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李献城
这些人陆陆续续爬了出来，最后华夏士兵下去探查确定里面没有人了。
赤德祖赞开始发怒，瞪着眼问那个老者，“这才几个人？把人都给我弄出来？不然我会让你后悔的！”
到了这时候，老者似乎也没有心思再去反抗。带着士兵们把附近的地窖一一打开。
部族几万人的家眷原来都藏在这些地窖里面。
只是这些家眷看着实在可怜。这么冷的天还有人竟然衣不遮体。在寒风中嘚嘚发抖。
无论女人，老人，孩子。都脏的认不出本来面目。怯生生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陌生人。
赤德祖赞叹了口气。哪有心情在这些可怜人面前耍威风。只是挥挥手。对着老者吩咐道：
“你带他们返回驻地吧，住这种地方身体受不了。我叫渤海郡那边给你们运粮，不要再当土匪了。”
老者目瞪口呆的望着已经离开的赤德祖赞。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每次被俘虏，男人会被杀光。女人和孩子会被抢走。很多女人和孩子已经不记得被抢过几次了。
估计他们已经不记得第一任丈夫和父亲是谁了。
一个军需官走了过来，留下来一些米。叫他们回去熬粥喝。然后队伍又开拔了。
这群老弱妇孺们盯着华夏军离去的背影，眼神有些复杂。
他们还是第一次被俘虏后。不但没有遭受凌辱，还给发粮食让他们自己走的。
过了这篇山区就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地带了。这里的土地肥沃，加之土著不善耕作，原始植被比较多。
因为在华夏国多年，赤德祖赞也早已经有个经济眼光。觉得这里如果把茅草烧了，大面积播种粮食的话。会成为大唐一个巨大的粮仓。
不远处，发现一条河。赤德祖赞本想沿着河边走。因为牧人的生活模式就是逐水草而居。
石头却摇摇头，“大帅，这里的冬天到处都是雪。取水随便装点雪就是水，人和动物需要的都是食物。而冬天的河边是最缺食物的。
所以，要想找他们只能去林子里。因为冬天的动物也是喜欢在高一些的地方寻找落叶树皮之类的东西吃。因为地势高的地方雪比较浅。”
赤德祖赞沉吟了一会，点点头。然后召集将领们开了个会。
随即，队伍就被分开了。以连为单位。开始拉网式对一些山高林密的地方开始搜索。
渐渐的，队伍开始有了收货。一些散居的猎户被华夏军捕获。
对于这些野人，华夏军一直采取的是高压政策。只要敢反抗，立马消灭！
但是对于女人和孩子，处理方式都比较温和。只是把他们送到聚集点就行了。
随着捕获的黑水靺鞨猎人增多。黑水靺鞨最大的部落聚集处开始暴露出来。
这个地方不仅是黑水靺鞨最大的部落。而且这个部落的族长还是黑水靺鞨这片土地上几个大部落的首领。他的名字叫做李献城。
也就是说，只要击败李献城。黑水靺鞨就会彻底在华夏军的掌握之下了。
其实黑水靺鞨是由思慕部、郡利部-黒龙江河口:窟说部-桦太北部:莫曳皆部-桦太东南部:拂涅部-牡丹江下流以东(现在密山市周边):虞娄部(挹娄)、越喜部、鉄利部。等十余个部落组成的联盟。
因为大唐一直搞不清他们的具体划分所以统称为黑水靺鞨。
而赤德祖赞消灭的只是其中的一支，这一支的高个子首领也曾被封为知州。
只是这个可怜的知州官府也不过一间木头屋子。又不用发薪水。也不用他们纳税。
只是给个名誉，让他们别捣乱就是了。所以李隆基不知道他们是谁。他们也用不着拜见李隆基。
不过后来李隆基为了边界稳定，唐廷赐都督姓李氏，名献诚，授云麾将军兼黑水经略使。
唐朝中央政府派驻长史，就其部落监领之。黑水都督府辖地，“南距渤海，北、东际于海，西抵室韦。
南北袤二千里，东西千里”（《新唐书·黑水靺鞨传》），包括今黑龙江中下游南北和乌苏里江以东至海以及库页岛的广大地区。
由此可见，当初大唐的版图有多么辽阔。只是后来历经几个朝代，各代帝王因为实在没有耐心管理这些荒蛮之地。
有的自己放弃了，有的是被别人霸占走了。
这些资料都是王朝特意派人送来的。因为安史之乱后李献城自持身份，没有杀掉朝廷派去的长史。只是驱逐回了长安。
他知道自己这个便宜叔叔那个大大咧咧的性格。所以特意把黑水靺鞨的详细资料送来了一份。怕他一不小心吃了亏。
赤德祖赞收到这份资料被吓了一跳。自己把人家当野人来剿灭，却原来人家也有过高大上的身份啊。
不过这下弄清了黑水靺鞨的中心州府的位置。那地方叫勃利州，自己距离那地方并不远了。
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办了。若真是野人，要去剿灭还真不好办。漫山遍野的，不好找。
但是一旦成了官，就会有衙门，城池。还有各种大大小小的官员。
虽然这官是大唐封的。虽然这个李献城已经和大唐决裂了。但是这个黑水都督府却已经真实存在了。
借着大唐的威压，李献城彻底巩固了自己的势力。把黑水变成了一个独立王国。
甚至直接可以和渤海郡的大钦茂抗衡而不落下风。
这样一来，他就彻底飘了。现在手里足有十万军队。他觉得自己跟大唐都足可以一战了！
华夏军来袭，他本来是丝毫瞧不起的。不过先被赤德祖赞一顿大炮轰的胆战心惊。
后来，高个子族长的残部又逃到他这里一些。
华夏军的战力被这些人宣扬的淋漓尽致。这一下，他被吓住了。
特地又派人把海边的人叫来一问。结果就是，彻底的睡不着觉了。
于是，他便派快马紧急通知各部落迅速凑集十万勇士，极速朝勃利靠拢。
加上他手中原本的十万人马。二十万靺鞨勇士，他觉得再强大的敌人也能一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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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 兵临勃利城
此时赤德祖赞的桌上也摆着一份情报。就是黑水靺鞨的李献城集结二十万大军，准备和他决一死战！
这是大唐在勃利州的密探送出来的。虽然大唐对这个地方没啥兴趣。但是两国之间，互相留一些耳目。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刚召集将领们开过会，征集他们的意见。看看是否需要增兵来一次对黑水靺鞨的围剿。
但赤德祖赞没想到，手下将领们竟然跟他的想法一样。不需要！
堂堂华夏海军陆战队，华夏最精锐的战士。打这么一个小国都需要求援的话，那也太丢人了！
经过一番讨论后，赤德祖赞愉快的同意了大家的意见。
这仗一定要自己打！不但不需要援兵。还要光明正大的打。就这么排着队直接开拔到勃利城下！
赤德祖赞第一次觉得这么通体舒泰，喝了几杯酒后歪在塌上暗暗骄傲。“这特么才是劳资的兵啊！”
第二天清晨，华夏军吃过早饭便启程了。这次不需要再去打探，不需要四处搜索。直奔勃利城。
李献城收到报告以后在都督府大笑起来。
问那个汇报情报的探子：“华夏军将领是谁呀？怎么会这么二？
带着一万军队来攻我二十万大军坚守的城池。这丫脑子没毛病吧？”
看见大都督高兴，探子也凑趣道：“听说叫赤德祖赞，是华夏军的副元帅。以前是吐蕃王。估计是被大都督吓傻了。赶着开投效吧！”
李献城神情一滞，这牛逼有点吹不下去了。要知道吐蕃王那可是凶名在外的人物。
他一个黑水都督，出了本地。谁能知道他的存在？
不过话已至此，自己约的炮含着泪也得打完。那么多部落首领看着呢。只好干笑几句。
“嗯嗯，我管他什么吐蕃王华夏王。到我们黑水王的地盘。都得让他们变成狗！我们黑水靺鞨才是天下真正的王！”
这牛逼吹的有些豪气干云，尽管他自己没信。但是手下都信了！
于是一份情报引起的誓师大会变成了酒宴。炖老虎，烤黑熊。烤马哈鱼纷纷端了上来。
那叫一个豪奢，反正后世国宝类的东西。此刻全部集中在餐桌上，进了这些家伙的肚子里。
其实黑水靺鞨并不是单纯的打猎，因为受大唐的影响。各部落也有了明确的分工。
他们也放牧，而且最奇葩的是。他们放牧的牲畜里面竟然有猪。还占了很大的比重！
还有种地的部落，他们种高粱，小麦。虽然耕种方法落后。但是人家土地肥沃啊！
就是随便撒点种子庄稼就能疯长那种。这个别处的农户羡慕都没用。
一直都到后世的某个历史时期。还有大批的内地百姓去闯关东。说的就是这里。
这里的气候要比内地恶劣许多，一到冬天能冻死人。但是人家第一木头多，可以随便烧。
第二土地不但肥沃，而且无边无际。来个人，随便开点荒地。一家人就能活下去。
对，还有专门捕鱼的部落。守着乌苏里江。这里的水产资源丰富。
就算冬天，你在冰上凿个窟窿。然后放上火把。那鱼看见火光自己都往上蹦。这可不是吹牛逼。
不过黑水靺鞨尽管各类资源丰富。但毕竟还是部落联盟状态，落后的体制和生产工具。
让普通百姓依然在贫困线上挣扎。加上生活资源的匮乏。这里大部分人连衣服还没有。
无论男女老幼都是身上裹着一张兽皮。那时的熟皮技术又不过关。都是把碎肉挂掉，在水里随便揉吧揉吧就穿上了。
所以黑水靺鞨人的聚集地便充斥着各种奇异的味道。
很多时候野兽们不敢攻击他们也跟这个有关系。狼遇见落单的黑水靺鞨人。
刚想攻击，一抽鼻子味道不对。原来那家伙身上披的熊皮。狼哪干的过狗熊啊？
于是夹着尾巴跑了。一边跑还一边给同伴传音。弟兄们赶紧躲躲。一只傻熊进入咱们地盘了。
事情有弊自然也就有利。恶劣的生态环境和低下的生产资料造就了黑水靺鞨人强健的体魄。
有的看起来瘦弱的女人。一把揪住一头二百斤猪的尾巴，抓起来抗到肩上就走了。这都不是值得吃惊的事情。
而身体强壮的人，对于体力都有盲目的自信。到了后世也一样。他们敢于鼓起硕大的胸肌去碎大石。
当然，也有出意外砸死的。那都是个例。
华夏军到达勃利城的时候，二十万大军造就严阵以待了。勃利城不大。二十万人几乎都能把城墙上占满了。
恨不得一哥们刚抬下脚。发现落不下了。地方被人占领了。只好保持金鸡独立姿势挺拔一会。
等再有人抬脚时候落下去。这个问题大家都理解。没办法，谁教咱们黑水靺鞨人多呢？
本来已经胆怯的李献城，在各个部落勇士汇集起来以后。自信心又开始爆棚了。
特别是看到城下的华夏军那点人马。便有些同情的朝城下喊道：
“赤德祖赞是吧？看在你以前是吐蕃王的份上，还是回家吧。大家都是王。王又何苦为难王呢？
今天就不留你吃饭了，回去路上碰见啥尽管宰了吃就是。算我请客。我们黑水靺鞨人向来是以豪爽著称的！”
看着这个大腹便便口齿伶俐的家伙。赤德祖赞有些窝火。没办法，特么的说不过他！
不过好歹也接受了这么多年汉文化教育了。当着这么多部下。咋也得嘚瑟几句啊！
“城上面那个胖子。李献城是吧？看看大唐皇帝给你赐的名字多好？
献城知道啥意思不？那就是让你只要有人来打。你就赶紧把城献了！
咋滴，现在智商出毛病了？爷爷来攻城你把本职工作都给忘了？赶紧的，开城门！
老子冷，把你那都督府烧暖和了给老子腾出来。老婆啥的就别带走了。留下有用。”
一席话说的华夏士兵哈哈大笑起来。
李献城脸皮涨红的都成了紫色。尼玛，自己竟然斗嘴都斗不过吐蕃王那个野人。这也太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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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要智取
恼羞成怒的李献城指着城下，“你你你！”了半天也没组织起什么有力的语言回击。
无奈之下只好一挥手。“给我放箭，射死这个牙尖嘴利的野人！”
黑水靺鞨的士兵们早就憋着一口气了。二十万大军，还是守城。被人家一万人堵着城门骂主帅。
这尼玛可是叔可忍，婶婶绝对不能忍的事情啊！李献城一声令下，立马万箭齐发。
箭矢在空中形成了一阵密集的暴雨。遮天蔽日的射向城下的赤德祖赞。那威力，足够让一切敌人胆寒。
只是奈何距离有点远。勃利城的土城墙本来就不高。还挖了一圈护城河。虽然没水。
但也算是大沟啊！这样的距离别说弓箭。就是子弹都没啥威力了。
看见黑水靺鞨人射的热闹。赤德祖赞有些生气。对着旁边一个护卫说道：
“你把那个胖子的头盔给我打掉了。不许打死！”
这个护卫是个有名的神枪手。之所以被选中做护卫。也是源于他的枪法。
李献城一身明光甲，这本是大唐的标准装备。不过他为了显示区别。
把自己的头盔上面的弄出一个高高的尖锥。尖锥上面还盯着一束染红了的马尾。
这个头盔让李献城哪怕身处千军万马当中也能被一眼认出来。非常的醒目。
护卫端起枪，闭上左眼。微微一瞄。便扣动扳机。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枪口冒出一缕青烟。然后李献城只觉得头顶上面一震。
因为头盔被带子系在下巴上。所以只是歪了一下。他没觉得有多大反应。
可是士兵们被吓得慌作一团。“大都督，你趴下。快趴下！”
莫名其妙的李献城被亲兵们按在城墙的掩体下面。解下头盔一看。
也被吓了一身冷汗。原来原来头盔上面那个避雷针被打断了。连同那屡红樱，早已经不知去向。
这一下他算是明白了。若是刚才人家想杀自己。往下打一点自己就彻底交代了。
虽然没没搞清这是什么武器。但是恐惧已经深深埋藏在心里了。
从此后。就算打死他。他也不会站在墙头跟华夏军去对骂了。那跟找死没区别！
这一枪立马弱了李献城的气势。惊魂未定的他赶紧下了城墙。一边走还一边想。
劳资不上墙头了，看你还能咋办，敢攻城，二十万大军撒尿也淹死你们！
且不说李献城回了都督府。赤德祖赞站在城外看了一阵也是眼晕。
尼玛，密密麻麻高粱一样插在墙头上的黑水靺鞨士兵。自己这一万人就算去打肯定也得付出代价啊！
而华夏军最在意的事情就是战损！无论你赢得多大的胜利，但是如果战士牺牲数量一多。指挥员的功劳便会被取消。还得被处罚。
上次洛阳之战赤德祖赞就吃过一次亏了。已经长了记性。
这次虽然全体士兵都不赞成请求援兵。丢不起那人！但是作为军中主帅。可是要考虑全局的。
他绝不会再用战士的生命去换取胜利！
在华夏军中，赤德祖赞一向以勇猛著称。其实潜台词就是智商这东西跟他关系不大。
这点他也挺郁闷，随着华夏军火器越来越先进。那种以命搏命的打法，越来越被人抛弃。
可是用什么谋略能够智取呢？又怎么样以德服人呢？这对于他来说，还真算个极大的难题。
既然还没做好攻城的准备。边让战士们就地扎营。不过战士们晚上必须和衣而睡。防备敌军偷营。
毕竟双方人数相差悬殊。真的被敌人偷袭进来。华夏军基本就是凶多吉少了。
毕竟火器的威力在肉搏战中是无法发挥的。再说就算发挥，双方混在一起。搞不好连自己人一起伤了。
把将领都召集到自己的帅帐之中。赤德祖赞清清嗓子然后郑重说道：
“人家都说咱们是一支只懂得拼命的队伍。也就是草莽之辈。这次，本帅想靠智谋打一次胜仗。各位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大家讨论一下。”
将领们你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没有什么好主意。赤德祖赞回忆了自己这些年打过的仗。
似乎还真没有一次是靠计谋取胜的！不由得老脸有些红。怪不得被人骂莽夫，还真是名副其实。
这时候，一个将领说道：“咱们跟小王爷攻克洛阳算是智取吧？”
赤德祖赞满头黑线，“那是人家王朝的功劳，跟咱们有啥关系？
就算想去模仿，这冰天雪地的，你还能雪淹勃利城啊？关键老天爷也不听你的啊？”
讨论了一个时辰，也没有拿出什么可行的方法。赤德祖赞有些气馁。看来自己真的不是那块料啊！
散会后，赤德祖赞带着石头在军营里四处溜达。如今石头已经成了他的贴身护卫。连睡觉都在帅帐里伺候那种。
两个人溜达到辎重车旁边，赤德祖赞发现捆扎的绳子有些松。便动手紧了紧。
石头在一帮帮着他捆绳子。发现这车上的东西分量比较轻。便问道：
“大帅，这车上装的是啥啊？”
赤德祖赞一边用力捆扎一边回答：
“这叫热气球。可以飞到半空那种。”
石头好奇的摸着这薄薄的布。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不就是布吗？怎么能飞起来？这个要是能飞起来。我站上去往城里扔手榴弹多好？”
石头的语气有些不信。他以为赤德祖赞又在忽悠他。
石头的话却让赤德祖赞心中一动！然后边狂喜起来。
这几个气球原本是船上的。因为海上作战时候容易遇到礁石群。那样对战舰比较危险。
还有敌船因为都比较小。钻进礁石群便看不到了。
但是若是把热气球升空，这些情况便可以尽收眼底了。也让敌船无处可逃。
这次上岸时候，估计是军需官以为会用到。所以便被装上了车。
只是一路走来。谁也没有联想到这东西能有啥用。所以一直装在车上没有动过。
刚才石头无意中的一句话却提醒了赤德祖赞。这是多好的空袭啊！站在热气球上面扔手榴弹。黑水靺鞨人躲都没地方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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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空袭勃利城
赤德祖赞揉揉石头的小脑袋。心里那叫一个兴奋。这娃简直就是自己的福将啊！
不行，以后去哪也得带着他。想想从进入黑水开始经历的一切。好像哪一件都跟石头有关。
“来人，把热气球给我放起来！”
赤德祖赞开始大声嚷嚷，士兵们闻讯纷纷围拢过来。不知道自家主帅这一惊一乍的要干啥？
看见人已经多了，赤德祖赞好不容易想出一条智取的方法。自然装逼之情膨胀。
继续大声嚷嚷，“赶紧把热气球放起来。我要去炸死那个李献城！他妈的，叫他不听劳资的话！”
士兵们听到这话，自然马上就明白了主帅的意思。稍微一联想，便知道了这热气球近似于无敌的战力。
一个将领激动的喊起来：
“尼玛，飞在天上。吃着炸鸡喝着小酒。没事往下扔几颗手榴弹玩玩。
关键控制高度，敌人弓箭还射不到。这简直就是战争神器啊！自己怎么就没想到？”
另一个将领反驳他：“你要是能想到你就是大帅了！大帅之所以能成为大帅。
除了无敌的战力，还有超绝的智力因素！你不觉得你自己智商堪忧吗？”
主帅就在旁边呢，这明显就是个绝佳的点子。将士们谁也得夸夸主帅的英明果敢啊。
赤德祖赞洋洋得意的听着这一切，那颗心忽悠忽悠的飘了起来。估计未来几十年，他都不会吹嘘自己以前如何勇猛了。
而是将绘声绘色的讲述，如何用一万人智取了二十万人守卫的一座城！
虽然此刻城还在人家手里。但是赤德祖赞觉得那城早已经是自己囊中之物了。
热气球一共三个。放飞自然要顺着风。此刻黑水这边还是西北风。但是风里不大。
这对于热气球自然是最好的升空机会。风一大不知道会被吹到哪里去了。
不过为了保险，还的用绳子拉着气球。这样可以控制方向和高度。不然飞出城还炸谁呀？
很快，三个热气球便冉冉升起。本来赤德祖赞非要上去。他不想错过这凭生的第一次智取！
不过最终还是被将士们拉了下来。用的理由就是他太重了。他上去，载弹量会少很多。
于是，便挑出了六个身材瘦小的战士。然后吊篮里面装满了手榴弹。
这时候天还没黑，三个热气球飘到城墙附近的时候。黑水士兵们好奇的看着这三个五颜六色的东东，心里充满了好奇。
石头第一个把手榴弹丢了下去。
他在华夏军绝对是体重最轻的一个。对赤德祖赞一番哀求之后。赤德祖赞便答应了他代替自己升空的愿望。
看见石头动手，其余五个士兵自然也不甘落后。纷纷开始扔手榴弹。
其实此时根本不用扔。因为此时热气球被绳子牵引着正好停留在城墙正上方。
只需把手榴弹保险打开，拉弦，松手就行了。手榴弹保证会落到城墙上。
守城士兵们都在好奇的盯着这几个彩色的大球进行猜测。
“喂，你说这是什么？”
身边同伴不语，因为不知道。
另一个五大三粗的家伙似乎略有感悟。我猜这肯定是某个神鸟下的蛋！
众人点头，只有这一个解释了。不然这么大的蛋除了神鸟，谁还有本事下？
这时候，一些小黑点从神蛋上面开始掉落。
那个汉子又大喊。“快挡住头顶。神蛋拉屎了！万一要是臭的那就麻烦了。”
众人纷纷寻找遮盖物盖住头顶。
只有一个矮壮的汉子昂首望天没有动。口中呢喃。
“不，我不挡。我要让神屎沐浴我的身体。给我无穷的神力！”
然后“轰！”的一声巨响。那个矮壮汉子便没了踪影。只留下一个坑。
连他周围的人都被波及的缺胳膊断腿。发出一片惨叫声。
随后，爆炸声便在城墙上此起彼伏的响起。
城墙上的掩体本来就是只防侧面。对于空袭哪有丝毫的抵抗之力。
于是，没一会。北面城墙的守军边被炸的四散而逃。成了无人把守的空城墙。
如果此刻华夏军趁机进攻。那绝对就跟爬自己墙头一样，没人敢管。
只是赤德祖赞还没玩够，自然不会这么早就攻城。这一波空袭至少消灭了敌军两千人。
城头守军那么密集。在这里投弹根本不用挑地方。下饺子一样就可以了。
北城上面没人自然就要转移阵地。气球开始飘向南面城墙。
对于这种作战模式，石头是越玩越顺手。他现在是随时可以把手榴弹扔到他够得着的任何地方。
看着敌人在他的轰炸割韭菜一般的成片倒下。心中充满了一种自豪感。嘴里还喊着：
“爷爷，爹。我今天给你们报仇了！”
少年的心思执着而又简单。石头执意加入华夏军，就是为了报仇！
就算不加入，他也会等自己长大点。再用自己的方式去报仇！而他的报仇方法那将会是误差别的。
只要是黑水靺鞨的人，他看见就会杀。不管男女老幼。
但加入了华夏军以后。他才明白。其实黑水靺鞨中百姓也是无辜的。
他们本身也并不希望有战争。而挑起战争的就是那些头领和嗜杀的军人。
只有消灭了他们，战争才可能停止！尽量不要去波及那些跟他一样生存环境的百姓们。
于是，气球转移过程中。路过一些破烂的民宅。他就没有投弹。只有那些高门大户，他才偶尔扔几颗下去。
气球整整漂浮了半夜。爆炸声终于停止了。没办法。吊篮里面手榴弹没有了。
于是，石头他们几个人开始把火熄灭。被华夏军战士拉回了营房。
只是这半夜的轰炸。给黑水守军造成的损失确是惨重的。
且不说损失的差不多一万士兵。而是给他们造成的心里恐慌这个是无法消除的。
本来黑水靺鞨就不开化，这种神奇的战争方式让不少人又和神罚联系在一起。
很多士兵看见那气球就开始哆嗦。别说战力。光剩下跪在那里祈祷了。
而一个军队的士气到了这个程度还怎么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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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攻城
李献城也意识到了这种情绪在士兵中产生的危害性。
于是，几个有名的大萨满便开始在城墙上跳大神。穿着色彩斑斓的衣服。
插满了五颜六色的羽毛。随着鼓点在朝阳中不断起舞。
若他们几个是漂亮的女子。这个场面一定很诱人的。但是几个彪形大汉打扮成这样。
还不断跳出妖娆的舞姿。怎么看怎么违和！
可是，这却是黑水靺鞨人的精神寄托。
对于物资极度缺乏的黑水靺鞨人。他们都极为相信自己的吉凶祸福，生老病死，都掌握在这几个能和神沟通的萨满身上。
几个萨满狂舞一通之后。终于停止了他们的精神病患者一般的舞姿。
逼着眼睛，对着士兵发出一些模糊却又能听得懂意思的语言。
大概是说他们都是那些晚上被炸死的灵魂。他们已经被萨满引渡到了天上。
那里白云缭绕，仙鹤长鸣。没有饥饿和寒冷。
还让士兵们为了保护黑水靺鞨奋勇作战。真的死了也不怕。他们会在天上等着同伴归来。
但是那些怕死的士兵就不能去天上了。只能去地狱接受惩罚。
萨满说完这些，才猛的睁开眼。晃晃脑袋开口道：
“刚才我去了天上。那些死去的英魂们以后到了他们想去的地方。希望你们听他们的话。用生命来守卫我们的土地！”
一番话说下来。士兵们的勇气终于被重新鼓舞起来。全然忘了他们的死跟英勇不英勇完全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那都是连英勇都机会都没有就被人家给屠杀了？你总不能对着天上一个气球打飞机吧？
正在这个时候，那几个彩色的神蛋恰好又升起来了。恰好来到了城墙上空。
黑水靺鞨士兵们刚被打足了气。想着死了还能上天，这还怕个球。死了比活着待遇还好，活着干嘛？
于是纷纷铆足劲恨不得把弓拉折开始朝上面射击。
只是那神蛋的高度恰好卡在他们箭矢射不到的地方。这个不是光勇气就能办的事。
士兵们只好无奈的看着自己的萨满。心里暗暗吐槽。“臣妾做不到啊！”
萨满这时候也看见了士兵们威武不屈的气势。和那神蛋悠哉悠哉的不以为意。
作为精神领袖，他岂能无动于衷。但是他那体力还不如士兵们呢。连强弓都拉不开。
只好猛敲手中的小鼓。仰天怒吼：“恶魔，你们如此残杀我们黑水靺鞨的子民。天神会来收你们的！”
话音未落，一颗手榴弹已经从上面落下。因为萨满的袍子太肥大。
所以，手榴弹好巧不巧的从他的领口滑进去。然后被腰带给挡住了。
萨满被吓的亡魂皆冒。这东西的威力他可是知道。这尼玛跑到自己怀里算怎么回事？
可是越着急越忘了解开腰带往外掏。只是跳着脚在那里干嚎。
原来的高人形象已经荡然无存。就如一个撒泼打滚的泼妇在那里蹦跶。
不过也就数息时间。那手榴弹也是爆炸了。萨满的整个人已经被炸的找不到完整的东西。
估计是连**都去了天上吧！
黑水靺鞨士兵们呆呆的看着这一切。连思维都停滞了。
这可是他们族中的大能，能沟通众神的使者。怎么会也这样炸死？这不科学啊？
不应该是使者飞上去和神蛋搏斗一番。然后唤出天神把神蛋劈下来吗？
可是为啥他死的比我们还干脆？我们好歹还能剩个胳膊腿啥的？他咋啥都没剩？
不过留给士兵们思考的时间也很短。因为神蛋又开始不停的拉屎了。
接连不断的爆炸声又如昨日一般响起。在每个城墙上不断的收割着生命。
让士兵们刚刚被萨满打足的气开始外泄。何况连萨满都死了。这气本来就保不住。
爆炸声中，城墙上的黑水靺鞨守军又开始东奔西逃。关键真的没地方可躲。
好歹气球的方位能看的见。只好轰炸时候开始往城下躲。气球飘走再上去。
没办法，当官的逼得紧。他们自己不敢上城墙，却逼着当兵的上去顶着。死活反正跟他们无关。
这样的袭扰连续进行了六七天。虽然士兵们已经有了躲避的经验。
但是每天还是要死人的。只是少一些罢了。零零碎碎的加起来。黑水靺鞨守军损失足有三万人了。
恐怖情绪又开始在守军中蔓延。谁也不知道明天回不来的人里面有没有自己？
关键是这仗打的太憋屈。连敌人都毛都碰不到，自己这边却每天都在死人。
李献城也早就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作为一个将领，他比谁都明白，再这样下去华夏军都不用攻城。自己的军队都会溃散。
军队交战打的就是士气。一支没有士气的军队。无论武器多么先进，都是去给白送给对手的。
只是他也没有好办法，只能是纵容士兵们下城墙躲避。
到了后来，士兵不上去他也不派人去逼了。反正华夏军也不会上来。
但是他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个事情。
气球是在半空的，他们的守卫状况气球上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看到守军连城墙都不上了。气球上的华夏士兵便一边纵深轰炸，一边给自己队伍发信号。
接到信号的华夏军战士就跟爬自家墙头一样爬上城墙。然后趴在墙头上朝内投弹射击。
这一下李献城里面要疯了。真的被华夏军攻进来整个勃利城就完了。
这里可是他经营了多年的老巢。身家性命都在这里呢。若是真的败走，自己就啥都没了。
他亲自带着将领们督促士兵往城墙上面冲。这种不对等的战斗就是拿士兵的生命来填的。
李献城不在乎，为了勃利城不失守。那怕把这些人都填进去他都不在乎。
那么多的金银财宝和粮食。凭这些他随便还能拉起一支队伍。
但若是真的没有了，现在的队伍他一个也留不下。哪个当兵不是为了有口饭吃？
他什么都不能给，人家凭啥保护他？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黑水靺鞨士兵们疯了一样往城墙上面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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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章 鏖战
黑水靺鞨的士兵们疯了一样朝城墙上面冲去。那一刹那间表现出的那种悍不畏死的勇气，真的令人胆寒！
其实，这并不是他们有多英勇。而是活够了。没错，就是活够了。
这日子太他妈难熬了，每天被天上那个东西乱炸。朝不保夕。现在后面还有李献城的督战队。敢往后撤就是个死。
还不如早点上天呢，省的受这个罪。
连大萨满都去了。现在过去估计萨满还能照顾自己这些人。好歹是新鲜热乎的死友啊！
在这些念头的支配下。黑水靺鞨士兵们爆发出了狼一样的凶狠。
若是换个队伍，早就被他们直接冲垮了。
华夏军一共一万人。现在分四面城墙上是八千人。
还有两千作为后备还在城外守着赤德祖赞的中军。
不过这八千军队的战力岂是一般军队能比的。
他们可是全火器部队啊！手榴弹和子弹，都如死神收割机。
肆意的收割着那汹涌的人朝。只是那人潮太浩荡了。如奔腾的江水，延绵不绝的冲击而来。
二十万，就是二十万头猪。被八千人杀，那也是个绝对的体力活。
华夏军士兵们毕竟也是人。胳膊扔手榴弹都扔的快抬不起来了。
而那些士兵仍然踩着同伴的残肢断臂朝上面疯狂的冲着。似乎生命对于他们已经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
收到气球上面发来的战况情报。赤德祖赞果断的发布了撤退的命令。
华夏军已经开始有伤亡了。他可不认为那些黑水靺鞨人的性命能跟华夏军战士的生命相比。
接到命令的华夏军战士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军令如山。只好相互交替掩护着下了城墙。
等到黑水靺鞨终于冲上城墙的时候。却没有一个能发出欢呼声。因为他们的全身都被鲜血浸透了。
但是这不是敌人的鲜血，都是自己同伴的。
到最后他们上城墙的时候，都已经不用走楼梯了。那些死去的黑水靺鞨人的尸体已经堆成了一个斜坡。
直接顺着这斜坡爬上去就能够爬上城墙了。
一场真正的惨胜。但是这场胜利却没有敌人的尸体。二十万大军已经消耗了三分之二。
看着干干净净的城墙上面和城下堆积如山的尸体。黑水靺鞨士兵们眼神都是没有了焦距。
这种不对等的战争换到谁身上也接受不了。这哪叫战争？这叫屠杀？
十几万条生命的逝去，竟然没有留下对方一个人！这种悲哀和恐惧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吧。
这时候，华夏军也在清点人数。死伤一百多人。其实死的就一个。
是被敌军将领一箭射在头上，直接就死了。其实这也怪他自己。嫌头盔碍事，直接扔到一边了。不然不会死。
剩下的都是伤员，轻重都有。不过基本上没有生命危险。
他们是第一批被战友送下城墙的。华夏军的军规中有一条是不能放弃战友。
赤德祖赞没有问敌军的伤亡情况。而是挨个查看了伤员们的情况。看着问题不大。这才放心。
军医们已经为伤员包扎好伤口。死去的战士也被火化，他的骨灰是要被带回家乡的。
看着疲惫不堪的战士们，赤德祖赞真有些心疼。但是他没敢让他们去帐篷里面休息。
因为黑水靺鞨人刚刚取胜。万一趁机追出城，这边自己人去睡觉了。那就得造成巨大的损失。
等了一阵看着城里一直没有动静。赤德祖赞便让大家去休息了。
剩下是两千战士立即构筑好阵地。哪怕敌人杀出来。也能抵抗到战友们爬起来武装好自己。
其实赤德祖赞是多虑了。此刻的勃利城中，充满了一种叫悲哀的情绪。
士兵们没有一个因为夺回城墙而产生的喜悦。
李献城叫士兵们帮着清理尸体。士兵们却没有一个动的。
不管将领们如何喝骂。士兵们只是用冷漠的眼神看着他们。
将领们也害怕了。只好驱赶着城中的百姓来把尸体找空地掩埋。
十几万人啊！百姓们被这幅惨状有的直接吓傻了。有的趴在地上呕吐。
好歹现在气温低，血肉模糊的东西都被冻成硬块。搬运起来也方便。
李献城站在远处，看着那些眼神冷漠木讷的士兵们。脸色阴晴不定。
其实他开始也想趁机杀出去的。毕竟兵法里面乘胜追击一鼓作气这是个常识。
但是目前士兵们的状态让他没敢发出这道命令。
现在他只剩下这六万多人了。也是他用于保命的资本。因此还是好好守城来的比较现实。
当然，今天的战斗自然不能不奖励。杀了一批猪羊。开始在空地上用大锅炖起来。
当锅里的肉散发出香气的时候，终于盖住了城中弥漫的血腥气。
让死寂的城中有了一些生气。这时候天空中开始飘起了雪花。这应该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雪了。
她会彻底的把昨天的一切痕迹都抹去。
黑水靺鞨的士兵们排队开始领取奖赏。每人一两银子。这对于一直处于贫困地区的他们来说。无异于一笔巨款。
只是这笔巨款已经不能给他们带来欢乐了。
曾经过去的几天里，颠覆他们认知的东西太多了。
曾经他们叫嚣过无数次的黑水靺鞨不满万。满万便无敌那种神话。
在人家一万华夏军的枪口下彻底变成了笑话！就算没有没有那些火器。
华夏军严明的军纪。悍不畏死的作风。也不是他们能比的！
二十万打不过，剩下六万咋打？还拿生命去填吗？可已经填不起了啊。
手里这点银子，估计连交给家人都机会都没有了。
黑水靺鞨士兵们捞起锅里面的大块骨头啃了起来。那喷香的骨头嚼在嘴里没有了一点味道。
寒风吹来，似乎吟唱起一首凄婉的歌。
日暮人稀鸟自啼，
登楼一望倍含凄。
白骨半随寒风去，
黄云犹傍郡城低。
平陂战地花空落，
旧苑春田草未齐。
昏君频移虎符守，
几时行县向黔黎。
雪越下越大了。似乎感觉到了远处的春风正在吹来。用凭吊的方式抖落最后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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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传单
当雪把旷野像地毯一样铺满的时候。疲惫的华夏军战士们都醒来了。
都是年轻人，不管多疲劳。一觉醒来，马上就生龙活虎的。
这帮家伙起来后就往伙房里面钻。饿啊！
下了战场饭都没吃就睡了。现在一个个潜心贴后背的。
伙房里面早就给他们准备好了大块的牛肉。炖了一晚上，现在拿起来一口咬下去。便骨肉分离了。
盛一碗浓浓的汤汁。把炊饼放进去。一口饼，一口肉。然后一口汤。
没一会，头上便热气腾腾的出了汗。吃饱喝足这帮家伙边又开始经历过剩了。
找到自己的将们便开始又要任务。胆大的竟然直接找到了赤德祖赞。
“大帅，咱们旅游也不用来这地方吧？荒的人脑袋上都长草了。赶紧一鼓作气拿下得了。跟他们耗啥？”
赤德祖赞这个家伙最是喜欢这样的战士。而且还是自己的家乡人。
当兵的战斗就是天职，没仗打还不如回家抱老婆去呢。
不过此刻的赤德祖赞可没心思打仗。正沉浸在自己第一次智取的胜利中无法自拔呢。
听到士兵的嚷嚷眼睛一瞪！“皮痒了是吧？没发现我们兵不血刃的已经把敌人消灭一多半了吗？
战斗不光是靠蛮力，要动脑子知道不？”
说完狠狠的用手指在士兵脑袋上点了一下。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劲头。
士兵小声嘀咕道：“兵不血刃指的是不用打敌人就败了好吧？
我们虽然没拼刺刀，但是用手榴弹和子弹了！这哪叫兵不血刃？”
赤德祖赞刚想瞪眼，却突然好奇的问道：
“兵不血刃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意思吗？”
士兵迷糊的看着他：“大帅，啥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赤德祖赞终于失去了耐心。一脚踹过去。
“我要是知道还能问你吗？”
一旁的书记官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帮他们解释道：
“两个词的意思是一样的！都是不动用武力，靠威慑就让敌人投降了。”
赤德祖赞和士兵一起蔑视的看着他。
“你们汉人的话可真麻烦！”
书记官：“……。”
赤德祖赞抬头负手，做望天状。口中喃喃道：
“不战而屈人之兵，不战而屈人之兵。”
突然间他的眼神一亮。“赶紧替我起草一份传单。意思就是只要黑水靺鞨士兵杀了李献城出来投降。
我就保证不会杀他们，还会放他们回家跟老婆团聚。从此后就是华夏国百姓。还会分给土地牲畜。
你起草完找人一起帮着抄写几千份。快点，我等着用！”
书记官答应一声就赶忙行动起来。写完后让赤德祖赞过目后。然后就召集人开始抄写。
半个时辰之后，足有两千份传单整整齐齐摆在了赤德祖赞面前。
赤德祖赞满意的点点头。吩咐热气球升空。石头高兴的蹦起来多高。转身就去搜集手榴弹。
被赤德祖赞喊了回来。指着传单吩咐道：
“跑啥？这次不是让你们扔手榴弹。是让你们把这个传单给我都扔到城里，城墙上。
只要是有人的地方都给我扔到了。若是有没扔到的地方。回来军法从事！”
石头愣了一下，疑惑的拿起传单晃了晃。“大帅，这东西砸不死人啊？
扔这个有啥用，让黑水靺鞨人擦屁股吗？”
赤德祖赞满头黑线，一脚踹过去。
“叫你扔你就扔，哪来那么多废话？这是劳资智取勃利城的武器，你这智商能懂个屁！”
石头满脸疑惑的带着人把传单都装进吊篮里。然后随着吊篮便朝勃利城上空飘去。
看见神蛋又漂浮在头顶。好好休息了一夜，勉强恢复点精神的黑水靺鞨士兵脸色大变。
屁滚尿流的就朝城下跑去。虽然明知道生的希望已经渺茫。
但是理智恢复过来，没人愿意去死。哪怕晚死一会。付出多大的代价也无所谓。
只是躲了好一会，也没有听到爆炸的声音。士兵们纷纷从藏身的地方探出头。
却见一张张纸片一样都东西从天上雪片一样落了下来。
他们早已经成了惊弓之鸟。没搞清这又是敌人的什么新式武器。
赶紧又吓得抱着脑袋露着屁股躲在墙角。
又过了一会。感觉这些东西已经落在了地上。
有胆大的独眼士兵终于捡起纸片看了起来。那上面有毛笔写的字。
看见他看的入神。旁边的人就催他。
“别老看了。跟大家说说，上面写的啥？”
独眼士兵翻了一下白眼。没好气的骂道：
“废话，我又不认字，怎么会知道写的啥？”
众士兵愕然。好奇的问：“那你看啥呢？”
独眼士兵一脸郑重。
“传说华夏军拉完屎都用纸擦屁股。我在想怎么擦才会最节省！”
一个年龄大点的士兵一把夺过传单。踹了独眼一脚。
“滚一边去。爷给你们念念。”
年长士兵清了清嗓子。然后坐直身子大声读到：
“敬告黑水靺鞨军民书。我华夏海军陆战队奉华夏王之命，讨伐逆贼黑水都督大李献城。
此贼原本是大唐属将。却不忠不孝，背叛朝廷，倒行逆施。
以至于黑水靺鞨刀兵四起民不聊生。
我华夏军此次只是为擒拿叛军首领李献城。黑水靺鞨军民若有主动斩杀或者生擒此僚者便算立功。
余者放下武器，主动投诚我华夏军便不会伤害。自会放你们回家和亲人团聚。
以后只要遵从华夏法令，便是我华夏百姓。补发户籍。分给土地牲畜。
但若是仍然执迷不悟者，三日后必定屠城。寸草不留！”
年长士兵的声音悦读声音越小。到最后已经微不可闻。
不过周围的士兵都听见了。一个个脸上表情阴晴不定。
这样的事情无数次的在勃利城的各个地方重复着。
很快，城中的将领。士兵，百姓。全都知道了信中的内容。
只有李献城一个人还不知道此事。不过传单早就飘到了他的府邸里面。
只是没人敢告诉他罢了。但是一些仆人看见李献城的时候，念头里面闪过的就是。
主人脖子有点粗，一刀下去不知道能不能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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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 地板好软
一种怪异的情绪开始在勃利城中蔓延。开始的时候，没人议论这个话题。
大家见面，都是用眼神深深的对视一下。然后走开。那眼神的含义。都好比多年的基友。
慢慢的开始有人议论了。起源是因为一个酒鬼。这个酒鬼叫哈迷蚩，是曾经的一个勇士。
后来在同一黑水靺鞨的战斗中被砍断了一条腿。
虽然接受了大量的赏赐，让他衣食无忧。但是因为不能上阵杀敌却让他性格乖张起来。
于是终日酗酒，动辄打骂别人。仗着李献城的宠信。把谁都不放在眼里。
这天，他又在酒楼喝多了。拄着棍子就要走。伙计拦住他。
“你该付钱了，去年一年的酒钱你都欠着呢！”
哈迷蚩大怒！伸手一巴掌抽在伙计脸上！
“劳资逛窑子都不花钱，你这点酒钱好意思找我要！想当初我为都督南征北战的时候，你他妈还是jing子呢！”
伙计挨了打，不敢还手，眼神瞟向掌柜的。是掌柜叫他要的。
掌柜看见伙计挨了打，自然就得出头。黑水靺鞨民风强悍，虽然也会畏惧权贵。
但是相对于被儒学教化多年的大唐。要桀骜不驯的多。
掌柜的呵斥道：“哈迷蚩，功劳不是你横行霸道的理由。若是黑水靺鞨将士立点功都跟你一样。
那我黑水靺鞨的百姓们怎么生活？还不如依附大唐呢。
最起码他们还有规矩，不会任由你这样的人胡来！”
哈迷蚩闻言大怒，“好你谋反是吧？我今天杀了你个逆贼！”
说完抽出弯刀便朝掌柜的砍了过去！
他一个醉鬼，还少条腿。怎么可能砍得到掌柜的？
掌柜的轻轻一闪，哈迷蚩便如木桩一样摔倒在地上。
本来掌柜的是不想计较了。派人把他扔出去也就得了。毕竟自己是生意人不想惹事。
却没想到一个大汉走了过来。抬高脑袋问掌柜的。
“掌柜的，你在跟谁说话？”
掌柜的有些奇怪，这个大汉他熟悉啊，有名的猎户。视力极好的。
明明刚才就在旁边坐着，什么都看见了。为啥问出如此奇怪的问题？
这时候地上的哈迷蚩发出杀猪一般都惨叫。
原来大汉蒲团一般都大脚，正好踩在他的后背上。那大汉体重没有二百也差不了几斤。
他如何受得了。于是扯着嗓子开始呼救。
大汉置若罔闻，表情奇怪的问掌柜。
“你家地板为何如此柔软？这几天换了眼疾，视力模糊。看不出端详。”
掌柜的哭笑不得，进来时候还好好的。你特么这会就患了眼疾。信你个鬼呦。
你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还没等到掌柜的说话，又上来几个人。
一边踩，一边重复着大汉的话。纷纷问掌柜的啥时候换的地毯。为啥如此的柔软？
掌柜的眼神幽怨的看着这些家伙。心想，我这里是酒楼。又特么不是盲人按摩诊所。你们这样集体失明真的好吗？
不过大家都是为他出头，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拱拱手。
“各位，这不是地毯，你们是踩着人了。快下来！”
本来一个人的后背就没有多大地方。几个人站上去哪里站的下？
其中一个仁兄竟然金鸡独立的站在哈迷蚩的脑袋上。
还奇怪的问道：“你们都说柔软？为何我的脚下如此坚硬？”
掌柜的把众人拉了下来。此时的哈迷蚩已经没了动静。五官里面都流出血。两只眼球都快鼓了出来。
掌柜的吓了一跳，人死在酒楼。这就跟他脱不了干系，特别这死相一眼就看出不是喝死的。一下就让他慌了神。
官差很快就到了。他们本来就喜欢在这商业区溜达，这里油水多一些。
此时看见出了人命，就要上前拿人。
却不料大汉上前一步拦住官差。怒斥道：
“你们眼瞎吗？哈迷蚩明显是把自己喝死了。你们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抓人。还有王法吗？”
官差低头看了一眼死相难看的哈迷蚩。又看了一眼大汉。
心想，谁特么喝酒你把自己喝的五官出血？眼球鼓起的？
不过此刻酒楼里的客人都在瞪着两个官差呢。
官差心中一凛，想起了传单的事情。
不过这是他的职责啊，这事不可能不管。
于是小声道：“各位乡邻。这个人是大都督的爱将。我不管你们的恩怨。但是我不处理上面自然要处理我。请大家高抬贵手。别让小的难做！”
这时候角落里面突然发出一声长叹。
“杀一人救一城啊！没想到我黑水靺鞨竟然没有了一个男人！”
这话如同一颗火星子突然溅在汽油上。
压抑在人们心中的一个念头边如同火焰一般。立马燃烧起来。
就连那两个官差手中的锁链立马停顿下来。惊疑不定的扫视了一眼众人。随即露出跟大家一样的表情。
那表情明明白白的告诉大家。“我是你们一伙的，别打我！”
然后两个人一使眼色，大声喊道：“大伙给证明一下啊，哈迷蚩好酒贪杯。把自己喝死了。我们抬走入殓。”
掌柜的这时候却一声大喊！“今天谁也别走。我请客喝酒，今天不醉不归！”
一场酒从中午喝到了晚上。期间进来了无数人。然后又都滞留于此。
很快，连大街上都挤满了人。酒楼里面的酒早就没了。
人们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酒，犹自狂饮着。
无数人的嘴里喃喃的念叨着一句话。“杀一人救一城，难道我黑水靺鞨一个男人都没有了吗？”
巡夜的士兵走到这里的时候。看见这乱象刚想去把人群驱散。
却听得一个酒鬼大声嘶喊出一句话。“杀一人救一城，难道我黑水靺鞨一个男人都没有了吗？”
士兵们一下子愣住了。这句话好震撼，好有内涵啊！
士兵们也加入了喝酒的行列。一夜未归。
天亮的时候。酒楼门口的大街躺满了酒鬼。就连凛冽的寒风也没能把他们从一种亢奋的情绪中冻醒。
士兵们爬起来。他们得去军营了。彻夜未归本就是大罪。
不过他们不在乎了，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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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章 李献城的结局
“杀一人救一城，难道我黑水靺鞨一个男人都没有了吗？”
这句话如同魔咒，迅速在勃利城的每一个角落中传开。男人，女人。老人。孩子。
如同后世国人那一句耳熟能详问候语。“吃了吗？”
而此刻两人见面的问候就是：“杀一人救一城，难道我黑水靺鞨一个男人都没有了吗？”
这话男人听了血脉膨胀。女人听了***高涨。
当大家终于聚在一去去往大都督府的时候。却突然发现李献城找不到了。
妻妾们挤作一团，缩在一个角落里面颤抖。而儿女们逃的已经不知去向。
正在大家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老仆人木讷的笑着。从一个盒子里面掏出一颗人头。
“脖子粗一刀也能砍断的！”老仆人解释道。似乎为这件事纠结了很久，终于有了答案后的解脱。
于是，全城搜捕又开始了。主要是抓李献城的儿女们。城门紧闭着，他们不可能出的了城。
于是很快，十几个儿女便被抓到了。只是有点惨。其中一个竟然躲到了猪圈里。满身都是猪粪。
城门大开，无数人涌了出来。还夹杂着欢呼声。
华夏军被吓了一跳。立刻全军进入警戒状态。子弹上膛。手榴弹大开保险。
等走到近前才返现，有些不对劲。队伍的最前面是十几个绑着的年轻男女。一个个脏兮兮的看不出面目。
还有一个木讷的老者，手提着一颗人头高高举着。嘴里不知道嘟囔什么。
赤德祖赞走上前询问。这才搞明白。原来这些人是拿着李献城的头来投诚的。
赤德祖赞大喜。蹦起来朝自己的部下问道：“这尼玛才叫智取好吧？劳资以后算不算儒将？”
华夏将士们齐声大喊：“将军威武！”
既然百姓们这么配合，赤德祖赞自然是说话算数。
不过李献城的老婆和儿女们很快就被放了。因为一番调查过后。他们没做过什么欺压良善之事。
华夏向来是不搞株连的。人家没事就没必要收押人家。不过都督府是不能住了。
找个了破旧的房子，随便拿了一些钱财。叫他们自生自灭吧。
随即部队分成十余支队伍。分别随着黑水靺鞨各个部落的人去往他们的聚集地。
先把部落首领拿下，然后再推举部落中德高望重之人作为族长。
然后把族中所有百姓登记造册。纳入华夏百姓人口。至于下一步分配田产牲畜。
那就是地方官员们的事情了。治安情况被搞定以后。赤德祖赞开始带着队伍又朝南进发了。
其实赤德祖赞原本是准备直接朝北深入的。那边广阔的领土更加的诱惑他。
但是王小强的命令是让他扫清各个海岛的威胁。所以他不敢违抗命令。
他这次是沿着海岸线行走的。那时候的海岸线比较荒凉。特别是黑水靺鞨这边。
他们捕鱼的船只都是那种独木舟。因为黑水靺鞨这边最不缺的就是木头。
但是造船的工具又极为缺乏，所以，渔民们最简单的造船方法就是把粗大的树木砍倒。
然后用工具掏空。就那么放到海里。然后划着就去捕鱼了。
不过这种船基本也只敢在海边转悠。捞一些小鱼小虾和一些贝类产品，作为食品罢了。
可能有人会问，咱们后世那里没有沿海地区啊！
其实是有的。是后来被某大国占去了。为此还发生过许多可歌可泣的故事。
或许王小强就是因为知道这些事情。所以才叫赤德祖赞来扫除这些隐患的吧。
他下面的目标就是就是黑水靺鞨南部一个朝大海里面延伸出去的一个半岛。
这个半岛上面有两个小国，分别叫新罗和百济。只是现在百济已经被新罗给灭了。
所以，此行赤德祖赞的任务就是去把新罗给灭了。本来攻打这个小国华夏海军用大炮就可以完全解决。
奈何此时的新罗还没有深水港。华夏战舰根本停靠不上去。
好歹现在赤德祖赞离那里并不远。所以干脆直接从陆地穿插过去了。
两三天的路程并不远，华夏军很快就赶到了。
后世很多人把高句丽跟后世的棒子国当成了一回事。包括他们自己也把高句丽人称之为他们的祖先。
其实这个说法是不准确的。因为高句丽这个国家的面积和人口是后世的棒子国根本无法相比的。
而高句丽被大唐剿灭以后，百分之七十的人口是并入大唐的。百分之三十并入了新罗。
这也是后来的棒子国把大唐的许多传统文化占为己有的依据。
若准确的说，唐朝时期的新罗和百济才是后世的棒子国。
此时的新罗已经日渐强盛起来。因为唐朝连年的战争，对于新罗的统治由原来的早已经失去了控制权。
而新罗现在的国王是圣德王，这是个胸怀大志的人。首先他承认大唐把新罗设置为羁縻州。
却又不肯为大唐出力。但是该站的便宜一点也不少占。他几乎把大唐的管理方法都照搬到新罗来了。
只是因为国小，机构弄得没那么臃肿罢了。但是州城府县一样不缺。而且对于认命的官员不但有薪水。还有职田。
还在国内建立学校，只是走的是精英路线。招收的学生都是贵族和官员子弟。
而且还从大唐学来了先进的先进的农耕技术。经济发展比邻国百济和高句丽都快。
这也是他最终能够覆灭百济的原因之一。
安史之乱的时候，西域诸国的羁縻州都派出了军队帮助大唐平叛。
只有东北诸国无动于衷。有的还趁机下绊子。比如渤海郡，黑水都督府。还有新罗。
只不过新罗相对于他们，态度要温和一些。
不过王小强是最讨厌这种蛇鼠两端的态度。所以直接叫赤德祖赞把这些地方直接纳入华夏版图。
不然一旦和别处发生战争。这些地方就会后院起火。
如果识相的国君就会如大钦茂一样。照样会有一个优越的生活环境。不听话的就如李献城一样。直接干掉了。
至于圣德王的路，只能由他自己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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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圣德王的国书
华夏军横扫黑水靺鞨的事，早已经传到了圣德王的耳朵里。
他开始是不以为意的。作为近邻，他最清楚黑水靺鞨的战斗力。华夏军竟然用一万士兵来攻打。
这在圣德王看来，无异于自杀。哪怕带队的曾经是威名赫赫的赤德祖赞。
对于华夏，他并没有什么认同感。哪怕这个王小强是现在大唐皇帝的亲爹。
不过一个偏安一隅的小国罢了。跟他的新罗差别不大。
不过随着黑水靺鞨的迅速被击溃。他的心态也开始崩溃起来。
想了很久，他决定固态重施。跟老大求救。自己必定是大唐的羁縻州好吧。
小弟有难，老大自然不能不管。虽然老大有难的时候，小弟可以不管。
这个没办法，实力不够啊！不然自己就是老大了。
王朝接到新罗的八百里加急后，给气乐了。
这个圣德王有点意思，摆明了给朕上眼药啊！怎么滴？还想让朕帮着你打华夏军不成？
不过这信是八百里加急直接送进宫里的。那么多人看见。
王朝自然不能不公开。一个太监扯着公鸭嗓在朝堂上大声朗读。
“尊敬的大唐皇帝陛下！臣新罗国圣德王叩首问候金安。
属国在大唐的照拂下几十年风调雨顺，安居乐业。国中百姓无不感念大唐历代皇帝恩德。
在他们心中，对大唐皇帝的敬仰和爱戴之情远胜于对我。
只是可恨华夏军却仗着船坚炮利。无故灭了黑水靺鞨后又朝我进发。
估计克日便会抵达新罗疆域。请求大唐皇帝念我新罗赤胆忠心的份上。拯救新罗于水火之中。
新罗国主圣德王拜上。”
书信读完，朝堂上静的落针可闻。然后大臣们面面相觑。
终于，要思想拼命紧闭的嘴唇张开。“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他这一开头，崔霸虎和更加控制不住。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大唐此时的朝堂，本来年轻人就多一些。除了前朝遗留下来的几个老臣。整个朝堂基本上都换了班子。
因为大唐不设兵部，所以王朝即便想装装样子。问询一下他们的意见都做不到。
其实前朝老臣李光弼，高仙芝和封常清这都是原来大唐的重臣。
他们对于不设兵部。不拥有军队这事是极为抗拒的！
比较作为一个主权国家，把自己的安慰交到别人手上。是极为不明智的事情。
哪怕那个国主是你亲爹！皇权的更迭当中。父子反目，兄弟相残的事情已经无数了。
更何况如果王小强一旦退位，肯定是王昊即位。难道大唐安危继续交到他手上？
万一反目成仇怎么办？王朝下台？或者大唐向华夏称臣吗？
在老臣们心中，大唐的利益是高于一切的。华夏不过是一个友好的邦交国。
其实李光弼之所以要亲自带着铁道兵离开。未必不是给自己女婿留后路的意思。
万一哪天真的和华夏反目。大唐好歹也会有一支建制齐全的军队。哪怕这只军队叫铁道兵。
而在年轻的大臣心中。从来就没有把大唐看成一个独立的国家。
因为大唐就是华夏的一个省，这个省虽然大点。但是不管多大。他们都国主也是在南诏城呢。
等大家笑完，松赞一本正经的弯腰施礼。
“启禀陛下，臣请陛下下旨。命令华夏兵马副元帅出兵驰援新罗！”
“轰！”大家又被这家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逗乐了。
姚思乡说道：“启禀陛下。我建议认命松赞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去增援我们的友好邻邦。”
又是一阵哄笑响起，老臣们纷纷皱眉。朝堂还是那个朝堂，可是这气氛咋就那么违和呢？
如今大唐的改革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北方的几个省因为被战乱波及。
都是华夏军直接插手的地方。所以吏治改革基本在王朝登基的前夕便已完成。
只是大唐百姓因为接受礼教的束缚太多。还做不到华夏百姓那种把自己当做国家主人公的精神。
这样的情况虽然便于管理，但是却缺少了一个新型国家的朝气！
而朝气确是国家发展的根本动力之一。
这个暂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官员们只有更深入的接触到百姓的生活中去。
帮他们种地，放牛。切实的解决他们生活中的困难。
面对这种行为。百姓开始的反应是惶惑的，但是时间久了。这种接触就成了亲情。
很多官员都能清楚的激动辖区内有多少需要帮助的家庭。
有多少脾气暴躁，性格强悍的不安定因素。
了解了这些，当地的治安反倒快速的好转起来。
以前那个每天都需要审案的大唐。竟然变得门可罗雀。冷清了下来。
几个长期留守衙门的老吏闲的没事就蹲在门口晒太阳。
“老王，听说你小妾又怀孕了？可以啊？这把年纪竟然老树开花，你确定这孩子是你的吗？”
老王呸了一口骂道：“你个杀千刀的。要不今晚我去你家。让你家婆娘肚子也大起来。省的荒在那里也没用！”
一阵哄笑响起。老李也笑骂了几句问道。
“我们整天这么闲着，你们说知县会不会把我们给开革了啊？”
老王摇摇头，“放心吧，大人这就是让我们养老了。没看别的衙役都跟着去春耕了吗？
再说了，你见过哪个衙门连个值班的衙役都没有？”
一个年龄最大的老边开口道：“我家五代衙役。到我这才见识到衙役原来是种地用的。”
老王撇撇嘴，“哪个衙役种地能比得上县令大人？”
老边不服气，“可是县令就不该是种地的好吧？那是农户的事情。这样下去，县里的政务谁来处理？”
这时候老李不高兴的瞪他一眼。“县令啥时候耽误政务了？咱们县哪一项政令做的差？
以前每天那么忙的咱们，现在整天在干啥你心里没点数吗？”
老边一愣，疑惑的问道：“是啊，以前的县令那么忙，可是县里的事情似乎永远做不完。
可现在的县令根本不在衙门里。为啥各项政务都井井有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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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0章 大唐国书
老王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这你们就不懂了吧？”
几个衙役把眼光都转向他，求知**极其强烈。
看见吊胃口的效果终于达到。老王捻了捻颌下几根稀疏的老鼠须。
又端起老边刚泡好的一杯茶喝了一大口。
老边刚想瞪眼，可想起还有事等人家解惑呢。便咬咬牙忍了。
老王这才清清嗓子，“你们说，县里的案件和纠纷一般都来自哪里？”
老边撇撇嘴，似乎不屑于这个问题，顺嘴回答：
“当然是民间啊！这还用问，真没文化！”
大家纷纷点头，表示附和老边的意见。
老王不急不恼，随口又抛出另一个问题。
“那现在县里的官员们都在哪里？”
老边刚想恼羞成怒，报那个茶被喝的愁。但是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皱着眉头思考起来。
“你是说，现在的官员们虽然是都在田间干活。但是百姓的那些纷争和矛盾也就随手解决了？”
老边似乎终于想明白了其中的症结，兴奋的问道。
老王点点头，“孺子可教也，咱们这些老爷们可不只是种田那么简单。各家各户的那些事情哪一件不在他们心里装着？
既然装着，有些事情肯定就会被他们化解在发生之前了。
而民间最容易作奸犯科的事情无非是盗和奸。现在官员整天和他们在一起，这事谁还能干？”
大家赞同的一.asxs.头。老刘跟着补充了一句。
“以前的偷都是因为饥寒，现在只要好好干活，哪里还有饥寒之人？”
几个老衙役一.asxs.头，然后开始怀念过去的时光。想想以前，哥几个每天忙的鸡飞狗跳的。
其实就是想敲诈几个铜钱让老婆孩子吃饱。穿暖一般来说不太现实。但是那样日子也每天乐呵呵的。
可如今家里人吃饱穿暖了。自己这老胳膊老腿也不用奔波了。为啥那么空虚呢？
几个人研究了半天，最后的答案就是，“闲的没事，想刷存在感。”
相对于北方的吏治重建，南方的地方政府治理要困难的多。
从秦朝到大唐，国家的政治和经济中心一直集中在黄河流域。
到了隋唐两朝，都是以长安为中心。向四周辐射。至于后来的鱼米之乡。
那都是后面的朝代南迁才形成的局面。
安史之乱开始后，大量的难民穿过河南。进入淮河流域。还有一些直接越过长江。进入江南地界。
而这些流民带去的不仅是劳动力。还有许多先进的农耕技术以及各种手工业产品。
让原本人烟稀少的两淮和江南地区开始繁华起来。
北方缺水，而南方却是个水资源丰富的。虽然相对来说土地的面积少了。
但是随便圈块地，那就是水田。在那个时代，又没有化肥农药之类的东西。
只要不缺水，庄稼的收成就不会太低。
因为是流民，官府自然也不会分给他们现成的土地。他们有的进入山里修造梯田。有的在山坳里面挖出一小块一小块的平地。
官府到是也不管这些，任凭他们去开采。等有了收成去收租就行了。
还有一部分流民直接进了城镇。有的凭手艺做些铁匠，瓦匠还有各种手艺谋生。
啥也不会的便只能打杂。或者干一些繁重的体力活维持生活。
但是城镇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些人才开始繁华起来。
有眼光的商人开始修建作坊，把原本属于长安一代的产品在这里
生产。
于是大唐的经济中心开始逐步朝南方转移。
北方的市场也开始逐渐被南方代替。因为战乱没有波及到南方。南方开始繁华起来。
安史之乱的几年，大唐正是因为南方稳定的税收。才支撑着庞大的军队打完了这场仗。
若是安禄山有战略眼光。一开始就掐断大唐跟南方的联系。大唐等不到华夏军出手就彻底覆灭了。
正因为南方这些官员的忠心，所以王朝没办法如北方一样去搞一刀切。
但是这样一来。朝廷对于南方诸省的把控力度就不够。而南方的官员们也形成了自己关系网。
对于朝廷的许多政策阳奉阴违。对他们有利的就照单全收。
没利的就推三阻四。反正就是一个拖字诀。让你无可奈何。
这事叫王朝极为恼火。这事又不能叫军队去直接剿灭。
商议一番后，便派姚思乡带着崔霸虎和刘不干一起去江南一带暗访。
这三个人是大唐的门下省的三个主官。姚思乡是监察大夫。崔霸虎和刘不干乃是左右中承。
可别小看这三个人。大唐的文武百官都要受他们的监察。因为姚思乡本身就位列三公之一。
三个人带了二百独立团的战士，装了一些货物朝南方而去。
这个时候，圣德王终于盼来了大唐皇帝王朝回复的国书。
虽然，他心里明知道结果是什么。但是心里还是隐隐有一些期待。
对于唐人的心理他太了解。其实从善德女王开始。新罗对于大唐就开始吃的死死的。
大唐是个大国，而历代皇帝总喜欢把自己当成这个天地的主宰。
而周围的那些国家在他们的心里，不过都是化外之邦，荒蛮之地。
所以只要你主动的去拜见大唐皇帝。一般来说，你的要求就会被满足。
安史之乱之后。尽管新罗没发一兵一卒。但是对于前去祝贺的新罗使者。
李豫仍然给了丰厚的赏赐。并且下诏御赐圣德王称号。
这并不是李豫真的喜欢这个圣德王。而是一种大国的气度。
哪怕自己吃糠咽菜，也不能在这些小国人面前丢了面子。说白了就是装逼。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个王朝可跟大唐原来那些皇帝们可不一样。
对于他来说，外交这种东西。如果没有好处。面子里子他都不会要的。
因此，圣德王看到的国书上面写的是。
“养了你们那么多年。你们也该长大了。善德女王，真德女王也就算了。她们是女人。
可你是个男人啊！你得拿出男人的勇气。带着你的士兵们消灭一切来犯之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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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1章 调兵遣将
圣德王看的差点吐出血来，只是信还没看完呢。含着泪也得看下去啊！
“还有，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华夏军最厉害的是他们那支无敌舰队。
上面的大炮如果一起发射的话。能把你的都城炸成平地。
所以，希望你最好能带一支奇兵，偷偷的摸上船夺取这支舰队。
如果能够成功，对新罗，对大唐。都让我们的实力彻底的脱胎换骨！
到时候我会派大军去接管舰队。然后指挥舰队横扫你周围所有的岛屿和一切对你有威胁的敌人。
此事请务必不要推辞。
大唐皇帝公园741年四月一日御笔。”
“噗！”的一口血喷在信笺上。那雪白的纸上立马成了殷红色。
女官们吓的赶紧跑了上来，拍后背扶前胸的。唯恐这个国君出了啥岔子。
那样她们都要担责任的。万一死了。她们都命运更加的不可预测。万一来个殉葬啥的。可就亏死了。
好歹圣德王没那么脆弱，血吗，吐吐就好了。
他一把抓起信笺撕了个粉碎，扔在地上。大声喊道：“给我传文武百官上朝！”
时间不久，接到旨意的新罗官员们都来到了勤政殿。
这也是学唐朝的名字起的。还是善德女王亲自跟大唐求取的名字。
新罗的王宫样式跟大唐的类似，只是规模小了很多号。还有木材的质量也不可同日而语。
虽然新罗不缺木头，但是那些珍贵的木头产地都不在新罗。加上工匠的水平也不是一个档次。
所以，这个王宫基本就是东施效颦后的产物。
不过有一点到是改进了。大唐的勤政殿赶上大朝会根本就放不下。
级别低的官员们基本都是在殿外面上朝。严寒酷暑的从不例外。
因此官员们冬天时候都会有都有上朝特制的棉衣和碳炉。
夏天则都带着绿豆汤。这个没办法。不然冬天流鼻涕。夏天中暑啥的自己丢人不说。也打了皇家的脸！
吸取了这个教训，新罗人建的勤政殿是王宫中最大的一个殿。
因为他们不用砖瓦，全部的松木结构。所以多用一些柱子，殿弄得大一些到是也没啥难度。
只不过这举动有些好大喜功了。忘了计算大唐和新罗的人口比例。
所以每次上朝，那空落落的勤政殿便成了新罗王永远都痛。
圣德王坐在软榻上，神情肃穆的把目前的情况跟百官们通报了一下。
并且把大唐皇帝的国书内容也略加修饰的传达。
“总之就是，大唐皇帝是永远支持我们的！但是因为国内动荡初定，不便派兵。
但是适当的时候会给予武器和经济上的支持！但目前，支持只能是精神上的。”
其实官员们对于事情的了解并不会比圣德王少。而且还要多。
比较很多具体的事情都是他们在做。而且往上报的时候，也肯定是有所选择的。
此时听到圣德王的官样文章。心里都不由的暗暗吐槽：“信你个鬼呦！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不过目前看圣德王的意思大概是想背水一战了！
相对于黑水靺鞨，新罗士兵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悍不畏死的程度。都是无法相比的。
但是新罗士兵也有自己的长处。那就是武器装备要好得多！
因为新罗并不缺少矿产资源。虽然黑水靺鞨也不缺。但他们不会开采。
而新罗早已有了成熟的铁矿开采和冶炼技术。
因此，新罗士兵的刀剑和铠甲虽然没有大唐的精锐。但是数量缺并不少。
这对于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无疑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这也是黑水靺鞨虽然人口众多，却不敢招惹新罗的原因之一。
虽然华夏军的强悍和武器的先进被传的神乎其神。
但是人类有一个共性。那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虽然剿灭了二十万黑水靺鞨军队。但你华夏军不过区区一万人。还能翻天啊？
再说我新罗大军岂是那帮穿着兽皮拿着木棍的野人能比的？
百官一阵商议后。便决定由上将军金向南率领十万精兵北上直接在于渤海郡的交界处给华夏军迎头痛击。
战争无小事，金向南迅速点齐五万兵马。一路向北。朝渤海郡的南海府进发。
其实新罗和黑水靺鞨并不接壤。其中还夹着一个渤海郡。
因此，华夏军也只能先从黑水靺鞨回到渤海郡的南海府。
新罗在南海府的边境上。本来也囤积着五万精兵。
当初的渤海郡王大钦茂也不是个消停的主。不停的四处扩张。和黑水靺鞨以及新罗产生的摩擦都不少。
大唐政局稳定的时候，两个小国都不敢折腾。怕大唐一生气都给灭了。
安史之乱以后，大钦茂野心爆棚。竟然企图染指大唐领土。
比较相对于黑水靺鞨和新罗。大唐的领土要富裕的多。
只不过刚嘚瑟两下。就被华夏军给灭了，现在老老实实的做起了商人。
而此刻的渤海郡境内，并没有驻军。若是新罗士兵真的趁虚而入。
几天之内，渤海郡大半领土就得沦陷。
只不过因为没有接到命令，新罗士兵们没敢行动。
只不过时不时越界在渤海郡百姓面前耀武扬威一番的事情还是经常有的。
这一日，一小队新罗士兵在一个队正的带领下又一次越过边界。
径直来到一个镇子上。百姓们看到新罗士兵竟然跑到了自己的领土上自然是四散而逃。
新罗士兵们哈哈狂笑着装模作样的要去追赶。
百姓们这一下逃的更快了。特别那些摊贩们。还都挑着担子。
这一下如何跑的动。没跑几步便连人带货摔在地上。
新罗士兵跑过去。到是也没难为小贩们，只顾着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塞进包袱里。
也是合该出事吧，这时候一小队留守港口的华夏军士兵正好来采购食品。
本来他们购物都是直接去南海府的南京城的。
但是这次因为缺少的东西不多。所以连马都没骑，直接溜达到了小镇上，准备随便采购一点东西回去。
结果刚到镇上，便遇到了这幅鸡飞狗跳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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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章 冲突
华夏军来的是后勤处的一个班。他们一般不会有战斗任务。负责的都是舰队的日常供给。
但是华夏军只要属于部队编制的军人。那战斗力都不会太差的。
带队的是班长楚云飞，他是南诏人。属于华夏学校的第一批学生。
看见新罗士兵竟然在华夏土地上如此猖獗。眼睛立马就红了。端起枪瞄准一个正在啃着羊腿的新罗士兵便扣动扳机。
“砰！”的声音响起。那个士兵嘴仍然含着肉，便一头载到到地上。
新罗士兵这个小队大概三十多人。带队的是新罗皇室宗亲的一个外戚。
虽然在上层没啥地位。但是在下层军官中确是螃蟹一般都人物。
他正在跟士兵们围住了两个渤海郡的女子取乐。
两个女子不过十五六岁的年龄。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被吓得花容失色，根本说不出话来。
不过这些新罗士兵过来只是吓人取乐。倒也没敢杀人。
因为他们也不敢把事情弄大了引起什么纠纷。那样的后果不是他们能够承担的。
此刻看见两个漂亮的小姑娘，也只是摸摸脸，拉住人家的衣角。在言语上调戏。
要是没有顾忌，这两个姑娘恐怕早已经被糟蹋了。
枪声响起，队正被惊动。一帮人也放开两个姑娘朝倒在地上的同伴走过去。
却发现他睁大着眼睛和嘴巴，脑门的正中有个血洞，还在汩汩往外冒着鲜血。人却已经没了声息。
队正大怒，猛的拔出刀冲着对面的华夏士兵骂道：
“你们要干什么？他有什么错你就杀了他？”
楚云飞不屑的看他一眼，“你们新罗士兵闯入我华夏领土本就是死罪！
看在你们没有杀戮的份上，绕你们一条命。限你们在十息之内滚出华夏领土。
超过十息，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楚云飞不屑的深情和狂傲的语气一下子激怒了原本就狂傲惯了的队正。
他拿出弓箭拉开弓弦，用更加不屑的语气回答道：
“我们不走你又能怎么样？信不信劳资一声令下把你们全弄死在这里！”
他话音未落，楚云飞的手指轻轻一动。“砰！砰砰砰！”
随着他的枪声响起。战士们便也跟着扣动扳机，新罗士兵前面的十个人便一起栽倒！
剩下的19人扭头就要跑。楚云飞大喊一声。
“都给我站住！把他们的尸体背上。滚回你们的国家。若是下次再有这种事。来一个杀一个！”
新罗士们挪动着颤抖的双腿，把死去的同伴们或抬或背。连滚带爬的跑回了自己的界碑内。
只是这一下，却在新罗边防军内部掀起了轩然大波。
虽然以前和渤海郡甚至黑水靺鞨都产生过摩擦。但是却从没有和华夏军有过冲突。
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华夏军就是大唐军队。毕竟现在新罗还是大唐名义上的属国。
虽然新罗军队中也有一些鹰牌人物。他们根本不把任何国家和军队放在眼里。
在他们心中。只有新罗军队，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军队，其他都是土鸡瓦狗。不值一提。
死亡的士兵一到新罗军营，这帮人就炸营了。他们东奔西走联络他们自己的力量。
发誓要给敌人一个有力先还击。而且他们早已经知道。
停靠在渤海郡南京港口的舰队上没什么兵力了。
因为他们所谓的海军陆战队已经远征黑水靺鞨去了。虽然听说是打了胜仗。
但是这都是传言。究竟胜没胜。什么时候回来，还没有准确的消息。
再说了，出去的军队不过区区一万人。加上船上留守的水兵也不过一万五千人。
自己这边可是堂堂的五万精兵啊？难道还怕了这些华夏人？
在他们的串联下。新罗军内部渐渐出现了一种声音。
那就是打垮华夏军。占领渤海郡。这种声音越来越强烈。把那些士兵们也鼓动的热血沸腾起来。
毕竟士兵都是年轻人，他们是最容易被蛊惑的人群。加上用民族，大义这些词汇一忽悠。立马能把自己是谁都给忘了。
不过好歹镇守此地的主帅是个老将。乃是圣德王金兴光的叔叔金灿烂。
他深知战争对于一个国家代表着什么，所以没有圣德王的旨意。他是不会擅自发动战争的。
毕竟这次冲突是自己的士兵跑到人家的领土上挑衅。换做自己估计也会这么做的。
金将军久经战阵，在新罗国也是赫赫有名的。能压制他的恐怕也只有上将军金向南了。
金向南那可是新罗国的战神。曾经配合大唐覆灭了不可一世的高句丽。
也就是从那一战过后，新罗国俘虏了大批的高句丽俘虏。国力才一下子强盛起来。
毕竟在那个时代，人口才是国家发展的根本。
金灿烂呵斥了一批妄图挑起战事的年轻将领后。便去大帐里面休息了。
年轻的将领们愤愤不平而又无奈的对视几眼后。便凑到一起喝酒去了。
军队是不允许喝酒的，但是从古至今。这条军纪永远是被犯的最多的军纪之一。
就算到了后世，军人好酒。能喝都是一种天性。
一个短须汉子猛的灌了一口酒，然后重重的把碗墩在桌子上。
“妈的！我就不信了。那些华夏人难道有三头六臂？把咱们的将军胆子都吓破了！”
白面无须的年轻校尉也端起酒碗。长长的吸了一口。叹气道：
“他老了，就象没牙的老虎。只能靠长相糊弄那些绵羊了。估计遇到头公羊都能把他顶翻。”
一个矮壮的校尉站了起来。
“他不干我们自己干吧！我们自己的人加起来也有一万了。
人家华夏军一万敢灭黑水靺鞨，咱们一万新罗精锐还不敢去打几个水兵？”
短须汉子闻言一喜。立马蹦了起来。
“今夜我负责巡营。你们把队伍都偷着拉出来。咱们之间去把华夏舰队那些船都给夺了。
即便将军发现了，那时候战斗也结束了。那么大的几条船想必国主看见也会高兴的！”
宫中的圣德王突然打了个喷嚏。他若是知道他的手下真去夺船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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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 修罗场
午夜时分，一队队新罗士兵悄悄走出军营。为了行动迅速，他们连铠甲都没有穿。
从行动的迅速和士兵的敏捷来看。这新罗军队还真的是训练有素，最起码，不会差于当初的大唐部卒。
这些战士呵呵手执武器，背着硬弓。腰里还挂着一个小型的盾牌。
这装备，无论放在哪里！也都是顶端的存在了。
新罗士兵快速的穿行着，但是一万人的队伍。竟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连脚步声都微不可闻。
生活真的到处充满了喜剧彩色。若是王朝知道他给人家新罗出的主意，人家现在正在实施。不知道会有啥感想。
南京港和新罗军营距离很近。他们和黑水靺鞨不同。黑水靺鞨在边境根本不驻军。
而新罗是学大唐，边境就是关口。要严防死守的。所以，他们都边军就驻扎在边境线上。
三十里的路程一晃而至。当港口那五艘巨轮出现在新罗军眼前的时候。几个将领也不由得眼前一亮。
矮壮的校尉激动的搓搓手。“如果这些大船属于我们。那我们是不是立刻就能组成一直强大的水兵？”
面白无须的校尉狞笑一声：“放心，你的愿望马上就能实现！”
队伍全部到达后，几个将领叫大家略作休整。然后就准备进攻。
三十里的急行军对于体力也是个极大的消耗。若这时候强行进攻绝对不是个明智的举动。
士兵们全部就地坐下。端起水壶喝了些水，还有些吃起了干粮。
今天是月末，没有月亮，但是满天的繁星也带来一些光亮。让人的视力能看清东西。
五艘大船上静的连微风吹过桅杆上卷起的船帆声都清晰可闻。
突然间，几十束灯光猛的照向了海滩上的新罗士兵。
那强烈的光柱一下子把所有的眼睛都晃瞎了一般。啥都看不到了。
随即，“轰，轰轰！”剧烈而又密集的爆炸声响起。
一发发炮弹准确的落在新罗士兵中间。
这可是炮弹，跟手榴弹不可同日而语的。
每一发产生的冲击波都是数十米。现在下饺子一般通通覆盖在这群士兵当中。那效果根本就不用去描述了。
基本没有惨叫声，因为大部分士兵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声音就消失了。
到是有伤残的，但是很快就被别的炮弹覆盖。要知道，这是近距离的直射。
所以华夏军用的一大部分都是散弹。这这距离的散弹轰击。就跟几十挺重机枪无差别的扫射一样。连树木都会被拦腰打断的。
所以两轮轰击过后，整个阵地又变得死一般静寂。
似乎这里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大灯的照射下，也就偶尔看见几具还在蠕动的身体。剩下的就是那些碎肉了。
这时候，大船上终于放下了悬梯。一队华夏士兵走了过来。然后响起了零碎的枪声。
正是涨潮的时候，海水一浪高过一浪的冲刷着海岸。
华夏水兵们把远一些的尸体扔到海水里。然后就着海水把手洗干净。
天亮的时候，这里一丝的痕迹都没留下。
只是赶海的渔民们却惊喜异常。因为今天的收获实在太丰厚了。
昨晚的炮声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些于他们关系不大。他们只是百姓。
或许，是华夏军搞什么军事训练吧。
炮声响起的时候，本来就睡眠不好的金灿烂喝了些酒。所以睡得有些死。
早上醒来，几个将领面如死灰的守在帐外。报告昨晚士兵失踪的事情。
金灿烂大惊失色，连忙派出斥候去搜寻这些人的踪迹。
只是几波斥候的消息反馈都是一样的。没发现这些人的踪迹。
当然，军中也有知道内情的人。但是没人敢说，万人左右的失踪大案。
估计金灿烂也负不起这个责任吧！
正午时分，金向南的大部队终于到达了军营。
金灿烂忐忑不安的把昨夜士兵失踪的事情向他做了汇报。
金向南眉头一皱，目光扫向众将领。
“你们昨夜可曾听见了什么声音？”
一个将领有些胆怯的回答：“我们听到了爆炸声。很激烈。但是时间不长？”
金向南神情沉重，“他们已经殉国了。看来华夏军舰队的炮火果然厉害！”
随后他的目光看向金灿烂。“赤德祖赞的队伍距此还有多远？”
金灿烂老脸一红，他还真没有派人去探查赤德祖赞的行踪。
倒不是他不想派人。而是最早派去的那些斥候都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因此他也就没有再派人去送死。
面对金向南的询问，他只好说出了实情。这个他是不敢隐瞒的。
金向南声色俱厉的训斥道：“战争已经开始了。你却连敌人在哪都不知道？你这个左武卫大将军要来何用？
自己收拾东西去向圣德王请罪吧！在这里你也做不了什么！”
金灿烂满脸羞愧的走出大帐。带着自己的亲兵返回国都。
其实他明白，这是金向南给他个台阶。让他返回国都。不然就凭失踪的一万将士，就可以直接杀了他。
金灿烂走后。金向南吩咐手下一个将领。“你速速派人探查赤德祖赞踪迹。今日天黑前务必要有准确的消息。”
将领站起身施礼，然后领命而去。
金向南又看向一个身材瘦小，满脸都是锈斑的将领。
“朴将军，让你的水鬼军白天休息好。今夜你们要执行重要任务。可以说成败在于你们了！”
朴将军也行礼，然后走出大帐。
“赵将军，我准备的那些火油你可层全部带来？”
老农一样的赵将军憨厚的点点头。似乎刚从地头干活回来。只是身上散发一股难闻的味道。
金向南似乎知道他的性格，也不等他说什么。继续吩咐道：
“命令你的士兵把箭头缠上麻团。在火油里面浸泡。数量越多越好！”
赵将军出去以后，金向南的眼光看向众人，神情凝重。
“各位！我们新罗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
这一战即便我们不打！赤德祖赞也不会放过我们。所以，我代表新罗百姓拜托各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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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 决战 1
金向南一番有条不紊的安排。让众将领的心踏实下来的同时，也升起了一种希望。
一般来说，对于行伍之人，只有被打怕。却没有被吓怕的。
此时新罗大军士气正旺。而金向南又做了周密的布置。大家都暗暗期待着。今晚会有一个大的惊喜。
等待的时间总是最难熬的。度日如年这个词语，肯定就是被某个等待中的文人发明的。
十五万新罗大军。不对，现在十四万了。现在一个个都仰着脑袋看天。
恨不得一把把那慢慢腾腾的太阳甩到西边去。
太阳终于落下了。把天空烧出红彤彤的一片晚霞。这一刻的一切都那么的美好。
天色开始暗下来先时候，一匹快马风驰电掣般闯进了军营。
马匹跑到帅帐门口才停住脚步。马上的骑士一骨碌从马背上滚了下来。
等把他扶进帅帐，大家才看见。他的后背上有一个伤口。
看见金向南，这个斥候才艰难的开口道：
“大帅，同去的人都被华夏军斥候杀了。我遇到了一个金灿烂将军派出的斥候。
他说最迟明天中午华夏军就能赶回来了。他把消息告诉我就死了。”
金向南点点头，说声：“知道了，下去休息吧！”
他的话说完，那个斥候却没有反应。侍卫走过去想扶起他。缺发现这个吃货已经死了。
金向南不由得虎目含泪，大声说道：“这就是我们的勇士！正因为我们新罗有无数这样的勇士！新罗才会越来越强大！”
将军们脸上都露出悲愤之色！随即变成一种坚定。
这时候，赤德祖赞的军队已经回到了刚进黑水靺鞨的聚集地。
大家停下来本来准备休息一晚。顺便泡个温泉。
这里的黑水靺鞨百姓们看见华夏军也已经不再害怕了。
因为华夏的官员给他们送来了粮食和一些生活用品。足够他坚持到春耕了。
官员还承诺，春耕时候会带着种子和农具来帮他们耕种。
过惯了提心吊胆，忍饥挨饿的日子。华夏官员做的这点实事，一下子就让他们踏实下来了。
虽然自己家的青壮都是死在他们手上。但是黑水靺鞨人早已经习惯了这一切。
本来她们也就是一直被人家当财富抢来抢去的。现在不过又当了一次俘虏罢了。
赤德祖赞他们赶到的时候，女人们看见他们过来。竟然主动忙活着给做饭洗衣。
弄得士兵们竟然感到了春天般的温暖。不想走了。
结果饭还没吃完。侦察兵赶了回来。侦查连长见了赤德祖赞立即行礼。
“报告元帅！敌军派了大量的斥候朝我们这边渗透。基本都被我们消灭了。
但是我老觉得不太对，是不是会有什么事发生？”
赤德祖赞眼睛一瞪：“能有什么事发生？他们还能攻打舰队不成？”
话还没说完，赤德祖赞的脸色突然就变了。
一下子从床上窜了下来。一遍穿盔甲一边大喊。
“紧急集合，马上赶回南海府！违令者斩！”
听到赤德祖赞的声音，华夏军将士们迅速集合，然后上马。不过十分钟时间，队伍便开拔了。
这个时候，新罗大军已经超港口出发了。就跟上次偷袭一样，新罗军的行动很隐秘。
快到港口的时候，金向南挥了一下手。那个朴将军带着三千名手下甩掉外衣。
一人灌了几口烈酒，然后钻到了水里。悄悄朝华夏战舰游去。这么寒冷的海水。竟然没有一个在意。
他们身上穿着鲨鱼皮做的紧身衣服。在海里游泳丝毫没有阻力。手里没拿武器。
每个人腰间插着一把斧子，一个凿子。原来，他们是想去凿沉华夏的战舰。
为了掩护水鬼，金向南特地让前方的军队弄出了一些动静。而这时候，战舰上还是毫无动静。
其实，水兵们早已经发现了新罗士兵。只是他们是想让他们靠近点再打。
现在的华夏海军战舰数量已经到了二十艘。每五艘组成一个编队。
海军元帅是蒋雪松，而王举人是这支分队的司令。
每支舰队有两艘铁甲舰，三艘木舰。王举人此刻正端着望远镜。借着微弱的星光查看敌人的动静。
他的神情很凝重，那黑压压的人群看不到边际。王举人明白。这是新罗军队倾巢出动了。
现在自己的舰队共有五千人，每艘战舰上一千士兵。他知道，这场站很难打。
当然，也有最安全的方法。那就是直接把船开走。只要远离岸边，新罗军就拿他毫无办法了。
不过他不能走，因为根据赤德祖赞前两天传来的情报。他们就在这两天就该回来了。
他不能让自己的战友陷入敌人的包围中去。
而且他知道，赤德祖赞他们的弹药已经不多了。一旦陷入包围，弹药用光。新罗人用人海战术也得堆死他们。
所以，他唯一的选择就是死战。哪怕把自己的人都打完了。那样赤德祖赞他们就不会有危险了。
终于，新罗士兵已经登上了码头。只是华夏舰队的战舰停泊一直是离那边有着二三十米的距离的。
只有装卸东西是个才会真正靠岸。
所以，现在的距离就真正的成了新罗士兵的天堑。比较他们不能飞到船上。
看到自己的士兵已经挤满了码头，离着敌船不过二三十米的距离。
金向南立即下了命令。“放火箭！”
于是无数火折子燃起。点着了箭矢上缠绕的浸满火油的麻团。士兵们开始拉弓。
王举人岂能让他们真的射出箭。率先一炮轰了出去。于是五艘战舰的火炮开始怒吼。
那门门喷着火焰的炮口，就象死神一样带着散弹喷了出去。随着炮声响起。几十盏探照灯一起亮起。
把新罗士兵的阵地照的如同白昼。
五艘战舰都是横着舰身对着码头。所以用的都是侧舷炮。侧舷炮口径小，威力也就小一些。
但是装弹和射击都比较快，主要是用于近战的！
三轮齐射下来。码头山的新罗士兵基本就被割了麦子。
那副惨状，连站在远处都金向南都不忍再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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