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怒拔刀 第二节
三少挎着包裹,骑在马背上,以一种无比悠闲的姿态离开了江南小镇,瞧他现在这样子,根本就没有半点正被人追杀的自觉。
不过也许是还没撞上追杀自己的人,所以才没有危机意识的吧!
“四海”酒楼三楼的阳台上,一间*窗的包厢中,年轻的大老板遥望着三少远去的背影,对身旁的卓非凡说:“问清他的去向了吗?”
卓非凡道:“问清楚了,这小子到现在还把我当成朋友,他向我辞行时主动告诉我,此行是要北上去铁血啸天堡的。”
大老板点了点头:“嗯,我即日就要动身回京,洛儿在我府上十大高手中三人护送下,虽然走的是旱路,但速度理应不慢,今天应该就能到这里。不过我没时间等他们了,我要走水路乘船回京,路上不可能遇上他们。等洛儿到了,你让三大高手护着她追上去,务必在秦仁进入铁血啸天堡之前把他弄上手!”
卓非凡点了点头:“大老板请放心,非凡定不辱使命。”
※※※※
采花贼骑着马儿到了渡口,坐上一条能容下马儿的渡船,花了一刻钟的功夫才渡过了宽阔的怒江。
站在怒江北岸回望江南,那如山水画一般的江南小镇已经化成了远处的一个小黑点,留在那里的,就只剩一点有趣的回忆了。
“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遇上若梅。世界这么大,又没有电话,没有网络,这要联系起来还真不方便,唉,多半是没机会再见了。嘿,天下美女那么多,这一程,权当是美妙的回忆吧!我秦家三少,可是要纵意花丛的!”三少爷如是想,随即放开胸怀,纵马疾驰。江南美女的滋味三少爷是尝到了,江北美女的味道三少还没试过,此去铁血啸天堡,也不知是否有别样滋味的美女在等着他。
像三少爷这般将整个人生看成是不断猎艳,不断遭遇美女的精彩过程固然洒脱,但人生有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有时候采花反被花采,猎艳倒被艳猎,这样的事情并不是没有。
天下美女并不是个个风骚,并不是个个都会张开大腿来迎接三少,除了真心喜欢三少的飘飘,和在窑子里赎出来的湘月,哪有那么多姑娘会心甘情愿脱了抹胸裤子,在床上摆成大字勾搭三少?
勾勾小手指就有姑娘哭着喊着扑上来让你泡,只不过是意淫罢了。
虽然现在三少爷已经被三个绝世美女盯上了,但是其中两个却是想要他的命,那第三个,则很有可能是既要他的人,又要他的命了。
所幸前两个要他命的女子没想到三少这理应跑路的人,敢大着胆子在怒江渡口旁的江南小镇上耽上七天。
两个姑娘冒雨过江,一连疾驰,现在差不多已经到了铁血啸天堡附近,而三少则才刚过怒江,离铁血啸天堡还有两千多里路。
就算一天赶一百里,也得有二十多天才能赶到。
这就不知是三少的幸运还是不幸了。
秦仁过了怒江,沿官道跑了半天,好悠闲的懒病发作,在江北渡口附近的一个小城镇中买了辆豪华马车,雇了个车夫,许以五百两银子的重酬,让车夫将他送往燕省铁血啸天堡。
那车夫姓乔,名伟,是个外表老实,实则内心精明的家伙。他见三少出手阔绰,气度不凡,便知傍上了大款,于是处处逢迎拍马,每到一处落脚的客栈便抢先打点,把三少服侍得舒舒服服,几天下来很得三少欢心。
三少当然知道乔伟在拍马屁,但马屁个个爱听,三少爷也不例外。每次打尖都带着乔伟好吃好喝,偶尔途经繁荣的大城,兴致高时还会带上乔伟去高档的窑子里嫖上两把。
乔伟一个马车夫,吃惯了糙粮,喝惯了劣酒,便是嫖妓也是嫖那土窑里的糟货,哪像现在这般享受过?一来二去地,他不由把自己当成了三少的忠仆,更加逢迎三少,盼着这富家大少能将自己收入门下,以后就吃喝嫖赌样样不愁了。
这一日,乔伟一边赶着马车,一边跟车厢里的三少说着话,不时还提起一个精致的黄铜酒壶喝上几口。那酒壶值五十两银子,里面的是三十年陈的极品火龙酿,市面上卖一百两银子一两。这一壶里边儿怎么也得有个半斤酒,也就是值五百两银子。
莫说这酒,便是酒壶也是乔伟享受不起的。现在他能巴着这酒喝,自然又是托了三少的福。壶是三少送的,酒是三少买的,秦伟每天要把壶擦十七遍,擦得亮锃锃得能当镜子用。
在大秦帝国,没有酒后不得驾车这一交通规则,就算喝得烂醉驾马车,只要不撞死人,是不会被吊销驾驶执照的——这话又错了,大秦帝国根本就没有驾驶执照这个说法。而且就算撞死了人,只要不是撞死的有家世、有*山的人,以乔伟现在的*山,也是不用担心吃官司的。
时近黄昏,前面不远处有个小镇,今天这路也赶得差不多了,是时候歇息了,乔伟便向三少请示是否进镇找客栈打尖。
乔伟知道三少脾气古怪,有时候白天要找地方休息,晚上却要赶路,有时候则是晚上休息白天赶路。有时候碰上风景美的地方,三少便让乔伟把马车停在路边,在外野宿一夜。美其名曰:享受生活。
还好马车里边准备了上好的毛毯、被褥,美酒、水果、野味、粮食、糕点。烧烤架子、蒸锅、煮锅、炸锅、炒锅、铲子、碗碟、筷子等等东西也都是应有尽有,什么时候饿了随时可以开饭,在夜里野宿也是不成问题的。
三少脾气古怪,聊起天来话题也很多,天文地理什么的,三少爷几乎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而且许多东西便是连乔伟这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马车夫都不知道的。
哲学家虽然动手能力弱,但胜在知识面之广泛,可以说在各行各业都少有人敌。秦三少前世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什么都不会做,但是知识却还是学到家了的。哲学家本应埋头苦著文章,不可能有外交家那样的巧嘴,然则秦仁前世也的确沉默,但今生仿佛是为了弥补前世的缺憾,三少的话特别多。
尤其是跟乔伟这什么都懂一点,又什么都不精通的马车夫聊天,三少乐得跟他胡吹海扯,说得乔伟一愣一愣,看着车夫眼中露出的惊讶诧异外加佩服,三少这心里也是很得意的。
却说乔伟请示三少之后,三少懒洋洋地说:“你瞧着办吧伟哥,今天你当管家。”称呼乔伟“伟哥”的时候,三少总有一种邪恶的念头,心里念着要是哪天本少爷搞多了女人阳痿不举了,便把你做成蓝色的小药丸,看看是不是能让老子重振雄风。
不过三少阳痿不举的可能性是没有的,欲火焚身真气加翻云覆雨神功之下,三少这一辈子,就算到死也能斗志昂扬,生鸡勃勃。
所以乔伟也就逃过一劫,不用被做成蓝色的小药丸了。
乔伟听三少说今天他管家,笑道:“得,三少您又当甩手掌柜了。嗯,这个镇子是通往省城的官道上最后一个小镇了,再到省城,得有三天的路程。到了省城咱才能再躺在床上睡觉了。三少,咱今晚还是住店吧!”
三少说:“好,就依你说的。伟哥啊,这到燕省还有几天路啊?”
乔伟想了想,说:“照咱们这个速度走下去,估计过了省城还得再走五天。加上去省城的这三四天时间,再有八九天就能进入燕省境内了。”
“伟哥啊,这镇子里边儿,可有好一点的窑子啊?”
“哎,三少,这可没办法,这镇子不怎么繁荣,地方不大,容不下大神,窑子有两间,不过是低档的土窑。小人去玩玩还是可以的,但三少你要去可就自降身份了……”
“我呸!没出息!伟哥,你他妈说的是什么话哪?你现在是本少爷的车夫,你也不能去土窑逛!你去逛土窑子,传出去说我三少爷的车夫去逛低档土窑,人家还以为本少爷破产了,连下人去好窑子的嫖资都付不起了,这让本少爷以后怎么混哪?”
“是是是,三少教训的是,小人以后再不敢了!”乔伟给三少教训了一顿,心里却是乐滋滋的,三少这么说等于把他当成了自己人,能被三少当成自己人,他乔伟还有什么好求的?
这一路说话间,马车晃荡着驶进了小镇。
小镇的确小的可怜,比秦仁当日住过的江南小镇还要小。
现在已是四月,连续十来天没下雨,小镇中央的黄泥路上被太阳一烤,再被行人走车马碾地,风一起就灰尘满天飞。
小镇的城门更离谱了,纯粹就是用黄土堆起来的,而小镇里边的建筑,看上去也都是黄泥坯子砸的墙,再顶着几片破瓦。
这小镇倒也坦白,知道自己是泥巴垒的,城门上方那牌匾上很干脆地揭了自家老底:土城。
在穿过城门洞的时候,秦仁忽然听到人声鼎沸,外边儿似乎有很多人,还有人在大叫:“有热闹看啦!”
秦仁喝了酒,正陶醉间,听说在热闹可看,便掀开门帘问乔伟:“伟哥,有热闹看?”
乔伟眯起眼睛手搭凉篷,透过弥漫在空气中的黄沙和烟尘,往城楼上方看了几眼,说:“三少,真有热闹看。城楼上一男一女好像要决斗呢!妈的,那男的长得好帅好威猛啊!日,那女的漂亮!三少,小人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咱们前几次逛的那几个高档楼子,里面的头牌姑娘都没这么漂亮哪!”
这下子采花贼可来了精神,钻进车厢里,抱了一坛酒,拿了两碟子花生米牛肉干,钻出马车,跃上车顶,端坐在车顶上,一面吃着花生米、牛肉干,一面瞪大两眼望上城墙,嘴里兀自叫唤着:“伟哥上来,咱主仆一起看美女看打架喝酒吃东西,这可是人生一大享受啊!”
第一章 一怒拔刀 第三节
秦仁眯着眼睛,灌了口酒,往嘴里塞了块牛肉干,透过弥漫的风尘望向城楼左边那女子。
待看清了那女子的样貌之后三少顿时又是一场惊艳。
口中不由吟起曹子建那《洛神赋》来:“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唉,想不到世上真有如洛神一般的女子……”
那乔伟在一旁听得似懂非懂,只瞪大了一双眼睛,嘴里含着花生米、牛肉干,嘴巴兀自大张着,哈喇子一串接一串往下流,含糊不清地说:“三少,你刚才念的是啥?妈的,这女人怎地这般漂亮?能上她一回,叫我立马死了都甘心。”
三少哂笑一声,这样的女子,岂是你这等凡夫俗子能上的?要上也是该本少爷这旷古淫侠上才是。环视一眼四周,只见城楼下凡是来看热闹的人,无不张大了嘴巴,望着那女子,嘴里不自觉地流下涎水。
而凡是女子,在看城楼上那女子时,无不咬牙切齿,神态狰狞,仔细一听,竟有些女子在小声念叨着:“掉下来摔死!掉下来摔死!”“老天爷保佑,平地里起个旱雷,炸死这狐狸精便是……”
三少摇了摇头,心道这女子魅力也太大了,整城的人都给她控制了喜怒哀乐。红颜祸水这一说,果真不是没有道理的。
再看一眼与那女子对峙的男人,三少的眼珠子险些瞪出眼眶。
只见那男人生得虎背熊腰,身高接近两米,一头乱蓬蓬的长发,上面沾着许多灰尘。一身原本应很华丽的袍子东一个破洞,西一个补丁,上面还染着斑斑血迹,沾着片片污泥。这形象怎么看都像一个落魄江湖的浪子,但是那气度却如沉稳如渊。
双臂抱于胸前,一把又长又宽的刀连鞘抱在怀里,站立的姿势跟三少前世看过的一部电影《大话西游》里边的夕阳武士一模一样。
但是这些并不足以令三少如此吃惊。
三少惊的是那男人的相貌,那威武不凡、满脸胡渣、看似污秽实则英俊无方的一张脸,分明是三少的二哥、狂雷刀神秦雷!
算起来,雷刀神今年也刚十九岁,虽然天生早熟,生得魁梧壮健,却怎么都不至于是现在这副样子。
雷刀神现在这样子,跟在江湖中打滚了几十年,尝尽人间辛酸的中年浪子又有何区别?
当下三少不由失声惊呼:“老二!”
主忧仆辱,主辱仆死,现在已经很有了三少仆人的自觉的乔伟哥听三少惊呼出“老二”两字,不由惊惶失措地道:“主子,你老二怎么了?可是上次逛窑子嫖小妞弄出花柳来了?”
看着乔伟惊慌的样子,三少哭笑不得,“梆”地一声敲了伟哥脑袋一下,骂道:“花柳你个头!少爷我是说城楼上那男的是我家老二!”
乔伟一惊:“三少,莫不是狂雷刀神雷二少爷?”
秦仁点头道:“正是我二哥。”随即哭丧着脸道:“看那女子的样子,瞧着二哥时的眼神爱恨交织,想来已是对老二情根深种。妈的,老二那落拓样子,怎配得这等美女垂青?少爷我没机会了,天哪,老天不开眼啊!”
三少在这里长吁短叹,上面那二人已经开始了对话。
“看来我不应该来这里。”秦雷低沉着嗓音说道。他的声音本是如打雷一般震响,现下压低了声音,说起话来别有一番动人心魄的沧桑魅力。
“现在你已经来了,后悔也来不及了。”那女子沉声道,两只黑宝石一般的眼睛盯着秦雷,爱恨交织。
“留下点回忆行不行?”秦雷低着头,注视着自己的脚尖,看样子不敢与那女子对视。
“不行,要留就留下你的人!”那女子斩钉截铁。
听着二人对话的秦仁叹了口气:“下一句该是什么来着?哦,老二该说:我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怪只怪我们相逢恨晚,有缘无份。你让我走吧,你留得下我的人,也留不下我的心!妈的,老二这话明显是瞎白活,这小子什么时候有家室了?嘿,这场景,电影里都演烂了,没想到老二也学会了这一套……嘶——他什么时候知道这些台词了?莫不是到过地球,看过电影?”
果然,雷刀神无限悲哀地道:“我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怪只怪我们相逢恨晚,有缘无份。你让我走吧,你留得下我的人,也留不下我的心。”
“我不管!”那女子道:“我只要你人,不要你心!”
秦仁拊掌惊呼:“有气魄!好有个性的女子!老二,你就别死撑了,凭你这德性能得这般美女垂青,八辈子烧来的高香,你这家伙竟然还不乐意?”
“吵什么吵!”那女子忽然转过头,冲着秦仁大叫:“我跟我雷哥在这里说话,又关你什么事了?给本姑娘闭嘴!”
三少马上闭住了嘴,心里狂叫:“老二,弟弟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不想要她了!妈的,这母老虎,谁要谁倒霉!”
秦雷摇头苦笑:“你留不住我的人。我秦雷,还从未被别人强迫着做过任何事。”
那女子长呼一口气,说:“你要走也可以,不过走之前,我要你亲我一下。”
秦雷一阵犹豫:“这……”
“亲哪!亲她!亲她!亲她!”围观群众纷纷振臂高呼。
“亲她,亲她,亲她!”乔伟举着酒壶大叫。
“老二,亲她!揩她的油!捏她的咪咪!”三少跳起来拍着手怪吼。
“嗖嗖”两声,两颗石子同时破空飞来,一击中三少左胸,一击中三少右胸,将三少打得倒栽下车顶,乔伟惊呼:“三少,你怎么了!”
三少灰头土脸地爬上车顶,摸了摸胸脯,说:“妈的,幸好本少爷身穿不破金丝甲,又有深厚内力护身,否则这两块石头准把老子打死了。”冲着城楼上大喊:“老二,你马子打我也就罢了,你他妈为什么要打我?”
秦二少爷沉着脸叫道:“叫你口没遮拦!你小子,等哥哥我解决了这里的事,再来找你算账!”
那女子也叫道:“小子,不要以为雷哥是你哥哥,我就不敢打你!长兄为父长嫂为母这句话你没听过吗?本姑娘教训你天经地义!”
三少反驳:“你雷哥只是我二哥,长嫂轮也轮不到你!再说了,我家里还有老爹老妈,你没机会当家作主!”
那女子蛾眉倒竖杏眼圆瞪:“还敢嘴硬!让嫂嫂来好好教训你一顿!”说着飞身掠下城楼,轻功身法无比妙曼,飘渺如天仙,速度却快逾清风闪电。
秦雷叫道:“慢着玲珑!别伤着老三了!”说着也飞快地朝着三少扑来,不过他的方向,却是要截那叫做玲珑的女子。
围观群众见有架要打,顿时更加兴奋地呼叫起来,多是为那女子打气。中间也有为三少打气的,却是那些嫉妒玲珑的围观女子。一时间,只听:“姑娘,打死那口花花的小贼,不用给我面子!”
“丫头,废了丫的,丫太嚣张了!”
“女娃儿,入他先人板板!”
“靓妹,阉了他,让他做太监!”
“帅哥,泼浓硫酸毁那丫头的容!”
“靓仔,使九阴白骨爪破她的相!”
“酷哥,会独孤九剑吗?挑断她的手筋脚筋,浇蜂蜜让蚂蚁咬!不会没关系,姑娘我教你!”
“俊后生,用抓奶龙爪手捏爆她的咪咪!”
……诸如此类的叫唤此起彼伏,好像围观的比打架还要更加激动兴奋。
秦雷起步较晚,而轻功看来也只与玲珑相当,所以没来得及截住玲珑。
眼见玲珑飞扑向秦仁,一双纤纤玉手变幻出数百种手势,天罗地网一般罩向三少,秦雷不由大叫道:“老三小心!她的掌法叫‘左天罗’、‘右地网’,给缠上了就脱不了身啦!你倒是快跑啊,愣着干什么?”
车顶上乔伟虽然吓得腿肚打战,但是见三少挺身站立于车顶之上,嘴角挂着高深莫测的微笑,伟大的伟哥身为仆从自然不能先逃,现在可是表忠心的关键时刻。
眼见那女子扑进,一双手仿佛织成了天罗地网向三少罩来,伟哥嘶哑着声音叫道:“三少你先躲开,让小人拦她一阵!”壮起胆子挡在三少面前,傻愣愣地摆出一个不知道什么功夫的架势,腿却已经抖得险些站不稳了。
三少不耐烦地道:“你小子挡在我前面干什么?你这不是抢本少爷的风头吗?一边儿去!”一爪将伟哥提到自己身后,又摆出那高深莫测的样子,道:“二哥,这女子这般凶猛,以后做了我嫂子,我岂不是不用活了?二哥,就让小弟代你将她杀了吧!”
说话间那女子已经扑至秦仁面前,左手天罗,右手地网,纤纤素手幻起漫天掌影,从所有不可思议的角度朝着三少当头罩下。
这一手天罗地网掌完全没有任何进攻死角,避无可避,挡无可挡。
秦雷炸雷一般叫道:“玲珑不可!”伸手便待拔刀出鞘,却见三少在天罗地网般的掌影中巍然不动,右手缓缓推出,掌手顿时像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般,天地都似被漩涡吸收,无限地缩小,而三少的掌却在无限地扩大!
只手遮天!
秦雷失声惊呼:“遮天手?三弟手下留情!玲珑赶快闪开!”
第一章 一怒拔刀 第四节
秦雷叫得晚了,三少的遮天手已经与玲珑的天罗地网硬拼了一记。
漫天的掌影一触即溃,三少站在马车顶上的身形稳如泰山,而玲珑却像被雷电击打了一般,全身一阵颤抖,断线风筝般往后抛飞。
秦雷接住了玲珑柔软的身子,一看怀中玉人,脸色煞白,嘴唇上无一丝血色,呼吸若有若无,也不知是死是活。
雷刀神从来不知自己的三弟什么时候有了这般可怕的掌力,在他的记忆中,自己这个从小就与众不同的三弟除了轻功之外对别的武功根本毫无兴趣。父亲传授的遮天手三弟也只是背了背口诀,装模作样地打瓦片练过几回,没想到才一年多不见,三弟竟然变得这般厉害。
二少爷心里对三少的武功进步欣喜之下,对玲珑的状度也颇为担忧,抱着玲珑飞掠到车顶,道:“老三,什么时候变这么厉害了?玲珑姑娘还能活吗?”
秦三少笑道:“放心老二,你的相好死不了。老弟我刚才那一掌只用了五成力,震散了她的内力,让她几天之内不能动手打架而已。现下是晕过去了,十二个时辰之内还是醒得过来滴——老二,告诉你哦,我可是为了你才把她打晕的~”
要是三少以十成功力出掌,那玲珑铁定香消玉殒。
秦雷道:“谁……谁说她是我的相好了?老三,熟归熟,你乱讲话我一样告你诽谤!”铁打的汉子说这番话时声音中竟有着纯情少男般的羞赧。
三少察颜观色知道老二口是心非,嘻嘻一笑带着二哥进了车厢,吩咐乔伟开车。
围观群众们见没热闹看了,也都三三两两边议论边散了开去,言谈间多是对三少毫不怜香惜玉动辙辣手摧花的赞美。
乔伟驾着马车往镇子里边驶去,沿街寻着客栈。秦家两弟兄则在车厢里边说着话,那玲珑姑娘被秦雷打横抱着,头枕在雷刀神胸膛上,看上去就像熟睡一般。
三少:“老二,你怎么搞成这副样子?扮浪子很好玩吗?”
秦雷:“老三,你二哥我也是没办法呀!还不都是给她逼的,逼得我不得不作出这副打扮。谁知道我扮成什么样子她都能认得出来,唉,真是没办法。”
三少:“老二,你扮成这样子谁都认得出来啊!你除了换了身破衣服,把发型弄乱,脸上留了点胡子之外,别的地方根本就没改变。尤其是是你这把刀,这么大一把奔雷刀,有眼睛的人都认得出来。”
秦雷苦笑:“我这不是没学过易容吗?再说了,我身为刀神,当然要刀不离手,不把奔雷刀带着,我还能算刀神吗?”
三少:“老二,这女的是谁呀?怎么这么凶?虽然长得好看,可是脾气大了也要不得,老二你要重振夫纲哦!对了,跟弟弟说说,怎么把她泡上手的?”
秦雷:“泡个屁啊!我哪有那么多闲功夫,再说了,这小姐我根本就惹不起。告诉你,她是当朝太子太傅华安的大女儿华玲珑,从小就喜欢跟大老爷们混一块儿!我在京城的时候,有一回跟个朋友参加酒宴,华玲珑她也参加了。一群大老爷们中就只有她一个人,妈的,喝起酒来跟爷们没什么区别。我那票朋友,硬是被她灌倒了大半。最后兄弟们架不住了,让我上,我就跟她拼酒。结果……”
三少阴笑:“结果你们都醉了,但是酒逢对手惺惺相惜,然后你那班损友就把她和你放到一张床上,你趁火打劫,把人家给……嗯哼……”
秦雷撞天叫屈:“我哪有这么大胆子?我对天发誓,我那天醉得跟泥似的,衣服没脱就睡了!谁知道第二天一早醒来,华玲珑硬是说我夺了她身子,污了她清白,以后跟定我了。你想啊,我秦雷一个跑江湖的汉子,还有多少大事等着我做,身边怎能跟个女人?跟她讲道理不过,只好千里逃亡,从京城一直逃到这里,一路上换了几回妆扮,谁知道每次都被她咬得死死的……”
三少:“老二,你是说你还没把她给上喽?”
秦雷斩钉截铁:“当然没有!”
三少追问:“那你喜欢她吗?”
秦雷有些难为情地道:“这个……这个……还是有点喜欢的。但是没听说过谁带个女人跑江湖啊!”
三少摇了摇头:“这你就错了,谁规定跑江湖的不能带女人的?老二我告诉你,你现在有三个选择。第一,趁她昏迷把她给上了,然后继续跑路。第二,趁她昏迷把她给上了,然后带着她一起闯江湖。第三,趁她昏迷把她给上了,然后一刀砍死她,尸体随便找个地方埋了,一了百了!”
秦雷纳闷地问道:“老三,怎么每个选择都要先趁她昏迷把她给上了?”
三少淫笑:“有妞不泡,脑壳坏掉。有便宜不占,枉称英雄好汉!老二,你选吧,不论你做什么决定,兄弟我都支持你!”
秦雷左想右想,最后咬牙切齿地道:“好!我秦雷豁出去了!哼哼,她不是说我那次趁她醉夺了她身子吗?那我这次就索性把她栽赃我的事情变成事实,然后……”说着,目露寒光。
三少兴奋而又期待地道:“然后杀了她!”
二少爷白了三少一眼:“谁说我要杀她了?我是打算带她一起闯江湖。老三你说得对,没有人规定闯江湖的汉子不能带个女人。她要是受不了江湖上的苦楚,我也可以将她送回逍遥山庄,陪伴爹娘。”
三少:“我拷,你既然做的是这个决定,那刚才为什么放出杀气?”
二少爷露齿一笑,满口的白牙如同猛兽的獠牙:“因为我刚才依稀听到有女子呼救,光天化日之下,有人强奸民女,撞到我秦雷手上,是那些宵小们的不幸!老三,你帮我照顾一下玲珑!”说着,将华玲珑轻轻抛向三少。
三少道:“女子呼救?俗套情节之英雄救美?不行,我也得去看看!老二我不照顾她了,你留下来吧!”
结果两兄弟同时掀开门帘窜了出去,可怜的华玲珑姑娘砰地一声跌到了车厢底板上,滚了两圈滚进了座位下面。还好她现在处于昏迷状态,也不知道什么是痛。
两兄弟疾电一般飞离马车,赶车的乔伟只觉身边一左一右两阵狂风刮过,然后就见三少和秦雷的身影已经到了十丈开外,不由乍舌道:“好厉害的功夫!难怪二少爷和三少爷如此讨美女喜欢!”
三少和秦雷比肩冲向大道旁的一条小巷,三少道:“老二,是这里吗?”
秦雷点了点头:“错不了!就在这条巷子里!嗯,现在人不见了,应该被拖进了屋!”
两个少爷在小巷里一阵疾驰,然后便听二少爷说道:“这边!”说话声中冲天而起,大鸟一般跃上一堵院墙,三少也紧跟着跃了上去。
两兄弟刚在院墙上站定,扫视了这院墙后的院子一眼,便听一个尖利的女声叫了起来:“啊——救命啊——我要死啦——”
二少面罩寒霜,道:“果然有恶徒在此作恶!声音是从柴房中发出来的!”
三少望着黄泥巴院子里那间破得不成名堂的小柴房,摸着下巴道:“老二,弱弱的问一下,强奸和迷奸比起来,哪个罪更重?”
秦雷咬牙切齿地道:“当然是光天化日之下行强奸之恶行令人发指了!迷奸至少还有点技术含量。老三,瞧你说话的意思,你难道想……”
三少斩钉截铁地道:“你放心老二,你三弟我怎样都不会却做强奸这等人神共愤的事的!最多迷奸。”
老二拍了拍三少的肩膀:“老三,做力气活儿会被人鄙视,干技术活儿则会得到尊重,你还是很会把握的嘛!”
三少贱笑:“哪里哪里……二哥,该出手救人了吧?”
雷刀神点了点头:“本来这事儿轮不到我们管的,谁叫这行事的小子连迷药都舍不得买一点!好,且让我狂雷刀神来惩戒一番这小贼!”
说话间,狂雷刀神冲天而起,呛地一声狂电奔雷刀出鞘,雪亮的刀光划破天剑,幻作无垠一片朝那柴房劈下!
这一刀,刀芒如长虹贯日,炫丽缤纷;刀势如泰山压顶,势大气沉;刀意如宇宙空旷,惊艳绝伦。
天地间的一切仿佛都失去了光华,天地都好像只为这一刀而存在!
这才是真正的刀,没有任何一把刀能比得秦雷手中的狂电奔雷刀!
刀落,灼痛人眼,逼得太阳都失去光华的刀光突然消失不见。
秦雷已经落到了柴房背面,刀已归鞘。
他身后的柴房从正中分为两半,无论是屋顶还是墙壁,全都整整齐齐地分为两半,分左右轰然倒下。
烟尘弥漫,柴房已成废墟,柴房中隐有女子的呜咽、男子的咆哮和肉体撞击的啪啪声传出。
秦雷转身,威风凛凛的狂雷刀神怒叱一声:“吠,兀那淫贼,还不束手就……”话被秦雷吞进了肚子,狂雷刀神赫地瞪大双眼,嘴巴张得足以塞进去两个鸭蛋。
站在院墙上的秦仁也露出惊讶的神情!
只见那已经废墟的柴房现在只有一根木桩还驻立着,一名全身赤裸的女子背*着那木桩,两手反抱在木桩上,两腿盘在一名粗壮的男人腰间,面色晕红,头乱摆着,发丝乱舞,嘴里兀自叫唤着:“快快,好哥哥,再快点,再用力点……呜……要死了……要死了……好哥哥……救救我……让我死……”
那粗壮男子两手扶着女子的腰,臀部不住地耸动着,下身飞快地撞击,每一撞都发出一声肉体撞击的脆响,嘴里念叨着:“好妹妹,哥哥这就让你死……哥哥和你一起死……”
秦雷:“请问,你们这是……”
男子猛地转过头:“滚,没看见我跟我媳妇儿办事儿吗?”
秦雷点了点头:“打扰了。”飞身而起,落荒而逃一般跃过院墙,顺手拉下了秦仁。
两兄弟一跳进巷子里,跑出二十丈开外,对视一眼,忍不住同声放声大笑起来,笑得弯下了腰,笑得险些岔了气。
“不行了不行了……老二,以后老弟我办事的时候……你可千万不要一怒拔刀……”
“我哪知道……哈哈……哪知道他们在办事……偏生那女子……哈哈哈……叫救命叫得那般凄凉……哇哈哈哈……”
“救命啊,有谁来救救我啊!”这时,一个更加凄厉的女子声音从小巷深处若有若无地飘来,那声音还带着些许稚嫩。
三少笑道:“拷,这土城还真是怪异,每个女子叫床时都喜欢叫救命,操他娘的,再也不上当了!”
雷刀神却收敛了笑容,倾听了一阵后沉声道:“这次可能是真的,我听到有高手的衣袂破风声!”
第二章 美女与野兽 第一节
三少和秦雷展开身法,风一般掠向小巷深处。
越接近小巷深处,那女子的呼救声也便越清晰,中间果然夹杂着高手的衣袂破风声。
两兄弟穿出小巷,向左转了个弯,立时将光天化日之下之下发生的一件令人发指的恶行瞧了个清清楚楚。
一个少女背对着三少和秦雷,左小腿上裤脚破裂,露出一段冰肌玉骨的脚踝,而脚踝上却染着斑斑血迹。
少女踉踉跄跄向前奔走着,速度很慢,每走一步都会在地面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鲜红血痕。
三个穿着黑衣,长相无比猥亵的男人嘻嘻哈哈地跟在少女身后,施展出轻功,时而跑到她前面摸她一把,时而绕着她转一圈撕掉她身上一块衣服,时而又将她掀个大跟斗。
少女身上的衣服已经多处破裂,露出片片雪白细腻的肌肤。
少女一边凄厉地哭叫着救命,一面一拐一拐地奔逃,那三个猥琐男人好像猫捉老鼠一般耍弄着她。
看到这一副,秦雷险些要气炸了。他刀眉倒竖,提气暴吼一声:“吠!兀那小贼,你家爷爷在此,竟还敢作此恶举!若不住手,你家爷爷便将你们一刀两断!”
秦雷的叫声就像平地里打了个旱雷,震得地面都在微微颤动。
三少爷皱了皱眉头,待二少爷叫完之后,从耳朵眼里掏出两团棉花,嘿嘿笑道:“幸好少爷我有先见之明,那三个小贼,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果然,秦雷这一声暴吼,让那三个正用一流轻功身法行非礼性虐之举的猥琐高手如遭雷击,齐刷刷转过身来,警惕地看着秦雷。其中一人两只耳朵眼里还渗出了血丝。
“阁下是何方神圣?为何打扰我们兄弟寻欢作乐?”那个耳朵眼里渗出血丝的猥琐高手一边用棉球沾着耳朵里面的鲜血,一边沉声问道。
这时那少女已经发现来了救星,转过身来对着三少和秦雷道:“两位大侠救救小女子,他们……他们……”一句话没说完,又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在看到那少女之后,秦仁顿时眼前一亮,一颗心卟嗵卟嗵狂跳起来。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少女?该如何形容她的美貌?
萧湘月不如她柔媚,柳飘飘不如她飘逸,怜舟罗儿不如她水灵,秦霓儿不如她婉转,秋若梅不如她哀怜。
甚至连那静观时如洛神一般的女子华玲珑,发起飙来却像母老虎一般,与此少女更是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
虽然,这少女与华玲珑的样貌不相上下,但是,这少女更能惹起男人的怜惜。
从她的相貌看起来,这少女最多不过十四岁,还是个刚刚长成的女孩。稚气未脱的脸庞眼波流转之间,却带着一种倾国倾城,令人甘心一怒为红颜的媚惑。
她的身材看上去很俏小,比一般南国女子都小了一号。绝对是属于那种小鸟依人,令男人只想好好疼爱,捧在手心里藏在心窝里的类型。已经发育得初具规模的身材虽然算不上丰乳肥臀,但也是凹凸有致,该有的地方都有了。
尤其是现在珠泪涟涟,楚楚可怜的小模样,更是让男人疼到心里,那颗心便似被钢针刺了,尖刀剜了一般地疼痛。
三少觉得一股邪火从心底窜了起来,那股火气好像是来自炼狱的魔音,拼命鼓动着三少,让三少去杀掉那三个猥琐高手。
怎能这样对一个绝色女子?做采花贼也他妈得有品味!三少爷我无恶不作,连迷奸都干过了,可是三少却从没干过这种折磨女子皮肉的事情!
你们这种采花贼,三少耻于与你们为伍!老子要杀了你们,肃清采花贼的队伍!
秦二少不知道三少心中所想。性子雷一般暴燥的汉子见少女可怜的样子,也是侠义心肠发作,钢牙一错,五指按上了刀柄,便待拔刀砍人。
但他的手臂却被人按住了。
回头一看,原来是三少。
三少虽然大动杀机,但是表面上却看不出来,脸上甚至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只是那笑,却是挂在嘴角,与星河剑圣秦风一模一样的讥笑。
“二哥,让我来。”三少对着二少爷微微点头。
二少爷性格暴燥并不代表心思驽钝,他马上感觉到了三少那隐藏于平静外表下的愤怒和杀机,当他看到三少嘴角那抹与大哥一模一样的讥笑时,二少明白,那三个高手的人生算是走到尽头了。
三少慢慢走向那三个高手,冷电般的双目轻轻一扫那三名高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雪白尖利的犬齿:“你们……做的好事啊……”
那三个猥琐高手被三少目光一扫,顿觉如坠冰窖。
他们透过三少的眼睛,仿佛看到了冰封的平原,鲜血染红的大地,烈焰焚烧的天空,白骨堆成的山峰,以及那白骨山峰的顶上,一个披头散发,两手赤红,仰天狂笑的嚣狂身影。
那根本不是人应该有的眼神!
三个人不由自主同时后退三步,额上冷汗淋淋,后背衣衫已被冷汗浸透。
现在这三个高手已经在后悔,后悔接了这个任务,在三少面前演这一出戏。
但是他们不得不硬着头皮撑下去,三人中间一个壮着胆子迈前一步,道:“你究竟是谁?”话说出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三少怪笑,笑容绽现在他脸上就像盛夏里平空刮过一阵冰冷的寒风,简直要将人的血管冻结。
“你们不配知道!”三少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话音未落,三少已出手!
只手遮天!
这一次,三少是用两只手同时打出遮天手,同时攻向三个高手!
那三个高手脸色同时剧变,惨叫道:“遮天手!”
他们想退,却马上发现掌劲已经将他们完全笼罩,根本无处可退,到处都是可将一切击碎的劲力!
更恐怖的是,那两只手掌心之中就像有两个巨大的漩涡,那纯粹是源于幻觉,事实上根本不存在的漩涡仿佛有着无穷的吸力,扯得他们身不由己向着两只手掌撞去!
他们绝望地尖叫一声,同时出掌,六只手掌绝望地迎向那两只几乎将整个天空遮盖的大手。
六道白茫茫的掌劲撕裂空气,发出最后的尖啸,像是要冲破那遮盖天地的巨幕。
“轰!”炸雷一般的巨响,地面都在双方的手掌接触时剧烈震动了一下,然后在瞬间归于平静。
三条人体向后抛飞出去,空中洒出三道凄美的血线,三人的手臂从掌心开始崩溃,飞快地向上延伸,当三人抛飞到空中时,他们三个人六条臂已经完全炸成了肉片和血浆!
“给我们报仇!”三个人凄声怪叫,叫完之后异常干净俐落地气绝身亡,着地时三人已经变成了毫无生机的尸体。
“报你妈的仇啊!”三少不屑地冷笑着,掏出一方丝巾擦掉手上的鲜血。“谁给你们报仇?谁打得过我!”
秦雷愣愣地看着自己的三弟,仿佛不能相信三少能一击干掉三个一流高手。
而那少女,也张大了嘴,呆呆地看着三少,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三少摆出最迷人的微笑,掏出折扇刷一声展开,满脸微笑地迎向少女。
第二章 美女与野兽 第二节
“姑娘,你不必害怕,恶徒已经被小生打死了。”三少走到少女面前,笑吟吟地摆了个很帅的姿势,温暖的目光深情地看着少女的眼睛。
少女看了看地上三具没有了双臂,已经完全泡在血泊中的尸体,又看了看三少那仍沾着血丝的双手,脸色苍白地呻吟道:“天哪……杀人了……”两眼一翻,无力地软倒下去。
三少慌忙扶住了少女柔软的身子,有些无奈地看了秦雷一眼,道:“老二,这叫什么事儿啊?她怎地,怎地给吓晕了过去?”
秦雷强忍着笑,道:“看来这少女还是很有点聪明的,你虽然救了她,可那叫刚出狼窝,又入虎口,她不晕还能咋地?”
三少撞天叫屈:“老二,做人凭良心哪!我这不是本着侠义心肠,慈悲为怀的大无畏精神才救她的吗?再说了,就那三个恶棍,死有余辜的,杀了他们应该大快人心才是!”
“行了行了,你的德性我还不知道吗?”老二冷笑:“要是这丫头是个痴肥丑女,你小子会有所谓的侠义心肠才怪!”
说着,怪声怪气地模仿起秦逍遥的声音:“秦仁,你为什么要练武?”
接着又模仿三少小时候的声音道:“飞檐走壁,采花偷窥方便一点!”
说完不理三少杀人的目光,摇头叹道:“唉,人心日下,道德沦亡啊!唉,唉,唉,可怜我秦雷空有一腔侠肝义胆,偏偏和这罪大恶极的采花贼做了兄弟,唉……奈何,奈何!苍天哪,你张开眼睛看看这世道吧……”
“呼”,掌风袭来,接着是三少爷变了腔调的怪喊:“遮天手!”
雷刀神啊呀大叫一声,撒丫子就跑,边跑边道:“老三,你恼羞成怒杀人灭口也是没用的!家里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壮志雄心……我闪!”
轰地一声,三少的第二记遮天手将一堵院墙轰得粉碎,院墙里边儿好一阵鸡飞狗跳,一个正躲在后院扒灰的白胡子老头从他儿媳妇身上提着裤子爬起来,操起一根木棍就赶了上来,边赶边叫唤着:“我操你姥姥的小东西!敢打扰你爷爷的好事,看你爷爷不打得你满地找牙!喂,别跑,别跑哇!”
气喘吁吁的老头子哪赶得上三少和雷刀神,一转眼的功夫两人就消失不见,白胡子老头兀自跳脚大骂了一阵,才气呼呼地回去继续扒灰了。
三少爷左手抱着晕倒的少女,右手胡乱挥舞着,嘴里叫个不停:“老二,你有种的就停下来,让老弟我砸你一记遮天手!有种就不要跑!你再跑,再跑我就杀了你!”
秦雷哪里肯停,一路哈哈大笑着连蹦带跳跑个飞快。
三少虽然轻功远胜秦雷,但现在毕竟抱了个人,影响轻功发挥。加上逃的人本来就比追的人占便宜,可以东躲西藏上串下跳,而追的人则是处于被动状态,只能跟着跑,所以三少一时也没法子追上雷刀神。
雷刀神一阵旋风般跑出了巷子,左右探视了一番,见一间两层的小客栈前停着一辆马车,车夫不是乔伟是谁?当下发力奔向那马车。
乔伟已经开好了房间,眼下正等着两位少爷回来。见二少爷一阵风般跑了过来,而三少爷则手里抱个人跟在后面紧追不舍,叫骂个不停。
乔伟正奇怪呢,还没来得及跟二少爷打招呼,便见二少爷一下子冲进了马车,然后在冲进去的瞬间就又抱着那华玲珑跑了出来,飞快地向着土城外跑去,边跑边喊:“老三,我带着你二嫂回逍遥山庄见爹娘了!你自己慢慢玩儿吧!哥哥我不陪你了!哇哈哈哈……你要小心,刚才被你干掉的三个家伙好像叫人给他们报仇,他们的同伙也许就埋伏在这附近,哥哥我不在身边,你自己可是要小心了!”
说话声中,雷刀神已经抱着个大美女跑出了土城小镇。
而三少则抱着小美女跃上了马车顶,看着老二的背影大骂道:“老二你等着!老弟我哪天回山庄,非好好地在爹娘面前告你一状不可!就说你迷奸良家少女,借酒醉之机行非礼虐待之事,已经败坏了四十九个女子的清白!哇哈哈哈……”
三少仰天大笑,直笑得乔伟毛骨悚然,心道秦家果然非普通家族,就连这窝里斗都斗得这么轰轰烈烈,非同凡响,无怪能领袖江南武林!
三少爷见二哥的背影已经渐渐消失,本来满是怒气的脸上渐渐换上了温暖的笑意,轻声自语道:“嘿,老二这家伙,终于也开窍了,知道领媳妇儿上门讨爹娘欢心了。嗯,非常不错,好久没和二哥这么闹过了。小时候,还是在山上和哥哥们玩过,这些年,几乎已经忘了和哥哥们玩闹的乐趣了……”
“伟哥,咱进店休息!”三少爷对乔伟说道,转身跳下了马车,抱着少女往店内走去。
※※※※
却说秦雷抱着华玲珑一通狂跑,离了土城跑出四五里地之后,便放慢了速度,抱着她慢行起来。
走着走着,秦雷低头看了看怀中玉人沉睡如婴儿般纯真美好的娇颜,忍不住低下头去,大嘴在她樱唇上啃了一口。
初次品尝到美人香唇的雷刀神嗅着美人幽幽体香,品味着那柔腻香甜的美好感觉,小腹中一阵火热,一时间恋恋不舍,又连尝了几口之后,才赞叹地自语道:“想不到美人唇竟是这般可口,难怪三弟说要当采花贼,品尽天下美女了。呵呵,不过若是同三弟一般得了那许多女子,带一大群美人行走江湖,那真是烦都烦死了,哪还能做什么大事?成天都只要躺在床上得了。我还是只要一个的好~”
正说着,怀中玉人突然嘤宁一声,微微颤动了一番。雷刀神马上住口,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作正人君子状,心却乱跳个不停。
等了一阵,见美人没有别的反应,不由松了口气,自语道:“幸好她没察觉,要是让她知道我趁她昏迷占她便宜,岂不是会把我当成那无耻的登徒子?咦,她好像早已认定我占了她身子,把我当成登徒子了。嗯,三弟那关于趁她昏迷把她上了的提议,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雷刀神正胡思乱想间,突然停下脚步,冷声道:“何方高人伺伏一旁?何不现身一见?”
原来不知不觉间,已有数道气机锁定了雷刀神!
看一下四周的环境,二少现在已经走到这段官道最狭窄的一段,两边都是壁立的山崖,不知有多高。路很窄,看上去只能容三辆马车并行。前后都有百丈才能走出这段窄道,但是前后的通道明显已经有人埋伏死了。
这段路径本来是强盗打劫的最佳途径,但二少自恃艺高,全没当回事,大摇大摆地抱个美女走了进来。
雷刀神方才心绪不定,没能及早发现,现在发现时却已晚了,自己已经落进了包围圈中,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萦绕雷刀神心头,雷刀神甚至感觉到了死神的迫近!
秦雷问话后,并没有任何人应声。雷少冷哼一声,将奔雷刀连鞘插到面前的地里,解下腰带,将华玲珑背到了背上,然后用腰带缚紧,再次将刀抓在手里,咆哮道:“何方宵小!竟敢埋伏暗算你秦雷爷爷,还不现出身来,让爷爷砍上三百刀!”
这一声吼震得两旁的山壁都微微颤抖起来,埋伏者总算有了回应。
无数巨石从两边山壁上当头砸下,中间夹着许多钉满了近三寸长的铁钉的原木,暴雨一般朝着雷少当头砸下。
秦雷哈哈一笑,奔雷刀出鞘,厉啸一声冲天而起,雪亮刀光幻作无垠一片,将整个天地都照得通明。
朝着雷少砸下的石块原木遇上了刀光便似被阳光照射的泡沫一般,倾刻间粉碎成尘。
没有一块石头,没有一块原木能落到秦雷方圆十足以内,就算没被刀光劈中的,也给秦雷的护身劲气震成了粉末。
秦雷一击便将头上的石块和原木尽数击碎,缓缓回落地上,奔雷刀归于鞘中,冷笑道:“想暗算你秦雷爷爷,好歹要拿点本钱出来!这些鬼蜮伎俩还伤不了秦雷爷爷半根毫毛!”
没有人说话,这次从山壁上落下来的是无数的火箭,中间还有各式各样的大小暗器。
飞刀、铁蒺藜、铁弹子、绣花针、回旋镖、铜钱、飞蝗石、铁莲子、银锭、珍珠、金票、布鞋、袜子……等等,但凡能拿出来掷人的东西全都铺天盖地劈头盖脸般朝着雷少打了过来,雷少气沉丹田舌绽春雷,咆哮一声:“呔!尔等只敢暗箭伤人吗?真是一群废狗!”
咆哮声中,雷刀神再次冲天而起,奔雷刀出鞘,刀光如银河落九天。
“叮叮叮……”一连串细碎的脆响响起,所有的火箭、暗器都被刀光震碎劈飞,秦雷仍然没被伤到半根毫毛。
秦雷潇洒地落地,叫道:“再不出来,你秦雷爷爷就要劈碎这两边的山崖了!”
“小辈莫要猖狂,你的本事,还不值得你家祖爷爷出手。小辈,好好看看你背上的女娃儿,你得意得紧,她可不妙了呢!”一个阴森飘渺的声音从山崖顶上飘下,不男不女,甚是难听。
秦雷闻言却心中一紧,忙把背上缚着的华玲珑取下一看,只见她后颈处不知何时已经插上了一根三寸长的黑针。那针不知是何质地,非金非铁,非木非石,散发着诡异的黑光。
针头上还有两个小巧的铃铛,铃铛上赫然绘着两颗骷髅头!
华玲珑的玉颈此刻已经变成了青色,正有两条黑线从中针处上下游走,一条顺着颈椎往下延伸至衣领里,一条则顺着颈椎往上爬进了发梢间。
秦雷大惊失色。方才他虽然击碎了所有的暗器,却没想到,这世上竟然有人能无声无息地把这么显眼的暗器从他身后射进华玲珑颈中,且令他的护体真气没有任何反应!
现在一看华玲珑的样子,便知她中了毒。但秦雷却除了用刀之外,不会别的武功,当然点穴这门最精深的技巧也是不会,也就无法阻止毒性运行。
雷刀神不假思索地探手入怀,取出那粒保命的起死回生丹,捏碎了塞进了华玲珑口中,运功助她消化。
山崖埋伏的敌人倒也配合,没人趁机进攻。雷刀神现在却不及多想了,一只手贴上玲珑背后的命门开始运气,一只手握着刀随时警戒。
谁知这时玲珑突然睁开了眼睛,脸上蒙着一层青气,楚楚可怜地望着雷刀神。
秦雷见玲珑醒来,以为是药效到了,喜道:“玲珑,你总算醒来了!”
华玲珑哀惋地一笑,一只纤纤玉手突然闪电般探出,轻轻按在了秦雷胸口上。
秦雷顿时如遭五雷轰击,口鼻眼耳中俱飙出一串血珠,低吼道:“遮天手?不对,是灭……”声音戛然而止,一片寂静的天地中只余下女子痛到极点,撕心裂肺般的哀泣……
第二章 美女与野兽 第三节
“你为什么要哭?”飘渺而又充满了诱惑的声音,“你的雷哥还没有死。”
“雷哥他……雷哥他没有死?”悲伤到极点又杂着点欣喜和希望的声音。
“他没死,他不过是伤了五脏六腑和心脉,大脑也受到了强烈震荡,一时醒不过来罢了……”
“那我雷哥要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不一定,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一辈子……谁知道呢?中了遮天手的人,命已经给阎罗王收去了一半,只剩下一半在阳世。阎罗王愿不愿意放另一半命回来,还是个问题呢!”
“遮天手?雷哥怎么会中遮天手的?雷哥是逍遥山庄的二少爷,天底下会遮天手的人都是雷哥的亲人,谁会伤他?又为什么要伤他?求求你告诉我,是谁?”
“你要做什么?”
“我要为雷哥——报仇!不论谁伤了雷哥,我都让他不得好死!”
“呵呵,真是至情至性的女子啊!可是你打不过他的,你甚至连他一招都接不住。你还记得秦仁吗?记得遇上他之后发生的事情吗?”
“我记得,我记得秦仁出口无状,所以我出手教训他,谁知道却被他打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看到雷哥……雷哥……受了重伤。”
“嘿嘿,看在你一片痴心的份上,我就冒天大的危险告诉你。是秦仁伤了秦雷,因为秦仁看上了你的美色,想趁你昏迷对你下手,秦雷却坚决不允,结果两兄弟翻脸之后大打出手。秦仁修习的是天底下三大绝掌之一的遮天手,秦雷自然打不过他。重伤之后抱着你从那土城里逃出来,到现在伤势发作晕了过去。”
“秦……仁?”
“不错,是秦仁。”声音更加的飘渺且充满诱惑:“秦仁垂涎你的美色,要对你下手,秦雷阻止秦仁,所以秦仁对秦雷痛下杀手。这是你亲眼看到的,你亲眼目睹了一切,土城里也有很多人都看到了,很快这个消息就会传遍江湖。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呆板的声音。
“好,你赶快走吧,秦仁就要追上来了,他的轻功可是厉害得紧呢!走吧!走吧!去逍遥山庄,去找秦逍遥,只有秦逍遥能保护你……记住,你从来没有见过我,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亲眼目睹的……”
“是……我……亲……眼……目……睹……的……”
※※※※
看着木头人一般的华玲珑抱着秦雷远去,山崖顶上出现了两个全身都笼罩在黑袍中,只露出一双眼睛的黑衣人。
站在前面的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后面一个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两个黑衣人望着华玲珑远去的背影,深黑色的瞳孔中发散着妖异的黑光。
“至尊,恕属下斗胆。属下实在不知至尊嫁祸秦仁是何用意,秦家老三虽然掌力还不错,但我们要杀他也是简单至极,没必要费这么大手脚。更何况,至尊完全可以操纵华玲珑杀了秦雷的,为何要留秦雷一命?”后面那个矮一点的黑衣人问。
“哼,你懂什么?不把秦仁逼得走投无路,他会甘心为我所用?至于秦雷,他中了本尊操纵华玲珑打出的那一记‘XXX’,差不多魂飞魄散,活着跟具尸体也没什么区别。反而可以利用秦雷半死不活的样子,激起华玲珑对秦仁的仇恨,顺带地激起逍遥山庄的人对秦仁的仇恨。虽然秦仁是逍遥山庄三少爷,但手足相残,把亲哥哥打成活死人,是个人都会愤怒的。”前面那个高一点的黑衣人回答,那一记什么武功的名字却是含糊带过,显然不想让他的属下知道。
“但是区区一个秦仁,也不必劳动至尊大驾啊!况且这样一来,我们若是收伏了秦仁就得不到秦家,还不如帮着逍遥山庄干掉秦仁,卖秦家一个人情,将秦家的势力纳入麾下。”
“秦家是不会为我所用的,唯有那秦仁……嘿嘿,此子下流无耻,贪花好色,毫无气节,但却有一双千年罕见的‘修罗魔瞳’!有此瞳之人,只要运用得当,就会变成一架超级恐怖的杀人机器!你想一想,秦仁出道至今,一共打过几场架?可是每一场他都胜得毫无悬念,而且下手鲜有活口。要知道,拥有修罗魔瞳的人,可以令人丧失斗志,而他自己的攻击却能发挥到极限,还可无视对方的防御。这样恐怖的人,多加培养的话,一个人岂不是可以抵得上整个逍遥山庄的势力?”
“传说中屠戮天下的修罗魔瞳?至尊英明!难怪至尊自秦仁杀掉魔人布欧和四大天王之后,就表现出对秦仁此子的莫大关注,原来此子竟是千年难得一见的杀人魔王。至尊的眼光,直如划破乌云的闪电,即使天地都被乌云笼罩,世人全被假象蒙蔽,却也逃不过至尊的高瞻远瞩,如炬双目……啊,赞美至尊,属下对至尊的敬仰犹如滔滔怒江水,绵绵不绝,又如红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那黑衣人马屁如潮,被唤作至尊的黑衣人则很是受用,抬头看着天,摆出不可一世的造型,嘿嘿阴笑起来。
“传下去,给本尊发布江湖谣言,将秦仁为了搞上华玲珑重创秦雷的消息传遍全江湖!本尊要七天之内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秦仁为了女人把自己的哥哥打得重伤将死!哇哈哈哈哈……”
※※※※
却说三少抱着那晕倒的少女进了客栈房间,吩咐乔伟不要来打扰他之后,关紧了房门,准备给少女治伤了。
乔伟住在三少隔壁,他见三少抱了个美女进屋,心里着实好奇少爷要做什么,耳朵贴在墙壁上听了一阵,没听到什么特别声响。想了想,拿起一个茶杯倒扣在墙上,耳朵贴在茶杯底上,这下声音就听得清楚多了。
只听三少爷断断续续地自语着:“嗯,该用什么药呢……不行,药性太重,她承受不起……药性轻了又没意思……用什么药好呢……”
乔伟听得眉开眼笑,心想三少爷到底是有品味的人,知道用药来调剂……那个床上的乐趣,不像我等莽汉,上了床就知道蒙头瞎撞。
三少爷不知道自己此时做的正经事给人偷听了去,就变成那暧昧的事情了。三少看着桌上摆的几个小瓶子,里面都是一些上好的金创药。
但是三少虽然精通使用春药迷药,这金创药疗伤却没怎么好好学。只知道有的是外敷的,有的是内服的,至于哪种疗效好,用量又是多少,三少就是一概不知了。
想想也是,凭三少的轻功、内力、身上穿的宝物,哪有什么受伤的机会?金创药带在身上也就是充充门面,偶尔善心大发救救人行行侠义什么的时候用的。
但是三少最不屑于行侠仗义,英雄救美那是带着功利性和目的性的,不算侠义。英雄救丑才算侠义,但是三少明显是不会做的。
自言自语嘀咕了一阵,三少决定胡乱用药,也不给少女内服,外敷一点就行了,反正治不死人。
决定之后,三少拿着一瓶药走到床前,看了看床躺着的少女,仔细检查了一下全身,发现除了某些地方因摔倒时摔出了淤青外,倒没什么外伤。
三少坐到床尾扶起她那受伤的玉腿。只在小腿接近脚踝处,有一道不是很深的伤口,但是伤着了血管,所以才流了那么多血。三少仔细地擦净了伤口,洒上一点金创药,然后用绷带给包扎了起来。
包扎好之后,三少顺势一把握住了少女的脚踝。
鞋袜已经褪去了,不盈一握的浑圆脚踝让三少心中一荡。细细一看那精致得仿佛粉雕玉琢一般的玉足,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下依稀可见淡青色的血管。十跟珍珠一般圆润剔透的脚趾,指甲上涂着粉红色的指甲油,绘成十朵莲花状,既精致美丽,又跟那雪白的肌肤相得益彰。
若有若无的处女幽香一阵接一阵地飘进三少鼻中,三少近乎贪婪地嗅着这令人销魂的香味,欲火腾得升起。
“趁她昏迷把她给上了?”三少心里天人交战,少女那不算很丰满但已经有了点规模的胸脯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不住地刺激着三少。透过多处破口的衣衫,三少可以看到少女那若隐若现的胸脯就如同最好的乳酪一般散发着淡淡的牛奶光泽,“要是捏上一把,那该是什么感觉?”三少贪婪地想着,手顺着少女笔直修长的小腿慢慢地向上抚去。
“反正老子是采花贼,救了这小美女原本就是存心不良,趁她昏迷把她给上了,才是王道!再说了,被英雄救离虎口的美女,到头来不都是以身相许吗?少爷我这是提前预支。哇哈哈哈……老子以后要肃清采花贼的队伍,干掉天下所有的采花贼,只留本少爷一个,那样的话,全天下的美女就都是老子的,任老子采摘啦!”
第二章 美女与野兽 第四节
三少的大手刚刚罩上少女那玲珑的胸脯,少女就恰到好处地醒了过来,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三少。
三少的动作猛地停顿,与少女那似懵懂、似纯真又似狡猾的目光一触,饶是三少脸皮比城墙还厚,仍不自觉地脸红了一下。
“咳咳,这个,你不要怕,我正在为你做全身检查,现在正好检查到心脏了……”三少一脸正气地说着,趁势缩回了手:“检查结果不错,你的身体非常健康,以后注意保持。”
少女歪着头看了三少一阵,说道:“对不起哦,你救了我,我还责怪你杀人……”
三少大度地一笑:“没关系,我辈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一个‘侠’字,行侠仗义,是我辈江湖中人的本份。对了姑娘,我叫秦仁,还不知道你的芳名呢!”
少女低声念了两遍秦仁的名字,嫣然一笑:“公子,你这名字,可真是相当讨巧呢!”
这一笑,当真配得上“一笑倾城”这四个字。三少这超级采花贼不由看得痴了,喃喃自语:“此女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媚态,日后长成了那还得了?若是给选进皇宫又其心不正的话,绝对会是祸国殃民的祸水,比起我前世所学史书中那苏妲己也不会差上多少。唉,我三少爷忧国忧民,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为了天下万民……我三少不得不以身伺虎,亲自受这祸水毒害了……唉,为国为民,侠之大者,想不到我三少爷,也会有做盖世豪侠的机会。”
少女却没听清三少的喃喃自语,她继续说道:“小女子姓甄名洛,本是江南松州城人氏,日前随父母前往江北燕省给我祖父祖母拜寿,谁知路上遇着了剪径的悍匪,可怜我父母为了救我出来……被那伙悍匪给……”说到这里,甄洛眼眶微红,珠泪盈盈。
三少马上展示了自己广阔的心胸和强劲的臂弯,不由分说将少女揽进怀中,叹道:“唉,这可真是人间惨事……甄姑娘,你别怕,三少会好好保护你的,三少的胸膛是可以让你依*的。”
甄洛头埋在三少胸膛上,边哭边道:“后来洛儿一路逃到这土城,遇上了被公子打死的那三个人。他们一见洛儿便欲行非礼之事,洛儿拼死反抗,却也险些落入魔爪,若不是公子及时出现,洛儿眼下恐怕早已……”
三少拍着甄洛的脑袋,轻轻抚着她柔顺的长发,哄道:“洛儿乖,洛儿别哭,那些坏人都已经死了……唉,这狗屁江湖,坏人永远比好人多啊!洛儿,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呢?”
三少说这番话的意思,当然是要甄洛亲口说出“以身相许”四个字来。遭遇如此悲惨的少女,以三少的下流无耻,都不忍心强迫。
甄洛呜咽着道:“洛儿在世上已经只有远在燕省的祖父和祖母两位亲人了。公子,你能不能……能不能将洛儿送到燕省,见见祖父祖母?”
“这……”三少面露难色,心想老子做这么多事总得有点好处啊?虽然老子去燕省也是顺路,但是这个社会很现实,没有好处的事情谁都不会做的,小丫头你就怎么不开窍呢?
“公子……”甄洛抬起了头,眼中含着点点泪光,俏脸儿晕红地道:“如果公子帮洛儿完成了心愿,待洛儿往燕省拜会了祖父祖母之后,洛儿定当长侍公子左右,为奴为婢……”
秦仁心里狂笑不已,大呼少爷得手矣……脸上却是一脸正气浩然,掷地有声地道:“甄姑娘,你此言差矣!行侠仗义是我辈本份,施恩图报的话又怎担当得起这侠义二字?我秦仁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盖世大侠,但对侠之一字,看得比性命更加重要!甄姑娘,你不必多说,我秦仁就算粉身碎骨,历经千难万险也要把你送到燕省!没有人可以阻止我,就算天崩地裂也不能!”
甄洛喜道:“洛儿就知道秦公子是个侠义之士,不会贪图洛儿的美色。秦公子,既然你如此急公好义,如果洛儿再口口声声要以身报答倒显得洛儿下作了。洛儿答应公子,等到了燕省,洛儿定会为公子建一生祠,日日为公子祈祷,祝公子一生平安。洛儿想,如此报答方式,对公子来说,应当最为合适了。公子你说是吗?”
秦仁看着甄洛一眨一眨的大眼睛,心痛得快要滴出血来。三少爷谦虚过度,扮正直扮得自己都险些信了,没想到甄洛她却是真的信了个十足十。
英雄救美以后美女要以身相许毕竟大多数时候都是童话或者意淫,三少错就错在信了传说中的故事。人家美女随口提一句以身相许,多半是试探性的,你要是一口答应下来还可令人家美女没办法反悔,但你要是扮正直耍谦虚人家美女自然要称赞你的大义,顺便收回以身相许的承诺了。
想通了这一节的三少心中大呼此女狡猾,老子得不偿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心说老子现在答应下来,等晚上你睡着了老子让你尝尝一泄千里香的厉害!
作了决定的三少爷笑得跟大尾巴狼似的,对着甄洛柔声道:“甄姑娘,别的事情暂且不多想。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办到。天色也不早了,你劳累了一天,又受了伤,还是早些休息吧!哦对了,你肚子也应该饿了,我去吩咐厨房给你弄点食物来。”
三少一脸潇洒从容地走出了房间,一出房门脸色立刻晴转多云,恨恨地咬了咬牙,摸到隔壁乔伟的房间。轻轻推开房门,却见乔伟耳朵贴在一个杯子底上,而那杯子的杯口却贴在墙壁上,一看便知这家伙正在偷听。
偷听得眉开眼笑的乔伟还不知道三少已经进了他的房间。伟哥本以为三少已经对那美少女下手,听到后来却发现事情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向来搞女人不择手段无往不利的三少爷这回也吃了亏,乔伟心中大呼苍天有眼,恶人自有恶女磨。
掌握了第一手新闻的乔伟不知道见好就收,还妄想多听点什么,这下子被三少撞个正着,自然将是一番极其惨痛的教训了。
三少:“伟哥,你在干什么?”
乔伟:“啊,三少!我在……呃,我正在检查房间的隔音效果怎么样……呵呵呵,三少爷,这房间隔音效果不错啊,隔壁的响动什么都听不到……”
三少:“嘿嘿嘿嘿……真的什么都听不到吗?”
乔伟:“真的,不信您来听听。”
三少:“你哄小孩啊!遮天手!”
房间里响起杀猪般的惨叫,隔壁的甄洛直听得毛骨悚然。
三少:“记住,今天你听到的事情要是敢泄漏出去半个字,我让你不得好死!”
乔伟:“三少……呜……小的对天发誓……小的一定不敢泄漏半个字……”
三少:“嗯,不错,你有时候倒是挺知事的。好了,去吩咐厨房,让他们整治点拿手的好菜,给送到我房间里去。”
乔伟:“三少……您看我现在这样子能出门去吗?”
三少:“少废话,叫你去你就去!”
乔伟离开房间后大约六次眨眼的时间,客栈里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妈的,鬼呀……”
※※※※
逍遥山庄议事大厅。
秦逍遥老爷子正一边吃着油炸乳鸽,一边听着几个手下做着本月收入报告。
对本月的收入情况,秦逍遥还是很满意的。一个月总收入折合黄金约五十五万两,扣除日常支出和本钱,再扣除三少爷奢侈掉的,纯利润还剩下十五万两黄金。
“收入还是要多一点才行啊!”秦逍遥一边连骨头嚼着鸽腿,一边感慨道:“老三的开销太大了,瞧他现在的花钱速度,我们每个月的纯利润只有十几万两黄金,这还是太少了一点……呜……”说话间,秦逍遥突然将手伸进嘴里,掏出一个精巧的黑色的钢管。
“这是谁做的油炸乳鸽?怎么还有这东西!”秦逍遥有些恼怒地将那根一寸长的细钢管拍在桌子上。“差点把老爷我的牙给硌掉了!”
一名下人上前来仔细看了看,额冒冷汗地说:“老爷,这好像……好像是信鸽的信管……”
“是吗?”秦逍遥拿起钢管,左右拧了一下,果然将其拧开,现出一张已经发黄了的卷纸。“把信鸽当乳鸽炸了?这事是谁干的!”
那下人忙道:“禀老爷,这鸽子不小心飞过大少爷练剑的地方,被剑气打下来的。厨房的人随手就捡回去做炸鸽子了。”
“呃……阿风做的?”秦逍遥打开卷纸,随意瞄了瞄那字条,随即脸色剧变:“这不可能!”
一声吼吓得议事厅的人全都噤若寒蝉,不由自主全跪了下来。铁灵儿听到秦逍遥的叫声也忙跑进了议事厅,叫道:“逍遥,你瞎叫唤什么?羊圈里的羊都给吓出来了!”
秦逍遥深吸一口气,把纸条递给铁灵儿看。铁灵儿一见之下,脸色变得煞白,眼泪不由自主落了下来。“逍遥……这,这是真的吗?不对,一定不是真的,这是谣言……”
秦逍遥扶住铁灵儿摇摇欲坠的身子,冷哼一声,道:“有人想对我们逍遥山庄下手了!传我令!命三大杀神、四大护庄法王、三十六天罡即刻下山,去接我雷儿回山!来人,替我把大少爷叫来!”
待下人们照吩咐行事去后,秦逍遥嘴角浮出一抹冷笑:“我想逍遥自在,你们却逼得我不得逍遥!好,好,好!我秦逍遥倒要看看,这世上还有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就算把江湖掀个天翻地覆,我也要把人给揪出来!”
铁灵儿擦净泪水,看着秦逍遥道:“逍遥,我想,我们是不是通知一下我大哥?”
秦逍遥点了点头:“不错,是应该通知一下他。既然咱们的逍遥山庄已经落入了算计,他的铁血啸天堡可能也在算计之列。你给他写信吧,正好我们这里还有三对可达铁血啸天堡的信鸽。”
铁灵儿点了点头:“那阿仁他……”
秦逍遥冷笑:“阿仁嘛……哼哼哼……是时候给他一些教训了!否则他不会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江湖险恶!”
第三章 天罗地网 第一节
江南,沪州城,江南六大势力之一,吹雪堂总堂所在地。
吹雪堂总堂旁的一间酒楼里,一名白衣胜雪的女子正独自坐在二楼*窗的角落里用餐。
她吃得很简单,两碟青菜,一碗白饭,一壶清茶。
吃饭的动作温文尔雅但速度很快,饭菜都收拾得很仔细,没有一粒米、一根菜洒在桌子上,一看便知是过惯了长期的艰苦生活。
这时,临街的窗外突然传来一声马嘶,接着便是轰隆的马蹄声和许多人同时奔跑的脚步声。
白衣女子向窗外望去,只见一名戴着白色斗笠,边缘有白色丝绸垂下,遮住了脸庞,身穿雪白劲装,骑着一匹雪白骏马的女子,正带着一群貌似飘逸出尘的男子从吹雪堂总堂里冲出来。
那女子身后跟着一十二骑,个个都是身着白色劲装,背上背着一柄大刀,刀柄上缠着红色绸布。
在十二骑之后,是三十人的一个小方阵,也都是由穿着白衣的年轻男子组成,每个人都扛着长枪,腰插短匕。
这一队人马匆匆忙忙,就像要上战场打仗一般,飞快地从大街上冲过,过往群众纷纷走避。
那三十个白衣男子虽是步行,但奔跑的速度非常快,隐隐能跟上骏马的速度,一看便知身负上乘轻功。
酒楼上的白衣女子见这队人马冲过,冰冷的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这时,白衣女子对面的桌上,两个带刀的年轻人窍窍私语起来,两声说话的声音虽小,却一丝不落地传入了白衣女子耳中。
“喂,你听说了吗?这次江湖上出大乱子了!”
“什么大乱子?朝廷提高赋税,导致各武林门派起兵造反了?”
“别开玩笑了,哪个武林门派敢起兵造反?告诉你哦,事实上,是江湖上出了一个人神共愤的大魔头,眼下江南江北的白道同盟正准备召开武林大会,声讨那个大魔头呢!”
“武林大会?声讨魔头?不会吧?历界武林大会,不就是江湖上有声望的门派掌门、高手游侠举办的座谈会吗?每个门派出点钱布置会场,买点好吃的,大家在一起聚一聚,划分一下势力范围,吃几顿饭,喝点小酒增进一下感情,加强彼此之间的合作交流,以期大家共同发财……还从没听说过武林大会是用来声讨魔头的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一次的武林大会可不一样了!告诉你,这次大会是由江湖衙门总理事独孤鸿渐发起的,号召所有的武林白道参加。会议举办地点是在江北燕省,铁血啸天堡附近的‘天平山庄’,天平山庄是避暑胜地,风景秀丽,又出产各种美味水果,名贵山珍,是举办武林大会的最佳地点。据说,这次大会的支出全由分雨楼一派承担,所有与会帮派还有精美礼品发送,会议最后还会抽出十名幸运嘉宾,获得特别礼品……”
“打住,打住!照你这么说,这次的武林大会与以往的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一群人看看风景,吃吃饭喝喝酒,顺便搞搞女人,再象征性地比两场武,这完全没有特别之处嘛!”
“哎你别净扯一边儿去呀!我告诉你,这次大会的主要内容就是声讨大魔头,而且据说这次大会的高潮内容就是当众处决那大魔头,行千刀万剐之刑!”
“哦,吃饭的时候杀人,用血肉来刺激食欲,这个法子倒不错的。那么那个大魔头是谁?他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要挨千刀万剐?”
“听说过逍遥山庄没有?知道逍遥山庄的三少爷秦仁吗?实话告诉你!逍遥山庄一门英雄,现在却出了个大魔头,就是那三少爷秦仁!秦仁其人,下流无耻,贪花好色,毫无气节。出道至今不过一个月,却已经强奸、迷奸了十多名良家少女,其中包括:武林群芳谱第一朵花,白莲素衣怜舟罗儿、群芳谱第三朵花,傲雪寒梅秋若梅、毒手紫荆秦霓儿、峨美派掌门蔑觉师太、少凌派掌门如去方丈、倾城派掌门孙子美七岁的孙女孙佳佳……等等等等……”
“呃,他连如去方丈都强奸了?他连男人都搞?”
“嗨,要不怎么说秦仁畜牲不如呢?告诉你,他是男女通杀,下至七岁男童女童,上至七十岁老头老太,只要是他看上眼了的,一个都不放过。若是光搞搞男人女人也就罢了,最令人发指的是,他竟然为了搞上当朝太子太傅华安华大人的大女儿华玲珑,把他的亲兄长,狂雷刀神秦雷一记遮天手打成了活死人!”
“啊?不会吧?狂雷刀神给他弟弟打成活死人了?太好了!天下太平了啊,这下老子可以尽情抢劫了……”
“现在江南江北两大白道武林全体出动,集合所有帮派的力量追缉秦仁,要将秦仁活抓后带到武林大会,当众审判他,然后在武林大会结束时再活剐了他以谢天下人。所以刚才吹雪堂叶堂主才带了堂中精锐尽数出发,她是去参加武林大会的,说不得还要参与追捕秦仁。”
“可惜啊!那秦仁,当真是色狼中的英雄,流氓中的元帅。只可惜他不该一次得罪这么多势力的……”
两个带刀的年轻人正长吁短叹间,忽觉剑光一闪,还没来得反应,一柄寒光四射,剑身隐有光晕流动的长剑已经架上了他们的脖子。
不错,的确是一柄剑架了两个人的脖子。这两个人是面对面坐着的,那把剑刚好搁在其中一人的肩膀上,剑尖则点上了另一个人的咽喉。
两个年轻人顿时冷汗直流。他们也是跑江湖的汉子,手底下也都有些功夫,可是现在被人用剑架住了脖子,两个人竟然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甚至连剑是什么时候架上来,而那拿剑的白衣女子又是何时过来的都不知道。
“女剑饶命呀!”那咽喉被剑尖抵着的年轻人可以看到拿剑的白衣女子,而那背对着白衣女子的年轻人则什么都看不到,又不敢扭头,只得汗流浃背地说:“女侠饶命!小人上有一百零八岁老母,下有一百零八天婴儿,都等着小人去养活!女侠你杀我一个,就等于是杀了我一家三口呀!”
“少废话!”白衣女子冷冷地道:“说,关于武林大会和秦仁的消息是从哪儿听来的?”
那正对着白衣女子的年轻人颤声道:“好教女侠得知,这消息早在两天前就已经传遍了江南,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至于是谁最先说起的,小人也不知道……啊,我知道了!”
白衣女子冷哼一声:“知道了还不说!”
“女侠,我知道了!你也是那秦仁的受害者之一!你难道也要找那秦仁报仇?女侠,小人和小人的兄弟虽然没什么能耐,可是刀子都还有的,砍人也有两下子,只要女侠一声令下,小人和小人的兄弟定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女侠让小人砍秦仁小人绝不敢砍秦风,还望女侠看在小人一片痴心,啊不,忠心的份上,饶小人一命呀!”
那背对着白衣女子的年轻人也叫唤道:“小人也是一般的心思,求女侠饶命呀!”
白衣女子听得二人胡言乱语,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张带雪含霜的玉颜变得更冰更冷,“杀你们两个,只会污了我的宝剑!”
两个年轻人大喜,连声道:“谢女侠饶命……”话没说完,两个人便同时一头栽倒在桌子上,脑袋里面流出的血很快就染满了整张桌子。
两个人几乎在同时被两根竹筷钉死!其中一人后脑勺被钉穿,另一个则是眉心被钉穿!
白衣女子冷冷道:“用竹筷就不会污我的宝剑了!”
说完了这句话,玉颜之上竟然出现一丝忧色:“阿仁那傻子,怎地惹出这天大的麻烦?”幽幽地叹息一声,直接从二楼跳到街上,将那两个年轻人拴在酒楼旗杆上的马牵了一匹,打马飞快地朝沪州城外赶去。
※※※※
江北,燕省,祁连镇,距铁血啸天堡二十里。
镇子中央小广场的一个面摊上,两个千娇百媚的少女正呼拉拉地吃着面条。
这两个女子,其中一个一身白裙,另一个穿着翠绿衫儿,淡黄下裙。
两个女子气质迥异,却都是一般的美丽。那穿白裙的,吃起面来斯斯文文,小口小口地咀嚼。而那穿翠绿衫儿的,面条都是大口大口地呼拉,好像没嚼就直接咽下去了。那被辣油辣得红红的樱唇轻轻撅着,别有一番令人心动的魅力。
有了这两个少女在此吃面,面摊的生意简直好到火爆,小小的面摊挤满了吃面的人,桌子坐不下了,有的就捧了面碗,蹲在路边呼拉拉地吃着。几乎所有的男人都是做着同一个动作——一边呆滞地扒拉着面条,一边目不转睛地瞪着两个少女。
当然,也有的男人为了显示与众不同和见闻广博,故作豪迈地高谈阔论,这谈论的内容自然是与江湖事有关。
其中一个有着络腮胡子的大汉装作不经意地样子,小小地瞟了两位少女一眼,粗着嗓子一拍桌子,溅起一滩面汤,大声道:“你们知道吗?江湖出大乱子了!如今这江湖之上出现了一个下流无耻、杀人如麻的绝世大淫魔,据说他已经败坏了七十九个黄花大闺女的贞节,攻占了三十八个男人的后庭……”
有人问了:“不会吧?那淫魔是谁啊?怎么连男人都不放过?”
那络腮胡子大声道:“还能有谁?便是那该挨千刀的秦仁!逍遥山庄的三少爷秦仁!现在江湖衙门总理事已经宣布召开武林大会,此次武林大会将有全新流程和全新内容,目的就是声讨和公审、公判这大淫魔秦仁!到时候,受害人白莲素衣怜舟罗儿、毒手紫荆秦霓儿、傲雪寒梅秋若梅、少凌掌门如去方丈、峨美掌门蔑觉师太等人都会亲自出场当众揭发秦仁的丑恶罪行!”
“卟哧”一声,那绿衫少女口中的面条和着面条全都喷了出来,险些喷了坐在她对面的白裙少女满脸。
“你们还别不信,这事儿有很多目击证人。秦仁强奸怜舟罗儿、秦霓儿等人的场面都有人在旁目击……”
“胡扯!”那绿衫少女一声娇叱,抹掉嘴上残余的面条和面汤,猛地一挥手,素手上那涂成紫色的指甲上荡起一阵香风……
一刻钟后,面摊周围躺了一地脸上罩着一层青气的尸体。而那绿衫少女和白裙少女已经骑着马到了祈连镇外。
“这是谁造的谣言?要是让我查出来,我诛他九族!”绿衫少女恨恨地道。
“急有什么用?现在最关键的是找到秦仁。那小子真没用,这么久都没赶到铁血啸天盟,亏我们等了他这么多天……”白裙女子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地抽了胯下马儿一鞭。
“表姐,秦仁这么久不来,该不会是已经给那些所谓的武林白道给抓住了吧?”
“有可能!不行,不能让秦仁落到他们手中,否则咱们的名声……就全给污了!”
“对,就算亲手杀了秦仁,也绝不能让他落到那群特别喜欢窥人隐私的所谓白道大侠手中!驾!”
两骑骏马绝尘而去,方向与铁血啸天堡相反,直指南方!
第三章 天罗地网 第二节
逍遥山庄,密室内,秦逍遥铁青着脸看着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秦雷。
铁灵儿坐在床头,手抚着爱子粗犷的脸庞,脸色苍白,眼泪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
秦风静立在秦逍遥身旁,嘴角挂着一抹奇异的,讥诮的微笑——星河剑圣动了杀机时的招牌微笑!
华玲珑木偶一般站在密室墙角,远远地看着秦雷,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
秦逍遥看了看秦雷,又看了看华玲珑,沉声道:“华姑娘,我家雷儿究竟是怎样受伤的,还请你从实道来。”
华玲珑缓缓开口,将那日那个飘渺邪异的声音告诉她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秦逍遥越听眉头锁得越紧,目光紧锁着华玲珑的眼睛,就像要透过她的双眼,看进她的心里。
面对秦逍遥审视的目光,华玲珑一脸坦然,眼神中有掩饰不住的哀伤和自责。
待华玲珑讲完了,秦逍遥沉吟片刻,道:“华姑娘,事情的经过是你亲眼目睹的吗?”
华玲珑道:“是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亲眼目睹。”
秦逍遥点了点头:“好了,我知道了。华姑娘,你也很累了,几天都没合眼地照顾我家雷儿,多谢你了。你先下去休息吧,雷儿现在,就交给我们照顾了。”
华玲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这时秦风冰冷的目光向她扫了过来,华玲珑全身一个激灵,垂下头去,默默走出了密室。自有下人带着她去休息。
华玲珑走后,秦逍遥问秦风:“风儿,这件事你怎么看?”
秦风道:“她没有说谎。”
秦逍遥点了点头,说:“她的确没有说谎。没人能在我的注视下说谎。雷儿的伤也的确很像是遮天手打出来的,嗯……确切地说,是我还没有你们三兄弟时,打出来的遮天手。”
秦风心念一动,道:“爹,你的意思是?”
秦逍遥冷笑:“我少年时的遮天手,只有阴阳二气。阴气阴柔狠辣,阳气阳刚霸道,中掌者在阴阳二气激荡之下,无不粉身碎骨。为父每次全力出手,中掌者必死,掌上必染满鲜血,所以为父少年时的外号叫做血手修罗!但是,为父自建了这逍遥山庄后,极少行走江湖,每日潜心钻研武学,将自身所会武功融会贯通之后,遮天手也被为父改良。教给阿仁的遮天手,乃是有火劲、冰劲、雷劲、风劲、刚劲、柔劲、凝劲七气。一掌打出七种不同的劲道,相信全天下也只有我和阿仁能做到。这一点,除了我和阿仁,连你和阿雷都不知道。”
秦风好剑,秦雷好刀,两兄弟除了刀剑别的武功什么都懒得学。所以尽管遮天手是天下三绝掌之一,但是秦逍遥也没将其传授给秦风、秦雷。反倒是不爱习武的三少,得到了遮天手真传。
秦风得知真相后眼睛一亮,道:“老爹,你是说老二中的掌,只有阴阳二气?”
秦逍遥点了点头,冷笑道:“尽管阿雷的伤模拟我曾经地遮天手模拟得近乎完美,要是在二十三年前,为父也无法看出其中真伪,但是现在……哼,他们想构陷阿仁,手段也太过时了一点!”
秦风道:“但爹你也认为华玲珑没有说谎……”
“她是没有说谎。”秦逍遥道:“只不过是别人在教她说谎。而教她说谎那人,手段实在高明,竟令她认为自己说的全是真的,所以才那样坦然和理直气壮。告诉我,阿风,你相信阿仁会打伤阿雷吗?”
秦风摇了摇头:“阿仁绝对不会伤了阿雷。”
秦逍遥点头微笑:“为父也相信自己的儿子。哼,为父知道,很多年来,为父已经没怎么行走江湖,江湖中人差不多已经忘了为父少年时的绰号了!血手修罗的双手,也已经二十几年没沾过血了!有些不知死活的蠢材就想在江湖中翻云覆雨,忘了谁才是真正只手遮天的人了!”
凛凛霸气从秦逍遥身上发出,秦风愕然发现,自己那从来都异常和蔼,还有点妻管严的老爹,现在竟变得如高山一般令人仰止,如大海一般深不可测。那凛冽的霸气,与草原上傲视众生的狮王别无二致,老爹现在仿佛变成了一头正准备择人而噬的猛狮……不,猛狮不足以形容老爷子现在的气势,应该说,是那双手沾满血腥,视众生如蝼蚁一般的神魔!老爷子一发威,果然就变成了另一个人!
正为爱儿重伤流泪的铁灵儿自然也感应到了秦逍遥突变的气息,她惊讶地看了秦逍遥一眼,蛾眉倒竖,切齿道:“逍遥,你在干什么?雷儿伤成这样,你还有闲心思在这里耍帅!是不是要我拧你的耳朵,你才肯来看阿雷一眼?”
被铁灵儿这一说,秦逍遥身上“血手修罗”的霸气和杀气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又变成了那个妻管严的好好先生,脸上挂着谄笑,走到床前,低声道:“灵儿你别生气,我这不是过来了吗?我告诉你哦,阿雷的伤其实……”
秦风苦笑摇头,自己这老爹,果然什么时候都是“妻管严”哪!
秦风走出了密室,对侍立在密室外,逍遥山庄最强的三个下属——三大杀神说:“我爹有令,逍遥山庄对这次武林大会不发表任何意见,对追缉擒拿秦仁既不阻止,也不支持,总之一切由得他们闹去。等武林大会召开之时,逍遥山庄自然会派代表出席!”
※※※※
江湖上翻天了。
武林大会的消息一传遍江湖,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拭目以待,等着看这次盛况空前的大会将如何召开。
最令人期待的是,武林大会这次居然要对付起魔头来了,要知道,在以往,武林大会就是公款吃喝、公费旅游的代名词。
但是现在,武林大会要办正事了,这是不是预示着整个大秦帝国的武林,要出现一番巨大的动荡了呢?
江南武林六大势力,抱花堂已灭,其弟子作鸟兽散,有的并入了其他势力门下,有的则做起了游侠,还有的则归于田间,做起了最自在的农民。
而吹雪堂、风月堂、分雨楼、红花楼,这四大势力,统统派出了人手参加武林大会,而且基本上是掌门亲自出动,带上了门下最精锐的弟子。
江北的七大势力中,吹雪亭、护花亭、照月亭、拜月教、怜花教、一刀同盟会这六大势力对武林大会的反响同样热烈,纷纷表示支持和赞助,并且由掌门带队参加大会。
而领袖江南江北白道的逍遥山庄、铁血啸天堡却没有就武林大会发表任何看法,但明确表示会派人参加大会。
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士对此非常期待,他们想看看,逍遥山庄和铁血啸天堡的人,将如何面对广大武林同道,如何面对那与他们有着不可断绝的关系的绝世大淫魔秦仁。
有人甚至猜想,逍遥山庄出了秦仁这么一个超级败类,把逍遥山庄从江南白道盟主的位置上拉下来就有了希望。连带的,与逍遥山庄有姻亲关系的铁血啸天堡也极有可能被拉下马来。
对逍遥秦家落马抱有最大期待的,当然桃坞怜舟家。怜舟家想取代逍遥秦家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奈何秦家势力太大,高手太多,怜舟家自己的几个儿子又不争气,反要*一个女儿来撑门面,这令怜舟家非常憋气。
如今秦家出了个大败类,怜舟家当然欢呼雀跃,虽然江湖谣言里边,怜舟罗儿也受到了秦仁的戕害,但是怜舟家家主反而认为这对怜舟家更加有利。
“女儿嘛,她再厉害最终也是要嫁人的,是赔钱的货。出嫁从夫,等她嫁人了,她对咱怜舟家也就没多大用处了,反而要赔上一大笔嫁妆。这次,罗儿被秦仁所害,反倒是为我怜舟家做出了大大的贡献嘛。在武林大会上,我们怜舟家以受害人的身份出场,指责声讨秦仁的同时,可以用‘子不教、父之过’的借口顺便声讨一下逍遥山庄嘛!秦逍遥那老不死的教出这么个败类儿子,他总是有错的吧?他有了这么大的过错,以后还好意思领袖江南武林吗?嘿嘿,罗儿这次终于还是做了点好事的嘛!”
这是怜舟家主怜舟锋华的原话。
而铁血啸天堡的对头,表面上对铁血啸天堡毕恭毕敬的一刀同盟会,现在也摩拳擦掌,想趁此机会以连坐之罪拉铁血啸天堡下马,自己取而代之。为此他们还特地泡制出了几个受害者来。
江湖谣言是最可怕的,所谓三人成虎,圣人也可以被谣人传成贱人。
本来就是贱人的三少这下子更加增添了一层神秘的光环,在谣言之下,三少被传成最淫邪的魔头。
有人甚至编了一首童谣来歌颂三少:
倒是什么样的倒?三步迷魂倒~~(一种烈性春药。)
贱是什么样的贱?三少爷的贱~~
招是什么样的招?采阴补阳招~~
人是什么样的人?禽兽不如的人~~~
情是什么样的情?奸淫男女的情~~~~(情,与秦谐音。)
传说中,他有着绝对的淫贱和可怕的身手。他修炼的是上古魔功,菩萨摇头怕怕鬼哭神嚎颠乱阴阳采补大法,任何男人女人只要是被他看上眼的,无不被他强奸或是迷奸最后采补。补采补之人无不形销骨立武功全失,有的甚至会变成白痴。
受害人已经增加到二百一十三人,其中,女子一百一十三人,男子一百人。
被先奸后杀并残忍地戮尸者就占了四十九人。
秦仁已经成了人神共愤的魔头。
而对于自己的名声被传得如此之差的三少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他坐在乔伟赶的马车里,马车行走在一条偏僻的山间小道中。三少爷深情地凝视着对面的甄洛,深情地唱着一首很动人的歌:“那一年,你对我说,骑……湘的味道很美~~~”
第三章 天罗地网 第三节
怒江北边的山水虽然不如江南的细致温柔,却别有一番悲凉的慷慨。
行走在山间小路中的马车摇摇晃晃地前进着,乔伟挥舞着马鞭,唱着一首不知名的,大意是男男女女摸来摸去的山歌。
马鞭在头顶上炸出一声又一声的轻响,马儿慢吞吞地走着,已经对响鞭的恐吓熟视无睹了。
两边壁立的山崖上盛开着春季的野花,路旁的溪水潺潺地流着,不时跳起一尾小鱼。
空气中弥漫着花香,熏人的花香令人昏然欲睡,内里却欲火亢奋。
这是一个发情的季节。天地发情,草木发春,野兽叫春,人则思春。
乔伟怀着极其龌龊的心思,意淫着车厢里边的三少和甄洛在做些什么事情,搂搂抱抱是不可避免的了,又亲又啃当然不算稀奇,摸摸抓抓是男儿本能,提枪跃马是英雄本色。
“秦哥哥,轻点……”
“嗯,我会的,这个力道好吗?”
“嗯哼……好,就这样,不要停……”
车厢里的对话恰到好处地给了乔伟想象的余地,跟他的主子一样下流的车夫小心肝儿卟嗵卟嗵地跳着,心里勾勒着种种羞于启齿的画面。
想到三少与那貌美如仙,明明一身媚骨却偏偏清纯可人,还带着淡淡的稚气,令所有男人都想征服都想保护的甄洛,在车厢里赤身裸体地纠缠在一起,两具雪白的肉体摆出各种姿势互相取悦,想象力很丰富的伟哥不知不觉像服了伟哥一般生机昂然,哈喇子春水般潺潺流下。
而在车厢里,正温柔地为甄洛做着脚底按摩的三少全然没有想到,伟大的伟哥已经把这件本来很正经的事情意淫地淫秽不堪了。
小美人腿上的伤势渐渐好了,但是血管断了几天,肌血有些不活络,需要按摩一下来刺激恢复速度。
三少爷把玩着甄洛小巧的玉足,那晶莹剔透、粉雕玉琢一般的小脚乖巧地躺在他的大手里,任他揉捏。每根脚趾的长短粗细都恰到好处,脚底没有半点茧子,显然很少走路,又或者是穿的鞋子太好。润滑的皮肤给人的触感就像最好的丝绸一般,稍带着温热,让人心旌乱晃。
幽幽的处女体香阵阵扑鼻,三少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如此完美的玉足。揉捏着甄洛的玉足,三少心神荡漾,悄悄运起欲火焚身真气,真气透过正按摩着穴道的手指输入了甄洛经脉内。
小美人享受着三少的按摩,身子绵软无力地*在车厢板上,脸色微红,鼻中发出阵阵轻哼。
脚底按摩最是舒适不过,三少的手法又特别到位,加上真气的刺激,小美人只觉全身如同泡在温泉中一般,温泉中还有许多热乎乎的气泡,正咕嘟咕嘟地冲着她小脚上的穴道冲去,然后贴着腿上皮肤慢慢爬到颈子处,再啪地一声轻轻炸开。
这种感觉,简直可用销魂来形容。
“秦哥哥,感觉……感觉好奇怪哦……”这几日的相处,甄洛和秦仁已经相当熟络了。在秦仁的坚持下,甄洛现在叫秦仁为秦哥哥。
听着从小美人口中吐出的软绵绵的呼叫,三少全身的骨头顿时轻了好几两,脸上挂着似温柔实淫贱的微笑,欲火焚身真气马力全开,一波又一波,一阵又一阵地输入甄洛体内。
欲火焚身真气本来就可以极大地刺激欲望,加上三少挑逗的手法老练,那真气便像波涛一般一浪接一浪,时有而时无,沿着甄洛脚底几个与全身经脉脏器都有着极大关系的穴道冲入全身,在敏感部位不断地兴风作浪。
甄洛身体早就软得跟棉花似的,全身滚烫,皮肤变得粉红,呼吸也急促起来。
小巧的身子不安的扭动着,衣服下的两粒樱桃已悄悄挺立,下身也已春潮泛滥。
无耻的采花贼见火候到了,两手顺着甄洛修长笔直的腿上爬了上去,如蚂蚁一般轻轻地爬着,手指在甄洛两腿上轻轻敲击,每一次都或多或少带着点欲火焚身真气,这一下更令甄洛难以自制,嘤咛一声投入三少怀中,两手紧紧地勾着三少的脖子,小脸儿害羞地埋在三少胸膛上。
三少嘿嘿淫笑,手指头如同灵蛇一般在甄洛身上游走,继续刺激着她身上的敏感部位。一流的调情手法,超一流的欲火焚身真气,甄洛不多时便僵直着身体,全身紧绷着发出一声销魂的呻吟,紧紧夹着的两腿间流下粘滑透明的液体。
这未经人事的处子,还未与三少交欢,便已在三少的挑逗下初尝男女欢爱的高潮。
三少抱着甄洛柔若无骨的身子,开始准备着手脱甄洛的衣服,心里得意地想着:“妈的,老子还真是搞女人的天才。不亲手触碰女人的敏感部分,不脱衣服,完全凭真气刺激穴道,就能把女人弄出高潮来,这天底下,恐怕也就只有少爷我一个人了吧?嗯,现在前戏已经完成,三少我该开始提枪跃马,继续我洞房不败的神话了!”
三少轻轻褪下了甄洛的罗裳,把她剥得只身贴身的抹胸和亵裤,正准备继续工作,把伟哥的意淫变成现实的时候,忽听伟哥在外面喊了一嗓子:“操你妈的!谁他妈这么没道德,把大石头搬到路中间拦着啊?”
马车停了下来,接着是乔伟小声的诅咒声不断传来。
被伟哥搅了兴致的三少心头火起,险些暴起骂人,不过还是忍住了。马车停了,自有乔伟下去解决路上的障碍,三少爷还是继续品尝这朵已经沾染上鲜美露水的名花吧!
捧着甄洛通红的小脸,看着她眼波迷蒙,媚态横生的明眸,三少爷鼻子抵上她小巧的琼鼻,嘴唇吻上她甜软的樱唇,舌头探进唇内,撬开牙关,捉着了她的丁香小舌。
温柔地缠绵,拼命地吮吸,只吸得小美人死命地抱着她,两条长腿不由自主盘到三少腰间,那小蛮腰不住的扭动,春潮更加泛滥的下身拼命地与三少那早已挺立起来的下身隔着衣物摩擦个不停。
用鼻子轻哼出来的呻吟塞满了车厢,淫糜的春潮味道在车厢里翻滚,采花贼并不急色,面对这罕见的俏人儿,三少爷要好好品尝。
就在这时,便听那乔伟又叫了一嗓子:“干你娘咧!妈的,这荒山野岭的,咋一下子蹦出这么多大老爷们儿?敢情全都是来看我家少爷的床上功夫的?不对呀,怎么都挎刀拿剑气势汹汹的?啊,土匪!山贼!不好了三少爷,咱碰上剪径的毛贼了!”
三少爷艰难地把舌头从甄洛口中挣扎出来,小美人食髓知味,变被动为主动,已经在奋勇迎战了。
啃了小美人嘴唇一口,三少冲着车外叫道:“几个毛贼而已,伟哥,你搞定他们!”
乔伟带着哭腔的嗓音远远地传了过来:“三少爷,我已经被他们搞定了,你快来救我呀!”
三少心中一惊,乔伟被搞定了?虽然只是个车夫,可是乔伟生得孔武有力,马鞭也玩得很有一手,普通毛贼想抓着乔伟也得费一番手脚的,怎地这么快就被搞定了?还没发出什么异样的声响?
连番被打断好事的三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愤怒地不可自拔。
抓起甄洛的衣服给她披在身上,三少爷柔声安慰道:“你先等一会儿,等少爷我搞定了毛贼,再来好好疼爱你~~”
在甄洛的唇上吻了一下,三少举步朝车厢外走去。甄洛红着脸拉了拉三少的衣角,小声道:“好哥哥,你快点回来,小妹等着你……”
三少嘿嘿淫笑,点了点头低头出了车厢,却没看到在他转身的那一瞬,甄洛眼中闪过一抹异彩。
三少出了车厢,站在车辕上就是一声大吼:“呔,哪来的毛贼,竟敢抓我秦仁的下人!还不赶紧的把人给少爷我放了,否则少爷我烧了你们的山寨!”
一嗓子吼完三少才慢条斯理地看了看周围,这一看顿时让三少大吃一惊。
马车停在小路上,左边的山坡,右边的溪旁,前后的小路,都站满了服色各异,杀气腾腾的男男女女,便是那壁立陡峭的山崖顶上,也站了许多上了年纪的人,耍帅一般迎风而立,衣带飘飘地朝下俯瞰着。
而乔伟,则被五花大绑地押在前面的一群白衣人中,两把雪亮的钢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一见这形势,三少顿时明白过来——哟,敢情本少爷被不知死活的家伙们包围了!
第三章 天罗地网 第四节
第四章 黑白江湖 第一节
雷神霹雳弹,由江湖制造机关暗器、火药武器的第一名门南海霹雳门领衔监制。
采用火药压缩技术,触发式引爆装置,只要稍稍灌注真力,大力投掷在坚硬的物体上,比如石头、树木、铁器、骨头、牙齿、勃起的某件物事等等等等上面,就会引发强烈的爆炸。
爆炸威力奇大,可以摧毁方圆十尺内一切物事,即使横练功夫登峰造极的高手,被一颗霹雳弹炸中也会身受重伤,终生不举。
现在秦仁同时扔出了五颗雷神霹雳弹,在秦仁的前方,一共站着十八个吹雪堂弟子,加上已经死掉的两个,吹雪堂此次伏击一共出动了合堂主叶映雪在内的二十一人。
五颗霹雳弹加起来的威力是五十尺的爆炸直径,而那十八个吹雪堂弟子站的比较紧密,十八个人也不过占了三十尺方圆的地皮。
这时叶映雪已经快要接近自己那众弟子站立的地方,她看到三少扔出了五粒黑黝黝的东西,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想到秦家三少在江湖上的名声,也知道这五粒东西不简单,当下发声尖叫:“赶快闪开!”
可惜的是,她叫的太迟了!
那些吹雪堂弟子见五粒霹雳弹射来的速度慢得要死,一点准头都没有,一看就知道三少不大会玩暗器,顿时冲出五个弟子,狂笑着挥刀砍向霹雳弹。
钢刀劈上霹雳弹,“轰轰轰轰轰!”五粒霹雳弹几乎同时爆炸,巨大的声响震耳欲袭,五朵微型蘑菇云连成一片直冲上天,仿佛一条腾空而起的黑龙。
蘑菇云散后,地上出现一个足有五十尺方圆,深达三尺的巨大弹坑。而那十八名吹雪堂弟子,早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
那十八名吹雪堂弟子几乎同一时间给爆炸的威力炸得粉身碎骨,细小到只有指甲大的肉块和鲜血四下乱飞,溅满了方圆五十尺内的地面。
爆炸的飓风吹得叶映雪向后倒飞,那戴在头上,遮着脸蛋的斗笠也给吹掉了,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四下里顿时响起一阵倒吸气和吞口水的声音,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嘴角挂着涎水,用贪婪的目光注视着叶映雪。
一头乌黑的长发在飓风中激烈地舞着,一身雪白的劲装在风中鼓荡,一张线条虽不够柔和,显得有些刚强但依然美得惊人的脸庞,两道浓淡适宜,既不失妩媚,又英姿飒爽的眉毛。
怒瞪的眼睛像两粒会说话的黑葡萄,挺拔圆润的鼻梁给人一种不甘屈服的倔强感,性感的红唇唇线不是很柔和,却别有一番野性的感觉。
夕阳的余辉照在她的脸上,将她的脸上染上一层红色,将她的青丝变成暗红,这在风中沉浮的女子就像那战场上凯旋的女将,英姿飒爽!
这个女子,年纪有些大了,二十三四左右,但是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反而令她有一种成熟的美艳和性感。
配上她的阳刚美,这美丽的女子,让人产生一种强烈的征服欲。
似乎只有能够征服这样美艳、野性、刚健的女子才能证明是男人,如果不能将她征服,那便只有被她踩在脚下!
三少在扔出霹雳弹之后,目光一直追着叶映雪。
他早就料到会出现这种局面,雷神霹雳弹的威力三少自然是知道的,爆炸的气浪和冲击波震退叶映雪自然是轻而易举,吹掉斗笠面纱再简单不过了。
而当三少看清了叶映雪的样子后,嘴角浮出一抹淫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自语道:“你们这些山贼除了抢钱,也会抢一些女子回去做压寨夫人。那么今天本少爷就向你们学习,抢了你们的女人玩玩儿!妈的,不给你们个教训,你们怎么会知道什么叫做‘淫人妻女乐呵呵,妻女淫人奈若何’?哼哼,本少爷吃定你们了!”
在三少心中,叶映雪完全不能拿来与萧湘月、柳飘飘、怜舟罗儿、秦霓儿、秋若梅、甄洛诸女比,她跟她们,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
虽然萧湘月诸女也各有不同的特点,但归根结底,这些女子都有一种内在柔性,而在叶映雪身上,却看不到那种柔性。
三少看到的只有野性,不屈的、倔强的、高傲的野性,仿佛一头美丽的母老虎,除了比她更强的公老虎,别的生物都被她不屑一顾一般。
三少哈哈大笑,仰天长笑!
他用折扇指着那从飓风中逃出来,落在溪边一块巨大的卧牛石上的叶映雪,大声道:“少爷我生平最喜欢的就是那句名言——我来了,我看到了,我征服了!现在我就把这句名言用到你身上!我来了,我看到你了,我要征服你!不管你叫什么名字,不管你现在是谁的女人,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三少爷发话了,要征服你,你以后就是我的女人!任何人,都不准打你主意,敢阻拦我的,都只有死路一条!”
绝对霸道的宣言,向来怜香惜玉,鄙视粗俗的三少这次竟也发出了如此霸气的宣言!
他是采花贼,不是欺男霸女的恶霸,就算半夜上门用迷药迷倒人家姑娘,再行采花之举,那也是采花贼的本分。只有恶霸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老子要杀了你家的男人,搞死敢阻拦我的所有人,把你抢回家去!
但是三少爷现在当恶霸了,因为他知道,对叶映雪这种女子,你只有比她更霸道,更厉害,才能真正搞定她。
比叶映雪武功高的女子不是没有,至少怜舟罗儿、秦霓儿的武功都比她高,但是像叶映雪一样,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一派掌门的女子江湖中却少之又少,尤其叶映雪的门派还相当地不简单,乃是江南六大势力之一的吹雪堂!
所以三少要用恶霸策略,三少就算当那欺男霸女的恶霸,也绝不允许叶映雪从自己手心逃走。
更何况,三少现在还不知道叶映雪的身份,他本能地认为叶映雪是山贼中的一个女头领,色狼抢山贼,算起来应该是鬼打鬼,就算他三少霸王硬上弓吃了她,她也没处报官。
三少如意算盘打得响,叶映雪却在一旁气得发抖。
她何曾见过这等无礼的男人?哪个男人见了她不是毕恭毕敬?她是女子不错,可是她从来没向男人低头过,向来只有男人在她面前低头的份!
偌大一个吹雪堂,被她一个人打理得井井有条,成为江南白道六大势力之一,挣下的家业也有一亿多两银子,放眼整个江湖,哪一个女子比得上她?
现在这小淫魔秦仁,不但残忍地杀死了她门下精锐的弟子,还口口声声说要征服她,要让她做他的女人,以叶映雪的性格,怎能不发飙暴走?
但是还不等她出手,几个不知死活想要讨好她的家伙已经怪啸着抢先出手了!
山崖上的几个高手,那仙风道骨的老者当先长啸一声,正气凛然地道:“吾乃峨美派第三护法流香大师,尔这小辈出言狂妄,滥杀无辜,吾这便替天行道,先废你的武功!”
流香大师一马当先扑向秦仁,一把袖剑铮地一声从他袖中弹出,幻出一片犹如遮天帘幕一般的雪亮剑光,铺天盖地般罩向秦仁。
那中年文士一挥折扇,喝道:“吾,倾城派首徒宁平之!”也自崖顶上大鸟一般盘旋着扑击而下,右手挥折扇使“松风剑法”,左手推出倾城绝心“碎心掌”,冲向秦仁。
那鹤发童颜、手如鸡爪的老者暴喝道:“老子是空洞派首席护法费非,无耻小儿,接老子的空洞绝学‘五涝掌’!”漆黑的掌劲如同狂飙一般击向秦仁。
三大高手居高临下,联手夹击,封死了一切退路、进路、避路,强劲的风暴以秦仁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去,直吹得飞沙走石,遮天蔽日,天地无光!
整辆马车都被足以撕裂一切的气劲笼罩其中,若不是三少伫立于马车之上,恐怕马车现在已经完全散架了!
面对三大高手的联手一击,三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原来净是些名门正派的高手,看来不是普通的毛贼。不过,你们还有半点名门的风范吗?你们三个加起来,年纪恐怕比本少爷要大上十倍了吧?三大成名人物夹击本少爷一个刚满十五岁的少年,你们惭不惭愧?羞不羞耻?”
乔伟已经躲进了马车中,他见三少如同处于台风眼的小船,不由担忧地叫道:“三少爷,要么躲开要么还手,你还站在这里耍帅干什么?那三个老混蛋都打下来了哇!”
三少讥诮地一笑,“老混蛋吗?这个称呼倒是符合你们现在的所作所为。也好,反正这个江湖就是无法无天,就让我三少来告诉你们,什么是法,什么是天!”
三大高手已迫近,三少在无穷的压力中缓缓地,向着天空推出了双掌。
长发在风中飘动,隐身袍在夕阳映照下自动变身为血红,折射着夕阳血红的余辉,让三少整个人都变成了血红。
闪着红光的头发,散着红晕的脸颊,隐着修罗炼狱,血海骨山的魔瞳,还有那一双赤红色的手掌。
只手遮天,双掌擎天。
遮天手一出,三少就是那天!
无限扩大的手掌,无限缩小的天地,掌心中疯狂旋转,吞噬一切的漩涡,可击碎一切的掌风掌劲,七种不同性质的力量组成的杀戮之风,自三少的双掌中狂飙而出。
双掌擎天!
第四章 黑白江湖 第二节
所有的劲力都被掌心的漩涡吸收,所有的风暴都被掌风驱散,所有的攻击都成为泡影。
没有人能在遮天手全力击出的两掌下生还!
流香大师的剑幕被扯得粉碎,那柄流光溢彩、削铁如泥的宝剑在脆响声中片片迸碎,碎片倒卷回去,尽数钉入了流香大师的身体,将他刺得千疮百孔。
鲜血飙射,遮天手的掌风将他体内的血逼得尽从那被剑的碎片射透的后背伤口上飙射而出,在夕阳下舞成一道美丽的血虹。
掌风过后,掌劲以摧枯拉朽之势击中了他的身体,他那本就已经变得跟破麻袋似的身体顿时轰地一声变成了一团血雾,粉碎得非常彻底。
倾城派首徒宁平之的折扇被掌风卷得倒插进自己的胸膛,碎心掌的掌力给三少的掌劲震散,然后三少的掌劲轻而易举地侵入了他的心脉,反倒将他的心脏震得粉碎。
宁平之落到地上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不过他比较幸运,留了具全尸。
至于空洞派的那位首席护法费非,他的“五涝掌”跟遮天手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没什么悬念就变成了满天的血雾,与流香大师的血雾一起在空中绽出一朵美丽的血花,在夕阳下映出艳丽的血虹,倒也相映成趣,相映成辉。
这一掌,顿时把场中所有人都惊呆了。
流香大师等三人虽然只是武林中准一流的高手,但三人联手一击,好歹也有超一流高手的威力。谁承想,秦仁只用了一招,就把三个人全部干掉了!
三少爷嘴角挂着讥诮的笑意,缓缓收回了双掌。
夕阳如血,晚风呼啸。
山谷间的风此刻正是汹涌的时候,激烈的晚风吹起三少那变成了血红的隐身袍,扬起三少满头的长发,三少在风中晃开折扇,冷笑着环顾四周。
又是那帅惊天下的帅者之气!
只是现在三少那独一无二的“帅者之气”中又掺杂了一丝难以言喻的修罗杀气,令一个纯粹的帅哥变得充满了血腥、邪异的魅力!
包围三少的八十七个人,现在已经死掉了二十四个,还剩下六十三个。
而在这六十三人中,包括叶映雪在内,总共有十三个女子。
三少的“帅者之气”令所有的男人自惭形秽,令所有的女人如痴如醉……这话错了,不是所有的女人,至少那叶映雪便不是。
她咬牙切齿地看着秦仁,仿佛对一切帅哥天生就有强大的免疫力。
二十个吹雪堂的精锐弟子,被三少一击干掉。
三个准一流的高手,被三少一掌粉碎。
这次的围捕行动可以说完全失败了。不说那些一脸花痴地看着秦仁的女子,就是那些平时自吹英雄了得的男人,有谁敢在这个时候对秦仁下手?
人多有什么用?三少的遮天手配合他的修罗魔瞳,基本无视一切防御,一掌打出去,你进攻也是死,防守也是死!
但是叶映雪不甘心,她不甘心就这样失败。
“小淫魔,今天不杀你,我叶映雪誓不为人!”叶映雪浑身颤抖地向着三少叱道,晚风将她的声音打得粉碎,在山谷间阵阵回荡。
三少嘿嘿一笑,“美女,干嘛发这样重的誓?想杀我三少爷?门儿都没有!”说着,冰冷的目光扫了一眼那些已经完全失去的斗志的包围者,喝道:“你们这群混蛋,还围在这里干什么?等着三少爷来杀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那些包围者顿时清醒过来,一言不发地走了个干干净净。
那些花痴女子一步三回头,眼神中尽是依依不舍。
叶映雪没走,她看着那些所谓的白道英雄,怒声娇叱:“你们不要走!不能走!你们难道就真的怕了这个淫魔了吗?枉你们还是白道英雄,平时一个个自吹英雄了得,行侠仗义的,怎么现在都跑了?你们在害怕什么?秦仁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咱们这么多人一起出手,难道还怕打不过他吗?”
没有人理她,所有人都飞快地走得一干二净。
叶映雪呆呆地看着那些人的背影,喃喃自语:“怎么了?这些人都是怎么了?这个江湖是怎么了?难道侠义真的不值钱了吗?”
三少爷看着叶映雪伤心迷茫的样子,不由心中不忍,提醒道:“你不要忘了,所谓的侠义,也不过是给人一个杀人的理由。但杀人者,人恒杀之,要是行侠仗义的,自己的命都有危险了,谁还会行侠仗义啊?再说了,这大秦帝国中,什么白道英雄黑道枭雄的,说穿了还不都是一群人?是人就要吃饭,要生活的。跑江湖的,还不就是因为小时候没好好读书,没办法考科举入朝为官,所以才在江湖上厮混混口饭吃?要是行侠仗义有可能丢了自己吃饭的家伙,谁还会行侠仗义啊?江湖道,说穿了就这么回事。黑与白,并不是那样分明。”
叶映雪听了三少这一番似是而非的歪理,神情迷茫喃喃自语:“江湖道……黑与白……什么是江湖……什么是黑白……没有侠义?那我练武为什么?为赚钱?不错,我开的堂口确实赚到了不少钱,可是我赚到的钱,有一大半是用来资助穷苦人家和支援赈灾的。我的所作所为难道不算侠义?江湖上名侠辈出,重义轻生死的人也不在少数,难道那些人都是伪君子?不对,不是那样的,世上还是有侠义存在的,有侠义!”
叶映雪的眼神渐渐清明起来,她抬起头,坚定地望向三少:“你错了,这世上有侠义!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清楚分明的很,没有灰色地带!我是行侠义的白道,你是祸害人的黑道,就这么简单!”
三少摇头叹息,心想这女人也太死心眼儿了。什么狗屁黑道白道的?你们这些练武的,用老子前生的话来说,就是侠以武犯禁!在老子前生的社会,任何帮派都是黑社会!
“反正跟你说了你也不清楚。”三少收起了那肃杀的气息,在美女面前,杀气是不必要的,帅气才是最重要的。当然,对叶映雪,除了帅气外,还要有霸气!
“侠义?我呸!行侠仗义也是要有本钱的!在江湖上,拳头大的就是老大,功夫好的人说的话就是真理。我说我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英雄,大豪杰,有谁敢说我不是?说我不是的,老子一个个全杀光了,就留下那些赞同我的人,我还不一样就成了大英雄、大豪杰?老子一个人不行,老子全家都来帮手!我三少爷,就是要用一条金枪,打下一个大大的后宫!阻我者死,顺我者活,就是这么简单!美女,不要死心眼儿了,你呀,就老老实实做我的女人,打打杀杀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三少爷说了,要让你变成我的女人,我就不会食言。嗯,放弃抵抗吧,乖乖地到少爷身边来,让少爷好好疼你~~~嗯,我车子里边还有一位美女,正好这天也黑了,我三少又可尝尝一皇二后的滋味,嘶……说起来,自从那晚跟秦霓儿、怜舟罗儿试了之后,我这么久都没试过一次搞两个极品美女了……”
采花贼什么时候都不会忘了本职工作,说着说着就想到别处去了。
三少爷越说越淫贱,越说越下流,邪异帅气的大帅哥彻底变成了口水横流的猪哥相。
所谓相由心生,三少爷这辈子从小就定下了志向,要随心所欲,要采花天下。别人来惹老子,老子自然不用给别人好脸色,放点杀气出来吓一吓,动手杀几个不成材的假高手,那也是不得已的。遇上美女,三少心里想的是她们剥光了在床上浪叫的样子,表情自然也要做到十足淫荡。
老子秦仁就是天字第一号采花贼,老子就是十足十的淫贱小人,总比那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好吧?老子既然做了这婊子,牌坊就不需要立了。就算将来从良了,牌坊也是不必要的。
叶映雪冷笑,什么叫无耻之尤?她今天总算是见识过了。
也许天底下最最无耻的就是眼前这秦家三少,错了,不是也许,而是实实在在!
“住口!小淫魔,我武功不如你,但我也要舍命一搏!”刚强的女子喝止了三少滔滔不绝的意淫,此时三少已经说到床上欢好的几种姿势了。
三少眼中寒光一闪,抬头望了望已经逐渐变黑的天空。一座山峰上,那一抹淡淡的新月刚刚爬了起来。“哼,月黑风高杀人夜啊!”三少冷冷地自语着,“老二,弟弟我是不会做强奸这种力气活儿的,那可真是一点儿技术含量也没有。不过,我既然发话要征服这女人,那么今天晚上就绝对不能放她跑了。正好迷药还有很多,就用迷药做件技术活儿吧!”
说着,三少反手从褡裢里扣出了一包药粉。
叶映雪已经沉静下来,她屏气凝神,运足功力,发足一蹬,轻飘飘犹如一只白鹤般朝着三少扑击而至,长剑出鞘,剑光中夹着点点雪花,温柔地向着三少飘来。
“雪花神剑”!
三少摇了摇头,这雪花神剑的确很厉害,可惜的是,三少身上的两件宝物都是刀枪不入,让她刺上一剑又如何?
“叮!”叶映雪的剑刺上了三少的心口,隐身袍加不坏金丝甲挡住了锋利的剑锋,化解了剑上的内力。
三少在叶映雪错愕间扬手洒出了那包药粉,一泄千里香带着淡淡的花香味将叶映雪包围。
第四章 黑白江湖 第三节
三少拦腰搂住叶映雪绵软无力的身躯,叶映雪的头斜倚在三少的肩膀上,灼热的呼吸喷在三少颈中,如兰如麝的香味让三少心旷神怡。
“这香味……只有处子才有,想不到她已经是这个年纪了,竟然还是处子。”三少邪恶地想着:“难道她早知道会遇上本少爷,所以把处子之身给本少爷留了下来?”
这时车门处探出来两个脑袋,正是乔伟和甄洛。
甄洛的大眼睛滴溜溜地一转,浅笑道:“秦哥哥,这位姐姐好漂亮哦!”
乔伟也赞道:“三少爷厉害啊,又手到擒来一个美女。”
三少微微一笑,对二人道:“洛儿你先进去,伟哥你出来。”
甄洛笑了笑,脑袋缩回了车厢,乔伟打开车门走了出来,转身将车门虚掩上。
伟哥走到三少身边,看着那挂在三少身上,不住地扭动着腰肢着的叶映雪,有些奇怪地道:“三少爷,小人刚才看这女子,一脸贞烈模样,怎地现在……”
“淫荡吗?”三少微笑,当着乔伟的面,一只手在叶映雪的胸脯上轻轻揉捏着,“中了我的一泄千里香,就算石女也会敞开门户,更何况是她?”
乔伟赞道:“高,实在是高!三少爷,您做这采花贼,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三少有些落寞地叹了口气:“唉,寂寞啊——问天下色狼,谁堪与我争锋?这高处不胜寒的滋味,你是不会明白的。”
顾影自怜地自恋了一会,三少问道:“伟哥,你觉得,我的手段会不会太卑鄙?别怕,实话实说。”
乔伟想了想,道:“三少爷,您这手段何止卑鄙?简直就是卑鄙到了极点,无耻到了极致。若论天下无耻之人,非三少爷您莫属。只是……”
“只是什么?别给本少爷卖关子,有话就说。”
乔伟坦然道:“只是这卑鄙无耻也是要有本事的。三少爷您有本事卑鄙无耻,这是您自己练出来的功夫。别人在吃喝玩乐的时候,您在练功,别人磋砣光阴的时候,您也在练功。您功夫练成了,自然就可以做别人做不到的事。小人懂的道理有限,但也知道,这江湖上,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谁说的话就算数。别说用药了,就算您想霸王硬上弓的强奸,又有几个女子能逃得过您的魔爪?但三少爷您是雅贼,不屑用武力,用药也是无可厚非的。”
三少开怀一笑,“这马屁拍得好。伟哥,你再说说,三少我是好人吗?”
乔伟很坦白地说:“三少您要是好人,那我伟哥就是万家生佛了。您是个坏蛋,但您除了搞几个女人,杀几个想找您惹麻烦的人,倒也没做过什么对国家、对百姓有害的事情。”
三少呵呵笑道:“伟哥,你这话说到我心里去了。本来嘛,少爷我就没想过做好人,做个采花贼,泡尽天下美女就是我从小最大的理想。要说危害国家、危害社会,我还没这个志向,没这个魄力!天大的恶事,就让给别人去做吧,我三少爷,还是安安心心做我的采花贼。”
乔伟想了想,说:“三少,您败坏了这么多良家女子的清白,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三少哂然一笑:“天打雷劈?少爷我早尝过那滋味了!嘿,少爷我什么坏事都没做过的时候,就给天打五雷劈了,现在要是不做点什么,还真对不起那道天雷。”
乔伟心中好笑,也没把这话往心里去,在他看来,三少爷这是在说笑话。
谁能知道,三少爷前生,那是当真什么坏事都没做,就给喝酒喝糊涂了的雷神一道天雷给劈死了。
挨了这雷,总得做出点对得起挨这道雷的事情吧?这也是三少为什么要当采花贼的一个重要原因了。既然做好人你把老子劈死,那老子做色狼你总不好意思劈我了吧?再说了,许诺老子一百二十七年的寿命,要是因为老子就做了这么点坏事,你就一雷把老子劈了,你们这些做神仙的,那都不用做了,全部自己抹脖子去罢!
“好了伟哥,今儿晚上委屈你在外面过一夜了,少爷我今天可要,嘿嘿……”三少见挂在身上的叶映雪已经开始发出阵阵销魂的呻吟声,挂在他身上扭动得越发不安了。手探进叶映雪的裤子里,摸到了小腹下,也沾了一手湿滑,心知一泄千里香的霸道药力发作更烈了。
淫笑着将叶映雪抱进了车厢,扔出两床厚厚的毛毯给了乔伟,又给乔伟递了两坛好酒,几块囟肉。
乔伟笑道:“三少,您就忙吧,小的晚上给您看门。”
把毯子裹在身上,抵御着春季有些清凉的夜风,乔伟抬头看着天空中的点点繁星,喝着酒,嚼着囟肉,就着风中带起的阵阵血腥味和花草香味,伟哥那想象力丰富的脑袋开始勾绘三少在车厢里的销魂情景。
耳朵就像狼狗耳朵一样竖了起来,想透过那薄薄的隔板,听听里面的声响。
“嘿,三少爷啊三少爷,您这风流浪子,还真是会享受啊!一皇二后,比翼双飞,我乔伟要是有了您一半本事,也可以这么玩哪!”乔伟灌了口酒,暗自感慨着:“江湖就是这么回事,跑江湖的女子也就是这么回事。要真是良家女子,谁会拿把剑在江湖上跑来跑去打打杀杀的?行侠仗义?狗屁!女子就是要在家相夫教子,谁让你们要跑江湖的?出来跑的,迟早要栽,既然你们出来混了,就得有被人干了的准备。落到我们家三少爷手里,可真是你们的幸运啊!嘿嘿嘿……”
忠仆无情地嘲讽着江湖上的女子,无情地揭露着江湖的本质,这小人物虽然没什么丰富的学识,但对事情却是看得很通透。
他知道,江湖,就是人心。
因为人心有善恶,人心有贪欲,所以才有了这江湖。
而那些行侠仗义的,你敢说他们没有私心,没有欲念?
那威震江湖的名头,那走到哪里都有人恭恭敬敬叫一声“大侠”的荣耀,那吃了饭不用付钱老板还会千恩万谢地说谢谢光临的潇洒,那一怒拔刀搞死人不偿命的快意,那在月下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豪爽,这些不都是侠义之辈所向往的?
还是三少说得好哇,杀人者,人恒杀之。行侠仗义只不过是给人一个杀人的理由。
别人就算做了恶事,又没有冒犯你,你何必一剑穿喉一刀断头?
你并没有赋予人生命,你又有什么理由夺回别人的生命?
就算是十恶不赦之辈,自有法律来审判,你一怒杀人,那置法律于何顾?有了你们这些所谓的侠义之辈,那还要衙门要捕快要法律有什么用?
看看我们家三少,他也杀人,他甚至还搞迷奸!
可是我们家三少多坦白,他杀人要嘛是为了自卫,要嘛是为了搞女人,他从来都不说自己是侠义之辈的,他就是个超级无耻的采花贼。
嘿嘿,法律?对我们三少来说,他的钱就是法,他的掌就是天!
呃,老子这理论好像恶霸了点,才说了那些大侠不遵纪守法呢,现在又说我们三少无法无天是因为他有本事了。
管他妈的,三少是采花贼,跟大侠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既然是大侠,那当然要遵纪守法了,而采花贼嘛,顾名思义就是要违法犯罪的。
犯法嘛,当然是采花贼的本职工作了!
嘿嘿,喝酒吃肉,喝酒吃肉……唔,车厢里边儿的叫声,好像大起来了。
车厢里边的叫声的确是大起来了,因为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女子在呻吟,而是两个了。
三少在抱在叶映雪进来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直接一缕一泄千里香弹进了甄洛的鼻中。
开玩笑,一皇二后这种事情,三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甄洛是不会同意的。
有哪个未经人事的处子,愿意自己的男人在和自己交欢的同时,旁边还躺着一个同样是处子的女子观战,甚至分一杯羹?
即使在这男尊女卑的大秦帝国,你若不是权倾天下的男人,令得所有的女子必须对你曲意逢迎,那就必须你搞的女人是天生的淫荡货,否则的话,一张床上同时搞几个女人,那是休想。
甄洛会是个淫荡少女吗?
绝对不是,虽然在三少挑逗她的时候,她的表现是那般地淫荡,但那也只能说明三少的技术实在是高,不愧天字第一号采花贼的威名。
但要在甄洛清醒的时候,同时与她和叶映雪交欢,三少知道甄洛还未淫荡到那个地步。
所以必须用药,不用药不行。
“老子只要你人,不要你心!”三少动手剥下甄洛和叶映雪的衣服时,心里如是想着。
只要人,不要心,这才是真正的采花贼!这才是采花的王道!
三少很快就剥光了两女的衣服,看着两具各有千秋的玉体扭动着横陈在自己面前。
两女在一泄千里香的刺激下不住地用手刺激着自己身上的敏感部位,春潮,已然泛滥。
第四章 黑白江湖 第四节
三具白花花的肉体就像叠罗汉一般堆在一起,极尽缠绵地纠缠着,碰撞着。
那淫糜的味道充斥着小小的空间,三少犹如置身在跌宕的波涛之中,纵横欲海,在两具完美绝伦的肉体之前叱咤风云,纵横捭阖。
甄洛的身体还未尽发育完全,还带着少许的青涩,那隆起得并不夸张的玉兔上,粉红色的蓓蕾犹如初放的花苞,让三少爱不释手。
全身的皮肤犹如乳酪一般滑腻,春情动时散发出阵阵淡淡的清香,肤色变得粉红。
腰肢和长腿不安地扭动着,那仍显稀疏淡淡体毛给人一种难言的刺激。
而叶映雪的身体已经很成熟了,丰满挺拔的胸脯足以诉说女人的骄傲。
长年练武因而没有半分赘肉的身体骨肉匀称,腰肢有力,腿细长而富有弹性。
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充满了动感,随着腰肢强有力的扭动给人一种狂野的感觉,偏偏充满着致命的诱惑。
三少在两具肉体间纵横,就像战场上那战无不胜的猛将。
提枪跃马,奋勇冲击,当一泄千里香强烈的药力发作起来之后,一切调情的手段都用不着了,三少一上场便可直奔主题。
奈何三少分身乏术,同时应付两个中了一泄千里香的绝色美女,倒也是一件香艳且费力的事情。
刚突破了甄洛的防线,见着了那片片落英,叶映雪又自背后缠了上来。
刚刚取了叶映雪的红丸,杀得她小泄几次,那本已经给他杀得丢盔弃甲的甄洛又恢复了活力,伸出柔细的玉臂自后抱住了三少的胸膛。
转战东西,南征北战,三少发出猛兽一般的低吼。
直到天色渐渐发白,三少才终于摆平了两名女子,第五次洒出灼热的精华,一头伏在两女的峰峦之间,沉沉睡去。
睡去之前三少犹在想着:“妈的,种马小说不可信!哪有人能一次搞上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的?妈的,那不是折寿吗?服了伟哥也没这般威猛!少爷我有欲火焚身真气护体,又有翻云覆云神功,一次正常的时间也不过是一个半小时。两个时辰,你们就吹吧,吹吧!牛皮吹破了,少爷我看你们拿什么来补!再说了,男人搞来搞去不就是求那喷射时的十秒快感吗?做上两个时辰的活塞运动还不喷射,耐性再好的人都要发火了!拷!”
三少睡去的同时两女也沉沉睡去。
一皇二后睡着之时,被淫糜的呻吟声和令人心痒难耐的肉体撞击声折磨了一夜的乔伟总算能安安静静地打个盹了。
可惜的是,这个盹也不是好打的,天色已经亮了,太阳已经从山头跳了出来。
这条小路虽然过往的人不多,但总是有人过往的。
尤其是三少爷目前正在受到某些有心人士的陷害,又遭到侠义之辈的追捕,更加上昨天晚上,马车停*的地方才刚刚死了那么二十几个人。
这也是三少自己不小心了,这杀人嘛,自然要杀个干净,不留活口。而三少却不是那勤快地愿意辛辛苦苦去杀人灭口的人,如果别人主动把脖子凑上来让三少砍,三少估计是会动手的。但如果别人站得太远的话,三少则是动都懒得动一下的。
所以昨天晚上三少放跑的那六十几个围捕他的男男女女,一个个江湖上的游侠,逃出去之后又大肆渲染了一番三少的残忍和歹毒,无耻与下流。
男人无不咬牙切齿地说:“秦仁,那个畜牲!他不仅精通‘九天十地八荒六合唯我独尊菩萨摇头怕怕鬼哭神号小儿惊阴阳倒乱颠倒乾坤神功’,居然还会‘勾魂摄魄残心破肺瞪死人不赔命迷失心灵神功’,更加精通‘无影无形无声无息无色无嗅无毒无副作用天涯追命针’,还有‘神挡杀神佛挡诛佛七窍流血嘴唇乌青无影毒’,这些个歹毒的武功、可怕的暗器、惊人的毒药加起来,把我们前去围捕他的几位前辈高手杀了个干干净净,更残忍地杀害了吹雪堂二十个年轻有为正直善良的弟子……更可恨的是,他竟然……他竟然掳去了吹雪堂的叶映雪叶堂主,当着我们的面将她先奸后杀,再奸再杀。我们不想看,他用毒逼着我们看,那叫一个惨哪……”
其余人等纷纷附和,“嗯嗯,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并不是我们怕死,而是那秦仁委实厉害。我们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经历了一番斗智斗勇,历尽了千辛万苦才侥幸生还的。”
女子们则说:“哎呀……你们听我说哦,秦仁他冲我抛眉眼了……别听那些臭男人说的,秦仁虽然会那么多可怕的功夫,可是他真的好帅哦~他杀人也很帅的啦,你们是没有见过,他用那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天上地下唯我独尊无法无天天人合一神掌’杀人的时候,那种帅气的样子……啊,人家真要快要晕了的啦~~~本来呢,秦仁想掳去的不是叶映雪的啦,他是想掳人家的啦。可是叶映雪太不要脸了,哭着喊着扑上去了,把人家都逼走了……”
周围女子:“贱人,你好不要脸!秦仁明明是对我抛媚眼,他想掳的人明明是我呀!贱人,贱人,贱人!”
就这样,秦仁那绝对的淫贱和可怕的武功在江湖上传得愈发厉害了。
有谁说江湖上自有公理和正义呢?所有的公理和正义还不是人定下来的,大家一起来造谣,那谣言也便成了公理,成了正义,事情嘛,就是这样简单。
而听到了这些谣言的有心人,得知秦仁避开了大路,专走小路之后,就一路沿着那条小路搜寻了过来。
偏偏三少这家伙是个急色鬼,抢到了女人上手,也没想过先离开危险的境地,找个地方逃脱险境再来搞女人。
马车停在路边,三少搂着两个裸女在马车里睡,乔伟裹着一床毛毯,身上垫着一床毛毯,头枕在酒坛子上,发丝上挂着露珠,也自睡得正香。
红彤彤的阳光照在乔伟脸上,蒸发了他发梢间的露珠,暖洋洋地让他很舒服。
空气中虽然还有点血腥味,但是早上花草散发出来的淡淡青香在稍有了点温度的阳光下显得更加醉人,乔伟翻了个身,也不想醒来,打算继续睡下去。
反正三少都在睡,他一个下人,有什么好急的?
就在这时,清脆的马蹄声打碎了清晨的宁静。
溪水的潺潺声,晨鸟的啾鸣声,和风的浅吟声,全都被那急促的马蹄声敲个粉碎。
伟哥被马蹄声惊醒了,但他只是翻了一个身,便又继续睡去。
马车停在路边,不会挡别人的道,他乔伟何必管是谁在这大清早赶路呢?
而车厢里边的三少更是懒得理会,搂着两具娇嫩的女体睡觉,用胸脯当枕头的感觉,那可是很能令男人陶醉的。
但是马蹄声在奔到马车旁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三少虽然睡得很熟,但他毕竟功力深厚。听到马蹄声停下,马上觉得有些不对,不由睁开了眼睛,伸手拉过了扔得满地都是的衣服。
这时,一声马鞭挥破空气的呼啸自车厢外传来,啪地一声响后,只听乔伟大叫起来:“你们,你们干什么?老子好好的在这里睡觉,你们干嘛打老子?”
一个蛮横、娇嗔、带点稚嫩,却非常好听的声音响了起来,“打你是姑娘我看得起你。就凭你这猥琐长相,哼,挨姑娘我一鞭子,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三少听得这声音,骨头就先酥了三分,心道这声音的主人要嘛是个美到极点的女子,要嘛是个丑得泼硫酸都算美容的绝世丑女。声音这么好听的女子就这两种可能,没有中庸之道。好色如命的三少爷,当然是祈祷前一种了。
当下三少爷飞快地穿起衣服来,准备好好打整一番出去见美女。
只听伟哥恶毒地说道:“你们两个臭丫头,自以为长得漂亮就了不起了是吧?告诉你们,长得再漂亮的女人,碰到我们家少爷,也得乖乖地被我们家少爷放到床上躺平!老子才不稀罕你这臭丫头的鞭子,妈的,有种就去跟我家少爷那条宝枪斗一斗!”
这时一个令三少终生难忘的声音响了起来:“恶奴,你们家少爷是谁?可是那叫秦仁的小淫贼?”
三少的脸色变了,他知道来的是谁了,第二个声音,分明就是那怜舟罗儿的!
而第一个声音,三少虽然没有听过,但他猜也猜得到,铁定是秦霓儿!
“完了完了,公主大人追到老子了,妈的,老子又不能杀公主……”三少不由有些慌乱,“妈的伟哥你这狗奴才,没事儿显摆什么?你这么一说,结合老子的品性,怜舟罗儿铁定猜得到你家公子就是本少爷!”
而那乔伟在外面还在不知好歹得意洋洋地说着:“嘿嘿,算你们两个识相,知道我家少爷的名头。不过我可告诉你们,我家少爷不是淫贼,他可是上品的采花贼……哎呀……”
外面传来卟嗵一声响,想来是乔伟掉下马车去了。
“妈的,这下真露馅儿了!”三少心中一寒,情知两恶女已经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