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8章 生意场上必不可少的哭穷(+9/19更)
似乎知道方年会问什么，温叶紧忙又补充了一句。 “三星方面期待的商谈时间是13号，下周一。” 方年问了句：“还有吗？” “官方辞令没提别的了。”温叶回答。 方年几乎想都没想，直接就说：“直接不搭理显得我们没有风范，你就随便定个另外的时间，不要找借口，对方愿意谈就往下走，不愿意就拉倒。” 温叶稍有不解：“啊……” “这都能不明白？”方年眉头轻皱。 温叶：“……” 被方年追了一句，温叶才反应过来：“明白了，您放心。” 方年耐心道：“凡事多想一点，多对自己的身份地位进行认知更新，尤其是对等关系认知。” “明白！”温叶连道。 温叶执行能力很强，这没错，毕竟跟在方年身边这么久。 但温叶的商业格局并没有被完全打开。 因为部分高端商务场合，方年带不了温叶，温叶最后能知道的是纸面数据，没有更切实的体会。 实际上对前沿，对自己的身份认知还不够。 面对三星这样的巨无霸公司以官方渠道发给前沿的合作邀请，就会下意识觉得是个好机会。 机会好不好先不说。 但合作的姿态是非常重要的。 三星这官方辞令里的消息很少，拢共就提出了一件事，希望在13号下周一跟前沿商谈合作事务。 是谁来，都有谁，具体谈什么，一概没有。 这姿态就没对等。 前沿虽然体量与三星没法比，温叶更是听方年说过，女娲系统的海外发展局面不好打开； 但…… 也绝对不可能人家吱一声，立马上赶着去合作。 合作商谈这种事情，也不是坐上谈判桌才开始，以眼下三星提出合作邀请为例，从官方辞令的内容就已经开始了合作层面的交流。 温叶之所以要方年两次提醒才能想明白。 是因为这类型事务温叶没有处理的经验。 互联网时代，因为隔着网线，某种意义上将关系、体量、资源模糊成一个对等的符号了。 这就跟很多年轻人明明月入三五千，却觉得几十上百万的数目不算钱，是一样一样的心理。 而在产生照会类型的商务交际时，关系、体量、资源都会瞬间回来。 温叶的第一感觉就是三星好大，主动合作，天上掉馅饼。 下意识就会忽略了一些细节上的东西。 实际上这个时候，前沿女娲实验室并没有那么需要跟三星合作。 反而是三星很明显的眼馋女娲MindOS在中国市场的强大用户群，以及用户群与实际发售设备数量之间的巨大空间。 尤其是在苹果的WWDC开幕演讲堪称史上最糟糕的表现之时，全世界的风气都会有所变动。 而且苹果没有在WWDC上发布下一代智能手机设备。 偏偏就这样，三星还摆了个高姿态； 要不是考虑到前沿在某种意义上已经属于中国信息科技产业中较为出众的企业； 又考虑到中国在国际社会一贯以来的大国风范，前沿多少也应该像爸爸包容儿子一样给予外国公司一小点的宽容度； 方年才不会这么客气。 保准转头就让温叶把合作邀请扔垃圾桶。 当然啦…… 对中国公司的合作，前沿也是比较宽容的，就算不赚钱，也会交个朋友。 外国公司的话，毕竟前沿也是刚学着要做爸爸，稍微平和慈祥一点问题不大，反正儿子的东西早晚是爸爸的。 至于交个朋友？！ 当儿子的也配？！ 想着这些，方年念头转动，给关秋荷拨了个电话。 “关总，你想想怎么给温叶他们几个安排一些对等商务合作，就算是填鸭式也得把他们赶紧锻炼起来。” 一听方年这话，关秋荷就懂了：“没问题，能问问发生什么了吗？” “三星提了官方合作，温秘比较激动，没注意对方的合作姿态。”方年简单解释。 关秋荷了然道：“懂了。” 其实关秋荷一开始也不懂这里面那么多的道道。 只不过有的人是真的有天赋。 关秋荷在商务谈判上天赋异禀，又被方年特别‘安排’，经历一多，很快就领会到了。 ………… 次日，6月8号。 2011年全国高考的第二天。 申城无数地方开启了高功率信号屏蔽器，从杨浦往徐家汇这一路上，方年就没能安心上个网。 失去了很多乘车的乐趣。 主要是这两天外网的消息还比较有看点。 苹果一方面在极力护住自己股票的大盘，另一方面也不断将WWDC技术分享交流会上分享的一些前瞻技术巧妙的透露出来。 尽管在加州时间6号上午的开幕演讲令人失望，但下午的技术分享还是拉了一波。 加州时间7号一整天的技术分享也很是挽回了一波形象。 比如没有在开幕演讲上随着iOS5发布的Siri有现身。 在技术细节上的不同实现形式，也是很能体现出苹果深厚的技术底蕴。 不过其实方年也没有那么感兴趣，无非是给枯燥乏味的乘车时间增添乐趣。 许是因为WWDC已经进入了正轨，又或者是别的原因。 史明终于被逼乎封禁了。 有一部分网友很是怅然若失，每天的快乐源泉没了。 毕竟生活压力那么大，网上有一个现成的靶子发泄发泄，就也挺棒的。 方年倒没觉得可惜。 以史明这样的人为首的美式舔狗公知团体的作用，暂时是被方年通过各种形式榨了个一干二净。 前沿得以用润物细无声的方式，让更大多数网民接受了女娲DeskOS重造应用生态的举动，并愿意付出一定的精力去尝试； 大多数网民也接受了白泽神龙1号这枚仅仅只是由国内设计的手机处理芯片，对其优秀度报以期待…… 要知道在女娲DeskOS发布那天，网上可是更多数人表示没法接受又一款不兼容exe格式软件生态的电脑系统。 当时维护女娲的声音可不多…… “……” ………… ………… 奥迪抵达一处小院子，方年下车走了进去。 迎面是迎出来的雷軍。 方年笑着招呼：“雷总一路辛苦。” “方总好。” “……” 寒暄两句，在茶桌旁落了座。 说起来如果不是因为涉及到一些比较长远的部署计划与利益交换，方年是想带上温叶来的。 方年喝了口茶，破天荒主动开门见山：“雷总，我这里有份市场数据模拟资料，你先看看。” 说着，方年从随身的公文包中掏出了一份文件递给了雷軍。 雷軍很快翻完了文件内容，不露声色道：“7月底MindOS设备出货量有望超过2000万台，2011年结束时有望超过6000万台？” 方年点点头：“想来雷总你也看到了，这份市场数据模拟资料的科学参考系数很严谨，实际上可能只多不少。” “现在的实际出货量是多少？”雷軍问。 “不到1450万。” “最近销售形势确实不错，小米1已经正式开放式售卖了。” “嗯。” “说起来这还是因为前沿的开发者大会影响力足够强。” “……” 显然，这份数据资料出自于刘惜之手。 这是早在端午节当天组团旅游回申城后，方年就特别给刘惜安排的任务。 特别强调需要参考WWDC开幕演讲的影响因子。 结果是相对严谨的。 以目前的态势，7月底女娲MindOS设备出货量突破2000万台并不难。 到2011年结束时突破6000万台也不会太难。 因为根据女娲实验室的已知数据，女娲联盟成员将在七八月份扎堆发布新品。 眼下魅族新品MX、小米1、大辣椒、维沃、欧珀系列产品以及魅族M9的销售形势节节攀升，也在不断推动出货总量飞速增多。 实际也侧面反应了前沿推动举办开发者大会的高瞻远瞩与巨大作用…… 说了几句后，雷軍话锋一转：“女娲实验室的期望目标是多少？” “2011年结束时保八破亿。”方年冷静道。 不等雷軍开口，方年接着解释了一句：“昨天三星通过官方渠道向女娲实验室发起了合作邀请。” 经过方年的提点，温叶很快进入了状态。 有来有往的敲定了跟三星的合作商谈时间、形式等。 三星那边基本上是尊重前沿的提议。 时间定在了16号，三星方面将有一个高级管理人员带团队来申城对接。 有鉴于此，前沿科学这边决定由石新荣出面。 从双方在各自公司所处的位置来说，是对等的。 也就是说还没资格见到陆薇语。 当然，这里的三星指的是三星电子而非三星集团。 听方年这么一说，雷軍眼帘轻轻眨动。 三星…… 从功能机时代到苹果推动智能机时代始终没有落伍，一直站在国际市场份额的金字塔尖。 三星电子在在信息电子行业，是个绝对的巨头。 雷軍低垂眼帘，斟酌着道：“三星……” “三星是想要在中国市场上展开合作吧？” 方年平静道：“可以谈，对女娲实验室来说，现阶段当然也是希望合作范围定在海外。” 略作停顿，方年直言不讳：“这对现阶段的女娲联盟成员公司也是一种保护。” 对此，雷軍深表认同：“确实是这样。” 说着，雷軍忍不住叹了口气。 “……” 国产智能手机2011年以来，在中国市场上发展可谓迅猛。 据不完全统计，截止到5月底，中国市场上，国产智能手机销量占总销量的比例高达65%！ 当然…… 这个统计刨除了诺基亚塞班系列。 除此之外统计了其它所有类型的智能手机，包括iPhone系列、黑莓等等。 换句话说，因为女娲系统带来的优势，在中国市场上，国产智能手机品牌已经压制了外来品牌的发展。 但这并不是因为国产智能手机品牌影响力有多好。 基本可以归结于女娲系统的溢价影响。 也就是说，假如三星与女娲实验室的合作范围包括国内市场，所有国产品牌都会遭遇极大的发展压力。 但是，这对女娲实验室的发展却只有好处。 因为女娲实验室需要有更多的设备以销售的形式到用户手上，女娲实验室才能获得更大的利益。 而这，女娲联盟并没有能力干涉，本身这就是女娲实验室的权利。 事实上，女娲联盟现在的影响力已经被急剧削弱了。 给成员公司最大的好处是内部有限开源，可以进行深入定制，低额授权费用。 联盟外的合作公司是无法得到有限开源以及定制许可的。 雷軍也不是傻子，当然不会说什么合作进程能不能延缓之类的。 当然，他也明白方年之所以主动拿出市场数据模型分析，提到三星合作事务的原因。 就是光明正大给小米鞭策压力。 小片刻后，雷軍望向方年，面带微笑，打趣道：“看来方总对我们很有点恨铁不成钢啊。” 闻言，方年叹息道：“不瞒雷总，前沿真扛不住了！” “你们但凡争点气，三星的合作我都不带搭理的，现在前沿的负债率高达600%！” 见状，雷軍略有莞尔：“我明白方总的心情。” “我先代表小米谢谢方总提前告诉我这么重要的消息，所以……我们还是来谈谈小米1s跟前沿神龙1号芯片的合作吧。” 方年点点头：“神龙1号与MindOS的适配工作已经圆满完成，预计在月中会推出更完善的3.0.1版本，这个版本是针对神龙系列芯片的。” “标准版本还是会沿用之前的系列，同步推出3.1版本。” 听方年说完，雷軍沉吟着问：“神龙1号工程机的成本有没有希望控制在2000以内？” 听雷軍这么一问，方年笑了笑：“雷总不是要在小米1s上做一些尝试吗？” “过于冒险的尝试没法向投资人交代。”雷軍打了个哈哈，他听懂了方年的意思。 方年想了想，坦诚道：“其实我个人不是很希望小米1s的售价还是1999。” “我就直说了，神龙1号这枚芯片的出厂价不太低，关于出厂价内部讨论了三天，最终的结果是哪怕给小米，也只能低到195元的批量。” “嚯！”雷軍吃了一惊。 见状，方年无奈道：“神龙1号的生产成本就要22美元多，这个价格真没挣钱。” 苹果的A5芯片成本是14美元，不对外售卖，但可以估算出综合出厂价在140元左右，如果是到中国，大概会是160元。 至于高通的芯片更便宜一些，小米1上那颗芯片不到130元。① 而神龙1号的成本高达22.7美元，195的出厂价，可以说卖一片亏一片。 雷軍沉思片刻：“小米1s的最终售价我们内部会慎重考虑。” 方年欣然点头：“合作愉快。” 说着举起了茶杯：“只是195块的小生意，就以茶代酒了，雷总不介意吧？” “方总客气。”雷軍笑笑。 然后就听方年好整以暇道：“谈谈小米新子品牌吧……” - ①：防杠，这里我随便写的，其它数据是真的，那会高通都没推出骁龙这个系列，数据很难查到。 - ====== PS：年终消费返点，大佬们可以试试哦~
第709章 红米计划：方总的一盘棋(2更)
方年好整以暇道：“谈谈小米新子品牌红米吧。” 雷軍：“(⊙o⊙)” 好家伙的！ 这直接就定下了品牌名称？ 雷軍感觉自己今天是跑来申城吃鲸的。 可能是京城不靠海，申城靠海的缘故？ 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得有三秒钟，雷軍微笑道：“方总的提议很有建设性。” 接着欣然道：“那……就叫红米计划吧！” “反正，我们早就把红橙黄绿青蓝紫都注册过了。” 闻言，方年笑了起来：“瞧，这就是第一顺位默契。” 心里：“……说顺嘴了。” 该说不说的，小米跟红米这一对在未来几年里的影响力还是相当大的。 不说中国人都听说过，至少在网民群体里，有绝大多数听说过小米手机、红米手机的。 方年当然不是例外。 所以说起这个子品牌，第一反应就蹦出来红米。 “……” 方年喝了口茶，等着雷軍先开口。 话说回来，同样是女娲联盟的成员，方年就不怎么关心维沃、欧珀、菊厂包括魅族。 虽然前沿天使也是魅族的大股东之一。 之所以比较关心小米。 倒也不全是因为小米明显更争气，雷軍更懂商业策略，也有因为占股比例更高。 就这么说吧，方年跟雷軍两人的股份，基本就可以左右小米董事会的任何决定。 如果再算上其他几个联合创始人，剩余的投资人意见都可以完全置之不理。 其次是…… 雷軍总喜欢找方年。 毕竟小米给方年的5%永久股份也不能白给。 雷軍是需要方年提供战略发展意见的。 有时候仔细想想，雷軍这眼光贼精准，在小米创立之初就把方年用5%的永久股份给绑上了战略的战车…… 迎着方年淡定的视线，雷軍简单陈述了主管部门领导的意思：“……” 末了总结道：“相关主管部门的想法就是这样，希望小米能带动国内手机产业链。” “当然了，领导们也知道顺为资本的投资方向，想来也有这方面的考虑。” 听雷軍说完，方年陷入了沉思。 没有急着开口，也没找借口。 雷軍也没有催促，不紧不慢的泡茶、斟茶。 毕竟雷軍说出来的消息只有雷軍跟领导们清楚。 这次雷軍的话里透露了更多的东西，相关部门领导对小米的期待似乎不低。 有希望小米能起到国内产业链整合并完善乃至于追赶国际顶尖水准的期望。 怎么说呢，光是这个信息就很重要。 这一两年里，方年对每份从国家层面发出的大方向政策文件、发展规划等等都有阅览。 也包括对之前就出台过的一些发展纲要。 自然也包括在3月16日公开发布的125规划，全文5万余字，方年是一字不漏的看了好几遍。 说起来，专家论证阶段里面，有不少方年认识的人，或多或少也有方年的一丁点意图在里面了。 这就是方总的影响力。 事实上，在最上层面，对国内外发展趋势一直是有非常清醒的认知。 包括信息科技产业的发展，包括基础科学的发展。 譬如核高基项目就是一个典范。 反正假如真能100%按照规划走，全世界范围内没有一合之敌。 所以具体到小米身上，相关部门领导的这个提议，是有很远目的的。 应该会有几个步骤，比如：整合、完善、追赶。 想着这些，方年喝完了一杯温茶。 缓缓开口：“雷总，在你看来，主管部门希望小米做到什么程度？” “不好说。”雷軍沉吟着道，“我跟bin总他们陆续讨论过几次，都是摸不准。” “不过我觉得上面应该是有一个类似于计划步骤的东西。” 闻言，方年目光轻动：“小米内部可以做到哪一步？” 雷軍回答道：“不好说，按照我们之前的推测，现在智能手机行业的竞争极其不激烈，虽然如果三星通过跟前沿的合作深入参与中国市场会加大竞争，但这一两年里还是功能机为主……”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红米计划会半路破产。” 说着，雷軍分析道：“以华强北为例，苹果新品手机上市，最多半个月就会出现山寨手机，其次还有大量的白牌手机，他们往往是响应速度最快的； 尽管女娲实验室现在已经不对外发布稳定版本，但还有完全开源的安卓可以选择； 尤其是安卓在硬件全体系的适配上远比女娲系统要强得多； 把这些因素都考虑进去，很难说红米计划能有多顺利。” 方年认同的点头：“确实，红米计划首要目的是平民价位。” 虽然在上辈子红米这个子品牌很成功，但在没执行下去之前，谁也不知道结果会怎样。 稍顿，方年又问：“顺为资本投资的产业链发展状况是什么形势？” “从第一笔投资打款出去到现在正好是11个月，顺为资本一共投资了超过300家小型元器件生产企业。” 雷軍侃侃而谈。 “基本上发展都还顺利，因为市场需求一直不小。” “具体来说，内存、显示屏、处理芯片这三大类是零投资； 内存是完全没办法，这方面的投资太过巨大，不是顺为资本可以进入的领域，国内也没有拿得出手的企业，只能是三星等里面挑选； 显示屏可以由京东方供货，处理芯片从目前来看，只能是选择联发科。” 说到这里，雷軍忍不住看着方年叹了口气。 他倒是从一开始就想过要用白泽的芯片，可惜方年说得很明白。 195元的价格，根本不是明显走低端系列的红米计划能承担的，指不定一个处理芯片就能占去?的成本。 方年有些好笑的摇头：“小米1s都不一定能压住神龙1号的成本。” “……” “在来之前，我对顺为资本覆盖投资面以及产业链进行了完整调查。”雷軍笑笑，继续往下说。 “这是调查结果。” “……” 方年接过来飞快浏览起来。 这一看就是五分钟。 因为顺为资本前后投入超过15亿人民币资金的缘故，在智能手机配套国内产业链里，表现优秀的基本都是顺为资本投资。 也就是连接器方面不太突出，原本就已经成型了毕竟。 其他的大到电池，小到一个马达模组，都是顺为资本的资金注入后才得到迅猛发展。 总之…… 从这份资料上可以看出来。 一旦红米计划从产业链整合开始，最大的赢家不会是小米，而是方年占最大股份的顺为资本。 能很快在一级市场上攫取足够多的利润。 看到后面，方年嚯了一嗓子：“嚯嚯，居然有部分零部件供货三星、htc？” 接着话锋一转：“看来雷总已经有了计划？” “不能说是计划，只是一点想法，还是方总你提到的，优选国内产业链，做国民平价手机。”雷軍回答。 闻言，方年想了想，冷静道：“既然这样，那就通过产业链整合，用小米的成功经验去挤占掉山寨机的全部市场，发展基本就稳了。” 直接淘汰山寨机的发展思路让雷軍眼前一亮，微微一笑：“那就按方总所说。” “难不成雷总心里不是这么想的？”方年轻笑道。 雷軍摇头否认。 “……” 接下来两人进一步商量了红米计划的关键节点。 方年也没有藏着掖着，较为清晰的表达了女娲实验室方面的一些期待。 当然…… 红米计划也不可避免的被方年纳入一个大范围的松散发展规划中。 方年跟雷軍的意见交换很快。 “我觉得千元机的形容还不够准确，应该要发挥小米在性价比领域的长处，压缩到极致。” “这一点上，我大致认同，不过……这样一来，大辣椒很可能会先成为炮灰。” “商业发展向来都是优胜劣汰，本来当初投资语信时代的根源是为了更好的建设女娲认证体系，这个事情已经完成了，接下来自然是看他的能力。” “难得方总这么直白。” “……” “相较于现在优秀智能手机最低都是小米的1999，按照目前的实际薪资收入来分析，其中红米计划天然有海量用户； 所以，定价策略上每50元的增减都很重要，这个就只能多做市场调研了。” “这是自然，每一个50元对受众群体来说都非常重要。” “……” 末了，方年坦然道：“最后就是我个人希望能在一定程度上保证用户的游戏体验。” 听方年这么一说，雷軍眼前一亮：“不愧是方总，好战略！” “基本操作基本操作。”方年连忙谦虚道。 “……” 方年这一句话，让雷軍的思路完全畅通起来。 一下子明白过来方年从去年开始到现在的全部战略规划布局。 从女娲系统开始，到女娲联盟，然后是国产智能手机，然后是移动社交，再到当康手游，通过影响力俱乐部拱火行业，最后再以大举进攻山寨机市场的红米来补齐缺口。 等于说是…… 全局一盘棋。 手游现在的发展进入了快速通道。 但能畅快享受到手游的用户群体并不大。 最主要的原因是没有设备。 山寨机虽然也已经是大量大屏直板了，但几乎没有游戏体验。 而红米计划的诞生，将有力的推动手游行业更进一步的发展，补齐了故事的最后缺口。 因为根据方年跟雷軍的商量，红米手机将成为纯粹走量的品牌。 雷軍喝了口茶，好整以暇问：“方总能否说说对红米手机的期待是什么？” “争取8月份上市，今年内销售5000万台吧。”方年随口道。 雷軍差点把茶喷出来，连道：“就算一台只挣20块钱，四个月挣10个亿纯利润，要抢钱啊！” “5000万只是个小数目，只要雷总你努力，红米手机第一代可以卖出一个亿。”方年顺嘴就压了个韵。 “中国市场上今年估计能销售近5亿只手机，其中可能有4亿是低于1000元的，红米计划要瞄准的就是这个市场，不困难啊。” 雷軍张了张嘴，憋出来一句：“方总说得很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 总之。 方年的期待不算不切实际。 因为顺为资本早在一年前就开始陆续投入资金助力国内产业链。 今年方年个人信托了一支5亿人民币的基金给到顺为资本，在一个月内投了出去，再次给予了极大的助推作用。 也就是说，在雷軍想着要让小米一步步冲击中高端，建立更强品牌力时，方年已经给小米备好了红米计划的全部前置条件。 就等相关部门忽然提出来。 以小米现在的能力，两个月时间足够设计出一台不错的国民手机了。 研发经费？ 小米现在不差钱啊。 不说小米1的销售额，光是前段时间小米融资就获得了1.65亿美元，左右不过几千万人民币的研发费用，就无所谓。 “……” 从小米1s与前沿的合作，再到红米计划与顺为资本的战略结合，只花了两个多小时就完全定了下来。 对方年来讲，跟雷軍喝完茶之后，他就放下了对于手机产业的关注。 再度变得懒散起来。 ………… 次日上午。 温叶温总与雷軍雷总分别代表前沿与小米科技在申城签订深度合作协议框架。 并特别举办了媒体记者会。 共同对外发布了消息： “小米下一代手机将首发神龙1号！” 消息是很简单。 但…… 一下就炸了窝。 现场的媒体记者提出了无数问题。 “雷总你好，请问小米是出于何种考虑选择神龙1号？” “神龙1号的高性能得到了普遍认可，是否是小米如此之快选择的原因？” “……” 毫不意外的，消息传出后，逼乎上出现了相关问题。 如何看待小米与前沿白泽实验室的合作？如何看到神龙1号的极速商业化？ “……” 在这个大多数人还沉浸在苹果的软硬体系被前沿击穿，编造段子调侃苹果。 并期待女娲实验室能对大众开放DeskOS的舆论大热潮中。 神龙1号已经启动了商业化进程。 如此轻而易举的达成了第一桩合作。 以小米手机的火爆欢迎度，可能第一单生意就是近千万片芯片的出货量，简直绝了！ 一下子击中了许多暴躁网友内心的柔软。 “如何看待？我躺在床上看啊，小米你快点啊，赶紧把手机做出来才是正事！” “看？看个锤子！坐等上市，老子的钱包准备好了！” “就喜欢这么高效的动作！” “不愧是前沿，牛逼不解释！” “……” 而在表面的高调下，小米内部极速启动了红米计划。 由林氷亲自领队组建了红米团队。 借助顺为资本的资源，开始了对国内手机产业链的优选整合。 山寨手机的末路即将到来。 新的时代，在悄无声息的降临…… - ====== PS：今年年底之前都不再FD了，就这样吧，唉……
第710章 炎热的6月：方年同学一举成名(万更求订)
可能是因为全国多数地区的高考已经结束。 申城天气来了个‘风云突变’。 三十六七度的高温，前一秒艳阳高挂，后一秒雷声大作，大雨倾盆。 原本悠闲的行人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仓皇逃窜。 上完本学期最后一节课的方年同学得亏是坐上了车，要不怕是免不了成为落汤鸡。 这场雨来得极为汹涌。 “方总，可能得比预计晚半小时才能到张江了。” 村长适时降低了车速，平声道。 方年应了声：“不急。” “……” 雷声一会就停了，雨却又渐大的趋势，路上车辆也变得稀少了起来。 方年摸出手机，是一台比较特别的手机： 骚红色外壳配备四英寸屏幕，几乎取消了按键。 ——是女娲、白泽实验室合作少量生产的工程机样品，总合格品不到200台。 配备很优秀。 比如屏幕分辨率达到了1136×640； 进行了目前工艺可以做到的极致屏幕边框。 后置摄像头800万，前置120万，约莫7毫米厚，重量则轻至101g。 属于不计成本类的测试品。 纯生产成本约为1万8一台。 无量产计划。 之所以会生产一批这么少的工程样品机，一方面是为了拿去评测吊打全世界，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更好的进行软硬配套测试。 当然，方年手上用的算是特别产的一二十台，毕竟还特别选用了骚红配色。 方年也是直到昨天下午才拿到。 因为之前在对这批次进行深入调校实验，方年也不想折腾，索性等到测试结束，整个批次都没问题后，才拿着用。 约莫可以称之为目前世界上响应效率、处理性能等等最优秀的智能手机。 单手操控着手机屏幕，在哗哗雨声中，冲着网浪。 才结束不久的前沿·小米深度合作签约仪式在网上的热度很高。 不过方年在逼乎上看到了一些有意思的回答。 “申城忽降雷阵暴雨，我怀疑是前沿与小米的深度合作会产生十分严重的后果，所以上天特地降下雷劫！” “我还说是何方道友正在渡劫，原来是前沿+小米啊！” “人在申城，我作证，楼上两个二货说得没错，今天既是申城今年以来最热的一天，又是雷电最多的一天，还大雨瓢泼，不是大能渡劫都有点说不过去了！” “不过这会雷劫已过，就不知道接下来的雨劫什么时候过了！” “前沿：哼，区区雷劫，安敢放肆！” “……” 这一看就是网络小说爱好者。 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有意思！ 方年嘴角不由上翘。 想当年，他破碗那也是粉丝无数的网络作者啊…… 在哗啦啦雨声中，方年同学不由产生了怀念的情绪。 也在雨声中，奥迪缓缓抵达了张江高科园区。 ——在上完大二最后一节正课后，方年同学冒雨赶到前沿科学，兼任陆薇语陆总的实习秘书。 “……” 前沿科学只是更改了公司注册名，主办公区的人没太大变化。 方年同学还是很驾轻就熟的。 一路上也有不少同事跟方年打着招呼。 “方秘书来啦。” “外面下那么大雨，方秘书怎么还过来了。” “……” 走进总经理办公室后，陆薇语抬头看了眼方年，未语先笑：“呦，方秘这是为了上班风雨无阻啊！” “应该的应该的。”方年连道。 陆薇语眉目舒展，雀跃道：“反正还没坐下，去帮我泡杯咖啡？” “好的，陆总。”方年老老实实的应了下来。 拿上陆薇语的咖啡杯走出了办公室。 说起来有意思的是，虽然大家都知道前沿实控人也叫方年； 但哪怕是在前沿科学、前沿公司、前沿社团等地，都没有人真把此‘方年’跟彼‘方年’联系到一起。 因为方年实在太年轻了，年轻到他真的就只是个在校大学生，虽然学习成绩优异，但依然只是大学生。 而且不管是方年同学还是方秘书，都很稚嫩。 那张脸就让人没办法将那位一手打造当康游戏帝国、前沿科学帝国，传闻缔造出小米手机灵魂的人联系在一起。 尤其是方年以方秘书的身份出现时，言听计从、谨小慎微，还多少沾点年轻人的小羞涩。 稍微熟悉一点点的前沿员工也顶多是调侃一句：全天下那么多同名人，方秘书你是最心塞的！ 每每这种时候，方年只是笑笑，一本正经的纠正：你们把我当方总不就好了。 当然啦，这时候就会被更熟悉一点的同事挤兑一句：呵，你也配！ 开玩笑的成分居多，额外的是那种偶像被玷污的气愤。 茶水间，有个眼熟的人事女同事随意打了声招呼：“方秘书一来给陆总泡咖啡啊。” “对，没办法，天生劳碌命。”方年似模似样的感慨。 接着特地压低声音：“你说像我这样给陆总干个两年多实习秘书，有没有可能毕业以后直接进前沿啊？” “原则上是不行的，不过你本身就是复旦高材生，走正式面试流程也很有优势的，你也知道的，前沿很欢迎优秀高材生加入。”女同事认真道。 “那有没有免试加入的？” “？” “随便问问。” “你不就是？”女同事笑了，“而且接下来会特别开放三十个特别实习岗位，有跟你一样成为实习秘书的。” “哦？” “你不知道也正常，听说是关总的意思，整个前沿集团总共会开放200个这样的岗位，其中面向前沿社团的有180人，剩余20个面向在校学生。” “哦，那你知道是什么目的吗？” “这我就真不知道了。” “……” 唠嗑的功夫，方年也行云流水的泡好了一杯咖啡。 “……” ………… 再次走进总经理办公室后，方年又一次不小心带上了门，再然后将咖啡杯送到了陆薇语的办公桌上。 顺便亲口询问了陆薇语刚才听到的消息。 亲了口，再询问的。 陆总气得瞪着方年，咬咬牙：“下次再敢，小心我开除你个实习秘书！” 然后才回答：“是关总他们商量出来的一个针对大学开放的企业内部文化体验项目； 现在只是提前准备，具体落实要到9月份之后，估摸着因为你是我的实习秘书，人事部门的副经理才会破格告诉你。” 听陆薇语这么一说，方年眉头轻皱：“怎么会先启动体验项目，企业文化落实呢？” 陆薇语回答：“已经在进行了，你没去前沿办公室不知道，关总她们仨各自常驻一家公司中。” “前沿科学员工数量太多，我先帮忙照看，最后合力完成。” 所谓落实企业文化，本质上是务虚，但会虚实结合。 主要是将前沿确立的企业使命与愿景这些企业价值观、企业精神、发展理念让员工们认同。 实的方面，就是会相应的调整组织架构、人员调动。 该升职的升职，该调岗的调岗，该加薪的加薪，该劝退的劝退。 核心要点就是： 既然你们加入前沿这么久了，咱们也该谈谈薪资了。 谈完薪资，你们在各自职责范围内为公司的发展出一份力气； 公司的发展理念和理想你们该了解，就不喊口号。 实际上框架算是方年一早定下来的。 也是经过互联网爆发十年的方年同学总结的一些教训。 很多屁大点的公司光谈理想，不谈钱，这很不好。 光谈钱，完全不谈理想，也不太妥当，总不能都不知道公司要做什么，有什么目标。 所以就两相综合一下。 包括女娲实验室虚拟股试点也是为了配合这些。 公司给你钱给你股份，你们给公司认真工作，大家各取所需。 007、996谈不上，但免不了加班。 加班费也好说，1.5倍时薪起算。 不足一小时不算，超过一小时后，四舍五入计算法，每半小时为一个区间。 不说良心企业，起码是足够人性化了。 至于那些说理想是不想上班还想有钱的，只能请你另谋高就。 然而就这点东西，说起来简单，具体落实下去可没那么简单，里面的分寸必须要拿捏得当。 人性毕竟是复杂的。 否则方年也没必要着重强调这个，关秋荷他们也没必要入驻前沿系。 甚至已经在动手开辟内部线上社区，打算以类似于菊厂心声的形式运营…… 在陆薇语逐渐能坐稳前沿科学总经理位置后，方年终于还是不忍自己夫人完全自己摸索，决定从旁辅助手把手教。 陆薇语也在融入方年的一些经验，形成自己的‘霸总’风格。 作为一个管着几千人的总经理，陆薇语逐渐明白在公务场合该如何拿捏气态。 大约是，对内的公务场合，每一句话都尽量有用。 相比于温叶强于执行力、谷雨强于后勤协调、吴伏城强于资源整合、关秋荷强于商务谈判、刘惜永远滴神； 陆薇语看起来是比较平庸。 好像没什么特色。 执行、管理、人力资源、内部控制、企业发展等都有插脚。 实际上是中庸。 她将来会更全能一些，她想要的也是成为方年的大管家，减轻方年除了规划布局以外的所有负担。 所以在目前的阶段，陆薇语的表现反而没有一开始那么起眼了，提意见的时候都少了许多…… 方年在前沿科学给陆薇语当实习秘书的一天过得很快。 方秘书除了一开始亲口以外，表现勤勉老实，办事兢兢业业。 不动声色的减轻了陆薇语的工作负担。 ………… 接下来的时间里，方年同学忙于期末考试。 以及安排在6月18号下午的英语六级考试。 至于四级，大一上学期，高洁、苏栀她们一起哄，就顺便去考了，毕竟不是太难，自然是过了的。 这一次有安排期末考试的科目不多。 在考完第二个科目的下午，方年在学校里碰到了已经可以说是毕业了的李子镜。 这次是难得一见的独自一人。 见到方年，李子镜笑着打了个招呼：“方年，这是刚考完吗？” 方年回答：“还有两个科目要考。” “暑假怎么安排？” “还没想过。” “我被前沿创业给录用了。” “恭喜。” “往后就难得有时间啰。” “挺好。” “……” 似乎知道方年不喜曾幼，李子镜只字未提。 他们没有分手。 但曾幼也没留在申城，在申城玩了两个来月后，去了鹏城。 估摸着李子镜应该在打算去鹏城看曾幼。 这些消息吧，是苏栀叽叽喳喳八卦出来的。 毕竟李子镜虽然已经卸任前沿社团理事，但也不是个会主动断开联系的人。 这次方年没再提醒什么放弃坚持的。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走的路。 无非是许多人是为自己的G2打工，李子镜现在这舔狗模样也就是在为别人的G2打工。 好不容易挣两块钱，都扔在了曾幼身上。 牵到手的次数都不多。 “……” 在考试的这几天里，也有个意外的好消息。 方年为一作、王德峰教授为二作，投稿给The Philosophical Review(哲学评论)的论文先是获得了录用。 四天后的北京时间14号见了刊。 因为是外国期刊，当然是英文内容。 但这难不倒方年的同学们。 更难不倒哲学系宣传口的人。 很快，本来就是先用中文写的论文经期刊刊登成英文，又转回了中文，展现在了校内。 论文题目： 《浅谈现代科学体系下应有的人文哲学温度》 内容是方年对自己所学哲学知识内容的一次梳理，加入了从上辈子到这辈子的一些亲身经历，加以阐述。 泛属于科技哲学分支。 主要讲到了现代科学体系的飞速发展引发的一些不被重视的社会现象。 比如被现代科学体系抛弃的群体们。 论述科技发展应该不忘记人文关怀，科技是可以有温度的等等…… 没有呼吁。 也没有喊口号。 还蛮朴实的。 一点都不像小破碗那种骚气的文风。 总之…… 因为是见刊在哲学类顶刊上，国内本科学生三五年能见到一回，哪怕是在考试周，依旧在复旦的BBS上引起了热烈讨论。 “09级哲学的小学弟都这么妖孽的吗？” “这论文很顶啊，不知道学弟能不能发一下自己写的原文？” “八千字的论文能有如此水平，真是牛，范畴的概念非常熟练，连王教授居然都甘愿屈居二作！厉害！” “学弟都发SJR核心期刊了，就不出来冒个泡的吗？” “……” BBS上很热闹，方年却不知情。 但是！ 方年同学仍避免不了被夸赞和艳羡。 高洁、苏栀恨不得把方年给扒了皮，看看到底是什么变的！ “方年同学真是低调呢！” “就是，不声不响上了哲学评论！” “再过两年，都能当教授了！” “厉害呀！” “……” 总之…… 在炎热的6月份，方年同学因为一篇论文在复旦内一举成名。 而论文表达的一些观点也流到了公共网络空间。 不过没有引发太大的热议。 毕竟哲学的东西，有时候很枯燥乏味…… 主要是看逑不懂！ “……” - ====== PS：第3更，各位读者姥爷早~不FD了~
第711章 饕餮饕餮，其志贪婪(+10/19更)
在复旦学报社会科学版转刊方年同学投稿给哲学评论刊载的论文的这天； 是方年同学大二学年的句点。 刚好在下午，方年完成了最后一门课程的考试。 也是巧了。 后面18号下午的英语六级考试不能放到大二学年中。 毕竟光是今年都还有一次考试机会。 迎着高洁、苏栀、罗乔、曾伊人几人依旧恨不得从里到外将自己扒皮的眼神，方年同学轻笑道：“你们都考完了？” “嗯嗯嗯。” 见几人都点头，方年眼睛一转：“赏脸，我请你们喝杯奶茶吧。” 一听这话，罗乔眼睛都亮了，点头频次明显高了。 “嗯嗯嗯嗯嗯。” “……” 于是，一起叽叽喳喳着走去了校外不远的商场。 路上苏栀仍是忍不住好奇：“方年，你什么时候认识的王教授啊。” “方年应该保研了吧？”旁边高洁已经反应了过来。 方年也没否认：“所以我才要去考英语六级了。” “……” 唠了两句，高洁忽然奇怪道：“话说回来，你都能发SJR核心期刊了，奖学金怎么还是没有你的份，就不说国家奖学金了，连最基础的都没有，很不正常啊！” 高洁好歹是班上的团支书，不比班长知道得少。 去年大一是没有国家奖学金的。 但有学校内部的一些奖学金。 然后被否了。 去年下半年大二学年初时，复旦按照规定启动国家奖学金评审工作，然后被否了，都没到公示阶段。 大二学年末，也就是不久前，复旦内部有个什么奖学金计划，高洁不信邪又给方年同学推了上去，然后又被否了。 听高洁提起，方年脑子里念头转动，忽然忿忿不平道：“这摆明了欺负我！哪天逼急了，我就去校长办公室门口上吊！” 见状，高洁斟酌道：“要不等大三开学再给报一次？” “我们班真就没有比你资格还扎实的人了，学分、成绩、社会实践等多个维度都很优秀！” 闻言，方年无奈道：“报吧，我就不信在复旦不能拿次奖学金了！” “……” 说实话，方年是实在没想到杨余良这么大个校长还会关心这么点小事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方总身家太丰厚了，所以杨校长要平均化一下，去把名额给更需要的学生。 8000块钱对方年来说确实一点都不重要。 指不定都不够喝泡茶的。 但这是个荣誉。 万一方总将来破产了，去找工作，在校学习的履历上没有得过奖，岂不是很吃亏？ 当然，方年也就是随便一想。 说说笑笑间，一行人走进了商场，由吃货罗乔挑选了最合适的茶饮店。 方年就负责请客。 然后…… 就看到了吴伏城，以及坐在他对面的女生。 方年特地看了下时间：周二，下午三点多。 分明上班时间，吴总这渣男居然在外面撩妹？！ 这得扣钱！ 方年跟高洁她们招呼了一声，故意凑过去：“真巧啊，吴老哥。” 听到方年的声音，吴伏城正经愣了下：“方……” 然后就看到了高洁她们几个，嘴上道：“巧，方年老弟，高会长，你们也来喝奶茶吧。” 不知为什么，往日里十分沉稳的吴伏城此刻莫名就有点紧张。 落在方年眼里，就很像是被捉女干了一样。 方年脸上闪过一丝玩味，一本正经道：“吴老哥，不给我们介绍一下吗？” “啊？哦，这是我女朋友杨雪。”吴伏城飞快瞥了眼一旁已经好奇起来的女生，然后回答。 此时，杨雪也站了起来，主动道：“你好，杨雪。” “方年，你好。”方年笑着点头致意。 “总听吴哥提起，今天算是见到真人了，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杨雪摆着手：“客气了客气了。” 方年招呼一声，就去了另外的桌子。 没再打扰吴伏城他们。 跟高洁她们唠了会，方年便起身离开了茶饮店。 没多会，吴伏城忽然快步追了上来。 见状，方年笑笑：“这是干嘛，我又不是来抓你旷工的。” “我还真忘了请假。”吴伏城先说了句，然后才解释起来，“杨雪忽然找我，我就先出来了……” “她是来给我选择的。” “要么跟她一起回老家江夏工作，要么给她安排前沿公司的工作。” 方年有些意外：“不是有权限可以让人直通终面吗？无非就是换个人面试，没那么难吧？” “其实是我跟她讲，我的CEO头衔是虚名，所以她主要是希望我跟她回江夏；她家……比较有钱，家里有比较大的公司要继承。”吴伏城面无表情道。 “……” 前沿实习部可以开后门，前沿系不能全开。 不过每个高管都有权限直推人员进入终面环节，只是不能是本人推荐本人面试，更不能违规录用。 光是前沿公司就起码有好几个部门能交叉审计到这一块。 从不露面的方年又是出了名的毫不手软，在录用人员这一块还没发生过违规现象。 看着吴伏城面无表情的样子，方年总算明白了吴伏城为什么一直没想过这段感情能走到最后。 杨雪表面上看起来不是强势的人。 但能让吴伏城抛下工作出来做选择题，说明他们私底下的相处模式没这么简单。 方年想着，心中忽然一动，嘴上道：“吴老哥，感情上的事情我本来不应该说，不过这次我多嘴说两句； 单以你在前沿的收入水平来说，你跟杨小姐确实会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希望你能分手，留在前沿； 不过你可以记住这段感情带给你的东西，或者我说直接一点，今天杨小姐给你的选择羞辱。” 稍顿，方年坦然道：“老实说，你应该知道，我对你一直抱有很大的期待； 就这么说吧，我认为前沿只是你的起点，而不是你的终点，将来前沿或许不一定能留得住你。” 听方年说完，吴伏城沉默了许久。 接着望向方年，坚定且认真道：“其实我一直很疑惑，您是怎么看上我的？” “我要说我会看相，路过上财时刚巧一眼就看出来你身上那鸿运冲天的气象，你肯定不信。”方年一本正经道。 转而解释了句：“我不会看相，不过我多少会看点人，偶尔相信直觉。” 虽然还是相当于没解释，但吴伏城还是大概明白过来了。 吴伏城是个有野心的人。 只不过随着在前沿这个平台上见到的东西越来越多，才逐渐变得沉稳起来。 吴伏城想来初次见面时，方年一眼就看出来了他的野心，才有后来的接触，直到觉得合适了，才拉进前沿办公室。 最后，吴伏城微笑道：“谢谢方总。” “我会留在前沿，反正我从来没信心跟她走到最后。” “……” 方年没多说。 ………… 晚上。 君庭20号别墅。 方年、陆薇语、关秋荷一同在餐厅里用餐。 方年同学正在吹嘘自己有多牛逼。 “关总，天才是什么，你知道吗？你知道吗？就是我这样的！” “不是我吹牛，全世界范围内在类似于本科阶段里的哲学生能在哲学评论上见刊，那都是三五几年才有一个的！” “像我这种大二还没结束就能获得录用见刊的，基本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 “以后跟我说话请给我放客气一点！像我这种天才，那可不是轻易见到的！” “……” 听到这里，关秋荷终于听不下去了，乜了眼方年，满不在意道：“行了行了，你再说下去，我都怀疑你给哲学评论花钱了。” “你这是侮辱我的人格！”方年咬牙切齿道。 “人格？行，就算我侮辱了，你能怎样？”关秋荷不屑道。 方年：“我能揍到你自己都不认识你自己。” “试试？” “呵！” “……” 陆薇语…… 陆薇语她就看戏。 这样的抬杠，最近很罕见。 一来是关秋荷在5月20号之前都出差在外，回申城后立马就是开发者大会，忙得昏天暗地。 也就这两天才算轻松下来，毕竟WWDC前两天才结束。 还真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嚷嚷起来了。 关秋荷当然是说不过方年的。 最后差点鼻子没气歪。 只敢放下一句‘下次你等着’草草收场。 “……” ………… 饭后，各自端上茶，气氛才重新变得祥和起来。 明天一早，关秋荷跟陆薇语都将离开申城，一个去东北，一个去长安。 关总要去东北出差个三五天，部署梼杌半导体设备实验室建设准备工作。 陆总则是去长安主持饕餮材料实验室开业仪式。 饕餮材料实验室的前期建设周期整整花了两个月时间，以前沿一贯以来的高效，可以说是很罕见了。 不过这也是有原因的。 饕餮实验室已经完成短中期规划。 人才也基本到位，开业之后一段时间内都不用招人，甚至都已经进行了初步磨合。 实验室内部会分成三个小实验室。 分别是半导体设备材料、智能设备高新材料、泛工业材料。 半导体设备材料的实验方向主要分成： 硅片、电子特气、光刻胶、抛光材料。 智能设备高新材料实验方向主要分成： 石墨烯、柔性导电纤维、镜片材料等。 泛工业材料实验方向主要分成： 靶材、化合物、碳基材料等。 其中这个实验室化合物的范围比较局限，主要集中于氮化镓、氮化铝、碳化硅、氧化锌、氧化钾、钙钛矿和金刚石薄膜等半导体类材料。 方年正经说道：“明天你们都要出差，早去早回。” “尤其是关总，别又一去一个多月，顶多三五天定个调子，忙完就赶紧回来。” 关秋荷乜了眼方年：“算你还有点良心；放心，我知道安排，申城这边还一摊子事情等着我。” “是是是。”方年笑笑，没多说。 这次比较轻松，其实温叶去都行，但最后还是安排了关秋荷跟谷雨一起去。 然后方年又看向陆薇语：“陆总，你多操心。” “饕餮对前沿科学来说，是很重要的一步。” 陆薇语笑着点头：“实验室彻底落地后我再回来。” 闻言，方年想了想，又说：“饕餮饕餮，其志贪婪，现在气象初成，可别辜负我对这个实验室的期待。” “我懂。”陆薇语冷静点头。 “……” 饕餮材料实验室内部分成三个小实验室，从覆盖面的广泛度上就可以看出来，这是前沿极其重要的一笔。 在现代工业体系中，材料向来十分重要。 但饕餮实验室明显不是因为材料的原因，而是前沿要在产学研一体化上进行更深入的探索。 之所以忽然一口气细分了如此之多的研究方向。 还真沾了点饕餮这个名字的气运。 过去的两个月里，饕餮材料实验室已经与全国二十七家高校谈成联合合作框架协议。 这些高校都是在化学、材料等领域非常有积累。 比如其中就有在纺织化学领域很拿得出手的东华大学。 反而在第一批联合合作框架协议中没有复旦大学。 也是陆薇语亲自去长安，方年特地叮嘱的原因。 因为，陆薇语这次去需要先代表前沿科学与高校签订协议。 这个框架协议的存在是为了更好的产研聚合。 在过去几十年里，国内的科研可以说一直是产研分离状态的。 这也是国内很多产业面临的问题。 始于院所、止于院所，没有进一步的商业转化。 单以半导体设备材料中的硅片、光刻胶等几个主要材料为例，国内不少大学都有拿得出手的一面； 往大里说，化学材料领域有超过一百位的院士。 但在国内的相关领域，却没有太多的商业突破。 全球市场份额中，国内产业占比极低，可以说连零头都没有。 能成为院士都代表着在某一个或多个领域有过硬的知识积累与研究。 但实际情况只能说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不成体系，也没对市场输出，到实验级别的成果基本就算完事了。 严格来说也不是没有公司想搞，但一来企业规模不行，二来资本不够，承担不起太大的投入。 理想很丰满，现实往往特别骨感就是这样了。 好在，饕餮一开始就有良好的基础。 在赵院士加盟后，无数相关领域的优秀人才汇聚长安，以至于陆薇语当时不得不多停留几天，以示前沿的重视。 于是饕餮之名就变得名副其实起来。 这也是上个月底一口气给实验室追加投入4亿人民币的原因。 ………… 次日，6月15号，上午十点。 已赶赴长安的陆薇语在饕餮材料实验室的开业仪式上，代表前沿与27家高校代表签订了联合合作框架协议。 地方市级、省级领导均有出席。 在开业及签约仪式上，地方相关领导高度赞扬了前沿对材料科学的重视，表示了对饕餮落户长安的极大欢迎。 不过没有现场媒体记者会。 对外也没有太大的声势。 只是在当地午间新闻和晚间新闻上有十来秒的镜头。 关注的人很少。 顶多就是在高校学术圈里有一定的动静。 “……” 远在申城的方年也接到了几个电话。 长安地方相关领导特地打过来的问候电话。 对方年选择长安入驻一家很有代表性的实验室的友善表示了感谢…… - ====== 破碗求订阅，最近打赏很有福利哦~
第712章 前沿的‘渣男’行为:与三星的第一轮谈判
太阳落又起，又是新的一天。 不用上学的方年同学起了个大早。 跟村长两人在院子里比拼长跑耐力。 这几个月以来，方年身体素质再次变强了些许。 最起码上次去无锡时，在自由搏击中，已经赢过小张排长一次了。 方年才不会怀疑小张排长放水，一定是年轻的优势。 事实上那也是方年最后一次去无锡，叨扰的时日已经足够久了。 半个小时后，方年边喘着粗气边擦汗。 一旁村长依旧游刃有余。 “……” 九点多，方年走进半个多月没去过的前沿办公室。 还好没忘了门朝那边开。 连刘惜都轻声惊咦了声：“咦~！” “你也考完了？”方年不以为意，随口问了句。 刘惜嗯了声。 “暑假要回去吗？” “要的，我想下周五回去，周一回来，可以吗？” “也不用这么着急，既然回去了就多待几天，你现在也学了驾照，很着急的事情半天就能回到申城。” “够……够了。” “行，你自己看着安排，前沿现在确实不太能离得开一个财神。” “……” 不过以棠梨与申城的实际距离以及实际情况，哪怕是在2021年，最短耗时也只能控制在四个半小时内。 因为棠梨乃至桐凤始终没有规划机场。 将来倒是有时速很快直通申城的复兴号高铁，但全程超过六个半小时。 也就是说，在关秋荷关总的私人飞机正式落地之后，现阶段已经是可以实现四个半小时的单趟时间了。 当然，倘若桐凤当地能愿意行个方便，也不是不可以把时间再缩短两小时。 毕竟湾流G550理论上可以在3500英尺合计不到1100米的跑道上起飞，降落距离更是只需要900米，最长起飞距离也仅需要1800米。 在茅坝附近都能找出来条件合适的场地建设这条小型跑道。 再不济去大坪、棠梨挑选地方嘛。 只不过这种方便，一般行不了而已…… 说起来，今天方年看到刘惜，又有些莫名的忿忿不平！ 明明也是前沿顶层高管，号称财神的刘惜同学不仅仅有国家奖学金，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奖学金领！ 去年11月份就拿到了第一笔8000元！ 想想就好气！ 办公室里就只有刘惜。 人在申城的吴伏城没来前沿办公室，也没请假，一头扎进了企业文化这项工作中。 探索将企业文化与前沿大学有机的结合起来。 试图摸索出一条比较有特色的道路。 不一会儿，温叶从外面走了进来：“方总，您来了。” “嗯。”方年应了声。 温叶汇报道：“三星电子的商务团队十点钟抵达前沿科学。” “石新荣石总负责接待。” 方年鼻音应了声，没多说。 虽然这是方年今天破天荒来前沿办公室的原因。 没错。 早在7号就给前沿这边发了合作邀请的三星电子的商务团队终于来了申城。 将由石新荣代表前沿科学接待。 规格方面当然也是早有标准，算是中规中矩。 就在方年懒散的坐在办公室打发时间时，石新荣也带着前沿科学的其他高管接待了前来的三星商务团队。 接下来，消息一条条汇总到温叶这边，再由温叶整理汇报给了方年。 按照之前的磋商，此次三星电子的商务团队由三星电子一位副总裁领队，名字叫郑金荣。 不是太位高权重的人。 以这桩合作的规模来说，也用不着李健熙或者李在镕什么的出面。 自然也用不到陆薇语出面。 陆总现在正在长安忙得飞起，饕餮实验室除了正常的研发实验外，可还承担了前沿在产学研一体化上的探索任务。 趁着27所高校各有派出代表去长安，也是饕餮这边最方便协调组织的机会。 “……” “简单参观了前沿科学后，石总带着团队去了女娲实验室。” “女娲实验室那边已经按照预先安排准备好了。” “黄教授就在现场。” “……” “在女娲实验室，黄教授安排专人简单展示了MindOS最前沿的某些特别成果。” “效果很不错。” “……” “石总带领三星电子团队前去用餐。” “三星电子方面表示，非常感谢前沿的款待，希望下午可以正式启动商务谈判。” “……” 许久没当秘书的温叶再次当了回信息汇总的秘书。 三星电子造访前沿科学的过程重点，经由她梳理汇总给了方年。 就也还是很得心应手。 末了，温叶稍作思考，斟酌着道：“方总，我能听得懂韩文，下午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闻言，方年眉毛一挑：“你能听懂韩文？” “大一下学期比较喜欢追韩剧，辅修了韩文，听得懂，说得不是很好。”温叶回答。 方年瞥了眼温叶：“还有这技能呐，当初怎么也没见你简历上有？” “不太拿得出手，不敢写。”温叶腼腆道。 方年想了想：“我得确定一下你能会行业名词，等我查查翻译。” “……” 几分钟后，方年满意的点头：“温秘可以呀！” 接着打趣道：“你说你要是当初追完韩剧追日剧，追完日剧追泰剧，追完泰剧追德剧……那不得精通个七八国语言？” “如果单是听懂，我还会点日语和法语。”温叶眨了下眼睛，认真道。 闻言，方年看了眼温叶，啧啧称奇：“不愧是能被我看上的人才，果然很优秀！” 温叶：“……” 合着我这么优秀，都是您眼光好呗？ “小谷有没有点别的才艺？”方年眼睛一转，又问。 温叶想了想才回答：“语言上她也会韩文跟法语，其它的应该您都看得到。” “看看，我这眼光！”方年一脸欣慰道。 “……” 本来不打算亲自参与这场跨国商务谈判的方年同学，在得知温叶能听懂韩文后，决定去看看。 他毕竟是前沿科学的实习秘书，也是可以去的。 温叶嘛，温叶是前沿公司轮值CEO，很容易参与进去。 当然，如非必要，正常商务谈判将交给石新荣。 一方面是温叶在这方面上有待加强，另一方面是温叶的地位更高一级，能去就很是给三星脸了。 “……” 说起来，前沿方面，具体来说是方年本人，对这桩合作案并不是太重视。 定下来的合作计划也不是很友好。 或许也能谈下来，但前沿方面应该还是要做出一点让步。 不过…… 虽然如此。 但方年还是让女娲实验室特别准备了一下。 展示女娲实验室在MindOS上最新的一些特定成果，比如在人工智能领域的一些优秀探索，比如在相机调校上的功底。 这些都是其中很重要的一步。 于当地时间6月10号结束的WWDC，还是给苹果挽回了许多的颜面。 虽然最新发布的OSX Lion和最新发布的iOS5都被女娲实验室在功能特性上针对的吊锤。 但苹果公司几十年的技术积累也不是盖的。 最起码苹果公司这次组织了120场会议，100场现场体验，总计有1000多名功苹果工程师参与。 完全不需要外部帮助。 在这120场会议上，媒体方面也不断报道了一些重点内容。 包括苹果决定推上前台的Siri。 当然，更包括苹果在各个技术细分领域的优秀表现。 整体上的水准远超于前沿科学开发者大会。 都不需要特别说明，网民们自然就知道，前沿只是一个新窜起的新兴科技企业，与屹立数十年的苹果公司还是没法比。 虽然女娲MindOS确实很优秀，很符合前沿这两个字。 但毕竟在受众上还远比不上iOS，尤其是在世界范围内的接受度。 MindOS大部分局限在中国市场上。 而苹果公司也特别安排了一些关于iOS方面的技术分享，也挽回了部分颜面。 其次是DeskOS各方面都不是个完全自主的系统，与OSX的自主度没法比，在WWDC相关技术分享交流上，都不需要特别提，观众就明白了过来。① 反正目前在世界范围内，愿意支持DeskOS应用生态的厂商均集中在中国。 相比之下国外完全没动静。 包括硬件系列，像是AMD、Intel、NVIDIA等核心硬件厂商都没有针对女娲DeskOS推出驱动程序。 连湾湾方面的几大主板厂商也没有动静。 以至于国内网民一个劲儿起哄让女娲赶紧跟神舟合作推出商用版，女娲实验室只给出一次官方回应： ‘系统并不成熟。’ 女娲DeskOS的内核虽然是自主的，但框架接口部分依赖于Windows和Linux。 没错，是依赖，而不是兼容。 即便DeskOS采用了全新的.nwld软件格式等。 但硬件设备是需要驱动程序才可以运行的，即便是标准设备，也需要类驱动。 DeskOS只不过是采用了类似苹果OSX、Linux的方式，将各个硬件的通用驱动程序直接打包在系统或者内核框架里，不需要用户手动安装。 大部分标准设备是通用开源驱动，此外则需要依赖于Windows。 甚至会有部分冷门硬件是通过标准USB接口插上去无法识别的。 所以虽然应用市场很火热，甚至标准硬件体系组成的电脑上安装0.1beta版也能玩现在所有对应版本的游戏…… 但哪天硬件体系来一次大升级，就也还是特别不好用。 比如如果是新出的高性能显卡，那必然是用不了的。 甚至只是单独将exe版本的驱动程序转译成nwld版本的，也会出现兼容问题。 这对行外人是不好理解，但开发人员清楚、应用厂商也清楚。 所以这也是女娲实验室只针对性碰瓷苹果的另一层原因。 碰瓷是很成功的。 但后续发展自然不会令人如意，一戳就让人看破了。 毕竟真的就只是个开发测试版。 所以，WWDC开着开着，在海外媒体上，苹果的声誉就逐渐被挽回了。 相反，女娲实验室的声势就弱了下去。 甚至有些比较‘刺耳’的言论出现，比如开发人员应该拒绝给女娲实验室提供技术支持…… 有鉴于此，女娲实验室就特别给三星电子的团队来了一波操作秀。 ………… 下午两点三十分。 前沿科学第一多媒体会议室。 以温叶、石新荣为代表的前沿团队与郑金荣为代表的三星电子团队坐上了长条会议桌的两侧。 两侧后方各有一排座位，坐着双方团队的一些记录员、翻译、秘书、助理等。 其中，温叶的背后是方年秘书。 商务会谈在石新荣的主持下正式开始。 双方先是进行了友好和善的寒暄。 表达了各自的景仰与尊重。 温叶的韩文听讲能力确实很强，简直跟同声翻译一样。 比双方的翻译还要快一步。 三星电子的这个领队还挺能白活，寒暄了起码有五分钟，恭维话说了一箩筐，才正式进入主题。 “对前沿女娲的技术实力，我们深感震撼，三星电子希望能与前沿在手机操作系统上开展深入合作……” “……” “不知道阁下意下如何。” “……” 郑金荣叽里呱啦说了一堆，把温叶累得够呛，总算是说完了。 反正意思就是，MindOS很不错，我们希望采购合作。 石新荣按照既定计划，缓缓开口：“前沿向来遵循互联网的开放精神，欢迎一切合作。” “……” “自然，前沿科学也希望能与三星电子开展友好合作。” “……在推出版本后，女娲实验室已经建立起了女娲移动服务(nwMS)认证体系，不知这个信息贵方是否清楚？” 郑金荣听翻译说完，也是安静了片刻才开口：“抱歉，这个信息我方刚刚才听说； 我方对于标准体系并不排斥。” 排斥有个鬼用。 三星电子在用安卓时，是必须要通过GMS认证体系，并且必须要用到GMS。 总之…… 安卓只有在国内市场上才没有GMS。 所以，这对三星电子来说，并不是一个无法跨越的障碍。 再有就是三星电子自己的Beda系统不争气，在中国市场上几乎没有它的身影。 “……” 又叽里呱啦了半天。 提到MindOS不对外开放源代码。 提到MindOS授权起点为500万台设备。 也提到了nwMS的授权费用是机器零售价的4%——建设nwMS就是为了标准授权名目。 至于授权价上涨，这也在所难免，毕竟国内国外行情不同。 这些三星电子都表示不在乎。 当然也提到了一些优势。 比如MindOS用户体量已经超过9900万，活跃用户数量占比高达70%，实际售出设备数量不到2000万台。 比如MindOS的nwYun组件是包含在授权费内的。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石新荣多次特别强调了前沿的开放，合作诚意。 最后，石新荣认真道：“女娲实验室，具体到女娲MindOS这款系统，在授权合作上有些特别的地方。 MindOS系统受女娲实验室和女娲联盟的双重管辖，按照目前的协议约束，女娲实验室将MindOS授权给国外厂商，需要约定其在规定期限结束后，才可进入中国市场进行设备售卖。” “但不限制在海外市场进行售卖。” “……” 石新荣这话把对面的郑金荣都给说傻了。 三星电子就是奔着中国市场来的，结果现在告诉他，国外厂商可以拿到授权，但不能马上进入中国市场？ 以至于郑金荣下意识暴露了他听得懂中文的这一事实。 实际上有个鬼的约束协议。 最大的约束就两条：联盟外授权价不能低于3%、联盟外成员不可以获得部分开源的权限。 至于授权以后，厂商要怎么卖？ 随便！ 但谁也没说商业谈判上不能撒谎、挖坑。 主要是方年现阶段没太大意愿与三星电子这样的巨头合作，海外市场的部署确实很着急，但凡事就怕着急，着急就容易犯错，犯错就可能需要推倒重来。 所以才计划这明显是劝退的谎言，或者是坑。 核心是： 跟个渣男一样，一边用各种优势吊着三星，一边又明显劝退三星。 好片刻后，郑金荣才开口问：“贵方的协议规定期限是多长时间？” - ①：本来我以为写得够详细了，没写关于驱动程序这么细节的东西，没想到还是产生了误会，所以干脆更详细一点。 ====== PS：没有第三更了~
第713章 近百亿大合同；女娲破亿！(+11/19更)
最初的吃惊过后，郑金荣很快回过神来。 这是在国际合作中并不罕见的保护规则。 而且，郑金荣很快想到了安卓目前在中国的形势。 一边脑补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内容，一边心怀期待问起规定期限时长。 迎着郑金荣平静的目光，石新荣回答：“规定期限是一年，不过……” 说到这里，石新荣特别停顿了下。 再不紧不慢道：“在确定与贵方的商务邀请后，我司与联盟内部进行了协商，已经争取到将期限缩短为270天。” “……” 言外之意是，前沿真的很有合作诚意。 本来是一年的时间，在你们还没来之前，我们特地去运作缩短了90天，不短了，3个月呢！ 更深层次的言外之意是：这个期限其实可以谈。 郑金荣虽然在三星电子没有最终决策权，但位置也不算低，脑子很活泛。 一下就反应了过来。 嘴上说道：“十分感谢前沿在合作上做出的努力，不知这个期限是按照何种约定开始计算？” “自然是从正式授权日起算。”石新荣微笑道。 郑金荣心里骂了声娘，笑着道：“原是如此。” 说着装模作样的看了看时间：“今日天色不早了，不如明天再谈。” “好。”石新荣点头同意。 “郑总一行舟车劳顿，前沿略备酒席，还望赏脸。” “……” 郑金荣欣然点头。 不过既然计划接待标准中规中矩，就不会安排在什么柏悦这样花销高的地方。 随便一个普通五星级就了不起了。 方年也看了看时间，确实不算早了。 都下午四点半了。 马上就该是下班点了。 老实说，过去的两个小时里，并没有谈到比较深入敏感的话题。 这种跨国合作谈起来其实效率不算高。 同一句话起码要转两遍，三遍四遍都有。 比如郑金荣说完，他带的翻译再用中文说出来，同时石新荣的翻译也会跟石新荣小声说一遍，这就是三遍了。 反过来也是这样。 所以一般来说，跨国合作并不需要在酒桌上谈，双方有的是时间思考。 石新荣跟郑金荣双方握了握手，各自分别。 不多时，方年跟着温叶走进了石新荣的办公室。 石新荣笑着打招呼：“方总、温总。” 对于方年忽然跟着温叶出现在谈判桌上，石新荣一开始有点疑惑。 后来发现两人都没有正式发言的意思，就寻思应该是现场旁观谈判，以便及时修订计划。 毕竟谈判这种事情，计划哪有变化快。 只不过石新荣的猜测与事实相去甚远。 方年纯粹是因为温叶会韩文，又撺掇，所以才来的前沿科学。 “石总辛苦。”方年当先落座，摆手示意起身的石新荣坐下说话。 然后平和问道：“就你看来，郑金荣现在的合作**有多大？” 闻言，石新荣蹙眉思索片刻才回答：“一开始并不算很强烈，在知道了相关数据后，变得强烈起来，不过目的应该是想要大规模进入中国市场。” “眼下三星在中国市场上销量最好的只是功能机，三星自己的Bada系统系列和安卓系列表现都很不好，市场份额很低，因为目前国内的主流是女娲MindOS系列； 以三星电子的品牌力，这种表现可以说很罕见……” “假设说一开始三星电子是想尝试通过跟女娲实验室的合作，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三星手机在中国市场的颓势； 现在郑金荣很可能是想要通过合作，抢占巨大的市场空缺……” “……” 石新荣的分析还是有水准的。 应该说，是在商务会谈中，郑金荣一步步改变了最开始的合作初衷。 尽管郑金荣是代表三星电子。 但在具体的合作谈判上，完全可以把郑金荣跟三星电子分开来看待。 所以方年才会具体提到郑金荣。 听石新荣说完，方年想了想，道：“晚宴上你想办法私底下跟郑金荣透露一些消息。” “比如可以告诉他，你能想办法争取一个在国外市场上更低的授权费用； 告诉他MindOS的海外用户占比达30%，且没有厂商介入； 告诉他假设在国外市场上使用MindOS+神龙1号的组件可以再缩短进入国内市场的期限，前提是三星电子需要保证今年在国外市场上出货1000万台MindOS+神龙1号设备……” 最后，方年总结道：“额外的，你再表现一下个人的诚意。” “想办法利用利用最近三星说要根治内部贪腐正大规模调整人事的事情。” 石新荣一一记下。 虽然国内媒体并没有太多报道，但最近三星贪腐事件在外媒上闹得沸沸扬扬。 据外媒消息，昨天三星再次启动内部人事重组。 有消息指出，三星掌门人李健熙出差回来后将启动三星的全面人事重组，此时李健熙正在日东瀛出差，为期约一周。 这也能理解为什么明明前沿都表现这么‘渣男’了，郑金荣却没打退堂鼓，反而有更强的合作**。 毕竟无论在哪个国家，‘进步’都是人们共同的野心。 “……” ………… 方年跟温叶很快离开了前沿科学。 实际参与到这样的商务会谈中，虽然只是旁观，但温叶依然觉得学到了不少。 跟方年同乘一车时，神色明显有些兴奋。 方年乜了眼温叶：“有什么好激动的，往后这样规格的商务会谈将成为你的日常。” “啊？太好了！”温叶激动得眉飞色舞。 然后大着胆子问道：“方总，您好像是改变初衷，想要促成这桩交易？” 方年简单解释道：“算不上，现在不过是利用一下郑金荣和三星内部问题，让三星电子将MindOS设备实际卖到国外去。” 闻言，温叶略有不解：“那如果三星手机大规模进入中国市场，会不会对女娲联盟造成严重冲击？” “无所谓，前沿的利益又不会受损。”方年懒散道。 温叶还是有些疑惑。 这跟她理解的不太一样，原本温叶以为方年是要保护一下女娲联盟的利益。 所以才不太上心这桩合作。 见状，方年耐心解释道：“前沿本来就只是一家商业公司，也要利益才能存活，前沿的核心业务一直是巨额投入巨额亏损； 前沿不缺钱来源于在资本层面的运作。” “女娲实验室的成立，实际上保护了国产手机品牌的发展； 因为女娲系统一开始匹配了大量所谓的国产智能机，严重挤压了在海外市场表现良好的三星、htc、黑莓甚至苹果这些品牌； 引入一条外来的鲶鱼，让市场自己进行优胜劣汰有利于女娲实验室的有序发展，而且还能趁机把MindOS设备推向国际市场； 借助三星的品牌力，让海外开发人员主动开发适配MindOS的应用。” 末了，方年认真道：“我从来不在意国产品牌遭受到冲击，也没有想过要保护国产品牌的市场份额； 只是跟三星电子在现阶段的合作可能影响到我个人在小米，尤其是在顺为资本的更大利益。” “国产品牌的行动力和敏锐度很薄弱，假如三星过快整合进入国内市场，几个已经投入不少资金的计划会受到影响，发展会被迫滞后； 相比之下，从三星那里收到的授权费，和短暂的一点市场，属于得不偿失。” 最后，方年才说出原因：“在你代表前沿跟小米签订合同的前一天，小米内部启动了红米计划。” 听方年说完，温叶脑子飞快转动，一点点把事情缕清。 首先，跟三星电子的合作从头到尾都有利于女娲实验室。 方年无意保护国产品牌的市场份额。 只是因为过早跟三星电子合作会导致方年个人的一些长远利益受损。 比如小米现在虽然火得不行，但也就卖出去几百万台手机，比起全球每年十几亿台的总销量，那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至少从表面上来说，小米的优势是性价比+MindOS。 而三星在国内的劣势纯粹是因为系统表现不佳。 无论是自研的Bada，还是之前的WinCE，还是安卓，乃至iOS，在国内市场上都没法单独和MindOS抗衡。 MindOS在用户体验的优势具备领先性。 假如三星跟前沿达成合作，可能很快就会占据国内市场份额的头把交椅。 这会影响到小米的估值成长。 更会影响到顺为资本的利益。 虽然温叶不知道顺为资本的投资倾向。 但从方年的话里，她了解到了小米有一个新的红米计划，显然这是跟顺为资本关联的。 也就是说，虽然一开始定下的商务会谈计划是劝退合作型，但实际并不是真的要劝退，是以退为进攫取更多的利益。 当然真劝退了也没关系。 这也就是‘渣男’行为的根源： 撩归撩，但也不是太主动，偶尔就表现出自己的无奈，却又不明着拒绝。 等于说是又当又立又想太阳还想开房钱都不出，实在没日上还有下回嘛不是。 想明白这些之后，温叶恍然大悟：“所以您定下的合作计划更多的是让三星电子付出更大的代价，好获得更大的利益？” 方年懒散道：“也可以这么理解吧，我个人觉得，三星手机明天都可以搭载MindOS进入中国市场，只不过授权费起码得8%。” 温叶：“……” 啧！ 心真脏！ 难怪我对实际的对等关系合作不懂，是我太纯洁！ 方年要是知道温叶心里这么想，能一脚踹她下车。 什么话！ 这叫兵不厌诈，这叫商务艺术！ ………… 6月17日，方年没再参与前沿和三星电子的商务会谈。 倒也抽空跟女娲联盟成员的几个代表打了个招呼。 可以算是通知。 跟雷軍多聊了几句，希望雷总争点气，赶紧把红米子品牌立起来，再把小米1s推出来，赶紧准备准备走出国门，冲向世界…… 倒是说，温叶温总乐呵呵去参加了商务会谈，继续旁听。 这波从早上九点半谈到下午四点半。 中间就午饭休息了一个小时，整整谈了六个小时，终于达成了合作备忘： 1.从合同日起，搭载MindOS的三星手机可以在90天后进入中国市场。 首批授权费用为售价的7%，数量为2000万台。 之后会逐步降低授权费用至3%。 2.从合同日起，三星电子需要在90天内于海外市场推出MindOS+神龙1号移动设备，首批总量不低于五百万台，2011全年总量为一千万台，授权费用为3%。 神龙1号批量价则为220元每片。 初步核算，仅这两桩合作的首批合同金额最高将有可能接近100亿人民币。 主要是国内市场的授权费比较高，如果按照Galaxy S2售价5200元人民币，授权费将高达72亿。 但实际上前沿真没太坑三星。 因为免税的关系，系统授权的总净利润率会比较可观，85%左右； 但单算芯片的话，连40%都没有，还不如当康游戏呢，所以前沿可以说是业界的合作良心，连对三星电子都这么友好！ 反正三星选择搭载安卓，是需要使用GMS的，光是GMS的授权费就要每台15美元起，还不包括其它在系统层面的专利费。 但给女娲实验室的授权费是全包，算下来就很便宜了。 毕竟应该按照正常的3%计算。 算5200人民币的售价，也就156元，而光是GMS就要102元。 关键女娲实验室是百分比收取，倘若卖低端机，就会变得很便宜。 从这个角度来说，跟女娲实验室的合作还是很公平的。 三星手机也是有一两千人民币的机型，算下来就几十元人民币了，四舍五入等于白送。 三星电子能同意这样的合作协议，是因为市场空缺。 尤其是当郑金荣得知女娲MindOS在海外用户群占总比的30%，没有任何手机厂商推出机型后，就也乐意去海外市场试水了。 毕竟三星有自己的屏幕、镜头、内存等等一大堆东西，大头还是自己挣了。 嗯……也有自己的处理芯片，魅族MX就用了三星的处理芯片猎户座。 哎呀，反正用谁的芯片不是用，有销量才是王道。 就算谷歌不在GMS上收三星一毛钱，但一台设备都卖不出去有个鬼用，是吧！ 而且女娲实验室还提供全方位的系统售后服务。 起码这一批授权支持更新到4.0版本。 话又说回来，就算以三星电子的实力，推出一款全新的手机也是要用将近两个月时间，所以这个90天期限不影响。 至于海外市场，不就是总计采购1000万片神龙1号，多大点事，又不是不挣钱！ 反正…… 在18号上午，签约媒体记者会上，郑金荣脸上的笑容十分灿******一旁温叶、石新荣脸上的笑容都更灿烂。 毕竟站在三星电子以及郑金荣自己的角度，这桩合作可以让三星手机一改之前在中国市场的巨大颓势，拥有更强力的竞争！ 尤其是可以在海外市场有先手优势，那可是完全零竞争。 笑得很灿烂的郑金荣甚至已经开始幻想起自己通过这桩得到了最高层授意的合作，在三星集团内部的更进一步。 想想，那是多么美好的未来！ 郑金荣也没忘记这一切都来源于旁边这位石总的内部消息，甚至想私下宴请石新荣…… 而在签约媒体记者会上，温叶还代表前沿透露了一个最新消息—— 女娲MindOS全球用户数量正式突破1亿！ - ====== PS：最低保证有2更的，不过一般第一更超过10点就别等了，第二天早上看吧。
第714章 女娲MindOS已经成为第三方手机厂商唯一选择！
‘轰隆隆~’ 天气预报还真是一点不骗人。 阴沉了半个上午，雷暴雨终于还是忽然而至。 雨点噼里啪啦的降落，不一会儿院子里的花草树木便被压低了头。 拖鞋趿拉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然后是关秋荷的声音：“方总这是在赏雨吗？” 转而装模作样的感叹道：“幸亏早这几分钟，晚了不定什么样儿，唉……” 背着双手站在窗前看着瓢泼大雨的方年没回头，懒散道：“只是在想下午的六级考试要不要去。” 关秋荷接过阿姨送上的温茶，自顾在沙发坐下，嘴上不忘挑衅：“果然呐，不愧是随便一单合同就上百亿的方总！只关心下大雨好不好去考试，啧……” 闻言，方年回头瞥了眼关秋荷。 坐在沙发上的关秋荷外面披了件夏凉风衣，双腿交叠，脚尖难得的勾着一双没有头的夏凉拖鞋—— 可能是因为今天这天气，她其它所有鞋子都不能碰水吧。 暴露在外的一截小腿，白得反光。 整个人显得娇俏而优雅。 温叶跟谷雨也经常这么坐，但就是少了那分拿捏得当的优雅。 方年收回目光，撇着嘴道：“得什么样的暴雨才能淋到关总，人家还得走两步路，您这私人飞机恨不得停家门口了。” 闻言，关秋荷双手捧着茶杯，吸了吸鼻子：“六月天也这么冷。” “关总也知道现在是六月天呐？”方年故意拖长声音道。 关秋荷低垂着眼帘：“去你的，老娘累得狗一样，都不能说两句了？” 一听这话，方年赶紧陪着笑脸：“荷姐辛苦了。” “滚滚滚。”关秋荷不稀得搭理方年。 方年无奈的吐槽：“女人心海底针，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说着就感叹起来：“还是陆学姐好，也不知道陆总在长安有没有淋雨。” 听方年这一说，关秋荷一脸的深以为然：“薇语是真好，也不知道怎么栽在了你这惫懒货色手上，我都替她难受。” “子非鱼。”方年就说了三个字。 关秋荷丢了个白眼：“等哪天我练两手，说得过你了，看我怎么挤兑你！” “呵！女人！”方年呵呵道。 关秋荷是赶了个大早从龙江回来的，车刚进院子门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好巧不巧看到了方年站在窗台边一副赏雨的样子。 不挤兑两句，能是她关秋荷了？ 毕竟关总也是个在抬杠运动上屡败屡战的选手。 喝了两口茶，关秋荷看了眼方年，问：“听说这单合同坑了三星不少？” “还好，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方年随意道，“三星很想通过跟前沿的合作，尽快的重整旗鼓进军国内市场，前沿有女娲MindOS这个必需品，授权价就稍微高了点，7%。” 闻言，关秋荷嚯了一嗓子：“用一个莫须有的期限抬价2.3倍，您管这叫愿打愿挨？” “怎么能说是莫须有，我是女娲联盟话事人，我说有就有！”方年一脸认真道，“再说我这是给国产品牌争取时间。” “昨天上午跟余大东他们通告消息的时候，他们光是感谢的话就起码说了一箩筐。” 关秋荷看了眼方年，又问：“还有别的条款吧？” 方年简单回答：“因为三星电子对神龙1号的性能十分满意，特别希望前沿能给他们在海外市场的机型在今年内供货1000万片。” “前沿为了表示对这桩合作的诚意，针对三星在海外市场的这1000万台手机，MindOS的授权费用特别降低了百分点，只要3%。” “三星的代表是脑子进水了吗？会同意这么苛刻的合作条款？他们自己的芯片不产了？”关秋荷惊了。 看了眼关秋荷，方年平和道：“这不该是你关总的口吻； 前沿女娲、白泽拥有行业顶端科技水准，已经等同于拥有制定规则的能力，这样的条款已经可以说是很公平了。” 闻言，关秋荷呼了口气，笑了笑：“有道理，无论在什么行业，能制定规则的企业才是真的强，死的活的都是一家之言。” 接着话锋一转吗，道：“你说雷軍去年是有多傻，才想要把女娲系统甩给你？” “他不傻，是我傻。”方年乐了，“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现在前沿之所以可以在一定范围内指定规则，是因为前沿大量投入做成了？ 假如女娲系统项目在去年被联合逼死，假如上个月白泽第三次流片失败，都没有现在； 当时我都已经做好了准备，白泽实验室推出一款只能媲美高端水准的芯片，只是白泽或者说陈院士争气而已； 基础科学的突破是有很强的不确定因素，一不小心就是真金白银几十亿打水漂。” 末了，方年笑着道：“再说，我投入几百亿资金打造前沿内部生态体系，力争前沿，碰瓷苹果，只是为了标榜前沿的科技水平有多牛逼，赚个吆喝吗？” 听方年说完，关秋荷深以为然：“确实。” “不过这样也更能体现事业与理想这样的词语的魅力。” 说着，关秋荷咂咂嘴：“就好比当康游戏这样的公司，无非是乘风而起，你连露面的想法都没有。” “也不能这么说，前沿不也还是为了挣钱才这么拼。”方年笑笑，“只是相比之下，我更喜欢需要一些冒险精神的事业。” 关秋荷望了眼方年，忽然慵懒道：“是，你确实喜欢冒险，而且是只喜欢冒险。” 方年被关秋荷这句话说得老脸一红，他确实只负责喜欢冒险，活儿主要是关秋荷、陆薇语她们几个干了。 然后赶紧道：“荷姐辛苦了。” 不等关秋荷开口，方年又飞快道：“你放心，虽然你有点钱就知道买私人飞机，买这个买那个，一点不关心将来万一破产变穷光蛋的事情，但看在你为当康、为前沿付出那么多的份上，万一哪天破产了，我还是会给你养老的。” “顶多就是让你当牛做马罢了。” 关秋荷：“……我谢谢你！” “就没见过为了挤兑人把自己说进去的。” 方年乜了眼关秋荷，满不在意道：“你怕是忘了我是个人持有的轻聊30%股份、顺为资本30%、小米5%。” 关秋荷翻了个白眼，又是不想搭理方年的一天。 这人以前只是喜欢说说两手准备、三条后路，现在起码是准备了108手，1024条后路。 关秋荷当然也知道，在前沿跟三星电子的这桩合作的刺激下，方年名下的许多资产将大幅增值。 “……” ………… 挤兑抬杠完，关秋荷简单说了说梼杌半导体设备实验室的筹备情况。 东北三省是老重工业基地。 在很多方面具有其它区域根本不存在的优势。 比如光是国防七子就有俩在东北，哈工大和哈工程。 还有个在光学领域极其顶尖牛逼的长光所。 所以，关秋荷实际去了哈尔滨、长春两个地方。 东北三省幅员辽阔，不过在三省省会的地理位置却很有意思，可以算是在一条直线上。 从哈尔滨到沈阳直线距离只有500多公里。 长春是中点，距离两省省会都只有两百多公里。 最终实地考察，关秋荷又跟方年商量了下，最终将梼杌实验室放在了长春。 直接点说，就在长光所旁边。 此行关秋荷还特地拜访了方年之前跟陆薇语见过的张学君，他已经于去年9月份升任为光机所副所长。 之前的那个研究项目也已经在前段时间完成。 专利名称变成了： 一种极紫外光成像监测装置及方法， 据张学君解释，这个专利单独没卵用，他都不是第一发明人。 不过因为前沿学术的介入，张学君也在长光所内部进行了一定量的研究推动。 以至于从去年下半年前沿学术启动两支学术投资基金后，一共往长光所投资了完整投资额将高达1.4亿的资金。 主要是集中在比如焦光学系统、极紫外光产生系统等细分领域的推动。 按照总计20亿的完整投资额来说，比例相当高。 只不过依旧只是个广撒网。 能不能多敛鱼，得看命。 基础科学就是这么操蛋，能不能搞点成果出来，有时候看命。 当然…… 金钱始终是个好东西，能一定程度上补救命中有缺。 “……具体就是这么个情况，长春地方主动给了一定支持，会推动三地联合，不过他们有一点期待。” 说到这里，关秋荷略作停顿。 “他们希望我们能加速赶在7月1日当天开业。” 闻言，方年问了句：“来得及？” 关秋荷回答：“如果按照一般形式，当然来得及，就是不能像饕餮那样在开业之前就深入进行了产研聚合。” “如果东北三省高校明确表示愿意与实验室进行深入合作，开业时间不是问题。”方年简单道。 关秋荷点点头：“这个应该不成问题。” “……” ………… ………… 中午，方年总算不是孤零零一人吃午饭。 多了个关秋荷。 多个人吃饭，方年就没那么赶，偶尔会有点毛病，比如边吃饭边玩手机。 前沿与三星电子达成合作的消息已经在网上传遍了。 当然…… 温叶在签约记者会上公布的女娲MindOS用户数据也一样传遍了网络。 这一两个小时过去，早就有了许多的言论。 方年刷了刷微博。 看到不少人的关注点不在合作上，而是女娲MindOS的用户数量破亿上。 “终于破亿了！牛逼！” “女娲实验室终于拿起来了，这么快就用户数量破亿，真不容易！” “好事！” “比起来女娲的那个DeskOS就有点不争气了，怎么这么久过去，还是0.1beta版，还是不对公众开放？” “也没听说神舟跟女娲实验室的合作下文了。” “……” MindOS这么拔尖，同属女娲实验室旗下的女娲DeskOS自然就会被提到。 不争气是真的。 内部是随时可以退出0.2版本，但还是那句话，依赖于其它系统的必要组件。 虽然前沿上层还没腾出手来直接推动。 但女娲实验室内部是有在努力的。 只不过收效胜微。 虽然国外有一些开发人员很看好DeskOS，也做了适配应用。 但…… Intel、AMD、NVIDIA这几家大厂一直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看样子应该是暂时没有意向进行驱动适配。 这件事情方年是不打算着急干涉，交给前沿科学自己努力。 考虑到当下的国家贸易环境，应该是有一定机会达成的。 前提是，DeskOS成长起来。 但这算是一个悖论。 因为没有相应适配，所以DeskOS不能推出公众版本，因为没有公众版本，所以大厂不会适配…… 微博毕竟是偏向于娱乐性质的社交媒体。 关注点不太一样。 再加上‘持键’都转移了阵地，就更倾向于娱乐性质了。 所以，方年很快点开了逼乎。 果然…… 逼乎上的关注焦点就不单是‘破亿’这个新闻。 焦点提问是： 如何看待三星电子寻求与前沿就女娲MindOS展开合作一事？女娲MindOS用户群总量破亿是否意味着女娲MindOS将进一步取代完全开源的安卓？ 问题描述里面详细的表明了提问者的疑惑。 比如女娲MindOS到底有什么魔力，凭什么能让三星这么大的品牌找上门来。 比如女娲这种模式会不会成为发展桎梏。 比如女娲将来会不会也开源？ 方年看了看最高赞的长文回答。 “据不完全统计，三星在海外市场表现还不错的Galaxy系列，在国内销量相对惨淡； 就国内市场而言，女娲MindOS的使用用户数量应该是明显超过iOS以及安卓的，当然跟现存的塞班系列没法比； 不过iOS闭源且完全不对外合作； 诺基亚已经在今年年初宣布放弃塞班与MeeGo，完全拥抱微软的WP，并参与WP研发工作； 谷歌在今年1月份称每日的安卓设备新用户数量达到了30万部，并且因为女娲带来的威胁，加速了版本迭代，可即便如此，安卓最新跨越式升级的4.0版本，在用户体验上表现欠佳，不及iOS，更别提MindOS； 根据数据显示，MindOS于2月3日用户数量突破1千万至今天6月18日突破1亿，用户数量平均每天新增66万多，且MindOS设备出货量不足2000万； 可以肯定的是，有大量原先的安卓设备用户转刷了MindOS。 …… 综上，哪怕只是出于市场因素，三星有什么理由不主动寻求与前沿的合作？ 更具体一点，在中国市场，MindOS已经成为手机系统市场的标准规则！ 三星主动合作是明智的选择，而且我相信合作条款绝对会有不对等内容，至少假如我是前沿高层，我会提高授权费用！ 可以这么说，中国市场内，MindOS是所有有志于发展智能手机业务且没有自研手机系统的所有厂商的唯一选择！ 请注意：是唯一！ …… 据可靠消息，女娲MindOS是有限开源系统，对手机厂商来说，应该算是有两个开源等级，一是小米、魅族、菊厂等几家厂商，可以进行深入定制； 二是三星这类客户，只能在原生系统上进行简单的模块添加； 处于iOS和安卓之间的一种中性模式，我个人很看好这种模式，开放但不完全开放，很符合移动互联网。 …… 我个人认为，不存在谁取代谁，就像豆花的甜咸一样，有人喜欢甜，就会有人喜欢咸。 不久的将来，应该是三足鼎立之势，iOS在苹果的强大供应链下完全闭源发展，安卓在谷歌的推动下全面开源发展，MindOS居中独树一帜； 我个人认为未来的市场份额的排名应该会是MindOS＞Android＞iOS。 至于WP，抱歉，内部版本上下不兼容，是个啥玩意？ …… 最后，祝MindOS设备早日走出国门，国产加油！” “……” 这条回答得到了逼乎相当多用户的赞同，有数据有条理，分析得当。 方年也觉得不错。 再仔细一瞧，方年就嚯了一嗓子：“……”
第715章 明明巨额亏损还被营销的前沿(+12/19更)
方年嚯了一嗓子：“这怕不是白粥吧。” 这一嗓子差点把对面的关秋荷吓一跳。 关秋荷抬头看了眼方年，不满道：“一惊一乍干嘛呀？” 方年搔搔头，然后把手机递了过去，嘴上道：“看了这个长篇的回答，还觉得这见解还不错，看这认证应该是白粥。” 关秋荷飞快浏览了下，昵称就是白米粥，认证是人大经济学博士，大概是错不了。 又看了看回答内容，微笑道：“如果不是白粥，你有兴趣招进来？” 闻言，方年笑笑：“还别说，有动念头。” “反正前沿也不缺多一个人领工资的底蕴，任性一点也无所谓，说不定就是个人才。” 见状，关秋荷莞尔：“前沿系现在都有6000多人，方总还这么求贤若渴啊！” 说着，关秋荷自己回答了：“也是，人多，人才不算多。” 确实。 前沿现在是人多，人才不算多。 几大实验室内的专业人员很多，但很能拎得起事情、表现突出的，不算多。 以白泽实验室为例，第三次流片要不是陈建业院士亲自出面，指不定又要失败。 虽然跟台积电的新工艺有关。 但也跟白泽实验室整个专家团队的某方面水平不够有关，连张教授都没搞定。 女娲实验室这边倒还好一点，黄维鸣不仅仅专业水平过硬，行政上也还行。 带领的团队比较优秀。 其实更主要的原因是，女娲实验室从成立之初就分成了三个研发组，相互之间是有竞争力的。 虽然没使用跟当康游戏在内的一部分公司采用的赛马机制。 但也产生了竞争。 白泽实验室之前是集中精力办一件事情。 当然…… 就算前沿想要在白泽实验室引入赛马机制，也没那个资本。 动辄一个月烧掉一二十亿研发经费，这哪是前沿现在承担得起的…… 方年放下筷子，抹抹嘴：“说起人才这个事情，有个事情你参谋一下。” “我想在近期让庐州前沿再新招聘5千人，你看看采用什么样的方式能比较缓和低调。” “五千这么多？”关秋荷一愣，“庐州那边是有什么变动吗？” 方年嗯了声，简单道：“昨天中午，孙书跟我打了个电话，他应该要走了。” “昨天下午三点之前，庐州前沿收到了地方投入的第二笔资金45个亿。” 听方年说完，关秋荷明白过来：“行，我想想。” “……” 电话里，孙淦泷并没多说。 是方年猜的。 去年底，方年通过与庐州地方的多次磋商，一共为庐州前沿募集了100亿资金。 其中80亿是庐州地方投资，20亿为银行贷款。 庐州地方第一次拨入了35亿，同时协调银行给庐州前沿贷了20亿，这都是在春节之前就完成的资金注入。 前沿投入了的20亿基本集中在了专利授权、知识储备上。 而神龙1号的研发总费用是56亿。 不过5月23号时，陈建业院士从湾湾回到申城，庐州前沿账户上的资金就已经只剩下14亿多一点。 不看亿这个单位，就是个百以内的加减法，怎么算都应该是19亿才对。 实际原因很简单，在4月初方年去庐州之后，秘密启动的保密自研项目消耗了这将近5亿的资金。 截止到今天，庐州前沿也只接到了700万片芯片的订单： 小米1s的200万片，三星电子的500万片。 生产成本是22.7美元一片，这是经过严格核算，计算良率、单片专利授权费等在内的成本。 当然是不统计前期研发投入成本。 算下来也只需要10.85亿人民币的生产费用，怎么也用不着把约定的45亿急着注入庐州前沿。 毕竟庐州前沿的总账目以类似于上市公司财报的形式相应通报给庐州鑫城、庐州城投。 就是说会有大类支出、人民币等值现金留存等。 所以很明显，孙淦泷近期将有变动，于是方年打算最近再给孙淦泷送一份不起眼的人情。 如果说订单合同属于发展良好的高调实例，扩招就属于是不起眼的低调实例…… “……” 关秋荷换了个坐姿，转了个话题：“说到庐州前沿，白泽实验室的定价策略是真艰难，不知道什么时候白泽才会实现盈利。” “一两年内应该不太容易，就算是按照220元每片的合同价，神龙1号也要售出8600多万片，才能覆盖所有前期投入。”方年叹道。 闻言，关秋荷念头一转，忽然问：“神龙系列打算做几代？” “先做做看，计划是最晚不超过13年年中上市新系列。”说着，方年微微一笑，“但保不齐中间不会有别的想法。” “没压力很难有极致动力。” “没有动力会很难创造需求，没有需求，前沿的生态体系就不能完整。” 关秋荷笑笑没说话。 去年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她第一次听到方年在判断当康游戏的未来发展形势后提出了前沿大计划。 那时候关秋荷其实就明白方年的野心在哪里。 “……” 该说不说的，庐州前沿的确是巨额亏损态。 不计算前期研发成本，才有不到40%的毛利率。 而当下，庐州前沿总计谈成的合作订单是：三星1000万片，小米500万片。 距离8600多万片这个数字，天差地远。 所以，哪怕单只是芯片设计，如果要走在最前沿，也一样是个疯狂烧钱的东西。 当然…… 这里面有个取巧的东西，白泽实验室是从零开始的投入，目前的研发费用是完全分摊给了神龙1号，实际上这个投入应该分摊一部分到已经启动的神龙2号项目上。 而且短时间内白泽实验室都不需要因为工艺制程升级而花任何功夫。 ——如果方年的记忆没出错，那么是直到14年第三季度之前，全球手机处理芯片的工艺制程依旧只是28nm。 台积电是直到2014年才突破20nm制程。 所以，或许神龙2号只需再投入少许研发费用，比如20亿人民币这样就可以搞定…… “……” ………… ………… 午后，方年同学冒着大雨赶去了复旦。 与许多学子一同参加英语六级考试。 方年都能自己写纯英文哲学论文，过个六级还是没问题的。 所以考试过程很轻松。 只是一直噼里啪啦下着雨有点烦人。 奇的是：考完，雨过天晴。 也算是难得。 毕竟天气预报上说未来一周乃至半个月内都是雨水居多。 迎着雨后的太阳，方年伸了个懒腰，舒展了身体。 “方年，能过吗？”苏栀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方年回头笑道：“能，你也考六级啊？” “不止我，还有乔乔。”苏栀喳喳道，“我差点忘了你都能写英文论文，六级对你来说应该很简单。” 方年笑笑：“不管怎么说，反正六级到头了，又不用考专业等级。” “确实。” “……” 说话间，罗乔从后面追了上来，耷拉着脸：“我再也不想考六级了，这次估计又过不了！” “不是有手有耳朵就行吗？”方年故意调侃。 罗乔气得跺脚，罕见的没从兜里掏出零食来，嘴上不停咕哝：“人比人气死人！” “好了，走吧，没过就再考一次吧。”苏栀笑着安慰，“我们先走啦，要收拾东西回家。” 方年挥挥手：“好。” “……” 如果不是要考英语六级，09级哲学一班的人大多数都该回家了。 该说不说的，刘惜永远滴神，早就过了对她来说没卵用的四六级。 还抽空考了个计算机二级。 以及一些其它的证书。 反正刘惜就是听了方年的话，不断认证自己的能力——当然，已于去年年底之前结束。 所以现在正经是财神。 因为难得的雨后放晴，时间已经接近傍晚六点了，天色还很亮堂，并不显得阴沉。 方年坐上奥迪后，想了想才开口：“绕一圈去明珠小学那边转转。” “……” 昨天周五，林凤女士没带方歆小朋友去君庭。 倒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而是马上期末，让方歆集中精力复习。 虽然期末考试安排在27号，还有一周多。 见到方年，方歆颠儿颠儿跑了过来：“哥哥~你怎么过来了？” “过来看你们吃什么。”方年摸了摸方歆的小脑袋。 林凤女士刚好在做饭，从厨房探了下头：“嚯，你这个点来，我这都没做你的饭，怎么也不说一下。” “我回去吃。”方年笑着摆摆手，走到餐厅旁倚着门框，看林凤做菜。 林凤边翻动锅铲，边随口道：“小语不是去出差了，要不在这边对付一口？” “关总刚好上午回来了，回去跟她作个伴，眼瞅着这姑娘就成老女人了，时间真是不饶人。”方年懒散道。 林凤忍不住回头白了眼方年：“你这张嘴啊！” “所以你这是路过？” 方年嗯了声：“算是，下午去学校考英语六级，刚好天放晴了，过来看看。” “……” “上午才看到前沿的大新闻，说什么跟三星达成深度合作，你这还有时间去考英语六级啊？” “一点小合作，我就看了眼。” “不是吧，刚才我还看到手机上弹了新闻，说这个合作可能近百亿。” “如果全算下来，光是今年内的合同金额应该不止百亿，可惜有部分是亏钱的，赔本赚吆喝，所以就没怎么上心。” “亏钱？亏多少？” “现在大概是五十个亿的样子，这部分，要总合同金额要超过190亿才能持平，现在只10亿出头。” 林凤听得咂舌，不过倒也不怎么意外，只是说了句：“难怪你说是小合作。” 然后就听到方年问起：“这边的偷闲餐厅怎么样了？” 林凤回了句：“还在装修，8月份能开业吧。” “……” “……” 又说了两句闲话，方年招呼一声：“你们吃饭吧，我走了。” “方歆，加油考试。” 方歆点着小脑袋应了下来：“嗯！” ………… 回到君庭，关秋荷已经做好了饭。 方年吆喝了一嗓子。 喳喳说怎么自己做饭云云。 君庭20号9号两套别墅里，现在有3个做饭阿姨，方年他们自己下厨的次数大幅减少。 关秋荷随口说了句，闲着没事。 饭桌上，关秋荷提了句：“下午网络媒体有不少算是前沿的负面消息。” “说狼来了什么的。” “……” 上午网上还是一片吹捧夸赞声，下午莫名就冒出了前沿引狼入室的消息。 大概意思是说： 前沿跟三星电子的合作是在引狼入室。 前沿一手打造出极其优秀乃至于在国内市场唯一的女娲MindOS，极大压制了国外品牌在国内的发展，保护了国产品牌； 现在又一手引进三星电子这样的巨头，破坏国产品牌崛起的良好氛围…… 总之扣了不少锅。 道德借口那是不老少。 节奏一下就被带了起来，人云亦云的吃瓜群众多少都有点义愤填膺。 甚至都有些口号一样的东西被喊了起来。 “狼来了！” “抵制洋货！” “……” 搞的好像前沿把什么给卖了一样。 甚至是直接的忽略了三星手机早就进入中国市场多年。 前沿虽然早就建设了专业的危机公关团队，但面对这种近乎于无理取闹的媒体消息，一时也不好作出回应。 因为这里面涉及个定调子的问题。 听关秋荷说完，方年明白了怎么回事。 脑子里念头一过，方年道：“这事情直接表明前沿的态度就行。” “多直接？”关秋荷随口追问了句。 方年冷笑了声：“大概就……别哔哔，前沿的事情还轮不到外人来说话的这种直接。” “前沿亏得裤子都没了，媒体还在想他们的流量，真是给他们脸了！” 关秋荷了然道：“懂了，也就是说需要杜绝媒体站在道德高点来指摘前沿又或者抬高前沿的事情。” 方年想了想，又说：“赶明儿跟温叶她们商量商量，拿出个对外的一致基调。” “……” 虽然这点舆论风向并不影响MindOS用户又涨了几十万。 但也不能全然不搭理。 要不然有些人总想着蹬鼻子上脸。 次日是周天，上午，前沿公司官方渠道特地发布声明： “针对最近网络上流传的舆论消息，有关前沿与三星电子的合作是引狼入室等言论，我司特作出如下回应： 1.前沿是一家普通民营企业，遵纪守法，严格遵守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规则。 2.三星电子旗下手机业务早已进入中国市场多年。 3.前沿与三星电子的商务合作完全符合市场经济规则，符合国家法律。 市场经济是自主经济、平等经济、竞争经济、效益经济。 请相关媒体不要随意散布故意捧杀、攻讦前沿的言论，如果闲来无事，多阅读报刊，多看新闻，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谢谢合作！” “……” 这消息把很多人扔掉的脑子给塞了回去…… - ====== PS：今天这么早，有预感三更稳了~求订阅~
第716章 科技应有的温度：女娲无障碍交互方案研发计划
脑子毕竟是个好东西，不小心扔掉了回头看见，还是要赶紧捡起来。 人云亦云的吃瓜群众们跟着某些媒体渲染的节奏热闹了一半天。 前沿的声明一出，哦豁，立马就看到了自己掉在地上的脑子。 很快，网络舆论风向被扭转了过来。 “翻译一下：前沿做自己的生意，轮得到你们哔哔？！闲得蛋疼就多读书看报！别来烦我！” “有的人是脑子没了吗？三星手机在中国都多少年了。” “现在有的人专门看不得人好吗？人家正经合作，你们跟这瞎几把扯。” “蛮有意思的，合着前沿就该等死？有生意不做？你给钱养活前沿几千个员工？让前沿有钱投入研发？” “我觉得这件事情很简单，前沿跟三星电子的合作，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女娲MindOS在全世界范围内都得到了认可！” “对，国产手机系统真的站起来了！” “支持前沿！” “……” 有些吃瓜群众也删除了自己之前的一些口号言论。 安安心心过自己的周末。 这次也不怪前沿系的危机公关处理延迟，从某种意义上，这是前沿企业文化对外的输出。 是一个基调问题。 不是危机公关部门权限范围内的…… “……” 舆论热热闹闹的，方年却没多关注。 抽空跟大家商量定下了前沿系对外的统一基调。 始终坚持一个观点，即： 前沿只是一家普通的民营企业。 这也是前沿使命与愿景以外的另一种对外的宣传口径。 无论从哪个层面来讲，前沿也不可能主动去保护一个行业，没有这样的资本，更没有这样的道理。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也没有这样的保护规则。 另外，方年不会让前沿成为未来菊厂的那种情形： 主动或被动的被大量媒体故意为了营销打上一个特别高的标签。 ‘爱国’是每个中国人生下来就自然而然拥有的一种情绪。 而不是成为一个标签样的东西，被打在企业身上。 媒体要是故意在道德层面捧杀前沿，那就别怪前沿法务无情。 如果这也不行，前沿也大可以挥舞一下资本大棒…… 前沿被媒体恶意营销、恶意捧杀、有意污名化的事情并没有因为前沿的回应而就此结束。 一部分人捡回了脑子。 但故意挑起舆论热议，且有所图谋的人并不打算罢手。 即便风向已经大变，但依然有一些零星的特殊言论： “媒体不就只是负责承载信息，这也是他们的工作……” “配合媒体的工作……” “……” “前沿与三星的合作本来就是影响到其它国产手机品牌的市场，本质上这句话又没错。” “……” 以至于小米、魅族等厂商都不得不通过各自的官方渠道表态。 市场经济本质上就是有相互竞争的规则。 同时表达对行业向好发展的期待。 而，因为媒体们这些年屡次被称之为无冕之王，尤其是网络时代，转载无需负责的潜规则，相关媒体并不是很收敛。 颇有一种为了流量至死不悔的意思。 于是…… 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引发了官媒下场。 6月20号，周一，上午。 官媒不点名批评了网络媒体的无序状态。 指出网络时代的媒体应当也必须遵循媒体报道的基本职业精神。 不可恶意煽动民众言论。 不可恶意上升矛盾。 中国市场永远是开放的、共享的、来去自由的。 这直接给了一些小媒体当头棒喝。 给肆意汹涌的网络媒体舆论直接画上了一个句点。 因为随后就开始了对网络媒体的年度例行整顿，某些人就倒了血霉，刚好碰到了枪口上。 比如一些十分崇尚言论自由，认为美利坚是他们心目中灯塔的‘公知’们。 本来这件事情跟他们也没关系，纯粹是被连带了。 毕竟一部分网络媒体的野蛮、无序发展，正好给一些公知们提供了自身所需的生存土壤。 于是，有些公知愁云惨淡。 不过，更大多数的网民拍手叫好。 在方年看来，这拨公知很多比史明更令人恶心。 不管史明是不是为了自身安全着想去了美利坚，至少他不在中国，没有继续享受社会主义的福祉。 就方年一直搞不懂，就有些公知啊，为什么都待在中国，享受着社会主义的各种福祉，比如安全感等； 就是不去他们无比热爱的美利坚。 哪怕是跟史明一样，去美利坚声嘶力竭的为了自己的美利坚主子哀嚎，或者去美利坚写写日记也好啊！ 这也是为什么前沿法务部会牵头，带着林语淙牵头成立的实习律所全中国的找一部分攻讦前沿的公知的麻烦。 方年纯粹是打着提前‘练兵’的主意，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打打实战是不能涨经验的。 网络上的沸沸扬扬在官媒下场后，告了一段落。 ………… 大二学年结束的方年同学趁着六月的尾巴，亲自安排了一些事情。 比如。 前沿胜遇通信标准实验室筹备小组正式成立。 方年兼任了组长。 决定抓紧时间在7月1日投入运营。 从上月底定下计划后，因为就在申城的缘故，整体工作一直在有序推进中。 根据规划，胜遇实验室将与女娲实验室一起搬入前沿在江湾的研发中心大楼。 但在这之前的办公地点就放在了前沿公司旁边，即创智园区。 温叶将之前的整个筹备工作进行了汇总汇报。 大概就是稳步推进，协调顺畅。 方年也没多斟酌，道：“从前沿学术购买一些知识产权的授权，把架子搭起来，慢慢搞。” “那初期规划办公规模多大？”温叶问道。 方年想了想，回答：“从前沿公司先分拨一个办公区，容纳50人左右即可。” “或许在通信标准的实验研究上，应该去尝试走极致专业化路线。” 听方年说完，温叶松了口气：“明白，那这样的话，来得及在7月1号开业运营。” 方年乜了眼温叶：“温秘，我怀疑你有点问题，我只是懒，不是不切实际。” “我的我的。”温叶吐了吐舌头。 她还真下意识的以为方年会大干猛上。 因为从2010年下半年开始，前沿的大部分项目规格都是一再拔高的。 譬如一口气招聘了数千人。 譬如庐州前沿直接上马120亿项目。 譬如一口气在全国铺开365个前沿社团。 但方年这句话一下子点醒了温叶，前沿的发展其实算得上稳扎稳打。 有些项目，比如白泽实验室是看起来规格很高，实际上并没有脱离实际，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方年有足够能力撬动那么大的资本。 比如现在最出名的女娲实验室，实际上累计研发投入还没超过10亿。 当然…… 这是不包括系统正式推出后的运营费用，这部分主要包括云服务、应用商店、nwMS等等必须在线的业务。 为此，前沿实际上在申城、庐州、海外等多地建设有小规模数据中心。 目前大部分是租用互联网运营商的数据机房提供服务。 当然，让温叶下意识的原因还有—— 关秋荷在今天一早带上谷雨，搭乘自己的私人飞机去了庐州。 随后还有一个较为庞大的含人力资源、内部服务、道德遵从等在内的行政团队。 将尽快低调启动庐州前沿5000人招聘会。 ………… ………… 6月22号，周三，夏至。 从长安忙完回来的陆薇语主持召开了前沿科学高管会议。 实习秘书方年没有旁听权。 正优哉游哉的在总经理办公室的角落办公。 倒也不是方年要多积极。 而是今天前沿科学要启动一个比较大而长远的计划。 嗯…… 内容有引用复旦哲学系09级学生方年同学发表在哲学评论上的一篇论文的部分观点。 十点，会议结束。 陆总回到了自己办公室。 第一眼自然是望向在角落小桌子上办公的方秘书。 正好就看到了方秘书跷着二郎腿晃悠的懒散模样，当下就故意板起脸：“方秘，忙着呐？” “陆总您吩咐。”方年腿也不跷了，人也不晃了，老老实实道。 陆薇语差点没崩住，虽然脸色还是严肃，但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去帮我泡杯茶。” “好咧。” “……” 几分钟后，方年再度回到了办公室。 陆薇语简单介绍了会议决定：“再有几分钟就会由前沿科学官方对外发布消息。” 方年忽然道：“还是通过女娲论坛发布吧； 虽然无论怎么样都避免不了被带节奏，但声势能小一点就小一点； 树大招风是常事，但最近的舆论风向不大正常，应该是前沿的极速膨胀引起了一些人的眼红。” 陆薇语稍加思索，问：“会是黄山、李泽他们那类人吗？” 方年回答：“不太像，他们这类人很谨慎，前沿早就不是他们够资格触碰的了，再说女娲实验室也不是真无偿分享nwK内核的。” 说到这里，方年略作停顿，叹气道：“其实我倒希望是他们，因为他们求的是直财，好打发； 最近的风向明显是故意捧杀前沿，而且是从道德面上进行，这对前沿的挣钱生意不友好。” 陆薇语明白过来：“可惜偏偏前沿的一些行为十分容易被捧杀，很容易弄成好像非前沿不可。” 方年平和道：“人文关怀这种东西，本身就会容易被带上道德高尚的光环。” “但也不能因为害怕而不做，只能尽量低调呗。” “……” 十点半。 女娲论坛上，女娲实验室官方发布了一条帖子。 名为： 《科技应有的温度》 以尽量简单的文字，表述了MindOS下一个大版本的部分发展方向； 将倾斜较大一部分资源让每个人都能感受科技发展在手机这个细分领域带来的万象更新。 将从主观角度上推动智能手机操作系统及配套硬件在更广泛交互方案上的覆盖面。 主要内容是： 女娲实验室将启动一项覆盖主要包括农村中老年人、残障人士、视力障碍人士等在内的人群更方便操作智能手机的无障碍交互方案研发计划。 在帖子的最后，女娲实验室特别作出声明： “女娲实验室殷切希望论坛用户、游客们可以帮助这项计划更顺利的执行下去； 同时节约女娲实验室在付费招募相关人员上所需要付出的时间成本； 以及避免这项普通的研发计划因大张旗鼓而弄得沸沸扬扬。” “……” 这篇帖子的内容并不复杂，内容当然是比总结更详细的。 也的确包含了人文关怀的内容。 可以从较为简略的角度理解人文关怀。 例如：单纯的资助贫困学生只是普通意义上的帮助，但资助的同时尽量保护他们的自尊，则可以算是添加了人文关怀的成分。 主要体现为平等情感。 “……” 总而言之，这是方年站在未来角度结合当下形势，通过论文总结，再通过多次内部讨论、技术调研，最终决定推出的新交互方案研发计划。 帖子题目就是主旨。 科技应有的温度。 虽然相比之下，随着智能手机的发展，将来无论是安卓还是iOS，都添加了相应的视力残障人士辅助功能； 但实际上还有许多人被飞速发展的应用科技给遗忘了。 比如大量农村受教育程度较低的中老年人群体。 而方年是一个山沟沟里的农村人，他有许许多多的亲朋好友是农村的，且有大量受教育程度相当低的人。 比如方年的外婆，她虽然见过了世界，却连普通话都不会说。 这是方年主动推动这项计划的重要原因。 哪怕是只为了惠及老人一个，对方年来说也是值得的。 毕竟方年的思想境界没那么高，他现在能顾及到的就是自己的小家。 ………… 通过女娲论坛而非通过前沿科学官方号从全媒体渠道对外通告，起初的确获得了前沿想要遵循的低调发展要素。 只不过这只是个开始。 随后，已经开始计划暑期‘休眠’计划的方年同学，在电视新闻上看到了专栏报道。 详细提到了女娲实验室的这份新研发计划。 电视上，主持人一丝不苟的介绍着： “近日，女娲论坛上有一篇帖子引发了一定范围内的讨论，我们一起来看看。” “女娲实验室发起了一项受众相对并不广泛的系统操作交互方案研发计划。” “其中提到了女娲实验室将着力于建立一套不看屏幕也能操作手机的交互模式； 比如通过朗诵定位图标，或通过提升小娲语音助手的响应效率来提高无障碍体验； 比如前瞻性的提出可以通过更优秀的硬件雷达方案结合软件实现更广泛的视觉无障碍功能； 比如将尝试推出极简化交互方案，来为受教育程度低下者更方便的使用智能手机。” “……” “在手机上的按键逐渐完全被屏幕替代的今天，屏幕成为了许多人最好用的工具，但也成为了一部分人的障碍，幸运的是，总有一小撮人并未遗忘他们。” “女娲实验室并不希望高调的推动这一项于实验室而言普通的研发计划，这正说明了前沿这家公司的人文关怀。” “……” 最后，主持人道：“如这篇帖子的标题所言：科技应有的温度。 让每一个人受益的科技，才是真正强大的科技！” “期待女娲实验室成功实现这项小众而繁琐可能无用的无障碍操作交互方案，我想，这将成为移动互联网发展史上的一座人文里程碑。” “……” 报道并没有持续太久，反正是不到十分钟。 不过这是一个受众很广的卫视频道：央视十套。 方年眨巴着眼睛，望向一旁的陆薇语：“？” 陆薇语双手一摊，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好吧。”方年也没叹气，平静接受现实。 陆薇语道：“已经这样了，随它去吧，大不了你再去敲坏一块键盘……” “……” 显然，26号的这则电视新闻报道，会将女娲论坛用户压抑了好几天的激情大肆宣泄出来。 很快逼乎、微博等社交平台就有了相应话题。 被最广泛认同的几句话是： “人文，就是不因为比率而修改的存在。” “前沿的伟大，或许也是因为像乔布斯曾经说过的那样：始终站在科技和人文的十字路口。” “……” - 〇：现实中手机无障碍功能最早出现在2011年12月7日，早前的3号是国际残疾人日，于是有人呼吁，最后也不知道是iOS还是安卓先做的。 ====== 应该3更稳了~
第717章 放暑假啦啦啦
这次前沿保持了缄默。 并未对任何媒体消息进行任何形式的回应。 像是‘死’了一样。 事实上，在被新闻报道之前的这几天里，女娲实验室的这项研发计划已经进入了实施阶段。 比如在申城的女娲实验室低调的付费招募了一些视力残障人士志愿者。 比如，早计划在前天24号下午回棠梨老家的刘惜，回家路上多了个同伴：谷雨。 她们将在桐凤建立一个小型的专门面向农村中老年人的付费志愿者体验中心，与申城女娲实验室通过网络建立直接联系，实时提供交互方案的建议。 反正，就像方年说的那样，低调归低调，事情还是要做的。 可以说是线上唯唯诺诺，线下‘重拳出击’。 毕竟前沿也是要做生意挣钱的，现在动不动就来个道德指责，还不知道幕后主使，就也没办法。 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怎么都禁止不了别人发言，尤其是网络。 看在挣钱的份上，前沿就还是不亲自出面对线，低调。 至于，方年本人…… 不对！ 是‘持键’大佬，线上那当然是非常活跃的。 就这么说吧，最近一周左右的时间里，持键敲坏了一把键盘。 嗯……这跟方年本人无关。 是持键动的手，以至于持键因言论过于激烈，累计被微博禁言了2个小时。 毕竟有一个算一个，都扛不住持键一分钟起步一百字的疯狂对线。 “……” 简单看了看网上的消息后，方年没听陆薇语的撺掇去跟人对线，而是收起了手机。 随后眼睛转了几圈，最终定在一旁陆薇语的身上。 悄没声的蛄蛹过去，揽住了陆薇语的腰肢，方年一副四处张望的模样，嘴上道：“陆学姐，方歆明天考试完就该放暑假了。” 陆薇语瞥了眼凑过来的方年，眉眼间有了笑意，磕磕牙道：“先生是不是总忘记我是你的夫人？” “怎么净瞎说！”方年右手用了用力。 陆薇语索性把自己缩入方年的怀里：“那你偷偷摸摸的干嘛呀。” 然后环住方年的脖颈，陆薇语看着方年的脸庞道：“说吧，是要我跟你一起回家，还是我跟你一起休暑假？” “都想。”方年嬉笑道。 陆薇语眼睛盯着方年，莞尔一笑：“跟你回家没问题，休暑假不行，前沿科学事务繁忙，我还没有能力长期不在岗也能把控局面。” “那……”方年眼睛一转，“我能偷偷约你翘班吗？” 陆薇语欣然点头：“行。” “……” 见方年好像欲言又止的模样，陆薇语眨巴眼睛道：“先生呐，到底有什么事情，一起说了呗。” 方年摇摇头：“没有别的事情。” “那你……” “单纯无聊。” “？” “可能归心似箭？也有段时间没回老家了。” “差不多四个月，是认识你之后，间隔时间最长的一次，对先生来说，故乡已经是天天想回去的地方了吧？” “对，虽然我还年少。” “来，姐姐抱，安慰你哦~” “……” 于是，方小年被迫的被陆学姐给‘欺负’了。 ………… 次日午前，方歆的期末考试结束。 很快就跟着林凤一同来到了君庭别墅。 为了让林凤女士跟方歆小朋友的这趟回家稍微有些体验感，早已从庐州回申的关秋荷主动把私人飞机借给了方年。 还提前给预约好了航线。 一点多钟，方年携夫人陆薇语，林凤带着方歆，一同坐上湾流G550，飞往湘楚省城的黄花机场。 距离棠梨最近的只有省城的黄花机场。 毕竟目前湘楚省内机场并不多。 “……” 登上飞机后，方歆很是蹦跳了一会儿。 比之前第一次坐飞机还要开心得多，因为那会方歆比现在小两岁，怕她太闹腾影响别人，上飞机前就教育她要文明礼貌。 而今天…… 还在往机场赶时，方年就说了，这是她秋荷老阿姨的飞机，随便闹。 方歆里里外外看了个遍，飞机刚好推出机位。 于是方歆特地坐到了方年对面，望着方年：“哥哥~哥哥~你怎么没买飞机啊？” “我没钱啊，哪像你秋荷老阿姨，这么大架飞机，说买就买。”方年一本正经道。 “那你以后挣了钱，会买吗？” “得看能不能挣到那么多。” “哦，秋荷阿姐姐为什么那么有钱啊？” “谁知道，可能是长得老有福气？” “……” 旁边陆薇语都有点听不下去：“方年，你别把小歆给带坏了，当着荷姐背着荷姐你都不忘怼她，真不知道荷姐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方年眨了下眼睛：“方歆，不准去跟你秋荷姐姐学舌！” “……” 飞机平飞后，大家都换到了机舱客厅的沙发上。 空乘小姐送上了茶点，便回了机头操作间。 “……” 即便是私人飞机，飞行也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 因为来来回回的走动范围非常小，也不能像高铁火车到一个站下去呼吸新鲜空气，还不能玩手机。 现在还不是将来，许多航空公司都改善了不少的机上娱乐设施，连国内航司都可以不用在飞行途中关闭移动设备。 飞机上能用的就是卫星电话。 理所当然的，大家吃着茶点就叨咕了起来。 “……” 说了几句闲话，林凤女士忽然话锋一转：“从上个月那个什么大会之后，你那个前沿是不是就得罪谁了？ 从上个月到今天，那些负面的消息一直没断过。” “昨天才看到央视的新闻报道，就又看到网上不少人都在说前沿这里不是那里不是的。” 听林凤说完，方年笑了笑：“不算是得罪，是因为前沿的发展可能影响到了别人的利益。” “像是之前跟三星的合作，就有人眼热，故意说前沿这啊那的不行。” “网上的消息鱼龙混杂，什么都有，反正只能是参考。” 听完方年的解释，林凤大概是明白了，又问：“那你们最近搞的那个上新闻的计划是什么意思，我看里面还提到了农村中老年人？” 方年笑着解释：“跟智能手机普及有关，你不是也经常说爸爸连个手机都不会用，前沿是希望最低限度也要做到连外婆都会用能用的地步。” 林凤看着方年，认真道：“做这个要不少钱吧？” “不好说。”方年回答，“不过在我看来，这才是大力发展科技的意义，社会的发展进步不应该是以主动去淘汰一群人来达成的。” 说到这里，方年略作停顿，懒散道：“说到底就成了一些听起来很高高在上的道理，只不过对我来说，道理不是拦路虎； 做一件事，如果能做得让最大多数人满意，则可以看作是基础的道德目标。” “或者，你可以理解为，我当初之所以选择哲学，就是为了探索科学、生活与人文的交叉关系。” “总之，现在的我，想在挣钱以外做点其它的事情。” “我自己管这个叫理想。” 听着方年懒散的声音，林凤抿了抿嘴：“我也不懂你这些，但从我能理解的角度，是支持你的； 按照你说到过的一些前沿合同的规模，现在的前沿确实可以做一些你认为不错的事情； 之前我一直以为科技就是让很多人看不懂用不了的东西，后来听新闻上说，让大家都受益的科技才是强大的科技，才算是有点明白。” 闻言，方年笑笑：“后面这句话才是对的，科技本身的意义就是让人们感受便利，而不是弄得人们遥不可及； 只是有些人希望他们发展的科技变成他们手上一件有控制属性的工具，有意的改变了这些，有人会管这些东西叫大数据算法……” “……” 林凤没再多说。 她能理解的东西不多，因为方年这些话里有一些哲学的实际意义。 不过新闻报纸看得多了，林凤也对方年边上学边搞的公司有了些了解。 尤其是这两个月，前沿两个字太容易看到了。 今天是前沿大会，明天是前沿合作，后天又是前沿计划。 通过新闻报纸，林凤也知道，方年这个前沿，正在通过自身的努力，去追平国际上同行的差距。 这个行业就是越来越多人离不开的手机。 林凤是不懂那些大道理，但也知道，有时候网上的一些消息骂得越凶，就说明前沿做得越好。 她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比想象中要优秀多得多。 或许在现在这惫懒模样的背后，目光早就看到不知道多少年之后了。 林凤更知道，至少在新闻报纸上，方年这个名字已经成为一种象征符号。 有时候林凤光是想想自己是方年的母亲，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荣耀感。 也是这两个月以来，林凤才算是理解方年为什么花大量的精力把他个人跟老方家割裂开来。 以网上一些群体恨不得把方年的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的样子，真就是保护。 “……” ………… ………… 五点出头，方年一行回到了茅坝。 这次是开了关秋荷留在湘楚的路虎。 这次跟着回湘楚的，只有村长跟五月。 他们提前联系了湘楚省城这边的租车公司，开着车跟到了桐凤，就没有跟着去茅坝，也安顿不下。 而且类似于茅坝这种闭塞山村，陌生汽车过路一下还行，要是停下来四处踅摸，没两分钟全茅坝的人都能知道。 一嗓子能从茅坝河这边到那边。 就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车子一进老方家的院子门，就看到乐呵呵迎出来的方正国。 也就是一个来月不见，自是没什么变化。 今年学校的工地很忙碌，方正国五一那几天去申城也是趁着都放假，他自己多休了两天。 方年也跟方正国聊了几句。 桐凤当康公益教育集团旗下的这个暂定名为桐凤联合学校的大型学校建筑施工这一块预计在今年底会结束。 后续资金不再担心，工期就被加速了不少。 暂时是计划在2012年9月投入使用。 最晚应该也能在2013年9月投入使用，或者上半年。 现在也是时候考虑考虑下一步该干嘛。 建筑施工茅坝的青壮年劳力还会，但装修是真不会，所以基本上明年就没活儿了。 桐凤范围内暂时没计划投入第二个大型学校。 倒是小的学校大概还会翻新或者新建35~50所。 这些工程都不会太大，最多的也就投入100万，最少的可能就10万。 会主要倾斜工程给当地的村民，也不太适合方正国他们去抢生意。 所以，方年给了方正国一个提议。 “爸爸，你花点时间跟叔伯们商量商量，我这边可以帮忙安排条路； 改行修路，以合作的形式并入别的单位，承包桐凤市内的几个普通公路标段不复杂，这个可以干两三年； 等两三年之后，社会发展新形势下，能做的事情就多了。 这方面你也可以跟他们念叨念叨，比如做农村快递物流，或者做生鲜配送等等吧。” “……” 方正国应了下来：“行，反正也不急，我慢慢跟他们商量。” “反正就是图个安稳挣钱，我能保证的是不用担心没工程做，不用担心工钱拖欠。”方年笑着道。 “至于有别的想法，就得有眼劲，会做生意的，同样开个服装店他一个人挣钱。” 方正国深以为然。 “……” ………… 趁着暑期回家，方年也去桐凤拜访了已经不动声色朝前迈了一步的朱建斌。 普通科室当然不存在什么常务副科长一说，但朱建斌的分工已经变成了全面协助科长主持科室工作。 等今年年底各个班子调整时，就能正经成科长，级别到正科。 这也不算是太过夸张的跳跃，毕竟朱建斌这也算是多年媳妇熬成婆，下一步就不知道能不能在两三年里升上去，得看运气。 不过已经差不多了。 跟方年，朱建斌没什么好隐瞒的，不算含蓄道：“年底大概是去基础教育科。” “这一年多的时间，总算如愿了。”方年感叹了句。 然后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老朱啊，桐凤当康公益教育这块牌子就交给你去立稳了。” 朱建斌就笑：“能劳烦方总拿话点我，我可是荣幸。” “放心吧，我现在什么都不愁，听你的又供了套商铺，都能防老了，也该给桐凤这个小地方的教育事业贡献一把了。” 方年乐呵呵道：“装大说一句，替桐凤每年数万学子感谢朱老师的奉献精神。” 朱建斌确实什么都不缺。 08年就在方年的建议下去湘楚省城买了套房子，他跟他老婆双职工，又听方年的在省城供了个小商铺。 已经算是在经济层面无欲无求了。 特别从八中跳出来就为了高屋建瓴的改善教学环境，又有当康公益基金的大力投入，至少桐凤这一亩三分地，够朱建斌努力好几年了。 而且，另一方面，桐凤是当康公益基金的第一个样本。 有朱建斌的把关，探索出一些有益的农村教育形式，也会被当康推广开来。 当康公益基金今年也做了一份十年期的长远计划。 将用十年时间在全国共计建设100个左右的大型学校。 为此，当康公益基金后续大致需要投入150亿~200亿资金，除了桐凤，其它的都是地方教育部门负责筹措一部分建设资金。 算下来是需要当康游戏在从2011~2020年的这十年里，实现总营收4000亿的目标。 如果对比当康游戏去年100多亿的营收，简直是个高不可攀的目标。 不过根据刘惜特别编写的模型计算： 参考手游崛起等因素，不算2011~2014这四个年度的营收，从2015年起算，到2019年结束时，都可以实现4000亿营收。① “……” 回老家的时间过得飞快。 这里走一下，那里跑一下，一天就过了。 比如方年跟陆薇语一块地去维南特地把外婆接到了茅坝。 特地给老人使了使女娲实验室的工程样机。 不是很理想，问题多多，陆薇语一并都给记录了下来。 这一眨眼，就到了7月1日。 这天对老方家来说有一件‘大事’：方歆小朋友期末考试成绩！ 对前沿来说也有件大事。 梼杌、胜遇两大实验室同时开业…… - ①：没瞎说，查过鹅厂的财报，2015年游戏营收600亿左右，2017年破千亿，2019年1150亿，怎么算这五年都有4000亿；题外话，鹅厂的游戏业务利润率贼恐怖。 ====== PS：三更真稳了，之所以这么慢，是因为这几章字数都有点多，每章接近5千了，而且总有些资料要查，比如上面那个①就总结统计了十分钟。
第718章 最善良理想梦幻的部分
七月份的第一天。 申城什么天气方歆不知道。 方歆只知道今天的茅坝格外的热，红火大太阳。 搅得她很是焦躁。 立不安、坐不安、走也不安。 客厅的空调与院子里的自然风，反正是都不能安抚方歆的内心。 方年拿了两条竹藤椅跟陆薇语一起坐在大门外门廊，看着方歆一会窜一圈一会窜一圈。 方歆还要不时哎呀感叹：“哎呀，今天硬是热啊。” “嗯。”方年深以为然，一本正经道，“看看你，头发都湿了。” 陆薇语招招手：“小歆，你过来坐会吧。” “不了不了。”方歆随便扒拉了下头发，摇头拒绝。 天热是不假，但现在远不是茅坝最热的时候。 山林间的风偶尔路过，并不令人烦闷。 会让方歆热得头发都湿了的原因是内心的焦躁。 起码是比热锅上的蚂蚁都要急躁个三五十倍，大冷的冬天都能出一身汗。 无它，期末考试的成绩关系到方歆在这个暑假里能享受到的‘待遇级别’。 虽然就算考得非常好，也不会给她搭个梯子上天，但越好就越不会被嫌弃。 方歆年纪不大，但又不是个傻子，当然知道成绩越好，林凤女士看她都能顺眼几分。 不会暑假还没几天，就被嫌弃。 身为一个主业是学生的小朋友，学习成绩的好坏代表什么，方歆还是很清楚的。 还好，经历了期中考试的‘失败’，这次方歆没主动打赌。 方歆主要是自己也想要更好一点。 十点出头，明珠小学统一放出了学期期末考试的分数。 方歆赶紧竖起耳朵听林凤报成绩。 林凤边看边说：“语文91、数学93、英语99，班级排名第9，不错，终于进前十了。” 一听这话，方歆脸上就有了笑容，忽然就觉得不热了。 进了前十就很好。 “哦呦，方歆考得不错啊。”外婆老人家乐呵呵的接了句话，“来，外婆奖励你10块钱。” 方歆喜滋滋的接过，并没有生疏的道谢。 在方歆的小心眼里，家里人给的东西或者钱，是不用道谢的；外人给的，就需要诚心道谢。 没安静一分钟，方歆就跑到了方年跟前，摇晃着方年跷起的腿：“哥哥哥哥~我们哪天出去玩去要得不？” “让你妈妈带你去，我得挣钱，争取也买个飞机。”方年一本正经道。 见状，方歆眼珠子滴溜溜乱转，飞快跑到对面坐着的陆薇语跟前：“小语姐姐，你带我出去玩行不行？” “我也马上要回申城了，不过我也可以奖励你个东西。”说着，陆薇语从自己的休闲裤兜里掏啊掏，掏出来个金镯子，“来，戴上看看。” 方歆嘟嘟嘴：“你们怎么都这么忙啊。” “……” 相比之下，方歆当然更喜欢方年带她出去玩，明显可以更‘放肆’。 要是林凤女士带她出去玩，那就不一定了。 趁着方歆挨个‘索要’奖励的功夫，方年也抽空了解了下梼杌、胜遇两大实验室的开业状况。 关秋荷关总亲自去了长春。 梼杌半导体设备实验室的开业在当地的动静算是比较大的。 省里以及半个地方领导班子都特地出席了开业仪式。 相关高校，包括长光所的相关领导也都有出席开业仪式。 当地的官方媒体有到现场。 将登载在当地的新闻报刊以及当地新闻上。 这也是关秋荷特地赶去长春的原因，比起来，关秋荷的出席，可能比方年的出席更有基础新闻度。 毕竟方年假如出席，是不会上镜的。 梼杌的开业，方方面面都很成功。 虽然没有院士加盟，但东北三省几个知名院校和长光所有当场与梼杌签订战略合作框架备忘录。 这也算是地方对梼杌的一点支持。 胜遇实验室的开业就比较低调了，前沿公司CEO温叶出席主持，杨浦的区书李寅等人也有出席。 但声势并不大，倒也有区府的媒体去了，会有豆腐块大小的新闻报道。 比如： 区书李寅今日视察前沿胜遇实验室。 不会太起眼。 从温叶的汇总汇报来说，两个实验室的开业都很顺利，这就足够了。 实际上方年并没有希望地方领导出席的意思。 只是有时候事情就这样，不是想或者不想，希望或者不希望那么简单。 因为七月份第一天这个日子的一些特殊属性，以及前沿这个名号在国内的某些意义，很大程度上，这是不可避免的。 反而之前更重要的白泽实验室成立时，已经与庐州地方建立良好合作关系的庐州前沿并没有特邀谁来。 包括羊城的朱厌工业软件实验室，要不是在前沿科学开发者大会的技术分享会上亮相，都没人知道…… ………… 在方歆‘闹腾’完之后，陆薇语忽然提议说想去方年的高中母校看看。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已经计划好后天回申城，方年欣然同意。 林凤女士他们当然也没有意见。 方年开着路虎载上陆薇语慢慢悠悠去往棠梨。 路上，陆薇语说到了两个新实验室开业，也提起了几个实验室的不同待遇。 “女娲实验室当初成立开业草草了事，都没的当回事，后来白泽是当一回事，但开业前旷日持久，后来都有点着急了，朱厌就不用说了； 后面的饕餮，今天的梼杌、胜遇，都可以说是排面十足，声势浩大； 从侧面说前沿越来越强大了。” 闻言，方年笑笑：“倒也可以这么说，不过这会让规划中最后落地在京城的盘古人工智能实验室更为难了。” 陆薇语无所谓道：“这有什么，就正常推进。” “话是这么说，但我也贪心的，不能浪费京城那么多的学术资源。”方年咂吧嘴道。 “……” 陆薇语主动转移了话题：“好了，不说这些了，这边你们来得少吧？” “一般都是从大坪那边出进，棠梨镇上没什么事情都不来。”方年回想了下，道。 陆薇语念头一转：“是不是再过个几年，你就算回家也不怎么会去棠梨的镇上了？” “不出意外会是这样，比如这次回来你不说，我可能就不去了。”方年点头回答。 “……” 事实上，上辈子方年在高中毕业后大约三年左右，就基本没去过棠梨镇上了。 棠梨、大坪、桐凤是由南到北分布的三个点。 按理说方年上辈子基本在南方，应该更常经过棠梨才对。 但事实上却非如此，首先桐凤市里更繁荣，一般有什么事情都是去桐凤。 其次是，火车高铁都在桐凤。 就算后来有了个县级高铁站，也在大坪边上。 这也是方年当初提议把桐凤联合学校的地址放在大坪旁边的原因。 再过几年通了高铁，将更方便学校引进省城的人才，实地拉平棠梨、大坪等大片区域的教育水平。 此外，基础购物首选大坪，大宗首选桐凤市里。 甚至连上高速也是大坪方向这边更方便。 不过这辈子估计不太会这样。 说话间，已经到了棠梨镇上，没从主街集市过，而是直接从中间插过去直往棠梨八中。 ………… 车驶入八中大门时，方年本来只是放慢速度，后来干脆踩了刹车。 嘴上道：“我先看看今年的高考状况。” 照例，每年高考成绩出来后，八中都会在校门口最显眼处张榜公告今年的高考成绩。 一般是四个分类： 重本（一本）、二本、三本、大专。 今年也不例外。 不过如方年所说，棠梨八中的辉煌彻底过去了。 再度恢复了在县城里排名倒数的水准。 今年一本三人，特别突出了最好的那个超过省控分数线19分。 其次是一本里面的有两名是艺术考生。 也就是说…… 今年棠梨八中比较惨淡，只有1个这个文化考生过了一本线。 二本过线人数也是特别的惨淡，只有9人。 连三本都只有18人了。 原来的09年、10年，只是前三个分类列出名字，第四类只写人数。 今年又恢复了远洋，第四类过大专线的31人，也列出了名字。 方年看完后习以为常的咕哝了句今年还行。 陆薇语本来就已经很吃惊了，这一下直接蹙起了眉头，久久不语。 见状，方年笑了笑：“是不是感觉有点难以接受？” 陆薇语使劲点头：“应该是我第一次这么直观的感受到教育与教育的最直接差距。” “刘惜、你、邹萱，三个过北大线几十分的狠人，哪怕是最差的李安南，那也是考上东华的人，现在……” “这才是棠梨八中的真实水准。”方年平和道，“就算有那么一两个初中没考好没办法到了棠梨八中，也就一般是这个第一名那水准了。” “有句常见的话叫宁为鸡头，不做凤尾；听起来挺励志的样子，其实是安慰人的，直接一点的理解是鸡头比凤尾都差，所以你能明白了吧？” 陆薇语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明白一部分，比如切实的体会到了农村教育水准的大问题，理解了你为什么会推动当康公益基金完全只倾斜在教育行业； 不过，我不理解的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你那一届，邹萱那一届都能这么厉害？” 闻言，方年轻咳两声：“那什么，夫人不用这么拐弯抹角夸我的。” “嗯？啊？哦……”陆薇语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都是你的功劳？” 迎着陆薇语略有些惊疑奇特的眼神，方年淡然点头：“对。” 然后单手把着方向盘，眉飞色舞道：“邹萱就不说了，你都知道的，要不是我帮她，在八中这样的大环境下，她根本提不起努力的兴趣，别说北大，能不能安生上完高中都是个问题； 你别看她现在乖巧懂事努力上进，以前可是个小太妹。” “林语淙吧，林语淙是人很聪明，但就也不太乐意努力，我挤兑了两句，三个月功夫就实际的达到了复旦当年的招生分数标准； 李安南这个货，当初带他，差点让我心肌梗塞； 刘惜……刘惜很特殊，假如你当初跟我们一个班，你可能都不会知道刘惜是谁，她想做什么都可以做得很好，但会出于某种执拗的自我保护而不做。” “……” 陆薇语啧啧称奇：“啧啧啧，方年学弟真厉害！” “……” “到了。”方年没搭理这茬。 路虎已经停在了操场旁边。 下了车后，方年左右看看，往教学楼的一面空荡荡的，从进校门开始，也就是在教职工楼听到点声响。 嘴上感慨道：“这两年大变样了。” “你的功劳吧，我记得你让当康公益基金捐了一百万给八中。”旁边，陆薇语笑着道。 方年嗯了声：“……” 拉着陆薇语走在八中的校园里，方年指着这边那边的建筑，跟陆薇语一一介绍起来。 “这个厕所终于是建好了，你都不知道以前我们上厕所要从这个地方走到那边那边。” “现在也是正经有图书馆的学校了，还有小规模室内体育馆。” “……” 最后，方年走到三楼当年174班的教室走廊外，门匾上的班级序号已经变成了202班。 隔着窗户，方年指了指教室里面：“那里最后一排倒数第二个位置就是我当年的位置。” 说着忽然叹了口气：“可惜不久后八中会被废弃； 桐凤联合学校的成立，这种每年只能招收到100多个新生的差学校就没存在必要啰……” 闻言，陆薇语道：“不对吧，应该是对县城优秀高中造成影响吧？” “不，首先你不了解体制，其次是你不了解我想要通过当康公益基金做是什么。”方年笑了笑，纠正道。 “联合学校会故意淘汰教育水平差的高中，而且事实上第一个就是去针对八中，主动的推动八中被旁边……” 说着方年指了指西侧隐约可以看到的另一栋教学楼：“就那个初中，合并成为一所更优秀的初级中学。” 听方年说完，陆薇语仔细想想，理解过来：“我懂了，你这是要硬生生拔高棠梨这一带大环境上的教育水平。” “对，桐凤联合学校会被打造成一个样本。”方年说得很轻巧，像是理当如此。 “虽然当康公益基金成立时，带有额外的利益成分，比如有为了挡住像是黄山那样的人的觊觎； 但这个基金在某种意义上是我人性中最善良理想梦幻的那部分体现。” 陆薇语恍然大悟：“难怪现在荷姐偶尔去当康也只是去盯一下公益基金的一些项目进度，好像这个七月要新捐助几十所小学。” “……” - ====== PS：不成想竟然从9点写到现在~睡了，没第二更~
第719章 棠梨那拨仍然最优秀的年轻人(+13/19更)
这座历史算得上悠久的高中校园里，安静得仿佛只有似火的骄阳不曾忘记它。 方年没有接陆薇语的话，而是转移了话题，笑着道。 “别看学校不大，不过历史很悠久，最早可以追溯到1940年左右。” 陆薇语眼睛一转，四处打望：“一栋老建筑都没留下？” 见状，方年莞尔一笑：“也没有，之前特地了解过，学校85年才搬到这里，校门口那一排老的教师宿舍是当年盖起来唯一留存到现在的楼； 早两年其实有不少老楼，后来因为维护成本、使用不便等因素拆了一些，再加上去年初捐的那100万，现在只剩那一排部分外表看起来光鲜的楼了。” 听着方年简单介绍着这座学校的历史，吹过的风卷起纸屑四处飞舞； 只是因为方年的关系才生平第一次来到棠梨八中的陆薇语莫名感到了一丝暮意。 嘴上喃喃：“大概再过两年，这里就不叫棠梨八中了吧？” “应该会叫棠梨中心中学。”方年平和道。 陆薇语望着方年：“不会有些遗憾吗？” “学校还在，名字不一样又没事。”方年懒散道。 然后拉着陆薇语特别找到当初经常伏的栏墙位置，换上嬉笑的嘴脸：“以前下课后我一般会在这里伏着看走出教学楼的女生们。” “起初还觉得八中的女生花三年都看不完。” 被方年拉着站到栏墙前的陆薇语一听这话，忽然一副认真模样道：“以前我觉得我们为什么没早点遇见，现在只觉得幸好没有，如果是那样的你，我可能看不上； 我读高中的时候也是这种类型的教学楼，特别的不喜欢那些伏着栏墙吹口哨或怎样的男生，觉得极其幼稚！” 听陆薇语说着，方年揽住她的腰肢，傲然道：“哪有那么多如果，现在反正是到手了，你再说一句幼稚看看？” “不敢、不敢了。”陆薇语眼睫毛忽闪忽闪的眨动，故意柔弱道。 看着近在咫尺的陆薇语，看着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站在这个地方，方年忽然吞咽了下口水，喉结连续滚动了好几下。 方年想到了那些在重返人生之后才忽然有的各种与陆薇语一起的幻想。 以及那些午夜梦回。 那些灵魂深处的眷恋。 只有方年知道，这一刻的陆薇语对他来说有多大的杀伤吸引力。 脑子里念头百转千回，方年咬咬牙，忽然道：“那，那什么，我们走吧。” 见状，陆薇语眉目一转，脑袋忽然前倾，将自己的脸凑到了方年眼皮子底下：“先生慌了？” 陆薇语呼出的气打在方年脸上，痒痒的，方年脑袋往后缩了缩：“没，没有。” “嗯~先生不对劲呀~不会~” “走，了。” 陆薇语忽然将嘴唇子砸到了方年脸上，眉眼间全是‘偷着腥’的得意：“是不是~心动了呀？” “哎呀，大庭广众的干嘛呀，走了走了。”方年慌忙的摆着手。 陆薇语眉毛轻轻挑动，声音忽然低了下去，有些挠人：“哪有，现在操场都没人……” “赶紧走了。”方年催促道。 陆薇语低低的应了声：“好。” 接着拉住方年的手，三两步到了楼梯间拐角处。 一下顿住脚步。 不等方年反应过来，陆薇语忽然推搡着方年，然后就来了个壁咚。 方年眼神飘忽了起来。 “……” 好片刻后，陆薇语看着方年的脸，满脸顽皮的笑着：“是不是忽然感觉体会到了高中时曾想过的‘野望’？” “……” 迎着陆薇语直直的眼神，方年只得无奈点头。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陆薇语总能忽然感觉到方年身为男人特有的某些小‘趣味’，偶尔还会故意无限放大。 譬如今天。 倘若棠梨八中换做是类似于复旦那样的大学校，树木丰茂，怕是没这么容易收场。 即便是现在，方年都能听到陆薇语的心跳声。 能让半坐在自己身上的陆薇语感觉到立。 低头却只能看到本来不起眼，现在却分外突出的那些像雪花一样的白皙。 “是不是觉得很可惜呀？”陆薇语故意挺了挺胸。 “……” 方年一下子觉得口都干了。 “别……闹。” 好在，这时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转移了方年的注意力，他赶紧摸出手机。 一看是李安南的电话，立马松了口气。 “在超市还看到那辆路虎路过，眨个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去县城了，还是别人开的？” “我开的，一会去找你。”方年简单道。 “……” 说两句就收了线。 见状，陆薇语笑了笑：“好吧，走，走。” “……” 回到车上，方年才问道：“怎么忽然想要这么做？” 陆薇语眼睛眨了眨，探头到驾驶位：“帮你擦擦唇印。” 她不怎么会搽口红，但刚才依旧留下了天然的唇印。 然后认真想了想，才回答：“能切实体会到你更潜在的真实情感，因为有时候你真的太耀眼了。” 闻言，方年忽然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耀眼只是我为了让自己可以站在你身边。” “是吗？”陆薇语眉眼浅笑，“我就不一样了，能像影子追着光那样跟在你身后就好。” 一听这话，方年忽然坏笑起来：“这可不太行，起码也是我在后啊。” 陆薇语呼吸一促：“……” “是我输了。” “……” ………… ………… 路虎沿着学校围墙边上的车行道离开，不两分钟就又停了车。 棠梨镇上比较显眼且不重复的地方是唯一一个十字路口。 刚通完电话的李安南就在东南侧的桌球台边上看人打桌球。 见到方年跟陆薇语一起下车，李安南笑呵呵地打了个招呼：“薇语姐也一起回来了啊。” “……” 方年跟李安南一如往常，有一搭没一搭的唠嗑。 “你们是去学校了？” “嗯，小语说想去看看。” “还行吧？前两天刚好去看了眼，几个楼都盖了起来。” “挺好。” “今年考得不行啊。” “只能说正常发挥。” “……” 说着话，陆薇语递过来两瓶冰水。 李安南赶紧道谢：“谢谢薇语姐。” “客气。”陆薇语摆摆手，笑着道，“语淙没回来吗？” 闻言，李安南小意回答：“回来好几天了，比我早。” “我就是回家溜达一圈，过两天就得回申城。” 正说着话，传来一道喊声：“哥！” 路口另边厢的邹萱就跑了过来。 靠近后，邹萱双腿站得笔直，乖巧得跟陆薇语打招呼：“薇语姐姐好。” 陆薇语笑着打了声招呼，有些不解：“你怎么也在棠梨。” “今天赶趟啊。”邹萱理所当然道。 逢月初一号以及逢五逢十，棠梨都会形成比往日更热闹的集市。 陆薇语恍然：“哦。” “今天只要愿意等，你都能比过年那会看到更多我的高中同学。”方年笑笑。 陆薇语轻笑道：“行，你咋说咋是。” “那等着看！”方年乐了。 “……” 现在的棠梨经济还是不太好。 比如方年的同学里面自己开车的甚少，比如连李安南李总都没车开，倒是骑摩托的已经有不少了。 一般逢集市，会有大多数人陪父母或者爷爷奶奶过来，因为只有这天才有更多更方便的班车。 平时等车能等半个小时以上。 集市一个月也就整六七次，是大多数家庭购买家庭生活物资的重要时候。 譬如购买新鲜的鱼、牛肉、蔬果以及粘鼠板等一些小零件，往往只有这时才会有。 虽然现在棠梨也有了两个超市，但新鲜食材依旧不太好买。 其中平常最难买的就是活鱼，因为平常时候的活鱼种类很少，单一到只有草鱼，而且基本是进气多出气少的那种。 别说现在是2011年，方年知道的是哪怕到2021年也没改善太多。 偶尔平常时候去大坪、棠梨这种镇中心集市也买不到多样的鲜鱼，甚至晚一点连新鲜猪肉都买不到。 有时候仔细想想，这也算是关秋荷初到棠梨后最难以接受的地方之一，以至于自闭又喜怒无常。 天天就能搞到点辣椒炒不太新鲜的猪肉，不太新鲜的猪肉炒辣椒，翻来覆去的吃，这对一个从小到大养尊处优的富二代来说，其实也挺难的。 要不就是土豆、菜花、茄子、土豆。 至于后来方年去关秋荷家吃饭时，总能吃到一些新鲜食材，这还是关总被逼以后，找了人天天从桐凤甚至从遥远的他方带来的。 “……” 起初陆薇语对方年的说法很不以为意。 年初春节时那可是同学聚会，不老少人呢。 能跟一个普通集市比？ 正好也不着急回去。 于是，在接下来的半个来点里，方年跟李安南俩玩着桌球，来往打招呼的人就有二三十来个。 光是聚在这里没走的就有李雪、柳漾、李军等人。 还有陆薇语念叨过一句的林语淙，这把她都给看呆了。 她寻思要不是刘惜昨天已经跟谷雨回了申城，怕不是也能遇上。 偏偏方年这时还故意怼她：“所以说你这种大地方来的人是理解不了我们这种小地方的某些特性。” “我的我的。”陆薇语连道。 “……” 说笑间，李安南极有眼力见的找店家借了几条椅子，特地多给了几个小时的包桌钱，有人乐意玩就玩。 他们这一伙人坐在街边边上唠起了嗑。 “安南现在真会省钱，大概是成本最低的扯闲谈。”方年赞扬道。 李安南搔搔头，颇是不好意思：“没有没有，就刚好大家站累了嘛。” “……” 眨眼间方年是高中正好毕业两年了。 连邹萱都在北大上完一整个学年了。 每个人都有变化。 说说笑笑的，身为曾经的班长，李雪关心起了李军。 听李雪问起，李军大喇喇的一挥手：“现在学网络，暑假就几天假，我就回来看看； 反正这行来钱十分快，我们学校有好多一毕业工资就三四千四五千的人。” 说着，李军一脸百感交集的样子：“我算是明白了，IT行业才是钱途，金钱的钱！ 培训机构教的东西非常多，这三个多月我都能自己配置大型核心网络了！” 李安南笑着附和道：“IT行业确实很挣钱，还好我学了个编程，也算是IT。” “确实。”李雪也跟着附和，“听说IT不太适合女生，上班以后熬夜太多。” “……” 李军在莞城等地攀爬打滚了一阵后，老老实实听了劝说去了培训机构。 视野一下被打开了。 这次也是回家休不了几天——培训机构其实很少有暑假一说。 相比之下，王成现在是跟着长辈在各个工地混口饭吃。 跟王成这样类似的还有不少男同学，比如李安南提过的朱元。 然后又扯到了林语淙身上。 华东政法毕竟是双非大学，外行人听起来就很普通。 连方年当时都觉得很普通。 林语淙也没多解释，就说自己普普通通的上上课，申城花销高，也不太出门啥的。 李安南：“……” 嗯，您是不太出门，一出门带着一个律所都！ 唠了半天后，李军忽然好奇道：“话说，薇语姐是干嘛的？” 他也是跟着大家喊的薇语姐。 一听这话，方年立马来了精神，大手一挥：“我跟你们讲，这个陆薇语啊，现在是复旦哲学系的在职研究生啊！ 还是那个很出名的前沿公司里面的一个管理，特别的牛啊。” “哎呀，别的不说，我这上大学的两年里，不愁吃穿，那叫一个活得优渥！” “对了，一直都忘了显摆……” 说着，方年一晃左手，手腕上那个在太阳下折射出璀璨光影的爱彼皇橡吸引到大家注意之后。 方年才好整以暇道：“这就是她送我的，爱彼皇家橡树，好几十万的表呐！” “嘿，我跟你们说，以后我们男生找对象，就得找这种富婆，那软饭吃起来就一个字，香！” 说实话，要不是李安南跟林语淙多少清楚点内幕，都得跟李雪、柳漾、李军他们一道信了方年的邪。 陆薇语抢在大家前面，赶紧晃着手开口道：“真不是方年说得那样，我就一个打工的。” “是吧？”李军、李雪她们显然是不信的。 方年没给陆薇语再说话的机会：“我反正觉得现在这社会不一样了，像我们这种地方出去的男生得学会吃软饭，女生吧，就只能自己努力了； 就比如陆薇语吧，如果不是有点钱，我才看不上她，那她得单身多少年啊！” 说着轻咳两声：“不能说多了，再说这软饭就不香了……” 说得李安南跟李军几个男生哈哈一笑。 李雪适时岔开了话题：“邹萱，在北大感觉怎么样，刚好去上了一年学了。” “我，我啊？”邹萱指了指自己，有点意外忽然带上了自己，不太确定地道，“就……上课？” 她这个从棠梨八中出去的北大生，大概率会成为棠梨八中的唯一。 闻言，柳漾忽然挑起眉头，略有兴奋道：“原来是你在北大上学啊，我都不知道耶。” “京城那么多好玩的地方，别光是在学校啊，一周也就那么几节课，大把时间哦~” “我们加个轻聊好友吧，你有轻聊的吧。” 邹萱掏出手机，跟柳漾加上轻聊好友，嘴上道：“不过我很少出学校，其实课业不算轻，选课选多了。” “没事没事。”柳漾满不在意的晃着手，手臂上连成排的配饰发出丁零当啷的脆响。 自打去了京城以后，柳漾就成了棠梨这旮旯最时髦的人。 一开始只是发型发饰衣着的变化走在时尚前面，然后发展到配饰的变化。 以及语气神态上的变化。 连坐姿都额外飘着一些。 身为网络工程师在读的李军忽然插入话题：“现在出了个新的聊天软件叫陌陌，我们培训机构的老师说是奔着轻聊去的。” 李安南接过话头：“不是还在内测吗？” 说着掏出手机，给李军看了下：“这个？” “我看看……你居然有内测资格啊！” “看到就申请了下。” “这么牛的吗？” “……” “咦，这软件是不加好友也能聊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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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0章 邀请
午前，唠了把嗑的众人各自拍拍屁股散去。 这一两年来，各人走南闯北，对棠梨街上的饭店已经不再有兴趣。 还不如回家对付一口。 就也没谁想要一块吃个饭。 再说下午的天气更热，也不太适合溜达。 回去的路上，方年跟陆薇语念叨了句：“社交这行也可以开始做啰……” 陆薇语早听方年说起过，并不意外：“看样子方总这个暑假没法休太久啊。” “……” 陌陌内测的出现，是影响力俱乐部需要的时机。 虽然方年清楚，如无意外，沈尼尔的红杉资本应该是投了陌陌的种子轮或者至多天使轮。 但这并不会对影响力俱乐部产生多大干系。 也如陆薇语所说，方年回申城以后会忙碌一阵。 该挣的钱，那当然也是不能错过的。 “……” 说了两句‘遥远’的公务，陆薇语话锋一转，道：“棠梨这边优秀的年轻人我都比较熟啊； 像是李军跟柳漾他们这些我不太熟悉的，就没那么优秀的样子？” 闻言，方年稍加思索，道：“也不能太绝对，毕竟优秀这种词本身不是很好定义，古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嘛。” 然后，方年又补充了句：“背后不过多议论评价无利益关系的人吧。” 陆薇语点点头，平静道：“嗯，知道了。” “……” 方年没有往下说的意思。 怎么说呢。 其实方年懂陆薇语的意思。 不能以道理来论，应该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事实上棠梨最近这些年能叫得上号的优秀年轻人，都是跟方年干系比较深的。 刘惜、林语淙、李安南就不说了。 邹萱更是一手被方年送上北大的。 相比之下，干系比较远的，就也确实是能明显看出来分别。 李军一开始不是很认同李安南那个货跟着方年学得要死要活。 高中毕业后去莞城等地的电子厂工作了一年多。 终于开了窍去培训机构学点手艺。 这半年来在培训机构学了些技术，见得也多了。 话里话外其实对上不上大学更加无所谓，乃至不屑一顾。 方年上辈子有过同样的经历。 觉得上大学要花四年那么久，等毕业黄花菜都凉了。 学了一年半载的技术去找工作，也确实一下子就拿到了三五千的月薪。 然后…… 想要稍微往上爬一爬，就得搞个继续教育的大专啊本科学历，才好混。 再回头一看，曾经那为数不多去上二本以上院校的同学，发现人家一出来就不愁这个那个。 就好比李军现在能搞定的事情看起来不少，但很可能这辈子都进不了大公司，很难获得技术水准的提升和额外的福利。 而李安南，因为之前乐意自己加把劲，进了东华，就算没有方年，将来校招就能进大厂，这也是一些实打实的差别。 当然啦，人各有命，说不定李军就跟方年上辈子一样，忽然时来运转。 至于柳漾…… 属实说，她自打去了京城上大学后，作风不大踏实。 心也野太多了。 怎么都有股子轻浮劲。 都是被对比带来的差距。 同样是京城上学的，邹萱明显比棠梨八中时期更加努力上进了，从面相上看起来都要舒服一些。 李安南咋咋呼呼一个货，去年下半年开始开始成熟起来，今年开了公司后，一下就变得低调了…… 该说不说的，要背后不议论、评价他人，对身为前沿系绝对高层的方年、陆薇语来说是不可能的。 比如前沿系内部不知道有多少人希望被方年讨论评价。 比如一些利益合作伙伴，说的话、办的事也不可能不议论评价。 自己人关起门来都不议论评价一二，这生意是没法做的。 每个人都无法有完全的上帝角度。 有时候一些小细节，对方年他们来说，可能引发灾难性后果。 但不轻易过多议论评价无利益关系的人，倒也容易。 闭上嘴就行…… 路虎停进院子里，方年跟陆薇语就闻到了一股香味。 下了车后循着声音才看到林凤、方歆、老人仨在鼓捣自制叫花鸡。 跟院子屋侧面那一角挖了个坑整的。 没有太正式，不过家养的鸡，还是挺有肉香味的。 “嘿，你们赶得真好，再晚点都吃不上热的。” “哥哥~”方歆小跑过来，小声问，“带没带凉菜啊？” 方年眼睛一转，故意嚷嚷道：“没有！带那东西做什么，要吃饭了，就想着吃别的。” 方歆本来没明白过来，看到方年做了个手势才懂。 赶紧飞也似的跑了。 “……” ………… ………… 3号下午，方年跟陆薇语离开了茅坝。 林凤、方歆、老人这次都不跟着去申城。 在家再待个十来半个月的，会自己出去走走，顶多可能会出境去趟澳门。 不过最起码也得八月份才会去申城。 方年是看看情形，就也会拉着陆薇语出门溜达溜达，过过纯粹的二人世界。 下午三点，关字号湾流G550从黄花机场起飞。 两个来小时后，降落在申城浦东国际机场。 留在申城的三毛跟二子驱车来的机场。 车辆刚驶入院子，就看到了正穿着运动服溜达的关秋荷。 这会已经是傍晚六点，申城这会还好，白天高温已经接近40度了。 “关总这是在散步吗。” 从车上下来，方年抱着膀子看着慢跑的关秋荷。 气得关秋荷当场就不跑了，慢慢走过来，嘴上道：“回家感觉怎么样？” “还好。”陆薇语笑着道，“我先进去放下包。” 陆薇语走后，关秋荷上下打量着方年：“这次竟然没多待几天，是送薇语？不是说要休暑假了吗？” “行行行，我这就走。”方年乐了。 关秋荷撇撇嘴：“你做个人吧，休假尽量在申城休行不行，或者随时带个卫星电话，有什么事情也好商量一下。” 闻言，方年一本正经的严肃道：“关总，你已经是个成熟的董事长了，无论当康还是前沿，所有事情你都可以自己做主了。” “谢了，我一点都不成熟。”关秋荷赶紧道。 这种话关秋荷可不能接。 今天敢接，明天方年就敢彻底甩手。 当康游戏那边还好，经过无数次大大小小的调整，整个公司架构一目了然，高管架构也配置合理。 再加上股份分享，整体上需要操心的事情很少。 毕竟当康游戏业务其实单一，就维护个游戏平台，督促内部的几个研发工作室开发或者维护游戏。 其它就没有了。 而，前沿这边…… 说真的，关秋荷只能是按照方年的规划去跟人商谈各类事务的份。 整体局势把控上，关总自觉能力不够。 “……” 边哔哔赖赖，边走进了屋内。 不多时，方年就拿起了一份可以说是最近最重要的文件。 白粥的最终考核报告。 从上月底就启动了的单对单考核评估。 除了方年以外，前沿办公室每个人都通过不同的事务特别接触了白粥，并于6月30号形成了各自的报告。 方年翻开文件夹后，首先找到了关秋荷提交的那一部分。 在前沿办公室里，关总对白粥的犹疑度是最高的。 相同的意见，方年不太关心，不同意见他反而特别关心。 前沿办公室的地位越来越高，每一张桌子的人选也越来越重要，这是必须要谨慎的。 除了吴伏城稍微有些例外，其他人都是磨合许久，最终才演变成现在这样的局势。 关秋荷也知道方年想要看的是什么。 报告最先就开门见山的写了个字号较大的：“可。” “初步接触性格随和，对前沿抱有极大期望，有想要实现自我价值的野心……5.31。” “……” “骄傲，暂未感受到自负……6.2。” “……” “有绅士的地方，学识渊博，对得起博士毕业证，进退算是有据……6.29。” 严格来说，关秋荷交上来的是一份观察报告。 每一条都附上了具体日期。 正因为知道前沿办公室这每张桌子的重要性，也知道自己的意见举足轻重，关秋荷才特地多花了些时间。 方年在阅览时，能清晰看出关秋荷对白粥最直观的感受。 有好有坏，有认同的也有不认同的地方。 当然，整体上是认同的。 关秋荷给出的最后总结是：“与之共事，无疑义、无异议，可平等相处。” “……” 之后，方年一一翻完了其他五人提交的报告。 也包括陆薇语的。 也是巧了，陆薇语的也是观察形式的报告，也是比较详细的内容。 最后的总结是：“可共事，应可平等相处。” “……” 硬要说的话，其实最难的是刘惜，刘惜需要克服自己性格里的部分缺陷，比如执拗。 刘惜也标记了日期。 她花了连续的十天时间。 最后的总结只有两个字：“还好。” 这已经是刘惜给出去的较好评价了。 刘惜大概是最不在背后议论评价人的人，她做什么基本如果追加一个结果评估，都是： 还好，还行，还可以。 看起来好像很随意的样子。 但其实在前沿办公室里，她的评估是有优劣之分的，比如会有：一般、不行、差、非常差。 能让刘惜说一声‘好’，那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难得的事情。 至于很好…… 那简直是闻所未闻！ 就虽然都是普通简单的词语，大家也经常为了敷衍而无所谓的用着，但在刘惜这里，每个词语其实都是从本心出发的。 “……” 六份评估考察表，一致通过，接下来自然是方年出场。 ………… 于是，次日，周一上午。 方年收拾收拾去了杨浦，简明扼要的单独约见了白粥。 但是并不在前沿公司。 甚至不在偷闲，而在关秋荷开的‘茶’楼里。 “咦，怎么是你，方年老弟。”见到方年，白粥有些诧异。 因为今天是工作日，方年当然没用自己的名义，而是温叶的名义。 方年做了个手势：“请坐。” “想跟你谈点事，喝什么茶？” 白粥眉毛轻轻挑动，心中念头百转千回，欣然落座：“我个人比较喜欢喝咖啡，只有茶的话，龙井可以吗？” “当然。”方年微微一笑。 接着起身从包间后面的柜子里拿出了明前龙井，亲自给白粥泡了一壶。 然后方年不紧不慢道：“首先我需要说明的是，大约是半年以前，你进前沿不久，就签订了一份新的协议，里面有附加的保密条款，今天的内容将遵循该保密条款。” 白粥脸色依然平静，心中有所预料。 果然，接下来他就听到方年继续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方年，前沿董事长。” “我早该反应过来才对，在方年……方总你有意提及到你跟陆总的关系时，我就应该反应过来的。”白粥笑了笑。 说着，白粥深深叹了口气，叹道：“其实我是真的不敢想，你就是那位方总，你的表相太具有欺骗性了。” “不提前沿，光是当康游戏那样以一己之力短时间内将鹅厂挑下王座的战绩，也实在是难以让我将你跟那位高高在上的方总联系在一起。” 方年笑笑：“其实没那么夸张，有些事情是可以归结为运气的。” 接着方年话锋一转，直接道：“今天来见你，只有一件事情，邀请你加入前沿办公室。” “经过前沿办公室成员的共同观察，你获得了进入前沿办公室的机会。” “当然，在进入之前，前沿办公室通过所有公开渠道包括一些非公开渠道合法的对你进行了最为严苛的尽职调查。” 说到这里，方年望向对面的白粥：“针对的是你的学术成绩、家庭背景、政治倾向、人文倾向、公开信用……” “这是调查报告，你可以先看看。” 听方年说完，白粥脸色严肃了许多。 深吸口气，才翻开方年递过去的厚厚文档。 方年喝了口茶，认真道：“因为调查过程中不可避免的涉及了一点个人生活，我代表前沿向你道歉； 有关于这点，前沿可以按照相关法律法规对你个人进行任何形式的道歉以及赔偿。” 良久，白粥看完了详尽的尽职调查内容，缓缓开口：“我……有几个问题。” “首先是这份报告里面对我个人生活的涉及非常少，并不需要道歉。” “不过，我想知道，如果我的公开信用，尤其是征信不太好看的话，前沿会怎么处理？” “以及……” “……” 白粥一口气提了许多问题。 事实上，尽职调查里面对白粥私人生活的涉及真的特别少。 只有家庭背景里面有一点，比如从白粥的档案中知道白粥的父母名字，工作信息，也就这么多。 所有关于白粥的个人感情什么的，一概不在内，根本就没往这些方面调查。 方年懒散道：“征信这玩意，我的看法很简单； 人生在世，每个人都可能因为各类事情犯一些错，具体到征信，比如提前消费引发了大窟窿等等，这样的错误偶尔有那么一次并不重要。” “……” 对于白粥在大多数问题上的严谨，方年还是很满意的。 至于为什么要把尽职调查放在明面上来说，算是测试，更多的是表达前沿的坦诚。 白粥只要不傻，在听方年说邀请时，就会明白这些。 就算一时没明白，在进入前沿办公室后就一定会知道自己被选入之前，会有何等严苛的流程。 “我没问题了。”白粥做了个手势，轻松道，“方总应该还有问题吧？” 迎着白粥的目光，方年坦然点头：“最后一个问题是……” - ====== PS：求月票~
第721章 五毛钱的嗑，两个月时间的任务目标(+14/19更)
“你怎么看待前沿社团这个项目？” 平和的说完，方年看了眼白粥，端起茶杯垂下眼帘吹拂着茶叶。 接着慢慢抿了口。 正宗明前龙井的味道也还不错。 白粥得知前沿有针对自己的人事尽调其实不太意外，事实上他还没毕业就接到过猎头邀请，而这种邀请发出之前一般都会有尽职调查。 白粥之所以会有些疑问，是因为前沿的尽调之严苛实属罕见。 连政治倾向与公开信用都有深入涉及。 这是有关于个人品格的更深入挖掘。 不过，在忽然接受一连串信息冲击后，白粥依旧没有太多的异样或者意外。 听完方年简短的回答后，更是迅速恢复了轻松模样。 白粥这是对自己能力素养的信心，对尽调的习以为常，也是对未来面临的挑战十分有信心。 是方年认识白粥以来，头次感受到关秋荷观察评估中提到的：‘骄傲’。 方年在心里都暗赞了声：‘知识真的能给人很大信心！’。 事实上，无论哪个专业的博士顺利毕业后，都可以证明他们对这这个专业领域的学术问题研究已经到了一个很强的范畴。 方年不仅了解了白粥的硕博研究方向，更去了解了人大在经济学、应用经济学领域的博士研究项目。 白粥的主修范围是政治经济学，参与过部分国民经济学、企业经济学的研究项目。 就这么说吧，白粥在校期间参与了一个方年当初特别施加一定干涉的规划。 十二五。 全称是：12·5规划前瞻研究。 其它诸如：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研究、资本主义经济研究、马克思主义经济学方法论和基本理论问题研究； 博弈论基础问题研究、制度环境与产业发展研究、未来20年我国经济增长基本条件变动趋势研究…… 等等这些，也就是毛毛雨了。 而方年之所以把这个问题放在最后，也是很想知道白粥对这方面的见解，包括双方在前沿事业理想上的合拍程度。 最后一点还是蛮重要的。 如果相差甚远，方年很可能收回邀请。 毕竟前沿社团事实上关系到了前沿的某种立业之本…… 白粥没有马上回答方年的问题，轻重缓急几个字他也还是懂的。 毕竟白粥不属于那种纯粹研究型、醉心于学术、毫无生活经验，且没什么情商，一不小心就会被人轻松骗走几十万的高级人才。 约莫三分钟后，白粥放下了捧着的茶杯，换了个坐姿，道：“进入前沿工作时长尚短，站在现有已知信息上产生的看法其实会出现偏颇。” 方年没有吱声。 白粥会多说一句声明类型的话，这并不奇怪。 稍作停顿，白粥平心静气的往下说：“前沿社团在我看来是一个长期投入型项目； 在公司战略部门履职的这一个多月里，有更深入了解前沿系的组成，给了我一种错觉； 就是前沿系的三家公司：前沿科学、前沿学术、前沿创业其实是围着前沿社团这个项目拓展而来； 至于前沿天使应该是游离在外的另一个体系； 如果把前沿看作一个公司的整体，前沿天使大概充当了利润来源的角色，其它三家公司都是为了贯彻前沿社团这个项目的长远目的。” “嗯……可能用理想、梦想、志向、愿景等词语来形容会更贴切。” 说到这里，白粥思绪似乎更加清晰，接着更侃侃而谈。 “如果从这些词语的角度上出发，我好像更懂了一些前沿社团项目； 一开始在复旦试点，及至扩散到全国365所高校，一直都是在进行某种尝试，或者说是前沿在期待着这个项目内部蜕变； 我看过365所高校的名录，其中师范类、艺术类、纯语言类的院校并不多，只是几所排名靠前的大学被纳入了前沿社团的范畴； 也并没有像其它公司平台型校园俱乐部那样，特地漏过西北高原等较偏远地区； 所以…… 这个项目应该不只是为了单一的公司人才储备。” 说着，白粥话锋一转：“不过……” “随着试点的扩大，反而愈发没能达到最初想要的一些目的，只剩下公司人才后备计划初筛作用； 据我所知，这个项目在过去的一年半时间里累计直接投入资金超过5000万； 附加配套的福利型创业项目基金投入两亿，且历经多次调整； 但…… 依旧没能出现公司或者说方总你本人的某些期待。” 听着白粥从一开始的字斟句酌到后续的侃侃而谈，再到最后推导出的结论。 方年心里面还是很满意的。 白粥是少有的把什么卵结果都没能出来的前沿社团项目看得还算透彻的。 只是一个人才初筛，那也太浪费了那么多精力。 理想当然是有的。 不过，方年表面上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我的问题问完了，白粥先生是否愿意接受我的邀请，加入前沿办公室？” 稍顿，方年特别补充道：“加入前沿办公室之前会签订一份新的劳动合同、保密协议，嗯……” “保密协议比较严苛，违约后果会非常严重。” “但是加入之后直到今年12月31号之前，你能拿到的基础薪水不会发生改变，只是额外的福利待遇会有少许提高。” 说完，方年从一旁的公文包中掏出了第二个文件夹，放在了茶桌上。 白粥笑了起来：“都没问题，我签。” 于是方年把文件夹递了过去。 白粥飞速浏览了下第一份新劳动合同，条款很少。 声明了享受高管福利、 薪资标准将在年底进行定级，根据本年度的表现按相应岗位标准工资的一定比例补发。 比白粥想象中的条件要优渥得多。 但是第二份保密协议的条款密麻到让白粥哪怕是一目十行都看了五分钟的地步。 细节化不说，违约金是真的很高。 以前温叶那会才几百万，现在白粥的保密协议违约金是3600万。 事实上如果白粥真的违约，以合同法里的相关约定，按照造成实际损失的30%来赔偿，估摸着随便一点都比3600万多。 毕竟前沿内部有不少可以称之为机密的研究，如果被提前曝光，造成的损失真不是说着玩的，可能莫名其妙就要多花几十亿研发经费去弥补。 比如之前的DeskOS项目，要是提前曝光的话，有些专利的基本授权可能就得多花好几倍的钱。 看完协议，白粥边签下自己的名字，边笑着说：“方总，我这都算是卖给你了，不过我有点好奇，这么高的违约金能被法院支持吗？” “真走到那一步，应该只会判赔更多。”方年笑笑，“等你进入前沿办公室后就知道了。” 听方年这么一说，白粥心中一动，略有讪讪道：“怪我怪我，记性不好； 按前沿在学术领域的强大影响力，这些协议的制定应该是参与撰写相关法律文件的律法大佬他们经手的。” “对。”方年轻笑着点头。 前沿能为了一个华强北玩家侵权案，把国内侵权法top1搬出来，怎么会制定有法律漏洞的重要合同协议。 “……” 未几，方年看了看时间：“差不多是午饭点了，走吧，一起吃个饭互相认识一下，算是初步欢迎你的加入。” “好。”白粥欣然点头。 “……” ………… 白粥和方年同乘了银耳奥迪前往杨浦五角场。 午餐安排在了偷闲餐厅。 前沿办公室的人都有到场。 见到这些熟悉的面孔后，白粥先是有些诧异，接着恍然大悟。 每一个人他都认识。 因为每一个人都特别接触过他。 分别落座后，方年目光扫过众人，面露有趣，调侃道：“欢迎年纪最大的白老哥加入。” “我总算不是最老的了。”吴伏城颇为感叹。 之前的吴伏城确实是最大的，他是86年的，比关秋荷这个老女人都还大一岁。 至于白粥…… 他是83年的。 听到方年的调侃和吴伏城的感叹，白粥左右看了圈，目光在关秋荷身上顿了下，似有疑惑。 看到这一幕，方年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装作憋笑的样子，一本正经的小声道：“关总别生气，白老哥肯定是因为您长得最漂亮，平常也看不到您，所以多留意了下。” 关秋荷：“……” 她面色平和，不以为意：“嗯，方总说得对。” 说话间眼帘低垂瞥了眼桌下，接着左脚猛然用力，细高跟直接踩在了方年的脚上，一副要扎破鞋面的样子。 方年面色微微一变，但也是强装出了不以为意的表情。 毕竟出门在外，得维护关总的优雅大气霸总形象。 “……” 见白粥望向自己，吴伏城凑过去格外压低声音解释了句：“关总87年的。” 白粥：“！” “……” 这顿饭吃得很简单。 就是个意思。 让白粥在正式进入前沿办公室之前稍微有点准备。 ………… 午后，一行8人走进了丰达大厦。 搭乘电梯上了十二楼。 最后走进没有任何门匾的办公室。 看着只摆了十几张办公桌的宽大办公室，一览无余的空旷与些许的柔和，一下令白粥心情舒适了许多。 方年的声音适时响起：“挑一张空桌子吧。” “这一层都是前沿办公室，一会你可以去看看，对面是健身房。” “小谷，给白粥拿一套办公用品。” “……” 白粥很快反应过来，跟在谷雨身后取了办公用品，自己动手布置办公桌。 “……” 方年在自己的工位上坐下后，整个人莫名就慵懒了起来。 根本没有上午见白粥时的那种沉着冷静，谈笑自如的样子，就一懒狗。 见状，温叶一脸认真道：“方总，趁着今天您来了办公室，我汇报一下……” “啊……”方年忽然出声打断，“我今天只是来欢迎白粥加入办公室的，不是很想听。” “也行，那你好歹也安排一下白粥的工作吧。”关秋荷接过话头。 方年哦了声：“对。” “那就唠五毛钱的。” “……” 趁着这会功夫，白粥已经简单整理好了自己的办公桌。 方年坐正了身体：“首先，欢迎白粥加入前沿办公室，同事恭喜前沿办公室喜添第八个成员。” “呱唧啊呱唧~” 大家鼓了鼓掌。 “其次，简单调整一下分工。” 说到这里，方年望向白粥：“对了，你有没有兴趣加入轮值CEO计划？” “啊？我？”白粥愣了下。 方年大手一挥：“嗯，那就这么定了，相关计划有什么不懂的，一会问温叶。” “就……”白粥真就愣了，“就这么草率的吗？” 温叶忍不住嘀咕：“草率？真是个天真的小伙子。” CEO有那么好当的吗？ 这五六两个月，温总起码瘦了三斤！ 吃多少肉都补不回来！ 温叶现在都佩服自己的抗压能力，真的，前沿公司这么大摊子事，也不知道当初是什么给了自己勇气，居然敢真的出任CEO。 事实上在白粥进来之前，正经轮值CEO只有温叶跟吴伏城了。 谷雨也不是怂了，她是深感不足，管辖协调一些部门，还是再当个一两年兼职副总吧。 “一些可以通过文件资料了解的东西，就不唠了。”方年做了个手势。 接着望向吴伏城：“吴老哥，白粥就跟你搭档吧。” “前沿社团这个项目一直不令人满意，早在几个月前就定下了计划，要加大配套投入； 你们一起花两个月时间把这个项目进行深入梳理，9月份开学之前，我要看到一份能有效的计划，预算资金3个亿吧。” 白粥还懵懂，吴伏城就啊了一声：“这得整体调整前沿创业啊……” 方年平静道：“不只是这个，白粥，你的分析有一定道理，我对前沿社团有一些比较长远的期待，这个项目的目标说起来不复杂，嗯……” “可以认为目标是‘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 吴伏城跟白粥都不意外这个目标的概括。 虽然真正涉及的东西很多。 但核心要素肯定是这个，毕竟这是一个扎根于高校学生的项目。 这也是方年的期待。 他希望社团内部能自我涌现出一批优秀的有理想有抱负的人才，通过不同的方式，为前沿构建更好生活的愿景贡献自己的力量。 为前沿的产学研政用一体化大规划添砖加瓦。 就这么简单。 方年加重语气，问：“两个月，没问题吧？” “不能说完全完善目标，但一定会拿出一份有效推动项目发展的计划，也会尽力拿出调整前沿创业框架的方案。”吴伏城没有拍着胸脯说。 白粥就更没有那么大的信心了。 他这才加入前沿办公室，上来就是一个轮值CEO，接着就是一个前沿社团项目甩了过来，居然还涉及到一家公司的调整。 这…… 白粥觉得自己之前是自信有点过头了！ “……” 五毛钱的嗑唠完后，办公室安静了下去。 不一会儿，陆薇语忽然开口：“最近前沿科学这边收入了几笔款项，方总要不要数数钱？” - ====== PS：各位晚好。
无法用任何形容词概括的失败，感谢即将过去的2020，新年快乐
一开始还真没想过要写个年度总结。 在2020即将过去的这会儿，身为一个文字兴趣爱好工作者（扑街写手），破碗忽然有了些题外的表达欲。 实际上我是个不擅长于总结的人。 这也是破碗写了700万字还是没多大长进甚至倒退了的原因。 在这本书连载的起初两三个月里，有效仿其他优秀作家写过月度总结。 但因偶然被读者姥爷点名批评后，基本取消。 比起书里描述的光景，我本人比较人云亦云、没有主见，且患得患失。 认怂其实是常态化选择…… 即将过去的2020这一年，是我本人目前为止最低谷，最无法用形容词概括其失败的一年。 年初那场众所周知的疫情里，为了能让自己更快回到工作的城市，大年初四早上我便离开了老家。 那时候情况还没那么严重。 回到工作的城市后，我颇觉庆幸，因为不会由于‘个人原因’无法进入工作…… 只不过后来很快面临失业风险。 因各类账单逾期产生的诉讼风险等等。 当然，大环境下都能接受。 也没法具体到我个人这点渺小的事情。 老实说，这一年是我人生中至今为止最忙碌劳累的一年，从一开始的两点入睡到最近几个月的三四点四五点。 颇为戏剧性的是，越忙碌越劳累越得不到可以落地的收获，譬如钱。 也曾莫名其妙的在凌晨怨恨过命不好、运气不好、凭什么。 对啊，凭什么，凭什么努力了就应该有收获。 没有任何一条规则、法律又或者别的准则规定说努力就一定有收获，只有熬了许久的鸡汤才会这么说。 回望过去27年的人生，这一年的我无法用任何形容词概括的失败。 始终面临着各种各样的困境，或者，应该称之为囚牢。 人嘛…… 无论怎样，都得自己给自己找个借口继续往下走，也还是要生活的。 原本…… 我以为在2020年最后一天里回望过去这一年，心中一定是充满怨怼、不满、愤世等等负面情绪的。 但…… 在简单带过这一年的失败后，我发现我很感谢即将过去的2020。 因为这一年告诉我，生活总是充满希望的。 人应该永远对未来、对生活充满希望。 比如我，无论情况多坏，至今还面临那么多的问题，这一年也还是坚持下来了。 感谢2020。 至少单论文字兴趣爱好工作这一点，我也应该感谢2020。 这本书大概刚好是2020年年初开始动的笔。 从2月6号开始上传，至今一共更新了270万字，平均每天超过8000字，创下了个人更新之最，也写下了个人最长篇的一本书。 成绩也一直保持着一种并不出奇的平庸水准。 这本书让我逐渐发现并接受了自己的平庸。 让我明白平庸并不是多么可耻以及难以接纳的。 我，是千千万万普通人的一员，会平庸且碌碌无为的度过这一生。 这不足为奇。 努力只是为了偶尔可以稍微过得体面一些。 也就足够了。 无论人生多么难，总归是一段只属于个人的旅程…… 感谢在即将过去的2020里陪伴这本书至今的读者姥爷们。 感谢那些在我某几刻实在坚持不下去想要放弃这本书时鼓励过我的读者姥爷。 感谢所有打赏支持、订阅支持、投票支持过的读者姥爷。 感谢所有盟主大佬。 感谢所有全订大佬。 也感谢所有为这本书花过2分钱及以上的大佬。 你们每一点滴的支持，都让我感觉从事文字工作并没有那么的孤单。 最后，也感谢各位读者姥爷你们在2020年的所有努力。 ……………… 此时此刻，华灯初上，万家团圆，新年将至。 祝： 各位可爱的读者在2021一切顺遂，幸福安康。 愿： 各位可爱的读者在2021好好生活，平安喜乐。 惟愿： 各位和顺致祥、幸福美满！ . 爱你们，么么哒————破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