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向来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盟主‘Hanish’+更完)
“贼？” 方年下意识扫了眼办公区，更遥遥的望了眼窗外。 众目睽睽的大白天，一个写字楼里闹贼？ 这多少有点搞笑啊！ 方年忍不住低声追问：“你确定是……贼？” 即便他知道这位村长在上岗前就成了司机班班长，能力肯定强，不至于开玩笑； 即便办公区现在还有明显的骚乱； 但方年还是相当意外，实验室大白天闹贼真有点说不通。 村长声音不高，简练的说了经过：“……应该是里应外合的团伙作案。” “……” 经过很简单： 一个打理办公区鲜花绿植的花艺师在工作过程中，从一个员工手上拿过了一个U盘，被三毛看到了，并被当场识破。 于是引起了骚动和一定的对峙。 女娲实验室的布局与一般公司办公区存在区别。 出于保密原则考虑，有两层接待区。 最外面的是前台接待区，坐着的是前台小妹，负责最外层的来访出入登记。 入内是行政办公区。 然后是特别研发区与内部小机房的接待区，这里是保安负责，非权限内人员入内需要流程单。 由行政管理与实验室主任助理双重审批。 也是办公区面积足够，实用面积差不多都有3000平，毕竟原计划是给前沿创新用的，所以才可以在一个办公区内搞出两层接待区。 第二层接待区以内，原则上不允许通过任何形式带出任何形式的资料。 也不允许带外部电子设备入内。 内部个人办公电脑禁止任何形式的联网。 不过小机房的服务器可以访问互联网，但只是某些服务可以联网，且有严格的网络管理制度与软、硬件防护。 想通过互联网的形式对外传输资料，理论上是可能的。 实际上有告警监控、数据拦截等等等等，想要神不知鬼不觉，这不太现实。 所以，当村长说完了经过，方年也算是接受了‘闹贼’这件事情的发生。 因为最简单的数据带出办法就是物理偷窃。 至于为什么要外部人员。 很简单，这类保密方案一向是严格对内，内部最好攻破嘛。 毕竟正常情况下，二层区域是不对外开放的，连实验室非权限人员入内都很难。 第一次有外部人员造访是视察。 平常连陆薇语都基本不进去。 但凡事都有例外，比如保洁这一类工种是可以入内的。 花艺师自然也在内。 前沿系整体上都是比较注重办公环境体验的，各方面都安排得还不错，这就有可乘之机。 至于为什么碰上今天这种时候都不放弃，那是因为花艺师一个月才来一次…… 此时陆薇语她们也了解到了事情经过。 方年看了眼陆薇语，很随意的说了句：“陆总你处理。” 表面上虽是轻松平淡，但心里还是不免嘀咕：“果然是向来屋漏偏逢连夜雨。” 这件事情从里到外都透着巨大的问题。 “……” 陆薇语很快有条不紊的安排下去：“薛秘，让食堂将午餐打包送过来，事情不清楚之前暂时不准外出。” “……” “联系软件园区，请他们提供必要的支持。” “断开日常办公区网络。” “……” “请大家配合，尽可能减少对外的一切联系，稍安勿躁，执法机关稍后会介入。” “……” 这是当康与前沿系经营过程中，发生的最严重的一次商业泄密事件。 以往虽然也有类似情形。 不过从表面上就能分辨出本次事件危害性的严重度。 只要这件事情与那个所谓的国际安全团队联系到一块，起步就是500万美元的损失。 关键是，今天如果没有这些司机的到来，不知道还会持续多久。 最表面上就已经说明了女娲实验室成了个筛子。 所有的保密规章制度和方案都成了摆设。 还有悬在头上的漏洞事件待解决? 鬼知道这个团伙到底是不是跟OPtron有关，到底有多少人。 ………… 技术的事情方年掺和不了。 内部物理失窃泄密的事情，方年也不打算亲自插手。 交给相关执法机关是最好的方式。 不过即便如此? 前沿公司那边也会最快速度干涉。 温叶、谷雨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了。 行政区的一间小办公室，方年正跟村长一起用餐——天塌下来，也不能耽误干饭人干饭。 方年还慢悠悠吃着时，村长已经干完了。 擦完嘴，村长斟酌着问道：“方总? 能否冒昧问问，实验室现在面临什么问题？” “我对高科技行业不太懂? 只是听说过女娲系统。” 方年简单解释：“有个国际安全团队发现了女娲系统的一些漏洞? 要价500万美元，女娲实验室不打算给这个保护费。” “中午十二点是约定的时间? 莫名其妙就发生了刚才的事情，还真是巧了? 要是你们明天才来申城? 也不知道得多久才能暴露出来。” 村长面露了然的点头：“原来如此。” 稍顿，村长狐疑道：“那你……为什么还会吃得这么悠闲。” 方年面色平静? 理所当然道：“技术问题我又不会，个人没有权利审问小偷? 其它有陆总、关总她们坐镇；剩下的……难不成我去跟人打一架？这不是有你们在吗。” 村长：“……方总说得有道理。” 他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村长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狐疑。 是因为他知道方年偶尔会去部队当访客，嗯……受虐。 受虐的选项也包括急行军、规定时间用餐。 本来村长还寻思方年会跟他一样。 结果就他狼吞虎咽? 味儿都没品出来? 就吃完了。 人家方年方总优哉游哉? 一点不着急。 偏偏这时方年还一脸满意道：“没想到实验室的食堂水准还不错，饭菜味道挺好的，都快比得上五星级水准了，也不知道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还有人喜欢当狗。” 说着有些感慨：“能进内区的起码都是能力优秀的硕士，要不就博士，真是想不明白啊。” 村长不好接话，他毕竟只是个刚上岗的司机。 之前都有点不小心说深了。 方年虽然表面上轻描淡写，该干嘛干嘛，但心里怎么可能完全不在意。 花在女娲实验室上的钱有多少，他还是知道的。 现在呢？ 遭贼，都算商业间谍了！ 这就是女娲实验室交上来的答卷？ ………… 时间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 在女娲实验室面临内外双重危机时，网络上的各类舆论可没有停滞。 吃瓜网民自然而然的分成了几个派系。 看热闹不嫌事大与玩梗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正在使用女娲系统担心**安全的、正在使用女娲系统一点不担心**安全的、支持女娲实验室的、杞人忧天的…… 总之不老少。 饭后的方年同学正在浏览着这些派系在网上发表的看法。 “女娲实验室：没想到吧，你们out了！我这都2.3版本了，我比你们还早一步发现漏洞！” “女娲实验室：有本事你全部曝光，一个一个算什么本事？” “……” “就这点小事，给点钱不就完事了？” “坊间传闻，女娲实验室一直在亏损，据说这次被要求支付500万美元的服务费，有点太多了，不过都无所谓。” “……” “哎呀，这可咋整，我刚买的小米1，有好多个人信息呢。” “楼上的兄弟，我也是小米1，看你这样子，国产区见了，我反正不担心。” “……” “这种国际流氓真讨厌，绝对不能屈从，支持到底！” “……” “女娲实验室会不会从此都被这些安全团队盯上啊？” “相比这个，我还比较担心女娲系统被迫夭折，毕竟国产好不容易出来个自研系统，虽然只是手机上用的。” “……” 也不缺少一些高高在上指责女娲实验室不自量力的。 言语间用了国外类似公司的案例做对比。 比如微软因为Windows的某个漏洞支付安全团队上千万美元。 比如从道听途说中知道存在一个漏洞暗网交易，动不动几千万上亿美元，500万算什么。 这一类人，大多数就是嘴炮功夫很牛逼。 永远美利坚自由可贵。 永远国外月亮圆。 倒也不太令人意外。 而且…… 说不定这次女娲实验室还需要利用一下这些人。 网上的舆论，前沿创新的公关团队随时都在关注，会按照之前定下来的回应、辟谣、安抚用户三板斧来进行处理。 好消息也是有的。 十二点整，OPtron团队新公开的两个漏洞，无论是严重的还是轻微的，都属于过去式。 早就在2.3版本上解决了。 虽然因为实验室出了一档子物理偷窃事件，但黄教授也还是很快的完成了漏洞验证和分析。 而且比较重要的是。 目前被公开的三个漏洞，均不影响系统核心安全。 也不会带来灾难性后果，比如通过漏洞获取用户个人**等等。 最重要的是，根据黄教授的分析，三个漏洞均无法在用户使用移动网络时被无察觉攻击。 一方面是移动网络的速率很难在用户使用移动网络时静默攻击。 另一方面是，女娲系统可以设置锁屏状态下防止流量漏跑的选项。 其中尤其是使用中移动网络的，最为安全。 嗯…… 这跟中移动的3G服务状况有关。 换句话说，目前被公开的漏洞不仅仅是已经在最新稳定版本解决了的，且只能在WiFi网络下静默攻击。 女娲实验室实时对外公布了相关的分析结果。 并再一次感谢了国际老铁。 当然，只是简单的感谢，没有嘲讽。 不过OPtron团队并未就此善罢甘休，从目前的角度上来看，这个团队的核心诉求始终没变。 就是高调想要钱。 并且还是循序渐进的，即便是过了约定时间，也不打算一股脑放出漏洞说明。 只是在不断的通过这种手段从舆论上施加更大的压力。 只是很可惜，接连两轮漏洞公开都没威胁到女娲系统的核心模块，经过女娲实验室的宣传，OPtron安全团队带来的威慑已经降低了许多。 有一多半关注这件事情的网民已经是在当乐子看待了。 只有一小部分害怕自己的相关**出现在国产区的女娲系统用户，依旧有点惶惶不安。 ………… 距离下午一点还有五分钟时，OPtron团队第三次公布了女娲系统的安全漏洞，这次是三个。 其中一个属于十分严重的漏洞。 说明文档上表明可以通过移动网络静默攻击，并且正经是远程类可执行漏洞，能获取一部分的权限。 也就是俗称的RCE漏洞。 公共网络空间上，OPtron团队的措辞愈发尖锐直接了。 “……这是最后通牒，本次公布的漏洞并不属于最高危漏洞，但已经足够威胁到系统使用安全……” “女娲实验室如果一直置若罔闻，我团队将在十五分钟后公布下一批高危漏洞，届时所有使用女娲系统的用户都将遭受数据失窃风险。” “……” “劝阁下好自为之。” “……” “OPtron团队一直在恭候阁下与我方沟通。” “……” 虽然但是，方年此时不咋太关心漏洞事件。 而是去了陆薇语她们所在的会议室。 随便抽出一条椅子坐下，方年平静问道：“内部的问题有多严重？” “表面结果还好，这只是第二次资料泄露。”陆薇语刚吃完饭，擦了擦嘴，回答道。 “这一次的资料是关于预研组最新进展的部分说明，有一些关键技术，如果泄露，损失还是会比较大的。” “暂时没有证据表明，内部问题与勒索事件有关。” 说到这里，陆薇语望向方年：“对了，国安也主动介入了这两件事情。” “官方层面上可能会获得一定的支持吧。” 听陆薇语说完，方年眼皮微动：“你还没说目前一共有多少人涉案。” “内部五个。”陆薇语叹气道。 “软件园区那边还有人提供帮助。” 方年啧啧称奇：“女娲实验室这都成香饽饽了，大团伙啊？” “第一次资料卖了多少钱啊，值得这么多人铤而走险？” 陆薇语双手一摊：“这个涉及到很多司法问题，暂时没得到具体详情，但从时间节点上来看，好像没对女娲实验室造成什么损失。” 事情经过没多少惊心动魄的地方。 也没人忽然冒出来求个情什么的。 反正在国家机器面前，女娲实验室现在面临的危机，就是小事情，不值一提。 什么商业间谍啥的，全是纸老虎。 后续的司法事务，暂时也不是前沿可以参与的，要等一切清楚之后追责时，才有前沿的份。 方年仔细想了想，望向温叶跟谷雨：“温秘、小谷，后续得事情由前沿公司接手吧。” “明白。”温叶跟谷雨纷纷点头应下。 “……” 在黄教授等人还没能分析完第三批公布的三个漏洞时，OPtron团队准时公布了第四批漏洞。 也不是说黄教授他们不给力，而是他们需要对这些漏洞进行完全分析，确保没有连带的漏洞，以及其它的陷阱。 总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搞砸。 额外的…… 第四批漏洞的公开，尤其是说明文档的内容，很快引发了舆论的强烈反应。 方年在看完说明文档后也皱起了眉头。 -
第654章 西方压倒东风(2更)
“让黄教授他们先全力解决对方新公布出来编号为693的漏洞。” 没多犹豫，方年直接道。 “必要时候可以请外援，我记得复旦有个杨岷教授在恶意代码检测、漏洞分析挖掘上很有研究。” “争取在晚上七点之前解决完问题。” 说完方年站起身来。 陆薇语念头一转：“我会安排下去，女娲实验室这边是不是可以先就这样，交给相关单位？” 已经走到会议室门口的方年顿住脚步，沉吟道：“注意保密实验室那边的情况，别受到波及就行。” “有事情随时联系。” 陆薇语应了下来，没问方年要去哪。 未几，方年率先从女娲实验室离开。 下午并没有其它重要安排。 方年只是单纯懒得待在实验室。 虽然OPtron团队表示还有最后一个最高危的漏洞。 对方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最后这个高危漏洞就该值500万美元。 不过…… 对方年来说，相对最坏的结果已经出现了。 OPtron团队自编为693的安全漏洞主要的安全隐患是： 从这个漏洞可以绕过底层某些应用权限管理，可以直接读取用户应用数据、获取相关应用权限。 看起来好像不怎么严重。 远程可执行代码并不能通过这个漏洞获取系统内核的所有权限。 一般而言，最严重的漏洞都是： 牵一发而动全身，直接完全控制手机。 举个例子。 女娲系统就好比是一栋楼，内核就是大楼的核心控制，每个功能模块是一个个房间。 现在已公布的漏洞最严重的后果是： 可以通过某个房间因意外没关上的窗户进入，使用这个房间内的所有东西，并且因为与其它相邻的房间门没关好，还能顺便去别的房间溜达。 按照OPtron团队的口吻。 尚未公布的那个最严重的漏洞，应该是可以从某个没关窗的房间进入，一路走到大楼的控制枢纽； 从而控制整个大楼，可以做任何事情，比如取走任何信息，控制所有设施。 但这都不重要。 693这个漏洞的危害性，直接对女娲系统应用商店的准入门槛造成最严重的攻击。 女娲应用商店之所以始终应用稀少，并且偶尔会在一些IT论坛被莫名其妙的抹黑。 其主要原因就是：女娲系统不能如国内的阉割版安卓系统以及越狱版的iOS那样，被应用轻易获取各类权限。 以目前国内最大的第三方应用分发平台91助手为例。 一开始，平台只负责分发，乱象频现。 以至于想卖都不好卖，要投资也没人投。 前沿天使入股后，通过从源头改善这些现象，提高了用户使用体验，获得了大量用户，从而价值倍增。 而现在…… 基本是熊厂系的作风，竞价为主。 根本不存在门槛。 所以说，在国内，女娲系统在很多时候是不被大量应用开发者喜欢的。 哪怕现在使用iOS已经不怎么需要越狱了，相关的应用软件开发商也得适应新的规则。 但轮到国产的女娲系统，某一类群体就认为这破系统有莫名的‘清高’。 女娲系统之所以这么做，可以说基本上出于方年的理想意志。 方年就是很讨厌后来那种在微信上聊天，随便打开个浏览器或者什么淘宝之类的软件，直接按聊天中出现的关键词给你推荐东西。 整个过程不需要手机使用者同意，不同意也行，应用软件直接打不开。 最离谱的是，这玩意还能美其名曰是大数据。 方年只是希望女娲系统能简单的保护一下手机用户**，像PC时代那样，没有那么多狗屁的应用权限问题。 再说，这门槛也不是女娲系统独有。 iOS和安卓都一样。 只是安卓在国内被阉割了而已。 所以…… 方年在看到693漏洞说明时，便没什么想法了。 如果时光能倒退? 如果OPtron团队能完全私下交流? 把漏洞危害性提前说一下? 方年还真有可能在权衡之下交这个保护费。 总而言之? 还是那句话： ‘当一束光照进黑暗，那么这束光就有罪。’ 女娲实验室没做错什么，系统漏洞这玩意也不是罕见的东西。 方年的处理方式也没过激。 对方大张旗鼓的要钱，女娲实验室要是直接怂了? 这肯定不是个事。 错就错在? 女娲系统没给国内某些应用开发团队选择的权利? 拒绝了他们一贯以来的错误行事作风； 而被拦在门外的这部分东西? 别人能通过漏洞入侵拿到。 用一个不太妥当的说法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 村长边启车? 边开口问：“方总? 我们去哪里？” 方年看了眼车窗外，随口道：“随便溜达一下。” 村长应了声。 没有多说。 奥迪驶离张江高科园? 平稳的行驶在大街上。 这次，坐在后排的方年同学感受到了与众不同的平稳度。 心里暗赞一声：‘小张排长这波推荐有水准。’ 坐在车上的方年没拿出手机关心最新进展。 反正最坏也就那样? 核心是在最快时间内解决漏洞，现在就躺平任嘲吧。 问题解决? 一切都有办法。 奥迪行至杨高中路时? 方年的电话响了起来。 看了眼号，方年接通主动打了声招呼：“黄总下午好。” “方总? 女娲实验室还能应付吧？”黄秀杰开门见山。 方年轻松道：“具体进展没关注，不过就算女娲实验室应付不来? 还有一众外援。” 黄秀杰忍不住赞叹道：“不愧是方总，就没把这点小事情放在心上。” “没有没有，前沿这边正在全力处理。”方年笑着道。 “……” 黄秀杰的电话基本上是出于关心。 担心？ 有一点点。 他这个人的性子就那样，会有比较谨慎的一面。 主要是目前魅族在软件方面的首要任务是开发基于女娲系统的UI：Flyme。 原本…… 黄秀杰已经基本定下是基于安卓开发的。 只是女娲系统，雷軍和方年的出现，让他改变了决定。 女娲系统的出众表现也让魅族在国产手机业务上有了更进一步的发展。 M9的总销量现在并不比小米1差。 销量也突破了200万的。 站在方年的角度，他寻思黄秀杰心里说不定还对小米雷軍目前的网销方式不太认可。 之后雷軍打来了今天的第二个电话。 “……” 寒暄了两句进展。 雷軍话锋一转，带有些许感慨道：“女娲实验室这次会面临比较大的舆论压力。” “我看一些论坛上不少用户比较活跃，言辞也比较激烈了。” 闻言，方年随意道：“意料之中的事情，693这个漏洞比较尖锐，我都有点希望2.3版本已经解决了。” 然后又说：“由他们去吧。” 稍顿，方年还是坦诚道：“女娲实验室这边被盯上了，有团伙里应外合盗窃资料，中午发现的，相关单位已经接手。” “问题可能会比想象中严重一些。” 听方年说完，雷軍并没在意，笑呵呵地道：“方总都没去现场坐镇，说明这依旧只是个小事情。” “我是不担心的，遇到问题不可怕，可怕的是有问题发现不了。” 方年附和道：“女娲系统要想成长起来，总避免不了要经历这些，这次的漏洞事件说不定可以给女娲实验室预研版开发组一些启发。” “哈哈，无人区不好混啊。”雷軍莞尔。 “……” 说了几句后，雷軍转移了话题：“轻聊公司已经正式运转了起来，方总看看什么时间方便？” “怎么也得下周了。”方年想了想，回答，“下周四吧。” “……” 结束跟雷軍的通话后，方年陆续接到了女娲联盟其他成员公司老总的电话。 比如陈明勇、沈伟、余大东等等。 都是关心居多。 有担心也是在言语之外。 问题都已经爆发了，女娲实验室也在积极应对，没什么需要指责或者划分责任的。 至少他们知道，自己的公司暂时没有相应的研发应对能力。 维沃的沈伟都不怎么着急。 虽然明天维沃的新品智能手机就要上市发售，但这本来就是试水产品，首批产量并不高。 更何况针对的消费者群体也不是大城市。 影响不会太大。 而且维沃用的是女娲2.3，至少已经是有一大部分漏洞直接就不存在了。 顶多就是后续推送更新呗。 倒是说，方年虽然没看网上的消息，但也从这些老总的嘴里大概知道了舆论的风向。 基本上是西风压倒了东风。 舆论对女娲实验室的指责是呈爆发式增长的，话里话外都在表明一个意思，女娲实验室不为用户数据安全着想。 女娲系统不好！ 反正借口不要太好找…… 方年都不稀得搭理，有这时间，还不如安静思考在根本问题解决如何收尾。 稍晚些时候，女娲实验室传来最新消息。 693漏洞同样在2.3版本上得到了完全解决。 只不过…… 就目前公开的10个漏洞中，已经有2个漏洞确定是2.3版本上也存在的问题。 而且，OPtron团队在数分钟前一口气公布了18个漏洞。 也就是说，团队手上只剩下最后一个最高危漏洞。 在这一批漏洞公布的同时，女娲实验室请求了包括复旦杨岷教授在内的数位高校教授提供技术支援。 据陆薇语汇报，杨岷教授认为能在一小时内分析挖掘完这些漏洞。 但是OPtron团队已经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假设女娲实验室依旧不支付服务费的话，将在三分钟后公布最后一个漏洞。 都到这一步了，女娲实验室还支付个屁。 别说五百万美元，五美分都不可能！ ………… 下午四点。 方年在闵行的一个商场里面的咖啡厅点了杯咖啡。 村长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没打扰方年。 村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开的，转了两个半小时，莫名就到了闵行这边。 这一路上，方年的思绪还是蛮放松的。 不用自己开车，行驶又很平稳，又一直在路上，在方年看来，可以说是完美的思考空间—— 也不知道为什么，方年打小就不喜欢坐车，但一旦坐上车，又会嫌时间过得太快。 早在两点钟时，所有的漏洞就全部被公开了。 被OPtron团队认为最严重可以值500万美元的漏洞，并没有出乎预料的是可以获得几乎全部的控制权。 但这对女娲实验室来说，并没有什么雪上加霜的效果。 舆论都没变得更激烈。 因为…… 这个危害性最高的漏洞，同样只能在WiFi网络模式下才能发动攻击。 方年反正都不在意。 他思考的根本就不是如何应对，而是如何利用这次难得的绝佳机会，让女娲系统总用户数量再上一层楼。 咖啡才喝了没两口，陆薇语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方总，已经完成了所有漏洞分析挖掘，杨教授他们还帮忙对2.3版本进行了一次全面的漏洞挖掘，进行了查漏补缺。 基于2.3的漏洞补丁版也做好了。” “……” 听陆薇语说完，方年微笑道：“其它的呢？” “其它……”陆薇语停顿了下，然后才回答，“已经做好了演示视频。” “完全属于女娲系统得漏洞只有7个，不过其中有两个严重高危漏洞。” “693和最后来的9167都属于第三方系统漏洞。” “……” 闻言，方年笑了起来：“这样，你让大家先去君庭，我在闵行，离杨浦有点远。” “把补丁包推给女娲联盟内部。” “起草个公告，核心内容你记一下。” “……” 方年足足说了有三分钟，陆薇语那边完全记下后，才问：“不是说要有个栽赃欧美吗？” 方年回答道：“这个不急，等我回去再商量。” “好。” “……” 结束通话后，方年再又多喝了两口咖啡。 然后才招呼村长走人。 在回往浦东东郊的路上，方年通过手机刷到了女娲实验室的公告。 暂时是只通过国内的相关渠道对外公布。 “很抱歉，因为突发漏洞事件，给各位使用女娲系统的手机用户造成了不便，我们深表歉意。” “经过我们工程们的不懈努力，已经针对性修复了相关漏洞，并已正式在女娲联盟内部发布了补丁包，据各方消息，最早将于今晚7点下发补丁更新……” “……” “为了让各位更清晰的了解，女娲实验室制作了演示视频……” 然后是女娲实验室针对OPtron团队的感谢…… -
第655章 感谢国际老铁(万更求订)
新月求订阅月票. ……………… “感谢OPtron国际安全团队对我们前沿女娲系统实验室的热切关注，为女娲系统找到了如此众多的漏洞与不足。” “……” “非常感谢OPtron团队的认真细致，对我们女娲2.2版本的漏洞如此上心，一共公布了17个已经被最新版本解决的漏洞……” “……” “感谢贵团队对我们实验室的期待，你们让我们更加坚定了走完全自主研发的道路。” “……” “女娲实验室成立日短，才疏学浅，有部分底层框架直接借用了第三方系统，为此长期支付相关专利费用。” “本着友好互助原则，友情提示各个系统开发团队：” “OPtron团队公布的编号102、……、518、693、9167等23个漏洞，均来源第三方系统的必要底层模块； 其中编号102漏洞来自iOS4，编号518、693漏洞来自、编号9167的漏洞来自Windows7…… 其中还有相当一部分漏洞是如同呼吸般无法绕过的第三方系统必要性专利； 相关专利号参见附录列表。” “……” “友情提示仅供参考。” 公告内容相对较长，分成了三个部分，对整体情况进行了完整说明。 首先是针对用户的道歉，并给出了最新进展与解决方案。 然后是对OPtron安全团队的感谢。 最后是友情提示。 在女娲实验室的公告发出后，原本已经非常喧嚣的舆论莫名有点集体失声的样子。 尤其是那些针对女娲实验室的指责，忽然就变得尴尬了起来。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封公告内容相对来说比较劲爆。 一个国际安全团队大张旗鼓的针对一个目前主要覆盖范围在中国境内的智能手机系统。 整个过程的确造成了很大的轰动： 通过刷机用上女娲系统的人有一小部分连忙换回了原来的系统。 通过各种渠道买到了小米1、魅族M9、中华酷联等小改款手机以及今天才发售的大辣椒手机的极少数用户正在谋求全款退货。 一些憋了很久的应用开发团队在各个相关论坛言辞激烈的抨击女娲实验室。 公共网络空间里有无数网民吃瓜看戏，看热闹不嫌事大。 然后…… 女娲实验室在短短四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完全解决了问题。 一些极短时间里从京东这个网购平台把大辣椒手机买到手的用户也发现一部分问题并不存在。 因为搭载的是女娲2.3。 再然后就是魔幻现实的一面。 闹得沸沸扬扬的30个漏洞，其中只有7个漏洞是女娲系统自身的，其它都是因为使用了第三方系统现成的框架导致的。 最最魔幻的是。 几个最高危漏洞都是第三方系统的。 也就是说…… 通过OPtron团队公布的说明文档，可以用同样的方式去攻击这些系统。 比起来，这些系统几乎覆盖了每一个通过电脑和智能手机上网的人。 而女娲系统在这庞大的基数里面，微不足道。 于是，公共网络空间炸了。 “……” “所以女娲实验室的意思是，如无意外，在当下的情况下，全世界最安全的系统是女娲最新版？” “好像是这么个意思。” “那……刚才网上一堆叫嚣着女娲系统九个不是十个不行的人，是不是要脸疼了？” “可能吧，反正我是看戏的。” “……” “真没想到女娲实验室能这么牛逼，我翻看了附录的专利说明，有些真的是如同呼吸般无法避免的专利，我还想说为什么女娲系统不完全自研，根本做不到啊。” “你既然看了专利说明，难道没发现女娲系统已经在补丁上避开了绝大多数？” “我在想，如果没有这档子漏洞事故，可能所有人都不知道女娲实验室背地里做了那么多的工作，每一个版本都少了一些第三方必要专利，多了些自主专利。” “国产牛逼，女娲牛逼！” “……” 稍晚些时候，奥迪还没到君庭。 微软中国通过官方渠道发布了相关公告。 在公告里感谢了女娲实验室的友情提示，并表示Windows相关系统版本确实存在相应漏洞，工程师们正在积极解决。 然后是苹果中国官方。 倒是运营安卓的谷歌并无表示。 虽然整体的公告内容比较简单。 但网民们还是相当热情的。 表示了各种各样的心思。 比如： “微软：人在家中坐，锅从头上来！” “苹果：简直就是无妄之灾，无差别攻击啊！” “……” 类似这样的梗? 一时间甚嚣尘上。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女娲实验室的这一波公告公关? 非常及时且恰到好处的扭转了舆论印象。 谁让…… 女娲系统发展晚，实在没办法必须要用一些第三方系统现成的底层框架才可以用呢！ 谁让…… OPtron安全团队针对女娲系统的时候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呢？ 只能说…… 冥冥中自有定数。 ………… 君庭别墅。 陆薇语、关秋荷、温叶、谷雨、吴伏城等人都到了。 刘惜有事没来。 虽然她的工作性质更专精? 基本仅限于财务管理? 但如果没事，也会参与。 因为财务管理不是会计。 林凤女士和方歆小朋友也到了。 方年回来以后，也没多寒暄，直接喊上大家去了书房。 分别落座后，方年开门见山：“这次是比较侥幸? 没有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都说说看，后续的善后规划? 尤其是女娲实验室的内部问题。” 方年说完后? 陆薇语率先接过话头：“女娲实验室内部问题还是交给前沿公司处理比较好? 内部查内部，等于没查。” “我没意见。”温叶连道。 “……” 方年晃动右手：“不只是谁处理的问题? 我想听听你们的方案。” “一查到底。”温叶赶紧道? “我的想法是进行一次大筛选，无论如何都要保证实验室内部的绝对干净。” 对当下的前沿来说，最重要的就两块? 学术和实验室。 即学、研。 产暂时不在考虑范围内。 方年淡声道：“时间。” “初步预计需要一个月。”温叶认真道? “是前沿公司这边的问题? 团队还没有建设到位。” 方年想了想，强调道：“虽然前沿公司确实有困难，但一个月太长，最迟今天晚上我需要看到震慑安排。” “前沿愿意给出同行业最高平均薪酬、最高的年度酬劳，愿意用最好的条件、最好的工作环境、最人性化的管理来对待员工； 但对于贪心不足的这部分，也绝对不能手软，女娲实验室辜负了前沿的投入。” “……” 联想到上次一夜之间换了那么老些人，温叶连连点头表示马上会安排。 女娲实验室必然是重灾区。 除了五个已经被相关机构带走的，也一定会有一两个倒霉蛋。 比如不太乐意遵守规则的人。 会被辞退并通报。 而且会发生在今天晚上。 “……” 然后是后续的善后措施。 这次方年特地点了吴伏城的名：“吴老哥，从你的角度说说看。” “前沿系内部较为松散，前沿大学的后续建设刻不容缓。”吴伏城胸有成竹的回答。 “……” “至于漏洞事件，这是任何一个软件不可避免的经历……” “我倒是觉得可以参考谷歌和微软的做法。” “公开悬赏，在国际范围内宣布女娲系统漏洞赏金计划，分门别类的设立赏金项目，参照漏洞的等级，支付数额不等的赏金，我记得微软最高是单项不超过25万美元。” 听吴伏城说完后，方年赞许道：“吴老哥可以啊，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女娲系统的发展太顺利，确实没有足够的危机意识。” “……” 接着是讨论最后一个问题。 栽赃欧美。 关秋荷率先开口：“方总能否解释一下栽赃欧美的具体意思？” “从中午到现在我都没太想明白。” 方年稍作整理，娓娓道出：“其实是今天女娲系统总用户数量破两千万后的一个想法。” “我认为，外部压力会让内部变得团结。” “遍观中国近代史，中华民族对‘落后就要挨打’的认知是很深刻的，越是打压便越是会奋起，越是遭遇挫折，就越是会更加坚强。” “……” “所以我想通过主动挑衅的方式，让西方欧美将某些竞争直接透明化，让藏在暗面的东西曝光，比如某些维度的科技封锁； 因为目前全世界都在进军移动智能时代，东西方差距并没有那么大，让竞争明面化带来的压力，使相关行业主动走向自主可控化； 具体到前沿，我当时就想通过自导自演一出黑客攻击的戏码，来甩锅给欧美，凸显出女娲系统在某些层面的领先，借机让女娲系统有更广阔的覆盖面。” 方年说完后，书房安静了好片刻。 关秋荷沉默良久才开口：“我觉得真得小心出国了。” “难怪你要准备这么多。” 她又不是傻子，当然能听出方年话里的风险性。 这人就没想过正经发展。 总要弄险。 不过站在现在的高度，关秋荷也能理解。 有些东西摆在台上，真是反而会更有利。 更重要的是，现代工业注定了只能分工合作，无法大包大揽，靠前沿这点家底，根本就是独木难支。 前沿在高校领域投资那么多，也不只是为了前沿这么几个实验室。 更多的是为了整个产业链着想。 当然…… 这里面的利益也是很大的。 关秋荷也算是能理解，方年为什么不太喜欢搞应用科技类，而要搞基础科技类。 应用科技类看起来很好挣钱，但竞争力真大，一不小心就从巨头变破产。 基础科技类是投入大，回报周期长，不太可控，但做起来就是坐收天下财了。 主要是…… 有挑战性。 比较符合方年这喜欢弄险的性子。 嗯…… 应该叫理想家。 ………… 就这个公关危机收尾环节，众人商量了半个多小时。 最终才确定方案为‘甩锅欧美’。 大幅度降低了挑衅度。 刚好也到了晚饭点。 就先吃饭。 两个做饭阿姨都在，就也不虚这十来个人的用餐需求。 饭桌上自然是不再讨论公事。 虽然林凤女士有点好奇，方年也只是简单解释了两句，说公司有点事情。 林凤女士就也没再多问…… 稍晚些时候的晚上八点。 女娲实验室官方在国内各大平台、GitHub、推特等平台同时发布了消息。 “感谢国际安全团队OPtron的友情提示，经过审慎研究，女娲实验室决定效仿国际公司，启动女娲系统漏洞奖励计划。 奖金金额最低3000人民币或等值美元，最高100万人民币或等值美元。 具体计划内容见女娲实验室官网。” “……” 这只是第一步。 第二步才是甩锅。 某个知名的新闻机构上忽然有爆料。 “据可靠消息，今天中午时分，女娲实验室先后有警车和某安全部的车辆长时间停驻； 有小道消息，女娲实验室内部有商业间谍，成功偷窃了相关研究资料，在偷窃最新资料时被同事抓住； 有分析表明，间谍事件跟OPtron团队忽然一口气爆出30个安全漏洞有直接关系； 同时，间谍事件还与海外有关； 去年8月份才正式成立的女娲实验室在智能手机操作系统上罕见的投入巨大，短时间内追赶上目前最活跃的Android与iOS，并且在最近的2.0版本上部分领先，应该是引发了某些机构的忌惮，毕竟明明某些漏洞都是其它系统上存在已久的……” “……” “小编不敢随便下结论，只能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 这消息很快被转载到了国内外各大论坛，包括一些自由组织论坛。 一下子就引发了各种猜测。 国外有些网民的意见就很尖锐：“东方那个神秘国度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能力！” “……” 国内直接就是轩然大波。 “卧槽，这消息有点劲爆啊，有没有牛逼的说一下是不是真的？” “我在张江高科上班，确实有警车还有安全部门的人，女娲实验室也确实忽然内部封锁了好几个小时。” “不是吧，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商业间谍？” “楼上的兄弟，你想想微软一个Windows挣了多少钱？比尔蝉联了多少年的首富？现在已经是移动互联网时代了！关键是女娲是我们中国的。” “卧槽啊……欧美这帮洋鬼子还真是各种龌龊啊。” “让我说这种安全团队明显应该私下交易，现在直接曝光，而且还一步步制造舆论压力，明显是故意为之。” “……” “女娲实验室真是太难了。” “原来女娲系统已经这么优秀了，难怪会被这么针对。” “该说不说得，女娲实验室的反应速度是真的快，直接搞了漏洞奖励计划，我记得去年11月份谷歌才开始向安全团队支付漏洞赏金。” “牛逼！支持女娲！” “……” - ====== PS：FD造成的追读体验真不好，唉，好气哦~左右为难； 有朋友说为什么白天不码字晚上使劲熬夜~打工人是这样的没办法，晚安吧，今天才三点~
第656章 反手一个助攻；开源nwL语言(第1更)
破碗求订阅月票. ……………… 夜里，风夹着雨忽然一起袭来。 才送走温叶他们，关秋荷都还在这边的别墅没回家，一阵风飘过，雨来了。 这场雨比天气预报中来得更早一些。 两栋别墅之间相连的避雨廊道尚未建成，时间也不算太晚，关秋荷就没着急回去。 就这几十米地，打个伞吧，太麻烦。 不打伞吧，多少有点沙雕。 寻思左右无事，方年提议打个家乡跑胡子。 加上林凤女士，刚好四个人。 陆薇语跟关秋荷并不擅长这个牌种，这一下让林凤女士兴趣大增。 “来吧来吧，我教你们。” “这个很简单的，一会一会儿就会了。” “……” 孟子曰：人之忌，在好为人师。 古贤向来诚实。 方年也是看林凤女士有点无聊，所以趁着这个雨夜给她找点乐趣。 毕竟林凤女士的大多数时间是在给方歆做饭、接送方歆上下学、共同学习英语中度过。 日子过得实在枯燥，且难受。 尤其是这个英语，整半天最后还是：hello、tankyou、Im fine。 太难了！ 字牌一摆，分座四方，牌局开始。 第一局自然是由懂棠梨方言的陆薇语来数底—— 按照棠梨片区的规则，四个人玩，总会有一个人数底，假如对家是庄家，自己就得数底。 数底能获得庄家胡息的一半，无法整除的部分自动加1胡息，比如庄家胡息23，数底方就算作12。 但是数底没有摸牌的机会，主要任务是在抓牌完成之前数出19张牌留底作敦。 牌局一开始，方年便故意打趣道：“学姐好好学啊，教会了你，我还得教关总。” “……” 几轮下来，便玩得有声有色了。 本来是自己个在沙发上玩着的方歆小朋友凑到了方年边上当观众。 从小都有点子耳濡目染的底子，方歆小朋友也是能看得一知半解的。 看着看着，方歆忽然用棠梨方言开口说道：“妈妈，怕学起打牌绝对比英语要简单吧？” 方年连忙摸了摸方歆的小脑袋，叹气道：“方歆呐，从现在开始记得少说话多做事。” “哦。”方歆本来不懂，但迎上林凤女士的眼睛，忽然就明白了过来。 莫名都觉得头皮有点痒痒。 陆薇语硬是忍着没笑。 这时她有些羡慕关秋荷，反正听不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林凤气得不行? 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发作，毕竟被自己的小女儿嘲讽怎么都算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情。 偏偏还是扎到心的那种。 好在牌局吸引了她更多的注意力。 “慢，我要碰。” 方年瞄了眼桌面：“要我说你还是留给我吃一张，碰了就会放炮。” “真的吗？我不信。”林凤呵呵一笑。 下一秒钟? 方年似模似样的叹了口气：“说了你不信。” “刚好15胡的黑百。” 说着，方年把牌面摊开放下，一提提? 刚好15胡息的纯黑色，名堂叫做黑百。 林凤女士瞪大眼睛，一张张数着。 好片刻后才开口：“早知道我不打小五就好了。” “谢了? 你手上哪一张要打的都是炮。”方年故意嘚瑟道。 林凤仔细看了眼? 还真是? 一下沉默了。 方年一点不饶人，一副感慨万千的样子? 逼逼赖赖道：“唉? 你怕是忘了以前天天夸我记性好的时候了。” “掀开就是个自摸，平白少了一百胡。” 方年搓搓手：“算账给钱吧。” “……” 已经基本会玩的陆薇语跟关秋荷看得一愣一愣的。 关秋荷看着看着眼珠子一转? 撇嘴道：“没意思，就你这水平? 我们还玩什么。” “就是就是。”陆薇语也反应了过来? “你都能算到是什么牌。” 方年：“……” “太夸张了啊? 我又不是神? 只是根据相应形式可以得出合理推测而已。” “……” ………… 玩着牌，方年也趁着数底的时候抽空去网上冲了浪。 女娲实验室官方发布的漏洞奖励计划已经基本没了声音。 反而是后续的小道消息成为了舆论热点。 毕竟相较而言，无论是哪个时代，哪个地区，人们总是更愿意相信阴谋论调。 具体来说。 对于女娲实验室的遭遇，依旧有些喜欢抱着膀子貌似高高在上，端坐云上，俯瞰众生、众人皆醉他独醒的理中客。 但最后大方向的舆论观点还是逐渐变得统一： “肯定是西方欧美搞得管，要不然没法解释这些明明早就存在其它系统上很久的漏洞，自己的团队才可能下意识略过他们自己的系统，这叫灯下黑！” “这个什么团队如此高调，从一开始压根没想过要钱，就是要搞坏女娲系统的名声！要不然为什么不私下交易，还不断制造舆论压力？！” “肯定是故意的，要不然哪有那么大的人力物力来搞间谍这种事情。” “……” 这也是方年期待看到的有利场景。 因为并不是受控的安全事件，对处于发展阶段的女娲系统打击其实不小。 这件事情远远没有就此为止。 目前通过销售流通到市面上的智能手机，除了大辣椒，没有任何一台机器在上市之前就搭载了女娲2.3。 小米1的补丁是推送得最快的，之前晚上的7点钟就推送了。 但用户更不更新纯属自愿。 而且还会影响到后续的销售计划。 小米大概率是不会改变近期销售计划，只能是通过下发更新的方式来对一些批次的手机进行补丁升级。 可能得两三个批次以后才能更换系统。 小米1的用户还好，基本上是发烧友。 像是中興、菊厂、联想就有点不太行了，他们的品牌受众群不一定有这么好的刷机爱好度。 所以…… 方年上午放弃了这个冒险的想法也是基于此。 在目前这个阶段，一定会造成一定程度的目标用户流失。 不过女娲实验室的运气还不错。 又或者说方年从一开始给女娲实验室定下来的长远发展规划到位，坚持走完全自主研发的道路。 绕过所有的第三方专利。 这才让这次总共30个公开漏洞中只有7个是女娲系统原生缺陷。 占比23%左右。 最核心的两个高危漏洞均与女娲无关，并且其中一个还已经解决了。 整体的舆论形势上其实还是比较有利的。 加上女娲实验室的反应也很快，错了就立正挨打，也算是补救及时。 再算上这一出第三方小道消息，多少把锅甩出去了一部分。 边玩牌边玩手机的方年心里不无嘀咕：“说起来，稍微有点怀念懂王啊……” “……” 再次数完底，方年又翻了翻手机，目光一顿，嘀咕出声。 “嚯嚯，这个OPtron团队的负责人怕不是个铁憨憨？” “居然极力否认与美利坚的关系，还主动表明自己团队的所在地……这可真的是……” “我都怀疑这是我安排的。” 陆薇语搭了句话：“怎么个情况？” 方年笑着说：“OPtron团队在公共网络空间极力撇清团队与美利坚等国的关系，极力表示自己的中立性，以后等女娲系统发展稳定了，得空去收购一下这个团队，也太给力了！” “这助攻送的。”关秋荷啧啧称奇。 “……” 本来接下来的发展形势还不太明朗。 现在来这么一出，绝了！ 果然，本就趋于统一的舆论直接走向唯一。 至少国内的公共网络空间是这样的。 “不是我说，美利坚还要不要点脸了？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真是给我气乐了，女娲实验室从未停止过努力适应社会的一些潜规则，也从未停止过努力，只是因为它是中国的，就活该被这么针对吗？” “欧美白人的一贯做事风格就这样了，任何行为中，都自以为是的处于优势、强势地位！” “简单说，就是‘他们可以，我们不可以！’，什么玩意啊！” “不多说了，现在我就换成女娲系统开发版，用实际行动支持女娲实验室！” “……” 看完几条热门帖子，方年嘴上说了句：“将来，女娲系统的海外大规模推广应该会比较难。” “……” ………… 深夜十一点钟，客厅的牌局结束。 最后算下来自然是方年赢了。 几百块钱的样子。 输的是陆薇语跟关秋荷。 方歆小朋友撑不住早就去睡了，林凤女士也拾掇了下去睡了。 眼瞅着时间点，方年、陆薇语、关秋荷干脆就坐在客厅唠起了嗑。 从舆论上甩锅欧美只是第一步。 女娲实验室还有实际行动。 之前仔细商量过，最终决定趁热打铁，充分利用自己‘受害者’身份在程序员的圈子里‘博取’同情。 女娲系统本身并不差。 不说在某些功能特性上的领先。 光是每一个正式发布的迭代稳定版本都会多几项甚至十几项自主专利。 从内核到各个服务模块，都逐渐变得完全可控起来。 之所以没有像安卓那样，一年多的时间就成为了最热门的智能手机系统。 有几方面的原因。 核心是应用生态差太远。 其它还有因为女娲系统有中国这个标签在……等等等等。 所以…… 女娲系统现在的核心发展规划是：获取更多的应用开发者支持，建立起海量应用库，在世界范围内的那种。 女娲系统整体上要走的是一条跟iOS和安卓都不太一样的道路。 首先女娲系统闭源。 其次女娲系统相对开放。 最后女娲系统要打造的是闭环开放性生态。 这是个看起来就很矛盾的规划。 处于iOS和安卓的中界线上，可以说是左右横跳。 其根本原因是，前沿现在根本没有苹果那样对生态链的某种程度的绝对控制权限。 甚至以后、将来都达不到。 体量上也是没法比的。 额外的，一开始女娲系统也不是前沿的。 是先有女娲联盟后有的前沿女娲系统实验室。 再加上方年本身对前沿的规划是较为开放性质的，所以才有这样的居中规划…… 当客厅的空气钟指向12点整时。 女娲实验室官方号在GitHub论坛上线了新的内容与介绍。 “这是一个新的开源项目，为了便于广大应用开发爱好者更好的编译基于女娲系统的应用软件，女娲实验室在C语言的基础上改写了一种新的语言，以及配套的编译器。” “……” “为了让大家更加了解女娲实验室、了解女娲系统，以及遵循互联网开放精神，女娲实验室希望可以在大家的帮助下一起来完善这个还不够成熟的项目。” “……” 是的…… 女娲实验室保密实验室正式写出了一款新的编程语言与配套的编译器。 可用但不成熟的组件有编译器、调试器、标准程序库、基础类库、套件管理器和REPL。 这个并不成熟、并且直接开源的、新编程语言的名字叫： nwL 即：nuwa language。 实际上，nwL这个项目更趋向于传统的开源概念。 如果以Linux之父Linus提出的概念为准，其实指的是一种软件开发模式。 也就是将源代码完全开放在互联网，每个人都可以查看并且修改源代码；每个人都可以参与软件测试修改反馈…… 换言之…… 从传统的定义上来说，开源项目是指项目在研发过程中对外公开。 而， 女娲实验室最新发布的nwL就是这样。 这也是为什么可以这么巧的原因。 女娲实验室的保密实验室研发核心可不是编程语言，而是桌面级系统相关配套完善。 因为方年在经过反复权衡之后，最终认为，编程语言本身的控制权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应用开发者会使用它。 从完善过程中开源，会得到更多的认同，乃至亲切感。 于是果断决定选在这样一个时机公开项目。 而且方年还知道苹果在几年后搞出来一个新的语言，叫做swift，并且在运营一年后完全开源…… 中国时间是晚上十二点，欧美地区大多数地方都是白天，或者是大中午，或者是大早上。 所以…… 本就备受关注的女娲实验室的最新动态被无数程序员捕捉到了。 很快在程序员世界引发热议。 国外的一些程序员很是激动。 “我的天！简直爱死了女娲实验室，太棒了！” “我感觉到了女娲实验室对Linus的尊重，这才是真正的开源项目，我决定了，nwL就是我的第二个孩子！” “太不可思议了！在遭受了漏洞勒索之后，女娲实验室居然还能有这样的活力，这家公司一定很有趣！” “有些同情这家公司的遭遇，它遭到了严重的阴谋！没有任何一个安全团队会如此公开的要求所谓的服务费，没想到这家公司还愿意以开放的态度拥抱世界！赞！” “……” 方年看着这些激动的评论，满意的笑了：“初步效果还不错。” 尽管国内是凌晨。 但消息依旧很快传了回来。 也不知道是谁带了个头，整个舆论风向有点莫名得悲**彩…… - ====== PS：先更一章，剩下的两章我正在慢慢磨蹭码出来，卡了个文，唉~什么时候我能12点钟写完啊，顶不住啊顶不住。
第657章 我们要有自己的楼！(第2更)
“女娲居然……搞了配套的编程语言？！这好像是国内第一个自主的编程语言吧？” “研发能力真牛，四个小时解决漏洞危机然后推出开发补丁版，这都算周六了还发布了一个新的编程语言，强！” “按照这种逻辑，女娲实验室完全有能力有时间把nwL完善然后再发布，我怎么觉得好像……” “是吧，我也有这种感觉，女娲系统本来受众就不广，应用数量更是跟iOS、安卓没法比，然后来了个外部勒索内部间谍，估计是迫于无奈只能临时公开吧。” “……” 嗯…… 就莫名的被渲染上了一些带有阴谋的悲**彩。 看得方年直呼内行。 这可真的算是意外之喜。 连关秋荷跟陆薇语都看呆了。 “方总，你说句实话，那个团队是不是收了你的钱，这些都是你的安排，对的吧？” “我感觉应该是的，方总今天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那么大事还先去接了司机们，一整个下午都在闵行？” “……” 关秋荷跟陆薇语你一言我一语的，都给方年安排上了全部操作剧情。 也不用方年授个权。 编排完，两人相视一眼。 然后转头齐刷刷看着方年，抱着膀子蹦出来一句：“坦白从宽。” 方年乜了眼两人，懒散道：“熬夜对皮肤不好，容易脱发，我先去休息，你们继续。” 说着方年就要起身。 陆薇语跟关秋荷异口同声道：“先告诉我们答案！” “答案就是运气真好。”方年耸耸肩，“你们偷着乐就行了。” 边说边趿拉上拖鞋：“得亏之前准备充分，再加上运气好，不然女娲系统起码要流失十分之一的用户，一蹶不振都说不定。” “背后还真不一定没有某些势力的干预。” “所以……” “偷着乐完，把前沿从内到外都给我整理一遍！” “睡觉！” “……” 方年懒得去爬楼梯，索性坐了电梯。 陆薇语跟关秋荷相互交流了几个眼神，又开始叽叽喳喳起来。 “方年是不是早就想过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应该是，去年就想过了。” “也是，在推出开源KuaFuOS之后，忽然就提出要成立保密实验室。” “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其实去年一年前沿都只是在完善准备工作，今年估计还是完善。” “真是很厉害。” “……” 也就几分钟后，关秋荷就离开回家。 陆薇语走进主卧时，脸上都还有点意犹未尽。 见状，方年嬉笑着打趣：“要不今晚你跟荷姐睡，她的别墅大，主卧可能也比较大。” “哼~”陆薇语傲娇的一昂头，“凭什么听你的！” 方年揉着陆薇语的头发，嘴上敷衍：“好吧好吧。” “我要洗头。” “行。” “你帮我洗吧。” “行。” “脱发了怪你。” “行。” 一一应下后，方年抱着陆薇语进了浴室。 对长头发女生来说，洗头其实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偶尔想要偷懒的陆薇语就懒得自己洗。 反正…… 自己洗得还没有方年洗得舒服。 方年单手抱着陆薇语，从梳妆柜里拿出一条毛巾铺在洗手台中间。 用脚拉出梳妆凳，然后自己先坐下，顺便让陆薇语跨坐在自己身上。 “往后靠。” “头仰一点点。” 梳妆凳的高度再加上方年这个肉垫，再加上陆薇语的身高? 刚刚好与洗手台高度差不多平行。 方年抽出洗手台上安的一个小淋洒喷头? 嘴上笑着说了句：“高三我努力一年长高十几公分? 再去部队挨虐简直是为了给你偷懒准备的。” “要不然这个季节你想偷懒? 只能在家里安个洗头床！” 陆薇语眼皮一抬：“那不行? 浴室放不下。” “我瞅着还行，对面完全可以放下的嘛。”方年左右看看，调侃道。 这套别墅的大多数房间的洗漱间与洗手间从物理上做了隔离。 主卧自然也是，而且洗漱间还挺宽敞? 由外至里分成三个区域，长条洗漱台、淋浴以及沐浴。 洗漱台对面的区域摆个一米左右宽的洗手台还是绰绰有余的。 就是稍微会有点碍眼。 方年驾轻就熟的给陆薇语洗着头? 力度柔和适中? 水流一点都没沾到陆薇语的衣服上。 不用自己动手的陆薇语哼起了小曲儿。 眼珠子滴溜溜转着，一会一会儿从兜里掏出iPhone4? 打开相机用前置摄像头自拍了起来。 方年专心忙活着。 洗一遍，再护理一遍? 再冲水。 一整套流程下来，半个小时没了。 最后是尽可能多又柔和的擦完水，再抱着懒虫陆薇语起身? 走到一侧开始吹头发。 “先生吹头发的技巧都这么厉害了啊，单手就可以操作。”陆薇语一副惊奇的样子。 方年撇撇嘴：“这得感谢夫人这段日子以来足够懒。” “嘻嘻。”陆薇语嘻嘻笑了起来。 双手环着方年的脖子? 开开心心的道：“咿呀呀，舒服呀。” “我可不可以把刚才拍的照片都发给小慧呀~” 方年松开托着陆薇语的手，屈指轻弹了下陆薇语的脑门：“过分激动！” “我乐意。”陆薇语美滋滋地道。 方年耸耸肩，由着陆薇语去。 现在轻聊、微信、手机QQ都支持直接传输图片了。 技术门槛并没有那么高。 陆薇语很快把图片发了过去。 说起来小米1和魅族M9一样，都没有前置摄像头。 iPhone4搭载的前置摄像头像素也不高，30万。 没两分钟，陈清慧的电话就追了过来：“我说陆总，这都凌晨了，你居然还不睡啊！” “大晚上的居然还秀恩爱。” “你家那口子真是过于宠你，换做是我，给你一巴掌。” 听陈清慧说完，陆薇语才不紧不慢的开口：“真想跟你打个视频电话，现在我家先生正一只手抱着手一只手给我吹头发。” 陈清慧喊了起来：“方年你要不要这么宠溺啊！” “这还怎么让人活啊！你给我家张瑞留点活路吧，我怕我忍不住逼他！” 方年就笑：“估计是刚才帮她洗头没注意，让她脑子里面进了水，别搭理她吧。” “……” 大晚上的，陈清慧硬是被秀了一脸。 方年有时候是搞不懂女人的。 别看陆薇语现在跟陈清慧见面的时间少了许多，但联系一点不少。 方年经常成为陆薇语的展示‘工具’。 吹完头发后，方年又帮陆薇语把头发包起来，然后再去洗澡。 正经躺床上时，都一点半了。 见方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陆薇语悄悄松了口气，嘀咕道：“总算是累了。” “累？”方年偏头看了眼陆薇语，“我现在做两百个俯卧撑都不带气喘的。” “你是忘了自己的生理期吧。” 闻言，陆薇语羞赧得吐了吐舌头：“……” 一夜无话。 ………… ………… 周六日方年一点没闲着。 直接跟村长他们对练了起来。 当然，远没有去部队那么受虐了。 这主要是受限于场地等各方因素，方年也不是受虐狂，只是保持一个体能的活跃度。 村长也是建议方年现在这个阶段有机会还是多去部队。 条件齐全，更容易练出来。 方年也是这么想的。 周末两天，国内舆论上的相关声势并没有减弱的趋势。 不过方年没咋太关注。 周一一大早，方年开车载着陆薇语去了复旦。 两人都有课程。 午后，趁着距离下午第一节课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方年去了前沿办公室。 “……” 所有人都在。 方年在自己的工位上坐下，照例是先喝了口茶，稍作整理。 然后才缓缓开口：“女娲实验室的事情暴露了前沿存在的许多问题。” “温秘，你来先说一说。” 身为前沿公司CEO，温叶当仁不让。 她也早有准备。 翻开文件，条理清晰的汇报起来：“经查，在周五晚上通过邮件辞退了女娲实验室四名研发工程师，最高职级是P6； 这名P6级员工多次违规进入特别研发区； 审核保安也已被辞退； …… 今天上午已经办完了所有手续，按照劳动合同，前沿创新赔付了相应工资。” “……” “黄教授自请处罚，请公司削减完今年年终奖。” “……” 汇报完女娲实验室的具体事务后，温叶也汇报了下一阶段安排。 “从即日起，我跟小谷会带队审查前沿系内部人事，重点是庐州白泽芯片实验室、前沿学术、前沿创新，吴哥协助配合。” 吴伏城接过话头说了句：“我会尽快合理利用各方资源，将前沿大学的培训体系建立起来，发挥出一部分作用。” “……” 方年稍加思考，道：“吴老哥，你也要尽可能的抽出时间去整合前沿社团的资源，上半年的时间很短，大概只有两个半月的样子了。” 吴伏城点头道：“会的，申城这边基本开始形成了应有的风貌，接下来将以申城为蓝本推广到全国，前沿创业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 然后方年又反过来说女娲实验室：“黄教授劳苦功高，他虽然是实验室主任，负有一定责任，全部削减不近人情，年终奖减半。” “相关责任人都以这为标准，以此类推。” 说到这里，方年看向关秋荷：“关总这个月把重心先放在前沿这边，居中协调处理相关事务，最大限度保证实验室进度不受影响。” “行。”关秋荷干脆应下。 “……” 内部的事情还真不是三五几天能搞定的。 这一次完全审计估计会持续到四月底。 还不能耽误各个子公司的正常业务，尤其是研发任务。 对温叶是一个很大的考验。 关秋荷只能提供一定的协调帮助，更多的还是得靠温叶自己。 包括陆薇语、谷雨、吴伏城在各个方面的协调配合。 毕竟危机中往往充满着机遇。 定下了大方向的框架后，方年再次喝了口茶，斟酌着开口：“我觉得女娲实验室的外部问题也比较严重。” “你们怎么看？” 陆薇语率先接过话头：“你是说高科园的问题？” “……” 方年没否认。 稍微讨论了几句后，方年重重道：“我认为，我们要有自己的办公楼！” “从根上杜绝物理上的安全问题，包括各个业务的**问题。” “从现在开始规划，等到真正能用上最起码也得一年多，那时候前沿是绝对需要一个统一对外的总部形象。” “你们认为呢？” 办公室稍微沉默了一小会。 最后是关秋荷先打破安静：“必要性自是不必说，但按照前沿系的分散，肯定也是产业园的形式，投资有点大，除非前沿今年没有别的规划了。” “按照目前的规模和发展规划，如果要囊括第二个实验室的话，预计要分成七个以上办公区，总容纳在一万二千人以上，总投入十个亿起跳。” 陆薇语也跟着说道：“前沿暂时没有稳定且良好的商业模式，无法说服银行贷出更多的款项。” “是不是可以折中处理？” “……” 听完大家的意见后，方年轻笑道：“你们想得有点远。” “我觉得可以按照庐州项目的方式来，先建一个楼，**层高，两三千平米的单层，总土建投入估计四千万能搞定，按照研发用地来核算，土地成本不过一两千万，用很好的装修总成本应该也只在1.5亿。” “一年时间将内部生态进一步完善，下一年视情况拓展成产业园。” “……” 听方年这么一说，关秋荷面色有些古怪。 嘴唇微动，憋出一句话：“我还真是很少从你嘴里听到这么保守的规划，之前对前沿的规划起码是以五年期为单位的。” “至于对前沿社团和前沿院的规划，时间周期起码十年。” “……” 甚至连陆薇语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温叶、谷雨、吴伏城、刘惜她们更是如此。 这还真是方年很罕见的保守安排。 实际上如果不太计较成本，按照低层产业园区的这类规划，一个园区都能在300天左右的时间内完成全部施工装修，交付使用。 比如庐州那边的第一期工程比预计中能更早一些完工，原先预计是四月底，现在已经开始收尾了。 预计四月初开始初步交付，由第三方公司验收合格后正式接收。 更实际的例子是，当康公司产业园整体已经初露风貌，计划在十月一日搬入。 本身就有好几个月的前期准备工作。 然后是融资了近百亿的现金，全面开工干就完事了。 总而言之…… 前沿正式准备盖楼。 第一步只盖个纯实验中心。 基本上确实是放在复旦张江校区药学院川杨河的另一面，一个叫上科路的地方。 有大约200亩空地。 “……能不能谈下来呢，看申城和浦东的态度吧。” 方年大手一挥，轻飘飘道：“反正这次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得嘴脸。” “？” 众人皆有问号。 方年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绘声绘色道：“前沿穷得嘛，反正先只盖一栋楼，夸张点的占地面积都不到7500平方，也就占空地不到5%的区域。” “你申城信不信得过前沿吧。 信不过就拉倒，当我没提过；要是信得过，信得过……我可以考虑考虑把前沿总部放在申城的嘛。” 听到方年这个计划后，关秋荷眉头挑动，直直的盯着方年：“……” - ====== 看完吱一声，提点意见啥的，众筹写书不香吗？
第658章 方总，你开心了吗？(盟主‘破碗年年’+1更)
“我可以不去谈吗？” 说着，关秋荷脸色很是老实巴交，诚实道：“怕到时不是撵出来的事情，而是要被打。” 见状，办公室几人俱是忍俊不禁。 温叶更是不小心笑出了声。 关秋荷这幅面孔，还真是很少见。 但是，又不得不承认，关秋荷说得很诚实，一点不夸大。 总面积约15万平方米的空地，虽然从规划上确实泛属于工业用地类，但前沿得多大脸，要7500平盖一个楼，剩下的还要留着，还不打算给钱。 是申城没有公司了吗？ 还是…… 没等大家脑子里的念头反应完，方年的声音淡定的响起：“多大点事，你先约一下人，争取安排在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就完了呗。” “要打也是先打我。” 听方年这么一说，关秋荷明显松了口气。 接着好奇问：“那要真谈不下来怎么办，就不打算把前沿的总部放在申城了？” “中国地大物博，哪里容不下一个前沿总部，非得吊死在申城啊。”方年理所当然道。 闻言，关秋荷认同道：“也有道理。” “……” 最后，方年安排道：“刘惜，做一份财务预算案吧。” 刘惜清弱的应了声：“好。” “……” 整个事件的善后处理方案定下来后，办公室的氛围也随着方年这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计划放松下来。 时间还早，方年也没着急离开。 靠坐在椅子上，懒散的摊开来。 嘴上低声咕哝：“今天我这运气都被前沿给抢走了吧，从回国到现在，都没闲下来几天，谈完东边西边出了问题，西边问题还处理好，北边又有事情等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安心读书！” “偌大的世界，就容不下我这张安静的课桌吗？” 一旁的陆薇语听得都脸红：“方总呐，好歹要点脸行吗，哪件事也没耽误你去上学啊。” “……” 讲道理，温叶是可以附和一句的。 但她没有。 即便很多事情都是她在执行处理，方年只负责将大方向定下来，给出目标、要求。 还打心里感谢方年给了她这么多的机会。 想她毕业还不到一年，已经是一家资产近两百亿的公司CEO了。 这可不是靠自己奋斗出来的，靠的是她温叶运气好，认识了方年…… 方年扯开了唠闲嗑的话匣子。 气氛也宽松，大家也说起了一些闲事。 “……” 吴伏城说了句：“这两天的舆论形势还不错，小米和魅族都推送了补丁包? 网上那些担惊受怕的言论少了许多。” “跟方总安排得好也有很大关系，甩锅欧美这个操作加分不少。”温叶照实说道。 “……” 陆薇语也颇为感慨：“其实我是没想到nwL的发布，会被舆论渲染出这么大的悲**彩。” 虽然上午她来了杨浦这边上课? 但相关工作还是在处理的。 一会她也会赶回张江。 关秋荷也插了句嘴：“以方总的多手准备，我估计他早就猜到了。” “……” 方年乐了：“我说你干脆把我吹捧成神算了? 我怎么可能猜到?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nwL的目的是什么。” “话说回来? 大辣椒和维沃的新品手机销量表现怎么样，女娲联盟内部有没有反馈？” “这个我知道一点。”谷雨的声音响起。 “周六语信的王总特地给我打了个电话表示感谢? 说前沿这边的及时响应，止住了大辣椒的退货订单； 刚才我看了下，月销量已经过一万五千了，刨除一些退货订单? 怎么也该过万销量了。” 闻言，方年稍作沉吟：“大辣椒的销量看起来没太受影响，差不多四个白天? 每天四千台，都赶得上魅族M9了。” “大辣椒卖得便宜，要不是配合女娲实验室的认证体系建立，估计最终售价都能699。”谷雨回答道。 方年听出了谷雨的言外之意：“那个王总办事不太靠谱吧？” “对? 如果按照他的意思组装出来的手机? 撑死能用半年。”谷雨认真道。 方年稍加思索，道：“后续盯着点，语信也好，大辣椒也罢，对女娲实验室的用处基本到此为止了。” “前沿不至于要过河拆桥，但前提是他不搞事，合作才可以继续，如果搞事就直接终止合作。” 谷雨连忙应了下来：“明白。” “……” 单以前沿天使目前在国内投资圈的地位、能量、资源和影响力，对一些需要混迹在互联网的草创公司不要太能拿捏！ 也不是说前沿天使的钱不好拿。 遵守契约和规则，前沿天使绝对是中国有数的顶尖资本。 至于方年会这么强调的原因也很简单。 大辣椒这个品牌的出现，也让方年终于想起了那个王晓雁是谁。 原本的时空中这个品牌的出现要晚一年多，是在小米手机获得巨大成功后，才开始跟风搞的。 说是学小米模式，就学了个皮毛，搞所谓的极致性价比。 便宜是真便宜，但相应的品控真不咋的，口碑也不是很好，反正就跟谷雨说得那样，撑死半年的寿命，而且一定会有各种各样的小毛病。 售价加的100元，完全是因为女娲实验室正在进行的认证体系逼迫的。 方年估摸着这位王总心里想的是反正现在烧的是前沿的钱，无所谓。 毕竟上辈子这位王总曾做过类似的事情，拿了阿里的钱，然后按阿里的要求搭载不兼容安卓应用生态也基本没有自有应用生态的YunOS…… 相较而言，方年更关心维沃的新品。 他倒是见过新品，设计上中规中矩的大屏直板，硬件配置上也算是能说一句中规中矩。 总之，一切都算得上是中规中矩。 不过是低端机。 而且是走二三线城市的线下渠道。 终端用户能买到的价格平均在1500元左右。 主要是，维沃的销售渠道，对女娲系统覆盖面的扩散很有好处。 陆薇语也很快汇报了相关事务。 “维沃的新机销量还不错，基本没受到什么影响，因为是试水类型，周末两天基本上清掉了第一批货，差不多销售了7万台的样子。” “薛秘特地跟沈总的秘书直接通了电话，维沃这个新品预计是生产200~350万台。” “……” 方年嗯了声，没再多说。 形势还行就好。 ………… 次日午后。 方年跟关秋荷同坐前沿公司的奔驰S600去往世纪公园旁的浦东区府。 开车的是村长。 副驾驶上坐着六儿。 此行两人都没带秘书——方年同学可是有俩秘书，温叶只是对外的CEO，对内还是方总的秘书。 方年与关秋荷的造访受到了区府的绝对重视。 虽然申城的经济地位在全国都特别的超然，但毕竟首富这样的经济人物也不是常见的类型。 而且只是区府。 虽然因为直辖与浦东本身的原因，有点特殊的是高配。 但一把也就是跟庐州的孙淦泷同一个行政级别。 奔驰S600驶入大院后，就看到了特地作迎接状的两个中年男人。 名字方年都知道，徐璘和姜粱。 方年面露微笑，礼貌且热情道：“徐书好，姜区好，我是前沿方年，冒昧叨扰，请多包涵。” “徐书，姜区好，关秋荷。”关秋荷就要淡然一点，她不是第一来了。 徐璘微微一笑，主动伸手跟方年搭了下：“方总、关总下午好，很高兴见到二位。” 然后是姜粱。 “……” 寒暄了两句后，徐璘做了个手势，当先带着两人走进了办公楼。 很快在一间会客室落座。 “……” 热茶奉上后，徐璘微微笑着开口：“女娲实验室在浦东落地扎根，声名鹊起，为我国国产操作系统做出巨大努力，没想到会发生如此遗憾的事情，我们有责任啊。” 一听这话，方年心里微微一顿。 他寻思此行多半虚了。 “是我们的工作没做到位，听安全部门和公安的人说了，不排除与境外势力勾结的可能性，案情还比较复杂。”姜粱接过了话头。 “……” 方年连连礼貌的笑着道：“实在抱歉，女娲实验室内部管控不严，引起了一些波折，前沿正在进行内部审计工作，尽可能的杜绝类似事情继续发生。” “……” 关秋荷基本没说话。 一杯茶喝完一半，方年象征性的提了提前沿的诉求。 “徐书、姜区，经过了这类恶**件，前沿内部会议决议想要独立建设一个研发中心……” “哦？”姜粱不露声色道，“不知方总相中了哪个区块？” 方年坦然道：“偶尔路过上科路，看到一块空地，不知前沿可否有资格购买一小部分。” 接着没等姜粱发问，言辞诚恳道：“根据前沿目前的发展规划和前沿面临的资金压力，计划是购买12亩地，建设一个小规模的实验中心。” 末了，方年耐心补充：“当然，如果这块地已经有所属，前沿也不便夺人所好。” “……” 都是人精，虽然方年说得恳切，但徐璘和姜粱都知道方年的真正意思。 徐璘做了个手势，唤过自己的秘书：“去取规划图来。” “方总稍安勿躁，我们先确定一下这块地的所属权。” “……” 轻飘飘一个动作一句话，就把事情缓和了下来，给自己留足了思考时间。 方年也不得佩服，这就是造化弄人。 他估计自己这辈子都没机会达到这种举重若轻的境界。 因为在商业上，方年不会故意把自己常年置于这样不利的环境，甚至还会特地换上自己比较放松的场合谈事。 “……” 看了地图，又说了几句话。 徐璘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复：“实在抱歉，方总，这块土地的相关事务我们也需要跟下面的主管单位研究一下，才能再给你答复，大概需要三个工作日。” “……” “没关系，那我们就静候佳音，是小子冒昧，叨扰则个。”方年微笑着道。 “……” 方年跟基本没怎么说话的关秋荷一同告辞离去。 前后不过三十五分钟。 结果稍显出乎预料。 如果是单纯的拖字诀，方年也能理解，毕竟如果这样就等于是婉拒。 如果直接答应，那也肯定能理解。 但偏偏又拖了一下，又给了准确的最晚时间窗口。 就有点意思了。 离开区府后，方年跟关秋荷直接回了君庭。 这时关秋荷才提出疑惑：“你好像早就知道结果不会太如意，很多话都故意没说。” “徐璘和姜粱一开始就是自我承责，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方年理所当然道，“你对比一下孙淦泷那边就知道了。” “……” 方年也没多解释。 这都是曾经打交道打多了悟出来的经验。 也不是通用法则。 但大差不差。 不过对外，方年会把自己的这份经验用写书要立住人物所以经常会揣摩来搪塞…… ………… 眨眼就到了周四上午。 这周的最后一节课上完后，方年夹着书包哼着歌儿走进了前沿办公室。 一进门，方年看到大家都在，随口道：“呦，今儿咋了，人这么齐。” “当然是……” 关秋荷率先开口。 然后陆薇语接过话头：“有很多好消息啦！” 方年眼皮一抬，边往自己的工位走去，边露出感兴趣的神色：“说说看，让我也高兴高兴。” 办公室里的几个人交换了个眼神。 关秋荷似模似样得清了清嗓子，面色平静，当先说：“女娲系统总用户数量在早上8点09分突破了2500万，据数据统计报表显示，正式进入高增长期。” 温叶接着说下去：“nwL在今日上午整合发布了版本0.2，全世界共有7523个程序员贡献了代码，Tiobe排行榜表示将收录进3月期。”① 接着是谷雨：“10点12分，第一个使用nwL语言编写的程序登陆了女娲应用商店，程序员来自于海外。” 然后是吴伏城：“女娲实验室预研组成功开发出了‘语音助手’，产生第一个正式测试版。” 再接着是陆薇语：“今日央视早间新闻花了十五秒时间专程报道女娲系统。” 最后是刘惜：“女娲应用商店应用数量在今天上午9点01分正式突破一万份，网民自发奔走相告，公共网络空间为之沸腾至今。” 然后是大家异口同声。 “方总，你开心了吗？” 看着一张张洋溢着喜色的脸，听着一句句汇报； 刚喝完茶的方年满脑子都是： 我撒下一颗种子，收获一片森林！ - ①：Tiobe：编程语言排行榜，反映某个编程语言的热门程度 - ====== PS：读者老爷们，你们开心了吗？又是3更哦，吱~
第659章 要不要搞得这么‘儿戏’
开心？ 不不不！ 开心这么简单的两个字怎么能形容方年这一刻的心情！ 方年直接好家伙！ “这波啊，这波是惊喜六重奏！” 他甚至忍不住边跺着脚边哼起了歌儿：“我种下一颗种子~终于长出了果实~今天是个伟大日子~~” 张嘴就是一首尚未发布的火歌。 哼着歌儿，方年目光扫过众人，最后顿在温叶身上。 微微昂起头，方年傲然道：“温秘，这‘钵满盆盈’你去弄弄清楚怎么个写法。” 温叶一脸正经道：“是，我这就去！” “哈哈~” “……” 办公室内外都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正如方年所说，这波是惊喜六重奏。 也难怪关秋荷、陆薇语都从浦东跑了过来。 不受控的漏洞事件与间谍事件，经方年轻手拨动，一反一复，女娲实验室借势乘风直上九万里。 “……” 高兴的闹腾了几分钟。 关秋荷忽然一脸钦佩道：“虽然特地让薇语拿走咱方总的手机，但我依然觉得这点小惊喜早就在方总的意料中了，一切都是。” “实在不能认同更多了，早在上周五时，方总就说营销不要拘泥于形势。”温叶深以为然。 谷雨一副感慨万千的样子：“总听书上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全当是传说，没想到在现实中，我竟然能成为这种传说的秘书。” 连在办公时间向来不怎么出格的吴伏城都满是景仰：“方总让我看到了什么叫做轻巧精妙的四两拨千斤，轻描淡写的提取出危机中的机会，稍加利用，一切尽在掌握。” 刘惜只是悄悄的竖起双手大拇指，面色欣然而崇敬。 陆薇语轻轻抿了下嘴，完全酝酿好了说辞。 然后…… 方年忽然出声打断：“谢了，你们可别再瞎脑补，如果都在我的预料中，现在女娲系统应该一日破千万。” “只能说是运气还不错，事情刚好朝着我们有利的方向发展，坏事被逐渐发展成了好事，内外都有不错的收获而已。” 一听这话，关秋荷不干了，直接嚷嚷起来：“这话你自己信吗？” “运气个鬼，我到现在都觉得一切都像是你写好了剧本，大家照着演而已。” “我反正不信！” “如果你不说你有类似的想法，我还勉强可以信。” 陆薇语迅速接过话头：“就是就是，荷姐说得对！我也不信，哪有这么轻描淡写的巧合。” 见状，方年眼皮轻动，最后只好是耸耸肩：“你们说得都对。” 随意强调了一句：“反正在内部，随便你们怎么想。” “……” 末了，方年不无遗憾道：“这么多好消息，本来今天应该好好庆祝一下，不过必须得去京城。” 然后方年补充了一句：“争取在周日之前把事情基本处理完，然后再一起庆祝。” “耶~方总? 这次可以让我们选吗？”温叶兴奋道。 谷雨连忙附和：“对啊对啊? 给我们点选择的机会嘛。” 方年看看温叶，又看了一圈刘惜跟吴伏城，大手一挥：“我都行? 你们商量着来? 也不能安排得太出格。” “那是自然。”温叶激动得打了个响指，保证道。 见状? 方年眼睛上下轻动? 打量着温叶，一脸怀疑：“就你们在夜店扭腰肢的样儿? 我是不太相信不限制你不上天。” “蹦迪本来就这样。”温叶狡辩道。 谷雨也跟着狡辩：“我们还年轻的嘛。” 方年耐心解释起来：“蹦个迪释放年轻的活力，这都无所谓，只是现在你们也都是大老总了，代表的形象不同。” 说着? 方年身体稍微后靠在椅背上? 和和气气的说着：“就我个人来讲，我还挺喜欢看到你们在生活中尽情放松的样子； 给我打工也好，还是给自己打工也罢? 最终一定是为了更好的生活，而不是别的。” “额外的，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想要展示自己性感的一面? 是给这个世界增色。” “性感也不是骚。” 温叶跟谷雨这才算是明白了方年的意思。 想放松没问题? 但得稍微注意一下场合。 如果是安排在过于大众的场合? 以现在的科技发达度，一不小心就网上见了。 温叶身为前沿公司CEO，或早或晚就会完全站到台前，将很大程度的代表前沿的一部分公众形象。 那就又成了公关事件。 温叶跟谷雨面色羞愧道：“我们明白的。” 把方年给看乐了：“跟我这摆什么委屈样子，是觉得我现在不训斥你们不得劲了？” “没有没有。”温叶跟谷雨连连摆手，“我们是想感谢方总的教诲。” 方年：“啧……” “真不敢贫了！”温叶连忙保证。 “……” 方年无奈的摇了摇头。 前沿办公室这几个人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一个个就知道皮。 也不知道是不是皮痒痒！ 真该抽一顿！ “……” 然后，大家简单说了下相关事务安排。 听完，方年咂咂嘴：“温秘，下午就剩你一个人了，可得看好家！” “明白。”温叶认真道。 方年又说：“不过有刘惜在，倒也没事。” 刘惜：“……” 温叶一脸认同的点头。 吴伏城已经安排好了前期事务，今天出差去金陵。 陆薇语也安排了事务，趁着方年去京城，她也顺便去一趟羊城彻底落实朱厌实验室。 方年、关秋荷以及谷雨去京城。 这次因为可能会涉及到一摊子事务，方年得带秘书。 关秋荷那边不仅有赵茜同行，还有负责商务的一个副总以及几个行政人员。 所以申城这边就剩下温叶总领事务了。 ………… ………… 一辆奥迪、三辆奔驰平稳行驶在高架上，去往虹桥机场。 这次除了行政人员以外，方年跟关秋荷分别带上了村长跟六儿。 五月跟着陆薇语。 三毛跟二子也不打算闲着，一个跟着去羊城，一个留在申城。 路上，方年跟陆薇语也没多聊。 反正朱厌的低调性会被提上更重要的位置。 吴伏城也在其中一辆车上，不过他去的是虹桥火车站——去年7月1日虹桥站与沪宁城际铁路同步投入运营。 从那时起，申城至金陵最快耗时缩短到73分钟。 该说不说的，现在关于虹桥机场与虹桥火车站的总设计师的故事已经流传了开来。 那是一段最被广为接受的‘爱情’故事。 概括来就是一句话：谁说机场等不来火车。 抵达机场后，方年、关秋荷、谷雨、赵茜与陆薇语、薛思分开。 三毛、五月也与六儿、村长分成了两拨。 虽然当康游戏那边会有一个负责商务的副总，以及一些行政人员，但并不跟方年他们同行。 在方年、关秋荷跟雷軍谈完之前，行政人员再积极也没用。 这是一件必须先由高层定下来，然后才能往下走的商务合作。 午前。 去往京城的航班率先登机。 陆薇语跟薛思还能在头等舱休息室先用个午餐，她们的航班晚35分钟…… 这趟是宽体大飞机，头等舱布局还蛮不错。 关秋荷跟方年坐在一排。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 总也避免不了今天发生的这一连串惊喜。 说着，关秋荷稍作沉吟：“短时间内女娲那边应该没什么安排了吧？这几天一口气实现了很多远期目标。” 方年随意道：“这不好说，如果有好的机会，肯定是要抓住的，比如一定要赶在苹果更新iOS之前推出稳定的语音助手。” “那倒也是，说起来这次真跟做梦一样，一下子高枕无忧了。”说着，关秋荷还特地换了个坐姿，双腿交叠，优雅而又慵懒。 方年瞥了眼关秋荷，稍加重语气：“确实跟做梦一样，不过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关总你再这样懒散，我就该揍人了。” 关秋荷哼哼两声：“随便感叹一句都不行啊？这么霸道啊？有本事你勤快起来啊！” 方年飞快道：“行，怎么不行！” “……” 唠了几句，关秋荷忽然话锋一转：“你说浦东那边会不会改变主意卖土地给前沿？” “几率不大。”方年想了想，说道，“或许这也是前沿跟申城的缘分。” “真要另择总部？” “也不一定，没发生的事情谁说得准呢。” “说起来一直待在申城也会没意思。” “做生意熟门熟路会比较好，不过也还是得多走出去。” “……” 说到这里，方年岔开话题说了句：“说起来前沿也该建数据中心了。” “当康也在规划建设一个核心数据中心，计划是建成以后所有服务完全从运营商那边迁走。”关秋荷跟着说了句。 “方总有没有目标城市。” 方年随意道：“往西南方向找，两边都你来搞吧。” “行。” “……” 方年没具体说一定是要贵州。 但西南地区的各类成本确实会低廉许多，相应的可以有更宽松的扩展可能。 像当康游戏目前的数据体量，一个核心数据中心的投入起码都是百亿级，建设成本节约一个百分点，那就是一个亿起步。 实际上可能是投入三百亿到五百亿。 还好当康财大气粗。 而且也不是一蹴而就，可以分批次建设。 毕竟涉及到服务器硬件部署、上线稳定性运营测试，再到最后的数据迁移，时间周期会比较长，整体上就会将投入周期拉长，压力不会太大…… ………… 下午两点出头，飞机降落在京城首都国际机场。 比起申城，京城要更冷一些。 方年跟关秋荷都换了个厚款外套，反正从飞机上下来就有更衣室。 因为早有联系的缘故，雷軍和林氷两人亲自来机场迎接的方年跟关秋荷。 此时关秋荷早就收敛了身上的懒散，显得很有气质。 关总可向来是走霸总路线的。 “方总、关总，欢迎你们来京城。” “一路辛苦。” “雷总客气。” “……” 寒暄了两句，方年跟雷軍上了第一辆奔驰，关秋荷则有林氷作陪。 至于薛思、谷雨包括村长则需要自行搭乘出租车赶往预定地点。 倒是六儿跟着关秋荷上了第二辆车的副驾驶。 “……” 路上，雷軍颇为感慨：“说出来方总你可能不信，一上午我都没工作，光是在网上就泡了两小时。” “女娲实验室的处境转变完全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女娲实验室的反应拿捏得恰到好处，在全世界范围内都博得了一个不错的名声，方总的眼光和处理方式真是令人赞叹！” 方年早就看过了公共网络空间的舆论动向，也感受到了舆论的热烈。 这么说吧，跟过年一样。 听雷軍这么说，方年也是一脸感慨的样子：“说实话我是完全没想到会有这么样一个结果。” “对一个操作系统来说，安全问题始终是最难受的。” “而且那个什么团队还特地发了个公告，大概是要死磕女娲系统了。” “也未尝不是好事，反正女娲实验室也正式启动了漏洞赏金计划。”雷軍笑道，“微软、谷歌它们算是遭受了无妄之灾，这几天股票都跌了不少。” 方年附和了两句：“只能这么想了，看起来像是树大招风，偏偏女娲系统现在根基还很脆弱。” “我倒是觉得经此一事，女娲系统根基算是稳固了，想来不久的将来会有较大好转。”雷軍笑眯眯地道。 方年倒也没有争论，只是道：“我也是这么看的，应用生态基础差不多打好了，主要还是看女娲联盟给不给力。” “我们小米很给力，方总你可别将我的军。”雷軍就笑。 “……” 说起来因为才更新最新了补丁版本的缘故，目前还没有人向女娲实验室提交漏洞。 反倒是早有类似计划的微软、谷歌等公司这几天挺难受。 估摸着想哭的心都有。 完全是无妄之灾。 偏偏在整个舆论上，它们完全不占优势，怎么说怎么错。 女娲实验室的先后反应，拿捏到了一个平衡点。 尤其是从反应上表现出：坦然承认自己还不够强大的状态，博得了可以说是全世界范围内的程序员和行业从业人员的同情与欣赏。 “……” 原本方年以为雷軍只是想跟自己闲扯淡。 没想到聊了一会儿之后，雷軍居然提起了正事：“方总，我跟bin总还有几个轻聊的股东开了几次会，最终我们决定采纳方总的提议，邀请当康游戏成为轻聊的战略股东。” “啊？”方年正经愣了下。 不再坐下来交流一下再确定吗？ 将来要写轻聊发展历史怎么弄？ 难道…… 2011年3月24日，于一辆行驶在京城机场高速上的奔驰轿车里，雷軍与方年达成多边合作协议，当康游戏成为轻聊战略股东，从此开始了在移动社交领域纵横捭阖得开端？ 这也不太像话吧。 要不要搞得这么‘儿戏’…… - ====== PS：今天应该只有一更了，身体心理都有点不太舒服，踌躇满志了差不多一个月，稿费出来后心脏都被扎透了，实在提不起劲来好好描写‘方年’的好好生活。 我一个穷叼苦逼单身狗，不仅要写懒总的夫妻小日常，还动辄就是写亿级单位的项目，我就在想我配吗。 我觉得我配个几把。
第660章 请说出你的梦想(第1更)
破碗求订阅月票. ……………… 京城与申城是差不多的晴好天气。 午后的阳光在呼啸的北风中依然泛着明媚的味道。 奔驰平稳的行驶在京城机场高速上。 在愣神小片刻后，方年忽然探头前后左右的打望。 末了，方年一脸认真的看着雷軍：“那什么……雷总，要不前方调个头，好方便我坐下一班飞机回申城？” 雷軍：“？！” 瞅着方年这一副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说实话，雷軍也愣住了。 咋回事。 是这车上不适合谈两句生意咋的？ 见雷軍面色都带上了茫然的样子，方年无奈道：“雷总，我这特地跑来京城，就是为了商谈当康游戏成为战略股东的事情。” “是这么回事。”雷軍下意识认同道。 方年接着冷静分析：“现在这事情算是已经完成了，都没我事了啊。” 雷軍正附和的点着头：“这……” 然后才反应过来，他差点儿就被方年给带沟里去了。 事情当然不是这么简单。 虽然商务合同、入股协议这些根本无需方年来处理。 但关于轻聊的战略发展规划，都必须有方年参与商议。 对移动社交的未来发展趋势判断，雷軍自愧不如。 这一点，从轻聊占尽优势发展却不如预期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方总就知道开玩笑。”雷軍打了个哈哈，“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未尽地主之谊，怎能如此怠慢。” 方年笑了起来，大手一挥：“行行行，既来之则安之。” “……” 车上的氛围如此才再复其乐融融之状。 雷軍识趣得没再聊正事。 说着一些近期发生的趣闻轶事。 雷軍的消息渠道还是很宽广的。 至少在很多方面都比方年要强得多。 两人的人脉、信息、资源其实并不是在一个等级上。 毕竟方年起码少吃了二十年的饭。 也提到了最近颇为火热的团购网大战。 其中也重点提到了王兴的美团。 从去年年末到现在的这段时间里，全国有上千个团购网站冒出又消失。 各大城市随处可见团购广告。 这种热烈的氛围下，王兴的美团保持了很强的冷静，最近率先推出‘过期退款’。 “上周在申城跟Niel也说起过团购网站，美团的处理很强。” 接着雷軍颇为赞誉道：“当时还说到了投资的事情，去年9月份美团A轮融资，红杉进入，Niel才发现前沿天使已经进入了，方总的眼光真是独到。” 方年笑了笑，感叹道：“算是歪打正着，去年我才开始做投资，最初很茫然，索性只投像雷总这样的大佬重新创业的公司。” “还真没想过现在有跟雷总坐在一辆车里的场景，说起来都忘了感谢雷总当初给的机会。” 听着方年感叹的说完，雷軍忍不住乜着方年，也不说话。 方年一点都不尴尬，当做无事发生。 反正真实情况就是这样。 当初要不是关秋荷辗转认识雷軍，有了见面的机会，前沿天使还真没开单。 包括后来的王兴，都是照着这样的形式投的…… ………… 轻聊公司并没有就近在小米公司目前所在的银谷大厦附近办公。 雷軍他们经过一番考虑，把轻聊放在了上地的中关村科技园。 这一片有无数知名互联网企业的总部或中国总部。 比如熊厂、联想。 比如……连雷軍现在都没想过的小米科技园最终也将落户这个片区。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其实雷軍、林氷等人潜意识里将轻聊的地位摆得更高一些。 方年、关秋荷等一行人在雷軍和林氷的引领下，走进了上地科技大厦里的轻聊公司。 眼下轻聊很小。 各个部门都在忙着招人。 总经理是从小米出来的，但权限其实不太高。 雷軍跟林氷虽然在轻聊没有办公位，但几乎所有重要事务都是他们来确定。 方年跟关秋荷走进去时，正好碰上几个小年轻在前台接待区旁边排着队准备面试。 方年同学忽然很是有些感慨。 上辈子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半工半读在培训机构完成学习的方年同学正在鹏城满大街奔波着找工作。 跟眼前这几个年轻人一样。 穿着不怎么合身的廉价西服。 面色紧张、局促不安，眼里流露出期待和某种憧憬，以及一定会有隐藏得很深的一点点‘轻视’。 因为这种不足百人的小公司? 始终不能是他们心里的梦想。 即便如此却还要正经装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 卑微、乖巧、礼貌、以及自以为的‘和气’。 目光一扫，方年便看穿了这些年轻人的大多心思。 一如当年的自己，自以为伪装得很好，其实在很多人的眼皮底下无所遁形。 跟着一行人简单参观了轻聊。 公司办公室不到三百平? 挤了七十几张办公桌。 正值工作日? 办公人员却不到三十。 走进会议室后? 方年忽然说了句：“其实社招可以适当放低入职门槛? 给没有上过大学的年轻人们一些机会? 说不定能有一些意外的火花。” 雷軍、林氷几人都是不明所以，望向方年。 见状? 方年随意道：“啊……我是说? 我忽然想当一回大佬。” 雷軍：“……” 林氷：“……” 关秋荷眼睛一转，试探着说道：“方总是忽然看上了刚才那些等候面试里的谁了吗？” “可以这么说。”方年无所谓道? “刚才几个年轻人应该都在二十岁左右，跟我差不多大。” 闻言，雷軍笑了起来：“哈！方总还有这种小雅兴。” “也不知道哪个小年轻有这种天大的幸运? 能让方总开一次口。” “最外面的那个小伙子? 就数他最局促。”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方年也不扭捏? 直接道? “要不我来面试一下，反正……” “我来京城的主要工作在车上就谈完了，就也不着急。” 闻言，雷軍满脸无奈：“下次一定不在车上谈生意！” 一旁的林氷做了个手势：“小黄，你去把方总说的小伙喊进来。” 轻聊的现任黄姓经理依言离开会议室，不一会儿就带来了那个小年轻，小年轻简历也递到了方年手上。 被带进会议室的小年轻见到一堆人，当时就紧张到脸红了。 方年扫了眼简历，面上露出了笑意。 望向正襟危坐的小年轻：“是青鸟毕业的软件工程师啊，做个自我介绍？” “我是青鸟……我叫刘代华，今年19岁。”刘代华开口就说错了话，实在紧张。 “熟练掌握Java和C#，嗯……” 在刘代华停顿时，方年微笑着打断：“不用这么紧张。” “简历上写你做过的项目是真的还是编出来的，据我所知，大多数青鸟毕业的人很难在正式工作前去实习。” 迎着方年的视线，刘代华目光有些闪躲，最终还是硬着头皮道：“编出来的，不过我真会写程序！” “还算诚实。”方年平静道，“你有没有想过，你们学校的就业指导老师本身也只是培训机构的一名普通员工； 跟你们讲的那些知识点其实大多是从网上查的，包括教你们写出这种千篇一律的简历。” 这小年轻被方年说得一愣：“我……” 方年又多点评了一句：“简历叙述的技能驳杂不突出，其实不太具备竞争力。” 刘代华哦哦的应着。 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涨红的脸色，和略微颤抖的双手。 显然方寸已乱。 方年的难得多说两句也就到此为止了，他放下简历，平静道：“以后在轻聊好好干，争取能当个优秀的程序员。” 刘代华直接愣住。 他还想再说点什么，方年已经示意让黄经理带他出去。 旁观着这个有点莫名的小插曲。 众人都有点莫名其妙。 尤其是谷雨，据她所知，方年是很懒的。 雷軍也不太理解，心里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这个小伙子听不听得进去。” 嘴上问了句：“方总对这些遍地开花的IT类培训机构也做过了解？” “将来前沿在教育行业的资源覆盖或许还会更广一些。”方年随口解释了一句，“毕竟没上大学尤其是本科大学的适龄青年还是超七成甚至以上的。” 雷軍哦了声，没再多说。 他对教育行业并没有过研究，也从未有过投入，也不打算介入。 毕竟怎么看，这个行业的蛋糕都没办法做得太大。 毕竟很难完全依托于互联网，还是要走线下。 这跟雷軍的某些理念有冲突。 毕竟…… 小米连做手机都要借助互联网，至今为止都没有铺设实体销售的想法。 其实方年也不是要投资成立培训机构啥的。 也不是想要干预什么，他就是开句口，过两天还能不能记得这个人都另说。 重点是，方年走进轻聊见到几个忐忑的年轻人，忽然纯粹的怀念上辈子同一时期的青春，以及…… 想当一回翻手云覆手雨的大佬。 事实上，一个普通人上没上大学的区别在人才市场上会有十分显著且截然不同的体现。 比如这个跟他当年差不多一样对未来迷茫的刘代华，如果不是方年干预，铁定面试不上。 ………… ………… 小插曲过后，会议室安静了片刻。 一共坐了七个人。 谷雨和赵茜也都赶了过来。 雷軍率先开口：“刚才在路上，我跟方总已经简单聊过了。” 说着望向关秋荷：“关总，轻聊决定采纳方总的建议，邀请当康成为轻聊战略股东。” “当康很高兴能与轻聊共同合作。”关秋荷微笑道。 她…… 还真不知道这回事。 方年没来得及跟关秋荷交换意见。 不过刚才方年的口风中也透露了这点。 “……” 这时，方年抢在雷軍开口之前插了句话：“我想关于入股相关的事情可以稍后再谈。” “雷总，不如我们先谈谈轻聊本身。” 闻言，雷軍并未犹豫，微笑道：“当然好。” “……” 林氷进行了数据报告：“……从轻聊独立至今，用户数量增长趋势稳中有深，目前总用户数量已经突破了三千二百万。” “……” “轻聊正在规划更好的加深关系链的覆盖，让用户有意愿主动扩散轻聊。” “……” 在林氷报告完之后，雷軍接过了话头：“从市场调研分析，微信的用户增长速度相较放缓，语音通话功能的体验没有轻聊好。” “整体来说，轻聊还是保持了较大优势。” “……” 实际上在轻聊从小米公司拆分独立以后，轻聊的发展才算基本正常。 虽然现在只有三十来人办公，但效率反而更高。 有时候内部组织架构对一款产品的影响是巨大的。 这一点上，鹅厂马珀利现在其实就已经有些发言权了，因为手机QQ和电脑QQ是两个BG（业务群）。 方年也没磨叽，平静道：“关于驱动用户更有意愿的扩散轻聊，使用轻聊，我有一些不算成熟的提议。” “轻聊可以效仿QQ空间，推出轻量级社区功能，比如可以叫朋友圈，主要以分享生活为主，不融入QQ空间那些复杂的功能，只支持文字和图片信息的编辑发送和浏览……” “其次可以推出类似漂流瓶的功能……” “强化摇一摇功能……” “着手开发视频聊天功能……” “推出工作生活群聊功能…… “一切以用户体验为主，所有庞杂的功能模块都不要……” “我觉得轻聊目前的核心任务是，让移动社交变得更简单，让用户更愿意通过移动设备线上交流，注重交流本身……” “粗略上就这些……” 听方年说完，雷軍跟林氷都有片刻的沉默。 简单的几句话，把轻聊的定位弄得明确清晰，也把轻聊的社交属性得到了进一步的扩展。 雷軍忍不住赞誉道：“方总一下子打开了轻聊的发展视野。” “对啊。”林氷也是不无感慨。 “……” 方年无动于衷。 他说的这些，最重要的是定位。 只要产品定位足够清晰，轻聊的产品经理也会逐渐想到要去完善这些。 但时间早晚不好说。 现在可是有个竞争对手微信在。 方年早一步提出来，就能早一步领先。 具体功能特性的规划、实现、发展，大家都没有多聊。 如果轻聊的团队这点水平都没有，趁早解散。 但这并不是这次会议的重点。 重点还是战略。 在提起这个话题之时，方年目光望向雷軍跟林氷，冷静道：“雷总、林总，在这之前，我有一个问题。” “对轻聊，两位到底是怎么看的。” 方年说完后，会议室再次陷入了安静。 谁也不傻，方年这个问题明显是意有所指得。 换做比较通俗的说法是： 雷軍和林氷的梦想有多大，在他们看来轻聊适合讲一个多大的故事。 再通俗一点就是： 请说出你们的梦想。 这种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雷軍很快做了个请的手势，热情道：“方总喝茶。” - ===== PS：先更一章，今天应该有3更，不过估计会比较晚了~有句话怎么说的，扑街作者就是狗，饿了还是会回去的，真形象，嘤嘤嘤~
第662章 信息传播闭环与商业化(第2更)
破碗求订阅月票. ………… 丁零当啷的瓷器碰撞声。 喝水声。 茶雾缭绕着飘起。 会议室的气氛顺其自然的宽松下来。 显然，雷軍一时间没有准备好回答方年的问题，稍微需要一点点思考时间。 在商谈性质的会议上，其实找这样那样的借口并不难。 尤其是涉外商务会议。 关秋荷关总在这方面就很有天赋，她的国际差旅中，任何一桩商务谈判里她都没说过外语。 关秋荷英语很好，甚至法语也差不多能基本沟通，听的能力比较强。 之所以这样，是能通过双方翻译的时间，来换取足够的时间思考完再跟对方对话。 急着激动哔哔叭叭的，一般一不小心就损失了某些利益…… 趁着喝茶的功夫，雷軍甚至还顺便扯了两句闲话，比如茶叶品质不太好，怠慢贵客之类的。 然后雷軍坦然道：“说起来很是不好意思，近期确实非常忙，前两天连续开了好几次会，轻聊这边有些事务没顾上。” “哦？”方年眉毛一挑，忽然道，“要进步了？” 雷軍点点头算是默认，接着才说：“对于轻聊，严格来说，我认为有巨大的潜力。” “对，这也是我们想要独立出来的原因。”林氷跟着说道。 “……” 雷軍字斟句酌道：“实际上从07年开始，我就不怎么用电脑了，手机的便携性注定了未来人们将形成基本依赖，智能手机的出现更是加速了这个过程。” “从另一方面，移动社交能被方总跟Niel一同认定可以当成风口来推动，在我看来，轻聊的未来将至少堪比鹅厂的QQ。” 林氷几乎是跟着雷軍走，从另一个角度发表了类似的看法：“方总将轻聊的定位清晰化，注重移动线上交流，这本身就是一个更巨大的市场； 现在有微信，未来可能还会有其它的应用分润市场，我认为媲美现在的鹅厂没问题。” “……” 在听雷軍跟林氷说话时，方年也在同步思考。 他之所以提出这个问题，就是想知道雷軍他们的野心。 现在看来雷軍跟林氷的野心都还挺高的。 方年面带微笑：“巧了，昨天熊厂市值超过鹅厂，中国互联网市值第一易主，鹅厂市值约446亿美元，算450亿美元。” 略作停顿，方年加重语气：“我觉得给轻聊定这种目标不够。” 说完，方年望向雷軍。 这次雷軍几乎没多思考，便审慎说了个数字：“千亿美元。” “那就这么定。”方年飞快道。 像是不给雷軍反悔机会一样。 接着方年说了下去：“虽然轻聊已经从小米独立出来，摆脱了一些限制，但以目标论，这还不够，需要有一支专注的团队来管理公司； 不知雷总可否愿意亲自招徕人才，让未来发展朝着千亿美元的目标靠拢。” 雷軍坚定道：“这当然没问题！” “我会在之后的时间里，启动全新轻聊计划。” “……” 林氷也表示了认同。 就着这个目标简单聊了几句后，方年也不再藏着掖着。 主动道：“考虑到目标远大? 我想了一些长远战略规划? 跟大家探讨一二。” “……” 众人自是欣然同意。 方年清了清嗓子? 好整以暇道：“雷总知道的? 目前影响力基金正在从各个角度推动手游风口化； 当康手游平台已经算是业内首屈一指的存在，如果轻聊跟当康手游进行战略融合，互相导流，应该能形成互惠互利的强强联合。” 说到这里，方年看了眼关秋荷。 关秋荷不紧不慢的接过话头：“来之前我们当康内部有仔细斟酌过跟轻聊战略融合的方向； 轻聊是否可以尝试开发一个类似于小游戏中心的功能模块外链，由当康提供最当红的优质休闲游戏内容； 为了让用户更加踊跃? 可以设置轻聊内部好友排行榜、互相邀请、组队等辅助功能。” 说着? 关秋荷略作停顿? 望了眼雷軍，继续说道：“这放在战略融合第一步。” “目前手游主要集中在休闲游戏类上，在盈利模块上较端游差得非常远，当康内部分析? 主要原因支付方式单一? 不具备便利性。” “当康和轻聊的第二步战略融合，可以联手发展轻聊的移动支付，基于轻聊用户打造移动支付平台? 从当康手游到当康游戏? 循序渐进给予独家支持。” “……” 在关秋荷说完后，方年神态轻松的做了补充：“建议考虑如何充分利用二维码的便利性实现支付。” 说着方年略作停顿，不动声色道：“我猜，阿里的支付宝内部一定有一个项目组在全力准备这个便捷的功能。” 语气里的心照不宣与耐人寻味，颇为明显。 在众人心中念头汹涌时，方年又貌似随意的提了句：“如果移动支付推广实在遇到较大的困难，可以考虑选一个合适的时机把实体红包引入线上。” “……” 几乎是方年说完后，雷軍就接过了话头：“以第三方形式与当康手游融合这个方向十分独到，既不影响轻聊的简单社交属性，也能实现双向共赢； 从游戏到移动支付，也可以更好的把轻聊跟用户深入绑定……” “不愧是方总！” 说到最后，雷軍不免有些激动。 林氷则是从技术角度对方年的提议表示了极大的赞誉：“线上红包功能足以在关键时候拉开跟其它所有移动社交软件的差距！” “不过方总似乎有所顾虑？” 闻言，方年微笑道：“这功能我认为宜晚不宜早，当轻聊涉足移动支付行业后，应该能使用户有爆发性增长，因为跟游戏行业的绑定是很大的优势； 但这个行业一定会涉及到相当大量的监管空白，需要在更广泛的范围内尤其是纯技术角度做得足够出色后，得到更宽松的环境再继续，当然，我说的是理想情况。” 方年的意思其实相当明确。 涉及到金钱交易的事情，势必需要接受更多的监管。 不宜过度轻举妄动。 在2021年，扫码支付几乎覆盖了中国九成以上的区域，连农村的小卖铺都被普及了。 但这个支付选项可是被几经叫停过，最终才发展起来的。 轻聊涉足移动支付行业，一定会带来长足的发展。 但在这方面，方年比较认同上辈子马珀利某次采访中说过的话：金融比得不是谁跑得快，而是谁能更稳，活得更久。 “……” 接下来会议室的气氛一直很热烈。 在方年跟关秋荷的简单阐述之后，雷軍几人都很是佩服。 核心上将轻聊定位为最简单方便的移动社交工具。 通过已经部署好的关系链，打通人与人之间的线上社交圈，驱动用户主动发展更多的用户。 从单聊发展出工作生活的群聊再发展轻量级社区朋友圈，至此形成了一个信息传播的闭环。 可以让所有加入轻聊的用户，都被这个闭环的信息‘束缚’。 基于移动社交的属性，融合休闲游戏功能，在轻聊和当康手游平台之间打通第三方接口，互相导流。 而已经被影响力基金推动逐渐形成风口的手游势必会迎来一个巅峰发展。 轻聊再筹备移动支付模块，优先利用当康手游平台的资源发展出游戏消费。 实在不行再通过线上红包驱动轻聊用户主动使用支付功能…… 至此，在信息传播闭环外，有了商业化。 一整条发展产业链就被完善了。 如果详细摊开来，起码是一份上百页的商业计划书。 至于轻聊更完善的商业模式？ 不不不，这个不重要！ 一个移动社交工具不用考虑挣钱这种东西的。 要考虑的是如何把梦想做大，把故事讲得更好听，自然而然的会值钱。 故事如果讲得比较好，很容易在上市以后获得超过100的市盈率。 到时候营收10亿美元市值就千亿美元+了。 也是在方年跟关秋荷讲完之后，雷軍跟林氷才明白方年为什么要特地问一句他们对轻聊的看法； 或者说野心。 如果不确定他们的野心，这种过于长远的战略计划就没必要今天放在桌上聊。 向来信奉多手准备的方年自然有能力说出另一套战略融合的说辞。 雷軍也明白，不同的野心驱动力是完全不同的。 毕竟这份长远规划，加上精准定位，换任何一个应用软件，也是能做起来的…… 不过…… 说到最后，还是提到了商业模式。 雷軍认真道：“其实从目前的形势来说，在基于移动社交的基础上，有第三方游戏介入，再铺设移动支付业务，之后发展移动支付业务介入其它行业，已经是一个完整的商业闭环了。” “在这个过程中也能发展出更细致的产品功能，更好的服务于社交而不影响社交。”林氷也跟着说道。 闻言，方年想了想，随口道：“我倒是觉得随便都能找到不同的营利方式，比如广告； 再比如我觉得有些人会喜欢利用一些业务时间阅读有趣的杂志，或者浏览行业新闻，可以在轻聊上开发个类似的功能，可以叫公众号； 这不仅是一个营利方向，也能加深信息传播的闭环。” 在雷軍跟林氷愈发瞪大的眼睛中。 方年又说了个：“再有为了服务于聊天，可以建立一个表情中心，不过我觉得不会有太多盈利点。” 雷軍：“……” 林氷：“……” 黄姓经理：“……” 他们纷纷叹为观止。 从现在到未来的一系列长远发展上的所有战略布局，在方年这里，仿若信手拈来。 或许…… 黄姓经理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 “或许……这就是同龄人还在忐忑求职，而方总已经成为几乎所有人仰望的存在的原因。” “……” 其实…… 方年才没那么牛逼，他只是照搬成功的微信而已。 之所以会一次性将所有的布局都说完。 也是为了目标服务。 有长远的目标导向，整个发展过程就能步步为营，无惧外部挑战。 雷軍忽然道：“手游风口化的下一步是不是会串联上移动社交？” “大概率会这样，因为两个行业可以形成强强联合，能让两个行业都变得值钱起来。”方年确认道。 雷軍这次才是真的服了。 “……” ………… 最后是股份问题。 黄姓经理适时离开了会议室。 连带着赵茜和谷雨也跟着离开。 股份问题上，雷軍是早有准备的：“方总，根据之前的协议，你持有轻聊总原始股份的30%。” 说到这里，雷軍稍作停顿，望向关秋荷，沉吟道：“关总，事先我跟bin总几人商量，愿意出让给当康游戏10%的股份，不过从目前的战略规划来说，当康的战略意义不止如此……” 略顿，雷軍斟酌道：“15%，你看如何？” 关秋荷稍加思索，余光不经意的瞥过方年，点点头：“没问题。” “不过以何种估值呢？” 方年能直接持有30%的原因是他牛逼。 他有这个能力。 轻聊的发展灵魂都是他定下来的。 虽然方总只是哔哔叭叭几句。 但有时候哔哔叭叭是最难被替代的。 有些东西说出来以后很简单，但没说之前，就是没人能想到。 至于技术执行问题，在轻聊这一块上，其实并不太复杂。 因为很多东西都是现成的，只是从电脑上搬到手机上显示…… 但…… 这不意味着跟方年来的关秋荷代表的当康游戏能无偿获得轻聊的股份。 虽然…… 轻聊以0元从小米剥离。 但这是因为资本根本没出过力，一切都是小米内部发展出来的，并且也暂时没什么价值。 几千万分到大家确实没几个钱，不如做个人情。 反正以后如果发展壮大了，再花钱买回来就好了。 “轻聊目前的价值并不是很高，我们内部有一个核算，以5000万美元作价如何？” 方年却忽然开口：“我觉得不妥，15%的股份5000万美元还差不多。” 关秋荷二话没说，直接点头：“好。” 雷軍眨了下眼睛：“方总你这算是坐地起价啊。” 方年认真道：“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就算没有战略规划，轻聊也不是5000万美元得估值，一个用户10美元是个较为公允的估值方式。” “……” 大方向的公务完全谈妥后。 方年一行人也离开了轻聊。 雷軍已经在一处私人厨房订好了晚餐，诚挚邀请方年跟关秋荷赴宴。 方年也没拒绝。 虽然事情远比想象中的要顺利，他也没想要急着回申城，不至于连多等关总一天的时间都没有—— 是的，公务只是谈好了，但还有一些协议需要关总亲自签字。 至于方年同学显然是不用的，他是原始股东。 时间还早，雷軍又邀请方年跟关秋荷去小米。 这次方年拒绝了：“不去，雷总你别压榨我了，真的一滴都没有了。” 接着又说：“难得这么好的天气，我想到处溜达溜达，要不雷总你把这辆奔驰借给我用用。” 雷軍自无不可。 别说借，方年要是想要，雷軍恨不得送个十台八台。 方年一点没耽误，喊上村长直接就溜了，留下雷軍、林氷、关秋荷、谷雨、赵茜等人在北风中面面相觑…… - ====== PS：抱歉。章节序号错了，还改不了~
第662章 其实我介意酒醉后的你(盟主‘破碗年年’+2更)
奔驰沿着上地西路一路朝南开。 换成村长驾驶以后，车辆行驶得更平稳。 不得不说，小张排长虽然年纪不大，还爱开玩笑，办事还是贼稳重的。 村长这几个司机的各方面水平都相当优秀。 最常体验到的驾驶技术，应该算是最不起眼的。 当然，为此方年也付出了不菲的费用。 经过跟村长几人交流沟通，以团队为单位支付780万人民币每年，视城市生活水平增长以年为单位调整，每年涨幅不低于10%。 此外还会根据团队人员数量进行合理调整。 额外的，方年跟村长经过商量后，初步支出了1580万购买安保类设备。 嗯…… 这笔钱是由前沿支付的。 倒也可以走当康游戏支出，公司绝对领导层的必要安保费用支出属于合理支出。 不过方年觉得还是前沿更方便，所有股东都是自己人，也不会融资啥的。 要知道当康游戏可是已经开始筹备上市的企业。 届时是要向外公开财务支出的。 安保这玩意，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风险…… 坐在别人的奔驰后座上，方年感觉体验也还不错。 奔驰在路上走走停停，方年摸出了手机。 从通讯录里找到了邹萱的电话拨了过去。 很快就被接通了。 “哥！”邹萱的声音传出，带着丝丝惊喜。 方年微笑着问：“今儿我来京城了，这会正好有空，想去你学校走一走，你方便吗？” “方便，这两天课程少得很。”邹萱连忙道。 “……” 方年没有提前跟邹萱说，毕竟不确定行程。 之前方年寻思要是没时间，就算了，也就别去打扰邹萱。 有时间那就去走一走看看。 两辈子方年都还没进过北大的门，门外倒是去过。 也是有较长时间没见过邹萱了。 上次还是方年过生日，刚好撞上离国庆长假，邹萱从京城跑去了申城，眨眼新一年都过了快三个月了。 春节边上方年在家待的时间很短，棠梨虽然不大，但也不好说能碰上。 说起来，方年也算是关心邹萱的。 从公事上，邹萱可是棠梨八中的标杆，是让朱建斌坐到现在这个位置，把关桐凤当康公益教育集团的主导因素之一。 私事上，人家一小女孩喊了两三年的哥，逢年过节短信问好从没停过，单纯带点崇拜，就也不妨走动走动。 毕竟从棠梨那洼小池塘能跳出来的人，实在太少太少。 村长很快将车开到了北大门口——早在07年，北大就不允许社会车辆入内，如需入内不仅要有公事还得提前预约。 方年是临时起意，自然没去搞定这些。 倒是北大一直不禁止社会人员入内参观，只是需要在规定时间内进入，且登记身份证。 ………… 方年老老实实的按照流程登记入内。 没走两步就碰到了从东南门小跑过来的邹萱。 见到方年，邹萱边喘着粗气，边好奇问：“哥，你还真就这么老老实实的登记进来啊？” 打量着从去年暑假以后仿佛一点也没再长高的邹萱，方年笑着道：“那不然我怎么进来？” “你不是已经很有钱了吗？”邹萱理所当然道? “应该也是首富吧？” 见邹萱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方年差点忍不住摸一下她的脑袋瓜子：“有钱也得遵守规则。” “你在北大怎么也没学点好? 光想着走特权啊！” 邹萱嘻嘻一笑：“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到底是不是首富嘛？” “可以算? 你秋荷姐姐的首富是算上了我的钱? 懂了吧。”方年边走边随口回答，目光左右顾盼。 邹萱一副恍然的样子? 喳喳道：“我就说为什么网上都只能知道你自己爆出来的名字? 查不到跟你相关的任何信息。” 方年打断道：“你别光八卦，倒是带带路? 你们学校的那些著名景点带我也去瞻仰一下。” “……” 邹萱连连点头：“哦！哦！” “学校最著名的就是未名湖、博雅塔什么的……” “网上都有图，也没啥好看的。” “……” 方年无奈的叹气道：“京城是真的养人啊? 眨眼时间? 棠梨的小姑娘都学得这么贫了。” “没有的。”邹萱嬉皮着摇头。 对一个在北大上学的人来说? 的确可以说是哪里都没什么好稀奇的。 毕竟最惊喜的那会顶多是刚报到的那会。 之后可能半来年都不会去一次。 因为总想着有的是机会。 邹萱也是没什么必要就没去过未名湖。 从东门入内去未名湖，会先经过博雅塔。 “看吧? 是不是没啥稀奇的。” 邹萱双手交错背在身后? 颠儿颠儿的? 青春而又活泼。 老实说，方年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他当然不能这么说：“这塔一般二般的都看不到? 怎么就不稀奇了? 你上大马路给我找一个？” “哼~”论瞎几把扯? 十个邹萱都扯不过既是作者又是哲学系的方年。 除了哼唧两声，邹萱也没法说啥。 没几步后到了未名湖边，这次邹萱没再说什么了。 未名湖好歹也是个湖。 周围人也多了起来。 沿着堤岸慢悠悠的走着，方年正经问起了邹萱的学业。 “学习怎么样？” 邹萱当初经过自己权衡选择了经济学类。 根据北大的培养方案，前两年以学习经济学的主干基础课程为主，不分专业。 第三年开始，再可以根据自己的特点、兴趣和人生规划选择适合自己的专业领域和培养方向。 邹萱认真道：“还挺好的，虽然目前的课程很轻松，但我没放松的，有空就会去图书馆，去年我都考前三了！” “……” “哥，你觉得我大三选什么专业方向比较好？” 方年想了想，认真道：“建议你争取保研，也别坚持自己当初那个应用经济学的选择，研究生选理论经济学的政治经济学。” 邹萱不明所以：“为什么呢？” “我都在争取保研了，你说呢。”方年笑着说了句。 然后解释道：“你不是天才，本科阶段的知识体系不太够让你有竞争力； 应用经济学……刘惜你知道吧，她基本把这碗饭吃完了。” 末了又没头没尾的补充了一句：“怎么说呢，其实我还蛮希望你是个天才的。” 邹萱似懂非懂，认真反问了句：“可是我如果读研的话，要多三年上学时间，家里负担要重许多的。” “你不是进了前沿社团，不会自己挣学费吗？”方年理所当然道。 邹萱恍然：“啊~我明白了。” “实在要是懒的话，你可以偷偷找你薇语姐姐借，她现在很有钱的。”方年暗搓搓的支招。 闻言，邹萱眼珠子滴溜溜转着，不时瞥着方年：“这就气管炎了啊？” 方年随口回答：“那倒不是，只是我没工资收入，她有工资收入，去年挣的钱这两个月都让我给花完了。” “……” 不知不觉又被邹萱把话题扯到了八卦上。 “这次来京城是有什么事情吗？” “跟小米的雷軍谈一谈轻聊的事情。” “轻聊也跟你有关系？” “我的提议。” “我看那个发布会，雷軍都把你吹上天了，感谢得不行。” “小米当初成立的时候拿了我的钱，小米的估值是我给推高的，现在都值200亿了。” “那跟你有关系吗？” “有，所以我说可以算是首富，因为我到底有多少资产，我自己都算不清。” “这还能算不清啊？” “用投资的方式持有了不少公司的股份，还在增多中，这些公司的价值也在与日俱增，身家的计算方式比较虚，个人资产才是比较实的，我要说我有一千亿身家，也能算出来。” “啊？！一……一千亿？” “……” 溜溜达达走完了大半个北大。 天色也暗了下去。 方年左右看看，做了个手势：“时间不早了，我得先走了。” “晚上有晚宴，不好带你去，那场合也不适合现在的你，明天吧，明天请你吃饭，正好你还可以好好想想要吃什么。” 邹萱乖巧的点头：“嗯嗯，我送你出去。” “……” 自然是不会有伤感氛围的。 依旧是从东门出了学校。 邹萱目送着方年坐上奔驰，恍惚间看到了驾驶位上的男人，有些眼熟。 蹙眉细细一想，记起来整个下午都有见到那个男人在左右无意间走过。 邹萱忽然恍然。 再联想到她八卦到的信息…… 她忽然感觉到了自己跟方年之间的巨大鸿沟，虽然此时距离只有几步之遥，一个在车上，一个在车外。 但那个和和气气，关心自己学习，一手把自己送进北大，实际却没有任何关系的兄长，早已高入云端。 出行都有保镖随护左右。 自己…… 何德何能，居然可以短暂的独占他的半下午时间。 奔驰走远后许久，邹萱都还待在原地。 良久才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 ………… ………… 一处胡同巷子里的私人厨房。 并不接待外客。 黑色奔驰最后一个抵达。 在人的引领下，方年跟着七拐八绕的走了进去。 村长另有人带路。 小米这边除了雷軍跟林氷，还来了黎万強等几人，还有一个方年见过的女人，管颖枝。 元老级员工，拿嫁妆投资小米的人。 关秋荷、谷雨、赵茜都在，六儿不在。 方年一进屋，大家都站了起来，嘻嘻哈哈的笑闹欢迎：“欢迎方总。” “这也太客气了。”方年笑呵呵地打趣，“连菜单都看不到。” “……” 本就是宽松的晚宴，自然是哔哔赖赖居多。 并不会刻意提到公务。 都是随便唠唠嗑。 能上桌的，谁不能唠几句。 说着话，雷軍忽然提了句：“说起来还真是稍微有点遗憾，方总可能都忘了小米是两天前的一周年。” “方总你这位小米最重要的人没能来。” 方年就笑：“我可没忘，也是忽然出了勒索事件那一遭事情，搞得我没办法推迟了两天。” 说着，方年笑了起来：“再说小米成立至今，我没出过力气，钱也没出多少，可不敢当这个最重要的人。” “方总，你这就必须得自罚三杯，小米能有这么辉煌的今天，可有你的一多半功劳，这是看不起我小米！”林氷起哄道。 方年眼皮都是一跳，平常文质彬彬的林氷私下还是这么的咋呼。 第一次去小米后吃饭就那样，硬是被林氷拉着聊了四个多小时。 “喝，我喝还不行吗！”方年赶紧道。 “……” 连喝了三小杯一共9钱的白酒，方年哈了口气，赶紧吃了两口菜。 嘴上笑道：“话说回来，小米现在的营收都是当康游戏的好几倍了，没给今年定个目标？” “那必须得方总你来！”雷軍也跟着起哄。 见状，方年也不推脱，直接大手一挥：“从头到尾我的意思都是今年小米最低要卖1000万台手机，200亿营收没问题吧。” “方总说了算！”雷軍直接表态。 实际上理想状态上，刚好差不多能卖千万台设备。 每周一次开放购买，每次二十万台，一年52周，减去春节停工的那两三个周，基本上是刚刚好的样子。 不过如果小米1s表现不佳的话，千万销量就很难说了。 “……” 酒桌上说的话不能真当真。 大家呼呼哈哈喝了起来。 女士都是喝红酒。 男士就是白酒。 三钱的杯子配上有几年的茅台，还是不错的。 方年酒量其实还可以。 但双拳难敌四手。 独木难支。 因为是比较宽松的场合，谷雨反而不好意思给方年挡酒。 当然…… 谷雨的酒量还不如方年。 该说不说的。 这也算是方年为数不多的正经应酬，没有过多推脱的那种。 于是…… 理所当然的醉了。 还好方年只是没法完美支配自己的身体，脑袋是基本清醒的。 多少还是会留一个清醒的量在。 最后当然还是村长搀扶着方年上的车。 关秋荷跟着上了车，起步后，才问：“有解救药，吃吗？” “算啦，这辈子都是第一回将醉未醉，难得的享受和体验。”方年无力的挥着手。 方年最后残留得记忆是： 回到酒店口渴，喝了半瓶水，引起反胃不适，吐得稀里哗啦； 好家伙，关秋荷也是个倒霉催的，刚好被吐一身。 当时村长硬是没来得及反应，末了意识到这场面不适合自己久待，赶紧喊上大家撤了。 关秋荷也是头一次如此当众狼狈。 虽然已经是走进了酒店房间，但还有村长跟六儿在。 “……” 次日清晨。 方年揉着眼睛坐起在床上，往房门外一打眼就看到了套房客厅沙发上坐着翻阅杂志的关秋荷。 感觉到自己没穿上衣，然后才看到揉成一团的浴袍。 打了个哈欠，方年裹上浴袍走出卧室。 “荷姐辛苦了。” 说这话时，方年挠着头略显尴尬。 主要他记得自己吐了关秋荷一身。 关秋荷抬眼瞥了眼方年，面无表情道：“赶紧去洗漱一下，不嫌臭吗？” “我给你叫个客房送餐服务，喝点粥缓一缓。” 接着咬牙切齿道：“我跟你说，这次我很介意，没有下次了！” “老娘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那套衣服九万多，今天去买一套新的更贵的赔给老娘！” “……” 见关秋荷愈发气愤，像是要挠他，方年拔腿就溜进了浴室。 关秋荷第一次见到酒醉后的方年，经历实在太惨不忍睹。 关总可是极要脸面的。 搞得她昨晚都没先回房间，硬是在这边洗了澡换了衣服才敢出门。 末了，关秋荷又幽幽的叹了口气。 实在难受得紧！ - ====== PS：继续怀念12点能写完的日子~额外投个票：有发生故事1、未发生故事2~
第663章 想要上车的雷总
今天春光依旧明媚。 从落地窗撒进酒店的房间。 似乎带着温暖的气息。 方年坐在窗台下的小餐桌喝了半碗紫米粥，便擦擦嘴，宿醉后胃口不是很好。 落地窗外是繁忙的建国门外大街。 关秋荷在方年磨磨蹭蹭洗漱完下楼之前就已经离开了。 说起来这还是方年第一次自己入住柏悦。 只不过是京城的柏悦，位于银泰中心。 虽然方年跟关秋荷身家不菲，但并没有强求要住最宽敞的主席套房，只是入住了规格低两个级别的首席套房。 空间被特地分成了上下两层，充分考虑到了入住宾客的体验与相应需求。 比如…… 原计划，村长会跟方年同住。 上下两层刚好也就很合适，兼顾安全和个人私密性。 只不过因为关总被吐了一身，计划没能执行下去…… 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方年抬手看了眼时间，不知不觉已经上午十点了。 方年不由嘀咕：“酒可真是个消磨时间的好东西啊。” “……” 接着脑子里念头转动，简单规划了行程。 其实拢共就两件事：给关秋荷买衣服与带邹萱去吃饭。 这两件事又可以合并进行，就变得很简单了。 方年找到茶几上的手机，联系邹萱确定对方的时间。 邹萱一会有一节课，上完是十一点出头，之后都是空闲的。 算上方年过去北大接一下邹萱的时间，刚刚好。 “……” 拾掇拾掇，再磨磨蹭蹭了一小会，然后跟村长一起出了门——雷軍的奔驰暂时没给还回去，就也不用再麻烦去要酒店的用车服务。 十一点多到的北大东门，十一点半不到就接上了邹萱。 邹萱上车后，方年笑着问：“想好要去哪，吃什么了吗？” “啊……我找了好多，可不可以你从里面找一个。”邹萱小意道。 接着不由分说把手机备忘录递到了方年跟前。 方年含笑接过，看了几眼，嘴上道：“做得还挺细，大多都在长安街上啊，早知道我就不跑过来接你了。” 然后解释了一句：“昨晚我住在银泰那边……” 邹萱眨了眨眼睛：“啊？” “那还真是，你跟我说一下，我自己坐车过去一样的啊。” “……” 于是兜兜转转一圈，最后又回到了长安街上。 挑了一个名气还挺大的饭店，算是当下的网红类餐厅。 听邹萱说平常人很多，经常需要排队。 还好今天周五，没有那么夸张。 该说不说的，方年其实不咋喜欢吃饭需要排队的餐厅，做得再好也怎么乐意去。 等一两小时吃顿饭，以他现在的体格，得饿晕给商家看。 “一起进去吧。” 村长正要走，方年喊住了他。 反正…… 村长是怎么都听不懂棠梨方言，就也不影响。 也省了村长吃饭都要赶紧对付一口，然后找合适的地方等他出来。 村长刚要拒绝，方年做了个手势：“没事，反正都是吃饭。” “……” 在服务员的引领下找了餐桌落座，方年把菜单递给邹萱：“把你想吃的都点上吧，我们能吃完。” 方年跟村长都是大胃口，都能吃，还泛属于吃不胖的那种，主要是新陈代谢快。 “那我可真点了。” 邹萱还真没客气? 一口气点了十二个菜。 她胃口可不怎么行? 二两米饭加几口菜就能饱。 但干饭人方年跟村长就不一样了? 吃个三五碗米饭一点没问题。 “……” 午饭后? 方年带着邹萱去溜达着逛了街。 反正也是要给关秋荷买套衣服，就顺便给邹萱买几套。 方年隐约记得关秋荷穿的是爱马仕，这就方便了许多。 跟村长嘀咕了两句，验证了身高、基础身材，也不怕买错货号。 在部队打磨过的人，其实有不少不起眼的生活小技巧。 比如原本方年只是模糊确定关秋荷身高在165左右? 但去过部队后? 刚才跟村长验证得出了净身高是166.5。 基本推测出腿长数据在100左右。 几乎是接近完美的身材比例。 所以关总基本不穿特别高的高跟鞋。 逛了两个来小时? 邹萱手上多了大包小包，衣服鞋子包包首饰都有。 方年没忘叮嘱一句：“还是那句话，一切与物质生活有关的你现在一概不要考虑，一年到头? 总归会有几次来京城出差的时候? 有什么需求攒着还能一次性满足。” “我明白的。”邹萱认真道，“谢谢哥。” 末了又嘀咕一句：“争取能努力成为你期待的样子。” 方年没听清，正好来了个电话? 做了个手势? 先接听了电话。 “……” 是雷軍打过来的，关心了方年宿醉后的感受，以及这啊那的。 主要目的还是比较希望方年能去小米坐坐。 方年想了想，就也没拒绝。 正好从长安街去北大要路过银谷大厦，就也刚刚好。 额外的…… 今天也回不去申城。 相关的商务合作协议还真没那么快是一点；另外关总还开了个小差，跟谷雨去看了看在京城的前沿院。 主要是判断在京城成立实验室的先决条件有没有可能达成，什么时候能达成等。 得明天下午再回申城。 也不能白来一趟京城。 “……” 奔驰在银谷大厦楼下停下时，方年笑眯眯地道：“记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好咧。”邹萱笑着点头。 ………… ………… 虽然小米今年的营收马上就要40亿了，但办公室还在银谷大厦没搬。 不过据说有意向搬一次家。 聚集了一帮经验丰富的大佬的小米，在公司运营的各个方面都能有比较长远的安排。 小年轻方年同学独自走到小米公司的前台，表明来意。 按照流程等着前台小妹与CEO办公室确认。 然后，方年就见到了迎出来的雷軍。 “……” 也没在前台寒暄，两人一道走进了CEO办公室。 方年也顺便扫了眼办公室。 与当初第一次来时，几乎是天壤之别。 当下办公室里显得十分拥挤。 几乎是完全压缩了个人办公空间。 但看起来也不算乱。 在办公室沙发落了座，雷軍亲自端上来一杯热茶。 “怎么样，缓过来了吧？”雷軍打趣道。 见状，方年直接撇嘴道：“下次再跟你们喝酒，我就是那个。” “茅台不花钱咋的，我可记得光是我一个人就喝了两瓶。” 雷軍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也不能全怪我们。” “主要是方总海量。” “……” 闲聊了两句，方年这才单刀直入：“雷总一直让我来小米看看，有何吩咐？” “认真说来也不是太重要的事情。”雷軍笑道，“小米计划在秋季推出小米1s，在外观设计上稍微有一些变动，正巧方总你来京城，就想请你提点意见。” 说着，雷軍起身走到办公桌旁，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台手机。 很明显是工程测试机。 方年接过来把玩了片刻。 平静道：“我就直说了，给我的感觉还没有小米1的触感好，大小差不多，但重量有明显的提升。” “……” “主要是……怎么没前置摄像头？” 雷軍无奈道：“一开始我们对轻聊的定位没那么清晰，虽然也知道视频聊天的趋势，但没想到这么多。” “后续的改版会着重这一块。” “……” 从小米1s又说到了国产供应链。 从去年到今年，顺为资本前后投进去了15亿真金白银支持一些关键性国产零部件厂商。 其中就包括摄像头模组这一部分。 其次按照女娲系统的预研版发展方向，还投资了指纹识别模组、NFC控制器、各类型传感器等。 当然，在显示屏、触控、天线、内存、解码、电池、电源管理等方面都有相应投入。 比如最后还是入股了很巨头的立讯精密。 “这一批五个亿规划投完之后，基本覆盖到了智能手机零部件的重点领域，甚至还有一些小软件厂商。” 最后，雷軍总结道。 “夸张一点说，只有核心处理芯片没有涉足，也包括基带。” 说着，雷軍望向方年：“这个就交给方总了。” 方年微笑道：“放心，我还指望着跟小米合作做做生意，这玩意技术比重远超想象，比如现在这个月已经烧掉了10个亿。” 雷軍被吓到了，眉头紧蹙，困惑道：“不应该啊，我记得你说过是芯片设计，不是芯片制造。” “确实只是芯片设计，而且还没进行第一次流片。”方年确认道。 接着话锋一转：“不过没打算一步步来积累经验，第一颗芯片就要媲美苹果的A5以及目前高通最高端的芯片。” “……” 雷軍当场愣住，好片刻后才说：“难怪一个芯片设计项目居然要募集120亿人民币的资金。” “好像公开数据显示，苹果的A4芯片在研发投入上是10亿美元，你这烧法，不会比A4还多吧？” 方年也没瞒着，回答道：“是要多一些，在正式生产之前，总计投入资金75亿，不排除增加投资的可能性，可能会从投入到生产环节的45亿款项中拿出一部分投入研发。” “……” 好像就是画画图的芯片设计研发上的投入远比想象的更加恐怖。 毕竟白泽实验室要的不是一颗能用的手机SoC。 而是一颗市场顶尖水准的手机SoC。 目前市面上最先进的手机Som~40nm。 而方年在给白泽的战略规划上是直接瞄准的28nm——这个全球目前只有台积电正在试产的最先进制程。 几乎是台积电开始对外宣布试投产新闻的当口，方年就获知了相关信息。 而这个月月初，苹果发布了ipad2，亮相了全新芯片A5，采用的依旧是最45nm制程。 所以…… 理所当然的，白泽实验室在这个月的烧钱速度变得更快了。 “……” ………… CEO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敲响。 林氷走了进来。 雷軍眉毛微不可查的舒展了下，表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 “……” 林氷也没忘调侃一下方年。 实际上方年的醉酒在某种程度上，让雷軍等人对方年释放给外界的形象更加立体。 更形象了一个有才华、有理想、有抱负、喜欢交朋友、商业目的纯粹的年轻人。 像是他们这群酒精考验的人，根本不可能在任何形式上的商务类商务场合喝醉。 而方年昨晚却是一点没拒绝，酒到杯干。 实际上…… 林氷是雷軍悄然喊过来的。 要不然方年到访小米，林氷怎么可能这么后知后觉。 目的嘛…… 是雷軍需要一个较长时间，较为宽松的窗口思考突然发生的某些事情。 原本重点是聊国内手机产业链，顺便谈一谈风险性等等，包括探询方年有无这方面更长远的战略规划。 最多再谈一谈女娲联盟。 然而…… 岔开话题时，方年随口提到的前沿庐州芯片项目上烧钱的恐怖属性，让雷軍心中有了额外的一点想法。 尤其是方年几次表达了希望跟小米合作。 虽然都是无所谓的口吻。 但…… 雷軍心底里是很愿意跟方年合作的。 因为方年是个能够经常创造奇迹的人，这是用无数事实证明的。 办公室里一阵阵爽朗的笑声。 差不多时间后，林氷笑呵呵的道：“那你们聊，方总晚上要是有空，一起喝酒啊。” “我再跟你们喝酒我是这个？”方年佯装满脸不忿。 “……” 林氷走后，雷軍说了两句，面上不露声色，斟酌道：“方总，如果小米1s推迟到秋季发布，是不是可以搭载上前沿设计的芯片？” “哦？”闻言，方年眉毛一挑，望向雷軍：“雷总这是要提前跟前沿庐州做生意了？” 雷軍平静道：“顺为资本已经投入了整个国内产业链，避免小米的手机硬件供应链过度依赖于某一家，在最核心的部件上，小米也应该有多一个选项的准备。” 方年不由反问：“高通的芯片解决方案不好吗？” “好是好，但应该只是现在。”雷軍看了眼方年，意味深长道。 雷軍的意思很简单。 就如同当初iOS和安卓独领风骚，都很好。 如果不是方年的极力建议，小米可能只会进行安卓UI定制。 当时的iOS和安卓也很好。 但现在从各方面细节的比拼上，女娲系统已经表现出了领先的一面。 尤其是因为在顺为资本上的深度合作，雷軍知道一些女娲系统预研版上的长远布局，完全是走在最前沿的。 这就是方年用一年多时间，通过实际行动展现出来的某种魅力。 其中雷軍是感受最深的。 他是听着方年偶尔提到的一些简单建议，手把手将小米1送上当下国产智能手机的绝对经典。 从销量到口碑。 也是听着方年随便提到得一些建议，不得不将被小米局限了发展的轻聊独立出来，并在昨天的战略会议上，制定了奔着千亿美元目标去的核心发展方案。 而现在…… 轮到了智能手机最核心的零部件：核心处理芯片。 前沿庐州项目完全是在他眼皮子底下以惊人的速度在疯狂烧钱，要第一代就媲美国际最高端水平。 小米1以‘为发烧而生’为品牌广告推广，怎能不做出选择？ 身为一个精明商人，雷軍怎能不心动摆在眼前的这班车？ “……” 迎着雷軍的目光，方年沉吟了片刻，冷静道：“……” -
第664章 给爷嗨起来！
破碗求订阅月票. ……………… 方年沉吟片刻，冷静道：“站在我的角度，我不认为现在是个做决定的好时候。” 说着方年低垂下眼帘，略作停顿，继续说下去。 “不瞒雷总，庐州项目带有一些其它目的，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不允许在7月份时还失败的项目。” 听方年这么一说，雷軍立马反应过来。 面色微微一变。 他毕竟是半个体制人。 不过没有出声打断。 安静听着方年往下说：“按照小米1目前开售迅速售罄的销售趋势，小米1s的确完全可以延迟到9月份之后再发布上市，起到良好的顺延作用； 但时间上应该来不及进行完美的硬件适配与调校，手机SoC毕竟不仅是只有中央处理器，跟PC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额外的，小米1的成功如果没法在小米1s上延续，会对小米打造成严重打击。” 说到这里，方年抬起眼皮望向对面的雷軍：“我的建议是小米1s提前发布，秘密启动小米2项目，争取在明年元旦发布。” 听方年说完，雷軍沉默了下去，这次都没找借口。 早在提到这个话题之前，雷軍特地把林氷喊了过来寒暄换取思考的时间窗。 最终彻底下定决心：冒风险搭上前沿的这趟车。 雷軍实在是太清楚方年的战略眼光了。 而且也太清楚方年目前的影响力了。 基本是只要跟着方年走，就有肉吃……这谁顶得住！ 尤其是影响力俱乐部与影响力基金在短短数日内迅速浔高成立，一口气聚集了25个投资机构； 几乎完全汇聚了目前中国创投行业最具有实力的公司。 其中不乏国际顶尖机构的中国分部。 三言两语聚集了100亿人民币现金基金，而这些还是只是第一步。 这也是更进一步的用事实表明：跟着方年走，就是会有肉吃。 所以，雷軍甘愿在小米发展之初冒如此巨大的风险。 因为相较于风险，带来的收获可能会超乎想象。 核心硬件的绝对领先，很可能会让小米手机的表现全方位登顶。 当然，雷軍也认同方年表述的观点。 智能手机自打诞生以来，SoC的更换就很困难。 现在已经逐渐开始在SoC和基带上加密。 往后是同款同型号的核心芯片都不能在外部互换。 这跟PC是完全不同，PC兼容性很大，稍微懂点电脑知识的就可以自己换CPU等各种零部件。 虽然白泽实验室在研芯片是在通行的arm标准上进行部分设计，也有良好的硬件体系兼容性，但依旧不是直接拿去就可以用。 尤其是…… 白泽出品的是全新芯片，之前没有任何使用历史。 鬼知道在整体性测试上会出什么魔幻问题。 肯定是需要打磨时间的。 无论现在小米准备得有多充分，在芯片正式上机之前，一切都有可能是完全白费的…… 好片刻后，雷軍淡然道：“在一个全新系列上直接试水一款全新出品的芯片，风险更大。” 说完这句话，雷軍神态明显轻松了不少。 “方总的建议我会审慎考虑，现在的确不是直接决定的最好时机，正好1s的整体工业设计还需要调整，不过……” 略顿，雷軍轻轻一笑：“方总可否告知前沿计划的流片时间？” “暂定四月初。”方年坦诚道。 闻言? 雷軍两只眼睛的眼皮都飞快跳了起来：“过分了啊方总? 就这点时间? 还说什么好时机。” “可能是我没表述清晰? 前沿庐州白泽芯片实验室设计的芯片预定生产制程是28nm，失败率我就不说了。”方年不紧不慢道。 “首先是没办法以MPW(多项目晶圆)形式的流片，只能以Full-Mask(全掩膜)的形式来，这费用听说是有点吓人，说不定在流片过程中，前沿庐州项目就能被拖垮破产。” 闻言? 雷軍却认真道：“这样的话? 小米更应该在1s上冒险了！” 见状? 方年一边摆手一边摇头：“雷总你没救了，真的。” “……” 虽然没有直接达成口头协议。 但雷軍的意思其实算得上很清晰了，就是打算在小米1s上赌一把前沿庐州出品的芯片。 最先进的制程，最优秀的设计? 最佳的性能体验…… 这些加在一起? 很可能会让小米1s在智能手机行业完全领先世界一步。 尤其是…… 雷軍知道一些女娲系统相对遥远的预研安排。 从这个角度也能推断出为什么前沿在接手了女娲系统后，在那个时间点忽然开始了快速筹备芯片设计项目。 甚至罕见的撬动了120亿人民币的现金资金入场。 因为—— 软件的优秀度会让市面上没有可以匹配的硬件！ 作为一个跟在苹果后面奋力追赶的创业者，雷軍再清楚不过乔布斯的类似观点： 苹果只是一家软件公司。 并且乔布斯在发布第一代iPhone时? 就引用了03年图灵奖得主Alan Kay说过的： People who are really serious about software should make their own hardware. 真正认真对待软件的人应该去制造自己的硬件。 雷軍也没再多说。 方年也不可能知道雷軍心里的想法。 就算知道了也不惊讶。 这确实是前沿庐州项目的一部分目的? 即便更多的是为了实现霸占移动互联网基础的目标。 但。 方年在这个项目上是有理想主义的！ 他希望能推动中国半导体行业飞速发展。 他希望能提前在最高指导的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下实现属于个人的中国复兴梦。 反正…… 方年第二次造访小米，莫名其妙就提前给白泽芯片实验室找到了买家。 并且…… 白泽芯片实验室还没把芯片命名计划提上日程。 临离开小米前，方年没忘跟雷軍说一声：“车再借我用两天，嗯……” “会给你加满油的。” 雷軍：“……” ………… ………… 次日午前。 银泰中心柏悦酒店的餐厅里，关秋荷、谷雨等人忙完事务归来。 关秋荷已经穿上了方年赔偿给她的衣服。 相当合身。 尽显优雅的霸总御姐气质。 尤其是裤装的长度在坐下来时很是恰到好处的留了一丝丝空隙，露出丝丝白皙的脚脖，平添一份俏皮。 “……” 边吃边聊了几句公务。 关秋荷道：“京城这边的前沿院进展确实如你所料的缓慢，以目前的进度很难在9月份接纳研究生入驻。” “基于前沿院成立实验室，更是完全不具备条件。” “主要体现在京城高校的水平过于拔尖，存在相互制约的现象，个人认为在京城这样的地方，最适合的是长安、庐州模式。” 方年又何尝不知道这个。 但他就是过于贪心了，想要全面的利用到京城的高校资源。 不过事实上，方年对京城又没有太大的期待。 要不然也不会在分配上，把并不是那么重要的人工智能实验室放在京城。 想了想，方年随口道：“前沿院的事情，等回去以后大家一起讨论，看看吴老哥有没有从前沿社团上找到一点突破口； 计划是投入第二批资金推动一下。” “……” 关秋荷没再多说。 这样也是个办法。 实际上目前最正常发展的只有长安、庐州两地的前沿院。 东北的哈工大前沿院也还行。 陆薇语应该能从羊城带回来好消息。 最后就是申城的前沿院，存在感实在不高的样子，发展……也只能说是中规中矩。 倒是因为有杨余良这层关系，已经开始在磨磨蹭蹭中给前沿院选址了。 反正是有两个交叉研究中心投入了使用。 目前最被利用到位的是中科大前沿院，近期就打算再拨一批款项协助成立几个新的交叉研究中心。 主要还是有白泽这个不差钱的实验室在。 所以…… 核心问题其实也跟钱有关…… 饭后，方年特地单独喊了关秋荷：“荷姐，讲两句。” 关秋荷先是打量了眼方年，然后才默然点头。 “……” 随便寻了个没人的廊道，方年开门见山道：“我打算买一套柏悦府。” “照现在的架势，以后少不了来京城，万一遇到类似醉酒的意外情况，在酒店还是很不方便，单套面积在600平以上的柏悦府就很合适小团队形式的出差。” “你知道的，小米跟前沿的合作大概率会加深，轻聊跟当康的合作也一样如此，我本人又是轻聊目前最大的个人股东，少不了直接往来。” “现在的阶段，越往后越不太可能在电话里沟通太多事情。” “……” 没错，在引入当康游戏为战略股东后，轻聊的股份重新进行了调整。 目前总股本1亿股。 方年个人占3000万股，通过代持协议，由关秋荷代表持有； 当康游戏占1500万股。 雷軍、林氷、黎万強等一众股东总共占4500万股，雷軍本人只有2500万股。 最后还有1000万股特别成立了一个员工期权激励基金来持有，不过也是有代持协议。 在这方面，完全不需要方年来操心，雷軍完成得妥妥的。 所以，最终方年成为了最大个人股东。 而代为持有方年股份的关秋荷甚至能基本左右股东大会的决议。 但雷軍等一众股东并不介意这一点。 相较而言，他们更希望方年能多来行使股东权益，别光在申城窝着，轻聊十分需要方总的！ “……” 听方年说完，关秋荷稍加思索，点点头：“你是要我跟你一起合伙买一套房对吧，行，我没意见。” 闻言，方年微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付首付，你来还贷款，房本写我名字。” “你这真是有点厉害。”关秋荷瞥了眼方年，“也行，不过首付不能低于40%，当我吃点亏，反正也就是住一下。” “……” 买房嘛。 肯定是要用个人资产来买的。 毕竟在有限责任公司的体系里，最高不过破产，承担的债务责任不是无限的。 假如前沿今天破产了，因为方年当初是实缴了注册资金，债务问题以公司所有资产为限，不会波及方年个人资产。 当然…… 前提得是方年没给公司担保贷款。 但显然现在并不是这样，方总担保贷款了差不多二十亿，所以方总又特别进行了股份形式的家族信托、以及金钱信托等方式来进行破产隔离。 “……” 三两句话后，两人愉快地决定去买房。 流程不太复杂。 柏悦府本来就没多少套房，空置的更不多。 根据面积先过滤了一部分，最后随便看两眼，就定下来一套面积在700多平的，在银泰中心主楼第58层。 售价是6600万。 跟网上传闻有点不符，传闻说2009年就卖10万一平了，实际上现在2011年了，居然还不到10万。 首付2640万，对方年来说负担还可以。 只不过交易结束后，方年的个人银行卡上余额急剧减少到了2328万，眨眼就成了穷光蛋一个。 也不知道工行的私人银行小姐姐是不是哭瞎了眼睛。 眼瞅着方年这个个人余额高达10亿的VVVVIP超大金主客户，账户余额只剩下最后的零头。 说起来……在方年动用资金的过程中，工行申城分行行长多次希望登门拜访。 都被方年给婉拒了。 倒是说并没有给方年设置资金转移障碍。 毕竟…… 光从个人资产规模上就能看出来，是怎么都惹不起的人啊。 更何况方年这个名字可是冒过泡的。 尤其是…… 工行行长也是金融业内的人，太知道前阵子的那场‘影响力’飓风波幕后主使者是谁了。 而且…… 即便方年把钱都花在了各个事务上，他在工行享有的待遇也没降低。 工行申城分行行长在心里估摸着还会安慰自己：还会有的，该怎么舔到这个大佬。 ………… 傍晚时分。 方年一行回到了申城。 也算是巧了，在机场就遇到了陆薇语。 正好都不用太折腾。 一路去了温叶定下来的某个消费场所。 这次前沿的庆祝稍微扩散了点范围。 把林语淙、李安南、陈清慧、张瑞都喊了过来。 嗯…… 理所当然的还有林凤女士和方歆小朋友。 林凤女士有心想要不好奇自家儿子难得出差的结果，但最后还是没忍住关心的问了句：“出差还顺利吧？” “还好，刚下飞机生意就谈完了。” 说到这里，方年又想起了醉酒，咬牙切齿道：“京城那帮人不地道，尤其是雷軍，不让我坐下一班飞机回来； 还一定要请我吃饭，我大意了，没有婉拒，他们不讲江湖规矩，搞车轮战，平生第一次醉酒。” 闻言，林凤女士眉头轻皱：“这不是欺负人吗！” “以后不跟他们做生意了吧！” 方年晃晃手，懒散道：“没事，偶尔让一下他们这帮子老年人。” “对，雷軍还跟爸爸同年，你说他得夺笋呐！” 林凤女士一眼就看穿了：“又挣钱了？” “有可能。”方年没细说。 这把还真不是什么大生意，正如他所说，一下飞机才知道不用谈了。 “……” 满足了林凤女士得好奇心后，方年同学喊了一嗓子：“给爷嗨起来！” - ====== PS：好像各位读者老爷都认为这个月更新不咋的，都不来订阅了吗？其实5天更新了5.6万字，按照这个更新进度，这个月估计都能更新35万字呐~
第665·1章 李安南的大招(上)(盟主‘破碗年年’+更完)
泊船江畔万古情，灯红酒绿迷人醉。 十里洋场烟花地，风云际会上海滩。 申城向来不缺少灯红酒绿。 哪怕是远在青浦的边边角。 朱家角的一个度假酒店的一间小型私人宴会厅里，此刻被灯火映照得富丽堂皇。 距离晚饭点尚有一段时间，正好在宴会厅里小坐片刻。 唱唱歌、喝喝酒、吃吃瓜、唠唠嗑。 被方年同学拿着话筒一嗓子就给打乱了。 “来来来，方总，你先嗨！” “我觉得这个可以有！” “咦……老方，我隐约记得高三时期你可还当着全校师生唱过歌儿。” “差点忘了方年同学是个各方面都有才华的人！” “……” 大家伙一起哄，最后连陆薇语跟方歆小朋友都带着期跟着加入了起哄的队伍。 有一说一，要不然李安南忽然点了一句，方年自己都差点忘了当年他可是当着棠梨八中全校师生唱过粤语歌儿的人。 本来林凤女士被方年这没大没小的一嗓子给嚎的想敲方年的头。 现在也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身为一个母亲，儿子越优秀，脸上越有光。 只不过方年同学一不小心优秀到超出林凤女士的想象极限。 反而让林凤女士对方年同学的其它技能很有期待感。 比如当初忽然表现出能写小说，起码就让她风光了一两年。 怎么说呢。 一些更贴近生活的才华其实更方便林凤女士拿出来说(炫耀)。 “行行行，不就是唱首歌。”方年无所畏惧，做了个手势，“安南，你帮我点一首beyond的不再犹豫。” “……” 伴奏响起来时，方年做了个手势：“也不知道给点掌声。” “……” 大家嘻嘻哈哈的笑着鼓起来掌。 方年同学在这方面向来没什么羞涩的情绪。 他又不是专业歌手，也不打算搞什么专业唱词。 按照自己的来就行。 “……” “只想靠两手向理想挥手~ 问句天几高心中志比天更高~” “自信打不死的心态活到老~” “……” 一曲歌罢，满堂喝彩。 林凤女士也不无感慨地道：“我记得这首歌我听到的时候，你还没生下来，也是有好多人唱。” 闻言，方年乐了：“特地选了首有年代感还应景的歌。” “哥哥~哥哥~你还唱一首要得不。”方歆摇晃着方年的胳膊，叽叽喳喳起来。 “……” 方年眼睛一转，忽然小声撺掇道：“我跟你说，你秋荷姐姐啊、温叶姐姐啊她们唱歌应该都特别好听，你去摇她们。” “行。”方歆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立马颠颠儿跑了过去。 “……” 关秋荷：“……” 她是经不住方歆小朋友一边抱着她晃，一边脆生生撒娇的架势。 只能赶鸭子上架。 该说不说的，方年还真没听过关秋荷喜唱歌。 关秋荷连哼小曲的场景都很少。 不像温叶、谷雨她们，包括陆薇语，经常会哼点小曲儿，方年就也都听过。 最后拗不过方歆小朋友撒娇的关秋荷、陆薇语、温叶、谷雨、林语淙、陈清慧，以及刘惜都唱了歌。 比较意外的是，关秋荷唱得是比较舒缓的歌曲：我怀念的。 这跟关总表面的霸总御姐形象完全不符。 温叶跟谷雨当然是嗨歌。 最后巧合的是李安南收尾。 因为…… 在李安南难得安静的唱完一首歌后，服务员过来敲了门。 晚餐被安排在了度假酒店的私人沙滩上。 温叶提前预定了一大片区域，没有其它游客。 是非自助烧烤+酒店特色餐点。 方年特地表扬了温叶：“温秘这次安排得不错，兼顾了娱乐与私密性，还有个沙滩，在这个季节刚刚好。” “下次继续。” 温叶笑着表示自己只是做了应该做的。 “……” 因为方年一嗓子打断了原本的进程，唠嗑时间顺其自然的到了餐桌上。 除了前沿办公室的几个人，大家都是有近两个月没见了。 仔细算算，这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毕竟大家都在申城，以前最多也就是一个月左右。 再加上中间还过了个年，闲聊的话题就多了许多。 尤其是还有方歆小朋友跟林凤女士。 林凤这次忽然记起了很早之前跟林语淙的第一次见面。 “一直觉得小林眼熟，原来是高中同学，我就记得以前应该是见过你的，08年在桐凤见过。” 这说得连方年都有点愣神。 虽然到现在算来，时间已经是比较久远的两年半以前。 但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林凤女士也不是一次都没见过林语淙，比如去年方年生日当天就见过。 方年忍不住插了句嘴：“你才认出来啊？” “老了老了? 记性不好。”林凤笑了两声? 接着又说：“这么算下来? 你们当初那一届高考应该是棠梨八中最风光的时候吧？” 方年笑着回答：“只能过重本线最多的一届? 因为没人上清华北大。” “毕竟在棠梨那样的乡镇，风不风光还得看大学名气； 就拿大姐头的华东政法来说，当时我都不太能理解，因为从表面上看华东政法就是个四非大学，非985、211、非双，分数线还堪比985? 从保研、留学等方面的待遇却与985有一定差距； 但在法学系领域很厉害? 有个实际段子是这么说的： 华东政法某位很厉害的教授在刑法课上讲到回避制度适用范围? 说如果校友关系能够成回避的话，整个华东地区几乎不用开庭了，就这么牛逼。” “大姐头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吧。” 林语淙笑着点头：“虽然我是经济法方向，但也听过宪太爷的名号。” 方年又说：“安南的东华大学? 整体上也没太大的名气? 而我跟刘惜又都上了复旦，风光只是一时。” 说到这里，方年看向林凤：“你应该还记得邹萱吧? 她也是棠梨八中的? 去年上了北大，这说出去可比我们那一届风光。” “……” 说着些八卦消息，席间气氛很宽松。 张瑞也特地提了提他跟陈清慧在五一结婚。 听闻这个喜讯，大家多少有些感慨与对未来的畅想。 方年特地招呼了李安南：“我说安南，你这说要想要做点事都想半年了，有这功夫都能憋出来个孩子了！” 听方年这一说，大家都顿住了手上的事情，纷纷看向李安南。 见状，李安南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下头：“我正想跟你说，你觉得……”
第665·2章 李安南的大招(中)
稍顿，李安南认真的看着方年：“你觉得网络直播平台这个东西能做吗？” 说话的语气略有些忐忑。 面色也不自禁的紧张了起来。 甚至都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屏住了呼吸。 大家没出声打断。 都在等着方年的回复。 迎着一双双或好奇或平静或困惑的目光，迎着李安南目光深处的期待，方年欣然道：“我觉得很好。” 然后方年进行了简单的分析：“随着网络时代的发展，家用带宽不断升级，网络直播有很大几率成为PC、移动互联网的重要组成部分； 国内目前应该只有YY和六间房这两个比较知名的平台，据我所知，目前全世界都没有哪家公司完成了网络直播的商业模式探索； 现在的时间点还不错，算得上是进入一片蓝海。” “另外，做平台一般不会太亏。” 说到这里，方年看了眼李安南：“网络直播真挺适合你现在做，按照家用网络和移动网络的升级速度，网络直播要大火起码得熬个两三年，刚好那会你本科毕业，有足够的精力投入。” 最后，方年看着李安南，好整以暇的问：“所以，这么几个月来，你准备的计划是什么？” 听方年说完后，在座众人各有所思。 粗略分成三派。 前沿办公室内外以及林凤女士一个人。 比如温叶、谷雨她们，想法倒也不是很复杂，只是有点羡慕李安南。 因为能得到方年的分析和认可，基本上代表成功了……不说100%，也有个95%。 张瑞跟陈清慧心里想法基本差不多，有种忽然对李安南刮目相看的意思。 尤其是张瑞，很清楚自己能有现在的成就，基本上是方年半送半给的。 毕方云在‘云’行业名声还不显，远比不上国内的阿里云，更无法与国外亚马逊的AWS和微软的azure比。 但…… 毕方云的起点应该是全世界独一份。 基本上已经提前锁定了很大的一片市场。 尤其是这一个月正在与女娲实验室联合测试统一消息服务器上云，成是肯定成功了，但还需要进行大优化。 毕方云正在想办法驯服出新的软件架构，更好的节省硬件开销。 这些也都是方年带来的。 林语淙也是类似的想法，不过额外有点替李安南高兴，毕竟算是老同学了。 至于林凤女士，她的想法最简单。 她一直在想网络直播到底是什么…… 听方年问起自己准备的计划，李安南稍作整理，特地放缓语速，字斟句酌的道：“我想得不是很远，之所以选择网络直播这个行业，是因为我平时也用YY； 你也知道我比较喜欢玩网游，之前高中是魔域，后来也陆续玩过其它游戏，现在比较常玩的是英雄联盟和刀塔重生……” 说到这里，李安南面色再次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还特地瞄了几眼关秋荷。 见状，关秋荷笑着插嘴：“我可没这么小家子气，英雄联盟是一款很好的游戏? 只不过前年我们晚了鹅厂好几步? 没能拿到代理? 还把拳头的股份让给了鹅厂? 不过……” 稍顿，关秋荷一脸赞叹：“说到这里就不得不佩服方总的眼光，10%的股份转让了1个亿，但签署了复杂的协议，要求13年开始享有这10%股份的分红； 现在鹅厂游戏笑得有多开心，将来哭得就有多难看。” 英雄联盟越火就能越持久。 身为鹅厂游戏的老对手? 当康游戏自然经常分析鹅厂游戏? 综合评估? 英雄联盟有大火的潜力。 关秋荷特地说了这一嘴，李安南才放松下来，娓娓道出。 “YY语音在组队游戏中很方便，也有一些人在上面直接直播游戏? 但还是有些不方便? 后来又看到了国外的，就有了些想法……” “这几个月以来，我在学后端编程? 自己写了些后台代码? 但是有很多bug，而且我个人精力有限……” “我想的是，我亲自编写程序，然后一步步做起来有人用就行……” “……” “至于商业模式，我也上网查过一些资料，还是搞不懂。” “当然……也不够资本继续往下做了。” “……” 李安南虽然表述不是很有逻辑，但意思是清楚的。 他在玩游戏的过程中，使用YY语音，可能有过不太美好的体验，于是迸发了自己写个程序的想法。 毕竟是学软件工程的，又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又觉得闲着也是闲着，说干就干了起来，还特地自学了PHP。 这么久过去，也算是把架子给搞了起来。 但也看到了自己的不足，同时也知道了个中难处。 在经过一番调查了解之后，还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毕竟有方年在，李安南的胆气还是比普通大学生要高出许多的。 所以才敢在今天提出来。 方年也能明白李安南的想法，如果他不认可，李安南就干脆的死心。 也没多犹豫，方年直接道：“想法和行动力都还行，有没有把成品带在身上？” “有是有，但……”李安南硬着头皮道，“我得先说明，毕竟是我一个人做的，各方面都非常粗糙，本来还想改善YY语音和直播的一些弊端，唉……” 方年笑着道：“粗糙没关系，先给大家看看。” “……” 几分钟后，李安南用自己的笔记本连上酒店的WiFi，把他做出来的平台打开了。 只看了一眼，方年就嚯了一嗓子：“嚯呦，安南可以啊，居然是联网的，还自己买了域名啊。” “……” 李安南搓着手给大家简单演示了下。 “这个是测试用的直播间……” “……” “可以啊，虽然样式特别丑，也很杂乱，但也是正经可以用的东西。” “那个，我还做了M站，支持小米手机自带的UC浏览器观看，不过很不稳定就是了。” “……” 方年赞扬道：“真牛逼。” 大家伙再次坐回各自位置上后，方年很是有些感叹道：“安南你这次真是给了我个惊喜，真的很厉害，虽然能看出来存在很多问题；” “不枉我一直怼你。” 说着，方年再次咂咂嘴感慨道：“本来我都想好给你安排个事情了，没想到你自己找到了一个发展方向，还做了个……应该说是demo的东西。” “不愧是能从棠梨八中出来的。” “……” 李安南都被方年这一波给夸得脸都红了。 说实话，他现在都是忐忑而不安的。 - ====== PS：大家伙的诉求我综合考虑了下，决定分章试一次，如无意外，今天会有7章更新，其实就是平常三章的量。
第665·3章 李安南的大招(下)
饶是李安南平常脸皮也算是个厚的，也被方年夸得很是不好意思。 慌忙摆着手，飞快道：“不不不，我这就是跟在别人屁股后面，美其名曰做点自己的东西。” “连失败品都算不上，就是个草稿。” 见状，方年笑了：“你知道现在这个时代的创业几乎是100%的跟风吗？” “顶多算是微创新。” 说着，方年掰着指头给李安南举例。 “雷軍你知道的，很牛逼吧，还不是默默跟在苹果后面做智能手机？顶多就是加了一些些互联网的概念； 当康游戏现在很牛逼了，估值超过千亿，还不是照着国外维尔福的steam做的？ 前沿就更不用说了，一直在造轮子，就是个捡剩饭的。” “我再说远一点，人工智能这个很多人都还没听说过的概念，早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就被提出来了。” “现在，你告诉我，有谁不是在跟风，是从无到有进行了创新？” “无非都是换了一种形式，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做一点微不足道的商业模式探索而已。” 李安南闭上了嘴。 他当然找不到反驳的观点。 这个时代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过从0到1的创新了。 所谓的创新，其实是包了一层互联网的皮，严格一点说，本质上都是资本手段。 谁也摆脱不了这一层。 在方年看来，李安南这波是真的牛逼，不声不响的憋了个大招。 虽然也算是跟在前人后面完善自己的想法，算是微创新，比如想到要结合游戏直播之类的。 总之…… 看到李安南搞出来的连名字都没有的乱糟糟的直播平台，并打算坚持下去，方年颇有种老怀甚慰的意味。 平常方年同学可甚少如此感慨。 连夸带赞。 “……” 方年的话，不仅是让李安南哑口无言，也让在座几乎所有人哑口无言。 不过这也没什么影响。 用最现实的说法是：能挣钱的就是好买卖。 有方年的金字招牌在，李安南将来有望在大环境上崭露头角。 就这么简单。 不多时，温叶很有眼力见的招呼大家换了个地方。 下一站是酒店的温泉养生馆。 据说是申城唯一一个天然温泉养生馆。 毕竟是度假酒店，很好的提供了私人化选择。 有私人汤屋。 就也挺不影响的。 各自换上宽松的泳衣泳裤，泡进了温泉池子里，在这个季节就也还是个不错的选择。 多少沾点养生嘛。 比温叶和谷雨喜欢的夜店857扭腰肢怎么也更养生一点。 私人汤屋提供了很好的交谈环境。 也都不是外人，方年就也没有藏着掖着的想法，很快主动拉开了话题。 “安南，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提出网络直播，刚好让我有了些想法。” “先说投资的事情，小谷，明天你加个班吧。” “做网络直播平台其实还是比较费钱的，这样，前沿天使给你投资一千万人民币，我个人再借给你……嗯，300万吧，就不用你去想办法再去凑个门槛钱了。” “虽然主要是你怎么都没办法凑出来。” “另外呢……” 说到这里，方年望向林语淙：“大姐头，我个人借给你200万，你也参一股吧。” 不等林语淙开口? 方年就继续往下说了：“网络直播平台这个行业真还挺不错的? 最少都能让你们两获得一定的社会经验； 而且刚好很适合你们各自的专业。” 林语淙面露不解：“这跟我的专业没关系啊？” “别急? 听我说完。”方年不紧不慢道? “安南要做的是网络直播平台，就像六间房和YY一样，得有主播、有观众吧，这里面就涉及到大量的法务问题，比如主播签约合同等等等等； 一开始难度肯定不大，不是正好适合你现在的实习律所吗？” 听方年说完? 在场众人都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一般二般的平台还真不一定一开始就需要法务介入。 恰恰网络直播行业就需要。 要不然稍微发展一点? 官司都打不完。 因为这里面涉及到的合同不是普通的劳动雇佣合同? 而是签约合同，还得有完善的法律依据等等。 而且有可能还涉及到另一类合同：平台-公会-主播的三方合同。 就方年知道的，还将有可能涉及到m机构。 这根本不是一个职业经理人能随便搞定的法务问题。 必须要有专业的法务部门，否则很容易出各种问题。 而早在去年年底? 林语淙特地找到方年? 希望更多的接触实际案例，于是挂靠了一个大律所，以类似于工作室的形式基于华东政法·前沿社团的实习律所。 这个实习律所跟初创的网络直播平台刚好差不多属于同一个等级的产物。 也不会造成资源浪费。 还能一步一个脚印? 做大做强。 “……” 末了? 方年又简单提了些关于直播平台的垂类建议。 包括秀场直播、游戏直播的各个分类。 也粗略的提了提礼物模式。 再包括一个合理的媒体流架等等。 最后，方年做了个简单总结：“技术上的难点问题不大，前沿会倾斜一定的资源； 最主要的是产品、运营、执行三个角色，这方面安南你得多看多学； 小谷，前期你稍微帮一帮李安南，给他物色个合格的职业经理人，也不用太着急，反正是个目前需要熬着熬着才能出头得行业。” “……” 方年一口气把大方向事务全部安排妥当。 剩下的，就靠李安南他自己搞了，林语淙也就负责个提供专业的法律意见。 怎么说呢。 算是雨露均沾了。 还刚好一揽子解决了方年的困扰：怎么让自己的小伙伴凭本事挣点小钱。 最后方年特地单独找了下林语淙：“大姐头，讲两句？” “嗯。” 看着重新变得又酷又飒的林语淙，方年心里还是蛮欣然高兴的。 “虽然你可能没有误会，但我还是得解释一下，让你本人加入李安南要搞的这个公司，纯粹是出于我们之间的关系以及商业利益角度，没有其它任何额外的意思。” 林语淙笑了：“我知道。” 接着打趣道：“没想到方总还特地解释这点小事。” 方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