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并州军VS南匈奴军(四
身为南匈奴左部胡合部落首领之一的去特并不是一个愚蠢的人,相反,大多数时候他都认为自己机智的一笔。并州军实力强劲,尤其是精骑军,无论与南匈奴作战还是与鲜卑作战,目前位置都没有败绩,如今战绩辉煌的骑兵部队冲锋而来,其中还有并州王亲自上阵,大汉王旗和并州军旗迎风飘荡,那气势如虹的是常人可以阻挡的吗?
去特觉得这次是要玩完了,如今强劲的精骑军那是神仙来的也干不过呀!去特连忙左右张望一番,没错,他实在寻找撤退的道路,再打下去是要糟,全军覆没什么的先不说,去特的直觉告诉他,若是精骑军冲到了他的面前,他绝对要死在这里。
能活着,谁特马愿意死呢?
去特扯起嗓子吼起一声:“干不过了,撤退,速速撤退!”
身为首领,去特根本不管周边的南匈奴骑兵诧异的目光,他调转马头就跑,论逃跑的本事,去特自然是当仁不让,胯下战马奔腾飞起,一骑绝尘啊!
去特的判断是有依据的,他的逃跑不是胆怯,而是要保存实力,另日再决胜负。先前南匈奴左部想要侵占河套地方的时候被并州军狙击过,当时去特也在其中,那损伤惨重的景象知道现在都让去特心生恐惧,且记忆犹新。
首领跑了,搞得南匈奴骑兵都懵逼了,前面精骑军正杀的热火朝天,首领跑的也是热火朝天,那这仗还个瘠薄?
“跑吧!快撤退!”
不少南匈奴骑兵反应过来,紧随其后的便向去特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一个跑个个跑,很快就造成连锁反应。前部分的骑兵打的如何已经没人管了,中部已经跑了个干净,后部自然也不会傻傻停滞。如此一来,去特的三万南匈奴骑兵不是被精骑军打没了,就是跑完了。
骑兵一跑,步兵那边打的再好也是徒劳,最为主要的是步兵以为骑兵跑了是因为打不过,于是也开始跟着跑。原本南匈奴步兵取得的战果顷刻间全送了出去,正奋力砍杀的楼储当场就懵了。
骑兵怎么退了?去特那边在搞什么?他这一跑,动摇军心,好不容易打下的优势全没了。不行,去特跑,我也得跑了,再不跑肯定得交代在这里。
于是楼储也风紧扯呼,五万南匈奴步兵能跑的都开始跑,战局瞬间扭转,原本被压着打的并州军步兵开始无脑追击,南匈奴步兵为什么跑,他们也不管,总之先追着打再说,追上了砍翻一两个都是赚的。
战场一下子变得十分戏剧化,南匈奴的部队全部开始撤退,并州军的部队全部开始追击,这让屠何在后面看的也是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刚刚明明还打的好好的,也没见着并州军发动什么特别的武器,怎么一下子人都撤回来了?特马的!他们逃跑的方向正是往我这边呀!若是他们就这么涌过来,那么我这里的阵势必定要被冲乱了,介时并州军一杀到,那不是要全军覆没?
屠何也不敢迟疑,他急忙喊道:“撤退撤退!”
于是整个十多万的南匈奴军一起开始往后跑,整个画面杂乱无章,本该是有序撤退才对,可那些兵卒跑着跑着就真当成是败逃,于是武器和盔甲等军备物资是丢了一地,纷纷都撒开脚丫子的拼命往后跑。还有很多人觉得与大部队一起跑,目
标太大,容易被并州军锁定,于是他们便改了逃跑方向,四散而去。
这一战打的有些虎头蛇尾,刘辩此刻也有些懵逼,他完全不知道南匈奴军再搞什么?难道是炸逃?可见着那些个玩命逃亡的南匈奴兵卒,也不是个炸逃的样子,刘辩因此很困惑。
此刻不仅刘辩懵,并州军整体也很懵,南匈奴军的操作实在让人看不懂,就算是田丰这些个军师也是一脸诧异,不明所以。
“殿下,追击吗?”刘同这时候靠过来问道。
“算了,南匈奴军这一撤走,正好给了我们可乘之机。”刘辩看了看刘同,又转而看了看不远处的黄忠和赵云说道:“尔等就此而去,一路小心。”
“诺!”刘同、黄忠、赵云等人纷纷领命,精骑军就此分道,一路三千轻骑兵由黄忠与赵云统领往着南匈奴王庭的方向行进而去,另一路则由刘同率领,赶往救援西蒙城。
南匈奴军十多万人就这么没头没脑的撤退了,刘辩到不用担心两路精骑军会暴露行踪,恐怕此刻南匈奴军只顾得上逃跑,根本顾不上这些了。
“传令下去,停止追击,打扫战场,而后各军营主将与我禀告战果,此外多派探马去监察南匈奴军,以防他们跑到半路再杀回来。”刘辩吩咐几句,星辰八卫领命而走。
战场打扫下来,南匈奴军的损伤近乎五万人。出于人道主义,以及为今后的劳动力考虑,凡事受伤的南匈奴兵卒,刘辩还是下令安排人尽量救治,救活的以后就当奴隶,救不活的就跟死了一起就地焚烧掩埋。
尸体纵使要处理干净的,要不然引发瘟疫,祸乱的还是并州地方。
至于南匈奴军在逃跑撤退之后有多少伤亡,那刘辩就不知道了,毕竟并州军也没怎么追击,就算是有伤亡,恐怕也没有多少。
而并州军这边,因为南匈奴步兵出动了大量的攻击器具,与之交战的刀盾营损失十分惨重,几乎全营兵卒人人都带伤,牺牲了很多人。重甲防护好的陷阵军也损伤过半,可见这一战打的十分艰难。而因为有刀盾营和陷阵军的保护,坚枪营反而伤亡最好,尚有战力。
至于神机军和长弓营,因为南匈奴骑兵迂回绕后袭击,俱有损伤三分之一的兵卒。当时幸得刘辩率领精骑军冲锋,才没有让南匈奴骑兵扩大战果,要不然长弓营可能都会被打没了。而大戟营因与三万奴隶军交锋,也有过半的损伤。
经此一战,并州军战力大减,除了坚枪营以外,刀盾营可以说是直接没了战力,其他军营俱战力不足,防守尚可,进取已废。
军帐中沉闷的狠,以如此代价换来精骑军兵分两路成功遁走,有些无奈却不得不如此行事。刘辩明白若不是因为南匈奴军莫名其妙的撤退逃走,那么并州军的伤亡会更多,损失会更重。
“殿下,我军战力不足,不如就此撤退回肤施城吧!”沮授颇为担忧的说道:“南匈奴军虽然此番败逃,但战力尚在,且应还有十万兵力,而我军还有大量伤兵需要安置,若还驻守此地,恐怕不妥。”
“可若我军退走,南匈奴军极有可能顺势侵占上郡城池,介时又将会是一片生灵涂炭。年后开春,官员刚刚到任重建城池,百姓也才安顿下来,若是就如此放任南匈奴军,恐怕接下来的损失我
们更加承受不起。”荀攸明显是不太同意沮授的观点,紧接着就跟着说了。
“况且,我军为驰援西蒙城而来,若是退了,西蒙城必定会被围的更深,就算精骑军驰援成功,若无主力军的应援,西蒙城终将是守不住的。介时两军将士若以为被我军抛弃,军心一乱,后果更不堪设想。”董昭又接着说道。
“依我看,还是暂且驻守,静观其变。”田丰好似打圆场的说道:“南匈奴军今日一战的败退之因尚未得知,待其安稳军心,收拢部众之后,十有**会卷土重来,我军当小心提防才是。”
“南匈奴军之所以会撤退,全来其首领的无能而已。”刘辩把探马打探来的消息如此一说,去特的做法行为引得帐中众人哄堂大笑,却又庆幸不已。
南匈奴军若是多出几个去特这样的人才,那这场战役可就好打太多了。
待笑声尽去之后,钟繇提出建议说道:“殿下,若果真如此,我军不仅不能撤退,反而更要加紧攻击才是。”
“为何?”刘辩稍作疑惑的问道。
“我军动向如何直接会影响南匈奴军的判断,若加紧攻击,一来可以给南匈奴军造成压力,让其不敢轻举妄动。二来可以减轻西蒙城的压力,让南匈奴军误以为我军的目标还是驰援西蒙城,借此尽可拖住南匈奴军。三来便是为黄忠、赵云二人率领的三千轻骑争取时间,一旦南匈奴王庭被抄袭的消息传出来,南匈奴军十有**是要回援的,而在我军的攻势下,他们又哪敢轻易撤退!”董昭的建议很快就赢得了众人的支持,眼下并州军可战之兵只剩下三万多人,而南匈奴军还有近乎十万人,兵力悬殊增大却还要保持攻势,要做到这一点就很难。
刘辩想了想便发布的命令,刀盾营护送伤兵直接回中阳城救治与修整,大戟营退守肤施城,剩余陷阵军,神机军,坚枪营,长弓营,俱就地驻守。至于后续如何加紧攻势,则再做商议。
伤兵送走之后,并州军主力大营只剩下近乎三万的兵力,为增强防御与攻击,刘辩下令组装了大量的攻击器具,而后邀战几次,南匈奴军都拒不接受。
阵前叫骂,敲锣打鼓,送女子衣服等激将法俱不管用,夜间袭营了两波都是无功而返,南匈奴军此番好像变得水火不侵,刘辩也变得无计可施。
毫无办法之下,刘辩只得把营寨往前驻扎,缩短与南匈奴军营寨之间的距离,他想搞一出营寨与营寨之间的较量,但南匈奴军是铁了心的不想和并州军再交手,并州军的营寨扎的近,他们就往后撤,一连后撤了十多里,刘辩这下是真的无计可施了。
心里烦闷,刘辩就在军帐里来回走动,钟繇去了肤施城,荀攸随关羽一同回往了中阳城,现在大营里就剩下田丰、董昭和沮授三个军师,这三人还想不出好办法来。刘辩着急,他们也着急,南匈奴军不应战,拖是拖住了,时间也耗了,但是南匈奴军的兵力无损,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往后这十万南匈奴军定然是并州军的心腹大患,刘辩觉得该搞掉一些,至少得搞掉一半,而田丰三人也觉得应当如此,所以到底该怎么搞?
“胖安,你去军医那边问问有没有泻药什么的,南匈奴军总归是要喝水的吧!咱们就给他们投毒,如何?”
第一百八十六章 对峙与苦守
阳谋阴谋什么的搞不出来,刘辩就想着用些下作的手段了,反正这类的手段他也不是第一次用,一点心理排斥都没有。
鹤顶红,断肠草,鸩酒,乌头,雪上一枝蒿源,什么毒就用什么,毒药若是不够,泻药春药也行。刘辩如此一想觉得这事很有搞头,把南匈奴军直接药翻,然后冲杀进去,一波直接上高地,干得他们全军覆没,这仗到此就打完了。
但刘辩仔细一想,这些毒药恐怕都没有,就算有,行军打仗的时候也不会带着。
何安愣愣的问道:“辩爷,军医应该只会带着救人医病的药,哪会带着毒药?”
闻此一眼,刘辩不动声色的在小方世界仓库里面翻了翻,又在天才地宝商店里面看了看,果然是一点毒药的影子都没有。
先前与南匈奴军干了一仗,修心系统奖励了很多常规物资,粮草精铁一大堆,丹药也是洒洒的多,但就是没有毒药。头一次的刘辩觉得修心系统奖励的物资不够全面,毒药都没有,这系统不给力啊!
“是吗?那算了!”刘辩无奈的摆摆手说道。
田丰等人听得是一脸无语,感情若是军营里若是有毒药,殿下你是真的准备要用呗?打仗从来都是真刀真枪的干,用药毒翻的手段实在下作,那药下了之后便是一死一大片,这种方式……其实也不是不行啊!
田丰等人彼此对视一眼,相互都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一种惋惜的神色,行军打仗怎么能不带毒药呢?下次得备着!
“殿下,南匈奴军目前没有动静,也算符合我军意图,隔两日去叫阵一番,静观其变即可,还是不必大费周章的寻求破敌之策了。”田丰给出了建议,眼下阶段并州军兵力不够,与南匈奴军对峙也是一个不错的状态,若真的要打,谁胜谁负也还不一定的。
田丰的建议有些保守,刘辩也没回绝,“那就这么办吧!”
“殿下,近日恐怕会有大雨将近,应当早做防备,兵卒若是感染伤寒,我军战力必定大减。”沮授说道。
“多做雨具,多备姜汤,注意通风,排水排泄那些事儿,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刘辩倒不是对这些事不伤心,他只是提不起兴趣而已,都是些琐碎的小事,田丰等人自然会办妥。
南匈奴军近日的确是不敢与并州军交战,不管并州军如何叫阵,他们就是不应战,怂是有点怂的,但是怂了不会死人啊!
屠何也是没办法,去特那一跑直接丢失了战局,原本有希望打赢的仗结果打书了,屠何别提有多郁闷生气了。但好在并州军没怎么追击,南匈奴军的损失还算可观,还有十万南匈奴军,把并州军堵在这里还是可以的。
原本屠何是要把去特给砍了的,这等怂包的首领不杀了,难道留着过年吗?但去特据理力争,他丝毫不觉得自己丢失了战局反而狡辩是了救了十万南匈奴军,关乎生死的事儿,去特巧舌如簧,口才好的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硬生生的就把屠何给说服了。
毕竟屠何也不敢保证刘辩率领精骑军那一波冲出来,南匈奴骑兵是不是真的可以挡得住?大汉皇子并州王刘辩的本事在整个南匈奴也是耳目共睹的,以前他就敢领八十骑冲阵,如今率领两万骑兵,那战力……屠何如此一想陡然觉得去特逃跑的没毛病了。
于是屠何、去特、楼储又凑到一起商量一番,索性还有十
万兵力,不如就此苟着,只要苟的够稳,并州军就打不进来,反正只是为了阻拦并州军驰援西蒙城,这个目的只要能够达到,那就万事ok嘛!
至于西蒙城,那是万乌和修干的事情,屠何表示他这里的十万南匈奴军已经经不起折腾了,一旦再与并州军交战,去特要是再跑一次,他就真的得交代在这里了。
万乌军围困西蒙城,在修干成功联盟鲜卑西部之后,鲜卑西部的部落逐渐来与万乌军汇合,万乌军原本五万人的军队增加到七万人,又增加到八万人,而这个人数还在增加。鲜卑西部到底会出动多少兵力,暂且还不得而知,但这个数字绝对不会低。
可以肯定的是西蒙城现在已经陷入重重包围,西蒙军也陷入苦战当中。自万乌军发动攻城战开始,如今已经过了三天,西蒙军便苦守城池整整三天。这三天里面,万乌军攻城一次比一次凶猛,攻城人数一天比一天多,他们还造出简单的云梯、井栏,更实用粗糙的飞梯直接爬城,但这样的攻击还是一次又一次被西蒙军给打退了。
张辽满脸疲惫的立在城头,全身盔甲上沾染的鲜血已经凝固,呼吸一口都能够闻到浓烈的血腥味道,攻城的万乌军又退了,他们差一点就攻下了城头,幸得西蒙军将士浴血奋战,只让万乌军留下城头与城下遍地的尸体。
乞绡死后,匈奴骑兵覆灭,鲜卑骑兵损伤,这使得西蒙军战力大减,就算如此,面对万乌军的围城,张辽发动城中民众配合守城,而西蒙城内民众本来就不多,但能来这里定居的自然不是善茬,千余名民众投入守城事业,硬生生的成功守住了三天。
“中郎将,形势不大妙啊!”审配颇为担忧,脸上都是愁容,“子鼠卫负伤了,身中两刀,已无法参战,去卑和于夫罗本就有伤,他们在这等高强度的攻城战之下支撑不了多久,至于我们,守城方面怕是帮不了中郎将多少。”
韦祃、林诵、韩酉三人全都站在审配的身后,他们都是文官,武艺虽然有一点,但进入战场也就是被敌人一刀砍没的角色。调度后勤,统筹物资,安民张榜什么的事情,他们还能够照应一下,联合守城,也就审配能够稍微撑一撑了。
西蒙军兵力不多,如今也就剩下一万多人,还负伤了很多,苦守三天城池,将士们都很疲惫,城头上随处可见就地休息的兵卒。
“守城物资用去大半,箭矢消耗最大,城头上的投石车今日还损坏了六架,若是殿下的援军还不到,我们恐怕守不了多久了。”林诵说道。
“那该如何?”胆小的韦祃焦急的问道。
“援军未到,一定是殿下那边被阻拦了,南匈奴左部这次来势汹汹,不可能不与殿下的主力军交战的,现在恐怕只能够靠我们自己了。”审配稍微思索了一番说道。
“不,援军到了!”张辽这话说的掷地有声,让其他人脸上闪过一丝的错愕。
“援军在哪?怎没看见?”韦祃又急忙问道,他说话的声音不禁大了几分。周边不少西蒙军的将士们都听到了,他们本来疲惫的脸上俱露出了欣喜的神色,然后目光十分希冀的看向张辽。
“我只能够告诉你们,援军已经到了,至于其他,还不能说。”张辽看向城外说道,他的目光逐渐变得深邃,万乌军退出之后,城池外面满地狼藉,已经又万乌军的兵卒打着白棋来打扫战场,张辽见了也是无动于衷。
距离城池两百步开完,是万乌军的打扫场地,两百步之内,都是西蒙军的打扫场地,头一天的时候张辽还安排人去打扫战场的,但是后两天,兵卒们经历守城已经十分的疲惫,打扫战场的事就耽搁了,现在城池下面的尸体堆的都有半丈高,但张辽好似看不见,不管不问。
早先时候审配因为担心会产生瘟疫而询问过张辽,但张辽并未做任何的安排,审配也只能够作罢,毕竟打扫战场不是个轻松的事情,兵卒疲惫且需保存体力,守城之事更为要紧。
张辽如此作答,审配等人也不再追问,但大家似乎心里面都有了底,他们觉得张辽不说肯定是因为刘辩暗中有了部署,只需等待便可。事实上,刘辩还真的对来驰援西蒙城的刘同部有过一些吩咐,此时的刘同部一万七千人正藏于西蒙城向东几十里外的地方,并且与张辽有了书信联系。
刘同部之所以藏起来,为的就是在关键时候给予万乌军致命打击,这一点很容易看出,至少审配已经看出来了,而他也明白张辽瞒着消息不说,防的就是有人泄露消息,如今这西蒙城里面别有二心的人可不少。
“置健呢?”张辽问道。
“去布防了。”审配答道。
“让他晚些时候来找我。”张辽略微皱皱眉头,他又补了一句,“尔等坚守岗位,尽力便可。”
“诺!”审配等人连忙应答。
置健如今的处境很不好,当初万乌军来围城,乞绡被孤立歧视,最终导致他兵败身亡,当时置健未曾帮乞绡说过话,只是后来出于同情而救援过,可那次救援并不算成功。现在鲜卑西部与南匈奴左部联合,鲜卑西部的部队不断的赶来西蒙城,今日万乌军攻城,鲜卑西部的兵卒就爬到了城头上,置健还亲手砍翻了好几个。
鲜卑西部也叛乱了,置健自觉处境尴尬又艰难,他甚至可以猜想得到不久之后鲜卑西部的几个首领燕荔阳,日律推演等人就会赶到,介时更大的一场生死存亡之战根本避免不了。
置健自认不是燕荔阳,日律推演的对手,他为西蒙军乃至西蒙城的处境感到忧虑,值得庆幸的是在这份忧虑之下,置健从没有想过要背叛刘辩。乞绡以死明志,置健觉得他也可以,苦守西蒙城三天,置健每天都在积极守城,鲜卑骑兵被他约束的很好,至少没有一个鲜卑骑兵部的兵卒谈乱逃跑败亡的事。
只是此刻置健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对劲,有兵卒来传令,西蒙中郎将张辽要单独见他。效力于西蒙城这么长时间,置健自认与张辽的关系很一般,也就是上下级的关系,最多加上一个合作同僚,再也没有其他了。
单独会面这种事情,以往就没有过,此刻正逢战事,张辽突然搞这么一出,置健难免心里面煌煌,不由得多想一些。
中郎将找我做什么?偏偏还只我一个人,嘶……该不会中郎将是要赚我项上人头吧?不不不,这不可能,就算中郎将怀疑我的立场,可我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贸然杀我,无凭无据,不能服众,若时候殿下追究起来,中郎将免不了一顿责罚,他定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置健想到这里,面色一滞,心里面煌煌的更厉害了。
殿下与中郎将关系极为亲近,就算中郎将把我给赚了,殿下应当只会息事宁人吧!如此想来,嘶……那我这下岂不是危险了?死定了啊!
第一百八十七章 火油守城
张辽召见置健并不是两个人单独的会面,审配也在,只不过置健在听完张辽讲述的事情之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中郎将,你这是啥意思?让我叛变混进万乌军当中当内奸,我置健长的是像会叛变的人吗?就算长的像,但我是能当成一个合格的内奸吗?就算我能当成,为嘛找我?
哦!因为我长得像!
神特马的像啊!
置健心里面有些不爽,但是他不敢说,毕竟此刻张辽和审配用着相同的眼神看着他,那眼神里充满了希冀,置健不忍拒绝,却也不想接受。
“这个……”置健想找个理由来回绝张辽的提议,但是话到嘴边,他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诚然如今鲜卑西部连同南匈奴左部围攻西蒙城,置健的处境变得十分尴尬,但这并不代表置健会叛变,反而他更愿意坚守西蒙城,哪怕身死,与城同灭。
“你不要有那么大的心里负担嘛!这个事情,你也是暂时去做的,等到时机合适,咱们来个里应外合,从而一举消灭万乌军,这个计策还是很有搞头的嘛!”审配循循善诱般的说道。
“非去不可吗?”置健面色苦恼的问道。
“最好是去。”审配斟酌了一番说道:“你也知道,城外万乌军攻城三天了,鲜卑西部的部队还在源源不断的赶来,接下来还不知道会来多少人,若就此苦守城池,迟早是要被破城的。”
“可殿下的援军不是来了嘛!”置健又问道。
“援军还不能动用,没到关键时候,守城的一切只能够靠我们。”张辽接上话说道:“我知道你此番前去,必定凶险万分,一旦被识破身份,必然丢了性命,但西蒙城与殿下大业需要有人去冒险,我张辽恳请置健校尉为此走一遭。”
“这……那……好吧!”置健最终还是答应了,他缓了缓神色说道:“说到底就是诈降,那我什么时候去?带多少人去?”
“这事不急,先静观其变,外面万乌军打了这个么久,除了强攻城池,他们还没搞其他的动作,我相信很快他们会有新动作的。”审配稍稍想了想说道,万乌军此番攻城是喊了话便开始强攻,但鲜卑西部的部队来了之后,审配认定他们会改变策略,比如招降之类的,毕竟西蒙城内还有不少鲜卑人,鲜卑骑兵就有好几千,这些人肯定不会被鲜卑西部的部队忽视的。
招降鲜卑人,动摇西蒙军军心,以瓦解西蒙城守城之势,万乌军搞这么一手应在情理之中。审配把此所设想告知给置健,置健点点头便告辞离去。
守城第四天,太阳刚升起,万乌军便又开始攻城,战鼓号角,声声传荡,漫天的箭矢,遍地的兵卒,一座座攻城器具被推进,一架架攀爬飞梯被支起,万乌军出动了三万部队攻城,声势浩大。
西蒙城头很快就陷入厮杀当中,不断的有万乌军的兵卒爬上城头,又不断的被西蒙军给打下去,滚石檑木,热油石灰,能用的守城物资好似全都用上了,张辽是一边指挥一边砍人,他手中拿的是玄铁钩镰刀,自是天才地宝商店出品,刘辩所赠。
张辽使用玄铁钩镰刀早已经得心应手,加上此刀足够锋利坚硬,万乌军兵卒的武器碰上来就得断裂,张辽这一刀下去是断刀劈甲还杀人,从南边城头打到北边城头,整一个成了救火队员,他那砍杀的风范到真有种叱咤风云的感觉。
这么走过一个来回,张辽尽数砍杀百来人,几乎都是一刀一个,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
有,杀人就是一刀,若是需要第二刀,那就让身边的亲卫去补刀。张辽正砍杀的兴起,忽悠一个亲兵来报:“中郎将,敌军聚众围攻西城门,西城门支援不住,请求支援。”
“跟我来!”张辽喊了一声,抽刀便走。
等张辽来到西城头上的时候,强攻其他三面城门的万乌军已经尽数撤退,此时西城门外重新聚集两万多的万乌军,攻势十分的凶猛。
西城门的城墙已经出现了一丝的龟裂,这是被石块砸出来的,万乌军乘此机会想要集中兵力猛攻西城门,从而破城。张辽看出万乌军意图,便不会让万乌军得逞,他对身边的亲兵说道:“快去搬火油来!”
亲兵领命便去,很快几十桶火油便被兵卒们给搬运上来,此时城外万乌军又支起飞梯,城墙下面围了很多万乌军兵卒,其中还有二十多架攻城器具。张辽见状立即喊道:“把火油全都砸下去!”
兵卒们听令就纷纷抱起火油桶往下砸,动作快的直接就把火油桶砸在了万乌军兵卒的身上,木桶碎裂,火油溅洒了一片。动作慢的直接被城外飞来的箭矢射中,火油桶滚落而下,还被箭矢射中,火油撒漏在城墙下。
眼看城墙下的万乌军兵卒越来越多,一面城墙已经裂开一道小口子,张辽又喊道:“速速丢火把!”
紧随着几十根火把从城头上被丢了下去,就在城下万乌军兵卒纳闷的眼光当中,一道道猛烈的火焰从地面飞窜而起,腾空摇摆,霎时间一片片的万乌军兵卒处于火海当中,惨叫声阵阵响起,此等惨烈的景象使得城头上与城墙下双方的兵卒都看傻了眼。
城头上的西蒙军将士不免有些庆幸,好在咱们都是并州王殿下的兵,要不然的话,这火油就得用在咱们身上了,这么想来倒是有些许的同情万乌军了。
而城墙下的万乌军兵卒俱都惊恐万分,整个西城门城墙下尽数处于火海当中,火焰窜的有两米多高,万乌军攻城之势直接就被硬生生的阻挡开,如此凶猛的火势,根本无法进入,进入就是个死。
一时间被火势吞没的万乌军兵卒有近乎三四千人,主要是先前攻城势头太猛,兵卒们人挤人,人靠人,火油溅洒开时就殃及了太多人,等到火焰一起,相互引燃,传播传染非常的快,第一时间被烧着的兵卒就成了移动的火源,他们哀嚎着胡乱奔跑舞动,连带着周边许多的兵卒都被引燃了。再加上城墙下面本来就堆积了太多的兵卒尸体,这些尸体直接就成了引燃物,火势一起,助涨火焰,猛烈无比,吞噬一切。
都不用等鸣金,万乌军兵卒快速的退却,大火面前谁都怕死,没被烧着的赶忙就往后跑,武器盔甲什么的全都不要了。不跑就是等死,不被火烧死,也要被城头上的西蒙军射死,万乌军兵卒退的很果断,因为那些被火烧的兵卒实在太惨,看的人是心惊胆战。
万乌军这一退,其后一整天也没再发动攻城,因为西蒙城西城门外的大火烧烧了整整一天,且火势还没有熄灭的迹象,整个西城门周边都弥漫了一股浓烈的烤肉味道,闻之刺鼻又恶心,这是尸体被烧焦、烧糊的味道。
西城头上的西蒙军兵卒都已经撤了下来,城墙被烧的通红,温度太高,很有断裂的可能,兵卒根本无法站在城头上守城了。张辽已经安排兵卒火速的用泥土等物从城内包裹城墙,以防止城墙忽然断裂,若是城墙直接被烧断了,那西城门便失去城墙防护,直接就暴露给万乌军,那几乎就等于西蒙城被破了。
“禀中郎将,水泥已经调配好了。”亲卫来报。
“等夜间时候,火势小了,用水泥浇灌城墙。”张辽答道,天才地宝商店出产的水泥配方,韩奕搞出来之后便大大增强了并州地方郡县的城池防卫,张辽敢用火油,自然也就有应对的办法。
“万乌军被这么一少,恐怕两三天内他们都不敢再攻城了。”林诵走过来说道,动用火油已经是西蒙城最后的守城方式,这等超厉害的大杀器,西蒙城存储的并不多,今日已经用了一半,还剩下一半也不知道能够坚持几天,林诵颇为担忧。
“无碍,我夜观星象,近日会有连绵大雨,恐持续半月之久,万乌军若乘着大雨攻城,那必定是自讨苦吃!”审配在旁说道。
顶着雨天攻城,那难度可是增加不少,视野模糊什么的不说,单单是被雨淋的久了,兵卒们就会感染风寒,那到时候祸及的可是整个军营,若再是引发瘟疫,那下场可绝对是凉凉了。
审配也在担忧这一点,他又说道:“城外战场还是尽早打扫,那些尸体存放久了,一旦引发瘟疫,后果不堪设想。”
“今夜就安排去清理,韩酉,这事你负责。”张辽直接任命,语气不容抗拒,韩酉并未拒绝,他只抱拳领命。
“还有一事,大雨将近,城外援军如何避雨,还需尽早安置。”审配又提醒一句。
“此事不用我等操心,刘同刘中郎将早已经安置妥当,藏的比我们是安全多了,别说是万乌军找不到,大雨也淋不到的。”张辽这么一说,众人皆露出了一丝丝笑容,大雨一来,西蒙城至少还可以安稳大半个月,西蒙军也有了喘息的机会,至于万乌军,那只能够郁闷不已了。
事实上,万乌此刻真的很郁闷,西蒙军突然搞出一场猛烈的大火,直接把他破城的希望给烧没了,万乌整整一天在军帐内大发脾气,攻城的小军官被砍了好几个。连今天是整整四天了,四天下来,西蒙城未破,但万乌军已经折损了一万多的人马,毫无疑问,今天是折损最多的。
说实话,那么猛烈的火势连万乌都没看过,他当时就给看懵了,不仅是他懵,鲜卑西部的小头领们也懵,只不过他们还暗自庆幸。
好在咱们没上,不然死定了啊!好在上的是南匈奴人,死就死了吧!
万乌直到现在还有些心神不宁,一阵后怕,他原本是想着火势灭了再继续派兵攻城,毕竟大火过后,城墙被烧的更脆,若背冲车撞几下,十有**会破城,可是那大火烧到现在都没灭,万乌等的是叫爹骂娘。
火不灭,万乌便不敢攻城,呼兰和伊伐两个人还巴拉巴拉的说什么万一再攻城的时候,西蒙军又放大火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怕西蒙军放大火就一直不攻城了吗?
万乌在心里面咒骂的时候,其实他自己也没底,他是想尽早破城,但他也是真的怕那大火,西蒙城若是再这么搞几次,万乌觉得他的兵也不够被烧的,就算够被烧,恐怕介时也没人敢去攻城了。
“要不咱们试探攻城,看那西蒙军到底还能够放几次火!”
“底下的兵卒说西蒙军丢火把之前先抛下许多木桶,木桶里装的都是黑糊糊粘稠稠的水,具体是什么东西,也说不出个名字。”
“定然是这玩意儿引的火,那就试探看看西蒙军手里面还有多少这玩意儿。”
“只要这玩意儿没了,咱们就能真的攻城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大雨来风寒虐
“那谁去试探?”万乌这话一出口,呼兰和伊伐两个人顿时就不知声了,很显然这两人对火油这种杀伤力爆表的东西还是十分畏惧的,他们想着虽然是要去做试探的活计,但是万一西蒙军手中还有很多,到时候大火一烧,那人不都得全死完了?
呼兰和伊伐觉得面对这种事情该怂还是要怂的,命是自己的,况且还只有一条,浪一圈什么的浪没了,可没法就回来,总之这事谁爱去谁去,反正咱们不去。
万乌脸色这下就变得更加难看了,如今他身边最为得利的两个首领不愿出动,难道去指望手底下的杂兵吗?万乌无话可说,心里十分的憋屈,他想骂又骂不出来,呼兰和伊伐怕死也是人之常情,唤作万乌自己,他如今也不敢轻易的再去攻城了。
正当这三人陷入僵局之际,军帐内忽然有人走了进来,来的正是鲜卑西部的首领燕荔阳以及几个鲜卑勇士。
燕荔阳一到,万乌面色大喜,在说了一些没什么营养的客套话之后,万乌便把他当前遇到的困境讲述了一番。
燕荔阳听候皱了皱没有,他当初被修干说服,说是连同南匈奴左部反叛大汉王朝,从而侵占并州地方,借此掠夺大量的粮草物资,所以燕荔阳才亲自走这么一遭的。可是人刚到这里就遇到如此困境,这让燕荔阳心里有些不痛快,他觉得万乌此人也没什么大本事,连个一万多人的城池都攻不下来,还平白无故的死了那么多兵卒。
心里面的想法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脸上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燕荔阳说道:“强攻既然行不通,那就换个思路好了,我听说那西蒙城里面不止是有汉人,还有南匈奴人和鲜卑人的嘛!不如,我们把这些人给招降了,如何?”
万乌这一听便斟酌了一番,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汉人和胡人的冲突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那么长久的矛盾关系,万乌也不相信并州王刘辩现在就能够解决了,招降西蒙城内的胡人,使得西蒙军不攻自破,这方法还是很有搞头的嘛!
于是万乌问道:“那招降这事要怎么弄呢?”
“既然你同意,那这事就交给我来办好了。”燕荔阳有些大包大揽的说道。
万乌面色一喜,立即应道:“那诸事就仰仗大首领了!”
身为鲜卑西部最有威望的首领之一,燕荔阳自然是有本事的,也是有想法的,所以他才想出这招降的计策。据燕荔阳所知,西蒙军中的鲜卑骑兵,那可都是纯粹的鲜卑西部人士,想当初那置健在鲜卑西部不过只是一个小部落首领,如今却是在并州境地混出了一些名堂,这叫燕荔阳就很不爽了。
不爽归不上,燕荔阳还是指望置健能够顺势反叛并州军的,他认为置健不管怎么说都是鲜卑人,身体里流淌的都是鲜卑人的血液,就算是死后,灵魂都是要回到长生天的。所以燕荔阳、根本就不会相信置健会真的为汉人卖命,准确的说他不相信置健会为刘辩,为了并州军卖命。
关于招降的方式,燕荔阳操作的很简单,他只派了一些人在西蒙城外向城内、射箭,箭矢上绑上书信,书信上的字全是用胡语写
的。燕荔阳认定西蒙城的鲜卑人看了书信必定会投降而来的,毕竟这是以他鲜卑西部大首领的身份写出的书信,且书信内容诚意满满,凡事投降而来的人,皆有大赏赐。
所以燕荔阳完全不认为西蒙城内的鲜卑人会拒绝他的招降,他自信满满,书信射进城内之后便只等待,甚至燕荔阳还觉得汉人看不懂胡语,说不定招降这事西蒙城内的汉人都不知道,他也有些自鸣得意的窃喜。
殊不知燕荔阳的招降信刚进西蒙城,张辽与审配便知道时机来了,他们当即又把置健召来详细的再密谋了一番,随后在两日后的深夜,置健领着百来亲信弃了西蒙城而去。
置健这一走便是投向了万乌军,他的投效可是让燕荔阳得意了好一阵。燕荔阳是认定他的计策起到了效果,而完全不认为置健是诈降而来的。燕荔阳这一高兴,万乌虽说有些看不过去,但表面上还是说着恭维的话,置健更是表现出一幅苦海无涯,回头是岸的样子,这不禁就使得燕荔阳飘飘然起来。
可正当燕荔阳觉得时机成熟,可让置健与西蒙城还留守的鲜卑兵卒里应外合,而乘势尽起万乌军近乎十万的兵卒强攻西蒙城的时候,天公却是不作美,大雨陡然在一天深夜里面就下了起来。
这一下就是连续四五天,眼看着雨势丝毫不减弱,这可让燕荔阳气坏了。大雨茫茫,缠绵不绝,若是不打仗,这等景象静下心来欣赏倒是别有一番滋味,旷野上的雨,奔放又妖娆。不管是燕荔阳,还是万乌,他们都没有欣赏雨势的心情,整个万乌军大雨都淹没在雨势里面,就连营寨门口站岗的兵卒都躲在木檐下,营寨里巡逻的小队是不愿意出动了,更别提营寨外面打探军情和巡查的探马斥候了,没人愿意淋着大雨做事。
这种天气里,淋了大雨之后若是不注意驱寒的话,风寒之类的病很快就缠绕而来,没死在战场上,却死在病魔中,万乌军的兵卒对此很是抵触。
大雨飘泊久,置健就在万乌军营寨里待了这么久,营寨不能随便出入,所带之兵也就他的百来亲信,平常还有人监视着,燕荔阳和万乌并未对置健表现出该有的信任,出于谨慎,他们还是对置健稍有防备的,这搞得置健也不敢弄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索性只能够安心的待着。
置健这么一待,很快就待出了万乌军兵卒大规模感染风寒的事情,置健听闻之后是心中暗喜。南匈奴人和鲜卑人的体质的确是要比汉人强一点,但风寒入体,引起传染,体质再好也扛不住病菌的袭击。
万乌军内军医本来就少,药理病理什么的也不发达,药草什么的也少,这风寒一起,万乌军一点防备措施都没有。另外鲜卑西部的兵卒此番前来也是仓促行军,他们不仅没带什么抵御风寒的药,就连衣物都带的少,其中感染风寒最为严重的便是鲜卑西部的兵卒,燕荔阳在得知这消息之后可是惊讶不已。
风寒肆虐万乌军是因为鲜卑西部的兵卒顶着大雨赶来汇合,人刚到营寨就病倒了,营寨里面都是几十个兵卒住在一个军帐里,空气不咋流通,军帐里还臭烘烘的,传染很快便起,肆无忌惮。
没有军医的及时处理和注意,起
初兵卒们还以为是小病痛,可很快随着很多兵卒相继被感染,等到病倒的军卒达到近乎两万多人的时候,燕荔阳和万乌想要处理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在汉末这个年代,医疗水平低下,吃穿住行的条件和现代比都不咋地,尤其还是在行军打仗途中,感染风寒几乎就等同于等死了。身体素质好,抵抗力强的还能够扛过来,身体素质差的,抵抗力弱的,只得苟延残喘几日而已。
大雨还在下,每日感染风寒的人数还在增加,抵御方法几乎没有,在这样的情况下,燕荔阳和万乌等首领几乎都慌乱了手脚,而直到出现第一个死于风寒的兵卒出现之后,整个万乌军大营都处于一片恐慌当中。
已经感染风寒的兵卒害怕死去,没感染风寒的兵卒害怕被感染,还有很多兵卒担心西蒙军乘机打过来,军心就此动摇,火烧眉毛之际,燕荔阳提出了一个方案,他要把已经感染风寒的兵卒全部赶出大营,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感染风寒的兵卒自然是燕荔阳的人比较多,占了绝大多数,万乌的人也有,相对比较少一点。既然燕荔阳能够狠下心,万乌自然也可以,毕竟风寒已经在军营里面肆虐,若是不加阻止,万乌明白这整个大营都会陪葬的。
可真当燕荔阳如此行事的时候,那些感染风寒的兵卒可就不干了,得病严重不能反抗的兵卒没办法,只得听天由命等死了,但那些得病还不算严重,尚有反抗力量的兵卒可就咽不下这口气了。
打仗的时候,要让我们卖命的是你燕荔阳大首领,现在我们得病,你不想办法救治我们,却把我们赶出军营,任由我们自生自灭,你大首领燕荔阳如此不仁义,那就别怪我们不道义了。
反抗力量突起,一万多感染风寒的兵卒造反了,他们冲进营寨,胡乱砍杀,大有一种我不能活,就让你们一起陪死的趋势,他们不仅烧抢攻杀燕荔阳的营寨,还突进万乌军的营寨,搞得很多万乌军的兵卒也莫名的加入战乱当中。
大营突然暴乱,燕荔阳和万乌原本还以为是西蒙军来偷袭了,搞得他们一开始就很慌乱,连爬带跑的就准备跑路了,等跑了一会儿才得知是那些感染风寒的兵卒造反。紧接着火气冲冲的燕荔阳和万乌两个人才调头杀回去,等他们组织起部队平叛的时候,整个万乌军大营已经处于混乱当中,入眼望去,那是遍地的尸体和残肢,雨水混合着血水,土腥味道中参杂着血腥味道,惨叫、怒吼、哭喊、悲鸣等等声音充斥四周。
等着燕荔阳和万乌平叛结束,整个万乌军大营基本上是废了,反叛的兵卒被杀了个干净,反正都是感染了风寒的兵卒,杀了也是省事。但让燕荔阳和万乌担忧的是往后是不是还会有兵卒感染风寒,这病啥时候是个头?
一场叛乱前前后后死伤加起来得有三四万人,营寨给打废了,风寒还在肆虐,西蒙军很有可能乘机偷袭,燕荔阳和万乌凑到一起商定一番,两个人决定暂时退军。
暂时撤军属于战略性撤退,躲过大雨,处于风寒,以防西蒙军偷袭,这是燕荔阳和万乌商定的结果,于是六七万的万乌军从西蒙城外撤退了,与之同时撤走的还有置健。
第一百八十九章 雨势袭营
说实话,置健到现在都还有点懵。
明明是已经抛出生死诈降到万乌军中当内奸的,可内奸的事情还没有做一件,大雨一来,万乌军的兵卒感染风寒,然后就内乱了。
内乱一死三四万人,随后万乌军就撤军了,这搞得置健心里面很不是滋味,当然他不是在同情万乌军一下子死了那么多人,而是在苦闷这意外的结局,若早知道万乌军会搞到这步境地,当初说什么置健也不会来诈降的,现在好了,西蒙城是回不去了,还得跟着万乌军一起撤军,这一路上随时都有被感染风寒的危险,甚至于要撤军到哪里也不知道。
该不会这一走就不回来了吧?
置健此刻的心情很忧伤,他开始想念能够遮风挡雨的西蒙城,想念西蒙城内的西河酒,以及各种美食,当然还有那些体态娇柔的美女。而现在置健有什么?除了大雨飘泊,就是因为又感染风寒而不断被万乌军抛弃的兵卒,这副画面怎么看都是那么的凄凉。
好在置健并不担心风寒,因为他有刘辩赏赐的丹药,十全小补丹,治愈风寒绝对是没问题的。然而置健所拥有的十全小补丹数量并不多,他可不敢善心大发的给别人服用,并且他已经督促亲信们注意防寒。
多喝热水,不行的话就多喝姜水,甭管行不行得通,总之多喝就对了。
苦闷的心情并未持续多久,置健明白他终究是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内奸的,所以乘着大雨还在下,也乘着万乌军还在不断的抛弃染病的兵卒,置健也安排了亲信悄悄地脱离了队伍,从而送信去西蒙城。置健相信等着张辽他们收到信件自然会明白前因后果,而后西蒙军会有如何动静,那就不是置健所能够安排的了,当然至于置健自己,他想着往后也只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只期望并州军与万乌军的大决战早点到来,毕竟他这当内奸的日子并不想持续太久。
“万乌军终于退了,这下终于可以暂时松一口气了。”张辽的脸上露出一丝庆幸的神色,他已经看过置健的亲信送来的书信,风寒肆虐万乌军,这等祸乱之事放在平常时候定会让人觉得可怕,可现在张辽却觉得有些过瘾。
“风寒一起,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死在这场瘟疫当中。”林诵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韦祃却是很不认同的说道:“死光那些南匈奴左部的人才好,让他们反叛,这算是老天爷对他们的惩罚。”
“万乌军虽然是退了,但我们还不能放松警惕,得抓紧时间修筑城墙,加强防备,补充物资。这雨不会持续太久的,万乌军很有可能再打回来。另外得派人通知刘同中郎将,大雨下了这么久,精骑军的将士总是在城外躲着也不是办法,若是我们的将士感染了风寒,那可就遭了。”审配一脸的担忧,身为谋士总是要比武将思考的要多,谋划的要多,审配在西蒙城待了这么久,已经自然而然的开始为西蒙城做打算,战事当前,诸多事务需要他亲力亲为,在刘辩麾下效力,可没有当初想象的那么轻松,但审配并没有因此抱怨。
能者多劳,多劳多得,这是刘辩的奖赏制度,审配明白他做的越多,得到的也就越多。
“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了,只要精骑军进了城,就算万乌军打回来,也不用怕打不过。”张辽颇为自信的说道:“就是不知道殿下那边战事如何?”
众人没再说话,刘辩的主力军已经有好
些天没有传递消息过来了,所以不知道那边的战况是好是坏,雨势已经变得淅淅沥沥的,路上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水坑,就好像这场战事一般,打的是波折不断,所以没人愿意去猜测并州主力军目前的战果,也不敢去猜测。
而此时的刘辩正亲自领军在屠何大营里面冲杀,大雨下了这么久,他好不容易等到了战机。屠何军因为雨势的关系而疏忽于营地防守和巡逻,那些兵卒全部都躲在帐篷里面,营寨大门口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
也不怪屠何大营防守力量如此的薄弱,南匈奴左部倾尽全力又匆忙起兵,御寒防雨物资本身就带的不多,药物更少,大雨一来,头几天的时候他们还严加防守的,可是随着雨越下越久,兵卒们就开始懈怠了。
恐怕谁都认为这么下这么大的雨,并州军是不会来袭营的,但偏偏刘辩就来了。准确的说刘辩是等来了这个机会,与屠何军对峙以来,并州军的邀战就没停过,屠何军却是高挂免战牌。随着雨势一到,刘辩并没有放松对屠何军的监视和探查,二十人一队的探马巡逻队伍每天都去走七八次,为的就是搞清楚屠何军的动向。
直到屠何军营寨的守备力量薄弱之后,刘辩果断就率领陷阵军、神机军、坚枪营和长弓营全部出动,并州军将士们冒着雨势前进,脚踏进污水之中,披盔戴甲的就往屠何军营寨里面冲。
经过一些时日的修正,伤兵在医匠的救助和丹药的增补下痊愈,并州军战力恢复了七七八八,这场袭击正是并州军将士们报仇雪恨的时候。屠何军的营寨大门一被攻破,并州军的屠杀就展开了,那些南匈奴兵卒在一片慌乱和惊恐中做着无用挣扎,他们当中很多人连帐篷都没有出的来就死在了神机军和长弓营的箭矢之下,箭矢混着雨滴打击在屠何军的营寨里面,箭矢一波又一波,这次是真的成了箭雨。
战斗已经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鲜血弥漫在雨水里面待着浓重的血腥味道,刘辩手持承影剑,驾着战马左右挥砍,剑锋所过之处便是一具具的南匈奴兵卒尸体,星辰八卫和三十六天罡卫紧紧护在刘辩的周边,这帮极为年轻的亲卫更为奋力的作战,他们的表现一点都不输于那些经验老到的老兵。
神机军和长弓营分工合作,已经把整个屠何军营寨的四个大门给堵住了,箭矢是毫不吝啬的射出去,但凡是想要突围出来的南匈奴兵卒纷纷被射倒,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宗伟、马三更和王则三人都各自领兵堵了三个门,刘新来回督军,面色严肃,全程一丝不苟。高览顺势领着长弓营的将士向前突进,夏侯兰、五鹿和辰龙卫皆随军督战。陷阵军和坚枪营已然在营寨中厮杀,杨丑不甚中了一刀,正被亲兵保下,严政一连冲杀十多人,卯兔卫不断喝令兵卒冲进,整个激战场面波澜壮阔,战局是一面倒的,屠何军根本组织不了有力的反击,并州军连连逼近,都已经把战场推到营寨最中间了。
陷阵军此番可谓是一雪前耻,将士们依靠重甲防御用着斩、马刀砍杀,屠何军的兵卒冲上来就是个死,邓茂、眭固两个人指挥兵卒结阵而战,就连裴元绍都不为生死,奋力战斗,而丑牛卫虽然受了一点轻伤,但依旧没有退出战线,更别提身为主将的高顺,这位大佬冲杀的最为凶猛,已经接连有三四个屠何军的勇士死在他的刀下,当然高顺却浑然不知死的那些人是什么身份。
“奋战,奋战!”
“冲
啊!杀光这帮狗东西的南匈奴人!”
“特马的,谁抢老子的人头,老子还要赚取这点功勋换西河酒呢!”
……
打斗声,喊叫声混合在一起,整个屠何军大营混乱一片,刘辩根本没有下来说要招降俘虏,大概这一场战斗就是并州军的发泄之战,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高顺的喝令声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响起了,身负重甲的陷阵军将士许多人都开始出现体力不支的现象,战局进行的有些久了,若是再打下去,恐怕战局维持不下去了。
这时何安快马冲到刘辩的身边急声喊道:“辩爷,屠何带人已经突围出去了。”
虽然是全面围住了屠何军的营寨,但有一面的围堵力量还是比较薄弱的,为的就是给屠何军造成有突围希望的假象,好让屠何军的将士不会拼死反抗,但刘辩却没有想到还真让屠何给跑了。
“众亲卫,随我去追!”刘辩话不说多,一声令下之后,当即拍马就向着屠何跑的方向追去。星辰八卫和三十六天罡卫急忙跟了上去,刘辩追的快速,他们自然也不能落后。
何安见状刚想再说些什么,可见着刘辩已经快马离去,他转而目光看向周遭混乱的战局,未有思考他便喊道:“降者不杀!投降免死!”
“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
……
并州军开始喊话,其中参杂不少胡语,屠何军残存的兵卒们听到之后,有些的面露茫然之色,有的已经丢了武器开始跪地求饶,当然也有不少还在反抗的,当然这些反抗的兵卒最终都将死在乱刀之下。
营寨这边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十万多的屠何军,死伤无数,投降者达到近乎三万多人,但依旧有五万多人随着屠何突围而去。何安率军收降俘虏的时候赫然发现胡合部落的首领去特也在投降队伍当中,这可是个重要角色,何安打算等着刘辩追击回来之后再处置去特。
而为了确保刘辩追击不会出现意外情况,刘新特意带领五千神机军的手、弩兵去接应,毕竟屠何还率众五万多人,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仅凭刘辩的几十匹快马,还真保不齐会发生什么意外状况。
雨势渐渐转小,天色也渐渐转凉,屠何奔袭在泥泞的道路上,他已经跑了好久了,突围的时候太急,战马早不知道跑哪去了,而虽屠何一起突围的五万多兵卒,这一路的奔跑也已经有很多人四处逃散,这些人生怕并州军追击而来,所以不敢与屠何同走。
事实证明这些四处逃散的兵卒的选择是正确的,刘辩一行几十人快马奔袭,边打边追,一路上已经不知道砍倒了多少屠何军的兵卒,但凡是人多的地方,刘辩就冲上去砍杀一阵,砍完就走,绝不恋战。
而这些逃散的屠何军兵卒根本就没有抵抗的心思,只觉得生了两条腿跑的太慢,殊不知他们的人可要比刘辩这几十人多上好多倍。
“殿下,已经追了大半个时辰了,若再追下去恐有不测,还是早些回去吧!”贪狼靠过来提议道。
刘辩点了点头,修心功法催动的太频繁,他的身体已经有些吃不消了,这一路追杀倒是杀的痛快了,只可惜没有能够把屠何留下来,只能够屠何的命实在太好。刘辩着实有些无奈,他看着身边满身盔甲都是血的众亲卫笑着说道:“走,我们回去!”
第一百九十章 去特
往回的路没走多久,刘辩就碰上了前来接应的刘新,而刘新一边追赶刘辩,一边沿路招降俘虏,等他遇到刘辩的时候已经招降了三四千的屠何军俘虏,这些倒霉的家伙大概是迷失在雨势里了。
刘新这一路上还看到很多的屠何军尸体,心中暗自感叹刘辩的武艺实在高强,边追边杀,恐怕这下屠何军是要吓破胆了。
两部人马汇合返回大营,很快陈到就跑来禀告战果,这一战大胜屠何军,算是基本瓦解了屠何军的战力,这可一下子扭转了战局,田丰等人俱是欣喜万分。乘着雨势,一举攻破屠何军,这可是刘辩原本计划内没有谋算到的,这大概就是人算不如天算,计划赶不上变化了。
为此刘辩还要重新调整布置,对战局的把控也有调整方向了。屠何败退已然无法再组织有效的战力,他可能退回南匈奴王庭,也可能会去与万乌部汇合,刘辩暂且不得而知,探马已经多加派出,眼下只能够等着消息。
屠何军营寨的战场很快就打扫完毕,尸体被掩埋,伤兵被救治,战力不够的俘虏将送往上郡各个县城充作劳役奴隶,其中缴获物资甚多,尤其是战马良多,刘辩拿出一部分物资犒赏并州军将士,修心系统奖励的粮草和丹药,刘辩也分了好些给作战英勇的将士们,于是整个并州军都处于欢庆当中,雨势也在这时候停止,天气逐渐转晴。
军帐中,刘辩翻看这投降俘虏的名单,屠何军内也有不少南匈奴的勇士,若是有英雄人物或者可培养英雄人物,刘辩也是可以招揽的,但他眼前的名单左翻翻右翻翻也没有看到什么熟悉的名字。索性之下,刘辩便派人去把俘虏中凡事担任军官的人都给带来见一见,只可惜前前后后见了百来个俘虏,却是没有发现什么英雄人物,刘辩不免觉得有些兴致缺缺。
乞绡身死,这事刘辩早已经知道,所以他想着是不是再提拔一点南匈奴的军官来补充到西蒙军当中,此番俘虏屠何军三万多的兵卒,西蒙城的兵力是可以得到很大提升的,刘辩已经让董昭去拟定用于补充西蒙军兵力的俘虏名单。
“你就是胡合部落的首领去特?”刘辩打量了一番浑身被捆绑着跪在面前的去特,这人长的倒是听魁梧的,就是胡子拉碴的看着有点脏。
去特当然身上脏了,他当时在战场上惊恐万分,投降的时候还趴在泥地里,沾了一身的泥水不说,身上还有不少血迹,乌漆嘛黑,脸上还青紫了一块,此时去特被反手捆绑着,绳子捆的太紧,他的手腕都有淤青了。
听到刘辩的问话,去特连忙点头急迫的答道:“是,尊敬的并州王大人,小人愿降,小人愿降!”
很显然,去特的求生**很强烈,什么忠诚,什么长生天,此刻都被他忘记的一干二净,甚至在心里面他还挺怨恨屠何。
去特如此上道,刘辩不免露出了一丝笑容,只可惜修心系统并没有提示去特是个英雄人物,这等人物搞得刘辩觉得留着没用,杀了也有点可惜,如同鸡肋,弃之可惜,食之无味。
有点犹豫不决,刘辩便看向了帐中的其他人,他想听听大佬们的看法,毕竟去特是个胡合部落的首领,若是留下来,多少还是有点用处的,而至于该留下来怎么用,得有人出个主意才行。
刘新脱口而出便道:“殿下,还是杀了吧!”
刘新听得懂胡语,这军帐内很多人都听得懂胡
语,听不懂的自有陈到翻译,为了与南匈奴人交战,陈到可是苦学了一段时间的胡语,当然了这里面也有刘辩给他在英雄馆的纸牌上打上的胡语特性。
有了刘新的提议,高顺,徐晃和高览纷纷表示赞同,武将大佬们的想法很简单,杀了吧!一了百了!
沮授给了不同意见,他细说道:“此人还是留着为好,如今军中俘虏甚多,若杀了去特,唯恐俘虏们心生畏惧而多生事端,留着去特倒是可以安抚俘虏。此外殿下所求是征服南匈奴人,光靠杀是不能给解决问题,恩威并施才行,留着去特可作为表率,往后好让南匈奴人不会心生反感。再者去特在南匈奴人当中地位比较高,往后用他出面招降和说服的效果也比较好。另外西蒙军需要扩充兵力,去特可在西蒙军效力,新补充的兵卒需要有人约束才是。”
沮授的话获得了田丰的赞同,董昭并未表态,此刻他的已经已经不重要了。武将大佬们对沮授的话有些不以为然,刘辩摆了摆手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留下他吧!”
去特这是明白自己不用死了,他立即以头磕地哭喊着表示今后要为刘辩出生入死,反正那种誓死效命的话他说的是头头是道,很显然这家伙以往可没少投靠人。
别看去特生的魁梧,其实这家伙胆子并不大,而且反叛刘辩这事他原本也是不赞同的,只不过屠何等人态度太强硬,去特是没办法才屈服的,如今他重新投在刘辩麾下,也算是有了个好归处了。
英雄人物(可培养):去特。
身份:匈奴左部胡合部落首领。
年龄:42岁(188年)。
性格:胆小。
四维:武力68,统率58,智力26,政治11。
品质:黄色。
评定:无。
悟性资质测试:愚钝。
兵种适性:骑兵适性b。
忠诚度:100。
特性:胡语,畜牧,繁殖,骑术,骑射,突击,长驱,亲胡,忠义,忠君,死忠。
效忠:刘辩。
官位:匈奴偏校尉
驻守:西蒙城。
提示:食用炼体洗髓丹而突破并成为可培养英雄人物,经服用全能造化突破丹已达到培养上限,不可培养。
——
把去特留下麾下照应几个月,让他作为表率去安抚那些俘虏的屠何军兵卒,之后就安排到西蒙军中担任匈奴偏校尉,从而再组建匈奴骑兵。刘辩是把去特安排的明明妥妥,而这样的安排自然让去特欣然接受。
不用死,还能够在并州军内当个军职不小的官,早知道有这种好事,我去特早就特马的来投效了啊!
解决了屠何军俘虏和去特的事情之后,刘辩并未放松警惕,当前只是击破屠何军,整个战局并没有结束,而刘辩现在最为担心的并不是西蒙城那边的战况,而是黄忠、赵云抄掠南匈奴王庭的这三千兵马。
雨势一停,张辽的战报便传了过来,军帐中刘辩等人齐齐围在一张地图旁,看着地图刘辩说道:“张辽这家伙果然没让我失望,西蒙城是守住了,这场雨势可是给了我们很大的助力,如今屠何军败逃,万乌军撤退,诸位,针对后面的战事,有什么想说的吗?”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一套腹案
,但刘辩身为上位者,自然是要给下面的人提供展示本事的机会,尤其是几个人军师谋士,他们可不像将领们可以直接上战场累积军功,而运筹帷幄才是他们施展才学的最佳时机。
田丰当仁不让的首先开口说道:“殿下,正所谓乘他病,要他命,屠何军败逃,应当加紧追击,追得上便可斩草除根,若追不上,也能够减少黄忠与赵云二人的压力。”
刘辩点点头,他明白田丰的意思,按照时间来算,黄忠与赵云两个人差不多现在已经有所动作了,一旦南匈奴王庭被抄袭,那么消息很快就会传到屠何军和万乌军当中,介时这两军人马要是急回王庭救援的话,那么黄忠和赵云便会承担更大的风险。
“屠何军已经败逃多日,我等现在去追,恐怕也追赶不上了。”刘辩有些犯难,时间差是个很大的问题,除此之外,他手上现在全是步兵,骑兵都在西蒙城,以步兵的行军速度追赶,恐怕耗时更久。而新招降的屠何军的那些俘虏兵卒,还不能够投入到战场,主要是这些人军心不稳,若是放走了很有可能出现临阵倒戈的情况。
“殿下,我们可以直接向南匈奴王庭进军,做出攻击南匈奴王庭的架势。”田丰提出这样的方案,自然是早有了应对之法,他说道:“黄忠与赵云两人只率领了三千轻骑,这等兵力恐怕难以攻克南匈奴王庭,所以他们不会把南匈奴王庭作为首要目标,倒是那些小部落反而是更好的选择,若我们向南匈奴王庭进发,到可以与他们形成策应之势。”
“南匈奴左部此番倾尽全族之力反叛,留守王庭的人必定不多,以我军兵力,若一切顺利,必然可以攻克。当然极有可能屠何军、万乌军会回援,那这正好可中我军下怀,西蒙城之危顺势而解,也可乘机打援。”田丰分析的挺透彻,他是要化被动防守成主动进攻,以并州主力军作为拉仇恨的目标,介时是攻打南匈奴王庭也好,还是伏击驰援的援军,这全看刘辩的选择。
上郡地界的地图已经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沙盘上,其中南匈奴王庭的位置记录的更为详细,修心系统给予了刘辩很大的帮助,探查功能与地图功能对战事都有极大的帮助,而凭借自动地图探查球,刘辩早派人把上郡的地图详细的绘制了出来,其中官道与河流,哪里适合作为伏击点,刘辩也早就摸索清楚。
田丰的建议是可取的,沮授首先就表示赞同,他说道:“殿下,仗打到现在也表明这场战事是不会短时间结束的,我们要做好打长期战的准备,若是能够一举攻克南匈奴王庭,这会对整个南匈奴叛军的士气造成极大的打击,介时敌军极有可能不攻自破。”
沮授的意思是抄了敌军老家,老家若是没了,敌军还有什么心思打仗?父母妻子儿女都没了,兄弟姐妹都散了,那仗打了还有什么意思?敌军军心当彻底消散,并州军便可不战而胜。
“好,那就给刘同传令,让精骑军前来汇合,再给传令给关羽,让他统领新兵营一万人去协防西蒙城。”刘辩斟酌了一番又说道:“诸位,明日拔营往南匈奴王庭进发!”
“诺!”
刘辩这边战事得胜,而刚回到中阳城不久的关羽却是满脸的疲惫与落寞,刀盾营一战受损,兵力大减,这让关羽极为痛心,他协同伤兵返程修养,按照刘辩的吩咐,关羽是回来重新组建刀盾营的。
可战事当前,关羽哪有心思练兵?
第一百九十一章 偷跑三儿
别说关羽现在没有心思练兵,整个新兵营都快没心思练兵了。
当屠何军与刘辩的并州主力军对峙,而万乌军包围西蒙城的消息传到中阳城的时候,整个中阳城,乃至整个并州地方都出现了男丁从军的风波,并州境内的青壮年纷纷踊跃报名参军,他们立志要去抵抗南匈奴叛军,以保卫并州之地。
这股风潮自然是从中阳书院开始刮出来的,而始作俑者也自然是刘辩的义弟秦三儿。话说秦三儿这小子在刘辩领军出征之后,他就一门心思的想要上前线,好在是荀谌和刘香儿等人看管的紧,有好几次都差点让这小子给跑了。每次秦三儿给抓回来之后自然是少不了刘香儿的一番说教,当然作为谦谦君子的荀谌则是给秦三儿布置了一大堆的作业,以消耗他过剩的精力。
秦三儿一看这样下去不行,他便找来傅干、伏雅、李典、常林、黄叙等一帮小兄弟凑到一起谋划,然后声势浩大的参军风潮便展开了。
书院的小娃娃们都要参军,这搞得那些大老爷们自然是不乐意了,首当其冲的便是新兵营的将士们,打仗这种事情当然是专业人士去干了。王越就向荀谌表达了这个意思,他认为自己还没有老到不能骑马舞剑的地步,他想再为刘辩戮战一波,童渊也适时表示他也想再当一个进击的枪术大师,只可惜这两位高人的想法完全被荀谌否定。
荀谌大概表达的意思是这样的:两位大佬,你们别搞我啊!辩爷留你们在这里是镇守并州地方的,你们就是并州的最后一道关卡呀!我若是让你们走了,万一路上出现什么状况,我死不死啊!你们就别搞事情了,我很为难的嘛!
于是王越与童渊两个人没法子,毕竟军队要出征得首先征得并州后勤大总管的同意,要不然军队就算是出动了,可物资粮草什么的不发下来,兵卒去了也得饿死在路上,况且没有刘辩的命令,军队也调不动,王越和童渊还是懂事理的,他们偃旗息鼓了。
两位大佬虽然偃旗息鼓,但是下面还有一帮家伙们可不死心,各个郡县的县尉也来凑合一脚,尤其是太行营寨和壶关这两个地方,范稚和李整统统表示他们愿意率军助阵。而荀谌则是以一道“没有调令而擅离岗位者,依军法处置”为理由,直接就将这些人给打回原处。
等着荀谌好不容易安抚了众人,参军风潮刚刚减弱一些,关羽又回来了。关二哥得知这些事情之后,他又立即找上荀谌,一句话就是:老子要领军再战南匈奴叛军,你给不给放行?
荀谌则是坚定的表示:你特马的再跟着瞎闹,老子让你去马场养马去!
于是关羽灰溜溜的跑了,这不跑不行啊!关二哥虽然不怕养马,但是战事当前,他更想去参战。荀谌不同意,但关羽并不死心,他接连找上史子眇,蔡邕等人,就连左慈他都去拜访了,为的就是想让这些去帮忙说服荀谌,荀谌一概不理。
关羽无奈便向妻子蔡琬抱怨说:“我一身本事,只想为殿下效力,可荀友诺这家伙丝毫不给我面子,我很生气,你觉得呢?”
蔡琬是个明事理的女子,她劝慰关羽说道:“夫君乃是并州大将,又与殿下成姻亲,身份地位皆与常人不同,而荀友诺更是殿下左膀右臂,你二人皆是殿下深信厚待之人,应当相互扶持,岂可为这点小事拆台?”
关羽却道:“南匈奴叛军正与我并州军对峙,岂能是小事?”
蔡琬答道:“殿下既已让你回来,自当是有所安排,怎会弃之不用?荀友诺只是依令办事,未有殿下调令,夫君岂能够意气用事?如今并州,外有叛军,内有民意,诸多事宜皆依赖荀友诺一人掌控,夫君若执意如此,只会为殿下添乱,以至你我夫妻二人被外人中伤。妾身知晓夫君为殿下效力之心急切,但也不能犯越俎代庖之举。”
关羽这一听才乖乖静下心来等候刘辩的消息,这一等还真就让关羽给等来了,领新兵营一万兵卒赶往西蒙城协同驻防,介时关羽就带着刀盾营原班将领臧洪、周仓、寅虎卫等人领兵就出发了。
关羽这么一走,参军风潮便逐渐停歇,只是他不知道秦三儿这小子却是混在了一万新兵营将士当中,等着关羽发现的时候,军队已经快要抵达西蒙城了。
“我说三公子,你要不还是回去吧!你这偷跑出来,要是让殿下知道了,我是要受责罚的。”关羽好说歹说劝了好一会儿了,他对秦三儿实在是没什么办法,打是不能打的,万一打坏了,也不好交代,骂的话,骂了有个屁用?
“放心,兄长若是知道了,此事我一力承当,绝对不会牵连关中郎将。”秦三儿倒是很讲义气的大包大揽,这家伙其实与大部分的并州军将领关系都处的不错,就连他这次偷跑都是有不少人暗中帮助的,韩奕和卢浗都参合了一手。
整个中阳城的百姓几乎人人都知道秦三儿想要去打南匈奴叛军,为的就是给秦氏报仇,韩奕和卢浗两个人会不知道违背刘辩命令的下场吗?但他们却都愿意冒着被责罚的危险也要暗中帮秦三儿一把,之所以他们会这么做,不过是被秦三儿的孝心和决心给感动了而已。
并州有人情味,大体就是如此。
“我也不是怕受牵连,你是知道的,殿下若是发起脾气来,我们可没人敢帮你说话,到时候你不仅会被罚,还是会被送回中阳城的。与其那样,还不如现在就走,乘着殿下还不知道此事,我也就帮你瞒住了。”关羽说道,那丹凤眼一眯一眯的,模样十足的循循善诱。
“我不回去!血海深仇未报,我岂能如此离开,兄长要罚,我也认了。但阿母的仇,总不能让兄长一个人去报,就连于夫罗那家伙都杀了不少南匈奴叛军,我虽然已经与他割袍断义,但就这事我也不能输给他。”秦三儿一脸坚定模样,话语也说的掷地有声,周边的兵卒们听了俱连连点头。
“唉……我也说不动你,行吧!你不回去也行,但你得答应我,你就待在我营中,凡事听我命令,不得擅自行动,要不然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可不少向殿下交代。”关羽很认真的说道。
秦三儿未在言语,只点点头答应了,但他脸上却是挂上了一副笑容。
很快关羽的部队便抵达西蒙城,而此时万乌军已经在西蒙城外五十里处重新集结了。关羽一进城便被张辽拉着商讨军事,连个下马歇息的时间都没有,等着众人围在厅中坐下之时,大家才发现秦三儿这小子居然在门口最靠边的位置也坐了下来。
“关云长,你怎么把他也带来了,卧槽!你是不是想谋害我?”张辽情绪有些激动,极没有问话的形容词也脱口而出,秦三儿被刘辩下令不得随军出征的命令老
早之前就定下了,这都快形成并州军中的规矩,就算是远在西蒙城的张辽也熟知这股规矩。以往时候张辽还经常拿秦三儿偷跑随军的事情说笑,没曾想现在秦三儿居然直接出现在西蒙城里,这真的是让张辽惊讶不已。
惊讶的可远远不止张辽一个人,厅中众人几乎人人脸色大变,就连一向没什么情绪表露的林诵也是不满的说道:“殿下早已有令,三公子不得随军,关中郎将,你如此作为,是何居心?”
林诵这话说的有些上纲上线,关羽自知理亏,红了脸也没有辩驳,倒是其他人开始打圆场,韦祃说道:“哎呀!以三公子的本事,关中郎将肯定是走到半路才发现的,也不能怪他嘛!”
子鼠卫说道:“三公子本事倒是不小,若是殿下知道了,恐怕你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韩酉说道:“你是一个人来的吧?其他的小家伙们没跟着吧?现在又得打仗了,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审配说道:“我看还是派人先去通知殿下为好,也赶紧派人护送三公子回中阳城,军政大事,不可儿戏。”
审配是要当最后一个坏人了,秦三儿一听这话当即梗着脖子反驳道:“我可没有儿戏,我不走,我还要上阵杀敌呢!你们别看我年纪小,我武艺并不弱,当年兄长初来并州年纪更小,我也能像兄长一般冲阵杀敌,大仇为报,我不走,你们就是赶我绑我,我也不走。”
审配态度丝毫不变的说道:“此事容不得三公子做主,是走是留,全凭殿下吩咐。”
秦三儿刚要再反驳,去卑却是抢过话头说道:“来就来了嘛!正好让于夫罗看着他,等着消息传递给殿下,这一来一去的也要一段时间,有于夫罗在,保证三公子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跑不了,毕竟他们是结义兄弟嘛!”
其实于夫罗才是第一个发现秦三儿的人,他早就想和秦三儿说话,但又怕秦三儿不理睬,现在听着去卑这么说,于夫罗当即拍拍胸口说道:“这事就交给我了,呼厨泉会和我一起看着三公子的。”
秦三儿一脸不爽,扭过头就说了一句,“我与他已经割袍断义!”
于夫罗脸色一阵低沉,去卑却是笑着说道:“割断的袍子缝补一下不就可以再穿了嘛!虽然不能够同原来的一模一样,但是有洞的衣服都有人穿,缝补的袍子就不行了吗?”
秦三儿怔怔的看着去卑,片刻之后他才说了一句,“你这人汉语说的真不错。”
“客气客气!”去卑拱了拱手答道。
“但还是不行,我要上阵杀敌,我不要被看留在城里。”秦三儿摇头拒绝。
“在下奉劝三公子一句,并州军令,如山!”审配身体微微前倾,他目光直视秦三儿,眼中尽是冷酷之色,脸上表情没有丝毫的玩笑之意。审配自加入并州军以来,性格是改变不少,但他骨子里依旧是个酷吏,因军法处理兵卒的时候丝毫不留情面,便是秦三儿在他眼里也是一样。
秦三儿被审配这么一盯,心中莫名觉得发寒,他连忙看看四周,这才发现众人脸色皆是严肃,关羽更是摆出威严姿态,大有一副秦三儿要是不答应,他就当场把秦三儿给揍一顿的趋势,如此情形之下,秦三儿不得不认怂,他微微点点头,不情不愿的嘟囔了一句,“我知道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三千轻骑兵
搞定了秦三儿,众人便开始这对卷土重来的万乌军制定作战方案。
根据军情得知此番万乌军重整旗鼓而来,是因为修干伙同鲜卑西部首领日律推演率领大军前来汇合,修干与日律推演带来的可不只是军队,还有大量的粮草和药品物资,这可让饱受风寒肆虐的万乌军如获新生,不仅风寒疫情得到有效的控制,军队总人数也达到了十二万人,这已经是目前南匈奴左部和鲜卑西部能出动的最大兵力。
十二万人的声势不可谓不浩大,至少要比只有区区两万多兵力的西蒙城多出六倍,而有万乌、修干、燕荔阳和日律推演四人组成的南匈奴左部与鲜卑西部联军最高统领组合更是阵容重大,其外还有呼兰、伊伐、宴荔游、落罗等大小三十多位部落首领协同,一时可谓是将星云集,这等阵容恐怕也就只有刘辩率领整个并州军才能够抗衡。
但此时面对匈奴鲜卑联军的只是张辽的西蒙军和关羽的新兵营,其差距之大,明显得知。
而如何守住西蒙城,眼下也成了张辽最为担忧的问题,尽人事看天命,恐怕这成了张辽唯一能够做的,当然他也把希望寄生于突袭南匈奴王庭的刘辩身上,只是败逃而走的屠何军却未有来与匈奴鲜卑联军汇合,这无疑也是对刘辩的战略部署添加了一条不稳定因素。
求援的信件早已经给刘辩发过去了,张辽知道一定会有援军来的,只是援军什么时候回来,他却不得而知。或许等援军抵达的时候,西蒙城已经被匈奴鲜卑联军给攻破了,而那个时候张辽一定也战死了。
厅中的气氛逐渐变得沉闷起来,面对十二万人的敌军,没有人敢保证一定能够守得住西蒙城,而在绝对强大的力量面前,任何的计谋也无地可施。审配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雨势已经过了,下一波雨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或许是明年,或许他永远都看不到了。
老天爷恐怕不会再一次站在西蒙城这一边,而四周旷野的西蒙城也无法借助地势来打什么伏击战,高坡那处已经用过一次,还被万乌给反打了一波,这种计策根本无法再用。至于火攻,离间……离间倒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只是该怎么用呢?
离间南匈奴左部与鲜卑西部的稳定关系,便可破解十二万的联军,身在万乌军中的置健倒是一个关键点,但如何具体的施展离间计,审配始终还是毫无头绪。
“诸位,备战吧!”商讨无果,张辽只得稳声下令,眼下除了积极备战,已经是别无他法了,只求尽可的补充军备物资,多筹集箭矢、滚石、檑木等物,好把匈奴鲜卑联军多阻挡在城外一会儿,当然关键的火油必不可缺。
好在关羽来的时候也带了不少物资,荀谌在这方面可没一点吝啬,几百桶火油的量可让整个西蒙城被大火侵袭三天三夜,此外守城器具也有不少,例如投石车和弩车,尤其是弩车,这事韩奕和卢浗共同捣鼓出来的,射程并不算远,只有三百步,但穿透力很强,可直接射穿井栏与冲车。
依靠这些物资,张辽对守城倒是有些信息,他现在唯一担心的便是军心不稳,毕竟十二万敌军来攻城,声势骇人,极为打击士气。
“诺!”众人四散而去,出了厅门的时候,于夫罗想找秦三儿说说话,但是秦三儿丝毫不搭理,搞得于夫罗很失望。不过失望归失望,于夫罗还是跟着秦三儿,不管到哪都跟着
,之后呼厨泉还加入其中,三个人是形影不离。
茫茫旷野,好似无边无际,若是视野中出现突然出现帐篷群落,那必定会十分的显然,而这样的帐篷群落便是黄忠与赵云的抄掠目标。
正如同田丰所料,黄忠与赵云一开始就没有以南匈奴王庭作为首要目标,反倒是那些小部落成了他们重点抄掠的对象。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黄忠与赵云当初带领出来的三千轻骑兵现在就只剩下不到两千人。
抄掠计划远要比他们想象的困难,以战养战不是说做到就做到的,食物的短缺对行军部队来说最为致命,而南匈奴小部落的反抗也出乎黄忠与赵云的意料,再加上刚刚过去的雨势,各种原因使得这只部队不断的减员。好在目前尚有近乎两千兵卒的战力,也接连抄掠了四五个小部落,食物,战马,武器都得到补充,整个部队的士气还是有的。
在看到显然的帐篷群落的时候,黄忠原本带有一丝疲惫的脸色也露出了喜悦,他招了招手说道:“就地休息,派两个人去探查探查。”
两个探马当即而走,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两个探马又返回,打探的情报是遭遇到了一个南匈奴左部的小部落,人口大约一两千人,大多数都是老弱妇孺。
这不是黄忠第一次得知这样的情况,南匈奴左部的青壮男丁基本都随屠何与万乌出战去了,部落里留下来的多数是老弱妇孺,之前黄忠抄掠的也是这些人。身为军人,黄忠很难对那些老弱妇孺挥下屠刀,但他的部队还要活下去,刘辩的军令也要执行,于是黄忠照做了,然后面对那些枉死的老弱妇孺,尽管是南匈奴人,可黄忠依然觉得很愧疚。
“将士们的口粮还能够维持几天?”黄忠问道。
“回校尉,还能够维持三天。”有一将士回答。
“三天的话……”黄忠看向赵云问道:“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赵云其实明白黄忠的意思,无非是心有不忍,略带愧疚,可经历过上郡南部之乱的赵云并没有如此的情绪,南匈奴左部的兵卒抄掠上郡南部而造成的狼藉景象至今都让赵云记忆犹新,那么多老弱妇孺的汉人百姓惨死,村落被烧毁,城池被攻破,生灵涂炭,遍地荒芜,为此赵云曾恶狠狠的发誓要报仇。
此刻黄忠有些心慈手软了,但赵云并没有,是血债血偿也好,是执行军令也好,总之这些小部落既然遇到了,那就得去冲杀,要不然战略大局得不到扭转,那当初三千轻骑兵来此地就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三千轻骑兵已经成了不到两千,这似乎是又多了一条仇恨的理由。
黄忠有心慈手软的理由,赵云有不得不杀的理由,他摇了摇头说道:“走去哪里?你应该知道整个南匈奴左部都是这样的情况,你放过一个,还会有下一个。”
“可是……”黄忠刚要开口,却被赵云硬生生的打断。
“殿下军令,如山!”赵云一脸冷峻,转而又一脸平静的说道:“要怪,就怪他们是南匈奴人!”
老弱妇孺什么的也都是南匈奴人,是那种老人也可以拿刀砍杀,妇女更会弓马骑射,就连十来岁的小孩都知道偷袭刺杀的种族,赵云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他知道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一时的心慈手软只会害了自己人。
赵云亲眼看到一个十来岁的南匈奴人小孩前一秒还
在嚎啕大哭,但是随着一名轻骑兵想要去安抚的时候,那小孩突然从背后掏出一把短剑就刺进了那轻骑兵的胸膛里,那轻骑兵带着满是错愕的表情死去,而那小孩的脸色却满是狰狞和阴森。
这样一个种族叫赵云怎么心慈手软?
“上马,备战!”黄忠的内心挣扎并未持续太久,他自认要比赵云更懂得什么叫做军令如山,随着黄忠的一声令下,仅剩不到两千的轻骑兵井然有序的全部上了战马,背弓,提枪,跨刀,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随后这只部队便向着那一座帐篷群落冲击而去,很快惨叫和哀嚎声就响了起来,毫无疑问,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当然这不是第一场,更不会是最后一场,但具体会有多少场,恐怕没人会知道。
“报!”探马又带消息回来了,刘辩拿过战报匆匆看完,随即面露喜色的对身边的田丰说道:“黄忠与赵云两个人果真没让我失望,抄掠南匈奴王庭的战略已经成功展开,这倒是近日唯一的好消息了。”
“的确是件可喜之事。”田丰摸了摸并不长的胡须又说道:“但如今匈奴鲜卑联军十二万再次包围西蒙城,殿下,此事已经迫在眉睫。”
“鲜卑人非要来参合一脚,那就打!”喜悦的情绪瞬间从刘辩的脸上消失不见,鲜卑西部屡屡帮助南匈奴左部,这一直是让刘辩很气愤的事情,他已经多次派人给魁头送信,要魁头出面制止。可消息去了很久,魁头却一直没什么动作,这也是让刘辩很是恼火。
如今魁头是指望不上了,这一切战局,刘辩也只能够依靠并州军,他转而对田丰说道:“你有什么建议?”
“西蒙城一定要救,南匈奴王庭也一定要抄掠,眼下只有分兵,但我军兵力比不过匈奴鲜卑联军,为今之计,只有虚造声势。”田丰面色认真的答道。
“具体说说。”刘辩再问。
“抄掠南匈奴王庭,只派精骑军去即可,两万兵力谎造出六万兵力,以迷惑南匈奴王庭,让他们以为我军主力仍在此处,而后殿下亲率其他军营驰援西蒙城,再令驻守肤施城的大戟营一起应援。”田丰这番话一说完,缓了缓又说道:“只要南匈奴王庭还有被抄掠的风险,匈奴鲜卑联军必定会分兵,我军可首先伏击敌方援军,若他们部分并,介时三路夹攻,包围匈奴鲜卑联军,亦有可胜之机。”
“此计可行,那就如此吩咐下去,令刘同多造草人木车,以壮声势。”刘辩即可下令,未有迟疑。
眼下战局,不管是并州军,还是匈奴鲜卑联军,都在频频调动,暗中谋划,其实双方谋划的都差不多,围攻对方一个致命点,以此打援,或顺势克敌。那就只能看哪个军队在硬碰硬的时候更为强悍了,硬仗接下来肯定是还要打的,西蒙城和南匈奴王庭,哪边更守的住,局势便对哪边更为有利。
就在双方火药味和矛盾逐渐浓烈和加深的时候,败逃而走的屠何军也已经悄悄的潜回到南匈奴王庭了。
想必万乌和修干,作为这二人老子的屠何此番是有些怂了,雨势一波直接被打怕,逃的是干脆利落。十多万的屠何军最后只有三万多人回来,粮草物资全没,士气跌落低谷,败逃路上还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怕并州军追击,直到回到王庭,屠何才稳下心神,只是经此一役,他已经不复往日英勇,而身患重病。
第一百九十三章 匈奴鲜卑联军解体
屠何现在感觉很不好,不好的原因有很多,但主要的原因不过就是兵败而逃,所谓大业为成,奈何身死,说的就是现在的屠何了。
而现在并州军对南匈奴王庭周边的部落进行抄掠行动,让屠何感觉到了一种因果报应,目前已经有七八个南匈奴的小部落被抄掠过。这些小部落因为没有足够的青壮男丁组织力量抵抗,使得那些老弱妇孺直接就成了被屠杀的对象。若这等抄掠行动继续进行下去,屠何直接将面临人口锐减,威望降低等一系列的问题,而这些问题也将直接导致前线作战的部队军心涣散。
可眼下的屠何已经无力去力挽狂澜,身患重病,病卧在床,时日已无多的屠何就连他自己的性命都掌控不了,更别提掌控整个南匈奴的命运了。
如今屠何身边只有一个楼储能够信任和依赖,他的三个儿子,休利已经战死,万乌和修干都在前线,一个都指望不上,至于其他的部落首领,有点能耐的都被拉到前线做作战了。整个南匈奴王庭也就只有楼储能够阻止力量抵御并州军的抄掠,但屠何明白楼储势单力薄,恐怕不会是并州军的对手,况且并州军更是有备而来,来势汹汹,估计是难以抵挡的。
原本屠何身边还有一个去特能够信赖,但败逃路上早就不见了去特的身影,屠何猜想去特可能是战死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向并州军投降了,而去特投降的可能性很大,可屠何却不愿意这么想。
屠何不愿意相信去特会投降,就好像他不愿意相信南匈奴会被并州军打败一样,他依旧坚信着南匈奴的军队会击败并州军,从而一举实现南匈奴部落的往日辉煌,这恐怕是这位病入膏肓的南匈奴左部首领最后的期望了。
然而这样的期望,十有**,屠何是无法亲眼看到了。
南匈奴王庭目前的处境很不好,而匈奴鲜卑联军的处境同样也不好。强攻西蒙城已经有数日,但一直无法攻破城池,匈奴鲜卑联军总计投入了七八万的兵力作战,但每每都被西蒙城的守备力量给打了回来。望着那摇摇欲坠的城池,万乌满脸都是焦急和愤恨,燕荔阳与日律推演同样面色凝重,他们猜测到西蒙城会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可他们没想到这骨头竟然会如此的难啃,完全超乎了他们的预料。
与先前的万乌军不同,这一次匈奴鲜卑联军准备的更加充分,不仅兵卒们人人都披盔戴甲,更有大量的攻城武器协助,井栏和冲车更是打造精良,飞梯和云梯数量极多,几乎攻城战一打响,匈奴鲜卑联军的兵卒就一拥而上,悍不畏死。
但就在如此高强度的攻击下,西蒙城始终没能被破城,这让日律推演非常的意外。实话说,日律推演也知道西蒙城的守备力量防备的实在完美,那一**的箭矢跟不要钱一样的往下射,滚石檑木更是准备充足,城头上更有训练十足的兵卒,并州军之所以会有如此高昂的战力,就是因为这些兵卒训练有素。面对攻城战丝毫不慌乱,且明确知道要干什么,防守位置,相互协作,西蒙城的守备力量就要比匈奴鲜卑联军强上许多。
更别说西蒙城内还有张辽、关羽这等超一流的武将,这绝对不是匈奴鲜卑联军能够比拟的,虽然匈奴鲜卑也有很多勇士,但比起张辽和关羽就差上许多。
从远处看去,整个西蒙城好像都
处于一片硝烟当中,城墙下到处都是狼藉,城头上一片喧嚣,修干一脸阴霾的看着这一切,他着实不明白为何一个小小的西蒙城能够抵挡得住十二万匈奴鲜卑联军的强攻。
当匈奴鲜卑联军的兵卒刚迫近西蒙城的时候就会受到数不清的箭矢的袭击,城头上更有投石车、弩车等杀伤力强劲的攻击器具,还有那种威慑力绝对爆表的火油,只要大火一起,好像就能够燃烧一切,这是西蒙城使用的最为阻碍匈奴鲜卑联军进攻的手段,那一次次燃起的火焰直到现在都能够刺激修干的心神,他如今算是明白当初为什么万乌军会迟迟攻克不下西蒙城了。
有这种超强的防备火器,就算是有再多的兵力恐怕也那一攻克下来,此番匈奴鲜卑联军耗在强攻西蒙城上的损失已经有两三万的兵力了。其中张辽与关羽二人还乘着匈奴鲜卑联军攻城的时候偷袭了一波他们的大营,杀敌多少暂且不提,烧毁其粮草物资才是最为主要的目标,这直接就让匈奴鲜卑联军损失巨大,若不是因为当时燕荔阳回援迅速,逼退了张辽和关羽,恐怕匈奴鲜卑联军就将陷入缺粮危机当中。
此后每次作战,匈奴鲜卑联军都变成小心翼翼,生怕再被西蒙军偷袭,也正因为张辽与关羽的英勇奔袭,使得并州军强大的作战能力深深印入匈奴鲜卑联军每个兵卒的心中,已经无法忘怀。
然而这些都不是让修干最为恼火气愤的,最为让修干恼火气愤的是他这边正在前线奋力作战,而他后方老家南匈奴王庭却要被并州军给抄袭了。
这仗还怎么打?说好的大家在中路团战,正面一波刚,谁怂谁是孙子的,结果倒好,你们玩41分线,阴骚骚的去偷我家水晶了。这局玩完了呀!战局刚开的时候,打野的说他会打野,结果就真的在打野,最坑爹的是他还被野给打死了,搞的是中下两路全崩,好不容易熬到了开团,上路来支援,呐呐呐!现在老家水晶要被偷了,团战还怎么打?
修干很纠结,不止是他一个人纠结,万乌也很纠结,然后搞得燕荔阳和日律推演也跟着纠结,南匈奴王庭到底救不救援的?对万乌和修干来说,那是一定要去救援,若是不去,万一南匈奴王庭给打没了,那这兄弟两个可就没地方待了,往后四处流浪,寄人篱下,就野狗一样,很可悲的!
“行了,给我三万人,我回去救援,这里你们继续打!”作为屠何的长子,万乌最终做出了决定。
三万人,对于现在的匈奴鲜卑联军来说并不是一个压力很大的兵力,于是众人同意了,于是万乌脱离联军而回往王庭,于是……没有于是,只有但是,但是燕荔阳和日律推演并没有按照万乌所嘱托的继续攻打西蒙城。
原因很简单,因为燕荔阳和日律推演担心南匈奴王庭守不住,就算王庭那边还有三万匈奴部队,就算万乌领军三万回援,燕荔阳和日律推演还是觉得南匈奴王庭有被灭的可能。而两人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感觉,完全是因为被西蒙城顽强的防备力量所震慑的。
一个西蒙城就如此难以攻克,燕荔阳和日律推演完全有理由相信整个并州军的战力更为强劲,得到的军情说并州军有六万军队向着南匈奴王庭突进。据燕荔阳得到的准确情报,并州主力军一共就还有六万人,所以他完全有理由相信并州主力军的目标就是
南匈奴王庭。要知道这一只并州主力军可是击破了屠何的十五万部队,燕荔阳想想就觉得恐怕,那可是十五万人的军队,却是被并州主力军给轻松的击破击退,屠何更是败逃而走,等他回到王庭的时候还身染重病,眼见就是活不长了。
如此一来,燕荔阳猜测并州主力军绝对是有能力击破南匈奴王庭,介时南匈奴都不存在了,鲜卑西部就成了一只孤军,若那时候连西蒙城都没有能够攻克的话,鲜卑西部又该何去何从?
基于燕荔阳的猜想,日律推演则有更大的担忧,他担心在南匈奴王庭被并州军攻破之后,鲜卑西部就成了并州军的眼中钉手中刺,那么介时鲜卑西部能够与并州军抗衡吗?日律推演十分的忧心,他开始有些后悔了,他觉得不应该听从修干的蛊惑来并州找麻烦的,毕竟那位并州王殿下实在是太强大了,往往以少胜多,往往战无不胜。
所以燕荔阳与日律推演决定不再继续围攻西蒙城,而是把军队后撤五十里,然后静静观望,等待战局,等着并州军与南匈奴左部分出胜负,若是并州军胜了,那么鲜卑西部毫不犹豫的就撤退,若是南匈奴左部胜了,那么鲜卑西部乘势攻打西蒙城。
总之鲜卑西部不会当出头鸟,更不会被当枪使,鲜卑西部只可以窃取成果,也可以伺机而动,仅此而已。
不得不说,燕荔阳和日律推演很谨慎,但他们却不知道正因为他们的谨慎,而使得西蒙城卸下了压力,也使得回援的刘辩军不必急切,更使得南匈奴王庭压力巨大。
战场就是这样,往往看似一个谨慎的计策和行动,却是会造成战局巨大的改变,鲜卑西部的暂时退缩,却是让南匈奴左部顿时失去了可胜之机。
燕荔阳和日律推演不知道的是他们的军队里面还有一个不稳定因素,那就是诈降而来的置健,这家伙可还一直潜伏着,也并没有随着万乌回援南匈奴王庭,毕竟置健是鲜卑人嘛!
而燕荔阳和日律推演更为不知道的是正因为他们暂时的撤退,使得修干心中极为不满,但他却没有表露出来,这是一种极为隐忍的表现。
万乌的回援,修干的不满,燕荔阳和日律推演的暂退,都是在揭露着这一只原本浩大的匈奴鲜卑联军正在解体,更有走向土崩瓦解的趋势。
西蒙城上,张辽通过望远镜看着鲜卑西部的军队正在缓慢的撤军,很显然西蒙城是再一次守住了,但张辽的脸上却是没有什么欣喜的神色,他担心鲜卑西部再搞什么阴谋诡计。
“敌军退了!”
一声竭力的高喊在城头上响起,那是寅虎卫的声音,闻声的兵卒们纷纷露出了庆幸的喜色,周仓发泄似的一般怒吼了一声,战场厮杀的压力使得这位汉子身心疲惫,臧洪丝毫不顾形象的往着墙垛下一靠,笑的有些癫狂,大致有种劫后余生的感悟。一时间城头上形态百出,兵卒们开始欢呼,尤其是新兵营的将士,他们头一次参与这种大战,胜利的喜悦充斥在每个人的心头,他们需要宣泄,需要释放。
“犒赏全军,肉管饱,酒管够!”张辽被这一股喜悦情绪感染,他放下望远镜高喊一声,当即就引起众将士的一片欢呼。
关羽走上来面色凝重的问道:“战事还未结束,此刻庆祝是否过早?”
第一百九十四章 伏击万乌军
关羽的担忧不无道理,况且战时饮酒可是犯了军法大忌的,可张辽却是不以为意的说道:“你自己看看。”
说着张辽就把手中的望远镜递给了关羽,关羽接过来仔细的张望了一番,耳边却是有张辽的声音,“看清楚了吗?敌军在撤退,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撤退,但他们的确是在撤退。”
“那也要搞清楚敌军的动向。”关羽放下望远镜,他明白张辽的意思,但依旧面色凝重。
“放心,探马自然会多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另外就算不派探马,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过来的。”张辽一脸自信,话音一落,他便没再理会关羽而是对着去卑等人招了招手说道:“走,今晚不醉不归,卧槽!老子总算没辜负殿下的信任,把城给守住了。”
“中郎将威武!”由着去卑领头,众将士一片欢呼,关羽原本想着要再劝几句,但见着将士们的反应,他却是没再开口。
守城的这些日子的确是太辛苦了,就算是关羽,他都觉得压力很大,心神俱是疲惫,大体有一种草木皆兵的感觉。
“打赢了?敌军退了吗?啊!是不是打赢了?”秦三儿那略带激动的声音从城墙下传过来,他正卖力的跨动脚步往上爬,于夫罗和呼厨泉两兄弟紧紧跟在他们后面,为了看守秦三儿,于夫罗都没能够上战场作战,为这事他可是向张辽诉过苦的,但张辽丝毫没理会。
“三公子,敌军退了,我们打赢了!”子鼠卫高喊一声回答。
“好,好,好!”秦三儿高兴的蹦了起来,他随后急切的问道:“敌军要往哪里退?可否能够追击?若是要追击,带我一个,带我一个如何?”
“追击不追击这事得问中郎将才是!”子鼠卫答道。
秦三儿目光当即搜索,他快步跑到正在下城头的张辽面前很是激动的说道:“中郎将,张大哥,文远兄长,追击的时候带我一个可好?我保证不搞事情!”
“追击个毛!喝酒去!”张辽伸手就在秦三儿的后脑勺上一拍,随后大笑而走。
秦三儿伸手摸了摸后脑勺,他很是不满的喊道:“张文远,敌军撤军,你不乘胜追击就是贻误战机,战时饮酒更触犯军法,我要禀告兄长弹劾你!”
正大步向前走的张辽顿时回过头来,一脸得意大笑的喊道:“你小子赶紧去,我正巴不得找个理由把你送走,你快去,你不去我都看不起你!”
“你,你,你……”秦三儿一时气结,话都说不出来了,可想而知,秦三儿很明白他若是去见了刘辩,不仅要被扣在那里,还会被狠狠的教训一顿,而至于张辽不追击和饮酒的事情,秦三儿更是能够猜想以刘辩的品性,他估计会这么说:十二万匈奴鲜卑联军围攻西蒙城,张辽顶着无比巨大的压力守住了城池,敌军撤退不追击是正确的,毕竟匈奴鲜卑联军并没有伤筋动骨,追击了才有风险,至于战后饮酒,都特马的战后了,还不能饮酒?来人,再拿两百坛西河酒给张辽送过去,赏他的!
思绪跑到这里,秦三儿就不敢再继续猜想了,而此时周边俱是一片哄笑声,而张辽近乎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大摇大摆的走了。
两万多人守住了被十二万人围攻多日的西蒙城,作为主将的张辽是立下大功了,副将关羽虽然出
力不少,但比起张辽却是逊色许多,所以关二哥这称号也算名副其实了。
西蒙城很快处于欢庆当中,审配、韦祃、林诵、韩酉等文官全部出动,犒赏将士,安抚百姓,欢庆之时的当夜,张辽和审配却是在官府后厅悄悄见了一个人。
见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置健派来的信使,关于匈奴鲜卑联军的具体动向,信使按照置健的吩咐详细的表述清楚,得知此事之后的张辽和审配二人欣喜无比。此番西蒙城的危机真的接触了,虽然是暂时的,但总比一直全程防备而精神高度紧张的好。
张辽得到消息自然是要传递给刘辩的,万乌领了三万兵力回援南匈奴王庭,刘辩肯定要借此机会狠狠的搞万乌一次,并且打算把万乌给搞掉。
军队的行军速度肯定是没有信使传递消息的速度快的,万乌虽然担心王庭的安慰,也有加速行军,但该有的提防与防备还是做的,总体来说,他的行军速度并不算有多快。南匈奴王庭设立在上郡,而上郡地方已经成了刘辩的领土,这片地域里如今到处都遍布了并州军的探马。
而这些探马并不害怕暴露自己的身份和位置,起码万乌已经看到好几次了,他明白并州军已经完全掌握了他的动向,但又能如何?万乌根本没得选择,他是为救援王庭而来,难道因为暴露了行军位置而改变目标吗?
并州军的探马表现的明目张胆,万乌倒是变得更小心谨慎起来,他能够猜测得到并州军是要打伏击战,可路就这么一条,万乌对这条路也很熟,他自认根本就没有适合打伏击战的位置,难道说并州军会正面来对阵吗?
不管是伏击还是对阵,万乌都不想遇到,因为只要与并州军一交战,不管胜负如何,都会耽搁救援王庭的时间。若是胜了,那到还好,至少救援王庭还有机会,除非王庭支撑不住,救援到了也是白给,可若是败了,万乌明白到时候不仅他得死,王庭也肯定给灭了。
摆在万乌面前的选择并不多,至少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既然是没得选了,那就只有一条路走到黑,只要把赴死的觉悟摆好位置,那么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依旧是草原平地,四周基本一览无余,有没有伏兵都不需要探查便可得知,万乌皱了皱眉头,只要再沿着河边一路向前,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抵达王庭,最多就是大半天的行军路程,而并州军直到此刻都没有出现,这不禁让万乌很困惑。
这条河并不算大,河面虽有些宽广,但河水并不算深,至多就是大半个人高,河水也在静静流淌,好似一切都风平浪静。万乌军三万人不断的向前行进,个个兵卒的脸上都带着一丝疲惫的神色,急行军总是很累人的,更何况还是为了回援王庭,军队里面唉声叹息的有不少人,很显然这些兵卒对回援王庭并不抱有什么信心。
并州军六万兵力抄掠南匈奴王庭,这事早就在万乌军中传的风风雨雨,军心涣散,人心惶惶。万乌已经杀了十多人来抑制传言,但杀得了人却止不住口,兵卒们虽然畏惧万乌而不再谣传这事,但心里面却是都很清楚。南匈奴王庭至多还有三万兵力,其他都是老弱妇孺,而并州六万主力军,王庭的三万人如何抵挡?
王庭十有**是要完蛋了啊!
如此设想的可不止是兵卒们,不少大小首领头目也有这
种想法,比如呼兰,他就觉得如今回援王庭也没什么用,除了给并州军多杀点人之外,其他根本没有任何的影响。虽然呼兰心里面这么想,但他嘴上可没有这么说,毕竟他的妻子儿女都还留在王庭,回援是肯定要的,至于能不能成果的救援下来,呼兰觉得那就只能够听天由命了。
万乌的战马并没有走在最前面,为了保证部队的通畅性,万乌处于部队中间的位置,而处在最前面的人正是伊伐。部队总是要有大将领导的,伊伐也是作战行军经验丰富,只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表现出应有的军事素养。伊伐并没有发现道路旁几百米开外有一片草丛显得有些突兀,草丛茂盛的有些过分,还整齐的过分,入眼看见仿佛是一片绿色丛林,看不真切,但总觉得不安。
伊伐并没有感受到这份不安,更没有觉得那片草丛有什么问题,毕竟四周都是草原,草地多了去了,伊伐完全想不到这片区域如何能够成为并州军的伏击地。
根本没地方藏人啊?
伊伐继续往前走,走的很稳,搞得万乌军兵卒们也放松警惕,队形拖沓。河水倒映出这只部队的映像,水面飘荡,映像也看不真切,而此时万乌军已经有至少一半人从那边茂盛的草丛前经过了。
陡然间,漫天的箭矢从茂盛的草丛里面激射出来,把没有任何防备的万乌军兵卒射倒了一大片,为首的伊伐更是直接被射成了刺猬,连个惨叫声都没有发出来就死透了。
“敌袭!”
“有埋伏!”
万乌军中有人慌忙的叫喊起来,但此刻再做出反应显然是来不及了,那茂盛的草丛里面不断的有箭矢激射而出,一波接着一波,好似源源不断,万乌军的前头部队直接被射杀的干净,很多人为了躲避箭矢更是跳进了河水里面。
“列队,举盾!”万乌的反应还不算太糟,他急忙开始下令,几百个兵卒举起小圆盾开始抵挡箭矢。万乌的脸色很不好看,心中更是惊慌,他知道是并州军来打伏击了,但他却不知道并州军是如何躲藏的。
直到目光扫动,万乌这才发现那边茂盛的草丛是如何的突兀,因为当下时令就不应该还有如此茂盛的草丛存在,因为其他地方的草丛都变成了褐黄色,未有那片草丛绿的令人发慌。
那片草丛是假的!
“奋战!”一声喝令声响起,假草丛里面突然站起数不清的并州军兵卒,陷阵军的,神机军的,坚枪营的,长弓营的,全都一股脑的冲锋上来,很快双方短兵相接,可以很明显的发现那些个并州军武将大佬们冲杀的兴起。
徐晃手中乌金斧不断的挥砍,一斧头下去要么脑袋搬家,要么切割两断,那画面简直不要太残忍。如此残忍的徐晃很快就撞上了正被打的晕头转向的呼兰,呼兰提枪就往徐晃脸上刺去,但徐晃动作更快,乌金斧一甩而出,直接正中呼兰的面门,脑袋都被劈了大半个,白的红的撒了一片,死的凉凉的。
“撤退!”万乌见势不妙就准备落跑,伊伐和呼兰先后战死,万乌军的兵卒们也根本抵挡不住并州军凶猛的攻击,一旁的河水里面已经泡了太多人,有的人是主动跳进去躲避箭矢的,有的人却是被推被挤下去的,而还有的人是被杀死而倒在里面的,河水已经慢慢被染红,衬托着这次伏击战的碾压局面。
第一百九十五章 降了
单论逃跑的天赋,万乌大概是继承了屠何的基因,这父子两个人的逃跑本事如出一撤,跨上快马,弃了兵卒,头也不回的就往后路奔跑,其他的丝毫不管不顾。
周边的兵卒死伤惨重,万乌也只顾往后方奔袭,但有兵卒挡路的,万乌直接手起刀落,奋力挥砍,也不管是不是他的兵卒,反正就是要尽可的清理出一条道路来,一条能够活命的道路。不少兵卒听见了万乌的喊声,纷纷跟在万乌的后面开始跑路,但大部分的兵卒慌不择路,又被推挤进河水中,介时神机军已经冲到这边,他们举起弩箭对准了河面,很显然河水中的万乌军兵卒已经没了活路。
更多的并州军将士冲了上来,他们碾在逃亡的万乌军兵卒后面,追击战很快就开始。而此刻的万乌已经完全没了回头张望的心思,他只想尽快的逃离此处,马鞭抽动的飞快,战马痛苦的嘶鸣,似乎很快就可以脱离战场,因为万物已经看到了战场边。
眼见着生路就在面前,万乌的脸上露出一丝庆幸的神色,但他这种神色并没有维持多久,错愕便接替了庆幸,不满了万乌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面孔。
后方道路的这头,刘辩一脸桀骜的坐在战马上,何安、陈到、星辰八卫,三十六天罡卫纷纷护在刘辩的四周,安全等级高的令人发指。
“辩爷,人来了!”何安嗤笑一句,很显然万乌那拼死逃命的模样在何安看来不过是困兽犹斗,垂死挣扎,都是徒劳般的无济于事。
“上!”刘辩人很话不多,手一挥,星辰八卫当即就纵马冲了上去。
星辰八卫很快就与万乌缠斗在一起,八个打一个,刘辩也算是给足万乌面子了,他已经暗自决定只要万乌打赢这八人,就放他一条生路,可是刘辩好像估算错了万乌的武力值,因为星辰八卫只与万乌缠斗了几个回合,就轻松写意的把万乌给砍杀了。
万乌的身上被刺了五六个口子,他的脖子上还被武曲卫给划拉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溅了一片。战马一停,人往地上一倒,万乌痛苦的瞪大了眼睛,喉咙里面冒出“呜呜”的声音,不一会儿就没气了。
“传令下去,陷阵军收押俘虏,打扫战场,其他军营继续向西蒙城挺进。”刘辩只看了一眼万乌的尸体便下了令。
一场伏击战打的十分的顺利,万乌军回援心切,刘辩军出其不意,一战得胜,可谓是胜在意料之中,也有意料之外。搞死了万乌,这倒是刘辩意料之外的事,他是想到万乌会突围败逃,可他没想到万乌竟然直直的突围到了他的面前,对星辰八卫来说,这就是送上来的人头,不,送上来的战功!
陷阵军重甲步兵极速行军多有不便,兵卒的体力跟不上如此奔波,收押俘虏顺便打扫一下战场,收缴武器物资什么的还是完全可以的。刘辩此番要尽早的赶往西蒙城,乘胜追击,合围了鲜卑部落的军队。
等着战场被打扫完,整条路便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只是被染红的河水揭露了此地发生过什么而已。
万乌军三万人没了,死的死,逃的逃,大部分还是被俘虏了,这场伏击战打的突然,结束的也很快,但一点风声都还没透露到南匈奴王庭。屠何忍着一口气没敢咽下去,他还苦苦的等着万乌军回援。
“咳咳咳……”一阵急促的咳
嗽使得屠何面色涨红,胸口闷痛。帐篷里面除了他的几个妻妾已经没有其他人了,眼下南匈奴王庭里面但凡有点战斗力的都被楼储强征到军队当中,所谓保卫王庭,人人有责,楼储需要大量的炮灰来阻挡并州军的攻击。
好一阵之后,屠何才停止了咳嗽,妻妾聚在一旁,有的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有的只能够无助的哭泣着,整个帐篷里面都充斥着一股浓烈的悲伤气息。屠何那双浑浊的眼珠无力的张望着,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耳边就听到了帐篷外面的喊杀声。
妻妾当即就呆傻在原地,屠何无力的伸出手想要摸索着什么,他的脸色憋得通红,却是连一句话都不能说出来。
突然间,帐篷的帘子被掀开,一个粗壮的汉子走了进来,这汉子刚一出现就引起了屠何妻妾的尖叫,她们是被惊讶到了,因为那汉子的双手上各拎着两样东西,右手上拎着的是一柄刀,左手上拎着的是一个人头。
“独苏,你,你想要干什么?”屠何的妻子最先反应过来,她面色惊恐却还是鼓起勇气喝问。
“屠何绞杀羌渠大单于,挑起南匈奴与并州王的战争,楼储助纣为虐,我已经杀了楼储。”被称作独苏的壮汉闷声说道。
与屠何一样,独苏其实也是休屠各部落的首领,但他原本是坚定的羌渠支持者,在屠何准备反叛的时候,他架空了独苏并且把他给囚禁了起来。而后独苏一直被关押在南匈奴王庭,直到今日楼储因为忙着抵御并州军的抄掠行动而疏忽了对独苏的看守,使得独苏在亲信的帮助下而逃脱出来。之后独苏知晓王庭的处境,为了拯救南匈奴,他让亲信骗取了楼储的信任,而后便果断的杀掉了楼储。
独苏如何拯救南匈奴?事实上独苏不仅是羌渠坚定的支持者,他还是南匈奴当中的并州派,他主张向并州王臣服,借机壮大南匈奴,但他的主张遭到许多人的反对。私下里,独苏也曾多次前往中阳城,还与于夫罗一起见过刘辩,相谈甚欢。
所以为了解决南匈奴王庭眼下的困境,独苏决定直接向刘辩投降,南匈奴将彻底向并州王臣服,借此换的南匈奴的生存空间。
楼储已经被独苏顺利杀了,楼储的军队也将要被独苏顺利接收,现在他就只剩下最后一个路障需要清理了,那就是得杀掉屠何。
“你,你什么,意思?”屠何的妻子惊恐的话都说不利索了,实在是独苏手中拎着的血淋淋的人头十分的骇人,独苏又是杀气腾腾的,纵使是屠何的妻子,也是个妇人,自然惊恐万分。
“现在唯有拿屠何的人头平息并州王的怒火,并州王才能够接受南匈奴的投降,而后我便可以迎回于夫罗,拥戴他成为南匈奴下一任的大单于。”独苏答道,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床榻上的屠何,屠何憋红着脸连连咳嗽,很显然他这次是因为愤怒才咳嗽,只是这种没有丝毫力量的反击在独苏看来没有任何的杀伤力。
“屠何,你必须得死!”独苏说着便迈开了脚步,他提刀走到屠何的床榻前,几个妻妾已经吓的缩到一边,独苏丝毫不管这几个女人而是恶狠狠的盯着屠何继续说道:“因为你的贪心和**把南匈奴彻底送上了绝路,王庭周边那么多无辜的人因为你而惨死,部落中那么多青壮男丁又因为你而在战争中白白送命。我不是夸大并州王的功绩,你
这样的人根本无法比拟并州王,就好像萤火无法比拟太阳一般,我只能够用你的头颅来换取并州王的原谅,你知道吗?并州精骑军都要冲进王庭里来了,为了避免王庭再流无辜的血,所以你屠何必须得死!”
话说道这里,独苏已经不再理会屠何的反应,他手起刀落便砍下了屠何的头颅,没有一丝的犹豫,也更加不理会那几个惊恐尖叫的屠何妻妾,独苏拎起屠何的头颅就往帐篷外面走。
“前面就是南匈奴王庭了?”刘同看向索图问道。得利于刘辩那边并州主力军顺利击败回援的万乌军之后,刘同率领精骑军也将要对南匈奴王庭发起最后的进攻,大体覆灭南匈奴就尽在这一战了。
索图点头应答:“前面就是王庭了。”
故地重游的感觉有那么一瞬间充斥在索图的心头,但如今的南匈奴王庭已经不是索图印象中的那般模样,羌渠死了,去卑、于夫罗和呼厨泉全都投效刘辩了,就连提雅母子都住到了中阳书院里面,这样的南匈奴王庭完全不是索图的南匈奴王庭,对索图来说,大体只有把这样的南匈奴王庭给覆灭,然后重建,最后辉煌罢了。
“行了行了,既然到了地方,那还等什么?不如就让俺先去冲杀一阵,如何?”张飞莽声莽气的说道,他才不管索图心里面有什么想法,战事当前,对张飞来说,唯有冲阵厮杀罢了。
而张飞这番积极的邀战使得鲜于银和卞喜二人都很激动,打仗预示着战功,相比起大佬们,鲜于银和卞喜一般都只能够捡漏,而跟在张飞混军功也是比较稳妥的。
“既然你如此好战,那就让你先去!”刘同不可置否的点点头,张飞面色一喜,当即就去点齐人马。可当张飞准备好要出击的时候,却是先见着有一只部队正往这边赶来。
这只部队人数并不多,百来人而已,为首的自然是已经完全掌控南匈奴王庭的独苏。莫名有小股部队靠近,刘同立即下令全军戒备,若有不对劲则随时攻击。而就在刘同疑惑又纳闷的目光当中,独苏打起了白旗,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大声的叫喊着:“并州王何在?独苏来降!”
独苏的这声叫喊更使得刘同等人莫名其妙,咱们这边刚要对南匈奴王庭发起进攻,咋就有人先来投降了?什么情况,难道南匈奴人被咱们打怕了?眼下这情况殿下也没有交代过,那到底接不接受对方投降的?
正当刘同纳闷的时候,独苏这百来人已经来到近前,话术都是老一套了,除了讲述了南匈奴王庭现在的情况,便是表达了真切的投降意愿。独苏明显是带着诚意来的,百来人的亲兵都是摆个场面,装装样子而已,这搞得刘同相当的郁闷,不过更为郁闷的则是张飞。
特马的!不是说好了来干仗的吗?老子这一路走的小心翼翼,胆战心惊,深怕被南匈奴王庭给包抄了后路,现在咋搞?老子好不容易走到这里了,你却举了白旗直接说不打了,咋地?你是打不过就加入我们吗?你这小子,不得不说,真的是……很特马的上道啊!
尽管独苏代表南匈奴王庭来投降,但也算是精骑军的战胜局,随后的事情便是水到渠成了。由精骑军接管南匈奴王庭,王庭中所有的南匈奴人都必须接受看管或是关押,当然关押的嗾使屠何派的反叛势力,这些人的命运则等待着刘辩的判决。
第一百九十六章 合围伏击
南匈奴王庭中的派系已经被清洗过好几次了,羌渠死的时候就被屠何清洗了一次,屠何死的时候又被独苏清洗了一次,现在王庭由精骑军接手,刘同原本是打算再清洗一次的,但碍于南匈奴王庭刚投降,这边就迫不及待的开始清洗派系,刘同觉得势必会激起南匈奴人的反叛心理,不利于往后稳定的发展。
总之背锅的事情刘同现在不能做,凡事还是得等着刘辩处理,刘同现在所能够做的就是尽量稳住目前的局势,看守住南匈奴王庭。
王庭中尚有三万多南匈奴兵卒,这些青壮战力如今都成了俘虏,而其他的老弱妇孺尚有几万人,较为搞笑的是精骑军都才两万人不到。两万人不到看守住了七八万人的南匈奴王庭,这事说起来就比较滑稽,而更加滑稽的是独苏自始至终都十分的配合,看守王庭这事还是他主动提出来的,大体是为了表露忠心,独苏连兵权都交了。
投降到了这种地步,独苏也是独一份了,不过他这种破釜沉舟的心态,正表露了他的诚意。如此配合又有诚意的独苏真的让刘同无法拒绝,探马多次派出,就等着刘辩的回复了。
与此同时,在南匈奴王庭周边一直进行抄掠行动的黄忠、赵云一行人也前来与刘同汇合,精骑军集结完毕。之后为了更好的掌控南匈奴王庭,刘同下令大力收缴南匈奴的物资,武器和战马,独苏是全程参与了收缴活动。
恐怕对于独苏来说,他应该是觉得越是配合精骑军的行动,就应该越能够获取刘辩的信任,这也不怪独苏有如此狗腿的表现,南匈奴左部的反叛,屠何等人的抄掠与攻击一直在激化和加大南匈奴与刘辩之间的矛盾。独苏明白这样的矛盾冲突需要很大的牺牲才能够的弥补,而往后南匈奴的出路全在刘辩掌控之中,为了种族的出路,独苏不得不忍辱负重。
不过好在刘同等人并没有因此而看低独苏,或者说对独苏有什么侮辱行为和举止,总得来说两方人马暂且相安无事。其实刘同有想过直接把南匈奴王庭给攻灭,但在刘辩没有做出回复之前,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必定南匈奴王庭已经投降,不说杀降不祥,但就论刘同若是擅自做主,事后若是与刘辩的决策不符,那必定也是没什么好果子吃的。
整个精骑军都在刘同的严格约束当中,目前为止一次欺辱匈奴人的事件都还没有发生,这不得不说精骑军的纪律性的确是很强,就连张飞这样家伙都很听话。
而当刘同派出探马的时候,刘辩这里正在围攻鲜卑西部的军队,战斗已经持续了好一会儿,场面打的十分激烈,火爆异常。
围攻鲜卑西部这事儿还要从万乌军被伏击后说起,燕荔阳和日律推演是很有头脑的人,他们是拍了不少斥候出去查探军情的,在万乌军被伏击之后没多久,他们就收到了风声。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燕荔阳和日律推演一致决定立即撤兵。
万乌军都没了,南匈奴王庭那边肯定也没指望了,只剩下一个鲜卑西部还能够有什么作为?毕竟是客场作战,打不过就跑,也没什么好丢人的。只是燕荔阳和日律推演这边刚决定要撤走,消息就被身为内奸的置健传递给了张辽,张辽又传递给刘辩,然后围攻鲜卑西部的战事就此展开。
由刘辩所率领的神机军、坚枪营和长弓营作为主力吸引鲜卑西部军队的注意,张辽和关羽各自率领西蒙军和新兵营做后援,张郃的大戟营
做策应,三方合围,场面颇为壮观。
鲜卑西部的军队一开始是奋力抵抗的,毕竟战局刚开始,不能说一被围攻就撤,总之得先反抗一下,大体是抱着一种说不定就反抗过去,守在反抗不了就只能闭起眼睛享受的想法,燕荔阳和日律推演不断的组织军队反扑。
但事实证明,这样的反扑最终是徒劳的,抛开精骑军和陷阵军,并州军的军营部队算是全部参战了,就算刀盾营的兵卒不在,但是将领都在,军备阵容之豪华完全不是鲜卑西部可以比拟的。单论武将的重要性,鲜卑西部是拍马都赶不上,关羽、徐晃、高览、张郃,张辽等一流大佬带头冲锋陷阵,那种激励效果是有目共睹的,兵卒奋起砍杀,士气昂扬。反观鲜卑西部这边,部落勇士的确是有不少,但是对上超一流的关羽等人,那完全就不是对手了,弱一点的一个回合就被击杀,强一点的十来个回合也被斩于马下,鲜卑西部的士气连连被打击,军心散的很快,战力就此消弱。
眼见着要兵败,燕荔阳和日律推演急忙组织兵力开始突围,这两个人在突围的时候也算是不谋而合,分了两路分开突围,为的就是减少并州军的追击力量。
“辩爷,那一路鲜卑人要突围了。”何安叫唤了一句,大体有种作壁上观之感,战场那边打的飞起,何安却是盯着战局里是否有鲜卑人要突围,那感觉就像是在抓要从陷阱里逃出来的老鼠一样,已经陷入陷阱中的老鼠已经没有盯着的意义了,只有能够逃出来的才有盯着的必要。
“追击一波?”刘辩没搭理何安,他转而看向身边的陈到说道。
陈到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他很兴奋的看着刘辩点点头。抽刀上马,一声令下,星辰八卫,三十六天罡卫紧随刘辩纵马奔袭而去,这帮人动作极为迅速,搞得的何安刚爬上马背的时候,他们纵马都跑出去几十米了,何安因为体型肥大只能够远远的落在后面,随着落的距离越来越远,何安直接放弃了跟随的念头,同时他愤愤不满的骂了一句:“这帮杀胚,都不会等安爷我一会儿的?辩爷真不讲义气,这等拉风的事情也不带上我。”
兴致缺缺的何安当即调转马头又回到阵地里,战场上刀剑无眼,既然追不上了,那就安稳的待在安全区的好,何安觉得若是万一碰上个不要命的鸟人,过来就把他给突突了,那死的可就太冤了,何安很惜命的,美食美酒的还没吃够,甄脱妹子还没娶过门,怎么能够死呢?
“殿下,追哪一路?”迎着冷风,陈到大声的喊道,一脸的兴奋。
“右转,走!”刘辩随意做出了一个判断,“喝!驾!”随即刘辩一起当先,一众亲卫紧随其后。
燕荔阳和日律推演各自领了亲卫分开突围,但日律推演的运气实在不好,至少没有燕荔阳的运气好,因为刘辩右拐追击过来的正式日律推演这一路。
而不得不说相比较起燕荔阳,日律推演还是差了一筹的,他是真的只带了亲卫兵突围,身边也就几百人,而燕荔阳那边可不止只有亲卫兵,还有不少兵卒,总体也有个万把人,就这股人数差距也太大了。刘辩也不是傻子,既然要追击,当然去追击人少的一方了。
毕竟人多的那边,万一追击上去却打不过,还把自己陷进去咋办?
机智的一笔的人大多在选择的时候就可以选择出有利自身的结果,而刘辩恰巧就是这样机智
的人。
事实上大多数时候日律推演也是机智的人,但他的机制相对于刘辩来说可就弱了一点。并州的战马与鲜卑战马相比,并没有太多的劣势,而刘辩以及他的亲卫们的战马可都是天才地宝商店出品的宝马,日行八百里什么的都是浮云,就这十秒起步时速六十,也足够撵上日律推演了。
刘辩一众亲卫加起来虽然不过百人,但日律推演也就几百人,就这点人数还真不够刘辩杀的,修心功法开启,威压一开,刘辩便快飞的闯入日律推演的阵中,一边追击一边砍杀,大体骑马与砍杀就是这等意思。
此刻的日律推演已经是慌的一笔,他完全没有想到刘辩会亲自来追击,他更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身边就剩下几百人了,而这几百人还完全抵挡不住刘辩的追击。耳边接连响起亲卫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叫的凄惨,战马的嘶鸣也是不断,加上耳边风的呼啸声,急促喘息的呼吸声,日律推演甚至都能够感受到他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跳声,这一刻还真是生死速递。
纵然日律推演的亲卫兵多数都在反击,什么拉弓回首就射出一箭,什么抬手一招回马枪,什么圆盾阻挡又大刀乱砍,总之招数是用的五花八门,但这些对于战力极强的星辰八卫和三十六天罡卫来说都是不堪一击,再者说有刘辩带头冲锋,那势如破竹的劲头更是没人可以阻挡。
承影剑挥动拉起一道血影,刘辩稍稍低头错开身位,日律推演亲卫兵中最为勇猛的便身首异处了,而此时刘辩距离日律推演只有两个身位。一人在前面拼了命的跑,一人在后面急促的追,然而这并不是拉锯战,刘辩战马的速度一直在增加,毕竟磕了药的战马就是又猛又快。
眼见是跑不掉了,日律推演拔了刀就回身对着刘辩的脑袋砍了过去,“当”的一声,刀直接被磕飞了出去,刘辩手中的承影剑眨眼之间就转换了好几个剑花,日律推演只感觉脖子一凉,然后胸前好似粘糊糊的,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吁……”刘辩勒住了战马,日律推演已经从马背上跌落凉凉了,这场追击战算是圆满完成,星辰八卫和三十六天罡卫纷纷赶到刘辩身边集结,至于日律推演的那些亲兵,则是纷纷四散而逃。
不逃就是个死,逃了说不定还有个活路,毕竟日律推演都被干掉了,他们这些无名小喽喽已经没有出场的必要了。
“殿下威武!”
“殿下霸气!”
“殿下果真骁勇,一招便击杀这……这人是谁啊?”一片吹捧当中突兀的出现了这一句问话。
“这人是日律推演,把头颅割了带回去,示城三日!”刘辩说着便调转目光看向战场,若不是有修心系统的探查功能,刘辩其实也不知道被他轻松干掉的这家伙就是日律推演,运气如此爆表,刘辩也很意外。一众亲卫再次吹捧一番,而刘辩的脸色毫无波澜,贪狼卫则屁颠屁颠的去割头干活了。
战场上的局势已经很明显,随着燕荔阳和日律推演的突围逃跑,鲜卑西部的兵卒们也很快就失去了抵抗的心思,四散着甚多。
“挂起日律推演的头颅去招降敌军,特马的这些都是生力军和劳动力,关羽张辽这些家伙可别给小爷全部砍完了,你们赶紧去!”刘辩笑骂一声,贪狼卫赶忙就把日律推演的头颅挂在旗杆上,然后他就叫上武曲卫和巨门卫就驾马往战场上跑去。
第一百九十七章 收降南匈奴王庭
英雄人物(可培养):天魁星、天罡星、天机星、天闲星、天勇星、天雄星、天猛星、天威星、天英星、天贵星、天富星、天满星、天孤星、天伤星、天立星、天捷星、天暗星、天佑星、天空星、天速星、天异星、天杀星、天微星、天究星、天退星、天寿星、天剑星、 天平星、天罪星、天损星、天败星、天牢星、天慧星、天暴星、天哭星、天巧星。
身份:学子。
年龄:16岁(188年)。
性格:刚胆。
四维:武力80,统率60,智力51,政治5。
品质:蓝色。
评定:悍者。
悟性资质测试:平庸。
兵种适性:步兵适性d。
忠诚度:100。
特性:胡语,勇猛,奋武,捕缚,骑术,缉盗,潜行,护卫,护送,保驾,血路,剑术,刺客,忠义,忠君,死忠。
效忠:刘辩。
官位:三十六天罡卫。
驻守:西河郡。
提示:食用炼体洗髓丹而突破并成为可培养英雄人物,经服用全能造化突破丹已达到培养上限,不可培养。
——
合围伏击战结束,一战定了胜负,日律推演身死,使得鲜卑西部兵卒有近乎三万人投降,其他人除了战死便是散逃,而燕荔阳也顺利突围而走。
这一战中跑了的大佬可不止燕荔阳一个,修干也多在燕荔阳的军阵里面顺势而逃。万乌死了,南匈奴王庭投降了,所以对修干来说,目前唯有追随燕荔阳一条道路可以走了,继续留在此处肯定是个死,只有去鲜卑西部的领土才尚有活路。
修干也是机智的一笔的人,他的野心很大,如今又有了仇恨,如此野心加仇恨,这种buff加成可是相当厉害的,攻击力是不是增涨了不知道,但是心性肯定是增涨了。
君子报仇,尚且十年不晚,勾践还要卧薪尝胆,修干觉得他只是流落他乡与寄人篱下而已,又有什么所谓呢?
燕荔阳跑了,带了一万多人跑了,可当初他与日律推演可是带了差不多十万人来的,经历如此打败,恐怕鲜卑西部往后也当老实下来,至少十来年里面是掀不起什么风浪了。毕竟鲜卑西部的领土本来就分布很广,大大小小的部落也有不少,二十余邑,部落之间矛盾也不少,其中河西鲜卑和陇西鲜卑也不和,诸如吐谷浑部、乞伏部和秃发部等也相互攻伐,燕荔阳除非能够先统一鲜卑西部,否则他还真没能力在近几年内找刘辩的麻烦。
再者魁头的首领位置摆在那里,燕荔阳还得提防魁头的统一鲜卑的目标,万一外地没有搞定,却是内乱再起,那鲜卑西部的麻烦可就大了,毕竟到时候刘辩肯定是要来参合一脚的。但事实上,刘辩却是不会让鲜卑西部好过的,当然这又是后话了。
战事目前位置算是结束,整合部队在西蒙城修整,刘辩把修心系统奖励的粮草物资拿了很多犒赏将士。这一次战事的胜利,修心系统奖励了百来颗全能造化突破丹,刘辩是闲着也是闲着,便把三十六天罡卫都培养了一番,算作是大战得胜的奖赏了。
合围伏击这一战,置健的作用必不可少,他适时传递出来的情报具有很大的作用,刘辩对置健的奖赏
不是最多的,但绝对是最切实际的,直接官升三级,把置健从偏校尉升到中郎将,这可把置健给高兴坏了。
所谓士为知己者死,置健照搬套路的效力誓词是说的一套一套的,忍辱负重当内奸终于有了回报,摆正了立场不说,还被如此赏赐,置健被刘辩的恩德感动的都快哭了。
置健都升官了,作为西蒙军主将的张辽当然得升官了,况且张辽驻守西蒙城那是立下了赫赫战功,前后抵挡住万乌军和匈奴鲜卑联军的进攻,使得西蒙城安然无恙,并且歼灭敌军甚多,这等攻击必须得大封赏才行。
但此等封赏事务,刘辩并不着急,他决定等班师回中阳城的时候再定封赏,毕竟这是大事,涉及整个并州军,得内阁大佬们坐下来慢慢商量的。
适时南匈奴王庭投降的消息传递到刘辩这里,于是未在西蒙城停留多久的刘辩有赶往南匈奴王庭与精骑军汇合,目的便是处理南匈奴王庭投降的事宜。
“辩爷,三儿那小子既然知道错了,不如就饶过他这次吧?”何安扮着苦相的凑到了刘辩的身边说道。
此行正在前往南匈奴王庭的途中,距离已经不是很远,而何安这讨好的话自然是帮秦三儿向刘辩求情的。秦三儿从中阳城偷跑出来这事没人敢继续瞒着刘辩了,毕竟刘辩驻军进入西蒙城,当天刚入城门的时候就看见秦三儿杵在城头上高声欢呼,那得瑟的模样像是完全忘记了他是偷跑出来的,搞得张辽关羽等人都很苦闷。
秦三儿自然是逃不过刘辩责罚的,而具有连带责任的关羽张辽等人也是免不了挨了刘辩一顿臭骂,倒是一直看守秦三儿的于夫罗和呼厨泉被刘辩勉励了一番。这次去南匈奴王庭,秦三儿自然被刘辩带着,他可不敢放任这小子四处乱跑,放在身边没事就教训一顿,倒是可以让刘辩解解乏。
日后等回了中阳城,禁足、扣零花钱、增加学业这些自然是少不了的,而刘辩对秦三儿最重的处罚便是让他与普通兵卒一般负重行军,这罪可是有得受了。刘辩此番带的人并不多,也就千余人,秦三儿那个头处在普通兵卒当中倒是显然,见他那副不敢重负跑的气喘吁吁的模样,倒是引得许多人哈哈大笑。
“笑个屁!”秦三儿时不时的低骂一句,他不敢骂的声音太大,怕是被刘辩听见了,然后责罚加重,秦三儿到时候就得哭,不过他时不时的向着刘辩的方向张望一眼,脑子里面寻思着怎么可以让刘辩饶过他。
法子还是有的,那就是秦三儿去求何安,然后何安去求刘辩。此刻秦三儿就眼巴巴的望着何安,希望他能够求情成功。
“你再多说一句,就下马去和三儿那臭小子一起跑,并且负重加倍!”刘辩没好气的答了一句。
何安顿时乖乖的闭上了嘴巴,他可不想下马去负重行军,毕竟他这身体重在这里,跑个十来里的就得趴在路上。何安无奈的回头看了秦三儿一眼,暗道一句:不是安爷不帮你,实在是安爷做不到啊!
秦三儿此番偷跑的确是让刘辩很恼火,他也知道秦三儿一心想为秦氏报仇,心意自然是好的,但打仗这事刀剑无眼,一不小心就得送了命,刘辩是不愿意秦三儿过早接触战争的。而秦三儿如此违背刘辩的命令,不责罚他不足以服众,只能说秦三儿要作为典型被整个并州军吸取教训。
何安这条路行不通
,秦三儿则把希望寄放于其他人身上,可是眼下哪有人敢去触刘辩的霉头?就这样秦三儿老老实实的行军走了一路,脚都磨出水泡,而刘辩却还是没饶过他。
“行军一路回中阳城,你吃住都和普通兵卒一起,没有半点优待,你这么想上战场,那就先体验够军旅生活吧!”刘辩如此一句话让秦三儿如坠地狱,但不得不说,经过这一次的行军体验之后,秦三儿往后的确是安分了不少,或者说秦氏的仇终究是报了,虽然秦三儿没有亲自动手,也没有亲自参与,但终究他亲自到达了战场,也经历了西蒙城抵御匈奴鲜卑联军的攻城战,大体是意思到位了。
对于秦三儿来说,遗憾终究是有的,但弥补遗憾的机会也是有的,等长大,等成年,仅此而已。
“迎回于夫罗继续当匈奴大单于,这事你们就不要再想了,且不说于夫罗已经投在我麾下,就是南匈奴现在都是我的俘虏,你跟我这谈这种条件,到底有没有诚意啊?”刘辩眉头一紧,只瞄了独苏一眼,独苏便吓的立即跪在了地上。
帐篷里面,大佬们各自而坐,独苏代表整个南匈奴王庭向刘辩递交降表,可这份降表刘辩看都没看,而开口说出了一番让独苏心惊胆战的话。
天地明鉴,独苏自认已经是诚意满满,南匈奴王庭的掌控权交了出去,军权也交了出去,就连关押看守族人这事,独苏都安排的明明白白,凡事都很配合刘同。可刘辩这一番话好似完全推翻了他的付出,独苏听得明白,刘辩不是不想让于夫罗继任南匈奴大单于,他直接就是想南匈奴永远不要再有大单于。
一时间,独苏感觉昏天暗地,手脚冰凉。反抗什么的,独苏是不敢想的,万乌死了,屠苏更是被独苏亲手干掉的,南匈奴已经没有什么合格的军队拿得出手了,鲜卑西部军队也被并州军打的败逃,现在整个并州地方,包括河套地区,乃至鲜卑西部领土,都没有可以与并州抗衡的势力。独苏深深的明白,他此番若是违背刘辩的意愿,那么整个南匈奴王庭都会受到牵连,介时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这些都不是独苏想要看到的。
帐篷里面一片静悄悄,没人愿意帮速度说话,就连这些日子与独苏相处还算融洽的刘同也是作壁上观。
稍微收了收威压,刘辩继续说道:“你能率领整个南匈奴王庭投降,也算是有功劳的,我一向赏罚分明,自然不会亏待你。至于南匈奴王庭自然是没存在的必要了,这些南匈奴人往后我自有安排,把心安稳的放到肚子里,仗都打完了,战事已经结束,我不会滥杀无辜,你的族人都会安置妥当,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你只要服从安排,并且约束好你的族人就行。”
独苏身上的威压感松懈了许多,他叩首答道:“谢殿下厚待。”
“谈不上什么厚待,屠何已经死了,人死恩怨消,这些与你无关。先前你也是羌渠一派的中坚支持者,我们也算有见过几次面的交情,去卑、于夫罗、呼厨泉几个人都在我麾下,那么你呢?”刘辩这是要抛出橄榄枝,南匈奴王庭这里还有好几万人,独苏的存在可以让这些人安定下来,况且刘辩的确没有把南匈奴人杀光的打算,民族融合才是他对待外族的理念,打仗杀人只是一种手段而已。
独苏又不是傻子,他自然听得出刘辩的意思,当即便喊道:“殿下若是不嫌弃,我愿为殿下效力!”
第一百九十八章 扩军奖赏升调
英雄人物(可培养):独苏。
身份:匈奴左部休屠各部落首领。
年龄:40岁(188年)。
性格:冷静。
四维:武力73,统率61,智力43,政治19。
品质:绿色。
评定:勇者。
悟性资质测试:平庸。
兵种适性:骑兵适性b。
忠诚度:100。
特性:胡语,繁殖,骑术,骑射,突击,突袭,骑射,应援,长驱,治安,亲胡,忠义,忠君,死忠。
效忠:刘辩。
官位:校尉
驻守:西蒙城。
提示:食用炼体洗髓丹而突破并成为可培养英雄人物,经服用全能造化突破丹已达到培养上限,不可培养。
——
把独苏暂且挂在西蒙军内,安排一个校尉的军职,可让独苏定下心来,刘辩这样的安排确实是让独苏见到了一丝曙光,至少这货不会有什么再聚众造反的年头,不想有,也不敢有。
讨伐南匈奴左部这一战从年后开春打到秋收,总算是结束了。刘辩这番领军回中阳城还能够赶上秋收,并州军进入中阳城的那一刻,百姓迎接的场面自然是轰动无比,身为并州王的刘辩自然而然的要享受这样的待遇。
毫无疑问的,顺利讨伐南匈奴左部,收降南匈奴王庭,击溃鲜卑西部军队,这都使得刘辩的威望更高一层,修心系统为此还特意奖励了一种新的丹药,生生造化丹。
生生造化丹:可培养人物和英雄人物才具备食用资格,普通人不可食用。具有突破悟性资质,洗涤经脉等神奇效果。极其稀有,生生造化,得来不易。
刘辩看到这个丹药的第一反应便是胖安,你的病有得治了!
何安之前因为服用丹药过多,而使得筋脉混乱,不得培养,当然这都是刘辩搞的黑锅,而生生造化丹的出现,便可以洗涤何安的经脉,使得他可培养。
只可惜这生生造化丹,修心系统只奖励了一颗,搞的刘辩十分不舍得用,呐!唯一的总是最为珍贵的,价值最高的,何安这家伙其实吃不吃也没什么所谓,刘辩也不指望他能够承担什么重任。但若是不给何安吃,刘辩心里面也过不去,毕竟有病得治,况且何安病的还不清,筋脉都混乱了,不死都是奇迹。
不过刘辩并不急,生生造化丹先留着,免得何安的经脉刚洗涤好,他又乱吃些东西搞的又筋脉混乱了,那刘辩找谁说理去?这丹药就一颗,至少得关键时候用,或许得用在必要的时候,总之不能胡乱用了,当然留着以备不时之需也是可以的。
回到中阳城,进入并州王府,刘辩直接就在里面待了三天,这三天里面他一点政务都没处理,什么民政军政,封赏安抚,这类事务一概都不理。
这大体有种老子之前累死累活累的一笔,这下完事了,老子总得要快活快活,你们谁都莫碍老子,老子吃喝嫖赌抽的耍完一遍再说。
刘辩这样的心态不难琢磨,反正荀谌、田丰、董昭等内阁大佬看的明白,这三天内没人去打扰刘辩,至于三天后嘛!三天后再说喽!
那这三天里面刘辩到底在做些什么?其实也没什么,他就是连着与唐瑛滚了三天的床单而已,从白天到黑夜,从梳妆台到桌案边,那是滚来滚去,滚了个天昏地暗,天荒地老。从屋子里面市场传出来的靡靡之音都能给让门口守着
的并州王府四侍女面红耳赤。
“夫君,不要了嘛!”
“夫君,人家还要嘛!”
“夫君,人家不要就是还要嘛!”
当然这样的娇娇之语自然不是王后唐瑛能够说出来的,她当真若是说了,恐怕刘辩反手就是一个巴掌甩上去。
妖女现身!快快把我的王后还回来,不然小爷就要用胯下大宝剑捅死你!
于是明妥妥的汉末故事就变成了仙侠故事,这可不是刘辩想要的。
唐瑛明、慧,纵使刘辩喜欢花样多,她最多也就是顺从而配合,绝对不会如此奔放,换句话说,唐瑛与那种妖艳贱货是不能一概而论的,至少骚不过啊!
床第之欢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刘辩领兵征战大半年之久,忍了这么长时间,别说是他想了,唐瑛也想,当然他们之间的想还是有点察觉的。唐瑛纯粹是想刘辩这个人,而刘辩只想着啪啪啪!
小别胜新婚,刘辩与唐瑛分别这么久,那**的程度可要夸张许多,三天只是刘辩的一般战斗力,若是他爆发一下的话,嗯……估计会直接j尽人亡吧!
当然身为并州王的刘辩,总不能够一直躺在床榻上的,唐瑛也不能够一直趴在他的身上,或者被他压在身下,两个人总得从屋子里出来的,至少荀谌等人是得把刘辩从屋子里面给叫唤出来。
辩爷啊!美色乃是刮骨刀,一刀又一刀,并州大业不要了吗?说好的振兴汉室,竖清宇宙的呢?咱们出来唠唠好不好?好歹你交代一番下一阶段的任务啊!不然大家伙的没事干,白领俸禄什么的心里过不去啊!
于是三天后,刘辩终究是被荀谌等内阁大佬们给千呼万唤始出来了,民政事务就算了,但军政上面的总得要刘辩亲自批阅的。
阔别已久的大会议如此举行,在场出了内阁大佬们之外,并州军的主要将领尽数到场,就连张辽也在,西蒙城的事务暂由韦祃和林诵处理。
刘辩百无聊赖的翻阅着荀谌拟定好的封赏令,都是些金钱财宝,粮食俸禄的赏赐,刘辩之大致翻了翻便没了兴致,不是说荀谌拟定的不好,而是他拟定的太好了,刘辩感觉完全没有修改的必要,他随手合上封赏令就说道:“行了,就这么安排下去吧!”
“诺!”荀谌应答一声。
刘辩稍稍打了个哈欠,纵欲过度的模样表露无疑,“还有什么事要商议的?赶紧说吧!”
据说打哈欠是会传染的,在场数人皆是哈欠连连,关羽还有着浓厚的黑眼圈,很显然关二哥与他妻子蔡琬也没少进行造人活动,在场多数将领凡是娶妻的皆是如此,刘同刘新更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很显然他们把刘辩的精神贯彻的十分彻底,就连纵欲享乐这一块都是学习仿造的。
辩爷一进王府就去造人了?一造就是三天?那不行,咱们也得跟辩爷学,可不能让辩爷给看扁了,我先回去造个两天意思一样,你们随意!
呐!于是多数将领一副睡不醒且困乏的模样都是这么来的,就连荀攸、董昭都是如此,没法子,给带偏了。
“关于军政方面,军队该如何进行编制,还请殿下明示!”沮授提了问。
这问题一抛出来,大家伙的突然都精神了,很明显就军队编制这方面,众人都很关心,这无关升官军功的事情,完全就是纯粹的想多带点兵,比如徐晃和张郃就对建军的事情很热切,高览虽然不算热切,但他想直接换个营部,至于关羽,他已经不是热
切了,而是迫切,刀盾营一战被打散了,不仅得重新募兵,还得重新训练,关羽早就心急无比,其他军部,大体都想扩扩军。
与南匈奴左部一战,刘辩也发现并州军兵力太少了,与那种动着十多万,几十万的敌军打仗的话,还是比较吃亏的,虽然并州军走精兵路线,但只要后勤跟得上,扩兵也不是不可以的。再者刘辩想到往后要争霸天下,光靠如今不足十五万的兵力,恐怕不足以征战四方。刘辩甚至想着往后得双线作战,三线,四线,甚至五六线,到时候精兵这种路线可就不适合了。
以兵力众多,平推碾压,这种感觉其实也很爽的。别人打仗出动个几十万的兵力,担心的都是粮草后勤,而这方面刘辩却根本不担心,他的小方世界仓库里有的是粮草,一招道术搬山了解一下?
此番征讨南匈奴左部,刘辩可没少动用这一招,搞的并州军将士大呼过瘾,也就是看得次数多了,将士们习以为常,要不然都得把刘辩当做是神。在南匈奴王庭的时候,刘辩也露过一次手,当时那些南匈奴人就拜倒在地,口呼刘辩为长生天。
所谓军队编制,刘辩也是早有腹案,他甚至都不用与人商讨便给出了方案。
首先是西蒙军,兵力从两万直接扩充到五万,张辽为统帅,任西蒙将军,置健和去卑为副将,皆任西蒙中郎将,于夫罗任匈奴偏中郎将,独苏和子鼠卫任西蒙校尉,去特任西蒙偏校尉,呼厨泉任军候,审配任军师司马,入内阁。
西蒙军常驻西蒙城,任韦祃为西蒙令,林诵为西蒙丞,韩酉为主簿,调天蝎卫任西蒙尉,调射手卫任西蒙马场令。
西蒙军与西蒙城的改制和调令都是刘辩经过考量的,主要是功勋到了,该升官总要升官的。再者西蒙军的扩军,以及张辽的将军官职,除了刘辩早先应承过的之外,更有张辽自身努力得来的。驻守西蒙城五年时间已经到了,张辽升为将军也是众望所归,况且南匈奴左部攻打西蒙城的时候,张辽可是立下赫赫战功的。
资历肯定是熬出来了,这个西蒙将军可是名至实归,不论是武艺还是战略,张辽都不输于常人。
刘辩这一条提案没人反对,内阁大佬们一致通过的时候,关羽、徐晃等人是眼热无比,并州军的第一个将军就此产生了。
而后,刘辩又提出精骑军、神机军扩充兵力至三万,陷阵军兵力不变,刘同、刘新、高顺皆升任将军,其军部将领按照功勋升任军官,具体任职有内阁会议再另行决定。
这条提案无疑也是一致被通过,刘辩要扩军并没有盲目行动,穷兵黩武是不能有的,虽说荀谌表明以如今的并州实力,搞个五六十万的兵力建制是可行的,但刘辩只愿意把兵力压缩在二三十万。
四军编制很快搞定,剩下的就是四营编制。其实四营编制改动并不大,无非就是四营扩军成四军,将领官职按照功勋升任,其他都照搬旧历而已。只是这四营当中的四为主将并没有升任为将军,最高也就是从偏中郎将升任为中郎将而已。按照刘辩的意图,扩军就是重大封赏了,升官就是顺带意思一下,对此关羽、徐晃、张郃和高览纷纷表示赞同,他们其实不在乎什么将军不将军的,主要就是想多带点兵。
当然了,刘辩不愿意给,他们还能够抢着要吗?给了台阶就顺坡下呗!抢了要反而丢了脸面,被人看低,况且扩军的确是重大赏赐,关羽等人也看得出来。尤其是徐晃的坚枪营,出场立功的次数其实不算多,功劳也不算大,因而可以建军,徐晃都是偷着乐的。
第一百九十九章 忙碌的刘辩
田丰和钟繇二人又分别挂上大戟军和坚枪军的军师司马一职,荀谌依旧为整个并州军监军。至于刀盾军和长弓军,这两军的军师司马暂时空缺,刘辩目前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只能够空着位置,以待谋士人才们争取。
坚枪军和大戟军其实没什么好说的,这两只军队中规中矩,扩军之后也算是圆满了,总之徐晃和张郃两个人是心满意足的,又升官,又扩军,军师司马还补上了,一切都很欧瘠薄可!
此外因为黄忠与赵云二人抄掠南匈奴王庭周边部落立下大功,刘辩打算重赏这二人。黄忠原先处于长弓营,如今长弓营扩建为长弓军,若是按武艺和箭术来说,黄忠可远比高览厉害不少,刘辩也有意让黄忠担任长弓军的主将。但是一个萝卜一个坑,高览就无处安置了,而高览统领长弓营以来,功劳不算多,苦劳却是不少,若是冒然把他挪动了位置,必然会引得高览心有不满。
于是刘辩打算在长弓军内单独新设一营,名曰神射营,兵卒两千,单独由黄忠统领,喻意打造出一职神射手的部队,百发百中也好,百步穿杨也好,指哪射哪也好,总之这只部队就是弓兵当中的精锐,也算是一类特种兵。
至于赵云,他虽然立功不少,但资历相比黄忠还差了一些,刘辩倒是想让他也单独领一营,但荀谌劝说觉得此举有拔苗助长之势,刘辩想想便作罢了。
后来刘辩又想让张飞出来单领一营,荀谌又劝说觉得张飞个性太莽,若不加约束,恐生事端,毕竟张飞的前科劣迹太多,实在让人不放心,刘辩想想也作罢了。
反正以后机会还多,让张飞和赵云在精骑军中先历练着也不错。况且张飞如今身为精骑军校尉,又领着八千轻骑兵,妥妥的副将,待遇相当的不错了。赵云也升为偏校尉,隶属精骑军,待遇也差不了多少。
待遇最好的算是关羽了,当初刀盾营可是被打散了的,这下又扩军到两万,还升为中郎将,关羽从无到有,一步登天,直接起飞。就是往后练兵是有的练了,加上关羽的性格又傲,刘辩便没给他配军师司马,由此可见关羽往后是有的忙碌了,军营和家是两头跑,两点一线,多么规律。
如此一来,并州军达到了二十一万人,这个兵力可谓是相当高了,至少比起其他州郡来,已经无人可挡,除去朝廷的军队以外,刘辩的军力已经到了相当可怕的地步。而为了相对的减少军备物资消耗,刘辩又取消了两万建制的新兵营,因为并州军目前由八大军部组成,没个军部都需要大量的新兵,以及训练。刘辩打算直接让王越、童渊等人不定期的分派到八大军部中辅助练兵。
童渊之子童飞和其徒弟刘崇,刘辩分别派遣他们到神机军和陷阵军就任上都尉和都尉一职,给童渊也挂上个统军校尉的头衔,以褒奖其练兵功劳。
至于王越,刘辩对这位师傅可是相当敬重的,升官什么的是没得升了,刘辩自己现在军职都还是个安北将军,财宝物资一类的奖励,王越也不稀罕,所以刘辩搬出后世的一套荣耀军衔,也就是列兵,士官,尉官,校官,将官,元帅这一套。
荣耀军衔只有将领们立下大功的时候才会封赏,一旦被授予荣耀军衔,其实就相当于多领一份俸禄,封地是肯定没有的,刘辩会牢牢掌握土地官府化。当然荣耀军衔会增加将士们的责任心和荣辱感,就和爵位是一个道理。
爵位什么的,刘辩也做了改变,汉末这
时期一般都封个什么地方候,刘辩觉得不行,封了候就得给土地,这不符合刘辩治下的行情。当然也有封候不给土地的,县候以下就没有封地,只有租税。
王、公、侯、伯、子、男、县侯、乡侯、亭候,名号侯、关内侯、关中侯、关外侯、五大夫侯等等,刘辩搞出来不少,总之一律是没有封地,只是荣耀爵位,就是多领一封俸禄,仅此而已。
要土地,没有!要俸禄,统统拿走!
军政方面的会议,这一开就是两三天,搞得刘辩都有些厌烦,总之大方向定制了以后,琐碎事务也有很多,再有兵造场和工匠坊的军备分派问题,以及刘辩打算新设器械部队,这些事情不仅要商议,大佬们更是争吵不断。
最终大体商议出一个结果,而至于器械部队却是没建立起来,几位内阁大佬们觉得没有必要,反正八大军部出征的时候都可以随军携带器械,投石车什么的跟后勤物资一起运送,也没什么麻烦的。而且将士们日常训练的时候多加一道器械训练也不影响什么,反倒是让将士们多学多用,这才有利于兵力的增强。
刘辩自然是听从了内阁大佬们的建议,打消了新设营部的念头,但他觉得一定是荀谌小气不愿意出钱财粮草,才使得新设营部的计划落空的。
说实话,荀谌的确是有些心疼钱财粮草,不当家不吃财迷油盐贵,因为军队扩编,并州府库一下子被搬空一半,荀谌看着一项项支出就觉得心门疼痛。并州后勤大主管的位置人人都可以当的,不小气,怎么当家?刘辩反正是双手一摊只靠一张嘴巴拉巴拉几句,荀谌就得大把大把的往外面掏钱,那他能不心疼吗?
转眼一个月过去,军队编制已经走上正轨,八大军部的将士每天都群情高涨的训练,而刘辩则是每天出去视察一番各个工坊,然后批阅一些奏章,再见见各个郡县前来述职的官员,大体白天就这么过去了,而到了晚上,嘿嘿!那床第之欢什么的,就不能为外人道也了!
张辽回来中阳城也有段时间,这个期间他与甄姜也成婚了。
甄逸的两个儿子已经在刘辩麾下为官,五个女儿也有三个与人订婚,大女儿甄姜许配给张辽,二女儿甄脱与何安定亲,三女儿甄道与陈到定亲,至于四女儿甄荣和五女儿甄宓都尚小,暂且没有定亲。
张辽与甄姜成亲的时候,中阳城也是好好热闹了一番,大体官员尽数到场,席间喜气洋洋。张辽与甄姜修成正果,与其在西蒙城驻守五年的功劳是密不可分的,而甄姜苦等五年更是情谊满满,两个人的结合也算一段佳话。
洞房花烛夜,听墙角的人可有不少,这些好事的家伙最后都是被张辽拳打脚踢的赶跑了。而洞房内发生了什么,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人可以装作懂。
何安见着张辽与甄姜成婚,他可是酸透了,要说感情,何安与甄脱之间的情谊也不浅,虽然还没有到初尝禁果的程度,但是亲亲摸摸什么的也不少。于是何安赶紧给远在洛阳的何苗写信,让他来中阳城主持婚礼,何安这是要乘着势头再努力一波呀!
而这期间脸上笑容最多的就属甄逸了,这位大人可是好福气,五个女儿个个生的美若天仙,现在三个女儿是成婚的成婚,定亲的定亲,剩下个甄荣和甄宓,那些上门求亲的青年才俊可是不少,门槛都快被登破了。这些人为的是嘛?为的就是和张辽、何安、陈到这些人做连襟。
有着
连襟的一层关系,好在刘辩麾下谋个好差事,这算盘打的,甄逸其能够看不出来?甄荣暂且不说,但是甄宓却是被甄逸早早暗自定下往后要许配给刘辩的,这无非是甄逸妻子张氏听信了左慈的言论,王妃的位置,这甄氏一组铁定是想要占一个了。毕竟当初刘辩赠与甄宓的玉牌已经被张氏当做定情信物,这事不管刘辩认不认,反正张氏是认了。
甄宓如今年岁尚小,这并不重要,两人之间也就相差个十一岁,完全不是问题,至少在张氏看来不是问题。只是对于这一切,刘辩完全还不知道罢了。
既然甄宓有了归属,那么甄荣的归属可就至关重要了,甄逸与张氏一合计,他们认为前三个女儿都是刘辩撮合的,到了甄荣这里也不能例外,不然就是不给刘辩面子,那可是要坏事的。所以那些上门求亲的青年才俊一概都被甄逸拒之门外,他就等着往后刘辩再来指婚了,若是甄荣再与刘辩身边的红人定了亲,那么甄氏一族可是妥妥的绑定在刘辩的战车上,密不可分,谁都不能拉开。
张辽与甄姜的婚事只是一个插曲,诸如此类的插曲还有很多,刘辩在中阳书院客窜一番导师讲讲课,还去并州报社指导指导工作,兵造场里提提建设性的意见,织造厂里改进服装款式,也有与左慈在道观论道,更有与史子眇在中阳酒楼品菜等等,总之活动是很多的,事实上刘辩只是忙了这一阵而已。
治下工坊设施什么的那么多,刘辩总得抽空去看看,毕竟小方世界的建设也得跟上,为此刘辩还特意去最近的云中郡马场跑了一圈,搞回来上百匹宝马分给将士。忙碌期间的刘辩还总要被内阁大佬们拉去开会,说老说去都是那些老掉牙的事情,搞得刘辩现在见到内阁大佬们都要躲着走。
原本刘辩搞出内阁是想当个甩手掌柜,可现在他手没能甩开,还被粘的更紧了,这特马的怎么玩?往后还能够愉快的玩耍嘛?
大体每次战时之后,刘辩都要忙碌好一阵,没个个把月的都搞不定政务。没办法,刘辩每次领兵出征在外许久,政务都耽搁下来,回来若是不补上,荀谌也不放过他,反正并州王府大家都很熟,大不了每天就去门口候着,堵门这活现在内阁大佬们都熟练了,不仅内阁大佬们来堵,有时候八大军部的大佬们也来堵,他们堵不到刘辩,把何安堵着也行。
这就搞得何安常常向刘辩抱怨,“辩爷,你就行行好,去开开会,批批奏章不行吗?这一天天的,被堵的很是难受啊?”
“我不去,要去你去!”刘辩一句话就把何安给堵死了,于是没了办法的何安直接就叛变成内奸,谁上门堵刘辩,何安就去帮着通风报信,搞得刘辩每次开溜都会被抓个正着。
胖安这个二五仔,出卖大哥天打雷劈,生生造化丹什么的再晚些给他服用,哼!
白天开会搞得腰酸背痛,晚上当然要去唐瑛寻求安慰,鱼水之欢最为使人亢奋,刘辩也不外如此。
躺在床榻上,怀里搂着唐瑛,奋战之后刘辩也不忘记吐槽一番何安与荀谌两个人,好话一句没有,牢骚一大堆,听得唐瑛娇美而笑。
“我说了这么多,你还笑,你到底有没有同情心呀?啊!爱妃,本王的心好痛,跳的老快了,你快摸摸,你若是摸不出来,那本王就摸摸你的,看你心跳的是不是和本王一样快!”刘辩这老司机要开车,根本就不管唐瑛这个乘客愿意不愿意的,朦胧帐中,上下其手,乐而求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