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尾声
虽然纵天的抱怨声确实让小九有些烦躁，但此时的他却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管这些了。在这个一片混乱的战场上，他最应该做的就是努力的恢复，哪怕那只能让他恢复一点点的实力，而除此之外似乎也就是祈祷那些砍向他的刀剑能稍微轻点了吧。
就像是努力不一定会换来回报一般，老天在此时也是跟他们开了一个玩笑，正当纵天卖力的护住小九的时候，他的刀却是突然的被人架住了。
“獠牙，死了么？”虽然刚才的一刀并不是纵天的全力，但是看着对方那副轻松的样子，纵天也是不由的流下了冷汗。
就像是之前站在南渡身后的少年，也像是之前的獠牙，突然出现的人也是披着一样的斗篷，只是此时的他却似乎是没有太多的敌意。在挡下了纵天那不太友好的刀刃之后，他只是默默的收回了手上的武器，而那副样子就像是，如果纵天没有主动出手，他就只是个路人一般。
那人手上的武器也是极度的低调，那似乎只是一根烧得有些发黑的木棍，只是那砍在上面的手感却是告诉纵天，那其貌不扬的武器必定有着不平凡的地方。
“运气这么差么？”
完全是被对方的气势所震慑，直到小九在此时出了声，纵天才发现这个刚才还半死不活的人，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
“大概吧。”这样的状况，纵天自然是没什么玩笑的心情，毕竟这与之前面对獠牙已经完全的不同了，他们大概真的会输掉。
“刚才那招……”
“别想了。”
纵天刚想找寻些希望，但是小九自然是不会去骗他什么，更何况此时他的心情也是跟纵天相差无几的。
虽然之后的两人再也没有了话语，但是在这无声中，两人却是生出了些许的默契。同样是一副要拼命的架势，只是最后冲出去的却只有小九一人。
虽然没有跟小九一起奔赴那最后的旅程，但纵天会静止在原地，却不是因为被恐惧绊住了脚步。原本的他也是打算一往无前的，只是一个声音却是突然的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而且还是在近乎崩溃的叫嚷着。
“啊！天，小天！！小天，你在哪里？！！”
“造魂姐？”虽然能跟他精神交流的只有这么一个人，但是纵天还是不由的有些怀疑，这样的声音真的是造魂发出来的么？
“啊，太好了！小天，你还活着么？！你在哪里？哪里？！”
“冷静，造魂姐你冷静一点。”让小九一人迎战那看不清深浅的对手，纵天的心原本就是急躁的，但此时的他又是不得不平静的让造魂冷静下来。
“原谅姐姐，姐姐对不起你，刚才太混乱了，姐姐竟然把受伤的你忘记了……”造魂的急躁突然又变成了哭腔，而纵天也是在此时承受着双重的折磨。一边是他必须冷静的安慰造魂，另一边则是急躁的看着小九在拼死的缠斗，只
是好在那突然而来的对手依然是没什么杀意的。
“造魂姐，我怎么会怪你呢？这次不会，上次自然也不会。”
关于此时的战事，纵天自己就是这些前因后果的经历者，而造魂之所以会有这么过激的反应，大概也是因为之前的她才刚刚害过纵天一次。
“可是，我宁愿你怪我。”这如同肥皂剧一般的对白，让纵天直想用头去撞墙，不过好在造魂也不是个特别矫情的人。
“不对不对，你先告诉我，你在哪里？”
此时的纵天确实是需要支援的，只是关于自己在哪里这个问题，原本就对凌城不怎么熟悉的他，又怎么可能在如此混乱的情况下知道自己到底身处何处。
“我不知道。”所以纵天也只能如实的回答。
“怎么能不知道呢？！”虽然造魂的埋怨有些无理，但这毕竟是情急之下，“那让我看一下。”
这样的事情纵天自然是可以做到的，但是事情的结果却也是合情合理的。作为一个离家很久的人，造魂也是认不出纵天的所在。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几乎没有停顿的话语就像是在发泄一般，而在这种看似无意义的事情结束之后，造魂竟然真的想出了办法。
“你等一下，等我一下。”焦急的话语之后，造魂再次没了音信。
虽然不知道造魂要做些什么，但比起去担心那些他完全管不了的事情，此时还有一件更加紧急的情况需要他去处理。虽然那身披斗篷的敌人一直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敌意，但那也不证明他会一直如此，而小九身上突然出现的伤口，也是说明了敌人终归还是他们的敌人。
再也没有停留在原地的理由，纵天也是一个箭步就奔向了那他早就该踏上的战场，只是那看似很近的距离，在有的时候却是异常的遥远。
突然的炸响让整个战场都在此时停滞，而紧跟着的冲击更是把许多人都掀翻在了地上。凭借着自己的实力，纵天虽然没有那么狼狈，但是看着那不远处爆发出的火焰，他也是发自内心的惊恐着，这难道真的是自己能插手的战争么？
“找到了。”就在纵天愣神的时候，这样的声音却是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就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到底代表着什么的时候，那巨大的火焰又是突然的爆开了，而一个巨大的火球也是快速的划过了纵天的身侧。
也许是那火焰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纵天甚至还没感受到些许的温度，那火焰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当他看向火焰消失的方向之时，僵硬在原地的小九也是让纵天那吓到几乎停跳的心，再次飞速的运转了起来。
“喂喂！你没事吧？！”纵天飞速的跑到了小九身边，而且看起来他还想去用力的拍打小九的脸。
“我当然没事。”虽然小九确实是短暂的愣了一下，但他自然是不可能让纵天的手真的落在自己的脸
上。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还想问你呢。”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而小九自然也是完全摸不着头脑的，“不过有件事我还是可以确定的。”
“什么事？”
“那就是我们暂时安全了。”小九用下巴指了指距离他不远的地面，而那里有的只是一个焦黑的印记，以及几块像是木头一般的碎片。
“这……”虽然已经隐隐的猜到了什么，但是纵天却依然是难以置信的，“我们真的安全了？”
“最起码暂时是这样的。”小九的目光在此时扫向了周围，虽然很多的杂兵已经在那样的冲击中昏迷了过去，但是能站起来的却也是不在少数。只是在小九重新恢复了他的戒备之时，纵天却又是楞在原地了。
“你又是怎么了？”小九在此时倒是没有给纵天一耳光的兴致，但是在听到这样的话语之后纵天却依然愣在原地。虽然有些不耐烦，但小九还是顺着纵天的目光看了过去，而当他看清纵天在看什么的时候，他的脸色也是有些变了。
就在那烧焦的影子附近，一个不易被察觉的小人正躺在那冰冷的地上。
“造魂姐？”终于从惊讶中清醒的纵天，赶忙捧起了那似乎是昏过去的小人，不过好在此时的她还是有些反应的。
“看来我有些用力过猛了。”虽然造魂的笑有些虚弱，但是还能开口说话的她，也是让纵天稍稍的放心了一些。
“那你……”
“没事的，我只是需要休息一下。”造魂就这样化成了一道流光融进了纵天的身体，而纵天却是有些感慨的，自己之前受的那两个月的罪，似乎是在此时化作了泡影。只是他能活了下来，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去抱怨的。
“没事么？”小九在此时也是有些小心翼翼的，只是他这样的小心却不是对着纵天。
“应该吧。”毕竟不是特别确定的事情，纵天也不好直接的替造魂保证些什么。
“怎么能应该呢？！”不过看来这不是个能让小九满意的答案。
“与其担心她，你还是担心下自己吧。”纵天这样的话自然是不是无的放矢的，因为那安静下来的战火在此时又有了复燃的迹象。
不过就在战局即将重回混乱的此时，这一切却又是发生了变化。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那场爆炸的影响，灵王制造的牢笼在此时竟然直接的消散了，而那些被困住的人也终于在此时现出了身影。不过这样的说法似乎是有些美化此时的状况了，因为除了灵王和那个少年之外，现出的只是一地昏迷的身影。
“看来我终究还是小看你了。”虽然那个少年看起来没什么大碍，但是他的脸色却是有些难看的。
“我又何尝不是呢？”灵王笑了笑，只是那其中全是苦涩。此时的她显然是想直接解决那个少年的，只是事情却不是按照她的想法进行的。
第一百九十七章 劣势
不过这样看似理所应当的对话，却是让那个少年变了脸色，他如此的变化就好像是刚才灵王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一般。
“不过是一个虚弱的王而已……”这样的话语说到一半却又是戛然而止了，不过这似乎也是在所难免的，因为就是这样一个虚弱的王却是把他困住了那么久的时间。
“算了算了。”少年像是赶苍蝇一样的挥着手，“到了现在也没什么好废话的了，今天的事情肯定是不会有什么善终了，不想死就想办法来杀我吧。”
虽然少年的口中是挑衅的话语，但是那个少年的语气却似乎在表达着更加简单的意思，那就是今天在场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虽然那个少年完全是一副安然无事的样子，但是灵王却是凭借着一己之力，解决了敌人大部分的主力。不过即使如此，凌城的状况依然是岌岌可危的，灵王的状况在此时只能说是雪上加霜，而能称得起战力的人，纵天竟然是伤得最轻的那个。
小九的状况自然不必多说，此时的他能站着撑门面就已经很不容易了。造魂在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之后，多半要跟之前一样销声匿迹很久。赛斯伤了一条臂膀，而且那个样子肯定是比纵天更像要截肢的样子。双莲则是伤了眼睛，看来她跟眼罩多少也是有些缘分的吧。
虽然对方似乎只剩一个**oss了，但是他们却也已经是一副残兵败将的架势，这样完全无法比较的阵容，也是让人看不出输赢的可能。
战争最残酷的时刻似乎已经过去了，残存的人也是重新分立在了街道的两侧，而能在此时决定输赢的也只是这么几个人了。此时显然不是讲道义的时刻，而包括灵王在内的人也是一起站在了那个少年的面前。
“所以。”看到这样的状况，少年只是无所谓的活动了一下身体，而后的他竟然直接的一个闪身就出现在了小九的面前，虽然少年出的只是简单的一拳，但那却也是小九根本无法承受的，于是他只是简单的飞起，又简单的落下，只是好在那样的攻击并没有让他化作飞灰。
“决生死吧。”伴随着这样的声音，那个少年竟然真的准备上前补刀，但是反应过来的众人自然不会让他轻易得手。赛斯用他能动的手一把扯开了昏倒在地上的小九，双莲跟纵天则是一左一右的挥出了自己的武器，只是这样的攻击却似乎并不能对那个少年造成多少威胁，他只是轻松的一个后仰就躲过了那迎面而来的威胁，只是仰面向天的他终究还是露出了些凝重的神色。
就在纵天没有注意的地方，灵王竟然已经高高的跃起。大概是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发展，此时的她竟然正好位于那个少年的正上方，而她伸出的手指也是直指着地上的少年。不过这样的动作却是让纵天有些疑惑的，如果灵王手上有把像样的武器，那此
时的她对于那难以闪躲的少年，自然是充满了威胁，但是这样指着又能有什么的作为呢？
就在纵天等待着灵王接下来的动作之时，双莲却是突然的出现在了他的身边。就像是之前的小九一般，纵天还来得及反应些什么，双莲却已经拉扯着他如同风一般的跑开了。不过即使如此纵天的目光却依然在灵王的身上，虽然他在为灵王浪费这样绝佳的机会而感到惋惜，但同时他也期待着灵王能在此时给他们些许的希望。
就在这样的注视下，灵王终于有了些动作，只是那微小的变化，纵天实在是有些想不出那会是多大威胁的攻势。就在灵王那伸出的手指上，一滴莫名的液体正晶莹的反射着阳光。虽然那只是小小的一滴，但是它反射出的光线却带着一种惊人的绚丽。
那挂着缤纷色彩的液体终于滴了下去，而面对如此诡异的攻势，那个少年也是拿出了自己的谨慎。虽然此时的他已经难以躲闪，但是他的斗篷却是在此时直接的裂开了，而在那布料整齐的断口处，一把湛蓝的弯刀也是散发着耀眼的寒光。那刀就像是整块的坚冰雕琢而成的，但它的颜色却像是海一般的深蓝。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巧合，反正在纵天的眼中，两人这即将交手的攻势都是带着相同的气势的，只是不知道这两件孕育着什么的武器，不知会碰撞出怎样的惊天动地。
面对那滴下的液体，少年并没有用他的弯刀去劈砍，此时的他更像是在小心的去接。看起来不过是一滴水滴在了刀的侧面，但在那样的时刻，纵天脖领上的力气竟然又大了一分，而纵天更是直接被那样的力道丢了出去。
纵天身边的人似乎都知道那滴液体的真相，不只是双莲在把纵天尽量的丢远之后，就尽力的蜷缩起了自己的身子，赛斯也是紧紧的把小九护在了身下，甚至站在他们身后的很多人也是伏下了身子。
如此的架势自然也是让纵天一起戒备着，但是虽然表面如此，但他的内心却依然不相信那样轻柔的接触，会带来什么剧烈的效果。结果就如纵天所想的一般，那滴下液体只是有些奇异的融进了少年手中的武器，而后就没有然后了。
不过如此的变化却是让交手的两人诧异不已，灵王的脸色在此时又是白了几分，而少年也是皱眉看着自己手中弯刀。随着那滴液体的渗入，那把武器的蓝竟然向着更深的颜色发展着。少年突然的松开了自己的手，而那把弯刀也是如同切豆腐一般，深深的扎进了路面。黑色竟然就这样以那把刀为中心，缓慢的蔓延了开来，不过好在那只是在数米的范围之内。
“灵王的毒果然是名不虚传。”少年的手竟然也染上了些许的黑色，但是更让纵天惊讶却是少年那露出的下半张脸。虽然少年之前露出的眼睛，鼻子，甚至是皮肤都是常人的模样，但这他
的下半张脸却是被鳞片所覆盖的。他那正在发出声音的嘴也是异常的诡异，那完全不是正常人嘴的大小，而且一些细长的獠牙也是交错在嘴的外面。
“看你的反应，我倒觉得那似乎真的只是虚传。”灵王的眉头已经深深皱起，看来她的杀手锏并没有发挥出该有的效果。
“我的情况有些特别吧。”少年看了看自己那有些发黑的手，但他的脸上却没有多少担忧的神色，“毕竟我本来就是个毒物。”
“怎么会呢？母亲的毒怎么会没用呢？”
就在纵天看着那风暴的中心之时，双莲的喃喃自语也是传了过来，但也正是这样的声音才让纵天猜透了这场如同哑谜般的战斗。杨零说过毒素是灵王的业报，但即使它如此的被灵王所厌恶，但那却依然是她最强的攻击手段，而刚才看到的那些多半就是灵王最后的攻击了吧。正是因为这样的最强，双莲大概才会把自己扯离那样的现场，只是没想到那样的攻势却是如同石沉大海一般。
对方声称自己是毒物，再加上那半人半兽的样貌，纵天也是大概了解了神的套路。看来这些神使应该都是被赋予了力量的妖，只是其中等级的差距却是有些大的，而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安排，反正灵王的毒性已经被克死了。
虽然灵王最后的手段没有发挥出什么太大的作用，但挣扎这种事情本就应该发生在这样的时刻。灵王就这样赤手空拳的直接奔向了对方，只是看着她那有些拙劣的肉搏，她应该是不怎么擅长那样的攻击的。
如此的状况自然是让之前还在闪躲的人，纷纷加入了战团，只是那丢失了武器的少年却依然是游刃有余的。不过如此的压制着那些刚才还是势均力敌的敌人，似乎是让那个少年原本有些糟糕的心情好了不少，此时的他竟然没有快速打败敌人的想法，而这样的机会自然也是被众人看在了眼中。
就在他们不断的攻势之中，双莲突然向着纵天打了个眼色，而看到这样眼神的纵天也是忍不住的一惊。不过那并不是因为他震惊于双莲要去做的事情，而是他根本不明白那个眼神代表着什么。不过这似乎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虽然他们两人也算是长谈了一次，但两人之前的关系却是连熟识都算不上。
等等，不熟悉？好在纵天的反应还算是快的，而且他那容易走神的毛病，也是让他在如此激烈的战斗中还能不断的思考着。既然他们不熟悉，那眼神能代表的事情就非常少了，而接近此时战斗的大概也就只有一件了。
想到这里的纵天又是一惊，不过这次就真是因为双莲即将要做的事情了。就在纵天想阻止双莲的时候，她却是已经迎上了少年的拳头。这如同自杀般的行径确实是让少年愣了一下，但是此时的纵天要做的，却不再是摘掉眼罩那样简单的事情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转机
挨了一拳的双莲，自然是得到了跟小九差不多的结果，不过这样的重伤大概也是充当诱饵的必然结果。虽然花了些许的功夫，但是勉强算是有所准备的纵天，自然也是快人一步的。此时的他在横移了一步之后，直接甩出了左手的黑刃，而他的人也是紧随在那翻飞的刀刃之后。
破风的声音自然是引起了那个少年的警觉，但是已经慢了一步的他，却也只能险险的躲过那锋利的刀刃。不过如此的动作却也是让他，只能以一个别扭的姿势，迎战紧随其后的纵天了。虽然实力上确实有着不小的差距，但是面对如此的事态，纵天倒还算的上冷静。没有太多的花招，他只是用尽全力把手上的白刃划向少年那，因为闪躲而弯下的腰侧。
虽然这样的攻击多少有些太过直白的意思，但是那个少年想在此时毫发无伤，却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看着那似乎是无解的攻击，少年的脸色也是冷了下来。他那有些发黑的手竟然直接抓向了纵天的刀刃，但是即使他阻住了纵天的攻击，但他的手却也是废了一半。
虽然如此强硬的抵抗是纵天没有想到的，但对于这样的结果他倒是可以接受的。自知之明这种东西纵天向来是不缺的，所以即使双莲是给他打了眼色，但他却觉得那攻击的主力并不应该是自己，而如此凶狠的攻击其实也不过是纵天把计划延续出的一部分。
就在少年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纵天身上的时候，他却是忽略了一个问题，那把被他躲过的黑刃竟然再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那种金属制造的武器，况且还是被人那样全力的丢出，它自然不会无声的落在了哪里。所以此时的答案大概也就只是一个了，那飞出的刀刃已经被某人接在了手中。
在双莲制造的宝贵机会中，纵天横移了一下自己的身位，如此危险的举动自然就是为了此时。正是因为自己的目标不是一个人，纵天也不得不做出那样的调整。被他丢出的黑刃在飞向那个少年的同时，还有另一个目标，而那就是灵王。
灵王在看纵天那莫名的移动，以及飞向自己的刀刃之时，自然也是有所思考的。也算是满足了一下纵天刚才的怨念吧，虽然不怎么擅长这样的武器，但是武器在手自然也是极大的增加的灵王的攻击力。就更纵天那直白的攻击差不多，灵王也是简单的挥出了那把短刀，只是她那强大的底蕴自然是让她造成了更大的威势。
耳边强烈的风声立马让少年变了脸色，根本来不及回头，他只能用那别扭的姿势强行的闪躲着。不过即使是闪躲了，灵王的武艺也不至于差到那么严重的地步，这次的就不再是半只手的损失了，那个少年的整条左臂都被灵王斩了下来。
虽然没有鲜血四溅的场景，但是少年的样子也只能用凄惨来形容了，不过
此时的纵天却也终于是放心了一些。
那样的伤似乎没有给那个少年造成太多的痛楚，此时的他只是看着掉在地上的手臂发着呆。
“用不惯的东西，果然还是用不惯。”一句奇怪的喃喃自语从少年的口中飘了出来，只是这样的话语却是没有人能听懂的。不过那个少年也没有让其他人在困惑中等待太久，他下颚上的鳞片突然蔓延到了整张脸庞，而他的身躯也是开始了膨胀。只是短短的数秒，那个少年竟然变成一只足有十丈长的巨型毒蛇。
如果说刚才的少年只是让纵天觉得难以战胜的话，那面对他此时的样子纵天就只能感到绝望了。因为直接变成了野兽，少年已经不能再口吐人言，但是他那如同寒冰一般的眼神，却是让跟他交过手的人感到了熟悉，只是那放大了数十倍的样子，看起来却也是格外的让人心寒。
面对如此巨大的对手，就在纵天还沉浸在那种无从下手的感觉之时，那只巨蛇却已经一尾巴甩飞了站在一旁的赛斯。不只是被那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纵天甚至都没来及去看赛斯飞出的方向。不过比起担心别人的安危，也许纵天应该更加担心一下依然站在巨蛇面前的自己。
虽然刚才是灵王砍下了那个少年的手臂，但是比起灵王来说，纵天大概才是整件事最大的变数。再也没有丝毫的犹豫，巨蛇亮出了快比纵天还要高的毒牙，而其上不停滑落的毒液也是带起了一股恶臭的腥风。
不过就在那只巨蛇还没有做出任何动作的时候，突然的破风声却是让它不自觉的闪躲了一下。飞来的东西依然是纵天的黑刃，虽然跟那巨蛇比起来，纵天的短刀就像是牙签一般的东西，但是下意识这种东西却也总是不受控制的。
被巨蛇闪过的黑刃急速的向着纵天飞来，而之前还做出差不多事情的他，自然是明白灵王此时的用意，只是在接下自己武器的同时，纵天却差点被上面的巨力伤到。
被那么渺小的东西吓到，自然是让巨蛇有些恼羞成怒的，而当它向着灵王威胁性的张开巨口的同时，纵天却也是在努力的抓住战场上的每一次机会。此时全部的魂能都被纵天凝聚在了刚到手的黑刃上，而黑刃产生死气也是有史以来最浓郁的一次。只是纵天那全力刺出的一招，却是在破坏了巨蛇的一枚鳞片之后，就销声匿迹了。
虽然只是一枚鳞片，但是伤口却依然是让巨蛇疼痛不已。就如同闪电一般，巨蛇突然对纵天发动了攻势，只是有人却是比它更早的接触到了纵天。灵王在此时一把推开了纵天，虽然这样的动作明显是为了救他，但是整个人都飞出的纵天却是有着不一样的感触，要不是此时的他已经结实了不少，那这如同被车撞飞的力道，多半会直接的杀掉他。
灵王的这一下足
足让纵天飞出了数十米的距离，而后的纵天更是有些倒霉的一头撞在了，困住杨零的光柱之上，虽然这样的撞击并没有发出太多的声响，但是那冲击的力道也就只是喉头发甜的纵天知道了。
足足在地上缓了近一分钟的时间，纵天才缓缓的爬了起来。起身后的他要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确定灵王的状况。虽然灵王在此时并没有倒下，但是那险象环生的闪躲却也正在说明着，他们那越发渺茫的希望。
难道真的只能如此了么？就在绝望已经渗透了纵天的全部之后，他的余光却是瞥到了光牢中显得有些悠闲的杨零。虽然说刚才的他还亲自试验了一下那个牢笼的结实程度，但是杨零如此的样子，还是让纵天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老杨，你真的出不来么？”虽然刚才撞在光牢上的感觉，就像是装在钢板上一般，但是在山中城见识过杨零实力的纵天，却还是抱着些疑惑的。
“你问的这个问题真是跟刚才的气愤一样蠢。”显然是从纵天的表情上看出了些什么，但是杨零还算是尽职的用出了在山中城使用的过招数。虽然那样的黑色只是缠在了杨零的手上，但是那毫发无损的光幕却也说明了所有的问题。
就在纵天四下观瞧着那个牢笼的时候，杨零竟然也在仔细的看着，虽然确实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但是杨零自然也是希望能有什么奇迹在此时发生，而这样才大概能让自己能对得起刚才的养精蓄锐吧。只是结果却是让所有人都失望的，那看似和煦的阳光只是持续的洒在杨零的周围。
有些不信邪的纵天又是挥起了自己的短刀，但是除了一些刺耳摩擦声之外，他却是什么也没有得到的。就在纵天有些绝望的趴在光壁上的时候，他脚边一个不太起眼的东西却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是魂臼？纵天小心翼翼的辨认着。在山中城得到的东西自然没什么值得新奇的，但是那从纵天怀中掉出来的东西，却是待在了一个它不该待的地方。虽然只是一点点，但是那个魂臼确实是微微的探进了光壁之中。
小心翼翼的俯下了身，又是小心翼翼的推动了一下魂臼，而它竟然真的像是没有被拦住一样的探进了光中。纵天如此的奇怪的动作自然是引起了杨零的注意，而那探进光线中的魂臼也是让他惊异不已。
“这是……”杨零刚想说出什么，但纵天的动作却是让他闭上了嘴。
此时的纵天已经小心的拿起了魂臼，而随着魂臼的运动，那光线竟然就像是被利刃划开的纸一般裂开了一道缺口。看到这样的状况，杨零也是小心的用手探向了那个裂缝之中，只是虽然他的手指确实是穿过了那样的裂缝，但也就是如此了，毕竟缝隙只有那么窄，此时也就只能让他的手指代替他去感受些自由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修养
虽然纵天的动作似乎是有些小心过度了，但好在旁观的杨零也是极其有耐心的。虽然加快的动作也许并不会给魂臼带来太大的负担，但在事情好不容易出现转机的现在，他们两人都不想让事情再有什么变故了。
在光幕上划出了一米多的高度之后，纵天也是稍稍的停顿了一下，虽然刚才的一切都称的上是顺利，但是他也不可能只是在光幕上画着直线，而面对即将转折的现在，纵天也是格外小心的。
一个足够圆润的弧线慢慢的在纵天的手上形成，但即使是如此小心的动作，事情却还是发生了意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纵天手上微微的颤动，光幕上的弧线突然碎开了一道裂痕。虽然纵天再次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但那裂痕却还是以闪电般的速度蔓延了开去。
光幕就这样无声的碎裂开来，而纵天那捏到有些发白的手指却依然没有落下。这样的一幕显然是真的吓到了纵天，以至于他在此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其实比起他在这牢笼上划出一个缺口还要好的多。
此时的杨零终究还是比纵天要老道一点，不过这也许跟他只是个旁观者也有关。不过面对如此的突发状况，杨零反应绝对称得起迅速。
虽然在之前的战斗中，所有人都没有特意去注意那困住杨零的光牢，但是如此大的目标在此时突然的消失，又怎么可能不引起别人的注意，而这样的变化自然也是被战斗中的两人看在了眼中。不得不说，如此的变化对于已经接近穷途末路的灵王来说，自然是给她了些许喘息的机会，但对于原本可以搞出一波偷袭的杨零来说，这自然不是什么好消息。
不过即使是被敌人察觉到了，杨零也是没有放弃在第一时间就直接猛攻的打算。一直在光牢中观察着的杨零，对于战场的变化几乎是了如指掌的，虽然灵王在此时的劣势可能是因为属性被克制的缘故，但是实力上稍逊于灵王，也确实是杨零的事实。
虽然没有了偷袭的优势，但是在一开始就直接爆发出全力，也算是打了对手一个措手不及。只是这样的进攻对于杨零也是有些突然的，毕竟光幕的碎裂并不是他能预测到的。正是因为这样的突然，杨零的攻击再没有了那些花哨的样子，而他攻击的本源在此时也是暴露无遗，只是那样子竟让让纵天产生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虽然距离那只巨蛇还有数十米的距离，但是那些暗黑却已经出现在了杨零的身边。不对，那已经不再是那种隐隐的黑暗，而直接是黑色的雾气。那明显就是之前还出现在黑刃上的死气，只是比起纵天那仅仅能缠住刀刃的样子，杨零此时的释放出的雾气，却是有了些遮天蔽日的感觉。
根本来不及做出什么凝练的动作，此时的杨零就仿佛是在扔垃圾一般，他只是简单的把那些死气团在一起，就掷向了那只巨蛇。因为过远的距离，如此大的动作，自然是引起了巨蛇的警觉，
但是很可惜那团死气却是比它那庞大的身躯还要大上几分。
虽然巨蛇在此时做出了闪躲，但那黑气还是如同杨零所想的那般，直接笼罩在它的身上。当然范围如此之大的攻击，也是波及到了巨蛇身后那密集的队列。不过在一片鬼哭狼嚎中，最起码灵王这边的人只会觉得那是个合理的意外。
就在幸免于难之人慌乱的退散中，那浓郁的死气也是有了些变化。虽然说是变化，但在那庞大的体积上来看，此时黑气只是在表面泛起了一点微微的涟漪。而后就像是巨人吐出了一个果核一般，一个人影竟然从那里逃了出来。
能做到这样事情的人自然是刚才的少年了，而他再次变回如此的样子，应该也只是为了少被那死气伤害一些。不过即使是如此，此时的他也不过是靠着强撑才能勉强站着。
“哼……”一丝奇怪声音突然冲出了少年的鼻腔，不过这样的声音却不像是那种冷哼，那反而像是那种忍俊不禁而发出的声响。
纵天并没有听错那样的声音，因为少年真的在此时笑了起来，只是对于他的身体来说，这种虚弱的笑声都是有些承受不起的。
“真是没想到，没想到……”不过即使身体已经摇摇欲坠，但是少年却依然没有太多的顾及，他只是滔滔不绝的说着，“我唯一应对不了的变数竟然是你。”
少年的眼睛直视着已经跌坐在地的杨零，不过杨零在此时却是完全没有什么自觉性的，他只是怎么舒服就怎么瘫着，毕竟刚才的攻势对于他来说也是不好受的。
“虽然我的力量是您给的，但是那光牢却也是你给的。”
就像是不明白少年会在刚才如此平静一般，纵天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少年，又是突然充满了愤怒，而且这些话就像是对着天说的。
“我不服……”这最后的这几个字，虽然声音没有多大，但却是其间却充满了少年的怨毒。
“哼。”
这次的声音就像是冷哼了，只是在察觉到这些的纵天却是不由的一愣，因为那样的声音似乎真的来自天上。有些漫无目的的关注了一下天空之后，纵天终归还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毕竟那样的行为实在是有些缺心眼。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当纵天再次看向那个少年的时候，他却已经化成飞灰。只是此时谁也不知道，少年是因为杨零的攻击，还是那缥缈的神罚，才会在此时突然的消逝掉。
在如此的状况下，仅存的敌人自然是四散的逃开了，而对于这样的状况，疲惫的凌城自然也只能任由他们如此的逃去。看着这样的状况，杨零却是突然站起了身，虽然此时的他仅仅恢复了一点的体力，但即使是如此他却有着必须去做的事情。
“没什么大事的话就别乱动了。”纵天无疑已经成了此时的最高战力，而在如此混乱的状况之下，他也是怕事情再出现怎样的意外。
“南渡。”虽然只是简单的说出了一个名字，但是纵天却也是一下子就想到此人的关键之处。
“他还活着？”不要说是灵王的牢笼以及杨零的死气了，即使在此时的混乱中，那个看起来没什么实力的人似乎也是很难存活的。
回答纵天的不再是话语，杨零只是指了个方向，而纵天也是在那个方向上找到了昏迷不醒的南渡。
凌城的劫难终于在此时画上了句号，虽然如此的灾祸几乎让凌城陷入了无法运转的危机，但是此时的民众却也是清楚了灵王对于凌城的重要性，而在凌城停转了几日之后，民众的认识更是直接变成了对灵王隐隐的支持。虽然之前的事情绝对称得上惨烈，但就结果来说似乎还是不错的。
在那场战斗之后最忙碌的人就是杨零了，虽然在这个异世界中，他的医术看似没有太大的用处，但是杨零也确实是最了解的魂的人类了，而那甚至比一般的魂还要了解，所以对于那些伤员来说，他大概就是最好的‘外星’医师了。
杨零的忙碌也是让纵天稍稍的安下了心，虽然在那样的状况下，动用自己的右手似乎是在所难免的，但像是秋后算账这样的成语，却似乎就是为这种时候准备的。不过即使是那个爱找纵天事的杨零，在此时也并没有任何的表示出，不过着也正说明了他的分身乏术。
虽然纵天伤口似乎是在战场上又恶化了一些，但是作为受伤最轻的一个，他的旧伤似乎也是一副不好意思发作的样子，而除了纵天之外，恢复最快的人应该就是双莲了。只是她恢复的快却不是因为她伤得不重，而是因为她直接的放弃了治疗。
魂毕竟不同于人，即使像是赛斯那种看似废掉了一条手臂的伤，在足够的时间下也是可以恢复的，更何况此时还有杨零这个掌握着些许奇怪知识的人在。只是双莲却还是选择了保留的那样的伤，而之后的她更是重新的拜托了香引。
“你确定真的不需要加些什么？”似乎是对于双莲的要求有些失望，即使是在要交货的现在，香引还在不停的暗示着，她这幅样子就好像凌城之前的热闹还不够大一般。
“当然是不需要了。”虽然脸上多了些伤痕，但是双莲的表现却是比原本还要自然一些。
“那好吧。”有些失望的拿出了双莲要求的东西，而那正是双莲之前戴过的眼罩，不过那当然也只是个眼罩了。
“怎么样？”
作为一个清闲的人，纵天自然也是在场的。只是面对重新带上眼罩的双莲，纵天却总有些奇怪的感觉。虽然人还是那个人，眼罩也还是那副诡异的样子，但是双莲给人的感觉却是完全的不同了。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奇怪。”于是纵天也只能给出这中肯的评价了。
“我倒觉得这凌城，在添了些破败之后似乎是更顺眼了。”
第二百章 演讲
虽然双莲的话似乎有些驴唇不对马嘴，但是纵天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些许的笑容。
就像是那句破而后立，有些看似坎坷的事情，在整个人生看来却也有可能只是件幸事。
就在凌城逐渐恢复原貌的时候，纵天却是忙碌了起来，而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他又见了灵王一面。不过虽然说起来那似乎更像是一次的偶遇，但这却更像是纵天逃也逃不过的命运。
“什么？你让我在议事广场演讲？”听到灵王的要求，纵天在此时甚至觉得与其演讲，还不如让他再上一次战场，最困难的事情似乎永远都是困难的现在。
“没错。”灵王还是那副温和的样子，除了再次变得虚弱了一些，凌城发生的种种事件似乎都跟这个人是无关的一般。
“可是我，我啊。”大概是太过激动了，纵天甚至不能好好表达自己的意思，“就是我，合适么？”
“当然合适。”面对如此的纵天，灵王只是温和的笑着。
“我怎么觉得不合适呢？”虽然这样的话语中也有推脱的意思，但是纵天却也是真心觉得有些不合适。
“那你觉得站我这边的人，去劝说凌城的民众合适么？”
“可是……”虽然灵王的话确实在理，但是可以用来反驳她的理由却也是不少的，不过此时的纵天终究还是哑口无言了。就像是赛斯之前跟他说过的，虽然现实世界的人会认为外人的话不足信，但这里却是相信外来者才能更加的公正。
“与其在这争辩，我建议你还是把脑子用在演讲稿上比较好。”
虽然这样的委托，纵天是可以拒绝的，但是灵王的笑容却是让他有些难以由着自己的性子。
“我只能说尽量了。”虽然不好意思拒绝，但是当着凌城成千上万的人去说些什么，纵天也难保现场不会出现什么状况，更何况此时的他还觉得自己可能连那样的台都上不去。
在这样的要求下，杨零那隐隐的威胁倒是变得烟消云散了，但是代价却是纵天有了更大的难题。虽然被那样的难题困扰着，但纵天却是有个比起常人有优势的地方，不用睡觉的他最起码不用考虑失眠所带来的痛苦。
所以自己到底该说些什么呢？就像是报告一般？但是凌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真相显然已经在他们休整的时间中，早已传遍了全城，那纵天再做些报告岂不是有些画蛇添足的嫌疑。那要说的实在一点？虽然灵王曾经给你们带来痛苦，但是你们也确实生活在灵王的庇护之下，如果只是这样，多少又有些欠打的嫌疑了吧？
“所以说就好了啊。”在自己思索无果之后，纵天自然也只能寻求帮助了，而首选的目标自然就是双莲了，毕竟纵天也算是在议事广场上见识过双莲的风采，只是她这样的回答对于纵天却是毫无帮助的。
“怎么可能说就好，那时候的你毕竟是冷静的可怕
，难道现在你也觉得说就好么？”不满意的纵天多少是有些急躁的，但是双莲却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态度。
“也这么觉得。”这冷静的答案不由的让纵天有些绝望，此时的他就像是大冬天光着膀子，然后还抱着冰块扇着扇子，嘴里还吃着冰棍。有时事情虽小，但只要你一开始感到惧怕，那事情发生之前的时间都将变成一种痛苦的煎熬。
看来香引制造的味道也不过如此，而双莲在之前之所以会有那么大的变化，原因大概还是出自于她自己。不过要是说到那种味道，纵天似乎还真能去拜托香引一下，就算在自己身上不会有太大的作用，但那多少也会减少一点自己的紧张感吧？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是把内容先准备妥当才比较合适。
“你那么觉得是因为你比较，嗯，厉害？”毕竟是有求于人，纵天在此时也是想捧一捧对方的，只是这样的吹捧实在是有些水的。
“大概就是性格问题吧。”双莲自然是不在意纵天对她的评价，不过她的话却是点在了重点之上。性格这种东西很难说出纯粹的天生或是后天的养成，但是有那么一些人他们就是很容易成为所有人的焦点，而对于那些可能会让一般人感到不舒服的目光，他们也只是熟视无睹着。
“是啊，也怪我没天赋吧。”面对这躲无可躲的事情，纵天又变得垂头丧气了起来。
“你也不必太难过了。”虽然双莲明显是一副要安慰纵天的样子，但即使如此她也不可能让这件事直接远离纵天的，“也许母亲的事情会自然而然的解决掉也说不定，到那时候演讲这种事情也就可有可无了吧？”
“就算这样的事情真的有可能会发生，我也不可能直接不去准备了吧？”
“那道也是。”
就在纵天苦笑的时候，双莲也是露出了些许的笑容，纵天也只能庆幸那样的笑容里并没有什么幸灾乐祸的成分了。不过作为凌城的二号人物，双莲能做的自然不至于此，而她提供的帮助也是让一条崭新的道路出现在了纵天的面前。
“着眼于将来么？”在听了双莲的分析之后，纵天也是回到了房间中独自思考了起来。
大部分的人只会着眼于眼前，他们会为了一些看似如此的得失而斤斤计较，而你要做的也许只是带着他们看得远一点。这些都是双莲的原话，不过具体的内容当然不止于这些，毕竟纵天的觉悟还不至于能从这些，类似于空话的东西中看到些什么。
未来是什么？那可以是很远也可以是很近，虽然魂的亲情中少了血缘，但是既然天性让他们组成了家庭，那长辈自然还是关爱着晚辈的，所以虽然之前的灵王给他们这代人，留下了很多难以磨灭的伤痛，但此时的灵王却也可以很好的庇护着他们的后辈。
也许这样与本身的利益挂不上钩的劝说不够有力量，那就说说他们自己。灵王庇护的自然不
只是他们的子孙，而且之前的暴乱也是一个极好的例子。被那些凶暴的妖，或是那个城府极深的恶人统治，等待他们多半是比之前还要黑暗的未来。
就在双莲帮纵天分析到这里的时候，纵天的心中其实已经满足了。如果他能把双莲表述的这些，以一种更加婉转的方式表述出来，那灵王布置下来任务，纵天已经觉得自己交出了一份不错的答卷了，只是双莲的话语竟然还没有结束。
如果连个人未来的得失都看不清，那你其实也可以问他们一句。就算此时出现了一个堪称完美的领导者，你们还能脱离灵王的科技，再去过那种近乎于原生态的生活么？
如此的一套说辞自然是让纵天受益匪浅，而正当纵天总结着这些的时候，一些早该发生的事情也终于在此时发生了。
“忙呢？”就在纵天聚精会神的时候，有些打扰的声音也是有些讨厌的飘了过来。
“嗯。”因为双莲给出的信息量实在是有些大，此时的纵天自然只能简单的应付了一下。
“等你忙完。”而在这样的声音之后，那人竟然真的等了起来。
如此的插曲并没有打断纵天的工作，而在聚精会神的奋笔疾书之后，纵天也终于完成了这，通往完成任务的第一步。如此的费力的事情，自然是让纵天在完成的此时，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但当他注意到房间的角落中站着一个人影的时候，他那轻松的心态却是在瞬间变成了惊吓。
“老杨！？你什么时候来的？”虽然杨零所在的那个角落确实有些黑，但是纵天总不至于在这个大白天，认不出站在那里的人是谁。
“你好好想想。”面对一惊一乍的纵天，杨零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只是看似随意的说着这样的话语。
“刚才，那是你？”在稍稍的回忆一下之后，纵天才想起确实是有人进来了，但那终究只像是半夜的梦醒，早上能记起的又有几回呢？
纵天能想起来，自然是省了杨零的事，但此时他却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而之后的他更是旁若无人的收拾起了一个随身的包裹。
杨零在此时没有直接说些什么本来就已经很奇怪了，而那包中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的声响，更是让纵天产生了些不好的预感。
“老杨，我那也只是有些迫不得已……”虽然如此的求饶显得很绵软无力，但是纵天总还是要挣扎一下的。
“迫不得已？”只是杨零却是露出了些奇怪的表情，虽然事情在此时还是蛮显而易见的，但是心中的有鬼的纵天却是误会了那样的表情，此时的他只觉得杨零是故意如此，这样才好更好的耍弄他。
“而且你看。”纵天在此时赶忙撸起了自己袖子，而一个还算是健康的伤疤也是出现在了杨零的面前。
“哦，原来你在说这个。”杨零如此的平静，才终于让纵天察觉到了些许的不对。
第二百零一章 生事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纵天有些小心翼翼的问着。
“我想说的就是……”杨零的眼睛终于从他的包上移开了，只是那有些无情的眼神却是让纵天忍不住的心中一紧，“如果我只是这样叮叮当当的弄出点响动，会不会已经有些威慑力了。”
“大概有吧。”对于这样的问题，纵天自然是不想承认的，但是矢口否认似乎也是有些欲盖弥彰了。
“那就好。”纵天的表情应该就是最好的答案，杨零在此时倒也不怎么在意他口中的回答，“那跟我来吧，你应该能帮上些忙。”
“你还是自己去吧，我可是很忙的。”忙是真的，但是看到杨零那莫名其妙的举动，纵天也是真的不太想去。
“忙？你能忙些什么？难不成是在准备演讲么？”
“你别说，还真让你说对了。”
虽然纵天也不知道杨零是不是真的不知晓此事，但是他此时的表现事实应该就是如此了。不过如此的状况还是让纵天稍稍有些爽快的，而他之所以会有如此的感受，那大概还要涉及到纵天小时候的一个梦想。
在还没有懂得那些为人的规矩之时，孩子们的表现可以称作天真，当然也有可能是可恶至极，不过正是因为那强烈的自我，孩子们也总是毫无顾虑的吹嘘着。然而我们的纵天在那时却已经有了些成熟的味道，比起其他孩子那些类似于争执般的自我吹嘘，那时他反而觉得那种在别人讨论谁谁谁的时候，自己淡然说一句，不好意思那其实是我，这才是种最高的享受。
这就是纵天为什么会隐隐的感到些爽快，因为之前的状况……似乎跟纵天的梦想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反正多少有一丝那种感觉就对了。
“反正那也不会是在明天，而且说不定你会在那里找到些素材也说不定。”杨零自然是不明白纵天的心思，不过那也不是他所关心的。
“那你先说说你要去干什么。”虽然杨零说的很轻松，但纵天却还是犹豫的。
“也没什么，就是看个老朋友。”
“老朋友？”纵天是想不到这个凌城中有什么人是自己的老朋友，而且纵天也是想不出刚刚救治完那么多人的杨零，为何还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勉强算是吧。”事情果然还是有不对的地方，而且什么样的老朋友还是需要去威慑的？
“既然你这么有时间，不如帮帮造魂吧？”
“有什么问题么？”虽然杨零的出现代表着他已经结束了那救治的工作，但是此时的他还是蛮有作为医生的自觉的，面对纵天如此的话语，杨零也是收起了他的随意。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也就是觉得会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快点恢复。”虽然纵天的话有些不负责任的嫌疑，但是最起码他的心还算是好的，而对于纵天的这种随意的行为，杨零倒是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愤怒，此时的他反而是舒服的靠在了墙边。
“虽然我不介意
再从灵王那里抽取些魂能，但是灵王的状况你也是清楚的，更何况还是在凌城巩固的现在。”在杨零说到这里的时候，纵天其实就已经有些后悔刚才的话语了，但是杨零的话却还是没有结束的。
“虽然因为一些必要的实验，我抽取的魂能确实是有些多的，但即使是现在损耗仍然是在所难免的。不过我们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进步了，具体点说大概就是能把万分之一的利用率提高到百分之一。”
此时的纵天终于明白了，自己在无形中给灵王添加了多少的负担，而这样的解惑也是让他明白了，为什么救助自己会让灵王虚弱到如此的地步。不过那些毕竟已经是难以弥补的过去了，现在结果只是他更加不可能去难为灵王了。
“不过我这里其实也有些不用麻烦灵王的方法。”杨零突然的话语似乎是给了纵天一点希望，
“其实我也有些不麻烦灵王的想法。”而关于希望，似乎纵天自己也能给出一点。
“你先说。”也不知道杨零为什么会感兴趣，不过纵天倒也不怎么在意那说出的顺序。
“不麻烦灵王，当然就是抽你了。”
“我？你确定？”边说着这样的话，死气也是缠在了杨零的身上，而看着对方那狰狞的样子，纵天才想起了自己被注射魂能时，那种欲仙欲死的感受。看来属性这种东西确实是深入骨髓的，而这大概也是造魂为什么会以掌握属性来告知纵天，他那可能会异常强大的未来。
“现在大概是不太确定了。”面对如此的情况，纵天自然选择了说实话，“还是说说你的注意吧。”
“首先我要先确定一下，造魂现在能现身么？”
“应该是不能。”虽然纵天对于这样的事情也算有些经验了，但他还是试着呼唤了一下造魂，只是结果却依然是杳无音信的。
“那我再问个冒昧一些的问题。”杨零竟然还煞有介事的端正了一下姿势，“你有办法确定造魂是否还活着么？”
“那当然……”虽然这样的答案几乎是脱口而出的，但是纵天却紧接着就犹豫了起来，虽然他和造魂之间有着一种隐隐的联系，但是要真说是万分的确定，那他似乎也是不那么确定的。
“你确定么？”大概是看出了纵天表情上的变化，杨零也是理所应当的再问了一遍，但这只是重复一遍的话语却是差点要了纵天的命。如果说造魂真的死去了，那自己不就成了她的棺椁？而且这样的想法一旦想过了，那似乎就会一直萦绕在纵天的脑海中，而一些反胃的感觉也是开始折磨起了他。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大概更加需要我的计划了。”
纵天没再回答什么，而这样的沉默也是让杨零确认了问题的答案，于是边说着这样的话，他又开始翻弄起了他的包，只是这次的他很快就拿出了一把手术刀。
“你想干嘛？！”虽然刚才那翻动的动作很让人心惊，但如此的动作自然更加的让
纵天惊恐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切开来看一下，说不定就能帮你解决造魂的问题了，而我呢，也是可以做些研究的。”虽然杨零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但这样的事情显然是没有可能的。
此时的纵天只得努力的平稳下自己的心情，毕竟在此时看来，杨零之前的话语多半都只是想让他答应，而故意施展的一些手段。虽然那些手段也不可谓不高明，但是又有哪个正常人会因为一些心理上的洁癖就让人把自己切开？
杨零的事情自然不过过多的理睬，不过此时的纵天倒是必须确认下造魂的安全了，毕竟有些事情不去确定一下，就会变成心中永远的一颗刺。静下心的纵天开始慢慢的观察着自己的身体，而随着他深入自己的身体，他也是发现自己变强的地方不只是在吸收魂能这一处上。
因为对魂能更加的熟识，自己身体的内部也是更加清楚的展现在了纵天的眼前。他先看到的自然是那，已经如同黑洞一般的吸收着魂能的漩涡，而之后就是在那漩涡中隐隐的生命了。熟悉的感觉自然让纵天知晓了，那就是造魂的所在。
如此的发现自然是让纵天把心放了下来，而此时他那已经不知道加快了多少的吸收魂能的速度，应该也能让造魂更快的恢复了吧？
“不必了，我现在反而对你说的老朋友感兴趣了。”
虽然这样的答案确实让杨零有些失望，但是纵天在此时提了之前的事情，倒也算让事情有了些进展。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杨零也没什么二话就直接收拾了起东西，只是刚才的纵天也不过是想打断那不愉快的对话而已，对于那个未知的老朋友，他自然还是需要了解一下的。
“南渡。”但他得到的却是个怎么也想不到的答案。
“他什么时候成我的老朋友了？”本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见到这个人了，此时的纵天更是没想到杨零竟然会叫上自己去见他。
“你说的演讲应该是对凌城的民众吧？”
“是啊。”
以杨零对灵魂位面的了解，猜到这样的事情似乎并不算难。
“而后就是你不太喜欢这个工作了吧？”
“是啊。”
这个猜测就更简单了，毕竟杨零也算是看着纵天长大的。
“这不就结了。”
只是纵天却是看不穿怎么就结了。
“你给我解释清楚。”
“如果我们过去说服了南渡，那他不是个比你还要好的演讲者么？”
虽然这样的话似乎有很多的漏洞，而且杨零说出那个说服的时候，语气也是有些奇怪的，但是无奈那样的结果却是太诱人了。
“有这种可能么？”虽然纵天嘴上还在质疑，但是他的却是已经做好了去试试的决定。
“反正试试也没什么损失。”
如此的话语自然是打消了纵天最后的一丝犹豫。
第二百零二章 缄默
此时的南渡显然已经是个犯人。不对，他不只是个普通的犯人，现在的他绝对是整个凌城最重要的一个犯人。而关押如此的犯人，一定也是在凌城最严密的监狱。不过这样的说法其实是有些言过其实的，如此规模的一座城市，一个监狱显然已经绰绰有余了，而南渡所在的应该被称作最严密的一层还比较合适。
从来没有去过监狱的纵天，在此时自然也是有些好奇的，但是当他们来到一处有些熟悉的地方之时，纵天却是有些傻了眼。
“这里就是监狱？”此时坐落在两人眼前的，竟然是之前才来过的，香引的庭院。
“当然不是这里。”对于纵天的话杨零竟然露出了些怪异的神色，“监狱是在地下的。”
“那还不都一样！”原本以为杨零是在埋怨自己把别人的家说成监狱，看来纵天还是把他想得太简单，也善良了。而且自己之前待过的那个像是地牢一样的地方，看来应该就是监狱了吧。
“当然不一样了。”就在纵天抱怨着的时候，另一个人声音也是抱怨出声。毕竟他们已经身处香引的庭院之外，此时突然的出现些声音，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了。
“这地面之上的都是我的私人领地，哦对，还有地下的一部分也是。”
“香姐，我没有那个意思了。我只是，对人不对事。对，就是对人不对事。”边说着这样的话，纵天还瞪了杨零一眼。
虽然此时的香引是在对他发脾气，但在听了香引的话之后，纵天也算是舒服了一点。其实如果他细想一些也是可以得出差不多的结论的，毕竟在监狱中为所欲为，也不是香引会做……也不是凌城可以允许的事情。
“那我就是对事了，毕竟我也不是多富裕的人，这么大的庭院也只能选在这种便宜的地皮上了。”
“你，整个凌城的设计者，不富裕？”这样的事情纵天自然是不太理解的。
“是啊，我只是收了正常的费用啊，剥削这样的事情，我现在应该还不至于。”在香引如此理所应当的语气只下，纵天也只得收起了他的常识。
“香姐教训的是。”此时的纵天也算是真心的在道歉了，只是他的歉意更多的还是来自他上一句的说辞。
“知道就好，那还需不需要我给你们开条近道？”
虽然纵天也挺想让杨零尝试一下自己之前的遭遇，但是对于自己还要陪同这件事，他肯定是没什么兴趣的。
“还是走正常的路吧。”
“那就进来吧。”
虽然两人在此时进入了香引的宅邸，但那所谓正常的路却也是一部有些过分的电梯，不过比起那直接的坠落，这显然已经算是不错的待遇了。
虽然这直通监狱的电梯甚是可疑，但是纵天在此时也是明智的闭上了嘴，而且香引之前也说过，地下的一部分是属于她的，此时的状况多半就是因为于此了吧。
又是一番急速的旅程之后
，香引也是把两人送到了目的地。似乎真是不太喜欢这个地下的世界，此时明明有热闹可看，但香引却只是把两人送到这里就离开了。
看着眼前如此熟悉的地下空洞，纵天也是忍不住的感到了诧异，难道这就是凌城监狱？不过杨零却似乎没有那样的怀疑，他只是一马当先的带着路，而看渐行渐远的杨零，纵天也只得跟上了。
本来已经不打算多问问题的纵天，却是发现杨零竟然是越走越远了，而比起那种因为问错问题而产生的尴尬，此时的纵天也是越发不能忍受那，在一片寂静中重复回荡的脚步声了。
“这里真的是监狱么？”果然第一个问题就是有些蠢的，毕竟此时的杨零不可能是在带他进行着地下观光。
“恩。”不过杨零倒还算是给了纵天几分面子。
“这里就没有什么监牢么？”
“怎么可能。”杨零竟然还轻笑了一下，“监牢只是有些大，而你我早就在其中了。”
“你这话说的，好像有点哲学。”也听不出纵天有什么嘲讽的意图，只是这样的话多少还是有些别扭的。
“别想那么多，就是字面的意思。”杨零则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
“那这座监牢除了墙壁还算厚实之外，戒备貌似也太过松散了吧？”
“那是因为你没看过正门。”
“哦？这个地方还有正门呢，那为什么不走正门。”
“因为麻烦。”杨零似乎并不想解释太多，“还有你做过的那部电梯，我也劝你不要私自动用。”
听着杨零那有些严肃的话语，纵天也大概明白了些什么，看来眼前的这座监狱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的不济，它最多就是有些随意罢了。
“所以这里的犯人只是不能出去，四处走动什么的都是随意的？”如此的状况让纵天感到了不可思议。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而杨零竟然也没有在做出什么解释。
“那相比于现实世界的犯人，他们大概算得上幸福吧？”
“也许吧，但最起码南渡不是。”
“为什么只是那么确定南渡？”
“因为这层里只有他一个。”
看了看周围昏暗的灯光，还有那虽然算的上开阔，但却也是完全封闭的环境，纵天是有些不寒而栗的。毕竟之前的他还在因为太过安静而感到别扭，反正他是不太敢想象，自己被长期的关在这里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样是不是有些……”虽然纵天确实认为南渡要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只是这种很容易把人逼疯的环境，最起码他是有些受不了。
“是不是有你想说的那些，还是等你看到南渡之后再说吧。”
这样的话语似乎预示着他们对话的结束，不过好在之后的路程已经算不上长了。
就在那路的尽头，纵天再次见到了南渡，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在这几天的时间中，变得有些癫狂了
，此时他正用一个勺子东一下西一下的蒯着面前的墙壁。不过对于这样的状况，杨零却是没有太多的表示，他只是如同计划一般的开始翻弄他的包。
一边是勺子刮动沙土的摩擦声，另一半则是杨零包中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两人就这样认真的做着自己的事情，而那样的声音竟然也是有些和谐的交织在了一起。
“停停停。”在稍稍的愣了一会之后，纵天自然是出口阻止了杨零的行为，只是有些没想到的，在他喊出停的时候，南渡也是停下手中的工作。
“哦？你们来了，不好意思我刚注意到你们。”回过头来的南渡似乎有些太过冷静了，以至于纵天总觉的他似乎是在演戏。
“看来你的威慑没什么作用。”虽然刚才的纵天还是有些同情南渡的，但是对于他纵天也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于是这样的话语自然还是冲着杨零的。
“是么？”面对如此明显的态势，杨零竟然露出了些许疑惑的表情，而纵天能做的似乎也只是无奈的翻着白眼了。
“威慑？”虽然自己直接的被无视了，但是南渡却是没有丝毫的脾气，他只是默默的重复了一下这句话，“莫非威胁的对象是我么？”
“那是自然。”因为那份无所谓，杨零对于南渡倒也没有太多的成见。
“我倒觉得那是没什么必要的事情。”南渡竟然在此时还笑了笑。
“看你这轻松的态度，我倒觉得那很有必要呢。”边说着这样的话，杨零竟然又拿出了那把手术刀，而如此的动作不止让南渡变了脸色，纵天在此时也是有了些不好的预感，之前杨零说的那个说服果然不是什么实话。
“能不能先把刀放下再说。”
“我这不也是怕你不挨刀就不会说实话嘛。”杨零竟然在此时微微的叹了口气，看来那样的事情应该也不是他所喜欢的，但纵天却只是觉得那只是杨零在怕麻烦。
“那能不能先给我些时间。”南渡有些急促的说着这样的话语，“您也可以稍稍的判断一下，这不也有可能让您省掉动刀这个工序么。”
“也好。”
杨零就这样被轻松的被说服了，而这样的情况反而让南渡愣了一下。不过此时的他还是快速的清醒了过来，毕竟此时自己的命运已经是可以通过语言改变的了。
“其实我也挺感谢你的。”只是没想到先开口的人是杨零，而这样的话语更是让南渡再次的有些发愣。当然，发愣的还不止南渡一人，站在一旁的纵天也是有些发愣的，而且此时的他还有些隐隐的愤怒。不过即使有着如此复杂的情绪，纵天在此时却是没有开口说出什么。从他进入这个监狱起，他的表现当然还是自己看的最清楚，而在这一会同情一会憎恶的情绪波动中，他最后明智的选择了沉默。
“为什么？”虽然这样的问题似乎有些蠢，但是南渡却还是把它问出了口。
“因为你是这么明显的一个坏人啊。”
第二百零三章 画作
“原来如此。”在稍一犹豫之后，南渡的脸上也是露出了些许的笑容，只是那笑容中却还带着一丝丝的怨毒。
“看来你最起码是个聪明人。”边说着这样的话，杨零也是把自己的手术刀收了起来，而这样的动作也终于让南渡那有些僵硬的身体松弛了下来。似乎是注意到了这样的细节，杨零那还没有从包中拿出来的手，竟然再次的抓起了那把刀，而这样的动作自然也是让南渡再次紧张了起来。
“你看，这样似乎比那样的故弄玄虚要好上不少。”杨零说的话自然是冲着纵天的，而纵天能回复的似乎也只能是一个随意耸肩了。毕竟审讯这种东西，他这个年轻人又怎么可能会有经验。面对如此的耍弄，南渡的脸也是沉了下去，只是他有所不知，杨零如此的行为其实并不是在故意的戏耍他。
“不过现在还是先把它收起来吧。”边说着这样的话，杨零也是再次放好了他的手术刀，而面对如此的行径，南渡自然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的。
“先生真是大度。”看来不只是不敢言，此时的南渡还是低下了自己的头颅，“那么你想知道些什么？”
“我只想了解一下你们的神到底是怎样的。”虽然杨零只是平淡的说着，但是南渡的却是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虽然我也不是不能说，但是结果可能会让您失望的。”
“那你就先说说看。”
“我看我还是直说了吧，关于神我基本是一无所知的。”
虽然这看似是一个很欠打的回答，但是杨零却没有露出惊讶或是愤怒的表情。
“我倒觉得那不怎么让我意外。”
“那还请我把刚才的话还给您，跟聪明人交流就是轻松。”南渡又是露出了笑，只是这次的笑容中带着的就是轻松了。
“那就说说整件事的经过吧。”
“一开始就是些直接出现在脑子中的声音了。”没有任何的废话，南渡直接说出了他的答案，毕竟自己的命也算是捏在对方的手上，好不容易有个表现的机会，她自然还是不要再卖弄些什么才比较好。
“然后就是一些即将发生的事情了。”
“具体点。”听到这杨零插了句嘴。
“一开始就是一点小事吧，之后会遇到的人或是事之类之类的，而后就是些类似事故的严重事件了，不过让我真正确定的还是灵王真的如神所说一般的虚弱了。”
“如果照你的说话，神在身上下的功夫还真是不少的嘛。”
“毕竟要做拿命拼的事情。”南渡露出了些许狡黠的表情，不过与此同时他也是有些敬畏的看了一眼头顶，而那坚实的岩壁则是让他稍稍安心了一些，“不多花些功夫让我确定一下，也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倒也有理。”
看到杨零的点头，南渡也是忍不住的松了一口气，看来这确实不枉费他把那有些不敬神的话语说出口。
“再说说那个少年。”
“您说的是毒齿吧。”
“这么说起来之前还真是没有问过他的名字。”
听到这样的话语，纵天也是忍不住的瞥了杨零一眼。杨零确实是没时间问对方的名字，毕竟一照面就是往死里打的猛攻。
“其实关于他的情报我知道的也很有限。”
怪不得南渡要在一开始就甩出那个陌生的名字，在此时看来，他掌握的东西还真是少得可怜。
“不过他的情报其实本来就不会有多少的。”
刚猜测完的纵天在此时不自觉的撇了撇嘴，还好刚才的自己没有脱口而出些什么，毕竟在谁也不知道的情况下，打脸也就算不上打脸了吧？
“具体说。”杨零有些不耐烦的话语，再次让南渡收起了他那放松的情绪。
“我初见毒齿的时间也就比你们稍早一些，那是当我在那双莲那里清醒之后没多久的时间。”
“原来你是自己醒的么？”看此时杨零的表情，他应该还是注意过那样的事情的，但显然南渡的清醒虽然不那么重要，但也确实让杨零感到了奇怪。
“也许吧，但更大可能还是神，因为我在随后就听到了他的声音，而顺着他的指引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了毒齿。”
“那应该就是神了。”杨零在此时露出了些许的释然，看来他对于自己的药剂还是蛮有信心的，神插手总比自己失误要更容易接受的多。
“大概吧。”南渡却不怎么在意这件事情，“主要是我初见毒齿的时候，他还单纯的只是一只妖而已。”
“单纯？”
“是啊，看起来就是一条普通的毒蛇。”
“然后呢？”
“然后就是变成你们看到的样子了。”
南渡的话就是如此的理所应当，而听着的两人似乎也只能相信他说的话语了。也许那只毒蛇是在神的感召之下才投入门下，而后在神的眷顾以及自身的努力修炼之下，才变成了之前它们看到的样子，这样的剧本才会比较容易让人接受，但是反观那个少年的表现，显然还是南渡所说的更加的合理。
“就只是让他……”杨零在此时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不过那似乎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毕竟比起纵天这种不太明白其中奥秘的人，显然还是那些信仰科学的人更加明白那其中的不可能。
“对，就是那么的……”南渡在此时也是傻乎乎的比划了一个膨胀的手势，而看到这些的杨零似乎也只能沉默了。
“如果是如此强行的，我倒是能明白他那反抗的心态了，只是为什么如此的反抗，他还要跟你一起来，甚至还要在那时护住你。”虽然刚才的问题算是勉强的一笔带过了，但事情显然还有不合理的地方。
“其实也没有那么难理解了，虽然毒齿是个逆反心很强的妖，但是又有哪个妖不渴望力量呢？毕竟他们只是些野生的动物，而神
自然也是给出的条件，在事成之后给他更大的力量，当然，还有自由。”在说那个自由的时候，南渡很不屑的笑了笑，看来在他的理解中，尝到甜头的毒齿自然是不可能如此轻易就离开的。
“所以你掌握的情报大概也就如此了吧？”就在南渡有些得意的时候，杨零的话却如同冷水一般浇在了他的身上。
“应该也没有什么了。”不过事实就是如此，南渡也不可能现编出些什么。
“我倒是有些好奇，就这么供出了全部的你，难道就没想过要谈些条件么？”也不知道杨零是不是经常看些奇怪的作品，似乎他眼中的审问就应该是这种有套路的事情。之前的威慑就已经显得有些无厘头，而此时提出的问题就更是显得愚蠢了。
“条件？就凭我这些情报么？”南渡此时的表现虽然有些奇怪，但是与杨零不同，那似乎充满了合理性。
“那到也是。”其实杨零只要思索一下就能得到差不多的答案。
“看来你也做好准备在这里长住了。”杨零在此时稍稍活动了一下，似乎是在准备着离开，“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不过过上一段时间，也许还会有人来的。”
“我倒觉得再来也不会有什么价值了。”南渡竟然又露出的笑容，而这个笑却是纵天不能理解的，难道被独自关在这里是他所希望的么？
“情报基本到此为止了，我说的是你有可能还有机会去呼吸些新鲜空气。”
“如果让我能选的话，还是不去为好。”只是略一思考，南渡就露出了些纠结的表情，“虽然能在那短暂的时间呼吸到自由，但是代价呢？”
“代价也都是因为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还是等着命运的安排吧。”
边说着这样话，杨零也开始往远处走去，而一直沉默着的纵天自然也是跟了上去。南渡就这样默默的注视着两人，直到两人渐行渐远。不过他此时的注视自然不是因为那，好不容易能跟人说上句话而产生的不舍，他只是在等，等到一个合适距离。
“能等一下么？！”这样的喊声突然止住了两人的脚步，而当纵天回过头的时候，南渡已经变成了一个有些渺小的点。
“帮我看一下怎么样？！”随着这样的声音纵天才注意到，南渡身后那被昏暗灯光照亮的墙壁之上，竟然是有些图画的。而在他们行出这么远的距离之后，那简单到只是用凹凸来表现的画作，才完全的展示在了他们的眼前。
壁上展现是一只盘起的毒蛇，虽然此时的它蜷缩着的，但是那恶毒的眼神和隐隐露出的毒牙却似乎是在说，这只是一种短暂的蛰伏，而那毒牙早晚还是会伤人的。
“啪啪！！”就纵天震惊于那栩栩如生的画作之时，这样的声音却是响亮的传了过来，而那竟然是杨零鼓起的掌声。
听到这样的掌声，那个几乎看不清的人影也是深深的鞠了一躬，而后的他只是转过身继续着他的创作。
第二百零四章 收获
回程自然是跟前往有着相同的距离，而在那有些漫长的徒步中，无数的想法也是翻过了纵天的脑子。虽然想法无限，不过这段距离却也真的是足够冗长，最起码那已经长到让纵天忍不住的开始发问了。
“所以我们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纵天一上来就是一个有些尖锐的问题，
“情报。”而杨零只是如此简单的答道。
“如果只是为了情报的话，那这样的结果似乎并没有让你感到失望呢。”
“看来不说话确实让你观察到了很多。”杨零此时露出的笑容中似乎有些赞赏的成分，而那也是纵天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总觉得你似乎是夸了我一下。”毕竟那样的表情实在是太过难得，纵天也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没错，就是夸你。”而比起那样暗暗的夸赞，这样的承认显然更让纵天吃惊。
“你这样的直接反而有点打断我的思路了。”
“没事，你可以慢慢想，反正我们现在没别的事情可做。”
如果说杨零刚才的样子只是让纵天感到惊讶的话，那此时他的样子就是让纵天不得不产生些怀疑了，于是抱着些打到了也不吃亏的态度，纵天很是突然的一拳打向了杨零的后心。
“有事？”伴随着这样的问话，杨零也是在突然的转身之后，捏住了纵天的拳头。
“没事，我就是确认一下而已。”纵天此时的动作绝对值一顿打，但是杨零却是没有太多的表现。
“所以确认了么？”他只是如此随意的问着，甚至还松开了纵天那依然会对他造成威胁的手。
“差不多，不过对于我来说应该是足够了。”
“怎么说？”
“你刚才表现的那么奇怪，我自然是有些怀疑你是不是被南渡施了些什么手脚，或者干脆此时的你就已经是他了。”似乎是真的放心了下来，反正纵天此时的话语已经有了些肆无忌惮的味道。
“虽然我觉得那只是因为你想象力太过丰富，但情理上勉强说得过去吧。”杨零则是听得很有耐心。
“然后就是试试了，毕竟南渡是个没什么实力的人。”
“都能在你眼前做出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了，你就靠如此简单一拳来判定，是不是有些太过草率？”此时的两人已经完全不像是在讨论什么现实的问题了，那似乎只是一场纯粹的猜忌而已。
“对于我来说足够了。”
“够么？”
“够了啊。”虽然杨零会感到疑惑，纵天却是完全没有那样的感觉，“就算此时的你已经是南渡，那刚才的一拳也算证明了南渡隐藏了极大的实力，所以此时表现的正常一些，我才能多活一会吧？”
“多活一会？”虽然不怎么质疑纵天的说辞，但是这样的形容却是被杨零点了出来，“其实你心里也不相信会发生那种不可思议的事情，所以才会把生死说的如此轻松吧？”
“也是。”纵天在认真思考了一下之后，
还真的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受教了。”
“能思考倒不是什么坏事。”只是杨零却依然是那副怪怪的样子。
“老杨，你到底怎么了？发烧么？”边说着这样的话，纵天还想去触碰一下杨零的额头，只是连拳头都不能碰触不到的人，又怎么可能被这样的动作碰到。
“我看你才有些发烧吧。”
“我？我明明就是平常的样子，而你就有些反常了。”
“反常？可能是有一点吧。”边说着这样的话，杨零还微微的叹了口气，“我只是有些小看了那个神的力量，看来我们两人一时半会都离不开这座凌城了。”
虽然杨零只是说了如此简单的一句话，但其中蕴含的内容却是不少。离开？纵天的离开可能是继续他的旅程，而杨零的离开呢？纵天在此时也是有了些预感，虽然杨零说的离开是在一起的，但那却似乎已经是分开的两条路了。
“所以说，如果按原计划，你是要回家的。”对于杨零，纵天自然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所以他只是继续着他的肆无忌惮。
“我有说过要回去么？”听到这样的话语，杨零不由的感到了奇怪，只是那样的疑惑并不代表着纵天的猜测不准确，“虽然我确实是那么想的。”
“这，会不会有些太早了一些？”虽然纵天也明白杨零不太可能陪着自己走完那全部的旅程，但是此时的他也是抱着能拖一天是一天的心态。
“现在看来可能是有些早了吧，不过那终归还是会发生在你离开凌城之后。”
“不是马上就还好吧。”似乎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所以你会有些怪是因为计划被打乱了？”
虽然纵天的猜测看起来也算是合理的，但是像这种自己预想的事情被迫取消，又有谁会因为这而变得更加和善呢？
“大概有一些吧。”不过如此看来杨零可能还真是那样的怪人，“不过毕竟之后的修炼会更加严苛，你就当这是种补偿吧。”
怪不得杨零会在那时要求自己一起来见南渡，原来这差一点就是杨零的最后一课了。不过在此时看来，如果那是最后一课似乎也是件不错的事情，毕竟杨零之前对他进行过那么变态的训练，也没见他有过任何的客气。
“那还是让我们继续说些现在的事情吧？”本来就身处在这有些压抑的环境之中，纵天也是不太想再去讨论那些看似黑暗的未来，“为什么南渡不想回到地面上？”
“这个稍稍一想应该就会知道的吧？”
这确实是个有些蠢的问题，如果一个人已经成为了全民的公敌，那监狱反而会成为这人的盾牌。
“我当然明白凌城的人会怎么看他，但是他也完全可以提出些离开之类的要求吧。毕竟在这个稳定凌城的时候，灵王也必须展现一下她的仁爱，而且没在第一时间就解决他，也就说明了些问题吧？”
“其实我也偏向于第一时间解决他，但是事情就如同你所说的，不过你终究还是遗落了一些事情
，我倒觉得他口中的神是个比民众还要严重得多的威胁。”
如果如同杨零所说，纵天确实是忽略那个一直隐藏在阴影处的黑手。而在理清了着全部之后，纵天也算是真正明白了南渡的处境。如果说监狱是抵挡凌城民众的盾牌，那此时整个凌城可能也变成了，从神手中保护南渡的屏障。
“不过那个神总不会因为一个南渡就荡平整个凌城吧？”虽然纵天说了个总不会，但他的心中却多少还是有些忐忑的。
“荡平凌城似乎本来就是他的目的吧？如果只是从可能性上来看，平了凌城倒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什么？！”
“我只是说可能性了。”看到纵天那有些激动起来的样子，杨零也是稍稍的安抚了一下，“如果那个神真的那么神通广大，那他也不会花那么大功夫来劝服南渡吧？”
“行吧，你说的都对吧。”两个人嘴上的调侃差不多也就到此为止了，毕竟再聊下去纵天非得抑郁了不可。不过虽然最后吹亏的必然是纵天，但此时的他还是忍不住的多了一句嘴，毕竟有些事情似乎还是可以防患于未然的。
“南渡真的不必看管的再严格一点么？”
“怎么？之前说残忍的是你，现在说严格的怎么还是你？”
“这个，毕竟情况有些不同嘛，刚才那副墙画你难道没看到么？”
“当然看到了，而且还相当的精彩。”看来刚才杨零的掌声确实不是纵天的幻觉，即使是现在提起南渡的画作，杨零竟然也是面露惊叹之意的。
“难道你就没有注意到那只蛇的细节么？”
“当然有了，竟然能用简单的凹凸表现出蛇鳞的光泽……”
“我指的当然不是那个。”听到杨零的话，纵天也是忍不住的打断了他，“你难道没看到那只蛇盘踞的姿态和那择肥而噬的感觉么？”
“那你的意思是，南渡把自己抽象成了一副巨型的壁画，然后还特意要求我们看一下？”
“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虽然纵天的嘴里这样说着，但是此时的他却已经有些动摇了。
“人的本性中总有些恶的地方，而且不得不承认南渡的恶比起一般人要多上不少。不过我却觉得那只是在他的贪婪死亡之后，所萌生出的一种，更纯粹的梦想。”
“算了，反正我也说不过你。”此时的纵天不由的有些后悔之前的多嘴，而如此的话语自然代表着他还没有完全的信服。
“而且就像你之前说的。”这样的憋屈自然是被杨零看在了眼中，“如果南渡真的隐藏着那么强的实力，担心也是多余的吧？”
如此的话语自然是让纵天信服了很多，只是随后的杨零又多嘴了起来。
“本来今天是让你学会些残忍的，但是怎么看今天的这一课都有些歪了，而且在扯了这多之后，你觉得有什么收获么？”
“我就是觉得很多时候闭嘴都是最好的选择。”
“有收获就好。”
第二百零五章 串门
“我想知道你说这话的时候，到底有多少真心的成分。”面对杨零这似乎是在敷衍的态度，纵天也是直接把这样的话问出了口。
“这当然不是随口说说。”杨零却只是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难道你忘了我之前还说过，你不说话确实是观察到了很多的事情。”
“好像是有吧。”虽然并不是很确定，但是纵天也确实对那样的话语有些印象。
“所以你也对自己有点信心吧。”杨零这话似乎有些语重心长的意思，但听在纵天的耳中却是有些刺耳的。
“我也就是在你这里没有信心而已。”
“我么？”看来杨零还真是没什么自觉性，但他会如此似乎也不是那么奇怪的事情，毕竟奇怪人做事的标准多半也是奇怪的，“我倒觉得自己没什么问题。”
“你可是有大问题。”虽然嘴上说得开心，但是怎么个大问题，纵天却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的。
不过很多事情，也许开心就足够了。就像此时的纵天，其实他并不需要为自己那样的理所应当解释些什么，因为这段地下的旅程就在此时迎来了终点，而香引也已经在电梯前面等候着他们两人了。
“真是有些烦，要不我给你们两个人开些权限算了。”面对如此的话语，就算是杨零也不太可能再去追问纵天些什么。
“不必，我们应该再也不会来这里了。”杨零如此说显然是在就事论事，而那其中更是没有迁就香引的意思。
“你不说南渡还有可能呼吸些新鲜空气么？”香引还没什么表示，纵天却是先开了口。
“那样的事情都要经过我们这些外人的手，你不觉得有些不合适么？”
虽然此时的纵天又问出了一个不怎么高明的问题，但在某些方面来说，他却也算是救了杨零一次。就是因为这样打断，香引也只是哼了一声就率先踏上了电梯。
虽然此时的两人明显是被嫌弃了，但是那
却并不会影响他俩上电梯的速度，纵天不会，杨零自然更加的无所谓。
重新回到地面的纵天，也是不得不重新整理起自己的思路，毕竟在地下见南渡的过程，确实是他没有想到的。不过也正是因为那些无法想象，此时的纵天也确实有了些劝服别人的信心，只不过此时的他所知道的内容，都只是那些东西显然是难以生活在阳光之下的。不过掌握了这些终究还是让纵天的心中有了些底，此时的他只是有些小看那演讲的艺术。
在经过了三天的不眠不休，纵天有些目光呆滞的望着天花板，而此时的他也终于迎来了这么多天来的第一个访客。
“怎么？还没恢复过来么？”这充满了活力的声音竟然是小九，只是纵天并没有因为那样的活力，而有任何的感同身受，此时的他只是有些呆滞的，缓慢看向了那说话的人。
“你这么看我还真是有些渗人呢。”虽然口中说着这样的话语，但纵天却不相信自己能吓到自己眼前的这个人。
“别闹了。”况且此时的纵天也确实没什么玩笑的心情。
“明明没受什么伤啊。”在小声的嘀咕了一下，小九也是想到了些什么，“要不我找老杨来给你看看。”
“不必了。”纵天自然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只是小九在此时对于杨零的称呼，却是勉强引起了他的兴趣，“倒是你已经开始叫老杨了。”
“是啊，毕竟是妖皇大人吩咐的事情，而且这么叫起来的话，我们的关系似乎也算是近了一步。”边说着这样的话，小九的脸上也是泛起了些许的光彩。
“你高兴就好，倒是你的伤好得蛮快的。”虽然这样的话来的确实是有些晚了，但那终究还是因为纵天的脑子已经不太清醒了。
“那是，老杨的手艺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这样突然的改口，为什么老让我觉得老杨是个村口修鞋的。”
“会么？”虽
然小九对于杨零甚是崇拜，但是面对这样的话语他却没什么过激的行为，“毕竟我对你们的世界了解的还很有限，介意告诉我一下该怎么说比较好么？”
“你应该……”刚想满足一下这个救命恩人的要求，但是纵天却又有些张口结舌了起来。毕竟一般人面对那些似乎掌握着他们生命的医生，会表现出来的也就是客气和尊敬了吧？而那岂不是跟小九之前的表现一模一样了么？最起码表面上是一样的。
“有机会的话，我还是直接带你去现实世界看看吧。”本来只是一句随口的话，迎来的却是小九有些夸张的反应。
“你确定。”小九几乎是一下就蹦到了纵天眼前，而这样突然的动作更是吓醒了这个有些萎靡的人。
“确定啊。”虽然是被吓醒了，但是刚才那句确实也不是纵天的梦话，只是此时的他似乎是忘记了那戒备森严的白山基地。
“好，有机会的，我也不难为你。”小九自然是知道其中的困难程度，所以此时他的表现倒还算的上仗义。
“好。”而面对那很是认真的小九，此时的纵天能说出的，也就是这个字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似乎真的是彻底清醒了，纵天的思路在此时也是清晰了起来。
“你就当我是在串门吧。”似乎就真的如小九所说的，激动过后的他只是随意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你有这么闲？”与其说纵天是在质疑，其实还是羡慕居多。
“差不多吧，虽然此时的凌城有些百废待兴的意思，但是需要我插手的事情却不怎么多。”听到这样的话，纵天才想起了小九的身份，而一些好奇也在此时浮了出来。
“话说这座凌城也有黑市么？”
“有是有。”小九自然是听懂了纵天的意思，虽然说凌城是一种灵王统治下的城市，但是如此的分管监管和黑市，多少还是有些掩耳盗铃的样子吧。
第二百零六章 纯粹
“不过就是没有那么黑了。”如此的话语自然已经很直白了，不过那却并不耽误小九在此时说出的只是句废话。
“那你在凌城到底负责些什么？”所以此时的纵天也只好再把之前的问题，更加明确的重复一遍。
“嗯，主要就是让一些激动的人冷静下来吧。”在仔细思考了一下，小九才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激动？如此的形容确实是让纵天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细思考下来，纵天却也是有了些发现。就像是现实世界中，也有很多看似不合理却又存在的东西，而且真要说起来，一般的恶人所做的不就是用他们的凶恶让人异常冷静么？
“冷静是让很多事情变得容易处理。”
“你能理解就好。”小九的脸上也是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而且毕竟是自己家嘛，所以我的生意都是在外面。”
“原来如此。”此时的纵天也算是解开了心中的一个疑惑，虽然之前的小九确实有理由害怕自己的母亲，但是如果他经常待在凌城的话，那应该也不至于如此的过分。而这个生意在外也确实是给了他些离家的借口吧，只是不知道什么样的理由，才是他现在身份的最大原因。
“我记得你来串门的？”
“没错。”小九依然是那副悠闲的样子，
“就算是串门，一般也是会有些理由的吧？或者是因为什么而想到了我么？”
“你看你这个人，这样不就没意思了么？”
纵天此时的话语多少是有些讨人嫌的，但是事情却总是有因果的，毕竟好久不见甚是想念也算是个理由嘛。
“不过也确实不算是没事，只是如果仅仅为了那件事的话，我就不该这个时间来了。”
“那该是什么时间？”既然刚被小九嫌弃过，纵天在此时也是拿出了些闲聊的架势。
“自然是在那件事办完之后，而且办完之后也许就不用来了。”如此的吊人胃口，不只
是让小九的嘴角上挂上了些笑容，而纵天也是真的有了些兴趣。
“哦？那这样说来你确实是来串门的。”
一味的苦思冥想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事，而此时的纵天也是想明白了这个道理，于是此时的他已经决定好了要休息一会，毕竟那样的演讲又不是在明天。
……
好像，还真是在明天。那似乎只能抱着些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来让自己先开心一会了。
“那么让我猜一猜。”虽然纵天心态在此时似乎是做了个过山车，但在小九来看，这却只是如丝般顺滑的闲扯淡。
“既然是可能找我又有可能不找，那必然是跟我有关又没那么大关系的事情。”
“没错。”虽然纵天说得就像是废话，但是废话却也是扯淡的精华所在。
“可能跟我有关又没多大关系的事情，然后还需要你来跑腿的话，那应该是凌城的事情吧？或者该说是灵王的事情？”
“为了凌城，但确实是母亲吩咐下来的事情。”看着纵天那期待着的眼神，小九也是确认了他的说法。
“然后就是连我也牵扯进去的，关于凌城的事情了。”还在思考着的纵天直到现在还是饶有兴趣的，但是那即将被他想到的结果却是让他更加的激动起来。
“难道是演讲！”猜到了这一点，纵天的思路也是如同爆炸一般的发散开来，“所以杨零说的呼吸新鲜空气，所以双莲说的可能根本不需要，所以你是要去找南渡！”
“什么乱七八糟的。”此时纵天那有些疯狂的样子，确实是有些惊到小九了，不过虽然小九不明白纵天中间说的那些疯言疯语，但他也是不得不承认道，“我确实是要找南渡。”
“是要谈演讲的事情么？”虽然之前的纵天确实是激动了一阵子，但是此时的他还是选择了平静，当然那也是尽量的。
“算是吧。”小九竟然还有些不想承认，但是纵天也猜得出，他
其实并不想让自己知道的那么详细。毕竟此时就告诉纵天那还不能确定的事情，多少还是会有些戏耍人的感觉。
“所以灵王给出的条件是什么？”不过纵天在乎的却不是这个，而且事情已经如此了，此时的他显然是想先知道那可能的结果。
“条件？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小九的脸上有些不悦。
“不好意思，是我有些搞不清状况了。”如此的失态自然是让纵天有些汗颜的，不过小九在此时倒是显得很大度，不过那似乎也是因为自己说漏了嘴在先。
“小事，其实在老杨跟母亲提出那个的建议之后，我也是有些反对的。”
“反对妖皇，这可有些不太像你。”
“事情自然还是有轻重的，况且盲目本身就是个大问题。”
虽然表面上的小九确实有些肆意妄为的样子，但是纵天也是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个极其内敛的人。
“所以杨零是怎么说服你们的。”虽然再一次的承了杨零的情，但纵天却是有些虱子多了不怕咬，此时的他显然还是更加在意可能影响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基本就是描述了一下你们见南渡的过程，不过老杨说出的一个条件也确实是南渡无法拒绝的。”虽然有些卖关子的嫌疑，但是小九显然还是看出了纵天那有些焦急的心，所以答案也是紧接着就被公布了出来，“如果他不在议事广场承认他所做的事情，那就释放他。”
虽然这样的话说起来似乎有些抽风的嫌疑，但是纵天却是在一瞬间就放松了下来。那确实是个南渡无法拒绝的威胁，而灵王也似乎是报了那，平白无故用整个凌城保护一个犯人的仇。
“南渡这个人就这么容易看懂么？”纵天那放松的姿态自然是被小九看在了眼中。
“大概吧。”纵天在此时也是想起了杨零对于南渡的评价，看来纯粹的不只是他的梦想，在监牢中的南渡，似乎整个人都是纯粹的。
第二百零七章 拼凑
“看到你如此的态度，我还真是有些好奇了。”边说着这样的话语，小九是也从凳子上起了身，“母亲会让我去多半也是因为我质疑的态度吧，我倒要看看那个南渡是不是真的那么好懂。”
客人有了些要离开的架势，纵天自然也是从那张坐了三天三夜的椅子上起了身。原来还不怎么在意的动作，但在此时却是让纵天不禁有些感慨，先不说那些精神层面该有的疲倦，单是能坐这么久，他就已经有些不太像人了。
“怎么？你也想去？”看到纵天也起了身，小九也是如此的问道。
“我就不必了吧。”原本那样的监狱就是让人有些不喜的，更何况纵天也有些害怕自己的小心脏，会不会受不了那种现场出成绩的紧张感。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去去就来。”甩下这样的话语，小九直接走向了房门。如果此时的情景只是如此的话，那一切都是恰到好处的，不过小九终究还是补了一句，“希望事情能如你愿。”
“快去吧你。”如此的一句话立马就让纵天那原本已经稍稍放平的心境，瞬间紧张了起来，而此时的他更是恨不得一脚把小九送出屋子。
虽然在情绪上纵天又是纠结了一次，但是在稍晚的时候，小九也确实如约的再次串了个门。十拿九稳的事情一般还是会按照剧本发展的，虽然小九用了比纵天预计的，还要长的时间，但是此时的他终归还是送来了捷报。
好事果然是多磨的，虽然纵天经历的那些苦痛，在此时都变得一文不值了，但是这个爽快的结局还是让他忘记了所有的烦恼，而凌城之后会发生的事情，对于他来说也都变成了一种享受。
之后的事情就没有任何的意外可言了，在凌城基本恢复了元气之后，议事广场也是再次体现了它的价值所在。只是之前那个侃侃而谈的人，在此时却只能一直低垂着头颅。
毕竟之前的事情已经可以用战争来形容了，而事情的前因后果也早已传遍了全程，所以此时南渡的出现更像是一种巩固，而灵王也终于在此时获得了民众的拥护。
跟凌城慢慢的恢复有些相仿，灵王也是在杨零的调理之下，慢慢恢复成了纵天初见她时的样子。而只之所以纵天会见识到这些，自然也是因为此时的灵王就在他的眼前。
“是您想见我？”虽然是来到了灵王的房间，但此时的纵天却已经放松太多了，而听到这样话语的灵王也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魂臼在你身上吧？”虽然灵王的开场有些直白，但是两人的关系在此时已经算的上亲近了，而且免掉那些啰嗦的客套也是纵天所希望的事情。
“当然。”纵天就这样直接拿出了那颗臼齿，并递交给了灵王。虽然这件珍贵的魂器在别人眼中似乎是无价之宝，但在纵天看来，这种只是充满了传说的东西却更像是种艺术品。不过此时的他也确实不能说它完全没有用处，毕竟之前的它可是立下了拯救凌城的汗马功劳。
“山王啊……”灵王就这样的边把玩着魂臼，边说着这有些缥缈的话语。话语应该不是对着纵天说得，此时的她更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不好意思。”只是略微的迷离了一会，灵王就恢复了清醒。
“小事情。”纵天自然不会在意的这样的小插曲，而且更加瞩目的事情也是发生在了他的眼前。灵王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小巧的物件，而且那件东西还跟魂臼完美的拼合在了一起。
“这是？”看着灵王重新递过来的东西，纵天也是忍不住的问道。
“这不过是它本来的样子，只是依然是有些不全的。”虽然灵王说的简单，但是纵天却也意识到了那跟魂臼拼凑在一起的东西，显然是另一件魂器。
“这似乎有些……”虽然纵天不太在意那些魂器，但是不在意却不代表着不贵重，此时的纵天还真是有些受不起这件礼物，况且怀璧其罪，此时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保住这些魂器。
“在你跟造魂初见之时，这东西其实就已经注定是你的了。”不过灵王却只是笑着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虽然纵天也算是知道这些魂器跟那个神有着莫大
的关系，而之前那被破坏的光牢也确实证明了这一点，但是纵天却依然保持着他的怀疑。
“相传，集齐五件魂器就有挑战神的资格。”
虽然不是第一次听这句话了，但是此时的纵天却依然保持着他的态度。
“你也不要完全的否定那些传说，而且此时的魂器已经可以为你所用了。”
“为我所用？是说那个光牢的事情么？”虽然上次确实是纵天用魂臼划开了那座牢笼，但是怎么看那也是魂臼的功劳，而纵天最多也就算是个工具人。
“不要以为魂器可以那么随意的被使用，光牢的事情自然是，还有上一次也是因为有魂臼，所以你才能保下命来。”
竟然还不只是那次的事件，而纵天也是在反应了一会，才想起了灵王指的是什么。要说保住命的话，那应该就是自己差点被榨干的事情了，应该就是那有些莫名的暖意吧，原来那竟然是因为魂臼么？亏纵天还一直以为那是杨零给他的帮助。
“我能使用魂器？”虽然知道了这些，但就像纵天那疑惑的语气，此时的他也只是狐疑的看向了，自己手中那拼凑起来的魂器。此时的纵天不只对它没有任何的感应，就连手上传来的重量都是不怎么实在的感觉，看来之前那个艺术品的形容还真是没有错。
“不管你如何的质疑，在灵魂位面的历史中这确实是它第一次有所反应。”灵王的话似乎是有些大了，而纵天的情绪也是更加的怀疑了起来。只是虽然怀疑着，但纵天却并不质疑灵王的心情，毕竟对方确实只是在语重心长着，毕竟对方直接把那么贵重的东西托付给了自己。
“好了，你那怀疑的态度也没有错了，有些东西确实是不要轻信为好。”灵王又是展现了她的笑容，只是她的话却在此时有了些转折。“不过东西交给了你，但是短时间内你就不要想把它带出凌城了，而关于为什么，杨零应该跟你说过了吧？”
“您是说训练的事情么？”纵天自然是反应过来灵王指的是什么，
“是艰苦卓绝的训练。”笑。
第二百零八章 重启
就像是杨零所说的那般，神并没有因为一个南渡就跟凌城大动干戈，而凌城中的生活也在随后的时间中逐渐的日常化了，但这却不代表着生活在凌城中的纵天也是一样的很惬意。事实甚至是与想像背道而驰的，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纵天此时的生活，那应该就是水深火热了。
虽然纵天训练还仅仅处于刚刚开始的初期，但杨零却是已经用了一些相对老套的办法，就让纵天痛不欲生了起来。
“你是说挥拳的练习？”就在训练即将开始之前，面对杨零的话语纵天也是不得不发出这样的质疑。
“没错。”但显然杨零并没有在开玩笑。
“就跟之前的完全一样？”
“那自然是不一样的。”
看来纵天大概是永远都猜不透杨零的。
“所以到底有什么一样？”虽然对那样的训练充满了质疑，但是在靠谱方面，纵天却还是相信着杨零的。
“当然就是这个了。”杨零拿出一个喷壶，“药已经不用注射，吸入就可以了。”
这样的回答自然让纵天有些崩溃的，但那也许就像是杨零第一次的训练一般，有些看似简单的东西却真的让他成长颇多。
“所以这个东西到底怎么吸？”身为医生的杨零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叫做雾化器的东西，所以这个有些狂野的喷壶自然还是有着它的道理的。
“对嘴。”虽然这样的说辞让纵天很是诧异，
“那是作死。”但杨零突然开的玩笑，更是让纵天的脸都有些抽搐。
“怎么了？不好笑么？”面对纵天的表情，杨零也是有些诧异的。
“如果不是我要对嘴吸的话，那可能多少还是有一丝丝好笑的吧。”虽然加上了如此多的形容，但纵天还是有些亏心的感觉。
“看来不擅长的东西，果然还是不能勉强，那训练前的放松就到此为止吧。”
虽然知道受苦的肯定还是自己，但是纵天还是有些庆幸，此时的杨零并没有再强求些什么。
“所以到底怎么吸？”又是催促的话语。
“跟我来。”这次
就没有丝毫的废话了，杨零直接带着纵天来到了一个无窗的房间中。
“看来确实比我们在现实世界要强上一些，毕竟灵王在这里就跟山大王一样。”杨零似乎还在有意无意的进行着他的幽默，但是纵天也只好当做没听到了。
“所以到底怎么吸？”而这毫无新意的催促也是再次被纵天说出了口。
“人的本质果然是复读机么？”似乎是真的觉得自己说了个不错的笑话，杨零竟然还要有些期待的看着纵天，而纵天竟然头也不回的就往屋外走去。
只是在纵天还没有走出房间的时候，房门却是突然的锁死了。而当纵天重新把目光转向杨零的时候，那隐隐的死气也是已经笼罩在了对方的身上。
“毕竟刚开始接触这些，肯定是让人难以接受，但是你不接受那样的好意我也没别的办法了。”
听到杨零的话语，原本纵天的心中还是有些不屑的，但是当杨零用手中那奇怪的喷壶撒出些五颜六色的雾气之时，纵天却是下意识的感觉到了不妙。像极了杨零给他注射灵王魂能时的苦楚，而纵天的意识也是在那样极端的痛苦中选择了直接的关闭。
也不知道在黑暗和痛苦中挣扎了多久，在经历了有些冗长的时间之后，纵天终于有了些适应的征兆。早已经跌倒在地的纵天，在此时能做的第一件事，也就是先让自己的脸里离开那冰冷而坚硬的地面，而当他的视线能稍稍上移一点的时候，杨零那已经蹲下的身姿也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醒了么？”虽然这只是个理所应当的问题，但是比起杨零要说的下一句话来说，这却绝对算的上温柔了吧，“那么大口的吸吧。”
如果纵天的情况能稍稍好一点话，那此时的他肯定是要破口大骂的，但是此时的情况妙就妙在，他连从地上爬起来的可能都没有。
虽然心中还堵着些怨气，但是头脑的逐渐清醒，也是让纵天稍稍找到了些平静。只是清醒却也代表着思考，所以此时的纵天也是忍不住的疑惑着，此时的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他真的有必要受这些苦么？虽然这样的问题似乎有些没出息的嫌疑，但是极端的痛苦却是可以消磨掉人求生的
意志的，更何况此时的纵天还只是有了一点丧气的想法。
慢慢的适应着痛苦的环境，纵天也是终于从地面上坐起了身子。其实从第一眼看到那斑斓的雾气，纵天就是已经知道那代表着什么，那明显就是灵王的毒，就是一直被小九他们所惧怕的东西。不过看着那在死气包裹下泰然处之的杨零，纵天也是不得不怀疑着，这样的浓度是不是还只是微不足道的。
虽然依然有些想哭的冲动，但纵天还是在此时慢慢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不管此时的一切到底有多少机缘巧合的成分，但是已经有所成长的纵天依然还是想把这条路继续走下去的，为了依然在自己身体中沉睡的造魂，更是为了自己。
就在纵天这如同自我催眠的鼓舞之下，此时的他也算是有了些勇气，只是当他准备做一个深呼吸的时候，杨零手却是突然的落在了他的嘴上。
“我说的自然不是真的吸。”面对纵天那困惑的眼神，杨零自然也给出了答案，“是魂能啊，吸收魂能的吸。”
虽然不明白这样的痛楚到底是来自身体的呼吸，还是自己那一直保持着的漩涡，但是既然杨零如此的说了，那痛苦却很有可能会来自他即将做的事情，不过此时的纵天能做的也就是重新鼓起了自己的勇气。
死就死吧，就这样选了一个有些丧气的口号之后，纵天也是把自己的意识沉浸到了他的身体之中。不过迎接他的并不是什么剧烈的痛楚，甚至当纵天把注意力集中在那身体中的漩涡之时，那些痛苦还变得薄弱了不少。
如此的舒适自然让纵天沉浸其中，而修炼在此时也是变成了一种享受。在纵天的意识中，时间再一次变成了子虚乌有的东西，而对于这意外的收获，杨零自然没有任何打断它的意图甚至在这个房间重新变的清澈之后，他也没有改变那个想法。
毕竟不再被死亡追逐，此时的纵天自然也不可能一直保持着这种，比起之前来说也相差无几的状态。所以时间远远到不了两个月，纵天就已经慢慢清醒了过来。
“过了多久了？”而这样的问题也是被他抛给了杨零。
“算不上很长，也就比一整天多一点。”
第二百零九章 痛楚
“现在感觉怎么样？”听到杨零的问题，纵天也是稍稍活动了一下自己那有些僵硬的身体。只是这样的僵硬却不是因为纵天那长时间的修炼导致的，那反而是因为身体上的痛楚，才让他不自觉得一直紧绷到了现在。虽然身体还有些隐隐的不适，但是那些明显的痛楚却似乎已经远离了此时的纵天。
“所以这就是修炼么？”在确认了身体没什么大碍之后，纵天也是站起身大力的活动了两下，只是这样的痛苦却似乎没给他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好处。
“那当然只是修炼的开始。”杨零自然是看到了纵天那疑惑的眼神，“难道你忘记还要挥拳了么？”
大概是刚才的痛楚来的太过强烈了，所以纵天才会有那样的错觉，而此时纵天的体力，虽然已经被痛楚消磨到了见底的程度，但是挥拳这样的事情他还是可以做到的。
因为以往的经验，纵天也是在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后，才尝试性的出了一拳，只是这一拳却只是平常的一拳。难道是杨零之前的训练太过刻骨铭心了？即使纵天在如此的情况之下，这一拳也能下意识的被他做到完美？
不对，那明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那毕竟是试探性的一拳，所以纵天也早已为痛楚做好的准备。不过那些训练的刻骨铭心倒是真的，因为随着自己那有些水的一拳，纵天的思想却是已经模拟好了之前该有的那种痛楚。
纵天的眼神依然是疑惑了，而杨零的表情却也依然是理所应当。
“怎么？还怀念那种痛楚了么？”虽然杨零的话有些欠打，但这样的话语却也说明了，此时的他绝对知道纵天在疑惑些什么。
“怀念自然算不上，有准备倒是真的。”就如纵天的话语一般，虽然之前让他学会正确出力的训练，已经可以称之为变态，但本应更加变态的现在，却是完全没有因为他那，不太理想出拳而产生有任何的惩罚。虽然这么说也
许会有些变态，但纵天还是觉得没有痛楚真的很不合理。
“我明明都说过要更加的严苛了。”杨零的理所应当似乎是在告诉纵天，他从本质上就弄错了些什么。比变态还要变态的现在，应该就不只是痛苦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你现在要做的是，自己去找寻痛苦。”
“什么？”在一脸蒙圈的同时，这样的疑惑的话语也是从纵天的嘴中飞了出来。
“我还是直接解释吧。”看到纵天如此的反应，杨零也是放弃了让他自己去探究的打算，“痛苦不再是惩罚，而是你要追寻的东西。”
“啊？”听到这样的话，纵天自然是更加的蒙圈，而杨零则只是无奈的摇着头。
“你可以把现在的情况，理解成跟之前是完全相反的。”如此抽象的解释，杨零自然不会指望纵天能直接的理解，所以那不过也只是他的一个开场白而已，“之前的训练是用痛楚来让你明确自己发力的错误，而现在则是用痛苦来指引你使用魂能。”
虽然这样的话语纵天完全可以理解，但是不明白杨零真意的他，也只好在此时摆出一副好学生的架势。
“你应该感受到身体中那种隐隐的不适了吧？”
这样的问题自然是让纵天点了点头。
“那是因为刚才那些让你痛苦的毒素，已经全都被你吸到了身体之中了。”
虽然这样的事情确实是理所应当的，但是被杨零如此直接的说出来，纵天还是忍不住有些脸色发白，似乎就连身体中的不适都有些加重了。
“不用担心，不会要了你的命的。”这样的安慰显然是有些苍白无力的，但纵天又能有什么办法？当然是只能接受了。
“现在的你已经严重偏科了，不对，应该不是现在，是从一开始，你就是偏科的。”偏科这样的说法虽然让纵天有些怀念的感觉，但是面对杨零的指责，纵天还是
忍不住的有些心虚的。
“现在的你就像是个阀门坏掉的煤气罐一样，空有那一身的魂能，但能用出来的连十之一二都到不了。”
如此的形容自然是让纵天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虽然此时的他应该跟煤气罐完全搭不上边，但是不得不承认杨零对于他的总结完全是对的。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能跟造魂的溺爱有些关系，但归根结底大概还是因为惰性吧。
因为一开始纵天的魂能就是造魂在管理的，所以他也从来没有一探魂能的究竟。在此时纵天的理解中，魂能就像是自己的魔法值，只是此时的他想要释放魔法，却是有些像格斗游戏一般，是需要复杂的搓招的。
这样的生疏感虽然像是纵天付出的代价，但是如此的代价其实也是可以弥补的，只是那个过程实在是有些困难的，而此时的杨零却是又给他创造了一个奇迹。
“所以你说的找寻痛苦，到底是什么意思？”虽然纵天的说法有些受虐狂的嫌疑，但是也不得不说，此时他的心态已经有了质的改变。
“你不是已经可以稍稍控制你的魂力了么？”
“你是说哪一次？”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繁杂了一些，纵天也真是有些想不起杨零所指的到底是什么。
“当然是你跟双莲决斗的时候。”如此的话语自然让纵天想起了当时的场景，虽然那时的自己只是想制造些奋力一搏的效果，但那浑身上下都喷着火的样子，确实是够夸张的。
“然后我要做的就是跟那时候一样的事情么？”还好此时的纵天问了一句，因为杨零接下来的话语就让他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劝你最好不要那样，你应该不至于现在就忘了刚才的痛楚吧？难道你想从里到外的再体验一遍？”虽然跳进岩浆和痛饮上一顿岩浆，迎来的必定是无法忍受的痛楚，但是纵天也不想体验什么从里到外的透彻感。
第二百一十章 蜕变
“所以我该做什么。”原本痛楚就已经够纵天受的，而他自己的想象力更是犹如当头的另一棒，所以此时的纵天就连喘气都放缓了很多。
“就出拳。”
“可是我刚才已经出过了啊。”
习惯了简洁的杨零也是不得不体谅一下纵天的悟性了，不过纵天在此时会显得如此愚笨，也不过是因为紧张导致的。
“当然是用上魂能了。”
这句话自然是解开了纵天的疑惑，而他更是在此时才想到，其实只要稍稍理解一下杨零之前的话语，就足以得到这样的结论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既然是要适应魂能，那此时的自己多半是跟之前训练的起始差不多的。虽然纵天如此的想打已经可以算作谦虚了，不过他却还是忽略了杨零口中那个，一而再二再三的严苛。
如同之前一般，纵天并没有急于去做那出拳的练习，不熟悉魂能的他自然是很有必要回忆一下之前的感觉。那时的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似乎只是有些急躁的指引着自己身体中的能量吧？边思考着这样的问题，纵天也是缓慢的出了一拳。
虽然这如同慢动作一般的拳头是如此的绵软，但在纵天自己看来，这一拳却是有些石破天惊的意思，只是他所谓的石破天惊，并不是这一拳打出了怎样的后劲，而是石破天惊的痛楚突然贯穿了他的整条手臂。
“嗯，这个感觉很好。”
就在纵天不停抽着冷气的时候，杨零却是给出这样的评价。
“这还好？”如此的痛楚自然是让纵天走上他那早已有惯性的思路，不过算是已经接受了教训的他，还是立马反应了过来，“你的意思是说，我要找的就是这种痛苦？”
“而且还是越疼越好。”
虽然杨零似乎只是把那种训练的惩罚完全翻转了过来，而在这训练的初期，纵天也是因为不够熟练而能更少的承受痛苦，只是这种自己找寻痛苦的过程还是有些太过变态了。
“我突然觉得原来的训练真是挺好的。”
“我也这么觉得。”在纵天期待的眼神中，杨零倒也没说出什么绝情的话语，“这样的方法还是多少有些消磨意志的嫌疑。”
“请去掉，多少，有些，嫌疑这些充满迷惑性的词语。”
“去掉了也该改变不了你只能如此训练的事实。”
结果果然还是只能如此了。
就因为这样变态的训练，纵天的进步也只能以龟速前行着，但是能让自己逐渐的可以使用魂能，纵天也确实没什么好抱怨的。
就是因为方式的问题，原来就已经很是痛苦的训练，又是被拉了很多，不过在这样的时间中却也有几件好事发生的。
第一件就是造魂的苏醒了，就在那单调而痛苦的一个月之后，造魂终于从纵天的身体中苏醒，而她能如此快的苏醒大概也是那些毒素的功劳。之前还能免疫的
造魂在此时却没有幸免于难，不过如此的经历大概也能让她更加的理解自己的兄弟姐妹吧。
第二件应该算是纵天自己的成长吧，而让他能注意到这些，也是多亏了造魂的苏醒。人的改变总是缓慢的，但是积攒这种东西却也是不可限量的。而造魂的这次清醒，也是在痛苦与理解之后又多了一些惊讶，而这自然是因为纵天的改变。
第三件则是魂器，随着纵天逐渐能掌控魂能，魂器也是有了些反应。那件被纵天贴身带着的东西，竟让会在不经意间释放出些许的暖流，来缓和纵天的痛楚。虽然还完全不了解触发的原因，但就算如此，却也足以让纵天感到庆幸了。
只是在这些喜悦之后，等待他的却依然是痛苦而漫长的修炼。
日月更迭，时间如梭，三年的时间在大部分人的眼中，一晃就过去了。只是大部分终究代表不了全部，比如说纵天就没有如此的感触，这三年的时间对于他来说是如同地狱一般的经历，而度日如年对于他来说，也不再是什么夸张的形容了。
如果只是简单挥拳出腿的话，也许这三年的时间对于纵天来说也算不上太过难熬，只是杨零那认真的告诫之后，竟然真的还有纵天想象不到的世界。
从让自己的身体浸泡在毒素中，到臂膀中深入骨髓的痛楚，而后那种痛楚再由臂膀开始逐渐往身体各处移动。在这一切之后最终的训练似乎也只有一个了，那竟然就是杨零曾经警告过他的事情，而纵天也是在最后的时间中知道了那警告背后的惩罚。
当纵天第一次把那混杂着毒素的魂能充斥全身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意外，纵天直接理所应当的直接昏了过去，而如此的状况自然是吓坏了旁观着的造魂。虽然在杨零的要求下，训练期间的造魂一直是脱离在纵天身体之外的，只是这个弟弟所受的罪却似乎比疼在自己身上还让她难过。
“天，不要再做这样的训练好不好？就算不是你，我相信灵魂位面也会得到拯救的。”虽然当初选择纵天的就是眼前的这个人，但是造魂却真的满是认真的神色。
“也别说的那么好听了。”刚刚才恢复了一些的纵天，竟然在此时露出了些笑容，“就算我做完这些训练，我也不一定能拯救灵魂位面。”
虽然纵天的话语确实更接近于事实，但是这样的自嘲却更是让造魂的心一阵刺痛。
“造魂姐不要紧的，坚持是我自己决定的，因为我不想浪费上天给我的这次，足以改变命运的机会。”
边说着这样的话，纵天也是慢慢的站起了身，只是继续训练的结果却是继续的晕倒。不过这样的结果在杨零看来，却似乎是个好现象。
“你也不要再说那样的话了。”虽然杨零也能明白造魂的感受，但是趁着纵天昏迷的时间，他还是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可是……”造魂的可是之后终究还是没了
后文。
“虽然我也有些不明白，是什么让他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评价纵天，杨零自然是够格的，因为他几乎参与了纵天成长的每一个阶段，“现在的他跟儿时真的是有些天差地别，原来的他贪图享乐，沉迷于那些眼花缭乱的娱乐手段，但是现在……”
说到这杨零竟然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些了，那也许只是深埋于纵天性格里的倔强，只是在安逸时一直埋藏着的锋锐。
“不过他连续的晕倒，倒是个好现象。”
“怎么就好现象了！”大概也是因为心情不佳吧，造魂竟然不问究竟就发起了脾气。
“虽然我知道你已经极端厌恶这样的训练了，但是如此的晕倒却也正是他进步的体现，况且那样的进步也是他想要的收获，而且进步最起码证明着训练会加快结束吧？”
“我，知道了……”杨零的解释确实是无懈可击的，而造魂也在此时软了下来。
虽然在纵天昏迷的时候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但是这些对于他的境遇却没有任何的改变，不过他的训练终究还是在此时逐渐的走向了尾声。疼痛不是杨零的目的所在，那只是纵天不得不付出的代价，而如此的频繁的晕倒自然也是让杨零逐渐淡化了那毒素的浓度。如此减弱的浓度不只是让纵天不会因为频繁的昏厥而减慢训练的进度，而且还可以让他更明显的感觉到一些细致入微的感触。
在结束训练的那天，纵天的心中的阴霾终于散去了。虽然此时的他对于魂能已经有着不输于魂的感触，但是不得不说他付出的代价也很大。
三年的时间，斩钉截铁般的砍掉了纵天的稚气，而那个在校园中就有所成长的少年郎也终于有了些成年人的模样，只是他如此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而且自己到底是二十几了？如此的想法不由的让纵天轻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自己的那爱胡思乱想的性格倒是没有改变多少。
“怎么了？你在笑什么？”看到纵天的笑，一直陪在他身边的造魂自然是关心的问着，只是她的话语却是有些小心的有些过分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感慨而已。”纵天也没解释什么，他只是一抬脚就走向了那许久未见的室外。
“老杨，小天他不会是生了什么病吧？”
造魂的称呼也变成了如此的样子，而这自然是得益于她经常跟杨零产生的摩擦，不过这些在此时自然是不重要的，纵天没直接回答她的问题，才是造魂最关心的事情。
“病？他健康的很啊。”虽然一开始还不明白造魂所指，但当他看清造魂的表情之时，杨零也是看向了纵天的背影，“精神方面的话，就不是很好说了。”
虽然结束了的训练让造魂由衷的感到高兴，但是纵天如此的样子，却是让她忍不住的流露出了苦楚的样子，不过那终究都是在纵天看不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