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付东流
y县政法委会议室,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正坐在主席台上,用他那富有激情的演讲,在做最后的会议总结,整个会场鸦雀无声。听了他的演讲,总是让人心潮澎湃,热血沸腾,久久不能忘怀,每一个人都 恨不得自己能够提着一把大刀,踏上硝烟迷漫的战场,去保家卫国,那怕是马革裹尸也在所不惜。
能有这样感 染力,能有如此水平的人,当然不是一般人。此人便是y县政法委副书记——付东流。他毕业于国外某名牌政法院校,年纪轻轻便当上了y县的政法委副书记,且在当地是有口皆碑的政法界精英。
他执法公正,疾恶如仇,从不向权势低头,行事果敢有力,绝不拖泥带水。在老百姓眼里,他简直就是正义 的化身,罪恶的终结者,由此他也得到了付青天的美誉。他本人也常以维护社会的公平正义为已任,以惩奸除恶为本份,按照这种势头发展下去,他的前途将不可限量。
散会之后,他便快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翻开了办公桌上的那份卷宗,卷宗上赫然写着xxx盗窃砂器宝鼎一案。
他办公桌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副大大的字画,上书“铁臂担道义,忠义铸乾坤”,这是当地有名的书法家亲手写来送给他的。他的办公桌上还摆放着一只象征公平正义的砂器麒麟,这也是当地一个民间艺术家十分仰慕他的为人,自己亲手做来送给他的。
那麒麟龙头牛尾虎背熊腰蛇鳞。昂首凝视着远方,在它凶煞的眼神中,仿佛看到它面对敌人时疾恶如仇的表情,以及他那临危不惧的气概。虽然自已是孤身一人在为正义而奋斗,长期处于西面楚歌之中,但它仍然威风凛凛,底气十足。再看它的蹄子,粗壮而有力,仿佛正在为那艰险而有漫长的赛跑在做热身运动,那怕是满路的荆棘,它也无惧无畏。它的嘴巴张得大大的,犹如威风凛凛的狮子在怒号百兽,而在当地群众的心目中,他付东流就是那只麒麟的化身。
看了看那幅字画和那只麒麟,他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
他今天把这个案子翻出来,准备作为是一个反面的教材,对大家进行了一通教育,目的是想警醒大家,不要因为社会上一些负面的消息,而丧失了主动工作的动力,更不要埋没了自己的良心。
现在的工作人员大多人浮于事,根本没有把心思放在工作上,经不起一点的外力打击和影响,没有原则,没有底线,这样下去迟早会酿成大祸,所以他必须要站出来,刹住这股歪风邪气,还政法界一片青天白日,还广大群众一片朗朗乾坤。
这明明是一个团伙的诈骗案,却让他们弄成了一个盗窃案而结案,若不是香港的媒体爆料出真相,这一桩案子就要这样糊里糊涂地办下去了。简直闹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国家拿 了这么多钱,养了这么多的机构,这么多的人,却干 出这样啼笑皆非的事来,怎么不叫人气恼呢?
而上面的领导为了他们所谓的大局,为了他们所谓的经济发展,更是混淆是非,颠倒黑白,不但不去纠正错误,而且还不允许伸张。还说这一切都 是要了地方经济的发展,为了我们社会的稳定。
政府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树立自己的公信力,还不准把这件案子的真想面向全社会公布,更不准改判,也不准处理相关责任人,这不就是明摆着亵渎法律
,强奸正义吗?作为一个眼睛里容不得一点点沙子的政法工作者,他能忍受这些吗?
显然这样的处理结果是他无法忍受。
为这事他还给县上的领导产生了严重的分歧,今天他去领导面前又做了一次争取,希望领导能将此案发还重判,但还是没有得到领导的同意。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他以身体有病,需要调养休息为借口,向领导请假半年,他想以退为进,想就此要挟一下领导,让领导充分理解一下他自己的感受,把这件案子发还重判。
没有想到,以前一天都不能让他离开左右的领导,这次居然爽快地答应了他的请求,还真的就准了他半年的假,弄得他心里好像吃了一只绿头大苍蝇一样,恶心了半天,却又吐不出来。
但话已经说出去了,又不好再出尔反尔,都怪自己意气用事,说话欠考虑,弄得现在没有了一点转圜的余地,话已经说到这种份上,他也只有假戏真做。于是自己便被生病,被休假了一回。所以他便回到单位,匆匆召集大家开了一个会,把自己休假其间的相关事情安排好后,便准备去养病半年了。
本来他还想把这个案例拿到会上分享一下,但领导坚决不同意他的这种做法,所以便也就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卷宗上,他重点关注了一下甄瞎子的个人情况,并且核对了他的个人档案,没有任何的矛盾,所以他便放下了档案,拿起了自己的公文包,匆匆向外走去。
……
y县监狱里面,几个混混在狱霸的带领下,又把甄瞎子睹在了厕所的角落里,他眼上的墨镜早已不知去向,眼睛上还有两团青淤和浮肿,就像是一双熊猫的眼睛一样,脸 上也还有几块明显的伤痕。
因为甄瞎子是外地人,进来之后也没有人关照他,再加上他又没有钱孝敬给狱霸,人长得又猥琐邋遢,所以经常被人欺负,挨打受体罚更是家常便饭。特别是最近,那伙狱霸好像有意和他过意不去一样,天天找他的麻烦,不是体罚就是殴打,弄得他最近是胆颤心惊,度日如年。
这不前两天眼睛上刚挨了两拳,伤还没有好利索,那几个索命 的阎王又来找他寻开心了,还不知道他们今天又会怎么折磨他呢?
甄侠志刚才来上厕所之前,分明看到了那几个阎王已经睡着了的,可没有想到他刚一到厕所,那几个索命的阎王却又像幽灵一样如期出现在他的面前。再这样下去,他都有上厕所的恐惧症了。
不一会儿,那几个索命的阎王先后退出了厕所,只留下甄瞎子一个人久久没有出来。
付东流来到关押甄侠志的监狱,真接出示了自己的证件,要求见甄瞎子。监狱里的值班干警一看是县上的领导,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口,安排好付东流以后,便一趟跑到监狱,准备去提审甄瞎子。
当狱警在厕所找到甄瞎子的时候,差点把昨晚吃的饭都 笑喷了出来,只见他的口上贴着一块宽大的封口胶,双手被反绑在后面,再用一根绳子吊在天花板上面,裤子掉到了膝盖以下,整个人像一只大马猴了样,扎着一个大大的马步蹲在原地,又像是一个武林高手在练什么高深莫测的武功一样。
他身前的那个器官被人用一根细细的绳子拴着,细绳子的另一头紧紧地系在小便池冲水的开关上。
他现在的这
个动作是逼出来的,如果想打直身子站 起来,那他身前的那个器官便会扯得生痛,而如果想蹲下去,彻底解放身前的那个器官,那他的双手就会被活生生扯脱臼,真的是进退两难。
当狱警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滴在前面的小便池里,一看便知道他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如果狱警再迟来几分钟,他可能就要崩溃了。
他被带到询问室的时候,整个人都 还处在虚脱的状态,谜谜糊糊中看到眼前有一个三下岁上下的年轻人,那人看上去十分的沉稳干 练,与自己非亲非故,不知道他是出于何种目的来探望自己的。
“你叫什么名字?”那个年轻人发问到。
“甄侠志”,他有气无力地回答道,原来他的真名叫甄侠志,甄 瞎子只是用他名字的谐音取得绰号而已。
“犯的什么事?”
“聚众盗窃”
……
“ 按着我的手腕,看着我的眼睛,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那个年轻人说完,便朝他友好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掌。
甄侠志照着那个人说的做,那人左手又从怀中拿出一块圆形的链坠,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那链坠的表面又一圈一圈的花纹。就像是平静的湖面上,被扔进了一块石子,惊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这些涟漪一旦晃动起来,让人觉得头晕目眩。
“你认识这个东西吗?”那个年轻人继续问道。
这时,甄 侠志觉得自己十分疲倦,上下眼皮就像有胶水粘住了一样,双眼睁也睁不开,他还以为是刚才那伙人折磨自己,让自己体力大量消耗,所以才会有这种疲倦异常的感觉。
“不认识!”甄侠志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自己都听不到了,渐渐地他的意识也模糊了,脑子里空空的一片,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以后,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囚室,正躺在自己的床上,用那双空洞的眼神看着天花板发呆。
付东流又去问了其他几个同案犯,情况完全和甄侠志说的一样,由此可见,他们都没有说谎,而且也没有必要说谎。
整个事件的起因就是因为苟峰在夜店里寻欢的时候,为了显示自己的地位,为了从另外一个角度去获得别人的尊重,便在夜店里主动亮明了自己的身份。当时那四个混混(小红所谓的表哥)也在旁边的一间屋子里撒欢,可谓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四个混混听苟峰这么一说,便觉得那个傻子脑子里肯定少了一根筋,这样的人便是送上门的财,他们当时便想找个法子,在那条肥猪身上捞 一票,或者敲诈勒索他一番,但久久拿不出一套完整可行的方案。
那四个人尽兴以后,便出了夜店,在路上一边走,一边商量怎么宰苟峰这头肥猪。
没有想到,他们所说内容恰巧被甄侠志听到了,所以甄 侠志便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他将计划告诉了那四个人以后,双方一拍既合。
甄侠志为了让他们五个全力配合演出好这场戏,还下了血本,每人先给了他们两千元的定金,只是没有想到,事发之后,那五人都不愿承担主要的责任,大家一股脑儿地都把责任推在了甄 侠志的身上,所以才有了那样最终的判决,甄侠志也落得今天这样可悲的下场。
第二百八十四章 几何问题1
文立终于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他怕自己的眼睛,受不了突然而来的亮光的刺激,所以不敢打亮自己的手电。过了好一会儿,双眼才适应了周围的光线。身下是一堆软软的细土,肯定是这堆细软的黄土,缓冲了他下坠的力道,要不然按之前的那个架式,他一定会摔得很惨很惨。
到现在他脑子里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在昏迷之前有无数的刀光剑影向自己不断袭来。他当时鼓起了勇气,准备与那些刀光剑影殊死一搏,怎奈自己技不如人,有必杀贼,无力回天,在耗尽身上最后一丝力气之后,身中数刀而跌下了一个无底的深渊。
现在醒来一看,自己手上还紧紧地握着两根巧克力棒,他在脑子里清晰的记得,当时他与那些飞来的刀剑搏斗时,自己的手里明明拿着的是一黑一白的两把短剑,什么时候变成了一黑一白的两根巧克力棒?
他紧张地用双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看在那样紧张激烈的搏斗过程中,自己有没有受伤,。经过自己一番仔细的查检,真的是万幸,身上完好如初,居然没有受到一点点伤害,神志也很清醒,思维也很正常。只是身上有几片像刀剑外形一样的草叶子,这些草叶子非常的锋利,居然能够刺破他的外套。
看来先前是自己产生了幻觉,还让圆了自己一次大侠的梦想,他当时觉得自己好像是以歉济天下苍生为信念,以维护武林正义为已任,与那些邪恶的势力作殊死搏斗一样。
那凌厉正义的剑气,神出鬼没的剑招,漂逸洒脱的英姿,多么的令人陶醉,多么的令人崇拜,完全就是一代宗师的风范。那气吞山河的豪气,心怀家国的梦想,那视死如归的壮志,感动得自己现在都还想哭,简直就是忠臣良将的榜样。
他从地上站了起来,小心地抖落了身上的草叶子,然后拿出背包里的手电,拧亮了之后,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在的这个空间。
自己现在站在一个呈正八边形的平台上面,平台约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小,上面还有一些纵横交叉的直线。
文立沿着那些纵向的直线,直接走到了平台的外沿,周边都是黑乎乎的深渊,一眼看不到底,根本不知道下面有多深。而平台上那些纵向的直线,在贯穿了平台本身之后,便变成了一根根一尺宽左右光滑的棍子,就像是一根细细的独木桥,平伸向远方,直到消失在文立的视线里。
这些光滑的独木桥肯定就是离开这个平台的路径,但是这里面路径太多反倒是让人犯难了,没有选择那是困难,而可选择的太多也是困难,因为那些待选项多数都 是错误的,正确的路径应该只有一条。选对了就有的能顺利地通向天堂,而选错了就有的可能通向地狱,其间可能还要忍受那炼狱一般的煎熬,所以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还是不要贸然选择。
那些纵向的直线又将正八边形的每一条边等分成
了三段,文立仔细观察了一下平台上的情况,上面好像还画有一些图案和文字,他在平台上来回走去了几次,终于全部认清了上面的图案和文字:
图案均匀地分列于正八边形的八个方向,全是一些长短不一的横线组成,每一处长短横线组成的区域里,还有 相应的文字夹杂在其间。分别是:"天、地、雷、风、水、火、山、泽,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十六个字。
文立依次将那八个图案以及每个相应区域的文字看完,心里便有了底。原来这是一个八卦的图案,而且还分了八门,是一个典型的八门金锁阵。
按照亁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的口决,文立很快就根据图案找到了相应的八卦位置;这些信息就给文立判断提供了就有力的依据。
是生是死,是走是留,都可以依据这个阵图来判断。这个看似简单的阵型图,其实蕴含了无限的奥秘,如果不知其中的奥秘,那真的是束手无策,举步维艰。
还好,他对这一切还多少有一些了解。
现在他就好比被困于八门金锁阵中,要想顺利摆脱困境,就应该去这个八门金锁阵中,找到“生”门的位置,现在只有从生门出去,才能全身而退。
在他的印象中,生门应该位于“艮”位,而“艮”位的卦像是上面一长横,下面两短横,既下两阴,上一阳,也叫一阳统两阴,形状代表堆积之意,有“山”的含意,这个卦像位是很好找的。
于是他来到平台刻有“艮”卦象的方位上,这个并不困难。现在突围的方向是已经找准了,接下来就要思考突围的方法了,而方法肯定就隐藏在这些信息当中,只有靠自己去仔细查找,认真分析,这可是势关自己生死的大事,来不得一点点马虎,更不能当成是儿戏。
“艮”位方向一共有三根平衡的石条延伸向远方,文立还是拿不定主意选择那一条 ,一旦选 错了,可能就会让自己万劫不复,所以自己的选择必须慎之又慎。
他站在“艮”位的边缘,打起手电,分别向三根独木桥的远方看去,希望自己的眼睛能够穿透黑暗的空间,看到石条尽头的情况。可惜,他的想法只是一种美好的愿望罢了。石条尽头犹如深遂的夜空一样深沉而遥远,根本就看不到一丝的希望,更找不到胜利的彼岸。
他慢慢把手电的光线移向右边,目光所及之处仿佛看到了一条从远方伸向这边的独木桥,那条独木桥好像是被大水冲断了一样,只剩下半截,孤零零地戳在那黑暗的夜空里,看上去是那么的孤独可怜。
十分凑巧的是,那半截独木桥与自己所站平台处伸出去的独木桥处于同一高度。但它与这边任何一条独木桥都没有交叉的地方,更没有处于同一条真线上,这个平台上与它同处一条直线上的地方,居然没有独木桥延伸出去,如果有的话,它们
将正好对接上,那样的话,文立就可以毫 不费力地从这边对直走到那边去,就像是在一条小河边过一条独木桥一样简单。
这边离对面那根独木桥最近的一根也有将近十米远的距离,想从这面的独木桥上直接跨到对面伸过来的那条独木桥上去肯定是不可能的,在这样的条件下,没有谁能一下跃过这十米远的距离,况且就算想尽办法跃过去了,也无法在对面的独木桥上站稳,如果控制不住贯性,一样的会摔下那个无底的深渊。
文立又仔细看了一下自己所站的地方,刚才由于没有找到明确的方向,所以在这个平台上只是走马观花地看了一遍,以至于收获不大,导致现在也找不到通过的方法。
现在有了方向,也就有了重点,文立就理所当然地在这个平台的“艮”位方向,仔细地看了起来,没有想到这一看还真的就有收获。拂开脚 下平台上的尘埃,可以清晰地看到几个隶书字体:
生死二十丈,
地狱连天堂。
取弯不取直,
选短莫选长。
在辨认古体字方面,文立虽然没有美女那么专业,但他作为记者,也是一个正二八经的新闻工作者,好歹也算是靠咬文嚼字生存的人,辨认这几个古体字,应该不算什么困难,可是要正确理解这几句话的意思,可能就要费一些周折了。
“生死二十丈,地狱连天堂”,指的应该就是他现在所站的地方与对面那根石条之间的距离,而这短短的二十丈距离,就是生死相隔的距离,也就是地狱与天堂的差别。站 在这边就只有等死,能够到对面去,那里就是生路,这两句应该很好理解,目的性和指向性都很明确。
这两点之间相距有四、五十米远,按文中的表述是二十丈,那这一丈应该就在2——2.5米左右吧!那这应该是秦汉时期的度量标准吧!再结合这些文字的字体一看,那这应该就是汉代修建的建筑吧!
“取弯不取直,选短莫选长。”这两句应该透露的信息是方法问题,它所要表述的意思,应该是说安全通过的道路是迂回曲折的,想直接走过去是办不到的,因为这两点之间没有任何直接相连的东西;而迂回曲折的道路有很多条,你只能选择最短的一条才是正确的道路,这应该就是这几句话的全部意思。
既然已经有了明确的命题,剩下的事情就是想办法去解决命题,找到答案。
要计算这个距离的远近,首先就要弄清楚这个正八边形中心与各条石条之间的角度,这样才能测算出最终于的距离。线到点之间的距离,肯定是垂直的直线最短,所以现在要在两条相向延伸的石条之间虚拟出一条垂直线,将两条石条连接起来,只有这两条线加起来的距离最短,才是正确的路线。
第二百八十五章 几何问题2
前面的那段描述,可能大家都不好理解,把这个问题转化为一道几何题,就很好理解了。
我们现在可以这样假设,将这个正八边形的中心设为a点,再将对面伸过来的那根独木桥的最前端设为b点,a点与b点之间的距离为二十丈,然后再将从“艮”位延伸出去的某一条独木桥上的某一个点设为c点,过b点作一条垂直线交ac于c点,连接abc三点形成一个直角三角形abc,三角形的斜边为二十丈,算出两条直角边,让两条直角边ac、cb之和为最小,那就是正确的答案,这条线路也就是最正确的线路了。
完全理解了题意之后,一切就都变得简单 了。由于这是个大大的正八边形,每一条边都代表八卦的一个方位,用360度除以8,所以每一条边都占45度,而每一个八卦方位里面,又有三条线将这个区域三等分,所以每一等分都是15度,也就是说每一条独木桥之间的间隔都是15度,所以文立只能在与b点保持30和45度这两根独木桥进行选择。
用现在的数学方法来计算,这不算是一个复杂的问题;要是有相关的测量或者是计算工具来辅助计算,那简直就是迎刃而解的送分题,根本就不算是一回事,但现在难就难在,文立手中根本没有任何一件测量和计算的工具,除了那双明察秋毫的眼睛,就只剩下一颗还算是健康正常的大脑了。
如果我们选择与b点保持30度的这根独木桥,将它作为我们备选的路径,那么这三条边所构成的三角形就是一个特殊三角形,其中它的斜边ab为20,那么30度所对的那一条直角边就等于是斜边的一半,那么虚拟出来的bc这条边就等于10,而根据勾股定理可以算出ac就等于√300≈17.32,那么bc加ac就约等于27.32。
如果我们选择与b点保持45度的这条独木桥作为务选 的路径,那么这三条边所构成的三角形就是一个等腰直角三角形,它的斜边不变也为20,它的两条直角边bc=ac=√200≈14.14。那么bc加ac就约等于28.28。
看来先前一系列的惊变并没有对文立的脑子造成多大的影响,他还能准确地理解题意,精准地算出答案。
两个方案一比较,显然选择与b点保持30度的那一条独木桥作为脱困的路径要更近一些,只是现在自己身上没有测量工具,到时候怎么在独木桥上确定c点的位置呢?确定了c点,又怎么来连接bc两点呢?
解决了一个问题,其他的问题又接踵而来,如果没有了新的问题出现,那这个社会可能也就停滞不前了,人类也就有可能随之消亡了。看来还是那些哲学家说得还真有哲理:“社会的进步就是体现在不断地发现问题,再不断地解决问题,如此循环往复而已”。
文立几乎找遍了平台上的所有痕迹,再也没有一丝可用的信息。没有办法,他只有硬着头皮走上那条与b点保持30度的独木桥,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他也想不完那么多了。
独木桥不是很宽,但上面很平稳,下面的支撑也很结实,走在上面没有一点摇晃的感觉,他刚走出去几步,便发
现石条表面上有一个刻度,再往前走一段相同的距离又有一段刻度。这时文立才恍然大悟,原来这石条上早已刻好了刻度,自己先前的担心是多余的,只要数着脚下的刻度过去,到了相应的位置,相信应该很容易能找到理想中的c点的。
现在就是担心最后一个问题了,到了c点以后,用什么东西,再经什么方式来连接cb两点。既然现在已经走上来了就不要再担心太多,心里想的再多也于事无补,还是先找到c点,去实地看看情况再说。
文立小心地数着石条上的刻度,当数过了十七以后,他的脚步便变得更加小心了,眼睛在手电光的照耀下,仔细地搜索着石条上的任何一丝变化。
当他继续向前走出去有一段刻度距离的三分之一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脚 下的独木桥上好像有一个小圆点,他伸出右手的食指去,轻轻地按了下下那个小圆点,生怕按重了会把独木桥压断了一样。
那个小圆点噗的 一声弹了起来,紧接着脚下的独木桥就像是人的膝关节一样,慢慢地向着b点弯曲了过去。不一会儿,旋转过来的独木桥便与他脚 下踩着的石条形成了90度的直角,而转过来的独木桥的另外一端正好搭在b点处,与先前看到的对面独木桥正好首尾相连。
文立再也没有想到情况会是这样,他的心里设想了上千种连接bc两点的方式,却都没有想到,它们会通过这样最直接,最简单的方式相连。
文立也不敢再有耽搁,他连忙折转身子,向着b点的方向走去,他数了一下脚 下的刻度,刚刚走完十段刻度,他就稳稳站在了位于b点的那根独木桥上。
而此时他的耳朵里面传来了啪的一声脆响,先前走过的那根独木桥上关节处的那个小圆点又掉了下去,刚才转过来的那半段独木桥又慢慢地转动了过去,就像人曲着的膝盖,慢慢打直,最终与先前走过的那段独木桥形成了一条直线,横亘在黑暗的深渊之上。
退路是彻底断了,现在想退回去都不可能了,文立只有埋着头,义无反顾地朝着前面走去,因为这是目前他能够找到的唯一出路。
......
就在文立慢慢通过独木桥的时候,叶长空正在匆忙地通过那段因蜂巢燃烧而崩塌的山崖,蹬上了先前他们 看到的山岗上。
纵然是身经百战的人,看到自己手下的兄弟,在自己面前一个个惨死,在自己的心里也造成了很大的阴影,所以他现在也变得紧张胆小起来,先前那自信满满的信心,也早已不知飘到哪个爪哇国去了。
现在他觉得自己的周边危机四伏,没有一处安全的地方,好像觉得那于空中随时都 可能飞来一群胡蜂,而脚 下的石头缝里随时都 有可能钻出一群蚂蚁,真的有点草木皆兵,风声鹤唳的感觉。
幸好他的手下全部阵亡了,要不然要是有人看到他现在那一副惊慌失措、犹如丧家之犬的样子,还真的让人大跌眼镜。他这样的窘态,一旦传出去之后,他这破冢门三当家的面子往哪儿搁啊!
他小心地来到一块视线较好的大石块上面,因为这块巨石上可以遥望远方的天空,如果有蜂群袭来,他好提前做好避让的准
备。同时还可以远离脚下的碎石缝,避免受到那些蚂蚁的攻击,这样他觉得自己的安全感要强一些。
他蹲在石块上面,用自己的翼装把自己伪装了起来,一双像鹰隼一样的眼睛滴溜溜地打转,心里盘算着怎么想在这如荒漠戈壁一般的绝境里,为自己找一条安全而又保险的道路。
他现在的心里茅盾极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前进的勇气则早已丧失殆尽。如果就这样回去,那肯定无法给门主交待,当初自己当着众多兄弟的面,在门主的面前夸下了海口,立下了军令状,不仅要圆满地完成这次任务,而且还要在行动中展示出破冢门的实力。现在折损了十多个兄弟,连对手是什么样都 没有看见,兄弟们死的原因也没有查清,两手空空地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去,就算门主不责罚自己,自己也将无法再在兄弟们面前抬头立足。
最主要的是,自己跟踪的目 标人物到现地仍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现在这这样回去,确实是太不负责任了。最起码也要搞清楚目标人物及自己这次要寻找的宝贝的下落,,这样回去才好有一点交待吧!
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那就应该好好找一处安全的藏身之处,慢慢打探这一系列的问题。他放眼四处一望,嘿!还真的是否极泰来,心想事成,不远处的山岗上居然有一间石块垒成的屋子,看来老天还是很照顾他的,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居然雪中送碳一般地给他送来了他奈以栖身的屋子,看来老天还真的不负苦心人啊!他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许多,沮丧的表情也一挥而去。
叶长空来到石屋外面,没有敢贸然进去,他先打量了一不周围的环境,脚下不远处便是他们之前进来看到的工棚和矿洞,而右边的峡谷处便是那个烧塌了的大蜂巢,这里位置绝佳,视线开阔,河谷、矿洞、峡谷、草从还有远处的五彩草原都尽收眼底,还真的是一个高屋建瓴,统揽全局的好地方。
反正脚下的河谷也是这里进出的唯一通道,自己只要守在这里,所有进出的人都不会逃出他的视线,所以他便准备在这里扎下根来,静候目标人物的人才佳音了。
叶长空肯定不知道,这间石屋便是当年矿工们建的安全屋,因为当年他们的工棚和矿洞都在河谷里面,那里地势低洼,又是古代的河道,一旦遇到汛期发大水,工棚里非常的危险,所以大家才在这山岗上建起了一座避灾的安全屋。
同时,他们还在悬崖上搭建了一条可供人上下的木梯。只是没有想到,矿区封闭以后,这里边便荒芜了。那些胡蜂趁些机会不断地发展壮大,并依托那段木梯,筑起了自己的蜂巢,最后那蜂巢居然将整个木梯都包含了进去,所以大家再也没有看到木梯的踪影。
叶长空来到安全屋里,看了一下房屋的结构也很安全,里面也很干净,而且里面还有人住过的痕迹,确实是一处理想的暂时栖身的场所,他那颗紧张的心才算安定了下来。
他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缓解了一下自己高度紧张的心态,让自己的体能得到了一点点恢复。过了一会儿,他便站起来,走到墙壁前面透过石屋墙壁上的透气孔,观察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第二百八十六章 七遍还原1
胡白水也在悠悠中醒来了,他坐起来一摸,旁边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森林不见了,巨大的木头没有了,腐木味的棺材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四周漆黑的一片,屁股下面是一堆厚厚而又细软的泥土,先前看到的所有一切都不翼而飞了,而压抑恐惧的气氛却没有丝毫的减弱。
胡白水心里胆怯了起来,虽然他也是一个见过大场面的人,但此行的经历也着实令人匪夷所思,这一切的遭遇也太过于诡异,一时间确实让人无法接受。是空间的转换?还是时空的穿越?这一切都太过于虚幻飘渺,常人根本无法理解,更无从考证,只有等一切水落石出之后,才会知晓这一切的来龙云脉吧!
他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一段,心里胆怯的发慌,“李子木、雷霆、美女你们在哪儿啊!你们可不要吓我啊!快来救我好吗?我想和你们在一起,我再也不自作聪明了,我再也不单独行事了。”胡白水一边走,一边扯着嗓子大叫,语气里似乎带着浓浓的哭腔,又似乎还着胆颤的惊悚,好像他的神经随时都有可以断线一样。
他一边喊,一边摸索着向前,一不小心被脚下的东西拌了一跤,那东西软软的,好像还会活动,他以为遇到了什么吃人的怪兽,刚才已经绷紧的了神经,再也承受不起任何一点点的意外了,吓得一下子尖叫了起了,“我的妈呀!有鬼啊!快来救我啊!”。
随后便快步向前边跑去,不敢在原地做片刻的停留。
雷霆在昏迷中正要醒来。不知是谁在他的腰上狠狠地踢了他一脚,由于身上吃痛,一下子刺激了他的神经,反而加速了他醒来的速度。
他睁开双眼,耳朵里正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哭爹喊娘的叫着。一听是胡白水的声音,联想到先前那嚣张拔扈的神情,雷霆心里便想好了一个主意,先戏弄戏弄他再说,省得他总是一副要不完的样子,再这样下去,他的脚板心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何人如此不懂规矩,来本尊的阎王大殿上还敢高声音喧哗?还不快快跪下磕头。否则我叫牛头马面把你带到十八层地狱,上刀山,下油锅,再把你放在石磨上,把你磨为齑粉!”雷霆站 在黑暗处拖着长长的尾音厉声说道。
这本来是一个比较密闭的空间,雷霆的那一席话拖着回音,在这个空间里久久回荡,听起来还真的像是在电视里那阎王殿里的感觉一样。
胡白水本来刚才就已经恐怖万分了,现在听到这声音这么一说,再联想到刚才自己是躺在腐木棺材里的,由此以为自己真的到了阎王殿,心里更是方寸大乱,他根本不敢再去分析这声音的真伪,立马跪了下去,纳头便拜。口中还念念有词,“小人胡白水,初来到,不懂规矩,打扰了上神,还望上神原谅!都怪自己有眼无珠,冒犯了上神!”看来这一吓确实把他吓得不轻。
“要想本尊原谅你,那你就老老实实将你在人间为善作恶的情况如实招来,本尊核实后好据实发落。”显然雷霆已经渐渐进入了角色,说起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雷霆看着一向游戏人间,玩世不恭的胡白水此时跪在地上,像筛糠一样发抖,心里忍 不住,差
点就笑出声来了。
“小人虽算不上什么良善之人,但也没有干过什么 特别的大奸大恶之事,只是我生性风流,言语夸张,经常说一些夸夸其谈的话,做一些言不由衷的事,我以后一定认真改正,踏踏实实做人,还望大神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胡白水用那肯求的口吻说道,几乎是全程带着可怜的哭腔。
雷霆一听,呵!原来这小子也有自知之明啊!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戏弄他一番,免得他平时总是一副耻高气昂,睥睨天下的样子。一定要让他说出自己的丑事来,他不是自己都 承认自己风流成性吗?那就看看他在这方面有什么风流韵事。只要抓住了他的把柄,就不怕他今后还敢嚣张。
“那你就说说你怎么个风流成性法,是不是经常调戏良家妇女?或者拐骗无知少女?”雷霆进一步问道,
“我没有调戏良家妇女,更没有拐骗无知少女,只是以前经常和一些风尘女子鬼混,那是因为我以前没有追求,没有正事干 ,成天无聊,所以才会干出那些事来。现在我已经 洗心革面了,我现在已经找到的接收我的队伍,也有了志同道 合的同志,正准备好好干一番利国利民的事业,今后我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做人。”
“做人?你现在到了阴朝地府,你还想做人?以前给你机会,叫你做人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好好做人呢?快把你与那些风尘女子的风流韵事从实招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这时胡白水的心态已经趋于平稳了,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通过这几次对话,再仔细一听对方的口吻语气,好像察觉有点不对劲,于是便多了一个心眼。
“以前我是一个富二代,有很多爱幕虚荣的风尘女子主动和我交往,主动向我投怀送抱,我也是经不起诱惑,所以只要是稍微有点姿色,我看得上眼的,都 是来者不拒。我带她们去开房,去旅游,去购物,还享受高档消费。”
“把你们开房的细节说给我听听,”对方好像也听得心猿意马了,语气越来越急躁,连一贯自称作的“本尊”都 换成是“我”了。
看来对方已经掉入了自己为他设好的圈套当中,胡白水正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好好戏弄对方,以报先前的一箭之仇。
“我开房的次数太多,我都 记不清楚了”
“那就捡重要的,印象深刻的来说!”对面的大神好像有点不耐烦了。
“我在这方面的语言描述能力不强,把他它说不清楚,听起来也不精彩,不过我录了视频,这视频看起来就直观多了,不知道上神想不想看看,”胡白水故意引诱对方。
“想看!想看!在哪儿呢?”雷霆毕竟没有什么心机,被胡白水这个轻轻一骗,便上当了。
胡白水心里笑开了花,原来上神也好色,而且还知道看视频,看来这阴间也和阳间一样,与时俱进哦!
“上神不要急嘛!要不我介绍两个长得特别漂亮的给你做妃子,你就放过我好吗?”胡白水继续不慌不忙地挑逗对方。
直到这时,雷霆才发现,不知不觉间,胡白水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他刚才本来想戏弄一下
胡白水的,但没有想到自己谋事不慎密,出了纰漏,被胡白水看出了破绽来,反倒受到了他的戏弄。
于是,雷霆尴尬地一笑,说:“我看还是算了啊!这事我们以后再说也不迟!”
“真的不要吗?那咱们就以后再说了哦!上神”胡白水说完还不记调侃雷霆一下。
“当然是真的,现在咱们想为法找到出路才是正事!我刚才只是和你说着玩的!”雷霆也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要不然再这样下去就太尴尬了。
“哦!难得你还想着正事,那你就负起探路的责任来吧!”胡白水倒一点也不客气。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地向前走去,绝口不再提刚才的事,因为他们彼此都有丢脸的事掌握在对方的手中。
雷霆打起手电,往前走出去一段,前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矩形盘状物件,盘的外沿黝黑发亮,像是特殊的金石所铸,盘中还有一条稍微宽大的横杠。那条横杠纵向贯穿整个长盘,将这个大大的长盘纵像一分为二。横杠上半部分约占整个盘面的三分之一,下半部分约占整个盘面的三分之二。
横杠上面还有很多小圆孔,圆孔里面纵向插着很多小圆杆,圆杆上穿着很多白色的椭圆形物件。那些白色的物件以中间那根横杠为界,上边有两颗,下边有五颗,不知这个东西放在这里有什么作用。
雷霆和胡白水没有时间去研究这个物件,他们现在只想快点找到出口,走出去与李子木他们汇合。所以他们没有作过多的停留,而是继续向前走去,走着走着,脚 下突然没有了去路,只剩下一道深不见底,阔不见边的深渊。
没有了向前的道 路,他们便再次将目光投向了身边。旁边除了那个矩形盘外,就是黝黑坚硬的石壁,和那道 深渊。看来唯一有点研究价值的就只剩下那个矩形盘了,于是他们不得不回过头来,去研究那个矩形盘上的玄机了。
他们俩一起打亮了手电,在强烈的手电光照下,他们终于看清楚了这个矩形盘的全貌。原来这就是一个大大的算盘,算盘的边框和中间串算珠的柱子都是通体黝黑,而盘面上的珠子却是白得耀眼,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
为了将这个大算盘看个清楚,他们俩直接来到了算盘的上面,踩着边框一看,原来那些珠子,全是骷髅的头盖骨,用利器穿透以后,再串到了那些细细的棍子上,就像是一串串冰糖葫芦,放在一个盘子里等待出售一样。
那盘子上面的每一根棍子之间大概有一米远的距离,一共有十七根棍子,再加上两端的边框,整个算盘大约有二十米长,十米宽左右。如果能将这个大大的算盘移动到刚才看到的那道深渊上面,搭成一座桥,或许就能从眼前的这道深渊上跨过去。
雷霆正想说出自己的看法,胡白水却抢先说了出来,没有想到在这个方面两人居然没有任何的分歧,不需要做任何的思想工作,就形成了绝对统一的意见,他们俩说干 说干 ,俯下身子去。抓住算盘的上面的柱子,想把算盘推动过去,再放到悬崖深渊上面,为自己铺设一道安全通过的桥梁。
第二百八十七章 七遍还原2
雷霆和胡白水俩人俯下身子,叉开双脚 ,一个在前面拉,一个在后面推,想凭自己的力量移动那个大大的算盘。那面大算盘好像不是用普通材料做成的,感觉沉重无比,任凭两人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也无法移动它一丝一毫。
两人累得就像是一只刚刚与野猪搏斗的撵山狗一样,眼冒金星,拖着长长的舌头在一旁不停地喘着粗气,依然奈何不了这个大算盘,看来这精打细算的东西,不适合用这种粗鲁的方法来兑付它。
既然用蛮力解决不了问题,那就只有从长计议,再想其他办法了。
“水哥,这上面好像有字,你过来看看,”雷霆好像有了新的发现,主动招呼胡白水过来。就目前的表现来看,他们俩人还真的摒弃前嫌,精诚合作了啊!看来面对共同的困难才是促成大家团结合作的动力,而一旦克服了困难,大家的想法也就多了。难怪史书上记载,很多人都只有共患难,却很难共享福。
胡白水过来看了半天,也认不完上面所有的字,于是两个人在哪里连懵带猜地识起字来。
好在雷霆这段时间里长期和美女、李子木呆在一起,受他们俩的影响,他也多多少少学习了一些认识古体字的知识,要不然这几个字,就要成为今天他们俩前进道路上的拦路虎了。
经过他们俩人一起推敲了半天,终于有了统一的答案,原来那上面的字是一首短诗,其意如下:
阴阳骷髅盘,
算尽天地间。
粒粒无穷妙,
七步又还原。
当这几句话从雷霆嘴里连贯地读出来以后,胡白水猛得一拍大腿说道;“我知道怎么做了,原来一切是这么的简单,根本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复杂”。
他这一惊一诧的,还差点把雷霆吓着了,还好雷霆也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只是愣了一下神而已,然后又用不解的眼光看着胡白水,好像在说“你究竟靠不靠谱啊!”。
“你看,这个大算盘上虽然有17桥(算盘中间串起珠子的那些棍子其实叫‘桥’),但只有这中间九桥上的骷髅头拔动过,其他几桥都 是原封未动。而这拨动过的几桥骷髅头骨,也是从左至右,有规律地逐渐递增。先看下面这一排是从一颗骷髅到四颗骷髅逐次排列,然后上面那一排再增加一颗骷髅,接着下面这一排又再来从一到四颗骷髅排列,这些骷髅头组合在一起,其实是体现一些记数的数字。而这几句诗上面的意思就是要我们来一次七步还原,这七步还原在技术上对于我来说倒是没有什么难度,只是要我去拨弄这些骷髅头,我心里还着实有点害怕,万一一不小心滑了下去,那下面可是万丈深渊啊!”胡白水这下倒耿直了许多,但他仍然没有如实说出自己心里害怕恐惧的真正原因,他倒不是怕从上面掉下去,其实他的心里是不敢去碰那些骷髅头。
“水哥,你都 在说些什么啊?什么叫七步还原?我从来没有听说过!”雷霆没有学过算盘,所以他对算盘的技巧完全不懂,他根本就理解不了胡白水所说的一切,难怪他会有这样的疑问。
“这算盘是中国文化的精粹之一,可以称得上是国粹,更是古代人民智慧的结晶
。七步还原是一种运用算盘计算加减法的基本技能,你弄不懂也情有可愿,这不能怪你的肤浅和无知,只能怪我天赋太高,懂得太多了。智商不够的人,没有天赋的人,根本就不敢学,要知道这东西比较复杂烧脑,比电脑编程还复杂一些。我三岁的时候,也学了有一个小时才学会的哦!要不呆会儿我把口诀教给你,你过去拨弄那些骷髅头,但我又怕你资质有限,短时间学不会怎么办呢?”,胡白水简单直接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在炫耀自己的同时,还不忘记损一下雷霆,算是报了先前的一箭之仇。
“你就尽情地吹吧!我看你不吹牛会不会被憋死!我看你也是大老粗一个,怎么突然之间也敢于讨论关于资质和智商的问题了!”雷霆也没有过多地和他计较,只是反唇相讥地说了他几句。
“这智商不关有没有文化的事,有的人文化很高却是书呆子一个,就像某些人自称是记者一样,处处装作很有文化很有内涵的样子,还处处瞧不起别人,其实他就是十足的书呆子一个,迂腐酸臭得不得了,远远没有我们这些大老粗耿直。在这群人里面,我看你最顺眼,所以我才会和你说这些!其他人,我理都 懒得理他。”要说这耍嘴皮子的功夫,雷霆还真的远远不如胡白水。因此在雷霆的面前,他好像始终有一些优越感,所以他现在是越说越来劲。
“呵呵!”雷霆没有再多说言语,鼻孔里哼哼了两声,算是用沉默来回敬了对方的炫耀,不知道是对方的一种讽刺还是鄙视。
“这学算盘,确实和一个人的智商有关系,而且要很有天赋的人才能学得会,你学不会也不怨你,这普天之下能能算盘的人本来就少,而会七遍还原的人更是凤毛鳞角,你也不必太紧张,呆会你听我指挥,按我说的方法去拔弄那些骷髅头骨就行了。”胡白水自信满满地说道,他仿佛还没有感觉到雷霆对他的冷嘲热讽,更没有感觉到雷霆心中对他的极端不满。
“那么像你这种智商的人,是怎么学会的呢?”雷霆看胡白水那狂妄的样子,实在是受不了了,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你这个问题问得好,问得很专业,简直问到了我的心坎上。实不相瞒,我家祖上原来只是一个帐户伙计,专门替东家算帐收租,一手算盘打的是行云流水,丝毫不差,几十年间没有出过一次错,得到了东家的好评,而东家的生意也在我家祖上帮衬下,越做越大。后来老东家临终前因感念我家祖上的一片忠心,以及多年来的辛劳,便送了一片店面给我家祖上,由此便揭开了我们家祖上世代经商的序幕,经过多代人的努力,直到今天才会积累下如此的财富,而那面方功的算盘便作为我家的传家宝代代相传下来。按我们家祖宗的家训,我们家里的男丁也必须要学会使用算盘,以此作为求生的技能,和考验子孙的能力,所以我才会具备如此超强的能力。”胡白水简单地介绍了一下他学习算盘的前因后果,算是给了雷霆一个还算满意的答复。
“那好吧!接下来就看你如何来解决这个问题了哦!”雷霆故作轻松地说道,也不再去和他计较。
“不行,这事还得要有你的帮忙,只有我们俩通力合作,才能很好地解决这件事,缺一不可
”,胡白水好像也听出了雷霆的话外之音。
“唉!像我这样资质平庸、天赋有限的人,恐怕对你也没有什么帮助吧!况且这事今后要是传出去了,说你胡白水这样优秀的人才,也要我这样的庸才来帮忙才能完成任务,对你的声誉可能是一种影响吧!贬低了你的身份,又抬高了我的身价,这样对你不好吧!”雷霆也不硬不软地回敬了胡白水两句。
这时胡白水才知道,刚才自己为了一味地炫耀自己,可能确实有了点伤了对方的自尊。为了寻一点点的优越感而伤了大家兄弟的和气,确实有点得不偿失,特别是在当前这种困难的情况下。
“唉!兄弟,别误会,所谓金无赤足,人无完人,我只是在这方面有一点天赋而已,其他方面我也是一无是处,咱们现在就是在各自发挥各自的长处,形成强大的合力,共渡难关,才是摆在我们面前的头等大事。”胡白水再也不敢狂妄了。
“那好吧!既然用得上我你就大胆吩咐吧!”雷霆也是识大体、顾大局的人,懂得见好就收,不是一根筋,也不会去钻牛角尖。
这算盘一共有十七桥,每一桥上都有七个骷髅头骨,又分为上下两格,上面一格有2个骷髅头骨,每一个骷髅头骨其实代表5,而下面一格有5个骷髅头,每一个骷髅头代表1,所以现在那算盘上拔好的9个数字分别是从1到9的9个数字,命 题的意思就是要我们通过一种特殊的算盘运算技巧,通过七步的演算,将这算盘上拨弄好的数字再还原而已。
在这其间顺序不能错,每次拔动的骷髅个数也不能错。
这个技术层面你不用怕,我弄这个是得心应手,你只要去按我的说法拨弄那些骷髅头骨就行了,但你一定要按我的口诀顺序来拨弄骷髅头骨哦!
……
在讲了一系列的规则以后,雷霆终于搞懂了算盘这个古老运算工具的一些名词,同时对那些口诀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于是他们俩便按照先前的分工开始操作了起来。
一上一、二上二、三下五去二,四去六进一,一下五去四......
胡白水站 在旁边,熟练地背着自己的算盘口决,从容不迫地指导着雷霆拔动那些骷髅头骨。
随着盘面上的那些骷髅头骨上上下下,滑来滑去,七步的运算已经渐渐接近了尾声,慢慢地,这盘面真的又变成和刚开始时一个样子了。
随着雷霆拨完最后一个骷髅头骨,盘面又恢复如初了,雷霆也从算盘上轻轻地走了过来,与胡白水站 在了一起,静观其变。
慢慢地,那个大大的算盘居然像一列小火车一样开动了起来,那些串起来的骷髅头骨就像是装在一辆大卡车上的车轮一样,全部转动了起来,向着刚才他们看到的那个深渊行驶了过去。
不一会儿,那个大算盘便延伸到了深渊的对面,稳稳地架在了上面,就像一座宽阔平整的桥面一样。
看到这样的结果,雷霆和胡白水脸上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他们俩点头笑了一下,便相约先后踏上了这个大算盘搭成的桥面。
第二百八十八章 奇怪天平
李子木觉得那一个巨大炙热的火球,顷刻之间便将自己吞噬了,自己的毛发被烧得不一根不剩,皮肉也被 烧得滋滋作响,空气中全是焦臭 味道,自己那渺小的身躯,马上就要化作一缕青烟,随着那红彤彤的火焰一起,升向那浩渺遥远的天空。
突然之间一阵阴风吹来,一下子缓解了他难以忍受的酷热,自己仿佛从一个火热的融炉里面,一下掉进了一个黑暗冰冷的黑窟窿里面,四周阴风惨惨,黑气迷漫,但浑身却觉得轻爽多了。
此时他的神志才清醒了过来,原来刚才的那一切都 是幻觉,难怪自己被 烧得皮开肉绽,都 感觉不到一丝的痛楚,只是从视觉感观上感受到了那骇人的恐惧。
他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自己的身下有一堆细细软软的黄土,而身上也全是这些细黄土,头上、脸上也未能幸免,甚到嘴里都是。弄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土胎泥塑的泥菩萨一般。旁边的石壁上好像有一个大大的窟窿,窟窿里面全是细细的黄土,窟窿的顶部还有黄土不停地从上面掉下来。
看来自己肯定就是从这个窟窿里掉下来的,刚才他从上面掉下来,借助下坠的力道,一头撞破了窟窿顶部的黄土堆,所以掉到了这个空间里面,然后上面的黄土又不断地滑下来,最终又堵死了他刚才撞破的那个缺口,所以他现再也看不到刚才掉下来的洞口了。
既来之,则安之。现在就应该好好打量打量这里面的情况,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除了那处被细黄土掩埋的黑窟窿外,这里面全是高大的石壁 ,而且这些石壁上还画满 了几何图案,脚 下也全是一些规则的石块,有三角形,有正方形、长方形还有圆形。这些规则的石块完全就像是某个小屁孩的积木桶,被打翻在地,各式各样的积木洒得遍地都是。
这些积木都是用石头打磨而成,形状不同,厚薄不一,但表面都十分光滑,拼接起来严丝合缝的,就像是用一把锋利的刀,从一整块豆腐上面切下来的小豆腐块一样。
再往前面走出去不远,一道石壁挡在了面前,再也没有了向前的去路。而旁边竖着一根大大的柱子,柱子上边横搭着一根横杆,横杆的两端仿佛是一样的长短,就像是一个大大的等臂杠杆,只是现在这杠杆一端高,一端低,呈现出一个大大的倾斜度,并没有保持在平衡的状态。
杠杆的两端各架着一个托盘,确切的说这个杠杆是一个大大的天平更为确切。低一端的托盘上好像还放着东西,而高的一边托盘里有没有东西就看不见了。
在这里出现天平本来不是什么稀罕的事,因为天平作为一种衡器,历史上很早就有了它的身影,据史书记载,早在2000多年前的先秦时期,先民们就会运用杠杆原理来称量物体的重量,那便是现代天平的雏形。而天平的广泛应用最早应该在1500多年前,那应该是在南北朝时期或隋朝吧。
普通的天平 主要由立柱、横梁、吊挂系统、底座和制动装置组成。天平组成示意图立柱垂直固定在底座上,用以支撑横梁。立柱下部装有分度牌,顶部装有托架,在天平不工作时支托横梁。在横梁中部装有一把中刀。
天平工作时,中刀搁置在与升降杆顶端连接的刀承上,作为支点。中刀两边装有两把边刀,分别作为重点和力点,起承受和传递载荷的作用。中刀下横梁底面装有指针,指针上固定有可上下移动以调节横梁重心位置的重心砣,它起调整天平灵敏度的作用。
横梁顶部刻有分度标尺,标尺上有一移动游码。横梁两端
还装有可调整天平空载平衡位置的平衡螺母。
吊挂系统包括小吊环,挂盘架和秤盘。挂盘架吊挂在小吊环吊钩上,两把边刀分别通过小吊环承受秤盘砝码和被称物的重力。
底座装有两个调整天平水平的螺旋调整脚,底座上面还安置有水准器以显示天平水平度。调整水平是为避免天平不水平而产生称量误差。
制动装置主要由开关旋钮、开关轴和偏心凸轮(或连杆)组成。转动旋钮使凸轮(或偏心连杆)偏转一定角度,即可使立柱中的升降杆上下移动,通过中刀承将横梁托起或落下,以开启或关闭天平。
而眼前的这座天平,虽然没有现代天平精致美 观,但相关部件却一应俱全,其功能也与现在的天平一般无二。看得出来,制作者是花了大量的心血的,而且把它放在这里,肯定有它的原因,很有可能会发挥极其重要的作用。
那天平一边高一边低,上面都有一个大大的托盘 ,现在的天平处于不平衡的位置,一边高高翘起,一边则被压在地上。
李子木起过去一看,低的一边托盘上面有一个正方形的石块,而那个正方形的石块与下面的托盘,杠杆都连在一起,好像不是单独放上去的,应该是有人在制作这个大天平时,直接雕刻在上面的,所以根本无法挪动它一丝一毫,更别想把它们分开。
这天平放在这里有什么作用呢?李子木在心里不停地揣摸着,但一时半会儿又确实弄不懂它的意思,所以只好暂且作罢。先去找找其他地方,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出路,实在没有办法,再回过头来考虑这个问题不迟。
四周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其它的通道,或者能够给自己提供求生的机关装置,他的心里打起了退堂鼓,看来自己美好的愿望又要落空了。
昨天大家五个一起还有说有笑的,转瞬之间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了,其他的人去了那里也毫无线索,现在不是自己展现个人英雄主义的事候,现在首要的任务是从这里走出去,找到其他几个失踪了的伙伴,并尽量确保大家的安全,再把大家带回文明世界。
于是李子木准备从哪里来,还到哪里去,到自己摔下来的地下去看看,能不能再从那里出去。从理论上讲这个办法是可行的,而且还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
他走到那个细黄土堵塞的窟窿那里,用自己的双手刨开了那些细土,想从这里挖一个洞出去,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来想也是这么回事,既然能从这里下来,那就能够从这里出去。
这些细细的黄土非常地柔软,刨起来一点也不吃力,甚至都不需要任何工具,只要用自己的双手不停地刨就行了。只是这些 黄土刨开一点,上面又掉下来一些,立马就填补了刚才刨出来的那点点空间,反而让自己的空间越来越狭窄了,而头上的黄土还不知道有多少,根本就看不到出口。
地上的细黄土越来越多,越来越厚,而他前面的道路却没有太多的进展。根本不知道外面的细黄土有多少。先前掉下来的时候,从上到下很容易,仿佛就是一眨眼的工夫,而现在要想从下到上挖出通道,逆向而出去,这个难度就大多了。
看到这样的情况,李子木不由得想起当初自己掉进龙苍沟里的那个水潭里边状况,当时他也是想从自己的头上挖一个洞出去,结果事与原违,一开始挖洞,头上的泥浆就不停地灌下来,还差点把自己活活闷死在水潭里。
而现在的情况,与当时的情况何其相似,看来这个方法还是行不通。
李子木虽然心里已经发生了
动摇,但他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顿,刨着刨着,他的身上突然痒了起来,身上好像有虫子在爬一样,他仔细看了一下,眼前的泥土堆里确实有几只碧绿色的虫子在爬动,那虫子比米粒稍微大一点,先前光线不好,李子木只顾着挖土,所以没有在意,也就没能够发现它们,现在他觉得身上骚 痒,定睛一看才发现了这些小虫子。
李子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拉开了自己的衣襟一看,原来自己的身上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爬满 了绿荧荧的一层绿蚂蚁,只是他刚才一心挖洞,所以浑然不觉。
他连忙脱下衣服,拍打了几下,将身上的这些不速之客礼送出境。那些蚂蚁掉到地上后,也不惊慌,反而各自衔起一块黄土粒,沉着稳定地朝着刚才李子木刨开的地方爬了上去。
这时李子木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外面是蚂蚁窝,刚才自己的行为打扰了这些蚂蚁平静的生活,差一点就毁了他们的家园,所以他们才会来向自己示警。
看来想从这里出去,也是不可能的了。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好马不吃回头草,就是这个道理,只有勇敢地向前闯,才能换来宽阔平坦的人生大道。
没有了其他的选择,他只有再次回到天平旁边,李子木的心里已经没有一了丝的浮躁,也没有了其他侥幸的想法,看来所有的玄机都在这个大大的天平上,只有静下心来,一门心思地研究这个天平,才可能找得到求生的出路,否则一切的努力都 将化为泡影。
果然,先前自己过于浮躁,没有仔细地去查看这里面的情况,以至于忽略了一些细节,现在平下心、静下气来一看,立马便发现了这天平下面隐藏的玄机。
原来天平的底座上面还刻有一段文字,李子凑近一看,原来是一首诗:
西东两个汉,
各旺二百年。
社稷已倾覆,
嗟叹亦枉然。
祸乱起人心,
心乱为不平。
赏罚同轻重,
天下自太平。
这首诗引用了真实的历史史实,讲的道理到是很明了,而且也很通俗易懂,上面虽然说的是国家稳定,济世安帮的大道理,但是放在这样的环境里好像有一点不合时宜,可能这也并非作者的本义吧!
结合当前的这个环境,往更深层次去理解,恐怕这首诗更多的是影射李子木当前面临的困境吧!
这西东两个汉,很有可能就是指代的天平两端的托盘;各旺二百年,可能是想说二都 原先是处于平衡的状态;社稷已倾覆,指的就是现在这个天平已经被打破的平衡。
接下来诗里又说了天下大乱的根源是人心乱了,而人心乱了的原因,便是有太多的不公平。要想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那就要让世界恢复正义和公平,而面前的这个天平,便是世间正义公平的象征。
而诗的最后两句才是重点,赏罚同轻重,天下自太平。肯定就是要求大家把天平两边的托盘弄得一样轻重,等天平平衡了,天下也就太平了,大家也就有好日子过了。
看来这最终的目的就是要让天平平衡,才有出路,这才是这首诗最终的想要表达的真正含义。
第二百八十九章 勾股定理
读懂了题意,那就要想办法来解题了,而解题的已知条件,或者说自己能够运用的工具肯定就在附近。
地面上那些形状不一,厚薄不均的石块,这像是小孩子玩的积木玩具一样,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前面的那个天平,仍然像是孩子们玩的翘翘板一样,在那里一高一低地翘起,好像在嘲笑李子木的无能。
现在初步判断,这个天平肯定就是打开通道的机关,只是他现在尚 处于不平衡的状态下,要想打开,就应该想办法,让它处于平衡的状态下。
怎么样才能让这样一个天平处于平衡状态呢?唯一只有让天平两边承受的重量一至,才能使它达到平衡,这一点在刚才的诗意里已经表述得很清楚了。
但那低的一端托盘上已经有了一个正方形的石块,而且那个正方形的石块与下面的托盘、杠杆都是一个整体,根本就无法分开,这就造 成了这个天平先天就不平衡,只有通过人为的手段,调节两边托盘的重量,使它达到后天的平衡,这样才能顺利地解开这里的玄机。
既然不能把这块托盘上的石块拿下来,那就只有在对面的托盘上放上等重的砝码,那样就能保证这个天平的平衡了。
可这等重的砝码在哪里呢,这里根本就看不到一块砝码的踪迹,更不要说怎么去确定等重的砝码呢?
他又失望地看了看那个天平托盘里的正方形石块,他的脑子里几乎想尽了所有的办法,也无法把那个石块移开。
想着想着,他突然来了灵感,既然这边放的是一块石块,寻我也可以在对面的托盘里放上一块等重的石块,那不就行了吗?
而说到石块,这地下到处都 是,难道说这些像积木一样的石块就是特意为这个天平准备的砝码吗?想到这里,李子木自己都 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在心里都 不由得佩服自己,自己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一点吧!这些看似一丝关联都没有的事,他也能把它们强行地捆在一起,同时还能找到他们之间紧密的联系关系。
只是这些砝码身上都 没有标明重量,所以不能直接找到与托盘上这块重量相等的石块,而且这里面也没有称重的仪器,更没有能够量体积的工具,所以要想找到与之相匹配的石块,还要颇费一些周折。
但这也难不倒自恃聪明灵活的李子木,他那颗充满着奇思妙想的脑袋里,冷不防就会钻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主意。
地上这些砝码与托盘里的正方形石块都是同一材质做成的,也就是说,它们的密度是一至的。要想确定它们的重量,除了直接用相应的工具外,还可以计算出它们的体积,要想计算出它们的体积,那就要得到他们相应的长、宽、高。只有得到这三个数据,才能准确无误地算出它们的体积。
但是现在李子木手无长物,更别提刻度尺了,没有刻度尺就无法算出每一块砝码的体积了,那就只有在这堆砝码里面来找一个参照物来作对比,用这样最原始的办法来确定这些砝码的体积。
由于没有具体的数据,那就只有找与托盘里那块石块一样厚的石块来作对比了。李子木把这附近能移动的石块都移了过来,将他们的厚度与托盘里的那块石块一起比较了一下,一样厚的就都 留了下来,不一样厚的都放在另外一边。
厚度确定了以后,现在就只有确定长和宽两个参数了,这道题的难度也就随之 降低了不少。只要在这些厚度一样的石块里,找出一块面积相等的石块放在对面的托盘上,这道 看似无 解的难题就将迎刃而解。
可惜他的想法太天真了,他把这一切都 想得太过于
简单了。
他把地上那些所有厚度一样的石块都抱起来,与托盘里的那块石头对比了一下,没有一块四边形的石块边长和它一样,或者成倍数关系,倒是有一块直角三角形的一条边长和它一样长,但三角形的另外一条边也不和它成倍数关系,这就无法直接确定三角形石块与托盘里那块石块的面积关系了。
这件事情到现在才算遇到 了真正的难点,原来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先前的那一切都只是一个过门而已,或者说只是一碟开胃的小菜。
找不到一块与之相等的石块,那可不可以拼结起来组成一对相等的砝码组合呢?李子木的脑子里又有了新的思路。
问题是现在不知道每一块砝码的重量,多增加一块石块,那就多增加了一层难度。
经历了这么多的艰难险阻,早已练就了李子木坚忍不拔的意志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这一点点困难是吓不倒他的,反而还会激起他的斗志。
他又再次把目光锁定在了地上的那堆砝码上,唯一与托盘里有等量关系的就是那个呈直角三角形的砝码,看来一切还要从这个直角三角形开始。
地上还有七八个大小不一的正方形石块,它们与托盘里的那个正方形好像不是同一路人,更不是一奶同胞的兄弟关系,因为他们的三维除了厚度一样外,再也没有一丝的相同之处。
看来要想在这些正方形之间找到直接的关系是不可能的,能不能找到一个中间的等量,来作一个等量代换呢?想到这里,李子木好像又有了灵感,如果有的话是不是可以通过这个直角三角形来转换一下,从而找出他们之间的等量关系呢?
他把所有的砝码的边长都比完了,并且就像买体育彩票一样,将这些数据作了多种的排列组合,很遗憾,根本没有找到心里所想的a+b……=c+d……的这种等量关系存在。
他再次将自己的目光锁定在了那块三角形的石块上。因为这块三角形的一条直角边与托盘上的那个正方形石块一样长,这是当前他能掌握的唯一一个存在的等量关系,因此一定要把这个唯一的已知条件用好,要将他发挥到极至,同时还要举一反三,拓宽自己的思维,放开自己的眼界。
这一条与托盘里那个石块边长相等的边。我们可以暂且叫它是a边,另外一条直角边暂且叫它是b边,另外一条斜边就只有叫他是c边了。那么,托盘里那块石块的面积就是a2
通过 刚才那一系列的等量代换的对比过程中,他好像发现有另外一块正方形砝码的边长,好像与b边差不多一样长。
他马上找出了那块正方形的砝码,然后再将直角三角形的b边靠上去一比,嘿!还真是一样长。那么这块石块的面积就应该就是b2。
看到这样的结果,李子木一下又兴奋了起来,脑袋也随之活络开了,他马上联想到了直角三角形的c边。希望在这堆正方形的砝码中。能有一块的边长与这个直角三角形的c边一样长,那样的话,这道 题就迎刃而解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再次抱着怀里的直角三角形去与地上的正方形砝码一一比较,还真的就找到了一块边长与c边一样长短的正方形砝码。很显然,这块正方形的石块面积应该就是c2了。
原来这是一个这么简单的问题,只是当初自己没有往这个方向来想,设置这个机关的人,其实是想告诉大家一个定理,这个定理就叫——勾股定理,既a2+b2=c2。
在天平的两端,放着的都 是正方形的砝码,这看似与那个三角形的石块没有任何的关系,其实不
然,在整个寻找等量关系的过程当中,那块直角三角形石块一直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它便是中间等量代换的桥。
这三个正方形的砝码边长都没有直接联系,但是在它们的组合当中却能找到平衡的关系,而他们中间的等量关系却是通过那个直角三角形石块的三条边来转换完成的,如果没有这个直角三角形的石块,就绝对找不出这组等量关系。
据史书记载,在我国,勾股定理最早出现在公元前100年的数学著作《周髀算经》里面,它是一个基本的几何定理,里面记载了勾股定理的公式与证明。
相传在更遥远的商代,商高便发现的勾股定理的原理,并且还有一段周公与商高的对话可以证明,所以在我国,勾股定理又有称之为商高定理;三国时代的蒋铭祖对《蒋铭祖算经》内的勾股定理作出了详细注释,又给出了另外一个证明。
可见我国的先民,很早就对勾股定理有了深刻的认识。所以在这里出现这样运用勾股定理的情况,并不算意外,只能说设计这套机关的人,太聪明、太有才了,而且他的知识也太渊博了,涉及和知识面也太广阔了。
通过这一系列烧脑的等量代换,终于找到了这一对砝码的组合体,也终于理清楚 了它们之间的等量关系。李子木顾不上欣喜,也顾不上犒劳自己,更没有时间炫耀和显摆,他还有很多的任务没有完成,他的队友还杳无音信,他要抓紧一切时间去找到自己的队友。
于是他便抱起那块边长与直角三角形b边一样长的正方形砝码放在了天平低的一边的托盘上,这样一来,这边的托盘上就放了两块正方形的砝码,一块与直角三角形的a边一样长,一块与直角三角形的b边一样长。
托盘这边的重量便是以直角三角形两条直角边为参数的一对组合,既a2+b2,等式的左边就这样确定了。
接下来他又吃力地抱着最大的一个正方形砝码,既边长和直角三角形c边一样长的那个砝码,来到了高高翘起的天平托盘一端。
李子木昂起头,看了看那个高高扬起的托盘,才发现刚才自己只顾着高兴,却忽略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托盘离地面起码有三、四米高,看上去是那么的遥不可及,李子木怎么也够不着,再加是现在怀里还抱着一个大砝码,凭当前的条件和他的身手,他是无论如何也把手里的石块放不上那个高高 托盘里去的。
李子木只有放下砝码,重新审视这个刚才忽略了的重大问题。
这里面没有梯子,也没有绳子,怎么才能攀爬上去,把这个大大砝码放在这边这个高高翘起的托盘里面呢?
李子木无奈地低下了头,看了看地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石块,脸上又露出了一丝笑容。
他吃力地把那些石块搬到了托盘下面,然后从大到小依次重叠了起来,不一会儿一个人造 的石头台阶就搭建 成功了。
当他把自己手中最后一块石块放在自己搭建好的台阶上的时候,那个刚才还高高在上的托盘,现在却低下了高昂的头颅,含蓄地埋在他的腰间,他现在可以毫不费力地把那块大砝码放进这个托盘里面了。
于是他转身下去,抱起那个砝码,一步一步稳稳地向上走去,直到将怀里的砝码轻轻地放进了托盘之中。
这边的托盘在慢慢下沉,而远端 的托盘则在慢慢升起,直到立柱中间的那根指针,垂直地指向立柱正中时,那天平便不再晃动了。
随着咣当一声传来,前面的石壁闪开了一道门,李子木顾不上其他,连忙朝着那道 门走去。
第二百九十章 算术问题
美女圈缩在那只仅能容身的陶缸里,随着那些泥石流奔流而下,耳朵面不时传来阵阵型的轰隆之声。就像是一柄重锤,不停地敲打在自己身上;又像是有千军万马,向自己杀奔而来,震得脚下的地皮都颤抖了起来。
眼前出现了一座土山包,眼看就要撞在那山包上了,她本能地想挣扎躲避一下,但无奈,她呆在那个陶缸里面实在是太狭小了,根本就没有她施展手脚的空间。而泥石流下冲的速度实在太快,没有给她一点点的机会和时间,所以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办,便来到了土山包的脚下。
这些泥石流急速而下,一头撞在了土山包上,直接将那土山撞出了一个大大的豁口,美女便随着那些泥石流一道,从那道豁口里冲进了土山包的腹内,周边一下子暗了下来,什么也看不见。
美女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呆了,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只有圈缩着自己不住发抖的身子,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过了许久,自己居然毫发无损,没有想像中的沼泽泥潭窒息泥泞,也没有黄泉地府阴森恐怖,更没有牛头马面和那些魑魅魍魉一样的小鬼来骚扰自己。
直到这时美女才勉强清醒了过来,她终于鼓起了勇气,直起身来,打量了一下周边的环境。自己现在身处于一个大土山的里面,而这大土山不是实心的,里面居然还有一些没有完全密闭的空间,四周全是厚厚的细黄土和一道道黝黑的石壁。
自己的身下是一堆细细的黄土,刚才自己乘坐的陶缸和那股泥石流早已不见了踪影,原来先前的那一切都是幻觉,那熊熊的烈火和奔腾而来的泥石流,都 是子虚乌有的事,但那场景太过于逼真,以至于吓得自己三魂七魄都差点飞到了浩渺的太空。
但她还是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空间里面的,几乎就在大家一愣神,一刹那的极短时间里,周边却发生了斗转星移一般的变化,所以无论是谁也无法接受这样的突变,确实需要一点时间来慢慢接爱,慢慢消化。
雷霆和李子木也一定是遇到了和自己一样的情况,他们也肯定是被困在了某个地方,一时不能摆脱,也无法向别人示警,所以才会莫名其妙的消失在这片神秘的地方。
现在自己已经摆脱了幻觉的影响,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了,不知道他们几个是否也脱离了危险,自己应该尽快想办法去找到他们,帮助他们一起脱离困境。
她从地上站起来,义无反顾地向前走去,她知道,自己肩上还肩负着重要的使命,不仅仅是关系到个人的生死,而且还关系到整个团队其他人的安危。因为他可能是最后一个遇险的人,所以她受的苦难应该要比其他人少一些,她面对 的困难可能也要轻松一些。
身边是一条长长的甬道,甬道的两旁都是一些黑黝黝的石壁,身后的路已经被那些不断涌下来的黄土堵的严严实实,而向前的道路却又不知道通向何方。
前面突然出现了几个高低不一,大小不同的圆形容器,就像是学校实验室里的那些器皿。而且一个最大的容器里面好像还装满了不知名的液体,旁边有两个较小的容器,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美女小心地走上前去一看,几个容器上面还分别有刻度,最大的一个上面写着“十”,而另外两个上面分别写着“五”和“三”,这应该是三个容器的容积单位吧!
莫非这里是古人炼制丹药的地方吗?或者说他们在秘密地配制相关的药物,这些事情肯定都 是见不得光的,一定是阴祟淫邪的勾当,所以才会放在如此隐密的地方来完成。
美女一想,心里便不由的一紧,她随即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生怕这些东西毒害了自己的身体。
而在旁边靠着石壁的地方,还有一个大大高高的容器,容器腰部有一个活动的开口,可以通过这个开口向大容器里面注入液体。大容器的顶部外面还有一根长长的杠杆相连,就像是以前工厂里烧开水用的锅炉的进水管或者压力阀一样。但这个容器上面没有刻度,只写了一道短诗,其诗意如下:
十则盈满,必须分摊。
最佳之数,三五之间。
墨识万象,敢为人先。
所研所用,天地自然。
一竿高悬,左右相连。
各复其位,助汝通关。
诗意很明显,根本就不难理解,地上那个大容器里已经装了十个单位的液体,处于盈满的状态了,所以要合理地分摊到另外两个较小的容器里边。
而分摊的数量是在三和五之间,这三和五之间肯定就是四了,所以分摊的数量也就确定了。
而再后面的一些事就是涉及浮力和杠杆的原理了,这些在今天看来,都 是较为简单的物理原理,但在设计这套机关的时候,这些知识在当时应该是属于非常先进的,能掌握这些知识的人也是凤毛麟角,不是先知先觉的圣人,就是大智大勇的智者,这样的人当时是非常的少见,所以才有了那句,“墨识万象,敢为人先”。同时这里面也透露了一个信息,这个机关可能是墨家学派所建。
最后四句,便是说要通过那根高高悬起的杠杆把左右相连接起来,让这组简单机械的每一个部位都回复到相应的位置,这样就能帮助自己顺利通过这道关卡了。
而要让杠杆把左右相连起来,那就得让它恢复平衡,看来她也遇到了和李子木一样的平衡问题,只不过他们解决问题的办法和手段不一样罢了。
综合眼前看到的情况,再结合那段文字的含义,应该就是要利用这前面的三个容器,分出四个单位的液体,再将这四个单位的液体,一次性注入到前面那个有杠杆的装置中,这样就能启动那个装置中的开关,从而打通前面的道路。
注入液体,让那个杠杆趋于平衡,并不困难,现在的难点就在于如何利用这三个可以动的容器量出四个单位的液体。
美女想起了以看过一些古代书籍,上面记载了一些有趣的古代算术问题,里面有与之相似的问题,比如用罐子分油,用酒樽分酒,都是与这个问题同类型的。她仔细想了一想,觉得这个问题不是很难,这只是一个很简单的连续加减法的数学题而已,于是便开始着手解决了起来。
那些容器又大又笨,美女那纤弱的双臂
去搬动它还真的有点吃力,但是这也没有办法,现在她是孤家寡人一个,谁也帮不上他的忙,一切困难都 只有靠自己来解决。
美女放下了自己一贯的矜持,把自己粘满了泥土的袖子撸了起来,紧了紧自己的腰带,来到那个最大的容器旁边,两脚开列,双腿弯曲,沉下腰来,再伸出双手将那个最大的容器紧紧在抱在自己的怀里。
接下来她咬紧牙关,双脚用劲一撑,腰板用力一挺,便稳稳地将那个最大的容器给合抱了起来。她小心地将大容器移到了写有“五”字的小容器边上,生怕就弄洒了里面的一滴液体。
她先将那个写着“十”的大容器里面的液体倒进写着“五”的那个容器里面,直到将其装满了为止。
当她把那个写有“五”字的容器注满了的时候,她的两颊早已泛起了红晕,就像天边飘来的一片晚霞一样漂亮,看上去更加的美丽迷人。
不知是用力过猛,还是她过于紧张,当她稳稳地放下手中的容器时,她那额头上早已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她休息了一会儿,让自己的气慢慢喘匀了,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她都不由得发出了会心的微笑,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柔弱的双手竟然能搬动如此笨重的物件。看来不去做,还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行不行。
接下来她再将“五”里面的液体倒入写着“三”的容器里面,也是直到“三”里面装满为止,这时“五”里面只剩下二个单位的液体了。这一次就显得轻松多了,需要搬动的容器也小了,重量也轻了许多,她操作起来也是显得海游刃有余,完全没有了先前那么紧张的感觉了。
她再把“三”里面的液体全部倒进“十”里面,接着再把“五”里面剩下的二的液体全部倒入“三”的里面,这时“三”里面只装了两个单位的液体,还差一个单位的液代才能装满。
她再将“十”里面的液体倒入现在已经空了的“五”里面,也是直到装满为止,这样里面就有满满 的五个单位的液体了,而那个“三”的容器里正好还要差一升的液体才能装满。
所以她把“五”里面的那个容器的液体又倒入那个“三”的容器里,倒入一个单位的液体后,刚好将那个三里面的容器装满,而那个“五”的容器里恰好还剩四个单位的液体,这个数学问题算是解决了,而接下来要解决那个容器中的浮力问题了。
她缓缓地将那四个单位的液体注入到那个高高的容器中,容器中有一个浮球,随着容器里面液体的上升而不断升高,四个单位的液体注入完了以后,那个浮球上浮到一定的位置,正好顶开上面的一块顶板,那个顶板上面连接着一段曲轴,曲轴的另外一端则连着先前看到的那根杠杆。
顶板一动曲轴一升,便顶起了杠杆的一端,而杠杆的另外一端则被拉了下来。
随着那杠杆回落到一定的程度,它恰好打开了石壁高处的一处机关,随即面前的石壁上闪出了一个黑洞,她拿 起手电一看,黑洞的另外一面,也是一个大大的空间,于是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行装,大踏步地向着前面的空间走去。
第二百九十一章 金芒噬骨蚁1
文立顺着脚下的石桥走去,没想到脚下是一片坦途,其间再也没有遇到 任何的危险和阻碍,脚 下的路走得很顺利,他的心情也随之轻松愉快了起来,工作效率也随之提高了不少 。
不知不觉间,他来到了一个大大的空间里,这个空间与外面完全不同。这个空间更加的高大,每隔一定的距离便有一根大大的柱子支撑着空间的顶部。空间的四壁和柱子的外表成全部是细细的黄土,那些黄土牢牢地挂在垂直的四壁,就像是有人故意喷上去或者刷上去的外墙真石漆一样。
文立走上前去,伸手摸了一下,顺便抠了几粒黄土粒下来,揉细了放在手里看了一下,然后再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这些黄土粒与普通的黄土没有什么两样。
这时,借着手电的亮光,他好像发现了前面地上躺着几具白骨,那白骨反射过来的光芒,几乎晃得他睁不开眼。那几具白骨手里都拿着兵器,那些兵器早已锈蚀不堪,现在勉强还看得出来一些当初的模样,,好像都是统一制造的环首刀。
再看他们的姿势,他们死前好像不是拿着兵器在打斗,而是拿着手里的兵器在挖墙上的黄土,有的好像还用手里的兵器在切割自己的身体。
这个细节,让文立感到大惑不解,同时也引起了他强烈的好奇心里。他走上前去,轻轻地翻开那些白骨一看,白骨下面还压着一些细细的黄土,这证明了文立的猜测是正确的,他们身前所做的最后一件事,便是想挖开墙上的细黄土,然后好从这里逃生,但是什么原因致使他们命 丧于此的呢?
文立仔细看了看,那些白骨的身上,好像有小动物啃噬过的痕迹,白骨的表面上还布满了大小不一的孔洞。难道这里面有老鼠或是其他小动物吗?
他轻轻地刨开了白骨堆下的细黄土,想看看下面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刚刚一刨开,便有一只透体透明、金光四射的蚂蚁从细黄土里面探出了一个呆萌的小脑袋。
它左右晃动了一下自己可爱呆萌的脑袋,环视了一下周边的情况,就像是一名刚刚从熟睡中醒来的婴儿,在寻找母亲的乳汁一般。
它环顾了一会儿,发现周边 没有危险,一眨眼的功夫,便手脚 并用地从黄土堆里爬了出来,那动作如灵猴一般的灵活,行动也如豹猫一般迅捷。
那只蚂蚁足有三四寸长,成人的拇指一般大小,身材看起来还有一些臃肿,却没有想到它还有与自己身材不相匹配的灵活性。
它爬出土堆,四周巡视了一番,好像没有发现什么猎物,它便失望地埋下了头,整个身子一缩,便又重新爬进了那个黄土堆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文立站 在一旁,吓得大气也没敢出一下,幸好刚才自己没有鲁莽行事,只是轻轻地接触了一下那些细黄土的表面,没有惊动和惹恼那些可怕的冷血杀手。
原来这些外表看起来可爱呆萌的小家伙不是一般普通的蚂蚁,它们那天真乖巧的外面下表,隐藏着一副凶残毒辣脾性。它们便是有着动物杀手之称的金芒噬骨蚁,这金芒噬骨蚁是蚂蚁中的终极战斗狂,它们天生好勇斗狠,敢于向一切动物挑战,最喜
欢那残肢断臂、血肉横飞的场面,更喜欢那尸血海、白骨成堆的环境。而且它的口中还含有酸性的巨毒,不仅能杀死动物,还能轻易抠开动物的骨骼,吸食它们的骨髓,那才是它们的最爱。
一群金芒噬骨蚁团结协作,可以轻易地杀死皮操肉厚的狮子、大象等大型动物,更何况是弱不禁风、细皮嫩肉的人类,那简直就像是它们餐盘中的一道肉羹,它们完全可以毫不费力的笑纳这道难得的美食。
这地上的白骨上面全是拇指大小的洞,就像是金玉店里的高级技师,用专用的工具在坚硬的玉石上钻出来的孔一样。显然这些都是拜金芒噬骨蚁所赐,这就是它们战斗力的展示,也是它们存在的证据,更是它们向外宣传自己势力范围的宣言。
文立赶紧走开,远远地离开了那些看似平淡无奇的细黄土,其实那里面才是隐藏了高度危险的是非之地,包藏了阴鸷歹毒的祸心,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去触碰,那是自己的底线,也是自己心中的禁地,更是那些金芒噬骨蚁心中不容他人亵渎一丝一毫的圣地。
“啊”!
就在此时,他好像听到有人惊悚地大叫了一声,听上去很像是胡白水的声音,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要不然不会有如此失态的表现,文立想到这里,便快速朝着声音响起的方向走去。
……
雷霆和胡白水也顺利地通过了骷髅算盘桥,他们也来到了一个四面都是黄土粒的空间里。
胡白水见这周围的环境越来越怪异,心里便胆怯了几分,但他又不好意思在雷霆的面前现丑露怯,所以强打着精神,故作轻松一般地跟在雷霆左右,一步也不敢远离。
没想到刚走出去几步,他的脚 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拌了一跤,他连忙用用中的手电光照了一下,原来地上有一具白骨,自己不小心踢在上面,把他踢散架了,骷髅的头盖骨还在自己眼前滴溜溜地旋转,吓得他张口就大叫了起来。
雷霆伸出手来,把他从地上一把提了起来,再一看那骷髅,那骷髅骨架完整,颜色呈现出正常的白色,既不像中毒,也不像受过外力的打击,看来它肯定是被困死在里面的。
看到这里,雷霆才想起看了一下自己刚才走过来的那个算盘桥。现在那个巨大 的骷髅算盘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悄悄退到了原先的位置,刚才看到的那道深渊天堑,就如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横垣在自己的身后,也就是说他们的退路已断,根本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胡白水看到这样的情况越发地心慌意乱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额头上不住地沁出丝丝冷汗,隔着几米远的距离,仿佛都听得到他的心跳的“咚!咚!”声。
他们俩又向前走了一段路,也没有找到出口,心里便着急了起来,“要不咱们刨开这些细黄土,看能不能找到新的出路!反正那些黄土都 很细软,刨起来应该不会很吃力的。”胡白水终于忍不住 了,他用自己打着颤的声音说道,像是在征求雷霆的意见,又像是在哀求雷霆一样。
雷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现在李子木和美女都不在身边,他一时还真的拿 不定主
意,于是便默认了胡白水的提议。
两人来到细土墙边,伸出自己的双手,毫不犹豫地就向那些细黄土刨去。
就在雷霆的手掌刚要触及到那些细黄土的时候,啪!啪!两声异物相撞的声音响起,不知什么东西隔空飞来,不偏不倚,正好打在雷霆的手背上。
雷霆定睛一看,原来是两块包装完好 的巧克力棒,而且还是一黑一白,这分明是现代文明的产物嘛!看来自己的同伴也到了这里,雷霆心中的兴奋感不禁立马升腾了起来,眼睛也随着巧克力飞来的方向看去。
“千万不要动那些黄土,里面有金芒噬骨蚁,”一缕手电光从侧前方射了过来,一个熟悉而又充满霸气的声音及时制止了他们俩鲁莽的行为。
俩人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那人正是文立。
“凭什么听他的,他还没有把自己的事情说清楚,现在倒来管起我们的闲事来了。”胡白水好像对文立成见很深,总是和他处于对立的一面,即便是身处现在这样的环境,他也不想和对方捐弃前嫌,更不想携起手来共同应对眼前的困境。
“你要找死,我管不着,但你不能连累其他人,”文立也毫不示弱。
“我是冒险王啊!不是吓大的,挖一些黄土,有什么危险,你不要编些危言耸听的故事来吓唬我们,我们不吃你这一套。”胡白水也丝毫不落下风。
“好汉!好汉!真的是好汉!不过我劝你先看一看地上的那些白骨,然后再作打算,如果到时候你还敢挖,那我就真心佩服你是一条好汉。”文立连讽带刺地说道。
听文立这么一说,雷霆他们才注意到了自己脚下的几具白骨,那些白骨,身上没有一处伤痕,也没有中毒的迹象,而且他们手里拿的武器还有被强酸腐蚀的痕迹,就像是泼过硫酸一样,表面上坑坑洼洼的,布满 了锈蚀的痕迹。
“这些是什么?”雷霆指着地上的白骨和那些残破的兵器问道。
“这些人是活生生的被金芒噬骨蚁吃成白骨的,而那些兵器就是被那些蚂蚁分泌出来的蚁酸腐蚀的,你们可以想想自己的筋骨有没有这些金属坚硬,你们的皮肉有没有万物不侵的功能,然后再做接下来的打算也不迟。”文立一边指着地上的累累白骨,一边调侃着说道。
胡白水看了以后,知道文立不是在说大话吓人,便站在一旁,伸出长长的舌头,不再说话,好像在说,“好险啊!差点就犯下弥天大错!”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呢?”李子木和美女都 不在身边,文立现在仿佛就成了他们的主心骨。
“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退路已经断了,旁边的细黄土又不能挖,只有继续往前走了!”看看前面有什么新的发现没有。
这次胡白水也不再反驳了,他仿佛也默认了文立的领导地位,自觉听众对方的号令。的确,在这样危机四伏的情况下没有必要拿自己的生命去开玩笑,更没有必要用自己的生命去赌气逞强,那不是明智的选择,更不是君子所为,一切还是安全第一,生命至上,其他的,神马都是浮云。
第二百九十二章 金芒噬骨蚁2
李子木打开了面前的通道,也进入了另外一个硕大的空间,但是这里面依然是黑乎乎的一片,他只有硬着头面往前走去。
刚刚往前走了两步,却发现前面有一点亮光由远及近而来。
在这样的环境里,看到了亮光,不出意外的话,那肯定就是自己的伙伴,于是李子木加快了脚 下的速度,兴奋地迎了上去。
美女刚刚从外面的空间进来,一下子还不适应这里面新的环境。她站在原地愣了一下神,想让自己的眼睛适应一下里面的环境,看清楚前后左右以后再行动不迟。
一只有力的大手不知从何处伸来,一下就捂住了她的嘴巴,自己的手臂也被对方控制住了,然后顺势一拉,把他拖向了后方,她两手在空中胡乱地抓了两下,什么也没有抓到,手里的手电反而“噗”的一声掉到了地下。
美女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汗水几乎浸湿了她的内衣,真的没有想到,刚刚进来,还立足未稳,便莫名其妙地受到了不明的攻击,而且还弄得自己毫无还手之力。
她下意识地想呼救,无奈嘴被捂住了,看来只有靠自己自救了,还好雷霆教过她几招防狼擒拿术,现在危急时刻,正好派上用场了。
他正想用自己的手肘击打对方,但手肘却无法活动,于是她改变了策略,提起了自己的脚后跟,准备狠狠地向身后的不明物体脚下踩去,就在她的脚 快要接触到对方脚 面的时候,她的身后便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声音:“别动,快跟我来,不要惊动了那些能啃肉噬骨的蚂蚁”。
声音虽然很低沉,但美女一下便听出了那是李子木的声音,所以她便轻轻地放下了自己的脚 ,配合着李子木,缓缓向后退去。
李子木松开了后住美女的手,他们也后退了3、5米远,站定下来观察着前方的动态。
原来美女刚才站 定的地方,有一大堆白骨,那些白骨堆里有一大群硕大的金黄色的蚂蚁在啃噬那些白骨,有的甚至已经将白骨外层最坚硬的骨质啃穿了拇指大小的洞,它们在那骨髓里面自由自在地穿行,就好像是在逛自选商场一样随便。
好险,如果不是李子木及时出手,自己现在就掉到蚂蚁堆里了,先不说那蚂蚁会不会攻击人,光是看那些蚂蚁就够让人恶心死了。
美女的手电正好掉在了白骨堆里,这时有几只蚂蚁仿佛听到了异样的声响,看到了手电发出的奇异的光芒,于是便争先恐后地围了上来,爬在手电的身上,用它们那无坚不摧的利齿去撕扯着手电的外壳。
紧接着一大群蚂蚁像一浪金色的潮水一样,从白骨堆里涌出来,顷刻间便包围了那只手电,瞬间便将那手电淹没,就像是秋风吹过的大地,用那金黄的颜色,把地面上一一切瞬间吞噬掉了;又像是浪潮退去的海滩,只留下了一片金黄色的沙滩一样。
李子木他们这次使用的手电是胡白水花重金采购的户外 探险专用手电,质量好,电量足,全金属外壳,防水,防火还防摔,因此美女丝毫没有为自己手电的安危而发愁,这些小小的蚂蚁是奈何不了自己的手电的。
现在肯定不能去和那些蚂蚁做争锋相对的事,她还在幻想
着,让那些不自量力的蚂蚁去见识一下现代科技的力量,等它们知难而退,散去了以后,有机会再去把手电捡起来。在这漫长的旅途中,谁也不知道终点在那里,所以不能轻易遗失任何一样装备。
那些蚂蚁爬上手电以后,用它们的尖牙利齿啃了几下以后,发现手电的外面很光滑,它们无从入口。所以它们便改变了策略,从自己的嘴中吐出了一些唾液,那些唾液一旦接触到手电表面的金属,瞬间便起了泡,而起还升起了一团不明的气体,耳朵里传来一阵吱吱的声音,空气中也传来一阵阵浓烈的异味。
那些气泡散去以后,刚才还光滑如镜的手电表面,形成了很多坑坑洼 洼大小不一的坑,就像是被强酸腐蚀过的金属外表一样。它们那啃噬骨骼和撕扯手电外壳的声音虽然细小,但在这个寂静的空间里听起来一样的噬人心魄,美女甚至有一种感觉,好像那些蚂蚁就是在自的身上啃噬,或者是是在自己的骨髓里穿 行,弄得自己肉麻不已,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美女一时间被那些蚂蚁强大的战斗力给震惊了,她现在看到那些蚂蚁的样子都感到心惊肉跳、浑身无力,先前那一些美好的想法和宏伟的蓝图,也被那些蚂蚁的尖牙利齿吞噬的干干净净,现在只要能顺利从这里逃脱,远离这些变态的蚂蚁,便是她心目中最大最美好的愿望。
美女看到自己的手电,被那些金黄色的蚂蚁如些作贱,如些糟塌,心里也是痛心不已。但又不敢冲过去虎口夺食,更不敢摆开架式与那些蚂蚁较个高下。
现在她才暗自庆幸,刚才她就站在那堆白骨的边缘,只差一步就跨进了那群蚂蚁设下的陷阱,幸好自己刚才没有一脚踩进那堆白骨堆里,要不然现在自己已经成了一具白骨。
有几只蚂蚁撕开了手电的金属外壳,直接钻进了手电里面去,而手电周边还围了好大一圈的蚂蚁,排队等着,到手电里面一游。
这时,手电里面突然冒出一团火花,手电随之一灭,一小团焦臭的烟雾腾空而起,手电周边的蚂蚁随即倒下了一片,懒懒地躺在地上,无法再动弹了。
离得稍微远一点的蚂蚁圈,好像也受到了某种超强力量的打击,虽然没有直接导致它们的死亡,但也让它们受到了严重的损伤。就像是被原子弹袭击过的贱民一样,虽然没有立即死亡,但他们的五脏六腑,周身的奇经八脉已经蒙受了巨大的伤害。
它们仿佛发懵了一样,呆呆地待在原地,一时无法动弹,过了好一会儿,才喘过一口救命的气息。只见它们努力地拖动着自己臃肿身体,缓慢地向着远离手电的地方爬去。
外圈层的蚂蚁看到这样的情况后,唰的一声,像退潮的海水一样,全部散开,一下子全藏在了白骨堆里,无影无踪了。
美女也是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过了一会儿,等她回过神来,然后她再仔细一想,便明白了其中那并不深奥的原因。
肯定是那几只钻进手电里面的蚂蚁贪吃,咬断了手电里面的通电线路,瞬间形成了短路,造成了触电,一下子便电死了一大片蚂蚁,而那把手电也随之报废了。
真的是天作孽,犹可恕!
自作孽,不可活!这便是这些作恶多端的蚂蚁应有的下场,它们也给“作茧自缚”这个成语做了一个最生动、最形象的解释。
美女全身上下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她朝着李子木吐了吐舌头,然后两人便一前一后绕开那堆白骨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转过一个弯,前面出现了几束亮光,同时还听到了雷霆那熟悉的声音,美女一下子激动了起来!“雷霆,是你们吗?”
对方听到美女的声音,也齐刷刷地往这这看过来,手电光的照射下一看,果然是雷霆他们三个。
一、二、三、四、五,一个都有少,一个都不能少。
一看大家都完好无损,气氛瞬间又轻松愉快了起来,一阵诚挚的嘘寒问暖以后,大家便各自说起了自己在失踪这段时间的经历。
文立还是一如既往地坦诚,他晚上起来单独行动,并不是有什么阴谋,而仅仅是为了解决尿急而已,同时他又不想影响大家休息,所以才误入草坪深处。
而胡白水则说他是担心文立的个人安危,也不想打扰大家休息,所以才一个人从营地里跟了出来,没有想到自己也差点走上了不归路。
雷霆是循着他们俩的脚 印走的,目的是想找到他们俩人,关心他们的安危,结果却是大家看到的这样的局面。
其实李子木也不想听这些解释,只要看到大家都 安然无恙,便是最好的结局了!而中间的那些过程已经不重要了。但是大家的想法却令他感动万分,没有想到大家平时拌嘴闹架,你不服我,我不服你,看似各不相容,而一旦到了关键时刻,大家却是如此地真心关爱,如此地肝胆相照,这种关爱是发自自己内心的,只是大家平时都不好意思说出来罢了。
有些语言时时刻刻挂在嘴边,却不一定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也不一定能让对方感动。而有一些语言大家平时都不说,却一直珍藏在各自的心里,每每到了关键时刻,便用自己最朴实的行动展示出来,这才是最令人感动的场面。
看到地上如此多的白骨,胡白水心里也多少有点发凉,毕竟他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景象,有这样的反应也很正常。而雷霆、文立和李子木早已见惯不惊,他们甚至还主动向那些白骨走去,好像要在那些白骨身上寻到奇珍异宝一样。
李子木和文立蹲下身子,仔细打量了一下地上的那些白骨,这是他们俩的任务,同时也是他们俩的职责所在,他们必须要从这不多的条件中,找到更多有用的信息,为自己后面的行动,提供科学有力的支撑依据。
那些白骨大多数已经腐烂不堪了,剩下的大腿骨也被那些蚂蚁啃噬得不成样子了,就像是潮湿的森林里的一段腐木一样,稍微有一点外力的作用,它很有可能就会断为数段,甚至变成一堆齑粉。地上其他的一些东西也被腐蚀得千疮百孔了,根本看不出来是那个年代的东西,有的连整个形状都大大改变了,根本就有一点参考价值。
既然没有什么参考价值,那就没有必要再浪费大家宝贵的时间,李子木和文立达成一至后,便果断站起身来,带领着大家,小心地向前走去。
第二百九十三章 天权大殿1
前面是一个若大的大殿,整个大殿高大而深远,放眼望去,无法触及到它的边缘。大殿里每隔一段便有一根大大的圆柱呈对称状立在两旁边,稳稳地支撑着这间大殿的顶部。只不过柱子的表面上全是一层细细的黄土,根本就看不出来柱子原来的质地和颜色。
大殿中间有一条宽大的过道,过道的两旁每隔一定的距离,便有一张几案摆放在地上,而几案周身也全部是细黄土覆盖,其间也有几处不见了几案的踪影,在本该是几案放置的地方,却是一堆细细的黄土。
“难道这些金芒噬骨蚁真的有这么厉害吗?连金属的几案它们都可以把它吞噬掉?而最后只留下一堆黄土吗?”胡白水看到这样的情况后,脸上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当然了!别说是古代那些提炼不纯的金属,我全钢外壳的手电,也被它们轻轻松松就啃穿了,所以最好不要去招惹这帮脾气暴虐的家伙,它们那看似娇小柔弱的身躯里面,蕴藏着巨大的破坏力量。它们那呆萌可爱的外表下,掩藏着黑暗邪恶的内心世界。”美女把她先前看到的情况和大家仔细说了一遍,吓得胡白水瞪大了双眼,并不停地直伸着自己的舌头。
而雷霆听到美女这么一说,则把自己的右手抬起来看了又看,仿佛在说:“好险,幸亏刚才文立及时出现,阻止了自己胆大而又不要命的行为,要不然现在自己可能就成了躺在地上的一堆白骨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向文立投去感激的一笑。
文立只是若无其事的微笑了一下,算是给了雷霆一个满意的回应,然后大家便各自埋头搜寻相关线索,没有人再提及此事了。
大家走到大殿的尽头,看到前面垂立着一道大大的细黄土墙壁,而墙壁上显眼处有两个大大的繁体字,看样子好像是隶书字体,那两个字的表面上也锈满了细细的黄土,就像是一个高水平的绣工,在一幅美丽的蜀锦上锈下了两个光彩夺目的字一样。
李子木把手上的手电光集中在了那两个文字的身上,美女走上前几,仔细端详了两分钟,然后回过头来,看着大家期盼的眼神,干脆有力地说出了自己的答案:“这两个字是隶书字体的繁体字——天权。”
“天权!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接下来还有神权!人权?这古代人就是愚昧透顶,他们无法用科学的观点去解释大自然的现象,便不断地把大自然加以神化,以至于后来把这人世间的一切都认为是老天爷赐予的,唯心地认为一切都是天意,上天有一切生杀予夺的权利,所以才有那么多的人不思进取,整日怨天尤人,而且还能堂而皇之地为自己的懒惰、逃避找到借口。”
由于胡白水没有先前的经历,不知道这两个字是这间大殿的名字。更不知道这两个字里面包含的含义是多么的深刻,多么的博大精深。
所以他便按自己的理解,对这个天权进行了一番解释,不过他的这一篇宏论还多少有点真知灼见,一般浑浑噩噩的人是不会有这样深刻明晰的看法的,即便是放在现在,可能也有很大一部分的人,不敢与他所说的观点苟同。
看来这间大殿的主人也无法摆脱这种唯心思想的束缚,他也想当然地以为人世间的所有权力都是上天赋予的?每一个人的一切都是上天早已注定的,他们的这
种看法,非常符合古代帝王统驭万民的思想需要。
历朝帝王和他掌握的宣传机构一直在做这样的宣传,“人权君授,君权天授”,并大肆鼓吹,天权为上,不可亵渎,尊卑贵贱,皆为天意。个人的一切都 是上天给予的,因此上天有权对每一个人给予生、杀、予、夺,而每一个人都不能反抗,只能默默接受。
至上至尊的便是天权,一切权力都 不能与之相违背,否则便是大逆不道,天下人共谴,人人得而诛之。
不管是在庙堂之上,还是在荒野之间,不管是在市井酒肆,还是在教坊书院,大家都把这句美丽的谎言奉若至理名言,没有人敢对其置喙半分。这样才有利于帝王之家千秋万代的统治,这样才能让万千百姓永远低头臣服,永远惟命是从,所以每一任帝王都 会不遗余力地做这样的宣传,甚至还要有意策划一些的怪诞灵异事件来迷惑人的心智,从而证实自己与众不同的非凡经历,增加自己头上的夺目光环。
久而久之,这种思想便代代流传了下来,在万民的心中牢牢地扎下了根,形成了那种根深蒂固,食古不化的僵化理念。这就是几千年封建思想遗毒的根源所在,也是天下万民奴性思想的万恶之源。
确立了这种思想以后,那些帝王再把自己不断地加以神化,把自己包装成秉承大统的上天之子,把自己树造成了上天的代言人。
把他们对万民的统治、奴役,顺理成章地说成是秉承天意,代天巡狩,他们是代替老天来管理老百姓,赐给万民福祉的真神。以至于有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愚忠之言,还能像千古名言一样,受人尊崇,并在我国流传千年之久。遗毒之久,遗毒之深,可见一般。
这一系列的操作,都 是经过精心策划的,理由是多么的充分有力,说得多么的富丽堂皇,目的是为了把自己粉饰得高尚而伟大,再把自己的自私的嘴脸、贪婪的性格和占有的**全部都穿上了美丽的外衣,将其一一合理化、合法化。
其实这些说法都是愚弄老百姓的把戏而已,但却有那么多的人信以为真,并将其奉若神明,作为自己安身立命的原则和底线。同时,还将自己的这种理念,灌输到子子孙孙的思维理念里面,让自己的子子孙孙都心甘情愿地接受统治阶级的奴役,现在想来,这些人真的是不可理喻,愚昧之极。
……
这个天权大殿显然与先前遇到的几个大殿是一脉相承的,看到这些李子木心里反而踏实了许多。看来这次自己误打误撞算是猜对了地方,没有想到自己在这方面还有这么高的天赋,仅凭自己的推理再加上一些猜测,便能准确无误地找到几千年来,人们苦苦找寻而不得的孟获城。
是自己的运气好?还是自己与这孟获城本来有缘?冥冥之中自己总是与他 不期而遇,这难道真的就是上天的安排吗?
这不就是自己梦寐以求想要来的地方吗?既然来到了这里,就要好好地把它弄个清楚,还有什么好怕的呢?李子木的胆气越来越壮了,他的内心里在期待着下一步的发现,只是不知道这前面还有什么样奇遇。是惊喜?还是绝望?
这个大殿如此宽大,显然不等同于其他的一些空间,这里面肯定是王者论事议政的场所,所以才有如此宽大恢宏
的气势,殿堂下首才会有如此多的几案配置。
在天权两个字下面的地面上,好像有一些弯弯曲曲的图案,大家一开始都没有特别在意。现在走近了之后,再将地上的尘埃打扫干净,那些图案就像是淤泥水藻掩盖的河底,扫清了淤泥和水藻,它们才露出了真容。
原来那地上的图案好像是用金属利器刻上去的,而且和他们先前在矿洞里条石上看到的那些图案有些相仿,都是一些胡蜂舞动的图案。
而且那些图案还有一定的规律,并不像以前的一样,杂乱无章。图案总共分为八大部分,每个部分都能单独成型,都有自己一套完整的动作和明确的思想主题。而整体联起来一看,这八大部分之间好像又有一定的联系,只不过这些联系好像要深奥一些,恍惚之间,还不能尽知其中的奥妙罢了。
李子木他们以为这些图案上隐藏着什么重要信息,所以大家都凑近了细细揣摩,看得十分仔细,眼珠子都差点掉到了那些图案之上。
但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那都 是一些胡蜂纷乱的图案。只是李子木觉得那些胡蜂的动作好像似曾相识,再仔细一看,确实和蜂巢里的那只蜂王在与螳螂王搏斗时的动作有几分相似。
“又是胡蜂打架,有什么好看的,刚才在蜂巢里现场直播还没有看够吗?”胡白水对大家的表现,好像很是不解,脸上挂满了不屑一顾的神情。
文立显然对这些图案更感兴趣,也有可能是他发现了这些图案里面的秘密,因此,他看得比任何人都要仔细,比任何人都要用心。以至于大家都顾左右而言其他的时候,他仍然在那些图案面前孜孜不倦地求索。
第一组图案,一只胡蜂挥舞着胸前的两只大螯,其一在左,其一在右,左螯好像在防,右螯好像是在瞄准敌人的防守漏洞,准备随时出击一般。
接下来那只胡蜂的身体好像移形换影一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旋转,右螯从让人难以置信的角度刺出,瞬间便刺向了右边的敌人。图案旁边还写着四个大字——左顾右应。
第二组图案,首先看到一只胡蜂左右两根大螯一前一后,迎着面前的敌人冲了上去,左手的大螯在前,左右快速摇摆 几下,便在自己的面前形成了一道扇形的防御屏障,然后再用左边的大螯的后端迎着眼前虚拟的敌人的要害点去。
接下来的图案又有了新的变化,那胡蜂右边的大螯却在不停地抖动,按顺时针的方向挽起了几个大大小小的圈子,这些圈大圈套小圈,就像是一股龙卷风形成的黑洞一样,吸向面前的敌人一样,敌人稍有不慎,便会被吸入那无底的黑洞一般。旁边也刻着四个字,叫——前呼后应。
第三组图案,一只胡蜂的两只大螯,像是吃西餐的人拿 的刀叉一样,面对着面前的食物,采取了分而治之的策略。一边分割,一边大块朵颐,不一会儿便将面前的食物消化于无形,它的两只螯既分工明确,又配合熟练,就像是人的双手一样,配合得天衣无缝。
这组图案的旁边也刻着四个字——顾应得当。
第四组图案的旁边也刻着四个字——顾此失彼;以后依次下去是山顾海应,顾应交错,顾龙得蜀,顾时应命。
第二百九十四章 天权大殿2
那些图案和文字上的线条,刻画得是那么的认真,那么的专注。根本就看不出刻画之人有一丝的敷衍和慌乱,而是倾注了刻画之人的希望与心血,所以才会有如此强烈的感染力。
图案上的一笔一画,苍劲有力,一招一式有板有眼,胡蜂刻画得栩栩如生,一只只仿佛会展翅欲飞一般;场景也刻画得真真切切,让人觉得仿佛身临其景一样。
心中的文墨皆付诸于刻刀之下,万千的豪气也跃然于石壁之上,那图文并茂的字里行间,立意布势都有名家的风范,横竖撇捺皆出自大家的手笔,甚至还体会到了一股子英雄豪杰的霸王之气。
等到文立把那八组图案都烂熟于胸的时候,他才缓缓地抬起头来,用深遂的眼神看向那根本就看不到的远方,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一丝的表情,好像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又好像是什么东西噬去了他的魂魄一般。
此刻,他那一向平静如水的胸中,已经变得汹涌澎湃了,就像那波澜壮阔的大海一般,不停地扬起了一浪高过一浪的波涛,冲向那无边无际的海岸,消失在那黑暗的夜空,却久久听 不到一声回响。
他仿佛是找到了奋斗的方向,又好像是明确了人生的目标,更像是遇到了自己人生道路上最重要的导师。总而言之,今天所见到的一切,对他的影响是重大而深远,里面包含的信息也是沉重而又悠长,不知道自己这副柔弱的肩膀能否将它扛起,乃至发扬光大。
而其他几个人对此好像没有太多的兴趣,他们的脑子里面对这些图案好像也没有太深刻的印象。走马观花般地看了一遍之后,便到周边参观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去了。
或许对于他们来说,去看那些墙上的黄土,地上的白骨都 远远比这些图案有意义。
……
这里究竟是不是他们要寻找的孟获城?先前大家都 还不敢武断地认定。现在大家仔细地打量了这个天权大殿一番后,基本可以认定这里便是李子木他们辛辛苦苦要寻找的孟获城了。
从这间大殿的气势上就可以看出,这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大殿。在这个边远蛮荒的区域,在那遥远落后的年代,也只有孟获这样的南蛮大王才有资格享受这样的待遇,也只有他这样的地位才能匹配这样的大殿,也只有他才有威望能镇得住这一方的蛮夷,所以,毫无疑问,这个大殿应该是属于他的。
而这天权大殿很有可能就是孟获城的核心建筑了。
既然是核心的建筑,那这里面就一定隐藏着核心的机密,或者说这间大殿里可以给他们提供与之身份地位相对等的信息,这样才能匹配它那不可替代的位置,才能体现出它的重要性。
但奇怪的是,他们把这里面寻了个遍,却没有什么有价值的 发现。
难道这间威严的大殿仅是一个空壳,或者说这只是一个障眼法,它只是
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这里来而已?而它的身后还有更重大的秘密?
综合前几次他们的探索经历,完全有这种可能。
这八组图案与矿洞里的那些图案如此的相似,看来它们肯定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笔,从这一点也可以再次证明,这里面除了有孟获,应该还有其他人曾经来过此地。
而那矿石洞里的那些条石,肯定是有人从这孟获城里的某个建筑上面折下来的,而这间大殿完好无损,那就只能在其他地方想办法了,但李子木他们进来这么长时间了,除了看到这间大殿的石壁上有图案外,其他地方都没有相似的图案,所以还有一些建筑隐藏在不为人知的地方,他们还没有把这里面走完。
在孟获没有灭亡之前,肯定是没有人敢来拆他的老巢的,惹恼了南蛮大王,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谁有这么大的胆量,拿自己的生命来开这样的玩笑呢?
也就是说,在这些石条上刻画图案,并拆毁石条的人,一定是在孟获逃亡或者是被擒之后才进来的。只有无人管理、被人遗弃之后的孟获城,才能让后来擅自闯入的人随心所欲刻画,肆意妄为地拆卸。
这刻画图案和拆毁石条的人,会是同一伙人吗?被拆毁掉的那个建筑的遗址又在哪里呢?那个遗址里面又会发现些什么秘密呢?
随着行动的不断深入,以及一个个谜题的揭开,李子木觉得自己不但没有一丝轻松的感觉,反而觉得自己好像离心中的答案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了。
李子木脑子里的问题也是越想越多,越想越乱,就像那海边的沙子和垃 圾,随着海浪 的不断涌来,那些沙子和垃 圾不但不见减少,反而越堆越厚,越来越多。如果采取外力干扰的方式,强行把这些沙子和垃 圾清除了,大家可能还觉得一下子不适应了,或者说不像大家印象中的海滩了。
大家一路走来,也是经历了千辛万苦,可以说是绞尽了脑汁,耗尽了心智,才走到了这里,其间不仅要斗勇、斗力、而且还要斗智,不得不佩服当初修建地宫的人,他们的能力和水平,真的可以让万人仰止,哪怕经历了千秋万代之后,他们的精神也将与这些建筑同在。
既然是孟获城,那这里面除了孟获本人能轻轻松松进来外,其他人想要来到这里,肯定都 要费上一番周折。这倒并不是说孟获的智商有多高,他的能力有多强,关键是这里是他的老巢,这里面的一切,就像是他自己家的客厅和卧室一样熟悉。
因此,他一定通晓这里面的机关,清楚这里面的布局,这些其他人看起来无法解决的难题,在他的面前就像是家常便饭一样简单,简直就不是个事。
当年孟获第四次兵败以后,一定就是躲在这个地下山洞里。如此隐密的位置也让诸葛亮给找到了,并且还带着蜀汉大军攻了进来,真不知道诸葛当年是怎么做到的。
仅从这点都可以 看得出来,诸葛亮还真的是有通晓天地之智,神鬼莫测之机啊!《三国演义》里并没有刻意地将其拔高多少。
难道说那个矿洞里的那些条石是诸葛亮大军四擒孟获之后拆掉的孟获城的某个建筑吗?
他这样做的动机何在呢?是怕孟获东山再起,再次占山为王?还是他心里有恨,无处发泄,因此而拿这些建筑来泄愤呢?
显然,以诸葛亮的能力和为人来看,这两个理由都不具备说服力。特别是结合他当时南征时的心里和目的来看,他更不会做这样的事,这样做反而是画蛇添足,完全会得到适得其反的效果。
他当时南征的目的就是要收服南蛮人的心,要让他们心服口服,永世臣服在蜀汉的天威之下。
诸葛亮一身狂傲,自恃才高,视天下英雄为草荠,何况区区一孟获耳,他敢七擒七纵孟获,摆明了就是没有把孟获放在眼里,又怎么会惧怕他再次东山再起呢?那孟获当时就如他的掌中之物,完全是收取自如,他犯不着采取这样卑劣方式来对付手到擒来的孟获。
这样做反而显得他不自信,更是自己怯懦的表现,这不符合他的性格,更不符合他的人生信条,纵观他的一身征战,他从来就没有做过屠城、毁城这样的不仁不义之举,反而一直都以爱民、惜民、养民、亲民,为自己的宗旨。
综上所述,不管是从胸怀、气度、能力、性格和习惯方面来看,这拆毁孟获城某个建筑的事肯定不是出自诸葛亮之手了。
那么就此可以断定,在诸葛亮四擒孟获之后,还有人到过这里来,并且顺利地到达了这间大殿里面。这人是谁呢?谁有这么大的能力,能找到如此隐密的孟获城,又有如此大的本事,能顺利地走到这天权大殿中来呢?
那些被金芒噬骨蚁啃噬的白骨,还有那地下残不全的兵刃,就是无声的答案,更是最有力的佐证材料。
从那些白骨腐朽的程度上看,那些人死了也有上千年的时间了,不可能是近代才进来的。地上那些残破的武器,明显是三国两汉时期最常见的兵器,如果是后代的人进来,也没有必要拿前朝淘汰落后的兵器吧!
大家综合考虑了一下,唯一的可能便是那个从龙苍沟出来,一心想要重振大业,匡扶汉室,一路南行到此的刘谌和诸葛怀了,只有他们才掌握了孟获城的具体位置,只有他们有这样的动机和坚忍不拔的毅力能够走到这蛮荒之地,也只有诸葛怀才有那样的能力,能够一路过关夺碍,顺利地走到这间大殿里来。
这样一想,大家的思路也稍微清晰了一点点,只是大家还是没有弄明白,刘谌拆除部分孟获城建筑的动机和目的何在。他是简单地为了泄愤,还是为了隐藏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待找到他们拆毁的建筑后,相信一切便会真相大白。
第二百九十五章 争权博弈
千代竹姬一行,在经历一番惊心动魄的血战后,最后终于顺利地越过了那片茂密的草丛,来到了草原的边上。
目标人物叶长空早已没有了踪影,只留下了几具面色铁青的尸体,倒伏在小径旁边的草丛中,无人问津。
那几具青面獠尸,面像憎恶,死状恐怖,他们在死前好像经历了常人难以忍受的煎熬,死后却像来自阴间索命的青面小鬼。看到这样的情况,犬养建男心中 的恐惧感又增加了几分,纵使面前是一片美丽的草坪,自己也不敢贸然涉足其中。
“这几个人肯定就是叶长空带的小弟,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看来,他带的人已经全部交待在这里了,现在只剩下他孤家寡人一个了。只是现在那叶长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让我们找不到跟踪的目标,这倒让我们为难了。”千代竹姬看着面前的几具尸体,面无表情地说道。
经历了这一系列的惊变,她的心里似乎仍然没有一丝的惧怕,她一心只想着怎么完成社长交给她的任务,根本没有考虑其他的外界因素,几个不相关的人的生死,更不会放在她的心上。
“千代小姐,情况有变,前路凶险,要不咱们回去复命了吧!”犬养建男心虚地说道。因为他经历过上次地宫中的生死炼狱,经历了九死一生,侥幸逃脱性命,所以他这一次变得小心谨慎了许多。看到有危险,他首先想的便是逃避,毕竟完成 任务和保证性命相比,肯定保住自己的性命更为重要。
“就这么回去也想交差?你莫不是被吓破了胆子了吧!”千代用十分鄙视的眼光看了看他,并当着众多属下的面羞辱他,弄得他尴尬万分。但他又不敢发火,所以只能默默忍受,装起了缩头乌龟。
虽然从面上说千代竹姬是来协助他开展工作的,按理应该听他的才对。但谁都知道,千代竹姬是社长身边的亲信,这种身份无形间把她的地位拔高了不少。
手下的那帮人都是长期在社长身边混的人物,能混到今天 的地位,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他们个个都是察颜观色的老手,更是溜须拍马的行家。所以下边的那帮人都看得懂形式,拈得着轻重,他们都只听从千代竹姬的命令,而对于犬养建男的命令,他们多半是阳奉阴违,更有甚者,直接置之不理。所以千代竹姬便自然而然地成为了这帮人实际上的最高指挥官,而犬养建 男在不知不觉间便被彻底边缘化了。
刚开始,他听说社长派千代竹姬来协助他开展工作,他还因此而激动了好几天,因为千代竹姬的美貌是他垂涎已久的,他这只“癞蛤蟆”,时时刻刻都想啃那只“白天鹅”一口。
前几次立了功,社长安排千代竹姬陪他喝了两回酒,跳了几回舞,他便已经高兴得忘乎所以了,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他当然想与千代竹姬更近一步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嘛!趁此机会,多与对方亲近亲近,说不定会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了了自己心中多年来的夙愿,也不枉此身啊!
但事与原违,千代竹姬不但不给他任何机会,还经常挖苦他、讽刺他、甚至鄙视他,弄得他很没有面子,最关键的是,连手底下的兄弟都
不再对他唯命是从了,都跑去巴结讨好千代竹姬去了。这真的是偷鸡不成,倒蚀一把米,弄得自己现在不伦不类的,夹在他们中间,非常尴尬。
“叶长空可能到前面去了,派两个胆大心细的人进去探探路!如果遇到叶长空,就说我们是来帮助他的,不要让他对我们有敌意。反正他现在这个状态也正需要别人的帮助,我们这一来,对他来说,是真正的雪中送碳,”千代竹姬对着犬养建男说道。
犬养建男不敢有丝毫的耽搁,连忙挑选了两个黑衣人去执行千代小姐安排 的任务。
那两个黑衣人虽然心里很不愿意,但又不敢拒绝,毕竟这是千代小姐的命令,所以只好做好自己身上的防范,手里握着武士刀,一前一后地向着小径走去。
那两个黑衣人仿佛也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一样,可能是犬养建自己相貌丑陋,所以他也不允许自己的手下长得比他好看。
其中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眼睛只有米豆大小,却像安了一组灵活的轴承,没完没了地在眼眶里转动。鼻头就像是用赶饺子皮的棒槌压过一样,塌陷成扁平的两个半圆。那张蛤蟆一样的大嘴是合不拢的,两片兔牙相当醒目,嚣张地压着下唇,一说话便啄米似的向前戳,那容貌简直就像是一只活脱脱的土拨鼠。
另外一个五短的身材,犹如农民挑大粪的粪桶一般,头上梳理着一个可笑的发髻,就像是刚满月的婴儿,刚剃了胎毛一般滑稽。一张麻子疙瘩密布的脸上,嵌着一双死鱼泡一样的眼睛,让人看了既反胃,又想笑!
他们俩先看了看面前美丽的五彩草原,也看到了那些黄土堆,一开始自己心里也没有底,等看到了那些地上的草灰和杂乱的脚印时,他们俩的心反而踏实了。
这证明前面的路已经有人蹚过了,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这里面有脚 印,还很新鲜,看来他们一定是从这里边走过去的。”土拨鼠走出去不远,便回过头来,向草丛边上的千代竹姬等人汇报眼前的情况。
千代竹姬等 人看没有什么危险,便大胆地走了进去,一直沿着小道穿过了这片五彩的草原,也没有看到一个人影,脚 下也没有了草灰,更没有了脚 印,只有几堆细细的黄土堆兀自矗立在面前,看着大家发呆。
“你们俩个过去看看那细土堆是怎么会事!”犬养建男也觉得那些细土堆好生怪异,所以想派人去看个清楚。
土拨鼠和鱼泡眼,很不情愿地朝身边最近的一个黄土堆走去,就在他们快要来到黄土堆旁边的时候,突然觉得脚 下一空,一下子便掉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
千代竹姬等人就在旁边不远,把这一切变故看得真真切切,原来土堆旁边是一个陷坑,他们不小习踩到了陷坑的踏板,所以便陷了下去。
“黄土堆的旁边有陷坑,危险!大家不要靠近,现在咱们继续往前走!”千代竹姬对那掉下去的两个人好像视而不见一般。
“这就走啊!不去救他们俩吗?他们俩可都是帝国的武士啊!,这样做,你们的良心何安?”犬养建男为了在其他黑衣人的面前挣一点好
感!获得一点民心的支持,同时也想在大家面前暴露一下千代竹姬那没有人性的冷漠,才故意说了这么一句。
其实他也根本不想去救人,只不过他想让千代竹姬来当这个恶人,让千代竹姬来把人得罪了,他才好在里面煽风点火,挑起大家对千代的不满,自己好左右蓬源,收买人心,今后也好从中获益。
去救人?那摆明了是九死一生的活儿,大家想躲远点还来不及,谁还会想去救他们呢?除非是吃饱了撑得痛。刚才看到土拨鼠和鱼泡眼涉险,他第一个想法是扭头就跑,但转念一想,自己好歹还算个领导,不能这么没有气场,那怕就是装也要装出沉稳老练来,要拿出那种处变不惊的大将风度来,这样不仅能得到兄弟们的拥戴,没准还能俘获美女的芳心呢!
不是说得民心者得天下吗?要想成就大业,就得从一点点细节着手,一点点地去争取民心,才是正道,犬养建男几乎都被自己的睿智所深深折服了。
犬养建男一边在做梦,一边差点就笑出了声音来。
千代竹姬一听,瞬间便明白了犬养建 男的险恶用意,也窥见了他那黑暗的内心世界和腹黑的谋略,于是冷冷地笑了一声:“犬养君见多识广,而且还身经百战,多次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这救人的事交给你是再合适不过了,只有你才能胜任这样的任务。我和其他人还肩负着社长的重要使命,不敢有片刻的耽搁,更不也有丝毫的懈怠,所以只能继续往前寻找线索去了”。
这几句话说得理由充分,合情合理,弄得犬养建 男无言以对,只有灰头土脸地躲到了一边去,不敢再吭一声。
其他几个黑衣人见犬养建男触了霉头,碰了钉子,一个个都高兴得不得了,脸上尽是一片幸灾乐祸的模样,眼中全是讥笑的神情。
“千代小姐过奖了,尺寸之功,不敢劳大家挂怀呢?都是为社长服务,都是为帝国尽忠,怎么能分彼此呢?况且我也是识大体,顾大局的人,我也分得轻轻重的。为了完成社长交待的任务,为了帝的事业,不得已牺牲两个勇士的性命也是可以的,所谓英雄自戗,壮士断腕就是这个道理,对于两位勇士的不幸,我也是痛心疾首,深表哀悼,我恨不得由我去代替他们两人受难,但老天却要留下我来,让我去完成社长的重托,去继续受苦,所以我还不能逃避,更不能去泉下享福,我还要勇敢地去克服眼前的困难,完成帝国的梦想。我相信他们俩人泉下有知,也会感到无比光荣的,他们是真正的勇士,是为帝国尽忠而玉碎的,我们都 会记住他们的功绩的,就让两位勇士的英灵为我们祝福吧!”。
犬养建男脑子也不笨,只短路了几秒钟,便找到了一段如此漂亮的说辞,这段话一说出来,顿里惊得现场鸦雀无声,连刚才讥笑他的几个人,都严肃认真了起来。
他这几句话,看似轻描淡写,实则蕴藏了无穷的力量,不仅化解了自己的尴尬,而且还把自己描述得像是一个伟大的圣人一般,重新树立了自己高大而光辉的形象。看来与苟立相处的那一段时间,他还真的是受益菲浅啊!
第二百九十六章 万蚁噬骨
千代竹姬没有再去理采犬养建男,更没有去思考他那段看似漂亮光鲜,其实漏洞百出的说辞,显然犬养建 男在她的心目中,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甚至还是一个让人反胃发呕的角色。
一行人不再说话,加快了向前走去的步伐,不一会儿便越过了那片五彩宾纷的草原,来到了一处山岗上。
站在山岗上,放眼一看,前面略低处有一座大大的土山包,山包上全是细细的黄土,上面没有树,没有草,也没有水源和石头,全是一片黄土,就像沙漠里一座大大的土沙丘,不知道那沙丘里面又有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惊喜。
……
“土拨鼠”和“鱼泡眼”踩翻了踏板,一下子掉进了一个陷坑里,人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急速往下掉,而脚 下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他们现在是无法拒绝那个深渊的召唤了,只能很不情愿地投入到它的怀抱里了。
好在“土拨鼠”和“鱼泡眼”的身手还不错,虽然变故来得突然,但他们还是临危不乱,脑子和反应和手脚上的应对,都是忙而不乱,一切都显得紧张有序,看得出来他们确实是一名训练有素的武士,一般人是不具备这样的素质的。
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下,他们俩果断地抽出自己身上的武士刀,狠狠地插向深渊对面的内壁。同时两个人还背对背地紧靠在一起,伸直了自己的脚,蹬向对面的深渊内壁。
这深渊的内壁表面上看也是一层细细的黄土,武士刀插进去约有一尺左右的时候,便遇到了坚硬的岩石,他们的脚 也踏穿了内壁上覆盖的黄土,蹬到了结实的石壁。
虽然刀刃和脚掌都无法再插进去一分半毫,但有了这点点摩擦力的作用,也大大降缓了他们下坠的速度,这样多少可以确保他们掉到地上不会被摔得太惨。
但是他们的刀刃和双脚一路切划下来,破坏了深渊内壁的那层黄土的整体结构,那些细土屑纷纷向下掉,里面顿时被弄得乌烟瘴气、尘埃满天。
“土拨鼠”和“鱼泡眼”也被弄得灰头土脸,全身上下尽里黄土屑,找不到一块干净的衣襟,更找不到一处白净的皮肤。
特别是“土拨鼠”,此刻他样子猥琐,神态紧张,一身黄皮黄须、尘埃密布,根本就看不出半点人样,真的是一只名副其实的老鼠,而且还是一只在土里打洞的老鼠。
他们俩终于落到的深渊的底部,掉到了地上了,没有想象中的坚硬石块,也没有想象中冰冷刺骨的凉水,更没有刀枪的尖刺,等待他们的居然是一堆柔软的细黄土,这真的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就在两人暗自庆幸,准备击掌庆贺的时候,他们的耳中传来了一阵型“悉悉索索”的声音。俩人拧亮了手电向上一看,头顶上成千上万只金黄透亮的蚂蚁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涌来。
他们俩人连忙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喘一口气,便匆匆忙忙向前跑去,刚刚跑出去两步,“鱼泡眼”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他马上来了一个饿狗扑食般的经典动作,眼看就要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了。
还好他身手矫捷,动作到
位,只见他用双手在地上一撑,卸去了摔下去的力道,再就地来个懒驴打滚,便让自己的前胸和面部避开了地上暗藏的伤害。
待自己身形稳定以后,他再定睛一看面前的情况,原来地上躺着一具白骨,那白骨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蛀得千疮百孔,上面密布着数不清的小圆洞,看上去恐怖异常。而他刚才慌不择路,正好拌在了那具白骨的身上,所以才有那一系列的精彩表演。
那具白骨被他踢出去有一米多远,一下子便散了架,胡乱地洒了一地。这时从那些白骨的蛀孔里络绎不绝地爬出来好多金黄色透亮的大蚂蚁,而且这些蚂蚁比刚才看到的那些个头更大,动作更迅速,样子也更凶恶。
原来这具白骨还是那些大黄蚂蚁的巢穴,他刚才这么一踢,不亚于给那些蚂蚁带来了一场十二级的大地震,不但惊扰了那些蚂蚁的清休,而且还激起了它们渴望战斗的血性和凶残报复的心态。
只见那些金色蚂蚁从骨头里面爬出来,便挥动着两只有力的大螯,像一名手使双锏的侠客一般,张牙舞爪地朝着地上的那个不速之客冲了过来。
“土拨鼠”趁着这点时机,已经跑出去了老远,他像一只受惊的老鼠一样,用恐惧异常的眼光,注视着眼前突如其来的恐怖场景。“鱼泡眼”看到如此的情况,只是哇哇大叫几声,说了几句听不懂的鸟语,便连滚带爬地向前冲了出去。
他刚跑出去没有两步,突然觉得脚 上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他扭头一看,一只比成人拇指还大的蚂蚁,正爬在他的脚肚子上,用他那锋利有力的大螯撕开了他脚上的皮肉,正在往他的肌肉里面钻进去。
他不得不停下来,用手将那只将要钻进他的肌肉里的蚂蚁使劲扯了出来,然后将它狠狠地摔在地上,再用手中的武士刀将它切成了两段。
就在“鱼泡眼”在那只大蚂蚁身上撒气报复的时候 ,其他的蚂蚁已经悄无声息地围了上来,他抬头一看,浑身上下不觉打了一个大大的寒颤,成千上万的蚂蚁将他围在了中央,举着胸前的那对大螯,耀武扬威地准备展开一场惊世骇俗的人蚁大战。此刻双方已经是箭 在弦上,不得不发,不知是谁发布了攻击的命令,金黄色的蚂蚁发起那潮水一般的攻势,瞬间便朝着“鱼泡眼”袭来。
“鱼泡眼”吓得全身上下颤抖不已,他扔掉了手中的武士刀,从身上抽出了几根烟雾霹雳弹,向着前面的黄色浪潮扔去,希望能用手中的秘密 武器为自己扫通一条求生的道路。
几个霹雳弹扔在地上,一边喷着烟火,一边在地上旋转,倒还真的逼退了前方的一团蚂蚁,但身后的蚂蚁却抓住机会一下子涌了上来,爬到了他的身上,张开了两只大螯,开始大块朵颐起来。
几乎就在一瞬间,他的身上已经被撕得皮肉乱翻。不知道有多少个血洞在往外汩汩冒血,就像是喷水池里喷头,被人一下子拧开了所有的开关一样,喷泉“哗”的一声,全冒了出来。
“鱼泡眼”大叫一声,又坚持向前跑了两步,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钻进了他的腿骨里面,他再也忍受不了那种噬骨钻心的巨痛,浑身
上下的力气随着骨髓里面的奇痒巨痛而一下子便消失殆尽,他整个人就像是被银针刺破的气球,惨叫了一声便软软地栽倒在了地上。
地上的那些蚂蚁,可不会错过这样千载难逢的良机,它们就像是一波金色的海浪,一下子便将“鱼泡眼”淹没在深深的海底。
几声杀猪般的惨嚎响起!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然后一切便又归于了沉寂,只听得一片悉悉索索的咀嚼之声,仿佛是来自于地狱里小鬼的窃窃私语,从黑暗的空间里传来,这声音听起来比那鬼哭狼嚎的吼叫还要恐怖万分。
过了几分钟,待那些金色的浪潮退去时,地上只剩下一副千疮百孔的白骨,骨与骨之间,还有一些残存的经脉相连,上面布满了血迹,就像猪肉铺上剔好了的猪大骨,摆在柜台上面,随时等待着客人的挑选。
一滩即将干涸的血液,呈人体的形状,浸透了白骨下面的地方,还有一些金色的蚂蚁,不时在白骨的孔洞中若无其事地进进出出,就像是进出自己的家门一样轻松自如。
“土拨鼠”站在远处,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伴在顷刻间便变成了一具带血的白骨,看到这样血腥恐怖的场面,纵是再大胆的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胆小如鼠的“土拨鼠”呢?
此刻,他被吓得面无人色,浑身无力,脚肚子上不停的抽筋,胃里还不停地在发呕。整个人就像是一颗晒焉了的青菜,失去了应有的光泽与气势,更丧失了正常思维的能力与战胜困难的勇气,整个人仿佛如行尸走肉一般,只差没有彻底瘫软了下去。
“土拨鼠”只想快点逃离这炼狱一般的地方,看到那股金色的索命浪潮向自己袭来,他的头皮上像被人扔了一块大大的爆竹,砰的一炸响,头皮便一下子麻得不知所已了。但这一声音惊雷,却把他 从那个惊恐的场面中惊醒了过来。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去,尽快逃离那些蚂蚁的攻击范围。
尽管前面是一根独桥,并且不知道桥的另一端是什么情况,但他也无暇再做选择了,他已经没有了选择的权利和本钱,眼下的情况,根本容不得他再有瞻前顾后的想法了。不管前面是什么情况,那怕是刀山火海,肯定都比被那些金色的蚂蚁撕肉噬骨的强。所以,他一头便冲上了那段独桥。
跑出去没有多远,前面便没有了去路,原来这是一座断桥,回过头来一看,那片金色的浪潮已经席卷了过来,刚才跑过的那段桥面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金色蚂蚁,想到“鱼泡眼”那惨不忍睹的下场,谁还有勇气敢退回去呢?
对面右手边好像也有一座与之相对应的断桥,如果能够跳过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距离太远了,寻常人应该是跳不过去的。
有几只硕大的金色蚂蚁已经逼近了他所站立的地方,再不跳就没有机会了,他咬了咬牙,使出吃奶的劲,一步向前纵了过去,并伸长了双手,想抓住对面的断桥。
可他跳出去才发现,离对面的断桥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自己根本就无法企及,于是伴随着“啊”的一声惨叫,他便摔下了无底的深渊。
第二百九十七章 纵横连环锁1
在天权大殿里仔细地搜索了一遍,再也没有什么新的发现了,李子木他们也只有无可奈何地向前走去。
前面转过一个弯不远,一道石壁垂直地立在他们面前,石壁中间有一条直立的缝隙贯穿了整个石壁。在石壁离地半人高的地方有一个特殊的装置,那个装置外形像一张大约有a3纸大小的盒子,盒子的顶上有一个带弧形的装置,就像一把大锁的锁把,穿过了两道直立的石壁孔,把两道石壁紧紧地锁在 了一起。
在这道石缝两边的不远处,还堆着更多被蛀得千疮百孔的白骨,以及一些看不出外貌的破铜烂铁。
盒子上面有五道匀称的横置的缝隙,每条缝隙的最左边都有一个酒杯大小的按纽,那个按纽是可以活动的,它能顺着缝隙左右移动。
透过盒子的缝隙可以看到盒子里面有许多横竖交叉的条状物。那个按钮就镶嵌在横向条状物的上面,想要拉动外面的按钮,就要拉动里面的条状物一起运动,但每次只能拉动一根,而且只能移动一小段。
在拉着那个按纽左右移动 的同时,盒子里面的其他条状物也必须在其按钮的在牵引下,不停的做着相应的运动,以配合其他知状物的运动,真正的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否则条状物的移动就会相互卡住,不能再继续移动下去。
看来这应该是一把特制的锁,前面的这一道石壁是一道门,这道 石门肯定就是向前的唯一通道,而这把锁就是专门锁住这道门的。
要想打开这道 门,首先就得想办法打开这把锁扣,而要想打开这把锁扣,就要在不损坏或不打开锁盒子的前提下,把锁盒子里面那些纵横交错的条状物一一分离开来,不能再让它们纵横相交,这样才能将锁扣提起来,从而将石门打开。
锁盒子的四面都没有钥匙孔,看来这不是一把能用钥匙打开的特殊锁。
盒子里面那些纵横交错的条状物,就像是老农编织的篱笆,又像是渔夫织就的鱼网一样,全部交织在一起,相互牵制,绕来绕去,绕成了一片。咋一看,头皮都炸了,根本就找不到一点点头绪,看来要想把盒子里面那些纵横交错的条状物分离开,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几个人看了看锁盒子里面那些条状物,它们长短不一,形状各异,上面还专门有凹凸啮合的部位,就算是打开锁盒子,也不一定能将这些条状物分开,更何况还不能打开锁盒 子,这个难度就可想而知了。
大家看了之后,都默默地蹲在地上不再开口说话,只有李子木依旧不服气地站在原地,仔细地研究起那把像锁一样的东西来。
“要不我去找个结实的物件来,将这把锁砸开?一切问题都 就迎刃而解了,何必在此苦苦思索呢!。”雷霆又提出了他那简单粗暴的 想法,他要不说出这样的想法,还真不符合他的身份一样。
“不能这样蛮干,这个大殿里显然是有很多人来过的了,但这把锁却一直完好无损地挂 在这里,这一定是有它的原因的。如果能砸,早就有人把它砸个稀烂了,之所以到现在它还完好 如初,那就证明这个东西不能砸。”李子木一边轻轻抚摸着锁盒子上的几个按钮,一边发表着自己的
意见。
“对,这石门旁边的白骨,肯定就是想用爆力砸开这把锁的前车之鉴,有他们在这里现般说法,我们就没有必要再去冒这个险了,”美女也附和着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嘛!总不能在这里等死吧!”雷霆见李子木和美女都反对他的那种做法,而其他人又不肯嗞声,更没有人支持他的观点,因此觉得自己好像受到了孤立,所以自己的心里一些不服气,难免会说一些赌气的话。
“确实不能贸然去砸!而且我们还不能在这里面弄出大的响动来!大家说话都 得小声点,这锁是什么材质做的,能不能砸得开,咱们姑且暂时不说。你们看这道门的周边便是蚁巢,一旦弄出响动来,那些金芒镂骨蚁便会跑出来,到时候咱们连躲都 没得地方躲,逃也没有地方逃。除非你们想让那些蚂蚁钻进你们的身体里面,吃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敲你们的骨,吸你们的髓。”文立在一旁补充着说道。
雷霆听文立这么一说,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好像后悔刚才说话的嗓门大了点,是不是已经惊动了那些噬骨吸髓有家伙,刚才那副不服气的劲头一下子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文立轻轻地走到李子木身旁边,仔细地观察起那个锁盒子,他轻轻地触摸了一下锁盒子上的几个按钮,只有其中一个按钮可以移动一点点,其他的几个都是纹丝不动,就像是互相锁死了一样。
“怎么样,有办法打开它吗?”李子木用征询的目光看着文立。
“现在还不敢确定,但我好像找到了一点点思路!”文立也变得有点犹豫不决了,看样子他的信心也不足。
“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大家一起想办法!”李子木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知道你们听说过鲁班锁没有,我怀疑这是一个升级版的鲁班锁,它复杂就复杂在外面还有一个撤不开的盒子,而鲁班锁则没有外面的盒子,它里面每一根纵横交错的元件都是可以单独撤开的。我以前在欧州采访的时候,看到过欧州一些机械爱好者在鲁班锁的基础上,制作成了一种机械锁,那种锁也不需要用钥匙打开,锁心里也有很多纵横交错的锁条,那些钢条互为钳制,想拉出其中其一根都是不可能的,只有把这些互为钳制的锁条全部打开,才能解开锁扣。不过那个也没有这里的这个锁复杂,它总共只有4个按钮和4纵4横的钢条,其间有一个非常严谨的次序,只有按照那个程序,丝毫不差地挪动那4个按钮到预先设定的位置,经过4的4次方道程序,也就是256道工序,才能解开那个锁扣,其间如果弄错 了一个步骤,或者有一次没有移动到位,这个锁都 会自动复原,那都 得从头再来。这种机械锁有点类似于我国有一种叫九连环的益智类玩具,这应该就是根据鲁班锁的原理做出理的纵横连环锁。”文立说完,也是无助地看着大家。
“鲁班锁我倒听说过,但从来没有研究过!你说的那几种益智类的玩具,我以前也玩过的,那些玩具和这个纵横连环锁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完全不可相提并论,这个纵横连环锁,我却是闻所未闻,我刚才看了这么久,还没有找到打开它的入口在哪里?”胡白水听文立这么一说,
心里也是暗暗吃惊,没想到这样一把看起来平平淡淡的锁,里面却蕴藏了如此深奥的玄机。
传说春秋时代,鲁班为了测试儿子是否聪明,用六根木条制作了一件可拼可拆的玩具,叫儿子拆开。他的儿子忙碌了一夜,终于拆开了,后人就将这种玩具称作鲁班锁。
鲁班锁亦称孔明锁,民间还有“别闷棍”“六子联方”“莫奈何”“难人木”等叫法。它起源于中国古代建筑中首创的榫卯结构。这种三维的拼插玩具内部的凹凸部分啮合,互相掣肘连环,构思十分巧妙,制件也十分精致。想使用蛮力从外面抓住任何一根抽动,都 是抽不出来的,。
三国时期,孔明把鲁班的这种发明制成了一种更加高雅时尚的玩具——孔明锁,用于开发自己子孙的智力。原创为木质结构,外观看起来是严丝合缝的十字立方体。孔明锁类玩具比较多,形状和内部的构造各不相同,一般都是易拆难装。
当然,这些都是传说,“鲁班锁”的核心还是源于中国古代建筑中首创的——榫卯结构。不用钉子和绳子,完全靠自身结构的特殊性,完成本身的连接支撑,展现了一种看似简单,却凝结着不平凡的智慧,就像一张纸对折能够直立的起来的道理一样。
经过后人的改造,又有了许多新型的鲁班锁,但万变不离其宗,其基本的原理是一致的。
锁的种类各式各样,千其百怪。其中以最常见的六根(第一代、第二代或a类,b类)和九根的鲁班锁(第三代或c类)最为著名。
鲁班锁古式卡榫一分钟动态演示结构,看完你就懂了
其中,六根的鲁班锁又按照地区、设计理念的不同,在构造上也不同。按照榫形,目前把六根鲁班锁主要分为两大类:a类和b类。当然,六根鲁班锁的榫形是远远不局限于这两种的。
九根鲁班锁,挑选其中的若干根,可以完成“**榫”、“七星结”、“八达扣”、“鲁班锁”。九种榫形要同时满足不同数量实现四种咬合结构,实为不易之事。
“我刚才看了一下,这上面的按钮,每一步也只能有一个可以轻轻移动一点点距离,我估计要解开这个锁扣。可能要5的5次方道步骤才能解开,也就是3125道准确无误的工序才能解开它,如果用常规的方式来打开它,耗时费力不说,还不能有一点点的误差,这个谁也不敢确保啊!”文立说完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听文 立说完,李子木等 人都 把目光投向了在一旁边默不作声的胡白水,因为就只有他玩过这种类似的玩具,可能只有他有一些经验,看他能不能解开这个难题 ,再不济也要给大家提供一些有助于解开难题的思路嘛!
胡白水看到了大空期盼的眼神,也明白大家心里的意思,但他也有自知之明,对于这样复杂的机械锁,怨也确实是无能为力,但又不敢面对大家那种眼神,所以只有默默地代下了自己的头,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眼睛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敢有任何的回应。
气氛一下子尴尬了!
“要不,让我来试试吧!”正在大家一愁莫展之际,美女居然自告奋勇地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