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意想不到的段位?
顾念渊眼神一冷,那一瞬间他看向倩碧的目光,就好像看一个死人一样。
只是当他注意到一无所知,只知道看着自己的妙妙,他心里又一下子软的不像话。
这个小笨蛋,怎么什么都不注意,只知道盯着我发呆。就这么在意我吗?小粘人精,一直盯着我看也不嫌腻,我有那么好看吗?
虽然心里甜蜜极了,但是顾念渊也知道,现在并不是自己浮想翩翩的时候。联想起之前发生的事,稍微一分析,他就想明白倩碧对妙妙的嫉恨来自何处了。
他收敛起神色,正好这时候老于催他们上车。他一边表情十分无懈可击地继续笑着,一边不动声色地把妙妙拉到一个远离所有人的角落。
他自己则是先快速坐到妙妙面前,再不经意地挺起身子,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妙妙的身体。
妙妙本来还在看着顾念渊的帅脸感慨,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已经坐在了顾念渊身后,还被他和其他人隔绝开了。
虽然不是很懂顾念渊这一顿莫名其妙的操作,有什么目的。但是作为一个有轻微社恐,不是很喜欢和不熟悉的人交谈的人。妙妙对顾念渊弄出来的这种状况,还是很满意的。
加上之前又放弃了撮合顾念渊和倩碧的念头,妙妙也就安心地躲在顾念渊身后。妙妙低下头装作一副害羞文静的样子,实际上是在脑子里逛起了咸鱼系统来。
只是妙妙想安安稳稳地过完这一段坐车的时光,倩碧却有些沉不住气了。
只能说顾念渊虽然比较细心,也很聪明。但他还是不足够了解女人的心。
他本意是隔绝开妙妙和倩碧的接触,既然倩碧嫉妒妙妙容貌,就暂时不让她看到,免得她气急了再做出伤害妙妙的事。
但是顾念渊没想到的是,倩碧心仪自己。而女人对于自己喜欢的男人的占有欲还是很强的,见顾念渊一改往日对顾妙妙的冷淡,居然亲昵地拉着她手。
对她的态度也非常温柔,看向顾妙妙的眼神更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虽然顾念渊和妙妙在明面上是亲兄妹,倩碧暂时不会想到别的方面。但是她见到一直以来,无论自己怎么故意接近,还是对自己都非常疏离的顾念渊,居然这么对待顾妙妙。看她眼神也和看自己一贯的冷淡不同,那么的温柔。
她心中愈发不甘起来,和别人也就算了,居然对顾妙妙那么温柔。倩碧的心态就炸了,再也维持不住一贯冷清傲气的模样。
其实倩碧还有一种心理,一个本来什么都不如自己,完全不被自己看在眼里的人。不仅突然变得比自己更美,更有气质,甚至还让自己一直求之不得得心上人对她那么特别。
这种反差和对比,一般的人都受不了。更别说像倩碧这种,本就傲气地不行,总以为自己高人一等的人了。
所以倩碧一改平日温婉文静的形象,语气颇为不善地对着妙妙发动了攻击。
“顾姑娘这身衣服看起来十分精致啊,料子看起来也很是不一般。想必也是价格不菲吧?”
倩碧觉得一个人外表打扮可能会变,但是内在的性格却很难改变。她想自己这么一说,按照顾妙妙的性子不管是不是价格不菲,肯定都会得意洋洋炫耀衣服的昂贵。
而顾妙妙的家里什么情况大家也都了解,她父亲去世,全家只有母亲一个人辛辛苦苦地干活赚钱。顾念渊读书还要花很多钱,顾妙妙居然还整天只知道穿着打扮,还花这么多钱买衣服。
到那时候,不仅祖父祖母看清顾妙妙的真面目,鄙弃于她。顾念渊也会厌恶她,不再那般温柔地对她。说不定,还会看清自己才是值得他温柔对待的人。到时候…想到这里,倩碧笑得情不自禁地得意了笑了起来。
可事情的发展虽然被倩碧料中了一半,听她说完,顾族长夫妇看向妙妙的眼光渐渐没有之前那般欣赏。
只是倩碧没想到的是,顾族长夫妇对顾念渊的印象为开始变差了。而且顾念渊看着她因为太过得意毫无之前的温婉,甚至有些狰狞的脸,眼中更全是嫌恶,妙妙也颇为无语。
本来还以为这个倩碧和芸香不同,起码是个白银,没想到还是高估她的段位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突然针对自己,但是对方的目的,妙妙还是有些猜测的。
倩碧应该是让大家觉得自己太不懂事,家里都困难死了还买那么贵的衣服。只知道自己享受,一点也不为大家考虑。
只是妙妙十分不解,倩碧不是喜欢顾念渊吗。自己的衣服是新的,做工虽然不差。但是顾念渊身上的衣服也不是很便宜啊,而且穿在顾念渊身上还把衣服显得更贵了,比起妙妙的看上去还价值不菲。
如果按照倩碧的想法,妙妙不懂事,那顾念渊也没好到哪去啊。而且顾念渊还是个读过书的男子,别人肯定对他的看法更多。
族长族长夫人对顾念渊有看法,倩碧自己也不想嫁给顾念渊了?所以不在乎祖父祖母对顾念渊怎么看,也不在乎顾念渊的名声?
不过不管倩碧是不是真的不在乎顾念渊,想败坏她的名声,妙妙却不能放任她这样做。
“也没多少钱,说起来这衣服还有些故事。我前阵子采花出去卖,没想到碰到了个贵人,她直接全包了,还给了我许多钱。”
“正好,家里刚刚除服,我就买了些衣服。因为买的多,还有优惠饭不是特别贵。我哥哥身上也是我买的。”
妙妙深知读书人名声的重要性,自己名声坏不坏,别人觉得懂不懂事,顶多影响自己嫁人。
妙妙的思想毕竟还是比较现代的,她其实本身并不是很在乎嫁人什么的。之前想经营好名声嫁人,也是因为当时和顾念渊关系特别僵,对未来有些担忧。
但是现在妙妙和顾念渊的关系不说像亲兄妹一样,但是妙妙有信心,自己就算不嫁人对方也会照顾保护自己的。
第97章 :想紧紧地抱住她
妙妙本身不是很看重这个不说,而且如果顾念渊的名声要是被败坏了。轻的被打压,重的直接禁止科考,就算考上了也给贬了。
不说为了青娘,就是妙妙自己也不愿顾念渊落得那般下场,所以她才把事情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顾念渊比妙妙聪明许多,脑子也比她转的快的多。妙妙能想到的,他当然也能想到,只是他需要权衡地太多。
从注意到族长夫妇表情变化的那一刻,他就开始想该怎么破局。只是他还没想好,就听到了妙妙为了维护自己,居然不惜牺牲自己的名声。
顾念渊不知道妙妙心中所想,在他的认知里对于女子来说名声是顶顶重要的东西。这么多年,发生的事,也让他愈发肯定了这个认知。
可想而知,在他听到妙妙这么说的时候,内心的震动有多大了。
就这般倾慕我吗?顾念渊心中说不上来什么滋味。这一刻,他甚至想什么都不管,直接紧紧地抱住面前的小姑娘,告诉她,自己此生都不会辜负她的情意。
但是,仅有的理智却还在提醒着他,不可以。他不能,也没有资格这么做。
他现在无权无势,背后还背负着血海深仇。他的最大仇人德妃,像是矗立在他,或者说他们面前的高高大山,甚至是一把不知什么时候就落下来的刀子。
顾念渊虽然一直告诉自己,自己是被老天眷顾的人,一定会成功复仇。但是涉及到妙妙,他却再也隐藏不住心中的害怕与不确定。
他怕自己不能成功复仇,自己依旧落得前世那个结局也就罢了。他最怕的还是连累母亲,连累妙妙,怕因为自己害了她们。
所以,在没有成功复仇之前,他不敢,也不能接受对方的心意。哪怕…那炙热无比的情意,会随着一直没有得到回应,渐渐冷却,甚至消失。
虽然稍微一想到那种情况,顾念渊就觉得自己的心像是坠入到了无边黑暗中,恨不得把一切都撕碎。
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须拼命压抑住内心的不甘,在复仇成功之前,什么多余的事都不能做。不能抱她,不能亲近她,甚至不能回应她。他要做的,只是默默地守护她,为她安排一条合适的路。
到以后…即使自己真的出了什么事,她也会一直平安喜乐。
不等顾念渊再想下去,另一边倩碧见祖父祖母听到妙妙的解释,看向妙妙的眼神柔和了许多,心中更是不忿。
因为心中对妙妙太过嫉恨,她的声音都有些控制不住地尖利起来。她恨恨地质问道:“要我说妙妙,你还是不要撒谎了吧。按你说的这些衣服都是你花钱买的?也太离谱了吧,做人还是诚实些。”
“你说,你是卖花赚的钱。你卖花能赚多少啊,顶天卖个几十文,这些衣服最低也要几两银子。”
说完自己对妙妙的恶意猜测,倩碧心中好像已经认定妙妙解释不了似的。不等她回答,就自顾自地说道。
“要我说,妙妙,你不要嫌我太多管闲事。你家现在这个状况,不比从前。你娘赚钱辛苦,你兄长还要读书,你还是不要大手大脚地花钱了。就为了漂亮,花那么多银子买衣服,真的有些不妥当。”
倩碧一副真心实意地为妙妙着想的样子,如果不是之前她那副嘴脸。妙妙可能真的会觉得,倩碧是真心为自己好呢。
不过,还没等妙妙想好怎么回击对方,顾念渊却先开口了。
顾念渊之前本就因为想保护妙妙,怕倩碧因为嫉妒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事,主动让妙妙躲在自己身后,心里本十分不好受。
他觉得妙妙什么都没有做错,只是长得美些,反而要因为别人的妒忌主动退让。
虽然妙妙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在顾念渊心里,她已经受了很大的委屈。本就心疼妙妙的顾念渊,见到妙妙都主动退让了,倩碧还主动挑衅,心中更是渐渐升腾出一股杀意。
现在倩碧还这般不依不挠,一直纠缠他心中更是杀意渐浓。掩去眼中的杀意,顾念渊对着倩碧淡然开口道。
“顾姑娘不知道没有听说过,不代表没有这种事。顾姑娘之前说自己喜欢看书,想必也听过坐井观天的故事吧?”
“渊哥哥?你…你是在骂我见识短吗?明明就是她编瞎话骗人,渊哥哥,你为什么要指责我。”
倩碧的确读过一些书,顾念渊这么一说,她就明白了对方话中隐含的意思。心中又是委屈又是生气,只是她不怪顾念渊,反而愈发迁怒起了妙妙。
顾念渊却不顾倩碧一脸楚楚可怜地样子,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可能我没和大家说,我这次带妙妙去镇上是做什么吧?我们这次去镇上,是去看妙妙的铺子的。这铺子正是妙妙,卖花得来的。顾姑娘,铺子总不会是妙妙用家里的钱,装作卖花赚的买的吧。“
“顾姑娘之前也说的,我家现在状况不比从前。就是从前,我家都买不起铺子,更别说现在了。或者,顾姑娘是不是也怀疑我在撒谎骗人?”
“我…我没有…不可能…她怎么有那个能耐,不我不相信。”倩碧被顾念渊的话刺激地不行,已经快要崩溃了。
顾族长夫妇本来还因为顾念渊讽刺孙女,心里有些不满。人都是护短的,就算倩碧错了,顾族长夫妇也不愿看到旁人讽刺她。
只是还没等顾族长夫妇发作,就听到了顾念渊后面说的话。两个人倒是不会怀疑顾念渊说谎,只是卖花就赚了一个铺子这个事实,对他们来说也太匪夷所思了。
顾族长家虽然条件比普通村民好很多,和那些真正的有钱人却是比不了的。他们又一直生活在乡下,没什么见识。
在他们心中铺子可不是那么容易得的,顾显学奋斗了那么多年,才勉强赚了两间小铺子,现在居然有人靠卖花就赚到了铺子,还是个小姑娘?
那么…
第98章 :机智的顾念渊和单蠢的妙妙?
那么,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呢?
族长和族长夫人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和心动。
不过顾族长夫人看到倩碧崩溃的样子,倒还是先上前安慰了。顾族长却是直勾勾地盯着顾念渊,迫不及待地问道。
“渊哥儿,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你妹妹真的靠卖花赚了一间铺子?是什么花呀?那花哪里有啊?”
看见对方眼中藏不住的贪婪,顾念渊发现自己竟从未看清楚,面前这个道貌岸然的老人。在顾念渊印象中,族长是一个颇为正直,处事十分公道的人。
族里每次有事让他解决,他都不偏不倚。他更是从未为自己谋利,大家都很认可他。谁能想到,他居然是这么一个贪婪,甚至有些恬不知耻的人呢?
转念一想,顾念渊心中有些释然地笑了笑。财帛动人心,以前可能还是利益不够大吧。族人的那点东西,想必族长并不把那些放在眼里。这次铺子这么贵重的东西,却是一下子激发出了他内心隐藏的贪欲。
自己这次还是有些欠缺考虑,没想到这一茬。复仇这条路危机重重,一不小心就会掉入悬崖,自己以后还是要更加小心才是,不管干什么都要万分谨慎。
一边在心中暗暗铭记这次的教训,顾念渊脑袋一转很快就想好了挽救的说辞。
“当然是真的,那位贵人因为看重家妹,还特别贴心地让管事带着家妹去见了衙门的人,很快就帮忙把契书过户了。”
“也是那位贵人仁善,家妹又恰好入了她的眼。不然咱们自己去,可就没那么方便了。那位贵人,还说,以后有事可以找她呢!”
虽然顾念渊刚才说的话,和青娘跟他讲的差不多。但他这话,可不是单纯地夸赞妙妙那么简单。
说贵人让官家引荐衙门的人,代表对方不仅有钱,而且家世不凡。又说对方特别看重妙妙,再用契书的事举例证明这个事。
最后的让有事去找她,则是暗示说妙妙如果有事,对方是不会看着不管的。这句话虽然是顾念渊自己加的。但是有前面的事,真话中夹着一句假话,也不会引人怀疑。
果然,听完顾念渊的一席话,顾族长神色马上变了。琢磨出顾念渊话中隐含的意味,他先是收敛了眼中的贪婪。
不过,都说人老成精,顾族长还是有几分心机的。他眼睛转了转,有些怀疑地看了顾念渊一眼。
他有些怀疑对方是不是看出,自己想要低价买他们的铺子。才故意说出这么一番话,告诫自己不要动小心思。
顾族长仔细地打量了顾念渊的表情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他心里暗道:这个渊哥儿要么是真的不知道,凑巧说出这么一番话。要么就是,心机深到自己都琢磨不透了。
只是想到那么贵重的铺子,顾族长心中却实在颇为不甘,只不过这次他比较委婉地试探道。
“以前竟是从没听过你这丫头有这种能耐,居然这么厉害。得了这么珍贵的铺子不说,还入了贵人的眼。也不知道是什么稀奇好看的花,才入了那位贵人的眼。”
因为不了解顾念渊是真的单纯,还是扮猪吃老虎。出于稳妥,顾族长选择从在他眼中比较好套话的小丫头片子下手。
只是他这次又失算了,妙妙虽然年纪不大。但是看过那么多小说,极品也了解得不少。顾族长一开口说铺子的事,妙妙一瞬间就悟了,得了!这也是个极品。
妙妙心里还有些感叹,真是人不可貌相。看着人模人样精精神神的老头,怎么就这么无耻呢?腆着个老脸,问的那都是什么话。
不过估计对方的身份,妙妙虽然心里已经,骂得这个道貌岸然地老头子狗血淋头。但是顾及对方的族长身份,还有自己毕竟是个小辈,倒也不好真的直接开怼。
正当妙妙憋闷地不行的时候,顾念渊开口了。妙妙虽然没有顾念渊反应那么快,应对地那么好,两个人打的机锋她还是能听懂的。
这话说得漂亮!真的不愧是你,顾念渊。真的太机智了,天哪,女娲捏顾念渊时候放了那么多美貌就算了,机智和口才还有反应能力是不是也放得超标了?老天,果然不是公平的。
妙妙本来正看着顾念渊感慨,他人怎么可以这么完美。就听到那个讨厌的老头子,居然将目标转向了自己。
妙妙并不像顾族长想的那么单蠢,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对方的真正意图。在心中暗骂这个老头子不要老脸,妙妙眼睛转了转,心中有了主意。
按顾族长猜测的那样,装出一副单纯无知的傻大姐模样。妙妙面上有些不好意思,还有些控制不住的得意。
“族长爷爷您说的太夸张啦,我也没有那么利害。只是简简单单地种了种,每天按时浇浇水、松松土花就活了。哦…对了,那花名叫双蕊兰,听那位贵人小姐说是很值钱的,在京城都要一千五百两一株呢。”
“一千五百两?”
“??”
“一千…一千五百两?真的吗…”不得不说这个数额,对于当下的环境来说真的太有冲击力了。听妙妙这么说,不光顾族长震惊的不行。
在旁边安慰倩碧的顾族长夫人,都惊讶地结巴了,甚至一把推开怀里的倩碧,直勾勾地看着妙妙追问道。
而倩碧刚开始听到这数额也非常惊讶,但很快她看向妙妙的目光,就充满了羡慕和嫉妒。
而随着族长夫人因为妙妙,一把把她推开。还把注意力全放在妙妙身上,倩碧心中更是恨死了妙妙。
不过此刻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在看到妙妙点头,确认了自己刚才说的是真的之后。顾族长夫人别说顾不上倩碧了,连顾族长都甩到一旁了。
她因为太过兴奋,声音甚至有些嘶哑。
“那花…就那个双蕊兰,真的那么好种吗?你真的每天浇浇水,翻翻土就把它养活了?”
上钩了!妙妙心中暗叫一声。面上却一副认真的样子,“当然了。反正我就是每天按时浇水,按时浇花,勤看看,就活了。”
其实我也没有撒谎哦,我的确只是每天浇浇水,翻翻土,就把双蕊兰养活了。只不过,我浇的是灵泉水,翻土也是按系统里的科学方法翻的。哈哈哈!妙妙有些坏心眼地想着,嘴角更是控制不住的勾了起来。
顾念渊虽然不知道妙妙是怎么把双蕊兰养活的,但他对双蕊兰的可遇不可求和难以养活还是十分了解的。见妙妙这样,稍微一想,他就明白了对方在打什么主意。
只是…顾念渊摇了摇头。
第99章 第九十九:诱惑对方赌一把?
只是…顾念渊摇了摇头。妙妙毕竟心思单纯,就算想报复也和小孩子一样,太过明显非常容易被发现。如果是顾念渊来报复,他绝对不会做的这么明显,也不会这么小儿科。
不过,看着小姑娘得意洋洋的俏皮样子,顾念渊能怎么办呢?只能宠着她,让她如愿,帮她收尾啊。
斟酌了一下语言,顾念渊对着兴奋不已的顾族长夫妇说道。
“其实也不单纯像家妹说的这么容易…”顾念渊故意没说完,卖了个关子,等着他们主动来问。
顾族长听到顾念渊这么说果然有些着急,赶紧追问让顾念渊继续说下去。
“怎么不容易了?渊哥儿你好好说说。”和被想象中自己赚到铺子,早就被兴奋冲昏了头脑的顾族长夫人不同。顾族长虽然也很兴奋,但他还保留一些理智。
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如果真的那么容易的话,怎么卖那么贵。那些有钱人,还有京城的贵人又不是傻子。
可是听妙妙肯定的话语,和她完全看不出在撒谎的表情。顾族长又觉得可能真像她说的那样,一时间他心中是纠结不已。
顾念渊的话,却让他从纠结中走了出来。他认定,肯定有什么秘诀。只要自己知道秘诀,到时候,自己多种一些。再让妙妙引荐给那位贵人,到时候可就发财了。
不得不说顾族长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是想得是真美。妙妙虽然不知道对方心里的想法,但看对方那一副范进中举的表情,心里也能猜到对方肯定又在想屁吃了。
妙妙嘟了嘟嘴,都快烦死这个讨厌的老头子了。
见妙妙撅着小嘴,可爱的样子就好像一只小鱼。顾念渊心中好笑不已,面上却一本正经地向顾族长回道。
“其实种花,尤其是种这种名贵的花,也是需要天分的。家妹也算是比较有这方面的天赋,以前一直没发现。”
说到这里,顾念渊面上一副十分为妙妙自豪的样子。虽然有真心实意,但顾念渊一向比较内敛。这次这样主要也是为了好好夸夸妙妙,帮她改善一下名声。
妙妙之前的名声顾念渊也有所耳闻,以前他是不在乎。可是无论现在,他是绝对不会看着周围人,都因为不好的名声对妙妙指指点点。
而且,这样。自己要是出事了,她也能不因名声所累…也能…也能找个良人。强压住心中的酸涩,顾念渊继续说道。
“以前我家条件也算可以,爹娘都宠着家妹。所以她脾气可能稍微有些娇纵,有些不懂事。但是我爹去世之后,妹妹就开始慢慢懂事了。”
“之前我娘去打猎,做饭做菜,还有家里的活计都是我妹妹做的。然后卖花也是,是她见我娘每日都辛辛苦苦去打猎,却赚不到什么东西,才开始想自己帮忙赚钱。之前她也卖过别的花,但只是很少的钱,她却要非常辛苦。”
“但是她宁愿自己辛苦也不想我娘太劳累,她为了劝我娘不要再那么辛苦去打猎,才拼命努力地养花。”
“我…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啦。明明是哥哥…”虽然知道对方是为了帮自己改善名声,但是妙妙还是特别不自在。
尤其是对方把他自己做的,都安在了自己身上。妙妙更是忍不住想开口,却被顾念渊的眼神看得收了声。
见小姑娘害羞的样子,顾念渊心中有些感慨。怎么这么脸皮薄,容易害羞。明明就是自己做的,还怕被人说。又不是坏事。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说白了就是看喜欢的人,无论对方做什么都有滤镜。在顾念渊看来,妙妙就是他说得那样懂事,孝顺。
用眼神示意小姑娘不要开口,见对方乖乖听话后。顾念渊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虽然她自己说的容易,只是简单浇浇水,翻翻土。但是我娘说,妹妹她每天都是特别勤勤恳恳地照顾花,一刻都不懈怠。”
顾念渊在吹完一段漫长的彩虹屁后,终于慢慢进入正题。
“其实我有在书上看,这个双蕊兰不是很容易养活,才这么珍贵。我觉得,这个双蕊兰之能被种出来,除了妹妹一向运气比较好,可能也是老天被妹妹的孝顺打动了吧。”
顾念渊这话中的重点主要有两个:一个是双蕊兰并不是那么容易养活,我妹妹也是辛辛苦苦照料的。第二个就是我妹妹的运气比较好,又有孝顺加成被老天眷顾。
如果你们种不出来那是你们运气不好,或者太无耻被老天嫌弃。反正都是你们自己的锅,雨我们无瓜。
这个双蕊兰本身价格昂贵,除了它不易成活外,它的种子和苗也不是很便宜。普通的不保证出芽的种子,都要几两银子。别小看这几两银子,这几两银子如果白搭了,对顾族长来说也是大出血啊。
虽然顾显学还算能赚钱,也很孝顺。但是他毕竟还有妻子儿女,他还是是更在乎自己的小家。他的钱大头还是都花给了小家,给父母地只是一小部分。
而且顾族长和他夫人本身岁数比较大,肯定比年轻人更接受不了钱打水漂。顾念渊也是怕对方到时候亏了钱,再迁怒妙妙。
但是顾念渊却并不是代替妙妙放过他们了,他故意强调了妙妙运气比较好。运气这种事,谁也拿不准。但是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中大奖的期望。
有这么一个机会,赌运气。几两银子就有可能换个铺子,或者得到上千两银子。这种诱惑…很少有人能拒绝得了吧。
别人会不会顾念渊不知道,但是他能肯定,眼中贪欲十足的顾族长,肯定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而自己都把道理和他讲明白了,最后是顾族长选择赌一把的。到时候,他想怪,也怪不了别人。只能怪自己不该心存侥幸,或者怪自己运气太差。
妙妙这次就没有猜中顾念渊的真实目的了,她只是觉得顾念渊看穿了自己的小心思。而且不认同,才会和顾族长这么说。
妙妙反思了一下,也觉得自己是有些太冲动了。所以,她现在十分忐忑,一直在想顾念渊有没有生气。
只能说她低估了顾念渊的腹黑,也低估了他对她的在乎。
而顾念渊马上就当着大家的面,证明了自己对妙妙的在意。
第100章 :是我心甘情愿
因为双蕊兰换铺子带来的冲击过大,在场的所有人都忘了事情地起因,是倩碧讽刺妙妙不懂事,只会乱花钱买衣服。
就连妙妙本人都沉浸在纠结中,差点忘了这事。但是就算妙妙本人已经不在意了,顾念渊却不能忘记倩碧对妙妙的针对和恶意猜测。
他继续说道:“家妹虽然之前是喜欢买漂亮的衣服首饰,但是姑娘家爱美些不是正常的吗。而且以前家中也不是没有这个条件,家里人又都宠着她。但是她并不是像有些人想的那般不懂事,只知道自己享受。”
“她以前没有那样做是家里用不着她,自从父亲去世,家中境遇越发不好。她就开始表现得越来越懂事,又体贴又孝顺还能干。”
“而现在,她凭自己的努力赚了一间铺子。家里条件也改善了,买些衣服并不是什么大事。姑娘家的名节至关重要,所以,在下还希望。顾姑娘以后,还是不要听风就是语,说出一些让别人会误会家妹的事了。”
顾念渊不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非常不客气。顾族长夫妇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用人手短。刚得了对方的赚钱方法,而且对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所以两人只能转过头去当没看到。
倩碧本来被心上人这么指着鼻子骂,对方还是为了维护让她嫉妒不已的妙妙,她心里本就十分不好受。她将求助的视线投向祖父和祖母,却又发现对方不仅不维护自己,还转头避开自己。
倩碧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眼泪也下来了,看上去倒是有些楚楚可怜的意味。只是顾念渊除了面对青娘和妙妙,端的是一个铁石心肠。不仅不买账,反而继续冷声问道。
“顾姑娘,在下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顾念渊冷酷地表情,把倩碧吓得不行,她嗫嚅着点头答道。她第一次觉得顾念渊那张俊美地脸,居然那么可怕。
“好啦,渊哥儿。倩碧她也是不知道,之前才会那么说的。她下次一定不会了。”
这时候,族长夫人也出来打圆场。虽然有些重男轻女,但她也是真心疼爱倩碧这个养在身边的孙女的。见对方被吓得那么可怜的样子,她实在心有不忍。
看倩碧那个样子,估计她暂时也是不敢在说妙妙了。所以族长夫人这么一说,加上妙妙也凑到他旁边扯了扯他的袖子,好像是有什么事。
主要还是着急想知道妙妙怎么了,顾念渊也就顺着台阶下了。
“怎么了?”顾念渊低下头看着妙妙轻声问道。
“没事…就是谢谢你…”见顾念渊那么维护自己,妙妙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她好像有很多话想说,却却不知从何说起,最后还是只说了句谢谢。
“和我还谢什么…再说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顾念渊声音渐渐变小,最后的话也只有自己能听到。
说这么些话的功夫,镇上也到了。清风街在日照街前面,妙妙和顾念渊同车上的人招呼一声,就先下车了。
赵念安给妙妙的店铺在清风街靠里面些,两人走了好一会儿,于看到了一间挂着云氏胭脂铺的店铺。
“就是那里了!”妙妙从怀里掏出契书,确认了下才对着顾念渊指到。
赵念安的母亲姓云,因为是她的嫁妆加上不是很赚钱,所以也就一直没有改名。。
“嗯…我们过去吧。小心…这有个水坑。”顾念渊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和妙妙一起向胭脂铺走过去。
也幸好顾念渊观察自己,及时发现了胭脂铺门口的水坑,并且带着妙妙避开了。不然,妙妙可能不小心掉了进去,到时候整个人都成了泥猴子,再漂亮的脸和衣服都白搭了。
“这里怎么会有水坑?而且就在店门口,店里的人也不修一修。谁会愿意来这里买东西啊,看这环境都知道服务态度肯定不好。”
虽然成功地被顾念渊带着避开了水坑,但是妙妙还是十分不满。她心里也有了些计较,之前赵念安说这家铺子并不赚钱,看来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妙妙心中的猜测顾念渊也猜到了,而且他观察地更仔细一些。他仔细打量着这家店铺的外观,除了门口的水坑,还有许多问题。
和旁边店铺门口的干净整洁不同,云氏胭脂铺门口堆放着许多垃圾。这个时候天气已经开始慢慢变热了,苍蝇早就出来了,一群群乌泱乌泱地在门口的垃圾堆上飞来飞去。
而且,就连门口的牌匾都有许多破损的地方。上面的油漆可能因为时间太久,好多处都已经模糊了。店面也看起来颇为破旧,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仿佛修葺了。
顾念渊在心中暗暗摇头,这家店里的小二和下人看来并不怎么得用。
他比量了下这家店铺的占地面积,横向看起来大约有十丈宽,在这条街也不算小了。妙妙之前有让他看过地契,地契说店后面还有个两进的小院子。加上院子一共是一亩地。
顾念渊估摸了下,这店里的面积也不小。而且这家店的地理位置也是比较明显的,而听妙妙说,这家店铺不仅不盈利反而亏损。
之前顾念渊还有些不明缘由,现在他是彻底明白了,这和管理店铺的人绝对脱不了关系。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些计较。
”先进去吧。”不管怎么样,还是进去再说。妙妙对着顾念渊点了点头,示意道。
两人一起走进店铺,店铺里一个客人都没有。只有柜台上趴着一个看上去三十左右的男子,睡得正香。
估摸着这个就是店里的小二了,见大白天的他居然正趴在柜台上旁若无人地睡觉,顾念渊皱起了眉毛眼中有些不满。他曲起手指敲了敲小二面前的柜台。
“谁呀?”小二冷不丁地被吵醒,语气有些发冲。
小二一睁眼看到面前的顾念渊本来眼神十分不善,等看到旁边的妙妙时,那双猥琐地眯眯眼闪过一丝垂涎,显得他本来就相貌平平地脸愈发猥琐起来。
妙妙被对方色迷迷的眼神看得有些反胃,往顾念渊背后躲了躲。
第101章 :大力出奇迹?
本来看到小二居然胆敢用那种色.咪.咪的眼神,对着妙妙时,顾念渊心里是非常愤怒的。他正想发作,却被小姑娘依赖自己的动作,弄得心里一软。
他渐渐冷静下来,打算先暂时压下。等了解情况后,再一并处置那个胆敢觊觎小姑娘的狂徒。
他肃着一张脸,冷声道。
“店里其他人呢?都去哪了?还有你们掌柜的呢?叫他出来。”
小二也就是刘涛波,本来见大美女躲在和他一同来的人身后,自己没办法看她,心里就有些不满。
又听到对方居然用这种语气,质问自己。刘涛波心中更是来气,他语气不善地反问道。
“你这人也太有意思了,你有什么资格跑到别人家店里,这么作威作福,你说的这都什么话。还敢说要见我们掌柜,你是什么人物啊?”
“我们是这家店的新主人,现在有资格了吗?”刘涛波人长得猥琐也就算了,声音也是贱地不行。配上他阴阳怪气的话,顾念渊倒还稳重些。
妙妙却是受不了了,这个***的贱胚子,也敢这么羞辱顾念渊,他凭什么!
不知为什么,妙妙越来越不能接受别人侮辱顾念渊。她心中气急,不顾之前被觊觎的恶心。直接从荷包里掏出契书,拍在桌子上,狠声质问道。
只是妙妙因为太过生气,有些失去理智。她忘记了自己的怪力,加上这家店里的东西都是年久失修。
随着“啪”的一声,妙妙话音刚落,刘涛波面前的柜台,以妙妙的手为分界线,先是直接断开,后面就轰的一下彻底散开了。
刘涛波倒在地上,一副怀疑人生的表情。
无论桌子本身再怎么不结实,妙妙看起来多么弱不禁风。但是桌子散架的事,刘涛波也绝对不会把它当成是意外。
因为妙妙发力时,他不仅在她对面,而且他身体的一部分是靠在桌子上的。刚才发生的事,可以说他处于风暴最中央。
他不仅真真切切地看到,妙妙稍一用力就把桌子拍开。他更是实实在在地感受了她的怪力,甚至他的全身都因为刚刚被波及到,痛的不行。
其实,如果不是亲身感受,打死刘涛波他都不会相信。面前这个看起来十分柔弱的绝色小娘子,居然有这般非人的力量。
这么强悍地女子,再漂亮也没有男子能消受得起啊。刘涛波想到这里,脸色突然刷的一下变白了。他回忆起之前自己无礼的举动,差点绝望。
对了,还有桌子散架之前,她说的…他们是这家的新主人?刘涛波又惊又怕,不顾身上的剧烈疼痛。强忍着爬起来,往眼前乱糟糟地桌子碎块扒去。
早在桌子开始响第一声的时候,顾念渊就把妙妙护在怀里,往后拉了好几步。
妙妙看着眼前被自己弄得十分惨烈的现场,心里也有些心有余悸。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忘了自己的大力,结果出奇迹不对,是捅出篓子了。
虽然小二十分猥琐,又嘴毒心贱。但是妙妙毕竟没那么狠心,还没到因为这些,就恨不得对方去死那种程度。
她顾不得注意顾念渊紧紧抱住自己手臂,上前一步想看看小二的情况。可是谁知道虽然小二看起来并没有受太重的伤,但是他看向妙妙的眼神却十分恐惧,甚至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一样。
被人用看怪物的眼神注视着,任是妙妙一贯洒脱坚强,也有些接受不了。她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下来,眼神也暗淡了许多。
顾念渊本来因为妙妙挣脱自己的怀抱,也没怎么注意自己,心里有些失落。可是见妙妙这样,他也顾不上自己的那些小心思了。赶紧上前,半搂住妙妙的肩膀,轻轻拍着安慰她。
一边安抚着妙妙的情绪,顾念渊一边用阴厉地目光看向,造成妙妙这般的罪魁祸首。
顾念渊本来是想等询问完情况,就把这个小二直接卖掉。但是现在妙妙这么一来,他倒是不好再按照之前的想法了。
妙妙这种超脱凡俗的力气,越少人知道越好。一则有的人会觊觎妙妙这种力量,知道后说不定想尽办法研究她。
二则妙妙这力气如果大家都不知道,可以做为她的底牌。万一遇到危险,关键时刻,说不定能够逆风翻盘反败为胜也不一定。
但是如果敌人知道了妙妙的底牌,再想办法对付她,提前给她用一下药之类的,就危险了。
所以,妙妙这个秘密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而这个小二显然不是个能保守秘密的,虽然只有死人能保守秘密。
但是顾念渊也看得出来,妙妙并不喜欢随意杀人这种事。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地情况,顾念渊是愿意按她希望地做的。
只是这样,关于小二的处置方法就真的是个问题了。
不过顾念渊并不因为妙妙的冲动,破坏了自己原本的计划,还让自己要重新谋划,而心生不耐。想到妙妙是因为对方辱骂自己,气急之下才冲动地忘了控制力度。
想到妙妙在乎自己到这种地步,丝毫见不得别人说自己不好。顾念渊甜蜜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觉得不耐烦呢?对他来说,再怎么麻烦也都是甜蜜地负担。
另一边,小二从废墟里也挖出了地契。所幸,地契还是完好的。妙妙注意到,倒是松了一口气。虽然不会作废,但是妙妙特别怕麻烦,再补一次她有些嫌麻烦。
不过,和妙妙的松了一口气不同。刘涛波看到这地契,却彻底崩溃了。
他想到自己居然得罪了新的主人,心里就懊悔不已。他又是怕对方因为今天的事,以后折磨自己。又是怕对方直接把自己卖了,到时候也不知道自己的新主人又会是什么样。
其实刘海波私心是不想走的,在这个店铺里当小二日子过得多美啊。有当掌柜地爹撑腰,一天又没有几个客人,整天除了吃,就是睡还能吃吃便宜妹妹的豆腐。
他真的不想离开这种神仙生活,但是他又怕极了自己这个新主人。虽然对方还是一样的绝美动人,但是此刻,刘涛波不仅完全没有瑕念,甚至连求饶都不敢。
第102章 :改变了主意
顾念渊却不管他心中地的恐惧,等安抚妙妙情绪平缓过来。他长腿一迈走到刘涛波面前,蹲下一把将契书拿起。
顾念渊又缓慢地站立起来,一边温柔地将契书还给妙妙,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刘涛波,冷声道。
“现在能让掌柜地出来,见我们了吗?”
“…能!当然能!是小人刚才失言,小人这就去叫我爹。”
刘涛波本来就吓得不行,听到顾念渊的问题,更是心中胆怯不已。为了让对方消些气,他甚至扇了自己一巴掌,才转身强忍着身体的疼痛,跌跌撞撞跑去后面找人了。
“他爹?”顾念渊皱起了眉头,不仅没有如刘涛波所想消气,反而心中愈发不满了起来。
看样子这个小二居然是掌柜地的儿子,怪不得之前敢这般无礼。而且这样一来,这个掌柜地也需要处理了。
就是不知道,店里剩下的几个人是不是也有血缘关系,亦或者就是一家人。
顾念渊还在那里思索着,刘涛波却因为内心的惧怕,已经飞快地带着他爹,也就是掌柜的回来了。他是生怕对方等急了,再发作。
“小人带我爹来了,他就是这家店的掌柜地。”
“爹,这两位就是咱们店的新主人。”
刘涛波小心翼翼地为两方人介绍着,也不知道是对方提前提醒过,还是掌柜地本身就比刘涛波有眼力。
他虽然长得和他儿子一脉相承的猥琐,但他见到妙妙两人的表情控制地很好。等他听到儿子这么说,面上更是立马热情地笑了起来,一副终于盼到两人十分激动的样子。
他的语气也是十分谦卑:“小人终于盼到您二位来了,两位主子真是对不住了,我这个不中用的儿子从小母亲早逝,被我宠坏了。但其实他就是小孩子心性,没有什么恶意的。”
妙妙却不买账,毫不客气地怼到。“令郎看着也三十多岁了,这个年纪也能称作是小孩子?我也真是受教了。”
妙妙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家长,还有动不动就说男的还小。不管做什么,都是没什么恶意之类的话。
顾念渊心中好笑不已,他也和妙妙一样颇为不喜掌柜地这番话语。再加上怕对方再说什么话,把妙妙气到。他也没有心思,听对方再做那种拙劣的解释,直接不耐烦地说道。
“好啦!我们不关心你家的事,也不想听你怎么把儿子管教成这样的。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吧,你给我们讲讲这家店的组成还有运作。”
被两人这样毫不留情地训斥,掌柜地脸色控制不住地难看起来。但他毕竟行事老辣,很快就压下心中的情绪,脸上也重新挂上笑容,笑着应道。
“好的,是小人多嘴耽误您了。小人这就给你介绍,您想先了解什么。”
顾念渊见掌柜地被这么打击,还笑的这般谦卑的样子,心中却愈发警惕起来。他心中暗道,这个掌柜的是个需要重点注意的对象,要谨防他做出什么来。
“这些都是什么啊?店里基本上都卖什么东西啊?”妙妙却没注意到异常,应该说她对顾念渊十分信任。
见顾念渊对上了掌柜地,她十分放心地开始四处打量着店铺里面的情况。
之前也说过,这家店铺并不算小。而且从一排排虽然破旧,但还是能看出做工精致的架子?依稀能看出之前的主人。对这家店最开始的期望应该也是很高的。反正肯定不是,像现在这般不上心。
只是现在这些架子,不仅因为年久失修变得破旧起来。大部分架子甚至没有摆满,也已经变得有些空荡荡起来。
架子上摆着的东西看起来倒是十分用心,无论是胭脂盒还是别的东西都用瓷罐装着,看上去也都是干干净净的,摆放地也很整齐。
“现在咱们这店铺主要是卖一些胭脂,米粉,还有香粉,和胰子,眉墨还有甲膏这些东西。”
“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来的?”妙妙拿起一盒香粉,闻了闻,意外地发现味道居然还不错。
“有的是从专门卖这个的贩子手中淘来的,像胭脂还有您手里拿着的香粉,胭脂这些都是小人家里那口子带着女儿自己做的。”
说到这里,掌柜地装作一副伤心的样子。
“也是小人无用,不管再怎么想办法,店里的生意也并不好。不仅不能盈利,而且还经常亏损。正好小人内人有些手艺,就让她带着女儿做些,也好省着银钱。”
掌柜地看起来非常真心实意,言语中透露出一副自己为了这家店铺操碎了心。虽然赚不到钱,但他也尽力的意思。
可是人会骗人,店里店外的状况却不会骗人。顾念渊看向掌柜地的目光,更添了几分厌恶。妙妙也丝毫不买账,毫不留情地怼道。
“你倒还有些自知之明,你确实无用了些。”不过,妙妙对掌柜地口中的妻子女儿倒是有些感兴趣,她们做出的东西的质量出乎妙妙意料的好。
虽然比不上现代那么好,但是翻了翻原身的记忆,她们做出的东西也是比较好的那种了。如果不是这家店的环境太糟糕,服务太差劲,估计生意肯定不会差。
而且估计这货架子和胭脂水粉摆放这么干净整齐,肯定也是那对母女做的了。妙妙本来见小二和掌柜地这样,之前有些萌生的继续开店的心思已经都打消了。
她本来都想直接把存货便宜卖出去,按赵念安说的,再把铺子托付给牙婆租出去。每个月收些租金,也算小有资产了。
至于下人…就凭妙妙见到的两个都是这种德性,她肯定不会留得。她本来想着直接全卖了,便宜些也无妨。
但是从这些香粉和胭脂,还有这整洁地架子。妙妙倒是能感觉出,那对未曾谋面的母女倒可能有些不同。
这么想着,妙妙顾不得掌柜地因为自己毫不留情地话,有些僵硬地表情继续说道。
“不过,你妻子女儿倒还不错。我看这些胭脂香粉做的属实不错。她们现在在哪?方便让他们出来见见吗?”
“这…当然方便。您二位稍等,我这就去叫人。”掌柜地本来有些不愿,但是顾念渊目光冷飕飕地一扫过去。他心头控制不住地一颤,忙不迭地点头答应道。
等反应过来,掌柜地心里有些惊疑不定地想着。明明是个毛头小子,听府里传话家世也一般,怎么就这般吓人。
还有儿子之前说的,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大美人居然有十分吓人的怪力。儿子是什么样掌柜地,自诩还是有些了解的。
虽然人顽劣不堪又好吃懒做,还贪财好色。但是,他在正事上是不会编瞎话的。再加上掌柜地毕竟在外交际这么多年了,也听过一些奇人异事。
有人天生神力,还有的练功练得力量惊人这些事,他也均有耳闻。所以就算掌柜地见到妙妙的第一眼再怎么垂涎三尺,面上也不敢丝毫表现出来。
本来因为之前掌柜地和赵府的人打听过,说新主人只是个卖花的农女。意外种出一盆珍贵地花,入了四小姐的眼。
加上老爷不给四小姐钱,四小姐赌气才给了她这间铺子。所以掌柜地虽然心里有些不满,自己的主人从官家小姐直接变成了农女。
但他对妙妙还是有些不屑的,也觉得这样的人应该更容易拿捏。儿子说那名女子力量惊人,掌柜地也没想到对方有武功传承之类的。
只是看到顾念渊的这种逼人的气势,还有他身上那种非比寻常的气质之后,他倒是觉得自己之前猜错了,他怀疑这两人可能身世并没有那么简单。
来不及深想,反正就目前看来,这两位绝对不是好惹的。怕两人等急,再发作自己,掌柜地快步走进后院。
他却没有像正常人一样去正房找妻子,而是往一个十分偏僻的柴房走去。
昏暗逼兀的柴房里,一个穿着打了许多补丁破旧粗布长裙的瘦弱少女正在灶台前,一边生火,一边用手握着蒲扇催火。
她头发简单束起,脂粉未施,却依旧看出颇为美丽身形也十分窈窕动人。这时候天气本就炎热,又紧挨着灶火,汗水早已打湿了她破旧的衣服,她的脸也被火烤得通红。
旁边正拿着大勺在锅里搅动的中年妇人,长相和少女颇为相似。只是因为过度操劳,加上长年抑郁在心面容憔悴不已,看上去也十分苍老。只是依稀从她脸上柔美的轮廓,可以看出她年轻时的美丽。
中年妇人虽然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弄得湿透了,但她自己却毫无所觉似的。只是她自己能忍受的了。见到女儿脸被烤得红通通,全身汗流浃背地样子,她心里却十分不好受。
她忍不住心疼地劝道,“慧慧,要不,你先回房歇一会儿吧。这里太热了,你看你脸都要烤坏了。”
“我没事,就让我在这干活吧。娘!我不想回房…”柴房特别小,光线也非常暗。慧慧低下头,慧慧娘就看不清她的表情了。
她不知道女儿此刻脸上是害怕,还是恨意?亦或者是埋怨?
没等慧慧娘再说什么,掌柜地推开门走了进来。
听到熟悉地脚步声,慧慧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头也愈发低了起来,她紧紧地握住手中的蒲扇…
第103章 :命运弄人
慧慧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头也愈发低了起来,她的手因为紧紧地握住手中的蒲扇,变得有些发白。
见女儿这样,慧慧娘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悔恨。心疼女儿小小年纪就要遭受这些腌臜事。更是悔恨自己当初万万不该听信了那人的甜言蜜语,自己也就罢了,结果害了女儿一生。
慧慧娘本名叫媚娘,没错,她本来是青楼里的一位妓子。媚娘从小在青楼长大,不光她的名字是老鸨起的。因为很小的时候就被家里卖给了老鸨,她连自己原本的姓都不记得了。
媚娘不是花魁,也不是那种卖艺不卖身的艺伎。她虽然相貌还可以,但并不算太过出众,哪里有那个资本挑挑拣拣的呢。
不过,媚娘虽然相貌身段都不是特别出众,但是她却有一双特别灵巧的手。从小,她就在这方面展现了极大的兴趣。
媚娘虽然不是特别为老鸨赚钱,但因为她毕竟从小被老鸨养大,又一直比较听话顺从。在不触碰到底线时,老鸨对她还是有几分包容的。
见她喜欢做胭脂,老鸨也不拦着,还让下面的人帮忙去买材料。老鸨本来只是想随便她玩玩,没想到她自己倒是真的折腾出来了一些名堂。
青楼女子最看重的是什么?就是脸和美貌。媚娘做出来的胭脂不仅十分细腻,用起来非常服帖颜色也非常漂亮。
但这并不足以引起老鸨的注意,不过转机很快就来临了。
楼里有一位叫艳彩的妓女,她身段样貌五一不美,却有一个致命地缺陷。她有狐臭,尤其是一出汗那味道简直熏死个人,用什么香粉都遮盖不住。
到青楼地都是找乐子的,她有这个毛病,再美客人也受不了啊。何况又不是没有比她更美的,久而久之她渐渐没落了起来。
可是媚娘的香粉却可以遮盖住她身上的味道,出汗也不会掉。本来媚娘找她试的时候,艳彩根本没报任何希望。
但是艳彩没想到居然真的有用,不仅完美遮盖住了她身上的狐臭,香味也特别好闻。除了只能维持一个时辰之外,根本没有任何缺点。
虽然维持时间比较短,但是总比没用强啊。艳彩最后去找老鸨说了这个事,老鸨也十分惊讶。她开始还不信,等艳彩证明之后没想到,她才感叹不已,没想到媚娘还有这手艺。
本来老鸨都打算,过一段时间就给艳彩降价。虽然有些不舍艳彩的容貌和身段,但是那些贵人接受不了,也不愿忍那个味。不过便宜些,那些平民还是愿意的。
但是有媚娘这香粉,老鸨也不愿意放弃艳彩了。最后老鸨决定,让艳彩重新挂牌。只是限时,每次只会接待半个时辰。
老鸨的本意是让艳彩不要暴露身上的味道,没想到她却意外的点亮的限量限时这个大杀器。越是得不到的,越想要。因为这个,艳彩意外大火,居然一跃成为当季的花魁。
甚至因为媚娘做的香料特别的香味,让艳彩出场时不仅没有狐臭,而且全身都散发着特别的香味,还被人戏称“蝴蝶仙子”。
艳彩的事情让老鸨发现了,媚娘的另一种打开方式。她让媚娘暂时不必再接客,先专心制作更有用的香粉和胭脂。
虽然从小的教育,让媚娘对成为“一张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的妓女不再抗拒,亦或者不敢抗拒。但是在听到老鸨让自己先不用接客的那天,她心里还是非常开心,甚至晚上还偷偷躲在被窝里哭了一夜。
但媚娘也知道,老鸨只是因为觉得自己做胭脂带给她的利益更大。如果自己不能让她得到想要的,她也说了,只是暂时不用接客。
为了让这个暂时变成一直,媚娘愈发努力地研究起了胭脂水粉。而她本身在这方面也是颇有天赋,在她制出一款暗红色的口脂。把一个皮肤有些偏黑的妓女,成功变成另一种特别的美人,并且让她变得裙下之臣无数时。
老鸨对她愈发看重了起来,不仅彻底撤了她的牌子。还让她从之前的房间搬了出去,搬到了另一处远离嫖客的小院子里。
老鸨还特意帮她置办了许多的工具材料,还温柔地嘱咐媚娘。让她专心制作,不用想其他的。
媚娘这才开始觉得有些安稳下来了,不再像之前那么患得患失,生怕自己做的不好,再回去重新接客。
安下心来的媚娘开始专心制作各种化妆品,她对这方面确实也是真心喜欢的。她又有天赋,渐渐地做出来许多特别精妙绝伦的东西来。
到后来,不光青楼女子,甚至有好多正经人家的姑娘也想买她做出的东西。老鸨借机开了个胭脂铺,也不知道是这么多年对媚娘感情深了,还是想给驴子料吊着她,好让人快点跑。
老鸨对媚娘愈发好了起来,除了给她换了更大的院子配了好多丫鬟。甚至每个月都会给她送一些胭脂铺的分红。
胭脂铺的生意十分火爆,从老鸨给媚娘的一丁点她攒起来,都十分可观就可想而知了。
如果就这么一直过下去,老鸨也同意等过几年媚娘岁数再大一点,就同意她赎身。等那时候她再收养个孩子。凭着她这些年手中积累下来十分丰厚地积蓄,肯定生活也不差。这倒也算是媚娘一个妓子,能拥有的比较好的结局了。
但是谁知道,命运弄人。就在媚娘二十八岁那年,她遇到了她一生最大的噩梦,也就是慧慧的亲生父亲。
慧慧的亲生父亲叫齐如玉,听起来十分温文尔雅的一个名字。他的外表看上去也是温润如玉,就像是个翩翩公子一样。
但也只是看上去。
实际上的齐如玉心狠手辣,为了往上爬毫无顾忌,什么都可以算计,也什么都可以舍弃。甚至为了钱,去故意接近一个令他作呕的妓女。
媚娘第一次见到齐如玉是在一个春日的午后,她带着丫鬟去郊外采摘做香粉的鲜花。
第104章 :眼神也是会骗人的。
她正指挥着丫鬟们如何采摘花,让它们保存地更好。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清脆的念诗声。
媚娘循声望去,就看到不远处的柳树下站着一位身穿白衣的翩翩公子。那景象实在是好看,她甚至有些看呆了。
媚娘本来以为那是他们良缘的开始,那时的她绝对不知道。这一幕不仅是齐如玉故意设计的,也是她后半生悲剧的开端。
都说,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但是偏偏就是有那种人,连爱慕的眼神都可以装出去。其实媚娘虽然这些年没有接客,但是这么多年那些风流韵事,还有负心汉的事她也没少看。
她年岁也不小了,又是这个尴尬的身份。说是对一个从未谋面,丝毫不了解的陌生人一见钟情,这也不现实。
不过人都是视觉动物,齐如玉长得颇为出众,气质也是非常温文尔雅。这么多年,媚娘见过的不是或者猥琐或者腆着大肚子油腻腻的嫖客,亦或者青楼里凶焊十足的打手。
所以第一次看到齐如玉地时候,她才会那般惊艳。不过如果没有下面的事,也只到这里了。但是齐如玉早就锁定了媚娘,把她当成了自己的目标,怎么会这般轻易放过她呢?
他先是装作感觉有人在看自己,又无意间看到了媚娘。他的脸上马上呈现出了一目了然的惊艳,任是谁看到都能感觉出他被媚娘迷倒了。
被他用痴迷地眼神注视的当事人媚娘,当然也感觉到了,她脸一下子就红了。也不摘花了,有些害羞地招呼丫鬟快步离开了。
她被丫鬟扶着抬脚上马车前,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不得不说齐如玉也是生错时代了,放到现代三金影帝都不够他拿的。
媚娘一回头,就看到齐如玉原本正痴痴地看着自己的背影。等注意到自己回头,眼睛马上一亮,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是明晃晃地倾慕。
媚娘被这直白的爱意,看得心跳不止。为了掩饰异样,她不等丫鬟搀扶,直接快步走进马车,吩咐车夫赶紧赶路。
而她不知道,等人彻底离开后。齐如玉在心里不屑地呸了一声,脸上哪里还有刚刚的痴迷和惊艳,满满地都是对媚娘的嫌弃和算计。
但是可怜媚娘并不知道齐如玉的狼子野心,她长相不是特别出众,后面又不怎么出现在男子面前。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直白地,展现出对她的爱慕。
尤其是对方还是一个长相俊秀气质温润,她同样也十分欣赏的年轻公子。
一直到坐上马车,回到院子后,她还是有些没恢复过来。最后还是老鸨听人说了这事,找到她,狠狠地泼了她一盆冷水。
这么多年,老鸨对媚娘这么好虽然最开始是利用居多。老鸨虽然十分看重利益,对下面的姑娘毫不在意,只想让她们赚钱。
但是老鸨年轻时候坏了身子,不能再生儿育女。她和媚娘一样,也同样是被亲人卖入青楼的,但和媚娘不同的事,她当时已经记事了。
她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被卖时家人的样子,只是因为哥哥的未婚妻家要多的彩礼,不然就退婚。家里又拿不出那么多钱,哥哥又非要娶未婚妻,甚至以死相逼。
所以,就把老鸨卖了。本来是卖给人家做丫鬟的,但是老鸨长得美,青楼的牙婆出了更多的钱。所以…
从那时候,开始老鸨就变了。变得心狠手辣,什么也不在意。年轻的时候拼命勾引男人,一路厮杀最后才成功的从一个被人拿捏的妓女成了,掌管别人命运的老鸨。
老鸨虽然心狠手辣,但是她毕竟还是个人,也会有想和人亲近的时候。但是她还是更看重利益,她怕自己对某个人的亲近,会引发下面的妓女之间的恶意争斗。而别的女子,也瞧不上她这个老鸨。
这个时候,她看到了媚娘。媚娘本来就是特别的存在,她不靠美色,和勾搭客人的本身。和其他妓子没有直接利益的牵连,老鸨也不必担心过分亲近她会引出乱子。
一开始,老鸨只是想让媚娘陪她说说话,在她这里放松一下。但是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么多年,老鸨对媚娘倒是有几分真心实意。
老鸨看人十分犀利,她能看出媚娘本身比较单纯。没有太多心计。她又还没接客多久,就开始专心做胭脂也没经历过那么多勾心斗角。活了这么多年,根本没什么长进。
而且老鸨在青楼这么多年,看得最清的还是男人了。男子多薄幸,痴情女子负心汉的事从古至今都不少。
而且世人常说女子贪慕虚荣,殊不知男子比女子更为看重权势地位。老鸨来找媚娘之前,特意打听过了齐如玉。知道他还是一位读书人,更替媚娘担心了起来。
贫民百姓都很少有人,愿意娶一位青楼女子为妻,更别说自诩清高的读书人了。老鸨特别担心媚娘丢了心,再被抛弃。
她到媚娘的住处时,听丫鬟说,媚娘回来后连晚饭都没吃,就知道在那里傻笑心里更是觉得不妙。
“妈妈,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本来正想着齐如玉甜蜜笑着的媚娘,见到沉着一张脸的老鸨有些好奇。
“媚娘,今天的事我听说了。我让下面的人去打听了下,他叫齐如玉,是个读书人,本来是北方人特意来江南游学的。”
“他…他叫齐如玉啊!温润如玉、公子如玉,倒也衬他。”媚娘虽然从小在青楼长大,但是为了迎合嫖客,妓子从小都是要学琴棋书画的。
所以,她也读过一些书,一听老鸨这么说,有些甜蜜地说道。
见媚娘这样,老鸨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不过她深知长痛不如短痛,越拖下去越会后患无穷。她直接对着媚娘冷漠地说道。。
“媚娘,你有没有听我刚才说,齐如玉,他是个读书人。”
”读书人…读书人怎么了,他看上去就是很有才气的样子,并不奇怪。”媚娘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却还是嘴硬道。
见媚娘这样不敢面对现实,老鸨表情更加冷淡,直接对着媚娘破起了冷水。
“他是读书人,你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就算他再怎么喜欢你,你觉得他会娶一个青楼女子为妻吗?更何况,这世上最靠不住地,就是男子的所谓爱慕。你也不小了,这个道理你还不明白吗?”
被老鸨直白地话击中了内心深处一直忽略的痛处,媚娘脸刷地一下变得比纸还要白,她看着老鸨。嘴巴几度张合,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虽然是自己亲口,也是故意把媚娘逼成这样的。但是看着她这副失魂落魄地模样,老鸨还是有些心疼,语气也软了下来。
“媚娘,不是妈妈说话太难听。但是妈妈也是为你好,你也不小了,来楼里也快二十年了。不说我,你说你自己看过的例子还少了?”
“远的不说,就说今年春天韵爱那事你还记得吗?那时候你忙着做那些夫人小姐定的东西,又不是什么好事,我就没和你细讲。”
“韵爱不是失火被烧死的吗?还有什么隐情吗?怎么没听下面的人说过?”媚娘苍白着一张脸问道。
“真正的情况有些吓人,我想着你胆子小,就特意吩咐了下面的人先别和你讲。”说到这里,老鸨有些没好气地说道。
“现在看来你胆子可一点也不小,连咱们青楼女子最忌讳的感情也敢碰。”
“到底怎么回事?如果不是意外,那韵爱是因为什么去世的啊?”媚娘有些不自在,赶紧岔开话题。
老鸨斜看了媚娘一眼,倒也不拆除她的小心思。顺着她的话开始讲起了韵爱的事。
“韵爱长相出挑身段也好,琴弹的也出众。从她挂牌起,她的生意就很好,爷们的赏赐礼物就不断。甚至就在她出事前,有个盐商老爷已经打算为她赎身,还愿意让她进府做妾,而不是外室。”
讲到此处,老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是真的替韵爱有些可惜,嫁给盐商到时候生个儿子富贵一生不好吗?偏偏要追求那飘渺无比的情爱。
“但是她偏偏认定了那个穷酸秀才,那个秀才还是以前被朋友请客来过咱们楼一次。兜比脸都干净,但是架不住脸皮厚。成天跑到咱们楼外面要给韵爱送信,写一些酸溜溜的情诗,狗屁用也没有。”
老鸨先头都忍不住爆起了粗口,激动地不行。说到这里,又有些无奈,声音也低沉了下来。
“但是谁知道韵爱就吃他那一套,不仅不收他的钱和他见面。甚至到后面还主动贴钱给那个穷秀才,把自己的积蓄都给那个秀才去考试。”
“那个穷秀才倒是有几分才学,居然真的考中了举人。韵爱高兴的不行,但是谁想到,说好考中举人就娶韵爱的穷秀才,居然和另一位举人的妹妹定亲了。”
“这个负心汉,怎么可以这样!如果不是韵爱,他都没办法考试,别说中举了。中举之后就另娶她人,简直不是人,韵爱就这么想不开了吗?”媚娘心中愤怒不已,对韵爱更是心疼极了。
“呵呵~还不止呢!”老鸨冷笑一声,继续说道。
第105章 第一百零五:奇怪的慧慧,新东家转机?
“韵爱也是个没脸的,都这样了。她居然还去找那个负心汉,连质问都不敢。还说,只要和他在一起,做妾她也愿意。”
“那个负心汉本来同意了,韵爱自己用自己的积蓄赎的身。负心汉顾及未婚妻,韵爱不光没有嫁衣,连酒席都没有,就这么偷偷进了负心汉的家。可是这还没结束!”
老鸨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负心汉成亲之后,他的妻子容不下韵爱,居然要韵爱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而那个时候他妻子的兄长已经做了官,他却还只是举人。他居然真的听了妻子的话,不顾韵爱的哭求,又把她卖回了咱们楼里。”
“…韵爱她该多难过啊…”媚娘的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流了下来,她一想到韵爱心中的绝望和痛苦,自己也难受极了。
“难过有什么用,韵爱也知道这点。她恨极了那个负心汉,却也没办法报复。她手里再没有钱,能给自己赎身了。最后她选择在最阴的时辰穿着红衣服,用火**了。传说,这样死的人,会变成厉鬼,她可能是想报复那个负心汉吧。”
“…那个负心汉得到报应了吗?”一直怕这种鬼神怪物的媚娘,第一次希望鬼真的存在。
“没有,而且那个负心汉还在他舅兄的帮助下,外放做官了。听说他妻子走的时候,已经怀孕了。”
“凭什么…凭什么他在害死了韵爱之后,还能那般美满?!”媚娘心里愤懑不已。
“但是事实就是这样,所以媚娘,你明白了吗?”老鸨转头认真地看着媚娘。
“韵爱的教训,还不够吗?你也要像她一样,为了一个男人赌上一切吗?到最后也和她一样惨烈收场,而对方不仅毫发无损,反而步步青云?”
“媚娘,我说的你都明白了吗??”
老鸨当年的话仿佛就在耳边,媚娘苦笑一声。妈妈,媚娘现在明白了,可惜晚了。不仅害了自己,还连累女儿和自己受这般苦楚。
自己当年就像鬼迷了心窍似的,不对,是被齐如玉那个比恶鬼还要狠毒的贱人迷得神魂颠倒。不管老鸨怎么劝,也不顾韵爱那惨烈的前车之鉴。
非要和齐如玉在一起,甚至为了他背井离乡。媚娘本以为自己和韵爱不一样,因为她替齐如玉生下了孩子。
但是媚娘想不到的是,齐如玉居然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在乎。他甚至厌恶自己的亲生女儿,因为她是自己这个,在他看来肮脏的妓子生下的孩子。
齐如玉比韵爱的心上人行事更加周全,他看重自己的名声,不愿意落得靠着妓子的钱成就事业的名声。
所以他选择在陌生的江南实施计划,又把媚娘母女带到没人认识他的地方卖掉。
媚娘都能想到,凭他的手段,甩开自己和女儿。再凭着自己攒下的钱,齐如玉就可以清清白白地科举。再然后就像老鸨说的步步青云,再娶清白人家的姑娘甚至官家的小姐为妻。总之,前途一片光亮。
而自己却如烂泥一般,彻底堕入黑暗的地狱中。
不等媚娘细想,掌柜地越走越近。媚娘放下手里的大勺,强忍心中的恶心和恐惧。快步把随着掌柜地越走越近,抖得愈发明显的女儿挡在身后。
见媚娘这样,掌柜地脸拉了下来,不满道。
“行啦!别做出那个死样子。老子现在没有心思,再说老子想做什么,你能拦得住吗?你们最好不要弄到我没有耐心,到时候我可就没有这么温柔了。”
说着,他又用淫.邪的眼神看向了,低着头瑟瑟发抖的慧慧。
“好慧慧,爹爹的乖女儿~你爹爹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现在要是乖乖听话,爹爹会好好疼爱你的。但是…爹爹地忍耐也是有限度的,那时候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说完这一席话,见慧慧低着头一副吓得不行,丝毫不敢反抗的样子,掌柜地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媚娘见到这一幕,心里愈发悔恨了起来。但是两个人都没有发现,低着头的慧慧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抬起了眼睛。
她的表情也并不是两人猜想的那样懦弱,害怕。相反…慧慧的脸上充满了刻骨的恨意,她看向掌柜地的目光更是像看一个死人一样。
“现在,你们俩快点好好收拾收拾。新东家要见你们!”掌柜地一副颐气指使的样子,对着母女两人毫不客气地说道。
“新东家?什么时候换的新东家?是什么样的人啊?”已经习惯了掌柜地这种态度,媚娘已经逆来顺受惯了。只是她自己可以忍,她却不想女儿再被糟蹋了。
听到掌柜地口中的新东家,媚娘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不像之前都是和掌柜地同仇敌忾的那个管事来,这次的新东家亲自来店里,如果求他,会不会有一丝希望呢?
媚娘表情这么明显,掌柜地又并不是蠢人,一下子就猜出了她的打算。其实掌柜地心里也有些没底,新东家明显不是自己能拿捏的。如果他们要出手,自己还真没有办法。
所以,之前掌柜地才犹豫着不想让妙妙见她们。没想到却被顾念渊的一个眼神吓到,加上本身受制于人无奈之下他只能答应。
但是想到还没弄到手的慧慧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和窈窕动人的身段。掌柜地实在不舍得,无法在妙妙和顾念渊身上做手段,他只能在慧慧母女身上下手。
为了压住她们,掌柜地装作一副底气十足的样子,恶狠狠地说道。
“我是这家店的掌柜,也操持这么多年了。他要做些什么,还得需要我帮忙。你觉得新东家会为了你们这两个没什么用的女人家下我面子吗?”
“而且我丑话说在前面,你要是在新东家面前乱说,落了我的面子。等他们走后,可不要怪我太过分了。”
“我知道了,我不…不会的。”媚娘这么多年已经被掌柜地折磨地,对他有阴影了。听他这么说,怕的不行,哪里还敢再说什么。
旁边低着头的慧慧,无声的冷笑了起来。
第106章 :真是廉价啊~
掌柜地表面圆滑,内心却十分自大,尤其是在他瞧不起的,也以为被彻底掌控的女人身上。他唯一担心地就是媚娘那可笑的母爱作祟,给自己搞出麻烦。
但这些年来,他也深切地了解了,面前这个女人骨子里是多么愚蠢和懦弱。见媚娘这样,他已经笃定她已经被自己吓住,不会在做些什么了。
至于一直以来都不敢抬头的慧慧,他根本没放在眼里。他开始放松下来,又高高在上地催促了一句。
“快点,别让人等急了。”
媚娘看着正煮着的胭脂有些犹豫,胆怯地说道。
“可是…这胭脂还没好,该怎么办啊?”
掌柜地不耐烦地训斥道,“直接把火熄了,回来再说。快点去收拾,到时候要是主家生气,看我怎么收拾你。”
“好的…我知道了…”胭脂中途而废再做也不好了,虽然有些心疼胭脂,但是媚娘还是更怕掌柜地。听掌柜地语气十分不好,再回忆起之前被打时的痛苦。她心里恐惧地不行,赶紧拉着女儿回去换衣服了。
掌柜地虽然对媚娘动不动就拳打脚踢,什么脏活累活都让她干。但是掌柜地要面子,所以媚娘和慧慧还是有几身好衣服的,但也只是几身,只是为了见客用的。
其实掌柜地并不缺钱,别看店里生意这么不好,但这也是掌柜地有意为之。他故意不好好打理店,把店弄得没有人愿意来。然后他把每月做出剩下的胭脂,再私下卖给行贩。之前赵府不差钱,也没人仔细管。
掌柜地不仅向府里要原料钱,甚至还经常说店里亏损让府里补上。而媚娘的胭脂属实不错,掌柜地每次都能卖好多钱。
自己什么也不用出,空手套白狼,净赚钱赚了这么多年。到现在,掌柜地手里的钱不光能给自己赎身,甚至都可以买地买铺子当地主了。
至于他为什么不赎身,谁会嫌银子多啊。而且靠着大树好乘凉,背靠赵家,做什么事都方便。
也就是这个奴仆的身份,不能科举有点不如意。但是儿子刘涛波又不是个读书的料,掌柜地也就不急读书,想等儿媳妇生下孙子之后再做打算。
而且读书需要的费用也是很多的,掌柜地想在那之前,还是多攒一些钱。
只是计划不如变化快,谁能想到居然换了个主家呢?本来掌柜地觉得主家从赵府,换成一个普通的农女,又捞不到油水,还不能扯着主家的虎皮当大旗,也太不美了。
但是见到新主家这般厉害,不像是个普通人。他不仅不开心,反而愈发烦闷了起来。这两人不仅来历不明,而且绝对不是好糊弄的,掌柜地紧紧地皱了皱眉头。
他之前,还想看新主家有没有油水可涝。没有的话等把手里的原料做成东西,卖出去之后,再托人帮自己一家赎身。
但是现在,掌柜地都想放弃那些数量不菲的原料,直接逃走了。可是他心里还是有些担忧,万一不放自己离开怎么办。
没等掌柜想出办法,媚娘已经带着女儿出来了。掌柜地先向慧慧看去,等看到对方因为穿着好衣服显得愈发线条良好的身段,掌柜地眼神一暗。
脸上也露出了淫.笑,还没等他说一些猥琐带着暗示意味的话。这时候,他突然看到了旁边的媚娘,居然眼睛红红的。
掌柜地表情马上变得十分难看,也顾不上慧慧,直接对着媚娘训斥道。
“你是不是想死!这又是做甚么幺蛾子,眼睛红成那个样子,让主家看到了什么玩意儿,他们又该怎么想!”
媚娘被骂得吓得发抖,看着掌柜地狠戾的眼神,想到自己即将面对的,她的眼睛控制不住地又红了起来。
媚娘偷偷抬眼看向女儿,见女儿低着头对自己毫不关心地样子,心里更是难过。女儿这是在怪自己吗?自己也没有办法啊?
如果…向新主家求救,失败了的话,掌柜地一定会打死自己的。到时候,没有自己护着,女儿会更惨的。女儿怎么就不理解自己呢?媚娘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快点先去吧,主家该等急了。”见媚娘居然又哭了,掌柜地心中怒火更盛。恨不得现在就打死这个贱人,但是想到前面等待的两人,只能将怒火压下。
不过他在心里恶狠狠地想着,等那两人走了,看他不打死这个只会哭哭啼啼的贱人。
慧慧低头跟在两人身后,看到这两个人的表情。她心里也大致能,猜测出这两人心中的想法。想到刚刚换衣服时的谈话,慧慧心中更是冷笑不止。
……
“慧慧,穿这个真漂亮,比娘年轻时漂亮多了。”媚娘看女儿换好衣服,有些感叹。可是马上她一想到那件事,她心里就难过极了。
媚娘轻轻摸着慧慧年轻漂亮的脸,眼眶含着泪。“还不如长得丑些,都是娘没用,护不住你。我可怜的慧慧,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慧慧见媚娘这样,突然有些腻味。她嘴角轻轻勾了起来,声音平缓道。“娘,你爱我吗?”
“爱…娘最爱的,不娘在这个世上只爱你一个人了。”媚娘狠狠地点了点头一把抱住慧慧,有些哽咽地说道。
“那娘,你可不可以救救我。一会儿去前面,你帮我一起求那个新主家,让他救救我好不好?!”慧慧被媚娘抱在怀里,一双黑黝黝地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媚娘。
“……对不起…慧慧…娘”慧慧明显感觉媚娘的身,在听完自己的话后马上变得僵硬了。她支吾了许久,才挤出了个对不起。
从她说出对不起的那一刻,慧慧就明白了她的答案。也不想在听下去了,她面无表情地从媚娘的怀里退了出来。
“慧慧?…对不起,都是娘不好,是娘没用。但是…但是等他们走了,那个人会打死我的…慧慧你也…”
媚娘还在解释着什么,慧慧却再也不开口,也不看她了。
想到媚娘那一脸委屈的样子,慧慧就觉得十分作呕。口口声声说在乎自己,爱自己,却被那个人一吓就轻而易举的放弃了,这所谓的在乎和爱还真是廉价啊~
第107章 :针对妙妙的计划?
“不好意思,让您二位就等了。小人婆娘刚才眼睛进东西了,弄了好半天才出来,这才耽搁了一会儿。”
不得不说,掌柜地还是有几分巧思的。这不,如此一来。不光为媚娘的眼睛红成那样解释了,还替耽搁了这么久找了理由。
可惜,他是多此一举。妙妙根本没注意他说什么,而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他后面的媚娘和妙妙身上。
看着虽然虽然穿着也算得体,但看起来十分苍老,看起来也非常畏畏缩缩的媚娘,和一直低着头看不清面容的慧慧。妙妙皱了皱眉,总觉得有些奇怪。
明明说是一家人,但是怎么看这母女俩,和那个小二张扬的气质十分不符。虽然妙妙从胭脂香粉中,能感觉出这对母女应当与另外两人不同。
但是妙妙想象中这母女两,应当是比较温柔得体的那种。绝不是这样…怎么说呢?一看就是受气的样子。
母亲也就罢了,可能是从小的性格如此。但是同样是掌柜地的孩子,怎么刚才那个小二就那么嚣张霸道,这个女孩子看起来怎么这般可怜。
难道这掌柜地重男轻女?妙妙看向掌柜地目光充满了鄙视。
见妙妙认真地打量媚娘和慧慧,掌柜地先是有些紧张。等看着她先是看了慧慧又看了一眼儿子,眉毛皱了起来,又用那种鄙弃的目光看着自己。
掌柜地明白对方是觉得女儿儿子相差过大,觉得自己偏心太过,同为女子为慧慧打抱不平。掌柜地不仅不紧张,反而松了一口气。
觉得偏心倒没什么,只要对方不往不该想的地方想,认定慧慧是自己的亲生女儿,问题就不大。在外人看来毕竟是一家人之间的事,别人也不好插手。
而且一放松下来,掌柜地还很快想好了借口。“小人女儿和她娘一样,天生比较内向,不像儿子像我多些。她们都不太爱说话,还请您多多包涵些,不要生她们的气。”
这次妙妙倒是听清掌柜地解释了,只是先入为主。妙妙早就认定了他这个人不厚道,加上她比较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妙妙对掌柜地的话,更是不怎么信任。
她不理掌柜地,直接对着媚娘温和地问道。
“听掌柜地说,这些胭脂和香粉都是夫人您亲手做的?”
从被卖给掌柜地开始,媚娘就没有这般被人温柔对待了。尤其还是现在的主家这么温柔地对自己问话。,媚娘有些发愣,好一会儿才诚惶诚恐地回道。
“啊?哦!对的,都是小人亲手做的。您客气了,您直接叫我梅娘就可以。”媚娘这个名字一听就不怎么正经,掌柜地觉得丢脸。所以对外,她都自称梅娘。
妙妙被对方这么夸张的反应,有些接受不来。虽然有些不习惯,直呼比自己大这么多的人大名。但妙妙也知道,依照自己现在的身份,如果不这么叫,对方才会不自在呢。
“好…梅娘,我觉得你的香粉还有胭脂做的真不错。你是专门学过这个吗?”
“小姐您喜欢就好,小人没专门学过,都是自己摸索着慢慢试着来的。”
“那梅娘你挺有天赋啊,你这手艺真的不错。对了我看那胭脂的颜色极为特殊,你是怎么调制出来的?”
妙妙是有些不解地问道,她刚刚看到一个胭脂的颜色,居然是和豆沙色非常相似的颜色。
要知道古代胭脂的原料特别稀少,也就是用红蓝花,蜀葵花、重绛,石榴、山花这些花本身的颜色。那豆沙色这种是怎么调制出来的呢?妙妙对于这个是真的好奇,也是真的佩服媚娘。
“小姐您客气了,小人只是似的多了。这个颜色是小人先用…”
提起自己最为自豪的胭脂制作,媚娘控制不住地滔滔不绝起来。说到兴奋处,她甚至有些忘了尊卑。
一旁的掌柜地注意到此,狠狠地瞪了媚娘一眼。见她因为专心讲述没有看到,刚想用手提醒她,却被顾念渊阻止了。
顾念渊见妙妙一脸好奇,听媚娘讲的很是开心的样子。自己都舍不得打扰,更别说掌柜地呢。他拦住掌柜地之后,见两人的话已经从胭脂的颜色换成了香粉的持久性。
看她们这架势,顾念渊心知她们还要讲好半天。他直接把掌柜地叫到一边,刘涛波不像他爹那样敏感,知道谁才是大魔王。
他只知道妙妙的怪力,最恐惧的也是她。这么久,因为怕惹怒妙妙。他一直心惊胆战地躲在父亲身后,拼命降低着存在感。
这不,听见顾念渊叫父亲,他也屁颠屁颠跟上了。掌柜地狠狠瞪了儿子一眼,这个蠢货,谁更可怕都不知道。
虽然恼怒于儿子太蠢,但掌柜地还是心疼儿子。怕他这么蠢,又不会说话再惹怒顾念渊。掌柜地就让他找两把椅子,让妙妙她们坐下,再去泡茶。
可是刘涛波早就被妙妙吓破了胆子,巴不得离对方越远越好。他不理父亲的好意,直接吩咐慧慧去做,自己则是,又紧紧地跟上了父亲的脚步。
都这般地步了,多说无益,掌柜地只能默认了儿子的做法。而被刘涛波吩咐的慧慧,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先是低着头搬来桌椅,请妙妙和媚娘坐下。
“这是梅娘你的女儿吧,让她也坐下歇歇吧,我不用喝茶。”见着慧慧小心翼翼地样子,妙妙有些心生不忍。
“不用…不用了…谢谢小姐。”慧慧作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接着不理会媚娘的欲言又止。有些慌乱地转过头,去后院泡茶了。
只是等慧慧转过身后,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看来这位主家小姐倒是十分善良~就是不知道这所谓的善良,又能让她做到什么程度呢?
不过那位公子…倒是有些棘手。幸好老天都在帮自己,他和那个老色.鬼去内室了。不然…自己的计划可就不容易完成了呢~
慧慧的脚步愈发轻快了起来,嘴角的弧度也越来越大。
第108章 :天命之子
因为接下来的计划,慧慧特意等茶水变得没有那么烫才端出来。不过也因为这,等她端着茶水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有一段时间了。
所幸,妙妙和媚娘聊的正到兴头上,根本没注意时间。慧慧抬眼往里间看了下,也没有听见动静。
眼看离妙妙越来越近,慧慧收敛起神色。又低下头做出一副胆小懦弱的样子,她轻移脚步,蹑手蹑脚地把沏好的茶壶放到妙妙跟前。
接着她又把茶水倒在杯子里,她偷偷瞄了妙妙一眼。见她不注意,手故意抖了一下。茶水一下子就洒在了桌子上,顺着桌子还流到了妙妙的裙子上。
紫色的百迭裙被茶水浸上,很快就出现了十分难看的污渍。妙妙正和媚娘讨论着当下流行的颜色,讨论得正入神,根本没注意到周围。
所以当她突然感觉到下.身传来一阵温热,着实吓了一跳,甚至马上就站了起来。
媚娘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更是吓得不行。她本来脸色因为营养不良,过度劳累就非常苍白。这会儿因为惊吓,看起来更是毫无血色。
虽然之前和妙妙聊的还算开怀,但是多年以来的经历让媚娘非常没有安全感。而掌柜地长久以来的暴力更是让她战战兢兢,想到掌柜地之前的警告。
女儿如果惹怒妙妙,掌柜地绝对不会放过她的。想到掌柜地那残忍的手段,媚娘心里惶恐极了。
媚娘一把拉着女儿,对着妙妙直接跪了下去。
“小姐息怒,慧慧她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小姐要是生气的话就罚小人吧,都是小人的错!没能教育好她,她还小,您对着我来吧!小人任你打骂。”
慧慧顺从地被媚娘拉在地上,本来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可是听到媚娘明明自己也害怕得不行,却还把事情推在自己身上。她忍不住看向媚娘,心里颇为复杂。
妙妙本来正皱眉看向裙子上的污垢,有些发愁。却被媚娘拉着慧慧跪下的举动,一下子被弄懵了。妙妙有些震惊地听媚娘说完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前一步。
顾不上裙子沾在身上的粘腻,妙妙伸出双手,直接把地上跪着的两人托了起来。
媚娘内心还沉浸在惶恐之中,被妙妙托起的时候内心还十分迷茫。可慧慧却注意到了妙妙超乎常人的力气,她心里有些计较。
慧慧也是跟着媚娘识过字的,掌柜地当年为了刘涛波买过许多书。但是刘涛波根本不是那块料,又懒得要死,根本都不看书。
慧慧就偷偷地看,从书中她知道了许多东西。所以,虽然她从小就被关在这间小院,没有出去过。但她,也了解许多事情。
像妙妙这般纤细的女子,有这般力气不是从小习武就是天生神力。而慧慧观察过了,妙妙的手上并没有茧子,不像是长年练功的。
那就是天生神力,慧慧记得她在一本书上看过,天生神力的人大多是天命之子,也就是老天所偏爱的人。基本上不论干什么,都会取得一番成就。
想到对方那张迷人的脸,还有动人的身姿,尤其是那双温柔清亮的眼睛,一看就没有见过人间险恶。还有她身旁的那位男子,看向她的眼神,一看就是非常在意,极为爱护她。
慧慧忍不住想,会不会有成就不一定,被老天偏爱倒是不假。那自己呢?自己是不是就是被老天所厌恶的人,所以才会这般境遇。
“好啦,你们这是干什么,又不是有意为之的。而且这茶水又不烫,就是衣服脏了些,根本没事。”
妙妙轻声对着两人安抚道,她对媚娘印象不差。对好像被父亲区别对待的慧慧,更是有些怜惜。
见媚娘还是有些惶恐,慧慧依旧低着头不敢抬头一副可怜的样子。妙妙心中轻叹一声,愈发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那个掌柜地肯定对她们不好。同时她也更为怜惜起了这对可怜的母女。
其实大多数人有这么一个认知,女人之间都比较小心眼。容易嫉妒同性,女人一多就容易勾心斗角。
妙妙特别不认同这点,男人嫌弃女人不是经常会说一句话吗?“女人都喜欢感情用事。”这虽然算是缺点,但是也能证明女人都特别重感情,起码大多都比男人重感情。
虽然因为女人大多比较敏感,所以可能会喜欢多想容易有矛盾。但是女人其实大多都比较容易共情,也特别能感同身受。
比如说看电视剧,或者看小说,女人是不是都特别容易被里面的情节打动,甚至虐哭。还有经常为里面的女主所遭受到的不公,打抱不平。
有些女人受到的不公和痛苦,也只有女人能理解,能感同身受。所以妙妙,看见十分慧慧和媚娘母女一直战战兢兢的样子,不仅不嫌烦,反而十分耐心地安抚着。
妙妙把两个人都按在椅子上坐下,自己则是半蹲在慧慧面前。轻声道,“是叫慧慧吧,慧慧你别怕。我没生气,也不会怪你。说起来,你的名字真好听。”
慧慧抬眼看见妙妙真挚的眼神,不知为什么。明明应该嫉妒甚至嫉恨眼前这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处境却和自己千差地别的少女。
但是,慧慧发现,自己好像做不到。甚至觉得,老天偏爱她是应该的。
“妙妙?出什么事了吗?”顾念渊在内间隐约听到外面的声音,他有些担心直接快步走了出来。
“你们母女俩在做什么?怎么你们自己坐下让小姐蹲着,谁给你们的胆子啊?是不是反了天啦?”妙妙还没来得及回话,掌柜地见到这一幕,却对着媚娘母女发作道。
妙妙本就因为自己的猜测对掌柜地十分不满,见他这般颐气指使更是心生怒意。
一边用眼神安抚已经吓得马上从凳子上起来的媚娘,一边按住自己面前也要起身的慧慧温柔安抚道。
“没事,别怕。”
说着妙妙转头看向掌柜地,语气不仅没有刚才那般温柔反而十分不耐烦地反问道。:“我给的胆子,怎么了?你是有什么意见吗?”
第109章 :怜惜
“小人不敢…小人只是以为她们太不懂事,自作主张呢?…”掌柜地被妙妙这般不客气地下了面子,心中有些恼怒,面上却只能赔笑道。
妙妙却不想理他,自顾自地对着顾念渊说到。
”没什么事,就是刚才我刚刚把茶水不小心弄洒了。她们俩吓得不行。我安慰她们呢。”
听妙妙说是自己弄洒的茶水,媚娘感激不已。慧慧偷偷看着妙妙单纯的脸,心里也有些动容。
而顾念渊听妙妙这么说,却是吓了一跳见状。什么也不顾,一把按住妙妙的肩膀。左看看,又看看。关切都溢于言表了。“茶水洒了?烫到了没啊?你没事吧?”
“我没事…茶水已经不烫了,就是衣服弄脏了些。”见对方这副急切地不行,丝毫不见平时的稳重。妙妙心中十分感动,温声道。
听到妙妙的回答,又见对方用着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自己。顾念渊这才反应自己刚才做了什么,有些尴尬的放开了妙妙,眼睛也不敢看她了。
见妙妙和顾念渊说着话,没注意到自己。掌柜地用阴狠地目光注视着慧慧和媚娘。好像在说,等人走了,看他怎么收拾她们。
媚娘被吓得瑟瑟发抖,愈发不敢动弹了。同样注意到了掌柜地眼中的狠辣与警告,慧慧却没有像媚娘那般胆怯。
相反,想到掌柜地的手段。她心下一狠,也顾不得会不会引起怀疑,竟主动对着妙妙说道:“小姐,对不起,弄脏了您的衣服。我身形和小姐差不多,小姐不嫌弃的话,要不要去我房里先换上我的衣服?”
妙妙本来想说不用这么麻烦的,但是她转念一想。慧慧看起来那般胆小,这次居然鼓起勇气主动开口。肯定是被掌柜地刚才的话吓到了,怕再被责怪才想要挽救一些。
所以,妙妙点了点头,又对着顾念渊示意了下。才对着慧慧说道。
“那就多谢慧慧了,咱们走吧。”
妙妙跟着慧慧进了她房间,有些惊讶于她房间的狭小简陋。心中愈发唾弃了掌柜地这般重男轻女,但为了慧慧的面子,妙妙并没有表现出惊讶和别的。
只是神色如常的等着慧慧给自己拿衣服,慧慧只有几身好的衣服,所以很快就找好了一套蓝色的衣服拿了出来。
妙妙只有裙子沾上了茶水,所以只把裙子换了。慧慧本来想伺候妙妙穿衣服的,但是被她拒绝了。因为里面还穿着亵裤,又都是女孩子,妙妙倒也没怎么在意,直接就把裙子换上了。
妙妙换好裙子,又把自己换下来的裙子叠好。刚想问问慧慧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帮自己装一下裙子的时候。
本来在一旁的慧慧却突然跑到了妙妙脚边,而且咚”的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嘴里还带着哭腔道:“小姐救我!求求您救救我吧!”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有什么事,好好说。”妙妙被吓了一跳,她赶紧把慧慧扶起来。妙妙实在是有些接受不了别人向自己下跪,尤其还是这么可怜脆弱的小姐姐。
慧慧这次却没有顺着妙妙的力度站起来,反而又跪了下去。甚至不等妙妙反应过来,她又一连给妙妙磕了几个响头,只听那声音就能听出她是有多么用力了。
“小姐,您救救我吧…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妙妙见状,更是吓了一跳。赶紧把慧慧拽起来,这回怕她再像上次一样,妙妙甚至用手紧紧把她箍在了自己怀里。
慧慧真的下了狠劲磕头,额头不仅红肿了,甚至还有血渗出。见状妙妙有些心疼的用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手帕,又轻轻地帮慧慧擦了额头上的血迹。
妙妙把慧慧半扶半抱放到床上,自己也坐到了她的旁边。她又拉住了慧慧的手,这才问道。
“慧慧,你别急。你出什么事了?你直接和我说就好了,我能帮忙的,我肯定竭尽全力。”
想了想,妙妙又补充道。“就算我做不到,也没关系。我帮你去求别人,这家店铺之前的主人是我的好朋友。我去求她,肯定会帮到你的。”
被妙妙这般温柔地对待,又感受到对方真切的关心和怜惜,慧慧突然觉得自己不该利用她。
但是她真的实在没有办法,她已经无法在忍耐下去,在这样下去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强忍心中的愧疚,慧慧继续演着自己的剧本。
“真的吗?可是…可是…”
妙妙见状赶紧拍了拍她的手,坚定地回答道。“当然了,没有可是。你就说吧,我肯定会帮你的,不用顾忌旁的。”
“其实…那个人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听慧慧这话,妙妙却不怎么意外,反而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掌柜地对慧慧根本看不出父爱,和对小二根本没办法比。
本来妙妙还在想,这重男轻女也太严重了吧。现在知道真相,妙妙才恍然大悟。
慧慧还在说着,其实她对以往的经历已经不会再伤心了。但是为了保持人设,她还是做出一副自怨自艾地样子。
“其实…我也知道,我不是亲生的。我和母亲又是被主子买来赏人的,所以我也不敢奢求那个人我怎么好。打我骂我也就罢了。起码他没有饿死我,反而好好的把我养大了。”
“他居然还敢打你?简直太过分了。”听到慧慧话中的意思,妙妙气愤不已。
妙妙最讨厌家暴的人了,以前在现代时每次看到新闻都非常愤怒。这次真的在现实碰到,更是气得不行。因为太过愤怒,她甚至控制不住收紧了手。
她那个力气,自己不觉得。被她握住手的慧慧可就惨了,手当时就被捏的发白。只是虽然手疼得厉害,但是慧慧心里不仅不在意,甚至有些诡异的开心。
即便自己好像早就已经不在意那些事,但是看见有人为自己真情实意地打抱不平,慧慧心里还是有些控制不住的快意和感动。
慧慧想快点把自己经历的所有事都告诉妙妙,除了本来的计划。她更想看到对方知道自己遭受的那些时,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更生气,也更心疼自己?
第110章 :不管妙妙的死活?
“如果只是打骂我也可以忍受,但是…但是这几年,他们还经常对我动手动脚的,还说…还说…”
慧慧想起掌柜地说的那些污言秽语,心里就恶心地不行。再怎么样,她毕竟还是个未及笄的少女,那些话她很是说不出口。
不用慧慧具体形容,听慧慧说到对她动手动脚的时候,妙妙心里就明白了。禽兽!居然猥.亵小姑娘!妙妙气得不行。
尤其是听到慧慧话中的他们,显然除了掌柜地,刘涛波也参与其中了。
这两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强忍心中的怒火,妙妙对慧慧愈加怜惜起来。
见她这般踌躇着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妙妙一把抱住她,让她不要再回忆那些痛苦的事了。
“好啦!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了。”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不会再让他们伤害你了。”妙妙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把慧慧从火坑里救出来。
“反正你们的身契都在我手里,一会儿你就收拾东西先和我回家。”
慧慧见自己还没有把自己准备的话,完全说完。居然就不费吹灰之力地,得到了对方的承诺。她不仅没有想象中的得意,反而有些不自在。
她有些愧疚于,自己利用了这真心的关心,她改变了之前的想法。本来,慧慧是抱着利用对方脱离掌柜地。然后再偷偷把卖身契偷出来,就给自己赎身,再逃跑地远远的。
她对于掌柜地的手段,也是有些了解的。等妙妙带走自己,他面上不会有什么反应。但依照掌柜地的小心眼,等过后找到机会,肯定会报复的。
她之前并不在意这些,哪里会想着管妙妙的死活。但是现在,她改变了想法。怕妙妙被报复,她把自己知道的关于掌柜地的事,斟酌着和妙妙讲了。
“小姐,那个人不是看上去那样和善。他特别有手段,而且也有许多人脉。”
“而且他手里积攒的钱财也不少,胭脂铺不赚钱,都是被他折腾到自己怀里了。”
“要是您带我离开,他肯定不甘心,说不定会报复您。”把自己知道的说完,慧慧有些期待,也有些不确定地看着妙妙。她不知道对方听自己说完带走自己的弊端,会不会改变带自己走的主意。
你会让我失望吗?也会因为顾虑就放弃我吗?慧慧紧紧地盯着妙妙。
“这样啊…我知道了…”听慧慧说完,妙妙也有些担忧起来。不过,转头看见慧慧有些忐忑地盯着自己。
明白对方心里的害怕与不确定,妙妙赶紧转头看着慧慧的眼睛,认真地承诺道。
“慧慧,别怕,我不会改变主意的。再说掌柜地他们卖身契也在我手上,他轻易不敢轻举妄动的。”
闻言,慧慧终于露出了许久没有露出的真心的笑容。见慧慧笑起来的样子,妙妙有些惊艳。忍不住道:“你笑起来真好看,以后还是要多笑笑才是。”
“真的吗?好…我以后一定多笑给你看。”慧慧摸了摸自己的嘴角,认真地承诺道。
“不用多给我笑,还是要你自己开心啊!”妙妙表面若无其事地和慧慧说着话,心里却还是有些担心掌柜地的事。
慧慧是肯定不能让她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但是如慧慧所说,掌柜地还真是个问题。
还有媚娘…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古代的女子大多以夫为天,很难接受不了抛夫弃子。妙妙不知道媚娘会不会不舍得掌柜地,也不知道掌柜地那么对慧慧她知不知道。
如果媚娘愿意离开掌柜地,最好还是把她一起带走。不然,万一掌柜地因为慧慧的事,迁怒她就不好了。
所以,虽然怕惹慧慧伤心。妙妙还是,有些犹豫地开口问道。
“慧慧…你娘她知道…你被…那件事吗?”
“她…知道。”提到这个,慧慧情绪马上就变了。她不知道自己对媚娘是什么想法,也不懂媚娘是如何想的。
她懦弱,明明知道自己遭受的,却只让自己忍耐躲避。被掌柜地威胁,还马上就放弃了向别人求助的想法。
但是她在自己捅出篓子时,那么懦弱的人却又挺身而出。明明知道万一惹怒掌柜地是什么后果,却还直接把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慧慧本以为之前媚娘在掌柜地面前的表现,让她已经彻底看清了对方,也决定不会再在乎媚娘了。
但是不知道是今天发生的事,还是因为什么。看到妙妙眼中对媚娘的不满,她又补充道。
“我娘也有护着我,但是她自己都自身难保,根本阻挡不住他们。”
本来听慧慧说媚娘知道她遭受的事时,妙妙心里是有些鄙弃媚娘的。但是听完慧慧后面的补充,又回忆起之前慧慧弄脏自己衣服时,媚娘那副护女心切的表现。
妙妙心里有些释然,慧慧搞不懂的事情,她这个局外人,倒是看的很清楚。
媚娘心里是非常在乎慧慧这个女儿的,但是她本性懦弱,胆子不知道是天生就小,还是被掌柜地吓出了阴影。
所以在她知道女儿被猥亵时,她不敢或者说她清楚自己没有那个能力对抗他们。只能忍耐,躲避想通过顺从让女儿不要受罪。
但是当女儿已经做错事,马上就要面临惩罚的时候。她是愿意,以身相替的。
总得来说,媚娘虽然性格不好,太过软弱只知道逃避。但是对慧慧的感情,却是真的。总得来说,都是那些人渣的错。不然,母女两个也不会这么痛苦。
尽量还是要把她们都救出来,至于报复什么的。等之后,和顾念渊商量一下,他肯定有更为稳妥的办法。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妙妙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顾念渊。
而且在妙妙心中,顾念渊特别厉害,好像无所不能。
只是虽然顾念渊特别能干,妙妙也不想让他太过辛苦。能解决的还是自己先解决了,想了想,妙妙又对着慧慧问道。
“慧慧,你娘和那个人没什么感情吧?她愿不愿意和你一起离开呢?”
慧慧眼神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