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劳动者创造世界
“时大夫？”
张知玄皱着眉头咽下苦涩的黑色药水，想起了这位小镇上唯一一个大夫的来历。
据说时大夫来自东方的一座大岛，在兄长的帮助下出海冒险，结果遇到重重危难，最终漂泊到自家小镇上来，已经有许多年了。
这么年来时大夫的医术不能说包治百病，只能是药到病除，只是每一次开药都有极强的副作用，上次张老三得病了，吃了几贴药病情好转，可是硬生生拉了几天肚子，据说连床单都沾了味道。
上上私塾李先生上山砍柴，不小心腿摔断了，贴上的药膏虽然效果极好，但是瘙痒难忍，可偏偏不能去碰。
上上上次……
总而言之，时大夫虽然医术很好，但总是喜欢戏弄，欺诈他人。
张知玄就是一个受害者，奈何，他找不到时大夫捉弄人的证据。、
门房外，街道边，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伴着夜晚格外响亮。
“你这次病好了，带点东西去谢谢人家时大夫……”张母絮絮叨叨的声音响起，如同往日一样繁琐，这一次张知玄却没有不耐烦，望向家中破旧泛黄的日历表。
二月一号，今年是新年。
虽然贫困的家中，并没有大鱼大肉，新衣服，压岁钱……有的只有苦涩的药水，但张知玄莫名的安逸。
我没有因为急于求成，陷入邪魔，陷入疯狂。而是在新年，跟着母亲一切团圆。
家人在身边，这是美好的一天。
“知道了母亲，我天亮就去拜会时大夫。”张知玄嘴角露一丝微笑，望着窗外的明月低声嘟囔一句“美好的一天，从新年开始。”
张母点点头，拿起剩下药渣的黑碗，准备拿去厨房清洗。
望着母亲拾取黑碗时候，手掌露出的老茧，以及地上火盆里面剩下的灰烬，张知玄心中微微一颤，连忙问道：“母亲，家中柴火是不是没有批，你去休息一会儿，让我来吧。”
张母放下药碗，顿时急道：“这怎么行，你赶紧去打坐冥想，明日便是授箓大典了！”
“这些粗活，让我来。”
授箓大典，念叨这个熟悉的词汇，张知玄心中涌起感慨。
正道依靠源质授予符箓，依据符箓等级高低，赐予源质力量多少，比起散修直接吞服非凡特性，不知道安全多少倍，堪称大陆上康庄大道。
如果不是这一次的机缘，授箓大典就是他今生唯一的机会。
“但，今日非同往日了。”
张知玄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拉着母亲的手安抚道：“母亲，这是道院长老交给我的修行新法子。”
“他说道在蝼蚁，道在稊稗，道在瓦甓，道在屎溺之中，劈柴跳水同样也有大道。做这些同样能天人和一，迈入道途。”
张母将信将疑，脸庞上写满了疑惑：“道院长老真是这么说的。”
“明天就是授箓大典，我还能骗您不成，这是道院长老特有的法子。”张知玄面容坚定，铿锵有力道：
“这是计划的一部分！”
…………
照顾一天早已疲倦的母亲，躺在床上睡去。
重物的搬运声从院子中响起，随着时间的推移声音变得越来越大，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噼里啪啦的砍柴声，操持一切的张知玄累得大汗淋漓，眼瞳却充满了幸福与自信。
唯一性星火记载的信息，牢牢印刻在脑海之中。
“不是掌握，是消化。”
“不是挖掘，是扮演。”
“魔药的名称不只是象征，还是意象，更是消化的‘钥匙’。”
张知玄正在扮演劳动者的角色，对于他而言，不需要成本，不需要额外的钱财，因为底层群众是天生就是劳动者。
除了极少数的权贵二代，富人子孙，世界上的人，每时每刻都在劳动，制造财富，以此换取生活所需。
随着，一声声砍柴声响起，一滴滴汗水滴落摔成八瓣，隐藏深处的非凡特性在被一点点的消化，张知玄逐渐掌握了序列九——劳动者，获得了更多的知识，洞察了更多的规则。
序列9：劳动者。
【一】：劳动者用勤劳的双手创造了世界，用智慧编织了这个五彩斑斓的文明。
【二】：成为劳动者，将提升你的魅力，使得认同你。幅度由对方所处地位而定。
【三】：劳动者是强大而坚定的，你的**与意志得到强化。
成为劳动者之后，所进行的一切劳动都效率加倍………金鸡报晓，一片光明照耀大地，天已经大亮了，一轮旭日冉冉升起，温暖的阳光普照大地。
望着满院的劳动成果，张知玄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精神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正准备将院子中的水提进家中，泡一杯茶水，突如其来的疲惫感涌上来。
不同往日**的疲惫，此刻心灵好像也不愿意工作，如果强迫工作，效率大不如前。
抬头望了一眼太阳，张知玄如梦初醒，嘟囔一声：“看来劳动者也不能工作太久啊。”
往日太阳都是六点多升起，昨晚自家是十点多开始工作的，似乎已经超出了八个小时。
看起来一旦超过八小时，劳动者特性带来的非凡效果，将大幅度减弱。
经过一晚上的劳动，张知玄自己总结出了一条非凡规律。
四：每天工作八小时事半功倍，超出八小时事倍功半。
明白了劳动者是有极限的，张知玄没有强求，用疲倦的身姿继续工作，而是开始将柴火搬上推车，准备上大街换钱财，购买一些年货，顺路拜见时大夫。
“柴火，柴火，刚劈好的柴火！”
在没有进入道院前，张知玄也跟随母亲叫卖过，如今算的上重操旧业。
推着小车，熟练的游走大街小巷，冬日大户人家早早就预备好了保暖之物，基本不缺柴火，小户人家肯买柴火，但因家贫困，总是斤斤计较。
转了大半天，张知玄兜里才几个铜钱，如今的婆娘嘴皮子厉害得很，将一斤五文钱硬生生砍成了一斤三文钱。
张知玄原本宁可多转几圈，也不肯贱卖，但是透过门缝望着那妇人家中三个孩子身上冬衣破旧不堪，甚至一个大孩子双臂**裸暴露在寒风中。
一时间心软没忍住，稀里糊涂做了生意。
辛好柴火都是母亲与自己砍来的，不算是赔本生意。
第八章有趣
一路行来，最让张知玄意难平不是一担柴火三文钱，不是妇人刻薄的嘴角，不是孩子寒风中**裸的手臂。
而是那妇人家中的两台机器，他看得真真切切，那两台机器是用来织布，织丝绸的！
张知玄不是穿越者，不是古代人类，说不出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卖炭得钱何所营？身上衣裳口中食；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这些优美华丽，富有情感诗句。
秉持着少年人的热血，秉承着少年的天真，他想质问一句为什么？
种地的吃不饱饭；养蚕的穿不上丝绸；造房子的没有立锥之地；打铁的家里没有一口好锅；
揉面板的人缺少面包；做了几千双鞋的鞋匠露出了自己的脚趾；织布的工人衣不蔽体；建造宫殿的石匠在小屋子里苟且偷生。
什么都生产的人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生产的人什么都有。
从民间投身道院，再从道院脱身，走入真实的社会，经历一次轮回。
张知玄第一次产生对道院的质疑，道院的修士，学宫的学者，乃至统治万民的皇室，为什么不能帮帮他们？帮帮手上老茧的母亲，帮帮类似织布妇人百姓。
超凡者拥有超越时代的力量，各种精密的仪器就是由学宫发明创造的，但鲜有学宫物品流入民间。
他们不想帮忙，还是他们不能帮忙？
是因为修士自身随时可能陷入疯狂，受到污染威胁，不可能去帮忙，还是超凡者自认为高人一等，不愿意帮忙。
仰望苍穹星空，张知玄只觉得难以喘气，似乎有一座座大山压在了身上，压在了天下贫苦人身上，压在了随时可能陷入疯狂的修士身上。
其中最为显著的大山名字叫做——旧日外神。
如果搬开这些大山，修士，修行者是否能用力量去帮助普通百姓，这天下是否能变得更好？
思索着从小巷子，迈入小镇繁华的集市街道，眼前除了人，还是人。
“肉包子咧，大肉包子，料多，便宜卖了，一个两文钱！”
“上好的砀山梨，果大核小，皮薄多汁，比肉包子便宜啊！”
“大白馒头，大白馒头，比砀山梨便宜，还管饱！”
…………
喧嚣当即扑面而来，叫卖着胡辣汤、肉包子、海鲜和水果等食物的街贩们声嘶力竭地叫卖吆喝，让来往行人不由自主放慢了脚步。
摸了摸口袋中的二十一铜板，张知玄再一次认知到囊中生涩这四个字怎么写。
先买了一斗米十文钱，一小半罐盐五文钱，购买了日常所需。张知玄顺路溜了一家点心铺子，准备拿一些糕点给时大夫作谢礼。
铺子不大，但是各色点心都有，上柜台摆着鸳鸯酥油、萱化酥，藕丝酥；下柜台摆着山药糕、马蹄糕、栗糕、花生糕；前面的格子装着水果、干果、杂粮、蔬菜之类的小杂碎。
悬挂的小篮子中，有包好杏仁酥，葱油桃酥、薄脆饼、豆沙饼、耳朵饼。
一侧的阁楼摆着各式各样的装好的拼盘，点心盒子，适合富贵人家送礼。
“小郎君，想买什么？”一名穿黑色大褂、带着小帽的胖掌柜抬起头，笑呵呵问道，手里捏起一杆小秤子。
面对老掌柜询问，张知玄心中早有预案，不假思索道：“来些散装点心，准备送人。”
老掌柜打量了张知玄衣服一眼，心中了然，指着角落的盒子道：“来点冰糖素糕，大人小孩都喜欢，一斤也就三十文。”
“三十文？”
张知玄吓了一跳，心中吐槽道，你这糕点是金子做的，还是银瓜子做到，竟然要三十文。
当即撇过眼神，打量了一圈，张知玄神色平静道：“不错是不错，但我要送的那家，不喜欢太甜。”
“不喜欢太甜啊。”老掌柜沉吟片刻，打开了一盒子道：“霜挂花生，咸甜口，一斤二十三文。”
“糖霜容易粘到衣服上。”张知玄故作叹息，摇了摇头
老掌柜似笑非笑看了张知玄一眼，拿出了杀手锏，从篮子里面掏出一份杏仁酥，片片切好，美观整齐，而且只要十五文钱。
“量小……”
张知玄犹豫了一下，还是摇摇头
“这是今日早上刚做的枣泥糕……这是昨天剩下的白糖酥……这是老夫亲自做的小团子……”
眼看着老掌柜脸色越发阴沉起来，张知玄咳嗽一声，径直走向最便宜的花生酥。
选择这个，绝对不是因为花生酥只要三文钱，而是这点心量大！
送给时大夫一份之后，还能给母亲留一点。
“能便宜一点吗？”
“不能！”
“行吧，就这个了。”
老掌柜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打包好花生酥，急匆匆递给过去。
张知玄带着花生酥，推着小车，朝着时大夫所在的医馆走去。
时大夫的医馆并不在城内，而是城外，在城内的话，他也是城内数一数二的名医。
可不知道为什么，时大夫总喜欢呆在外面，拒绝前往道院，学宫驻扎的城镇内部。
张知玄推着车子，来到了医馆门口，刚停下车，就看到几个病人嘶哑咧嘴从屋子里走出来，看样子是病治好了，但是副作用少不了。
走进医馆，时大夫就在上边坐，还有一位玄衣男子，正在看病。再往里面是奇奇怪怪的药罐子，以及人体木偶。
时大夫是个体面人，但是跟束发而官的君子不同，时大夫黑色头发一直都是微卷，没有装饰，额头较宽，脸颊消瘦，眼珠深黑，宛如无人的看着这个世界。
张知玄将花生酥递给了时大夫，表达了自己的谢意，没有过多的逗留。
因为他要准备明天的授箓大典，虽然自己已经迈入超凡，但不去授箓大典会被道院执事深究的。
望着张知玄远去的身影，时大夫若有所思，慢慢地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右手从药柜子中掏出了一片水晶般的单片眼镜，用袖口擦了擦表面，然后慢悠悠将它夹到了右眼眼窝中。
按了按右眼的单片眼镜，时大夫低声一笑：“有趣。”
第九章阿蒙在西大陆
按了按右眼的单片眼镜，时大夫低声一笑：“有趣。”
二十二条神之途径，祂或多或少都接触过，无论是唯一性，非凡特性都充满了疯狂与混乱，因为这个世界的底层规则就是如此。
哪怕是以秩序著称的黑皇帝途径，号称公正的审判者途径，真正的核心也是厌恶扭曲的，没有美感的规则与规则的暗面。
而刚刚接触到的序列，这一条全新的序列，以一种蛮横不讲理的绝对秩序驱除了大部分的混乱与疯狂，只留下一抹绝对，圆满，填充所有的赤色。
很有趣，真的很有趣，是亵渎石板不曾记载的二十三条序列，还是新的外神觊觎原初的力量，决定从堕落母神，**母树一系列强大外神口中夺取利益？
时间大夫在思索。
正在一侧等候的玄衣男子，停止打量药铺间各种药材名称，将目光落在了主治大夫身上，勾起一丝恶趣味的微笑：“时大夫，麻烦你给我抓了几贴药。”
来一个名医家中看病，居然自带药方，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幽默的冷笑话。或者说这是来找茬的。
时大夫神色平静的接过药方，他是欺诈与恶作剧的主人，这一点恶意在他面前是天使见真神，不值一提。
泛黄的纸张透露出岁月的痕迹，密密麻麻的字迹占据了主体空间，文字虽然古老复杂，但任何一个人，哪怕是星空之外的子民也能读懂其中的含义。
君药：为水晶打磨的单片眼镜
臣药：三份十二道透明的圆环组成的时之虫+光与影聚合成的晶柱
佐药：一段九真一假，象征欺诈的谎言
引药：一支黑色乌鸦羽毛+被窃取的一秒光阴
主治：bug
君臣佐使，主次有序，老阳为君，为天，为夏；老阴为臣，为地，为冬；少阴为佐，为长，为秋；少阳为使，为幼，为春。
象征着四象平衡。
这是一剂合格的中药配方，却让熟练抓药，精通药方的时大夫停住了，嘴角上的微笑如同时间凝结一般暂停。
世界的底层是疯狂和混乱的。
可作为天生的神话生物，依旧没有想到，这个世界是如此的疯狂和混乱。
坐在病人席位上的玄衣男子笑容让人如沐春风，举止却充满恶意，模仿着时大夫的动作，从宽袍大袖中掏出单片金丝眼镜，夹在鼻梁上，镶嵌在左眼，气质非常的儒雅随和。
宛如春秋战国走出的古君子，又似维多利亚时代的翩翩绅士。
古代的风骨与近代的精妙，达成了完美的结合。
时大夫，或者说时间天使，恶作剧之神阿蒙取下水晶单片眼镜，直视玄衣男子，认真道：“有点意思。”
“你是谁？”
我是谁？玄衣男子平静笑了笑，掰着手指头：“这是一个古老的哲学问题，我是谁，谁是我，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所有的生命与文明都在追逐这永恒的终极四问。”
“我可以回答你，但你听完之后，绝对会陷入疯狂与混乱，沦为一条条只知道蠕动的粘稠触手以及一枚小巧可爱的时之虫。”
“这不是我在刁难你，而是本方宇宙的规则就是如此，聆听高位格神秘势必陷入疯狂。”
“谁能摆脱这种困境，或许只有那位模仿盘古开天，身化万物，再试图历劫归来，重新证道的最初造物主了。”
玄衣男子喋喋不休，让人心烦意乱，特别是最后一句涉及最初造物主的隐秘知识的言语。
“……%￥（&￥%&*&……*）”
尽管落到耳边化作疯狂难以理解的呓语，那纯粹的位格足以让分身奔溃，沦为最原始的灵性物品时之虫。
“抱歉。”玄衣男子左瞳流转一丝光辉，帮助时大夫稳定住了灵性，然后自言自语道：“你要体谅一位老人，独自在混沌中行走多年，寂寞得很，实在想找一个人说说话。”
“也多亏了张知玄那个傻小子一句“啊，门”提醒了我，才让我想起多年之前，还有一段道具因果尚未了结。”
“当然最重要的，嘿嘿，还能白嫖一位造物主化身万物，再重新归来的数据实验。虽然两者之间差距极大，画风也差距极大。但是都能白嫖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命悬一线，从奔溃边缘走回来的时大夫安静了许多，眼眸深邃平静，没有一点疯狂色彩，扮演一个极好的倾听者。
“对了，你是怎么到西大陆来的？”玄衣男子忽然想到了什么，停止喋喋不休的自言自语，望了时大夫一眼，好奇问道：“按照道理说天尊凭借源堡的力量，将除了源堡和混沌海的其余源质封印于西大陆。”
“重重迷雾封锁之下，你不应在西大陆。”
时大夫捏了捏手中的单片眼镜，不动神色道：“我的父神，远古太阳神是准旧日，仅此于天尊，可以将我送进来，这很合理。”
玄衣男子静静的看着时大夫，一副你编，你继续的编的表情。
远古太阳神从混沌海中苏醒，光与暗集于一体，成为太阳与倒吊人双途径真神，并且杀了不死鸟始祖、精灵王、空想之龙、巨人王，回收了古神权柄。晋升为准旧日。
但是，他没有完整的“门”权柄。
封印是天尊设定的，愚者、错误、门三条路径合一才是真正的诡秘天尊
除了真正的旧日之外，只有苟三家的“门”序列真神，能打开所有的门的真神，才有资格撬开西大陆一丝封印。
在玄衣男子平静的注视下，时大夫呵呵一笑：“好吧，我不是第三纪来到这里的，是第四纪元。”
“我与那位偏执狂哥哥，门先生以及安提哥努斯，达成了同盟，是门先生撬开西大陆的封印，让我进来。”
一位天使之王能撬动天尊的封印，呵呵，旧日级别的天尊不要面子的啊。
不愧是欺诈之神，到现在依旧是只肯透露部分的真话。
玄衣男子冷笑连连，摘下眼镜放在袖口。
最终阿蒙的分身，时大夫，他神色无奈地一摊手：“因为西大陆的重重封锁，我没有任何力量，甚至与本体都失去了联系。”
“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弱小，无助，人畜无害的分身。”
“分身。”玄衣男子意味深长地点头，紧接着充满诱惑，轻声询问道：“那么阿蒙的分身，时大夫，时先生。”
“你想要独立吗？”
“我可以赋予你人性。”
第十章阿萌（二更）
玄衣男子面容俊美，谈吐言语之间让人如沐春风，虽然时大夫感受不到，因为他不是人。
时大夫，他所能感受到的是一重重诱惑，如同竹叶青在耳畔吐信子，嘶嘶作响，好似一尊来自深渊炼狱的魔鬼在喃喃私语，述说诱惑的亵渎之语，调拨阿蒙分身的心弦。
独立，自我
对于一个分身而言，是何等可望而不及，甚至连念头都是一种奢望。
阿蒙的分身时大夫没有说谎，至少他说出了部分的真话，在诡秘之主天尊的封印之下，不要说一位天使之王的分身，哪怕是真神都要丧失一系列的权柄。
在西大陆的时大夫，只能凭借时之虫的特性存货，无法施展本序列的任何手段，否则整个小镇的百姓都将成为阿蒙的信徒。
而阿蒙的信徒都是阿蒙的分身，这是属于天生神话生物独有的锚点，因为他们已经半疯狂，所以世界上疯狂干扰不了他们。
从侧面证明了一个道理，只要我疯得够快，污染就跟不上我。
“考虑好了吗？”玄衣男子轻声询问道，没有丝毫逼迫的意思。
时大夫捏了捏下巴，想了许久，再次问道：“你究竟是谁？”
“有人叫我亚当，有人叫我夏娃……”
他的眼瞳变得清澈起来，仿佛婴儿窥探世界，知晓一切，也不知一切。
灵性深处，游一株形态奇特的卡巴拉生命之树衍生开来，二十二路径穿越物质，灵界，星界，神界，抵达十大原质，在王冠之巅，塑了三支柱。
玄衣男子微微一笑，伸出手掌，包容万物，带来了救赎之光。
时大夫张了张嘴巴，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没有说出口，最终啧了一声：“我们能坦诚一点吗？”
“刚刚我差点以为，我那位偏执狂兄弟来到了西大陆。”
他的兄长，远古太阳神长子亚当是空想家，绝对没有多重叠加起来，复杂的姿态。
“那行吧，也有人叫我上帝。”玄衣男子气息开始变得虚无缥缈，整个人凌驾时空之上，以俯视的态度，凝望世界与万物，化身全知全能之人。
时大夫摇摇头，笑了笑：“我没有兴趣多一个父亲。”
并且他不认为是第一任上帝归来站在自己面前，因为第一代上帝与第一代天尊是天生的外神，是最初造物主的两个人格之一，不存在人性，比起本体阿蒙更加贴近“神”这一个词汇。
更加不可站在自己面前，同一位天使之王的分身做交易。
在神性的一代上帝眼中，万物皆为凡人，能让祂触动唯有源质。
玄衣男子古怪望着了阿蒙分身一眼，嘀咕一声：“三等分的父亲，你还想要几个爹。”
“一个，谢谢。”时大夫很有礼貌的微笑点头
“满足你愿望。”玄衣男子从救世主的姿态中退出来，神色肃穆道：“你可以叫我洛导师，因为我身上带着导师序列的特性，不过我没有转到导师的意图，毕竟这一序列有大风险。”
“我比较倾向于让本世界的某个毛子来转序列，毕竟他是个四五十岁的俄罗斯人，经历过那个年代，做这一行应该得心应手。”
“当然你可以叫我洛外神，我觉得光之钥不错，可以做个马甲，符合我欧皇的特性。如果再披一层苟三家马甲就更好了。”
“目前你可以叫我洛先天，这是我最喜欢的马甲之一，不仅能崩撤卖溜，还能钓鱼执法。”
“另外多说一句，不用太紧张，我跟你一样，暂时是一个普通人。”
时大夫呵呵一笑，普通人，把高位格隐秘当成家常聊的普通人。一个高位格的普通人。
“洛外神。”
时大夫终究选择了一个他最熟悉的称呼，外神至少在可理解范围之内。
“什么事情？”洛外神笑眯眯问道
“脱离本体，让我成为全新的个体，需要什么仪式？”时大夫最终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洛外神正了一下衣冠，一股气质油然而生，神色异常肃然，缓缓开口道：
“没有！”
“你把这份卷轴读一下就行了。”
一份羊皮纸制成的卷轴正面画着一个光头人形图案，这个人形图案栩栩如生，就像是活过来似的，下一秒提着刀剑从岁月长河中走出来。
而背面，则是几行早就书写好的文字，只待时大夫大声朗读。
”昨日种种昨日死，今日种种今日生！”
“从今往后，再没有阿蒙这个人！”
“从今往后，我便是“阿萌”！
轰隆！轰隆！轰隆！
那一道道粗壮如同银蛇巨蟒的闪电划破天空，点亮了无比漆黑的神弃之地。
神弃之地”绝大部分地方不存在正常意义上的道路，但也不算难以行走，因为这里大片大片都是荒芜的旷野，深黑是一切的主色调。
荒野之上，偶尔能见顽强长出的植物，它们奇形怪状，极为扭曲。四周，灯笼火光无法照到的地方，黑夜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深沉地似乎在无声蠕动，要吞噬掉覆盖住的所有事物。
这里是怪物与诡异的乐园，是非凡者的战场，宛如炼狱的存在。
但是在古老的岁月，这里有曾拥有文明，一场背叛让辉煌落幕，但文明的星火依旧点滴分布在荒野之中，述说着往日人类创造出的奇迹。
随着时间的流逝，有的星火撑到救世主降临，而有点星火因为距离黑暗太近，沦为废墟。
一根不符合四周环境，具备文明气息的铁锈斑斑的灯塔伫立在废墟之上，在灯塔的最上层站着一只覆盖神秘花纹的乌鸦。
当然，只是外形像乌鸦，它右眼周围有一圈黑色，身体每根羽毛都近乎透明，其上有一个又一个圆环。
在刚才的一刹那，渎神者阿蒙，祂望向西大陆。
第四纪元投放到西大陆的分身，虽然没有取得联系，但知道分身存在，而在刚刚的一瞬间，分身与本体的联系断开了。
“是西大陆的高序列者吗？”
阿蒙冷漠自语一声
对于分身的死亡没有太大波动，因为这是必要的牺牲。
第十一章这一日，阿萌再入序列3之境
”昨日种种昨日死，今日种种今日生！”
…………
“从今日起我就是，阿萌！”
时大夫怀着复杂的心情，神色庄严地念出来这一句经典台词，冥冥之中仿佛有一位狂刀雷僧默默注视，感同身受，无论是莽金刚，还是今日的元始天尊都有过一段作为“鱼”的不愉快历史。
所谓术业有专攻，久病成良医，某位猿皇最厌恶分身之事，但也最精通如何处理分身。
一刀斩向过去，虚无缥缈之间，仿佛有人在怒吼：“我这一生，不问前尘！”
刹那间，‘阿萌’只觉丝丝灵性之线斩断，脱离，犹如一个木偶离开了操偶人的控制，身上发自内心的轻松与畅快，重重枷锁，种种牵扯，烟消云散。
“豁然忽得大自在，不准备念两句诗？”阿萌眼中的洛外神没有丝毫威严，如同居委会大妈一般絮絮叨叨道：“需知念诗是一个增加逼格的好手段，诸天万界那个主角不念诗？杀敌来一两首，证道来一两首，啧啧，这就叫风情……咳咳，豪情。”
“年轻人真的不来一两首，看看你能否被钦点成新时代主角？”
似乎意识到自己歪楼了，说错台词的洛外神缓缓抬起头颅，一脸笑意盈盈的注视新生阿萌。
阿萌哑然无语，作为一个沉寂在西大陆多年的阿蒙与远古太阳神双料特工，代号时大夫，他自然掌握了西大陆诸多信息资料，也清楚何谓诗句。
不同东大路游吟诗人咏叹篇章，歌颂神明，西大陆的诗句充满了韵味和哲理，并且有一点的规则在其中，就算是前阿蒙分身，也不可能章口就来。
左看看，又看看，阿萌突然灵光一闪，觉得尽管阿蒙有千奇百怪的错误，但有一点是值得学习的。那就是窃取。
“平生不修善果，只爱偷盗窃取。忽地顿开灵性，这里扯断线索。咦！医药馆中外神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念完之后，阿萌尴尬望天，心中忍不住生起一丝丝羞涩。
“不错，不错，不愧是莽金刚度化的人，念起诗句也颇有禅意。”洛风微微一笑，望着阿萌羞涩的表情，不禁轻拍手掌，赞叹道：“看起来，你的人性恢复的不错。”
阿萌如梦初醒，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人性吗?
从未接触过的东西，一时如同拥有，难以察觉出来。人性这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
“不过……”洛风神色突然严肃起来，连带着阿萌一同紧张。
难道是自己作诗不好，让这个外神不高兴了?
只见，洛风意味深长道：“抄诗是一个不好的行为，焚琴煮鹤更是坏上加坏。”
“在我老东家哪里，要是有人敢念道可道，非常道，呵呵，下一秒就要去八景宫喝茶了。”
“白嫖有风险，抄诗需谨慎。”
“哦。”阿萌懵懵懂懂，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也只能强行记下来，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望着阿萌的表情，洛风摇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色，问道：“你听懂了吗？”
阿萌面露无辜之色，双手一摊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毕竟他只是一个刚出生不到八分钟的婴儿。“
洛风嘴角一抽，你管这叫婴儿？你管这叫出生八分钟的婴儿？！！
看着阿萌澄澈无辜的眼瞳，洛风扶额叹息一声，行吧，婴儿就婴儿吧，谁让这娃是自己搞出来的呢。
“摆脱阿蒙之后，成为全新的个体之后，你拥有的位格是序列几？”洛风询问道
阿萌不假思索回答道：“前几个纪元中，阿蒙几乎吞噬了错误序列的高序列者，拥有本序列大部分的特性，成为天使之王后拥有序列1特性即可保持位格。”
“他极其看重我，给予了我从序列9-序列2的非凡特性。独立之后，我能成为序列2的命运木马，但我选择自动降格。”
“现在我是序列3-欺瞒导师，拥有可以误导敌人，让他出现判断上的错误的能力，甚至进一步能够对自然规则进行欺诈。”
气息变化之后，灵性衍生，话音未落，这一日，阿萌再入序列3之境。
紧接着，阿萌从胸口中拿出一份序列2命运木马非凡特性，递给洛风。
洛风捏着一枚透明小虫子，笑着问道：“你是害怕疯狂，还是恐惧阿蒙？”
阿萌平静坦然地点头：“都有，我不想失去来之不易的人性，更不想现在面对阿蒙。”
在诡秘的世界中，半神是一个极其关键的门槛，迈入这个门槛有资格见证真正的疯狂，有资格成为诸神手中的棋子。
但大多数半神会选择停留在序列3这个阶段，因为再往上序列2就是天使阶位，而在第二纪元，天使又被称之为从神，是各大真神的属神。
一旦成为天使，自身将不可避免地被非凡特性影响，越来越冷酷，越来越残忍，越来越漠视生命，必须有足够的信徒作为锚点，才能维持人性。
需要组建神秘组织，或者加入真神教会，彻底身不由己，必定卷入诸神之战中。
更为关键的一点，一旦阿萌选择成为序列2，距离本路径真神只有一步之遥的阿蒙势必会发现，他这一个背叛独立的分身。
洛风将‘命运木马’非凡特性收入怀中，笑了笑：“当时机成熟，你想要成为序列2的时候，可以诵读我的尊名。”
【河流的君王，古老的存在】
【冻绝万物的魔神】
【伟大的龟蛇之主】
时机成熟，阿萌细细品味这四个字，颔首示意，恭敬道：“如您所愿。”
…………
十分安静，气氛尴尬，阿萌正在琢磨这尊外神为何还不走的时候。
洛风眉头一挑，不耐烦道：“我的电话号码给你了，你的呢？互通电话号码，这是礼貌晓得不。”
阿萌恍然大悟，虽然不理解电话号码是什么玩意，但是意思是很清楚的。
作为序列三，虽然不是天使，但也是半神，拥有同城献祭的力量。可以成为一个城邦的神，自然拥有尊名。
“请您聆听我的名号。”阿萌谦卑道
……
第十二章同城献祭（×）同城外卖（√）
言语之间，新生的阿萌想到了自己的父亲，那位从混沌海中爬出的远古太阳神。
还没有被上帝污染的时候，远古太阳神拥有人性，不同对于信徒高高在上，在对待阿蒙上保留一丝温情，毕竟亚当是他复活的后手，是他的分身。阿蒙是他唯一的子嗣。
褪去了神圣与光明，同阿蒙共处的远古太阳神是一个和煦内敛的中年人，平日里穿着简朴的白色长袍，用浅色眼眸默默注视阿蒙。
最让阿萌印象最深的有两样，一个是远古太阳神的胡须，那来自北国几乎遮住下半张脸的胡须，述说着昔日的身份，哪怕成神了也不曾更改。
另一个是远古太阳神的歌声，不知道是因为融合了暴君权柄，拥有海洋歌者的非凡特性，还是以前作为毛子的艺术细胞。祂总是喜欢同阿蒙共处的时候，高歌一曲。
没错，一位神王在闲暇之时，会陪同儿子歌唱，挥发艺术细胞。
可惜当时的阿蒙是天生的神话生物，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都和人类不太一样，虽然知道什么是爱和亲情，但却很难理解。不能体会到一位神王父亲放下威严，难得流露出的脉脉温情。
“如果当时是我在父亲身边，给予他关怀，父亲的人性是不是会保持更好。能够抵抗上帝的污染。”
新生阿萌的浅色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悲伤，尽管他出世不久，但拥有大量的人性与情感。亚当与真实造物主，阿蒙与阿萌，他们两对父子，或者说一对父子，完美的体现神性与人性的差异。
想说些什么，却无从说出口，最终千思百绪，化作了自己的尊名。
【新生的太阳之子】
【西方小镇的守护者】
【欺瞒自然的圣者】
【狡诈的侧面】
【宁静圣洁的阿萌】
阿萌谦卑一拜，恭敬道：“伟大的龟蛇之主，我献上我的名号。”
尊名在神秘界拥有极其重要的意义，献上尊名，意味着成为附庸。
也暗示当必要时刻，阿萌会选择融合序列2命运木马，成为眼前这位外神的从神。
洛风颔首示意，紧接着想了想问道：“我记得半神也拥有锚点，接受献祭的能力吧。”
阿萌微微一笑道：“确实如此，半神已经是半个神了，严格来算序列1的大天使都在半神的领域。”
“序列4与序列3的半神，可接受献祭的范围比起天使要小很多，以我为例，现在我是序列3的半神圣者，可以接受同城献祭。”
“听我父亲谈起，在古老的纪元，有一个个城邦林立，半神在凡人眼中就是真正的神灵，祂们的控制范围在一个城邦内，也被称为城邦神。”
同城啊，同城啊，洛风若有所思地离去，阿萌起身恭送。
原本以为平静的日子会持续很久，因为以神灵的时间观念，几百年沉睡都是寻常的事情。
万万没有想到，就在外神离开的第二天，阿萌的生活节奏就被打乱。
金鸡尚未报晓，天空依旧是灰蒙蒙的颜色，大概是五六点的样子，万物寂静。
点点白光泛起，在神秘的召唤下，灵性迅速扩张，一个十二节古老斑驳的时钟滴滴答答的敲响，最长的秒针以超越正常的速度飞快转动。
尽管是半神，依旧保持睡眠良好习惯的阿萌顿时惊醒，耳畔传来一段貌似虔诚的祈祷声。
【新生的太阳之子】
【西方小镇的守护者】
【欺瞒自然的圣者】
【狡诈的侧面】
【宁静圣洁的阿萌】
“在吗？起床了吗？起床了的话到张知玄家隔壁等我，对了，来的时候顺路带点老李家的翡翠肉包子，咸菜包子，玉米包子，嗯，还有街头老张家的烧饼，味道很好，我要芝麻馅的，你要不要自己也买一份。”
“噢噢，对了豆浆也带几份过来，要秦大爷家磨的豆浆，那才正宗………”
阿萌：？？？
你确定这是顺路吗？这是同城献祭？
絮絮叨叨的声音落下，白光缓缓消失，时钟落幕，阿萌正准备松口气，骤然之间无处不在的灵性再次流转，深入灵界之中。
熟悉的声音响起。
“小阿萌，不要觉得不耐烦，你这个岁数怎么睡的着啊！我是在帮你增加人性哟！”
最终，白光缓缓散去，一切恢复平静，留下汹涌澎湃的心灵。
在油灯的照耀下，年轻阿萌的神色扭曲，他感觉自己已经不需要人性了，所谓的情感真的是太多太多了！
人性，呵，狗都不要！
金鸡报晓，序列3的圣者阿萌提着一袋子的早餐糕点，抵达张知玄他家的隔壁，在屋檐墙角有一个外神鬼鬼祟祟，嗯，准确点来说是狗狗祟祟在蹲点。
“来了，老弟。”洛姓外神转身看见阿萌，顿时一喜，连忙招了招手，拿到了早餐。
同城献祭（x）
同城外卖（√）
几秒钟之后，一个外神变成了一个外神和一个圣者在狗狗祟祟地偷窥一个序列9的小老弟，张知玄。
站在这个角度，正好可以透过窗口，看见张知玄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书写着一些东西。
“您在看什么？”阿萌无力问道，他实在想不到一个外神与一个圣者的会面如此的接地气。
“嗯，西大陆的未来，或者说这个世界的未来。”洛风咬了一口烧饼，随口说道。
“他？”阿萌酱的眼光瞬间锐利了起来，望着伏案书写的张知玄
尽管身上有隐秘的第二十三途径，但就算站着了序列0，也不一定能拯救世界，毕竟星空之外的旧日是按照堆来算的。
洛风点点头：‘就是他了，不然我干嘛蹲着这里，关心他的成长进度，看他写什么东西。’
犹豫了一会儿，阿萌组织语言，缓缓道：“您可以换一个角度观察他，或许亲自去询问。”
洛风想了想，点头道：“有道理，你去帮我问问吧。”
阿萌愕然，紧接着问道：“我？现在，直接？”
洛风拍拍手，干掉最后一个包子，神色肃然道：“当然是你，不然是我啊，要知道反派boss都是最后才出场的。”
“对了，拜访人家之前带点礼物，这是礼貌。”
阿萌犹豫了一下，试探问道：“比如包子，豆浆？”
洛风微微一笑，拍了拍阿萌肩膀：“你的人性更加丰富了，我看好你呦，小伙子。”
第十三章关于西大陆的一些社会调研分析
丝丝缕缕晨曦撒下，点亮了泛黄纸张上的黑色字迹，密密麻麻排序成一堆，内容天南地北，但都是民间最为平常的现状，用朴实无华的语言标注。
如果是传承数百年的世家大牌，文华风流人物对此自然不屑一顾，但是对于通过道经刚刚识字的张知玄而言，这已经是极限了。
况且用通俗的语言，更能解释其中总结出的规律。
“叮叮当当……”
敲门声响起，张知玄如梦初醒抬起头，疼痛后知后觉的到来，脑子仿佛被榨成了脑汁。
疼痛过来，望着自己书写了一夜的成果，张知玄一脸不可思议。他心中的的确确有灵感，有念头，有想法，但用语音组织清晰表达都困难，何况以文载道，立书著传。
正常情况之下，需要一段时间的沉淀与酝酿，才能组成有逻辑言语。
昨晚，仿佛是一个幽灵，一个在西大陆上飘荡的幽灵在启迪他，这一夜他不单单是一个人，而是无数先哲借助他的笔锋写下一段段文字。
“是星火……是唯一性。”
张知玄心中浮起一丝明悟，是直觉，是现实，更是灵性指向，导师序列的唯一性在帮助他，使得昨天晚上他被榨干了，一点都不剩。
否则无法解释，如此剧烈的异样。
得到合理的解释，张知玄顿时一片坦然，不再拘泥所思所想，而是顺应唯一性星火的回响余韵，提起笔锋落下许些文字，作为昨夜的小结。
【第一章第四段小结】
【非凡者究竟是我们的朋友，还是我们的敌人……】
“叮叮当当……”
敲门声再次响起，张知玄连忙放下笔墨，新年时分怠慢到访的客人，是一件非常没有礼貌的事情。
母亲不在家中，他要撑起家中的门面，一举一动都代表了风评。
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他人一言一句都是立足于世间的锚点，通过亲朋好友的目光评价勾勒出自己的形象，通过评价者的评论调整自己的姿态，从而稳固自己的人性。
唯一性星火汲取张知玄智慧的同时，也给予知识。
匆匆忙忙起身，卷起一阵风将书桌上的纸张片片合拢，最终目光所至之处，露出所写文字的题目，或者说论体，书名—《关于西大陆的一些社会调研分析》。
现在的西大陆处于帝国时代，总体上封建集权的制度，但是技术上却不止铁器火药，因为这一季的文明是建立在昔日地球文明的基础上的。
天尊与上帝相争让旧时代覆灭，灵性的一切重新开始，但是灰烬之下总有残余，物质的事物没有被毁灭，一些旧时代的事物保留下来，给予新纪元人类启迪。
村民向你分享了核裂变技术，在西大陆是真实存在的。
事实上，每年学宫都会通过考古发现大量的新科技，新事物。碍于非凡规则不好流通，但门铃这种人畜无害的物品，会当成商品出售，且学宫垄断以此获利。
推开门缝，一个熟悉的身影印入眼帘，长袍大袖，黑卷发，黑眼睛，宽额头，瘦脸庞，戴着单片眼镜，并且身上有一丝丝甘甜的草药味。
“时大夫，你怎么来了？”张知玄颇为惊讶，在他的印象中时大夫很少出门，喜欢独自一人。
阿萌取下单片眼镜捏了捏，露出笑容：“路过拜年。这是我买的早餐，你要吃吗？”
不待张知玄说话，阿萌直接将早餐塞到他的手中，无视张知玄无奈的神色，直接询问道：“道院的授箓仪式就在今天，你怎么还不出发？”
张知玄找到了熟悉话题，暗暗松了一口气，解释道：“府中的真人午时才至，道院让我等弟子正常出入，无需过于紧张，以免耽误授箓。”
阿萌微笑地点点头：“原来如此，我便不打扰了。”
张知玄微微一停滞，脑海似乎出现断片，随后却自然地起身送别：“时大夫，你慢走啊。”
错误途径的最基本的能力就是窃取，从最开始的序列9：偷盗者可以轻松窃取走目标口袋内的物品而不被发现，随着序列强大，一步步递进从实体变成概念，从真实变成虚幻。
序列5：窃梦家可以窃取思想与念头，作为序列3的欺瞒导师，阿萌轻松拿走了刚才张知玄的想法，回去跟外神交差。
微微一跺脚，阿萌来到之前的位置，向坐在青色屋檐上的洛风如实汇报，自己窃取的想法。
“原来劳动不止有体力劳动，写书创作这些文字工作也属于劳动的范畴，经过昨天晚上的努力，我的非凡特性进一步消化了。”
“得出以下结论，劳动者创造世界，他们并不卑微，可以以体力的形式表达，也可以是艺术的形式体现。”
阿萌平静的述说以上内容，然后顿了顿：“这便是我看到的所有。”
洛风凝望张知玄回到自己的书房，继续书写，等到阿蒙说完，他才收回视线，微微一笑反问道：“你如何证明，你所窃取是真实？”
阿萌表情变化了一下，变得有些严谨。
“你是序列3，但他拥有天使之王的位格。”洛风笑了笑道：“尽管他无法使用，但位格毕竟是位格。”
阿萌声音有些沙哑，问道：“你是说，我窃取是错误的信息。”
“正确点来说，是他给你的信息。”洛风指了指窗户那一头，张知玄继续书写，在小结后面添加了许多文字。
【非凡者究竟是我们的朋友，还是我们的敌人……】
【道院，学宫的非凡者保持一定的理智，或许可以争取……野生的非凡者……冷漠，高高在上……不确定是否疯狂……】
冷漠，高高在上，尽管阿萌觉得自己已经富有人性了，可在张知玄的眼中依旧是怪物，上门就窃取他人想法的怪物。
“高序列与低序列，是两种生物。”阿萌想了许多，缓缓道：“我认为自己人性居多，但事实上是神性居多，这不可避免的现实。”
从序列4开始，已经算是邪神，弱小的邪神。在温和的神，在凡人眼中也是难以名状的存在。
“不错。”洛风嘴角勾起一丝笑容：“这就涉及到了另一个问题，这个世界，究竟有神好，还是没有神好。”
阿萌眼瞳闪过一丝光，要陷入思考，却被洛风打断了。
洛风意味深长道：“这个问题，留给导师序列的张知玄思考好了。想多了，容易陷入疯狂。”
“你是神，不应该思考人的问题。”
第十四章九品太一仙砂还魂箓
阿萌张了张嘴，放弃人的争辩，转向了另一个接近神的问题：“不疯狂是人，非凡一定就是疯狂的吗？”
“在一个底层规则充满混乱、扭曲与疯狂意味的世界里，非凡就意味着沦为随时都会崩溃的怪物，哪怕是真神也逃避不了疯狂。”
洛风笑了笑道：“需要信徒组建信仰之锚，来固定自身，避免疯狂。你拥有阿蒙的记忆，应该清楚。”
“那么造物主呢？”阿萌神色肃然道：“他也是疯狂的吗？”
阿萌口中的造物主并非大爹远古太阳神，而是创造了宇宙后沉睡，其身体化为了源质与非凡特性的那位原初造物主。
祂是一切非凡的顶端，是源质的归属，如果连创世者，造物主都不能避免陷入疯狂，那么这个宇宙太令人绝望了。
“呵呵，原初造物主。”洛风神秘一笑，意味深长道：“真神需要信徒作为锚点来固定自身，避免疯狂，如果造物主是疯狂的，需要什么？”
“如果原初造物主复苏，是希望自己疯狂，还是希望自己清醒。”
阿萌仿佛遭到雷劈一样立在原地，表情第一次出现大规模波动，似乎明白了什么，喃喃自语道：“我们都是锚点。”
从序列9的非凡到半神，到天使，到真神，到旧日，他们承担的疯狂来自原初，非凡来自原初，消化着原初的疯狂，成为原初的一部分，成为祂的锚点。
“不是掌握，是消化。”
“不是挖掘，是扮演。”
“魔药的名称不只是象征，还是意象，更是消化的‘钥匙’。”
洛风轻敲屋檐的青瓦，弹出一曲富有节奏的小曲，悠悠道：“在最开始已经说明了一切，最先提出扮演法的人，一定接触过原初，是天尊，还是上帝？亦或者某个幸运与倒霉兼并的家伙。”
幸运是他能接触造物主，倒霉是这个造物主有点变态，这个宇宙不太正常。
在正常的神灵宇宙，凡人接触造物主是莫大的命运垂青，凭借历史潮流的转动成为一位神力殿下，乃至一尊原力陛下都不足为奇。
在本方宇宙，凡人接触造物主，成为一滩扭曲蠕动的血块，化作粘稠疯狂的触手才是正常画风。
阿萌深吸一口气，消化大量的信息，竭力压制着什么地开口问道：“那您呢？”
洛风笑呵呵道：“我早就告诉你了，我是外神。”
正如同先天与先天是不同的，外神与外神都是也是不同。
“这外的有点远。”或许是今天的信息量有点大，阿萌居然学会了冷笑话。
洛风认真道：“非本方宇宙地球诞生的神灵，都可以称之为外神。从字面意义理解没有错误。”
“您真幽默。”阿萌表面平静道
“不懂幽默的人和卷毛狒狒有什么区别？”洛风摇摇头，指尖的曲调换了一个节奏，欢快且激昂，令人想起了青春美丽。
阿萌觉得有几分，从记忆中找到了远古太阳神曾经歌唱过的片段，神色微微一变，追问道：“这首歌，有名字吗？”
远古太阳神喜欢艺术歌曲，常常展示，但从不提及名字，来历，背景，不愿意触及旧纪元的事物。
“你可以叫它喀秋莎。”洛风微微一笑，口中哼着特有小调，仿佛回到那个能跟北极熊战斗的国度。
“pacцвetaлnr6лohnn гpyшn……”
阿萌一时着迷，认真聆听，于是在清晨的屋檐上，一个外神敢交，一个圣者敢学，一首曲子跨域了数个纪元再次降临到了星球上。
昔日高歌的旗帜深深埋葬，今日飞舞的音符尚未跳跃。一切都在沉寂酝酿之中。
非凡者不仅加强**，更加强了精神力，片刻之后，阿萌就将一首歌曲学得有模有样。
“不错，不错。”洛风安静听完，开心露出笑容，双手不吝啬的给予掌声：“学会了这个，你是一个合格的阿萌，将来有大用。”
阿萌配合的露出疑惑的表情，大用？一首歌曲不涉及任何的非凡知识，能有什么大用？！
洛风笑而不语，哼起了民间小调，漫步而去：“常回家看看，常回家看看……”
…………
相对于东大陆的非凡隐秘，西大陆的三圣授箓光明正大了许多，一方面是官方组织，另一方面符箓来自源质。
力量来自源质，污染也来自源质，高序列或许有风险，但中低序列鲜有被污染的情况发生，比起生吞魔药的邪魔外道不知高到哪里去了。
所以三圣授箓被西大陆百姓视为鲤鱼跃龙门，光宗耀祖的事情，不禁止观礼，反而如同节日促销，鼓励信徒来朝拜三圣。
祭坛之中，有三圣所居的神像，并非人体，而是以符号象征。
开坛授箓时，在掌仪经师和旌节幢幡等仪仗引领下，众授箓道士迎请府内的三尊大人物，走到供案之上，依次落座。
三人为首是一位女子，她穿着素白色道袍，长发披肩而下，面容姣好。唯有双瞳纯白之色，给予人一种虚无缥缈，命运不可捉摸的韵味。
左侧是年迈微胖老者，有一张很慈祥的脸庞，身穿白色学士服，上面有电器冰箱诸多图案。
右侧是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的威严男子，面容严肃，注视着全场的核心秩序。
道院，学宫，皇室，三足鼎立，同样是供奉三圣的联盟。
白衣女冠一抬手，有礼官奏乐，唱曲、鼓乐、击钟、擂锣声响，汇聚成了一道奇怪的节奏韵律。
高呼道：“一灼之火能烧万物，物亡而火何存？一息之道能冥万物，物亡而道何在？”
下列诸位准备授箓的弟子，早有准备，按照排练的回复道：“是生死者，一气聚散尔。不生不死，而人横计曰生死。”
“我之生死，如马之手，如牛之翼，本无有，复无无！”
一问一答之间，源质开始竟然开始回应祈祷。
一侧的礼官顺势摆上，鸡血，羊骨，猪油，天鹅羽毛……诸多充斥灵性的物品作为媒介。
冥冥波动之间，只有洞察灵性灵界的弟子才能感受，依照交感神仙点亮层次不一，上方的业位图纷纷点亮，反馈源质，最踏入非凡之路。
张知玄已经踏入非凡，再转窥探灵界，一波操纵颠倒因果。
堪比侦探占卜出真相，再反向推导过程。
不温不火之间，全场三十弟子，全数交感神仙，品级有高有低，象征源质对他们的青睐程度，有象征他们未来在源质能够权限。
张知玄选择交感其中一尊七品守宫黄灵神，属于光之钥神系。
如同往届授予符箓，没有出现任何意外，大家都是道院的忠心弟子。
白衣女冠扫视全场，满意地点点头：“诸弟子上前，授九品太一仙砂还魂箓。”
随着白衣女冠的声音响起，一道道流光从天而降，飞速落到广场之上，将诸位授箓弟子与源质紧紧链接在一起。
从此刻开始，他们经常能听见别人听不见的声音，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事物，以至于偶尔能窥见未来的画面，对危险有着敏锐的直觉预感。
凭着一次次的直觉，死里还生，故名还魂箓。
不同服用魔药的重重困难，授予符箓，神通妙法顷刻而至，甚至鲜有被污染的风险。
张知玄却细细品味出其中不同，来自源质的授箓，源质与上级授箓者随时可以收回，并且无论主动回收，还是被动回收，都要收取一定的利息。
这个利息，道院称之为合道，以身合道，回归源质。
对于道院体系与导师序列，张知玄心中升起一丝明悟，接下来的道路自己需要借助道院的虎皮，来走自己的非凡之路。
这种隐藏将会到序列5为止，因为运动家需要仪式，需要一场运动。
第十五章披一层马甲
序列9：劳动者的意义在劳动，根源是劳动创造世界，张知玄在经历日常体力劳动与著作文字的脑力劳动之后，将非凡特性消化的差不多了。
从吸收非凡特性到消化，满打满算不过三天，除去因为唯一性星火的帮助之外，更因为这是本序列底层人民有天然优势，他们天生适应导师序列，
如果是王公贵族，世家子弟来消化导师序列的非凡特性，需要一定时间的磨合，哪怕掌握了扮演法，消化的时间也要按照年的单位计算。
阶级属性是人的第一属性，只有背叛阶级的个人，没有背叛阶级的阶级。
在三圣神光的沐浴下，张知玄表面诚恳恭敬，礼赞天尊，心中已经思绪万千，将目标放在下一个序列，序列8：积极分子上面。
在星火的给予的知识当中，包括了旧纪元的回忆。
序列9：劳动者在古代纪元，被称之为：群众，序列8：积极分子，被赋予觉醒群众，进步之星，先锋模范，优秀团员诸多称呼。
源自群众，拥有超越群众的格局与视角，却不脱离群众，依旧是群众的一员，或者说依旧是劳动者。
隐约之间，张知玄心中升起一丝明悟，群众或者说劳动者应该就是导师序列的基础，哪怕是序列1，，也要遵守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守则。
“如果不遵守会怎么样？”张知玄突发奇想，唯一性星火微微颤动，给予了极大的响应，如果不遵守将会强制跳转途径，那是与导师途径截然相反的非凡之路。
在古老的纪元，有那么一条途径。
序列9：贸易员
序列8:商人
…………
正要思考下来，外界突然结束的仪式打断了张知玄的思绪，悠悠的钟声回荡在道院，惊走诸多停息的飞鸟。
白衣女道秀美的脸上露出几分肃然：“三圣授箓，令汝等教化世人。道路不同，持正知心却殊途同归。”
“愿意入我道院继续持修者，随我一同去府院。”
授予符箓的弟子们显然早有决策，一批人走到了白衣女道的前方。
那个来自官方，身高一米八左右的男子，依旧威严，言语中却充满了诱惑，让大量弟子产生强烈的好感。
“愿意入朝为官的人……”
弟子中大部分人，走到了他面前，就连先前已经归属女道的弟子也忍不住望了一眼，好在他们都坚守本心，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最后是学宫的老者，面容慈祥，表情温和：“你们都是渴望知识的人，希望你们在学宫”
最后一批弟子汇聚在白色学士服之下。
几乎所有弟子都找到了归属，全场孤零零剩下张知玄一个。
望着其他人平静的目光，以及顶上三位若有所思的打量，张知玄顿时醒悟，这种分流早已经暗中决定好了，三家拥各自的优势定好了能成为非凡者的弟子。
现在是走一个流程过程。
而自己三天前，没有丝毫接触灵界的表现，自然不会被三家注视，没有暗中得到邀请。
现在要作出抉择了，思考片刻之后，张知玄望向了学宫老者，看着他衣服上面有笔记本电脑冰箱空调诸多图案，象征旧纪元的神秘知识，据说是古代人类赖以生存的神物。
道院过于幽静，官方过于威严，只有学宫崇拜知识，这种学习环境更适合扮演积极分子。
似乎也符合序列7：探索者的扮演。
在学宫微胖老者的微笑的注视下，张知玄迈步前行，走到了学宫阵营中。
钟声悠扬，象征这一次大会圆满的结束。
…………
收回凝视光之钥符号的目光，洛风微笑宣告道：“西大陆暂时告一段落，我准备前往东大路。”
身侧阿萌脸上浮现惊讶，询问道：“您有前往西大陆的权柄？”
目前的西大陆是在天尊的封印之下，除非真正的旧日才能正常离开。
如果洛风做到这一点，阿萌将重新评价这位外神的位格。
“不，我说过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凡人，一个他我。”洛风笑着看阿萌，指着他的胸口道：“我可以没有横渡大海的力量，这件事情得靠你，你还记得当初是怎么来的？”
阿萌疑惑望着神秘的外神，一时间无法分析洛风真正的状态。
思考了片刻，阿萌总结语言道：“在我父亲远古太阳神之后，有一位真神接触旧日的领域。”
“四皇之一的拜朗帝国的冥皇。在四皇之战中获得了最后的胜利，并利用源质永暗之河的支流，强行容纳了红祭司唯一性，相当于半个旧日，但也因此疯狂。”
“我的前本体阿蒙，利用冥皇的疯狂，以及盟友门先生的帮助，将我送了过来。”
洛风满意地点点头，先前的阿蒙十分狡诈，哪怕真话也只说一半，不止门先生送他过来的，而是一位半旧日+门途径天使之王合作，才能暂时打开西大陆封印。
“外神先生。”阿萌犹豫了一下，顿了顿真诚说道：“如果您现在真是凡人，我不介意您坐船过去，因为海洋中有异常恐怖的风暴。”
洛风淡然一笑：“不用过于担心，万事皆有可能，命运会眷顾我们的。”
“命运，我们？！”
阿萌迅速抓了核心重点，放在旧时代，也是一个做阅读理解的好手。
“没错。”
洛风点点头，望着光之钥的圣徽，嘴角缓缓勾起，迈入大殿学着广大信徒的表情面露尊敬，轻声诵读三段式尊名：“光之钥，无尽的混乱，伟大的命运化身，小老弟在不？给老哥加一个buff。咋不吭声呢，吱一声怎么样。“
阿萌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阿蒙的记忆中有很多种祈祷，但这种祈祷语气是真没有见怪。
这可是旧日，这可是旧日级别的源质啊！
微风吹过风铃，叮叮作响，象征光之钥的符号越发宁静深沉。
洛风满意地点点头，一本正经道：“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命运眷者。”
阿萌一阵恍惚，他似乎明白了，所谓的马甲是什么意思了。
第十六章前往东大陆（1/2）
小镇是海边小镇，拥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港口，接近冬日，海边的风又冷又猛，但依旧有渔民为了生计冒险出海捕鱼。
径直出了小镇，没有犹豫，两人进入了龙湾港。
时大夫阿萌在小镇经营多年，搞到一条船只轻而易举，甚至在洛风没有到来之前，作为阿蒙的分身的祂非常狡猾，在暗中购买了一条小船。准备在西大陆的官方组织发现祂之后，拥有一条后路，前往未知的深海，躲避追查。
比起被西大陆非凡者抓住，埋葬深海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
阿蒙的冷漠不仅是将人类视为蝼蚁玩具，更是将一个个分身视为工具，该抛弃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
原本作为阿蒙分身的时大夫不能违抗本体，本体隐秘高于分身生命的指令。
但是，洛风来了，青天就有了！洛风来了，西大陆就太平了！
凭什么本体的隐秘比起分身的命重要，难道分身的命就不是命了吗？气冷抖，意难平！
要求蒙蒙平等，分身的命也是命！
于是，阿萌独立出来，远古太阳神老毛子多出了一个好大儿。
……
越行越远，远离陆地，彻底离开人烟，驶入稀薄的雾气和湛蓝的海洋，缓慢地往着东大路方向漂泊。
清爽和咸涩的海水拍打这一片小舟，宛如湖面上漂浮的树叶，风浪席卷，摇摇欲坠，似乎将脆弱的船只吞入腹中，埋葬泥沙里。
小小船只上的两位人熟视无睹，没有丝毫的慌张，坐在船头褪去玄衣，身着麻衣灰袍的洛风饶有兴趣看着封锁在天空与四周的重重迷雾。
这是来自天尊的封印，重重的迷雾阻拦了一位位窥视西大陆的真神邪神，抵抗了祂们对于源质的疯狂追求，一定程度上保护了西大陆。
但，这是保护，也是禁锢。
“某种程度上，算不算闭关锁国？”洛风突然笑问一声：“真的在轮回吗？”
阿萌愣了一下，然后迅速明白洛风的意思，想了想，认真回答：“没有轮回的人，只有轮回的事。”
洛风点点头，似乎咏叹诗篇，又好像预言未来：“在天尊的封印消失，原初的庇护离开，闭关锁国的西大陆迎来了东大陆坚船利炮。”
“学宫，道院，皇室的天使们尽管借助源质的力量，发挥天使之王的位格，却无法抵御一位位真神的窥探与觊觎。”
“在破败中崛起，在寂灭中复苏。沧海成尘，雷电枯竭，那一缕幽灵又一次临近大地，世间的枷锁被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就此揭开神秘的一角，导师途径将再次于苦难中降临这片熟悉又陌生的大陆。”
“凤凰涅槃不为死亡，而是在灰烬中孕育赤色的光辉。”
信息量巨大，让阿萌沉思许久，方才缓缓看着坐在船头的外神，谦卑询问道：“这是外神先生给予西大陆的预言吗？”
“预言？”洛风笑了笑，回头看向那片大陆，一字一句道：“我述说的是人的奋斗，第一纪元是天尊与上帝的纪元；第二纪元是八大古神的纪元；第三纪元是远古太阳神的纪元，第四纪元是众神纪元，第五纪元是愚者的纪元。”
“第六纪元将会是属于人的纪元。”
“黄金，白银，青铜，黑铁，塑料……看似一步步贬值，实际上是一步步升华与探索。”
…………
近一个小时的航行后，四周的白雾从稀薄变成浓稠，原本能眺望的视野变成只能看见四周的方寸之地。
并且风暴卷起，巨大的自然能量从白雾中央往外扩散，掀起了恐怖的海浪风雨，先前拍打小舟的海浪如同小巫见大巫一般可笑，现在才是海洋肆意展露姿态的时刻。
坐在船尾的阿萌缓缓站起了身，将单片眼镜挂在右眼，望着狂暴的大海，用古赫密斯语诵读道：“我所乘坐是钢铁轮船。”
序列3：欺瞒导师掌握欺瞒的权柄，是对诈骗师的深化，可以误导敌人，让他出现判断上的错误，甚至能够对自然规则进行欺诈。
刚才阿萌对这片海洋进行了欺诈，让它认为，正在航行不是一片木舟，而是巨大的钢铁轮船。
顺着欺诈的展开，围绕在四周的白雾瞬间离开四五十米远，因为钢铁轮船的宽度就是如此。
不管飓风如何猖狂，海浪怎样恐怖，钢铁轮船都安然航行，未见倾斜。
白雾见风浪对于闯入者没有丝毫的作用，开启了激烈的反弹仪式，酝酿了另外一起天灾，仿佛是上帝发火，惩罚着犯人。
天空中时而响起巨声，变幻莫测，一切似乎都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控制着，使人无法理解。
剧烈的风与空气碰撞，发出爆炸般的动静，海浪高高涌起又重重垮塌，似乎世界末日，诸神黄昏到来。
一道道银白电蛇蹿出，带着强烈得宛若实质的的暴虐毁灭气息，密密麻麻地劈向周围，在这种强度的攻击面前，就算是钢铁都能化为灰烬。
这是天灾。
天灾降临。
在大自然的天灾面前，所谓的人力，所谓的钢铁轮船，所谓的海上经验是如此的渺小。
在伟大的船只，它的命运也是终将沉入海底。
阿蒙静立着，任凭雨水淋湿他身上的衣衫，却没有任何躲避之意，只是神色凝聚，轻声自语道：“诡秘之主是错误，门，愚者三途径的聚合，怎么会有风暴途径的权柄？”
“这是属于全知全能者，上帝的权柄范畴。”
暴君代表“全知全能”的海陆空全能。
序列2:天灾是暴君的途径天使，阿萌现在只是序列3。
“不用当心，安静坐下即可。”洛风平静一笑：“我可是命运的眷顾者。”
阿萌一愣，然后听话的坐下了。
紧接着船只行驶向前，无论是风暴，雷霆，还是闪电，都与船只插肩而过。
光之钥所在的命运之轮途径，序列2‘先知’提前预知危险，从而躲避危险。
不知航行了多久，终于走出了白雾。
海浪阵阵而来，吹散了身后所有白霾，让高空云气卷舒，排成各种形状，正午阳光照射而下，云雾染着层层金色，宛如天堂的阶梯。
洛风微微一笑：“看吧，我说过命运眷顾我。”
阿萌点点头，心中吐槽一声，眷顾，呵，怕不是威胁吧。
似乎感应到了身后，洛风回头望了阿萌一眼，意味深长道：“小伙子，你的人性有丰富了许多。”
第十七章邓布利多·甘道夫（2/2）
竟然能说出我心中的想法。
阿萌心中凛然，心中默默猜测，莫非这位外神掌握了心灵的权柄，拥有读心的能力？
“我可不会读心术，我只是一个弱小，无助，又能吃的凡人。”
洛风一摊手，满脸无辜的笑道
这让阿萌惊诧，不知道是选择相信，还是不相信。
洛风悠悠一笑：“这是读脸术，乃是某位天道所创。”
“阿萌你虽然摆脱了天生神话生物的冷漠，拥有了人性，但也只是有了人性。”
“或许你可以尝试扮演不同的人，可以避免读脸术。”
阿萌若有所思，将内心表情展露淋漓尽致，紧接着求问道：“我该扮演谁？”
“咳咳……”洛风咳嗽一声，提议道：“先作我的学徒吧。”
小舟越行越远，在毫无人烟的大海上，一片蔚蓝色，唯一的活物就是时不时停留的海鸟。
海鸥的鸣叫声此起彼伏，宛如一场杂乱的进行曲，打断了命运的大乐章。
渐渐地，海平面上出现了一条巨大的帆船，旗帜是环绕有十颗星辰的眼睛，没有睫毛的眼睛。
独特的旗帜述说船长的身份，在大海上有四位王者，七位海盗将军，统御着船队，主宰的海洋。
这一巨大的帆船，属于其中一位海盗将军。
“星之上将”嘉德丽雅立在船长室的窗户边，静静看着照透薄雾的阳光。忽然间她略显深紫的黑色双眸微缩，在平静的海面上驶来一只木质，小巧的船只。
这不正常，这里是深海，并非大陆的港口港湾，并且地图上没有标准附近有海岛存在。
这种最多算是渔民使用的小巧船只，不应该存在深海中。
若是出现，一般有两种情况
第一种情况是客船遭遇风暴灾难，部分旅客乘坐小船逃生，来到这里。
嘉德丽雅虽然是海盗，却不介意搭救遇难旅客，从中获得报酬。毕竟抢劫是赚钱，救人也是赚钱，当海盗只是手段，赚钱才是目的。
第二种情况就很复杂，小船上乘坐并不是普通人，而是非凡者。
嘉德丽雅更偏向于第二种，因为这里是深海，并且不属于任何船只的航行路线。
“出现在这里的非凡者？很有趣！”嘉德丽雅轻声一语，回首看向书桌。
那张红色木头制成的桌子上摆放着黄铜色的六分仪和浅蓝色的星球仪，后者的表面有大片大片的空白，那是还没有探索清楚或无法探索的区域。
是未知的非凡者，还是陆地的非凡者？
小舟中的阿萌与洛风不约而同地抬起头，平静迎接海盗的船只。
阿萌是序列3的欺瞒导师，属于天使之下最强大的一批半神，不认为自己气运差到刚刚出门就碰见一位天使。
海浪拍打，随风飘动，最终小舟与巨大帆船越来越近，抵达了肉眼可见船上海盗的距离。
嘉德丽雅用灵视观测小舟，得到反馈很少，表情开始严肃起来，吩咐船员做好准备，采取了行动。
洒落的星辉在巨大帆船和木质小舟之间奇妙地构建出了一座透明璀璨的长桥。
在长桥的尽头站里着一位女士，她穿着黑色的古典长袍，上面绘有许许多多的象征符号和魔法标识，最为明显的则是一只神秘的眼睛，没有睫毛的眼睛。
并且腰间还悬挂有星象仪、短权杖等物品，就像民俗传说里，活跃于第四纪的强大巫师。
“两位，欢迎来到“未来号！”
“我是嘉德丽雅！”
星之上将’嘉德丽雅自信且大方介绍，引来身后一群海盗水手的喝彩欢呼，高贺海盗将军的威严。
洛风抬起头，打量这位海盗将军，黄贝贝的养女，不禁会心一笑：“抵达东大陆见到的第一个人，果然是有缘人。”
阿萌转过身，眼瞳中流露出好奇：“有缘？”
洛风呵呵一笑：“她也戴眼镜。”
阿萌作为阿蒙的分身，现在虽然独立，但保留了喜欢带单片眼镜的习惯，不过不拘泥左右眼，而星之上将’嘉德丽雅带着一副沉重的眼镜，用来封印自己不受控制的“窥秘之眼”
至于洛风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副黑框眼镜，戴着上去，推了推，坦然走上那座由星辉打造的璀璨长桥。
戴着黑框眼镜，身披麻衣灰袍的神秘非凡者，走上非凡号，豪气地抱拳一礼：“洒家邓布利多·甘道夫，是自东土大唐而来的巫师，在霍格沃兹任职副校长，做着第二把交椅！”
嘉德丽雅差点没有控制住面容表情，这位看起来宛如传说中贤者，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巫师，说起话来像战神途径和风暴途径的非凡者。
根本不像巫师，因为古代大部分巫师都是有隐者途径的非凡者扮演的。
而嘉德丽雅她自己就是隐者途径的星象师，了解巫师。
难道，东方的巫师都是这个性格？
还有东土大唐，这是什么国家？是东方某一个大岛吗？
“这是我的学徒，阿萌。”洛风指了指阿萌简单介绍
阿萌配合地点点头，没错我就是学徒，然后乖巧恭敬的站在洛·邓布利多·甘道夫·风后面。
嘉德丽雅若有所思，越发觉得眼前这位巫师不是自己所在隐者途径的巫师，更像是门途径，因为门途径的序列9:学徒，正好符合刚刚的介绍。
当然，前提是这位巫师不是在扮演，伪装。
“不知这位女士可是这未来号的船长！”洛·邓布利多·甘道夫·风干净利落问道
嘉德丽雅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沉重眼镜，微微笑道：“请问邓布利多·甘道夫巫师，你们从东方来，要去哪里？”
洛风坦然大气：“我们自东土大唐而来，前往西方传教，教化世人，沐浴光辉！”
一瞬间，嘉德丽雅表情郑重起来，谨慎问道：“你所信仰的神灵是哪位存在。”
在这个神秘与疯狂的世界，哪怕是邪神也是序列四，序列三的半神。
更不用说，其他隐秘存在。
洛风表情瞬间虔诚起来，宛如狂信徒道：“我主自称‘智叟’，在过去，在现在，也在未来，他是支配美食的伟大主宰，也是执掌河流的君主，是命运的支配者，更是每个生灵追求永恒的道标！”
祂的尊名是：
【河流的君王，执掌美食的存在】
【冻绝万物的魔神，伟大的龟蛇之主，命运的支配者】
【时间的化身，智慧的长者】
话音未落，嘉德丽雅面露恐惧之色，诵读一位神的尊名，必然会引来注视目光。这是神秘界的常识。
万一眼前这一位是邪徒，呼唤是邪神，那么未来号将全军覆没。
但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想要阻住已经来不及了。
虚空荡漾，无数词汇交织在一起，形成了恐怖而疯狂的呓语：“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
第十八章愚者与长者
“黄鱼锅子、白菜锅子、什锦锅子、汤圆锅子、菊花锅子………”
“清拌蟹肉、蒸南瓜、酿倭瓜……”
摩斯苦修会的成员服用隐者途径的魔药，都相信万物皆数，追逐着知识本身，但隐者途径的唯一性，相当于神格权柄的玩意，受到主神格源质的影响，开始活化，蜕变成邪神。
从唯一性变成邪神开始，不再是人追逐知识，而是知识在追逐人，活化的‘隐匿贤者’就是知识本身。
疯狂混乱的呓语，让嘉德丽雅想起隐匿贤者的灌输，许多的知识灌注而来，却无法很快消化和掌握，坚持底线。
要么放开心灵防线，接受‘隐匿贤者’的改造，要么彻底失控。
祂在追逐我，追逐每一个摩斯苦修会成员，此时此刻恰如比彼时彼刻，类似的灌输方式，让嘉德丽雅的以太体充满恐惧的色彩，抗拒着一切的知识。
在这个世界知道的越多，疯狂的越快。
身体在排斥颤动，但那种极致的痛苦并没有随之而来，偏向东方美人的面孔上浮现一丝属于小女孩的迷茫，仿佛是小学生考试不及格回家，不仅没有迎接母亲的呵斥，反而做了一桌美味佳肴等待自己。
“炒，煎，贴，烹，炸，溜………卤，酱，熏，烤，炝，腌，拌………拔丝，二十四种食材的料理方法，”嘉德丽雅犹豫了一下，梳理脑海中智叟给予的知识，有点不可思议，望着洛风试探性问道：“这是食谱？”
无论是邪神，还是正神，祂们赐予善意赐予的知识是神秘学，恶意赐予的知识是无用杂乱的琐屑。
从来没有听过，赐予食谱知识的神。
今天，她见到了，见证了一个奇迹，一个传播美食的神，一个看似疯狂，实际上理智的神。
洛风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声音空灵缥缈道：“我主是支配美食的伟大主宰，也是执掌河流的君主，是命运的支配者！”
“是永有者，是永恒者，是永在者，是永存者，祂并不在意凡人，不需要信仰，不会如邪神启迪邪徒，制造疯狂与混乱。”
“主，不在乎。”
主，不在乎，嘉德丽雅认真回味了这四个字，不禁深吸一口气。得出了自己的结论，智慧长者不是邪神，反而像是一位客观存在的温和高位者。
但无论智慧长者表达出多么温和，她都不敢散漫对待。
序列4的半神可以接受献祭，拥有神的名号，序列3的半神可以同城献祭，作为城邦神存在。
但想要全世界都能收到联系，必须是序列二以上的位格存在：天使与真神。
智慧长者表达出的能力，更趋向后者。
在古老的第四纪元，有这么一句谚语，相信神灵的威能，但不要相信祂们的仁慈。
于是，嘉德丽雅带着十分尊敬问道：“既然主，不在乎，邓布利多·甘道夫巫师，您为何在传教？”
洛风从长袍中伸出手指着天空的太阳，微微一笑道：“不是太阳需要人类，是人类需要太阳，不是主需要信仰，而是人需要信仰。”
“心之所向，即是天堂。”
嘉德丽雅细细想了想，发现自己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有听懂，转而求问一些自己能弄清楚的问题。
“邓布利多·甘道夫校长，请问霍格沃茨是否是智慧长者教会的名字，您在智慧长者的领域中占据什么位置？”
嘉德丽雅微微行礼，表达自己的尊敬，先前邓布利多·甘道夫说自己在霍格沃兹坐第二把交椅，应该是第二者的意思。
假设第一位是智慧长者教会的教皇，那么第二位者不是神使，圣子，也应该是红衣大主教，神之眷者。
在她的印象中，这些大人物都是半神起步的存在，只要这样子才能镇得住堂口。
如果有神之眷者连半神都不是，是一个件无法想象的事情。
低序列的邪神更是闻所未闻，只存在文艺小说之中。
邓布利多·甘道夫蔚蓝色的眼瞳中流露出智慧的光辉，微笑述说道：“霍格沃兹是一首魔法学校，具有魔法能力的孩子在出生时就被考虑录取，并在十一岁时通过猫头鹰收到由霍格沃兹寄来的录取通知书。”
“他们都沐浴的智慧光辉，高举长者的旗帜。”
“学校内部分作四大学院，格兰芬多特种作战学院，赫奇帕奇勤务保障学院，拉文克劳信息工程学院，斯莱特林步兵指挥学院。”
“我是格兰芬多特种作战学院的院长，霍格沃兹副校长之一，命运的眷顾者，坐第二把交椅。”
“至于我们的带头大哥，坐第一把交椅，梁山第一好汉乃是霍格沃兹校长：郑·盘古”
魔法学院，这是类似知识教会的结构。
七神之一，知识与智慧之神教会，习惯性歧视智商不高和不爱学习的那些人。内部的晋升考核是一次次考试的方式举行，类似学校的组织，上位者与下位者的关系除了下属，还有师徒。
‘星之上将’嘉德丽雅思考地点点头，并且听到命运的眷顾者这个词汇的时候，眼瞳中浮现果然如此的神色。
智慧长者拥有命运支配者的尊号，邓布利多·甘道夫是命运是眷顾者，是智慧长者的神之眷者。
‘星之上将’嘉德丽雅合理的推测，补脑了一切信息。并且不知不觉间，她脑海内浮现出了一道高挑的身影，耳畔再次回响起那让自己始终无法忘怀的话语：
“离开吧，你的命运不在我这里。”
难道，这是我的命运吗？女王陛下？嘉德丽雅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眼睛，似乎下定了某一种决心，开口道：
“尊敬的邓布利多·甘道夫巫师，我是否能观看智慧长者教义……”
洛·邓布利多·甘道夫·风巫师，摇摇头：“你的命运不在智慧长者这里，在愚者哪里。”
“愚者？”
聆听这个名字，嘉德丽雅有些错愕，这是正经神灵的名字吗？
那家的正经神灵会管自己叫愚者。
说好听点是愚钝之神，说难听点是傻子。
“等等……”
抛开传统的神秘学，嘉德丽雅突然近代诞生的神秘，由罗塞尔大帝发明的塔罗牌占仆，在哪里愚者又被赋予了另一重含义。
愚者：塔罗的零号牌。
是所有塔罗牌的开始，亦代表着塔罗牌的结束，代表着无限的可能性。
第十九章外神之资的弗兰克·李（1/3）
“我的命运，跟罗塞尔大帝有关吗？”星之上将嘉德丽雅心中想起了自己最知心的长辈、老师，“神秘女王”贝尔纳黛。
罗塞尔大帝的长女，‘黎明号’的主人，要素黎明的首领，贝尔纳黛.古斯塔夫!
当初就是神秘女王”贝尔纳黛，让自己离开，去外界寻找命运。
绕了一圈似乎回到了原点，自己的命运不在老师身上，而是在老师的父亲身上。
“是因为非凡特性聚合定律吗？“
作为一个出身半神家庭的嘉德丽雅，或是说黄嘉嘉，从自己母亲老师黄贝贝身上学习到许多神秘界的禁忌知识。
其中就包括非凡三大定律，同一途径的高序列物品会间歇性地无意识地吸引中低序列的非凡者来到它的附近，且有彼此聚合在一起的倾向，高序列可以察觉这种吸引。相近途径同样存在聚合定律。
很快，嘉德丽雅就否定了这种猜测，自己与老师是隐者途径的非凡者。
而罗塞尔大帝建立了帝国初期，是蒸汽与机械之神的使徒，在神秘界大多数猜测罗塞尔大帝是工匠途径的非凡者，因为罗塞尔大帝掀起来时代的巨变，带来工业的改革。符合工匠途径的扮演。
“新纪元即将到来，拥有无限的可能。”
洛·邓布利多·甘道夫·风巫师微笑着，提示道：“在破败中崛起，在寂灭中复苏。”
“想要宝藏，就去新大陆吧！”
“新纪元。”心中默念这三个字，嘉德丽雅取下帽子按在胸口，鞠躬行礼：“多谢甘道夫巫师您的指导。”
“作为报答，能否邀请您登船，共进晚餐。我在伟大的智慧长者处得到了许多食谱。”
不提愚者与智叟两个神名组合之间的矛盾与对立，单独凭借邓布利多·甘道夫神之侧第二位，命运眷者的身份，就要谨慎对待。
行走在汪洋大海上，谁也不知道下一次危机何时到来，结交一位强者，无疑是多出一份生存的希望。
嘉德丽雅微笑邀请道：“虽然其中有些食材，我的船上没有，但是海洋美食可以制作出来。”
洛风眼前一亮，免费的厨师，这个感情好啊。
“阿萌你怎么看？”洛风转身望向自己的学徒，笑眯眯问道
阿萌沉吟一会儿，开口道：“大人，有火锅吗？”
或许根植在血脉中，刻在dna的记忆，生活在北部的毛子都喜欢高热，高能的食物。
在众多菜谱之中，阿萌一眼看中了火锅。
火锅，嘉德丽雅回忆这道菜的记载，以锅为器具，以热源烧锅，以水或汤烧开来涮煮各类食物的烹调方式，食材包括各种肉类、海鲜类、蔬菜类、豆制品类、菌菇类、蛋类制品。可以使用调料搭配食用。
船上虽然没有火锅的器具，但临时打造一副对于一位纵横海洋的海盗将军并不是一件难事。
“我们有海鲜火锅，有新鲜的鱼肉，海鸟蛋，以及一些可食用的海洋蔬菜。”嘉德丽雅想了想介绍道：“唯一的缺陷是没有大陆上的食材，例如豆类，羊肉，牛肉。”
阿萌想了想，海鲜火锅也算火锅，只要够辣就行，于是露出一个笑容。
未来号气氛顿时一松，都开始谈论吃喝，那就不是敌人，而是可以结交的朋友。甚至有海盗船员吹起了口哨，朝着甲板另外一端开启酒桶。
“船长。”这个时候，在海盗船员群中，有个人小声提示道：“其实我们有肉类和豆类。”
说出这句话的人，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在甲板上有一个穿背带裤、白衬衣的男子，戴着顶中间凹陷的圆边帽吗，三十左右，体格健壮，汗毛浓密，以至于裸露在外的小臂仿佛套了层棕色的毛衣。
一瞬间诸多船员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纷纷变得惨白起来，嘉德丽雅勉强露出一丝微笑，艰难地介绍道：“这是未来号’的大副，弗兰克·李。”
阿萌饶有兴趣望着弗兰克·李，耕种者途径的序列6：生物学家，对于火锅有什么理解？难道是在火锅料里面下毒，让食材富有口感？
弗兰克抬起头来，笑容明朗地说道：“两位尊敬的阁下，请允许我自己介绍，我弗兰克·李，我最大的爱好是研究土壤、作物和品种杂交技术
“够了。”嘉德丽雅及时打断，面容肃穆道：“弗兰克你的技术没有成熟……”
“我研究出新技术了！”弗兰克仿佛一位科学家毕生研究的成果受到了质疑，表现出愤愤的神色，但是在嘉德丽雅的目光之下，还是屈服了船长的威严。
毕竟他只是一个科学家，而船长是提供庇护与资金的金主。
这样一来，更让阿萌产生了兴趣，举起左手，兴致勃勃问道：“我想一位耕种者途径的非凡者，不会作出无用的发明。”
弗兰克眼前一亮，仿佛遇到了知己的模样。
嘉德丽雅则是面露深思的神色，她先前以为阿萌只是序列9：学徒，但一位学徒是不可能看出其他人的非凡途径的。
一位神眷者的学徒，他身上是有看穿他人的非凡物品，还是说本身就是中序列，甚至高序列者。
“等等，现在不是考虑这个时候，而是阻住弗兰克。”嘉德丽雅转身，但已经来不及了。
弗兰克迅速从水桶中拎起一条乳白色的带鱼，兴致勃勃的介绍道：“我原本研究把公牛、母牛和小麦杂交在一起，让小牛可以像麦子一样长出来，这样人类在再也不缺食物了。”
“虽然中途失败，却意外研究出这个肉质像牛肉，血液如同牛奶的牛奶鱼。”
“还有这个吃起来像土豆，摸起来像土豆，看起来像土豆，实际上是……”
弗兰克大力推荐自己的研究成果。
阿萌笑容却凝滞了，深吸一口气，转身望向洛风问道：“如果我没有记错，母亲与月亮两条非凡途径都是源自母巢吧。”
堕落母神因最初的苏醒而丢失了母亲、月亮途径的非凡特性，以及部分的母巢，但依旧拥有支柱神王的位格，以及顶尖外神的力量，可以随时影响这个星球。
言外之意就是，弗兰克看起来是被堕落母神污染了。
洛风打量了弗兰克一眼，不禁称赞道：‘此子有外神之资。’
第二十章赞美造物主（2/3）
“外神……神……”嘉德丽雅表情凝重，谨慎问道：“甘道夫巫师，您的意思是弗兰克的灵体已经被污染了？”
在东大陆，北大陆，南大陆，乃至诸海都没有此子恐怖如斯，断不可留的段子笑话，更没有我儿王腾有大帝之资的调侃。
这群海盗理解不能其中意思，反而是听到高位格禁忌知识，一脸凝重与惊恐的模样。
“人类的悲欢不能相通。”洛风顿时觉得无趣，这个世界，这个时代能跟得上自己节奏的人不多。
哪怕是黄涛的孙女辈，黄嘉嘉也不能体会其中的梗，她只是嘉德丽雅。
要等到那位盥洗室之主，二五仔之王复苏，才能从中得到愉悦，有一一点乐趣可言。
面对嘉德丽雅，阿萌安抚道：“弗兰克的肉身与灵性没有收到污染。没有达到崩溃的程度。”
最多是想法思维与堕落母神高度重合，阿萌心中补充了一句没有说完的话，看起来像是母神的疯狂神子。
嘉德丽雅松了一口气，邀请阿萌与洛风前往餐厅，另一边招呼航海长，奥托洛夫，让他将弗兰克绑起来，扔进他的实验室，在这次航行结束前，再也不想看到他了。
等着三人离开甲板，一位戴尖顶软帽的五十来岁老者上前大手一挥：“老规矩，送弗兰克休息半个月！”
话音未落，两位海盗船员高大的身躯步步逼近，摩拳擦掌，露出狰狞的笑容，逼得弗兰克面露恐惧，步步后退，挣扎地大声喊叫：“不，不，你们不能这么做，奥托洛夫，让他们住手！”
“我为未来号立过功，我为船长流过血，放开我……呜呜……我要见上将！！！”
甲板上的海盗哄堂大笑，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弗兰克你一定是被污染了！”
弗兰克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当年你试图把公牛、母牛和小麦杂交在一起，差点被母神教会的人送上审判庭。”住在弗兰克实验室附近，熟悉他下海上传前经历的邻居嗤笑道
弗兰克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生物学家不能算污染……造物！……非凡者的事，能算恶魔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耕种者”，什么“大地母神，人类未来”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未来号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被两个海盗大汉架走的弗兰克，在甲板上拖出来了一条笔直的直线。
他的身体动弹不得，嘴上却还是不肯停休，一直喊到：“你们懂什么，你们知道小麦有四种繁殖方法吗？！”
絮絮叨叨，内容越发的深奥起来，涉及了生物核心。
嘴里说的话，这回可是全是细菌分裂，蘑菇救世之类，让大老粗的海盗根本听不懂了。
再次引起众人哄笑起来，整个海盗船上再次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未来号”，海盗餐厅内。
阿萌与洛风一前一后地走着，悄然之间阿萌用灵性询问道：“外……甘道夫先生，那个叫弗兰克的家伙真没有被堕落母神污染吗？”
如果真的是堕落母神的神子，位格必然在序列2以上，他一个序列3的欺瞒导师看不出来是很正常的。
平常阿萌不会怀疑自己的判断力，但是弗兰克表现的太像母神的子嗣，不，应该说，母神子嗣都不一定有他疯狂。
洛风平静一笑：“恰如成道者都仙王之资，红尘仙有仙帝之姿，弗兰克有外神之资。”
“不是他们能成就，而是成就至少需要他们这个水准，达到了这个水准才算拿到了门票。”
前面听不懂，但是后面一句听懂了。阿萌表情一瞬间严肃了起来，用灵性沟通：“弗兰克真的由成为堕落母神，掌握母巢的希望？”
“太晚了。”洛风摇摇头，笑了笑：“现在是第五纪末尾，正常情况下是没有机会的。”
作为八大古神之一的血族始祖莉莉丝而活跃，陨落后顶替了丰收女神欧弥贝拉的身份并复活，为对付精灵王而与人类的隐秘组织合作，最后晋升为母亲途径的真神大地母神。
作为隐藏极深的狼人，莉莉丝已经在母巢的道路上走得极远。
“如果是您的意志？”阿萌尊敬问道，第一次试探这位外神的真正目标。
洛风笑了笑没有回答，对他而言，谁成为外神，谁成为旧日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他不注重结果，要得到是过程与数据，得到非凡聚合的数据。
万物就有神性，一个个非凡特性，哪怕是序列9都能从规则的角度撬动世界，乃至宇宙，这个其他正常宇宙是想都不想的事情，至少是大后期修行者才能做到。
而在诡秘宇宙，任何一位非凡者都是一位小源，继承了造物主的神性，朝着大源的方向发展。
这种方法有利有弊，可以轻松掌握规则的力量，运气好点三年成神，五年旧日，成为宇宙支柱神王都是轻而易举，代价则是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陷入疯狂。
非凡特性三大定律，非凡不灭，非凡聚合，非凡守恒，象征一位造物主因开天陨落，因灭世复活的道路。
如此**裸摆在眼前参观，将自己的道与理，优点，缺点，大道，神格，神性，毫无保留的展露出来，上个这么大方的大罗者名字叫做盘古。
纵观诸天万界，无限纬度，哪位创世神，造物主能如此大方，哪怕是号称诸天神系大杂烩，什么东西都掺合进去，比起洪荒都要乱的费伦宇宙，至高神艾欧也是将自己的命运泥板藏着掖着，缔造了一次又一次的圣者之劫。
也就原初造物主现在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才能尽情的白嫖。
想到此处，洛风不由赞美一声造物主，才开始享用聚会美食。
早有准备的厨师摆上了一层层餐盘……烤吐司、白面包、黄油、奶油、啤酒、香煎的鱼肉等食物。
在中央有一份临时打造的火锅，下面有木炭燃烧，上面有一条通道输送烟气，看起来简朴，但已经具备了刷火锅的条件了。
第二十一章巫师点一个照明术就够了（3/3）
从无名中汲取力量，从规则中学习的知识，一切都是白嫖的，一切都是源自原初造物主。
哪怕是洛风，此时此刻也忍不住在心中赞美一声原初造物主。
“造物主的滋味真不错。”
能体会洛风此刻心情，大概只有全五家的永恒烈阳，列奥德罗，赫拉伯根三神。
只是当初祂们分食是二代造物主的非凡特性，而洛风享用是原初造物主的精神与规则。
当然精神食粮填不饱肚子的，真正能让人饱腹，还是黄嘉嘉让人精心准备的食材。
破碎的内脏，凝固的鲜血，缠绕的触手，扭曲的植物，干瘪的肢体，残缺的大脑，猩红的果实……成为了外神的晚宴，在红与白的对立中翻滚，在黄与褐的交融中沉寂。
“为我扫清这片迷雾，让我得以窥见真实！”洛外神冷漠道
一侧的阿萌毕恭毕敬接过黑框眼镜，用自己专属的布料擦了擦起雾的眼镜。
金钱肚，血豆腐，鱿鱼须，海带结，腌猪肉，烫脑花，西红柿诸多食材在汤中翻滚，搅动迷人的红色与乳白色的汤汁。
“麻辣清汤鸳鸯海鲜锅的滋味真不错。”洛风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鱿鱼须，毫不吝啬地成称赞道：“嘶……这种辣椒不错，有点辣……不错，不错。”
吃饭可以让人感到放松，许多关系都是在饭局上拉近的，通过相互主动占用彼此的时间才容易拉近距离。
海盗餐厅内气氛十分缓和，阿萌也露出一张笑脸。
嘉德丽雅微微一笑，介绍：“这是费内波特高原特产的红色辣椒做的底料，我的船上有很多，您还可以体验一下由这种辣椒制作的多种美食。”
在这个时代香料的价格不亚于大航海时代的利润。而在海盗横行的时代，各大商队有了海盗将军允诺才能安全的在海上做生意。
作为海上霸主之一嘉德丽雅都会收到大小商队孝敬的物资，充当保护费，有些商队因为资金不足干脆就用货物抵债。船上可能因为食物短缺，没有大陆上的食材，但是绝对不少了能够长期保存的香料配料。
话音未落，一个大厨师端着美味佳肴走了过来，微笑介绍：“牛骨萝卜汤，需要配米饭和费内波特高原特产的那种辣椒。”
满满一大盆，掀开之后诱人的香气蹭蹭冒出来，哪怕阿萌都忍不住看了一眼。在翠绿色的素菜之下是清亮诱人的汤汁，掩埋配料之中软烂却不缺嚼劲的牛肉，深藏在骨头里的髓质，清甜解腻带着肉香的萝卜，以及切碎的费内波特高原辣椒。
这是海上少有的美食，毕竟牛肉与萝卜都是陆地上才有的食材。让同样身处海盗餐厅的船员们咽了咽口水，宛如长颈鹿般探出了脖子，却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
“这么我也吃不完，大家一起来吧！”
洛风见此失笑一声，轻轻敲打桌面，锅碗瓢盆竟然自己动了起来，宛如一支跳着爵士舞的舞队，富有节奏感。
“你们都是成熟的碗筷了，要学会自己盛饭。”洛风悠悠一声，原本嘻嘻哈哈的锅碗瓢盆犹如一支军队排练起来，自己按照顺序大小走到牛骨萝卜汤前面。
作为至高统治者的牛骨萝卜汤微微弯下腰，如同册封骑士一般，到给小碗一份肉汤，不大不小刚刚好。最后小碗迈着欢快的步子走向了一位位海盗船员的餐桌。
一幕幕宛如童话中才会出现的美丽故事，海盗们看得目瞪口呆，甚至忘记了发问，并习惯性地捏了一下同伴的软肉，等到一声痛呼声与笑骂声响起，众人才如梦初醒。
未来号船长嘉德丽雅眼瞳闪过一丝惊艳，站起身来，带头鼓掌，很快如同雷霆般的掌声欢呼声响彻了海盗餐厅。
不知道是突然高呼了一声：“为了甘道夫巫师，干杯！”
“干杯！“
“干杯！“
一众海盗船员纷纷哈哈大笑起来，配合的举起了牛骨萝卜汤，微微碰撞，呡起了美味开胃的汤汁。
“真是一场精彩的表演！”在欢快的气氛中，嘉德丽雅似乎也明白了甘道夫巫师不是一个古板的人，而是充满了友善，也开起了玩笑，提着衣裙行了一个公主礼：“感谢您巫师先生。”
洛风微微一笑，挥舞着手指：“这是一场美好的晚宴，要是有一根魔杖那就更应景了。”
嘉德丽雅眼前一亮，追问道：“您没有带魔杖吗？我可以为您提供一件。”
作为隐者途径的非凡者，她收集了不止一根魔杖。送出去一根换来一位强者的好感，这是一件十分划算的事情。
洛风点点头，颇为惋惜道：“我没有遇到合适的魔杖，一直想要找一把顺手的兵器。”
晚宴接近尾声，海盗船员各自散去，洛风跟着嘉德丽雅来到她的船长室，其中她珍藏的多件魔杖宝物。
“冬青木，鱼人鳞片打造，十一英寸，这跟魔杖是我从一位风暴途径的非凡者获取的。”
嘉德丽雅拿着一根青色魔杖，微笑着递了过去。
洛风把弄了一会儿，失望地摇摇头：“不行，太轻了。”
“这根魔杖是门途径的非凡特性打造的……”嘉德丽雅又拿起一根白色魔杖介绍道：“具备传送，位移的功能。”
洛风拿起看看了，依旧摇头：“不行，不行，还是太轻了。”
嘉德丽雅面容凝重，紧接着又拿出几件重量级的家伙。
“这是白蜡木……不行，太轻了。”
“这是心灵巨龙的………啧，还有吗，太轻了。”
…………
最终嘉德丽雅被搞得浑身无力，瘫在椅子上，指着自家藏宝库有气无力道：“您看上了什么随便拿。”
“你早说啊。”洛风平静一笑，朝着中间那根高达两米，镶嵌白色金刚石的武器走去。
嘉德丽雅连忙站起身，一脸错愕介绍道：‘这是一位前黎明骑士的非凡特性打造，能让周围布满明净圣洁的晨曦，这些晨曦既可以破除幻觉，也具备一点点驱散怨魂幽影的特殊，甚至能削弱恶灵。”
“只有一个法术，不适合巫师。”
洛风拎起两米法杖，舞得虎虎生风，大笑一声：“巫师点一个照明术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