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我想叫它：偏爱(求订阅)
迎着中午热烈的阳光，方年一行人回抵酒店。 谷雨已经提前订好了酒店宴会厅的一个雅包。 吃差不多时，方年抹了抹嘴，看了眼大家，最后目光定在陆薇语身上。 面露狐疑，问道：“西交大在行政管理上是不是有点问题？” 闻言，陆薇语眉头微抬，斟酌着说道：“是觉得不太重视吗？” “不全是，按照常理，蒋校长不应该亲自好奇；身为前沿院筹建负责人，几乎看不到决定权……” 方年只说了半截话，转而做了个总结。 “从蒋校长的话锋中，这种流程似乎是习以为常的……” 说到这里，方年略微停顿了下。 陆薇语叹气道：“谈不上不重视，是历史遗留的习惯性问题。” “我校这两年排名一直下降，我猜跟这个因素有点关系，也许是我一叶障目，了解的事情少吧。” 方年沉默片刻，淡声道：“资料还是准备得不够充分。” “应该……校长应该不至于主动关注太多。”陆薇语迟疑着说了句。 温叶自责道：“抱歉，是我的工作没做到位！” 陆薇语连忙歉意道：“是我考虑不周，没有意识到行政效率的重要性。” “没事，无非是会多花点时间，慢慢谈吧。”方年摆摆手，没再多说。 事情是明摆着的。 蒋庄身为一个副校长，关心的事情过于细节。 偏偏又没有表露出应有的决定权。 重心偏离太远。 通俗讲，上午跟蒋庄的交流，方年看到的是表面重视、本末倒置、行政效率低下。 这种情况，算是比较罕见的。 陆薇语又说了几个坊间传闻的小事情。 诸如校园内的部分设施改造一拖再拖等。 总而言之，体现出来的都是行政效率低下。 方年不怪温叶，也不怪陆薇语。 因为她们都不知道这个合作事务对前沿有如此重要。 而陆薇语毕竟不是温叶，虽然知道方年上心，但在部分事务的敏感度比不过温叶。 而且她只配合收集了部分资料。 ………… 方年喝了口温茶，平静道：“总的来说跟蒋校长的交流还算顺利，也怪我选择了今天这个时间。” 稍顿，方年认真且有力道：“无论如何，接下来可以有一定的缓和等待时间，但务必尽快推动进展。” 说着，方年看向温叶，道：“温秘，你通报一下目前情况。” 闻言，温叶望了眼大家，语速平缓道：“我司初步提出出资1亿协助建设前沿院。” “……蒋校长没有完全决策权，不过我们对西交大筹建工作的具体内容有了了解。” “……” 温叶简单讲完后，方年接过话头：“包括关总在内，应该都在疑惑为什么如此重视。” “的确。”闻言，关秋荷点了下头? “我确实有不解。” “西交大筹建的前沿院，包括你自己成立前沿社团的哪些方面值得你一而再的投入巨额资金。” “我的直觉告诉我? 不是你让我说的那些缘由。” 关秋荷的话语落下后，包括陆薇语在内，都点头附和。 所以其实不仅仅是蒋庄好奇细节，关秋荷也很好奇。 即便是参与其中许久的温叶、谷雨、陆薇语、刘惜也一样很好奇。 前沿社团至今为止? 是一个显而易见的超低甚至零回报项目。 即，纯粹亏损项目。 方年不仅没有终止? 还规划投入巨资支持一个大学兴建科学技术院? 摆明势在必得? 无疑是在无限增加成本支出。 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 方年没有直接回答问题? 道：“温秘? 你说说。” 被方年点名? 温叶并不慌乱，稍作整理? 道。 “方总，我就直话直说了? 前沿从成立起我就一直在，发展到目前? 我都只看到您努力通过前沿天使获取资金，投入了包括前沿社团、前沿项目公司等无底洞项目。” 顿了顿? 见方年没打断，温叶一口气说了下去。 “是，成立前沿社团是一件让许多大学生受惠的好事情，也不是没有企业以企业名义在学校成立社团； 但没有前沿这样，前前后后不到半年时间，支出现金超过一个亿的！” “前沿项目实习部确实有创造一定价值，可投资的是些很难有下文且本来就不被看好且陷入停滞的研究型项目。” “顶多就是前沿创业会稍微有点回报，但大学生创业失败率是九成九； 所以整个前沿系除了前沿天使以外，都像是在牺牲自己一个，成全千万家； 比如前沿社团能提前培养个人管理素养，培养个人专业素养等等。” “确实会有一部分成员优先选择加入前沿，但前沿系完全是个空壳，没有具体落地的产品，他们加入以后能干嘛呢？” 说到这里，温叶自问自答：“我知道方总说过，前沿系要自建生态圈； 天使投资获取资金，项目投资产出研发成果，创新将成果转化成产品，创业孵化下游企业； 但方总从未说过，您想要前沿做什么。” 温叶对前沿是有感情的。 前沿系五家公司，是她亲手注册的。 前沿第一个社团，是她成立的，社团是她一手规划落地的。 前沿实习部，是她从头到尾一步步落到实处的。 所以，她是对前沿目前事务看得最透彻的。 听完温叶所说，关秋荷眉头直接紧皱成一条直线。 谷雨跟刘惜也陷入了迷茫。 陆薇语眉头皱起又放松，最后目光安静的看向方年，用微不可查的行动表达自己的支持态度。 感受到众人目光各种各样的含义，方年轻轻一笑。 “不是没想过要前沿做什么，而是资金、各方准备还不够启动我的规划。” “这是我的问题，即便是出资支持建设西交大前沿院，也还是在做准备。” “换句话说，直到目前为止，前沿系都还处于孵化阶段。” 关秋荷一挑眉，她明白了些许：“庐州200亿项目？” “差不多，还有其它规划。”方年没有否认，“我想叫它：偏爱。” 稍微换了下坐姿，方年望向大家，道：“温秘说的其实不太对。” “小谷，你来说说看企业跟高校的常见合作方式是什么？” 谷雨都不用考虑，很快回答：“企业需要研究或者解决某个问题时，向对应实验室提交定向项目需求。” 接着补充一句：“硕博阶段很容易接触到，优秀本科生也可以； 数量多寡一看专业，二看导师人脉资源。” 方年点点头：“对，更高一级的是共建实验室。” “前阵子我跟程潜学长刚好聊起了类似的事情，他觉得前沿项目这么做是在另辟蹊径； 投入成本低、选择范围广，他认为前沿需要研究解决的问题应该不少。” 听到这里，温叶下意识接过话头：“这样做还有一种好处，绕开某种潜规则。” 方年不置可否。 转而说道：“成立前沿社团，抛开创业资金支持那部分可能会带来收益外。 实习部、资源支持等，是为了在潜移默化中让社团成员认同前沿文化，在前沿给出更优等的待遇情况下，让成员们优先选择加入前沿。 这是一种被动型人才储备机制。” 关秋荷彻底明白过来：“如果说前沿社团是被动，那你对前沿院这么上心，是要建立主动型人才储备库？” “没错，前沿院是前沿校园俱乐部的升格重点。” 方年微笑道，“因为前沿院不是实验室，是按照不同基础科学研究方向定向培养人才的学术学院。” “在规划中，前沿将长期支出大额资金来落地五个左右的前沿院。” “关总，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不弯道超车吗？” 关秋荷恍然大悟：“明白了！” 接着笑道：“庐州200亿项目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了。” 最后，方年总结道：“你们不用着急好奇这个项目是什么，只要知道，前沿院是前沿势在必行要介入的领域。” 说到这里，方年望向大家：“根据现有信息重新整理资料，筹备下次跟西交大的磋商； 尽力推动西交大更改规划，筹建出我提到的全部15个基础科学研究大项，筹建出不低于30个学科交叉研究中心； 我是打算下周三回申，你们懂我意思的。” 稍顿，方年补充道：“下次面谈我也会适当表达前沿对西交大行政效率的不满。” “明白！”温叶跟谷雨异口同声道。 刘惜稍晚了一步，小声清弱道：“明白。” 陆薇语：“我也明白。” “……” 前沿院之所以对前沿这么重要，是因为它不同于一般实验室。 按照蒋庄所说以及方年的设想，前沿院将建设成独特的学术研究院； 初期囊括硕博，中长期招收本科生，制定专业型培养方案。 而方年之所以想要通过前沿公司介入，是要落实他的部分规划设想。 比如通过署名增强前沿公司的影响力。 比如通过赞助资金，扩大基础学科建设规模。 比如通过协议合作，尽力引导、推动、催化前沿院的发展壮大。 方年是想通过这种合作形式，定向培养出前沿系未来所需的大部分基础学科科研人才。 而人才培养，是很难一蹴而就的。 是以需要提前做准备。 同时，方年也是通过前沿公司以资金形式介入，让学生们乐意脚踏实地的研究基础科学。 即：真正的不弯道超车。 这些想法，方年有跟关秋荷简单提过。 但是，关秋荷跟蒋庄透露了一些前沿公司的诚意，却不提及比如定向培养生提前与前沿签订合同之类的条件。 这看起来好像过于不正常。 有一种给他人做嫁衣的可能。 但其实是方年有足够信心。 能让前沿公司从前沿院、前沿社团招收到最大比例的最优秀人才。 因为： 前沿有钱。 学科建设方向由前沿提前介入，目的是培养前沿系所需人才——即未来前沿系那个先姑且称之为‘庐州200亿’的项目。 前沿会有最合适的环境。 前沿会有最好的发展。 前沿能给出人才应该有的待遇。 从前沿社团到前沿院这种前后长达数年一脉相承的经历，足以培养出学生们对前沿两个字的亲切感。 足以一步步筛选出大家对前沿这两个字的向心力。 这一切，单独一条不算太起眼，拢在一起，最终塑造出成员们心目中的最佳选择。 说起来，陆薇语在‘庐州200亿’规划项目上起到了至关重要得催化作用。 是陆薇语先在西交大成立的涵盖部分基础学科创新研究的学术型社团。 凑巧在陆薇语发展壮大这个社团的过程中，方年陆陆续续遇到了一些事情。 从而一步步确立了自己重生之后的初步理想。 这才有‘庐州200亿’。 才有为了‘庐州200亿’方年想要提前储备人才的规划。 ====== 破碗求订阅月票与推荐票~
第463章 偷么与一波数折(推荐票+更求订阅)
6月18日的这个周五。 令许多文化程度高中的大学生头疼的考试周基本结束。 浩荡的暑运即将开始。 前沿公司所有兼职员工各自横跨1000多公里来到长安，忙同一件事。 即便方年对前沿介入西交大前沿院筹建工作抱有势在必得的态度。 却也只是脚踏实地磋商、整理资料、调整计划、等待。 午后的时光颇为慵懒。 将所有事情都交代下去的方年喊上关秋荷，两人悠闲的喝起了下午茶。 毕竟两人都是老板，不必事事亲力亲为。 可怜陆薇语同学，一个劲儿一个劲儿想帮忙，也不知道图啥，前沿可不给她发工资！ 酒店的下午茶讲究不在茶水而在茶点。 方年喝了两口就将茶杯放在了一旁——这种用茶包泡出来的茶，实在不令人满意。 看着对面双腿交叠，连高跟鞋尖都有优雅味道的关秋荷，方年玩味道：“关总，今天有热闹看吗？” 低垂着眼帘的关秋荷眼皮上跳，扫了眼方年，语气随意道：“我也不管事。” 方年略有意外，叨咕一句：“没准备活动？” 说着，目光望向窗外，视野里有些许古建筑。 关秋荷不动声色道：“这种事情怎么好太过大张旗鼓。” 方年面色愉悦起来，咂咂嘴：“那可以打发些时间了。” 关秋荷当然听得懂方年的意思。 早在周二，当时王军、李子镜在复旦前沿社团驻点里聊起当康游戏跟鹅厂游戏时； 方年就说过，当康只需适当引导便可以光明正大偷TGP的用户。 这点小事当然不需要方年专门提醒。 关秋荷包括当康游戏的高管层，没傻到这种地步。 任羽新也不是看不到。 只是，双刃剑这种东西，挥出去时，谁知道伤人多还是害己更多。 方年摸出手机，戳戳点点起来。 网上早已消息满天飞。 经过这几天的飞速发展，TGP发布的‘编织宇宙’注册用户数量突破2000万。 可见鹅厂游戏的运营能力。 偏偏这时公共网络空间有些消息冒了出来，大概是在一小时前被引爆。 仿佛TGP所有玩家都一下跑出来抱怨TGP游戏体验不佳。 方年边看边说：“关总，其实这时完全可以顺势推出个618年中促。 毕竟咱们是读书人，读书人的事情能叫偷么？” 关秋荷没搭理方年这茬，而是瞄了眼手机，接着漫不经心地道。 “过去一小时游戏平台注册用户增加101万，‘我的世界’销量增加30万份。” 闻言，方年立马抬头看向关秋荷，满脸赞许地道：“哦呦，厉害！” 关秋荷眼皮轻挑，淡声道：“昨天我就跟你来了长安。” “对对对，关总是大读书人。”方年连道。 关秋荷瞥了眼方年：“当康游戏什么都没做，是TGP的用户一定要过来的； ‘我的世界’也没有促销，也没有打折，是大家自愿付费购买的。 你别瞎给我扣黑锅！” 关秋荷的话语落下后，方年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强啊，关总！” 看了眼方年，关秋荷垂下眼帘，咕哝一句：“谁知道退款规则简单修改会有这么大的效果。” 方年笑笑没多说。 所以说，读书人的事情能叫偷么？！ 当康游戏又没主动。 大家一定要来玩，总不能不让吧？ 至于关秋荷说的退款规则修改，跟‘我的世界’这小时销量爆增关系可不要太大！ 原本规则是仅限购买付费游戏当日可退。 今天悄然修改为：七天内无理由全额退款。 特别提醒：仅限该款付费游戏自购买之后累计游戏时间200分钟内。 这个规则的修改，让很多用户觉得自己行了。 无非是先花个47块钱体验一下‘我的世界’跟‘编织宇宙’的区别。 要是好玩，那就继续玩下去，毕竟暂时来说是一次付费永久享用。 若是好玩度有限，全当七天体验服了。 分配下来每天差不多可以玩半小时，就很棒…… ……碰上这种热闹，方年没错过当吃瓜群众的机会。 边喝着茶? 边刷起了手机。 身为一个资深键仙? 方年能很轻松的找到最热闹的地方。 很快就看到了一些热议帖子。 “真不怪我，我也喜欢免费，但谁让‘我的世界’太好玩了呢？” “大大大大哥别怪我? 不是兄弟不支持免费? 实在是隔壁‘我的世界’太迷人。” “不多说了? 有没有兄弟一起挖矿搞个楼兰？” “编织宇宙名字取得挺大气，可惜内核不争气，玩不动啊。” “虽然游戏免费，但有道具要付费啊，这也太不行了！” “其实我也不是一定要玩这种像素块游戏? 但当康游戏支持7天无理由? 跟网购一样，我觉得我行了。” “我也是，不就是47块钱在平台上放一周吗? 多大点事。” “……” 这次方年比较克制，没有上线‘持键’账号。 安静的当了回吃瓜群众。 ………… ………… 一晃就到了傍晚，整个下午西交大蒋庄都没给任何下文回应。 地处西北的长安比不上申城十里洋场的繁华? 相应的生活节奏也不快。 适逢周五，工作时间结束后，整个城市慢了下来。 虽然进入夏季天气炎热，但挡不住方年想要跟陆薇语一起出门溜达的心思。 方年跟四条单身狗招呼一句便拉着陆薇语溜了。 感受到方年拉着自己的手晃动频次较高，陆薇语歪头看向方年，笑着问：“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方年用力点头：“嗯呐。” “热得手都出汗了，你还这么开心？”陆薇语追问。 方年想了想，反问：“陆女士跟我逛街不开心吗？” “开心！”陆薇语赶紧道，“我是说，天气炎热，我们可以待在室内。” 方年一副被惊到的样子，往旁边一躲，棠梨方言都吓出来：“咦惹，陆女士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好可怕！” “你是真的贫啊！”陆薇语没好气道。 很快走进一个商场，方年手从陆薇语脖颈后穿过，整个人压到陆薇语身上，唤道。 “小语姐姐~” 陆薇语感觉自己像是背了座山，眉头都跳了起来：“你赶紧起开，又热又重！” “我不！”方年眨了下左眼。 陆薇语：“！！！” “不准作弊！” 方年嬉皮笑脸道：“抱歉，现在我只有三岁。” “你！”陆薇语很是无奈，方年把她的话都给抢走了。 “好吧好吧，你直接说想要什么。” 方年漫不经心道：“我想开个火车。” 陆薇语：“……” 这个幼稚鬼，居然要去坐儿童火车？ “那要不要给你买个泡泡机？”陆薇语忍不住道。 陆薇语的话语落下后，方年两眼放光：“可以多买根水枪吗？” “！” 摊上个出来逛街忽然变幼稚鬼的男朋友，陆薇语也是心累得不行。 但她能怎么办嘛。 还不是要跟着一起玩！ 这还没完！ 如果说周五傍晚，陆薇语发现自己男朋友叫方三岁的话。 那么周六日这没有工作的两天，陆薇语是彻底体会到了方三岁粘人的功力。 第一天气温高涨。 实在出不了门，方三岁硬是腻歪在陆薇语身上一整天。 就恨不得……长陆薇语身上。 第二天温度下降不少。 才早上五点多，方三岁就把陆薇语拉了起来，游玩古都长安。 陆薇语寻思出门以后不能够那么粘人吧。 好家伙，她硬是没多少机会离开方年五步远。 陆薇语保证，自己是真的有点想要揍死方年这个玩意。 咋的，是在长安不像申城那么熟悉，智商退回三岁啊？ 还是要重新过个童年？ 六一都过了呀！ “呀，好烦啊！”于是，周日晚上，陆薇语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方！年！” 见状，方年根本没给陆薇语说下去的机会。 ‘mua~’一声就把话给挡了回去。 “夫人明明很开心，为什么要佯装生气呐？”方年一脸微笑道。 陆薇语眼睛飞快闪动：“烦……烦人！” 这两天陆薇语一边告诉自己要成熟，一边又忍不住跟方三岁玩得贼幼稚。 就很烦！ ………… ………… 尽管早就意识到西交大的行政效率不高。 但21号周一上午十点，方年接完蒋庄打过来的电话后，仍旧忍不住叹了口气。 不多时，方年一行人再次走进了西交大。 这次换到了行政楼的某个会议室。 见到方年一行后，蒋庄主动笑着打了个招呼。 “方总、关总，欢迎你们。” 方年礼貌回应：“蒋校长好。” “……” 前沿与西交大校方将开始第二轮磋商。 又是一个半天耗在了一些重复问题的讨论上。 几乎没有进展，这么一磨蹭，又到了午饭点。 于是，方年只好按照计划，言辞恳切地向西交大方面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蒋校、卢校、各位领导，前沿对这次与西交大的合作很有诚意。 我知道各位领导时间宝贵，也烦请各位领导体谅我们付出的时间成本，磋商的效率很难令人满意； 我也能理解，现在各大学府都已进入夏季假期，各方事务处理效率不会太理想。 不如我们九月份以后再谈。” 稍顿，方年诚恳道：“当然，为了表达前沿的诚意，前沿将在原先基础上，追加5000万资金协助支持贵校筹建前沿院。” 方年的话语落下后，蒋庄露出笑脸，和蔼道：“方总稍安勿躁。” “我知道方总时间宝贵，你们放下公司事务，亲自来我校，诚意满满。 从上周五到现在没有友好进展，确实很难令人满意。” 稍顿，蒋庄坚定道：“请方总再给我们半天时间，下午一定给个明确结果。” 见状，方年略作沉吟，应下来：“那就谢谢蒋校。” “……” 实话实说，这些高校校长副校长行政级别都很高。 要不然方年也不至于一定要提前抬出关秋荷，表明身份。 但就算如此，得到的重视也很有限。 回到酒店后，方年又从谷雨那里听到了个坏消息。 西交大低下得行政效率在最近几年其实是有目共睹的。 甚至有拒绝过送上门的贷款等等。 方年只能说，高校的排面，在这之前，他不够直观理解。 申城高校也不少，从复旦到上交、同济，前沿一直很顺利，真是没体验到现在这种效率。 只能说，前沿排面低，什么办法都没有。 从周五耗到新一周的周一，西交大方面参与磋商的人多了两个。 但进展等于零。 这令方年较为郁闷。 兴致勃勃上赶着过来送钱，如此遇冷。 午饭的餐桌上，方年叹着气道：“下午如果西交大的态度还是不明朗，我得先回申城。” 关秋荷：“……那我呢？” 闻言，方年微微一笑。 关秋荷：“！” 这次不是黑锅，是坑。 她在坑里，方年在坑外，还要微微一笑！ 有点过分！ 好在，到了下午后，事情有了转机…… ====== 破碗求订阅月票推荐票，PS：推荐票119.4W加更。
第464章 原来我是你的‘偏爱’(第3更，推荐票+更求订阅)
还是上午那间会议室。 也还是同一批人与会。 双方分别落座后，蒋庄和蔼道：“不瞒方总，其实上周就应该可以把事情定下来。” “方总提到根据15个基础学科形成不低于30个交叉学科研究中心的远景布局，其实令人心驰神往； 尤其是方总提到的15个基础学科覆盖了我校全部优势专业； 再加上1.5亿无偿赞助，我校完全不可能拒绝前沿的诚意！” 蒋庄的话语落下后，方年悄然松了口气，这样才有可能谈出来结果。 “谢谢蒋校对我们前沿准备工作的肯定，也请蒋校相信，前沿想要协助西交大建立起环境、氛围更好的‘学术特区’的决心。” 说着，方年看了眼陆薇语，微笑着和气道。 “陆薇语同学是我的女朋友，西交大算得上是我半个母校，所以前沿一定会尽力而为。” 蒋庄眼皮一跳，略有愕然，然后脸上露出友善的笑容：“原来是这样。” “我曾疑惑过，陆薇语同学已经完成本科四年学习，以优异成绩毕业，社团事务也已经交接清晰，怎么还会耗费时间留在学校。” 说着就有点感慨：“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令方年一行都意向不到的是。 蒋庄等西交大校领导在了解到这层关系后； 原本还拖拖拉拉纠结着各种各样细节问题，包括学术中心数量，署名，社团等等乱七八糟的事情…… 全部一扫而空！ 西交大同意与前沿建立深度合作关系。 接受由前沿出资1.5亿与西交大共同筹建西交大前沿科学技术院。 也接受前沿院名前沿两字后标明前沿公司的注册商标。 同意修改规划，组建由15个基础学科为基准的不低于30个的交叉学科研究中心。 包括同意前沿有限度的介入，同意优先接受前沿提交过来的研究需求。 而且当场代表签订了相关合作协议。 效率之高，让方年差点以为自己进错了地方。 而且！ 在签订合作协议后，蒋庄还表示，希望尽快落实前沿院建设工作。 争取利用暑期完成建设，投入使用。 西交大将原定计划分配给前沿院的1万平米物理空间增加到最大限度的1.3万平米。 地点在西交大曲江校区。 只不过只有空房，没有水、电、通风等科学研究所需要的基本设施。 据蒋庄说，可能会有部分房间长时间未使用。 西交大方面只会有那位留美博士实际牵头，但博士还没有那么快回国。 所以还希望前沿可以在前期帮忙完成部门准备工作…… 方年一行人下午两点抵达西交大，三点不到离开。 效率奇高。 甚至在这个过程中，方年还让在酒店的刘惜完成了第一期1500万款项转入西交大账户上。 到这一步，一切落锤定音。 整件事情可以说是一波数折。 ………… 酒店一间会议室中，温叶、谷雨、陆薇语、刘惜、关秋荷分座各方。 方年就不大一样，他背着双手站在落地窗前，目光虚虚的望着窗外。 会议室里安安静静的。 都在等方年开口。 方年…… 方年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想： “这破会议室太小了！” “一屋子女人，搞得空气都充满香甜的味道。” “都分辨不出哪是属于陆薇语的！” “淦！” 好片刻后，方年才淡声开口：“温秘，京城具体是什么情况？” 听到方年问话，温叶不用多想便直接回答：“上周四下午来长安之前，基本只剩收尾工作，副手昨天已经回了申城。 京城一共26所211以上高校全部成立了前沿社团，前沿校园俱乐部也已落地，第一任负责人是人大的大三女生? 叫袁屏。” 有条有理，一如既往的准备充分。 闻言，方年就也不多想：“你留在长安配合西交大在这个月底前完成准备工作。” “明白。”温叶应了下来。 温叶的话语刚刚落下? 陆薇语忽然小声开口：“我能不能留在长安帮忙？” “嗯？”方年猛然回头。 蹙眉望向陆薇语：“你……” 陆薇语赶紧解释道：“我毕竟在西交大上了四年学，条条框框比较熟悉? 可以协助帮一点忙。” 见状，方年稍加思索? 忽然道：“你又不是前沿员工，这个阶段不适合你参与了。” “啊……”陆薇语怔住。 仔细想想，陆薇语也觉得方年说得有道理。 但她又想帮忙? 念头急转? 忽然一顿。 接着陆薇语望向方年? 认真道：“我可不可以现在加入前沿？” 方年：“……你的事情一会再说。” 稍作沉吟，方年望向关秋荷：“合作的事情忙完了? 关总准备什么时候回申城？” 关秋荷看看方年，又看看陆薇语，道：“我在长安没其余事情? 一会走。” “小谷、刘惜，你们呢？”方年又问。 谷雨连道：“我们跟关总一起走。” 这话锋就很明显，方年不打算马上回申城。 缘由显而易见。 四条单身狗虽然单身多年，但眼力见还是有的。 于是谷雨、刘惜跟着关秋荷很快出发去机场。 温叶虽然要留在长安，但也麻溜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 ………… 空气里面‘复杂’的甜香味只剩下最后一种熟悉的味道。 方年鼻翼轻轻翕动? 心感满意。 忽然只剩下自己跟方年? 陆薇语却莫名有了点紧张。 她知道自己的忽然开口有点冒失。 而且不合规矩。 她要不要工资是一回事，现在的事务已经升级到前沿跟西交大之间的直接合作。 从公事上来讲，陆薇语的确没资格参与。 见方年安静出神，陆薇语慢慢挪步过去捏住方年的衣角，小声道：“去房间里好不好？” 刚心感满意的方年回神并欣然点头：“好。” 走进房间后，方年按照惯例把陆薇语抱了起来，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嘴上道：“说说吧，怎么忽然要留在长安帮忙，还要加入前沿。” “是特地不想跟我回申城吗？” 说着，方年佯装凶恶的样子盯着陆薇语。 陆薇语眼睛飞快眨动，略有不安，紧张道：“我知道错了，我干涉了前沿公司的正常秩序。” “啊？”方年愣了下。 陆薇语忽然反应过来：“你不介意我加入前沿？” “我只是介意你成为我的秘书。”方年笑着道。 接着又解释道：“你说你没找到自己的发展方向，不确定自己要怎么选，进入前沿锻炼锻炼也挺好，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放心得很。” “哦。”陆薇语明白过来，“方先生原来也会担心呀~” 方年哼哼两声：“人之常情。” “啵~”陆薇语低头在方年脸上亲了下。 任由方年抱着她一起坐到沙发上。 这才细细解释起来：“上周五你说了你那个‘偏爱’规划的一些事情后，我才隐约知道你要做的事情； 按照你跟我偶尔说的，在西交大成立社团，指定独特的发展方向，一直到现在想要参与西交大的前沿院建设工作……” 略作停顿，陆薇语才继续说。 “所以，其实我不是完全没确定自己想做什么，我只是没有意识到我想做的事情，早就开始了。” 说着，陆薇语看向方年的眼睛，认真且柔声道。 “方先生，我的理想很小，只想在你做事业的过程中，从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比如前沿院，你计划建五个，我就想趁这机会熟悉建设过程。” 陆薇语越说，方年眉头越是紧蹙。 最后都快拧成一股。 方年脑子里万千念头转动，疑惑道：“你怎么会忽然做这样的决定。” “你知道你这样是在把自己变成我的附庸吗？” “你知道……” 话还没说完，陆薇语便伸出右手食指，轻轻压在方年嘴上。 白皙青葱修长。 从来都不否认自己是个老色批的方年差点有了伸舌头的想法。 “不是附庸，我还是我，在完成这些事情的过程中，我可能会更清楚自己想要做的额外事情。”陆薇语认真强调。 “你听我说。” 陆薇语制止方年开口。 耐心解释：“我现在只是个普通大学毕业生，没有拔尖的能力和想法； 找一份普通工作，对我来说远比不上前沿能给到的相应挑战环境； 在这个过程中，还能为方先生排忧解难，有何不可？ 而且，我也很眷恋这种被你保护着的感觉。” 说到这里，陆薇语略作停顿，语气坦然起来：“更重要的是……” “我想要亲自参与方先生你所有想要进行的冒险，虽然偶尔会有空间上的距离，但我还是在跟你一起成功，或者一起失败。” 说完，陆薇语还是不打算给方年开口甚至做出反应的机会。 将自己的嘴唇子直接砸到了方年嘴上。 一触即深。 良久不分。 方年伸手拨弄开陆薇语滑落下来的头发，望着眼前这张魂牵梦绕的脸，望着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 眼神干净，笑容灿烂：“原来我，是你的‘偏爱’。” 陆薇语眉眼浅笑：“对呀。” 方年没有劝陆薇语放弃。 同意了陆薇语成为前沿公司第0号兼职员工。 迎着陆薇语疑惑的目光，方年解释道：“我是1号，你是0号，不管从哪个层面来说都很般配。” 陆薇语想了起码有半分钟，才明白过来全部的意思，最后翻了个白眼：“方先生，你锻炼身体是为了抗揍吧？” “你怎么知道！”方年瞪大眼睛一副诧异的样子。 陆薇语：“……” 直到目前为止，方年也还没有想过要告诉陆薇语一些事实。 比如，前沿系五家公司的股份分配比例。 陆薇语52%，方年自己只有48%。 但明面上是陆薇语持有自己的52%，代持方年的47%，合计99%，剩余1%由温叶代持。 换句话说，不管是在前沿还是在当康，方年都是隐名股东。 他是通过个人协议来持有股东权益得。 从陆薇语的话语中，方年也明白从上辈子到这辈子的从未离开过，把两人‘绑定’在了一起。 无论高山低谷，又或者星辰大海，他们都会携手走过。 方年有‘偏爱’的实际规划。 而陆薇语把自己的‘偏爱’规划全部分配给了方年。 她对方年最大的‘偏爱’是：陪同冒险。 ……说起来，没人知道方年为什么要在上周四匆匆赶来长安。 这里面有一份小浪漫。 上周四是6月17日。 2009年6月17日，是方年这辈子与陆薇语再次认识的日子。 刚好一年整。 ====== 破碗求订阅、月票、推荐票、打赏、评论、比心；PS：推荐票119.6W加更。
第465章 一条道走到黑(求订阅)
夜深人静。 白日的喧嚣逐渐远去。 酒店套房卧室床上，方年揽着陆薇语，逼逼叨叨。 “你说你，多大人了，怎么一天到晚就知道玩！” 陆薇语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我？！” “不是你是我？非要玩抓娃娃机，抓到了吗？”方年哼哼道。 陆薇语：“？” 方年兀自不停歇，继续哔哔：“学学我，成年人要有成年人的样子。” “以后不要这么幼稚了知道吧？” 陆薇语美目流转，嗯嗯的点头：“好，听方先生的。” 闻言，方年：“啧~” 这就不好玩了。 抬杠这件事情，独角戏哪有两人一起好玩？ 见状，陆薇语嘻嘻笑了起来：“嘻嘻~” “我故意的，你打我呀！” “……” 闹了半天后，陆薇语才有空感慨：“你来长安之前都没想过会有这样一波数折的经历吧？” 笑闹过后的方年同学哪还有心思讨论正事。 听着陆薇语的感慨，方年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一本正经道：“一波数折？” “应该是波折才对吧~” 说着，方年滴溜溜乱转的目光终于停顿在了比较拔尖陡立的方位。 陆薇语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接着忍不住一拳砸在方年脸上。 咬牙气呼呼地道：“我就不信了，你连脸皮都能锻炼物理厚度！” 偏偏方年还不知收敛，继续道：“我寻思波折可以，一波数折的话，真的太难为你了。” 说着方年挑眉一笑：“夫人，时候不早了，该安寝了，或许一会就能做到也说不定。” 陆薇语：“……” “你还能再痞一点吗？” “也不是不能吧。”方年脸色正经道。 一夜无话。 总之，陆薇语最后只能无奈认同方年的措辞。 波折，不是一波数折。 违心的表示：不愧是方大作家。 不过，在这之外，陆薇语也很生气。 硬是差点一口咬死方年。 还是方年眼疾手快，才制止了事情的发生。 最终只落了个高山无流水…… 次日清晨，方年把想要睡一会一会儿懒觉的陆薇语给抱了起来。 一起呼噜噜洗漱完，下楼用了自助早餐。 临离开前，陆薇语忽然消失不见，酒店大堂就剩方年跟温叶。 从昨天下午开始，温叶就没冒过泡。 不过温叶知道方年特地喊她过来，是有事吩咐。 果然，方年很快就安排了事情。 “到月底加上今天也只有9天时间，你跟陆薇语的任务都不轻松，可能要跑不少地方，给你批30万经费，去买辆通用型的代步车； 等前沿院建设起来，捐赠给前沿院当公车。” 温叶点头应了下来。 方年想想，又强调一句：“你不用特别去照顾陆薇语，明白我意思吧。” “明白！”温叶赶紧道。 方年解释道：“她既然选择进入前沿锻炼，不说跟你一样，也得正经体会到前沿公司不养庸人这一点。” 温叶彻底明白了，连道：“我明白您的意思? 您放心。” “……” 少片刻后，陆薇语再次冒了出来。 不过穿着打扮上跟之前完全不同。 修腿七分牛仔裤，素白无图案的短袖? 露一丝丝腰线? 脚上踩着一双水晶细高跟凉鞋，随着走动? 脚趾微微下扣。 明明是很青春可爱的装扮，偏偏让陆薇语穿出了些许性感画风。 在方年微怔住时? 陆薇语走过来挽住方年的手臂? 轻启红唇：“走吧。” 方年下意识的应了声。 然后才发现自己被陆薇语带着走了。 不是性感风！ 不是性感风！ 是御姐风！ 方年差点喊出来。 酒店的奔驰停在门廊处等着? 陆薇语挽着方年优雅坐进去。 奔驰启动离去。 一直到这时? 方年才彻底反应过来。 眼珠子转动，切换成棠梨方言? 小声咕哝一句：“你要是早这么穿? 我估计你早就应该是方夫人了。” 陆薇语咬了下嘴唇：“色痞！” “满脑子都是痞气！” 方年露出微笑脸：“我能怎么办！” “不挡着你时，没见你这么说，早晚我要练出一双铁拳，一拳头就砸晕你！”陆薇语没好气道。 棠梨方言这种小语种被方年跟陆薇语用到了奇怪的地方。 也是有点厉害的。 长安咸阳国际机场，方年跟陆薇语一起走了进去。 陆薇语主动抱了抱方年。 “那我回酒店了。” “好。” “啵~”离开方年的怀抱后? 陆薇语忽然亲了下方年。 接着眨眨左眼：“先生，我走了。” 方年怔住：“……” 脑瓜子有点嗡嗡的。 ‘陆薇语这是要干嘛，啊！怎么能忽然叫我先生！’ ‘呵，就知道撩我！’ 陆薇语头也没回的离开了航站楼，坐上奔驰回往酒店。 前后不到五分钟，在准许逗留时间里。 ………… ………… 在方年坐上飞机回往申城时。 南北各有一趟航班飞往申城，上面坐着雷軍跟黄秀杰。 因为提前商量好了的缘故，雷軍跟黄秀杰最后是将就了方年的时间。 不到十一点，方年便在虹桥机场坐上了谷雨开过来的车。 因为时间点与机场不在一块的缘故。 雷軍跟黄秀杰都是自己乘坐交通工具去往市区。 方年让谷雨提前在外滩三号预定好了一个包间。 还好，方年到的不算太晚。 都是前后脚的功夫。 方年没有带上谷雨一起出席，让谷雨自己去解决午餐并自己回杨浦—— 毕竟雷軍跟黄秀杰都没有带秘书或者助理。 见到雷軍跟黄秀杰后，方年满脸微笑，歉意道：“不好意思，耽误两位老总的宝贵时间了。” “要不方总罚酒三杯？”雷軍看着方年，笑呵呵地开了个玩笑。 黄秀杰一副乐见其成的样子：“我也挺赞同的。” 方年就笑：“我是没问题，不过我酒量不行，怕是喝完后要出洋相，耽误你们的时间。” “……” 落座后，喊服务员来点了餐。 不多时，雷軍喝了两口茶，好奇问道：“方总这次是去忙什么方便说说吗？” 黄秀杰也看向了方年。 见状，方年简单解释：“前沿去长安赞助西交大合作筹建一个实验室。” 闻言，黄秀杰不解道：“上赶着送钱还耗了这么久？” “算是有一点额外因素吧。”方年没多说。 方年一般不背后跟不相关的人评价人的是非。 至于说完全不评价别人，方年就很难做到了。 “……” 闲聊着，服务员送上了餐点。 虽然只有三个人，但气氛还是蛮热烈的。 话题绕不开网上关于当康游戏、鹅厂游戏的竞争消息。 因为早在上周五，形势忽然突变。 说了两句后，雷軍由衷地赞叹。 “方总真是厉害，当康游戏平台不费吹灰之力，从鹅厂的TGP那边至少拉过来三百万用户。” 闻言，方年微笑着解释：“这事情我还没来得及关注，不过上周五有短时间暴增一百多万用户，应该结果不差。” “……” 如果按照一开始的发展，当康游戏这次应该最少能偷走TGP1000万用户。 不过从巅峰迅速跌落这种事情也不令人意外。 估摸着网上有不少人支持三百万新增用户这个估算，雷軍才会这么说。 方年还真抽空给谷雨发了条短信。 这才了解到，真实数据远超三百万，是三百万的三倍，900万。 不过也到此为止了。 从今天上午开始就基本停滞了。 对TGP整个大盘来说，几乎感觉不到用户流失。 但对‘编织宇宙’这款游戏来说，就较为明显了。 不过无论是当康游戏还是鹅厂游戏，都没有明面上的下一步动作。 ………… 饭后，方年亲自开车，拉着雷軍跟黄秀杰去了‘茶’楼。 没用关秋荷预留的那间包厢——反正‘茶’楼没客人。 分别落座，有茶水奉上后，方年主动挑起了话题。 “黄总、雷总这次联袂找我，跟手机有关吗？” 闻言，黄秀杰不紧不慢地接过话头：“是的，女娲系统目前版本做得还不错，不过几乎完全没有娱乐性，现阶段看起来不是很有利。” 雷軍补充一句：“用户反馈最多的问题，是系统为什么不支持apk安装包。” 现阶段使用者基本都是手机发烧友。 比较愿意尝试手机的不同玩法。 摸索完自带基础功能后，发现不支持软件安装后，肯定会颇有微词。 黄秀杰的担忧，雷軍的，都在方年意料中。 方年笑道：“从零开始造新轮子，发展肯定会充满难题。” 说着，方年话锋一转：“倒是有个办法加速发展。” “哦？” “请说。” 黄秀杰跟雷軍望了过来。 方年简练道：“‘女娲’不开源，但也一样可以学谷歌的做法，成立一个‘女娲’联盟，源码在内部分享，可以加速系统发展。” 稍顿，方年解释道：“这些天我一直有继续使用‘女娲’系统，我认为在一个手机系统最基础的四个功能模块上都还优化得不够好； 着急发展附加应用，是不是会暴露出更多的系统底层问题，从而一地鸡毛？” 黄秀杰眉头微蹙。 雷軍却面露笑容，坦然道：“方总一针见血。” “其实这也是我为什么着急促成这次碰头的因素，操作系统，即便仅仅服务于手机的操作系统，也比想象中的难度要大许多； 尽管一开始的研发进展喜人，但问题更多。” 说到这里，雷軍望向方年：“方总，四个基础功能模块是指哪些？” 听完雷軍所说，方年心里松了口气。 毕竟是九几年的理工科学霸，写出过很多优秀程序的人，在编程上头脑还是冷静的。 嘴上和和气气地回答：“打电话、发短信、通讯录、桌面。” 远不是之前那种小嘴抹了蜜的样子。 接着又解释说：“目前手机的智能覆盖程度其实有限，虽然iOS宣称有25万个应用，安卓社区也宣称有上十万个应用； 但两个系统都在这四个基础功能模块上没有优化到位，尤其是安卓。” “虽然‘女娲’也不例外，打电话偶发bug，短信页面展示不够简约，通讯录逻辑复杂，桌面动画切换不流畅等等。” 说到这里，方年认真道：“但如果我们能尽快将这些优化到舒心的地步，会让一部分用户停止部分抱怨，并产生依赖感。” 雅包内沉默了片刻。 黄秀杰忽然开口说道：“方总是认为现在直接使用‘女娲’的时机还不成熟？” 方年平静回答：“正相反，我认为如果魅族和小米两家都不敢现在就支持，那更别谈联盟这种事情了。” “我认同方总的观点，也理解黄总的担忧。”雷軍笑着开口。 “不过事情只能是一步步做。” 方年喝了口茶，看了眼黄秀杰，沉吟道：“黄总，我有个可能对魅族现阶段商业布局不太友好的提议。” “怎么说？”黄秀杰做了个手势，面露认真。 方年微笑道：“既然打算推倒重做m9，不如实实在在下功夫，从最核心到最外面都推到，无非是再推迟一定时间； 我相信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年底‘女娲’必然会进入可用阶段。” 一旁的雷軍插了句嘴：“我觉得方总这个提议不错，而且……” 说着，雷軍望向黄秀杰，笑眯眯地道：“黄总，你应该知道方总的商业眼光是特别独到的，91无线可是活生生的例子。” “哈哈，差点忘了恭喜方总！”黄秀杰笑着道。 方年耸耸肩：“谢了，网上总喜欢夸大其词。” 雷軍跟黄秀杰忽然提91无线，也没别的原因。 近日网上有传闻，91无线估值或超10亿美元，正式启动上市轮融资流程云云。 “……” 说笑了几句，雷軍笑呵呵的闲聊起来。 “说起来这几天有个小事情困扰着我； 从6月6日在女娲社区上推出系统，公开邀请的第一批100个用户对‘女娲’的信任度回应很高，我想用一种方式感谢他们的支持。 不过小米目前工作任务重，都没好征询大家意见。” 雷軍是为了缓和气氛，留出给黄秀杰思考决策的时间空间。 方年也愿意配合，他们俩在这个事情有一定默契。 黄秀杰虽然将魅族做得很大，但在商业目光、脾性等方面上较雷軍是差几条街的。 就算较方年也差得远。 只是方年没想到雷軍说到得会是这件事情。 他莞尔一笑，语气随意道：“这事简单，照我说，直接在第一个正式版本的开机动画上打印这些用户的ID。” 方年这是直接将原来小米的‘100个梦想的赞助商’拿来用。 他刚一说完，雷軍当下眼前一亮，立马拍板：“这个提议太棒了！” “就得这么干才能显得我们感谢的诚意！” 方年心想，要不是最初这一批用户基本是发烧友，这种感谢方式怕是没那么‘浪漫’。 而在雷軍话语落下后，黄秀杰忽然坚定道：“这次魅族就一条道走到黑了！” ====== 破碗求订阅月票推荐票，冲鸭~
第466章 我看到你们捏着未来(书友圈+更求订阅)
夏天的午后，蝉鸣声声叫夏。 ‘茶’楼偏居一隅，客人无几，显得很是安静。 一间雅包中，上午才分别从南、北、西北赶抵申城的三个老总达成了第一个一致。 雷軍面露笑容：“欢迎黄总。” “客气。”黄秀杰笑道。 黄秀杰的决定，意味着魅族愿意完全加入‘女娲’联盟。 也意味着方年提出的这个‘女娲’联盟迈出了第一步。 接着，黄秀杰迫不及待地问道：“方总认为‘女娲’接下来的重心方向是什么？” 方年认真回答：“都很重要，不过最首要的还是要优化用户界面，解决手机最基本功能的使用体验。” 雷軍沉吟着点头：“用户界面层面的优化，能最直观改观用户体验。” 黄秀杰冷静道：“我明白了，同一个系统架构，怎么能给用户不同的观感，最主要的就是用户界面； 在这个方向上不同的发展也会让小米和魅族拥有各自的基因。” “对对对，黄总说得对。”方年连连赞扬道，“这也是联盟最有益的一面。” 就这这个方向，三人你一眼我一语的畅谈起来。 “我这么说吧，‘女娲’底层绝对有问题，小米目前研发能力不够。” “照雷总你说的，一步步来优化吧。” “其实我觉得小米跟魅族都可以分出一支小的研发团队，研发几个小应用； 诸如天气预报、电子书阅读器这种实用型小工具； 可以试试系统底层的稳定性，也是顺便建立应用生态草图。” “……” “这么说来，还真没必要纠结是不是有QQ。” “因为鹅厂可能通过接口文档直接霸占众多资源。” “联盟还是得再邀请一些有实力的手机厂商，中华酷联怎么也得拉一两个？” “个人建议先选有为，当然，这就是我个人建议。” “我倒是认同方总你这个建议……” “……” 畅谈到的智能手机操作系统未来发展的一些问题点，雷軍跟黄秀杰都有看到一部分。 但方年显然是直接以他十年智能手机用户体验直接来提出意见。 在相当多方面上是领先了当代一点点。 怎么说呢，领先一步是天才。 方年刚好就是把领先的点放在天才的层面上。 就这么顺其自然。 最后，雷軍跟黄秀杰一同表示让方年来做个发展规划。 方年推辞不掉，清了清嗓子，条理分明道。 “结束‘女娲’的第一次公开邀请内测，集中解决目前已发现的众多问题； 然后找一个合适的日子正式公开发布； 建议在正式公测后，积极响应用户意见，维持每周一次版本更新的频次； 建设好应用生态平台，积极邀请开发工程师入驻； 最后，邀请有实力的国内厂商共同发展‘女娲’。” 方年的话语落下后，雷軍跟黄秀杰很给面的鼓了掌。 “一周一次版本更新，对发烧友来说绝对是诚意。” “方总眼光总是那么敏锐。” “……” 对于‘女娲’的未来，现在不管是黄秀杰还是雷軍，期待多过其它。 因为…… 反正都把‘女娲’造出来了，干就完事了。 至于方年提议的‘女娲’联盟能否顺利如愿发展壮大。 那又是另一条线上的商业布局。 还是那句常挂在嘴边的话。 栽下梧桐树，引得凤凰来。 只要把基础打牢靠了，往后发展自然会一步步稳固起来。 ………… 谈完‘女娲’，三人刚好喝完一壶茶。 尽管方年不知道雷軍跟黄秀杰的具体来意，但也知道，‘女娲’一定只是个开始。 果然，当方年让服务员续上第二壶茶后。 聊了片刻闲话的黄秀杰从随身的公文包中掏出来几张纸。 “方总，这是在iPhone4发布以后，我让工程师根据你曾经提过的一些要素，重新设计的图纸? 你给点意见。” 说是几张纸? 但其实黄秀杰带来的是全套图纸。 代号是M·Z·100-025。 光从这个代号上，不好分辨出这是新系列还是m9。 不过方年也不关注这些。 比起方年当初的‘涂鸦’，黄秀杰拿出来的这份图纸? 很显然专业许多。 就这么说吧? 连线条都看起来更优美。 方年认认真真的一张张看了下去。 看完以后没有自作主张去给坐在对面的雷軍，而是还给了黄秀杰。 雷軍也很注意的没有将视线放在设计图上。 就算小米跟魅族之间有合作关系? 互相持股? 甚至现在组成初步联盟架构。 但也不意味着哥俩好，该竞争一点都不耽误。 方年是局外人? 他可以将自己的东西给两人看，可以公开表示自己的意见。 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不做手机。 以及。 方年是小米、魅族两家公司共同的永久荣誉战略决策官。 也不能完全是光拿股份不给钱。 毕竟，复旦大学哲学系09级新生方年同学已经屡次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也证明了自己就是目光领先一小步的天才。 方年沉吟片刻? 开口道：“黄总? 我就直说了。” 这时雷軍忽然插嘴：“不好意思，我去上个洗手间，你们先聊。” 现在跟上次在珠海的形势不同。 魅族已经在当初的基础上? 加入了属于魅族的知识产权。 方年并不意外。 黄秀杰……他眉头稍微跳了下。 旁观这一切发生的方年，莫名想起了上一辈子关于中国手机往事里的描述。 实际接触才算是深有体会，黄秀杰是真的在某些方面不太够能力。 难怪当初会在网上说小米的MIUI抄了他魅族m9的UI框架设计。 虽然如此? 但黄秀杰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方总请说。” 方年面露笑容? 直言道：“问句行外话? 现在这份工业图纸，以魅族对供应链的影响力，量产难度大不大？” 黄秀杰立马明白了方年的意思。 因为iPhone4的优秀，黄秀杰让魅族工程师下了大力气，引用了方年提出的许多创意。 方年的意思很简单。 苹果可以做到的事情，魅族不一定可以做到。 原因就很现实。 魅族不是苹果。 “比较高，但在掌控范围内。”黄秀杰谨慎地回答。 闻言，方年才接着说下去：“我个人觉得有些地方可以稍微修改一下，仅供黄总参考； 前置摄像头这个还是要有的，现在时间宽裕了…… iPhone4外框设计有点过于锋锐硬朗，魅族这个更硬朗，应该会影响手握感……” “……” 方年零零散散提了十数条修改建议。 都很中肯。 但黄秀杰却发现，这次方年没有再说新的具体设计。 几乎所有的修改建议都围绕着‘用户体验’四个字。 听方年说完后，黄秀杰沉默了好半晌，才开口：“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从iPhone横空出世以后，其实手机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 谢谢方总提醒，用户体验是最主要的未来发展法相。” 闻言，方年笑着道：“我就不爱跟你还有雷总坐在一起聊天； 光是听你们的吹捧，我就得注意我背后不长尾巴。” “……” ………… 雷軍回来时，手上拿了瓶可乐。 方年忍不住乐了起来：“我的我的，说好下次请雷总喝可乐，是我食言了！” 雷軍看看方年，又看看自己手上的可乐，笑了起来：“哈哈，那我可得记下来。” 重新坐下后，雷軍坦然问道：“怎么样？” 黄秀杰也没藏着掖着，直接回答道：“方总其实只说了四个字，用户体验。” 雷軍眨了下眼睛，抿嘴道：“早知道我就不喝可乐了。” 这话一出，大家都笑了起来。 说了几句闲话后。 雷軍平静道：“小米也打算成立硬件部门，开始做手机。” “不过暂时来说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没有能让方总指点的地方。” 闻言，方年叹气道：“雷总，我建议你用探讨这个词； 信我的，我虽然高中是理科，但我在文科方面非常优秀，我还是作家来的！” 雷軍跟黄秀杰对视一眼，都是一摊双手。 “方总，咱们自己人，没必要这么谦虚。” 方年：“……” 他都想说，懒得搭理你们这些中年老油条。 说话就说话，动不动吹捧做什么。 又没有女人！ 要不然还能算是秀肌肉对吧！ “不多说了，小米虽然一片空白，但我还就想给雷总个建议。” 想着想着，方年忽然开口道。 “小米可以去尝试把手机做得更酷一些，反正雷总对互联网思维理解很透彻。” 雷軍微笑道：“我一定考虑。” “……” 从手机系统到手机设计，起码聊了半个下午。 最后雷軍说了更重要的一件事情。 聊差不多时，雷軍换了个坐姿，望向方年跟黄秀杰，认真道。 “黄总、方总，你们都是小米大股东，有件事情还需要你们的支持； 小米决定在后天下午进行A轮融资，稀释出20%得股份。” 虽然方年跟黄秀杰早就知道，但还是需要正式表态支持。 黄秀杰交叉持了小米一小部分股份，他笑着道：“没问题，不过这次魅族不能跟投。” 雷軍表示理解。 方年耸耸肩：“前沿天使一定来。” “……” 事情就这么正式定了下来。 黄秀杰来申城要找的答案也都得到了圆满的解释。 当天下午便离开了申城。 临走前，很是有些感慨：“方总，一定要常来魅族坐坐，八抬大轿都行。” “……” 他的性格虽然不曾改变，但对方年的钦佩是不掺假的。 毕竟…… 方年正经让他感受到了天才的能力之远。 跟雷軍一起将黄秀杰送上去往机场的车后，方年面露感慨。 “我已经看到了你们手上捏着的未来。” 闻言，雷軍看看方年，忍不住撇嘴道：“方总，你才是捏住未来的人啊！” “别，我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捏。”方年飞快道。 雷軍看看方年，没多说。 临分别前，雷軍笑着道：“后天上午十点前柏悦南阁见。” ====== 破碗求订阅月票，PS：书友圈13.5W加更。
第467章 两亿……美元(+更求订阅)
目送雷軍离去，方年在原地出神片刻。 脑子里面简单梳理了脉络。 简单来说，手机发展到现在，已然精密而复杂，组装一台手机涉及到无数个产业。 定义了手机的发展脉络，也就会让无数个产业出现新的事物。 以目前已经定下来的部分基础，和施加过的影响。 方年对即将到来的未来，有了新的期待。 至少雷軍的小米，黄秀杰的魅族，都已经2010年上半年发生了变化。 方年希望看到大面上比曾经经历过的那一辈子更加有趣也更有意思。 这也是‘偏爱’规划的部分由来。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打断了方年的片刻出神。 “方总忙完了吗？” 电话接通后，关秋荷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 方年斜抬头看了眼天色，道：“关总晚上回家做饭吗？” 日头已经偏西，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关秋荷不动声色道：“你订购的那辆奥迪S8到了，要不要去兜一圈？” 方年走向辉腾：“我想吃河鲜。” “车送到了陆家嘴，不用去4S店拿。”关秋荷接着说下去。 方年坐上车，终于应了句：“好，我现在开车过去。” 关秋荷也撇嘴道：“行，晚上我在家做饭！你真是个大爷，生来就需要有人伺候是吧！” 各说各话半天，互相的要求也都谈妥了。 关秋荷的意思很简单，她想开宾利跟方年订购的奥迪S8跑一圈。 看看方年吹过一嘴的‘西装暴徒’到底怎么样。 毕竟郭达主演的那个灯厂电影，并没有在国内有多大动静，而且S8出镜次数不高。 方年的意思更简单，他想吃河鲜。 关秋荷本来不打算回家做饭的，现在也只好同意下来。 十数分钟后，方年驱车抵达了陆家嘴。 先看到的是关秋荷那辆显眼的骚蓝色宾利，然后才看到一辆普通奥迪，低调的样子，完全看不出这辆车的强劲。 买车时，4S店的那个销售当时一个劲跟方年吹牛逼。 说这辆看起来很商务S8可是塞了一台老款兰博基尼盖拉多的V10发动机。 这才是关秋荷想要兜风的重要原因。 也是方年忽然不打算买兰博的原因。 “关总不先试试？” 方年看着站在风中绰约多姿的关秋荷，打趣道。 关秋荷瞥了眼方年，简单道：“我不喜欢这类车。” “？”方年眉毛微挑：“不对吧，你在湘楚那边还买了辆路虎呢？” 关秋荷撇嘴道：“路虎是SUV！” 方年面露恍然，道：“明白了，你不喜欢这款型的小型轿车，难怪买帕拉梅拉，又买宾利欧陆敞篷。” 从关秋荷手上拿过钥匙，打开车门坐到驾驶位后，望向外面的关秋荷：“你要不要先听听声？” 关秋荷表示随意。 买车时就实际体验过的方年将食指放在档把旁的指纹识别上，车就点着了。 轻踩几下油门，最后一轰，一下就有那种跑车的声浪了。 关秋荷眨了眨眼睛：“买车时你怎么不搞一下？” “人家销售都说了，装了一台超跑引擎，你不信。”方年随意道。 “走啊。” 关秋荷抿抿嘴：“行。” 论驾驶技术，方年其实是弱于关秋荷的。 不过S8的性能确实不错。 城市公路限速又低，其实就是兜风罢了。 S8肯定是能在这种速度上轻松驾驭的。 一前一后抵达世茂五号后，方年‘砰’一下关上车门? 叹气道：“这破车还真是太像A6了? 一点回头率都没有。” “赶明儿我去跑赛道！” 听方年抱怨，关秋荷笑出了声：“你去啊，就你那技术? 啧啧……” “……” 晚餐很丰盛。 也不知道关秋荷这么个富二代是怎么做得一手好菜。 什么食材都能轻松拿捏。 比如说今天的河鱼。 饭后，方年拍了拍肚皮? 满足到：“有日子没吃到家里做的饭了。” “我信了，你不是经常自己做饭吗？”关秋荷一说起这个就来气！ 她是被骗得不要太辛苦！ 亏早去一年多时间时，她还担心方年饿肚子！ 方年目光虚虚的望向窗外? 道：“考试周忙得很? 我哪有心思自己做饭。” 关秋荷瞥了眼方年? 懒得搭理这个惫懒货色。 “……” 说了几句闲话后? 方年喝了口温下来的茶，道：“商量点事。” “你说。”关秋荷正襟危坐起来。 方年看了眼关秋荷? 言辞诚恳道。 “前沿系目前总价值在50亿左右，我的目标是近几年做到1000亿价值； 你也知道‘庐州200亿’也只是规划的一部分，所以1000亿是很可能的； 但前沿这个总公司是一定不会对外融资的，所以估值多少就只能以我为准； 按照1000亿这个价值，我只能无偿分享给你1%的前沿公司股份，能接受吗？” 关秋荷眉头皱起来，困惑且不解：“为什么忽然要给我股份？” 方年难得的翻了个白眼。 见状，关秋荷稍作思考，又说：“你说的千亿价值我不怀疑，1%有点多。” 方年还是懒得说话。 关秋荷深深看了几眼方年：“行行行！” “明天抽空去一趟前沿签协议。”方年这才低垂着眼帘，继续往下说。 “1%是为了拉拢你当兼职员工，余下你能以当时资产的5倍估值拿现金入股，给你留14%的股份。” 然后方年又补充了一句：“在估值低于千亿以前。” 关秋荷望着方年，良久才开口：“也可以。” 略顿，关秋荷再次开口：“你应该还有个附加条件才对； 在必要时刻，你会回购我手上的股份。” “你怎么知道？！”方年猛然抬头望向关秋荷。 迎着方年的视线，关秋荷淡声吐出三个字：“陆薇语。” 方年：“……” 关秋荷解释道：“你说前沿是你的事业后，我好奇查过工商登记资料，前沿系陆薇语持股99%，连温叶的信息都有依法登记，唯独没有你的。” “本来这没什么，你在当康也是隐名股东。” “但后来我偶然在前沿看到了你的代持合同。” 说到这里，关秋荷收回目光，低垂眼帘，声音冷清：“值得吗？” “耽误一个人的青春，需要付出这么严重的代价？” 股份代持协议的事情，方年没有刻意隐瞒。 除了陆薇语被蒙在鼓里，估摸着连刘惜都知道，温叶是毫无疑问的知情人，当初所有事情都是她代办的。 但这些事情落到关秋荷眼里后，她便能很轻易的分析出更多的事情。 这辈子方年第一次遇见陆薇语时，关秋荷在一旁。 关秋荷第二次见到陆薇语，也立马认了出来。 严格来说，关秋荷是对方年跟陆薇语的关系最洞若观火的人。 再加上她对方年部分性格的了解，便推断出了答案： 如果陆薇语不能跟方年走到最后，无论是哪方面的原因，方年都会将前沿完整送给陆薇语。 无论是为了避免出现一地鸡毛的喧嚣，还是为了赔礼，还是别的原因； 方年都会这么做。 良久，方年平静开口：“感情不能用值不值得来衡量。” “你既然知道我的选择，也应该清楚我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我讨厌在这件事情上有任何类型的麻烦。” 说到这里，方年略作停顿，眉眼轻翘：“如果一个无论如何都想要陪同我冒险的人，如果……经历过那么多还走不到最后，前沿这点价值又算得了什么？” 说着，方年似笑非笑：“只要我愿意，类似于当康这类现金奶牛企业，随便复制！” 语气中展现出来的自信心，真实得令关秋荷有点扎心。 关秋荷没有再多说。 她只是有点羡慕。 羡慕方年，也羡慕陆薇语。 不为什么，就是单纯的羡慕。 关秋荷当然也知道，方年脑子没进水。 即便是发生了极端情况，方年给出去的也只有前沿，而不是全部。 实际上，方年自己也知道自己给出的只限于前沿。 额外的，都是他个人名义持有的资产。 就说当康游戏这家企业，到目前为止还是方年持有的最值钱的资产。 以及…… 小米、魅族的5%永久股份，是方年个人名义持有的，与前沿毫无关系。 就算只按照小米未来的市值，光小米这部分资产就最起码有一百多亿。 更别说方年给自己准备的最早一条退路：5万比特币。 零零总总的起码几百亿资产，还大部分是可以套现的，方年就算什么都不做，坐吃山空也吃不完。 也只有方年心里清楚。 他跟陆薇语不是一辈子，而是两辈子。 如果老天给他两辈子的机会，都没办法跟陆薇语走到最后。 方年当然会选择放手，也会将原属于两人所有的东西都给陆薇语。 临离开世茂五号前，方年严肃道：“荷姐，陆薇语不会知道我的意向，我会告诉她，这是夫妻共同财产。” “我明白你的意思！”关秋荷认真道。 也就是说，这件事情，陆薇语可能永远都不会知情。 ………… ………… 一晃就到了24号上午。 昨天关秋荷有去前沿签了协议，正式成为前沿股东。 只不过方年没去。 他在家待了一整天，谁都没联系。 主要是整理了这次小米A轮融资的相关思路。 最终方年根据相应分析，定下了目标。 上午9点39分，方年轻车熟路的走进了柏悦南阁。 雷軍已经到了。 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都有笑容，接着分别比了个手势。 雷軍略有些愕然，沉吟片刻，还是点点头。 离十点还有两三分钟的时候，一个个熟面孔走了进来。 虽然小米现在很小，但雷軍的人脉网很广，来的都算是大佬，其中有方年久仰大名的人。 “……” 寒暄着打招呼后，其中一个中年男人笑呵呵地道：“方总，我们总算有机会见面了。” “沈总好，初次见面，请沈总一定多多关照。”方年笑着道。 沈尼尔(Neil Shen)是国内投行很有名的人，红杉资本中国基金的创始人。 涉及到当康游戏上百亿的融资，沈尼尔都没来，这次小米A轮融资雷軍却能把他请过来。 强还是雷总强的。 不过方年记得原来小米的投资机构中没有红杉。 “……” 分别落座后，雷軍主导流程：“各位好，我是小米集团董事长雷軍。” “……” 雷軍简单介绍自己和小米后，错过小米天使投的邝平忽然开口：“雷总，不如先告诉我们，你对小米A轮估值预期。” “哈哈。”雷軍打了个哈哈，“邝总这有点让我不知所措了。” 说话间给方年递了个眼神。 方年笑着接过话头：“邝总稍安勿躁。” 然后佯装叹气道：“看来我参与的融资会都没办法按部就班进行。” “不多说了，我跟雷总简单商量过，小米A轮估值预期两亿……” “美元。” ======= 破碗。书友圈14W加更。 PS：关于前沿股份分给陆薇语的设定问题，无法接受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其实这部分内容之前就写出来了，但几次都在上传前修改删除了。 只是后来我发现，当我代入成为方年时，我无法不做出这样的决定。 隐约记得有个网文行业大佬说过，写长篇小说到最后，偶尔会出现作者直接随着人设表述的现象，现在这段剧情大概就是如此。 现实因为夫妻财产分割闹得鸡飞狗跳的事情的确不少，无非是因为把利益看得太重，方年的人设从一开始最重要的层面就不是利益。 最后，我多嘴再提一句，写作是很私人的事情，根本无法参考别人得思维模式写作，那样只会写出个四不像。 这种情形我在宿主脑阔疼、我真没膨胀上都经历过，前者在后半段写作时参考了大医凌然，后者在后半段写作时参考了不少火书的设定，都写得不伦不类非常痛苦。 这本书成绩已经经历了跟大多连载书经历过的流程：爬坡上涨、巅峰、缓慢滑落至平稳。 现在只是换了种方式保持更新激情，对成绩早就没**了，无非是为了能踏踏实实的按照规划写完这本书，希望各位在读的读者大佬稍微宽容一点，谢了~ 跟看到现在不喜欢看的说声抱歉，感谢陪伴，人生有梦，各自精彩~
第468章 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第4更求订阅)
被云海簇拥着的柏悦南阁里，茶香四溢，香氛怡人。 几个中年男人各居长条会议室桌一处落座。 雷軍站在会议桌顶前面，投影的光束从他身上穿过。 方年的话语落下后，整个南阁都为之一静。 雷軍是在跟方年眼神交汇之后便安静了下去，他早有预料。 同意按照方年提议的2亿美元估值融资，雷軍就有心理准备。 之所以让方年来说，无非是为了缓和。 又不是说融资这种事情就不能讨价还价，吵起来的时候比菜市场都喧闹。 无非是为了各自的利益。 而沈尼尔、邝平、刘芹以及其它几家投行的代表合伙人安静下去，则是因为方年的报价。 2亿美元？！ A轮融资估值2亿美元？！ 少片刻后，有个叫戴强的人开口道：“方总，恕我冒昧，估值2亿美元？” “如果雷总之前给出来的消息没错，小米这次A轮融资要稀释20%的股份，按这个估值，融资额就要到4000万美元了……” 稍顿，戴强道：“这我就不得不好奇，小米到底有什么产品，下一步商业计划是什么，投入为何这么大？” 戴强的话落下后，很快就有人立马跟着说道。 “抱歉，虽然是因为雷总还没开始讲小米的情况，但我对这个估值也很疑惑。” “……” 等于说是方年刚说完估值期待值不久，南阁就一片混乱。 吵闹的声音，真是不吝于菜市场。 这还是方年第一次见到如此热闹的融资现场。 说起来，这也是因为方年开始做资本以后，才能直接越过满世界找投资人的步骤，直接搞融资会。 但不管怎么说发，今天方年这也算是涨了见识。 起码有五分钟时间，雷軍跟他都没有获得发言机会。 只能是束手旁观。 在这个过程中，资本、背景雄厚的大佬基本上都是不动声色的。 比如沈尼尔，比如IDG的过宏，再比如最先开口问的邝平，也包括早有准备的刘芹。 吵吵闹闹间，沈尼尔平声开口：“雷总，麻烦你先给我们介绍小米的产品。” “……” 雷軍没有推辞，按照早就准备好的PPT讲了起来。 “各位在我讲的过程中可以随时打断。” “小米成立于2010年3月22日，前天才满三个月，在这个过程中，受方总启发，小米开发了一款名为‘女娲’的智能手机操作系统。” “……” 雷軍才说完第一句话就被打断了。 还是戴强：“抱歉，雷总，我打断一下，小米开发了一款智能手机操作系统？” “是的，完全自主研发的智能手机操作系统，有别于目前世界上主流智能手机操作系统。”雷軍认真解释。 “哦？”戴强皱眉继续问道：“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全新的操作系统意味着什么软件都没有？” “是这样没错。”雷軍再次回答。 这位戴强也是有备而来的，他能受邀前来，说明资本也算雄厚。 以及，雷軍愿意带他玩。 该说不说的，雷軍还是很强的。 至少在资本圈里面? 他是中国最早的一批个人天使投资人? 投资单也很辉煌。 从小米天使轮到现在的A轮? 雷軍都在有意识的筛选投资人。 这也不难理解? 戴强为什么会准备如此充分。 光是一个自主研发的操作系统? 戴强就提出来11个问题。 包括如何界定自主研发，是否是引用了开源系统等等等等。 好在雷軍毕竟是武大计算科学学霸出身? 对理工科上的事情能讲得很明白。 从设计层面，从研发层面? 从编写层面，到应用层面? 描述得很清楚。 一旁的方年看得分明。 戴强并不是故意来找茬的，跟那种投资人逮着商业计划书挑一堆毛病有所不同的是。 戴强问的问题都在点子上。 而且从态度上也能看出来? 他的投资倾向很强烈。 只是有一点方年分辨不出来。 戴强是不是雷軍请来的另一位‘双簧’。 当戴强问完后，又有人开口：“据我所知? ‘女娲’这个系统已经小规模公开内测过了吧？” “是的。”雷軍笑着回答。 “方便现在说说内测数据吗？” “方便，第一批我们只邀请了100个用户内测，到目前为止? 一共只有101个用户使用。” “……” 半张PPT都没讲完，雷軍便已经被接连‘盘问’了二十分钟。 这是方年第一次如此清晰直观的感受到真实的融资环境。 资本具备有很强的话语权。 无论他是否懂? 他都会有一堆问题。 这还是雷軍筛选过才邀请过来的投资人。 一句话，当开始A轮融资起，决定是否投资的更重要因素已经从人脉转移到了利益。 无论是否熟悉，决定的因素已经变成了是否看好产品，是否看好运营产品的商业模式。 当然，在A轮这个阶段，也还是人脉因素。 只不过小米的A轮一开口就是估值2亿美元，让人脉因素被降到了最低。 小米不是当初的贪好玩，是有产品推出之后，并且迅速被验证了商业模式的情况上下。 所以晨兴资本才投得那么痛快。 从旁观角度，方年感觉到了金钱的另一种魅力。 可以颐指气使。 ………… 雷軍终于被动拖沓的讲完了第一张PPT。 好在…… 雷軍对投资资本的运作较为了解，本来就没准备动辄几十页的商业计划书。 PPT也没多少页，刚好卡着9页。 方年甚至有闲心想，最后一页是不是谢谢大家？ “在这次内测中，我们发现了‘女娲’系统的许多不足之处，也验证了‘女娲’的优秀； 在这次融资之前，我跟方总就‘女娲’未来的发展进行了深入的探讨； 包括但不限于将‘女娲’有限开放，加速发展； 的确，至今为止，我们自主研发的手机操作系统并不能安装任何市面上已有的软件，但我们已经开始了自行建造； ……” 这次，雷軍讲的时间稍微被拉长了一些些。 连第二页PPT都讲完了。 主要是向在座的投资人全面介绍‘女娲’的发展情况，未来方向，商业价值。 包括一些小细节。 还是戴强先开口：“早就听闻方总目光卓绝，不过按照雷总的说法，‘女娲’的灵魂设计师是方总？” “确实是这样。”雷軍微笑道，“方总改变了我创立小米的初衷。” “……” 林林总总的问题，又是十几分钟过去。 投资人的角度确实很刁钻。 比针对当康游戏时要刁钻许多倍。 究其原因，只有一个，不信任国产，尤其是不信任国产自主研发的可靠性。 举个例子。 如果小米按照原来的发展轨迹，直接基于安卓深度定制UI。 这次融资面对的问题不会有这么多。 而且这还不是说大家认同了方年提出来的2亿美元估值。 现在只是正常融资流程罢了。 说完了‘女娲’的下一步发展与商业计划后，雷軍郑重其辞道。 “早在开发‘女娲’之前，我跟方总就已经探讨过小米未来的主要发展模式； 首先，小米的发展方向是互联网企业； 依托于‘女娲’操作系统为核心，进军智能手机制造领域，制作出令用户心动的国产手机产品。” “从‘女娲’发布开始，小米就遵循互联网企业发展，依托互联网与用户建立垂直联系； 这种模式将会复制到手机的制作、发行、销售上。” “……” 这次，在座的投资人几乎都没怎么开口。 雷軍也基本讲完了小米的未来部分蓝图，包括未来的重要发展方向，包括核心商业模式。 这次最先开口的是过宏：“雷总，你所说的依托于互联网建立垂直联系，是不是类似于电商模式？” “对。” “……” “先系统、再软件、后硬件，这个商业计划流程我是很认同的，但也有些疑惑点…… 既然是互联网企业，如何确定做出来的手机足够优秀； 尤其是目前国产手机整体均价不足700元……” “……” “是，我们都知道美利坚的苹果又发布了一款划时代的智能手机产品，但小米的起步有些晚了吧……” “……” 最后沈尼尔开口说道：“我对小米的商业模式很感兴趣，也很喜欢‘女娲’这个名字，抛开方总所说的2亿美元估值不谈，我有个问题想问问方总。” “你是怎么说服雷总改变创业初衷，从零开始造一个全新的系统； 要知道现在是互联网飞速发展时期，从雷总的描述中我能感觉到，‘女娲’还是一款不很成熟的系统； 在这个上面显然会浪费许多时间，为什么不选择开源的安卓系统； 毕竟重新造轮子费事费力不讨好，而且安卓是完全免费的，既不用买也不用租。” 沈尼尔的疑惑直指小米发展的核心重点。 为什么要重新去造轮子。 为什么不选择现有的东西。 过去几十年的经历，早就证明了‘造不如买，买不如租’是最快速有效且有利的发展方式。 小米明明想要成为一家互联网企业，却偏偏在‘本末倒置’！ 这个问题，沈尼尔是直接抛给方年的。 当沈尼尔说完之后，在场所有人都望向了方年，包括雷軍。 见状，方年面色冷静，简单而有力的回答道：“沈总，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 “诚然，发明了计算机的美利坚已经有了完善的体系，我们好像没必要自己重新造； 安卓是谷歌的，谷歌是一家商业公司，与其在发展壮大后，面临被强制收取授权费用的可能，不如从一开始就摆脱这种可能。” “……” 方年的话语落下后，在场众人面色各有变化。 刘芹、邝平这两个熟人意识到了一些事情。 戴强他们几个则是各有不同。 有人不以为意，甚至当场表态：“方总，你这是过于悲观的担忧。” 方年笑而不语。 他能理解在座众人的反应。 因为大家都没经历过后来的各种争端，没见过美利坚用无数事实证明的‘道理’。 甚至说出不能用含有美利坚技术的配件这种荒谬言论…… 但方年依然希望有人能理解他的这种想法。 上世纪时，中国面临当时的核威胁、敲诈； 如果当时不是抱着‘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得念头，如果真按照北方老大哥的提议搞小当量的，又怎么会有那么璀璨的大蘑菇云。 而现在，2010年时，无论是iOS还是安卓，都未完全完成自己的生态建设，这是最好也有最有可能的机会。 甚至往后每一天，都会感谢在今天之前所谓‘浪费’过的每一秒时间。 ‘接下来该是讨价还价了。’ 在心里咕哝一句，方年面色却依旧平静。 此时忽然有人道：“我投了！” ====== 破碗求订阅月票，书友圈14.5w加更，四更1万5千字送上~ PS：这章标题算得上是第三卷的核心表达。
第469章 讲两句(求订阅)
“！” 位于申城地面海拔高度四百余米的柏悦南阁内吵闹的气氛忽然被按下暂停键。 温言解释的雷軍、 依旧‘斤斤计较’的戴强、 推着眼睛偶尔搭话的刘芹、 神色略有激动的邝平、 稳坐钓鱼台的过宏、 以及或质疑、或怀疑方年过于悲观的人们全都顿住。 望向在刚开始讨价还价时，忽然表态的人。 迎着众多视线，沈尼尔不紧不慢地补充：“两亿美元的估值也没问题。” 看了眼沈尼尔，戴强紧皱眉头，满是意外道：“沈总你这……” 立马就有人抢过话头：“雷总和方总一起担保小米，投资当然没问题，但两亿美元这个估值沈总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刘芹轻轻一笑：“连沈总都比我们晨兴积极，惭愧。” “晨兴跟投。” 一听这话，邝平有点坐不住了，他赶紧道：“启明投了。” 邝平话音才刚落下，戴强便立马说道：“我们纪源也投了。” 这时过宏也不再观望，表态IDG认投。 剩下对方年提出的估值不认同，和对方年的说辞表达质疑的投资机构只能是选择离场。 加上前沿天使，有六家投资机构在A轮投资小米。 虽然只是A轮，但雷軍已经对小米整体股份进行了复杂的切割划分。 跟当康游戏的B轮融资完全不同。 是按照较为通行的融资股份稀释方案来进行初始计算。 即：投前估值+融资金额=公司新估值=约定估值。 也就是说，虽然大家认同了方年的2亿美元估值。 但实际上在交易未达成之前，小米的估值只有1.6亿美元，投行总共需投资0.4亿美元，加起来的新估值才值2亿。 当康游戏是直接按约定估值释出相应比例的股份进行投资。 虽然算法不同，但受限于一些约定，其实估值和每股价值的计算没区别。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用不同算法，并且还进行股份的复杂切割划分，涉及了股权、每股收益承诺等约定。 当康游戏的融资因为有额外对赌协议的存在，没有额外收益承诺约定。 小米这次融资是有的。 从两个方面约定，一是退出约定，二是收益承诺。 举例说明： 比如小米跟红杉资本约定投资期限为五年，五年里可以获得核算后的股东分红； 可以在一定时间之后退出，一般为某一轮融资，等于说另一家机构按照融资时估值买走红杉手上的股份； 而在五年后，如果投资收益未达预期等等情况，红杉退出时，小米却需要按照8%的年化利率来退还给红杉资本这次投入的本+息。 实际上的约定自然比这个简单例子要复杂一些，参考因素也更多。 总而言之，虽然沈尼尔带头认同了方年提出的估值，但也同样进行了深入约束。 资本大多数时候是讲究绝对利益与绝对理性的。 沈尼尔可以因为方年一句话改变初衷，但也不会因此放弃应有的利益约束。 这就是现实。 小米的A轮融资里，前沿天使和晨兴资本都只是跟投，确保持股比例不稀释。 即前沿天使这次投资800万美元，晨兴资本投600万美元。 剩下启明、纪源、IDG、红杉四家分投13%的股份配额。 经过这次投资后，小米创始人团队包括雷軍在内，手上还剩47%的股份。 前沿天使依旧占20%，晨兴资本15%，启明3%，纪源2%，IDG4%，红杉4%，方年个人5%。 于是，方年代表的前沿天使莫名就成了小米A轮最大投资方之一。 “合作愉快。” 一屋子男人分别握了握手? 言笑晏晏。 沈尼尔一边握着方年的手，一边笑道：“今日一见方总果然不同凡响，期待以后有更多的合作。” “谢谢沈总? 我方某人一定会有求到沈总的时候。”方年微微笑着道。 闻言? 沈尼尔深看了眼方年：“方总客气，有机会一起饮茶。” “下次一定。”方年连道。 红杉资本中国基金管理着数支大额基金? 方年的‘庐州200亿’计划可太需要这种有钱投行了。 借助资本发展事业，也不丢人。 方年只是不会以前沿公司来融资? 但不代表不以前沿系的其它公司融资。 甚至在规划中? 还会有由前沿系其它公司牵头合伙成立企业的构想。 未几? 戴强走过来笑呵呵的伸出手：“方总? 很荣幸认识你。” “戴总，初次合作? 往后请多关照。”方年握着戴强的手? 诚恳道。 过宏跟方年握手打招呼时，略有感慨：“方总真是令我见到了年轻人的血气方刚，百感交集！” “哪里哪里，过总谬赞。”方年连道。 跟方年是第二次见的邝平也一样是有些感慨的样子。 “方总，往后这样的生意多多照顾。” 方年笑着应下：“一定一定。” 尽管错过了天使轮? 但启明总算是在小米估值还算便宜的A轮上了车。 也算是一件令邝平松气的事情。 虽然比预期中花了更多的钱。 跟方年已然很熟悉的刘芹，只是笑着跟方年握了握手，没多说。 “……” 一一寒暄之后，雷軍说了两句总结的话。 “我代表小米感谢各位的慷慨支持，小米的未来每一步发展都离不开各位此时的帮助。 ……” 最后，雷軍笑眯眯地道：“用方总的话来说，这次融资一定是小米估值最地道的一次。 投了就是赚到！” “哈哈哈……” “……” 满堂欢笑中，方年无奈的耸耸肩。 年纪小总避免不了被雷軍这种老油条带头调侃。 也没事，方年同学表示自己早就习惯了。 反正吹吹捧捧的，又不少块肉。 只要自己脑袋清醒就行。 ………… 方年跟雷軍一起将来自各地的投资人送上车。 环球金融中心一侧的门廊处，最后一辆奔驰驶离，方年也松了口气。 少片刻，方年忽然开口：“雷总，我们是不是有点过分，真就连顿午饭都不管？” 雷軍：“……” 他一看时间，哦豁，刚好中午十二点。 这就…… 挺尴尬的。 正好是午饭点，像邝平跟刘芹都不是常驻申城的，多少有点抠。 迎着方年玩味的目光，雷軍脸色冷静道：“小米经济状况不太好，我相信大家都能理解。” “雷总也忒小气，早说啊，请客吃饭这点钱我还是能帮忙自掏腰包的。”方年大手一挥，贼慷慨。 没等雷軍开口，方年接着又说：“就也别多说了，就请雷总吃吧。” 雷軍侧身看看方年：“行，谢谢方总款待，正好想跟你讲两句。” “……” 十数分钟后，方年开车载着雷軍抵达了一家餐厅。 为了照顾雷軍谈话的环境，方年自然是选了带雅包的餐厅。 点餐上菜吃饭。 闲聊几句后，雷軍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不知道方总有没有听说过WPS？” “当然，这是求总跟雷总从十数年前坚持到现在的理想。”方年平静道。 方年对WPS的了解还是很深入的。 尽管WPS诞生时，方年都未出生—— 求伯君写WPS时是1988年，发布是在89年。 但方年依旧对金山，对WPS有过深入了解。 这个软件几乎可以称之为中国互联网发展到目前这段的‘活化石’。 89年的发布填补了我国计算机中文字处理的空白，仅凭口碑一度占有90%的国内市场，成为一个时代标志。 然后很快被微软击碎。 随后，雷軍加入金山。 为了迎战微软，金山研发出一款名叫盘古的组件，包含WPS、电子表、字典等。 很遗憾的惨败。 后来雷軍说过一些话流传到了公共网络空间。 比如：在Windows上的动作太自负。 比如：从纯商业角度讲，做WPS办公软件是‘犯傻’的事情…… 雷軍看了看方年，微笑着问：“方总是不是觉得随着金山上市，这个理想已经实现了？” “从客观角度来说，我不这么认为。”方年坦然道。 他没有说什么恭维话。 金山上市跟WPS是否成功没有必然关联。 从88年开始的那场应对外来软件冲击的‘战役’，至今其实算得上彻头彻尾的失败。 “彼时我曾几度坚持不下去。”雷軍淡声道，“最后金山终于上市，我才算放下担子逃离，大松了口气，很惭愧。” 说到这里，雷軍叹了口气：“成立小米前，我也想过要自己做操作系统； 当时我用软件、硬件、互联网这铁人三项说服了林氷。” 方年认真倾听，没有打断雷軍。 “在金山时，求总跟我说一句话： 相比国外同行，中国程序员想法特别多，他们愿意把产品和技术研发当成某种荣耀，以此来完成自我实现。” 雷軍缓和道。 “后来决定基于安卓做深度UI定制，是因为过去无数的例子告诉我，另起炉灶太困难。” 说着，雷軍忽然抬头看向方年：“之所以被你说服，最后带着小米扎进自主研发中去，是因为你把成功的可能摆在了我眼前； 在这之前，我们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说到这里，雷軍自嘲一笑：“在今天之前，我很好奇方总你下决心去研究未来发展的信念到底来自哪里，直到……” “方总你说‘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我才恍然大悟。” “我在想，在小米正式做手机前，是不是可以考虑把这个观点覆盖得更广泛一些。” 雷軍的话语落下后，方年沉默良久。 好片刻后才开口：“其实我不确定一定正确； 只是我期待由自己施加影响而慢慢发展出来的未来。” “如同雷总所说，中国程序员是愿意把产品研发当成某种荣耀的。” 说到这里，方年笑了笑，坦然道：“我喜欢这种热情。” 顺着这个话头，方年多说了几句。 “随着互联网时代的飞速发展，有些言论开始认为在‘造不如买’这一观点，让我国在核心科技上发展上走了另一种可能； 我对这些言论半支持半反对，从现在看过去，总会认为过去选择更多； 所以我支持这些言论，‘造不如买’得确影响了我国核心科技发展进步； 站在过去的角度，我国想要跟国际主流社会接轨，避免不了进入信息高速公路，也避免不了引入美利坚早就发展多年的软硬件； 从这个角度，我是反对这些言论，‘造不如买’才让我国有机会进入信息时代。” 说到这里，方年略作停顿，望向雷軍，微笑道。 “现在，我们又站在了另一个时代的入口，乔布斯以iPhone4揭幕这个时代； 我不知道我是否正确，但我能在下一个十年开始时，顺势而为。” 听方年说到这里，雷軍脸色猛然动容。 他从方年的话里听出了更多的意思…… ====== 破碗求订阅月票，加油冲一下月票，马上500张了，如果今天破500，破例一下，会以这个500票+2更。
第470章 顺势而为的合作(月票+更求订阅)
碗筷碰撞的声音叮叮当当响得频密。 雷軍跟方年不约而同的加快了用餐的速度。 未几，两人都抹了抹嘴。 雷軍喝了口温茶漱口，稍稍后靠椅背，换了个坐姿，跷起二郎腿，好整以暇道。 “方总可否详细说说。” 方年并不意外雷軍的好奇。 放下手中的茶杯，方年看着雷軍道：“雷总还记得我说我是理想家吗？” 见雷軍点头，方年接着说下去：“前沿就是我的理想。” “前几天前沿跟西交大谈了合作，成立前沿科学技术研究院，筹建基于15个基础学科的30个交叉学科研究中心； 基本上是纯粹的理工科研究，主要会集中在物理、化学、材料科学、计算科学等领域。” 最后，方年总结道：“这是我准备的顺势而为。” 雷軍眉头上挑：“研究院？会招生？” 方年点头回答：“对，根据西交大的规划，9月份之前投入使用，尽量在暑假期间招聘足够的教授、博士； 第一个学年以教授带领硕博学生成立组建研究项目组的形式运转； 2011年秋季正式对外招收硕博学生。” “投了多少钱？”雷軍稍作思考，问了个关键问题。 方年微笑道：“西交大投1亿，前沿投了1.5亿，第一期。” 雷軍细细思量片刻，又问：“方总打算在全国建立多少个这样的前沿院？” “争取在今年年底之前能推动再建设4个。”方年没瞒着雷軍。 雷軍想了想，问：“目标院校除了复旦以外还有哪些？” “复旦？”方年微怔，接着一拍大腿：“我怎么把复旦给忘了！” “看来我得努力挣点钱了。” 雷軍：“？” 方年解释道：“原来想的是跟上交、清大、中科大合作，现在加个复旦，就稳了。” 说着，方年忽然看向雷軍：“雷总，武大你能说上点话吧？” “怎么说？”雷軍面露好奇。 方年一五一十道：“前沿想跟武大合作筹建前沿院这样的研究院，不过…… 武大还没有前沿社团，少了一点点基础。” 雷軍看了两眼方年，道：“方总不会是真的要当个理想家？” “按照你的说法，西交大那边是通过前沿社团介入发展的吧； 也就是说，基础学科是偏向于工科研究型的，不太有直观的经济效益，这……” 说到这里，雷軍忽然明白过来，微笑着闭上嘴。 事情已经明摆着了。 方年就是要给一些本科念完都只能算是一知半解的基础学科学子继续深造下去的理由。 而且雷軍也看出来了，方年要通过建设更多的前沿院，将国内优质大学的资源彻底利用起来。 给一些靠自己寒窗苦读上了大学选择自己喜好的研究型基础学科更优秀教育资源的机会。 以中国的人口基数，永远不会缺少人才乃至天才，缺少的是机会。 雷軍也从方年的描述中看到了前沿院模式效仿的美利坚大学那套体系。 这是与美利坚鼓吹的公立教育‘自由快乐学习’完全不同的体系。 无法否认，美利坚优秀大学的教育资源很先进，许多耳熟能详的东西都来源于大学实验室。 方年是在回答雷軍提出的那个小问题时，有了新的想法。 新的想法较为复杂，条条框框的解释下来，雷軍才听懂一些。 关于小米是不是要完全坚持‘自己有’这条路线发展包括系统在内的软硬一体化，方年说的话里有一些答案。 最核心的观点便是：顺势而为。 而方年随后的解释也告诉了雷軍，目前的实际状况。 前沿科学技术不会凭空冒出来? 小米可以在现阶段做出一个能在手机上运行的操作系统。 但不代表这是成功的系统。 所以才有方年提出来的‘女娲’联盟概念。 即便是为了更好的发展系统，也需要无数人参与。 这些人从哪里来？ 答案很显然：学校。 而具体到雷軍提出的问题上? 答案更显而易见。 那么，方年是完全为了纯粹的伟大理想吗？ 方年的答案很简单：是? 也不是。 雷軍虽然微笑着闭嘴? 但方年还是诚实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理想家当然想当的，在实现理想的过程中，如果有可以顺手拿到的微不足道的利益，我也不介意顺便取走。” 闻言，雷軍感慨一声：“难怪黄总会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方总的优秀? 让我现在都想去进修哲学。” 方年摆摆手：“雷总呐，要不是您跟我爸同岁? 我高低要给你整几句话了！” 雷軍：“！！！” 他忽然就一分钟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 这就是90后？！ 现在的90后杀人都不用刀子了是吧？！ 这个瞬间? 雷軍脑子里面起码冒出了千百万个念头? 其中就有要不要来个摔杯为号！ 再不济，老死不相往来也行！ 听听? 这说得是人话吗？！ 对长辈有没有点尊重了？！ “方总……有机会可以介绍我跟你父亲认识。”雷軍几乎是捏着鼻子说的。 见状? 方年哈哈大笑起来。 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有一说一，如果是在2021年看，雷軍这个人真的疯狂开挂。 方年现在之所以显得这么强大? 都跟搭上雷軍这条关系线有关。 这还是2010年！ 方年对雷軍在商业运营上的能力是真的很佩服? 甚至他有很多理念是从雷軍哪里学来的。 但雷軍这个人哪里都好? 就是太喜欢吹捧了！ 就很令人翘尾巴！ ………… 暂时性的聊不下去了后，两人一同离开了饭店。 之后方年略作犹豫，道：“雷总如果不介意的话，再去南阁聊聊。” “别那么麻烦了，随便找个地方喝杯东西聊聊就行。”雷軍想了想，和气道。 于是方年就也没再讲究。 两人干脆是徒步随便找了个地方。 如果不是最近已经放假了，麦当劳人多，方年差点就喊雷軍去麦当劳了。 毕竟现在不是将来，雷軍的知名度还没有那么人尽皆知。 “……” 在一家咖啡厅落座后，方年没多犹豫，直接提起了正事。 “目前小米的团队应该是以软件工程师为主吧？” 雷軍点点头，回答道：“这次回京城以后，我会立马组建硬件团队。” 方年略作沉吟，看向雷軍，用征询的口吻道：“不知道雷总是不是认同我之前说过的点，小米去做一台酷酷的国产智能手机。” “这两天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我还是愿意去尝试的。”雷軍的回答很谨慎。 见状，方年说了下去：“酷，意味着要很好； 根据现状，要用最好的供应链，比如屏幕，比如电池，比如内存……” 说到这里，雷軍完全明白过来。 方年这是完全正面回答了他的问题。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雷軍莞尔一笑。 方年耸耸肩：“我就是这个意思，系统是可以通过短时间的努力实现的，涉及到硬件材料，真没办法。” 接着又补充一句：“顶级供应链很麻烦，雷总你得有心理准备。” 雷軍笑道：“这都没关系，一步步来吧。” “……” 方年之所以跟雷軍说这些话，不只是要打消雷軍忽然比较激动的心思。 也是在告诉雷軍一些事实。 比如，前沿已经进行了无数的筹备。 包括已经遍地开花的前沿社团。 包括已经在筹建中的前沿院。 只不过显然，这两者都是基于研究与人才方面的…… 方年喝了口咖啡，然后将咖啡杯推得远远，眉头都皱了起来。 这简直就是哄鬼的东西。 稍片刻后才开口：“雷总，有没有兴趣谈个小合作？” 语气倒是很平静。 雷軍并不大意外，好整以暇道：“方总说说看。” “有点懒，不想说太细。”方年瘫软道。 “我想成立家独立的资本公司，想请雷总兼任CEO。” 雷軍看看方年，沉吟片刻后同意下来：“行。” “我出2000万，想占30%的股份，剩下的都交给雷总了。”方年又说了句。 语气愈发慵懒起来。 本来就是大夏天，午后极其适合睡眠。 又加上方年已经忙完了手头上所有的事情。 再碰上了这糊弄鬼的咖啡，方年说话的**都降低了。 见状，雷軍略有点无奈，但还是说道：“这样，我考虑一下，再拉个合伙人，初始资金凑足1亿人民币，30%的股份没问题。” “毕竟主意是你的。” “后续的事务等我回京城以后再细聊。” 方年对雷軍的回答并不意外，嘴上说了句：“就叫顺为资本吧。” “这个名字我觉得还不错。” 雷軍稍加思考，点头同意下来：“挺好的，顺势而为。” “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先安排第一期投资领域注重手机行业国产材料供应链。” 方年点点头，满脸微笑道：“雷总辛苦，基金的事情就全靠你了。” 见状，雷軍还能说啥，只好道：“不辛苦，我勉强有点人脉，应该能很快私募一支不低于10亿人民币的基金。” “……” 方年在这之前铺垫了那么多，雷軍早就听明白了。 尤其是公司名字直接从简化顺势而为。 发展方向很明确。 继续深化‘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的深入布局。 雷軍也很清楚，这是方年考虑到小米的现状，国际、国内环境决定下来的事情。 他也不得不承认，方年的目光就是很长远。 现在国产手机零部件的主要市场是针对非智能手机的。 等智能手机完全普及开来后再去整合产业链，需要花费十倍数十倍的精力。 而现在介入，则很轻松。 因为总会有些目光长远的人，小米没那么多的精力，但资本是有的。 通过资本推动行业发展，事情就会变得非常简单。 顺为资本也会随大流，通过私募得形式建立管理基金。 硬要说的话，方年的眼光也没多长远。 只是用最小的力气稍微改变了一下顺为资本的诞生方式和发展方向。 并且提前部署下去…… ====== 破碗求订阅月票推荐票，PS：500月票加更?； 大佬们投月票也太积极了，眨眼就500票了，这样，如果你们是有票没动力，那这两更加完，月票多200就+更，冲鸭~
第471章 我是个好学生(求订阅)
傍晚，惊叫的蝉鸣声有减弱趋势。 处于小山坡围绕内的南楼小区却逐渐人声鼎沸。 下班的、放学的挤成一团，将喧嚣带回了小区。 坐在阳台旁沙发椅上安静看书的方年合上再次看完的毛二。 起身拉开通往阳台的推拉门，热浪瞬间袭面而来。 “啧~” 方年咂咂嘴，伸了个懒腰。 “总算要放假了！” “……” 雷軍在申城待了三天，下午三点多离开申城回京城。 在这三天里，经过方年居中撮合，小米跟魅族加深合作。 ‘女娲’联盟正式确立，进入深度发展加速期。 花了半天时间完成小米A轮融资。 成功让小米这家拥有一个有100个用户支持的‘女娲’手机系统的公司达到2亿美元估值。 获得4000万美元资金加速发展。 这里面很大程度是因为雷軍多年的人脉积累，方年无非是施加了些许个人魅力。 经方年提议，合伙成立顺为资本，雷軍本人担任CEO。 着重投资智能手机国产供应链。 在这个过程中，方年个人银行卡余额减少2000万，只剩下1500万。 前沿系通过借贷来的6亿人民币，刨除在西交大前沿院投资的1.5亿，在这三天里减少5500万。 总余3.95亿。 尽管经历融资后，前沿天使持有的小米股份价值约2.72亿人民币，增幅11.7倍； 方年个人持有的小米股份价值约6800万人民币，增幅6倍多； 但这些都是虚的。 综上。 方年好惨一男的，钱又给花没了！ 想着，方年低声咬牙自语道：“我现在可太想放假了！” 当是时，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方年瞄一眼，是程潜的电话，便滑动接听了电话。 “方年学弟，现在还在申城吗？” 方年笑呵呵道：“在，学长是要给我资料了吗？” 一点都不含蓄。 程潜也不在意，笑着道：“这两天才抽空整理出来； 不过只有描述性资料，更具体的内容还得你去深入整理。” 闻言，方年连忙笑着道：“够了足够了。” “资料我直接发到你的QQ邮箱里吧。”程潜又说，“得你自己打印。” 方年就笑：“没问题，谢了。” “九月份再见。”程潜又说。 方年笑着应了下来。 程潜这个暑假估计是不怎么有休息时间了。 他打算继续读博，而且还打算选择交叉学科的研究，需要准备的东西就很多。 尤其是程潜现在参与研究的‘框架问题’也还没有结果。 所以程潜还真挺忙的。 结束通话后，方年从茶几下掏出电脑，在QQ邮箱里看到了打包好的文档。 很快看到了里面的内容，稍微瞄了几眼，方年就把文件转给了谷雨。 整理的事情，方年当然不会去干。 才忙完，电话就又响了起来。 “妈，吃饭了吗？”方年看看号，接通。 林凤女士的声音传出：“还没有。” 接着问道：“方年呐，你还不打算回来吗？” 不等方年开口，林凤咂吧嘴，慢条斯理道：“我看别的大学生早就回来了，还特地问了下，说是考完试就算放假了，一般十四五号就考完了。 这可都过十天了，总不能复旦的考试还没结束吧！” “我是个好学生，所以我得等学校放假以后再走。”方年一本正经道。 林凤懒得跟方年掰扯，直接问：“你就说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学校明天放假，下午回来。”方年嘿嘿一笑。 林凤没好气道：“你嘴里没一句真话！” “等你回来……” 见状，方年赶紧打断道：“妈妈妈，时间不早了? 您赶紧吃饭? 不多说了啊！” 林凤：“……行！” 结束跟林凤女士的通话后，方年稍加思索，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老方? 你终于忙完从长安回来了？” 电话刚接通? 李安南的声音突突突的传了出来。 闻言? 方年轻轻一笑：“前两天回来的，事情今天上午才忙完。” “现在要不要过来一起吃个饭，晚上去蹦个迪。” 李安南几乎都没考虑就同意了下来，激动道：“好！” “记得带上行李，复旦明天放假? 下午就回去了。”方年提醒道。 李安南大喇喇地道：“我就一个小包? 反正过两天又得回申城。” “……” 打完这几个电话后，方年启车出门。 复旦正式放假时间是6月25日，也就是明天。 身为当代好学生? 方年是不可能提前给自己放假的！ 一定要等到正式放假后才有光明正大的借口。 这样就可以假一放，拍拍屁股回家休息，谁也不爱。 ………… 大约四十分钟后? 方年跟刘惜见到了月余未见的李安南，以及…… 小林同学。 方年目光上下轻动，飞快瞄了眼林语淙，笑道：“大姐头还没回家呐？” “学校明天才放假。”林语淙随意地回答。 方年了然的点头：“辛苦了，要一起回家吗？” “正好大家都还没走。” 林语淙眼睛眨了下，无所谓的点头：“都行。” “那就这么说定了。”方年决定下来。 他当然听得出林语淙的小傲娇。 也都无所谓。 尽管大家都在申城，但八中四人组齐聚的次数真是少得可怜，动辄一两个月见一次。 主要是方年经常时间不宽裕，刘惜内向，李安南没个定性，林语淙忙着将社团经营得更出色。 算是大一学年最后一次齐聚，方年左右一寻思，于是让谷雨安排了晚餐。 是在柏悦酒店内位于第91层的世纪100餐厅。 大约算是目前全中国最高的餐厅。 提供的是日式、西式餐饮。 用方年的话来说是偶尔换换口味。 小谷顺便蹭了个饭，毕竟若是她自己，就舍不得来这么贵的餐厅用餐了。 吃差不多时，方年问了问几人的暑假安排——主要是问林语淙。 刘惜是要在前沿上班的，李安南去前沿项目实习部，谷雨自是不必说。 林语淙不确定地道：“暂时没想好，应该会再来申城吧。” 一旁的李安南插话道：“要不然一起去实习部实习？” “唉，其实想想五角场离松江实在太远了，也不方便。” 听李安南这么一说，方年心中忽然一动，一些被忽略的事情冒了出来。 方年叹息道：“你早应该跟我说这个的，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 说着，方年看向谷雨，用普通话道：“小谷呐，本来我回家以后的这些天你可以放松放松； 不过因为李安南提了句话，说五角场距离松江太远，所以你又有的忙了。” 谷雨：“……哦。” 方年也没再饭桌上过多解释。 等饭后才单独跟谷雨说了两句：“这几天你看看还能不能在五角场附近谈下酒店式公寓打包出租； 按照标间、四人间这种形式，提供给较远学校的实习部员工居住。” 谷雨：“……好的。” 就，真挺突然的…… 稍晚些时候，一行人去了92楼的中式酒吧稍微放松了下。 也就是说，方年同学的假期从这个晚上正式开始。 充分的享受着属于年轻人的生活。 打卡最高餐厅，打卡最高酒吧，轻摇慢晃。 美滋滋。 当晚，方年给李安南在五角场开了个快捷房。 林语淙去了南楼小区跟刘惜蹭住——刘惜终于搬进了南楼小区。 ………… ………… 次日，6月25日。 一早起来铺天盖地都是iPhone4的新闻。 毕竟早在中国时间的昨晚9点多，有数个国家和地区就可以正式买到iPhone4了。 因为人多，方年索性喊大家一起去店里吃早餐。 刚落座，李安南就小声嚷嚷起来：“苹果新手机已经开卖了，老方，你什么时候换？” “今天。”方年正经回答。 李安南：“今天？现在只在几个国家有，坐飞机都赶不上了吧？” “不是说下午一点的飞机回家吗？” 方年笑而不语。 等午前再一起吃饭时，方年拿出了几台包装膜都没拆的手机。 “上半年你们都辛苦了，假公济私一下，你们每人一台。” 李安南：“？！！” 林语淙：“……” 见状，方年解释了一句：“不用这么惊讶，我让人从国外带回来的，好歹咱们也是八中出来的，有福利肯定得想着你们。” 听完方年的解释后，李安南激动的收了下来。 林语淙也没拒绝。 这一批手机，是谷雨掐着点去了趟浦东国际机场拿回来的。 还能刚好赶上午饭，时间是一点没耽误。 该说不说的，方总有时候稍微有点任性。 让一家估值百亿的企业CEO在美利坚多待一个晚上，就为了顺路带回来几台iPhone4…… 还好吴鸿先生并不介意。 毕竟吴鸿先生认为，一直居于幕后不曾露面的方总，每个举动都有深意。 因为这是他在美利坚出差近月的最大体验。 批量买十台最新款的苹果手机，想来也是大有深意。 或者跟公司内部忽然重新划分出来的新研发部门有关系？ 方年要是知道吴鸿这么想，他一定提议给这个CEO加点年薪。 时时刻刻想着公司业务，就很棒！ ………… 下午一点，八中四人组踏上了回往湘楚的飞机。 一上飞机，坐在方年旁边的李安南叽叽喳喳个没完。 还好因为本来时间就不宽裕，所以是基本掐着点到的机场。 要不然平生第一次坐头等舱，有机会去头等舱休息室的李安南，估计早就把方年送走了。 “老方，大气啊！” 李安南又一次说道——自从他拿到漂洋过海以最快速度抵达中国得iPhone4后，他起码说了三次。 看着李安南爱不释手的模样，方年终于忍不住道：“告诉你个秘密，这个手机很便宜。” 李安南：“？” 方年补充道：“换算下来不到1400块。” 李安南怔住。 他忽然觉得手上这台黑色iPhone4不香了。 李安南小声咕哝：“这么便宜，还没我的诺基亚贵？” 方年点头，认真道：“美利坚就这么便宜，虽然要交关税什么的，不过那些是额外费用，本身就199美元。” 其实方年买的是无锁版本，即无合约版本，要499美元，算下来也要三千多块人民币。 但方年懒得说。 而且他也不是很想继续听李安南吹捧这个手机。 反正在普遍观点中，贵的才是好的。 于是，李安南左手拿着自己原来的诺基亚，右手拿着iPhone4，左看右看，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内心的翻涌……
第472章 遗憾这事情还带顺延(月票+更求订阅)
两小时航程一晃而过。 下午三点不到，飞机便平稳降落在黄花机场。 下了飞机，方年刚开手机，一连有十几条短信进来。 部分是来电提醒。 有两三条是有内容的短信。 来电提醒和短信都是邹萱一个人的。 “哥，你手机怎么关机了？” “我们高考成绩出来了！” “你们什么时候才放假啊？！” 方年回了条短信：“刚下飞机到省城了，大概五点钟回到棠梨。” 短信很快回了过来：“你要来学校这边吗？” 方年：“要经过棠梨街上，一会要开车，等到棠梨再联系吧。” 邹萱：“好的好的。” 回复完邹萱的短信后，方年给林凤女士拨了个电话，简单讲了两句。 这时，李安南嘴上碎念：“长这么大也就在电视上见过人接机。” 说着又看向方年：“老方，你有没有被人接过机？” 没等方年回答，李安南忽然一拍大腿：“卧槽，老方，这都下午了，我们该怎么回去？！” 李安南这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边想边盘算。 “从省城到到棠梨起码是有一两百公里吧，我记得去棠梨只能碰巧才会有大巴，而且还只在汽车南站可以坐……” “现在马上三点了，这怎么回家啊！” 越说越激动，最后李安南干脆站在原地望向方年，慌里慌张道：“老方，不会今晚要在省城过夜吧！” 刘惜跟林语淙见状都放慢了脚步。 林语淙淡声说了句：“坐火车都能回去。” 遥遥走在前面的方年回头瞟了眼李安南，没好气道：“你准备躲在机场里？” 接着又说：“就算租个车回去也来得及，操哪门子心！” 李安南三步并两步追了上来。 亦步亦趋的跟着方年，嬉皮着问道：“老方，你早有准备都不提前跟我们说？” “我是能把你们扔在机场一个人回家吗？”方年无奈道，“你看大姐头跟刘惜就不关心这个问题。” 李安南麻溜道：“我的我的，我现在闭嘴！” “……” 顶多也就一分钟吧，刚离开出口，李安南又哔哔了起来：“老方，我们现在去哪？” 方年：“……” “安南，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总也找不到女朋友了，刘惜的背包那么重，你不帮着拿，有空关心这个那个？” 刘惜连忙抬起头，使劲摆手，小声且清弱地道：“不用不用……” 李安南手足无措道：“那个，没关系的。” 一旁方年故意说道：“刘惜、大姐头，你们都把行李让安南一个人拿吧，我看他力气比较多余。” 李安南刚眨个眼，手上就多了三个包。 “我……” 方年直接打断道：“跟我走就是了。” 这回李安南总算正经闭上了嘴——双手不空，不好拿着手机显摆；东西又多? 方年走得又快。 实在腾不出口来。 约莫10分钟出头，方年脚步略顿，左右看看确定了地方? 朝其中某处院子走了去。 见到方年，一个中年妇女问道：“有事吗？” 方年从钱包中掏出了取车凭证：“你好? 来取车。” “要补10天停车费。”中年妇女看看凭证，道：“本来200算你180吧。” 方年从钱包中摸出两百块递给中年妇女? 找回20这才进了院子取车。 里面是简易的遮阴棚? 几乎停得满满当当，有二十来辆? 奔驰宝马也有? 丰田大众也有。 关秋荷找的这个私人停车场还是很靠谱的。 在院门口目睹一切的李安南再也忍不住嚷嚷起来：“老方牛逼！” 等上了副驾驶? 李安南又问：“你怎么在省城这里还买车了？” “关总的车。”方年解释一句。 李安南一个劲儿感慨：“有钱人就是舒服，就算碰到麻烦事情也能直接用钱解决！” 闻言，方年笑了下：“道理你倒是很明白嘛！” 李安南眨了下眼睛：“……我懂，我懂? 是我太吵了！” 他毫无防备的流下了因为是个弱者所以被嫌弃的泪水。 其实李安南真想说，大家都没有心！ iPhone4啊? 全球最热门的手机啊，现在根本没在中国发售啊！ 发售到现在不足24小时，就拿到热乎的了！ 飞机头等舱啊，座椅能调整到135°啊！ 昨天晚上还在申城乃至全世界最高的酒吧里放松啊? 今天就到了家乡啊！ 这些都不值得感慨吗？！ 显然，刘惜跟林语淙的表现告诉了李安南，不值得。 最应该感慨的‘事物’一直就在身边啊！ ………… 三点多还算是午后太阳最热烈的点，尤其是顶多五分钟就进入了高速路段。 方年主动跟李安南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你有驾照了吗？” 李安南摇头：“没。” “跟家里说说，暑假去报名考个。” “没空吧。” “实习也不会限制你们偶尔请假，还有周末。” “考试要多少？” “四五千吧。” “有点贵，暑假实习工资也就这么多。” “早考早能用。” “行，我跟家里说说。” “……” 说着说着，李安南忽然问道：“老方，上周还说去了长安，干嘛去了？” 闻言，方年微笑道：“跟西交大谈合作，刘惜也去了。” “你亲自去？”李安南面露不解，“不是说西交大有社团了吗？” 方年解释道：“谈的是前沿院，类似于硕博点的形式。” 李安南好歹也是正经八百的大学生，自然能听懂。 “不是吧？前沿连这种合作都能谈了？！” 方年随意道：“没你想得那么复杂，西交大是想将空余的校舍利用起来，第一期总共预算资金2.5亿的样子，前沿出了1.5亿。” “卧槽，这还不复杂！”李安南瞪大眼睛道。 接着又说：“也对，一两个亿的事情对你来说很简单吧； 前阵子我看到很多新闻报道，当康游戏最近一次融资数十亿，估值100亿了都。” “当康游戏是当康游戏，前沿是前沿。”方年认真道，“前沿完全是举债运营。” 李安南咂咂嘴，感慨了好几分钟。 说大学生活真是长见识。 又说方年牛逼。 再说到前沿。 最后又说一定要努力。 说着说着，李安南望向方年，忽然眉飞色舞道：“前两天我在晚上看到个消息，说雷軍最近好像在创业。” “对了，老方，你听说过雷軍吗？” 不等方年回答，李安南绘声绘色的讲起了雷軍的故事。 “去年底我才知道我翻过的一本书叫《深入DOS编程》是个叫雷军的人写的； 你经常说有问题通过互联网找答案。 这一找不得了，发现了真的大神，比你都牛逼！ 真的！ 雷軍是武大计算机系的高材生，两年时间上完大学，强不强？！ 在大学期间靠写程序挣了第一个一百万！ 二十多岁就当了金山CEO，还完成了金山上市工作……” “不过网上的资料显示，雷軍在07年就辞去了金山CEO的职务，只是有小道消息说雷軍正在重新创业。” 方年忍不住抓了下头发，嘴上不动声色道：“你们学计算机的是不是都会比较崇拜雷軍？” “那当然，不瞒你说，我做梦都想成为雷軍那样的人！”李安南激奋道。 “不过我知道我也只能是做梦了，他是真的传奇！” 说着，李安南目光望向前方公路，充满无限憧憬。 好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你知道雷軍？” “算是合作伙伴吧，从长安回来后，就是在忙他的事情。”方年语气轻飘飘的。 李安南眼睛差点都要瞪出去。 一副方年在骗他的表情。 “吹牛吧！！” 方年耸耸肩，随意道：“雷总新创业的公司前沿是第二大股东。” “这个你可以问刘惜的。” 李安南猛然回头望向刘惜：“别告诉我这是真的？” 刘惜差点被李安南吓一跳，但还是点了下头：“是真的。” “老方，你都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啊！！”李安南几乎是用吼的。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崩溃了。 尽管方年是百亿集团的股东，但百亿这个数字已经超过了他的认知范围，关秋荷也是早就见过的人，不大稀奇。 可是雷軍不一样。 是他在学校里，在生活中，跟自己的同学朋友多次茶余饭后一块吹捧的人物！ 是他认为比现阶段方年还要牛逼很多的人物！ 那是真正的传奇！ 现在，自己的朋友、同学、死党、兄弟，他认为不如雷軍的方年轻飘飘的告诉自己，雷軍跟自己是合作伙伴…… “你想多了，我没有瞒着。”方年笑笑。 接着说道：“雷总的人生确实充满传奇色彩，跟开了挂一样； 昨天我还顺便跟他一起开了个新公司，几乎掏空了我手上的现金。” “……” 从省城回往棠梨的这一路，就在李安南不断觉得自己世界崩塌的过程中度过的。 路上很顺利，方年开高速还是比较快的，偶尔会开到130左右。 才四点五十，路虎就被开回了棠梨。 将路虎停在星期八菜馆旁，方年说道：“我还有点事，不耽误你们时间了，你们先回去吧。” 林语淙家里就在街上，李安南家里也不远。 就是刘惜稍微远了点，不过也有中巴车进去，一般上车就走的话，只要二三十来分钟。 说起来在有高速的情况下，距离越远，单位距离内的耗时会随之减少一部分。 比如从黄花机场到棠梨一百七八十公里，因为几乎全程高速，耗时不到2小时。 而从棠梨到刘惜家也就十公里左右，从现在开始算时间，刘惜估计也要1小时左右才能通过交通工具到家。 ………… 目送李安南跟刘惜先后离去。 林语淙踌躇片刻，最后只说了句：“再见。” 方年微微一笑：“暑期生活愉快。” “谢谢。” 林语淙眉目流转，笑了起来，心情忽然美得冒泡。 方年也不知道她乐个什么劲，靠在车门上，低头摸出手机，找到邹萱的电话，拨了过去。 响两声后被接听。 方年对着电话说了句：“在星期八这里。” “好，我马上过来！”邹萱飞快道。 接着电话被迅速挂断。 方年眉头下意识挑了下，正寻思要不要给朱建斌拨个电话。 邹萱俏生生的站在了他面前，欣喜的招呼了声：“哥。” 打量着方年靠着的路虎，好奇问道：“你开车回来的呀？” 方年点了下头：“怎么样，高考考了多少分？” 邹萱身体微动，以立正的姿势站好，满脸认真道：“669分！” “哦呦，牛逼啊！不会是状元吧？！”方年赞许道。 这分数实在是有点超出了方年的预期。 也超出了邹萱自己的预期。 原本都认为应该是六百四五的水平，这一下多了三四十分，简直就是大热！ 听方年这么一说，邹萱忽然低下了头。 好片刻后才沮丧道：“不是，今年文科状元有670分。” 方年怔住：“就差1分？！” 邹萱细声回答道：“是，就差1分，状元有省级优秀学生15分加分，卷面分是655，我吃亏在英语上，英语只考了123分。” “你单科成绩多少。”方年好奇道。 邹萱飞快回答：“语文137，数学143，英语123，文综266。” “遗憾这东西还带顺延的吗，这次还更过分了！”方年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他当时还好，只是卷面分多一分，总分差19分。 邹萱这次就有点艹了，卷面分都只比人家总分差1分。 吐槽一句后，方年笑着道：“大概八中风水不行，就是出不了省状元。” “按照文科来排名的话，你在全省排名第二，整个中国无论哪所学校你都可以去了。” 邹萱抬头望向方年，兴奋道：“之前我给你打电话时，清华、北大负责我们省招生的老师就都给我打过电话了，也有复旦的。” “尽量选北大，北大人文类学科比较出色。”方年微笑道。 邹萱咬咬牙，小声道：“我可以选复旦吗？” 方年就笑：“还是选北大吧，给八中争口气，大学专业不同，我关照不到你。” 邹萱低着头哦哦的应了声：“我再想想。” 方年从后备箱中取出自己的背包，嘴上道：“你运气不错的，昨晚才在美利坚开卖，没想到高考成绩也是今天出。” 说着，方年拿出两个盒子，看向邹萱。 “喏，你喜欢的苹果最新款，要白色还是黑色。” 邹萱大眼睛一眨，满是惊喜道：“我……你，现在就有了？” 方年笑着点头。 邹萱选择了白色款式，方年又说：“这几天好好想想报考的事情，顺便想想要什么礼物，得谢谢你这么努力。” “啊，为什么呀？”邹萱好奇道，“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方年轻轻一笑：“其实也没什么，你的成绩关系到了老朱得升迁。” “哦。”邹萱似懂非懂的点头。 见状，方年摆摆手：“不多说了，让你在棠梨多等了两小时，赶紧回家吧。” “好。”邹萱眨巴着眼睛点头。 目送邹萱离去，方年给朱建斌打了个电话，恭喜了两句。 电话里，朱建斌和善地道：“抽空我请你吃个饭。” “不过今天还不行，得明后天去了，高考成绩一出来，事情就基本定了。” “……” 方年心中忽然微动，道：“尽量明天，我有点事情正好跟你聊一下。” ====== 破碗求订阅月票，PS：月票500+更完。
第473章 方歆小朋友长高了(第3更，推荐票+更求订阅)
乡道两旁成片成片的金黄稻穗。 即将迎来丰收的季节。 路虎行驶在路况较之前两个月又莫名差了些的乡道上。 即便车速比较慢，但依然避免不了颠簸。 方年关掉了空调，弹下车窗，左手支棱在车窗上，感受着乡村山风贯穿出入。 面色愉悦。 一回到棠梨就听到了很好的消息。 邹萱高考669分，没有辜负他在无数个傍晚远程答疑解惑的心血。 尽管距离状元有一步之遥。 朱建斌如愿以偿的达成了预期目标，脱离学校，进入更高一阶的教育领域。 连山花都变得烂漫起来。 刚好车载音响传出歌声： “我那么多遗憾，那么多期盼，你知道吗~” 方年忍不住跟着唱了起来：“我那么多遗憾，那么多期盼呀~” “……” 二十来分钟后，路虎缓缓驶入茅坝。 比起之前穿过向阳村庄的路况好了许多，方年甚至忍不住稍微加了下油门。 很快车辆停入老方家院子里。 还未下车，方年先看到了方正国——蹲在新移植过来的树下。 “爸，我妈呢？” 方正国努努嘴：“屋里。” 接着扬扬手：“吃南瓜子不？” 方年凑过去抓了几颗，嘴上嘟囔道：“少吃点瓜子，别上火了。” “晓得了晓得了。”方正国无所谓道。 “怎么把关总的车开回来了？” 方年随口解释：“车就停在黄花机场外，停车费都要好几千，一直放着也不好，正好我要回家，就拿了钥匙。” “考试成绩怎么样？”方正国问了句。 方年噗一下吐掉瓜子壳：“优吧，反正不会是第一名。” “听说有什么挂科补考，你总不至于吧？” “那怎么可能，我连课都不逃的。” “哦。” “……” 说了几句，林凤的声音从身后方向传来：“你们两爷崽窝在院子里晒太阳啊？” “妈。”方年回头看向倚在大门上的林凤女士，喊了声。 然后就看到一道人影从林凤女士身后窜了出来，嘴上喊道：“哥哥~哥哥~” 方歆扑到方年身上，期待地问道：“你带糖回来没？” “这次还真忘了带。” 说着，方年站起身来，打量着方歆。 “方歆，你是长高了吧！” 方歆嘻嘻笑了起来：“那是！” “我不仅长高了，还变白了，今年太阳这么大，也没晒黑！” 方年啧啧称奇：“这才两个多月，就长大个人了？！” “现在带出去怕是能卖掉了！” 方歆眨了眨眼睛，绷着嘴道：“肯定卖不掉，没人要的！” “那可说不准。”方年笑眯眯地道，“暑假要不要跟着我去申城玩呐？” 方歆先是一喜，接着迟疑起来。 林凤忍不住开口道：“方歆你真是笨，你哥哥怎么可能卖掉你！” “那我要去！”方歆立马道。 “但是，但是我还想吃高级糖！” 下学期才上四年级的方歆对糖果还是有很特别的爱好。 并且有强烈得到的**。 方年摸了摸方歆的头：“行，买。” 看着方歆的麻花辫，方年好奇问道：“你现在是自己扎头发了吗？” “我会！”方歆骄傲道，“不过今天是妈妈给我扎的。” “……” 说说笑笑间，方年带着方歆，方正国跟在后面，一同走进了屋内。 空调吹出凉爽舒适的风? 一下将热浪驱离。 林凤给方年洒了杯水，问道：“能在家里待几天？” “也就这么几天吧，你们要不要出去走走？”方年随口回答。 倒不是为了赶回申城处理工作事务。 如今无论是当康游戏还是前沿，都没有紧急事务需要处理。 这也是方年在六月份相当忙碌得来的结果。 但是方年很想跟陆薇语女士出门溜溜达达。 当然不排除现在申城住一阵子。 林凤想想? 还是摇摇头：“我跟你爸现在都不想去? 你要么就带方歆去，再去问问你外婆。” “行。”方年也没有勉强。 稍作停顿? 道：“反正你们想出门走的话? 随时跟我说就行? 我来安排。” “……” 聊了几句后，坐在里侧沙发的林凤不动声色地问道：“贪好玩跟当康是什么情况？” “我跟你爸都看到了些新闻，又说什么融资又说什么估值百亿的? 又更改了名字，是不是……” 说到这里，林凤顿了下? 道：“你被踢出来了？” “但我看你又开了关总的车回来……” 方年轻轻一笑，回答道：“那倒没有? 只是我的股份在这次融资上被稀释了? 现在还剩2%。” “那是值两亿？”林凤压低声音问道。 迎着林凤女士好奇、期待等复杂交错的目光? 方年点了下头：“差不多? 不过是虚的，年底分红能有多少才是真的钱。” 说到这里，方年话锋一转：“这次融资我退出了一小点股份，换了不到千万现金； 我是想这几天去桐凤看看哪有商场按层打包出售的，买个一层。” 方正国忍不住开口道：“又买？” “商铺放在那里总不会太亏本，出租不了以后也可以转手卖掉。”方年解释道。 方年是在不断增加老方家内部的抗风险能力。 现在方正国跟林凤都没有工作，练摊这事情也在三番五次没起色后，彻底没有了下文。 方年银行卡上的现金留着也没什么利息，倒不如换成老方家的固定资产。 林凤沉吟道：“你拿着在申城买房不好吗？” 方年笑了下，望向林凤：“妈，我在申城买了套别墅，足够了。” “……” 最终林凤跟方正国还是同意了下来。 经历了去年暑假的事情，又过去一年，接收到了不少外界的大消息，林凤沉稳了不少。 方正国倒一直那样，随遇而安。 志向不高，付诸行动之后，基本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比如练摊。 在大坪试了试，终究因为连续的没有生意和走门串户的伙计太多，没能坚持下去。 至于自来水厂倒是无所谓，不用太操心。 换句话说，方正国的事业心基本在自来水厂上用光了多半。 他活了几十年，赖以生存的技能还是在‘土棚子’工程上。 “……” 又说了几句后，方年提起了另外一件正事。 “五一时，陆薇语的父母去了申城，凑巧在世博园碰到了，是见了面也认了人。 她爸妈对我的年龄、身份也有了了解。” 说到这里，方年望向方正国跟林凤，道：“我是寻思，是不是找个机会登门拜访一下？” 迎着方年的视线，林凤瞥了眼方年：“你应该当时就告诉我！” “这事情你就别管了，我们会安排的，到时候你跟着来就行。” 方年连连点头，大松了口气。 在这种事情上，他跟陆薇语其实都不懂。 就算方年是重生的又怎样，前世他也是条单身狗罢了，根本不曾涉及到这些。 之所以到今天才讲，是方年跟陆薇语都认为应该当面沟通。 但是从林凤的语气来看，这操作是有点问题的。 不过另一方面，方年的年纪还小，就也还不算太失礼。 ………… 茅坝大学生方年回家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茅坝。 适逢暑期前，热闹程度直迫春节。 老方家又是在茅坝出了名的好客。 钱的话，大家也都看到了，有是有，不过富裕程度也有限。 毕竟老方家再也没炫耀过大学生方年的大学生活。 院子里人头攒动，谈天说地。 方正国跟林凤忙里忙外的准备晚餐。 都是邻里三四，也没那么多太客气。 只不过这次都是大人，小孩子要么很小，要么就没回家。 比如方芬芬，又打算在桐凤过暑假了。 大家热热闹闹的聊着天，方年跟方歆待在一起。 “方歆你考试了吗？” “今天考的。” “能打多少分？” “现在要考三门，语数英，肯定能打250分。” “就不能多考十分，260，要不然是个250啊！” “应该行吧。” “看样子这个学期没用心读书！” “读了！” “那通知书上要是没270分，我就不带你出去玩了，这次可不只是去申城的哦！” “啊？我一定能有270分的！” “行。” 方年又想起了去年方歆小姑娘只考了179分的‘惨案’。 不由得莞尔一笑。 晚餐的饭桌上，方年又成了焦点，各个都是问方年大学读得怎么样。 方年的回答较春节谦逊了许多。 上半年这几个月经历的事情，有很多部分比上辈子都精彩，自然就愈发低调起来。 这就叫做懂得越多，就越知道自己的不足。 心里已经活了三十多岁的方年，也总是避不开成长这个词语。 或许这就叫生活。 只要时间在流逝，生活就会一直持续发展。 饭桌上，三五邻里满口夸赞到、 “方年读了大学就是不一样，说话都格外不同！” “硬是要多读书，见到的世面都不一样。” “现在我们向阳的条件也好了起来，新小学各方面都强，下学期就能用！” “以后向阳这一块地方的读书娃子条件只会越来越好！” “听说这个向阳小学也跟方年有点关系啊？” “……” 众说纷纭。 方年基本上是不怎么接话的。 林凤照例是比较开心、愉悦以及活跃的。 什么都比不上儿子有了出息更令她能有炫耀资本的了。 只不过现在她的炫耀都聚焦在了方年优秀的面上。 “哪有你们说得那么好。” “我看是屁都不会放了！” “……” ……等夜深时分，大家都散去后。 方年才想起要跟方正国商量得事情。 “爸，如果有机会让你当个包工头的话，有没有兴趣？” 方正国不明所以：“什么包工头？你不是不让我去做土棚子了？” 一旁的林凤没好气道：“包工头跟实际做工能一样吗？” “我在家闲了一年多了，想是想找个事情做，只不过怕做不好。”方正国谨慎道。 在大坪练摊这件事情，让他意识到了自己大方面的不足。 方年就笑：“包工头不用做太多事情，只要偶尔去现场监监工就行； 你要是愿意做的话，过年说的茅坝施工队就能组起来。” 闻言，方正国陷入了沉思，好片刻后才道：“我再想想。” “得尽快，其实是比较着急的事情。”方年语气缓和，但意思很坚定。 ====== 破碗求订阅月票，PS：推荐票119.8W加更，我在努力想要四更~唉，又失败了！
第474章 欣然满足(求订阅)
夜晚，山风阵阵。 裹挟凉意越过山林，从青砖黛瓦的小院拂过，吹向田野。 农田间蛙声一片片。 给夏日平添一份生气，并没有令人着恼的烦闷感。 点缀在院落周围泛着蓝光的电防虫网一层层过滤着蚊虫。 窗体嵌套了双层纱窗，可以放心大胆的开窗享受晚风。 一角窗帘被晚风吹起，露出坐在书桌前的方年。 书桌上放着一台手机，显示正在通话。 方年手上摆弄着另一台手机。 iPhone4的出现，总算让方年感觉到了熟悉。 一边摆弄，方年一边啧啧称奇：“不得不承认，苹果新款手机做得挺好，幸亏昨天完成了小米的融资。” 电话里传出陆薇语的声音：“方先生要说自己赶巧是个大忽悠？” 声音柔和，语气里面的调侃味道很浓郁。 “那倒不是，只是拖过昨天，可能不那么好以预期估值达成交易。”方年笑道。 就这个话题聊了几句。 方年描述了内里的区别点。 “跟忽悠没关系，是企业，比如小米在每个阶段的价值预期在各人眼中不同。” 方年不会跟任何人说，我是重生人士，未来小米会上市，市值数百亿美元。 也不会说就算正常发展，小米也会2012年年营收破百亿。 “建立在我跟雷总的人脉资源基础上的融资比较简单，有大把机会依据现状讲故事； 有大把机会跟投资人交流沟通，不需要递出去商业计划书。” “小米主导研发的‘女娲’手机系统只是个半成品； 手机更是连工业设计图都没有，更别提样品。 要是在iPhone4入手以后，以沈尼尔为首的投资人怕是不会那么轻易认可估值。” 最后方年总结道：“融资前连我跟雷总的价值预期都不一样； 他认为这轮融资小米估值1.2~1.5亿美元比较妥当，我提的2亿； 现在实际体验了iPhone4，2亿这个估值真是很冒险； 我估摸着雷总现在压力会比较大。” 方年说得清晰，陆薇语听得明白。 她对商业上的事务还是很感兴趣的，或者说愿意感兴趣。 “……” 简单说完后，方年话锋一转：“这次你总不能再拒绝跟我换成情侣款的手机了吧？” 闻言，陆薇语乐了：“我哪敢说话。” “不说你找借口说是给所有前沿员工办公使用，我一个0号员工要带头这种话； 光是方先生心心念念的情侣款，我也不能拒绝呐。” 方年佯装认真，揪住话题不放：“是不能，还是不敢？” “咦~~~”陆薇语拖长声音，“只要是方先生送的，我都很喜欢。” 方年撇撇嘴：“敷衍，就敷衍！早晚要你好看！” “……” 聊了几句后，方年忽然道：“我跟我爸妈提过伯父伯母来申城的事情； 我妈认为我做得有点问题，至少是在告诉她的时间上太晚了。” “啊？”陆薇语愣了下。 接着嘟哝道：“当时就应该听你的，先在电话里说。” 方年就笑：“没事，你不介意就行，伯父伯母的介意就交给你了。” 陆薇语哼哼两声：“我就说方年学业繁忙，又碰上了公司事务多，没办法脱身。” “那反正都是你跟伯母之间的交流。”方年嬉皮笑脸道。 “……” 陆薇语又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叔叔阿姨会不会怪我。” “该，这才算是扯平！”方年乐呵起来。 两人也猜测过林凤女士的做法，也没个结果。 这种事情上一般讲究个传统啊经验什么的。 方年跟陆薇语都没有相关经验。 所以猜测的方向很可能就是南辕北辙。 方年也简单关心了下陆薇语在长安的工作状况。 至于具体的，方年其实不大关心，陆薇语也不会说。 倒是陆薇语特地说了件小事。 “这两天你都很忙? 我们也很忙，才想起来温叶委婉提过一件事； 她现在住的是五星级酒店，不在你口头提及的报销标准内。” 说到这里? 陆薇语吐槽了一句：“前沿其它公司规章制度都井然有序，怎么前沿就不确立规章？” “都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听陆薇语讲完后? 方年有些好笑的摇头。 “温秘脑子里面经常有水，她跟了我这么久还不明白我的标准？ 在我这里? 没有明文规定，就等于可为。 她总是担心些在我这里完全不需要担心的事情！” 接着，方年平静道：“你转告她? 身为我的秘书? 不要去纠结我会不会扣她钱这种小事情。 我真要扣她钱? 万般合理我也能找到借口！” 陆薇语应了下来：“好，我一定帮方总转达。” 复又问：“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不确定规章。” 闻言? 方年耐心道：“前沿在我眼里就是个小作坊，没必要施加约束。 我是要限制关秋荷，还是要限制刘惜? 还是限制你？” “还是要专门搞个规章制度出来限制谷雨跟温叶两个人？” 陆薇语这才明白，略带狐疑道：“总觉得这里面有我还看不懂的道理在。” “没有，你一定想多了！”方年飞快地道。 他才不会承认是因为自己懒的缘故。 ………… 次日清晨。 方年起了个大早，把方歆叫醒，拉着她出门晨跑。 方歆没睡醒? 委屈的撅起嘴? 起码能挂两个油瓶。 “哥哥~哥哥，我想回去睡觉。” “那你得确定你能考270分。” “……我跑不动了！” “慢慢跑，又没人催你！” “哼！不要理你！” “不理我也得跑到前面村口再跑回去。” “……” 赌气半天，最后还是反抗不了的方歆一边跑，一边眼珠子滴溜溜转动跟方年谈起了条件。 “再给我买昨天的高级糖，行不行？” 方年其实是稍微带了些一点小东西回家的，比如糖果。 “跑完再说。” “……” 一路跑，一路说，清脆的童声回绕在乡野农田间。 这一两年过来，方歆远比以前更听方年的话。 就也不错。 七点多，老方家才准备好早餐，方年已经带着方歆跑了一圈回来休息好一阵了。 吃过早饭，方年跟林凤女士打了声招呼。 拉着反正也不想做暑假作业的方歆去了维南。 四月份匆匆回来，没去探望老人。 算算时间，方年也有四个多月没见到老人了。 好歹路虎也是台SUV，有点子越野性能，最后那段坑洼的土路方年也是直接开了上去，很顺利的到了外婆家。 “外婆~外婆！” 刚停下车，方歆便推出副驾驶的门跳了下去，嘴上喊了起来。 老人先看到方歆，从藤椅上起身，晃着蒲扇，然后才看到从车上下来的方年。 “哦呦，年宝放假回来呐！” “昨天下午回来的。”方年笑着回答。 说着话，方年上下打量着老人。 老人的精神状态很不错，看上去比去前年还要精神许多。 生活在农村，物质条件的丰富带来的改变是特别显而易见的。 方年很乐意也很有计划的慢慢促成这种改变更多的发生。 毕竟只需种个一亩三分田，养一群鸡鸭，没事就扯点家长里短，这种没有物质生存压力的日子，是老人他们这代人最期待的。 自己搬条椅子坐下后，方年笑着问：“外婆你身体还好吧？” 老人笑眯眯地道：“挺好的，早去半个月才从你家回来。” 方歆已经跑去屋里翻找排柜，找零食吃。 两家相隔只有几里地，走动又频繁，从小到大方歆不知走过多少次外婆家，早就轻车熟路。 老人隔三差五就会准备点零食，以备方歆过来。 老人吆喝一声：“方歆把袋糖都拿出来，年宝，里面有半斤是我给你买的，你拿回去吃。” 方年当然不会推辞，笑着应下。 “……” 聊了几句闲话，方年看着老式的青砖屋，不慌不忙道：“反正现在我家也有地方住，要不然下半年把外婆你这个老房子重新盖过吧。” “不要不要，现在的房子就蛮好。”老人连连摆手，赶紧道。 方年劝说道：“那边两间还是土砖盖的，又是木板盖瓦，风吹雨打的，电路也老化了，总归还是不那么安全； 重新盖过也花不了多少钱，我们也放心。” “主要是你这里地基不大，根据我们起屋推算来看，盖两层小楼，包装修大概只要十一二万。” “也不是要说起成别墅那种，本来去年就想说这个，不过去年手里头的余钱不多，现在经济宽松了。” “这两天就能请人来看，暑假就可以盖好，正好你跟我去申城住一段时间，那边也方便，回来就可以住新屋。” 方年的话语落下后，老人皱眉沉思起来。 好片刻后才说：“年宝，外婆知道你现在能赚钱，硬是要新盖，你落个心也行。” 稍顿，老人望向方年，又说：“不过六七月份这天气，申城那边太热了，不想去。” “啊？” 方年愣了下。 刚撕开方歆递过来的糖果，塞进嘴里后，想了想道：“也行吧。” “那秋天再过去，到时候小语也在申城了，还稍微热闹一些。” 这次老人没有直接拒绝，而是道：“等到时候再看。” “……” 坐在屋檐门廊下，跟老人聊着过去这差不多半年的学习生活。 也在闲聊中了解老人现在的生活状态。 有哪里觉得不太方便的地方等等。 听着老人话语里偶尔流露出来的满足感，方年很欣然。 这正是方年上大学以前那么多方努力想要挣点钱得目的。 老人过着的普通理想农家生活里，是方年一直的向往。 所以反而是上了大学以后，方年挣钱的**降低了许多。 更多的是被迫挣钱。 至于后面自己干事业，多少算是出于让未来的经济基础更稳固的出发点。 只不过陆陆续续经历了事情，就多了理想。 ……差不多十一点时，方年看了看时间，笑着道：“中午还有别的事情，不能在外婆你这边吃饭。” 说着，方年看向老人，道：“要不然去我们家算了。” 老人摇摇头婉拒道：“不去了，难得麻烦你。” “你去忙你的。” 方年也没多强求。 带着一上午都在玩叠纸的方歆先回了茅坝，然后再驱车去往棠梨…… ====== 破碗求订阅月票，PS：貌似马上700月票了，要加更了~等我一会儿，我先把更加了，大佬们慢慢投票。
第475章 挖空心思的(月票+更求订阅)
早在昨天傍晚，朱建斌就跟方年定了下来： 抽出今天中午的时间来请方年吃饭。 得空先去探望外婆，顺便再去棠梨吃饭，一点不耽误。 到棠梨街上后，方年去超市买了两条华子，提了瓶上佳的五粮液。 至于茅台，尤其是飞天茅台这种历史悠久的酒，在棠梨镇上是见都见不到的。 之后，方年直接将车开进了老职工院。 轻车熟路的走到了朱建斌家门口。 “方同学你好。”朱建斌的妻子拉开房门，笑着打招呼，“老朱在里面。” 方年面带微笑，道：“宋大姐你好，我来蹭饭，要换鞋吗？” 闻言，朱建斌的妻子宋芸女士脸上笑容都浓郁了些，连连摆手：“不用不用，自己家里不讲究这些。” 又说：“你这孩子都把我给叫年轻了。” 却没有纠正方年的称呼。 毕竟朱建斌才三十几岁，宋芸也就是三十出头。 方年二十，喊个大姐一点问题都没有。 等方年走进屋内，宋芸才看到方年右手上提溜着的东西，连道：“方同学你这怎么又带东西来了！” “别管他了，毕竟大富豪，随便吃顿饭都比这多。”朱建斌从屋内探头道。 老职工院的房子格局不大合理，反而是面积很大。 跟附近居民自建房一样，动辄一间房四五十平方。 当初就没规划有餐厅这东西，只能是在很宽大的客厅隔出来一小截当餐厅。 或许是为了请方年吃饭，朱建斌的孩子并不在家。 倒是能看到墙壁上的奖状。 朱建斌就是从隔开的餐厅中探头走出来的。 招呼方年在客厅落座，朱建斌给方年泡了杯热茶。 “先坐几分钟，菜马上好了。” 在沙发落座的方年从兜里掏出烟，掂出一支，微笑道：“老师，来根华子。” “呵，学会抽烟了？”朱建斌打眼一瞧，调侃道。 方年就笑：“买来充充门面。” 在超市买烟酒时找钱差两块就够一包华子，方年顺手就买了。 “你还需要充门面？！”朱建斌啧啧称奇。 不多时，宋芸从旁边的小餐厅喊道：“吃饭了。” “……” 在餐桌旁落座后，方年眼珠子一转，腼腆地笑着：“中午喝点酒？” 一听这话，朱建斌鼻子迅速变红。 面上一副为难的样子：“不是说有事，还是……” 宋芸恰到好处的打断了朱建斌的话，正好还没落座：“我去给你们拿酒。” 等宋芸一转身，朱建斌脸上立马浮现出赞许的笑容。 他还能不知道方年并不喜欢喝酒？ 能不知道方年一定是开车来的？ 他知道！ 更知道方年这明摆着是为了给他个喝酒的借口。 见状，方年压低声音，不动声色的咕哝一句：“往后可得坐得住。” “那是自然！”朱建斌斩钉截铁道。 其实方年还是很相信朱建斌的自制力的。 方年在八中上了三年学，朱建斌从来没喝过酒? 只有抽烟比较凶和明显。 再有，方年更相信宋芸。 要知道前几次在外面喊朱建斌喝酒，一旦到某个界线? 打死都不再多喝一滴。 ………… 农村的饭桌上，尤其是宴请宾客时? 并不讲究食不言。 边吃边聊了起来。 “邹萱的分数你知道了吧？”朱建斌滋一声，抿了口酒? 问道。 方年点点头：“昨天跟你通话之前知道的? 那会刚从申城回来。” 说着，方年看了眼朱建斌：“我是这八中是不是风水不行? 连续两年都被状元压了一丝丝。” “你还真别说? 昨天中午成绩出来以后? 大家都说八中这是风水不行。”朱建斌笑着道。 “说起来去年你那届还稍微好一点，虽然你也是全省理科分数排名第二，但你毕竟总分比人状元加分后差了19分； 这届邹萱才真的遗憾，总分比加分后都只差一分。” “我都说这遗憾还带顺延了? 我自己失败了，带出来的学妹还失败了。”方年笑着随意道。 接着又说：“不过这样其实也好? 省状元的名头太扎眼，发展不一定有利。” 闻言，朱建斌略作思考，认同的点头：“不愧是方总? 看问题就是远。” “嘿，朱老师你这行为可很不好。”方年佯装生气，乜了眼朱建斌。 朱建斌又滋一声喝了口酒：“可没给瞎安名头。” “更名当康时，棠梨街上可是闹得沸沸扬扬，反倒是后来百亿融资的事情，去了解的不多。” 听朱建斌这么一说，方年叹息道：“这就是我们这种山沟沟里很大的问题； 马上要移动互联网时代了，信息依旧自然的闭塞。” “这种现象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朱建斌身为教师，有他的角度，“许多人是拒绝接受新现象的。” 对这一点，方年很认同。 即便是2020年，棠梨这个小镇依旧有许多中老年人不知道智能手机是什么。 虽说那时微信有十多亿用户，但依旧有很多中年人不用微信，也不用QQ。 也有许多人没被短视频覆盖到。 连对高铁特别惊讶。 更别说去了解外界的信息。 只有事情发生在身边，才会八卦起来。 这就是为什么贪好玩更名为当康会在棠梨闹得沸沸扬扬，而当康估值百亿却没起波澜。 说了两句后，方年话锋一转，提起正事。 “想跟你说的事情也跟当康有关，你下一步的岗位有没有确定？” 朱建斌略有含糊道：“基本确定，在市里，当个副科长。” “去的局里哪个部门？”方年追问了一句。 朱建斌看了眼方年，含蓄地道：“应该是教育督导吧。” 方年稍加思索：“还有没有机会活动一下，换到发展规划去？” 接着方年解释道：“其实一早我就查了相关资料，根据你的经历，就猜到你能直接上市里； 教育督导是比较符合你想要的地方，不过影响范围有限； 你的资历足够了，有机会完全可以三级跳。” 方年的话语落下后，朱建斌面露不解：“我不是从高中校长跳出去的，能给个副科长已经很不错了，毕竟这可是正经体系内了； 跟所谓的享受同等待遇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层面； 同样是副科长，不同科室意义也不同，去督导都是花了很大力气，加上你跟邹萱接连在数学上表现十分优秀，才有说辞。” “发展规划不是有个空缺的副科长位置吗？”方年不动声色地道。 朱建斌愣了下：“你……” “无非是稍微更换一下调令内容的几个文字。”方年轻飘飘的道。 “现在桐凤教育的发展规划可比不上教育督导。” 听方年这么一说，朱建斌脑子里有个念头呼之欲出，但就差一点点。 见状，方年也不扭捏，直接道：“当康百亿你知道，同一天宣布的当康公益基金也应该知道吧？ 预计到7月1日会规划1.5亿公益资金款项的落实； 我可以让这笔钱全数投入到桐凤基层教育事业发展上。” 朱建斌猛然瞪大眼睛：“你这是要直接把我往上推啊？” “俗话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对你们体系内的人来说，职位越高，影响力就越大。”方年轻轻一笑。 朱建斌面露恍然，一口干完杯中酒，道：“难怪你说着急。” “今天都26号了，你这是让我去坐火箭了！” 说着话，迅速给自己再次满上一杯酒，又是一口干完。 再复又一次。 然后当做没事发生一样，扣上酒杯。 宋芸抬起的眼皮才放下，继续慢条斯理的吃饭。 看着这一切发生的方年不由得心中暗笑。 宋芸这管得就很到位。 男人喝酒过头就容易坏事，能限定自己的量不容易。 即便朱建斌是个老师，但家里有宋芸这个贤妻，很难遭遇横事。 哪怕是之后已经确定要往实际工作岗位走，也不用担心。 “我看本来就应该是这几天的事情，你们这种调动应该不要求公示长久吧。”方年语气随意道。 朱建斌嗯了声：“这么大的手笔砸下来，我分一丝功劳就真要坐一次火箭了。” “……” 说了几句后，方年也吃完了饭，放下碗筷，平静道：“所以你得早点决定。” “倒不是说当康那边等不了，而是很多网民等不了。” 朱建斌认真道：“行。” 方年想了想又说：“要是一次性投入一个多亿的款项不太好消化，也可以建立定点帮扶； 当康游戏每个季度都会拿出5%的营收放入公益基金，每个季度都可以分出一部分资金到桐凤来； 都不用找借口，因为当康总部一直在桐凤。” 说到这里，方年望向朱建斌：“你去发展规划坐个年把，分润这部分功劳，应该可以往上挪一挪； 应该可以当个分管教育科学研究、督导的副局长； 也不算坐火箭，你之前是中学中级职称，享受正科待遇来的……” 方年向来是准备充分，相关资料查得很清楚。 算得上是挖空心思来推朱建斌上位。 毕竟方年是土生土长的桐凤人，现在身家几十亿，又有能力影响到一些事情，自然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而越是偏远落后的地方，就越需要更高素质的教育才能发展起来。 所以，帮助朱建斌上位是很合适的方案。 朱建斌蹙眉思考良久，下意识的夹菜往嘴里送。 好半晌后才开口：“争取今天下午给你答复。” 接着斟字酌句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不说棠梨，就说桐凤，能走出去的人少之又少，追根究底，教育是根本问题； 将来如果真像你说的能往上挪一挪，我会在那个位置上坐个十年八年； 别的不说，至少棠梨维南这一大片地方一定会搞起来。” “这才是我挖空心思的原因。”方年一点都不避讳道。 “见过得世面越多，就越发现能做得很少，尤其是我这样的普通人，只能是把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 朱建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普通人能有百亿身家？” “这你就高看我了！”方年笑了起来。 总而言之，这件事情方年是会想办法推动下去。 一个地方教育越好，就越能人杰地灵。 也不仅仅是大公无私的想法，总归是有亲朋好友能因此享受到更多的便利。 毕竟对大多数人来说，故乡的意义很不一样。 方年也是大多数人。 ====== 破碗求订阅月票，PS：月票700+更，管它到没到，先加再说，今晚还有更新，不过别等了，明早看吧。
第476章 棠梨的奇迹(月票+更求订阅)
说是这顿饭要喝点，其实这顿饭方年滴酒未沾。 宋芸给他倒的那一小杯酒动都没动。 也就是纯粹的口嗨。 宋芸不是看不明白，只是不揭穿方年跟朱建斌的默契。 等朱建斌扒拉完饭，宋芸麻溜的收拾好饭桌，泡了茶。 接过宋芸泡好的茶水，方年抿了口，端在手上，打趣道。 “老师，往后就离开了教师岗位，是不是多少有点心慌？” 说着，方年嬉皮的望向朱建斌。 朱建斌低垂着眼帘吹拂茶水，和气道：“总归是有点。” “毕竟我不是没选择才当老师的。” 方年笑了笑，感慨道：“下次再见老师就不能提着华子跟茅台来啰。” “我都替老师你惋惜，有我这么个有钱的学生，偏偏不能收礼。” 闻言，朱建斌面带微笑，和和气气道：“吸了这么多年的粉笔灰，又吸了这么多年烟，也喝了不少酒，肺部、肝部负担都大，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一起戒了。” “说得好，反正烟酒都是毒药！”方年连忙叫好道。 一旁的宋芸微微笑着，也不插嘴。 朱建斌教了十几年书，第一次有学生能上家门吃饭。 本来就是很不一般的事情。 抬抬杠也挺好。 喝完杯中茶，方年便告辞离去。 朱建斌跟宋芸一起将方年送到楼下。 宋芸多看了两眼方年开来的路虎，目送方年驱车离去。 等再回到家后，朱建斌主动提起了方年的事情：“你觉得方年的提议行不行？” “我觉得行。”宋芸道。 接着不紧不慢的说了下去。 “你这位学生很不简单，我们的思维方式等方面差他天远； 就算是跟你扯淡，也有在提醒你往后正式进入体系应该要注意的事情； 我不知道当康这个百亿集团他占了多少，但能让这个百亿集团总部在桐凤，总部办公室一直放在棠梨，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谈起分拨公益资金的事情，轻描淡写； 再有那辆路虎我记得是关秋荷的车； 关秋荷你可能不认识，但我们都知道她； 一个申城重点大学毕业生，刚完成毕业答辩就莫名来了棠梨这个鸟不拉屎的小地方坐了一年冷板凳； 忽然下海创业，然后眨眼就有了百亿当康，这里面的不简单谁都知道； 也谁都知道关秋荷是有背景的！ 但你这位学生能大喇喇的开着关秋荷的车，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很融洽。 我见过关秋荷，简单打过交道； 就我的粗略判断，你这位学生应该真是那个站在当康、站在关秋荷背后的方总； 一两句话让你在股市上获利立场，指点你去省城买房…… 这一桩桩事情都说明了你这个学生眼光敏锐。“ 宋芸的话语落下后，朱建斌沉默片刻，道：“方年确实很优秀，可他真就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不知道他哪里学来的这些本领。” 宋芸轻笑道：“有些人他就是能一遇风云便化龙。” 闻言? 朱建斌沉吟片刻，摇头并用力纠正道：“不！他，是棠梨的奇迹！” ………… ………… 方年当然不知道在他离开后，宋芸跟朱建斌之间的对话。 他也不知道宋芸把他看得那么高。 不过就算知道了也不会介意。 宋芸看得越分明? 对朱建斌的发展越有利。 额外的? 方年也会更心情愉悦。 方年才开到棠梨主街上，电话就响了起来。 是李安南打过来的。 电话一接通? 李安南就嚷嚷道：“老方快停下来? 我看到你的车了。” 方年哦了声? 便缓缓停在了路边。 很快就看到了颠儿颠儿跑过来的李安南。 “今天怎么跑棠梨来了？”李安南喳喳道。 方年从车上下来，掂出烟，笑道：“安南? 抽烟。” “可以啊，你都开始抽烟了。”李安南嘿嘿笑道。 方年乐道：“你想多了，我就是揣兜里给你们抽的。” “大热的天? 你怎么跑棠梨来了？” 李安南点上烟，装模作样的吸了口? 回答道：“就我奶奶在家? 没意思? 出来溜达一下。” “这么大个人了? 也不知道趁机尽孝，就知道玩。”方年故作鄙夷道。 接着迅速略过话题，道：“一个人来的？” 李安南嗯了声：“我们那边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么年纪还小，要么就去打工了。” “所以你不抓紧时间多读书，干嘛呢？”方年一本正经道。 李安南：“……” 他干脆不搭理方年这茬，直接道：“要不要去打两杆桌球？” “行。”方年不置可否。 棠梨街上能玩的东西特别少。 网吧？ 李安南早就有电脑了。 KTV？ 玩过酒吧档的安南同学已经不喜欢玩这种局了。 最后就只剩下桌球能玩。 在星期八菜馆前面的室外桌球台开了杆，坐北朝南的街面，又搭了棚子，倒是挺凉快的。 一路数过去，沿着有四五个桌球台，开杆的不多。 方年跟李安南玩的是小时计费，就也挺随意的。 李安南跟方年有一搭没一搭的扯淡。 “打算什么时候回申城，能不能捎带上我？” “30号吧。” “……” “听说今年八中出了个牛人，差一分得了今年省状元？叫邹萱。” “你别这么拐弯抹角，算是我教的。” “不会报考复旦吧？” “应该是要去北大的。” 听方年这么一说，李安南立马露出失望的眼神，一副没意思的样子：“怎么就不去复旦。” “我看你是今年皮紧了。”方年瞄了眼李安南，威胁道。 李安南赶紧道：“我就随口一说。” “……” 正说着话，忽然有道声音喊：“哥~” 方年循声回头，看到了俏生生站着的邹萱。 笑着问：“今天填志愿？” “嗯嗯。”邹萱使劲点头，“我已经填好了，去北大上应用经济学。” “也不知道是不是会有奖学金，北大的招生老师说可能会有。” 闻言，方年就笑：“你选专业都不提前跟我说。” “我早一年前就了解了大学专业目录，你就放心吧。”邹萱笑嘻嘻地道。 “……” 末了，邹萱小声说道：“我爸妈说要请你吃饭。” “怕是来不及。”方年耸耸肩，无奈道，“30号我就要出去。” 邹萱瞪大眼睛：“啊？” 接着又问：“那暑假还会回来吗？” “应该不会。”方年想了想，说道，“你跟叔叔阿姨说，请吃饭就不必了，我心领了，你也帮了我的忙。” “哦~”邹萱眼睛一眨，“我还没想好要什么礼物，可以等暑假去申城找你要吗？” “没问题，到时候带你去世博园玩。”方年笑道。 闲聊了几分钟，邹萱便踏着小碎步高兴地走了。 高三一年的学习，加上方年的远程辅助，她很梦幻般的上了中国首屈一指的大学。 这对她来说就是个奇迹。 这一年的学习，比差点考了个省状元更大的收获是： 邹萱学会了更好的自制与理性。 性子也沉稳了许多。 一点都没有高中毕业后要浪个三天三夜的想法。 比起高二那年，邹萱现在懂事了许多。 只不过，依旧只是个孩子，没有复杂的想法。 目送邹萱远去，方年心中也微有感慨。 这是继在关秋荷身上感觉到‘吾家有女初长成’之后，第二次有同样的感觉。 “老方，我才发现你真的超级牛逼啊！”李安南忽然嚷嚷起来。 然后掰着指头数了起来：“大姐头华东政法，首屈一指的政法类大学了； 我是211，班长李雪也是211，刘惜能考上复旦也多少跟你有点关系吧； 这么一算，09年最优秀的几个都是你带出来的； 到今年这一届，整个八中就三个过了一本线的人，但邹萱却直接到了北大； 也是你带出来的，简直就是棠梨八中的奇迹！” 方年乜了李安南一眼，没好气道：“你知不知道这里面只有你最不争气啊！” “你看看邹萱，我也就带了两个月的功夫，人能考上了北大； 你呢，带了一年，还是勉强上个211，你脸不红吗？” “我脸红什么，211也是我曾经做梦都不敢想的！”李安南振振有词。 方年撇撇嘴：“你这逼样子，以后出去别说我认识你。” “我说我的，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李安南响亮道。 “……” 说着话，方年忽然看到了越走越近的林语淙。 笑着打了声招呼：“大姐头出来溜街啊？” 闻言，林语淙轻轻一笑：“算是吧。” 李安南赶紧邀请道：“大姐头，要一起打一杆吗？” “好啊。”林语淙当即应了下来。 李安南麻溜的让出了位置，跟一旁抽了条藤椅，老大爷似的坐下来玩起了手机—— 其实比起桌球，他更喜欢玩手机！ “我们应该30号出去，你想没想好，要不然一起去？”方年笑着问道。 林语淙偏着脑袋想了想，点了下头：“好啊。” “我干脆也去申城算了，到时候看看要不要去实习部。” 方年无所谓道：“你随时都可以去，让谷雨给你开后门就行。” “哦？”林语淙眼前一亮，“那行。” “……” 这个下午，方年在棠梨街上荒废着。 小镇的夏天，并不如春节那么热闹。 能碰到的人就那么几个。 或多或少都是特地来的。 很少有人会特别注意到这些年轻人。 他们 是棠梨现在已经发生过得奇迹。 而这些奇迹，都是因为方年的存在。 临离开棠梨前，跟方年打了半下午桌球的林语淙笑脸如花，望着方年，道：“方年，你真的很厉害呀。” “啊这？”方年不明所以。 林语淙没多解释，只是挥挥手：“我奶奶喊我回家吃饭了。” 方年：“……” 个把月不见，这小姑娘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把脑子给烧掉了？ 一天到晚不知道乐个什么劲儿！ 回程方年顺便把李安南给捎带上，反正顺路…… ====== 破碗求订阅月票，PS：我知道900票还远着，我先加更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