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导师登场
“好美！”
“偶像女皇出场了！”
“这个气场简直了。”
“听说她是塞纳河历届偶像女皇中得票最多的一个。”
“这颜可太杀我了，我快爱上她了。”
拥有一副傲视全场的颜值就是这么罩得住，林雨潇比岳薇、许月霖二人还要显得落落大方，脸上满是自信的的微笑。
如果塞纳河的学员比月花的先出来，大概坐上金色王座的人就是林雨潇了。
林雨潇在登上阶梯的时候对岳薇坐的那个位置也确实是非常在意，美眸一直盯着岳薇，而后者也丝毫不惧，嘴角轻轻上扬，注视着她，仿佛在说：这个位置是我的，谁来也抢不走！
林雨潇只是微微一笑，想要说什么也表达得十分清楚：是不是你的，咱们走着瞧！
随后，便坐到了第二排的边上，与许月霖的位置遥遥对立。
节目拍到这里，终于开始出现了火药味。
导演组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一档节目没有爆点怎么可能火呢？
要是学员们一个个地都跟乖宝宝似的，互相之间温良恭俭让，那这档节目可太没有噱头了，而导演组这样安排两大公司的学员先后出场，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思。
结果也不出所料，两大公无私排面，岳薇和林雨潇在第一时间就站在了对立面，以后的节目里交锋肯定不会少。
这两组学员过后，场面又变回了之前和谐友善的模样，每出来一组学员，大家都会起立鼓掌。
接下来出来的组合有实力的并不多，当然这个实力是相对韩国的那些练习生而已，怎么着也是从华夏数万有女团梦的女孩中筛选出来的精华，质量是要远超同类型节目好几个档次的。
无论是身材还是颜值都是上上之选，尽管大家表面上看起来相亲相爱，集美集美地喊得挺亲热，内心肯定还是存了不少比较的心思。
而至于那些实力高处大部分人一档的学员，比如岳薇、林雨潇之流，此刻算是稳坐钓鱼台，除了彼此之外，她们看不到有能够威胁她们地位的人出现。
很快，女子组合就出来的差不多了，接下来的都是以个人为单位的练习生以及没有任何公司签约的素人。
她们，其实才是这次海选真正选出来的实力派，没有两把刷子，早就被淹没在数万海选大军之中了。
出来的第一个人叫王钰，没有经济公司，但她的履历让全场学员都发出了惊呼。
“2015年国际爵士舞青少年组亚军！”
“是个高手啊，预定舞蹈担当了。”
“这身材简直了，一看跳舞就厉害。”
“大家都好强啊。”
看到这个实力强劲的对手，岳薇、林雨潇都坐正了身子，开始紧张了起来。
而随后出来的一大批个人练习生，更是将她们作为“女团前辈”的自信与矜持一一抹除。
这些个人练习生的履历一个个都堪称华丽：
“索尼唱片签约歌手，曾发行过畅销专辑！”
“环球唱片签约歌手！”
“伯克利音乐学院高材生！”
“卡耐基梅隆大学音乐学院高材生！”
每听到从广播里传出来的这些介绍，台上的学员们都会发出惊讶地呼喊，她们还会重复着这些个人练习生所在的公司或者所读的学员，言语之中满是羡慕。
这次海选不光有华夏人参选，许多外国练习生也赫然出现在了晋级学员的行列之中，泰国、马来西亚都有参选者，造型、颜值、实力都属实不错。
而最后出来的，则是两个来自日韩的素人。
“柳生纯子，红房子舞室毕业生！”
“姜允儿，sk公司六年练习生！”
两人并肩走了出来，全场又是一阵惊呼。
不光是两人的履历，纯子和姜允儿的形象也是学员们惊呼的原因，完全碾压在场绝大多数学员，只有坐在最上层的那几位能与之相提并论。
尤其是姜允儿，从气质上甚至还要压盖住林雨潇一头！
林雨潇和岳薇对视了一眼，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劲敌，这是不折不扣的劲敌！
纯子和姜允儿两女在一众学员的注视中走上阶梯，两女来自日本和韩国这两个最会鞠躬的国家，一路上来没少给大家弯腰。
或许是同位异乡人的原因，纯子和姜允儿找了个相邻的位置，坐下。
随后，学员们都在做着深呼吸。
学员出来完了，接下来就该轮到导师了。
“下面有请，创造少女时代偶像导师出场！”
“喔————”
“啪啪啪！”
欢呼声，鼓掌声如浪潮般涌起，全场的气氛瞬间被点燃。
灯光一暗，学员们也立刻停顿下来，全神贯注地盯着舞台。
两个帅哥凭借升降台缓缓地出现在了舞台中央，上来就是一首劲爆的rap，令气氛躁动了起来。
不得不说，偶像团体的实力从来都和国籍没有任何关系，并不是只有韩国人才可以做好偶像，金梓浩、赵逸宁、温夏，这些在韩国混得风生水起的爱豆身体力行地告诉世人，华夏人也是可以做好偶像团体的！
只不过这需要得到一个系统的教学过程以及本人的刻苦练习，愿意吃苦的练习生华夏大有人在，但是职业的公司、良性的环境实在太少了。
华夏这边女团事业属于刚起步阶段，而韩国那边早已完成了商业化，开始了量产。
不过即使如此，只要你有这方面的天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成功的希望，台上的这些导师就是例子。
正所谓，雄鸡一唱天下白，之前国内举办的男团选秀节目也不算少了，国内外的练习生不知凡几，但和眼前的金梓浩与赵逸宁的组合比起来，完全就是尘泥之别。
说起来他俩也有将近一年没有同台表演过了，但阔别这么久，彼此之间的默契却丝毫不见减少。
两人的动作，唱词甚至是表情，都几乎可以做到完全一致，本身又是出身韩国顶级男团，颜值更是没得说，哪怕是座位上的学员也为他们发出了兴奋的尖叫声，看她们脸色酡红的模样，是这两人粉丝的学员恐怕不在少数。
因为只需要导师小露一手，所以两个男导师只唱了一遍主副歌，然后就将舞台让给了后面的导师。
紧接着出来的就是温夏，她的表演是导师开场表演环节的重头戏，因为她所表演的曲目就是整个节目的主题曲《gee(天啊！)》。ps.中文版请听snh48版本！
这是很久之前，温夏离开东京的时候洛泉送她的分别礼物，原本就是要给她拿去在这个节目上使用的。
节目组在听了这首歌的小样以后，当即拍板让这首歌成为了“创造少女时代”的主题曲。
虽然这首歌的歌词在改成中文以后，失去相当多的韵味，但仍然不失为一首顶级的女团洗脑歌曲。
之前在国内发行的那些女团风格的歌曲是歌词很甜腻，而这首歌光听旋律就会觉得心肝痒痒的，这首歌的制作是洛泉全权负责，演唱也是她和温夏一起完成的，涌个人实力弥补了歌词上的缺陷。
为了完美地还原前世《gee》的那种妩媚感，歌曲开头的那两声“啊”和“let's go～～”由洛泉亲自上阵。
这种“专业”的唱段温夏模仿了半天都没那味儿，另一方面她也有些放不开，毕竟sweet girl走的是青春路线，这种性感的唱法她实在是学不来。
最后还是让洛泉给搞定了，这些对于唱功达到s+的她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
当时录音棚里不止温夏和洛泉，还有很多企鹅互娱的音乐制作人。录完音后，大家伙都感觉骨头都有些酥了。
洛泉倒是神色如常，毕竟她是专业的歌手，这也算是分内的工作，况且这首歌的这部分就是要这样唱才有感觉啊，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地方。
倒是温夏首先有些兜不住了，搂着洛泉的肩膀笑得弯下了腰：“洛……洛洛，找不到你平时看起来挺正经的，没想到这么闷骚，这两声叫得可太浪了吧？”
“浪吗？”洛泉不以为然，韩国比这浪的歌不知道有多少，她印象最深的就是一个叫stella的女团，有首歌的mv那都不能用浪去形容了，哪怕是在韩国那样开放的国家，也依然被打上的限制级的标签，可想而知内容到底有多震精。
“我这是敬业！”洛泉也不多作解释，说完之后就不再言语了。
说着不尴尬，但其实洛泉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好在也不是什么大事，很快就被抛之脑后。
而现在舞台上，这首歌播放出来，伴随着**的歌声，温夏开始了唱跳。
一众学员都卖力地发出尖叫声去配合温夏的表演，身体也随着洗脑而动感的音乐而摇摆起来。
来之前她们就已经被告知了，等下温夏表演的曲目是这档节目的主题曲，也是她们出道后第一张专辑的主打歌！
之前她们都在期待这首歌主打歌到底如何，现在一听，果然是不同凡响！
有这样的好歌，何愁不能红？
第一百六十七章 导师登场(续)
这次温夏的编舞比较简单，没有什么特别高难度的动作，主要以表现少女的青春可爱气息为主。
这里面她还听从了洛泉的意见，在里面加了一些螃蟹步。
原本她以为这样的步伐会有些蠢，但跳了以后发现效果意外的好。
温夏问洛泉：你还有编舞的天赋？
洛泉只是淡淡地回了句，略懂。
跳舞这种东西，可以学，但没必要，现在拿出来也没什么用处，即使她手里捏着好几个大招，是那种可以让人中毒上瘾的大招！
看到洛泉如此淡然的表情，温夏是有些欲哭无泪了。这女人什么都会，还给不给人留活路了？
以前温夏还觉得自己至少在舞蹈上是优势，现在看来，这唯一的优势也没有了。
伤心归伤心，温夏还是非常认真地将洛泉教给她的螃蟹步给学得明明白白，颇有些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意思。
毕竟洛泉再会编舞，身体始终不如她这个练家子协调。
跳得不好看，编得再好也白搭。
想到这儿温夏心情又好了起来。
而这次舞台上表演还是螃蟹步的第一次亮相，动作非常简单，没有任何难点，但跳出来后却立刻让学员们觉得眼前一亮。
如果她们以后要跳的是这支舞，那一定很快就能上手啊！
作为重头戏，温夏这次跳完了一整首歌，其实这首歌也并不长，才三分钟，温夏唱跳完之后气都没怎么踹，学员们看到导师如此轻松的模样，都有些惊讶。
说起来她们和温夏的年纪相差仿佛，有的甚至还要更大一些，实力却天差地别，也难怪人家是导师，而她们只能当学员了。
至于岳薇和许月霖则又是另外一种心境了，sweet girl和银河少女同为四代女团，但二者的热度却截然不同。
虽然银河女孩凭借同位华夏人的楚湘的现象级人气，成为过一段时间的准大势女团，但和sweet girl这样的四代登顶女团还是有着相当大的差距的。
更别提岳薇和许月霖在银河女孩里还是边缘人物，要不是觉得事业无法在进一步，又怎么会回来参加“创造少女时代”呢？
其实她们俩的实力颜值都非常不错，可以说碾压国内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练习生，但在银河女孩里，所有的光芒都汇聚在了楚湘的身上，而她们哪怕再努力，也只是一个小透明而已。
如今在韩的华夏男女团成员回国发展，温夏、楚湘这些人直接空降国内娱乐圈，片约、综艺资源不断，人气暴涨。
而她们却只能做回锅肉，无论心胸有多开阔，此时的心中多少都是有些不平衡的。
不过这么多年的苦日子都过来了，两人也不至于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失态，几乎呼吸之间就调整好了心态。
她们还年轻，只要这次能够走到最后，一定有翻身的机会！
至于林雨潇，就没有那两位想得那么多了，月花的女团业务重心之前一直在韩国，塞纳河在国内基本属于一家独大的局面。
而她作为塞纳河里一家独大的那个人，人气远不是那两人可以比拟的，都说微博粉丝一千万是明星的分水岭，而她在参加这档节目以前就已经有了七百多万的粉丝。
她知道这档节目将会是她鲤鱼跃龙门的大好机会，现在作为学员，看温夏在台上表演。
三个月后，她将会和温夏一起，在万人瞩目的大舞台之前成为最耀眼的那一颗星！
温夏的表演结束，就轮到艾拉了。
作为华夏女团的先驱，艾拉当年也有过辉煌。
不过干偶像这一行，过气是外正常不过的事，哪怕她们曾经做到过华夏第一且维持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但因为后来的转型失败，热度早已经不复当年。
不过最近随着偶像选秀这一类的节目在华夏大火，她这位华夏女团的元老级人物也成了各个节目争相邀请的香饽饽。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糊，她在华夏还是拥有不少忠实的粉丝的，或许这些粉丝早已为人父母，追星的激情不比当年，但能够坚持这么多年，也说明了这些粉丝有多么地忠实。
因为太久没有唱跳，加上上了年纪，艾拉已经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展现自己精彩的舞技了，所以这次表演主要是以唱为主，然后做几个动作，倒也不算糊弄。
最后，轮到压轴的出场了。
洛泉人还没出来，学员们就已经开始踮起脚尖，伸长脖子，想要一睹这位新任世界最美的风采。
虽然之前在照片上已经看过很多次了，但照片和真人肯定是有明显区别的。
而学员里，最紧张的大概就是林雨潇了。
作为去年塞纳河的偶像女皇，她最令人称道的就是她精致无比的容颜，哪怕是面对温夏她也对自己的容貌充满自信。
可唯独洛泉，这是她唯一觉得找不到任何胜算的女孩。
一个人的容颜总有不那么完美的地方，但她却无法发现洛泉的瑕疵所在，这实在太令她挫败了。
原本她今天是抱着就算比不上洛泉，至少也不要比她差太多的心态，但是当洛泉从舞台底下缓缓升起之后，那犹如爱与美之女神阿芙洛狄忒般的完美容颜，令林雨潇瞬间丧失了所有要与她对比的勇气。
和洛泉相比，她觉得自己就像是盛放的牡丹边一朵不起眼的油菜花。
现实情况肯定没有这么夸张，不过林雨潇是彻底被洛泉的颜值给征服了。
同时被征服的并不止她一个人，还有现场的所有学员、员工。
不过突然黯淡下来的聚光灯让大家都失去了视线，黑暗之中，洛泉抱着话筒，轻声吟哦：
“阳光下的泡沫，是彩色的
就像被骗的我，是幸福的
……………………”
《以父之名》质量高则高已，但在洛泉的华语专辑中，传唱度最高的一首却是《泡沫》。
这首歌一出来就刷屏各大社交、短视频app，全网翻唱堪称是现象级的的歌曲，能与之相提并论的只有洛泉的另外一首歌《lemon》。
这二者目前独霸华夏歌坛传唱榜榜首，洛泉现在一开口，所有的学员也都跟着小声地唱了起来。
这首歌，大家都会唱！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严格
“美丽的泡沫，虽然一霎花火
你所有承诺，虽然都太脆弱
爱本是泡沫，如果能够看破
有什么难过………………”
泡沫本是一首非常难唱的歌，音域横跨几个八度，变化繁多，时而低音时而高音，这对歌手的控制力是一个非常大的考验。
而洛泉的表现和录音棚里完全没有任何区别，这样稳定地的唱功其实是非常少见的，后台一帮修音师就这么看着设备干瞪着眼，因为他们发现自己的一身本身在洛泉那儿万全没有用武之地。
洛泉实在太稳定了，歌声从始至终饱满通透，音色从头到尾都几乎保持一致，听她的歌完全就是一种享受。
一曲唱罢，全场掌声尖叫声此起彼伏，诸位导师也联袂上台，面对着阶梯上的学员们。
在导演的示意下，众学员向台下的导师弯腰鞠躬，齐声道：“老师好。”
诸位导师也是面带笑容，轻轻点头。
场面功夫做完之后，就该进入正题了，作为这档节目的c位，当然是要让金梓浩来主持场面的：
“恭喜一百二十三位女生，祝贺你们从九百一十二家公司、院校，的三万一千零七名练习生中脱颖而出，来到了这个舞台。
不过不论你们曾经获得过什么荣誉，有过什么样的经历，从现在开始，一切都将清零。
你们将开始为期三个月的练习生生活，三个月后，你们中间只有实力最强、最受观众喜爱的八个人，可以顺利结业，与温夏导师一起，组成新生代偶像天团《少女时代》！”
镜头给到温夏，温夏又立刻鞠躬制意，然后说道：“虽然现在我的身份是导师，但是你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机会，在三个月后成为我的队友，所以在之后的相处里大家不用太拘束，平等交往就行。”
女生们鼓掌，同时心里也开始了想入非非。
和温夏作队友，听起来是多么的诱人啊！
镜头回到金梓浩这边：“相信大家都看到各自座位上不同的颜色划分了吧？和你们想的一样，不同的颜色象征着不同的等级，而位于最顶点的金色座位就是所有座位中，等级最高的那一个，只有实力最强的那一个，才能一直坐在那个地方。
虽然你们现在已经对自己的实力进行了估计，做到了你们觉得可以坐的位置，但是你们到底该坐哪个位置，还得由我们几位导师评定了之后才算。
废话就不多说了，首轮分级考核马上开始，站在座位金色座位和第二排的那八名女生，既然你们敢站在那个位置，必然是对自己的实力有着强大的自信，那第一批接受考核的学员就是你们了。”
此话一出，那八名女生都显得有些惊讶，没想到对她们的考验来得这么快，而且还是第一批上台的。
导师们已经就座，被叫到的这些女生自然不敢拖延，纷纷下台准备开始表演，月花与塞纳河的女子组合都在其中，不过她们并不是第一个上台的组合。
第一个上台的是一个临时组建的团体，三个人，身材很好，学员们都在惊讶于她们的腿又白又直。
先是导师与学员之间一段简单的询问。
“老师们好，我们是临时团。”
赵逸宁门道：“零食的零食？”
站在中间的那个女生赶紧解释：“是临时组建起来的那个临时。
温夏问道：”那你们这个团的默契怎么样，对队员和自己有信心吗？”
“有……吗？”女生扭头看着自己的两个队员，大家都笑了起来，不过笑容中满是不自信。
温夏和金梓浩眉头齐齐皱了皱，不过金梓浩还是面带微笑：“既然你们敢上那个位置，肯定还是有些实力的吧。”
女生解释：“不是，我们只是想趁现在摸摸那个位置，我怕我们以后没机会了。”
洛泉挑了挑眉毛，没有说话，她感觉这帮学员估计等下要当炮灰了。
“那行，请开始你们的表演。”金梓浩也不在废话，直接让这个临时的团体开始表演。
结果没有出乎意料，虽然她们每个人的实力都还算不错，但或许是因为临时组团，又或许是因为第一个上场有些紧张，表现非常糟糕。
歌词唱错，舞姿不齐，到后面声音甚至还出现了颤抖，三个女生看到导师们铁青的脸色，瞬间如堕冰窖。
她们勉强将歌唱完，其他学员们在台上已经看得清清楚楚，这样的表现已经可以被判死刑了。
音乐停止以后，三个女生自己也觉得尴尬，眼神飘忽躲闪，面红耳赤。
导师们先开始打分
金梓浩只说了几句话，所有人都点头同意，整个打分过程非常地快，这意味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金梓浩拿着话筒沉声道：“我们这里讨论的结果是，你们三个的等级…………全是f!”
f是最低的等级，是毫不起眼的灰色。
赵逸宁开始点评，他尽量用比较温和的语气：“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能看出还是有舞蹈功底的，但是整体的效果却非常的糟糕。
而且彼此之间的配合极其的不熟练，经验也非常浅，跳的途中碰到了队员，这个时候你们不应该去看她，而是应该继续完成自己的部分。
所以在我这里，你们刚才的表演是完全不及格的。”
三个女生点头，道谢。
温夏继续补充：“舞台是非常严肃的地方，不该笑的时候不要笑，你们刚才嬉皮笑脸的模样是非常不专业的行为，我希望接下来出场的学员不要再出现这样的情况。”
金梓浩继续补刀，语气非常严厉：“这里是很残酷的地方，一百多人，最后只有八个才能出道，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认真对待。
行就上，不行就只有回家，很简单的一件事。”
话说出来，之前学员们轻松地笑容此刻都已经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惊慌。
来之前她们看过不少的选秀节目，以为这档节目和那些一样，更像娱乐节目多一些，是可以在欢声笑语中进行的。
但是几个导师的一番言论让她们意识到，这是一次严肃的、严格的试炼，不是她们吊儿郎当就可以蒙混过关的地方。
已经有女生因为紧张而哭了出来，喊着我要回家。
周围的学员赶紧安慰起这个充满孩子气的女生。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评选考核继续进行。
导师在定下整个节目的基调之后，后面上来的学员就要正经了许多，虽然都在笑，但是礼貌性的微笑和嬉皮笑脸完全是两个概念。
第二组上台表演的是备受瞩目的来自塞纳河公司的学员，她们其实很早就已经出道了，有着长期的舞台表演经验。
只不过因为走的是养成系日式偶像，对女团的基本功一般是不怎么重视的，粉丝们更看重的是偶像们在他们的支持中逐渐成长的过程。
所以，这些女生的实力可能并不如她们的名气那么大。
表演之前，按惯例还是来了个自我介绍。
“林雨潇，两年之前就在上海塞纳河剧场出道了对吧。”艾拉翻看着林雨潇的履历，说道。
“是的，老师。”
赵逸宁笑道：“她蛮有名的，之前成为塞纳河偶像女皇的时候全网都在夸她的颜值。”
金梓浩点头：“是蛮漂亮的，微博的人气也很高啊，快一千万了吧？”
“人气这么高的吗？我微博粉丝站在才两百万出头。”洛泉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把大家伙都逗笑了。
温夏也是阴阳怪气：“大家都是千万粉丝，怎么到你这儿就拉了胯了啊？”
温夏和洛泉的关系有多亲密导师和学员们都知道，之前也没少在b站公开互怼，算是圈里有名的“塑料”姐妹花。
洛泉笑了起来：“那确实，这里应该找不出比我还惨的导师了，粉丝还没有学员多。”
林雨潇赶紧安慰：“没有，我的那些粉丝都是买的，真粉应该没您多。”
这下直接全场爆笑，大家都没想到林雨潇看着蛮高冷，完全是女神的模样，没想到还挺幽默。
这反差可真是绝了。
聊完天后，回归正题，在金梓浩的示意下，塞纳河众学员的表演正式开始。
日系偶像向来不以唱跳见长，一直都是靠颜值取胜，塞纳河这几位的颜值在今天所有的学员组合中是当之无愧的翘楚，导师们原本对她们抱有着非常大的期待。
但唱跳的表现却令所有人失望了。
倒也不是有多差，和第一组的那三位比起来，塞纳河的这些学员的表现毫无疑问是合格的，业务能力并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这样的表现只能说是中规中矩，和她们的名头比起来，实在是无法匹配，除了林雨潇表现亮眼以外，其他人都只是做好了自己该做的，完全充当了她的绿叶。
不得不说，林雨潇能成为去年塞纳河的偶像女皇，并不完全是靠她的那张脸，她的业务能力也非常出色，至少是达到了温夏心中的及格线的。
要知道，她的及格线可比节目的及格线要高了不少。
虽然还无法称之为完美，但毕竟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所以林雨潇的可塑性是非常强的。
第一百六十九章 实力
ps感谢楪祈我的打赏的书币！
最后的考核等级在经过短暂的讨论后，也出来了。
塞纳河五人组，林雨潇a级，其余四人两个b，两个c。
看得出来，导师打等级都比较严，打c那两个你别生气表现其实比另外两个差不了太多，但在最后的等级上却差了整整一档。
学员们看到大名鼎鼎的塞纳河，居然只有一个a，都发出了惊呼：
“这也太严格了吧？”
“跳得这么好，就一个a？”
“我觉得要是我上去还不如那个两个c的？”
“完了完了，这下要变f了。”
是听到了后面传来的议论，金梓浩扭头看向了女生们，一张俊脸阴沉似水：
“你们是觉得这个评选标准太严格了吗？”
学员哪里有胆说是，一个个摇头如，头发甩得犹如拨浪鼓。
“我告诉你们，这档节目叫做《创造少女时代》，为的是选出华夏实力最强的女团，将来温夏还要和你们成团。
不怕告诉你们，温夏老师可是一直想以华夏女团的身份去和韩国的那些女团一较高下的，而你们就是最有可能帮她实现这个梦想的一群人，这也是我们这么严格的原因。
我知道，你们有的人基础或许不能好，和温夏之前的队友比起来有差距，但是没有什么差距是通过努力不能弥补的。
最重要的，是你们要对自己有信心，没有信心的人可没有资格做温夏的队员！”
感觉金梓浩语气有些重了，赵逸宁赶紧出来打圆场：“女团的竞争是很激烈的，现在我们对大家严格要求，其实也是为了你们好，千万不要以为我们现在在这里是坐着说话不腰疼，但我们在出道之前，吃过的苦真的你们或许都想象不到。
这些事等下有空，我们可以和你们好好说说，不过从现在开始，我希望大家一定要做好相应的心理准备，将这次考核乃至整个节目，当成一件事儿去做，并且努力地将它做好。”
两位导师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但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其目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学员们明白她们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底要做什么。
效果看起来还算不错，学员终于彻底明白了过来，齐声高呼：“是，老师！”
考核继续，第三组上场的是月花的六人组，导师们正襟危坐，这一组，应该算是整个节目里实力公认最强的组合了。
“老师好，我是月花的练习生岳薇。”
“我是许月霖。”
“我是………”
六人轮流进行自我介绍后，就站定听微笑着看着老师。
大公司出来的就是不一样，这六个练习生和其他学院从精神面貌上就有着质一般的区别，她们都是被月花送到韩国接受过专业的练习，虽然除了已经出道的那两个，时间都不算太长。
但毕竟是从韩国回来的练习生，业务能力肯定是没得说的。
这一点从她们自信的笑容就可以看得出来。
“岳薇和许月霖应该已经练习过很久了吧？”金梓浩问道
虽然同为第四代偶像团体，但他和岳薇、许月霖都不算熟，倒是和楚湘有过多次的合作，之前在韩国没上上综艺碰过面。
岳薇点头：“我从初一就开始去韩国当练习生了，一直到出道，当了差不多五年的练习生。”
许月霖说：“我是初二去的，也快四年了。”
两人的回答让台上很多学员完全没有想到，一个五年，一个四年，要知道她们都只是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刨除懵懂无知的童年以及小学，岳薇和许月霖几乎将自己最宝贵的青春时光投入到了女团的练习当中。
“这么小就去当练习生了？”
“五年啊，我自己都才活了四个五年不到。”
“难怪人家可以出道，我去年才开始当练习生。”
……………
金梓浩握住话筒，转过头望向身后表情惊讶地学员们，说道：“既然聊到这里了，就给你们说说我们在韩国吃过什么苦吧。
我们这些练习生到韩国的时候，基本都是十三四岁，也就是读初中的时候，温夏入行的年纪应该是我们这一批人女生里最大的一个，她是少有的初中毕了业的人，当时放在我们中间算高学历了。”
众人哄笑起来，温夏佯怒倒：“我怎么感觉你是在嘲讽我？”说着抬起手作势要打。
金梓浩赶紧往旁边躲：“没有，我这是夸你学历高呢。”
艾拉笑着看了眼旁边的洛泉：“真学霸坐在这里呢。”
洛泉只是笑而不语。
玩闹过后，金梓浩继续说道：“到韩国开始当练习生后，我们每天的休息时间不超过九个小时，每天都要很早就起来练舞，练歌，每个月还都有一次大考试。
考试的时候公司的老板坐在我们这个位置，他们可不像我们这样，还会跟你们开开玩笑，就是板着个脸盯着你，只要你表现得不好，今天过后你们就不用来了。”
学员们惊讶地捂住了嘴，这比她们想象得还要更加严格。
“我们其实还好，毕竟当时我们四个华夏来的是一个宿舍，而且颜值碾压大多数人，基本没有被淘汰的可能。”说到这儿金梓浩显得有些洋洋得意了。
赵逸宁笑道：“这就装起来了。”
金梓浩斜了他一眼：“什么叫装啊，本来就是！”
学员们在台上起哄，嘘声不断。
金梓浩继续说：“男生的环境其实还没有那么恶劣，女生才是竞争最最激烈的，接下来就让温夏说吧。”
温夏接过话茬：“就说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吧，当初我进练习生宿舍的时候，一个宿舍有十个人，加上我十一个，两年时间，这十一个人除了我全走了。
据我所知，当时sweet girl的预备役练习生有七十多个人，足足八个大通铺宿舍，最后出道的只有五个人。”
现场的学员听到这话，顿时哗然。
最后，金梓浩正色道：“所以，不要觉得我们现在有多严格、残酷。和真正的严格比起来，我们这种程度只能算是过家家。”
该说的都说完了，能听进去的学员自然还有更进一步的希望，到这里，所有人基本都打消了想要浑水摸鱼的念头。
在这个舞台上，只能用实力说话！
第一百七十章 洛初伊
而什么是实力，月花的这六位练习生给在座的学员们很好地上了一课。
一首普通的韩国女团舞曲，在这六人整齐的舞姿、水准以上的唱功演绎得尽善尽美，看得出来，她们之间已经排练过非常久了，彼此之间默契非凡。
短短的一分多钟眨眼而过，女孩们喘着粗气，摆着最后的poss，掌声接踵而至，就连黄梓浩也举手鼓起了掌。
艾拉毫不吝惜自己的赞美：“从你们这里，我看到了真正的专业。”
温夏补充：“希望后面的学员能以她们为标准，发挥出自己最好的实力。”
随后，金梓浩公布了月花这几人的成绩：岳薇、许月霖a组，其余人b组。
这是目前评论等级最高的一组了，个个实力不俗，不过a组的名额就只有八个，所以导师不可能让这六人全部到a组去，毕竟后面还有那么多的学员，这种重要的位置要给的谨慎一些。
之前坐在最顶点的那几位学员现在已经全部表演完毕了，接下来导师就按着号码随机开始点人。
很凑巧，刚才在座位上哭得稀里哗啦的女孩就在接下来即将表演的这个组合之中。
“老师们好，我叫洛初伊。”
“初一？”老师们都愣了一下，“你做初一，不要怪我们做十五的那个初一吗？”
“应该是初始伊始的初伊吧。”洛泉反应比较快，不过正常人估计也没有谁会取名叫初一。
金梓浩笑了笑：“跟你一个姓：诶，你不会认识她吧？”
洛初伊带着哭腔赶紧解释：“不，我和洛老师不认识的。”
赵逸宁觉得好笑：“你这么紧张干嘛。”
“我没有紧张……我只是……好吧我确实很紧张。”说着说着，洛初伊的眼泪就已经涌到眼眶边上了。
温夏及时制止了两个男生的行为：“好了，别逗人家了。”
听到这话，洛初伊这才如蒙大赦，擦干眼泪，开始准备表演。
原本以为洛初伊这么漂亮，实力估计也不会低，结果却让众人大跌眼镜，这姑娘完完全全就是一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跳舞跟不上队友的节拍，人家唱歌她嘴里在那里念念有词，温夏仔细看了下她的口型，好像是在说：“一二三四，五六七转圈！”
关键她还是c位，在最显眼的位置，跳出了最糟糕的表现。
原本这个组合的实力就不怎么样，经她这么一带，彻底没得救了。
跳完之后，温夏直接发问：“洛初伊，你刚才跳的时候是不会唱歌吗？”
“我会。”洛初伊回答得倒是蛮快的。
“那我看你口型好像你在数一二三四？”
“我记不住跳舞的拍子，所以在哪儿数，因为我站在中间，要是跳错了就会影响她们。”
温夏无语，其他导师都笑了起来。
赵逸宁笑道：“可是你还是跳错了，你知道吗？”
“啊？我跳错了吗？”洛初伊一脸懵逼。
“我问你一个问题。”金梓浩脸上满是笑意，“你到底是通过怎么样的机遇来这里的，来跟我们说说吗？”
其实他的言外之意就是，你这么菜，到底是怎么来的到这个舞台上的，因为所有学员都是通过海选导师评选才晋级的，而金梓浩刚才用了机遇二字，意思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只是没想到，洛初伊是真的傻白甜，完全没读懂金梓浩老师的意思。
她的嗓音中带着哭腔：“原本我就是一工厂里打工的，有个经济公司老板觉得我很有前途，就把我签了。
然后前阵子听说这里有个比赛，只要晋级就有2000块钱，所以我们就去了。”
金梓浩惊讶道：“你就是为了2000块钱来的？”
全场一片笑声。
洛初伊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后面我跟八十多个女的竞争，原本跳得非常烂，结果不知怎么的海选评委就让我晋级了。”
“还有这种事？”温夏瞪大了眼睛。
洛初伊擦了擦眼眶：“我自己都不相信，就我一直觉得这种人怎么可能当得了偶像嘛，跳舞不会，唱歌不会，腿也没有温夏老师长…………”
全场再次爆笑，洛泉还故意低下头去看了一眼，调侃道：“听说你腿很长啊。”
温夏横了洛泉一眼：“你够了啊，我可是四代女团第一大长腿，想质疑我吗？”
原本有些严肃的气氛，让洛初伊这么一搞，瞬间变得欢乐起来。
赵逸宁说道：“我大概知道海选评委为什么让她晋级了，我从她身上感觉到了一种特殊的气质，就是很容易让大家都喜欢起来的气质。”
“观众缘嘛，人见人爱。”洛泉的话一针见血。
“我真有那么厉害吗？”洛初伊终于破涕为笑，“那金老师能给我等级打高点吗？”
“不行。”金梓浩铁面无私，“你的表现只配去f组。”
洛初伊嘴一瘪，又伤心了起来。
“开个玩笑的，你是c组！”
洛初伊继续露出笑容：“真……真的？”
“假的。”
不知道为什么，两个男导师就是很喜欢逗洛初伊，不过她的性格逗起来也确实挺有意思。
最终，在洛初伊即将支撑不住的时候，结果出来。
洛初伊c组，其余三个d组。
原本按她的实力应该直接被送去f组，甚至她连登上这档节目参加正式考核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她的基础实在太差了，舞蹈功底几乎为零，唱功……根本就没听到她唱歌，所以到底唱得怎么样也是不得而知。
但就如赵逸宁说的那样，她真的很讨人喜欢，观众估计也会很喜欢这个看上去有些蠢萌蠢萌的姑娘。
想要在这档节目脱颖而出，一半需要实力，一半就是需要观众缘。
实力可以慢慢积累，但观众缘这个东西是从一开始就会定下基调，并且之后很难再发生更改，有的人哪怕实力很强，但不讨观众喜欢，最后也是不能出道的。
而洛初伊就比较幸运了，她天生就拥有这种讨人喜欢的能力，而像她这么讨人喜欢的学员，接下来的考核中，没有再出现一个。
第一百七十一章 惊艳
接下来的考核进行了大概两个钟头，上台表演的学员实力都颇为不错，质量远超之前国内任何一档女团选秀内节目。
期间也出现了不少实力非常高的学员，这些学员之前并没有出过道，舞蹈技术以及唱功都是自己花课余时间去练，最后却比那些专业的国内练习生更厉害。
而a组的名额也因为一个又一个的厉害角色的出现被逐渐占据，最后名额满了，之前那些获得a组名额的学员也被迫与新出现的实力强大的学员进行比拼。
这个舞台就是这样，没有先来后到，完全用实力说话，而后面出现的学员实力都很不错，甚至连月花的许月霖也被拉下了马，可见后面的竞争有多激烈。
到了最后，华夏本地以及东南亚的学员都已经表演完毕了，只剩下韩国和日本的两位个人练习生。
金梓浩对她们的表现非常期待，先上台的是柳生纯子。
“柳生纯子……对吧。”
“是的老师。”
金梓浩略有些惊讶：“你中文很好啊，完全听不出口音，你是在华夏待过很久吗？”
纯子摇头：“没有，只不过我有两个朋友是华夏人，以前很她们学过很多。”
说到这儿洛泉也没有打算隐瞒，直接插了句嘴：“其实我也不瞒大家，纯子说的那两个华夏朋友就是我和洛泉。”
“嗯？！”金梓浩、赵逸宁瞪大了眼睛，现场的其他学员也是非常惊讶。
洛泉也不做掩饰，直接说道：“我和纯子其实很早就认识了，而温夏是去年和她成为了朋友，纯子她一直有一个女团梦，所以我们就推荐她来参加这档节目了。”
温夏点头：“大家都是因为有一个女团梦来的这里，不过梦能不能成真，还是要靠自己努力，有实力就更进一步，技不如人，被淘汰了也无话可说。”
这几句话算是将立场表达得非常清楚了，虽然纯子是她们俩的朋友，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们会在舞台上进行任何的偏袒，该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
金梓浩点头：“我相信两个导师会秉持公正，所以我也希望纯子你能给大家展现出你的实力。”
说着，他举起右手，示意纯子可以开始了。
纯子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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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刚刚响起，轻快奇异的鼓点与旋律立刻将众人的耳朵所俘获，女歌手妩媚的歌声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很多人都觉得这声音听起来有些眼熟，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这是谁的声音。
毫无疑问，这是一首新歌，因为在场的人都没有听过。
歌声好听，纯子的舞蹈也不差。
她的身体在歌声的节拍中肆意扭动，手臂与身体的协调达到了完美，轻轻地几个动作就可以将身体地柔美性感展现得淋漓尽致。
在红房子舞室学了如此之久，天赋极高的她早已不受舞蹈固定姿势的束缚，自己就可以对舞姿进行设计。
而这套动作是她根据这首歌的特点量身定制的，每一个节拍的挥臂、扭腰都恰到好处，卡点卡得非常到位。
尤其是歌曲达到**部分的前夕，她的两次顶胯更是令全场都爆发出了尖叫，让导师都露出了惊讶的面容。
这干净利落的舞姿，已经超出学员太多太多，向来不擅长舞蹈的金梓浩自问是肯定不如纯子的，这完全就是老师一般的水平。
不过为了将舞跳得完美，纯子在唱歌上的表现就显得薄弱了一些，但仍然是到达了及格线的水准。
说实话，这种表现已经超过a的水准了。
不到两分钟的舞蹈结束，纯子的额头、鼻尖已经聚满汗水，她俏丽地脸蛋上被染上了一层可爱的红霞，轻轻地喘息着。
“精彩的表演。”金梓浩鼓起了掌，这还是他第一次为学员的表演而鼓掌：“你的实力已经可以比很多资深的专攻舞蹈的练习生要强了，你是当之无愧的a级！”
纯子鞠躬：“谢谢老师。”
艾拉说道：“如果你能再加强一下你的唱功，就完美了，我对你的期望很高，希望你可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继续进步！”
纯子露出微笑：“我一定会努力的！”
因为a级的名额已经满了，纯子需要和导师认为a组中实力最弱的学员进行比拼。
虽然第二次表演用的曲目是随机的，纯子没有了先知先觉的优势，但她的舞蹈实力摆在那儿，能自己编舞的舞者，即兴舞蹈的能力都不会差。
结果毫无悬念，那个好不容易晋级到a组的学员被纯子挑落下来。
“抱歉。”纯子满含歉意地跟那个女生道了个歉，然后从她手中接过了代表a组学员的标签。
然后，便是最后一个学院登场。
“老师好，我叫姜允儿，来自韩国。”姜允儿用有些夹生的中文自我介绍着。
“这颜值，我一个女生都心动了。”
“好有初恋女友的感觉。”
“身材好好啊，这有一米七了吧？”
“笑得好甜！”
温夏对这个姜允儿非常感兴趣：“你是韩国来的吗，练习生？”
姜允儿如实回答：“我在一家小公司当过四年的练习生，不过因为一些原因，没能出道，刚好之前汉语，看到这个节目的海选公告后，就来这里参赛了。”
金梓浩提出了顾虑：“你的中文听起来不是很好啊，以后唱歌怎么办？”
姜允儿认真地道：“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学，争取将水平提升到纯子那样。”
洛泉帮忙说了句话：“这个也不急，现在要看的首先是你的舞技和唱功，中文速成虽然难，但只要用心，是完全可以掌握的。”
“语言学高材生”发话了，自然也就没有人再质疑，最后一场表演也开始了。
只能说韩国练习生不愧是韩国练习生，姜允儿所展现出来的实力与之前所有的学员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包括已经出过道的岳薇和许月霖，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舞蹈上只有纯子可以稍微压她一头，而唱歌也只有伯克利音乐学院毕业的那个女生和几个签约歌手能胜过她。
四年练习生涯，竟然恐怖如斯！
第一百七十二章 遇故知
“你的实力，是目前出现过的学员里，最强的一个。”表演结束，金梓浩给与了姜允儿非常高的评价。
“谢谢老师。”姜允儿鞠躬。
“温夏你来说说吧，女练习生你比我更清楚是个什么情况。”金梓浩将话头递到了温夏的手里。
温夏稍微思索了一下，对姜允儿说道：“说实话，我之前当练习生的公司sm，是韩国最大的偶像经济娱乐公司之一，几乎囊括了韩国最有实力的一批练习生。
之前我在做练习生的时候，看到过很多实力超群的学员，她们最后大多都能成团。火不火那是运气问题，但她们的实力绝对是同期练习生中的翘楚。
不过在看了你的表演后，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这些人基本都是不如你的，以你的实力，我甚至不敢用导师的身份来对你进行什么指导。
我和你的差距顶多只是名气上的差距，刨除粉丝把我俩放到台上比一场，我还真不一定能赢过你。”
姜允儿鞠躬谢过，然后说道：“温夏老师太谦虚了，华夏语有句成语叫达者为先，只要我还在这个舞台上，我就是学员，那我就得叫您老师。”
温夏微笑着道：“你的汉语比我想象的更高，这段时间努力学习，如果你有成团的那一天，希望你的中文口音能有所进步。”
“谢谢老师。”姜允儿第三次道谢。
关于她的评级，所有人的意见都非常一致，a组！
和被顶替的那个a组成员的比拼结果也不出所有人的意料，她成功升班a组。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金色的王座被林雨潇坐着，按实力来论，这个位置连给姜允儿或者纯子都更合适。
不过现在才是第一次考核，并没有彻底定下，王座的真正归属并没有定下来。
随着所有学员在阶梯上获得了自己的位置，第一期节目的录制到此结束。
趁着工作人员们收拾东西的功夫，学员们赶紧跑下座位，争先恐后地想要找导师们合影。
五个导师中除了艾拉和洛泉，都是时下最火爆的青少年偶像，来这里参加节目的学员哪怕不是他们的粉丝，也肯定听说过他们。
现在偶像们就近在眼前，这么好的机会，大家肯定不会放过。
等下手机就要被“没收”了，不趁此机会合个影，说不定以后就没机会了。
虽然导师们坐了几个钟头，身心俱疲，不过看到学员们热情兴奋的模样，也没有忍心拒绝。
于是大家伙就排着队的跟金梓浩、赵逸宁、温夏三人合影，艾拉和洛泉则是在旁边笑呵呵地看着她们。
艾拉火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在一群十七八岁的学员中没人气也实属正常，洛泉则是在微博上不怎么营业，粉丝基本盘都在b站，所以也没什么人过来找她要合影。
不过倒也落得个的清闲，洛泉自己也并不是很擅长应付这种场面，她向来喜欢安静。
不过烂船也有三磅钉，好歹洛泉在国际上还是“小有些名气”的，一帮东南亚的学员很快围了过来。
这些学员大多来自泰国和马来西亚，中文水平和纯子差不多，几乎听不出口音。
“洛泉老师，我们都是您的歌迷，能和我合个影吗？”几个妹子围住洛泉，手里举着手机。
“你们都喜欢听我的歌吗？”
一个女生点头：“是啊，我最喜欢你的那首《lemon》！你的出道唱片我买了十张呢！”
“那可真是谢谢你们的支持了。”洛泉说着和女生们坐到一堆，拍了一张照片。
手机相机的滤镜拉满，照下来洛泉皮肤白得跟得了白化病一样，连金发都快染成白的了。
东南亚的这几个学员走了之后，纯子领着姜允儿又走了过来。
“你的粉丝都走了吧？”纯子问。
洛泉作摇头叹息状：“都走了，啊，不如温夏有人气，没什么粉丝。”
“谁说的，这不就有一个吗。”纯子让开身子，让姜允儿走了上来。
洛泉露出笑容：“你也喜欢听我的歌？”
姜允儿重重地点了点头：“你的每一首歌我都听的，以前我也想当一个创作型的爱豆，不过后来才发现我似乎没有这方面的能力。”
洛泉点头应道：“那确实挺可惜的，不过至少你作为练习生还是很成功的，刚才温夏说了，你和她的实力差不多，只不过你没有她那样的机遇而已。”
姜允儿叹了口气：“真要是成功也不至于到这里来。”
她的眉宇之间缭绕着浓浓的愁绪，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她心事重重。
洛泉还以为她是对自己的表现不自信，安慰道：“你现在可是导师们公认的第一，出道的几率非常大的，等这期节目播出了，涨粉简直是轻而易举。”
“说的也是。”姜允儿眼中重焕光芒，精神头也变得好了许多。
“洛泉老师，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在哪里见过你。”姜允儿望着洛泉，仔细地在脑海里回忆。
洛泉呵呵一笑：“你当然见过我，好歹我之前也上过不少的新闻，歌也唱过不少了。”
“不，不是在网络上，是在现实里，不过我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姜允儿挠了挠头，“不知道是不是我记错了。”
洛泉也没有否认，只是说道：“以前见没见过不重要，至少现在见过你了。你要好好学中文啊，这三个月不说要达到纯子的水平，但也不能差太多。”
姜允儿握紧拳头，眼神坚定：“我知道，我会努力的！”
人走了，洛泉身边就剩下纯子。
“泉姜，姜允儿想在华夏出道是不是很难啊？”纯子突然问了这么句话。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洛泉话刚出口，心里一颤，这么重要的事，她居然给忘记了。
虽然国家从来没有颁发过任何与禁韩有关的禁令，但傻子都可以看出这大半年来娱乐圈的变化，韩国明星从去年开始就已经在华夏绝迹了。
不过洛泉现在又很疑惑，既然禁韩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实，没有任何公司敢去玩火，那姜允儿是怎么通过海选的？
按理说像企鹅这样的大厂，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才对。
这事儿要是被爆出来，处理得不好整个节目都会被叫停，那这么多的投资岂不是就直接打了水漂？
洛泉觉得企鹅的那几个负责人应该没有这么蠢才对，必定是上有对策，下有对策，于是对纯子说道：“既然节目组敢让姜允儿上台，肯定是有自己的考量，看之后会发生什么吧。”
纯子点了点头：“这样再好不过，如果是因为舞台之外的原因被淘汰，那实在太可惜了。”
聊了几句，到了分别的时候了。
节目说的是让学员们在这三个月里接受导师们的训练，但除了录节目，大家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大多数时间还是得靠她们自己才行。
导师们行程也多，不可能三个月全待在这里。
洛泉温夏临走的时候也是和纯子依依惜别，也没什么好嘱咐的，无外乎努力练习，和室友处好关系之类的。
离开影视中心后，温夏坐飞机回京城，闭关复习高考考点去了，而洛泉则是在当地找宾馆住了一夜，然后飞去了尚海。
东京大学那边的交换生生手续已经办得差不多，现在她还要去尚海艺术大学(学校完全虚构，请勿代入现实)办理相关的手续。
只要是学校，尤其是大学，总是有数不完的手续要办，印不完的资料要交。
普通的学生，哪怕是平时什么都不干的那种，都会被班级群里的各种提交资料的消息弄得烦不胜烦，更别提那些需要办理各种手续的学生了。
洛泉就属于后者，进尚海艺术大学之前先得交一份不低于2000字的学习计划，已经在东京大学里的学习鉴定报告，诸如体检、学校意见表之类的也要安排。
到尚海艺术大学后，交了这些材料后还要进行入学考试，因为洛泉之前学习的专业和尚艺的这些专业完全不带尬，想要入学还得先考核一下。
原本一周之前她就可以交材料了，不过因为高三特长生的艺考在即，所以就硬拖到了现在。
艺术生除了普通高考，还得参加艺考，也就是所谓的面试，主要是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艺术细胞，这一关是所有艺术类大学刷掉考生最多的环节。
因为艺术类大学对高考分数的要求普遍非常低，大多数学生只要高中三年不是玩过来的，想要达到分数要求并不难。
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上艺术类大学。
首先，颜值非常重要。
艺考的考试全都是颜控，对考生的第一印象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你的分数，如果你有一副颠倒众生的面孔，哪怕其他方面差一些也无伤大雅。
但如果你长相有些对不起观众，那你就需要有一些特别厉害的特长才能弥补了，至少也得是拿过全国及以上级别的艺术类奖项，低了的话不一定能录。
和东京大学比起来，尚艺从校门口开始，就显凸显些浓郁的艺术氛围。
门口是一处宽阔的广场，广场中央立着一座三米多高的莲花雕塑，莲花的花瓣层次分明，边缘部分雕琢手法极其细腻，颜色艳丽，乍一看和真的几乎一般无二，堪称是栩栩如生。
看了眼基座上的介绍，才知道这是数十年前尚艺一名学生的毕业作品，如今这名学生已经是国际闻名的雕塑大师。
除此之外，广场上还摆着相当多的画架、台子，上面也有不少学生的作品。
这里就相当于是一个公共的学生作品展览台，很多艺术长廊、沙龙的老板平时都会到这里来，希望可以沙中淘金。
当然，真正有能耐的学生早就可以办自己的作品展了，到广场上来的大多数都是怀才不遇的学生，或许有不被世俗眼光理解的天才，但平庸才是这里的主基调。
当然，这个平庸也是相当于整个尚艺而言。
林哲远作为摄影系有名的天才，今天来这里当然不是为了让那些老板发掘自己，只是今天艳阳高照，他觉得是一个采风寻找素材好日子。
刚好今天是尚艺进行艺考的日子，全国很多有意向的特长生都来了，校门口广场也是热闹非凡。
尚艺大学的门口，帅哥美女向来是不缺的。
除了那些素人考生，很多早已成名的明星也赫然位列其中。
这些年童星出道的学生越来越多了，每年都是好几个，而且一年比一年的人气高。
今年的这几位甚至是国民度相当高的人气少年男子组合，当初他们出道的时候大概才十五岁，是国内唯一的未成年男团，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再出现。
说起来这个男团里的两个成员和洛泉还是老乡，只不过他们彼此之间都不是很熟悉，没有任何交集。
不过现在有了，戴着墨镜的洛泉被一帮保姆似的女粉丝给挤到了边上，三个帅气男孩在一阵撕裂耳膜的尖叫声中下了车，走向校门。
换以前的脾气，洛泉肯定是要说两句的，不过自从之前被那些粉丝喷了以后，洛泉也学会了忍。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路这么宽，她换一条也无所谓。
“洛泉！”
一声惊讶的呼喊从她背后传来，洛泉扭身看去，看到了一个完全在意料之中的面孔。
“林哲远！”洛泉惊喜地喊出了这个当初在日本有过一次合作的男生的名字。
她出道的第一组照片和视频，就是他帮忙给拍的，当初因为这谁儿还和星野樱产生了一些误会。
林哲远语气很是惊讶：“想不到会在这儿遇到你，你怎么到尚艺来了？”
洛泉笑着解释：“我来参加艺考啊，我填写了交换生申请书，要是今天考得好的话，以后咱们就是同学了。”
“以你的实力还用担心这些？必然能过啊，以后对尚艺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管来问我！”林哲远拍了拍胸脯，作着保证。
洛泉笑呵呵地点头：“那就先谢谢你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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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一辈子要经历无数次的考试，从进幼儿园开始，各种各样的考试就开始充斥着学生的学习生涯。
昨天她在节目上，刚过了一把当老师的瘾，不过今天马上就轮到她当考生了。
尚艺是全国艺术专业最齐全的大学，或许它的音乐不如中央音乐学院、表演不如北影，但艺术专业种类之繁多绝对全国首屈一指。
专业多这也导致学生也多，在招生人数普遍奇少无比的艺术大学里，尚艺绝对是学生人数最多的那个。
不过说起来多，其实和普通大学比起来仍然是非常少的，比如表演系，每年报考的学生达上千人，最后也就能录二三十个。
一般来说，一个专业一年只开一个班，同期入学的全是同班同学。
也没办法，毕竟艺术不是谁都能搞的，任何艺术大学的招生原则基本都是宁缺毋滥。
洛泉要去的专业是声乐系，今年报考的人大概有六七百，属于少有的，不怎么注重颜值而又可以成为明星的专业。
当然，也不能长得太辣眼睛了，毕竟印象分也是非常重要的，同样实力的考生，考官肯定会更中意颜值高的那一个。
声乐系考的地点比较独特，是一个特殊设计过的房间里，可以让歌声更立体，并且房间的材料也可以做到吸收噪音的效果，最大程度上减少外界因素对你发挥的影响。
几百名考生在一个学长的带领下走进了考室，一个宛如歌剧院一般的大房间，十个考官坐在舞台上的桌子前，而考生就在下面的座位上坐着，叫到一个，上去一个。
这一幕，让洛泉想起来昨天她当导师的模样，那些学员当时应该也和现在的她一样紧张吧？
其实她还算好的，只是因为周遭的气氛而显得有些焦虑，毕竟实力摆在那儿。
至于其他的学生，那是就差把“心慌”二字给写脸上了，有些心理素质差一点的手一直在抖，放在屁股下面都按不住。
考生们全部落座后，主考官开始宣读考场规则。
这十位考官也算是尚艺音乐学院的精华了，上到音乐学院正副院长，声乐系正副主任，下到通俗唱法教授、美声教授、民族唱法教授，可谓是一应俱全。
而主考官就是音乐学院院长郑国华，国字脸，体型富态，说话犹如晨钟暮鼓，中气十足，估计是个唱男高音的高手。
“考生进入考室后，必须保持安静，以免影响其他学生的发挥，另外关掉手机铃声，等下上台后听老师指示，开始考试。”
郑院长嗓门虽然大，但语气还是挺和蔼的，表情也是一副乐乐呵呵的模样，活像个弥勒佛。
而她旁边坐着的几个女考官面相都有凶，一脸的不耐烦，估计不是很好打交道。
考生们看在眼里，心里也有了数。
考试注意事项讲完，考试也正式开始。
按照顺序，考官开始喊考生的名字：“第一号，李文。”
一个男生立刻起身小跑了上去，面对着导师，面对着台下的考生，鞠了个躬。
“老师好，我叫李文，来自河蓝，十八岁，今年报考的是声乐系的民乐专业。”
简明扼要的自我介绍，而且一点也不怯场，语气自然大方，看来上来之前做过不少功课。
而看到这个李文，洛泉这才发现自己似乎犯了一个错误，她的衣服好像穿得太随意了一点。
放眼望去，参加考试的考生，女的礼服长裙，男的西装革履，只有她穿着t恤短裤，脚上还是运动板鞋。
现在再回去换衣服估计也来不及了，考试已经开始，没有老师发话估计也走不出这个教室。
在忐忑不安之中，洛泉重新将注意力挪到了吗台上。
李文的表演已经开始了，他报考的民乐专业，唱歌自然也是使用的民族唱法。
外行听起来或许会觉得他唱得还不错，高音很高，颤音很颤，不过在洛泉看来水平只能说一般般。
首先是胸腔共鸣度实在太低，中气不够，高音的头腔共鸣又不够持久，而且掺杂着不少的杂音，整首歌的气息也出了一些问题，不够稳定。
总体来说，连中规中矩都谈不上，和他出色的自我介绍比起来，反差实在是有些大。
最后的打分结果出来也没有什么意外，按百分制，去掉一个最高分，去掉一个最低分，除八之后得到平均值，也就是65分。
别看及格了，但是按艺考生的标准来看，只要没上八十，那就连被录取的门槛都还没达到。
看到这样的分数，李文的脸色也是有些苍白，下台后失魂落魄地离开了考试，其余考生看到这一幕，个个心中一凛。
考官们则是面无表情，这样残酷的一幕他们年年都要经历一次，这个男生算心理素质强的了，很多考生不论男女，在拿到低分后直接当场嚎啕大哭的都大有人在。
不过哭得再凶也没什么有，考官们一个赛一个的铁石心肠，不给过就是不给过。
考试继续进行，接下来上台的是一个女生，厚重浓妆掩盖了她仿佛南瓜子脸太长的缺陷，仍然是民乐，至于表现嘛，洛泉觉得和之前那个李文也是半斤八两。
最后的分数也差不多，66，多了一分，也是入学无望了。
没办法，几百人报考，每个专业只收不到三十个人，导师们打分的时候自然是要慎之又慎。
严格要求，对大家都好。
虽然大多数考生的实力都没有达到标准，但是也并不是全都是庸才，考试期间还是出现了不少的“天才”的。
有的人上台时还自带介绍，一看到他/她，底下就有考生说出名字，并罗列出一大堆的奖项。
诸如全国青少年歌唱大赛拿了什么名词，某省音乐大赛拿下冠军，总之各类奖项都不会少。
而这些考生的表现较之其他人，也确实是要高出一大截，普遍得分都在85以上。
其中一个参加过青少年歌手电视大奖赛，还拿下过通俗唱法组的亚军。
这个比赛号称青歌赛的幼年版，对十八岁以下的青少年开放，是国内未成年歌唱组含金量最高的大赛。
这样的水平自然有着远超一般考生的表现，最后的得分非常夸张，高达96，应该是目前的最高分了。
有趣的是，这个妹子在下台的时候还示威般地瞥了眼洛泉，眼神中满是挑衅的意味。
她俩都是报考的通俗专业，以后大概率会成为同学，也很可能成为竞争者。
洛泉倒没有将她的挑衅放在心上，她以后待在学校里的时间估计也不是很多，两人没啥见面机会的。
“第三百二十一号，洛泉。”
洛泉人还没上台，底下的考生们就已经议论了起来。
“她怎么来参加艺考了？”
“是那个洛泉吗？”
“看那个头发，就是她！”
“本人好漂亮啊，比照片还美！”
“她也唱通俗吗？”
“废话，写那么多流行歌曲，不唱通俗唱什么？”
“也只能唱通俗了，比较最简单的唱法。”说这话的人是个男生，语气里带着一股蜜汁优越。
“安静！”一个女教授重重地拍了下桌子，“院长刚刚说的考试要求你们都当耳旁风了吗？”
考试回荡着这为女教授严厉的质问，所有考生顿时噤若寒蝉。
“一个明星就把你们兴奋成这样？你们来这儿是追星的还是考试的？
这么激动，她唱得很好吗？刚才那么多得了高分的考生，哪个没拿过什么全国大奖，她们上去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这么兴奋？！”
大多数考生都被骂得垂下了头，只有少部分得过全国大奖的考生还能昂首挺胸。
而人已经站起来了的洛泉此时也是有些不知所措，她这完全就是躺枪，考生们议论她，引来考官一阵骂，顺便还把她给带上了。
女教授眼神凶厉，对着洛泉喊了句：“站那儿干嘛？上来考试！”
“哦，好的。”洛泉赶紧上台。
“先做个自我介绍吧。”郑院长面无表情地说道。
被这么一闹，原本秩序井然的考试气氛也被破坏了，而郑院长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情况，不关是他，其他人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我叫洛泉，十八岁，是东京大学的交换生，想要报考的是声乐系的通俗音乐专业。”
“考之前我要提醒你一点！”刚才那个女教授再次开口，“我知道你在国内外都小有些名气，又是东京大学的交换生。
但不要以为自己唱火了几首口水歌就觉得自己了不地了，从尚艺出去的能人多如繁星，不差你一个，所以你千万不要抱着可以蒙混过关的心思！”
洛泉微笑点头，然后说道：“谢谢老师的教导，不过我也想说的是，刚才那件事的错并不在我，您没必要把气撒到我的头上。”
“你这是什么态度？”女教授再一次拍了下桌子，这次她是真的怒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花腔
洛泉心平气和地进行解释：“我没有要顶撞您的意思，我只是述说一件事实，刚才叫到我的名字，我只是站了起来，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完全不是受我的主观意识控制的，总不能说因为我名气太大，同学都在讨论我，所以把错归到我的的头上吧？”
好歹洛泉也是报考的通俗乐专业，通俗乐教授尚德远这时也是出声当了一次和事佬：“吴老师也是为了维护考室的秩序，她在学院里是出了名的刀子嘴，豆腐心，从开始对事不对人。
而这件事洛泉也完全没有错，只能说这是明星学员到咱们这儿学习时间必定会遇到的问题，无非是之后加大校规校纪管理力度罢了。”
虽然同为教授，不管吴教授脸色并没有因为尚教授的话语而好看一些。
洛泉看着她的胸口，美声专业吴芳教授，怪不得………………
她之前听说音乐圈里一直有条鄙视链，玩古典的看不起玩爵士的，玩爵士的看不起玩摇滚的，玩摇滚的看不起玩摇滚的。
美声约可以与古典划小于等于号，而流行乐又包含在通俗乐的大类里面，吴教授面对她有着一种优越感也是非常自然的事情。
甚至很多唱美声的学生，在面对学通俗乐的学生时，都会有种优越感，刚才那个评价洛泉的男生就是如此，而他报考的专业是钢琴演奏，也算是处于鄙视链顶点的位置。
都说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可惜洛泉现在已经做不了君子了，所以也并不打算就这么忍气吞声。
“院长，艺考的时候对歌曲选择没有什么要求吧？”洛泉露出如花笑靥，看到这样比桃花还美的面容，哪怕是再古板的老顽固，此时也是如醉春风。
郑院长点了点头：“美声、通俗、民族，都可以。”
“那我就唱美声吧。”
洛泉话说完，台上台下一片哗然。
洛泉是唱流行乐的，这一点台下的考生基本都知道。
洛泉流行乐唱得非常好，这一点台下的考生也知道。
但流行乐和美声完全是两个概念，美声唱得好，流行唱得肯定不会差，但流行唱得好，去唱美声那就不一定好听了。
毕竟无论什么鄙视链不鄙视链，美声比流行入门门槛高是不争的事实，而洛泉在此之前，没有任何关于她会唱美声之类的消息。
现在她说要唱美声，正常人第一反应都是觉得她在赌气。
毕竟大小是个蛮有热度的明星，无端受了这么一顿数落，年轻人又气盛，肯定是会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情的。
况且人家本校是东京大学，也是有资本拿艺考来开玩笑的，毕竟交换生参加艺考，通常情况下都是走个过场，她要是选择报考的表演系就没这么多事了，往台上一站那就是一百分。
郑院长虽然意外，不过也没有拒绝洛泉的要求，只是问道：“你要唱的是那一首？”
“《魔笛》——复仇的火焰在我心中燃烧。”洛泉用的是纯正的德语，台下绝大多数考生都没有听懂。
而考官们则是脸色一变，面面相觑。
《魔笛》是大音乐家莫扎特四部最杰出音乐剧中的一部，而“复仇的火焰在我心中燃烧”则是其中的一个选段，也叫做“夜后咏叹调”。
因为这一选段需要用花腔女高音来完成，而且难度极高，是用于炫技的唱段，所以一直被称为花腔女高音的试金石。
一般音乐学员的美声专业毕业生碰都不敢碰它，因为它对演唱者的先天条件要求非常高，身体机能稍微差一点，唱出来都会非常难听。
不光是天赋，对于技巧的要求也非常第高，国内哪怕是资深的花腔女高音歌唱家，也并不一定能将它演绎得尽善尽美。
吴芳作为尚艺美声专业教授，本身还是有点水平在的，这一段她能唱，在国内也能排得比较靠前，但和国外的那些大拿相比，差距是显而易见的。
所以听洛泉要唱《夜后咏叹调》，她第一反应就是直接笑了一下。
而台下几个反应过来的学生，低声议论的议论，嗤笑的嗤笑。
“这完全就是作死了，在她这个年纪，我就没见过能把夜后咏叹调唱明白的人，能把歌词念清楚发音弄准确就不错。”刚才评价洛泉的那个男生此时双手抱胸，言之凿凿。
他旁边有洛泉的粉丝说道：“不能怎么绝对啊，洛泉的唱功还是很厉害的，现场稳到不行，嗓子条件也好，高音质量非常饱满。”
“流行乐和花腔女高音是一个东西吗？”男生哂笑一声，非常笃定地道：“她要是真唱得好，不破音，我把我头拧下来！”
flag立了下来，虽然这个flag有些狠，但大家基本也都觉得没有实现的可能。
因为洛泉要唱的曲目实在太难了，不是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可以掌握得了的，即使是天才也不行！
洛泉当然不是天才，但她比天才更厉害，因为她是开外挂的。
向来不做没把握的事的她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令自己丢脸？
之前她完成任务时抽到了一张时效一天的明星绑定卡，而绑定的人物就是前世大名鼎鼎的花腔女高音歌唱家：狄安娜·达姆饶。
虽然她的高音并不是历代夜后咏叹调演唱者中的最佳，但拿来应付考试绝对是绰绰有余。
尽管她的嗓子和那些经过长期且科学的训练的女高音的嗓子不可同日而语，但架不住她的先天条件好啊。
兼具铁肺专长哦她，气息的问题完全不用担心，至于高音，夜后咏叹调的最高音也不过是f3，对现在的她来说，并没有太难。
而在使用了人物绑定卡之后，她也暂时地掌握了狄安娜·达姆饶的女高音歌唱技术。
所有的难点都已经被解决，你说洛泉还有什么不敢唱的吗？
没有伴奏，没有话筒，一切都是最质朴的纯净人声，当洛泉的歌喉在空旷的考室中唱响，所有人的脸色都为之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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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泉的歌声就如同黄莺的嗓子般清脆，高音部分圆润丝滑，宛如清泉流响，丝毫没有尖锐的感觉。
而每一次的转音也是顺畅自然，毫无刻意做作的扭捏。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的音色从始至终都非常稳定，每次换气声的音量也小到几不可闻，这气息的控制简直是秒杀前面一种考生。
最令人震惊的是她在结尾部分的长颤音，洛泉毫不费力地保持了歌曲的原key(音调)，质量简直完美。
一曲唱完，洛泉甚至脸不红气不喘，只是向考官们鞠了个躬。
在短暂的死寂之后，整间考室爆发出了如雷般的掌声！
第一百七十五章 满分
ps.首先，在这里为那些受到不好阅读体验的书友说声对不起。
然后，永远不要高估某些人的含人量，大家不要觉得自己智商正常，别人就跟你一样智商正常。
别的不说，光是娱乐圈知道的就有几年前的柯yi敏，丁tai升，还有最近姓徐的那个老板。
他们在面对考生、嘉宾、自己的员工都时刻保持着一段高人一等的心态，想着法儿地如羞辱她人。
这种人总是有着一种特殊的优越感，去对待社会资源不如他们的人，他们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因为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所谓“仌”就是这么来的。
在动辄全国皆知的娱乐圈里都有人敢这么做，何况是现实生活之中？这种人的数量是只会多，不会少的，所以作者塑造这样的角色形象绝对不是无的放矢。
说回剧情，都市文装逼打脸的套路就那么多，作者也只是按以往的经验来写，大家不喜欢，以后就尽量避免这种情节，或者常试用更好的方式，在这里再次给大家致歉。
正文：
“先打分吧。”郑院长露出了一抹微笑，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后，他提醒着诸位考官们。
大家这才埋头填写起了分数。
最后的分数也是高得离谱，九个100，一个99。
有趣的是，刚才和洛泉发生了不愉快的吴芳教授给出了100的满分，而对洛泉有所维护的尚教授却只给了99分。
“老尚，能告诉我你这样打分的理由吗？”民族乐的李教授非常好奇，看向了尚德远。
尚德远笑道：“夜后咏叹调我听过不少的版本，洛泉的技术可以说没有太大的问题，声音条件也是远超大多数的学生。
不过除了这些，唱夜后咏叹调的歌者也需要时刻控制自己的表情。
这一幕叫做复仇的火焰在我心中燃烧，歌者是要用饱含愤怒的感情去演绎的，而洛泉刚才唱得时候面无表情，所以这是我觉得不足的地方。
歌唱不止需要技术和天赋，感情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环，想要成为一位真正的歌者，三者是缺一不可的。”
“谢谢老师指点。”洛泉鞠躬致谢，其实这也算是洛泉唱这么多歌的唯一一个缺点了，那就是没有太多的感情，或者说无法投入真情实感，通俗地讲就是没有灵魂。
毕竟她只是一个复制者，不过在专业学院进行深造后，或许会解决掉这个问题，这也是她要到声乐系就读的原因之一。
去掉最高最低分，最后得分还是一百分，全场最高。
遇到这么好的苗子，各个专业的教授此时都有些心动，趁着洛泉还没下台，出言邀请她转专业。
吴芳其实也想开口，不过她刚刚才和洛泉争吵了一番，现在再让她和颜悦色地去拉拢洛泉也确实有些做不到，在场的好在美声教授也不止她一个，另外一个同事帮她出声招揽。
毫无疑问，这些热切的招揽都被洛泉给拒绝了：
“在我看来，做艺术的水平虽然有高低之分，但艺术的种类却是没有贵贱之别的。我觉得通俗乐就很好，没有太高的门槛，受众也多。”
说完，洛泉再次鞠躬，然后走下台去。
在路过刚才那个大放厥词的男生时，洛泉稍稍放慢了脚步。
此时，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刚才他的大嗓门说了什么，很多考生都听到了，甚至包括台上的洛泉，她的听力一直都很灵敏。
刚才的那个男生意气风发，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结果不到几分钟，就现在却成了一只拔了毛的公鸡，整个人都萎靡了。
不过附近的考生们都还等着他兑现诺言，把头拧下来。
最终，这男生还是没对自己“痛下杀手”，只是垂着头，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而洛泉在从他身边走过时，只是微微扭头瞥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以她现在的身份，犯不着和这种人多做计较，那太掉身价了。
离开考室，外面仍旧热闹非凡。
现在还是行课时间，学生与考生共同在校园中，很多已经成名了的学生的出现，轻而易举就能引发骚乱。
当然，这种学生哪怕是在整个尚艺之中，也是凤毛麟角。
也不知道是不是洛泉在国内真的没有那么有知名度，又或者是她漂亮得简直没有朋友，在校园里逛了半天，也没几个人上来找她要签名。
反正事情已经办完，索然无味的她直接选择了离开。
在校门口的时候，她再一次遇到了林哲远，他脖子前吊着个照相机，眼神凌厉得犹如春运期间拥挤人群中游走的扒手，四处张望，像是在搜寻着什么。
在看到洛泉后也是走过来打了个招呼：
“你这是考完了？”
洛泉点头：“是啊，满分。”
“意料之中，你这水平对一帮新生那就是降维打击，拿不到满分那才是怪事。”
洛泉有些意外：“你对我这么有信心？”
林哲远笑了起来：“你的歌我听过不少，b站、智乎上分析你唱功的帖子也非常多，当然对你有信心了。”
洛泉正要说些什么，从旁边走过来两个二次元coser，一个cos的最近大火的游戏女主——尼尔，一个cos的雾岛董香，两位coser的道具服非常精良，淘宝上估计要卖两三千。
“林哲远，昨天说好的给我们俩拍写真，怎么眨个眼就不见了？”cos尼尔的“妹子”一张口，洛泉惊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这声线，怎么听着有些粗？
眼前这俩coser容颜精致，身材高挑，可谓肤白貌美，但这一开口，令洛泉立刻悚然一惊。
乍一看尼尔coser的裸露出来的手臂白嫩又光滑，但是较之一般女生，肌肉线条确实显得比较明显，大腿也更粗。
“您……您是男的？”洛泉小声地问道，
“啊！是洛泉！”尼尔coser这时才注意到了一旁的洛泉，开心地叫出了声，好家伙，声线一下子更粗了。
光天化日，竟然还能偶遇女装大佬，这缘分…………
“是，我是洛泉，呵呵呵。”洛泉笑得很牵强，这个coser没戴眼罩，化了妆后从面部完全看不出一点男性的特征，比大多数妹子都还漂亮，不开口洛泉还真认不出来。
而旁边cos雾岛董香那个应该是个真货，因为她有胸。
不过也不好说，毕竟淘宝上有义ru这种玩意儿，戴上后触感和真的没啥区别，想要分辨着实困难。
而且最高端的女装大佬甚至连女声都可以模仿，在脱光之前，正常人是几乎无法进行分辨的。
看着眼前这个尼尔coser，洛泉此时突然觉得有些奇幻。
“这位是咱们学校动漫社的副社长汪墨，远近闻名的coser，而另外一个也是动漫社的社员，叫颜轩。她们俩都是b站知名的up主，粉丝上百万呢。”
“幸会幸会幸会。”洛泉赶紧和汪墨握了个手，连说三个幸会。
“虽然有些失礼，不过我还是想问一个问题。”认识之后，洛泉还是忍不住好奇的心思。
“我知道，人之常情嘛，我是男生，颜轩是女的。”汪墨倒还挺大方，直接承认了，“其实我打扮成这样并不是变态，我只是喜欢穿女生的衣服而已，况且现在b站上不是有很多我这样的人吗，大众对我们的接受度其实蛮高的啊。”
“当然当然，我本人是没有任何歧视的。”洛泉连忙摆手，但心里在想，异装癖不就是变态的一种吗？
不过讲道理，她也没什么立场说别人，因为她也女装，只不过汪墨是热爱女装，而她是生活所迫。
“话说你俩找林哲远学长是不是有事啊？”洛泉这才想起这两人并不是来找她的。
“差点忘了。”汪墨扭头看向林哲远，“林大社长，说好的拍照呢，怎么一到中午就跑了？”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林哲远就气大打一处来：“整个尚艺去打听打听，哪个请我去拍照不是好声好气地邀请我，什么奶茶炸鸡地供着，只有你们动漫社跟个周扒皮似的，昨天早上五点就打电话催我来，拍了一天告诉我才搞定了一半，今天还要继续！
你知不知道我这两天才睡了几个小时？就是无良包工头也得给农民工休息的时间吧！”
看了下林哲远，他的脸上确实顶了两个黑眼圈，估计是没怎么休息好。
汪墨则是解释道：“就是知道你辛苦，所以昨天七点就让你回家了，今天早上也没有给你打电话，让你多休息一会儿。
但是大家现在妆都化好了，十几个妹子就等你一个，多少摄影系的学生求都求不来的美差，你还嫌弃起来了，怎么这么矫情？”
林哲远摆了摆手：“那你让那些不嫌弃的去干，我顶不住了。”
汪墨笑道：“别开玩笑了，你的摄影技术可是学生里数一数二，设备也是最好的，不找你找谁？找那些色中饿鬼吗？”
“不去。”
“你真不去？”
“不去！”
“那就别怪我了。”说着，汪墨直接一记强人锁男，用手臂夹住了林哲远的脖子。
“那个，洛泉，我们有事就先走了，等你入学了，一定要多来动漫社玩啊，我们这儿全是人才，说好又好听，你来了一定会超喜欢这里的！”汪墨说着，拖着不停挣扎的林哲远像学校里面走去，颜轩跟在后面，顺便回头给洛泉挥手告了个别。
看着被剥夺“终身权利”的林哲远，洛泉一时之间有些哭笑不得。
第一百七十六章 生日
ps.感谢书友s a n s打赏的书币！
洛泉回到京城温夏的住所，进门就看到她趴在沙发上，戴着个大圆框眼镜，两条长腿在后面高高翘起，摆来摆去。
“回来了？”温夏听到门开的声音，头也不回道。
“回来了。”洛泉将脚上的鞋子甩下来，一边走一边拽着袜子。
温夏合上书，转过身：“考得怎么样？”
洛泉得意道：“我的水平还用担心吗？当然是满分拿下！”
“对了，后天好像是你生日吧？”温夏随口一提。
洛泉先愣了一下，然后点头道：“我阴历生日是后天，你还记得这个？”
温夏一副理所当然地表情：“这有什么难的吗？我就记得三个人的生日，我妈，你，还有我自己的…………话说你还记得我生日是几号吗？”
这一问，还真把洛泉给问住了，她的脑海里对这方面的记忆并不是很深，如果不是温夏提了一嘴，她自己都记不得明天是自己的生日。
看到洛泉没有作声，温夏脸色撂下：“你不会是不记得了吧？”
“哈哈……其实你不说，我连我自己的生日都记不得了。”洛泉哈哈干笑了起来。
温夏有些无语：“洛阿姨的呢？你爸，你弟呢？”
洛泉眼神躲闪：“都记不得了。”
“你可真是个带孝女啊。”温夏阴阳怪气起来，这次洛泉完全无法反驳。
“以后记得有机会，旁敲侧击问问洛阿姨，什么日子都可以忘，这个日子可不能搞忘啊。”温夏顿了下，“还有，我的生日是阴历四月初十，也是今年立夏的日子。”
“这次记住了！”洛泉竖起三根手指发誓。
温夏白了她一眼，然后掏出手机准备给洛泉订一个生日大蛋糕。
她知道洛泉喜欢吃巧克力、肉松，不过蛋糕加肉松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所以就只单纯点了个巧克力奶油蛋糕。
因为是十九岁生日，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纪念意义了，所以她也没有点特别大，也就直径半米吧，够她俩吃好几餐了。
这边刚刚下单，洛泉母亲那边来了电话。
“喂，女儿啊，猜猜后天什么日子？”洛霓的语气很是兴奋，显然是想要给洛泉一个惊喜。
这种情况洛泉当然不会扫她的兴，只是装作疑惑道：“是什么日子？”
“真笨，后天是你生日啊！”洛霓语气嗔怪，“我跟你爸爸已经订了来华夏的机票，后天早上就来京城给你准备过生日啊。对了，弟弟这个时候应该也飞到太平洋中间了，咱们可以一家团聚吃个饭！”
“里昂！他也来华夏了？怎么不告诉我？”
“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
“给我惊喜，那你干嘛告诉我？”
“你弟弟人生地不熟的，来京城找不到你，所以还是提前告诉你一声，到时候去机场接一下，我等下把航班发给你。”
“行。”洛泉点头应下。
洛霓那边正要挂电话，洛泉突然开口：“话说，妈，咱们这一家子人，生日是分别是几号啊？”
“对了，爸爸和弟弟的生日你还不知道吧。”女人对这一类的数字总是有着非比寻常的记忆力，洛霓如数家珍般说道：“你爸爸是六月二十三日，你弟弟是十一月十一日，我是阴历六月初一。”
“行，我记住了。”
挂完电话，洛泉趁着记忆还没消退，赶紧在手机上编辑备忘录。
“你弟来京城？”温夏刚才听到了洛泉的对话，好奇地问道。
洛泉点头：“对啊，我爸我妈都要来，他俩后天到，我弟大概明天早上到。”
“啧啧，到时候全世界颜值最高的一家人到我这寒舍里来，可真是蓬荜生辉啊。”温夏开了个玩笑。
洛泉打趣道：“你这要是寒舍，那真正的豪宅是什么样子？皇宫吗？”
“到时候让我给里昂多拍几个合影，到时候出去跟别人吹牛皮也能有底气。”
洛泉不解：“和他合影有什么好吹牛皮的？”
温夏吐槽道：“国内娱乐圈崇洋媚外的风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随便什么明星，从国外转一圈回来，身价直接翻好几倍，就跟镀了金似的。
签个不知道什么姓名的外国服装牌子就是欧美潮牌代言人，现代时尚的先锋，要是能和一些外国名人合影那更是了不得，咖位那都是直线上涨。”
“整那些花里胡哨的，这种东西什么时候也算是荣誉了？”洛泉想起自己邮箱里，那些向她邀歌的美国歌手，一二三线的都不缺，甚至是环球、华纳唱片公司做中间人牵线，不过都被洛泉以没有时间给推掉了。
她要是把这些人的名单列出来，够办一场堪称群星云集的演唱会了。
然而现实是，她在国内微博上，仍然是一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模样，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合影算什么，到时候我过生日的时候直接录个视频，全都入镜，拍它几个小时。”这点主洛泉还是做的了的，而且温夏也不是啥外人，家庭聚会当然可以一起算上。
“那就这么说定了。”温夏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第二天，洛泉起了个大早，打车来到首都机场准备给里昂接机。
凌晨五点时分，机场大厅里人并不是很多，洛泉也就没有戴墨镜。
看到电子屏幕中里昂乘坐的航班抵达之后，洛泉估摸着时间，就打了个电话过去。
“喂？”
“里昂吗，我是洛泉，我在机场的。”
“姐？”里昂很意外，“我应该没告诉你我的行程啊。”
“是我妈告诉我的，她怕你下飞机找不到路，就让我来接你。”
“还准备给你个惊喜来着……”里昂嘟囔着，“那我马上过来。”
过了大概三分钟，两个高个子男生出现在了出口，洛泉看到了那头和父亲埃里克一样灿烂的金发，就认出了它是里昂。
“这里！”洛泉举起手，左右摇晃。
两人快步走了上来，里昂这次并不是孤身前来的华夏，好基友塞弗尔特也在身边。
姐弟俩还没说上话，塞弗尔特先给了洛泉一个拥抱：
“哦，里昂的姐姐，你比去年又漂亮了许多！”
第一百七十七章 合作
ps.今天就只有这一张了………………
“what the hell!(什么鬼！)”里昂一把将塞弗尔特给薅开，“你还挺会占便宜的，再有下次打断你的手！”
塞弗尔特解释：“里昂你实在太小气了，我只是用美国人热情的方式给你姐姐打招呼而已。”
洛泉笑了笑：“小事，小事，不过我不是很习惯这么热情的打招呼的方式。”
里昂瞪了他一眼：“听到没有？”然后将塞弗尔特拽离洛泉的身边，隔开。
“你跟里昂过来，也是来给我过生日的？”洛泉对塞弗尔特好奇道。
塞弗尔特点头：“其实是有另外的事，当然，给洛泉小姐你过生日同样也很重要。”
里昂说道：“环球唱片华夏分部说我在这里挺受欢迎的，就让我过来逛几天，看有没有发展前景。
这边的负责人告诉我华夏的女粉丝氪金能力非常强，远超日韩欧美，他们觉得这里蕴藏着无限的商机，所以就安排我们过来了。
话说我对这里的情况不是很熟悉，这里的女粉丝真的有他说的那么有钱？愿意花钱吗？”
“…………”洛泉听到这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吐槽，只能说这个负责人对华夏的饭圈生态还真是了解。
“有钱，那是相当的有钱！只要她们愿意，甚至可以为你在时代广场用你的写真投一天的屏。”洛泉的语气信誓旦旦，塞弗尔特和里昂都有些意外。
在时代广场的纳斯达克屏幕上投放广告，价格还是蛮高的，按秒收费，如果真投上一天的话，少说也要七八十万美金。
一般都是大公司才会到时代广场的大屏幕上去做宣传，明星很少会花这些钱，而粉丝如果愿意用这样的去给自己心爱的偶像做宣传，那说明她们是真的很有钱。
塞弗尔特眼冒金光：“我突然有些爱上这片充满情意的土地了。”
里昂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看你是爱钱才对吧？”
“难道你不喜欢吗？”塞弗尔特反问。
“钱只要够用就用，我更想要的是…………”
“我更想要的是写出能够让世界倾听的作品，能让大众都认可的作品。”塞弗尔特接着里昂的话说道，“你想说的是这些对吧？我知道你抱负远大，思想境界远超我们这些俗人，但是粉丝给自己喜欢的明星氪金是非常合法的一件事，我们收获了财富，她们收获了满足，你也能有更多的听众得到更多的认可，这明显是三赢的局面啊。”
里昂看了塞弗尔特一眼：“随你们的便吧，不过以后千万不要再让我接广告了，尤其是内裤的广告！”
洛泉面露惊奇：“你还给内裤拍广告。”
里昂脸色漆黑：“那是我人生中最尴尬的时刻，导演让我跟个傻子一样提着条内裤在镜头面前傻笑，哪怕我在地下说唱比赛被那些黑人指着鼻子骂都没这么难受！”
塞弗尔特大惊：“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那可是ck的内裤(一个奢侈品牌)！而且他们还给了高达一千万美金的广告费啊！”
里昂气不打一处来：“我失去的尊严用一千万能买到吗？”
“挣钱嘛，不寒碜。”
里昂的语气无比决绝：“总之就是那句话，不要再给我安排什么广告，我宁愿多开十场演唱会我都不要再拍一条广告！”
塞弗尔特耸了耸肩：“你是老大，听你的。”
“里昂，你对偶像怎么看？”洛泉突然问了里昂一个问题。
“偶像，我不就是偶像吗？”里昂呵呵一笑。
塞弗尔特竖起手指摇了摇：“不，偶像在美国是中性词，你现在的外号是小奶狗。”
里昂顿时咬牙切齿：“向上帝发誓，你要是再敢提这个词，我一定狠狠地扁你一顿！”
威胁完损友，里昂又扭头对洛泉说道：“我出道的时候去参加过一个美国真人选秀节目，去之前做了很多准备，比如练舞什么的。
不过因为时间太仓促，舞并没有练得特别好，所以第三期就被淘汰了。”
塞弗尔特为里昂叫屈：“那些评委太严厉了，明明里昂网络支持率那么高，却还是被以业务能力不过关为由给淘汰掉了。”
里昂笑了笑：“就是这么个情况，这件事之后我花了很多功夫去练习唱跳，结果能让我真正展现出来的就只有baby这一首歌。
话说，你问我这个干嘛？”
“我最近在做一档节目，就是关于少女偶像选秀的，你有没有兴趣来当一期飞行嘉宾？”
“这件事…………”塞弗尔特突然插嘴，“咱们应该好好地商量一下。”
看得出来，里昂是准备一口答应，姐姐找他帮忙，而且只是当一期嘉宾，他并没有拒绝的理由。
不过塞弗尔特除了是里昂的好友，更是他的经纪人，这种事肯定不会由着里昂来。
“来上华夏的节目当然是一件好事，这也是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不过这个节目的具体内容、背后的制作方我们都还没有了解，所以不能这么快就答应下来。
我们是第一次到华夏来，接的每一档节目都需要慎重，所以请洛泉小姐您能够谅解。”
洛泉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没错，不过制作这档节目的投资方还是蛮有实力的，毕竟是企鹅。”
“合作愉快！”塞弗尔特立刻伸出手，露出笑容。
洛泉懵了，这变脸怎么比翻书还快，刚才还要慎重考虑，一秒不到就合作愉快了？
塞弗尔特笑道：“企鹅公司在华夏的体量我们还是非常了解的，这次环球华夏分布安排我们来这里之前，着重介绍的就是企鹅公司，如果是和他们合作，那就完全没有问题。”
“我只是提一嘴，具体合同怎么签还是要仔细看看的。”
“这一点我知道该怎么办，不过非常感谢你能给里昂提供这么一个机会。”塞弗尔特说着就要和洛泉握手，结果被里昂一把攥住。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里昂瞪了好友一眼，然后看向洛泉：“华夏的外国艺人演出许可我在来的时候就已经办好了，那么录节目大概是什么时候。”
“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在14号，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跟人家说一声。”
里昂点头同意：“没有问题。”
………………………………
“你让你弟弟来参加节目了？！”温夏听到洛泉的汇报，又惊又喜。
里昂和塞弗尔特站在一旁，面带微笑，他们听不懂华夏语。
洛泉点头：“里昂这次来华夏就是想提高知名度洗波粉的，现在这节目热度不低，他来的话，可谓是一举两得。”
“你可真是我的贴心小棉袄啊！”温夏恨不得抱着洛泉亲一口，昨天只是提了一嘴想和里昂合个影，结果洛泉直接邀请他参加节目了，这可比直接合影重要多了！
里昂现在可是欧美当红炸子鸡，在国内外的少女群体中，人气无可匹敌，他要是能参与节目，哪怕只是当一期飞行嘉宾，对整个节目的热度都是一次质的提升！
“忘了给你做介绍了，里昂，这是我最好的朋友温夏，你可以叫她summer，这次我邀请你参加的节目，她算是策划人。”洛泉用英语向里昂做着介绍。
“你好，summer。”里昂点头一笑，伸出手。
两人轻轻一握，算是认识了。
“我貌似在哪里见过你。”塞弗尔特盯着温夏的脸，“我总感觉你非常眼熟！”
里昂赶紧给温夏解释：“不用理他，他每次和女孩搭讪都是用的这句话。”
塞弗尔特哭笑不得：“里昂，这次我是认真的，我可没有要和这位女孩搭讪的意思。”
洛泉提示道：“温夏之前是sweet girli的队长，sweet girl你们知道吧？去年韩国最火的女团。”
今年是不是最火那就不得而知了，因为队长温夏已经退团，这对于任何一个女团而言都是致命的打击。
“我听说过！”塞弗尔特立刻点头，“虽然没有来美国办过演唱会，不过youtube上这个女团的视频点击量非常高，应该是目前女团里最高的一个，可惜队长离队了，人气大不如前。”
韩国男团女团在全世界范围内出名的不多，女团只有一个sweet girl，人气不高也不低。
至于男团倒是有一个人气非常高的，叫做“防火少男”，上过格莱美，在美国办过很多次演唱会，并且场场爆满，专辑销量也是目前男团的最高水平，放到欧美也是堪称一线。
商业互吹一波，就该轮到正事了。
温夏作为中间人，直接联系到了总制作人周扬文，大家一起视频。
说实话周扬文其实也有些没反应过来，他刚刚起床就接到了温夏的电话，说里昂有来“创造少女时代”做一期嘉宾的意向。
里昂他是知道的，但他没料到里昂居然就坐在温夏的身边，而且已经到了京城。
之后才知道原来他是为了给洛泉过生日，感叹了一下洛泉真是个福星之后，周扬文进入了工作状态，认真了起来。
他的英语水平很好，可以和里昂、塞弗尔特直接沟通。
塞弗尔特这里想要的可不止是让里昂上一次节目，他希望里昂能在华夏获得足够多的热度，至少那个微博粉丝得涨起来，而且越多越好。
至于参加节目的通告费，倒不是特别在意，按市场价给就好。
而周扬文这边当然也不光只想让里昂上一期节目就完了，他比塞弗尔特更了解里昂的价值。
这是多年来首和主动找上门的当红外国明星，之前可都是出去请的，还不一定请的来，说起来还真是要好好谢谢一下洛泉。
总之两边商讨了非常多的工作内容，从综艺、节目、音乐、影视，涵盖量非常广，当然。最后定下来的并不多，毕竟里昂只是来华夏吸粉的，获得知名度是重点，工作的重心还是在美国那边。
而且里昂从一开始就说过，坚决不拍任何形式的广告，这也少了一大块赚钱的途径，以至于整个商谈过程扯了很久的皮。
不过这些都是塞弗尔特和周扬文在谈，其他三个人根本就没有理会，互换了推特账号，合了个影。
洛泉还帮里昂注册了一个微博账号，算是给他接下来的工作做个准备。
而那边在扯了大概一个多钟头的皮之后，具体方略算是定下来了，但具体是怎么样洛泉也没多嘴去问，商业机密还是少了解为妙。
总之，里昂的华夏行之旅算是开始了，听他说这次他至少会在华夏待一个半月，有工作就工作，没工作就到京城的各个景点转一转。
因为洛霓和洛泉的关系，他对华夏这个历史悠久的国家还是非常感兴趣的，首都驰名国际的景点又那么多，他肯定不会是要去看一遍的。
而在得到里昂的授意后，温夏将她和洛泉、里昂三人合照的微博。
三人坐在沙发上，温夏坐在中间，左手洛泉，右手里昂，堪称人生赢家，配文：
“洛泉的弟弟里昂从美国来给姐姐过生日，感觉本人比照片还帅啊。”
一张照片，两句话，又上热搜了。
短短十来分钟里，温夏的这条微博就获得了上万的点赞，评论区除了她自己的粉丝，更多的是吃瓜群众：
“强势围观，万万没想到里昂居然来华夏了。”
“世界最帅啊，这灾难一样的自拍角度居然也能这么好看！”
“以前觉得温夏已经漂亮得没有朋友了，今天这张照片她居然是里面最平平无奇的一个。”
“只有我一个人注意到洛泉要过生日了吗？”
“姐弟俩关系好啊，特地从美国赶来过生日，你说到时候洛泉的爸爸妈妈会不会也要来？”
“建议到时候直播，我倒要看看这一家子到底能有多好看！”
“建议+1，颜控表示已经迫不及待了！”
而温夏这里的微博刚刚掀起讨论的热潮，“创造少女时代”官博发布的一条微博，将气氛给进一步点燃！
第一百七十八章 神秘嘉宾
“创造少女时代将迎来神秘嘉宾！”
点开这条热搜就能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个子蛮高的，但是因为身体全是黑色的，根本看不出是谁。
“创造少女时代”官博也只是节目邀请到了一位神秘嘉宾到节目做客，而且还用到了“超人气”这个词汇。
因为第一期还没播出，官博下面以吃瓜群众居多，大家都很好奇这个神秘嘉宾是谁。
温夏、金梓浩、赵逸宁已经是国内偶像的人气天花板了，而神秘嘉宾在这些人面前还是能号称超人气，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评论区里，大家也是发动集体想象力，罗列出了一大堆国内目前人气非常高的明星。
这些人都已经不是偶像了，要么是演过不少大火电视剧的国内一线大咖，要么是有不少经典歌曲的实力派歌手，年纪普遍都在三十岁以上。
论热度他们或许没有温夏她们频繁上热搜来得高，但咖位、微博粉丝数、铁粉数量，都要比温夏等人更强，说一声超人气也不为过。
但这些人罗列出来后，发现能对上的基本没有几个，因为这些人人气高，所以通告一般都是不断的，目前并没有档期来参加“创造少女时代”。
而从温夏微博回来的人就在这条热搜下面进行了大胆地猜测：
“这个神秘嘉宾会不会是里昂？”
“有可能啊，里昂人现在就在京城的，就是不知道他给洛泉过了生日，有没有空参加节目。”
“这得问了温夏才能知道了，毕竟她们三现在是在一起的。”
“不太关注欧美圈，弱弱地问一句，里昂是谁？”
“欧美现在最火的少女偶像，推特、ins粉丝上千万，今年的世界第一帅！”
“听上去好**的样子。”
“其实就是华夏的小鲜肉，不过这个肉可不是一般的鲜啊。”
“人家可是实力派，唱跳都很不错的，在美国来了很多次演唱会了，一票难求的那种。”
“以他的咖位来说，确实算得上超人气偶像，但真的能请的来吗？国内请个美国二线明星都费劲。”
“按理说是请不来的，目前还没有一线明星来华夏做一档节目飞行嘉宾的例子，更何况是里昂这样的超一线明星？”
“不好说，好歹有洛泉这层关系在这里，能过来给姐姐过生日，说明这姐弟俩关系很不错。”
“估计得至少得一个星期后才能知道结果了，第一期节目明天才开播。”
……………………
网民们七嘴八舌，虽然有的人已经猜到了真相，但选择相信的人却没有几个，娱乐圈明星那么多，谁都说不准这个神秘嘉宾到底会是谁。
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创造少女时代”这档节目的热度是彻底起来了，还没开播，就已经上了这么多次热搜，学员们的官方微博也一个接一个地进行了认证，虽然暂时还没有多少钱注意到一点。
总之不过这档节目到底做得怎么样，至少明天晚上开播的时候，看的人绝对不会少。
而另一边，里昂和洛泉的首张合作单曲《se?orita》也已经全球同步上线。
在这之前，环球唱片公司已经给这首歌进行了非常多的预热，发布之后下载量直接空降公告牌榜首，将已经霸占好几个月榜首的《we will rock you》终于挤了下去。
随后，就是如潮的好评。
“事实证明，洛泉已经将流行音乐这一块玩透了，随便一首歌就是精品。”
“这种甜到发腻的情歌洛泉驾驭起来实在太简单了，她的嗓音太令我着迷了？”
“洛泉和里昂的合唱有一种说不出的契合感呢。”
“歌曲虽然短，但是内容是很丰富的，旋律多变，编曲也非常出色，整首歌的完成度非常高，这是一首值得获奖的好歌。”
“话又说回来，洛泉的英文歌那首不值得呢。”
“除了《faded》，其实我觉得那是将洛泉音色特点发挥到极致的一首歌，犹如远古的塞壬之音，可惜歌曲旋律太单一了，不怎么讨学院派的喜欢。”
“据说洛泉今年打算出一张英语专辑，日语、华语她都出过一张，评价都很高，不知道这次她会不会给大家带来惊喜。”
“应该没有什么难度吧，对她来说写歌不跟喝水一样简单？”
“确实。”
……………………
《se?orita》的评价非常高，数据也非常好看，在美国火了以后，全球的热度也渐渐升了起来。
说起来，这还是《faded》之后，洛泉第一首自己的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拥有传唱度的歌曲。
这次算是乘了里昂的东风，由他的名气将歌和她本人一并带火了，现在推特上她、里昂喝的名字全都上了热搜，而且是在全球范围内，影响力甚至比她拿下世界最美面孔还要更大。
原本只是想给纯子开个后门，写了这首歌，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却成了她真正走红世界流行乐坛的契机，这是洛泉完全没有料到的。
当然，正忙着直播的她此时也没空去看这些。
这些天一直在忙，b站每日一更的视频也断了很多天了。
为了给b站的粉丝们做个补偿，洛泉准备给粉丝们开两天直播。
然后，她就坐在电脑前，呆呆望着摄像头，也不知道干嘛。
“洛泉直播了哇，好久不见！”
“主播怎么不动？”
“非禁止画面…………”
“这是新时代的行为艺术吗？”
“我卡了？”
“有一说一，看弹幕比看洛泉直播还意思一些。”
“咱们就这么坐一天？”
洛泉挠了挠下巴，弹幕立刻刷过一片“动了，动了！”、“原来是真人啊，我还以为贴的图。”
洛泉自己都看笑了：“我不会直播，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要不你们在弹幕上教教我吧？”
“我要看宅舞！”
“我不会跳舞。”洛泉摇头，“可以女装。”
“这…………”
“你身上穿的不就是女装？”
“宅舞都不会跳，怎么在b站混？”
[系统提示：汪墨进入直播间]
[系统提示：颜轩进入直播间]
“说女装，女装大佬就来了！”
“cos圈两位大佬怎么来了？”
“牛逼，一进来直接开了个舰长。”
洛泉看到系统提示，立刻说道：“感谢汪墨、颜轩开通的舰长，谢谢。”
汪墨在弹幕打字：“成为同学之后，一定要来咱们动漫社坐一坐。”
洛泉点头道：“一定一定。”
b站网友看到这番对话顿时吃了一惊：
“同学？我记得汪墨在尚艺读书吧，怎么成同学了？”
“之前日本那边说洛泉回华夏是申请了交换生，估计交换的学校就是尚艺。”
“原来是尚艺，我以为按照东京大学的排面，怎么着也是在清北里面选啊。”
“毕竟是歌手，到专业知识的高校学习专业知识也无可厚非。”
“话说洛泉的下一张专辑什么时候出啊，准备唱什么语言的歌？”
这个问算是问到了点子上，也是洛泉一直在考虑的一件事。
稍微思索了一下，洛泉回答道：“日语、中文我都有了专辑了，所以短时间内不会再发专辑，单曲当然时不时会写两首。
至于英语，之前不是给大家承诺过吗，争取以华夏人的身份拿个格莱美回来，所以接下来我应该是会制作一张英文专辑。”
弹幕：
“期待ing~~”
“希望价钱别太贵，学生党伤不起。”
“一张20我必买，一张200……我还是当个白嫖党吧。”
“讲道理，《18》那张专辑才2块钱，也没见多少钱买啊。”
“倒是之前易云的那个草饭，盗版专辑比洛泉正版卖得贵，卖得还多。”
看到弹幕里都在为专辑贵不贵而争论，洛泉也是说道：“这次专辑我会注意调整售价的，尽量让大多数学生党都能承受得起。
其实按我的本意是不想收费的，不过公司那边肯定不会同意，毕竟宣发、制作之类的都要钱。
至于《18》这张专辑我本来也没想着赚钱，收2块钱也就是意思一下，而且所有收入也是打算全部捐给山区的贫困学生，只是没想到价格都定得这么便宜了，结果还是卖得不好。”
弹幕：
“主要是b站有资源，还有mv，实在没必要再去花钱买啊。(笑哭)”
“所以下次就别在b站上发歌了。”
“完了，白嫖党当场落泪。”
“瞬间就不快乐了，呜呜呜…………”
直播了大概半个钟头，洛泉收了不少的礼物，瓜子那都是几百几百的刷，下播后一看才知道，100瓜子等于人民币，这几万瓜子也就几百块钱，加起来还不如汪墨凯的一个舰长。
对目前的洛泉来说这点钱并不算多，但要是每天都来这么一次的话，也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当然，干直播肯定是不能长久的，一来她也不擅长和粉丝互动，放不开，没有什么节目效果。二来也是因为她直播的次数比较少，粉丝现在还比较新鲜，所以愿意给她送礼物，等次数一多，大家伙估计都开始白嫖了。
这边直播完，刚好温夏复习完功课，她下楼走到洛泉面前，叉起了腰：“洛泉，到你交房租的时候了！”
“你在逗我吗？”洛泉看都没有看温夏一眼，只以为她在开玩笑。
“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吗？”温夏表情“严肃”，“这么大的豪宅，我每个月租金都是好多钱呢。”
“要钱没有，谈其他条件吧。”洛泉吝啬得犹如一只铁公鸡。
不过温夏颜的就是这句话：“那就把家里打扫一下吧，你看咱们进来住了这么久，都没怎么打扫过，明天叔叔阿姨就要来了，这么乱看着也不好，你说对吧？”
洛泉立起身看了眼周围的环境，沙发上枕头横七竖八，电视遥控器已经不见了踪影；厨房一片狼藉，油渍点点，垃圾桶里的剩菜剩饭都还没来得及处理；地上的灰尘、头发也是清晰可见。
这么一看，确实是该收拾了。
原本洛泉是一个很勤快的的人，但是想到这房子几百平米，还是上下两层，这要是来个大扫除，扫除完不直接人没了？
“这个月的租金我付了，你受点累，把清洁做了吧。”洛泉说着，就要微信转账，几万块的租金她还是给的起的，这大方的模样和刚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谁要你付租金！”温夏哭笑不得，一把按住了洛泉的手：“今天必须做清洁，要不然叔叔阿姨来了成什么样子？”
“说的倒轻巧，这么大的屋子，就咱们俩做，做一天也做不完啊！”
“你没做怎么知道一天做不完？”
“干嘛买这么大的屋子啊…………”洛泉埋怨着从沙发上爬起来。
温夏白了她一眼：“你当初住进来的时候怎么不说房子大了？”
埋怨归埋怨，洛泉还是换了件黑色的t恤，到杂物室拿了拖扫把、拖把和抹布，准备干活。
但是望着茫茫大的客厅，一时之间她竟然不知道从何下手。
洛泉喃喃道：“太大了，光拖地恐怕就得搞一上午。”
“拖之前还得先扫一遍！”温夏来到了洛泉的身边，她已经将头发用一根花布巾给包了起来，活脱脱像个干练的家庭主妇。
洛泉有气无力地看了她一眼，已经懒得和她理论了。
将拖把换成扫把，洛泉从门口开始扫地，而温夏则是那些抹布给一楼客厅里的茶几、家具做着清洁。
两人平时都不怎么做家务，所以动作都不算快，忙了一上午也只是堪堪将客厅收拾了个大概，厨房、储物室都还没有打理。
而睡了回笼觉起床的里昂和塞弗尔特看到两人忙得满头大汗，也自告奋勇加入到了大扫除的队伍当中。
不过这俩货压根就没做过什么家务，完全就是帮倒忙，拿着拖把舞来舞去，把之前已经打扫干净的地方又弄脏了。
在洛泉的吆喝下，两人直接被赶去厨房收拾剩菜剩饭去了。
中午的午饭肯定不能现做了，只能点外卖。
在洛泉和温夏的齐心协力之下，大扫除终究还是没能做完，累了大半天的两人瘫在沙发上，连手指头都懒得再动一下。
第一百七十九章 过生日
首都机场，洛泉、里昂、温夏三人戴着墨镜，在大厅里静静地等候着。
为了防止塞弗尔特又做出什么失礼的行为，里昂安排他在家守着。
明星就是这一点比较麻烦，尤其是名气比较大的，出个门必须戴墨镜或者口罩，一被认出来立马就是一大群人围观。
这还是目前温夏住址还没有暴露的情况下，要是等哪天被那些狗仔队知道了，她们一出门就会被跟踪。
遇到稍微还有点良心的狗仔，也就是偷偷跟在后面拍几张照片，要是遇到那种见钱眼开的，直接就把行踪卖给那些私生饭，那才叫麻烦。
不过还好，等到九月温夏和洛泉就该进尚艺了，到时候受到的影响或许会小很多，因为狗仔进不来学校，而学校里的明星也不止他们一个。
“到了。”里昂望着头顶的电子屏，说道。
过了大概十五分钟，两姐弟在拥挤人群中发现了父亲和母亲。
两人仿佛刚从奢侈品之国意大利回来，身上全是范思哲、普拉达、阿玛尼。
“爸爸，洛阿姨。”里昂走上前去，非常懂事地帮洛霓接过来行李箱，行李箱很重，估计里面装了不少纪念品。
“叔叔阿姨好！”温夏也上去打了招呼。
“你是？”洛霓疑惑地看着戴着墨镜的温夏，并没有认出她来。
温夏歪头一笑：“我是温夏啊。”
洛霓恍然笑道：“原来是你啊，一晃眼都这么大了。”
随后又扭头给埃里克介绍：“这是温夏，她妈妈和我们是邻居，我们一起生活了有将近十年呢！”
埃里克向温夏点了点头：“之前听洛泉提起过你，她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
众人有说有笑地上了车，回到了温夏的住宅。
“你们终于回来了，你们根本无法想象独自一人在这么大的房子里待着，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刚打开门，就听到了塞弗尔特怨念满满的声音。
“哦，想必您一定就是洛泉的妈妈了，果然只有您这么美丽动人的女士才能生出洛泉那么漂亮的女儿。”塞弗尔特这次倒没有给洛霓一个拥抱，还是知道轻重。
没有女人会不喜欢关于她容貌的夸赞，虽然塞弗尔特有些油嘴滑舌之嫌，但无疑这一番溢美之词还是让洛霓非常受用的。
“您太过奖了，真是谢谢。”洛霓笑得很开心，虽然这次和埃里克出去旅游，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过这样的声音，不过这种话无论听多少次她都不会觉得腻。
一旁的洛泉倒是有些腻了，在日本的时候，她平均两天听到三次夸她长得漂亮的，还能不重样，要是整理一下，说不定她能创作一篇现代版的“洛神赋”！
将行李放下，众人陆续换鞋走进屋里。
“话说这是温夏你买的屋子吗。装修设计非常好啊。”洛霓进屋后，抬头看着客厅里的摆设和各种镂空浮雕。
温夏笑道：“我哪儿买得起这里的房子啊，这是我租的，不过等以后赚大钱了倒是可以考虑买下来。”
洛霓感叹道：“你们这些年轻人也真厉害，年纪轻轻就能在京城住这么大的房子了。”
埃里克搂住洛霓的肩膀，柔声道：“你也想买一套这样的房子吗，公司在京城似乎有一个房地产的合作项目，要是买的话可以便宜很多。”
温夏直接看傻了，洛泉她爸这么壕无人性的吗？一言不合就要买房子！
洛霓有些哭笑不得：“我就是提一嘴，睡觉就需三尺宽，买这么多房子干嘛？
对了，洛泉你有买生日蛋糕吗？”
“温夏帮我订了一个，大概下午到。”从日子上算，洛泉现在已经十九岁了，不过肯定要在晚上吃了蛋糕之后才能正式到十九岁，毕竟凡事都得有个仪式感。
活了这么多年，说起来这还是洛泉头一次正式过生日，之前在孤儿院根本就没有过生日这一说，孤儿院建立日就是她们的生日，每到那一天所有孤儿晚餐集体加一个蛋。
后来长大了，条件稍微好了一些，就变成了加两个蛋，蛋糕什么的还真没怎么吃过。
所以洛泉还挺期待晚上的生日宴的，虽然之前看过不少相关的视频，觉得也就那样，无非是插蜡烛，唱生日歌，许愿，然后吹蜡烛。
但是轮到自己成了主人公，那观感是肯定不一样的。
“对了爸妈，有件事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坐到沙发上，洛泉对洛霓和埃里克说道：“我申请了交换生，下学期就要到华夏读书了。”
洛霓有些吃惊：“东京大学读的好好的，干嘛要当交换生啊，难道是成绩不好？”
埃里克也表示非常关心：“要是东京大学不好读的话，可以转学去美国，斯坦福、麻省理工这些高校运作一下，都是可以进去的。”
洛泉一脸大汗：“额………我成绩很好，而且也用不着到美国深造。”
洛霓疑惑：“那好端端的干嘛当交换生？”
温夏看洛泉有些难以启齿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声：“还是让我来说吧。”
随后，温夏将洛泉在日本是多么的受欢迎，以至于全民撮合敬宫雅作皇太孙去追求她，大有不把洛泉追到手便绝不罢休的势头。
塞弗尔特听完后感叹道：“这太疯狂了，这让我想起了美国那些声称要嫁给里昂的女粉丝，有一段时间她们天天堵在公司门口就为了要看他一眼。”
洛泉表情无奈：“关键这还是全民性的行为，当时整个网络上的呼声都特别高，我也是没办法，趁着这些人还没有付诸于行动，就赶紧提交了交换生申请，然后回国。”
“那你交换的是那所高校？”
“尚海艺术大学，声乐系。”
洛霓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按照东京大学在亚洲的地位，交换到清北去是非常有可能的一件事，结果最后只是选了一所艺术类的高校，这对当母亲的她来说，是有些接受不了的。
埃里克扶着情绪有些低落的洛霓，安慰道：“其实大学学历有多高并不重要，洛泉她现在的成就已经超出同龄人太多了，未来更是不可限量，而清北出来的大多数学生，有多少能比得上咱们女儿们呢？”
洛霓埋怨：“话是这么说，可那是华夏最好的大学啊。”
埃里克继续道：“退一万步说，洛泉只是去当交换生，时间一到就继续回东京大学读书，三年后学历上也是东京大学的毕业文凭，这和清北起来也不差吧。”
听到这话，洛霓总算是得到了一些安慰。
这件事也怪不了洛泉，真要怪也只能怪她太受欢迎了，以至于让整个网络的都来插手她的婚事。
不过女儿大了，很多事洛霓也不想再去过多的干涉，她歌迷希望洛泉能快乐地长大，至于学历什么的，能尽可能高当然更好，不过目前这个情况也没有必要强求。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六人就迅速忙活了起来，给晚上的生日宴做准备。
食材早就已经买好了，鸡鸭鱼肉什么都有，基本都是洛泉一个收拾停当的，温夏虽然有想要帮忙，不过看她手忙脚乱的模样洛泉还是客气地将她请出厨房。
“偶像就要有偶像的亚子，这种粗活还是让我来做吧。”
鬼知道温夏听到洛泉说这话的时候是有多脸红，之前温夏她妈说女孩子要学着做一些家务的时候她还有些不以为然，现在才知道这项传统手艺是多么的重要。
现在洛霓来了之后，洛泉也轻松了，炒菜什么的都交给了老妈，她举着个手机开始了直播。
“终于又开了，我等到花都谢了。”
“这是温夏的家里，对吧，洛泉过生日都不出去订个饭店吗？”
“饭店能有这客厅宽敞？”
b站网友迅速集结，洛泉直播间的热度立刻就上去了。
“洛泉爸爸妈妈有来吗？”
“肯定在，说不定就坐在洛泉旁边。”
“我想看里昂~~”
看到弹幕一片想见洛泉家人了，洛泉扭头看向里昂，问道：“里昂，你要不要来给b站的网友打个招呼？”
“b站？b站是什么？”正在研究微博是个什么玩意儿的里昂又听到了一个新名词，表情很是好奇。
“你可以把它理解成华夏的油管，是目前华夏最大的二次元网站，不过内容非常多元，日活用户在华夏视频网站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听起来似乎还厉害啊，你可以去混个脸熟。”塞弗尔特在旁边撺掇道。
里昂瞥了他一眼：“打个招呼而已，用不着这么功利吧？”
说着屁股一挪，坐到了洛泉的身边。
“b站的朋友，你们好哇！”里昂操着半生不熟的中文，挥了挥手，这是他所掌握的为数不多的中文。
之前他学过一段时间的中文，不过刚入门，就被平翘舌给拦住了，死活无法将二者有区分地念出来，什么偏旁部首简直就是脑细胞谋杀利器，学了一段时间他就暂时放下了。
不过那么多的日常用语，里昂还是拣了几个最简单的记了一下，现在说的这句就是其中之一。
“小舅子好帅！”
“楼上做梦没睡醒吗？”
“小舅子是你叫的？喊大舅哥！”
“哦，我的上帝啊，听听这充满异域风情的中文。”
“我发誓，这口音就和隔壁约翰大叔家的小男孩一样淳朴。”
“其实可以说英文的，这句话用英文我还是听得懂的。”
“他们在说什么？”里昂看着一条条弹幕，好奇地看着洛泉。
洛泉一本正经：“他们在向你表达热烈的欢迎，还夸你中文说的很好哩。”
旁边用手机看直播的温夏直接破防，笑出了声。
里昂摇了摇头：“我觉得肯定不像你说的那样，最起码，绝对不会夸我中文说的好。”
洛泉摆了摆手：“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非常喜欢你。”
“好吧，那我再做个详细的自我介绍。”里昂说着看向摄像头，用英文说道：“大家好，我是里昂，是一名rap歌手，这次来华夏一方面是给姐姐洛泉过生日，一方面也是想在华夏给大家宣传一下我的新专辑《young》，这张专辑很久就会在企鹅音乐上上架了，希望喜欢的粉丝可以去支持一下正版，谢谢。
另外我这次还给大家准备了一个惊喜，不过这个惊喜得等到几天之后才能揭晓。”
非常商业化的自我介绍，里昂和洛泉一样，在面对镜头的时候总是显得有些木讷，不知道该说什么调动气氛。
不过里昂不行，b站网友们可是个中高手，三言两语就能逗得人捧腹大笑。
“需要我给大家做个翻译吗？”洛泉看到弹幕一片安静，问道。
弹幕：
“”
“我仔细地听了一遍，就听懂一个里昂…………”
“瞧谁不起呢？爷英语八级！”
“你英语八级，我还同声传译呢！”
“我说我精通八国语言、英语说得和母语一样溜你信吗？不信？不信还不翻译！”
看到弹幕里一群沙雕网友各显神通，洛泉也是忍不住笑了出声：“你们能不能正经一点？”
笑过之后，洛泉还是把里昂的话给翻译了一遍。
“这么说里昂是真的要来华夏发展一波了？”
“可以啊，姐弟同心，两百多斤，额不是，其利断金！”
“你给我翻译翻译，什么叫惊喜！”
“惊喜就是三天之后，我出一百…………对不起，走错地方了。”
弹幕继续搞笑，里昂也是在洛泉的帮助下和这些网友进行了友好的互动。
直播间里对她比较感兴趣的更多还是洛泉的女粉丝，一张口就是里昂身高体重，一副痴女的模样，简直比洛泉当初第一次开直播时，男粉丝们表现得还要更加猖狂。
这边聊了一会儿，从厨房出来的埃里克看到姐弟俩对着手机有说有笑，好奇地凑了过去，问道：“你们在干什么呢？”
谁知道埃里克一出现在镜头里，直播间的弹幕立刻就炸了。
第一百八十章 一家四口（注意开头！）
ps！最近这几天一直没有怎么休息好，每天基本就睡了六七个小时，头已经连着痛了好几天了，精神也很是萎靡，文章也是在挣扎中硬憋了出来。
原本之前就是想请一天假，修正一下，结果被系统gank了，晚上熬着夜又把章节补了起来。
今天实在顶不住了，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水一章。以下的内容是《且听风吟》的前四章，混个全勤，明天休息了之后我会将这章修改，将欠下的章节补上。
希望书友们能够谅解，这绝不是骗你们的书币，明天会改过来的。
orz………………
“不存在十全十美的文章，如同不存在彻头彻尾的绝望。”
这是大学时代偶然结识的一位作家对我说的活。但对其含义的真正理解——至少能用以**——则是在很久很久以后。的确，所谓十全十美的文章是不存在的。
尽管如此，每当我提笔写东西的时候，还是经常陷入绝望的情绪之中。因为我所能够写的范围实在过于狭小。譬如，我或许可以就大象本身写一点什么，但对象的驯化却不知何从写起。
8年时间里，我总是怀有这样一种无奈的苦闷——8年，8年之久。
当然，只要我始终保持事事留心的好学态度，即使衰老也算不得什么痛苦。这是就一般情况而言。
20岁刚过，我就一直尽可能采取这样的生活态度。因此不知多少次被人重创，遭人欺骗，给人误解，同时也经历了许多莫可言喻的体验。各种各样的人赶来向我倾诉，然后浑如过桥一般带着声响从我身上走过，再也不曾返回。这种时候，我只是默默地缄口不语，绝对不语。如此迎来了我“20年代”的最后一个春秋。
而现在，我准备一吐为快。
诚然，难题一个也未得到解决，并且在我倾吐完之后事态怕也依然如故。说到底，写文章并非自我诊疗的手段，充其量不过是自我疗养的一种小小的尝试。
问题是，直言不讳是件极为困难的事，甚至越是想直言不讳，直率的言语越是遁入黑暗的深处。
我无意自我辩解。能够在这里诉说，至少我已尽了现在的我的最大努力。没有任何添枝加叶之处。但我还是这样想：如若进展顺利，或许在几年或十几年之后可以发现解脱了的自己。到那时，大象将会重返平原，而我将用更为美妙的语言，描述这个世界。
文章的写法，我大多——或者应该说几乎全部——是从哈特费尔德那里学得的。不幸的是，哈特费尔德本人在所有的意义上却是个无可救药的作家。这点一读他的作品即可了然。
行文诘齿聱牙，情节颠三倒四，立意浮浅稚拙。然而他却是少数几个能以文章为武器进行战斗的非凡作家之一。纵使同海明威、菲茨杰拉德等与他同时代的作家相比，我想其战斗姿态恐怕也毫不逊色。遗憾的是，这个哈特费尔德直到最后也未能认清敌手的面目。这也正是所谓的无可救药之处。
他将这种无可救药的战斗锲而不舍地进行了8年零两个月，然后死了。1938年6月一个晴朗的周日早晨，他右臂抱着希特勒画像，左手拿伞，从纽约摩天大楼的天台上纵身跳下。同他生前一样，死时也没引起怎样的反响。
我偶然搞到第一本哈特费尔德已经绝版的书，还是在初中3年级——胯间生着奇痒难忍的皮肤病的那年暑假。送给我这本书的叔父，3年后身患肠癌，死的时候被切割得体无完肤，身体的入口和出口插着塑料管，甚是痛苦不堪。最后见面那次，他全身青黑透红，萎缩一团，活像狡黠的猴。
我共有三个叔父，一个死于上海郊区——战败第三天踩响了自己埋下的地雷。活下来的第三个叔父成了魔术师，在全国各个有温泉的地方巡回表演。
关于好的文章，哈特费尔德这样写道：
“从事写文章这一作业，首先要确认自己同周遭事物之间的距离，所需要的不是感性，而是尺度。”（《心情愉悦有何不好》1936年）
于是我一只手拿尺，开始惶惶不安地张望周围的世界。那年大概是肯尼迪总统惨死的那年，距今已有15年之久。这15年里我的确扔掉了很多很多东西。就像发动机出了故障的飞机为减轻重量而甩掉货物、甩掉座椅、最后连可怜的男乘务员也甩掉一样。十五年里我舍弃了一切，身上几乎一无所有。
至于这样做是否正确，我无从断定。心情变得痛快这点倒是确确实实的。然而每当我想到临终时身上将剩何物，我便觉得格外恐惧。一旦付诸火炬，想必连一截残骨也断难剩下。
死去的祖母常说，“心情抑郁的人只能做抑郁的梦，要是更加抑郁，连梦都不做的。”
祖母辞世的夜晚，我做的第一件事，是伸手把她的眼睑轻轻合拢。与此同时，她79年来所怀有的梦，便如落在人行道上的夏日阵雨一样悄然逝去，了无遗痕了。
我再说一次文章，最后一次。
对我来说，写文章是极其痛楚的事。有时一整月都写不出一行，又有时挥笔连写三天三夜，到头来却又全都写得驴唇不对马嘴。
尽管这样，写文章同时又是一种乐趣。因为较之生之维艰，在这上面寻求意味的确是太轻而易举了。
意识到这一点时我大概还不到20岁，当时竟惊愕得一周都说不出话来。而觉得只要耍点小聪明，整个世界都将被自己玩于股掌之上，所有的价值观将全然为之一变，时光可以倒流……
等我意识到这是一种错觉，不幸已是很久以后的事了。我在记事簿的正中划一条直线，左侧记载所得，右侧则写所失——失却的、毁掉的，尤其是不屑一顾的、付诸牺牲的、背弃不要的……但我没有坚持写到最后。
我们的各种努力认识和被认识对象之间，总是横陈着一道深渊。无论用怎样长的尺都无法完全测出深度。我这里所能够书写出来的，不过是一览表而已。既非小说、文学，又不是艺术。只是正中划有一条直线的一本记事簿。若说教训，倒也许多少有一点。
如果你志在追求艺术追求文学，那么去读一读希腊人写的东西好了。因为要诞生真正艺术，奴隶制度是必不可少的。
而古希腊人便是这样：奴隶们耕种、烧饭、划船，而市民们则在地中海的陽光下陶醉于吟诗作赋，埋头于数学解析。所谓艺术便是这么一种玩艺。
至于半夜三点在悄无声息的厨房里检查电冰箱的人，只能写出这等模样的文章而那就是我。
故事从1970年8月8日开始，结束于18天后，即同年的8月26日。
“什么有钱人，统统是王八蛋！”
鼠双手扶桌面，满心不快似地对我吼道。
或许鼠吼的对象是我身后的咖啡粉碎机也未可知。因为我同他隔桌对坐，毫无必要对我特意吼叫。但不管怎样，吼完之后，鼠总是现出一副满足的神情，津津有味地呷着啤酒。
当然，任何人也不会注意到鼠的粗声大气。店小人多，险些坐到门外去，人人都同样大吼大叫，光景简直同即将沉没的客轮无异。
“壁虱！”说着，鼠不胜厌恶似地摇了摇头。“那些家伙一无所能；看见满脸财大气粗神气的家伙，我简直想吐！”
我把嘴唇贴在薄薄的酒杯边上，默默点头。鼠也就此打住，不再言语，烤火似地翻动着搁在桌面上的纤细的手指，反复审视良久。我无可奈何地仰望天花板。这是他的老毛病：不把十根指头依序逐一清点完毕，便不可能再开尊口。
整个夏天，我和鼠走火入魔般地喝光了足以灌满25米长的游泳池的巨量啤酒。丢下的花生皮足以按5厘米的厚度铺满爵士酒吧的所有地板。否则简直熬不过这个无聊的夏天。
爵士酒吧的柜台上方，挂着一幅被烟熏得变色的版画。实在百无聊赖的时候，我便不厌其烦地盯着那幅画，一盯就是几个钟头。那俨然用来进行罗沙哈测验的图案，活像两只同我对坐的绿毛猴在相互传递两个漏完了气的网球。
我对酒吧的主人杰这么一说，他注视了好一会儿，不无勉强地应道：那么说倒也是的。
“可象征什么呢？”我问。
“左边的猴子是你，右边的是我。我扔啤酒瓶，你扔钱过来。”
我心悦诚服，埋头喝啤酒。
“简直想吐！”鼠终于清点完手指，重复道。
鼠说有钱人的坏话，并非今天心血来潮，实际上他也深恶痛绝。其实鼠的家也相当有钱——每当我指出这点，鼠必定说不是他的责任。有时（一般都是喝过量的时候）我补上一句“不，是你的责任”，可话一出口又每每感到后悔。因为鼠说的毕竟也有道理。
“你猜我为什么厌恶有钱人？”这天夜里鼠仍不收口。话说到这个地步还是头一次。
我摇摇脑袋，表示我不知道。
“说白啦，因为有钱人什么也不想。要是没有手电筒和尺子，连自己的屁股都搔不成。”
说白啦，是鼠的口头禅。
“真那样？”
“当然。那些家伙关键的事情什么也不想，不过装出想的样子罢了。……你说是为什么？”
“这——”
“没有必要嘛！当然喽，要当上有钱人是要多少动动脑筋，但只要还是有钱人，就什么也不需要想，就像人造卫星不需要汽油，只消绕着一个地方团团转就行。可我不是那样，你也不同。要活着，就必须想个不停，从明天的天气想到浴盆活塞的尺寸。对吧？”
“啊。”
“就是这样。”
鼠畅所欲言之后，从衣袋里掏出纸巾，出声地抹了把鼻子，一副无奈的样子。我真摸不准鼠的话里有多少正经成分。
“不过，到头来都是一死。”我试探着说道。
“那自然。人人早晚得死。可是死之前有50年要活。这呀那呀地边想边活，说白啦，要比什么也不想地活5千年还辛苦得多。是吧？”
诚如所言。
我同鼠初次相见，是3年前的春天。那年我们刚进大学，两人都醉到了相当程度。清晨4点多，我们一起坐进了鼠那辆涂着黑漆的菲亚特300型小汽车。至于什么缘故，我实在记不得。
大概有一位我俩共同的朋友吧。
总之我们喝得烂醉，时速仪的指针指在80公里上。我们锐不可挡地冲破公园的围墙，压倒盆栽杜鹃，气势汹汹地直朝石柱一头撞去。而我们居然丝毫无损，实在只能说是万幸。
我震醒了过来。我踢开撞毁的车门.跳到外面一看，只见菲亚特的引擎盖一直飞到十米开外的猴山栏杆跟前，车头前端凹得同石柱一般形状，突然从睡梦中惊醒的猴们怒不可遏。
鼠双手扶着方向盘，身体弯成两折，但并未受伤，只是把一小时前吃的意大利馅饼吐到了仪表板上。我爬上车顶，从天窗窥视驾驶席：
“不要紧？”
“嗯。有点过量，竟然吐了。”
“能出来？”
“拉我一把。”
鼠关掉发动机，把仪表板上的香烟塞进衣袋，这才慢吞吞地抓住我的手，爬上车顶。我们在菲亚特顶棚并肩坐下，仰望开始泛白的天空，不声不响地抽了几支烟。不知为何，我竟想起理查德.伯顿主演的装甲车电影。至于鼠在想什么，我自然无从知晓。
“喂，咱们可真算好运！”5分钟后鼠开口道，“瞧嘛，浑身完好无损，能信？”
我点点头：“不过，车算报废了。”
“别在意。车买得回来，运气可是千金难买。”
我有些意外，看着鼠的脸：“阔佬不成？”
“算是吧！”
“那太好了！”
鼠没有应声，不大满足似地摇了摇头。“总之我们交了好运。”
“是啊。”
鼠用网球鞋跟碾死烟头，然后用手指朝猴山那边弹去。
“我说，咱俩合伙如何？保准无往不胜！”
“先干什么？”
“喝啤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