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世上又多了一个被猴打过的伤心人
“莎朗特工，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尼克弗瑞看着眼前的莎朗卡特眼神有些阴沉。
不久前尼克弗瑞才安顿好了刀锋战士，日行者身上的伤势可是不轻。
当他把几乎昏迷的刀锋塞进了安全屋之后，就火急火燎的赶往了铁匠铺，或许这一辈子他就是为了火而生的。
什么爆炸、火线之类的事情，他经历了不要太多。
毕竟朗姆洛可不会再接他的电话了，他接到了科尔森的求援电话之后只能亲自跑一趟，现在他只觉得到处都是麻烦。
虽然他很想说这一切都是九头蛇害的，但是作为特工之王他从来不会甩锅出去。
牺牲这种事他从来都不愿见到，但是他又总是会牺牲别人。
如果有必要的话，他也不会吝惜自己的生命，只是他并没有遇见必须牺牲自己的事情。
尼克弗瑞正朝着那间铁匠铺走去，然后意外的发现了莎朗卡特的身影出现在了前方。
“局长，现在是下班时间。”
莎朗卡特对尼克弗瑞虽然没有多少的恶感，但是也不会唯唯诺诺。
现在的她可没有接到任务，所作所为最多就是归类到私人事件当中。
“佩吉卡特又有什么发现了？”
尼克弗瑞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一点，被佩吉卡特绕过并不是一种多好的体验。
但是尼克弗瑞倒是没什么想说的，特工总是会充满了怀疑，这一点对他来说也是一样。
所以他选择了在这个时候直接去问，毕竟都遇上了，莎朗卡特也没有必要再继续隐瞒相关的事情。
“是那个不省心的托尼……”
莎朗的话说了一半，尼克弗瑞直接额头上冒汗。
他以为托尼惹到了布尔凯索。
“托尼还好吗？”
尼克依然是用着平静的语气在问着，脑海中已经冒出了一连串的该如何处理紧急事件的想法。
“局长，托尼没有出事，只是他想要知道一些关于超凡者的事情。”
莎朗能够明白尼克弗瑞的担忧，就在她接听佩吉姑妈的电话时，她也是这样想的。
为了让尼克弗瑞不要太过于担心，莎朗快速的将事情说清楚了。
“好吧，看来花花公子遇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尼克弗瑞说的没错，铁匠铺里边还有一只猴子呆着。
杀手猴的身体布尔凯索只是重铸了一大半，但是杀手猴的灵魂已经能够使用这具身体了，只是动作上还是有些生硬。
接下来的锻造需要杀手猴的灵魂和这具身体融为一体的情况下才能完成。
不过看到了能够重新活一遍的机会以后，杀手猴就把自己当做了布尔凯索的伙伴，宠物也行。
杀手猴看着托尼钻进了布尔凯索的车里，正在那不断地鼓捣着。
虽然托尼那孱弱的身体连档杆都没法晃动，但是这种行为杀手猴还是不喜欢的。
所以被猴打过的行列中又多了一个伤心人。
托尼的脸上带着两个猴爪印，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坐在铁匠铺外边的长凳上。
他还没能来得及从那辆车上看出什么，就被杀手猴修理了。
那一刻托尼作为一个人类的尊严被杀手猴死死的踩在了地上。
虽然说人类只要豁出去了，别说是一只猴子，即便是遇见一只狼也是有能力战胜的。
但是一般的人类的的确确是做不到这一点的，别说是狼了，就是村口的鹅都能把一个寻常人撵的鸡飞狗跳。
豁出一切这种事情一点都不常见。
“托尼，你还好吗？”
佩波从自己的小包中取出了一张手帕，正在给托尼擦拭着身上沾染的血迹。
虽然充满了关心，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想笑。
看到向来眼高于顶的托尼在一只行动像是卡帧一样的猴子身上吃瘪，这个画面够她在之后的日子里发笑了。
想到这佩波看了一眼那只一卡一卡的猴子坐在屋里的桌子上翘着腿的样子。
“佩波，我感觉好些了。”
托尼不是说他被猴子打过之后的心理创伤，而是之前完成复仇之后所带来的复杂心情。
“我在想我之前的人生时不时被保护的太好了些？为什么总是有人能够给我来个狠的。”
说到这托尼感觉自己的后背上传来了一阵钝痛。
那是朗姆洛留给托尼的教训。
“托尼，你是一个天才，但你不是战士。”
佩波看着托尼的眼睛，有些心疼的说着。
虽然她和托尼之间的感情不错，但是两个人更多的是出于一种心照不宣的状态中。
谁也说不清这两个人之间什么时候才能有所进展，不过显然在托尼玩累了之前是不太可能的。
“或许我该进行一下格斗训练，免得之后再遇见那个男人的时候吃个闷亏。”
虽然托尼知道，自己即便是去练习什么格斗技术，依然可能连那只猴子都打不过。
但是这不妨碍他有这样的一个想法。
“托尼，答应我，以后不管是什么事情你都得先告诉我一声。”
佩波见托尼恢复了之前的样子，终于吐露出了自己的心声。
之前的一切不光是托尼一头雾水，佩波一样是处在担惊受怕的情况下。
“佩波，你知道的……”
“答应我，托尼。”
托尼面对着佩波认真的眼神，还是把之后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复杂的感情最终还是化作了一个轻微的点头。
“吱~”
杀手猴用带着金属摩擦声的叫声吸引了托尼和佩波的注意力。
“小猴子，我告诉你我可不怕你。”
托尼把佩波护在了身后，对着杀手猴喊着。
此时尼克弗瑞和莎朗卡特的身影也出现在了几人的视线当中。
“杀手猴？你不是死了吗！”
尼克弗瑞皱着眉头看向了桌子上的杀手猴，对于门外的托尼他倒是没怎么在意。
毕竟现在的托尼史塔克不过是一个花花公子罢了，虽然很有钱。
虽然神盾局也有让人死而复生的技术，他也没指望只有神盾局拥有这种力量。
但是眼下的情况让他还是有些难堪。
“托尼，你好，我是佩吉女士找来的人。”
莎朗卡特对于尼克弗瑞和杀手猴的相见毫无兴趣可言，她现在只想完成佩吉姑妈拜托给她的任务。
“你好女士，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佩波用她千锤百炼的社交礼仪回应了莎朗的招呼，至于托尼则是被她挡在了身后。
佩波对于别人的戒备可一点都不会比一个特工要少。
作为托尼史塔克身边的人，帮托尼进行基础的接待那是最常见的工作。
“叫我莎朗就可以了女士，看起来你们的状态并不算好？”
莎朗卡特看着托尼和佩波身上的血迹，心里有些打鼓。
托尼身上的血迹是在车上沾上的，佩波身上是在给托尼打扫卫生的时候沾上的。
看起来两个人都有些狼狈。
180 恶灵骑士终归不是复仇之灵
“恶灵骑士！你到底是想要审判什么！告诉我！”
马修用力的压着手上的斧子，将眼前的骷髅直接按的半跪在了地上。
然后猛的踢腿，将恶灵骑士踹到了最后几只吸血鬼士兵之中。
“审判！”
恶灵骑士依然从口中吐出了这两个字，然后身上的地狱烈焰暴涨了一下，将最后几只吸血鬼士兵给焚烧殆尽。
“审判！”
恶灵骑士匍匐着，向着马修的方向移动着。
像是一只爬行动物一样的姿态看着更加的慎人了些。
身影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出现在了马修的面前。
“哈！我去你xx的！”
马修大吼一声，将手中的斧子砸在了猛然接近的恶灵骑士的脊椎上，然后用脚踩在了恶灵骑士的肩膀上。
在愤怒之下，马修的身体受到了保护，骷髅身上的地狱烈焰完全没有伤到马修的脚。
“我要说多少遍，你凭什么审判人类？”
马修这个时候被恶灵骑士身上的气味弄的过于烦躁。
一个疯了的复仇之灵身上难道会毫无罪恶可言吗？
更何况恶灵骑士的本质中还有着属于地狱君主扎坦诺斯的存在。
那份滔天得到恶念让马修想把这个家伙一截截的敲碎，然后扔到粪坑里去。
“审~嘎！”
话没说完，恶灵骑士就被打昏了过去。
或许是因为强尼布雷兹的身体已经没有体力供给给复仇之灵发疯了。
“呼~”
马修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看着脚下的恶灵骑士一点点的恢复了人形，然后稍微平静了一点。
虽然因为被那种罪恶的气息沾染了太久，强尼布雷兹的身上难以避免的出现了罪恶，但是终归是比复仇之灵和扎坦诺斯的混合体要好上不少。
至少马修不会怒不可遏了。
“伙计，你大概得赔我的武器了。”
马修现在正面对着眼前恢复成人类的恶灵骑士，顺手把还剩下一小截的钉头锤扔在了地上。然后把他的脚从强尼布雷兹的身上挪开。
“伙计，你这是怎么回事？”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强尼身上的气息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人类，所以马修的态度也稍微好转了一点点。
马修对着趴倒在地上的强尼布雷兹说着，他也没想到自己的斧子能把一具骷髅劈成一个人。
这种事情似乎是有些离奇了。
“是墨菲斯托，我和他签订了一个契约。”
强尼喘着粗气有些勉强的说着。
趴着的时候抬起头说话并不是多么舒服的体验。
虽然变成骑士之后的他基本上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但是记忆却没怎么受到影响。
“对了，我叫强尼布雷兹，是个特技表演着，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名字。”
强尼补充着，虽然身体上传来的疲惫感让他想要直接睡过去，但是疼痛却让他保持着清醒。
尤其是头上，那种大脑中加入了异物的独特体验让他心有余悸。
“墨菲斯托？”
马修的脑袋里冒出了那个长着一堆脚的恶魔形象，这还是他从圣山传递的画面中搜索出来的。
反正地狱魔王的形象都不怎么好看。
强尼布雷兹的名字他还是听说过的，但是看不了什么特技表演的马修对此不感兴趣。
反倒是墨菲斯托这个名字对于野蛮人来说可是一个绕不开的问题。
作为三魔神中最年长的一位，这个象征着憎恨的家伙可不是这个世界上那个以谎言为本源的家伙能够比拟的。
散布憎恨，看着一切在憎恨中痛苦的挣扎是他的乐趣。
相反的那只墨菲斯托对获取力量倒是不那么热衷。
毕竟作为三魔神之首的墨菲斯托本身就拥有着绝顶的力量，即便是因普锐斯也从未真正的战胜过他。
所以他更加的肆无忌惮一些。
“那好像是一件更了不得的事情。”
马修把手上的斧子挂回了腰间，将身上的风衣脱了下来。
在之前的战斗中那件风衣出现了不少的破损，穿着感觉有些难受。
“他要我找什么圣凡冈萨契约，我就来了。”
强尼以为马修懂了，然后让自己翻了个身躺在了地面上。
趴着实在是有些不舒服。
“看来我们说的似乎不是同一个墨菲斯托。”
马修松了一口气，然后就要坐在地上。
刚才的战斗虽然不算是特别的凶险，但是也让他感觉到了一些疲惫。
强尼挣扎了几下想要坐起来，刚刚起来了一点点又干净利落的躺了回去。
后脑勺在地面上发出了清晰的撞击声。
恶灵骑士榨取了他太多的体力。
“也好，那样我倒是不需要去告诉布尔凯索这个消息了。”
马修用手搓着下巴，似乎是在思索。
“伙计，你要是那边完事了，就过来帮忙！”
地狱男爵挥舞着拳头正在和烟雾搏斗着。
巫心魔在开始用纠缠的方式和地狱男爵战斗之后，变得难缠了不少。
说起力量的程度，巫心魔那算不上强壮的体型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够正面解决地狱男爵的样子。
“忘了，那边的战斗还没结束。”
马修一拍脑门，又站了起来。
然后把手里的风衣扔到了强尼的身上，直接躺在地面上容易着凉。
“圣凡冈萨契约？骑士，你表现得可一点都称不上强大。”
巫心魔的身影隐藏在黑雾中嘎嘎怪笑着。
虽然他把大部分的身体都转变成了黑雾以此来纠缠地狱男爵，但是他还是得留下一点实体观察战况的。
没灵魂的巫心魔怎么也不可能玩出灵魂出窍观战的手段，他想要战斗还是得依托于身体的感官。
他原本以为自己在争夺契约的时候最大的敌人就是他老爹的骑士了，现在看到强尼的样子他倒是放心了不少。
没灵魂的巫心魔可一点都不怕恶灵骑士。
“这又是什么玩意？”
马修快步走了过去，然后一斧子劈在了巫心魔的脑袋上。
现在的马修对劈脑袋似乎有些情有独钟。
“伙计，你是怎么在黑雾中抓到他的？”
地狱男爵看着脑门上卡着一柄斧子的巫心魔有些难以置信。
他的视觉被那恼人的黑雾遮挡了，在他攻击时总是会落空，但是受到攻击时却是实实在在的。
虽然巫心魔没法严重的伤到他，但是被揍的滋味也不好受。
181 手雷能附魔吗？
“那黑雾是没有实体的，但是他实体又不会跑。”
马修把带着巫心魔脑袋的斧子抽了回来，随手拍着那个惊愕的巫心魔的脑袋。
手上发出富有节奏的击打声。
不得不说巫心魔的脑袋还挺圆润的。
“忘了，你是看不见的，所以倒是不会被那影响视线的黑雾所误导。”
地狱男爵歪了一下脑袋，然后从腰上取下了左轮对着巫心魔的脑袋瞄准。
他的枪法虽然算不上神射手的级别，但是打个近距离固定靶还是不会落空的。
巫心魔这个家伙对于地狱男爵来说不算是熟人，毕竟从小在人类世界长大的地狱男爵没什么机会结识同龄的小恶魔朋友。
也从未经历那种以灵魂为食的日子。
也许对他来讲灵魂的味道还比不上巧克力棒？
“你以为我是什么！”
巫心魔大喊着，黑雾一点点的收拢到了头颅的下边，将自己的身体重新凝结完整。
身上猛然爆出了些气势，然后把自己的脑袋从马修的斧子上抽了出来。
他的气势对于普通人来说挺可怕的，不过在马修面前似乎没什么效果，经历过布尔凯索的气势之后，巫心魔那点气势就像是一阵微风一样。
除了有些臭。
地狱男爵心底冒出了一股子怒火，一个被按在地板上爆锤的家伙凭什么在他的面前装？
然后他就开火了。
大了好几号的子弹钻进了巫心魔的脑袋里，然后爆开了一阵火光。
虽然不足以将巫心魔直接干掉，但是削弱一下他的力量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巫心魔在这个情况下一言不发，身形顺着这场微小的爆炸朝着基地的入口处倒飞着。
几乎是一转眼的功夫就离开了现场。
圣凡冈萨契约才是他的第一目标，要不是之前那些吸血鬼士兵的攻击激怒了他，他也不会那么快就失去理智。
现在的人间早就和以前不一样了，人类的心思复杂的就连恶魔都有些摸不透。
巫心魔这家伙虽然不算多聪明，但是打不过的时候还是知道要逃跑的。
他来此的目标是那圣凡冈萨契约中的灵魂，完全没必要在这个地方和地狱男爵死磕，况且马修的出现让他觉得更加危险了。
那个干净利落放倒了的恶灵骑士的瞎子一点都不弱，巫心魔怂了。
毕竟地狱君主也会怂，他一个儿子辈的怂了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巫心魔能够感觉到门外那个强大的天使已经离开，那么剩下的不过是一些普通人，他们可没办法阻止他获取圣凡冈萨契约！
“我以为他是一个蠢货。”
马修有些忍不住碎嘴，或许是今天遇见的事情有些过于烦躁了。
“恶魔多数时候都是蠢货。”
地狱男爵收起了手上的左轮，然后走向了强尼。
巫心魔是个蠢货，在这时候来到人间的恶魔绝对算不上聪明。
恶灵骑士这种存在他地狱男爵一直都是知道的，毕竟卡特史雷在年轻的时候可是留下了不少的传说。
现在他要把强尼布雷兹带去他家，然后试着让这只骑士能够变得正常一些。
他所在的地方正好需要一些新的战斗力，恶灵骑士要是能保持理智的话，绝对能够胜任了。
他们不是神盾局那种主要针对人类本身的组织，他们的目标一直都是神神鬼鬼之类的东西。
多一只会冒火的骷髅似乎不算是大事。
他一开始的打算是直接把巫心魔送回地狱去，但是那个家伙想要换个死法他也没必要阻止。
他和马修并不在意巫心魔的逃跑，大不了就是再来一次追逐战。
反正圣凡冈萨契约没被夺走的时候，巫心魔总会出现在附近。
况且门外边的神盾局等人这段时间也没有闲着。
就在鹰眼正在思考着该怎么面对恶魔的时候，康斯坦丁已经在外边开始鼓捣东西了。
加百列离开的时候虽然没有张开双翼，但是这不妨碍康斯坦丁从天使的羽翼上拽一点点东西下来。
人类还有脱发的时候，天使偶尔掉个毛也算不上什么。
虽然损失了羽毛变得不完整的天使没办法返回天堂，但是它加百列连翅膀都少了个翅尖的情况下也不会在意再被拽掉一点点羽毛这回事。
“你在画什么东西？”
梅琳达不喜欢科尔森那种循循善诱的询问方式，她更喜欢直截了当。
康斯坦丁连天使都召唤出来了，神盾局的几位也不再怀疑他所谓的灵异专家的说法。
毕竟事实摆在面前，这个时候可以保持怀疑，但要是还完全不信那就是智障了。
只见康斯坦丁一只手拿着一根看着不怎么好看的羽毛在地上画来画去，嘴里念念有词。
科尔森稍微拽了梅琳达一下。
虽然他们对神秘学的事情了解不多，但像是什么念咒的时候不能打断这种传言还是有些了解的。
就像是炎黄人听到金丹之后即便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能有个想法。
他们对于这种神秘学的东西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了解的。
“我在画一个能联系恶魔的法阵。”
康斯坦丁则是直接回答了梅琳达的问题。
对于康斯坦丁来说，那些避讳他向来不怎么在意。
了不得就是引来恶魔的关注，他见过的恶魔可能比科尔森见过的超能力者还要多。
科尔森有些尴尬，他的做法好像有些多余。
“具体是什么样的效果？”
史蒂夫坐在地上看着在场的几人，随口问着。
“嗯~大概是利用天堂的力量打开人间和地狱的联系，然后借用一下地狱的力量。”
康斯坦丁知道地狱被封锁了，但是总有些蠢货恶魔会违背地狱君主的意志。
只要利益够大的话，付出一点点力量上的帮助对他们来讲不是问题。
还好，一根天使的羽毛对于这些恶魔来讲算是一个不错的筹码。
“那为什么你不直接让那个天使解决掉恶魔？”
“你说加百列？就像是你们并不怎么相信我一样，我也不怎么相信天使。”
康斯坦丁把羽毛插在了魔法阵中间，然后又开始叽里咕噜的念起了咒语。
然后眼前的魔法阵上冒起了一阵血光。
“伙计们，你们有什么常用的装备需要附魔吗？”
康斯坦丁把手上刻着十字架和圣经的指虎取了下来，放在了魔法阵上。
他才不管那头的家伙怎么消除神圣力量的影响来改变他手里的武器。
一个只是神父赐福的指虎比起恶魔亲手施加力量的指虎差距还是有些大的。
“这个。”
鹰眼把身上剩下的五柄飞刀递给了康斯坦丁。
然后科尔森从怀里取出了一颗手雷递了过来。
“我还真没试过这玩意能不能附魔，毕竟我是一个守法的公民。”
康斯坦丁眼中带着点兴奋。
182 万魔迷康斯坦丁
“嚯！你也是真敢想。”
康斯坦丁接过了科尔森递过来的手雷，上下打量了一下。
手雷这东西康斯坦丁不是没见过，但是附魔手雷这个事情对于他来讲并不算常见。
毕竟只是一个侦探的康斯坦丁并没有多少渠道去大量获取这种东西。
康斯坦丁先是把飞刀放进了魔法阵里，一团火光直接将飞刀包裹着。
然后他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洒出了一滴血，算是签下了这个契约。
而飞刀上的变化转眼之间就开始了，看起来那头的恶魔已经开始了行动。
冷兵器附魔对于恶魔来将是一件挺轻松的事情。
“科尔森，刚才你为什么不直接把手雷拿出来用？”
梅琳达看了科尔森一眼，然后转过头看向了来路。
相比较眼下的事情，她更期待神盾局的支援能够到来。
“这手雷是我最后的手段了。”
科尔森有些支支吾吾的说着。
“圣凡冈萨契约！交给我！”
巫心魔的人影还没出来，声音就先一步的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
史蒂夫站起了身子打算率先迎敌。
“巫心魔，我再提醒你一次，即便是你的父亲再面对我的时候也是以交易为前提的。”
康斯坦丁把新鲜出炉的飞刀递给了鹰眼，然后使了个眼色。
紧接着就把手雷放进了魔法阵。
地狱的恶魔那么多，终归是有些区别的。
比如经常来到人间的那些家伙一个个的对于人类的科技还是有些了解，但是眼下这个家伙似乎是恶魔中的宅男一流的。
毕竟这种强化手段似乎有些太过于老派了。
康斯坦丁怀疑这个家伙从来不会亲自来到人间看看人类的发展。
所以这颗手雷被地狱的力量裹起来的时候，康斯坦丁感觉到了不对。
地狱的火焰缠绕在手雷的上边，在外壳上增添了许多的花纹。
看起来这东西拿来砸人或许是个不错的用途，缠绕在外壳上的地狱力量能够给被砸中的家伙带来深刻的印象。。
毕竟被地狱的力量强化质量是最常见的情况，大部分冷兵器都是这种路子。
但是对康斯坦丁说这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他上一次做这个手雷附魔的尝试时，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一次所有的地狱烈焰都浓缩到了手雷内部，产生的爆炸让康斯坦丁记忆犹新。
遮天蔽日的火焰散发的高温中透露着沁入灵魂的冰冷，那一次出格的爆炸让康斯坦丁再次痛失队友。
那颗手雷的外观上可没什么变化，只是散发着暗红色的色泽。
而这一次看起来地狱那端的恶魔只是单纯的强化了手雷的硬度，这种做法可不能让手雷的威力产生什么巨大的提升。
甚至康斯坦丁怀疑其中的火药能不能炸开被强化过的坚硬外壳。
嗖！
飞刀在巫心魔的身影还没有冲出基地通道的时候就直接飞了出去。
鹰眼巴顿的投掷技术值得信赖。
飞刀划过一道蕴含着火焰的划痕，直接刺穿了还在通道内部的巫心魔的脑袋。
显然巫心魔没有想到一群看起来最无害的普通人忽然有了伤到他的能力。
飞刀上的力量在接触他的脑袋时猛然爆发，破开了他那几乎不会被普通人伤到的身体。
于是巫心魔以两腿在前的姿势从通道中窜了出来，遭受到重击的他可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
所以差不多是是以横飞的姿态撞上了史蒂夫带着破空声的重拳。
“用这个试试？”
康斯坦丁把魔法阵中的手雷取了出来，递给了一边的科尔森，用带着鼓励的眼神看向了那高高的发际线。
或许是因为他对这个明显不太对劲的手雷没有什么信心的缘故，所以他没好意思直视科尔森的双眼。
这可能是他为数不多的羞耻心了。
约翰威客乘此机会直接将手枪丢进了魔法阵，对他来讲面对非人类的敌人还是全新的体验。
一把能够伤到恶魔的手枪，值得期待。
“约翰，我觉得你的做法不太稳妥。”
康斯坦丁用着稍显轻佻的语气说着，从来都是别人喊他约翰的，偶尔喊别人约翰感觉似乎不错。
指望一个连手雷都可能强化错了方向的恶魔能够强化手枪的行为似乎是有些冒失了。
不过试试也没什么损失，大不了让手枪变得更加的坚硬也是好事，拿来砸人也算是一个使用手段。
科尔森拉开了手雷拉环，然后精确地投掷了出去。
巫心魔刚刚遭到了暴击，头上还顶着一个冒着火焰的飞刀。
整张脸都变得扭曲了起来。
史蒂夫赶忙后退，避开了那颗正在空中旋转的手雷。
到不用谁来提醒，在场的人都懂得卧倒来避免承受爆炸的全部伤害。
巫心魔猛然抬头，伸出了手将半空中的手雷攥在了手里。
“地狱中的恶魔？是谁敢挑衅我！”
巫心魔的脸扭曲的不成样子，之前遭受的接连攻击早就消耗了他大量的力量。
带着力量亲自来到人间的他显然没有想过自己需要面对补充能量这回事。
现在他就是想要连接地狱通过自己的那一点点权限来恢复体力都做不到，但是这不妨碍这个家伙口出狂言。
作为地狱君主的儿子，他在地狱多多少少也算是有点地位的那种。
一般的恶魔也不会闲着去招惹这个没脑子的蠢货。
除非那只恶魔更蠢。
“叱~咚~”
被巫心魔攥在手里的手雷发出了一阵微弱的声音，然后在顶端冒出了一小团烟气。
然后整个手雷的外壳上冒出了一阵刺目的血光！
“看起来这家伙是太懂了的那种，他不会亏本吗？”
康斯坦丁趴在地上看着那只手雷上发生的变化，嘴里带着些不可置信说着。
然后一把将魔法阵中间的插着的天使羽毛抽出来扔了出去。
因为违背的交易的规则，他的皮肤上转眼之间就密布着裂痕。
就像是一个易碎的瓷器一样。
“约翰康斯坦丁，恭喜你！”
“怎么是你？”
魔法阵中第一次传出了声音，还是康斯坦丁的老熟人的声音。
康斯坦丁脸色有些难看。
现在地狱完全被封锁了，康斯坦丁低估了地狱封锁的力度，也小看了地狱中的局势。
183 地狱君主的回馈！
“墨！菲！斯！托！”
康斯坦丁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了这个名字，地狱在被所有地狱君主协力封锁的情况下，能够最先回应康斯坦丁通话申请的家伙自然只有那几个地狱君主。
康斯坦丁不缺乏对于地狱的了解，也对地狱中的那些恶魔十分的熟悉。
但是对于一切都缺少敬畏的康斯坦丁终归是会在恶魔的身上吃亏的。
这一次他联系上的恶魔可不是之前那个没多少力量的分身，而是墨菲斯托本人。
利用了康斯坦丁的习以为常，墨菲斯托逼迫康斯坦丁出手违背了契约。
天使的羽毛飞舞着，散发出了一阵亮眼的圣光挡在了这群人和巫心魔之间。
而那颗像是哑弹的手雷这一刻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力量，一阵腥红的光芒伴随着带着硫磺味的恶臭席卷了这个基地。
然后就爆发出了耀眼夺目的暗红色火光！
正在通道中往出走的马修和地狱男爵一瞬间做出了防护的动作，就连已经失去了意识的强尼布雷兹也恢复成了骑士的样子。
“这一次的交易，我可是十分慷慨的赠与了大量的力量，约翰！”
墨菲斯托的声音传来，语气中带着骄傲。
一根天使的羽毛虽然是个稀罕的收藏品，但是还不值得墨菲斯托动容。
之前在野蛮人和古一身上吃亏带来的怒火，正在心底憋着的。
就被正巧赶上来的康斯坦丁承受了。
一个玩弄阴谋的恶魔抓住了一个本身就很讨厌的家伙，然后拿来撒撒气也是正常的事情。
墨菲斯托超额完成了契约，这一次他传递过来的力量还差一点点就会激活阿戈摩托所建立的结界的反击。
但是那终归差了一点点，这个传输力量的法阵也不足以让撕开一个足以通过的传送门，墨菲斯托并不畏惧。
康斯坦丁不过是一个适逢其会的家伙，恶魔们早就等待着他灵魂的到来，然后好好的招待他了。
那颗手雷中蕴含的力量和一只完整的巫心魔之间也没有多少的差距，而刚刚违背的契约的康斯坦丁将要接受那份诅咒，一点点的崩碎直到死去。
那时候康斯坦丁的灵魂就会直冲着地狱飞来，落入地狱的掌控之中。
顺带的还能把自己不听话的儿子一起带回来，简直是太棒了！
一个能够拥有意识的巫心魔和等量的一次性爆发的力量所能造成的破坏完全不在同一个量级上。
“我大意了，真是！”
康斯坦丁看着羽翼中的圣光爆发，化作了一道光幕挡在了众人之前。
那颗手雷中的力量化作了遮天蔽日的烈焰将一切都焚毁，巫心魔直接在烈焰中化作了灰烬。
面对着来自他父亲的毒打，巫心魔根本做不出什么有效的抵抗。
而整个基地直接什么都没有剩下。
甚至连地面都化作了一滩岩浆一样的场面，深深的陷了下去。
失去了遮挡的通道中，能够看到地狱男爵的身上布满了烧伤，额头上被锯断的犄角直接恢复了最开始的模样。
属于地狱之子的模样！
犄角正中间一团火焰正在燃烧，抵御着来自墨菲斯托的力量。
地狱男爵本身的血脉是糅合了地狱君主们各自的力量才诞生了这样一个完整的地狱之子。
这是一场地狱针对人间最浩大的阴谋，地狱男爵拥有着人类中称得上崇高的血脉，来自亚瑟王后裔的血统。
当他抽出石中剑的那一刻，英伦地区的人间就敞开了面对地狱的大门。
那时候属于人类的意志就能压碎来自至尊法师建立的秩序，到时候地狱和人间就再也不分彼此了。
所以地狱男爵此刻面对着危险，身体中存在的力量短暂的被激活，用以抵挡这死亡的危急。
犄角中升腾的火焰让他的身体一点点的地恢复了原貌，属于地狱的罪孽在他的心底开始的复苏。
在生死存亡的关头，地狱男爵的人性和恶念正在交战，外在的一切都难以动摇他意志中的对抗。
“布尔凯索护佑着我！”
一边的马修在痛苦中本能的发出了咆哮，手上的手斧带着巨大的力量挥砍着，只是动作十分的缓慢。
这一次挥砍让他的身上迸出了血迹。
先是眉毛上渗出的血珠顺着脸颊滑落，然后身体像是一个漏壶一样开始喷涌着鲜血。
然后他的身体向着火焰中心发起了冲锋！
马修第一次使用出来自血脉传承的力量，以愤怒让奈非天的血脉燃烧，释放出了狂暴冲撞！
接受了蕾柯的多日教导之后，这一刻狂暴冲撞的技巧在无意识间被完整的激发出来。
身上的衣服被高温燃尽，皮肤上充斥着殷红，身形在血脉的燃烧中膨胀了几分，甚至头发都变成了白色。
这一刻他的样子有了几分狂暴者之怒的姿态。
马修的血脉并不纯净，奈非天血脉还未彻底的取代他原本的血液。
但是在高压之下，不属于奈非天血脉的血液喷洒了大半。
这一次的激发给他的未来带来了不少的好处，至少他的身体全面的适应了一次属于奈非天血脉的力量。
但是前提是他能够度过眼下倾覆的危急。
恶灵骑士直接被墨菲斯托的力量压低了身躯，几乎是以跪伏的姿势呆在地上。
复仇之灵和扎坦诺斯，在位格上都不会逊色墨菲斯托多少，但是他们的力量一直受到限制，强尼布雷兹的身体也无法承受那份超出极限的力量。
骷髅身上的火焰不断地从骨头上冒起，然后被墨菲斯托的力量所同化、掠夺。
骷髅的骨头从漆黑如墨逐渐得转向了苍白。
等到骑士的骨骼和人类别无二致的时候，强尼布雷兹就迎来了死亡。
“这是什么！”
史蒂夫双手抱住自己的头，看着光墙在烈焰下逐渐地变薄，那种灼热的气息让他的金发开始蜷缩了起来。
科尔森面向康斯坦丁，眼神中带着惊骇和戒备。
梅琳达则是努力的向后挪移着身体，从眼前的景象中她感到了畏惧。
鹰眼艰难的从腰间取下了最后一柄飞刀，这柄飞刀原本是用来堤防康斯坦丁的。
只是在眼下的情况下他打算像是一个英雄一样在战斗中迎接死亡！
“那就是恶魔。”
康斯坦丁拖着他布满裂纹的手从口袋中掏出了烟盒里的最后一根香烟，手臂像是玻璃一样碎裂了一地。
那支香烟也跌落在了地上。
约翰威客捡起了香烟，放进了康斯坦丁的嘴里，然后给他点燃。
“谢谢。”
康斯坦丁深深的额吸了一口，然后烟尘从他身体上的裂痕中冒了出来。
“咔嚓！”
光幕上发出了和康斯坦丁手臂碎裂时一样的声音。
184 爱与希望
“恶魔！”
一声带着愤怒和惊惧的低吼响起，加百列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在亲眼目睹了巫心魔存在之后，它根本不可能让自己离开这个地方。
抵御灾祸，对抗恶魔，传递主的福音！这就是加百列的职责！
观测康斯坦丁不是它的任务，但是它想知道康斯坦丁究竟是为什么走上了这条对抗天使与恶魔的道路。
见证了圣安吉尔的诞生与消失，加百列对人类产生了一些不必要的好奇。
此时的加百列完全不再在乎自己的姿态有多么的狼狈，断裂的羽翼携带着圣光挡在了爆炸的烈焰之前。
断裂的羽翼上金红相间的血液滴落在地面上，化作了一团团圣光。
那即将碎裂的光幕因为加百列的出现被从新注入了力量，再一次顽强的将烈焰抵挡在了另一边。
当时那像是玻璃一样吱嘎作响的光幕显然不能抵挡这份力量太久。
“加百列，真是可笑。我最终还需要天使的力量来对抗恶魔？”
康斯坦丁每说出一个字，身上就会跌落一块碎片，一句话说完，他的身体上已经出现了难以逆转的残缺。
一张称得上英俊的面容充满了坑洞，半个嘴唇摔落在地上化作了碎屑。
但是他残破的面容上扯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或许是在自嘲。
“人类究竟是如何在这些家伙的手下延续至今的？”
梅琳达发出了惊呼，整张脸上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手中的枪被攥的紧紧，手指都变得苍白。
面对超乎想象的力量，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慌正在侵袭着梅琳达的神智。
科尔森趴在地上，脸上的神色极其的难看。
人类能够造就更浩大的毁灭，但是比起这种能让人类直观感受到恐惧的力量，那种破坏似乎显得有些单薄。
从未亲身接触这种层面力量的人类有什么理由对未知毫无畏惧？
“这说明人类中绝对有着他们也必须慎重的强者存在。”
史蒂夫的脑海中想起了布尔凯索那无可匹敌的力量，勉强保持着平静这样说着。
他见过炮弹爆炸，也见过载具焚毁。
更是从炮火连天的战场上取得了一场又一场的胜利。
在不久前还承受了来自布尔凯索那种不能抵挡的力量，但是他从未想过会有一天从灵魂深处感受到恐惧。
地狱的力量，本就是无数负面力量的集合，人类在面对地狱力量的时候，当然会为之战栗。
随后他转过了身子蹲在了康斯坦丁面前张开了双臂，除了康斯坦丁之外，梅琳达、科尔森和鹰眼都被他护住了。
史蒂夫的品格高尚，被无限放大了内心善念的他更像是神灵的信徒。
此时他试图在危险面前尽自己的努力来拯救生命。
“美国队长？我以为真正的你不会像是漫画里的那么高尚。”
康斯坦丁嘴唇上的香烟随着下颚的跌落而一同落地，脸上连个完整的表情都做不出来了。
加百列的吼声其实并不能改变什么，加百列即便是取回了一部分力量，也不过是一个有名有姓的天使而已。
况且它并不完整。
它现在能够在人间展现出来的力量比起巫心魔都有些差距。
于是光幕在地狱烈焰的又一次膨胀中破碎。
它通过全身散发出的力量在地狱的烈焰中节节败退，直到一双残缺的羽翼彻底的被击毁，身上出现了碳化的焦黑痕迹。
一头齐整的金发一瞬间就消失殆尽，双眼直面着烈焰，直接被彻底的焚毁。
“哈洛加斯圣山告诉我这里出现了熟人的气息。”
低沉的声音响起，就像是轻轻敲动的战鼓一样沉闷。
一只粗糙的手从它身后伸出，攥住了天使的脖子往后一甩。圣光的力量直接挤进了康斯坦丁的怀里。
“奥莉尔的气息？这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一整狂猛的气流随着质问将眼前的烈焰直接冲的破碎！一阵狂风将烈焰碾成了渺小的火星。
地狱男爵失去了外部的压力，一双有力的手握住了头上的犄角。
随着一声脆响，那双犄角直接被他硬生生拗断。
这一次地狱和人性的争斗，最终还是人性取得了胜利！
马修在冲锋的尽头，身子直挺挺的摔倒在地面上。手斧依然紧紧的攥在他的手里。
身上被鲜血染红，一头载进了地面上正在冷却的岩浆之中。
他不会死，这就够了。
打着赤膊的强壮身体终于站在了所有人的眼前，他的身后一面战旗正在猎猎作响。
布尔凯索降临。
他面色严肃的看向了身后的康斯坦丁，感觉着那份残留的属于希望的力量。
力量的主人布尔凯索并不陌生，那是属于希望大天使奥莉尔的力量！
虽然布尔凯索很少和因普锐斯与泰瑞尔之外的大天使打交道，但是作为一同战斗过的伙伴，奥莉尔的力量他不可能认错。
作为高阶天堂的大天使，奥莉尔拥有着不输于三魔神的力量。
虽然在大魔神迪亚波罗踏破水晶穹顶的时候，只有因普锐斯正面迎战。
但是爱与希望大天使奥莉尔和命运与平衡大天使伊瑟瑞尔依然在众人看不见的角落与恶魔战斗着。
即便奥莉尔更擅长治愈和指引，但是也从未有恶魔敢在面对她的时候毫无忌惮。
两根由希望汇聚的飘带，能击破阿兹莫丹的护甲，也能将督瑞尔的灾祸平息。
当时属于希望的光芒彻底的碾碎了督瑞尔那家伙带来的满地蛆虫，更是用飘带绞碎了无数恶魔的喉咙。
慈爱的、善良又温婉的、隐藏在湛蓝色兜帽下的爱之象征！希望大天使奥莉尔！
从未远离过奈非天一步，因为希望从一开始就一直伴随着人类。
在安格里斯委员会对于人类的命运举行的投票中，因普锐斯决意灭绝全人类的时刻，命运选择了中立来维系平衡，智慧难以决断选择了弃权。
希望投下了至关重要的一张反对票。
最后才让正义为人类争取到了延续的机会。
“奥~”
康斯坦丁下意识的想询问，但是失去了下颚和舌头的他只能勉强的吐出一个音。
加百列的身体一瞬间变得虚幻，彻底的融入了康斯坦丁的身体当中。
密布着裂痕的康斯坦丁的身体，开始了肉眼可见的愈合。
“奥莉尔是谁？”
康斯坦丁带着惊愕说完了他的疑问。
布尔凯索无视了周围人们的惊愕走向了这个讨人厌的家伙。
“希望！”
布尔凯索的声音像是炸雷一样在康斯坦丁的面前响起。
然后布尔凯索狠狠的嗅了一下，捕捉着属于奥莉尔力量的残余。
185 猜想
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布尔凯索一刀劈碎了黑暗灵魂石，按说即便是会产生什么问题也应该是来自那些地狱魔王才对。
毕竟当时奥莉尔可不在哈洛加斯圣山上。
但是眼下这份来自于奥莉尔的力量残余那是做不得假的。
所以布尔凯索审视着眼前的康斯坦丁。
“希望？这世上还有希望？”
康斯坦丁挥动了一下完好的那只手，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态，随口念叨着。
对于这个家伙来讲，希望本身就是一种奢侈品。
虽然每一次康斯坦丁都会祈祷希望的降临。
“虽然气息很微弱，但是我应该不会弄错。”
布尔凯索上下端详了一下康斯坦丁，语气带着些古怪。
他完全没在意康斯坦丁说了什么，这个家伙得不到他的认可。更别说尊重这种东西了。
一个因为畏惧而分割了自己灵魂的家伙，本身就是怯懦的。
奥莉尔向来更喜欢庇护那些善良而无助的普通人，像是康斯坦丁这种善恶混杂并且残缺的家伙她应该不会过度保护才对。
周围的寻常人此时一个个的半句话都不敢说，就连呼吸都极其的小声。
面对着一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强大气息的人，他们能做的事情只有保持安静。
布尔凯索想不明白为什么康斯坦丁的身上会存在属于奥莉尔的力量残余。
“布尔凯索，你是说希望大天使？”
马修勉勉强强的爬了起来，身体上阵阵的空虚让他感到虚弱。
即便是使用了血瓶，也没能让他感觉好受多少。
但是他却从心底感到了一种雀跃。
奈非天血脉的爆发让他开始急速的成长。
虽然他的胸前被岩浆烧灼的痕迹十分的清晰，还能看到他身上冒起了青烟。
空气中还传来了一丝丝的烤肉香味。
从圣山的记忆中见到了布尔凯索一生的野蛮人马修，对于高阶天堂并不是一无所知。
“奥莉尔的力量不可能毫无缘由的出现在这个地方。”
布尔凯索嘟囔着，声音含糊不清。
他对自己的判断有了点怀疑，因为不管怎么想，奥莉尔的力量都出现的太过诡异了。
所以他要再确认一下。
“哈！”
一声战吼，布尔凯索身上的气势猛增。
使用力量之前的战吼那是野蛮人的习惯，即便他要做的事情不发出战吼也没问题。
周围的大地开始震颤，像是一场天灾忽然降临一样。
地面上的小石子都在随着跳动。
地面在震颤中出现了一道道的裂痕。
布尔凯索背后的战旗是他催动了自己力量的显现，也是布尔凯索荣耀的象征。
而此时拿出了原本力量的布尔凯索身后，一对金红色的光翼逐渐地显化了出来。
布尔凯索有办法验证自己的判断！
勇气光翼！
布尔凯索在于因普锐斯的战斗中得到了来自勇气的认可，虽然那个鲁莽而强硬的天使可不会为此对布尔凯索客气。
但是这份与勇气同源的光翼，足以让布尔凯索进一步的确认奥莉尔的力量是否真的存在。
大天使之间的关系要比常人想象的更加紧密一些，他们是兄弟姐妹。
就像是地狱七魔王之间一样。
虽然正义和勇气因为对待人类的态度不同而决裂，但那割裂不了他们之间的联系。
光翼的显现让康斯坦丁身上的伤势更快速的恢复了起来，那份属于奥莉尔的气息猛然高涨。
当勇气的光翼出现的那一刻，那份属于奥莉尔的力量像是得到了支援，一瞬间就清晰可辨了起来。
“没错了，是奥莉尔的气息，但是为什么？”
布尔凯索看着眼前连断肢都开始重新生长的康斯坦丁，有些费解。
奥莉尔是大天使中除了正义之外对人类最为友善的存在，但是她也没理由出现在这个世界才对。
“或许是安吉尔？”
加百列的身影化作了一个虚影出现在了康斯坦丁的身后，一对羽翼又恢复如初了。
在希望大天使的力量下，这个天使身上被布尔凯索造成的伤势几乎恢复了。
它的力量被击碎的那一刻，全数被康斯坦丁所吸引，也是借助这份高位格的力量，它的伤势才有了恢复的可能。
“那个小姑娘？”
布尔凯索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安吉尔的样子，然后摇了摇头。
当时那份圣光的力量降临的时候，可是哪怕一点点属于奥莉尔的气息都没有显露出来。
“应该不是她。”
如果当时赐予安吉尔力量的那个存在是奥莉尔的话，她没理由会对布尔凯索避而不见。
布尔凯索就此做出了判断，然后伸手攥住了康斯坦丁的脖子，然后在身后拉开了一个传送门。
他直接将这幸运的混蛋扔到了长者圣殿里面。
康斯坦丁不配继承野蛮人的力量，一个残缺的灵魂没有资格接受来自圣山的考验。
但是这个家伙身上那种属于奥莉尔的力量又值得深究！
所以布尔凯索将他丢进了长者圣殿由先祖们暂时看管一下。
奥莉尔的力量代表着的或许不是一个好消息，也可能是一个巨大的麻烦。
“如果赠与那个女孩力量的是奥莉尔，那么我不可能毫无察觉。”
布尔凯索补充道。
五位大天使的气息和地狱七魔王的气息一样，对于布尔凯索来讲那是不可能被遗忘的东西。
即便是马萨伊尔，布尔凯索也见过他还是智慧时的样子。
希望大天使如果也出现在了这个世界，那么更可怕的事情可能也会随之而来！
天使与恶魔的力量从来都是对等的。
即便马萨伊尔夺取了大魔神的力量，他也应该保留着那份属于智慧大天使的位格。
即便他舍弃了智慧化作死亡，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打破高阶天堂和地狱之间的平衡。
五位大天使和地狱七魔王之间的战斗从来没有分出过胜负，如果只有奥莉尔来到了这个世界，那么原本的世界一定会出现问题。
布尔凯索不相信马萨伊尔变成死亡之后就能够战胜七魔王。
黑暗灵魂石被劈碎，也代表着七魔王失去了囚笼，即便马萨伊尔能够汲取其中大部分的力量，那些家伙也不会死去的。
而更可怕的是，如果奥莉尔来到了这个世界，却并不是独自一人来的。
虽然单个的大天使比起比列那种家伙要强大一些，但是比起三魔神却又有所不如。
能够正面和三魔神战斗的大天使除了勇气和正义之外，就是那位神神叨叨的命运。
如果奥莉尔来到了这个世界，并且带来了地狱七魔王中的某几个。
那么这个世界很快就会变得和他的世界没什么区别了。
随着康斯坦丁被扔到了长者圣殿之中，布尔凯索收起了外放的力量。
勇气光翼和战旗消失在了他的背后。
“这个世界到底是tmd怎么了？”
约翰威客带着急躁骂着。
这一次他先是为自己的爱犬复仇，然后看到了复活妻子的希望，紧接着发现自己没能完成复仇，然后遇见了一场打破他固有世界观的事情。
186 狮王
“好了，先回去吧。”
布尔凯索脸色不太好看，不管是哪一种结果对于他来讲都是巨大的麻烦。
奥莉尔的出现代表着两个世界之间并不再是相互独立的，如果产生了什么通道，那么一场浩大的灾难就会拉开篇章。
布尔凯索一下子失去了打沙包的兴趣，满脑子都在想着地狱七魔王和五位大天使之间的事情。
这个世界上除了最开始出现的那位死亡之外，他还没有见到其他能够在位格上媲美地狱魔王的存在。
这本身就是一个危险的讯号。
即便布尔凯索能够战胜地狱魔王，甚至斩下了七合一的大魔神迪亚波罗的脑袋，但是他很清楚只靠他一个人的话，那些地狱魔王想要避开他有的是办法。
这个世界不是他熟悉的那个，地狱魔王有无数的地方可以躲藏。
即便他最终一一找上门去，那些地狱魔王带来的伤痛也已经不可避免了。
那个死亡即便有着马萨伊尔的位格，但是一个从未经历过厮杀的死亡又怎么可能是地狱魔王的对手？
这个世界的规则化身并不像是大天使和地狱魔王之间厮杀了无数年，也从未经历那种媲美永恒之战的战争。
在布尔凯索看来，本世界的规则化身在对抗地狱魔王这件事上不见得能有什么大的作用。
“布尔凯索，我想……”
“你跟我回圣山，我带你去找蕾蔻。”
布尔凯索打断了马修的话，如果一切和他想象的一样，那么培养更多的奈非天就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地狱男爵正在喘息着，像是在呼吸世界的美好一般，只是呼吸而喷涌的热气让他显得依然狰狞。
石头手臂拽着强尼布雷兹用蹒跚的脚步走向了他房车的残骸，倒霉的司机在摧毁一切的烈焰下被加百列一同保护了，现在正紧闭着双眼躺在地上祈祷着。
……
“所以你就带着马修回来了？”
古一神色平静，像是在诉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但是她很清楚如果布尔凯索的担心成真的话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观看了布尔凯索记忆的碎片后，她很清楚地狱七魔王和五位大天使代表着什么。
“那个奥丁，我还是抽时间去见见吧。”
布尔凯索看着马修正在蕾蔻的手下不断地发起冲锋，神色冷峻。
“或许让更多的人成为伙伴是最好的做法，毕竟两个世界的事情不可能让你一个人承担。”
古一胸前的阿戈摩托之眼散发着金色的光芒，看起来她的情绪也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
“我不希望一个世界变得和我记忆中的那个一模一样。”
布尔凯索站起了身子，走向了长者圣殿。
里边摆放着的卡奈魔盒正在散发着神秘的韵律，像是在阐述着什么。
康斯坦丁正盘坐在地上，看着周围冷寂而映照着昏暗火光的墙壁。
长者圣殿的墙壁上虽然有着长明的火把，但是火光从来都不怎么明亮。
一个陌生的地方，以及一个陌生的群族，还有强大的能够让他所熟知的恶魔君主畏惧的力量。
这一切都会让人畏惧。
畏惧起源于对未知的恐惧，即便康斯坦丁很早就将自己灵魂中那份怯懦封存了起来，但是现在他依然感受到了那种名为畏惧的情绪。
随着布尔凯索脚上的战靴发出的踏踏声，他转过了脑袋看着布尔凯索。
“你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康斯坦丁的声音从未有过的严肃，脸上失去了一贯的轻佻。
他的率先发问都难以掩盖他的不安。
“我要探寻那份力量的来源。”
布尔凯索的声音有些冰冷，像极了夸尔凯克训练士兵的腔调。
“如果地狱魔王来到了这个世界，你打算怎么做？”
沃鲁斯克像是雄狮一样的低吼响彻了长者圣殿。
这个地方虽然不会阻止任何人进入，但是一般都只有沃鲁斯克喜欢呆在这里。
属于不朽之王的王座上只有他高坐其上，这会一直持续到布尔凯索接过这个荣耀的称号之后。
“我会带着我的双刀一个个的把他们送回地狱！”
布尔凯索瞪大了双眼和沃鲁斯克对视着，地狱七魔王是规则的化身，不管奈非天有多强大都依然无法摧毁规则。
“那你打算成为这个世界的守护神？别逗我发笑了！”
沃鲁斯克从王座上站了起来，身上散发着猛烈的气息，金色的须发无风自动，像是雄狮的鬃毛一样。
“那难道就等待那些杂碎碾碎人间吗！”
布尔凯索惨白色的头发炸开，现在的两人就像是新老狮王战斗前的对峙。
盘坐着的康斯坦丁像是被飓风摧残的树苗一样，紧紧的抓着地面。他差点就昏过去了。
“看看你的白发！你依然没有摆脱死亡的威胁，又凭什么夸下海口？”
相比较还未登上王座的布尔凯索，沃鲁斯克的身上更具备属于不朽之王的气魄。
语气傲慢，慵懒而大气滂沱。
“死亡夺不走我的意志！”
“但他能让你像个垂死的老者！”
布尔凯索的身上属于不朽之王荣耀的战甲一一浮现，在布尔凯索身躯的颤抖间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响。
而沃鲁斯克的身上也浮现了这套铠甲，一样在发出争鸣。
“你还不是不朽之王。”
“但我已是最强！”
随着布尔凯索的宣言，沃鲁斯克身上的气势逐渐的平息了。
他无法反驳布尔凯索的话。
在布尔凯索砍下了大魔神的头颅之后，他所说的就是事实了。
“如果我还活着。”
“那你也不再是我的对手了。”
布尔凯索微微低着脑袋，双眼像是老鹰一样注视着沃鲁斯克。
“这一次正义没有站在你的身边。”
沃鲁斯克身上的战甲逐渐地变得透明，用平静的目光注视着布尔凯索。
“泰瑞尔是正义，但是正义不仅仅是泰瑞尔。”
布尔凯索将手里的碎石锤丢给了沃鲁斯克，然后转过身走向了卡奈魔盒。
他不知道奥莉尔的力量中是否有什么讯息要传递给他，但是他认为那位希望不会做毫无意义的事情。
接下来只要把康斯坦丁的灵魂塞进卡奈魔盒，借用一份遗忘之魂就能将这份力量提取出来。
布尔凯索想要知道，奥莉尔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187 真相！
沃鲁斯克不再出声，不朽之王的碎石锤回到他手中的那一刻他已经明白了布尔凯索的意思。
作为一个战士，布尔凯索站在了道路的最前端正在走向一条未知的前路。
未选择的路上或许布满荆棘和消亡，但是另一条路上不见得就是花香和赞誉。
布尔凯索在扔出了不朽之王的碎石锤之后，腰间挂上了守誓者和无悯，一阵属于战士的斗气开始不断的升腾。
马道克他们三个的身影正站在长者圣殿的门口，后边还能看到莫科特、安达库尔加斯他们。
圣山上的一切对于先祖们毫无秘密，奥莉尔力量的残影让这座圣山上的先祖们心头挂上了一层阴霾。
他们自发地出现在了长者圣殿的门外，等待着布尔凯索找到这份力量的真相。
“准备好接受新生，小子。”
布尔凯索提着康斯坦丁，从背包中取出了一颗方形的红宝石，然后死死的按在了康斯坦丁的心口。
随着布尔凯索的力量，康斯坦丁那残缺的灵魂直接浮现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睡一觉吧，等你醒来你的灵魂就会变得完整。”
布尔凯索的语气带着压抑的愤怒，一阵阵的怒炎随着他的声音从红宝石上跳跃着。
然后康斯坦丁的灵魂被吸纳进了这颗无暇的皇家红宝石中，连带着一块遗忘之魂被一起塞进了卡奈魔盒里边。
遗忘之魂这种传奇层面的材料本身就代表着一份无主的灵魂。
被恶魔们吞噬的灵魂在地狱的烈焰下化作了硫磺一样的形象，恶魔们尝试着用这种方式来获取奈非天们传奇装备的力量，最终化作了低劣的仿制品成为了战斗中胜利者的战利品。
被铁匠分解了传奇，最终都回到了这份无主灵魂的模样，只是那种地狱的气息却怎么也无法更改。
布尔凯索双手握着卡奈魔盒，怒火化作了魔盒启动的力量。
一阵夺目的光辉闪过，一颗像是甲虫一样的宝石静静的放置在魔盒中间。
而康斯坦丁的灵魂散发着名为高尚的光芒浮现在了一旁。
“我做了什么？我居然敢这么做？”
康斯坦丁的灵魂正在碎碎念着，一副惊骇的模样。
遗忘之魂将他分割出去的那份懦弱补全了，此时的他正在为自己过去的做法而畏惧和自责。
如果他打开了封印着另一半灵魂的那个盒子，他可能会变得更加的多愁善感，也会变得更加的强大。
强大的灵魂会催生出更强大的力量。
布尔凯索抓住了康斯坦丁的灵魂，将他扔回了地上的身体。
康斯坦丁的身体深深的喘了一口气之后陷入了沉睡之中。
然后布尔凯索准备从卡奈魔盒中取出那颗宝石。
“自在宝石？”
布尔凯索认识这个宝石，在哈洛加斯圣山的秘境中，每个奈非天都能在大秘境里得到这样的一颗宝石。
在这颗宝石没有消耗掉之前，不会有人得到第二颗。
但是眼前的这一颗自在宝石，却是布尔凯索得到的第二颗！
之前的那颗正在他的背包里放着，这一颗自在宝石显然有问题。
“毁灭！”
就在布尔凯索的手捉住这颗宝石的瞬间，他的耳中听到了那份属于马萨伊尔的沙哑嗓音。
他身上缠绕着的死亡的力量像是找到了源头一样直接冲进了那颗自在宝石之中！
布尔凯索因为死亡力量的侵袭而变得惨白的须发开始恢复了金色的光芒。
“马萨伊尔！”
布尔凯索身上的怒火一瞬间就抵达的巅峰，一阵阵的红焰如同呼吸一般的升腾而起。
双手从腰间抽出了守誓者和无悯，对准了这颗自在宝石重重地落下！
这颗自在宝石在布尔凯索的力量直接化作了一滩粉末，扩散的死亡力量被在场的所有先祖们一同拦下，打成了虚无。
哈洛加斯圣山甚至催动了力量支援了所有的都先祖，为的就是让这死亡的力量彻底消失！
布尔凯索这一刻明白了他一开始的战斗导致了什么结果！
失去了黑暗灵魂石的限制，马萨伊尔无力再掌控地狱七魔王的灵魂。
但是他也看到了超脱于死亡大天使这一称呼的机会！
为了彻底的控制这份强大的力量，他将视线投向了自己的兄弟姐妹们。
第一个被夺走了力量的正是那位正义，希望也紧随其后被马萨伊尔捕获！
紧接着因普锐斯被轻易的击败，和伊瑟瑞尔一同被马萨伊尔所擒获。
失去了力量的地狱七魔王和四位大天使一同引爆了最后的一点力量的残余，顺着布尔凯索和哈洛加斯的轨迹降临到了这个世界当中。
他们正在寻求一个重生的机会！
而未能吸收七魔王和四位大天使的马萨伊尔正在原本的世界中翻天覆地的寻找着他们的踪迹。
在那个世界中天空寺院在几乎成为了创世神的马萨伊尔手中覆灭，武僧们分散开寻找着击败马萨伊尔的机会。
巫毒之地被那无法想象的力量生生按碎，化作了一片沙海！
巫医们隐藏了起来，甚至不惜钻入了腐臭的沼泽中寻求生机！
复仇者营地宣告解散，猎魔人们散落在世界各地为了生存而隐藏着身形！
勇者圣殿直接被摧毁，只有寥寥几个不在圣殿中的圣教军逃得了性命！
仙塞学院组织了法师对马萨伊尔发起了反攻，却在力量的碾压下分崩离析！
只有暗影王国！
因为拉斯玛的存在死灵法师们获得了一隅之地得以延续。
那个世界转变成了马萨伊尔和仅剩的所有人之间的战斗，马萨伊尔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突破最后一步的准备上。
在确定了暗影王国中也没有四位大天使和地狱七魔王的踪影之后放弃了继续动手。
在已经疯狂了马萨伊尔眼中，成为真正的创世神才是他的追求！
智慧因为思考而变成了死亡，死亡却看到了超脱一切的前路！
于是化作了彻底的疯狂！
他还没有成为创世神，因为那些规则本身他还未得到，只是得到了一部分规则伴生的强大力量。
布尔凯索可以确定马萨伊尔正在满世界的寻找着四位大天使和地狱七魔王的踪迹，他终归会找到这个世界来。
区别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
188 野蛮人不用想太多！
“布尔凯索~”
奥莉尔的声音忽然在长者圣殿中响起。
但是这声音只是一段单纯的留言而已。
通过短暂的接触之后，布尔凯索已经明白了那个世界中发生了什么，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尽快的变得更加强大，才能有机会在马萨伊尔降临这个世界之前找到胜利的机会。
但是野蛮人从来不会畏惧！
“现在我们正在这个世界逐渐地恢复，终有一刻我们都会恢复，但是在那之前需要你的力量！
地狱七魔王和我们一样不甘心被马萨伊尔彻底的吞噬，但是他们不会老老实实的等待最终的战斗。
你需要找到他们，然后尽力维系这份脆弱的平衡，直到我们能够战胜马萨伊尔。”
奥莉尔的天外之音只在长者圣殿的范围中响起。
她遗留的这一份力量已经微弱的无法做到更多了。
之前奥莉尔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将自己的力量随着这个世界的天堂之力一同进入了安吉尔的身体之中，甚至没来得及和布尔凯索打声招呼就陷入了沉睡。
这道力量不过是一个讯息而已。
然后在康斯坦丁面临死亡的那一刻才展露出了一丝气息，奥莉尔短暂的苏醒留下了这道讯息和一段记忆，将一切告诉了布尔凯索。
布尔凯索坐在了地上，单手撑着下巴进行着思索。
两柄传奇武器就随意的放在他的身边。
惨白色的须发恢复了金色的光泽之后，布尔凯索身上卸下了许多老年人的那种暮气。
但是他的气息仍旧沉重。
现在四位大天使正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等待着苏醒，而地狱魔王也已经潜伏进了这个世界之中。
即便他们还很虚弱，但是这种情况一点都不能放松了警惕。
只要存在符合了地狱魔王的规则，他们复苏的速度会快的超乎想象。
“接着。”
沃鲁斯克将不朽之王的碎石锤挂回了腰间，从王座后边取出了他的珍藏丢给了布尔凯索。
一瓶有着一千九百多年岁月沉淀的烈酒，里面还能看到果肉的残渣。
那个年代的酿造技术不过是将有味道的东西放在罐子里，等待一个缘分而已。
要不是里面灌了天堂的泉水和恶魔的血液，就凭那点水果可酿造不出什么烈酒来。
布尔凯索接过这瓶差不多有四个半他岁数的烈酒，直接咬碎了瓶口，往嘴里灌着。
“那个混蛋原来没有死！那我还有机会把我的双刀塞进他的嘴里！”
布尔凯索站起了身子，身上的怒炎明灭不定。
布尔凯索一生中唯一的败绩就是来自于那个死亡天使。
只不过当时的战斗没有夺走他的生命，那么布尔凯索就不会再一次的尝到失败的苦果！
“我会让他知道什么是野蛮人的愤怒！”
布尔凯索将空了的酒瓶直接摔碎在了地上，然后发出了一阵震耳欲溃的咆哮声。
他身后勇气的光翼和战旗浮现了出来，整个长者圣殿中都开始散发出那种蛮荒的气息。
此时他的气魄将沃鲁斯克都生生逼退了一步。
“沃鲁斯克，你的的珍藏真是太烂了！”
布尔凯索朝着沃鲁斯克大声的对嘲笑着，什么危险！什么难题！那些都是虚的！
野蛮人不可阻挡！
布尔凯索作为最出色的酿酒师，他有资格评价这些先祖们的珍藏。
“布尔凯索，你已经是最强了！”
沃鲁斯克从王座了走了下来，深深的看了布尔凯索一眼。
“下一次祭典，拿出你的珍藏请我喝一杯吧！我要最好的那种！”
沃鲁斯克站在原地大笑着。
作为第二代不朽之王，沃鲁斯克是野蛮人中活的最恣肆的那一位！
娶最多最漂亮的老婆，喝最烈的酒，然后用最狂暴的姿态轰杀那些不开眼的家伙！
“乌拉！”
巴那尔的双眼直接变成了一片赤红，陷入了狂暴当中！
战斗的气息一旦临近，巴那尔就是这个样子的，兴奋起来的都巴那尔眼中只有恶魔飞舞的鲜血和残肢！
“布尔凯索忽悠着我！”
欧隆古斯一把抱住了暴走的巴那尔，嘴里没好气的喊着。
平时阻止巴那尔撒疯的任务一般都是科图尔这个能把荆棘巨人摔倒的怪力男来做的。
但是这一次只能让欧隆古斯来了，谁让他距离巴那尔最近呢。
“这么说我还能给阿兹莫丹来一个狠的？”
酋长卡努克活动着肩膀，做着冲锋的准备。他肩膀上的辟邪肩甲散发出了一道红光。
在这种危急当中，哈洛加斯圣山不会介意给这些先祖一些力量，让他们和恶魔战斗一场的。
“我这次要砍下巴尔的脑袋，让他给我冷静一点！”
马道克抽出了那柄马道克的悲伤，然后随意的挥舞着。
活着的三先祖本身就具备着让巴尔退避的力量，即便他们死了也不妨碍他们看不上巴尔那个家伙！
“那群法师都能正面硬撼马萨伊尔，我们能做得更好。”
塔力克平静的语气下蕴含着跃跃欲试。
“我能砍下马萨伊尔的脑袋！”
“科力克你快闭嘴！你看布尔凯索的脸色！”
马道克一斧子把科力克打晕在原地，嘴里骂着。
科力克的话直接是在说当时被马萨伊尔打败的布尔凯索是个连死人都比不上的弱鸡。
他的喊声自然换来了布尔凯索不善的目光。
“我不想再力挽狂澜了，布尔凯索。”
奥拉克双手抱在胸前，对着布尔凯索说着。
他想要一场彻彻底底的碾压大胜！
每次都是进行力挽狂澜的战斗，奥拉克已经感觉到腻歪了。
“再有什么新兵的话就交给我吧，多来几个也无所谓。”
夸尔凯克依然是那副平稳中带着疲惫的腔调。
但是炽热的怒火正在他的身上燃烧着。
“等战斗的时候再来喊我。”
蕾蔻直接转身离开了长者圣殿，她对于战斗从来如此。
不问其他，只要告诉她“到哪去，砍死谁”就足够了。
像是剑圣卡恩、卡尔加、卡修斯，寇尔之类的野蛮人先祖一个个的正挥舞着手里的兵器，大声地呼喊着。
“光膀子扎……”
征服者海拉伯张嘴大喊着，但是被布尔凯索的的眼神死死盯着，他直接将后半句话给咽回了肚子里。
他就是当年制止了布尔凯索改名字的那位先祖，在布尔凯索继承了“布尔凯索”这个名字之后，他抓着海拉伯揍了整整一周。
那时候布尔凯索已经成为了一个标杆。
“布尔凯索护佑着我！”
海拉伯直接改口，大声地呼喊着。
189 卢克的目光
“这什么啊！”
托尼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从莎朗卡特那里听到了一连串故事的他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我想知道的是关于法师的事情，不是那些奇奇怪怪的超能力者又干了什么。”
托尼看着眼前的莎朗卡特，有些急躁。
他作为一个大企业的领导人，当然知道那些奇奇怪怪的超能力者的存在，他想知道的不是这个。
佩波用严肃的眼神盯着托尼，像是训斥孩子的母亲一样。
在这严肃的目光下，托尼也逐渐地平静了下来。
“托尼，法师的存在我们并不清楚。”
莎朗卡特平静的说着，对于托尼口中所说的法师，她也是从未见过。
“那些超能力者我又不是不知道他们的存在，我何必向佩吉阿姨寻求帮助呢？”
托尼史塔克扫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尼克弗瑞，有些不屑。
虽然他不认识尼克弗瑞，但是这不妨碍他从莎朗卡特的态度上揣摩出尼克的身份。
“好了托尼，你该回去休息了，现在已经很迟了。”
佩波打断了托尼的抱怨，继续呆在这里他也得不到他想要的结局，还不如早点回去好好休息来的实在。
“好的佩波。我或许是该好好睡一觉了，睡醒之后噩梦就会过去。”
托尼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朝着他的座驾走了过去。
“托尼，我和你坐一辆车。”
佩波跟在了后边，稍带歉意的向着莎朗卡特示意。
然后绕开了门口不远处的尼克弗瑞和托尼一起驾车离开了。
“局长，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
莎朗头也没回的问了尼克弗瑞一声，从他到这里为止，他就一直站在那里端详着这间铁匠铺。
进来之后就只是和杀手猴打了个招呼，除此之外再没有丝毫的动作。
“我是来找支援的。”
尼克弗瑞直接坐在了桌前，有些低迷。
神盾局最近真的是什么力量都掏不出来了。
甚至他不得不寻求朗姆洛这个被他伤害了的人的帮助，毕竟在面对神秘领域，神盾局并不怎么出色。
尼克弗瑞拿起了桌上托尼剩下的半瓶酒，走到了壁橱的边上取下了一个看起来很久没有使用过的玻璃杯，倒了进去。
“局长，我很想提醒你凡事量力而行。”
莎朗卡特深深的看了一眼尼克弗瑞，然后提着自己的手包离开了铁匠铺。
神盾局的的确确是为了世界的安全而贡献着力量，但是试图掌握那些不可控的东西本身很危险。
莎朗卡特不像死的莫名奇妙的，所以她从来不去刻意的寻求更多的真相。
尼克弗瑞坐回了桌子前，自斟自饮着。
杀手猴有些抽抽的坐在一边的凳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队长他们呼叫支援，但是我却连个支援人员都派遣不出去，真是可笑。”
尼克弗瑞的脸上卸下了平日的伪装，喃喃自语着。
神盾局还在接受其他部门的监管和审查，即便是想要派出一队外勤特工他都得向上报备一下。
现在的神盾局一片混乱，根本没能力应付突发事件。
“吱吱吱~”
杀手猴带着嘲笑的叫声直接传进了弗瑞的耳朵里。
然后尼克弗瑞的手机就响了。
“局长，我们正在返程。”
科尔森汇报情况的语气和往常无异。
“那就直接来这个铁匠铺吧。”
尼克弗瑞说完狠狠的灌了一口酒。
“收到。”
然后科尔森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尼克弗瑞需要知道这一趟行动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且他不希望那些军方的家伙掺合进来。
光是那只绿色的大块头就已经够麻烦了，他不希望有一天听到什么红色大块头，鹰身女妖之类的东西从军方的手上诞生。
……
“朗姆洛，去叫卢克吧。”
刚刚从长者圣殿回来的塔力克打断了朗姆洛的训练，在知晓了之后的的敌人是谁以后，这种软趴趴的训练方式得加速一下了。
“看来我得去那个组队的秘境了？”
朗姆洛收起了武器，对着塔力克说着。
“谁告诉你的？”
塔力克瞪大了双眼有些难以置信。
“显而易见的事情，不然你为什么让我去喊卢克呢？”
即便马修也回到了圣山之上，但是他一回来就被布尔凯索扔到了蕾蔻那边。
朗姆洛并没有注意到马修的到来。
他转过了身子朝着卢克的训练地点走了，留下一个塔力克的灵魂呆在原地。
而负责训练杰西卡的奥拉克正看着仍然挥舞着武器的杰西卡，有些犹豫是否告诉杰西卡他试炼的真相。
即便他想要让野蛮人拥有更多的力量，但是他依然不打算给予什么便利让杰西卡度过这场危机。
即便是这个世界可能很快会陷入战火，他也不会违背自己的原则。
但是告诉对方她即将面对的危险，不算违规。
“奥拉克，你是想告诉我什么吗？比如我很可能会死在你的试炼中？”
杰西卡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用十分平静的语气说着。
“我来到这里之后想了很多。
我被布尔凯索从噩梦中拯救了，但是我带给别人的噩梦又该怎么结束呢？
我是一个人，即使被当做了武器使用我也有自己的思想。
做错事终归要付出代价，这才是公平。”
杰西卡说完了话，也结束了第五千次的挥舞。
她转过身看着高大的奥拉克笑了出来，有些豪迈。
“告诉我，我什么时候开始试炼吧。”
奥拉克从杰西卡的眼中看到了认真，然后他盘坐在了地上。
“明天，明天你就可以去试着救赎了。”
奥拉克见过太多的野蛮人新兵了，他不会因为杰西卡的洒脱而格外的看好这个姑娘。
大多数野蛮人都是这个样子的，他早就习惯了。
“那今天我能吃上一次除了黑面包之外的食物吗？我受够了那个干巴巴的感觉。”
杰西卡直接坐在了奥拉克的对面，细细的端详着这个被誉为战神的野蛮人。
棕色的须发乱糟糟的一团，遮住了大半张脸。
浓密的眉毛将那双原本像是铜铃一样的眼睛挡住了一些，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我会拜托别人给你准备食物的。”
奥拉克依然平静如常。
在不远处的石头后边，卢克正在窥视着这里的事情。
他的身后维达正顺着他的目光一起看着杰西卡和奥拉克之间的相处。
维达的脸色有些古怪。
190 山上
“我说小子，你最好还是早点表明心意。”
维达拍了拍卢克的肩膀，语气中一副过来人的态度。一个从冒险家转职成为商人的家伙，总有故事可以讲。
“我知道，我只是需要一些准备。”
“砰！”
卢克刚刚说完了话，就直接扑倒在了地面上。
马道克把手里的铁棍试着再次掰直，然后铁棍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响后断成了两截。
“犹犹豫豫像个娘们。”
马道克随手把两截铁棍扔在了地上，拽着卢克的脚踝朝着奥拉克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从长者圣殿回到训练场之后就发现了卢克的失踪，于是他直接到这里来找这个不怎么省心的小子了。
马道克唯一的温柔大概就是“成人之美”？只不过是那种属于野蛮人的方式。
“马道克，你不怕你的话被蕾蔻听到？”
维达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贱兮兮的。
“一瓶布尔凯索的珍藏！”
马道克甩给了维达一个中指。
“两瓶！至少两瓶！”
维达笑的很开心。
他的储备也快要喝完了，毕竟他死的很突然，也没有时间去囤积足够的收藏品。
“滚蛋，我会怕蕾蔻？笑话！”
马道克收回了他的中指，默认了维达的条件。
他不怕蕾蔻找他，但是他怕蕾蔻把他像是一个沙包一样掀到天上去，那太丢脸了。
这些先祖死去之后，不再拥有全盛的力量，也不会再有什么变化。
所以打不过就是打不过，他和蕾蔻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每一个拥有着传奇套装的野蛮人，和其他的野蛮人之间有着巨大的差距。
比如布尔凯索和沃鲁斯克，还有就是蕾寇！
“马道克，你不该管闲事的。”
奥拉克瓮声瓮气的说着。
“这个小子总不能在心上人死了之后连告白都没机会说出口。”
马道克毫不避讳的表达了他对杰西卡的不看好。
杰西卡一双眸子看着趴在地上装死的卢克，眼角带着笑意。
卢克有些费力的抬起了头，他的脚踝还在马道克的手上呢。
“那个，我只是……”
“闭嘴！收起你的支支吾吾！蠢货！”
马道克一把将卢克扔到了杰西卡的面前，卢克健壮的身体在雪地上炸开了一片雪花。
“你叫卢克？卢克什么？”
杰西卡带着笑意说着。
“卢克凯奇，你好，杰西卡！”
卢克早在维达的口中知道了杰西卡琼斯的名字，他抬起了头有些窘迫的回应着。
“你喜欢我？”
杰西卡蹲下了身子，和卢克面对面望着。
“是的，我……”
“可是你连我做过什么都不了解，卢克。”
杰西卡说到这里想起了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眼中流露出了丝丝痛苦。
但是她的语气依然平静，从她登上了圣山之后，她似乎有了那么一些勇气来面对过去了。
“我从来不谈论过去的，杰西卡。”
卢克并不是完全的蠢货，他本身就是一个善良而富有正义感的人，对于别人的痛苦他有着最重要的那份同理心。
即便他的身上有着来自于街头的气息，但是那一切在哈洛加斯圣山上不算是什么问题。
有时候野蛮人的行事风格比起街溜子还要粗犷。
“好了卢克，我记得你了。等我从秘境出来的时候，你请我喝一杯吧。”
杰西卡站起了身子，语气稍有些颤抖。
面对近在眼前的死亡，能够毫无畏惧的人早就是一个战士了，而不会像她那样沉浸在痛苦当中不可自拔。
好在现在改变也算不上迟。
杰西卡的长相足够被分类到好看的这个分类当中，再怎么也算不上难看。
也正是这张脸和她超凡的力量带给了她一场噩梦。
感情这种事情，她原本已经不抱有希望了。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朗姆洛踱着步子走了到了不远处的维达边上，既然塔力克没有让他快点叫卢克过去，那么这件事就不算是多么的紧急。
即便是要进入秘境，也不会什么准备都不做。
所以塔力克让他喊卢克过去，大概是为了说一下进入组队秘境的注意事项。
在朗姆洛走到了卢克和马道克的训练场的时候，正好看到了马道克的背影。
所以朗姆洛跟在马道克的身后悠哉悠哉的就走了过来。
正好赶上了一场好戏。
“没什么，小卢克似乎是有了意中人了，马道克帮了他一把，我们都知道马道克最喜欢成人之美了。”
维达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一些，但是嘴角的笑意已经压抑不住了。
朗姆洛看着那边还趴在地上的卢克，有些恍惚。
成人之美似乎不是这个意思。
“所以成了吗？”
朗姆洛对着身边的维达小声地问着，对于这种事情很难压下心中八卦的念头。
“看起来还不错，至少有了个机会。”
维达甩了甩头，把正要走上去的朗姆洛拽了回来。
“小子，现在让卢克先冷静一下，那个姑娘可是明天就要进入奥拉克的秘境当中了。”
维达的话让朗姆洛知道了前边的情况，虽然先祖们都不怎么待见杰西卡这个很可能死去的姑娘，但是一些基础的情况还是会谈论的。
杰西卡在先租中可不算是有人緣的那种，那股子时时刻刻都在散发着的罪恶气息可不会有先祖想要靠近。
但是他们只是不喜欢罪恶，还不至于为此而远离奥拉克。
圣山上可没有什么新鲜事，这些先祖漫长的存在时间让他们对于人类的事情一清二楚。
他们终归是会在闲聊的时候说起这件事的，先祖们呆在圣山上什么都做不了，除了聊聊天就是打一架来排解寂寞了。
“我想，这场爱情或许会在还未开始的时候就结束了。”
朗姆洛把腰上的手斧拿在了手里，然后转过身朝着另一边走了过去。
这柄手斧是塔力克借给他的，不然的话他连个练习用的武器都没有。
正好他的手里还有一份材料，去拜托拉苏克锻造一下似乎也不耽误什么事情。
“维达先祖，麻烦你在事情结束后告诉卢克一声，让他去拉苏克先祖那里找我。”
朗姆洛晃了一下肩膀，用着很正式的语气和维达说着。
“我看塔力克的继承人可能比那个笨家伙好多了。”
维达没有再关注朗姆洛的行动，嘴里便振振有词。
他的声音一点都不小，所以马道克的脸色不太好看。
191 《档次》
“布尔凯索，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不错。”
古一站在布尔凯索的身边，随口说着。
她看到了布尔凯索恢复成金色的须发，并没有多么的意外。
现在距离和奥丁约好的时间不算远了，再有三天时间，奥丁会专门抽出时间和布尔凯索见上一面。
两个人顺着长者圣殿外的长路随意的走着，这个时间恰好没有什么事情可做。
“我好像忘了把那些事情告诉你了。”
布尔凯索甩了甩恢复了光泽的金发，感觉有些头疼。
关于马萨伊尔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告诉古一。
毕竟古一的力量即便是有了黑暗维度作为后盾，也不过称得上一个合格的法师而已。
而野蛮人完全不擅长委婉地传递消息。
“什么？”
古一目光如水，随意的问着。
当时布尔凯索去了长者圣殿之后，她就转身去了阿斯嘉德，毕竟想和奥丁约定一个时间总不能太过于随意。
古一身上的力量让奥丁明白了布尔凯索的强大，尤其是在古一给奥丁讲述了关于多玛姆谈条件的故事之后。
虽然她对那柄奥丁之锤上散发的和托尔一般无二的气息十分好奇，但是她还是没有直接向奥丁询问。
反正布尔凯索到时候会问的，她自然也能知道答案。
对于长者圣殿中发生的事情，她一无所知。
“这个世界可能要有大麻烦了。”
布尔凯索直接说出了结论，让他做到有层次的将一件事情一条条说清楚，有些过于勉强野蛮人的直肠子。
“这个世界总是充满了各种麻烦，但是它依然存在着。”
古一并没有过于在意布尔凯索说的麻烦。
她现在的力量即便是比起维山帝来也没多少差距，在她见过了死亡本身和布尔凯索的短暂战斗之后，她对于强大与否有了完全不同的认知。
既然连布尔凯索都会说是大麻烦，那这个麻烦她大概率帮不上什么忙，那何苦自寻烦恼呢。
“我打算去找一个继承人了，让他成为至尊法师，然后我就能继续去寻求更深层的力量。”
古一抢在布尔凯索说出麻烦来源之前，讲述着她的打算。
虽然有些担心，但是保持无知就是保持快乐最简单的办法。
比如那个总是怪叫着的肉乎乎的红色海星，那是真的快乐。
人在生活中总是需要一个倾诉对象的，在布尔凯索之前，古一所处的层面并没有多少人能够触及。
而与她站在同一层面的家伙们，大多是作为敌人存在的。
唯一能算作战友的奥丁，也时常的需要沉眠来安抚身体中增长的力量。
古一一直都是相对孤独的。
托尼史塔克，或许是除了斯特兰奇以外最好的一个作为至尊法师的人选。
虽然奥丁的儿子中也有一个能够承担起这份责任的存在，但是古一并不怎么看好那个总是怒刷存在感的小子。
“我说的麻烦或许和你想的不太一样。”
布尔凯索停住了脚步，面对着古一。
虽然布尔凯索也觉得古一大概没有加入战斗的能力，但是这个世界需要有知情者的存在。
对于朋友野蛮人大多不会搞的太过于生分，但是这件事是需要以严肃的态度去说的。
布尔凯索下定了决心。
“马萨伊尔很可能来到这个世界。”
布尔凯索的话打破了古一面容上的平静。
看过布尔凯索一部分记忆的她清楚马萨伊尔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
“你是说死亡大天使？我就知道自己不该听你说那个大麻烦。”
古一有些无奈，这种事情谁能平静的接受呢？尤其是她知道马萨伊尔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的时候。
“现在他的力量已经接近了创世神。”
布尔凯索看着古一的眼睛，严肃的补充着。
这个世界的人应该拥有知晓真相的权利。
“你还不如不说。”
古一的脸色越发难看，语气也焦急了起来。
即便这个世界上有着无数强大的存在，但是在面对死亡本身的时候，他们大多表现得都挺无力的。
即便曾经的古一观察过很多的时间线，那些神明依然会在某些场合落败，但是他们的强大终归是毋庸置疑的。
一个身经百战的死亡本身，向着创世神的方向重重地踏出了一步，而这存在很可能来到现在的世界。
这是一个足够骇人的消息。
“除了死亡之外的大天使和地狱七魔王顺着我和哈洛加斯圣山的存在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而马萨伊尔正在寻找他们，所以很可能在不久之后他就会来了。”
布尔凯索尽量简洁的继续诉说，他看着古一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然后从背包里抽出了一瓶烈酒直接塞到了古一的手里。
布尔凯索或许是认为这个法师需要喝上一口来压压惊。
“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或许那些存在能够给提供足够的战斗力。”
古一都快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问题是在马萨伊尔到来之前，麻烦已经来了。地狱七魔王可从来不懂得团结，他们只会在难以抵挡的力量下装作乖巧。”
布尔凯索说起地狱七魔王的时候脸色也不太好看。
毕竟比起他没有接触过的那个接近创世神的马萨伊尔，地狱七魔王带来的糟糕回忆要更加的真切一些。
“我能做什么？”
古一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然后拿起了酒瓶往嘴里灌着，吨吨吨吨的声音和撒在胸前的酒水诉说着她的不平静。
“我不知道。”
布尔凯索直接了当的回答让古一被呛住了。
“那你告诉我这些是为了什么？让我感到恐慌吗？”
古一瞪大了双眼，盯着一脸严肃的布尔凯索。
“我觉得你们需要知道这场灾难的存在。”
布尔凯索脸上的表情向着沉思转变着。
该说的话他说完了，然后该做些什么他也不知道，所以他逐渐地放空了大脑。
“我再去找奥丁一趟，不过我觉得可能嘚在你把那个老家伙揍服气了之后他才会相信你说的。”
古一给酒瓶盖上了盖子，然后将剩下的部分放进了袖子里。
“我真是搞不明白这个世界到底是干了什么，居然会遭遇这种难以想象的事情，我大概是疯了！”
古一心底疯狂的念叨着，但是她的表情逐渐重回平静。
表情管理是提升档次最简单的一门课程。
就好像“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被拿来当做赞誉一样。
192 得知“真相”的卡西利亚斯
“嗨，拉苏克先祖！”
朗姆洛朝着前边正挥舞着铸造锤的拉苏克打着招呼，拉苏克还在复制汽车的过程中。
最终他还是得向布尔凯索索要一些宝石当做动力源，毕竟他手里很少有金属之外的东西。
“啊，是你啊！我活着的时候就说了饭前洗手能够避免很多的疾病，那些家伙一个个的都不相信。你带那个什么教科书了吗？我要让那些家伙都明白卫生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拉苏克抬头看了朗姆洛一眼，随口大声地抱怨着。
拉苏克除了是一个铁匠之外，或许还算得上是一个发明家
夸尔凯克在闲聊的时候说过：“拉苏克是个技术精湛的铁匠，但他的脑袋中满是奇怪的点子。有一天他跑来找我，告诉我一个能够打破围城战的计划。他想要把大管子中装满爆炸性的药粉和钢球，然后....”
拉苏克活着的时候药瓶这种东西还没有被研制出能够反复使用的品种。
然后，然后就被不稳定的爆炸送到了马拉大婶那里，足足躺了两个星期。
如果拉苏克在圣山被泰瑞尔炸平的时候没死的话，他很有可能会鼓捣出炸药、大炮和热气球，并在传染病领域获得瞩目的突破。
尼拉塞克还是一个野蛮人的时候，对于拉苏克宣称的“他没有感染那场疫病的好运来自于每餐之前的洗手。”一直表示怀疑，甚至觉得那是某种没用的魔法。
“那是科学已经证明过的的东西，或许是分类在免疫学？”
朗姆洛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材料，对着拉苏克喊着。他才不关心这东西分类在什么学科，现在他只需要一把新的武器。
至于所谓的教科书，朗姆洛根本没有记住。
“我需要一把结实的武器，你知道的。”
随手将材料丢给了拉苏克，然后就站在一边牢牢的盯着。
“你为什么不去找布尔凯索？锻造武器的话，他现在才是最好的选择。”
拉苏克接过了材料，斜着眼睛看着朗姆洛，看起来他不怎么乐意。。
“我去拜托他给我打造一个对他来讲的玩具，你猜他会说什么？”
朗姆洛没好气的说着，他没好意思向布尔凯索说他的武器报废了这件事。
“好吧，下一次祭典的时候给我带点有趣的东西。这一次你可别忘了。虽然我觉得你去找他可能会直接拿到一柄兵器，那还不用等。”
拉苏克挥手驱赶着朗姆洛，转身继续开始了锻造。
锻造一柄寻常的兵器对于拉苏克来讲连麻烦都算不上，大概都用不上一个小时？
毕竟朗姆洛现在能够操纵自如的兵器都挺弱的。
另一边正跟着和蕾蔻进行训练的马修有点不自在，他感觉自己一直被目光锁定着，这种目光算不上善意。
“蕾蔻先祖？我身上有什么问题吗？”
马修别别扭扭的说着，那种被审视的目光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是什么好的体验，尤其是他的感觉比普通人更敏锐一些。
“你或许比卢克和朗姆洛更有天份，至少那两个家伙还没有让奈非天的血脉点燃过。”
蕾蔻双手抱在身前，头上带着一个带着尖角的头盔，整张面容都被挡住了。只有几缕橙色的乱发顺着头盔底下延展了出来。
不过马修不会在意这些的，蕾蔻不管是长成什么样子，他都是看不见。
“或许他们还没有遇见来不及思考的战斗吧。”
马修放下了手上的武器，面对着蕾蔻的方向。
“我什么时候能够尝试接受您的试炼？”
在经受了一场难以抵挡的危险后，马修对于强大的追求空前强烈。所以他说话的时候带着点跃跃欲试。
“等过了明天再说吧，正好明天卢克和朗姆洛要去组队秘境试试了，你也去感受一下那些有名有姓的恶魔是多么的难缠。”
蕾蔻回头看了一眼行迹有些鬼祟的维达，感觉好像是有人说了她的坏话一样。
“好了马修，你去找马道克吧，现在他应该在等着给卢克和朗姆洛提前给予警告。你去听听总不是坏事。”
蕾蔻迈开步伐朝着维达走了过去，对于马修她还是不怎么上心。
“我要见我老师！”
“啪！”
随着卡西利亚斯的喊声，一块黑面包在他的斧头上断开了。
卡西利亚斯手上的动作连一点点的变形都没有，干净利落的将飞来的黑面包斩成了两段。
在卡努克的高压训练下，卡西利亚斯取得了长足的进步。
“小子，你还是忘掉自己是个法师的事情吧，你那点本事可称不上法师。”
卡努克从怀里又掏出了一个黑面包，然后用了些力气扔了出去。
这一次卡西利亚斯结结实实的躺在了地上。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老师是至尊法师，你们怎么敢这样对我！”
卡西利亚斯低声的喊着，他的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虽然他心里对眼下的境遇有了猜测，但是他还是想尝试一下。
“就是你老师把你送过来的，说是你试图探寻什么危险的力量。”
卡努克无聊的攥起了一把雪，搓成了一个大点的血球扔了出去。
“要我说力量就是力量，什么力量不危险？那就是个托词而已。你走路的时候都可能闪到腰，什么力量能是安全的？”
卡努克想起了自己撞碎在阿兹莫丹肚子上的画面，感觉身子有些颤抖。那种酣畅淋漓的冲锋他真的还想再体验一次。
“要是吃恶魔的血肉能让我变强，我早就这么干了。”
卡努克满嘴的废话。
在离开了长者圣殿之后，他有些暴躁。
“老师，多玛姆的存在一直都是你的谎言吗！？”
卡西利亚斯的眼泪终于还是没能憋住，顺着眼角流到的地上。
他已经明白自己联系到的黑暗维度之主的身份，现在满心都是悔恨。
被一个“不存在”的怪物“欺骗”了这么多年，他对自己老师的怨恨格外浓烈。
“我这样训练能够变得多强！能打败我的老师吗！”
卡西利亚斯一个翻滚站了起来，对着卡努克气势汹汹的说着。虽然他对古一产生了怨愤，但是还是习惯性的称呼古一为老师。
“倒是有些野蛮人的的气魄了，你老师？她现在的力量比起死了的我还是有些差距的，只要你想要变强，那么谁也阻止不了一个野蛮人。”
卡努克回忆了一下自己看见的古一的力量，那种力量其实和死了的他差不了多少。
要是他还活着，卡努克倒是有信心用一个狂暴冲撞摧撞碎法师那脆弱的身体，就像是他撞向阿兹莫丹的时候一样。
193 秘境之前
时间的变化有时候格外的快，一天时间不过是转眼即逝。
此时的哈洛加斯圣山上的喜欢热闹的先祖们正一个个的蹲在长者圣殿外边的广场上，等着这一场好戏上演。
秘境的内容想要投影的话，倒不用非得在庆典的时候。
只要哈洛加斯圣山容许，那就没有问题。
所以他们正等着看一下久违的秘境内容。
布尔凯索盘坐在长者圣殿的台阶上面，身边放着一堆烈酒。
虽然现在的新兵和预备役新兵并不值得他的重视，但是组队秘境并不会制止别人中途加入。
所以他来到这里算是一个保险吧，毕竟看着三个已经是野蛮人的幼苗夭折多少会有些难受。
至于还没有通过试炼的两个，死了的话那就是他们的命。
即便是那些传承秘境的主人也没法子改变秘境中的事情，谁也没辙。
杰西卡琼斯拿着手上的手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她今天要进行试炼的第一步了，那场或许代表着她死亡的试炼。
杰西卡用力的攥了攥手里的斧子，平复下了心态。
被那些强大的灵魂不看好这回事她很清楚，就连自己会被嫌弃这种事情她也很清楚。
不过她想的倒是挺开的，当时也是她选择抓住这一次救赎的机会，即便是死了也无可指摘。
另一边的卢克目光中带着些担忧，时不时的会看杰西卡一眼，但是很快就会收回自己的视线。
手里的战刃随着他手臂的用力发出一丝丝的震颤，战刃宽阔的侧面时不时会打在朗姆洛的小腿上。
朗姆洛则是手里捏着一瓶酒，另一只手勾着马修的肩膀，将自己体重的一半都压在了马修身上。
他腰上别着一个巨大的像是一整块金属一样的双手锤，锤柄上拉苏克还贴心的缠绕了一曾白色的布料，虽然白色很快会随着战斗被染成暗红。
这兵器的名字也很朴素，就叫做双手巨锤。
朗姆洛当时忘了告诉拉苏克自己需要什么样子的武器了。
虽然大多数野蛮人都喜欢使用双持重武器，但是朗姆洛只给了拉苏克一块材料。
所以拉苏克还添上了一些自己收藏的金属才打造了这柄双手重武器。
除了挂在腰上总感觉配重不平衡之外，朗姆洛很喜欢这柄质朴的巨锤。
每一次挥舞的时候传来的“呜呜”声，都会让他有些兴奋。
锤子的长度是拉苏克专门调整过的，刚好符合朗姆洛的身体条件。
毕竟作为一个娴熟的铁匠，这种程度的事情那是职业技能，拉苏克从不辜负别人的信任。
马修的腰上挂着基础战斧，面色平静。
即便被朗姆洛压住了肩膀他也没什么表情。
对他来讲有人能够作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至少这样子他不会漏掉地上闪烁的橙光。
鬼知道为什么那些装备除了出现的时候会发出一声响动之外，他什么都感觉不到。
至于卡西利亚斯，手里边拿着斧子像是个木桩子一样站在稍远的地方，动都不带动的。
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对他老师的怨愤，即便是过了一夜他都没回过神来。
“卢克，你现在的状态可不怎么好，我可不希望到时候还得守着你。”
朗姆洛灌了一口酒，随口说着。
被战刃敲小腿肚子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我知道了。”
卢克说着又看了杰西卡一眼，然后深呼吸来保持平静。
然后一双大眼瞪得溜圆，看起来是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或许我们能够比拼一下谁在秘境里的贡献更大，我可是和之前有了不少的变化。”
马修的力量提升了不少，他觉得自己现在因该能够战胜朗姆洛了。
毕竟身体顺着奈非天的方向调整了一下，现在的他更强大了。
“看起来你自信了许多，那是好事。”
朗姆洛松开了马修的肩膀，然后站直了身体。
双手巨锤的锤头磕在了地上，发出了不怎么好听的闷响。
朗姆洛把手上的酒递给了马修然后扭了扭脖子，那种骨骼摩擦发出的动静还蛮有感觉的。
“好了，多的话就不说了！现在开始吧。”
沃鲁斯克出现在了几个人的的面前，有些懒散的说着。
除了战斗之外，就只有美人能让他打起全神贯注。
随着沃鲁斯克的话，卡努克和奥拉克也走到了跟前。
他们的继承人要进入的是他们的秘境，自然不能交给沃鲁斯克来处理。
沃鲁斯克作为上一位不朽之王，主持个活动还不至于有人会质疑。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不需要布尔凯索亲自宣布开始。
要不是控制着奈非天石碑的那个灵魂没有跟过来的话，沃鲁斯克都懒得去做这件事。
“去吧，姑娘。”
奥拉克随口说着，也没说什么“活着出来”之类的话，只是在拉开了传送门之后，丢给了杰西卡半条烤好的牛腿。
这是昨天剩下的。
“我如果能出来，下次庆典的时候给你带我喜欢的食物。”
杰西卡大大方方的说着，接住了奥拉克给的食物，然后大步的走进了那个传送门。
“卢克，还需要我再提醒吗？”
朗姆洛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不用，我做好准备了。”
卢克把视线放在了天际上出现的巨大投影，然后看向了沃鲁斯克。
“你最好认真点，卢克。玩意她回来了，你死在了里边，那也一样没结果。”
马修的语气挺平和的，但是说的话有些呛人。
“小法师，等你出来之后，或许就明白当个野蛮人多自在了。”
卡努克撇着嘴说着，然后打开了他的传送门。
卡西利亚斯眼色阴测测的走了进去。
“我可不喜欢阴沉的家伙，你说是吧夸尔凯克。”
卡努克对着关注着情况的老将军说着，阴沉的人总是让他们想起尼拉塞克那个家伙。
沃鲁斯克懒得多说，他朝着长者圣殿外高耸的石柱重重地锤了一下，一个金色的传送门显现了出来。
然后他就消失不见了。
对于沃鲁斯克来讲，看这些无聊的事情还不如回到王座上缅怀过去的温暖来的自在。
“走吧，这可是我们为了变强的重要一步。”
朗姆洛抓着卢克和马修直接走进了秘境当中，马修抓紧时间把瓶子里的酒喝了个精光。
说起来，三先祖中一般也是塔力克做领导的。
毕竟他比马道克更冷静，也比科力克更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