客一怔,用手摸了摸后脑勺,然后又揉了揉眼睛,心想道:“啊!刚刚我看的清清楚楚,就是一刀两段呀,怎么被她说的神乎其神?”
陈星河嘴角微微上扬,抱拳说道:“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看来老婆婆也并非泛泛之辈。”
“老婆婆?她是一个老婆婆吗?怎么可能这么大年……”谢远客惊奇喃喃自语道。
“果然好眼力!小子,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比我那没用的徒弟强多了。”黑袍老婆婆说道。
“那……我杀了你的徒弟?”陈星河疑惑地问道。
“是的,因此你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只是可惜了你这一身的好功夫,还有一张俊俏的脸蛋了。”黑袍老婆婆头埋在巨大的黑色帽子中,阴狠狠地说道。
陈星河顿时头皮一阵发麻,冥冥之中竟然有大难临头之感。
他的眼前突然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身体也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控制住一般,动弹不得。他运足浑身所有内力挣脱,最后都是徒劳无功。
“受死吧!臭小子!”黑袍老婆婆恶狠狠地说道。
她在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悄然来到陈星河身边,陈星河耳朵颤抖了两下,清楚地分辨出黑袍老婆婆的位置。
但是他根本躲闪不了,身体僵硬在一旁,只能束手待毙。
谢远客和孟冰雪两人呆若木鸡地看着发生的一切,大脑根本做不出任何有用判断,更谈不上能助谢远客一臂之力。
就在黑袍老婆婆伸出手指,露出长长的指甲刺向陈星河高高鼓起的喉结时。
一个白袍女子从郎府的房顶一跃而下,提溜着陈星河的腰带,瞬间便消失在众人的眼前,只留下一句话,久久回荡在郎府前院的上空。
“师姐!当年,你因为嫉妒我,就棒打鸳鸯,拆散我与情郎的美好姻缘,我恨了你一辈子,也痛不欲生一辈子。如今,你要杀的人,我就非要让他生!哈哈……”
这声音不是妙龄少女的音色,声音里面充满了饱经风霜的味道。
黑袍老婆婆抬起手,把硕大的帽子拿了下来,露出一头如雪的头发,但是脸上的肌肤却如刚剥掉壳的鸡蛋,给人一种吹弹可破的感觉。
她张开红润的嘴巴,喃喃自语地说道:“小师妹啊,小师妹,事到如今,你怎么还不知道我的良苦用心呢。”
说完,她便腾空一跃,踏着郎天诈府邸的屋檐,向白袍女子快速地追赶着。
她一边在各个屋檐上穿梭追赶,一边歪着嘴角笑着,心想道:“小师妹,你大概是忘记了师姐叫什么名字了。我可是叫王不亏呀,怎么能做亏本的买卖呢!”
………………………………………………………
陈星河此时浑身还是动弹不得,只是眼前不再是白茫茫得一片了。
一炷香的时辰,他便被这个白袍女子带到一个黑漆漆的山洞之中。
白袍女子将陈星河往草垛处一扔,双手掐着腰,淡淡地说道:“臭小子,不要装算了,你早就清醒了,还有虽然你身体动不了,但是你的嘴巴是可以动的。”
陈星河眨了眨眼睛,动了动挺拔的鼻梁,然后把嘴巴张得大大的,试着说道:“啊……”
“多谢婆婆的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尽。”陈星河背对着墙,感激地说道。
“你小子不要嘴上像抹了蜜一般,我可最讨厌油腔滑调之人,小心我一生气,就将你的舌头给割了喂狗!”白袍女子说道。
她刚提到狗,便有一条苍老的狗,慢慢悠悠地来到她的身边,尾巴还在慢悠悠地摇着,示意心中的欢喜。
陈星河心头一惊,紧紧地闭上嘴巴,过了好一会儿,才胆怯地问道:“老婆婆,您能告诉我,我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动弹不得?”
白袍女子用手不停地抚摸着老狗黑黝黝的毛发,说道:“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呢?点穴你知道吗?”
“点穴?”陈星河喃喃地说道。
“是的,我师姐最擅长的点穴**,看来她杀你的决心还是很坚定的,躲过一时不一定能躲过一世。”白袍女子说道。
“婆婆?那我该怎么办?”陈星河害怕地问道。
白袍女子用手将陈星河把身子翻过来,嘴角上扬地笑着说道:“有我在,当然不会让她得逞,我要让她永远咽不下这口气。”
陈星河用匪夷所思的眼神盯着白袍女子,他听声音,一直觉得这个老婆婆是一个满脸皱纹,满头白发的老者。
但是出现在他眼前的却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乌黑亮丽的秀发跟她这个年纪根本符合。那吹弹可破的肌肤,竟然还白里透着红。
这一系列的一反常态,又怎么能让陈星河不惊奇地瞪大了眼睛。
“你看什么?再这样无礼,我将你的两个眼珠子抠出来,放在泥土里搓揉!”白袍女子嗔怒地说道。
“对不起,婆婆,不对,我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您了?”陈星河一脸歉意地说道。
白袍女子想了一会儿,也明白了陈星河为何会如此失态,便说道:“你自然要叫我婆婆!”
第一百五十一章 魔教教徒3
“婆婆,你们都是魔教中人吗?”陈星河躺在草垛之上,一脸狐疑地问道。
白袍女子双手背在身后,皱着眉毛说道:“嗯?你这个臭小子好奇怪,正常人都会求我解穴,你倒是关心我们的身份。”
陈星河眼神快速闪烁,辩解地说道:“晚辈自知能力有限,不及二位武功博大精深,不想糊里糊涂地死去,便想问个明白。”
“哼!有我在,还想着死!岂有此理,小小的点穴手法而已,你就怕了吗?”白袍女子气愤地说道。
“我不怕,但是我怕他是魔教之人,这样我就更无生还的可能。”陈星河无辜的表情,委屈地说道。
白袍女子来回走动了几步,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感慨地说道:“我们都是魔教中人,但是已经多年不理教务之事了。要杀你的是我的师姐,我是她的小师妹。”
山洞外面此时传来一阵,阴森可怖的大笑之声,声音特别刺耳,好像有一种魔性一般。
黑色的老狗,听了之后在地上左右来回打滚,而且还狂吠不止,最后直接口吐白沫昏厥了过去。
陈星河只是觉得难听刺耳,身体安然无恙。
白袍女子却迥然不同,她双手紧紧地按住耳朵,就连眼睛也仅仅地闭在了一起。整个人在原地不停地晃动着。
不一会,声音便消失不见了。
“废话不多说我来教你如何冲破穴位,闭上眼睛,运足内力在自己的十二脏腑经络游走一番,便天下任何点穴之法皆可破!”
白袍女子说完,便向山洞的外面看去,然后继续说道:“你先自己慢慢冲破,一般两个时辰一定会让所有经络通常的。”
“臭小子!你听明白了吗?”白袍女子转身说道。
此时陈星河早已一口气便冲破穴位,来到了她的身后,她一转身,差一点鼻子碰到了鼻子,吓得她直接大叫一声:“啊!”
“人吓人,吓死人呀!你是怎么做到的,短短几个呼吸间便可以轻而易举地解开她点的穴。”白袍女子一脸狐疑地问道。
她心想道:“就算是武林独霸天下的高手,想要一时间打通体内所有的七经八脉,那也是比登天还难,可是这小子却不费吹灰之力成功了。”
陈星河用手摸了摸自己挺拔摸鼻梁,微笑着说道:“解穴我明白了,可是你师姐是如何点穴成功的呢!”
“她喜欢用障眼法,让人眼前白茫茫一片,从而转移人的注意力,然后随便动两个手指点穴,你又怎么能逃脱得了呢!”白袍女子介绍地说道。
陈星河点了点头,回想一下刚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确实是自己先乱了阵脚,才会让那个王不亏有机可乘。
陈星河耳朵颤动了三下,皱了皱眉毛,惊叫道:“不好!我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婆婆,您的师姐过来了。”
“小子,你的功力不浅啊,是我有点轻视你了!”白袍女子注视着陈星河良久,意味深长地说道。
陈星河憨笑了一下,抱拳说道:“在下即使功力再强,又怎么能与婆婆相提并论呢。”
“那是!”白袍女子,昂着头自信地说道。
“摩芳师妹,你们让我这下一顿好找呀!躲在这里,难道你要跟这个臭小子来一段忘年恋吗?”王不亏摘下硕大的黑色帽子,一脸坏笑地说道。
陈星河听到“摩芳”这个名字,内心的情绪犹如波涛汹涌澎湃一般,久久不能平静。
因为他记得这个“摩芳”,他就是魔教教主的女儿,也是口口声声说的情郎便是无为子真人。
只见摩芳憋红着小脸,怒气冲冲地说道:“师姐,半辈子不见,你还是这般喜欢信口开河,难道就没有人教训你这张臭嘴吗?”
“你?你敢目无尊长!我这就教训你!”王不亏恼羞成怒地说道。
她确实对得起“不亏”这个名字。
话音未落,她便腾空而起,伸出双手成手抓的形状,十个手指上皆留着长长的指甲盖,她猛地一用力,指甲盖便又长长了几寸一般。
手抓直接抓向摩芳的胸口处,摩芳也不甘示弱,腾空一跃用双脚来抵挡,然后腾空一跃,翻身到王不亏的身后,便是一脚踢向她的后背。
王不亏重重地吃了这一脚,整个人向前踉跄了三四步,然后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看向陈星河。
摩芳一只手一拍脑袋,大叫道:“臭小子她的目标是你!快向山洞里跑。”
“想跑!来不及了!”王不亏恶狠狠地说道。
陈星河为了防止眼前再次出现白茫茫一片,而扰乱心神,便直接将眼睛闭了起来。
他的耳朵不停地颤动着,确实有一双快手向自己的胸口处伸来,准备悄无声息地点穴。
陈星河原地腾空而起,两只脚相互碰撞,正好砸到了王不亏的一右手。
王不亏看着红肿的右手,心里纵然有说不出道不完的气愤,也只能打碎牙齿自己往肚子咽。
“师姐,这一次你看来是打眼了呀!这个臭小子可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也并非是池中之物啊!要不你跪地求饶,我看他心地善良,或许能放你一天生路。”
摩芳在一旁故意用嘲讽的语气说着,其目的就是要彻彻底底羞辱一下她,来解报当年棒打鸳鸯之仇。
“小师妹,这么多年了,你为何还要处处针对于我?那件事就不能过去吗?”王不亏忍着怒气说道。
“过不去!一辈子都过不去!除非你还我情郎,还我一辈子的幸福!”摩芳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歇斯底里地说道。
陈星河有些木讷地看着这两个老婆婆,一脸疑惑地心想道:“当年摩芳到底是因为什么跟无为子爷爷不欢而散的呢?为何摩芳如今还念念不忘,痴情至今呢?”
“哈哈……小师妹呀,小师妹,世人都说你古灵精怪,聪明伶俐,可是你怎么这么愚蠢呢!我又有个立场棒打鸳鸯呢?”王不亏哈哈大笑地说道。
摩芳眉头一皱,说道:“你的意思是?”
“对!没错!你现在明白了吧!”王不亏表情凝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