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失业的小卢卡斯
“我们已经不需要清洁工了，先生，您知道的，迦娜女神直接解决了一切的灰霾。所以……我们不需要清理窗户堆积的灰霾了。”
随着一声拒绝的声音，祖安的清洁工无奈的从这家人的门口离开，然后无奈的坐到了一个长满了花草的花坛旁边坐下，一边贪婪的嗅着往日根本不可能嗅到的清新花香，一边品味着那清新的空气。虽然说这种出生以来就从没有体验过的东西让他十分的感动并且欣喜，但是他却还是想用自己手中的刷子狠狠的给那个风之女神一刷子，因为她让他失去了工作：清理祖安人房子上厚厚灰霾，以保证他们不会顺着窗户等缝隙进入你的家里，然后让你染上烈性的肺病。
带来希望的风之女神，还有那个能够变出树木和粮食的城主，他们合起伙来让他失业了。
“怎了么，小卢卡斯！今天还是没找到工作吗？”
但是就在他惆怅的想着自己妹妹的学费要怎么办的时候，一个热情的声音会出现在了他的身后，然后他刚想逃开，他的头就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抓住了，然后他好不容易打理好的发型，就在对方的大笑声中变成了一个鸡窝。而他愤怒的挣脱开，并且想要谴责这个一直训斥和教训他的工人，一个壮硕的，也叫作卢卡斯的男人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了有一个温热的纸袋贴到了自己的脸上，并且让他闻到了一股怪怪的香味。
“你早上又为了省钱没吃饭吧，拿去，这是叫做包子的食物，据说是我们的国王陛下故乡的食物，是他自己做了之后，被厨师们学会的一种古怪的馅饼，我觉的还挺不错的，所以就用海鸥肉做了一些。”
大卢卡斯笑着将纸袋子塞到了小卢卡斯的手中，然后拿起了自己门上的报纸，然后又一次的笑了出来。
“结果今天的头条还是我们的风之女神，以及我们的神话之船风暴女神号，和她的‘情人’的消息啊。”
小卢卡斯知道大卢卡斯口中的这个‘情人’是他们的那个新任的海军统帅，也就是那艘数百米长，并且能够在天上飞的大船的船长。而对方这个情人的称号，则是因为她自从得到了那艘船就再也没从船上下来过，直接冷落了她的那位伴侣，让他们的那那位国王陛下在夜里办公的时候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她算是找到自己的老婆了’，然后这个称号就莫名其妙的传的到处都是了。
“嘁，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那么喜欢他们。”
小卢卡斯忍不住的偏过了头，很是不爽的说着这句话，原本他去给人清洁灰尘虽然有些危险，并且可能患病。但是却能够让他和她的妹妹吃饱，并且能够攒钱供他的妹妹去一位大师的工坊当中进行学习，成为一名居住在皮城的技工。但是现在呢？没人会请他来清扫房子了，因为迦娜回来了，并且还干掉了让他得以谋生的剧毒灰霾。
尽管他也在上个月发现自己开始因为自己的工作而吐血，并且时不时的陷入虚弱了，但是他并不在乎，只要他妹妹能够幸福的生活下去就可以了，只要再干够一个月，那么他就可以攒够妹妹今后几年的学费了。
“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小卢卡斯，虽然因为他们的原因而导致你没了工作，但是你也可以重新上学了。因为李珂大人说了，所有没到十八岁的孩子，都必须去学校进行学习。”
大卢卡斯揉了揉小卢卡斯的脑袋，他以前不满这个勤奋的清洁工就是因为这个，尽管对方每次都能够把事情又快又好的做完，并且对谁都很有礼貌，而且每天都很有精神和干劲。但是他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感觉到可惜，因为这样的孩子终究会因为那些剧毒的灰霾而死去，而导致他会有这样命运的，却是他不幸的家庭，还有他那颗善良的心。
“可我八岁就能够在房顶上清理灰霾，并且做得又快又好了！我才不用去学校学什么东西！更何况我就算去了学校，最后不是还要做这些事情！”
然而小卢卡斯却更加的不满了，他辍学就是因为这样的话他和他的妹妹终究还是要在祖安生活，而且他们两个也毫无疑问的会被饿死，所以他才会从小就挑起了家庭的重担，不惜一切代价都要送自己的妹妹去好的老师那里学习海克斯科技。
“这不应该是骄傲的事情，小卢卡斯。”
大卢卡斯却因为小卢卡斯的话而感觉到自己的眼眶猛地一热，但是如果是以前的话，他除了叹息什么都做不到，因为他本身就是在这个不断坠落的漩涡当中随波逐流的一个人，看不到希望，只能够看到绝望。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迦娜将无时无刻不在威胁他们的灰霾扫清，李珂给了他们充足的工资和尊严，还有安全的生活环境。以及大把的低价粮食蔬菜，还有几乎长满了每一个角落的果树。
这已经不再是那个只能够看着自己的儿子和自己做一样的工作，生一样的病，经历一样人生的时代了。
但他原本也不太敢相信李珂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他真的能够让他们一直过上这样的生活。因为他已经失望太多次了，和那些还天真的觉得祖安和皮城平等的有钱人，还有年轻人不一样。他这样组建了家庭的底层工人，是能够看到这个城市那深深的绝望的。
事实上，直到娜迦出现，并且一出来就将所有的灰霾都清扫前，他都在怀疑是不是让之前的那些人统治这两个城市更好，但是当代表着希望和繁华的迦娜响应了那个男人的呼唤，清扫了整个城市，并且给予了那个男人，还有那个男人变出来的船以祝福之后。他就彻底的相信李珂，并且将希望寄托在了他和迦娜的身上。
“时代变了，真正的希望已经出现了。你已经不用再辛苦的为你的妹妹争取那份希望了，因为李珂给了所有祖安孩子上学的机会，你可以去追求自己的希望了。”
他搂住了小卢卡斯，他一直以来都冷眼旁观，坐视对方一步步踏向悲剧漩涡，但是既然真正愿意给他们希望，并且真的将他们梦中的场景实现了一部分的人出现了。那么他为什么不去捡起自己早就已经遗失了的那份梦想，然后尝试将这份梦想传递，并且实现呢？
“相信他会让我们过的更好吧，卢卡斯。”
他同时劝了两个卢卡斯，而那个为了妹妹愿意牺牲自己一生的小清洁工，也在一只青鸟欢快的掠过的时候，抬起了自己抓着纸袋的手，搂住了大卢卡斯的肩膀。
第二百七十八章 故人到来
青色的飞鸟在新生的祖安和皮城俨然已经成为了一种标志物，因为在他们的传说当中，青鸟就是迦娜的化身，所以这些因为迦娜而获利的平民们，就越发的喜欢起了这些青色的小家伙，并且时不时的就会进行着投喂。而手里面有钱，并且粮食供给也没有缺乏过的现状，也让这些人的精神越来越好了。
只是李珂依然忙碌，他要做的事情还是很多，不过作为他的左膀右臂的莎拉小姐，却在李珂忙碌的情况下，突然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来自德玛西亚的卡丽娜小姐，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据我所知，如果您需要办些什么事情的话，应该有更合适的人选吧？”
莎拉微微着自己好看的眉毛，并且虽然说出了欢迎的话，但是却还是稳稳当当的坐在了自己宽大的办公桌之后，看着这位自己只远远的看过一面，似乎和自己男人有些关系的女人，思考着她为什么要来找自己，而不是直接去找李珂。反而悄悄的进入皮城，然后以自己助手雷文的关系找上了自己。
毕竟虽然她已经脱离了赏金猎人和海盗的身份，但是这可不代表她会拖欠一些人情，又或者让别人欠自己人情的。只是这位穿着斗篷，靠着人情见到她的卡丽娜小姐在进入她的房间，并且脱下了她的斗篷之后却显得十分的‘放肆’，在没有获得莎拉许可的情况下，大大咧咧的来到了莎拉的办公桌前，并且从自己的腰间解下了一个小银瓶，然后有些挑衅的看着莎拉。
“我……算是秘密来访，所以很多事情都不能够让一些人知道。另外能够给我两只杯子吗？还是说曾经大名鼎鼎的厄运小姐，连喝德玛西亚人的酒的勇气都没有吗？”
这已经算的上是严重的失礼，不，应该说是挑衅了。她忍不住的摸了摸自己腰间的手枪，因为在以往，这样的谈话往往意味着她们两个之间马上就要开打了。但是很可惜的是，她现在的身份就决定了她不能够掏枪将这张漂亮的脸蛋一枪打出一个漂亮的窟窿，反而要努力的搞明白她到底想要做什么，自己心中的不安又是从何而来。
是的，莎拉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就猛然出现了一种不安的情绪，而这种情绪让她想起了李珂消失的那段时光。
“我想我应该直接叫人把你赶出去。”
她沉默了一下才开口，但是她却还是从一边拿来了两个酒杯，然后毫不客气的扔向了德玛西亚人。她并不害怕对方在酒里下毒这种事，先不说因为李珂时不时的各种魔法，精华的滋养，她的身体也早就已经变得非常强了。光是李珂的存在，就让很多人都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了。
而且，她在对方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力量。
“啊，但是很显然我们都想要和对方聊一聊不是么？所以先品尝一下我带来的美酒吧，这可是我认识的一个好女孩送给我的呢，我自己可舍不得喝。”
卡丽娜笑了一下，接过了莎拉故意扔过来的银质杯子，将自己小银壶当中的酒倒进了这两个杯子当中。她首先将其中的一杯一饮而尽，然后笑着将自己手中的另外一杯酒递给了莎拉，并且再给自己续杯的时候，再次对着莎拉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莎拉接过了这杯酒，但是即将入口的时候，那强烈酒味却还是让她皱了皱眉，然后在轻轻的抿了一口之后，她的眉头就皱的更深了。因为她都不知道自己杯子里的到底是什么玩意了，虽然的确是酒，但是度数却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高。而且这酒里面也有一种她很熟悉的感觉。
于是，她毫不客气的一饮而尽，将空杯子推向了卡丽娜之后才开口询问。而尽管说她在喝这杯酒的时候都在怀疑自己喝的是纯粹的酒精，但是这酒的甘甜的味道却还是给了她很深厚的印象，这也导致她更加的好奇这酒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让她感觉这么熟悉了。
“这是哪里的酒？”
而卡丽娜一边给莎拉重新倒满酒，一边用一种奇异的语调回答着莎拉。
“弗雷尔卓德，一位很可爱，也很可怜的女孩送给我的酒，只不过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我才不会想喝这种苦酒。”
苦酒？
莎拉回味着那甘甜的味道，然后心中猛地一惊，直接从自己的凳子上站了起来，不仅让在她腿上休息的悠米惊叫着摔倒在地上，头上冒出了好几个小星星，也让她被军服都无法束缚的胸口猛烈的晃动着。
没办法，李珂输送生命力的时候不太会挑位置，所以时间一长，就理所应当的出现了二次发育。
“你什么意思。”
她质问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
“这世界上有谁能够拦得住妻子寻找丈夫呢？更别说是一位一直在苦苦等待，并且担心自己丈夫安危的妻子了。所以就算酒本身不是苦酒，她这样的女孩送出来的酒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苦酒了。我也就只能够找你一起喝这种酒，并且排解一下心中的这种怨气了。”
卡丽娜用几乎是明示的暗示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看着莎拉仍然在抖动的胸口挑了挑眉毛，然后将重新倒满的酒杯重新递到了莎拉的面前不说，她自己也再一次将自己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你觉得我会在乎这个吗？什么苦酒，看起来你根本就不懂酒啊，这种甘甜的美酒在你的嘴中真的是浪费了。”
莎拉眯起了眼睛，她毫不客气的夺走了卡丽娜手中的酒杯，想要在对方的面前一口气将这杯酒喝下去，但是很可惜的是，她看着杯子里的酒，半天都没勇气喝下去。
以前的豪言壮志和决心虽然依然存在，但是真的被找上门的时候，莎拉却还是忍不住的心慌和心悸。
“随你喽，反正和我又没什么关系，我是德玛西亚家的人，和诺克萨斯，还有弗雷尔卓德出身的人根本不可能有太亲密的关系好么。我只是将这些苦酒带过来，并且处于好心，让你先做好心理准备而已。毕竟对于李珂所统治的这两个城市，我们德玛西亚也有想拉拢的意思，但是却又不能够明显的表现出来，而相对于弗雷尔卓德人，我们更能够接受一名赏金猎人，所以……”
卡丽娜微笑着举了举杯子，而莎拉虽然忍不住的瞪着这个不怀好意的德玛西亚人，但是她终究还是喝下了那杯酒。只不过跟随者卡丽娜一起来到这个城市的艾丽丝小姐，则是忍不住的在心里歪了歪脑袋，并且出现了一些问号和感叹号。
“卡丽娜小姐不是私自过来的吗？竟然有秘密任务的吗？我参加德玛西亚的秘密任务了？！”
艾丽丝小姐，变得开心和激动了起来。
第二百七十九章 达成共识
“哈……德玛西亚人也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光明正大啊。”
莎拉眯起了眼睛，她十分不满的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两个德玛西亚女人。毕竟对方利用自己的感情而为自己的势力获得好处这种事不管怎么看都是十分卑鄙的的一件事情，但是她无法拒绝，在不知道那个女孩究竟付出过什么，长什么样，和李珂又有着怎么样的羁绊之前，她实在是不敢去赌。
毕竟这种事，通常只需要一个人做出决定，就能够将一切都终结了。
“嘛，利益，嘛，总是让人如此心动的不是么？我们只需要您在必要的时候为我们引荐一下那位大人就可以了。”
卡丽娜笑着摇晃了一下杯子，然后和莎拉轻轻的碰了一下杯。
“合作愉快。”
莎拉微微摇头。
“合作愉快，我会在你们需要的时候给你们引荐我的爱人的。”
只是在这个时候，在另一快大陆之上，也有刚好谈论到她们话题的核心，李珂。
“根据我们的线人的消息，还有其他几个国家的情报，我们都能够确认诺克萨斯已经向皮尔特沃夫下了很多的订单，而那个霸占了皮尔特沃夫和祖安的，叫做李珂的人，也接下了这份订单，来自生产那些剧毒的武器，尤其是那种致命的炼金毒剂，他们订购的数量足以将普雷西典的每一寸土地都给污染了！”
随着信使的报告，在这个村落的祠堂开会的众多首领都沉默了，他们是普雷西典周遍的抵抗势力的首领们，很是和诺克萨斯人打过几场硬仗。而也正是因为他们都见识过那种可怕的炼金武器的力量，那种不仅能够极大的杀伤他们的士兵，还能够将大地污染的炼金毒剂，可以把存在与大地当中的魔法重创，让他们无法直接使用自然的力量将他们击退。所以这种武器如果被大规模的装备的话，本来就缺少各种战争武器的他们，就会越发的陷入困境当中。
所以，他们都不想直面这个该死的困境。毕竟尽管他们已经将很多人拉进了他们反抗的队伍，并且取得了不少的战绩，但是斯维因的步步紧逼却还是让他们疲于奔命，几乎每一次都只能够靠着突袭才能够取得战果。而一个不小心，出现了些许的失误，又或者暴露了些踪迹。那么轻则遭到重创，重则则是全军覆没，甚至连支持和收留他们的村镇都有可能会被屠灭。
于是这压抑的气氛，直接让一个从出生起就没经受过战争，所以承受能力很低的首领爆发了。
“……他们怎么能够这样？！他们就不知道这些东西会造成怎么样的杀戮吗？他们到底抱着怎么样的心情，才能够为了几个臭钱去给那些刽子手制作这样的武器！”
他抱着自己的头，愤怒的嘶吼着，诉说着对皮城的怨恨。而在听到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其他的首领也都仅仅只是搂住了自己的武器，不发一言。因为他们知道对方抱怨的是对的，但也是没用的。就算皮城人都是那种利益熏心之徒，他们也没有办法，因为他们连保卫自己的家园都困难，也就更别说是要去为难那些武器的制造者了。
而且这就像是抓杀人法抓到了给杀人犯做饭的厨子，以及卖给杀人犯刀剑的商人他们的头上，是一种愚蠢的行为。
但是，尽管他们知道这很愚蠢，心里的埋怨和憎恨，却不会因此而减少半点。
“还有均衡教派！说什么这是凡人之间的争斗！他们不能够插手！难道他们的寺庙被诺克萨斯人入侵的时候，他们也会放下刀剑，任由诺克萨斯人屠戮吗？我们需要驱魔人是因为我们需要他们保护我们，保护这片土地，而不是让他们看着我们被杀光的！”
然而这个由农民变成的首领却继续抱怨了下来，而到了这个时候，就已经有人开始对他不满了。均衡教派大家都是知道的，并且也都是从小听着他们的英雄事迹长大的。尽管均衡教派拒绝对这场战争进行干扰，但是他们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埋怨，毕竟这就是均衡教派的宗旨，也是他们维护精神领域和现世的必要牺牲。
但话还是那样，尽管理解，但是却无法接受。
“够了。”
看到大家的内心都开始了失衡，无法根据传统和平衡来让自己的内心达到客观的看待万物的时候，一直以来都默默无闻，不怎么发言的赞家之女就突然站了出来，并且抓住了这个失控了的首领的胳膊，让他站立在了原地。
“我们聚集于此是为了商量将入侵者赶出去的方法，以及如何在这个过程当中避免进一步的失衡的！而不是来抱怨为什么整个世界的人都没来帮助我们的！我们要想办法说服皮尔特沃夫！又或者想办法抹平差距！抱怨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她的声音掷地有声，尽管站出来的时候想着让自己的话语温柔，并且委婉一些，但是真正在劝阻对方的时候，她却愕然的发现对方是自己的样子，因为她的内心也是再这样抱怨着的，抱怨着为什么皮城要给诺克萨斯人制造这样的武器，抱怨为什么艾欧尼亚人迟迟无法像是诺克萨斯人一样团结，抱怨为什么有能力的人都不出手，而是静静的看着他们的精神与生命的和谐被打破。
“我们已经失衡，但绝对不能够再失去自己心中的准则了！我们必须找回自己的节奏，而不是在这里互相发泄着怨气和不甘，在这里像是灰心的孩子一样，想要让传说中的神仙，还有自己的父母帮助我们了！”
而且就算是我想要求助自己的父母，我也已经没有家人了。
艾瑞莉娅怒吼出来之后，她忍不住的抿住了自己的嘴唇，用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努力的让自己不哭出来。她至今都忘不了家徽破碎，还有自己父亲和哥哥死去的场景。但是就是这样的一副悲伤的脸颊，却让这位发了狂，丧失了自己信念的首领冷静了下来，然后想起自己面前这位面容坚毅的女孩还不到十六的年纪，并且已经全家都死在了诺克萨斯人的手中。而自己却还需要对方的安慰和训斥，才能够从那种崩溃的情绪当中挣扎出来，于是他就深深的低下了头，认识到了自己能力和担当的不足。这点事情和压力就让他失去了方寸，开始自暴自弃，实在是不适合再去领导自己家乡的人，所以在思考了十几秒之后，他就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当中，向着艾瑞莉娅单膝跪下。
“我……并不适合作为首领，赞家的女儿，所以请您领导我，还有我的兄弟吧。”
艾瑞莉娅愣住了，因为她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真诚，而她刚刚所说的话，却不过是一个小女孩的抱怨而已。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正是她在所有人都在抱怨和哀叹的时候站出来的举动，已经让很多的人对她心生赞赏和倾慕了。
所以她命运的舞蹈，也越来越不受她自己意志的控制了。
第二百八十章 变动的命运
“我的命运最终会走向何方？”
艾瑞莉娅的命运他自己不清楚，但是亚索也不清楚自己的命运，他看着水桶当中那张憔悴而又颓废的脸，从宿醉中醒来的亚索直接将自己的头埋进了自己费了半天的力量才打起来的井水，然后想都不想的就把自己的脑袋泡了进去，想要让那张没精神的脸变得有精神起来。
但是，就在他把脸彻底的泡进水桶中的时候，他却突然感觉不到井水的清凉了，反而有了一种温热粘稠的感觉，鼻子和舌头也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血腥味。于是他猛然睁开了眼睛，然后在水桶的底部发现了一丝的血丝，再然后，永恩那张苍白的脸就猛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并且七窍流血，眼中透着憎恨。
亚索惊恐的想要从水桶当中挣脱出来，但是永恩却猛然从水底深处了两只红色的手臂，死死的卡住了他的后颈，并且用一种充满了愤恨的声音，在亚索的耳边轻声呢喃。
“是你害死了我！”
亚索的眼睛猛然睁大，他努力的想要挣扎，但是这个时候永恩的手臂却直接卡住了他的脖子，让他窒息的同时，他那些惨死的同门的脸，也猛然出现在了这个水桶当中，并且用和永恩一样的强调，诉说出了那个让亚索无比恐惧的话语。
“是你害死了我们！”
亚索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恐惧，但是他却始终无法挣脱出来，而当他一位自己要死的时候，他却猛的从床上做了起来，并且气喘吁吁，满身大汗。
“……是梦？”
他茫然的看着四周，发现是在自己的家里之后才松了一口气。然后他在发呆了一段时间之后，就拿起了自己身边的酒葫芦灌了两口，想要让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
效果很好，劣质的烈酒味道让他的大脑暂时陷入了昏沉，而他看着天空中的月亮，也失去了所有的睡意。他先是胆怯的看了一眼在月光下朦胧的庭院，并没有发现什么索命的恶鬼之后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又惭愧和悲伤的看了一眼自己母亲的房间，才翻身下床，并且习惯性的去摸自己枕头下的剑。
然而他却摸了个空，他疑惑的转头去找，然后就发现自己的剑被自己塞进了自己的尿壶里了，而且剑柄上也都湿漉漉的，很明显是自己之前做了点什么。
他忘记这是自己什么时候做的事情了，但是他现在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有一种‘啊，在那里啊。’的平淡感觉，然后他就一边喝酒，一边踉跄的走到了自己家的井旁边，先是闭上眼睛祈祷了一下。然后才伸出手，想要勾动风，将一边的水桶用自己的风卷过来，好让自己打水洗脸。
然而什么都没发生，往常像是呼吸一样自然的事情现在根本就做不到。以往无时无刻不再自己身边缠绕的风，现在也都完全的消失了，让他只能够晃晃悠悠的走过去，像是一个农夫那样拿来水桶，然后打水。
在洗脸的时候，他看着水桶畏惧了一下，但是当他鼓起勇气的时候，却只在里面看到了一轮皎洁的明月，还有一张和梦里一样憔悴的脸。
“逆师叛道者，类如蛆虫。背兄弃弟者，猪狗不如。”
他用吟诗的语调对着水中的自己吟唱出了艾欧尼亚的谚语，然后看着自己那副颓废的样子、嘲讽的说出了一个称谓。
“渍蠡。”
渍蠡是被人厌恶的东西，是灾祸，是不幸，也是一切不好的东西。
畅想自己的这一生，如果自己不曾出生的话，那么只带着一个孩子的母亲还是能够找到一个好人家的，但是自己出生了。而如果自己不出生的话，自己的哥哥就不用再打工和练剑之余还要处理自己打斗所产生的麻烦，以至于他经常性的无法去道场练习，练习的时候也很难专心。如果自己不曾出生的话，那么他们都不会死，所有人都不会这样的伤心，而且他们伤心的家人还要来安慰他这个罪魁祸首。
“如果我没出生就好了……”
他依然用着念诗的语调喃喃自语，然后跪在井边，一头扎进了水桶当中，半天都没有从里面挣脱出来，似乎是想要用这个水桶来淹死自己。
“亚索！你又去打架了！”
“亚索！你就不能够让我和妈妈少操点心吗？”
“亚索！你不能够再让妈妈伤心了！”
“亚索！现在是练习时间！不是让你喝酒玩乐的时候！”
“恭喜你，亚索！但是你不能够在这样吊儿郎当了！”
………………
首先是哥哥从小到大的训斥声，那种就算是恭喜也要训斥他的语调，也在永恩的声音越来越成熟的情况下让亚索越来越不安。于是紧跟着，他的耳中就出现了昔日的同门兄弟的声音。
“亚索！隔壁村子来了个超级漂亮的新媳妇！”
“亚索！你真是个剑术天才！”
“亚索你真厉害！”
“亚索！”
“亚索！”
“救我啊！亚索！”
………………
我是谁？
我真的应该活下去吗？
亚索的精神开始不断的恍惚了起来，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白色头发的长者却突然闯进了这个小院子。并且在他身后的两个青年还没落地的时候，就一把抓住了亚索的后衣领，将他从水桶中拽了出来。但是这并非是结束，因为就在他这样做的下一刻，他空余的右手就比出了一个剑指，并且在嘴中念动了密咒。
“现形！”
根本没超过一秒钟，甚至都不等亚索反应过来，咒语就被念完，言灵就被呼出。一把闪耀着蓝白色光芒的长剑也从这位老者的背后飞出，并且在他手指和手臂的滑动下，对着亚索的身体斩了过去。
“斩！”
亚索本能的想要反抗，从这把剑下争夺出自己的性命，好让自己可以赡养母亲。但是在这一刻，永恩那张满是鲜血的脸却再一次出现，并且他那些惨死的师兄弟们，也和永恩一起在他的耳边低语。
“你想去哪里？”
对，只要我死了就好……
亚索放弃了抵抗，而蓝色的剑影也在这一刻从他的身体当中穿过。然而，血肉横飞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反而是一只有着腥红面孔的小鬼惨叫着从亚索的身体当中掉了出来，并且想要逃离这里，但是很可惜，它在下一刻就被那把蓝色的长剑贯穿了脑袋，化为青烟消失了。
“你差一点就因为自己的负面情绪而变成了恶鬼！年轻人！甚至都没有一只亚扎卡娜来进行诱导！你就差一点变成了鬼怪！你知道你这样会让你的家族和老师蒙羞吗？！你的师父是谁！我必须和他好好谈一谈了！”
斩杀了即将成型的恶鬼的苦说一脸严肃的看着依然在颓废的亚索，用力的抓住了他肩膀，而在等了一会，却依然没有得到颓废的跪倒的亚索的回答之后，就直接不再等待他的回答了。
“慎，戒！带上他，我们去拜访一下素马长老，正是他叫我们来的，他应该知道些什么。”
于是他的儿子和弟子就架起了如同软泥一样的亚索，在亚索母亲发现发生了什么之前，就带着亚索离开了他的家。
第二百八十一章 素马和苦说
“距离上次一别，已经有十几年了吧？素马。”
看着在自己靠近之后，猛然亮起的屋子，站在院子门口的苦说就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向着自己的老朋友问好。
“是有十几年了。”
素马长老的声音也在这个时候响起，而道场的大门也在这一刻突然开启，露出了里面冷清的道场，还有一朵朵亮着幽蓝色光芒的花瓣。而一直昏昏沉沉的亚索也因为自己老师的声音而稍微清醒了一些，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呻吟。这个声音让苦说微微歪头，并且他还听到了在屋子里的素马长老那为不可查的叹息声，然后也摇着头叹息了一下，但是却又不得不做出警示。
“湛春节还需要好几个月，素马。”
道场里的那些花并非是其他的花，而是在湛春节所使用的的绽春花，可以让死去的人的灵魂附着在花上和生者交流。而素马之所以会在自己的道场当中弄出这些花，毫无疑问的表示他是在用自己的魔法去催生这些本应该在春天才开放的花朵。但是这毫无用处，因为虽然他用自己的魔法强行让这些这些花朵开放了，但是里面洋溢的是他的魔力，而不是来自于精神领域和灵魂的共同的力量。
这样的花除了耗费他自己的心神以外，也根本起不到和死者交流的作用，也根本没办法和死者交流。
同样的，也是均衡教派所不允许的事情之一。因为这种和死者交流的方式乃是自然之理，是精神领域和现实领域的微妙规则，如果强行使用的话，那么就会……
失衡。
“你的心乱了，素马。”
苦说规劝着自己的朋友，尽管他们两个的修行方式不一样，但是他们的魔法的威力也一直都是根据苦练和领悟，还有对心境的掌控来决定的。素马因为自己弟子逝去的悲伤而想要强行用绽春花和他们交流，就已经说明了他的内心已经失衡，已经变得纷杂无比了。
于是长长的叹息声让所有人都听到了，亚索为此抬起了自己的头，然后又羞愧的低下了头，并且还因为鼻腔里的水而咳凑了两声。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哎……我会为此而冥想的，苦说大师。”
素马诚心认错，但是这又能够怎么样呢，他的弟子们全部死掉，而仅剩的弟子却又因为着巨大的灾难而悲痛万分，再也听不到风的声音，他的传承已经断绝，他的道统已经不在。但是这对于苦说来说，他虽然能够体会到素马的痛苦，但是他却没有办法做出什么安慰的举动，因为不管是素马还是他背后的那个叫做亚索的人，他们都有危害到精神领域的可能。
这不是在说笑，而是无数的记载证明的事情。尽管他愿意相信自己的老朋友，还有老朋友的弟子，但是他的职责还有他的身份，都注定他只能变得绝情。
绝情绝性，就如同他这几十年的人生一样，一直冷酷下去。哪怕他因为职责和身份做出的一切选择，都不能说是他想要的选择也是如此。但是当看到堂堂长老因为自己的训诫而低头，并且自罚的时候，他却还是忍不住的得意了起来，因为这也是他的职责和身份带来的荣耀和权利。
没有人不会尊重他们这个传承了不知道多少年，一直致力于维持精神领域和现实领域平衡，并且除了职责以外什么都不会去管的门派，也不会有人敢不尊重他这个均衡教派的掌门人，暮光之眼，苦说。
只不过他的这份得意被他自己克制的很好，因为他是苦说，最优秀的暮光之眼，优秀到让人不在记住他掌门人暮光之眼的名号，而是以他的名字苦说称呼，并且在之后加上了大师的称谓。这是何等的荣耀，因为这代表他的能力被所有人都认可，并且超越了他身份所能够带来的荣誉。
这是他自己的荣誉。
“我相信您的心境，但是，您的弟子恐怕也需要您的帮助，素马长老。”
苦说压制了自己的那份得意，并且决定这件事之后自己也好好的冥想一番，将自己这种骄傲自大的想法消除掉。但是现在，他却依然要行使他的职责。这个年轻人太过自暴自弃，以至于他的魔法和精神和精神领域共鸣，并且罕见的自行滋生出了以负面情绪为食粮的亚扎卡纳。
这种情况非常的罕见，亚扎卡纳是诞生于负面情绪当中的魔鬼。往往在战争和瘟疫之后大规模的出现。而也正是因为滋生出亚扎卡纳所需要的环境有些苛刻，所以亚索身上的情况可是非常罕见的：因为很少有人能够绝望到这个地步还不死去的，能够字在这种情况下还活下来的，那肯定是有着难以想象的执念的。而且这种情况滋生出的亚扎卡纳也非常的强大，如果说素体的执念是正面的，那么滋生的恶鬼并不会特别的强大，但是如果是愤怒，憎恨等负面情绪的话，那么……
不会有新的恶魔和恶鬼出现，因为那个人自己就会变成恶鬼，然后在达成自己的目标之后，永远的丧失人性。
并且这种情况之下，如果素体自身不靠着自己走出让他绝望的深渊的话，不管自己斩杀他身上的恶念集合体多少次，他的心中依然会不断的滋生出新的亚扎卡纳，然后将其变成恶鬼。
“还请饶他一命。”
素马当然知道苦说的意思，那就是在事情不可挽回之前将亚索杀死，避免他们的村子出现一个可怕的魔物，不仅玷污他的名声，还会让亚索的家人受到排挤。虽然说苦说一直斩杀亚索心中的负面情绪的话，亚索也不会走到那一步，但是很明显，苦说并没有那个时间，而且不会放任。
甚至说，如果不是这次出现的恶魔实在是太过强大，那么苦说就会遵照古律，等到战火影响到均衡教派的时候带着门人弟子进入深山，等待着战争的结束，并且默默的在战争中守护着灵界和现界的平衡。
于是他走出了自己的房间，并且对着苦说跪了下来。
“这取决于他自己，但是在那之前，我还需要他告诉我那两个恶魔的行踪……所以他暂时无碍。”
苦说没有去扶起素马，因为没有在看出亚索问题之后第一时间杀死亚索，就已经是他大发慈悲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浑浑噩噩的亚索终于清醒，并且看到了素马长老跪下的那一幕，还有因为素马长老跪下时所带起的风而飘散的绽春花的花瓣。
他一只都是一个聪明的人，所以他了解这一切的含义。
第二百八十二章 悲哀之心
“师父……”
亚索之前觉得自己已经足够的屈辱了，自己已经断掉的剑被不知道谁插进了尿壶，而且自己也苟且偷生的活了下来，只为了不让自己的母亲没有人可以赡养。但是直到自己的师父为了自己的性命向着另外的人跪下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之前觉得自己足够屈辱的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天真了。
永恩挡下那把镰刀的背影，自己母亲那悲伤的样子，断掉的剑，师父跪下的样子，还有那些飘散着的绽春花的花瓣，种种的画面猛然袭击了他的大脑，让他再也无法忍受，然后怒吼了出来。
“不！！”
灰黑色的气雾在他的身上展现，但是一直都在架住他的两个人，苦说的儿子慎，还有苦说最得意的弟子戒则是根本不用任何的交流，两个人同时掐诀念咒，眼睛也同时闪耀出了魔法的光泽。
“驱魔！”
“静心！”
两句截然不同的言灵被呼喊而出，他们缠绕着术式的手指也狠狠的点在了亚索的肩膀上，法咒的光芒大亮，然后亚索身上的灰黑色雾气就在一瞬间消散无形，而亚索也在这些灰黑色雾气消失的一瞬间也惨叫了一声，心中的情绪重新安稳如水，又一次沉沉的低下了头，心智也再次变得迷迷糊糊了起来。
并且那些黑雾消散的时候，他的身上还诡异的飘出了一丝丝淡红色的雾气，让一边的苦说忍不住的皱起了眉，立即竖起剑指，念动咒语。
于是这些丛亚索身上飘出的红色雾气就顺着苦说的指引飘到了他的手中，被他凝聚成了一股凝实的气息。这股气息当中的毁灭和古老让他忍不住的皱眉。但是却也挡不住他对自己徒弟的称赞之情，他先是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然后又对着自己的弟子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干得不错，戒，你在念动驱魔咒的时候还同时使用了追踪的咒法，而且要比慎快上了一息，看起来你最近有很好的苦练啊。”
他对自己的徒弟十分的满意，但是这位白发的弟子却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不，师父，慎比我更加优秀，如果没有他强大的清心咒的话，那么我的驱魔咒是没办法……”
他说的是实话，因为他看得出来，慎正是为了让自己的清心咒起到最大的效果才会慢上自己一息的。而且对于这个叫做亚索的剑士来说，自己的驱魔咒对他来说其实用处真的不大，自己也是相信慎的咒法，才会在用出驱魔咒的时候，用出了追踪类的法术。
然而他的谦逊被他的师父打断了。
“不，我很清楚我儿子的能力，戒，你配的上这份称赞。”
苦说大手一挥就对这件事情盖棺论定，并且走到了素马长老的身前，将素马长老搀扶了起来。而戒则是不好意思的看向了自己身边的慎，但是他却只能够看到慎那灿烂的笑脸，很明显对方并没有因为他父亲对他的贬低，对他的称赞而有什么不好的心思和感觉。这种情谊让被他们架起来的亚索有着极大的触动，因为这两个人并非兄弟，但是却要比兄弟还要亲密，而他……
亚索现在的心情多么复杂，苦说并不关心，因为他丛亚索身上拿到的气息，已经将他最担心的猜想证实了。
“那个东西毫无疑问的是那种应该遗忘的魔物，素马长老，这并非是你的责任……因为就算是我在那里，也不一定能够保证自己的存活。但是毫无疑问的是，你的弟子们都是英雄，在面对那种怪物的时候，依然有勇气向他们进攻。”
苦说已经不打算继续留在这里了，因为他已经猜到那些怪物下一站的目标是哪里了。所以他将手中的气息用自己的魔法净化之后，就看向了在一边后悔的素马长老。
“但我更想他们是一些愚笨之徒……我本以为寺庙的守护者足以应对了，但是我没有想到，神明并没有眷顾他们。”
素马长老很是后悔，那个寺庙的守护者告诉他，寺庙只是需要一些外围的守卫而已。剩下的有他们这些守护者们进行防御，他的弟子们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只要平时有好好的练习剑术，有不会被什么山贼土匪打败的剑术就可以了。所以他才会让自己的弟子都去历练一下，但是……
结果就是他的弟子只剩下了一个了。
“请节哀，但是请您放心，我会一直追查下去，这件事已经不是我们均衡教派一个教派能够解决的事情了，我会联系卡尔玛，还有神龙寺的武僧们。以及更多的人进行调查，并且重新封印那些恶魔。”
苦说看了看因为过于强大的清心咒，从而到现在都没有能力行动的亚索，稍微抿了一下嘴唇，然后带着歉意的看向了素马长老。
“可是我需要您的弟子的协助，他对那些邪物的仇恨，还有和他们战斗时沾染上的气息能够让我们有效的定位那些邪物，掌握他们的动向，所以……”
苦说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将亚索当做是道具来使用，而且有他在的话，亚索就算变成了恶鬼也能够在第一时间被斩杀，素马长老蠕动着嘴唇，想要说出点什么，但是却有一个平凡的声音比他更快。
“所以，您是想要把我最后的儿子都从我的身边夺走吗？！”
这个声音让亚索下意识的挣扎，并且扭头向后看去，而他也毫无疑问的看到了自己的母亲，还有自己的那把断刀。自己的母亲正悲切的看着自己，而自己的断刀则是被她紧紧的抱在怀里，而且从上面的水珠来看，很明显是刚刚被她仔细的清洗过。他努力的想要挣脱戒和慎的束缚，但是他过激的情绪却让这两个人根本就不敢松手，害怕他伤害到自己的母亲。
“是的，夫人，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让更多的人免受那个邪魔的困扰。”
苦说终究还是留情了，他没有说出亚索现在的情况十分的不稳定，随时会变成需要被无情斩杀的恶鬼。但是就算是现在这样的说辞，还是让这位母亲流下了眼泪。
“我知道您是一位大人物，带走我的儿子也是为了让更多人免受困苦，但是我已经因为那个邪魔而失去一个儿子了，现在您能否答应我，让我仅剩的儿子平安归来。”
亚索的母亲悲伤的说出了这句话，而苦说只能够沉默，因为他能够想到的亚索的最好的结局，就是在一切结束之后走出自己内心的负面情绪。而如果不能的话，再还是人类时就被斩杀，就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而他的沉默毫无疑问的让亚索的母亲明白了什么，她用怨恨的眼神看向了苦说，让苦说不自然的抿了一下嘴唇，慎也忍不住的低下了头，只有戒眼睛虽然微微晃动，但是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流露。
然而亚索的母亲却没有像他们看到的那些村妇一样的大喊大叫，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她只是悲伤的看着自己仿佛已经死去的儿子，提出了最后的请求。
“那么，至少让我请铁匠将他的刀重新锻造之后再上路好吗？一个武士在出发的时候可不能没有刀啊……”
说到最后她又哭了出来，而苦说则是在沉默之后回答了她最后的请求。
“不行。”
第二百八十三章 母与子的悲伤
“你是不是觉得师父的做法有些过分了？”
告别了素马，他们赶路到了极限之后，苦说一行四人就停下来进行了露营。而作为苦说的儿子，那个一直被其严厉对待的慎却显得有些坐立难安，他没有像是苦说那样子冥想恢复体力。而是时不时的看一眼他们带着的那个剑士，那个从离开了素马长老的村子，就一直沉默着的年轻人。
尽管看上去十分的苍老和颓废，但是戒和慎都知道那是因为对方的遭遇，事实上这个剑士恐怕都要比他们小一些。所以戒才会有这么一问，因为慎的同情心几乎是永远用不完的，在看到了那几乎是生离死别的一幕之后，他真的很害怕慎会对他的父亲苦说产生什么负面的情绪。
毕竟他们两个是他最亲密，也是最大的恩人了。
“啊，我理解父亲的做法，恶鬼什么的看到自己在意的东西，然后暴走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我并不是很介意那个……”
慎很明显显得不是那么的自然，因为他从来都不擅长在戒的面前隐藏自己真实的心情，总是能够被这个心思缜密，并且坚毅的伙伴看穿心里所想的一切。
“的确，毕竟他的悲剧乃是自身的不足，还有……魔怪所为，师父的处理已经尽可能的温和了。只是慎，我想师傅并不会希望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吧？可要打起精神啊。”
戒努力的给这自己的兄弟打气，但是他自己的动作却有些忍不住的变形，因为对与还算是幸福生活的慎而言。亚索的身世和他的身世则是有着惊人的相似，他也对亚索母亲那时候的表情和眼神，与亚索感同身受。
因为他曾经并不叫做戒，而叫做苟弗。
这是个极其低贱的名字，代表着贱民。他的父亲和亚索的父亲一样，在某一天突然抛弃了他的母亲和他，然后从此消失不见。他至今都还记得他的父亲在晚上无情离开的背影，以及自己与母亲的绝望和眼泪。因为他们都知道，他这一走，就是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他因此而备受欺辱，村子里的人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十分的和善，但是欺负孤儿寡母这种事情简直就是一种天经地义的事情，孩子们的言语和欺辱，还有村子里明目张胆的谈论和歧视，最终让他离开了自己的母亲，前往了均衡教派的道场。
在均衡教派，他整天都只能够干杂役的活，因为没有人会看得起一个农夫的儿子，也不会有人教导一个农夫的儿子。所以他在丹居尔修道院足足做了两年的杂役，并且一直都没有人愿意教导他，甚至也都隐隐约约的排斥着他。
毕竟在这个地方，大多数人都是武士的家庭出身，要么就是均衡教派成员的孩子，他们一出生就会接受训练，他们身体内的血脉也给了他们强壮的身体和出众的天赋。所以没人会把时间浪费到他这个农民的儿子身上，尤其是这个农民的儿子还是被他的父亲给抛弃了。
这代表着他们无法通过父亲来判断儿子的性格和人品，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没人愿意教导他了。
直到有一天苦说在夜晚发现了依然在努力干活，渴望被认可的他，并且让他和自己的儿子慎对战：他被打得体无完肤，并且事后的一周的时间，他连床都下不去，并且脸肿的只能够喝稀粥。
但是他依然得到了苦说的认可，在那几乎无尽的击倒当中击败了一次慎，并且在很久之后的一次行动当中得到了他的新名字，戒。
只不过这样的荣耀和艰辛之路固然让人忍不住感叹和敬仰，但是作为当事人的他却永远都无法忘记自己的母亲。在自己凭着一股怨气和决心被苦说收入门下之后，就在他意气风发的得到了苦说的教导，逐渐摆脱那个瘦弱的自己的时候，他的母亲找到了他，并且在修道院的门口呼唤着他的名字，想让他和她回家。而直到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的母亲在自己离开之后没有像是父亲离开时那样没有寻找，而是在发现的一瞬间就不断地寻找着自己，而等到她找到自己的时候，却是自己刚刚得到认可，以及一个证明自己机会的时候。
所以他任由自己的母亲终于在修道院里找到自己的时候，自己就任由她在台阶上哭喊，直到其他人无法忍受她打扰他们的清修将其拖走，他都没有再和自己的母亲见上一面。
但是，他却还记得自己拒绝母亲让自己回去的要求的时候，自己那明显透出沧桑神色的母亲脸上露出的绝。而那份绝望，也和被苦说拒绝了最后的要求的亚索母亲一样的苦涩和心痛。
“但你更不好受吧。”
慎看着自己的好友，很明显也想到了戒的母亲，那个凄惨的女人。但是他却明白那个时候的戒为什么那样的绝情，又为什么再和他对练的时候故意把自己的鼻子往自己的拳头上撞，好可以尽情哭泣的原因。
他爱着自己的母亲，但是正因为这份爱，他才会做出如此绝情的事情。
因为直到他的母亲找到他的时候，她的母亲依然有着不错的外貌的身段，并且家里的农田也十分的肥沃，还有着各种各样的资产，而且还是一个善良温和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会缺少愿意接受她的男人，但是如果这之中多出了一个前夫的孩子的话，那么这段新的婚姻，就会变的有些令人尴尬了。
所以戒才会如此绝情，因为他知道，如果不让他的母亲对他彻底失望的话，并且被他伤透了心，那么他的母亲是不会放弃他这个瘦弱的孩子，找到一个好人家的机会也就会因此而减少，很可能会过的并不幸福。而他则不一样，他已经获得了苦说的认可，只要他肯努力，他未来的日子就不会差，最起码也是一个被人尊敬的人。这样的话，就算这个女人找的夫家并不怎么好，也会因为这个儿子的均衡教派的身份，对他的母亲尊敬有加。
所以，他才会那样冷酷的对待他的母亲。
所以，他才会是被亚索母亲眼中的悲伤与绝望影响的最深的人。
“我更担心师父对我失望。”
戒努力的笑了一下，但是他的笑容在慎的眼中，却和破了皮的鼓一样没有任何的说服力。然而就在慎想要开导一下自己的兄弟的时候，他们共同的父亲却突然开口了。
“慎，戒！速速上前！”
第二百八十四章 召集剑士
父亲与师父的喊声让两个窃窃私语的学徒猛然惊醒，并且迅速的来到了苦说的身边。他们看到苦说的眼睛当中闪耀着灵界的光芒，而那把代表着暮光之眼的身份的剑，则是在他的身边悬浮着，并且散发着强大的魔法气息。
“我想我们的目标在这附近还停留过一段时间。”
苦说这样说着，但是戒和慎却一脸的茫然，因为他们没有苦说的视野，眼睛中所见到的一切都只是平静的凡俗。但是下一刻，苦说的两只手就分别搭在了他的儿子，弟子的肩膀上，将自己的视野共享给了自己的孩子们。
就仿佛眼前的一切染上了别样的色调一样，那些在现实当中无法看到的东西此刻是如此的的明显。他们清楚地看到了一个巨大无比的身影在这里停留，并且思考着什么。而在他的身上，强大到他们无法想象的魔法正在不断的闪耀。如果说他们的魔法灵光在这个精神领域当中能是一团莹火的话，那么对方的魔法灵光就仿佛坠入大地的太阳一样让人不敢直视。
然而就在两个人为了这样的不可思议的生物感觉到震惊的时候，他们的父亲却再次开口，将他们震惊的心神拉了回来。
“这只是他曾经存在过的幻影，而这个时候他很明显还只是一个，但是我看过那些被杀的人的伤口了，他们很明显是这个小子所说的怪物杀死了。可令人疑惑的是，他的力量充满了一种生机，还有太阳的气息，是一位行走在人间的圣灵才对……怎么会和那种暴虐的上古邪物为伍呢？”
苦说的脸上满是疑惑，在他看来，那个背生双翼，手握一把大剑的生物很明显是一位圣灵。但是对方却联合一个不应该存在在世界上的邪魔屠杀凡人，并且解放更多的邪魔，这种事情实在是让他无法想到一个能够说服他的理由。
因为魔法这个东西乃是一个人的体现，对让如果是个邪恶的存在的话，那么他身上的魔法的残留气息当中，就一定有着不和谐的东西存在，但是很诡异的是没有，一点都没有。似乎对方是真心的觉得将人杀死乃是恩赐，屠戮凡人就是在救赎一样。但是这样的话，那么他的身上应该会有着诅咒和怨恨才对，可是就他所见，依然是没有。
这样的怪事他也是真的第一次见到。
“我，我也不明白。”
慎有些结巴的说了出来，他是真的无法想象要怎么样的人才能够和那样的生物为敌。但是他有些结巴的语气让苦说不由自主的皱了一下眉。虽然说他让两个晚辈看这个只是为了丰富他们的眼界，并不指望他们能够看出自己都看不出的东西，但是慎现在的这个表现，却还是让他有一些失望。
定力太差了！
“我们要和这样的生物战斗吗？”
戒看出了这一点，所以他迅速的给出了一个不是很好的回答，同样的表现出了自己的胆怯。然而苦说却忍不住赞赏的点了点头，他觉得在一瞬间就想到了要怎么对付对方的戒的胆识再一次的进步了，不愧自己把他选成自己的接班人，不会辜负自己的期待，还有他们的名誉。
但是目前还是正事要紧，他扭过了头，看向了被他们一路当做施法道具的亚索，尽管说他们的法术不会对这个年轻人造成什么困扰，但是对方的精神却还是不可避免的不断的差了下去。而这种自甘堕落的人也正是苦说最讨厌的人，所以他的眉头就忍不住的皱了起来。
“这个问题就要问我们的朋友了。”
亚索听到他们谈到了自己，他有心不回答这些迟早会杀了自己的人的问题，但是母亲的脸在他的心中闪烁过之后，他就长长的叹息了一下，努力不将自己心中对他们的厌恶和憎恨表现出来。
“那个背生双翼，看起来神圣的存在叫做亚托克斯，并且称呼那个拿着镰刀的恶魔为兄弟，而那个拿着镰刀的恶魔则被其称之为拉亚斯特，而且我在和他对战的时候，我的风几乎无法吹散那个叫做拉亚斯特的暗裔，或者说是恶魔身上的魔法气息，而我的剑也根本无法在他的身上开出哪怕一小道口子。尽管我不清楚你们的手段，但是如果你们只是用钢刀对付他们的话，那只不过是送死而已。”
他不想在生命的最后一段路程当中给自己的母亲再次带去耻辱，因为如果他努力配合，并且在最后表现得像是一个人类的话，那么他的事迹虽然依旧不怎么光彩，但是也能算得上是不错了。自己的母亲在村子里的日子也会好上不少，毕竟自己也算是为了给那些人复仇而付出了生命，并且表现出了所谓的勇气了。
而且这也是自己唯一能够做到的事情了。
但是他鼓起勇气说出的情报，却在他的惊愕当中，被苦说的一句话给怼了回去。
“你的剑能有多快？”
苦说满脸严肃，尽管亚索没有从对方的语气当中感觉到一丝的质疑，但是这种话本身就是对剑士的一种侮辱，如果是以往的话，那么他绝对会第一时间对其作出挑战，并发誓让对方的血来证明自己的剑有多快。
但是现在……
“我……我不清楚，我好像是能够斩断钢铁的……但是我的剑似乎又做不到这一点，因为我好像记得我砍柴的时候还把柴刀弄断了……”
倍感耻辱的亚索回想着过往，想要用自己以往的战绩让这个作呕的老头闭嘴。但是让他惊愕和迟疑的是，那些用剑的记忆竟然在他的心中已经模糊一片，他发现自己虽然知道自己是一个剑术高手，更是风魔法的奇才，年纪轻轻就轻松领悟了无数人都无法入门的御风剑术，并且很快的就操控纯熟。但是他挥剑和练剑的记忆却仿佛在水面下一样让人看不清楚，自己和谁练剑，又在练剑时发生了什么，他都无法在自己的记忆当中看清了。
“我真的是个高超的剑士吗？”
他忍不住的这样怀疑。
“这样吗……不过能够让素马相信的铁匠锻造的剑直接断掉的防御……我们恐怕需要一些与众不同的剑士了。”
苦说最终还是丛亚索的心中看出了那个暗裔的身体强度，但是这一点却又和他所见的古籍与传说当中所知道的不一样了。而这种等级的敌人，还有那能够无视凡性武器的身体，也让他忍不住的想到了一把剑。
更确切的说，‘这把剑’应该被称呼为是一种剑术流派，而这个剑术流派的名字也算是各种意义的大名鼎鼎了。
因为它叫……
无极。
第二百八十五章 无极的剑士
“您是想要找易大师？但是他的家乡现在十分靠近诺克萨斯人的战线，所以我怀疑他并不会来帮助我们。”
相对于不太明白的戒和亚索，一边的慎却开口了，他依稀的记得自己的父亲曾经说过这一代的无极剑派并没有失去了传承，并且有了一个不错的大师。
而那个能够联通精神世界，并且用精神世界的力量攻击的强大的剑术流派。在这个世界上虽然算得上是有名气，但是在新生代当中的名声却不怎么明显，因为他们当中大部分的人能够利用的精神领域的力量是很少的，也就只有那位被称之为易的大师，有着无极剑道传说当中的力量。
“是他，我也在为这件事苦恼，如果是他的话，他一定能够破开对方的防御，并且在瞬间击杀那两个魔怪。但是战争……他并非我们这样的驱魔人，所以想要让他过来是非常困难的。所以我想派你们当中的一个去给卡尔玛送信，让她说服易前来帮助我们，并且调动其他的武士门阀去暂时顶替易大师的位置。”
去送信这种任务其实是非常艰辛的，因为他们不仅仅寄托着送信者的心意和各种想法，还要有能够随机应变的能力。最重要的是心智一定要坚定，不能够轻易的被人说服。但是却又需要有能够判断事情要怎么发展才能够达到最好效果的能力，以此来随机应变。
所以苦说虽说是在苦恼自己要怎么才能够说服卡尔玛出手帮助他们，倒不如说是在苦恼让自己的儿子还是自己的徒弟去。但是想了想自己选定的传人乃是自己的弟子戒，所以他便看向了自己这个一直都没有失望过的弟子。
“戒，你去一趟吧。”
慎有些失望，但是这并不是因为他失去了一次觐见卡尔玛的机会，而是因为他想要帮助那些正在被侵略的农民。他之前看到那些逃难的农民之后，他就想要对抗诺克萨斯了，但是他的身份让他不能够介入凡俗的战争，这让他很是苦恼。所以他就时不时的偷偷前往前线，切断那些诺克萨斯人的补给线，又或者悄悄的将御使魔法的咒文交给农民，改头换面的训练他们怎么使用武器。以至于他的功课都落下了很多，如果不是戒给他打掩护的话，那么他的行为早就被他的父亲发现了。
这都是他做的事，所以如果让他去送信的话，他一定会在途中做出更多的事情来帮助他们的同胞人民，帮助他们反抗那些穷凶极恶的入侵者。
“是，师父。”
戒也是有些失望，因为他想要让慎远离这次的战斗。
他能够从亚索的身上察觉到危险的味道，这就证明这个男人的确是一个强大的剑士。而他在对方院子当中看到的那些剑痕，也都证明了这个男人的危险程度。而那把被他的母亲抱着的钢刀他也看到了，他认出那绝对是用最好的钢铁打造的兵器，所以这样的剑士和数十名御风剑术的剑士都毫无还手之力的死在了那个怪物的身前，那么他和慎在对方的面前，也不过是多坚持几个回合而已。
所以他不想让慎进入这次危险的战斗，因为那代表着对方更有可能会丧生。
“另外，告诉卡尔玛，我们以前曾经对抗过的那些天神，那些有着太阳力量的天神又回来了，之后她就会给你很大的方便的，但是千万要记住，这个消息只能够告诉她一个人，不能有第二个人听到。”
苦说没有第一时间让自己的徒弟离开，他沉吟了一下之后，又补充了一些说明，才挥手让自己的弟子去告知那位卡尔玛，从上古时代就不断传承着记忆的智慧之人。
因为对方绝对比自己更清楚要怎么才能够对抗飞升者，又需要哪些人才能够对抗那些怪物。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戒前往卡尔玛所在的普雷西典的时候，他所心心念念的剑士，现在也突然的从自己的冥想当中看到了一位曾经的故人，一位曾经教导了他如何使用精神领域的力量挥剑，并且告诉了他一种激活自己高原血脉当中的力量的咒文的故人，突然进入了他的精神领域当中。
“看起来，你已经学会了我所给你的知识啊。”
看着已经能够随时和自然合一，并且利用他们的力量挥剑的易。这个有着红色眼睛的老者，显得十分的开心。
“你的弟子在那里经常能够看到你，所以我姑且还算是知道你过得不错，不过为什么你会显得这么惊讶？”
易有些呆愣的看着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多兰大师，那个自己已经很久都没有能够看到，但是现在却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老者。但是他那段永远都不会遗忘的记忆告诉他，眼前的人并不是那位多兰，而是那个教导了自己的灵。一位曾经的瓦斯塔亚霞瑞，一个可能是自己祖先的一个人。
“啊，我……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能够出来，毕竟我所知道的是，那片地区比较特殊，所以你们才能够永久的存在……”
他有些结巴，因为在这个人的面前，他只能够被称之为学徒，而且对方出现在这里的情况，也的确震惊了他。要知道在这片土地上虽然灵能够存在很久，但是像是他们一样存在数千年，也是要依靠那些特殊的地形的。
“啊，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小子，我们曾经的敌人之一重新踏上这片土地了，虽然他们这一次没有带上他们那些可怕的战争兵器，但是他们本身却依然不是普通的剑士能够对付的。你还记得那些可怕的巨人吧？那些像是小山一样的怪物，我以前没有告诉过你的是，他们只不过是我们曾经的敌人的兵器而已，而他们的主人则是拥有着更可怕的力量。”
灵一脸的严肃，这个不断的教导着无极之道的年轻人的远古存在的脸上满是凝重，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笑容和轻松。
“为首的那个用一种神奇的力量对他们进行了增强，能够不断的吸收精神领域的力量，还有这片大地本身的魔法强化他们的身体，所以如果你不去阻止他的话，那么就很难有什么剑士能够抵挡他了。”
灵说的事情的确很可怕，易也很想动身去干掉他所说的怪物，但是就在灵想要问他还有什么疑问的时候，这位大师却只能够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知道您说的事情很危急，但是我还要守护无极村啊，灵。”
他叹了口气，显得很是无奈。
第二百八十六章 易的无奈
在诺克萨斯入侵的时候，易就知道事情会变得很糟糕了，因为他们艾欧尼亚各自为战，并且力量压根就没办法用到一起，采取的还是只守不攻的策略。在遇上的是一个强悍的对手的时候，这样打仗本身就是在朝着失败前进，但是很无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他们根本就没办法联合起来。
所以，易也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诺克萨斯人逐渐靠近他们无极村，这个无极剑道传承的地方。而且他也不得不继续在这个与世无闻的村子当中进行着生活：因为他们无极剑道见不得浊世，更沾不得脏血，所以上溯几代人，几十代人，无极始终与世隔绝，孤芳独放，没有任何外人曾得一见。也只有那些同为隐世门派，又或者传承了数千年的门阀家族，以及那些才能出众的铁匠，才能够知道他们无极的强大。
毕竟无极总是要在世间行动的，有些事情也不是一个人就能够做到的，所以他们也算某种意义上的大名鼎鼎了，只要是数得上的人物，大多都能够知道他们的一鳞片爪，并且牢记心中。
这证明了他们的强悍，也是他们荣耀。
只不过事情还是有了变化，因为就在无极村不远处的一个镇子被诺克萨斯人入侵了，当易看到那个村庄燃起了火海，并且从一些渠道当中得知了诺克萨斯人屠村屠镇的恶行之后，易就再也无法忍受了。毕竟他学剑的初衷就是行侠仗义，保护不能够握剑的人，如果说他学剑就是为了袖手旁观的话，那么他就宁愿自己从来都没学过剑。
更何况，无极剑道本身就是救世之剑，在初生之土被不断污染的现在，他觉得也正是无极剑道重见天日的时候了。
所以，他就独自出手，连续好几次一个人干掉了数千人，又或者正面迎击一只军团，然后在他们目瞪口呆的情况下，直接在一整只军团的战士当中辗转腾挪，然后一个人就将他们杀的溃散。这样的情况自然鼓舞了无极的其他的弟子，让他们也开始参战。但是就算是最狂热的易本人也清楚，这样的行为自然而然的会招致诺克萨斯人的报复，诺克萨斯人已经开始找方法对付他们了，所以为了其他无极剑士的安危，他暂时还不能够离开这里。而且无极村距离那些诺克萨斯人的营地也并不算很远，尽管不太相信诺克萨斯人能够找到数百年都没什么人能够找到的无极村，但是他还是十分的担心的。
“可是没有你的话，他们很有可能连对方的防御都无法破开，易，你的其他师兄弟当中可有和你一样的剑士？要知道如果任由那两个怪物在初生之土行走的话，那么很多不应该苏醒的东西也都会逐渐的苏醒的！到时候就会天下大乱，任何在这片土地上生存的人都无法得到宁静，又或者是置身事外。”
灵并不清楚无极剑道现在的情况，但是易却只能够露出了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因为真的没有。
虽然他当年是最后一个领悟了要怎么才能够运用这个世界的力量的无极剑士，但是现在嘛，说他一个人能够打翻整个无极剑道可能会有些夸张，但是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当中最能打的那个，和自己也都没办法进行通水准的切磋和论道了……
无极剑道的这一代的确有些青黄不接。
“看起来除了你以外，的确没什么好的剑士了，我就知道会这样，当初……”
灵显得非常的暴躁，而他接下来的话易也不敢多听，也不敢听到，因为他所听到的名字有些必须从记载着无极剑道历史的最古老的石刻当中看到，又或者和自己的先祖可能有那么一点关系。所以他只能够当做自己听不懂，也听不到，并且一直努力的保持着自己脸上的尴尬笑容，不让他变成像是哭一样的表情。
“……要知道我就是因为他们路过了我们的居所，然后他们身上的灵气就暂时赋予了我离开那里的能力。易，你必须马上解决你的问题，然后前去阻止那两个怪物了，我虽然并没有完全听到他们的目标，但是我却知道他们要放出其他那些被封印的暗裔，要知道那些被封印的暗裔当中，有很多可是知道无极剑道，并且和我们有仇的人的，到时候……”
灵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因为他的身影突然的消失了，而在他消失的那一刻，易也能够感觉到对方重新回到了无极剑士们领悟无极剑术的山谷当中了。这让他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但却还是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因为对方给他的消息实在是太差了，他当然知道暗裔是什么，但是他却没想到连灵这种能够轻易斩断山峰的人都会对那些暗裔如临大敌，而且他没说完的后果，也很明显不会是什么太好的结局。
“看起来麻烦的事情总是接连而来的啊。”
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易并没有打算前往那片山谷问个究竟，因为他回到无极村只不过是为了修整而已，他还有很多重要的目标没有完成呢：诺克萨斯人似乎是发现将战线拉得太长并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他们最近正在不断的屠杀那些不愿加入他们的村子，将兵力暂时集中了起来。
这样的情况下，他根本没办法去理会魔怪的问题，因为一旦他离开了前线，那么就会有成千上百的人死去，无极村的安危也很难得到保证了。而且如果不阻止那些丧心病狂的诺克萨斯人的话，那么他们的炼金武器也会逐渐的杀死这片土地，到时候会造成的后果，其实和灵说的也没什么区别，他面对的是两个同样糟糕的结局。
没得选的。
“都是那些该死的炼金毒剂害的，而且那个叫做李珂的家伙竟然还答应为诺克萨斯人生产那种东西，他的心中就没有对同胞和故土哪怕一丁点的情分吗？”
从身边拿起了自己的剑，易忍不住想到了那些可以连同土地当中的魔法一起杀死的炼金毒剂，忍不住的抱怨了起来。他虽然能够杀死那些诺克萨斯人，但是他却对那些炼金毒剂对大地和植物的污染毫无办法，那些剧毒的液体能够轻松的杀死大地当中所生活的一切，不管是大树还是微小的虫子，只要沾染上那些炼金毒剂，那么就会彻底变得死寂，再也没有任何生命存在的痕迹，而且恐怕数百年都很难恢复到原本的样子。
“明明是个艾欧尼亚人啊，结果却来对付自己的故乡，真是不忠不义啊……”
他摇了摇头，走出了自己的房间，来到了已经一片火热的无极村的广场，准备告诉自己的弟子和师兄弟们，这次他将一个人前往支援，而他们则是留守无极村。
第二百八十七章 暗裔们
糟糕的事情并不会因为无极明确的拒绝而产生什么太大的变化，因为苦说大师想要讨伐的那些怪物，现在已经到达了他们的目的地了。
“这就是维鲁斯亚被封印的地方？”
“是的，这就是维鲁亚斯被封印的地方。”
一问一答在转瞬间被说了出来，而在这个对话结束之后，两个人就都陷入了沉默。
“那他就叫维鲁亚斯好了。”
“那就叫维鲁斯亚好了。”
于是亚托克斯就抓住了拉亚斯特的脖子，然后在对方一脸懵逼的表情下对着他怒吼了出来。
“你是不是在故意和我作对！”
亚托克斯的怒吼直接让他背后的翅膀张开，并且不断的散发着无尽的红色气浪，拉亚斯特也完全没搞明白自己的兄弟这是怎么了，怎么就突然发怒了。
但是他想了想他们以前好像就是这样，所以就准备动手，在亚托克斯殴打他的时候，好被打的不是那么惨。
没错，他只是不想再被亚托克斯把脸按在地上，然后拽着他的脑袋从大地当中直接砸向某块大石头了。要知道在之前的几天当中，只要他对亚托克斯露出挑衅的表情，亚托克斯就会一脸淡然的把他按在地上打，并且丝毫不会拖累他们赶路的速度。所以在被打了大概二十四次之后，拉亚斯特就决定等到亚欧克斯有破绽了再说反击的事情。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亚托克斯却突然在动手把他的脑袋按在泥土里，然后一路拖着砸向某块大石头的前一刻停手了，而是轻轻的将他放了下来，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抱歉，拉亚斯特，我最近有点无法控制我的……愤怒。”
呵呵，阿兹尔才会信你。
拉亚斯特在心里默默的反驳了一句，他现在也算看出来了，虽然亚托克斯和他一样都是暗裔，但是这家伙显然是得到了某种非常彻底的强化，不仅恢复了飞升者的身体，并且兼容了他们堕落的暗裔之力，他还额外拥有了十几种力量。虽然战斗不是拥有的力量多的人就胜利，但是他们这些熟知彼此手段兄弟当中，就真的差别很大了。
亚托克斯不大意的话，根本不可能有反击的机会。
“总之我们先把维鲁斯救出来吧，至于那个亚字他打算加在哪里就让他自己来决定吧。”
察觉到自己身体当中的力量越来越难以控制的亚托克斯喘息了几下，他尽量的用李珂那已经不多了的魔法来压制在自己体内不断冲突的几种神力。毕竟他现在还不能够倒下，更不能够变成一个没有理智的怪物，他的复仇还没有完成，他的职责还没有做到，他的计划还有着很大的空洞。而李珂也需要时间的积累，他体内的力量必须足够充沛才能够完成他的计划。
而且，他还绝对不能够弱小，他身边的人也必须有着像神举起武器，对拥有毁灭世界力量的敌人挥剑的勇气。
否则，他的大幕将无法开启，他的剧本将会破绽百出，他将无法复仇。
只不过对他的想法一无所知的拉亚斯特，却不知道自己的这位兄弟刚刚已经经受了一次虚弱的时间了，他错失了一次一次打亚托克斯脸的机会，只是在心里继续默默的吐槽了一下亚托克斯。
所以你已经默认维鲁斯这个名字了么？
只是就在他拔出自己镰刀的时候，他却发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他歪了歪头，看向了自己身边的亚托克斯。
“看来这一次他们也是尽力的在防御着我们的到来啊，亚托克斯。”
因为他们刚刚爆发的冲突，所以他们面前那个寺庙的人终于发现了他们。然后他们的眼前就出现了一个个的僧侣，以及无数身上闪耀着魔法的奇异人影。
之所以称呼后面的他们为人影，是因为他们并不算是普通的人类，他们有的身上长着鳞甲，有的完全就是一只直立行走的狮子，而有的则是在头顶上有着锋利的尖角，长着鹿的脸。他们每一个都紧张无比，并且紧握刀剑，死死的盯着亚托克斯和拉亚斯特，仿佛他们只要再动一下，那么他们就会倾巢而出，将他们能够用出的最强的攻击倾泻到他们的身上。
“呸，我们当年就应该杀光这些杂碎。”
拉亚斯特不爽的吐出了一口带着腐蚀力量的唾沫，因为这些人就是当初他们征服这片土地是所遇到的阻力之一，这些被称之为瓦斯塔亚霞瑞的生命有着异常强大的魔法，就算是飞升者也很难在他们的魔法面前取得什么太好的战果。但是好在最终还是他们赢了，而这些在外貌上和飞升者有着相似之处的种族们，也因为他们的力量和外貌而获得了不少的优待。
比方说，没被屠灭全族之类的优惠政策。
“别这样说嘛，毕竟他们还是给了我一些惊喜的。”
亚托克斯却没有太过理会自己身边的兄弟那昂扬的战意，曾经的敌人以相似的姿态站在了他的面前，自然而然的能够让他燃起战意的，而让他注意的东西当然不普通，因为那是一只很特别的狐狸。
一只把自己的多出来的那些尾巴隐藏的很好，并且用斗篷遮住自己的身体，成功的让自己不怎么显眼的白色狐狸。
“他应该会很喜欢这个礼物吧？”
没有废话，也没有理会领头人的什么‘如果不想出现伤亡，那么你们最好自行退去’的蠢话，亚托克斯直接举起了自己的双手剑，然后在下一个呼吸当中，带着漫天的雷霆从天而降，直接将大半的人类电成了焦炭。而那个妄图以什么均衡和平衡来说服他们的领头人，也被亚托克斯的巨剑直接砸成了肉泥。
“我想就算维鲁斯是不会喜欢两个相亲相爱的男人组成的身体的，所以拉亚斯特，动手轻一点，我们要给他找一个好身体呢！”
他本来是打算用那个金光闪闪的女人的力量干掉剩下的人的，但是他在看到被自己力量的余波砸成重伤的一个青年正悲恸的抱着一个半边身子都烧焦的青年的时候，他却露出了一个促狭的笑容，并且身上洋溢的力量也收了起来，而是打算用**的历练过去解决剩下的人，好给维鲁斯准备一具上好的身体，以及足够的养分。
“啊！我倒是挺期待遇见那样的维鲁斯，因为那样我就可以狠狠的嘲笑他了！”
拉亚斯特闻言也停下了他粗暴的把人砍成碎片的举动，而是直接将手洞穿了一个女性瓦斯塔亚的胸口，并且在她背后的羽毛当中捏碎了她的心脏。
“啊，随便了，我觉得那样也挺有趣的就是了，不过兄弟，你不觉得你手上的那个更适合他吗？毕竟在无数的书本和传说，还有……嗯，游戏当中，弓箭手都是女性的啊。”
亚托克斯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发出了更加欢快的笑声，并且一剑将一个熊形态的瓦斯塔亚人从中间砍成了两半。而拉亚斯特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又在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了！不过我承认！你说的事情很有意思！”
于是十分钟之后，被亚托克斯一剑把封印劈开的暗裔，原本不叫维鲁斯的维鲁斯，就一脸懵逼的被告知自己要改名成为维鲁斯，并且要在名字里加一个亚字了。
但是，让他最无语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那个怎么都好，但是兄弟们，可为什么你们给我准备的身体都是女的？”
第二百八十八章 神明的奇妙变化
艾欧尼亚的事情已经进入了一个微妙的平衡点了，魔王们正在召集同伴，而勇士们也在召集同伴。而他们却都要面对一个问题，那就是来自于诺克萨斯人的入侵。
而很奇妙的是，诺克萨斯人却要考虑李珂能不能够按时交货，以及给他们更多的配合的问题，毕竟他们的武器不足了，必须得到补充。
可是能够直接破开这个尴尬局面的李珂也不清闲，因为他这里也都是一堆问题……
“我们现在还有多少钱？”
正在看着公共宿舍和道路维修所会产生的费用的李珂，他本来对于上面的数字之夸张已经有了一个心理准备了。毕竟吃那卡要这些事情屡见不鲜，他也不指望自己这个从来都没修过路的人会知道修路到底要多少钱，但是那个夸张的数字却还是让他想要吊死一些人。
可是他没有，而是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做出和蔼的表情，看着自己面前那些由工人和技术人员当中提拔出来的领导们，然后扭头问自己的秘书长汉克。
“如果您说的是具体的现金的话，我们还能够在这样修四次路，先生。但是如果您要说流动资金的话，那么我们还能够修八次路。但是我不得不提醒您，您在之后的工业计划当中，会占用十二次修路的费用，如果每一次生意都按照诺克萨斯人的生意来的话，那么我们至少还需要二十次那样的生意才能够按照您的计划行事。”
汉克很自然的说出了这个可怕的数字，并且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忧。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就在李珂的脑海当中，他们最近一两个月里最火的话题，也就是女神迦娜却正在李珂的脑袋当中做着汇报的工作。
“他没说谎，其他人也没有贪污，但是在修路上面的确有很多不必要的浪费，而且供货商也都是直接钦定的，没有经过招标。”
也就是说还是徇私枉法了。
“他们的名字。”
李珂微微叹气，队伍不纯洁就是这点好，他从来都不缺少用来吊死的人。
“但他们是以低廉的价格出售的，而且货物的质量还不错，所以我觉得你不能够吊死他们。”
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相处，曾经相信李珂的女神大人，也终于明白了自己找的这个契约者的处理方法了。他不擅长治理贪污和**，还有串通一气之类的事情。但是他很擅长处理给他造成这些麻烦的人，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响指，那么那个给他带来这个麻烦的人就会直接被吊到路灯上示众。
这对这位女神来说是一种非常粗暴野蛮的行为，虽然她有心阻止，但是李珂给她新增加的神智却束缚了她，让她无法做出那样的举动。
公正和忠诚之神。
这是她的新教义当中的一个头衔，并且在李珂的建议下，她出手惩戒了一些欺骗顾客的商人，以及一些不遵守合同和契约的无良商人之后，她的这个神职就得到了体现，虽然她暂时还没有这方面的权柄，但是这些情绪却已经开始影响她的思考方式了。所以现在就算是李珂直接在她的面前将一些年轻又有才华的人直接吊死，那么只要对方罪有应得，她就不会有任何的反映了。
她自己倒是不觉得这有什么，因为她从出生就是这样的。只是对于李珂来说，他所要做的事情却又更多了一些。
扫黄。
是的，字面的意思，迦娜的美妙身躯和传奇的经历让游吟诗人和自作多情的诗人和学者最多的这个地方出现了一些奇妙的风潮，尤其是在这种每个人都能够画上几手图稿，都稍微学过一些绘画的地方，一切奇妙的事情就因此而出现了。迦娜开始有了各种各样的奇妙的，带着颜色的美妙的传说。而一本本精致又或者粗糙的画册和画集更是如同雨后春笋一样的出现，里面各种各样的内容和姿势让觉得李珂很会玩的莎拉都啧啧称奇。
而李珂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呢？
“把你胸口的赘肉给我从我的肩膀上挪开，你影响到我批改文件了。”
李珂还再为那些人的自愿行为而感觉到欣慰的时候，他就又发现迦娜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背后，然后用那从她正式出现之后，就猛涨了几个罩杯的胸口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又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趴在了自己的头上。让正在接受李珂接见的这些工人领导们目瞪口呆的看着突然出现在李珂身后的女神，以及那被李珂的脑袋分开的连绵云层。
但是让他们更加吃惊，并且从喉咙当中发出不可置信的单调惊叫的时候，让他们的大脑彻底失去思考能力的场景就又出现了。他们的女神大人竟然撒娇一样的在他们的国王陛下的背后不断的跳跃，让那个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美丽之物在李珂大人的脸和耳朵处来回的摩擦。这样的场景他们光是看着就忍不住的开始畅想，如果正在被那团带着大量云彩的风暴蹂躏的是自己的话，那会是一番多么美妙的场景。
“不要嘛……你要先说不惩罚那些孩子我才会松开哦，要知道他们可也是你的子民哦，你就像是父亲一样的呢！所以不能够完全按照规矩来啊！”
而迦娜撒娇的声音，也让几个精壮的汉子微微弯下了腰。
“哎……”
李珂忍不住的掩面叹息，因为这样的行为已经算是他修正过了的，之前的行为可是更加的劲爆的。如果不是他立即下令收缴并且禁售那些流行在市面上的有色文本的话，那么现在的迦娜甚至会穿着一身奇怪的皮衣出现在他的面前。而虽然暂时只是这样子，但是如果不加以控制，任由那些自称为诗人和艺术家的家伙们乱搞所谓的艺术，让这种文学和图画不断的发展的话，那么他觉得在几十年后，自己复活的这个迦娜就要有那种只要漂亮就会什么都做的碧池女神的一面了。
他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天知道他呆愣了多久才反应过来。要知道他给迦娜上什么公正和忠诚之类的概念可是困难的要死，谋划到现在也只不过是这种程度而已。而关于颜色的方面呢？这帮人仅凭着自己的热情还有那没有组织的创作和宣传，就直接让迦娜的性格和神力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是的，那些代表并不是控制不住自己，而是被迦娜已经开始变质了的神力影响了。
“在务实努力上千难万难，在搞颜色上重拳出击……这帮人的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
随着迦娜不断的发出各种意义不明的撒娇的叫声，李珂的心情也越来越差了，因为现在的这个场景一定会被泄露出去的，不论是自己身边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的汉克，还是自己接见的这些代表，他们都不会给自己隐藏这件传奇事件的。
所以他估计下次扫黄就能够看到自己的本子了。
第二百八十九章 无聊的佐伊
然而自己弄出来的女神有可能会变成十八禁女神这点这还不是最惨的事情，最惨的事情则是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李珂终于接到了来自弗雷尔卓德的消息，知道某个骑着猪的女性要过来的消息。
是的，瑟庄妮要过来了，而且她还很有可能带着艾希的口信和那些想要追随自己的部下。而哈克在私底下也给了他一份文件和画像，揭示了另外两个人的到来。
艾丽丝和卡丽娜。她们瞒着自己到达了皮城，并且平时只和莎拉接触，并没有找自己的意思。
“烦心的事也是一件又一件的啊。”
看了看身边高高的文件，想了想自己的感情债，李珂揉了揉脸颊，心情也因为自己背后的这个智障女神的复读而越发的烦躁了起来。
“哈克，让那些私自定下供应商的人写一份不低于五千字的检查，另外把那些随便浪费材料和资金的家伙给我送到法庭，另外今天晚上三点的会议照常进行，我们要继续商讨关于冬天供暖的问题，还有供暖的补贴。四点的时候把能源部的和财政部的叫过来，还有能源部的专家，我们商讨一下电价和新能源反应炉的问题。”
和那个内裤外穿超人想要改变人类世界的话，那么他其实只要对着所有人说一声，然后其他人就会很老实的接受现实一样。在一些不信邪的人都被吊死在路灯上之后，这个城市就以一个非常可怕的速度改变了形状，让他变得适应李珂的形状，而不是资本家的形状。
“是，先生，到时候工会和专家们都会等着您的。”
哈克立马点头，他知道李珂已经习惯这种二十四小时办公的节奏了。尽管说的确有人想要使坏将大量无用的工作交给李珂，但是自从上个这么干的被直接吊死之后，他们也就再也没敢做这种事了。所以现在几乎所有人都从心底里接受了李珂的新政，不管是那些杀剩下来的上层，还是那些没什么太大变动的中层，又或者大大受益的下层，现在的皮城的确是要比以前有活力多了。
就是他们这些原本的上层挣得少了很多很多，虽然还是有着不错的收入，但是想要肆无忌惮的过以前那种奢华浪费的生活，却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好了，我们接着谈道路规划的问题，另外迦娜，你要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你可以去回应你信徒的请求了，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李珂说完自己新出现的想法之后，就对着那些道路专家和工人们继续开始讨论。而让那些因为善意破坏了规矩的人没有被李珂直接绞死的迦娜也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整个人就化为了一阵清风消失了，等待着李珂的下一次召唤。而等到这些道路专家们和李珂谈完了事情，纷纷走出这间原本是奴隶拍卖场，现在已经是办公大楼的房屋之后，他们回忆之前所见到的一切，其实还是有些如坠梦中的。
“女神……想我们的国王陛下撒娇？而且她好像是和我们的国王陛下一起治理着这个城市？”
一位显得有些笨拙的工人语无伦次的比划着什么，而他有些破旧，但是却十分整洁的衣服也因为他的动作而开始变的散乱了起来。
“当然，我们，都看到了不是么，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你觉得普通人能够一抬手就是一艘上百米场的军舰，并且能够用植物捆住一个城市的人么？”
一位专家一边回答一边掏出了自己的打火机，想要点燃自己嘴上的香烟，但是直到他把自己大理的很整齐的头发点着的时候，他都没有把自己的烟点着。而他身边的人则是在他把帽子戴到头上的时候，借着他头上的火苗点燃了自己的烟斗。
“是啊，神和人共同治理着这个国家……我怎么有一种在神话时代生活的错觉？”
他大口的吸了一口烟斗当中的烟叶，但是不巧的是，他吸的是点燃了烟草的那一头，并且在发现自己吸进了点燃的烟草之后，还慌忙的用一口工业酒精来扑灭嘴中的火星，并又把点燃的酒精喷到了那位开口的工人的身上，让他的那身衣服直接笼罩了一层的火焰。
于是这帮专家们和工人们就都狼狈的扑进了办公楼前的喷泉当中，用里面的水扑灭自身上的火焰，并且在狼狈的跑出来之后，被不明真相的警备员全部带走了。
然而这看似巧合和不小心导致的事故，却在最后让一位突然造访的神明的嘴角微微的翘起，让她的心情好上了不少。
“啊，真有趣。”
说着毫无诚意的话，佐伊坐在屋顶上摇晃着自己的两只小腿，并且在看到那些工人代表和专家骂骂咧咧的被押进警车的时候，还不屑的轻笑了一声。
“难怪英雄当上了国王之后故事就结束了，完全是因为当上国王之后的故事非常的无聊和枯燥啊。”
看着李珂依然兢兢业业的当着他的国王，佐伊就忍不住的打了个哈欠。她虽然很讨厌观察李珂的这份工作，但是她却不的不这样做。毕竟亚托克斯突然返回符文大陆的这个行为实在是让众神们的神经崩的紧紧的，生怕那个家伙再来找李珂一趟，再次夺取对方身上的魔法，然后又跑到天界大开杀戒。
毕竟天界通向这个世界的大门已经被亚托克斯借用众神之力给摧毁了，就算他们现在想要来围剿亚托克斯，也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
能来的打不过，打得过的离得很远，需要很久才能够赶到。所以他们只能够暂时看住李珂，一有动静就立马将李珂带进天界，之后再让亚托克斯自投罗网。
“哎，众神的棋子啊。”
佐伊很是不爽这样的计划，因为太过被动了，而且李珂如果进入天界的话，很难说不会出现什么意外。而且最重要的是，邀请对方进入天界的话，那么就又要由她和对方接触。那么如果一个不小心让对方触摸到了自己，将自己的力量也融进他的力量当中，那么这个身上有着龙王神力的家伙，说不定就会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情。
他的力量，很有可能是一把解开龙王束缚的钥匙，而他所欠缺的，也只不过是一条快速到达龙王身边的门而已。
第二百九十章 黄毛和黑汉子
“啊，真不知道上面的人都在想什么，不是已经证实了我们已经无法真正的控制龙王陛下了么？竟然现在还想通过他来染指虚空的力量，将这个有着奇异力量的家伙作为虚空和现实之间的支柱，用他来不断的获取虚空的力量。”
原本十分可爱的佐伊现在十分的惆怅，一想到自己那些野心已经大的不知道要怎么形容的‘同胞’们，她就有一种想要放弃的冲动。
成功地给龙王带上枷锁的行为让他们的自信暴涨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并且因为龙王之前有过用攻击的余波杀死那些所谓的飞升者的行为，所以众神们又在恐惧他们无法完全的控制龙王。所以他们就一直在寻找更强大的力量，以及龙王的绝对控制权，所以当李珂映入众神的眼中，并且表现出了对虚空无与伦比的克制之后，他们的心思就打倒了虚空的身上。
然而对于一直在跑一线的暮光星灵来说，这种行为实在是太过愚蠢了。本来侥幸获得一种能够轻松毁灭他们的无法控制的力量就已经很危险了，更别说这个力量还并让他们本来团结的联盟出现了裂痕。而现在竟然又想要去获得一种无法掌控，并且能够轻松毁灭他们的力量，妄图让这两种力量相互制衡。
这是在是太蠢了。
“所以啊，我们和凡人有有什么区别呢？”
将膝盖蜷缩起来，佐伊将自己的头放到了自己的膝盖上，然后继续看着这个因为李珂而变得越发繁忙和幸福的城市。只不过就在她因为这该死的认真，奋斗，还有祥和的氛围昏昏入睡的时候，她就闻到了恶作剧和冒险的味道。她立马像是猫一样警觉了起来，然后下一刻，一个勾爪就搭在了她身后的墙壁上，然后一个金色头发的小男孩就窜了上来。
“艾克！快点上来，在这里我们就应该能够看到我们父亲和李珂大人见面的场景了！”
这个男孩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牛仔裤，并且脸上洋溢着自信。而他虽然爬上来的时候弄脏了自己的脸颊，并且还有些气喘吁吁的，但是却给他带去了一种充满了活力的帅气感。佐伊立马就被这个帅气的男孩吸引了目光，尽管她的年龄要比这个男孩打上几百个辈分，但是她还是不受控制的被吸引了。
“啊，我知道了，伊泽，帮忙拉我一下。”
然而就在她欣赏这个帅气的男孩的时候，另外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让她瞬间就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并且生气的将目光挪开，去打量那个打扰自己欣赏美男子的人。
然后，她就不屑的撇了一下嘴。
因为被那个帅气男孩拉上来的是一个又黑又瘦的男孩，脸上有很多伤痕不说，还穿着破旧的背心和吊带裤。整个人十分土气不说，并且有一种呆愣的感觉。和那个十分有活力和阳光的男孩比起来，这个家伙就像是泥土一样的不起眼。
“谢了伊泽，如果不是你帮我的话，我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呢。”
艾克气喘吁吁的对着带自己到这个楼顶的伊泽道谢，因为对方和他其实只是一面之缘，对方这样帮助他，真的让他不知道应该怎么道谢才好了。
“嘛，别这样说吗，我们可是一起战斗过的伙伴！”
然而伊泽瑞尔却很不在意的挥了一下拳头，并且露出了一个看上去很帅气的笑容。但是艾克一想到自己自己和这个漂亮又帅气的男孩相遇的场景，他的脸就忍不住的疼。
事情是这样的，在他苦恼自己的父亲被选为工会代表，然后去见李珂的时候自己无法到场，害怕李珂为难他父亲的时候，这个金发的男孩就因为帮助一个小女孩抢回棒棒糖而被扔进了他用来沉思的小巷子，并且要一个人面对四个人。于是他就挺身而出了，但是很可惜的是，尽管他是一个打架好手，伊泽也是，但是对面比他们打三四岁，这样的差距让他们直接被打翻在地，并且被殴打了将近十分钟。
虽然之后蔚及时赶来，并且将那几个不学好的混混吊起来打，但是他和对方也已经遍体鳞伤了。只不过让艾克无语的是，尽管对方比自己挨了更多的打，但是和自己不一样，对方那张脸上竟然一点伤口都没有，很明显是刚刚在打架的时候尽全力护住了自己的脸。
也就是说，他们原本是能够打赢的，只不过因为这个家伙死命护住脸，导致他们被单方面的殴打了。
艾克当时就是满脑子的问好，因为与其之后费尽力气，挨更多的打保住自己的脸，挨上一两下打赢不是更好么？但是看在对方请他们吃冰激凌的份上，他当时并没有问出这句话。然后对方为了转移自己挨打的这个事实，就在蔚开口嘲讽他之前，询问了艾克为什么会在那种地方想事情，然后大大咧咧的蔚就说出了他的担心。
然后，然后这个少年就自告奋勇的拿着一些探险装备在今天找上了他，并且说能够让他看到自己父亲和李珂见面的场景。而到了地方之后，艾克才知道他是要让他们爬上这个准备拆除的高楼，然后从高楼那里看李珂接待他父亲的画面。
于是他们就爬到了这个大概有十五米高的高楼上了。
“额，好吧，那我们就在这里等我父亲接受李珂大人接见了好了，啊，对了伊泽，我带了我妈妈做的三明治，你吃吗？”
因为他们暂时都沉浸在登上高楼的兴奋中的原因，他们还没发现那个正在观察他们的女孩，所以艾克直接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份被报纸包裹着的，已经变得皱巴巴的三明治来。而伊泽瑞尔也没有什么嫌弃的表现，因为在他看来这是自己战友母亲做的食物，那么就和自己母亲做的食物一样，不管多么难吃，自己都要像是故事里的英雄那样仔细的品尝，并且对其进行赞美。
“当然！英雄就应该互相交换食物！”
他十分兴奋的叫了出来，而艾克则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那个……我不是英雄……”
然而他递给伊泽瑞尔三明治的动作却害了他，因为佐伊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包子，再估计了一下伊泽的饭量之后就做了一个决定：她稍微动了一下手指，然后艾克就感觉到有人推了他一把，然后他就不受控制的向后栽了下去。这突发的情况让艾克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补救的措施，而伊泽瑞尔则是在看到他倒下的一瞬间，下意识的朝着艾克扑了过去，并抓住了他的手臂。
但是很不幸的是，伊泽瑞尔的力量和体重不足以让他做出这样的英雄的壮举，所以他就被艾克带了下去，一起朝着楼底坠落。
“啊，我闯祸了。”
而这一切罪魁祸首佐伊先是露出了一个惊慌的表情，然后在晃了一下脑袋之后，便恢复了无所谓的表情。
“看来我要换个初吻对象了。”
她卷了卷自己的头发，然后啃了一口包子，瞬间来到了大楼边，想要看看那两个人摔下去的样子。但是，让她意外的是，一个看上去很瘦弱的男人朝着那两个坠落的家伙扔出了自己手中的……鱼叉？
“出水！”
第二百九十一章 来自比尔吉沃特的人
锋利的鱼叉并没有伤害到两个小家伙，而是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和方式刺进了两个小家伙的衣服当中，并且在到达这柄带着绳索的鱼叉行进到极限之后，这个扔出鱼叉的人猛地往回一拽，将两个小家伙拉近了怀里。
“哈，两个胆大包天的小兔崽子，怎么样，吓到了吧！”
这个抱住他们的人落地的时候，已经吓傻了的伊泽瑞尔和艾克就听到了一句带着嘲讽的话语，而他们也暂时没办法反应过来，只能够呆呆的看着这个几乎没有头发，显得十分佝偻的人。
一个看上去就不是皮尔特沃夫，还有祖安的人身上有着浓浓的鱼腥味，并且还有一种他们无法理解的气质，就仿佛这样命悬一线的场景在对方的眼中不过是平常的事情罢了。
“你吓了我一跳！派克！我还以为我还在比尔吉沃特呢！”
就在两个小家伙从濒死体验中慢慢恢复的时候，另外一个非常粗犷，像是从水里冒出来的一样的声音就开口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在马车上睡着了？蠢货。”
把自己怀里的两个孩子放到了地上，派克很无语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这个老伙计，一个把他带到这个陌生城市的人。他实在是搞不清楚，明明是对方拉着他来这个陌生的城市里讨生活，对方是怎么做到一点都不在意的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当中呼呼大睡的。
“因为我的身边有你这个高手啊，谁不知道鱼叉手当中最厉害的就是你了。”
这个有着一个大肚子，看起来有些臃肿的男人大笑着揭过了自己打瞌睡的事情，先是左右的看了一下之后，然后才整了一下自己的帽子。
“不过我想我们等的人也要来了，雷文那个家伙因为我们的厄运小姐而飞黄腾达了，我刚好我他有些交情，所以就带着你来找他发家致富来了，要知道现在对方可是……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啊，对，海军上校，大概是这个职务吧。反正他现在可威风了，一个人管着上百条船，一点都不像个上校。”
“雷文？我记得他和他的伙计都对那个小妞有意思？嗯，虽然我也曾经想过追求对方就是了。但是现在看来，那家伙已经是一个我们都高攀不起的大人物了。”
派克把两个还张着大嘴的小家伙放到了地上，并且细心的让他们没有摔倒，然后才转过身，很无所谓的问着那个胖子。而让这两个‘失足’坠落的孩子异常惊讶的是，这个看上去不像是好人的人在扭身的一瞬间就将他们衣服里的鱼叉抽了出来，并且同样没有损害到他们的身体和更多的衣服。
“你可别瞎扯了，好像你们真的会去追一样……自从莎拉无意间说了她的仇人是那个已经沉海普朗克之后，屠宰码头的哪个家伙不和她隐隐约约的拉开了关系，你们这帮人渣哪个不是对她隐隐的敬而远之？而且你要知道，雷文在之前那段时间和一个买材料的德玛西亚女人好上了，那个顾家的家伙已经有了一个孩子了，教母好像就是莎拉。所以别乱说话，我么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自己说的话害了别人这种事，死后可是要被蛇母直接吃掉的。”
胖子穿了口粗气，对自己这位伙计不合时宜的玩笑很是无奈，尽管他也知道自己曾经也是那些想要和莎拉发生点什么的家伙，毕竟莎拉小姐的身材和长相在比尔吉沃特简直太过诱人了。
“哈，我可早就没兴趣了。那种心高气傲的女人，谁有功夫和她弄那些麻烦的事情……我早就说过，想要找胸大屁股翘的，直接去找芭茹女人就完了，收费便宜不说，功夫还不错……至于肤色？关了灯不还是一样。”
然而虽然这位鱼叉手也的确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够再像在屠宰码头那里一样肆无忌惮的说各种奇怪的话了，但是他还是硬起脖子说了一些不服输的话，然后就拍了一下自己刚刚救下来的两个小家伙的脑袋，不爽的训斥了一声。
“还不快滚，下次别让我在看到你们爬高上低了！不然我就用你们摔成的肉酱去做鱼饵！”
他这一巴掌差点就把艾克拍倒在地，而壮实一点的伊泽也是一阵的踉跄。不过这种凶巴巴的语气并没有让两个小家伙感到什么畏惧。伊泽更是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似乎对方打他的那一巴掌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谢谢您！大叔！您的标枪技巧就像是古代英雄一样的精彩！我都被您的标枪机器哦啊惊呆了呢！而您救下我的行为，也像是古代英雄一样的伟大！因为……”
然而他根本就没在来得及说完剩下的，因为一边已经不耐烦的派克已经一巴掌捂在了他的脸上，让他接下来的话变成了听不清楚在说什么的呜呜声。而一边的艾克则是畏惧的看了一下手舞足蹈的伊泽瑞尔，然后才抓着自己一直都没松手的三明治，一边献宝一样的朝着派克递过去，一边说出自己的感谢。
“谢谢您！这是我妈妈做的三明治……我知道无法作为您救了我的谢礼，但是我会告诉我爸爸……”
艾克不是那种知恩不图报的人，他现在的家境虽然也依然不算是特别的富裕，但是在李珂的治理下，他已经不再害怕自己的父母挣不到足够他们吃饭的钱了，所以他就想要告诉自己的父母这里发生的事情，并且给这个救了自己和伊泽的人更多的感谢。
“得了吧！一群臭小鬼能够我什么？我就要这个就可以了，要知道我在屠宰码头救了这个家伙三四次了，他也不过是请了我一顿酒而已，这就够了，别让你们的家人担心了，至于衣服上的破洞，就说是打架破的吧！”
派克只觉得自己现在很烦，他实在没想到自己救下来的这两个小家伙这么的麻烦，所以他抓住了艾克手里面的三明治，然后就直接推了两个小家伙一把，并且在他们想要回头再次说话的时候，还拿着自己的鱼叉作势要打他们，让两个小家伙不得不开始逃跑。惹得这个粗俗的汉子忍不住的开怀大笑，并且不断的嘲笑着这两个小家伙。
“你的确不应该烂在屠宰码头那种地方啊，派克。”
全程观看着这一幕的胖子微微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他发现派克这个人渣还有一颗善良的心，他又怎么可能会带着对方通过自己的关系来这个地方呢？
谁不知道瓦罗兰要变天了呢？如果不能够有一个足够的背景的话，那么就会像是蚂蚁一样的死在这个大争之世当中。而虽然屠宰码头的优秀的鱼叉手的确有很多，但是有良心，而且实力高强的鱼叉手，自己也就见到了这一个啊。
如果让对方继续在那种地方待着的话，那么毫无疑问，对方会在某一天沉入海底，再也见不到踪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