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给我打
或许在秦氏的理解当中,一帮学子聚众闹事,根本不足为虑,这根本不该去打扰刘辩,也不足以打扰刘辩。
中阳书院有完善而且充足的守卫力量,别说是面对闹事的学子,就是遇到叛军,都是由一定抵御力量的。
但换句话来说,秦氏也是在相信刘三儿可以处理好这件事,至少可以压制住门外的学子们。所以在刘三儿回来之前,秦氏只需要静静等待即可。
“阉人,滚出来,狗宦官,出来受死!”
“霍乱朝纲,天理不容,逼死良臣,罪不可恕,夏恽老贼,出来!”
“煌煌大汉朝,竟有宦官搬弄是非,欺上瞒下,坑害百姓,又想蛊惑并州王,其心可诛,天理不容!”
……
咒骂的声音越来越大,学子们已经是骂红了眼,无法理喻,浩浩荡荡两三百人堵在中阳书院大门口,混乱的场面更引得数不清的百姓围观,众人指指点点,影响恶劣。
夏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些表情,那是被诬陷的屈辱神色,被骂是阉人,夏恽认了,可被骂蛊惑并州王,这点夏恽绝对不认。
我明明对殿下的忠心,日月可鉴,为何尔等要污蔑?
我不甘,也不服!
愤怒之情充斥夏恽胸腔,浑身颤抖如同打着摆子,巧姨心中难过,面色不忍,她小心翼翼的拉住夏恽的衣袖低声喊道,“老夏,你没事吧?”
夏恽摇了摇头,他没回话,但从他脸上抽动的神情以及愤恨的眼神能够看得出,他的情绪已经在爆炸的边缘了。这股情绪若是可以爆发出来,或许是雨过天晴,但若爆发不出来,又或许跌入深渊。
大门外的叫骂声又大了,一阵接着一阵,就算是捂上耳朵都能够听见。夏恽紧握起双手,又咬紧牙关,身体已经开始轻微摇晃,眼见着就要站不住了。
“老夏!”一声稚嫩的叫喊声在夏恽的身后响起,随着目光缓缓转动,夏恽入眼看见的是刘三儿那矮小的身影,于他身后还跟着的一众中阳学子。
恍惚之间,夏恽眨巴了几下眼睛,那视线中的身影陡然变得模糊,“殿下?”夏恽轻唤了一声,等着回过神来,那看见的依旧是刘三儿,他冷峻的脸上,陡然咧嘴一笑,自信又得意。
原来是三公子,不是殿下!
我真是老眼昏花了,殿下怎么会在此处呢?
夏恽虽有失望,但在对上刘三儿那真挚的目光之后,他又变得庆幸起来。与夏恽而言,他所能够庆幸的是虽然此刻面临外面学子们的喝骂,但并没有出现众人推墙倒的画面,依旧是有人会站在他这一边的,比如奋力抵着大门的书院守卫们,又比如流露真挚目光的刘三儿,以及那一种中阳学子们,都是一些十多岁的孩童,李典、李整、张开、傅干、邹康、裴元绍、伏雅、廖化等皆在。
“老夏,你别怕,进了这中阳书院,我罩着你!”刘三儿乐呵一笑说道。
“三公子!”夏恽似有些激动,呢喃一句。
“外面那帮浑人,他们不知道老夏的好,但我知道。每次你从洛阳回来,都会给我们带新奇玩意儿,有哪的特产零嘴从没忘记我们,我们犯错的时候,兄长要怪罪,都是老夏帮我们打的掩
护,这些事情我们都记着。”
“这……”
“都是一帮外来的学子,中阳书院的大门都进不来,还敢在我兄长的地盘上搞事。他们欺负老夏,就是欺负我刘三儿,兄长政务繁忙,没时间来管,那我就来管。”
“那……”
“除了女学子,书院男学子三百多号人全都在这里了,老夏,往日我们在军营可没有白训练,今日我们就露一手让你见识见识,快门!”
刘三儿大喊一声,李典等人护拥而上,夏恽见状当即上前拉住刘三儿的胳膊急声说道:“三公子,可不能啊!这一出去便是聚众斗殴,待殿下知晓了,肯定饶不了你的!”
“我不怕!”刘三儿一扯嗓子喊道:“外面那帮挫鸟欺负你,我不能坐视不管,事后不管兄长怎么惩罚我,我是不怕,你们怕吗?”刘三儿这问话是对身后的中阳学子们喊的,而回应他的是整齐有力的吼叫声。
“不怕!”
“老夏,你让开!”刘三儿急着脸拨开夏恽,可怜夏恽那瘦弱的身体根本经不住刘三儿这大力一推,他跌坐在地上便眼见着刘三儿带头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中阳书院的大门终于打开了,但率先走出来的不是夏恽,而是刘三儿,这让外面的学子们一阵子丢了声势。刘三儿的身份是不同的,他是刘辩的义弟,史子眇与秦氏的干儿子,虽然是平民出生,但寻常做事都颇受百姓称赞,更有一帮武将文官的大佬欣赏,所以此刻见着刘三儿,闹事的学子们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但说浑人还真是有的,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狗宦官夏恽不出来,却让刘三儿出来,难道以为仅凭这小子就能赶我们走吗?刘三儿肯定是想要包庇夏恽,层层相护,不是好鸟,打他!”
这喊话声一落,一块诺大的石头便正对刘三儿的面门砸了过去,状况突然发生,别说是里里外外的学子们了,就连刘三儿都有些发懵,他实在没有想到这帮外籍学子尽然如此大胆,敢当街行凶。
石头即将砸到面前,刘三儿要说心里面一点都不慌那是不可能的,他原本想着凭借自己的身份来压一压这帮外籍学子,让他们早些退去,最多就是口头吓唬一番,摆摆阵势,事情也就能够搞定了。可现在却有人放暗器,石头丢脸,莽刚正面,这可把刘三儿给惊讶的后退了两步,随后便双后抱头捂脸。
“嘭”的一声,痛苦的喊叫声立即响彻在刘三儿的身边,他急忙寻声看去,入眼看见的却是夏恽头破血流的倒在地上。
“老夏!”巧姨一把抱起夏恽的头,血迹染了她一身,眼泪也顺着她的脸颊滴在夏恽的额头,而夏恽闭着双眼,这是被砸晕了。
“可恶!”刘三儿低声咒骂一句,在刚那危急时刻,夏恽挺身而出帮他挡住了那块石头。刘三儿是既感动又愤怒,夏恽那血流满面的样子不断的刺激着他的神经,刘三儿气愤无比的大喊一声:“真是找死,给我打!”
话音一落,刘三儿带头冲锋,他早在袖袍里面藏着一根短棍,一招短棍入手,他快步上前对着外籍学子们就照脸敲打,李典、邹康等常习武的学子们也毫不犹豫的加入战团,而傅干、伏雅等不善武艺的学子们也跟在后面揣上两脚。
中阳书院三百多号男学子在刘三儿的带领下纷纷动了手,是一直以来对外籍学子们的不满也好,是愤怒当头为夏恽出口恶气也好,总之他们就是要揍这帮外籍学子。
你们要在中阳城搞事情,先问问我中阳书院的人答应不答应!
一时间场面变得极度混乱起来,外籍学子们虽然年纪大,个头高,但他们没有经历过军营艰苦的磨练,真正动了手就完全不是中阳书院学子们的对手,更何况还是在没武器的情况下。小个子们挥着短棍追着大个子们打,打的他们嗷嗷惨叫,那一短棍敲下来,就是头铁也会被敲成脑残,况且这帮外籍学子大多是手无缚鸡之力。
事实证明,嘴炮功夫若是没有拳脚功夫做基础,大概率是要挨打的,说最毒的话,挨最狠的打,眼前的混战就是证明。
刘三儿的个头实在太小了,他就算是在打人,那极力跳起来挥动短棍的模样都会让人看着别扭,这一下跳过头,落地时候踉跄了几步,在别人的眼里面就好像是他挨了打一般。
周边围观的百姓中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说:“三公子挨打了啊!大家伙的可不能看着,三公子平常对我们多有照顾,现在咱们可不能让他被欺负了,大家伙的跟我上,揍那帮外籍学子,帮三公子报仇!”
呼啦啦的一众百姓们也参战了,原本就已经处于劣势的外籍学子们顿时就陷入了被碾压的状态,有一小部分聪明的人已经见状不对逃跑了,而更多的是被围在中间殴打,你一拳,我一脚,已经有好几十个是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干嚎了。
刘三儿现在也有点懵,从一开始的愤怒到热血上头,转而激情澎湃又沸腾,可现在听着百姓们喊着帮他报仇,他的情绪是低转而下。
什么情况?我被人揍了?什么时候中的招?
没来得及仔细的思考,刘三儿回首一棍砸倒一人,他又加入战团当中。场面变得越加的混乱,在中阳书院大门口干群架,这种事情可是书院建立以来头一回发生,好事围观者越来越多,近乎集结了千余人在此围观,道路严重被堵塞,很多人都爬到墙头上去看,高楼处更是站满了人。
中阳书院所处占地是在中阳城正中心的中区,这里也是府衙的集中地,往来并州大小官员都不少,但直到一大部分外籍学子们被揍的趴在地上,都还没有一个刘辩麾下的官员出面来协调,这事就变得耐人寻味了。
于人群中有一身穿青衫,发束蓝带的青年紧锁起眉头,他目光沉稳,额头宽广,鼻翼挺拔又唇红齿白,身高修长,面貌俊雅,这青年啧了啧嘴小声说道:“三公子这么大动作搞了这么久,城中竟连一个兵卒都没有赶来,恐怕这背后还是有并州王的手笔呀!”
“嗯?听你小子这么一说,我觉得也是啊!”大概是青衫青年说话的声音不够小,让他身边一个壮汉听见了,壮汉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又说道:“说的有几分道理,但你好像不是我们并州人士吧?从哪来啊!是不是也是外籍学子啊?罩子放亮点,免得挨打啊!”
青衫青年连忙摆摆手说道:“我不是外籍学子,我是,是来经商的,凑巧路过而已。”
“是吗?”壮汉一脸的不相信。
青衫青年尴尬一笑,“是,是吧!”
第九十五章 再等一会儿
青衫青年名叫陈登,字元龙,乃徐州下邳人士,此番前来并州,他是其父父陈珪之命欲与并州商会达成协议,采购西河酒等一系列的物资,以作商贸。再者,陈登也有进入中阳书院读书的想法,但眼下不在入学季,他暂时也没寻上关系,所以还在等待时机。
当然最为重要的是陈登想要拜见刘辩,若是能够一睹并州王的风采,能与之谈天论地,博古通今,对陈登来说必然是一件无比荣耀的事情,而其父陈珪也在极力促成此事。
陈氏一族在徐州也是豪门望族,田产颇多,多有经商,钱粮丰厚,实力不俗,陈珪素有威望,而陈登为人爽朗,性格沉静,智谋过人,他素有扶世济民之志,并且饱览群书。
所以准确的来说,陈登就是一个学子,此行所为行商之事,终究是为了抱上刘辩这一条大腿。
但眼下见着一众外籍学子挨打,那凄惨悲痛模样看的陈登是心惊肉跳,他可不敢承认学子的身份,万一那壮汉不讲道理逮着他就动手招呼,陈登那小胳膊小腿的可扛不住几下。
大丈夫都能屈能伸,陈登但行大丈夫之风,在下不是学子,在下是商人,你们不要群殴在下,在想还想进中阳书院求学呢!
明智的陈登没有选择加入到外籍学子当中去闹事,当然其实是有人来找过他的,也郑重的做出了邀请,但陈登是有智谋的,他完全不认为在并州王治下是可以胡乱搞事的。并州这地方,明眼人都知道是刘辩说了算的,夏恽就算是宦官,那也是刘辩的宦官,别说是夏恽没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就算他做了,那也只有刘辩可以处罚他。
但现在外籍学子们闹事,那显然是没给刘辩面子,这事闹大了,那能逃过刘辩责罚的?陈登可算是看的明白的,事情已经搞出来了,外籍学子们在挨打,城中一个兵卒都没来维持秩序,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并州王刘辩在给中阳学子们撑腰啊!
陈登心中暗道:好险,好险,幸好我没有参与进去,如若不然肯定是免不了一顿揍的,到时候行商之事肯定完成不了,大腿抱不上,回去也要挨父亲的骂,有道是明哲保身呀!
当然外籍学子们闹事,这些人背后肯定是有推手的,陈登也有了思考,他只怀疑是有人与刘辩不对付,所以暗中搞事,但具体是谁,陈登想不出来。
陈登以为刘辩能够在并州立足,打下这么大一块地方,那肯定是树敌不少的,尤其是在朝堂之上,政敌也是少不了的。
甄尧快步跑进郡府中,叩拜行礼之后他急声说道:“殿下,打起来了,几百人群殴,那场面真是,真是太壮观了!”
“哼!不过是几百个学子菜鸡互啄,这有什么壮观的?”何安不以为意的说道,他似有不屑,这家伙也是经历过好几场大战的人,大风大浪经历多了,一些小场面压根就不会放在眼里。
话音一转,何安又说道:“三儿那小子没挨揍吧?”
“这个……”甄尧把他在人群中看到的画面详细的讲述了一边,其中夏恽为保护刘三儿而挨了一块石头的经过是描述的生动无比,听得众人是纷纷皱起眉头。
“岂有其理,这帮外籍学子简直无法无天,必须要好好教训一番才是。”韩奕当即愤恨的喊
道。
“是太过分了,必须严惩!”卢浗附和一句。
“打了多久了?”刘辩问道。
“有一会儿了。”甄尧如实回答。
“那就再等一会儿。”刘辩这话一出口,众人不再应声,多被挨揍一段时间,也算是严惩的一种方式了。
刘宏亲近宦官,而使得宦官得势,至良臣被诬陷下狱自杀,这事全面发酵使得外籍学子们在中阳城散布危害言论,明面上是威逼夏恽,暗地里也不无有针对刘辩的意思。
这事刘辩不是不知道,但他并没有早早的把苗头扼杀在摇篮里,而是放任不管,为的就是想要看看到底是有哪些人站在他的对立面。
这帮外籍学子大多都是慕名而来求学的,最终却是进不来中阳书院而滞留于中阳城,平常时候就散漫懒惰,无所事事,胸中无半点墨水,偏偏又迂腐不堪,目光短浅。此外还有一些多被刘辩打压过的士族子弟,豪强族人等等,严格来说,这些人都是隐患。
而让刘辩为难的是自蔡邕主管并州报社之后,因人手不足,他也招募了不少外籍学子来做事,所以这件事情背后是否有蔡邕的手笔,刘辩还不能肯定。
蔡邕的位置太尴尬了,刘辩可不能对他轻举妄动,怎么说也是岳丈,面子自然是要给的。但刘辩怕的就是蔡邕参合其中,那么到时候事情就难以收场了。
其中关系厉害之处,荀谌与田丰早就点名,就连关羽如今都对蔡邕有所规避,而刘辩并不是担心蔡邕对他不忠心,他是在担心蔡邕被人利用了。
这位蔡大家可是很重名声的,若是晚节不保,可难说他会做出什么想不开的举动来。
“据说徐州和荆州来人了?”刘辩转移了话题,招贤驿馆那边的事情都是由荀谌来处理的,刘辩很少过问,但对于人才,他也是有所关注的。
修心系统纳贤功能虽然还有启用,招贤令也会按时使用,但前来投效的人才质量越来越差,别说是大佬级别的了,就算是三四流的人物也没见到一个,刘辩都快心灰意冷了。
“回殿下,徐州陈氏,荆州蒯氏,都有派人前来觐见,但蒯氏之人等了半月,但殿下迟迟不见,他心灰意冷便回去了。”荀谌说道。
刘辩点点头,蒯氏之人离开的事情,他也是略有耳闻的,据说是荆州蒯氏家族内部有所动荡,所以那人只能够急忙离去。为此刘辩也是有所遗憾的,荆州蒯氏也是大士族,既然对方有意结交,刘辩自然也是愿意的,但奈何近日政务繁多,精骑军刚过回到中阳城,将士需要犒赏慰问,而神机军那边已经处于紧急备战状态,匈奴与鲜卑的战事随时可能再次触发。
如此一来,刘辩就没能抽出时间来接见这些使者或访客,不过好在走了一个荆州蒯氏,还有一个徐州陈氏,那也是可以见见的。
“徐州陈氏来的何人?”刘辩问道。
“拜帖上写的是陈登,字元龙。”荀谌回答。
“嗯!”刘辩点了点头,他转而对伏德说道:“你去把人给领过来吧!免得三儿那小子太无赖,别把这人也给揍了,到时候得罪徐州陈氏,其族人指不定背后会说我们什么,这人千里迢迢来并州拜访,完事面没见到,人还被打了,这传出来可是
让天下人笑话啊!”
“诺!”伏德应声,转而便走。
“等等!”刘辩又喊住伏德继续说道:“去知会乐贺一声,他这郡都尉可以出面了,先揍一顿也差不多了,别真的揍出人命。”
“诺!”伏德再而离去。
田丰适时笑着说道:“殿下这是帮三公子兜底呀!”
“人,是可以杀,但不能经三儿的手,书院这帮学子在毕业之前,都不能有污点。”刘辩说的这话让众人纷纷赞同,自家的学子自然是要保护好的,若是有了污点,以后为官都会被人诟病,这道理众人都懂。
“对了,精骑军后面的几次慰问,不如就由元皓替我去吧!刘同、索图、张飞那些人每次都要拉着我喝酒,实在厌烦,若元皓出面,他们定然不敢多加造次的。”刘辩说着也笑了起来。
“诺!”田丰摇摇头无奈应答一声,可以看得出慰问将士其实并不是什么好差事,军中大佬胡搅蛮缠者多矣,令人头疼。
“行了,外籍学子们闹事的事情先让它飞一会儿,我们还是商榷一番匈奴左部与鲜卑西部的战事吧!河套地区,我也是挺眼馋的,不知诸位可有良策帮我拿下此地呀?”刘辩抛出这个问题,荀谌等人当即面露苦色,又可以看得出这帮人没少在这个问题上耗费脑力。
厅中众人逐渐转移注意力,尽心思索良策,而伏德在出了大厅之后便直接找到郡都尉乐贺,而此时乐贺已经整军待发,中阳县令羊措与县尉巨蟹卫皆在,八百县兵士气昂扬。
“殿下下令了?”乐贺见着伏德便急声问道。
“嗯,殿下说可以去调停了。”伏德招呼一句。
“明白!”乐贺应答一声,他带头领着人便往中阳书院的方向赶去。
身为郡都尉,应当维护郡内治安,这一点乐贺深感为然,此番外籍学子们闹事,乐贺也早早收到风声,这事还是他向刘辩禀报的,而后刘辩关于此时与荀谌等人谋划了一番,乐贺自然也参与其中,虽然不能发表什么太多的意见,但乐贺还是有满满的参与感的。
外籍学子们背后肯定是有人指使的,乐贺多少也听闻了一些荀谌等人的猜想,怀疑目标大多指向了袁氏,就是那四世三公的袁氏一族。
袁隗与刘辩不对付,秋后算账,暗中使坏,动机是有的,但证据不足,所以刘辩才任由事态的发展,但今日却是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郡府距离中阳书院不过几百米远,往来只不过片刻的时间,当乐贺领着人到达的时候,场面着实混乱,学子与学子混战,学子又与百姓混战,总之打的是鸡飞狗跳。其中最为明显的艺人便是刘三儿,这家伙仗着个子矮,轻松穿梭在人群中,他手拿短棍精确又狠辣的打在外籍学子们身上。
“敢诬陷老夏,我去你大爷的!”
“敢在书院门口闹事,根本没法我当回事,我去你大爷的!”
“敢在兄长的地盘上搞事情,当真没人敢修理你们,我去你大爷的!”
……
刘三儿一边叫骂一边挥棍,俨如中阳城中区扛把子,凶恶模样大有东星耀阳的姿态。乐贺不禁看的揉揉眼睛,若不是他已和刘三儿相熟,定然会觉得这是认错人了。
第九十六章 演技
“住手!”
正当刘三儿激情奋战的时候,场外大喊声响起,围观的百姓纷纷让开道,县兵们进场。场中学子们慢慢开始停下了动作,大概是县兵面前没人可以肆意放肆,不管是外籍学子还是中阳学子都是比较配合的。
县兵到位说明了什么?说明官府要插手了,秩序会被维持,公道有人主持了。对于挨打了很多打的外籍学子们来说,这些县兵就如同救星一般,是救他们脱离苦海的。而对于中阳学子们来说,这些县兵是来给他们做后盾的。
刘三儿当即一棍又砸倒一个已经放弃抵抗而呆立的外籍学子,他顺手丢了短棍而甩了甩手臂,挥短棍的动作用的太多太用力,手臂有些酸了。
这边刘三儿乘机干翻人,那边李典、裴元绍等人有样学样,个个都使出了偷袭使坏的阴狠功夫,一时间中招的外籍学子们有十来多人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
“都住手,别打了!”乐贺的脸上有些不太好看,刘三儿这些小子是坏招的样子自然都被他看见了,加上有那么多人围观着,乐贺的嘴角抽了抽,这郡都尉半点威严都快没了。
三公子啊!殿下已经做了安排,你可别节外生枝了呀!
为了防止刘三儿再继续搞事,乐贺当先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一边拉一边拽的往外面走,乐贺小声的说道:“三公子,你这么搞,我很难做啊!”
“行啦行啦!我不打了还不行嘛!你别拽了,我袖子都快被你拽掉下来了。”刘三儿好不容易挣脱了乐贺了大手,他转而一笑说道:“兄长那边来旨令了?我们是不是可以收工了?”
“是啊!殿下不下令,我也不敢带人来啊!”乐贺讪讪的一笑说道。
“明白,我这就收工!”刘三儿说着便后退了一步,顿时戏精附体,他伸手一指外籍学子们,面容扭曲而痛苦的喊道,“你们,竟敢,下毒手!”
语毕,刘三儿晃悠身体软绵绵的倒在地上,紧接着张开也高喊一声:“你的内功好厉害,我……我不行了……”
张开的演技可比刘三儿浮夸多了,显然是演员的自我修养没有学习到位,随后傅干、伏雅、邹康、裴元绍等人有样学样,个个演技浮夸无比,顿时搞得周边一众人等十分懵逼。乐贺眨巴了两下眼睛,他心中了然便当即说道:“这帮外籍学子竟如此歹毒,快,快扶三公子他们回书院,快去寻医大夫张宁看诊。”
有着乐贺的命令,羊措带头行动,十来个县兵上前张罗,中阳书院的学子们相互搀扶走往书院,而那帮外籍学子们却是愣在了原地。
明明挨揍的是我们,为什么他们却会伤的比我们严重?若是挨打也能伤人,那我等岂不是练就了绝世武学?
未等这帮外籍学子们反应过来,乐贺继续大喊一声:“把这些人都给我带回去,散布谣言,聚众闹事,殴打学子,袭击命官,重重大罪,严惩不怠!”
几百县兵相继上前拿人,傻愣站立的直接绑走,躺在地上的直接拖走,但有反抗的走上两拳再绑走,乘机溜走的暂且不管,后面再慢慢缉捕。事情的基调已经被乐贺定下了,该怎么做事,乐贺心中一清二楚,反正都是刘辩交代过的,至于会不会得罪人?得罪多少人?这些
乐贺都不担忧。
在这并州境内,谁还能比刘辩位高权重?既然有刘辩撑腰,乐贺压根就不担心得罪人,但若是事情没办好,乐贺反而会怕刘辩怪罪。
下位者只尽心为帮上位者办事即可,至于其他的,不必多想多问。
围观的百姓已经逐步被疏散,外籍学子们相继被押走,中阳学子们相继回到书院中,随着中阳书院的大门再次被关上,事情到此算是暂且结束。
大门外面的事情自有乐贺等官员处理,而大门里面,刘三儿一帮人也收了浮夸的演技,个个哄笑了起来。
“三公子,我刚才的演技如何?是否入木三分,十分精湛?”张开说道。
“你得了吧!你说的也太夸张了,还内力!你从哪听的新词?”李整说道。
“内力有什么了不起,我可说的是剑气外放!”廖化说道。
“那帮人都没拿剑,哪来的剑气?”伏雅说道。
“或许是贱人的贱气呢?”傅干说道。
“不管怎么说,此番架势打爽了,也算是为老夏出了一口气。”李典说道。
“就是就是,就是我这腮帮子有点疼,刚刚没注意,好像挨了一拳。”邹康说道。
“叫你平常练武不用功,我可是干倒了六个!”裴元绍说道。
……
听着一帮人哄哄笑笑吹牛皮,刘三儿也跟着笑笑,随后他开口说道:“行了,现在你们都去院里面待着,等着张医大夫过来,这病理的事情落实了,定叫那帮外籍学子吃不了兜着走,我先去阿母那边看看,别叫阿母担心了。”
“那三公子可要小心点,可别让二小姐给揍了!”傅干轻笑两声,刘三儿抬起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滚滚滚,都滚!”刘三儿很不耐烦的摆摆手,三百多学子这才哄笑散去。
群架打完,反咬一口,病理落实,这很下作的手段自然是刘辩给刘三儿支的招,这种无中生有,倒打一耙,暗度成仓,凭空想象的计策绝对是刘辩的风格,诸类手段他用的实在太多了。
可以想象外籍学子们被这么一坑,压根就是哑口无言,百口莫辩,就算屎没拉身上也得臭了。大概也是有种因果报应,外籍学子们能够诬陷夏恽,刘三儿他们就诬陷外籍学子们,以彼之身,还之彼道,未尝不可呢!
刘三儿这边的事情算告一段落,书院门外,乐贺吩咐巨蟹卫一声说道:“这里你带人看守好,别再让人搞事了。审讯的事情交给羊县令去办,等把名单审出来,定叫这帮外籍学子一个都跑不了,到时候我亲自去抓人。”
“明白,我自会办妥的。”巨蟹卫应答一声。
乐贺这是打算兵分三路了,留巨蟹卫维持治安,安抚百姓,稳定局面,这事情比较简单,只不过慰问一番参与斗殴的百姓就比较麻烦了,体恤金是要发一点的,好歹也是帮刘三儿打架的,口头表扬是需要的,适当给一些物质奖励也可勉励人心,巨蟹卫得一家一家的去跑,有点耗费时间。
当然,其中关键的是与这些百姓串通好口供,以坐实外籍学子们的罪名。
审讯这事得交给羊措去办,毕竟这项业务羊措熟练,这家伙可是在洛阳狱做过
牢头的,审讯犯人这种事情他可没少做过,但如今身为中阳城县令,这旧时业务许久不做,羊措是手生了许多。
手生是可以练的,这番抓回去好几百人,一个个的审过来,多生的手都会熟练起来,羊措这一想倒有些心潮澎湃了,一身本事能够派上用场,到没浪费。
当然,其中关键的是屈打成招,掌嘴盐水老虎凳,烙铁夹板皮鞭子,什么审讯手段有用就用什么,不必在乎审出来的结果是不是真的,只要签字画押盖上手印就行,过程是怎样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是定好的就行。
至于最后的抓捕工作,这也没啥难度,只要人在中阳城,乐贺总能抓捕到的。但人要是出了中阳城,估计也挺难出去的,乐贺今日就会把城门给戒严了,悬赏告示也会相继贴出,还会发动百姓协助抓捕。
跑是肯定没法跑的,就算是真的跑得了,以后也会被通缉,罪名按死了,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当然,其中的关键是在传达一个态度,在并州搞事是没好下场的,乐贺就算是做做样子,也要把只要样子给做足了。
等着中阳书院外面的人散的快差不多了,围观了半天的陈登也准备离去了,县兵一系列的操作也是让陈登看傻了眼,刘三儿等人的反咬一口更是让陈登颠覆了三观。
这操作真是太骚了啊!幸好我没参与其中,要不然这进了大牢,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陈登摇了摇头,转变便准备走,可忽然一人挡在了他的面前,这人正是伏德。伏德拱拱手说道:“可是陈登陈元龙当面?”
“正是在下!”虽有疑惑,但陈登还是怀之以礼答道。
“在下并州王门生伏德。”伏德自报身份说道:“殿下有请,请随我来吧!”
陈登楞了一下回答说:“有劳。”
怀着内心的激动与不安,陈登跟在了伏德的身后上了一辆马车,虽然心中有许多疑问,但面对一脸微笑的伏德,陈登终究是没能问出口。
不安是大于激动的,陈登心想:该不会并州王怀疑我参与到了外籍学子们当中了吧?若是如此,这可咋办?
马车一路平缓行驶,内心跌宕的陈登也逐渐平缓了情绪,而后被伏德领进郡府,陈登这一路走的是低头闭耳,不多看,不多听,态度谦卑。
刘辩要见陈登,为的自然是与徐州陈氏一族交好,安抚慰问是亲近套路,交流赞赏是放下姿态。此番会面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等着陈登走出郡府的时候,他还处于一副晕乎乎的状态,整个人都是很亢奋的。
从今日起,我便也是中阳学子了?从今日起,我便也算是并州王门生了?我得尽快回去写信报于父亲,这可是大喜事啊!
刘辩的确是做陈登做了安排,大概是出于一种荆州蒯氏提前离去而特有的遗憾,刘辩把这份遗憾弥补给了陈登,他还打算前去徐州游历一番,当然这事得在匈奴左部和鲜卑西部的战事结束之后,想来时间快的话要两三个月,慢的话也得半年才能结束战事,所以刘辩便让陈登先进中阳书院学习,不至于让他待的无所事事。
当然这其中也有给徐州陈氏一族示好的意思,刘辩这是看上陈登这个人了,的确是个人才。
第九十七章 魁头的心思
没到两日,羊措那边的审讯结果就出来了,几百号人被他挨个审讯一番,其中有几个伤势太重的直接被审死了,羊措搞了个畏罪自杀的名头报了上去,刘辩也默认了。
随后乐贺开始大肆抓捕参与闹事的外籍学子,相继成功抓捕五十多人。最后由荀谌出面颁布处理结果,其中以危害言论,煽动百姓,聚众斗殴,袭击命官等十来条罪名,砍头斩杀三十多名外籍学子,杖责刑罚一百多人,凡参与闹事者皆永不被并州官场录用,永不允许进入中阳书院就读,永不被允许踏入并州进内,简称驱逐流放。
人是在菜市场被砍的,血流了一地,威慑人心。刘辩的手段不可谓不严厉,当然也有人提出反对意见,比如田丰就于心不忍的说过:“学子读书不易,此番不过是为人蛊惑,殿下为何不可枉开一面呢?”
刘辩却回答:“小错可以容忍,大错必须重罚,威威大汉,风雨飘摇,人心不古,乱世当用重典。”
田丰这一听,便没再继续答话,他明白刘辩的意图,是要给学子们警示,话说错了也是要死人的。同时也是给学子们背后的黑手警示,你敢搞事,我就敢杀人。
当然随后也有不少儒家学子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他们指责刘辩不尊儒术,蔑视学子,无仁善之心,而刘辩则不予反驳,但说这些话的人随后就被抓捕,然后被斩首了。
罪名乃是言论造反,俗称文字狱。
刘辩态度十分的强硬,搞事就杀!
但这只针对外籍学子,而且是并州境内的,境外的不管,不是学子也不管。若是普通百姓在茶楼闲谈,评头论足一番,就算是诉说刘辩的不是,也不会受到责罚,当然这样的情况是非常少的,毕竟刘辩治下民心很高,百姓拥戴,若真有人这么说,恐怕会被围殴。
而在这件事情当中唯一让刘辩觉得欣慰是没有一个中阳书院的学子参与其中,这说明中阳书院的建设与发展还是很成功的,刘三儿的领导能力也很出众,书院上下一心,共同对外,这是很好的现象。
“老夏,这一次可苦了你了。”刘辩帮着夏恽掩盖好被角,他掏出两瓶丹药放在夏恽手中,随后一笑,刘辩继续说道:“三儿帮你出了一口恶气,小爷也帮你出了一口恶气,怎样?我们这哥俩办事是不是很到位?”
毫无疑问,在此番事情当中,夏恽是不折不扣的受害者,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背锅了不说,还被诬陷,这可把夏恽给着实气坏了,而后他为刘三儿当了一块石头,随即就在家里面躺了好几天,身体和内心都受到了摧残,夏恽感觉很难受,十分的难受。
宝宝心里苦,可是宝宝不说!
大概是每一个女孩子心里面都住着一只小公举,夏恽这个宦官,做不出男人了,也算是半个女人,他心里面住着一半的小公举。
的确,夏恽还真没有去找刘辩诉苦过,就算是巧姨,夏恽都没对他的这位红颜知己吐露过半点的不满。
事情圆满解决,后续的麻烦已经不足为虑,刘辩这才来看望夏恽,好歹也算是给夏恽一个交代了。而说到底,刘辩严厉处理这件事也大有收买人心之意,夏恽可
是跟随刘辩的老人了,这些年功劳没少立,苦劳也不少,未免手下人寒心,刘辩自然是要大力操办此事的。
当然夏恽本身是清白,这一点也是至关重要的,刘辩可不是那种不问青红皂白就袒护人的,若是夏恽真的犯了事,不用别人多嘴,刘辩自会处理。而事情总是会向着好的一面发展,事情了结也是让夏恽松了一口气,身上的骂名没了,压力小了,人就变得轻松多了。
这几日有不少人来探望,而夏恽此番也深刻的体会到了并州的人情温暖,且不说刘三儿和刘香儿两个人时常来陪护,荀谌为首的文官大佬们,以及王越为首的军官大佬们都有来问候一句,且不论是否都是亲自到访,礼是没少的。而巧姨这些天亲自悉心照料更是让夏恽心怀感动,不过何安故意在夏恽面前大吃美食,却是让夏恽嫉妒坏了。
张宁嘱咐过巧姨,要让夏恽忌口,他身体虚弱,不宜大荤大补,所以何安的这种操作可是让夏恽郁闷坏了。就连史子眇也抽身来念叨几句,说是西河酒新进十来坛,但夏恽一口都不能喝,可把他给馋坏了。
“多谢殿下!”夏恽这话可是说的很真心,如今这世道,主子真心为手下着想的可不多了。其实夏恽曾做过最坏的打算,他甚至设想过刘辩会把他推出来,以平息学子们的怨恨,但偏偏迎来的是最好的结果,刘辩不仅仅是拨乱反正,替夏恽证明了清白,还亮剑杀人,以儆效尤。
士为知己者死,夏恽此刻心中就生出了这样的想法,但他不敢说,毕竟他还是很怂的。
“行了,你好好休息,小爷这身边没个熟悉的人伺候还真不自在,等你这脑袋养好了,再来为小爷做事,可别想偷懒!”刘辩这话说的可是让夏恽哭笑不得,但仔细回味,这种被需要,被肯定的感觉才是让夏恽最为感动的。
做手下的,不怕主子需要,就怕主子不需要!
日子转眼而过,天气转暖,逐渐开春。
鲜卑部落,魁头因与阙居交战在精骑军的帮助下而大获全胜,为表报答之意,魁头把缴获的物资分了三层交与刘同带回并州,而因为冬季严寒,其中马匹难以送达,所以等开春时候,魁头才让步度根与扶罗韩把马匹送来。
步度根和扶罗韩到访并州,除了交付马匹之外,其中还有加深与刘辩的交好关系。刘辩把迎接步度根和扶罗韩的事情交给刘三儿去做的,盖因为刘三儿与步度根乃结义兄弟,让他们交涉,既能够加深关系,也彼此相处融洽,当然这事田丰也参与了一些,毕竟接管马匹这是不容有误,需要有人协助刘三儿。
期间刘辩匆匆与步度根、扶罗韩见了一面,除了寒暄便是商业吹捧了,事实上虽然魁头战胜,但他如今的日子并不太好过,只因为鲜卑部落还处于散漫状态。
鲜卑西部那里还处于交战状态,他们与匈奴左部相互对持,彼此虎视眈眈,魁头压根就插不进手。鲜卑东部部落较多,势力分布很广,大多还是表明听从魁头号令,暗地里也是背道而驰的。阙居虽然死了,骞曼则又逃回,鲜卑东部还有一些势力支持骞曼,这是让魁头最为头疼的一点。
魁头所能够号令的只有他的王庭与鲜卑中部,
局势相对稳定,在大战得胜之后,魁头的势力得以增强,自保已经绰绰有余,但对外征讨,却尚且不足。
武力征讨随时最为简单有效的,但却是下下策,毕竟打仗是要死人的,死了人便要发放安家费,耗费粮草钱财无数,若打胜了,占下地盘,还能够有所收获,但鲜卑部落却是地大物少,打一场胜仗勉强是收支平衡罢了。
倘若战败,后果不堪设想,最差的结果也是兵败而逃,丢失地位,沦为丧家之犬。魁头现在不是不想去征讨鲜卑东部,他是有了顾虑。没地盘没势力的时候可以放手一搏,毕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但现在有地盘有势力了,心态就变了,大概是怕输不起。
所以魁头让步度根与扶罗韩去拜访刘辩,交好关系也是为了加深贸易。鲜卑需要壮大,刘辩是最好的盟友,同时也是最好的学习目标。步度根和扶罗韩都很年轻,学习东西比较快,所以这两人借着拜访的名头乘机偷学一点什么,这也是魁头所希望的。
中阳书院的名气已经盛传大汉天下,魁头也是心有所往,他此番也给刘辩写信,信中言明希望可以委派一些鲜卑勇士进入书院学习,只可惜刘辩拒绝了。
魁头大失所望之余也有所期待,他还是把步度根和扶罗韩暂且留在了中阳城,明面上是让他们二人与刘三儿厮混,暗地里是想从刘三儿的嘴巴里面套出一些小秘密。只可惜刘三儿这人虽然大大咧咧,不太着调,但他对刘辩确定无尽盲目崇拜,所以他自会竭力维护刘辩以及并州利益。
十来天里面,步度根和扶罗韩别说是想从刘三儿这里套话,就是连中阳书院的大门都没得进去。
“听闻步度根和扶罗韩这二人近日结交了不少并州官员?”刘辩缓声问道,他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就好似随口一提而已。
刘三儿这条路走不通了,步度根和扶罗韩只得另外想办法,他们便打起官员的主意,这事都快人尽皆知了,也就只有这二人乐在其中,不知其意。
并州官员不说是铁通一块,但也算是上下一心,凡是与这二人接触过的官员,基本都向荀谌报备过了。在并州官员律法当中,官员需对涉及并州利益的事务守口如瓶,这条例律是刘辩亲自定的,所以一旦有外人向并州官员打探消息,并州官员自会上报,若不然,事情暴露,丢官是小,丢命是大。
“确有此事,但碍于这二人身份不同,在下暂且未曾想到适当的处理办法。”荀谌如实回答。
“算了,老是让这两个家伙上蹿下跳的也不是办法,这样吧!给他们送到新兵营去,让史阿多加操练他们,没力气了,心思自然就少了,等他们觉得乏了,就打发他们走。”刘辩这一说,荀谌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其实荀谌不是没办法,只是碍于身份关系,荀谌不太好出面处理,唯有刘辩亲自处理,方可名正言顺。
步度根和扶罗韩是魁头的亲兄弟,是使者,也是盟友,只有刘辩的面子够大,才可以震慑住他们,荀谌虽然位高权重,但地位还是不如刘辩,面子自然也差了一些。
“说道史阿,我打算让他再去洛阳建立情报点,你以为呢?”刘辩问道。
第九十八章 186毕业季
史阿怎么说现在也是情报局的特令,老让他在新兵营待着也不是个事,况且汉臣刘陶和陈耽的死也给刘辩提了醒。若是在洛阳有情报点,便可以救助这些忠良汉臣,并为刘辩所用。这样的想法,刘辩已经不吃一次产生了,只不过碍于政务繁多,刘辩未有时机提及。
“在下以为不妥。”荀谌斟酌了一番后继续说道:“外籍学子闹事的风波刚平,幕后黑手已经锁定是袁氏,殿下虽未曾对袁氏发难,但毕竟杀了不少袁氏门生,若这个时候派史阿过去,恐怕袁氏乘机报复,说不定到时候史阿会有性命之忧。”
“是有点危险。”刘辩点点头,他摆摆手说道:“那这事就算了吧!以后再议。近日审配那边到没消息传来,按理说开春便是战时,难道匈奴左部和鲜卑西部还没打起来?”
“是有点想不通,以审配的能力,他应该会再度出手搅局的,若是再拖下去,恐怕事态有变。”荀谌这话一出口,便把事情的基调拔高了不少,他倒不是担心战局对神机军和西蒙城不利,而是他觉得大军出动许久,耗费粮草无数,这让这位后勤大管家很心疼。
尽管并州府库依旧很充足,每月每年的税收都很高,但也不是可以随意挥霍的。而并州粮食的高产回报,完全与刘辩定下的政策相关,官府控制田地,光朔方一个郡的产粮量变可使得并州全境自给自足,其余部分多用于商贸往来。
而刘辩的政策所依赖的便是修心系统和小方世界,每个月的天才地宝商店也是刘辩的王牌,这段时间他可没少花精力在研究这些东西,并州物产与建设已经发展到了空前的高度,举例来说,中阳城中的楼房已经达到了随处可见的地步,尤其是城中区,高楼林立,可真不是吹出来的。
正因为如此,刘辩近日可是少于唐瑛、蔡琰相处,使得这两个小妮子都快有些不满了。
左拥右抱的配置是齐全了,奈何没有时间,无法分身,这就让刘辩很无奈了。
“那就派人去看看,有问题就处理问题,有困难就解决困难,战事拖的太久了,于并州发展不利。”刘辩给这事下了定论,荀谌应答一声,这事他自会办好。
“三儿那帮小子上次也算是立了功,其中有几人也到了入仕的年纪,你可有什么建议?”刘辩再次问道,他是比较关心这个问题的,中阳书院的学子们到了十八岁之后便可以入仕,当然在这之前,他们其中能力突出者已经在军营或者郡府打下手了。
中阳学子们都是刘辩的门生,这些人都是他的嫡系班底,如何安排他们入仕,刘辩心中是有打算的,但他也想要和荀谌沟通一下,看看是否两个人想的是一样的,这是刘辩对荀谌的信任。
荀谌做思考状说道:“今年已达十八岁的学子有八十六人,其中以张开、邹康、裴元绍最为突出,另有韩酉,朱明二人次之,此无人需由殿下亲自任命,其余人选皆已批注。”荀谌说着从怀里面掏出一张羊皮纸递给刘辩后又接着说道:“这是名单,殿下请过目。”
“八十六个人,那是要好好看看。”结果羊皮纸,刘辩的目光一扫而过,他微微点了一下头说道:“韩酉、朱明二人,一个派到李愈身边,一个派到林诵身边,至于张开、邹康和裴元绍,传他们来觐见。”
刘辩这里话音一落,候在旁边的甄尧便立即迈步离去,他是去唤人了。荀谌露出一丝笑容,他知道刘辩对待嫡系班底一向都是很照顾的,且说把韩酉和朱明派遣到李愈和林诵身边,这是
以老生带新生,以同门之谊相助,有人提点,有人关照,想必韩酉与朱明入仕之后的路会好走很多。
英雄人物:韩酉,字先行。
身份:寒门。
年龄:18岁(186年)。
性格:冷静。
四维:武力42,统率31,智力65,政治60。
品质:黄色。
评定:无。
悟性资质测试:平庸。
忠诚度:100。
特性:从吏,能吏,县官,亲民,治安,秉公,统筹,忠义,忠君,死忠。
效忠:刘辩。
官位:主簿从吏。
驻守:西蒙城。
提示:食用炼体洗髓丹而突破并成为可培养英雄人物,经服用全能造化突破丹已达到培养上限,不可培养。
——
英雄人物:朱明,字子光。
身份:寒门。
年龄:18岁(186年)。
性格:冷静。
四维:武力38,统率32,智力63,政治62。
品质:黄色。
评定:无。
悟性资质测试:平庸。
忠诚度:100。
特性:从吏,能吏,县官,亲民,巡防,辅佐,统筹,忠义,忠君,死忠。
效忠:刘辩。
官位:长史从吏。
驻守:西河郡。
提示:食用炼体洗髓丹而突破并成为可培养英雄人物,经服用全能造化突破丹已达到培养上限,不可培养。
——
对于中阳书院这帮嫡系学子,刘辩对他们的期待是很大的,他也着力在培养这些孩子。为验证这帮孩子一年下来的学习成果,年末时候都会进行期末考试,而刘辩根据期末考试的成绩会选出两三个人赏赐炼体洗髓丹,使得这帮孩子中会有佼佼者从普通人晋升成为可培养英雄人物。
韩酉和朱明便是其中之一,虽说他们二人成为可培养英雄人物之后的思维属性并不算突出,但总体还是可用之才。刘辩麾下能人众多,他需要一流领导者,也需要三流中层指挥,各式各样的人才,只要充足,都可以为并州发展带来收益。
这一年的学子们要从书院毕业了,很多人都是很兴奋的,因为毕业就意味着可以步入仕途,虽说都是从基层做起,但晋升的机会也是很多的。荣华富贵随之而来,施展抱负,展示才学,并州地方已然成为这些学子们的舞台。
刘三儿一脸希冀的候在郡府大厅门外,他身边已经聚集了一帮学子,刘辩正在一对一的与张开、邹康和裴元绍进行谈话,其谈话内容无非是关心一下这三人的理想抱负,官职诉求和能力方向而已,而后才派遣他们去合适的地方为官。
“他们三个都进去那么久了,也不知道殿下到底与他们说了些什么。”
“着急个甚,等他们出来了问问便是。”
“你们说,该不会殿下给他们什么特别的赏赐吧?”
“殿下素来大方,十有**会是如此。”
“三公子,那咱们有没有的?”
听到这种问题,刘三儿很是不屑的白了那人一眼说道:“你们大白天的做什么梦呢?要是会有赏赐,兄长肯定是会直接公布的,这种私
下赏赐岂不是惺惺作态?”
赏赐是会起到激励作用的,作为鼓励学子奋进的一种方式,刘辩肯定会把学子们往正能量的方向引导,所以他从来不搞私下奖赏之类的手段。
一切针对学子们的奖赏都会以告示的形式张贴出来,以正面引导学子们相互竞争,而这样的方式的确是起到一定的效果。
好一会儿之后,张开、邹康和裴元绍三人终于从大厅内走了出来,三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喜悦之情跃于脸上,就连迈步的脚步都带着一种得瑟之感。刘三儿当即领着一帮学子围了过来说道:“如何?兄长要把你们派遣到什么地方?”
张开率先开口,“我要进商务局了,暂且跟在卢浗大人身边做事。”
“哇!这可是一个美差呀!你这家伙真可以,以后肯定是一方大富豪了。”
“以你的身份,进商务局倒也合适,是个好去处。”
“那这以后开店办、证岂不是都张大人一句话的事情了吗?”
……
学子们围绕张开展开了一系列的称赞和讨论,羡慕者众多。商务局如今可是并州地方很特别的官府部门,这是刘辩单独为经济发展而设立的部分,张开能够进入商务局而跟随卢浗,的确是有刘辩看重他的意味。
此外,张开的父亲乃幽州富商张世平,这人也是刘辩的坚定追随者。虽然张世平唯有正式向刘辩投效,但幽州地方的商贸往来,都是他在着手的,这几年间,并州往来幽州的商贸收入也是十分可观的,这其中张世平的功劳绝对是不会少的,此外还有一人苏双,也占了大功劳。
投桃报李,刘辩派遣张开进入商务局,也是顺势而为,这是希望张开能够子承父业,在商业发展与经贸道路上成长起来。
“张开进了商务局,邹康,那你呢?”刘三儿问道。
邹康伸手饶了饶头,他哈哈一笑说道:“我被派往朔方郡,任太守从吏。”
邹康乃幽州邹靖之子,他来并州求学这几年,虽没有特殊贡献,表现平平,但也是规规矩矩,勤勤恳恳。刘辩派遣邹康去朔方郡任职,便是打算让他在地方上熬炼一段时间,能力平庸者,只能够靠勤奋与汗水来填补天分带来的空缺。
而朔方郡这地方如今可是产粮大郡,可以说邹康去了之后就是钻研怎么种田了,当然随之而来的功劳也是不会少的,大有躺着就可以收获政绩的趋势。
但学子们在听闻了邹康的话之后却是露出了一丝苦恼神色,张开进入了商务局,他怎么也是还留在中阳城的,往后就算是公事忙碌也是能够忙里偷闲与学子们一聚的。但邹康可就不同了,朔方郡离的可就远了,这去了之后若没有旨令是不能够轻易回来的。
那么下一次见面得等到什么时候?
或许三年,或许五年,若非述职,便不可擅离岗位。
这一刻刘三儿这帮学子们才明白,毕业后的确是要步入仕途了,却也代表了大家往后便分散各地,聚少离多,难得相会。
“朔方郡呐!怎么如此之远呢?”
“就是就是,往后恐怕想要见一次邹康兄也不容易了。”
“何日准备动身啊?我一定要亲自为你送行。”
……
一丝别离的愁绪围绕在学子们身边,众人脸上纷纷浮现出不舍之情,但邹康却是豁达一笑,虽未有答话,但他眼中已表露真挚之情。
第九十九章 发酵
“我是要去并州军陷阵营任职前队长了,嘿嘿!就我这个脑子,经商和治理地方都行,也就只能够卖卖力气参军了。”裴元绍露着一副天真稚气,这个亲身经历过黄巾之乱,千里飘泊来到并州谋求生存的家伙一直带着一种天真模样。
其实经历过乱世的人哪个会真的天真呢?黄巾之乱,那一次次的杀戮早就对裴元绍造成了很大的刺激,但好在还是有人关心着他,比如当初大哥级别的周仓,再比如当初信仰级别的张宁。
是为了不辜负周仓的希望也好,是为了完成与张宁的主仆誓言也好,裴元绍一直都在努力的维持着自己的本心,他向来奢求不大,吃得饱,穿得暖,几亩薄田,一间木屋,若再娶得一个娇妻,那这样的人生也算是圆满了。
入中阳书院许久,裴元绍这样的想法始终是没有改变,正如他所说的那般,不懂经商,也不会治理地方,那就只能够参军打仗。
不死,便流血流泪。
若死,哈!
陷阵营是整个并州军当中最为辛苦的营部,高顺练兵就是往死了操练,只要练不死就能接着练。所以陷阵营当中只要能够抗住高顺操练的兵卒,那都是一等一的精兵好手,整个陷阵营营部的战力在并州军当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步战第一,不是吹嘘!
裴元绍入陷阵营,的确是个很苦的差事,但他若是抗住了,那这便是他以后飞黄腾达的跳板。
但此刻裴元绍的天真模样并没有赢得学子们的赞同,与之前不舍的情绪不同,学子们现在变得忧伤起来,看来大家都知道一旦入了军营,那以后便是要上战场的。战场凶险万分,生命如同萤火,一不留神,小命就没了。
往来的例子是真的不少,有的人在战场上走着走着就没了。
“那你小子以后定是能够当将军的,就是等上了战场,可不要毛手毛脚,免得平白无故丢了性命。”
“战场上刀剑无眼,可别只顾一头热血的往前冲,上兵伐谋,打仗也是要多动脑子的。”
“呐!以后在军营里面待着,平常训练可不能偷懒了,那不似待在书院里,若犯了事,可没人再给你做担保了。”
……
早先对毕业季满怀期待的情绪已然消散不见了,不舍与担忧充斥在学子们心头,毕业入仕,分道扬镳。
或许有人的这一别便会是一生都不会再相聚,然后你大概会为此唏嘘感叹。
或许往后多少年会在某处突然听闻到某人官运亨通的事迹,然后你陡然醒悟这人乃当年同窗挚友。
又或许不经意在城门口看到张贴下来的战事通报名单,恍然间在名单上看到一些个熟悉的名字,然后你眼泪骤然直流,伸手指着名单对周边的人大声控诉,“这些都是与我同期毕业的学子,他们俱是英勇之资,正当风貌,岂可战死沙场?他们,岂能……”
同门学窗的情谊,往往都是在许多年后回味起来才觉得难能可贵,经而惋惜,万分难过!
英雄人物(可培养):张开,字无利。
身份:富商。
年龄:18岁(186年)。
性格:冷静。
四维:武力36,统率63,智力53,政治32。
品质:黄色。
评定:无。
悟性资质测试:平庸。
忠诚度:100。
特性:胡语,经商,行商,统筹,亲善,算术,能吏,富豪
效忠:刘辩。
官位:行商吏。
驻守:西河郡。
提示:食用炼体洗髓丹而突破并成为可培养英雄人物,经服用全能造化突破丹已达到培养上限,不可培养。
——
英雄人物(可培养):邹康,字复显。
身份:士族。
年龄:18岁(186年)。
性格:刚胆。
四维:武力38,统率36,智力52,政治61。
品质:黄色。
评定:无。
悟性资质测试:平庸。
忠诚度:100。
特性:统筹,从吏,能吏,秉公,亲民,辅佐。
效忠:刘辩。
官位:朔方郡从吏。
驻守:朔方郡。
提示:食用炼体洗髓丹而突破并成为可培养英雄人物,经服用全能造化突破丹已达到培养上限,不可培养。
——
英雄人物:裴元绍(无字)。
身份:黄巾。
年龄:18岁(186年)。
性格:莽撞。
四维:武力68,统率51,智力25,政治27。
品质:黄色。
评定:无。
悟性资质测试:平庸。
兵种适性:步兵适性b。
忠诚度:100。
特性:训练,奋战,步战,应援,治安,巡防。
效忠:刘辩。
官位:陷阵营前队长。
驻守:西河郡。
提示:经服用全能造化突破丹已达到培养上限,不可培养。
——
书房中,刘辩不时用着手指轻轻的敲击桌案,发出的“咚咚”声配合着蔡琰弹奏出的琴声,到也算是搭配合适,甚是悦耳。唐瑛端坐在一边摆弄着刺绣,她的目光不时的投向刘辩,但刘辩似乎沉浸在他的思考当中,未有察觉,于是乎唐瑛与蔡琰频繁的目光交错,相视一笑。
刘辩的确是进入了思考状态,前段时间外籍学子们的闹事风波带来了不小的影响,刘辩采取的激进手段虽说是很快的平息了时间,但时间后续的发酵也搞出了不小的动静。
砍了不少人,又罚了不少人,更驱逐了不少人,这给外籍学子们带来了重大的打击,似乎是前途无望,信心被打击,更多的外籍学子们感到了迷茫,私下里怨恨者很多。
据不完全统计,如今的中阳城中光外籍学子们近乎有两千多人,其中寒门学子颇多,士族学子占的比例到是少一点,剩下的多少与商人挂上钩。此外这些人都是过不了中阳书院考核而被拒门外的,他们也不甘离去,很多人现在都是半工半读,在城里面租赁房子住,为的是有朝一日可以进书院学习。
怨愤的学子们多了,舆论就起来了,再加上有不怀好心的人煽风点火,这帮学子们有冒出了搞事情的迹象,所以刘辩才大操大办了中阳书院186年的毕业季,不仅是在奖赏书院学子,也是在转移外籍学子们的注意力。
来看看中阳书院学子们的待遇条件有多好?
学习环境是极好的,学习氛围更浓郁,教学资质更不用说,请来的先生不是大儒就是品德高尚名士,学业科目众多,因材施教,自主选择发展方向,这些都是软件方面的优点。住宿条件优越,餐
食丰厚,还提倡勤工俭学,更有大把机会外出帮工累积经验,这些都是硬件方面的有点。
最为主要的是中阳书院毕业后是包工作分配的,这对学子们来说可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等着这一届学子们的毕业名单和分配指向在城门口张贴出来之后,可是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官府配合宣传,学子们外出赴任之时,更是有专配的马车和奴仆护送,百姓们夹道围观,那场面可谓是一时风光无限。
不得不承认,那帮外籍学子们嫉妒了。
于是舆论的导向开始转移,当初闹事时间的风波又转而停止。但私下里依旧是有人不知死活的说着刘辩的坏话,但这些人已经掀不起什么风浪,纯碎是口嗨发泄心中郁郁不满而已。这期间还发生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是有一外籍学子在茶楼里面喝了几杯酒,醉而高骂刘辩,引得不少人围观。
这学子当时是骂的爽了,但他似乎不太明白刘辩在百姓们心目中的地位,当天夜里面,这名学子就被前后四五拨人用麻袋套住了头,然后被狠狠揍了一顿。巧合的是这四五拨人先后都打了一个照面,这一波是情报局的,那一拨是商务局的,又一波是军营的,再一波是书院的,还有一波竟然是百姓自发,纯碎是刘辩的粉丝。
那学子被胖揍了好几顿,顶着肿的跟猪头一样的脑袋去报了官,这事是羊措处理的,当时那学子已经是满身是血,衣衫破烂,一脸悲愤的话都说不清楚了,跪地就是嚎啕大哭。羊措详细的问查了缘由,随后他便把那学子关进了大牢里面,搞得那学子当时就懵逼了。
我被人打了来报官,咋还被关大牢了?搞错了吧?喂!搞错了呀!
羊措的处理方式就一个准则,骂了并州王还想有好日子过?别说我这是滥用私权,我就是看你小子就是在诬陷殿下!十有**你是自己搞成这副模样,想来碰瓷讹官府,别说有人打你,咋没人来打我呢?
羊措是真的没动用私刑,他就把那学子往大牢里面一关,然后每当有重刑犯受刑的时候,就有人把那学子带过去旁观,那场面,啧啧!没过两三日,那学子就被吓的神经衰弱了,羊措见状便把人给放了,自此以后,城中再没人敢公开辱骂刘辩,至于私下里,呵呵!
最好别让人给听见了,要不然麻袋套头,一顿胖揍!
其实说到底外籍学子们闹事风波的背后是袁氏一族在搞鬼,袁隗这是在给刘辩使绊子了,夏恽曾经身为十常侍之一,他便成为了攻击目标。刘辩不是没想过也给袁隗找点麻烦,但洛阳太远,手也伸不到,所以刘辩就算是舍了名声也要砍了那些学子的,死的那些可都是袁氏门生,想必袁隗得知消息之后定是会心惊胆颤又暴跳如雷的。
刘辩都可以想象得出那画面,气急败坏的袁隗高声喝骂,袁绍和袁术那两家伙还声声附和,但刘辩不虚,正是因为洛阳太远,袁氏一族的手也伸不到并州来。
伸几次,打几次!
反正双方的仇已经结了不是一次两次了,袁隗有顾虑和忌惮,刘辩也是有的,所以他不能近期把史阿再派回洛阳,好歹也得等风头过了。
风头是等了一波又一波,搞事持续不断,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史阿都快等的麻木了,这期间除了往太行山走了一次,其余时候就光练兵了,武艺是增进了一些,立下的都是苦劳,索然无味。
敲击桌案的手指陡然加重了力道,刘辩皱起了眉头,这使得蔡琰的琴声都变了音调,她撅了一下小嘴瞪了刘辩一眼,但刘辩恍然未觉。
第一百章 186并州局势
身为君主,刘辩是乐意放权的,微末细致的事务,他是宁愿给手下人去办的,但重大事项的发展得他亲力亲为了,尤其是关于并州的发展规划,必须得刘辩主导,而关于发展规划的事项,刘辩一向都很有心得。
毕竟他是挂逼,还不止一种挂!
如今的并州发展已经是颇具规模,对这个大汉王朝来说,可谓是数一数二的强势州郡,但对刘辩来说,只能算是中规中矩,刘辩毕竟是有过大见识的人,东汉末年时期的落后科技并不算让他满意。
在士农工商这样的社会阶级大背景下,刘辩格外注重工商业的发展。
商业繁荣所带来的收益是无比巨大的,钱财是一切发展的基础,正如那一句有钱能使鬼推磨,所以想要地方发展兴旺,就必须显得有钱。商务局的产生便是商业繁荣所具备的产物,统一商业,或者说给商业制定一条规则,这是刘辩所必须设定的。
有天才地宝商店,诸如西河酒等各类物资是并州特色,也是商贸往来的一大基础。而要维持商贸的繁荣,商品物资就得推成出新,老成守旧是不可取的,所以工业的发展也是很重要的。
工业发达,预示着生产力的增强,投入较少的劳动力而获得更多的回报,其中最为重要的是盔甲武器等战备物资的生产。唯有工艺进步,才能够使得军用装备加强,同理会使得兵卒战斗力提升。
而这一切都是以天才地宝商店为基础。
当然,刘辩虽然重视工商业,却也没有贬低士农两个阶级,反而是这两个阶级的地位更高了。农业的发展有目共睹,屯田这个项目在并州是一直没有断过的,如今并州八郡都有大型屯田地,尤其朔方郡最终农业发展。
而这些土地是由官府占据大头,剩下一部分在百姓手中,还有一小部分在士族手中。虽说刘辩经常打压士族,但他也多有支持士族的举措。事实上,刘辩打压的不仅仅是士族,而是不合作。
只要愿意合作的,不管是士族还是寒门,刘辩都乐意支持的,唯有不合作的,才会被列为打压对象,而往往士族会受到更多的关注,所以当士族被打压的时候,才会引起较大的社会反应。
并州强盛,最为明显的体现是在军队上,并州军八个营部,加上精骑军和神机军,近乎十万人的兵力,新式武器和盔甲,强力攻城器具,优良战马等等,无不都在向天下人昭示着并州强盛的姿态。而每每战事大胜,鲜卑、匈奴与黄巾,刘辩在军功上的威望已经足以震慑天下,并州军矫健与英勇,这样的形象也早为天下人所知。
民政与军政齐头并进,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高筑城墙,广修道路,大兴科造,鼓励民生,这是刘辩对地方发展所设定的规划,而有小方世界的帮助,各类设施场所建立后带来的好处也是极多。
正面buff就是一大助力,各种激励与鼓舞,一个郡府都可以提升官员的办事效率和工作情绪,其他设施的效果别样更多。
提前预警也是一大助力,比如农田设施就可以提前预判是否
会有蝗灾、水灾、旱灾等自然灾害。并州这几年内可谓是风调雨顺,产粮量一直居高不下,这都是农田的预警作用,一旦出现问题,刘辩早早就采取措施去应对,地方上积极相应,成功避免了多次的灾害。
此外铸造台,炼丹炉,合成池这三大设施给刘辩也带来了极多的好处,神兵、丹药和宝物,都是刘辩所极为需要的。收拢人心,激励部下,赏赐功臣,安抚百姓,这些都是好用的手段。
而提及人心,民舍设施是具有稳定民心的作用,并州境内民心就没低迷过,其中影响民心的要素有很多,但起到稳定作用的便是民舍设施,而这样的民舍是在并州全境推行的,官府主导,士族和商人协助。
以前的并州是地广人稀,现在的并州是地大物博,而治理并州可是离不开人才的。修心系统在这一点上就有很大的作用,探查功能也好,纳贤功能也好,英雄馆也好,都是在帮刘辩更为轻松的获得人才。
起初刘辩还会为缺少人才而感到焦急,现在他有时依旧会有这样的焦急感,因为盘子是拉的越来越大了,从当初小小的中阳城到现在的并州八郡,这么大的地方所需的人才就更多了。
对于麾下的官员,刘辩向来是不会吝啬的,俸禄高,福利好,待遇优,再加上各种赏赐,可以说在整个大汉天下里,只有并州官员是可以自信的说当官是幸福的。而优厚的俸禄也伴随高效的办事效率,并州官员所需要遵守的律法也是极多的,想要获得优厚待遇,就得做出相应的付出。
去年底,刘辩可是砍掉了十来个贪官污吏的脑袋,虽然都是一些底层小官,但刘辩并没有姑息。官员之间平常人情往来,相互赠送、款待、请宴等这些,刘辩不会管,但若是官员贪污公款,欺压敲诈百姓,累积金额达到一定的量,刘辩是都会要了他们脑袋的。
刘辩并不需要整个并州官场干干净净,但至少风气不能变。
在刘辩麾下,各个阶层的代表带有,士族、寒门、武夫、孺子、宦官、杂学,刘辩不会特意去阻拦这些阶级矛盾,也不会刻意去化解,毕竟这东汉末年大背景下的社会阶层矛盾根本不是刘辩可以阻扰的,但他也不会肆意任由这些矛盾产生,结党营私,拉帮结派,这些是刘辩绝对不会允许的。
但有发现,严惩不饶。
作为上位者,刘辩一直都在尽可能的在调和麾下之间因阶级矛盾所带来的恶劣影响,他毕竟是先驱者,是未来者,更是穿越者。
至于刘辩调和的手段,无他,洗脑术尔!
186年之间会有哪些大事发生?这是刘辩此刻重点思量的事情。
大概有战事的地方,战事还会继续,有灾害的地方,灾害还会延续,至于到底是哪些地方,刘辩却是记不清楚了。
刘辩只能够掌握东汉末年的历史大方向,那些细节方面肯定是漏了许多,黄巾之乱已经结束,但后面几年大汉天下各地还是会有不少的起义反叛,后续影响力强大无比。但刘辩是顾不着这些了,毕竟并州地方是不会再出现叛乱了,而至于其他州郡,刘辩
暂时可管不着,毕竟连个求援书信都不送来,名不正,言不顺,刘辩不好出兵。
黄巾之乱之后便是董卓进京,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这一大事件刘辩可是记得十分清楚,毕竟在历史上他就死在这个时期。
刘辩不是没想过早些把董卓给料理了,但这样的念头最终都被他打消了,在刘辩而言,历史的走向也是一种外挂。
杀了董卓,是否会改变历史走向?
刘辩大概率认定会改变的,若历史走向改变了,对刘辩来说可就少了一种外挂。虽说这种外挂的重要性并不大,但有总比没有好,指不定什么时候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更重要的,刘辩可以根据历史走向提前做好准备,是预防战事也好,是顺势发展也好,都是可以占据先机的。
再者说,就算刘辩干掉了董卓直接进驻洛阳,而在刘宏死了之后直接登基,他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朝堂上矛盾重重,董太后一派,袁隗一派,宦官一派,何进一派,这都是制衡刘辩的存在,势力很大,不容小觑。当然刘辩可以杀了这些人,但身为皇帝,杀人也是要找理由的,还得是恰当合理的理由,要不然就成了暴君、昏君。当然有些人不是说要杀就能杀的,搞不好会激起不必要的反抗力量,牵扯太大,很是繁琐。
而地方上,各地豪强士族众多,割据占地,有的是听调不听宣,更有听宣不听调,还有不听调也不听宣的,总之最后都要派兵去打,这就和当不当皇帝没啥区别了。
其中最为主要的是诸如何进、董卓、曹操、袁绍等人,刘辩是无法招纳的,就连招贤系统都搞不定,这些天命诸侯明确是要和刘辩逐鹿天下的,不真真正正的打一场是不行的。刘辩已经试验过多次了,他在曹操身上试验的最清楚。
招贤系统都搞不定的,单凭刘辩一张嘴去招纳,那就能够搞得定了吗?
难啊!
反正最后都得和这些天命诸侯大佬们逐鹿天下,那更得要占据历史走向的优势了,改变历史,太不明智!
讨董得190年,刘辩还有四年的时间来做准备,到时候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争霸天下,毕竟那时候刘宏已经挂了,在大义上,刘辩是占据最为雄厚的资本的,除了能够抢了刘协的那一方可以和他在大义上抗衡,其他的,都是弟弟!
既然是弟弟了,那还不是想打谁就打谁,你瞅啥?瞅就打你!
但现在并州军制还没达到顶峰,除了并州军之外,单行新军建制的只有精骑军和神机军,军队编制还是少了些的,单纯在兵力上,力量终究是薄弱了一点,双线作战是可以的,但三线作战还是吃力了一点,而刘辩所想要做到的是四五线作战。
四五线是夸张了一些,但如今的并州还是有这样的实力,大将是有的,军师也是有的,就剩下扩充军队了。除了匈奴骑营和新兵营之外,陷阵、刀盾、坚枪、长弓、大戟、西蒙,这六个营部都是可以单独拿出来建立新军的。
这一次由陷阵营拔得头筹,刘辩改陷阵营为陷阵军,兵力两万,旗下将领皆升一级。
第一百零一章 思索
刘辩对于新建军制的考核在于各个营部将领的资历和军功,其中张辽的资历最长,军功很高,但他年纪不够,所以未作人选。而关羽的军功最高,武艺超强,但他在太行山中遭遇伏击而使得刀盾营损失惨重,这事是一个战略性错误,所以他也未作人选。
剩下的将领要么资历没高顺高,要么军功没高顺多,排除之后也就只有高顺的陷阵营适合建军。
而陷阵营作为刘辩麾下最为强力的重甲步兵,一旦兵力达到两万人,那在战场上所发挥出来的效果绝对是意想不到的。两万覆身重盔甲,架四尺皮铁大盾,挥动锋利斩、马刀的大军齐头推进,纯碎收割,强势突进,谁能阻挡?
弓箭射不穿,骑兵撞不乱,若是没有强大的狙击器具造成范围性的超强打击,完全就无法对这样的一只军队造成致命的伤害。
为此刘辩很期待顺利建军之后的陷阵军,他更加期待陷阵军在战场上的强势表现,他认定高顺是不会让他失望的,就算是赌上军人的荣誉,刘辩认定高顺会为他打造出一只空前绝后的超强步兵。
而在陷阵军军事司马的人选上,刘辩却是犹豫颇多的。内阁谋士四人,荀谌铁定是不能动的,这位是并州大主管,铁打的位置,无人可以撼动。而荀攸和董昭都各自出任精骑军和神机军的军师司马,所以剩下的只有田丰一人可以出任陷阵军的军师司马。
但田丰此人性格刚直,而高顺也是一个耿直boy,刘辩觉得若是让这两个人凑到一起,恐怕不会起到什么优良效果,反而会相互束缚。
至于韩奕和卢浗,这两个人就更加不用考虑了,他们已经身兼多职,平常就忙的跟狗一样,根本没工夫搭理军队的事情。更不用说这两个人根本不懂军事,去了也是完全抓瞎。
若是要考虑性格互补的话,刘辩到觉得何安是个不错的人选,这家伙圆滑又皮厚,他与高顺的交情也不错,不会影响到高顺练兵,但何安性格懒惰,进了军营恐怕也熬不住,指不定没多久就会向刘辩诉苦。
于是刘辩想到了另外一人,那便是沮授。
讨伐黑山军一战,沮授立下大功,谋略得当,是个不错的人选,而他性格宽度,能够容人,与高顺比较匹配。所以刘辩下定决心一纸诏书就把还在太行山脉里面围剿张燕的沮授给召了回来。
围剿张燕的行动已经经历许久,除了只抓捕一些小角色之外,其他毫无结果,索性这个行动直接被刘辩取消,省的浪费人力物力。而沮授因功直接加入内阁,顺势担任陷阵军军师司马一职。
在陷阵军正式成立之后,高顺很快就带兵出去拉练了,入军的兵卒都是从新兵营招募来的,人都是经过严格训练,属于那种装备武器就可以投入战场的,所以拉练都是小意思。
新兵营这一下被抽空了人,王越只得新招募人,兵力来源有很多,光黑山军俘虏就有大把,新招募两万人只不过是三五日的事情而已。
刘辩打算在接下来的三四年的时间里面把并州兵力扩充到近乎二十万人,如此一来他便有了逐鹿天下的资本,而这么多的兵力也需
要建立在足够多的人口基数上。好在这几年里面并州的外来人口源源不断,就拿去年来说,不算流民和俘虏,光正是迁徙登记造册的就有近乎六万人,其中大多是士族和商人,平民百姓只占据少数,毕竟迁徙也是大事情,没一定的经济实力是完不成这么长的旅途跋涉。
在这些外来士族当中,颍川钟氏算是其中的佼佼者,钟氏族长可谓是以刘辩马首是瞻了,在许多事项上,他都率先表达支持态度,捐钱又捐粮。刘辩自然也向颍川钟氏表达善意,各种优待政策和福利重点照顾,这使得颍川钟氏在并州是站稳了脚跟,而由颍川钟氏的带头,带来士族与刘辩也保持了十分不错的良好关系,他们原本那种害怕被打压的心态也逐渐扭转,合作再合作,便不会被打压。
颍川钟氏现在已经可以成为并州钟氏了。
刘协相信未来的三四年里面,并州的外来人口只会越来越多,毕竟富强的并州对大汉百姓是有着很大吸引力的,再算上刘宏的配合,必定会驱使那些为生活苦苦挣扎的百姓们会前往并州这轻赋税,高福利的地方。此外还有并州地方本身提倡多生孩子,多养猪的政策,去年光中阳城里的新生儿童就有近万人。
新生儿的顺利出生自然是离不开中阳医馆的功劳,医大夫张宁居功至伟,她曾在一个月里面为百来名的孕妇接生,忙到近乎虚脱,却是咬牙支撑了下来,正因为如此张宁也收获了百姓们的称赞和认同。为此刘辩大力奖赏了张宁一番,物质奖励不提,光各类丹药就不下百来颗,价值等同于十万两黄金,更为她张罗了一门亲事。
其实张宁的容貌是不错的,不说是美艳绝伦,那也是秀外慧中了,幸好刘辩不是种、马,要不然他肯定收了。那么刘辩要把张宁嫁给谁?这人自然就是刘新了。
张宁是张角这个黄巾魁首之女,这身份是见不得光的,刘辩为她掩饰的很好,若她与刘新成亲,那自然是更多了一层保障。而刘新老早就念叨刘辩帮他张罗亲事了,张宁就是身份上差了一点,但论相貌、学识、人品和德行,都是很不错的,配刘新也合适。
敲定事宜,刘辩特此询问过张宁,张宁听闻后哪能不明白刘辩的用心良苦,她自然是没异议的。而后刘辩便写了信派人送于刘新,刘新会如何回复,暂且不能得知。
送信的人是情报局的,自韩奕接管情报局之后,这个部门就一直是半死不活的,虽然刘辩多次下达指令要韩奕着力发展,当面韩奕都是应下的,可回头这家伙就沉浸于兵造厂中,在科造事业里沉沦而不能自拔,什么情报局早就被他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说到底,韩奕就不是一个可以去搞情报的人,他现在就更像是一个发明家,研究学者,情报局交在他手上完全就是糟蹋了。
索性刘辩就撤了韩奕情报局长的位置,他为韩奕新建了科造院,专门以供韩奕发明创造,其中项目包含工商业、手工业、农业、军备物资、航海、天文等等,项目杂多,包含万千,专款专项,并且是先申报,后拨款,再组建项目组,定期上缴研究成果。
成果合格,则奖励项目组,成果不合格,项目组直接
砍掉。
而至于情报局长一职,刘辩则毫不犹豫的把何安给安了上去,虽然何安与韩奕都是差不多的尿性,但何安好歹是闲人一个,只要把他全部的精力投入在情报局上,多少还是能够做出一点贡献来的。
若何安偷懒不做咋办?那刘辩有的是办法督促他,减少零嘴,或者直接断他口粮,再不济就让甄脱与他不再相见,何安的软肋太多,他总会就范的。
此外刘辩也把情报局的权利分了不少给史阿,有史阿坐阵,刘辩觉得以后的情报局会走上正轨的。而一旦情报局走上正轨,那对刘辩来说,既可以监管百官,又可以探查外请,还可以刺探军情,用途甚多,诸如掩护、遁走、接应、运送等都将成为轻而易举的事情。
刘辩对情报局的期待是很大的,情报这种东西不管在什么时代都是不可缺少的,而有商贸往来作为基础,地方酒楼作为接应点,只要情报局把班底搭好,收获一定很多。
所以说186年到底会发生哪些大事?刘辩是真的记不清楚了,若有完善的情报局,他定会料天下先机,也不用此刻苦苦思索了。
“启禀殿下!”书房门口响起的武曲卫的一声叫唤突兀的打断了刘辩的思绪,他略微皱起眉头砍了过去,“何事?”
“荀大人等几位内阁近臣前来拜见殿下,已于外厅等候了。”武曲卫说的是荀谌、田丰和荀攸三人了,董昭随神机军还在西蒙城,沮授随陷阵军外出拉练,这二人都不在城中,至于韩奕和卢浗,他们两个基本是不会主动来寻刘辩的,倒不是他们不愿参与政务,而是因为他们真的忙。
刘辩听完才舒展开眉头,荀谌三人同时来访显然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了。对唐瑛和蔡琰儿女示意了一个眼神,刘辩当即起身而走。
并州王府占地颇大,这一路来到外厅,刘辩倒还饶有兴致的欣赏了一番走廊旁的花草树木。等见到荀谌三人,刘辩先开口说道:“你们三人今日一起来,想必肯定是有好消息要告诉小爷了,小爷刚在书房思索了一些事情,结果是差强人意,所以兴致不是太好,你们可千万别说什么坏消息,要不然小爷这一生气,可是会迁怒他人的!”
刘辩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意,显然他是带着开玩笑的态度,荀谌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彼此都笑了起来。
并州王刘辩行为举止轻佻,言语随意,这个习惯想来是一辈子都难以改过来了。
“辩爷,还真是好消息。”荀谌把话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一下,他见着刘辩丝毫没有捧更的意思,他便假意咳嗽两声好掩饰尴尬,然后继续说道:“西蒙城传来军报,张辽收河西鲜卑,大破匈奴左部,顺利占领河套地区,神机军策应追击,也立大功!”
刘辩顿时精神一振而急忙说道:“战报呢?拿来给小爷看看。”
荀谌立即掏出一封厚厚的信件递了过去,刘辩一手接过,他又对着外厅门口喊道:“老夏,老夏呢?快让他备酒上菜,小爷要与三大内阁共饮一番,河套地区的战事终于是有结果了,也不枉费小爷等候这么长时间,幸哉!”
第一百零二章 诱牛计
当夏恽屁颠屁颠的端酒配菜忙活的时候,刘辩已经开始阅读战报了。
话说夏恽这段时间的日子着实过的挺滋润的,沉冤得雪,柳暗花明,并州官员可对这位内府总管敬戴有佳。前因后果无非是因为前些时候的外籍学子们闹事风波,刘辩力挺,态度坚定而坚决,为此夏恽可是感动无比。
头上的伤势已经痊愈了,准确的来说,自夏恽服用了刘辩赐予的丹药之后,他的伤势便以非一般的速度治愈。要知道夏恽年纪也大了,生理功能要比年轻人慢了许多,若不服用丹药,他至少得在床上躺个大半个月,但服用丹药之后,他三天之后便就能下床行走了。
等着酒菜上齐,刘辩一边饮酒吃肉一边看着战报,战报上很详细的记录了这场战事的经过,起因还要追溯到刘辩为刘新和张宁安排定亲这一事。
且说刘新在收到刘辩的信件之后,他得知自己要与张宁定亲,可把这小子给高兴坏了。大丈夫立于世,娶妻生子乃天道伦常,而为报刘辩的恩情,刘新是铁了心的要立一次大功,于是这家伙便去寻审配。
刘新见了审配就说了:老铁,咱们在西蒙城这边也待了好长时间了,上郡边境早就不驻守了,年前搞了一波诱羊计,让匈奴左部和鲜卑西部有了冲突,之后大雪封境,咱们就一直没啥动作,那匈奴左部和鲜卑西部也消停下来了,这样可不行,咱们得继续搞事情。
审配沉默不语好一会儿,其实他心里面也挺着急,立功这事谁都想,但打仗不是轻而易举的,诱羊计之后,审配就一直没想出什么好计策。匈奴左部和鲜卑西部打不起来,而神机军和西蒙营也不能够主动出击,审配为此苦恼许久。
审配不说话,刘新就更加着急了,于是又说了:铁汁,你倒是说说话呀!随便发表一下言论,提供一点意见也行呀!打仗又不用你亲自上阵,你就提供一个想法就成,只要能办,我立马就带人去办。
审配很无奈的回答说了:我特马这不是没想法嘛!能打我还会不让你去打?这事不是说说就行的,我现在真没什么好计策,咱们要不再等等看吧!
刘新哪会答应,他很气愤的就说了:还等个球啊!在等下去,那花都谢了。辩爷搞定了黑山军,刘同那协助魁头击败了阙居,三路大军可就咱们这里没什么动静了,这以后要是回去,我的脸都要丢尽了,军中那帮大佬肯定得嘲笑我。我跟你说,我可不管那么多,今天你肯定要想出一个好计策来,我这军营里面两万号弟兄就指望着你出个好主意来建功立业了。
审配被这么一激,他也很不爽的说了:干脆你把我给砍了,拿我的头回去领赏吧!我这想不出办法来,你就算是逼死我,我也想不出来。
刘新这一听,脸一虎就回了:我砍你头有个屁用,之前你搞的那个什么诱羊计就很不错啊!再接再厉,你再搞个什么诱牛计,诱马计什么的不行吗?
审配回答:你当匈奴人和鲜卑人蠢吗?同样的计策会让他们上当两次的?
刘新一愣,转而回答:万一他们真的蠢呢?要不试试啊?
审配也愣了,下意识的就说道:那试试?
于是这两个人抱着试试就试试的态度
开始准备诱牛计,在东汉时期,牛的价值可比羊大多了。牛属于官府管制牲口,尤其是在并州,刘辩针对牛也制定了一系列的法规,百姓的牛都是要在县衙登记的,官府名下也有专门的养牛场,不管是耕牛还是肉牛,都不是随意可以宰杀的。
刘新和审配要搞诱牛计,首先就要解决牛的问题,这玩意儿可比羊要难搞多了。西蒙城里是有牛的,都是军用物资,受张辽管制。于是刘新就去找张辽,见了面他就很嚣张的说了:老子要牛,你给不给?
张辽答:滚!
刘新不死心,继续说了:只要给我牛,我就可以拿下河套地区,你把牛给我,到时候战功,我分你一半。
张辽斜眼看了刘新一眼,沉着又冷峻的回答:滚!
刘新被噎的双眼一蹬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犟呢!给个面子行不行?咱们好歹兄弟一场,就当是帮帮忙嘛!
张辽顿时没好气的说道:你也知道咱们兄弟一场,你一个理由都不给,见面就跟我要牛,你不知道牛是管控的嘛!到时候辩爷怪罪下来,我死不死的啊!
刘新讪讪一笑说道:这事嘛……我还真不能对你说,风声是不能走漏了,你只管把牛给我,我有大用。
张辽又一斜眼道:滚!
刘新气不过,他把军令往桌案上重重一拍道:那我从你这调一匹牛过来,如何?
张辽直接掀了桌子道:不批,滚!
于是刘新就圆润的滚走了,他回去找审配再商议,审配到是给他出了一个好主意,那便是去抢别人的牛。
谁哪里有牛?匈奴左部就有。
这消息还是当初于夫罗带过来的,于夫罗这小子神经很大条,匈奴左部营地怎么部署的,有多少物资,他早就全透露给张辽了,一点秘密都没留下,可见于夫罗对刘辩还真是忠心耿耿。说到底于夫罗早就对刘辩投效了,他表忠心而揭露匈奴左部的军情也是正常的。
当初于夫罗和呼厨泉被羌渠派为使者前来西蒙城做调节,人来了之后就没回去,然后在这边蹭吃蹭喝,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搞得张辽很没有脾气。
但现在于夫罗就派上用场了,刘新好忽悠了一阵,才把于夫罗给忽悠到位了,于是在于夫罗的带领下,刘新领着神机军几百号人摸进了匈奴左部营地的牛场,顺手牵了个牛。
于夫罗在匈奴部落是有着一定地位的,有他出面,匈奴左部营地未有察觉任何的不对劲。紧接着,刘新把这一批三十多头牛往河套地区一塞,好巧不巧,放牛的地方正好接近鲜卑西部的营地。
那事情的发展就很顺理成章了,鲜卑西部的人发现了牛,然后美滋滋的把牛给牵回营地了。这帮鲜卑胡人感谢了一番草原之神,然后把这些白嫖到手的牛给宰杀了。那一边匈奴左部的人也发现牛场里的牛不见了,然后就派人去找,大概是按照一定的提示,他们的细作在鲜卑西北的营地里发现了牛。
戏剧性的一幕就发生了,匈奴人去找鲜卑人交涉,话没说两句,人就被砍了。人这么一死,事情立即就严重了,双方顿时就进入了战斗状态。
而谋划这一切的刘新与审配可一直紧紧的盯着事态
的发展,可以说匈奴左部与鲜卑西部又搞起来,完全是这两个人在背后搞鬼。而实际上在开春之后,匈奴左部与鲜卑西部已经开始慢慢交涉,双方有意和解,而且已经达成了停战协定。
但如今,和解一事完全被打破,双方摆开阵势,未有两日,匈奴左部突袭鲜卑西部大营,鲜卑西部大败,其中陇西鲜卑溃败,逃离河套地区,河西鲜卑残余三千多人,其中头领置健领一千余人向张辽求援。
张辽命置健投效才肯发兵驰援,无奈之下,置健只能投效,于是张辽火速出兵,他利用置健部摆出一道疑兵,引得匈奴左部追入西蒙城境地。张辽当即率领西蒙营反击,又差遣匈奴骑营协助,从而一举击溃匈奴左部。
而后张辽为了扩大战果,主动率军追击,又败匈奴左部,最终匈奴左部只领不足万人逃回上郡。而河西鲜卑首领置健为表忠心,他又收拢鲜卑西部败兵两千余人。张辽这一战杀敌五千余人,俘虏万余,顺利拿下河套地区,可谓大胜。
而至于刘新的神机军,虽然也上了战场,但论机动性,神机军完全无法比拟西蒙营,骑兵混战,神机军毫无发挥余地,这可着实把刘新给郁闷坏了。
从始至终,神机军唯一的战果便是收拢俘虏和打扫战场了,刘新为此一连郁闷好几天,但审配一点可不郁闷,不管是西蒙营立功还是神机军立功,作为监军司马的审配都是立下大功的,况且诱牛计可是他出的,也算是妙计一出。
当然,于夫罗也立了功,作为匈奴大单于之子,他坑了匈奴左部。
可以想象羌渠得知这消息后的惊讶、愤怒、无奈、心酸的表情,不得不说,于夫罗坑爹坑的实在漂亮。
其实匈奴左部是憋屈的,牛被偷了,派人去查询,人又被杀了,出兵报仇刚打败鲜卑西部,结果又惹上并州军,并州军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就直接攻击,匈奴左部自此退出河套地区。
其实鲜卑西部也是憋屈的,白捡了牛,还没高兴多久就被匈奴左部偷袭打赢,人是死的死,逃的逃,置健就明智些,主动投效了并州军。
置健心里面其实是有点数的,他大概猜测得到,若他在向张辽求援时而不答应投效的话,张辽十有**直接会把他给料理了,毕竟对匈奴左部,张辽可一点都没心慈手软,这位刚年满十八岁的西蒙令杀起人来那叫一个干脆利落,置健在一边看的都胆战心惊的。
哎呦呦呦!这匈奴左部被打的也太惨了,都不忍心看了,我得去找个地方先去平静一下。
置健无疑是明智的,其实张辽当初还真有连他一起收拾了的打算,当然张辽在权衡了一下利弊之后才选择让置健投效的。
最后总结,刘新心血来潮与审配搞出了诱牛计,于夫罗参合一脚,坑了一波爹,匈奴左部和鲜卑西部先后战败,然后好处全便宜了张辽。
“真有意思,好在这事总算是完结,小爷这也算了却了一桩烦心事。”刘辩放下战报笑而说道。
能够拿下河套地区,或者说是暂时使得河套地区安定下来,这事总算是好的,对刘辩来说也是相当有利的。
至于匈奴人和鲜卑人对此的态度,刘辩到不为担心。
第一百零三章 蔡邕举荐
鲜卑西部已经被打的偃旗息鼓,逃的逃,投效的投效,一片散沙,往后两三年里面是难有作为了。刘辩是有扶持置健的想法,以鲜卑人约束鲜卑人,这是一个不错的方法,而魁头后续也能够腾出手来参合一下,总得鲜卑西部将会面临刘辩与魁头的联合压制,根本无需担忧。
而至于匈奴左部,仗都已经打败了,败者还能够有什么话语权?吃了亏就要认,加上这事于夫罗还搭了把手,羌渠自然是要给这坑货儿子擦屁股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能遮掩便遮掩了,依赖并州强大的军事能力,加上羌渠的约束,刘辩也不担心匈奴左部能搞出什么事情。
“神机军已经在回归途中了?”刘辩看完战报而看向荀谌问道。
“未有。”荀谌回答:“没有殿下军令,岂可擅自撤军?至于后续如何,还请殿下定夺。”
“既然如此,那就让神机军撤回来吧!”刘辩斟酌了一番继续说道:“河套地区既然暂时拿下,就让乞绡的匈奴骑营驻守过去,建立营寨,与西蒙城遥相呼应。”
刘辩这番安排也算中规中矩,荀谌等人纷纷点头,田丰问道:“张辽此番立下大功,殿下要如何赏赐呢?”
“封张辽为中郎将,在西蒙营的基础上建立西蒙郡,把匈奴骑营也合并进去,那置健叫刘新带回来让我见见,要是个能人,可以再建立一个鲜卑骑营,也顺道并入西蒙军,如何?”刘辩回答。
没人反对刘辩的话,张辽虽然年纪小了一点,但战功的确很高,资历也足,镇守西蒙城也时日已久,在军中颇有威望,借此番机会建立西蒙军的确是合适的。而刘辩表露出来的急切的扩兵计划也让荀谌等人明悟了什么。
辩爷这是要在为逐鹿天下大力做准备了,辩爷这是志在必得啊!
重要的事情商量完毕,众人也闲聊了几句,其中话题大多围绕在刘新、审配和董昭三人身上。刘新和审配此番为张辽做了嫁衣,好处都便宜了张辽,这事是真让荀谌等人觉得有趣,而董昭此番却没有能够立下什么功劳,这也让荀谌等人不解。
事实上,自去年入冬以后,董昭就一直身体抱恙,一病就是两三个月。刘辩本事打算把董昭调回来的,但董昭以为自己可以坚持,结果一直就拖到现在,战事结束了,董昭的病也痊愈了,这巧合的让刘辩都纳闷了。
毫无参与过的董昭此番成了拖后腿的,一个主意没出上不说,就算是去旅游也没能够游山玩水,反倒是在营帐里躺了多日,真是有够悲催的。
“殿下,蔡邕大人来了,正在外面候着。”
正当刘辩等人为董昭唏嘘不已的时候,夏恽走了过来禀告一声,刘辩一跳眉头说道:“请我那岳丈大人进来吧!”
夏恽躬身离去而后便把蔡邕领了过来,入眼一见荀谌等人也在,蔡邕不免尴尬的笑了笑。要说夏恽这段时间日子过的滋味,那蔡邕这段时间过的可就忐忑许多。
这话依旧要提到外籍学子们闹事风波,其实蔡邕多少也牵连其中,主要是那些外籍学子有不少于蔡邕认识,他们拜访过蔡邕,好几人是蔡邕的朋友,更不少人还在并州报社做过事。虽然那场闹事风波里并没有蔡邕的
手笔,他也没参与,但管理不严,遇人不淑的罪责是少不了的。
事后刘辩也没去刻意问责蔡邕,他还是很给这位岳丈大人面子的,但蔡邕身为大名士,他的自傲不允许有这番过错在,刘辩越是宽恕,他就越觉得愧疚。所以今日蔡邕打定主意前来拜见,他打算以举荐人才的方式来弥补过错。
蔡邕的确认识很多人,但真正让他看得上眼的人却不多,更别说是知交好友了,而能够让他亲自去举荐的更是少之又少。此番蔡邕向刘辩举荐了三人,一人是他的弟子,名曰顾雍,字元叹,吴郡人,他幼年时候拜蔡邕为师,学习琴艺和书法,为人才思敏捷,心静专一,深受蔡邕喜爱。
其实蔡邕早起了把顾雍举荐给刘辩的心思,但奈何一直没什么合适的机会,而最为主要的是顾雍并不在并州。但现在不同了,前两天顾雍刚刚到达中阳城,虽是应了蔡邕的邀请而来,但顾雍也是为了家族的商贸而来。
蔡邕另外要举荐的两人名声并不显,都是河内人,一个叫做杨俊,时年29岁,一个叫做常林,时年15岁。
这两人都是蔡邕近年间才认识的,且都是外籍学子,但他们并没有参与到闹事风波里,有才能,品德也不错,因而蔡邕举荐了他们。
蔡邕举荐外籍学子的意图是很明显的,这有化解刘辩与外籍学子矛盾之意,也证明外籍学子当中也有可用之人,当然蔡邕也是在自我辩证,表明清白立场。
“既然是岳丈大人举荐的人才,那我定然是要见见的,人来了吗?”刘辩笑着问道。
“皆在!”蔡邕应答,而后夏恽又出去领人进来。
顾雍、杨俊和常林这三人见了刘辩的时候还是比较紧张的,或许他们并没有料想到会有一日可以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刘辩,气氛是很融洽的,刘辩随口询问几句,顾雍三人都回答的不错。荀谌等人也多少询问了一番,顾雍等人不卑不亢,从容应答。
“殿下以为如何?”蔡邕这是向刘辩询问对顾雍三人的安排了,是从政还是从军,仅凭刘辩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刘辩转而看向荀谌,荀谌略微点头,两个彼此很有默契,而后刘辩说道:“常林年岁尚小,可进书院深造。”
常林应答:“谢殿下!”
刘辩又道:“杨俊有大才,不如就先跟在友诺身边,领假治中一职吧!”
杨俊应答:“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天才地宝商店刷新一波,刘辩满意的笑了笑,他对常林与杨俊的安排可谓是给足了蔡邕面子。常林进入中阳书院,连考核都不需要,可以算得上是保送了。治中一职原本是田丰的,田丰进入内阁之后,治中一职便空了出来,就算杨俊只是假治中,虽是暂代,那也是破格提拔。
“至于顾元叹嘛!可愿留并州为官?”刘辩似乎看穿了顾雍的心思,所以才如此一问。
事实上顾雍的确是不想留在并州为官,他尊敬刘辩仁义无双是真,赞叹并州物资广袤也是真,可是顾雍乃江东士族,家族基业都在东吴,真要跨越万里来并州为官,顾雍是真心不太情愿的。
与并州建交,打好关系,往来商贸,这便是顾雍
此番来并州的初衷了,若是能够再被刘辩特别委派一点什么,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但留在并州为官着实不在顾雍的计划当中。
“这……”顾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刘辩,他言语吞吞吐吐,眼神有些躲闪,这一下就引得蔡邕有些不快了。
你竟敢驳了殿下的面子,我要你这弟子有何用?
蔡邕的内心是很挣扎的,然后刘辩已经开了口说道:“元叹似乎另有诉求,荀公达,便交给你与之接洽吧!”
“诺!”荀攸应承下来。
刘辩当即摆了摆手说道:“友诺留下,你们都先散了吧!”
刘辩要赶人,谁也不好多留,厅中众人退去,唯独荀谌留了下来,刘辩显然是有话要单独对他说了,但碍于两人熟知许久,荀谌先开口说道:“殿下这是为了留住那顾雍而苦恼?顾雍虽有几分才能,但他无心留下为官,到不如任他离去,倘若强行把他留下,反而不美,落人话柄!”
刘辩有些郁闷的用手绕了绕头,在你荀友诺心里面,小爷就是这么喜欢用强的人嘛?就算要用强,小爷也只对妹子用。
心里面一阵吐槽,刘辩一概面色而正色道:“小爷要说的不是这件事,顾雍要走要留,自有荀公达那边处理。”
“那辩爷所为何事?”荀谌也端坐态度问道。
“神机军不日将归,犒赏将士的事宜就交与你了,另外西蒙军要建立,就让田元皓去传达旨令,至于西蒙军军师司马一职,就让田元皓担任,你以为如何?”刘辩说道。
“田元皓若任军师司马,那审正南以何自处?”荀谌问道。
刘辩想了想,他觉得荀谌这问的很有道理,审配留守西蒙城是积攒资历的,若田丰去出任了军师司马,那就间接阻断了审配的晋升道路,两人之间以后肯定会出矛盾,于是刘辩改了口说道:“那就算了,就派田元皓去传令,顺便犒赏将士吧!西蒙军的军制,我们合计一番,好早日让张辽改建完毕。”
“辩爷似乎对扩兵急切了些,接连两军扩兵,后勤物资都快跟不上了。”
“时不待我,若不加紧速度,蓄势待发,岂不是要措施天下良机?”
“辩爷这是又预测到了什么大事?”
荀谌的脸上换上了一副好奇的神色,大汉要乱,荀谌自然是看得出来,但是要乱到怎样的地步,他却是猜测不到,但刘辩的扩兵计划给了他联想的方法。
是又将打仗了?打谁?怎么打?
荀谌的灵魂三连问注定是得不到刘辩回应的,但这并不妨碍荀谌自行联想,而此刻堂堂并州王的脑子里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事情。
算算时间,也可以去游历一下徐州和荆州了,刘辩在想到时候要不要带着唐瑛和蔡琰一起去,携美同游,跋山涉水,同看朝阳与暮,共渡黄河与江,这画面想想还是挺诗情画意的。
这事定下已经有段时间了,陈登还在书院等着,刘辩随即对着厅外门口的夏恽喊道:“老夏,胖安呢?把胖安给我找回来,咱们得把出游的计划提提前了!”
门外夏恽一听便打了一个激灵,“殿下稍等,老奴这就去寻安爷!”
第一百零四章 张飞醉闹酒楼
英雄人物:杨俊,字季才。
身份:士族。
年龄:29岁(186年)。
性格:冷静。
四维:武力21,统率29,智力61,政治63。
品质:黄色。
评定:无。
悟性资质测试:平庸。
忠诚度:100。
特性:亲善,经论,思想,能吏,县官,亲民,辅佐,忠义,忠君,死忠。
效忠:刘辩。
官位:假治中。
驻守:西河郡。
提示:经服用全能造化突破丹已达到培养上限,不可培养。
——
英雄人物:置健。
身份:鲜卑。
年龄:32岁(186年)。
性格:刚胆。
四维:武力68,统率56,智力26,政治12。
品质:黄色。
评定:无。
悟性资质测试:平庸。
兵种适性:骑兵适性a。
忠诚度:100。
特性:勇敢,骑术,飞射,突击,亲鲜,忠义,忠君,死忠。
效忠:刘辩。
官位:鲜卑偏校尉。
驻守:西蒙城。
提示:经服用全能造化突破丹已达到培养上限,不可培养。
——
不日,刘新率领神机军回归,置健随行。
刘辩领荀谌等并州官员亲自犒赏将士,百姓为官,场面壮观浩大。随后刘辩会见置健,置健向刘辩投效,遂任鲜卑偏校尉一职,领鲜卑骑兵五千人,隶属西蒙军。后将于中阳书院进修半月,置健则前往西蒙城任职。
其后不久,刘新与张宁成婚,中阳城一番喜气洋洋,神机军众将兴高采烈,全军祝贺。刘辩率并州百官出席婚宴,刘新终将抱得美人归。然而在这一份喜庆之下,有两个人的情绪却是很低迷的。
其中一人便是关羽,张辽在河套地区立下大功,这一下真切的激起了关羽心中的好胜心,但奈何并州眼下无战事,关羽立功无望,因而情绪低迷。
陷阵军建立了,随后西蒙军又建立了,任谁都看得出其后剩下的刀盾、坚枪、长弓和大戟四营都将会独自建军,但先后顺序却是军中大佬们需要一争高下的,别说是关羽,就算是徐晃、高览和张郃三人,他们哪一个不都是磨拳擦掌,以待机遇的?
毫无疑问,关羽是嫉妒的,他嫉妒张辽有那么好的机会,他更感叹自己不仅痛失良机,还犯下过错。
关羽虽然嫉妒,但他还有自我反省,比起另外一人可是好上许多,而这另外一人则是张飞。
且说张飞伸出精骑营,他随军出征协助魁头对抗阙居,这一战也是打了好长时间。不得不承认的是张飞上阵杀敌英勇无比,每每作战都带头冲锋,往往冲进敌军阵中厮杀,但勇则勇矣,刘同在战场上可没少为张飞捏一把汗,生怕这黑莽子把自己给就此交代了。
最终大战得胜,张飞可是亲手砍了阙居脑袋的,这份功劳立的没有任何毛病,刘辩对他赏赐颇厚,钱财粮食大把,丹药些许,俸禄提高三层,更官升上都尉。按理来说,张飞对此是非常满意的,可他在听闻张辽要单独建
军之后便心中感觉不快活了。
张辽能单独领军,凭啥我老张不行?
张飞的脑回路永远都是这么的简单直接,你行我就行,你不行我也行,不行就试试,不服就哔哔。
一个失意的人通常是自我沉沦买醉,而两个失意的人凑到一起就会坏事了,关羽和张飞可是相熟的狠,这一日两个人在休沐日相邀饮酒,几杯酒下肚,话题打开,两个人不知怎么扯淡的就扯到了张辽建军的事情上,于是在关羽的刺激下,张飞酒性大发,公然在中阳酒楼闹事。
一个包厢被毁,桌椅砸坏无数,酒楼伙计受伤十余人,史子眇的眼眶都青了,这些皆拜张飞所赐。
“你特马最近是飘了啊!砍过几个敌首那是连天王老子都不认了,几杯酒下肚,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天下第一了?竟然连酒楼都敢砸,知道那是谁的地盘吗?谁特马给你的勇气?啊!谁给你的勇气?”刘辩手执皮鞭一边大声喝骂一边抽打在张飞的后背上,张飞背后的衣服已经被打的撕裂,露出被打的血痕,显眼又鲜艳!
关羽已经先于张飞之前被刘辩处理过了,关二哥并没有闹事,但怂恿之意明显,刘辩罚了他的俸禄,又让他禁足思过。张飞可就不会轻易被处理了,刘辩此番定是要让他长长记性的,中阳酒楼是刘辩的地盘,是中阳城的标志性建筑,是整个并州商贸往来的中心,张飞敢在这地方闹事,真是胆大妄为。
此时张飞瞒着脑袋跪在地上,酒已经醒的差不多了,他忍着痛挨着打也不回话,大体是知道犯了什么错,他也没有脸面反驳什么。要说把张飞从酒楼给弄回来还费了好一番工夫的,乐贺派了二十来个县兵齐上阵,都没能把张飞给制服,反而有七八个县兵还受了伤。后来事情通报到刘辩这里,星辰八卫齐出动,这才把张飞给带回来,其中文曲卫和廉贞卫还有些清淤。
张飞这番闹事的情节是无比恶劣的,此次有着三堂会审的意味,内阁大佬,军中大佬,地方大佬来了不少人。史子眇是满脸的不爽,他用着一只眼狠狠的瞪着张飞,刘香儿正用着鸡蛋在他的另外一只眼揉着。
并州这帮官员别说是揍史子眇了,平常对他不敬的人都没有几个,这位史老道虽然没权没势,但他的地位是超然的,他对刘辩有养育之恩,而且作为官员福利的丹药,其中有不少是直接出自史子眇之手的,再加上西河酒也受他管制,只凭这些就足够让并州官员们对他尊敬有佳。
张飞这次可算是彻底在并州出了名,风头正胜,他不仅仅是得罪了史子眇,他是直接把史子眇给揍了。
张飞之莽,恐怖如斯!
为了帮史子眇解气,刘辩铁定是狠狠的教训张飞,那皮鞭抽的是啪啪作响,响完就是一道血痕。堂上没人愿意在这个时候帮张飞说话,那不仅是得罪史子眇,也是在于刘辩唱反调,大概众人都觉得应该张飞一点教训了。
荀谌等内阁大佬们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不语,静静出神。刘同刘新等军中大佬们皆都一脸严肃,仗义出手这次是用不着了,关羽都被罚过了,谁还敢出头呢?韩奕、卢浗等地方大佬大多是抱着看戏的态度来的,围观吃瓜,顺势拍拍刘辩的马屁,他们大概就这点用途了。
张飞也是够硬的,刘辩抽了那么久,他硬是没叫喊一句,更没有求饶,张飞这是嘴硬死不悔改吗?并不是,他只是纯粹的硬而已。
真男人能够怕痛吗?
刘辩终究是停下了手喘起了气,没了修心功夫伴身,他的体力远不如以前,这一番猛烈抽鞭子,他都快感觉气喘吁吁了。张飞的整个后背被抽的血肉模糊,看着就心惊肉跳的,看其实大家心里面都明白,这些皮外伤根本不足为虑,只要刘辩赏赐丹药,十日不到,外伤痊愈,连个疤痕都没有。
刘辩把皮鞭子丢在了地上,他往着椅子上一靠说道:“这黑莽子还真是皮糙肉厚的,抽打了这么久,喊都不喊一声,不错,是个爷们!但祸事已出,你知错了没?”
张飞的确是没有因为疼痛喊叫出来,但他也是忍受的满头大汗,双眼赤红,粗气急促,青筋暴露。面对刘辩的问话,张飞已经没力气回答了,他是靠着意志力一直坚持着,仅存的体力也只是维持跪着的姿态而已,此刻只要稍微轻轻触碰,张飞的身体便会倒在地上。
刘辩抽打下来的皮鞭有多大的力道?那就只有张飞能够体会得出来,其他人就算是看得真切也感受不到,可以确定的是那力道绝对不是常人所有的,若把张飞换做普通人,恐怕早已经被抽打致死了。
“殿下?”夏恽轻唤了一声,他已经看出张飞的状态不对,随时有晕死过去的危险,夏恽是想提醒刘辩一声,那夏恽都看得出来,刘辩哪能看不出来呢?但他不闻不问的先看向了史子眇,只见着史子眇脸上浮现了一种不忍的神色。
“殿下,张飞已气力不支,责罚受过,还望从轻发落。”史子眇终究是狠不下心,他于心不忍的主动站出来为张飞求情了。
由史子眇带头,这位苦主都发话了,其他人纷纷上前求情,最为积极的便是军中大佬们,尤其是刘同这边几人,张飞可是精骑军中数一数二的斗将,凶悍勇猛,这样的猛人,刘同可不想失去。
内阁大佬们也就荀谌帮着说了两句话,但却不是为张飞求情,而是让刘辩别再体罚,换个方式惩罚而已。韩奕、卢浗等人依旧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虽然算不上冷眼旁观,但不情愿参合其中是真的。
“张飞醉闹酒楼,不得不罚,竟然有诸位替他求情,那便从轻发落。撤销张飞精骑军上都尉一职,编为亲卫,受贪狼卫调遣。”刘辩这番从轻发落还真的是够轻的,精骑军上都尉虽然是军中偏中上等军职,但比起刘辩的亲卫依旧是不够看的,就算是听从贪狼卫调遣,那也是亲卫,地位斐然。
刘辩这番一说,众人皆心领神会,但刘同就很失望了,失去了一个骁将,精骑军损失了一条臂膀,他觉得很心里面很受伤。同样心里面很受伤的要数贪狼卫了,莫名其妙成了张飞的上司,心跳都加快了不少,有一个武艺超强的大佬当手下,那虚荣心绝对要爆炸了。
万一以后张黑莽子不听我的话,他不会把我也揍一顿吧?
如此一想,贪狼卫不禁为自己以后的日子感到了担忧。
与此同时,史子眇立即扶住了张飞已经开始晃悠的身体,他一手捏住丹药塞进张飞的嘴巴里面,未等张飞把丹药咽下肚子就已经晕了过去。
“送去医馆!”刘辩连忙挥了挥手,刘同一把上前拖住张飞,诸将合力便把张飞给抬了出去。
等人都散的差不多了,荀谌小声对刘辩说道:“辩爷此番打的有些狠了。”
刘辩闻言一愣,“狠吗?”
“若为了让这些军中将领们戒骄戒躁,倒是不狠。”荀谌沉声回答,刘辩故作恍然大悟状而点了点头。
第一百零五章 组队
张飞的伤势好的很快,有张宁的医术加上刘辩的丹药,这黑莽子就算是想死都难。军职没了,又再次成为刘辩的亲卫,张飞心里面其实并没有什么压力,因祸得福算不上,但刘辩对他真的是从轻发落。
从军营里面退出来,又与何安等人为伴,过着有趣又充实的浪荡日子,张飞其实心里面挺美滋滋的,然而他应该是不爽才对,这份不爽不是对刘辩,而是对张辽。
皮鞭子已经挨过了,赔完礼,道完歉,张飞还是从前那个少年,黑莽如斯没有一丝丝改变。刘辩已经定下要去游历徐州和荆州的计划,身为亲卫,张飞自当随行,所以才得知这消息之后,张飞可是得瑟了好一阵。
你们这些瘪犊子乖乖在家练兵,俺老张陪殿下出去转悠一圈,放心,殿下的安全就交给俺老张了!
身为亲卫当中级别最低的,张飞也毫不在意,碍于刘辩的命令,贪狼卫把不少琐碎事情都交给张飞去做,不得不说,张飞心态是真的好,事情都是规规矩矩的做完了,就是嘴上一直在骂骂咧咧的。
俺奉命做事,但并不影响俺哔哔!
刘辩要游历徐州和荆州,随行人员的名单大部分已经确定了,何安这胖子是肯定不会少的,负责安全工作的星辰八卫和张飞自当随行,其他就剩下可以担任向导的陈登,人数并不是很多,刘辩要求轻装简行,低调含蓄。
毕竟如今这天下可不太平,山贼土匪多了去了,刘辩的身份只要走漏出去,指不定有多少贼人要打他的主意,说不定其中还包括贪图他身体的不正经的良家少女。
而原本董昭建议派出一支商队随行,用作遮人耳目,但刘辩觉得商队行进缓慢,耽搁路上时日,他遂没同意董昭的建议。
但陈登本身是带着一只小商队前来并州的,人数不多,十多人而已,这番回徐州,他自然要把商队带回去,但为了不影响路程,陈登打消了让商队大量购置货物的念头,只带日常必需品随行,到时候商队这些人便只好充当奴仆和护卫了。
陈登有一只十多人的小商队,刘辩是知道的,他也同意让这些人随行,于是后来有不少人开始打起陈登的主意。
小商队的人数是定下了,但是人员可以私下里调整的嘛!
刘辩并没有针对性的确定小商队的人选,这等小事他自然是交给陈登自行办理的,所以这几日里面缠着陈登的人可不少,这些人为的就是想与刘辩同行,而共游徐州与荆州。只要加入到这只小商队里面,有幸与刘辩同游,那以后可就多了吹牛皮的资本。
老子与并州王同游过,尔等服与不服?
陈登不是一个死板的人,他所带的小商队成员也不是必须都跟随他一起回徐州的,大不了分成两队,让另外的商队成员延后归期。所以在有人找上陈登的时候,他就有些待价而沽了,当然陈登为的不是钱财,而是人情。
咦!这个人名气不行,不允加入商队。
咦!这个人名气很大,允许加入商队。
陈登一顿暗中操作,自以为得意满满,收获了不少人情,也卖了不少人面子,但就在出发时日将近的时候,刘辩一道旨令下来,小商队不允同行,这下彻底让陈登傻了眼。
计划彻底被打乱,陈登无奈之下只
得一个一个去赔礼道歉,人情得不到了,面子不管用了,刘辩一句话,什么事都暗中搞不成了。而这事原本刘辩是不知道的,陈登原本计划也是顺利的,但坏就坏在刘三儿也参合了进去,刘辩哪能让这小子跟着一起走的?
消息是情报局带给刘辩的,何安彻查之下也查出了不少人,但这事并不恶劣,刘辩也没打算深究,只是批评了陈登一番,随后把刘三儿给关了禁闭,至于其他人各自警告一番,这事便不了了之。
“糜子方,你能别再跟着我了吗?事情我已经与你说的够清楚了,殿下已经下令,我已经受罚,你就不要再纠缠了。”陈登一脸不耐烦的看着面前的方脸汉子,糜芳字子方,这人也是徐州人士,乃富商之家。
既是富商,自然与并州商贸有往来,徐州东海郡有一家酒楼便是糜氏一族获得并州支持而建立的,所出售物品多为并州产物,其往来贸易长达两年多。糜芳有一兄长为糜竺,此人雍容大方,敦厚文雅,还擅骑射。此番糜芳来并州便受糜竺指派,所行只是行商小事,但终究是为了让糜芳锻炼一番。
糜芳一把拉住陈登的衣袖,在面对陈登的怒目而视,他则讪讪的笑着说道:“我的商队也要回徐州,只想与殿下一道同行而已,你就帮帮忙嘛!咱们好歹认识一场,同为徐州人,出门在外,自当相互照应嘛!”
“我可照应不了你了,殿下真的下了旨意,你难道要让我违背殿下旨意吗?再者说殿下不会再让商队同行的,我没法安排你。”陈登一脸的无可奈何,他与糜芳早就认识,也知道糜芳此人脑子不太通透,执拗的狠。若不是因为太相熟,有担心以后两家之间的关系不好,陈登此刻真想把糜芳给揍一顿,揍得他好认清现实,也顺便揍得他桃花朵朵开。
“我可以不带商队的嘛!只要你与殿下说句话,让我同行就可以,若是可以,你让我与殿下见一面也行啊!”糜芳之所以如此执拗,只是因为他对刘辩崇拜而已,准确的来说,他就是刘辩的小迷弟,尽管他比刘辩的年纪大。
糜氏与并州有商贸往来许久,但糜芳还真没见过刘辩一次,他这次来并州也是抱着这样的目的。
身为粉丝,若能够见一次偶像,那可是真太幸福了!
糜芳对陈登死缠烂打,可见他不屈不饶的品格,当然可能也只是二。以刘辩今时今日的地位,一般人想要见他一面可真不容易,糜芳只是富商,不为官,不为将,也没啥名气,他凭什么让刘辩见他呢?
为此糜芳可没少去找人帮忙,也算是求爷爷告奶奶了,但以他在并州的人脉,能够寻得上的不过是微末官吏,这些人自然也是无法与刘辩说得上话的。为了搭上人脉,糜芳可没少花钱财,但一点收获都没有。
糜芳甚至想过贿赂中阳书院的学子,但纷纷被回绝,而后糜芳不死心的还在书院门口蹲守了好几日,一连受了学子们多日的白眼,糜芳的自尊心终究是受不住,他灰溜溜的跑了。所以在得知陈登要随刘辩同行去徐州的时候,糜芳可是高兴坏了,他自认终于是找到办法了。
机会放在面前,糜芳能够错过吗?那就好比心中念念的妹子已经脱光了躺在床上,你上还是不上?
上了,指不定要去蹲大牢!
不上,呵!那你是不是不行?
陈登一副看着傻子的样子看着糜芳,那眼神里面也透露着一种你在想屁吃的意味,他愤愤不满的说道:“你以为我是何许人也?我凭啥能够在殿下面前说句话,你又凭啥让殿下见你一面?凭你糜子方脸大吗?”
陈登甩着衣袖走了,留下糜芳一脸呆滞的愣在原地。
不是不帮,是真的没法帮,陈登现在心里面也烦着,他知道之前小商队的事情已经惹得刘辩心有不快了,而陈登生怕再惹出事端。同为徐州人,自当时互帮互助,若是可以,陈登也想为糜芳施以援手,但陈登现在大有自顾不暇之势,唯有明哲保身了。
没了陈登的相助,难道糜芳就放弃了吗?
那还真没有,准确的来说是幸运女神给了糜芳机会,第二日七煞卫寻到糜芳,言明刘辩要见他,这一下可把糜芳给高兴坏了。
原本糜芳还以为是陈登帮他说话了,等见了刘辩才知道原来是他每日坚持不懈的往并州王府投名刺,这种持之以恒、坚韧不拔的品质感染到了刘辩,又引起了刘辩的好奇。
天天来投名刺,小爷倒要看看是哪个傻吊!
于是糜芳满怀激动地见了刘辩,全程说话结结巴巴、磕磕绊绊,搞得刘辩以为他是个结巴,过于兴奋的糜芳是满头的汗,引得何安嘲笑了一会儿,糜芳也不恼怒,讪讪赔笑。
态度谦卑,诚惶诚恐的糜芳虽然没有赢得刘辩的欣赏,却是赢得了何安的同情,用何安的话来说就是:辩爷,这就是一个傻子,咱们去徐州,路上有个傻子随行,就当解解闷好了。
刘辩觉得糜芳也是虔诚之人,其兄长糜竺也是量度君子,对糜芳多加照顾也可以与徐州糜氏结下善缘,于是刘辩便同意了何安的提议。
等到出发时日的时候,陈登见到糜芳也在出行队伍当中的时候,他完全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老兄,你为何在此?
糜芳小声的向陈登解释道:“殿下准许我同行的。”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陈登没有对糜芳这种走了大运的暴发户模样做出评价,而糜芳也是收敛的没有在陈登面前瞎显摆,两个人彼此小小鄙视,却又小小得意。
而刘辩终究与唐瑛、蔡琰二女话别,又与荀谌等人互道珍重之后,一行十来人的队伍出了中阳城。此行队伍当中除了糜芳是临时特许加入之外,还有顾雍也是如此。
顾雍终究是没有拜在刘辩麾下,他舍弃不了祖上家业,仍旧是要回吴郡。刘辩也没有多为难他,反而好言安抚并决定护送他一程。顾雍会随刘辩先去徐州,然后等转达荆州的时候再分别。
顾雍的才能,刘辩是了解的,与这样一个人才失之交臂,刘辩是觉得可惜的,若不是为了考虑顾雍的想法和立场,刘辩早就对他使用招贤令了,什么主动的,被动的,动次动次的,只要用了,保管让顾雍效以死命。
所谓买卖不在,仁义在,刘辩不是如此蛮横的人,他已与顾雍商定可在吴郡建立酒楼,顾氏与并州互通商贸,结下善缘。
而对于刘辩来说,酒楼建立的目的并不仅是为了赚钱,更多的是为了这些酒楼以后能够成为情报局的据点。
利益都牵扯进来了,那么顾氏还能够下了刘辩的这艘大船吗?
第一百零六章 出行
出中阳城,经上党郡,入壶关,过冀州,从白马过河达顿丘,进入兖州,而后直往徐州,这便是刘辩初始定下的游历路线。
汉王刘邦元年,始置壶关县,属并州上党郡,因壶关口山形似壶,且在此置关,固名壶关。
壶关以外邻接冀州,属于并州边境关防要道,常年设兵驻守。自上党郡并入刘辩治下以后,壶关驻兵一直不多,仅五百人,其中大部分都是县兵,要负责县内治安,而上党郡又邻接太行山脉,县兵们平常还要负责往来太行营寨的辎重队伍,所以在关口上驻防的兵差不多只有百人左右,兵力可以说想当的低。
倒不是说刘辩疏忽了壶关的防御力量,而是他完全没有料到如此至关重要的地理位置会兵力薄弱至此。
当刘辩一行人来到壶关的时候,看着面前斑驳的墙面,矮低的墙垛,无精打采的兵卒和空虚甚重的防御,他心中顿时就窜起怒火。
壶关县尉是新近到任的十二星座亲卫之一的狮子卫,从朔方郡转任到上党郡,狮子卫还有些没转过弯来。朔方郡是产粮大郡,各县都是积极组织农耕,狮子卫平常所做之事也是围绕屯田展开的,可转任到壶关来,不再屯田,他就有些不知所措了,准确的来说是对政务无从下手。
除了一招前任壶关县尉嘱托的继续维持治安,护送辎重队伍,接纳并安排外籍百姓等重大事务之外,狮子卫也没有展开新的事务,一来他对壶关还不算太过了解,二来在展开新事务项目之前,是需要向内阁报备的,毕竟若涉及钱财资金和人力物力这些,都是要内阁大佬们审批后才可以拨发的。
狮子卫也想向内阁报备一些新项目,毕竟只要项目完成都是业绩,地方官员有业绩才能够升官,提高俸禄与福利。身为刘辩亲卫出身的狮子卫,其实并没有多少进取的心,但一定的责任心还是有的,至少眼下他是希望壶关是能够安定的。
然而此刻刘辩对壶关城墙修缮和维护极为不满,以及对驻守兵卒的精神面貌不佳感到愤怒,这已经让狮子卫心虚和担忧了。刘辩还未有把这份不满和愤怒发泄出来,狮子卫就想要先辩解了,但他却又无从辩解,所以只能够低着脑袋装个鹌鹑。
只要态度端正,姿态放低,就能够苟过去吧?
“辩爷,这事还真不怪他,他也是刚被调过来,忙活不到这事。城墙年久失修,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事,还得报备到内阁那边去,他估计也没啥法子。”何安率先帮狮子卫说话,他还对狮子卫挤挤眼,狮子卫会意立即点头表示赞同。
刘辩没好气的看向何安说道:“小爷还没怪他呢!你跳出来当什么好人?壶关这地方,位置很重要,不仅要修缮,还得派兵驻守,这事小爷自会定夺。”
“辩爷亲自处理,那自然再好不过了。”何安说着便笑了起来:“那既然如此,今日不如就暂且不走了吧!”
“嗯!先去县衙,小爷思量思量,完事给荀友诺写封信。”刘辩伸手一指狮子卫说道:“到时候你派人把信送过去。”
狮子卫立即应承下来:“诺!”
“那就这么办吧!我就先不去县衙叨唠了,我就先去城里面随便看看逛逛。”何安说
完便对着糜芳一招手,糜芳很狗腿的凑了过来,这两个人现在倒是志同道合,何安喜欢吃喝玩乐,糜芳有钱买单,如此而已。
一行人暂且分道扬镳,刘辩入了县衙之后便开始给荀谌写信,并在信中言明他的思量。
信中写道:壶关乃并州与冀州交接要道之处,于军事上有重大意义,应当重视。
修缮城墙,加强巡防,提升治安,这些都是必要的事务。
壶关兵力不足,需调重兵驻守,但近年来并州与冀州之间并无战事,我欲调两千兵力镇守。狮子卫是有能力的,若在和平时期,由他镇守壶关并无大碍,但我以为还需调一能力出众者压阵。
往后年间,天下经乱,终究会以兵阵争天下,驻守地方应当以善战领兵者当先,而今并州各军将领已定,未有合适人选。但书院学子当中骁勇者不在少数,我也常启用少年郎,只因少年知勇,敢打敢拼。
李乾之子李整,明年正好十八岁,既有勇武,也懂军政,更有丰富从军经验,每每协助辎重部队皆用立功,此人便为合适人选。
廖淳之弟廖化,明年也达十八岁,他曾在征讨黑山军战役中立下过功劳,其兄战死牺牲,未有多犒赏,如此他也可以作为后备人选。
二者选其一,便按书院期末考成绩为标准,优异者为先。
若友诺也有合适选人,可推荐给我,再与考校。
刘辩这封信写的并不长,随后他让狮子卫派人把信送出去。介时何安与糜芳正好游完县城回来,与刘辩这种为并州劳碌的心态相比,何安就是一身轻松了,他是真的出来游历的,只顾吃喝玩乐,一切政务都不愿涉足。
身为君主,刘辩就做不到这一点,屁股决定思想,既然坐到了那个位置,自然要坐在这个位置上考虑事情。
第二日一早,刘辩在又吩咐狮子卫一番之后便再次启程,出了壶关便是冀州。
冀州霸气未全收,漳水潆洄抱远楼。
地隐青莲晴欲见,天空白雪冷还浮。
千家桑柘余前代,万古风流是此州。
刺史开言问饯客,可知佳句便题留。
冀州这地方在华夏几千年的历史上都占据了相当重要的位置,依据山川地势,物资丰饶,土地肥沃,境内河渠纵横,舟车辐集,水陆交通都很便利,商业十分发达。幽州土地贫瘠,往年来都是从冀州调拨粮草,以解幽州缺粮之危。
刘辩不是第一次来冀州了,他对这地界也颇为熟悉,黄巾之乱可把冀州祸乱坏了,此外刘辩也从冀州挖走了不少能人,有不少是原本历史上袁绍手下的人,但如今这些人今后都和袁绍无缘了。
过完冀州便是兖州,刘辩一行人租用商船渡河,大河宽广,河水涛涛,与船上垂钓也是一件悠哉的事情,而一连几日都食用鱼类,换做别人早就吃腻了,但刘辩随身携带小方世界仓库,各种美味食物是应有尽有,还自带保鲜防腐功能。
下船之后,双腿都觉得轻飘飘的,北方人多有晕船,星辰八卫多有吃不消者,又好在刘辩携带丹药,可缓解症状。
从兖州直达徐州,进入下邳郡。下邳郡乃徐州治所,
陈登家便在此处,而糜芳老家却是在东海,所以糜芳便要在此与刘辩等人分别。
原本糜芳倒是想要厚着脸皮赖在这里的,毕竟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下,越是了解渗透,糜芳越是想要跟随在刘辩身边。
作为粉丝,跟随大佬自然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况且糜芳所敬佩的不止刘辩一人,他如今也对何安敬佩有加,毕竟何安在吃喝玩乐的境界上高处糜芳太多,糜芳向着何安学到太多,大概是抱着学以致用的想法,糜芳也想在何安身边多赖些时日。
只可惜糜芳的想法是美好的,但现实却是骨感无比,陈登对糜芳可一直没什么好态度,顾雍也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这可让糜芳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挫败感。
今天你对我爱答不理,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
这样的想法只在糜芳的脑子里出现了仅仅两秒钟,因为他实在不认为今后自己能够在什么方面超越陈登和顾雍。或许糜芳最大的有点就是有自知之明了,也正因为有自知之明,糜芳终究还是离开了。
糜氏在下邳城内也是有商铺的,他到不至于一个人无处可去,刘辩对糜芳还是多有照顾的,他已经对糜芳交代过,若他以后愿为并州效力,并州自然是会对他敞开大门的。按理来说,刘辩抛出了橄榄枝,糜芳应该是屁颠颠的接着才对,可是他却是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看来今后为谁效力,糜芳自己是做不了主的,或许他得回去询问一下糜竺的意见。
糜芳一走,陈登可就感觉轻松许多,刘辩一行人进了陈府,陈登父亲陈珪亲自接待刘辩。如今大汉天下最为炙手可热的并州王亲临府邸,陈珪内心可是激动无比,原本他是打算请太守、刺史等地方官员一同来迎接刘辩的,但陈登早早就暗中通报陈珪,言明刘辩并不喜官场客套,于是陈珪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有地方官员陪同入席,那自然是可以提高自家身份,但若刘辩不喜,那这样的举动只会惹得刘辩不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陈珪自然是不会做这种蠢事的。
此行游历,一路所过州郡县城,刘辩都是低调出行,根本就没暴露身份,更不要提去主动会见大小地方官员了,就算是有官员得知刘辩到来的消息想要拜访,刘辩也是统统回绝。
陈珪出身士族名门,与袁术都是公族子孙,从小便有交情。其祖陈亹,官至广汉太守;从父陈球,汉灵帝时官至太尉。陈珪最初被察举为孝廉,便担任剧县令,后离职。
刘辩观陈珪虽然有些年岁,然容貌依旧,身体健朗,精神抖索,笑容和善。陈登为陈珪嫡长子,但不是独子,陈珪的儿子还有三个,刘辩此番还见到的便有陈珪的嫡次子陈应,年岁15,另外两个儿子都尚小,皆被陈珪安置在老家。
陈珪是好客的,刘辩这一行人受他邀请便暂住在陈府内,自有仆人照料生活,陈珪令陈登亲自帮衬,大小事情陈登都安排的很妥当,这也让暗中考校的刘辩更加觉得陈登是一个不错的人才。
“嗯?今日又吃生鱼片?”刘辩略微皱眉看着桌案上的陶盘,盘子内大小鱼片薄薄好几层,虽然看着处理的很干净,但这种淡水湖产出的鱼多少都是带有寄生虫的,生吃,必然得虫,若不得救,必死无疑。
第一百零七章 烤鱼
陈登酷爱吃生鱼,这在渡河的时候刘辩便得知。
这人呢!生在世间总得有什么癖好的,比如恋臀癖,恋足癖,还有恋丝袜的,这些都算好的,还有恋尸的。
想想都特么觉得变态!
陈登只是喜欢吃生鱼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就算在21世纪,生鱼片可是岛国民族的骄傲。
不过陈登不仅仅是喜欢吃,更喜欢自己动手做,根本不用仆人帮忙。剔除闪闪透亮的鱼鳞,利刀切片,再剔除鱼刺,陈登是很有耐心的,再小再短的鱼刺,他都能够剔除的干干净净。
切鱼的整个过程,陈登是整的动作娴熟,干净利落,就连刀也刷的利索漂亮,简直六的飞起。刘辩可以肯定若陈登不是生在东汉这个时代,就算是走进21世纪也能够当一个大厨。
君子远庖厨,刘辩对这句话是嗤之以鼻的,陈登是一个君子,他也没听从这句君子之言,倘若君子之言真的有用的话,那么大汉天下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破碎不堪的模样了。
“辩爷,来整两口?”与刘辩、何安等人厮混了一路,陈登别的没学到多少,倒是这些口头话语学的一个透彻。
刘辩摇了摇头,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是不会碰生鱼片的,别说是鱼了,就算是肉,生的他也不吃,毕竟修心功法没了,单凭丹药也抵挡不住寄生虫。况且生的鱼肉真的不好吃,尤其是在这缺少酱料的东汉时期,连个孜然胡椒都没有,吃个der!
当然别人没有,刘辩还是有的,毕竟他有天才地宝商店。
陈府里是有池塘的,陈登在池塘里养了不少鲜鱼,都是供给他吃的。顶着头上阳光正好,微风徐徐,树间杨柳,清脆嫩绿,的确是一个野外烧烤的好时机。
刘辩往着陈登旁边一坐,他随手把面前桌案上的东西推到一边,在陈登那疑惑又不解的目光当中,刘辩袖袍一抖,一个烤架出现了,再一抖,炭炉也出现了,接着是炭火,油料,毛刷,酱料等等,烧烤所需的硬件皆被刘辩整整齐齐的摆在桌案上,这一顿操作看的陈登是目瞪口呆。
这是啥?这又是啥?辩爷要搞啥?
别问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问了就是从天材地宝商店买来的。别问这些东西是被刘辩存放在哪里的,问了就是存放在小方世界仓库里的。
只可惜天才地宝商店没有刷新出电磁炉、电饭锅、微波炉这些家电,要不然刘辩也不需要如此繁琐的操作,当然了,就算这些电器刷新出来了也没用,毕竟东汉时期没有电。
哈!想想还挺悲伤!
但诸如这些普通的生活用品,就算偏门的,少见的,天材地宝商店都刷新出来不少,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就连通马桶的水拔子都有,像是牙膏牙刷都已经成了普通货了,刘辩虽然身在东汉,他所用的生活用品还具备现代气息,诸如唐瑛、何安等人都已经见惯不怪,习以为常了。
为图方便,刘辩把不少生活物品都放在小方世界仓库里,反正这仓库够大,斧钺钩叉,柴米油盐,只要用得着的,刘辩都会放在仓库里面。反正这小方世界仓库已经不被刘辩当做粮仓了,修心系统奖励的物资,粮草钱财之类的早早都被刘辩安排到并州府库去了。
哪有人
随身携带十几万石粮草的?最多就带个五六石,万一留宿荒野呢?
如今的并州府库是被填的满满的,这可把荀谌和夏恽两个人高兴的不得了,一个是并州大总管,一个是并州王府大总管,两个内外总管管理的都是刘辩的家当。家当满了,做人底气也足,但荀谌和夏恽两个派放物资的时候也是抠搜的,一切都按调令走,绝对不会多放一个子出去,求情讨好也没用。
辩爷的家当只能辩爷去败,我们的职责就是阻扰辩爷去败!
荀谌和夏恽的觉悟是很高的,别说是别人了,就连刘辩有时候都没办法。而正因为如此,如今物资丰饶的并州一旦到了秋收时候,府库和粮仓都不够用,就为此今年荀谌还特意着令在中阳城里新修了两座大仓库,里面堆放的都是粮食,满满当当。
刘辩烧烤的动作十分娴熟,很明显他是没少摆弄,当陈登切好的生鱼片在烤架上被反复翻面,油水滴在炭火上发出‘滋滋’的响声,那逐渐金黄的鱼片散发出的肉香都快把陈登给馋哭了。
陈登是要面子的,他还能够克制得住,虽然目光闪动,但脸上并没有太过夸张的表情,但不时咽口水的动作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
外表上是风平浪静,但内心已经波涛汹涌了!
好香,好香啊!隔壁的小孩都要被馋哭了,辩爷,这好了没啊?先让我尝一口啊!
与陈登的极力抑制想必,何安和张飞两个人可就豪放多了,这两个家伙齐齐的蹲在刘辩的对面,伸出舌头哈巴气还不是咋吧嘴的样子像极了两只饿苦了的哈士奇。陈登没好气的瞪了何安与张飞一眼,眼神里面透着一种鄙视。
瞧你们那没出息的样子,馋的跟狗一样,我陈登今天就是饿死,我也不会……特么的,好香好香,辩爷啥时候开饭啊?我已经等不及了。
陈登已经目露渴望之色,他虽然要比何安与张飞两个人克制许多,但比起顾雍仍然不足。自始至终,顾雍是任由香气弥漫,他依旧是老松坐定,纹丝不动,闭眼养神,毫无波澜。
“好了,你们尝尝!”刘辩把第一窜烤好的鱼片装入陶盘,何安与张飞两个人眼疾手快,两双筷子刚刚伸入陶盘,但一块鱼肉已经被第三双筷子夹走了。
何安与张飞两个人同时表情一愣,随着目光转动,顾雍把鱼肉送入口中,等咀嚼入喉他才说道:“当真美味如斯!”
何安与张飞两个人心里顿时炸毛,顾雍小贼,你手速如此之快,闭目养神修炼出来的吗?
首块鱼肉被劫,何安、张飞两个人收敛心神,全神贯注,蓄势待发,为了吃饱肚子,拼手速的时候到了。
拔筷子吧!骚年!
随着烤好的鱼肉越来越多,从争抢到平分,几人是吃的静静有味。陈登颇有才华,一边吃一边夸赞,脸上表情陶醉,此时此时,生鱼片什么的已经被陈登抛之脑外,他用着极其华丽的辞藻来形容这烤鱼的美味,更是在极力的捧赞刘辩的手艺,真香定律被他演绎的淋漓尽致,尽是一幅舔狗模样。
去特么的生鱼片,见鬼去吧!以后这烤鱼就是我的命,不,为了烤鱼,我可以连命都不要了!
相比较起陈登的吹捧,张飞张嘴反反复复就一句话,“卧槽!真特马好吃
!”
唉……张飞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啊!
何安倒是有文化,但是他根本没时间说话,他的嘴巴此刻只能够用来吃。对何安来说,说一句话便是浪费了一句话的时间来吃,在美味面前,有那说话的功夫还不如多花时间来吃,这才是对美食的尊重。
但何安的吃相绝对是不敢恭维的,入口即吞,一口一块,若不是刘辩把着料放的足,估计他连味都尝不出来。
单论吃相,还是顾雍最为文雅,小口慢咽,君子之风,有头有派。
刘辩把烤好的鱼肉分别装在两个陶盘里面,一个大陶盘,以供何安等人食用,一个小陶盘,以供刘辩自己食用。不管大陶盘里面有没有鱼肉,反正那小陶盘里的鱼肉,除了刘辩,是没人去动的。
辩爷给了才是你们的,辩爷不给,你们不能抢!
这种潜台词,大家似乎很有默契的了然于胸,毕竟若真的有人去抢了,恐怕就会被何安按在地上暴揍了。
“过来!”鱼肉都已经烤完了,刘辩对着贪狼卫招了招手,他把剩下的鱼肉都装在小陶盘里面,然后递到了贪狼卫的面前,“去给他们分了。”
“谢辩爷!”贪狼卫接过小陶盘,美滋滋的走开了。
原本陈登处理好的鱼肉不算多,但中途时候他叫来几名仆人帮忙处理,一连弄了十几条大鱼,吃的几人肚子都很饱了。
烧烤这种烹饪方式在东汉时期并不少见,但刘辩这样式精致的可就没人比得上了,加上着料放的足,香味浓烈无比,整个院子里面都弥漫开来,陈府的仆人老远就闻着味寻过来候着,疑惑又好奇。
陈登无疑是对那些着料很上心的,他倒是能够叫出其中两三样的名字,但其他的就不知晓了,“辩爷,此物价值几何?”陈登伸手一指孜然问道。
“一两千金。”刘辩随口回答,孜然这玩意儿是天材地宝商店刷出来的,只有一瓶一瓶的成品,没有种子,刘辩带的也不多,大多都是给中阳酒楼使用的。
中阳酒楼如今可是吸金神器,日进斗金一点都不夸张,先不论并州百姓生活如何,反正刘辩麾下官员都是有钱的,尤其是那些军中大佬,一场胜仗打完,赏赐得到的钱财绝对不会少。
人有钱了会干嘛?一定是去挥霍了!
中阳城没有青楼可以狎妓,大佬们自然只好去中阳酒楼纵酒狂欢,转眼刘辩赏赐出去的钱财转手就又回到了他的府库。
“嘶!”陈登倒吸一口凉气,心道一句:我这吃的不是烤鱼肉呀!我这吃的明明是黄金呀!
回想刚才刘辩根本不以为意随手撒放孜然的模样,陈登忽然觉得好心疼,心疼完了就很羡慕。
辩爷果真是辩爷,随手就撒出去黄金千两,羡煞旁人啊!
有道是千金买马骨,辩爷这是孜然收人心呀!
刘辩看着陈登淡然一笑说道:“元龙可愿去并州效力?”
听着刘辩这番问话,陈登脸上的表情可谓十分的丰富,惊喜兴奋、犹豫不决、黯然失色、默默不语,搞的跟个影帝一样,让刘辩看的都有些懵了。
何安也懵了,心道:你去不去并州就一句话的事,你搞这么多戏干什么?凑字数吗?
第一百零八章 眼巴巴的调令
毫无疑问的,单论陈登个人,他肯定是愿意去并州的,他也肯定是愿意为刘辩效力的,但让陈登默默不语的是陈珪不愿意。
而陈珪不愿意的原因并不是不让陈登为刘辩效力,而是因为他不愿意把徐州下邳陈氏一族迁徙到并州去。
其实这件事情刘辩这几日内已经和陈珪谈论过,并州王的威望如日中天,谁都看得出只要抱上刘辩的大腿,不出意外,那这辈子铁定是荣华富贵,衣食无忧了。
陈珪自然也想让陈氏一族附庸在刘辩这一艘大船上,所以他才会让陈登前去并州寻刘辩以求更为深厚的合作,商贸只是基础,为刘辩效力才是真。单在这一点上,刘辩与陈珪是达成统一意见的,在徐州下邳城中建立酒楼,利益合理分配,以并州物资为基础,用陈氏人脉打开徐州市场,大力赚钱,实现并州与陈氏共同繁荣。
一旦酒楼建立,陈登为刘辩效力是必然的。
但刘辩提出想要陈珪把整个家族都迁徙到并州去,这就让陈珪很抵触了。以前的颍川钟氏,如今的并州钟氏,这一士族的遭遇已经传遍天下,士族之间谈论甚多。
单这件事情而言,刘辩使用的手段多遭人不耻,但并州钟氏的遭遇却让更多人眼红,但这仅仅是个例。不是所有的士族都愿意成为并州钟氏的,若不是遭遇家道中变等巨大的不可抗力,哪会有人愿意背井离乡呢?
更何况还是整个家族的迁徙!
对陈珪来说,一旦离开了苦心经营许久的徐州,前去陌生的并州,那么以往很多的关系和人脉都将用不上了,一切都只能够重头再来,这对于士族来说可是相当艰难的。
士族的依赖是土地,人都离开了,徐州的土地还能够留得住吗?去了并州,会得到期待的土地吗?这些都是陈珪要考量的。
诚然刘辩对并州钟氏很宽厚,给予了诸多支持,但不是所有的士族都能够成为并州钟氏的。刘辩逼来一个并州钟氏,难道所有的士族都愿意让刘辩逼迫吗?且不说刘辩不是这样的人,他自然是讲道理的,对并州钟氏的所为全因为帮荀谌出气罢了。再者说陈氏一族也没有得罪刘辩的地方,正相反,陈氏一族与刘辩的关系很是融洽。
若在这种关系下,刘辩还会做出逼迫的举动,那他的名声可就灭了,臭不可闻了。
陈珪不愿意家族迁徙,刘辩无疑是很失望的,由此可见,刘辩的野心也是越来越大了。
以往时候,刘辩游历时候能够招揽到一两个人才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但如今他要的已经不是一两个人才了,他要的是这一两个人才背后的整个家族。要了整个家族还不算,还要整个家族迁徙到并州。
野心之大,皆露于此。
陈珪正是因为看得出刘辩的野心有多大,他才没答应,准确的来说,他是不敢答应。
迁徙而去并州的士族,富贵全在刘辩,生死也全在刘辩,把家族的命运交付到别人的手上,尽管这人值得信赖与依赖,但陈珪心中依旧觉得不可取。
陈珪所忧虑的,陈登自然也忧虑,但身为士族,他无法如同游侠一样轻生死,不顾家族而全身心的拜在刘辩麾下,于是在激动
兴奋之后,陈登只得是默默不语了。
刘辩看出了陈登的答案,他只淡然一笑,没再言语。但黑莽张飞可就看不过去了,他闷声闷气的说道:“辩爷问话,你这犹犹豫豫,岂能做女儿姿态?”
陈登被怼的面色羞愧,“我……”
“我老张不屑与你为伍!”张飞撂下话便转身而走,陈登低下头没做应答。
张飞是个大老粗,又是个武夫,陈登自然也可不屑与他为伍,但是被这么一个人鄙视,陈登心里面也是很愤怒的,但愤怒之余,他更对刘辩有一种愧疚之感。
往高了说,刘辩对陈登是有知遇之恩的,对陈氏一族也有关照之情,陈登知礼,应当愧疚。而把这一切看在眼里面的顾雍虽是面无表情,但内心却也泛起一种无奈情绪。
将心比心,换做是吴郡顾氏,自然也不会同意迁徙到并州去的,那介时该如何报答刘辩的知遇之恩呢?
顾雍也困惑,也愧疚。
“元龙不必介怀,张飞性格耿直如此,勿需理会。”刘辩说着扯起嘴角一笑,“若我在徐州建立基业,元龙应当不会再有如此忧郁之情了。”
陈登立即拱手行礼答道:“多谢辩爷体谅!”
刘辩说的没错,他若不是在并州建立基业,而是在徐州,那么陈氏一族便肯定毫不犹豫的投入他的怀抱,为他当风挡雨,出生入死。若是在吴郡建立基业,恐怕顾氏一族也会如此。土地乃人之根本,无土之人如同水中浮萍,一个风吹过来,都不用掀起浪,便会漂泊不定,摇摆不安。
家族迁徙乃家业大事,不到生死绝境,谁会挪动家业根本呢?
在徐州境内游山玩水两三天,就在刘辩打算继续游历而前往荆州的时候,糜芳的去而复返却打乱了他的计划。
像糜芳这种小迷弟,刘辩到不用太在乎他的感受,就算他与何安厮混的熟了,那也改变不了他是一个憨憨的事实。但出乎刘辩意料的是糜芳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还把糜竺带来了,更神奇的是糜芳更把家中小妹糜贞也带来了。
刘辩可以不给糜芳面子,反正这家伙也没什么面子,也可以不给糜竺面子,反正连面都还没见过,但不能不给糜贞面子,因为这妹子可是历史上有名的美人。
历史记载中刘备的夫人,长坂坡之战中托孤赵云,投井而亡。
毛宗岗评价:徐氏以不死报夫仇,糜氏以一死全夫嗣,皆贤妻也。吴夫人临死,托壮子于良臣;糜夫人临死,托幼子于猛将,皆贤母也。然死更难于不死;临难之托子,更难于平时之托子,则糜夫人之贤,又在东吴两妇之上。
糜贞的品质由此可见,如此绝妙女子,刘辩当然是想要见一见的,不说是一定要跟这妹子发生点什么,反正以后肯定不能再便宜刘备了。
挖墙脚这项业务,刘辩熟练的很,加上糜竺、糜芳主动而来,想来他们对刘辩也是有所求的。
刘辩暂住在陈府,糜竺等人便到陈府拜访,众人皆在堂上而坐,谈笑风生算不上,但也算聊的融洽。有了陈氏一族的借鉴,刘辩没再提什么家族迁徙的夸赞言论,反到是糜竺主动投靠,他愿意以糜氏一族的人
脉和关系与并州商贸合作,在徐州琅琊郡建立酒楼,并且糜芳主动请求去中阳书院学习,等年后学业结束并留在并州为刘辩效力,此外更为主要的是糜竺提出要让糜贞以寄宿方式进入中阳书院读书。
糜竺如此执着而坚定的要把家族绑在刘辩这艘战船上,其恒心之大让刘辩诧异,也让陈珪动容。除了家族没有迁徙之外,糜竺也算是把全部身家压在刘辩身上了,这等超然的信任直接博得了刘辩的好感。
刘辩当场留下三封调令,一封给糜竺,是用于酒楼建立与商业合作的;一封给糜芳,是用于糜芳个人安排的;最后一封给糜贞,是用于糜贞个人安排的。其中刘辩打算让糜贞住在并州王府内,可与唐瑛、蔡琰、刘香儿为伴,对此糜竺是一点异议都没有。
糜竺把糜贞送往中阳书院,让他这小妹读书学习是自然的,可其中也不乏有联姻的意思。刘辩麾下人才众多,中阳书院里更是翘楚连连。糜竺原本想着让糜贞多与刘三儿亲近,两人年纪差不多,若是看上眼了,以后糜氏一族也算是半个皇亲国戚。
但刘辩要把糜贞安排在并州王府内,这可就让糜竺想入非非了,难道殿下看上小妹了?若是如此的话,那以后糜氏一族就是皇亲国戚了。
于是刘三儿便轻而易举的被糜竺抛之脑后了,关于这一点,远在并州的刘三儿却浑然不知。
糜竺是把对未来的打算畅想的十分美好,他就差直接把糜贞进献给刘辩了,然而刘辩心中所想与他却大不相同。
糜贞这妹子模样是长的不错,皮肤白嫩,娇柔似水,温柔腼腆,惹人怜爱,但这身材发育的也太差了一点吧!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整一个火柴妞嘛!算了,就把她先养在府上,等几年她再长长,然后看看麾下有没有合适的人,让他们搞成一对,想来应该没人会反对吧!到时候糜竺肯定会同意的,不然的话他把妹子送过来干嘛?
糜竺等人与刘辩的畅聊全部落在陈珪与陈登的眼中,尤其是那三封调令,直直的勾着陈登的心神。于是陈登眼巴巴的看向了陈珪,陈珪眉头一拧,他又眼巴巴的看向了刘辩,刘辩眉头一拧,他甩手又是两封调令出去。
一封关于陈氏建立酒楼与互通商贸的调令,一封关于陈登个人安排的调令,于是陈珪与陈登皆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只要辩爷不提出迁徙家族,那么万事都好商量!
又逗留两日,刘辩一行人与陈珪、糜竺等人分别而启程,离开徐州前往荆州。徐州与荆州之间隔着一个豫州,而豫州境内汝南郡和颍川郡如今都有着黄巾余孽称霸山中,滋事扰民,危害一方,自立为尊。
刘辩要前往荆州势必要途径汝南的,介时十有**会遇上黄巾余孽,顾雍是建议刘辩改道而行,但刘辩没听从。
为此,顾雍感到担忧,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顾雍觉得刘辩如此不重视自己的性命,并非是明主所为,若贼寇势重,纵然是万人敌,恐怕也难以抵挡。
刘辩却觉得这番行程如此的低调,难道那些黄巾余孽还能把小爷给认出来?就算认出来了,他们真的敢对小爷动手吗?难道他们就不怕并州大军倾泻而来,踏平汝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