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一 绯红
“终于是到达福城了,赶紧去找那个叫做绯红的女人吧。”彭智宝催促道。
“你知道她在哪里吗?”陈文林有些不愉快地问道。
“不知道,所以要进去问。”彭智宝说着就再一次背起来了季子禾,“在外面呆着,什么都没有。”
陈文林看着大步向前的彭智宝,叹了口气紧紧地追了上去。
二人走在福城那破烂不堪的大街上,难以名状的味道扑鼻而来。
“每一次看到福城,都让我不胜唏嘘。”陈文林咂咂嘴说道。
“看样子,你是来过很多次了。”彭智宝问道。
“那是自然。虽然我不是福城的人,但是说道对福城的了解,我也不输于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陈文林洋洋得意地说着。
“那你知道绯红在哪里吗?”彭智宝闷声闷气地问着。
“不知道。”陈文林有些尴尬地说着。
“切。你不是很了解福城吗?”彭智宝讥讽道,“既然这么熟悉,找个人应该不难吧。”
“我那是对福城的地形了解,又不是对这里的每个人都了如指掌,你是芙蓉城的人,难道我随便问一个名字。你就知道他在哪吗?”陈文林气恼地说道。
“行了,赶紧去问路吧。”彭智宝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就兵分两路,你带着季子禾,我带着我,一个小时后,我们在这里集合。”
陈文林说完,也不等彭智宝反对,就消失在彭智宝的视野中。
“现在这个福城,就那么点大,半个小时,就能把人口的聚集地转一圈,那么接下来要做什么,自然是要做那个了。嘿嘿...”
陈文林嘿嘿嘿嘿地笑着,朝着一个不知名的角落中走去。
而彭智宝则是老老实实地背着季子禾,在福城之内,一个接着一个的问。
“请问,您知道绯红这个女人吗?”
彭智宝对着龟缩在角落中的乞丐开口问着,而那个乞丐只是指了指眼前的碗,无奈之下,彭智宝只能丢出一个金币。
“不知道。”那个乞丐虚弱地说道。
“你...”彭智宝对着乞丐气恼地看着乞丐,“算了,不跟你较真。真是的。”
而后就朝着另外一个地方走去。
“机构长也真是的,让我们来找人,也不说下这个人的特征。”彭智宝不满地说着。
彭智宝看着这里的断壁残垣和已经生长出来的花花草草,再想到母亲,不由得心生悲凉。
“这位兄弟,你知道绯红这个女人吗?”彭智宝再一次问道。
“不知道。”
无奈之下,彭智宝只能看人就问,但到最后都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
时间已经接近正午,彭智宝已是饥肠辘辘。
“这里真是连一个吃饭的地方都没有。”
叹了口气的彭智宝再一次踏上询问的路程,先前与陈文林约定的一个小时的碰面,早已经被他忘记了。
而陈文林则是在原地,苦苦的干等着。
“那个傻子,不会是被人给杀了吧。”陈文林恼怒地说道,“早知道就把季子禾带过来了。”
而彭智宝此时,走到一个小巷中,迎面走来一个人。
“真是个奇怪的人啊。”彭智宝有些惊异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请问您知道绯红这个人吗?”
“你找她有什么事情吗?”这个女人说道。
“我是受纯男机构长所托,前来这里让绯红帮忙给我一个朋友治疗伤势。”彭智宝说道。
“滚。”
干脆利落的回答,彰显了这个女人的身份。
“难道您就是绯红吗?”
“你脑子是不是不太灵光?”
“额,无论如何,还请您帮帮救救我朋友吧。”彭智宝有点激动地说道。
“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吗?”绯红面无表情地说道。
“无论如何,还请您帮帮忙,如果能把我朋友安然无恙带回去,那我能拿到金币,我母亲也许就有救了。”彭智宝有些焦虑地说道。
“就凭你嘴巴一说,我就得帮你,我要是不帮你,你是不是打算在这里跟我动手。”绯红有些不悦地说道。
“这怎么会,哦,对了,这个给您。”彭智宝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急急忙忙拿了出来,交给了绯红。
绯红一把夺了过去,就站在原地看了起来。
打开这个信件,绯红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跟我来吧。”
绯红说完,就在前面带起了路。
彭智宝依然老老实实的跟在绯红后面,看着眼前这个红色长发的女人,彭智宝此刻的内心愈发焦急起来。
在经过不断绕弯子之后,绯红终于是带着彭智宝来到一个地方。
“将他放进去吧,然后跟我说说你这朋友的情况吧。”绯红说完,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这里是‘月神’机关?”彭智宝疑惑道。
看着这巨大的空间中,拜访着一个个床位,彭智宝内心更加疑惑了。
“我已经忘记了,福城已经很破败了。”
彭智宝将季子禾安置好之后,就呆呆在坐在季子禾的身边,静静地守着。
“你在做什么,我不是说让你过来跟我说明情况吗?”
好一会儿后,绯红站在昏昏欲睡的彭智宝面前说道。
“啊,不好意思,我忘记了,太累了。”彭智宝揉了揉眼睛,连忙起身说道。
“跟我过来吧。”
于是二人就走到一个房间中,在这里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黄夏心,是你?”彭智宝惊奇地问道。
“除了我,还会有别人吗?”黄夏心笑了笑,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
看到黄夏心的笑容,彭智宝阴郁的内心,也多少有些缓解。
“你那个叫做啥来着的小屁孩,没跟你过来吗?”黄夏心问道。
“陈文林。”彭智宝喊了一声,然后愣了下来,“我好像忘记了我跟他还有一个小时的约定。不行,我得去找他了。”
“别去了。”绯红说道,“现在当务之急先救你这个朋友吧,他到底怎么了?”
然后,彭智宝就事无巨细的全部说了一遍。
“原来芙蓉城已经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了啊。”黄夏心沉思道。
“你这朋友,是中毒了。”绯红说道,“他被爆炸波及的外伤,我刚才已经检查过了,大部分已经痊愈了。”
“如果只是外伤造成的伤势,他应该已经醒了,之所以还没醒,是因为中毒了。”
“可是在毒瘴中,是有戴防毒面罩的。”
“你再见到他时,可曾有见到他戴着面罩?”
听到这里,彭智宝愣住了。
“看来是有人刻意为之,具体是谁,不用我多说了吧。”绯红有些恼怒地说道。
“机构长,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彭智宝不能理解了。
“自然是为了让我离开福城,去芙蓉城。”绯红生气地说道,“那个老混蛋,到现在还在算计我。”
“可是机构长为什么要这样?”彭智宝更加迷糊地问道。
“芙蓉城的‘蓝水’事件,已经压制不住了吧。”
“这我不知道。”彭智宝面色忧伤地说道。
“可是,他这么做,跟您有什么关系吗?”黄夏心也非常疑惑地问道。
“这不正是你黄家让你来找我的原因吗?”
“彭智宝,你这个混蛋,你给老子滚出来,说好了,一个小时后聚集,这都多久了,你居然抛下队友。你给老子滚出来。”
陈文林嚣张的声音,回荡在巨大的‘月神’机关内。
“臭小子,给我安静点。否则,你就给我滚出来。”绯红大怒道。
听到这里,陈文林缩了缩头。
“好啊你,彭智宝,真有你的。啊!”陈文林面色通红的低喝道。
“这不是天使姐姐吗?没想到你也在这里啊。”
转眼间,陈文林通红的脸,就布满了贱贱的笑容。
“不知黄家还需要人才不,可以的话,您这次回去,可否把我带上?”
“不需要哦。小弟弟,别想太多了哦。”
黄夏心依然对着陈文林笑嘻嘻地说着。
“这个女人,就是绯红吗?”
“小子,说话放尊重点。”绯红瞥了一眼陈文林说道。
“天使姐姐为何出现在这里?”
陈文林没有搭理绯红,而是好奇地问着黄夏心。
“自然是为了绯红大人。”黄夏心恭敬地说着。
“这个女人,很有名吗?”陈文林不屑地挖了挖鼻孔。
“福城‘月神’机关的机关长大人,你说呢?”黄夏心依然笑容不改。
“什么?怎么可能?”陈文林极为震惊地说道,“八年前,福城第一例‘蓝水’出现;五年前,繁华的福城因‘蓝水’在一夜间被灭城。”
“彭智宝,这下你母亲说不定真的有救了。”陈文林毫不避讳地说道。
“你说什么?”彭智宝眼睛通红地说道。
“别激动,别激动。”陈文林摆了摆手说道。
“绯红大人,是我失礼了。”
陈文林说完,就朝着绯红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我都说了,我母亲不是...”
“你在说什么?”陈文林大声喝道,“你必须承认,感染‘蓝水’的人,没有一个人能活下去,一个都没有。你有听说过活下来的人吗?”
“而你眼前这位,可是抛弃荣华富贵,在福城潜伏八年,潜心研制‘蓝水’解药的人。”
“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彭智宝流着眼泪,崩溃地吼道。
“能说明什么?你还真是个笨蛋。”陈文林有些无奈地说道,“黄夏心,天行行省第一大家族的人出现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还能说明什么?”
“说明了‘蓝水’的研究,已经有了新的突破,就算没有真正的解药,也可以极大缓解感染者的痛苦。”
“如此,你明白了吗?”(未完待续)
一二二 秘闻
听到这里,彭智宝的内心防线,终于是崩溃了。
‘噗通’一声,跪在绯红面前。
“请您救救我母亲。无论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彭智宝声泪俱下的哀求道。
“快起来吧,孩子。”绯红连忙将彭智宝拉了起来说道,“‘蓝水’的解药研究虽然有一定进展,但还是缺少一个主要材料。现在的也只能缓解病痛,并不能彻底根治。”
“缺少什么?我去找,不论多难,我都能给您找来。”彭智宝非常急切地说道。
“火云草。”绯红沉思道,“这是在我的理论中,最主要也是最难找的东西。”
“火山口倒是很常见。”黄夏心说道,“不过在福城方圆千里之内,应该是没有的。”
“是的,火云草中有一种物质,有着急速再生的功能。”绯红说道,“如果只是清理感染者体内的‘蓝水’毒素,现在的材料已经够用了。”
“这难道还不够吗?”彭智宝焦急地说道,“清理了‘蓝水’不就行了吗?”
“不行,如果清理了‘蓝水’,那么也会将人体内的一种名为‘多安芬’的物质一并清理,如果人体内失去了这种物质,那么那么清理了‘蓝水’,也就意味着感染者的死亡。”
绯红紧皱眉头地说道:“火云草很常见,但是生长地方太过于苛刻,时间上来不及。而且,火云草不出意外,也是黄家强力把控的物资吧。”
“是的,绯红大人说的没错,火云草就是我的黄家的战略物资之一。”黄夏心点头说着。
“怎么会这样。”
彭智宝内心升起的希望的火焰,再一次被扑灭。
“话虽如此,你也无需太过于绝望。”绯红皱着眉头思考道,“或许我们这里有人能办法解决火云草的事情。”
“谁?”彭智宝再一次激动地说道。
“就是你让我治疗伤势的年轻人。”绯红笑道。
“季子禾?”彭智宝愣住了。
“那个混蛋,怎么可能有办法结解决?”陈文林尖声说道。
“听彭智宝的说明,你那个叫做季子禾的朋友,可是在重伤锤死的状况下,短短几天内就恢复如初的。”绯红说道,“如果可以从他的血液中提取出‘多安芬’这种物质,是完全可以代替火云草,效果甚至比火云草还要强。”
“那他为什么还没醒?”陈文林气愤地说道,“我可是累死累活把他抬到福城,结果却告诉我,他的伤势早就恢复了?”
“他没醒,是因为在‘地元乱石滩’中吸入了毒瘴。”绯红瞥了一眼陈文林说道,“毒瘴的解药,在你们芙蓉城就有。”
“可是季子禾会同意吗?”彭智宝说道,“感染‘蓝水’的可不止一个人啊?”
“我同意。”
季子禾虚弱地声音响起在这个小小的房间中。
“你醒了?”黄夏心有些惊喜地说道。
“嗯,醒了。”季子禾虚弱地说着,“请问您是哪位?”
看着眼前这位年龄约摸十九岁,收束着长长的马尾,面容清秀的女孩儿,季子禾确信没有见过此人。
“黄夏心。我父亲是黄苒。”黄夏心甜甜地说道。
“是吗?是那个老混蛋啊。”
季子禾听到黄苒的名字后,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位是绯红大人,福城‘月神’机关的机关长,潜心研制‘蓝水’解药的人。”
黄夏心丝毫不在意季子禾语气中的不敬,转而向季子禾介绍绯红。
“‘月神’机关?那是什么?”季子禾更加好奇地问道,“还有这种东西?”
“‘月神’机关是帝国专门设立,免费救助病人的机关。”绯红接着说道,“虽然福城名存实亡,但是绯红大人从未离开。”
季子禾没有说话,而是朝着绯红九十度鞠了一躬。
“你怎么也喜欢这样?没意思。”黄夏心噘嘴道。
“每一名守望者,都值得全人类尊敬。”季子禾声音虽然虚弱,但是语气却愈发恭敬起来。
“言归正传,我的血,真的有帮助吗?”季子禾问道。
“就算有帮助,你现在的状态,能做什么?”绯红说道,“等明天吧,今天你好好休养,明日再说。”
夜色逐渐笼罩大地,季子禾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急速的来到季子禾身边。
随后便噗通一声跪了下去道:“子禾,求求你,一定要帮帮我母亲,我在这里给你磕头了。”
说罢,彭智宝就砰砰砰磕起了头。
“赶紧起来,你在干嘛,我不是已经答应绯红了吗?帮助她研制解药,你这样是要做什么。”季子禾连忙起身,语气焦急地说道。
“我无以为报,如果可以,我以后就是你的奴隶,只要你救救我母亲。”彭智宝泣不成声地说着。
“你真正需要感谢的是绯红,而不是我,她才是真正研究解药的人,明白了吗?”季子禾有些无奈地说着。
“季子禾,你过来。”
绯红的声音响起在黑暗中,季子禾听闻此声,急忙起身对着彭智宝说道:“你早点休息,如果我的协助可以让绯红的解药研制成功,那么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你尽管放心。”
季子禾寻声而去,来到了绯红面前。
“跟我来。”绯红低声说道。
季子禾很是好奇,但是此刻也是按捺住了内心的疑问,紧紧地跟了上去。
二人兜兜转转,来到一个通亮的地下室中。
刺鼻的气味毫无间隙地刺激着季子禾的鼻孔,看着旁边各种各样的仪器。
“这里就是研究室吗?”季子禾出声问道。
“算是吧。”绯红说道。
“这是?”季子禾看向正中央这个巨大的玻璃器皿中一个人不像人,兽不像兽的怪物,曾经的记忆浮现在心头道。
“这是‘红鬼’。绯红大人,您是从哪里得到这东西的?”季子禾惊声说道
这种事情,如何让他不惊,当初在丰元城的‘八底’监狱中,看到无数这种东西,现如今重新出现在季子禾面前,一种难以言明的猜测,浮现在季子禾的心头。
“你该不会是‘红鬼’计划的参与者吧。”
季子禾平静的面庞,在这时逐渐浮现出杀意。
“帝国这种机密的事情,你是如何得知的?”绯红仿佛没有感受到季子禾的杀意,平静地说道。
“你先回答我,你到底是不是‘红鬼’计划的参与者?”季子禾厉声喝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绯红背对着季子禾,平静地说道。
“是的话,今天你我就免不了一场厮杀。”季子禾内心的愤怒逐渐占据心头道,“不是的话,我季子禾就向你赔罪道歉。”
“不是。”绯红转身过来,眼神真诚的看向季子禾说道,“这个怪物,你口中的‘红鬼’。就是五年前,木森机构屠灭福城的真正原因。”
“也是‘蓝水’的起源。”绯红思量道,“与其说是‘蓝水’的起源,倒不如说是‘蓝水’制造这些怪物。”
听到这里,季子禾才真正意识到,‘八底’监狱的悲剧的结束,或许才是刚刚开始。
绯红这一次说出的事实,如同一个重磅**,轰炸着季子禾的内心。
“‘帝兆’机关。”季子禾满心的愤怒,紧握双拳地说道,“早晚有一天,我要彻底灭了这个机关。”
“你如何得知这些事?”绯红好奇地问道,“而且,在你得知这些事情后,居然还能安然无恙的活着,这可真是让我意外。”
“难道我应该死吗?”
“‘帝兆’机关,可是根本不会放过你这种知情者。如果你觉得你能凭借自己的智慧,逃脱‘帝兆’机关的追杀,那你可就想太多了。”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虽然如此,但是季子禾的语气却丝毫没有缓解地说着。
“自然不是,我只是有所猜测,你身体的恢复速度,远超常人。”绯红在这时也露出了杀意,面色悲痛地盯着季子禾说道,“你身体恢复速度之快,远超‘红鬼’。如果你也是那种玩意儿的话,今天我就帮你解脱了。”
二人就这样针锋相对的站着,彼此都不肯让步。
“我不是。”季子禾说道,“我季子禾始终是人类,不曾有丝毫改变。”
“暂且相信你吧。”绯红顿时收敛了所有的杀意对着季子禾说道,“那就赶紧过来,研究解药吧。”
“过来,将你的血液,滴入这个器皿中。”绯红急切地说着。
“哼。”
季子禾冷哼一声,割破了手指,滴入了一滴血液。(未完待续)
一二三 方向
季子禾看着眼前红色的液体,而后滴入了鲜血。
眼前这个似乎是解药的东西,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现在就开始最终测试了。”绯红面色严肃地说道。
“要如何测试?”季子禾说道,“这里又没有可以提供测试的病体。”
“谁说没有?你眼前这个‘红鬼’就是最好的测试体。”绯红指着巨大玻璃器皿中的尸体说道。
“这东西能提供测试?”季子禾好奇地问道,“是什么原理?”
“我说这其中的原理,你能听懂吗?”绯红语气有些鄙夷地说道,“这其中‘蓝水’与人体发生的反应,我现在就是一五一十的全告诉你,你能制造出来解药吗?”
“我不就随口问问嘛。”季子禾摸了摸鼻子悻悻地说着。
“哼。成功了,解药就出来了;如果失败了,你那朋友的母亲,最好的下场就是死,最差的结局,就是成为‘红鬼’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绯红神情凛冽地说道。
说着,绯红就将眼前的解药倒入插在‘红鬼’身体上玻璃器具中,之间红色的解药缓缓流入到‘红鬼’的身体中。
“没有反应啊。”季子禾说道,“难道失败了?”
“闭嘴,要等一会儿,才知道效果。”绯红说道,“起码也要十分钟。”
听到这里,季子禾就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干等了起来。
“你是从哪里得知这些东西的?”绯红转身看向季子禾问道。
“个人机密。你要是知道不妨跟我说说‘帝兆’机关。”季子禾闷声闷气地说道。
“我知道的还没你多,八年前‘红鬼’这东西第一次出现在福城时,当时福城最大的雇佣兵机构‘金毒’以九成战力全灭的代价,才杀了这东西。死了将近十个六级能力者。也在那时候,我才将这个怪物放在这里,开始潜心研究。”
“这东西有这么强?”季子禾好奇地问道。
“如果那时候‘金毒’没有被灭,就是现在的木森机构,也不够五年前的‘金毒’塞牙缝。”绯红不屑地说道,“木森机构的发迹,就是因为灭了剩余的‘金毒’人员。”
“啊,成功了。”绯红面色惊喜地说道。
季子禾豁然起身,来到眼前这个巨大玻璃器皿中,看着眼前的‘红鬼’的身体正在发生着巨变。
眼前这个‘红鬼’每根头发都已经成为泛着漆黑的寒光一指粗的触手,脸上尽是密密麻麻的闭合的眼睛。双手双脚已经成为奇特而扭曲的利爪,胸口尽是人脸的人形怪物。
眼前已经死去的怪物,那张恐怖而又恶心的脸上的眼睛仿佛随时会睁开一般,也由此那种可怖的气息也愈发强烈起来。
而眼前这个让人望而生畏,散发着一种莫名恐怖感的‘红鬼’,季子禾却是没有丝毫感觉。
唯一的感觉也就是越接近眼前这个‘红鬼’,在巨大的压力下,呼吸越来越急促。
季子禾扭头看向眼前这个红色长发,长相颇为妩媚的女人,那眼睛中的期待,与眼前的景象呈现出一副巨大的反差感。
而季子禾也实在想象不到眼前这个叫做绯红的女人,居然已经跟这个怪物,独处一室长达八年之久。
此等坚韧的精神,即便是季子禾,内心也不由得升起一股钦佩之感。
“你可真了不起啊。”季子禾由衷赞叹道,“跟这个怪物相处长达八年之久,想来你也承受了不少压力吧。”
“那有什么办法?我身为‘月神’机关的机关长,我的职责就是为人们解除病痛。”
绯红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红鬼’,眼神中的期待,更加浓烈起来。
“伟大的守望者,请允许我向你献上最为崇高的敬意。”
绯红听到季子禾发自肺腑的话语时,扭头看向季子禾这个小屁孩儿,用着极为真诚的眼神和诚恳的表情看向自己。
“职责所在。”
说完这句话后,绯红再一次扭头看向‘红鬼’。
季子禾也是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可怖的怪物,慢慢地已经发生了改变。
只见那泛着寒光如同触手一般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正常人的发丝。
而那扭曲的四肢,也在急速的变化为常人的手臂,胸口上的人脸也正在消失。
就在这一切都变为正常人的身体后,‘红鬼’脸上密密麻麻闭合的眼睛,也正在消失。
季子禾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在这短短一分钟内,由‘蓝水’缔造出来的‘红鬼’,已经转化为正常人。
季子禾内心的震撼,丝毫不亚于当初听到王衍淅的事迹时内心的波动。
“平凡的人类,伟大的守望者。”季子禾喃喃道。
“八年内,历经一万三千七百九十八次的失败,牺牲了三千四百八十二名伙伴,就在今天我们成功了。”绯红压低了声音,而后满脸泪水的看向季子禾说道,“我们成功了,成功了。”
季子禾看向掩面而泣的绯红,久久无法言语,就连安慰的话语,也不知从何说起。
“可否带我去瞻仰前辈们的英姿。”季子禾沉声说道。
“跟我来。”绯红平静了情绪,站起身来对着季子禾说道。
绯红带着季子禾踏入了更深处的地下。
呼吸着难以言明的气味,映入季子禾眼帘的是如同鲜血一般的红光,在正中央是如同拳头粗细般的锁链和锈迹斑斑的钢针。
“这一层你可知是用来做什么的?”绯红神情凛冽深深的吸一口说道。
“难道是?”
季子禾想起感染蓝水的最后的下场,不由自主地说着。
“没错,这里就是我志同道合的伙伴在实验失败,不小心感染‘蓝水’后,用来**之地。
五年前八月十一日,当时‘月神’机关的机关长李念心在死前,将‘月神’机关机关长的位置,转交给我。九月初,‘木森’突杀福城。”
绯红声音中的悲痛溢于言表,神情中露出巨大的哀伤。
“跟我来。”绯红继续说道。
二人再一次往地下更深处走去。
推门而入后,眼前是一个巨大的石碑。
“这块石碑上的名字,就是我的伙伴。”
绯红站在石碑前,温柔地抚摸着上面的名字,嘴中轻声说着话语。
“赵子童、赵心研、张扬、何瑞、秦蓝...”
季子禾轻声念着这上面的名字,脸上的尊敬不由得愈发浓重起来。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绯红有些迷茫地问道。
绯红这句话,仿佛是在问季子禾,又仿佛是在问自己。
“一起都没有结束。”季子禾坚定地说道,“芙蓉城的现状,看来已经由不得人们宽心了。”
“接下来,就该处理芙蓉城的‘蓝水’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解药能做多少份?”
“如果只是以你的血为最后的样本的话,那么能做的很少。”
“杯水车薪啊。”季子禾思忖道,“那就让黄夏心去拿火云草,以我的血,能做多少做多少,先带向芙蓉城,如何?”
“眼下来说,只能这样办了。”
“最好现在就行动,我们浪费一秒钟,芙蓉城就说不定多一名无辜之人的死去。”
而后在绯红的调遣下,黄夏心、彭智宝和陈文林三人也被叫醒,再一次集中起来。
“解药已经研制成功了。”绯红神情严肃地说着,“但是,能做出来的解药实在是太少了。”
“所以,让你们听从我的调遣,你们可有疑问?”
“没有。”
“听从绯红大人的安排。”
“必须的。”
“那么,接下来就请黄夏心你再一次回到黄家,将火云草带到芙蓉城,如果消息走漏,免不了被人追杀,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回来之时,运送火云草的任务,就交给陈文林和彭智宝你们二人。”
“我和季子禾先行赶往芙蓉城。”
“智宝,你的母亲,我会帮助她脱离感染的,所以你就放心的跟着黄夏心前往黄家。”
季子禾给出了一个承诺。
“那就拜托了。”彭智宝面色坚定地说道。
“即刻行动,莫要延误。”绯红说着就站起身来说着,“福城的悲剧,一定不能再次在芙蓉城上演。”
“开始行动。”绯红低声喝道,“季子禾,你跟我来。”
“你现在的状态,你的血液只能做出五十份解药,只能做这么多了。”
“那还等什么,赶紧行动吧。”
时间慢慢流逝,在经过将近一个小时的调配后,二人带着解药,离开了福城。
如果一切都跟绯红说的一般,那么究竟是谁在替我规避着风险?王怡一行人、暗身、还是杨灵庭?
走在路上的季子禾,不断回想着在地下室中二人的对话,内心疯狂地分析着。
“杨灵庭,如果说这‘红鬼’就是你的对抗‘死害兽’的想法,那么我绝对不会认同的,如此看来,你我之间,一场生死厮杀是在所难免了。”
季子禾分析到最后,就只剩下这么一个想法了。
“‘蓝水’、‘帝兆’机关、‘死害兽’、‘红鬼’计划、‘黑水’以及‘返格’计划。还有我的暗身。”季子禾轻轻说道,“由此看来,我们是杠上了。”(未完待续)
一二四 月神
季子禾与绯红二人走在深重的黑暗中,星光此时也被乌云遮蔽。
随着季子禾不断深入的思考,心中也是愈发沉重起来。
“看来王衍淅所调查的事情,并非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季子禾一个人走在绯红后面小声嘀咕着。
“你一个人在后面咕哝咕哝说些什么?”绯红说道。
“没,没什么。话说回来,我们这一路会被伏击吗?”季子禾有些担忧地问道,“如果我们遭遇伏击的话,以我们两个人,恐怕很难脱身。”
“大概是不会。”绯红的声音传来,“既然你们出现在福城,就代表着纯男,已经与芙蓉城的那些势力,达成了一定协议。”
“他们现在应该没时间来伏击我们。”
“是吗?那为什么我总是惴惴不安?”
“你想多了,而且就算是遭遇伏击,他们也指派不出什么高手。”绯红说道,“可别小瞧我的实力,虽然我的主要职责是解除病痛,但这并不代表我很弱。”
“那可真是太让人安心了。”
季子禾嘴中虽然如此说道,但是内心的担忧,却没有丝毫减退。
“你关于‘帝兆’机关和‘红鬼’的情报都是从哪里来的?”绯红沉声道。
“说过了,个人私密。”季子禾说道,“既然你都说了,凭借我个人的智慧,根本无法从那些人的手中逃脱,那么我也不认为你能从那些人的手中活下来。所以,为了你我,这件事就不要再问了。”
“我现在已经置身其中了,从我调查开始制作‘蓝水’的解药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无从逃脱了。”绯红平静地说着,“现在可以说了吗?”
“额。”季子禾有些无奈地说道,“我只知道‘帝兆’机关曾经在丰元城尝试‘红鬼’计划,死了很多人,我就知道这么多。”
“那关于你自身的情况,你怎么解释?而且我不认为你自身的异变是‘红鬼’计划的产物。”绯红不依不饶地问道。
“我自身的异变跟‘红鬼’计划无关。”季子禾说道,“你别再问了。”
从‘红鬼’计划和‘帝兆’机关着两个事物来看,季子禾和绯红二人算是在同一战线的人。
而季子禾本人不清楚绯红对于‘黑水’和‘返格’计划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而季子禾自身作为‘返格’计划的产物,就连他自己对于‘黑水’的态度,都有些捉摸不定。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季子禾只能用这种坚决的态度来拒绝绯红的发问。
“是吗?”绯红转身盯着季子禾的脸庞说道,“虽然我们现在算是同一战线的人了,但是你自身的情况,让我很难相信你。”
“你无需相信我,芙蓉城这件事解决后,我就会离开。”季子禾摆明了态度对着绯红说道,“我自身的情况,我自己会处理。”
“现在我们还能相互怀疑,但是在芙蓉城我们一旦对上背地里的黑恶势力,我不希望到那时候,我还要警戒着身边的人。”绯红穷追不舍地说道。
“真是麻烦,真是个爱较真的女人啊。”季子禾的内心不断地哀嚎着。
“我自身的情况,就连我自己都不了解,你非要让我解释,我怎么跟你说?”季子禾无奈地说道,“况且我对于你的价值,也就是我的血液,可以暂时当做火云草的替代品。所以,你对于我的态度,到这里就好。”
二人在黑暗中,相互注视着对方,谁都不肯退步。
“我承认你的顾虑很有道理,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如何?”季子禾盯着绯红说道,“你如果非要在这里跟我动手,就算你等级比我高,我也不认为我会坐以待毙。你觉得呢?”
“况且,你如果实在不放心,就把我带在身边,时刻监视我,不是比我说的天花乱坠还要好吗?”
绯红盯着非常无奈的季子禾,也只能点点头。
毕竟时间上,也不允许二人在这件事情上干耗了。
“既然绯红大人实在信不过这小子,不妨由在下替您解决这个麻烦如何?”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极为突兀地响起。
“看吧,我就说了,总会出事情。”季子禾有些抱怨地说道。
“你在怪我?”绯红面色一冷说道。
“没有,没有。怎么敢。”
季子禾连忙赔笑。
“哼。”绯红一声冷哼道,“鼠辈,既然来了,就给我滚出来。”
“在下是芙蓉城‘定远’机关,白组的负责人,吕乐。久仰绯红大人大名,今日得以相见,实属荣幸。”
话虽如此,但是吕乐的声音中,却透露着缕缕杀意。
“你此刻不出现在这里,对你才是最大的荣幸。”绯红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说着。
“哪里哪里,在下只是受‘定远’机关的机关长吕律大人指令,前来邀请绯红大人加入吕律大人的麾下。”
“你带着杀意前来,我可丝毫感受不到你的诚意。”
“至于到底为什么,就无需在下过多赘述了。”吕乐阴沉着脸说道,“那么绯红大人拒绝了,那么就请您死在这里吧。”
说罢,吕乐也不在废话,即刻朝着绯红杀来。
“虽然我不知道你从哪来的自信,但是季子禾你给老娘看好了,老娘可不是你这种小屁孩儿可以挑衅的。”绯红的语气不善的对着季子禾说道。
说罢,绯红一抬手,地火双属性在周身荡漾。
而后以熔岩形态,瞬间将吕乐包围。
“六级能力者。”季子禾怪声喊着。
“不愧是绯红大人,地火双属性运用的可真是熟练。”吕乐用着极为平淡地声音赞叹着。
“在下不才,只是地属性单系能力者,前来领教绯红大人高招。”吕乐的声音依然没有丝毫波动。
而后一阵狂风撕裂了绯红的熔岩,吕乐的身形紧随其后,朝着绯红杀来。
绯红没有说什么,只是催动着鲜红色信念之光笼罩全身,而后左手撑天,右手压地。
“我倒要看看你的自信,到底能维持到什么时候。”绯红面色愠怒地说着。
“天声。”绯红一声大喝。
突杀中的吕乐,顿时被庞大的地元素强行压在地上。
而后在吕乐的惊容中,火焰顿时从他身下迸发而出。
“危险,危险。还好我反应快。”
吕乐的身影慢慢的从火焰中走出,全身墨绿色狂风包围着他的身体,并没有让他遭受很大的伤害。
“一个男人,啰啰嗦嗦个没完。”绯红火爆地说着,“像个娘们儿一样。”
季子禾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把绯红惹毛了,摸了摸鼻子,往后退了几步。
绯红说完,一个闪身,就到了吕乐的面前。
一拳打在吕乐身上的防护上,而吕乐身上的防护也在这一击中顿时被打碎。
整个人飞了出去。
而绯红单手一挥,一个由鲜红色的熔岩形成的羽翼,出现在背后,紧紧的追了上去。
“怎么可能?我风系能力者的速度,可是最快的。”吕乐此刻的淡定不在,有些惊恐地说着。
而绯红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一个翻身左脚尖触地,而后一个鞭腿,将他打飞出千米之远。
顿时,吕乐成了一个虾米一般,鲜血如同不要钱一般,从口中狂喷而出。
“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双属性与单属性的区别。”
绯红的怒火似乎也因为吕乐太过于废物而更加高涨起来。
“千花雨。”
由单纯的地火元素形成的花瓣,缓缓从天而降。
季子禾看着这如梦似幻的花雨,实在无法跟这个眼前自称老娘的人联系在一起。
再想到那火爆的脾气,也是在无法跟那个守望了八年如同圣者一般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季子禾眼中如梦似幻的花雨,在吕乐的眼中,那就是索命的玩意儿。
“别小看我。”吕乐大声喝道。
而后升腾起的狂风,将绯红吹开。
一道旋风立刻将漫天的花雨,卷在了一起。
“蠢货。”绯红冷笑道。
被吕乐卷动的花雨,在这时如同一颗颗**一般,在吕乐的狂风中暴动起来。
如同大地一般沉重的火焰,将吕乐震的鲜血狂喷不止。
“就凭你这微弱的风,能将大地掀起?简直笑话。”
看着如同发怒的狮子一般的绯红,季子禾连忙缩了缩头。
“惹不起,惹不起,这个女人谁娶回家,谁倒霉。”季子禾小声嘟囔着。
由于消息的闭塞的缘故,绯红到底是几级能力者,芙蓉城那边的‘定远’机关并不知道,所以为了稳妥,吕律还是将吕乐指派出来。
本来心存鄙视的吕乐,却一直被暴打,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而此刻吕乐却无法将这些东西排除,因为一旦排除,到底会发生什么,吕乐也不清楚。
所以只能默默扛着这一波的攻击。
在绯红狂暴的信念压制下,本来就相当艰难的吕乐,此刻的这一行为,让他的灵魂,承受了更大的压力。
“风卷残云。”吕乐大声吼道。
十几道墨绿色飓风覆盖了方圆千米的空间,墨绿色的光芒在这个飓风的空间中不停地闪烁着,但是由于是黑夜的缘故,绯红除了感觉有些诡异外,什么都看不到。
一时间,千米之外的季子禾的身体也被拉起。
“绯红,在我墨绿色的信念蚕食中,安静地去死吧。”吕乐大吼道。
“哼,你就这样去死,不是更好吗?”绯红听闻此声大怒道。
“月神。”
绯红双手猛然合十,海量的地火元素激荡,一个身高千米的熔岩身影升腾在飓风空间中,而后慢慢悬浮在空中。
背生巨大地双翼,和绯红一样长相的熔岩女神矗立在天地间。
“去死吧。”绯红冷声说道。
而后这个巨大的女神像,身体缓缓沉入大地中,在沉到腰身处时,女神像一掌接着一掌朝着巨大的飓风空间中打去。
女神像双掌击打飓风空间时掀起的狂风和地火元素疯狂地蹂躏着飓风空间。
而巨大的飓风空间,不过片刻就在‘月神’的攻击中,被击打的粉碎。
而吕乐也在这一次的攻击中,被打的粉身碎骨而死。
季子禾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被人阻击和围杀这种事情,是有很大概率发生,毕竟绯红已经将解药研制出来,那么为了防止绯红清理‘蓝水’,芙蓉城那边派人围杀在正常不过。
但是让季子禾万万没想到的是,本以为是一个恶战,最后却以这种方式结束。
“小鬼,以后胆敢挑衅老娘,那个杀手,就是你的下场,明白了吗?”绯红面色狂怒地对着季子禾说道。
“知...知...知道了。”季子禾再一次缩了缩脖子回应道。
“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你自身的情况了吧。”绯红面色不善地说着。
“我拒绝。”季子禾非常干脆的拒绝了。
开玩笑,这种事情在这时候告诉你,搞不好我死的连渣都不剩。
“你说什么?”绯红大怒道。
“说过了。”季子禾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我自身的情况,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哎哟,姑奶奶啊,我们赶紧去芙蓉城吧。那边的情况搞不好已经越来越糟糕了。”季子禾脸色发苦地说道。
“你叫谁姑奶奶呢?”
绯红一怒,一脚踹在季子禾的屁股上,季子禾的身体,顿时往前飞了出去。(未完待续)
一二五 新的任务
绯红这一脚踹下去,在这黑夜中,顿时不见了季子禾的身影。
而绯红这一脚则是将季子禾踹到了先前的战场处。
“六级能力者的战斗力,可真是夸张啊。”季子禾看着被蹂躏的不成样的战场,龇牙咧嘴地说着。
“赶紧离开吧,这里的动静搞不好已经惊动了芙蓉城那边的人了。”绯红来到季子禾的身边说道。
“没错,得赶紧离开,我们在这里多呆一秒,芙蓉城就多一个无辜的受害者。”季子禾面色严肃地说着,“至于这些人,就等到这件事全部解决之后,再给他们立一个大墓。”
说话间,绯红就提着季子禾,急速地朝着芙蓉城前行。
星月交替,在绯红急速前行中,原本需要好几天的路程,仅仅一天就搞定了。
“我原本已经芙蓉城的事态已经够严重了,但是没想到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绯红面色严肃地说着,“现在芙蓉城的空气中,‘蓝水’的含量比当年的福城还要高出五六倍。”
“你能看出来?”季子禾纳闷儿地问着。
“光说废话。”绯红一脸鄙夷地看着季子禾说道,“我可是跟这玩意儿接触了好几年了。”
“给我一支解药,我得先去把彭智宝的母亲,解救出来。”季子禾对着绯红说道。
“给你,记得搞定之后,即刻到木森机构。”绯红说着就踏入了芙蓉城。
“你就不怕被...认出来。”
还没等季子禾说完,绯红就已经进入了城前,开始接受检查。
进入芙蓉城的季子禾,很明显能感受到,现在芙蓉城的氛围,已经比执行任务前更加沉重,即便是在白天,也充满了一种恐怖之感。
“现在芙蓉城,简直如同鬼城一般。”
季子禾嘴中说着,双脚也并没有闲着,凭借着记忆,找到了彭智宝的家。
站在彭智宝的家门口,一种不妙之感,就从季子禾的心头传来。
“伯母,您还好吗?”季子禾试探性地轻声喊了一声。
“没有回应。”季子禾暗道。
而后那种不妙之感愈发浓重,破门而入的季子禾看着眼前的景象,呆住了。
一股难以言明的气味,瞬间呛的季子禾捂住了口鼻。
地上满是打乱的凳子和衣物,以及大量的药剂瓶的碎片,在这些碎片上,还沾染着蓝红相间的液体。
而上半身躺在床上,下半身无力的垂落在地上的彭智宝母亲,如同枯木一般的身体上,又有几道被割开的伤痕,而一些红蓝相间的液体,也残留在衣物上。
而眼前这位可怜的母亲,身体中散发着幽幽的蓝光。
季子禾小心翼翼的将彭智宝的母亲安置在床上,而后连忙拿出解毒剂,连忙给彭智宝的母亲使用。
“还好解毒剂,已经在福城消过毒了,不然要是在这里消毒,那可就麻烦了。”
“他母亲身上的伤痕,到底是自己划开的,还是不小心再次增添的。”
季子禾极为仔细地观察着眼前的情况。
“必须要确认这一点,如果是他的母亲主动寻死,即便这次救了过来,那么也将留下很多隐患。”季子禾低声道。
不断观察着这个简陋的家中的情况,季子禾陷入了两难了境地。
因为凭借着现场的情况,季子禾根本无法断定,彭智宝的母亲身上新增的伤痕到底是怎么来的。
“对不起了。为了确认您的情况,晚辈只有冒犯了。”
季子禾朝着彭智宝的母亲,鞠躬说道。
而后季子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管此时的空气依然刺鼻,但是相比于季子禾心中的担忧,这点刺激性的气味,根本不足为道。
季子禾清洁了双手之后,褪去了彭智宝母亲身上的衣物。
而后开始小心翼翼的检查着伤痕的位置。
片刻之后,季子禾再一次拿出一套新的衣物,给彭智宝的母亲换上。
“背上的伤痕可以断定出,是由于意外造成的。而手臂上的伤痕,大概是在背上伤痕出现后,自己划开的。”
“也就是说,彭智宝的母亲是由于二次感染而心生绝望,而后主动求死。”
“麻烦了。”季子禾苦恼地捏着眉头说道,“彭智宝的母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而彭智宝什么时候回来,也难说。”
而后季子禾开始清理着眼前的狼藉。
在一切准备搞完之后,彭智宝的母亲也在这是悠悠转醒。
“您感觉如何?”季子禾连忙问道。
“我...还...活着...吗?”
彭智宝的母亲,干枯的眼中,再一次充满了泪水。
“嗯嗯,您还活着,您的孩子已经为您找到了解毒剂,现在您已经没事了。”季子禾连忙说道。
“智...智宝,人呢?”这位母亲虚弱地问着。
“他受人所托,去制作更多的解毒剂,在过几天,他就会回来,到时候芙蓉城的危机,就可以解除了,您也可以和智宝一起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季子禾一边说一边看着彭智宝母亲的眼睛,在季子禾说到这里时,这位母亲的眼睛中,燃起了一丝活力。
“所以,您可一定要宽心啊,智宝千辛万苦为您找到了解毒剂,您可一定要坚强啊。”
“对了,我去给您做点吃的,您先休息一下。”
说完,季子禾就连忙将先前已经做好的食物再一次加热,端了过来。
“在智宝回来之前的这几天我会时不时的过来看您,您安心休养,到时候如果您是饱满的状态,智宝也一定会开心的。”
季子禾再一次强调。
“辛苦你了,子禾。”彭智宝的母亲虚弱地说着。
“哪里哪里,能为朋友做点事情,我也很开心的。”季子禾柔声说着。
“智宝有你这样的朋友,可真是他的福气。”
彭智宝的母亲在吃过饭休息之后,整个人的状态明显要好了许多。
“那今晚您好好休息,明天我还会过来的。”
“谢谢你了,孩子。”
当季子禾走出彭智宝的家门,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不知道还有多少如同智宝母亲一般的无辜人在遭受苦难。”
想到这里,季子禾内心的愤怒和杀意如同海啸一般充斥在胸腔中。
而后季子禾加速朝着木森前去。
“好慢啊。”绯红不满地说着。
“接下来你们可有什么计划?”季子禾一边说一边看向纯男说道。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让彭智宝和陈文林带你前往福城,而芙蓉城这么多人,又为何容许你在这里?”
纯男则是好奇地问着季子禾。
“你问的这个事情,对于眼下来说既没有意义,也没有丝毫的帮助,相比于这些,我更想知道如何彻底剿灭那些渣滓。”
季子禾一脸愤怒的对着纯男说道。
“现在有一个新的任务。”纯男开口说道,“你要不要尝试一下?”
“你就这么信任我?”季子禾面色冷厉地说着。
“明天,你前往‘慧园’,每年木森都会派遣一百人,前去‘慧园’做城防。前几天已经去了一批,明天你就过去吧。”纯男淡淡地说着,“而且,你如果想调查这件事,做城防有助于你进行调查。”
说完纯男看着愣住的季子禾。
“我知道了。”季子禾反应过来,连忙说道。
而后季子禾与二人密谋一番,已经是更深的夜色了。
“‘慧园’,山雨是机构长,跟暗身有着一定联系的人,现在终于要遇上了。”(未完待续)
一二六 慧园及山雨
季子禾走在黑暗的大街上,静静地思考着。
“虽说先前在暗身的记忆中有看到过‘慧园’机构长山雨这个人,但是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态度,不好判断。”
正因如此,季子禾才没有一开始就选择这个机构。
“当初没有一开始就选择‘慧园’,看来正确的选择,他这个被暗身转化过的人,搞不好我一旦靠近,就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季子禾一边想一边走着。
不知不觉中,季子禾走到了彭智宝的家中。
“既然已经到这里了,不妨进去好好照顾一下彭智宝的母亲,他将他母亲暂时托付给我,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也不好交代。”
就这样,季子禾再一次踏进了彭智宝的家中。
看着熟睡中彭智宝的母亲,季子禾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干脆趴在床边休息吧。”季子禾轻声说道。
一夜时间匆匆而过,次日天色蒙蒙亮,季子禾在经受了一夜噩梦的摧残之后,早早的醒了过来。
在给彭智宝的母亲做过一些简单的饭菜之后,季子禾将热气腾腾的饭菜端在彭智宝的母亲边后,简单的照顾之后,季子禾再一次在季子禾母亲的感谢中,离开了彭智宝的家中。
“芙蓉城现在的境况还真是惨啊,大白天大街上都没几个人。”季子禾一边走一边看着现在的芙蓉城说道。
经过将近一个小时的步行之后,季子禾站在了‘慧园’机构面前。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慧园里的接待露出一个勉强地笑容问道。
“不用在意,我是木森机构指派前来,参与城防的人员。”季子禾轻柔地说着。
“那请您随我来。”
说完接待就转身,带着季子禾前往了慧园的更深处。
“慧园里面,倒是意外的简单。”季子禾有些意外地说着。
“里面就是,现在您可以进去,再过一会儿,机构长就会对你们进行安排。”
接待再一次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谢谢你了。”
道谢完了,季子禾就推门而入。
看着这里面约摸几百人的样子,个个都是无精打采的站着。
“真是惨淡的日子。”季子禾暗道。
“现在芙蓉城都这鬼样,还搞个屁的城防。”其中一个人有气无力地说着。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家主怎么想的,现在还搞这些,究竟有什么意义。”另外一个人也抱怨道。
“你听说了吗?现在芙蓉城死的人越来越多了,昨天晚上,貌似还有人看到了模样恐怖的怪物。”其中一个人也是毫不避讳地说着。
听到这里,季子禾心中一惊,连忙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噤声,你这要是传出去,搞不好‘定远’机关就得请你去死。”另外一个人连忙捂住此人的嘴低声说着。
“就是,你想死,你就自己去,别牵连我们。”
季子禾听着不同的人说着不同的话,但是一种死气始终盘旋在众人的头顶。
“我不等了,真的是。等了这么长时间。都不见慧园机构的人。”
就在此人刚说完此话时,门被推开了。
“安静。”
一个有些嘶哑地声音传来。
“现在全体站起来,开始清点人数。”这人说道。
“木森,一百人,现在还差五个人。”其中一个木森的领头人说道。
“恶影机构,一百人全部到齐。”一个阴森的声音传来。
“张家百人到齐。”一个声音说道。
“木森机构,又来一人,现在剩余四人。”季子禾出声说道。
“好,知道了。”那个嘶哑地声音说道,“现在芙蓉城处于特殊时期,你们的任务也与往常不同,你们现在负责,将那些生病的人,带到‘月神’机关,进行治疗。”
“干嘛说的这么委婉,直接就地烧了不就得了。”其中一个人肆无忌惮地说着,“你们这些上层人物,到现在还在掩盖事实,到底想做什么?”
“什么人,给我站出来。”嘶哑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好几个分贝说道。
“就是小爷我。”一个面色枯黄,身材瘦小的人站了出来面色激昂地说道,“我一大家子人,现在死的就剩下我一个人了,你不知道的吧,当初可是我将我的家人,全部焚烧的。我的父亲、母亲、妹妹,都是我烧死的。”
“你到现在还在隐瞒事实。”那人面色激动地说着。
“这人是哪里来的?”嘶哑地声音低声喝道。
“是我木森带来的。此人名为周红山。”木森的领头人毫不避讳地站了出来。
“你带的人,就是这种货色吗?”嘶哑地声音说道。
“巍连副机构长,此言差矣。”木森的领头人同样面色阴沉地说道,“他的苦痛我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我的女儿,也是感染者。
“我认为他今天能站在这里,跟你好好说话,我认为他已经够优秀了。”
木森的领头人也站了出来,直面慧园的副机构长巍连。
“那你们是不打算配合了?”巍连冷声说道。
“哼,狗屁不如的玩意儿,平时看你们一个个高高在上,等你全家成为感染者的时候,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冷静地站在这里。”周红山再次说道。
“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巍连此时处在暴走的边缘了。
“都给我安静。”
此时另外一个声音传来。
“山雨,你来了。”巍连转身说道。
“嗯。看来事情安排的并不顺当。”山雨毫不意外地说道,“这也是正常的,毕竟在这种情况下,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为过。”
“嗯?”山雨突然朝着人群扫了一圈。
“各位,莫要动怒,巍连副机构长的妻子,也在昨夜因为感染而死亡。”
山雨一边说一边扫视着人群。
说到这里,先前有些喧闹的人群,安静了下来。
季子禾看着憔悴的巍连,不由得紧紧握紧了拳头。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他?他怎么可能来到这里?”当山雨看到季子禾的面孔时,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或许他的到来,能让芙蓉城的状况好转一点。”
想到这里,山雨的内心稍稍安定了下来。
“月神机关,研制出了新的药物,可以暂时缓解感染者的病痛,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防止感染再一次扩大。”
本来一切有所安排的山雨,在看到季子禾时,顿时有了新的想法。
“好了,四人一组,大家前去忙活吧。”
说道这里,人各自组成一个队伍,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
而季子禾则是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山雨机构长,我是季子禾。”
季子禾在人群散开之后,毫不犹豫地站在山雨面前说道。
“巍连,你好好休息吧。”山雨说道,“你有什么事情吗?季子禾。”
“那我就回去了。”巍连面色沉痛地告别。
“我们互相有所感应,不是吗?”季子禾说道,“既然如此,有些事情,不妨直接说明。”
“那么请您跟我来。”山雨恭敬地说道。
二人兜兜转转,终于是来到一个密室中。
“感谢您赐予我的机缘。”山雨突然躬身说道。
“不用在意,赐予你机缘的并不是我,而是我的暗身。”季子禾说道。
此言一出,山雨的内心再一次震撼起来。
“可是您的实力...”
“我的实力,本来就如此,三级中阶,我与暗身的关系,稍微有些复杂。”
思前想后的季子禾,选择了实话实说,若是在这个时候还依然打肿脸充胖子,搞不好会让事态更加糟糕。
“是吗?那敢问您的暗身...”
“不知道。你就当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三级中阶雇佣兵就好,若不是你与我暗身有些关系,此时我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那您想知道什么?”
“有关于‘蓝水’的一切。”
“知道之后,您有什么打算吗?”
“想办法,灭了这些渣滓。”
“那您的想法,与我刚好契合,那么现在我就与您说明。”山雨在说道这里时停了下来,片刻之后开口说道,“‘蓝水’所造成的损失芙蓉城的人员已经死了一万多人了。”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们居然还能压下来。”季子禾非常意外地说道。
“芙蓉城第一次出现‘蓝水’是在三年前。”山雨说道,“而那时候人们并未上心。”
“但是在这三年来,有几千人无缘无故的失踪,在我追踪之后,查到了‘蓝水’这条线索。”山雨说道,“半年前,‘蓝水’不知道为何突然大爆发,在这半年中,就有一万多人遭殃。”
“帝国方面就不管吗?”季子禾问道。
“帝国?哼,那些光吃饭不干活的垃圾,芙蓉城的‘定远’机关就是完完全全的家族机关。”山雨怒声道,“吕律是机构长,吕晨是副机构长,在这下面的构成中,吕乐所带领的白组就是专门负责监视芙蓉城,就是负责暗中处理反对吕律的人。”
“是这样吗?我以为杨灵庭负责的定远机关已经够黑恶了,没想到这里也不遑多让。”
季子禾突然有些理解当初黄苒的孩子黄小琪所说的帝国腐朽这件事。
“您认识杨灵庭机关长?”山雨大惊道。
“怎么了?有些接触,那也是个渣滓。”季子禾咬牙切齿地说着。
“不不不,杨灵庭这个人作为帝国以来最年轻的机关长,我只是有些意外。”
山雨有些欲言又止。
“那你知道那些搞事情的渣滓,在哪里吗?”季子禾问道。
“我不确定,但是有些人知道。”山雨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在您出现前,我是打算按部就班的来,但是在您出现后,我认为这种方法值得一试。”
“什么方法?”季子禾问道。
“联系张家。现在张家与定远机关走的最近。他们要是没门路,那是不可能的。”山雨面色一狠道。
“那就开始行动吧。”季子禾说道,“对了,告诉你一个不算消息的消息吧,吕乐已经死了。”
“是什么情况?”纯男有些惊愕地说着。
“那是因为‘蓝水’的解药,已经研制成功了。”季子禾正声道。
“什么?这怎么可能?”山雨怪叫道。
“但是现在解药的剂量,只有五十份。”季子禾说道,“你必须找到恶影的机关长,然后进行谋划。”
“此事须得万分谨慎,个中轻重,您应该比我更了解,为了告诉你这件事的究竟重大到什么程度,我可以告诉你,‘蓝水’解药的制作者,已经来到的芙蓉城。”
山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而后双目精光爆闪道:“我知道了。”(未完待续)
一二七 月神机关
“关于‘恶影’这个机构,我是一无所知,所以只能靠你了。”季子禾接着说道。
“这个您不用担心,我自然知道如何找到他们。”山雨接着说道,“那接下来您有什么安排吗?”
“现在也快中午了。”季子禾说道,“我得去给一个人做饭了,等你那边安排好了,再跟我说。”
“知道了。”
山雨虽然好奇季子禾在这个节骨眼上,到底是去给谁做饭。不过并没有开口多问。
就在季子禾一切准备妥当,再一次在彭智宝母亲的感谢中离去,而后来到了木森。
“接下来你们有什么安排吗?”季子禾直接找到三人问道。
“你等级太低,正面参与你能做什么?”绯红好奇地问道。
“话不能这么说,我等级低是没错,可正是我等级低,长相又毫不起眼,所以我才能混进去而不被发现。”季子禾自信地说道。
“你还打算玩弄你那小聪明吗?”纯男毫不犹豫地斥责道。
“那你们倒是找一个可有替代我的人啊。”季子禾说道,“我自然知道会很危险,但是你们除了我还有更合适的人选吗?”
“我不同意。”绯红率先说道,“你走了,现阶段解药的最后一部分无法完成。”
“什么?”山雨一个头两个大地问道。
“怎么了?那小子没告诉你,现阶段解药的最后一个材料,就是季子禾的血,如果他走了,剩余的人怎么办?万一你死在那里面,最后怎么办?”
看着绯红坚决的态度,季子禾也是止不住的头大。
而山雨听到这里,短暂的惊愕后,便没有再说什么。
“我可以直接跟你说,我的血只是治标不治本,在外面救助再多感染者,对于整体的进展毫无帮助。”季子禾说道,“而且现阶段除了我,你们还有其他可以使用的人吗?”
说到这里时,气氛僵住了。
“你再留下五十份解药的血,然后其他随你。”
绯红沉默许久后,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
“先别忙着争执这个,即便你们都答应了,季子禾能不能进去还是一说。”
山雨泼了一盆冷水。
“现阶段想要更多的情报,还是要找到‘恶影’的人。”山雨再一次开口说道,“在芙蓉城想要搞情报,就必须得找‘恶影’,没有 他们,季子禾就算进去了,也只是白白送死。”
“盘踞在芙蓉城的神秘机构,没有任何的外设机构驻点,去哪找?”季子禾问道。
“这个不难,我倒是有些情报。”
沉默许久的纯男有些无奈地说着。
“那就兵分两路吧。”山雨说道,“你带着季子禾去找‘恶影’索取情报,我去跟张家谈谈。”
“那我呢?”绯红有些不满地说着。
“你就负责好好活着。”纯男斜视着绯红说道。
“纯男,几年不见,你是越来越猖狂了。你敢对着我这么讲话?看来你是忘了当初是谁救了你的小命。”绯红冷声说道。
绯红说到这里,纯男也识趣地闭上了嘴。
下午时分,纯男与季子禾二人走在寂寥的芙蓉城的大街上。
“我们就这样走在大街上,不会被监视吗?”季子禾问道,“而且,你在芙蓉城也是一个大人物,跟我走在一起,不是暴露我了吗?”
“你懂什么?”纯男不屑地说道,“有人监视更好,没人监视才让我难办,今天下午你与我同行,必然传到‘定远’机关那边,现在就将你暴露出来,更有利于接下来事态的进行。”
“希望如此。”季子禾有些担忧地说道。
“不过话说回来,‘恶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机构?”
“贩卖情报,通过各种手段探索各种各样的情报。那是些自称为‘鼠’的人,不过真实情况到底是什么样的,就只有他们最清楚了。”纯男鄙夷地说着。
二人边说边走,不知不觉中走到一个非常大的屋子面前。
“这里是哪里?”季子禾问道,“‘恶影’不是没有外设驻点吗?”
“这里是芙蓉城的‘月神’机关。”纯男说道,“好了,别问那么多,跟我来吧。”
纯男说完,就推开了‘月神’机关的大门。
季子禾一进门,就问到那种非常熟悉的刺激性气味。
“这种气味,是感染者散发出来的。”季子禾斩钉截铁地说道。
在一楼大厅中,各种各样的感染者在地上表情极为痛苦的打滚,口中也发出阵阵哀嚎。
而身穿防护服的人员,正在这些人的中间来来回回走动着,不停地往感染者的身体中,注射着一些药物。
就在这时,一个极为痛苦的嘶吼声,回荡在整个一层。
季子禾寻声望去,一副让季子禾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画面发生了。
只见一个躺在地上的男人,头脚将身体高高地撑起,在此人的胸膛以及肚子上,发生着极为夸张的波动。
肋骨以一个极其不可思议的角度,从两侧急速疯长而出,将此人的胸膛紧紧的包裹了一圈又一圈。
在他的肚子上,一个个大包此起彼伏地鼓动着,而后砰的一声爆碎,已经化为纯蓝色的血液和被侵染成蓝色的脏器顿时四溅而出,整个场面恶心又恐怖。
在这时此人的手臂和双腿以一种完全无法理解的状态的急速扭曲着。
而后在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中,急速地化作一滩蓝色的液体。
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的季子禾,脑袋已经当机了。
“辉衣,你给我滚出来。”
随着纯男的一声大吼,将季子禾给拉回来了现实中。
“看到了吗?这就是‘蓝水’感染者的下场,当年的福城就是这样,无数人以这种姿态死去。”纯男面色沉怒地说着。
“所以你就选择了屠城。”季子禾喃喃道。
“看来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当年又没有解药,直接杀了感染者,对于他们来说才是解脱。”纯男沉声说着。
“既然来了,就上来吧。”
辉衣出现在二楼口,对着楼下的纯男说着。
随后二人就到达了月神机关的二楼,楼下的痛苦地嘶吼声在二楼虽然已经很微弱了,但是方才季子禾看到的那一幕,始终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些都是失败者。”辉衣率先出声。
“你的意思是在芙蓉城,‘蓝水’的感染者,已经有人成功转化了?”纯男惊声道。
“没有。”辉衣斩钉截铁地说着。
“你凭什么断定?”纯男说道,“而且你已经与定远机关那些混蛋达成了某种协议了吧,到底是什么?”
“你越界了,纯男。”辉衣沉声道,“你现在不也是和定远机关达成协议了吗?我们做好彼此的事情,现状就不会恶化。”
协议?什么协议?季子禾内心纳闷儿着。
“这个小鬼,就是你选择的人吗?”
辉衣不断看着季子禾,仿佛想从季子禾的身上看出什么一般。
“你越界了,做好你的事情。你制作出来的那些药物,似乎并没有什么用。”纯男讥讽着。
“要是有用,我还用得着和定远机关达成协议?”辉衣即刻反唇相讥。
“‘恶影’那些人呢?”纯男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他们就在月神机关,如何找到他们就要看他们愿不愿意见你了。”辉衣说道,“我只知道他们在月神机关,但是到底哪一个人是恶影的人,我也不知道。”
“再说了,纯男。你眼前这个小鬼,虽然等级低,看起来毫不起眼,但你还真忍心让他参与这种狗屎不如的烂事。你的良心就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负罪感吗?”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斥责我了?你给那些感染者注射的药物,该不会就是定远机关那些混蛋给你的吧。他们敢给,你还真敢用?你的内心,就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负罪感吗?”
二人就这样面对面干耗着,谁都不肯让步。
“纯男,别忘了正事。”季子禾小声说道,“辉衣大人,如何才能恶影的人?”
“你只能等到他来找你们,或者你拥有一些东西,一些很特别的东西,他们才会见你。”辉衣转而看向季子禾面色沉痛地说着,“孩子,这件事你就不要参与了。你还是离开芙蓉城,去其他地方生活吧。”
“特别的东西?”
季子禾绞尽脑汁地想着,而后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眼睛一亮。
一阵摸索后,季子禾拿出一个徽章在辉衣面前摇了摇说道:“该不会是这个东西吧?”
这个徽章,正是季子禾在离开水月城时,与王怡的信件放在一起的那枚徽章。
“小鬼,这个徽章你是从哪得到的?”
辉衣在看到这个徽章时,激动地站了起来,面色激动又难以置信地看着季子禾,就连桌子上的东西都砸了一地都没有丝毫在意。
“这个徽章是...”
正当季子禾打算开口简单明了的说明时,一个声音传了出来。
“年轻人,你独自一人,来最顶楼吧。”(未完待续)
一二八 恶影
“这个声音?”
季子禾在听到这个声音后,有些疑惑地抬头看着天花板。
“那你就上去吧。”辉衣缓了一会儿说道。
“我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很快的。”
季子禾说完,就朝着最顶层奔去。
“这个月神机关,从外面看不怎么高,但是上顶楼还真是费劲啊。”
气喘吁吁地季子禾在经过十几分钟的攀爬之后,终于是到达了顶楼。
但是横在面前的却是一个没有门的死路。
正在季子禾思考到底要怎么上去时,眼前这个封死的门,突然 打开了。
“这里就是恶影的驻点?”季子禾有些纳闷儿地说着,“不过到底是为什么建立在这种地方?”
季子禾看着眼前这个空旷的最顶层,不由得好奇在这种地方,到底能干嘛。
“你来了。”
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季子禾面前。
“你到底是人是鬼?”
季子禾虽然没有被吓到,但是还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不用害怕,我自然是人。”此人说道,“我是恶影的机构长,名为河源。”
“哦,我是季子禾,禾子季,禾子的子禾。”
“你手中的金币,从哪儿弄来的?”
“金币?”季子禾拿出那枚徽章说道,“这个是金币?不是一个徽章吗?”
“都可以,你可以认为这是金币,也可以认为是徽章,只不过我更喜欢将它称之为金币而已。”
“一种特殊的金币而已。”
“特殊的金币?”季子禾反复观察着手中的徽章说道,“有什么用?”
“这种金币,在外界是没有流通权限的,仅限于一种特殊的群体。”河源面色有些缅怀地说道。
“特殊的群体?难道是‘鼠’那群人?”
“算是吧。”
河源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两个凳子,就这样和季子禾面对面坐着。
“看你的表情,你似乎并不知道眼前这个金币的作用。既然如此,不妨让我与你简单说明一番。”
“请说明。”
“这枚金币,是采用一种特殊的‘土金’,是从土金矿提炼而出,这种特殊的土金矿,因为其材质特殊,被应用于一些领域。”河源平淡地说着,“不过这种金币出现在你这外行人的手中,有两种作用。”
“请说明。”季子禾正色道。
“第一,你可以用这种金币来换取普通的金币,你手中的金币,一枚就可以换取一亿金币;第二,你可以从这里获取所有的情报。”
“一亿金币,这可真是个夸张的数字啊。”
“我手中的这个金币,有这么厉害?”季子禾更加好奇地看着手中的金币。
“这么说,我是在调查芙蓉城的情报上,花了一亿的金币。我这也太败家了。”
想到这里,季子禾的内心是崩溃的,一想到在水月城用了这枚价值一亿的金币就调查了芙蓉城的情报,季子禾感觉内心在滴血。
“厉害的不是金币,而是给你金币的这个人。”
河源看着季子禾崩溃的表情,极为神秘的笑了笑。
“那意思就是并不是所有的金币,都可以换取一亿的金币?”
“那是自然。好了,你可以做出选择了,季子禾。是要金币,还是要情报?”
“情报,跑这一趟,肯定是要情报。”
季子禾斩钉截铁地说道。
“想要哪方面的情报,不过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猜测出你想要哪些情报了。”
“‘蓝水’事件的所有情报。”
“是吗?既然如此,稍等片刻。”
约摸过了十几分钟,河源抱着一大堆的文件,来到季子禾面前。
“好了,这就是‘蓝水’事件的所有情报,你可以在这里慢慢看,但是不得带出,未经允许,不得与外人透露,若是被发现,从此之后,你将进入全帝国的‘鼠’的黑名单。”
“我知道了。”季子禾看着河源的眼睛缓缓地说着。
而后便开始盘坐在地上,逐字逐句的读了起来。
“蓝水,八年前在福城发现第一个感染者,五年前福城因蓝水被灭城,三年前,芙蓉城出现第一个感染者,最后以死亡告终。”
季子禾看了大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关键性的信息。
“都是些已经知道的信息啊。”季子禾一边看一边翻着说,“啊,有了。”
“因其感染之人的身份为定远机关的机关长吕律之子吕易,最终查明此次事件的发生的源头有吕律和张家从中协助,注:此情报先后由各大机构的高层提供并参阅;关键性情报不足。”
“而后感染事例频发,在管理上出现分歧,以张家和定远机关主张抹杀所有感染者,以慧园主张隔离感染者,进行解药的开发。”
“半年前,慧园机构长山雨遭遇袭杀未果。”
“注:蓝水事件与帝兆机关有关。”
“注:帝兆机关情报未知。”
“注:......”
“注:......”
“因蓝水事件导致芙蓉城死亡人数为一万五千六百七十四人。”
“这上面的情报是不少,但是总感觉缺少一些关键性的情报。”
看完之后,季子禾坐在地上,思考着到底缺少了什么东西。
“您好,我看完了。”
“这么快吗?”
就在季子禾刚刚说完,河源的身影就出现在季子禾的面前说道。
“我姑且问你一句,蓝水祸乱的黑手到底在哪里?”季子禾紧紧盯着河源问道。
“蓝水祸乱的根源,我不知道。你要想知道这些,得去中央城。”河源说道,“不过在芙蓉城他们的驻点,我倒是知道。”
“在哪里?”
“在芙蓉城的地下水道网。”
“什么?芙蓉城的地下水道网,难道是我第一天到芙蓉城,晚上踏进去的地方。”
“哦,原来是你。”河源有些意外地说道,“这个情报,我们也是在前不久获得的,当时恶影机构的人,在调查时曾经遇到过一个陌生的年轻人,原来就是你啊。”
“我才没想到那天晚上遇到的人,居然是你们的人。”
季子禾更加意外地说着。
“也难怪我们在这之后,找你的情报,一直探查不到。原来你是第一天来到芙蓉城。”
“看在这枚金币的面子上,你除此之外,你还想要什么情报,尽管问。”
“那我就不客气了,关于‘昼灾’你们可有情报?”
“‘昼灾’?这可真是个了不得的名字啊。”河源叹道,“‘昼灾’现在的悬赏金已经由最初的一亿金币提高到现在的五亿金币。”
“什么?这才多久?”季子禾极为震惊地说道,“他肯定杀了更多的人了吧。”
“不可能的,如果只是杀人,除非是杀了帝国皇帝,否则他就是杀了帝国大臣也不会有五亿的赏金。当然,他要是杀了帝国皇帝,就不仅仅是五亿悬赏这么简单了。”
“那就意味着他做了更多天理不容的事情了。”季子禾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这中间的事情,我们是不知道了。”
河源看了一眼季子禾的表情继续说:“而且‘昼灾’的情报已经被帝国列为机密,他也由此荣登为帝国第一追剿要犯,最后可以接取这个悬赏的人,也被限制为那几位大人了。”
“那几位大人?”季子禾一脸问号地说道,“怎么都喜欢用这种称呼,是哪些人?”
“我要是知道哪些人,就不用呆在这个地方了。”
河源轻轻地笑了笑。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河源再一次亲切地说道。
“没有了。”季子禾想了会儿说道,“那这枚金币就给你吧。作为这次情报的代价,给你吧。”
看着递给自己金币的季子禾,河源怔住了,而后笑了笑。
“这枚金币,你就留着吧。这一次就权当你欠我一次人情吧。”河源笑了笑。
“不,我拒绝,我坚持给你,我才不要欠你人情。”季子禾极为倔强地说着。
“蓝水事件的情报,配不上这枚金币。明白吗?留着吧。这枚金币,一定能派上更大的用场,你若是不想欠我人情,那就在那时,全力以赴地解决更大的苦难吧。”
“那就多谢了。”
季子禾一想到自己选择和帝兆机关这种东西杠上,还有更多未知的敌人在等待着自己,顿时觉得这枚金币实在是价值连城。
“那么,不送了。祝你一路顺风。”
“再会了。”
季子禾挥了挥手,拜别了河源。
“走吧,纯男,我已经拿到了我们想要的东西了。”
季子禾对着正在密谋中的纯男和辉衣开口说着。
“你先回去吧,我这边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已经这么晚了啊。”季子禾感叹道,“啊!我还得给人做饭。”
想到这里,季子禾开始在芙蓉城内飞奔起来。(未完待续)
一二九 初次接触
夜幕渐深,季子禾坐在屋顶上,看着夜幕中的芙蓉城。
天空中的月亮,洒下遍地月光,毫无生机的芙蓉城,在这种惨白的月光下,平添几分恐怖。
“红鬼这种东西,真的是用来对抗死害兽吗?”季子禾喃喃道,“杨灵庭到底想做什么?”
季子禾虽然不知道杨灵庭在这中间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但是凭直觉,这个人绝对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
“说他是亦正亦邪,都算不上吧。”
夜色逐渐深入,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不断的传来。
坐在屋顶上的季子禾听着这种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久久无语。
“各大势力先后表态后,这些老混蛋行事,还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且去探查一番。”
说罢,季子禾趁着夜色,开始搜寻着。
在这些时日里,季子禾早已将芙蓉城的路况悉数记在心中。
几经周转之后,季子禾再一次来到了当初那个位置,那个季子禾刚到芙蓉城的那一夜,用来躲藏的地方。
推门而入,季子禾跳了下去。
“这里应该是芙蓉城地下水道网的一个入口了。”
季子禾左右看了看昏黄的地下水道,不断落下的水滴不停的敲打着地面。
季子禾看了看左边,又看了看右边。
“如果地下水道网与芙蓉城的构造差别不大,那么左边,则是朝着木森的方向。”
轻声说完后,季子禾就朝着左边,悄悄摸摸的走了过去。
“如果在这里被发现,绝对是死路一条。”
虽说季子禾想到这里,但是感受不到恐惧的他,却是丝毫体会不到这其中的紧张感与压迫感。
“但是小心行事的话,总不会错。”
就这样季子禾不断朝着更深处走去。
越往里走,潮湿之感便愈发浓重起来,而这种潮湿的环境,让季子禾的内心慢慢升起了一丝烦躁。
就在这时,映入季子禾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旋臂,在这个旋臂下则是一个巨大的深坑,深坑中尽是老鼠和难闻的气味。
在这个不断旋转的旋臂四周,在季子禾的正前和左右两侧,则是三个门。
“该怎么办?”
停了下来的季子禾不断的思考着。
看着旋臂一次又一次的从自己的身前旋转而过,季子禾最终决定前去查看一番。
踏上旋臂的季子禾,最后选择在正前方停了下来。
“在这门后面,到底会遇到什么?”季子禾内心暗道。
就在季子禾伸出手,即将触摸到这扇门时,眼前的这个门轰隆隆的打开了。
映入眼帘的依然是昏黄的灯光和潮湿腐坏的空气。
“什么都没有,这里又通往哪里?”
季子禾虽然凭借着空间的想象能力,不断构建着地下水道与地面的位置对比。
但是此刻毫无疑问已经失去了方向。
定了定神的季子禾,选择了继续往前走。
“好在这里面都是一条路,没有出现什么岔路。”季子禾一边说一边小心躲避着。
终于在走了将近三分钟后,季子禾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没有门的房间。
在这个空旷而又昏黄的房间中,一个巨大的玻璃器皿竖立在正中央。
“看起来这个地方已经被废弃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
季子禾擦去玻璃器皿上的垃圾,在擦去一部分后,早已布满裂纹的玻璃器皿再一次传来‘咔嚓咔嚓’的响声。
“糟糕了。”
虽说如此,但是季子禾依然注视着眼前这个充满了绿色液体的玻璃器皿,在这其中浸泡着一个人形的怪物,虽说有着人形,但是姿态已经与人类没有一丝关系。
“简直就像是科幻作品中的怪物一般。”
季子禾看到这个人形怪物时,不由得张嘴说道。
“前方已经没路了。”
季子禾抬头看了看全然封闭的四周。
“是时候离开了。”
没有经过任何的思考,季子禾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回去的路上倒是风平浪静,不知道是由于没有大势力的干涉,这些人疏忽了防范,还是他们根本不惧怕被发现。
回去之后的季子禾,在经过一番梳洗之后,坐在黑暗中。
“不合理啊不合理。我在这个帝国可是没有见到过任何与科学技术有关的产物,但是这些玻璃器皿与那里面的怪物,很明显是科技时代的产物。”
季子禾捏着眉头轻声说着。
“丰元城‘八底’监狱下的云柱也很明显是比地球上的电梯更加高明的科技产物。但是这种落后的研究方式,这些乱七八糟的研究器具,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越是思考,季子禾的内心便越是沉重。
“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就说明了一个问题。在这个世界,要么有着一个科学技术非常发达的国家,要么就是一些纪元前的东西,被发掘了出来。”
“唉,真是麻烦啊,我还真是踏入了一个非常大的旋涡中啊。”
就这样一夜时间,在季子禾的胡思乱想中度过了。
次日,季子禾盯着一个黑眼圈来到了木森。
“你今天可真是邋遢。”纯男看着季子禾的面孔,不停的皱眉说道。
看着纯男那标志的油性大背头,头发被搭理的一丝不苟,季子禾也只是无奈的点点头。
“你昨晚去哪了?为什么你身上有股很难闻的气味。”
绯红也站了出来捏着鼻子说道。
“你们就不要吐槽我的形象了,说说正事吧。”
“你昨天在恶影知道了什么情报?”纯男开口问道。
“无可奉告,你既然看过那里面的东西,自然知道那里面的规矩。”季子禾软软地坐在凳子上,有气无力地说着。
“把芙蓉城地下水道的地图给我。”季子禾再一次有气无力地说着。
“在这之前,我要跟你说件事。”纯男说道,“你最好打起精神挺好了,下午我将与定远机关和张家会面,到时候会带你过去。在这之前,我们要对好信息。”
“那就开始吧。”
听到这里,季子禾顿时来了精神,笔直地坐在凳子上。
经过一个上午的盘算,在中午时分季子禾更加萎靡了走向了彭智宝母亲的家中。
傍晚时分,纯男与季子禾走向了定远机关。
“不是说好在下午吗?”季子禾问道。
“原本是在下午,但是定远机关那边出了点状况,所以推迟了。”纯男看了一眼季子禾说道。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昨夜有人闯入了地下水道,在一个地方的行为,暴露了。”纯男看着季子禾说着,“所以为了排查,被推迟了。”
“哦。他们还怕这个?”
“他们不是怕被发现,而是怕一些人。”
“一些人?什么人?”
“红线绳。”
“洪先生?谁?”
“不是那一个人,红线绳是一群人,不是一个人。”
“洪先生怎么是一群人?”
“红色的红,丝线的线,绳子的绳。红线绳,不是洪先生。”
“哦,原来是这样。这群人很强吗?”
“现在芙蓉城之所以还能勉强维持一个均衡的局面,靠的可不是我们,而是红线绳,与帝国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组织,但是却不属于帝国的组织。”
“这些你是从哪知道的?”
“我自然也有我的渠道。”
“红线绳,那天晚上我偷听的时候,那两个人说的应该就是这个名为红线绳的组织了。”
“你一个人嘟囔什么?”
“没,没什么。还没到吗?”
就在二人的闲谈中,终于是到达了定远机关。
“到了。进去吧。一切按照计划行事。”
“知道了。”
二人推门而入,季子禾看着定远机关的内部构造,不由得拿它与丰元城的定远机关做起了比较。
最后得出了一个这里不如丰元城的结论。
“欢迎纯男机构长大驾光临。”
一个轻佻的声音响起,而后一个满脸精悍的男人走出来,看着纯男和季子禾。
“这位小兄弟,就是纯男机构长的人选吗?”
“正是。好了,不要废话,也不要客套了,吕晨。”
“吕晨,这个声音应该就是我偷听那天晚上那个轻佻的声音的主人了。”
季子禾看着吕晨,内心不断地盘算着。
而后,在吕晨的带领下,二人朝着这个昏暗的定远机关深入走去。
正在季子禾适应了这种黑暗时,一丝光亮传入了季子禾的眼中。
“到了。前方的路,就由二位选择吧,在下就不做过多的陪伴了。”
在纯男的冷哼声中,纯男与季子禾二人走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圆桌,在圆桌上,坐着几个人。
“欢迎纯男机构长大驾光临。”
一个坐在圆桌正中央的男人,起身说着。
“行了,不用假惺惺的了,有什么就说吧。”纯男有些不耐烦地说着。
“不介绍一下这位小兄弟吗?”
季子禾抬头看了看出声之人,不胖不瘦的体型,长长的头发,一张充满阴狠的脸庞此时正恶狠狠地盯着季子禾。
“他叫季子禾,是我此次的精挑细选的人才,就这样。”纯男大大咧咧地坐在凳子,指了指旁边的凳子说道,“子禾,不用客气,随便坐。”
“没教养的东西,看你人模狗样的,做起事情来,真是跟畜生一样。”此时一个人出声说道。
“多谢抬爱了,我这条狗能跟你们坐在一起,也说明了你们都跟我一样。”
“你...”
“之一,够了。”
一旁一个端坐的人按住了正要起身的人。
“张文永,你身为张家的家主,看来你张家真的是没人了。像张之一这种货色都能成你张家的副家主,真是讽刺啊。”
纯男依然口无遮拦地说着。
“呵呵,既然一同共事,性格不合自然在所难免。还望纯男机构长莫要太过于在意。之一,还不道歉。”
张之一虽然面色气愤,但是看了看张文永之后,依然起身对着纯男说了声对不起。
城府深沉,这就是季子禾对张文永的贴上的标签。
“好了,这位小兄弟,尽管坐下便是。”吕律说道,“接下来到了我们的讨论时间了。”(未完待续)
一三零 未知之地
吕律话音落下,整个房间的灯光暗了下来。
与此同时,一幅幅画面出现在圆桌上空。
“这就是最新的研究成果。”吕律说道,“现在已经到了最后一步了,经过八年的努力,我们的研究距离成功只差一步之遥了。”
季子禾抬头看去那一幅幅画面,巨大的玻璃器皿中,浸泡着形态各异的人形怪物。
“你们都成功了,还要我做什么?”纯男低声说着。
“纯男机构长,此言差矣。还差一步。”吕律盯着纯男说着,“还差一种材料。只要有这种材料,我们就可以提取出最终的成品了。”
果然是‘红鬼’,季子禾内心暗道。
“差什么?”纯男说道,“如果材料太过于稀有,我也无能为力。”
“一种药物,一种名为壳石的药物核心。这种药物的作用,我就不详细给纯男机构长解释了。”
“让我去找?”纯男说道。
“不,这种东西我们已经找到了。”吕律说着,“这也就是我让你带个管事的人过来的原因,分解壳石。”
“很危险吗?分解壳石?”季子禾出声问道。
“问得好,壳石这种药物本身带有剧毒,又因为这种东西的分解步骤极其复杂,所以导致了能做这件事的人,极其稀少。”
吕律面色赞赏地说着。
“纯男,你将这种大事,交给这么一个小孩儿,是不是有有失妥当?”张文永同样不满地说着。
“那你们自己去找人吧。”纯男双手一摊,一脸无所谓地说着。
“妥当与否,现在就可以验证一番。”
说着,吕律拿出一个如同果核一般的东西和一些工具,放在季子禾面前说道:“这个如同果核一般的东西,就是壳石,内部的核心就是需要的东西。”
“小家伙给你一个机会,分解成功你就活下来了,失败了,你就得死在这里了。”
张之一阴仄仄地说着。
“看到上面的几条丝线吗?”吕律说道,“丝线外的部分一旦被划破,壳石就会释放剧毒。”
“毒性有多大?”季子禾问道。
“一个壳石的剧毒,就能毒死你。”吕律说道,“壳石的毒性可以蚀穿五级能力者全力防御下的防护。”
“没有防毒的工具吗?”季子禾问道。
“没有,这就是张之一刚才说的,分解成功你活着,失败了你就得去死。”
吕律背对着灯光的笑容显得极为阴森。
“那就开始吧。”
季子禾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手中一指长的小刀。
左手拿起壳石,右手捏着小刀,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会儿。
而一行人的目光则是注视在季子禾的身上。
看着季子禾没有丝毫颤抖的双手,几人轻轻的点了点头。
随后季子禾就开始轻轻划开了壳石的外壳。
一种如同撕裂布帛一般的声音传来,但是充满水分的壳石,却没有丝毫的水分渗出。
就在季子禾全神贯注的正在划第四条线时,坐在季子禾对面的张之一双手突然重重地锤在桌子上。
“干什么?你有事?”
季子禾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一脸阴沉的瞪着张之一。
“张之一,你要是想死,不妨去外面,老子跟你练练。”纯男豁然站起身来,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张之一面前,一把将张之一抓了起来,满身杀气的说着。
“冷静,纯男。”一旁的张文永出声道,“这么做为了测试他在受到影响时,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好,张家。这仇今天咱们算是结下了。你最好祈祷别落在老子手里。”
纯男一掌打碎一个凳子后,坐了下来说道:“子禾,继续做,你面前这个老混蛋再搞事,今天就把他们全灭了。”
季子禾在听到这里后,平定了情绪再一次做了起来。
将近三分钟后,中间那白色的核心如同众星拱月一般露了出来。
“将最下面的黑色的部分切除,核心放在器皿中。”吕律的声音响起。
一切完成后,季子禾舒了一口气,看向在坐的几人。
“如何?”季子禾出声问道。
“不错。”
饶是之前阴仄仄的张之一,此刻也不由得出声赞叹。
“纯男这次找了不错的人。”
“做的好。”
“今夜你就不用回去了,直接去做这件事。”吕律轻声说着,“事成之后,会给你一大堆的金币。”
“那就多谢了。”季子禾说道,“纯男,别忘了你我的约定。”
“这是自然,这件事你做好了,我这边自然不会亏待你。”纯男看向季子禾,一脸不耐烦地说着。
“那今天就到这里吧。”吕律说道,“还请纯男机构长,多多与山雨大人沟通一番,毕竟在芙蓉城大家已经认识几十年了,我也不希望因此与他闹僵。”
“哼。”
纯男一声冷哼后,走出了定远机关。
“好了,小兄弟,还未请教你的名字。”吕律面色和善地说着。
“季子禾,禾子季,禾子的子禾。”
“那么,就请你随我来吧。虽然你的手法略显僵硬,但是丝毫不惧的魄力,让我很欣赏。”吕律说着,“如果这次我们成功,我很愿意邀请你来定远机关做事。”
“那就多谢了。”
背光下的季子禾面无表情地说着。
在黑暗中一番绕行后,一丝光亮刺的季子禾眼睛隐隐作痛。
“到了,现在开始,你就在这里分解壳石。”吕律说道,“你的活动范围,只有这个房间。”
“知道了。”季子禾说道。
“那你就好好加油吧。”
吕律说完,拍了拍季子禾的肩膀,离开了。
“这个小子,可靠吗?”张之一闷声说着。
“你说呢?”张文永扫了一眼张之一说道。
“可靠不可靠都不重要,这个小子在最后的下场,就是死。”吕律回到了这个会议室,看向二人说道。
“好了,接下来可以好好谈谈,如何应对红线绳组织了。”吕律大刺刺地坐在凳子上对着二人说道。
而坐在狭窄空间中的季子禾,默默地思索着。
“张之一,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今天你这样搞我,我们走着瞧。”
说到这里,季子禾一拳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满心烦躁和不爽,刚才张之一那一下惊吓,若不是季子禾在事前就留个心眼,搞不好就完蛋了。
‘咚咚咚’。
在季子禾右手边的一侧,传来了闷响声。
“干什么?”季子禾压下了心中的愤怒说道。
“你是新来的吗?”一个稚嫩地声音传来。
“怎么了?”季子禾问道。
“哎呀,看来又是一个可怜虫。”那个稚嫩的声音老气横秋地说着,“看来你也是被坑来的。”
“总之,你万事小心。”那声音说道,“看在同样受罪的份上,告诉你一个消息,你要记住,壳石其他的部位一旦被划破,里面的液体是飞溅而出的,可不是缓缓流淌出来的。”
“好了,你好好做事吧。”
“哦,是吗?谢谢提醒了。”
“唉,希望能活着离开这里吧。”
那声音说道这里,任凭季子禾说什么,都没有了回应。
“飞溅而出,倒在我的意料之中。”季子禾思忖道,“不过,这里是哪里?感觉不像是地下水道。”
“今天你们的任务,一人一百颗壳石,分解完毕,你们就可以去休息了。”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未完待续)
一三一 转折
当这个任务下达之后,整个环境开始变的嘈杂起来。
很快各种各样的人将一个个的箱子摆放在分解人员的面前。
正在季子禾努力支着耳朵想要听出什么信息一般,但是在这种环境中,一切都是徒劳。
“这就是你的,小子。”
一个沉闷的声音响起在季子禾的面前。
“我知道了。”季子禾头也没抬的应承着。
旋即季子禾抬头看了看这由元素结晶制作而成的灯,刺眼的白光下,让人对时间流逝的感觉,极大被削弱。
没有过多的思考,季子禾就开始分解壳石了任务。
就在季子禾全神贯注的制作过程中,一颗颗的壳石别分解开来。
就在季子禾将一百颗壳石全部分解完毕后,一阵疲惫感油然而生。
季子禾触动开关,不多时来了一个人,一个个排查之后对着季子禾说道:“跟我来。”
就在季子禾刚离开这个亮刺刺的房间,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季子禾失去了所有的视力。
这里的人可真是聪明啊,突然离开极为明亮的地方,来到这种黑暗中,人就跟瞎子没什么区别。
季子禾一边走,内心一边思考着,这里到底是哪里。
就在这时,身前的人推开了一个门,季子禾紧随其后,一股熟悉的味道传来。
“地下水道。”
季子禾瞬间就知道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在黑暗中又经过几分钟的前行后,身前的人突然停了下来对着季子禾说道:“这里就是你休息的地方,明天我会过来带你离开,在这期间不得离开,不得喧闹,否则你就得死了。”
“还有一点,在这里不得使用释放出超过二级能力者的元素波动,一旦被指示器探测出来,一样要死。”
“知道了。”季子禾冷漠地说着。
一个极为沉重的铁门,被缓缓拉开。
随着门外锁链一阵折腾后,季子禾的房间再一次陷入了死寂。
逼仄的空间,只有一张成年人大小的床铺,一个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的狭窄过道。
冰冷的温度,虽说此刻还没到冬天,但是这里冰凉的温度,不断侵蚀着季子禾的身体。
与此同时,还有一股难以言明的气味,不断刺激着季子禾的嗅觉。
季子禾静静的坐在黑暗里,死寂的黑暗中,听着自己的心脏的跳动声,一动不动。
约摸十分钟后,早已经适应了这种黑暗的季子禾站起身来,活动着僵硬的身体。
“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小黑屋。”
沉默许久的季子禾,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不得使用超过二级的能力,就这么一个厚实的铁门,我就算火力全开,都未必能打破。”
回想着方才关门时,锁链碰撞出极为沉闷的声音,季子禾大概也判断出,门外的锁链大概是有着成年人胳膊粗细的程度。
在这个只有两三步级可以走完的过道,季子禾一次又一次的走动着,左手与右手不断触摸着墙壁的质感。
相当量的寒气在季子禾转了四五圈之后,就将季子禾的身体冻的全身冰凉。
“这个墙壁,这个牢笼应该是用着巨大的铁块制成的。”
季子禾敲打着墙壁,心中对这个地方,大概是有了一些了解。
“刺眼的白光和死寂的黑暗,人在这两种环境的交替下,再加上在这里还要使用元素抵御寒气,虽然使用的量不多,但是架不住时间长。时间一长,人就很容易精神崩溃。”
坐在床上的季子禾嘴中轻声说着。
就在季子禾在迷迷糊糊中享受着梦境中的痛苦时,沉闷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干活。”
不带任何感情波动的声音将季子禾叫了起来。
“有水吗?”
“不在这里,过来吧。”
季子禾跟在此人的身后,往更深处走去。
“就是这里,你有一分钟的时间。”
说罢,季子禾也不在说什么。
“时间到。”
一分钟,与我内心的读秒相差了将近九秒钟。
季子禾跟在此人的后面,默默的思索着。
“八百颗壳石,今天的任务。”
随着八个小箱子叠在季子禾的身前,此地一样陷入了寂静。
而先前那个与季子禾说话的声音,不论季子禾说什么,都没有再出声。
“休息。”
在季子禾全部完成后,依然是之前的那个人来到季子禾的面前。
又是与之相反的黑暗,季子禾在这个地方什么都做不了。
“干活。”
“休息。”
“干活。”
“休息。”
......
真正的时间,季子禾已经不知道到底是多少天了,刚开始季子禾还有心思以这个人叫醒自己的时间作为一天的开始,在后来季子禾已经放弃了。
“休息。”
又是一天的结束,季子禾一进铁门,就倒在床铺上一动不动。
“我开始有些怀念当初在天城时,被人嘲讽的时光了。”
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季子禾口中模糊不清地说着。
“相比于被这种死寂的黑暗,内心被侵蚀出的空洞,被人嘲讽和讥笑竟然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季子禾翻了个身,有气无力地说着。
“吕乐失踪了。”
在一个巨大而又温暖的房间中,吕晨面色谨慎对着吕律说着。
“你知道吗?相比于非常嘈杂的环境,用死寂来折磨一个人,效果才是最好的。”吕律喝下杯中的酒,对着吕晨说道。
“吕乐失踪了。”
吕晨再一次对着吕律说道。
“别用这种态度对你大哥说话,你要知道我可是花费了十几年的时间,才让芙蓉城的定远机关全员姓吕。”
“吕乐失踪了。”
“这个小子,可用。明天让人带他过去就行。”
吕律说完,再一次喝下杯中之酒,起身离开。
“吕乐失踪了。”
吕晨一脸阴沉地对着吕律说道。
“那还真是遗憾啊,他可是一个六级能力者,面对绯红就算他再不济,逃跑还是有可能的。”
“不过,他可不是失踪了,是死了。现阶段除了‘红鬼’计划,一切都要靠边站。不要再让我重复了。我的好弟弟。”
“绯红呢?”
“唉,三个月前,或许我会管一管,但是现阶段没心思管她。而且绯红她已经来到了芙蓉城,至于是在哪里,这不是很容易就能猜到吗?”
吕律非常无奈地对着吕晨说着。
“吕乐也是你的弟弟。”
“你要是真想管,就凭借你的脑袋,去找绯红吧。”吕律无奈地说着,“不过,你若是阻碍了计划的开展,你也要付出代价,明白了吗?我的好弟弟。”
而在那个冰冷狭窄的空间中,季子禾的脑海中依然回想着早已经烂熟于心的地图,有关于地下水道的地图。
在这几个月中,凭借着各种各样的声音和动静,季子禾对于自己所处的位置,心中大概有了一些了解。
次日,季子禾再一次被叫醒。
“跟我来,今天你不用在做这个了。”
那个不见人脸的声音,终于说了一句话。
而季子禾则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跟在此人的后面,季子禾跟在此人的后面在地下水道中不断的穿行。
而穿行的路线,经过之地,都在季子禾的脑海中,不断的建立和修改。
在经过十几分钟的穿行后,一阵刺激性的气味传来。
“小子,你这段时间来的表现很不错。”那人说道,“等你完成了这里面的任务,你就可以离开了。”
“去吧,在那里面会有人教你的。希望你不会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嘿嘿嘿...”
脑中不断思考,但是面色依然呆滞的季子禾什么话都没说,踏了进去。
“这个区域,虽然经过不断的绕行,但是这个区域的位置,就是在张家的正下方。”
心中非常断定的季子禾,迎着些许的光亮,踏了进去。(未完待续)
一三二 双方决议
季子禾踏着坚定的步伐走进了新的地方。
入眼处,依然是一片通亮,与之前不同的是此地充满了一种刺激性的气味。
“这种气味,是‘蓝水’的气味。也就是说这里算是一个实验室了。”
季子禾看着遍布了玻璃器皿和其他的器具的实验室,眉头也不由得皱了起来。
“人呢?”
“有谁在,出来照个面。”
季子禾扯开嗓子,大声的喊叫着。
“别瞎叫唤。小鬼,你就是吕律那混蛋重新指派过来的人吗?真是的,指派来的人是一个不如一个。”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这个声音,是那天晚上我偷听的人的另外一个人。”
听到这个声音后,季子禾内心暗道。
“你就是吕律指派过来的人?我是张家的人,我叫张纯之。小鬼,报上名来。”
“季子禾,禾子季,禾子的子禾。”
“行了,小鬼,赶紧过来帮忙。”
季子禾寻声过去,一个不胖不瘦,面色蜡黄的人,背对着季子禾不知道在忙碌些什么。
“我要做什么?”季子禾问道。
“先过来看,我把你要做的事情,演示一遍。然后就交给你了。”张纯之不耐烦地说着。
听闻后,季子禾凑上前去,好奇地看着到底是什么。
在地下水道中,季子禾印象中那种潮湿、肮脏和充满腐臭的气息,并没有出现,与此相对的,凑身上去的季子禾,看着张纯之手中的动嘴,暗道残忍。
而在地下水道外,整个芙蓉城的大白天,已经没有一个人出门了,而呆在家中之人,皆是草木皆兵,惶惶不可终日。
“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在木森机构中的密室中,几个人静静的谋划着。
“已经有十几个人被搞出来了。”失去一臂的李场沉声说着,“而且这一次,我们要面对的东西,与往常不同,搞不好就是城毁人亡。”
“低级能力者已经完全派不上用场了,现在那边的监控太过于严实了。”
山雨说着拿出一张做了一些标记的地图,放在桌子上对着几人说道:“想在地下水道中救出一部分人,这个任务太过于艰巨。”
“这个任务确实艰巨,但是不做是不行的,看着现在的芙蓉城,已经跟死城没什么区别了。”
巍连面色阴狠地说道。
“先不说这个,辉衣,你到底与定远机关那些人达成了什么协议?”纯男再次问道。
“很简单啊,我跟他们达成的协议,就是将月神机关作为他们实验室的一部分,那里面的感染者,大部分都是他们刻意搞出来的。
“没办法,我不这么做,不去牺牲一部分人,到时候完蛋的就是芙蓉城。”
辉衣的面色同样沉重。
“恶影那边呢?”纯男再次问道,“那边是不打算与我们合作了吗?”
“从恶影出现到现在,你可曾听过恶影跟谁合作过?”
山雨锤了桌面一下,恨恨地说着。
“先别说这个,我这边倒是有个相对严重的事情,要跟你说一下。”
沉默许久的绯红,终于开口说着。
其他几个人没有做声,而是共同看向绯红。
“现在的蓝水,与当初福城的有些不太一样。”绯红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着,“那些已经完全转变为‘红鬼’的人,无法通过解药重新变回来。”
“这个问题得在这个事件完全解决后,再说不迟。”
听到这里,纯男果断地说了出来。
“现在我们可以动用的战力有多少,最坏的情况,就是跟那些人拼杀了。”
因为蓝水而导致妻子死去的巍连,脸色从来都没有缓解过。
“五级高阶以下的能力者,全部派不上用场,而且一旦与那些人厮杀起来,起步就得有六级的实力。”
沉默许久后,山雨开口艰难地说着。
“把红线绳组织揪出来,让他们帮忙。”巍连再一次说道。
“红线绳的情报,就连恶影那边都少得可怜,一旦全面开战,那些人到底会如何选择,现在还尚未可知。”
纯男有些不甘地说着。
“必要的时候,我也会参与战斗。”
许久不说话的绯红,这一次站了出来说道。
“你不行。就算我们都死了,你也不能上,你活着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听到绯红这么说,纯男果断回绝了。
“你是想赎罪吗?”绯红紧接着说道。
“那些救出来的人,现在恢复的情况如何?”
纯男没有搭理绯红,而是面向辉衣说着。
“全部恢复,除了极个别的人,其他的都在备战,而且有一个人,因祸得福成为了六级能力者,虽然是新晋的,不过也算是一个战力了。”
“能救多少就救多少,非常时期非常对待,现阶段优先战力高的人救。”纯男起身说着。
“我们要不要一边救人,一边试探红线绳组织那边的态度。”巍连杀意凛然地说着。
“你是说一边救人,一边杀死那些蓝水事件的帮凶?”纯男思索了一下说道,“不行,这个风险太大了,红线绳组织那边我们的信息太少了,我们赌不起。”
“巍连,我能理解你的痛苦,但是现在你必须得忍。”山雨出声说道。
“我知道了。”
巍连再一次锤了一下桌子,愤愤地说着。
“综合我们现在所有的情报最后的结论:第一,救人优先五级高阶能力者,第二,不要去试探红线绳组织那些人的态度。现在可以解散了。”
纯男扫了众人一眼,平静地说着。
“慢着,纯男,你跟定远机关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辉衣开口问道。
“我跟他们的协议,只是送进去一个人而已。”纯男说道。
“会影响我们的计划吗?”辉衣不依不饶地问道。
“那就要看接下来如何操作了。”
纯男看着辉衣,语气平静地说着。
“总会那边,唉,不谈也罢。”
思考了一会儿的山雨对着纯男说道。
“公会那边已经处于废止的状态,而且公会会长在前去通告总会‘蚁巢’的路上,失踪了。现在的芙蓉城就是孤立无援的状态了。”
“绯红,你那边指派的二人去黄家取火云草,现在怎么样了?”辉衣有些疑惑地问着。
“问题不大,他们来回这一趟,差不多要五个月的时间。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绯红思索了一下,对着辉衣说着。
“最后指出这一切问题中,最难办的一点。”纯男神情肃穆地说着几人说道,“那就是如何把战场转移到芙蓉城外。”
“这个问题,我们一边想一边谈,按照我们预定的计划,我们将在今夜,进行一场大规模的援救行动。”
起身后的山雨,对着纯男说道:“救援行动,不容有误。”
“子禾啊,恩人啊,您可一定要万分小心啊。”
通过秘密通道离开后山雨,面色担忧地说着。
“季子禾,你这小混蛋,你要是死了,我这边就彻底没戏了。”
就在所有人离去后,密室中唯独留下纯男一人,静静地坐着。
而在地下水道中实验室中的季子禾,在这时终于是看完张纯之做完了一套的流程。
“明白了吗?”张纯之更加焦躁地说着。
“我知道了。”
季子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后说应答着。
“那你就开始吧。”张纯之不耐烦地催促着。
而在定远机关的会议室中,吕律、吕晨和张家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都说了,直接在芙蓉城内动手,现在已经到了最后阶段,红线绳还有什么好怕的。”
张之一大声嚷嚷着。
“芙蓉城内动手,亏你想得出来,如果芙蓉城的人死完了,你去哪里继续制作‘蓝水’?”
吕晨面色讥讽地对着张之一说着。
“哪里去不得,现在的我们就算是面对‘战乡’那些混蛋,也浑然不惧。”张之一大刺刺地说着。
“您怎么看?吕大机关长。”张文永对着吕律说道。
“一步步来,不着急,在最终成果出来前,我们不妨再等等。”吕律笑了笑说道。
“怂货。”张之一对着吕律鄙夷地说着。
“做事得能沉住气,你能做到张家副家主的位置,说实话我很吃惊。”
吕律也不生气,依然面带微笑地说着。
“经过那个叫做季子禾的小家伙的努力,我们的壳石已经足够了,而且现在他正在制作最后一步,只要做成了,我们就可以拿出最后的成果了。”
张文永也是笑呵呵地对着吕律说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吕律说道,“看到他如此优秀,我都有些不忍杀他了,毕竟能在那种环境中呆上将近三个月,可见他的意志力是相当坚定的。”
“红线绳那边怎么办?”吕晨有些不放心地说着。
“不用在意,那些不断去地下水道救人的家伙,就让他们去救吧,反正最后他们也是逃不过一死。”吕律不屑的说道,“现在不与他们发生正面冲突,一切以蓝水的最终成果为最大优先选择,明白了吗?”
“切,怂包。”
一脸鄙夷的张之一,非常不屑地看着吕律。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你们可以各自回去了。”
吕律起身,下达了逐客令。
在几人散去后,吕晨跟着吕律来到了定远机关的休息室。
“我问你,吕律当初你为什么要给吕乐指派让他去找绯红?”吕晨面色不善地说着。
“看来你都查明白了啊。”吕律说道,“绯红这个女人,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她一直潜伏在福城的。”
“而且她具体在做什么,我也是清楚的,不过我并不认为她成功了。”
“但她已经成功了,不是吗?”
“不用在意,正因为她成功了,我才要让她知道,即便她浪费八年时间,最后的即便是拿出了解药,也是徒劳。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的努力最后只是一个笑话,你不觉得这个才是最赞的吗?”
说到这里,吕律闭上眼睛,面色陶醉地畅想着。
“那吕乐就是白死了吗?”吕晨愤怒地说着。
“这怎么可能?吕乐的死不就说明了,绯红本身也是一个相当强悍的能力者,需要我们去提防。”
吕律依然一脸陶醉地对着吕晨说着。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未完待续)
一三三 救援计划以及神秘人
“你已经没救了。”
听到自己的大哥说出这样的话,转身离去的吕晨也没有再过多说什么了。
“你们会怎么办?雇佣兵们。”
良久的沉默后,休息室中的吕律轻轻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而在地下水道宽阔的实验室中,季子禾的脑海中不断回想起刚才张纯之那极其残忍的手法。
将一个人的头骨通过特质的元素刀具切割开来,而又不至于死亡,最后如同取下茶壶盖一般,掀起一个人的头骨。
而后在裸露的大脑上,不停的注射着什么东西,又用着季子禾完全看不懂的仪器,进行着各种各样的监测。
而后在张纯之失望的眼神中,一掌震碎了那个人的脑袋。
“好了,该你了。”
在张纯之地催促中,季子禾拿着特质的刀具,来到另外一个人的身前。
“我...”
“你什么你,赶快动手。”张纯之焦怒地催促着,“那些老混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我培养一个人出来。”
“我是不会动手的。所以,我拒绝你那所谓的培养。”
听到这里,季子禾丢下了手中那特质的刀具,转身抬头脑袋,用着倔强的眼神看着张纯之。
“那我还要你做什么。”张纯之面色一寒,更叫焦怒地说道。
在实力的差距下,季子禾没有任何反抗余地地被抓了起来。
“等先收拾了他们,再来收拾你。”
在张纯之的压迫下,季子禾被带进了一个极为阴森恐怖的地方。
“那你先跟他们呆在一起,等到了一定的时候,你就坐在凳子上,成为被掀开脑袋的那个人。”
在张纯之阴森的威胁下,季子禾静静地坐了下来。
在这个不算特别大,但是极为阴森恐怖的地方,感受不到恐惧的季子禾,面色悲伤的蜷缩在地上。
“我什么都做不到。”
季子禾用着嘶哑的声音,无力地诉说着。
那种语气,是为自己的无力而感到痛苦,又或是在求救。
“如果我有暗身那样的力量,也许我能做的就更多了吧。”
空气中充满着血腥、恶臭和一丝非常腻的气味,季子禾仿若一个木头人一般,一动不动地坐着。
“大哥哥,你没事吧。”
一个非常稚嫩的声音响起在季子禾的耳畔,季子禾扭动着僵硬的脖子,转头看去。
只见一个约摸七八岁大、浑身颤抖、脸色惨白、头发脏乱、穿着破破烂烂的小女孩儿,用着害怕的眼神看着季子禾。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呢?”
看着这个非常害怕的小女孩儿,季子禾不由得柔声说着。
“我也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但是他们都叫我小怪兽。大哥哥,你可以抱抱我吗?我好冷啊。”
“小怪兽啊,过来吧。”
季子禾将小怪兽抱在怀里,用着同样寒冷的身体,紧紧的抱着小怪兽。
“大哥哥的怀抱好暖和啊。”
小怪兽在窝在季子禾的怀抱中,止不住的用着小脑袋在季子禾的怀中,蹭了起来。
而后沉沉地睡了过去。
季子禾就这样抱着小怪兽,静静地坐着。
虽然小怪兽没有回答季子禾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的,但是季子禾心中哪里能不明白。
出现在这里,自然是被抓了过来,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原因。
这个房间,再一次陷入了寂静之中。
此时,已是深夜,由山雨带队的一行人,已经整装待发,时刻准备着救援行动。
“今夜,是我们救援行动的最后一次了。”
山雨一行几十人,一身黑衣。
“同样的,今夜的救援行动也是规模最大的一次。”山雨扫视着众人说道,“救援的目标,尽可能选择选择五级以上的能力者,然后依次往下选择。这一次的救援行动,将关系到芙蓉城的存亡。”
“你们都是我精挑细选的精英,不论智谋还是战力,你们都不弱于任何人。”
山雨用着低沉的声音,与一众人说着。
“现在芙蓉城所面临的巨大的危机,即便我不说,各位都心知肚明。”
一众人肃穆的站立着,没有任何人出声打断山雨。
“不过,现在我们有了转机,关于蓝水的解药,现在的研究也已经进行到了最后一步,只要我们解救了更多的人,那么芙蓉城,这个生养我们的芙蓉城,活下去的几率就更大了一分。”
当听到蓝水的解药即将研制完成,沉默的一行人纷纷抬起了头,但是依然没有人出声打破这份宁静。
“那么,救援行动,现在开始。”
说罢,一众人如同黑夜中的鬼魅一般,纷纷消失在芙蓉城的各处。
今夜对于芙蓉城的每一个人,都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你觉得今夜的行动,结果会如何?”
木森中,绯红对着纯男问着。
“不好说,我们此次的救援行动在定远机关和张家那边,并不是什么秘密。”纯男平静地说着,“先前的救援行动,只不过是小打小闹,今夜的行动,他们那边,定然不会让我们这么顺利救走更多人。”
说话间,一众人已经到达了精挑细选的地点,静静地蛰伏着。
‘嗡’。
随着一阵细微的指示,蛰伏的众人,急速的潜伏进了地下水道。
“别以为本家主大人可以让你们这么轻松的救走所有人。”
高抬着腿放在桌子上,身体极为懒散地坐在椅子上的张之一,面色嚣张地说着。
“好了,张家的崽子们。”
张之一站了起来,扭了扭脖子,眼神凶狠地说道:“去打老鼠了。”
而季子禾依然靠着墙壁,紧紧地抱着小怪兽。
一动不动。
就在这时,被紧锁的大门被推开,张纯之一脸不耐烦地走了进来,随后看向季子禾。
“别着急,马上就轮到你了。”张纯之残忍地笑着,“现在先到这个小鬼了。”
说罢,几个人死死的按住季子禾,将小怪兽从他的怀中,一把夺出。
季子禾一反常态地没有进行任何的反抗,静静地看着小怪兽被带着。
而在沉睡中的小怪兽,也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带走了。
阴沉地仿佛要滴出水的脸和充满杀意的双眼,显示着季子禾的内心那仇恨的火焰正在静静地燃烧着。
被带走的小怪兽,依然沉沉地睡着,但是不同的是这一次不是 在季子禾的怀抱中,而是在那张充满血腥味的凳子上。
“啊,对了,我还从来没有试过一个人在沉睡的状态下,切开脑袋后,他的精神状态,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
张纯之看着睡眠中小怪兽,手中拿着特质的刀具,极为残忍地笑着。
就在张纯之紧锣密鼓地忙碌着,一个人影缓缓地出现在这个巨大的实验室中。
先是看了看正在沉睡的小怪兽,而后又看了看翻箱倒柜的张纯之,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个笑容。
在这个皮笑肉不笑极为僵硬的笑容中,满嘴的尖牙在惨白的光芒中,泛着森然的寒意。
“啊,找到了。真是让我好找。”
张纯之面色惊喜的拿着一个东西,来到了小怪兽面前。
但是那个凳子上,被绑缚的紧紧的小怪兽,却不见了踪影。
一股恶寒从张纯之的尾巴骨直冲脑门。
“什么人,给老子滚出来。”
张纯之极为惊惧地大喝着,想要以此来缓解内心的惶恐与不安。
在张纯之一阵大喊之后,发现并无异样,内心的恐惧也不由得消散了几分。
而那种诡异之感,却始终挥之不去。
“算了,还有一个人,去把他带过来。”
就在张纯之转身之后,一张脸几乎贴在他的脸上。
极为恐怖的长相,不断滴落着涎水的尖牙,与张纯之的脸,相隔只有五公分。
“你...你...啊...”
“夜路走多了,总会撞鬼。不是吗?”
就在张纯之的惨叫还未发生时,一阵剧痛从他的肚子上传来。
紧接着张纯之就被一脚踹坐在先前那张沾染了无数鲜血,沉积了无数无辜生命的凳子上。
张纯之面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不断滑落。
“我...我是...你...”
“今天就是神来了,也救不了你。”
说着,他的手瞬间变化为粗大的利爪,五根如同弯刀一般的手指,在张纯之的身上,不断切割着。
在这种蓝水毒素浓度极大的区域内,再加上其它乱七八糟的毒素,张纯之身体上被切开的部位,迅速地被感染,而后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着。
“啊...”
张纯之再也压不住内心的恐惧,歇斯底里的尖叫着。
这种巨大的尖叫声,在这个巨大的实验室中,显得极为刺耳。
同样这声尖叫,也有更多的人听到了。
“唉...又是一个倒霉鬼。”
一个在外把守的守卫,幸灾乐祸地说着。
“谁说不是呢,张纯之这个人渣,不就喜欢这样的吗?”
由此可见,先前在张纯之手中,被折磨致死的人不计其数,以至于外面的守卫,在听到这种尖叫后,出现的反应也就感叹两句。
“接下来就是你最喜欢的部分了。”
一根泛着寒光的弯刀指,如同切豆腐一般,轻轻地就刺进了张纯之的额头上,而后围绕着凳子转了一个圈。
抽出手指的他,轻轻取下了张纯之的天灵盖。
“呵。”(未完待续)
一三四 复杂的局势
“你可是五级高阶能力者,能不能别叫这么大声,真的很吵。”这个神秘人有些嫌恶地说着。
但是无论他怎么说,张纯之嘴中的刺耳的尖叫从来没有停止过。
“烦死了。”
说罢,神秘人手指伸进张纯之的嘴中,轻轻一转,张纯之的舌头,就被割了下来。
惨叫声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来,反而声音更大了。
看了看张纯之,如同弯刀一般的五指,刺进了张纯之的心脏外,毫不费力的将张纯之心脏外的骨头和血肉挖开,急速跳动的心脏,清晰可见。
“本以为撕裂你的胸膛,就能看到你心中所想;打开你的脑袋,就能看到你脑中所思。”这个如同怪物一般的神秘人讥讽道,“没想到你与其他人也没什么不同。”
“永别了。”
说罢,这个如同怪物一般的神秘人,再一次消失在空气中。
而这个巨大的实验室中,蓝水毒素如同决堤之洪一般,急速地侵染着张纯之身体。
很快,张纯之的惨叫就消失了。
从这个神秘人切开张纯之的脑袋和心脏再到他消失,不过一分钟的时间。
而在这一分钟内,张纯之已经在挣扎和惨叫声中,经受了惨重的折磨后,化作一滩蓝水。
“终于消失了。”
门外的守卫拍了拍胸口,走了进来。
熟练的清理动作和平静的表情,显示着他们做这种事后的清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而张纯之的惨叫声,同样也传到了季子禾的耳中。
“究竟发生了什么?”
季子禾低垂的脑袋,抬起了一些弧度,轻轻地说着。
如同鬼魅一般的救援队伍,在昏黄的地下水道中不停的穿行着。其所过之处,但凡遇到敌人,无一活口。
“刚才那是什么东西?”
在地下水道中巡查的人揉了揉眼睛,看着刚才一闪而过的黑影,有些疑惑地说着。
“管他是什么,也不知道上头到底发了什么疯,今夜偏要我们加强巡逻。”
另外一个人极为不满地说着。
而那一闪而过的黑影,正在昏黄的灯光中,如同野兽一般蛰伏着,其眼神之中的冷静与疯狂,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这个巡逻的二人小队,走过这个转角时,两把刀悄无声息地抹了二人的脖子。
随后又是急速的前行,当看着高级能力者的囚牢时,便会停下来进行救助。
在救援队伍进行援助时,各种各样的情报如同流水一般流进了月神机关顶层恶影的外设驻点。
恶影机构长河源看着不断传递进来的情报,紧皱的眉头,在此时也终于缓解了下来。
“章月,打开白网,准备上传关于红线绳的情报。”
河源揉了揉眉头对着旁边的副机构长章月快速地说着。
“红线绳组织,这个突然出现在神月大帝国的神秘组织,仅用几十年就遍布整个帝国,现在他们的目的也终于可以确定了。”
“准备好了。”章月恭敬地对着河源说道。
“红线绳组织,最后的底线,其存在目的是在帝国各大城的机关失效之时,于暗中保护帝国各大城免于灭顶之灾。”
“传递完毕。”
章月几乎在河源说完之时,同时报告完毕。
“他们这次的战斗,红线绳会参战吗?”章月有些担忧地说着。
“这就要看他们的战场是在哪里了,如果是在芙蓉城内,参战双方都会遭到红线绳打击,如果是在芙蓉城外面,红线绳并不会参战。”
说道这里,河源停了下来。
“帝国三大铁律和帝国法典内的规则,都是在定远机关及其以下的分支职能构造所进行维护的。正因为这样,导致了定远机关一家独大,才会出现这种肮脏的事情。”
“现如今,定远机关监守自盗,而芙蓉城又极其偏僻,再加上距离最近的水月城已经遭受重创,而战乡这个...啧,所以,帝国法典,就是一纸废文。”
“就连雇佣兵公会的会长,这个六级能力者去总会进行求助时都失踪了,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静观,必要时参战。”
而在地下水道中,救援队伍在这时终于遇到了阻力。
“山雨,你给老子滚出来。”
张之一一边探查,一边大喊着。
“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你自诩为芙蓉城的守护人,但是看看你都培养出了什么玩意儿,这种在黑暗中杀人没有一点动静的尖刀,可是比我张家的人,更加凶恶啊。”
“闭嘴,垃圾玩意儿。”
巍连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张之一面前。
“山雨呢?我对你没兴趣。”
张之一一脸兴致缺缺地说着。
“我的妻子,就是你暗害的吧。”
说着,巍连用着极为仇恨的眼神,死死瞪着张之一。
“你们要是早点合作,不就没事了吗?你要怨恨就得怨恨山雨这个老光棍,谁让他一辈子都不娶妻生子,本来想针对他,但是实在没办法,才找到你的。”
“你去死吧。”
巍连说完之后,就带领这一些队伍,朝着张之一杀去。
在地下水道这种狭窄的地方,双方的队伍就这样挤杀在一起。
而众多救援队伍中的一个队伍终于是到达了季子禾被囚禁的实验室。
闻着这种与地下水道截然不同气味,救援队伍的人员眉头也不由得紧紧皱了起来。
而那两个守卫,则是没有任何反抗余地被杀。
一番探查之后,其中一人终于是到达了季子禾被囚禁的地方。
看了看山雨特意交代的人,那人也终于是确定了眼前之人,真是山雨交代要特意看护之人。
又因为救援任务压身,在看到季子禾只有三级中阶的实力后,不免内心的失望,也只是在释放出季子禾后说了句你该离开了。
若是先前的季子禾,或许真的就这样离开了,但是此时,满心仇恨的季子禾,根本听不进去此人那句简单的规劝。
也正因如此,导致了原本不会在今夜爆发的终极厮杀,彻底爆发开来。
季子禾走到外面,看到地上那一滩蓝水后,没有说任何话,默默地离开了。
“小怪兽,权且当做是你失踪了。”
离开后的季子禾,轻轻地说了这么一句。
而救援队伍从刚开始极为顺利的营救,到了现在的举步维艰。
并不只是张之一遇到巍连。
全面推进的救援队伍在其他特定的地方,也遇到了大量的巡查人员。
双方陷入了僵持的局面。
而先前那些被解救出来的能力者,在简单的恢复后,或多或少也加入了救援行动。
但是僵持的局面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加入,而有所缓解。
“到底是在哪里?纯男让我找,也是我自己最想知道的东西,到底在哪里?”
季子禾在地下水道中,一边走一边思考。
站在巨大实验室的门外,季子禾不停的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
“救援队伍,虽然不知道他们的行动计划到底是什么样的,但是定远机关和张家一定会全力阻击他们。”
在定远机关和张家的思考中,芙蓉城的这些机构的救援行动,无非是为了维护最终决战时,芙蓉城能够最大限度的保存下来。
而机构这些人的救援行动,并不会对蓝水最终的成品的制作有所妨碍。此时的若是进行高强度的阻击,反而会引发不必要麻烦。
所以在他们的决议中,并没有要全力阻击的意思。
而机构这些人,他们的思考与定远机关和张家却是不谋而合。所以在他们的意料中,定远机关和张家也不会进行很强的阻击。
所以这一次的行动,应该是心照不宣的。
但是对吕律嗤之以鼻的张之一,并未理会他们的决意,对于此次的救援行动进行了高强度的阻击。
原本不会遭受很大阻击的救援队,在此时遇到了高强度的阻击。
“那么为了此次救援行动的顺利,就帮你们转移一下目标好了。在张家下面搞这些事情,也不会让我心有愧疚。”
季子禾阴沉的脸色从未改变地说着。
说着季子禾再一次进入了巨大的实验室中,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东西,再一次开始布置。
“这一次不能再用上次那样的爆炸强度了。”
季子禾思索之后,安置好***之后,飞快地离开了。
在季子禾离开约摸三分钟后,在巨大的实验室中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轰’。
巨大的爆炸声在地下水道中横扫着一切。
整个地下水道发生这极为剧烈的摇晃。
但是季子禾想象的还是有些简单。为了能够更好的进行试验,张家将一个巨大的仓库,放置在实验室的上方。
剧烈的爆炸冲破不堪一击的地层防护,直直的冲击了巨大的仓库中。
于是这场原本不会发生很大爆炸预想,却因为冲进了仓库中,引起了狂暴的反应。
在张家仓库中存放着大量的用于实验的刺激性液体,而这些液体中有相当量一部分是属于易燃易爆物,再加上元素兽的核心和元素结晶和大量的破界魂晶。
外界张家的位置,一场极为强烈的大爆炸发生了。
冲天的火光夹杂着颜色各异的光芒和极为难闻的味道,这场大爆炸的规模之大,远超季子禾的想象。
在这次大爆炸之中,张家没有任何意外的被夷为了平地。(未完待续)
一三五 全面开战
张家没有任何意外,在这次大爆炸中被夷为平地,而整个芙蓉城在这一次的爆炸中,被毁了将近十分之一。
内心处于愤恨中的季子禾,这么一次大爆炸的威力,也是远超他的想象,而且季子禾所忽略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虽然此次爆炸远超季子禾的想象,但是天性谨慎的季子禾,在设置完毕后,利用风元素的特性,就全速在地下水道中穿行。
虽然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季子禾就已经窜出一千多米,但是这次大爆炸的威胁并没有随着张家的消失而消失。
在巨大的冲击波中,芙蓉城的地下水道网,也遭受了不可估量的损失,地下水道网与地面上那层并不算做很坚实的地面隔层,在这次爆炸中遭受了强力的打击。
由此导致的塌方事件层出不穷,尤其是临近张家的那些居民也是惨遭重创。
而在地下水道中,由于双方的实力都算作不错,所以塌方事件并未造成很多的人员伤亡。
看到不断的塌方事件,季子禾的内心升起了很强烈的不妙之感。
“难道我又搞砸了?”
季子禾面色绝望,内心的悲愤再也按捺不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每次想做点什么,最后事情的发展,都会远超我的预料。为什么?”
本以为此次爆炸仅仅只是将那个实验室炸破,从而转移人们的注意力的季子禾,对于现在发生的远超控制的状况,对自己的无能感到痛恨了。
“我到底在做什么?”
在地下水道的安全处,季子禾看着自己的颤抖的双手,仿若大梦初醒一般,难以置信地说着。
“我进来到底是要做什么?”
季子禾狠狠地咬了嘴唇一下,昏沉的脑袋,终于是有些清醒了。
“我进来的目的,就是要找到那东西,必须要趁此良机,找到那东西,否则下一步的行动就会更加困难了。”
慢慢清醒的头脑,季子禾的眼神也变得清亮起来。而后迈着坚定的步伐,在地下水道中,默默的搜寻着。
但是这一次爆炸所造成的影响,却让整个事情如同脱缰的野马,彻底失去了控制。
“巍连,你们真是好手段。”
张之一感受着爆炸传来的方位,一想到那个实验室的位置和那里面各种易燃易爆物和自家建设与实验室相邻的仓库,内心的愤怒就如同决堤之洪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哈哈哈哈,虽然不知道是哪个朋友做的这件事,但是看到你那张扭曲的脸,我就很高兴。”
巍连放肆地大笑着,丝毫没有在意这次爆炸到底会让救援行动遇到什么。
因为张家而丧妻的巍连,更加希望早日与张家开战,好为妻子复仇。而这场爆炸,则是更加符合巍连的心思。
至于芙蓉城的安危,已经彻底不在巍连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巍连,你给老子等着。撤。”
就在张之一招呼残兵准备撤离时,却遭到了巍连不顾一切的阻拦。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把我巍连当什么了。所有人,全力阻击他们。”
张之一看着巍连那极为怨毒的眼神,一股寒气也从他内心升腾起来。
而在外界,这场大爆炸造成的影响,就更加巨大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纯男听闻这声大爆炸后,连忙出门,看着冲天的火光和五颜六色的光芒,大声喝道。
“事情看起来有些失控了。”
在一旁的李场,默默地说着。
“即刻赶往现场,今夜的事情,怕是不会就这么了解了。”
说罢,二人就急速地朝着爆炸现场赶去。
“不出意外,红线绳该参战了。”
在恶影机构中的河源,看着这场大爆炸,轻声地说着。
一道巨大光芒从天而起,张文永的身影高高升起,看着被炸的干净的家族,顿时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看来你们是想在今夜,就跟我们决一死战了。雇佣兵。”
“是又如何?”
山雨的身影同样出现在高空,与张文永对峙了起来。
事到如今,也容不得山雨再去追究是谁的责任了,而且就算去追究,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张文永,先前你在水月城的‘战乡’所发布的那道暗杀令,莫要以为我不知道。”
“那就废话少说,今天不彻底杀了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张文永面色通红,气怒的至极的他,此次说话,反而多了一些平静。
说罢,天地间元素剧烈的暴动起来,二人架起杀招,在芙蓉城开始了厮杀。
就在这时,一道赤红的元素鬼爪,将二人一巴掌远远的扇出了芙蓉城外。
就在二人勉强停止身形后,张文永禁不住翻滚的气血,再一次喷出一口老血。
“红线绳,果然好手段。不过既然已经出来了,山雨,今夜你我就在这里做一个决断。”
而山雨的身体则是被扇出一个巨大的缺口,在这种黑暗中,相距较远的张文永,并没有看到山雨身体上发生着让他梦寐以求的变化。
身体被一掌扇出缺口的山雨,缺口之处,正在急速的愈合着。
“不愧是恩人的手段,这种手段,果然非比寻常。”山雨轻声说着。
山雨说完,去除了所有的障眼法,漆黑的姿态在这时展露无疑。
而山雨的这种变化,正是‘昼灾’在第一次任务时,留下的杰作。
原本属于山雨那种黄色的信念之光,在这时被无限真距彻底转化为漆黑之色。
漆黑的火焰肆意地燃烧着,与张文永绿色的信念之光遥遥地对峙着。
“杀。”
随着张文永一声大喝,地火元素所形成的杀招,朝着山雨的位置,急速的袭杀而去。
与此同时,在山雨身前形成一只巨大的漆黑的火鸟,朝着张文永的攻击直扑而去。
‘轰’的一声,而这相撞之中,剧烈的元素波动,在荒原在无情地肆虐着。
而在这时,张文永终于是发现浑身漆黑的山雨,正在以一种不可置信的姿态,站在他面前。
“你这种姿态,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文永难以置信地问道。
“想知道就下地狱去问那些被你们蹂躏之死的人吧。”
山雨的身影在这时,以一种完全不合常理的速度,冲到张文永的面前。
随之而来的就是无情的攻击,而山雨的身体在张文永的反击中,不断被打烂,但是每一次都在张文永惊骇的眼神中,急速的复原着。
“笑话。”
张文永周身元素巨荡,将山雨狠狠的震出百米之远。
“既然如此,便让你见识一下,我们研究的最终成果。”
本以为山雨是用什么诡异的手段,活了下来。但是看到此情此景的张文永才知道,山雨定然是遇到了什么自己难以想象的存在了。
说罢,张文永拿出一个针剂,直接捅进自己的脖子中。
“山雨,接下来就让你见识一下蓝水的恐怖之处。”
于是在山雨的目光中,张文永的身体,急速地扭曲着。
身体中的骨头正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涌动着,而后便刺破皮肤在手臂上形成往外形成一道道弯刀。
在张文永背后的皮肤,正在急速的扭曲着,而后一对让人恶心的光秃秃的肉翼,缓缓的张开。
而张文永的头骨也在不断的变化着,在山雨呆滞的目光中,一对犄角如同利剑一般,急速生出。
“你这种让人恶心的姿态,简直就是神拉出来的一坨屎。”
山雨说完,无数漆黑的火元素球,瞬间形成在张文永的身体周身,而后静静地燃烧着。
在张文永的肉翼剧烈的抖动中,燃烧在张文永身上的黑色的火焰,瞬间被震散。
“好了,接下来就到了你的死期了。”
在山雨的目光中,张文永背后的肉翼也被烧穿一个个窟窿,绿色的血液正在缓缓滴出。
“即便如此,你能突破六级,成为七级能力者?”
山雨当下覆盖着火焰的拳头,狠狠地砸在张文永的身体上。
但是在浑身都是骨刺的张文永面前,山雨身体上的防护顿时被刺破,而山雨的拳头连同手臂,瞬间被打散。
但是在张文永再一次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山雨的手臂,几乎是在一个呼吸不到的时间里,再一次生长出来。
“等杀你了,再好好研究你。”
张文永迫不及待地说着。
而在芙蓉城中,其余人等皆是到达了张家的所在地,看着被夷为平地的张家,众人不由自主的苦笑起来。
“你们的恩怨,于今夜一并解决了,现在滚出芙蓉城。”
一个双手手腕处,飘荡着红色丝线的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此人说完,身影缓缓消散在空气中。
“芙蓉城外的战斗,这不正是你们所愿吗?”
吕律看向这一群雇佣兵说道。
“你把这些一般人全部给灭了,谁来给我们发布委托,我们又如何赚金币?”纯男平静地说着,“你断我财路,就是要我的命,你这样搞,让我如何放得过你。”
“闲话少说,我张家的张家已经与山雨开始厮杀了,巍连,给你一个机会,为你那可怜的妻子复仇的机会。哈哈哈...”
张之一嚣张地大笑着。
巍连面色一寒,一个闪身一把抓住张之一的脸,就是朝着芙蓉城外急速的飞去。
“吕晨,断臂之仇,也是时候报了。”
李场走上前来,对着吕晨说道。
“那就走吧。”
“纯男,你知道吗?在芙蓉城这群乌合之众中,我最看好的就是你了,毕竟你是当年屠杀福城,唯一一个活下来的高阶能力者。”
吕律转头看向纯男。
“无需多言,你我之间,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在所难免的。毕竟当年屠杀福城,那个鬼级任务,正是由你发布,同样也是由你监督的。”
“说到这里,我就得感叹一下当年给我提供这个选择的那对姐妹,尤其是那个妹妹,七八岁的年龄,就能有如此冷酷无情的手段,而你的发迹,也跟那对姐妹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啊。”
“闲话少说。”
“辉衣,还记得当初的协议吗?”
“你要挟人的手段,还真是没有一点改变。”
“必要之时,行必要之事。是我一贯的作风。”
“章月,你去对付辉衣。正如吕律所说,必要之时,行必要之事。我们在月神机关呆这么久,也是时候给他们一些回报了。”
河源看向章月,平静地说着。
“是,大人。”
旋即,章月急速地冲向张家所在地。
“跟我走吧,辉衣。”
“看来恶影也是不甘寂寞的一群人啊。既然如此,辉衣,那你就去吧。”
“如果我再继续派人,河源那个老混蛋,估计也要出手,况且你那边还有绯红这么一号大人物,既然如此,纯男。现在就让我们做一个决断吧。”
吕律对着纯男微微一笑,面色轻松地说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