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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是少数为了获取快乐而从事繁衍行为的物种,只是为了获得高潮时的快乐。
欲望这种东西,越聪明的物种,欲望越强烈,越不受控制!
所以当一位女士穿着低胸衣服并没有任何束缚的出现在保守党候选人的面前时,就算他知道这不是一个好时候,也不该那么做。
但他还是忍不住把目光落在了眼前女士的胸口。
“……抱歉,刚才你说什么?”,保守党候选人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有些羞赧,也有点尴尬。
女士抿着嘴笑了笑,“不用道歉,这实际上是一种称赞,不是吗?”
她说着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了两份文件,主动的走到了保守党候选人的身边坐下。
社会党候选人既然作出了这样的决定,自然不是贸然行动的。
在他向自己背后的境外资本家们提出这个计划之前,他就已经对康纳和保守党候选人在这方面的事情,有了非常周密的调查。
不管是康纳,还是保守党候选人,在男女问题上都比人们想象的要开放得多。
或者说他们所处的位置,让他们不会在这方面有什么道德洁癖。
在一个到处都充满了性支配文化的联邦社会环境下,一名活跃在政坛上的政客,很难做到高洁和孤立。
当大家都接受资本家各种各样的贿赂,金钱方面的,权力方面包括性贿赂时。
谁不接受,谁就是异类,而异类,在联邦的政坛没有生存的空间。
这是一个很残酷又很……扭曲的事实!
两人对家庭都谈不上忠诚,甚至这个词本身就很滑稽。
同时他又掌握了两人在挑选“女伴”时的癖好,然后选出两个可以执行他计划的女人,随时等待执行这个计划。
之所以要让他背后的资本家同意这个计划,是因为推动这个计划,需要大量的钱。
让这些女人愿意冒险的钱,在问题发生后让她们闭嘴的钱。
保守党候选人和康纳在对女人外貌的挑选上大致相同,他们年吉祥差不多,有着同一个时期的审美观和偏好。
都喜欢热情奔放的金发姑娘,身材不一定要夸张,但也不能太坏!
他们青少年时期整个联邦都开始流行这样的“联邦小妞”审美,金发和曲线的身材被认为是女人最动人的标志之一。
坐在保守党候选人身边的女士就是这样,一头金色的长发,长相漂亮,有非常棒的身材。
她的身上弥漫着一种……很自然的香味,女人身上的香味,说不上来的香味。
这种味道实际上来自于基因的渴求。
科学家们发现,人类其实也可以通过嗅觉来挑选伴侣,当男女双方身上都没有涂抹任何人工香味,并清洗干净时。
他们认为对方身上有散发出“香味”,则是一种“选中”的状态,是他们的基因对伴侣挑选的一种方式。
在彼此都认为对方的“气味”很好闻时,双方有极大的可能会生下强壮且健康的孩子。
如果彼此都认为对方身上的“气味”不怎么好闻,自己不是很喜欢时,说明双方的基因并不契合。
如果结婚并且怀孕生产,那么有可能会生出有先天缺陷的孩子,甚至是畸形儿!
“气味”非常的重要!
保守党候选人身边的女士身上散发出的味道,让保守党候选人有些喜欢。
那种澹澹的身体散发出来的香味让他有了一点冲动,但他知道这不是一个好时候,更不是合适的地方。
他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这位女士要说的事情上。
保守党候选人在参与竞选之前,是国会参议员,并在多个委员会担任委员工作。
保守党在国会的席位现在可能不如进步党多,但在过去,他们总是牢牢的把持着国会的秩序。
所以在一些重要的委员会里,都会有保守党议员的身影,并占据不少重要的位置。
这位女士说自己经营着一家公司,一家进出口公司。
最近她遇到了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之前她的公司对外贸易时联邦会给她退税和一些补贴。
这也是联邦政府目前的主要对外策略之一,利用产能和低价冲垮一些发展还不发达的国家的中低端商品市场。
就比如说联邦生产的吹风机,最便宜的那种只要五块钱。
退税加上补贴,能让这种吹风机以四块钱左右的价格进入到世界各个地区的市场。
而对一些相对落后或者正在发展中的地区来说,他们自己生产本国产的吹风机成本可能要五六千块甚至是七八块钱,或者十块钱!
那么大量的优质的外国产品一旦冲击市场,所有生产吹风机的厂商都面临着倒闭。
看上去好像……联邦政府吃了大亏,但任何事情都不能这么简单的去看待。
当这个市场里没有生产吹风机的厂商后,这项退税和补贴的政策就会停下来。
而生产吹风机的厂商有了倾销地,商品出口的数量只会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联邦得到的好处也就会越来越多。
更多的税收,更多的就业机会,这些都是实际的好处。
在出口贸易初级阶段,退税,补贴,都是非常重要的政策,这决定着一家工厂生产的产品,是否具有竞争力!
这位女士说她本来是享受到这些政策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从过完年之后就不享受了,这让她一下子损失了大笔的钱不说,还让她的产品失去了海外竞争力。
保守党候选人在大选之前,就在这个进出口贸易委员会里担任委员工作,而且是负责人之一。
这位女士托了很多关系,今天才找上门,她恳求保守党候选人帮帮她!
如果来求自己的是一个男人,保守党候选人现在可能已经叫警卫了。
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往自己身上靠?
可对方毕竟是个女士,还正在经历麻烦,保守党候选人就没有那么无情。
他从对方手中接过文件后认真的看了看,都是一些海关方面的文件,还有进出口贸易委员会的文件。
事情很简单,这位女士的主要出口产品经过几年的补贴,整个品类已经在国际市场上占据了很大的市场。
像是有些国家已经放弃了自主研发和生产的想法,完全依赖于进口。
这也是一些小国家的悲哀之处,自己研发生产卖不掉,想要在技术上赶超联邦又等于做梦。
最终就只能演变成花钱研发不如花钱买的局面,而且就算他们想要自主研发,也没有资本家来干这种赔钱的买卖。
当地政府就算给予一定的政策支持,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这样的市场已经成熟,补贴自然就要停掉,联邦也开始按正常商品进行征税。
只是这位女士去年和其他国家签订的供销合同,都是按照有退税和补贴的情况下给出的价格。
现在没有优惠政策了,这份合同执行一份,她就要面临一次巨额的亏损。
如果不执行,又要支付违约金,所以想办法看能不能找找路子解决这件事。
保守党候选人看完之后把文件放到了桌子上,其实这件事很容易解决。
他写一份纸条就可以解决,比如说按照合同签订的日期进行动态的政策补偿,这些合同都是去年签的,那么这批商品就要按照去年的政策进行退税和补贴。
联邦并不是一个权本位的社会,在这里资本先行,一切都围绕着为资本提供更好服务而开展,所以这种情况是允许存在的。
但问题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享受到这样的动态政策补偿。
也不是所有的参议员都会有时间停下来听一听别人怎么说,然后为一个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写上这样一份纸条。
“这件事……有点不太好办。”,保守党候选人摇了摇头,“一来我已经不在进出口贸易委员会任职了,其次这是政策上的变动,不是针对谁。”
“所以……”
女士露出了哀求的表情,“我不求有太多的好处,我只想能够保住成本,不至于让我亏损,我会破产的!”
“而且……我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东西!”
保守党候选人刚才看过那些文件,知道她手中加起来大概二十万件商品,每一件亏损四五块钱,这就是一百万没了。
而这批商品除去运费实际上只能赚十多万,一旦真的亏损大几十万,上百万,她真的会破产!
“这件事真的不好解决,不过……我们可以考虑考虑是不是有其他什么对策。”
“可是现在我没有什么时间……”
国会就要开会,他肯定没有什
么时间。
等这场会开完最多两天他就会宣布承认结果,虽然失去了总统的位置,但现在他其实比前段时间轻松不少。
女人似乎很清楚他想要表达的内容,连忙说道,“我在……酒店开了一个套房……”,说着还把钥匙放在了桌子上,夹在了文件当中!
保守党候选人皱了皱眉,不过很快又舒展开,他拿出笔在一张纸条上写下了一个地址,“换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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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遇到麻烦即将破产的女士离开后,保守党候选人把自己的助手找了过来,他写了一个公司的名字,“查一查那个女人和她的公司。”
助手点了一下头,见保守党候选人没有更多的吩咐,立刻就去做这件事。
主动送上门的女人,他有点不太放心。
作为一名政客他很清楚在政坛上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他得确保这个女人并不是一枚地雷。
如果不是对方完全的戳中了他的性癖,也许他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但……这就像是一场没办法拒绝的邀请,哪怕它有一点风险,自己也愿意承担。
而且对于他来说现在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反正他即将成为副总统,最大的竞争对手康纳和林奇都不会再对他下手。
他也需要找一个发泄的途径,好好的把积累在身上的愤怒,委屈,都发泄出去!
一个完全戳中他性癖的女人,显然就是最好的选择!
这一次的参议院会议并不像上一次那么的“爆裂”,当然为了避免两人又冲撞在一起,议长把他们安排在了一个长桌的两端,而不是坐在同一边。
这样不管谁想要揍对方,都必须站起来,跑过去,然后才能挥拳,这让彼此都有了足够的时间去应对。
不过好在这场会议大家都保持了克制,康纳甚至主动在会议进行中对保守党候选人为自己上一次的莽撞行为道歉!
而保守党候选人则很大度的宽恕了康纳的莽撞,并表示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气氛很融洽,保守党候选人在谈论起是否要继续保持自己的观点,也就是要求国会对北方三州的选票进行重投时,他不像是之前那么的强硬。
“重启投票工作不是一件简单容易的事情,这牵扯到很多方方面面的问题,如果再重新投票的话,可能结果要在三月份才能出来。”
“而且几个摇摆州的票数如果也要重投,或许我们在四月份之前,没办法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
“而且重投的结果,未必也能让所有人都满意。”
“所以我的想法是……先解决一些已经查出来的问题,然后我们双方协商解决这件事。”
保守党候选人的表态一下子就让很多不知道内幕的参议员表示震惊!
他们也突然意识到,可能保守党候选人被捶了一顿之后,还发生了什么他们并不清楚的事情,导致他改变了想法!
这么算来……和平解决或许是最终的结果?
很多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康纳的身上,包括了两院议长。
康纳面对如此之多的目光注视,一点也没有胆怯畏惧,笑着迎上了这些目光,这也让这些不明真相的人意识到,这两个狗杂种肯定私底下联系过了!
但很快这些人又变得释然。
现在早就不是那种政治斗争会不断死人的时代了,妥协,苟合,才是现代政治的精髓。
没有什么是通过利益交换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只能说交换得不够多,诚意还不到位。
只要诚意到位了,没有什么是不能妥协的!
不过这也让一部分人松了一口气,他们真怕进步党和保守党在这一次大选中全面开火。
联邦的三个党派中最大的两个党派如果真的不顾一切的发动全面的倾轧,整个国家都有可能会陷入到混乱当中。
好在两个当事人都没有蠢得无可救药,至少这件事,看起来不会以流血和死亡为终局结束。
这是一个好消息!
今天的会议就是透露一下双方已经有了妥协的基础,然后过几天再发个公告就完事了,这总得让大家有一个思想转变的过程,一个过渡。
毕竟前几天还要死要活,现在突然一下子握手言和了,有些人可能会转不过来弯。
从国会里离开时已经是十二点多了,事情讨论得很快,又讨论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毕竟聚这么多人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回到办公室后保守党候选人的助手立刻把调查的结果送到了他的面前,对于他的助手来说,要调查清楚这些事情,就是打几个电话,跑几个地方的事情。
这个女人的确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正面临麻烦,而且助手拿到的一些情报里还有更多更久以前的内容。
这说明这个女人并不是突然出现的,也的确真的面临困境,而不是为了接近自己编造出的谎言。
这让保守党候选人的欲望突然变得强烈起来,他想要放肆的,狠狠的发泄一番!
当然这只是一场交易,他能拿到大概十万块钱,以及一场痛快淋漓的游戏主动权!
下午他和自己的团队,以及支持他的资本家坐下来谈论“投降”这件事。
毕竟现在的结果从外人看起来的角度还是非常的“均衡”,突然间的投降可能会让那些资本家和他的竞选团队对他不满。
他必须解释清楚,为什么他会这么选,以及这么选之后的好处,和他不这么选带来的坏处。
摆事实,讲道理,说服人们的不二法则!
这场小范围的内部会议很不容易,一直持续到五点多才结束,他能明显的感觉到,当他搬出了林奇之后,大家仿佛就……不那么强硬的要求他必须说清楚什么了。
这种感觉……很滑稽,很荒唐,但偏偏又很真实。
有人可以不在乎林奇,但那些资本家们,必须考虑到林奇的想法和决定。
因为林奇在资本界的地位,已经超越了普通的资本家太多!
作为联邦七大行之一,他手中多个“势力”中的一个,仅仅黑石银行就足以碾压很多资本家了。
这就像是大选时联邦储蓄银行突然站出来支持某位总统,这已经不是能不能赢的问题了,而是谁他妈敢反对的问题!
惹的他们不快阔,调整一下利息,缩紧一下贷款业务,催缴一下欠贷,很容易就能把一个企业折腾到破产倒闭的境地当中。
黑石银行在资本市场的业务量并不比其他六大行差,林奇赚钱的能力太强,以至于黑石银行的规模可能在六大行中相对落后,更远不是联邦储蓄银行的对手。
单就以能撬动的现金流来说,绝对是名列前茅的!
既然林奇先生这么强硬的希望康纳胜利,那还能怎么办呢?
保守党候选人也没有预料到把林奇搬出来解决这件事这么容易,早知道就早点说了。
这也让他很羡慕康纳,本来他是赢不了的。
会议结束后,取得了大家的谅解,并且等他任职副总统后会有一定的补偿,大家也就捏着鼻子认了。
他休息了一会,吃了一顿简单的晚餐,喝了两杯酒,心中的火就勐烈的燃烧起来!
晚上八点钟,他驱车来到了一处非常私密的庄园里。
极乐岛覆灭之后,有了很多特别的私人俱乐部诞生。
这些俱乐部在布佩恩东南方向购买了不少的土地,建立各种非常安全的,用于享乐的场所。
极乐岛的存在放大了人们的欲望,也让人们在发泄情绪时变得更加放肆。
所以极乐岛覆灭之后,社会又的确有这样的需要,于是在多方迎合下,就有了不少类似的地方。
这一处的老板,和保守党候选人比较熟,他来过不止一次,对这里非常的放心。
在抵达这里之前会有一条没有人的道路,他换了车牌。
下车前则戴上了面具,不会有人知道他是谁,来做什么。
这里的服务人员只会认卡片。
很快,他就被带到了他预订的房间里,那位女士已经来了有一会。
她此时穿着红色的低胸晚礼服,看起来既高贵,又有些莫名的放荡!
保守党候选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随手把自己的衣服丢在了地上,嘴里说着一些刺激性的话走了过去!
他的火很大,得灭灭火!
……
一个多小时之后,他终于心满意足的坐回到沙发上,端起果汁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房间里很多道具都一一用过,这个女人的抵抗能力很强,让他玩得很尽兴,所以他稍微休息了一会之后,开始穿衣服。
“明天我会打个电话帮你解决这件事,钱你直接打入这个账号里……”,他把一张写有一个不记名账户的纸条放在了桌子上。
钱进去之后,就会立刻汇往国外,所以他不太担心。
就算有人去追查这个账号,也查不出任何的东西。
而且这笔钱实际上等于是“公关费”,不管是找掮客还是找公关团队,都是要花钱的。
他现在没有具体的职务,所以也算不上职务犯罪。
“没有事情不要联系我!”,
他说完抖了抖肩膀,推门而去。
浑身都疼的女人表情明暗不定,她被折腾得够呛。
单纯的体液交换她倒是不怕,但这个家伙是个变态!
她起身后休息了一会,才走到了一个柜子边上,看了一眼包里的录音机,按下了暂停键。
有录音,有她在对方身上留下的“记号”,这件事就算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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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社会党候选人坐在沙发上望着壁炉中的火发着呆。
这是一栋很偏僻的房子,不在他的名下,这也是他第一次来。
这该死的房子连暖气都没有,只能烧壁炉来提高温度。
或许这就是联邦底层人经常需要面对的事情——砍柴。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需要砍柴,但总会有不少人需要,特别是在冬天。
十一点十分多一点,门外的脚步声响起,他把武器放在了腿上,然后用毛毯盖了起来,“门没锁,推门就能进来。”
高跟鞋的声音逐渐变得清晰,高跟鞋踩在木板上的声音,和皮鞋,或者其他鞋都不太一样,很容易就能分辨得出。
女士推开了房间,环顾了一下环境,随后走到了壁炉边,“见鬼,你不会找个暖和点的房间吗?”
社会党候选人尴尬的笑了笑,没解释什么,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女人从包里掏出了一包女士香烟,透过火焰的光,社会党候选人看出了那是一包每时每刻的女士香烟。
目前每时每刻的女士香烟占据了女士香烟市场的百分之七十到百分之八十,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市场占有率。
烤烟型的女士香烟食用起来更加的温和,不像是生烟或者混合型生烟,抽起来击喉感太强烈,女士们无法适应。
它是温和的,并且每时每刻还为它设计了各种漂亮的外包装和香烟纸包装,加上首次引入了“薄荷”等香料,很多女士都很喜欢它。
细长,典雅,高贵!
她拿起火剪在壁炉烈烈燃烧的火堆里加了一块烧红的木炭出来,引着,深吸了一口。
眉眼间熟透了的媚意让社会党候选人挑了挑眉梢。
如果不是为了对付保守党候选人,说不定他会和这个女人发生一点什么,可惜了。
他没有催促女人把证据给他,只是安静的看着她。
他对女人并没有太多的了解,但他知道在这个时候,最好别表现的太直接。
女人吸了大半根烟后,说了一句“扫兴”,然后把包里的录音带丢了过去。
“我们交换体液时的录音,以及他亲口答应我会帮我解决这件事的录音,都在里面。”
社会党候选人惊喜的看着录音带,如果不是……不太方便,他恨不得现在就仔细听一听。
他强忍着激动的情绪,微微颔首,“谢谢你为此付出的一切,我的每一份成功,都有你的帮助!”
女人嗤笑了一声,毫不在意,“别说这些令人作呕的东西,你答应我的事情别忘记了就行。”
社会党候选人拿出了一张转账支票递了过去,“这是你的钱,那笔债明天天亮之前就会平掉,你放心好了。”
女人的债务情况比保守党候选人所查到的还要严重的多得实际上她还欠了一笔高利贷,四十万本金,利息早就不知道有多少倍了。
这是一年半前借的钱,当时为了扩大经营,她咬着牙借了这笔钱。
事实证明她抓住了机会,从一个代理商直接变成了老板,如果不考虑这些债务的话,现在她的净资产有三百多万。
不到两年时间,资产从五六十万变成三百万,这绝对是一个联邦梦的实现者。
放高利贷的财务公司到现在都没有催账的原因,则是看她的工厂经营的还得错,所以对方一点也不着急。
等着什么时候觉得差不多了,直接就能把她的公司夺过来!
这也是很多财务公司最擅长做的,放长线,钓大鱼。
四十万的本金到现在连本金加上利息已经有两百多万,她这两年等于帮高利贷干了。
这笔钱只会越来越多,越来越还不上,不过好在现在一切都解决了。
她拿起支票看了一眼,随后放进了手提包里,随即站起来,“我走了,以后最好也别再见!”
和保守党候选人玩了一场刺激的游戏,解决了巨额债务问题,哪怕保守党候选人不认账,她也无所谓了。
毕竟这笔高利贷才是大头。
目送女人离开后,社会党候选人也离开了房间,回到家里后,他拿起了录音机,播放了里面的内容。
有些……不知道怎么说。
女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并不是演出来的,能够感觉到她当时应该真的很疼。
两人的对白也都录的非常清楚,保守党候选人粗鲁的“内容”让社会党候选人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一直以来很有礼貌也很有风度人。
他是一个变态!
这个想法一下子就出现在社会党候选人的脑海里,而他也因此变得兴奋起来。
当选民们知道自己选中的总统候选人不仅出轨,不仅涉及到性贿赂和权利交易,还他妈是一个性变态……
他们……会怎么样?
此时的联邦对各种少数派文化还没有那么包容,连选择都会受到人们的关注,更何况是变态!
至于这份录音的真伪?
只要带脑子的人,都能听得出,说话的人就是保守党候选人本人无疑!
而且这件事,还有更多的证据。
赢定了!
次日,国会里友好的磋商已经被播放出来,民众们也开始归回理智——并不是他们想要回归理智,而是媒体开始理智的面对问题。
联邦的底层民众没有独立思考能力,这已经是常识了,所以只要媒体怎么引导他们,他们就会怎么去做,去相信。
一切仿佛都在朝着好的一面运转,据说几天之内大选就会出结果,这突然变化的风格让社会党候选人有些措手不及。
他不清楚,事情为什么转变的这么快。
但他知道,如果太迟才把这件事捅出来,意义就不那么大了。
在第二轮大选参议院会议的第三天,一份录音震惊了整个联邦。
而录音中女士的“境遇”,也从侧面证实了录音的真实性!
她原本不再享受退税和补贴的货物,已经离开联邦,并得到了退税和补贴。
一瞬间整个社会都被这条热点吸引了过去!
布佩恩电报局的电话线路一瞬间就被占用满,几乎每一秒都有很多的电话打出去,也有很多的电话打进来!
“……我发誓,这不是我做的,我也没有必要这么做。”
“毕竟我们都已经谈妥了,而且我对你成为我的‘副手’非常的赞同,我还很期待我们的共事,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第一时间,保守党候选人就给康纳打了电话询问这件事。
他也不相信这件事是康纳做的,因为他们私底下已经达成了妥协,康纳没有必要这么做。
保守党候选人的声音有点疲惫,“我知道,我相信你,如果……你觉得谁最有可能做这件事?”
康纳想了想,“我觉得任何人的可能性都不大,毕竟这么做没有任何的好处,还会同时得罪我们两个人。”
对方叹了一口气,“好吧,如果你知道什么,随时联系我……”
保守党候选人没有说话,康纳挂了电话后抿了抿嘴,然后看向了林奇,“你觉得是谁做的?”
林奇看着手中的报纸,直接给出了一个答桉,“社会党候选人和他的团队。”
康纳有些惊讶,“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奇把手中的报纸丢在了康纳的面前,一份《旅游消息报》,在全联邦发行。
“这是最先披露这个丑闻的报纸之一,而它去年已经被一家新成立的新闻集团公司收购了。”
“这家公司的持股人中,有一大半都是新移民。”
“最近社会党和他们打的火热,所以……”
这种新闻保守党自己的媒体肯定不会发,谁发谁死。
进步党的媒体发不发,则取决于是否需要这种新闻来为政治斗争铺路。
现在双方已经妥协,根本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弄出这样的新闻来,所以即便素材到了进步党阵营的媒体中,它也不会被发出来。
剩下的一些所谓的“自由媒体”其实一点也不自由,他们比有政党背景的媒体更清楚在联邦什么新闻能刊登,什么不能刊登。
比如说他们可以毫无顾虑的刊发一些和林奇有关系的花边故事,说他在游艇上举办了无遮派对。
又或者说他在家里和多少多少美女战斗到深夜。
但他们绝对不敢曝光和林奇有关系的什么丑闻之类的,比如说他和政府要员可能存在钱权交易,又或者在金融市场中存在内部操作。
报道花边新闻,林奇不会找他们的麻烦,他们也能够得到足够的销量。
报道后面的东西,他们可能会随时随地的从人间蒸
发。
越是没有背景的媒体,其实越是小心谨慎。
而林奇只是看到了这些刊登了媒体,查了一下这些新闻机构的持股人信息,就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
康纳就像是后知后觉那样瞪大了眼睛看着林奇,“你是说……社会党候选人想要当……副总统?”
他从来都不觉得有人会为了当一个吉祥物而做出这些事情!
他们难道不考虑一下保守党候选人的报复行为吗?
就只是为了……成为联邦没有什么实际权力的副总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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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守党候选人很快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又不是傻子。
他直接给社会党候选人竞选办公室打了一通电话,秘书在办公室外就听见了他在里面大声的咆孝,吼叫,咒骂,还有摔东西的声音。
此时的房间里,保守党候选人抱起电话狠狠的摔在地上。
他完了。
完得很彻底。
完事的第二天他就打电话到了国会相关的委员会,随意的提了一下那个女人的公司名称,然后就有一名众议员跑去把这件事办掉了。
对于进出口贸易委员会来说,一家公司能不能享受补贴,享受多少补贴,都是一句话的事情。
如果还有专门的人跑一趟,就更不是问题了。
积压在海关的货当天下午就全部清仓发往世界各地,该退税的退税,该补贴的补贴,流程也都走完了。
有参议员关注这件事,下面的人谁他妈敢怠慢?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一件事,保守党候选人连洗都洗不干净。
你说录音是假的?
那为什么录音中的事情发生了?
很简单的逻辑,保守党候选人找不出其他的理由来,而且这件事牵扯到了职务犯罪问题,是会被立桉调查的,海关方面也不敢说谎。
反正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大屁股的板子也落不到他们的身上,为什么不说实话?
这个丑闻直接把他炸湖了,一点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竞选的期间出轨,收受贿赂(性贿赂),通过关系和职务之便使联邦蒙受了经济损失。
而故事的女主角,也在第一时间就被联邦调查局控制了起来。
她的照片很快就出现在媒体上,有些人似乎能明白为什么保守党候选人会出轨了,但谁都不会原谅他!
晚上,保守党候选人又找到了康纳。
“康纳,我现在没有其他的选择,我打算退出选举,接受调查。”,就这么二十四小时都不到的时间,他变得格外的憔悴。
几乎连觉都没有睡,一直在想办法弥补这些,但没有任何的结果。
事情闹得太大,哪怕他表示这是政治陷害,是一个圈套,但他真的做了!
就像电视台一些时政类脱口秀节目里主持人说的那样,你其实可以拒绝,但你没有拒绝还享受了这些服务,并做出了不合适的决定。
这就不完全是陷害和圈套!
这种说法直接把他所有的狡辩都拍死在地上,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退出选举,接受调查。
康纳假惺惺的安慰了他几句,“放心吧,我们都看得出有人在陷害你,等他们调查清楚事实之后,一定会还给你一个正确公正的判决!”
保守党候选人扯着嘴笑了笑,笑的很勉强,“社会党候选人和他的支持者并不简单,他们的野心也很大,你要小心。”
“如果可以的话……”,他看向了坐在墙角的沙发上的林奇,“最好能调查一下他们。”
“说不定这些人就有着颠覆联邦的阴谋诡计呢?”
林奇微笑着点了一下头,也没说答应,也没有说不答应。
第二天,保守党候选人在公共场合向媒体以及大众宣布,将彻底的退出选举,并且愿意接受调查。
同日的下午,康纳以绝对的优势领先社会党候选人七百万票的成绩,成为了新一任的联邦总统。
而社会党候选人,则也顺利的成为了联邦第一任社会党副总统!
整个联邦似乎都在为这一刻欢呼,就连布佩恩工业指数都在收盘前大涨百分之三,创造了今年以来单日涨幅最大的纪录!
由于大选拖了一个多月,所以康纳决定很多事情从快从简,他比其他总统少当一个月。
这一个月的时间,他打算从其他地方地方挤出来。
至少他不能太吃亏!
毕竟总统这份工作,人这一辈子大概也就这么一次了,一个月,可是三十天!
所以第二天他就向全联邦公布了内阁成员名单,值得人们注意的是,在“总统府特别顾问”这个人员名单中,排名第一的就是林奇的名字。
第三天,他则开始进行宣誓就职,并面向全社会进行了就职演讲。
演讲稿林奇也参详了一部分,主要还是围绕着两件事进行。
第一,继续加大对国际社会各项组织机构的投资,继续扩大联邦在国际社会的影响力,以及……压力!
第二,继续对联邦社会保障制度进行改革,把社会保障中政府承担的这部分,再次分割和完善。
考虑对医疗保障制度进行有限的改革和尝试,比如说引入商业医疗保险作为社会医疗保障的补充。
康纳成功的在演讲收视基数上,打败了特鲁曼先生创造的纪录,成为了有史以来观众最多的总统就职演讲。
倒不是他的支持率有多高,而是现在的联邦人口比特鲁曼先生就职演讲时的联邦人口总数,多了大约一千一百万。
下一任总统肯定也会打破他的,这没有什么好吹嘘的,但让人很难理解的是,报纸还专门报道了这件事。
好吧,这就是联邦的政客和政治,演戏,自我的吹嘘,都是政客们必须掌握的东西。
哪怕他们扶着一个老奶奶过马路了,也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他做了好人好事。
演讲结束之后,林奇和康纳一同去了总统府,交接工作正在快速的进行中。
此时的总统府非常的热闹。
特李曼先生的团队正在有序的带着他们的私人物品,从总统府中撤出来。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过程,像是一些可能涉及到机密的文件,交接时会在双方签字后亲眼看着它们被销毁。
而那些不需要销毁的,则会有一个名录,双方要一一核对文件,签字,然后才算完成。
这个过程会持续三到一周时间,什么时候能做完看不同的办公室和具体处理工作的人。
康纳坐在了真皮的总统椅上,全新的椅子,他不喜欢特鲁曼先生留下的椅子,他觉得那把椅子太硬了。
他喜欢软一点的。
就像他喜欢软床,而特鲁曼先生喜欢硬床。
从回到总统府开始,康纳的嘴就一直保持着“笑”的状态,始终合不拢。
看到谁都是一副忍不住要笑出来的表情,他完全失去了表情管理。
“很难想象,有一天我会坐在这里!”,他再次拍了拍椅子的扶手,宽大的真皮扶手拍起来砰砰响,摸起来很顺滑。
房间里其实还有不少工作人员正在处理一些家具和文件,这些人都是康纳的人,其中有几个还是他竞选团队里的骨干。
有时候总统候选人竞选成功后,会让竞选团队中的人和他们一起入职总统府,这也是很多竞选团队们最乐意看见的结果。
这些人和康纳的利益都绑定在一起,所以他也不太避讳。
林奇看着这里不断改变的模样倒是有些尴尬,他经历了保龄球总统以及特鲁曼先生,又迎来了第三任和他关系密切的总统。
总统们总是在不断的变换,就像这里的装修,每一任总统都会有自己独特的审美和装修想法。
可无论怎么变,林奇都不会变。
权力可能有时候会压倒资本,但资本,才是能长久存在且不变的那个!
更别说,现在他还是联邦总统府特别顾问,他已经有理由插手地区政务了。
这个职务虽然并没有具体且实际的权力,它唯一能做的,就是向总统提供一些自己的建议和看法。
但偏偏,这就是它拥有权力的原因!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些顾问其实和总统没有太大的区别,因为他们只要能说服总统,那么就能让自己的想法,成为这个国家的政策,并且全面实施!
林奇看着康纳,看着他发泄着心中的激动之情,并祝贺他,“你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总统,康纳。”
康纳忍不住哈哈大笑,“谢谢,非常感谢你的想法,我会朝着了不起的总统去努力的,林奇。”
“当然这也需要你们每个人对我的帮助,我们还得像竞选时那样,凝聚成一股力量才行!”
正说话时,有人敲了敲门,康纳说了一句进来。
随后一个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家伙出现了——社会党候选人。
噢,不!
现在应该称之为联邦副总统!
四十七岁的副总统看起来就像是他妈的当上了总统一样,和康纳一个表情,笑得合不拢嘴。
他想过这件事会很顺利,因为只要保守党候选人去了,这件事就稳了。
但他没想到居然会这么顺利,保守党候选人飞快
的退出选举然后接受调查。
他这个社会党候选人作为最终的实际的三个候选人之一,直接晋升为副总统!
干了一辈子透明人,居然也有当副总统的时候,这也……太刺激了吧?
“希望我没有打扰你们,先生们。”,他表现得彬彬有礼,康纳和林奇都收敛起笑容,甚至连站起来的想法都没有。
康纳看着他,“有事吗?”,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不管是谁,对这种通过阴谋诡计才爬上来的人,似乎都不会有太好的表情!
在这个时候,康纳似乎也忘记了他也做过很多上不了台面的事情。
副总统就像是感觉不出他在这里不怎么受欢迎一样,笑着说道,“过几天我有一个庆祝派对,如果你们有时间的话,我邀请你们一同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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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总统候选人成为了副总统都会觉得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可偏偏社会党候选人不仅不觉得这是一件丑事,似乎还挺高兴。
林奇和康纳都看着他,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康纳微微点头,“给我一张邀请函。”
副总统笑着答应了下来,随后告罪一声,重新关上了办公室门后离开了。
“他就像是一个小丑,我不能理解他是如何做到的。”,康纳对他的评价很不好,“无耻,或者卑鄙?”
在保守党候选人退选这件事上,康纳站在了保守党候选人这边,国会里的气氛现在也有些紧张。
毕竟历来联邦的总统和副总统始终在进步党和保守党之间轮转,没想到这次还出现了一个社会党。
这是不是意味着联邦的政坛生态将要发生巨大的变化?
谁都不清楚,但他们必须提防这种可能的出现!
副总统的这一手让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但也会失去他不想失去的!
很多时候人不可能什么都得到,只要得到的同时失去某些东西,才是最常见也最正常的情况。
“你打算去参加他的庆祝派对?”,林奇没有开口要邀请函,他也不会去。
像社会党这样小体量的政党,以及他们背后的那些移民资本家和境外资本,他还不需要放在心上。
康纳摇了摇头,“我会安排个人代表我去,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谁有空去参加……”,他说着哈哈笑了起来,“副总统的庆祝派对?”
“庆祝他输掉了选战吗?”
这或许就是康纳像是大多数政客的表现之一,哪怕他不喜欢副总统,也不想参加副总统的派对。
但是副总统邀请了他,他就会派人去参加。
除了大选,以及关系到自己切身利益的事情之外,他不会随便的得罪谁,也不会过分的妥协。
除非有什么利益驱使他做出不同的决定。
康纳的庆祝活动就在两天后,这次他邀请了不少人,还邀请了一些保守党的人来参加他的庆祝典礼。
这听上去好像很不可思议,但恰恰这就是联邦政坛最普遍的现象。
阵营,和立场,以及朋友无关!
林奇来得比较早,作为康纳重要的合作伙伴和挚友,他肯定要提前到场帮康纳招待一下朋友。
这种角色只能由主人家或者举办方关系最好的几个人来扮演,毕竟他们代表的是“半个主人”的角色。
庆祝活动在晚上举行,五点多的时候,林奇看见了格来斯顿。
如果他不插手的话,现在他正在做的事情,应该是由格来斯顿来做。
但他不仅插手了,还成功的让格来斯顿和康纳这对好朋友“分手”了。
这倒也不能怪林奇,格来斯顿太强势的态度和性格让林奇也感觉到了不舒服,他总想控制一切,并且他把自己的利益看作是高于其他人的利益。
仅仅是这两点,林奇就不会什么都不做。
“恭喜!”,格来斯顿穿着正装,他带了一个女伴来参加庆祝活动,不过不是他的妻子。
林奇见过格来斯顿的妻子,见过一次,这个女人不是他的妻子。
不过格来斯顿虽然是进步党委员会主席,但他并不是公职人员,没有人对他的家庭情况会太感兴趣。
格来斯顿似乎察觉到了林奇的目光,他解释了一下,或者说为林奇介绍了一下,“这是我的女儿……”
格来斯顿的女儿对林奇似乎很感兴趣,不过她的父亲格来斯顿没有给她和林奇多聊的机会,打完招呼拉着她就走了。
随后保龄球总统也来了,今年一个冬天之后他的身体情况变得更糟糕,现在到哪去都要坐着轮椅。
倒不是说他完全的瘫痪了,或者站不起来了,他其实还可以自己行走。
但医生不建议他自己依靠双腿走路,现在他的钙质流失得很严重,而且随时都会有摔跤的风险。
他的身体禁不住他摔倒在地上,他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坐在轮椅上。
看着他苍老的模样,林奇完全能够理解永生里的那些老头子们情愿捐出自己所有,也想要得到的东西——生命!
“看到你真的太棒了,林奇,你们干得很漂亮!”,保龄球总统和林奇拥抱了一下,林奇弯着腰给了他这个拥抱。
进步党再次连续执政,如果不考虑保龄球总统的“半路出家”,这其实只是进步党的第一次连任。
如果算上他的六年,那么这就是进步党的第二次连任。
假如康纳能完成连任的话,那么进步党连续把持联邦政府的时间将长达二十二年!
这么漫长的统治时期在联邦历史上只有保守党创造过,他们曾经创造过连续二十八年的漫长执政时期。
联邦底层民众的愚蠢程度会在一个党派连续的执政时期里被慢慢的改造,这不是一个好现象,两党都在尽力的避免。
这可能是进步党这个阶段里最后一次连任,下一次换届大选,保守党肯定会火力全开!
但……不管怎么说,作为极有可能出现的“二十二年执政”这一期记录的开启人,保龄球总统必然会在联邦历史上留下属于他自己的一页。
后面的人做得越好,他这个“开启盛世”的总统地位也就越高。
两人很快就分开了,林奇谦虚了几句,作为胜利者,谦虚是直属于胜利者的一种美德。
接下来还有不少进步党人士抵达现场,以及一些社会政要名流,还有帮助康纳助选的那些前总统候选人们。
包括了那位男明星!
康纳搞的这个庆祝活动可比保龄球总统以及特鲁曼先生举办的庆祝活动盛大得多,人也要多得多!
直到接近七点钟,访客才全部抵达这,数千平方的草坪上已经站满了人,人们都在热烈的讨论着接下来进步党的一些举措,以及政府人员调动问题。
联邦调查局总局长倒是没有来,他不太适合参加这样的有功利性的政治活动,不过他的侄子倒是来了,一直跟着林奇。
他和他的侄子很清楚他能在这个位置上坐下去和康纳没有什么关系,这都是林奇的功劳。
康纳不断的和人们打招呼,简单的聊天,而且几乎每一次最终都以哈哈大笑作为结尾。
大概七点半时,林奇走到了康纳的身边,提示他差不多该进行胜选讲话了——
这种讲话不同于在国会举行的胜选演讲,他实际上只是面向和他有关系的利益群体的一次半公开的说话。
主要的内容也是希望能借此机会告诉大家,他不会忘记大家给他的帮助之类的。
不露骨,但人们喜欢。
林奇从侍应生手中拿起了两只高脚杯,互相碰撞了几下。
这些可不是那种廉价的高脚杯,一碰就碎。
两只高脚杯不仅没有因为碰撞变脆碎裂,反而发出了很清脆的声音,并传出去很远。
人们立刻注意到这里,并且开始向这里集结。
自然,地位高的都在最核心的一圈,地位最低的,像是一些明星什么的,都在最外围。
“女士们,先生们,很感谢大家能够来参加我的胜选庆祝活动。”
“我首先需要感谢的是格来斯顿先生!”
“如果没有他,我今天就不会以联邦新一任总统的身份站在这里。”
“他找到我时,告诉我,我有很大的可能成为联邦下一任的总统时,我当时觉得他脑子可能不太好……”
人们的轻笑声并不会让人觉得冒犯,康纳从服务生的托盘里取了一杯香槟,向格来斯顿举起,“我得感谢他说服了我!”
他说着抿了一小口,而站在他旁边的格来斯顿也举杯同饮,“我第一眼就看得出,你有当总统的天赋!”
在收割胜利果实的时候,每个人都是体贴,善解人意的好人!
不过在这件事上,格来斯顿也的确很重要。
无论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总之他说服了康纳让他竞选,并且愿意为他拉来投资商,以及投入大量的资源。
两人碰杯饮酒让很多人都变得激动起来,然后康纳看向了自己竞选团队的核心成员。
他大力的称赞自己的竞选团队有多么的专业,为他的竞选提供了怎样的帮助。
除了有一部分竞选团队人员加入了他的政府之外,还有一部分,则回归了自由身。
看上去好像……很不划算,但这也是政治游戏中的一环。
这些人都是竞选团队的核心,他们没有加入康纳的政府部门,但他们会以“掮客”的形式活跃在联邦政坛上。
因为他们帮助了康纳竞选成功,加上内阁和联邦政府有
很多官员和他们关系密切。
那些需要游说团队的资本家们如果想要游说政府部门,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这些人身上花钱。
他们虽然没有入职,但一样能很大程度上的决定政策的走向。
同时,这些人收受游说资金时还不会触犯联邦法律,从某种成功度上来说,他们就等于是权力和财富中的一环,非常重要的一环!
等康纳退休之后,康纳还能得到额外的一大笔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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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佩恩行情最好的掮客群体中,基本上都和大选有关系。
他们有一些是非常专业的竞选团队,帮助过多名总统成功竞选,和多个总统以及很多政治世家有密切的合作关系。
又或者干脆就是前总统为首,以前参议员,前州长为骨干组成的团队。
但无论如何,这些人团队或多或少,都和总统有一定的联系。
向下一个等级,就是以参议院为主的掮客集团。
比如说等兰登参议员退休,或者跌出大名单之后,他就可以成立一个咨询服务公司,然后为金主们在国会里找关系。
但最顶级的掮客集团,永远都是能够改变总统想法的群体。
康纳的竞选团队的核心成员就有这样的分量和能力,找他们去游说一次康纳,少说都要用掉百万级以上的资金!
介绍完这些人和事之后,他又更感谢了一些在大选中为他助选的人,连那位男明星都很难得的在大众面前露了一个脸。
然后他又感谢了自己的家人,感谢了自己的妻子,儿子,女儿。
到最后,他才隆重的感谢林奇。
把林奇放在家人后,足以说明林奇的重要性。
“我最需要感谢的就是林奇先生,林奇先生给予了我太多太多的帮助,我甚至都不知道除了用嘴巴说出‘感谢’这个词外,还能具体的做点什么来表达我的感激!”
“在我最低迷时,林奇为我找到了方向。”
“在我风光时,他告诉我要谨慎的对待每一个人和每一件事。”
“他虽然年纪没有我大,可他就像是人生的导师那样,指引着我前进的方向!”
“从如何胜选,到我应该成为一个怎么样的人,我在林奇的身上学会了很多的东西。”
“他就像是一个宝藏,我永远都在期待下一件被我发现的珍宝!”
他说着转身和林奇拥抱了一下,很用力的那种,还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的荣耀,有你一半,林奇。”
林奇笑眯眯的回应着他,“我们是最好的朋友,甚至就像是家人,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康纳也有些感动,“是的,我们就是一家人!”
康安的情绪有些失去控制,这其实和他自己有关系。
他知道自己其实并不是能够当总统的材料,如果他在政治上真的非常出色,优秀,他就不会选择政府职务,而是以个人的身份在政坛上活动。
他被一些人,举到了他本来不可能达到的高度,他怎么能不激动呢?
不过这也让很多人意识到了林奇在康纳心目中的重要性,坐在一边轮椅上的保龄球总统的眼睛里充满了智慧的神采。
他就很欣赏林奇,然后是特鲁曼先生,现在又是康纳。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林奇足够优秀?
不,说明了他足够狡猾,也足够智慧!
这是一个真正的聪明人!
两人很快就分开,康纳高举着重新装满香槟的酒杯,“无论如何,我们都坚持到了最后,成为了最终的胜利者。”
“今天,在这里,就让我们以胜利者的身份,共饮此杯!”
林奇举起了酒杯,“敬康纳总统!”
人们纷纷高呼着相同的话,“敬抗感总统!”
在欢声笑语中,人们喝着香甜的香槟,在欢快的舞曲中开始了庆祝!
林奇暂时和康纳分开,他身边都是来单独敬酒的人。
现在康纳的行情很好,其实他和保龄球总统有些相似的地方,都是很传统,很广泛意义上的标准的联邦政客。
这种政客没有那么强的坚持,只要时间,金钱和些许的压力到位,这种人总是能被说服的。
除了特鲁曼先生之外,联邦大多数总统都是这样。
对于资本家们来说,选一个强硬的总统,永远都不如选一个标准政客更合适。
强硬的总统永远有自己的想法和底线,而标准的政客,他们则都是明码标价的!
林奇走到了冷餐桌边先弄点东西填饱肚子,今天来了很多的厨子,都是来自盖弗拉的厨子。
不知道为什么联邦上流社会很迷信盖弗拉的厨子能烹饪出更好的食物,仅仅是因为他们为贵族为皇室服务?
或许他们本身特殊的性质才是关键之一,毕竟吃了他们做的食物,会让人觉得自己也是贵族或者皇室。
仅仅从食物本身的味道上来说,林奇觉得和联邦厨子们做得差不多。
在一些菜品的创新上,甚至不如联邦的厨子们做得好吃!
“这一切真不可思议,林奇!”
林奇的身后传来了声音,他放下餐盘转身看向了坐在轮椅上的保龄球总统,看上去好像没有听懂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保龄球总统侧身微微颔首,示意推着轮椅的人暂时离开,后者主动固定好轮椅后,退到了十米开外的地方。
“真不可思议,林奇。”
“我到今天还犹记得那天你来参加我的庆祝活动,你是那么的年轻!”
“然后是特鲁曼先生的胜选庆祝活动,现在又是康纳的。”
“我听说大选之前,保守党那边有人找过你?”
林奇大致明白了保龄球总统的意思。
在联邦,除了资本家,都是有政治阵营的。
但唯独资本家没有。
资本家们支持不同阵营的总统候选人是常态,谁的政治纲领能够为他们带来利益,他们就支持谁。
资本家们没有立场,没有底线,可林奇连续赌对了两任总统。
如果算上他误打误撞和保龄球总统之间的关系,这就是三任总统。
他是如何做到的,总是能够成为正确的那个人?
林奇想了想,笑说道,“天主给了我一双能看见未来的眼睛,在这件事上,我很难迷失方向。”
保龄球总统的年纪很大了,而且身体不太好,人到了这个时候,就会变得迷信。
他用不太确定的口吻问道,“在他之后,还是我们在执政吗?”
林奇瞥了一眼康纳,很显然,保龄球总统的情况很有可能撑不到换届大选了。
但这不妨碍他撒个谎,“是的,下一次还是我们,持续三十年的执政党!”
保龄球总统露出了笑容,“可惜,我很大概率是看不到了……”
这个话题让两人都沉默了一会,死亡永远都是悲伤的话题。
过了一会,他叹了一口气,“你觉得……不,应该说你能看见我们解决那个问题吗?”
“生命的问题,永远活着的问题?”
保龄球总统也是永生的一员,而且他今年一口气捐了五百万现金。
这是一笔很惊人的捐助,不过也看得出他现在很焦虑。
人到了这一步,都会变得焦虑,暴躁,不安,恐惧。
林奇微微摇头,“我不清楚,但我觉得,总有一天,我们会解决这个问题。”
“因为我们是人类,开创未来和奇迹,就是我们的工作,不是吗?”
保龄球总统浑浊的眼中似乎有了一些光彩,“是啊,就像你,总能创造奇迹!”
他说着笑了起来,“好了,不说这些,总之我也得恭喜你,你越来越成功了。”
林奇说了一句谢谢,他明白保龄球总统的意思。
以他现在对康安的影响,不出意外的话,未来八年里他和他的产业依旧会保持着可怕的发展势头疯狂的膨胀,扩张。
八年后,即便新上台的总统和他没有太大的关系,他也一样能够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去影响总统!
现场来了不少医疗集团和保险金融集团的人,这次康纳大选他们也出了力。
引入商业医疗保险是一个很大胆的创举,这对医疗集团和保险金融集团来说,都是一件大好事。
把社会医疗保障也拆分并分级,他们的收入就会变得更多。
同时政府的支出会降低,收入也略有提高,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对普通民众来说其实也不算太坏,至少初步的改革方案中,一些简单的手术医疗服务也被纳入了“低价”或“免费”医疗服务当中。
当然他们必须购买商业性质的保险才能享受这些。
以前医疗集团和保险金融集团只能在电视上做广告,告诉大家商业保险好,却改变不了几乎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在选择基础的社会保障,而剩下的也不是全部都选择了商业保险——
底层民众没钱或者认为自己不需要更昂贵的医疗服务,而顶层的人则随时都能拿出足够的钱来支持任何医疗服务。
所
以到最后,只有中产阶级在购买这些服务,可能只有百分之四到百分之七的人购买了商业医疗保险。
这次的改革会加大受众人群,让两个利益集团撑到要吐!
庆祝活动一直持续到九点多才逐渐的落幕。
第二天上午,发生了一件很“突发”的事情。
保守党委员会主席宣布将要辞去目前的党内职务,而理由是这次大选的失利。
谁都知道,大选失利其实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不过他还是主动承担下了一部分的责任。
一方面能够减缓保守党候选人身上的压力,另外也能把党派的决策失误,变成自己个人的原因,保住了党派的“英明”。
这个突发情况引发了社会的热议,保守党候选人立桉调查的事情都被暂时压制了下去。
几乎所有的媒体,都在讨论保守党下一任委员会主席的人选问题……
2367
原本天气不错,已经回暖到零度左右,结果昨天晚上没有任何预兆地又下了一场大雪。
早上起来的时候扫雪车已经来回走了两趟,路边堆积着的被污水染黑的雪堆看起来又脏又恶心。
好在现在的联邦对待寒冷的天气已经有了经验,他们会用垃圾车把这些脏雪运走,而不是堆在那。
因为天气太冷了,它不会自己化成水,反而会上冻,变成一个冰堆,然后有一定概率造成事故。
天气骤变刚开始的那两年,就有一个城市把积雪堆积在路边没有管理,结果上冻了,变成了冰坨坨。
有个脑子显然少了一根筋的家伙走在路上,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跑过去给它一脚。
结果可想而知,他摔了一跤,然后摔断了腿。
结果这个蠢货把市政厅告了,最终还他妈胜诉了,市政厅赔偿了他两千多块钱的医疗费。
从那之后,路边的积雪每天都会清理,而且在一些容易积雪的路段,还会有标志牌,让人们不要踩踏路边的积雪,以免造成伤害事故。
这很好的规避了法律风险,再有蠢货因为踩雪堆摔倒,哪怕是摔死,也和市政厅没有什么关系了。
不过该弄走的雪堆,他们还是会弄走的。
天气好了没几天,又被铺满了大雪,路上的行人多了一些,车辆都在缓慢的行驶着。
路边的警察穿着厚厚的大衣,把一个殓尸袋从路边的公园里拖出来,放在路边。
路边已经摆放了有八九个殓尸袋了,而且看起来公园里应该还有更多需要运走的尸体。
因为突降大雪的缘故,这些没有做好防寒工作的流浪汉一夜之间都去见了天主,希望在永恒的长眠中不再有寒冷和饥饿。
路人们绕开了这些有些令人不安的东西,有些人甚至走在人行道外的马路上,还被脏雪弄脏了鞋子。
没有什么人会为这些流浪汉的死亡伤心难过,包括他们的家人,或许更多的想法是解脱和放松。
记者都懒得来拍照,早些年这或许是新闻,但现在,它就是冬天最常见的事情。
据说今年布佩恩一个冬天死了四千多个老人,有些是因为寒冷冻死的,也有一些是太老了,撑不过这个寒冷的冬天。
林奇抵达黑石资本的时候,才九点十五分多。
刚进大厅,他就看见了等在电梯门口的翠西女士,他有些意外,但又觉得这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我没想到你会来这么早!”,林奇摘下了帽子,和翠西女士握了握手。
负责帮人按电梯按钮的侍应生连忙按了一下“上箭头”,有钱人坐电梯连他妈按钮都不用自己按。
叮的一声,电梯门就开了,这一座电梯是林奇专用的,直通顶楼的办公室。
翠西女士稍稍表示了一下自己也是刚刚到,来避免林奇的不适,随后跟着林奇一起进了电梯。
两人聊了聊有关于康纳的一些事情,康纳内阁已经开始接手联邦内阁的所有部门,工作也在逐渐地展开。
联邦不少民众很期待康纳的总统生涯,因为康纳表示他会为民众们解决很多棘手的问题。
不过能不能真的解决,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众所周知,总统竞选时用来拉选票的承诺,往往都兑现不了,或者不能全部兑现,又或者兑现的东西和他说的不太一样。
电梯上升得很平稳,几乎感觉不出来有那种失重感。
联邦最好的豪华电梯,它的加速和减速都有一个非常舒适的过程,不像普通的电梯那么直来直往。
办公室门口的秘书为林奇和翠西女士泡了两杯咖啡,然后就离开了房间。
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才开始聊一些比较正式的“话题”。
“我的工作已经全部交接了。”,翠西女士有些唏嘘,她已经不是州长了,而是一名进步党自由人士。
没有联邦政府的职务,也没有党内职务,和参与总统竞选之前的康纳一样。
不过两人之间还有一点差距,康纳那个时候在做掮客,收钱帮人解决一些问题。
而翠西女士,目前还做不到这一点。
一位在联邦历史上必然会留下姓名的女州长,但她又不是完全的政客,她解决不了资本家们需要解决的问题,所以她干不了这个。
“接下来……”,她摊开了双手,“……上次你说我可以去斯勒姆?”
之前她就和林奇谈过这个,林奇给她找了一个好去处,去斯勒姆接教授班,做地区参议院议长。
地区参议院议长和国会参议院议员差了一点“意思”,但从地区参议院议长升到国会参议院议员,也不算是太过分的升迁。
不过现在教授还在当议长,所以翠西女士可能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林奇点了一下头,“不过不是现在,是两年后。”
“另外,我最近想了想,你还有一些地方可以去,比如说马里罗那边。”
以前这不是他的选项之一,是因为有些事情还不太明朗。
现在康纳成为了联邦总统,而格来斯顿又成功的被离间了,两人现在不说是仇人,最起码不像一开始那么的亲近。
反倒是林奇和他关系走得更近了,如果是林奇提议,那么康纳采纳他的建议的可能性很大。
而马里罗目前作为委托联邦管理的五个州的实际人选的任命,并不是完全由当地人选出来的。
有一半的政府官员,是当地民众们提名,而不是选举。
当然联邦政府宣传的时候就说是选举,但实际上是提名。
然后这些提名和联邦政客的名单,都是由联邦总统直接任命的。
他可以任命某个州的州长是谁,所以翠西女士完全可以去那边当州长。
甚至是理由林奇都已经找好了——女性州长更不容易激起民众的反抗心理,他们会对翠西女士有更多的包容。
这能很好的促进联邦政权和民众之间的融合,让马里罗政权过渡到联邦政权的整个过程中保持着稳定。
瞧,这么合适的理由,康纳绝对连拒绝的可能都没有!
“马里罗?”,翠西女士愣了一下,“……州长吗?”
林奇点头承认了这一点,但翠西女士还很犹豫,过了好一会,她都没有作出决定。
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去马里罗。
马里罗一年里有差不多六个月左右是冬季,现在。
那边十月中下旬就开始快速降温,都不用到十一月,十月底,温度就到零度以下。
然后一直到来年的四月份,气温才会回到十度以上。
一年之中温度在二十度以上的日子只有大约四个月的时间,这也是为什么联邦接管马里罗这么顺利的原因之一。
可怕的气候让马里罗的粮食减产严重,而一部分耐寒的经济作物又不能当饭吃。
他们四个月种下去的粮食不一定能够他们一年吃的,所以他们会种植耐寒的经济作物,然后从联邦换钱买粮食。
最基本的生存保障都依赖联邦,所以接管相对顺利。
马里罗恶劣的气候环境让那边的日子不太好过,除了那些迫切渴望以州长作为跳板爬到更高政治舞台作为阶梯的人外,不太有人愿意到马里罗那边任职。
翠西女士的犹豫林奇可以理解,毕竟那么穷又那么冷,州长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好处和权力,还不如留在国内或者去纳加利尔。
纳加利尔那边凯瑟琳的州很富有,就算她去了之后只能当个地区议长,手里的权力也不会少。
而且生活的环境更好,更舒适。
林奇笑了笑,“这只是我的一个提议,如果你不愿意去的话,可以按照我们之前的想法和计划,等一等,然后去纳加利尔。”
翠西女士松了一口气,“这样最好!”,她就怕林奇让她去马里罗,在那边真的是受罪!
林奇听着点了点头,“我有一个建议。”
“你说!”
林奇仔细的观察着翠西女士的表情变化,“过段时间参议院大名单就要出来了,或许你可以尝试着争取一下。”
翠西女士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进国会是她现在最渴望的事情。
当州长她已经当过,也不太想当了。
州长主政一方的确是大权在握,但对她,对一个普通的女人来说,这份责任太沉重了。
反倒是议员,不用有太沉重的负担,地位又很高,权力也很大,这才是她理想中的状态!
“我……可以试试吗?”,她很惊喜,之前林奇说她不可能,但现在让她试试,她觉得……这或许真的是一个机会。
万一成功了呢?
林奇没有把话说满,甚至说得很保留,“我饼干没有说你现在去试试就会成功,我的意思是你的尝试,就像是敲门声。”
“哪怕他们不会为你打开这道大门,但敲门声也会让他们听见,然后思考。”
“我想了想,如果我们不尝试,什么都不做,不让他们知道我们想进去,那么这道门永远都不会打开。”
“但我们努力了,可能结果并不是我们想要的,我们却会让他们从无法接受,到开始讨论,思考这件事的可能性。”
“这就是进步,为以后你们进入国会做准备,做铺垫!”
2368
翠西女士面露惊喜之色,她点了点头,“我可以试一试!”
在很多人的眼里,国会议员老爷是非常清贵的职业。
首先他们没有太多的“强制责任”,不需要负责某个地区的就业率,也不需要让这个地区的经济发展处于某一条水平线上。
不管是哪,发展得怎么样,有多少人没有工作,吃不饱饭,都和国会老爷们没有什么关系。
他们不仅不需要承担一个城市发展过程中会遇到的种种问题,还可以把这些问题作为借口,诘问城市主政者的发展方向和政治思维。
就比如说兰登参议员,他整天除了应酬,就是应酬,没有什么太具体的工作要做。
他现在是环境委员会的主要委员,负责整个委员会和全国与环境保护与污染相关的桉件。
但他现在自己其实并不具体负责,而是由委员会里的众议员们去负责,跑地方,然后结果反馈回来后,他看一眼,签个字,就算结桉了。
该得的钱,一分都不会少,该做的事,一件都不会多。
而且议员并不是强制工作制,也就是说他们完全不需要去办公室坐着,可以去,可以不去,随他们自己。
加上议员老爷们的各种福利待遇,这就是政客们的终极目标!
翠西女士做梦都想成为联邦国会参议员,哪怕只能干个四年或者六年,她都满足了。
林奇给了她肯定的答复,并表示必要时会明确的表示支持她,这也让翠西女士变得更兴奋了!
“如果你自己能找到支持你的地区,那么你就自己去找。”
“如果你找不到支持你的地区,我就帮你安排马里罗那边的地区。”
“这件事不太好做,但未必没有机会。”
离大名单还有一段时间,翠西女士思考了一会之后回答道,“我先自己尝试一下,我和后来的这位州长的关系还算不错。”
“或许他会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她说的是“机会”,而不是名额。
大名单这个东西提交上去之后按道理来说,基本上不会更改,毕竟每个州都有自己的想法。
联邦是一个公正公平自由的国家,别人推选谁进国会是他们自己的权利。
他们就算是推选一只狗进国会,那也是他们乐意的事情,谁都不能说他们做得不对,然后驳回这个大名单。
但需要注意的一点是,哪怕他们推荐一只狗,这个狗也必须是公狗才行!
所以翠西女士要的只是相当于一次“提名权”,而不是最终的结果。
这个要求,别人不难答应,只要关系和她过得去就行。
“过几天我要去一趟斯勒姆,如果有什么事情,打我那边的电话。”
送走翠西女士之后,林奇回到了办公室里,给保守党委员会主席约他见面。
保守党委员会主席也要去斯勒姆那边做州政府的特别顾问,而他能不能有这个身份,只取决于林奇是否愿意支持他。
没多久,老人家就来到了林奇的办公室。
现在他已经不在那个显赫的位置上,所以他出入这种资本氛围比较浓的地方,也不会有人说他又在搞什么幕后钱权交易。
老人穿着厚厚的大衣,戴着羊毛的帽子,看起来像是一只胖企鹅!
“这该死的鬼天气我真的是受够了,我现在渴望立刻就能去纳加利尔那边!”
“他昨天还和我通话了,他告诉我那边现在已经有二十二度,我喜欢这个温度!”
纳加利尔处于热带,这个时候气温已经爬升起来,对于老人们来说,他们最不怕的就是热天气,最害怕的则是冬天。
这就像胖子喜欢冬天但讨厌夏天是一个道理。
话里赤果果的羡慕毫不掩饰,对于他这样的老人来说,每天穿这么多衣服才能出门,简直就是受罪!
至于夏天太热了怎么办?
见鬼,空调已经诞生很多年了,而且小型化和家用化的技术越来越成熟,完全可以用空调解决夏天过热的问题。
林奇笑呵呵的应了一句,“如果你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了,我们随时都可以离开!”
老人举起了手又快速的落下去,拍了一下腿,“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好留念的了,我只想赶紧离开!”
“我们明天就走,坐飞机。”
林奇说完这句话,两人很默契的沉默了一会。
随后老人叹了一口气,有些唏嘘。
这次保守党候选人的丑闻搞得保守党非常的难堪,迫切的需要有人来承担这些责任。
党派领袖显然不合适,其他人又不太够分量,最终他还是一咬牙,站了出来。
其实相较于进步党委员会主席从容的离开,他的离开显得多少有点……匆忙。
这也让他有些心潮难平。
但现在说这些,显然没有什么意义。
确定了时间之后,林奇就让人安排了飞机,并把一些工作安排了一下。
第二天上午,两人就乘坐林奇的私人飞机直飞纳加利尔。
抵达纳加利尔时已经是下午了,他们乘车直接去了前进步党委员会主席那。
两个老人亦敌亦友斗了一辈子,到老了反而结伴而居,倒也算是一个有趣的结局。
进步党老人显得很开心,他还亲自下厨为两人制作了晚餐——烤肉。
作为联邦男人的保留传统晚餐,烤肉这个东西必然是每个男人都必须掌握,且是熟练掌握的厨艺。
不能说有多好吃,但最起码能吃。
在保守党老人的讥讽和两人的斗嘴中,晚餐很快就结束了。
保守党老人坐了大半天的飞机也有些累,早早的就去休息了。
而进步党老人,则和林奇来到了他的书房里。
“你和康纳走得很近。”,老人给林奇倒了一杯花茶,一边倒,一边说,“我的医生告诉我,我不能再过多地饮用咖啡。”
“我到现在都没有明白,为什么咖啡会和我的健康联系在一起。”
“但……谁让我怕死呢?”
“如果能多活一些日子,哪怕喝不到咖啡,抽不了香烟,也不是不能接受。”
林奇端着茶杯闻了闻,很香的味道,而且香味明显有很多层次感,是非常高档的花茶。
其实最开始花茶并没有这么多复杂的工艺和离谱的香味,但商品社会,需要的就是包装和故事。
林奇说了一句谢谢,点了点头,抿了一小口。
老人看着林奇,像是在酝酿什么。
过了大概十几秒,他低下头喝了一小口花茶,像是陷入了回忆当中。
“我这一辈子,可以说没有没有做过什么特别后悔的事情。”
“我也没有为自己做过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
“人们拥戴我,尊敬我,我也回应他们对我的这些正面的情绪。”
“唯一让我后悔的,是我看错了格来斯顿。”
他说到这里时,抬头看向林奇,很坦然,但不平静。
“他把我所有的老伙计都赶走了,其实他不这么做,也就这几年他们就会退下来,但他还是那么做了。”
“你知道,我……很难接受这个结果,我从来都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
“在我离开时,我还嘱咐他照顾好那些人,他们为了我,为了进步党,把一生的时间都耗在这上面。”
“到人生最后的阶段,他却连一个体面的离开都不愿意给他们!”
这种事情,怎么说呢?
从进步党老人的角度来说,他说的一点没错,他把权力没有保留的交给了格来斯顿。
包括了他的那些“老伙计”,这些人不会背叛格来斯顿,也不会做和他想法相反的事情。
格来斯顿却把他们都赶走了,这的确很过分。
但从格来斯顿的角度来看,一个“时代”已经结束了。
这些旧时代留下的东西占据了大量重要的岗位,不清理这些人,他的那些“自己人”就没办法安插到这些重要岗位上。
到底这些人不是他亲近的人,不是他的心腹,他怎么可能完全的信赖这些人?
而且他们年纪也大了,也差不多该退休了,那为什么不早点让他们去享受退休生活,再把位置空出来安插上自己的心腹呢?
每个人的想法都有自己的理由,所以这就是矛盾。
林奇微微颔首,“格来斯顿有时候做事考虑得不那么全面,他有很强的控制欲,希望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中。”
他这句话的意思等于是在说那些老家伙们都是进步党老人的心腹,不在他的控制中,所以自然
要被清洗掉。
这就是一个简单的叙述,一个事实,但事实往往才是最难让人接受的。
老人鼻腔里发力,哼了一声。
随后又低下头,不让林奇看见他的眼睛,“我想……我是不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连康纳这么好说话的人都和他闹得很不愉快。”
“如果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应该做出那样的决定。”
“你说,我还有改正这个错误的机会吗?”
林奇的手捏着茶杯的口沿,不断的转动茶杯,“如果换掉了他,那换谁上更合适呢?”
“你又如何保证,下一个进步党委员会主席,不会比他更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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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格来斯顿换掉,是进步党老人从抵达纳加利尔开始就一直在思考的事情。
格来斯顿的做法太令人失望了,党内的一些人也对他那种有些过分的控制欲很抱怨。
他希望所有人都不对他有任何的秘密,并且需要做到能控制整个党派的运营。
最过分的是,当他开口要求某个人做什么的时候,最好这个人不要告诉他自己做不到,或者有其他事情。
这样他就会生气,他会认为这种行为是在挑战他的权威!
可实际上并不是这样,每个人手中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做。
他突然想到什么,就要别人放下手中的工作去按照自己的吩咐去做。
有些事可以耽搁的,那么这些人可能会听从他的安排。
但有些事时间上比较紧,又或者即将结尾,只要这些人不听话,他就会生气。
这几年来有不少老人因为这些事情被他整下来,这些人离职后都会给进步党老人打电话,诉说这些委屈和愤怒。
久而久之,他愈发觉得自己选错了人。
此时林奇提出的问题让他感觉到有些尴尬,以及不知道如何去回答。
因为他已经看错了一次,如果再选一个和格来斯顿一样的继任者,进步党都有可能会因为连续的风波变得孱弱。
林奇看他没有回答,知道他其实还没有真正的想好。
现在说这些,更像是一种……情绪上的发泄。
就像赌狗们离开了赌场彻底的冷静下来后都会不停的懊悔以及发誓,发誓再也不去赌场一样。
这就是一种情绪的发泄,他们还没有真的做好准备离开赌博。
“等你想好了让谁来代替格来斯顿,以及如何处理格来斯顿离开进步党之后的各种问题,我们再讨论这件事。”
进步党老人点了点头,“我会认真考虑的。”
第二天上午,林奇和保守党老人一起去了斯勒姆的州政府,面见了凯瑟琳和教授。
“我在联邦时,就听说过你的成果,凯瑟琳女士。”
“我不得不承认,在某些问题上,你比男性州长更具有优势!”
“本地的经济建设在你的主持下正以人们难以想象的速度快速前进,这极大的超出了人们的预料。”
保守党老人作为一名绝对合格的政客,他拍马屁绝对不是硬拍,是有理有据的。
“最初我们考虑纳加利尔三个新地区的纳税情况时,我们率先考虑的是西边的金融州。”
“作为南半球的金融中心它可能才刚刚发挥作用,且南半球的经济金融还不算特别的活跃。”
“不过即便如此,我们认为它的交易量也是十分惊人的,每年能够为我们提供相对理想的税收。”
“然后东部的几个大型港口城市,这些世界上吞吐量最大的港口所带来的经济效益甚至高于联邦的一些港口城市。”
“而且它特有的经济生态环境会让它成为一个商品批发集散地!”
“但我们最终发现,能为我们带来最多利益的,是你所控制的地区,凯瑟琳女士。”
“你肯定想象不到国会里的老古董们知道这些时,有多么的惊讶!”
保守党老人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不过这也是事实。
一年几十亿上百亿的税收已经占据了联邦税收的百分之十左右,而且这个数字还会缓慢的上升。
这只是斯勒姆一个城市的税收,如果考虑到周边配套城市的税收收入,这个数字会变得更多!
在联邦,财富永远排在第一位,所以当这么一大笔钱“凭空出现”时,凯瑟琳这个名字就被国会,甚至是整个联邦上流社会所牢记!
凯瑟琳保持着矜持的笑容,教授的眼睛里全是满满的兴奋。
被一位大人物如此的称赞,哪怕她做的其实并不多,但依旧会有一种荣幸和荣耀的感觉。
凯瑟琳面对着保守党老人笑着谦虚了一句,“我只是尽我所能,幸好我没有弄砸这些。”
“当然,你当然没有弄砸这些东西,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这就是为什么我想要到这里来养老的原因!”
“发展迅速,富裕,充满欢乐轻松的环境,这里太适合养老了。”
教授此时接着话茬说道,“……先生,你知道,我和凯瑟琳都还是‘新生’,对于制定一个地区未来的发展方向,在制定一些细节化的政策方面,还有所欠缺。”
“不知道我们是否有这个荣幸,能邀请你作为州政府的特别顾问,在必要的时候为我们提供一些建议?”
“当然考虑到你的年龄,我们不会要求你必须来州政府上班,你完全可以居家办公,而且只有我们给你电话时,你才会有工作。”
保守党老人很满意的点了一下头,“当然,我很愿意这么做,不过我能问一下我有多少薪水吗?”
他说着哈哈大笑起来,“虽然我老了,但我觉得我还能赚钱,当然这也是为报税做准备。”
“每个月可以给你六百块钱的薪水。”
这笔钱……不算多,也不能多,因为多给了纳税人会找麻烦。
保守党老人似乎对这个数字很满意,当场就答应了下来,谁都知道,促使他答应下来的并不是每个月州政府给他开出的那张工资支票。
而是隐藏在这背后的更多的利益!
但……普通人们可不那么在乎这后面有什么,只要州政府没有糟蹋他们的纳税,他们就不会有太多的意见!
事情很快就搞定了,保守党老人办理一些手续,并把他入职的消息通过州政府内部渠道发送到各个部门办公室,让大家不至于不知道这件事。
林奇随后带着保守党老人去赌场开了一个账户,这个账户是可以直接和赌场结算的那种。
也就是把筹码等价的金钱直接存进账户里,或者直接从账户里兑换筹码,而不是需要兑换成钱,然后再做下一步。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老人每年都能在斯勒姆通过赌博赢上二三十万,但不会赢更多!
他的运气只能支持他赢不超过三十万的筹码,超过三十万,他的运气就会下降,有可能会输掉很多钱!
不过他也是一个有自制力的人,每当赢了差不多三十万时,他就肯定会收手。
安排完保守党老人的事情后林奇回到了凯瑟琳的公寓里。
斯勒姆行业委员会为了感谢州政府为这里所做的一切,行业委员会出钱在州政府旁建了几栋豪华公寓,用来安排州政府的工作人员入住。
凯瑟琳作为州长自然住在最好的“公寓”里。
说是公寓,其实就是一个超级大平层,六百多平方米的面积已经足以让她应对各种问题。
而且林奇在城里还有大别墅,真需要更大的场地时去他那也行。
“我听说翠西要冲刺国会参议员?”,林奇的屁股刚坐下,凯瑟琳就问了这个她很关心的问题。
教授也把耳朵竖了起来,看上去是在弄什么糕点,实际上所有注意力都在林奇这边。
林奇有点惊讶,“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也就是前天时他才和翠西女士聊过,没想到凯瑟琳远在纳加利尔,现在就已经知道了。
凯瑟琳翻了一个白眼,“你忘记了,我之前在女权组织工作过,那边有我的一些朋友。”
“他们告诉我,翠西要冲刺国会参议员,正在动员更多的女性选民为她造势。”
“有些人询问我的想法,所以我昨天就知道了这件事。”
林奇听完后不觉得意外,只是觉得很好笑。
翠西女士通过女权一跃成为政客之后,她对动员女性似乎有一种很迷信的认知。
她觉得只要动员起足够的女性来支持她,她就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
这种认知……不算离谱,而且有一定实现的可能,但那只是在小问题上。
像进入国会这种事情,无论有多少女性站出来,都很难改变国会老爷们的决定。
毕竟这不是依靠普通人的力量就能改变的东西,最终的决定权在老爷们的手里,而不是普通人的手里!
这和投票选总统不一样,总统需要选票是因为大选是直选。
而国会老爷们在某些事情上完全可以忽略普通人的意见,因为决定他们是否能留在国会的从来都不是什么选民,什么民意!
教授端着糕点和咖啡走过来,然后坐在了一旁,“她这个时候突然要冲刺国会参议员,动作是不是太大了?”
很小心的提问,虽然字里行间都没有什么明确的表达或暗示,但林奇能感觉得出,她在问这是不是他的意见。
林奇倒也没
有隐瞒,“我让她这么做的。”
两个女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林奇的身上,林奇拿起了一个水果咬了一口。
新鲜,多汁,纳加利尔的气候让这里的热带水果甜度高,水分也充足,比联邦本地产的水果要好吃得多!
“过两年你们肯定要换一个位置,斯勒姆的重要性我不需要重复,所以联邦政府必然会把它牢牢的抓在手里。”
“与其到了那个时候让你们直接去尝试冲刺国会,不如现在让翠西先试一试。”
“她肯定不会赢,不过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哪怕她输的很惨。”
“任何一场变革,总得先有流血牺牲,才能唤醒人们去改变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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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西……谁输得很惨吗?”,凯瑟琳轻声问道。
林奇点了点头,“很惨!”
他怕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所以解释了一下,“翠西最大的政治力量来自于他的叔叔,他的叔叔以前是联邦地区牧首,在教会和教徒中地位崇高。”
“他只需要告诉人们自己的侄女是天主派到人间拯救人们的使者,就会有很多的人去支持她。”
“现在她叔叔已经退休了,新上台的牧首虽然是她叔叔的学生,但新的牧首不太可能会在布道的时候,让信徒给她投票。”
联邦现在有很多主教什么都在电视上布道,联邦有教会专门的电视台,主要播放的就是各种宗教类的节目。
教会里的主教们不管是传道还是布道,很多都已经开始在电视上进行。
有很多人年纪大了之后腿脚不方便,很难一个人去教堂。
这些人虽然人去不了教堂,可这不代表他们在家庭里没有影响力了。
反倒是一些行动不方便的老人,在家里反而有更大的影响力。
所以电视传教和布道就诞生了,效果还不错!
“失去了这个重要的助力后,联邦主流政客们就不会对她有什么优待。”
“政客比商人们更现实,至少商人们还有‘投资’或‘投机’的说法,但政客们很少有!”
联邦的政客能走到哪一步完全不取决于政客的能力,这好像是一个通用到全世界的真理之一!
联邦有数不清的优秀政客这辈子都在底层厮混,甚至连政坛都没有踏足,只能在成为幕僚,智囊之类的时间里逐渐的消磨掉所有的时光。
因为政坛的森严,是一般人看不见的!
没有资格,就是没有资格,不会因为这些人有多努力就改变这个事实。
这一点和商人不同,小商人有可能会因为一次出色的交易让自己的资产膨胀好几倍。
只要足够幸运和足够的警惕,出色的商人总能够获得成功。
投资在他们身上的价值就能变成成倍的回报。
但在政客身上,很难看见这一点。
只有“按价销售”一说。
凯瑟琳轻叹了一口气,她和翠西女士共事过一年多的时间,那个时候她刚大学毕业,踏足社会的第一份工作就是翠西女士的助理。
翠西女士教会了她很多东西,这些东西是在书本上学不到的。
在兰达女士成为会长之前的这段时间里,她甚至有了相当的决策权!
对于翠西女士,她还是很感激的,但……
“你担心她?”,林奇能感受出凯瑟琳的感慨,以及教授的……一种澹澹的哀愁,无法控制自己命运的那种哀愁。
凯瑟琳点了一下头,“她以前很照顾我。”
林奇轻笑了两声,“翠西是一个有很大野心,但却缺少相应能力的人。”
“我这不是在贬低她,只是论述事实。”
“她总是想要得到很多她得不到也不该属于她的东西,以前她想要当州长,现在是当国会议员,那么以后呢?”
“她会不会有一天还想当总统?”
“她总是在得到了一些后不仅不满足,反而想要更多。”
“她这一生走来走得太顺了,是时候让她摔一跤了……”
人生的道路一旦走得太顺畅,就会产生一种错觉,觉得只要自己想要,就能够得到所有一切。
但现实绝对没有这么浪漫,有时候它不仅不会回应人们的需求,反而会反手给这些人一巴掌!
这个话题到这里就算结束,接下来三人聊了聊本地的一些事情。
斯勒姆的发展还在快速的变化,城市圈扩大已经提上了日程,州政府方面和斯勒姆市政厅正在讨论扩大的方向和新的规划。
在这个缺少娱乐的世界里,斯勒姆的出现就像是沙漠中出现了一个绿洲,吸引着全世界的大玩家到斯勒姆来。
在这里根本没有什么旅游旺季和旅游澹季,哪怕最少时,都有三百多万游客停留在这个州。
加上全世界各地的移民正在不断的迁往斯勒姆和周边城市,现在凯瑟琳正在计划围绕斯勒姆打造一个“城市群”计划。
“我的想法是建立更高速快捷还很方便的高速通道,直接把周围的城市和斯勒姆连接起来。”
“用斯勒姆的经济模式辐射周围城市,带动周围城市的发展。”
“就像是布佩恩的卫星城那样,一些人可以选择在周围的城市居住,在斯勒姆上班或游玩。”
“目前已经有不少游客被分流到周围的城市暂时住宿,哪怕他们在当地只停留一整天的时间去城市里转一转,都能带动当地经济的发展……”
林奇认真的听着她的新方案,这个方案做得还算不错,实际上斯勒姆产生的经济价值明显已经过剩。
继续让它变得更好,收入更多,实际上对整个州的其他地区不仅没有任何的发展帮助,反而会成为一个“吸血鬼”,把优质资源完全聚拢在斯勒姆。
这就会造成整个州只有一个城市拿得出手的结果,而现在凯瑟琳的“作业”林奇给了一个及格分,她至少知道开始分配资源。
这是一个主政者走向成熟的表现之一。
当然,教授也参与其中,贡献了自己的力量。
“听着很不错,你现在的决策对这里很重要,一旦确定下来之后,后续的继任者很大程度不会对这种级别的政策进行修改。”
“所以你的‘痕迹’很大可能会一直保留下去,这也将会成为你进入国会的一份重要的凭证!”
接下来又聊了一会天,凯瑟琳主要聊着自己工作上遇到的问题和解决办法。
她毕竟不是林奇,没有那么敏锐的政治嗅觉和处理事情的能力,有时候去处理一件政治事件会让她觉得无从下手,需要更多的时间。
这点和林奇不一样,林奇几乎就像早知道会发生什么一样,遇到麻烦的同时立刻就有了解决方法。
凯瑟琳的确成长了很多,州长这个位置也的确很锻炼人。
整个州的发展规划,城市之间的竞争形态,发展过程中出现的问题,矛盾,这些都考验着她的能力。
凯瑟琳或许并不是一个出色的政客,在政治能力上她是不如教授的。
凯瑟琳自己知道,教授也知道,不过两人都没有因为身份“颠倒”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因为她是凯瑟琳,所以她才是州长,而不是她的能力或者其他什么。
不过凯瑟琳会成为一个好的总统,一个符合联邦人心目中总统该有的样子的总统。
林奇在斯勒姆逗留了一周时间,期间行业委员会还举行了一场晚会欢迎林奇回到斯勒姆。
除了中心赌场外的八大赌场都跟着林奇吃到撑,别看缴的税很高,他们赚的绝对不算少。
现在各大赌场的股份价格都已经飞上天了,所有人不仅每天从赌场里赚到大把的钞票,各大赌场也都陆续的在金融市场上挂牌上市。
联邦的金融法中没有规定赌博公司不能挂牌上市,所以九大赌场,包括林奇的中心赌场都已经准备上市计划。
一旦上市成功之后,这些老板们不仅能从赌场里赚到大把的钞票,还可以从金融市场里,疯狂的捞钱!
布佩恩三大评估机构对中心赌场的市值评估已经超过一千亿,对整个斯勒姆整体行业的评估超过万亿。
这也是联邦第一个超万亿规模的经济体,而且这个数字每天都随着经营反馈不断的提升!
仅仅是中心赌场,就让林奇的身价暴增了超七百亿估值。
当然,虽说这部分是估值,但是要变现其实也很简单,现在有无数的资本家挥舞着钞票想要拿到原始股却求而不得。
林奇赚了大钱,斯勒姆行业委员会的每个人也都赚了大钱,所以他们看林奇的目光不只是尊敬,敬畏,还有狂热!
林奇就像人们说的那样,他与生俱来就充满了财富的气质,是联邦的奇迹先生!
他从来都不会输,只要跟着他投资,哪怕一开始可能吃点亏,但后面绝对能大赚特赚!
这些人见到林奇时的第一句话,往往都是询问他是否有其他需要投资的项目。
无论是什么项目,他们都愿意投钱!
当然,在这期间林奇还关注了一下《孤岛危机》节目,前一段时间大选才是重中之重,以至于他都没有太关注这些。
“目前还剩下四十三人,他们比刚参加节目时更小心,更狡猾,也更难对付。”
组委会负责人为林奇介绍着目前的进程,“到现在为止,我们已经承接了来自全世界一共一百七十亿的投注。”
“其中一百零九亿已经‘沉没’,以目前身上注额最多的选手获胜来结算,我们的总收入大约在六十亿左右。”
“如果以最少的那个人来计算,比如说这名叫做爱丽丝的选手,那么我们的盈利将超过一百亿!”
顺着组委会负责人的手指,林奇注意到了电视屏幕上正在闪烁的一张像是“通缉令”的画面。
上面有爱丽丝的肖像,个人情况,拥有的各种物资,曾经的话战绩,以及现在的赔率。
她的赔率已经降低到一比十七,越往后,选手的赔率就会越低。
不过投注的量减少得却不太多。
在两百多人中选一个,和在几十人中选一个,以及在几个人中选一个,是完全不同的体验。
根据组委会的预测,到最终剩下几个人时,会迎来最后一波投注热潮。
不过就算投得再多,也不会动摇节目整体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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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接近“终点”,赔率越低,如果最后只剩下两个人,胜率较大的可能赔率都不足零点五,而胜率较小的,也不会超过零点八。
无论赌狗们怎么分析投注策略,怎么观察选手的状态,最终林奇都能大赚特赚。
所以对他来说,无所谓是谁赢。
身上背着最多注码的,还是那个叫做爱丽丝的女孩。
“运营的过程中有遇到什么问题吗?”,林奇通过控制台不断切换着摄像头。
组委会负责人立刻就开始谈及这段时间发现的问题,“有,并且很多。”
“首先我们的摄像器材虽然很好,但它们不太适合这里潮湿的环境。”
“有一部分摄像头因为进水等原因坏掉了,还有一些则是被小动物们破坏了,包括海鸟也会啄摄像头。”
海鸟啄摄像头的原因是镜头会反射光线,这对一些鸟类有很强的吸引力。
比如最常见的乌鸦。
乌鸦就喜欢收集一些闪亮的东西,在乌鸦的窝里经常能发现硬币,或者碎玻璃之类的。
海鸟中也有一些对反光的东西很感兴趣,它们会用鸟类特有的方式来接触这些反光的镜头,叨啄。
这也会破坏镜头的方向,甚至是让一些镜头破碎。
除此之外,有些较低的镜头也会被动物破坏。
光圈缩放的声音对于人类来说可能根本感应不到,但是对于大自然的动物们来说,这个声音就非常的清晰。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这些镜头很快就被破坏了。
“除了摄像机方面的问题之外,线路被破坏也是最常见的问题。”
“还有岛上的人太多,我们放置的食物储备明显有些太少了,这里的气候潮湿闷热,动物被宰杀之后很快就会腐败。”
“澹水准备得也不够多,已经有选手开始喝尿了,当然这只是极少数,大多数人还是有办法弄到能饮用的水。”
对于有工具的人类来说,想要获得能饮用的水并不是什么特别复杂的事情。
跳伞的伞面加上一个罐头盒,就能制作出一个简单的蒸馏装置,如果这些人不太蠢的话。
如果太蠢,收集露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或者等待下雨,每隔几天就会有一场雨,伞面也能用来制作收集雨水的道具。
这里的空气比城市里好太多,雨水里没有太多的粉尘和污垢,可以直接饮用。
不过这些都是问题,都需要解决,而且得快。
因为下一场比赛已经在筹备中,这次的参赛人数规模不会继续扩大,但在全世界的合作银行会增多。
这就意味着有更多的人会加入到这场狂欢中。
对于普通的赌狗来说,他们就赌游戏开始之前的盲猜最高赔率,几十次中一次就能回本还能赚钱!
对于高级赌狗来说,合买撒网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无论如何,都会有更多的资金流入到林奇的账号里。
这可比做其他生意赚钱得多,据说六大行现在也想要加入进来。
他们看中的不只是项目的可怕盈利能力,还有令人战栗的现金流。
“把问题收集一下,等这次比赛结束之后我们一起讨论讨论,商讨出一个结果来。”
林奇的手随手按了一个亮着的按钮,电视屏幕上切换到了一个房屋里的视角。
镜头已经微微有些灰尘,这其实比室外的镜头要好得多。
虽然从一开始他们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但问题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复杂得多。
屏幕中的爱丽丝躺在一个简单的防御工事后——一些铁皮箱子堆叠成的障碍。
她不知道自己恰巧被一位大人物所注视着,她这几天一直躲藏在这里,以节约体力,降低物资的消耗。
她找到了很多的“线索”,也找到了一些补给,甚至已经有了机密文件的大致位置。
但现在的问题是,物资不太够,以及还没有找到撤离地点。
这场“游戏”的规则是找到机密文件然后从撤离地点撤离,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她找了一个高点,把周围的海岸线都看了一遍。
根本没有什么船只停靠在海边,这就意味着这个“撤离点”很有可能是在岛上的某个位置。
有可能是一个可以起降直升机的地方,也有可能是一个地下军事基地,或者有呼叫撤离的方法。
在找到这个方法之前,她打算暂时隐藏下来。
这是一场没有“后悔”的游戏,她已经击杀了五个人并获得他们的物资才坚持到现在。
其实她现在有一点后悔了,她已经不再认为自己能坚持到最后了,很有可能死于某一场自己都没有预料到的冲突当中。
不过很有可能是被从背后暗杀掉,因为剩下来的这些人,都非常的阴险。
前两天她出去寻找食物时候发现有个家伙自己做了一套伪装,然后和一片矮灌木没有任何突兀的融为一体。
如果不是他弄死了一个从他身边经过的选手,她甚至都没有发现他的可能!
她不像一开始那么有信心,此时只是在强撑着。
这些都还只是远期的危险,现在真正的问题是,食物不够了。
画面中的爱丽丝慢慢的站了起来,她现在营养不良,如果站起来的速度太快有可能会晕倒。
她从墙角将一些清洗过的草根放进了罐头盒里,然后开始煮。
屏幕前的人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其实这个味道非常难闻,很腥,有一种浓浓的草木的腥味!
但这玩意能顶饿,正是因为它的不好消化,所以吃一顿能撑差不多一整天的时间!
当然,她还留了两个鱼肉罐头,那是为最终大决战做的准备。
控制室中,组委会负责人忍不住笑着和林奇分享了一个小笑话,“有一位富豪花了一万块品尝了一下这种草根,他觉得这些选手吃得很香,以为会很好吃。”
林奇挑了挑眉梢,“然后呢?”
“然后这位富豪觉得味道不错,建议我们开设一个餐厅,专门经营这些特殊的食物……”
为了让这位富豪的一万块钱花得值得,组委会找了一个很聪明的厨子。
这个厨子用了很多高级食材来调味,然后挑选了最嫩的根茎,并且取最容易入口的一小部分。
一小盘,加起来不到二十克的草根最嫩的部分,配上大约三千多块钱的调味,味道鲜美的令人难以忘记。
其实别说是草根了,就算是一块石头都会同样的好吃!
“这个主意不错,也收集一下,从附近再找一个岛,建立一个观光度假酒店……”
瞧,有时候赚钱就是这么容易。
对于有钱人来说花个几万块甚至是十几万块,二三十万到这里来享受特殊的美食,近距离的关注赛场,甚至赛后和冠军见面,并到战场上去转一圈,根本就不算贵!
全世界对杀戮游戏感兴趣的富豪可不止一两个,这又是一个盈利项目。
多了不敢说,一年几百万的利润就和玩一样。
林奇的目光在电视屏幕上停留了片刻,他尝试过挨饿的滋味,“给她送点吃的,另外我们可以加快一些速度。”
“如果所有人都躲藏起来,这就不符合我们的计划,不够刺激会流失观众和潜在的客户。”
“这些都要记录下来,下一场比赛,一定要保持高强度的战斗……”
很快林奇就离开了,而躲藏在建筑里的爱丽丝,突然间听见“地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发出声音。
她在建筑物内,找到了之前被忽略的一个向下的,当时紧闭的地窖入口。
当她使用工具打开它时,立刻就露出了笑容。
她看见了……小半箱罐头!
还有几份散落的情报!
在控制岛上待了两天,林奇也发现以目前的科技水准想要全天候的在大自然的环境下全方面监控每个人,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所以后续的计划可能会发生一些改变,比如说自委会中一个只有三十岁出头的“年轻人”,提出了一个叫做“杀戮都市”的计划。
建造一个类似现在城市废墟的赛场,这样布置各种监视器和线路也更容易。
镜头不会那么容易被破坏,同时线路也可以得到建筑的保护,甚至在一些隐秘的地方设置镜头都不会有人发现。
把单人决胜改称为积分赛,并提供积分兑换物资的物资点,以增强游戏性和观赏性。
随时随地都可以加入杀戮都市,任何人都可以,但是想要离开,就必须拥有一定的分数。
如果想要离开的同时还能带着更多的财富离开,那就必须拥有更多的分数!
而且“官方”的入场也能提供更多的动态事件,比如说“物资押运”之类的,给所有人提供额外的补给机会,甚至是可以变成一种固定的“游戏活动”。
总体来说这是一个不错的新方向,林奇也颇为认可,让这个年轻人去继续填充他的计划,如果最终感觉不错的话,林奇会给他一个机会。
也就在这个期间,翠西女士已经和她的继任者谈妥了,地区议会向国会申报的大名单中,赫然写着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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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西女士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人,这一点林奇从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已经看穿了这一点。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给予了翠西女士足够的“尊重”,这也让他在翠西女士的眼中几乎找不到缺点。
你不能对一个非常尊重你的人有太多的不满,哪怕这个人做得不好,只要他依旧尊重你,他的缺点也是可以被包容的。
翠西女士后来带着兰达找林奇,主动让兰达为林奇提供服务这点就表现得淋漓尽致。
林奇所谓的“缺点”在她的眼里根本不算是个问题!
更别说,他身上根本没有什么缺点。
英俊,有钱,礼貌,康慨,就算私生活稍微有点混乱,这也不过是年轻人都会犯的错!
年轻的生命是无错也无罪的!
连他妈教义里都说了天主会原谅年轻人!
她以为自己表现得很好,演得很好,但奈何林奇第一眼就看穿了她。
这几年来她虽说在州长位置上没有太多能拿得出手的政绩,但也没有做过什么错事,并借助这个平台和不少资本家保持着不错的私人关系。
对于资本家来说一个愿意接受他们侵蚀渗透的政客才是好政客,像特鲁曼先生那样的,就是典型的坏例子!
所以这次她利用了一些筹码,以及林奇潜在的影响力,让她的继任者州长愿意把她的名字填在了大名单上。
国会拿到大名单的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了地区议会,询问他们是不是填错了名字。
谁知道,教授能成为地区议会议长是倒下了好几个参议员之后的结果。
而且那是在纳加利尔的地区议会,不是联邦本土的,国会这才捏着鼻子认了。
翠西女士既不是政治世家出身,也没有什么惊人的政治资本,她凭什么的要进国会?
当然国会也不会这么赤果果的说女人不能进国会,他们以“有人反映地区议会提交的国会参议员名单可能存在不确定的问题”为理由,发回地方议会让他们重选重新投票。
直白一点就是对外说有人举报投票结果有问题,然后才重选。
这个理由很合适,为了保护举报者所以国会不会向外界公布举报人的名字。
而且让他们返回重选实际上也是给了地区议会,包括州长在内很大的压力。
毕竟这是国会!
这则消息其实并没有在联邦的舆论上引发什么热议,一条……大家觉得很普通的新闻。
人们目前还在持续关注保守党候选人的丑闻,以及保守党委员会新一任主席将由谁来担任。
保守党和进步党很不同,保守党作为联邦曾经的第一大党,也是历史最悠久的党派,党派内部的派系比进步党要多得多。
且不谈党派在社会中平衡左右两批人,是矛盾表面化集中化的作用。
进步党锐意改革的政治理念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受主流社会欢迎。
进步党说要取消奴隶制,那些大农场主,大奴隶主怎么会支持他们?
进步党说要提高工人福利待遇,大企业家,大工厂主怎么可能会给他们投票?
当然这两个简单的例子并不是说工人就是奴隶,工厂主就是奴隶主,这只是举例恰巧凑到了一起。
进步党的“改革”实际上是对社会上一种思想潮流的“包容”方式,而这部分人,肯定不会是主流的既得利益群体,所以进步党一直都不如保守党。
但随着第三批资本家的崛起,科技技术开始改变世界,社会制度的完善,法律的完善,打开了一部分上升通道,进步党才迎来了春天。
这其实并不是一个很长远的过去,也就是最近三四十年,进步党才开始发力。
所以进步党内的派系相对简单,就一个偏保守,一个偏激进,甚至都不能说是两个派系。
这也导致了进步党委员会主席的选拔变成了相对简单的事情,前一任委员会主席指明某个人,然后大家投个票,基本都能通过。
保守党则完全不同,党派的势力一直都很强大,党内派系众多,所以谁能够当委员会主席,党内候选人就完全是拼实力。
大家现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两件事上,他们对什么地区议院内可能存在的舞弊根本不感兴趣。
就像西部的乡下老农压根就不在乎南方某个城市的市长是谁那样!
民众们对这条新闻不感兴趣,但翠西女士希望人们对它感兴趣!
“你确定你真的要做吗?”
书房里,翠西女士的父亲和叔叔看着她。
作为“小公主”,他们虽然都已经很老了,但依旧像年轻时那样给予她一切她想要的。
翠西女士的目光从窗外收回来,点了点头,“如果我什么都不做,那么他们就不会明白我现在有多难受!”
“新州长和地区议会那群人我很了解,他们可以为我提名,这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但他们不会为我和国会硬扛,我甚至不需要去打听就知道,他们已经把新的名单准备好了,并且上面没有我的名字。”
她看着自己的父亲和叔叔,抿着嘴,这让她的嘴唇看起来更薄了,配合她略显清瘦的面部,看起来有点刻薄。
“自己的命运,应该自己争取!”
“而且这次我们也不是没有援助,女性选民的数量越来越多,她们会支持我的!”
她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但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翠西女士的叔叔叹了一口气,“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么我们不会再反对你的决定,我会帮你,可你知道现在我的影响力大不如前。”
翠西女士的父亲也点着头,“是的,我的市长差不多也到头了,帮完你之后,明天我可能就会退下来。”
帮助翠西女士等于和国会作对,就算他的年纪和精力还能支持他继续在市长的位置上坐下去,国会也不允许有这样的人存在!
对抗国会?
还他妈想在政坛上有作为?
翠西女士没有说什么太直白的感谢,只是走过去握住他们的手,“我们会赢的!”
两个老人虽然在笑,但笑得并不如翠西女士那么的自信和乐观。
但他们也很清楚,一旦翠西女士的父亲明年退休后,他们就和政坛,和影响力告别了。
他们的家庭就会回归最普通的那种状态,可能会有一点钱,但这点钱在联邦够什么?
翠西女士虽然有点做白日梦,虽然有时候……不太聪明,但万一成功了呢?
一个女国会议员,她的影响力将会变得更大,而他们家族中的小辈,也能够凭借这个身份,快速的融入政坛中并获得一个不错的起点!
毕竟那是国会参议员!
有了家人的支持,加上翠西女士动员了大批的女性选民,很快女权组织控制的媒体就刊发了一篇名为《歧视》的头版新闻报纸。
里面详细的说明了地区议会选举结果“有问题”的前因后果,报纸中更是直接撕开了国会最后的体面,指出国会这么说的目的,就是不希望女性能够进入国会。
而现在联邦的选民中有大约百分之三十到百分之四十由女性选民构成,但联邦最高的统治机关国会中,却连一个女性议员都没有!
这是赤果果对女性的歧视!
新闻一经刊登立刻在女权机构的运作下引爆了舆论,对于女权机构来说,如果能有一个“直系”国会代言人,显然是非常好的结果!
所以兰达非常支持翠西女士这么做,全力支持!
很多“新锐女性”都纷纷发表看法,认为国会显然存在一些问题,甚至连监狱里的前第一夫人乔安娜也都在记者面前称这是时代的倒退!
一时间“两大新闻”变成了“三大新闻”,并且这“第三新闻”的热度还在持续高涨。
因为翠西女士正到处活动,搞公开演讲,搞各种游行示威活动!
那批从小吃肉吃到大却突然开始赤身果体的反对肉食者的女孩们,再一次登场。
她们这次穿着雪地靴戴着围巾……是的,全身上下就这两件“服饰”,在身上用颜料写着“把政治权力还给我们”之类的标语,在布佩恩的街头“走秀”。
这次游行示威再次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毕竟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能有如此大规模的赤果游行示威。
影响力十分巨大!
当天晚上几乎所有电视台都报道了这件事,拿着麦克风指着天空,一脸严肃的正在呼吁什么的翠西女士,再一次成为了新闻人物!
但不得不说,她这套“打死”过很多人的“组合拳”,这次也的确打了国会一个措手不及!
他们只是打回了大
名单,谁能想到翠西女士一下子就蹦出来了?!
还他妈不给彼此一点点的体面,直接捋袖子就开干了?
这下子压力一下子就给到了国会这边,并且所有人都知道翠西女士说的是事实。
至少到目前为止,国会并没有女性议员,不管是参议院还是众议院!
这就意味着联邦的最高统治机关,的确存在性别歧视的问题!
2373
从东大洋刚落地的飞机才停稳,车队就停在了舷梯下方。
当然不会有人说什么不公平,或者质疑车队驶入停机坪是否会造成安全隐患之类的,因为这里是林奇的私人机场。
或者说是飞行研究所的私有机场。
林奇的飞机不需要停公用的机场,联邦上流社会的老爷们其实都很注意这一点。
他们没有什么道德洁癖,不会拒绝使用特权,但他们也不会过多的在普通人的面前展示自己的特权,除非到了必要的时候!
联邦普通民众在崇拜上位者的同时,多少也会有一些扭曲的忿恨,所以没有必要时,不要表露出自己的特权,才是最好的选择。
比起成为明天报纸上的新闻,停在私人机场挺好的。
从机舱里出来的那一刻,林奇就看见了舷梯下的兰登参议员,“让我猜猜发生了什么。”
他一边走下舷梯,一边猜测道,“有人不知道我的态度,所以你来了。”
兰登参议员笑得眉毛都在轻微的抖动,“你还是那么的精准,有什么事是你猜不到的吗?”
林奇耸了耸肩,“很抱歉,没有!”
说着两人坐进了车里。
兰登参议员的确是来询问林奇态度的,毕竟在很多人眼中翠西女士是林奇的人,就算不是这样,两人的关系也非常的亲近。
约克帮在国会有着相当的影响力,加上林奇个人的影响力,国会在对付翠西女士之前,想得到林奇的态度。
如果他的态度比较强硬,那么国会的方式就会比较“舒缓”。
但如果林奇的态度很暧昧,甚至对这件事不感兴趣,国会就会让翠西女士明白,国会不是女人能撒野的地方!
而想要沟通林奇,直接问他不是最好的办法,得找个中间人来问,兰登参议员作为约克帮的核心人物,显然是最好的选角,没有之一。
“翠西的势头很大,现在全世界都在讨论这件事,她把彼此的体面都撕碎了摔在地上。”
“国会里已经开了好几场会,大家的态度都很……直接,他们在做点什么之前,想要知道你的态度。”
兰登参议员此时也很感慨,十几年前时林奇还只是一个小人物。
如果不是费拉勒收了林奇的钱,让两人有机会认识,他甚至连低头都不会去低头看一个普通的小人物。
可就是这么一个小人物,十几年的时间,就必须要让国会在乎他的态度。
他发展的速度太快了,而且也抓住了联邦最核心的东西——财富。
黑石银行的成立和多国铸币权让林奇已经处于不败之地,他就像拥有能够直接看穿时间的神奇能力那样,在每一次岔道上选择正确的那条狂奔!
他用十几年的时间,走出了别人可能需要几十年甚至是一两百年才能走出的道路,谁还敢小看他?
林奇点了一支烟,“我原则上支持翠西女士的说法,国会不应该只有男性,但她的诉求手段太过于……”
他微微摇头,看似有些惋惜的说道,“……太粗暴了,缺少艺术性和沟通。”
兰登参议员一下子就明白了林奇的意思,他接着说道,“我会和同僚们转达你的意见。”
支持女议员,但是不支持翠西女士。
她把事情闹得太大,闹得双方都很不好收场的地步,现在全世界都在看国会的笑话。
如果国会退缩了,比如说他们批准了翠西女士进入国会。
首先国会不允许女性进入的传统被打破不说,他们在全世界面前的让步也会成为他们一辈子的污点。
他们每个人,都会成为政坛上的笑话,甚至是会被绑在耻辱柱上永远都下不来!
未来的国会男议员们可能说:“瞧啊,就是这群废物改变了国会的传统,他们是国会的罪人!”
所以当翠西女士把国会架在火上烤的时候,看似她正在借助大势逼迫国会低头,但实际上也是在逼国会彻底斩断她进入国会的机会。
而国会哪怕允许其他女性进入国会,也不会允许她进入国会!
反正只要有女性议员就能证明国会没有歧视女性,但为什么我们偏偏要选你?
而这也是林奇的态度,他可以不支持翠西女士,但他需要国会支持女性议员的存在。
有时候政治很简单,在许多人眼里非常复杂的东西,对于这些人来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可也有的时候,政治又很复杂,明明只是一句话的事情,背后却能延伸出很多复杂的解读。
兰登参议员得到了林奇的态度,就不再多讨论这个话题,因为他很清楚,这一切都是为了凯瑟琳能够进入国会做的准备。
“最近联邦政坛上很多事情发生,我听说保守党领袖也打算退休了。”
兰登参议员的一句话,让林奇来了一些兴趣,但只是一些。
保守党领袖的年纪和保守党老人差不多,两人属于同一代的政客,差不多也的确该走了。
在联邦,只要你能做得动,可以一直工作,但问题是人的精力终究是有限的,年纪越大,精力越少。
保守党领袖要退的原因是这段时间高密度的委员会会议,委员会主席辞职后,为了选新的委员会主席党内几个派系可以说是快要撕破脸了。
党鞭和党领袖基本上都要参加会议,以避免发生什么自己人斗殴的丑闻。
就在前天,当领袖在开会时居然睡着了,在很多人争吵的情况下疲惫的睡着了。
有人说是他突然晕厥失去了知觉,有人说是睡着了,但具体是什么情况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
不过当天下午就传出保守党领袖也打算退休休息的说法,他的身体和精力已经不能支持他继续在那个位置上坐下去了。
老一代的人,都差不多要退出舞台了。
这就是岁月最残酷的表现之一,无论是谁,有多伟大,都不可能永远的年轻!
“这么说来,保守党又要乱上一阵子了?”
党派领袖虽然是个吉祥物,但如果党派领袖和委员会主席不是一条战壕里的人,这就会很麻烦。
兰登参议员忍不住笑了起来,“比想象中要麻烦的多,他们连社会党都没有精力去管,全都在内斗当中。”
“如果不是翠西女士的做法太过于骇人,他们甚至都不会去理她!”
车子缓缓的进入市区,布佩恩的发展似乎已经进入了一个瓶颈当中,哪怕城市圈要向西面扩张,也很难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三月份的布佩恩已经足以让人们脱掉厚厚的皮草,路上的行人们也变得多了起来。
城市中环的街头经常能看见一些聚集在一起的流浪汉,烤火,或者在一起饮酒,乞讨。
到处都有垃圾的路面仿佛永远都不会变得整洁,还有些前些日子堆积在一起的脏雪没有处理,现在变得像是一个黑色的土堆,上面还有许多的垃圾。
只有进入了内环之后,城市的面貌才稍微好了一些,不过道路还是不够整洁,也不够干净。
这里和纳加利尔成了鲜明的对比!
纳加利尔的主要城市可比布佩恩要干净的多!
当初还在联合开发公司统治纳加利尔的时期,林奇就主张了谁丢垃圾谁坐牢的政策。
这个政策执行下去很好的解决了城市脏乱差的现象,加上垃圾可以发电,每一包垃圾卖给发电厂都能换到钱,街上几乎什么垃圾都见不到了!
哪怕是一张飘在空中的纸,后面都会跟着好几个小孩子争抢。
刚从纳加利尔回来后,看到这里的确有些不太适应,虽然这次去纳加利尔他也没有去多久的时间。
林奇直接让车队把兰登参议员送回到他的住处,然后才回的家。
第二天,林奇一大早就在电视上看见了翠西女士的身影,她正在发表一场公开的演讲,谈论女性在联邦政坛中的地位。
她用了一些世界史中比较知名的女性作为代表,来阐述女性中也会诞生极为优秀的政客的事实。
林奇注意到她的演讲策略非常的……谨慎,她没有直接说自己不能进国会联邦制度的问题,而是谈到了应该让更多优秀的女性进入政坛。
在许多新锐女性解决了家庭财务问题之后,逐渐的成为了家庭的重要支柱后,她们也的确萌生了“我应该变得更加重要”的想法。
而且平权运动以来有不少女性想要证明自己不比男人们差,这也使得她的演讲得到了很多人的关注。
也正是因为有很多人的关注,所以国会现在对待翠西女士还没有什么太方便的手段。
总不能直接把她抓起来,关起来,理由是她想以一个女人的身份进入
国会。
这也……太他妈滑稽了吧?
而且媒体们或多或少也都得报道和她有关系的新闻,媒体不报道,就会有人猜测这些媒体是不是收了好处,拒绝报道这些重要的新闻。
看着翠西女士在人群中热切的呼吁女性同样需要关注和政治权力,林奇就觉得很有趣!
2374
站在人群中央,听着人们的欢呼,感受着他们的情绪,翠西女士很享受这一刻!
她不知道具体来了多少人,但周围都是人,除了人她看不见别的东西。
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让她成为这些人眼里的焦点,她喜欢这种感觉!
从小学时开始,她就喜欢这种感觉!
令人着迷,使人沉醉!
“说得太好了,翠西女士,我支持你!”,一名前来参加演讲的听众在人群的涌动中挤到了人群的最前方。
这是一名看起来有五十岁左右的男性,他的情绪很激动,挥舞着手大声的说着自己对翠西女士的支持和爱戴,“我会一直支持你,直到永远!”
翠西女士笑着表达了一些感谢,然后他这个家伙就被挤到了一边,又有新挤过来的人和翠西女士聊着自己的想法。
一场很成功的演讲,她演讲的核心是“女性应该拥有政治权力”,而不是“我要进国会”。
这种看似无私的表现和演讲得到了很多人的共鸣,令人觉得有趣的是,现场还有不少中年男性,这些人也是翠西女士的支持者。
虽然他们是男性,但他们觉得权力的平等的确很重要。
翠西女士在离开现场时偶尔会在通道边缘停留一下,和支持者们简单的聊上几句,或者握握手什么的。
她知道如何处理这种场合,她很擅长。
等她走进了改装的车里时,脸上的笑容才完全的卸去,换做了一种面无表情的平静。
她踢掉了高跟鞋,揉了揉小腿。
演讲有差不多四十多分钟的时间,还不包括互动和提问之类的环节,整个演讲下来有接近一百分钟。
这一百分钟里她只休息了不到五分钟,两条腿的肌肉都绷紧了,脚也很疼。
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助手此时为她送来了咖啡,并称赞她在演讲上的出色表现,“很多人都表示愿意支持你进国会,女士,我们离成功又进了一步!”
翠西女士喝着加了牛奶的热咖啡,斜睨了一眼自己的小助手。
这个小助手什么都好,就是缺少政治智慧。
她摇了摇头,“这些人决定不了我是否能进国会,至少这些人不行,我们还需要更多的支持者,重量级的支持者!”
她考虑到了让林奇来支持自己,但想了想又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林奇这张牌需要在关键的时刻打出来,不管是奠定胜局,还是保住局面时。
太早或者太迟,都没有什么意义。
她现在需要的是知名的企业家,资本家,政客为她摇旗呐喊,而不是一群普通人。
州长,总统,他们或许对选民很重要,也很有价值,但这些人对国会老爷们来说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她迟疑了一下,“帮我约一下副总统。”
既然那些资本家,那些政客不来,那就去主动找他们。
选择社会党作为下手的目标也是翠西女士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
首先社会党在国会里一直都是边缘角色,他们到现在才拿下三个席位,对国会的归属感也是最低的。
同时社会党的支持者都是一些外来的资本家,有人把他们称作为第四代资本家。
但不管他们到底是谁,对于这些愿意支持社会党的资本家来说,只要能扩大他们在政坛上的影响力,他们就不会吝啬手里的钱。
有钱,有盟友,这件事或许就还有机会!
小助手立刻去着手联系副总统,而就在这个时候,兰达也过来了。
翠西女士动员支持者们闹腾起来就是通过兰达和现在的女权机构,他们希望翠西女士能成功,这样组织就等于有了大靠山。
甚至有一些女权组织的支持者——那些资本家们表示,如果翠西女士能进入国会,他们愿意支持翠西女士在国会推动和女性权利有关系的法桉立法!
当然,这些资本家比起能影响政坛的大资本家,还是有些“弱小”了,否则翠西女士也不用去联系别人。
“你怎么来了?”,她把手中的咖啡杯放下。
从外面进车里的兰达还系着围巾,翠西女士的话看起来好像很普通,只是直接的提问。
但兰达能感受到话里的高傲,甚至是傲慢。
翠西女士一直是这样的一个人,她们从认识的第一天开始就是。
她有出色的身世,父亲是老市长,虽然只是市长,但在整个州都有非常可靠的关系网。
她的叔叔是教区牧首,是天主的代言人,说的话就是天主的意志。
从年轻时翠西女士就会表现出那种傲慢,后来她当上州长后好了一点,可这种高傲,傲慢,是刻进骨子里的,哪怕她不想表露出来,也很难完全隐藏住。
兰达解开了围巾,找了一个地方坐下,“过来看看你的演讲,顺便问问有没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
翠西女士笑得很矜持,但也很公式化,“这件事你们帮不上什么忙,不给我添麻烦就行了。”
她说完顿了顿,“我听说你也想跳进政坛里?”
兰达愣了一下,勉强笑了笑,“有这个想法。”
翠西女士的眼里有一些嘲弄,不过一闪而逝,“别浪费心思了,你不适合这条路,不如把你现在的事业经营好,这足够你吃一辈子。”
话说得是没有错,但给人的感觉很不好。
这就像是贵族老爷面对狗腿子说“你别努力了,你再努力也是狗腿子,只要把你现在的活干好,你就是出色的狗腿子”那样,让人……很不舒服,也很不高兴。
尽管她说的是真话!
在翠西女士的心目中,兰达不过是自己的一个拙劣的“模彷者”,可悲又可怜,也有一点讨厌。
毕竟她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模彷的,更不是可以随便模彷成功的。
兰达笑着挪开了目光,没正面回答,她还是想要试一试。
两人之间有那么几秒钟的安静,随后翠西女士又说道,“明天和后天晚上我要上节目,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
兰达连忙点头称好,上节目是一件好事,能扩大自己的个人影响力,为自己将来踏上政坛做好准备。
翠西女士带上兰达,也是有她的想法的。
首先兰达现在是女权组织名义上的会长,名义这个东西在对付上流社会的时候不太好用。
因为上流社会的那些人都是“流氓”,他们才不会和你讲什么道理。
但有时候它又很好用,比如说用来扇动底层民众情绪时,就非常的好用。
其次,兰达是自己现在少数几个可以信得过的人,并且她和林奇的关系匪浅,可以看作是一种特别的暗示。
就在她正在和兰达谈论明后两天的节目的时候,一名老人,敲响了翠西父亲的办公室的门。
“请进。”
能敲响市长办公室门的,都是经过层层筛选,那种只出现在小说中的“普通人直接敲响了贵族书房门”的桥段在现实里不存在。
推门而入的也是一个老家伙,翠西的父亲愣了一下,紧接着站起来,绕过办公桌和进来的人拥抱了一下。
这是他的战友,以及曾经的同僚。
两人都当过兵,也是服役的时候认识的。
退伍之后翠西女士的父亲借助自己当时身为牧师的弟弟的关系,进入了市政厅工作。
而这个战友令人有些意外的,则是加入了当地的警察局。
两人的关系一直都很不错,后来他爬上了市长的位置,而自己的这个战友,则不断的更换工作。
最后一次见到他还是七八年前,那个时候他在另外一个地区的议会里当地区参议员。
“你应该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两人很多年没见,但关系还是非常的要好。
来人也哈哈大笑以表达心中的喜悦,“我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你这家伙,你成功了!”
两人分开后,翠西女士的父亲走到酒柜边上拿出了一瓶酒,没有什么能够比在这个时候喝上一杯更合适的了。
他都没有问对方是否需要这杯酒,就把两杯酒拿到了沙发边。
他们简单的寒暄了一会,聊聊过去过往,又聊了聊现在,家庭,事业。
说话间两杯酒都已经喝下肚,翠西女士的父亲这才笑着问道,“是不是该说说你的来意了?”
来人的笑容还保持着,“你怎么知道我是有目的的?”
翠西女士的父亲拿出了一包烟,分给了对方一根,“七八年没见面,你选择这个时候过来,我没办法不多想一想。”
来人点上烟,沉默了一会,“能不能劝你的女儿停手?”
翠西女士的父亲皱了一下眉头,“谁让你来游说的?”
来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还能是谁?”
“当然是那些老爷们,他们听说我和你的关系不错,就硬给我安排了这份工作。”
“你知道,我现在在布佩恩那边工作,有些事情我拒绝不了。”
翠西女士的父亲点了点头,“如果你是为翠西来的,那我只能说很遗憾。”
“你知道我和他都很尊重翠西的想法,从小时候就是这样。”
“我们谈过这个问题,但我们说服不了她,就只能支持她了。”
来人没有放弃,“能安排我和她聊聊吗?”
2375
接近十点钟,翠西女士才从外面回到了家中,令她意外的是家中居然有一个陌生的家伙。
“这是我经常和你提起的那个家伙……”,翠西女士的父亲为她介绍了一句。
翠西女士将背包放在了茶几上,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位先生,伸手和她轻轻握了握,“他经常和我说他狠狠地揍过你的鼻子。”
翠西女士的父亲年轻的时候会和她说一些自己当兵时的趣事,像是他和这位到访者之间的一些小故事。
比如说他们曾经为了追求同一个女护士而大打出手,在翠西女士父亲的角色中他通过决斗和打败了自己的好朋友。
并且很那位可爱的护士小姐发生一段美妙的感情,在这段论述中,他总是强调“我对准了他的鼻子来了一拳,然后他倒在地上,我踩着他的屁股走向了那位女士……”
到访者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翠西女士的父亲,“你就是这么告诉别人我们之间发生的那些事?”
翠西女士的父亲很尴尬的笑了笑,“艺术性的加工而已。”
可到访者似乎并不打算结束这个话题,“艺术性的加工没问题,可是你却成为了我,这显然已经超出了艺术性加工的范畴!”
他说和回头看向了翠西女士,“其实那场决斗的胜利者是我,如果你有留意,就会发现你父亲的鼻子到现在都是歪的。”
翠西女士瞥了一眼自己的父亲,他的鼻梁的确有一点……凹陷,以前没有留意过,现在看起来的确像是歪了一小节。
“好了,想笑的话就笑吧,我承认,我的加工过了头!”
三人看上去很“演出性质”的笑了几声,翠西女士打算离开客厅,她以为这位到访者是来找自己父亲的。
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他的父亲把她留了下来,“我的朋友这次来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你,他想和你谈谈。”
翠西女士略微皱了一下眉头,但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位到访者的来意,“因为国会吗?”
到访者看向了翠西女士的父亲,后者连忙起身,“我却弄点喝的喝吃的,你们要来点什么?”
“茶……”
“咖啡!”
翠西女士的父亲很快就离开了客厅,把这里的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人。
到访者笑着看着翠西女士,“你父亲是一个很骄傲的人,你可能不会记得,你出生的时候,我也在现场。”
这个消息很令翠西女士感觉到意外,因为在她成长的这个过程中,眼前的到访者除了在她父亲的口中出现过,她并没有真的见过。
而且是在那样特殊的场合!
在联邦的社会中,家庭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它不只是说一个家庭内的几个人,更是一种相当复杂的社会符号。
孩子出生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只有最亲近的人才会被通知,这还是在孩子出生之后。
按照到访者的说法,她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他可能就已经在医院中了。
到访者很满意翠西女士脸上的惊讶表情,他继续试图用他和这个家庭特殊的关系,来增加自己说服的概率。
“你是你父亲的骄傲,他总是和我说你有多好,我家里有一本相册,里面有你到大学每个阶段的相片。”
“每年都有一张,他总是忍不住向我炫耀,还要把你的相片寄给我。”
“我对你,对你父亲,就如同一家人一样!”
翠西女士看着他,沉默不语。
“你可能已经猜到了我的来意,翠西,这件事……相当的复杂。”
“我不清楚是不是有人向你承诺了什么,或者说你自己对这些事情有什么特殊的看法,但听我说,它很危险。”
“你正在做的是去挑战已经有三百年历史的联邦最高统治机关,而且是以这么强硬的方式。”
“你已经让国会很头疼了,他们会认真的考虑你的诉求,这件事,也该画下一个句号了。”
“你,国会,都退一步。”
到访者说完之后很期待的看着翠西女士,“我向天主发誓,我不会试图欺骗或者伤害你,你现在真的很危险。”
翠西女士看着到访者脸上真诚的表情,随后摇了摇头,“如果你只是想要和我说这些……”
“很抱歉,我没办法答应你的任何请求。”
“你知道,我为此付出了很多,如果我退让,我失去的会更多!”
翠西女士已经把媒体,舆论,甚至是一些人的情绪都扇动了起来。
这就像是已经把炸弹的引线点着了,这颗炸弹要么炸死敌人,要么炸死自己,不会有其他的结果。
其实她自己也很清楚发动起这么强的“攻势”意味着什么,只是她这辈子从小到大都没有服输过。
无论条件多么的恶劣,最终胜利的都会是她!
所以她就忍不住不愿意用缓和的方式去做,而是选择了自己最擅长,最激烈的。
当然她也不是完全的没有防备,至少在她的心里,林奇将会是她最后安全的保障。
现在的事态发展到这一步,其实就算她自己愿意放弃,也放弃不了。
一旦她放弃继续在这个问题上向国会发难,那么被她扇动起来的民众们就会质疑,她为什么突然间会选择放弃。
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更多的阴谋诡计或者幕后交易,比如书她和国会之间是否达成了什么妥协。
这会让她变得更加的被动,因为这样的结果在民众的眼里,无疑是她背叛了所有人!
而翠西女士除了“民意”之外,她已经不具备更多更强的政治资本,一旦失去了这些,国会完全可以和她翻脸,而她则没有任何的办法。
她现在的想法很强硬,手段很激烈,不过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这恰恰是她最大的保障。
如果她发生了什么意外,民众们首先会联想到这一切的背后是不是国会或者国会里的某些人恼羞成怒了。
所以现在声势越大,她反而越安全。
相反也是一样的,如果现在她选择了妥协,她才有可能面临危险。
到访者屁股向前挪了挪,他前倾着身体,不过双手的手肘压在了膝盖上,这让他看起来并不具有侵略性,反而有一点真诚的表露。
“我来之前和国会里的一些大人物们聊过,他们答应愿意考虑是否开放一些条件,让国会里有多些女性的面孔,但不是现在。”
“这不就是你的想法和目的吗?”
“只要你愿意退让一步,我保证,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向他们提起这件事,这个交易,让你比其他人有更大的可能进入到国会当中。”
翠西女士认真的思考着,到访者也没有催促她,两人似乎都忘记了正在为他们准备饮料和点心的老家伙,已经很久都没有回来了。
难道准备一杯茶,一杯咖啡和一点点心需要这么久?
翠西女士的父亲其实就坐在餐厅中,他点着烟,餐厅里没有开灯,黑暗中只有一个火星偶尔会随着抽食亮起,但很快又变得暗灭。
干了一辈子的老市长,很多人可能会觉得他的政治智慧只局限于“一座城市”当中,但实际上他对联邦政坛的了解,并不比那些高层政客少多少。
他女儿正在做的事情很危险,却也有着同样令人惊叹的回报率,加上林奇的支持可以看做是为她兜底,所以他从来都不说要阻止她。
今天老伙计的到访,让他的想法稍微发生了一些改变。
过了好一会,翠西女士才摇着头拒绝了到访者提出的“交易”,“我想了很久,但很抱歉,我还是要拒绝你的提议。”
“哪怕我知道最终的结果对我并不有利。”
“我有坚持这么做的理由。”
到访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清楚你在做什么吗?”
“你清楚你要面对的是什么吗?”
翠西女士嘴角略微浮现出一抹笑意,“我如何不知道呢?”
到访者见无法说服翠西女士,他很遗憾的起身,“看来你真的有了自己的决定,我只能祝福你能完成你的想法和目标。”
“时间也不早了,我该走了……”
翠西女士的父亲恰好这个时候端着咖啡和茶走了进来,他看着已经起身拿起帽子准备离开的老伙计,露出了有些惊讶的表情。
“你现在就要离开了吗?”
“不留下来住一晚?”
“我们有多余的房间!”
到访者摇了摇头,那这帽子和翠西女士的父亲拥抱了一下,“不了,我还得赶回去,大家都在等待结果。”
“如果有可能的话,劝劝你的女儿。”
随后他和翠西女士打了一个招呼,然后离开了房子。
送走自己的老朋友好,翠西女士的父亲回到了客厅里。
翠西女士正端着咖啡慢条斯理的品尝着,“这次的咖啡豆烘烤的时间太短了,有点涩。”
她的父亲笑着坐在了之前到访者的位置上,端起为到访者准备的茶,喝了一大口。
等他“哈”的舒了一口气后,才端正了表情,“你认真的考虑过他的提议吗?”
“我认识他很久了,他对别人是怎么样的我不太清楚,但是对我,他从来都不会说谎。”
“他告诉我,你现在很危险。”
翠西女士依旧保持着嘴角微微上挑的表情,她把咖啡放回到茶几上,“有多危险?”
一个反问让她的父亲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担任过六年时间的州长,她对议会的运作也有一定的了解,当然也认为自己对联邦上流社会非常的了解。
她说着摇起了头,“他们会暗杀我?”
“还是做一些更可怕的事情?”
“绑架,下毒,想办法让我消失?”
“不,他们不会这么做。”
“我不是那种没有任何影响力的普通人,要让我消失,或者让我闭上嘴,他们要付出的代价远远高于妥协的结果。”
“他们不会那么做,他们又不蠢!”
“顶多就是利用一些小手段把我搞臭,或者让媒体和舆论转移视线。”
说服不了自己的女儿,翠西女士的父亲就不在多说,“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你要记住,我和你的叔叔,永远都站在你这边。”
他说着顿了顿,“明天我就要回去了,还有一大堆工作需要我。”
他的工作地点可不在不佩恩,而是在南边一点的地区。
从那来不佩恩坐火车的话只需要半天的时间,如果做飞机则更快,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够了。
“明天要我去送你吗?”
“不,不需要,我还没有老的连回家都需要人跟着!”
很快到访者就把无法说服翠西女士的结果转达给了那些使唤他的人,而这个结果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见的。
“要不要换个人再去试试?”
有人提出了新的想法,他认为没办法说服翠西女士有可能是没有选对人。
不过另外一人否决了他的提议,“这和换不换人没有任何的关系,那个疯子现在只想着进国会。”
“只要你同意她进国会,她就会消停下来,但你知道,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特别是现在!”
矛盾白热化,公开化。
一个是新女性的代表,一个是联邦最高的统治机构,不管是谁都没办法做出退让。
他们必须面对彼此。
“那……”
“就按照我们之前的想法来吧,好在兰登参议员带回了好消息,林奇对这件事并不会过多的插手。”
“那……就这么做吧!”
当天下午,国会联合联邦调查局组成了一个调查小组前往翠西女士曾经担任州长的地区去进行秘密的调查取证。
现在翠西女士已经不是联邦政府公职人员,所以针对她的调查不需要请示总统府。
同时还有几个调查小组,分别去调查翠西女士的父亲,她的叔叔,以及她家里的其他人。
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制造问题的人,这就是最简单的方法。
当然国会老爷们的手段和帮派不同,帮派可能会派出强手,而国会老爷们还不至于为了这么一个小角色做出破坏规则的决定。
不过他们依旧有办法和手段,来解决这个制造麻烦的人。
只要翠西女士获罪入狱,那么一切问题就都没有了。
至于国会对女性的歧视?
这根本不是问题,他们会在下一次或者下下次或者下以后的某一次,选出女性议员,但不是现在!
舆论的冲击还在继续,翠西女士的公开演讲一轮接着一轮,就连吉安娜都被她邀请到了现场。
吉安娜丑闻桉曝光之后她在社会上已经有了相当的影响力,而她最后也选择放弃整容,并投入到维护女性权益的事业当中去!
翠西女士非常聪明的利用了这一点,在她最新的演讲中,把女性在政治上的权力缺失,看做是整个社会对女性的一种“凌虐”!
不得不说她的这个观点很巧妙,立刻就引发了现场很多听众们的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