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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良纪元     复仇者联盟极地银狼txt下载     复仇者联盟极地银狼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一章 末日前夜(九)

    (接上)

    对于这突发的一幕,斯塔克却显得很平静,他低声说了句:“你来了,尼克,你总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我面前。”

    还没等弗瑞说话,盖洛威就激动地喊道:“尼克,亏以前我们之前还都在一起共事,你……你不但一手创建了复仇者联盟这个非法的武装组织,还……还蛊惑人心,不服从政府的管理,正好啊,你今天来了,我要把你抓回最高法院……”

    看着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喘着粗气的昔日同事。弗瑞只是微微一笑,然后依旧平静的说:“不好意思了老朋友,我刚好有总统的电话,你的光辉事迹中情局早就掌握了,巴顿特工上次去阿富汗执行任务,在isis一间的隐蔽的很好的密室内发现了五角大楼和他们秘密交易的记录以及各种军火运输售卖的文件。而你就是在其中开放绿色通道的人,阿富汗战争以及中东非法武装分子大量涌现,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源源不断的把先进武器装备偷偷卖给他们,怪不得那边的局势一直都稳定不下来,弄得美国和其他国家的关系那么紧张,就是你们这些人为了一己私利造成的。”

    “你……你,尼克·弗瑞,你给我住口!你……你血口喷人!”盖洛威生气的抓起椅子要砸过去,与此同时,一队全副武装的特种队员将他和汤姆森一起摁在会议桌上。

    “有什么话你去跟总统解释吧,华盛顿特使先生。”弗瑞的声音如洪钟一般震得盖洛威抬不起头来。

    “长官,特警已经在楼下等他了。”罗曼诺夫特工走进了会议室。

    “你们这……”斯塔克也有点沉不住气了,“原来你又一次做了弗瑞安插过来的特务。”

    “我是特工,不是特务,共事这么久你不知道?”罗曼诺夫斜了斜眼说。

    “你,娜塔丽,原来你不是……”盖洛威悔恨的吐出两个字又深深低下了头。

    “我怎么了?你以为我真会跟你这种人上床?做梦,比我小十岁追我的人都比圣诞节时代广场上的人还多,还会有你这种老色鬼的好事。另外,香槟也能把人灌醉?开玩笑,这点常识都不懂,下次多准备两桶白兰地好吧。还有我叫娜塔莎·罗曼诺夫,想报复我就来复仇者训练中心吧。”

    罗曼诺夫似笑非笑的表情让盖洛威不寒而栗。

    她的声音,

    她的眼神,

    她的曼妙的身姿,处处都带着流着毒液的倒刺,让每一个触碰到她的人都付出血的代价,这就是黑寡妇,真的让对手深刻的明白一个道理——美丽的东西总是有毒的。

    这位总是目中无人,自高自大的特使先生也不例外。

    听完这一段之后,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滴血。那夜,那女人,在纽约半岛酒店的总统套房内:

    温暖柔和的床头灯将雪白的针织丝绒的床被染上了一抹金黄,也将娜塔莎酒后脸上的红晕映衬得更加美艳动人。她像小猫一样卧在丝绒之中,粉嫩的肌肤晶莹透亮,发出如珍珠般迷人的光。在蓝色的帷幔中,她的**是那么婀娜,曼妙,如同一件绝佳的艺术品,美得不忍直视也不忍触碰。

    突然弗瑞的轻咳又他的思绪回到了现实,回到了娜塔莎黑色的紧身衣上。此刻的她,再也不是床上那只喜欢撒娇的小猫咪了,现在的她是细长的腿上沾满鲜血的蜘蛛。没有情感,眼中只有一件接着一件的任务。想到这,他叹了口气:

    “嗯,你们说的对,我承认,我全部都承认,带我走吧。”

    汤姆森看到刚刚还叱咤风云,侃侃而谈的盖洛威居然一下就变成了霜打的茄子一惊:“你这是要干什么,你的……”

    “我们已经完了,走到头了,快带我们走吧!”盖洛威痛心地低嚎道,于是两边的特种队员就准备将他们押下去。

    而就在这时,

    “慢着,”弗瑞说道,“事情要是这么简单的话,我就不会大老远地赶过来了。”

    “什么?”派博疑惑的问。

    “告诉我,盖洛威,是谁叫你这么做的。”弗瑞死死地盯着盖洛威的眼睛厉声质问道。

    一听这句话盖洛威立刻吓得面色惨白,腿脚发软形同醉人。他的嘴只是一张一合却没能发出一点声音,这种表现是只有在极大的恐惧面前才会出现的,可见盖洛威是受到了何种惊吓,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乔治,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如此恐惧,你到底在为谁卖命,告诉我,我会保护你的。”弗瑞的脸上也露出了焦急的神情。

    看到事情发展到这里会议室中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盖洛威,都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什么让一个七尺高的汉子恐惧成这样。

    “不,不……你快把我交到法院吧,快让警察把我带走吧,你别逼我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贪污,受贿,走私军火,贩卖毒品,都是我,都是我,都是我做的啊。”盖洛威突然暴躁起来,若不是两边押送他的特种队员拽着,他肯定得跳起来。

    “乔治,乔治!你冷静一点,不会的,平时那些小的走私与受贿已经完全可以满足你荣华富贵的梦想了,你不可能在冒着么大的风险了,绝对不是这样,告诉我乔治,到底是谁在威胁你,让你如此害怕?”弗瑞激动地使劲摇晃着盖洛威的身子低吼道。

    “尼克,尼克……我求求你,你……别逼我了好不好,他,他会杀了我,他会杀了我全家——我的妻子,我的三个女儿,最小的才刚刚过完四岁的生日啊……”盖洛威说到最后居然泪如泉涌,泣不成声。

    “谁……你告诉我,告诉我是谁要杀你,是谁要杀你全家,别害怕,我们会保护你的。”弗瑞的眼睛里仿佛可以冒出火来。

    “是啊盖洛威先生,告诉我们,还没有人能在斯塔克大厦里杀人呢,我们都可以保护你。”沉默许久的斯塔克也说。

    看着众人期盼友好的眼神,一句句温暖的话语,盖洛威的情绪渐渐平息了下来,正当他下定决心准备将一切和盘托出的时候——

    突然,一把刀直直的从后背刺穿了他的前胸,也就是一瞬间一股殷红的血液渐染了整张会议桌,大家吓了一跳,,众人就看着盖洛威怒目圆睁得直直地倒了下去。

    “乔治!”弗瑞大喊一声。

    “你是谁?你们……”斯塔克顾不上擦拭脸上被溅上的血点对揩着刀片上鲜血的特种队员厉声问道。

    “这种人就该死,你们也别着急。头儿,我真佩服你,所有的一切貌似都在你的意料之中。但是这次你失算了,复仇者联盟的末日,就从这里开始吧,可惜你看不到全过程了。因为今天钢铁侠和黑寡妇都会给你陪葬。”

    那名特种队员边说边摘下头上的头盔和头套露出了一张看了让心惊肉跳的脸,那张脸已经完全被几道深深的疤痕以及大块黑色的令人作呕的烧伤占据。一只眼睛已经换为了发出红色光芒的电子假眼,粗糙的缝合处让人禁不住会想里面会爬出几条扭动着身体的蛆虫。

    “布洛克?!”罗曼诺夫惊讶的说。

    “嗨,美女,好久不见,看见我没死很遗憾吧。”那怪物一样的男子转过脸。

    “你……你们认识?”斯塔克撇着嘴作恶心状。

    “认识?何止是认识,我们可是老朋友了,是吧,朗姆洛先生。”弗瑞冷笑着。

    “嗯,局长,一点不错,为了我们,你们毁掉了三艘最先进的空天航母,毁掉了整个神盾局,毁掉了你们曾经苦心经营的一切,但不好意思,我居然还活着,让你失望了哈。”

    “布洛克,你……山姆亲眼看见你在神盾局总部大楼被空天航母撞击砸落的石块掩埋了,怎么可能……”罗曼诺夫还是难以相信这一切。

    “布洛克已经死了!我现在叫交叉骨!山姆?那个秃鹫,就是因为他,我才变成了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我跟他不共戴天!不过还得感谢他,没有他我不可能被掩埋,交叉骨也不可能得以重生。”

    一提到两年前神盾局叛乱朗姆洛就开始暴躁起来。

    九头蛇的救护队将他从废墟里扒出来之时,他已经奄奄一息。为了能够重新获得生命,他接受了难以承受的“重塑机体”计划,利用机器与人的结合以获得重生。在血肉之躯上缝合机器部件本就是一件令人不寒而栗的事情,更何况为了保持他本体的活力,不能进行麻醉,这痛苦更可想而知。也正是他这痛苦的回忆让他变得这样疯狂,九头蛇也正是利用了他的痛苦和仇恨让他成为了自己忠实的奴仆。

    “早就知道你们会是幕后的黑手,只是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渗透进来了,而且你们的离间计划看样子也很顺利。不过这么缜密严谨的一系列计划可不像九头蛇一贯的作风。”弗瑞冷冷的说。

    “当然是这样,我们九头蛇的新主人极地银狼给予了我第二次生命,也给予了九头蛇再次重生的机会他使九头蛇变的更加强大。”交叉骨不无自豪和骄傲的说。

    “极地银狼?原来是他,早就看出他的野心很大,没想到他真的坐上了这个位置,原来佩吉说的没错,一旦极地银狼坐上了头把交椅将会是我们最强有力的劲敌。”弗瑞的暗自想道。

    交叉骨似乎看出了弗瑞的心思,洋洋得意的说:“好了,你们知道的太多了,今天先从你们开始,小辣椒和黑寡妇你们两位女中精英都会死在我的手里,我也是倍感荣幸啊。”

    说着他举起了手中的自动步枪,身边的几个队员也同时举起了枪。弗瑞身后的特种队员也不逊色,几个红色的光点在朗姆洛的身上游移,只等一声令下就会把他打成筛子。

    “哼哼,”朗姆洛阴阴的一笑,“不错,你们的人是比我多点,但是你看看谁还在我的手里。”

    随他的手一指,两个押着汤姆森的队员捂着他的嘴的手松开,就听见了汤姆森杀猪般的嚎叫:“救救我,我真的不认识他们,什么九头蛇,我要知道是他们安排的打死我也不会趟这浑水,救救我,把我送到最高法院去吧,我还不想死……”

    “怎么样,盖洛威已经死了,不知道他的命又将如何选择呢?”朗姆洛扭曲变形的脸上拧出了一个个令人作呕的笑容。

    “布洛克!你好卑鄙啊。”罗曼诺夫气愤地说。

    “是吗,娜塔莎,谢谢夸奖,我从来都比罗杰斯优秀,罗杰斯除了超级血清还有什么啊,他有超级血清我都打得过他。而为什么你总是和罗杰斯打情骂俏,从来对我就是冷眼相看,现在我就证明给你看,你站在他们那边是错误的。”说着举起枪,三声清脆的枪响后,三名站在弗瑞身后的特种队员应声倒下,枪枪射中眉心。其他队员想要还击,他立刻用枪指着汤姆森的鼻子:

    “谁敢动!”

    派博看着这个场面难过的闭上了眼睛。斯塔克则慢慢摸索着手上那只银色的手环,随后手环闪烁了几下蓝色的光然后又恢复了银色。斯塔克的嘴角微微一动,突然一阵天崩地裂的巨响,伴随着火光,四个钢铁机器人撞开地面飞了上来,随着面部快速锁定,它们的肩头升起了微型精确制导散射枪,在三秒钟内,除了重伤的朗姆洛以外,其余叛乱队员均瞬间毙命。

    “斯……塔克,你……你的钢铁军团不是让奥创全部销毁了么,怎么会这样……”捂着几处冒着电火花的伤口的朗姆洛激动地说。

    “开玩笑,先生,”斯塔克缓缓站起身,打着身上的尘土说道,“我又不是在亚马逊上买的限量版,没有了我不会再造吗?”

    “你……我们果然还是差了一步啊。”朗姆洛紧握着拳,捶胸顿足道。

    “好了,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极地银狼他的阴谋了吧,你知道的,现在是你插翅难逃了,告诉我们他还有什么计划,还有,他在哪?”弗瑞蹲下身,将朗姆洛摁在墙上说道。

    没想到朗姆洛居然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在静静的屋子里回响显得格外瘆人。他边笑边说:

    “你认为我可能告诉你们吗,反正我死过一次了,你们以为我还会那么害怕死亡么,告诉你们,我这条命是银狼大人给的,叫我出卖他,想都别想,你们要是真想知道,嘿嘿,等待你们的只有一句话——”

    说着朗姆洛故作玄虚的把嘴靠在弗瑞的耳朵边悄悄地说:

    “这只是个开始……”

    这悄悄话他似乎是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到,话音落后又是一阵阵刺耳的狂笑。

    弗瑞的额头上开始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这位身经百战的神盾局长有生第一次感到了恐惧与慌张。

    后面还会发生什么,在哪里,极地银狼就像是幽灵般萦绕在复仇者们,萦绕在每个人身边,而自己就是在伸手不见五指一般的黑暗之中摸索,危险无处不在。

    “尼克……”

    罗曼诺夫马上上前将他扶起,弗瑞颤抖着站起身歪歪斜斜如同醉人一般,后面的几个特种队员也马上上前搀扶,将他慢慢带出会议室。

    这时斯塔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穿上了钢铁战衣边快步走向朗姆洛边说:“我先杀了他再说。”

    “托尼,托尼,”罗曼诺夫抢先一步拦住他,“别激动,你不能杀他,托尼……”

    “你要干什么,娜塔莎?你看不出来吗,他已经疯了,你看看他,死都恨不得死到狼窝里,他一已经不是从前你认识的那个战友了,或许从来就不是。”斯塔克打开钢铁面罩说道。

    就在罗曼诺夫还想要反驳之际,又是一声整耳欲聋的巨响。

    会议室的墙被炸开了一个近三米的大窟窿,两个钢铁士兵燃烧着倒了下去,另两个在烟雾之中直直的被撕成了几块。

    所有人都被巨大的气浪掀翻在地,斯塔克马上合上钢铁面罩借助手脚的推进器冲了上去,只见一个黑影扑来他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飞出去重重的撞在会议室的另一面墙壁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张几十人的松木会议桌紧接着死死地压在了他的身上使他动弹不得。

    他知道,一定是有人在桌后顶着,要不然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力量。

    于是他将能量集中到战甲胸口的方舟反应炉上,只见一道耀眼的白光,瞬间透过厚重的会议桌通过天花板穿透了大厦。后面的人明显预料到了这一手,就在激光穿透桌子那一刹那,他翻身跃起在空中做了一个漂亮的后空翻敏捷的落在了炸穿的墙壁窟窿前,不过一撮被烧焦的毛发还是轻轻地飘落在地。

    斯塔克也忽然觉得桌子轻了许多,手略一用力就将桌子撕成了两半。

    他徐徐站起身,丢掉手中两半桌子才真正看清了对手的模样——

    青白相间的毛发,两只如天线一般树立的耳朵,一双黄色的眼睛如同两团炽热的火焰,长长的嘴里还咬着半截钢铁士兵的残臂,两排尖尖的牙齿闪着瘆人的白光,身体完全被一件宽大老旧风衣盖住,这俨然就是一匹站立着的雪狼。

    看到斯塔克看见自己,他也不慌。

    在吐掉了口中的半截残臂用沙哑浑厚如同狼的低吼般的嗓音含混地说道: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托尼·斯塔克。”

第十二章 末日前夜(十)

    看到斯塔克看见他了,他也不慌,吐掉了口中的半截残臂用沙哑浑厚如同狼的低吼般的嗓音含混地说道:“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托尼·斯塔克。”

    (接上)

    说完之后一闪就不见了,从墙上的窟窿看去一架ch-35武装运输直升机缓缓飞起,倒在地上的交叉骨也一瘸一拐的翻身跳进直升机内。

    斯塔克正想追过去,结果钢铁战衣却不听使唤,在晃了两下之后便如同废铁板般倒了下去,斯塔克眼看着直升机慢慢消失在了密集的楼群之中吼道:

    “星期五,出了什么事!!”

    眼前的虚拟战甲交互界面不停地闪烁,抖动,星期五的声音缓缓响起:“对不起先生,战甲好像是被植入了病毒,我必须赶紧打开它,否则它就会自动锁定……”战甲慢慢打开,斯塔克刚从里面坐起身,整个系统就完全停止运行。顺着阵阵刮来的冷风,他看了看墙上炸开的洞外仍然灯火通明的纽约,叹了口气。

    弗瑞一言不发的坐在客厅里,脑袋里满是刚刚发生的一幕幕;罗曼诺夫站在一旁梳理着那一头棕红色的卷发;布鲁斯靠在墙上,看着其他人,想询问一下情况却不知道该从哪开始。因为刚刚的一系列的事情变化太快了,每个人都得好好静下心来整理思路。

    而罗德上校依然在客厅一侧的卧室安慰着沃森和斯戴西,作为和彼得帕克关系最密切的两个年轻的女孩,她们之间的关系显而易见。看来瞒着两人将她们叫到一起是不合适的,而且显然刚刚的爆炸声并没有影响到两人争风吃醋。

    “格温小姐,我跟着彼得什么事没见过,这种事情早就习惯了。”沃森稳定下情绪后轻蔑地说。

    “帕克?”斯坦西马上回过味来说,“那是以前了,现在我才是他正式的女朋友。”

    “呦,你不用吃我的醋,她和你只是大学里做实验的搭档,你也不要自作多情了。”沃森不甘示弱地说。

    “哦?是吗,我知道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但是在彼得眼中,他和你也只有亲情,谁自作多情谁自己心里清楚。”斯坦西的话里也带着刺。

    “你……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您是堂堂警长的千金,为什么总和我抢东西呢?”

    “那这么说呢,玛丽简·沃森小姐,你可是百老汇的红人啊,只不过是曾经,是不是从酒吧唱歌以前那些帅哥靓仔们都看不起你才跑来跟我抢彼得啊。”

    “知道奥斯本公司的创始人本杰明·奥斯本么,知道绿魔么,知道章鱼博士么,我们在一起历险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那个童装店看花裙子呢。”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那可都是蜘蛛侠的杰作,你们一起冒险?好像都是你是一直在拖累他吧。”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这种事他怎么会跟你说,你们又不熟。”

    “什么事?我们怎么不熟,你看到我和蜘蛛侠接吻的照片了么,我那时真应该寄两张给你,现在回想起来还很浪漫呢。”

    “幼稚的小姑娘,你应该住在森林中的城堡里等着白马王子的,难道你不知道,你上学的时候蜘蛛侠就已经吻过我了么?你那是盗版的,我的才是他的初吻。”

    “你……你骗人,不可能的,他怎么会认识你,你们什么关系啊,彼得你跟我抢,连蜘蛛侠都要跟我争,你……”斯坦西握起拳向沃森打去,沃森也不示弱连手带脚的和斯坦西撕扯在了一起。

    “喂喂喂,你俩这是干什么我就刚过去看看刚刚发生了什么你俩就打起来了,至于的吗,还要不要淑女的形象了?”刚进来的罗德忙跑过来将两人分开。

    “詹姆斯,这没你的事,她还敢打我,年纪轻轻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沃森不甘心的说。

    “詹姆斯·罗德!你帮谁?你从复仇者联盟训练中心天天往斯塔克大厦这边跑,我爸都没抓你,你要是不帮我,明天就让我爸把你抓到监狱里去蹲两天。”斯坦西说。

    “哼,这算什么本事,还你爸都出来了,对了,你还不知道你心爱的彼得就是蜘蛛侠吧,我知道,他亲口告诉我的。”沃森自豪的说。

    “什么?!彼得?就是蜘蛛侠?”

    斯坦西忽然目光有些呆滞的坐在一边,猛然她又朝沃森扑去,“不可能,你骗人,他们要是一个人,彼得怎么不告诉我。”

    “你又来了,斯坦西小姐,你别激动,你俩都消停会吧,”罗德使劲拦着两个人说,“为了一个人就这么争风吃醋。”

    “你说,詹姆斯,你说!蜘蛛侠和彼得·帕克到底是不是一个人?”斯坦西的矛头转过来抓着罗德的衣服使劲晃着说。

    “冷静,冷静,斯坦西小姐,这个有那么重要吗?”罗德也手足无措的说。

    “说!告诉我实话,他们到底是不是一个人,啊?你说啊!”斯坦西更激动了。

    “别逼他了,你可以去问你的彼得去啊,你不说你是他正式的女朋友嘛。”沃森嘲笑道。

    “好,我这就问问他去,绝对不可能,我们这关系,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不告诉我,你等着……”斯坦西说着就站起来想往门外冲。

    “别别别……别激动,斯坦西小姐,你这是干嘛去,我告诉你,彼得·帕克他确实就是蜘蛛侠,他这是怕你担心才不敢告诉你,也是怕你有危险,我们把你们接过来就是保护你们的。”罗德拽住斯坦西说。

    “什……什么?彼得他……真是蜘蛛侠?不……”斯坦西更加拼命的往门外冲。

    “你怎么回事,我不已经告诉你了么,你怎么还要走啊。”罗德使劲把她按在沙发上说。

    “不……我不玩了,我要回家,你放开我……呜呜呜……”斯坦西大哭道。

    “哼,怎么会担心她,什么也不懂,就知道哭,都是家里把她娇惯的。”沃森不屑的说。

    “你就少说两句吧,沃森小姐,现在还不是讨论谁是彼得男朋友的时候,现在不得不说他的处境很危险,你们快先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找他。”

    “哼。”沃森不屑的瞥了还在抽泣的斯坦西一眼扭头就向门外走,“我去别的屋睡。”

    “没关系,等着帕克来收拾吧,弄得这么复杂。”罗曼诺夫走进来看着想去追的罗德说,“到客厅来,咱们来讨伦讨论下一步的计划,让她俩都静一静吧。”

    罗德正想走,只见斯坦西马上拽住他的胳膊。眼泪汪汪的看着罗德,这目光的交触瞬间让罗德的浑身的骨头都酥了。

    “我天,斯坦西小姐,你别这样看着我。”在身披钢铁盔甲在中东进行过上百场大大小小战役的罗德此刻却感到空前的压力。在他看来,这比烧红的机枪枪管和爱国者导弹后喷射出雪白的蒸汽更能让他屈服。

    “你别走好不好,詹姆斯~”这甜美的声音让罗德几乎瘫倒在地,无奈的他转过脸对罗曼诺夫说:“陪陪我好吗,这……我受不了了。”

    “这有什么,堂堂总统的保镖害怕这个?我还可以比她更甜你信不信?快走吧,大家都在等你呢。”罗曼诺夫说着走出了房间。

    客厅里,

    斯塔克的快步走入打破了寂静,只见他的脸通红,随手将一个口香糖大小的金属片丢在桌子上:

    “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尼克!这和我们往常遇到的九头蛇部队又不一样,他们的科技又进步了。我们已经将名单上列出的所有的九头蛇高级人物全部歼灭了,洛基的权杖也被我们肢解了,但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他们的技术还在继续升级?最终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还有……”

    “托尼,托尼……你冷静一点。”派博忙走上来劝道。

    “让我说完,派博。那个狼人,你看到了吧,他是谁?这真的是《狼人部队》里出来的么,他一点也不像我们前面所见的那些敌人,九头蛇技术的发展速度已经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了,这是什么?”

    他指着趴在椅背上的班纳示意他解释和补充。

    “基因。”布鲁斯一脸茫然地吐出这个词。

    “对,基因,他们这是想干什么,生化危机吗,为什么我们居然到现在才了解到他们的存在。”

    “斯塔克,”沉默许久的弗瑞渐渐恢复冷静,“我们现在所处的形势远比你我想的要复杂得多,这么久以来他一直盘踞在九头蛇的根基之上。甚至他们现在还是不是九头蛇都已经难以确定了,九头蛇已经进化了,而原来的我们从来没有了解到这一点。”

    “不,我们了解到了,头儿,”科尔森从走廊进来说道。

    “菲尔!你……”弗瑞的身体猛地一震惊讶的说,“这……不可能。”

    “终于有一件能出乎你的意料的事情了,头儿。班纳控制心脏跳动的药剂可不只有你一个人会用哦。”科尔森故作神秘的说。

    “可,你这么多年都去哪了?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你的情况。”

    “我能去哪啊,还在神盾局呗。”

    “我是神盾局局长,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还留在神盾局内?”

    “二战结束后的国土安全调查局不只单纯的演变成神盾局那么简单,也不仅仅只需要神盾局和复仇者联盟这么光鲜的外表来抵御九头蛇等等异常恐怖分子的袭击,而其中很大部分都是由我们地下组织进行秘密处理。”科尔森用低沉的语气说道。

    “神盾局的地下组织仅仅只是个设想不是吗?当时皮尔斯把神盾局交给我的时候提过一次,然后就再也没有有关它的任何消息了。”

    “亚历山大·皮尔斯?他是谁,还是那个叫着‘和平是一项义务而不是一项成就’而拒绝了诺贝尔和平奖的人么,你为什么还是没有改变对他的看法?是他一手创建了我们这个机构,其实是希望对神盾局构成制约,以及处理一些不合神盾局规矩的事情。我们一直是神盾局的影子,皮尔斯希望有机会让我们取代神盾局甚至是世界安全理事会而存在。只可惜,他和神盾局一起去了。”

    科尔森的话语有些发颤,“他早就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了,或许从来就不是。之所以你一点都没有察觉是因为我们是他私自设立的,并没有档案资料以及任何身份,就像是亡灵一样。我们专门从事暗杀与搜集情报工作,这么多年来我们其实一直在为皮尔斯甚至是在为九头蛇工作,我们居然一点都没有发觉,直到上次华盛顿神盾局总部解体。”

    “那你们的组织现在……”弗瑞问道。

    “彻底解散了,大树都已经被蛀空了,树根就没什么意义了,况且,头儿,只要有你在,任何地方都是神盾局,头儿。”科尔森情绪激动的说。

    “嗯,以前我们都是在毫不知情中替九头蛇做了很多事情,既然这些事情都已经无法挽回了,我们还有机会重新来过,这也是复仇者们的使命。”弗瑞和科尔森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先生,您请的客人到了。”

    “客人?还有客人?”班纳疑惑的问道。

    “哦,是梅姨,小蜘蛛的阿姨,这样我就安心了,明天就去找帕克,但首先我们得保证他最亲近的人的安全。”斯塔克的语气轻松起来。

    “请问,是这里要让我来换吐司炉吗?”

    只见一个头发花白,面容慈祥和蔼可亲,走路颤颤的老太太缓缓走进来,边走边环顾整件现代化的高科技宫殿。

    各种虚拟触摸交互界面,任何东西都可能是显示屏。贯穿三层楼的玻璃可以看到大半个纽约市区,甚至都可以看到自由女神像高高举起的火炬。

    “额,我好像走错了,我只想换一个吐司炉,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梅老太太的紧紧攥着一张宣传彩页就想往回退。

    “梅姨,梅姨,别走别走,你没来错地方,确实是在这领吐司炉。”斯塔克马上迎上去搀扶着她到沙发上。

    “怎么会在这么高档的地方,我仅仅只是买了一份56美元的理财产品。”高档柔软的沙发,晶莹剔透的高脚杯,檀木的地板,一人多高的水晶灯,显然是一个平常人家的老太太所无法想象的。

    “不不……我们,不是理财产品的,我们送的是……额……”

    “援助……”一旁的班纳忙解围道。

    “对对,援助,额……政府援助,对,政府援助”

    “政府援助?你们是政府工作人员?在这办公?”

    “额,不,不,嗯,这这……是我的家……”

    “你的家?政府工作人员可以住这么好的房子?”梅太太的脸上露出了惊异的神色。

    “我,不,我这不是,对,星期五,给我个吐司炉!”斯塔克忙转移话题,其他人也偷笑着悄悄地走开了。

    “先生,我们的厨房早就不用吐司炉来烤吐司了,而且您近五个月来从来没有再吃过这种东西。”

    “哦,我的天,星期五,我……”

    “星期五?为什么,那那那……个工作人员说到这来就可以领到,把我支到这来,为什么还要我等到星期五,政府人员的工作效率太低了,我要去投诉你们。”

    看到斯塔克哑口无言,和班纳面面相觑的时候,梅姨笑了。

    “好了,斯塔克先生。你根本不是政府,而且你这也不是送吐司炉的地方,你别想忽悠我老太太。《纽约时报》天天的的头条人物我还能不认识么,而且你以为我只需要吐司炉是吗?能不能有点新意,我知道你没有恶意。说吧,有什么事?不过前提我可不能帮你拯救世界。”

    “梅姨,我们真的没想骗您,我们都是帕克的朋友。”派博柔和的话语马上让梅太太怀有戒备的心理放松了许多。

    “帕克?帕克他现在怎么样了?我已经快一个月没见到他了,他说是要给什么重要的人拍照,这孩子天天都见不到人,就迷蜘蛛侠。在他房间里的蜘蛛侠照片都一沓一沓的。蜘蛛侠消失的这一段时间里他的神情也失落了许多,也听不进我这老婆子的话。你们可都是超级英雄,不管世界怎么看你们复仇者们都是好样的,你们劝他的话我相信会管用。”

    斯塔克听了以后,眼眶有些湿润,即使他带着一部分的复仇者们签订了联合国超能力注册法——《索科维亚协议》。即使这一份议案导致近半年复仇者内部决裂,即使他亲手将自己的昔日并肩战斗的战友义无反顾的送到了关疯子的海底监狱都没有任何人说过自己是英雄。

    没有人。

    反倒使得人们更加厌恶复仇者们也包括他自己。

    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罗杰斯他确实说的有道理,即使全世界都反对自己认为对的事,也要敢于对世界说:不,你让开。这才是真正的超级英雄英雄。

    看到斯塔克默不作声,派博忙说:“我们的目的就是要保护您的安全,因为我们的敌人随时都会进行更为疯狂的行动。所以,在我们确认我们敌人的所有行动计划之前您要受到一切必要保护。”

    梅太太嘿嘿一笑:“谁会为难我这个老婆子呢,我这么大年纪了,什么事我没有见过,没关系的,我可以保护好我自己。”

    “梅姨,现在局面非常复杂,九头蛇可能会隐藏在这个城市的任何角落。”罗曼诺夫从里屋走出来说道。

    “帕克他,真的不会有什么事吗?他不会有危险吗?”梅太太的脸上依旧写着焦虑。

    “不会,”斯塔克站起身咬着牙说,其实他的心里也越来越不确定是不是九头蛇已经下手了,他更加担心彼得·帕克的安危,不过他还是强装作一副轻松的样子,“放心吧,小帕克肯定不会有事的,因为,我们都是复仇者。”

    斯塔克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说漏了,但好在梅太太并没有在意而是惊慌地说:

    “我的咖啡还在煮着呢,燃气也没关。”

    “放心吧,我们这里咖啡壶,咖啡机可有的是。你们那片半个纽约市的燃气都是斯塔克工业提供的。从今往后你所有的燃气费都由我来买单,只要你愿意的话,整个燃气公司都可以交由你支配。”

    “是吧,星期五。”

    “好的,斯塔克先生,谢谢你的恩赐,让我这快要入土的老婆子还能享受到这样女皇级的待遇。”

    “梅姨,你也来了?”沃森听到消息激动地跑出来。

    “那就先带梅姨去你那屋休息吧,沃森小姐。”派博说道,“今天晚上让星期五把楼下的房间打扫打扫,明天把你们的房间好好安排一下。”

    “好的,谢谢你,派博小姐”沃森说。

    “星期五到底是……”梅姨回到了刚刚一脸的疑惑。

    “星期五啊,他是一套系统……”沃森一边搀着梅姨走进里屋,边给她讲星期五的事情。

    送走了二位,斯塔克说:“paper,你今天的心情好了很多啊,那我们是不是可以……”

    “做梦,”派博的脸色一变,“快去西会客厅,明天的计划还等着你们一起制定呢,别让他们等太久,明天我还有一堆事情要忙呢,晚安。”

    “唉,好吧,又要通宵了……”斯塔克沉沉的叹了口气。

    “先生,”头顶传来了星期五不紧不慢的声音,“我想告诉您,斯塔克大厦整栋楼的咖啡全部都由三英里外的斯塔克咖啡加工厂通过特殊管道输送,三年前我们的厨房就没再出现过咖啡机或咖啡炉。”

    “好吧,星期五,你可是职业拆台的系统啊,我怎么开始怀念贾瑞斯了呢?”

    说罢,斯塔克转身向西会客厅走去。身后的灯随之熄灭,斯塔克大厦也随之进入了梦乡,如水的月光在漆黑的玻璃幕墙上闪着分外夺目的惨白的光芒。

    不夜天的纽约市里:急促的警笛声,广场led显示屏的广告声,几个醉鬼的咒骂声,各种声音逐渐混合成类似洪钟般的隆隆,萦绕在纽约殷红色的天际。在浓重的黑色中一声一顿的凿出了一块又一块斑驳的血斑。

    那红色在声声钟声的震颤中仿佛每次都可以溢出血来,又像是一只只通红的眼睛在凝望着这个都市,望着这里的每一个人。不论是抱着布熊做着甜甜的梦的小女孩买还是街角盖着报纸的流浪汉,是在西会客厅认真讨论下一步作战计划的斯塔克还是在宾馆沙发上注视着照在圆盾上血光的罗杰斯,钟声就在他们的不知不觉中悄然敲响。

    这不是哀悼死者亡灵的安魂曲,

    这是——超级英雄的丧钟。

    (末日前夜完)

第十三章 超级英雄的丧钟(一)

    第二天清晨罗杰斯一行人来到位于纽约皇后区的彼得·帕克的出租屋。

    那是一幢九层楼顶层分出的一个狭小的房间。

    而这整栋楼则隐藏在周围其他更高的有着耀眼玻璃幕墙的摩天大厦的阴影中,显得极不协调。这里基本上都是为一些生活在城市中下层的人提供住宿环境,年久失修的外墙石块已经由于长期雨水的冲蚀变得光滑,布满了细密的青苔,这也让本身年头不短的建筑显得更加古老。

    “帕克还真是低调啊,一个超级英雄,住在这么简朴的地方。”圣约翰看着眼前这几乎是他年龄的两倍的木门说道。

    大楼入口处一个背着蛇皮袋子的老头醉醺醺的从里面摇摇晃晃的走出来;浑身散发着恶臭的小混混无聊的叼着烟卷靠在墙上;带着七八个流着鼻涕小孩的穿着脏围裙的老妇人……

    圣约翰厌恶的看着这一切,虽然当调酒师之前他也是这个状态,但他已经完全不想去回忆那段食不果腹祈求路人施舍的日子了。

    玛利亚却很自然的从挎包里掏出几张新簇簇的钞票塞到那个老妇人的手中,老妇人叹了口气然后连声道谢。看来她真的不希望被别人施舍,可看着这么多瘦骨嶙峋孩子,还有什么比这新簇簇的钞票来的更实在的么?

    看的出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以后她从脏围裙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只做工并不精细,颜色也很暗淡的锡勺递给希尔,眼神慈祥和蔼地示意她收下。

    希尔道谢后欣然接受,看着勺子赞美了一番,并热情的和老妇人寒暄了两句。

    待老人带着孩子回到屋里。圣约翰充满不屑的说:“人家老妇人家里都这样了你还拿人家的勺子。咱们又不缺这个东西,不是说付出不要求回报吗?”

    “你需要慢慢才会明白这一点,你现在还太年轻,她给我这个是换回更重要的东西。”希尔认真的说。

    “那是什么?”圣约翰脸上的不屑渐渐被疑惑取代。

    “尊严。”希尔郑重的说。

    这两个字一下触动到了圣约翰的内心。

    此时的尊严二字真的好重好重,也从来没有人如此认真的教过他这一点。

    在这之前,为了钱,为了自己的**,当打手,混黑社会,地下钱庄,甚至是抢劫诈骗,他真的是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得出来。

    而尊严这个词在他的字典里一直是个空白,想到这他也在暗自庆幸自己加入到了复仇者联盟。也终于找到了一条真正实现自己价值的道路,不再像以前一样苟且的活着。此时的他突然觉得自己要学的真的还有很多很多。

    正当一行人正要继续往楼上走的时候,忽然见到几个女生惊叫着跑下来,她们脸色惨白,显然是受到了极度的惊吓才会出现的表情。

    “等等,出了什么事?”罗杰斯想要试图拦住她们,但她们疯狂的挣扎着想要逃离这里。

    “我们……是路易斯的朋友,今天是过来……过来找她一起去聚会的,可……”

    “怎么样?可什么?”圣约翰也被她们的恐惧所感染,激动地问道。

    “不不不……放我们出去,我们不想再呆在这里了!”其中一个女孩撕心裂肺地叫道。

    听到这话以后罗杰斯知道人在遇到如此大刺激的情况下再追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就匆忙向顶层跑去。

    顶楼一共有两个房间,右边的是房东左边的就是彼得·帕克的出租屋。

    罗杰斯一行人飞奔上来,发现帕克的门紧闭着,房东的门却是虚掩的,从里面袭来一阵阵彻骨的寒风,还夹带着血液的腥味,皮特皱起眉,捂着鼻子站到了希尔的后面。

    罗杰斯打开门走进那个不大的房间赫然发现了两个已经被定死的在墙上的人,一男一女,看年龄像是父女,勃颈上都是三道鲜红的爪印,无数苍蝇嗡嗡的在周围盘旋,这声音在史蒂夫听来更像是一声声唱给复仇者们,唱给地球的挽歌。

    皮特再也忍不住了,跑到厕所冲着马桶就开始哗哗的吐。圣约翰看到这个也从内到外的恶心,不过更多的是气愤,他看到罗杰斯握着拳的手已经开始颤抖,希尔也不忍地低下头。

    这时皮特惊恐的从厕所飞奔出来:“队……队长!”看到孩子的样子,罗杰斯马上跑到厕所,拉开了浴室惨白的布帘,看到浴缸里的一幕,他的额头一阵眩晕。

    浴缸中是一个被溺死的尸体,电线伸入水电热水器上被随意扯下来的电线伸入水中此时还在冒着死神镰刀上淡蓝色的火光。尸体在水中浸泡时间过长,已经开始浮肿,并散发出一阵阵浓重的恶臭。

    随后过来的圣约翰看到后直直的向后仰倒去,幸好希尔及时扶住了他。他看着希尔秀美的脸庞再也抑制不住了,内心的气愤转瞬变为了巨大的恐惧。眼泪夺眶而出,然后把脸埋在希尔的肩头嚎啕大哭起来,并喊出了所有见到这一幕的人都想说的话:

    “为什么!?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些无辜的人……要被如此残忍的杀害,他……他们做错了什么!”

    皮特的泪水也在拼命的下落,他红着眼圈透过雾蒙蒙的玻璃看着天边血能滴出血来的朝阳。

    这每每被世人赞美的充满希望的朝阳,此刻却愈发让人感到刺骨的冰冷。她似乎是在狂笑着,提醒着这群昔日叱咤风云的超级英雄们,他们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可他们两个还都是孩子!初出茅庐就给予他们如此大的打击。一个画家、一个调酒师,他们原本可以过的平凡安逸的,可……

    罗杰斯看着圣约翰和皮特倍感痛心。

    他是谁?

    到底是谁能够如此丧心病狂?

    他不同于以往任何一个敌人。他的手段极度的凶残,而且冷酷无情。

    这一切的一切就是为了要挫灭他们的勇气,将恐惧不断地注入它们的**和灵魂,让他们由内而外的崩溃以致自我毁灭。他显然对人们,对复仇者们的心理了如指掌。

    是谁这么恐怖?

    为什么统计名单的所有九头蛇幕后的幕后都被处决了,还会有更加幕后的主使?

    “我们是九头蛇,砍掉一个头,会新长出两个头。”

    不知为何,当年那个杀死博士的凶手,临死前口吐白沫的画面变得如此清晰。

    突然,电视机诡异的响了。

    屋子里的所有人的神经都一震。

    他们匆忙跑到客厅,那台小的电视机的屏幕开始不停的跳动、闪烁。同时里面传出了混种不清的声音,低沉,含混……

    像是俄语!

    忽然电视出现了曼达龄的十环标志,以及电视失去信号的三色条,随后是曼达龄的身影。

    显然还是在当年被斯塔克击败后羁押他的纽约州克林顿监狱,这所堪称世界上看守最严密的监狱如今变成了停尸房一般,就在曼达龄的身后的监狱通道横七竖八的躺着不下百具狱警的尸体。殷红的血液将两旁雪白的墙壁渐染上一个个鬼影,好似地上冤死之人痛苦的亡灵。

    好像是在等待大家仔细欣赏身后的背景。

    半分钟后,曼达龄微笑着对着镜头沉默良久,才开始用那充满邪恶和冷酷的声音缓慢的说:

    “有人说,想要征服恐惧的唯一方法就是成为恐惧本身。我,做到了。is的领导人又回来了。托尼,准备好迎接我的挑战了吗?我现在已经拥有数以百万的信徒,他们个个都是拿起武器就能够团结一致,浴血奋战的伟大战士。九头蛇也会为我们提供大量的先进武器。美国人,你们买单。你们的军队到过的地方,除了残垣断壁,武器泛滥,饥饿贫穷和一个千疮百孔的傀儡政府,什么都没有留下。你以为那里的人都是难民?错了,他们也是渴望平等,自由的热血青年,他们的要求不高,吃饱饭,妻子和孩子安然无恙,而连这些你们都没法保障他们。”此时电视上出现的是几次局部战争的影像资料,以及有人用手机拍摄的平民被屠杀,民居摧毁的视频。

    “基里安死了,你以为你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并非如此,相反我们十环帮在九头蛇的控制下更加的团结。在is的旗帜下面,我给他们他们想要的。给他们充足食物,干净的水源,舒适的房间以及平静的生活。而为这些买单的同样是你们。我要真正建立一个比罗马更雄伟,比波斯更富庶,比马其顿更威武,比古埃及更长久的横跨欧亚非的大帝国。而当我站在is国首都加沙的大清真寺对上安拉祷告,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一幕将会被永远的载入史册。一切国家的总统,国王都要向我俯首称臣。到那时,真正的平等与自由都将普照人间。任何人,都休想阻止我,包括他们……”

    画面切换到复仇者联盟在各地的行动,纽约,华盛顿,索科维亚,柏林机场等等。到处充斥着爆炸和惨叫,还有九头蛇士兵哀嚎着接受治疗的镜头。

    恍惚之中复仇者们,

    他们才是邪恶的化身。

    “所以,这些阻止我们享受和平与安逸的人们永远不可能能阻止我们。而今天,我将代表大家,带着大家的渴望敲响他们的丧钟。现在,就从他开始吧……”

    画面突然转到现场直播画面。

    帝国大厦最高处的信号塔尖上居然吊着个人,那个人已经浑身僵直,全然没有了生命迹象,他穿着红色的蓝色的……

    他是—

    —蜘蛛侠?!

    怎么会?

    皮特一下瘫倒在地。

    帝国大厦外墙用带血的蛛网画着一个逼真的九头蛇的标志。

    九个蛇头像是盘踞在骷髅下的幽灵,从市中心最高的大楼之一的顶端俯瞰着这些弱小而又怯懦的人们。骷髅头的两个黑洞洞的眼眶充满了仇恨,它知道它已经抓到了复仇者们的弱点。

    看到这一幕,罗杰斯飞快的向楼下跑去。玛利亚搀起地上的皮特和步伐踉跄的圣约翰一起,紧追而上。

    罗杰斯在楼下没有犹豫就直接向帝国大厦的方向飞奔过去。他深知,在纽约的道路上几乎任何车都赶不上他,但这个速度还是不够快。

    下楼看到罗杰斯已经模糊的背影,圣约翰定了一下跟了上去,玛利亚一愣:

    “圣约翰!你干嘛,上车,你能追上他么?”

    圣约翰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的埋头向前跑去,心里默念着:“我是英雄,我是复仇者,我不能被击倒……”

    他的脚步随着他的默念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快到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运动。路边的人都急忙避让在一边,从他们惊恐的脸上他知道到时候了。

    他的身体已经开始燃烧,自己为了这次复仇者面试穿上的最好的一件衣服已经在空气的摩擦中被一缕青烟带走。他不在乎那件衣服,更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唯一的信念就是“队长需要帮助,复仇者需要帮助,世界需要帮助。

    现在的他身上已经完全被明亮的火光包围。通过前面皮卡车作为踏板,

    他猛然一跳。

    身体就像火箭一样带着周围人的惊叫声飞入了云霄,一架准备降落民航客机从他的头顶飞过。

    脚下是洁白的云海,在阳光的照耀下翻腾,这美丽的景象缓解了他的恐惧更增强了他的信心。

    顿时,他觉得黑暗一定会被战胜。不管是谁,不管他来自何方,有多么强大的力量,都必定被阳光穿透。想到这他用尽全力向云层飞去,像一道闪电般划破苍穹,像一颗流星般落在了帝国大厦的楼顶。

    看着信号塔上的蜘蛛侠——彼得·帕克,被自己的蛛丝勒住脖子挂在避雷针上,圣约翰奋力大喊道:

    “帕克!!”

    这时几个九头蛇特工突然从一边冒出来,举起自动步枪瞄准了还在燃烧的圣约翰。他被这情况吓了一跳,毕竟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他还是第一次,他本能的向后退去,而随之而来的恐惧让他身上的火焰弱了不少,人也差点从高空摔下去。

    可那几个人并没有因为他的示弱而丝毫手软。这些被九头蛇严酷训练出来的特工是没有感情的,在他们眼中,只有无限制地完成命令。

    自动步枪哒哒的声音惊起了一群傍边大厦顶的一群鸽子。本来以为会被打成筛子的圣约翰却丝毫没有感觉,子弹在离他的身体还有近一厘米的地方瞬间气化,消失的无影无踪。

    对面的特工气粗了。一面更加疯狂的射击,一面向前逼近着。尽管他们面对这样的超级英雄这丝毫不会起到任何作用,但还是要义无反顾的冲锋。

    圣约翰则是看到这样惊奇自己如此强大的力量,一丝窃喜油然而生。

    “不怕死是吧。”

    他在心里暗暗说道。

    随即将能量集中在手里,像丢棒球一样,一个火球嗖的飞了出去。

    一个特工立刻全身燃烧着倒在地上。另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一股巨大的火焰马上迎面扑来,剩下的就只剩下几块步枪上烧的发红的金属。

    圣约翰难以置信自己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他激动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又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怕。

    虽然不是第一次杀人,但之前是误杀,他并没有想过置那个人于死地。

    但这次不一样了,经历了这么多,他对九头蛇这个组织已经恨之入骨,恨不得立刻烧光他们所有的人。

    所以这一次,才是真正的杀人,也是真正的心痛。

    都是从九月怀胎天真的来到这个世界上,

    为什么?!

    年轻的他心里百感交集。

    突然一声巨响,一个人抵着顶层的门飞出了楼顶。再看门口,罗杰斯正喘着粗气拿着盾威风凌凌的站在那里。

    “队长!”圣约翰喊道。

    “圣约翰?”罗杰斯问道。

    “对,是的,队长,你看我,我……”

    圣约翰指着地上一个烧的焦黑的尸体,和几块刚刚冷却的金属。

    “别担心,孩子,有些人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因为他们的存在,更多的人会受到伤害,他们所走的路早就已经决定了他们如今的命运。或许这并不是他们的错,但是却要由他们来买单,所以我们的任务就是尽可能瓦解九头蛇。让坏人尽快消失,只有这样更多无辜的人才能好好的活下去,也包括他们……他们也都是些可怜的人。利用他们完成自己的贪婪而邪恶目的的人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

    说完这番话。罗杰斯把盾背在身后快速爬到信号塔顶,而在他正要将蜘蛛侠脖子上的网用锋利盾沿切断时。

    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集中了他。

    罗杰斯瞬间被击飞,万幸的只是落在了帝国大厦三十米以下的第二级天台上。天台的屋顶瞬间被罗杰斯的身体砸出了一个直径四米的大坑,四周的石块也随之出现了长长的裂缝。

    再看信号塔上站着两个皮肤发着红光的人,这是被当年伊万诺奇·基里安发明的血清注射的人。一些肢体残疾的人为了恢复完整身体而自愿参与注射,虽然身体会在在短短的几小时内会完全恢复,但之后的副作用和痛苦非常人所能想象。所以他们需要像吸毒的人一样定期的药物注射以维持体温,否则身体会因为巨大的热量膨胀而炸裂,如同人体炸弹一样。

    所以被奥斯本收购的“a.i.m.”公司将它私下描述为“不是炸弹的炸弹”,曼达龄很多次的炸弹袭击都找不到弹片就得益于此。

    这也使得接受注射的志愿者为了定期的药物心甘情愿的成为九头蛇的枪和牺牲品,不知道哪一次的任务得到的是催化剂,哪一次是解药。如果是催化剂不但不会降低体温,反而温度会指数增长,并在短短十五秒到二十秒内爆炸开来。

    没想到斯塔克上次毁了他们的整个基地,伊万诺奇也死在那,还是没能阻止这血清的蔓延。

    两个人从信号塔跳到了圣约翰前面十米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圣约翰看着躺在天台痛苦站起来得罗杰斯。想着刚刚他说的那番话,握紧了拳头,冲两人大喊道:

    “对不起,你们俩站错队了,我会替你们找九头蛇报仇的。”然后冲了上去抓住两个人的胳膊飞向了高空。

    “你们不喜欢炸么,”

    冲破了云层后圣约翰说,“我也喜欢。”

    (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超级英雄的丧钟(二)

    “你们不喜欢炸么,”

    冲破了云层后圣约翰说,“我也喜欢。”

    (接上)

    两个人惊慌地看着他,只见圣约翰拉着两人转了四五圈猛一松手,两个人就顺势飞上了更高的天空。之后他便集中能量向两人飞出的方向用自己前胸发出了一道巨大的火焰光束,只见被击中的两人瞬间发生了巨大的爆炸。

    “哦,哦……”

    圣约翰发觉自己好像有麻烦了。话音刚落,只见爆炸的巨大气流将猝不及防的圣约翰冲向了地面。高速的下落使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身体也开始失去知觉。

    朦胧中感觉好像有人将自己拽起来。

    穿过高楼的密林,穿过山川小河……

    然后自己的眼皮开始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由于电梯早已被九头蛇的人切断了,到达帝国大厦中央电梯的玛利亚和皮特手足无措。

    难道要从楼梯爬到103层么?

    就在这时,两个人也穿过警戒线进到大厅里,是班纳和罗曼诺夫。

    “希尔,”

    罗曼诺夫半开玩笑,“你比我们早一步。”

    玛利亚则更加惊讶的望了一眼在一旁的班纳。

    想到自己经历的这一切前所未有的场面,冷冷地说:

    “怎么,你的任务是去找你男朋友?”

    “希尔小姐,我是来帮忙的,我是自己过来的。”班纳忙说。

    “……”

    希尔更疑惑的看着两个人。

    “现在一句话两句话也解释不清,先说说情况吧。”罗曼诺夫说道。

    “好吧,电梯现在已经被切断了,而这是一栋103层总高度超过440米的建筑,我们不可能在短时间到达楼顶,”

    玛利亚·希尔把手里的平板电脑递给罗曼诺夫,上面是帝国大厦的全息三维视图。

    “这次的敌人和我们以前遇到的九头蛇很不一样。”

    罗曼诺夫边盯着屏幕寻找方法边道,“罗德上校已经飞上去了,你跟训练中心联系了么?”

    “这是最奇怪的,训练中心没有反应,难道那边也出事了?”玛利亚有点担忧的说。

    “很有可能,这像极地银狼的风格,”

    罗曼诺夫虽然脸上还是充满冷静,但从她微微抖动的嘴角可以看出来她的心里已经有些慌乱,“罗杰斯呢?”

    “队长他已经上去了。”

    皮特的眼睛还带着泪痕,面对一个连身经百战的黑寡妇都会感到恐惧的敌人,皮特的表现也合乎常理。

    “孩子,”

    看到皮特的表情充满心痛,罗曼诺夫把两只手放在皮特颤抖的肩上。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我不管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我相信罗杰斯已经提醒过你了。只要站在这,你,就是复仇者。你会见到很多无辜的人的死去,无论多少人死,无论他们怎么死的,多么的惨不忍睹。你都记着你不能倒,因为你还要保护更多活着的人,一味地沉溺在死去之人的阴影中,只会让更多的人死去。记住我的话,勇敢起来,敌人可不会因为你是个新加入的复仇者而手下留情。”

    听到了罗曼诺夫的这席话,皮特备受鼓舞;。是啊,还有很多活着的人在等着他去保护,

    “我明白了,罗曼诺夫小姐,我会努力的。”他坚定地说。

    “叫我娜塔莎就好,我们现在都是复仇了,也就不用那么拘束。”罗曼诺夫欣慰的露出了些笑容。

    “队长!”皮特叫道。

    他们往楼梯口看去,只见美国队长扛着生死不明的蜘蛛侠走出来。警戒线外的的警察,记者和医护人员立刻像洪水一样涌进大厅。

    “我们得赶紧回训练中心,那边出事了,罗德和斯塔克已经先过去了。”

    看到玛利亚等人惊奇的目光,罗杰斯接着说:“蜘蛛侠咱们也得带回去。以他的能力应该还有救,不过目前他还是待在咱们身边比较安全,”然后他转向罗曼诺夫,“你的任务是去斯塔克那是吗?弗瑞的主意吧。这可这是个好主意。其实你不去找他,我也会去找他的。还有,欢迎你归队,班纳博士”

    “是我的主意,如今大敌当前,我必须力避一切可能的内部冲突。你能够如此淡然的接受早知道我就不那么大费周章了。”弗瑞从来来回回的人们中走过来,旁边跟着科尔森特工。

    “这像极了你的作风,尼克。科尔森也是服了像你一样假死的药么,河豚b毒素是吧?布鲁斯你知道吗?你的这个药可在神盾局帮了大忙了。可是这次它的药效似乎更长一些。”罗杰斯不无嘲讽的说。

    “是我召你进入的复仇者联盟,现在联盟里的成员越来越多,力量越来越大,我们必须联合你和托尼,当年是我的死让你们联合起来保住了纽约,这次我的复活同样是让你们重新联手,因为这次保护的可不仅仅是纽约了,”科尔森说道,“队长,你和托尼是我们都队伍中灵魂性的人物,一旦你们之间产生了矛盾,对复仇者联盟的打击将是毁灭性的,对世界来说也将是毁灭性的。”

    “史蒂夫,菲尔说的没错,托尼也是复仇者的一部分,是我们共患难的朋友。”罗曼诺夫接着说道。

    “嗯,”罗杰斯点了点头,“我从来都没有把托尼当成敌人,我们一直都是朋友的,一直是。”

    皮特的心颤了一下。

    他意识到了。真的,团结是这支队伍发挥出前所未有力量的关键。每个人都尽自己的所能,再将之集合在一起。这种力量真的是不可估量的,也是联盟走到今天的支柱。

    “我们得赶回训练中心,”

    弗瑞说道,“坐这个去吧。”

    他指了指停在帝国大厦前三辆黑亮的装甲车,上面神盾局的标志已经被擦去,重新喷漆而成的“avengers”格外耀眼:“交叉骨朗姆洛带着第一队叛变了,正好给你们腾出了一辆车。”

    说罢,第一辆装甲车顶的舱盖打开了,只见罗根端着xm312从里面站起来。他笑着说:

    “这比我以前用过的重机枪轻多了,我的天,这是轻机枪吧。”

    说着他微微一使劲,整个机枪就从底座上被拔了下来。

    “你还需要枪吗?金刚狼,你自己就像一辆坦克一样。”弗瑞说道。

    “什么时候咱们这么高调了,队长。”看着忙着拍照的记者和后面堵得长长的车队,皮特疑惑的问道。

    罗杰斯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这阵势,他早已猜透弗瑞要干什么了。

    他看着弗瑞对皮特说:“这步棋走的挺险啊,尼克。你就等着跟我们进行一次真正战斗吧。皮特,很快的。”

    “往往只有这样才能获得胜利,我们复仇者们走的哪一步不是险棋?”弗瑞笑道。

    “快点,里面很宽敞啊,上来,有什么事路上说,咱们到那还挺远呢,”

    罗根似笑非笑的伸出三根钢爪毫不费力的把那挺机枪劈成几段,周围的人的记者警察还有围观的人都呆住了,他们切切实实的看到了什么叫做削铁如泥,“这车比我跑步快不了多少,所以得快点。”

    “有仗要打,怪不得罗根这么迫不及待的跟来。”罗杰斯露出了他那让万千少女着迷的微笑,皮特第一次见队长这么会心的笑。

    “他就好这一口,”弗瑞也露出了笑容,“所以……”

    “所以,啊——我们走吧,我可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蜘蛛侠站起来了,左右晃着脖子,“这笔账我记着呢。”

    四周的人群立刻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帕克一反常态摘下了头套,露出了一张俊俏的脸,伸出胳膊成v字形,享受着人们的欢呼和喝彩。

    “应该把他挂到哈利法塔上去,我看谁去救他。”弗瑞对罗杰斯说。

    “这才是人们喜爱的英雄,这样的超级英雄才接地气,尼克,他真正的为大家做了事情,我们做的呢,把核弹送出地球?毁坏街道?把飞上去城市炸掉?走,上车,我们还有仗要打呢。”

    罗杰斯笑着走上了装甲车。

    待装甲车车门缓缓关闭,帕克带上头套射出蛛丝到装甲车尾,轻盈地一跳在空中翻了360度转体坐到了装甲车顶。

    靠着罗根打开的舱门盖舒服的向两边的群众招手,周围的人都很近乎疯狂的喊着:

    “蜘蛛侠!蜘蛛侠!”

    罗根隔着舱门盖问道:“幸会幸会,蜘蛛侠先生,我活了这么久在就见到两个如此受人爱戴的英雄。一个是罗杰斯队长还有一个就是你,我现在也越来越觉得生活在人们的欢呼声中也是蛮好的。”

    “是吗,他们喜欢我,其实我刚出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也是天天被封杀,被排挤。我把我的青春都奉献给这座城市了,直到现在才有人如此追捧我,”帕克摘下头套,看着头套上那张贴满大街小巷的蜘蛛侠的脸,深沉地说,“我也是第一次如此直接的把我面具下的脸展现给世人,他们现在才知道彼得·帕克就是蜘蛛侠。”

    “别担心,小鬼头,狼叔这老脸都露了上百年了。你也会习惯的,”罗根点燃了一支雪茄叼在嘴里,歪着嘴笑道。

    “狼叔,你也是个传奇式的人物欸。我听说你在x战警队伍的事情了,其实你是我的英雄。”帕克有些激动。

    “是吗?啊,那只是我人生中真的非常非常小的一部分,从我有记忆以来差不多认识和接触过的人都有半个纽约市那么多了。”

    罗根来了兴致爬出站舱,关上舱门盖,跟帕克面对面的讲着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市中心渐渐远去,楼房也开始变得低矮和老旧,街上衣衫褴褛的人也开始多起来,前方还会有什么等待他们,相信每个人都清楚。但他们相信,复仇者们团结一致,恐惧将会留给敌人的。

    “我,我……这是在哪?出了什么事?”

    听到女生嘤嘤的哭声,圣约翰缓缓地睁开眼睛。

    是训练中心的医疗站。斯塔克身着笔挺的西服站在一边,旁边的病床上一个女生正无力地伏在床沿颤抖着。床上的人没法看到脸但是从他苍白的皮肤已经看出,他不会有生命体征了。

    那会是谁呢?

    他慢慢的坐起身,晃了晃被刚刚的爆炸震得嗡嗡作响的头。

    见周围的人都没有注意,他便硬撑着站起身。

    但是。

    哇,头要裂开一样。

    圣约翰这样想着一个趔趄趴到了旁边的病床边。这时众人才如梦初醒,斯塔克忙着推了推墨镜眼镜扶起他来说:

    “你怎么起来了,刚刚那个爆炸那么剧烈。你靠那么近,伤才刚好一点,需要多休息。”

    “可……我们有人牺牲了?”

    他使劲伸着头看那个人的脸。

    啊——

    这……这个人就像是一个生物课用的人体模型道具。

    那么的完美,美得有点假。而唯一有奇怪的地方是他的额头有一个较深的凹洞,里面丝毫不见血肉之类,感觉造出来就如此,他,他是……

    “幻视是贾维斯的**形态,被奥创制造出来就一直在寻找活着的意义和自己的起源,现在他终于可以休息了。”

    斯塔克望着天花板怅然的说,像是说给自己也是像是说给圣约翰。

    “怎么会这样,这是……训练中心吗?”

    透过病房的窗户可以俯瞰整个半球形建筑内部,各种训练仪器设备被毁的面目全非,墙上,地上满是斑驳的血迹和横七竖八的研究人员尸体,通讯联络部的上百台电脑喷着电火花,大屏幕也只剩下跳动着的奇怪图形。

    到处洋溢着死亡的气息。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如此绝密坚固的训练中心也会变成这样?!”圣约翰靠椅在床尾。

    “狼……一匹站着的狼,它……它的眼睛,闪着红光……”

    赵海伦博士突然歇斯底里道。

    她显然是被吓坏了,手里拿的药瓶试剂也调到地上摔得粉碎,刚进来的罗德急忙上前扶住,然后搀着她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

    “极地银狼……真是个可怕的对手啊”斯塔克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海伦博士……海伦博士?”

    罗德在一旁轻声的叫她,病床旁的女生站起身——是旺达·马克西莫夫。

    她抹了抹眼泪赶紧去安慰被打击的更厉害的赵海伦。

    突然赵海伦像是受到很大刺激似得开始高声尖叫起来,罗德再怎么劝都无济于事。

    “让我来吧,可能我能让她感觉好些。”

    旺达抹着脸上泪水走到赵海伦面前。这位平时文静沉着喜怒不形于色的医学博士如今头发蓬乱双眼紧闭,平时一直笑不露齿的小嘴夸张成“o”型,平日干净整洁的工作服现在却满是血迹和土灰。她双手抱头蜷缩在沙发的一角,看来真的是吓坏了,

    “海伦,海伦,听我说,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没事的。”旺达低声说着把赵海伦搂在怀里,努力让她冷静下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都……”看到这一幕圣约翰的情绪更加激动。

    “我一直待在我弟弟的隔离室里。那个屋子很隐蔽而且很密封,当我出来找海伦博士给我弟弟换药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已经变成这样了。满地是工作人员的尸体,他们都是被什么东西抓过或是咬过。海伦博士就这样在实验室的桌子下面颤抖,样子真的……”旺达的眼睛也有些泛红,呼吸也因为恐惧而变得急促。

    “我把你带回来的时候,看到幻视的**被吊在大厅的屋顶,头上的无限宝石被挖去了,然后在实验室找到了她们两个人。”斯塔克的声音从没有过如此的低沉,听上去甚是吓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赵海伦已经沉沉的睡过去了,那两条醒目的泪痕在她白皙的脸上分外刺眼。

    “我真的不想知道刚刚……刚刚到底发生了多么恐怖的事情。唉……不过我们迟早是要知道的。把她平放在床上,她放松下来我就可以看到她的记忆。”旺达对一旁的罗德和斯塔克说。

    待一切停当,旺达将两只手轻轻地伏在赵海伦的头的两侧。只见她轻一皱眉两道红光便由她的手慢慢的渗入赵海伦的大脑之中,这时旺达的头脑中是一幕幕赵海伦博士记忆的碎片。小时候和爸爸妈妈一起出去郊游,大学拿到全额奖学金,男朋友弃她而去等等。

    旺达开始慢慢用力把片段进行整合,终于在她记忆的最深处找到了刚刚发生的恐怖场面,由于不愿意回想起来才会将它埋在脑海的最深处。

    现在眼前是赵海伦刚刚从旺达弟弟皮特洛病房出来。正走到实验室里准备继续做纳米分子修复技术的改良。

    突然,

    外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嚎叫。

    她的手一抖,放下试管就向门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又是嚎叫,

    是一群人的嚎叫!

    虽然害怕但她还是快步跑出去一探究竟。

    她通过走廊坐上透明的观光电梯。通过明亮的玻璃罩她看到下面的人们都在尖叫奔跑。

    而地上……

    是支离破碎的人体和肆意流淌的血液,而

    追逐他们的是黑色的……

    直立行走的狼!?

    它们有近乎二三十只,如同跳入羊圈一般撕咬着抱头鼠窜的人们。

    赵海伦慌了,忙看电梯显示屏。

    还有两层!

    她慌忙按下上升键,可电梯仍然固执的向下飞速的落去。她现在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群狼们啃食着工作人员的躯体。伴随着徐徐飘入的血腥味,赵海伦博士马上头皮发麻,腿脚发软,扶着电梯扶手呕吐不止。

    现在的她连按上升键的力量都用不上,泪水早已溢满眼眶,看着电梯的屏幕的数字显示“1”的字样,她彻底绝望了。

    随着轻微的震动和眩晕,

    电梯停了。

    电梯门缓慢的打开一堆死人的躯体随之涌进来,看来都是想借助电梯尽量延长自己的寿命。

    不过……

    大部分都已经没有了呼吸。有些肢体不全但还在拼命的喘气,像是掉出鱼缸的金鱼,挣扎着最后一口气。

    虽然作为全科医学博士停尸房进的次数比宿舍还要多,解剖的尸体不胜枚举。但这样血腥的场面,确实没有人能够承受得了。

    赵海伦濒临崩溃了。

    她拼命地按着电梯的上升按钮,而眼睛却死死盯住一百米外一个正在享用美餐的狼人。

    它满嘴是血,眼睛通红。此刻正专注的盯着自己眼前的猎物——一个还要继续向前爬的人。他吞下嘴里的肉,张口咬住了那人的肋骨。

    赵海伦慌忙闭上眼睛,不忍直视。

    突然一个人的手扎抓住了她的高跟鞋,吓得赵海伦啊的叫了一声。

    低头一看,是……

    是那个小伙子,技术科研部最年轻的主任。

    他平日为人温和,彬彬有礼,经常会跟她打招呼。每次都会叫海伦姐,然后开玩笑调侃她和超级英雄一起工作,这是多少少女梦寐以求的职业。

    可现在的他……

    “海伦姐,你快走,快走啊,你为什么要下来,这不是送死吗?!”看样子他是拼尽全力在跟她说话。

    赵海伦哭着推开压在他身上的尸体,希望能救他出来:“和我一起走,我会救你出去,旺达在上面,她应该可以保护我们,还有幻视……对,幻视,贾瑞斯呢?”

    那个男人用苍白的手指的指了指观光电梯透明玻璃罩外,也就是训练大厅的一侧,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幻视正在虚弱的和一群狼人搏斗。

    但是,

    怎么会。

    今天他是怎么了?

    还没等她细想,那个男人就喊着:

    “赶紧走,别管别人……”

    只见远处的狼人正用那双猩红色的眼睛盯着自己。

    赵海伦吓了一跳,更加使劲的希望能把那人拉进电梯,那个男人咧着干裂的嘴唇笑了笑:

    “来不及了,我知道我已经活不了了,血也流的差不多了,但是你可以,你一定要活下去!我会尽可能多的拖延一点时间,你快走把我和这些尸体一起推出电梯门!”

    强撑着说完这些话的他几乎要晕厥了,面色更加的苍白。

    “不……不可以的,就你一个人有可能活下来的,我可以救你,我我……”

    赵海伦语无伦次的说,远处的那匹狼似乎正在准备向这边冲过来啊,两只眼睛几乎要滴出血来。

    那个人看到赵海伦仍然固执就咬了咬牙说了句:

    “海伦姐,我喜欢你,一直都是,永远。”

    然后在赵海伦的哭喊中使劲向电梯的另一侧爬去,狼人的视力不好,只会以远处移动的物体为目标。

    也就在此时那狼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奔而来,但却是冲着缓慢爬到电梯一侧的那个男人。就这样赵海伦眼睁睁看着那人为了救她而被狼人撕咬。

    她彻底的崩溃了。

    但是活下去的信念一直没有变,也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力气让她能够将那堆尸体全部推出电梯外。直到电梯叮咚的一声响门便缓缓地关闭,那狼人才反应过来想要冲进来。

    但门已经死死地将他堵在外面。与此同时电梯也开始缓缓上升,顶楼的按钮不知道被惊魂未定的赵海伦狂按了多少遍,好像这样电梯就能够更快一样。

    出了电梯门,刚刚的一切就像在做梦一样。楼上依旧是祥和平静,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之前的样子。

    而他们这次来好像并没有打算破坏整个大楼,此时她顾不得多想踉踉跄跄的进到实验室,躲在自己那张沉重的实验台下,瑟瑟发抖。

    刚才的一切仍旧在眼前闪过,

    那个人,

    居然原以为自己去死,而自己却连那个人叫什么都不知道。那狼人的眼睛,那满地的……

    她使劲压抑着自己的恐惧,强迫自己不要再想刚刚发生的事情。

    复仇者们你们在哪?!

    谁能来帮帮我们?!!

    为什么会这样?!!!

    旺达惊醒了。

    她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外面天已擦黑,圣约翰,罗德和斯塔克已经在她和赵海伦身边的椅子上坐着睡着了。

    是啊,他们就是复仇者,自己也是复仇者。

    但在刚刚后面一切的心理活动都是自己的吗?

    难道作为一个复仇者都会感到如此的害怕。都会在那种情况之下会喊出复仇者在哪这样的话。又何况是一般人。

    她又看了看斯塔克。

    钢铁侠你告诉我,

    你要经历了刚才赵海伦那样的噩梦,

    你也会害怕吗?

    我的心理防线是不是已经崩溃了?

    她看着外面天空几颗孤零零的星辰,流下了眼泪。

    (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超级英雄的丧钟(三)

    (接上)

    却说金刚狼罗根和蜘蛛侠帕克两个人一拍即合,在车顶上聊的火热,不知不觉已经行至纽约市近郊。

    这里还都是农场和树林,偶尔有几幢紧闭着房门的木屋。

    罗根忽然停止了聊天,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机警地观察着四周,头顶两束尖尖的头发活像狼的两只天线一般的耳朵,并时不时用鼻子用力嗅一嗅。

    金刚狼的嗅觉远比他的其他感官灵敏,这也是变种x细胞所带给他的另一项过人优势。

    帕克的蜘蛛感官并不逊于罗根,带上头套的他也像一个x波段雷达随时捕捉着空气中细小的震动,哪怕只是麻雀飞过后飘落的一丝绒毛。

    就在这时。

    车,

    停住了。

    这种高性能的装甲车被设计之初就以其坚固的角质和结实的轮胎如同压路机般碾压前面的一切阻碍,甚至是一棵碗口粗的大树横在面前,它都不会有丝毫犹豫,就如同神盾局的风格——来者不拒。

    但是眼前的一幕却让这个未曾确立自己在食物链哪一层的装甲车停住了它高傲的脚步。

    因为车上所有人都惊呆了。

    也许如果说仅仅只是一面由守卫在训练中心外的三角洲特种部队的尸体砌成的人墙的话,人们的反应会小一点。

    但看到站在上面的人,所有人都难以接受。

    “巴基!”

    在驾驶舱查看情况的队长不禁叫出了声。

    这世上唯一能够让这位史上最早的超级英雄动摇的人,就是他的哥哥——巴基·巴恩斯。

    为了他,美国队长可以做出一切,因为百年来这是他唯一还健在的亲人。他以前身边的霍华德·史达克,佩吉·卡特以及很多很多战友都被冰封在八十年前,并相继离他而去。

    只有巴恩斯——

    人们口中的“冬日战士”还在他的身边,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这份难以割舍的情谊是队长的软肋也承载了他太多的回忆。

    但是巴基他……

    不可能,现在的巴恩斯又重新回复到“冬日战士”的状态——冷酷,残忍,没有丝毫的怜悯。

    这副模样的他手上沾满了太多人的鲜血,神盾局一批优秀的缔造者都被九头蛇利用他杀害了,霍华德·史达克就是其中之一,这也是史达克与罗杰斯这两位复仇者里的灵魂人物关系决裂的重要原因。

    九头蛇费尽心机的将一段尘封已久的监视器画面重新挖了出来,利用这段冬日战士巴恩斯杀害史达克父母的视频让本身因为《索科维亚协议》分歧就将至冰点的两个超级英雄之间的关系彻底破裂。

    英雄的内战就像是敲响丧钟的钟锤。换句话说,如今的局面很大程度是联盟本身所造成的,是他们之间的猜疑,仇恨给予了现如今的九头蛇以可乘之机。

    复仇——是把双刃剑,可以保护也可以自裁。

    巴恩斯看了一眼眼前的三辆装甲车,眼睛里是鄙夷和蔑视,从中透出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片刻,翻身一跃,那冷峻的表情便消失在了人墙的后面。

    “巴基!”

    罗杰斯喊道,然后走向跑向车尾的舱门,“让我出去,只有我才能说服他。”

    “史蒂夫,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要面对现实,巴基已经回不到从前了,虽然他可能还会记得以前的事情。但是,骨子里他已经被九头蛇改造了。你已经因为他,和史达克闹得几乎将整个联盟拆散了,难道还不够吗?这就是你想要的结局吗?”罗曼诺夫言辞恳切地说。

    “娜塔莎讲得很有道理,他刚刚在这里等我们,见到我们然后就消失,这明显是个圈套,这帮九头蛇的人你不是没接触过,他们的狡诈与诡计远远超乎我们的想象,你千万不要冲动,队长。”科尔森也在一旁劝道。

    “不,我必须去,抱歉,如此多条生命白白牺牲,有一定得让他给这些死去的人一个交代,请把门打开。”

    罗杰斯握紧了手中全世界最坚硬的金属铸成的圆盾。门在他面前缓缓打开。

    因为大家知道,这个甚至可以抵挡住小型榴弹的装甲,只要队长想,都可以像玻璃一样被轻易击碎。

    “队长,我和你一起去吧,我可能可以帮到你。”皮特站起来坚定地对罗杰斯说。

    “不,你的任务是保护大家,不只有我一个人。这个联盟,需要每一个人来守护,这个世界也一样。但巴基这件事,是我自己的事,我活了这么久,我懂得分寸,不用担心。”罗杰斯跳出装甲车,对众人微微一笑便尽全力向那堵人墙后飞奔而去。

    看到队长前面的装甲车停下车并打开了舱门,后面两辆装甲车的特种部队队员也迅速的从车上下来围绕着车开启警戒模式。

    罗根在车顶仔细感觉着每一丝细微的变化。这四周的树林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与平常很不一样。

    到底哪里有问题呢?

    是静!

    为什么如此静,而这么明显的疑点却没有被马上察觉出来。

    周围实在太安静了,感觉整个世界都静止了一样,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在埋伏好了等待着他们的到来一样。这亦或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树林,草丛,甚至是泥土中感觉都会有无数双眼睛正在虎视眈眈,垂涎这三块嘴边的肥肉。

    “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咱们,我的感觉不会错的……应该不会。”帕克轻盈的跳上后一辆装甲车的车顶,身体后倾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是一群……”

    罗根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让帕克的心猛地一颤,最恐怖的对手并非是拥有无敌的力量,而是你在明处,他在暗处。而你却对他一无所知,他是谁?是他还是他们?在什么地方?而他或他们却在一个隐蔽的角落一直在注视着你——

    任何地方。

    罗曼诺夫的两把手枪已经全部上膛,皮特的身体变成了银色,弗瑞从车舱里丢出一把带榴弹发射器的m16给玛利亚·希尔,自己拿着霰弹枪走出来故作轻松地说:“好久没摸这玩意了,不知道现在生疏了没有,没想到卸任局长以后又回到当特工的时候了。”

    “我也是第一次见你如此正式的参加战斗,头儿,”科尔森手持mp5微型冲锋枪从后面走过来半开玩笑的说,“而且,那把枪给女生用合适吗?除了梅,我再没见过第二个女生可以熟练使用这种枪了,或许咱们应该换换。”

    “我和你在中情局的时候就认识了吧,所以你错了,梅就是你见过的第二个女生。”玛利亚婉然一笑。

    “那第一个……”

    科尔森看见希尔·玛利亚熟练地检查枪械各部分,瞄准镜,枪机,击锤,套筒,扳机以及榴弹发射装置,**公斤中的枪在她的手中如同仿真模型一般运用自如。

    科尔森撇了撇嘴,耸了耸肩,不无敬佩的说,“好吧,我现在知道了。”

    然后他看了看手中小巧精致的mp5就像玩具一样,就默默的返回车舱,出来的时候一挺m6120mm六管连发航空机炮已经被他吃力地拎在手上。对比他那矮小的个头,巨大的机关炮显得极不协调,大概有中指长的子弹平直排列像蟒蛇的尾巴一直延伸进车舱。

    “这才符合我的气质。”怎么看科尔森都有点力不从心,但他仍然努力将机炮端在手中。

    “你这也是蛮拼的,菲尔。”罗曼诺夫惊讶的说。

    “我可以试一下吗?”看到科尔森的脸已经涨得通红,皮特走上前,“大家都叫我钢力士,因为我从来没有拿不起来的东西……”

    “好吧,年轻人,那你就试试吧,我经常锻炼肌肉,所以力气不会太小,但是这八十公斤重的……”科尔森没办法说下去。因为皮特已经轻而易举的把机关炮握在手中,像极了《终结者3》阿诺施瓦辛格的样子。

    “嗯,好吧,这……这枪和你很搭。”此刻的科尔森像极了拿零分考卷回家的孩子。一名优秀的神盾局特工居然会处于如此尴尬的处境,他的内心是崩溃的。

    “给,菲尔,我觉得这把枪应该最适合你。”罗曼诺夫把一把长枪放在科尔森手中。

    “啊,巴雷特m107a1,对对对,我当年在fbi就用过一把相同的枪。”科尔森原本暗淡的眼睛又闪出了光,“你看他的外形,多漂亮,我用它会比鹰眼的箭还准的。”

    “其实,这就是巴顿特工的,他让我替他保管的,你别弄坏了啊,回头他会和我急的。”罗曼诺夫坏笑了一下。

    “我还不知道巴顿还会用枪,他的箭精准到可以直接射穿狙击手的瞄准镜,这是我亲眼所见,在巴基斯坦。”科尔森疑惑的说。

    “貌似,这就是那把。他让我帮他把瞄准镜重新换了之后就一直留在我这了,大概有三年还是四年的样子了。”

    罗曼诺夫话音刚落,众人就不约而同的笑起来,虽然声音不大,但这是这漫长的一天最轻松地时刻了。

    而貌似敌人是故意在等他们享受过这短暂而愉快的休整再开始暴风骤雨般的袭击,谁能笑到最后,谁能笑的最好,每个人的心里都是个未知数,也包括这些英勇无畏的复仇者们。

    罗杰斯向着巴基·巴恩斯跑掉的方向追去。

    他数不清撞断了多少棵大树,最后看到他闪进了林中的一幢密封很严实的木屋内。

    木屋占地大概二百平方米。样子别致,很有田园风情。但外墙的涂漆近乎剥落,剩下的也只剩原木的内瓤。

    周围的大约三四百米范围内的墓碑和十字架以及被钉死的窗户都让这座矗立在浓重树烟之中的房子多了写恐怖和诡异的气氛,而这些坟墓看样子都有翻动过的痕迹,有一个棺材甚至裸露在外,盖子被掀开了,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罗杰斯没想那么多。

    作为复仇者的领袖人物,不可能轻易就被一些所谓骇人的场面吓到。他来到了巴恩斯刚刚进去的虚掩着的门。里面的灰尘很大,几张蛛网从破损的吊顶中垂下来,到处静悄悄的,有的只是外面的松涛和不知名昆虫的怪叫。

    “巴基?我知道你在里面,巴基……”

    罗杰斯小心翼翼的搜索着每个房间。

    由于年久失修,无人居住,这里俨然成了自然博物馆,不知名的植物从地板的缝隙里生长出来,几条五彩斑斓的毛毛虫懒洋洋的蜷缩在翠绿的叶片之上,分外扎眼。

    当他走到通向地下酒窖的门时忽然听到了沙沙的声响。这声音就像——

    虫子啃食树叶!

    他又回头望了一眼那几条仍然慵懒地趴在树叶上的虫子。

    这声音太像了,简直是用音响放大了数十倍的样子。

    那发出声音的地方就是在酒窖里面。

    罗杰斯想着轻轻地拉开了门向下面昏暗的灯光处走去,灯光投在墙壁上的影子不停地颤抖着。伴随着颤抖,那沙沙的声音也越来越大,罗杰斯快步走到墙的旁边,此时那昏暗的灯光却变得刺眼,因为灯下的东西……

    罗杰斯倒吸了一口凉气,竟然真的是四五条毛毛虫,臃肿的身子一伸一缩,鲜红的头伏在累累白骨之上细细的蠕动着。之所以外面的墓地有翻动过的痕迹,原来是……

    而如果仅仅是几条平常的虫子也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但这些虫子的个头已经大到难以想象,仅仅是幼虫就能达到一只羔羊的大小。

    这……

    这也太令人毛骨悚然了。

    “欢迎你啊,队长,”低沉的声音似乎是从各个方向麦黄色灯光所难以触及的地方传来的,这是——

    电视里的那个略带俄语的声音。

    “我们这貌似是第一次见面吧。”

    正对面的那片黑暗中走过来了两个人,光线渐渐描摹出他们的模样。个头稍矮的人难以称之为人,或许直立行走的狼更适合他,他的眼睛在光线下闪着幽幽的绿光,他的口中正在慢慢的咀嚼着什么,不一会他从口中吐出一节骨头到那几条虫子的旁边,然后用长长的舌头舔食着长满灰蓝色毛的爪子上的血。

    而另一个不用说,正式罗杰斯的哥哥——冬日战士巴基·巴恩斯。

    看到巴恩斯,罗杰斯心一阵颤动。

    狼人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就接着不慌不忙的说:“别急,巴基早就不是你哥哥了,从被左拉那个疯子救了之后,他的每一寸肌肤都刻着九头蛇的标志,这对于你来说很残酷,但是,不好意思,这是事实,整个我们苦心经营的神盾局都被你给毁了,难道你还不长记性?”

    现在的巴恩斯,的眼神无时无刻不的射出剑一般的光芒,那寒气逼人的剑光似乎能够直接洞穿人的内心。

    在他的眼睛里只有杀戮和死亡,没有丝毫的怜悯。

    “没想到吧,就是怕他不服从命令,我们在治疗他之后就在他的头脑中植入了一套神经元反射弧,直接连接他的神经中枢和脊柱,一旦触发他会不顾一切的完成九头蛇的一切指令,感情对他来说是多余的,他的命是九头蛇给的,为我们效力是他存在的意义。”狼人狂笑着。

    “极地银狼,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罗杰斯眉头紧锁,厉声喝问到。

    “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那我也可以告诉你我的计划。作为对你的奖励,复仇者联盟——你苦心经营的产物会最终四分五裂。你们的噩梦才刚刚开始,之所以蜘蛛侠没有死,那是因为我不想这么早就把你们打击的太厉害,要不然谁还会陪我玩呢。可今天……可不好说了,你还没见过这些小东西成虫之后的样子吧。相信你会喜欢的,自从哈利·奥斯本被毒液杀死以后奥斯本公司就一直掌握在我的手里,基因在我这里已经出神入化了。将昆虫变大一点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哦,对了,和你一起来的那些朋友应该快和它们碰面了。”极地银狼狂笑着说。

    “你都已经埋伏好了?为什么每一次你都可以提前我们一步?”罗杰斯惊异道。

    “为什么?那得问问你们自己人喽,有没有人可以和我通风报信呢,知道详细的行动内容之类的。”极地银狼依旧夸张的张着大嘴,“你来得正好,想不想见见你的另一个朋友?”说着他和巴恩斯又隐藏进好似无边的黑暗之中。

    “等等!”罗杰斯大叫道,不顾那几条硕大的虫子向他们消失的方向追去。

    这里似乎是一间很大的地下防空洞,不如说是个豪华的墓室更为贴切,里面阴风阵阵,随之而来的还有那尸体腐烂的阵阵恶臭。罗杰斯在这黑暗中仔细寻找着极地银狼的踪迹,那原本亮闪闪的圆盾在黑暗中也变得黯淡无光。

    “还是给你开一点灯吧,正好孩子们也都要成熟了。”

    黑暗中极地银狼的回声四处游荡,更显出这个地方的空旷。待余音停止,头顶上的突然发出了红色的光芒。

    虽然依旧微弱,而且时不时的闪烁,但足够让罗杰斯看清这座宏伟的地下堡垒。

    里面主要的面积是被一个下洼近十米的约一个足球场大小的大坑占据,罗杰斯正好站在了坑的边沿,如果再往前挪一小步,就会立刻坠入坑底,显然这一切都在极地银狼的计划之中,暂时还不想让这超级英雄进入陷阱。

    罗杰斯低头向坑内看去,里面满是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白色的黄色的卵状物体,很多已经破壳而出,是各式各样颜色的毛虫,他们蠕动着,长长的绒毛上沾着粘稠的液体。

    这是俨然就是一个巨大的牧场!

    而里面饲养的,都是些牛羊般体型的昆虫!

    再看着周围的墙壁,上面爬满了各个种类的成虫。它们见到光后翅膀时不时的震动,有些发着刺耳尖锐的鸣叫,这个场面活了上百年的罗杰斯也是头一回遇到。

    如此说来这里就是它们的育婴房。白色的和黄色的就是他们的茧或是蛹,面对着这些罗杰斯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感到心的颤抖。

    他努力地绷直全身的肌肉,握紧手中的盾牌,面对九头蛇上万名特工自己都没有丝毫的胆怯,这不过就是些长得大一点的虫子,有什么可怕。

    “不要在坚持了,队长,我已经看到了你的恐惧,恐惧是给这些孩子们最好的食粮,他们会很乐意享用这世界上最伟大的战士的血肉的,别担心,你的两个同伴会陪你的。”

    正中央的一盏橘黄色的灯开启,四周的成虫纷纷展开了翅膀,抖动着身躯,看着像是很愤怒的样子。嘶哑的鸣叫声在这地狱般的地方久久不能停歇。

    而那灯的下面是一个人,被绑在一根绳子上选在大坑的正上方。那是——

    山姆·威尔逊!

第十六章 死侍,死侍!

    此刻他正被直直的倒挂在屋顶,眼睛紧闭,那对有机金属翅膀被绳子捆在身上,好似山洞中的蝙蝠。

    “山姆!”看着极地银狼把自己最好的两个兄弟变成这样,这个战无不胜的超级英雄,曾经改变二战的历史,无数次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近乎崩溃了。

    “怎么样?现在你害怕了?你可能外表坚不可摧,可以刀枪不入,但你们的心都是一样的,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恐惧,超级英雄?哼,又怎么样,只不过是将恐惧埋得更深一点罢了,不要逞强了,你的精神已经被击垮了,而再强大的**也只不过是被掏空了的躯壳而已,队长,你输了。”极地银狼的话字字穿心,罗杰斯感觉自己的内心已经千穿百孔,虽然**可以迅速愈合,但心里的血却一直在流。

    “我不会放过你的,极地银狼,你会为你自己的残忍与无情付出代价的!”罗杰斯低吼道,他的眼睛里似乎能冒出火来,喘息也变的强烈,紧握盾牌的手似乎能把这地球上最硬的金属攥出水来。

    “付出代价?好啊,想让我付出代价,先让你和你身边的人活下来再说吧。”话音刚落,坑对面的灯也随之亮起,罗杰斯又一次看到了那双闪着绿光的眼睛,如同两束鬼火一般,只见他突然猛地抓起站在旁边的巴恩斯丢入了十米深的坑中,孵化出来的幼虫马上聚集过来准备迎接这顿活人宴席。

    “巴基!不……”

    罗杰斯的话音未落绑住威尔逊的绳子也松开了,一直在昏迷之中的威尔逊就这样毫无知觉的落入了虫堆之中,随后整个地下堡垒沸腾了,趴在周围墙壁上的成虫也开始飞起来并向坑底俯冲下去。

    “不,不……不!山姆!”

    罗杰斯毫不犹豫的一个箭步跳入了坑中,耳边是极地银狼的笑声:

    “这是你自己选择跳下去和你的兄弟们团聚的。死神可不会讲义气,你会为你的冲动后悔的。哦,我是说我复仇者联盟全军覆没以后,这只是开胃小菜,我的孩子们的晚餐可是纽约,可不要在这里耽搁太久。”说罢,他就高傲的仰起头从另一个侧门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这个地狱般的地方,留下的,只是那刺耳恐怖的笑声。

    罗杰斯在软绵绵的虫蛹和虫茧上弹了一下落在了泥泞的坑底,他环顾四周,各式昆虫从四面八方洪水般涌来,罗杰斯的眼睛里只有巴恩斯和山姆这两个伙伴,他紧盯着坑的中心方向做出了战斗的姿势。

    “来吧,就这也能让我恐惧,也太小瞧我了吧,晚餐是纽约?哼,笑话能不能活到晚餐都是个问题。”

    落到坑底的罗杰斯反倒变得平静了许多,经历过刚刚的绝望的他已经觉得前面已经再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的了,至少他已经看到了敌人真正的面目。

    只见他用力一甩手,圆盾就像一道银色的闪电旋转着飞去。切割机般的盾沿在虫子的头,身子,爪子等等掠过,受伤的虫子发出痛苦的哀鸣,不停地拍打着翅膀。

    这时冷不丁跳下来一只一人多高的螳螂,两只镰刀一样前螯闪着翠绿色的光芒向罗杰斯直直的砍下来,没有盾牌的队长见状忙伸出胳膊抵住,在僵持不到片刻后他两脚在螳螂肚子上用力一蹬,然后凌空翻转三百六十度稳稳地落在地上。

    手中是两只滴着无色粘稠液体的长螯,就在此时圆盾正好转过一圈后飞了回来。罗杰斯借势丢掉手中的残臂抓住圆盾用锐利的盾沿向痛苦不已的螳螂劈去,这一切都发生在两秒钟之内,螳螂已经被劈成了两半。

    就这样队长舞动着盾牌在昆虫丛中进退自如,有入无人之境。到处是奄奄一息的虫子和满地的残肢,罗杰斯的身上溅满了黄色绿色和蓝色的血,如同刚刚结束工作的油漆匠一般。

    找到了!

    躺在虫卵上的威尔逊看样子没受伤,但一个黑底橙色图样的六星瓢虫正在慢慢爬向他,罗杰斯忙迅速用盾向瓢虫砸去。

    盾深深的嵌入瓢虫体内,瓢虫痛苦的扭动着身躯,但它的力量在美国队长面前根本不值一提,罗杰斯拽着瓢虫背上的盾转了三圈,瓢虫便顺势飞了出去连同天空中飞着的几只金龟子撞在了地下房间屋顶的橘黄色的灯上,发出隆隆的闷响。那盏灯灭了,周围的虫子随之开始慢慢安静下来,并没有初始的狂躁了。

    山姆这时才皱了皱眉慢慢睁开眼睛,他的脸正对着一个橙黄色的虫卵,里面的蜷缩的软绵绵的幼虫正在慢慢蠕动像是要破壳而出。,威尔逊吓得啊的一声站起来落在一只折断翅膀的还在拼命挣扎的天牛身上。那长长的触须和抖动的身体直让人头皮发麻,威尔逊更是近乎又要晕倒过去,还好罗杰斯及时扶住了他。

    “妈呀,妈呀!这都是些什么啊,我在做梦么,史蒂夫?怎么是你,你……你怎么来了……”威尔逊挣扎着语无伦次的说。

    “听我说,山姆,你冷静一点,别管这里有什么,我们必须出去!”罗杰斯喊道。

    这声音把猎鹰威尔逊震醒了,他晃了晃头,看看罗杰斯俊俏的脸说:

    “出去……出去,这是……哇哇……我的天,为什么,是这么恶心的东西来做我们的敌人?我宁愿要九头蛇的特工。”借助暗淡的灯光,威尔逊能看到蠕动的和爬行的虫子在四周绕来绕去。

    “你还怕这个?山姆?你在101空降师冒着上百台高射机枪的射击都敢往下跳,那时候的勇气呢?”罗杰斯居然露出了一脸的笑容。

    “那我是敢跳,哪怕你现在让我重来一遍,但是,这……我们在训练大厅也没有训练过啊。”威尔逊紧张的看着周围。

    “你是猎鹰,这些应该都是你的食物才对,你有点愧对你的绰号了。”罗杰斯继续向坑对面走去。

    “吃这些?你杀了我吧,我宁愿去死……”威尔逊赶紧跟上队长的步伐,然后开启激活飞行包,本来如同纸片似得有机金属翅膀立刻舒展开来,真的像一只展翅欲飞的猎鹰一般,“虽然无法接收太阳能来充电,红翼的控制面板也不知道去哪了,不过好在备用电池还是可以用的,起码还可以维持……我,我的老天这是……”威尔逊突然觉得有东西拽住了自己的翅膀,然后自己的双脚就开始离地。

    “飞到天上帮我找找巴基,山姆。”罗杰斯说着紧接着踩碎了一条独角仙幼虫的头。

    山姆抬头一看,一只长满白色绒毛的飞蛾正用它的几只触手拽着他的翅膀,向高处飞去。又有几只蝗虫跟了上来。

    “混蛋,不要用你的脏爪碰我的翅膀!闪开!”威尔逊猛地一甩翅膀挣脱了束缚,看着重新围上来的飞蛾和蝗虫他又胆怯的向后退去。

    它们头上那些数不清的复眼似乎可以洞穿一切,数不清的触手在他的面前摆来摆去,粘稠的液体不停地滴着。威尔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现在除了后退他想不出什么更好的策略了。

    “克服内心里的恐惧,山姆,你可以做到的,”罗杰斯在下面喊道,“别忘了,你是个复仇者。如果我们都陷入恐惧之中,其他人呢,他们该怎么办?”

    威尔逊听到这话,咬了咬牙,紧闭着双眼,叫喊着朝那只飞蛾猛冲过去,接触到它软绵绵的长满绒毛的身体就是一顿乱打,像极了女孩子耍赖时候的表现。几套组合拳脚之后是一股带着腥味,黏重的液体喷出来,洒在了他身上。

    “真恶心,”不过这次过后,威尔逊的恐惧开始慢慢消退,他好像不那么怕了,反而有种新兵初练结束后的兴奋与激动,“来吧,还有谁,过来啊!”他冲飞在天上的虫子们大吼道。说罢,他就向着那群蝗虫飞去,然后就是一场空中大混战,战斗异常激烈,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威尔逊更加的应对自如进攻防守拿捏得恰到好处。

    正当罗杰斯把一只蜘蛛拆解的就剩一只腿的时候,一只体型硕大的独角仙冲了过来。它高高竖起的角足有两米高,感觉就像是一辆拥有厚重装甲和高射炮台的坦克一样。

    “史蒂夫……”

    一声熟悉的呼唤传来,罗杰斯借助微弱的光线看到了巴恩斯正在死死地抵住那巨角的攻击,这个能够轻易完成一件件绝对不可能的刺杀任务,出入百人防守严密的重犯监狱犹入无人之境的冬日战士。居然会在一个独角仙的面前求援,罗杰斯居然有种想要笑的冲动。

    巴恩斯带着红色五角星的银色机械手臂不停地加压以应对这巨大的压迫,看到巴恩斯痛苦的表情罗杰斯刚忙上前用一只手扶住了那只角,巴恩斯连忙松开手,敲着那只快要冒烟的机械臂。

    只见罗杰斯丢下盾牌用两只手拽住巨角稍一用力,独角仙就在空中画了一个圈重重的摔在了另一边。

    重新站起来的它已经完全被激怒了,只见它抖了抖身上的土气势汹汹的又朝罗杰斯冲过来,罗杰斯见状马上用一只手稳稳地抓住它的角,独角仙始终不能前进一步,六条腿只能在原地扒土,口中不时的冒着泡沫。就在这时巴恩斯冲了上来,挥起他的机械臂向独角仙的角砍去,只听咔嚓一声,独角仙瞬间翻了个仰躺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几下就不动了。

    “没办法,战争就是很残酷的,不能够留有丝毫的怜悯。”巴恩斯叹了口气说。

    罗杰斯丢掉手里那半截残角,抓起圆盾说:“是啊,他们会明白的,现在只是刚刚被极地银狼变成怪物。很高兴你又恢复了理智,刚刚到底……?”

    “我……在从山谷把我救出来以后,九头蛇不仅改造我的**也在我的神经里植入了类似于程序似得东西。因为我是初级品,必须依靠诵读由俄文组成的密码才能进入执行命令状态。在这个状态下我听不到任何与命令无关的东西,而且不会有丝毫的怜悯,只有我的头部经过猛烈撞击或是受到某种强烈刺激的时候我才会清醒过来,恢复理智。其余的超级士兵他们更加的狂暴,他们已经没有任何感情,命令就是他们存在的全部,完全成为一部杀人机器。”巴恩斯忧伤的说。

    “别担心,我们能够治好你的,放心,绝对不会再让今天的事情重演。”罗杰斯坚定的说。

    “不可能的,史蒂夫,求你之后放我走吧,把我丢在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或者再把我冻回去。九头蛇的基因技术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境界,现有科技完全不可能达到这个水平,如果不阻止我的话,还会有更多人牺牲,而且是死在自己人手里,我已经忍受不了了。”

    巴恩斯低下头竟然抽泣起来。这个五尺高的汉子,这个历经无数艰难险阻的冬兵,居然哭了。

    罗杰斯也是从小到大第一次见到巴恩斯哭。

    在他的印象中,巴恩斯绝对是一个坚强果敢无所畏惧的人,没有超级血清的他如此安装上机械臂,打入超级血清的他更是这样。

    可是面对自己被控制时所做的一切,巴恩斯崩溃了,他绝望了,他害怕了,他害怕哪一天,自己最亲的兄弟罗杰斯,还有山姆,旺达等等其他的复仇者们都会死在自己的手中。

    “我的手上已经沾满了太多无辜人的鲜血,孩子,老人,妇女,朋友,队友,我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不知所措的就倒在了我的面前,每到晚上一闭眼,以前被我杀害的人都会如同僵尸一般向我慢慢的走过来,太多太多人了,他们的每一张面孔我都清晰可见,你能想象吗?队长!”

    巴恩斯居然叫出队长这个称呼,罗杰斯真的感受到了那股浓重的无助与绝望之气在巴恩斯周围蔓延,

    “或许我真的该摔死在那个悬崖中,我不该有第二次生命,我去过你的博物馆,也见到了我的专栏,我死后是个英雄是我们雷霆突击队的英雄最后以身殉国,那才是我想要的,你看看我现在,是个什么?还算是个人吗,冷血,无情以杀人为乐,我不想这样,史蒂夫,我真的……”

    巴恩斯的眼睛里泛着泪光,让人十分痛心,罗杰斯也不忍心看那张悲伤至极的脸,尤其是自己哥哥的。

    他抱住还在抽泣的巴恩斯,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是啊,同样注入了超级血清,一个成为了万众敬仰,受人爱戴的美国队长。而另一个却成为了恶贯满盈,遭人唾弃的冬日战士,巴恩斯真的承受了太多太多,他经历的远非所有人的想象。

    当然,也包括史蒂夫·罗杰斯。

    “我真心觉得这些虫子比九头蛇特工好很多欸,”山姆从天上落下来穿着粗气说,“一点攻击能力都没有,这极地银狼我也是醉了,这什么啊这是,吓唬小孩子么,要是我有枪的话,我可以在这打一天。”山姆走近了两人赶紧捂住眼睛一惊叫道:“你们俩在干嘛?恶不恶心人呐,两个大男人在那腻什么?这超级英雄不能带这个头吧。”

    罗杰斯放开巴恩斯,拿起盾牌:“是啊,现在山姆你把巴基带出去,我把剩下的这些清除干净,要不然今晚上,纽约城就麻烦了,快走,我看到了极地银狼进到前面坑壁上的一个小门,你们从那出去。”

    “你开什么玩笑,要走也是指挥官先走,哪有让指挥官殿后的道理。”威尔逊说。

    “放心吧,史蒂夫,我总得要尽量的去弥补我所犯的错误啊,这至少是个心灵上的安慰,哪怕没有人知道我做过这些,我也好向死去的人交代。”巴恩斯握紧拳说道。

    罗杰斯感动的看着两个自己最好的拍档,笑了:“好,我的伙伴们,我们要清屏了,任何困难也永远不可能把我们击倒,因为,我们是复仇者!”

    “等等,”

    威尔逊捡起地上刚刚被罗杰斯丢下的半段独角仙的角说,

    “我得找个家伙,我这可是血肉之躯,疼,”之后他接着又说,“给他们发个信号告诉他们,我们很好,如果有可能可以过来帮我们。”

    说着威尔逊按下了飞行包后按钮,一束橘黄色的火焰飞向了空中,直直的撞在了房间的顶上绽放出了一只橘黄色猎鹰的标志。

    霎时,所有的昆虫都被激怒了,全部都振翅向这边围过来,这数量,远比想象的要多。

    “哦,哦”威尔逊发出了大事不妙的声音,“我忘记这是在地下了,完了,这下我们有麻烦了,队长。”

    “是啊,托你的福,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罗杰斯嘲讽似地说。

    “反正我们是要将他们消灭的,现在也正好。”巴恩斯看着周围狂飞乱舞的昆虫说道。

    就在这时,一阵惊天动地的喊声感觉要将整个地面震塌下来,这声音是……浩克!

    三人一阵惊喜,他们真的收到信号了吗?

    这时,一面墙壁被巨大的冲击击穿,一个身高七八米的绿色巨人出现在视野中,他冲着这些四处乱飞的昆虫们大吼一声,很多虫子当即就从空中坠落下来。

    正当队长一行人高兴之时突然一个身影闪到了旁边,罗杰斯刚想举起盾,却被一阵爽朗的笑声打消了一虑。

    看刚来这位——黑红相间的紧身衣,将全身都包裹的严严实实,面罩上黑红色的搭配,像极了马戏团的小丑,后面的被着两柄闪亮的日本军刀,腰间插着……

    “够了!我不需要这样的介绍,啰嗦死了,重点在我永远也不会死上,因为我爱上了死亡女神……嘿嘿嘿,别提灭霸的事哈,这是死亡女神对我的馈赠,呵呵呵,”真难以想象这种人怎么可能成为超级英雄,那人……“叫我死侍,什么叫那人,哦,别提韦德,曾经他很帅的但是现在你们不会想见到他的。”

    “等等,死侍先生,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你怎么能找到我们的?”山姆问道。

    “哦,斯坦·李叫我来帮你们的,他觉得这几章过于沉闷,所以需要有人来活跃一下气氛,所以除了我还有别人吗,嘿嘿,昨天晚上,他来找我的时候,知不知道我和我那漂亮的女朋友做了几次?告诉你们,我们可是一夜情哦,嘿嘿嘿。”

    死侍狂笑着,一个亦正亦邪的人物,他的电影版如果有看过的朋友肯定知道为什么中国大陆没有在院线上映,我们也没必要在他的身上纠缠过多的时间。

    “那是因为我太帅了,出场费太高。”死侍悄悄贴上来说。

    “好了,看来我们又有了一个比帕克更能说的人了。”罗杰斯无奈的说。

    “现在你快省省吧,死侍先生,我们很期待你的表现呐。”威尔逊无奈的说。

    “是吗,太棒了,猎鹰先生,虽然我们本来该在电影版见面的但是版权问题只能被一个中国小孩写来写去,不过这个版本的你我很喜欢,行了行了,该队长说他那句最经典的话了。”说着抽出背后的两把双刀,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浩克一声巨吼,握紧拳头;巴恩斯活动着那只闪着寒光的机械臂,怒视着周围还在僵持的昆虫们;威尔逊展开翅膀,手握着独角仙的残角,表现出不屑的神情。

    “好吧,是该说了,”罗杰斯撇了撇嘴然后正气凌然的道,“复仇者们——”

    (未完待续)

    “其实我想说,虽然我用的是日本军刀,但是请相信我,我真的和日本没有半毛钱关系,”死侍突然又说道,“好吧,下章见。”

第十七章 超级英雄的丧钟(四)

    (接上)

    当队长,死侍一行人在地下世界浴血奋战之时。地上的弗瑞一行人也在面对着同样的麻烦。

    漫天飞舞的牛犊大小的昆虫嘶鸣着找准时机一次又一次向下俯冲。

    和侏罗纪世界乐园中由国际基因遗传公司创造的暴虐霸王龙一样。它们,也是刚刚从蛹中孵化,急需知道自己在食物链中的地位。

    这些嗜血者的眼睛里充满了鄙夷,人们创造出怪物又要消灭怪物。

    这是一个多么奇怪和幼稚的物种啊。

    在说优胜劣汰,适者生存,并且能够随意灭绝一个物种的同时,是不是也该有谁来灭绝他们?

    皮特手中几百斤的航空机炮吞吐着火舌,奋力在密密麻麻的虫阵中撕扯出一个又一个裂隙,被击落的昆虫尸体如雪片般掉落下来。

    车顶上的蜘蛛侠帕克不停地洒出一个又一个网,如同曾经很火的游戏《捕鱼达人》一样,只不过这是用蛛网捕昆虫。

    “五个!”

    帕克兴奋地叫着,“来呀,到我的网里来,这里有好东西给你们哦。”

    他时而撒网时而发出一个个网弹,在虫子吐出强腐蚀性粘液的时候,又在三辆装甲车上轻盈的跳跃躲避,一点没有末日危机的感觉,对他来说这更像是一场游戏。

    “嘿!帕克,你网住的虫子差点砸到我,他们还都在里面爬呢。真恶心。”罗曼诺夫皱了皱眉,举枪将网里的虫子打成稀巴烂。

    这时一只近两米长的蟋蟀猛地跳了过来,瞬间将猝不及防的罗曼诺夫扑倒在地。六只角勾在她的紧身衣上,一对翅膀不停地嗡嗡的扇动,强大的气流近乎让罗曼诺夫窒息,甚至眼睛都无法睁开。

    二战时期就名噪一时的黑寡妇居然败在了一只蟋蟀手中,也真是世事弄人啊。

    就在罗曼诺夫手足无措的时候,一颗硕大的子弹击穿了蟋蟀的头。浓绿的血液溅了她一身。她也顺势用脚踢开了自己身上地蟋蟀剩下半截还在抖动的躯体,看了看手持巴雷特跑过来的科尔森说:

    “谢了。”

    “想不到黑寡妇居然被蟋蟀撂倒了,这在你的光辉史册上应该算暗淡的一页吧。”科尔森边举枪射击着每一只妄图俯冲下来的昆虫便揶揄道。

    “在训练我们的红房子,他们可并没有说我们毕业了就要当蜘蛛去逮虫子,这应该是蜘蛛侠该干的活。如果真是那样我情愿真正去做一名芭蕾舞演员。”罗曼诺夫顾不得自己紧身衣上挂着的昆虫残肢继续举枪射击。

    “喂,美女,告诉你一个秘密,”蜘蛛侠像是一个堆雪人的孩子,将虫子全部都裹在了一个由蛛丝缠绕而成的球里,其实倒更像是一个织毛衣的老太太,只不过毛线球越来越大,现在目测要接近三层楼高了,“其实我非常讨厌虫子的。”

    “看来你的近身搏斗技巧该升级了。”科尔森笑着说。

    可话音刚落一只黑色带着靛青斑点的天牛从他头顶落了下来,六只触手挂住了他的西服并轻而易举的将他带他飞上了半空。科尔森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到了,之后他气愤的挣扎着喊道:

    “喔喔喔,快放我下来你这该死的虫子,我的西服多贵你知不知道!”

    没想到这叫声又吸引来了更多的天牛。他们长长的触角垂到了科尔森身上,科尔森拼命用枪托砸他们的头,但并没有阻止它们布满粘液的嘴一点一点的靠过来,那像极生鲜市场垃圾堆的腥臭味让他近乎晕厥。朦胧之中,他感到距离已经近到能够数清天牛复眼的个数。

    “哦,我的天哪……”科尔森绝望地说。

    就在这时,他满眼的天牛被几道银光切成了零碎。

    失重的的科尔森便结结实实地落在了草地上。虽然是柔软的,但毕竟是五六米的空中坠落,他痛苦的在草上扭动了几下,看到一只坚实的胳膊伸到他的面前。

    定睛一看,

    是罗根。

    “是你救了我的命。”科尔森抓住他的手慢慢站起身。

    “是啊,不然呢?”罗根面对敌人严峻的面孔中透出了些笑意,“小心他们,天知道他们会从哪蹦出来。比如……”

    “比如?”科尔森拽下半根挂在西服上的天牛爪,顺便整理着衣角疑惑的问道。

    “跳!”

    罗根喊罢便罗根跳到一边,但立刻被无数蝗虫挤在中间。

    而特工出身的科尔森一听到这个字虽然不知所云,但身体还是本能的侧滚到一边装甲车旁。

    也就是在此时刚刚他落下的草地中突然钻出了一条近五米长的红头蜈蚣。

    全身鲜艳橘黄色的它时刻告诉周围的捕食者,它有剧毒。但貌似这个体型的蜈蚣应该不会有什么天敌吧。看到蜈蚣草丛中高昂起的苹果大小的头和无数毒肢,一旁的几个特种士兵惊恐地已经近乎坐到地上了。要是一条蟒蛇如此大小可能真的也不会如此恐怖。

    但这可是一条蜈蚣啊!

    就是见怪不怪的神盾局特工也不可能想到自己的敌人居然会是这个……

    但是执行一切命令是他们的本能,

    不论敌人是什么,是人是鬼。

    这是特种部队教给他们的。

    所以尽管巨大的恐惧压得他们已经完全透不过气来,几名特种队员还是咬着牙,端着枪向那条蜈蚣冲去。

    那条蜈蚣被这些自不量力的人们激怒了,并以更快的速度冲了上来。

    前面的几名士兵直接被它的毒肢戳中,在地上剧烈的抽搐和挣扎。最后面的那名队员见状,嚎叫着依旧不停地举枪扫射。

    虽然身中数枪,但那蜈蚣仍然疯了似得扑来。

    瞬间伴随着战士的叫声,那硕大的头遍压在了他的身上,淌着毒液的腭牙深深的插进了他的肩胛。

    科尔森摇晃着站起身不顾一切的抓住蜈蚣的头想要把它从那名战士身上移开,钻心的疼痛让那名战士已经近乎哭喊。蜈蚣的毒肢不停击打着科尔森的后背,那带着倒钩的毒肢早已将西服衬衫外的防弹衣以及衬衫划破,汩汩的鲜血染红了脚下的草叶。

    罗根看到这一幕,用艾德曼合金骨爪使劲划开被几十只蝗虫包围的虫阵向蜈蚣跳过来。

    霎时间,三根银亮的骨爪便穿透了蜈蚣的脖颈。随后他的另一只钢爪横向一挥蜈蚣的身体就痛苦扭动着离开了头颅。

    “科尔森!”

    见到科尔森满脸泪水仍然在紧紧抓着蜈蚣的头。而那名被咬住的战士早已脸色黑紫没了呼吸,罗根便大喊道,

    “你在干什么!作为一名特工这种事情又不是你第一次见。你看看周围!”

    科尔森环顾四周,昆虫的尸体铺满了整个地面。但在无色的,蓝色的,绿色的血液中,一簇簇鲜红的血液格外的扎眼。第三辆车上所载的特种部队队员几乎全军覆没,玛利亚正在为一个还在微弱呻吟的士兵做着最后的包扎。尽管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丝毫无法挽回什么,但是这也算是对即将逝去之人心灵上的一点抚慰吧。

    太阳已经西坠大半,幸存的少量昆虫也不知飞到到什么地方去了。每个人都疲惫的喘着粗气。

    今天真的是很难熬的一天啊。

    天边的火烧云好似渗出血来的医用棉,因为被蜈蚣的毒肢划出了太多伤口,科尔森嘴唇发紫的昏倒在了地上,他的眼角还挂着泪珠。

    “科尔森!”

    这是弗瑞的声音。

    那么朦胧,那么悠远,像是渗入了了无边际黑暗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死人见了不少,但这样残忍的死去,还真的是没有见到过。

    无数的尸体混合着各个物种不同颜色的血液铺满了地面,这浓墨重彩的感觉像极了油画腻腻的颜料,而这幅画的主题则是恐惧与绝望。

    这是,

    那个声音,

    混沌与低沉的声音—

    —是钟声?!

    回荡在林间。不,不仅仅是林间。它仿佛回荡在了整个世间。

    一下,

    一下,

    预示着夜幕的降临,那已经拉开的猩红色的帷幕。

    此时,一向乐观的帕克都开始变得沉默。每个人的心上都像是压了一块石头,这块石头密不透风,让心脏的跳动变得微弱,而呼吸却变得急促。

    刚从地底下爬上来的罗杰斯、威尔逊、巴恩斯以及恢复正常的班纳不由的停住了脚步。看着阴云密布的天,上面似乎还泛着血色。

    复仇者联盟训练中心里,斯塔克,罗德和圣约翰也被这钟声惊醒。

    斯塔克走到窗边,望着窗外触手可及的乌云和沙沙作响的树木,听着这钟声回响,语气低沉的说:

    “暴风雨就要来了啊。”

    “丧钟敲响了,今天有不少人被这钟声带去天堂了,”罗德也看着窗外严肃的说,“复仇者联盟遇到前所未有的灾难,这次我们……”

    后面的话更加低沉。以至于他自己都听不清自己在含混的讲什么,这话像是说给斯塔克和周围的人听的,又像是自言自语。

    圣约翰一脸的紧张,这压抑的气氛让他透不过气来。他看了看早已坐卧在病床边的旺达。

    她紧密双眼紧蹙眉头,把头低在胸前,攥着床单的手不停地在颤抖。

    于是圣约翰伸出自己同样微微颤抖的手握住了旺达的手。她的手冷的像块冰,圣约翰不得不用两只手尽量让她暖和过来。

    她还太年轻了,

    她还是个孩子,

    一个十七岁的女孩,本该在学校里和同龄人一起说笑学习。

    而她,

    年幼的她却和哥哥早早地经历了死亡的来临、父母的离去,并被九头蛇变成了邪恶计划的工具,被别人看做怪胎。

    年轻的她承受了太多太多。圣约翰也才刚过完二十岁的生日,看着昔日电视上光鲜亮丽的复仇者也会有这样柔弱和无助的一面。他顿时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心里升腾,可能是找到了需要自己保护的人了吧。

    人就是这样。

    自己一人的时候,会无助,会绝望,会丧失掉反抗的勇气。而一旦有一个比自己更需要帮助,更无助,更绝望的人的时候,此时的人们就会有一种强烈的保护欲。虽然这源于对弱者的怜悯,有辱被救助者的尊严。但毋庸置疑,这种心理暗示确实会产生难以言喻的强大力量。这力量的来源便是牺牲,牺牲自己的一切帮助自己和其他的人脱离困境。

    而此时所牺牲的,将会是平时所不敢想象的东西,甚至是生命。

    而这,就是人类。

    旺达泪眼朦胧的看着圣约翰,含着泪花的大眼睛楚楚动人。

    突然她起身扑到了他身上嚎啕大哭:

    “怎么办?为什么?赵海伦经历的为什么只有我能看到,为什么只有我能看到别人的痛苦,呜呜……”

    这哭声和着树林里的钟声让人心碎。

    她是复仇者,但她同样是一个还没有成年的花季少女。

    她不能像别的女生一样买自己喜爱的鞋子,用各式各样的化妆品,去美丽的地方自拍,痴痴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发呆。这些非常简单又稀松平常的事情对她来说都是一种奢望。生活就是如此的不公平,冒着生命危险去战斗,去保护那一双双充满厌恶和冷漠的眼睛,得到的却是被软禁在这幽暗的孤堡里。

    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太大了,看来旺达还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和接受极地银狼和这个同极地银狼一样冷酷无情的世界。

    当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那渗人的钟声终于给了人喘息的时间。

    罗杰斯一行人和弗瑞一行人也兵合一处带着几名一息尚存的三角洲特种士兵回到了复仇者联盟训练中心。

    虽然他们有过心理准备,想象过这里的惨状。

    但踏入了中心大厅,眼前的一切还是给进来的人们一记重拳。

    这里,俨然成为了一个屠宰场,尸体腐烂的恶臭让人作呕,遍桌子上,墙上,地上大片的血迹还未干透,被空气氧化的乌黑之中还泛着些红色。

    这一切就像是恐怖片的拍摄场地。

    但这里的一具具尸体,在几个小时前还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生命啊。

    “这里发生了更加恐怖的事情,看来我们真的遇到麻烦了。”罗根不无痛心的说。

    “都是我的错,我在这里原本可以尽我所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哪怕是挽救几条生命,但我……我的手上却沾满了更多勇士们的鲜血。我……”巴恩斯看着眼前的一切,充满自责的说道。

    “很显然,这一切已经超出了我们的预料,”

    弗瑞平静的话语似乎也带着些颤抖,“我们的每一步计划都已经被预先掌握了,现在已经不再是讨论谁的责任的问题了,我们必须重新找回主动权。”

    “对,巴恩斯,我们会找到应对的办法的,复仇者联盟不会那么轻易被击垮的。”罗曼诺夫坚定的说。

    “是的,娜塔莎说的很正确,这时候正需要复仇者联盟团结一致,共同战斗,”

    斯塔克和罗德两个人走了过来,“就像我们打败奥创那样,小蛛蛛你那时不在,还有金刚狼也是,山姆你那时……”

    “噢,我没接到复仇者行动的通知,尼克他好像把我的邮箱搞错了。”山姆耸了耸肩,试着缓和一下这冷到冰点又尴尬至极的气氛。

    “是你把邮件归到垃圾箱里去了吧。”

    弗瑞也有点无辜的说,“我记得当时连韦德我都发邮件给他了,但是很不幸,只有罗德一个人来了。”

    “是吗?版权问题啊,不过现在好了,713亿迪士尼把漫威收购了,以后你会经常见到我的。相信我,下次再打奥创会容易很多的”死侍韦德·威尔逊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把所有人吓了一跳。

    “我天,说死侍死侍到。你是幽灵么?”弗瑞说道。

    “我就是为这个存在的啊,没办法,做配角好难啊。哪像你们呐,带着主角光环,我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抹去了。”死侍说道。

    “那我们之间的误会……”罗杰斯沉默良久还是比较从容地走到斯塔克面前伸出了手。

    “误会?哼?是误会吗,那是两代人的代沟好不好,你觉得我可能原谅你们吗?真可笑,英雄决裂怎么样,世界末日我都不在乎!”

    所有人都怔住了,因为阴天的夜晚,光线比较暗淡,无法看清斯塔克那张因为愤怒而变得极度扭曲而变形的脸。

    不管怎么说,霍华德·斯塔克和玛利亚·斯塔克——托尼·斯塔克的双亲都是被罗杰斯的哥哥——巴基·巴恩斯杀死的,这一点确实是斯塔克永远的痛,换做是谁也一样。

    “我想这不怎么符合剧情发展的需要,我有必要去和作者谈谈这件事。”死侍一愣,怯怯地说了一声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众人愣了半晌,斯塔克突然语气舒缓的说:“oh,e on。你总得让我把这些怨气先发泄出来吧。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相信我的父母亲在天之灵也会原谅你的,发生这样的事情不是你的错我知道,巴恩斯。还有队长,我都把盾寄给你了,我怎么可能还不原谅你呐,兴许巴顿的弓箭在我这没事我还可以玩玩,但这盾我估计,这个星球上没有谁会用的像你那么顺手,不过话说你是怎么能让它飞出去又回来的?”

    斯塔克笑着使劲握住了罗杰斯僵硬的手。

    经历了噩梦般的内战,复仇者联盟的两大灵魂级的人物的手终于又在这一时刻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其他人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就像弗瑞说的那样,真正可怕的并不是敌人有多么的强大而是一个自身内部的分裂与瓦解。

    这,才是真正恐怖的事情。

    “托尼!有你这样开玩笑的,不分场合地点。”罗曼诺夫嗔怒道。

    “今天过得真的好漫长啊,”

    斯塔克怅然的说道,“但我们必须从痛苦之中尽快清醒过来,不然我们会面临更多难以想象的局面。”

    “走吧,赵海伦博士和旺达还在楼上。”罗德说道。

    “她们两个人受伤了?”罗杰斯紧张的问道。

    “受伤倒是没有,但是真的是被吓坏了,”

    罗德心痛地说,“她们太年轻了,不该让她们承受这些。”

    罗杰斯点了点头,众人便都默默地坐上了去顶层病房实验室的电梯。

    病房里,旺达已经安静的睡着了,她的眼角还带着晶莹的泪珠;圣约翰趴在旺达的枕边,脸上还带着坚定的神情。他像一只机警的牧羊犬,有任何风吹草动就会立刻醒来进入战斗状态,保护羊圈里柔弱的羔羊;赵海伦博士依旧蜷缩在沙发的一角,惊恐的神情和她脸上的泪痕一样还未完全消失。

    看到病房里这较为祥和一幕的罗曼诺夫示意众人去另外的房间。所有人也都清楚,这种平静已经相当的奢侈了。

    于是一行人来到了实验室。

    这里比较宽敞明亮也很密闭,平时都是赵博士一个人在这里做实验研究,所以如同闺房一般的整洁温馨。

    经历了这么多出乎意料的事件,似乎每个人都要在心里梳理一下。

    斯塔克想先开个头但又苦于不知从何开始。

    罗杰斯的嘴一张一合,像是想说什么又有所顾虑。

    众人就这么矛盾纠结的站在屋子里。

    屋子里太安静了,

    外面也太安静了,

    似乎连树叶掉落的声音都听不到,这气氛让人仿佛感觉全世界都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

    周围的空气黏连着时间好像也和赵博士衣服上发黑的血迹一样凝固了。而人们甚至都能听到斯塔克那块五十万美元的瑞士伯爵表复杂的金属构件相互碰撞的哒哒声。但在此时却感觉那黄金的指针只是在原地颤抖。

    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平静到窒息,让人们甚至期望那钟声再次敲响,有点声音总还是好的。

    这种死寂反而让人们心中更加波涛汹涌。

    “够了,”

    最后还是斯塔克打破了这可怕的寂静,众人都纷纷长舒了一口气,就像长时间潜在水下的人突然浮出水面的感觉,斯塔克接着说,“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局面,极地银狼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现在我们所知道的,就是他在不顾一切的想把我们一个一个的消灭,从帕克开始,但是很显然他并没有成功。”

    “不,他成功了,”罗德在一旁轻声说,“我们失去了最重要的一个成员。”所有的人都能听见这轻声细语,或许罗德本来就是不是说给斯塔克一个人听的。

    “谁?”

    班纳环顾四周的联盟成员,“我们好像都在这了。”

    “幻视?!”

    (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超级英雄的丧钟(五)

    “幻视?!”

    (接上)

    罗杰斯并不像在确认答案是否正确。当他踏进训练中心的时候,或者说知道中心被血洗的时候他的心里就有预感。

    幻视才是极地银狼真正的目标!

    想到这罗杰斯低声说接着说:“贾维斯本来应该是最坚实的一道防线的,索尔将他的幻视留在地球上,没想到他居然是最先被攻破的。”

    “倒不如说索尔把他留在地球的本意是想让我们保护他的幻视。”斯塔克怅然道。

    “不,先生们,我们现在的重点应该是,为什么如此无敌的存在会被如此轻易的击败?他可是拥有着整颗无限宝石的,索尔说宇宙中就只有六颗,这么强大的力量凭借地球的这点科技应该不会有人能伤到他。”班纳惊讶的说。

    “嗯,这个话是没错,”

    斯塔克在手机上随意的的划了两下,一个极其模糊的全息映像被投射出来,“地球的科技也只能做到这样了。星期五修复了两个小时才能勉强将被毁坏的摄像装置复原。”

    虽然很拍摄的图像不稳定,但透过映像众人还是很清楚的认出幻视的样子。

    当时的他的状态就像是一个喝多了的酒鬼,摇摇晃晃的被狼人们打来打去,最后精疲力竭的倒在了地上喘着粗气。

    这时,狼人之中分出了一个空隙。一个个头更大身高近两米穿着风衣的狼人走到了幻视面前。

    “极地银狼!!”

    巴恩斯脸涨得通红咬着牙说道,这表情像是要把那一身青白相间的狼毛一根根的把下来才罢休的样子。

    “他好像在跟幻视说着些什么。”玛利亚说道。

    就在极地银狼说完话的时候,幻视突然间表现得很愤怒。

    他挣扎着,拼命地想要站起来,但身体好像不受控制一样瘫软在地上无法动弹。

    “他到底是怎么了,我从没见过他这样。”罗曼诺夫焦急地说。

    这时,极地银狼蹲下来掐住了幻视的头。然后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类似小瓶子似得东西边笑着说着什么边将里面的液体到在了他额头的无限宝石上。

    幻视的头马上像被火灼烧了一样剧烈的抽搐,抖动。班纳痛苦的握紧了拳头,颈下的动脉开始泛着翠绿的荧光。

    那毕竟是他和斯塔克共同努力的结果,他们一手创造了他。

    而现在却……

    罗曼诺夫索性转过头不去看这残忍的画面,斯塔克的眼睛也在盯着别处,他的手却在不住地颤抖。

    接下来的画面则更加的触目惊心,极地银狼紧紧的挖抠着幻视额头的无线宝石,宝石在他的头上不住地闪着金光。幻视看样子也在痛苦的大叫,几个狼人用利爪使劲按住他的四肢作为固定。

    极地银狼猛的一使劲,那块金黄色的宝石便顺势滚落在一旁,幻视也随之如同石头一样完全瘫倒在地。银狼捡起那块宝石露出来狡黠的笑容,

    这个笑容是那么的渗人,

    残忍。

    看到这的玛利亚不禁惊叫了一声,

    众人看着消失了的映像又陷入了沉默。

    不过这个沉默是短暂的,

    半晌,斯塔克便把刚刚映像中的截屏给大家投射出来,就是银狼蹲下身掏出的那个小瓶子:

    “现在问题的关键点已经很清楚了,就是用这个小瓶子里的液体杀死的幻视,很显然他已经找到了我们中最不可能被杀死的人的致命点。”

    “或者说,他我们今天经历了这么多全部就是为了要拿到这块你们所说的无限宝石。”罗根若有所思的说。

    这句话似乎又让这一系列看似毫无头绪的可怕事件有了一点能够将之串联起来的线索。

    “如果今天所有这一切的兴师动众就是为了将我们从幻视身边支开以方便他们拿到无限宝石,这似乎讲的通。”科尔森说道。

    “但是,那宝石非常不稳定,九头蛇所有掌握控制它的科学家们全部已经被我们从名单上抹去了。”罗曼诺夫说。

    “除了他。”科尔森说。

    “谁?”

    “极地银狼,”科尔森补充说道,“他曾经在化学、医学和生物学领域也是个非常伟大的科学家。而且在当今世界的基因技术领域他是无人企及的权威,即使他现在误入歧途,这一点也是无法抹杀的。”

    “不论如何,他一定找到了什么方法可以控制无限宝石。”罗根说。

    “嗯,那个小瓶子里的液体是关键,找到这种液体我相信银狼的很多事情就可以解释的通了。”斯塔克盯着截屏上极地银狼手中的小瓶子说道,那瓶中的液体发着淡淡的蓝色荧光。

    “你觉得这东西会是地球上的么?”听到山姆的问题,大家的目光纷纷在他身上聚焦。

    “不,”山姆有点不知所措,“我也是猜的。据我所知这个东西是神物是吧,是洛基从神域带来的吧,所以我觉得咱们凡间的东西应该不会对它起作用吧。”

    “也就是说这液体是另一件神物喽?”罗根有点戏谑的地说。

    “我们所知的神物太少了,宇宙魔方?托尔的锤子?都已经还给人家了。”科尔森反问道,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还会有其他什么留在地球上么,而且还要是液体?”罗曼诺夫说。

    “液体,神物这种东西已经超出形态限制了。上次在格林威治,你忘了,以太那个物质就没有什么形状。”斯塔克脑海中浮现出当时托尔挥动着锤子与黑暗精灵首领马勒凯斯在格林威治天文台激战的场面。

    “以太也是六块无限宝石之一吧,好像是现实宝石。”班纳博士从斯塔克的话中引出了一个看似没什么关系的话题。

    “是啊,根据北欧神话的记叙,这六块无限宝石是宇宙最初形成的最原始的六种力量。分别是时间,空间,力量,现实,心灵和灵魂。”科尔森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我们现在已经了解的有哪几种了?”帕克终于插上了一句话。

    “除了以太是现实宝石外,还有空间宝石在宇宙魔方中和幻视头上的那块心灵宝石,我们知道的实在太有限了。”斯塔克说道。

    “现在讨论这个在浪费时间,不可能还会有一颗什么无限宝石还留在地球上吧。”罗根有点不耐烦。

    “不,作为这种宇宙诞生的六大力量,普通的神器我估计都不可能被控制。”班纳说道。

    “除非真的是他们自身相克。”帕克说。

    “自身相克?”科尔森疑惑的问,“比如冰火这样?”

    “中国有五行相克之说,”帕克一反常态严肃地说,“我麻省理工的一个中国同学跟我讲的,古代中国人有将世间万物归为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维持着世间的平衡,我觉得这六种力量似乎也可以如此解释的通。”

    “小帕克,你还懂这个。真让我刮目相看啊。”斯塔克惊奇的说。

    “我的一个中国朋友这样告诉我的,很神奇对吧,几千年前中国的先哲们就提出了这样超前的理论。”谈到这帕克的眼睛亮亮的。

    “看来有空真得好好补补课了。”斯塔克摊了摊手。

    “帕克说的在理,喏,”弗瑞把一个平板电脑放在实验台临时改成的会议桌上,“天剑局作为神盾局的平行设机构一直是若有若无的存在,从那发来的资料多半没有人会相信。而他们一直宣称和外星人保持着联系,他们几乎从没有参加过安全理事会的会议,但政府的拨款却一直稳定在每年8000亿美元,连神盾局都不知道他们的人一天天都在用如此巨额的经费干什么。”

    “天剑局?不就是51区的那个机构么。政府一直在否认,维罗妮卡装载的高精度探测设备看到也就是几架f-12隐形轰炸机。哦,还有那个大的吓人的机场,其他的没什么啦,那8000亿都被他们吃了吧。”斯塔克半开玩笑地说。

    “并非如此,其实在冷战时他们就有过对这六颗宝石的详细介绍,但当时没人相信,政府也在给他们施压让他们和洛克希德·马丁以及臭鼬工厂生产像黑鸟,海狼级潜艇这样的高科技军事武器,斯塔克军工当时一直在为臭鼬工厂提供全面技术支持啊,霍华德还在的时候。”

    “是,这我父亲跟我讲过,不过内容只有两个字:绝密!”

    斯塔克略显激动,“我真想不出来我现在已经在一个曾经绝密到知情人都要被灭口的机构里了,这个国家究竟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们?”

    “外星技术一直是很多美国高科技的来源,也是为了保护我们国家的知识产权。”弗瑞说。

    “那不是我们国家的知识产权!地球上的东西应该属于全人类。现在呢?给我们国家了,生产出武器然后再卖到黑市去。这可真是好销路啊。”

    “盖洛威他们威胁你只是个个案,他们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了。”

    “那英特尔的处理器垄断世界近半数pc市场呢,也是个案吗?”

    “行了,你冷静一点,托尼,听尼克把话讲完。”罗曼诺夫急忙稳定局面。

    “到底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头儿。”科尔森略带焦急。

    “其实确实还有一颗宝石留在地球上,而它就是我们所谓的空间宝石。”弗瑞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对众人却如同炸雷一般。

    见众人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弗瑞便接着说:“没错,就是宇宙魔方中的那一颗……”弗瑞的话把众人带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其实宇宙魔方在人类诞生伊始就降临在了地球,托尔的父亲奥丁将它冰封在终年积雪覆盖的喜马拉雅山巅。希望这颗原始的星球可以永远的埋葬这个秘密,因为他知道六颗神石聚齐之时将会是全宇宙的末日。

    但事情的发展超乎了他的想象,仅仅不到几千年的时间,整个地球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并且拥有了各自独特的文明。

    宇宙魔方也被一位上古禅师找到。

    其实魔方一词就是源于他,魔方仅仅是一个容器,是远古泰坦们为防止六大神石聚合的手段。魔方每个面都是16*16个正方形共4096块小正方体,一旦魔方的六个面全部复原,空间宝石便会解封。

    而这位大师终其一生希望可以将其打开,但始终不得其解,而终于在其弥留之际这个魔方奇迹般的被完全归位复原,大师的弟子便把掉落出来的空间宝石放在了大师的胸口而后下葬,而装载它的魔方则被放进佛龛供奉在大殿最重要的位置,被称为‘天赐的圣物’。

    就这样一直到二十世纪初期北欧的一批虔诚的传教士和探险家偶然的机会乘坐飞机翻越了喜马拉雅山南麓,找到了山涧中完全凌空修筑在石壁上的寺庙,并被这里善良的僧人很好地接待。”

    “我知道,这个我知道,在军队的时候我曾经读过一部英国小说——《消失的地平线》,就是那次偶然的经历改编的。登陆作战结束后我还见到那个作家。”罗杰斯略带激动和骄傲说。

    “是的,”弗瑞继续讲到,“书上其实讲到的内容十分有限,也不停在闪烁其词。其实在他们来之前就约定仅仅是去膜拜和瞻仰,并非掠夺。但其中有一个狂热份子发现了这座寺庙的秘密。其实这个圣地并没有修筑在石壁上,它完全是依靠着魔方的力量浮在空中,而且不仅如此一起漂浮的还连同这一整座山峰。它与寺庙院相连,上面有一整个完全独立于世的生态系统,拥有着各种奇异的动植物,甚至在这里无需进食就可以益寿延年。

    当时的人们都称那个地方为香巴拉,意思是“伊甸园”。

    那个狂热分子被这种强大的力量蛊惑,在临行的那天晚上偷走了魔方。

    魔方离开香巴拉之时,所有的一切都开始摇晃,崩塌,而最终只有他一个人抱着魔方幸存下来。亲眼目睹了同伴,寺庙以及整个香格里拉都消失在了深谷之中。幸存下来的那个人幡然悔悟,决心倾尽所有保护住魔方应该让它永远的沉睡。

    他在挪威荒野里建起了一座教堂并在石壁上雕刻出了北欧神话中所称的世界树,上面包含着九大国度并把魔方藏在树下的暗匣内,让儿子把自己的尸体连同一个假的魔方放入石棺内置于教堂正中。因为他深知一旦世人知道了魔方的秘密并被不法之徒利用,后果将是毁灭性的。

    “不过,这个梦想还是破灭了,二次世界大战红骷髅就在这个教堂找到了宇宙魔方,从此地球的命运就变成我们现在看到的样子。”罗杰斯收起了笑,意味深长地说。

    “仅仅是装载空间宝石的盒子就有带有如此巨大的力量,那那宝石……”罗曼诺夫不敢想象一旦这宝石落入坏人手中天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如果极地银狼已经得到了这宝石,是不是就意味着地球的末日?”科尔森的嘴唇有点颤抖。

    “那玩意是宇宙形成之初的原始力量,估计它能轻而易举的毁掉成千上万个地球。”罗根说道。

    “那既然这样我们还在这讨论什么,赶紧收拾东西回家跟家人道别吧,队长我知道你和莎伦的事情。你们现在就赶紧领证去吧,要不然就来不及了。我们在地球上当当英雄,打打九头蛇的特工还好,但要我们和宇宙最强的力量这太不现实了。”斯塔克颇有放任自流的架势。

    “但有人可以。”罗杰斯说。

    “谁?”

    “雷神索尔!”

第十九章 阿斯嘉的宿命:诸神黄昏(上)

    (接上)

    “你说托尔?”史达克嘲讽似得说,“你就保佑他千万别回来,他要是回来看到咱们手里唯一的那块无限宝石又被抢走了,他还不吃了我们?”

    “现在已经不是讨论他的情绪的问题了,目前的形势要严峻的多,极地银狼拥有了两块无限宝石如果我们不现在就行动起来加以制止的话,他会毁了整个银河系。”罗杰斯反驳道。

    “事情或许还没那么糟,”班纳说,“你看他拿出的小瓶子,如果他真的有那块所谓的空间宝石的话,以九头蛇的作风他肯定会戴在身上,但是为什么他拿出来的仅仅是一点液体。”

    “或许,携带方便……”罗曼诺夫猜测道。

    “携带方便?如果他现在就拥有那颗宝石我们的地球还能这么平静么,我估计已经被毁了一半了,而且他也不用如此煞费苦心的用声东击西的方法,这么煞费苦心的引我们离开,然后再对幻视下手。”史达克说罢,众人都陷入了沉思,确实如此,如果无限宝石真的有传说中那样巨大的力量,复仇者联盟根本不是极地银狼的对手,他更没有必要如此的大费周章。

    “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他曾经研究过空间宝石,但因为某种意外遗失了,只剩下他从里面提取出来的一点能量,就像红骷髅把魔方的能量压缩到枪炮之中做武器一样。”罗杰斯若有所思的说。

    “那宝石呢,尼克,你说它曾经被放在了上古禅师的棺椁中,之后香格里拉消失后他的墓被现代人找到了么?”罗根突然想起什么似得问道。

    “嗯,其实因为这块宝石天剑局也是和九头蛇发生过战斗,在纽约之战前布鲁斯利用伽马校准魔方范围,我们在搜索到洛基权杖的时候就停止了,但其实还有一个坐标值被我们忽略了,空天航母的主基地就在五十一区,我们用的第一代涡轮直升空天航母‘方舟号’就是从那里制造的。所以天剑局有一套与我们舰载同步的系统,我们的搜索停止以后他们的搜索依旧在运行,所以他们发现了在中国的第三坐标点。当时他们也奇怪为什么中国会有一个伽马值如此强的坐标,于是他们便暗中与中国政府联络派遣了一队特种队员过去,那也是我们第一次见到极地银狼。”弗瑞意味深长的说。

    “这一队特种部队不是普通的特种部队吧。”罗根戏谑道。

    “什么意思?他们……”弗瑞显得有些惊慌。

    “丹尼尔·兰德,卢克·凯奇,杰西卡·琼斯,马特·默多克……你认识他们么?”罗根随口说出了几个人名。

    “他们是谁?x战警么?”罗杰斯问道。

    “不,其实据我了解与神盾局第二阶段的复仇者联盟计划相对应的,天剑局也有一套第二阶段计划,叫做‘捍卫者联盟’如果没猜错他们还应该有神奇四侠,我说怎么总部找不到他们了。”

    “神奇四侠原本就在为天剑局工作,这也是我为什么没找他们进入复仇者联盟的原因,阿比盖尔·布兰德是天剑局的总指挥,我们也是很好的朋友,她特别来找过我,当然是在神盾局还未瓦解前,她也是最先告诉我神盾局已经被九头蛇渗透的人,我也答应过她要一直保守着捍卫者联盟的秘密。”虽然很不情愿但弗瑞还是说了出来。

    “你一直在瞒着我们,还有一个与我们平行存在的超级英雄组织?”班纳震惊地说。

    “别激动布鲁斯,你又不是第一次认识尼克,他向来都是这样,不过这毕竟是答应人家保密的,也有情可原。”罗曼诺夫在一旁劝道。

    “天剑局一直都是以科研为主的他们收集来自外星的科技进行研究,并不像我们一样用生命去维护世界的和平去和敌人战斗。”弗瑞说。

    “所以他们人呢?卢克说他有任务去了中国,之后三年了没有任何音讯,告诉我,他们到底怎么了?”罗根厉声道。

    “你冷静一点罗根,我知道你跟他们是好朋友,”弗瑞也是一脸的忧伤,“他们从雅鲁藏布大峡谷的谷底真的找到了空间宝石,但是在返回的途中遭遇到了极地银狼的偷袭,飞机在渤海湾失联了。”

    “渤海湾?也就是说那颗宝石现在在渤海湾的海底么?为什么极地银狼……”帕克问道。

    “渤海湾基本算是是中国的内海,处于中国海军主力的北海舰队的全天候监控之下,以九头蛇当时的实力还不足以与一整支舰队相抗衡,估计也是由于这个原因他才迫切的需要幻视的这颗心灵宝石来强大自己的力量。”

    “北海舰队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我见过他们的军演,完全能够达到当年北洋水师在世界的地位了。”史达克说道。

    “所以既然有如此强大的海军保护,我们只要跟中国政府联系一下去把空间宝石和捍卫者们带回来就好了。”帕克激动地说道。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们还真有必要去一趟中国,现在银狼已经拥有一颗无限宝石,整个世界都不一定是它的对手,我们得先让中**队做好准备。而且现在捍卫者们也生死未卜。”罗杰斯说。

    “他们不会有事的,罗根。”罗曼诺夫拍着罗根的肩说,“相信我。”

    “我在慕尼黑见到刚成为黑寡妇的你,你那是还是个小女孩呢,想不到你现在你都可以来安慰我了。”罗根笑了笑,这个笑很勉强,罗曼诺夫知道他的心里其实真的很痛。

    “你是唯一一个知道我真实年龄的人,别提这个。”罗曼诺夫嫣然一笑。

    “这个我也知道,小娜,你只比我小八岁吧,我还在漫画里和舞台上的时候你就已经名声在外了,佩吉当时经常跟我谈起你,说神盾局也需要像你这么优秀的特工。”罗杰斯笑着说。

    “那还多亏了你呐,罗杰斯先生,不但给了我保持青春的秘方还在现在用我的年龄来刺激我,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变成一个老太婆?”罗曼诺夫嗔怒地说。

    “没有啊,我只是说如果佩吉在的话一定会为你在神盾局而感到欣慰的。”罗杰斯说。

    “我看你是想把超级血清匀给她一点吧,让她也能像我一样年轻。”罗曼诺夫嘲讽道。

    “额,好像娜塔莎你现在还如此年轻也有我的功劳欸,你当时都生命垂危了,要不是我把超级血清送给你……”巴恩斯说道。

    “我是该感谢冬日战士呢还是你呢?那时候你好像只是机械地在完成任务吧,你当时有思想么,知道我爱上你了么?要不是被我的上司发现了我都跟你私奔了,你呢,在伊朗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你不仅掀翻了我们的车,杀了那个核武器专家,还送了我一枪,从此我就告别比基尼了。”罗曼诺夫的声音带着写颤抖。

    “我的错,我的错,你还爱过我?”巴恩斯有点吃惊。

    “不用吃惊,她跟好多男人都这么说,超级血清也让她更会**了。”罗杰斯坏笑着说。

    “你说什么,史蒂夫!?我说的是真的,什么**。我有跟你表白过么?”罗曼诺夫生气的捶着罗杰斯。一旁的人都哈哈的笑着看着两人。地球的危机好像在这一刻稍稍的被稀释了,但在千亿光年外的神域阿斯嘉德,形势却愈发不容乐观。

    神域阿斯嘉德

    托尔垂头丧气的坐在彩虹桥的几乎被全部摧毁的桥头堡中看着外面绚烂的星辰,这星光真的好美啊,无数的光芒逐渐暗淡而又有无数的星系崭新兴起,这里可以俯视人类所有已知的12星座,半人马,巨蟹,处女,摩羯等等,他们围绕着宇宙的中心不停而缓慢的旋转,常人是根本看不出这些星系是在运动的,因为每一百年这所有星系才会旋转一周,也就是一阿斯嘉德年,按照阿斯嘉德的时间来计算托尔才敢刚过完自己26岁生日,在遇到简·福特之前他觉得一年一年的时间过得好快,去年的这时候人类还在为巴黎和会的成功举办而欢欣鼓舞,而今天的地球在短短一百年间发生质的飞跃。电磁轨道炮的速度可以达到七倍音速,超级跑车的理论时速可以达到四百公里,载人潜水器可以轻松地潜入马里亚纳海沟一万米的海底,还有他们,复仇者们,自己也是他们中的一员,现在地球的局面越来越复杂。

    两颗无限宝石现在都在那里,要知道,如此巨大的能量一颗就足以毁灭整个银河系,现在力量宝石被所谓的银河护卫队交给了新星帝国位于柴达的总部保管,以太被保存在收藏家塔纳利尔·提冯那里,六颗宝石已经出现了四颗,而剩下的两颗祈祷千万别让其他居心叵测的人找到,尤其是一直躁动不安的邪恶宇宙泰坦——灭霸萨诺斯。它是宇宙中仅存的泰坦,拥有无可抵挡的神力,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他的无限手套是宇宙诞生之初远古泰坦们为了建立宇宙的秩序运用组成宇宙的原物质铸造了,六颗无限宝石被镶嵌其上,谁带上了它,谁就拥有了建立宇宙的力量。但是,事与愿违,这力量过于强大,连铸造它的远古泰坦们也难以驾驭,戴上它的人只有无休止的破坏,就这样,宇宙形成初期经历了无数次的聚合,被打散,再次聚合,再次被打散的循环往复,直到有一天泰坦们醒悟过来,将六颗无限宝石分开来铸造宇宙的新秩序。

    这个办法非常有效,这六块宝石分别赋予了宇宙的六大要素:现实,力量,时间,空间,灵魂和心灵,并在宇宙构建完毕之际用魔方,灵球,以太,权杖等神器中将其封印,并置于在阿斯嘉德神域戒备最为森严的神殿之内。上万亿年过去了,宇宙无限的延伸并诞生了许许多多智慧的有机体,他们繁衍生息,发展文明让原本死气沉沉的宇宙变得生机勃勃,每天将会有上百亿颗恒星熄灭但会有两倍甚至更多的恒星诞生,宇宙中就这样无休止的延续,而时间的推移远古泰坦一个接一个的老去,凋零,最终只剩下了一个人,就是灭霸萨诺斯,与其他钟爱和平的泰坦不同,获得最久的他厌倦了这无休止的和平,他渴望暴力渴望战争渴望杀戮,他与妻子死亡女神海拉四处扶植恶势力去制造事端,他们散播异教用它们来蛊惑人心,让人们变得冷血毫无怜悯与同情心,眼睛里只有征服与奴役。

    但很快,善良的人们开始拿起武器反抗暴力,他们坚持正义,崇尚和平,其中也包括阿斯嘉德人——神族的后裔,也就是其他远古泰坦的后代。他们拥有天赋的神力,力量远在其他恶势力之上,逐渐萨诺斯在全宇宙扶植的各个暴乱分子都被尽数消灭,宇宙在阿斯嘉德神族的庇佑之下得以继续平静安逸的时代。萨诺斯不甘于失败,于是他重整军队进军阿斯嘉德结果惨败而归,这时他听从了死亡女神的建议潜入了阿斯嘉德神殿企图盗走那六件神器将里面的六颗宝石再次聚合以重塑宇宙。但这个邪恶的阴谋最终还是化为泡影。通过这次事件年轻的众神之神,阿斯嘉德国王奥丁深感六颗宝石聚合的危险性,便将六件封印宝石的神器隐藏于宇宙的各个角落,只有那柄封印心灵宝石的权杖被留在了神殿以备不时之需,心灰意冷的萨诺斯也被驱逐到了宇宙的最边缘,他的妻子死亡女神海拉也被流放到宁海最深处的冥界深渊,因此那里又被称为海姆冥界,以海拉的名字命名。

    而现在父王奥丁已经随母后弗利嘉去往了更加遥远的天国,灭霸萨诺斯开始蠢蠢欲动,他的眼线在到处搜寻六大宝石的踪迹,现在的宁海又开始暗流涌动,自己的弟弟洛基还……远古曾有一个流传至今的预言,不如说是诅咒更为贴切,是萨诺斯和死亡女神海拉被驱逐和流放时立下的——诸神黄昏,就连一向一众神之神,至高无上对命运的安排嗤之以鼻的父王奥丁都在暗暗为这场阿斯嘉德神族的末日做着拼死一搏的准备,他到底做了什么样的准备,能不能挽回神域彻底毁灭的命运,托尔一无所知,因为奥创暴乱后他再回到阿斯嘉德,父王早已经永远的与世长辞,沉入了宁海之中。听希芙说的好像在他走之前父王就已经因为母亲的离世而含泪九泉。但是临走时,明明自己还和父王在大殿交谈过,父王那时气色很好啊,虽然洛基一直矢口否认,但如果真的是洛基使用的障眼法幻像成父亲奥丁,托尔一点也不惊讶,自从洛基熟练掌握这项技能开始托尔就没少被他做出的幻像欺骗,可是这次不一样。

    为什么他要变成父亲的模样来欺骗我呢?试探我吗?为了掩盖父亲去世的真相?不想让我知道?如果我知道父亲的离去的话……我就不会去地球!他一定是通过这个假象让我放心的离开,然后他在神域就可以……做什么事情,但是,他究竟瞒着我在做什么呢?不行,我得去问问希芙,看她怎么想。托尔想到这猛地站起身,一回头就是希芙俊俏的面庞,他急忙想停住但希芙里的实在是太近了,因为刹车而失去重心的托尔便顺势压倒在她的身上。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希芙有些措手不及,但很快她的脸上就被羞涩和幸福的笑容取代了。

    “你这是第二次抱我了啊,”希芙嗔怒道,“第二次实在小时候,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不是被我迷住了?那次可真是把我吓坏了。”

    托尔见状赶紧起身,理了理披肩的金黄色的卷发不好意思地笑道:“你还记得呐,我都快忘了,你可真记仇。”

    “怎么可能,印象太深刻了,那时我觉得真么英俊的王子都会如此心动,说明我还是很有魅力的。”希芙坐起身潇洒的甩了一下头发。

    “你看你的动作和姿势就跟假小子似得,哪来的魅力啊,我从小就觉得你身边根本不需要男人保护,你自己可以应付一切。”托尔开玩笑着说。

    希芙狠狠地往托尔坚实的肌肉上打了一拳:“说什么呢你,你再说一遍。是啊,我哪有你们家的简·福特小姐那么文弱那么有女人味呐,成天往怀里钻,看着都腻。”希芙肉麻的颤抖了一下。

    “亏你都2300岁了,怎么还不懂怎么做女人呐,男人都渴望去保护女人嘛,这是男人的尊严所在呀。”托儿一本正经地说。

    “别用人类的历法来计算我的年龄啊,你真的和人类学坏了,想问题都要绕好几个弯,好吧好吧,我不是女人,我是一名战士,神域就等着被我保护吧。”希芙赌气的站起身向回走去。

    “哎哎哎,希芙,你别走啊,地球上真的有很多道理真的深,咱们虽然自诩贵为神族后裔有些事情咱们还真的没有研究的那么深。”托尔追上去解释道。

    “是啊,地球什么都好,回去吧,当初你被流放到地球的时候我们就不应该去地球接你回来。”希芙装作生气地说。

    “好吧。好吧希芙,我错了,我向你道歉。”托尔很绅士地鞠了一躬。

    “呦,这国王陛下都给人鞠躬了,我可受之不起啊。”希芙调侃道。

    国王这个字眼好像一把刀刺痛了托尔的内心,让他又想到了父王,想到了洛基,想到了阿斯嘉德现在面临的危机,想到了诸神的黄昏。他的眼神突然黯淡下来,神色凝重的走到桥边望着波涛汹涌后的宁海。

    看到托尔突然变得如此低沉,希芙也突然意识到自己来的目的,是为了减轻托尔的压力,阿斯嘉德的诡异预言,居心叵测的洛基,六块无限宝石还有地球——托尔最大的牵挂。这一切的一切已经让托尔身心俱疲,她已经好久没有见到托尔笑了,作为一个深爱着他的人,希芙的心很痛,尽管她清楚托尔的心里是另外一个人。看着托尔——雷神——阿斯嘉德的王孤零零的颓唐的坐在桥头堡的断口处,,希芙心里的酸楚溢于言表,但她在托尔面前依旧得强颜欢笑,不能再增添他的悲伤了,一定得让他振作起来,希芙一直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这也是为什么她在托尔身后站立许久却始终一言不发的原因。

    “别难过,托尔,或许那不过就是一个长老们的恶作剧罢了。在你的统治之下,阿斯嘉德肯定会更加繁荣的。”希芙拍着托尔金色的铠甲安慰道。

    “谢谢你,希芙,每次在我心情低落的时候你都会在我的身边。”托尔的脸上微微出现了点笑意,他回过头,深情的望着希芙,希芙也在用含情脉脉的眼神望着他,两人对视着,目光不停地交融渗透入对方的眼睛里,嘴唇也在慢慢的靠近,靠近,希芙心跳加快的闭上了眼睛,准备接受这来之不易的吻,哪怕托尔心里还有另一个人,她也一百个愿意。

    但就在两人的嘴唇要结合的那一刹那,一声洪钟般的声音如同炸雷般惊醒了沉浸在对彼此爱意朦胧的两人:“托尔!有新情况,哦,那个,我……我打扰到你们了?”巨人一般高的沃斯塔格扛着巨斧走过来,见到这一幕马上回过头去,“我不看,你们继续,好了告诉我。”

    对于这个纯正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战士,希芙和托尔无奈的看看对方,耸了耸肩。“好吧,好像是你的事情更紧急一点,我们的事情不着急,”托尔开玩笑道,“说吧,勇士,我的伙伴,到底又出什么事了?”

    “哦,好吧,是这样,你还记得以太吗,现实宝石,黑暗精灵王被你干掉以后我们把它重新封存起来。”沃斯塔格压低声音说。

    “嗯,它被保存在了神殿里,怎么了?难道被偷了么?”托尔有种不好的预感。

    “其实并没有放在神殿,托尔,希芙知道。”沃斯塔格一副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样子。

    “这是奥丁当时的命令,不让我们告诉你,因为你当时在地球找洛基的权杖,他不想让你分心,是在保护你。”希芙很抱歉的说道。

    “好啊,我最好的朋友啊,这都是,从小玩到大的,都跟洛基学坏了。你们知不知道那现实宝石有多么可怕的力量!没有任何地方能比仙宫更安全,现在宇宙如此的动荡,父亲他糊涂了,你们也……”托尔激动地脸涨得通红。

    “别激动,托尔,我们……”西芙急忙降温道。

    “告诉我,你们俩,它现在到底在哪?!”雷神暴怒道。

    “那个先别生气,托尔,我们把它交给了宇宙长老——你父王的老朋友收藏家塔纳利尔·提冯那里。”沃斯塔格忙解释道。

    “提冯?那个阴阳怪气的老家伙?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托尔不屑地说。

    “银河护卫队的星爵彼得·奎尔传送讯息给我们说,提冯的收藏室被力量宝石摧毁了,我在担心以太保存在那还能不能安全。”沃斯塔格一脸的担忧。

    “不行,这太危险了,必须把它们带回仙宫中来,一旦以太被释放,不知会有多少人死去,”托尔更加的焦急,“过去叫上霍根和范达尔。现在彩虹桥估计是很难修好了,我们乘‘勇士号’去,希芙你去跟海姆达尔说一下,让他尽快修好彩虹桥。我去找洛基。”托尔说道,他的话里有刻不容缓和不容置辩的语气。

    “洛基?到现在了,你居然还相信他?”希芙一脸的不信任。

    “他是我的弟弟,不论发生什么,他都是我唯一的亲人了,现在我必须相信他,希望他不会再捅什么篓子出来。”托尔也是一脸的无奈,然后他将手中的雷神之锤旋转的像一架风车,一阵烟尘和巨响过后托尔已经飞到皇宫的上空。

    天神族的头颅收藏家提冯的基地

    这是上古天神族的头颅,比远古泰坦年轻但也算是宇宙成立初期较为古老的生物,与阿斯嘉德皇族是近亲,虽然差别很大。

    他们的身形巨大,仅头颅就有一颗小行星那么大,不过他的身体基本就是头颅,头颅占全身的百分之九十,虽然体型硕大,但好在他们性格温和,与世无争,依靠宇宙中的放射线和光合作用为生,而且基本固定围绕一颗足够年轻的恒星旋转。

    正因如此,他们吸引了很多智慧生物体寄居在他的身体上,建设家园,基地,他们也欣然接受,或许是身形过于庞大而懒得动弹吧。但是由于天神族在宇宙中十分稀少而且相隔甚远,所以他们的骨骼,脑组织等等体内物质在一些不法之人眼中就如同金矿般令人垂涎,很多人开始在天神族大脑中采矿,残忍的钻进他们的体内,如同寄生虫般贪婪地吮吸着天神族的营养。温和的天神族人只是默默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只是偶尔抖动一下巨大的头颅,最后在神经元被完全破坏后痛苦的死去,所以天神族在宇宙中基本已经灭绝,有的也只是被无数密密麻麻的采矿场包裹的遗骸。奥丁的老朋友——曾经阿斯嘉德皇族的亲信——塔纳利尔·提冯离开神域以后就是依靠着垄断天神头颅的勾当发的家,现在的他几乎拥有整整一颗仅开采一半的天神头颅。

    在收藏室,也是提冯的办公室中,他正在细心地收拾着这里面的的每一样物品,一个个玻璃柜,一件件稀有的收藏,都是从宇宙各个黑市和亡命徒那里用大把的矿藏换来的。上次银河护卫队带来的宇宙灵球几乎将这里完全摧毁,他的心也是碎了一地,现在,他看着重新修缮起的一切,长舒了一口气。这玻璃柜中有来自各个星球的珍稀物种:比如,卡尔塔星仅存的子民——一只会说话的鸟,虽说是鸟,但他的大脑一点不比人类简单,他可以说好几个星球的语言,精于算计,据说曾经陪在奥丁身边,每天帮他视察神域,后来他送给不愿留在神域的提冯作为礼物;还有地球上的一只狗,它穿着特制的宇航服,地球的物种是最弱小的,他们生活在厚重的大气层下,受到一点宇宙辐射就会得病甚至死亡,被冷风一吹也会得病,必须依靠水,氧气,才能够存活等等,非常麻烦,地球人更是如此,一个星球的人居然有上百种语言,而且有些语言相互之间截然不同,根本无法统一,这也是为什么提冯没有收藏一个地球人而是选择一条狗的原因,起码它不会有那么多话,也不会有心理问题。想着想着,提冯不自觉的笑了,他悠闲地靠在办公桌上喝着用天神的唾液酿造的酒,享受着这房间里的一切。

    “你倒是很清闲啊。”一个浑浊的的声音传来,吓得他差点把杯子摔在地上。他回头一看一个身高近四米的巨人坐在一个用六个推进器漂浮在空中的宝座上并穿过了办公室巨大的观景窗户来到了他面前。

    “萨……萨萨诺斯!”提冯颤抖着把酒杯放在桌子上,然后用围巾擦拭着洒在衣服上的酒,然后极力克制住自己地恐惧接着说,“您今天怎么亲自过来了,我都没来得及出去迎接您。”

    “怎么?我需要请示你才能到这里来的么,罗南那个叛徒居然如此对我不敬,差一点就坏了我的好事,不过好在银河护卫队那帮傻子帮我把他清理掉了,而柴达对我来说就像碾死地球人般简单,力量宝石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我听说你这里被力量宝石毁的不轻,来吧再说点好消息给我。”萨诺斯问道。

    “是,那力量宝石马上就可以到手了,我那个不争气的奴隶,唉……”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我再问你其他的!你不是在耍我吧,提冯,不要忘了这一切是谁给你的,你要敢像罗南那样背叛我的话,我会把你连同着恶心的天神头颅一起从银河系抹去,这个低级的星系根本不配与我为敌,你懂了么,提冯?”萨诺斯伸出手对着一个玻璃柜,里面的那只黑暗精灵突然像窒息一般挣扎着痛苦的扭动着身躯,他的瞳孔开始放大,皮肤开始鼓起,萨诺斯猛一攥拳,那个黑暗精灵的躯体马上就炸裂开来,玻璃柜里只剩下蓝黑色的血块和残肢慢慢沿着柜壁滑下去。

    全程提冯就一直低着头冷汗直冒,他不用看也知道,那个玻璃柜中的惨状,他深知得罪了萨诺斯的人这种死法还是轻的,想到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咽了口唾液,用颤抖着声音说:“全凭您的指示,我的主人。”

    萨诺斯笑了:“这就对了,我是宇宙的主宰,是绝对的君主,任何人都应该臣服于我的脚下,因为这个宇宙是我创造的,我才是造物主,提冯,你会得到更多的,一切你想要的,整个银河系都可以是你的收藏品,你的展柜。”

    “我……我想要,银河系,我要这里的所有东西,我要把他们都变成我的藏品,萨诺斯,我的主人发号施令吧,我誓死追随您,让我成为您最忠实的奴仆吧。”从冯提的声音中听不出到底是因为什么,是畏惧,还是激动。

    “这就对了,提冯,你是个聪明人,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的,任何东西,其实你心里的所有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神域把以太送给你保管了吧……”萨诺斯的话还未说完,提冯就慌忙来到卡塔尔星会说话的鸟的展柜前。

    “你要干什么?不……不你不能这么做,我是你和奥丁友谊的见证,你……”那只鸟惊恐的在玻璃柜里乱飞。

    “奥丁已经死了,现在的宇宙是萨诺斯的。”提冯的眼睛里杀气逼人,他用全力砸碎了那个玻璃柜抓住那只鸟。

    “不不不,提冯,你疯了吗,噢,我的骨头要被捏断了,别这样……你向奥丁承诺过的,你不能违背你的诺言,你……”

    “已经结束了,你这只多嘴的乌鸦!”提冯凶狠的说完,便用牙咬着那只鸟,金色的血液溅满了办公桌的桌角,穿着宇航服的狗趴在玻璃柜用两只爪捂着眼睛颤抖着,尾巴死死地夹在两腿中间。而萨诺斯则饶有兴致的看着这血腥的一幕,办公室里,羽毛如同雪片般四处飘散,鸟的嘶鸣声让外面矿场的工人都心痛的停下手中的活计。丧心病狂的冯提满嘴羽毛,和金色的鲜血,从鸟被剖开的肚子里拽出了一个类似提灯一样的东西,上下两块黑色的砾石之间缝隙里充满了红色的物质,它们在翻滚,涌动,如同提冯眼睛里的颜色一般。

    提冯丢掉了鸟的尸体并激动地把那个提灯状的物体双手呈到萨诺斯面前:“这是属于您的,我的主人。”

    “你会得到你想要的,我会对我的诺言忠诚就像你对我的忠诚,现在阿斯嘉德人会过来把它取走,把以太交给他们。”萨诺斯的声音掷地有声。

    “什么?我的主人,您不是一心想要集齐这六颗宝石吗?这是其中一块啊,我不懂,您为什么要再还给阿斯嘉德人”

    “你会明白的我忠实的奴仆,阿斯嘉德人洛基希望用它来登上王位,成为众神之神,他的野心必定可以为我所用,这是当初我下给阿斯嘉德的诅咒,现在就要成真了,阿斯嘉德人必定会玩火**,为他自己的贪念付出代价,整个神域都会因为他而覆没,这是他们的宿命。”萨诺斯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主人高明,这样我们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解决掉阿斯嘉德,我们最主要的敌人。”提冯谄媚道。

    “如果没有神域庇护的话,地球人的防御简直是形同虚设,,而有人已经在地球帮我将两块宝石找到了,这样六颗无限宝石我就拥有了四颗,剩下两颗就算集中起来也根本无法与我相抗衡,到时候我们就一起来重建宇宙新秩序,银河系算什么,我还可以给你更加富饶的星系作为奖赏,我最忠实的奴仆。”萨诺斯笑的更加起劲,这时,那只已经被开膛破肚的鸟突然剧烈的抖动了一下然后发出金光向天窗飞去:“我得去告诉阿斯嘉德人你的邪恶计划,你休想得逞的。”

    “是吗?”灭霸伸出了无限手套瞄准了它,只见一道白光从手套中心射出,那只鸟瞬间被那白光包围,随着更加凄厉的叫声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了屋顶,“可悲的金乌啊,贵为奥丁的神鸟竟如此不珍惜自己的生命,”随后他转向跪在地上手捧金乌羽毛的提冯说,“凡人的武器是不可能杀死它的,他拥有奥丁的神力,你用牙也无济于事,只有我——死亡之神可以杀死它,让它彻底从宇宙中被抹去。我就是一切,提冯,我劝你最好不要违背我的旨意,我的旨意就是神的旨意,否则,不会将有人会记住你的存在,去吧,按照我的意志,做你该做的,这是你的使命,也是诸神的黄昏。”

    说罢,萨诺斯便消失在了,房间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如果不是那一地的羽毛和黑暗精灵柜中的残骸,甚至都不会觉得萨诺斯真真切切的来过,此时的提冯跪倒在地捧着金乌的羽毛泪如泉涌,老泪纵横,平时梳理的整整齐齐的白色长发现在也变得杂乱不堪,想着曾经辅佐年轻的奥丁登上阿斯嘉德的王座,曾经阿斯嘉德的繁荣与平静,曾经奥丁把那只金乌交给他保存。“我才不想给这个白毛当宠物,我可是贵为神鸟。”当时金乌如此抱怨的声音依旧在提冯的耳畔回响。

    “不——”他冲着天空大喊道,那声音震彻矿场。随后是提冯嚎啕大哭的声音,那哭声如此悲凉,包含了太多的心酸,无奈与无助,一个如此富庶而又冷漠的人能够发出如此的哭声,不免让人有一丝的怜悯。他办公室外的赌场里连赌桌上那类似变色龙的狂躁小动物都定在那里听着那嘶哑的哭声,在场的每个人都不免为之动容了,哪怕提冯一直是一个十恶不赦奸诈狡猾的混蛋,但这一刻,好像所有对他的怨言都随他的眼泪流走了。

    “他这是怎么了?他还会哭啊。”一个紫色皮肤的索里亚星人掐灭了嘴上烟蒂。

    “原来他也知道痛啊。”旁边那个耳朵像喇叭似得加格里茨星人像是回应,又像是自言自语道。

    (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阿斯嘉的宿命:诸神黄昏(中)

    (接上)

    神域阿斯嘉德

    洛基在房间里端详着墙壁上母亲弗丽嘉的肖像。那副母亲年轻时的画像是唯一可以让他轻松,露出发自内心微笑的东西了。

    自己是阿斯嘉德与寒冰巨人的那场大战特殊的战利品。想到奥丁看到自己时,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与得意而洋溢在脸上笑意,洛基忍不住的发自内心的恶心。

    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将战败者的儿子养在自己身边?

    为了显示自己的荣耀吗?

    洛基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我到底是谁?

    我为什么要生在这个世界上?

    虽贵为阿斯嘉德皇子,哥哥索尔的阴影却始终挥之不去?

    奥丁过分的宠溺他的大儿子,就是故意想让我感觉到我不是他亲生的,我不属于阿斯嘉德而让我痛苦吗?

    为什么?!

    洛基眼睛里满含泪水,那寄人篱下的心酸与委屈只有母亲才会了解。也只有母亲一直默默地爱护着他,知道心疼他,从小到大一直是这样,从母亲那里才能真正的温暖与爱。

    “母亲,母亲!求求你带我走吧,不要丢下我,为什么?为什么您要为奥丁的杀戮付出生命的代价?他值得您这样做吗,四十年前明明是他几乎将整个黑暗精灵族屠杀殆尽,就是为了它——以太。为什么黑暗精灵回来却用您的血祭奠他的同胞?奥丁该为此付出代价,他的死还不够,我要亲手毁掉他所创造的一切,他的毕生为之奋斗的阿斯嘉德,,建立一个属于我自己的神圣国度,我要建立一个真正公平的新秩序。”

    洛基眼睛里透着血光,他像孩子一样趴在母后弗丽嘉的画像上抽泣,希望母亲的爱能够透过这冰冷的墙壁传递出来。

    “洛基!洛基!”

    索尔急切的一边叫着他的名字一边往这边—

    —洛基房间的里屋快步走来。

    洛基厌恶地皱了皱眉,然后伸出手,房门随他的意念自动关上了。外面站着的则是洛基的幻像。

    这是洛基的技能之一,可以出现很多自己的幻像,以混淆敌人的视听。这招也经常被用在报复索尔身上,并且屡试不爽。索尔走到门前,看到洛基面带坏笑的背靠着将门关上。

    信以为真的索尔急不可耐地说道:“以太不在神殿,父亲在世时从来没跟我说过,你知道吗?”

    “以太不在神殿吗?”洛基转着眼珠,脸上依旧带着那笑容,“我怎么可能知道?你觉得奥丁会告诉我什么?”

    “那阿斯嘉德就拜托你照顾了,我听说存放以太的地方出了点问题。太危险了,我需要过去把它带回来。”索尔说道。

    “乐意效劳,哥哥,我不是第一次帮你照顾阿斯嘉了,你每次一声不响的就跑回你所钟爱的地球,而父亲经常病重,都是我在帮你打理这个地方。”洛基的语言里带着嘲讽与不满。

    索尔已经习惯了洛基如此的说话方式。

    从小就这样,他的性格就是这样而且自从他知道自己的甚是以后……

    其实不论是谁如果知道自己只是是胜利方从失败方手中抢走的战利品,也都会很难以接受。这一点做哥哥的可以理解,尤其是母后跟父王相继过世以后,洛基成了他唯一的亲人,他更加希望能和弟弟和睦相处共同治理阿斯嘉德,有可能的话还能携手打破诸神黄昏的预言呢。

    这样想着,索尔带着一点点激动离开了洛基的房间。

    待索尔走后,洛基的幻像慢慢消失在了空气中。

    随后房门缓缓地从里面被推开了,露出洛基憔悴的面庞。这表情与他的幻像的笑容形成了极大地反差。

    他依靠在房间的小窗户上,从这里恰好可以看到阿斯嘉德在宁海的码头。那艘古旧但却威风不减当年的三桅帆船扬起了巨大的风帆,蓄势待发。

    这就是“勇士号”。

    在彩虹桥的力量还没有如今这么强大之前,阿斯嘉德的军队都是通过一支庞大的无敌舰队,南征北战维护九大国度的和平的。

    而这艘“勇士号”便是这支无敌舰队的旗舰。

    索尔正站在船头,宁海中吹来的风将他身后的斗篷吹得像波浪一样高高扬起,颇有奥丁当年叱咤风云,调兵遣将的气势。

    “哼,虎父无犬子,真是奥丁的好儿子啊,跟你父亲一样高傲,好战,漠视生命,杀戮是你们共同的爱好是吧。我会让你们尝到战争的恶果的。让你们知道,是你们!导致曾经辉煌荣耀,高高在上的阿斯嘉德走向了灭亡。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亲手造成的。你们会为自己的高傲付出代价。”洛基恶狠狠地盯着渐渐包裹着金光向天空飞去的“勇士号”。

    “洛基,你究竟干了什么?居然跟萨诺斯交易?!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干什么,你会毁了整个神域!你是阿斯嘉德的叛徒!”一个身着白衣,面貌清秀俊美的男子愤怒的闯进来,并把一个已经被拆开的信封和几页纸甩在了地上。

    “嘿嘿嘿,布吉拉,别那么紧张嘛,”洛基歪着嘴阴阴的笑着,“你不是会写诗吗,来赞美一下现在的阿斯嘉,留下一点念想,因为很快他就将成为历史了。”

    “你疯了!洛基,你的阴谋是不会得逞的,我以神域的名义将你放逐,天父……”

    “够啦!”布吉拉义正言辞地声音被洛基突然的低吼打断,“奥丁已经死了,索尔不在,在阿斯嘉德。只有我才是这里绝对的王,你想质疑我吗?那你得死!”话音未落,洛基便突然瞬移到布吉拉面前,一把袖珍的佩剑也恰在这时深深的刺入了他的腹部。

    “洛基……你……”

    一股鲜血从布吉拉口中涌出,染红了他洁白的衣襟。

    “我怎么了?别把话说了一半就死啊。”洛基奸笑着,拔出那把佩剑,轻松地拽起布吉拉的袖口擦拭着上面的血迹,并继续把它藏在身后的刀鞘里。

    推开门,变成了布吉拉的模样走出了房间。

    “其实本来没想杀你的,不过你应该感到荣幸啊,布吉拉,你流了诸神黄昏的第一滴血。”洛基默默地说罢,见四下无人便悄悄地推开了光明之神巴尔德尔房间的门。

    巴尔德尔正在窗前读一本有趣的书。

    他的房间里到处是美丽的花花草草和金丝笼中有银铃般清脆叫声的鸟雀。看他满面春风,完全沉浸在其中。看到妙处都情不自禁的读出声来,那声音像宫殿里乐队演奏的乐曲般的悠扬。

    忽然,他感觉到了一股阴气袭来,然后是黑影闪过。

    巴尔德尔猛然一惊,定睛一看:

    原来是布吉拉。

    “布吉拉,你吓了我一跳,”巴尔德尔长舒了一口气,拍着胸部笑道,“你去找洛基了么,他怎么说?是不是真的想背叛阿斯嘉?”

    “没有,他说……这是个恶作剧,传言诸神黄昏的预言快要成真了,他想借这个机会吓唬咱们。”洛基幻像成布吉拉故作轻松地说。

    “你在紧张什么啊,我的老朋友,还记得吗?我们在一起唱歌,念诗,甚至一起吃饭,但我好像记得你切肉的时候是左手握刀吧。对吧,洛基,我和布吉拉可是从小到大的玩伴,你休想用这种小把戏来骗我。”巴尔德尔突然厉声道。

    “不简单啊,巴尔德尔,你真的让我刮目相看呐。不过可惜的是,在你这聪明才智没有某个自以为是的娘娘腔再用浮夸的诗歌来赞美你了。”洛基恢复了自己的模样笑着说。

    “你想干什么?!我的房间是父王派重兵把守的地方,你杀了我国王卫队就会立刻冲进来,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洛基。”巴尔德尔眼睛里充斥着怒火。

    “是吗?要不咱们试试看?”洛基狂笑着,从口袋中抓出一只正在挣扎的植物。

    它远看就是一段树枝,但是仔细看就能够看到树枝自己正在不停地扭动着。

    这是一种靠寄居而生的植物,平时存放在黑暗之神霍尔德尔阴冷黑暗的地下室中缓慢生长,但只要一见光它就会变得异常的活跃,四处寻找宿主。

    “这是……槲寄生!你怎么……你从霍尔德尔那偷来的?”巴尔德尔怒目圆视。

    “是啊,那个瞎子,什么都看不到,我连幻术都没用就搞到了,怎么样?不过很快他就会过去陪你的。”

    “洛基,你好阴险,你是阿斯嘉的耻辱!”

    “错!巴尔德尔,是我,一直生活在耻辱之中!”洛基恶狠狠地说完,就将那个植物生生的插进了巴尔德尔的胸口。

    早已饥渴难耐的槲寄生很快钻透了他的胸甲,扎根到了巴尔德尔的**之中。拼命的榨取着他体内的营养,同时茎叶也在以恐怖的速度膨胀。。

    巴尔德尔痛苦的扭动着身体,并发出一声又一声痛苦的低吼。

    “你会遭报应的……洛基。”巴尔德尔咬着牙说完这最后一句话,槲寄生的茎叶便从他的口,耳,鼻,眼中伸了出来。

    与此同时,他房间里的光线也开始忽明忽暗。直到他的身体剧烈的抖动了几下之后,整个房间便完全陷入了黑暗。

    所有美丽的花开始迅速凋零,金丝笼中的鸟雀虚弱的扇动了两下翅膀就像石头一样掉落到笼底。

    不仅如此,天空慢慢被黑云笼罩,宁海的海面上也开始升腾起灰色的大雾,并逐渐从四周向阿斯嘉德主城包围过来,浩荡亿年的神域好似被一只恶魔之手慢慢的攥在了掌心。

    “出了什么事?”还在重建上次被宁海海啸冲毁的家园的人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走到了海边。

    海姆达尔也紧锁着眉头走出了还在修葺的桥头堡,“阿斯嘉,恐怕有灭顶之灾了。”他自言自语道。

    说罢,他便从彩虹锁中拔出那柄名叫天启之键的巨剑通过那条长长的唯一阿斯嘉德主城相连的桥向主城跑去。

    两侧是又开始波涛翻滚的宁海,长长的桥上仅有海姆达尔一个人擎着巨剑孤零零的奔跑,难免有种凄凉之感。

    “出了什么事,巴尔德尔皇子?”

    几名卫兵急切的推开巴尔德尔房间的门,而此时的洛基早已幻像成了黑暗之神霍尔德尔的模样。

    卫兵们看到眼前的一幕都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光明之神巴尔德尔的身体完全成为槲寄生疯长的温床。他原本强壮的躯体如今养分尽失干枯的像朽木的枝杈。

    而面前这个人,

    光明之神巴尔德尔孪生兄弟—

    —黑暗之神霍尔德尔正在一旁阴阴的笑。

    霍尔德尔和巴尔德尔虽然黑暗与光明相互对立,总是矛盾不断。但毕竟两人是亲兄弟,就像事物的两面性。

    有光明必然有黑暗,黑暗孕育光明,光明成就黑暗。

    二者相辅相成,既相互对立又互为补充,才造就了这个世界。

    但人们更多的渴望光明,

    因为它可以照亮一切,可以让我们看清一切,一切美好的事物;而黑暗,则是在掩盖,掩盖一切的冷漠,嫉妒,仇恨一切令人唾弃的东西。

    但是只有看到黑暗,人们才会憧憬光明,这对双胞胎兄弟本身就是一对矛盾共同体。相依相存,一旦失去了一方,另一方也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霍尔德尔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霍尔德尔,你……你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亲兄弟?你疯了!?”卫士长激动地闯进来大吼道。

    “哦,我是疯了。千百年来同样是皇子,我从来没有享受过如此奢华的待遇。我从小就双目失明,所以我只配生活在阴冷潮湿的地下室,每个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我,为什么?一下生我就被定义为黑暗。我也渴望光明,我也渴望有这么明亮的房间,这些花鸟,这些……”

    “够了!你根本不是霍尔德尔!”卫士长叫道。

    霍尔德尔吃了一惊,手足无措地问:“什么?”

    “你从小失明,不可能看到这里的一切,你到底是谁?”卫士长咆哮道。

    “卫士长真是粗中有细啊,难过我父王这么器重你将这支最精锐的皇家卫队交给你掌管。”“霍尔德尔”现出了原型。

    “啊?洛基殿下……怎……怎么会是你,是你你……杀了巴尔德尔。”卫士长有点慌。

    “是我又怎么样,人是我杀的,还有这皇宫里所有的人,都得死!我要用你们的血来迎接黄昏的到来。”洛基狂笑着。

    “黄昏?诸神黄昏?!洛基殿下,在索尔不在的时候,你已经是阿斯嘉德的王了,你到底还要怎样才能满足……”

    “索尔!索尔!又是索尔,为什么是他,我到底比他差在哪了?他一天天的往地球跑,奥丁病怏怏的能管好自己就不错了。一直都是我,是我!在管理这里的大事小情,是我!一直在帮助他们爷俩收拾烂摊子,为什么?到最后提到国王,还是索尔!”洛基突然又变得暴怒起来。

    “洛基你已经罪不可赦了。我们要将你送入天牢,等待你的只有神域的审判。”卫士长义正言辞地说。

    “哼哼?审判?为什么要审判我?人是霍尔德尔杀的。”洛基突然又露出了坏笑。

    “快,快去通知瓦利,我在这里先制止住洛基,我们绝对不能让他毁了阿斯嘉!”

    卫士长告诉后面的卫兵,那个卫兵却低着头一声不吭,卫士长一惊,低头一看,地面上趴满了他身边卫兵的尸体。

    “什么?这是……”卫士长颤抖着说。

    瞬间身边所有站着的卫兵全部变成了洛基的模样:“亏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卫士长,居然这么点防范意识都没有。”洛基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

    “你的阴谋是不会得逞的,洛基,你会遭报应的。”卫士长厉声说道。

    “可惜你看不到了。”那个低着头的卫兵带着洛基特有的坏笑抬起头,然后举起长矛插进了卫士长的胸膛。

    “唉,可悲的人啊。”

    周围所有洛基全部消失了。

    那名卫兵擦着手上的血,幻像成了卫士长的样子,轻快地走出了巴尔德尔的房间。

    外面正如他所料,已经被卫兵们包围的水泄不通。看到出来的卫士长,卫兵们马上收起戒备,立正站好。

    “是霍尔德尔,他疯了,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亲兄弟巴尔德尔,我们一定要找到他,交到神域接受审判,你们几个去通知其他的神祇们,在议事厅集合,现在必须拉响警报,不然整个阿斯嘉就毁了,你们几个就守在巴尔德尔的门口,在事情解决完之前任何人不得出入,我去找瓦利。”“卫士长”安排道。

    卫兵们纷纷急迫的去完成自己的事情,因为他们深知事情的重大,尤其是“诸神黄昏”的预言愈演愈烈之时。

    “卫士长”看到这一幕露出了一丝没有任何人注意到的奸笑。

    几个卫兵轮流把守的巴尔德尔的房间里,被长矛贯穿胸腔的卫士长的眼睛仍然怒目圆睁的盯着房门,洛基变成自己的模样走出去的地方。

    天神族的头颅收藏家提冯的基地

    索尔一行人从“勇士号”上下来,迎面是一张张惊奇的脸,在这种小地方,这些作为奴隶驱使的人居然能见到堂堂阿斯嘉德神域的人—

    —那些遥不可及的神。

    在他们看来这本身就是个神话。

    “你们上次来的时候他们也用这种目光看你们么?”

    索尔环顾四周无数的目光,感觉到很不适应。所有的人都停住手里的工作注视着他们,好像在观摩一件不可多得的艺术品一样。

    “不,我们上次可没有这个排场。尤其是这艘‘勇士号’和你大张旗鼓降临,雷神索尔在他们看来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我们上次来都要围着粗布头巾混在人群之中。”希芙在他身边无奈地说。

    “好吧,既然已经这样了,”索尔小声地说完,对众人喊道,“我是索尔·奥丁森,来自阿斯嘉德神域,我是来找我父亲奥丁的朋友提冯的,你们有认识他的么?叫他出来。”

    “我天,索尔这么大的气场啊,有他父亲的感觉。”霍根笑着说。

    “我看干脆叫他自己来算了,我感觉咱们在这里特多余。我推了好几个美女的邀请才跟来的,你看他和希芙……”范达尔戏谑道,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我是不是该离他们远一点,我看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好像不喜欢我在旁边。”沃斯塔格稍稍挪了一下高大的身躯,留下索尔和希芙两个人并排站在中间。

    “是啊,你确实不该跟他们离得太近,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很可怕,如果被打扰到会吃人的。”范达尔笑道。

    “看来沃斯塔格该找个妻子了。”霍根也笑了。

    “妻子?我觉得伦夏就蛮不错的,可是……”沃斯塔格不好意思的表情与他近三米庞大的身躯极不相称。

    “噢,我的天,又是矮人伦夏。得了吧,我看你就忘记她吧,他身高才到你小腿。”范达尔没好气地说。

    “我是真心喜欢她欸,个头有什么关系吗,霍根,你说。”沃斯塔格有点激动。

    “这个,额,我觉得如果是真爱的话,也是可以的,是吗,范达尔。”霍根显得有点尴尬。

    “哦,好吧,”范达尔撇了撇嘴,“你喜欢就好啦,大个儿。”

    索尔看半晌没有人回应,就准备再喊一遍。

    希芙则在旁边使劲拽他,让他亲自去找提冯。

    这时一队混混一样的家伙拿着各式各样武器挤开围观的人群站在了索尔面前。

    首先他们先杀鸡儆猴般冲周围的人大喊道:

    “干嘛呢?!你们不用干活啊!阿斯嘉,阿斯嘉人有什么好看的!跟地球人长得一摸一样。扣你们一天的工钱!”

    周围的人吓得马上连滚带爬的跑回到各自工作岗位继续干活。

    “哼,想先杀杀我的锐气?有意思哈。”索尔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喂,索尔……”听到索尔的话,希芙一惊,想拽住他。

    没成功。

    “这下有好戏看了,他们也不看看招惹的是谁,索尔现在可是阿斯嘉德的王,他们看来要倒大霉了。”范达尔幸灾乐祸地说。

    索尔往前走两步,仰起头看着来人,看来不论是从数量上,还是个头上他都不占优势。

    “怎么了?小子,你有意见么?想见提冯大人。得预约,要不然,滚回你的神域去!”领头的那个身高两米多一脸凶相的人恶狠狠地说。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索尔居然没生气,而且还笑着重新握了握手里的锤子。

    “你笑什么?信不信我叫你哭。”那个人虽然语气依旧强硬,但能感觉出,这笑已经让他的心里发虚了。周围的奴隶们时不时回头看着他们,同情这个来自神域的男人。

    “你们看什么看,给我老老实实工作,信不信现在就剁了你们。”那人把火气又转移到奴隶身上。

    “哼哼,”索尔冷笑了一下,“只会把气撒在这些可怜人身上,提冯就这么教你们的么?”

    这一句话彻底让领头的人颜面扫地了,他怒气冲冲地嚷道:“我看你是活腻了,阿斯嘉德人,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他身后的人都随之目露凶光。

    “什么地方?见不得光的地方,肮脏的地方。”索尔依旧是冷冰冰地说,每一句话都带着如同雷神之锤上的寒气。

    “你再给我说一遍,我就……”

    话音未落那人树干粗的胳膊便抡圆了打来。

    但嚎叫的并不是被打的人。

    索尔很随意的抓住了那人的胳膊,用力一攥,骨头断裂的声音如同岩石破碎般闷响。

    “不行,不行,啊,我的胳膊,骨头已经断啦!”那人马上跪倒在索尔面前。

    “你还愣着干什么,帮我啊!”

    后面的人已经完全看呆了,听到命令才如梦初醒似的举起武器向索尔砍来。

    见此情景,索尔将那人的胳膊猛一拽,后面人的刀便直直的将领头人的胳膊砍断。鲜血流了一地,那个人疼的在地上打滚。

    后面的人见状更加气急败坏的冲上来,索尔也不躲,反而奋起迎战。霎时电闪雷鸣,雷神之锤上不停地迸发出一道又一道闪电,锤子带着如银蛇般的电光在敌人中间上下舞动。

    冷不防一记流星锤砸来,巨大的冲击让猝不及防的索尔单膝跪地在地面滑行很远。

    “索尔!”

    霍根和范达尔一行人想要帮忙,索尔伸出手示意不要过去。简单的理了一下垂在脸前的头发后,嘴角露出了满足的微笑,颇有独孤求败的感觉。

    只见他将雷神之锤高高举起天上马上降下一道耀眼的白色闪电将他包裹,随后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重新冲入敌人之中。

    耀眼的白光让在场的人们近乎失明,有的只是那一声声面对死亡时歇斯底里的叫喊。

    最后索尔腾空而起将雷神之锤用力的砸向地面。

    只听一声天崩地裂般的巨响,仿佛整个天神头颅都被震颤了。瘦弱的范达尔忙扶了一下“勇士号”的船壳,他感觉连阿斯嘉德的旗舰也在发抖。

    “他的力量更强大了。”霍根对范达尔说。

    “嗯,希望他的力量可以一直保护着我们,和神域。”范达尔抽出腰间的长剑撑在地面上才勉强控制住发抖的腿。。

    索尔落下的地方形成了一个直径近二十米的大坑。方圆近百米的地方都是被烧焦的躯体。

    希芙带着躲起来的奴隶们出来,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惊呆了。

    索尔激动地从坑里飞出来说:

    “看到了吗?我的能量。”

    “我看到了,索尔,有你在,神域绝对不可能迎来末日的,我相信。”希芙几乎是跳到他怀中。

    “这不是奥丁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吗?你知道当初他得到你是多么自豪。”

    一个满头白发身穿红色长衫的老人走了过来,行了一个非常复杂的鞠躬礼。

    “是你,”索尔把希芙轻轻推开,“提冯,这就是你离开神域以后转业做的事情么?貌似这种勾当并不合法。”索尔的话语中透着寒气。

    “我们貌似好多年没见了吧,我记得我离开的时候你还是个四处乱跑的小孩子……不用一见面这么大动干戈吧。”提冯的声音依旧不急不慢,他四下看着自己平时耀武扬威的手下焦黑的尸体。

    “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说的,我父亲临终前的时候精神恍惚,把以太送给你保管了是吧,现在我想拿回来,不知道你是不是……”

    索尔说到这又重新握了一握手中的锤子,希芙看到锤子正开始发出白色的电光,索尔接下来要干什么她已经猜的**不离十了,她也深知索尔的性格,如果提冯此时拒绝或者开始绕圈子的话,残疾应该是无法避免的。

    “索尔……”

    希芙小声的提醒道,希望能够压制住他,虽然她心里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索尔想做的事情没人能够阻拦得住。

    但出人意料的是,提冯马上从身后拿出了那个封印以太的灯盏。

    这个动作着实打了索尔一个措手不及。

    “想要的话就给你吧,但你一定会后悔的。”提冯收敛了笑容,一字一顿地说。

    索尔楞了一下,伸手接过了以太灯盏。对着提冯欲言又止,是该赞赏提冯现在的真诚,还是该奇怪提冯今天这反常的举动。

    “快上船吧,索尔,赶紧回阿斯嘉吧,这场灾难估计它是在劫难逃了……”提冯的声音很小,但在索尔听来却如同一声炸雷般,让他的脑袋嗡嗡作响。

    “什么!你说什么?提冯你是在说诸神黄昏吗?那个古老的预言?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索尔的声音中更多的是恳求。

    “怎么可能,那不过就是一个无聊的笑话罢了,神域的新国王刚刚登基,我们会更加繁荣的。”范达尔走上前来说。

    “放心吧,索尔,这不会是真的。”希芙也在一旁劝道。

    “不,这不是危言耸听,这是个忠告,记住我说的话,小心洛基。”提冯庄重地说。

    “你说洛基?不……不,洛基是我的兄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不……不,不这不可能,你胡说。”索尔的手脚在颤抖,雷神之锤也失去了刚刚夺目的光辉,变得暗淡。

    “这不是真的,索尔,走,我们回阿斯嘉。”

    沃斯塔格扶起索尔,往“勇士号”走去,范达尔马上跟上,希芙和霍根都用充满厌恶和气氛的眼神狠狠地瞪了提冯一眼然后也跟了上去。

    但提冯并不为所动,仍然大声的对着一行人的背影喊道:

    “记住我说的话,索尔,小心洛基——你的兄弟,你完全不会想到他到底能干出什么。”

    提冯的声音声嘶力竭,他多么希望索尔能够明白一切,毕竟,在索尔还小的时候提冯还经常见到他在皇宫里,草地上奔跑,玩耍的景象;毕竟,神域阿斯嘉也是自己的家乡,是自己曾经倾尽所有都要守护的地方。

    但是回应他的—

    —只是“勇士号”舱门关闭所发出的那沉闷的响声。

    “愿先祖保佑阿斯嘉。”提冯低下头虔诚地低声说道。

    “差一点你就坏了我的好事,提冯,你太让我失望了。”突然,四周又传来了灭霸萨诺斯的声音。

    “萨……萨诺斯,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为什么?我真的什么都没说啊!”提冯惊恐地抬起头。

    灭霸的飞天座椅正悬浮在他头顶上空。

    “真的吗?你真的没说什么吗?那你就是在质疑我喽?是我听错了么。”萨诺斯恶狠狠地说。

    “不不不,萨诺斯,我已经为你做了这么多了,你应该……”提冯有点语无伦次。

    “你的任务完成了,我说,你完成非常完美,这也就意味着你的使命结束了,提冯。”萨诺斯的态度突然180度大转变,亲切地说。

    “我……我的使命,结结……结束了?我……”提冯颤抖着跪倒在地嘟囔着,突然,他像是意识到什么似得哀求道,“不不不,萨诺斯,不要这样,你给我的承诺……你曾经答应过我的……”

    “嗯,是的,我允诺给你的,现在就可以给你。”萨诺斯歪着嘴角阴冷的一笑。

    伴随着上万人的嚎叫,整个天神的头颅立刻在一道白光之中化作了无数星星点点的碎片漂浮在了茫茫宇宙之中。

    “不对啊,这个事情不对。”霍根沉思良久后对索尔说。

    “什么不对?”索尔的目光显得还有些许的呆滞。

    “我们要去提冯那拿什么他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我们还没说话他就把以太给我们了?”霍根一脸疑惑地说。

    “他……”

    索尔一时语塞。

    是啊,彩虹桥被毁,急迫的他们并没有事先通知提冯他们要去的消息,更别说是以太了。

    而提冯好像早就准备好了在等待他们一样,甚至早早地把以太都为他们准备好了。索尔紧锁眉头细细思索着提冯说过的一系列的话。

    突然,他大叫道:“通知舵手,调转船头!加速返回提冯的基地,他肯定是知道些什么。”

    近乎同时,“勇士号”的船体猛地一震,桌子上的餐具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出了什么事?!”索尔三步并作两步向舰桥冲去。

    “我们的船收到巨大冲击波的影响,好像是在后方。”最先冲出来范达尔说道,希芙和沃斯塔格也紧随其后从舰桥跑出来,索尔也猛一转身,跟了上去。

    来到后甲板的时候,霍根已经站在瞭望窗前,后甲板有一扇巨大的瞭望窗,视野十分开阔,可以清晰地看到船后方的一切,战斗中巨炮和巨弩会被推过来,攻击后方的敌人。

    “已经太晚了,索尔。看来这一切是精心策划好的。”看到因为着急而上气不接下气的索尔,霍根却很平静。

    索尔看着远处天神头颅的方向出的巨大而刺眼地白光。

    他笑了,雷神之锤也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这……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我刚当上国王才几天,我算算才几天,我造了什么孽,分什么要这么惩罚我?”

    “索尔!索尔!”

    众人见状忙赶紧安抚着近乎疯癫的国王。

    年轻的他承受了太多太多,谁能说清为什么诅咒会在他刚刚登基成真,为什么神域相安无事上千亿年非要在今天迎来末日?

    希芙示意众人先出去,让她来安抚索尔。无奈的人们也只好把两人单独留在后甲板离开了。

    “希芙,希芙……我,我到底该怎么办希芙,谁能来帮帮我。求求你们救救神域吧……”众人离开后索尔真的难以抑制住心中情感的爆发,抱着希芙嚎啕大哭。

    “一切都会过去,都会好的。”

    希芙的眼泪也不住地向下落。

    她真的很心疼索尔—

    —阿斯嘉年轻的王。

    他的内心并没有那么坚强。强压之下也会崩溃,会绝望,会感到无助。而希芙能够做的也只能尽自己所能去安慰他。

    因为她深知如果索尔倒下了,就更不会有人能够在这次的灾难中坚持下来,整个阿斯嘉更将不会再有任何的希望。

    “我不想做国王,我可能无法带领大家度过这场灾难了,我……”

    索尔悲怆的哭声在整间房间里回荡,每个听到这哭声的人都会为之动容。

    希芙更是如此,她用颤抖的双手轻轻地拍着索尔的后背,哽咽地说:

    “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一点,索尔,你会带领我们走向光明,破除黑暗的,就像当年的先祖一样,我相信你。”

    门外的霍根,范达尔和沃斯塔格此刻也泪流满面,为自己无法替索尔分担哪怕是一点点的压力也好而感到痛苦和难过。

    “我们会挺过去的,索尔,我们大家都相信你,你一定不能先倒下。”霍根含着泪默念道。

    “我会为你,为阿斯嘉献出我的一切,索尔,我会坚守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范达尔抹着眼角的泪水。

    “放心吧,索尔,有我们在,阿斯嘉不会倒。”沃斯塔格咬着牙坚定的说。

    神域阿斯嘉德

    洛基一脸坏笑的坐在奥丁金宫的王座上,面前是满地卫兵和议事员的尸体。

    他手持着昆古尼尔——由世界树枝制作而成的流星之枪,洋洋得意的看着一旁跪在地上颤抖的少女。

    “你会遭天谴的,洛基。”

    少女的话语里充满了仇恨与愤怒。

    “天谴呀,我坐在这里就是天啊,你知道这只枪上在被那帮矮子们设计出来的时候被刻上了什么字吗?”

    洛基一兴奋地看着流星之枪,摸着上面凸起的文字继续说:

    “‘持有此矛者,将统治世界’现在是我拿着它,这个世界都要听从我的管理,我的惩罚就是天谴,瓦尔基里,你知道吗?来吧,做我的妻子,跟我一起来统治这九大国度。”

    “做你的妻子?我情愿去死。持有此矛的人,统治这个世界的人是服务人民的人,而你只妄想所有的人都臣服于你,做你的奴仆,你不可能成为王的!”

    瓦尔基里清秀的面庞上带着晶莹的泪花,更加的楚楚动人。

    洛基甩了一下斗篷走下王座来到瓦尔基里身边,俯下身看着她说道:

    “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瓦尔基里,我深爱着你啊,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事因为拉了一下你的手,被奥丁关在黑屋子里整整十一天。他待我就如同牲口般,当时的我真的感觉生不如死。但我可不会那么做的,尤其是对你,如果胆敢忤逆我的话,我不会像奥丁那么仁慈的,你会被剃光头发,扒掉衣服挂在咱们皇宫外,让大家看看我们堂堂女武神最本真的样子。”洛基奸笑着。

    “洛基……你……你好阴险歹毒,居然……如此的卑劣。”瓦尔基里握紧了拳头。

    “谢谢夸奖,我引以为荣,这就是政治,排除异己,不流点血怎么能保我王国根深蒂固。”洛基怪叫道。

    “你只会让阿斯嘉走向灭亡。”瓦尔基里眼中似乎能冒出火来。

    “那我先让你见见什么叫灭亡。”洛基将手脚都被捆绑的瓦尔基里抱到了天台之上。

    外面的天空没有白昼的明亮也没有黑夜的深邃,

    有的只是鲜血般的殷红。

    “诸神黄昏,你欣赏过这么美的景象吗?只有巴尔德尔和霍尔德尔死后才能见到的,霍尔德尔杀死了自己的亲兄弟巴尔德尔,瓦利又杀死了霍尔德尔。凶手瓦利现在关在地牢会付出他应得的代价,而我知道你最担心谁,小瓦。”洛基笑着轻抚着瓦尔基里的背向下看去。

    “女武神爱战神,你们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啊。”洛基强笑着说。

    下面庭院里身披重甲手持大剑圆盾的青年缓缓抬起头来,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庞,蔚蓝色的眼睛里充满着坚毅的神情。

    “提尔!”瓦尔基里近乎失声地惊叫道。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阿斯嘉的宿命:诸神黄昏(下)

    (接上)

    “提尔!”瓦尔基里近乎失声地惊叫道。

    “勇士号”静静地泊在阿斯嘉的码头,来自宁海的大雾已将整个阿斯嘉封锁。

    希芙抬起头都几乎看不清“勇士号”高高矗立的主桅杆。

    周围没有一点动静,有的只是宁海的海水轻轻拍打堤岸的哗哗声。

    索尔已经没有了在船上,希芙怀中那委屈和恐惧的表情,虽然脚步还有一点打颤,但他的脸上却写满了坚定和无畏。

    眼前的一切,俨然就是末日来临的景象,没有光明和黑暗,有的只是四周一片灰白和头顶像是燃着熊熊烈焰似得天空。

    借着天空中的“火光”他们才能勉强看到前进的方向。

    原本热闹喧嚣的码头,现在却让人有凄婉悲凉之感:箱子被随意的摆放着,几条粗粗的绳索软绵绵的盘在一起,几个瓶子散落在地上,马车只剩下了车和车上几桶新酿的酒,马却不知所踪,地上只留下了半个带血的马蹄铁……

    “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范达尔抽出腰间的两把佩剑紧张地说,

    “人们都去哪了?”

    “不管他们去哪了,我感觉我们好像中计了。”索尔的声音出奇的平静。

    “你是说……我们去取以太其实是一个阴谋,有人借机袭击了阿斯嘉?”霍根问道。

    “洛基……我必须制止他。”

    索尔握紧了手中的雷神之锤高高的举过头顶,紧接着一道蓝白色的霹雳击中了他手中的锤子,同时耀眼的白光将他包围在一个半球形的电场内,一道道电光如同银蛇般环绕在外。

    闪电的光线越来越强,希芙等人不得不挡住眼睛向后退去。

    “哼,跟我玩这些。”

    索尔话音刚落便将雷神之锤的锤柄用力的插进了地下。

    而也就在此时,整个阿斯嘉都被震动了,马车里的酒桶吱嘎作响杂货铺里的进门铃也发出清脆的声音。周围的大雾似乎也是随着声音向四周的宁海迅速退去。

    这样,整个阿斯嘉德已经完全清晰地被展现在众人面前。

    然而,这清晰是可怕的,就如同真相是可怕的一样。

    看到眼前的阿斯嘉德,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不管人们多么不信命运,如何去安慰自己,毋庸置疑,诸神的黄昏已经降临——

    一条灰黑色的巨大蟒蛇缠绕在金宫之上。

    它面目狰狞,眼睛像血一样红,两颗长长的尖牙露在嘴外,滴着暗紫色的浑浊液体,红色的信子不停地从微张的嘴中一吞一吐。它脖颈两侧长着如同船帆一般的鳍,卷曲起的尾巴形成的弓形超过了皇城城墙的高度。

    这条巨蟒的名字叫做约尔曼冈德,阿萨神族的古书又称之为尘世巨蟒。自从灭霸萨诺斯与妻子死亡女神海拉与神族的战斗失败以后,它也和海拉一起被封印入宁海的最深处冥界深渊之中。一同被封印的还有很多魔兽,看来如今神域的动荡将它们都唤醒了。

    天空中飞着很多球型的怪物。它们有着十多只长长的触须,一只大眼睛和一张布满尖牙的大嘴就是他们的整个脸。

    这也是它们被称为邪眼魔的原因,它们通过这只独眼发射出的死亡射线施以死亡召唤,十几条触手可以瞬间将敌人绞杀。

    而周围屋顶上趴着几头狮子正目露凶光。

    正如大家所见,它们是蝎尾狮,狮子的头蝎子的毒尾还有一副蝙蝠的巨翅。它们平时喜欢待在山洞里像平常的狮子一样趴在一起,遇到敌人或猎物,后面的蝎尾会如同闪电一般刺过去,哪怕是龙的鳞甲也会被刺穿。平日向来不出洞的他们,今天也反常的来分一杯羹。

    “索尔,这些……它们这是……”希芙紧张的说不出话。

    “神域……真的要灭亡了吗?”范达尔都开始有些怯懦。

    “范达尔!你在说什么!”沃斯塔格挥动着巨斧,“战斗还没开始你就开始说丧气话,诸神黄昏真的来了又怎么样,我们……”

    “怎么样?我们就死定了!你应该比我更了解这些怪物的吧,你的父亲当年是被选去猎杀芬里尔狼的勇士吧,可是怎么样?还没有见到那狼的面,整个上百人的探险队是不是就只剩下不到十几个人了。到底那些人是被什么东西杀死的你应该比我清楚!”范达尔指着天空中和房顶上的怪物说道。

    “邪眼魔,蝎尾狮还有尘世巨蟒,到底它们是怎么出现在阿斯嘉的?”霍根自语道。

    “我们不可能赢的,我们去阿尔弗海姆吧。弗雷会保护我们,他也有军队,我们可以日后再把阿斯嘉夺回来。”范达尔向“勇士号”的方向退去。

    “你乘‘勇士号’去吧,正好通知一下弗雷和尼奥尔德叔父,告诉他们阿斯嘉的末日来了,请求他门出兵支援。”

    索尔的话语依旧平静,令众人不得不换一种眼光看着这位年轻的阿斯嘉的王,也许很快他就会成为亡国之君。

    而他,却表现的如此淡然。

    看来他真的长大了,

    成熟了。

    “不……索尔,你不走,你要去送死吗?就算是死也得我们去死,难道我回去阿弗尔以后我来当阿斯嘉的王吗?”范达尔问道。

    “之后谁是最合适的阿斯嘉的王,子民们自会有决断,这你不用担心,范达尔,但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上我就会倾尽一切去保护我的子民,包括我的生命。这是我的使命,是是我神族血脉的使命,但并不是你们的使命,所以我不强求你们,你们去华纳海姆,假若我死了,阿斯嘉覆灭了,还能够留有阿斯嘉德最后的火种。”

    索尔的眼睛里有一丝淡淡的忧伤,并不是因为自己要去赴死,而是因为作为国王的自己却无法帮助子民避免王国的末日。

    “好,既然国王不走,我们也不走,就算是死,我们也要与阿斯嘉共存亡。”范达尔握紧拳头喊道。

    “哈哈,没有那么悲壮,”沃斯塔格笑着说,“诸神黄昏并没有说是末日啊,别那么悲观啊,老兄。”

    “是啊,料他洛基也不敢怎么样。”霍根也带着笑意。

    希芙始终没说话,因为在她的眼前,这黄昏,确实是一片片的血光。

    与此同时,在奥丁的金宫。

    瓦尔基里仍旧恳求着洛基放了战神提尔,但提尔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只见他手持大剑巨盾威风凌凌,宽大的披风在风中如同旗帜般飘动。他的脸上写满了正义与无畏。

    他的性格就是如此,率真耿直永不妥协。所以顶着战神的名号却并没有被奥丁重用。

    “我不会向你屈服的,瓦尔基里,我们宁可死都不要向他求得苟活,那样我会生不如死。”提尔冷冷的说道。

    “是吗?提尔,这是你心爱的女人吧,现在我就让你学学屈服。”洛基阴阴地笑着,死死地抱住瓦尔基里。

    “放开我,放开……洛基,别碰我。”瓦尔基里拼命挣扎着希望能够脱身,但却是徒劳。

    “放开她,洛基!你要为你现在所做的事情考虑一下后果。”提尔的心头一颤,他的身体也因为愤怒而颤抖。

    “呦,生气啦,来啊,你只要跪下臣服于我,我就放了她,并许你们天长地久。”洛基笑道。

    “你……你好卑鄙,洛基,想让我臣服于你,别做梦了!”提尔怒吼道,这声音震耳欲聋,好像墙壁都在颤抖。

    “那我就不客气了,嘿嘿。”话音刚落,洛基就吻在了瓦尔基里的红唇之上,瓦尔基里被这一个动作吓了一跳,随后使尽全力将洛基推到了一边,哭着擦了一下嘴。

    提尔也一怔,随后高擎着盾向金宫的基座撞去。

    这次,金宫确确实实的被撼动了。

    洛基也吓了一跳,不知道平时老实敦厚的提尔还有如此的神力。

    要知道,奥丁的金宫是奥丁生活起居的地方,作为国王的寝宫那可谓是固若金汤,而提尔却能……

    这一下确实也让提尔四肢发麻,他用颤抖的手臂撑着出现一丝裂纹的基座,捂着被震得剧痛的头半晌没回过神来。

    “疼吧,提尔,你说你这是何苦呢,奥丁的金宫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可是阿斯嘉最坚固的地方,唉,”

    洛基的心里高兴地不得了,对付这样一个有勇无谋的家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件快事,“来吧,我告诉你一个救瓦尔基里的办法哈,你要是再不照办的话,我拿走的可不仅仅是这位漂亮小公主的初吻啦。”

    瓦尔基里恐惧的蜷缩在天台一角,挂着泪水的面庞更加的娇艳动人:“你放了提尔,求你,洛基。”

    “不要求他!瓦尔基里,洛基!好好,我都答应你,只要你不伤害她的话……”提尔的声音也变得颤抖。

    “伤害你?哪个男人舍得伤害这么美丽的姑娘,”洛基看着坐在地上抽泣地瓦尔基里说,“现在看来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既然他都答应我的话。”

    洛基又露出了奸邪的笑容。

    “好啊,”洛基将瓦尔基里拽起来,“看看你的心上人会为你做什么。”

    “洛基,我希望你说到做到。”提尔一字一顿地说。

    洛基轻松地吹了个口哨,只听一声巨响,一个身高近八米,有三只头的巨狼从围墙外跳了进来。

    六只眼睛里闪着血红色的光;牙齿露在外面不停地滴着散发着恶臭的唾液。灰黑色的毛发凌乱肮脏不堪,时不时还会从身上落下几条扭动着身子的蛆虫。

    “这是……芬里斯怪狼!”瓦尔基里惊叫道。

    “怎……怎么会?它怎么会从亚萨园跑出来……难道斯基尼尔和亚萨园众神都已经……”提尔痛心得不敢再说下去。

    “你害怕了?提尔,堂堂的战神,也会有恐惧,恐怕这个名号要易主了。”洛基狂笑着。

    芬里斯怪狼面目狰狞的贴着提尔走来走去,他那沾着黏液蛆虫的湿漉漉的毛发和恶臭的口水在提尔光亮的铠甲上游移。那旗帜般的披风也早已被浸透,破布一样团在地上,而提尔的眼睛里里却并没有洛基所言的恐惧。

    他眼睛里的怒火似乎都要将狼毛点着了,箭一般的目光竟让体型六七倍于他的怪狼都感到灼烧,高高扬起的尾巴也不知什么时候耷拉了下来。

    洛基也被这场面打了个措手不及,这芬里斯怪狼一直都是恐惧与凶恶的象征,是所有人惧怕的对象,就算在亚萨园中也是一样。

    诸神都是趋之若鹜,不愿踏进芬里斯狼的笼子前半步,这也是为什么洛基能够轻易得手的原因。芬里斯狼那里的守卫几乎没有设立,而他只需要小小的幻像一下,悄悄打开关狼的笼子,剩下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亲自动手了。

    而现在这狼迟疑的样子,洛基却从来有见到过,难道连恐惧本身都会有害怕的东西?都会胆怯?

    瓦尔基里似乎看出了洛基的心思,她说道:“恐惧只会吓退那些恐惧的人,而那些真正勇敢无谓的人则是恐惧的恐惧所在。”

    听到这话,洛基的身体稍稍的颤抖了一下。

    但很快他的脸又重新被奸笑所占据,他上前用力攥住瓦尔基里的手臂,那力量大的惊人,好像要把瓦尔基里的手臂捏断一样。瓦尔基里用另一只手不停地捶打着洛基,但这只是让洛基攥的更紧,洛基向下面说道:

    “提尔,你不害怕它是吧,我会让你对它感到恐惧的,无限的恐惧。来,先放下你的剑和盾,最好乖乖的按我说的做,不然……你知道会发生什么。”

    “不要放下武器,提尔,别傻了,你完成他的所有指令他都不会放我走的。”瓦尔基里忍着手臂的疼痛叫道。

    一个耳光啪的一声落在了瓦尔基里白壁一般姣好的脸上。洛基显然有一点生气了:

    “我说过不忍心伤害你,那是爱!不要拿我的爱作为你挥霍的资本,想跟他在一起?老老实实的看他完成我的指令,否则,我会叫你们都后悔的。”

    提尔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大吼道:“洛基,你再动她一下,你会为刚刚那一个耳光和今天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

    说完,他便一松手,大剑和巨盾随之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洛基猛然又笑起来,抚摸了一下瓦尔基里带着红色掌印的面颊:

    “你知道吗?其实被霜打过的花才更加娇艳,,你说不是吗?白里透红……啧啧啧,看看这美人,都熟透了。”瓦尔基里含着泪倔强的逃避着洛基的魔爪。

    “洛基,我已经照你说的做了,你还想做什么?”提尔喊道。

    “凡事都得有始有终,既然你这么听话,那就再做一件事吧,别反抗,要不然,她一样不会有什么好事,不过对我来说倒也许是件好事。”洛基淫笑着看着瓦尔基里。

    “洛基,你……好,行,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说吧,还有什么事。为了瓦尔基里,我甘愿做任何事。”提尔坚毅地说道。

    “嗯,还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呐,我这感动的都要哭了,好,既然这样的话,很简单,你现在把手臂伸到芬里斯的嘴里去。记住!是整条手臂。”洛基笑道。

    “好,洛基,希望你能信守承诺。”提尔怒目圆睁地盯着洛基。

    “别,提尔,别这样,求你了。”瓦尔基里近乎哀求了。

    “我不动她,你开始吧,战神,我看看你的胆量到底有多大,当年上百名精英组成的探索队在它的面前都全军覆没,今天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能够将自己的胳膊拱手送给它。”洛基歪着嘴角一笑。

    芬里斯怪狼中间的那只头低下来,那张不知吞吃了多少活人的血盆大口正对着提尔。口中那带着尸臭腥味真的可以让人翻肠倒肚的呕吐,就连战无不胜的战神提尔都皱了皱眉,咳嗽了两下。

    “怎么了?战神,怕了,这对百战百胜的你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洛基笑着说道。

    “你不用激我,没这个必要。”

    提尔说罢屏住呼吸,然后一鼓作气将整条手臂伸入了芬里斯怪狼的口中。

    那带着粘稠液体的砂纸般的舌头在他的胳膊上滑动,刀片般锋利的牙齿摩擦在他的肩胛上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几乎无坚不摧的铠甲都被刻上了一道深深的牙印。

    “可以啊,提尔,你的勇气真的让人赞叹。”洛基的赞叹的话语此时多了几分敬畏少了几分戏谑。

    “好了,我已经照办了,你还有其他……”

    “洛基!”一声巨吼打断提尔的话。

    “索尔,你来的正好,我正愁没办法收场了呢。”

    洛基阴阴的笑了一下,便使劲将瓦尔基里丢下了天台,然后扭头消失在了金宫之中。

    “瓦尔基里!”

    看到这一幕的提尔大喝一声,急忙要抽出芬里斯狼嘴里的手臂。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芬里斯怪狼另外两个头发出了兴奋地嗥叫,像是终于得到了食物的奖赏一般,原来这一切全部是洛基精心布置的陷阱。

    鲜红的血液如井喷般射向天空,仿佛融进了那殷红的晚霞。

    提尔忍着断臂的剧痛怒吼着抓起地上的大剑向芬里斯怪狼冲了上去。怪狼似乎感受到了这浓重的杀气,咬着提尔的断臂挣扎着向后退去。

    带着断臂之痛,夺爱之痛以及欺骗之怒的提尔通体发红,青筋暴起,就如同照着火焰一般。

    芬里斯怪狼想要向后退但无奈身形庞大无处躲藏,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战神提尔如飞鸟般一跃而起又如闪电般落在了自己的背上,将那柄带着寒光的大剑深深的插进了血肉之中。

    蓝紫色的血液如同洪水般喷涌而出,芬里斯怪狼感到这巨大的疼痛发出了尖锐的嘶吼然后拼命地向围墙撞去。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结实的围墙坍塌了一半,芬里斯狼也仓皇地不知所踪。

    瓦尔基里缓缓睁开眼睛,在泪眼朦胧之中是一张俊俏而凝重的脸:“索……索尔……”

    “瓦尔基里,我才离开了这么一会儿,阿斯嘉怎么变成这样,到底这里发生了什么?”索尔痛心地问道。

    “洛基……洛基他……”瓦尔基里虚弱地说道。

    “小……瓦……”

    在围墙坍塌掀起的土灰烟幕之中,提尔用大剑做拐杖摇摇晃晃的撑过来,他的右臂鲜血淋淋,触目惊心。

    “提尔!”

    听到提尔的声音,瓦尔基里如同触电般从索尔怀里弹坐起来。然后向提尔爬去,此时的索尔也流下了眼泪。

    为什么会这样啊,虽然做足了思想准备。

    但这一幕……

    “小……小瓦,你……你还活着,太好了,”

    提尔坚毅的面庞上露出了笑容,这对于总是不苟言笑的提尔是很少有的,他转脸向索尔,“索尔,”虽然声音不大,却让低头沉浸在内疚自责与无助的索尔身体一震。

    “提……提尔。”索尔颤抖着说。

    “谢谢你,索尔,如……如果我死了,拜托替我照顾好瓦尔基里。”

    说完提尔那山一样的身影就重重的倒在了血泊之中,汩汩的鲜血从他肩膀处的创口流出,一直流到索尔的脚下。

    “提尔!”瓦尔基里哭喊出这两个字后便昏了过去。

    “不!提尔,不不不,你不会有事的,我……我们会治好你的,相信我,你……”

    索尔连滚带爬到提尔身边,他闪亮的铠甲上满是血渍和泥点,那鲜红的披风被血液渐染的更加艳丽。

    这就是希芙看到的未来,一片血色的世界。

    而后赶来的希芙,范达尔,沃斯塔格,霍根一行人看到这一幕也纷纷痛心的低下头。

    “帮我看好他们,倾整个阿斯嘉之力也要让提尔活下来。父亲和我欠他太多了,居然一直把堂堂战神放在英灵殿那个成年几乎都没什么人过去的地方,让他在那和死了有什么两样,他居然真的一直默默的一直守在那里。他,他当了足一千年的守卫啊,而却没有一句怨言。”索尔哽咽地说。

    希芙擦着眼角的泪水轻轻地拍着索尔宽阔的脊背。

    “那对他来说也是一份很重要的工作啊,我们每个人都愿为阿斯嘉德倾尽所有,力量,青春,以及生命我们也在所不辞,索尔,哪怕只是让我们在城门上做一辈子的卫兵,只要阿斯嘉需要,我们也不会有半句怨言,因为我们是战士,我们会坚定地忠诚于每一条命令。”

    希芙满含深意地说完这一番话,索尔的身体抖动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希芙深棕色的眼眸,再看看众人。

    范达尔,霍根和沃斯塔格都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好,我懂了。”索尔擦了擦湿润的眼眶。

    “国王陛下,下命令吧。”

    范达尔单膝跪地。见此情景,霍根,沃斯塔格,希芙以及后面的士兵都纷纷单膝跪地听候调遣。

    “我去追洛基,希芙,你和霍根带提尔和瓦尔基里去找随军医生,就在‘勇士号’停泊的码头搭建一个临时的战地医院,因为我预感到这次会有很多受伤的人需要医治。范达尔,你和沃斯塔格带人去搜索大殿以及皇城的每个角落,一定要让那些受伤人及早的得到救治。”索尔说道。

    “你一个人去追洛基,这样太冒险了,我陪你一起去。”范达尔起身说道。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和洛基是从小长到大的,没人比我更了解他,让我自己面对他是最好的选择,放心吧,如果这一切真的全部是洛基造成的,我一定会让他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的。”索尔拍了拍范达尔的肩膀说。

    “可……”

    “听索尔的吧,也许这样事情会变得更加简单一点。”霍根打断了范达尔话,劝道。

    “你一定要回来,我等你。”希芙的眼睛亮亮。

    “我保证。”

    索尔坚定地说完后便如同闪电般飞进了天台。

    金宫内,巴尔德尔的门口几个卫士仍然一动不动的立在门口,守卫着所谓的案发现场。

    看到索尔走过来马上做出了战斗的状态,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疯了吗?我是索尔,阿斯嘉的王。”索尔厉声道。

    “国……国,国王,你别过来,现在整个皇宫已经被洛基殿下的幻像打乱套了,所有的人都在自相残杀,我……我们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你……”

    卫兵们居然都哭起来,哭得让人心酸。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虽然大体知道了血淋淋的现实,但索尔还是痛心地问。

    “布拉吉死了,巴尔德尔皇子也死了,卫士长让我们守在这,他说是霍尔德尔杀的,然后他去找瓦利了……”其中一个卫兵说。

    “然后呢?然后怎么样了?”索尔焦急地问。

    “周围巡逻的人越来越少,最后整个金宫就像死了一样,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去哪了,我们感觉就剩下我们几个还活着了。然后……然后我们就把门打开了,就……就就……”另一个卫兵也说不下去了。

    “就,就怎么样了,你们到底看到什么了?!”索尔低吼道。

    “您自己进去看吧,不管您记不记得我们,我们几个人真的是在您出生之前就被挑选为金宫的禁卫军。但……但这种事我们这么多年真的是头一回遇到,我……我们真的不知道该相信谁了。”正对房间门的卫兵边说边让到了一边。

    索尔没说话,在门口迟疑了一下便推开了房间镶金的大门。

    一股尸体腐烂的腥臭味扑面而来,卫兵们纷纷避让到两旁。

    正对门的是卫士长怒目圆睁地面孔,他的胸膛已经被矛穿透,旁边的窗户边巴尔德尔的尸体已经基本看不出形状。

    它俨然已经成为了槲寄生的土壤。

    “所以,连卫士长都是假扮的,我们真的不知道该相信谁了。”卫兵说完竟嘤嘤的哭起来,其余人见状也跟着掉泪。

    “不要哭啦!堂堂五尺高男儿动不动就哭,想什么样子,还有点战士的尊严吗?”索尔厉声道。

    “对不起,国王陛下,我们实在是支撑不住了。”几个卫兵忙停止哭泣单膝跪在索尔面前。

    “行了,起来吧,到前面的庭院里,那里需要人手,保护好自己。”索尔的语气突然变得温和起来。

    受宠若惊的卫兵们忙连声道谢而后便向楼梯口跑去。

    索尔看着他们的背影叹了口气,略加思索向反方向走去。

    在黑暗之神霍尔德尔阴冷潮湿的门前,索尔停下了脚步,门虚掩着,里面充满了幽幽的光线。

    虽说是光,但那么惨淡那么苍白,如同中国式的素色惆帐垂在了房间中央。

    索尔差不多已经猜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还是透过虚掩的门向里面看了一眼。只见屋内虽然不黑,但却如同被蒙上了一层白纱般模糊。

    狭小凌乱的房间之中,果然还是被一把利器定死在墙上的霍尔德尔更加醒目。

    他的血颜色深红的发黑,如同树的根系一般从他的身上顺着墙壁流到地上,在白色的光线下分外扎眼。而在索尔看来墙上的血渍更像是一只无数触角的怪兽,它冷漠残忍,能够吞噬一切。

    光明之神,黑暗之神,布拉吉……

    还有……

    “瓦利……瓦利在哪?”

    索尔一惊,推开门走上前。

    插在霍尔德尔胸口的那把黄金诅咒之剑—赫尔格尼斯特,是……是瓦利的佩剑。

    瓦利是奥丁的私生子,从小就备受冷眼,连一向博爱的母亲弗丽嘉都对他闭口不提、冷眼相待。所以很小就被交给索尔的舅舅—弗丽嘉的哥哥—仙国阿尔弗海姆的国王弗雷抚养,一直到他成年才回到金宫,回到奥丁的身边。

    奥丁觉得亏欠他太多,所以不仅送给了他这把黄金的赫尔格尼斯特,还让他让管理金宫的卫队,主要保护着光明之神巴尔德尔的安全。正因如此瓦利和开朗阳光的巴尔德尔成为了无话不谈的知心朋友,这也是他就是为什么在备受冷眼与嘲笑却没有变得像洛基一样心胸狭窄险恶的人。

    而现场巴尔德尔被杀还有这把赫尔格尼斯特……

    索尔想不下去了,他得马上找到他。

    洛基幻化成的卫士长告诉了瓦利巴尔德尔的死讯,并将凶手嫁祸给了霍尔德尔,恼羞成怒的瓦利肯定来到这里杀死了霍尔德尔。

    那他现在在哪?

    地宫!

    一定是在地下的监狱!

    洛基为了隐藏事实的真相一定把人们都关在那了。

    索尔于是握紧锤子飞到了地宫的入口,这里一直以来都是关押重犯的地方。周围以金宫坚固的底座地基作为墙壁,上面又是金宫的卫队全天候巡逻确保了这里的看守万无一失。

    纽约之战后,洛基就是被关押在这里,看来他就是想用这个来报复大家。

    索尔心情沉重的推开门,里面的囚笼已经被破坏。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很多卫兵和囚徒们的尸体,看来里面的囚徒被放出而引发的骚乱和争斗。

    索尔慢慢向里走去。

    啊,是喘息声,太好了!

    有人还活着!

    索尔急忙上前,一个头发凌乱,浑身伤痕累累的男人带着沉重的枷锁跪在地上。

    只见这人口中鲜血直冒,一滴滴的落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

    这响声,在这地宫的一片死寂中是那么清晰,又是那样的刺耳,又伴随着那粗重的喘息声,让人不觉后背发凉,不寒而栗。

    “你……你是……”索尔有点不知所措。

    那个人缓缓地仰起脸,啊,天哪,是一张因为痛苦而扭曲变形的脸,眼睛被挖掉了,只剩下两个冒着鲜血的黑洞。

    他啊啊的叫着,只有从喉咙里发出的响声。

    他的舌头……

    舌头也被割去了,如今的他一点也说不出话,而他越是想说话,血流出的越猛。

    “瓦利!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洛基,是洛基吗?告诉我。”

    索尔轻轻抓着他的肩痛苦地问道。

    “呜呜呜……”

    瓦利痛苦的胡乱摇晃着头,抖动着身体,像是在哭。

    可他眼睛里流出的……只有血。

    索尔抓着锁着瓦利的枷锁,愤怒的用尽全力生生的将它撕成两半,然后将奄奄一息的瓦利扶到一边的墙角。

    看着昔日手持黄金剑四处巡逻威风凌凌的瓦利而如今,却成这样。

    索尔握紧了拳头:

    “别急,瓦利,我会制止他的,我发誓洛基会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他最终会自食恶果的。”

    瓦利颤抖着伸出手指侧过脸不忍直视的指了指索尔的背后。

    口中继续发出绝望的“呜呜哇哇”的叫声,索尔也有点颤抖的回过头去

    是伊登

    —布拉吉的妻子

    —青春女神!

    她一直掌管着种植着青春苹果树的阿斯嘉德万年花园。

    平日一直都满含青春热情和每一个人打招呼,几乎每个人都很喜欢她。在布拉吉的唱诗会上,两个人一个唱一个跳,那情景让每个看过的人都仿佛亲口尝过那恢复青春的苹果一样,活力焕发,精神百倍。

    而现在的伊登微笑着被吊在地宫的房顶,上百根箭插进了她的娇弱的**里,而她的脸上却带着微笑,索尔知道她灵魂现肯定和布拉吉一起在快乐的又唱又跳。

    “洛基,你真是疯了……”索尔用拳头猛砸向了地面,地上马上出现了一个深深的拳印。

    看到慢慢意识模糊的瓦利,索尔说:

    “我带你们出去,我一定要带你们离开这,你坚持一下。”

    说罢,雷神之锤便如一道银光般击碎了捆绑伊登的铁链,然后他忍内心的剧痛痛把两人扛在两肩上走出了地宫。

    会议厅内同样遍布着卫兵的尸体,几个想要反抗的囚犯被范达尔三两下就制服了。

    他看到索尔,他忙迎上来,接过了伊登和瓦利。

    索尔如释重负的想瘫倒在地被沃斯塔格扶住了。

    两个人和后面的士兵到这血淋淋的两人也都默默地低下了头。

    他们已经看到太多人的离开了,这黄昏好像永远没有尽头,而每个人都在受着死亡的威胁。

    “不用管我,瓦利还活着,快……快送他去治疗,提尔他……他怎么样。”

    索尔颤抖着推开沃斯塔格说道。

    “索尔,”

    希芙从人群后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已经恢复体力的女武神瓦尔基里,索尔奇怪的望着她们,希芙叹了口气,“海拉从冥界深渊复活了。”

    “什么?!”索尔气急攻心吐了一口鲜血。

    希芙忙扶住他,帮他擦着嘴上的血。

    “‘勇士号’已经被击沉了,海拉坐着用死人指甲做成的大船正带着冰霜巨人们从港口登陆,史尔特尔也带着烈火舰队进入了神域。”范达尔痛心地说。

    “陛下,国王陛下!”一个士兵挤进来惊慌地喊道。

    “出了什么事,快说。”索尔推开希芙问道。

    “东边,东边,巨人瑞莫也从彩虹桥那边登陆了,还有恶犬格木和毒龙尼德霍格,他……他们已经突破了彩虹之门进入阿斯嘉城内了。”那个士兵脸色惨白,眼中充斥着恐惧。

    “我们现在算上受伤的还有不到三百名士兵了,索尔。”霍根的声音也带着绝望。

    “我们,阿斯嘉……还能挺过这一关吗?”范达尔颤抖地说道。

    “看来已经到时候了。”瓦尔基里说道小声的说道。

    “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沃斯塔格激动地问道。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瓦尔基里,告诉我们。”范达尔也焦急地说。

    “嗯,我们还有一支强大的军队在沉睡,先王奥丁一直让我招募,就是为了这一刻。”瓦尔基里眼睛里亮亮的。

    “我知道父亲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实际一直在暗中做着准备,看来我猜的没错,”索尔默默地说,但略加思考又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你说的这支部队在什么地方?而且如果有像你说的这么强大的军队,父亲是怎么能够掩人耳目的?”

    “人们肯定无法发觉,因为——他们都在英灵殿。”瓦尔基里说。

    “英灵殿!难道他们……”索尔震惊道。

    (诸神黄昏完)

第二十二章 超级英雄的丧钟(五)

    们死后就变坏了吗?”小索尔仍然倔强的追问道。

    “不,并不是这样,相反他们只是换了种方式保卫这片宇宙而已,”索尔脑海中永远都能浮现出父亲那时的有点踌躇又有点激动的表情,还有他接下来所说的话:“你终有一天会明白这些令人敬畏的英灵们的伟大,但我希望那一天永远都不会到来,索尔。”

    索尔猛然间回过神来,眼角湿润了:“原来那时父亲说的是这个意思。”

    “其实远在‘诸神黄昏’这个诅咒下达之时,我就被奥丁暗中要求开始为这场灾难做准备。他要让他的儿子活下来,这其实才是他的初衷,这支军队其实是为了保护你而创立的。因为他知道,阿斯嘉德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瓦尔基里的眼睛里闪着泪光。

    “不,不该是这样,还有阿斯嘉的子民,还有神域要保护啊,父亲。”索尔听后泣不成声,希芙在一旁心疼的拍着他的肩。

    “于是从那时起,我便奔波于九大国度,寻找那些战死沙场的英灵,并将他们带回英灵殿。而提尔则是当年我在战场上救回的唯一的一个活人。那场黑暗精灵的决战,他们以必死的信念拖住敌人的主力,为的是奥丁可以率我方主力乘虚而入。结果所有的人都死了,提尔一个人硬是生生的拖住了一整支精锐的精灵卫队,直到奥丁封印了黑暗精灵族的首领玛勒基斯。事后,奥丁派我接他到英灵殿疗伤,并让他来训练那些英灵们。”瓦尔基里缓缓地把真相道出。

    “这样的话,一切都讲得通了。”霍根低沉地说。

    “这么说,百年前的那次危机你也经历过了?”范达尔问道。

    “是的,之所以我能够永葆青春,是因为我每次出发之时也是万年花园青春果树成熟之时。每外出一次我都要进行上千次的彩虹桥穿梭,对体能和精神消耗非常巨大。所以奥丁特许青春女神伊登每次都给我的一颗恢复青春的苹果。直到现在,伊登她……”想到惨死的青春之神伊登,瓦尔基里哽咽了。

    “原来是这样,听父辈说,万年花园里的青春果树每隔五年发一次芽,十年开一次花,十五年只结一颗果子。而自从那次危机之后,果树就再也没有结果。原来是这样,你十五年往返一次,如此付出我们却都不知道,真的让你受了太多委屈了。”霍根有些愧疚地说。

    忽然人群中一阵骚动,索尔忙擦干泪水走过去查看:“出了什么事情?”

    “报告国王陛下,下雪了。”一名士兵说。

    “下雪了?!”索尔快步走出金宫大厅,果然外面大雪纷飞,但黄昏依旧如同着火般的红。整个阿斯嘉已经被冰雪封冻了大半。

    “还……有,”

    身旁的一个士兵的声音颤抖,不是因为寒冷,还是恐惧,他伸出手指向下面阿斯嘉居民的城镇,“他们,人们这是怎么了?”

    索尔顺着士兵手指的方向望去。

    一群阿斯嘉的人们正在街上相互的厮打,攻击,如同野兽一般的狂躁。

    而且,

    不仅是那一处!

    仇恨、敌视的情绪在整个阿斯嘉城镇中蔓延,人们都拼尽一切致自己身边的人于死地。鲜血肆意在道路上流淌。

    耳畔充斥着嚎叫,哭泣,咒骂与房屋,瓦罐的破碎声。

    “果然,整个阿斯嘉的民心已经崩溃了,人们已经被海拉的带来的冰雪冰冻了灵魂。现在他们的眼里,心里只剩下了冷漠,仇恨,丑恶这些肮脏的东西。”随后上前来的瓦尔基里说。

    “我们可以在这里顶住巨人军队的进攻,你赶紧唤醒那些英灵们,我一定要拯救这个国度,拯救阿斯嘉。”索尔猛地抓住了瓦尔基里的肩膀说道。

    “你必须和我一起走索尔,这是阿斯嘉的宿命,你还不明白吗?!你父亲只想让你活着,这些人,这座城已经完全被冰冷淹没了。现在的阿斯嘉,和灭亡已经没有两样了!”瓦尔基里激动地说。

    “不,不可能,我们是神,这里是神域,怎么会就这样被毁灭了呢?不!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故乡,我所珍爱的一切,就这样毁于一旦。不行,不行!我做不到!”索尔一伸手,雷神之锤便如箭一般飞到他的手上。

    “实话跟你说吧,索尔,我只是负责招募勇士的亡灵的,提尔负责将他们训练为恩赫里亚也就是英灵战士。但如何将他们召唤出来,履行他们的使命,奥丁并没有告诉我,这也是我迟迟没有说出这件事的原因。”瓦尔基里终于把心里的忧虑说了出来。

    “什么?!你这是给我们希望又让我们绝望的吗,瓦尔基里?”范达尔气急败坏地说。

    “不,我相信,这既然是奥丁为了保卫索尔而建立的,那这支军队开启的关键肯定就在索尔这里。”瓦尔基里望着索尔。

    “你还能想起什么吗,索尔?”希芙试探着问道。

    “是啊,国王在世时还对你说过些什么吗?有关英灵神殿的。”霍根也焦急地问道。

    索尔听后,望着天空又陷入到了回忆当中……

    “嘿,洛基,快过来看!你看那个人是不是疯啦!自己一个人对着空气讲话,而手舞足蹈的,然后又开始舞剑啦。喂,你听见我说话了吗?洛基!上来啊,上来看看。”还是孩子的索尔爬到高高的松树上看着英灵神殿。

    “喂,喂,哥,快下来,被父亲知道就不得了了,你怕的太高了,危险呐!”洛基在下面急的大叫。

    “没事的,放心吧,洛基,快上来,你可以的。”索尔仍然洋洋得意道。

    “快……”

    “洛基,你在树下干什么呢?”奥丁突然走了过来。

    “啊……啊,没没没干什么。”洛基颤抖着说,眼睛却仍然担心的看着树上。

    索尔看到父亲突然出现,心头一惊,

    便“啊”的一声失足从高高的树上摔了下来。

    “索尔!”奥丁也一惊,然后转脸向洛基,“没干什么啊是吧?洛基,帮索尔望风。他要是出了事你就给我等着吧,去金宫罚你擦大厅地砖两个小时!看你还敢不敢这样。”

    奥丁说完,洛基便哭着点头离开了。

    晚上,洛基拿着摔伤的药膏和热水悄悄来到了索尔的房间门口。

    “今天为什么跑到树上去?”奥丁一反常态慈爱的坐在索尔的床头。

    “我只是好奇为什么提尔哥哥他一天天的对着空气讲话,然后又和空气打架?”

    索尔问道,“卫兵们都说战神是个疯子,但我觉得他并不是那样。”

    “哦,当然不是,不要听那些卫兵们胡说。提尔他是战神,是整个阿斯嘉最伟大的战士,有些事情现在告诉你还太早……”

    “是诸神黄昏吗?希芙从她爸爸那里听来的。她说那只不过是一个无聊的玩笑罢了。”

    “是啊,”奥丁怅然的透过索尔房间的窗户俯瞰整个阿斯嘉德说,“我们都希望它仅仅是一个无聊的人说的一个无聊的玩笑。但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比如说生死轮回。神并不比人类高贵多少,和人类一样我们也有工作,我们的工作就是保护他们,保护这整个宇宙的和平与安定。所以我们也会生老病死,我们也会有绝望与恐慌,我们也会被终结,任何东西生来就是更接近灭亡,就如同四季昼夜的更替,阿斯嘉德也是一样,迟早会有灭亡的那一天,这是我们改变不了的,索尔。”

    “那我们要怎么做?逃离这里吗?我不想就这样等死,父亲。”索尔有些着急。

    “灭亡是我们改变不了,但我们坚信黑暗之后必定有光明,旧事物的灭亡必然会带来新事物的重生。阿斯嘉灭亡了,说明它已经腐朽,已经不再适合这个世界,但你必须活下来。索尔,因为只有你在,才会有重生的可能,当世界树崩塌,阿斯嘉德覆灭之时,会有一个人吹响号角,这时阿斯嘉德所有的勇士们便会团结一致,牺牲一切来保护你,保护阿斯嘉最后的希望。”这话简直就是像对现在的索尔说的一样。

    “号角,号角……”索尔默念着。

    “哥哥,阻止我,是我让阿斯嘉陷入这种境地,诸神黄昏是我一手造成的,杀了我吧,在我没有造成更大的灾难之前,求求你阻止我,别再纵容我了,我只是阿斯嘉的祸患。”年幼的洛基端着热水和摔伤的药走进来,用一种大人的口吻说道。

    “不,洛基,不!”索尔看着洛基和父亲的身影渐渐消失喊道。

    “索尔,索尔,怎么样,你想到什么了么?”希芙焦急地问。

    “我……”索尔喘着粗气,还没从刚才的幻觉里缓过神来。

    “对,你刚才一直在喊号角,号角到底是什么意思?”范达尔问。

    “吹吹……响号角,有一个人吹响号角,阿斯嘉德的所有勇士便会团结一致抵御外敌!”索尔说道。

    “我听说过在世界树的浓荫之中藏有一支名叫加拉尔的号角,在世界崩塌之时,成为最后的希望,但是那只是个传说罢了。”瓦尔基里说道。

    “在以前,诸神黄昏也是个传说不是吗?”

    就在大家再次陷入困境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大家纷纷惊奇的循声而望,只见身着金甲手持巨剑的人慢慢地走上来,将怀里那个硕大的暗紫色的球状物体丢在地上。

    是一个龙头!

    “海姆达尔!这是……‘绝望’黑龙——尼德霍格!?”沃斯塔格叫道。

    “你……杀了它?自己一个人?!”范达尔吃惊的问道。

    “是啊,那不然呢?但这并不是重点,这个,”海姆达尔卸下了后背上的包袱。

    里面是一只全部是由金子雕琢而成喇叭状物体。一条藤蔓惟妙惟肖的覆盖了它的全部,红绿宝石分别点缀上茎叶和花果,

    “才是现在最重要的。”

    “谢谢你,海姆达尔,你为阿斯嘉付出太多太多了。”索尔拍着海姆达尔的金甲说道。

    海姆达尔的身体猛地抖了一下,然后努力地说:

    “这是我的荣幸,我的国王。”

    “不,不不不……海姆达尔,你这是……”

    索尔看到了海姆达尔后背处一个足有20厘米长的伤口,金甲轻易地被击穿。

    这伤口触目惊心,并始终向外流着黑色的毒汁。

    “尼德霍格留下的,伤口已经深入肌肉。它的毒液有剧毒,三滴足以制人于死地,神的话如此情况也绝对活不过几个小时。”瓦尔基里看着海姆达尔痛心地说。

    “你……海姆达尔……”索尔紧紧地握住海姆达尔已经变得青紫肿胀的手说道。

    “别管这些了,送我去英灵殿,我要去守卫阿斯嘉最后一片净土。”海姆达尔说道。

    “好,好,我们走。”索尔扶着海姆达尔说道。

    这时猛然跳出了七八个霜巨人,几只邪眼魔也迅速飞了过来。

    邪眼魔的独眼中发出血一般鲜红色的光,几名战士已经应声而倒。

    见此情景沃斯塔格山一般的背影挡在了其余人的面前:

    “我来拖住他们你们快走,保护索尔。”

    “不,沃斯塔格!不能这样,我要去战斗,为了阿斯嘉……”索尔喊道。

    “我们仅仅是为了你,索尔,因为只有你在阿斯嘉才会有重生的可能,所以你必须活下去,我的国王,我和沃斯塔格一起挡住它们。”霍根说道。

    “不,不要这样,我已经失去了很多,我不能再失去你们了。”索尔大喊道。

    “我们在阿斯嘉出生,必定也该随阿斯嘉一同灭亡。”沃斯塔格说道。

    “想一个人先走,沃斯塔格,你太自私了,让我陪你一起吧。”霍根对沃斯塔格说。

    “好兄弟,不求同生,但求同死。好啊,我喜欢,来呀,霜巨人们!还有一只眼睛的丑八怪!”

    沃斯塔格手持巨斧纵身一跃将一只邪眼魔劈成了两半,之后迎着那群怪物跑去。

    “好,我也不会示弱的,沃斯塔格!来啊!”

    说罢霍根便举刀将一个冲上来的霜巨人腰斩为两段。然后擦着脸上霜巨人蓝色的血回头再望了一眼众人们,露出了一点带着希望的微笑。

    转过身,向着潮涌一般扑来的怪物们的大喝一声,将它们向另一个方向引去。几个霜巨人随之怪叫着跟了上去。

    范达尔眼中噙满泪水,作为仙宫三勇士三个人一直都形影不离,有福同享,同甘共苦,现在……

    更多的霜巨人涌了过来,范达尔抹了把泪水,坚毅地说:

    “死有什么呀!霍根和沃斯塔格走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该我上场啦!”

    “范达尔!”索尔喊道。

    “请您把我们三个葬在一起,我的国王。”

    范达尔握紧了手中的双剑便冲了上去,一队士兵也跟上去抵住洪水般涌来的巨人部队。

    索尔叫着,喊着,被士兵包围着着向英灵殿的方向跑去。

    沃斯塔格在巨人中横冲直撞,那柄巨斧如同割草机般杀的巨人们血肉横飞。

    冷不丁一只蝎尾狮从后面扑倒了他,那尖尖的蝎尾瞬间贯穿了他坚实的胸膛。迎面而来的霜巨人见状狂叫着猛扑上去用冰刀和冰斧将沃斯塔格连同蝎尾狮一起剁的粉碎。

    霍根见状手一抖也被按倒在地,他用刀拼命斩下了自己身上的霜巨人的头努力想站起身。

    但此时许多根长满倒钩的触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和脖子并将他带离了地面。

    他看到下面的霜巨人已经连成了一片蓝色的海洋,令人头皮发麻。

    抬起头。

    是邪眼魔。

    它的嘴里不停的流出粘稠的液体。

    “愿先王可以保佑阿斯嘉,保佑我的国王,索尔,我们来世再见。”

    霍根说完又有几只邪眼魔飞了上来将他咬住了他的身体,将他撕成了几块吞入口中。

    “告诉我,无能的蝼蚁,索尔去哪了?”

    手持一柄黑亮的巨镰,通体深蓝色,头上长满了四处扭动的毒蛇,下身是无数章鱼状触手的女人用含混不清的的声音问道。

    “我不会告诉你的。海拉,你是不会得逞的。”奄奄一息的范达尔笑着说。

    “我是死亡女神,你知道忤逆我是什么后果的,孩子。”海拉试着用柔和的口吻说,但是她厚重的怪嗓音并未达到这个效果。

    “你这个老妖婆,这么丑也敢叫女神……”范达尔的话依旧带着讽刺。

    “老妖婆?!你居然如此无理,看来你的死期已经到了,虽然你长着一张如此秀美的脸。”

    海拉狂叫着,用章鱼触手将范达尔卷到自己面前,陶醉般的嗅了嗅。然后把手轻轻地放在了范达尔的下巴上,张开了嘴露出了满口尖尖的牙齿。

    随着海拉用嘴的吸气,范达尔发出了痛不欲生的叫喊。

    只见他的皮肤开始变得松弛,身体开始变得干枯,最终变成了一具焦黄色的干尸。海拉随意的将范达尔丢在一边,那干尸便如同枯草叶一样散落了一地。然后她笑着看着英灵殿的方向,说:“我说每场战争送到我冥界的尽是些无能小辈,看来一些宝贝被藏到那了,哈哈哈哈。”

    索尔一行人来到英灵殿门前,历经千百万年沧桑的古老的建筑依旧能够展现出它昔日的辉煌。

    五百四十个四五米高的巨型拱门足以显示出它恢弘的气势,让每个来到它脚下的人都心生敬畏。殿内数尊高大的神像撑起了这整座建筑的大梁,每一个瞻仰的人都知道这里供奉的都是顶天立地的人物。

    奥丁的雕像被置于正中,他高举着昆古尼尔——永恒之枪的手臂毅然撑起了英灵神殿的尖顶。那尖顶直插云霄与金宫遥相呼应,索尔小时候无数次的趴在窗台眺望过它,幻想着是一个怎样华丽磅礴的地方。没想到每次到这里来都是带着这样的心情,

    一次是过来哀悼父亲,

    再有……

    就是今天阿斯嘉的末日。

    索尔站在父亲的雕像前良久。

    以前总和父亲作对,认为他老了,没有以前的英勇和足智多谋了。到今天才明白父亲所做的一切,阿斯嘉的救命稻草居然还是已经过世的父亲留下的。

    “我真没用!”

    索尔用力向地上砸了一拳,“范达尔,霍根,沃斯塔格……我的兄弟啊,我……”

    “这并不是你的错,索尔,”

    希芙走过来安慰道,“换做是是谁都会一样,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他们心甘情愿用生命保护你的安危。我们大家都是一样,你是阿斯嘉的王,永远都是,你必须振作起来,新的阿萨神域需要你来领导和重建。这个国家可以一日无兵,但是不能一日无君,你是我们的灵魂和精神支柱啊。”

    索尔被希芙的这一番话震惊到了,他缓缓抬起头,看着希芙俊俏的面庞良久。

    希芙低下头露出了些许羞涩的神情,说:“我又不是第一次这样劝你了,你这么看我干嘛,我……我们还有硬仗要打呢,别为这儿女情长耽误了大事……”说罢快步走出殿去。

    索尔刚刚失落的神情确实消散了不少,他握紧了手中的雷神之锤快步跟了出去。

    此时的海姆达尔正正气凌然的站在英灵神殿的正前方面对着金宫的方向举起了加拉尔—

    —那满含希望的号角。

    深吸了一口气。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超级英雄的丧钟(六)

    ……

    ——那满含希望的号角。

    深吸了一口气。

    (接上)

    嘴唇略一抖动,气流便穿过这古老的号角的每一条雕刻纹路,每一个音孔,最终凝成了一首浩荡雄浑的军乐曲。

    说来也怪,海姆达尔并没有使出多少劲,但是那声音却可以空谷传响,仿佛在整个神域阿斯嘉德回荡。潮水般汹涌而来的霜巨人和火焰军团都为之一振,放慢了脚步。这乐曲就是一股浩然正气直击笼罩阿斯嘉德的邪恶与阴霾,并且在每个人的胸口传递,被海拉冰封住内心的人们也都挣脱了仇恨与恐惧的压迫,像是突然从恶梦中惊醒。

    随后人们纷纷回到家中从柜子里,床板下拿出了落满灰尘的阿斯嘉的军装,那是上一次危机时的留下的记忆——延续了好几代人的记忆。他们的先祖曾经合力在这里驱逐灭霸,封印海拉。整个阿斯嘉德人民团结一致为了共同的理想,为了希望和自由而流进最后一滴血,军装和武器代代相传,

    旧了,

    钝了,

    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同仇敌忾,一同抗敌。

    阿斯嘉不论男女老幼全部叫喊着,手持刀枪棍棒从四面八方向英灵殿的方向集结。即使知道前方的路多半有去无回,却依旧勇往直前。为的,是给身边的人活下去的机会和筹码。巨人们乱了阵脚,小小中庭的凡人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想要与身高数米的巨人作斗争,让他们措手不及。

    密密麻麻的阿斯加德人如同黄蜂般将巨人们一个接一个扑倒,切成块,然后再奔向下一个。

    “这就是全民皆兵,这就是人的力量啊。”瓦尔基里不无赞叹的说。

    “是啊,奥呃,”一个低沉但满含希望的声音从她身边响起,瓦尔基里回头一看是—

    —提尔。

    提尔因为断臂的疼痛稍稍眯了一下眼后接着说:“一千万年以前也是这样呐,这是团结的力量啊,或许我们这些做神的就缺少这一点。”

    “提尔……”

    瓦尔基里哽咽地靠在提尔的身上,虽然失去了一条手臂提尔却仍旧威风不减,反倒更增添了几分英雄气概。

    “可恶的人类,居然敢忤逆我,我可是神,掌管着冥界,决定着你们的生死!”

    海拉冲着后面冲上来的阿斯加德人怪叫道,随后长大了嘴,她的脸也随之扭曲变形,变得如同没有下巴的骷髅般可怕。

    人们并没有因为这可怕的外表与凶恶的话语而停歇,反倒几个人快速冲到海拉的脚下斩断了她的几条章鱼触手。

    一阵阵的疼痛令海拉发出了尖锐的嚎叫。

    “啊啊啊。不知死活的人类,我要让你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海拉狂叫着张牙舞爪地扭动着巨大的章鱼状的身子。眼睛通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头上的无数条小蛇也纷纷伸长了脖子,吐着信子。此时人们便像中了魔咒一般,纷纷停住了进攻,僵在那里,但是手依旧将武器紧紧地握着,目光灼灼的望着海拉。

    正当海拉要往上冲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我也要付出代价吗?老妖婆。你该挑一个和自己实力相当的人做对手啊。”

    海拉一回头,一个身着银光闪闪的铠甲,鲜红色披风,金黄色披肩卷发,相貌堂堂的男人正悬在半空中。

    “奥……奥丁,你,你怎么还活着?!”海拉大惊失色得笨拙地后退了几步。

    “奥丁?对付你根本用不着我父亲出手的,我,索尔·奥丁森就可以再把你打回冥界深渊!”

    听了这话,海拉又仔细一看才发现他手中拿的不是永恒之枪而是雷神之锤。

    她狂笑着说道:“你才多大呀孩子,敢这么和我说话,千百万年我一直掌管着冥界,我掌管着每个人的生死,也包括你,小小的奥丁森,我倒是很希望你能够去冥界陪陪我呐。”

    “掌管生死?那谁来掌管你的生死?我今天就以阿斯嘉国王的名义命你返回冥界,永远不得再踏入阿萨神域半步。”索尔一脸庄重的用雷神之锤指着她说。

    “阿斯嘉国王?看看这周围,你是国王,你的王国呢?在哪?你不会就想统治英灵殿那片陵园吧。”海拉嘲讽道。

    “我的人民还在,我的战士还在,神域的土地还在,谁说我没有王国?就算最后战斗只剩下我一个,我也会为了阿斯嘉奋战到底。”索尔坚定的说。

    “你太天真了,孩子,奥丁没有告诉你我的力量吗,我的丈夫是萨诺斯,是远古泰坦,是整个宇宙的造物主。而我,是死亡女神,所有的一切都在我手中凋零。比如你这些所谓的子民。”

    海拉突然一转头向着那些阿斯嘉的人们深吸一口气,只见所有的人马上如同沙子般瞬间风化成干尸直直的倒在地上。

    “怎么样啊?奥丁森,你是不是还想知道你的父亲为什么总是体弱多病啊,他没告诉你原因吗,他为了封印我几乎耗费了他所有的神力,而在我的诅咒之下他的身体也迅速衰老,寿命迅速缩短,还有……”

    “够了!海拉,你如此蔑视生命,会遭天谴的,”索尔的眼睛里充斥着怒火,愤怒给予了他巨大的力量,他将雷神之锤高高举起,与此同时天色大变,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旋涡漩涡中电闪雷鸣,好像是不知名的怪物发出的怒号,隆隆的雷声让整个大地都为其震颤,尘世巨蟒巨大的身子如同山一般从皇宫高高的尖顶落了下来。

    “索尔……”

    希芙一回头,发现索尔不见了,“难道……”希芙一惊。

    提尔看出了希芙的忧虑:“这是雷神之怒,比奥丁的更加强大。但是这会耗费近乎所有的体力,现在的索尔已经被愤怒包围,这会要了他的命。太危险了。”

    “索尔!”希芙叫着向前跑去,但是成百上千的霜巨人如同洪水般冲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来吧,挡我者死——”

    为了索尔不顾一切希芙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雌狮抽出腰间的长剑不顾一切的冲上去。

    “英灵战士们呢?为什么?为什么还没有出现!”提尔问道。

    “我去帮她,希芙一个人肯定过不去的,”

    瓦尔基里卸下背上的盾和剑,“空有女武神之名,今天也该有点表现不是。”

    “我和你一起去,小瓦……”

    “你待在这!平时一直是你在训练他们,为什么临上战场当逃兵!光你一个人有勇气有什么用,让他们出来,女人和伤员都舍命战场了,他们居然……我当初真是看错他们了。”瓦尔基里绝望的眼眶中含着泪。

    “我……”

    提尔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打了个措手不及,再抬头瓦尔基里已经冲进了霜巨人之中。

    “小瓦!”提尔大喊着跪在地上,“是啊,为什么?!我的战友们,时候到了,你们该出来捍卫我们的家园了,你们……出来呀!!”

    提尔将手中的用尽全力插进了地面,剑身陷入大半。

    奇迹出现了,整个地面出现了裂纹并发出巨大的响声。

    那是……

    那是人们呐喊的声音!

    听到这些海姆达尔的号声更加激烈了。

    随后,后面的的英灵神殿的基座开始坍塌。无数勇士从地下钻出来,抓起大殿内摆放的各自的武器,从540个门内冲了出来。他们喊叫着,跑起来像风一般。

    在这之中中还夹杂着一支死亡骑士队伍,他们来自黑暗,没有脸,只有一身的盔甲,他们骑的战马也是只有厚重的铠甲而没有实体。王国濒临灭亡之时不论是光明还是黑暗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守卫最后的一片净土。

    在希芙在霜巨人中拼命推进却又感到渐渐体力不支的时候,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交给我们吧,孩子,你已经付出的够多了。”

    希芙一回头,这个人好高大,几乎快到霜巨人的肩膀了,而且好熟悉啊,他是……“您是沃斯塔格的父亲?!那个传说中去猎杀芬里斯怪狼的勇士之一?”

    那个男人笑着点点头,比沃斯塔格的巨斧更大的斧子在他手中飞快的上下起落,而他却可以谈笑风生。

    “沃斯塔格他怎么样?没有跟你们在一块?”虽然在说话,但他一直没有停手。

    “他嗯,他是我们最好的伙伴,但是为了……为了阿斯嘉,牺牲了。”希芙满含悲伤地说。

    原本眼睛里充满着希望的男人在听到“牺牲”这两个字的时候手猛一抖,霜巨人手中的冰刃便在他胳膊上深深的划了一道,但伤口中流出的不是写而是一团团黑雾样的东西。

    “您没事吧,先生……”希芙惊讶的望着他。

    “嘿,你知道的,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受伤对我来说简直微不足道……”那人强笑着。

    希芙看着周围的那些再次牺牲的英灵战士们都惨叫着化为了一团黑雾消散在了空气中。“你们这是……”

    “在冥界估计沃斯塔格他也得是一个人了,我没办法陪他了,我们来到英灵殿的开始就意味着我们的这次死亡意味着灵魂的终结,这是我们最后能为阿斯嘉所做的贡献了,去找索尔吧,跟着那队死亡骑士,他们可以带你靠的更近。”

    男人用力将希芙推入了死亡骑士的队伍中,骑士们随即让出缺口把希芙围在中间并如箭一样加速向海拉的方向冲去。希芙哭着透过骑士间的空隙看着男人微笑着被连捅数刀后和无数人一起化作了黑雾消散在了天空之中。

    海拉看到索尔做的这一幕,心里一惊,不禁失声叫道:

    “你……你这么年轻居然拥有比你父亲更强大的能量?!”

    但越巨大的能量需要的蓄力时间会更长,海拉想到这马上又变了一副嘴脸,“为什么这么久啊。需要时间蓄力吧,小子,只要我打断了你的蓄能,你就会反被这股你所拥有的能量吞噬。”

    说罢,海拉举起手中的巨镰,下身几十条章鱼的触手用力将自己举得与索尔平齐:“今天就是你的末日,奥丁森,下去冥界深渊和你父亲做伴吧!”

    话音刚落,一阵剧痛从海拉的章鱼触手传来。紧接着她便失去了平衡,庞大臃肿的身子随之靠倒在一侧的大树上。

    “啊,我……我的触手,”

    海拉捂着被砍断的触手喊道,很多断了的触手仍然在地上挣扎,“你们……死亡骑士,应该在我手下,为什么反倒帮着阿斯嘉德人,你们这群叛徒,我可是死亡女神!”

    死亡骑士们无法发出声音。有人甚至觉得他们没有感情,但希芙知道,虽然人们看不到他们的表情,听不见他们的声音,摸也只能摸到那冷冰冰的盔甲;但他们还是会毅然决然的守卫自己所热爱的土地,自己所珍视的和平。所以在死亡女神的呵斥面前,他们也并不为所动,依旧将那触手一根根的斩断。

    希芙也看准时机从死亡骑士们中间一个箭步飞到了海拉面前,将那柄闪着银光的长剑高高举起向海拉劈去。

    但海拉并没有被截肢的痛苦击倒,她灵巧的回身举起手用念力将希芙弹开,然后巨镰一挥,所有的死亡骑士也都像希芙一样飞了出去。而不同的是,他们落下的只有一片片的铠甲和硬邦邦的兵器。

    希芙被重重摔在地上,她感觉自己的每一根骨头都在咯吱作响,耳朵里是尖锐的耳鸣声。但是,看到天空中的索尔还在努力汇集闪电,她明白,自己更不能退缩,更要坚强。

    想到这,希芙用长剑强撑起自己的身体,拼命地摇晃脑袋止住耳鸣的聒噪,克制住猛烈抖动的身体,对着海拉发出了自己一生当中最大的声音:

    “海拉!我们都会战斗到最后一刻!我们阿斯嘉即使去了冥界也不会放过你的!!”

    海拉心头一震,但看到这声音是由一个已经毫无战斗能力的女人发出的,她便轻蔑的一笑,随手抓起了一柄利斧甩了过来,而希芙虽然用尽全力用长剑抵挡,无奈体力的透支和伤痛令她被击中后像片树叶一样飞出了几百米远。

    这一次,她是再也没有力量战斗,刚刚利斧与长剑的剧烈碰撞产生的巨大冲击力,让她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双臂的存在。

    而现在的她,只能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看着周围一个个倒下的英灵战士们,

    连灵魂都消失在这个世界中的他们,真的是为阿斯嘉付出了自己的全部。

    看来自己的死还算幸运,起码灵魂还可以与朋友在冥界相遇。正想着一脸嘲讽的海拉已经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恍惚中无数披着黑色披风的骷髅也同样拿着镰刀在跟着她冲来。

    一切都结束了,

    希芙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

    “啊——”

    这是索尔的声音,海拉猛地停下脚步,抬起头来,惊恐的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原来希芙只是个诱饵,她用生命帮助索尔的蓄力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当海拉认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为时已晚。

    此刻索尔正悬在她的头顶,上方的旋涡已经变得通红。

    只听索尔大喝一声,一道巨大的闪电伴随着天崩地裂的响声从漩涡中降下,那光芒足以刺瞎任何直视它的生物。

    而此时的索尔已经完全被它包裹,如同太阳落下般闪耀夺目。

    “我诅咒你永远沉溺于冥界深渊,除去死亡女神的头衔,变为凡人的灵魂,这是对你的宽恕,海拉!”

    此时索尔的声音如同钟声般厚重,威严。

    “你不能这样做,奥丁森,我是神!我是……啊!”索尔不为海拉临死前的哀嚎所动满眼愤怒的他将雷神之锤指向了这个杀人如麻的恶魔。

    只见一道白光瞬间将她以及后面的冰霜巨人们吞没。紧接着又是一阵更加剧烈的巨响,坚如磐石的金宫都被撼动了。而之后剩下的只有耳畔中海拉的惨叫和眼前这直径近百米的大坑。

    不知过了多久,希芙伴随着那沙哑的却充满磁性的呼唤缓缓地睁开眼睛。

    一切已归于平静。

    她用颤抖的四肢奋力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拍拍身上那层厚厚的尘土,望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象。

    回过头,索尔正疲惫的站在那里,脸上还带着些许的微笑。

    此时提尔和瓦尔基里也带着剩余的英灵战士们赶了过来,提尔风趣地说:“看来一切很顺利啊。”

    索尔笑的更开心了。

    但殊不知,

    猛然间地上的砂砾开始颤动,

    沙土表面掀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这……这又是什么呀!”刚松了口气的希芙马上又紧张起来。

    “这是……大蛇,耶梦加得!”瓦尔基里惊叫道。

    就在此时,索尔脚下的土地坍陷下去。

    一个一人多高的蛇头从里面探出来,一口将索尔吞进肚内便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个深邃的大洞给希芙。

    这一切变化的太快了,人们还没有来得及欣喜击败了死亡女神海拉,国王就这么被吃掉了。

    希芙的脑袋完全是懵的,刚刚那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刚……刚刚索尔还在那里对着自己笑,现……现在他人呢?

    “索尔……”希芙目光呆滞,颤抖着双脚挪向那个大洞。

    “希芙……”瓦尔基里悲痛地说。

    “难道就这样结束了么?”提尔将大剑用力插在地上,声音有些发颤。

    “不……不,不!不会的,索尔不会就这么死了的,他是阿斯嘉的王,是整个阿萨的希望,怎么可能……”希芙突然一下回过神来高声尖叫道,之后泪如泉涌地跪倒在那个深不见底的大洞旁。

    “索尔……”

    闻讯赶来海姆达尔也失声叫道。

    他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位年轻的阿斯嘉王就如此命丧蛇腹。

    但是一切并没有来的这么简单,一个黑影突然迅速的向泣不成声希芙的背影扑来,眼疾手快的提尔立即拔出大剑挡在了希芙身后。

    是地狱之犬格木!

    它那长长的牙齿如同刀一般闪着寒光,极具腐蚀性的唾液在提尔的金甲上面留下了一个又一个坑洞。

    “提尔!”瓦尔基里大叫道。

    “快走啊,你们!”提尔喊道。

    “我来帮提尔!你们快走。”

    海姆达尔从后背拔出后背的巨剑冲了上去,可毕竟杀死了“绝望”黑龙——尼德霍格已经耗费了他几乎全部的体力,海姆达尔也已经是精疲力竭。但是为了阿斯嘉德,他必须要战斗到底。

    然而这还不算完。

    霎时间,无数火球从天而降,随即所有的英灵骑士们都被点燃,痛苦地嚎叫着化作了黑烟飘散而去。

    “你们……你们这是……”瓦尔基里惊恐地说。

    无数通体发红的巨人们围了上来,为首的是一个身形高大手持一柄镶满红钻长剑的巨人,他的肩背着着熊熊烈火,手中的长剑也不停地向外喷射着火焰。

    “那不是胜利之剑吗,为什么会在你的手上?史尔特尔!?”瓦尔基里说道。

    “一百五十年的那次仙宫阿尔弗海姆的大火原来是你……”海姆达尔愤怒的说道。

    “都过去那么久了,你居然还去翻那些旧账,不过就算是弗雷来了,我倒要看看他就用一只驯鹿犄角怎么再打败我,哈哈哈哈!”

    “史尔特尔,你是在找我吗?”

    一头满嘴獠牙,金黄色鬃毛的野猪背上,是一个高大威猛,手持鹿角的男子。

    那只罕见的大驯鹿角,在他的手中发出夺目的金光。

    (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超级英雄的丧钟(七)

    才不会重演,你还要阻止我吗?”史尔特尔高傲地说。

    “你只会给阿斯嘉招惹更多的战争,变成像炎之国一样的不毛之地。看来今天你是不打算撤军了是吗?”弗雷握紧了手中的鹿角。

    “既然你还是想和我作对的话,我会成全你的。”史尔特尔手中的胜利之剑在他话音刚落之时便燃起了熊熊火焰。

    “是你逼我的,史尔特尔!”

    弗雷手中的鹿角闪着大海般清澈的蓝色光芒。

    于是两个人开始震彻天地的激战。

    一方是炎之国的巨人首领,另一方则是仙国华纳海姆的国王。

    他们胜利之剑与鹿角碰撞产生了一个又一个光波。大地也被打出了一个又一个犹如剑砍斧劈般的裂痕沟壑。

    不少惊慌失措的霜巨人和火焰巨人们还没来得及逃跑就被落下的一道道光波劈成两半。

    而此时希芙依然看着耶梦加得吞下索尔后在地面钻出的大洞哭泣,瓦尔基里使劲将她拉到一个巨石下方躲避。

    “你醒醒吧,希芙,神域危在旦夕。索尔都在用生命与耶梦加得大战,我们是不是也得做些什么,哭能解决什么问题呢?”瓦尔基里歇斯底里道。

    这句话让还在哭泣的希芙的身体猛的一震。

    她?

    含着泪花抬起头。看着原本小萝莉一般的瓦尔基里此时无限高大的身影和坚毅的面庞。

    怔了一下,然后用力的点了点头。

    加姆一次又一次的向战神提尔发动着攻击。满口的尖牙在与提尔的大剑相互碰撞中火花飞溅,强腐蚀性的唾液也早已穿透了提尔的金甲,他结实的肌肉已经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面貌,那大块大快触目惊心的伤口真的让人胆战心惊。

    而就在他精疲力尽的在被加姆扑倒在地,用大剑抵住那血盆大口之时,提尔的独臂也已经明显的开始颤抖。被简单包扎的断臂处由于用力过猛伤口早已挣裂,鲜血汩汩地从中流出。

    也正因如此他的身体现在已经严重透支。

    也就在这时,他听见了一声焦急的呐喊:“提尔!你在哪?提尔!”

    是瓦尔基里!

    “不。不。不……不要过来啊,你快走啊!”

    提尔想喊但是嗓子已经嘶哑了,发出的声音甚至自己都听不清。

    但是她们的声音由远及近,恶犬加姆已经有所察觉了,用爪子按住提尔,然后转头向声音的方向张望。

    她们有危险!

    想到这,提尔不知那里来了一股劲,用两只脚使劲向加姆柔软的肚子上一踢,这股劲力量之大竟直接将一人多高的恶犬掀翻在地。

    说时迟那时快,提尔顺势举起手中的大剑就捅入了它的胸口,紧接着随着嘤嘤的声音和之后尖锐的嘶吼,殷红的血液如井喷般射向了天空。

    “提尔,提尔!”

    瓦尔基里流着泪,大喊着冲过来。

    看着迎面跑来的瓦尔基里,提尔释然地笑了。

    他缓缓的松开插在加姆肚子上的大剑剑柄,有点踉跄的踩着松软的犬毛从加姆身上走下来。

    此时他的断臂依然不停的滴血使得他的面颊惨白,几乎没有一点血色。颧骨处向下凹陷,高大魁梧的身体也似泄了气的皮球般干瘪,弱不禁风。

    “提……提尔,”看着这个样子的提尔,如果不是知道他战斗了这么久,身体严重虚脱与透支,瓦尔基里根本认不出来他现在的样子,眼前的提尔真的让她的心好痛,“结束了,你已经尽力了,你已经为阿斯嘉付出一切了,不要再去战斗了。”

    瓦尔基里泪如泉涌,近乎哭喊道。

    以前的一幕幕,提尔年轻时俊俏的面庞,在她耳边轻声的呢喃,拔剑起舞时的行云流水……

    都在一瞬间浮现在瓦尔基里的眼前。

    “小里,我……”

    提尔吃力地说道。

    可还没说完,只听轰的一声!

    一旁英灵殿的高大断柱被撞碎,被提尔砍掉中间一个头的怪狼芬里尔恶狠狠的站在提尔身后,中间半截脖颈令人毛骨悚然。

    只见他两边的头张着血盆大口,眼睛紧紧的盯着提尔,仿佛能冒出火来,瓦尔基里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坏了。

    大气也不敢出,呆呆的站在那里。

    相比之下,提尔显得更加平静。似乎他早就预料到这个事情的发生,他温柔的向瓦尔基里一笑,便转过身面对着四倍于自己的巨狼芬里尔。

    “不——”

    瓦尔基里大叫着想要冲上去保护些什么,被后面的希芙一把抱住:

    “你不能再往前去了,小里。提尔他心甘情愿的为你去死,你可不能白白的这样浪费掉自己的生命啊!”

    可被爱情完全占据头脑的瓦尔基里什么也听不进去,跪倒在地用力向前彳亍。

    芬里尔怪狼的眼睛里充满怒火,虽然看到眼前的一幕稍作迟疑,但仍然很迅速的用一个头咬住了提尔的肩胛,而另一个头拽住了他的腿在空中将他撕成了两半。

    阿斯嘉最伟大的战士——

    战神提尔就如此殒命怪狼芬里尔之口。

    眼睁睁看到这血腥残忍的一幕的瓦尔基里。此刻双目圆睁,嘴巴张的十分夸张的大,好像要把嘴角撕裂一般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然后趴倒在地用手挖着地上的泥土和石块,提尔的鲜血像暴雨般倾泻而下染红了天空和大地。

    “啊——”

    终于,一声绝望的哭喊冲出了瓦尔基里的喉咙,那声音如此的刺耳,似乎可以冲破云霄,贯彻天地。然后是一声声悲怆的哭音在周围回荡。

    身中数剑气喘吁吁的弗雷听到这哭声,用只剩下一半的鹿角拼命抵住史尔特尔的胜利之剑。他的手也在颤抖,鲜血如溪水般顺着他的腿流到地面,形成了一小片湖泊。

    “我说过没有了这把剑,你不可能打败我的。”虽然史尔特尔体力也耗费了大半,但他依旧强颜欢笑道。

    “为什么你还不明白,我们非要这样争得你死我活吗,这种局面真的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弗雷吐了一口血,虚弱地说。

    “别说这些了,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史尔特尔将胜利之剑使劲向弗雷的脖颈压去。突然一个巨大的金色身影猛地冲上来,把猝不及防的史尔特尔撞出了二十米远。

    胜利之剑也这因为巨大的冲击直直地插在了离弗雷不远的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史尔特尔缓缓地站起身,晃着头痛欲裂的脑袋定了半天神才清醒过来。

    眼前是一头一人多高,长着金黄色鬃毛,满嘴长长獠牙的野猪。

    此刻正在地面上摩擦着蹄子面对着他。

    “劫……”

    弗雷心痛的说道。

    他知道这只名叫劫的金猪根本不可能打败炎之国首领的,哪怕现在的他没有胜利之剑,体力也消耗大半。

    只见劫又一个冲刺冲向了刚刚站起来的史尔特尔。但这次却被史尔特尔灵巧的躲开了。

    他狂笑道:“弗雷你还是这样幼稚,居然用一头猪来和我较量,我可能被这一招袭击两次么?哈哈哈。”

    这时他忽然感觉脚下一滑,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的脚踝被劫的尾巴缠住了,只见金猪一回身史尔特尔就被重重的甩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

    史尔特尔吐了一大口红得发黑的血液,揉着重影的眼睛慌忙想要起身,劫却已经以更快速度冲了上来一口咬住了他的右腿。

    长长的獠牙像利刃一样刺进了史尔特尔的肌肉组织中,突然的剧痛让史尔特尔发出巨大的嚎叫,然后用力砸着金猪的头颅。

    但越是击打,劫咬得越紧。

    “劫!松口啊,你快走吧,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战斗!”弗雷喊道。

    “混蛋,不松口!啊……我这条腿不要了,也要杀了你!”

    史尔特尔的手中喷射出了长长的火蛇,在劫的身体上跳跃。

    那一身金色的鬃毛瞬间被烧成木炭一般的黢黑,空气中满是蛋白质烧焦的气味,原本应该是胜利晚宴上独有的气息,而此刻闻起来却让史尔特尔感到无比痛心。但它依旧没有丝毫松口的预兆,史尔特尔再也忍不住了发出野兽般的嚎叫。

    而劫却仅仅是溃烂的喉咙中几声哼哼的声音。

    “劫!你不要再硬撑着了,你快走!快走!”弗雷眼中噙着晶莹的泪花叫道。这是他几千年有印象以来为数不多的几次落泪。

    劫的肌肉和皮肤已经在烈火的焚烧下开裂的劫却依旧如同雕像般一动不动。任凭忍无可忍的史尔特尔史尔特尔用火之泉一下又一下的击打着它的伤口。

    弗雷眼睁睁的看到金猪劫就这样在无数次重拳的击打下肝胆破裂之中只是沉闷的哼了一下就趴倒在地。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劫——”

    弗雷仰天长啸,握住了一旁的掉落的胜利之剑。

    胜利之剑可以反映出用剑者的性格情感并加以放大释放出百倍的能量。如果情绪波动起伏较大,或者激进,使用者则反倒会被剑控制。因为为了目标不择手段,拼尽所有的心情会获得更大的能量。

    而此时的人们则会丧失理智,丧失自我,成为胜利之剑的傀儡。

    原本在弗雷的手里胜利之剑会变的像水一样的无色透明无形无影,而现在那把剑变成了血红色的液体。

    那颜色像火焰般刺痛每一个靠近它的人。

    “停下,弗雷!这样做你也会被剑控制的,你也想变得像史尔特尔一样吗?!”为了拿到藏在世界树浓荫中的号角加拉尔而被巨龙的毒液侵蚀的已经奄奄一息的海姆达尔声嘶力竭道。

    而此刻原本高大的魁梧的他在短短的几个小时的时间内已经变得骨瘦如柴,皮肤黯黑发紫、起皱,像一个苹果风干萎缩成核桃大小的样子。

    听到海姆达尔的呼喊。弗雷机械地转过头,那一双眼睛中已经完全没有黑色的瞳孔,整双眼睛已经完全被一片灰白占据。

    看到这一幕的海姆达尔也一惊,拼命的走过去想要阻挡住已经做好战斗准备的弗雷。

    而喘着粗气的史尔特尔也从断腿的剧痛中清醒过来看到了二十米开外的弗雷和眼前一片萧条横尸遍野。

    之前自大、残暴和冷血的深情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

    恐惧,痛苦与怀疑。

    “弗雷……我,我都干了什么?不……不不不要杀我,我不想死,这真的不是我的意识,那……对对,那把剑,是那把剑……他把我控制住了弗雷,不要杀我,现在炎之国一片混乱他们不能没有领袖啊,”史尔特尔不顾断腿的疼痛,拼命的向弗雷的方向爬去,声音颤抖得近乎哀求道,“我……我会退兵的,我只要将火焰灵石发射上天,我的军队就会全部放下武器,全部任凭你们的处置,绝对不会再反抗的,你看……”

    史尔特尔便背对着弗雷使劲挺起上身,将脖子上一颗晶亮的球状红水晶取下来置于手心。然后忍着痛施法用手掌向这颗灵石喷射火焰,这颗灵石便在火焰之中剧烈颤抖膨胀。

    这个时候弗雷的身体稍稍后仰,看到这个场景的海姆达尔马上向弗雷的方向扑去:

    “不要啊,弗雷!”

    可是晚了一步,听到海姆达尔声音的史尔特尔刚准备回过头,只见一道刺眼的红光,这位炎之国的首领就这样在瞬间身首异处。

    随即方圆十里内所有同一平面的东西包括金宫的尖顶都被这强大的剑气削断坠落在了地面。无数高大的霜巨人和炎巨人来不及躲闪也被顷刻切为了两段,幸存下来的阿斯嘉人都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这近乎屠城的一幕叹了口气。

    也就在此时史尔特尔手中的火焰灵石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直插云霄在高空当中绽放出了一个鲜红色的礼花。顿时其他所有存活下来想要继续反击的炎巨人立刻丢下了手中的武器跪倒在地。

    随后礼花汇聚形成了一幅史尔特尔的头像展现在昏黄带着血丝的天空中。

    看到这一幕的海姆达尔心痛的低下了头,滚落在一旁的史尔特尔的头颅用最后一口气含糊地说:

    “对——不——起——”

    因为海拉被再次封印入冥界深渊而早已溃不成军的霜巨人看到炎之国巨人们如此表现更是全无斗志,也全部落荒而逃跳入了宁海汹涌翻滚的波涛之中。

    人们高兴的呼喊着,叫嚷着丢掉了武器从火堆中抽出火炬纷纷丢入了海拉那艘用死人指甲造成的大船上。

    随着火焰的劈啪作响的声音,那艘满载着杀戮与绝望的大船开始断裂瓦解最终永远的沉入了宁海的海底。

    人们哭泣着,欢笑着期待着胜利的荣光普照大地。

    可殊不知。其实更加恐怖的事情还没有开始,绵延数百万年的诅咒是注定的,该来的还是会到来。

    “弗……弗雷……”看到弗雷突然变得痛苦不堪,海姆达尔艰难的站起来向他一步一步的挪过去。

    “不要过来!海姆达尔……”

    弗雷发出嘶哑的声音,拼命挥舞着手中的胜利之剑,像是在试图挣脱它的束缚,但是这是徒劳的。剑柄似乎在他的双手上生根,无论如何也无法甩开。

    “海姆达尔……杀了我,杀了我,我已经……被它控制了,史尔特尔他……他也是受害者啊,就这样……就这样会在我手里了,还有那些炎之巨人,他们,他们已经放下武器了啊……我……杀了我,求你……”

    弗雷灰白的眼睛里出现了一点淡淡的黑色的瞳孔,他恳求地望着海姆达尔说道。

    而此时的他也极力克制着自己的身体,但胜利之剑在他手中抖动的越来越剧烈,剑锋已经没有了它本来的样子。它像一条浑身通红的毒蛇盘踞在弗雷的手上,吸食着他的愤怒与内心的阴暗想要攻击着周围的一切。

    “我……我做不到,弗雷,我们会想办法帮助你的。”海姆达尔急切地说。

    “啊……没有时间了,海姆达尔,我现在已经还残存一点点意识,如果……如果最终连这一点意识都消失了的话,我……我将会是下一个史尔特尔,没有感情,没有思想,眼睛里只有无尽的愤怒和杀戮……这样的我和死了又有什么什么区别?!快,快,海姆达尔,杀了我!”弗雷歇斯底里道。

    “我……弗雷,就没有别的办法吗?奥丁去世了,阿斯嘉已经走到崩溃的边缘了,炎之国首领史尔特尔也死了。而你……你作为华纳海姆,仙宫的国王不能再出事了……”海姆达尔痛苦的说道。

    “还有索尔,还有阿斯嘉的王,”弗雷激动的说道,“他的身上流淌着我们天神族的血,是我们未来最大的希望,而他所连结的地球正是我们阿斯嘉人的后裔,是众神的子民。告诉他,阿斯嘉已经没有希望了,这是宿命,是诅咒,同时事物的生死轮回也是自然法则,保护好地球的人们便是保护了阿斯嘉最后的神祇,这是他的使命!”

    弗雷义正辞严,,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弗雷……”

    海姆达尔被这强大的气场震撼了,他默默地把手中的巨剑高高擎起,这把开启彩虹桥,斩杀寄居在世界树上的毒龙尼德霍格的天启之键的巨剑的剑锋在黄昏微弱的昏黄的光线下依旧闪着刺眼的雪白的光芒。

    看着海姆达尔的样子,弗雷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但这笑容对海姆达尔来说是残酷的,

    是痛苦的。

    他的手开始发抖而不得不用两只手紧紧的握住剑柄。

    忽然弗雷的那丝淡黑色的瞳孔再次消失在了灰白色的眼眶之中,这次的他再也没有疼痛和剧烈的反抗。因为头脑已经完全被胜利之剑所控,他也已经完全的沦为一具行尸走肉。

    “再见了,弗雷,我的朋友。除了奥丁,也只有你与我年龄相当,陪伴我走到今天了,现在,奥丁走了,你也……”海姆达尔哽咽了,这一生他有记忆的哽咽只有两次,另一次就是在奥丁的葬礼。

    “安息吧,老朋友,我很快会去冥界找你和奥丁的,很快的。”

    说着在弗雷挥舞着胜利之剑飞奔过来之时,他用尽全力将天启之键插入地中,只觉大地震动了一下,巨剑插下去的地方便裂开了一个大的缝隙,翻滚沸腾的岩浆就在底部激荡着,想要喷薄而出。

    猝不及防的弗雷随即失去平衡跌入裂隙之中,倏忽化为了一缕青烟消散在了岩浆上方炙热的空气中。

    (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超级英雄的丧钟(八)

    猝不及防的弗雷随即失去平衡跌入裂隙之中,倏忽化为了一缕青烟消散在了岩浆上方炙热的空气中。

    (接上)

    而那把史尔特尔倾尽心血打造出来与雷神之锤比肩的神器也在滚滚的岩浆中慢慢的融化,最终化为乌有。

    做完这一切的海姆达尔丢下巨剑怅然的跪在弗雷掉下去的地方,他真的想跟着一起跳入热腾腾的岩浆中在冥界与两位老友相见。

    但是……

    突然一道闪电从天而降钻入土中,大地又一次被震撼了,紧接着又一道闪电,又一次震撼,再一次……地面上扬起了一股股浓重的石块土灰。

    “索尔!”

    看到这个场面,海姆达尔顾不上多想将巨剑拖在地上向刚刚扬起土灰之处飞奔过去。

    在战场另一边看到如此心碎的瓦尔基里,希芙流下了眼泪。她拼命抱住瓦尔基里说:“提尔他已经走了,去冥界了,所以他更希望你能快乐的,好好的活着,这是他最大的心愿呐,小里,只有这样他的死才有价值。”

    但瓦尔基里此时丝毫听不进去劝告。她已经完全陷入了癫狂的状态,以致竟然拼命挣脱了希芙的束缚赤手空拳的跑到了怪狼芬里尔的面前,咬着提尔尸体的怪狼粘稠的唾液混合着血水如同泉水般淋在她身上。

    昔日端庄高贵的女武神竟丝毫不在乎,她走到芬里尔身边用湿漉漉的颤抖的拳头使劲捶打着狼腿。

    这在外人的眼中或许是可笑的、不可理喻甚至感觉是愚蠢的表现,但在希芙的眼中,这显然是最让人痛心的场景。

    一直小萝莉般的瓦尔基里如今却癫狂的如此模样。她嘶哑着喉咙哭喊着,这种绝望的感觉在一个女孩的身上连芬里尔都会动容吧。

    所以接下来的一幕让希芙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

    一向残忍凶狠,吃人无数的怪狼芬里尔居然在瓦尔基里的捶打下像一只犯错误的宠物狗般一动不动,在她打累了伏在地上抽泣之时。芬里尔竟缓缓低下头把提尔被撕成两半的尸体放在地上并且拼到了一起,然后两个头分别用椰子大小的鼻子在瓦尔基里身上蹭了蹭。随后发着呜呜的声音跑向远处,消失在了瓦砾断壁之中。

    这时希芙也看到了远处一道道的闪电从天而降。看到匆忙跑过来的海姆达尔,此时的他已经累的气喘吁吁,重重的眼袋呈现出暗紫色,眼睛中也沉淀着殷红的斑块,青筋暴起,凸出的血管中是黑色的毒血在四处横流,后背处尼德霍格的抓痕溃烂的已是血肉模糊,白色的浓浆不停的的流出来提醒着海姆达尔,他已经病入膏肓,所剩时日已经不多了。

    “那……应该是索尔,希芙,我们得赶紧……去帮助他。”海姆达尔把巨剑插在地上,努力支撑着虚弱的身体说道。

    “索尔,我去救他,海姆达尔你在这照顾好瓦尔基里,我……”

    希芙的话还没说完,又一个霹雳从云端射入泥土之中,巨大的能量高高的激起了一片土花,地面瞬间出现了一个大坑,尘世巨蟒耶梦加得满身是被闪电击中时的烫伤和穿孔,汩汩鲜血在坑底形成了一个小水洼。

    “索尔!”希芙大叫道,眼前的大蛇剧烈的摇动着身体,发出痛苦的哀鸣声。

    “看样子索尔是被它吞进肚子里了,希芙。”海姆达尔抱着已经因为巨大悲痛昏厥过去的瓦尔基里跑过来说。

    “你们快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你已经做的够多了海姆达尔,现在看我的吧,我今天就算是把它开膛破肚也要救索尔出来,大不了我也进它的肚子里去!”此时的希芙暴怒的好似一头母狮,握剑的手好似要将剑柄攥出水来。

    “哈啊……”

    随即希芙一跃而起向耶梦加得高昂着近二十米高的头劈去,剑刃在坚硬的蛇头上溅起耀眼的火花,大蛇显然有点猝不及防,差一点失去平衡整个倒下去,而希芙也被回弹力弹飞把剑插进泥土仍在地上滑行了近百米。

    这一击并没有让双方有丝毫的退缩,反而耶梦加得和希芙都再次做好战斗准备猛的冲了上去扭打在了一起。

    希芙跳到大蛇身上快速的移动,并一剑一剑的挥砍在它相对柔软的侧腹部,这一招真的奏效了,身形庞大动作迟缓的尘世巨蟒也只能通过一次又一次的旋转身体希望将希芙甩开,但希芙作为阿斯嘉为数不多的女战士,虽无女武神之名但敏捷的身手却与武神瓦尔基里不相上下。

    所以面对这种情形,她一次次的灵巧躲过了大蛇的反击,但剑锋却一次又一次切割着蛇腹。痛苦难耐的大蛇突然猛的卷起尾巴,迅速的将身体盘成了一团,这个反应着实出乎了希芙的意料,突然失去了平衡的她被重重的甩落在地,她的佩剑也不知道落在了何处。

    “啊,该死,好痛好痛。”希芙头痛欲裂,揉着重影的眼睛喃喃道。

    此时耶梦加得得意的刚想要乘胜追击,最后结束这个不知死活的阿斯嘉人的生命。

    但又一道更加剧烈的闪电从天空劈下,毫无防备的大蛇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怪叫,与此同时包裹着一层厚厚胃液的索尔从他的口中冲出,它的一颗长牙也被撞断,高昂起的蛇头随即轰然倒地。

    希芙睁开眼,发现索尔已经把她放到了一块高大的磐石之上,这块巨石像一根擎天柱般与远处金宫的塔尖遥相辉映。

    “索尔……索尔!”

    希芙顾不得索尔身上恶臭扑鼻,粘稠肮脏的大蛇胃液,一下扑倒索尔的怀中泪如泉涌,“你自己一个人去到大蛇肚子里逍遥,你知道我都经历了什么么,你一定要好好的,你……你吓死我了!”希芙一边哭诉一边颤抖的拳头捶打着索尔的身体。

    “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索尔虚弱的说,“这胃液有毒,你离我远点。”说着用力推开希芙。

    “我……我不怕,霍根死了,范达尔死了,提尔死了,我们身边人一个一个都倒下了,如果连你也走了的话我一个人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啊!求你了,就让我和你死在一块吧!”希芙哭着又爬到索尔的身上。

    “不,不,你不能就这样白白的死掉,我死了你可以做阿斯嘉的女王,如……如果连你都死了,那……那阿斯嘉……”索尔激动的喘着粗气。

    “索尔……索尔!你看看吧,你看看我们的王国,我们的阿斯嘉,她已经灭亡了,已经成为历史了,你救不了它的,已经有太多太多优秀的战士为了挽救这个无法改变的宿命牺牲掉了自己的生命!就让我们一起和她覆灭吧。”

    希芙紧紧的抱住索尔的身体,索尔缓慢的回过头看着远处战火纷飞的阿斯嘉城,剩下的炎之巨人虽然成为了人们的战友,霜巨人也已经被击溃。

    但无奈无数的蝎尾狮和独眼妖仍在四处破坏,幸存下来的人们也都在它们的魔爪下尖叫和哀鸣。

    索尔心痛的闭上眼睛,泪流满面的趴在希芙身上:“这就是阿斯嘉的宿命,为什么我身为一国之君付出了如此多的努力却依旧不能掌握我们国家自己的命运,这是为什么?!”

    忽然石柱猛的一震,索尔和希芙马上停止哭泣擦干眼泪向下望去,只见耶梦加得正盘绕着身子一圈一圈向上爬来。断了一颗牙齿并没有让它感到恐惧,反而使它更加的暴躁和愤怒。

    “好啊……正好,来吧,反正我也中了你的毒,那就让我们同归于尽好了。”索尔虚弱的站起身,希芙忙死死拽住他的胳膊:

    “不,你不能再去了,你好不容易从它肚子里逃出来,你现在这样下去你觉得你除了给它填肚子还能干什么?!”

    “我……”

    索尔使劲全力也没法挣脱希芙的手,他今天的身体已经透支太多了,而且还中了蛇毒,就算是去战斗估计也只能是去送死。

    “那……我还能做什么!我不能让你跟我一起去死,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啊!”索尔使劲拿起雷神之锤,颤抖着举过头顶。

    “不,不,索尔,我愿意为你去死,我只是一名战士,战死沙场是我的荣耀,我的王。如果你继续透支你的身体的话,蛇毒就会很快流入你的心脏,就算你是奥丁之子也会死的!”希芙用力把索尔的胳膊压下来,“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我的挚爱……”

    索尔一惊,自己一心恋着地球上的女孩简·福克斯,为了她可以做出一切牺牲。而殊不知这个一直陪在自己身旁,毫不犹豫地为了他而死的女人希芙才是自己真正需要用一生守候的人,“不,不,希芙……”

    此时耶梦加得已经把长长的身子探到了他们面前,乌黑的鳞片上粘着粘稠的唾液,红信子在口中一吞一吐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尸臭味。

    但希芙丝毫不为所动,从脚踝处抽出一把贴身匕首义气凌然站在它的面前,高空的气流吹动着她一头飘逸的棕色长发,俊俏的脸上虽然带着泪痕但丝毫没有恐惧的神情。

    “来吧,你这怪物,是时候该做个了断了!”

    希芙大喝一声,耶梦加得明显被这气场震慑到了,一直围绕着希芙却不敢轻易进攻。

    就在它巧妙的绕到希芙身后想给她以一记重击时,突然天暗下来了,希芙抬头一看……

    那是……是一艘大船。此刻悬浮在天空,好似凭空冒出来一样。

    “这是……袖珍船,是弗雷舅舅的。”索尔长舒了一口气说道。

    也就在此时。一个个三四米高的椭圆形状的金色机器人从船舱一个个跳了下来落在耶梦加得盘绕石柱的身子上,用手里的双剑不停的砍刺。

    如此的剧痛让大蛇瞬间像一条失去弹力的皮筋,软绵绵的落到了石柱之下。

    一个英俊潇洒一头白色披肩发、白皙皮肤、尖尖耳朵身着长风衣的男人跳了下来,一双金瞳如同太阳般闪亮。

    “你是华纳海姆精灵族的王子?!”

    希芙小时候就常听父母讲关于精灵族的故事,它们聪明,勇敢,善良,一直守护着一片广袤无垠的黑森林。

    “对不起,索尔国王陛下,还有这位美丽勇敢的女士,我们来晚了,我是精灵族的努阿达王子。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和我的黄金军团吧。”

    努阿达王子说罢抽出一把做工精致,银亮的匕首,然后双手握住匕首的柄轻轻一旋,匕首马上就向两边伸长变成了一柄长枪。

    “精灵族的手艺真的名不虚传啊,很巧妙的伸缩设计。”希芙不无赞叹的说。

    “谢谢,”王子略一欠身,“我的朋友会拉你们上船的。”说完便灵巧的跳上一个黄金军团士兵的身体跟着一起落了下去。

    希芙还没来得及再继续向下望,就听到索尔的声音:“喂,花痴,我可是国王,他只是个王子而已。说不定他还有十几个哥哥哩,这辈子估计都成不了王。”

    希芙回头一看索尔已经坐进了从船底舱门里放下的吊篮里了。

    “喂,你这什么意思啊,索尔,刚刚我冒着生命危险救你的事你居然这么快就忘了,伤口不疼了?还有力气吃醋。”希芙嗔怒地跑过去坐进篮中。

    “啊?刚刚我好像晕过去了诶,什么都没印象了,刚刚发生了什么嘞?”索尔装作一脸茫然的问。

    “你不记得是吧,那去吧,你跳下去,我再救你一次我相信你就不会忘了。”说着希芙用力把索尔往外推去。

    “喂喂喂,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别别别……”

    “反正你是神,又不会死,不要紧,咱们再重新演一遍,帮你回复记忆啊。”希芙仍然没有停手的意思,篮子在空中轻松的摇摆着。

    “是不会死,但是真的很痛啊,上次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我可在床上整整躺了半个月。我……我现在什么都记起来了,不用重演了。”

    “是吗,没事的,我不会嫌烦的,再演一遍呗。”

    “行了行了……”

    “好恩爱呐,你们,真令人羡慕,看的我都想谈恋爱了呢。”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船舱内,一个和努阿达王子样子非常像的女孩站在一旁。只不过她有一头飘逸的白色长发,脸颊秀气可人,那一双金瞳在她的眼眸中更加晶莹,如同清水中的金箔一般。

    “太美了。”索尔失声赞叹道,听到这话那个女子脸色绯红的低下了头。

    “喂!喂!索尔。”希芙在一旁用手指戳着索尔的身体。

    “哦哦,哦,不不,不好意思啊,你好,我是……”

    “索尔。”那个女孩俏皮的一笑,“我从小就听说过众神之神奥丁有一个英俊的儿子呢。”

    “是吗,没想到我这么有名呐。”索尔的脸也泛出了些红晕。

    “那是,最近带着军队四处平定暴乱,保卫九大国度。是吧,阿斯嘉之王索尔陛下。”女孩嫣然一笑。

    这话羞得索尔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得连声道谢。

    “嘴好甜的女孩啊。”希芙有点不舒服地喃喃道。

    “你也有吃醋的时候啦?”索尔嘿嘿的笑了笑。

    这笑让希芙气不打一处来,举起拳头想打但面对着如此甜美动人的女孩她又不能表现的太强势,只得找个话题岔开这一股浓重的酸味。

    “喂,你和努阿达王子长得真的很像,你不会是他的妹妹吧。”虽然极力克制,但希芙的话中还是带着丝丝缕缕的火药味。

    “希芙,你这样也太不礼貌了吧,什么叫喂啊。”索尔小声的提醒道。但希芙依旧一副我行我素,唯我独尊的姿态。

    “哈,额,想必你们已经见过我的哥哥了,我和哥哥是孪生兄妹,不但能够彼此心灵感应,**也是连在一起的,我们两方有一方受伤另一方也会感到痛,并且**会受同样的伤。”说着她慢慢的伸出手来,一道鲜红的伤口触目惊心,“哥哥看来还真是不小心呐。”

    “原来你是公主殿下,只有努阿达公主才会有如此姣好的容貌,我早该想到的。”索尔眼睛亮亮的说。

    “公主就一定漂亮么,你从哪学的这么多讨女生开心的词……”希芙像是在自言自语似地说。

    “嘿,希芙,人家努阿达公主好不容易大老远从华纳海姆过来,你就不能友好一点么?”索尔使劲咳嗦了两下,绿色粘液混合着血液喷在了他手上。

    “耶梦加得的毒素还在不停侵蚀他的身体。快,扶他到我房间里来。”努阿达公主焦急地说。

    “说的天花乱坠你那瘦弱的小身子骨根本扶不动他,不还得我帮忙么。”

    希芙嘟囔着正要上前,没想到身后一阵鼻子抽动的声音,她回头一看居然是一个类似猩猩似得头不过要硕大很多,两颗尖牙露出嘴唇,一双小眼睛亮晶晶的,颇有萌萌哒的感觉,强壮结实的身体绑着一圈圈的麻绳。

    原来是他一个人把吊兰拉上来的,可因为这个公主太抢风头了,他们居然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个高大身影的存在。

    “里加,把索尔轻轻的扶到我房里去。”公主用温柔的声音命令道,那甜甜的声音以至于命令的口气都有撒娇的感觉,让人浑身麻酥酥的。

    “不用,其实我可以自己走的,伙计。”索尔看到这个里加这张大脸强笑着说。

    没想到里加抓着索尔的衣服略微一用力就将他横着抱了起来,“喂……喂喂,放我下来啊,好别扭啊。”

    “公主抱诶,我都没享受过哩,嘿嘿嘿。”努阿达公主捂着嘴偷笑道。

    “诶?喂,真的要把索尔带到你的房间去么?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你想把他怎么样啊,喂喂……”希芙回过味来,说道。

    “我们治疗的时候外人是不可以进来的啊,希芙你可以趁这个时间在船上好好溜达溜达。”努阿达公主像是故意在气她一样说。

    这要是以希芙以前的脾气谁敢这么讽刺她,但无奈索尔身上的蛇毒估计只有公主能解,这口气,这次就先咽下了。

    “哼,算你赢,早晚有一天我会出了这口气的。”希芙悻悻的离开了公主的房间。

    (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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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30564/ 第一时间欣赏复仇者联盟极地银狼最新章节! 作者:阿良纪元所写的《复仇者联盟极地银狼》为转载作品,复仇者联盟极地银狼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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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者联盟极地银狼介绍:
作为平行于漫威电影而存在的科幻小说,它除了简单而富有激情的特效与动作外,更多的是对英雄们深层次人性的思考。那些看似高高在上的超级英雄,其实就在我们身边,每个人其实都有自己出彩的一面,都有可能成为超级英雄。这其实是这本小说想要传达的一个最重要的道理。所以我把他们拉进了现实,拉进了一个普通中学生的平凡生活,而他的平凡也由此变为了不凡。希望这样现实与幻想的碰撞会给大家带来更多心灵的刺激和人性的探讨。复仇者联盟极地银狼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复仇者联盟极地银狼,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复仇者联盟极地银狼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