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出道录制(后)
梆梆梆，敲了几下少女时代休息室的门，没有听到回复的声音。林瑜良在门口稍稍等待了一会儿门才从里面打开了。
休息室并不大，可能对于3人组合来说已经足够服化造和经纪人一起在室内进行活动休息。但是对于有九名成员的少女们和团队来说，室内空间仅容旋马而已。除了正在造型的人能够坐在化妆台前以外，化妆完毕、衣服准备妥当的成员只能在一边站着，避免妆容和头发弄坏。还没化妆的就挤在沙发上或者自己靠在墙边休息聊天。
化妆台前金泰妍、郑秀妍、tiffany正襟危坐的直直坐在化妆台前，衣服都已经更换完成了，发型和化妆师围绕在三人身旁。有人进来也只是透过镜子头不动的瞄上几眼。
“第三组还有最后一遍就是你们了，服装和造型都已经差不多了吧？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准备时间。”从背后拿出自己这次过来要交给她们的物品。
一个大大牌子，上面用绳子留出一个环套在脖子上，牌子的正面写着每个成员的名字。
“化妆的继续化妆听一下就可以了，其他人看一下我。”林瑜良把牌子举过头顶左右晃动，吸引着少女们的注意力。
等沙发和站着的少女们都看了过来林瑜良才将牌子放下，随手拿了一个套在自己的脖子上：“这个在第一遍彩排走台的时候需要你们名字向外挂在胸前，就像我现在这样。”双臂张开手指向内指了指自己的状态：“为了让摄像在彩排的时候就认清你们，这个牌子是必要的。”
“你们给的拍摄计划不再变了吧，已经分发给每个摄像了。”转头看着从林瑜良进门后就靠在墙边一眼不发的金岷浩：“粉丝进场...彩排顺利的话第二遍彩排过后放进场内，没问题吧？”
“当然，具体安排现在听你们的。”金岷浩摊开右手：“该分清不同环境地位的时候我还是分的挺清楚的。”
“既然这么说...”林瑜良打了个响指：“去给我买瓶饮料~要热的！”
“你想好了，还有下节目之后的场景呢。”金岷浩刚刚还松开的右手使劲攥了几下，脸上笑嘻嘻的看着林瑜良。
拍开金岷浩攥着拳头打过来的右手：“那闹得这么严肃干什么，看她们的表情我还以为自己是台长，是过来慰问的。”
“这不是我让她们给你点面子在台里...”
“没有其他人还演给谁看啊，放松点我就是交代一下。”
这话一说出来，明显能感觉到站的笔直和坐着都板着腰的少女们渐渐软化了起来，有了放松的趋势。
“好了说回正题。”林瑜良在自己胸前的名牌上拍了几下：“接下来说一下摄像的事。过来把自己的名牌先拿走。”
名牌逐个递给少女们，伸手拽住了最后拿完名牌要走开的李顺圭和林允儿。“别走你俩当一下摄像机位，忙内也来一下吧。”
指挥着三人靠在墙边站好指着站在中央的林允儿：“固定机位就三个，允儿现在当做主机位。站在台上你们的右手边是二号机。”
“这次拍摄因为没有过多走位，所以主要拍摄就是彩排时台下中央的那个拍摄时有tally灯提示。tally灯看镜头就在摄像机上方，不需要抬头。tally灯是红色表示正在拍摄。绿色是镜头即将切换到的机位。”
给少女们指了下提示灯大概的位置林瑜良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到：“彩排的时候直接就能看到了，摇臂和流动机位不需要管。在自己唱的部分会给特写，务必看着正在拍摄的机位。知道了吧？”
没得到预想的回应林瑜良郁闷的挠了挠头：“难道说太快了没听懂？”
“没想到欧巴你还是有专业知识的啊，我还以为你就是给赵pd帮帮忙呢。”林允儿站在墙边轻轻的鼓掌：“厉害厉害。”
其他的少女们紧随其后，什么平常懒散、不怎么会说话还有林允儿李顺圭的怨念，什么话都开始往外说。少女们很开心逐渐闹腾了起来，林瑜良的眉头开始渐渐皱了起来，脸上疑惑的神色渐浓：“我平常是给你们留下了什么印象...要不我们还是严肃点吧？”
已经开始疯起来的少女们才不管这个，话题也逐渐的开始偏离预定轨道。
“她们这就算放松了，歌曲也交给我吧，直接就带过去了。”接过金岷浩手中的光碟，手握拳大拇指指向门外，头也顺着指的方向摆了一下，林瑜良就打算离开了：“30分钟后我再来，就带去彩排了。有其他消息我再联系你。”
关上休息室的大门，隔开了少女们逐渐吵闹起来的世界。
.........
“姐，那边好像正在招临时观看舞台的观众，我们去看一下吧！”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姑娘拽了几下牵着自己手的姐姐。小姑娘白净的瓜子脸，弯弯的眉毛下一双水灵灵的眼睛。
被她叫做姐姐的人一身的运动装扮，头上戴着一顶帽子，马尾从帽子后面穿出。脸和小姑娘长得到是极为相似，与小姑娘略显稚气不同，眉眼间多了几丝少女的秀丽：“不行，跟老爸来工作才没多久，还不熟悉周围环境呢，谁知道是拍摄什么节目。”
“我们过去问问吧~”双手抓住姐姐牵着自己的手摇了几下，眼睛可怜兮兮的盯着自己的姐姐：“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之后就要开始上课了。姐~！”
似乎被磨的没有办法，蹲下身看着自己妹妹的眼睛：“要是音乐舞台的话就可以看，我会给爸爸打电话的。不是我们逛完附近就回去！”
虽然对姐姐的回答不太满意，小姑娘还是开心的点点头。姐姐这才站起身牵着小姑娘向报名的地方走去。
“您..您好，请..请问这里...是什么节目的录制呢？”姐姐用不太熟练的h语询问着工作人员。
“是有一个出道组合的录制舞台，音乐类的。这里签一下名字就好。”
“算你幸运，还真是歌曲的。”点了点自己妹妹的鼻子，“带一个人也可以吧？”
工作人员点了点头：“名字写这里就好。”
“麻烦您帮我写一下吧，因为刚刚来h国还不太熟悉书写，谢谢您。”
“没关系的，那么两位的名字是？”
“我叫叶蓝，她是我的妹妹叫做叶冉。”
............
两姐们胸前戴着临时观众的牌子随着引导一路找到演播室，路上还有星探向两姐妹宣传自己的公司，想让她们进到公司练习后出道。不过都被叶蓝和叶冉拒绝了，两姐妹都没有进入娱乐圈的意思，只是平常看看节目和综艺就足够了。
演播厅里练习已经来到了第三次，观众也在逐渐入场。叶蓝领了个荧光棒递给叶冉，牵着叶冉慢慢走到前排。舞台上伴随着音乐和舞蹈，胸前挂着自己名牌的少女们还显得有些搞笑，额头的发丝也因为汗水沾在了额头上。
等来到台前的时候正是少女们更换队列，让出了身后一头长发，发梢的部分微微烫过卷起身上挂着郑秀妍牌子的少女。
“不要去等待特别的奇迹，我们眼前的路虽然崎岖。”台上的少女微笑着唱出这句台词，眼睛专注的看着摄像机。
叶蓝也好像被音乐的节奏吸引，没有牵着妹妹的手在运动裤上随着音乐不断的点动着。
下台后附近借助昏暗的灯光依稀能看到两个人影注视着舞台少女们，不断侧头交谈着。
“这遍之后就正式开始录制了，刚刚看彩排录制效果不错。”林瑜良和金岷浩抱着肩膀看着台上已经开始独舞阶段的金孝渊：“每次都这么认真跳，正式录制的时候没力气就麻烦了。”
金岷浩注视着舞台上专注的少女们，脸上是满意的神色“每一次的舞台都当做出道舞台来跳才是现在她们应该做的事，台下的观众不会管你之前表现的怎么样，只有这次表现的好不好而已。”
“叫你们的化妆师直接过来吧，补补妆准备正式录制了。”舞台上的彩排已经临近尾声，台下已经有不由自主开始晃动起荧光棒的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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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核林瑜良对完摄像镜头和音效再次回到后台，金岷浩面前少女们已经重新补好妆，拿下名牌站成一排准备上场。
“虽然这句话不应该我来说，这次就是正式录制了。准备再次亮相吧，喊口号的声音要让世界都知道你们的名字。”
等到少女们围在一起给自己加油过后，林瑜良和金岷浩又站在了原来的位置。只不过旁边有多了一名女性站在旁边：“林fd很会说啊，和李教授描述的不太一样。”
“那里，我这是从某本书上直接抄来的。好用就行。”林瑜良挠了挠自己的鼻子，金岷浩到是站直了身体：“成组长您过来了。”
“刚开会结束赶过来，就只赶上了正式录制的舞台。”成度妍眼睛里倒映着台上互相牵着手准备开始问好的少女们：“有些过分的带人计划我已经拒绝掉了，接下来她们有的忙了。”
“还是您当初说的不能随意在街上走动，忙点好。不忙没有人认得出来才应该开始着急。”林瑜良回想着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电梯里的对话。
“是啊....那要看有多忙....”
第三十二章 变化
一道细细的月芽儿冷冷清清地悬在高楼上空，轻车熟路的走过停车场，小区花园又再次站在熟悉的密码门前等待。接一行人进门的时间早在之前就已经商定好了，经过快1个半月的拍摄不单单是摄制组，少女们和团队也已经熟悉了整套流程。
在出道舞台录制后，因为少女们的行程林瑜良就没有见过她们了。节目正式播出后少女们的表演收到了不少的好评，也有s公司的家族饭在网络上表示支持。一切都是向好的方向发展。
林瑜良早上翻看电视频道，偶然间还看到了林允儿在电视剧里客串出场的镜头。浑身上下都是粉嫩粉嫩的运动装或者粉嫩的裙装，笔上还浮夸的装饰着一个粉色的毛绒心形。剧情里的人物一看就是打算插足男女主感情让男女主建立更深厚感情添戏份的客串，嫉妒的表情表演的很是到位。
“进来吧，冰箱什么时候送到啊？”金岷浩也越来越不注意形象双手插兜，一头乱发从门里走了出来：“孩子们还等着呢。”
“6号上午送，送完下午有一场拍摄直接就去了。”侧身让过要拍到后背背包上的手，直接进入了楼里：“别拍坏了，里面还有东西呢。”
向林瑜良身后的工作人员点点头，用手挡住玻璃门，一行人鱼贯而入。
“今天要拍出道后的心里话采访会很长。还有专辑的推荐，允儿的客串在节目里带个话题是临时加的，赵pd已经交代过了。”等待电梯的时刻林瑜良低声和金岷浩说着今天要录制的内容。
“赵pd这次怎么没一起来？”显然是录制内容已经提前打好了招呼，金岷浩也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现在环节已经允许你自己拍摄了？”
“要问什么问题作家努纳心里都有计划了，机位...宿舍里我们再进去还有什么更换的余地么？”回想起赵pd和school of樂的pd正在一起‘商量’明天录制节目流程，两人吵的面红耳赤的场景和自己看过的企划案林瑜良还有一丝担忧：“而且赵pd现在正忙着处理六号节目录制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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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为什么要让我哭啊。”摄像机前林允儿擦拭着眼角：“其实这些话我都没有当别人的面说过，对于珠贤来说我不是一个好的姐姐，虽然和她相处的时间最长....”
等林允儿眼含热泪的将一整段镜头哭着录完，林瑜良从肩上拿下摄像机，放在自己的腿上，以便回放视频确认刚刚拍摄的镜头效果。林允儿盘腿坐在床上用纸巾擦拭着刚刚流出的泪水和眼角的泪痕。
“啊，刚刚还真是抱歉了，我就写了<成为少女时代时有什么想法>就能让你哭出来，看来我有当作家的潜质啊。你说是吧辛作家。”确认好没什么问题的林瑜良合上摄像机侧面的显示屏，嘴上调侃着还在擦眼泪的林允儿，在背包里翻找着记号笔，准备拆下带子安装一盘新的。
“哎咦~”林允儿听到有人看了自己客串的电视剧，眼睛一下就笑的弯了起来：“林fd你也看了啊，怎么样演的还不错吧。”
“哦~”林瑜良头没有抬起，只是向着床的方向伸手竖起大拇指：“一个剧情里让人讨厌的角色，能成功地演出让人讨厌的感觉。很不错。”
在床上左右晃动身体笑的正开心的林允儿，眼睛开始下意识的向右上角撇，开始思考林瑜良刚刚是在夸她还是在损她。
等林瑜良抬起头，看见床上的林允儿就保持双腿交叉盘腿坐在床上的状态，手抓住脚腕身体左右微微晃动。头歪倒向一边，嘟着嘴眼睛向斜上方，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模样挺可爱的，看上去就像小动物。”下意识伸手想揉揉林允儿的脑袋，刚伸出手就一下反应过来，闪电般的缩回手，放在嘴边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咳，不用想了，是在夸你演技好！”
没有感觉到林瑜良手上动作的林允儿，听到林瑜良的前半句话身体就停止晃动，抬手顺了几下自己的长发，眼睛睁的大大的，盯着林瑜良一动也不动：“林fd习惯两种语言交叉着说吗？前半句不会又是说我像长颈鹿之类的吧。”
因为自己下意识动作正心虚的林瑜良，闪躲着林允儿的眼神，眼睛看向别处：“没有，怎么会呢。当初说长颈鹿...”说道一半林瑜良猛然回过神来，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说长颈鹿是因为什么？”床上的林允儿手往后伸已经抓住了枕头的一角，想了想又把手松开了，双手叉腰看着面前转头不看自己的林瑜良：“这个外号我可是在初中后就好久没有听过了。是从哪里听到的么？”
“是第一次录制的时候利特xi告诉我的。”林瑜良心里默默的向利特道歉并加上了敬语：“为了不影响你的出道形象还特地让我们剪辑掉了。真是个好哥哥啊你说是吧~！”
“嗯，林fd您说的没错。”林允儿深吸一口气，腰间的手紧紧地攥住衣服：“我这边暂时录制完成了吧？您可以先找欧尼们录制一下么？我收拾一下妆容...顺便好好感谢一下我那位亲爱的欧巴！”
“那个其实我还有个问题想要问你林允儿xi。”林瑜良抬头看了看林允儿的头顶：“有人称呼过你梅花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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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着后背林瑜良带着摄像机和背包走出了林允儿宿舍的房间，背包放到角落，摄像机依旧提在手里。客厅的电视机前sunny和权俞利、崔秀英她们正在看电视。没有出声打扰他们，林瑜良靠着墙站在几人背后，盯着几人头上。
李顺圭头上的气泡也改变了，内容从一个变成了两个。加菲猫变小了在中央，一个简笔画勾勒的太阳符号占据了气泡中的绝大部分位置。林允儿的气泡里面从长颈鹿变成了梅花鹿的样子，鹿也不再是实体而是像水墨画一样的艺术画。通过刚刚的询问和背后的疼痛林瑜良猜应该是还没有被叫过。唯一疑惑的一点就是为什么里面的鹿....会有角呢。
其他人都还没有什么变化，不过倒是搞清楚了权俞利的气泡纪念应该是个黑珍珠。倒是符合她出道喊的自我介绍，还有金孝渊也是一样的符合出道自我介绍。再剩下的人暂时没有变化也没有其他线索。
“傻站着干什么瑜良？”后背被拍了一下，作家和vj从金泰妍她们的房间走了出来：“泰妍那边也已经录制完了，准备让她们录制一下电视剧推荐和专辑推荐就收队了。”
作家的话也引起了电视机前几人的注意，纷纷转过头来看着林瑜良：“还有什么需要我们拍的么？”
“你们的专辑已经发行出来了吧？在节目上要做专辑推荐，仿照电视购物的推荐形式就行。”林瑜良左手大拇指按在嘴角，右手托着手肘考量一下：“挑几段吸引观众的唱一下吧。至于电视剧.....等允儿xi出来你们演个情景剧求签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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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的有点上头啊...虽然只有三个名额。”情景剧和电视购物的录制都已经完成林瑜良在一旁搓着自己的脑门：“算了，也别重录了。让你们经纪人团队在论坛上真的弄一个猜对放送时间送专辑的活动吧。幸好说的数量不多。能行吧？阿土？”
“我之后和度妍努娜商量完告诉你。”坐在餐厅椅子上休息的金岷浩端起纸杯喝了一口：“都拍完了？那我送你们下去吧。”
作家和vj都点了点头，只有林瑜良看见自己放在墙角的背包还有些不好意思。
“还有东西没拍完？”金岷浩站起身把椅子推回原位：“那赶紧说吧，明天孩子们还要早起呢。”
这下所有人都开始盯着林瑜良看了，让林瑜良更加浑身不自在。赶紧走到墙边抓起自己的包：“没有东西要拍了，孩子们的出道节目是我第一个完整从头拍摄到结束，参与整个流程的节目。也相当于我在制作人这方面初次出道了。所以…”
从背包里掏出之前画好的每个人的个人画像递给少女们：“虽然画的不好，就当做是我个人的礼物吧。”
每个人的场景都不一样，打电话的tiffany 、汉江大桥的金泰妍、斗牛机上的sunny 、舞台上笑的露出牙齿的林允儿等等，基本都是节目里个人比较有特点的镜头用素描画了出来。
唯一相同的每一张的底边上都写着
<2007 少女上学去送给出道拍摄的孩子们>
最后在角落签了个自己的名字。
“哎？别哭啊！还没最后一天呢。我签名签了九张还等着你们给我签回来呢！”递给少女们后她们就鞠躬然后抹眼泪，等了半天林瑜良实在是受不住了，给金岷浩和作家vj递眼神也没有反应。
“要不然你们先感动着？”尴尬的掏出包里前一天买的专辑：“差不多了就谁先上来给我签个名呗？不一个签名换一个我很亏的！”
第三十三章 纪念
等林瑜良接受完少女们的谢意，带着签好名字的专辑和摄制组离开宿舍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走出楼门小区里其他住户亮起的灯大都已经熄灭，只有几盏还在孤单的点亮着。路灯一点点黄晕的光，烘托出一片安静，在静夜的空间里投射着柔和的光彩。
其他工作人员走在前面，林瑜良和vj还有作家坠在队伍的最后，还拉开了一些距离。
“瑜良你准备的很用心啊。”vj一手拎着一个摄像机，装工具和设备的背包在出门时已经交给了林瑜良。
作家就轻松的多，斜挎着一个单肩包并排走在vj旁边，弯腰从vj侧面探出身体，用略带调笑的语气向站在靠近路沿的林瑜良说道：“我们算不算第一个完整合作的工作人员。有没有我们的纪念啊~”
感觉双肩包的背带有些从肩膀滑落，林瑜良抓住背带向内拢，双肩向上颠了几下：“努纳，今天的午饭我是我请的~！”
“这能一样么，重要的是心意啊心意~！”作家用胳膊肘碰了几下旁边的vj。vj立刻领会到意图开口帮腔：“就是，心意才是最重要的！一顿饭吃完就结束了，素描保存的好能保留好久呢。”
“有我电话，要吃饭随时叫我啊。如果是要我付钱就不必了。”用手指蹭了下鼻翼，双手插到兜里，低下头踩在路沿上缓缓走着：“她们不一样，不是随便能叫出来的人了，节目结束后就是点头之交，招手问好。也许连名字都会逐渐叫不出来，留给她们其实是给自己留个纪念。”
“啊，这么一说也是。我拍过的节目送走的组合也不少了，最后能记住工作人员名字的几乎没有。”作家仰起头，树荫遮挡住天空，什么也看不到，只有几丝月光透过树叶照在视野里。小区里街道旁的林荫已经快走到尽头，再往前就是停靠车辆的停车场，开来的车就停在那里。
“这很正常啊，所有职业都是一样的，单纯的工作关系就是别人生命中的过客。我当vj的时候还有'能在当过客的时候留下记录也不错'这种想法呢。”vj语气轻松的阐述着自己刚入行时的想法。
“那现在呢？”作家有些好奇了，和自己同期进节目组之后就一直编在一起，平常约出来喝酒根本没听到过：“还是这么想的？”
“后来我跟拍的镜头让一个艺人挨骂了，然后在电视台里偶然碰面，他能叫出我的名字。再有节目合作，拍摄的镜头让对方大受好评，他反而不记得我的名字了。”
沉默了片刻，vj再次开口：“只要拍就好。”
路上一片静谧，只有一行人的脚步声和路两旁因晚风沙沙作响的树叶给黑夜添上一丝声响。
“我来开吧，你们俩个把东西放到后备箱，摄像机放后排让瑜良抱着。”按动手中的车钥匙，作家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做了进去：“今天就在公司里休息，明天一大早还要过来呢。瑜良你呢？”
背包放在后备箱，林瑜良接过vj手中的一台摄像机坐在后排：“我今天也公司休息，出门的时候已经和家里说好了。”
“好，系好安全带出发了，回去休息~”
.........
将得到的素描画收好放到自己的柜子里，打过电话给利特又收到礼物的林允儿心中对于长颈鹿称呼的怒意消缺了几分。‘算了，最后叫我梅花鹿应该是在称赞我吧。’
房间里崔秀英已经洗漱完睡下，被子揉成一个长条抱在怀里。额头轻轻靠在被子上，脸上还带着微笑。正好金泰妍推开房门走了进来，走到床前轻轻一跃趴在自己的床上：“允儿啊，还没去洗漱么，抽签你在最后可不常见。”
“刚收拾好，马上就去，欧尼你先休息吧。你看秀英欧尼睡的越来越放肆了。”
睡的正香的崔秀英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灿烂，嘴角开始微微勾起。趴在床上的金泰妍也抬起头看崔秀英的时候，崔秀英的嘴渐渐嘟起来，变成(●′3｀●)的样子。
林允儿和金泰妍猛地捂住嘴，双肩开始不断的抖动。金泰妍有些憋不住笑，干脆把脸直接埋在枕头里，压抑的笑声从枕头中传了出来。
捂着嘴提起准备好的洗漱篮子，林允儿走出房间。路过李顺圭和权俞利房间的时候里面传来了奇怪的吹气声。扒着房门边探头向房间里看了看，李顺圭的床上被子鼓起一个包，随着吹气声不断的起伏着。手中的篮子放在门口的梳妆台上，有些好奇的走过去。跪在床上掀起被子的一角好奇的往里看。游戏机幽幽的亮光从下面照亮了李顺圭的脸庞。
“欧尼你干什么呢？”下巴放在李顺圭的肩膀上，好奇的看着李顺圭手里的游戏机。
“测试肺活量的游戏啦，等这关过了我就睡~”正好本局游戏结束，放下游戏机，反手摸了摸肩膀上林允儿的脑袋：“声音很大么？还专门过来看看。”
摇摇头好像硌到骨头让李顺圭的肩膀有些难受，头从肩膀上抬起来，林允儿整个人钻进被子里用鸭子坐的方式做好，看李顺圭又开始新的一局：“阿尼~，准备去洗漱，路过门口听到奇怪的吹气声就进来看看。”
“那还不去洗漱，已经挺晚的了，玩完这局我就睡啦。”被子里两个人缩在一起还有些憋气，李顺圭掀开被子的一边让新鲜空气能够进来：“要试着玩一局吗？很好玩的~”
“我看看就好，看完就去洗了~”头靠在李顺圭的肩膀上，林允儿就不再说话。
被子打开的一边散发着淡淡的微光，过来良久微光消失室内也回归一片黑暗，一个身影掀开被子爬了出来，提起梳妆台上的篮子走出房间，室内就再次安静了下来。
。。。。。。
“还是你们大公司会玩啊，这是打算开着车走遍整个城市作宣传？”林瑜良下车后注视着路边停着的车辆。
和往日不同，今天摄制组一群人都站在小区的门外等待着。一辆大巴车静静的停在路旁，从打开车门的门边看这辆车原本是红色的长途客车。现在整个被白色的贴膜覆盖了，贴膜上绘制着九名少女出道的照片和组合名字。
“未免太浮夸了吧....你们的宣传部很厉害啊。”走到金岷浩身旁，眼神也一直没有离开大巴车，不停的感叹着。
“我也是在听说方案后第一次见到实物。”金岷浩同样感叹着：“宣传部是越来越会玩了，不过也能看出对孩子们的重视程度吧。”
“重视的方向还真是有些奇怪啊。。。”林瑜良想起之前看到的今日舞台，正有些犹豫要不要提醒一下少女们的时候，她们就已经从小区里走了出来。
看到自己的宣传大巴，少女们在步行道上开始玩闹了起来。vj也不闲着用镜头忠实记录着少女们的表现，等一阵喧闹过后逐渐冷静下来。金岷浩就开始招呼少女们上车赶赴现场了。
一路急行，在车上少女们讲述着宿舍生活中彼此有趣的事情，坐在下车位置的林瑜良手来回不停搓动，眉头皱紧不断思考着根本没有心思听详细的内容。回过神的时候只剩下林允儿、李顺圭和金泰妍扶着把手正要下车。赶紧站起，跟在李顺圭的身后等待下车，只来得及在三人背后轻声说了句抱歉，没有管三人听没听到，就匆匆的赶到赵pd身边帮忙去了。
第三十四 隐藏相机
即将要进行公演的礼堂里坐满了学生，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书本或者纸张当做扇子不停的煽动着。不知道是因为设计的缺失还是建设时条件不满足，整个礼堂里一台电扇或者空调都找不到。只能打开两侧的窗户来散掉人群聚集的热量。
即便如此礼堂里依然闷热得要命，打开的窗户一丝风也没有传来。稠乎乎的空气好像凝住了， 像烧透了的砖窑，使人喘不过气来。
“school of樂怎么找到这个场地的？”金岷浩站在礼堂入口，手上不停唿扇着自己的外套，让风吹过自己的衣服内部。
作家手里用一个文件夹也在不停的挥动着，急促的挥舞几下就要换一只手。在礼堂里待了半场就已经有闷热和中暑感。“场地里还要放烟火和火焰效果，pd是怎么想的。”
礼堂内林瑜良拿着剩下的几瓶冰水从人群中挤出来，甩手扔出一瓶给看向自己的金岷浩。再拧开一瓶递给作家。
“谢了，刚刚买来冰水已经给摄制组和节目组送去了么？”
林瑜良自己也拧开咚咚咚灌下去半瓶，才有空回答作家的问话：“送过去了，每个人拿一瓶，都先用来冰额头呢。”
将剩下的半瓶也一口气灌完，拍拍还在喝水的金岷浩：“你不去给林允儿她们买几瓶？”
口中的水咽下，一个大大的白眼翻给了林瑜良：“还用你说？现在都在外面待机凉快呢，等表演开始再去买也不迟。”
“一会儿你不用在台下陪着她们？”林瑜良有些意外的看着金岷浩：“成经济人没有和你们说？”
“说什么？”金岷浩就更意外了：“度妍努纳没说什么啊，都已经是第三回非公开舞台。表演，打招呼，下台。一套流程不止你们熟悉，我们也熟悉了。没什么可交代的。”
“你先陪作家努纳等着叫上台吧。我去找她们打个预防针。”林瑜良转身就要离开，作家伸手一把拽住林瑜良：“不能告诉她们具体内容，节目不是你一个人拍的。赵pd这么安排，她们的团队也同意了。那节目就要这么拍。我也写了流程，赵pd还采纳了一部分。”
“不能告诉她们什么啊？”金岷浩使劲挠着自己的头发：“今天流程我们都知道啊，隐藏摄像机？”
“你知道？”
“当然啊，不过这种事节目里经常拍的，隐藏摄像机。制造意外情况让观众知道，然后看艺人惊讶的反应笑出来。”刚刚还不停抓脑袋的手放了下来，用手掌扇着风：“这种环节sj和其他团体也都拍过没什么稀奇的。”
“笑出来....要是别人这么吓我，我可笑不出来。算了，我去和她们说点别的。”林瑜良摇摇头，作家也松开抓紧的手让林瑜良离开了。
“他之前没拍过隐藏摄像机？”等林瑜良走远，金岷浩和还等着信号的作家一起站在门口，外面的反而比室内更凉快一点。
“他送素描的时候不就说了，这也是他的第一次全跟组拍摄。正式开学后可能又回到帮忙的状态了吧。”与刚刚拉住林瑜良的严肃表情不同，现在作家脸上更多的是笑容：“还是太愣头青了，知道从人的角度考虑当然好。可是观众才是最重要的，等他自己拍就会明白了。为了收视率还会有更过火的。”
从礼堂里出来林瑜良，找工作人员询问了少女们的位置就径直找了过来。
“舞台上会在烟雾喷出后，再接连喷出烟火和火焰，记得躲开点。”指着垫脚趴在金泰妍背后，只露出一个脑袋李顺圭：“尤其是你，是怕烟火么？上次动作变形了。”
“我？”金泰妍指了指自己：“没有啊，我不怕烟火的。”
“是你身后卖萌那个，节目里剪掉了没看到当时的动作吧。砰砰炸了两下烟火，胳膊不由自主的收了起来。”
“我只是怕突然的声响。”李顺圭也不卖萌了从金泰妍背后走出来：“我会注意的，给摄制组添麻烦了。”
“我又不是专门抱怨这件事才来的，就是提醒一下。对了还有…”表情有些犹豫林瑜良舔了舔有些的嘴唇：“如果是放送事故，摄像机会停下来的，知道吧？”
礼堂内音乐结束后，一阵包含着尖叫呐喊和掌声的声浪从打开的窗口穿出来，少女们也兴奋的模仿者今天主演的动作。林瑜良的后半句话好像并没有人注意到。
…………
少女们在舞台上随着音乐尽力的表演着，因为场馆内的闷热，汗水也不停地流下。尽管音乐声依旧激昂，礼堂内确鸦雀无声，台下的女学生们全都是面无表情，只是用不耐烦的表情扇动着手中的物品，祈求风带来一丝凉爽。寂静的就好像正式表演时，如潮水般的鼓掌和欢呼只是耳朵的错觉而已。
林瑜良在台下看着少女们因为台下学生的表现，表情也随着舞蹈越来越僵硬。音乐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台下的主持人终于走了上来停止了音乐的播放。
“对不起，对不起，大家至少要给些反应才能够继续下去啊。”背对少女们boom向台下不断地眨眼，第一排的学生们同在中场休息时约定的那样开始不断地起哄。
舞台上少女们的眼神越来越迷茫，你看我我看你的逐渐凑在一起。每个人都慌张的看向台下。
“都不知道少女时代么？”舞台上主持人还在不断带动着气氛。台下的回答也出奇的一致：“不知道。”“从来没有听说过。”
“请f.t.island的欧巴们回来～”最后这一声尤其的突兀，摄制组和林瑜良都忍不住的回过头去。与其他起哄的学生不同，不断喊出请欧巴们回来表演的学生们表情尤唯真挚。
少女们听到台下学生的话，开始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几名成员还勉强维持着笑容。更多的则是已经不知道要露出什么表情好。
李顺圭四指放在唇边轻轻的噬咬着，仿佛这样就可以缓解自己现在的紧张，眼神不断地扫视着台下学生的表情。除了个别的几个，其他学生的表情并不是那种厌恶的表情反而隐隐带着得意。直到扫视到林瑜良身边，林瑜良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手一直指着摄像机的录像灯。那里红灯一刻不停的一直明亮着。
猛然一下就反应了过来，探身拉过旁边的金泰妍凑到对方耳边说了什么，又悄悄指了指台下林瑜良的方向。更靠里一个的林允儿也凑了过来，听过李顺圭的耳语后看向林瑜良的位置。林瑜良的手指还是指着录制灯一动不动。
“看来没有直说…但还是提醒了什么吧。”赵pd坐在中间靠后的某段台阶上，看到了台前林瑜良抬起胳膊一直没有放下的动作：“最左边的三个应该反应过来了。”
按下通话按钮指示就随着电信号传给了台上的主持人：“好了，可以说了，让她们从头开始表演一遍吧。”
台上刚宣布是隐藏摄像机，林瑜良的手就放了下来。赵pd在台阶上摇了摇头勾起了嘴角‘还是太年轻了，这瞒的了谁。’
再次按动耳麦机：“还有，今天录完林瑜良你过来找我。”
放下手臂的林瑜良又再次台起按在按钮上：“是，我知道了。在录完后我会去找您。”
第三十五章 话剧
在女子高中礼堂拍摄隐藏摄像机之后的两个星期，林瑜良在节目组里彻底变成了一个闲人。虽然处于暑假假期当中，每天依然需要跟着节目组报道。但是手上的工作已经完全交接给了别人。
当天除了郑秀妍在表演完成后，刚走出礼堂就因为中暑晕倒在门外引起了工作人员的骚动以外。林瑜良在礼堂内受到赵pd愤怒的喊话和训斥，挨个给工作人员们道歉的身影也让人记忆犹新。
今天school of樂的主嘉宾是super junior，理所当然的非公开舞台的嘉宾们是少女们。sj的成员在节目组准备的嘉宾车上拍摄着节目镜头，少女上学去的节目组就在少女们的宣传大巴车里录制着镜头。
林瑜良坐在大巴车的最前排，头靠在侧面的车玻璃上闭上眼睛静静的休息。后排是节目录制和少女们背诵台词的声音。
台词本倒扣在腿上，崔秀英认真的背诵台词：“今天黄牛学校转来一个新学生，要给同学们打招呼哦。”
“你们好，黄牛学校的同学们。我是斑点，我们好好相处吧。”后排金泰妍刻意压低嗓音，嘴里像是含着东西一样，装着小孩子的声音：“我脸上有斑点，我们好好相处吧。”
“我是小黄，你不要随便超过...”李顺圭在最后排抓了几下脑袋：“后面是什么来着？”
“我是小黄，你不要随便超过这条线，成为朋友想都别想。”林瑜良翻身从最前排的椅子上探出头来：“之前的拍摄不但有人说出了播出后可能会被写成少时队内排挤这样新闻标题的话，而且让作家努纳帮忙写的儿童故事还没背好，你们真的没问题么。”
胳膊放在椅背上缘，下巴搭在上面：“面具这个主意又是谁想的，鬼才啊！不露脸怎么宣传！虽然是保育院…受众不大更多是播出后赚名声。”
“是我想的。”作家在一旁举起了手：“她们原本还打算用头套呢，我可不想再让她们晕一次。”
“欧尼～上次是意外啦。我之后有注意的～”郑秀妍睁开眼向作家撒着娇。
“我上次用摄像机拍摄，你就出来商谈了一下故事。然后直接就回去睡了。”
郑秀妍赶忙抬手制止作家继续说下去：“是因为我前一天行程太晚了！平常我起来的很早的。”
“艾一顾～”
背后权俞利的声音刚刚响起，郑秀妍一个眼神回头甩了过去，权俞利讪笑着马上停下了继续要说的话。
“故事剧本还是我们用‘被隐藏摄像机’吓到了’这样的理由才让作家欧尼帮忙的。”金泰妍原本在休息，听到林瑜良的话探出头来：“出道后的行程太多了，已经在休息时间抓紧在背了。”
林允儿抬手整理一下自己的刘海用有些男孩子气的声音说到：“倒是林fd你，每次拍摄都跟着，好像没有什么工作的样子，看上去很清闲啊～。是吧忙内？上次还向你借书看了。”
“内，不过没看几页就还给我了，说是女性成长故事不适合自己。”徐珠贤正和金孝渊在聊天，听到林允儿的提问，一板一眼的交代了当天林瑜良的老底。
刚拧开矿泉水瓶一口水含在嘴里的林瑜良差点直接喷出来。脸都憋红了勉强咽下：“不是说好了不说么，后来我还借了课本看，做了几页题。”
脸上得意的神色渐浓：“很简单的～都对了吧？”
“嗯，做了15题，一共对了3道题。”徐珠贤圆溜溜的眼睛死死盯着林瑜良：“交上去我还以为做过了，结果发下来重新做又改了很久。瑜良欧巴你考上大学后都做了什么啊？”
林瑜良感觉脸上红的直发烧：“咳，米亚内。开学我会努力的。”
也不管少女们和工作组的狂笑，拉过座位上休息用的毯子盖住脑袋当起了缩头乌龟。
盖到所有人都下车林瑜良才掀开毯子最后一个走了下去。
…………
“她们这是第三次还是第四次非公开舞台了？”赵pd问和自己一起坐在休息桌旁，看话剧舞台的school of樂石pd：“正式舞台安排在什么地方了？”
“几所学校还在洽谈中，不是每个学校的开学典礼都能让我们进去录节目再继续的。”石pd头疼的敲了几下自己的额头：“开场还要编的有意思一些，头疼。”
“要我说你们之前的开场就太老套了，干脆借着新学年介绍，让主持人混上去开场吧。”
“哪有那么容易，校长能够接受的就没几个。”提起这件事似乎头更痛了，石pd手不断捏着自己的眉间，手捏完放下已经能看到红痕：“收视下降还被台长说了，回去再和组里商量对策吧。”
舞台上一日临时主持人从幕后走了出来，和少女们带着一层面具不同，他头上是一个仿真的马头套。从马嘴能够看到外面，摘掉头套时刻意的耍酷也没能引起欢呼，只能尴尬的开场让sj从入口跑进来。
“正式舞台我们会先放送一部分。你那边也拍人过来一起剪吧。我们播出多少留悬念到你们节目放送，能提供不少收视率。”
石pd拿起椅子旁边的水壶拧开盖子，将两人的茶杯续满：“拍完再说吧，先定好计划和效果我再联系你。”
“她们自然不用说，企划里工作人员客串或者需要帮忙也没问题。”拿起有些烫手的茶杯，吹吹茶水喝了一口：“既然开学了，我们节目也差不多要结束了。我也要想想后面怎么拍。”
…………
“不要找我玩啊，漂亮小姐姐都在那边呢。”抬手指向少女们的方向，林瑜良身前的几个小孩子根本不为所动。
只是好奇的看着林瑜良手中举起的便携式摄像机，虽说是便携式但也仅仅是单手举起来较为轻松的程度而已。
“拍完以后我们也会上电视么？”小女孩脸上还留着鼻涕，用手直接擦了擦就算完成了清理：“可以像哥哥姐姐们一样出现在节目里吗？”
“不一定，哥哥我只是借来自己随意拍一拍。”手移动寻找着较好的镜头位置：“为什么你们也想在节目里出现啊？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嘛？”
领头的小女孩摇了摇头：“没有什么理由，只是她们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明明话剧演的还有些尴尬。但是后来唱歌和跳舞的时候哥哥姐姐们都很开心。”
又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林瑜良从兜里掏出纸巾用一只手轻轻擦拭着小女孩的脸：“所以你也是为了开心才想上节目的嘛？”
小女孩不断点头，擦脸的工作就更难完成了，用捏着纸巾的手先抵住额头制止了继续点头的**，再擦拭几下左右看了看脸上已经没有了鼻涕的痕迹，把纸巾攥在手心：“想要开心的话还是在台下看吧，如果节目不喜欢换另一个台就可以了。”
手中的摄像机调整着焦距，依次扫过少女们的脸。每拍一个都会停留几秒，相比于自己第一次见她们。现在脸上已经有了淡淡的黑眼圈。
“在舞台上就没得选，来了就要拍。不喜欢也一样。”最后手拍了几下小女孩的头，林瑜良合上侧屏站了起来：“去找姐姐们玩吧～哥哥我要去工作了。”
将手中攥了半天的纸巾扔到了垃圾桶，林瑜良带着摄像机就离开了游乐场。
第三十六章 入学
早上十点，少女们早早的就乘坐宣传巴士来到了ment的楼门前集合等待。15日棒球场权俞利漂亮的侧投一度成为网络上热门的搜索条目。比赛采用直播的形式进行放送，热场的歌曲宣传和加油呐喊也为赛场带来了别样的活力。
“经纪人没有告诉她们今天是正式舞台吧？”少女上学去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扎堆聚在一起，赵pd站在正中央安排着今天的工作。
“没有，只是告诉她们是非公开舞台，要多准备一首歌曲。”金岷浩也在工作人员的人群里，是随车刚刚到达就被工作人员慌忙叫过来的：“已经安排好了，临时叫我过来是还有什么工作么？”
赵pd将金岷浩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盯的金岷浩有些发毛。
“pdnim，要是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再去和孩子们交代一下舞台的事......”
赵pd走到金岷浩面前，用手捏了几下金岷浩的胳膊，顺着袖管上下摸了摸：“经纪人你的体格不错啊，今天有一个你的单独安排。”
金岷浩看着赵pd脸上的笑容，心里就更毛了：“pdnim，我有女朋友的....”
“我还有孩子呢。”使劲甩了金岷浩胳膊一巴掌：“突袭校园的方案已经订好了，安排2个人和主持人、金泰妍一起上去装老师，你来当体育老师。”
“我？又是我上镜啊？上次签售会就被度妍努纳的粉丝说了，不要让我老出现在镜头里。”
“作为第一个被我们选择的人，你可以拉着一个人一起上去。”
金岷浩脸上直接就笑开了：“那好啊，上次推我进门的这笔账也要算一算了。”
..........
“哎~呦~”郑秀妍手搭在权俞利的肩膀上，听到pd的话手比成小手枪贴着脸举在面前，可爱的指向pd：“别骗我们了，嘉宾到底是谁啊。”
“嘉宾就是少女时代。”
“阿尼，阿尼。”崔秀英手心向下，横扫挥动着：“录了这么多期，现在这种已经骗不到我们了。”
少女们脸上全都是质疑和不相信的表情，pd就不再争辩：“总之先和boom一起拍摄开场，然后坐房车去学校吧。”
“真的？！”
干脆把手上的剧本递给少女们看，指着上面已经写好的流程和条目。
“schoool of樂的剧组资金这么充裕么？9个人加工作人员的房车都能直接租来的？”林瑜良手拿摄像机站在音响组旁边，录制着少女上学去的开场。
音响组摘下一侧耳机，大拇指指了指路边少女们乘坐来现场的宣传车：“pd说了，这不是现成的么，经费剩下一笔是一笔。”
一手稳住摄像机，另一只手向school of樂的节目组不住的点头、竖起大拇指：“能在节目上说成节目组准备的房车，如此理直气壮，不愧是pdnim。”
“去，赶紧拍你们的节目去。”音响组的组长凑过来：“拍完开场我们该收拾东西去学校现场了。”
“您忙，我去录制。”本来还想再问点什么的林瑜良感觉音响组组长的语气有些不耐烦，向组长礼节性的轻点头，赶忙到少女们面前继续拍摄去了。
“隐藏摄像机啦，要骗我们多少次啊。”侧面的显示屏上，李顺圭和林允儿眯起眼睛盯着镜头，指向相机的两根手指上的指纹都要清晰可见了。林瑜良赶紧缓缓后退，没有拿着相机的手在摄像机侧面不断往外挥，示意两人离远一点。
离开大概有半个手臂的距离才停了下来，俩人这回盯着摄像机镜头后的林瑜良：“这回有什么隐秘的暗号没有，悄悄告诉我们吧。”
因为vj在拍摄中无法说话，林瑜良用摄像机左右晃动几下表达出自己的意思。boom这时也适时入场和少女们问好后准备正式开场拍摄，林瑜良也被金岷浩拉到一旁。
“让我当美术老师上台？！”林瑜良惊愕的看向金岷浩：“你说什么鬼话呢？”
“没错，赵pd已经定好了，到了学校和我一起上去。”金岷浩勾起一边的嘴角：“上次推我进去的仇总要报仇啊。”
双手重重的按在金岷浩的肩膀上：“我后来请你吃的肉难道都吃到别人肚子里去了！！喝的不省人事还是我叫出租送你回去的！！”
“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伸手架开林瑜良的胳膊，从猛烈的摇晃中挣脱出来：“只要上台就好不需要任何台词就已经是因为肉的缘故了！”
一手叉腰一手捂住额头：“上次孩子们的粉丝见面会，真的有粉丝上来说我就算演戏也太凶了！”
这回轮到林瑜良笑出来了：“活该！以后有追孩子们行程的粉丝你就等着每次都被说吧。有机会我一定要见见这位勇敢的粉丝。”
“少废话，这次你是上定了，找正装换上去。”
向节目组的每个人都问过有没有休闲西服能够借来临时穿一下，回答不是没有就是太矮或者胖瘦不合适，勉强从vj那里借了身白衬衫和西服裤子套上，用水随便顺了顺头发，就赶紧从洗手间里跑出来回到宣传大巴上。
刚上车前排的金岷浩也没好到那里去，白衬衫紧绷绷的都能看出胳膊上的肌肉，裤子反而长出一截还松松垮垮，金岷浩正弯腰努力调整裤脚。
“原来你也没有啊，我还以为就为了让我丢人一下才临时加上的。”登上巴士，林瑜良一屁股坐在靠外侧独自一排的位置：“别往上卷了，我这条短。到学校咱们俩个再调换。”
腿伸直放到过道，西服裤脚就随着动作提上去，直到露出到脚踝以上几公分的位置才停下：“看你卷这么多，我穿应该正合适。”
“你放...”金岷浩反驳的话还没说出口，车下的少女们和boom就已经准备完成，在去学校的途中完成在大巴车上的录制了。
“哦，经纪人欧巴还换上正装了，不过是不是有些不合身。之后要见什么人吗？”tiffany走上车就看到金岷浩端正的坐在座位前双手放在膝盖上。林瑜良也赶紧把腿收回来，双腿并在一起斜放，脚藏在里面。
“快上去吧，看什么呢。”金泰妍拍了一下tiffany的腰：“里面有什么吗？”
“阿尼，经纪人欧巴好像换了一身紧绷绷的衣服。”tiffany说完就往车辆最后排找着座位。随后每个上来的少女都感叹一下，金岷浩那撑起白衬衫的肌肉。
林瑜良就幸运的多，上半身的衬衫很合身，整了整领子就坐在那里安静的当听众。
节目顺利的按照流程进行，直到林瑜良听到了tiffany的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是少女时代的队长泰妍。”
“我是比蘑菇还闪耀的ffanyffanytiffany~~~”
因为tiffany的口误车内直接笑成一片，tiffany本人也不好意思的捂住脸一头栽倒在金泰妍的腿上。
林瑜良回头向tiffany的头上，蘑菇依然在头上坚定的漂浮着。皱着眉头盯着tiffany头上不动，心中开始不断的猜测着新的可能性。与林允儿的长颈鹿不同，可以预想在这个节目播出之前是没有人会叫tiffany的外号为蘑菇的。
那么也就是说.....扫视着其他少女们气泡里各种奇奇怪怪的动物或者...机器。这些也会被当做外号叫出来喽？抬手捏了捏自己紧皱的眉头，又使劲抓挠几下鬓角。自己这个能力完全没什么用啊，提前知道几个人的外号能有什么效果。
一直以为有什么特殊功效的林瑜良还有些泄气，上次借着恍惚要摸林允儿脑袋的时候扫了对方头上一下，也什么都没有碰到。
“嘛~，没有效果也好，只是占据视野而已。”林瑜良自己低声念叨着：“也许用来提前笑笑她们也不错？”
“提前笑笑她们？笑什么？”金岷浩凑了过来：“又说华语？你开学要考试啊？马上要到地方了，我们和泰妍先下去换另一个车。”
“没什么，12月就考试了自己念叨念叨。”等车停下扶着座椅站起身，自己先走下了宣传车。
............
少女时代的第一次school of樂公演在一片喧闹的气氛中结束了，等少女们从礼堂里出来虽然和上次一样满身都是汗水，但是脸上兴奋的表情确一点也抑制不住。
赵pd从后面的人群里钻了出来：“今天怎么样？有意思吗？”
“很有意思。”、“第一次上公开舞台也非常的兴奋”。。。
“恭喜你们正式入学了，和你们在一起的时间到今天为止就结束了。”赵pd手中的台本不断敲打着自己的手心：“你们正式的登上了舞台，我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不好听的话在节目中陆陆续续也说完了。”
停下手中不断敲打的台本：“今天就是最后一次见我了，快两个月几乎每天都见到我，不烦吗？今天就是最后一次，辛苦了。”
编导、作家们也沉浸在气氛中，渐渐的眼角有了泪水。林瑜良在一旁拍着少女们凄惨的哭像，毕竟这也是难得一见的场景，每个人都哭得梨花带雨，哽咽的声音怎么也停不住。不过听到是最后一次见林瑜良还是忍不住插了一句：“那个.....我们不是还有一集花絮要拍么.....赵pd您不去了？”
还擦着眼泪沉浸在离别悲伤中的众人一下就愣住了，连赵pd都盯着林瑜良看。
浑身上下抖了抖，看了看众人的眼色林瑜良一缩脖子：“要不咱们继续？”手中的镜头都要推到林允儿脸上了，还擦着眼泪的林允儿挥手就打过来。
“哎！哭就哭别打啊！好贵的！快停手...别....”
第三十七章 笑容
随着少女上学去节目的结束，林瑜良也暂时清闲下来。完成短期的工作交接就从项目组中退出了。
最后一晚的送别会选在了烤肉店举行，林瑜良自然负担起烤肉的任务，饭桌上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其他小组几乎没有交集的作家和vj都过来举杯向林瑜良送别，林瑜良因为不喝酒也只能每一位都小心翼翼的拒绝，然后用饮料代替着喝掉一杯，再给对方斟满。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临近聚会尾声，林瑜良自己就没吃几口，全程在烤肉和应酬中度过。另一边给作家挡酒的vj，在肉烤到第二轮的时候就已经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等大家都喝的差不多，明天没有工作，愿意再进行下一轮就三五成群找ktv去继续嗨皮。还有其他工作的就自行回家休息。作家费力的将vj塞入出租车，然后自己坐在副驾驶探出头来：“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有机会再约啊瑜良~”
“嗯，有机会再约~”挥手向作家努纳道别，出租车的尾灯渐渐消失在道路尽头，林瑜良挥动的手才放下。
林瑜良将赵pd的胳膊跨在肩膀上，站在路边继续等待着。聚会途中赵pd给自家儿子拨打了一通电话，约定好了时间来接他。喝了不少的赵pd摇摇晃晃的努力稳住身体，林瑜良有些扶不住，最后不得已让赵pd扶住一颗大树才感觉好些。
赵pd张口已经是满嘴的酒气，醉眼蒙眬的看着大树：“瑜良啊，我节目上送给少女时代的话同样送给你，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剩下的需要你自己学。还有....以后要做什么别随便让人看出来。”
一辆白色的suv停在了店门前，车门打开从上面下来一个和赵pd长相有几分相似的年轻人。在店门口左右找了找，看到扶着林瑜良的赵pd就走了过来，直接架起赵pd的另一只胳膊，这才开口向林瑜良自我介绍：“是林瑜良xi？您好，我是赵智元。来之前已经叮嘱我了，让我载您一程。”
“没事的，我家距离这边也不远，自己回去就可以了。赵pd喝了不少。”掏出手机悄悄的翻到信息界面看了下照片，对比了车牌号，这才完全肯定是赵pd的儿子。合力将赵pd放到车后座，互相握手客气一下，林瑜良就让赵智元开车先离开了。
红色的车尾灯汇入车流中，街边的店家火爆依旧。酒吧灯红酒绿，这才是夜的开始。商店、大厦上的广告牌，不时变换着颜色，赤如火、橙似霞。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从两侧的店里走出，短暂的汇入人潮。又在某个店门口停留、踌躇，随后从人潮中离开。
酒桌的喧闹和应酬，林瑜良在聚会上笑的露出几颗牙齿，送赵pd离开的时候脸上都带着嘴角两边勾起的微笑。
笑的是如此真实，只是眼睛从来没有眯起过。在镜子面前无论如何练习都没能在假笑时让自己的眼睛微眯、眉毛弓起。所以除了面对作家和vj露出了真挚的笑容，林瑜良笑的时候从不看着别人的眼睛。
笑容是必要的，毕竟已经不能喝酒，再摆出一张连笑容都没有的脸就更对不起前来送别的人，哪怕大部分只是做做样子，甚至...不是做给自己这个将要离开的人看。
剩下林瑜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听起胸膛向后背起的双肩微微有些前收，勾起的嘴角也收敛了起来。带上耳机，音乐声调整到可以听清路边叫卖和鸣笛声的程度，低声哼着歌词曲调林瑜良缓步离开了商业街。
随着绿灯的亮起，路上的车辆依次起步向前驶去。白色的suv在道路上平稳的行驶着。
“不知道他听懂了没有。”赵pd坐在副驾驶上，旁边赵智元熟练地操纵着汽车在车流中穿行：“笑的还是太假了，和孝镇最初给我的照片没有两样。”
“您是说刚刚那个林fd么？”赵智元轻巧的挂上一个档位进入高速：“我觉得笑的很好啊，广告里都这么笑，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那是你没有看到眼睛吧，如果那敷衍而无神的眼神也能被你称作笑容，我就要带你去医院了。开慢点别着急。”
“我知道，又不是一两次接您了。妈在家里熬好了醒酒汤，您先歇着吧。”
“嗯。”眼睛刚刚闭上，后背放送靠在座椅上。想到了什么事情又一下睁开；“你和女朋友怎么样了？”
“关系还不错啊~，就是她最近又粉上了东方神起。看她查行程，每天日程拍的真满啊。”
又想起自己去s公司谈带人计划时那个脸上面无表情，在言语中交锋不断权衡利弊的东方神起经纪人。
日程排的一颗螺丝钉都拧不进去，甚至没有拒绝和调整的空间。就算空出来也马上有其他活动填补。对方就像一个粗暴的越野车司机，车辆性能强大马力十足，司机确从不对车辆进行保养。
赵pd摇了摇头，重新闭上了眼睛：“两个人相处的好就行，其他的就不用管那么多了。到了再叫我。”
“好。”
。。。。。。。
“啊~第一个全体综艺就这么完结了啊。”金泰妍跪在床上双手前伸行了一个大礼，膝盖保持不动上半身窜了出去，趴在床上。
宿舍里，金泰妍、崔秀英、林允儿的三张床合并在一起。金泰妍刚趴好，崔秀英的腿就从隔壁伸了过来，压在金泰妍屁股上让她动弹不得。
“快挪开，赶紧的。”在床上左右摇摆身体试图挣脱束缚：“晚上睡觉就一直压着我，做梦还以为自己被捆住了。都是噩梦”
“这就是你晚上说梦话的理由么？发出‘呃～～～’这样怪异的声音，我找了半天究竟是谁偷偷养了小狗藏在屋里。”崔秀英在床上摆着大字手脚都完全张开，几乎霸占了两张床的位置。
林允儿这时从门边探出一个小脑袋：“欧尼们吃饭了，今天是俞利欧尼做饭。快出来吃吧。”说完脑袋就锁了回去。
收回自己无处安放的长腿，快速蹭下床，穿上拖鞋就跑了出去：“⊙?⊙！做好啦？！我还是第一次吃俞利做的饭呢。”
金泰妍趴在床上慢悠悠的供起身子，全程不用双手就用脸、膝盖提供支点，腰腹提供力量，一路出溜下床。膝盖跪在地上，脸依旧贴在床上，一副在动漫里吐出灵魂的样子。
客厅里大家都已经开吃了金泰妍还没有出来，郑秀妍走进卧室就看到了这幅灵魂出窍的光景。坐在床边，拍了金泰妍的屁股一下：“感冒还没好？怎么一副要死的样子。”
金泰妍左右摇了摇小屁股，手撑在床位将上半身抬起来，挪动膝盖趴到郑秀妍腿上：“已经好了，就是今天活动跳的有些用力过猛了。”
感觉一侧脸颊已经将腿捂热了，转头将另一侧脸颊贴到了大腿上：“吃什么啊？不会我没出去就吃完了吧？”
“在不出去就真吃没了，有点痒快起来。”轻轻打了一下金泰妍的后背，对方反而用脸颊又蹭了蹭。郑秀妍有些忍不住了，手卡在金泰妍腋下，起身直接架起金泰妍的身体。摆放人偶一样让金泰妍贴墙站好，自己就走了出去。
“哎～无情～”金泰妍穿上自己的拖鞋摇晃着身体跟在郑秀妍身后走出房门。
“俞利啊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手艺，不过…这个是什么啊？”崔秀英一口酱汤喝下去，正嚼着豆芽菜，突然感觉有什么嚼不动的东西。用舌头从嘴里的食物中挑出，吐了出来。
捏在眼前仔细看了看，好像是透明的塑料包装纸：“为什么会有塑料包装纸啊？你切豆芽包装的时候掉进去了？”
权俞利因为卖相不错正高兴的手舞足蹈，这下就僵直住，几步绕过桌子凑到近前：“啊？应该是开包装扯下来不小心的吧。”
崔秀英还要张口说什么，林允儿就先开口了。
“欧尼！这个胡萝卜还是硬的！”林允儿勉强将口中的炒饭咽下。自己刚刚用勺子舀起一大勺，满满的塞进嘴里。本来味道不错越嚼越不对劲，胡萝卜还是生硬的味道。给米饭添加了别样的嚼劲。
权俞利自己也用勺子吃了一口，感受嘴里咯吱咯吱的脆爽感，尴尬的笑了笑：“第一次难免有意外嘛！我也会不断进步的。”
其他几人见状也纷纷拿起筷子在自己盛好的酱汤里左戳右戳，每次喝的时候在嘴里仔细分辨后才咽下去。
徐珠贤从冰箱里拿出粉丝送的面包、蛋糕之类的当做主食。至于炒饭…就只能等明天做饭的人在加工一下了。
“明天是谁做饭啊？”金泰妍撕开面包的包装袋，幸福的咬了一口：“炒饭有希望救回来么？后一个星期的晚上都有行程来不及做饭呢。”
“是我～”郑秀妍在一旁举起手：“我会努力救活它的。”
“秀妍以前做过饭么？”李顺圭盘腿坐在椅子上手上捧着汤碗：“有擅长的料理？”
郑秀妍骄傲的扬起脑袋：“当然～泡菜炒饭秀晶都说很好吃呢！”
“⊙?⊙！哦～！！！”
“我看好你欧尼！”
“就靠你了～不然就放坏了。”
郑秀妍干脆站起身摆摆手表示这都是小意思，手里拿着长面包，用嘴咬住一头，像是扯肉块一样一口扯下来，咀嚼几下咽了下去：“就看我的吧！”
第三十八章 新节目
清晨，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形成光的通路照进屋内，投射在书桌的笔记本上。笔记向两边摊开，上面写满了记录，只有最后的段落还没有写完就暂时搁置了，笔随手放在一旁。
嗡嗡嗡，床头柜上正在充电的手机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好一阵子都没有人接听，对方一直都没有放弃，还在不停的拨打着。
手从被子里伸出，在床头柜上胡乱的摸索着，拿起手机带着充电线一起扯到耳边：“喂？请问您是？”
“哟波色哟？...打错了么...请问是林瑜良xi的电话么？可以让他接一下么？”一名中年男性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
“我就是，哟波色哟？还在么？请问您是？”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胡乱的揉着脑袋。上半身坐起，身体向后挪了挪靠在床头。
“我是m总台的朴cp，金灿宇让我给您打的电话。临时有一个节目需要人手，金灿宇向我推荐了你。”
“音乐中心么？”用肩膀顶住让手机靠在耳边，双手交叉前伸。指节传来一阵咔吧咔吧的声音，伸长的腿盘了起来：“没问题，音乐中心我也已经去了好几次了，时间呢？”
“不，不是音乐中心......”
听到节目的名字林瑜良将手机换了一边接听，靠书桌的手努力的探出用手指勾着眼镜：“您这个节目应该完全不缺人手吧？我记得收视率相当不错啊？”
勾过眼镜用眼镜布蹭了几下：“所以您这个节目也是要到末期了么？那我这边看一下自己的时间再回复您吧。嗯，嗯，上午我就会给您回消息。”
放下电话，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左右转转腰身，活动身体。桌面上用来记录的笔记本还静静的打开着，上面写着自己对假期工作的总结。站在书桌前拿起笔添上最后一段翻开新的一页，顺手拉开窗帘打开窗户通风，林瑜良就走出房门准备洗漱了：“奶奶~，我起来啦。早饭您要吃什么？我下个星期可能还有工作要做，要提前买菜嘛？上次就放坏了您也不....”
咔嚓，咚。关门声响起，早晨的清风从窗户溜了进来，轻轻的在室内兜了一圈又偷偷溜了出去。将笔记重新翻回到刚刚添加的一段，笔记上写满了工作中获得的经验，在重要的地方用漫画对话框的形式单独标注着，最后的段落也是这样用一个云朵状的对话框标记着。
<少女上学去重要且有趣>
。。。。。
“经纪人欧巴，今天是什么节目啊。”保姆车上九名少女挤在一起，甚至徐珠贤还要坐在一名欧尼的腿上才能勉强坐下。
原本练习生时期很小只的徐珠贤随着年龄增长身高也有渐渐超过几名姐姐的趋势，这也让前几名短身组的欧尼越来越不愿意让忙内坐在自己的腿上，毕竟...坐在腿上自己就完全被遮挡住了，无时无刻不在突显短身的辛酸。现在反过来，自己坐在忙内腿上才能让自己体会徐珠贤当初的幸福生活。
一大早少女们就被金岷浩打电话催着起床。等了快半个小时金岷浩才上楼，敲门说自己要进去的时候，房间里还是能听到高昂的喊叫声，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叫拒绝金岷浩走进宿舍。最后等金泰妍从里面打开房门，金岷浩才得以进入房间。
“今天是m总台音乐中心的录制，先要去做妆发。”小心的开着车，抽空撇了一眼后视镜：“别噘嘴，不满意自己从包里掏出镜子照照！看看脸肿成什么样子。”
几个晚上偷吃零食的少女用双手遮住自己的脸，低着头不再说话。崔秀英的头都快低到座椅上了，同样吃了夜宵的林允儿就自信的多，仰着小脸和徐贤还有没吃的欧尼不断地显摆着自己，头发撩的飞起。
金孝渊坐在副驾驶上已经歪头又沉沉的睡去，看着略微有些浮肿的脸，昨天晚上也是没少吃。
车辆就在少女们吵闹的气氛中向化妆室前行着。
“对了，今天多吃点~想吃什么记得和我说。”金岷浩小心的撇眼从后视镜观察还在嘚瑟的林允人。在地下车库停下车，回头看着打开侧门准备下车的少女们：“先在电梯间等等我，锁好车拿上东西我就去找你们。”
“内~”金泰妍站在侧门边最后关上车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拿的么？”
“没有，先去吧。她们都在楼梯口等着你呢。”手指指金泰妍背后，电梯间门口林允儿正扶着门，李顺圭和郑秀妍斜出半个身子看向这边。
“泰妍呐~快过来”郑秀妍招着手：“电梯要来了，我们上去等经纪人欧巴。”
“来了~”金泰妍微微欠身，转身向队友跑去。
..............
“直接就让我当执行pd啊？”到了m总台见到之前给自己打电话的朴cp，听完介绍的林瑜良忍不住挠着脑袋：“和您实话实说，我之前还只做过fd而已，还是不能独立拍摄片段的那种。这样也可以么？”
“你好像理解错了。”朴cp推了下眼镜，双手互握放在桌面上：“我们的节目不太一样，后期剪辑才是最重要的。你只是相当于监视环节和vj的作用。”
“也就是说你们现在缺的是一个从头跟到尾跟拍本次流程的监察和vj。”将手中的台本放到桌面上，手藏在桌子下面，手指交叉，大拇指不断的摩挲着指节：“我是可以的，时间我看了是今天就开拍对吧？那么嘉宾是谁呢。”
“我们也已经邀请好了，短期合同和保密事项签完你就知道了。”
签完字办好手续已经是下午了，在m总台的食堂凭借员工证蹭了顿饭，林瑜良就领机器准备前去找拍摄对象了。
“啧啧啧，音乐中心也来过几次，怎么后台反而越来越乱了。”提着摄像机在走廊中不断穿行着，最后来到待机室门前敲敲门，听到回话才打开摄像机抗在肩膀上走了进去：“阿尼哈塞哟~”
“哦莫？林fd？”正凑衣架旁一起吃零食的4人转过头来看向门口，金泰妍最先惊讶的叫出声。
金岷浩还很淡定的坐在化妆台前，一直胳膊放在台子上：“今天又来音乐中心帮忙啊？虽然见过很多次，你在几个电视台左右横跳够厉害的啊。”
“今天不是音乐中心。”将摄像机侧面的图标露给室内的众人看：“重新介绍一下，我是临时调来万元幸福项目组的林瑜良，这次是pd哦。”
这回室内直接安静了下来，保持动作不动呆愣的看着林瑜良。金岷浩使劲掐了下自己的大腿，斯的一下猛吸了一口气：“你升职的未免太快了吧？讲真话你是不是台长的私生子？”
用食指指节摩挲着下巴：“三大台哪个台长姓林来着......”
眼看一时半会儿拍摄不了，还得解释一下来龙去脉。林瑜良也不客气，拉过一个折凳坐下，手上的摄像机放到台案上：“别乱说，我家里就一个奶奶了。回头有机会让你认识认识。”
环顾室内站着坐着还有继续化妆的少女们：“这次的倒霉蛋是谁啊？这个节目的创意我真是佩服，怎么才能用1万h元活一个星期呢。”
少女们都互相对视交换着眼神，就是没有人站出来或者指出来是谁。只有金泰妍视线扫过林允儿的时候面色有一丝不自然，不过也马上移开。其他人脸上迷茫的神色也不似作假。
“你不会又没和她们说吧？”林瑜良问已经站起来的金岷浩：“拍摄开始前让她最后吃一顿饱饭都没有？”
“怎么可能！我中午还请客了！当选的人就是这位。”金岷浩手指的方向就像摩西分海一样，人向两边躲开，最后只有林允儿还站在指尖所指的方向。
林允儿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身体徒劳的左右挪动着。不管怎么挪动指尖还是随着自己移动。
“为什么是我啊？！”手里还捏着半截羊羹，忽然又想到了中午那顿经纪人欧巴请的大餐：“经纪人欧巴！你早就知道的！为什么中午没提醒我再多吃点！”
将剩下的半截羊羹塞到嘴里囫囵吞下，冲到自己的背包里开始不断翻找着自己还能吃的零食：“没有正式拍摄拿挑战本之前都是可以吃的吧？再给我留30分钟！”
“允儿呀，一会儿还有舞台要上呢，而且昨天晚上不是吃过了么。”金泰妍在旁边拍着林允儿的后背安慰道：“吃的太饱跳舞会不舒服的。”
听到这话林允儿歪着脑袋想了想，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旁边重新开启一条羊羹叼在嘴里的李顺圭右手握拳锤了一下掌心：“啊，原来泰妍昨天已经知道了啊。我就说怎么会突然半夜叫人起来吃宵夜。”
正一脸疑惑歪着头思索有什么问题的林允儿目光甩向金泰妍，眼神好像能射出两道光线一样死死地盯住不动。
金泰妍拉过一旁站着看戏的郑秀妍挡在自己身前：“允儿呀，欧尼也是好意，这不已经提前让你享受过了么。我自己的零食都捐出来好大一部分呢。”
林允儿皱着自己的鼻子，嘴微微撅起，一口一口嚼着最后的羊羹。
“都说完啦？”坐在折椅上饶有兴致的观看了半天的林瑜良从背包里掏出挑战本：“别担心～其实晚上到了宿舍随你吃。我又拍不到。”
打开摄像机抗在肩上，将挑战本递到林允儿面前：“那么恭喜你了～本次的挑战者林允儿xi”
第三十九章 挑战者的风范
化妆室里林允儿安静的坐在化妆台前，发型师用卷发棒给林允儿整理着发型。她那些无良的欧尼们在看到对手是bigbang胜利时，在摄像机前一片欢呼对她倒戈相向。
站在椅子上表现出‘如果你们再这样我就跳楼’的气势，成功镇压了自己这些毫无合作精神的欧尼们。在每个人都用龟派气功的姿势将所谓的气通过精神力传给林允儿后，就潇洒的去食堂吃饭了。独留林允儿自己为了上节目开始提前整理妆发留在了待机室里。
“也有吃剩饭的时候，在品尝时也要保持挑战者的风范。”林允儿指着装订本上的一行：“挑战者的风范是什么啊？”
“我怎么知道？大概是让允儿xi吃的优雅一点？”林瑜良双手扶住相机专心的拍摄着，镜头尽量将整个场景包括在内：“不过刚刚已经吃了那么多零食，一会儿的饭应该吃不了多少吧。”
林允儿双手合十，将手上摊开的装订本啪的一声合上：“羊羹和白水能管饱么，才吃了3-4条。下午还有舞台呢。”顺应发型师的力道把头摆正，做着最后的整理：“摄像机今天会一直拍么？”
林瑜良用摄像机上下点了点表示正确：“会一直跟到宿舍门口为止的。期待你接下来一个星期的表现。”
“好了，完成了。”发型师在后面拍拍手：“怎么样还不错吧。”
林瑜良用摄像机从侧面对准镜子中的林允儿，仔细的在脸上扫视了几遍：“和之前相比.....变在那里了？”
“pd你不懂，看不出来才是最自然的，走吧~”林允儿站起身，在镜头前不断撩起长发，都要直接甩到镜头上了。
林瑜良只能不断的后退躲避着，林允儿向发型师和化妆师道谢后转身向门外走去。
“去哪里啊？”林瑜良跟在林允儿身后要走出去，门从外面直接就带上了推也推不开。
“去吃饭！”
“去吃饭你放我出去啊！还要监视你别偷吃呢！”手不断的拍打着房门：“允儿xi？林允儿？”
叫嚷了半天也没有听到林允儿的回话，林瑜良越发用力的敲着门：“呀！林允儿！搞分量可以，你得让我拍到啊！呀！”
“那个pdnim....”一直在室内收拾化妆用品的化妆师出言制止了林瑜良继续拍打房门的动作：“门从外面撞上，你只要拧一下把手就能拉开了。”
瞳孔剧烈的晃动，最后一下拍在门上，然后手紧贴在门板上滑动到门把手附近，一把拉开门走了出去。门刚关上林瑜良又推门探出头来：“其实我是在配合允儿做节目效果知道吧？”
室内的服妆化都愣愣的看着探头进来的林瑜良没有回话。
林瑜良只好再问了一遍：“知道吧？”
“诶~知道知道。”、“当然了我们都懂得。”
看见众人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林瑜良啪的带上门，低头快步离开了音乐中心的待机室附近。
............
等林瑜良赶到食堂的时候林允儿正坐在饭桌前要将一大块猪排送入口中。
急忙赶上前几步：“快住口！吃东西是要交钱的。”
话音未落林允儿就已经夹起猪排，嘴开始张大，到最后林瑜良都怀疑再张下去下巴会不会掉下来。
“哎咦~，知道了。”林允儿嘴上这么说着，左右活动着已经张开一半的下巴。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嘴一下张到最大，打算就那样一口吞下整个男性手掌大小的猪排。刚要咬下去，一只手从侧面穿过猪排和嘴之间抓住了自己拿筷子的手。
抓住林允儿的手，林瑜良低头看着林允儿。林允儿也抬起头来，两人四目相对。
“不要妄想了，想吃的话去问问价格。吃的话没问题，只要付钱~就可以了。”
“我已经问过欧尼们了，她们决定收我100元！”
“没错，我已经打折了。”tiffany给自己的姐妹帮腔。
“这些才100元，不管怎么说也太过分了。如果100元一份这么大的猪排，我这辈子都可以靠猪排过！”
林允儿和林瑜良再次对视，林允儿眼中饱含着祈求的神色。林瑜良在对视中率先败退，不断用眼神撇向自己扛着的摄像机：“总之要先定价才能吃。”
“ok”伸出一点舌尖润湿了嘴唇，林允儿嘴角勾起露出一丝笑容：“我去问问价钱~”
转身快步向付款台走去，趴在付款台的桌子上可怜兮兮的看着里面正在制作餐点的姨母：“姨母，炸猪排多少钱呢？”
林瑜良在身后五指张开不断的向姨母挥舞着，嘴上坐着5000元的口型。姨母的视线也从林允儿的身上转到了林瑜良身上，用询问的眼神望着林瑜良。随后说出了5000元的价位。察觉到姨母的表现，林允儿快速回头眯起眼瞄着林瑜良。
在姨母眼神望过来的时候林瑜良就心道不好，快速藏起示意的手臂。不小心在餐饮区桌子的边缘磕了一下指尖，疼痛的表情还没来得及展露，林允儿就瞄了过来。不顾手指的疼痛紧紧地握拳藏在背后，林瑜良一脸无辜的表情看着林允儿：“要交5000元才能吃哦，像刚刚那么大一块。”
“啊~应该说700元才对啊~！”一手拽着斜跨在肩上的小包按在肚子上，另一只手狠狠的向下甩了一下：“啊~肚子好饿。”垂头丧气的就开始往回走。
林瑜良因为扛着摄像机没有办法双手合十，先甩甩刚刚磕到的手，然后用一只手做出手势，弯腰向姨母们表示感谢。
重新回到饭桌前，林允儿也没有了刚刚争辩的力气。低头不看林瑜良，指着盘子里所剩无几只有食指中指并拢后前两个指节大小的猪排：“这样大小的要给多少钱？”
“100元。”
“咦哎~50元！”感觉有希望以更低价格吃下这一口的林允儿抬头斜视着林瑜良：“我表演个人技，你算便宜一点。这才一口而已。”
“ok，如果表演个人技的话那就50元。”林瑜良赞同的点点头，指了指旁边的空地：“就在那边好了~”
“表演什么呢？”双眼扫视着自己这帮无良的欧尼们，林允儿在内心祈祷能有不那么丢人的建议提出来。
崔秀英嘴里含着猪排：“猎奇舞！猎奇舞！”
林允儿眼神充满绝望的望向崔秀英：“猎奇舞？我也是少女啊！换一个换一个~！”
林瑜良眼神一亮：“好就它了，在台子上表演十秒就可以吃。”
看了看猪排，林允儿一脸屈辱的登上了路边展示台，模仿着搞笑艺人节目里夸张的动作，以蜡笔小新的波浪舞结尾。
等成功吃下猪排的时候，林允儿就像咬着仇敌一样狠狠地咀嚼着。在桌边因为饭菜的香味实在有些忍不住，干脆就等到欧尼们吃完自己再回来。
在场地里开回兜了好几圈，林瑜良估计刚刚吃下去猪排的热量还不够兜圈子消耗的呢。再次回到桌边只有权俞利和崔秀英在喝着最后一点酱汤。
“对了！剩下的这些也可以吃吧？”林允儿指着桌上剩下的海鲜面和酱汤：“这些应该是免费的对吧？”
林瑜良点点头：“当然，对了你还记的在化妆室问我的话么？”
“哎！在吃剩饭的时候保持挑战者的风范！”桌上剩余的海鲜面，林允儿也不管是哪个欧尼剩的直接拉到自己边。
“所以为了展示风范在后期给我配上有风范的西餐音乐吧！”夹起一筷子直接就塞到了嘴里。似乎还有些不解气，直接端起盘子张大嘴开始向嘴里扒面条。
林瑜良扛着掌机记录着这一幕，心中不断思考着自己的想法。
‘吃的这么豪放，后期配什么音乐才能体现出风范啊？虽然风范这个东西在开始跳猎奇舞的时候就已经丢弃了。’
偶然扫过某个盘子，一小块猪排静静地躺在里面，拿起盘子递到林允儿面前。等林允儿用筷子夹走塞进嘴里才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话：“对了，我一直想问你…刚刚这两块就已经剩下了。你只要等她们吃完不就可以免费吃了？根本不用跳猎奇舞吧。”
崔秀英和权俞利听到开头就弯着腰准备从林瑜良身后偷偷溜走。被说穿直接就跑了起来：“允儿啊！这也是欧尼们给你增加分量。记得要感谢我们哦！”
林允儿两个脸颊还像仓鼠一样填的满满的，扔下筷子就直接追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声音，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林瑜良也只好紧随其后的赶紧追了出去：“哎！慢点！反正就是回待机室，总能找到她们的！允儿xi，你等等！”
餐厅里其他来吃饭的人都像看疯子一样。给追逐的几人让开道路，目送她们一路跑出食堂。林瑜良就在后面扛着摄像机费力的追逐着。
“嗯？刚刚跑过去的是瑜良？”音乐中心的pd坐在食堂门口的卡座里：“这孩子也有这么疯的时候？看来李教授你给的资料也不完全对啊。”
“他又不是面瘫，只是不太会装表情。真正笑起来比谁都灿烂。”李教授端起桌上的咖啡：“他要是装笑的时候也能像刚才笑的一样看上去开心就好了。”
第四十章 挑战者的机灵
第二天一早提前和女经纪人打过招呼，林瑜良就再次踏入了宿舍楼的大门。让经纪人站在自己身后，打开摄像机电源，按动宿舍的门铃，镜头对准门口安静的等待着。
叮咚叮咚的门铃声响起，宿舍里刚刚被经纪人欧尼叫醒的金泰妍和金孝渊正在收拾大厅房间。其他的几个姐妹都还在赖床。
“来了~！”金泰妍还是披头散发的状态来到门前，踮起脚尖透过猫眼看向门外。看不清来人是谁，只能看到一台摄像机和跟在摄像机后面的一个女性身影。小心翼翼的打开一道缝隙，手紧紧拽着门把手，用一只眼睛向门外瞄去：“是哪位？”
摆正摄像机，林瑜良侧着脑袋露出脸：“是万元的幸福，阿尼哈色哟金泰妍xi。”
看到林瑜良的脸金泰妍才敞开大门，低头向林瑜良问好在镜头前整理了一下头发，一脸疲惫的盯着摄像机：“为什么一大清早就来了。”手上做出请进的手势。
金孝渊也站在门廊向林瑜良问好：“允儿还在睡觉呢。”
“泰妍呐，谁来了？”tiffany从洗手间打开的门缝里露出一张睡眼朦胧的脸，眼睛因为困倦都还是一条缝隙没有完全睁开。
“啊，阿尼哈色哟。”林瑜良将镜头先tiffany的方向转了过去。金泰妍几个侧部挡在了洗手间门前，反手拉上门：“阿尼，阿尼亚，门里面什么也没有。”
“刚刚的不是tiffanyxi么....”
“阿尼，tiffany还在睡着呢，里面什么都没有。”金泰妍双手抓在摄像机两侧：“我们还是先去允儿的房间叫醒她拍节目吧。”
金孝渊先推门进入了林允儿的房间，留了一个门缝给金泰妍，扫视屋里还在睡觉的崔秀英和林允儿。衣服状态都很完好，房间要拍摄的范围也还算整齐，向还在贴着门缝看的金泰妍招了招手示意可以进来了。
林瑜良进来的时候，床上林允儿还在侧着身体安静的睡着，金孝渊凑到床边推了几下林允儿的肩膀：“允儿，允儿呀。担当pd已经来了。”
金泰妍拽着林允儿脚边的被角开始疯狂的抖动被子，林允儿也转过头，手背在眼睛上抹过，眼睛努力睁开一条缝隙看向房门口的方向。看到摄像机赶忙拉起被子挡住睡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床上不停地滚来滚去，一点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会动的玩偶摆满了床铺，金泰妍还不知道从哪个地方掏出了一个便便形状的气球锤不断地敲打着林允儿。因为太过吵闹，睡在邻床的崔秀英裹着被子想要逃走，被金泰妍拽住一把推到了床上。终于被闹的睡不下去了，林允儿这才睁开眼，坐了起来。
“为什么这么早就来了啊。”林允儿在床上双手抱膝抬头仰视着着林瑜良：“我连早饭都没有吃呢。”
“吃当然可以了。”
听到林瑜良出乎意料的回答，林允儿向前探身双手撑着身体，膝盖跪在床上，仰视林瑜良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真的？！我马上就起只要让我吃点饼干和牛奶就行。”说着拧身就要下床，脚在地上左右探寻着自己的拖鞋。
“只要付钱~就可以了。饼干2000元，一杯牛奶1000元。”
“啊~！”手狠狠的拍一下床，抢过金泰妍拿在手中的便便锤敲了一下林瑜良的大腿。穿上拖鞋哒哒哒的跑出了房间。
等少女们都起床洗漱完成，除了林允儿之外的人吃完早饭，金岷浩的电话就打到了金泰妍的手机上：“先到美容室吧，还有行程要跑。我已经到楼下了。”
“内，我们马上就下去。”挂断电话，金泰妍就招呼成员们赶紧出门向楼下走去。
林瑜良拽住最后要出门的金泰妍，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饭盒递了过去：“知道饭盒是用来干什么的吧？”
“当然了，节目我们可是一直有看的。”金泰妍拿着饭盒满脸笑容：“我们一定会给亲爱的妹妹准备好饭的。”
。。。。。
“允儿xi有一些问题需要你回答一下，不要提到拍少女上学去的话题知道了吧？”
化妆椅上安静让发型师吹头发的林允儿点点头，林瑜良掏出手卡开始了提问。
“允儿是什么时候出道的？”林瑜良手里拿着昨天主pd给的手卡，向林允儿提问。拿到问题的时候林瑜良还挺无语的，拍她们出道综艺的人，竟然要问这个问题。
“少女时代出道一个半月。”
“在那之前呢？有参加过其他的活动么？”
“拍广告和mv也有参演过，东方神起欧巴们的《魔法之城》，还有合作的广告都有拍过。”
“你拍了那么多，可以表演一下么。让我们看看，表情和广告之类的。”林瑜良将手卡收回到兜里：“首先来表演表情吧，10秒什么表情都可以。”
林允儿自顾自的开始表演表情，林瑜良调好焦距，拉近视角推到林允儿脸上。做了几个惊讶、哀伤、生气、得意的表情后林允儿有些害羞的捂住脸，向着摄像机挥拳：“这是干吗~！我不做了~”。自己也觉得肉麻在椅子上抖了抖身体。
“接下来是广告，什么类型都可以。”
“什么类型都可以？”林允儿坐在椅子上仰头看着林瑜良：“什么类型我自己可以定么？”
“嗯。”林瑜良点点头：“提问上并没有限制类型。”
“ok！！”林允儿拍了一下巴掌，手指指着林瑜良：“这可是pdnim你说的~！”
向站在一旁已经化妆完成的徐珠贤招了招手，走近后林允儿凑到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忙内露出了有些惊叹的表情，看了一眼林瑜良迈步朝着门外走去。
暂时也没有可拍摄的林瑜良就关上了摄像机站在林允儿身旁：“你不会有什么注意让忙内去帮你做了吧？”
“怎么可能。”林允儿一脸无辜的看着林瑜良：“表演广告需要一些道具，我让忙内叫经纪人欧巴帮忙从车里拿来。”
不一会儿忙内和一帮姐姐们拎着零食袋子回来了。和其他欧尼手里就拎着一袋零食不同，忙内还单独捧着一个袋装小面包。
“哦~，回来啦？”林瑜良合上手机从椅子上站起来：“等我开一下摄像机就开始录。道具呢？”
徐珠贤先将手里拎着的袋子放到桌子上，将袋装小面包直接递给了林允儿。看到林允儿自然的打开餐盒，在化妆台上准备着摄像机的林瑜良一下就愣住了。赶紧就要上去拦住：“你说的道具就是这个么！呀！我是不会承认的！”
后面李顺圭、郑秀妍、金泰妍凑上来直接抓住了林瑜良的上衣，其他几个少女也都伸手抓住林瑜良的肩膀。
“我会到网上翻资料的！要是你没有拍过小面包的广告，我一定要扣1000元！”想要挣扎开又怕拽倒她们受伤：“至少要有摄像机才能算广告拍摄中吧。好了，快放开。你们可是少女啊，少女。”
等少女们松开手林瑜良扛起摄像机，在开拍之前林瑜良转了转眼睛好像想到了什么。侧着头死死盯着林允儿：“没有ng啊，面包最多只能吃一口。”
“切~！”林允儿面向墙面，面露可惜的神色。转过头来满脸笑意的看着林瑜良：“当然了，我准备好了林pd，开始拍吧~”
............
之后少女们不是m总台的行程，林瑜良也只能拿着摄像机监督一下。毕竟没有经过允许还是无法在其他节目当中进行拍摄的。从下午开始就划分成几人组进行小队行程，甚至林瑜良还跟随林允儿去到了几个试戏的现场。当然了试戏现场林瑜良是没有办法进去的，只能在车上和临时带林允儿的经纪人聊聊天。
等再次回到s公司练习室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少女们换好帽衫和运动服就准备开始练习了。这也是提前联系过金岷浩和成度妍，后续的正规一辑还有收录曲目要进行打歌。借着万元幸福的节目宣传一下，同时也提升一下团队的人气。
站在练习室里熟悉的位置，拍摄着熟悉的人，林瑜良总是有一种既视感。不过少女们愈发整齐的动作还是和少女上学去的时期有所不同。一曲再次重逢的世界结束，切换到了一个节奏感强的新歌曲上，新的舞蹈动作也非常整齐帅气。
林瑜良在心里感叹整齐度的时候。带着棒球帽、身穿浅粉色帽衫的郑秀妍突然从队伍走出来凑到了镜头前做出手势动作。林瑜良本来还以为是舞蹈动作中的一环也没有在意，还配合的调整了一下镜头焦距，让动作更清晰一些。
随后金泰妍、金孝渊也凑了上来林瑜良才感觉不太对劲。
“允儿呀，吃，快吃~！”金泰妍凑上来挡住侧面，还不忘招呼舞蹈队形最后面的允儿。
趁着林瑜良被郑秀妍几人挡住的功夫，其他人冲向墙角放置杂物的桌子，带上帽衫的帽子，林允儿也混在里面凑成一堆。
林瑜良高举起胳膊让摄像机处在最高处，在少女们的围堵中向着墙角挣扎着走去。
“啊！我就知道连鞋子、裙子都一样是有什么不对。”赶到的时候两个同样穿着粉色上衣的少女正低下头吃着什么。
吃完一个远远的跑开，一个站在原地死死地拽住兜帽，站起来一看才发现是权俞利。视线紧紧的追着另一个粉衣服的少女，快跑几步追了上去：“吃了什么？”
林允儿嘴紧闭着，眼里满是纯真的摇摇头，向林瑜良摆手表示没有，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响。
“来跟我说‘啊~’”林瑜良摄像机对准林允儿的脸：“啊~”
林允儿自己也有些忍不住了，紧闭着嘴颧骨上扬，努力控制表情不让自己笑出来。
“这次肯定要罚款1000元！”林瑜良给本次偷吃的行为下了结论。
“阿尼~！是俞利欧尼吃的。我根本没有吃东西。”林允儿还徒劳的作着最后的争辩。
“是吃了一口吧？”林瑜良将镜头贴的更近了。
“耶~”林允儿突然双手插在兜里，好像学校的大姐大一样看着镜头，其他少女也嘈杂的响应着：“没错，就是吃了。”自暴自弃的放弃了所有争辩。
“总之先罚款300元，还有其他人也是，如果小小年纪就这样，长大以后.....”
林瑜良的话还么有说完，金泰妍就捂住了后面的脖颈做作的表演出晕倒状。李顺圭上前颇为热心的扶住了金泰妍，让她缓缓向后倒：“我们可不小了！该活的都已经活完了pdnim！”
“我们都已经毕业了！”年龄靠前的几个人提出了抗议，手指戳向镜头：“现在是在说笑么~！”
扶起金泰妍，李顺圭褪下兜帽，像电视里要打架的女混混一样甩着头发撸起袖子：“今天就要让你瞧瞧我们的厉害！”
第四十一章 挑战者的失误
拍完少女们的一通乱舞，除了在中间排好队形让允儿在c位亮相了一下作为特别之处，如果不是她们沾了年龄小的光，可能和疯子也没什么太大区别。等她们跳累了坐在地上，林瑜良凑到近前扛着摄像机弯下腰伸出手。
林允儿身体后仰双手撑地，喘着粗气仰头斜视着林瑜良，看他伸过来的手还以为是要拉自己起来。抬起右手想要握住，手刚伸过去就被一巴掌拍开了。凑到自己面前，手掌向上抖了两下。
“舞跳完了，东西也吃完了。是不是该付钱了允儿xi”林允儿面前的手拇指和食指不停捻动着做出了点钞的手势：“300元，一分钱都不能少。”
林允儿被拍开手表情惊愕了一下，听到后续的话一脸无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啊拉嗖，马上就给你，pdnim！”
赌气的两只手在自己黄色的小包里翻找着，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左手捂住嘴紧皱着眉头，右手掏出300元攥在手心里狠狠的拍到林瑜良手上：“这回可以了吧。”扭头就不再看向林瑜良，环抱双膝头埋在胳膊中间。
等了半天林允儿也没有转过头来，摄像也不能只拍摄林允儿的秀发作为结尾。
林瑜良只好自己转到林允儿面朝的方向，刚走过去林允儿就马上把头又转向另一边。林瑜良只能关上摄像机蹲下来，将摄像机放在脚边：“为什么生气啊？节目要求就是这样的，又不是我不让你吃。”
其他成员也都坐在地面上关注着这边的情况，视线在林瑜良和林允儿之间不断流转。两个人就待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
一时间气氛有些怪异，谁都没有说话，只有劳累的喘息声在练习室内回荡着，
李顺圭背靠墙壁，手里那着水缓缓的喝着，关注了半天，用手指戳了戳金泰妍的胳膊：“用不用干涉一下啊？和担当pd闹僵了对于刚出道的人来说就完蛋了。而且允儿的嘴是不是在动？”
金泰妍靠在郑秀妍身上，努力睁大眼睛：“有么？我现在没带隐形看的不太清楚。允儿之前有和经纪人说过，而且经纪人欧巴也同意了。应该没问题吧？”
郑秀妍正感觉靠在一起有些热，借着机会把金泰妍推正：“我去吹吹空调，拿钱的时候顺手藏了糖，pd再这么蹲一会儿糖就在嘴里化完喽。”
林瑜良安静的蹲在林允儿旁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看着她乌黑的长发，半响叹了口气：“节目肯定还是要录的，今天就用之前录制的完结吧。”双手按在膝盖上半弯腰，拿起摄像机就准备离开了。走过林允儿身边手放在对方头上摸了几下，手上能感觉到柔顺的发丝，还轻轻顶着自己的手心。
？顶了顶自己的手心？
林瑜良重新蹲在林允儿旁边，双手盖住林允儿左右耳朵，让林允儿面向自己抬起一张小脸。一双大眼睛无辜的看着自己，嘴还在不断的活动，努力的想要咽下嘴里含着的东西。
“啊！真的是！”直接站了起来，林瑜良手捂着自己的脖子不断活动着自己的脑袋，感觉血压都要升高了：“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梅....，亏我还想着是不是管的太严了，要不要之后放松一点。”
“别生气~这还是允儿和我说过，我允许的。”一直半倚着练习室大门的金岷浩站起身走过来拍拍林瑜良的肩膀：“别生气~，大不了请孩子们的那顿饭就算了。”
狠狠的瞪了金岷浩一眼：“这要是换个担当pd直接就摔门走了，你还真敢让她们这么玩。”
金岷浩手挎在林瑜良肩膀上：“要是换个担当pd，我肯定也不会同意的。”
林瑜良侧头看着恭顺的站在一旁不住点头的林允儿：“你要是之后敢和其他pd这么玩一定会被骂的。哪怕他同意也不行。”胳膊肘使劲顶了一下金岷浩的腰侧，趁金岷浩因为疼痛弯腰的时候挣脱了出来。
“好了，今天的录制就到这了，我走了。明天早上会再来的。”将摄像机放到背包里，收拾好东西，走到门口背着身挥挥手，林瑜良就离开了练习室。
“pdnim不会真的生气了吧。”等林瑜良一离开，站起来鞠躬的少女们就凑到了金岷浩旁边：“好像觉得过于亲近了，开这个玩笑。”
“没事的，我和他一起出去玩了很多次，不会因为这个生气的。如果不是录制节目中他会很高兴吧。”金岷浩双手叉腰站在少女们面前：“作为pd他说的也对，就算我同意也不行，到时候被网友骂的不会是我。”
“哎，是不是说的有点狠....不过，换个pd这么玩...被网友骂的一定不是经纪人吧。。”林瑜良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月亮像是一枚徽章别在城市的夜幕上。“要不要考个驾照呢...打车有些慢啊...”
。。。。。。
早上起来到少女们的宿舍，今天是年龄最末尾的三个人上学的日子。崔秀英和徐珠贤还有林允儿的高中不同，在半途就分开了。一早上值得称道的，仅有到了学校，学生们好像觉得被镜头拍到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一样，所有同学都躲避着镜头。以及数学课老师对林允儿犀利的吐槽：“好久不见了林允儿xi。”
因为是学生的原因所以学校供应的快餐理所当然是免费的，也是林允儿自开拍以来的首顿正常午饭。
“是谁帮忙配餐呢，有专门的的营养师？”林瑜良用摄像机拍着忙碌中的营养师们。一早上和林允儿的状态都处于尴尬中，这也是从宿舍到现在向林允儿提问的第一句话。
“内，有营养师还有专门配菜的学生。”林允儿灵光一闪：“这样的话我来帮忙配餐吧，也能吃的安心一些。”
“怎么有免费的午餐又觉得不安心了？”
林允儿低下头两手食指对在一起互相转着圈圈：“昨天不是偷吃了么，今天就多干点挽救回来吧。”
“好，没问题，我来和学校沟通吧。”林瑜良关上摄像机拎在手里：“昨天最后也不是...”
“经纪人欧巴已经和我们说过了。”抬手阻止了林瑜良开口：“拍摄中我们会充分尊重节目组的，拍摄后再说友好关系吧。”
“没问题，不拍节目的时候我对玩笑的接受能力还是很高的。”林瑜良脸上露出了从早上开始见到林允儿后的第一个笑容：“叫上徐珠贤一起出镜吧，有镜头总是好的。”
赶着午休的空档，林瑜良征得老师同意在教室里对学生进行一下采访。本来是要进行加油的，结果学生们的回答出乎意料的一致。
“现在允儿和bigbang的胜利在进行挑战，觉得哪一方会赢呢？”
“胜利~！”、“胜利欧巴~！”
林允儿视线巡视着教室，一个叫自己名字的都没有。左手握拳挡在嘴边，右手拍在课本上。
“因为是亲故，所以给允儿加个油吧。”林瑜良努力垫场迎来的也是稀稀拉拉的掌声。
关上摄像机向林允儿指了指教室外，自己先走了出去。林允儿也赶忙从座位上站起来，跟在身后出了教室。
“你在学校的人缘这么差的么？”
“阿尼~只是和班里的几个同学关系非常好，就是刚刚起哄的那几个。其他的因为练习生的时候一起玩的比较少所以....只是关系不差而已啦。”好像还有些不好意思，林允儿用脚尖磕了磕地面：“下课后就要去公司练习，出道后就更别提了。我能有几个关系很好的就已经是亲和力上佳了！”
林瑜良抬手拍了几下林允儿的头顶：“好了，进去吧。我会和她们说好录制需求。”
刚要迈进教室门，又撤步退了回来，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哦，对了还有这个。”
解下双肩包背在胸前拉开拉链拿出了一个粉色的双层饭盒：“这是你的欧尼们给你准备的99%的可可。分给他们吧，当做协助拍摄的奖励。”
“欧巴，你不是在说笑吧？”林允儿惊恐的看着林瑜良：“欧巴你没有吃过99%的可可么？”
接过饭盒从里面拿出一块递到林瑜良嘴边：“你先试试看，根本就不会是奖励的。”
用手拿起巧克力放在嘴里：“我以前吃过70%的，感觉还。。。”话才说道一半，林瑜良五官就皱到了一起，伸出舌头。赶紧用手捂住嘴勉强咽了下去：“这应该是要再加工做情人节巧克力之类采用的吧。”
拿出水瓶在嘴里漱口咽了下去嘴里才好受些：“算了，我还是让在车上等的经纪人买点吧。放学再录制这一段，先去拜访老师吧。”
喉头微动咽了几口口水还是觉得苦，只能略有期待的看着林允儿：“允儿xi，你昨天偷吃的糖...包里应该还有吧？”
“嗯？有道是还有...”想到了什么的林允儿眯起眼挑了挑眉毛，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现在不是在录制中吧欧巴？”挺胸双手叉腰、踮起脚想让自己的视线能和林瑜良齐平：“那么欧巴你要用什么东西来交换呢？”
第四十二章 挑战者的余裕
节目开始录制后的第四天是进行中间审查的日子，因为不需要进行跟随录制。将一天录制的带子和摄像机交还给节目组林瑜良就提前离开了。
虽说是提前离开，也不过是vj和作家找了一家店约林瑜良和金岷浩一起吃个饭罢了。
推开烤肉店的大门，拒绝了店员的空位指引视线在餐厅内来回的巡视着。店内的空间本就不算宽裕，服务员在餐厅内不断的来回穿梭，还要避让进进出出的客人就显得更为拥挤。
打电话震了一下作家努娜的手机，餐厅的角落里马上举起一只手向店门口挥舞着。
一边道歉一边从人群中错身挤过来到小桌前，菜品已经上好了，只是炉子里还没有炭火。
“对不起，交接稍微迟了一点。好久不见了哥、努纳。”拉开椅子落座，用湿纸巾擦了擦手这才向坐在对面的两人问好。
“没事，而且虽然赵pd不在，但是这顿饭是他请。”vj抬手招呼服务员过来，指了指中间放炭火的地方：“可以加炭火了，麻烦您。”
拿起一旁的调料盘开始调配蘸料，调好的蘸料递给作家，作家也将手中的空碟自然的递给vj。
看见这一幕林瑜良开口调侃道：“怎么？两位这是在一起了？”
拿起自己身边的一盘独自搭配起来：“还是说一起吃了太多回，对方是什么口味根本就不需要沟通了。”
vj就坐在那边面对林瑜良的调侃一言不发，向蘸料里不断添加着什么，作家努娜有些忍不住了。
“还不是欢送会的那天晚上，在车上闹得厉害。什么都说。”作家胳膊杵在桌面上手托着脸颊，筷子一下一下戳着调好的蘸料：“司机师傅开到最后都笑场了，为了怕他再乱说，我就顺着气氛先答应喽。”
“这么说促成还要算我一份喽？”手上拿着真露晃动了几秒，拧开盖子先给vj斟满，然后是金岷浩，最后倒给作家：“先恭喜哥和努娜了，我不喝酒三位都是知道的，我就用别的来代替可以吧？”
“你喝你的，我们一起喝。”vj端起酒杯三人碰了一下。
刚好服务生夹着炭火盆走了过来，林瑜良就拦住了对方：“麻烦您给我拿两瓶sunkist吧”
“好您稍等。”
“对了，顺着气氛给你也倒上酒了。”林瑜良拿着夹子把腌好的肉类放到烤盘上，看向自己旁边已经拿起酒杯准备再喝上一口的金岷浩：“允儿她们还需要你接呢吧？”
爽快的喝下一口，金岷浩呼出一口酒气，一脸畅快的样子：“已经和孩子们说完了叫郑助理去接她们了。”
“郑助理？新来的？”接过服务生手中的sunkist，向对方点点头致谢：“你们的团队还要扩张啊？”
“嗯，再往后专辑结束大队活动会减少，不同行程孩子们都需要配个助理吧。把牛肉翻个面，火有点大。”加了一块小菜放在嘴里，金岷浩看向对面的新人情侣：“那么两位叫我们两个出来是有什么事情呢？不会就是让我们知道一下各自有主了吧。”
“也有这个意思，瑜良坐下吧，我自己倒。”作家伸手接过林瑜良递过来的酒瓶，将自己面前的酒杯再次倒满：“其实是赵pd有新的策划方案想和你们碰个头，主经纪那边已经打过招呼了。过几天.....”
............
夹起最后一块韩牛剪开分到各自的盘子里吃点，今天的饭局就告一段落。因为有事要谈喝酒的人都比较克制，第一瓶喝完之后也没有再续。难得是一场参与者都清醒的饭局。
四个人站在人行道上，vj和作家还有地方要去，林瑜良看了看手表：“就这么定下来了。明天还要录节目我先撤了。”
“我也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先走了。”
向vj和作家道别两人就朝着地下铁的方向走去。
“车辆装饰还有几天，万元的幸福正好结束吧？”
“还有三天吧？我看允儿也已经适应了。正好结束了我装的也能像一点。”
“嘿，这回你又升职了。她们不见得会信啊。”
“反正我还没骗过她们。”林瑜良耸耸肩膀：“这次就试一下喽~”
。。。。。。
看着眼前两个不断转圈嘴里哼唱着碟中谍主题曲的少女，林瑜良的眼角一阵抽搐。手中的录像机也不知道是继续录制还是关掉才好。
“来m总台搞潜入你俩是头一份啊。你俩确定要这么拍？”本着不浪费带子的原则林瑜良还是先关上了摄像机，看向还在不断扭动的两人。
金泰妍推了推自己的近视镜：“当然，既然是执行任务找过去，碟中谍多合适。直接做完任务pd你不会被骂么？放送分量完全不足啊。”
“为我考虑真是谢谢了，可是这段路我们已经来回走了三遍了！我连你们两个匍匐前进爬到主持人局的视频都拍下来了，尤其是你泰妍xi！”
金泰妍还在不断的按动近视镜架装作有高科技开关的样子。
“刚刚躲红外线的动作，直接进了男厕，难道是变态么？我真的会让主pd剪出来放给你们粉丝看的。”
金泰妍脸一下就变得通红：“那是个小小的失误...好吧，最后太空步到门口就结束。”
两人脸上还都是意犹未尽的表情，沉浸在自己构造的情景剧里。
“那什么....主持人局可能.....”
“欧巴快拍啊，我和欧尼鞋都快蹭漏了。”林允儿和金泰妍在原地不断做着滑步的样子，看林瑜良没有抬起摄像机的样子催促着。
“哎，算了，当成花絮也不错。”摇摇头，打开摄像机重新扛在肩上，新一段的情景剧又开始了。
两人倒滑步进到主持人办公室内，里面空无一人，连电脑都是黑屏关闭的状态。
“哈，所以我们两个刚刚耗了那么长时间是为了什么。”林允儿低头耸拉着肩膀重新回到走廊：“如果去广播局的话应该会有很多工作人员的吧？”
“ok，向着下一个场所移动~咔伽~！”金泰妍到依旧是活力十足的样子，抓住林允儿的手两人一齐跳了一下，然后自己在原地笑的开心。
“是在期望后期给你们剪辑出瞬移效果么？”
“内~！我们不是在剪辑一下后就到广播局了么？”林允儿手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面露期待的看着镜头。
“在你接上我提问的时候，这段就不会剪辑加cg了。快，要去就自己走着去啊。”
“耶~我们知道了。”恭敬的冲着镜头鞠躬，快步跑向广播局跑去。
~~~~~~静~~~~~
偌大的m总台好像因为两人的到来人员全部失踪了一样，广播局同样的针落可闻。林允儿茫然的趴在墙上，脸贴住冰凉的瓷砖：“m总台原来就是这样的放送局么？”
“我怎么知道，我来的次数不比你多啊。”
金泰妍在旁边推了一下林允儿的肩膀：“在放送台怎么能这么说。”
“对不起”
............
上午经历在电梯间遭到关门拒绝、艺人看到摄像机因为妆容远远躲开等诸多意外后，总算在休息时间遇到了一名主持人最终完成了任务。下午几人因为节目录制再次来到了音乐中心待机室附近。
“允儿啊，你不会是把上午和泰妍xi玩的情况告诉她们了吧？”同样的音乐，同样的动作，只是这次换了主演。金泰妍因为化妆的原因没有在场，在场的是另外两个林允儿亲爱的欧尼：权俞利、李顺圭。
林瑜良有些无奈的捂住额头，有种莫名的既视感，打开摄像机：“在做什么呢。”
权俞利在镜头面前手比划成小手枪装作性感邦女郎的样子扒在门口望风：“在给允儿找免费的食物。”
“在休息室找别人吃剩的食物....是真的饿疯了啊....”镜头转移到正在座位、桌底不断翻找着剩余食物的两只小老鼠身上：“中午吃剩下那么一大份全吃掉了，你到底吃到那里去了允儿xi”
林允儿头也不回，认真的在室内翻找着，每个坐垫和靠背后面也不放过：“我们舞台运动量非常大的，很快就饿了。”
“pdnim往旁边让一让，这边的椅子和桌子下面还没有找。”李顺圭更拼，匍匐在地上向每一个椅子下面看去，试图找到些什么。
“有人来了快跑！”门口望风的权俞利听到侧门响动发出了信号。
还在翻找的两人赶紧向室外跑，李顺圭在爬起来的时候还狠狠磕了一下桌面板，闷闷的一声听上去就感觉很疼，顾不得揉赶紧跟在林允儿后面跑了出去。
“呀呀呀！男厕男厕！！”林瑜良跟在三人后面追了出去，正巧慌不择路的三只老鼠慌张的想要找些地方藏起来，一头向着男厕钻了进去。
最里面的权俞利刚拐进拐角就推着后面进来的两人往外跑，逃到消防通道门前笑成一片。
“你们和你们队长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林瑜良笑的嘴角快要挂到耳朵上了：“上午泰妍xi钻到一半，你们下午就完成了她的愿望，放送分量充足。”
“这段能不能不要剪进去pdnim，我们还是少女啊。”权俞利双手互相磨蹭，脸上是祈求的表情，可怜兮兮的看着林瑜良。
“不是我来剪辑，不过要是我剪说什么也不会放过这一段的。”
“俞利呀，看开点。分量拿到手了啊。”揉了半天头顶的李顺圭从疼痛中缓解过来，拍拍权俞利的肩膀：“走起，去下一个场所找找。pdnim能不能...”
“行，看在你身高突然长高了一点的份上，会让总pd给你们加上cg处理的。”
“前半句是多余的pdnim！”李顺圭因为林瑜良的提醒又开始感觉到疼痛了，忍不住又揉了两下头顶，碰到疼痛处还叫了一声。
“想要什么效果呢？哦，你们队长想要的是瞬间移动，要不要延续一下。”
“就用哈利波特的吧，穿过台站立柱的那个。”
林瑜良抬起摄像机比划出ok的手势，三个人手拉手嘴里胡乱念叨着什么，冲向墙面。
第四十三章 挑战者的终局
热闹的中央市场中繁忙依旧，沾了人气景点东大门的光，自改建以来一直有着源源不断的客人，保持着热闹的风景。
摄像机的镜头里林允儿又被市场内一家小吃店散发的香气勾住了脚，鲜红的汤料咕噜咕噜吹起泡泡冒着热气，白色的年糕被汤汁染得通红，三角形的鱼糕在当中做着点缀，最后打包的时候再撒上一点黑芝麻。店家每打包一份林允儿的视线就跟随着客人远去，等看不到身影再抽离视线盯着下一个客人。
店主人的脸色也越来越铁青，本来看小姑娘长得漂亮在拍摄就没有阻拦。不过林允儿灼热的视线已经烧走了一部分客人，店家就有些忍不住了。
“小姑娘，要不要买一小份啊，都看了好久了。”
“好...”林允儿刚想答应下来，林瑜良咳嗽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摸了摸在help day之后再次回到身边的挎包：“哎，算了有机会再来吃吧。大叔祝您生意兴隆啊。”捏住鼻子断绝香味的勾引，快步离开了小吃店周围。
“我都说了去超市买材料就好，你来带小吃的市场不是自己找罪受么。”林瑜良节目录制时有些烦人的声音再次响在耳边：“买几样菜回去到宿舍做吧。总应该有剩饭之类的吧？”
“1000h元能买到什么菜啊，一颗西蓝花都要1500元呢”漫无目的的在市场内游走，左右看看有没有便宜的蔬菜或者小菜。
“对了，如果是宿舍里有的材料应该可以用吧？”回头看向正在拍摄的林瑜良：“规则上也没有写一定要是市场里买的材料。只卖一个鸡蛋或者几片生菜会被姨母骂的。”
“总之先找一家店问问看吧，还有因为卖相不好会很便宜的菜。”
一家蔬菜店前，林瑜良拿起一根胡萝卜问了问价格，得到了700h元的回复。然后尝试着问了一下，可不可以买半截，姨母当时脸上的表情应该是顾忌有摄像机在拍摄的份上才没有骂出来吧。
连忙将一旁装作乖巧的林允儿拉过来，“那您看让这位在您这里帮忙，品质不太好的菜我们挑几样最后1000h元买给我们怎么样？”指着一边在运输途中所以品相不好的菜：“就从这里面挑两三样~”
姨母用视线从林允儿的头扫视到脚：“这姑娘瘦成这样，搬东西就算了吧。卖菜出3万h元就可以挑3样。”
“ok，那么就借用您的摊位录制了。”
............
本以为以林允儿的青春美貌还有已经出道略有知名度的情况，卖出指定金额还是很容易的，可惜事实证明两个人选错了地方。一大早来买菜的全都是妈妈或者奶奶这个年龄的人，根本不认识林允儿，而且相比于美貌买菜的人更在意菜的质量。以至于后来又帮忙搬了几箱东西，林瑜良和助理都上手帮忙才多换来了紫菜和鸡蛋。
“鸡蛋先煮熟，蛋黄挑出来捏碎，裹在米饭上面吧。”、“蔬菜都焯一下水。”、“你这是往锅里投篮呢啊，站近一点。”、“胡萝卜别这么切，你的手！手啊！”。
林瑜良在旁边看的是心惊肉跳，不断的在侧面指导着林允儿。直到林允儿将圆滚滚的胡萝卜放在案板上滚来滚去，躺倒竖直中间下刀，刀刃直接滑落到一旁，咚的一声切在案板上留下深深的刀痕。林瑜良实在是忍不住了，赶紧上前拦住还要切下一刀的林允儿。
“你会不会啊，在旁边同步做让她模仿一下，再这么切就是流血事件了。”摄像机放到餐桌上，林瑜良看向坐在椅子上的金岷浩：“学做饭也没坏处，趁这个教教她，至少别这么切啊。”
“我平常也不用自己做菜。”金岷浩手指挠着自己的鬓角：“她们又没什么机会自己做饭吃，要不找我们的女经纪替代拍一下？”
“直接说不会就得了呗。起来，站这。”伸手拽起金岷浩，安排到自己刚才站的位置：“她还能一直不学啊，摄像机交给你了，拿好。”
将摄像机暂时交给金岷浩扛着，拉近景只拍手部的动作摆好角度。台案垫上一块潮毛巾，抽出一块新的案板放在上面按实。抽出牛刀拿过胡萝卜利落的从一边先切掉两片切平整，再将平整的一面放到案板上横着拦腰分开，将其中一半递给还在拿刀看着的林允儿。
“手这么按住要切的东西，手指往里扣，用指节顶着刀面。”示范着切了两下：“别愣着啊，先试试。”
“哦，哦。”林允儿手模仿着林瑜良的手势按在胡萝卜上，开始略显笨拙的切着。
“指尖再往里收一点，刀面背向外斜。”
“哦你蛮会的嘛？”举着摄像机的金岷浩将镜头贴到手附近：“这样其他孩子们也不在，不用费事做那么多，要不拍完你做一道我尝尝？”
“行啊，没问题～看看材料做个辣炒年糕还是绰绰有余的。今天是最后一天，允儿xi你也吃吧。”
林瑜良这么斩钉截铁的说话还是很少见的，不由得林允儿和金岷浩脸上都露出期待的神色。
录制完成的半小时后，林瑜良正在厨房做着最后的收尾工作，撒上一点葱花就算完成了。只是闻着气味还是很像那么回事儿的。
餐具也已经摆好，就等林瑜良的辣炒年糕上桌了。
“好嘞，来喽～”林瑜良将炒锅中的年糕盛在一个新的方便面锅里端到桌上。
鲜红的酱料均匀的包裹在白色的年糕上，，黄色的三角形鱼糕切成适于入口的大小在当中做着点缀，最后一点绿色的葱花在红色的酱汁中显得尤为亮眼。
“⊙?⊙！哇哦！和市场里卖的好像！”
“很厉害啊瑜良！光看的话都可以拿去卖了。”
“那是，我也是在家自己做饭的人啊。”将叮好的速食饭从微波炉里拿出来递给两个人，林瑜良自己也入座：“好了，开动吧！”
“我不客气了！”林允儿用勺子盛了一大勺直接放进嘴里，也顾不得烫嘴里呼呼的往外吹着热气。
最开始是烫和辣味，味道还是不错的。不过等前面两种感觉过去，咸味突然充斥着味蕾。赶紧用勺子盛了两口饭到嘴里不断地咀嚼着才缓解了咸味的攻击。
认为自己被恶作剧的林允儿，瞪着两只眼睛观察着林瑜良和金岷浩的样子，谁没有吃谁就是凶手。结果金岷浩也在往嘴里塞饭，甚至比自己塞的还多。林瑜良倒是一脸淡定的吃着辣炒年糕，面色如常。
林瑜良看到两人吃了一勺年糕就停手了，还以为自己今天做的有问题，又盛了一勺放在嘴里，尝了尝味道：“怎么不吃了？感觉还行啊。”
两人还以为自己是盛到了盐没撒匀的部分，用筷子各自沾了点汤汁放到嘴里，还是同刚才一样的味道。
“瑜良啊，你家里做的时候也是这个味道么。”金岷浩用筷子夹起米饭缓解汤汁的味道。
林允儿端起水杯直接一大杯水下肚，又倒上半杯放在自己面前：“有些太咸了瑜良欧巴，你放了多少盐啊。”
“是啊，家里也这么做。盐大概酸奶小勺两勺？”林瑜良用汤汁拌着米饭吃的畅快：“嘛～我吃着还好啦。”
“瑜良啊，下次放一半盐吧。如果还有下次的话。”
“那我们两个吃什么啊经纪人欧巴。”林允儿捂着肚子脸贴在桌上：“(′□`?)好饿…”
“咸的话盛出去一半放到锅里加水，然后倒掉一部分汤就好了。或者叫外卖？”林瑜良给出自己中肯的建议，倒出一部分到自己碗里，示意两人剩下的他们随意。
林允儿盯着剩下的辣炒年糕沉思了几秒钟：“经纪人欧巴，叫外卖吧！剩下的辣炒年糕我还有别的用处！”
“你留着它有什么用处…”金岷浩刚开口的时候，林允儿已经端着锅放到了宿舍的冰箱里。
“那点一家海鲜面好了，外送费瑜良你出！”
林允儿手在冰箱里摆弄着什么，金岷浩这边拨通了经常订餐的餐厅电话：“麻烦您送两份海鲜面到***楼下，到了我下去拿。嗯，没有忌口。”
挂断电话林允儿还在摆弄着什么，嘴里念叨着：“这么摆才能凸显位置，其他的都往里放放…嗯…这样摆好拿一些吧？”
…………
晚上回到宿舍的一群人筋疲力尽的走进房间，鞋在进门时就随便甩在了门口。
“好累连吃饭的力气都要没有了。”金泰妍打开冰箱拿出几瓶矿泉水递给成员们：“今天是谁做饭啊？”
“是你～”李顺圭拉开凳子趴在餐桌上：“我已经再起不能了，加油啊泰妍。”
“泰妍你加油，我先去躺会儿。”
“那欧尼们今天我先去卸妆喽？”
“去吧去吧，我也要躺会儿…顺圭你来不来？”金孝渊步履蹒跚的向着自己的房间的方向走去。
“我先不了，就在这里趴会儿吧。”
“我要先吃！有没有什么快点的！”崔秀英也凑到冰箱前：“这不是有辣炒年糕么！谁买的？看上去不错啊！先热热这个吧泰妍呐～”
“我不吃辣，自己开火热。”
“自己热就自己热，肯定很好吃～”
第四十四章 完善
三天后，晴空万里，天上没有一丝云彩。太阳透过行道树的密密层层的叶子，把阳光的圆影照射在地上。夏末秋初的微风给暑热的大地带来一丝凉爽，也稍稍安抚了夏日的暴躁，正是恶作剧的好日子。
“准备好了吧？”林瑜良面前站着的是今天分配过来假装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全都是没有参与过少女上学去的陌生脸庞，其中有几名还是刚入司的新人。
“别紧张，我们只是负责骗她们到场地。拍摄的vj和作家都是其他项目组的老人了。趁这个机会多认识一下。”
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和金岷浩约好上楼的时间还有几分钟，现在少女们应该正在练习室中练习正式专辑的舞蹈。右手搭在大腿上几根手指轮次敲着，等待电话的到来。
伴随着熟悉的铃声响起，手机的震动也随之传来，翻开手机盖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没有接直接挂断了电话。
“好了，我们进去吧。一组二组摄像机室内拍摄都打开，其他人只要在后面装样子就可以了。两位作家一会儿一辆车跟一个。摄像机一组的2台各自跟一个车。”
看见摄像机的录制灯都已点亮，林瑜良挥挥手让工作人员跟上自己，迈步向熟悉的大楼走去。顺着楼梯爬上二楼，推开了练习室的大门：“大家好啊，我们是万元的幸福。”
透过镜子看到有人扛着摄像机进来，听到问好的少女们转身带着不知所措的表情低头回礼，抬起头来才看到来人是谁。看到还算熟悉的林瑜良少女们脸上的表情还是带着好奇和微笑的，等听到节目名字时微笑的嘴角开始慢慢下落。林允儿的一个星期是如何度过的她们可是都看在眼里。
听到是什么节目林允儿就更不乐意了：“唉？！不是昨天就结束了么林pd！”
“别这么说嘛，我前天最后的即兴任务可是让你正大光明的抱了丹尼尔亨利啊。”单手叉腰，另一只手蹭了几下鼻翼，视线扫过其他的成员们：“还有你们，后来每个人也都上去抱了。jessicaxi，你还是借着允儿xi的任务第一个抱上去的呢。要不这次就你来吧？”
“阿尼亚，阿尼亚~！”郑秀妍赶紧挥手拒绝着：“那是我当时迷糊了，以为要成员们都抱过才算任务成功。”
“莫？”当天参加其他活动没能在场的金泰妍表情惊异的看向自己这群妹妹：“你们当天回来可没和我说这事儿啊！”
“说了泰妍你也不能再抱到，我们说了不是跟你炫耀么。”
“就是就是，到时候节目播出一起看的时候我们可以抱抱你。”
推开过来要抱自己的tiffany：“那能一样么！啊~，这辈子也就这一次了吧。”
“其实和我们抱起来差不多啦。”郑秀妍从后面抱住金泰妍，手在对方的腹部自然交叉：“再说你偶像不是姜东元欧巴么。”
金泰妍抓住郑秀妍的手有些垂头丧气：“这个就更不可能了....”
“那什么...我们还在拍摄呢孩子们....”林瑜良不得不开口拦住了姐妹情深的画面：“其实是有一档新的节目要开播了，所以要拍摄受瞩目的新人。我决定邀请你们~”
“我们？”金泰妍指了指自己，然后用狐疑的眼神看向林瑜良：“所以林pd你又升职了？都能决定邀请嘉宾了？”
“咳，差不多就是那样吧。”感觉再多聊聊就要露馅的林瑜良食指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先拍一段你们练习的视频，拍摄完20分钟后出发。”
“去哪里？”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跟着走就好。快快快，拍完练习画面赶紧走了。还挺赶时间的呢。”
............
“我们要去哪？”从楼里走出来金孝渊手上玩着帽衫的系带看见拐角的vj凑上前：“总要告诉我们坐哪辆车吧？”
“徐珠贤，金孝渊、金泰妍、tiffany是黑色车，其他人白色车。”林瑜良从白车的副驾驶探出头来：“和助理说完了跟在我们后面开，快上车吧。”
按照林瑜良的安排登上车辆，因为白车多一个人林瑜良只能自己举着摄像机。
“林pd，我们的经纪人欧巴应该知道我们会去哪里吧？”郑秀妍有些好奇的看着林瑜良：“已经沟通好了？”
“他也不知道，公司应该正在谈吧。”
“哦？那怎么能去啊？”眼睛突然睁大，诧异的看着林瑜良：“没有约好行程就来接我们？”
“放心，我会和阿土他说的。”摄像机后面，林瑜良拍拍自己的胸口：“我都已经拍你们两个月了，从来没有骗过你们吧？”
“有的！”后排坐在中间隔档上的林允儿举起手臂，戳在车顶棚上：“那天晚上欧尼们吃的咸味地狱就是林pd做的。我说了你们还不信，让我高举双手，肩膀现在都好疼。”
车里的其他人一时间都看向林瑜良，副驾驶后面的崔秀英表情尤为阴沉：“林pd，你不会是故意整我们的吧。卖相那么好，味道一言难尽啊。”
林瑜良右手做出剪刀的手势：“那只是每个人的口味不同啦。而且这段和节目无关我会剪辑掉的。”
“我不太相信他的解释，也不太相信他的话。”李顺圭耳朵上带着略显夸张的耳环从崔秀英后排探出头来：“不管怎么说那个咸味也太过分了，吃到最后我们喝水都要喝饱了。”
“嗯？”林瑜良挠了挠头：“我有告诉允儿xi去掉盐分的方法啊，虽然辣味可能也会变淡，但处理完吃起来应该还是不错的。”
李顺圭和权俞利听完从两边各自抓住了林允儿的一只胳膊，崔秀英和郑秀妍直接就奔着腰间戳去。
“欧尼！我只是突然忘了，放过我吧！欧尼！”林允儿在后排不断挣扎着，但是因为空间狭小有力气也施展不开，不断被挠着腰间的痒痒肉都快笑岔气了：“哈哈哈~欧尼...哈....我错了，放...哈哈..放过我。”
“还录像呢，你们能不能严肃点.....”掏出准备好的睡眠眼罩递给她们：“每个人都带上，没有到目的地之前绝对不可以拿下来。”
“e=(′o｀*)))唉，这么明显的话绝对是骗我们啊....实在是太奇怪了...”李顺圭接过眼罩不停的念叨着，最终还是顺从的带上眼罩遮住了视野。
可能是因为带上眼罩的原因，失去一个感官让少女们都非常不安。在车上一直不停的说着话，只是有时候方向感不太对。比如刚刚李顺圭就对着郑秀妍的方向和林允儿聊了半天，两个人还聊得起劲。
“助英欧巴好像知道的样子？”崔秀英咬着手指甲：“怎么突然都一言不发，什么都看不到好紧张的。”
“就是现在都不和我们说话了。”林允儿胡乱挥舞着手臂，差点打到崔秀英脸上。
郑秀妍戴上眼罩后，手一直抓着安全扶手有些不安的样子：“助英欧巴？欧巴你是那一边的？”
幸好少女们都带着眼罩，突然被叫到名字的助理神色还有些慌张，努力板着脸认真开车一句话也不说。
“欧巴？助英欧巴？花美男助英欧巴？”
林瑜良在一旁悠闲的玩着手指，看着少女们蒙着眼睛搞笑：“放弃吧，他是不会说的。趁着时间你们可以好好猜一猜啊~说不定会请你们喜欢的艺人过来呢。”
“真的？！”、“延正勋？！”、“姜东元！”
“新节目要是能请到他们...那你们来干什么啊！”
...........
“好了就是这里了，下车吧。”从副驾驶下来拉开车门，扶着少女们一个一个走下车站成一排交到赵pd手里：“双手搭在前面人的肩膀上，跟着走就可以了。”
站在最前面的李顺圭用脚踩了几下地面，尝试着蹦了几下：“哦？好像是运动场的样子？操场公演？”
送到目的地就算结束任务的林瑜良听到李顺圭的念叨轻轻鼓掌：“这分析能力不错啊，你们之后不培养一下？”
“暂时计划里什么项目都有安排，看她们各自什么方面比较出彩吧。”金岷浩从车后面走了出来：“你今天就没事做了吧？要不要等结束去喝一杯？”
“得了吧，我还约了学车。而且我又不喝酒，到时候喝醉了又是我送你，下次吧。”背包里掏出一个硬皮夹子递给金岷浩：“我先走了，这个等节目结束给她们就好。”
金岷浩接过硬皮夹翻开，里面是mv中v字队形剪影场景的手绘：“你这什么东西啊？”
“封皮上面不是写着呢么，入学证明。”
第四十五章 紊流
初秋的南山早已不似初春时的艳丽。一身粉红的樱花早已褪去，换上了深绿色的叶片，樱花结出的果实也早已变成了暗红色点缀其中。
南山的夏天就这么从林瑜良的生活中偷偷溜走了，本应热闹的佛灯节也没有留下一丝记忆。夏天偷走了春天的樱花，留下了几颗果实给秋天聊以慰藉。
独自走在南山步行道上一个人回想着和金灿宇、韩静雅刚刚结束的小聚。
林瑜良上一次见到两人还是在两个月前他们的订婚宴上，金灿宇也同时在订婚宴上宣布了自己即将入伍的消息。之后金灿宇空闲的时间除了约会就一直在mtv忙工作，今天趁着三人都有空就凑在学校对外餐厅小聚一下。
“先恭喜你们订婚了，这回大家应该都知道了吧？”加入辣酱用勺子在石锅里不断搅拌均匀，最后用勺子将拌好的饭稍稍压实：“老师和师哥师姐也都来了。过不了多久校园里也该传开了吧。”
“订婚不就是这个意思么。倒是你…”金灿宇将拌好的饭推给韩静雅，将她面前那份拿过来搅拌：“食堂里让你看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会告诉老师他们知道呢。结果来之前谁都不知道的样子。”
“怎么？在你印象里我很爱传话的？”
“小时候什么事情和你说完，周围的人基本上就都知道了。”金灿宇拌饭的手一停，用勺子一下戳在拌饭上：“早上吃了什么和你说完，下午一起玩的七八个人都能知道。不过...”抬头看看林瑜良的脸色：“不过自从你父母出事后，变化好大啊。一起玩的人最后也就剩两三个了。”
韩静雅和上次一样静静的听，只是眼睛时不时偷偷看向林瑜良的方向，明显也有几分好奇。
“我小时候从一开始玩在一起的就两三个人吧？”说起父母的事情，林瑜良面色如常看不出什么悲伤或者怀念的样子：“最开始就分开住而且我父亲去世后，我妈和我哥不是划分好财产出国了么，也没什么联系。我也是从那之后来奶奶这住的。啊，要不是还留了一套房租出去，光靠打工钱你现在在大学还见不到我呢。”
手比成手枪卡在下巴上，眯起眼睛斜看向金灿宇：“你不会把我记成其他人了吧？和你关系好的都有谁来着？晓琪努纳？美玲？育..呜呜呜...”
林瑜良的后半句话直接被堵在了金灿宇的手掌心里，刚刚念出名字金灿宇的神色就有些慌张，听到某个名字的时候胳膊直接跨过桌面堵在林瑜良的嘴上。
“瑜良啊，有些事情回忆起来是多余的你说是吧？”
韩静雅依然是微笑的注视着这一切，头轻轻摇了摇，胳膊抵住桌面下巴搭在手背上：“都是小时候的事了，而且谁还没有几个异性朋友呢。”
另一只手不停的在拌饭里用勺子搅拌着：“不过听听你们小时候的事还是挺有趣的，灿宇他还从来没和我说过呢。”保持姿势不动，只有眼睛撇向金灿宇：“晚上回去我们互相聊一聊~”
金灿宇收回手，从抽出一张纸巾擦擦手，用手环抱住韩静雅的肩膀半搂在怀里：“没问题，我和师兄师姐、师弟师妹都很熟的。在订婚宴上你就都认识过了，其他的早就没联系了。”
“别紧张，真的就是聊聊。”握住搂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韩静雅用左手把自己面前的拌饭推到金灿宇的碗旁边：“我吃不了了，剩下的你帮我吃了吧。”
金灿宇面带苦涩的看着自己面前还剩四分之一的拌饭，手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啊，正好我还有点没吃饱。瑜良啊，你帮我们买几瓶饮料回来吧？我要苏打水，静雅你呢。”
“我和你一样就行，麻烦你了瑜良。”
“没事~”林瑜良笑的连眼角都微微勾起：“哥你的饭量见涨啊，等我几分钟，马上我就回来。”说罢双手一撑桌面，离开了座位。
“这小子好的不学，坏的学的真快。”金灿宇用勺子挖起一勺拌饭塞进嘴里，咀嚼几口伸长脖子咽了下去：“在节目组里都学了些什么真是的。”
一勺一勺的吃着，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林瑜良。有些听不下去叨唠的韩静雅打断了他。
“行了，老说人家，你在节目组不也是越来越圆滑了。”韩静雅用肩膀碰碰金灿宇，指指自己：“给我也来一勺。”
金灿宇顺从的挖起一勺送进对方嘴里：“总归是会变的，不过这小子还有个哥哥么？没印象啊。。。”
“不会是你记成别人了吧？”
感受到在自己腰附近转悠的小手，金灿宇不动声色的向外挪了几分：“不可能的，直到他搬走我都没有见过。难道从最开始就不住在一起？”
“就是你记成别人了，哝，你和嫂子苏打水。”林瑜良把手指间夹着两瓶苏打水放到桌子上，重新落座：“嫂子你回家可要好好问问，当初伯母还教过我们两个，在一个班只有一个学期而已。”
“不可能吧？”金灿宇拧苏打水瓶的动作一顿：“我妈当初教的班级里，只有你一个是我们小区的啊。”
“不信你回去问问伯母，好了赶紧吃~还等着你呢。”
“我不是正吃呢么，你催什么。”
保持着一口拌饭，一口苏打水的进度勉强吃完，金灿宇揉揉胀满的肚子，悄声说道：“这回晚饭都省的吃了。”
“嗯？灿宇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吃完我们在校园里好好逛逛吧。好久没在校园里散步了。”
“哥，撑得慌就说撑得慌，别逞强。”林瑜良端起餐盘，起身拍拍金灿宇的肩膀：“加油，fighting”
“赶紧走！！自己爬南山塔去！别跟着我和静雅。”金灿宇恼羞成怒的拍落林瑜良放在自己肩膀的手，一手端起一个餐盘站了起来：“诅咒你等我退伍都自己爬南山塔！”
“(ˉ▽￣～)切~~走了，下午还有课呢。你和嫂子继续腻歪吧。”
“再见，瑜良。”韩静雅挥挥手，语气温柔的道别。
“嘶~！快走！别打扰我们独处。”金灿宇羞怒的声音中，还带着一丝疼痛的吸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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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回来了。”金灿宇在玄关双脚互蹭把鞋脱掉，然后用脚摆好：“今天晚上我就不吃了，中午吃的有点多。”
“中午吃什么了？我都已经做好了。”在围裙上擦着手，金灿宇的母亲从厨房里走出来看着刚进门包都没放下，就直奔洗手间的金灿宇：“学校附近新开了餐厅？”
“没有，今天和瑜良中午聚了聚，吃了顿饭。”在卫生间洗洗手，弯腰的时候还能感觉到肚子有些饱胀，扶着墙面缓缓踱步向沙发挪动。
路过客厅的时候，端坐在沙发上戴着眼镜看电视的金灿宇父亲扭头盯着缓慢挪动步子的金灿宇：“哼，都要结婚的人了还没有正形，人家静雅文文静静的怎么就看上你了呢。”
“大概是因为我继承了老爸您的帅气吧。”一屁股坐下，懒散的摊在沙发上，像是失去了骨头：“不然老妈当初怎么看上您的呢。”
“你妈当初看上的是我的才华，次要的才是相貌。你妈像是那么肤浅的人么？”
“别听他瞎说，我当初看上的就是他的相貌。”灿宇妈一手端着一道菜从厨房走了出来：“才华？你当初发了几篇文章就算有才华了？”
“哎，我当初要是没那几篇文章，找你聊天你都不理我呢。”灿宇爸靠着沙发背，翘着二郎腿：“为了上你妈常看的杂志，我可求了不少人呢。”
“我是看你爸到处求人怪难受的，干脆自己主动买了本容易登刊的。”将菜放到餐桌上，路过沙发的时候拍了怕靠背：“就翘腿等着啊，起来一起端，儿子又不吃。”
“妈，我来吧。活动活动”金灿宇撑着沙发站起来，跟在母亲身后进来厨房：“我喝点汤顺顺，现在还感觉又点撑得慌。”
“撑还回家就坐着，自己起来客厅活动活动。”灿宇爸随后起来走向餐桌，凳子先都拉开放好：“家里山楂之类的还有吧？吃完给他熬点消食汤。”
“行，吃完饭就给他熬。”将最后几样放到餐桌上，一家人就落座了。金灿宇面前单单放了一碗汤，正不停的吸溜着。
“对了妈，今天聚餐的时候还说起您。您还记得瑜良原来中学的时候您教过他一阵子吧？”汤还是有些烫，只能放下碗先吹吹：“当时您有教过瑜良的哥哥么？”
“嗯？我是教过他一阵子，不过瑜良他家不是独生子么，那里来的哥哥？你撑糊涂了？”
“他今天自己说的啊，您教过他和他哥哥一个学期，在同一个班级里。”金灿宇皱了皱眉头：“真的没有？”
“不信问你爸啊，两家关系好互相串门的时候也没听说瑜良有个哥哥。”半响没听到应承，灿宇妈夹了一筷子菜放到灿宇爸碗里：“怎么，你也老糊涂了，想不起来了？”
“没，这不是回忆着呢。”放下筷子，端起汤碗喝了一口：“自打瑜良他因为家里空难去世的原因搬到东大门奶奶那边，好像就没见过他了吧，圣水区的房子也租出去了。”
“对，我还是因为上学近，在东大门才房子在碰到他的。长大了当时还有点认不出来，还是他先叫的我。”
“你不也和小时候不太一样了，那他现在和奶奶住？”
“对，说起来我还没有机会拜访一下呢。”
“好了都距离那么远的事儿了，我也许真记错了。哎，对了，说起房子，你和静雅怎么办？”先盛了一勺汤添在金灿宇碗里，灿宇妈才给自己盛上一碗：“有选好地址么，钱我和你爸还是能先交几年的。”
“是看在你入伍的份上替你先交几年。”灿宇爸夹了块泡菜扔在嘴里：“退伍出来工作稳定了剩下的自己交。”
“是是是~，地址我和静雅还在看~选好肯定第一时间告诉您俩。”
“这敷衍的语气，再对我和你妈真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