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开着布加迪招摇过市(求订阅)
‘上跳下窜’老半天，方年最后连午饭都没留下来吃。 在实习部午休前，方年便驱车离开了创智园区。 从杨浦赶往陆家嘴。 差不多点，陆薇语也带着方歆离开世博园赶往陆家嘴。 在环球金融中心柏悦酒店的世纪100餐厅碰了面。 方年提前一丢丢到的。 位于91楼的世纪100餐厅提供西式、日式餐饮。 也包括碳烤炉、生蚝海鲜吧、烤鸭炉、甜品厨房。 能很好的满足像方歆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多数餐饮需求。 陆薇语带着方歆落座后，方歆清脆地道：“哥哥~今天怎么又出来吃饭了？” “这个跟前几天的怎么不一样？” 闻言，方年逗弄道：“免得你说来申城玩，肉都吃不到。” “哼~”方歆忍不住撅起嘴。 “才不要理你。” 不过片刻，方歆又兴奋地说了起来：“小语姐姐说明天我们还能去世博园。” “能不能去那个沙……沙子阿拉伯，还有那个那个……” 方歆越说越急，越急就越说不明白。 本来上午就那么走马观花的看了看，很多都记不明白。 从农村山沟沟来到申城，来到全世界众多国家展示自己的场馆舞台； 那种眼花缭乱和震撼，别说方歆这么点大的孩子，换做是曾经的方年过来，也得阿巴阿巴的说不出话来。 好在是陆薇语陪同方歆去的，她微笑着帮方歆补充完整。 “主要有沙特、埃及、英法美、尼泊尔、联合国这些场馆； 今天只简单看了看中国馆，明天有应该也看不完，周末我再带小歆继续看。” 见状，方年问道：“你就不腻吗？” 陆薇语轻笑道：“还好吧，除了一些特别经典的场馆，五一三天我看到的也不多，以后哪有这么好的机会顺理成章去偷懒。” “再说，这也是个了解世界的机会，增长见识，还蛮不错的。” 方年笑笑不再多说。 陆薇语乐意，他当然没问题。 虽然该说不说的，如果让方年亲自陪方歆在世博园玩好几天，他是不乐意的。 “……” 说话间，侍者送上了餐点。 方年点了不少菜品，从西餐到日料，经典样式的都没放过。 正好这家世纪100餐厅提供的餐点份量也不多。 吃着饭，陆薇语打趣道：“方总微服私访有什么感受？” “还算行。”方年对陆薇语的打趣不以为意。 尝了一小块澳洲牛排，接着说道：“比起上个月，办公氛围混乱得多，办公效率不太理想，有点人浮于事，不过……” “这些问题实习部的行政人员也看到了，其中有吴伏城，等他们提交具体解决方案就行。” 末了方年又补充道：“毕竟定位是实习部门，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很正常。” 听方年讲完，陆薇语略作沉吟，狐疑道：“吴伏城是什么人啊，我在你嘴里听到过好几次他的名字了？” “上财的学生? 下学期大四? 有能力，有想法。” 说到这里，方年略作停顿? 望向陆薇语? 坦然道。 “我想给他些机会? 让他成为前沿6号兼职员工。” 闻言，陆薇语怔住：“前沿？” “对。”方年平静点头? “上午去实习部有个目的? 撺掇他主动去提申请? 落实华东地区的前沿社团。” “哦~原来华东这一块你是打算留给吴伏城啊。”陆薇语明白了过来。 方年也不瞒着? 微笑道：“前沿只要精英中的精英，如果不是，就让他变成精英。” 说着，方年话锋一转：“当然? 陆女士除外。” 陆薇语喃喃自语：“难怪温叶、谷雨包括刘惜的工作强度都这么大。” “棍棒底下出……响鼓也得重锤。”方年正经道。 接着强调道：“像温秘小谷她们，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复旦毕业生，身无长处? 不多经历复杂的职场、商业环境? 得什么时候才能可堪大任？” “毕竟她们可比不上刘惜。” 闻言? 陆薇语深以为然：“有道理，不经历风雨怎见彩虹。” 接着话锋一转：“所以，我就只能自生自灭？” 迎着陆薇语平静且干净的目光，方年佯装轻咳几声：“怎么会！” “不过只是不用命令强制形式。” 陆薇语撇撇嘴，她信了方年的邪。 从这架势就可以看出来，不管未来她选择成为女强人还是怎样? 都会比其他人更艰难。 因为方年直接提供的帮助会少许多。 坏处是容易搞砸事情。 好处是会更容易悄悄拔尖，更有独立思考能力……个屁。 总之，方年其实就是想要陆薇语知难而退。 往后去涉足一些轻松的行业，比如考个复旦大学的哲学研究生，让思想更加丰富。 陆薇语偏不，方年也不干涉。 反正…… 坏处就那样了，搞砸就搞砸吧。 这都几十亿身家了，总要有个人来败家，才显得财富有意义不是？ 现在不能指望生个方小年，可以先培养个败家媳妇。 ………… 周五，方年跟陆薇语一起带着方歆再次去了世博园。 因为有提前预约的缘故，省了不少排队的时间。 方歆有比较仔细的参观了不同国家的不同文化体现。 也买了一些纪念品。 毕竟是世博会，各个国家的馆区内都有摆摊，就是会很贵且不怎么实用就对了。 午后接到了温叶打过来的电话。 简单汇报了两件事情。 一是关于实习部的，吴伏城等人都提交了有效的解决办法，宽松度和实用性各有不同。 吴伏城的方案从中脱颖而出。 虽然不是蝎子粑粑独一份，但如果方案通过的话，吴伏城也会因此得到提拔，比如当选为实习一大组组长。 二是关于网上舆论形势的。 今昨天的形势明显不对劲，各种唱衰当康游戏的。 于是温叶就连忙收集了近期舆论演变状况。 听完温叶的汇报后，方年回答道：“吴伏城那个方案昨天去实习部时看到了，动静不大，可以施行。” 说着，方年话锋一转：“吴伏城就没有提出别的想法？” “什么……别的想法？”温叶迟疑道。 方年咕哝道：“那就是没有，我想让他负责华东区的前沿社团落实事务。” 温叶哦了声：“用不用我主动跟他再说说？” “先就这样。”方年随意道，“网民对当康游戏不进行任何回应的反应很激烈是吧？” “对的。”温叶确定道，“实际上从上个月月底开始就有这种迹象了。” “我跟小谷一起总结了相关消息，发现部分比较激烈的言论发布者从上个月开始就发布了针对当康游戏的帖子。” 闻言，方年和气道：“你跟小谷是什么判断？” “啊……”温叶略作犹豫，还是诚实道，“现在我跟小谷都没有判断。” “如果只是说直觉的话，我感觉跟去年年底的形势很像，但现在明显不可能有这种现象。” 方年眉头挑了下，对着电话道：“你顺着这个思路再查查历史消息，互联网是有记忆的。” “明白，方总。”温叶连忙应了下来。 结束通话后，方年小声叹了口气，喃喃自语：“当康实在太年轻，需要完善的事情太多了……” 他这是有感而发，当康游戏没有自己的舆情监控。 公关部门倒是有用第三方舆情监控系统。 就从侧重点与现在的状况来说，还不如温叶、谷雨按需收集到的信息。 温叶显然是先了解了当康游戏公关部收集到的舆情信息，才会再手动去收集信息的。 这就是暴发户的劣势。 一朝暴富后，举目四顾，全是短板。 当康游戏因为有方年、关秋荷在，都还算做得不错了。 这也是方年为什么要弄出一遭对赌协议的原因。 ………… ………… 下午三点多，基本上算是游览完了今天既定的区域。 正好方年也接到电话，他预定的那辆布加迪威航百周年纪念版终于到港。 在浦东国际机场。 陆薇语开上奔驰G55载着方年跟方歆飞奔过去。 四五十分钟后抵达的浦东国际机场。 因为是周五，关秋荷也过来凑了个热闹。 一行人到时，被一层黑布笼罩的车子正从货机机舱中被卸下。 09年是布加迪成立一百周年，一共推出了几种限量款车型。 方年购买的是全球限量四台的百周年纪念款之一。 官方称呼是aire。 当时这个型号的车在中国展览的是绿色版本，相传在展览后就被某位中国买家预定了。 其它还有三个颜色：米白、蓝、红。 每个颜色都是独一无二。 实地选配了内饰等各方面调整的方年知道，其实四个颜色的款型全是双调色。 即从进气栅格一直延续到车顶是一种颜色，从两边车灯到两侧是一个颜色。 除了方年一行人以外，还有布加迪售后工作人员以及申城宾利4S店的销售经理在。 就在机场一隅，开了香槟给方年庆祝。 “谢谢方先生选择布加迪……” 几句寒暄后，销售经理等人微笑道：“请方先生您亲自为您的这台车揭幕。” 仪式感这东西哪哪都有。 方年倒也不意外。 笼罩在车身上的黑布被揭开后，露出了下面的银-红双调色布加迪。 流线型的车身，肥胖的大屁股，不那么圆润的大C型设计…… 实物远比图片更充满魅力。 一共有两套钥匙，每套两把，点火和电子解锁钥匙——没错，布加迪从生产超跑开始，一直都有电子限速。 方年摸了摸在阳光下烨烨生辉的车体，望向几人：“你们谁来当第一个乘客？” 陆薇语双手一摊：“我开车来的。” 关秋荷随口道：“我也开车来的。” 方年：“……” 最后，是方歆坐上了这辆独一无二主红色调的布加迪百周年纪念版。 然后…… 陆薇语开着黑色奔驰G55在最前面，银-红布加迪在中间，关秋荷开着自己的骚蓝色宾利敞篷在最后。 三辆车缓缓驶离机场。 很快驶入迎宾高速，开始了招摇过市之旅。 奔驰G55轰鸣着呼啸而过，路人惊诧。 “卧槽，这车的声浪强啊！奔驰G500？” 紧随其后是布加迪百周年超跑的引擎嗡嗡轰鸣。 “日！这特么是超跑……布加迪？卧槽！卧槽！卧槽！” “太特么有钱了啊！” “布加迪啊！申城果然卧龙藏虎！” “快看后面，还有辆宾利！” “……” “快看快看，布加迪的副驾驶！” “怎么了怎么了？” “卧槽！日！我的天呐！居然是个小女孩！我眼睛都羡慕红了！” “……” 适逢下班点，申城各大交通要道都开始塞车，而奔驰大G加上布加迪再加上宾利的组合如此招摇过市，回头率直接爆表。 开大G的陆薇语视野最广阔，她能很明显的看到左右车流变得缓慢而偶尔疏远起来。 一部分激动的车主想要近距离观看。 一部分理智的车主则恨不得离三公里远，但偏偏又忍不住靠拢。 普通民众其实很喜欢窥探一下有钱人的生活。 稍晚些时候，一行人回到君庭别墅，陆薇语跟关秋荷一起下厨时，方年就在网上看到了相关新闻。 原来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枯燥而乏味 微博平台上的相关评论更是炸裂。 “我能说我的QQ抢车位也有吗？” “谁能告诉我，这三辆车多钱？让我死个心。” “大概不到三千万吧。” “楼上的，三千万连那辆布加迪都买不到，那是全球限量四台的布加迪百周年纪念款，国内售价最低4300万，前面是辆奔驰G55 AMG也要将近三百万，后面的宾利欧陆敞篷，怎么也得四五百万，凑个整，5000万吧。” “卧槽！卧槽！卧槽！以我现在的工资，不吃不喝大概1300多年就够了。” “楼上牛批，我的工资大概2000年吧。” “太惨了，我一个月薪过万得金领，不吃不喝也得400多年！” “……” “只有我好奇这三辆车的车主是谁吗？” “有人隐约看到了布加迪副驾驶上坐的是个小女孩，可能是哪个富二代吧！” “不用可能，这就是富二代！” “真不知道这得什么家庭才能买得起这样的车！” “……” 因为方年的招摇过市，以至于这个周五晚上公共网络空间的最主流讨论完全集中在了豪车上。 连这几天的大热新闻，‘当康游戏黔驴技穷’都暂时被压了下去。
第493章 大礼与布局(求订阅)
“荷姐辛苦了，实在不好意思，在我家还让你下厨……” 餐厅里，方年一副腼腆的样子，很是恭维地说道。 “闻着就香，我家小语肯定没这手艺……” 见状，陆薇语忍不住打断道：“把嘴给我闭上！” “我求求你要点脸行吗，也就是荷姐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你还真好意思！” 方年搔搔头，露出笑脸，不再说话。 关秋荷微微一笑，没有多说，她确实不介意方年逼逼赖赖。 毕竟…… 这还算好的了。 虽然敷衍了点，起码沾了点恭维。 比起以往早晚想要气死自己的形势不要太好！ 这时，跟在后面上了餐桌的方歆乖巧细声道：“谢谢秋荷姐姐。” 听到方歆乖巧的声音，关秋荷立马眉开眼笑：“诶，小方歆快来我这边。” “……” “小歆，吃这个，你秋荷姐姐做的。” “尝尝这个，我做的。” “……” 别墅餐厅布局进行了小规模调整。 开放式西厨旁加了个小吧台，原先的长条西餐桌也挪到了西厨旁。 空出来的中心位置放了个大圆桌当主餐桌，一般都是在这张餐桌上吃饭。 于是…… 现在就显得很有意思。 陆薇语、方歆、关秋荷仨坐在一侧，方年孤零零的坐在另一侧，谁也没搭理过他，连菜都要起身才能夹到。 莫名，方年就觉得这顿晚饭自己又该吃个寂寞了。 事实也是如此。 从开餐到他用餐结束，就没人搭理过他。 还好方歆用餐并不拖拉。 饭后，关秋荷帮着陆薇语一起收拾了餐桌。 等回到客厅时，方年已经泡好了茶。 “你这该请两个阿姨了。”关秋荷坐下后说道。 “或者让南楼那边的阿姨过来先试试看。” 方年看了眼陆薇语，微笑道：“这是陆女士的事情，一天没物色到合适的阿姨，她就得一直打扫卫生。” 陆薇语抿嘴笑笑，没多说。 的确，这么大的别墅如果没有两三个阿姨帮忙打扫会很麻烦。 她不是没上心，而是因为太上心所以才这么缓慢。 “这还是你送过来的大红袍，我没什么泡茶技巧，你尝尝看。” “讲究再多味道也不会差太多，而且你又不是讲究的人。” “哈哈……” “……” 讲了几句闲话，关秋荷转移了话题：“这两天公司里面也其它的声音冒出来，暂时都是压着没管。” 方年无所谓地道：“先不管，常听人说，危机就是风险与机遇； 明眼人都知道当康游戏平台跟TGP一定会长期竞争，现在将将开始? 当康忽然熄火了，内外都会有人不理解。” 说着，方年看向关秋荷：“我猜股东们都很淡定。” “嗯? 只是有些中高层员工希望表现，毕竟内部有许多应对方案，并不是真的黔驴技穷。” 说到这里，关秋荷话锋一转：“想要当康股份的人这几天好像挺活跃。” 方年稍加思索：“实在很着急的话，让他早点来找我? 毕竟不好让人蹦蹦跳跳摔断腿。” “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关秋荷略作沉吟，笑道。 方年点了下头：“嗯。” 稍晚些时候? 关秋荷婉拒了开方年那辆布加迪? 开着自己的宾利回了世茂五号。 关秋荷暂时还不打算入住君庭。 她的房子比方年这间更大，需要打理的地方更多? 没有物色好做家务、打扫卫生的阿姨就会非常麻烦。 方年是因为南楼小区那套房子比较小，只适合小两口住? 所以先住了进来。 周六日两天的大多数时间方年都待在家里? 忙着梳理事务。 多出来个‘特别的人’想要当康游戏股份，再加上当康游戏现在的整体商业环境不太理想? 方年也得多顾着点。 除了早上拉着方歆一起跑步外，白天基本见不到方歆的人影。 她被陆薇语带着继续游逛世博园。 ………… ………… 周一一早? 方年坐上陆薇语的奔驰，带上方歆去了福庆大厦。 接连四天通过世博园的场馆见识到了不同国家的一角。 方歆自觉见识面增长? 连带着脸色都变得严肃而看起来像是成熟的模样了。 换句话说? 走进办公室的方歆话语少了些。 温叶、谷雨、刘惜、陆薇语包括方年是没看出来成熟? 倒是看出了乖巧可爱。 小孩子嘛，很多时候特地表现出来的特制都显得尤为可爱。 温叶、谷雨、刘惜她们都给方歆准备了糖果。 不过都没影响正常工作。 温叶及时将上周三留下来的事务整理给到方年。 “方总，这是程潜学长给你的资料整理完成的版本，详细度比较有限，一部分项目只得到了简单的回复。” 说着，温叶将一沓整理好的资料递给方年。 接着又说：“这是实习部六月份提交上来的全部项目资料，本身就很详细，基本分析评估在最前面。” 方年接过两沓资料，抬头看了眼对面的刘惜：“刘惜，最多能投多少项目？” 刘惜飞快回答道：“因为有部分项目没提供所需预算，如果按照现在已知的内容，前沿项目资金池的资金可以支持投资全部项目的第一二期； 根据既往经验，在第二期结束后，前沿项目会有资金投资第三期。” 闻言，方年挑了下眉：“资金居然这么宽裕了，难怪大家都用别人的钱，原来发展这么爽。” “我先看看，应该会有很多无效项目，不过这些无效项目的资料要记得留存，可能会有些是现在的知识体系还没办法去触及的领域。” 方年不是全知全能的神。 他只是根据项目详细描述信息来判断是否符合自己想要投资的领域。 有些是光听概念就感兴趣的项目，一般会投。 比如程潜正在研究的‘框架问题’。 这个项目要是能出理想成果，能覆盖到前沿、当康包括张瑞的毕方、雷軍的小米等等一大片企业。 这类型知识成果的覆盖面真的很广，如果根据长远核算的话，前期的投入真的只能算是毛毛雨。 “既往资料都有存两份档，一份是纸质资料，一份是电子档目录。”温叶细声回答道。 方年嗯了声，翻开了前沿项目实习部提交的项目。 这些都只局限在申城范围内。 随着时间的推移，按照实习部的工作效率，估计有机会完全覆盖申城所有高校的所有停滞项目。 方年之所以不投资正在进行中的项目原因其实不复杂。 虽然也有捡漏的心思，不过只占很小的一部分比例。 主要原因还是正在进行中的项目有了成果，用得到时前沿有机会通过资源置换获取授权。 另外就是受限于时代的局限性，以及包括经济效益等缘由在内的因素，会有许多优秀研究被遗忘。 举个简单例子，前几年才揭穿的汉芯事件，对整个中国芯片行业带来的影响非常长远。 至今为止国内能碰芯片研发的学者、企业等屈指可数。 这种类型的项目基本都得不到资金支持…… ………… 方年很快翻完了两沓资料，面露满意。 “程学长这是给我送了份大礼啊！” “实习部整个六月份目前可以投资的项目仅仅只有两个，程学长给的资料基本能投。” 闻言，温叶眼睛一挑，下意识脱口而出：“这……这么夸张？” “不至于吧。”谷雨也跟着说道。 这些资料是她们整理的，实习部一共提供了62份项目资料，分布在十几个一级学科下，比例也太低了。 方年微笑道：“我说的是目前，有些项目未来可能会投。” “温秘，你记一下，#109复旦的数学与算法交叉研究项目，#137上交大系统底层架构研究项目安排投资。” 温叶点头记下。 接着方年啧啧称奇：“程学长一共给了我16份项目资料，可以投的有10个项目； 按学科划分的话，包括工学、理学、化学、物理等等等等，啧……” 感慨完之后，方年才一一说出： “分别是#201哈工大完整自主知识产权指令集研究项目、#202…… #209长光所极紫外光源成像部分研究项目、#210中科大自主矩阵工厂软件研究项目； #215西交大模数电路仿真软件自主研究项目。” 一边听方年说，温叶一边飞快记下来。 这些编号是温叶她们自己商量着按批次来。 五月份第一批是#XX，六月份的是#1XX，程潜提供的是#2XX。 还挺方便区分的。 等方年说完后，温叶眉头皱了下，困惑道。 “方总，关于指令集的项目我们上次不是投过一个了吗？” 闻言，方年笑着解释道。 “不一样，上次上交大那个项目是基于精简指令集第五代标准的延伸研究，跟哈工大这个走的路线完全不同。” 稍顿，方年又说：“不是我说你，温秘，我想你应该也明白前沿的发展方向一定与计算科学等专业相关，所以你多少要去了解些基础知识吧。” 说着方年话锋一转，由衷地感慨道：“我都不知道程学长一个哲学硕士怎么会了解这么多计算科学相关的项目，连长光所的朋友都有。” 接着面露不解道：“我记得长光所在上世纪就开始了极紫外光源成像研究，居然还有遗漏。” 不等温叶开口，方年又说：“有几个项目一定要重点关注，比如自主矩阵工厂软件，这是想要将MATLAB软件国产化； 如果真能成，经济效益会很可观，对前沿的未来布局也很有帮助； 还有西交大的模数电路仿真软件，原因同上，估摸着是想将EWB软件国产化。” 方年的话语落下后，一直没开口的陆薇语提出了疑问。 “既然现在都有现成可用的，你为什么要耗费资本去支持这些国产化项目？” 方年看了眼陆薇语，和和气气道：“先得有，才能前沿。” 闻言，陆薇语念头一转，明白过来：“难怪那么多人都说方总目光长远，懂了！” “其实是个很简单的道理，自主可控布局产业链才会轻松简单。”方年坦然道。 如果是2020年，一定会有很多国人听过EUV光刻机这个名词。 因为全世界只有一家公司可以生产EUV光刻机，中国基本无缘买到。 而EUV的中文翻译就是极紫外。 如果有人稍微往深了解，便知道，2020年时，全世界唯一一家可以生产EUV光刻机的A**L是在2012年才开始主打研究EUV的。 届时一台最新EUV光刻机价值一两亿美元，还需要排无限长的队伍。 方年却知道更多一些，2012年时，A**L并不富裕，市值才200亿； 拿出25%的股份请主要客户做联合投资，主要是针对18寸晶圆光刻和EUV。 只不过当时包括英特尔、台积电、三星等都不看好EUV。 英特尔虽然认购了15%，但其中10%针对18寸晶圆光刻，只有5%是对EUV的投资。 台积电认购了5%，三星想了半天只认购了3%，放弃了2%。 大约在2015年时，两年半锁定期一到，台积电便急忙卖掉了持有的A**L全部股份，因为EUV还是个技术难度非常大的‘幻梦’。 由于18寸晶圆的难产，英特尔对此投资兴趣也索然，随后它每2~3年减持一半，最后也全部卖光。 三星对EUV最不看好，所以投资最晚认购也最少，哪怕是在2016年时，仍然选择减持一半。 所以，在2010年这个时间点，目前全世界光刻领域的精力还是集中在DUV(深紫外)上的各种探索。 包括想办法进行沉浸式光刻、多重曝光等等，因为原先DUV极限只能支撑90nm制程的光刻。 如果是2020年，很多人也一定听过包括哈工大在内的部分学校用不了MATLAB。 如果是2020年，很多人也一定听过层出不穷的禁令。 如果是2020年，很多人也会知道如果是十年前，追赶起来更简单…… 这些方年都听过，所以他坚定强烈的向合作伙伴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 在2010年这个时间点，充分介入各个行业，是方年理想得一部分。 毕竟前沿嘛，是要名副其实的。 所以钱不钱的，又无所谓…… 合上所有资料，方年沉吟片刻，道：“温秘，你记一下……” ====== 破碗求订阅月票，PS：这一章查的资料有点多，累计花了八个多小时，额外的最近状态不太理想，慢慢找回中……
第494章 前沿理想！(求订阅)
“嗯嗯，方总您说。” 温叶手脚麻利的从工位上起身。 长腿一步迈到方年跟前，翻开笔记本支棱在胷上，神色认真道。 方年下意识的停顿了下，等温叶做好准备，顺便乜了眼温叶。 差点一下子忘记自己要说什么。 这个秘书太不合格！ 一个笔记本而已，就那么没力气咩！ 收回目光，方年忽然意兴阑珊的摆摆手：“算了。” “刚好下午关总会过来，大家坐下来开个小会，集思广益吧。” “你们也准备一下，顺便对前沿成立半年进行个简单总结，然后商议未来的规划布局，算是前沿成立至今第一次集体会议。” 说到这里，方年略作停顿，道：“我们就不随大流录像了。” “好的。”温叶赶紧点头应下。 她直觉自己是做错了点什么。 多一个字都不敢说。 当然，温叶是能听懂方年补充那句话的意思。 录像是公司发展历史的重要素材，一般而言小打小闹的企业都不需要这个。 所以，下午的第一次集体会议要商议的未来规划布局，只有一个目标： 让前沿成为一家伟大的公司。 一旁陆薇语沉吟着插嘴道：“不再等等吗？” “未来会遇见更多合适的员工，不能每次都等等。”方年耐心地解释了一句。 陆薇语不好意思的搔搔头发。 她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在前沿公司这间办公室中，完全进入自己的角色。 于是，陆薇语的坐姿都变得严肃认真起来…… 虽然方年临时决定下午要开一次集体会议，但温叶谷雨她们也还是很认真的处理事务。 一共有12个项目要投资。 而且其中有3个项目资料不够详细，连项目研究经费都不明确，需要重点跟进。 好在有刘惜写出来的模型，有具体资料的项目第一期投资多少一目了然。 不过条条框框的事务都需要手动落实下去。 这次项目分布零散，肯定不能都交给关秋荷去谈，顶多也就是申城的两个项目。 于是，包括方年包括陆薇语都各自忙了起来。 一时间办公室里除了键盘敲击声音以外，安静极了。 连方歆小朋友都乖巧的坐在位置上，一副小大人模样的忙碌起来。 就是不知道她忙的是什么。 中午，方年一行人开了两辆车去了虹口，跟关秋荷汇合一起吃的午饭。 对于方年的临时安排，关秋荷直接同意了下来。 ………… ………… 位于鲁迅公园旁的‘茶’楼开业许久，生意依然不怎么好。 一半天下来也就三两桌客人。 店长和一二楼的几个服务员乐得清闲。 比起‘偷闲’餐厅，关秋荷的这个小副业就显得很是惨淡。 一行人在关秋荷的带领下，直接进了二楼临街里侧保留包厢。 方年轻车熟路的从包厢橱柜中拿出茶叶。 关秋荷则从服务员手上接过两桶桶装饮用水，置入茶架下。 早在预留这间包厢时，关秋荷就考虑到了诸如现在这种可能，所以干脆选用了电热茶架，自动加热，不用服务员帮忙续水。 除了茶水，包厢里还备有一小包一小包的干瓜果。 关秋荷也没忘给方歆带零食。 堪称一应俱全。 喝了口茶，方年当先开口：“闲话少说，现在开始前沿第一次集体会议。” 都不陌生也就没必要寒暄。 方年扫了眼大家，好整以暇道：“去年年底注册成立的前沿公司，后面陆陆续续成立了前沿项目、前沿创新、前沿创业、前沿天使四家子公司； 前沿项目、前沿创业已经是独立运转中，前沿天使从成立就算是独立运作； 前沿创新独立运营事项现在也交给了陆总负责。 目前前沿系在发展上是交叉且混乱的。” 说到这里，方年略作停顿，望向谷雨：“小谷，就从你开始总结吧。” 闻言? 谷雨并不着慌。 稍作整理，谷雨冷静开口：“过去几个月里，因为前沿系公司不够独立，工作上有些混乱； 过去主要是以社团为前沿项目服务……” 谷雨简单总结了自己加入前沿以后的工作感受。 主要集中在前沿系公司混乱发展、定位不够清晰上。 然后是刘惜。 刘惜的汇报并不复杂? 她是从财务层面进行的总结。 “目前前沿系整体资产约为21亿，账面资金为41923万元。” “按照前沿现有的规划，财务上是一定会产生交叉的? 但并不混乱。” “……” 最后是温叶，她清了清嗓子，冷静且有条不紊道。 “我对前沿过去半年的发展状况做了个整理? 从员工数量、公司运转、营业状况三个方面进行简单总结。 一、目前前沿项目实习部共有205个员工? 前沿项目和前沿创业预计招收员工总计200名? 预计在8月之前，员工数量规模将为500人； 二、前沿天使是完全正常运转的； 前沿项目虽然有处于磨合中的实习部? 但本部需要大量时间来磨合独立； 前沿创业目前完全是零基础? 需要大量时间才能形成独立形态； 前沿创新亦是如此。 三、除前沿天使外，其它公司都未产生营收? 属于前沿天使输血养活状态，包括前沿公司在内? 营业状况较为糟糕……” 最后温叶总结道：“我的总结汇报完了。” 从谷雨、刘惜再到温叶的总结汇报上? 能很清晰的看出同为秘书? 温叶的能力有多突出。 上午方年说了句要开会? 下午她就能把资料整理得有条有理。 这里面起码有方年?的功劳。 因为温叶一开始就知道方年的学生身份，从学姐角度上，她的潜意识中是有优越感的。 这有在她工作生活中的矛盾两面性里体现。 所以在最初的阶段里，哪怕温叶做出了成绩，方年也一定会通过其它形式打压她。 甚至看起来像是在摧毁她的信心。 一是拔掉温叶潜意识的优越感。 二是不断给温叶人为制定目标。 三是为了用得顺手。 最后是方年必须要通过一些手段彰显出自己上位者不可挑战的权威。 因为温叶是他的秘书。 如果温叶当时刚入职，因为表现优秀方年就表扬赞许，不仅是队伍没法带，也不利于方年对温叶的后续安排。 从谷雨跟温叶两人完全不同的汇报上，成果一目了然。 当然每个上位者都有自己的驭下手段，并不是统一的。 甚至方年对待不同人，方式方法也不同。 除了正当时刻的一些不良情绪外，方年对谷雨明显没那么上心，打压甚少，鼓励居多。 对刘惜这种主观能动性非常强的人才，是爱护有加且从不吝于当众表扬。 ………… 方年低垂眼帘，简单汇总道：“问题不少，成绩也很可观，各占一半吧。” “商议未来规划之前，我先说一说人事问题。” 说着，方年喝了口茶，抬头望向围坐圆桌旁的众人：“前沿项目和前沿创业的CEO暂时定给从当康游戏过来的两人； 前沿创新CEO是陆总，前沿天使不设CEO职位，主要由关总负责。” “大家有没有意见？” 迎着方年的视线，几人都摇了摇头。 几个子公司CEO的安排算是既定事实。 见状，方年继续往下说。 “前沿公司这边短期内应该只会邀请吴伏城加入，我个人希望他承担起资源整合的职责，这是暂定事项，大家有准备就行，到时候会再次讨论的。” 闻言，关秋荷嘴唇停止轻动，不再吱声。 温叶跟谷雨不动声色的交换了个眼神。 刘惜无动于衷，她总是下意识的认为自己不需要参与什么表决性商议。 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方年嘴角微翘，望向温叶，微笑道：“温秘，我现在问你，你能给我干几年？” “能……能干到死吗？”温叶带着些许腼腆道。 闻言，方年挑了下眉：“温秘，你终于说了句聪明话。” “我曾经想要给你个机会，不过现在也不晚……” 稍顿，方年平静道：“我希望在明年年初时，你可以出任前沿公司CEO。” 温叶顿时怔住。 不只是她，谷雨和刘惜包括陆薇语也愣住了。 关秋荷眉头先是剧烈跳动，然后舒展开来，嘴角有了笑意。 怔住片刻后，温叶唰一下起身，慌慌张张道：“我……我怎么可能有这种能力。” 方年眉头微蹙：“一点小事就这么慌张，像什么样子。” 接着望向关秋荷，笑道：“关总没意见吧？” 关秋荷微笑摇头：“没有。” 刚刚她才想明白，为什么温叶会经历那么多完全不必要的执行事务。 这早就超过一个秘书应该做的事情了。 想明白以后，关秋荷又不得不钦佩方年在细微处的点滴布局。 无论是经济收益还是职业规划还是个人成长，温叶都拒绝不了这个安排。 于是方年看看刘惜再看看谷雨：“小谷你得尽快有独当一面的能力； 刘惜，我是希望你从现在开始用集团CFO的标准要求自己，不久的将来，前沿项目、前沿创业的财务会独立到公司内部，最后向你汇报。” 谷雨连连点头。 刘惜：“……哦。” 语气不敢那么肯定。 ………… “好，现在正式开始商议未来规划。”方年换了个坐姿，加重语气道。 “首先谈谈各个子公司如何更好的独立运营的解决办法。” 方年的话语落下后，关秋荷率先接过话头：“我的看法是先按照已经定下来的计划，初步磨合之后再实际来判断处理； 毕竟说是独立，其实相当于从零开始建立公司，只不过有现成的业务模块可以接管。” 温叶小心翼翼的接着说道：“我觉得在磨合期间可以适当给一点压力，比如定下来要用项目资金投资的12个研究项目可以分几个给前沿项目。” “……” 简单讨论了几句，大体方向是一致的，基本可以确定下来。 方年略作沉吟，认真道：“我先系统的说说我对前沿的规划，我将这个规划称之为前沿理想。” 话语一落，在座众人除了方歆以外，神情都变得认真起来。 “其实关总应该有一定了解，前沿不是没有发展方向，也不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而是真的积累不够。 首先，前沿最重要的一块业务将是以前沿创新为基础，可能会通过与其它厂商合作的形式，初步投资50~100亿，在庐州建立半导体工厂。 按照半导体芯片行业的运作模式，最终是要建成IDM模式工厂，预计总投入资金超万亿。 因为资金和技术储备等各方面因素，不会一步到位，计划是先以fab模式运作，即：将生产流程外包，只负责芯片的电路设计和销售。” 方年几乎没作停顿，又飞快地说了下去。 “说到底还是最初的规划，前沿将以四个子公司形成大生态圈： 前沿天使负责天使投攫取最高额的商业利益，提供资金源。 前沿项目对高校研究项目进行投资、研究成果获取、授权。 前沿创业给前沿社团内部成员提供创业资金，支持他们去将研究成果以模块形式转化生产，额外也支持成员们的自主梦想。 前沿创新负责代管前沿院，通过资金支持前沿院源源不断的招收生化环材领域的学术型人才，让他们有勇气、有底气坚定科研，夯实大环境下的基础科研水准； 同时，前沿创新将掌握前沿最全面最丰富的资源，去承担全部创新研发任务； 除了半导体，还将涉足包括生化环材等在内的相关产业链领域。 前沿社团以半独立形式存在，由前沿输血支持其在国内遍地开花似的发展，最终反过来将成员输送到前沿院、前沿系企业来。” ………… 方年说完后，整间包厢陷入了较长时间的沉默。 除了不断饮茶的声音，就只有方歆拆糖果包装的声音。 这个被方年称之为‘前沿理想’的规划，光是目前说到的就涉及到了许多行业。 比如投资银行、学术研究、大学研究院、半导体、计算科学、软件工程、信息科技、材料学、化学、生物学、环境学、校园俱乐部……等等。 保不齐中途还会加一些譬如教育行业等等的东西。 而之所以会涉及到这么多行业，最终目的一半是为了布局领先且自主可控的商业版图，以攫取最大商业利益； 另一半才是为了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即理想。 当然，这里面还有方年的事业心、野心等等不一而足。 好片刻后，还是关秋荷先开口：“我对前沿业务内容不怎么了解，就不多说了，方总让我干嘛我就去干嘛。” 稍顿，关秋荷平静补充：“我知道你拉我进前沿，主要是希望我给你当牛做马的去进行商务谈判。” 这句话一点都没错。 就算是目前，前沿尚处于微末阶段，方年也不亲力亲为，有相当一部分涉及到商务谈判的事情都交给了关秋荷。 见方年没吱声，眼瞅着又要沉默下去，温叶一咬牙，开口道：“那我说说我的个人的想法。 前沿项目的主要业务细分下来，是挖掘、筛选、投资高校研究项目以及代管实习部，将一部分项目成果授权给前沿创业去实现； 其实更多的是给前沿创新提供技术积累，既然这样，是不是应该更精确的划分具体范围？” 闻言，方年眉毛跳动，欣然道：“你不说我还忘了。 半导体涉及到的技术很多，其中有个较为核心的点，eda类软件； 以美利坚为首的国外企业通过eda类软件几乎可以控制整个半导体行业； 我希望这个东西能尽快开始进行国产化，把控在前沿手上。” 说到最后，方年望向谷雨，谷雨立马反应过来，边在笔记本上写边说：“已经重点记下来了方总。” 在规划这件事情上，大家都没什么可说的。 她们的想法距离方年的思维着点太遥远，无非是在这个规划圈内查漏补缺。 一样样将事务细分下去。 最后是陆薇语缓缓开口：“原本我以为前沿创新的主要任务是落实前沿院，现在规划上几乎承担了整个前沿的未来，我想，我目前的能力只能当个代理CEO。” “陆总别急，规划跟实际有较大距离，你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你不行。”方年温言说道。 迎着方年温和的眼神，陆薇语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点了下头：“好的，方总，我一定尽力。” 在有关于‘方年’这件事情上，陆薇语的选择很简单，方年想要的，就是她想要的。 见状，方年眉眼轻翘，微笑道：“说到这里，大家说说前沿院的具体部署。” “首先庐州有中科大，必须得有一个。”谷雨脱口而出。 这个大家都是认同得。 关秋荷接过话头：“目前有长安，然后庐州、京城、申城，差不多就够了吧。” 陆薇语说道：“如果按地理位置来呢。” “东三省有浓厚的工科历史吧。”温叶插嘴道，“而且北大有前沿交叉院。” “……” 听完大家的意见后，方年拍板确定下来：“暂定哈工大、中科大、武大或华南理工、申城、京城以多大学联合形式搞。” “……” 最后，方年进行了前沿第一次集体会议总结。 “按照目前的形势，今年年底会成立前沿创新半导体，步子不会太大，一步步来也好享受到国家02专项的一些成果； 不管是当康游戏还是前沿，得遵循一个核心： 能顺顺利利的挣钱，与国家从战略层面付出的努力脱不开干系。 我们生于中国，长于中国，得闲给中国梦想添砖加瓦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要随便把自己想得太伟大。” 方年的话语落下后，关秋荷带头给了掌声。 接着大家都鼓起了掌。 连方歆都跟着凑了个热闹。 集体会议到这里算是结束了。 关秋荷喝了口茶，从随身坤包中拿出几张纸递给方年：“你让我帮忙找的……” ====== 破碗求订阅月票，PS：这一章算是第三卷的描述性总结。
第495章 方歆的夏令营体验(求月票)
‘茶’楼地处安静小道。 周围街道车马稀少，少了繁忙带来的喧嚣。 屋内温度适宜，将最后一丝属于夏日的味道吹散，气氛宽松。 方年放下茶杯，接过关秋荷递出的几张色彩鲜艳的纸张。 是广告宣传册。 关秋荷简单道：“口碑不错的机构或者教育集团组织的少儿夏令营都在这里，最新一期开营截止报名时间是今天下午五点。” “不算插队。” 方年嗯嗯的点着头，手上翻着资料。 上周五晚，一起聊天时说起了方歆的教育问题。 最后方年一合计，决定先让方歆接触接触城里孩子们过暑假的形式。 也就是夏令营。 所以本来今天下午关秋荷也要来找一趟方年，把这些资料给他。 在方年翻看资料时，温叶她们几个适时起身告辞。 方年抬头看了眼温叶，道：“这几天我都不去公司，项目上的事情不用着急。” “反正现在是暑假，等前沿项目正式挂牌转交给他们，往后你们得把心思花在统筹管理上。” 温叶谷雨都点头应下，她们现在都还是方年的秘书。 明年年初温叶是不是能成为前沿CEO，尚未知。 大家都清楚，在方年这里，不存在非这样不可。 规划是跟着变化走，人事安排自然也是如此。 包厢门被关上后，方年朝方歆招了招手：“方歆，你来看看喜欢什么形式的夏令营，选一个。” “嗯？”方歆双眼放光，惊喜道，“书上说的夏令营啊，是带我去？” 方年拉过方歆，笑道：“当然是你去，我们这里只有你是儿童。” “哦哦。”方歆一副恍然的模样点着脑袋。 这些宣传册做得还不错，有考虑到孩子们的阅读能力，所有文字上方都有注音。 方歆不认识文字也认识拼音，基本上能懂类别。 “这个…游学是什么意思？”方歆指着其中一张宣传册，问道。 方年耐心解释：“一种短期的学习形式的夏令营，有去国外交流学习的，不过你英语基础不够，再大一点可以去。” “国内的游学项目都在这里，你看，有去京城的……” 这些宣传册大略可以分为四类少儿夏令营。 游学、旅游、野外、军事。 方歆一一了解完之后，小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征询道：“我可不可以选这个原……原野军事训练夏令营啊。” 末了小声补充：“能打枪。” “可以。”方年看了眼方歆指的项目，应允道。 即便是申城，现在夏令营选项也不怎么丰富。 尤其是少儿阶段的。 方歆选的这个是最短期的，从明天开始，总共只有五天时间。 方年看到了特别说明，按照方歆所处的7~10岁年龄段，需要家长就近全程陪同。 费用比较高，总计需5800元? 含家长住宿费用。 宣传册上标注的各方面条件还不错。 决定下来后? 方年抬头看向关秋荷，道：“那从明天开始直到周六下午，我就跟方歆去参加夏令营了? 有什么事情关总你来处理。” 关秋荷点点头：“行? 你放心去。” 接着又说：“对了，公益基金的表彰临时推迟到了17号晚上8点? 是晚宴形式? 你看看去不去参加，时间不冲突。” 闻言? 方年笑了笑：“我还不适合出席这样的晚宴，大环境下，当康的门面只能是你。” 关秋荷念头一转，笑着道：“按照前沿的规划? 你的确需要保持低调。” “我目前的学生身份注定我更适合站在背后? 这样也会有更多回转余地。”方年平静道。 “现在当康游戏这间事要不然还是我去处理？”关秋荷想了想又说。 迎着关秋荷的目光，方年沉吟片刻，才摇头道：“看看再说? 如果他们等不及这几天，就你来处理。” “你是有什么安排吗？”关秋荷面露不解。 方年坦诚道：“我希望借此画一条线，免得一直啰啰嗦嗦? 起码也让当康游戏安安生生过了今年。” 听方年这么一说? 关秋荷面露恍然? 不再多说。 因为这次的资本跟普遍意义的资本有所不同。 的确需要画出一条线来才好安生发展。 由方年出面会比较好。 方年的存在并不是大秘密，他只是不站到前台，能递出话让关秋荷知道的人自然会知道这层关系。 就像雷軍、刘芹、任羽新他们清楚知道当康背后有方年一样。 ………… ………… 7月13日，周二。 早上七点多，别墅门口，方年接过陆薇语拿出来的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装上奥迪。 那边厢，陆薇语蹲下来捏了捏方歆的脸：“小歆，我就不送你们啦。” 方歆点点头，脸上与兴奋和期待，笑嘻嘻地道：“小语姐姐再见。” 跟陆薇语道别后，方年启车离开别墅。 路上方歆都比较激动。 逮着方年问这问那。 方年笑着回答：“我十岁的时候你都出生了，没机会去什么夏令营，连大城市里都没再去过了，你说我上哪知道。” 方歆这才反应过来，哦哦的点着头，神情里面多了迷茫，但兴奋跟期待还是没减少。 一个多小时后，终于抵达了营地。 刚过九点，距离报到时间的九点半还有一段时间。 不过现场已经是人头攒动了。 虽然这个军事训练夏令营费用不低，但在申城还是有客源的。 还好营地在奉贤那边，距离海岸线又有一段距离，停车位很宽松。 不到9点半，工作人员就忙碌了起来。 实际上是不招收7岁以下儿童，所以10岁以下笼统归为一档，即便这样，人也不多，只有21人。 方年倒是发现10~14岁这个年龄层很是细分出来了七八个队伍，每个队伍10~30人不等。 不过10岁以上年龄的夏令营家长不准许陪同。 毕竟是军事训练类夏令营。 要的就是锻炼孩子们的独立性。 这一下，现场多少有点难分难舍，来送的又是女性家长居多，比较感性的直接抹起了眼泪。 等这一茬过后，才是集体入营。 方年忽然就显得很是格格不入。 虽然方年今天特地打扮成熟，但依旧掩盖不住他面嫩，与浑身上下散发的青春味道。 登记办理入营手续时，连工作人员都多确认了一遍方年的信息。 由于方年预留的联系地址是华洲君庭，即便方年脸嫩，工作人员依旧用上了尊称。 “方先生您是替你家长来的吧？” “对。” “如果遇到紧急突发情况，你能最快速度联系家长或者全权处理吗？” “我可以全权处理。” “……” 10岁以下的孩子如果也完全封闭式管理，很容易遇到些棘手的问题。 所以才需要家长陪同。 好在方年已经成年，加上各方面因素，有说服力度。 夏令营也不过是为了多一层保障，能免责罢了。 入营以后是分班、领取军校生活用品等一系列流程。 对于方歆她们来说，就只有一个班级，很快分配完成。 但是方年差点成了大猩猩。 因为陪同的家长有16个是女人。 几乎是围着方年叽叽喳喳发问。 “这位先生，你是方歆的哥哥？” “你还在上学吧？” “家里怎么放心你过来？” “高中？大学？” “大学啊，阿拉侬是真的有胆气。” “侬是哪里人啊？” “住在哪里啊？” “华洲……君庭？” “……” 问完住在哪里后，被打扰的清净总算还了回来。 方年眉毛轻动，心里不无嘀咕：‘早知道这么简单，就直接说了。’ ‘阶层’这两个字莫名的浮现在了这些家长的脑海中。 越是申城本地人，越是理解能住在华洲君庭那个特别考验身份地位地方的人家世得多显赫。 该说不说的，方年愿意公开财富的话，他都能算是榜上富豪了。 只是从官方登记来说，他本人名下除了有两套共同房产，啥也没。 所以这类榜单就不会与方年有关。 倒是说按照公开信息，今年关秋荷大概率会进入福布斯中国前百。 ………… 第一天上午就在熟悉营地的过程中度过。 基本报到流程走完后，孩子们就换上了迷彩服。 因为刚好是21人的缘故，每7人配备一个辅导员，总共只有一个教官。 尽管要求家长陪同，但大部分事务都得有孩子们自己完成。 顶多是一旁的家长看不过去了出声指点一下。 11点多，安排进行了第一次队列动作。 只是简简单单的站队、整齐报数、坐姿就算完事。 有意思的是，家长跟孩子们的三餐是分开用餐的。 孩子们是统一食堂，两荤一素一汤，说是营养均衡。 家长们则是需要自费。 因为营地按照3比1的规格配备工作人员，包括行政人员等，额外有工作食堂，也就不麻烦。 有大食堂和小灶菜单，选择还挺丰富。 只要是在外面吃饭，方年就很挑剔，所以自然是选择了小灶。 一个人优哉游哉的吃着，并不像其他家长那样吃口饭还担心孩子们这个那个。 方歆的生活自理能力那可是蛮不错的。 午休后，下午的事务就多了起来。 学习军校纪律手册，学会军校生活条令等等。 必不可少的是列队。 半下午的教官安排了个内务整理小比赛：叠被子与叠被子。 从下午开始，要求上就非常严肃，家长们被要求不允许进行任何形式包括出声之类的干涉。 甚至被要求尽可能的在固定范围内活动，以免干涉训练进展。 大下午搞了个正式开营仪式，宣誓等等流程。 整体来说，第一天没什么意思。 倒是因为被要求在固定范围内活动，方年反而有大把大把时间待在一个地方发呆。 这种大家都忙忙碌碌，又是喊口号又是这啊那的，自己能在一旁发呆的状态，方年莫名很喜欢。 晚上还安排了联欢小活动。 让孩子们表演节目。 这个环节允许家长旁观，方年看到了方歆跟城市孩子的最大区别。 向阳那个地方的小学连体育课都基本不上的，除了学习就是学习，这个教育方式在偏远山村其实是正确的。 但势必会有所牺牲。 比如所有的课余兴趣直接被牺牲掉。 倒不是说城里的学校不抓学习，知名小学对学习也是很严苛的。 但是可以做出更科学的取舍。 加上学生们可以选择课外兴趣班，.asxs.、环境、条件自然完全不同。 就寝前安排了十几分钟的亲子时间。 方歆找到方年，小声问：“哥哥，他们怎么都懂那么多才艺？” 方年摸了摸方歆的头，用棠梨方言小声解释：“农村与城市有很多区别； 他们除了学校学习还有课外学习，就像现在，暑假他们有夏令营，你要是在茅坝就没有。” “你来这里可以看到跟他们的差距，咱们少说多看多学多做就好了。” 方歆似懂非懂的点头。 最后方歆又问：“什么时候会有打枪。” “……” 方歆最关心的打枪训练，是在周五上午才进行，安排了3个多小时的仿真枪射击训练。 也是直到夏令营结束时，方歆脸上为数不多的笑脸时刻。 更多时候，方歆都显得比较迷茫。 方年没什么情绪。 家长们并没有限制出入，偶尔要离开一两小时也没问题，至于手机电话更是无所谓。 所以方年反而有时间刷网络消息、新闻。 这几天里，公共网络空间游戏、财经等版块几乎就只有当康跟鹅厂。 而且在马上要结束，即夏令营毕业典礼之前，方年还接到了关秋荷的电话。 简单提了两句当康游戏的现状，以及按捺不住的某个人。 ………… 下午五点，方年带着方歆离开了夏令营营地。 回程路上，方年边开车边说：“回去后写一篇300字作文，总结这次夏令营的体验。” “哦……”本来情绪不高的方歆低落地应了声。 见状，方年耐心道：“也可以把你心里的疑问、想法都先写出来，等我忙完以后，会告诉你答案的。” “哦。”这次方歆情绪高了些。 在南浦大桥浦东侧，方年就把方歆放了下来。 陆薇语提前开了车过来。 方年将行李拿下来装到陆薇语得奔驰上，一回头，方歆已经吃上零食了。 好家伙，刚才那迷茫啊、低落啊这些忽然就消失不见了。 方年跟陆薇语交代了两句。 “回去后监督一下方歆写一篇作文。” “不想做饭……” 说到这里，方年顿了下，接着道：“要不一块去陆家嘴吃个晚饭？” “不了，你时间不太宽裕，别让你分心。”陆薇语细声细气道。 方年笑笑，也就没再强求。 陆薇语是知道方年要处理的事情，她要做的就是给方年最自由的思考空间，以更好的状态去应对。 “小歆跟哥哥说再见，我们回家了。” 陆薇语拉着方歆的手跟方年道别，驱车先离开。 方年也很快回到了车上，不多时就到了陆家嘴。 直接到了关秋荷预定好的饭店。 ====== 破碗求订阅，今天9月第一天求保底月票啊！ PS：先更一章4千字，接下来两章得连续写出来，已经删了一个版本了，写得不是很顺畅。 PS1：推本书：《还有谁敢说我是浪子》，感兴趣加个收藏，谢了~
第496章 汹涌而来(求订阅)
“夏令营怎么样？” 方年匆匆赶到时，菜品已经上齐，关秋荷正慢条斯理的吃着，嘴上说道。 “环境、条件、内容这些方面都还行，不过方歆不大适应。” 方年边拿起碗筷边说。 “茅坝那种偏远山沟与申城这个国际大都市之间的如同云泥之别，她显得格格不入。” 关秋荷稍作沉吟：“那你怎么打算？” 方年平静道：“买两套学区房先放着，明年9月再说，这期间只能辛苦家里，得空就带她来申城走动。” 关秋荷想了想，道：“其实也不用着急，方歆下学期才上四年级。” “我也是这么想的，四年级在家里上，五年级来申城上，适应适应好小升初。”方年道。 “她是女生，可能得高中阶段才能出国上学。” 说着，方年叹了口气：“这还是已经开始筹备形成前沿院了…… 所以你看，教育这种事情，哪是我们个人或企业能干涉的，都是只能等着沾国家的光。” 关秋荷不由得莞尔一笑：“说实话，你想得真是很长远。” “按照现在的形势，前沿院十年发展十年成型，那时候你孩子都得……” 说到这里关秋荷忽然瞪大眼睛，一句卧槽忍不住喷了出来：“方总牛逼！” 接着又叹气道：“别说拍马，我开火箭都追不上，我家里那点事情……” “大惊小怪！”方年翻了个白眼。 然后语气随意道：“每个想当父亲的人都会想尽办法给孩子最好的，我只不过是有点能力，可以更早的做一些准备而已。” 说着，方年乜了眼关秋荷：“关总，咱们现在早就算是大富豪了，应该适当将目光放远一点。” “包括你的家事，稍微放长远一点，应该能有个对各自都比较利好的结果。” 闻言，关秋荷不置可否。 转而微笑道：“说起来我正好报了你们复旦的管理学院，9月份开学。” 方年略有意外：“我以为你会去长江。” “去交朋友？”关秋荷反问一句，接着淡笑道，“按照你的规划，等明年就是大家上赶着来跟我交朋友了，今年去受气吗？” 方年乐了：“也对。” “不过如果去了长江，今天这事应该也不用你来劳心劳力。”关秋荷淡声道。 说完，关秋荷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她已经吃好了。 方年迅速扒拉几下，也放下了碗筷擦擦嘴：“也就无所谓。” “先说说具体情况。” 关秋荷没多犹豫，稍作整理，道：“你去夏令营这几天有关注网上消息吧？” “看了。”方年点点头。 这几天网上关于当康游戏跟鹅厂游戏的消息很繁杂。 比较重要的有几条。 7月15日，有报道称根据当康游戏平台自带销量榜单所展示的数据，其中‘我的世界’7月销量仅过百万，7月份半个月的营收预计都不到6千万? 同比狂跌。 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 有好事者就此发表了很长篇的帖子： “按照当康游戏第二季度总共31亿右的营收来算。 我们先减去海外4亿多，在减去4月份‘我的世界’大爆的14亿多，也就是是五六两个月? 当康游戏的平均月营收依旧有6亿左右…… 7月已过半，算上富盈可能性? 当康这个月营收也就是2亿冒头，下跌了多少不言而喻…… 所以我说当康游戏平台的发展模式不健康? 刨除‘我的世界’以外，当康游戏平台尚未建立起足够优秀的商业营利模式。” 面对网上汹涌的舆论，即便有报刊为了博眼球给当康游戏公关部门打了电话? 当康方面也未进行任何有效回复。 ……7月16日? 也就是在这个消息曝光后的次日。 鹅厂游戏旗下TGP再次推出联合活动? 推广包括‘编织宇宙’在内的十数款当红游戏。 同步推出了其它零散活动，更进一步的针对当康游戏平台的非自营游戏业务。 包括但不限于开放更多福利吸引拉拢独立游戏制作师。 包括主张以游戏试玩免费才能推广正版的口号。 当康游戏仅针对有关于正版普及这一点? 进行了条理分明的宣言。 并未大规模推出活动。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进行活动推广，只是覆盖面很小，很局限? 在这样的舆论下，水花都没有。 主要是针对独立游戏制作师以及资深用户的。 并没有随大流对新用户动不动大优惠。 多少与主流反其道而行之的意思。 毕竟目前几乎所有平台类产品的运营方法都差不多：老用户不如狗，新用户优惠上天。 这一点不仅仅局限于游戏，几乎是各行各业都有显著例子，譬如中移动。 ……今天? 7月17日? 周六，有三条小道消息甚嚣尘上。 一是据可靠消息，剩大游戏已经筹备了游戏平台类产品，不日将上线。 二是据可靠消息，大周末的当康游戏总部忽然有大批员工搬东西离开，疑似离职。 三是据传，高盛资本欲调低当康游戏估值。 简单说了说自己看到的消息，方年望向关秋荷，道：“张江那边的办公室整理好了？” “对，今天刚搬过去，环球这边现在就剩不到百人了。”关秋荷回答道。 接着又说：“网络无限放大了三人成虎的便利性。 营收统计这方面跟公司初算统计数据出入比较大，单说‘我的世界’确实销量不佳，截止到周五也才刚过5200万…… 不过游戏平台上的其它游戏进入了稳步发展阶段，截止到周五初算统计显示，营收已经破亿。” 闻言，方年稍加思索：“海外区域是不是正在以活动形式推广‘我的世界’？” “对。”关秋荷确认道。 方年念头一转，道：“这个月乃至这个季度暂缓统计海外收入，延缓一个月，在9月底再合并。” “明白了。”关秋荷没多说。 外界舆论汹涌滔天，但实际上当康游戏这个月的国内营收依旧会达到3亿左右。 而海外营收已经按月统计核算。 偏偏海外‘我的世界’已经开始火爆起来了，关键售价换算人民币很可观。 所以为了给当康游戏工作室争取更多时间，不适宜合并统计。 除非能一举突破60亿营收，显然这一两个月没希望。 只能稍微忍气吞声。 任羽新以及鹅厂游戏都不是吃素的。 这个月硬是通过层出不穷的活动，让‘我的世界’销量前所未有的低迷。 在‘我的世界’这个问题上，得一分为二看，当康是做不做活动都改变不了结果。 因为区域内游戏玩家有限，愿意花47元的更有限。 除非‘我的世界’更新，有噱头才有刺激消费的可能性。 但这个游戏不是当康研发的…… “……” 关秋荷换了个坐姿，神态认真起来：“对公司股份感兴趣的人叫黄山。” “今年刚好30岁，名下有一家名为宏图资本的投资咨询企业，注册资本仅为50万美金。 资料显示，宏图资本是一家有限责任公司，股东虽然不多，但都各有资源，其中最大股东是黄山，家世显赫，不过在申城倒是没什么关系。 宏图资本不管理基金，自身资本有限，一般通过银行贷款、拆借等形式进行投资。 目前投资的企业超过五十家，最大的一家企业估值30亿。 宏图资本资产在三五十亿之间。” 说到这里，关秋荷淡笑了下：“坊间传闻黄山几乎不亲自出面商谈，这次为了当康游戏的股份，不仅亲自出面，还愿意等你半天呢。” “还真给面！”方年咂吧嘴道。 “是最近的消息让他终于按捺不住了？” 关秋荷双手一摊：“上午他才电话联系我，语气倒是和和气气的，不过没感觉到什么诚意耐心这些。 我寻思要不是上个月公司跟TGP有来有往，早就冒头了。” “类似于宏图资本这样对当康游戏感兴趣的，有吗？”方年问了句。 关秋荷摇摇头：“暂时没听到消息。” “那我明白了，看来宏图只是个蹚水的马前卒。”方年平静道。 “行，我去见见这位黄大少。” 闻言，关秋荷望向方年，认真道：“你想怎么做我大概知道，放宽心，当康游戏发展到现在，经得起你来折腾。” “再说今天晚上还是当康公益的荣誉时刻。” 方年微微一笑：“关总辛苦。” 表彰晚宴就在今晚8点，在金茂君悦的宴会厅。 本来方年如果愿意去，时间上也是刚刚好的。 ………… ………… 二十多分钟后，方年慢悠悠的坐上高速电梯，先到环球87楼的柏悦大堂。 再换乘电梯去到92楼的酒吧。 比约定时间早了五分钟抵达。 之所以会在柏悦的酒吧，也算是方年对黄山的退让。 算是客随主便吧。 毕竟今天付账的不是他方年。 方年到时主人却还没到，倒也不令人意外。 让服务生送了杯温水，方年翘着二郎腿望着窗外的申城夜空，平静淡然。 8点07。 比约定时间晚了7分钟，黄山只身一人赶了过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来晚了，方总，我自罚一杯。” 黄山打着哈哈说道，有些许巴蜀口音。 手脚麻利得要了酒、酒杯。 方年礼貌起身，面带微笑：“黄总晚上好。” 没有去碰酒杯的意思。 可以将就黄山请客的意思来清冷调的酒吧谈事情，但喝不喝酒，是另外一回事。 不过方年还是很不好意思地解释了一句：“开车不能喝酒，改天再喝。” 黄山倒也不以为意，一口喝完了杯中酒，开门见山道：“方总看起来比传闻更年轻，谁会想到偌大的当康背后是方总这么个翩翩少年。” “黄总捧了。”方年无所谓地道。 黄山并不多做寒暄，将杯子‘Duang’一下放在桌上：“方总，我是山城人，脾气直，不会绕着弯说话，你多担待。” 不等方年开口，黄山斜乜向方年，直接道：“我开了家投资咨询公司，叫宏图资本，方总可能没听说过，不过这不重要……” 稍顿，黄山热情道：“上个月当康游戏启动B轮融资，估值百亿，听说跟投资方签了对赌协议，所以这一个多月发展很不顺畅。” “虽然如此，但我宏图资本对当康游戏很感兴趣，有意投资当康游戏，不知方总意下如何？” 迎着黄山难明的目光，方年露了个笑脸：“当康和我本人一向信奉共赢共发展，黄总愿意投资，我当然欢迎。” 见状，黄山笑眯眯地道：“方总果然爽快！” “在商言商，按目前当康的发展形式，我们宏图资本做了内部评估，认为当康游戏目前估值只能定为80亿，这一结果也与高盛等国际资本近期的传言相符； 宏图小家小业，这次投资只想换取当康游戏10%的股份。” 闻言，方年笑了笑：“看来黄总是有重量级资源可以给到当康游戏了？” ====== 破碗求订阅月票。 新的一月求月票啊！让咱票数稍微过得去点，第一个200票加更行不，冲冲冲冲！
第497章 画一条线里的风景(万更求订阅)
接近420米高空的酒吧里，可一边饮酒，一边饱览申城璀璨夜景。 方年眺望窗外霓虹，莫名觉得黄山选在这个地方谈事也算是很有格调。 听方年说完，黄山不经意间换了个坐姿，眉头微蹙着盯向方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方年刚才的笑容里面有轻蔑的味道。 将这个念头甩在脑后，黄山笑意盈盈：“当然！” “当康游戏的现状网上有很多人分析过，想来方总也很清楚当康游戏面临的局面； 首先我的宏图资本可以帮当康游戏牵线搭桥，获取更多优秀游戏的授权； 比如问道、征途，再有网龙的魔域、国外的魔兽世界……” 方年很有耐心的听黄山讲完，才沉着说道：“如果我理解没问题的话，黄总的意思是宏图资本可以牵线搭桥，而不是直接帮助当康游戏获得授权？” “不不不，不只是这样，宏图可以直接帮忙。”黄山一脸自信道，“宏图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方年稍加思索，忽然问道：“冒昧问一句，黄总平时玩游戏吗？” “当然，我对游戏行业很了解。”黄山信心满满道。 见状，方年淡笑道：“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关心过当康游戏的具体业务，不过据我所知，公司在业内还有几分薄面，比如像魔域，我都可以直接谈成授权。” “所以……” “黄总咱们不如更开诚布公一点。” 黄山认同道：“方总说得有道理，做生意嘛，得开诚布公的，把条件都摆出来才好谈。” 稍顿，黄山接着说道：“宏图当然不只是能给到当康游戏这些……” “方总你也知道，宏图是一家国际化大企业，具体来说，宏图在美利坚包括其它一些国家都有业务，比如可以牵线当康与美利坚游戏平台steam的合作……” “我也听说，QQ第三方借口至今不对当康游戏平台开放，这个我们也可以帮忙谈。” “当康游戏之所以陷入发展低迷期，有鹅厂游戏TGP的外部恶意竞争，我跟鹅厂游戏的程总包括任总都很熟悉，这件事情我相信有商谈余地。” “除了这些意外，宏图可以帮助当康游戏在更大方向上获取更多优惠利好，具体到申请高新技术企业这类简单事情上……” 说到这里，黄山脸上的笑意浓郁起来，语气也更有气势。 “所以，方总你看，宏图投资当康，不仅会用现金支持当康游戏大力发展，还会给当康游戏提供其它丰富的资源支持； 如方总所说，这样的合作显然是共赢的。” 黄山的话语落下后，方年下意识的在心里说了句：‘煞笔。’ 从**十年代的批条到如今2010年，已经由美利坚苹果率先揭开移动互联网帷幕的时代。 这样听着就像是在小孩子过家家搞笑的事，依旧层出不穷。 从黄山信心满满的神态，气势十足的语气中，方年能轻松的看出来这位大少爷这些年的顺风顺水。 宏图的三五十亿资产比起当康游戏的百亿规模来得都要更容易。 三两句话? 一场传统的利益交换? 轻松获得大批量优质资产。 这种老鼠屎? 方年都不怎么过于掩饰自己的轻蔑与轻视。 望着黄山谈笑自如、无拘无束的模样，方年露了个笑脸，问道。 “黄总，抛开合作我想先请教一个问题，你知道我是谁，是什么身份吗？” 黄山眉头微动，狐疑道：“方总是当康游戏最大的隐名股东啊，不然还怎样？” “看来黄总对我一无所知。”方年淡笑道。 “首先，我是复旦大学准大二学生。 除了当康游戏以外? 我还涉猎了不少行业，一条一条跟黄总说吧。 我跟鹅厂游戏的任羽新任总是朋友，如果你希望，我现在就可以跟任总打电话? 当然涉及到一些商业机密? 我不会张口跟鹅厂游戏谈判； 想来你一定没仔细研究过当康游戏B轮融资背后的对赌协议，TGP不是恶意竞争? 是必要竞争； 其次，我投资了网龙91无线，跟刘得建刘董也是朋友，魔域随时都可以登录当康游戏平台； 再有，当康游戏跟steam母公司维尔福是战略合作伙伴，在国际市场上有深入合作，上个月吴鸿吴总就去美利坚商谈过，我不认为黄总的宏图有同样的资源。” 说到这里，方年目光平和的望了眼黄山，和气道：“最后，我想再次告诉黄总。 我是复旦大学哲学准大二学生，我的另一家公司叫前沿，前沿旗下比较出名的企业叫做前沿天使。” 稍顿，方年似是才想起来的样子补充了一句。 “对了，现在申城相关单位正在隔壁君悦宴会厅为当康公益基金单独开表彰晚宴。” 说着，方年露了个笑脸：“时间也不早了，黄总，不如我们明天再谈？” 黄山原本自信满满的神色完全消失。 一开始震惊于方年的年轻。 然后听到方年一条条说起，他先是觉得自己丢了脸，于是很快演变成恼羞成怒。 正想开口打断时，方年看了过来。 和气的再次强调自己是复旦准大二学生。 并且告诉了黄山，他方年名下还有一家企业，前沿天使。 虽然宏图资本跟普通意义上的资本不同，黄山也很少正经走进资本圈，但今年他依旧听到过前沿天使的名号。 也听过许多传闻。 如果传闻属实，那么方年的人脉资源远远不是说出来的这点。 包括方年的个人身家也远被低估了，有方年在的当康，根本不是他一个外来人可以碰的。 最最重要的是，方年漫不经心的补充。 单独的表彰晚宴…… 年过三十已经而立的黄山脑子里忽然被塞入了一大堆信息。 羞辱、酸涩、不甘、难以置信等等情绪一股脑涌上来。 黄山脱口而出：“你在玩我？！” 方年平静道：“黄总说笑了，我放着单独的表彰晚宴不去，来柏悦这家休闲酒吧赴约，我想，已经诚意满满了。” “你牛逼！”黄山一时找不到形容词，丢下一句话，愤而起身。 见状，方年不轻不重地道：“最后麻烦黄总带句话，当康、前沿以及我方年本人十分信奉共赢谋发展，非常欢迎真心实意的合作。 不过如果有人到今天还想以传统的方式来谈合作，我会更认真的上学，请务必相信我这句话，毕竟我别的不行，读书还是可以很厉害的。” 黄山顿住脚步，语气坚决道：“我黄山会始终记住今天。” “听我一句劝，黄总应该忘记些许不愉快，毕竟我们相谈甚欢。”方年诚恳道。 黄山头也没回的走了。 他明白，自己是带着屈辱走的。 方年平心静气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是在赤果果的告诉他，宏图也好，他黄山也好，算不得什么。 尤其是着重强调的话，可以理解成威胁。 前沿也好，身家也好，人脉资源也罢，都不及方年最后说的，认真上学四个字。 身为富家子弟，黄山耳濡目染之下很明白国内各大名校到底代表着了什么样的资源。 而在拥有近百亿身家后，在继续认真上学，所求的东西自是不言而喻。 对于黄山这样的人来说，是对‘阶层’这两个字再敏感不过了。 像他这样的人，跟圈子里的朋友凑在一起最喜欢讨论的事情莫过于点评这样那样的层次。 按照他们一些好事者总结出来的社会9层，黄山自己不过是因为背靠父辈才能在第四级。 而方年现在表现出来的已经基本是稳坐第3层级，且在坐三望二。 按照他们总结出来的理论，四升三是天堑。 他黄山这辈子都没这个可能性，毕竟父辈年纪大了，在三层级末尾晃荡。 于是方年最后强调的那句话威胁意味就很浓烈了。 如果真逼得方年加速成为第二层级，那么不管是他黄山，还是圈子内的领军人物，都得五体投地的跪。 搭乘高速电梯下到一楼大堂，出门被外面的热风一吹，黄山稳了稳心神。 喃喃自语：“当康游戏根基不怎么样是事实，但这不算方年在内的啊！” “今天这个场子靠我自己都不好找回来……” “他方年一个20岁的年轻人就在教我做事，还给我们画一条线？” “真踏马狂！” “等我调查清楚……哼！” 这个晚上，有一些特定的人被惊动了…… ………… ………… 大清早，方年带着方歆跟陆薇语晨跑锻炼身体。 方歆正叽叽喳喳说着话，方年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看号码，方年便离开了跑道，稍微调整呼吸才接通电话。 “早，雷总。” 雷軍笑眯眯地说了句：“方总精神不错啊。” 不等方年接话，雷軍哭笑不得的感慨：“你跟关总这是要撕破整个工商届吧。” “啊这？”方年面露不解，“只是一点小事，何至于此。” 雷軍无奈道：“你跟黄山那点事情确实不大，无非就是你不满个二代子弟敲打了他，可关总在晚宴上说的话就不一样了，可轻可重。” “多谢雷总指点，做生意嘛，我是最希望和气生财的，但有些事情态度必须要鲜明。”方年平静道。 雷軍感叹道：“的确，这点我认同，跟你做生意一般都会得到更好的收益。” “你们年轻人有锐气也正常，我没有指点你的意思，只是提醒你偶尔注意一下打击面，那个黄山也是，被人当枪使，还不知所谓。” 闻言，方年微笑道：“我跟关总说过，权力不用过期作废，如此而已。” “哦？哈哈。”雷軍笑了，他明白了过来，“方总办事真漂亮。” “……” 结束通话后，方年不无感慨，雷軍真不愧是开了挂的大佬，消息真灵通。 不过仔细想想也能理解，毕竟再过一两年雷軍就真让人高攀不起了，显然有很深的人脉资源。 方年也没想到第一个电话会是雷軍打过来的。 昨天晚上方年并不是只通过黄山画了一条线。 也让关秋荷公开画了一条线。 场合刚刚好，由国家民政牵头联合申城相关单位单独对当康公益基金进行表彰的晚宴上，关秋荷简单提了提非正常商业合作。 这比在晚宴结束后，因为类似于黄山事件关秋荷再去找到相关领导要来得更巧妙。 显然也会更有效。 毕竟关秋荷很有分寸的将事务范围局限在了一个类别。 说我们公司创始人方年因为需要应对一些不太好处理的商业合作不得不缺席晚宴。 委婉的表达企业发展的额外困难。 巧妙的表达了方年同学身为大学生，因为倍感能在大城市里上大学来之不易，所以会那么用力的发展纯粹公益教育基金。 几句话的功夫表示了相当多的意思。 也不用说太明白，在场的人个个都是人精，当然能听懂意思。 也的确是权力不用过期作废。 毕竟过了这个晚宴，关秋荷再没有这么好的身份和时机去阐述当康困境。 当然也不是说身为当康总经理，关秋荷去相关单位坐坐不被欢迎。 毕竟当康也是很优秀的、光是今年就得缴税10多亿的明星企业， 于是晚宴一结束，以申城为原点的电话就通向了各地。 这也是雷軍一大清早就听闻了消息的缘故…… ………… 方年正欲回屋，院子门口忽然响起引擎声音。 不片刻，关秋荷的宾利就停在了方年身边。 “中午我们得一起去见见黄山他们。” 方年挑了下眉：“他…们？” 关秋荷轻轻点头：“对，站在黄山背后的人，据说是连夜飞来的申城。” “特地先通过我表示善意，希望你能赏脸赴宴。” 稍顿，关秋荷又说：“还说方总说摆几桌就摆几桌给你赔礼道歉。” 听关秋荷说完后，方年沉默片刻，道：“还是我们做东，在外滩三号请他们吧。” “杀人都不过头点地。” 关秋荷抿嘴一笑：“方总果然考虑周全。” “我这就去安排。” 方年乜了眼关秋荷：“你一副没带早餐的样儿，先吃完再走吧，我去下厨。” 关秋荷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没有，一脚油门将车停在屋外，轻车熟路的进了屋。 方年也不在意。 反正早餐做起来也不复杂。 早饭后的稍晚些时候，方年接到了一通电话。 对方的声音有点浑厚，一听就能分辨出是老年人了。 “方年同学上午好，我是黄小羊啊，犬子不成器，给方年同学添麻烦了。” 声音里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 方年连忙道：“黄省言重了，下次一定好好招待黄总。” “方年同学客气了。”黄小羊打了个哈哈。 “……” 总共就说了三句话，打了个哈哈，就挂了电话。 有一说一，方年还是有点意外的。 他这才理解到雷軍所说的可轻可重。 多少有点感慨。 黄小羊这个电话的意思很明确，一切都会到此为止。 至少在当下双方身份地位都不再发生变化的状况下。 未来…… 未来谁知道呢。 这个上午，方年接到了不少电话。 基本上都是说笑两句就挂了，关心的意味居多。 多是些熟人。 比如刘芹，再有就是沈尼尔等。 ………… 中午十二点前，方年跟关秋荷联袂抵达外滩三号尊贵厅。 十二点整，黄山跟另外三个青中年赶了过来。 领头的是个青年，大概二十五六的年纪，戴着金丝边眼镜，文质彬彬的。 其他两个都跟黄山差不多年纪。 从站姿上很轻易的能分辨出身份地位。 黄山很是热情的居中介绍。 青年叫李泽。 剩下两个一个叫王楷之，另一个叫韩东。 方年跟关秋荷礼貌且热情的招呼着。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谈笑风生完。 李泽看了眼方年，又看看黄山。 黄山心领神会地开口：“方总，关总，实在不好意思，近些日子来我黄某人很是有些孟浪。” 说着端起酒杯连喝了三杯白酒：“我自罚三杯。” “黄总实在太客气了。”方年连忙道。 “……” 黄山说了几句后，李泽接过话头：“谢谢方总跟关总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在这里提酒一杯，祝当康游戏节节高升，再创辉煌，也祝方总学业进步。” “……” 几杯酒这么一喝，事情基本上算是到此为止，各自揭过。 方年心里是这么想的。 但李泽却饶有兴致的说起了闲话：“这也算是跟方总不打不相识。” “如果不是黄老哥来申城，我也不会认识方总这么优秀的人。” “原先我一直以为当康公益基金只是简单支持公益教育事业，没想到方总的前沿也对教育事业十分上心； 老实说，听到消息时，我真是足足愣了三分钟。” “遍布申城、京城、长安三市大学的前沿社团，立足于西交大的前沿院等等等等…… 据说光是在前沿社团这一项上，前沿公司已经和规划支出超过一个亿，更别提前沿院一口气单方面援助1.5亿的大手笔…… 方总真乃吾辈楷模！” “而且方总在商业领域上也颇有建树，前沿天使领投了京城雷总的公司，闽南刘董的91无线，美团王兴等等等等。” 李泽把方年说得都有点不好意思。 只得自谦道：“只是简单做了点事情，当不得李总如此谬赞。” 心里对李泽的重视再升一级。 不无感慨：“难怪黄山愿意当马前卒，看来不仅是身份地位，这位李总年纪轻轻的，方方面面就滴水不漏。” “……” 接下来方年见识到了李泽的健谈。 懂得东西不少。 也在交谈中轻描淡写的带过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让黄山很是赧然的简单说起了后续…… 原本黄山想要找回场子，第一时间就在圈子里请人帮忙深挖方年的资料。 自然也会求到李泽的头上。 然后大晚上的，黄山便接到了自家老爷子的电话。 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把黄山都差点给骂成了真煞笔。 “谁让你跑到申城去的？” “你长了几个脑袋，去招惹一家被国家民政联合申城相关单位表彰的百亿企业？” “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数？” “你知道不知道你招惹的是谁？” “一个复旦的学生没什么，但一个真金白银花钱直接公益支持了教育事业，而且还通过各种方式支持了大学阶段教育事业的人，你知道他背后站了多少人？ 你还不知道他通过援建研究院，通过资金支持各大名校教授的研究项目拉拢了多少人是吧？” “你不知道能走上领导岗位的人都是有老师学长的吗？！“ “就不说这些教育领域的资源，他通过投资又跟多少人在合作，这样的妖孽是你能去碰的？” “假以时日，国家都要喊他一声方总知道吗？！” “你是脑子里面进水了还是没带脑子出门，听别人指使，光是百亿这个级别你就得掂量一下。 你怎么不去碰鹅厂？ 你知道鹅厂去年营收才多少？当康游戏一个季度就有三十个亿，不管后续怎么样，真金白银的税收是交上去了的。” “别以为你仗着点资源搞了个三五十亿资产就觉得了不起，跟人家比，你就不是个！” “李泽一定会亲自去申城道歉，你也跟着去，明天上午我会亲自给方年通个电话，这件事情你给我到此为止，除非我连升3级，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抱有不切实际的念头！” “……” 这也是李泽连夜赶过来的原因。 黄小羊沉浮多年，太看得明白不过了。 人从出生到长大到走上岗位，一定会产生许许多多的纠葛。 而最后的大学是最有师生情谊一说的。 因为很容易互有利益。 不管是前沿社团，还是前沿院，还是前沿项目得众多投资，都势必会成为方年人脉的一部分。 再加上方年本身手握数十亿资产，不要太有价值。 真要硬碰硬的话，别说黄山，他黄小羊都不一定能把屁股擦干净。 包括李泽在内。 更重要的是，方年强调的那句话，认真上学。 如果真走到逼不得已的地步，方年肯定会给自己铺出一条通天大道，直通核心。 哲学尤其是马克思主义哲学，这门学科的代码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尤其是方年过于年轻，年轻就是最大的资本。 这又不是武侠世界，可以仗着自己年长功力深厚先去灭掉谁谁谁的。 谁都得妥协！ 黄山是这样，黄小羊是这样，李泽是这样，方年亦是如此…… ………… 最后，李泽和善道：“方总、关总，十分感谢你们的招待，我们就先告辞了，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多谢李总赏脸。”方年笑道。 “……” 目送李泽离去，方年跟关秋荷也离开了外滩三号。 宾利行驶在公路上。 方年跟关秋荷都松了口气，这件事情总算到此为止了。 关秋荷感叹道：“黄山这一着急，还真是赶得很巧，刚好是表彰晚宴。” 方年深以为然的点头：“对，要不然我跟你一起给外界画得这条线，不会那么好使。” “效果不错，方总辛苦。”关秋荷笑眯眯地道。 方年也笑着道：“关总辛苦。” ====== 破碗求订阅，万字更新又回来了一次，这章可长了~
第498章 很难描述的失落(上)
宾利缓缓停在别墅楼前。 坐北朝南的屋落，刚好有一块不当日晒的地方，被用作车位。 “星期天反正没什么事情，在这边吃了晚饭再过去世茂吧。” 方年望了眼关秋荷，边往屋内走边懒散道。 闻言，关秋荷目光一转，撇嘴道：“有事说事，搞这么复杂。” “这次真没事。”方年耸耸肩，微笑道。 一进客厅，中央空调吹出的凉风让两人各自呼出一口气。 7月中下旬申城已是酷暑难当。 比如今天室外高温就有36℃。 哪怕一路吹着车载空调，就下车走了两步路进门，也一样能感觉到热浪。 听到声响的陆薇语从里屋书房走出来，跟关秋荷打了个招呼。 微笑着望向方年，问：“怎么样，都办完了？” “办完了，就此揭过，大家各自相安无事。”方年回道，“给荷姐泡杯茶。” 陆薇语应了声，很快张罗起来。 不一会儿送上温茶和水果。 关秋荷也没客气，在沙发上落了座。 这时方歆也颠儿颠儿从里屋跑了出来，嘴上喊道：“哥哥哥哥，我作文写好了，你快看看，小语姐姐检查过了的！” 方年还未坐下，看了眼方歆高高举起手上的草稿本，一副邀功模样，笑着接过。 语气随意地问：“你那本暑假作业写多少了？” “早就写完啦！”方歆得意地直哼哼。 这点方年倒是相信的，毕竟小学生的暑假作业真不多，譬如方歆小朋友曾经一天之内写完过起码大半本。 时间是09年8月底。 当时方年已经来了申城，反正据说林凤女士差点让方歆小朋友吃竹笋炒肉。 方年翻开草稿本，看着田字格里面的铅笔文字。 方歆的写作能力并不出众。 以记叙文形式写的，没带多少观感，重点放在了‘打枪’这个具体细节上，笔墨颇多。 字里行间流露出激动兴奋与期待。 不过方年还是从这篇超篇幅的作文中看出来了方歆对大城市同龄人生活的未知，与茫然。 看完后，方年沉默片刻，顺手将草稿本递给了一旁的关秋荷。 望向已经盘坐在沙发上吃水果的方歆，和气道：“写得还行。” “真的吗？！”方歆眉毛迅速挑开，眼睛睁大，惊喜道。 方年笑着点头：“那你想不想跟夏令营里的小朋友一样，也会唱歌跳舞弹琴？” 闻言，方歆难得的蹙起了眉头，小孩子家家的，多少沾点可爱而不是愁绪。 然后才开口：“我不会啊。” “可以学。” “是他们说的兴趣班吗？” “是。” “哦。” “……” “妈妈应该跟你讲过? 让你出门以后要讲礼貌? 不能像在家里一样随便吐痰，垃圾得放在垃圾桶里，要文明，要遵守规矩。 这是最简单的在家里和在城市里的区别，或者说是差距。 一般大家会讲，这叫做素质文明的程度。 在家里时也常听说? 谁谁谁在城里挣了钱? 带子女去城里上学? 以后肯定会很有出息。 这意思是讲的什么？” “在城里上学起步更高？” “对? 所以反过来说? 起步更高是因为有了多种多样的选择方式? 这些选择方式具体到小学生们的兴趣班，而在农村上学就不会有这个。” “那我也要在城里上学吗？可是……在夏令营? 他们就不喜欢跟我组队。” “所以要慢慢来? 今年就先还是在向阳读? 明年再来申城。” “哦。” “那我给你请几个家庭教师，这两天开始给你补习各方面的功课。” “哦……” “不是语文数学这些，是根据你喜欢的兴趣来。” “哦！” 至于家庭教师这些，并不用操心。 已经看完了方歆作文的关秋荷关总刚好毕业于华东师范大学。 都没用方年开口，关秋荷吃着瓜果看着电视，嘴上说了句：“应该明天就能来。” “谢谢秋荷姐姐。”方歆心领神会，嘻嘻笑着道谢。 见状，方年飞快地道：“小语，看看家里还缺什么菜，待会荷姐在我们家吃晚饭。” 现在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院子里知了蝉鸣声声。 距离晚餐时间远不是待会可以形容的。 方年这可真是睁眼说瞎话。 关秋荷偏头乜了眼方年，没好气地道：“直说吧，想吃什么。” “随便吃点时令新鲜菜就行。”方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道。 方年跟陆薇语两人的日常生活比较朴素，比不得关秋荷那么精致。 想吃好的要么是去外面下馆子，要么就只能指着关秋荷帮忙。 虽说方年下厨水平还行。 可论料理顶尖食材，还是不如关总有经验。 额外的，想要购买到部分顶级食材，还得有门路。 以方年的懒狗属性，他才不会去主动了解。 所以关秋荷干脆看都不看方年，自顾跟陆薇语凑一块商量去了。 正说着话，方年手机响了起来。 方年脑子里下意识寻思事情不都揭过了么，看到号码才知道误会了。 是邹萱的号。 电话刚一接通，邹萱语气低落地说了两句。 “哥，你能来接下我吗，我好像有点迷路了。” “我一个人来申城了。” 闻言，方年沉稳道：“先别急。” “告诉我地址，或者周围有什么标志性建筑物，找个阴凉的地方等着，我这就过来。” 邹萱说了两句，方年眉头微挑，很快应了下来。 跟陆薇语、关秋荷招呼一声，方年随手抓上茶几上的车钥匙，走出别墅。 到门口才注意到是宾利的车钥匙，便喊了声：“荷姐，我开你车。” ………… ………… 四十多分钟后，方年驱车抵达了漕河泾开发区地铁站附近。 转了圈才看到1号出口旁有停车场。 进站以后才发现有点小问题。 这个车站两面站厅是完全分离的。 从1、2号口进去无法从3、4、5口出来。 好在邹萱是在站台等着。 花了3元买了张地铁票进站，刚好有地铁进站，方年稍微等了下，然后才下站台。 很顺利的找到了邹萱。 见到方年后，邹萱眼前一亮，惊声喊道：“哥。” 紧着眼圈一下就红了。 “走吧，先跟我出去。”方年招了招手。 邹萱只背了个，手上还提了些袋子，看起来并不轻松的样子。 脚上穿着的白色休闲鞋有几个显眼的鞋印。 方年拿过邹萱背着的，微笑着安慰道：“没事的。” 未几，方年带着邹萱走到东站厅，邹萱先行，她拿着一次性地铁票在闸机上刷了两次都没反应。 虽然旁边没人，但邹萱的动作忽然就变得笨拙而慌乱不安。 连身形都变得畏缩起来。 见状，方年立马反应过来，小声道：“看指示标，需要把卡插进去。” 闸机叮一下开了后，邹萱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但紧着又变得畏缩起来。 方年紧随其后出了站。 主动拉了下邹萱的手，温言道：“跟我走就好了。” “哦哦。”邹萱用力点着头。 眼圈比刚才更红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等方年帮她拉开车门，邹萱坐进车内后，眼泪扑簌扑簌掉落下来。 方年坐上驾驶位后看到了邹萱掉泪，念头一转便反应过来，安慰道：“没事，谁都会遇到未知的东西。” “只要是未知的东西就容易产生恐惧心理，慌乱、害怕都很正常。” “擦擦眼泪，别把脸哭花了。” 邹萱抽泣了声，接过方年递过去的纸巾，胡乱擦了把脸。 飞快的看了眼方年，低下头小声解释。 “我……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地铁这么复杂，坐着坐着就坐错了，人又多，我就……” 接着邹萱又说：“本来我是想先去找到住的地方，再去复旦那边的。” 虽然邹萱简单一句话带过，但方年还是听得出她那种来源于出身的卑微，无法用文字描述的失落。 这是一个年轻的骄傲的在当地拔尖的农村人，忽然跑到了申城这种一线大城市里，体验到那种难以言喻的差距后，心底里冒出来的恐惧，害怕被人看低被嘲笑的畏缩。 方年边启车边和气地道：“不用说对不起。” “不过下次再来申城记得提前跟我说，有可能我不在，会稍微有些麻烦，现在先带你去我家。” “得空我带你去坐地铁，高低把地铁给摸透了！” 说到最后，邹萱没忍住笑了声。 悄悄吐了下舌头，嗯嗯的点着头。 方年看着前方，话锋一转，疑惑地问：“怎么会想着一个人来申城？” “我看很多人都有毕业旅行，我也想试试，就先来了申城。” 说着，邹萱飞快的看了眼方年，又迅速低头，一副做错事怕挨训的模样。 方年微微一笑：“是很不错的尝试。” “毕竟也算是提前了解大城市，像我们这样的，上大学也好出门工作也好，一般都是自己一个人。” 邹萱眼皮一抬，惊讶道：“你你不会怪我？” “这有什么，至少你没硬是要逞强，一个人扛下去，还知道马上给我打电话。”方年微笑道。 “……” 接着听邹萱简单讲了讲自己的经历，方年才算了解道完整事情。 尽管是被北大招生办提前关照过要录取的尖子生。 但邹萱依旧等录取通知书到手以后才做计划。 北大每年第一批录取通知书寄出时间一般都在7月10号后不久，邹萱是14号收到的录取通知书。 起码是十里八乡第一个北大生。 邹萱家里热闹了两天。 然后邹萱的父母就赶紧离开了老家回城里继续工作。 上个月说要请方年吃饭，那会其实人还没回来。 女儿上北大简直是祖坟冒青烟，这才请了好几天假。 等父母一走，邹萱也不堪邻里三四见天念叨，左右一寻思就筹备了正式的毕业旅行。 昨天晚上登上了桐凤前往申城的火车。 中午时分抵达的申城，按照之前查过的信息和临时通过手机查的，随大流直接上了地铁。 邹萱的第一站目的地是马当路站，听说那里可以转换到世博专线。 进站很慌忙，本来该在徐家汇下车，在体育馆就提前下了。 好容易兜兜转转再次上车坐到了徐家汇，结果换乘又坐反了。 在坐了好几个站才挤下车后，邹萱选择了给方年打电话……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到了银柳路上。 邹萱也终于收拾好了心情，有空关心周围，首先注意到的是车内饰。 “这是什么车呀，看起来有点不一样，怎么连车门上都是红色。” 方年回道：“不是我得车，小心拿错钥匙了，车主你也认识，关秋荷。” 右手一带方向，拐进君庭，嘴上道：“到了。” ====== 破碗求订阅月票，PS：抱歉，特地多写了几百字，一次微不足道的尝试，以后都不会有。
第499章 很难描述的失落(下)
礼貌敬礼的保安。 车辆前行如同进入桃花源。 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 一垄垄花圃中错落着风格各有特色的独栋别墅。 一条忽然映入眼帘的显眼弧形跑道。 直到宾利稳稳停住，邹萱都还没反应过来。 “这……这这是？” 邹萱结结巴巴地说道。 方年做了个手势：“先下车。” 提着邹萱的，将车落锁，方年当先往屋内走去：“这是我在申城的房子。” “你，你你你的？”邹萱顿住脚步，瞠目结舌。 虽然实际对大城市里知之甚少，但即便是在棠梨她都没见过单独占地那么大的房屋。 以她现有不多的见识，也知道这样的房子不是那么好获得的。 于是。 她脑子里自然而然的冒出了经典问题：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该干什么？ 方年做了个手势：“外面热，先进屋再说。” “哦。”邹萱下意识的点头。 跟在方年身后走进入户门厅。 方年拉开隐藏式玄关拿出一双客用拖鞋递给邹萱，解释道。 “不好意思，得麻烦你换上拖鞋，因为现在家里还没有阿姨，得我自己打扫，能少脏一点是一点。” 邹萱又是哦哦的点头。 “别这么紧张，当自己家就好，我又不吃人。”方年耐心地说着。 进了客厅后，邹萱一眼就看到了熟面孔，关秋荷。 然后又看到了陆薇语，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短袖搭配牛仔短裤的青春靓丽，忽然像是失了颜色。 好在，这时陆薇语自然起身，笑着招呼：“邹萱妹妹，欢迎你来申城，当自己就好，随便坐。” 然后才自我介绍：“我是方年的女朋友，陆薇语。” 闻言，邹萱下意识的看向方年。 右手不自然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角。 见状，方年微笑着用普通话说道：“叫姐姐就行，当然你如果不想说普通话，棠梨话她也听得懂，就是得难为关总。” 关秋荷好悬才忍住将白眼丢到方年身上，语气柔和地道：“邹萱妹妹好，欢迎来申城，我们见过的，你还记得吧？” 邹萱终于回神，小意地打着招呼：“陆姐姐好，关姐姐好。” 一路都是说棠梨方言，这时才换上普通话。 看着邹萱小心翼翼的坐下，方年无奈道：“不用这么拘谨啊，就跟自己家里一样就好了，我们都是同龄人，可没有代沟。” “哦哦。”邹萱点了下头。 这时方歆颠儿颠儿用叉子叉了片西瓜：“邹萱姐姐吃西瓜。” “哦哦。” “……” 等陆薇语将泡好的温茶递给邹萱，气氛才算是慢慢恢复正常态。 邹萱脑子里也终于不再是一团浆糊。 分清楚了谁是谁。 也明白了自己在哪。 自己是谁。 正准备思考自己该干什么时? 方年开口打断了她的遐思。 “一二楼有不少客房，你在申城这些天就住在这里? 去外面住酒店我也不大放心。” 邹萱正想拒绝? 方年大手一挥：“就这么说定了。” 接着简单解释了两句房子的事情。 倒没有一股脑塞进邹萱的脑子里。 “对了，差点忘了? 你赶紧给家里打电话报个平安。” 邹萱也回过神来，应声从牛仔短裤中掏出手机给家里拨电话。 “……” 方年琢磨了下：“关总，刚好是星期天? 晚上搞个烧烤趴? 我把温秘她们叫过来，再叫上李安南他们。” “行。”关秋荷没什么意见。 她心底里很喜欢这种熟悉的热闹场合。 虽然关秋荷跟方年都是经历了从富有到富豪的阶段。 但她跟方年最大的区别是? 她从一开始就没有关系亲近的朋友。 关秋荷只有可以一起在外面吃饭的朋友。 除了方年，她没有可以在家里一起吃饭的朋友。 这一点，在去年关秋荷将贪好玩搬到申城后，组织的那场聚会上? 方年就知道了。 并不是说大学不好交到朋友。 而是关秋荷被家里给带偏了风气。 身家过亿的富裕家庭? 想法有时候比大富豪家庭还要多得多? 比如关家就是这样…… 等邹萱打完电话后，方年便跟邹萱说了这个安排。 “大姐头也会过来，都是熟人? 你也能放轻送些。” 邹萱哦了声：“谢谢哥。” “客气个什么劲。”方年摆摆手，“我们都差不多大，你都成年了，是个大人了，知道吧！” 其实都只是刚成年不久的小年轻。 只是因为方年的带动，大家的人生轨迹发生了变化。 而邹萱在棠梨，感受比较远，所以才会显得这么震惊。 ………… ………… 傍晚，两辆外表一模一样的辉腾驶入庄园。 一共来了七个人。 陆薇语也叫上了张瑞和陈清慧两口子。 “咦，原来是邹萱来啦。”李安南当先呜呜喳喳道。 “hello啊。” 李安南这样，邹萱反倒是觉得很习惯。 嘻嘻哈哈说了会闲话后，方年居中张罗道：“直接搞烧烤还是把烧烤当夜宵？” “我都行。” “还是别麻烦关总了。” “……” 见状，方年拍拍手：“老规矩，我们几个支架，女孩子都去准备菜。” “……” 除了邹萱还有个方歆小朋友，就也很容易其乐融融。 三个男人边支架子边唠嗑。 “方总，得先跟你报备一下，我跟小慧打算在十一登记结婚。” “嘿，你可跟我报备不着，换李安南还差不多。” “关我什么事，我现在只想挣钱。” “这不是怕辜负你对我期待。” “老话说得好，成家立业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嘛。” “……” 在这之前，方年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陆薇语那边估计也是。 之前倒还听说过，陈清慧一直跟陆薇语讲，毕业以后回老家结婚。 反倒是后来发现并不是怀孕后一直没再提过。 现在又提了起来。 按照张瑞跟陈清慧的年纪和刚大学毕业正在创业的状态，方年寻思估计这次可能真有喜了。 不过可能也有别的原因。 总而言之，方年是乐见其成的。 他要不是现在年龄不够，也很想结个婚的…… ……人一多，事情就变得简单起来。 很快烧烤的香味就开始冒了出来。 好歹也是十几亩地的大院子，很难影响到别人。 大家也不必小心谨慎。 “我先提一杯。” 第一批串儿烤好出炉后，方年拿起一罐啤酒，望向大家，笑着道。 “首先谢谢各位赏脸来我家烧烤。” “其次是欢迎邹萱，准北大生来申城旅游。” “……” 气氛很快就热闹了起来。 聊着天吃着串儿，夜风与风扇齐吹，要的就是这种味道。 邹萱自然而然的跟林语淙坐在了一起。 方年旁边坐着陆薇语。 方歆…… 方歆是全场最佳，哪里都有她的位置。 不知道是第几轮串儿烤好后，失落的味道忽然从邹萱跟林语淙身上冒了出来。 尽管林语淙比邹萱高一届，但两人差不多大。 林语淙比邹萱大一两个月。 就连方年也只比邹萱大几个月。 尽管林语淙是八中扛把子，大姐头。 但在这个时候，她跟邹萱，都有类似的失落情绪。 邹萱…… 邹萱是初出茅庐，立遇挫折。 再一下子就见识了前所未有的世界。 原来上半年每周会抽出一两三个晚上的时间远程指导她学业的方年，早就不再是八中的小年轻了。 连八中内那个马上要建成的新楼都是出自方年之手。 她在家更是听说了桐凤教育牵头的那个巨大教育项目。 这些都只是方年这半年璀璨人生中微不足道的一小点点。 亿万富翁，百亿，这样的关键词，令她怅然若失。 本来第一时间就只想到给方年打电话的邹萱，心里头多少还是有些许情愫的。 尤其是在方年算是很快赶到后，邹萱满腔都是委屈。 最后还是落下了眼泪。 好好的毕业旅行出师不利，但这都不要紧，因为方年忽然很高大。 然后就见到了陆薇语。 一个让她自惭形秽的漂亮女生，举止得体，温言细语。 除了愣怔，邹萱心里被失落塞得满满的。 望着坐在方年身边，自然细心顾着方年的陆薇语。 邹萱感觉到了自己彻底的失落。 很难描述。 “干杯。” 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她。 邹萱下意识偏头，看到了林语淙举起易拉罐。 稍顿，邹萱慌张的举起易拉罐，小声道：“干杯。” “大姐头你……” “什么都别说，也别想。” “哦。” “我们都差不多，区别是我是眼睁睁看着他一步步走远，蜕变成现在的身份地位，而你是在他完成蜕变后才忽然知道的。” “我……” 邹萱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在八中时，邹萱多次见到过林语淙和方年走在一起，那时林语淙是胆大而直接的。 从林语淙的语气中，邹萱能感觉到这里面有很多的故事。 “我也是最近才想明白，对很多人来说，18岁生日的成年只是一个象征； 但对他来说，是正式成年，在18岁以前，他会享受青春，会跟我说青春里有我的喜欢很开心； 18岁以后，他知道自己成年了，虽然也会享受生活，但不再是享受青春，多了责任； 连感情上都变得成熟了，陆薇语跟他是那么般配，两人都可以在感性中加入理性，让感情稳定而新鲜…… 这些我都做不到。” 不等邹萱开口，林语淙自顾自说了下去。 “其实呢，这就是生活啊，失落是常态，得到才是侥幸。” “……” 邹萱似懂非懂。 本身因为跟方年距离稍远，她并没有完全被方年带动，所以才会在初至申城时，那么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上散发出的卑微。 她只是看着林语淙咕咚咕咚喝完一罐啤酒。 若无其事的走到烧烤架旁，接过了那个叫做温叶的漂亮女生的活计，一丝不苟的烤起了串儿。 邹萱知道自己很难忘记今天。 包括初至申城的狼狈，包括那种畏缩，包括卑微，也包括不同种类的失落。 她也清楚的知道，她听到的，是那种很难描述的失落。 同样的，她也知道，无论记忆有多清晰，她也很难描述自己今天这些不同种类得失落。 ====== 破碗求订阅月票。 PS：删删减减最后还是选择用文字直白表达了方年的十八岁前与后，其实之前的剧情体现出来了，只是大家没太在意里面的变化。 我总能看到大家说这里那里看不下去，其实多数地方在于很多剧情我觉得表达完了，而你们没读出来或者忽略了，如果我一一描述清晰，完全按照小白文形式来写，或许成绩会更好也说不定？
第500章 全部独立的前沿系(求订阅)
轻轻晚风吹拂。 带走萦绕着的失落。 大夏天，三五好友聚在一起，就着烧烤喝着啤酒，那小滋味绝了！ 从晚上七点到十点吃吃喝喝唠唠嗑，那叫一个舒坦。 一起收摊儿时，李安南终于扭捏着问出了疑惑。 “老方，上周五网上曝光了辆布加迪百周年纪念版，我看副驾驶上的人影有点子像方歆哦~ 你说……” 方年笑着打断了李安南的长篇大论：“车停在地库。” “卧槽！卧槽！卧槽！” 李安南连说三个‘卧槽’。 瞠目结舌的盯着方年，收摊儿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真是你的？” 方年语气随意道：“也可以这么说。” “关总的？” “那倒不是，当康游戏的，只要公司运营正常，就是我的。” “那……” “哪天有空可以带你兜风，想开的话，得等你驾照下来。” “好好好。” 李安南使劲点头，然后又面露期待，问道：“哪天有空？” 方年看看李安南，又看看院子里的众人，想了想道：“要不这两天你请个假？” “正好我要抽时间陪邹萱在申城转转。” 闻言，李安南立马道：“没问题！” “有什么提包买水的活我全包了！” “……” 不多时收拾完摊儿，大家便各自散去。 邹萱自然是留了下来，她还是愿意听方年安排的。 只剩下关秋荷。 关秋荷左右一寻思，笑着道：“我在那边对付一晚。” 她喝了点啤酒，酒气没那么容易散，肯定是不能开车了。 见状，陆薇语想了下，道：“要不我送你。” 除了温叶、谷雨俩要开车没喝酒以外，陆薇语带着方歆喝的果汁。 一旁的方年插嘴道：“也行，你还没准备正式搬进来，这边肯定什么都不方便，还是回世茂吧。” 接着开了个玩笑：“小语，你去地下车库开布加迪送荷姐，她坐你的大G会硌屁股。” 关秋荷忍不住咕哝：“现在可是晚上了！” “啊这，布加迪的座椅真比奔驰舒服。”方年轻笑道。 虽然奔驰大G是硬朗风格。 但方年是买来送给陆薇语的，自然考虑了内饰的舒适性，不会真的硌屁股。 不过真比不上布加迪每一处细节都可以定制到想象不到的地步。 总之，方年还是注重生活细节里的享受的。 新买的几辆车，除了辉腾以外，总附加定制费用超过了700万。 听方年这么一说，关秋荷也没再说话，陆薇语自然也没意见。 越是超豪华跑车，日常驾其实越简单，陆薇语自然能轻松驾驭。 无非是切换到运动、赛道之类的模式下，会有更多的驾驶操作，比如： 弹射起步、电子极速之类的。 简单说了几句后，方年先跟陆薇语一起去地下车库把车开了出来，然后关秋荷上车离去。 目送布加迪离开庄园? 一旁的邹萱忽然开口问道。 “哥? 你这里又是奔驰又是奥迪的? 刚才那辆跟这辆蓝色的是什么品牌啊。” 方年笑着解释：“开走的是布加迪，蓝色的是宾利。” “隐约听过，不过好像是游戏里面的。”邹萱皱眉道，“贵吗？” 方年望了眼邹萱：“还行，加起来5000万出头。” “5……5千万？！”邹萱瞪大眼睛。 接着反应过来：“对哦? 你是当康游戏的创始人? 百亿集团。” “……”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进了客厅。 方年安排道：“一楼二楼都有客房? 除了那间跟楼上中间那间，你都可以住。” “好的。”邹萱点头应下。 这么一半天下来，邹萱早就没那么拘谨了。 安心在方年家住了下来。 ………… 次日清晨? 邹萱听着声响爬起来，就看到方年带着方歆准备出门晨跑。 方年招呼了声，邹萱没多犹豫，应了下来。 早上8点多? 陆薇语开车去了杨浦。 稍晚些时候? 方年开上奥迪带着方歆跟邹萱出了门。 半道上找了个地铁口旁的停车场停了下来。 方年和和气气的道：“走? 今天工作日，上午人不多，咱们一起把搭乘地铁这关给过了！” 邹萱咬咬嘴，细声道：“谢谢哥。” “……” 这次方歆小朋友也在学习适应之列。 搭乘电梯往地铁站厅去时，方年就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管，只负责陪同。 所以，一切都交给她们自己来。 很快方年就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跟昨天比起来，邹萱选站购票很顺畅，方歆也被带着顺畅的买了票。 安检进站也没什么问题。 直到抵达跟李安南约好的地铁站出站后，也很顺畅。 邹萱也有小声跟方年表达自己都会了，不用再浪费方年的时间。 方年全程旁观，大概明白过来前后差别那么大的因素。 昨天邹萱之所以害怕到落泪，一方面是因为坐错好几次，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行李的重量带来了身体上的压力。 今天顺畅的原因是邹萱不傻，以及轻装上阵。 就这么简单。 上午的安排是游览世博园。 方歆再次进园，依然表现得很高兴。 掰着指头跟方年炫耀：“哥哥哥哥，这里我去过啦……” “……” 李安南身为东华·前沿社团会长，也做了一周的志愿者，对里面场馆分布还是很熟悉的。 半天时间几乎把直接就能看到的地方走马观花看了遍。 剩下的就得看邹萱的兴趣在哪里，然后根据需求单独预约再去。 下午便安排了些标志性景点去，比如豫园。 方年边开车边说：“东方明珠明天再去看看，今天晚上我先带你去环球金融中心顶层的酒店里吃饭。” “……” 于是，傍晚李安南就如愿以偿坐上了布加迪。 有一说一，方年买回布加迪后，第一个乘客是方歆，第二个乘客则直接跳到了李安南。 本来大多数心思是为了带陆薇语兜风的，结果这都过去一周多了，还在排队。 坐上布加迪后，李安南激动得要死，从启车开始就一直在拍照。 叽叽喳喳说了个不停。 什么4300万，什么爷也是坐过豪车的人，什么超跑引擎就是给力。 方年一点都不意外，并没有想把李安南扔下去的想法。 换做是曾经的自己，可能会比李安南更激动。 毕竟李安南也在这一年大学生涯中，有了接受度。 晚饭后，李安南先行回杨浦，方年没送，让他打车回的。 布加迪虽好，开起来累。 虽然从外表看起来方年显瘦，但脱衣很有肉，正经是猛男硬汉，布加迪对他来说，长距离的驾驶体验不是那么美妙。 倒是说方年一行没直接回去，而是去了对面外滩体验夜景。 九点多才回去。 很遗憾，这次回程，方年的副驾驶上坐了邹萱，陆薇语开着奔驰带着方歆跟在后面。 连方年都有些莫名其妙。 晚上跟陆薇语嘀咕了句：“我买布加迪是想偶尔带着你出去兜兜风，顺便装装逼，表示爷年纪轻轻香车美女都有了，怎么现在那么难？” 陆薇语就笑：“谁让你想炫耀的？” “……” 第二天上午照旧是世博园游览。 下午方歆被送回了别墅，跟着到岗的家庭教师开始学习绘画和书法两样。 不算多科学的选择，不过这也很正常，饭得一口口吃，路得慢慢走。 第三天李安南回去上班，方年继续带着邹萱满申城游玩。 一连三天后，方年也放了心，让邹萱自己出门玩，实践自己的个人旅行。 几乎是完全放开的那种，无非是让她开了iPhone的定位功能。 …………… 方年在家带着方歆学习钢琴。 钢琴买回来都得有一个月了，再不动弹两下怕是要落灰了。 也在这天中午，第一个阿姨试用上岗，负责两件事，做饭和清洁厨房。 额外有另一个阿姨负责别墅内部卫生清洁。 薪资给付是保底月薪+附加时薪。 保底月薪一样，都是3000元。 保洁阿姨的附加时薪是35元。 做饭阿姨的附加时薪是50元。 做饭阿姨水准很不错，这也是陆薇语找了这么久的原因，最后还拉上关秋荷一起试过一次菜，才定下来。 之所以有这么麻烦的薪资安排，也是因为方年不喜阿姨入住，所以为了双方利益一致，只能这么做。 一方面带有按需付费的内容，另一方面也得用保底月薪来确保两人随时能给方年家里提供服务。 除此之外，陆薇语还物色了一个管家阿姨。 叫覃雅美。 方年见到这个人时，都稍微有点诧异，这人的气质不太像管家，反而有点优雅雍容的贵妇人味道。 是从大不列颠专门进修过管家学科的人。 除此之外还懂得部分专业养护技能，比如钢琴、壁画、古董这类。 月薪1.5万。 反正还算是对得起这份工资，覃雅美需要负责安排人员定期维护庄园，定期养护别墅等等等等工作。 虽然维护庄园的工人费用还是方年来付…… 总而言之，7月22日这天，搬进君庭将近一个月后，方年的日常生活总算步入正轨。 如无意外，接下来几年基本都会这样。 ………… ………… 7月23日，周五。 早上，方年带着方歆还有邹萱一同坐上陆薇语的奔驰离开别墅。 半道上放下邹萱，直往杨浦。 很快抵达福庆大厦。 时隔半个月，方年同学再次走进了自己开办的前沿公司办公室。 “方总早。” “方总好。” “上午好。” 见到方年走进来后，温叶跟谷雨起身打了招呼。 稍片刻后，温叶当先开始汇报：“方总，早上前沿项目、前沿创业已正式开始办公。” 说着，递给了方年一份总结资料。 方年接过后说道：“你简单说说。” 经过这么久，前沿项目和前沿创业终于赶在方年给出的时间当天，正式开始办公。 温叶有条不紊的汇报了下去。 “两家公司都按照规划分别成立了基础部门与业务核心部门； 其中前沿项目的业务核心部门负责项目投资、流程把控等； 前沿创业业务核心部门负责各大社团项目基金的项目审核、审批、资金给付等； 前沿项目共计有56人入职，前沿创业是72人入职。” “今天都是第一天上班，磨合刚刚开始，不过都停止了社会招聘工作，转为通过社团吸收。” 听完温叶的汇报后，方年依旧在翻阅总结资料，没发表意见。 见状，陆薇语稍作整理，开口说道。 “方总，根据你的安排，在温秘的协助下，我简单整理好了前沿创新的独立发展规划。” 说着，也从自己的办公桌上拿过一份文件递给了方年。 然后汇报了下去：“首先，前沿创新目前最要紧的事情是逐步落实规划的前沿院。 按照西交大前沿院的援助标准，前沿创新的资金有严重缺口。 不过有多少钱可以先干多少钱的活。” 稍顿，陆薇语继续往下说。 “初步计划是在申城建立总部办公区，从长远来看仅会用作行政需求，所以……” “我有两个不同的选址想法，第一个是放在环球金融中心这类高楼中，第二个是放在张江高科。” 说到这里，陆薇语停顿下来，望向方年，等待他的意见。 按照方年的短中期规划，前沿创新在申城只会有核心办公区，主体显然是在庐州的。 所以陆薇语在之后调整了自己的规划，没有把自己的思维局限在杨浦或者更准确一点，局限在复旦周边。 放在环球金融中心，想法比较多样化。 比如照顾总部逼格等等。 放在张江高科则很简单，为了便于合作交流。 方年边翻开陆薇语递交的汇报资料，边说。 “前期低调为主吧，陆家嘴那边正在建一栋新的最高楼，估摸着等封顶时，前沿创新也已经发展壮大了，刚好可以将总部搬进新楼。” 看到汇报文件第一眼，方年心里暗赞一声。 自家夫人做的这份汇报资料，很是赏心悦目，更照顾他的个人小习惯。 不得不说，前沿公司人才济济，方年至今为止没见过不好看的资料。 不管是温叶还是谷雨还是刘惜，在这方面都很有一手。 听了方年的意见后，陆薇语沉吟道：“那就放在张江高科。” 接着说了下去：“按照现有资金，我在集中精力和同步进行这两者间权衡选择了集中精力。 以前沿创新现有资金集中精力去尽快援建一个完整的前沿院，我个人想是中科大。” 方年稍作沉吟，认可道：“可以。” “西交大的前沿院毕竟都还没正式投入使用，我们这方面的经验也不够充分，再拿一个完整项目熟悉熟悉，差不多后同时发展剩下四个。” “放在中科大也是合适得，毕竟前沿创新未来的核心在庐州。” 说着，方年感慨道：“前沿系总算全部完成了独立。” “……” 这时，方年也翻完了两份资料。 主要是温叶提交上来的资料里面包括研究项目投资安排，方年多看了会。 望了眼大家，方年认真道。 “温秘，给前沿项目分配申城的两个研究项目，让他们下周内完成； 向前沿项目实习部实习生开放逐步5000万项目基金扶持计划，交给前沿创业。” 稍顿，方年接着说道：“你还得尽快帮陆总完成前沿创新办公区租赁、装修事宜。” “我跟陆总有一些私事要远行，顺便会去落实一份研究项目……” ====== 破碗求订阅，PS：稍长章节，现在不是日常一更，一般是日常2更7K字，那个今天不算嗷，今天拉胯了点，这章才写了不到5K~
第501章 旅行路过长光所(求订阅)
“好的方总。” 如泉水叮咚悦耳的声音忽然响起。 陆薇语毫不犹豫的率先应承下来。 尽管她完全不知道方年有什么安排。 紧着，温叶软糯的声音才响起：“好的方总。” 见状，方年收回目光，低垂眼帘，道：“温秘，你把#209长光所的项目资料给陆总。” “额外抓紧时间在月底前定下前沿创新办公空间，最好8月可以开始办公。” 说到这里，方年稍作停顿，然后开诚布公道。 “也不瞒你们，我有私心，是希望陆总能够亲手一点点搭建公司。” 温叶、谷雨面上露出恍然时，方年的声音再次响起。 “毕竟如果不经历点挫折，陆总怎么会还抱有当代理CEO的幻想。” 温叶：“……” 谷雨：“……” 刘惜：“……” 陆薇语：“？！” 见办公室陷入沉默，方年抬头扫了眼众人，将大家的神色尽收眼底，忽然耐人寻味道：“陆总方案做得不错，用心了。” 陆薇语：“……” 没等大家作出反应，方年边起身边说。 “温秘、小谷，你们俩分头去一趟前沿项目跟前沿创业，看看第一天上班情况，顺便把事务安排下去。 下周五再去一次，分别记录下来，等我下次来公司时给我。” “另外这几天温秘你跟小谷整理出一份国产自研游戏小公司名单，公司尽量是在申城的，必须要有游戏在当康游戏平台上线。” 这事情还是蛮简单的。 温叶跟谷雨应了下来。 方年看了眼陆薇语，招呼道：“走了，陆总。” “……” 总的来说，前沿系现在的发展逐步的条理分明。 到目前为止，各项事务都有在规定期限内完成。 前沿系也终于完成了各自分离独立任务。 方年不在前沿的这两周里，温叶她们包括陆薇语都很好的完成了相关事务。 比如谷雨将所有投资研究项目整理好了。 比如温叶将相关业务模块交接流程完善了。 比如陆薇语完成了前沿创新的前期规划，如何落地，如何接管西交大前沿院，如何发展，计划还是做很漂亮的。 只不过关于短中期庐州计划，陆薇语还处于摸索阶段，呈现出来的内容缺失度严重。 再有就是刘惜也完成了财务相关事务。 将前沿项目、前沿创业两家子公司账户分离，并完成了交接。 不过她还是需要直接管理前沿天使这家公司的复杂账目，以及暂时还不能分离的前沿创新账目。 倒是前沿公司本身账目简单。 安静的躺着并不多的几百万，负责给几个员工发工资、报销等等。 前沿公司主要是根据约定协议，从子公司定期收取管理咨询费。 年底还会根据持股协议，获得分红。 本身不会经营任何业务，起一个统领牵头作用。 ………… 启车离开福庆大厦，陆薇语才将疑惑问出来。 “我们要去长春？” 闻言，方年笑着解释：“应该只是路过。” “邹萱是出来完成她的个人毕业旅行? 估摸着这两天该离开申城了，我寻思顺便出门旅游一下。” “带方歆多见见世面? 好让她明年来申城上学更顺畅的融入环境。” “方歆? 你说呢？” 方歆当然是高兴的说好。 她现在这个年纪，因为之前地处偏远山村，哪哪都是新奇的。 陆薇语也没什么意见。 毕竟? 选择当前沿创新CEO? 也不过是为了离方年更近一点。 一同出门旅游当然更不错…… 还在路上时? 邹萱便打来了电话，问中午可不可以回别墅。 可巧。 方年在电话里说了两句，让陆薇语便转了方向。 在某个地铁站捎上邹萱，一同回到了君庭。 到家后不久，邹萱便委婉含蓄的表达了自己要走的想法。 “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只是……只是……” 毕竟还是年轻? 说着就紧张起来。 见状? 陆薇语笑着宽慰道：“不用解释的? 方年上午就做好了出门旅游的安排。” “啊？！”邹萱瞬间愣住。 眨巴眼望向方年。 “下午我们去南京路那边逛逛街。” 说着，方年忽然一顿? 转而问道：“对了，接下来你要去哪？” “京城。”邹萱连忙回答? “然后我得回家了? 因为我跟家里说好月底之前回去。” 方年笑了下：“看来我们农村人想法都差不多。” 接着有条有理地安排道：“那就明天上午飞京城，下午直接能去故宫博物馆。 在京城玩个两天左右。 下周一二的样子，你跟我们一起飞长春，我先去谈个小项目，然后去长白山看看，这样差不多30号31号你回家，我们回申城。” 稍顿，方年补充道：“什么都不用你操心，总不能白让你喊我一声哥。” 听着方年的安排，邹萱除了点头找不到别的动作。 自打方年从漕河泾开发区地铁站接到邹萱后，就没让邹萱花过钱。 包括这两天邹萱自己单独出去玩，方年也早早准备了游玩费用。 下午逛街时，方年给邹萱花了五万出头。 主要是衣服鞋子包包这些。 有国际一线名品，也有亲民类品牌。 当做是邹萱考上北大的第一份礼物。 24号，方年一行去了京城。 尽管是人生中第一次坐飞机，但邹萱这几天仿佛忽然长大了不少，并没有再出现任何慌张的情绪。 再次来到京城的方歆也是兴奋得不行，叽叽喳喳的一点都不累。 在京城，方年给邹萱买了第二份礼物，一块据说女人无法拒绝的卡地亚蓝气球。 不到五万块，是石英表，就也不需要照顾走时停顿问题。 之所以在京城买，是为了邹萱售后更方便，虽然可全球联保。 在京城的这几天里，方年带着邹萱去了长城，去了圆明园，去了北大…… …………… 26号下午结束了在京城的简单游玩。 一行人飞到了长春。 休息一晚。 次日一早，陆薇语便和方年去了长光所，让邹萱带着方歆留在酒店。 长光所全称是长春光学精密机械与物理研究所，隶属于中科院研究生院； 以所系为单位招收硕、博研究生培养，并不只是单纯的单位研究所。 至于隶属的中科院研究生院也很有意思。 就方年所知，这个研究生院要到2012年后才会被有关部门批准更名为中国科学院大学，然后将被简称为国科大。 在后续几年中逐渐为人所熟知。 不过要到14年才开始招收本科生。 截止到2020年，从这个大学毕业的硕、博研究生超过17万人，博士还占将近一半，而毕业的本科生却不过数百人。 长光所的主要研究方向是发光学、应用光学、光学工程、精密机械与仪器的研发生产。 硕博学科也集中在这些方向，只开设有凝聚态物理、光学、机械制造及其自动化、机械电子工程、光学工程、电路与系统等。 即便如此，长光所的校园占地并不小，有800多亩地。 进了学校后，方年先是跟陆薇语去找了‘极紫外光源成像部分研究项目’的项目负责人，一个主任研究员。 合作交流过程并不复杂，陆薇语跟方年在正事上都很严谨，准备也充分。 半个来小时就签订完了投资协议、框架合同。 流程完事之后，主任研究员张学君感叹道：“没想到这个去年被迫终止的项目还会有民营企业注意到并且愿意资助研发经费。” 不等方年跟陆薇语开口，张学君自顾自说了下去。 “你们前沿公司的名头，前阵子我就听说了，目前业务主要集中在申城是吧？ 听说资助了不少因为各种原因终止的项目。 听说最近直接单笔资助1.5亿支持西交大建设前沿研究院，手笔真大！” “现在你们又不远千里特地跑到长春这种地方来，真是很好奇你们公司的老总是何许人； 据我所知，一般会被因为各种原因终止的项目，多半难有经济效益。” 说到这里，张学君止住了话头。 叹了口气，面露歉意：“不好意思，不小心跟你们发了这许多牢骚。” “没关系，张主任不必介怀，您随便一说，我们随便一听。”方年笑眯眯地说了句。 接着方年也是一副百感交集的模样道：“我们公司老总怎么想的我不知道。 不过我们底下这些跑合同的职员真真看到了咱们国家科研的难处。 上面重视归重视，但每年拨款分下来依旧少得可怜，别说能给科研人员良好的基本待遇，连照顾科研本身都不够。” 张学君推了推眼镜，附和道：“谁说不是呢，唉……” 一声叹气里面包含了多少辛酸。 张学君可还是正经部门主任，还不是等不来经费。 见状，方年也跟着叹了口气，道：“落后就要挨打，但客观事实摆在那里； 我国有太多地方落后了，各个科研项目都是嗷嗷待哺，短时间内没有经济效益的项目重视度自然会降低。” 张学君坦然道：“所以我才好奇前沿公司老总到底是什么心思，光是现在就已经是很不遗余力的支持科研事业了。” 方年却是道：“可能也不尽然，毕竟我们公司的力量也很有限，支持领域应该是相对比较集中的。” 张学君笑了笑，意味深长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厉害啊！” “哪里，我们就是底下跑腿的，可不敢当张主任谬赞。”方年连忙自谦道。 “……” 这次聊天，方年并没有什么直接收获。 张学君不可能像程潜那样，会直接甩给他一堆项目，还大多数是前沿需要的。 只不过方年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忽然就聊得这么深入了。 张学君这面多少有点交浅言深。 而且方年更莫名其妙的是，他认出来了张学君。 不是这辈子认识。 是上辈子的事情。 要知道，前世方年可不怎么关心科研领域。 但方年依旧在之前的半小时商议过程中忽然认出了张学君这个人。 知道这个大佬未来是长光所副所长，得了个什么奖上过新闻。 研究得东西反正就一直集中在光学系统领域，也不知道将来长光所搞出来的光刻机跟他有没有直接关系。 反正前沿创新要想走得顺畅，国内这些知名研究所还真得多认识点人。 走出长光所后，方年咂咂嘴感慨道：“这趟没白来。 ” “怎么说？”陆薇语问道。 方年解释了一句：“张学君虽然发了通牢骚，但应该是个干实事的，将来说不定前沿创新有业务要指着他的成果。” “……” ====== 破碗求订阅
第502章 即便下一秒你要去冒险(7千字求订阅)
你在哪，我在哪。 即便下一秒你要去冒险，我也会马上准备好行囊。 ——陆薇语。 ……………… 回到入住的香格里拉大酒店刚好是午饭点。 喊上邹萱跟方歆一起在酒店吃了午餐。 按照计划下午去长白山自然风景区。 从长春过去距离还是蛮远的，四百多五百公里的样子。 一般会通过火车或者大巴自行前往，或者是报团。 不过这些都不是方年的选择。 方年直接通过酒店包了一辆豪华MPV商务轿车。 一点小钱而已啦，方总根本不在意。 毕竟从时间经济成本出发，这样最省心省事。 在长春待的一个晚上加半个白天倒也没浪费，有简单逛了逛。 车行数百公里后，黄昏时分抵达了长白山山门口。 几乎未作停留，便开始了溜达游览。 很轻微的感受到了原始森林的魅力。 入山林，凉爽扑面而来，盛夏似乎完全与这里无关…… ……28号。 一早起来吃过早饭后，根据司机的推荐，方年一行乘车前往长白山南坡。 南坡的主峰路风景的确不错。 一路可以看到北朝鲜的原始森林等一些非常奇特的景观。 自然而然的见到了领国驻防部队。 两天下来，方年一行人领略了北方最高山的部分风光。 包括知名的天池。 包括望天鹅风景区那火山喷发时留下的最原始大自然风光。 几乎是围着山脉外围转了一圈。 连续两天的连轴转下来，邹萱跟方歆累到完全不想动弹。 于是方年决定在长白山多停留一个白天。 毕竟长白山周遭在夏季的确凉爽。 而且方年也乐得躲躲清闲。 因为雷軍打了两次电话，尽管都没接通——都特么赖苹果，iPhone4天线就不行。 不过雷軍也通过短信简单说了事情，不是需要很着急忙慌的紧急事务。 所以方年就没着急。 借口都是现成的。 哥们现在可是在放暑假，正常可是不处理公司业务的！ 额外的，方年想再多待一天的原因是： 这次旅游他还没跟陆薇语单独溜达过。 偏偏在这次旅游的路上，他却跟邹萱进行了较为深入坦诚的沟通。 主要是方年跟邹萱解释了一些事情。 比如朱建斌的升职与她上北大的关联。 也比如自己之所以帮忙的重心与当康游戏的关联。 也谈到一些关于未来发展的话题，从一个较为客观的角度给了邹萱建议。 从较为客观的角度，提前让她对大学生活有一定规划。 主要也是希望邹萱的大学生活能走得更顺畅。 棠梨那个小地方，可真是一二十年没出过北大生的，而且这个北大生还是他方年亲手调教出来的。 不能还没上大学就完全放任不管。 总而言之，在交流的最后，方年给邹萱做了总结。 “不说申城京城这种国内的绝对中心城市，光是省城的繁华程度就与棠梨的偏远是天差地别。 外面的花花世界真的很精彩，繁华到可以有五彩斑斓的黑。 我是希望你在上大学以后，不至于轻易的被外面的花花绿绿诱惑到忘记自己多么努力才能考上北大。 刚好我也有能力让你见识到一定层次的繁华、诱惑包括享乐。 安排你住在我家，出行头等舱，酒店五星级，衣服包包鞋子买国际名品也买亲民品牌。 是想让你见识更广泛。 有些东西你没真正体验过，你总会觉得会很美丽，很梦幻，偶尔就会产生冲动，去过分的追逐。 但当你体验过以后，你便会觉得也就那样，一点都不稀奇。 当然，我也知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但在学生时代，上学才是重要的本分。 物质上的享受是一时的? 新鲜感一过就没了? 学到肚子里的知识才是不会过期的。” “遇到觉得必须要马上享受到，而自己没有能力享受到的东西，先想想必要性? 如果一定要? 就给我打电话。” “读大学后要比在高中时更努力，才能不负你已经付出的每一丝努力。” 邹萱很认真的将每一个字都听进去了。 她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这些天她的观念也的确遭受到了一些冲击。 方年恰到好处的给她梳理分析? 让她对社会的茫然少了许多。 也感受得到方年的用心良苦。 邹萱认真道谢，也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见到了多姿多彩的世界，我的确心思开始了浮躁。” “甚至偶尔想过上大学的目的是什么？” “……” “谢谢哥，让我懂了这么多? 上大学以后我会努力学习? 总不能给你丢人。” “物质上的享受，我相信我已经超过了许许多多的同龄人。” “……” “我也不敢忘记才刚刚过去的高三里，每一天的努力。” “……” 这算是方年送给邹萱的第三份礼物。 ……………… 30号，邹萱带着方歆在酒店休息。 她跟方歆在这些天里都有点兴奋过头，着实是累到了? 都不想动弹。 方年跟陆薇语还好。 两人都是长期坚持锻炼的人，身体素质状况上佳，而且也不激动，就没有多浪费能量。 于是左右一寻思，方年带着陆薇语单独去了长白山。 车子将两人送到了原始森林入口。 在指示标的指南下，两人徒步开始真正的森林浴。 行走在安静的、凉爽的山林中，两人的心绪也跟着平缓了下去。 陆薇语穿了件本白色短袖，配了条水洗白牛仔。 跟她走在一起的方年左看右看，嘀咕道：“这要是在冬天，怕是有猎人来打白狐。” 陆薇语掐了下方年：“瞎说八道！” “……”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陆薇语忽然话锋一转：“上上周天晚上，我有听到几句林语淙跟邹萱的谈话。” “认识你的时候，你还不到18岁，有青春的活力。” “在你18岁后，我们确立了关系。” “如果不是林语淙提起，我其实没有感受到成年给你带来的变化。” “……” 方年搔搔头：“也没有吧。” “荷姐跟我闲聊时无意中提到了前沿院的安排。”陆薇语冷静道。 “说你是在为你的孩子做准备。” 稍顿，陆薇语平心静气地说了下去：“前沿社团的规划是你在去年就开始的。 那时你就有了责任感。 从前沿社团的门槛到前沿院的标准再到桐凤当康公益教育集团，改善的越多，将来你的孩子就越能享受到更多。” “……” 方年诚实道：“社团和前沿院以及教育集团，确实有长远规划在里面，不过是慢慢形成的，不是一蹴而就的。” “你别主动的把我想得过于完美。” “……” 陆薇语像是没听到一般，柔和地说了下去， “我们那段时间的各自理智成长，让我接受了跟你之间的差距。” “而你，却筹备了我们的未来。” “感情这种事情根本不讲道理，它来得汹涌到让我想要逃离。” “可，是你啊……仿佛我们上辈子就该在一起。” 这话方年爱听，眉眼都翘出了分外愉快的幅度。 连连点头，响亮道：“嗯呐，我们上辈子就该在一起。” 陆薇语瞄了眼方年，细声说了下去。 “所以你在哪，我在哪，是你想做的事情，我就想办法帮你。 即便下一秒你要去冒险，我也会马上准备好行囊。” “我知道其实前沿创新的未来根本没有大家认为的那么光明； 芯片、半导体是一个庞然到复杂到国内环境下近乎绝望的产业，是你的一段冒险旅程…… 又怎样，没什么好怕的，用你的话说，干就完事了！” 听着陆薇语细声却坚定有力的话语，方年眼角含笑，笑容灿烂道：“是。” 接着方年伸出双手插入陆薇语的发梢，拨弄开被风吹乱的发线。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好看……” 话音刚落，陆薇语轻轻踮起脚尖，砸到了方年嘴唇子上。 “啵~” “………” 这。 便是这趟旅游对方年最大的收获。 深入且坦诚了从去年认识，到确立关系，到保留关系而不在一起的理智相处，到现在的所有一切。 他跟陆薇语之间，再也看不到任何的隔阂。 徒步返回长白山山门口的路上，陆薇语一反常态的黏在了方年身上。 多少有点秀恩爱的味道。 还好周围很少遇到游客。 ……………… 之后，在长白山附近吃了顿农家午饭。 稍事休息。 下午两点多，启程出发去了朝阳川机场。 这是根据最短时间成本选择的方案。 从延边的朝阳川机场去到京城，再转机，可以照顾到方方面面。 毕竟再去长春就有点绕路了。 晚上七点，方年一行在机场登上了每天一班的前往京城的飞机。 晚上10点30，方年一行下了飞机。 刚好这趟航班是南航执飞，因为方年是金卡爸爸，附送了单次送机。 去往酒店的路上，方年简单说了后续安排。 “小萱，我提前帮你查过了，每天下午三点半会有一班车从省城汽车南站出发，途径三塘，到三塘后你再喊家门口的熟人面包接你回去，可以吧？” “可以可以。”邹萱点点头。 方年又说：“我让人给你订好了明天上午十点从首都机场出发去往湘楚的航班，不耽误你在月底到家。” 接着看向陆薇语：“陆女士，你明天带着方歆先回申城，我得在京城待一两天，航班也是10点多的，刚好你们能一趟去机场。” 陆薇语、邹萱、方歆都点了点头。 “……” 抵达酒店刚好是十一点出头。 邹萱一间房，方年一间房，陆薇语带着方歆一间，各自回房洗漱休息。 从24号离开申城，到今天30号，拢共是7个白天时间。 算是辗转了好几个城市，行程紧凑的游览了北国风光。 还顺便落实了一个研究项目的投资。 真就还挺不错的。 不过随着旅游的结束，方年给自己定义的假期也得先告一段落。 反正顺路要过京城，方年决定直接去小米公司跟雷軍商议事务。 稍微躲一躲清闲没关系。 但躲事务是不现实的。 毕竟方总嘛。 次日，7月份得最后一天。 早饭后，方年跟陆薇语、邹萱、方歆道别，她们将分别去往湘楚和申城。 几乎是陆薇语她们登上飞机的同时，方年走进银谷大厦小米公司的总经理办公室。 ====== 破碗求订阅月票~
第503章 请方总出任‘女娲’话事人(求订阅)
“呦，方总！怎么过来这么早。” 见到方年走进办公室，雷軍连忙从办公椅上起身迎了出来。 “旅行还愉快吧？” “可乐？” 方年笑了：“谢了雷总，我喝凉白开就行。” “好的，冰镇可乐。”雷軍顺手拿出一罐可乐打开递给方年。 方年：“……” “啧~我说小米这办公条件很一般，原来都把钱花在可乐上了！” 雷軍乐了，莞尔一笑，没搭理这茬。 方年说的是实话。 整个小米的办公条件都很一般。 跟前沿项目实习部都没法比。 包括雷軍的总经理办公室，也是比较简陋。 但方年一进门就看到了那台扎眼的小冰箱。 雷軍刚才就是顺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可乐。 “……” 雷軍在一侧沙发上坐下，望向方年，笑问：“上上周在申城折腾得不太开心，所以去长白山避暑了？” 方年语气随意道：“谈不上，上周六才出门，带我妹妹见见世面，顺便去了趟长光所。” “长光所？”雷軍微怔，“你不会是要资助长光所建前沿院吧？” “话说回来，你单次资助西交大1.5亿手笔有点大啊！” 方年面露无奈：“你们这消息也太灵通了，敢情现在谁都知道是我做的呗？” 接着解释道：“长光所的研究方向比较单薄，支撑不起一个额外的研究院。” “我去是跑个腿，以前沿员工的身份投资个研究项目。” 闻言，雷軍眉头跳动，不动声色道：“前沿挺低调的。” “如果不是西交大的前沿院最近有新闻冒头，我也只知道前沿天使，不知道前沿还有别的业务。” 说着，雷軍话锋一转，笑道：“方总这是旅游都不忘工作啊！” 看了眼雷軍，方年笑了：“我可比不得你雷总，周六还带着员工在加班。” 雷軍和气道：“没办法，现在资金宽裕了，任务就重了，时间就是金钱。” “……” 方年憋了半天，说了句：“雷总加油。” 在商业领域上，他跟雷軍的差距海里去了。 就算是两辈子加一块也比不上。 毕竟雷軍是实在开挂的。 老天虽然眷顾着让方年重生，可没多眷顾给他个系统之类的金手指。 硬拼本事的话，至少商业领域这茬，方年拍马都比不上雷軍。 至少到目前为止，雷軍还是国内最成功的天使投资人。 且大概率没有那个之一。 方年还差点意思。 毕竟小米这桩投资还沾了人雷軍的光。 其它的都还在发芽阶段，早得很。 除此之外，在商业运营领域上，方年较雷軍差了一条银河。 人家雷軍是凭真本事一步步坐上金山CEO的，他方年是凭氪金给自己安了个创始人身份。 而且人家雷总是正经八百的将金山送上港股的，他方年还是算了。 上辈子方年也曾看到过一些言论，对雷軍的商业能力品头论足，认为自己上自己也行。 这其实是雷軍给人一种自己是土叼暴富的感觉? 换上自己上自己也行。 浑然忘了那些发生过的事实…… 想着? 方年忽然感叹道：“雷总牛逼。” 雷軍：“？” 本来酝酿着打算谈正事，被这几个字一下给打断了。 迎着雷軍的问号，方年讪笑道：“啊，抱歉，只是脑子忽然开小差了，不小心横向对比了下我跟雷总的差距? 有感而发。” “雷总别在意。” 稍顿? 方年主动提起正事。 “还是说正事吧? ‘女娲’联盟发展怎么了？” 见状? 雷軍也没多纠结? 跟着谈起了正事。 “这个月我跟黄总各自有发动人脉在国内手机行业给‘女娲’打广告。” “效果一般? 中华酷联这四家暂时没有意愿加入。” 雷軍稍作停顿，望向方年? 心平气和地道：“也有收获。” “泛属于步步高旗下的欧珀和维沃明确表态加入? 不过步步高音乐手机业务没加入。” 雷軍的话语落下后? 方年沉吟了片刻，直白道。 “看来国内行业老大哥都看不上咱。” 说着，方年望向雷軍。 “欧珀还好一点，我记得维沃是去年才成立的，是想用子公司试水智能手机领域吧。” 雷軍点了下头，坦率道：“不知名的‘女娲’比起安卓这个开源系统，差距的确大到没边。” “除了老大哥联想以外，酷派基本算是明确拒绝，菊厂有为跟中興态度模棱。” 方年接过话头，直接道：“观望中呗，等‘女娲’冒出声音，他们才会做出下一步选择。” 说到这里，方年略作停顿，坦诚道：“我是希望菊厂加入联盟的，菊厂的技术储备稍微丰富一些，不过既然这样，就也无所谓了。” 接着话锋一转，认真道：“所以现在的问题是什么？” “主导问题。”雷軍简单道。 闻言，方年面露恍然。 雷軍接着说了下去：“从上个月到现在，小米跟魅族分别在‘女娲’系统的框架上增加了各自的元素，有些涉及到了底层架构修改，听谁的是个问题； 我本身没参与研发，没有太多发言权。 但这早晚会成为最尖锐的问题。 新加入的欧珀维沃也一眼就看到了这个问题，现在希望有个确切的解决方案。” 听雷軍说完，方年神情并不意外。 稍加思索，用商量的口吻道：“联盟内部开个会商议确定下规则？” 雷軍认真道：“我们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女娲’的核心模块构架思路，发展方向都是你提供的，我认为需要你来参与。” 方年没多犹豫，直接答应了下来：“行，我没问题。” “那就把会议定在明天下午。”雷軍征询道，“正好明天是周日，大家有时间。” 方年耸耸肩：“我都行。” 接着笑道：“雷总可能忘了我还是个学生，这两个月我是放暑假的，时间很宽松。” 雷軍：“……” “……”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方年出于让‘女娲’联盟健康发展的考量，同意参加联盟会议。 虽然方年知道自己屁事没干。 他就提供了思路。 将思路变成合适的架构是雷軍、林氷带着小米的工程师做的。 填充架构获得更好的适应性，目前是黄秀杰跟雷軍带着各自的队伍在做。 未来还会有欧珀和维沃加入。 但雷軍提出来的问题其实注定会发生，而且会十分尖锐。 因为‘女娲’并不完全开源。 更重要的是，‘女娲’远不及安卓，没有谷歌牵头自主发展原生生态，其它厂商自主深度定制，并随时保持原生版本的更新。 所以听谁的，很重要。 这关系到联盟是否能健康发展壮大。 所以方年没法完全独善其身。 或许就是如雷軍所说，方年才是给‘女娲’灵魂的人。 额外的，方年并没有介入手机行业，他可以保持中立，这一点也很重要…… ………… 落实完联盟会议安排后，雷軍打开了一罐新的可乐，笑着道：“问题说完了，还有个好消息。” “上月底我在京城注册成立了顺为资本，基本募集到了规模在10亿左右的人民币基金； 另外也邀请到了一位大合伙人，许达莱，新加坡人。 目前顺为资本的总资本是1亿，你占30%，是大股东。” 听雷軍说完，方年来了点兴致：“雷总这效率有点高啊，辛苦了。” “你确定还是成为隐名股东，让我代持股份？”雷軍笑问。 方年点点头：“正好今天有时间，我们把代持协议签了。” “宏图资本那档子事出来后，我觉得还是得留一个回旋余地，暂时不适宜出面。” 雷軍微笑道：“不得不说方总目光卓绝，我在你这个年纪，可不懂得该低调做人做事。” “有限低调而已，生活所迫，我哪有选择。”方年无奈道。 “你都知道的，私底下我又是超跑又是豪宅的……” 雷軍叹了口气，他年过四十，经历过的时代不同，荒唐的事情见得更多。 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等我筹备完，应该会去一趟申城，到时候再谈具体入手投资的类目。” “好，正好我这边得给秘书时间去收集详细信息。”方年欣然点头。 方年在小米待了差不多一天，中午都留在这边吃的饭。 午餐时，正式认识了小米第一个合伙人林氷。 席间交流甚欢。 虽然方年现在算是文科生，但他骨子里起码是有一半的理工男灵魂。 雷軍跟林氷更不用说。 虽然年龄上差着辈儿，但不妨碍三人言笑晏晏。 方年有后世的经验和更长远的眼光，林氷跟雷軍有着无比丰富的经验和资深水准。 从国内外智能手机领域聊到了具体的点。 最后话题又到了‘女娲’系统。 方年从多种多样的角度说起了长远发展。 提到了现在国内几乎没人会关注的Siri语音助手。 这个近期苹果花了2亿美元将公司都收购了的插件，将在一年后成为iPhone4S最大的亮点。 也将推动智能语音AI的疯狂发展。 林氷当时两眼放光，掏出手机疯狂点点点记录了备忘录。 这顿午餐从中午十二点多吃到了下午四点多，从午饭吃成了下午茶。 最后林氷语出惊人：“或许未来提起国产智能手机，谁也绕不过方总在今年三月份跟雷总的谈话，也绕不过今天这场谈话。” 雷軍深以为然。 方年见状，撇嘴道：“你们果然是‘一丘之貉’，吹捧人一个赛一个的厉害，聊不下去了，再见。” 林氷：“……” 雷軍：“……” 刚好时间也不早了，于是真就再见，各自走人。 方年回到酒店，已经是傍晚将近六点了。 京城真有够堵车的，懂北四环到二环内坐车坐了一个多点。 看看时间，方年先给邹萱打了个电话。 邹萱的回程很顺利，在飞机上吃了丰盛的午餐，1点多下了飞机，按照方年的建议，直接打车到的汽车南站。 等了半个来小时，坐上途径三塘的大巴车，现在已经到家了。 这边厢确定没问题后，方年又给陆薇语拨了个电话。 陆薇语是午前就到了申城，有跟方年说一声。 打这个电话，主要是方年想起了件忘掉的小事情。 “方歆，你这两天得抽时间给我补五篇日记。” 听筒中本来清脆嬉笑的童声戛然而止。 方年不以为意，平静的说了下去。 “陆女士，这事情就交给你监督了。” “已经跟家教老师说好了，明天会上门。” “落下的画画跟书法得补上来。” “……” 结束通话后，陆薇语面露莞尔，跟噘嘴的方歆表示自己也没办法…… ………… ………… 8月份第一天。 方年起了个大清早。 步行去了**广场看升旗式。 今天有些许的区别。 更显壮观一些。 趁着天气晴朗，阳光分外……热烈。 上午方年去王府井逛了逛，相中了件小东西，一眼就觉得很适合陆薇语女士。 还行，不贵，三十六万八。 痛快买了下来。 还没忘咕哝一句，前两天也逛了街，怎么当时就没发现。 一旁的销售导购陪着笑脸说一定是我们摆得位置不好，没能让先生看到。 毕竟是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刷将近三十七万的人。 惹不起。 除此之外，方年还给林凤女士带了个小物件。 倒是说，方年回头又购入了一款帝舵手表，依旧是不太起眼的样子，不过是贵金属系列。 也没忘给方歆小朋友带一件。 最后一寻思，又给陆文林孙蓉各买了件小礼物。 前前后后一小会功夫，五十多万没了。 偏偏方年自己什么也不缺，衣服鞋子都有。 今年因为商务场合多，他的衣柜里国际品牌也多了起来，也有部分动辄三五万一件的衣服。 ………… 下午两点半，北三环附近一家普通五星级酒店会议中，方年见到了几个公司的代表。 小米雷軍和林氷和一个不认识的。 魅族黄秀杰和俩不认识的。 欧珀陈明勇和俩不认识的。 维沃沈伟和俩不认识的。 这些方年不认识的人里，有跟林氷的角色类似的研发经理，额外得是秘书助理角色。 如果是在申城，方年也会带上温叶，毕竟这种会议必然要有纪要。 “……” 寒暄着互相认识后，雷軍主持了会议。 “我们能坐一起也是不容易。” “多的话就不说了，我就开门见山了，我认为无论将‘女娲’单独放在哪个公司，都不会太令人满意。” 说到这里，雷軍看了眼方年，语出惊人道：“我个人提议，请方总出任‘女娲’联盟话事人，接管‘女娲’。” ====== 破碗求订阅月票。
第504章 勉为其难(8千字求订阅)
“？！” 方年眉毛直跳。 会议才刚刚开始，就要这么刺激吗？ 可以说在会议开始之前，方年完全没准备这茬。 他之所以应承下来与会，是打算来当个吉祥物，可没想过要来担什么责任。 然而方年刚一张嘴，还没等出声，雷軍就已经继续说了下去。 “我知道大家可能不信，但负责研发‘女娲’系统的bin总，也认同方总才是‘女娲’的灵魂缔造者。” 迎着众人的目光，林氷态度鲜明道：“的确。” “虽然目前一共19万行代码里，没有哪怕一个字符是方总亲自贡献的，不过包括我在内，所有参与的程序员都这么认为。” “当然，我这么说并不是否认小米员工们付出的心血。” 在林氷话语落下后，雷軍心照不宣的接过话头。 “不瞒大家，在我心里，创办小米的终极目标就是做智能手机。 但起初我是想先从软件入手，在筹备小米的过程中，我，包括bin总都认为自研操作系统的工程量太大，不现实，准备基于开源的安卓系统进行深入定制； 是方总说服了我，并且给了一个很优秀的发展方向。” 说到这里，雷軍略作停顿，看了眼黄秀杰，道。 “后来第一个草稿版本出来后，方总看都没看，直接给出了发展方向和设计理念，这件事黄总也知道。” 这时，黄秀杰已经反应了过来。 连连点头：“雷总说的是事实，从一开始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 接下来，雷軍、林氷、黄秀杰三人分别从不同的角度讲述了各自的观点。 从客观公允的角度表达了由方年承担联盟话事人的必要性。 有提到方年令人惊艳的长远目光。 有提到方年对智能手机的宏观看法。 有提到方年丢智能手机系统更长远想法。 有提到方年始终强调的用户体验。 除了上次方年在珠海给出的‘涂鸦’以外，雷軍跟林氷也着重提到了昨天下午方年发表过的看法。 除了一些在雷軍跟林氷看来战略等级更高的观点没提以外。 连依据Siri这个蓝本，在系统框架内加入语音助手的想法也说了出来…… 自打第一次想开口被雷軍抢先后，方年索性闭上了嘴，当一个听众。 这类场面，他方年又不是没见过。 又不是直接剥夺了发言权。 方年要是想说话，随时都可以。 而且方年看得分明，雷軍、林氷之间心照不宣，黄秀杰跟雷軍有默契。 但联盟不是他们两个人，也不是小米、魅族两家公司的事情。 之所以雷軍他们看起来很耐心，不厌其烦，其实都是想说服陈明勇和沈伟。 至于方年，暂时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 而方年之所以不插嘴，只当听众，也是在思考这件事情的核心矛盾。 其中不可避免的会想到利益问题。 会议从一开始，会议室就没有安静过。 即便是雷軍他们说到告一段落。 维沃的沈伟带着困惑，冷静开口。 “我们的智能手机计划才刚刚定下，还处于摸着石头前进的阶段，我也不懂技术，所以可能会有些不太恰当的疑惑。” 说着，沈伟推了推眼镜。 “雷总、黄总都提到了基于开源的安卓系统的深度定制，那么为什么要走一条更复杂的道路？” “有时候在消费者眼里，国产就代表了落后、低端。” “我不否认‘女娲’联盟的初衷很好。” 雷軍解答了这个问题：“尽管安卓可以深度定制，但系统核心改动困难。 为了安全性等因素，安卓更新，深度定制的版本也得跟着更新。 在这样的情况下，对产品发展线的掌控力度会下降。” “额外的，方总说过一句我非常认同的话。” “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 听雷軍说完，沈伟轻笑道：“看? 果然第一个问题就不太恰当。” “另一点我不能理解的是? 小米为什么愿意主动放弃领导权。 虽然我知道方总确实很厉害，目光长远卓绝，但并没有听说方总介入系统软件行业。” 沈伟的话语落下后，陈明勇适时开口。 “从战略角度上来说? 我是基本认同各位的观点，方总比传闻中目光更长远。” “不过正如沈总所说，方总似乎没有介入系统软件行业，本身也不具备程序研发能力。” “我也不太能理解小米主动放弃领导权的举动。” 实在是关于方年对‘女娲’系统的贡献，雷軍几人已经说得非常直白了。 沈伟跟陈明勇都不懂技术，但他们两家公司的研发经理懂，并深深为之钦佩。 所以单在技术角度上，两人完全没什么可说的。 两人的核心问题都是小米为什么主动放弃，以及方年没有介入软件行业。 第一点上，是带有严重怀疑心思的。 是不是因为小米也觉得自研系统像是烫手山芋？ 第二点上是从实际角度出发，如果由方年出任话事人，如何界定系统新特性合并等工作？ 迎着沈伟跟陈明勇的目光，雷軍很坦然。 “小米已经开始筹备手机业务了，越往后越不可能将全部精力投入到系统深入开发上去。 为了‘女娲’更好的发展，为了联盟内部共同利益，放弃主导权不是太难的决定。” 雷軍只回答了第一点。 第二点只字未提。 沈伟跟陈明勇却没有追问，而是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不片刻，陈明勇当先表态：“我这边没问题。” “我们也没问题。”沈伟紧随其后。 于是，所有人都看向了方年。 方年：“……” 不是，我就临时当下听众而已，你们这意见统一效率也太高了点吧？！ 怎么听着听着，忽然就变成一副推脱不掉的样子了？ 这不是我要的发展过程！ 这一点都不可爱！ 虽然方年在商业领域上并不拔尖，但他带了脑子。 现在的状况很明显，再往下谈，毫无疑问会涉及到利益问题。 而且是很尖锐的利益问题。 方年知道自己只要开口，就相当于要挑开这个尖锐点。 方年感觉自己头上黑得发亮，像是有一口锅盖下来。 心里忍不住咕哝：“这咋把我架火上了？我不惜结束旅游，不远万里到京城，你们就这么对我？” “是不是过分了？是不是过分了？！” 说起来慢，实际上这些念头都是一瞬间在方年心里闪过。 迎着众人的视线，方年露了个笑脸，冷静开口。 “的确，以我在联盟内中立的身份，我很适合成为这个话事人，独立接管‘女娲’智能手机系统的研发任务。” 稍顿，方年话锋一转：“不过……” “在商言商，我不仅不涉及系统软件行业，我也不会去做手机，‘女娲’做得再好，对我也没有任何益处。” 说到这里，方年看看众人，摊开手。 “不管我是利用我的资源，成立独立的系统审编团队； 还是联盟内企业各自派遣开发工程师组成审编团队，我都需要额外付出于我而言没必要的资金。” 最后，方年强调道：“而且可以肯定的是，这笔资金数额不会太低。” 方年说完后，会议室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因为方年将尖锐利益点抛了出来。 之所以由谁主导会成为联盟发展之初最核心的矛盾。 就是因为这些尖锐利益。 按照雷軍所说，系统掌握在别人手上，对产品发展线的掌控力度会下降。 智能手机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东西。 涉及到很多种类的硬件。 协调不同的硬件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各自的供应链合作伙伴也不一定相同。 如果是联盟内部的某家手机厂商主导，以不完全开源的状态，势必会有倾向性和取舍。 在同一个系统框架下，也会出现使用体验完全不同的发展情况。 如此就会影响到用户选择偏好度…… ………… 好片刻后。 陈明勇先开口：“不如方总跟我们讲讲你可以拿出来的资源。” 说着，陈明勇看向方年。 然后沈伟也附和的看向了方年。 方年耸耸肩，语气随意道：“其实也没什么，前沿在纯粹学术研究型领域投入了大量资金，很容易组建出优秀的审编团队。” “哦？”陈明勇眉毛一挑。 沈伟也有所意动。 这时，雷軍笑着插嘴：“这也是我思考再三后决定主动放弃主导权的原因。” “前沿天使大家都知道，但方总不只有前沿天使，还有其它前沿系企业； 最近几个月至少往国内高校投入了超过三亿人民币现金的资金。 其中代表性的有西交大前沿院，还有各个高校的各种学术研究项目。 在高级别的学术研究圈里，前沿名声不低。” “……” 陈明勇跟沈伟忽然极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心里面多少也有几只羊驼奔腾走过。 本来以为已经足够高看方年了。 现在才发现，人家这生意做的，老广阔了。 自己这小打小闹的，真不是个。 他们本来直接选择了方年提出的一个方案，由方年去组建独立的审编团队，就是因为自家公司研发能力有点拿不出手。 现在可好，心脏都被扎透了。 少片刻后，黄秀杰沉吟着说道：“方总说得有道理，总不能方总无偿给大家服务。” “应该如何确保方总的商业利益，不大好办。” 雷軍早有准备：“早前我就想过这个问题。” “想来大家都知道，各种各样的非营利组织维持运转靠捐款，协会靠会费； 具体到我们的‘女娲’联盟，可以用授权形式来维持正常运转。” “毕竟微软只靠Windows系统就成为了世界上最前列的科技企业。 安卓虽然是开源的，但谷歌的应用服务框架是要收取授权费的。” “……” 雷軍不愧是商业大佬，三两句话就说得明明白白。 也把最尖锐的利益矛盾揽到了自己身上。 接下来就授权费用的标准进行了讨论。 最终很快确定为： 向联盟内部每台使用‘女娲’系统的手机收取售价的5‰的授权费用。 如果有联盟外部企业要使用，授权费用则为：3%。 除此之外，还有更细致的规则。 比如：联盟内部企业每年定额向审编团队支付500万人民币的维护费用等。 最后就是，最初期，四家企业每家出资1000万人民币当作初期启动资金。 雷軍更退一步，将现有系统的知识产权仅作价500万元，完全移交给审编团队，小米再出资500万。 表面上，方年简直捡了个天大得便宜。 他把控的审编团队简直拿到了一只下金蛋的母鸡。 但大家心里都清楚，初期阶段，方年起码还得继续烧一两亿。 才能往下完善到商用级别。 同时得承担维护应用服务框架的支出。 而且如果‘女娲’项目失败，一切都将竹篮打水，最大的风险也是方年承担。 不过项目如果发展顺利，联盟内部厂商生产的手机销量爆表，方年就能躺着挣钱。 在规则商议阶段，方年基本上没开口。 大家商量完望向方年时，方年苦笑着叹了口气，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风险、利益很清晰。” “难得大家抬爱，不多说了，前沿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 ====== 破碗求订阅月票，再加个关键词试试看：防盗~
第505章 前沿第一个独立实验室(求订阅)
会议并没有随着方年的应承而结束。 尽管‘女娲’联盟成员只有四家企业，看起来很松散的样子。 但涉及到的资源可不算小。 要知道小米之所以能在投后估值2亿美元，根本是因为有‘女娲’。 之前商量的规则都是为了确保方年这个话事人接管‘女娲’后的基础利益。 自然还需要有更细致化的规则来确保联盟成员的后续利益。 简单一商量，话事人方年从角落位置被请上会议桌中央主位。 方年也不推脱，清了清嗓子。 “各位好，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方年，年方十八。” 习惯性的加上了后缀。 就算按照公历来算，方年同学也还未满十九岁，一点没毛病。 不等大家出声，方年便继续说了下去。 “接下来由我主持‘女娲’系统联盟第一次正式会议。” “首先我来提第一个议题，确定联盟吸收成员的范畴。” 沈伟的关注点完全没在议题上，直直地道：“冒昧，方总今年十八岁？” “沈总不要太奇怪，方总还得下个月才上大二。”雷軍笑呵呵地补充道。 沈伟：“！！！” 陈明勇干脆一副严肃正经的模样，闭嘴不言。 即便是雷軍他们这些知情人，每每想到这一点，还是会很惊讶。 心里多少会觉得这也太艹了！ 更别说陈明勇、沈伟他们这些之前完全不知情的。 怎么就才十八？ 又想自己十八岁在干嘛？ 玩泥巴？ 雷軍已经算是很叼了，18岁那年也才刚考上武大，怀揣满腔抱负。 从这一点上，方年其实没区别，也是怀揣满腔抱负。 只不过方年说话的分量不轻。 在座众人都能证明…… 见大家的关注点偏了，方年赶紧道：“诶诶诶，各位老总，开会开会！” 陈明勇率先响应：“国内手机行业吧。” “我认同，否则没必要区分联盟内外的授权费用。”沈伟也回神道。 “……” 议题很快讨论出了结果。 大家一致认为：无论什么状况，‘女娲’联盟只吸收国内企业成为新成员。 接下来是各自提出需要商定的议题。 比如新加入联盟的成员需要缴纳的入门费标准。 这一项经过商量后，确定为单次缴纳2000万+当年授权费用的10%。 比如成员贡献代码遵循无偿原则。 比如审编团队是否可以如同谷歌那样介入手机行业。 这一点，方年明确表态： 除前沿天使的投资外，整个前沿系包括方年名下掌控的企业都不会介入主流手机生产销售领域。 原本方年决定是不以任何形式介入手机生产销售领域。 在大家的一致退让上，方年才修改表述。 最后又确定了维护费用的缴纳时间： 每年的12月31日前缴纳下一年维护费用。 最最后，从友好合作与摊薄风险的角度出发。 大家一致决定，明天下午五点之前，分别将初期启动资金与2010年度的维护费用缴纳到账。 最后，方年做了总结性发言。 “8月2日，前沿创新牵头成立‘女娲’系统实验室，负责系统审编。” “前沿创新出资4500万，加上各家企业出资的初期启动资金和2010年维护费用，共投入1亿人民币资金用于‘女娲’系统版本完善与新功能开发。” “按照既定规划，8月8日下午两点，小米协助‘女娲’系统实验室发布‘女娲’正式版本。” “小米对‘女娲’系统实验室的协助持续到8月31日。” “除负责系统审编外，‘女娲’实验室还负责应用生态的审编。” “‘女娲’实验室将负责与目前必要应用生产商谈判版本支持。” “……” 在一片掌声中，‘女娲’联盟第一次会议圆满结束。 目的是为了当吉祥物的方年同学被一致推选为联盟话事人。 感觉有点艹的方年最后还是勉为其难的应承下来。 松散联盟在不同的利益纠葛下，为了已经被苹果掀开帷幕的智能手机时代，在多个层面上达成了一致约定。 因为有足够人脉资源，以及是‘女娲’系统灵魂缔造者的方年，接下了苦差事。 将在前沿创新下成立‘女娲’系统实验室。 ………… 会议结束后。 众人在酒店大堂一一道别。 沈伟拉住方年的手用力晃着，面带笑容，连连道：“希望有机会跟方总再次合作。” 陈明勇也差不多。 黄秀杰没口子邀请方年去珠海。 他们几个本来就在京城，有一些拒绝不了的会议要参加。 还得一两天。 反而是方年，会议一结束就表示当即赶回申城开始筹备各方事务。 最后，方年也没能完全拒绝各位老总的好意。 还是上了林氷的车? 回往自己入住的酒店。 雷軍同坐。 林氷启车后，雷軍面露歉意，道：“抱歉? 方总? 事先没跟你说。” “咦惹，雷总? 生米都成了熟饭，你才说！”方年忍不住撇嘴打趣道。 雷軍无奈道：“昨天一不小心聊偏了话题? 给搞忘了。” 接着笑眯眯地道：“后来想想? 决定还是不提前跟你说? 免得你有了准备? 保不齐就有别的方案，毕竟……” “从我个人角度? 包括考虑到小米的利益? 把你拉上战车才是最划算的。” “‘女娲’给到谁手上，都不会比给方总你能发展得更好。” 闻言，方年无所谓的摆摆手，道：“行吧行吧。” 然后主动说起了正事。 “待会我就回申城了，等那边安排下去后? 雷总派几个人过来驻场一段时间。” 雷軍应了下来：“没问题，等你安排。” 方年又说：“既然你们都愿意把‘女娲’审编主导工作交给我，我会多上点心。 除了基本的开发版和稳定版本外，我会让实验室做预研版，加入我构想中的特性。” “至于昨天提到过语音助手这个功能，我个人想法是不集成在系统上，愿意的做成软件，附带在你们各自定制UI上。” 雷軍跟林氷各有所思。 本来距离也不远，也就是简单聊了聊。 ‘女娲’系统会跟安卓的形式差不多。 给联盟内部开放核心代码，供各家企业深入定制属于自己的UI。 至于雷軍的先斩后奏，方年没放在心上，否则不会那么说。 早在会议上雷軍忽然语出惊人，方年就明白这一点。 比起其它几家企业，小米显然更明白‘女娲’系统的重要性，也更明白‘女娲’的含义。 具体到雷軍，就再清楚不过了。 尤其是昨天那顿午饭，让雷軍更清晰的认知到了方年的前瞻性。 方年也不否认，如果自己愿意好好整理一下，再来个完全针对系统层面的‘涂鸦’，确实会比小米独自研发要好得多。 考虑到当初说服雷軍去造出‘女娲’的初衷，再考虑到‘女娲’的重要性和急迫性，哪怕要投入大量资金，方年最后也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至于小米将‘女娲’系统全部代码和知识产权转移到前沿创新上这一点，严格来说对小米会有很多负面影响。 但依照联盟的核心规则，雷軍和方年一起出面就可以平息这方面的负面影响。 无非是小米将用来融资的核心几乎无偿转移了。 小米的投资人会有想法。 但联盟内部协议能打消一定疑虑，再加上接管人是方年，疑虑基本能消除。 更何况小米融资的主要发展目的一直很清晰，是为了做手机。 只要小米能把智能手机做好，搞出很漂亮的销量数据，投资人会笑得很嗨皮…… 跟雷軍、林氷道别后不久，方年就出现在了机场。 搭乘最近时间点的航班回往了申城…… ………… ………… 晚上7点多，方年走出虹桥机场。 很快陆薇语开着奔驰G55出现在眼前。 方歆探长脑袋喊道：“哥哥~” 然后帮方年开了车门。 奔驰尾灯一闪，驶离机场。 方年摸了摸方歆的小脑袋，微笑道：“日记写完了吗？” “哼！写完了！”方歆咬了咬牙，回答道。 方年便看向前面开车的陆薇语。 “是写完了。” “那还行。” “……” 聊了几句闲话后，方年话锋一转，问道：“温秘有没有准备好前沿创新的办公区？” “办公区定了下来，实际入驻办公还得再等一周。”陆薇语回答道。 方年咕哝一句：“效率有点低。” “陆总，接下来你可能会有点忙。” “希望你能抗住压力。” 陆薇语不动声色道：“怎么说？” “你还记得我说过的‘女娲’系统吗？” 方年望了眼开车的陆薇语。 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我家小语姐姐连侧脸都这么漂亮。 陆薇语点头回答：“记得。” 方年娓娓道出：“早前还在长白山时，雷軍就联系过我，这也是我在京城多待了一天的原因。” “为了更好的发展‘女娲’系统，小米、魅族牵头成立了联盟雏形，随后欧珀、维沃加入； ‘女娲’联盟正式成立。 而我，因为奠定了‘女娲’系统的诞生、发展以及赋予了‘女娲’灵魂，推脱不掉的被推选成了联盟话事人。” 说到这里，方年略作停顿。 陆薇语抽空看了眼车内后视镜，目光里充满震惊和意外以及些许崇拜。 方年继续说了下去。 “为了利益的平衡，身为话事人的我，同时也接管了‘女娲’系统的后续开发、审编等工作； 四家企业各会出资1000万，再加500万维护费用注入这项工作，其中小米将‘女娲’计作500万。 明天下午五点前一共会有5500万资金入账前沿创新。 前沿创新方面也会出资4500万，凑齐一个亿，成立一个‘女娲’系统实验室来完成这项工作。” 方年说完后，陆薇语基本明白了过来。 “你在京城就多待了二三十个小时，怎么就又多了一层身份？” 方年无奈道：“推脱不掉。” “风险大吗？” “看8月8日正式上线后的情况才好判断。” “利益呢？” “还挺大的，实验室会收取授权费用，简单来说，也就是眼下这半年一年的风险会很大，类似于成败在此一举的意思。” “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会把它变成好事。” “操作系统有那么简单吗？” “比起前沿创新庐州规划来说，要简单太多了。” “也对，那就干吧。” “那是当然，毕竟陆总是CEO，必须要执行的，不过这件事情，我也会参与。” “……” 陆薇语完全弄清楚后，啧啧称奇：“方先生是真的太强了。” “像雷軍这种成名已久的大佬都有要求到方先生的地方。” “怎么说，我家先生实在是太优秀了怎么办？” “……” 眼瞅着陆薇语这就不打算停下来了，方年赶紧打断道：“停，多少有点吹过头了，我还没那么厉害。” “未来肯定会有的，盖茨靠一个Windows，蝉联了无数年的世界首富。” 陆薇语一脸认真的打趣。 “我们方先生靠一个‘女娲’，成为下一任世界首富不成问题。” 方年抿抿嘴：“咦~~~” “……” ………… 晚8点，奔驰缓缓停在了君庭别墅前。 几乎是屁股才坐在沙发上，方年便摸出手机拨了温叶的电话。 时间太紧张了。 眨眼就能到八号。 即便是晚上，温叶还是很快接通了电话：“方总，您吩咐。” “前沿创新明天将成立‘女娲’系统实验室，你去做几件事。” 方年开门见山道。 “通过你自己认识的同学朋友，联系一些计算机操作系统领域的人。 通过前沿系所有资源联系各大高校的相关教授，邀请相关教授愿意来领衔实验室。 通过前沿社团，让所有成员来介绍计算科学相关专业的学长。” 温叶不疾不徐的应了下来：“好的方总。” “……” 跟温叶说完后，方年又联系了关秋荷。 简单说了说事情。 让关秋荷通过自己的人脉关系介绍人加入实验室。 最后方年还联系了雷軍跟林氷，让他们也帮忙推荐一些专家学者。 总之，一个个电话打完。 ‘女娲’系统实验室还没正式成立，就已经有人同意加入了。 可以预见的是，顶多明后天就会有重量级人物加盟。 因为包括西交大还未正式投入使用的前沿院，都可能会被借走一些人。 这…… 就是方年在2010年上半年不断支出资金支出资金支出资金带来的庞大人脉关系。 跟雷軍当时创立小米时的小打小闹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更为重要的是，在高级别教授学者领域，方年有着常人难以企及得资源网。 这是通过前沿项目不断砸钱砸钱砸钱砸出来的。 “……” 等方年打完电话，一旁的陆薇语感叹道：“平时不知道，刚刚我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你的人脉资源就这么庞大了。” “我感觉我什么都不用做了。” 见状，方年乐了：“陆女士长得真漂亮……” “我说有你忙的，就一定会有你忙的，不过差不多都是你熟悉的领域。 接下来要协调处理的事务跟西交大前沿院很相似。” 陆薇语：“哦？” 没等她说话，方年的手机铃声先响了起来…… ====== 破碗求订阅月票，PS：今天只有一更4千字了~呜呜呜~
第506章 方年，你该回家了吧？(求订阅)
茶几上放着的手机屏幕亮起。 连离得最远的方歆都看到了备注，手上动作顿住，目光亮了起来。 方年滑动屏幕接听，顺便打开免提。 “妈妈妈妈。” “妈妈。” “阿姨。” 没等林凤女士酝酿开口，方歆当先给抢断了。 那边厢手机收音效果还不错，所以这边能很明显的听出林凤女士的顿挫。 林凤女士刚应了声，方歆就叽叽喳喳地学舌告状。 “哥哥天天要我写日记写作文。” “只要带我出去玩了，就要我写日记！” “臭哥哥，妈妈你快讲讲他！” “还有还有，出去玩了回来也要补课，今天把手都写断了。” “哼！” 语速快极了。 别说林凤了，连方年跟陆薇语都硬是没插上嘴。 方歆一说完，便昂着头望向方年，有很明显的挑衅神色。 然后林凤笑呵呵地道：“那还不好！说明你哥哥十分关心你的学习，你又玩到了，也没落下学习！” 方歆明显就愣住了。 她本意是想告状，想要林凤来打个抱不平，然后…… 噘嘴嘟囔：“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们就是一伙的！” 满脸都是忿忿不平。 自己爬到沙发一角缩了起来，委屈极了。 见状，陆薇语从兜里掏出一颗糖果塞给了方歆。 只听得方歆‘嘶~’一声，眼角上翘起来。 这时，林凤跟陆薇语说起了闲话，语气关切。 等好一阵子之后，林凤才好整以暇地数落起方年。 “方年，你现在是有多忙，一两个星期没个电话？！” “方歆刚才说的都是什么事情？啊！” “你跟我详细说说看！” “……” 方年一五一十的说明：“……就这样，本来打算今年就让方歆在申城上学，现在也只能放到明年了。” 林凤完全消化完方年所说，一下抓住关键。 “她在申城上学谁来照顾？” 方年理所当然道：“当然是您来申城了。” 说到这里，方年看向一旁的陆薇语：“对了，小语，温秘那边帮我买好房子了吗？” 陆薇语回答道：“已经买好了两套，分别在徐汇和浦东，周围是上中国际部等知名学校。” 于是方年对着电话说道：“房子已经买好了，到时候看方歆更喜欢哪个学校的氛围。” “嗯？！”林凤好片刻才反应过来，“国际部？这是什么意思？” 方年解释了一句：“就是双语学校，提前打好英语基础，大概方歆上高二时会安排她出国留学。” 稍顿，方年强调了一句：“关于方歆的教育问题，按我的安排来吧，方方面面您都不用操心。” “呵！”林凤忍不住呵了声，“就你说的这些，我根本不懂，怎么来操心？” “你看着办吧，这种事情上你懂得更多。” 方年嗯了声。 然后才问林凤大晚上打电话要做什么。 “差点忘了！” 林凤也才反应过来。 “方年，这都八月份了，你也该送方歆回家了吧？！” 方年无奈道：“敢情刚才我都白说了？” “为了让方歆更好的适应申城这边的氛围，不仅仅是现在暑假，但凡有长假期? 我还得让您把她送过来，接受家庭教师的辅导? 哪有空送她回去！” 林凤一想也是? 但还是说道：“也行，方歆可以不回来，但你明天得赶回来? 你外婆的新屋后天上梁。” “反正你忙归忙? 回来也快? 就没提前跟你说，本来也是昨天才合好日子。” 闻言，方年没作犹豫，应承下来：“行。” 没忘吐槽一句：“您这电话来得真是时候，我刚回申城? 屁股都没坐热? 要是您早一点打? 我直接就回家了。” “你去哪了？” “在京城多待了一天? 多看看风景。” “反正明天得看到你人。” “没问题，傍晚能到家的。” “……” 这通电话打了半个多小时。 委屈都不到一分钟的方歆又自己爬过来跟林凤撒起了娇。 方歆又忘了一件事? 林凤比方年还严格。 所以…… 最后很遗憾，方歆一点安慰没找到。 要不是嘴里有颗糖顶着? 方歆怕是能掉下眼泪。 等结束通话后? 方歆又自己兴高采烈地去拿了自己的小本子，洋洋得意道。 “呐，给你看给你看！” 末了又强调道：“小语姐姐都说我写的好的！” “你小语姐姐文学水准不高，别全听她的。”方年微笑着说道。 方歆眨了下眼睛：“……” 陆薇语笑而不语。 方年翻看起来，一共五篇日记，总共字数都不到四百字。 比起方年第一次要求方歆写那次的日记，改善了许多，不至于一篇日记写起码10个小语姐姐。 以主观角度描述了自己的旅游经历。 对方歆这个年纪来说，算得上是详略得当。 不过方年能很容易挑出许多毛病。 “就算是赶时间，字也得写好，现在你还在学书法，有点不像话。” “一些事情应该一笔带过，比如这里……” “……” 教方歆时，方年并不缺乏耐心。 也愿意重复讲。 同时也会注意方式方法。 在指出一些缺点和错误以后，方年和气地表扬道：“比上次的作文稍微好一些了，还是在及格线上的。” 说着，方年指了指不远处，朝方歆说道。 “你要是能去把我的背包拿过来，我就奖励你一点东西。” 方歆一听这话，立马颠儿颠儿跑过去抱来了方年的背包。 “哥哥~是什么东西呀！” 方歆还是蛮好奇，探长脑袋问。 方年就笑：“肯定不是玩具。” 方歆哦了声，但还是很期待。 方年很快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盒子，边拆边说：“给你买的平安扣。” “喜欢吗？” 这是这次单品里面第二贵的，十万冒头。 倒也有更贵的，个头偏大，不大适合方歆现在戴着。 方歆看了看白净的平安扣，点点头：“喜欢。” 多少有些许敷衍。 不过还是很快佩戴在了脖子上。 见状，方年无奈道：“行行行，下次带你去挑，这是碰巧赶上了，今天上午顺便溜达了圈，看见合适的就买了。” “哦。” 方歆也不懂这那么多。 只是听方年说下次可以自己挑，就开心了起来。 方年咕哝道：“屁大点的孩子，就知道臭美了！” “女孩子家家的，本来就需要漂漂亮亮的才好呀。”陆薇语反驳道。 方年轻轻一笑：“那万一不小心就养得浮躁，嫌贫爱富了怎么办？” 陆薇语不以为意：“你还怕这个？” 方年：“……” 陆薇语说得很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因为无论从什么样的角度来说，方年都不会允许方歆养出一些坏毛病。 即便生活富足，也一样不允许。 可以富养，但不是不管不顾的富养。 这也是从这个暑假开始，方年不断要求方歆写日记，写作文的原因。 写作的过程就是一种思维想法的总结与表达。 以他现在的眼光，自然能很清晰的分析出方歆字里行间的意思。 除此之外，不断让方歆写作总结，也能培养出她良好的思维模式。 人在小时候更容易对自我进行剖析，没那么不敢面对自己。 反而是在长大以后，越来越害怕面对真实的自己…… ………… ………… 晚十点多，忙碌的一天终于落下帷幕。 方年先洗漱完躺到了床上。 稍片刻后，陆薇语也躺了上来。 嘴上问：“按照你们那边的习俗，上梁需要多久？” “看时辰，反正当天能弄完，没什么意外的话，4号晚上才会回申城。” 方年回答道。 “趁着回家，顺便去桐凤拜访一下老师，看看教育集团的进度，包括选址啊这些。” “事情都赶一块了。”陆薇语感叹道。 方年双手一摊：“还好，我是有空闲时间。” “主要是你跟温秘、小谷还有刘惜会比较累，真得辛苦你了。“ 陆薇语轻轻摇头：“没关系。” “有小米的团队协助配合，不管怎么说都误不了8号正式上线。” 方年叹气道：“我的陆总，你是选择性忘了重点。” “31号之前，小米会完全结束协助，也就是说，最多不过20号，前沿创新的实验室就得要能正常运转。” “……” 说了会工作的事情。 包括陆薇语还得每天分出一部分时间照看方歆。 家庭教师的教育不能落下。 各方各面的事务都挤在了一团。 而且陆薇语还不只是要搭建实验室，马上就是9月份，前沿创新还得从旁配合西交大前沿院正式开院。 毕竟单次就资助了1.5亿元，总不能打水漂吧。 还得做好准备，最晚在九月份就要开始跟中科大磋商成立联合前沿院的事情。 光靠陆薇语肯定是不行，所以得招人，得协调。 最后，方年说道：“我就不说让你知难而退这种话了，只能说，加油吧，陆总。” 然后才是说闲话。 方年趁机拿出了小礼物。 “陆女士，能不能麻烦你闭上眼睛。” 陆薇语眼睛一转，便明白过来，眉眼浅笑，轻轻合上眼眸。 很快，陆薇语感觉到了身上有了动静。 有手指在身前碰了下，一触即分。 “虽然只比你们晚一天回来，但也是我这次出门特地给你带的礼物。” 陆薇语睁开眼睛，低头看了眼，细声道：“也是玉呀？” “怎么这么透亮？” 方年笑着道：“说是什么玻璃种的，平安福豆，我一眼就觉得适合陆女士。” “……” 随后两人平躺下去，逐渐进入梦乡。 疲惫度很高，方年并未计划在这个晚上深入交流。 也没去探索感情升温再无隔阂后的灵魂相合。 多少还是有点遗憾的。 毕竟之前两人心里面都是稍微有些别扭，总觉得不能算是水到渠成。 方年以为是不够有仪式感。 陆薇语以为是方年需要准备仪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