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与龙结为伴侣
呼叽！
圣母大树上一只红绿蓝三色相间的大只鹦鹉，怪叫了一声。在尖刺部落生活的魔兽很多，这些魔兽都是被巨魔驯服后的家畜、宠物和坐骑。
甚至杜恪还看到远处几只像个小坦克一样的科多兽。
“很美味的食物，这是用短尾锦鸡的胸脯肉炖出来的吗？”杜恪在心灵之触交流中，幻化出一只长得像野鸡的小型魔兽形象。
莱纳斯·尖刺见到之后，立刻点头应道：“是的，就是这种魔兽，我们叫它‘善奔走鸟’，发音就是这个‘巴拉卡巴拉’。”巨魔语言中，短尾锦鸡就是一种善于奔走的陆行鸟类，发音和文字也有自己的独特节奏，既不是表意文字也不是表音文字、表形文字。
截至目前，杜恪已经学会了花仙语、史拉语两种外星语言。
而巨魔语的词汇量和复杂性，在这两种语言之上，按照史拉蟾的排列，巨魔是神龙灵怪仙中的灵这一级别，比史拉蟾的生命层次要高级。
“杜恪，你对食物很有研究。”
“我来到这里有一段时间了，一直住在花仙们的地方，品尝过周边很多种美食。”借助美食的交流，杜恪很容易就与巨魔们打成一片。
聊天越来越放松，愉快。
“我们尖刺部落属于蓝绿巨魔，是远古巨魔的分支，我们的祖辈并不生活在这里，而是在另一座大陆上，那里才是文明世界的中心，我们叫它‘圣母大陆’，远古巨魔的圣地有一棵最古老的圣母大树，据说谁能摘下一片叶子，就能获得生命之力的赐予。”
“只是远古巨魔在战争中衰落，我们这一支蓝绿巨魔也不得不远走他乡，来到这座‘宁静大陆’，生活了一代又一代。现在我们尊奉陨石部落为蓝绿巨魔的统治者，你也可以将我们理解为‘陨石王朝’，而我们尖刺部落只是陨石王朝治下很小的一个不落。”
“我母亲出身的白环蛇部落，我妻子出身的长矛部落，都是陨石王朝的一员。很幸运的是，我们尖刺部落虽然很小，但我们拥有一棵圣母大树，它会庇护我们。杜恪你到来时，圣母大树就感受到了你和西瑟西瑟的存在，它的生命之力联系我们每一个巨魔，所以我们也能感应到。”
“如果你要学习生命之力，我想，我母亲会愿意教授你的。”莱纳斯·尖刺说着，看向自己的母亲，一阵巴拉巴拉后，再对杜恪翻译，“母亲进阶圣阶多年，对生命之力造诣精深，她同意教授你生命之力，自然之道告诉我们，一切生命都可以祈求圣母的垂青，即便是你们人类。”
“替我谢谢你的母亲。”
“你可以直接与她交流，不过，我母亲说了，生命之力很难理解，你要做好失败的准备。”
“我明白。”
杜恪直接与雅阁莉丝·白环蛇进行交流，比起莱纳斯的灰色森林思维世界，雅阁莉丝的思维世界竟然有一抹蓝色，这在杜恪沟通的诸多思维世界，显得十分亮眼。
在大部分的生物思维世界中，都是灰色的，只有史拉蟾的思维世界外壳，是多彩的宝石。
“雅阁莉丝女士，向您问好。”
“远行者杜恪，莱纳斯已经告诉我一切，我们尖刺部落就像是襁褓中的婴儿，对外界了解的太少太少，巨魔们都喜欢生活在森林中与自然相处。或许可以从你这里，多了解一些外面世界的消息。”
“当然，公平交易是我信奉的道理，我会告诉你们外界的信息，以换取生命之力的信息。”
雅阁莉丝对身边的米亚西说了一句，米亚西起身从圣母大树上摘下一片新生的嫩叶，再由雅阁莉丝将嫩叶递给杜恪：“吃下它，能不能接受圣母的垂青，就看你与圣母大树的叶子之间有没有共鸣……不过，我必须告诉你，我今年274岁了，即便我掌握着生命之力，我也只比200岁的同族们多活一百年而已。”
“生命之力不能让人长生吗？”
“圣母当然可以赐予巨魔永生，但圣阶所获得的垂青远远不够。”
“我见过一只圣阶史拉蟾，它告诉我它已经活了无数岁月，因为它掌握了死亡之力。”
“史拉蟾，卑劣的种族，我可以很确信的告诉你，那只圣阶史拉蟾是在欺骗你，史拉蟾的寿命只有50年而已，圣阶史拉蟾也不过能多活一两百年。”
杜恪皱眉，对于圣史拉蟾温尔顿的谎话，并不意外，他询问道：“那么什么级别，才能长生，不用永生，长生即可，一千年寿命这样子？”
其实圣阶巨魔的寿命已经不短了，雅阁莉丝的寿命换成地球年，已经有822年高寿，如果她活到三百岁，就有地球的九百岁，接近一千岁的漫长寿命。
不过，巨魔本身就寿命漫长，可以活两百岁，也就是地球的六百岁。
故此圣阶提升的寿命，并不算多。
“圣阶不是终点，圣阶所掌握的本质之力，是外物所赐予，如果你可以亲自掌握本质之力，就像巨龙那样天生掌握秩序之力，那么你就拥有漫长的寿命。巨龙的寿命可以达到几千年，甚至上万年，那样的话，也许它们根本就是不死不灭的存在吧。”
“巨龙是秩序之力，不是混乱之力？”
“你似乎见过巨龙。”
“见过一头红色的巨龙，交过手，奈何不了它，我想要与它交流，只是它跑了。”杜恪实话实说，但这显然将雅阁莉丝震撼到了。
“你竟然与巨龙交过手，巨龙的力量可不是我们能抵挡，看来你的实力比圣阶还要强大。”
“勉强与巨龙搏斗一二，它杀不死我，我也奈何不了它。”
“那么你掌握什么本质之力？”
“六种本质之力我都没掌握，我掌握的大概是心灵力量吧。”杜恪想了想说道，他本来想说是科技的力量，但貌似这一切的主导都是心灵战甲，而心灵战甲是用心灵力量打造，属于心灵神族的修炼体系，所以真正抗衡巨龙力量的，就是他的心灵力量。
“似乎是一种精神类的力量，可惜我无法理解它……也许陨石王朝的大巫沙鲁克斯先知，认识心灵力量吧，他是我们巨魔中最强大，最博学之人，并且他与一头龙结成了伴侣，他就超越了圣阶，自己掌握了生命之力，与圣母大树一同享受永生。”
与巨龙结成伴侣？
与圣母大树分享永生？
杜恪眼睛闪亮，这位沙鲁克斯先知，他肯定要见一见，不过现在要紧的是学习生命之力：“雅阁莉丝女士，我已经准备好了。”
说着，他吃下了圣母大树的嫩叶。
第302章 无缘
圣母大树的嫩叶很嫩，没有杜恪想象中的纤维口感，竟然入口即化，化作一道清凉的气息流进胃里，再扩散出去，不过很快就感受不到这股气息。
雅阁莉丝等巨魔，都眼巴巴的看着杜恪。
杜恪看了看雅阁莉丝，又看了看莱纳斯，然后有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额，接下来呢？接下来要怎么做？”
“用心感受，杜恪，感受到圣母大树的存在吗，感受到与它的联系吗？”雅阁莉丝说道，“圣母大树的树叶，是你们之间建立沟通的桥梁，只要你契合自然之道，就是生命之力的眷顾者。”
“我试一试。”
杜恪切断心灵之触，闭上眼睛，开始用心感受。
然而十秒钟，三十秒钟，一分钟，两分钟，足足过去五分钟，依然没有感应到什么圣母大树，更别说跟圣母大树之间有联系。
“巴拉巴拉……”雅阁莉丝的声音将他打断。
杜恪睁开眼睛，便见对方摇了摇头，蓝皮肤的脸上挂着名为失望的表情。激发心灵之触后，杜恪便从对方的思维世界，得到了令他失望的回答：“你没有与圣母大树建立联系，显然，你并没有契合自然之道，你不是生命之力的眷顾者，你没法获得生命之力。”
“是这样吗。”杜恪看向这棵美轮美奂的圣母大树，内心里失望，但脸上依然云淡风轻。
他对此早就做好失败打算，作为魔球的外星人，如果轻易就能契合魔球的修炼体系，这就不合理了。契合不了才属于正常现象，不过这不代表着他就没办法修炼了。他不是心灵神族，一样可以传承心灵力量并修炼，所以他不是魔球土著，一样可以找到办法掌握本质之力。
譬如说。
他双手中的三只灵虫王，就是一个办法。
“雅阁莉丝女士，莱纳斯首领，我希望能暂时住下来，向你们学习巨魔语。”杜恪决定留下来，在这里继续钻研生命之力，尤其是这棵圣母大树。
采集点样本，在这里慢慢研究。
“可以。”
当下杜恪就开始了学习，有心灵之触作为载体，学习语言的速度飞快。同时也在与巨魔们不断谈话，了解宁静大陆的事情，并学习它们的武技。与史拉蟾的史拉武技、蘑菇人的蘑菇武技、蚁灵的蚁灵武技不同，巨魔的武技种类丰富，尖刺部落流传的是尖刺武技。
一共74个招式，杜恪本身可以学习的招式有72个，只有2个是因为身体不够长而没法学习。
“杜恪！”一名年轻的巨魔，从树上跳下来，跳到杜恪面前，“地球大陆在哪里，如果你结束冒险之后，要回家，能不能带上我？”
“是瓦尔冈啊。”修炼心灵力量的杜恪，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只蓝皮肤的高瘦巨魔，头顶扎着几根小辫子，在巨魔中应该是个帅哥，可惜人类角度来看，真的很丑。
他是莱纳斯首领的小儿子，今年四十五岁，还没有成年，巨魔得到六十岁才成年，很漫长的成长时期。
“地球大陆很遥远，如果有一天我回去了，或许可以带你去看看。”
“那就这么说定了！”瓦尔冈很兴奋，“对了，杜恪，我能加入你的冒险团吗，我从来没有离开过尖刺部落，只去过两次陨石王朝的都城。”
“抱歉瓦尔冈，你的实力还很弱小，外面世界很危险，甚至我们要与巨龙搏斗，所以暂时不能带上你。”
“是啊，我很弱的。”瓦尔冈顿时泄了气。
他的实力才堪堪精英阶，或许可以跟首领阶的魔兽搏斗，但面对王阶魔兽就很危险，面对灵兽连活下来都做不到。并且他也不能飞，身体又很长，杜恪想要照顾他都没办法——况且他那么丑，还是个雄的，杜恪是脑袋有翔，才会带他一起冒险，西瑟西瑟不香吗。
不过片刻后，瓦尔冈又兴冲冲的跑过来：“杜恪，再过五天，我们几个部落要联合起来去凶焰山采集灵泉水灌溉圣母大树，你跟我们一起去吗，那里很危险但是很好玩，有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而且灵泉深处据说有生命之石，谁能捡到一块生命之石，就能得到圣母大树的奖励。”
“生命之石？”
“嗯！我奶奶跟我说的，你不是吃树叶失败了吗，也许你捡了一块生命之石，就能成功呢，我觉得圣母很好说话的，不会因为你不是巨魔，就不理睬你。”瓦尔冈说道，他刚出生没多久就吃过圣母大树的树叶，成功与圣母大树建立联系，几乎所有巨魔都是这样。
只有少量巨魔不能成功，在成年后就会被赶出部落，作为亵渎者在外面流浪。
“好！”杜恪也想看看灵泉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需要巨魔部落每年都去采集一次，用灵泉之水灌溉圣母大树。
……
在尖刺部落享受了几天美食，杜恪就切换回分身，本身回到地球，继续自己的工作。
这半年来，他一直都在解析龙泡糖和液银，只是迟迟没法解开得到成果，所以导致他在地球这边也没有什么新的科研成果问世。
不过，没有人对此奇怪。
实在是杜恪这几年累积的成果太多太多，适当缓一缓别人才会觉得真实，否则真要一件连着一件，再大心脏的科学家、政客，迟早都要被他吓出心脏病。
这也是他早前追求的目标，自己提供研究方向，然后主持大局。
根据他发现发明的电子流理论、杜恪光、杜恪晶阵、杜恪波、反重力技术，依然有源源不断的科研成果诞生，每一项都在改变世界。
“你现在越来越强壮了，跟用不完力气的老黄牛一样。”水静躺在床上气喘吁吁的说道。
杜恪得意一笑。
每次去奇幻世界都能补身体，身体素质能不好吗。
“对了，你说咱们什么时候要孩子呀？”水静搂着杜恪的胳膊，憧憬道。
“你我还年轻，再等两年吧。”
“好吧。”
杜恪的确不想这么早要孩子，他有时候在想，自己如果获得长生，自己的亲人们该怎么办。能将长生惠及亲人们自然好，但心灵战甲就这么一副，心灵修炼体系也没法交给普通人，更没办法带他们去奇幻世界。所以他还需要时间想清楚，该怎么处理。
他可不想自己孩子都一大把胡子了，自己还是年轻模样。
或者自己老婆白发苍苍了，自己依然一副英俊潇洒奶油小生模样。
第303章 电机未来
天还没有亮。
蒋根已经起床，带领保镖在别墅区四处巡视一圈，然后再回到车库里，监督司机小班检查今天要用的车子。车库很大，不过里面的车子却没有什么豪华品牌，以商务车居多。
“主管。”司机小班的班长杜磊打招呼。
杜磊跟着杜恪已经好几年了，一直担任司机以及助理团队的副班长职务，每天用车前仔仔细细检查一遍车，是他保持不变的规矩。即便如今司机小班已经扩充到五个人，他依然严格要求每一位司机，上车前都要全面检查，车里车外、车顶车底、仪表轮胎，不能留有死角。
“按照行程，老板今年要用蔚来商务，杜师傅，你们再多检查一遍。”蒋根说道，他们都是有军衔和行政级别的，但是在助理班子里，都是按照社会称呼来进行，显得接地气。
“好！”杜磊答应一声。
今天不是他值班开车，不过他还是亲自带人去检查蔚来商务，这是蔚来汽车踏足商务车领域的旗舰之作，不过赠送给杜恪的蔚来商务，却是特殊改造过的防弹车型。
如今的蔚来汽车，已经俨然成为新能源汽车一霸，凭借着科大闪电提供的闪电四代电池，性能卓越全球领先。电动车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发动机和变速箱，而发动机与变速箱恰恰是国外燃油汽车技术领先的地方，现在华夏凭借新能源汽车弯道超车，质量一下子就提升上来。
彻底摆脱了国产车质量不好的刻板印象，开始在国际上攻城略地，一路一带国家，基本都有蔚来、比亚迪、理想、小鹏等电动车的布局。
尤其是讲究环保的黑洲，近几年与华夏合作愉快，成为了华夏商品的最大输出地。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即便当初低能版壁垒结构失窃，华夏依然占据着不可动摇的主动权，蔚来汽车也在不断地诉讼之中成长，成为目前全球市值前三的汽车厂商。
而传统的bba这些，正处在转型的阵痛之中，况且在华夏市场又节节溃败，早已经不复当年之勇。
反而是比亚迪（byd）、蔚来（nio）、特斯拉（telsa），三巨头渐渐形成，号称什么bnt、nbt、tnb之类的，取代了bba的势力。
事实上，在新能源电池革命中，受伤最严重的是那些超跑厂商，苦心钻研发动机技术，什么百公里加速多少多少秒，一个一个恨不得跟战斗机比赛速度。结果现在的电动车，依靠电机来运动，百公里加速那才叫秒天秒地，以前还因为电池续航遭受诟病。
可有了电子流电池，彻底无短板。
传统燃油跑车，跟现在的电动跑车相比，当真是一点优势没有，只剩下一个情怀了。
“我不认为电池可以彻底取代发动机，你可以把电池造的很大，但是它没法在航天航空和特种作业上使用它，因为它的输出功率达不到负荷要求！”
坐上蔚来商务的宽敞后座，杜恪随手打开前面的车载电视，收看早间新闻。
一名汽车厂商接受记者采访时，信誓旦旦的保证发动机并不过时。
报道的内容恰好就是罗米那边举行了一次国际汽车发动机大会，大会的目的就是联合全世界的汽车发动机研发机构，进行技术交易，以提升发动机与电动机的竞争力。
华夏也有好几家汽车研究机构和企业，被邀请出席，并且得到许诺，只要花钱就能买到汽车发动机技术，不会有技术限制。
“西方世界永远是这样，你不如他们的时候，对你进行严格的技术封锁，一旦你超越他们了，立刻进行技术倾销，试图阻止你的技术革新。”
杜恪跟水静说道：“可惜，自从我横空出世之后，汽车领域再没有任何人能阻挡电动车的势头，而且等以后电池发展更先进，这些传统发动机都要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里。”
“那怎么我们国家还有企业过去参加大会？”
“额，怎么说呢，发动机技术，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可以借鉴的技术很多。”
“那电机可以完全取代发动机吗，不是说现在航空航天上，还是需要发动机吗？”
“取代是必然的。”杜恪笑了笑，水静作为他老婆，保密等级也很好，有些内容可以跟她说，“发动机本是旧能源时代的产物，是转化柴汽油等燃料的工具。而新能源的诞生，决定了能源利用效率的提升，再也不用发动机来完成这一步转化，自然就会把发动机取代。”
顿了顿，杜恪又补充道：“事实上这一步早就发生了，并非在我研发出电子流电池之后才发生。之前因为传统的电池组太大太重续航又差，所以才无法彻底取代发动机，但是在火车这样的交通工具，因为不需要操心没电怎么办，所以电动机火车很早就是主流。”
“而且，你看老米飞出地球的那些卫星，上面使用的能源都是核电池，不可能是发动机来提供动力，燃油、煤炭、天然气这些能源，只能在星球内部使用，并且使用效率远比核能低得多。”
等聚变核电站、天尊能源模块可以量产了，那个时候，真的没有传统发动机的立足之地。
所以看着新闻上侃侃而谈的各国精英，杜恪保持着面带微笑。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
总有人跟不上队伍，那么，淘汰就是他们的结局。
蔚来商务停在政府大楼前，水静下车去上班了，杜恪则继续赶往电子流实验室。
“老板！”
“主任！”
“杜院士！”
“杜老师！”
实验室里的不同人员，打招呼的称呼也不同，杜恪很快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已经读博但还没毕业的李娟，依然担任着他的办公室主任一职，负责替他打理一下实验室的俗务。
“老板，这是上面给出的用地方案。第一个方案是从先研院搬去蜀山科技园，那边可以腾出七千亩地，让我们建造新的实验室；第二个方案是搬迁到西校区隔壁，不过要涉及拆迁，只能批下来三千亩地；第三个方案就是搬去科学岛，但是位置比较偏，只能批四千亩地。”
电子流实验室越来越庞大了，光是孕育的关联企业科大闪电、科大晶光、科大晶芯，就让实验室不得不扩充科室，以便与这些企业合作研发新一代技术。
再挤在先研院这边，有点不合时宜。
所以就提出了搬迁的建议。
省市政府这边，夏科大这边，都非常积极，才上报几天时间，就拿出了三套方案，而且三套方案都是非常优厚的，连二环内都能批出三千亩地，可见地方政府的扶持力度有多大。
杜恪思考片刻，说道：“召集副研究员级别及以上，开会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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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三连
经过讨论之后，所有的研究人员选择了占地最小的方案，搬迁到夏科大西区隔壁。
因为电子流实验室的大部分研究人员，都在夏科大有教学任务，两地来往比较方便。至于科学岛那边太拥挤，而且批地又偏僻，蜀山园那边倒是宽敞，但周边更加闭塞。
“老陶、老薛……实验室搬迁的具体方案我就不过问了，你们几个副主任协商着负责。”把大方向解决好，杜恪就抽身离开。
坐火车来到华西某地市，再换成保密单位车辆，前往夜光基地。
进入基地里，白天立刻变成灯火辉煌的夜晚，巨大的照明灯从每一座静止波位器高塔上照射下来，基地内温度与基地外温度差不多，都有点寒冷。
最醒目的是悬浮在基地中央的一座天空之城模型。
远看是一座城市，近看只是几十座不同建筑物悬浮在一起而已，每栋建筑物之间都有很大空间，并非紧挨着。但是这些建筑物的相隔空间，却被彩色的标志所填充，包括巡航线路图、禁止飞行区域、广告画面和宣传标语。这些都是全息投影技术的应用。
有了全息投影技术，这座城市模型才显得更加整体，更加生活气息。
筋斗云叉车在城市模型中进进出出，进行进一步的改良，相控阵光刀技术已经应用开，所以不管是焊接还是切割，都看不到电火花四射的场面。
用一位签署保密文件后，来到夜光基地带徒弟的高级技师焊工，来形容这一切：“光刀确实好用，但总觉得怪怪的，没有电火花，心里一点不踏实……”
也不能说真就没有电火花，只是电火花很少，还是普通焊接时产生。
“杜总，这就是我们‘大理所’生产的新一代焊工刀，融焊、切、磨于一体，使用效果师傅们反馈那是相当的好，就是故障率有点高，尤其是高功率工作时，线路负荷是个大问题，我们一直在想办法解决。”大理所的专家，在反重力观光车上，为杜恪做介绍。
拿着一把焊工刀，杜恪迅速将它完全解析、复刻。
分为三个部分，前半部分是集成相控阵光刀。
这个光刀虽然小，但可以有三种模式随意切换，电焊模式就是通过电磁效应，将焊接物电离然后融合在一起；切割模式很简单，就是利用光刀的强大磁约束进行分割，哪怕是碳纳米管也照样切开；研磨模式则是低功率的磁约束，对表面物质进行细磨、抛光。
焊工刀中间部分是把手，和程序模块。
后半部分则是电源模块，安装的是中能版壁垒结构的雷霆电池，别看电池不大，满负荷工作，续航一整天都没问题——相控阵光刀最大的缺陷，就是耗能太高，唯有电子流电池可以扛得住。
“确实，线路负荷很重。”杜恪将焊工刀调整到最高功率，十分清晰的洞察着细微运转情况，“这一点除了要进行线路优化之外，还是要等新材料的突破，如果可以找到合适的超导材料，就能尽善尽美了。”
“杜院士，你们电子流实验室，一直在做室温超导，有眉目了没有？”随行的一名院士问道。
“目前还在摸索之中，我很少过问课题组，具体不太清楚。”
“其实250k超导已经足够了，液氮环境辅助一下，商业前景太大了。”另一名教授专家感慨，超导的前景是有目共睹的，250k的低温条件根本不是障碍。
制造低温环境的办法很多，其中比较常用的有液氦低温和液氮低温。
不过液氦成本较高，液氮成本较低，甚至液氮的成本比可乐成本还要低，毕竟空气中百分之七十八都是氮气，想要提取氮气实在太简单。利用液氮低温，世界上已经有比较成熟的超导商业应用，超级计算机上，基本都是用液氮低温超导来实现高速运算。
这一次电子流实验室发现的250k常压下的硅金超导体，已经被全世界广泛研究并应用，而且，基本上今年诺贝尔物理学奖给了杜恪的杜恪晶阵，明年很可能再给250k常压硅金超导体。
事实上没有杜恪的干涉。
只要能突破200k，拿奖就稳了。
超导研究至今（2025年）已经有114年历史，获得过六届诺贝尔奖，一共十二位科学家因此获奖，可以说空前热门。毕竟超导只是凝聚态物理下的一个分支。
不过。
今年杜恪已经拿奖，明面上是给了杜恪晶阵，私底下未尝不是奖励250k超导，所以明年曹轩庭他们还能不能蹭一蹭诺贝尔奖，很难说。
连续三年，将诺贝尔奖颁发给华夏人，这有点不可想象。
而且即便是250k超导，作为通讯作者和课题组总负责人的杜恪也是排在第一位，这样一来，杜恪就得连续三年斩获诺贝尔物理学奖。从这一点看，诺奖委员会几乎不可能再给250k超导获奖，即便真要给，也会拖个三年五载。不然的话，杜恪真的要成神了。
三连诺贝尔物理学奖，爱因斯坦来了都得直呼内行！
反重力观光车继续飞行，按照全息投影的交通指示前进，很快来到站台，站台与传统火车站台、飞机站台都不同，而是一座铁塔结构。横竖的粗大金属柱，形成了交织的一座方形铁塔，每根铁柱都有一个延伸的挂杆，反重力观光车直接飞行岛指定区域，与挂杆对接。
哐当。
对接好之后，反重力观光车直接停止运行，杜恪等人在站台工作人员的引导下下车，穿过铁塔的走道，来到铁塔内部，内部有导流系统。
“前往商场往这边走，前往居住区往这边走，前往工厂区往这边走……”工作人员详细介绍每一条导流通道。
站台在天空城市的意义，就是对接外地城市的大型反重力飞车，然后将人员分散，通过城市内的小型反重力飞车，运往各自的目的地。
也就是说，它整合了火车站、飞机场的功能。
未来世界里，人类出行都是反重力飞车，城市内用小型的，城市间用大型的。
转了一圈之后，众人再度回到反重力观光车上，向模型城市的下一块区域前行，一名负责人介绍道：“聚变核电站在城市中央，目前只是一个空壳子，我们的想法是等十米球，不直接建造大型聚变核电站。”
第305章 *****
十米球的研发比想象中要困难得多。
本来专家们随着黄岸基地的二期工程完工，试通车之后顺利运行，都信心高涨，认为可控核聚变已经尽在掌握之中，下一步就是小型化。
十米球、五米球、一米球，乃至制造个手表大小的轻型可控核聚变。
结果十米球的研发过程中，遇到的问题是一个接一个，杜恪没有参与，不是很清楚细节，但只知道集结了国内十几位院士、几十位专家的项目组，进度是一拖再拖，迟迟给不出准确的完工时间。
“把反应堆的直径控制在十米这个尺度，遇到了太多此前从未出现过的现象，说句实话，我们是快乐并头疼着。”模型城市中有十米球模块预留地，并且有专家负责沟通，此时专家是唉声叹气，“快乐的是，每一种现象都有极其重要的科研价值，头疼的是，经费真的在燃烧，而结果就是出不来。”
杜恪点头道：“十米球是理想，暂时的停滞并不是坏事，我们应该把大型聚变核电站彻底弄明白了。现在十米球涌现这么多奇特现象，对我们来说，更是一次机遇，让我们更深入的了解聚变反应。所以，老张，你跟项目组那边联系，让他们不要急躁，沉下心来研究，把细节都弄清楚。”
“有杜院士您的这番话，我是松了口气，智慧空城这么大的项目，都在等着我们上十米球，说实话压力不大是不可能的，院士们还能顶得住，我们这些非院士就焦头烂额了。”
能上院士的，都是功成名就的大牪们，基本都已经脱离一线科研，转而带队当老板。
这些非院士的专家，才是动手的第一线。
这也是科研界的食物链，小牛们干苦力，实验室什么脏活累活都是他们干；大牛们费心神，课题方向、实验思路都在烧脑细胞；大牪们费口舌，谈经费、聊情怀、忽悠上级鼓舞下属；大犇们点点头，也就是杜恪这个级别，指个方向后，剩下就是等待结果，点头肯定摇头否定。
至于小牛以下的，不被计算在内。
“对十米球的保护，都做到位了吗？”杜恪询问项目负责人。
“通过前几天的入侵演习，我们重新制定了保护方案，还给起了个牛叉的名字——*****。”负责人是个八零后大牛，还带着点直男的浪漫，“额，其实只有三套防入侵系统，分别是最外层的城市之光大型集束光盾保护系统，中层的城市套娃掩盖系统，以及内层的抗性外壳保护罩系统。”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不过我们计划在十米球内加入停止和分解系统，一旦天空之城遭受不可防御的入侵，就激活这个系统，让十米球迅速解体，免收更大的损失。如有必要，我们还能在十米球中加入引爆装置，当作最后的防御手段，与敌人同归于尽。”
“想法很好，就按照这个思路来吧。”杜恪点头，“不过算起来才五重天，你们再琢磨琢磨，争取把九重天全都弄出来。”
“额……好的。”
……
2025年12月24日，国外的平安夜。
但华夏新闻联播上，忽然播出了一则消息，华夏移民管理局更名为移民总署，与海关总署一样隶属于国院、军委共管，并在首都召开常委会议，讨论移民总署的全新工作。
“成立移民总署，是为了应对转折时期华夏的特殊国情需要，原则上加强对非法移民的遣返工作，加强对精英人才的入籍工作，加强对海外华人的对接工作，加强对出入境的管理工作，加强对证件的审查工作。”
移民总署的五个加强一出。
顿时引起了国内外的热烈讨论，国内一些人信誓旦旦表示，这是国家要开放移民口子，要腾笼换鸟，必须坚决抵制！一些人则认为这是国家进一步加强对移民的管理，遣返越来越多的滞留外国人。还有一些人表示，吃瓜很开心，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随便领导下大棋。
而国外对此也讨论不出所以然，好的坏的都有。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三天后，新闻联播又播出了一则消息，正式成立太空总署，一样隶属于国院、军委共管，太空总署的介绍很短，就是加强对未来太空事务的管理。
“太空军之后，又来了太空总署，兄弟们告诉我，我们是不是进入太空时代了？”
“狗屁，不过是老版的星球大战计划延伸！”
“发动机都造不好，上个屁的太空呢。”
“老哥你说话真好听。”
“很好，支持！”
“老米搞得，我种花家搞不得？”
各大论坛上，对于太空总署的讨论热情，远超对移民总署的讨论，但也有有心人发现了盲点：“海关总署，移民总署，太空总署，全都是国院、军委共管，我感觉上面正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事实上我已经有所猜测，但是我不能告诉各位，我只能说——听懂掌声！”
而事实上，这一切真的是一盘大棋。
科技已经开始试探太空领域，那么体制自然要跟上，领导们可以说正在从各个方面对华夏进行升级，以应对即将到来的太空时代。
华夏前进计划计划十至二十年完成，届时，就是地球前进计划了。
再过个百年左右，大约就要开始太阳前进计划。
“老外的反应有点迟钝啊，天锁行动还在打嘴炮，罗米更是互相挖墙脚，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国家加入一路一带。”杜恪在夜光基地时，也会看新闻。
小圆桌上一叠花生米，两小瓶保健酒。
潘校长小抿一口保健酒，再捏两颗花生米，笑道：“哈哈，我有时候换位思考，如果我是老米的人，我会怎么想咱们华夏的动态。”
“你怎么想的？”杜恪问道。
“我在想，华夏搞得神神秘秘，大有当年闭关锁国的架势，一方面要加强与世界的联系，一方面又严管国内，似乎是要靠内需来带动经济了。这与当前的全球孤立主义似乎一致，可能我会很慌，没有华夏参与世界经济，那么经济寒冬始终是过不去的，所以可能会促使各国加强与华夏的联系。”
那年疫情之后，世界经济寒冬就已经到来，直至今日，依然没有过去。
孤立主义盛行，各人自扫门前雪，轰轰烈烈的经济全球化，不仅没有前进，反而后退好大一步。实乃是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并将持续下去。
第306章 速度太慢
“杜恪，这几天你去了哪？”尖刺部落，瓦尔冈询问道。
“我回去了一趟南湖花海，从那边采集了一些孢子粉末，长时间叨扰你们，没有什么回报的，就送给你们一些孢子粉末。”杜恪分身说道。
“酷！我喜欢孢子粉末！”瓦尔冈高兴的说。
杜恪分身已经熟练的掌握了巨魔语，可以不用心灵之触沟通：“该去凶焰山了吧？”
“嗯，我父亲已经在准备了，你准备好了吗？”
“当然。”
杜恪在尖刺部落已经很融入，西瑟西瑟也受到了巨魔们的一致喜爱，在这里每天都能享受到各种美食，还能摘一两片圣母大树的叶子做研究。
离开的时间里，杜恪除了返回南九山卫星发射基地造火箭，就在研究圣母大树的叶子。
切片后用显微镜观察，只是很普通的植物细胞，一些生物化学分析手段，也没有分析出有用的内容，就是奇幻世界常见的三一柱状螺旋dna，植物、动物都是这一套dna体系。可惜杜恪一直打算对生物学进行深入研究，但这门科学领域实在太广褒，短时间里什么都研究不出来。
尖刺部落的小广场上，莱纳斯正在集结部落的所有战士，所有巨魔都是魔武双修，并且精英阶就能掌握灵能，首领阶已经可以将灵能应用于武技之中。
其中莱纳斯乃是王阶，初步得到一丝生命之力的加持，实力非同小可。
当然，即便是掌握生命之力的圣阶巨魔雅阁莉丝，也不是杜恪的对手。打不过红龙，对这些普通圣阶，杜恪单挑起来还是很轻松的，或许打不死，但虐一虐不难。
“杜恪，你不是会形态变化吗，能伪装成巨魔吗？”集结好队伍后，莱纳斯问道。
“可以。”杜恪也不想麻烦。
于是形态切换，杜恪分身迅速变成了巨魔形态，三米标准身高，细长而又有力的四肢，在巨魔中属于英俊的脸蛋，着实引人注目。
“酷！你太帅了，杜恪！”瓦尔冈已经成为杜恪的小迷弟，马屁不断。
“凶焰山很危险，每年都会有族人葬身在那里，杜恪，希望你能保护一下尖刺部落的巨魔们。”雅阁莉丝向杜恪提出了请求。
这段时间雅阁莉丝对于生命之力，没有什么藏拙，该说的都对杜恪说过，而且也不仅指杜恪采摘圣母大树的树叶，所以杜恪十分领情：“放心吧雅阁莉丝女士，我会庇护巨魔们，尽可能的抵挡所有危险。”
“我们可以保护好自己，奶奶。”说话的是莱纳斯的大儿子坎布尔，已经是两个小巨魔的父亲。
“没错！”莱纳斯的二女儿赛茵也挑着眉头说道，她已经到了适婚年龄，多瞅了巨魔形态的杜恪分身几眼，但很快又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显然。
她明白，如此英俊的杜恪，并不是她能奢求，人与巨魔殊途啊！
在妻子米亚西帮助自己整理好皮甲后，莱纳斯握紧手中的钢叉，喊道：“那么，我们出发！”于是巨魔战士们一个接一个离开部落。
杜恪分身也带着花仙西瑟西瑟，混迹在队伍中。
约莫半天后，便遇到了其它部落的队伍，然后编成一个大队，继续前进。
“好慢呀，这得走好久呢。”西瑟西瑟看着在丛林中穿越的巨魔，无聊的打起了哈欠。
事实上巨魔们的脚程不慢，蹦跳能力又强，还会像猴子一样攀缘，一天能在丛林中走几百公里。奈何西瑟西瑟是驾驶过反重力飞车的花仙，时速一千公里不在话下，这巨魔们一天走的路，还比不上她开车一小时走的路。
“这样不也很好吗，西瑟西瑟，你不觉得我们每天开着反重力飞车，忽略了森林的细节吗。”杜恪分身对巨魔形态掌握越来越灵活，俨然就是一名巨魔，“漫步在丛林之中，我感觉我已经融入这里，没有刚开始冒险时的担心，反而享受每一次跳跃和攀爬。”
“有吗？”西瑟西瑟不能理解。
她抓着杜恪头上的小辫子，慢悠悠的打着哈欠。
其它部落的巨魔对西瑟西瑟自然会有关注，但有莱纳斯等巨魔解释西瑟西瑟的身份，说她是巨魔杜恪捡到的小花仙。神龙灵怪仙，花仙只是最低等的智慧生物，没什么稀罕的。森林里很多花仙、皮克精、小妖精、蘑菇人这样的低级仙类，聚集成小群。
三天之后，终于抵达了凶焰山。
这是一座群山环抱中的大山，比起可以漂浮的哈利路亚山来说，并没有任何出奇的地方，然而这里的森林实在太厚重，几乎每一棵都有数百米高。
当真给人一种原始莽荒的感觉。
“这里有很多灵兽，连圣兽都出现过。”赛茵凑过来说道，她一副傲娇的表情。
可惜是巨魔。
杜恪分身心中感慨一句，随即点点头：“我还没见过圣兽。”
“圣兽跟巨龙一样强大，不过巨龙是智慧生物，圣兽只是野兽。”赛茵说道，“有空你应该去陨石都城，先知的伴侣就是一头巨龙。”
“有机会我会去的。”
蓦然。
前方队伍传来呼喝声：“是盐蟒！”
“盐蟒，是灵兽的一种，凶焰山的石头里面有盐，盐蟒最喜欢吃这里的石头，也是凶焰山最常见的灵兽。”赛茵又跟着解释起来。
“我去看看。”杜恪分身点头，带上西瑟西瑟直奔队伍前方。
便见巨魔们正在围攻一头巨大的大蟒蛇，这条大蟒蛇通体灰白，表面上似乎有盐分结晶的白斑，爬行扭动时，能扑簌簌往下掉，但掉了之后又会有盐分结晶析出体表。
“这些盐有毒，你小心。”赛茵也跟了过来，“它快完蛋了，我们捕猎灵兽很擅长的！”
杜恪分身却在扫视全场后，说道：“赛茵，提醒巨魔们，这里可不止一条盐蟒，而是一群盐蟒，一二三四五……八条，它们就快爬过来了。”表面上杜恪分身只是变成了一只巨魔，但内里他可是高度精密的机器分身，各种检测监控仪器能分析场景所有的细微变化，然后计算机分析。
并且他过来时，密密麻麻的小蜜蜂就已经飞出去，开始探测整座凶焰山，对这里的灵兽分布比巨魔们清楚多了。
“什么？”赛茵一愣，“你说的是真的？”
“你可以选择相信。”
赛茵深呼吸一口气，皮甲下包裹的胸口上下起伏，转头大喊道：“还有八条盐蟒，大家小心！”
第307章 混乱之石
“谢谢你，杜恪，如果不是你的提醒，我们这一次又会伤亡惨重。”
得到提醒的莱纳斯，及时招呼其它几个部落，一起撤退，等到八条盐蟒追过来时，巨魔们已经安全转进另一个山头，看着汇合之后的九条盐蟒在森林中造成的巨大动静，每个巨魔都心有余悸。
灵兽并不强，巨魔们可以轻易结队猎杀。
但九只灵兽聚在一起，这就不是结队能抗衡的，不死个几十巨魔，根本摆脱不掉盐蟒的追击。
“帮我照顾一下西瑟西瑟。”杜恪分身拍了拍赛茵的肩膀，示意西瑟西瑟呆在对方肩膀上，然后匆匆离开队伍，直奔已经开始离开的盐蟒。
“嘶！”
盐蟒看到了杜恪分身。
只不过此时的杜恪分身，已经切换为未来机甲形态，数百米高的森林，将他的行迹遮掩，三十多米长的盐蟒一样在密林中显得并不庞大。
呼啦！
一道黑色的火焰从盐蟒口中吐出，杜恪分身不慌不忙的举起龙泡糖盾牌，将灵能攻击全部挡住，然后电浆炮准备就绪，轰轰轰几发过去，盐蟒就成为了烧烤蛇肉。区区灵兽，在杜恪眼中和一只蚂蚁没有什么区别，这头盐蟒甚至没来得及呼唤同伴，就熟透了。
“灵核……”杜恪切开盐蟒的脑袋，取出了最重要的灵核。
灵兽的灵能秘密都在灵核之中，杜恪准备收集一批灵核，一个一个研究，迟早要破解灵能的秘密，进而破解本质之力。所以取出一枚灵核后，杜恪继续向下一条盐蟒追去，猎杀就这样在悄无声息之间展开，九条盐蟒被他挖了七条，剩下两条不知道跑哪去了。
“七颗灵核，收获不错。”
杜恪分身迅速化作反重力飞车，直奔巨魔队伍，等到跟前时，再切换为巨魔形态，就这样重新归队。而队伍不断前行，遇到的灵兽也越来越多，即便不是灵兽，也是各种稀奇古怪的魔兽。
“灵泉水有神奇效果，凶焰山的大部分魔兽、灵兽，都受到了灵泉水的滋养，提升了生命层次。”莱纳斯解释道。
“你们不可以服用吗？”
“除非想要变成怪物，否则没有巨魔会喝灵泉水，只有圣母大树才能净化灵泉水的杂质，提取它所具备的营养物质。不过，我曾经见过一名亵渎者，他就喝过灵泉水，并且长出了两颗脑袋……他的实力应该达到圣阶，但掌握的不是生命之力，是另一种力量。”
“什么力量？”
“我问过母亲，母亲猜测，也许是混乱之力。”
“混乱之力吗？”杜恪分身点点头，心中对灵泉越来越感兴趣，“所以灵泉水深处有生命之石，换言之，这应该叫做混乱之石？”
“不知道，很久没有人见到过生命之石了。”
“灵泉在哪，我没有看到。”
“在那个山头的半山腰，灵泉峰灵泉洞。”莱纳斯指着远处，凶焰山并不是单独一座山，而是一座绵延的山脉，有很多山头，有些常年笼罩着浓雾，灵泉所在的山头就被浓雾遮盖着。
“我先行一步，有情况给我发信号。”他把信号发射器交给莱纳斯，然后直接脱离队伍，直奔向灵泉峰。
落地。
未来机甲显现，杜恪以地毯式搜索，很快就找到了山溪，然后沿着山溪往上游，成功找到了灵泉洞。灵泉洞很小很窄，普通人根本进不去。杜恪分身先装了满满一瓶灵泉水，然后再放出小蜜蜂钻进去，不过还没进去十米深，小蜜蜂就化作一道心灵能量，回归分身。
“奇怪，没有看到任何危险，为何直接被打散，能量回归了心灵战甲？”杜恪分身决定直接采用伸缩管进行探索，前端有复杂的探测仪、摄像头。
一点一点深入洞内，高清视频拍摄，洞穴又细又窄还弯弯曲曲，十米之后，画面依然是曲折的通道，但杜恪分身身体一震，感觉到一股力量附着在探测仪上。
啪嗒。
探测仪粉碎。
这股力量还顺着伸缩管向他的分身延伸。
“应该是混乱之力，这种感觉我体会过，红龙攻击我时，就是类似的力量将我分身粉碎！”杜恪等到力量快蔓延到未来机甲，才及时断裂，遏止住这股混乱之力的延伸，“巨龙的是秩序之力，这里是混乱之力，那么，灵泉深处到底是如何孕育混乱之力的？”
随后一天时间里，巨魔们艰难的向灵泉峰行进，一路上遭遇不少战斗。
而杜恪分身几乎就守在这里，想要破解灵泉的秘密，他见从洞穴中无法直接进入内部，便采取钻洞的形式往内部钻动，但钻头每当触及到洞**部时，就会被混乱之力侵蚀粉碎。不过通过钻探的洞穴，再用声纳、激光等手段，他成功勘探清楚洞**部的秘密。
是一汪水潭，大约连通着山泉，在水潭中央，有一块石头，通过激光成像，杜恪可以看到这块石头大约有人头大小，并且外层已经剥落成小石块。
“这就是混乱之石！”
他之所以这么肯定，因为在探测系统的成像中，这块石头不停的喷发某种物质。这个物质无法捕捉，但是可以从周边泉水的波动和空气的流动来检测到。心灵战甲具象化的任何材质，靠近洞穴就会被侵蚀粉碎，但是普通的石块之类却可以扔进去，木棍也能伸进去。
这就好办了，杜恪直接砍断大树，制造了一个夹子，从洞穴中夹出一块小石块。
强烈的混乱之力从这小石块上涌现。
好在杜恪早有准备，取出了早就制造好的石盒，将这枚混乱之石装进去，外面再套一层，这样就完美隔断了混乱之力的释放。
“很好，一枚混乱之石已经到手，可以拿去跟圣母大树做交易，让它赋予我生命之力了。”混乱之石对巨魔们来说，就是生命之石，据说是圣母大树的最爱。
看了看洞口。
杜恪又重新采集了一枚混乱之石，这是留着去实验室里研究的，甚至他还想着，找个机会将混乱之石带去地球，看看有没有效果。
不过，肯定要先研究透彻，不能把风险带去地球。
“里面的人头大混乱之石，先放在这里，等我研究好了，确定有价值之后，再来拿走。”
第308章 生命印记
巨魔们依次用准备好的水袋，接了满满的一袋灵泉水，大概都有三升左右，扎好袋口，这种用魔兽皮缝制的水袋，不管怎么摔打都不容易破损。
“杜恪，你拿到生命之石了吗？”瓦尔冈小声的询问道，不让别人听见。
“拿到了。”
“真的？太酷了！”
“装作没听到。”
“明白！”
回程的路上，一切顺利，虽然也遭受了灵兽袭击，但有杜恪这位“与巨龙五五开”的高手存在，并未对巨魔队伍造成什么重创，但还是死掉几个倒霉蛋。
连尖刺部落也死了一名巨魔。
离开凶焰山范围后，灵兽便渐渐稀少乃至不可见，一路顺遂回到尖刺部落。往年去凶焰山总要死掉不少巨魔，这一次只死一个，可以说相当成功了。等巨魔们将水袋打开，依次把灵泉水倒向圣母大树根部时，雅阁莉丝来到杜恪身边，向他表示了感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尖刺部落的朋友对我很热情，可惜，克烈离我有点远，灵兽偷袭时我没及时发现。”
“你已经对巨魔们庇护很到位了，克烈只是着急回到圣母的怀抱。”雅阁莉丝说道。
“对了，我听瓦尔冈说，灵泉水深处有生命之石，拿到生命之石后可以交给圣母大树，然后获得圣母大树的奖励？”杜恪询问。
“是的，你拿到了？”雅阁莉丝有些惊讶。
杜恪点头：“嗯。”
雅阁莉丝的惊讶瞬间化作震惊：“真的吗，杜恪先生？你真的拿到了生命之石？”她的音量放大，将附近的巨魔都给惊到，纷纷跑了过来，询问生命之石的消息。
瓦尔冈也跑过来，看了一眼杜恪，得到杜恪眼神的肯定后，顿时大着嗓门喊道：“诸位，诸位，杜恪先生已经拿到了一枚生命之石！”
巨魔人群骚动起来，每个人都惊讶的看着杜恪。
在雅阁莉丝激动、期待、忐忑的眼神中，杜恪将背包中的石盒子取出来一副，托在手上：“我从灵泉深处的源头，找到一枚石头，它有着一股强大的力量，我想，如果没有弄错的话，它的确就是巨魔传说中的生命之石……雅阁莉丝女士，我要怎么将它献给圣母大树？”
“啊。”雅阁莉丝回过神来，点头说道，“靠近圣母大树，剩下的交给圣母大树即可。”
杜恪闻言，忽然又说道：“好，但我需要准备一下，瓦尔冈，借你的屋子一用！”
“嗯！”
在瓦尔冈的木屋中，杜恪分身迅速与杜恪本身做了切换，然后全副武装，身披以液银为主的灵线合金编制而成的软甲，以及龙泡糖制作的铠甲，再在外面穿了几件瓦尔冈的兽皮大衣，这才重新走出木屋：“生命之石有很强烈的力量，我必须做好防护，你们也要远离一点。”
“都远离圣母大树，远离到十米之外！”莱纳斯首领呼喊道。
等巨魔们远离，杜恪才缓缓上前，拖着装混乱之石的石盒子，一点一点靠近圣母大树。这时候，圣母大树忽然无风自动，枝条乱颤起来。
远处的巨魔们，包括莱纳斯、雅阁莉丝，都虔诚的拜倒在地，口呼：“圣母！”
杜恪舔了舔嘴唇，继续往前，等到圣母大树树下，便打开了石盒子，有兽皮大衣遮挡，混乱之力并未侵袭到他。或者说，当他打开石盒子的时候，圣母大树就已经散发出一股柔和的力量，将混乱之石包裹住，然后混乱之石就一点一点升起，被圣母大树的枝条包裹着，送去自己的树干。
再融入树干之中，消失不见。
这一切非常迅速。
就在杜恪以为圣母大树爽约时，圣母大树忽然散发出强烈的莹光，让远处的巨魔们又开始高呼“圣母”。位于树下的杜恪，只觉得一道与心灵之触类似的能量，忽然涌进自己的脑海中，就在他准备抵挡时，这道能量传递出“平静”、“善意”的信息。
杜恪很快就平复下来，开始在思维世界中接触这道能量。
“赋予。”
“信徒。”
“生命之力。”
能量中的信息并不多，也没有可以交流的迹象，但是杜恪却全然领会了其中的含义，这真的是圣母大树传递过来的信息，告诉他这是对他的奖励——它把杜恪当作了自己的信徒。
随即。
能量散失。
但是在杜恪的思维世界中，赫然多了一道绿色的小树苗印记，只要他用意念接触这个印记，就能感受到面前的圣母大树，仿佛彼此之间有了心灵上的联系。
“这就是巨魔们与圣母大树联系的方式？”杜恪伸出手，他感觉到除了这个印记之外，圣母大树还对他灌输了生命之力，不过这股生命之力很淡薄，融入在他的四肢百骸中，只能隐隐约约察觉到，但是想要利用很难，按照巨魔们的修炼体系，这就是一枚种子。
只有参悟了其中的道理，才能掌握生命之力，届时，也就晋级圣阶了。
但是如何参悟其中的道理，即便是圣巨魔雅阁莉丝，也无法言传意会，真要是可以传授的话，她的儿子早该晋升了，不至于现在还只是王阶。
混乱之石已经被圣母大树吸收，心灵联系已经建立，连生命之力也得到了赐予。
这一次交易，杜恪十分满意。
他迅速脱掉身上的兽皮大衣，卸下铠甲与软甲，换上一身合体衣服，转过身来面带微笑：“雅阁莉丝女士，莱纳斯首领，我与圣母大树建立了联系。”
“我们感受到了，杜恪。”莱纳斯笑着走上前，用力拥抱了一下杜恪，“虽然你不是巨魔，但是得到圣母大树的认可，你就是我们尖刺部落的一员了。”
“那我需要改名杜恪·尖刺吗？”
“额，这个不用，哈哈。”
随着杜恪的加入，巨魔们开始了盛大的欢庆，载歌载舞，这大概就是原始部落的日常，除了狩猎吃喝之外，剩下的时间都用来娱乐了。
“跳个舞吗，杜恪？”赛茵看了过来。
杜恪总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所以摇头：“我不会跳舞。”
“我可以教你……你如果变成巨魔的话。”
“不了。”杜恪拒绝，“对了，赛茵，你们刚才吹奏的音乐是什么，我对音乐很感兴趣，可以交给我吗？作为回报，我也可以教你们一些音乐。”
尖刺部落中有一种圆壶一样的乐器，也是吹奏的，其中有一首曲子轻快、欢乐，让人听着相当舒服。
“那是《圣母曲》，歌颂圣母赐予我们丰收，让我们幸福欢乐。”赛茵说道，“如果你喜欢，我就教你，那么，你教我什么呢？”
“我教你《风中曲》吧，半羊人的家乡名曲。”
第309章 捷径
欢庆之后，杜恪学会了《圣母曲》。
可以用巨魔的圆壶乐器演奏，也可以用其它乐器演奏，音乐的格律是共通的。不过赛茵显然短时间里学不会《风中曲》，杜恪也没有时间教她。
“这叫cd，你可以用它反复播放《风中曲》，慢慢学习。”
用一部只能播放《风中曲》的cd打发走赛茵，这个夜晚，杜恪住在属于他的木屋。木屋是巨魔们欢庆之后，一起为杜恪修建的，建材用的是一种特殊木料“沉香树”，浸泡水中很多年后拿出来，会持续散发一种淡淡的芬芳，有助于清心安神提高睡眠质量。
此时他盘腿坐在木床上，凛冬将至，气温已经维持在十度以下了。
鸟类魔兽的绒毛做的床单与被子，十分保暖。
“生命之力……”
他已经获得了圣母大树的联系，并得到生命之力赠予，所以接下来就能开始巨魔的修炼体系了。本质之力、灵能、魔法元素，普通巨魔的修炼是从魔法元素开始，逐渐向灵能提升，最终获得生命之力，掌控最本质的力量。杜恪则越过了前两个阶段，直接开始修炼生命之力。
也是他的体质特殊，无法修炼魔法与灵能，只能通过赐予的方法，直奔主题，修炼本质之力。
“我有心灵力量，对身体的控制力强大，可以引导生命之力在我体内不断壮大，终有一天，我会掌握它，然后提高我的寿命……不对，按照雅阁莉丝的描述，我其实已经被生命之力洗刷身体，我的寿命已经无形中得到了提升……也许不多，就提升个十几年左右。”
雅阁莉丝是圣阶，也不过才提升一百年。
按照寿命计算，她本来预期寿命是两百年，现在提高一点五倍。杜恪计算自己的预期寿命，大概是八十岁，圣阶提高一点五倍，就是一百二十岁。但他还不是圣阶，现在大约与王阶的莱纳斯差不多，都有了生命之力，但又都没有掌握，削减一下，大概可活一百岁吧。
“一百岁，还行，经常补一补的话，活到一百二十岁应该也不难，等我修炼到圣阶，说不定一百五十岁也能活到。”
“有一百五十岁的话，人体冷冻技术应该能等到吧？”
“这么说来，我给自己冷冻个几百年，还真能看到人类走出太阳系的一天啊！”
不管怎样，获得了生命之力，对杜恪来说都是一件大喜事，不过他又有一个担忧：“不知道去地球了，我获得的生命之力，会不会丢掉？”
“或者说，每切换一次，就给圣母大树一枚混乱之石，再重新获得一次生命之力……不对，我似乎忽略了什么！”杜恪猛然睁开眼睛，双眼有神采一闪而过，“混乱之石啊，灵泉那里有很多混乱之石，我完全可以都拿来与圣母大树教育，让它多给我一点生命之力！”
“圣母大树，一定是生命层次相当高的存在，甚至于，我现在有点相信，圣母真的存在！”
“或许这个世界，真的有神！”
“圣母可以直接直接赠予我强大的生命之力，帮我提升到圣阶，乃至圣阶之上……那位陨石王朝的先知沙鲁克斯·陨石，就是圣阶之上的存在，都能跟巨龙亲亲我我！”
修炼是个笨方法，既然有捷径，杜恪当然要尝试。
第二天清早，他就匆忙驾驶反重力飞车，倏忽之间来到灵泉所在的灵泉峰，雾霭朦胧，挡不住身穿未来机甲的杜恪，再次用同样的方法捞取十几枚混乱之石。
再迅速回返尖刺部落，跟雅阁莉丝打声招呼：“我又去拿了一枚生命之石，雅阁莉丝女士，我可以交给圣母大树吗？”
“你已经是尖刺部落的一员，是圣母的信徒了，这是你的行动自由。”
“好！”
杜恪直接来到圣母大树树下，再一次，圣母大树浑身乱颤，发出浓烈莹光，然后将混乱之石融入自己的树干。与此同时，一股生命之力，回馈到杜恪的身体中，分量不多，但是一个巨大的进步。给杜恪的感觉就像是，自己买了几年的寿命，不对，应该是几天的寿命。
“你真是……令人看不透，竟然可以随便获得生命之石。”雅阁莉丝感慨。
“这是我们人类的力量。”
“圣母大树吸收了生命之石，愈发蓬勃旺盛了，我想，如果再多一些生命之石，它应该能突破到下一个阶段，成为更强大的圣母大树。”
“圣母大树也有等级？”
“有的，我们尖刺部落的圣母大树，是很久以前从陨石都城的圣母大树上摘下来的一根枝条繁衍而成，它现在还只是小树苗阶段呢。”
“额……”看着几十米高，占地几千平方米的大树，杜恪很怀疑小树苗这个说法，这圣母大树怎么看都像是一片森林了，竟然还只是小树苗，“陨石都城的圣母大树，已经成年了？”
“是的，而且你想象不到，整个陨石都城都在那棵圣母大树的笼罩之下，一年四季都可以正常生活。冬天不必畏惧严寒，夏天也不用惧怕酷暑。我们尖刺部落还做不到，每到夏季的时候，我们就只能住在地堡中，除了保持必要的生理，每天都在睡觉。”
“我会去陨石都城看一看！”杜恪早早就有这个决定，“对了，雅阁莉丝女士，生命之石应该是具备混乱之力的奇特石头，为何圣母大树会需要？”
“事实上不管是混乱之力，还是其它本质之力，圣母大树都能净化它的杂质，然后提纯最原始的力量，所以，对我们来说，它们都叫生命之石。”
“原来如此。”
接下来几天时间里，杜恪每天都会送一枚生命之石给圣母大树，然后获得生命之力回馈。短短一周时间里，杜恪感觉自己体内的生命之力，已经快要从四肢百骸溢出来，再不像之前只能朦朦胧胧感应到，现在却是真真切切感受到，并可以引导它运转。
从而修炼。
“瓦尔冈、赛茵，我送给你们一人一块生命之石，你们也去与圣母大树沟通吧。”从尖刺部落获得的东西太多了，杜恪有点不好意思，便表示表示。
灵泉的碎散小石块很多，何况还有那么大一块人头石头，很富裕。
况且并非只有灵泉才有生命之石，其它巨魔部落也有各自的“取水地点”，通过寻找具备本质之力的物品，来供养各自部落的圣母大树。
杜恪把灵泉的石头采集光之后，可以去其它地方继续采集。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它是你获得的，应该是你与圣母大树沟通。”赛茵摆手拒绝，但是眼神不住的往生命之石上撇。
看到姐姐拒绝，小迷弟瓦尔冈也不好意收了。
“拿去吧，我还有很多，就当是朋友之间的赠予。”
“那……好吧，谢谢你，杜恪，你真是一个好人。”赛茵开心的说道，如果不是皮肤太蓝，可能还能看到脸颊上有两抹绯红。
第310章 边境长城
接下来一段时间里，杜恪本身都在奇幻世界修炼生命之力，这是一股神奇的力量，无论他如何用科学仪器进行测量，始终都无法找得到。
但是却有真是感受得到，就像心灵神族修炼体系的心灵力量。
都是“超出科学”的力量。
当然，只是超出地球现在科学知识的范畴，或许有一天杜恪将它破解，那么它就是一种物理现象而已。只不过对实力的追求，让杜恪没有耐心等着什么时候破解——他很怀疑，以自己一己之力，能不能真的破解其中的秘密。
奇幻世界有太多秘密，需要他去探索了。
然而个人精力总是有限的，哪怕他可以分心而用，一个人控制两具身体、两道思维。
既然本身在奇幻世界，那么地球的杜恪分身，就借口出差，没怎么回家，都在外面四处赶行程。智慧空城项目是他目前主抓的项目，华夏前进计划是次重点，两个实验室和辅助医学实验室，是更次的重点。尤其是辅助医学国家实验室，他基本就是砸钱，管理都没怎么参与。
科研这行业，最忌讳的就是外行领导内行。
“老板，安全部召开科学会议，邀请您于明天上午九点，前往首都列席会议。”田澜接到了上面的通知，“本次科学会议是讨论国界线的安全问题，以院士为主，讨论边境的具体设防方案。”
“替我安排行程。”
“好的。”
第二天九点钟，杜恪准时出现在安全部的会议室之中，这次科学会议规格很好，不仅有大领导出席，还有各行业的大犇级科学家，光是院士就有四十多位。
“哎，杜恪！”潘校长也被邀请过来。
“潘老师。”
“这次会议要讨论的内容，你了解过没有？”
“没有。”
“你太忙了，应该没有关注这种小事吧。”潘校长感慨一句，说道，“是关于边境长城计划的，弄不好这个计划一旦通过，是能入选华夏前进计划的。”
“边境长城？”杜恪一瞬间想到的不是华夏古代的长城，而是米利坚和玉米国之间的边境墙，那可是老米前任大统领上台之后的伟大杰作。
距离伟大杰作已经过去n年，渐渐已经很少有人提起这堵墙，所以杜恪也不清楚，目前边境墙什么情况了。
不过华夏要建造边境长城，杜恪是百分百同意的，未来的华夏一定是地球文明的最强形态，是全人类真正意义上的文明灯塔，星际时代的领袖。
“是啊，国家计划将2.28万公里的陆地边境线全部包裹起来，同时炉灰海、碧波海和蔚蓝海也要建立海上长城，堵住任何可以非法穿越边境线的漏洞。”
“我记起来了。”杜恪恍然，“是用立式波位器，加载光盾拦截网，建立的空地一体化拦截系统对吧。我上一次参加华夏前进计划委员会，听别人提过几句，不过当时还只是一个技术雏形，没有跟边境长城联系在一起。”
立式波位器，是蓉飞那边的波位器研发团队，新开发的一项技术。
利用波位干涉技术形成的片面杜恪领域，或者说第二代杜恪领域技术。
之前一代杜恪领域，就是一个干扰光、电磁波等传播的特殊波动，一旦形成后，外面看不到杜恪领域内部，杜恪领域内部也看不到外面，因为一切的光等传递信息的波动，都被干扰、隔绝了。
而第二代杜恪领域，却是加入了最新的滤镜技术，让一面的光、电磁波等无碍的穿过杜恪领域，但另一面的光、电磁波等却依然无法穿越。从而让杜恪领域内可以看到外面情况，外面却看不到杜恪领域内的情况，这就彻底杜绝了杜恪领域一开，里外都眼瞎的尴尬。
并且反向操作的话，可以用杜恪领域将敌人困住，这样敌人在里面睁眼瞎，我方却可以在外面精准打击。
可以说，二代杜恪领域才是幽灵化战略的最大基础。
再配合全息投影技术，开发出立体质感投影技术，就能让杜恪领域外城伪装。明明是一座军事基地，但是立体质感的投影技术，却营造出公园的感觉。敌人侦查时，就会明确认为，这里不是军事基地，而是一座公园。届时，整个华夏完全可以不用漆黑一片，而是多彩变幻。
这些技术的开发，杜恪基本都没参与，连过问都很少，所以并不是很清楚。
他对这些后续的技术开发，秉承一个原则——拿来主义。
别的科学家使劲研究，等研究出成果，自己再过去走一趟，全部复刻过来。只是没想到，第二代杜恪领域技术，最先应用的地方竟然是边境长城计划。
与潘校长聊了一会。
会议就开始了。
国院领导讲了一番高瞻远瞩的话，接下里就是安全部的领导主持会议，开始介绍精英团队策划的方案：“未来的华夏，一定会受到诸多难民冲击的问题，偷渡现象绝对是屡禁不止的，所以我们现在就得未雨绸缪，提前做好国界线的防护，杜绝偷渡现象。”
ppt图片点亮。
“边境长城”四个大字格外醒目，下面是配图，崇山峻岭之中，两根巨大的立柱中间，有隐隐约约的发光大网，这立柱在远处的山头也有，并且绵延不断，两两组合形成一道绵延不绝的发光网栅栏。
随即图片切换。
切换到单独的一根立柱，可以看到立柱只是单纯的立柱，里面有复杂的机械设备。但立柱迈入地下的位置，却是地下堡垒，或者说地下哨所。
“驻扎在‘图腾柱’哨所的，是边境巡逻部队，负责维护设备、检查漏洞，以及在断电等情况执行特殊任务。有土行孙相控阵盾构机，我们挖掘地下哨所毫不费力，所以每个哨所之间还要修建通道，我们计划在边境长城下方，修建一条环形高速通道。”
一名戴眼镜的菁英，一边切换幻灯片，一边侃侃而谈。
“这条地下环形高速通道，不是公路或铁路，而是反重力飞车的通道，所以只要挖通并加固好就行，建设成本可以非常低。并且这条地下高速通道，可以迅速在隐蔽状态，支援任何一段边境线，不受刮风下雨等极端天气的影像，因为我们可以挖掘很深，所以爆发核战，依然可以快速机动。”
“综上。”
“边境长城就是立式波位器隔绝华夏大地，光盾拦截网堵截任何越境行为，地下高速通道全线战略支援，空地一体化，全面堵死任何疏漏之处！”
第311章 火炬长城
边境长城是过渡计划，正所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华夏要立足自身，等到有足够实力，再谈解放全人类。
所以边境长城之外，还有海上长城计划，当然大海太渺茫，并不需要真的建造长城，只是采取系统化的方式，防止偷渡的发生而已。
介绍完两项计划后，轮到了院士们发言。
大领导首先邀请杜恪发言，杜恪没有小本本，他此时是分身，身体里自带存储器和计算机，很快就整合好了自己的想法：“边境长城计划我是赞同的，地球命运共同体的建立，一定要是我华夏作为主导，这是不可动摇的主体思想。但我认为，比起现实中的防护，更重要的仿佛是思想上。”
“如今多元化、tbgl……等一系列思潮在全球范围内泛滥，对集体主义形成了巨大冲击，时值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我们必须谨慎再谨慎，防微杜渐，坚决统一思想再谈发展。”
“若无上下一心，华夏前进计划必然会搁浅、迟滞，更别说未来的地球前进计划，很多看似坚固的堡垒，最终都会从内部破溃。长城也好，边境墙也好，更重要的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所以我认为边境长城、海上长城之外，我们还需要加固防火长城，这三个长城应该并列。”
提到防火长城时，杜恪心中猛然想到了蕈人菌落的念合之梦。
集合所有蕈人的思想世界打造的一个梦境，如果可以把人类的思想世界也打造出一个梦境，彼此分享、感受，或许那个时候的人类才能真正成为一体。
心灵神族的心灵海洋，也是同样的道理。
地球文明的发展往往伴随着战争，但走出地球之后，要应对的就是与外星文明的战争，所以内部战争是能够避免就必须避免。
至少华夏必须保持一条心。
“杜院士的提议我认为非常好，防火长城是得好好提升一下了，不仅仅是防护网络，还要防护日常。”大领导立刻赞同的点起头来。
不过也不是没有反对者。
其中一位社科院的学部委员白学部，就严肃的说道：“防民之口就甚于防川了，防民之心难度更甚，一个良好的社会应该是量化有度，法治而非人治……防火长城计划，一定要慎之又慎，应该引导而不应该压制，或许我们可以从计划的名字上加以体现，我认为应该叫火炬长城，思想之光照亮四方，自然有飞蛾扑火而来。”
“老白说的有道理！”
“是呀，束缚天性何如引导天性呢，我们已经是文明社会喽。”
“杜院士的提议非常重要，白学部的补充也十分有必要，边境长城、海上长城与火炬长城，这才是三位一体，搁我们的古话讲就是天地人三才之道。”
异见是有的，但总体来说，会议还算成功。
长城计划经过此次讨论后，将会正式申请加入华夏前进计划，基本上百分百会入选，并得到国家的大力扶持与推广。会议结束后，杜恪找到了白学部：“白学部，找个地方喝茶？”
“啊，杜院士相请，不深荣幸啊，附近有个得闲庄，不如就去那边坐坐？”白学部五十多岁，在近代史所工作，主要研究新文化运动和马列恩，出版的《文化所愿吾之所愿》一书，当年也是在畅销榜上大放光彩。
社科院的不叫院士，只叫学部委员，区分于夏科院与工程院。
毕竟思想这玩意，没法争论个高低，干脆都别做院士，来我社科院这里工作就叫学部委员，出去工作就啥也不是。
“白学部今天提议的火炬长城想法，确实令我大受启发，我专注科学研究，对人文社会的研究不多，所以想跟白学部请教请教，主题就叫‘大同’吧，白学部，你说，如何实现这个大同？”
杜恪是来真心请教的。
白学部说起这个话题，顿时振奋道：“人是有七情六欲的，用科学家的话来说，身体里分泌的激素啥的，还有大脑皮层啥的，决定了**的大小和种类不同。有的人求名，有的人求财，有的人想要权色，有的人想要流芳，所以说人心是最复杂的，即便是同一个人，不同时间的**也是不同的。”
“这一点确实如此，中枢神经系统中有大约40万个以多巴胺为递质的神经元，以复杂通路投射到很多脑区，产生了控制、动机、认知、奖励等丰富的功能，这大约就可以通俗的形容为**，多巴胺传递**，多巴胺受体决定**，不过目前还在摸索阶段。”
人脑实在太复杂，迄今为止，人类科学家都还没有充足证据，证明意识到底是怎么产生的。
只是笼统的知道一个大概。
比如说人类如何控制爱情，肾上腺素决定出不出手，多巴胺决定天长地久，五羟色胺决定谁先开口，端粒酶决定谁会先走。
但只能说，这些化学物质，都是神经系统的信息传递工具，并不是决定意识的真正主导。
大脑不让分泌，受体不愿接收，化学物质也是白搭，归根结底，这一切都是人脑在操控着。但同时人类的身体，也有自己的密码，比如说端粒决定了细胞分裂次数，也就是说，你的生命早在端粒长短上就已经表明。但是端粒酶可以合成端粒，如果破解了端粒酶，很可能就破解了衰老。
辅助医学国家实验室中，有一个很大的项目，由好几位院士领衔，就是研究端粒酶。
这就扯远了。
杜恪感慨道：“以科学的方式解读人类的意识，还有很长远的道路要走，我以前看不上社会学，总以一个理工科的思维去思考人类的命运，觉得我们的文明应该如何走……大刘的《流浪地球》就很好，5000个本该是英雄的人，最终成为了5000个冰棍，氦闪还是来了。”
白学部点头：“让人类永远保持理智，的确是一种奢望。”
杜恪笑了笑，转而说道：“但是，也许会有一条路，走出真正的大同……或许会是一个集合所有人思维的梦境世界，或许是精神力量的一种提升方式，把文明凝聚成一团，这也是我的诉求吧。”
“难啊，杜院士。”
第312章 接化发
白学部觉得难，以地球人的理解，的确是难。
但杜恪觉得不难，他见识过心灵神族的心灵海洋，也见识过蕈人菌落的念合之梦，对他来说这二者都是极佳的参考对象，尤其是蕈人菌落的念合之梦。
蕈人在他看来，只是比较低等、原始的智慧生物，既然它们可以做得到，为什么人类做不到？
“我连生命之力都已经得到，得到念合之梦的秘密，应该也是有很大希望的……明年夏天，不，得闲我就去寻找新的蕈人菌落，这一次友好交流。”杜恪之前去找过南湖地下河的蕈人菌落，奈何蕈人太记仇，得罪过一次之后，就不再给予任何妥协。
就这样，与白学部聊了许久社会学，从大同之梦聊到和谐社会，从大脑皮层聊到男女差异。
续了两次杯之后，才各自离开。
“如果以后要建立属于地球人的‘梦境’，少不了需要社会学作为梦境的系统支撑，闲时可以看一看这方面的书籍。”杜恪在回去的路上，闭目养神时想到，但转念一想，貌似自己真的没有闲时，不说自己的科研工作，光是社会任职就一大堆，方方面面都需要他拍板。
尽管有本身和分身两道思维，但本身现在又要兼具修炼，心灵力量的修炼和生命之力的修炼。
可以说时间又一次不够用。
“而且也不能天天在外忙工作不归家，公粮总是要按时按质上缴……人类啊，如果我们都是机器人该多好，可以不眠不休的工作下去。”
人当然不是机器人。
杜恪也只是想一想，他现在努力修炼心灵力量，争取早一天突破到第六级，得到心灵神族的全部传承，然后开辟出属于人类的心灵海洋。
甚至到时候他也能脱离凡体，以精神方式永存于心灵海洋之中。
……
“杜恪，给你！”南九山卫星发射基地，杜恪正在这里盘膝修炼。
他并非信不过尖刺部落的巨魔们，只是更喜欢在僻静之地修炼，生命之力在四肢百骸中蓬勃壮大，让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前所未有强大。
虽然还不能依靠自己的身体释放魔法与灵能，但感觉距离掌握生命之力已经不远，而且他现在施展武技，或者驱使灵虫王释放魔法与灵能，都能得到生命之力的加持，威力增幅巨大。并且对自身的消耗，也大为降低，瞬间移动可以闪烁几十次而不会魔力枯竭。
“是什么灵虫？”
“嘿嘿，是漂浮术哦！”西瑟西瑟得意的挺起小胸脯，b杯看上去很有诱惑力。
“是吗，干得漂亮！”杜恪欣喜的接过这只灵虫，他拜托西瑟西瑟帮忙找寻风系魔法中的漂浮术已经很久，但西瑟西瑟抓了不少野兽之灵，得到的都不是漂浮术，现在终于得到翘首以盼的一只。
吞噬之后。
凤兽灵虫王中，顺利多出来一个魔法印记，驱动印记，顿时一股魔力从他掌心释放，与外界的游离魔法元素相呼应，然后托着他的身体漂浮起来。
意念引导，他就这样在空中自由的飞翔起来。
“爽！”
“哈哈！”
虽然依靠心灵战甲，他也能在空中飞翔，但是这种依靠自身力量的飞行，确实截然不同的体会。西瑟西瑟看到杜恪兴奋，也跟着兴奋的上下翻飞。
一大一小两个人在半空中追逐了足足三十分钟，这时候杜恪才感觉到魔力消耗过大，快要枯竭，然后飞回了卫星发射基地。
“呼，真过瘾。”
“会飞为什么过瘾呀，西瑟西瑟刚出生就会飞呢，小鸟也会飞。”西瑟西瑟歪着脑袋，不能理解。
“人类对飞行的渴望，促使我们仰望天空，满天星斗会指引我们，向无尽的宇宙时空探索。”杜恪笑着摸了摸西瑟西瑟的小脑袋，如果不是对飞行的渴望，人类不会发明飞机、火箭，如果不是对星空的好奇，人类不会发射卫星、探测器，前进的动力总是源自于渴望与好奇。
也许。
从第一只猿人开始遥望天空时，就注定了一段非凡而又伟大的文明诞生。
宇宙诞生138亿年，压缩成一天的话，人类文明也就存在了0.8秒而已，但就是这0.8秒的时间里，人类开始思考整个宇宙。
所以，宇宙也许有无数光年的时空，但思想总能跨越任何距离。
“宇宙是什么？”西瑟西瑟问道。
“不知道。”
“杜恪也不知道吗。”
“哈哈，我又不是全知全能，就算是对这个世界，我认识的也不过才是一点点皮毛而已。”
“哦。”西瑟西瑟有很大的好奇心，一心想着冒险，但她的好奇心又与科学家的好奇心不同，对事物并没有刨根问底的想法，只是喜欢各种新鲜感而已。
她可以是杜恪冒险的伙伴，但不会是科研的同道者。
留在卫星发射基地片刻，她就待不住了：“我出去了。”
“嗯，去吧。”
等西瑟西瑟离开，杜恪看了看渐渐昏黄的天色，身体瞬间一阵水波晃动，下一刻，站在此地的已经是杜恪分身。至于杜恪本身，掀开身上的毯子，开始下飞机。
他回到了庐州市。
再匆匆赶回家里休息一夜。
知道第二天清早才躲进地下室的实验基地中，研究自己的身体。
“生命之力，还在！”他来到健身房中，施展一套尖刺武技，发现本该在地球上不起任何作用的武技，此时此刻竟然能发挥出少许的强身效果。
他自己简单一拳，也就比拳王稍微高点，但是施展武技后再打一拳，差点没把测力器给打坏了。
“超人！”
“我真的成了超人！”
“强！”
他想了想，忽然灵感就冒出来，然后施展一套太极拳。因为学习能力很强的原因，他花钱请了很多有名的武术大师，来专门教授自己武功，并且托关系找真正的武术大师，不是马大师那种会化劲的大师。这些武术大师往往都很低调，也不轻易传授自己的武术。
但是杜恪的名气摆在这里，加上钱给的够多，武术大师们这才毫无保留的将一生所学倾囊相授。
只是很可惜。
这些武术就是单纯的武术而已，有些是强身健体的套路，有些是上阵杀敌的把式，总之并不能修炼出什么接化发劲道，也没有闪电三鞭的强大招式。
现在有了生命之力，杜恪倒是想要试一试，自己能不能整出个真正的“接化发”。
第313章 暗物质探测
事实证明，杜恪想多了。
生命之力不是内劲，没法让他打一套太极拳，然后就练出接化发。或许这也是他没有找到马大师所说的太极开关吧，施展不出那种力量。
元旦过后，2025年就变成了2026年。
农历十一月份。
拥有生命之力的杜恪，不仅可以在地球上施展武技，还尝试了魔法，瞬间移动可以释放，在室内挪移了足足一米距离。不过消耗过大，基本一次瞬移就把他灵虫王的魔力消耗一空。
但值得欣慰的是，魔力可以补充，来源就是他的生命之力。
生命之力是如此特殊，以至于杜恪可以依靠吃饭来源源不断产生它，然后它在转化为灵能与魔力，供杜恪、灵虫王进行消耗，达到一个动态平衡。
也就是说。
即便在地球上，杜恪依然可以修炼生命之力。
“所以，生命之力究竟是什么，这就是个大问题了。”杜恪切了一点自己的皮肤细胞，然后在实验室中密切化验，实验室里都是华夏最先进的仪器。
然而结果依然是一无所获，他的皮肤细胞和正常人类细胞，没有任何不同。
就是找不到生命之力的痕迹。
“到底是不是暗物质、暗能量？”杜恪皱起眉头，随即拨打了田澜的电话，“帮我安排一下，我要去铜鼓地下实验室，调研暗物质探测研究进度。另外再安排悟空号团队，我也会去悟空号团队调研暗物质粒子探测进度。此外，再帮我约一下高能所的王院士。”
“好的，老板。”
……
1月的天气即便是南方，也十分阴冷。
铜鼓地下实验室的地表研究所，研究员们大清早就起来打扫卫生，准备迎接杜恪的到来。
铜鼓地下实验室，位于川府大地铜鼓水电站的地下2400米深度，有12万平方米空间，用于对暗物质的研究探测，是世界上最深的地下实验室之一。
众所周知，宇宙中充满了各种辐射物质，地球也是一样，空气中、泥土中都有辐射。
这些辐射会严重干扰探测器，而暗物质这种物质极其难被捕捉到，如果不把这些辐射排除干净，再灵敏的探测仪器也会被辐射干扰从而错失暗物质。故此各国都在地下深处建立暗物质探测实验室，地壳的岩石会将绝大部分辐射物质隔绝，只留下暗物质。
恰好，暗物质虽然质量很大，占据了宇宙的23%左右，但是因为它不参与基本相互作用，所以即便每天有几万亿个暗物质粒子穿过你的身体，你依然感受不到。
所以暗物质也可以轻易的穿过地壳。
地下实验室就是探测这些穿过地壳的暗物质。
“杜院士，热烈欢迎啊！”雅砻江水电公司董事长陈董，热情的握着杜恪的手，使劲摇晃，铜鼓地下实验室是借助铜鼓水电站的地下隧道建立，而铜鼓水电站隶属于雅砻江水电公司，所以陈董也是地下实验室管委会主任，平时都是挂名，得知杜恪要来，才亲自赶过来。
能见到杜恪一面，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项荣誉。
“打扰你们了。”
“没有没有，对于杜院士您的到来，我们铜鼓地下实验室全体人员，表示热烈欢迎！”副主任康教授说道，他是水木大学博导，原本还担任水木大学副校长，后来下去了。
铜鼓地下实验室，本来就是水木大学与雅砻江水电公司合作项目。
客套之后，杜恪进了地表研究所，实验室虽然在地下，但是一切设备都是可以通过控制中心遥控的，所以并不需要经常深入地下2400米。
“我们目前进驻了三个实验项目，分别是水木大学的cdex，上交的pandax，以及物理所的superx，杜院士，我为您介绍一下三个实验项目分别的负责人。”康教授介绍道。
cdex是用高纯锗探测器进行暗物质探测的项目，pandax是液氙探测器进行暗物质探测项目，superx则是液氩探测器进行暗物质探测项目。
就是让暗物质粒子，直接撞击低温锗晶体，或者液氙、液氩，从而发生热量或者噪音，从而判断是否发现了暗物质。0
“说来也是惭愧，铜鼓地下实验室从10年开始投入使用，目前三个项目组都在开展，但依然没有找到任何暗物质存在的证据。放眼全世界，地下实验室没有五十个也有二十个了，全都没有找到暗物质与探测原子相撞的现象。说实话我们都想放弃了，杜院士您的到来，是给我们打了一针强心针啊！”
cdex的负责人李教授，叹着气的说着。
科研难免寂寞，但是在深山之中无人问津十几年，也确实折磨人。尤其是这种科研项目，基本没有产出，但每年依然需要一笔不小的经费。
久而久之，光是要经费就能消磨掉很多研究人员的斗志了。
杜恪当即表示：“对暗物质的探测还是要继续的，或许现阶段有些困难，但每一次的失败都是对未来的铺垫。现阶段国家确实没有足够的财力，去支持你们大规模的探测，但是我个人会从基金会中抽调一批资金，长期援助铜鼓地下实验室，还希望你们能坚守下去。”
“感谢杜院士！感谢杜院士！”
“这些都是举手之劳，我也会持续关注你们的，希望能尽快得到好消息。”
告别铜鼓地下实验室，杜恪心中还是很感慨的，科学没有高下之分，但是却分热门与冷门，实用与基础。毫无疑问，深山地下之中的暗物质探测，就是冷门基础科学，科研人员的待遇与热门应用科学的待遇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对比来说，都是教授博导，电子流实验室的教授博导们，尤其是研究光刻机和晶阵芯片的这些，都已经成立公司准备圈钱套现了。
铜鼓地下实验室的教授博导，还在山窝里啃窝窝头呢。
还在基础待遇还是不错的。
收起感慨，杜恪很快前往了悟空号项目组，悟空号卫星是世界上观测能段范围最宽、能量分辨率最优的暗物质粒子探测卫星。
地面控制中心位于金陵的紫金山天文台。
杜恪到来后，又是一番考察，不过和铜鼓地下实验室一样，悟空号升空十年了，探测到的数据是海量的，但是没有找到与暗物质有关的数据。
所以他也再次失望而归，坐在高铁上，看着窗外的风景，心中不由得想道：“地下直接探测不行，太空间接探测也不行，或许，真要考虑考虑王院士提出的超级环计划了。”
第314章 再提超级环
暗物质是一种假设存在的物质。
过去大量天文学观测中，发现很多疑似违反牛顿万有引力的现象，于是科学家引入了暗物质这种假设存在的物质，然后就能很好的解释这些现象。
而现代天文学，通过天体运动、牛顿万有引力现象、引力透镜效应、宇宙的大尺度结构的形成、微波背景辐射等观测结果，明暗物质可能大量存在于星系、星团及宇宙中，其质量远大于宇宙中全部可见天体的质量总和。
结合宇宙中微波背景辐射各向异性观测和标准宇宙学模型，可确定宇宙中暗物质占全部物质总质量的85%、占宇宙总质能的26.8%比例。
暗物质参与引力，所有质量；暗物质高度稳定，宇宙结构不同阶段都有它存在的证据；暗物质不参与电磁相互作用，暗物质与光子相互作用必须非常弱，也不能参与强相互作用；暗物质运动速度远低于光速，否则宇宙无法在引力作用下形成大尺度结构。
综合这些属性，暗物质粒子不是我们已知的任何一种粒子，这对当前已经统一强、弱、电磁三种相互作用的物理标准模型构成强力挑战。
简单来说，暗物质就像胶水一样，将宇宙中分散的物质拉在一起。
没有了暗物质提供的引力，星系无法形成，天体将直接沿切线飞出去，四散开来，宇宙将混乱一团。只不过暗物质不参与其他三种相互作用，所以我们人类始终找不到它。
为此。
科学家们设计了三种探测方式，来寻找暗物质。
第一种就是直接探测，通过在地下建造实验室，过滤宇宙射线，从而留下纯净的暗物质来轰击锗晶体、碘化钠晶体、液氙、液氩原子核，寻找发热、噪音等现象。
铜鼓地下实验室，就是直接探测。
第二种就是间接探测，发射卫星太空望远镜，测量宇宙射线，寻找超新星爆发时暗物质湮灭产生的宇宙线，过滤掉已知物质的宇宙线，那么剩下的就是暗物质的宇宙线。
悟空号卫星，就是间接探测。
第三种则是粒子碰撞探测，在大型粒子加速器中用普通物质进行碰撞，希望探测到碰撞产生的暗物质粒子。只要参考粒子物理标准模型，发现反应前后能动量不守恒，则可以推算出暗物质粒子参与了反应。
“王院士，又见面了。”
首都，国科大玉泉校区的院长办公室中，杜恪见到了日渐苍老的王院士。
王院士除了是高能所的所长，也是国科大核院的院长，见到杜恪之后显得很高兴：“我也好长时间没见到杜院士你了，智慧空城项目我参与的不多，华夏前进计划也屡次被拒，感觉已经脱离了华夏的主流科学圈子啊……一个超级环，算是把我这几年积累的关系挥霍一空。”
王院士是粒子物理的大牪，可控核聚变之前，他一直在推销环形正负电子对撞机，从12年推销到22年，期间还与杨振宁争论过到底该不该建造。
然后么。
就一直没有建起来，等到杜恪发明了光笼技术，王院士等高能所的研究员们，在此基础上设计了超级环项目，又开始极力推销。
可惜国家这几年没有余力再去搞超级环这样“无用”项目，毕竟电浆炮、可控核聚变、杜恪领域各方面都要钱。
所以超级环也是推销三年了，连个应和的人都没有。
“并非脱离主流科学圈子，只是国家这几年中心不在基础领域，不过我今天来找王院士你，还就是为了超级环而来。”杜恪笑道。
王院士的一位研究生助理，替杜恪泡好茶之后，磨磨蹭蹭呆在办公室里还不想走。
王院士直接挥手让他出去，然后关上办公室的门，急切询问道：“怎么说？”
“我这几天接连去了铜鼓地下实验室，和悟空号地面指挥中心，调研我国对暗物质的研究，发现进展不大，综合全世界的暗物质研究，依然没有太大的发现。所以，我就想到了加速器，目前来说，已经建成的加速器似乎都太小了，只有王院士你提出来的超级环，有一丝美目。”
“是吗！”王院士很是振奋，“你对暗物质有兴趣了？”
众所周知，杜恪是华夏当今科学界的扛把子，也是大领导最信赖的科学家，智慧空城这么庞大的项目，直接拍板交给一位26岁的科学家，简直不敢想象。
基本上杜恪感兴趣的内容，国家都会跟进，辅助医学院和辅助医学国家实验室，两千亿的投资直接就批下来，惊呆了多少从业人员。
所以。
感觉杜恪对暗物质感兴趣了，王院士是双眼放光，只觉得遮挡在头顶多年的阴霾，终于退缩一丝，然后一束灿烂的阳光洒落下来，让他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的确有了兴趣，暗物质占据宇宙物质的85%左右，可见物质只占了15%，如果我们可以利用这85%的暗物质，那么绝对是一笔恐怖的资源。比起均散分布的暗能量，我认为暗物质才是我们可以利用的未来资源，所以我就对超级环项目，有了新的期待。”
暗能量。
暗物质。
宇宙中的两大黑暗势力，按照2013年普朗克卫星观测宇宙后给出的结果，宇宙的总质能中，暗能量占68.3%，暗物质占26.8%，普通物质只占4.9%——也就是说，暗能量才是最大势力。
暗能量只是一个名称，最早可以叫**因斯坦常数，产生于真空涨落，是一种真空能，真空不空，具有能量，是物质存在的一种状态。
这就是暗能量，暗能量表现为斥力，推动宇宙膨胀，跟引力表现形式刚好相反，有人称它为万有斥力。
但与团结成块的暗物质不同，暗能量无处不在，均匀分布在整个宇宙空间中，并且十分稀少，相当于每立方米空间里只有几个氢原子。按照这个密度，整个太阳系所含的暗能量，也就跟6500万年前，灭绝恐龙的那颗小行星相当大小，对于太阳系来说实在不值一提。
对暗能量的利用，杜恪不觉得有什么可行性，唯独暗物质可以利用。
所以，他的主要目标就是暗物质。
第315章 谈妥
“杜院士，只要你开口，超级环加入华夏前进计划，几乎是百分百肯定。”王院士越说越激动，杜恪的登门拜访，让他看到了多年夙愿实现的希望。
但是杜恪也有自己的顾虑：“我不会推动超级环加入华夏前进计划，王院士，你也是机密科学家之一，应该知道华夏前进计划都是应用领域，而不是基础科学投资。智慧空城项目也是如此，都没有留给基础科学的空间，即便我有权限，也不能为此破例。”
王院士一时间语结：“这……”
“我的想法是与国家电网合作，然后我个人再投资一笔资金，尽量减少国家的开支。而这个项目就不挂靠国家项目了，就当是夏科大、国科大与国家电网合作项目吧。”
“国家电网？”
“是的，超级环的能源肯定需要大量电力，正好与聚变核电站进行合作，直接在聚变核电站的基础上，建造超级环项目。一来满足电力需求，二来节省建设资金，三来安全有充分保障，四来我与国家电网这边有不少合作项目，关系很融洽，可以把课题进行有效合并。”
杜恪与国家电网的关系当然好，可控核聚变的实现，直接让国家电网成为世界唯一，不，唯二掌握该跨时代技术的电力公司——另一家是南方电网。
十米球也是国家电网承担主要研发工作。
天尊能源模块，也是一项改变电力运行方式的黑科技，国家电网、南方电网自然也及时跟进，有这些黑科技项目的合作，杜恪在两个电网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他说的话当然好使。
“这样可以吗？”
“当然可以，届时超级环项目，还要王院士多多负责。”
“哈哈，好说好说，我这后半辈子就死磕在超级环上面都可以……哎呀，真的是得偿夙愿啊，杜院士，今天中午我们一定要好好喝上一杯。”
“喝酒还是算了，我的时间也紧张，我现在就开始联系吧，王院士你这边跟国科大也联系好，我跟国家电网、夏科大联系。”
“行，我这就联系。”见到杜恪雷厉风行，王院士自己不会拖延。
当即杜恪就联系了夏科大的陈校长，以及国家电网的一位负责人，约好明天在首都进行碰头，这边王院士也联系好了国科大的领导。
当然还有其他林林总总的人员，都要联系清楚，不过这些可以交给田澜来负责。
杜恪对王院士说道：“我来首都开会，还没去岳父家里，今天中午已经说好要过去的，王院士，我们就不一起喝酒了，明天碰头会之后再一起好好喝杯酒。”
“那行，明天我来做东。”
“好。”
目送杜恪跟着助理、保镖离开，王院士送出门后又回到办公室里，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只觉得整个人都轻松起来，不由得嘿嘿笑起来。
在座位上笑了好几声，才起身离开：“小马啊，帮办公室整理下，我出去一趟。”
“哎，老师慢走。”研究生助理怅然若失的回应道，他很想找杜恪要个联系方式，看能不能拉上一点关系，可惜从头到尾都没找到机会。
这可是华夏科学界扛把子，难得碰上了，结果就为对方泡了杯茶，别的什么交际都没有。
可惜，很是可惜！
这边王院士离开自己的办公室后，电话就没停歇，一直打个不停：“喂，李俊，通知所里面的研究员，把超级环项目给我打包好，明天上午，我要跟杜恪院士，还有国家电网、夏科大、国科大这边谈合作，让大家都打起精神来，项目能不能成就看明天了！”
“老李啊，明天来首都，下午就订机票，超级环项目有着落了……你别多问了，电话里说不清楚，你直接过来，明天上午就见分晓。”
“帮我转接费院士……老费，你现在在首都吗，在呢，物理所是吧，行，我下午过去一趟，跟你聊点事情。”
挂断电话。
王院士抬头看了看天空，只觉得今天的天气格外晴朗，虽然气温越来越低，但是呼吸的空气充满暖意。
而离开国科大，前往岳父家的杜恪，就没有王院士这样澎湃的心情，他做事其实没有什么章法可寻。基本就是东一榔头西一榔头，想到什么或者研究出什么，就赶快敲几锤子，再将项目丢一旁，甩给别人去做。这是他最大化发挥心灵战甲和自己作用的最好方式。
真像当年钻研电子流理论时，一篇论文接着一篇论文，那也太浪费精力了。
所及现在哪怕他身兼多职，是n多个项目的实际领导者，依然有时间享受快乐的私生活。来老丈人家里，礼物都是助理早就准备好的，没啥紧张心理，就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样，跟水卫虎老爷子下下棋，跟老丈人谈谈工作，再跟老太太和丈母娘聊聊平时生活，讨论一下什么时候要孩子，这个中午就混过去。
“爷爷奶奶爸妈，那我就先走了，等有时间我再跟水静一起回来看望你们。”
“去吧，工作要紧。”水卫虎老爷子挥挥手。
……
国家电网、南方电网、夏科大、国科大、高能所、物理所等单位的碰头会，在首都简单召开，就是几个单位的负责人，以及相关专家，在杜恪、王院士的撮合下，坐在一起聊聊天。
“关于超级环项目，王院士已经介绍了很多，在座各位应该都清楚了。高能所这边给出的预算，大概需要八百亿，徐总工计算了一下超级环与大皮球的嵌套建设，预期可以将八百亿成本降低为六百亿。所以现在就是，国家电网、南方电网愿意怎么投资，两位领导说一下吧？”
国家电网的负责人首先说道：“有杜院士和王院士领导，我们可以从经费库中拨出两百亿……不是不愿意多拨付，实在是需要投资的项目太多，超级环原本不在我们的计划内，请大家理解。”
南方电网的负责人也说道：“我们比不上国家电网那么肥，就拨出一百亿吧。”
“这就解决了三百亿，三年工期之内，希望尽快落实这笔经费。”杜恪转头再看向国科大校长与夏科大校长，“李校长、陈校长，你们能拨付多少资金？”
陈校长当即表态：“三年五十亿。”
李校长愁眉苦脸一番，才说道：“我们也出五十亿吧。”
三年五十亿，一年二十亿不到，这个投资幅度，还是可以接受的范围。杜恪也不强求更多，见众人都表态了，就说道：“这样六百亿资金，有了四百亿，剩下两百亿，我自己补上……项目向国家报备之后，过完年就开工吧，我就不在项目上担任职务了，王院士担任总设计师。”
这是早就说好的，王院士点点头：“可以，超级环项目我会全力负责。”
杜恪笑了笑：“行了，具体细节，交给下面的人去商议吧，今天我做东，请大家吃顿饭。”
“唉，哪能让杜院士你请客，说好了我请客的，当然，不是我个人请客，最后都记在我们高能所账上。”王院士跟着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