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天下没有免费午餐
夕阳下的复旦校园里，熙熙攘攘。 余晖并不均匀地撒到每个人身上。 站在东辅楼右前方那棵树旁，踩着一点点马路牙子的方年看到了去而复返的李子镜他们。 李子镜打着招呼：“嘿，方年，你这刚好省事了。” “怎么？”方年故作不解。 李子镜双手一摊：“很抱歉的通知你，明天的会长会议提前到了上午。” “温会长刚通知到我们，说是这次会议事务比较多，从上午开始更好一点。” 说着，李子镜招呼方年回社团。 方年也没拒绝，虽然他比较懒，但这事情毕竟是他临时决定的，帮帮忙也没什么问题。 他哪有经过鹏城的计划，只不过是找这个借口，显得更随意，更顺便。 说句实话，事业、挣钱等等都重要，但对陈遥的安排，于方年而言，也算有点重要…… 方年跟着李子镜他们到社团办公室不久，温叶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 “抱歉，明天的会议提前了半天。” 李子镜、王军等人笑呵呵的表示没关系。 因为只是把做完的事情再简单检查一下——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也没耽误李子镜他们多少时间。 不多时，大家再次离开了社团。 温叶跟方年同行。 一个夹着书包，一个夹着公文包，看起来都像是特别忙碌而勤奋的样子。 “其它学校的社团会长们没意见？”方年边走边问。 温叶回答道：“影响不大，所以没意见。” 接着又说：“我帮您订好了明天午后一点的机票，大概三点钟左右到鹏城。” “嗯。”方年道，“鹏城那边的事情稍微上点心。” 温叶连道：“明白。” 稍作沉吟，温叶好奇问了句：“您为什么要参加完会议再去鹏城？” 闻言，方年斜乜向温叶，面露有趣：“温秘，难道你不应该想，为什么我会这么重视社团建设？” “对~”温叶差点顺着话头说下去，硬生生咽回去半截，一脸严肃道：“我明白，我会更努力。” 方年无所谓地道：“你不努力也行不通。” “反正，我正在琢磨社团的下一步整合方向，到时候事情都会堆到你跟小谷头上。” 温叶一副兴奋的样子道：“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过了过了。”方年无所谓的道。 接着挥挥手：“走了。” 目送方年离校走远，温叶呼出一口气，颓了下去，嘴上咕哝道：“网上都说体重不过百，不是平胸就是矮，看样子我这马上要跌破100了。” “方总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目光总是看到了很远之后，我要是有个十分之一……啊，我算算，顶多五十分之一就行！” “买房还不跟玩儿一样。” “天知道这次去鹏城，会不会又挣它几个亿！单位就不能是万吗？” “温温！” 正低声咕哝着，忽然一道喊声传来，把温叶吓得一抖。 谷雨眨巴眼睛好奇道：“你怎么在这？” “社团那边忙完了，我刚送老板走。”温叶看了眼谷雨，面色平静的回答? “你呢? 忙完了吗？” 谷雨嘟嘟嘴：“哪可能，现在事情是真的多。” “不过这感觉还不错，不到一个月就懂了许多东西……” “我当初跟你一样……”温叶附和道。 两人边走边说? 逐渐远去。 ………… ………… 次日周六，上午十点。 申城20所符合条件的高校社团会长各自带领两个理事陆陆续续抵达复旦大学。 有人兴奋? 有人激动，有人平静，有人期待? 不一而足。 除了温叶、谷雨、方年以外? 李子镜、王军带着高洁等人也在帮忙迎接。 因为比起上次的二十来个人? 这次足足有六十人。 李安南这次比较积极? 很早就到了，一副正经模样站在方年身边? 说着棠梨方言。 “老方，这次是什么主题啊，温会长也不说。” 方年随口道：“你有脸问这种话？” “我……”李安南哑口无言。 方年又说：“我知道你现在又有激情了，但这次还只有三分钟的话，你怕是要体验一下什么叫做资本的铁拳了。” 李安南怂怂的：“你不会再让温叶去东华坐镇几天吧？” 方年心里打了个问号，接着反应过来，怕是上次那几天把他折磨到位了，面上不动声色：“看样子你希望我亲自过去。” “打扰了！”李安南下意识的缩了缩头。 比起温叶，李安南其实很害怕方年亲自上手。 本来想打听几句八卦，比如林语淙啦，谷雨啦，现在都憋了回去…… ………… 十点半，前沿社团第二次会长会议正式开始。 惯例由谷雨主持流程。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第一项流程就是由温叶作简单总结发言。 “我代表前沿公司感谢各位抽空前来参加这次社团会长会议，谢谢各位尽力发展社团； 从前沿公司提出大学社团构想至今，已过去半年时间，前沿社团业几乎完全覆盖申城高校……” “经前沿公司研究决定，将在合适的时候，推动前沿社团升级为前沿校园俱乐部。” “前沿校园俱乐部将是一个由学生独立运作的、非营利性的学生社团组织，旨在提供一个前沿公司与学生沟通的平台； 同时，前沿公司将在校园俱乐部成立后，设立项目专项基金，第一期拟注入资金5000万元人民币； 全面开展与学生职业生涯发展相关的实践活动，致力于为社团成员提供全面、优秀、真实的职场体验，支持各项扶持计划，丰富社团成员的校园生活……” 温叶话语刚落，掌声就响了起来。 除了少数一两个社团会长刚上大一以外，多数是大三、大四的学生，已经有初略的感受到了社会的大波澜。 会很看重这类提前锻炼的机会。 大学社团虽然多，但类似于前沿社团这样跨学校、规划全面的，难得一见。 毕竟现在还不是未来各大集团将触角伸入大学的时候。 稍顿，温叶接着说道：“为了确保从社团到校园俱乐部的平稳过渡，以及考虑到部分社团成员有实习的需求，与对职场的好奇； 前沿下属子公司前沿项目有限公司已针对性的成立了实习部； 目前办公区独立放在五角场智创天地内，办公空间1000平，五月份开放申请，最晚六月份提供配套实习岗位。” “……” 最后，温叶总结道：“如果大家对这些安排有疑惑，具体请参看文件指南，下午咱们统一商量解释。” 接下来就是方年参加这次会议的目的之一。 认认人。 从上理工的赵嘉开始，一直到上财吴伏城结束。 等于说是从最新成立的这批社团会长开始。 因为在这次会议之前，温叶跟谷雨有特地去各个高校走动，所以形势比上次会议好得多。 总结起来就是两个词： 欣欣向荣。 干劲十足。 尤其是在各校社团会长汇报之前，温叶先说了前沿公司的最新安排，可以说全是福利，更让大家有了更多的期待。 之所以前沿社团能发展出大部分成员各方面都优秀的状况，无非也是有‘利’可图。 21个会长里有女生9人，包括温叶。 42个重要理事里有女生16人，包括谷雨。 总体而言，还算平衡。 这也符合社会预期：女人能顶半边天。 “请方年理事给大家介绍唯一一个不在申城的社团概况。”谷雨语气平静道。 方年从容起身，望向大家，微笑开口：“各位好。” “在申城以外，长安西交大也成立了前沿社团，各项发展情况经过前沿公司的实地考察与汇总，被认定为发展最优秀、最合理、最有前沿属性的社团。 为前沿公司发展校园社团提供了更全面的思路，我简单替大家介绍一下。” “会长陆薇语，在向前沿公司申请取得同意后，独自在西交大成立前沿社团，参考西交大特色，建设了基于学术研究型的社团； 成员主要涵盖物理学、化学、材料科学、生物学、基础医学等专业的优秀学生，全力发展创新技术型成员……” “……” 介绍完之后，方年看向众人，面露微笑：“前沿公司很满意西交大前沿社团的发展； 也非常提倡这种方式得到推广，即，各位会长可参考学校校风，因地制宜的制定出合理的发展方向，包括但不限于创新技术研究、纯粹理论学研究、商业经营等等。” 方年刚一说完，掌声就响了起来，热烈得很。 温叶心想：‘可能这就是个人魅力了吧。’ 嘴上迅速接过话头：“谢谢方理事； 其实我们也有做得很不错的社团，比如华东政法林会长，比如上财吴会长。” “我个人想说两句题外话，发展社团，并非一定要为了某种利益诉求，又或者是为了完成任务换取资源； 发展社团的过程，本身就是一种收获，有人说，管理社团其实相当于管理一个小公司； 仔细想想，有这样的经验后，就算没有前沿公司的资源扶持，做什么都能得心应手吧。” “……” 然后是最后一项流程，各校社团会长提出近期亟待解决得问题。 重点之一是吴伏城提出来的。 “……不知前沿是否已经有了解决方案？” 闻言，温叶回答道：“这个事情已经有了解决方案； 要确保一家像是四大会计事务所这样的公司开放绿色通道录取实习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段时间，前沿公司通过努力，现有两种方案可供选择： 第一种方案，由前沿公司与四大会计事务所商谈好的合作框架，推荐实习生入内。 第二种方案，进入前沿子公司前沿项目实习，工作职责是协同四大会计事务所处理事务。” 顿了顿，温叶加重语气说道：“需要说明的是，前沿不可能满足所有成员的所有实习倾向，第一种方案只会有四大会计事务所； 如果成员无法通过自身努力进入心仪单位实习，前沿公司可提供一部分选择，其中最佳选择是前沿项目实习部，按照规划，未来将可以满足所有实习倾向。 额外需要特别说明的是，前沿公司提供的部分资源倾斜是有相关要求的。” 最后，温叶笑了笑：“我们都听过一句话：天下没有免费午餐。” “……” 会议很圆满。 除了实习问题，其它一些问题都比较简单，无非是资源倾斜嘛，按照规则办事罢了。 至于例外，哪里都存在。
第389章 十分需要过度营销的91无线(万更求订阅)
日头偏中，时值中午。 各校社团会长、理事在温叶的安排下，去往预定的饭店。 复旦·前沿社团勉强算得上是‘东道主’身份，除了温叶、谷雨以外，还会有李子镜、王军作陪，刚好四桌一桌一个。 此前，温叶提前将车停到了国定路同舟大厦的地上停车场里。 方年从东校门离开校园，准备去赶飞机，走了没几步，便停在了马路牙子上。 看向前方俏生生等着的林语淙，方年客客气气地打了个招呼。 “大姐头好。” 林语淙直直看向方年：“不是要请客吃饭吗？” “有点事情要赶去鹏城。”方年没有隐瞒。 林语淙面露恍然：“哦~原来是这样才提前今天的会议。” “不对啊，你是老大，没必要关心这么细节上的事情吧，我看温叶学姐很厉害的样子。” 说到这里，林语淙忽然反应过来：“哦，我明白了，是要亲自给薇语姐姐站台啊。” 方年露了个笑脸：“你想得真多。” “我需要见见所有会长，简单直面了解一下都是什么样的人。” 林语淙略有不解，狐疑道：“社团的发展对你很重要？” “刚才温叶学姐说的那些未来趋势，方方面面都让我很疑惑，五千万啊，就算贪好玩做那么大，你这也太舍得了。 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完全不计成本的往社团投入资金，大力发展社团，而且完全是一味的给予。 比如推动社团发展成为校园俱乐部，建立专项项目资金，针对性的提供实习岗位，几乎全方位覆盖热门岗位…… 但温叶学姐又说天下没有免费午餐，都有点矛盾了。” 闻言，方年稍加思索，道：“这些事情一两句话说不清楚； 你只要知道我在做事业，前期的必要投入是应当的，尤其是对大学生来说，总不能只讲无私奉献。” “哦。”林语淙似懂非懂的道。 “这么说，社团的发展对你而言是非常重要了，会长的职位也肯定不简单，难怪你一定要逼李安南。” 顿了顿，林语淙又说：“你能约束社团成员的，好像只有劳动合同吧，难道是想要所有社团成员都加入前沿公司？” 方年没否认，解释了一句：“一开始建立社团的大部分想法是这样； 不过随着社团的发展，多了些其它安排，总之如果有可能，我是希望将前沿校园俱乐部开遍中国一流名校。” “今天有点赶时间，你有什么疑惑，先跟温叶聊聊看。” 方年的话语落下后，林语淙沉默片刻? 忽然道：“你要一直这么对我吗？” “唉……”方年忽然长叹了口气。 林语淙有时候脑子转得飞快? 一下就明白过来：“之前几个月白费了？” “差不多吧。”方年眼珠子上下轻动，打量着林语淙，“一个人自我成熟确实很难? 但我帮不了你? 也不想帮你。” 顿了顿? 方年又说：“我比较念旧，无论如何都会带点感情在里面，所以……” “也不知道陆女士回申城后，会不会帮我收拾一下烂摊子啥的。” 方年这是把两人的边界定为更普通的朋友关系了。 比起刚才会乐意喊‘大姐头’都要疏远一分。 “好难啊……”林语淙微微抬头望向天空，眼眶微红。 方年抿抿嘴：“抱歉? 我希望你明白? 我想跟你保持朋友，甚至好朋友的关系，但你不能挑战我的边界。” “我懂了。”林语淙声音低低的道? “之前还想请人假装男朋友蒙混一下……” 方年微微一笑：“祝你一切顺利，先跟自己相处好。” “谢谢。”林语淙喃喃出声。 方年走下马路牙子，穿过马路去了对面? 不一会儿，黑色辉腾驶出来，很快消失在街角。 ………… ………… 机场高架上，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方年按了下方向盘上的按钮，关秋荷的声音从车载音响中传出。 “方总，周末没事做吧，兜风去呀。” 方年忍不住咂嘴：“关总，你这有点太烧了吧！” “要是开上布加迪，你不得飞起来啊？” 关秋荷嚯了一嗓子：“原来你想要买申城宾利那边刚刚宣布在华销售的威航16.4百周年纪念版啊，4300万呢！” “宾利代销？”方年咕哝一句，“那得关总帮忙努力挣钱，我才买得起啊。” 关秋荷沉吟道：“如果你可以把‘点’分开买的话，现在也能帮你买下来。” “不着急，反正有关总在，我肯定能开上这辆车。”方年笑呵呵地道，“不过你对车的爱好和炫耀有点过分了吧？” 关秋荷撇嘴道：“不花我自己钱，追求点生活乐趣怎么了？难道只能你们男人香车美人？就不能我开个豪车炸街？ 不过有点你误会了，我对车的喜欢不是来源于价格或者限量，比如劳斯莱斯我就不喜欢，还有兰博基尼，以及布加迪。” “行行行……”方年打断了话题，“兜风的事情最起码也得等下周了，我现在正去机场，赶着去鹏城。” 关秋荷愣了下：“怎么忽然去鹏城了？” “有点对我个人来说公私兼顾的事务要处理一下。”方年简单解释了一句，“跟陈遥有关。” 关秋荷：“？” “不好意思，忘了你不认识他。”方年反应过来。 “八中原来的大哥，高三开学当天跟他有点小交流，打那以后他去华强北混口饭吃。” 关秋荷狐疑道：“混不下去了？这种人不应该值得你方总亲自跑一趟吧？” 方年笑了下：“从08年到现在，甚至近两三年，乃至再往后数个十年二十年，他都可能不值得我亲自安排； 但为了有备无患，我需要一个棠梨出来的小年轻，因为棠梨方言的难度我相信你深有体会。” 闻言，关秋荷更奇怪了：“再难的方言，也是可以学会的，我隐约记得你好像说过，你小女友就被你教会了。” “我希望一切都是按照我的设想来发展。”方年平静的说了句。 关秋荷回过神来：“你要彻底安排他的人生路线……原来如此，我想我大概明白一点点了。” “方总，我真的很庆幸当初认识你时，你还在上高中，要不然我坟头草估计有丈许？” 方年无奈地道：“没你想得那么复杂，当时只不过是在他身上放了个闲招，好歹也是老乡，知根知底的，真要用起来会很方便。 从我见到他第一眼起，我就知道跟这种人成为不了朋友，刚好发生了交流……” 关秋荷没再多说，而是感慨道：“能成为你的朋友，真的很荣幸。” “没事，记得当牛做马回报就行。”方年调侃道。 “……” 稍顿，方年主动道：“你应该是找我有事吧？” 关秋荷赶紧说道：“差点忘了正事，告诉你个好消息，过去的这个工作周，通过我跟网龙无线胡总的共同努力，91助手用户数量将迎来新爆发。 原先主要是苹果用户，数量将近400万，其它平台用户数量不到200万。① 根据网龙无线综合评估，五月份之前，应该有较大几率突破800万。” 方年眨了眨眼睛：“怎么说？” “不是你教我的？”关秋荷反问道。 接着解释起来：“你说过贪好玩游戏平台不要过度营销，要脚踏实地发展； 我寻思网龙无线是想把91助手做成软件分发平台，按照这个思路，如果要快速不计后果的发展91助手，唯一的办法不就是过度营销？” 稍顿，疑惑的问了句：“你这几天不是很闲吗，难道都没关注网上的消息？” “本来我还想你会用‘持键’这个账号搅和一下呢。” 方年先是解释了一句：“闲是闲，不过在琢磨社团发展的规划，没怎么上网，还真不知道这些事情。” “都有什么样的营销？” 关秋荷就笑：“也还是学你的，无非是左右互搏。” “总不能立马让网龙无线也去做公益慈善吧。” 方年认同道：“那倒是。” “……” 说了几句具体事务后，关秋荷说道：“对了，网龙那边的意思是，既然完全拆封出无线部门，就不用网龙的名字了，或者直接叫91无线。” “一点小事，无所谓。”方年随口道。 关秋荷又说：“如果这次能够打开局面，网龙那边会迅速启动A轮融资。” “A轮？”方年愣了下，“这还真是把很给面儿，把前沿天使真当天使投。” 关秋荷就笑：“如你所愿，网龙那边你比想象得更积极，A轮融资他们打算把估值推到1亿美金。” “刘董可真是这方面的大手子。”方年感慨一句。 “……” ………… 很快，方年驱车抵达了虹桥机场。 一路过安检进了头等舱休息室，要了一份商务午餐，边吃边翻去了旧手机。 很快…… ‘持键化仙开天’再次上线。 “居然有人敢推91助手？这种垃圾盗版软件，强制安装在手机上，毒害了多少人啊！” “虽然我用苹果手机，但我不会用91助手，也绝对不推荐给别人使用！” “……” 很快就有人跳了出来：“你是iPhone3g还是iPhone3gs？不用91助手你能用手机？” 持键化仙开天：“啧~看你发言就可以推断出，你用的是水货手机，这样才需要用91提供的一键越狱和解锁。” “……” “不可否认的是，91助手软件非常多，就是好用！” 持键化仙开天：“盗版而已。” “已经没那么多盗版了！” 持键化仙开天：“也就是说现在还有。” “我的苹果不用91我都没办法用。” 持键化仙开天：“活该，买了苹果不会用，怪谁？” 总之，有‘持键’的地方，就有大量的吃瓜网友。 因为每每‘持键’发言时，言辞犀利，一针见血！ 这也就罢了，偏偏说话贼尼玛难听，永远坚持自己得逻辑，怼又怼不过！ 简直就是无解的bug，横扫微博平台无敌手。 于是，‘91助手’这个关键词，在4月24日这天，硬是在微博平台被提及超过千万次。 ①：根据创始人2011年初在逼乎的回答，当时用户数量是其它平台450~600W之间，苹果用户750~900W之间，言辞间可以看出他离职时，用户数量较这个数据大打折扣，考虑到10年有iPhone4为首的智能手机上市，做了一个数值估测。 ====== 破碗求订阅月票
第390章 人不可能轻易得到自己没有的东西
下午一点出头，方年坐上了飞机。 空乘小姐送上了温水、拖鞋与甜甜的笑容。 “方先生下午好，感谢您再次选乘我们南航出行，本次旅行由我为您服务。” 方年礼貌道：“谢谢。” “不客气。”空姐甜笑道，“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请随时叫我。” 方年点了下头。 适逢春困，飞机平飞后，方年调整座椅靠背至平躺—— 该说不说，温叶还挺‘贴心’，在方年计划出行的时间段里‘恰好’选到了南航，还选了大客机A330。 比起中型机和一部分大型机头等舱的配备，南航从07年开始引进的A330-300，头等舱座椅为蚕茧型设计，可后调165度，可让人舒适平躺，还兼具部分私密性。① “嗯~” 方年躺下发出了舒服的呻音。 满足于生活里必然会遇到的一些小小的体验感。 约莫休息了一小时，方年从午休中醒来，打了个哈欠，望了眼窗外翻涌的云海，起身伸了个懒腰。 因为头等舱连行李架都未布置的缘故，方年这个懒腰伸得很虚服。 “方先生，飞机即将下降，我帮您调节座椅靠背。” 刚伸完懒腰，空姐就跑了过来。 很快完成座椅调节，空姐又笑着说：“您刚刚午睡完，我去给您倒一杯温水。” “谢谢。”方年露了个笑脸。 下午三点半，飞机降落在鹏城宝安机场。 空姐飞快的将方年的随身行李：一个小包拿了过来。 下飞机后，方年心情还不错。 这次的空乘服务好像是提升了一个等级一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他购买了额外的付费服务有关。 下飞机走到登机廊桥时，南航的地乘人员已经等候多时了，在前面引路带着方年从廊桥下到了地面，坐上了南航贵宾接送车。 几乎等同于一步到位，无缝对接从飞机到车上的旅程。 也不知道是温叶提前帮方年选了车型还是怎样，车型是S600，还算不错。 方年让温叶提前帮他预定了华侨城洲际。 南航的贵宾接送服务很快将方年送到了华侨城。 入住、订服务、稍事休息。 然后方年拨通了陈遥的电话：“陈遥呐，半小时后有没有时间？” “有的有的，方哥您到鹏城了？”陈遥飞快道。 方年语气平和道：“算是路过，待不了多久，一起喝杯茶吧。” “好的好的。”陈遥连连点头。 方年又说：“你在华强北附近找个好点的茶楼，大约半小时后我能赶过去，放心，我知道你的情况，我来付账。” “方哥……您真是。”陈遥感慨一句? “那我现在就去。” 方年漫不经心地说了句：“叫上你的朋友们吧。” “说起来大家也算是合作一场? 虽然有些遗憾，但总不能面都不见一下。” 陈遥吃惊道：“方哥? 您……” “只是随便聊两句，不碍事。”方年随意地道。 “……” ………… 四点二十分左右? 方年稍作整理，下了楼。 酒店门廊处早就停了辆劳斯莱斯。 方年不太懂劳斯莱斯，不知道这辆车是什么款式，只是看起来大概率是幻影。 不过他也从用车服务的费用上，能判断一二。 这是华侨城洲际能提供的最贵选择。 起步按4小时收费，价格是26666元人民币，超出部分每小时加收8000元。 包含司机、管家服务。 说起来这也是时代特色，反而几年十年后? 费用会下降不少。 怎么说呢，很多时候只遵循物以稀为贵原则，而不会参照当时的消费水准。 这种例子，在方年的生活中经常遇到。 比方说住酒店，他住过的五星级酒店价格几乎全是十年同样酒店的一倍。 “方先生下午好，很高兴为您服务。” 坐在方年对面的管家微笑道。 是个看起来较为知性的女士。 不是那种美得惊人，也不是单纯耐看型的，反正就是比中人之姿稍高? 有不过于漂亮，以至于妖艳。 方年微笑点头。 劳斯莱斯行驶在路上时，从抵达鹏城后，温叶的第三个电话到了。 “方总，您要的资料已经通过短线发给您了，请您注意查收。” 方年说了句：“我先看看。” 挂断电话后，方年翻起了短信，足有六条短信。 看完后，方年回了条短信：“知道了。” “……” 四点四十多，车抵达了华强北附近一家看起来还算不错的茶楼。 女管家先下车，然后把着门，方年这才从容下车。 “方哥好！” 方年脚踩在马路牙子上时，陈遥的声音响起。 没等方年反应过来，其它几道声音同时响起：“方哥好！” 方年目光一扫，看到了几双激动、兴奋的眼睛。 陈遥一身黑色衣服，踩了皮鞋，其他几个也大差不差。 方年面露微笑，道：“你们怎么迎出来了，你们好。” “应该的应该的！” “方哥您请。” “……” 在陈遥和他的朋友三人礼貌、恭谨的相请下，方年望向女管家，做了个手势。 然后迈步走进茶楼。 陈遥几个赶紧跟着走进去，很快到了二楼临窗的一间包厢里。 分别落座后，陈遥分别介绍了几人姓名。 方年不慌不忙道：“一直想跟大家见面坐坐，没想到会是在现在这样的状况下，说起来还是要谢谢你们帮我挣钱。” 陈遥赶紧说道：“方哥事务繁忙，是我们打扰到您了。” “是方哥给面，我们可谈不上给您挣钱。” “对对对，是我们应该说声谢谢，如果不是方哥，我们连挣钱的门道都没有。” “……” 很自然的，方年就成了主角中心：“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拘谨客气。” 接着举了举茶杯：“喝茶。” “好的好的，方哥您请。”陈遥他们也自然的排排坐望着方年。 抿了口茶，方年放下杯子，看向几人：“刚好不太凑巧，时间上比较匆忙，只能简单聊几句。” “事情昨天我也听陈遥说了，毕竟有经营违规，还有不合规的手段，这件事情上，我也帮不上忙……” “没事没事，是我们自己的问题。”陈遥带头说道。 其他三人也跟着说道：“对对对，这点小事情，还劳烦方哥您念叨，真不好意思。” “本来不好去打扰方哥的。” 听几人说着，方年随意的挥挥手，语气平和地道：“那么，你们下一步是什么打算呢？” 陈遥不好意思地回答道：“我们还没想好下一步怎么做。” “来的路上让秘书简单去了解了点情况，华强北的实际情况比想象中的要复杂一些，不是太容易打拼。”方年漫不经心地道，“有没有考虑换个环境试试看。” 陈遥迟疑了片刻：“其实也有想过，我们在这里打拼了两次，一次比一次绝望。” “虽然说要换个环境我们也不熟悉，但也可能是我们真不适合华强北。” “对。” “……” 方年心里明镜一样，不是一次比一次绝望，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去年那次还好，只是支摊儿。 后来那可是两家门店的老板，平日里得体得很。 虽然谈不上穿金戴银，但也与一两年前完全不同了，再也不复少年非主流模样。 方年也简单了解了陈遥的这几个朋友。 初次见面，谈不上有多少认识度，不过方年仍旧能看出来，他们跟陈遥有一个共同点。 相较于正儿八经的经营、做生意等等，他们更喜欢通过一些自己认为更简单直接的手段来获取利益。 这也是他们被顶格处理的原因之一。 简单来说，跟性格有关系。 更简单的说，这就是方年希望能够加大发展的部分。 差不多时，方年也刚好喝完了一杯茶：“时间不早了，我跟陈遥说两句话。” “您请您请。”三人连连点头，很快离开包厢。 陈遥望向方年，神情里有疑惑、期待、紧张等色彩。 “方哥，您有什么吩咐？” 方年看了眼陈遥，嘴角一翘：“吩咐谈不上，我是想问问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是吊死在华强北还是怎样？” 迎着方年的目光，陈遥面露赧然：“什么都瞒不过方哥。” “本来我是想您能不能再帮我一把……” 说到这里，陈遥自嘲的笑了笑：“是我太孟浪了，以为方哥能看上这点小生意。” “我们是老乡，这件事情赶巧碰上了，所以，我也不至于完全坐视不理。”方年语气不慌不忙的。 “想来你也听说过‘事不过三’这句话。 现在我已经帮了你两次，这两次我没对你提什么要求……你确定你要浪费第三次机会？” 说着，方年看向陈遥，面色平静下去。 陈遥喉结滚动了下，道：“我不敢浪费。” “但我不想就这么回家，也不想再去电子厂……” 方年打断了陈遥的话：“鹏城这边我认识的朋友都没法给你提供机会； 不过我有个建议，你可以试试去做安保，这个行业比较有前途，只不过得从底层一步步做起才能有机会。” 见陈遥张嘴欲言，方年笑了下，道：“先别着急。” “你吧，我也算了解，多少有点桀骜不驯，离经叛道，所以才建议你去做安保行业； 我也看得出来，这次的事情你还想找回场子，我能理解，但就算借给你钱，你不还是屁办法都没有，现在是法制社会，人不可能轻易得到自己没有的东西，能理解吗？” 陈遥沉默下去，接着深深的叹了口气：“明白了！” 接着认真道：“方哥您还愿意给我机会，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去！” 方年这才说下去：“罗湖有家安保公司，叫华太，你想办法进里面上班。” 顿了顿，方年才说：“如果你做得好，未必不能真的再当陈总。” “这算是我给你的第三次机会。” 陈遥皱起眉头，问道：“我能帮方哥您做什么？” “你若是能成为陈总，当我有事务需要你处理时，你必须无条件答应。”方年平静道。 陈遥眉头皱得更紧了：“方哥能说更明白一点吗？” 方年起身，挥了挥手：“我不会等‘陈总’太久。” “现在的你，没有任何让我看得上眼的资本。” 不片刻，茶楼外。 陈遥带着他的朋友严肃且认真的向方年鞠躬九十度。 “方哥您慢走。” “……” 坐上劳斯莱斯离开华强北，方年在心里叹了口气：“希望能有惊喜。” 他需要有个熟人介入安保行业，且独立发展壮大。 陈遥是目前最合适的人选，普通、小地方来的、不引人注意、天生混、棠梨人。 谁也想不到他会跟方年有关。 方年很清楚，随着时代发展，模糊在黑白之间的灰，可以不用，但得有。 毕竟这种灰还有个名字：公关。 所以最终方年决定只要求陈遥去做，如果达不到要求，对他来说也没什么损失。 ①：有注意到前文写头等舱时，部分朋友认为破碗瞎扯； 解释一下：国内航线头等舱逐步取消是在14年左右，国家层面严厉打击奢靡风，从那以后国内航司陆陆续续拆掉了国内航线得头等舱，采取两级布局，即：公务+经济；虽然订票时还会显示头等/商务/公务等，但规格其实降低到了公务级别。 ====== PS：陈遥这个角色的作用已经完全点明，以现在的环境，应该也只会写到这里。
封推感言兼爆更
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我最亲爱的大封推~ 首先谢谢都市的各位编辑大大，谢谢维妮大大，谢谢虎牙大大大美女。 其次谢谢一直以来支持到现在的各位读者(指付费订阅的读者)。 最后感谢运营官帮忙组织的爆更活动。 这是破碗的第五本书，也是写作的第四年。 回过头去看，在这本书上，应该是略有一丁点成长(傲娇脸)。 比如开始明白，小说的写作中，先确定一个合理的框架，在框架里，用有趣并且有意思的表达，以柔和的形式呈现出人物的性格色彩、情绪变化，由此让故事产生共鸣。 简单的说，这本书我是先确定了部分人物，由人物推动故事，再由故事引出人物的一个过程。 所以偶尔也有过于苛求部分角色的成长。 嗯……天赋不够努力来凑，慢慢写下去，相信会更深刻的理解创作二字。 最最后。 我，破碗，打算从今天开始到周日，爆更10万字。 不多说了，喜欢的读者请打'钱'（指订阅、月票、打赏）。 额外——关于加更。 如果有盟主打赏，每个盟主加3更一万字（指爆更周期内）。
第391章 被打断的享受(第2更)
劳斯莱斯幻影平稳行驶在深南大道上。 公路上的嘈杂声音经车体过滤减弱了许多，车内显得很安静。 乘坐体验很舒服。 回到酒店房间时，时间才将将下午五点半。 未几，房间里响起了个女声：“方总，您好。” “有件事情抓紧处理一下。”方年道，“六家公司资料里的那个华太，想想办法全权收购了。” 温叶赶紧记下来：“有什么要求呢？” “这次还挺多的，总之从任何层面上来讲，这家公司不能与我，与前沿，与贪好玩等事物有关联。”方年语气认真道。 “我只是看中了这家公司的壳子，老板好像是个富二代，玩票的，应该就比较简单。” 温叶一一记下来，沉吟着说道：“可是钱走过就会有痕迹，这个不好办。” 方年想了想，指点道：“也不用着急马上完成收购，你让第三方代理公司去避税天堂百慕大注册一家空头公司，让钱多转几道再回国内。” “明白了，我会马上着手处理的，不过这个流程耗时可能会比较长。”温叶认真说道。 闻言，方年轻飘飘地道：“没事，你抓紧处理就行。” “总之一句话，这件事情可以慢，甚至可以终止收购，但不能扯上任何关注，我只跟你说过，你懂我意思的。” 温叶语气严肃道：“我明白，方总您放心。” “嗯。”方年应了声。 之所以让温叶去办，跟信任扯不上太多关系，方年纯粹是懒。 温叶只是一手准备。 额外的，方年会在合适的时候，让陈遥成为来了就是鹏城人中的一员。 不过无论如何都会留下一些痕迹，只要有暴力机构硬要查的话，什么事情都会无所遁形。 方年倒是希望没有用到陈遥的时候。 挂断温叶的电话后，方年稍加思索，又拨了个电话。 很快接通，方年道：“南哥，今天忙吗？” 电话里，林南回答道：“不忙，今天周六，我姐来我家了。” “那正好，你们姐弟两个地主请我吃饭。”方年笑着道。 林南愣了下：“你来鹏城了？” “在华侨城。”方年确认道，“你们应该还没做晚饭吧。” 林南应了下来：“我们这就过去找你，就在华侨城旁边吃吧，那边有家湘菜馆我去吃过。” “行。”方年没什么意见? “你说地方? 我一会过去。” “……” 林南说的地址几乎就在洲际隔壁，他买的房子在南山前海，打车过来得二十来分钟，方年就也不用着急。 左右无事，方年便打开了套房里的电脑，上网冲浪起来。 很快翻到了一些新闻。 “重磅！91助手全新改版——原来手机竟可以有如此多的花样！” “91助手将全面适配所有机型? 为移动互联网时代探索前方。” “……” “91助手? 盗版成灾? 这一次? 你还敢信它吗？” 到处都是91助手的广告软文宣传。 方年一看便知? 这是关秋荷关大烧~总的手笔。 这种软文宣传推广形式? 正反两面同步出击，使得推广更显声势浩大。 容易造成一种特别火爆的误会? 仿佛人尽皆知。 “我也用过这个软件? 印象不太深刻了? 就当时请人带回来一台苹果手机用过，可能推出什么新鲜功能了吧。” “不知道，没关注过，不过刚才我下载试用了下，好像还不错，里面好多新鲜软件。” “听说原来是做盗版软件的。” “管他呢，难道我还花钱买软件啊？” “这里居然没有‘持键’的身影，难道‘持键’只玩微博？唉，少了很多乐趣啊！” “……” 大多数评论是路人网民发的。 这是在抓住人们的从众心理，不管黑猫白猫，一窝抓。 “别不是今天就要来个破千万用户吧？” 方年用手机打开微博软件后，发现几乎都在讨论这个事情。 他还忍不住上了‘持键’这个账号，再次来了波横扫。 “逻辑都不通，也好意思我？一个盗版平台肯定是要洗白的，说什么要给国产软件一点希望？那为什么一开始不老实？我看这个助手活不长！” “……” “我又不是软件工程师，我凭什么要会写代码？我怀疑你是想蹭我热度！” “……” “我劝你们我的时候，先歪歪头，把脑子里的水空出来，要不然真的只会徒增笑话，听我一句劝，我书读得多不会骗你。” “……” 方年一点都不手忙脚乱，对他来说，这种发言频率就很从容，甚至还有点享受。 正当时，常用的3gs铃声响了起来，方年看了眼号，滑动屏幕接通。 “方总，下午好。”雷冖笑呵呵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 方年眼睛还盯着手机屏幕，嘴上道：“雷总这下午有点晚，怎么没去享受周末，反而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这两件事情好像不矛盾。”雷冖笑了下，“最近网龙无线很扎眼，是方总的手笔吗？” 方年乐了：“雷总，您这也太捧我了，八竿子打不着啊。” “你不是投资了网龙无线吗？”雷冖狐疑道。 方年瞎扯道：“你可是教过我，做天使投资，不要干预管理事务。” “最近我正忙着读书、开阔见识，发展社团，可没工夫。” “方总怎么把最重要的挣钱给忘了。”雷冖故意调侃道，“剩大游戏谭总可是一点不避讳，说跟你做生意很有意思；还说方总开价1.5亿，他硬是给还价还到了1.8亿。” 方年笑了起来：“谭总这是在捧杀我呢，我人微言轻的，雷总您可得帮我说话，天地良心，我可啥也没做，我还以为1亿5都卖不到的。” 稍顿，方年话锋一转，故作玩味道：“雷总不会是大周末的孤单寂寞，找我来逗乐的吧。” “我可正忙着享受网上冲浪，没别的事情我先挂了，要不我就得问你赔钱了！” 那边厢雷冖听得笑出了声：“方总雅兴真好。” 接着语气诚恳道：“不知方总有没有时间来珠海做做客。” 闻言，方年忽然叹了口气：“我就不该离开申城的。” 然后顾左右而言他：“雷总怎么大老远的跑去了珠海？” 雷冖笑了起来：“原来方总网上冲浪冲到了鹏城，不如这样我跟黄总做东，请方总赏脸过来吃顿便饭。” “也行，晚饭后再吃个夜宵，南方人的常规生活。”方年随口答应下来。 结束通话后，方年叹了口气，手上那只手机上满屏幕的消息，再不复刚才的吸引力。 方年将手机往一旁的书桌上一扔，嘴上咕哝道：“高低得让你们这帮有钱人赔钱！” “……” ………… ………… 华侨城某家湘菜馆，方年不急不忙的走了进去。 在服务员的引领下，很快看到了林南和林荔。 “方年来啦~”林荔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 方年微笑着向林南跟林荔点头：“南哥，荔姐姐。” “……” 落座后寒暄了两句，林荔忍不住一边打量方年，一边打趣：“两个多月不见，你都成了亿万富翁了。” “别瞎说。”方年笑了下，“我现在手上差点连五十万都拿不出来。” 林荔瞠目结舌：“不会吧？！” “南哥，你跟荔姐姐解释一下。”方年直接把事情推给了林南。 林南看了眼方年，笑着解释：“应该是持股比例在融资中降低了吧。” 见林荔还是看着自己，方年摊摊手：“公司不是我的，估值不是现金，这次融资了2.5亿人民币的现金，很大程度上稀释了我的股份，现在只剩下3%了。 就算能按照估值退股，满打满算都只有7500万，哪来的亿万喔。” 林荔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么回事，股份按什么形式稀释的？” “股权池、资金池等等操作，你有空可以上网搜搜，应该有介绍，就是算法还是蛮多变的。”方年随口道。 “……” 说话间，服务员开始上菜。 林荔这才关心起方年怎么会来鹏城这件事。 方年随意道：“过来随便看看，算是公私兼有吧。” “什么时候走？”林荔又问。 闻言，方年颇为无奈道：“别提了，酒店行程本来都订好了，临时有额外的事情，等吃了饭，就得去珠海。” “外婆说得没错，我就是个天生劳碌命。” 林南忍不住调侃道：“方老板，你这还是天生劳碌命啊？” “南哥，该说不说的，你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样子，你自己也是经历过很多事情的人，难道不知道人前光鲜人后吃苦？” 方年撇嘴道。 “别的不说，光是写小说这件事情，当初你可是追过的，开始就是每天万多字更新，我还是用手机写的。” 林南哑口无言：“我的错。” “林南确实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是真的体会到了自己创业的辛苦啊。”林荔一脸的感慨。 林南更是连连苦笑求放过。 方年看了眼林荔，问了句：“搞得怎么样？” “刚开始，除了辛苦什么也没有，不过慢慢好起来了。”林荔简单一句话带过。 比起林南，林荔其实成熟得多。 林南这几年脑子里进了太多水，估摸着多少还有点水渍。 不过本事还是有的，但情商这东西吧，不好说。 “你最近有点忙吧，都开始做公益了，给老家直接捐了个学校。”林荔看了眼方年，笑着道，“不打算在维南也捐一个？” 方年就笑：“这就没必要了，那边早就是中心小学了，下面没了。” “对哦，我都给忘了。”林荔回过神来。 “……” 吃差不多时，方年抹了抹嘴，看向脸色还残留些许尴尬的林南，语气平静道。 “南哥，我有个建议给你，你想不想听？” 林南抬头看向方年，默然点头：“你说。” 方年语气冷静道：“如果你对应酬、协调处理、人际关系，就简单来说对提升自己得情商没什么兴趣的话； 我建议你多跟冰蛙套套近乎，偷了他的技术，将来不管去哪，都可以完全不管不顾醉心于程序开发。” 稍顿，方年补充道：“当然，如果你有自己更好的安排，当我什么也没说。” 闻言，林南沉默了下去。 ====== 破碗求订阅月票。
第392章 方年：我身体素质超好(第3更)
饭店门口，方年目送林荔、林南上了出租车离去。 回头看了眼洲际，迈步走去。 说起来林荔这个当姐姐的，还真是没得说。 刚才林南沉默下去后，林荔面露期待问起了‘生意经’。 “方年，有没有能给我的建议，你知道的，外贸B2B这行，说直接点，老板就像个淘宝客服，怎么才能把生意做成做好。” 方年余光看了眼沉默的林南，笑着回答。 “谈生意我也不太懂，不过我见过别的人谈，比如贪好玩的老板，正事上往往话会说慢一些，经常会站在对方角度上思考。” “该坚持的原则也不放松。” 闻言，林荔面露恍然：“话说慢是会显得沉稳一点，换位思考多了体谅，确实容易交流。” “……” 这个话题方年没再多说。 他知道林荔是帮林南问的，方年也只是简单说两点。 这些话，其实方年早就想跟林南说的，但林南毕竟是大一些，多少显得不那么好。 可今天方年很明显看到了林南身上沾的浮躁意味，若是一直碍于亲戚情面不说，长此以往不是什么好事。 没情商的事情，林南做的不是一两回，其实也没那么复杂，有些话想好了以后就没必要说，就很简单。 方年寻思还是仗着自己有钱，提醒两句…… 回到洲际酒店房间后，方年叫了客房管家服务。 “方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方年直接问道：“今晚去珠海的话，你们酒店有没有最快的交通选择？” 客房管家礼貌的回答：“方先生，实在抱歉，如果是白天的话，我们酒店可以提供直升机服务，但出于安全考虑，晚上不提供这项服务? 现在只能提供陆地交通方案； 从鹏城到珠海要绕去莞城等地，最少需要两个半小时? 时间成本很高。 如果您赶时间的话? 建议您去蛇口乘船过去? 今天是周六? 最晚的轮渡服务到晚上9点30分? 乘船一小时即可到珠海九州港。” 曾经在鹏城待了好几年，方年当然知道去往珠海的方案? 他其实就是想知道洲际能不能提供直升飞机服务。 因为他入住是洲际八楼? 不远处的总统套外有直升机停机坪，停着直升机。 这是洲际可以提供给客户的尊享服务。 性价比还挺高的，起步价比使用劳斯莱斯还便宜。 “这样啊，帮忙安排辆车送我去蛇口港。”方年当即做了决定。 很快收拾东西离开酒店。 方年要的这趟用车服务? 酒店是免费赠送的。 ………… 晚七点四十八分，方年抵达了蛇口港。 说起来这还是方年两辈子第一次乘坐长途公共轮渡——以前少有乘船经历，有也顶多是不超过十分钟的那种? 不算游艇。 初体验一般般，普通轮渡就只有个大乘客舱，没搞什么座位等级。 活动范围十分有限? 更别说上甲板吹风啥的。 倒是有一点很不错，挺准时，八点钟船准时开了。 乘客舱里亮着灯，有人小声交流，有人高谈阔论? 如夜晚的海面一样? 一点都不安静。 不过并没有影响到方年。 因为…… 船刚开动不久，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方总，鹏城的事情处理完了吗？”关秋荷声音里带着笑意。 方年嗯了声：“只是一点小事情。” “打算什么时候回申城？” “不好说，正在去珠海的船上。” “哦？” “没办法，雷总想请我吃个夜宵。” “嗯？” “谁知道他怎么会在珠海的。” “方总辛苦了，到哪里都忙个不停。”关秋荷语气诚恳地道，“这么晚了还要坐船去珠海应酬，做点事情真不容易啊。” 方年眉头挑起：“怎么有点子阴阳怪气。” “啊这，学你的。”关秋荷笑了声。 方年索性直接道：“直说吧，有什么事情？” “特地谢谢方总，没让我一个人努力营销91助手，您在微博上风采依旧，无人能及。” 关秋荷由衷的赞扬道：“从今天推出新版到现在，91助手的用户数量上增加了60多万，比得上以往好几个月的量。” “就这么点小事情吗？”方年有点不信。 关秋荷理所当然道：“可能明天一觉醒来，总用户数量就突破了800万，奔着一千万去了，能算小事吗？” “算。”方年斩钉截铁道，“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正常发展，不值一提。” 关秋荷不满道：“好歹是一次大成功吧！” “而且，以你对刘得建董事长的评价，你不会以为只有这些吧？” 方年来了点兴趣：“怎么说？” “刘董邀请了香港的投资机构参观新拆分出来的91无线挂牌仪式，时间就在五月一日。” 关秋荷简单的道。 “刘董跟我通了气，他计划在挂牌之前，先完成A轮融资的商谈，这次融资会等比稀释一小部分股份，如果前沿天使不跟投的话，预计要出2%左右，总计要出10%，融资1000万美元。” 实际上融资股份稀释，里面包含了多种复杂算法。 既要考虑到融资增值的稀释，也要考虑到从上一轮到下一轮融资之间的资产增幅，还得考虑到估值被接受度等等等等。 就说91无线月初的5300万估值，预备在月底更新估值约为68000万人民币，这里面只需要前沿天使出让2%左右的股份，是对前沿天使非常美丽的算法了。 方年略作沉吟：“知道了，先看看再说。” “不过刘董真是这方面的能人，也太强了点，得找机会好好聊聊。” 闻言，关秋荷道：“我觉得刘董可能是真的想让91无线独立赴港上市，要不然也不会A轮直接从香港找投资机构。” “如果那样的话，怕是跟你预期会很不相符。” 方年就笑：“就算是这样，我会在合适的时候提前出来。” “今年要做的事情有很多，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晚于12月份拿到预期收益。” 关秋荷想了想，问道：“方不方便告诉我，这次你想坑……想跟谁~交朋友。” “robin。”方年说了个英文名。 关秋荷不解：“这好像是八竿子打不着吧？”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方年没有直接说明白。 “……” 挂断电话后，方年脑子里念头转了下，91无线推到估值1亿美元，是个很不错的开始； 但如果要在今年年底之前推到10亿美元的估值，还远远不够。 越往后，估值越不可能几倍十几倍的暴涨。 虽然从10万到5300万，涨了530倍，从5300万到68000万，又涨了12倍多，但往后涨个?都挺多了。 略作沉吟，方年将这些扔在脑后，打开QQ撩拨起了陆薇语。 “在吗？在不在？陆女士？” 喂鱼：“呦，看起来方先生坐船很无聊？” 方年：“唉，人生中头一次这么坐船，确实无聊。” 喂鱼：“你忘了跨年那个晚上，夜渡浦江了？” 方年：“那不一样，那时可以上甲板吹吹冷风啦，可以跟陆女士说说话啦，哪像现在，哪也动不了。” 喂鱼：“哦~” “……” 聊了半天，陆薇语发了条消息：“夜晚海上风浪大，忘了提醒你备晕船药，你可能会有点受不了。” 方年：“我身体素质很好的，你早点休息，手机信号越来越差了，估计到半道上了。” 消息发了半天才出去。 也没有收到回信。 再细看，手机无服务起来。 有句讲句，2010年的基站部署远没有那么全面到位，其次是苹果手机的基带不太好，信号质量有时候还不如山寨机。 看着屏幕上的无服务，方年索性收起了手机，看向窗外星星点点的灯光。 脑子里想起了一些小事情。 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了携带的小记事本和铅笔，写写画画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船体的起伏摇晃度越来越剧烈。 以至于身体素质超好的方年只能停下手上的工作，假寐起来。 “这也太艹了！” “必须得让陆女士赔钱！” “还有雷冖！” “……” “妈耶，又来了，真的想吐！” “……” 方年脑子里面所有的念头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感觉肚子里面的东西很想跑出来。 连‘妈耶’这种词都忍不住冒了出来。 本来想掏出手机转移注意力，一看屏幕，呕吐**更汹涌了。 “不要吧！” “话说回来，我要是在船上吐了，是不是有点丢人？” “我今晚吃的是什么？” “卧槽！妈的，这脑子是怎么回事啊，这时候想象力不要太丰富了吧！” “难道没人晕船？不准备点垃圾袋吗？” “艹！都被用完了！” “我好想去甲板上吹吹风！” “等老子有钱了，我一定第一时间去买个游艇队！否则再也不出海！” “……” “行，雷冖！这个仇我记下了！你给我等着！” “必须给爷赔钱！” “……” 在漫长又漫长的煎熬中，轮船终于缓缓靠向陆地，风浪减低。 把方年从半死不活的状态中解救了出来。 脚踩到陆地上以后，方年许久都没动一下，他现在真的特别想吐一下，可踏马居然没有呕吐的**了！ 真的太艹了。 这时候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方年拿出来看了眼号，第一时间就想挂断。 “方总，我们在出口左边等你。” 方年声音低沉道：“好！” 挂断电话后，方年这才看到还有QQ未读消息。 是陆薇语在之前发过来的。 喂鱼：“好吧，那你慢慢享受海浪旅行，我得看看书去。” 喂鱼：“(*￣3)(ε￣*)……” 方年咬咬牙，回了条：“等着赔钱吧！” ………… 不片刻后，方年出了港口，很快见到了雷冖跟黄秀杰。 雷冖见到方年后，主动迎了上来：“方总辛苦了，欢迎。” 看着雷冖，方年足有半分钟才开口。 “雷总，你别嘴上说辛苦，我可太感谢你了，让我从今天开始这辈子都不打算再坐轮渡这种交通工具了，你想想怎么赔钱吧！” 直接把雷冖给乐了：“抱歉，真不知道方总晕船，我说方总怎么这么晚才出来，脸色还很苍白。” 一瞅雷冖的笑容，方年更气了：“雷总啊，你做个人吧。” “这种大规模交通工具真是难过，动又动不了，也不能中途下，唉……” 这时黄秀杰走了上来，雷冖引荐双方认识。 身为东道主，微皱起眉头得黄秀杰笑呵呵打了个招呼：“方总，欢迎来到珠海。” 方年面露微笑，平静而不失礼貌地跟黄秀杰握了握手：“黄总，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互相关照。”不经意间，黄秀杰眉头舒展开来。 方年面露歉意，道：“黄总，实在不好意思，今天身体不适，不能与黄总秉烛夜谈，见谅。” 黄秀杰早就见到了方年苍白的脸色，这时连忙道：“对不住方总，是我们考虑不周。” “先送方总去酒店。” “……” ======= 破碗求订阅月票，应该还有两更，爆更归爆更，字还是要码出来才有，呜呜呜呜呜呜~
第393章 我没钱啊，你们想图我什么？
怡景湾酒店大堂外。 方年与雷冖同黄秀杰道别，一同走向电梯。 边走，方年边说：“雷总啊，我大老远跑一趟珠海，就为了你这顿夜宵，现在可倒好，啥也吃不上，多少你得意思意思吧？” 见状，雷冖也很过意不去，脑子里念头一转，打趣道：“要不，我请方总去对面简单体验一下？” “谢了，没证件。”方年不满道，“我怀疑雷总是故意的，多少说句再赔我一顿饭也行啊！” 雷冖赶紧道：“这也太不意思了，方总你这脸色现在都还苍白着，我哪能就这么简单应付。” 这时两人已经走进了电梯，方年漫不经心地道：“是吧，那要不然雷总把剑三放贪好玩游戏平台上，丰富一下国产游戏库什么的。” 闻言，雷冖一副很是吃惊的模样：“方总居然看得上剑三？” 接着笑道：“看来方总确实不怎么管贪好玩的事务； 剑三这个游戏，金山西山居做了很长时间，去年推出公测后还比较成功，首日有150万注册用户，早在去年年底就推出了海外版； 同时国内也有想要代理的厂商，比如剩大游戏，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应该会交给剩大游戏代理，不过……” 稍顿，雷冖看向方年：“据我所知，金山已于本月中下旬启动了与贪好玩的合作商洽。” 方年：“？” “贪好玩游戏平台用户数量眼瞅就奔着亿级去了，金山自然也会做出更合适的商业选择。”雷冖不慌不忙地解释。 方年飞快道：“那没事了，对面的事情我先记本子上了，回头有机会雷总记得请我去。” “没什么事情的话，就不打扰雷总休息了，晚安。” 雷冖笑笑：“方总晚安。” 有一说一，方年的身体素质，这会完全能撑着跟雷冖、黄秀杰聊聊理想，聊聊未来格局，但谁让方年是懒狗，才不会硬撑。 吃不下夜宵了，还有什么可吸引人的？ ………… 不知道是黄秀杰还是雷冖提前预订好的房间，应该是商务套，客房条件还不错。 方年不是那种有钱了还节俭说要坐经济舱，住连锁酒店的人。 他可喜欢享受生活了。 所以也就还比较满意。 便有了跟陆薇语女士‘算算账’的心思。 “呀，方先生怎么忽然给我打电话了呢？”接通电话，陆薇语故意用夸张的语气说道。 “不是应该忙着去吃夜宵的吗？” 听着陆薇语故意调侃的声音，方年抿嘴一笑：“本来是的呢，托陆女士的福，轮渡难受到想跳海自尽呢。” “啊？”陆薇语语气一变，“这么严重？” 方年回答道：“也没多严重? 都还没吐出来? 只是难受? 也吃不下东西? 所以干脆推了应酬。” “现在好点了吗？”陆薇语又追问。 方年嗯了声：“我身体素质……” 说到一半? 方年飞快带过：“反正就是没问题了！” “是不是对坐船都有阴影了？”陆薇语调侃了一句。 方年狐疑道：“你怎么知道？” “很小的时候? 坐过一次轮渡? 去海南岛。”陆薇语叹气道? “至今记忆犹新。” 方年忽然反应过来：“所以跨年前，我喊你夜游浦江? 你其实心里是蛮拒绝的吧？” “那也没有? 我之前几次去申城，就坐过船? 就是渡江五毛一块的那种? 也明白江水和海水的颠簸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陆薇语回答道。 “所以我才说忘记提醒你要备晕船药。” 一听这话，方年立马揪住不放：“好啊，原来罪魁祸首还是你！” “你赔我！” “必须得赔！” 陆薇语嘻嘻笑了：“那方先生想要怎么赔呢，给你啵啵一下行不行呀？” “肯定不行? 我这都有心理创伤了，我跟你说? 我都打算让雷冖给我挣出来一艘游艇！”方年嚷嚷起来。 陆薇语乐了：“哦，那两下行不行呀？” “或者……” 略顿，陆薇语换成棠梨方言说了下去：“或者，我陪方先生一起想问题好不好呀？” “咦~过分了啊！陆女士！”方年不满道，“你得知道，现在我不在申城的哦~” 陆薇语拖长声音哦了声：“在珠海有应酬是吧，难免是要有些娱乐项目的是吧？” “陆女士好像懂得挺多的，说的都是我不懂的东西。”方年一本正经道。 接着没给陆薇语开口的机会，飞快道：“不如这样，我给陆女士订张明天晚上抵达申城的机票，我觉得明天我肯定会遇到很多的问题。” “hetui~”陆薇语小声啐了口。 “我说不过你。” 然后关切道：“我也有点忘了当初晕船怎么缓和的，那种想吐吐不出来的感觉可能会很难受，影响你晚上休息，要不然你试试去健健身，加快消化。” “毕竟生命在于运动。” 方年想了想，认同道：“有道理，一会去试试，就是不知道这个五星级酒店的健身房会不会遇到漂亮的单身小姑娘。” 说着啧啧有声：“虽然都比不上陆女士好看，是吧……” 陆薇语一副懂事的口吻说道。 “我知道，我明白，方先生最近压力可能比较大，需要释放，没事，我能理解，你放心去吧，只要你别忘了家里还有个糟糠之妻等你就好……” 方年不动声色道：“怎么还没笑出声来？” “哼~”陆薇语轻哼一声。 方年乐了：“你得带点哭腔，才像那么一回事。” “好了，时间不早了，房间有跑步机和健身器材，我去健身了，你早点休息。” 陆薇语嗯嗯应了声：“啵啵方先生，晚安。” “……” 有陆薇语在，方年还有个鬼的撩妹心思。 不过健身是真的，很快就到跑步机上跑了起来。 房间的配套设施，还是对得起这年月五星级酒店的每晚高房价。 大约半小时后，方年结束锻炼，浑身轻松起来。 “陆女士说得对，生命在于运动，感觉现在能打死一头牛！”方年握了握拳头，气力十足。 稍事休息，方年去冲了凉，然后坐到了房间书桌前。 从随身小包中掏出了记事本。 接着画起了上面未画完的‘涂鸦之作’。 ………… ………… 周日，方年照样早起，在房间内健身后起洗漱。 差不多到八点，雷冖才来敲了房门。 “早啊，雷总。”方年笑着打了个招呼。 雷冖看着方年神采奕奕的样子，打趣了句：“方总你这个年纪不是应该比较喜欢晚起的吗？” “不对吧，我这个年纪正好是精力最旺盛的阶段，偶尔熬个夜通个宵，跟没事人一样。”方年就笑。 “……” 边说边下了楼。 不片刻，就跟早就等候在大堂的黄秀杰会合。 “早上好，方总。”黄秀杰笑眯眯的道。 “提前订了早餐，就是不知道合不合方总口味。” “我不挑。” “……” 早餐没什么好说的，方年一向吃得精简。 吃过早餐后，方年主动道：“早餐也吃了，人也精神了，不如聊聊正事，雷总事先可不知道我在鹏城，大老远喊我过来，应该是有比较重要的事情吧。” “是的。”雷冖没否认。 黄秀杰也跟着点头：“雷总这两天跟我交流了许多事情，我们都认为有必要请方总来魅族做做客。” “行，请黄总带路。”方年欣然点头。 “……” 与后来声响渐弱不同，此时的魅族频频在国内国际露脸。 之前做MP3，在国际享有声誉。 去年推出的M8手机，更是大陆第一台真正意义上的智能手机，国产第一部精品智能手机。 也就是雷冖逢人便拿出来吹捧的那台。 M8出来之后，黄秀杰更是在公共网络空间表示，魅族将研发M9，只不过一直在反复的推翻中，直到前段时间还在纠结于网络制式。 总之，在中华酷联还在与运营商捆绑销售挣钱，在山寨机泛滥，在国产智能手机领域几乎一片空白时，魅族推开了国产智能手机的一扇窗户。 说这么多，都比不上方年在看到魅族科技楼时，那一闪而逝的惊讶。 “卧槽？魅族有这么大的楼啊？”方年心道。 想着，忍不住看向了黄秀杰跟雷冖，心中意味一时难明。 尽管今天是周日，但有一栋大楼的魅族自然还是有员工上班的，在黄秀杰的引领下，方年走进了魅族董事长办公室。 “传闻果然属实，雷总对魅族真是轻车熟路。” 落座后，方年调侃了句。 黄秀杰办公室里赫然有准备好的可乐。 闻言，雷冖却是面露赧然：“方总可别调侃我了。” “……” 寒暄了几句后，黄秀杰单刀直入：“方总，雷总跟我说过你也是天使投资人，不如你跟雷总一起投资一下魅族？” “啊？”方年讶异于黄秀杰的直接，也讶异于这个话题，“投资？” 黄秀杰没兜圈子，坦然解释道：“这些年多有抨击我黄某人太独，完全不接受资本，也不接受任何投资人，搞成了家族企业，魅族的发展也因此有所局限。” “用雷总的话说，得走出去拥抱世界。” 闻言，方年露了个苦涩的笑脸：“我说黄总、雷总，你们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怎么可能投得起魅族。” “应该是方总有所误会，我跟黄总谈过融资的事情，魅族按10亿估值融资，出让30%得股权。”一旁的雷冖放下可乐，笑着道。 迎着黄秀杰跟雷冖的目光，方年双手一摊：“我没钱，真的，就算估值10亿，连10%我都投不起。” “雷总应该有所耳闻，从投资贪好玩到现在，不到两个月我已经投出去了一个多亿现金，我从来没想过做天使投资也这么费钱。” 雷冖挑了下眉：“最近不是才收回一笔大额投资，剩大游戏可是花了1.8亿现金。” “这不是前沿天使独立持有的款项。”方年无奈道，“说句实话，我也想投魅族，甚至都想吃下全部的30%，但我真没钱。” “如果可以约定付款期限推迟呢？”黄秀杰忽然插嘴道。 闻言，方年古怪的看向黄秀杰：“黄总，你这一上来就好像要送礼，我这都要坐立难安了。” 说是这么说，屁股坐得铁稳。 “投资的事情稍后再说，不如两位老总先告诉我，你们联合起来，到底想图我点什么？”
第394章 丑话说在前面(五更求订阅)
四月份的南方，已然开始准备入夏。 今天是四月份最后一个周日，珠海是个艳阳天。 阳光通过落地窗洒入魅族科技楼董事长办公室。 会客区沙发上，黄秀杰、雷冖、方年分三方落座，有意思的是，三人三种饮品，雷冖喝可乐，黄秀杰喝凉白开，方年喝茶。 雷冖仰头喝了口可乐，放下易拉罐，与黄秀杰对视一眼，开口说道。 “还是我先来说吧。” “我们遇到了些问题，我希望能在这间办公室里，畅所欲言。” 接着，雷冖说了下去：“黄总可能不知道，如果不是方总投资小米，几次促膝长谈，几乎完全重新定义了我创业的目标，我们之间应该不会这么坦诚。” “哦？”黄秀杰挑了下眉，“看来我得好好感谢方总。” “如果没有方总的干涉，我想，当小米面世的时候，就是我们决裂的时候。” 一旁的方年放下茶杯，露出笑脸：“我大概听明白了，从我个人角度来说，对共赢这种事情是非常喜闻乐见的。” 雷冖脸色略有苦涩的笑了下：“我没想过，四十岁以后重新创业，遇到的第一个问题并不是资金、人员这些方面，而是如何面对自己。” “孔夫子说得没错，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创立小米确实是想做智能手机，但跟黄总多年交情在，自然会有受益，如果不说明白，未来势必会发生更多的误会与冲突。” “方总说得对，在共赢的框架下发展事业，往往会事半功倍。” 闻言，黄秀杰连连摆手：“雷总实在是太客气了，专程从京城跑一趟珠海。” “……” 作为一个了解过中国手机往事的重生人士，方年自然知道雷冖跟黄秀杰说的是什么。 一开始雷冖想投资魅族，估值10亿，占股30%。 但经过一番了解之后，雷冖有些犹豫，他不想去当魅族的CEO，所以推荐了林氷去帮忙，希望黄秀杰能给5%的股权去拉拢林氷。 这是去年陆陆续续已经发生的事情。 而没发生的事情是? 原本雷冖创立小米是准备做基于安卓的深度定制UI； 雷冖从黄秀杰这里取过经? 当小米推出MIUI之后，黄秀杰立马觉得自己收到了欺骗。 于是就有了2010年底前后，黄秀杰在公共网络空间发的帖子。 以及之后魅族跟小米多年的对立。 但。 这些永远都不会发生了。 因为方太公放下了鱼钩? 愿者雷冖上了钩? 毅然决然的放弃了给人做定制UI的路线，打算去造个轮子…… “……” 方年看看雷冖? 又看看黄秀杰? 面露不解。 “这跟让我投资魅族好像没有必然联系，魅族如果要重启融资? 我相信雷总完全有这个实力包揽。” 黄秀杰倒是很认同这点：“如果光是融资的话，我也相信雷总的实力。” “不过，雷总希望我能拿出魅族5%的永久股份给方总，其次就是雷总希望方总能跟他一起投魅族。” 稍顿? 黄秀杰强调道：“如果按照雷总跟我透露的一些消息? 我认为5%完全没问题。” “雷总，您这是死命捧杀我，早晚我会被您给吹捧得膨胀到天。”方年无奈道。 虽然点子值钱? 方年借助未来十年的经验，也有这个自信拿得住这5%，但现在的状况就有点过分了。 雷冖笑了起来：“方总? 我当时给你5%的股份? 你可是欣然接受? 怎么，是小米在方总眼里不值钱吗？” 接着自我调侃道：“也对，一家还没成立的公司，整体估值都是被方总给推高的。” 方年望向雷冖，面露冷静：“雷总，我总觉得你把我大老远喊过来，图谋不会这么小。” “或许也没错。”雷冖居然没否认。 说着，脸色认真起来：“黄总，现在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小米目前所有的工作只有一个： 研发一款完全自主的智能手机操作系统。 独立于目前市面上比较流行的所有智能手机操作系统之外，仅服务于手机，分类的话，应该算是类Linux，也就是说，内核代码全是自己的。” 闻言，黄秀杰瞳孔微缩，不动声色道：“为什么要回过头去造轮子。” “现在智能手机操作系统已经够多了，做深度定制UI也是一条路线，从零开始，有点太难了。” 雷冖笑了起来：“起初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方总跟我说了些事情后，我认为现在大概是最佳的时机。” “至少在中国是这样的，黄总，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 听到这里，黄秀杰忽然恍然大悟：“这才是你大老远来珠海跟我聊了两天多，还要拉方总过来的原因吧？ 在这个层面上，确实需要互相帮助才能有更多可能。” “没错，这也是我想拉方总投资魅族的原因，因为，目前国内暂时只有魅族一家厂商在做真正的智能手机。”雷冖强调了真正二字。 方年正端起茶杯喝茶，此时笑呵呵地道：“雷总，遇到困难了？” “方总一针见血。”雷冖点了下头，“如果有足够的时间，我可能会硬着头皮烧钱做下去，但91助手的大力发展，大洋彼岸的新消息，都让我有种迫在眉睫的感觉。” 方年明白过来，嘴上道：“传闻苹果将在六月份召开WWDC大会，按照以往的经验，乔布斯应该会带来第四代苹果智能手机，或许也会再次革新iPhone OS。” 他心里知道，今年iPhone OS将成为历史名词，取代的是iOS，将在之后不断地霸占市场份额。 “其实不只是雷总遇到了困难，魅族同样如此。”黄秀杰叹着气插了句嘴。 早在方年来之前，黄秀杰就跟雷冖吐过槽，这才是雷冖极力拉方年的缘故。 说着，黄秀杰看向方年，问道：“不知方总有没有听过m9？” 方年笑了下：“黄总的跳票王手机？不会今年都出不来吧？” “应该比较难了。”黄秀杰苦笑道，“m8用的是WinCE系统，去年发布m8之后，我曾在网络上公开表示，下一款手机将采用跟m8一样的软件系统； 但去年的发展太快，乃至直到现在，我其实都还没有下定最后决心，到底采用WinCE还是安卓。” 说到这里，黄秀杰看向雷冖：“不过现在，我似乎看到了另一种更符合追求的选择。” “应该还不止这些问题吧。”方年调侃道，“前两天我在网上冲浪的时候，看到过黄总发的帖子，有段时间你都不确定应该选用什么硬件基带。” “对。”黄秀杰叹着气点头，“国内的3G发展很滞后，很难啊。” 方年就笑：“这个我倒是认同你最后公开的选择，做WCDMA制式，同时去兼容G**和EDGE，至于TD和CDMA2000，只能说看命。” 稍顿，方年又说：“我跟雷总也说过网络制式的问题，4G时代可能会来得比想象中更快，按照手机的更新换代时间窗口来算，或许忽然就不用纠结如何选择了。” “这点我也跟黄总说过，3G落后这么久，4G可能会紧跟世界。”雷冖插话道。 “……” 从手机操作系统说到m9。 简单总结就是：小米魅族目前遇到了很多困难、问题、困境等等等等。 尤其是魅族，虽然设计生产就是个不断试错的过程，但这个过程是需要成本的。 换句话说，魅族有点烧不起了。 魅族烧不起，雷冖的一些想法就不好进行。 于是雷冖就想自己投资魅族，让魅族通过融资继续试错。 但雷冖认为这里面需要有方年。 总之，这一众原因加在一起，才是雷冖迫切希望喊方年过来的原因。 因为在过去的交流里，以及现在已经发生过的事实上，雷冖身为知情人，看到了方年无数次证明了自己目光卓绝的那一面。 “……” 方年没有表达自己太多的态度。 问题虽多，但办法更多。 雷冖将空易拉罐捏了下投进垃圾桶，看向方年跟黄秀杰，道。 “其实我之所以如此迫切，是有个想法，想以联盟的形式来发展国产智能手机。” 说着，雷冖语气认真道：“硬软件并不是完全独立存在的，应该是珠联璧合的状态。” “这点我也认同。”黄秀杰深以为然，“我相信雷总的实力和能力。” “其次是，雷总在珠海的这几天跟我聊过的话题，让我忽然明白了点事情； 如果不仅仅站在公司角度的话，正如雷总所说，世界正百花齐放，中国仿佛被遗忘。” 雷冖连忙笑道：“这句话可不是我说的，是方总说的。” “……” 方年略作沉吟，道：“从一开始跟雷总谈投资时，我就想过要合作这个可能性，只是没想到这天来得这么快； 其实我是非常赞同联盟的，而且我认为光是小米跟魅族两家公司肯定完全不够。” “所以，我是非常愿意参与联盟的，改变世界这种事情，我可以没行动力，但多少要有点参与感。” 闻言，黄秀杰笑了起来：“改变世界怕是很难。” “我是相信方总的。”雷冖的观点却截然相反。 方年乐了：“还好有黄总在，要是只有雷总的话，早晚有一天，我尾巴要翘到天上去。” 接着方年又说：“其实我是认真说的，如果真想要搞联盟的话，一开始可以只有小米跟魅族，但之后肯定要拉拢更多的国产手机厂商； 比如有为，虽然有为手机部门现在可能还没有反应过来，但它的基础实力很强，能带来很多益处。” “其实还是那句话，有梧桐树不怕没有凤凰。” “……” 最后事情又回到了原点。 谈融资。 中国有句老话，叫做丑话说在前头。 而在商场上，丑话往往可以用合同来约束。 黄秀杰跟雷冖都不是一般人，自然能看出成功可能会带来的巨大商业利益与商业价值。 而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最大难题就是时间问题。 能最快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是精诚合作，即联盟；这，就得用合同约束，以免将来利益冲突。 根据实际情况，最好的方式就是融资。 不仅仅是雷冖投资魅族，魅族也会投资小米。 至于方年。 其实是这个联盟雏形里重要的纽带，以及显而易见得战略决策。 最后，方年笑眯眯地道：“这样，前沿天使目前资金紧缺，我想办法挤出5000万，占5%，至于黄总打算送给我的5%，要不然看看再说。” 闻言，黄秀杰连道：“其实去年我就已经拒绝过雷总一次良好的提议，这次我只怕5%不够！” 雷冖插嘴道：“方总有时候太实在了，生怕占了太多好处。” 见黄秀杰跟雷冖都是这样，方年耸耸肩：“好吧，那我接受了。” “也可能是我未卜先知，昨晚还不晕船时，画了点东西，本来是想在合适的时候拿出来装装门面的……” 说着，方年看向黄秀杰：“说这个之前，恕我冒昧，想先看看m9的工业设计稿。” ====== 破碗求订阅月票。 PS：五更一万八，可以订阅支持一下下吗~
第395章 无法拒绝的涂鸦作
“……” 方年的话语落下后，雷冖下意识的望向黄秀杰。 正好迎上了黄秀杰的视线，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许难明意味。 最终，黄秀杰还是没拒绝方年这个显得贸然的请求。 “……其实m9的工业设计上更新了许多个版本，甚至连样机都有不同形式的，目前的这个我也不确定会不会是最后的成品。” 说到这里，黄秀杰脸上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从mp3跨度到智能手机，魅族这家传统工厂所面临的困难比想象中要多得多。 m8这款跳票王跳了两年多才出来成品，虽然销量不错，但问题也不少。 之后，ID为Jag，被部分网友称为J.W喜好网上冲浪的黄秀杰先生更是一再表明要马上推出m9。 然而这个‘马上’，也从去年拖到了今年。 方年看了眼黄秀杰，接着翻起工业设计稿，嘴上说道：“苹果在智能手机行业的部分成功经验是值得学习的； 一年推出一款手机，若是当年有余力，就推出两款，还可以力推一款当做旗舰机型。 完全没必要跟风山寨机一天一个新花样，这样没有独特的品牌力。” 闻言，黄秀杰沉默了片刻。 方年的话虽然直接，还略有点刺耳，但仔细想想是有道理的。 最终，黄秀杰认同道：“虽然现在的魅族是被逼无奈一再推迟推出新机，不过方总说得很有道理。” “苹果从07年推出iPhone2g为第一代智能手机产品，至今的确每次都在划时代。” 黄秀杰的话语落下后，雷冖插了句嘴：“山寨手机之所以要那么多新花样，其实也是一种竞争力，他们得保持新鲜感。” 方年没抬头，也没再说这个话题。 脸色平静的翻着m9的工业设计稿。 不片刻后，方年抬起头，看向黄秀杰：“虽然我不懂工业设计，不过m9这款产品设计稿很混乱，看完之后我才理解为什么会有不同的样机。” 这时，黄秀杰面色认真起来。 “请方总指点一二，原本我还想做m8的系列手机，只能说过程一言难尽。” 方年是早有准备的，只不过从m9的工业设计稿上? 他更多的是看到魅族混乱的产品设计? 乱七八糟的想法。 应该说，这些跟黄秀杰本人有很大关系。 原本方年还在想以黄秀杰的性格，怕是会当场对着干。 “应该是雷总提前做过许多沟通。” 从方年前世今生知道的一些信息来说? 魅族强的地方是从去年下半年到现在还在筹备的深度安卓定制UI； 只不过更多的考虑用户操作层面? 并没有那么苛求工业上的设计。 迎着黄秀杰的目光? 方年从带出酒店就几乎没穿上的外套兜里掏出个记事本，递给黄秀杰。 “这是我的涂鸦作品? 线条不太美观? 比不上专业人士? 请黄总先看看。” 一边看黄秀杰翻起一页页铅笔草稿图案? 方年一边解释道。 “昨天晚上晕船之前闲来无事，临时起兴画的； 就我个人来说，既然m9跳票了这么久，要不然就加把劲做出个令人惊艳的产品； 作为用户? 第一眼会不会对一款手机有购买**，决定因素占比最重的并不是价格，应该是外观是否符合期待。” 黄秀杰不太认同这点? 不带情绪的说了句：“我觉得应该功能操作这些也很重要吧。” 一旁的雷冖却深以为然：“用户想去买一件东西? 会有心里预算区间； 以手机举例? 发布时确定了售价，就已经划定了目标用户群； 这时候怎么脱颖而出，大多数用户第一眼确实会在意外观，然后才会想功能是否符合预期； 最后是操作体验度，虽然很可能在操作体验度上完全被推到重选，但这件事情是魅族的强项。” 这时? 黄秀杰翻完了方年的‘涂鸦作’，神情与之前大有差别。 接着黄秀杰看了眼雷冖，感慨着说道：“雷总，我觉得你得看看方总嘴里的涂鸦作品。” “哦？”雷冖伸手接过小小的记事本，翻阅起来。 很快，雷冖神色变得认真起来，最后更是问道。 “方总真没去学过工业设计、人机交互、计算科学这些学科？” 方年笑了起来：“雷总不是知道我目前正在学习大一阶段的哲学吗？” 接着解释道：“从iPhone这个产品横空出世引发关注后，iPhone的设计理念其实已经开始不断改变着世界； 乔布斯在发布第一代iPhone时就说过，20多年前，人类早就发明了最简单的操作设备，鼠标； 但实际上，最好的设备是我们的手指；多点触控的发明，让人类可以用最简便的操作方式使用手机。” 雷冖扬了扬手上的记事本：“所以，方总在‘涂鸦’的时候，不小心多画了点东西？” “差不多。”方年笑着道，“毕竟不能光是中看不中用吧。” 这时，黄秀杰提出了问题：“我仔细看了看，方总似乎在强调取消除了音量键、关机键以外的全部物理按键？” “以及强调更合适的大屏幕概念？” 方年点点头：“先说说大屏幕概念，我认为随着移动互联网时代的迅速发展，手机上的资讯会越来越多，可以预见的是，手机屏幕会在合适范围内变大。” “尽管有消息指出，第四代iPhone或将采用3.5寸屏幕，但我相信这块屏幕会逐渐无法满足人们所需。 只不过受限于目前的工业水准，3.5寸在目前是个合适的选择。” 听完方年的解释后，雷冖却问：“那为什么要取消home实体按键。” “这其实是同一个问题，在合适的大小里，如何让屏幕变得更大？”方年自问自答，“减少上下两面边框。” “所以，如果从一开始做减法，就应该想办法缩小边框，扩大屏幕占比。” “更重要的原因是，我个人认为，既然屏幕实现了多点触控，为什么不能在屏幕以外，也用触摸解决，按键总归是要用力的，对用户来说，当然是省力最舒服。” 稍顿，方年语气平静道：“再说到锁屏密码保护手机**安全问题； 举个例子，已经很普遍的指纹打卡机应用上就没有按的概念； 所以对用户来说，更方便的肯定还是指头上的指纹，融合在Home键上，一触即开，不是更好吗？” “当然，这些肯定是得一步步来。” 黄秀杰看向方年，笑着道：“为了避免侵犯苹果的专利，Home键这个问题困扰了许久，方总这个以圆图光圈触摸形式来解决的方案，让我茅塞顿开。 我现在很认同方总的观点，如果外观上就很出彩，用户就有了第一眼好感。” 方年笑笑没说话。 其实他真的只是抄作业而已，这个类似的方案，国产手机上最早应该是魅族的mx2应用的。 方年只是用了另一种方式争取时间。 他用了很多后来的已知设计理念，但又考虑到了当前工业水准、用户接纳度等各方因素，并没有一步到位。 比方说全面水滴屏、刘海屏、屏下指纹锁、基于光学结构的人脸识别、曲面艺术等等。 只是较为超前的提出了Home键上实现指纹解锁的理念。 “方总能否解释一下圆润的概念。”雷冖对方年画出来的手机外观设计图上‘圆润’二字比较感兴趣。 方年随口解答道：“算是美观和用户体验兼顾的说法； 不管是用塑料还是铝材还是钢材，圆润带来的手握感一定会高于直角线条，尤其是不容易割手，虽然更考验工艺水准。 我虽然不懂工业设计，但我个人认为，在手机这种电子产品领域，工业设计必须要考虑用户体验的每一个细节。” iPhone4只在四个角用了类似于R角的设计，边框上几乎是完全的直角，过于棱角分明，手握感没那么好。 这也是后来工业基础足够时，各大厂商们纷纷追求起多曲面； 在各方面差异化逐渐消失后，厂商自然而然会更注重用户体验，会苛求到每一个细节。 以期能有卖点。 “关于静音键上的设计，方总似乎较为着重笔墨。” 黄秀杰有些好奇：“据我所知，这方面在安卓上其实有更多的办法可以解决，没有必要多做一个按键吧，这方面成本其实不会太低，而且还要绕开部分专利。” 方年就笑：“这方面应该学一下德国思路，比方说丰田各方面优化不错，但富人就是有钱买保时捷！” “黄总，我问你个问题，开会时提前忘了手机静音，电话响起，摆在你面前有四种选择： 挂断、按音量键降低音量、从状态栏静音、一键静音。 你觉得哪种方式更从容？” 黄秀杰还没来得及回答这个问题，雷冖先接了话头。 “我倒是觉得方总所言很有道理，而且解决方案也非常漂亮，相较于苹果的前后拨动，方总提出的两种方案都很更顺畅。 尤其是独立上下滑动的按键方式，给了三段式选择：静音、响铃、震动，这种设计方案考虑了更多可能，简直是天才般的设计。” 闻言，方年笑着反问：“结合在音量加减键上的方案行不通吗？” “也很行，不过对按键要求有点高，工业上实现起来更复杂些。”雷冖笑着道。 “……” 讨论不知时间，很快就到了中午饭点。 最后，几乎被完全征服的黄秀杰由衷感慨：“光是外观设计上的思路，几乎就相当于给了魅族一个完全无法拒绝的选择； 说句实话，我虽然不知道苹果的新品到底会是什么样，但就现在所知，我认为按照这个设计方案进行，应该也会形成一次设计颠覆。” “尤其是前置摄像头这点，不过我觉得苹果也一定会做这个功能。” 雷冖接过话头，啧啧称奇：“方总几页纸的内容，竟是让我们讨论了一上午，几乎是打开了我们对智能手机未来的发展局限； 合适大屏、圆润R角、指纹解锁、实体三段式静音键、尝试完全一体化、天线分布、前后摄像头布局与光学结构……” 这时黄秀杰接了个电话，然后起身道：“雷总、方总，午餐略备薄酒，请两位赏脸。” 路上，讨论依旧没有结束。 雷冖看向方年，很困惑的问道：“方总，我有一点不太明白； 你为什么着重强调了手机重量克数，而且认为一定不要超过150g。” 这个问题黄秀杰也很关心，同样看向了方年：“对啊，现在的手机都很轻便，150g得做多大啊。” 方年笑着回答：“预防腱鞘炎。” 心里小声哔哔：“谁能想到以后会一堆半斤机，一堆大屏，玩个手机都能玩出腱鞘炎？” “什么炎？”雷冖眨了下眼睛。 方年笑了起来：“就是手指疼，随着手机承载资讯的无限扩大，手机会成为人人离不开的东西，手机过重过大会造成手指的额外负担。” “……” 这个话题很快略过，黄秀杰感慨了一句：“方总给的方案，几乎完全解决了魅族发展手机的桎梏，但说实话，如果要实现这些，不容易啊。” “确实不容易。”雷冖符合道。 方年笑而不语，天底下哪有容易得事情，尤其是挣钱的活计。 不过他也知道黄秀杰跟雷冖只是随便感慨一句。 倒是说现在这个结果比预期要好得多，也不枉方年昨晚加班加点。
第396章 女娲创新‘世界’
午饭安排在个很上档次的饭店。 称得上是满汉全席。 山珍海味应有尽有。 比起前两次见面，黄秀杰明显客客气气：“小地方，招待不周，还望方总海涵。” 方年笑着道：“黄总太客气啦。” “……” 落座动筷后，闲聊起来。 黄秀杰跟雷冖说了些珠海的风土人情。 方年插了句嘴：“说起来雷总在珠海算是度过了青春年少吧？” “差不多，我离开金山时，横琴都还没被纳入珠海范围。”雷冖笑着回答，“现在珠海是范围越来越大啰。” 方年好奇问了句：“那雷总当初创业怎么没想留在珠海，这里经济条件也很不错。” “我对京城也很熟悉啊。”雷冖笑了。 黄秀杰看了眼方年，微笑道：“方总是忘了雷总还有政1协的身份吧？” 方年抿抿嘴：“原来大家都是大佬，只有我是个学生，难怪索赔困难。” “方总还没忘昨天晚上的事情呢？”一听这话，黄秀杰先乐了。 他可很喜欢网上冲浪，还是祖安选手，天生看热闹不嫌事大。 方年一脸正经道：“这种事情可没那么好忘记。” “哈哈哈~”雷冖笑了起来。 “……” 说着话，又聊起了行程问题。 “方总今晚不赶着回申城吧？”雷冖笑着问。 方年想了想，回答道：“应该是要回申城的，不是已经让你们剥削完了吗？还不打算放我走。” “明天周一，得回学校上课的。” 黄秀杰乐了：“我觉得没问题。” “好吧，那我这边也没问题。”雷冖无奈道。 “……” 饭后，三人一商量，也就没去午休，直接回了魅族总部。 ………… ………… 午后，魅族董事长办公室。 雷冖没多犹豫，直接提起了正事：“关于投资魅族的事情，方总现在是怎么考虑的。” 方年还没开口，黄秀杰便抢先说道：“我个人觉得股份方面的问题安排不妥，魅族很诚意的邀请方总成为魅族荣誉战略决策官； 但5%的股份有点过低了！” 方年无奈的看了眼黄秀杰：“黄总，5%还不够吗？” “你想想，假如有一天魅族成长为一家市值百亿美元的公司，5%就是5亿美元啊！” 心里好笑的摇头：“来之前我还惴惴不安，现在这转变也太现实了。” 这时，雷冖抢在黄秀杰之前插了句话：“方总是无功不受禄，还是按照之前约定好的来吧。” “好吧。”黄秀杰放弃了纠缠这个事情。 方年却松了口气，笑着道：“你们这上赶着给我送股份，多少让我有点心惊肉跳。” “除了5%的永久股份，方总再投10%吧。”雷冖沉吟着说道，“我投15%，剩下的5%可以约定稍微些时候交付款项，黄总意下如何。” 黄秀杰稍加思索，点了点头：“有两亿现金的款项，魅族有足够的能力推倒之前的一切，重新来过。” “如果没什么问题? 我们先签了合作备忘，合作上的事情就不耽误太多时间? 我想黄总对涂鸦作品的后半段也很感兴趣。”雷冖直接道。 黄秀杰当先表态：“我没意见。” 见状，方年双手一摊：“你们都决定好了? 我还能有什么意见。” “雷总、黄总? 你们就不怕在约定时间里，我都拿不出另一个5000万吗？” 雷冖笑了：“方总，我们可是都知道贪好玩，区区五千万而已。” “对。”黄秀杰点头道。 说句实话，这个月贪好玩的发展? 是真的非常狂野，按照平台的销量? 非储备现金应该非常充沛。 不多时? 黄秀杰拿过来了一份文件。 方年一看就哭笑不得：“你们这是早有预谋啊? 就等我签字了！” “5%+10%，有什么问题吗？”黄秀杰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 “……” 三人分别在不同文件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达成合作备忘。 剩下的事情? 就是正式签订合同，投资款项等等到账，跟方年无关了。 ………… 这件事情结束后? 雷冖几乎是当即就提出了问题。 “方总? 我就直说了? 开发一个全新的智能手机操作系统并不复杂，过去一个月的时间里，小米基本上完成了内核开发； 不过只能算个草稿，有很多问题亟待解决，这也是我来珠海找黄总的原因，我希望我们双方在部分资源上共享。” 说到这里，雷冖看了眼方年：“但，方总你今天提供了一些新的思路。” “或许我们有另外一种资源共享合作方式。”黄秀杰迫不及待的插嘴道。 “我这里有一份m9的UI（用户界面）设计草稿，基于安卓系统进行的深度定制，也就是说，我们魅族在UI设计上，有较为成熟的经验。” 雷冖赶紧道：“小米创立初衷就是想要针对安卓进行深度定制，我们在这个层面也有相应成熟的经验。” 见状，方年心里有些好笑，嘴上道：“我觉得，既然是合作的话，不如敞开来谈； 用户界面设计这个东西在我看来，是每个立志于做智能手机的企业都需要自我定制的东西，必须要有自己的元素； 比如安卓深度定制，从理论上来说甚至可以衍生出更加优秀的文件系统，更加深层次的权限限制，操作顺滑度等等东西； 所以这个东西，前期大多看各自的用户反馈意见与体验，这方面，魅族确实很有优势。” 闻言，雷冖立马道：“可那是正常情况，不包括你给的草稿。” “是，如果正常发展，前期确实看用户反馈意见与体验，但现在方总把这个步骤几乎省略了。” 黄秀杰一脸感慨道：“我认同雷总的观点，严格来说，魅族做了这么久的UI设计，甚至眼睁睁的看着91助手火了，都没想过做个应用商店。” 说到这里，黄秀杰迟疑道：“不过……” “方总你投资了91助手，为什么还要特地强调一定要有‘系统移动服务’选项？” 方年就笑：“这可不冲突，91助手目前只服务于一部分智能手机操作系统，我们是从零开始开发一款系统，自然需要自建。 而且这是基础生态，本来就不是特例。” “PC时代没有这个概念是因为需求不同，智能手机时代，应用商店会大大的方便用户使用手机； 基于应用商店为平台的基础，会更方便更多开发工程师开发应用，发布应用，通过开发获得收益，从而丰富应用生态。” 雷冖由衷的赞扬道：“方总对平台二字的理解，真是深入每一个角落。” “……” “我比较感兴趣的是，方总在这份草图上强调的用户界面设计最基本逻辑，一次解决。”黄秀杰道，“不知道方总可不可以解释一下。” 方年不慌不忙的阐述道：“其实这个概念比较散乱； 简单来说是能用一步操作解决的事情，不要让用户用第二步，比如这也是我想将指纹应用到解锁上的原因； 现在苹果的逻辑是，按Home键或者开关机键点亮屏幕，再滑动屏幕，再输入密码，再解锁。 这对用户来说是三个步骤。 完全可以归结成一个步骤，指头触摸Home区解锁。 在用户界面设计上，也是同样的道理，比如我建议了三种截屏的方式，按键、叩击屏幕、下拉菜单。 我个人最欣赏叩击屏幕这个方式来截屏，只是不知道工业上能否实现，这里涉及到重力感应等复杂逻辑，我毕竟是个外行。” 稍顿，方年接着阐述：“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层间，不要给用户制造功能多重入口，尽量任何功能设置都只有一个入口，减少用户思索时间。” “……” 在用户界面设计的草图上，方年其实画了不少东西。 取材于记忆中使用过的手机优秀体验的一部分。 包括图标排列规则权重，包括负一屏，包括利用返回键和菜单键，比如给用户部分自定义权限等等等等。 更深层次的还包括通过系统移动服务来严格规定应用权限等等。 总而言之，颠覆了很多目前国内沿用的事物。 还好雷冖跟黄秀杰都不知道方年对91助手的预期，否则都会以为方年疯了。 说到最后，雷冖眼神非常亮堂，黄秀杰也差不多。 因为深层次的内容已经深入到了系统最底层，令雷冖对目前的草稿系统优化方向有了更多的确切想法。 “……” “雷总跟我讲方总认为对于国内用户最重要的附加应用是QQ，那如何吸引更多的应用开发者支持新系统？”黄秀杰笑着问道。 方年笑了起来：“立足于国内市场推广，会自然而然的吸引开发者。” “而且最重要的那部分软件，雷总基本上可以决定，而比较让用户有爱不释手的游戏层面，贪好玩会在第一时间移植手游平台。” 稍顿，方年道：“其实很简单，以联盟的形式拉拢国内厂商，自然而然就有了软件生态，因为对于智能手机领域来说，暂时没有完全不可替代的软件，不像PC领域。” “……” 系统优化方向、用户界面设计、未来发展这一揽子事情聊完之后。 雷冖看向方年，笑着问。 “方总觉得这个独属于中国的智能手机操作系统正式名字应该叫什么比较好？” 他把命名权让给了方年。 因为相较而言，方年才是给了这个操作系统灵魂的人。 闻言，方年也没拒绝，稍作沉吟，道：“一开始我觉得用MIOS之类的名字就行； 不过既然要借助中国市场先应用起来，不如学学工科前辈，让用户们感觉到工程师们的浪漫。” “中文名叫女娲，为了便于国外用户理解，英文名可以叫nuwa M System，简称nuwaMOS。” 黄秀杰接过话头：“女娲补天？” “从这个层面理解的话，还是很应景的，‘女娲’把中国缺失的这角给补起来。”雷冖笑着道。 闻言，方年却轻轻摇头，认真道：“不，‘女娲’创世间万物。” “在神话传说中，女娲最被人津津乐道的故事是补天、造人，但其实神话故事中还有女娲正月初一造鸡，初二造狗，初三造猪，初四造羊，初五造牛，初六造马，初七才造人的传说。” “我对‘女娲’抱有很高的期待，希望她最终能成为‘万物’的创世神。” 雷冖抿抿嘴：“方总还真是要改变世界啊！” “雷总误会了，不是我，是你们。”方年笑道。 ………… 方年这次珠海之行非常短暂，满打满算没超过20小时。 方年特地给魅族和小米带去的东西，显而易见的会影响深远。 其中不仅包括重新定义了m9的外观工业设计，也确定了未来一段时间里魅族和小米智能手机硬件工业设计上的方向。 更重要的是，让雷冖和黄秀杰看到了智能手机操作系统更宽广的前路。 也确定了由小米、魅族以及未来一定会加入的其它国产手机厂商将共同开发定制得国产智能操作系统的名字：女娲。 以女娲操作系统为基，创造新的‘世界’。 ====== 还有两更，不要急。
第397章 我是个理想家(上)
下午四点，方年动身离开珠海，前往羊城白云机场。 虽然珠海每天有四五趟航班飞申城，不过今天可选的航班时间点已经非常不凑巧到只剩下晚上九点那趟了。 为此，黄秀杰特地安排了辆大型MPV商务车相送。 预计两个小时出头能到羊城。 雷冖也跟着同行——合作备忘签署之后，他在珠海的事务也全部完成了。 车子很快离开魅族总部。 方年低垂眼帘，脑子里慢慢思索起这次行程的得失。 在心里咕哝。 “还是有点不尽人意的样子。” “硬要说起来的话，2010年可是个很不错的年份。” “要不然……” 想着，方年看向了同行的雷冖。 车子很快开上了高速，方年心里打定了主意，主动跟雷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下周六申城世博会开幕，雷总要去看看吗？” 雷冖笑着回答：“方总你这忽然扔出来一手的王炸，我哪还有心思去看开幕式。” “倒是方总在申城，没点其它想法？毕竟世博会可是等同于经济界的奥运会。” 方年笑了：“当然有。” 接着飞快道：“准备回申城后报名去当志愿者。” “哈哈……”雷冖笑了起来，“我都忘了方总是很优秀的大学生了。” “应当的应当的。” “……” 就着这个话题，雷冖颇有兴致的问起了方年的大学生活。 “一晃我这大学毕业将近二十年了，我听说复旦的校风很自由，像方总你这样的优秀学生平时都做点什么？” 方年双手一摊：“我可不是优秀学生。” “不过我有个高中同学，也在复旦，是学霸，几乎是把金融财经类都学了个遍，有成为大集团CFO的潜质了。” 雷冖有些讶异：“竟当得上你如此评价？” “这个世上就是会有些天才，用来提醒我这样的普通人，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方年感慨道：“想我高中三年竟然从未发现。 你都不知道，她是高考才爆发的，直接一举考入了复旦。” 雷冖稍加思索，好奇地问：“学这么驳杂，还真能门门优秀？” “可能比优秀要强。”方年想了想，语气认真回答。 “至少我从未见过类似的人，比如说跟贪好玩的财务比起来，我的同学就是神。” 雷冖挑眉：“嗯？” “哦，对了，她是我前沿的唯一财务。”方年愉悦的笑了起来，“别的我不知道，前段时间帮我做了个企业财务风险评估模型； 我看了看非常到位，如果没有外力的话，以我两个月投出去一个多亿的形势，几十天后前沿还真就得破产。” 雷冖：“……” “还有个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她在大一第一学期上完后，有注会的水平。”方年又说。 雷冖：“……” “去年贪好玩的财务上有点问题，她查出来的。”方年接着说。 雷冖终于收回看向方年的目光? 望向窗外：“方总? 你老家那个地方是不是专出天才？” “不知道? 我只见过这一个天才。”方年诚实回答道。 雷冖无所谓地道：“方总可能是把自己给忘了？” “我算什么天才? 我完全属于天赋不够硬努力凑的典型代表了。”方年叹着气道，“我为了考复旦，起码努力了一年； 我的同学呢，高三一整个学期四百来分? 高考将近七百。” “我为了跟上课业进度? 大学期间几乎没逃过课? 她呢? 从复旦蹭课蹭到上财！” “……” “这就是天才跟凡人的差距? 比如我跟雷总相比也是这样。” 说到这里? 方年飞快道：“雷总，我有几个朋友很崇拜您? 不知道我们有没有机会合个影，我好拿去吹个牛逼? 要是能签个名就更好了？” 雷冖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方年：“？” 方年腼腆道：“不瞒雷总，其实我听他们说起你的故事后? 也有点崇拜雷总。” “我也是那时候才忽然想明白? 为什么雷总会那么轻易的答应去开发国产智能手机操作系统。” 雷冖一眨不眨的看向方年，缓缓开口：“方总? 我怀疑你在针对我。” “雷总误会了，真没有。”方年强调道? “说句实话，我在外面会说，读书是我最擅长的事情，但我心知肚明，读书是我最不擅长的事情； 网上不是有句话说，越缺什么，就越会炫耀什么，其实心底里全是羡慕。” 雷冖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方总从来不炫耀挣钱能力，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这个我说我不擅长你也不信吧，毕竟贪好玩摆在那里，毕竟1.5亿还价还到1.8亿的事情谭总都说了出来。”方年叹气道。 “所以……” 方年刚开了个口，雷冖就飞快打断道：“好，合影，签名，一切都没问题。” 接着赶紧转移话题：“其实我比较好奇，方总这么忙，平时在学校会做其他事吗？” “上课，发展社团。”方年简单回答道。 “这么普通吗？”雷冖有些意外。 方年笑了笑，忽然脸色分外正经道：“其实我是个理想家。” “但凡做什么事情，只要开了头，就会想要做到最好的地步，至少也得是很好，大概是从贪好玩开始的。” 雷冖眉头轻挑：“贪好玩？” 接着看向方年，笑问：“不知方总方不方便跟我说说看，你会怎么发展一个校园的社团，让它富有理想。” 方年语气平和道：“比如先定个小目标，在中国所有985、211高校里都成立同样的社团。” “不过这应该会是个长久的过程，差不多花了半年时间，前沿社团才在申城高校里将将扎下根。” 雷冖敏锐的抓到了重点：“社团名字叫前沿？” “很意外吗？”方年不解，“我看也有公司在校园发展社团的。” 雷冖眉头微皱，迟疑道：“比起你投资过的那些公司来说，前沿的影响力非常有限，总觉得有点奇怪，难道你的目标是高校？” “雷总对这点小事情也感兴趣？”方年笑了笑。 接着又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跟雷总说说也无妨。” “除了是个理想家以外，我还比较懒惰，某天突发奇想，如果我能让天下所有从大学出来的优秀人才都去创业给我挣钱，我就成了富豪。” “于是就有了前沿社团，然后才有的前沿公司。” 雷冖眨了眨眼睛，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方总这还真是……” 接着又沉吟道：“不过其实也并非不可能。” 方年语气正经道：“理想状态下当然可能，举个例子，假如我跟雷总你同岁，听说你这么优秀而且还想创业，我投资你，是不是很划算的买卖？” “确实是有点道理的。”雷冖顺着话头，认同道。 方年叹了口气：“只不过这件事情远比我想象的更加理想化； 创业的失败率太高了，而且大学生创业大多天马行空而不切实际，没等出现优秀的创业者，我估计就破产了。” 雷冖仔细想了想，道：“这比你做天使投资还难，不过以你的眼光，用心做，也有很大概率成功。” “嗯。”方年没否认。 “所以，我现在在学校的大多数事务都是想办法让社团遍地开花。” 雷冖：“……” “要不要这么理想化。” 方年再次强调：“雷总，我是个理想家。” “忘了跟你说，那只是最初的设想，随着社团的发展壮大，不同大学生们天马行空的思维碰撞，尤其是我的小女友在西交大偷偷摸摸成立同样的社团后； 我已经更新了我的理想。” 闻言，雷冖兴趣大增：“方总的新理想是什么？” 见状，方年饶有兴致道：“谈不上是完全成型的理想。” 能有人听他嘚吧嘚，尤其这个人还是雷冖，妥妥一大佬，方年还是很开心的。 因为…… 方年最大的理想是，通过影响一部分人，从而影响整个世界。 “我跟雷总说过的，我信奉两手准备，所以目前社团的发展方向在我的设想中，分为两个大部分。” “第一个部分是最初设想的补充，一方面支持部分优秀的大学生创业，另一方面让部分优秀大学生从大学阶段逐渐接触职场，提前成为前沿的人才储备梯队。” 听方年这么一说，雷冖想了想：“还真是理想啊，左右都能给你挣钱。” “差不多就这么个意思。”方年笑了起来。 雷冖咂咂嘴感慨了句：“这次我信了，读书可能真的是你最不擅长的事情。” “捧了捧了。”方年赶紧谦虚道。 雷冖也很捧场的追问道：“那第二个部分呢？” “严格来说，这个部分的想法还不完善，就目前我设想的来看，预计最少也得投入数十亿。” 说到这里，方年脸色严肃起来。 “我想，给一些不热门、不挣钱的专业，比如数学、物理等等基础类学科的大学生一个继续努力下去的理由。” 雷冖皱起眉头，沉吟着问道：“特设奖学金，人才扶持？” 方年摇头，回答道：“至少不会只是这样，不过具体的策略，我还没有想好。” 接着平静道：“投入的资金过多，且回报周期会相当漫长，回报率也非常不可观，而且还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困难，我估计真的只能是个理想，或者小规模试点。” 雷冖想了想，劝了句：“其实小规模试点也算是达成理想，倒是不必要那么苛求吧。” 闻言，方年笑了笑，忽然问道：“雷总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积极的从侧面推动国产智能手机领域得全面发展吗？” “？”雷冖一愣，“不会也是理想吧？” 迎着雷冖意外的视线，方年认真点头：“当然！” “我说过，我是个理想家。” 雷冖：“……”
第398章 我是个理想家(下)[4更1w4求订阅]
这辆珠海牌照的大型MPV疾驰在通往羊城高速公路上。 驾驶室和乘客舱几乎完全独立。 方年跟雷冖相对而坐。 某个瞬间，空气忽然变得安静起来。 雷冖脸上没什么表情，因为他脑子里的念头有些许的混乱。 心里咕哝道：“如果是理想的话……” 创业这件事情，不怕梦想，怕理想。 因为梦想这两个字很有意思，借用三毛的一句话：梦想，可以天花乱坠。 雷冖跟方年的天使投资思维相差不多，都认为创业是一个分享100%梦想的过程。 这句话换一下，就是：梦想可以天花乱坠，可以不切实际，可以随着时间的推移，因遥不可及而放弃。 放到创业过程中，可以是挣了钱、上了市等等。 至少目前在现实生说中，几乎没人实现了创业梦想。 而，理想，是要一步一个脚印去踩的坎坷道路，是真的要去达成的东西。 “方总能具体说说吗？”脑子里念头一堆，最终雷冖冷静问道。 迎着雷冖的目光，方年笑了笑，道：“今天黄总问过一句话，说为什么要去重新造个轮子。” “做安卓深度用户界面设计定制有多舒服，我想，我是知道的。” 雷冖深以为然：“实话讲，我是真的怀疑你选修了计算科学、人机交互、人工智能之类的专业课程。” “其实道理很简单，理想也很简单，我希望可以有中国自己定义的标准。”方年轻飘飘地道。 稍顿，方年补充道：“换句话说，我是希望能更挣钱。” 雷冖想了想，反驳道：“安卓免费，深度定制用户界面之后，甚至很难看出来安卓的样子，似乎也不影响吧。” “倘若有一天，谷歌忽然要收取授权费用，而且是按设备收取呢？”方年反问道。 说着，方年看向雷冖，似笑非笑道：“雷总，难道你还没看明白，为什么安卓要免费，并且遵循开源规则，允许任何厂商进行深度定制并且商业化？” 雷冖叹了口气：“这也是我当初为什么会认同方总观点的原因。” 接着说道：“苹果的iPhone OS，谷歌的安卓，其实仅仅是07年才推出来的操作系统，比起Windows和macOS的根深蒂固，完全不值一提； 但现在的发展趋势，很快就会建立起用户生态圈，苹果凭的是多年的品牌力，安卓则多少跟免费、深度定制有关。” 方年说道：“如果将中国市场独立来看，苹果也好，安卓也罢，影响力很有限，远不如诺基亚； 建立一个相对独立的生态圈，并没有那么难。” 接着方年漫不经心地道：“在PC时代完全受制于人的经历，为什么一定要延续到移动互联网时代？” “……” 雷冖表示了认同：“不管怎么说? 入了行? 也有这个机会? 确实应该尝试努力一下。” 车厢内沉默了片刻。 雷冖望向方年? 再次开口：“方总刚才好像说得是全面发展？” “要不然我为什么要说自己是理想家。”方年一脸欢乐的笑了起来。 “雷总? 左右无事? 不如配合我做个快问快答的小游戏？” 雷冖脑子里面正是起码上百万个念头时? 听到这句话? 下意识的答应了下来。 方年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口吻一个接一个的问题甩给雷冖。 雷冖下意识的回答。 “开发一个系统难吗？” “不难，计算科学本科阶段会遇到的作业。” “小米现在开发出了系统草稿? 进展还可以吗？” “其实还不错。” “我的涂鸦作品? 有用吗？” “挺有用的。” “从硬件表面和最深层的软件，是不是即将实现重新定义一套独有的国产标准？” “差不多。” “初步生态圈是不是不难建立。” “确实。” 最后? 方年甩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问题。 “那么? 雷总，你仔细想想，智能手机的全面发展，还缺少一些什么？” 雷冖下意识的回答了一连串问题后? 忽然顿住。 脑子里混沌的念头逐渐清明起来。 接着几乎是自言自语道：“以苹果的iPhone为例，之所以能称之为智能手机? 得有一个优秀的操作系统，有优秀的工业设计，以及优秀的硬件。 刨除操作系统和工业设计以外，就只剩下硬件，而硬件里最核心的东西是芯片。” 说到这里，雷冖盯着方年：“方总，你不会吧？” “龙芯搞了很多很多很多年，依旧很难应用于家用电脑领域，不仅如此，中国的其它各类处理器、芯片研究开发公司，这么多年都没进入过核心领域……” “这！” “怕是过于理想了吧？” 迎着雷冖直直盯过来的目光，方年嘴角一翘，一字一顿道：“我从来没说过要去涉足PC领域。” “手机芯片的话，国际上选择也挺多，有三星、联发科、德州仪器、高通等等选择，家家户户都有点专利，也不好做。”雷冖下意识地说道。 接着又补充说：“主要是这东西很烧钱，做成了不一定性能好，做不成的话，可能动辄几十个亿打水漂，我记得国内有几家芯片厂商就倒在了国家发3G牌照之前。” “不过倒也还有一种方案，从arm获得公版授权，做起来没那么复杂些，不过arm貌似从不对中国企业授权。” 听雷冖如数家珍，方年嚯了一嗓子：“雷总了解很全面啊。” “不过雷总对理想两个字有所误会。” 闻言，雷冖脑子里面念头转了圈，接着耸然一惊：“不会吧！” “为什么连想都不敢想一下呢？”方年笑了笑。 “在4G标准还没有确定的时候，谈移动互联网时代，其实言之过早，移动的体验感也并不那么美好； 所以在这个时候去实现一些属于移动互联网的理想，才不叫梦想。” 雷冖：“……” 他仔细想了想：“要是这么说的话，也有道理。” 方年不慌不忙地问道：“雷总是计算科学领域的前辈，我相信雷总应该知道，设计一款处理器并不难。” “的确不难，一般计算科学专业比较强势的大学，在本科阶段都会有类似的理论作业题。”雷冖说道。 “可这并不代表说，这个CPU可以投入使用。” 方年认同的点头：“想来雷总也知道，我不是那种搞出来75μm光刻等同于是激光打印机水准，就说自己手工制作出了75000纳米级光刻机的所谓天才。” “设计一款全新的CPU，涉及到一个大产业链，以及一个大用户生态，不过雷总还是把理想两个字想简单了。” 雷冖：“……” “如果要重新定义标准，那要做的并不只是开发一款获得公版授权的CPU，而是要重新开发新的指令集、开发微架构以绕开所有专利，开发针对的编译器以将软件开发工程师们开发出来的程序编译成机器语言。” 方年掰着指头一样样说道。 “也就是说，我的理想是，要几乎完全重新造个新的轮子，这样才能如我所料的那样，肆无忌惮地在移动互联网时代冲浪。” 方年当然不会说，十年以后，有为努力发展了很多年的麒麟系列智能手机芯片，因为采用arm授权等等因素，最终莫名成了一款薛定谔的芯片。 由个人意志来决定，处于可用与不可用之间。 方年也不会说，因为有为这么多年的技术积累，他才提及要拉有为加入联盟。 方年更不会说，理想几岁。 雷冖久久未语。 车内安静了下去。 方年甚至饶有兴致的看向了窗外的风光。 许久之后，雷冖开口说道：“方总，你的理想超乎了我的想象极限。” “按照计算科学领域的标准，本科阶段的作业会有开发指令集，也会有开发编译器，所以如果从纯粹学术层面讲，你的理想实现起来非常简单，找一个品学兼优的计算科学专业的优秀大学生，很快就能完成。” “可这些东西并不是说开发出来就能用的，这也是龙芯这么多年未成功的因素。” “……” 雷冖还待再说，方年却再次强调道：“雷总，我从未说过我要去涉足PC领域。” “虽然实现起来并没有那么简单，但也不是一无所有； 我相信雷总并不会因为我的理想，而让小米放弃研发已经有了成品的智能手机操作系统； 我也相信黄总不会放弃发展魅族手机。” 稍顿，方年面色冷静道：“之所以不涉足PC领域，是因为PC领域有固有的应用生态，几乎是Windows一家独大，没人乐意针对龙芯修改代码，甚至因为指令集的缘故，Windows根本不兼容。 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兼容性很高的Linux，而个人电脑领域，Linux也没有用户生态可言。” “但是，智能手机生态习惯，别说在中国，乃至全世界，都没有完全建立起来，目前还是混乱阶段。” “如果一开始把目标定小一点，只针对中国市场，那么一切问题都将不是问题。” 雷冖明白了过来：“其实对于中国，甚至对世界来说，智能手机领域是一片未开发的领地。” “几乎能完全摆脱PC固有生态圈产生的影响，甚至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国内就只能用国内发行的软件……” 方年轻轻点头，语气平静道：“既然已经干涉了智能手机领域，又站在了时代的风口上，我当然是想要做好一点。” “还是那句话，我是个理想家。” “……” ………… 六点出头，MPV抵达了羊城白云机场。 因为目的地不同，时间也不同，方年跟雷冖在机场安检处分开，各走一边。 临分别前，雷冖郑重其事道：“方总，跟你同行，让我感触良多啊。” 方年打了个哈哈，一本正经道：“谢谢了，希望以后有一起实现理想得时候。” “自然。”雷冖笑道。 分开后，方年脸色愉悦起来。 如果雷冖知道方年正在学着跟自己好好相处，就会明白，他又被方太公钓了上来。 因为方太公就算独自乘车，也不会无聊。 更没有动不动跟人说理想的习惯。 无非是，从曾经的公共网络空间客观评价以及接触上来说，黄秀杰做手机还算踏实，多少有点真工匠精神。 虽然有时过于独立。 不过，这不影响方年将目前来说很前沿、新鲜、优秀的工业设计稿给他，也将用户界面设计的精简概念拿出来。 而雷冖，曾经的认知与现在的接触，让方年对他的评价是：合格的商人。 所以，方年会告诉雷冖，自己是个理想家，自己的理想是什么，这样才能侧面影响到雷冖，让他动心，且发挥长处…… ====== 破碗求订阅月票。 PS：四更一万四，奥利给~
第399章 ‘等你先挂电话’
约晚上七点，方年登上回往申城的飞机。 这次行程同样是南航执飞的A330大客机。 头等舱的航空餐食还算丰富，方年简单吃了点，便美滋滋的打起了盹。 晚九点多，方年下飞机后精神满满的走到停车场，开上辉腾回往杨浦。 安静的车厢内忽然响起木琴铃声。 方年按下方向盘上的接听键，飞快道：“想要啵啵。” 陆薇语小声惊呼一声：“呀？” “啊~？”方年故意拖长声音。 陆薇语犹犹豫豫道：“太，太直接了。” “那我换一种方式？”方年一脸欢乐地道。 “比如……陆女士，你最亲爱的对象忙碌了一周，周日的晚上对你十分思念，不知道可不可以给个啵啵。” “还是说……” 陆薇语飞快的打断了方年：“好好好，给给给。” “mua~” “开心了吗？” 方年一脸不满：“一点都不甜，也不温柔，太敷衍了！” “这个仇，我先给你记在本子上。” 陆薇语啧啧称奇：“方先生好像不怎么累的样子？ 坐了两小时车又坐了两小时飞机才回到申城，现在还得自己开车回家，居然还有这么好的精力来跟我计较这些小小小的细节哦~？” 方年炫耀起来：“看来陆女士对我的生活还是不够了解； 大型MPV的体验感很好，座椅比沙发还舒适，飞机头等舱可以平躺睡下，打盹美滋滋，你告诉我怎么累？” 闻言，陆薇语故作一脸艳羡道：“方先生的日子才叫生活呐！” “我羡慕了。” 方年骄傲道：“羡慕就对了，要不然我干嘛跟你说这么详细。” “方先生好讨厌的呢。”陆薇语打趣道。 方年：“故意的呢。” 陆薇语嘻嘻笑了声：“方先生是不是又有什么好消息要分享给我。” “比如，珠海一日游的收获？” 嘻嘻笑声通过车载的12个丹拿扬声单元传出来，如泉水叮咚悦耳。 方年右手把控着方向盘，左手靠在车门上，笑着回答：“确实是有好消息。” “不过暂时来说，也是前路崎岖。” 接着方年介绍了这次的收获：“魅族和小米达成了初步战略联盟，雷冖和黄秀杰联合邀请我成为两家公司的共同永久荣誉战略决策官； 也就是说，魅族跟小米一样给了我5%的永久股份。 除此之外，前沿天使将分两期，总投资1亿，换取魅族10%的股份。” 因为方年涉足了资本投资领域，陆薇语也懂一些浅显的投资规则。 “这次你去珠海待了一天，就随便拿到了最低五千万的收获？” “嗯。” 陆薇语想了想，又问：“那你对魅族的预期估测是什么？” “黄秀杰跟雷冖的联盟如果能合理逐步扩大，魅族将会没有任何阻碍的成为一家价值千亿的企业。”方年谨慎的道。 稍顿，方年又说：“虽然目前已经有了这个前提，但未来发展是怎样不好说； 跟黄秀杰接触还不深，虽然他多少有点工匠精神，但有时候可能还是会比较尖锐，只能说，希望通过这次融资交流，他能改变一些态度。” 陆薇语稍加思索，故作困惑道：“难道还没被方先生的才华征服吗？” 不等方年开口，陆薇语飞快地道：“昨天晚上你说要去珠海见黄秀杰时，我就上网查了资料，因为你说过他在网上很活跃。 除了一些论坛发言以外，一些新闻上也有侧面写过他的性格不是很好的样子； 传闻说黄秀杰的态度是很讨厌跟他对着干的，比如他会认为如果你不喜欢魅族请滚开，记住，不是走开，是滚开。” 稍顿? 陆薇语道：“所以，从你们今天相谈甚欢的情况来看，怎么都应该是被方先生的才华征服了的样子。” “要这么说也没错。”方年没否认。 “虽然是因为魅族遇到了些困难，虽然我把魅族批的一文不是，但我给出的东西黄秀杰拒绝不了。” 接着方年话锋一转，故意很骄傲的说：“不过? 黄秀杰还真没理由跟我对着干? 要也是跟雷冖对着干； 我可是受邀去做客的，莫名其妙要我投资一个亿啊，还不是天使投? 不得客气点？” 陆薇语嗯嗯嗯的附和着：“是? 方先生超厉害。” “我相信在方先生的掌控下，魅族会发展顺利的。” 方年笑了声：“我才不去掌控，如果我想要掌控的话? 我肯定自己成立公司来搞智能手机? 而不是去给人送东西。” “更不会给雷冖谈我的理想什么的。” “嘶~？”陆薇语眨了眨眼睛? “你这次又给雷冖挖……谈了什么远景目标。” 方年轻咳了两声，一本正经：“中国梦想。” “具体来说? 是中国智能手机梦想。” 陆薇语一脸好奇的追问：“方先生能跟我简单解释一下吗？” 方年简单解释起来：“智能手机是一整套复杂的系统? 用比较严苛的说法来讲，国内几乎所有厂商都只是组装。” “除操作系统以外，还有一个工业核心：芯片； 类似于电脑的处理器，不过手机芯片稍微复杂一些，集成度更高。 我告诉雷总，我的理想是造一个属于中国的轮子，立足于智能手机领域，让世界看见中国创造。” 简简单单几句话，陆薇语听出了很多东西。 思索片刻，才说：“我支持你，使劲坑……谈！” 方年感慨了一句：“其实也不是什么旷日持久的事情，也就是这一两年，如果能做起来就也还有机会，如果没做起来，就只能交给天意了。” “……” 辉腾很快开到了杨浦，南楼小区。 “我到家了，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方年停好车后，拿上手机，笑道，“挂了。” 陆薇语应了下来：“嗯，好的。” “……” 小片刻，陆薇语又问：“怎么还没挂。” “等你先挂。”方年嬉皮笑脸道。 明明很浪漫的事情，偏偏要被糟蹋得稀碎。 陆薇语眉眼浅笑，早已习惯，柔声说道：“那我也想等你先挂。” “电梯里没信号。”方年笑了起来。 陆薇语却飞快地道：“你现在说话我还能听见，说明你在等电梯，电梯从负一层到16层的时间，一般不会直接挂断，我试过的，方先生！” “啊？”方年不假思索道，“那我试试。” 接着走进了电梯。 从负一层到第十六层，约45米高，电梯速度约为1.75米每秒，总计约为25秒。 刚进电梯还有丝丝信号。 接着很快减弱。 片刻就到了第十六层，电话果真没被挂断。 “陆女士生活经验很丰富的样子。”方年笑眯眯地道。 陆薇语骄傲的轻哼一声：“我试过的好吗！” “方先生，赶紧收拾一下洗漱睡觉吧。” “好。”方年应了下来。 接着，陆薇语的声音通过扬声器跟着方年在整个1603里转悠。 “……” 甚至陪着方年去了浴室洗漱。 这个晚上，方年跟陆薇语的这通电话，破天荒的先打完了方年手机的电量。 不得不说，诺基亚还是强。 因为没能把话讲完，陆薇语又打了方年的另一个电话。 很遗憾的是，现在还没有快充技术，最后是省着才把话讲完，到低电量自动关机。 电话里，说起了各自学生生涯里一些或许稍显有趣，或许有意思，又或许记忆深刻的事情。 并没有多少感动的时刻。 也不是互诉衷肠。 或许上个十分钟还在说起某件好似会记忆深刻的事，转眼就忘了。 总而言之，是方年跟陆薇语之间最最最长的一个电话。 起因是方年嬉皮笑脸的那句：“等你先挂。” ………… ………… 次日清晨，方年从睡梦中醒来。 “mua~要好好睡觉哦~” 陆薇语细声细气的声音依旧回绕在耳蜗中。 方年还是如往常那样，健身、洗漱、吃早餐、夹上包赶去学校上学。 一切都有条不紊。 上午只有一节课的方年刚上完课，就见到了温叶。 看到温叶，方年嘴角一笑，打趣了一句：“温秘，你那里是不是有我课表，还是学校里面到处都有你的眼线？总能找到我。” 温叶微笑道：“确实是有方总的课表，您在学校的行程很规律，很容易找。” “有什么事情？”方年看向温叶，面色平静问。 按理说，这个时间点应该是贪好玩的每周高管会议，温叶如果有时间，一般会替方年参加。 整理出重要事务纪要，再汇报给方年。 温叶眼睛一转，大致猜测到方年的想法，先解释了一句。 “今天贪好玩没开会，因为最近的商务合作比较多，关总将会议推迟到了周五，正好做游戏平台上线一个月的月度总结。” 接着才回答：“我是看您上午没别的事情，所以想跟你汇报一下社团会长的一些事情。” 方年明白过来，边走边点头。 温叶跟在一旁，小声汇报道：“会长们的主要疑问集中在两个部分。 第一个部分是前沿项目开放的实习岗位有多少个。 第二个部分是前沿公司需要社团成员付出什么。” “……” 温叶娓娓道出：“第一部分是确切的，根据您的规划，第一期陆续提供150个实习岗位，按照现有社团成员规模来说，绰绰有余。 第二部分基本确定，按照您的规划，将在推动成立校园俱乐部之后，推出俱乐部贡献体系，部分福利资源按照贡献值换取。” 顿了顿，温叶接着说道：“按照您的吩咐，该公开的都公开了； 会长们最后的问题就是，什么样的因地制宜发展，会符合前沿公司规划的。” “这个问题我也解释不清楚。” 方年回答道：“最好得因地制宜，就是根据学校特色进行尝试发展，只要是有效的，都是符合规划的。” “这点你应该明白才对。” “可您不是说您对俱乐部有一定规划吗？”温叶反问。 方年随口道：“现在说这个还早，社团的发展还没到符合条件的阶段，应该会先进行试点之类的。” “明白了。”温叶连连点头。 方年想了想，又说：“这几天你琢磨琢磨，怎么把前沿社团的触角伸出去，先搞个预案出来； 可以向其它学校社团和部分社团成员征集意见。” 温叶记了下来，嘴上问：“是要抓住世博会的机会，向别的城市辐射吗？” “一半一半，反正下一步的社团发展方向必然是扩散到全国各地。”方年肯定道。 接着又说：“加快组建前沿项目实习部，争取下月中旬有第一批成员参加实习，解放你跟小谷的时间。” 温叶点头：“明白。” “记得你们答辩要开始了吧？”方年随口问了句。 温叶回答道：“我们是5月18号。” 方年道：“自己合理分配时间。” “……” ====== 破碗求订阅月票，应该还会有3更，不过可能会比较晚一点。
第400章 两个一千万
“嘀嘀~” 汽车喇叭鸣叫了两声。 站在马路牙子上发呆的方年循声望去，边边上停靠着一辆敞篷轿跑。 斜乜了眼车上的关秋荷，方年打趣了一句：“关总，新鲜感这么长的吗？” 随即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上了骚蓝色宾利。 关秋荷看也不看方年，手指一按，软顶敞篷缓缓升起，嘴上故作漫不经心道。 “小方呐，你要眼红，我现在带你去提前试驾一下那辆运抵申城的布加迪威航百周年纪念版啊？” 接着加重语气强调道：“不鸣喇叭，你能看到我？在马路牙子上发呆，真有你的！” “我的我的。”方年赶紧道歉，“嘴瓢了。” 接着一脸正经的转移话题：“我听温秘说今天公司很忙，你怎么会有时间专门跑杨浦。” 关秋荷面露恍然：“原来如此，我还想你怎么连个电话都不打。” “说吧，想喝什么样的下午茶？” 方年表示无所谓。 他是上完了下午的课程，准备去前沿公司时，接到了关秋荷的电话。 于是等在了国定路的马路牙子上。 关秋荷也没多说是什么事情，方年也懒得问。 宾利平稳行驶在公路上。 关秋荷忽然说了句：“要不然我学你，投资开个茶馆？好歹也是桩收入，还能有个平时碰头的地方。” 方年仔细想想，觉得有道理，便说：“那得找个合适的地方，不然就要开连锁。” 关秋荷嗯了声。 方年脑子里却忽然冒出来了点有意思的念头。 再有个两三年，网红饮品就应该冒头了。 现在还是满大街避风塘、珍珠奶茶等等，而且也没有附加互联网。 连互联网+的概念好像都还没有提出来。 不然应该满大街都会有这个词。 想着想着，方年寻思要不然去抢个先？ 然后率先提出互联网赋值传统产业等高级名词？ 最后再好好去考个公？ 我是有钱，可我的钱都是合法收入，我是在当公之前挣的，不行吗？ 不允许经商，那我退股不就行了？ 无非也就是比特币能退个几十亿，贪好玩再退个几十亿，前沿再退个几十亿，小米魅族再退个几十亿，银行的黄金拿去打点工艺品。 又没事。 我自己的钱我还不能铺张浪费啦？也不能这么霸道吧？！ 想着想着，一旁关秋荷忽然开口：“怎么忽然不说话了？” 方年这才回神：‘刚才我最先要想什么来着？原来是网红饮品啊~那没事了。’ “没事。” “……” 未几，宾利在一家茶楼前停下。 方年跟关秋荷并排走了进去。 要了个雅包。 喝的是明前龙井，关秋荷尝了尝，认为还算正宗。 接着，关秋荷问起了方年这趟去鹏城的结果。 “周末去鹏城结果怎么样，那件事情解决了吗？” 方年喝了口茶，回答道：“算解决了，正让温叶去收购鹏城一家小的安保公司，通过百慕大注资收购。” “慢慢来吧。” 闻言，关秋荷看了眼方年，目光里略有些困惑：“你一向是有准备的? 如果只是这点小事情? 不应该花这么久的时间。” “多数事情交给了温叶，我就是去见了见陈遥，半小时都没花。” 迎着关秋荷的目光? 方年笑着解释。 “刚好雷冖在珠海? 喊我过去做客。” 关秋荷眨了眨眼睛，吃惊道：“难不成雷冖打算到珠海发展小米了？” 关秋荷有此猜测也很正常。 雷冖从92年入职金山，至98年出任金山董事长，至07年将金山推上港股IPO上市，差不多在金山工作了16年。 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在珠海度过的。 甚至包括魅族的黄秀杰? 都是通过珠海某些领导认识的。 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雷冖对珠海都是颇为熟悉。 去珠海发展小米，并不是什么令人意外的事情。 闻言? 方年笑着摇头：“不是? 雷冖是邀请我去珠海魅族做客。” “魅族？”关秋荷皱起眉头? “没听过，做什么的？” 方年回答：“国产智能手机。” 接着简单解释了一句：“去年推出了第一款真正意义上的国产智能手机。” “哦? 我想起来，就是雷冖经常拿出来的那个手机是吧。”关秋荷明白过来。 毕竟是她先跟雷冖建立起的沟通。 所以对雷冖的一些事情还是很了解的。 方年当时也提到过雷冖在智能手机方面的一些事务。 要不然也不至于有之后方年跟雷冖坐下来谈? 甚至发展到现在? 方太公去钓鱼的事情。 说着，关秋荷忽然心中一动，接着一脸不敢置信地说：“不会吧？” “不会雷冖是邀请你过去投资魅族的吧，如果我记得没错，魅族是一家发展多年的企业了，好像是做过mp3什么的。” “千万别跟我说，魅族也给了你5%的永久股份？” 方年：“？” 方年蹙着眉头看向关秋荷，疑惑道：“才签完合作备忘，正式的三方合作协议还得一顿时间拟定，各项条款也需要确认落实到具体的合同上，这就公开了？” “不能吧，我今天上网了啊！” 见状，关秋荷感慨道：“我猜的，以你这比较懒的样子，如果不是有比较不好拒绝的利益，你才不会连夜跑过去。” “坐船感觉不好受吧？” 方年叹了口气，道：“我要说是想过去吃个夜宵，你肯定不信。” “等我挣了钱，一定要买个游艇，到底得感受一下。” 接着才简单说了事情经过：“一开始我知道可能会是跟融资发展有关，毕竟魅族的m9跳票了这么久； 只是没想到黄秀杰这样的人，居然也能有那么好的脾气，硬是要送给我5%的股份，不要还不行。” “投了多少？”真相与自己猜测得没有出入后，关秋荷更关心具体投资情况。 方年回答道：“分批投10%，考虑到前沿天使比较穷，第一批5000万在合同签订完之后结算，第二批的5000万可以延缓到年底。” “方总，你总说我有很强的谈判天赋，其实你才是谈判天才吧。”关秋荷倒吸一口凉气。 还有因为投资机构没钱，被投资方主动延缓到款期限的？ 闻所未闻！ 见状，方年乐了：“我跟你擅长的不一样，我是拿出了他们拒绝不了的一些观念和点子，所以才这么好谈，你是纯粹凭借天赋，随便都能谈下来。” 关秋荷仔细想想，居然深以为然道：“确实。” “不过我谈的都不知道收益如何，你谈的基本上心里早有预期，咱俩眼光完全不在一个层面； 想想，认识方总得有多荣幸哦~” 说着，关秋荷喝了口茶，望向方年，好奇问道：“这次你又给出去了什么？” 方年随口道：“手机外观和少量内部工业设计草图，操作系统用户界面设计草图。” “你对智能手机行业好像特别的看好？” 闻言，关秋荷脑子念头一转，还是问了出来。 “手机行业可以说是厂商林立，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智能手机有什么不同的吗？ 会让从工业设计图到操作系统都步步把关。” 看着关秋荷，方年嘴角一翘，忽然道：“荷姐，如果我说，我认为按照现在的发展趋势，未来很多手机厂商会倒闭； 但手机销量会年年递增，比如光是中国市场年销会高达5亿部，你会不会想办法去扎进这个行业？” “那得看是什么样的厂商倒闭。”关秋荷谨慎道。 方年一字一顿道：“比如诺基亚之类的。” “？”关秋荷耸然一惊，瞠目结舌，好半晌才说道，“我现在能理解你这么看好的原因了。” 方年抿嘴一笑：“雷冖、黄秀杰这些人都看出来大屏手机会有未来； 他们比较谨慎，一方面想要跟上世界潮流，一方面想求稳，我比较激进和理想化； 不过这种激进里面利益很诱人，所以他们才会动心。” 说到这里，方年话锋一转，道：“但现在有个问题摆在我眼前，我的实力配不上我的理想。” “说到这个，我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你不去发展一两只基金？”关秋荷对这点也很疑惑。 方年就笑：“基金又不是免费的，发财这种事情，我比较独。” “一步步来，我也不着急。” 闻言，关秋荷神秘一笑：“巧了，那看来我是来给方总送好消息了。” “91助手的事情？”方年问。 关秋荷点点头，不慌不忙道：“今天91有两个一千万。” “早上八点十四分，91助手正式突破一千万用户。 上午十一点，网龙刘得建和香港某投资机构达成合作备忘。 91无线A轮被估值1亿美元，出让10%的股份，融资一千万美元。” 方年奇怪道：“网上没什么动静啊。” “温秘也没跟我说过这件事情。” 关秋荷眨了眨眼睛，望向方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真得批评一下你的秘书，也得想想你有多久没上网了。” “我还寻思，方总这么喜欢网上冲浪，不应该看到消息，都不问一下我。” 方年：“……” 等方年摸出手机，才发现静音状态没解除。 有温叶的两个未接电话和一条未读短信。 内容很清晰。 再打开网页，几乎是铺天盖地的新闻稿子。 2010年4月26日，周一。 香港某投资机构远赴福建，与网龙科技旗下91无线公司达成合作。 此次91无线融资一千万美元。 网龙董事长刘得建、91无线CEO、香港某投资机构相关人士等，共同向媒体宣布，被拆分的91无线拟将独立赴港上市。 同时，也向媒体介绍了此次融资的根本目的： 深挖91助手的平台作用、大力补贴平台合作开发工程师、全面投入研发、…… 总而言之，不同得新闻报道从不同的角度报道了这件事情。 多数是客观中立角度。 一小半是褒扬的态度。 几乎没有黑稿。 融资宣传嘛，也没法黑到哪里去。 总而言之，方年翻看网页新闻稿，跟91无线相关的，都是这次融资与用户数量的宣传。 方方面面的，都还挺到位的。 ====== 第二更！
第401章 一不小心投资界奇迹了
说起来，申城天气终于不似前些日子的阴蒙蒙。 午后的阳光也显得明媚起来。 透过雅致的木制复古窗户，撒进屋内。 每一束光里，都有无数‘精灵’起舞。 据说，从这周开始，申城将有一段时间的持续好天气，尤其是世博会开幕期间，天气会暖和许多。 相较于大南方直奔夏天的气势，申城还在阳春三月里。 方年把手机放到茶桌上，目光聚焦在某一束光中起舞的‘精灵’里，嘴上道。 “91无线这次宣传力度看起来很广泛，不过强势度有点差强人意的样子。”① 关秋荷眨了下眼睛，说了句：“也还行吧，毕竟又不是你亲自出马。” “……” 按照方年的想法，每次大规模宣传，都应该有一个预期值，盲目笼统不可取。 比如，方年认为这波宣传，起码也应该让91助手的用户数量再上一个大台阶。 比如，应该定个2000万用户的目标。 用户即估值，这在一般互联网行业非常好用。 以91无线举例，代入简单的数学计算： 原先五六百用户，价值仅仅五六千万，即：每个用户的价值不到10元人民币。 现一千万用户，价值到了将近七个亿，即：每个用户的价值是70元人民币。 若是到两千万用户，每个用户价值理应再上一个台阶，算100元人民币，那就得是20个亿估值。 如此推算，用户数量到五千万时，估值应该会接近七十亿，即10亿美元。 当然，随着估值的提高，会着重考量日活用户占比率等等。 类似这样的，还有个现成的成功例子，今年QQ同时在线人数破亿，鹅厂市值疯狂暴涨，总市值已经突破了400亿美金。 只算注册用户，QQ注册用户距离10亿还有点差距，以10亿计算，每个用户价值40美元，合将近280元。 这种形式的融资流程，将随着时间的推移，完美融入到互联网企业的发展基因中。 所以，这才是方年认为这次融资差强人意的地方。 另一方面，这也是方年有信心到年底把91无线估值推到10个亿美金卖掉的原因。 因为让用户增多，让用户活跃，对一个平台类软件来说，并不是一件多复杂的事情…… ………… 雅包里沉默了片刻。 关秋荷喝了口茶，没有将茶杯放在桌上? 转而捻动起来。 方年左手托腮? 盯着不同的光束发呆? 连念头都减少了许多。 这种阳光温暖的春日午后? 最令方年感觉舒适。 懒洋洋的。 就跟当懒狗的他很配。 关秋荷扫了眼托腮的方年? 开口问道：“接下来还要怎么做？” 方年随意的回答道： “偶尔关注关注就行? 接下来交给91无线自己玩? 运营方面只要愿意想? 办法很多； 比如趁着融资的机会，搞个回馈老用户活动? 让老用户邀请新用户的活动? 平台用户自然会飞速增多； 至于让用户活跃，对平台来说其实比较容易? 正常操作就行。” 听完方年所说? 关秋荷眉头微动，看向方年，问：“你好像没那么着急了？” 方年解释道：“刚才我算了笔账，91助手用户破五千万的时候? 有刘得建这样的大手子在，估值肯定会被推到10亿美元。” “从周六到今天? 按两天算，每天新增用户200来万； 考虑到营销的作用减弱，新增陆续降低，按巅峰时期的十分之一每天增加20万算，4000万用户也就200天的时间； 只要能正常发挥，到今年年底，自然而然就能达成我的预期价值。” 闻言，关秋荷提出了另一个关键问题：“可估值是估值，你要现金。” “所以即便能达到10亿美元的估值，91无线也不可能有4亿美元现金给你减持全部股份退出。” 方年收回目光，望向关秋荷：“所以这才是需要关总的地方。” “我的第一目标是网龙在合适的时候会把91无线打包卖掉； 如果这个目标达不成，我就需要个接盘……班人。” 关秋荷放下茶杯，狐疑道：“可是你选的这个人，跟91无线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啊。” “我相信他的眼光！”方年无比自信道。 见状，关秋荷不置可否。 方年多嘴说了句：“不用着急，这几天91无线的消息应该还会继续霸占网络，一些人会主动关注它的。” “……” ………… 也的确，91无线这么大出风头，很多有心人都关注到了它。 其中以最喜欢关注互联网消息的雷冖为最。 跟关秋荷喝完茶，才回到南楼小区，雷冖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方总恭喜啊。” 听着雷冖笑呵呵的声音，方年忍不住说了句：“难道雷总跟我一样，喜欢经常网上冲浪？” “这次还真不是。”雷冖笑道。 “实在是91无线太扎眼了，前脚还只是打打广告，吸引大家注意，后脚融资千万美元，直接奔着赴港上市去了！” “我都是从别人那里听到的。” 方年不解：“怎么说？” 原来昨天晚上从羊城分别之后，雷冖火速回往京城，连夜对珠海之行的收获进行系统总结。 今天一天都在跟小米公司不同的人开会。 最后雷冖简单总结道：“……尤其是方总你的理想，让我有一种迫在眉睫的感觉，小米还得再加快进度。” “看来是我的问题，还望雷总原谅我年少话多。”方年腼腆且赧然地说道。 雷冖就笑：“诶，怎么能这么说，我还没谢谢方总跟我如此坦然。” “……” 没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结，雷冖直接说起了原因。 “今天一些投行朋友，包括做互联网的一些朋友都在讨论方总以及方总的前沿天使。” “据网龙的公开消息显示，前沿天使应该只投了数千万，便让网龙拆分出91无线，算是Pre-A轮，现在A轮估值1亿美元； 据投行的朋友分析，前沿天使这笔投资不到一个月增值或将近10倍，简直是投资奇迹。” 闻言，方年不动声色道：“都是大家给面。” “我也没想到91无线会这么出色。” 雷冖就笑：“方总这次是在投行内出尽了风头，就我知道的便有很多人想要认识你； 要是他们知道方总还是个大一学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方年面露赧然：“雷总，我年纪小，可经不起吹捧，更经不起研究。” “哈哈~还有能难倒方总你的事情。”雷冖笑了起来。 说笑几句后，雷冖话锋一转：“其实我有点不太明白，方总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让91无线如此爆炸式发展； 这会让更多的用户完全习惯安卓、苹果。” 方年笑道：“雷总多虑了，女娲再成功，市场上也一定会有别的系统存在，智能手机领域必将是多足鼎立的； ‘系统移动服务’套件与一个助手软件有本质区别，尤其是包含在内的云服务，根本不在一个层面竞争； 发展91助手，合适时开发配套版本，甚至可以移植一部分用户，本质上，91助手就是一个应用。” “……” 从零开始做一个操作系统，即便只服务于智能手机，难度也可想而知。 尤其是内核草稿版本做出来之后不尽人意，这让雷冖身上压力倍增。 要不是这次珠海之行解决了许多问题。 又有方年给出来的用户界面设计草图等等。 雷冖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毕竟大家都是要恰饭的。 现在雷冖的这些疑虑，也在方年的预料之中。 前世也是这样，91助手吊打天下，以19亿美元的疯狂价格卖掉，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未来必将无限时，各大国产手机厂商在定制UI上推出各自的应用商店。 结果就是连91无线都消失在时间长河中。 “……” 结束跟雷冖的通话后，方年才知道这次91无线融资千万美元，引发了多大的动静。 一方面是投行内的。 刘芹等人纷纷通过电话祝贺方年。 其中有之前一直通过刘芹联系的启明创投联合创始人，邝平。 除此之外，通过不同人的口述，方年也知道了各种互联网企业对91无线的关注。 其中包括BAT。 “这还真是四方云动了，刘董不愧是老牌大手子，虽然在营销上差强人意，但在引发业内关注这一点上，强的很呐。” 最后，方年都难免有些感慨。 ………… 次日周二，有一节09级哲学一班必上的课程。 方年自然不会缺席。 刚走进西辅楼309教坐下，不远处的苏栀就凑了过来。 “方年，吃不吃糖，我从伊人那里偷过来的。” 方年笑着摇头，打趣道：“你都说了是偷的，等下找我麻烦。” “歪理，伊人才不会。”苏栀不满道。 接着又说：“对了，你不是苹果手机吗，装91助手了吧？” 方年没有调侃苏栀的意思，直接回答：“没装。” 苏栀眼前一亮：“那要不然我邀请你安装91助手，今天早上，91助手推出了个新活动，说是为了感谢广大用户对91助手的支持，每邀请一个新用户，可以免费下载任意一款付费应用。” “哦？”方年眉毛一挑，点头应下，“行。” 苏栀飞快的说道：“你要点这里进去下载，然后要再点这个……” “我还在上面发现了一款很有意思的小游戏，你要不要试玩一下。” 方年点了下头，心里缺感慨道：“91无线还是有能人得，这种办法太符合我心意了。” 这一半天，方年光是在西辅楼就看到了不少有智能手机的人玩起了这个邀请活动。 或许这跟大学的日常生活比较松散有关。 反正也不是什么麻烦事情。 总之，方年结束上课后，从教室到社团，都看到有人在玩。 包括李子镜他们。 “方年，你有没有下载注册91助手啊？” “下载了也注册了。” “可惜了，我都没想到91助手会推出这样的活动，邀请得越多，就能获得越多的限免额度，以前下载没注册的居然也行！” “……” 方年好奇问了句：“子镜，你邀请了多少个了？” “20多个吧。”李子镜随口回答道，“软件那么多，哪天就碰上了要付费的，不得多邀请一点，据说这个活动只有今天一天。” 方年：“……” 心里：“91无线有牛人，邀请制、饥饿营销、变相盘活用户……啧，简直就是一条龙啊！” ①：差强人意：勉强使人满意，严苛一点说，是指大方向不太理想，局部有一些还可以，所以我没用错成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