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看上顾念渊了？
到了考场，顾念渊也并不能直接进入，他还需要等知县点名。知县点名之后，在按照文书上的个人信息，核对一下。为了防止作弊，然后还需要衙役，搜过身才能进去。
虽然程序很繁琐，但顾念渊并不觉得麻烦。相反，他终于有了一丝踏实感。记忆中的未来，终究还是 被改变了，之前这个时候，自己只能躺在床上，心里感伤。
而现在，自己却已经进入了考场。顾念渊眼含笑意，表情明显很是愉悦。他倒是怡然自得，给他搜身的衙役，却是已经没忍住多看了他好几眼。
顾念渊长相本就俊俏，虽然同是男子，但衙役们刚开始看到他时也是有些惊艳。这下看到他不像旁人被搜身时，那般紧张。反而气定神闲，甚至看起来心情极好。
这怎么能不引起这样衙役的注意呢？一直到衙役们全都搜完身，过去了有一段时间。他们在一起闲聊时，还是没有忘了顾念渊，这个特殊的考生。
“我之前看到一个考生老俊了，老李，你有印象没？”一个大肚子的衙役对着另一个瘦一些的衙役说着，在这个普遍缺衣少食的年代，能吃这么胖，家里条件肯定不差。
“是那个特别放松那个吗？我对那小公子，也是印象深刻。”另一个瘦人虽然和这大肚子穿的一样的官服，但明显对大肚子衙役有些巴结。
大肚子衙役点了点头， “没错，就是那个书生。而且那人不仅长的俊美，通身的气度也不似常人。是不是哪家的公子，回祖籍科考来了啊？”
瘦衙役回忆了下，连忙摇了摇头，“不是吧…那小子的户籍我瞟了一眼，就是咱们这里大柳树村的。可没什么大人的老家在那里。”
大肚子衙役听瘦衙役这么说，反而更开心了，而且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他笑呵呵地说道：“没什么家世好啊，瞧那小子那气势，要是再有背景，可就拿捏不住了。”
瘦衙役心中了然，却没有直说，只是试探道：“王哥，你是想…-”
大肚子衙役点了点头：“没错，我姐姐一直发愁外甥女的婚事。我这次来这里，也是她特意求我姐夫的。她想让我借机会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我姐姐说外甥女喜欢俊的，那小子的脸绝对够格。我一个粗人都觉得俊，倒能配得上我外甥女，她也肯定喜欢。”
“哦，那书生确实不错” 瘦衙役附和点了点头，心里却忍不住腹诽道。
就你外甥女那副尊容，也好意思说人家那俊秀的小公子和她相配？还她肯定喜欢，她是喜欢了，怎么不问问小公子，看不看得上你外甥女呢。
不过…也不一定。说不准，小公子会看在县令的份上，同意呢。大不了，以后多纳几个漂亮的美妾。这种做法，不是没有先例。而且不在少数，但不知为什么。
瘦衙役总觉得，那小公子不是那种人。但是…想到王德问小公子背景的那些话，明显他也知道自己家外甥女并不好嫁。
瘦衙役，有些替那俊俏的小公子担心。这要是县令用势力威逼小公子，娶他那个丑女儿可就危险了。
原来，这大肚子衙役名叫王德，他有个姐姐叫王美菱，正是当地县令的妻子。他口中的外甥女，名余姚正是县令的独女，长得有些差强人意。
这余姚也是太不会长了，虽然是女子，但却和她爹余县令长得一个模子出来的。女儿像爹本就有些倒霉，更别说余县令本人就不是很好看，甚至可以说丑陋不堪。
余县令自己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长得丑。他妻子王美菱，只是个普通商户的女儿，就是因为特别美貌才被余县令选中的。
余县令也是抱着改良自己基因的原因，才不顾妻子带给自己其他方面的助力娶了王美菱做正妻。当然也有，他长得太丑，没有大家小姐愿意嫁给他的原因。
但谁能想到余县令的基因太过强大，女儿和他像的出奇，也同样丑的过分。余县令心里特别愧疚，自己一个男子长的丑些就罢了，女儿这么丑可怎么找婚事啊。
他觉得是自己拖累了女儿，对余姚疼爱有加，不应当是已经宠上天了。余姚要的，他只要能做到，全都满足她。
小时候还可以，偏偏余姚长大之后，非要和余县令一样，要找一个俊俏的相公。长得一般俊俏还不行，余姚本身又长那样，哪里会那么容易碰到合适的。
就这样，余姚今年都17了，还待字闺中。余县令也有想办法找了值得信任，不嫌弃余姚的人，但是余姚却嫌他们不够好看。
余县令和王美菱，都快被余姚的婚事愁死了，已经发动了所有人，帮余姚找好看的未来相公。王德本就是靠姐姐的关系当了个小衙役，现在姐姐有命，他肯定要服从啊。
不过王德其实没有抱多大希望的，他觉得自家外甥女长得不好看也就算了，要求倒是忒高。可王德看到了顾念渊，他是惊喜的不行。
王德已经开始幻想起，自己把顾念渊介绍给姐姐。外甥女满意的不行，很快就嫁给顾念渊的事。王德心里特别得意，这么多人都没办好的事，居然叫自己这么轻松就找到了。
到时候可要让姐姐好好奖励我，还有姐夫说不定会给我升官呢？王德美滋滋地想着，丝毫没有考虑到顾念渊会拒绝的可能性。
在他看来，县令的女儿，能看上顾念渊，他感恩戴德还来不及，哪里会不识抬举的拒绝呢。
“不过还是要等那小子考完再说，万一那小子知道消息太激动，影响考试了怎么办？要是好好考，中个秀才和外甥女成亲，我姐夫脸上也能好看些。”王德一副自己考虑特别周全的样子，对着李衙役分析道。
怎么这么脸大，人家同意不同意还有一说呢？李衙役心里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 嘴上却奉承地说道。
“是啊，还是王哥想的周全。”
顾念渊不知道他背后的这一番对话，也不知道有人又看上了他的脸～
顾念渊此刻正在整理着自己带来的东西，他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他没像那个人一样，真是太幸运了。
顾念渊看向对面…
第二百七十二章：怨念
考场是按《千字文》里的顺序排号的，衙役给了顾念渊一个地字牌的号。他找了一下，他的离入口不算特别远，不一会儿就到了。
因为要防止作弊，号房都是密闭的。顾念渊是下午才入场的，但这时候号房里也是暗沉沉的。
衙役给发了蜡烛，顾念渊用自带的火石，点燃蜡烛之后，才能看清楚号房。顾念渊拿着蜡烛仔细观察了一下，这里和乡试的环境没有太大的变化。
号房六尺宽，三尺宽，四尺深。里面没有多余的东西，床，桌子椅子都没有。
只有一高一低，两块木板。低的木板是用来坐的，高的就用来当桌子用，可以在上面答题。床也用这木板拼，两块并在一起，就可以睡了。
顾念渊把自带的包裹放在角落，因为还要吃晚饭，他没有直接拼床，而且先拼桌椅板凳。
虽然简陋，但顾念渊拿出准备好的碎布，先仔细擦拭了一番两块木板才开始行动。
顾念渊拼好桌子椅子的这会儿功夫，别的考生也都陆陆续续进来了。因为还没有发考卷，到正式考试的时候。衙役们大多数也都在门口没进来，所以号房里还是比较松快的。
顾念渊出去要了壶热水，等他回来时，他也发现了这次倒霉的人选。人来人往的，上厕所的也多了起来。
上厕所的一多，气味也开始发散开来。夏天本就炎热，顾念渊在自己这边，都隐隐约约闻道了一些味道。
原来，上厕所的地方，就在顾念渊对面的斜后方。顾念渊在这边，都能闻到一些味道。就更别说厕所正前方的那个号房了。
那位置就是传说中的臭号了，那位置上的仁兄，此刻也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顾念渊看着那位考生，心里也是止不住的庆幸起来。
幸好自己没有分到那边，不然可就太难熬了。臭号的威力，果真名不虚传。不过顾念渊也没有那么多同情心，只是稍微感叹一下，就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了。
折腾这么久，顾念渊也有些饿了。他想了想，把妙妙给准备的泡面里，拿了一个面饼出来。妙妙的做法，早就深深地刻在了顾念渊的脑海里。
他很轻松地就把面泡好了，还配上了香菇牛肉的酱料。随着水一浇上，泡面浓烈的香味就散发开来。
整个屋里的考生，都闻到了这顾诱人的香味，有几个甚至出来一探究竟。
“哪里来的香味？怎么这么香？”
“不是不让带锅自己煮吗？这明显是熟食。”
是官差们吧？越来越香了。”
“不对，是那个人。”
大家虽然找到了香味的来源，但是都不认识，书生们大多比较讲面子。所以大家只是装作无意，从顾念渊门口经过，谁也不好意思开口。
而且这时候官差们也进来，开始维持秩序了。“都安静点，没有事的就不要乱走了。”
所以更没有人打扰顾念渊了，顾念渊专心的享受着美味。可吃着吃着，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忍不住往外看去，却看到了对面的号房里有人正一脸幽怨的盯着自己，不，确切的说是盯着自己手里的面。
那考生看上去二十左右，长了张娃娃脸。顾念渊能看出对方气质干净，没有什么恶意。不过这娃娃脸，也是有些倒霉，居然分到了臭号。以前生无可恋的那个也是他。
顾念渊被看的有些发毛，而此刻官差们，也开始四处走动。顾念渊干脆把号房的门，关上隔开了那倒令人头皮发麻的视线。
见顾念渊把门关上，在他看不到的时候，娃娃脸的表情更加幽怨了。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分到臭号也就罢了。之前好吃的还是闻得到，吃不到。现在连闻也闻不到了。呕～”
娃娃脸还没等多感叹，之前被泡面香味盖过的臭味，也传了出来。娃娃脸没忍住又干呕了起来。
而顾念渊吃过泡面，又把妙妙给的，特意调配出的清凉香水喷了喷。虽然顾念渊已经对明日的考题十拿九稳，但他还是决定今日多休息好，养精蓄锐为明日做好准备。
晚上气温还是有些凉的，顾念渊吃好之后，又把妙妙特意做的毛毯铺在了木板上，又盖上了特制的羽绒被。就这样，顾念渊在暖和的被窝里，伴随着清新的香味，沉沉地进入的梦乡。
而他对面的娃娃脸，看着对面漆黑一片的号房，心里更是欲哭无泪。为什么同样来考试，自己就要经历这么多折磨啊？
顾念渊不知道有人正在对自己羡慕嫉妒恨，他美美的睡了一觉。外面衙役还没敲响辰鼓，他就已经醒了过来。
美美地睡了一晚上，顾念渊精神很是不错。他快速起身，把木板收好。又拿出帕子蘸了一下昨晚提前打好的水擦了擦脸，又简单用青盐漱了口。
顾念渊又要了一壶水，他这次泡的是猪肉面。诱人的香味再次传了出去，对面的考生折腾一晚上才勉强睡了一会儿。这下，又被香味给刺激醒了。
娃娃脸再次用幽怨的目光，深深地看了对面的号房一眼，带着硕大都黑眼圈也起来了。
很快，就开始了第一场考试。
第一场考墨义，就是笔答经义。巡逻的官差把试卷发下来答题时间一到，顾念渊看了眼，果然是熟悉的题目。他这才提起笔，写下籍贯姓名和考号。
虽说前世已经做过许多次，但顾念渊出于稳妥。他还是先把答案，写到了草稿纸上。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错误才把它誊写到了试卷之上。
写完以后，顾念渊也是松了一口气，他往后靠去，一副放松地不行的样子。
考试时为了方便官差巡逻，号房是打开的。娃娃脸考生，正抓耳挠腮地发愁，不知道该如何下笔。
他抬起头刚打算放松一下，顺便看看别人是不是和自己一样苦手。可谁知他这一看，居然看到对面的考生下笔如有神，刚刚收笔，明显是写完了。
而且…！
第二百七十三章：被逼黑化的大反派？
而且他写完居然也不再检查，直接放松的靠在了墙上，看起来很是惬意…也极为嚣张。
不得不说，顾念渊这些举动，是拉够了仇恨度。在大部分考生还在绞尽脑汁做题的时候，他居然已经做完，还这么嚣张的放松起来。
也幸好其他考生，没见到这一幕，不然顾念渊肯定特别不招人待见。而唯一见到的娃娃脸考生，也不是那种心眼小的性子。
虽然娃娃脸考生，做为唯一目睹顾念渊，如此嚣张的考生此刻看着顾念渊，心里也是久久不能平静。他看向顾念渊的眼神，又是佩服又是羡慕妒忌恨。
只是容不得他多想，这会儿窗口传来一阵风。那令娃娃脸考生煎熬不已的味道，愈发浓烈了。
“呕～呕～”娃娃脸考生已经用纸把鼻子堵住了，但还是无济于事。
眼看时间越来越短，娃娃脸考生只能强忍着恶臭，努力认真答题。
就在娃娃脸考生的痛苦不堪，和顾念渊的惬意中，第一场慢慢到了尾声。
一场考一个时辰半刻，也就是两个半小时。考试期间考生不得走动，号房中一般自备恭桶，在这期间如果有考生想方便，就直接在号房内。
不过，大多数考生，都是在考完一起去方便的。考官把试卷收走之后，会给考生留一个时辰的时间。
在屋子里稍微走动走动没什么，但也只限于在这个屋子里活动，出去就别想了。
考官留下一个衙役在门口看守，就都离开了。考生们也渐渐放松下来，有的呼朋引伴的聊起天来，不过大多数第一时间都去方便了。
顾念渊因为离厕所的距离还算比较近的，他的身形也比较优越。他大步一迈，在众人之前就去了厕所。
他回来之后，因为没有熟识的人。他本身没有主动接近人的心思，看起来也是比较不好接近的样子，所以也就没有人和他攀谈。
不过对顾念渊来说，这样倒是更为自在。他早就对这卷子上的试题，十分有把握。用不着和别人对题，互相讨论。而且，他还挺享受一个人的独处的。
随着考生陆陆续续的方便完，味道越来越浓了。有时候风向不对，顾念渊这边也能闻到一些。
顾念渊再次把妙妙送他的清新香水，拿出来喷了喷，香味盖过臭味时他才舒缓了眉头。
因为顾念渊之前“出众”的表现，对面的娃娃脸考生不知为什么，总是时不时的看向他，却也不敢来打招呼。
即便这会儿他都已经被臭号的味道，熏的整个人都快升天了。他的视线也没有离开顾念渊那边，所以顾念渊拿出香水喷洒的举动，以及顾念渊的变化他也第一时间看到了。
娃娃脸香水虽然考试不太行，思维却是很敏捷的。他稍微一想就明白的香水的用处，他苍白的脸上一双圆乎乎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娃娃脸纠结了许久，还是没有忍住拔掉了鼻子里的纸巾，从自己号房出来，慢慢走到了顾念渊这边。
娃娃脸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走到顾念渊号房门口。娃娃脸先是认真的行了一个拱手礼，才道：“在下蔡文轩，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在下顾念渊。”顾念渊虽然有些意外，蔡文轩的到来，但他仔细打量蔡文轩后发现，他眼神清亮，不像是有什么坏心的人。
而且这蔡文轩身上虽然碍于科考搜身，没有佩戴太多装饰，但单单他身上的料子，就不是普通人家买的起的。
还有他腰带上挂着的玉佩，一眼看过去，就能看出价值不菲，远非凡品。
这样的小公子，明显就是哪家娇生惯养的公子哥。 但顾念渊也并没有放松警惕，他现在已经不会那么轻易信任别人了。
而且顾念渊不知为何，总是觉得蔡文轩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蔡文轩不知顾念渊心中的想法，他只觉得这位公子之前远远的看看就十分俊俏，现在近看更是貌比潘安，气质非凡。
虽说大伯二伯他们，都说蔡文轩是坏竹上面竟出了个好笋，和他爹那个浑人一点都不像。但蔡文轩其实知道，自己其实有一点和父亲一样，都喜欢美人。
不过蔡文轩还是比他父亲强的，蔡文轩虽然喜爱美人，却只是单纯的欣赏，并无别的心思。蔡文轩知道自己被寄予厚望，不忍关心他的人失望，平日里都是瞒着大家他这点爱好。
而且他的这项爱好，自己也不是那般痴狂，所以他平日里隐瞒地也是很顺利的。
但顾念渊那张脸，实在太得天独厚了。而且他的气质也是超凡脱俗，引人入迷。所以蔡文轩懂事之后，还是第一次没忍住，看美人看呆了。
虽然差不多确定蔡文轩没什么恶意，但毕竟是从未相识之人。蔡文轩这副直勾勾的，看着顾念渊的样子，已经算得上失礼了。
顾念渊本性也不是那种，温柔和善的性子，他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不好地问道“蔡公子有何事找在下？”
“抱歉，是文轩失礼了。”蔡文轩被顾念渊的话，换回心神。听出顾念渊话中的怒意，蔡文轩心中一紧，赶紧道歉。
“顾公子真是风姿绰约，举世无双文轩一不小心就看呆了，是文轩太过冒犯了。”
这蔡文轩也是滑头，和顾念渊道歉的同时，还不忘对着顾念渊吹了一下彩虹屁。
蔡文轩道歉这般诚恳，顾念渊倒也不好多计较。只是他也实在是有些承受不了，蔡文轩的这般彩虹屁。
“蔡公子客气了，不知蔡公子找在下何事？”
顾念渊不愿回应蔡文轩的吹捧，只是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
蔡文轩这才想到自己的来意，他回看了后面的臭号一眼，没忍住打了个冷战。
想到自己还有忍受，那般难闻的气味两天两夜，蔡文轩就要崩溃了。他也顾不上欣赏美人了，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顾公子，在下冒昧问一下。”
“之前在下无意中看到顾公子对着空中喷洒了一种东西，不知是何物？”
“是这个东西吗？”顾念渊了然地点了点头，对蔡文轩的来意已经有了些猜测。
“没错，就是这个。”蔡文轩有些激动，连连点头后才问道：“顾公子，此物究竟有何用处？”
顾念渊扫了蔡文轩，亢奋不已的脸一眼，虽然已经看出对方的小心机。因为对方实在伪装的太过拙劣，又没有什么恶意。
顾念渊倒也没和他计较，顺着他的话直接解释道。
“此物为香水，喷在身上，可以让人香气纷纷，喷洒在空中可以使四周留香，驱散异味。”
“四周留香？驱散异味？！”蔡文轩重复着顾念渊的话，看起来更加激动了。
过了一会儿，蔡文轩冷静下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顾念渊笑了笑。
“顾公子…这…这你现在有没有多余的啊，能不能卖给我。多少钱我都可以！”
顾念渊抬眼看了蔡文轩一眼，对他没有直接要，而是先询问，有没有多余的还是有些满意的。
妙妙为了以防万一，刚好给顾念渊带了多余的留做备用。所以顾念渊点了点头，从旁边的包裹里翻了翻从底面拿出一个小盒子。
期间蔡文轩又看到了方便面的面饼，还有看起来就十分诱人的酱料。但蔡文轩咽了咽口水，还是没有开口。
他想，顾公子愿意卖给自己香水已经够好了。做人要知足，不要太贪心。
蔡文轩抿了抿嘴，在内心严肃的告诫自己。顾念渊虽然弯腰找东西，但他其实余光也在观察蔡文轩。
蔡文轩的表情太过明显易懂，顾念渊很容易就猜到了他内心所想。顾念渊对蔡文轩更加满意了，不管什么人，最忌讳的就是贪心不足。
而且更可恶的事，别人帮他一次，不仅不感恩，而且越来越得寸进尺。毛竹苑的事，让顾念渊对这种人简直深恶痛极。
而与他正好相反的蔡文轩，就这么入了顾念渊的眼。最重要的事，这会儿，顾念渊也已经想到了蔡文轩这个名字为什么这么耳熟。
顾念渊的梦里，就有这位蔡文轩的存在。这蔡文轩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据说他是本朝开国功臣蔡太师之后。
他的两个伯伯都是位高权重，唯独他的父亲烂泥扶不上墙，没用的很。成天只知道玩乐，毫无上进心。这蔡文轩虽然不似他父亲，那般不着调。
蔡文轩虽然一直用功读书，打算科举入仕。但他实在是天资有限，功课也是平平。幸好他两位伯伯不是那种薄情寡义的，待他这个侄儿十分用心。
不仅送他许多有用的书，更是为他找了许多名师。就这样，蔡文轩也是勉强考中进士。有多勉强呢，名落孙山的孙山，那位置就是他的。
倒数第一就倒数第一吧，怎么着也是考中了，有入朝为官的资格了。他又有两个大佬大伯，以后肯定是前途无量啊。
可惜…这蔡文轩也是倒霉。他现在虽然有些娃娃脸，显得有些稚嫩。但不到一年，他就会长开，整个人不说英俊无双，也是相貌堂堂。
男孩子其实长的太俊，也是不安全啊。这不，蔡文轩因为长相俊美，就被三公主看上了。这三公主是谁呢？德妃的亲女儿，二皇子的亲妹妹。
蔡文轩考中进士那时候，二皇子做为矮子里面的高个，已经默认为未来的太子了。但景明帝不知为何，总是不太满意，不愿让二皇子做名正言顺的太子。
但景明帝也知道，不出意外二皇子就是继承皇位的人了。为了安抚二皇子，不让人觉得自己不立太子是对二皇子不满意，他还特意封了德妃为贵妃。
皇后没有孩子，三公主做为贵妃的女儿就是国朝最尊贵的少女。她的性子也是被捧的十分刁蛮任性，想要什么必须得得到，谁也不能违抗她。
三公主见到蔡文轩第一面后，就非要嫁给他。德妃调查了一下蔡文轩，觉得可以借着蔡文轩，把蔡明言，和蔡明德拉拢过来，也就同意了。
皇上对三公主也是有几分宠爱的，这又没有什么害处。德妃和景明帝一说，景明帝就让她自己看着办。
二皇子明显是下一任皇帝，当朝驸马又不禁止参政。三公主遗传了德妃的美貌，虽说不是倾国倾城却是是娇俏可人。蔡文轩，和他两个大伯蔡明德，蔡明言对这门婚事都没有意见。
至于他爹，更不会有意见了，有意见也没有用。
蔡文轩也是比较欢喜的，把三公主娶了回来，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三公主的性格太可怕了。
三公主占有欲特别强，通房，妾氏不让纳，蔡文轩也能理解。公主吗，毕竟是君。可是就连蔡文轩和任何女的，多接触一会儿都不行。
蔡文轩身边有个丫鬟，是从小伺候他到大的。那丫鬟不是蔡文轩的通房，她自梳了，对蔡文轩也没有什么男女之情。如果非要说有感情，就是姐弟之情吧。
蔡文轩对这丫鬟也是十分信任，待她像姐姐一样亲厚。那丫鬟已经三十多岁了，在古代成婚普遍早的情况下，像她这个年纪的当祖母的都不少了。
就这，蔡文轩太累了，躺在床上让那丫鬟按摩放松一下肌肉时，被三公主看到了。三公主当时就发火了，非要让人打那丫鬟五十大板。
这五十大板打下去，那丫鬟还能活吗？蔡文轩当然不干，非要护着那丫鬟。三公主更生气了，觉得他们肯定有奸情，不然他为什么不舍得丫鬟被打。
蔡文轩都快气笑了，直接带着丫鬟离开了。最后没办法，蔡文轩把丫鬟卖身契还给了她，又给她一笔银子，让她离开了。
这还仅仅是开始，从那以后三公主简直把蔡文轩当作犯人一样，不让他和任何女的接触。把他身边的丫鬟全换成了家丁，还特意去宫里要了几个太监回来。
事情闹得轰轰烈烈的，大家都知道了。蔡文轩总觉得周围人背地里都在笑话自己，这些他都忍了。
但是三公主又做了一件丧心病狂的事，蔡文轩彻底黑化了。如果妙妙听到这个名字，一下子就会想起来，蔡文轩不就是书里后面的大反派吗？
第二百七十四章：原来是她？
三公主成亲之后，一直没有孩子。蔡文轩的生母周夫人，正是把黄夫人拉下马被扶正的那个妾氏。
这周夫人能凭借妾氏身份，翻身做正室。虽说蔡明和本身混蛋，但她自己也是挺有能耐的。
不过这周夫人，虽说有几分小聪明，但大局观却是没有多少的。周夫人自己就是靠着孩子上的位，所以她特别看中子嗣。
但周夫人不懂皇家的威严，不容侵犯的道理。她只觉得公主又如何，归根结底，还是她的儿媳妇儿，要孝敬她这个婆母。
周夫人最开始对公主还挺好的，她觉得自己儿子，能娶到公主真是让她脸上有光。不过周夫人更觉得，是自己儿子魅力大，连公主都要争着嫁给她。
周夫人虽然知道公主身份尊贵，但她觉得自己毕竟是长辈，公主又那么喜欢她儿子，肯定得好好讨好她这个婆母。
不过公主毕竟是公主，周夫人也不是那种特别没脑子的人。她平日里待公主还是挺好的，可是眼看几年过去了，公主都没能给儿子添个一儿半女，周夫人这可受不了了。
其实周夫人不是那种特别愚昧的人，认为生不生孩子就是女子的事。
她以前也听过，女子被以无子之名休妻，再嫁后居然很快就有喜了。大家这才发现，原来是男方没有生育能力。
周夫人出于稳妥，先是偷偷让人给儿子诊脉。大夫探出儿子身体健康，没有什么毛病。周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儿子没有毛病，那没有孩子就是公主的锅了。周夫人最开始只是言语暗示三公主，但三公主也不是傻子。
而且她身边那么多宫女嬷嬷，也都是德妃特意派来的。她们其实早就给三公主诊脉过了，三公主的确生育困难。
三公主对蔡文轩。确实是真心实意的，但她更爱的还是她自己。她可没有爱一个人，就是想让他快乐的想法。
在三公主看来，爱一个人，就是要把他紧紧抓住，绝对不能让他离开自己的手掌心。
三公主怕蔡文轩知道自己生育困难，就去找别的女人，她就让人隐瞒了这个消息。自己偷偷的找太医调理，想看看有没有希望。
如果就到这里的话，三公主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错处。她也只是担心丈夫离开自己，但三公主后面做的事。用丧心病狂来形容都不会夸张。
周夫人一直找三公主，想让她好好调理调理。三公主就含糊带过，过了一段日子，周夫人见三公主还没有动静，就起了给蔡文轩纳妾的冲动。
周夫人开始试探三公主，虽然驸马一般不能纳妾，但是如果公主无子，她本人又同意的话，朝廷和皇家也不会说什么。
但三公主又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她当然不会同意给蔡文轩纳妾。一想到有另一个女人，和蔡文轩同床共枕，还会给她生儿育女，三公主就控制不了自己心中的黑暗。
因为这，三公主已经有些恨上了周夫人。最后还是周夫人见自己，实在劝说不了三公主，无奈之下想找儿子说说。
周夫人觉得三公主爱儿子，儿子说话她肯定会听。但谁知道蔡文轩听了之后，不仅不同意纳妾，还说了周夫人一顿。
三公主的性子，蔡文轩是知道的。他没有和别的女人有关系，三公主都那般妒忌。要是他真的纳妾，三公主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而且蔡文轩也是真的，想和三公主好好过日子的，虽然三公主这情况，他很有可能，永远不会有自己亲生的孩子。
但蔡文轩虽然有些失落，却也不愿太过强求。周夫人虽然十分不甘心，但看儿子态度这般坚决，只能暂时压下这些心思。
可事情却并没有这样过去，三公主十分受宠。有她掌管宫务的母妃在，她虽说嫁了人开了府，却还是能时不时的回宫。
三公主一次回宫参加的宫宴上，她却被一向不被她靠在眼里的四公主，弄得彻底颜面扫地。也让她因此，做出了极为疯狂的举动。
说起这四公主，也是有几分来历的。开头说德妃掌管宫务，哪里来的？
是皇后被剥夺了一半权力给德妃，皇后自己权力被夺，又眼看二皇子的储位越来越近，她是心焦不已。她本想将最小的五皇子认作自己名下，但景明帝并不同意。
皇后反复哀求过多次，也派家里人，在朝堂上说了几次。但景明帝就是不同意，可皇后和德妃积怨已久，她是绝对不愿，看着德妃的二皇子登上皇位的。
到那时虽然她依然是皇太后，可有德妃这个圣母皇太后在，她这个母后皇太后谁会放在眼里。
大皇子和他娘一样，不堪大用，而且也已经养不熟了。皇后还是不愿，放弃扶持小皇子的念头，但让她无名无份的扶持，她也有些没底。
最后皇后想出个办法，决定曲线救国。最小的皇子有个同母的姐姐四公主，而且两人感情极好。
皇后又一次请求，把四公主记在自己名下，皇后还按照她身边人的提醒，说自己实在是太寂寞了，想有个孩子承欢膝下。
不知是皇后触动的皇帝，还是皇帝觉得一个公主，没什么问题，景明帝倒是非常爽快地，同意了皇后这次的要求。
这四公主摇身一变，成了嫡公主。要说这四公主也不是个简单人物，穷人家的孩子找当家。
虽说这句话用在皇家公主身上，有些奇怪，但实际上还真就是这个理。四公主和小皇子的生母只是个宫女出身，即便生下他们两个也并不得宠。
只是占了好生养的便宜，才能生两个孩子。但就算这样，景明帝也没有对她另眼相看。
孩子都生两个了，还只是个小小的贵人。连封号都是特别敷衍的，从她名字取出来的？四公主的母亲本名荷花，她就被封为荷贵人。
荷花这名字听上去就不似，达官贵人家的小姐。这荷贵人也的确家世平平，不，确切的说应当是家境贫寒。
而且…
第二百七十五章：扬眉吐气
而且荷贵人家里不仅是农户，而且穷的出奇。她是被家里卖进宫做宫女的，换作一般人家，就是买进来的奴才。
有这层关系，荷贵人就算翻身做了主子，也总是被其他嫔妃瞧不起。要说皇帝的三宫六院，就算不是官家女子，也是家世清白啊。
像荷贵人这样也是独一份了，要是荷贵人受宠倒也罢了。后宫皇帝的宠爱，才是最重要的，要是她受宠别人再怎么不满我不敢说什么。
但荷贵人这种状况，宫里的人，没几个瞧得起她的。而且有好多嫔妃，还嫉妒荷贵人好命有两个孩子，所以背后议论荷贵人卑贱的比比皆是。
四公主就是在这种环境长大的。后宫的奴才，也都是上行下效还特别势利眼。小皇子没出生前，四公主一个女孩子，跟着荷贵人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白眼。
而荷贵人本身性子也有问题，说的好听是不争不抢，但实际上荷贵人就是个懦弱不堪的受气包。
别人骂她，她受着。别人欺负她，她忍着。她不管自己忍气吞声，还让自己的孩子，和自己一样忍耐，不要惹事。
四公主和荷贵人可不一样，许是物极必反，在荷贵人这种教育下，四公主居然长成了一个刺头。
不过四公主并不是傻，她只是对那些宫女太监们泼辣蛮横。那些妃嫔她知道自己暂时惹不起，只能把她们记在心里。
不过四公主毕竟只是个孩子，她其实并不能做太多事情。所以四公主的童年，还是在被指指点点中长大的。
那些宫女太监们还不太敢，可公主皇子们还有他们的伴读，却可以直接当面指着鼻子骂四公主。
首当其冲的就是三公主，和四公主同龄的就那几个。二皇子是男子，自诩好男不和女斗，是不会直接针对四公主的。
只有三公主，本身和四公主年龄相仿。她本身性子又刁蛮，因为四公主比她漂亮，三公主嫉妒的不行。
下面的人，就告诉了三公主四公主的身世。三公主从那以后，就经常指着鼻子骂四公主，什么低贱的东西，奴才的孩子啊。
可以说四公主对三公主是积怨已久，，而且她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自己已经被绑在了皇后的船上，而皇后最讨厌的就是德妃一脉。
不光为了自己报仇，也为了讨好皇后。四公主直接对着三公主发难了。
“三皇姐，本宫最近得知一事，思来想去还是想和三皇姐说一声。不知皇姐可有兴趣？”四公主面上虽是笑着，但眼神中充满了恶意。
四公主刚被皇后记为嫡女，皇后对这个养女明面上也是十分宠爱。一时间，四公主也是风头无俩。所以她一开口，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三公主刚想出言讥讽，却被德妃阻止了。德妃在宫中屹立不倒这么多年，心机绝非常人能比的。她一眼就看出四公主眼中的恶意，觉得四公主肯定想对付女儿。
德妃对女儿几斤几两，心里还是有数的，她知道女儿没什么心眼。怕她被四公主算计，直接阻止了四公主开口。
“四公主一番好意，本宫代你皇姐谢谢你。不过现在毕竟已经开宴了，你想告诉你三皇姐的事，还是私下说吧。”
被德妃这么打断，四公主倒也不因为计谋失败而不满。她心里早就预料到，德妃不会袖手旁观。只是四公主也并不是毫无对策，她淡淡地点了点头。
“皇姐现在不听也好，”四公主突然遮着脸，对着三公主用口型说了一句：“不敢听就算了。”
四公主此刻已经被皇后认在名下，她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嫡公主了。她心里其实是特别欢喜，自己的新身份的。
做为一个被叫了这么多年，奴才之女的公主。四公主，其实对自己的出身特别在意。
现在自己被皇后记在名下，成了嫡公主，四公主觉得自己是比三公主这个妃嫔之女，高一等的。
被压迫辱骂了这么多年，突然身份改变，四公主心里其实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她的姿态看起来也特别高高在上，而三公主本就容易冲动。现在她又看到一个多年以来，被自己狠狠踩在脚底的人，居然用这种态度对自己。
甚至还质问自己，一副不相信自己的表情，三公主一下子就受不住激了。
“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四妹你就直接说吧。本宫倒是想知道，到底什么事。”
“这个傻丫头！”三公主都这么说了，自己也不好再阻止，德妃心中郁闷不已。但她实在不放心，趁人不备，偷偷给了四公主一个警告的眼神。
四公主看到了，却不以为意。她心里特别清楚，自己现在做为皇后这一方的人，本就已经和德妃对立。
就算自己不做什么，针对德妃一脉的事，德妃也不会对自己另眼相看，依旧会把自己当作仇敌。
既然如此，我还在意什么德妃，何不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呢。四公主不理德妃的警告，直接开口了。
“既然三皇姐这么说了，妹妹就却之不恭了，左右也没几个外人。”
四公主这话却也不是瞎说，这只是一场小型的宫宴。宴会上除了公主外，都是后宫嫔妃。说到底，都是一些“姐姐妹妹。”
至于这些”姐姐妹妹”，不管是有血缘的，还是没血缘的都不是一条心这事，就不需要多说了。
后宫看不惯德妃的其实也不少，她再怎么表现的贤良淑德，她做出的事，却是不会骗人的。德妃受宠，其他人便少了宠爱。那些妃嫔，怎么会喜欢德妃。
在后宫里混到现在的，有几个单纯的。大家都看出四公主是针对三公主，也不是是看热闹不嫌大的，还是单纯讨厌德妃一脉，想看她们娘俩吃瘪的。
有人就附和着四公主起哄了。
“是了，四公主说的在理。咱们都是一家人，最是亲近的关系，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第二百七十六章：杀了人？
“妹妹此言差矣，再亲近，有些事，还是私下说比较好。”有看不惯德妃和三公主的，也有和她们站在同一阵线的。”
但四公主早就为今天的事准备了很久，她是打定主意想羞辱三公主一番。什么也阻止不了，她为自己报仇的决心。
“三皇姐又说不知，这件事，妹妹觉得已经不单单是私事或者家事了。换句话说，咱们皇家人哪里有什么家事。”
“本宫无意中得知驸马的母亲，以前居然只是个妾氏，而且还是最低贱的那种贱妾。”
四公主故意加重了语气，特意着重描绘了蔡文轩母亲的身份。要说这贱妾，倒不是四公主故意讽刺三公主，蔡文轩他娘以前确实是个贱妾。
妾氏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在大夏朝妾氏分五等。贵妾地位最高的是贵妾，贵妾一般出身比较好，一般都是家室只是稍逊正妻一点的女子。
第二等是媵妾，媵妾的地位还是很高的，可以参加正式的宴会，也有晋升机会，即“正妻去世媵妾替补制”，就是当正妻去世后，丈夫一般就会把媵妾提为正妻，还有贵妾也有这个资格，这都是比较常见的。
第三等是良妾，良妾必须是普通正经人家出生的女儿，好一点的是耕读世家，差一点的就是普通农家或者商家里出来的正正经经的女孩儿。良妾虽说地位不那么高，却也是在官府正经登记过的。
第四等就是贱妾，也就是周夫人之前的身份。贱妾指的是出身低下的妾，比如戏子、妓女等出身的女人。周夫人以前就是青楼里的花魁，虽说她都是只卖艺不卖身，然后就被蔡文轩他爹赎了回来。
但无论如何，她的身份都是不能改变的。周夫人这等出身，只能被划为贱妾。
第五等是侍妾，侍妾就是侍女出身的妾氏。她的卖身契一般都还在主子手里，不像贱妾一般都是自由身，所以是第五等。但虽然贱妾不是最低等的妾氏，却是最让人瞧不起的妾氏，处于鄙视链的最顶端。
现在四公主就这么直白地表述，三公主的婆母是个贱妾，就是对三公主明晃晃的羞辱。
”闭嘴！不要再说了！”三公主和她母亲一样，最爱面子，这样被人指着鼻子骂自己的婆婆，不管三公主和她婆母对不对付。
而且她还不比她母亲那般隐忍，懂得掩盖自己的情绪。四公主这么一说，三公主就炸了。
四公主这么直白地说，蔡文轩的母亲是个贱妾，让三公主感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三公主本以为，自己都发火了，四公主那个受气包，肯定不敢再说了。
但她不知道，四公主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小可怜了。物极必反，被欺压的这么多年的四公主，不仅不会向从前一样逆来顺受，反而步步紧逼。
“三皇姐莫气，这件事的确太令人生怒了。你消消气，这蔡家人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做出这种事来。一个贱妾居然成了正头夫人，蔡家人是嚣张到，连法制礼节都不顾了吗。”
之前也说了，贱妾地位特别低等。连出身清白的良妾都没有资格被扶正，周夫人一个贱妾出身的，居然就这么成了正妻。这不仅太荒谬，而且这事其实也是真的违法了。
大夏朝对这个妾氏扶正问题，有专门的法规。除了贵妾和滕妾，其余的妾氏是严禁被扶正的。违者要交一半家财做罚款，而且情节特别严重的，还要被流放的呢。
蔡员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扶正周夫人。为此，他还特意给周夫人换了个身份。不过周夫人的出身，没几个不清楚的。但是蔡员外这个背景，当地县令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所以明面上，周夫人是一个县丞家的女儿，嫁进蔡家做贵妾。黄夫人因为无子被休，周夫人又传嗣有功，就理所当然地被扶正了。
这事看起来是没什么纰漏， 但周夫人和蔡员外，也算是风云人物了，他们二人的事，在当地也并不是秘密。
没有人关心还好，要是有人有心查探，那是一抓一个准。至于三公主成亲之前为什么没查到这个，也是有原因的。
皇帝全权把这事，交给德妃了。德妃也是真没到，蔡员外那么胆大包天，根本没往这方面查。
要说四公主怎么知道的，也是阴差阳错。皇后宫里大太监白公公的义子许昌平，就是把齐心儿挖进宫里那个人。
之前也说过，他经商方面颇有天赋。靠着白公公更是当上了皇商，他名下有许多产业。
古代来钱最快的产业，绝对少不了青楼。许昌平做为一个大奸商，这种yellow产业是绝对不少的。周夫人之前呆过的青楼，正是许昌平名下的产业。
要说许昌平一个大老板，哪里会记住手下的一个妓女，而且还过去这么多年了。但架不住周夫人的成就高啊，做为一个妓女，她几乎已经达到了妓女能做的最高点。
虽然碍于蔡家人，不好大张旗鼓的，拿她做招牌。但那楼里的管事的，可是非常以此为傲。之前许昌平帮皇后给皇帝找美人时，最开始就是去青楼找的。
那管事的就拿这个，和许昌平证明自己的能力来着。意思说，我多厉害呀，居然培养出这么一个妓女之光。
许昌平虽然并没有因为这个，对就管事的另眼相看。但因为管事提起了蔡家，周夫人的事倒是给许昌平，留下了一些印象。
所以三公主一成亲，说驸马是和许昌平一个地方的，还是蔡家人时，许昌平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这件事。
许昌平赶紧告诉白公公，白公公让他不要声张，先不要和任何人说。这个秘密，要等到合适的时候，再把它曝光出来。
而现在，就到了白公公所说的合适的时机。也找到了最合适的人，来揭开这个秘密。而现在，就是这个秘密，发挥最大的作用的时候了。
三公主虽然被四公主堵的，无言以对，但别忘了她母妃就在现场呢。有句话说的好，打跑了小的，来了老的。
这不，见三公主无法招架四公主，德妃站了出来。
”四公主慎言，事情究竟如何还没有定论。而且宫知道你是关心你皇姐，你们姐妹感情好是好事。但这事，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皇姐的家事。你还是不必再多管了。也免得出言不慎，惹出什么祸来。”
德妃这一番话是软硬兼施，总结一下意思就是，少多管闲事，不然小心引火烧身。
德妃的确有几分手段，场上的众人都觉得，德妃这一番话说下来，四公主哪里还能再开口。
德妃自己也是颇为志得意满，觉得现在这个低贱的丫头，应该不知如何是好，肯定特别迷茫。
果然是和皇后那个蠢妇一副模样，只知道挑事，到头来还不是一事无成，只能灰溜溜的回去。
德妃心里暗暗想到。
场上的众人不管是哪种阵营，我都觉得四公主这下肯定不知如何是好了。连三公主也恢复过来一些，她甚至觉得母妃给自己撑腰，还想嘲讽四公主几句。
四公主看出三公主的蠢蠢欲动，心中冷笑一声。四公主也没有心思看这些人脸上的质疑，直接开口道。
“德贵妃这话，却是有些不妥，皇家无小事。本宫之前也说了，咱们皇家人，哪里有真正的私事呢。而且驸马他娘这事要是真的，他们家不仅犯了律法，更是犯了欺君之罪啊。”
四公主这一番话下来，场上的众人都觉得她不是简单人物。德妃更是快绷不住脸上的表情，眼神狠辣，表情也阴沉沉的看着四公主。
而三公主，更是掩饰都不掩饰，看着四公主的眼神是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的样子。场上众人心思各异，而始作俑者四公主心情却好的出奇。
自己对上德妃母女的第一战成绩不错，还第一次把欺压自己这么多年的，三公主气成这样，这怎能不让四公主开心呢。
四公主把蔡文轩母亲的身份放了出去，也传到了皇帝耳中。而且怕皇帝置之不理，皇后直接把这事写进了中宫笺表里。
中宫笺表，可不是平常的物品。它相当于皇帝的诏书，是皇后统摄六宫特有的权利，是一项极大的权利，也皇后权利的象征。
一经发出，就连皇帝都不能轻易反驳。这已经是皇后拥有的为数不多的权利了，她为了对付人，也是下了血本了。
因为中宫笺表一般都是要被史官写进书里的，而且这件事皇后做的不说私心，本身是没有毛病的。还有景明帝自己，也接受不了被欺骗，当即就下旨让锦衣卫彻查。
锦衣卫一出马，不到几天，就把事情的真相查的一清二楚。周夫人果然是贱妾出身，一个贱妾成了正室，这简直是太过嚣张。
景明帝气得不行，但他冷静下来也有些烦闷。蔡家毕竟是女儿的婆家，景明帝也问过女儿，要不要合离，但被女儿拒绝了。
三公主明显对蔡文轩感情很深，蔡文轩又是个孝顺的。若是对蔡员外和周夫人惩罚太过，不可避免地，文轩肯定会对女儿心怀芥蒂。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为了女儿生活幸福美满，景明帝虽然心中愤怒不已，却也没有重罚。
但大罚可免，不惩罚却是不行的。蔡员外做出这种事，一定要收到惩罚。
最后皇帝没收蔡员外，只是没收了他一半财产。同时严令周夫人，不许再出现人前。
不让周夫人见人，却是德妃吹枕头风换来的。德妃之所以这样，正是因为她了解女儿。
德妃了解女儿的性格，和自己一样都是爱面。德妃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想让这件事慢慢过去。估计过一段时间，他们就忘了。
没有周夫人在，大家应该不会总是想起这件事。等风声淡了，再随便让周夫人生个什么病，要是病死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要说三公主不愧是德妃的女儿，和她一样心狠手辣，不把人看在眼里。德妃还是想过一阵子再对周夫人动手，三公主却是一刻钟都不能忍了。
这些日子以来，三公主却是真正领略到了四公主那些年受过的苦。舆论带来的压力，绝对可以很轻易摧毁一个人。
那天四公主“揭露真相”时，特意挑的大部分妃嫔都在，所以那天过后，基本上大家都知道了周夫人的事。
妃嫔们都是有家人的，而且大多家中在朝为官。这么大的消息，有几个人会不和家里说。而家里也又特别亲近的亲人吧，就告诉他一声吧。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景明帝还没也公开发作，基本上京城里所有的上层人民都知道了这事。
三公主的交际圈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家都知道了周夫人的事，再一次三公主听到别人背后议论自己时，心中的那根弦一下子就断了。
三公主开始疑神疑鬼，脾气也越发暴躁。她总觉得大家可能都在笑话她。，表面上对自己恭恭敬敬，背地里说不定怎么笑话自己，笑话自己贵为公主之尊，居然有了一个贱妾做婆母。
三公主本就对周夫人积怨已久，这次的字事更是让她恨极了周夫人。只是碍于蔡文轩，三公主却也不好对周夫人做什么。
但三公主是越忍越气，心里早就恨不得，把周夫人千刀万剐，来补偿自己因为她受的这么多屈辱。
抱着这种心思，在一次四公主又一次，拿着周夫人的身份说事，讽刺三公主时，她中午崩溃了。
三公主坚定地认为是周夫人的存在，才害的她变成现在这样。她觉得，都是周夫人的错，要是她消失就好了。
三公主一直有这个念头，在一次冲动之下，她居然真的行动了。周夫人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一辈子，又是宅斗，又是争宠，最后居然死在了儿媳妇儿手中。
第二百七十七章：一群狠人
三公主性格本就霸道，她如何能忍受自己就这么，一再被自己瞧不起的奴才之女，这般羞辱。但是四公主被皇后认为嫡女，又通过这事，讨了皇后的欢喜。
皇后不光是看重四公主，其实也是想激怒三公主。最好想让她被惹怒，然后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好以此来当作对付德妃的把柄。
三公主看不明白这点，德妃却是一清二楚。她特意嘱咐女儿一定要安分一些，不要去招惹四公主她们。三公主虽然刁蛮任性，但对德妃的话，还是听的进去的的。
所以她就算心里，都恨不得将四公主碎尸万段了。三公主最后还是听从德妃的话，努力忍耐了下来。
但无论是皇后，还是德妃都没有想到，三公主因为过分压抑，已经心里有些变态了。她的确没有对付四公主，她居然直接把蔡文轩的娘给解决了。
其实三公主倒不是计划已久，说起来她也算得上是冲动杀人了。一次三公主又一次在宫宴上，被四公主冷嘲热讽。
因为德妃的话，三公主不能发作只能忍耐。她本就憋着一肚子气，回府之后又被周夫人说了一顿。
周夫人也是刚刚出门回来，她也是见别的家夫人，都已经抱上孙子又是心焦，又是眼馋。所以她一时间忘了儿子的告诫，又对三公主老生常谈了起来。
周夫人归根结底还是哪几句话，想让儿子有后，你三公主要是不能生，就找别人生。
要是这周夫人不知是可恨，还是可怜了。她说的话确实有些难听，是彻底惹怒了三公主。
三公主本就觉得，如果不是周夫人的身份，自己不会落到今天这种任人羞辱的地步。在三公主看来，周夫人就是一切罪恶的根源。
而现在这个人，害的自己这么惨，不仅不愧疚，不让自己看不到她。反而趾高气昂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敢对自己颐气指使。
尤其是她居然还要让自己的驸马去找别的女人生孩子？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三公主已经彻底失去理智了。
周夫人不知道危险即将来临，还在那嘀嘀叭叭地说着抱孙子的事。三公主却彻底听不下去了，她想让周夫人永远的闭上她的嘴，省的说出这么多气人的话。
三公主随手捞起旁边的花瓶，一把砸在了周夫人的脑袋上。
“你…！”不得不说三公主可是用了狠劲，只听“哐当”一声，周夫人还没来得及尖叫，她就倒了下去。而三公主本人，也因为用力过猛，一下子没站稳坐在了地上。
一旁伺候的下人们，都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得不行。不过幸好三公主没脑子，她却有个厉害的母亲。德妃不放心女儿，给女儿身边安排的，都是自己亲手**过的人。
三公主的这些侍从不仅忠心，而且也十分有能力，懂得应对各种突发事件。很快，见三公主还呆呆地坐在地上，有些发愣的看着自己的手时。
她身边的侍从们，已经开始行动了起来。一个先出去把门关严，就在门口守起了门，注意着不让旁人发现。
另一个把周夫人旁边吓傻的丫鬟，绑了起来，堵住了嘴。
还有一个则是先把三公主扶起来，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还有一个，则是前去探了探周夫人的气息，又把了把她的脉。
这位虽说明面上是三公主的宫女，实际上却是懂得医术的医女。也是德妃特意为女儿准备的，不仅医术出众心机也是了得。
这位医女，给周夫人检查之后发现，周夫人不仅还有呼吸，而且并无大碍。
见三公主听到这个消息，明显松了一口气，这位医女却毫不客气地，给三公主泼了一盆凉水。
“周夫人现下没有生命危险，估计很快就要醒来。但是公主，周夫人醒来，您打算如何是好？”
“…是了，她若是醒来，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三公主经医女一提醒，也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我倒是不怕她，可是她若是和驸马告状…”
三公主想到蔡文轩若是知道，自己居然打伤了他娘，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一想到此处，三公主就觉得痛苦不堪。
医女看出三公主的焦虑，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
“公主怕周夫人醒来乱说话，那让她不要醒来，她就不会碍公主的事了。”
“……”三公主眼神一亮，虽然有些纠结，却还是同意的医女的同意。
三公主本就不是良善之辈，周夫人对她来说。更是仇恨已久令她屈辱万分的源头。她同意后，虽然心中有些忐忑，但更多的还是开心和痛快。
三公主做了决定，下面的事，就是她那些侍从的了。医女在三公主下令之后。当即就从碎掉的瓷片上捡起一块碎片，用力的扎进了周夫人的脑袋里。
周夫人脑袋剧烈一痛，渐渐的醒了过来。她刚想尖叫，可是早就有准备的医女，之前就把她的嘴堵上了。
周夫人刚想用力挣扎，可是脑袋一阵眩晕，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没了气力。开始时，周夫人还能微弱的挣扎一下，不过很快周夫人，就彻底没了动静。
医女又重新探了探周夫人的呼吸，出于稳妥又把了下脉。确认周夫人真正去了之后，医女才挥挥手，让剩下的人解决。
三公主身边其他的侍从也都是能人，很快就清理了现场，并且完整的伪装出了一个，周夫人不小心摔倒撞碎瓷器，被碎片扎进脑袋里身亡的现场。
医女还不忘喂了周夫人的丫鬟，一颗毒药，告诉她听话才会有解药。
就这样，一个看起来十分天衣无缝的死因，就这么人为制造出来了。在古代探案工具，这么缺乏的情况下，基本上没有被发现真相的可能性。
但很可惜，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周夫人死亡的真相，还是被蔡文轩发现了。蔡文轩不愧是原文中的大反派，不管是智商，还是洞察力都十分惊人。
他…
第二百七十八章：黑化后绝对是个狼灭
蔡文轩他虽说平日里十分温和，看起来没什么脾气，十分好说话。但那是不触碰到他的底线，三公主平日刁蛮任性，嫉妒心强也就罢了。
蔡文轩觉得三公主毕竟是公主，脾气大些，占有欲强些都是可以理解的。自己既然娶了公主做驸马，就应该有些觉悟。
所以蔡文轩平日里，对三公主都是诸多忍让。但三公主做的都是什么事？她哪里触碰到蔡文轩的底线啊，她是直接碰到了蔡文轩黑化的开关。
其实也不怪蔡文轩，周夫人不管再如何，她也是蔡文轩的亲娘。更何况，周夫人对别人不好，对蔡文轩这个儿子可是掏心掏肺的好。
不仅从来不打不骂，那是儿子说什么是什么。蔡文轩也不是那种冷血之人，他并不因为母亲的身份看清她，反而对她十分濡慕，母子感情极好。
而现在，三公主居然杀了周夫人。自己的妻子，害死了自己的母亲，这让蔡文轩怎么接受的了。
不过虽然都是一家人，但蔡文轩对周夫人的感情，岂是三公主能比的。三公主性格那般霸道，蔡文轩虽然一直让着她，心里却也是有些不舒服的。
三公主长年这样，两人又才结亲几年，蔡文轩哪里会对她多么深的感情呢。更别提和对蔡文轩重要至极的亲娘相比了，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而在知道三公主杀了母亲之后，蔡文轩对她在没有多余的情感，只有恨意。
不过蔡文轩经历这么多事，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单纯的小公子了。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揭露出来，而是强忍恨意打算徐徐图之。
毕竟三公主是皇家公主，就算犯了事，估计也不会受到应有的惩罚，顶天被罚去庙里出家几年。
不仅过几年就回来，而且住的地方，也是皇家专用的宗庙。那里条件好的不得了，三公主去的话肯定锦衣玉食，还有仆人伺候。她根本受不了多少罪，顶多就是不能四处走动憋屈了些。
只是这样…怎么能解蔡文轩心头之恨。
要想让三公主获得应有的惩罚，只有皇帝直接下令才可以。不然没有人，可以审判皇室中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句话从来都只是一句空话而已。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皇帝的态度。如果皇帝要惩治三公主，三公主绝对难以逃脱。当今圣上是三公主的亲生父亲，还有德贵妃这个宠妃吹枕边风，他是不会这么做的。
虽说圣上年纪不小，下一任皇帝就要上台。但眼下最有希望登上帝位的是二皇子，而二皇子正是三公主同父同母的亲哥哥。
让他惩治三公主，更是绝无可能。不过二皇子惩治三公主绝无可能，换个皇子继任，却不是没有可能。
抱着对三公主的恨意，蔡文轩开始了他的蛰伏。蔡文轩算是原文中，比较重量级的大反派了。他隐藏的极好，谁也不知道他知道了三公主做的事。
而且蔡文轩从那以后，对三公主越来越好了。他不嫌弃三公主不能生育，一直告诉她自己有她就够了，绝对不会碰别的女子。大不了，以后过继一个孩子。
三公主感动不已，因为蔡文轩不只是口头说说，他是真的这么做了。她身边的女子也都特别羡慕她，有这么一个一心一意待她的驸马。
只是这些人都不知道，三公主虽说身体不好，却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生下孩子的。是蔡文轩自己，找了绝育的药。
而且这药，不是下哥哥三公主的，而且蔡文轩自己服用的。
蔡文轩是绝对不愿意，和三公主生儿育女的，给三公主下药太危险。三公主虽说蠢，但她身边的人，还有背后的德妃都不是好对付的。
万一被发现，打草惊蛇就不好了。虽说也有避孕的汤药，但是蔡文轩也发听过，避孕的汤药不是万无一失的。
可他却是，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差池。为了复仇，蔡文轩对自己也是毫不留情。
他做这个决定时，大夫有劝过他。大夫是蔡文轩极为信任的人，不然也不会让他做这种事。
所以，大夫对蔡文轩的事，也是比较清楚的。大夫不想让蔡文轩绝嗣，但蔡文轩非要这样。大夫还拿周夫人劝过蔡文轩。
“周夫人生前最大的希望，就是公子您能有个孩子。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您能给她生个孙儿，周夫人生前一直羡慕她的好友们能含饴弄孙。您现在这样，夫人泉下有知，该有多伤心啊。”
大夫本以为公子在乎周夫人，听自己这么一说，说不定会改变主意。
但令他失望的是，蔡文轩不仅没有改变主意，反而淡淡地笑了笑。
“我不信那些，人死了就是死了。我娘说不定已经投胎了，她再投胎也不是我娘了。再这个世上，已经没有我娘这个人了。”
“从她动手那天起，我就是没娘的人了。我只知道我娘对我这么好，我若是不能为她报仇，简直枉为人子。为了报仇，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开始熬药吧”
说完，蔡文轩就不再开口。
“…是，公子稍等片刻。”大夫听蔡文轩这么一席话，也是颇为动容。又见蔡文轩这般坚决，大夫也不知再说什么，只能按他说的办。
对自己下手狠的人，往往对别人更狠。蔡文轩就是这样的人，他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和三公主驸马这个天然就让二皇子信任不已的身份，很快就成为了二皇子圈子的核心人物。
而且蔡文轩的大伯蔡尚书虽说有一嫡子，名唤蔡文彦。但那蔡文彦却是个淡泊名利的，虽说也是钟灵毓秀，却是一心想要专研学问。
对于官场，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蔡尚书无奈之下，只能放弃让儿子跟随自己打拼的打算。
所幸还有蔡文轩这个侄儿，在蔡太师的教导下，蔡家人是很有家族归属感的。所以见蔡文轩争气，也有这个心思，蔡尚书就用心扶持起蔡文轩来。
只是蔡尚书虽说的确十分用心扶持蔡文轩，但他对…
第二百七十九章：二合一了
但蔡文轩知道，以大伯的性子，若是让他知道，自己的真正目的，他肯定不会同意的。
大伯能走到今天的位置，除了先祖蒙阴，更多的却是离不开他自己本身的聪明才智，和心机手段。但是蔡文轩却明白，大伯虽然手段非常，经常想出许多，出其不意的手段。
他一路往上爬的路上，也是少不了鲜血的浇灌。但是也正是因为。大伯十分心里深沉，他也比谁都明白夺嫡的危险性。
蔡明言不求从龙之功，他现在的地位已经够高了。过与不及，功高盖主这个道理，蔡明言听蔡太师讲过无数次。
所以再多的皇子前来招揽自己，他们给出再多的筹码？蔡明言也坚定的不站位，只一心做他的保皇党。
而现在蔡文轩不仅要参与夺嫡之事，他甚至还打算，把最有可能登上皇位的二皇子做敌对方，甚至还想手刃自己的妻子，皇家的嫡公主。
蔡文轩想做的这些事，没有一件不是大逆不道的。若是一着不慎，不光蔡文轩，整个蔡家都要被牵连。
蔡文轩深知自己要做的事有多危险，但身为人子，为母亲复仇不是应该的吗。蔡文轩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而且他也为不连累别人，做了周全的打算。
蔡文轩告诉蔡明言，和蔡明德。他希望在人前，和他们保持距离，做出一副关系不好的样子。
蔡文轩给出的借口，是自己想凭借自己的努力，不想借他们的光。蔡明德对蔡文轩的说法，深信不疑。他还对蔡文轩的自强表示了赞同。
蔡文轩心中有些愧疚，之前他的确是这么想的。想谁也不靠，通过干实事来升官。可是周夫人的事，却让蔡文轩抛弃了初衷，他明白了权力的重要性。
为了报仇，他想迫切的拥有权力，哪怕不择手段也要做到。
蔡明言却不认同蔡文轩的话，只是他倒是也没怀疑。毕竟蔡文轩这么一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想这么做并不奇怪。
只是蔡明言却有些不以为然，在官.场上单靠自己哪有那么容易。而且他就算和蔡家人保持距离，依照蔡文轩驸马的身份，也注定他不能单纯的“靠自己”。
不过虽然蔡明言觉得蔡文轩太天真，过于孩子气。但是蔡明言觉得，蔡文轩口中，他们彼此保持距离的法子，倒是可以用。
蔡太师去世之前，反复和蔡明言他们强调过。不管以后官至几品，权利多大，多不能狂妄自大。而且和同僚的关系也要把握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谁都有可能会翻身，所以不管怎样的人，尽量都不要和他交恶。与谁都不交恶，是正确的做法。但也不能和同僚关系太近，尤其是身居高位时。圣上说不定会怀疑，你们结党营私。
蔡明言和蔡明德，一直谨记蔡太师的话，蔡明德有些粗心没注意到。可细心谨慎的蔡明言，却是已经发现了蔡家或许已经隐藏了危机。
蔡明德蔡明言这对，嫡亲嫡亲的亲兄弟，现在都是位高权重。一个在朝中做了二品尚书，而且在陛下跟前也是有几分颜面。
另一个蔡明德虽然不及哥哥，也已经是三品巡抚了。而且他的辖区还是离京城不远，交通便利，也比较富裕的东云府。
这兄弟俩，已经是朝中独一份的了。没有哪户人家，像他们这样这么多有出息的。
不过当今陛下景明帝，虽说有帝王固有的多疑，却不是那般特别小心眼的。而且蔡明德和蔡明言两人，一直都是坚定的保皇党，也不乱结交势力。
所以景明帝对他们两兄弟，同时位居要位却是没有嫌隙的。对他们两兄弟，尤其是蔡明言也是十分信任的。
只是再添一个蔡文轩，这份信任，可就不一定那么稳固了。其实蔡明言心里，是不愿意蔡文轩娶三公主的，毕竟三公主的嫡亲兄长是二皇子，也是夺嫡的一员。
蔡明言一直自诩对陛下忠贞不二，没有站队的意思。可是现在蔡家子孙娶了二皇子的亲妹妹，外人眼中他们就是关系匪浅了。
只是景明帝都开口问了，蔡明言还能说自己，不愿意让侄儿娶公主？你侄儿何等尊贵的人，你蔡家是不是要上天，连公主都不想娶？
蔡明言一边心里腹诽着，一边想着正事。他同意这门亲事，倒也不单纯因为这个。
还是因为景明帝想让二皇子继位的表现越来越明显，蔡明言冷眼看着，其他的i皇子，也是每一个中用能成事的。
所以他就同意了这么婚事，只是未来的事，谁能说的准呢。蔡明言不知道。景明帝还能活多久，在未成定局之前发生什么都有可能。
本来蔡明言还有些发愁呢，现在蔡文轩的这个提议，却是让他有了应对的法子。而且蔡明言觉得，景明帝也应该不会愿意。蔡家三个嫡亲的血脉，都位居高位。
所以景明帝很有可能，直接压着蔡文轩不让他升迁。不过，如果蔡文轩和他们不怎么亲近，就又有一说了。
蔡明言同意了蔡文轩的提议，当即就放出话说，和蔡文轩闹掰了。而且他还让蔡明德战队，蔡明德的决定大家都能猜到。
一个是年未见的侄女儿，一个是亲密无间相互扶持多年的亲哥哥，蔡明德当然选择了蔡明言。
所以，从那以后，蔡文轩明面上就是单打独斗的一个人了。三公主心疼蔡文轩，特意求景明帝，多给蔡文轩一些机会。
景明帝有些不相信，特意派了锦衣卫去调查。不巧的是，蔡太师生前已经把锦衣卫的事，和蔡家人说了。
所以蔡明言特意伪装的特别好，不管是明面上还是私底下，都是一副要和蔡文轩，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锦衣卫看到的就是这样，直接回去和景明帝汇报了。 景明帝对锦衣卫还是信任的，他的确如蔡明言猜测一样，对蔡家人有些忌讳了。
但景明帝也不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昏君，他只是有些怀疑，却并不打算对蔡明德，蔡明言做些什么。毕竟他们俩的本职工作，做的还是挺好的。
尤其是蔡明德，把他的辖区管理的特别好。景明帝不仅不打算给他贬官，甚至还打算给他升官，重用他让他任满去南方，帮景明帝管理那些难缠的盐商之类。
要说南方一带极为富庶，因为盐商众多的原因，那一带的油水是最多的，也是最容易出实绩的。
虽说困难了些，但景明帝是相信蔡明德的能力的。就算是现在，景明帝也没有放弃这个打算。只是和蔡家兄弟一样，景明帝也是学过许多帝王心术的。
帝王心术在于平衡，一方若是势力过大，造成的后果很可能极为严重。虽说蔡家人现在看起来，的确毫无野心，十分忠诚。
但景明帝比谁都知道，人心易变的道理。虽说现在蔡家人没有别的心思，但以后发生什么，会改变什么他不愿意去赌这个可能性。
所以为了防止让蔡家人心大了，景明帝权衡之下，决定压住蔡文轩，不让他有大的动作。
景明帝心里其实，也是有些惋惜的。蔡文轩的才学也是十分出众。这么浪费，有些可惜。所以听女儿这么说，还有锦衣卫带来的调查结果，都让景明帝改变了想法。
他打算让蔡文轩开始办差，也省的浪费他那个脑子。只是景明帝也不是傻的，为了以防万一，他只打算让蔡文轩办事，并不打算给他升迁。
只是蔡文轩一开始办差，事情的发展却超出了景明帝的预料。蔡文轩办事能力极强，立了许多功。
可景明帝不想让大家知道，更不会宣扬，甚至有意的压下这些消息。不过景明帝的确想的十分周到，却架不住他有一个拖后腿坑爹的女儿。
因为蔡文轩忙着办差，所以经常不在家，甚至时不时的夜不归宿。 三公主还以为蔡文轩开始拈花惹草，蔡文轩赶紧和她解释。还特意把自己做的事，详细和三公主说了。
三公主以为蔡文轩是怕自己误会，才说的这么详细。殊不知，蔡文轩其实另有打算。三公主本就喜欢热闹，爱参加宴会。
现在蔡文轩忙着办差，她更是无聊基本上每天都去参加宴会。蔡文轩特意在三公主又一次赴宴时，安排了两个人。
蔡文轩在三公主身边也安插了人了，这次那个丫鬟就按照蔡文轩的命令引三公主去了约定的地方。
三公主有些不透气，和丫鬟一起出来逛逛，走到一个假山时，却听到假山后面有人在说话。
“你听说了吗？三公主和驸马的事？”丫鬟听到后面有人，本来想直接驱逐他们，避开三公主。可谁知三公主听到后面的人，提起自己和蔡文轩，却生了兴趣。
三公主十分好奇，下面的人都在谈论自己和驸马什么。三公主甚至忍不住幻想起来，说不定大家都在羡慕自己和驸马感情好呢。
可谁知道假山后面的人他们谈论的的确是三公主和蔡文轩的感情。只是谈论的内容，，却让三公主脸色越来越不好。
“听说啊，三公主的驸马好长时间不陪她了，我看驸马一定是对她腻了。还说男人没有一个不偷腥的，之前三驸马那么承诺，说什么两人之间再无旁人，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些话说的是真诚无比，我当时还以为他是个好的。”
“谁知道现在…”那人叹了一口气，又道：“这才过去多长时间啊，前一阵子夫妻俩还恩恩爱爱的。现在这么快，居然就这样了。我姑妈的二大爷家的孙子在公主府当差，听他说，驸马就是外面有人了。”
“真的吗？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听说三驸马现在一直不着家，都有一段时日了。你说，会不会是驸马那个外室有孕了？”
“没准啊，驸马说的好听，男人哪有不想要有子嗣的。要说公主也是有不对之处，身为女子，未免来过泼辣。公主不能生，让别人生不就好了。”
“是啊…就是不知道迷住三驸马的是…怎么样的美人啊～”然后另一个人听着点头附和着，还猥琐的笑了起来。
“闭嘴！给我出来”三公主听到这里，却再也听不下去了。
“谁？”
“？！”假山后面的人听到这声音，不仅没出来反而一溜烟的跑了。三公主出来只带了一个丫鬟，也不好去追。
不能给蔡文轩生儿育女这件事，已经成了三公主的心魔了。所以三公主虽说然知道蔡文轩没有像他们说的那样，但刚刚逃走那两人之前那一席话，却还是让三公主心里十分难受。
三公主因为之前的事，极为敏感。她总觉得其他人都和刚刚那两人一样，信了那所谓的传言。三公主绝命她们此刻，肯定都在笑话她。
三公主那般爱炫耀爱面子的人，怎么能忍受得了这些。她已经崩溃了，直接把顾念渊办差的事说了出来，而且她为了让所有人都相信自己，而不是之前那个无稽的谣言。
三公主特意把蔡文轩给她讲的细节都说了，见众人明显听进去了她才满意。事情一传出去，大家才知道蔡文轩闷身不响做了这么多大事。
朝廷官员都认为应该赏罚分明，所以大家在衡量过，蔡文轩做的事后，就都上书给蔡文轩升官。事已至此，景明帝也只能应下。
只是蔡文轩
就这样，蔡文轩在自己的扮猪吃老虎，加上蔡明言的偷偷帮衬下，开始步步高升。二皇子也借机抛来了招揽之意，蔡文轩当然同意了下来。
因为，蔡文轩驸马的身份，二皇子对他极为信任。主子的态度，决定下面人的态度，上行下效，二皇子待蔡文轩这样，他手下的人，对蔡文轩也是信任极了。
在这种情况下，蔡文轩很快就成功的，打入了二皇子集团的内部。
只是，在这同时…
第二百八十章：红眼病顾文章？
只可惜，在这同时，本想找到另外皇子效忠的蔡文轩，却并没有发现可用的皇子。那些成年的皇子不是昏晕无能，就是平平无奇。
他们和二皇子比起来，绝对毫无胜算，不过蔡文轩并没有放弃。他一边秘密搜罗起了，不易被发现的毒药。同时也一边开始接近最小的皇子，以及皇后一脉。
在蔡文轩看来，年龄最小的皇子，五皇子今年才七岁。虽说现在没有什么希望，但这么大的孩子，正是开始启蒙的时候。
不管是德才，还是三观都还没定性，所以一切都还来得及。蔡文轩想办法做了宫学的老师，重点是为了偷偷引导五皇子。
蔡文轩有信心，在自己的教导下，五皇子不说惊才绝艳，也绝对不会是和个蠢才。而且蔡文轩也有特意接近皇后，想把皇后拉到五皇子的船上。
虽说皇后不受宠，但她毕竟是正宫皇后，还有她的承恩公府的势力都是很大的助力。而且陛下如今正是千秋鼎盛，说不定等五皇子长大正好能赶上。
蔡文轩的计划几乎很完美，但很可惜原书的主角正是他下定决心要绊倒的二皇子。最后做上皇位的，当然是二皇子，他这个和主角做对的人，当然也没有好下场。
不过蔡文轩却是凭一己之力，给二皇子的称帝之路，增加了许多麻烦。他利用自己的身份，潜伏在二皇子身边。
二皇子因为三公主的关系，对他毫无怀疑，几乎什么事情都不瞒着他。蔡文轩自己做事，也是十分周全，毫无纰漏地偷偷利用自己知道的消息，做了许多事。
更有一次，二皇子差点就因为他被皇帝彻底厌弃了。最后还是蔡文轩阵营的一个人，被陆南溪所迷，主动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和陆南溪坦白了。
陆南溪顺藤摸瓜，才查到蔡文轩。不过最后事发时，蔡文轩也已经提前得到了消息。他在临死前不仅直接手刃了三公主，还摆了二皇子一道。
蔡文轩是自杀的，但是二皇子还是不解恨，派人把他的尸体五马分尸，还直接喂狗了。
不过那些都是后话了，现在的蔡文轩，还只是一个有些傻白甜的公子哥儿。
他平日里也是没少品尝过美食，连御膳他也是吃过的。不过蔡文轩觉得御膳其实不太好吃，他记得有一次去蔡尚书家过年，宫里正好赏下御膳回来。
蔡尚书就让他也尝尝，但他吃过，觉得倒也就那样，主要是从宫里到尚书府虽说不远，却也有一段距离，那时候又是最冷的冬天，等到了尚书府，菜已经彻底凉了。
而且还是荤菜，那肉都凝在一起了，可不就不怎么样吗。话说回来，这蔡文轩是蔡员外的第一个儿子，周夫人也是凭着这个儿子，才更进一步。
所以蔡文轩的爹娘，对他都是极尽宠爱，什么好的都给他寻摸来。吃上就更不用说了，蔡文轩其实小时候有些不爱吃饭，因此蔡员外就把各地的美食，都收罗给他品尝。
可以说，这蔡文轩在吃上也算是阅尽千帆了。妙妙做的这泡面好吃是好吃，但是在平日里，其实蔡文轩倒也不会这么想吃。
只是现在在这密闭的考场里，不能外出也不能生火，只有自带的干粮。蔡文轩之前已经吃过两顿干粮了，虽说家里特意做的十分好吃。
带来的都是精致香甜的糕点，但蔡文轩本就挑食，这样干吃糕点吃了两顿，要是大家都这样也就罢了。
尤其是顾念渊这么与众不同，弄出这么香的食物，这让蔡文轩他怎么能忍受的了。
不过蔡文轩不是那种脸皮厚的人，他虽然想吃，却也不会主动索要。只是他因为年少经历的事情少，所以修炼的不怎么到家。
所以他的表情非常明显，顾念渊看他眼神中，明晃晃的“好想吃”，也是有些忍俊不禁。
顾念渊对这个蔡文轩印象还不错，妙妙怕不够，又特意给他准备了许多面饼和酱料。所以顾念渊倒也不吝啬，直接拿起一包面饼，递给蔡文轩。
“我这里还有许多这种面饼，放上酱料，用水泡开就可以。蔡公子若是不嫌弃，回去取一下碗筷，在下帮你弄再挖一些酱料？”
“啊？！”蔡文轩听顾念渊这么一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他十分惊喜，也不客气了。
“不嫌弃，不嫌弃。真是多谢顾公子的慷慨了，我这就去取。”
说完，蔡文轩好像怕顾念渊反悔似的，一溜烟就回去取东西了。
很快，蔡文轩就拿着碗筷回来了。他把东西递给顾念渊，再一次诚恳和道了谢。
“有劳顾公子的，真是万分感谢。对了，冒昧问下，不知顾公子今年贵庚？”
顾念渊手上动作不停，“在下今年一十有九。”
蔡文轩有些失落，他本以为自己应当比顾念渊大。“我今年一十有八，我与顾公子一见如故，咱们以为就以兄弟相称如何。”
蔡文轩眼神又是忐忑，又是期待的看着顾念渊。
顾念渊轻微颔首，“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蔡文轩这才松了一口气，很是欢喜地笑了起来。
“小弟刚好比你小一岁，以后就称呼你为顾大哥，顾大哥直接叫我文轩就好了。”
“好，文轩，给你。”顾念渊点了点头，这时候泡面也弄好了，顾念渊把蔡文轩的碗筷递还给他。
“文轩，你回去之后在这里倒入热水，到这个位置就可以了。”
“嗯，小弟记下了，有劳顾大哥。“蔡文轩接过碗筷，感激地点了点头。
顾念渊又道：“时候不早了，你也快些回去吧，吃过睡一会儿，呆会儿就要开考了。”
“多谢顾大哥，您也好好休息。”蔡文轩顺从地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蔡文轩走后，顾念渊开始吃自己的面。等吃完面，他把东西收拾起来，又把床板拼了起来。他虽说对下午的试卷十分熟悉，但也想养足精神，准备地更充分一些。
顾念渊睡醒之后，很快就开始考试了。 顾念渊还是和上午一样，确认了一下题目。见和前世一样，就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答案写在草稿纸上。
然后他再仔细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错别字，或者不合适的地方，全都确认无误之后，再誊写在正卷上。
顾念渊明白，自己没有时间可以等待。幕后黑手不知是什么身份，如果自己还是白身，一点权力没有太危险了。所以这次科举，自己绝对不能有什么失。
因此 写完之后，顾念渊也不嫌麻烦，又等墨迹风干之后，又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还有姓名和籍贯之类的信息，都确认之后，才停下笔。
这两天顾念渊时不时的接济蔡文轩，有顾念渊给的香水还有泡面，蔡文轩虽然在臭号，倒是过的也不是那么难熬。
也因为这样，他也有精力专心答题了。所以这次蔡文轩应当也不会像书中那样，将将的勉强过线。
蔡文轩虽然不知道，自己前世的状况。但他却是对顾念渊香水和泡面，给自己带来的变化，一清二楚的。
因此，他十分感谢顾念渊，觉得如果不是顾念渊，自己肯定不会像现在一样答成这样。
这两天蔡文轩和顾念渊，在休息时间也是经常说说话之类的。顾念渊才学出众，前世躺在床上，毛竹苑在翰林院做官，不知是出于愧疚，还是想显摆，还给了顾念渊许多书。
顾念渊躺在床上时，看了许多各种各样的杂书。所以蔡文轩和他一聊起来，顾念渊基本上什都懂，蔡文轩对顾念渊除了感谢，也添了许多佩服敬仰。
而顾念渊却不露声色的，从蔡文轩这里套了许多话，他也确定了蔡文轩，的确是前世那个十分威风，搅风搅雨的蔡太常事卿。
看着眼前这个十分好套话，对自己十分信任的傻白甜。对比一下前世那个，手段高超连皇家都能摆一道的大奸臣，顾念渊心中十分复杂。
不过不说蔡文轩以后的成就，就说他身后的蔡尚书，和蔡巡抚两人。顾念渊就已经决定，要让蔡文轩，尽可能的为他所用了。
转眼间，就到了最后一门。第三天的上午，顾念渊和以前的没门考试一样，依然十分稳妥，不嫌麻烦的认真写下了答案。
只是这次，答完之后，他就提前交卷了。因为是最后一门，答完是可以直接出去的。顾念渊也是因为这点，才提前交卷的。
虽说妙妙给他准备的东西十分充分，他这次考试比上次乡试时好过多了。但在这么小的号房里闷着这么久，哪里也不能去，顾念渊也是有些不愿，再在这里多呆。
顾念渊把东西整理好，就交卷了。
顾念渊虽说已经重复了这么多步骤，但他因为对题目早就钻研透了，答案心里也早有准备。
所以，等他写完的时候，大部分考生都还没写完。
所以，发现 他交卷的时候，这个屋子里的考生，都有些紧张。紧张过后，大多数人都愈发认真答题了，生怕答不完。
只是，等交了卷顾念渊才发现。县试和乡试不同，交了卷，也是不能直接出去考场的。
不过顾念渊也不在意，因为虽然不能出去，但还是换了个地方。而且还是个十分宽敞的房间。
衙役领着顾念渊走了一段时间，到了前面的一个十分亮堂的屋子。也尤其是和昏暗的号房一比，顾念渊甚至觉得有些刺眼。
衙役告诉顾念渊，提前交卷的考生都会来这个屋子等待。顾念渊到时，发现自己居然是第一个。不过，很快屋子里就陆陆续续来人了。
而且顾念渊还发现一个特别有趣的发现，最开始来的考生，大多是衣着华贵的考生。顾念渊稍微一琢磨，倒也明白了。
科举虽说本义是为了让天下读书人，都有平等的机会入仕做官。但明面上最公平的科举实际上还是不公平的。
虽说科举试题基本上都是一样的，但是教育资源却不是人人一样的。不说师资力量，就是学习用的书，都不是每个人能买的起的。
越有钱有势的人家，就越能买得起更多的书，能请得起更有才华的老师。虽说也有那种不慕名利，只看资质品德的大儒，但那只是特例。
大多数人获得的教育资源，还是和他的家世所挂钩的。所以学问好的，大多都是家中富贵之辈。提前交卷的更是对自己学识有信心，也的确答的顺畅的人。
顾念渊这次穿的是，妙妙特意给他买的衣服，也是上好的料子。所以其他的学子虽说对他面生，却也没有意外的表情。
而且顾念渊表情冷淡，气质清冷。虽说进来的人，无不被他的容貌所惊艳，但都没好意思上前攀谈。
不过让顾念渊有些意外的是，顾文章也提前交卷了，而且顺序还很靠前。
顾文章也是人模狗样的穿了一套好衣服，还是他娘亲自给他挑的布料做的。只是顾文章虽然外表打扮的，和富家公子一般，但顾念渊却清楚。
这顾文章也是没能够的上，多好的师资力量的。顾里长在大柳树村还行，在县城可没人给他面子。
顾文章本身天资，其实也不是特别出众，他的那个书院，也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好书院。
顾念渊虽说有些意外，却也没有多想。他因为之前的事，对顾念渊感官极差，根本懒得看他。
只是顾念渊不想搭理顾文章，顾文章却主动找起了顾念渊的麻烦。
“顾念渊，你这身衣服哪里来的？你这样的人家，也好意思穿这么好的衣服？”
顾文章一进来，就看到顾念渊了。其实他从小就有暗暗的和顾念渊比较。村里只有他们两个同龄段的读书人。
顾念渊还比他先当上童生，虽说只有一年，但也让顾文章耿耿于怀。尤其是顾念渊还长的那么好看，顾文章其实心里是嫉妒顾念渊的。
不过顾里长安慰顾文章，说再往后顾念渊，肯定就不行了。
顾里长也是有几分见识的，他告诉顾文章…
第二百八十一章：狡黠的小狐狸！
顾里长也是有几分见识的，他虽说不明白，教育资源是什么。但他却也明白普通人家的学子，随着知识难度的加深，越往后面考，越难出头。
顾里长告诉顾文章，顾念渊他们家没有人脉，也没有太多钱。家里也没有那么多底蕴，不可能来供养他一直往上考。
而且顾念渊也没有什么认识的好老师，就他们书院那个学识平常的先生。自己都不行，顾念渊又能从他那里学出什么来。
而顾文章就不一样了，他们家本来条件就不错。再加上他们人丁兴盛，几乎是集全家之力供养顾文章读书。
不像顾念渊家，只是个独门独户的猎户。仅有的几门亲戚，因为一些事情也不太走动。顾念渊她母亲娘家倒是条件不错，不过毕竟隔了一层。
他外祖父外祖母没有意见供他，可下面还有几个舅舅和舅妈呢。顶天帮衬他们一些，也没什么大用。
尤其是顾父去世之后，顾里长更是笃定，顾念渊基本上，是没有更进一步的希望了。
顾文章对祖父的话，自是深信不疑，他心里有些得意的想着，顾念渊长的再俊俏又如何。一辈子注定只是一个童生，哪里比得上自己。
自己以后可是肯定会中举，甚至考中进士。顾文章天资的确不错，他其实还有一位神秘的先生，经常指点他。
那位老师顾文章不认识，家里人也都让他，不要乱打听。顾文章只知道，是一向不怎么出门的母亲，亲自带自己去的。顾文章想，可能先生是母亲，为他找来的吧。
那先生虽说相貌并不起眼，甚至看上去有些猥琐。不过他的学问却是不错的，起码比顾文章，从小到大见过的所有先生，学识都要高。
只是不知为何，父亲每次看自己，从那位先生那里回来，都脸色特别的难看。就连听到自己说起先生，都会莫名其妙的开始生闷气。
甚至连他最在乎的母亲，都不买账了。顾文章甚至觉得，父亲看到母亲，好像更生气了。
不过母亲虽说偶尔，会陪着自己去找先生，但父亲和先生基本上却是从不见面的。所以顾文章，对这两人的隐隐针锋相对，倒是也不是很在乎。
话说回来，这位先生的能力实在高超。在科考前的一个月里，顾文章一直被，先生紧急突击。顾文章天分本就还算可以，他平日里成绩也还不错。
他所在的书院的先生，也有说他这次下场，很有可能会中。又经历了先生的加训，顾文章更是信心十足。
和顾文章想的一样，他正式答题的时候，也特别顺利。顾文章答完之后，忍不住想到之前来时，碰到的顾念渊。
想到那人也敢下场，顾文章心中很是不屑。顾文章已经觉得，等放榜之后，顾念渊落榜，而自己考中。
到时候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顾念渊，看他还敢不敢那么和自己说话，居然还敢瞪自己。
提起这个，顾文章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顾念渊瞪自己的原因。想到那日看到的那个美人，顾文章有些控制不住的心神荡漾起来。
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顾文章想到那样迷人的美貌。甚至连美人，展现出来的怪力都忘了。
按祖父说的，顾念渊这次考不中，他家里一定没钱了。顾念渊又没什么特长，他一直读书肯定不会下地，也不会打猎。
他父亲死了，他娘也没什么能耐。这样下去，肯定不出几年，顾念渊肯定就落魄的不行。
到时候…顾念渊若是下跪求我。我收下她妹妹也不是不行，到时候两家有了这层关系，我就发发善心接济接济顾念渊。
只是，我那时候肯定身份更高了，说不定已经做官了。顾妙妙的身份，却是配不上我。不过靠在同乡的份上，她又那般灵秀，让她做个良妾，也不是不可以。
不知想到什么，顾文章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说这顾文章实在是白日做梦，他这笑声却引来了巡逻的衙役。
他因为幻想的景象美到不行，笑得那叫一个嚣张。衙役直接以扰乱秩序为由把他赶了出去。
令人遗憾的是，顾文章这时候已经答完了。只是没有检查，所以他倒是也没太大反应，老老实实的和衙役走了。
不过顾文章心里却是十分懊恼的，尤其是他走到一半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有一道题，忘了抄在正卷上。
顾文章早就没有了之前的好心情，可谁知，屋漏偏逢连夜雨，顾文章无精打采地，刚走进等待的屋子，却看到了顾念渊。
顾文章知道这屋子里的人，和他被撵出来的不同。别人都是答完，主动提前交卷的。
顾文章毕竟读了这么多年书，先出来的，都是比较胸有成竹，成绩大多都是还不错的人这点，他还是明白的。
他的那位先生，也和他讲过这事，那先生还告诉他，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提前交卷。到时候，尽量和屋子里的学子们，牵上关系。
顾文章本来也是这么想的，他自觉自己，不是那般迂腐之人。只会读书可不行，他可是明白人脉的重要性的。顾文章心里很是迫不及待，多结交一些有用的学子。
前世顾念渊不在，顾文章也的确成功了。很可惜，这次因为顾念渊的出现，顾文章哪里还有心思做别的。
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顾念渊身上。不过顾文章其实也并不算特别蠢笨，他怕自己再惹出事来，惹怒衙役。
所以他只是一直趁人不备，想要用眼神杀死顾念渊。他这点针对，顾念渊完全不放在眼里。他直接闭上眼睛，开始假寐了起来。
知道下午一两点的时候，考试才算正式结束。这个时候，顾念渊和同在屋子里等待的考生。也都能出去了。
顾念渊走出去，就看见后面的号房里，陆陆续续的走出考生。大家表情神态各不相同，大多是年轻的学子，所以喜怒不动声色，基本上还都没修炼到家，有的看起来很是开怀，一看就是考的不错。
还有的愁眉不展，一脸失望，看样子，考的有些不如意。虽说也有十分淡然的，但总的来说表现的都很明显。
华.夏人对考试的，特殊感情是独一无二的，从古至今的考生家长，表现都差不多。虽说大家都知道考完的时间，但考试还没结束，考场外面，便已经全都是等待的人了。
有穿打扮富贵的夫人老爷，也有穿着朴素的老汉。他们这一刻的心情都是相同的，几乎所有人都在焦急的盯着出口处。
甚至有的人，把大夫都请来的，不过也是情有可原。科考可是特别难熬的，年轻力壮的人经此一遭都要休养好几天。
更别说岁数大，或者身体差些的考生了，半条命下去都是有可能的。往年也不是没有例子，一出来就晕过去的是多了去了，还有出来直接就去世的。
这么危险，不单单是一家，有条件的人家有好几户都带了大夫来这里等待。
妙妙和青娘，此刻也在看着这形形**的考生，她们俩已经来了一会儿了，这会儿见人出来，都开始集中了注意力，想看顾念渊在哪里。
“妙妙，娘，这么大的日头，你们怎么来啦？”妙妙和青娘没找到顾念渊，顾念渊却是先看到了她们。
虽说已经过了立秋，但中午的太阳，还是十分灼热的，而且还特别刺眼。顾念渊之前。就有告诉妙妙她们，不必去接自己。
不过虽然这么说，但是一出来就看到最在乎的两个人，顾念渊心情马上就变好了。所以这会儿。顾念渊看到她们母女，有些惊喜，也有些心疼。
“等好半天了吧，是不是很晒？”顾念渊快步走到了妙妙她们跟前。
妙妙看到顾念渊也很开心，不过等他走进一看，看到他脸上的疲惫，也是有些心疼。
“没事，太阳其实还好，没那么晒。我们之前在马车上着，而且也没等多久。哥哥你才是辛苦了，这几天在里面人都憔悴了。累坏了吧，来先喝口清心茶，缓缓，”
妙妙说着把手上，提前准备的清心茶递给顾念渊，同时接过顾念渊手里的行李，很轻松的放到了马车上。
青娘也一脸关切的问道：“渊哥儿可是遭了大罪了，这才几天啊，娘瞧着你，好像就瘦了许多。”
顾念渊也是有些渴了，从善如流地。接过妙妙妙妙手里的水壶，喝了一大口茶。才道：“娘，儿子没事。就是在里面有些闷，加上一直答题，所以精神有些差。”
“我这次考试已经够享受了，其他的人才是遭了大罪呢。”顾念渊说着，温柔的看了一眼，“还要多谢妙妙。”
“谢我？”妙妙有些疑惑的张了张嘴。
顾念渊眼神含笑：“是啊，谢谢妙妙。若不是你的泡面，还有那香水，我可不会这么顺利。妙妙真是聪慧无比，做出来的东西，竟都这般神奇好用。”
“考场上其他的考生，没我这般幸运有这么一个，好妙妙为我操劳，他们不是吃了大苦了。我有妙妙特意做的那些东西，比上次乡试时好过多得多。”
“也不是我的功劳了，泡面是我和娘一起做的。香水也是梅娘研发的。”顾念渊的话让妙妙有些受之有愧，但也不好反驳。
而且顾念渊话语中的亲昵，也让妙妙十分不自在，她耳朵红红有些窘迫地低下了头。
青娘开始没看出妙妙的异样，闻言却是十分以之为傲，她很是自豪的说道：“都是妙妙想出来的，她这个小脑瓜也不是是怎么长得，想出的东西总是这么有用。”
这会儿青娘倒是发现妙妙害羞了，只是她也没多想，只觉得妙妙是谦虚。她见妙妙实在害羞，也不再多提这个，而是转头对着顾念渊随口问道。
“渊哥儿，这次考的怎么样，有把握能过吗？”
等问完之后，青娘又觉得有些不妥，连忙补充道。
“结果如何其实也不重要，尽力就好了。”
妙妙虽说之前，一直希望顾念渊能中好给自己当靠山，但这段日子以来，她早就改变了想法。比起顾念渊能不能考中，更希望他本身能好好的。
所以妙妙也帮着青娘找补道：“对啊，对啊。一次算不了什么的，哥哥你还年轻，多试几次也无碍的。”
见眼前两个女子关切的眼神，顾念渊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我这还没说什么呢，你们就已经断定我这次考不中了。
不过顾念渊也是种种心绪涌上心头，有人比起关心你考的如何，能否出人头地。却更在乎你的感受，在乎你会不会伤心。
顾念渊深深地被触动了，他看着眼前的两人，眼神简直柔软的不行。他嘴上却打趣道：“我什么时候，说我考的不好了？还多试几次，怎么？对我这么没信心？”
顾念渊看着妙妙，挑了挑眉。
“…嘿嘿～没有～没有，我对哥哥很有信心。”妙妙看顾念渊这个表现，也明白自己是想太多。她有些讪讪的挠了挠头，对着顾念渊讨好的笑了起来。
“哦？”顾念渊挑了挑眉，故意拉长了音，显然还没打算放过妙妙。
“你对我有什么信心？”
妙妙求助的看了青娘一眼，可是青娘只是含笑看着这一幕，明显不打算掺和进来。妙妙只能硬着头皮，拍起了顾念渊的彩虹屁。
“我看哥哥这般才学出众之人，绝非池中之物。我看哥哥这次不仅肯定能考中，而且说不定，还能考个案首回来呢。”
妙妙说完也不那么紧张了，甚至觉得自己还挺机智的，这么快就想到了应对的话。
狡黠的小狐狸！顾念渊看着眼前有些得意地翘起了嘴角，眼睛弯弯，明显带着笑意的妙妙，心中有些好笑。
只是还没等顾念渊开口，身后却传来了一道十分张扬的声音。
“好大的口气，你这小娘子怎的这般狂妄？”
第二百八十二章：看你这样，是不是没妈啊
“好大的口气，你这小娘子怎的这般狂妄？”妙妙和顾念渊听到这声音，都是收起了笑意。他们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见另一道带着些谄媚的声音响起了。
“就是，你这小娘子，也是不知天高地厚。要说案首，张公子才是最有希望的。”
妙妙和顾念渊这会儿，已经找到了声音的来源。他们循声望去，就看到一个相貌平平身材中等的男子，正讨好的看着一个拿着扇子的公子。
那拿着扇子的公子，倒是相貌堂堂，只是表情十分倨傲，看起来一副，瞧不起人高高在上的表情。
妙妙本来觉得。自己的确有些失言，不欲搭理那两人。只是谁知道那平平无奇的男子，可能是想讨好另一位公子。
“要我说，现在的人。可真是没有自知之明。自家人几斤几两都不知道，居然还敢夸口说，能当案首。真是笑死人了，张公子是不是也觉得很好笑？”
他对顾念渊和妙妙，是一通贬低，惹得妙妙也心生怒火。
“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咱们素未相识，你何必这般羞辱人？”
说话那人和所谓的张公子，听见妙妙说话，都向他看来。看见妙妙的真容时，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艳。那张公子，表情更是有些懊恼。不过，很快被他隐藏过去了。
他这点变化因为过于微妙，没有被人发现。他身边那个相貌平平的男子，虽然被妙妙惊艳到，但他还是更想讨好张公子。
见张公子没有反应，他就自作主张的，继续对着妙妙恶言相向。
“在下哪里羞辱你们了，在下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你这小娘子自己心里没数，倒是听不得实话来了。”
这男子，虽然相貌平平无奇，道真有几把刷子。妙妙还是第一次被人说得哑口无言。
青娘见不得儿子，女儿被人羞辱。也鼓起勇气站了出来，“我女儿只是口头说说，想让大家开心开心，我们自家人说什么不行。”
妙妙见青娘这么说，也有了反驳的话。“就是，就是。我只是和自家人说说，不管怎么样，哥哥在我心中就是最厉害的。那些大人，还经常夸自家小童，以后一定能考上状元呢。”
平平无奇的男子说不过妙妙，开始恼羞成怒了： “真是牙尖嘴利，你这是诡辩。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在下不和你一般计较。”
“呵呵～你这人说不过我，就说我是诡辩。”妙妙冷笑一声：“还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
妙妙还想说话，却被顾念渊，轻轻拉到了身后。妙妙对顾念渊有一种莫名的信任，见他这样，也就顺从地呆在他身后不再言语。
“想必令堂，应当是在公子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吧？”
相貌平平的男子，狠狠皱了皱眉，怒斥道：“你这人什么意思，我母尚在人世，而且身体安健。你也是个读书人，为何诅咒我的母亲，简直罔顾人伦！”
顾念渊被男子这般指着鼻子骂，却也不生气，反而轻轻笑了起来。他这一笑，本就俊朗的面容，更显得光风霖月。
可他嘴里说出的话，却简直气死个人。 “在下并没有诅咒令堂的意思。唯女子难养 ，可常人皆女子养也。我看公子这样，还以为您母亲早逝，不是被女子养大的呢？”
学到了，文化人骂人就是不一样，我看你这副德性，还以为你没妈呢？“噗嗤～”妙妙听出了顾念渊的意思，忍不住笑出了声。
相貌平平的男子，当然也不是个蠢笨的。他听出了顾念渊的意思，但却不知道如何反驳。一时间脸上青白交加，难看的不行。
那张公子虽说觉得，相貌平平的那位男子，十分蠢笨也不会看眼色。但他觉得打狗也要看主人，这人毕竟是跟着自己的人，别人当自己面这么羞辱他，是对自己的藐视。
因此张公子也站了出来，冷冷开口道：“公子果然能言善辩，想必才学也是十分出众。看来倒是我们二人，坐井观天，不识庐山真面目了。令妹说的案首，公子想必是十拿九稳吧。”
张公子这话是明晃晃的讽刺，他虽说不敢万分确定自己肯定会是案首。但他却能肯定，眼前这个牙尖嘴利的学子，肯定不是什么名列前茅的。
一个县的读书人，后面的普通学子不说。排在前面出众的学子，基本上都是众所周知的。他们彼此之间也是有个交际圈的，就比如这次县试，对于案首的人选，也是固定在一个范围内的。
除了张公子这位上次乡试的头名之外，还有上次乡试的第二名，以及拜了黄大儒为师的一位李公子。这几位考生都是南山书院里的，作为清风县最大最好的书院。
每次县试前十名中，都有大半以上被南山书院包揽。案首更是每次都在南山书院，他们这些热门人选，彼此之间都是认识的。
顾念渊对于张公子完全是个生面孔，比南山书院稍次一等的北海书院也没有这号人物。因此张公子笃定，顾念渊。绝对不是个值得放在眼里的对手。他说这话也不是为了夸顾念渊，而是讽刺他，想让他难堪。
张公子本来是翘首以待，等着看顾念渊窘迫的样子。可谁知，顾念渊不仅没有丝毫慌乱不安，反而气定神闲地笑了笑。
“多谢公子夸奖，在下受之有愧。”
说是受之有愧，但顾念渊的表情，完全看不出任何受之有愧，反而是一副悠然自得，对张公子的夸奖十分满意的样子。
我没有在夸你，我是在嘲讽你啊？嘲讽懂不懂？！ 张公子表情更冷了，他自己觉得有辱斯文，不愿意直接撕破脸皮，直接闹开。
他心神一动，看了旁边平平无奇的男子一眼。对方虽说被张公子称作没有眼色，太过蠢笨。但实际上，属实是把听话的刀。
而且他也并不是那么没眼色，这会儿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张公子的暗示，直接对着顾念渊冷笑一声。
第二百八十三章：不是替代，是…
平平无奇的男子，对着顾念渊冷笑一声，开口道：“呵～公子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你也好意思应下张公子的夸奖，令妹不懂事也就算了。”
“你一个读书人，自己还不明白自己几斤几两，究竟什么水平吗。还县案首，居然还有脸应下。我看公子能榜上有名，就已经是佛祖开恩了。”
顾念渊伸出手，轻松拍了拍妙妙的手，把她安抚下来。他也不笑了，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的两人。
“在下什么水平？别的不敢说，但在下觉得，以在下的水平，考过你们二人，还是绰绰有余。”
平平无奇的男子，不屑的笑了笑。“考过我们二人？我就罢了，公子可知道，我身旁的这位张公子，是何许人也？”
他指着张公子一脸自豪的说着，而张公子本人虽然没有太大表情，但是眼神中，明显透露出些许得意。甚至他还显摆似的，偷偷看了妙妙一眼。
顾念渊刚好看见这一幕，眼神更冷了。
平平无奇的男子，本来等着顾念渊开口询问，自己再介绍。可见顾念渊一直不说话，他按耐不住自己直接介绍了起来。
“看你就是没多少见识的，咱们张公子可是乡试时的头名。而且他在南山书院读书，书院每旬测验时，他都是头名。先生们都说了，这次的县案首，十有**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顾念渊这下倒是开口了，他淡淡地挑了挑眉，“十有**？也不是万无一失不是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顾念渊此话一出，平平无奇的男子直接质问道，张公子脸色也十分难看。
顾念渊却淡定极了，对于对面两个人的仇视丝毫不以为动。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很难理解吗？”
“你！！”平平无奇的男子气得不行，刚想怒斥顾念渊。
可张公子被顾念渊的态度气得，却再也忍不住了。他也顾不上摆着架势了，直接沉着一张脸，对着顾念渊说道。
“公子和令妹真是一家人，果然同样狂妄。在下的确不是万无一失，不过看公子这样，是有信心代替在下，成为县案首了？”
顾念渊看着张公子，轻轻摇了摇头，否认道：“不。”
见顾念渊否认了，张公子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算你识相。”只可惜，他没得意多久，平平无奇的男子也还没来得及开口。
顾念渊接下来的话，却是把他们气得不行。
“不是代替，是压过。”
满意地看见对面两人，因为自己的话，情绪激荡，又是愤怒又是震惊的样子，顾念渊直直地看着张公子。
“我会压过你，成为案首。”
不知过了多久，那两人才缓过神来。压下要开口的旁边人，张公子怒极反笑，对着顾念渊开口道。
“好！好！公子果然非同一般。在下就等着看公子压过我的消息，希望公子不要后悔今日所说。“
张公子刚想转身离开，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又道“在下还不知公子尊姓大名，还望公子告知。在下也好等着看，公子压过在下的风华！在下先自我介绍下，在下张韵之。”
“在下顾念渊。”
见顾念渊还是一副冷冷淡淡，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张韵之更气了。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好，顾-念-渊！顾公子！在下就拭目以待了。”
“左雾，我们走！”说完，张韵之就气哄哄地大步离开了。
左雾狠狠地瞪了一眼顾念渊，也跟上了张韵之的脚步。
他们离开之后，顾念渊转头对着妙妙和青娘温声道：”娘，妙妙，咱们也走吧。”
妙妙欲言又止地看了顾念渊一眼，才带着他们上车。
坐上了车，还没等妙妙开口。青娘却也同样对于之前的那番争执，十分心焦。青娘很是担心，地对着顾念渊询问道。
“渊哥儿…你刚刚怎么就和那两人那么说了啊。到时候要是考不上，你面上都难堪啊。”
倒不是青娘对儿子没信心，主要青娘对顾念渊平日里的水平，其实还是有些了解的。顾念渊考童生的时候，成绩也只是中等。
而且顾父还在时，顾念渊也有和父亲说过，自己的水平。青娘也在旁边，所以她是知道自己儿子的水平的。
儿子明明说，能考上已是勉强。县案首是什么东西，青娘还是知道的。第一名，按儿子自己的说法，儿子顶天是个吊车尾。和第一名，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就算当家的去世这一年，儿子发奋图强，但也不可能进步这么多吧。儿子这个年纪，爱面子十分正常，他可能是受不得激，才应下之前的话。
可应下容易，儿子把名字都和那两人交换了。要是以后成绩出来，那两人借机羞辱儿子，可怎么办好啊。
那两人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青娘很是忧心。妙妙其实也很担心这个，她其实只知道顾念渊重生，但她不知道顾念渊和同窗问了试题。
古代没有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试卷考完也不会被当作试卷真题发给考生。因此，妙妙也是担心顾念渊到时候会翻车。
顾念渊听见母亲的话，又看到一旁的妙妙，也是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心中一暖。
重生的事，他是不好说的。不过他早就想好了对策，倒不是刚想出来的。早在考试之前，他就想好了考试成绩出来，别人问起时，自己的应对说法。毕竟他考试成绩出来，肯定和平时的水平差距特别大。
正好顾念渊认了个老师，他虽说有别的目的，倒也阴差阳错的有了个由头。顾念渊和青娘，妙妙解释了一下，说自己认的那个老师，其实身份非比寻常，才学也十分出众。
这半年，有他教学，自己的水平突飞猛进。而且先生也说，他这次估计能考上县案首。青娘对儿子的话深信不疑，她也不太懂，听顾念渊这么说就信了。
妙妙倒是有些怀疑，别说科举，高考突击也没有半年上升这么快的啊。但是她想到顾念渊，可能是重生男主，气运强大，有些逆天倒也正常。
转眼间十日已过，就到了放榜的日子。
第二百八十四章：顾念渊的追妻火葬场？
成绩公布那日,倒是个难得的好天气。阳光正好，温度也十分合适。微风吹在人身上，轻轻柔柔的，很是惬意。
早上起来，青娘看到外面的天气，就说是个好兆头。今天的成绩肯定不错，妙妙却有些担心。
她还一直惦记着那个赌约，虽说顾念渊说的那般笃定，但她还是怕有个万一什么的，顾念渊再输了。
顾念渊自己不知是十拿九稳，还是有些不怎么在意。妙妙和青娘都对这事，在乎的不行，他自己倒是十分惬意。
妙妙不知他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假装不在意。但怕他多想，自己也只能尽量的，表现得淡定一些。
妙妙早早地就派了伙计们，去县衙等放榜。想到人多怕挤不进去，妙妙还特意派来两个人一起去。
伙计去了有一会儿，妙妙就等得心焦了。她在后院左转右转了一会儿，干脆找了个借口，跑到前面等着去了。
被留下的顾念渊和青娘不提，慧慧见她这样为顾念渊担心，心里却是有些吃味。
不过慧慧虽然觉得，妙妙太过在乎顾念渊，不太妥当。而且她其实对顾念渊能考中县案首，也不太有信心。但这时候，她也没有泼冷水什么的。
见妙妙这般焦虑，她还温柔的安抚起了妙妙。
“小姐稍安勿躁，他们两人一会儿就回来了。您还是先坐下等吧，公子既然这般有信心，他也不是那般信口开河之人，想必一定不会令您失望的。”
慧慧虽说说的好听，但她本意是，想让妙妙知道顾念渊行事太过无谱，这样的事都敢夸下海口。
但令她失望的是，妙妙不仅没有听出她话中的意思，反而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是了，哥哥他并不是没有把握就敢承诺之人，他能那么笃定，一定是有了依仗。”
“没错，公子肯定早有准备。”慧慧挤出一抹笑，心中暗自安慰自己。也算是好事，小姐不那么心慌了。
左右等成绩出来，小姐就明白那人是多么不靠谱了。现在对他期望越高，越信任。等他翻车之后，小姐就会对他越来越失望，离彻底看清她也不远了。
慧慧这一番心思，妙妙自是不知。她经此一遭倒是平静下来了。她刚想转身回后院，找青娘和顾念渊时，门口却飞奔而来两人。
“小姐！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公子中啦！”妙妙循声望去，就看到来人正是被她派去看榜的石头和三七。
两人看上去都是累得不行，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但两个人的表情都是十分激动，看起来特别兴高采烈。
妙妙闻言惊喜地睁大了双眼，一下子跑到了两人跟前。
“哥哥中啦！太好了！我这就去告诉娘和哥哥！”
妙妙被这个消息，冲的几乎有些失去了理智，刚要飞奔回后院告诉青娘他们这个好消息。旁边的慧慧，却突然伸出手，一把拉住了妙妙。
妙妙有些不解地看向慧慧，慧慧却没有回答她，而是转头对着稳重的三七问道：“公子中了第几名？”
妙妙听完慧慧的话，就像被泼了一盆凉水一样，马上冷静了下来。她死死地盯着三七，心里紧张的不行。
“慧姑娘，公子可是太厉害了，他…”三七一脸开心地还没说完，却被旁边的石头打断了。
石头见他慢悠悠地，一直说不到重点，心里急得不行，直接对着妙妙说道。
“公子他是头名！小姐，县案首真的是公子！”
妙妙也是被三七的磨磨蹭蹭，弄得十分着急。心里甚至不合时宜地吐槽起来，这个三七真是的，他又不是洪涛，总是不说正题。
石头这么痛快，可是让她爽得不行。等反应过来，石头话中的意思，妙妙脸上的笑意更是收都收不住，满脸惊喜的问道。
“真的吗？！哥哥他真的考了第一名，县案首真的是他？！”
“当然是真的，小姐，奴才反复确认了好几次，就是咱们公子，榜上就这一个名字。后面的身份，也对得上。”石头十分笃定的点了点了，又感叹道。
“咱们公子可真是厉害啊，不愧是小姐的哥哥，那么多读书人，他居然把他们都压过去了…”
妙妙却没有心思再听石头的话了，她一溜烟地就飞奔去后院了。
妙妙跑到后院时，就看到青娘和顾念渊，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说着话。妙妙也不说些有的没的，直接对着两人激动地开口了。
“哥哥！你真的考了第一名！你真的是县案首了！”
顾念渊表情淡淡地，倒不是很激动。他只是看到妙妙那副由衷的，为自己开心的表情时，眼神更加柔和了，嘴角也控制不住地弯了起来。
只是他因为变化比较细微，不仔细看看不出来，所以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淡定。妙妙忍不住感叹，这就是传说中的淡然脱（装）俗（逼）的气质吗？
顾念渊十分淡定，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一旁的青娘却是完全淡定不了，她甚至比妙妙还要激动。
青娘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下子冲到了妙妙面前。
“妙妙，你刚刚说什么？你哥哥…他成了案首？娘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妙妙哪能说不好，她一把拉住青娘的手，含笑道：“娘！您没有听错，哥哥他真的考中了，而且还是案首。哥哥现在就是秀才老爷了！”
让妙妙没想到的是，青娘确认之后，居然一下子就哭了起来。“呜呜…呜…呜呜”
“娘？您怎么哭了？”妙妙见青娘这般，着急的不行，连忙上前安慰。一旁淡定自如的顾念渊，也坐不住了。同样起身，快步走到了青娘旁边。
顾念渊伸出手拍了拍青娘的背，“娘，您哭什么，这不是好事吗。”
“呜呜…呜呜…”青娘哭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停下来，她哽咽着说道。
“娘没事，娘就是开心。渊哥儿你考上秀才，娘一半的心就放下了。接下来，再帮你妹妹找个好人家，娘就能安心去见你爹了。”
“娘！您怎么又说这种话！”妙妙有些被青娘的话气到，她自是希望青娘能长命百岁的。
顾念渊也是一脸不赞同地看着青娘：“娘，这种话您以后还是都（！）别再说了。”
青娘见儿子女儿都肃着一张脸，也有些心虚。连忙一边点头应下，一边转移起了话题。
“好好，娘知道了，下次肯定不再说这些话了。不过…”
“妙妙的婚事倒真是要提起章程了，她今年也十五了，一过年眼看就要十六了。再不定下，就耽搁了。刚好渊哥儿你考中秀才，妙妙也能找一门更好的婚事。”
“对了，渊哥儿你那些同窗有没有合适的，帮你妹妹注意一下。”
青娘说着看向顾念渊，想听他说说。可青娘却看到顾念渊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也十分骇人。
自家养大的儿子，青娘倒是没被吓到。只是她却十分不解，青娘又是疑惑又是担心。
“渊哥儿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哪里不舒服吗？”
顾念渊简直憋闷死了，真正的理由怎么和母亲说啊。他控制不住地将眼神投向妙妙，顾念渊这时候却见妙妙担心的看向自己，眼神全是毫无作伪的关切。
顾念渊突然有了勇气，对着青娘说道。
“娘，妙妙还小…婚事也不是那么着急吧。”
青娘听顾念渊这么说，眼神一转，心里有了些计较。不过她倒是没往别处想，只以为顾念渊是舍不得妹妹。
青娘放松地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些调侃。“渊哥儿舍不得妙妙出嫁啊，你们兄妹俩，感情果真是越来越好了。只是…”
青娘正色道：“渊哥儿，你妹妹长大了。姑娘家总是要嫁人的。娘也舍不得你妹呢，但有一句古话说得好。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妙妙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口了。“不会的，娘我愿意被留在家里，娘我不想那么快就嫁人，我想多陪陪你。”
妙妙知道一直不嫁人，在古代太惊世骇俗了，所以她打算循序渐进，尽量不吓到别人。
可惜青娘却第一次，反驳了妙妙的话。她其实心里也舍不得妙妙，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傻妙妙，娘当然知道你不会仇视娘。但要是娘真的留你一直不嫁人，是娘害了你啊。你合适的年龄不嫁人，等你成了老姑娘，就没有那么好嫁了。而且就算有，也是有问题的人家。哪里配得上我们妙妙。”
妙妙被说的无言以对，主要是她见青娘这样伤感，也不愿说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惹她伤心。
可顾念渊却坐不住了，他早就决定等一切结束时，娶妙妙为妻。他如何能忍受妙妙嫁给别人，但因为怕青娘接受不了，气出个好歹，顾念渊也不敢直接向青娘坦白。
因此他不甘心地挣扎着：“可是娘，妙妙现在也还小吧。十七八岁成亲的有的是，哪里晚了。”
“而且妙妙今年才十五，还是虚岁。若是周岁，她才十四呢。哪里需要这么着急，要不还是等两年吧。”
顾念渊本以为自己这一番说词也算天衣无缝，以青娘的性子应当会听自己的。但很可惜，他虽然早就忘了自己之前说过的话，青娘却还记得一清二楚。
青娘很是不解地看了顾念渊一眼，疑惑道：“渊哥儿，你怎么换了种说法，你之前说的都忘了吗？”
顾念渊虽然没听懂，但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什么，我…我之前说了什么？”
青娘嗔怪地看了顾念渊一眼，“你啊，怎么自己说过的话都忘了。”
“你之前和你姥爷说…妙妙虽说现在还小，但是定亲过礼，一些准备事项也是需要时间的。”
“算起来陆陆续续也要一年半载的，你当时不是说，妙妙等出孝就要开始相看了吗？一出孝就给你妹妹相看，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你自己说的吗？”这两句话反反复复地回荡在顾念渊的脑海，他终于明白自己之前不详的预感，是什么。
自己挖坑，自己跳是什么体验？
顾念渊：谢邀，总之就是后悔，肠子都悔成彩虹色的那种后悔。挖坑一时爽，事后追妻火葬场，而且还是我娘亲手带我去的。
顾念渊的表情青白交加，再也不负之前的淡然。他有些心虚地看了妙妙一眼，见妙妙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顾念渊心里更加慌乱了。
而妙妙本来被青娘勾起回忆，气得不行。见他这样，倒是不那么生气，反而有些好笑。只是妙妙想到顾念渊之前害自己那么辛苦，还有他那一席话才让青娘提起成亲的事。
妙妙还是觉得顾念渊实在是欠教训，暂时不打算给他什么好脸。见顾念渊心虚偷瞄自己，妙妙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顾念渊心中愈发懊悔了，他恨不得回到过去，让说那番话的自己消失。但他也清楚，这是不可能的。
“我…我那时…”顾念渊踌躇了许久，也没能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给青娘。
还是妙妙看不过去了，见一向淡定强大的顾念渊这般窘迫，妙妙忍不住有些心软。
她知道顾念渊这样，也是因为在乎自己和青娘，所以他才会一改，平时的淡定自如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而且妙妙告诉自己，自己也是不愿意再听青娘说自己的婚事了，才不是因为心疼那个人。妙妙自我建设完，就拉着青娘主动叉开了话题。
“好了，娘别说我的事了。也不差这一天，哥哥可是考中了县案首，要不要派个人和姥姥姥爷他们说一声。”
青娘被妙妙这么一提醒，也想起了这事。
“对，要和你姥姥姥爷他们说一声。他们肯定也特别开心。”
妙妙见青娘如愿忘了之前那事，也是松了一口气。
“是啊，我现在就让人，去莫家村告诉他们一声吧。”
青娘却摇了摇头，“我还是自己亲自和爹娘说吧，渊哥儿，妙妙你们能和我去一块去见见你们姥姥，姥爷吗。”
妙妙和顾念渊当然点头应下，青娘风风火火地就回屋收拾东西了。妙妙本想跟上帮忙，却被顾念渊拉住了衣角。
第二百八十五章：合二为一
妙妙本想跟着青娘一同进屋，收拾东西？但谁知她刚抬起脚步，却发现自己的手手突然被拉住了。
妙妙突然被拉手，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甚至还反射性地直接捏了捏掌心的手。
顾念渊挑了挑眉，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他嘴角含笑回握住妙妙，正要说些什么。但妙妙被他一回握，也反应过来了。
反应过来自己手里的是什么，妙妙心里一激灵，差点没跳了起来。她赶紧松开顾念渊的手，忙不迭地后退了几步。
妙妙心虚地往周围看了看，青娘早已经回屋，旁边也没有旁的身影。妙妙这才松了一口气，她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反应过激了。
尤其是她忍不住偷瞄顾念渊，却见他不复之前的温柔，变得神色莫测起来。
妙妙赶紧往前几步，让自己和顾念渊，不再和之前一样离的那么远。她纠结了一会儿，见顾念渊也一直不开口。
而且顾念渊不说话也就罢了，尤其是他还用那双漆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妙妙。妙妙心中压力非常，还是忍不住先开口试探道。
“哥哥…哥哥找我有什么事吗？”
看眼前的小姑娘眼神流转，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顾念渊心里也是有些好笑，别的地方没长进，装傻倒是一流。
不过顾念渊因为之前的事心虚，倒也没拆穿妙妙的小心思，抓着那点不放。
只是…顾念渊在长袖的掩盖下，轻轻摩挲了刚刚被捏过的手心，心里莫名有些怅然若失。
“无事…你自去吧。”顾念渊本想和妙妙道谢，她帮自己解围的事。可他转念一想，又怕妙妙因为自己提起再回忆起自己之前说的那些混账话。几经犹豫，顾念渊还是没有开口。
“哦…那哥哥我就先进屋，帮娘收拾东西去了。”妙妙对于顾念渊的举动，也是摸不着头脑，不过她着急回屋给青娘帮忙，倒也细想，和顾念渊说了声就小跑回屋了。
妙妙和青娘正收拾着东西，他们还没去莫家村报喜，来花想容给顾念渊报喜的人倒是来了。
虽说榜单都是直接贴在县衙门口，谁想看都可以。但衙役们，都会记下登榜之人，挨个上门道喜。
到不是别的，主要是上榜的都是考中的。去报喜可是个好差事，去到谁处，那赏钱可是少不了的。
有钱的多赏些，就是没钱的考生，约定俗成之下也不会打赏太少。这也是衙役们光明正大，摸油水的一个途径罢了。
你要是不给或者给的太少，可就丢人了。读书人最爱面子，嘞着裤腰带也会努力不丢脸的。
妙妙早早地就准备了给衙役们的红封，她还特意准备了两种。一种是二两银子的，还有一个是五两银子的。
正常标准是一两，妙妙之所以这么分，也是为了不太与众不同，再招了谁的红眼病。至于五两那个，妙妙是打算，要是来的衙役是相熟的，就给他这个多的红封。
那几个衙役平日里没少照顾妙妙，但他们也不知是纪律严明，还是本身大公无私。妙妙想送他们些礼物，都不收。
所以这次难得赶上一个有正当理由送礼的机会儿，妙妙也是想着借这次机会，好好感谢感谢他们。
巧合的是，这次来的，倒还真是照顾妙妙许多的衙役们。一个娃娃脸的姓柏，许是他长得喜庆。他站在最先头报信。
“顾念渊，顾老爷是在这里吗？恭喜顾老爷得中头名案首！”
“我在此处。”顾念渊整理了下衣服才往外走去。妙妙和青娘也听到敲锣打鼓的声音，也顾不上收拾东西了，赶忙跑了出来。
因为太过着急，妙妙跑出来时，额头已经沾上了汗水。慧慧见状，连忙拿出帕子要给妙妙擦。顾念渊注意力本就集中在妙妙身上，这一幕，当然是完完全全看到了。
他舌头抵了抵上颚，眼神一片漆黑。妙妙虽说测对着他，却不知为何身上一凉。只是妙妙，她不是很喜欢被别人这般紧身伺候，慧慧还没动几下，妙妙就接过手帕自己擦汗了。
等擦完汗，妙妙那种发凉的感觉也没了。她也没多想，只觉得可能是出汗被风一吹，才会感觉发凉。
妙妙快步走到前面，见来人是两张熟悉的面孔时，心里更加开心了。她给了慧慧一个眼神，两人之前已经说过这事。
慧慧直接把装着五两银子的红封，递给那两个衙役。两个衙役摸着，明显十分丰厚的红封，很是欲言又止。他们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收下了。
衙役内心的心路历程不提，花想容周围的铺子里的人，听见这锣鼓声也都出来了。
“小老板的兄长居然这般出息，竟然考中了案首？”
“小老板自己就厉害，她兄长这样倒是也不足为奇。”
“听说他们本来就是地里刨食的泥腿子，这下可就翻身了。”
“是啊，真是世事难料啊。不过他们兄妹那长相都不错，一点乡土气息没有。兄妹俩一个赛一个的好看。不知道他们定亲没有？”
“没定亲，也轮不到你啊。人家现在可是有功名在身了。而且还是头名，举人基本上是十拿九稳了。”
“唉，要是早点发现就好了。”
周围人心思各异，只是明面上都满脸笑意，对着顾家人恭喜道。还有的想来讨交情的，慧慧就打发了。
虽说知道这些人不一定真心，但妙妙和青娘听到这么多少都对顾念渊大夸特夸，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纷纷嚷嚷好半天，人群才散去。这样大好的事，妙妙开心，也不吝啬。人走之后，直接给花想容里的伙计一人加了一个月的月钱。
伙计们如何感恩戴德不提，妙妙和青娘收拾好东西，就带着顾念渊去莫家村了。
妙妙一家一如既往的没有空手去，又不是没钱，妙妙他们当然都想尽力对亲人好些。
因为之前的事，青娘带着女儿儿子下午才出发。等石头驾着车到莫家村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
虽说已经过了立秋，但实际上夏季的尾巴，还没彻底消失。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是吃过饭，觉得屋子里太过闷热，出外纳凉和同村人一起说说话之类的。
大家一般都聚在村口的那颗大榕树下面，天还没黑，妇女们坐在一起说话手里也没闲着。
有做针线活的，摘菜的。男的也有编东西的。莫家村的这颗榕树年岁不小了，很是硕大。榕树下面的阴影处可以容纳好多人。
小孩子们坐不住，也在旁边打闹玩游戏之类的。
妙妙他们一行人进村的时候，就引起了榕树下面全体男女老少的注意力。
“马车？这是来找谁的，谁家认识条件这么好的人啊？”
“应当是找莫屠夫家的吧！”
“找他去杀猪还是杀牛啊？”
“不是，那好像是他女儿家。”
“什么？！！”一行人听到这个信息，震惊不已的时候，也在榕树下的莫屠夫和李氏已经认出了石头。
石头也带着青娘来过几次，莫屠夫他们对他还是有印象的。不过石头来时都是大白天，又赶上农忙。村里人都在地里干活，所以没几个看到他的。
就在一群村民膛目结舌中，马车停在了走到路口的莫屠夫和李氏前面。
“老太爷好，老夫人好。”石头见到莫屠夫二人忙停下马车，恭敬着对他们打起了招呼。听到石头的话，妙妙，青娘还有顾念渊也坐不住了。
顾念渊率先掀开帘子走了出来，“姥姥，姥爷。”
“姥姥，姥爷。”
“爹，娘！”马车里的青娘，和妙妙也开心的和莫屠夫和李氏打着招呼。
顾念渊率先下车，然后扶着妙妙和青娘下来。莫屠夫和李氏满脸激动地看着几人，“你们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啊。”
“渊哥儿和妙妙都好久没来了，姥姥都想你们了。”李氏一边拿起一只手，对着顾念渊和妙妙说道。
青娘装作不满地说道：“娘只想他们，不像女儿吗？”
李氏见青娘这样，和莫屠夫对视一眼，二老眼中全是惊喜。青娘以前的性子两人都是知道的，现在看到青娘这样活泼，
老两口心里十分欣慰，看青娘这样，她现在一定十分幸福。
李氏强忍眼中的泪水，拍了拍女儿的手：“都想，都想。”
这一家人看起来十分和乐融融，有的红眼病却看不过去了。
云绿婶是个寡妇，她丈夫刚死两年。不过她反而松了一口气，因为她丈夫虽然长的斯斯文文的，却是个家暴狂，而且还酗酒。他去世就是因为喝酒喝多了，掉进河沟子淹死的。
要说她和莫家也是关系匪浅，莫屠夫其实本来要和她定亲的。私下都说好了，就要走礼的时候，云绿婶反悔了。
她本就看不上五大三粗的莫屠夫，但是家人非要莫屠夫。一次偶然她遇到了现在的丈夫，两个人就勾搭在了一起。
然后云绿婶就是传说中当了**还立牌坊那种人，她自己心有所属不说，反而把退亲原因归结为莫屠夫
她非要说莫屠夫太凶，看上去就是个打老婆的。她和丈夫把莫屠夫的坏名声打了出去，也如愿退亲了。
因为她，莫屠夫好悬没打上光棍。
幸好，李氏的后母听说这个传言，打着害李氏的心，把她嫁了出去。阴差阳错之外，两人倒是十分恩爱。
只是他们恩爱，有人就看不过去了。云绿婶嫁人之后才发现，丈夫不仅不和表面一样温润如玉，反而是个暴力狂。
成亲之后。他对云绿婶再也没有甜言蜜语，只有非打即骂。云绿婶痛苦极了，她后悔不已。尤其是她看到李氏被莫屠夫宠的不行，满脸幸福的样子。
云绿婶偷偷勾引莫屠夫，但不仅被莫屠夫拒绝，还比李氏知道了。李氏直接把事情告诉了她丈夫，她丈夫知道后狠狠地打了她一顿。
云绿婶也是个奇葩，她不敢惹丈夫，反而恨死了李氏。她觉得是李氏抢走了她的姻缘，抢走了她原本的幸福生活。
两个人的梁子这就接下了，这次云绿婶也是第一时间来找茬。
“我说李氏你也是够脸大的，就你一个乡下泼妇也敢称作老夫人，我呸！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配不配。”
妙妙和顾念渊闻言都皱起了眉，莫屠夫也是被云绿婶的话气得不行。大家本想发作，但是都被李氏拦住了。
李氏虽然也气得不行，但不知为何，还是强忍着怒火。
云绿婶见状更加得意了，“不说话了，算你识相，要我说只有那些有功名的人家，才能被称作老夫人。”
一旁云绿婶的狗腿子赶紧附和道：“可不是嘛，咱们华哥儿马上就要当上秀才老爷了，到时候云绿婶你才是正正经经的老夫人。”
见李氏和莫屠夫，闻言都是眼神一黯，妙妙明白了她忍气吞声的顾虑，李氏不知道顾念渊能中，又见云绿婶那样笃定，怕她的儿子真的考中秀才。
她怕自己一时解气，再惹怒了云绿婶。那人最是小心眼，李氏怕云绿婶到时候借机报复。民不与官斗，所以他们才会这般忌惮那个人。
不过这都不算事，妙妙突然笑了起来。妙妙一笑本就惊艳的面容，看上去更加貌美无双。
周遭的人之前没有仔细看妙妙，她又被顾念渊挡在身后，所以都没怎么注意她。现在她这么突兀地笑了起来，一时间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周围人开始都被这惊人的美貌冲击的不行，反应过来开始议论纷纷。
“这莫屠夫的外孙女真俊啊，俺老张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呢。”
”你一共见过多少姑娘，竟会瞎吹。不过这丫头模样确实不错，也不知道以后便宜了哪里小子。”
大家虽然议论纷纷，但大多数都是没有什么坏心思的。只是云绿婶却是用阴毒的眼神看了妙妙一眼，狰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