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6章 你老婆也还好啊
然而,魏五娘才这么说,魏不害已经上来了,却因马儿阻挡,在夜色里没注意到魏五娘,还大叫道:“跑啊,怎么不跑了?”
张静涛就说:“五娘,你看吧。”
魏五娘的脸色瞬间变了,道:“好像是有点不对劲。”
陈佳琪大眼很天真看向了稍远处的魏不害,道:“魏不害,你竟然通匪,少得意,我一定会告诉青石主母的,你等着瞧!”
魏不害再次哈哈大笑了:“都说了,谁会信你?再说了,我背叛青石村有什么好处啊,魏五娘可是我的女人,可她不但被贼人轮玩了一通,还差点被贼人弄死,谁会信你们啊?”
这话不错,看魏五娘那肿起的嘴唇,就知道被被贼人玩得有多伤了,绝对是九死一生。
张静涛才才明白,陈佳琪因目力好,大概老远就看到了在坡上探查的魏五娘,之前才这么说。
陈佳琪看了眼魏五娘的嘴唇,不由笑了,魏不害这话虽是抵赖,但从语气来说,其实他已经上当了,只是还不太够。
张静涛也笑,鄙视道:“就算没人信,可你勾结帝释天引来金光上人,送了村人的性命,却被过河拆桥,又自己的老婆都被盗匪轮着玩,可见,完全是被帝释天忽悠了,我就奇怪了,你居然还笑得出来?兄弟,我同情你!”
魏不害不说话了,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一息后,大叫道:“是!那个王八蛋!竟然说话不算话!”
继而又大笑:“不过,也无所谓了,经此一难,村里那些老王八蛋都死了,留下的都是漂亮女人,以后爷的日子可就幸福了,哈哈哈,而且爷必将会更有地位,至于魏五娘这贱人,本就有很多男人,本就很贱,有什么大不了的哈,她大概还被干得很开心哈哈。”
然而,这话才说完,魏不害就因马跑近了,终于看到了抱着张静涛大腿的魏五娘。
张静涛忍不住坏笑说:“你老婆也还好,至少不算太贱啊,虽然抱得本少很紧,但毕竟也没做什么其它的事情嘛,当然,我要摸摸她之类的,她怕是不会反对的。”
说着,手伸了入了魏五娘的破布下。
魏五娘果然没意见,亦知道张静涛的话是为了气魏不害,任由张静涛的手在布片下乱动。
魏不害的脸色却如同打翻了染料瓶子,赤橙红绿青蓝紫,啥都有。
要知道母系即便奔放,可也讲究个你情我愿的,否则那就是羞辱,哪有魏不害说得那样的,就如此刻,魏五娘无非是想借张静涛这个她看的顺眼的男人,来覆盖一下身体那不情愿却又必然被送上过云端的难受感而已。
可想而知,魏五娘虽人不动让张静涛的手享受,嘴上却早狞声怒道:“魏不害!”
魏不害的脸色瞬间从七色化为了纯惨白,道:“主母,我那只是胡说的!”
魏五娘咬牙道:“等你跪在祖堂前受死时,再来申辩!”
魏不害再也彪不起来了,回马就走,这厮再没了任何在族中发展的机会,从此成了流民。
这是很要命的。
除非帝释天要他。
离族的流民,也就是流氓这一词儿的由来。
只是魏五娘要去追时,张静涛却拉住了她,大声道:“不准去,爷还没摸够呢,不是都说,魏不害的女人可以随便摸的吗?”
这下,魏不害气坏了,回头叫道:“这就是个贱人而已,你尽管摸,但张正,老子知道你们要去哪里,别落到老子手里!”
这才转马而走。
魏五娘冷笑一声,猛然从破布衣服下摸出一把小巧的铜管来,那铜管中有强力弹簧,内置一支小箭,魏五娘对着魏不害就按动了铜管的机括。
砰的一声后,魏不害后脑中箭,都未惨叫,滚下马来,不动了。
张静涛吃了一惊,都未料到魏五娘留着这一手。
不过这小暗器既然不是用来对付他的,张静涛就下了马,半抱住了怒火中烧的魏五娘,道:“不值得为这样的人生气。”
“这个不争气的!”魏五娘忽而在张静涛的搂抱下哭了起来。
张静涛抱着魏五娘,那双手很不老实到处乱走,算是安慰。
一会后,魏五娘被张静涛的这双手逗得又不由扑哧一笑,抹干了泪眼道:“我要去神儒夫人那里报知这里的情况,求夫人为我们作主,我们活下来的村娘可是看清楚了那些匪人有不少是藏西天的人,恩公可否借我一匹马儿?”
“好是好,但我看,村人不宜再涉入此事。”张静涛放开了魏五娘,建议道。
虽然让神儒门内部有理由斗起来不是坏事。
至于那藏西天,说的是神儒门分了好几支,以天界或门派来自称,金光上人那一支就是藏西天,其藏的是西缘,缘用的可以源音,也就是带有源头的含义的,这西缘,说的就是代表着阿咦的太湖西岛的:西。
真正的西天,就是这太湖西岛的西天。
那么,怎么藏西呢?
用藏姓来藏!
为此,藏西天的弟子都不用姓,只是,这是张静涛的思考,就表面上来说,藏西天的清规自然不会这么说,而是说,一入佛门,大家就都改为了佛的本姓了啊,也就是张玉张观音的本姓:张姓了,那么,既然大家都用了张姓,平时见面就不用再称姓了,直接叫名字多亲热啊。
于是,为了和佛近,藏西天之下的信徒,也会被赐名,而不用姓。
意思是你们以后也都是张姓了。
然而,久而久之,这其中的意味就变了,有什么作用,可想而知,人们再也不知佛是什么了,也不知佛的姓了,更不知自己的姓了。
试问,这样的人,如何自处?
是不是如那个恶搞thisamerica的那个马来西亚山赛版本中一般,其实这些年轻人艮本已经弄不清楚自己是谁了,精神上有一种空落落的空虚感。
政之厚黑,比那些所谓的厚黑学,还要黑上百倍!
忘姓者,忘佛之本姓者,无艮,无源,没有彼岸。
十分可怜。
到死时,大多数人的精神极为空虚。
帝释天虽也不用姓,但那只是帝释天一人。
第1097章 令人担心的喘气声
帝释天的那一支,并不叫帝释天,而叫释家天,全名,释家谋逆天,比之藏西天,这支释家天的教理更进了一步,因那释家,是释放掉自己的家的含义,也就是出家的意思。
出家,自然是离族了。
分崩离析!
谋逆自然不会用谋逆一词,而用了近音字。
其余各支,亦各有不同含义。
项冬儿则是古墓派一支,这一支,有点像古武当,以修道为要务,鼓励武学,拜三清。
虽这一个武字在有御敌作用的同时,亦有增加族人之间的矛盾的害处,但其就如神儒门主的好色一般,讲究一些性命双修之道,以前这厮女人都是多多益善的。
为此,就如今来说,人们还是极少认为绝性好的,几乎只要不是傻子脑残,都能明白绝性就是要绝种的。
因而倒是这古墓派的势力最大。
但不知为何,明明拜三清,却叫古墓派。
或许是和神儒门流行墓地修建的缘故,还大兴寿穴的建造,更让墓地有了充足的建造时间。
那其余派系,虽亦都还未绝性,就如那金光上人一伙人犯恶时,都可伦嬖女人,但若以平时来说,却道貌岸然,虽和理儒门践踏女人以及增加男女隔阂不同,但已然有了一点绝性的清规戒律的倾向。
张静涛这么想着,魏五娘坚持道:“这话有理,就我一人作证就可,这并非是真要细细找证据的,只看长老们的推断,其余人却不必去。”
说着,去翻弄魏不害的尸体了,情绪恢复得很快。
是个狠角色女人,张静涛暗中评价了一句,看着魏五娘把尸体上的衣裤除下。
魏五娘自身亦脱了个精光,在月光下完全露出了性感的身体,在张静涛的注视下,慢条斯理套上了魏不害的衣服。
张静涛边看边道:“你的村人会去大梁,并在城门口留下信息,若事情不顺,你可以去大梁。”
魏五娘道:“多谢了。”
张静涛道:“不必,但我需要你歇半晚再报信?我们要去村中一探究竟,从我朋友的男人失踪起,最近发生的一些事都太诡诈了,包括这青石村,我很想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魏五娘已然穿好了衣裤,上马道:“好。”又指着几人来的方向道,“另外,我之前曾看到有几个人影从这附近往青石村去了,这夜里会有人影往青石村方向去的话,怕不会是寻常旅人。”
张静涛一愣,以为是关香香和小鬼他们,道:“可能是我的朋友。”
“嗯,小恩公小心,别还未能上五娘的床,就死了。”魏五娘调逗了张静涛一句,骑马去了。
“的确是很有味道的女人。”陈佳琪之前也是眼睛发亮看魏五娘,此刻赞了一句。
张静涛冒汗,知道陈佳琪这喜欢女人的倾向是亦不可能改掉的。
陈佳琪又道:“我们也走,既然抓不住金光上人的把柄,帝释天不可能在村子里呆很久,我们好好回村中探查一下,看看这些人在搞什么鬼。”
张静涛点头。
陈佳琪早已下了马,此刻又上马,伸手浅笑道:“来,师傅带你上天入地冒险去。”
张静涛握住了这只美丽的小手,也笑:“嗯嗯,我们师徒还要同去同归才好。”
二人合骑一匹而去。
张静涛这个懒鬼不控马,陈佳琪要控马。
张静涛抱着柔软的小妹子,兰花一样的香气,但他虽忍不住会去亲亲陈佳琪的小脸蛋,却并不去戏弄陈佳琪的身体,只死死抱住了师傅妹妹,怕她会消失一般。
又说一些最近的经历。
陈佳琪铮亮的大眼睛看着前方,浅笑盈盈也说一些使团的事。
使团并无问题,已然往大梁去了,但是魏王却借口要建造嵩山佛院,不在大梁,为此,考虑到使团的作用怕是会很小,赵敏把一些和青阳商会有关的人几乎都打发去了陈城打底发展,使团中除留下了楚云梦和白酒酒,其余几乎只剩下了几乎没有特长的纯粹的武士。
因白酒酒说,就这点规模的军队,哪里需要那么多人才来管理的,只她白酒酒一个,就能处理得妥妥当当的。
实则么,无疑李立和苗茶花这样的手下虽被原谅了,但再带在身边也是不妥。
毕竟若有赵王的命令,她们如何选择呢?
派出去,则可避免这样的尴尬,苗茶花之类也就可有足够的理由搪塞赵王。
何况,如她们这样的人,其实是死间,平时是不会动用她们的。
等回到了青石村,已然是深夜了,月亮高高挂起。
帝释天的人果然走了。
藏好马匹,进入村子,只觉得阴森森,毕竟这边方才死了那么多人,又埋下了很多人。
又看到村子北渠的外面那二座只有二三米高的小土丘之间就有挖开的墓穴,这边看去,哪里有绿色的灯影晃动,更是十分渗人。
无疑,有人在那里。
至于是有人探查,还是做别的,不得而知。
总不会是鬼魂的。
由于那土丘上人工灌木布置得很整齐,十分适合躲藏人,张静涛和陈佳琪就绕了个圈子,往土丘上去。
接近土丘后,见其上有漏空的太湖石,非常适合查看下面的情形。
还未到土丘,就有男人沉重的呼吸或者说是喘气声,很想是之前盗匪们在村里轮嬖村女时发出来的声响。
而还会回到这村里的,除了关香香一人,绝不会有其它女人了。
张静涛顿时觉得很不妙,手下虽轻,却加紧了上土丘。
等上了土丘,探眼望去,关香香的确落到了匪徒手中,只是,下面的情况十分诡异。
只见这下面是一片看上去很古老的墓穴群,这些墓穴群被盗贼们修整了一遍,那墓穴都很大,错落之间,如同一间间的房屋。
只是,这房屋是陷落在地下的,并且并没有掩土,自然也不会有顶。
其中一个主穴是一间很大的房间,这主穴中有很多青石矮台,矮台上还雕有石耳,可以用来绑人。
第1098章 敢不敢来救?
关香香就手脚张开,被绑在了矮台上。
除此,剩余的盗匪都在这里了,但这伙盗匪剩下的人却少得可怜。
那主穴中,除了脸色灰败难看的金光上人之外,只剩下了二名神儒高手,无疑,其余武士被帝释天进村时剿了个精光。
小鬼和老鬼被达尔抓了,看上去就是依靠是神儒门人的身份,求得了活命。
为此,二人定然是出卖了关家主仆。
只是,关团子似乎也降了,还被金光上人接收了。
那条件,大概就是可以得到关香香。
可想而知,按理说,关香香落到了这货欲念横行的盗匪手中,其状态是可想而知,然而诡异的是,关香香虽的确被绑在一张石台上,身上衣物却无损,完全没事。
但方才听到的声音也是真的,因那抓了小鬼等人的达尔,不知为何,也被绑在了一只石台上,而老鬼,竟然在干达尔。
是的,一个男人干另一个男人。
只见老鬼对着达尔的身体又啃又咬,是真的的啃和咬,并哈哈哈怪异笑着,道:“让你骗我老婆孩子打疫种,让你害得我老婆孩子全身生红点而死,老子虽没办法让你长红点,却可以干死你,哈哈,达尔大人,你可想到有今天?”
而老鬼的身边,则有小鬼和关团子,在那口一直带着的棺材边,整理一些刀子、香料、以及一些裹尸布,似乎等老鬼完事了后,就要把达尔活活切了。
那棺材不知何时,就被运到了这墓地中。
达尔惊恐叫着,脸上亦都是难受到了极点表情,可嘴里也绑着一条布条,为此因地理位置的关系,这声音都被土壁挡住了,便是张静涛上来时,听到的声音。
金光上人对老鬼的进度很不满意,阴沉道:“老鬼,要啃到什么时候?快点弄死了。”
“快了,快了,哈哈哈。”老鬼狂笑,享受着怪异的报复快乐,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
“还有你,胖子,这里的粘土就不错,弄走些,铸造古币用,若弄得好了,本尊就把关香香赐给你,让这个你记俞已久的女主人能随你摆布,呵呵呵。”金光上人带着点戏谑,看了眼关团子。
“是的,大人。”关团子本在给关香香打眼色,意思是忍辱负重是为了要救她。
只是,金光上人的话,让关团子的脸上泛起了一阵潮红,看向关香香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
曾经的女主人,高高在上,成为自己的奴女,可以随意摆布,那怎么摆布才好呢?
这似乎很刺激。
关香香察觉到了,或早对生死看淡了,并不惊慌,只气道:“团子,你这个混账!看来你不会救我了!”又讥讽道,“团子,你就是不如张正,只有张正会救我!”
关团子一惊回神,做出一幅想解释,却又无法解释的样子,只是那眼中的邪光却并未退散,只看着绑在了石台上的关香香,仍在如何摆布是如何的享受。
可惜,这番幻想被金光上人打断了,金光上人又道:“小鬼,把李少弄出来吧,给他穿戴好衣物,放到那边的石棺中。”
小鬼应声,招呼关团子,开始摆弄那棺材。
那棺材果然被掉包过了,里面居然藏着一具干尸!
棺材的下板被机括松开后,小鬼和脸色发白的关团子把棺材里的干尸抬了出来。
这干尸看面容,虽仍有一点俊俏感,但大致来说,十分狰狞恐怖。
再加之这墓地夜间阴森森的环境,和老鬼达尔的怪异呼吸声,完全不懂这些人在做什么,难道是已然到了阴间?
小鬼嘿嘿怪笑着,给李少的干尸裹上了尸布,然后在外面给其套上了一套帝王的衣袍。
这种衣袍,就张静涛在战国所见,是没有的。
战国的诸侯,穿得不过都是一色的袍子,就如宋朝人物画中那些所谓的王穿的袍子一样,都只是一色的袍子,在战国时代,亦如那宋朝画上,只有皇后,才是穿龙凤袍的,并且皇冠上会有观音娘娘,以及前几代功德惊人的娘娘雕像。
想到此处,张静涛终于对这魏国墓葬事件有了点感悟。
就又看向了达尔。
达尔因抬头的角度关系,已然隐约看到了远处太湖石后有人。
看到是张静涛时,达尔的脸色加上了无尽的难堪和屈辱,然而他只能生生受着,看着张静涛那调侃和开心的表情,脸皮都抖成了。
张静涛才不掩饰对达尔的仇恨和嘲笑。
这个玩进化论的王八蛋,对华夏后人的祸害之深,全系此一人。
这一个进化论,便完成了:蒙古。
弄出了虚假的恐龙后,便掩盖了二亿六千八百万年的华夏文明:人类唯一的文明!
最可怜的是,后世的华夏人虽然仍用着简体字,却竟然连自己的文字表示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华夏的后人本该羞愧,可现代人竟然可以把如此怪异的情况当作常态。
为此,张静涛带着一点冷笑,探出了头来看达尔,脸上全是幸灾乐祸看达尔。
达尔的眼珠子都突了出来,却正缝老鬼大概觉得听不到达尔的惨叫,还嫌不爽,把他绑住嘴的布条扯下了。
这一扯自然很痛,达尔却顾不上了,只大叫道:“张正,你高兴个屁!老子受难,你的女人也不会好过,就是老子捉了关香香的,谁也救不了她!”
然而张静涛的人已经缩了回去。
金光上人等一惊,都是看向了达尔看去的地方。
却没见到人。
达尔又惨叫道:“敢笑老子,有种你露面啊,敢不敢啊?”
关香香也看了过去,眼中立即有了浓浓的希望。
关香香甚至自己都不知道,是希望张静涛露面呢,还是不要露面免得危险呢?
关团子见了,极度不爽,都不管金光上人会如何想了,脸色发红扯着脖子道:“张正,想必方才小姐说,只有你张正能救她你也听见了,可惜,以我看,只有我成为小姐的主人,才是救小姐的最好方法,若你有种跳下来救小姐,小爷就永远承认自己只是关家的奴仆!一辈子只为小姐卖命!绝无怨言!”
第1099章 绝密:封建的真相!
这句话,固然说出了关团子就是想救关香香,但关团子此时却敢说了。
因不管想法如何,对于金光上人的承诺来说,结果是一样的。
关香香气坏了,怒道:“关团子!原来你老想不当仆人,真是欠抽!”
但无疑,谁都不认为张静涛敢在这种情况下来救关香香的,关香香也是这么想的,因而都没了心气如何责骂关团子了,只骂了这一句后,就剩下了悠悠叹一口气。
又自言自语道:“若你来救我,我就替你生个孩子,哪怕你定要离开。”
毕竟细想之下,张静涛此刻已经被识破行踪,怕是要救她就难如登天了,她的结局怕是不妙,金光上人答应关团子的话可未必是真的,这上人和他的手下有多喜欢女人都早已历历在目,他们至今未碰她关香香不过应该是为了先办要紧事吧?
金光上人亦大笑,道:“是的,张正,你有种就下来,你瞧,关香香离我很远,你有机会救她的哦,甚至,你若真有这个种,我就不杀你和关香香,敢不敢啊?”
而这墓穴,看似并不深,但那三米多的土壁虽并没有加入石头,但其中是加了稻草的,又打得实实的,再把表面处理光滑后,除了金光上人背后的那道台阶,没有工具之下,想出坑实在太难了。
因此,若真跳入了这墓穴中,想要救出关香香的话,怕是比登天还难。
再看这周围的近处,是否还有神儒门的高手潜伏着,仍是个未知数。
毕竟张静涛和陈佳琪是只从一面上来的,另一面的土丘阻挡了二个方向的视角。
张静涛自身的伤虽感觉恢复了一些,但经历了大战后,却手脚都有点疲软。
可想而知,若跳下坑试图救人会有多危险。
“有何不敢?最喜欢有人挑衅我了。”张静涛却笑了,施施然站了起来,在关香香激动又担心的眼神中,轻巧跳下了墓坑中。
关香香瞬间落泪。
关团子脸色又是一红一白很难受,然而他亦很庆幸,庆幸张静涛就要被杀了。
可神奇的事发生了。
金光上人并没有立即动武,只眼神闪烁,哈哈大笑赞道:“不亏是张正!既然下来了,就老实呆在关香香身边,一会这边事了,我们再作个决断!”
“成!你忙你的!”张静涛干脆回到,在关团子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来到了关香香身边,帮关香香解开绳子。
金光上人却也不管,只吩咐道:“老鬼,够了!”
“是!尊者希望他是什么状态?”老鬼应声,立即停止了报复。
金光上人略一思忖,回道:“我希望达尔的尸体,是断了手脚的骨头的,被摆在这里,如同是这古墓的主人在用活人殉葬,这样可以让这墓穴的主人看上去又残暴,又愚蠢,又野蛮,便如未开化的野人。”
老鬼和小鬼都是答应了一声,关团子却愕然,不由惊异道:“大人,为何要把这些人作成干尸呢?我们不在墓地里捞些好处,却简直是在建造墓地……这……这也太奇怪了。”
张静涛听了,本以为金光上人不会说出为什么,尽管他对魏国墓葬的诡异已然有了点数。
未料,金光上人一笑之后,竟然把这诡异的源头说了出来。
只听金光上人道:“你懂什么,我们都是要卖族,才能得到外部势力的支持的,才会有钱有人去争一个诸侯之位,理儒门以践踏耶和华族女人,破碎华夏一族,来让耶和华夏的族人全变为没有凝聚力的平民;又以绝性灭族为道德,建造假史为邪道,才使得其有了外族的支持,发展到如此规模,我神儒门正要依靠封葬华夏文明的起源来发家称雄,如今总归已然有无数诸侯子弟连耶和华文字都不清楚了,多我们卖一下耶和华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关团子信奉神鬼之道,不由道:“你……你不怕祖先神灵惩罚吗?”
金光上人自我安慰般道:“老子的一半血缘可不是华夏人,而是德鲁伊人,再说了,连上帝耶和华都变成了‘高德’,实在是高,想来也不会有神灵来惩罚我的。”
众人听了,顿时明白了啥叫政务,这政务有多黑!
但也可看出,金光上人的内心其实是有忐忑的,否则,他无需解释什么。
至于金光上人对华夏的各种称呼,众人却都能理解。
因战国时代,华夏,仍亦叫耶和华夏、耶和华族的,或简称:华夏族,并最简则称:华族,或:丝族,还因华夏是人类真正的文明起源族,还是唯一的人类文明,为此,是世界中心,又叫:中华。
至于god这个鸟语,真被金光上人说中了,正来自于华文的发音:高德。
何为上帝,就是可以在高处用高处的视角看天下的人。
关团子惊讶道:“啊?难道修一下古墓,做几个干尸就是封葬华夏了?”
金光上人冷笑道:“不,这不是封葬,而是封建!”
关团子更奇了,问:“封建?”
“不错!封建!”墓坑外,一人朗声笑道。
“帝释天!”金光上人大惊。
“是的,呵呵,华夏祖先,因创造了火,相信火葬,并不会留下古墓,我们却可以建造无数古墓,然后在里面放入无数假古董,来冒充古物,再弄出很多专家来考古,如此一来,结合理儒门的儒书,更加之这些书籍编造时,就会互相参照印证,弄得如真的一样,让人忽略掉文字本身的含义,便能建造出一段虚假的历史来,来代替华夏文明的真史,让人们相信,人类的文明只有那很可怜的五千年的历史,这就是封建,封葬真的建造假的!我这释天,解释得够清楚了吧?”帝释天慢条斯理道。
金光上人深吸了一口气,并不急着跳出墓穴看看情况,哈哈一笑道:“释得好!为此,我们除了假古董外,还会弄出各种钱币来,加入陪葬,更显得如有各种朝代,至于如李少这些可怜的家伙么,只不过是被我们骗来了盗墓,使得这墓地声名大噪,让人们信以为真这世上真的有无数古墓的手段,小鬼就是这方面的人才。”
第1100章 简单辨识古董的方法
小鬼得意道:“不错,想必任谁都会让我好好活下去的,要知道,我魏国,之所以能立国,看魏字由‘禾女鬼’构成便知,这是要让太和之‘禾女’成鬼!所谓,我们魏国的魏字,其实从来是发伪造的伪音的。”
竟然是这些神儒门的核心子弟,对古事居然是颇为清楚的。
不奇怪,他们就是研究古董的,又怎么会不知道其中之假。
张静涛顿时发现,自己以前对古董的认知真的是太对了。
古董,大家说真的,那就是真的!
当然,亦有真正从近代就开始保存的,那就成了真正的真货。
这样的真货,之所以被炒作,正是因为它们能用于封建!
这就是古董的价值所在!
老鬼摇头叹息了,道:“是的,作聂啊,除了你这样的造假大师,其余很多同行却都被杀了,埋在了土层中,便如这墓地中出现过盗墓者一般,却不知,那全然是古墓的建造者,被杀了灭口了,便成了这万恶的封建的祭品!”
帝释天的声音一下冷了下来,道:“不错,今日,你们就是祭品!”
张静涛听了帝释天那杀气腾腾的威胁,却并不慌,只恍然大悟,对史学之类的事情中,本还存有的一些疑惑全都豁然开朗了。
后世无数墓地的矛盾之处终于都有了答案。
这可怜的李少的‘古尸’,则是失去了文明的人类的卑劣到了极度无耻的明证。
只有那神儒门主那个大墓中的诡诈,却实在令人难解。
古墓派,着实诡异,似乎这项冬儿夫人亦有点深不可测。
但至少,张静涛对和氏璧已然再无半点疑惑了,他已然完全掌握了和氏璧的奥秘。
为此,不由嘴角露出了一丝浅笑。
路西法,用卑劣的手段抢走和氏璧,可惜,一切未必如你所愿!
至于他对帝释天的威胁并不慌,就如他敢于在金光上人面前救人一样。
但关团子慌了,脸色大变,犹豫着是否要拼命。
张静涛却只拉着关香香,守在了那石台边上,防止金光上人他们在绝境中发难。
除此,就是还道:“祭品么,有一些就够了,有些人可是不适合当祭品的哦,因有些人的作用可比祭品有用得多,倒是这古墓的主人真幸运呢,都能有那么多人关心,敢问这墓地是哪位大神的呢?”
帝释天终于走近了一点,看向了主穴中,轻笑道:“项冬儿是楚人,想把这里建成湘妃墓,金光上人欲建洛神墓,谎称此地是落水起源,才需要找一个俊美的男人来当后羿。”
张静涛鄙视道:“封丘附近,虽也算离开洛水不远,但和洛神有关联吗?和楚地湘妃更没关系吧?”
帝释天呵呵一笑:“这有什么关系,河洛河洛,河书洛图,本为一体,又有伏羲氏参差其中,以理儒们的笔墨,还不是想如何印证就能如何印证的?”
张静涛苦笑,也是,这封建,还不是想怎么建,就怎么建?
就问:“那么青石墓本身呢?”
帝释天道:“青石墓,本是我父君想把这里建成青石古猿人群墓,以证这位达尔大师的进化论,而我,对此也颇为支持,当然,我最支持的,则是编造佛为南来的邪说,来封葬观音娘娘的真迹,是以,我这一支,便叫释家谋逆,呵呵,说起来,这达尔大师不支持我真是失策呢。”
达尔眼中顿时都是后悔,手脚挣动,可惜嘴上又被老鬼绑上了,嘴里唔唔作响,却并无效用。
若能说一句话,他或许就有救,毕竟老鬼这等人贪生怕死,可偏偏,他说不出来,眼睁睁就要看着自己命因不能说话而丢掉,这有多难受,可想而知,简直是堪比地狱。
“你倒是直白,直言那是邪说。”金光上人叹息道。
的确,那南无阿尼驮佛的佛号,可不就说明了这一点,可后世的和尚尼姑们却很神奇的,嘴里天天念着佛号,却偏偏一个个都以为佛是外来的。
帝释天哈哈笑道:“不管邪不邪,如今就成了神道,或许冥冥之中亦就有了这样的神仙,因而你们这些人蹲在这大墓中,只怕会遭到神灵的天谴的。”
张静涛听了,不由心中怒火升起。
那洛神,那湘妃,虽是华夏祖先的化身,但这些人做法,却就是要掩盖华夏真迹。
不由心中狂意也起来,朗声道:“编造的神灵也敢怪罪小爷?小爷:剑芒横扫东西周,才气贯穿南北中,湘妃巴结求弄箫,洛神来浪舔我足!”
这诗儿,自然没太多含义,只是发泄一下情绪而已。
可偏偏,儒人却很吃这种诗词,并不都要意义。
毕竟表达自己的情绪,那也是含义的一种。
至于那弄箫和舔足,当然是文雅的说辞,隐含的意思么,男人都懂。
帝释天大笑了:“张正果然狂妄!不过,今日你可想好了,要怎么死?”
张静涛也笑了,道:“我不会死,关香香和关团子也不会死,死的是达尔,小鬼,老鬼,和藏西天的三人。”
众人听了,除了金光上人脸色发青之外,其余的全是不由嘲笑看向了张静涛,尽管他们的处境同样很不妙。
毕竟完全能理解这些封葬手段的人没几个。
而后,张静涛说的这些人就都死了。
首先是达尔,这个如今亦叫达尔文的人。
达尔文死得十分凄惨,除了被老鬼羞辱个够之外,还被老鬼挖了眼睛,割了石头,打断了手脚,他对于帝释天来说,就没用了。
为此,达尔文在极度痛苦中,被帝释天的人裹成了木乃伊,而后套上了将军服,缔造出了一具在绑带中仍在痛苦挣扎的可怕干尸,再加上墓中原有的一具女尸,以及李少的尸体,便可让考古学家们去推测描绘出一段凄美的故事来。
至于这故事到底是如何的,帝释天才不管。
关香香之所以可活命,就是因为墓地里并不需要第二具女尸。
金光上人也死了,他和他的二名高手护卫十分了得,杀死了帝释天手下不下十名高手,但他还是死了,战得都很壮烈,而后,死得则又惨烈,又透着一种封建的古怪。
如何古怪法?
第1101章 ‘五、四’是一丝微弱的光明
却是金光上人和那二个高手护卫的头颅被砍了下来,装在了一只青铜鼎里,算作祭品,将来后人就能看到这墓穴中有三具断头的尸体,而后去猜,这个时代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鬼和老鬼也死了,死在了关团子的手里。
关团子本只打算等帝释天的人来收拾他的时候才搏命,但在张静涛说了一句话后,他却暴起了,一刀砍死了正把达尔文手脚打断的老鬼,而后又毫不留情捅死了同样没有防备的小鬼。
这句话是很简单的。
“二鬼不死,你就要死,信不信由你!”
关团子就动了。
只是关团子杀人时的狠劲,让人不由有点后背发凉。
而后,帝释天和他手下近百名高手把小鬼和老鬼的尸体埋在了土层中,包括被金光上人杀死的十来个同伴的尸体,当作后世墓穴中的盗墓者,并制造了好几个盗洞,才退走了。
没有任何说明。
只有帝释天的脸色有点阴沉。
关香香本已全身颤抖,想着又要被男人轮嬖,又要被做成女尸了,终究害怕,但见帝释天让手下处理完达尔后,就离开了,不由在惊愕中欢呼一声,抱住了张静涛的脖子。
关团子看了关香香的举动,虽有点眼角跳动,却因不理解帝释天的举动,忍住了道:“这不可能,帝释天是要猫耍耗子,在外面等着玩死我们吧?”
陈佳琪在帝释天离开后,就露脸了,她并为下到墓中来,只靠在了一边的假山石上说:“并不会,帝释天退走是你的功劳。”
关团子都不及管心理酸溜溜的感觉了,惊奇道:“我的功劳?”
陈佳琪如今对文化一道亦是很清楚了,道:“是的,帝释天原本是想留下小鬼和老鬼的,未料被你抢先了一步,杀了那二人,于是,若要把这里的事情传出去,就只有靠你关家主仆了,好歹你们的交际还是颇广的,又李少的事是这么诡异,按理说,如关团子这样的仆人,又怎么可能不把这些事传出去?甚至项冬儿都会来过问今天的事,并且,你们不是神儒门的人,用来宣传其实本就很合适。”
而这,就是张静涛敢于在金光上人激他下墓穴时,毅然跳下了墓穴的原因。
那时候,他已大约对这墓葬的诡异之处有了颇为清晰的想法。
那便是:这些人是在玩神道文化。
而神儒门的争斗,正是在通过各种宣传神道文化,来掩盖华夏文明以邀功的。
这样的宣传,当然就必须要得到门中长老的认可,甚至外部力量的认可,才行的。
但在争斗中,又不可能把长老带来的,否则,这分明是算计同门。
毕竟表面上大家都是有儒门封建出的正义的,这种基于在邪道基础上的正义,宣传到了人人都被洗脑后,自然也成了一种正义的规则。
于是,这需要有人活着走出墓地,这个人最好在最近很有名,最好还不要和神儒门有关系,才会让事情更可信。
可在这里,最有名的,无疑是他张正。
甚至因治疗项冬儿夫人,他的名声怕是都可传到楚国!
关香香听了,却仍不明白,道:“难道那封建的诡诈传出去对于帝释天来说也无妨?或至少项冬儿夫人并不希望别人知道这些事吧,否则,是否对神儒门表面的正义不好呢?”
陈佳琪的情绪一向很积极向上,听了都不由叹息了一声,道:“有什么关系,把封建恶道传出去,只会让更多愿意出卖自己的人去效仿,并不会起到多少警示作用,若干年后,就只剩下了一个个的古墓,已无人知道封建到底是什么,就这一点来说,怕是项冬儿夫人都不会拦着要你们保密的。”
张静涛也是黯然,就如后世,读了那么多书的人,也常把封建二字挂在嘴上,却从没人仔细去想想,什么叫封,什么叫建,人们已然只懂盲从了,还自以为自己的思想是自由的,却不知道,华夏真正的古代并不封建的,近代,才叫封建!现代人完全是受了近代封建的毒害!
甚至,那武侠小说亦是封建的一部分!
他甚至明白了五四的含义。
‘五,四’,不关阳历还是阴历,取5和4这一数字,含义是五五端午前夜。
这一日,是华夏对封建的抗争,只为恢复华夏真正的文字:华文简体字,简体字灭,华夏就灭了,世上再无华人,这是极其简单的道理,这就是反。
纪念五四,纪念伟人,伟人,从没犯错,那十年,当然是苦痛的,因为那是华夏最后的抗争!
关香香将信将疑点头,大概仍认为帝释天随便让他们传这里的事似乎有点奇怪。
关团子却不在乎这些,只道:“就算如此,但张正,我看你似乎亦有点来历,难道帝释天就不想杀死你么?”
张静涛笑道:“我并无多少权势,即便在赵国有些勇名,但未必魏国的贵族圈都知道我,至多只一些与我相关的魏国权贵知道我,但我治疗了项冬儿夫人的病后,却不同了,就连这魏国的帝释天,也知道了我这个人,为此,留着我更好。”
而张静涛没说的则是,如金光上人这么了解他的人,都宁可放弃杀他的机会,来借他扬名,帝释天就更是了,帝释天对他的忌惮绝不会太多的。
他只又补充道:“另外,亦有金光上人是否愿意多和一个高手搏命的问题,我张正既然跳下来了,自然是要搏命的,这亦是金光上人要顾虑的。”
关团子想到之前金光上人和帝释天的手下搏杀时,那武技可是十分可怕的,就那失手飞出的一钵,都差点把他关团子给砍死了,不由一呆,道:“你有那么厉害么?自说自话的,吓唬谁呢?”
张静涛冷笑道:“团子,老实当仆人,否则,哼哼……今日就让你瞧瞧是不是吓唬!”
说着,手中裁决一翻,寒影一闪中,一刀砍掉了达尔尸体上的一只眼睛的蒙眼白布,却未伤到尸体的鼻子,便露出来了达尔一只让人惊恐的可怖眼睛来,因那是一个黑洞。
第1102章 截获了?
关团子的脸肉顿时一跳,要知道,这达尔的眼窝部分是有点凹陷的,可裁决在一闪中,那刀尖就竟然颤动了三次,才能砍走眼窝中的白布,更别说,这布才多薄啊,居然被砍走了。
关团子的眼中带着惊愕,又看向了张静涛手中的裁决。
就见裁决旋出了一个漂亮的刀花,继而一顿,如在空气中猛然显出了真身,又轻盈滑入了刀鞘中,未发出任何声响。
关团子笑了,苦涩的笑,道:“我一直是小姐最忠实的仆人,这还用你说。”
张静涛微微点头,他自然不会真和关团子去比试一番的,事实上他此刻都没这个体力。
关香香轻哼道:“团子,这是最后一次原谅你!”
毕竟关团子的行为并不能完全说是出卖。
关团子点头哈腰。
此刻这墓地已经不值得探索了,这里的东西其实都是作旧的新货,没人承认它们的话,便不值钱。
众人出了村子,去安置马车地方,此时还未预料到那边会有危险。
因放马车的林子偏隅一角,并没有被帝释天的发现,这亦让人大意。
到了马车边时,关香香问:“团子,怎么不贪心了?这些古玩拿到市面上的话,想必还是会被人认可的吧?甚至大四宣传是从青石墓中出土的?”
关团子斩钉截铁道:“人要有大义,就值得原谅,对不?我还是有大义的,损害我大族的事,我不做。”
关香香赞道:“有点骨气。”
关团子高兴了,眉飞色舞道:“不如我们再回去,顺着那些假盗洞,把墓地挖毁掉,不让它用于封建。”
众人都称是的时候,张静涛却呆了一下,继而一声叹息道:“不用了,这神儒门争位之际,比的就是谁的封建玩得更好,来得到外族和长老的支持,若把这里毁了,帝释天和项冬儿都会再建墓地的,怕是又要连累不少无辜的人。”
“是的,并且,你们怕是走不了了,至少这位小美人是别想走了。”陈佳琪的身后传来了一声娇笑。
张静涛心下一凉,项冬儿?
转头看去,见陈佳琪已被林子间的黑暗中冒出的一圈蒙面人用弩指住了。
关香香和关团子亦是一动都不敢动。
细看,当先一女虽也蒙着面,但一看就是项冬儿。
为此,张静涛吃惊之余,也很奇怪,不由奇道:“夫人,你这是为何啊?”
要知道青石墓一事,是古墓派先弄出来的,金光上人和帝释天不过是不甘落后,要参与其中而已,只要此事传了出去,不管以后是否还会有一个青石墓,这三方都是有功劳的。
甚至终究是发起此事的古墓派更占先。
正是如此,张静涛对项冬儿还真是没有防备的。
项冬儿语气淡淡的,道:“因某人看过青阳商会会长的画像,知道你身边的这位,就是青阳会长,而我恰巧很想请这位陈会长替我做点事。”
‘不是我!’项冬儿身后不远处,一女掀起了蒙面的布巾,眼神焦急,用唇形示意不是她带来了项冬儿。
是魏五娘。
张静涛微微颔首,他当然相信魏五娘,魏五娘不可能知道陈佳琪的身份的。
就只对项冬儿叹息道:“夫人,你的腰病刚好,要多休息,不宜深更半夜不睡觉的。”
项冬儿轻哼一声道:“你不用提看病的事,我们公事归公事,圣门需要原出自墨门的青阳会长来宣传一下儒道,这一事,理门、神门、法门、兵门都知道,算得上是一件大事,谁若做到了,必然在圣门中声威大增,本夫人正需要陈会长来宣传一下神道!”
末了,又道:“不过,我亦不是恩将仇报的人,至少我不会欺辱这位陈会长,但是,若青阳商会不肯宣传的话,那就别怪我本夫人心狠手辣了!”
张静涛听了,终于明白了项冬儿为何要这么做。
无疑,对外而言,青阳商会当然是陈佳琪的,而非他张静涛的,他张静涛再为青阳商会的事卖力,都不过是一个高级股东而已,因而,若有人想动青阳商会,自然不会去打一个股东的主意的,只会打陈佳琪这个相当于董事长的会长的主意。
那么,自己可以宣传神道么?
有何不可!
观音娘娘因古代的华夏子孙那精纯的祈祷和祝愿能扰动宙思,就算造就了神班和天堂,都实属常道。
永恒的观音娘娘!永恒的宙思!永恒的神!
那么神是否可以存在呢?
当然可以,只是神必然亦是宙思波物质,一种在宇宙之力的积累下,会变得越来越强大的神魂。
至于生命是否可以永恒?
实际上生命从来是永恒的,人类便是能一代代繁衍下去,并不会所有细胞都老化,导致一种生命体灭亡,只是生命的个体却不永恒。
更别说,华夏人,创造出了文明,便是神迹。
那一日,我再出生时,我知道……
我就是我!
张静涛洒然道:“没问题,祖就是神,祖亦就是我,我亦就是祖,我们宣传。”
项冬儿不说张静涛狂妄,因华夏人一向就是这种理念,信奉的也从来是自己的祖,亦信奉自身的能力,能创造,便是神,此代的自己,就是后世的神明。
外族人信奉的,最初则是以华夏为名的神:耶和华。
因外族人没有文明,不能创造,全依靠神的赐予。
项冬儿只道:“这可不是说说而已的,我要的是你们在公开场合宣传!”
张静涛略一想,陈佳琪本就是嗓音很好,有了元气后更是音域变得极为广阔,就回道:“可以,我师父会唱很多好听的歌,可以唱一支和神道有关的歌,你看如何?”
这亦是他在佳兰寺时,教过陈佳琪很多流行歌曲,当然,那时,他亦是为了讨陈佳琪的欢心。
项冬儿略一沉吟,道:“好,如今和氏璧被截获,归于魏王,称有奉天承运之运,诸国震动,约定在明年夏日时,在余杭西湖召开和氏璧文会,以宝璧示人,那时候,你师父可以在和氏璧大会上献歌一曲,称古墓派邀来表演即可。”
张静涛一呆,和氏璧被截获了?
第1103章 ‘报’和电子技术的关系
怕是不能吧?
要知道路西法的能力他是见识过的,又有诸多手下,即便再不济,最多就是暂时逃不出魏国的封锁圈子,却也不至于落网遭擒,宝玉易手吧?
再一想,却恍然大悟了。
好奸诈的魏王!
毫无疑问,魏王趁着限定了路西法的活动范围后,在路西法不敢露面的情况下,弄了块假玉来冒充,若路西法不服,可以啊,来文会出示下真的和氏璧来嘛。
否则,一旦文会过后,魏王假造的和氏璧就会变成真的!
而比之信服力,当然是魏王说出的话更让人信服,何况是魏王先说得到了宝玉,先入为主这种心理作用通常是每个人都有的,可以说,路西法即便已然逃脱出落网,若听到这个消息,怕是都只能充满愤怒的回来再作计较。
为此,在这样的大会上唱歌,影响是颇广的。
更别说,在真正的战国时代,是有音响设备的!
是的,电子设备!
若了解了‘提手旁’,便会理解,华夏,在远古就玩二进制的电子设备了。
只是,如何才能了解提手旁的含义呢?
这不难,可以细看一下‘打’这个字。
细看‘打’字,不难发现,它是由敲打丁子的形意而成字的。
这个‘打’字,含有二个意思。
一个是用工具,把丁子顺着打入一个平面,如此,就有了右边‘丁’这个字;同时,它亦表示着,反向把丁子提打出一个平面,这就有了左边的‘扌’字。
于是,衍生来说,提手旁,含有的就是用工具敲击提起的含义,以及提起的含义。
那么,知道了提手旁的奥妙之后,再看‘报’这个字,就会明白,这‘报’字,说的可不就是电报技术!
也就是说,报字,是说,用一个‘刀’形键,提起,又敲入下去,一次‘又’一次。
这个‘又’字,是一字代表的平面、水面,延伸出水体分支‘丿’后,再次用‘捺’,交错引出,并可分断的含义,分断用的就是‘又’字形闸刀,来表示又一支水流。
为此用在‘奴’字中,以字形,也带有闸门形状的含义。
这闸门,自然是可以升降的,也就是说,是有弹性空间的。
另外,若又字衍生,不仅仅用于水体分支,那么亦可看做是交错编织物,只是,它和乂这种交错编织是不同的,但它含有‘乂’字的交错含义,也就是说,它表示的水体分支,因有闸刀分断的缘故,是有水面落差的。
是交错的。
二条沟渠之间,甚至是一上一下的。
于是,若用在编织物上,这就成了向右画圈,也就是从‘又’字那一捺的底部,反着朝右画圈,并且一直画下去,形成一个又一个圈。
这样就有了弹簧。
而弹簧,实则亦是就是金属线圈。
可想而知,报字的右边,表示的是,在一把金属刀下面的,安置了弹簧线圈,并且由于和刀子一体,这种线圈当然是金属材质的。
那么,一种金属刀状物要在弹簧线圈上打下,又提起,进而来达成‘报’的功能,这会是什么呢?
毫无疑问,这只能是一种东西:
那就是使用了通1和断0二种状态来表示二进制数字的电报!
是的,从华夏有报这个字开始,就有电报了,这有多早,可想而知。
就如那些儒人弄出来的古书中,也常有士兵大叫一声:“报!”
却不知,这‘报’代表的从是电报!
因而陈佳琪若在西湖为了盟会搭建的大台上唱歌,那么在多处设置音响喇叭的情况之下,便可以让整个区域的人都听到这歌声。
为了这种宣传,魏王绝对不会吝啬多安置一些音响的。
至于会把会场设在苏杭之地,是因此地在齐、宋、鲁衰弱后,几乎重归于了华夏直管,就成了诸侯子弟都比较放心敢去的地方。
另外,尽管这年头舟马发达,但因诸侯纷争,要约定在一地会盟的话,通常是需要提前个把月的,以确保盟会顺利,但提早几个月甚至半年的,却是罕见,这或许是有原因的。
还有,这无疑亦是为了缓解最近的局势,更是为了让天下目光全注视到魏国,以造魏国声势。
为此,张静涛并未疑问什么。
陈佳琪知道此刻身体疲累之下是斗不过项冬儿的,也道:“方才小正说的就是我的意思,我答应在文会上表演,但不要胁迫,可否?我这大门主说话向来算话,否则,以后无信可立!”
的确,人无信而不立终究是有道理的。
就好比是陈佳琪若这次骗了项冬儿,那么下次她再要在江湖上和人谈条件时,怕就不会有人信她了,那么结局通常会很惨。
项冬儿略一沉吟,道:“可以,但你最近都必须住我那里了,我会带你去余杭,若有公务,可以允许你召唤一名手下来我处交接。”
“好!”陈佳琪很干脆。
张静涛松了一口气,这已经很好了,若非他有一手医术,帮项冬儿看了病,绝不可能得到这样的待遇,尽管自己的小师傅落到古墓派中被幽禁的话,并不能保证不会出事。
张静涛只问:“这么说来,秦国的攻势暂时完全停止了?”
“是的,秦王说,不信和氏璧是真的,等会盟后,再和各路诸侯一算前帐!也就是并非不战,或亦是为了准备得更充足再战。”项冬儿并不隐瞒这一上层贵族都应该知道的情报。
这就变成了诸侯之间,陈兵于边,这却是常态。
张静涛一呆,这事态,已然偏离了伪史。
再一想,自己傻了,那伪史哪里可信的?就如酒池肉林,那是毫无根据的事,请问,司马迁哪只眼睛看到酒池肉林了?通过什么来考证的?可儒人说有,就有。
“嗯,不过,就我看来,这也不全然是为了和氏璧,诸侯之间的政务,可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的,会造成如此陈兵而不战,本身是有诸多原因的。”有人插嘴了,大约是为了显示自己的见识。
第1104章 落入儒门
张静涛听那声音居然是卫元子,无疑,正是卫元子见过陈佳琪的画像,引来了项冬儿,如此,他便在项冬儿眼里立了大功。
至于卫元子说的话,的确是有道理的。
亲历了赵国凶险的政斗之后,张静涛对此可是深有体会的。
贵族之间,尔虞我诈,立场难明,诸如平原君对赵王的态度,到如今张静涛都没弄明白,这其中,怕是有一个势字在左右。
秦国也是如此,应该亦是争权夺利,在为前线的兵权而过招。
要知道秦军在阵前换将的事都做过了。
张静涛就道:“竟然是这样,不过,秦人自身亦如架在了火上,已然下不来了,这一战必然还是要战的,冬儿夫人,想必你很清楚赵国欲和魏国联盟的意愿,你可知魏王对赵魏联盟的事怎么说?”
“怎么说?呵呵,张正,你这都不懂么?你过来,我轻轻和你说。”项冬儿轻笑一声道。
“夫人不可!此人危险!西门狐应该已经死于此人之手!”卫元子立即道。
项冬儿却娇笑道:“放心吧,我虽胁迫了张正,但张正却不会胁迫我的,诸位信么?”
这张正傻吗?
毫无疑问,包括卫元子在内的所有人都是不信。
项冬儿却勾勾手指,让张静涛近前来。
项冬儿身后的几个武士要上前,却被项冬儿一挥手,坚决制止了。
那几个武士无奈,只能手扶武器,紧张盯着张静涛。
张静涛浅浅一笑,走近去,轻轻拉住了项冬儿圆润的小手,道:“不错,夫人,我们借一步说话。”
项冬儿目光中很赞许,和张静涛走到了一边。
张静涛自然不会对项冬儿发难,尽管对方欲抓走他最着紧的小师傅,因项冬儿此刻的态度,更证明了要陈佳琪宣传神道并不是她项冬儿的本意,而是圣门的要求。
既然如此,不如顺水推舟。
相比之下,自己的师傅落在项冬儿手里更安全一些吧?
为此,张静涛更过分了,手搂住了项冬儿柔美的腰肢,甚至半只手掌都勾在了项冬儿的胸侧,嘴唇更凑到了项冬儿耳边,都碰到了项冬儿的耳朵,坏笑道:“夫人穿着夜行衣都很性感呢,让人垂涎欲滴,夫人,我对魏王的想法自然了解一些,只不过想通过询问夫人,证明一下而已。”
项冬儿的身体似乎有点软,耳朵边有痒,轻笑道:“哦,真的么?我听闻你张正虽在赵国崭露头角,行事却乱七八糟,毫无章法。”
张静涛无语,未料魏国人是这么看他的,值得嘿嘿一笑道:“是,不过,此事我倒是看懂了,魏王么,无非是要等和氏璧大会的结果,若得到奉天承运的气运,那么到时候谁要联盟谁,都未可知呢。”
项冬儿惊奇道:“咦?浪子张正也不是很浪的嘛,居然能看得到这一点,楚国名士李园也是这么说的呢,我看,若你想魏赵联盟成功,还需要帮着努力证明魏王的和氏璧是真的才好。”
张静涛才不信,若要他去证明,他一定会设法证明魏王的和氏璧是假的。
否则,魏王势力若扩充,怕只会更不想联盟了。
因这天下,看似分为了几个大诸侯国,可就如张静涛得到的陈国那般,实则大诸侯国下,是有无数小的诸侯国的,这都是各方本土势力的力量,他们依附于大诸侯之后,仍对当地是有极强的控制力的,下辖平民往往只听从于领主,为此,这些人若看好一个诸侯,这个诸侯便是可以壮大的。
赵国之所以试图用和氏璧来当作联盟筹码,正是因为这和氏璧在诸侯之中,有奉天承运的气数,容易动摇小诸侯们的立场。
张静涛就道:“夫人真这么想么?魏王的势力若变得极大的话,怕是对古墓派并无好处呢,听闻,魏王很喜欢嵩山,我看啊,我努力证明那玉是假的才好,是么?”
项冬儿又笑了:“聪明,真的很聪明,就如你和我作出亲热的样子,是为了让别人弄不清我和你关系,进而不敢欺负你师傅吧?可我却想作出一副吃醋的样子,对你师傅很不爽,你说好不好呢?”
张静涛心里只觉一虚,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我因心中喜爱夫人的美丽性感,只不过想气气老在打你主意的卫元子而已。”
项冬儿道:“哦?是么?”
张静涛嘿嘿一笑:“是的,这厮可是借形势和夫人来压我一头呢,再者,想必夫人不会那么调皮的。”
项冬儿蛮横道:“人家就是那么调皮的!”
张静涛心思急转,轻笑道:“夫人聪明又美丽,调皮也是聪明的调皮,我青阳门商务为主,只作活人生意,和古墓派并无什么冲突,就如今的形势来说,古墓派却因魏王,与圣门隔阂日深,然魏王却不顾道义,转而和释家越近,古墓派很需要一些外援,除非夫人喜欢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白开心,圣门,可不是古墓派,若古墓派有难,很难说,圣门会不会落井下石呢。”
项冬儿道:“这话有些道理。”
张静涛连忙岔开话题,道:“夫人,还想问问,这个文会,诸侯们都会亲自历临吗?”
项冬儿道:“这却不会,毕竟魏王并不宜当众来说自身是奉天承运,只是用得到和氏璧来暗示这一点而已,诸侯们会派代表来观玉,为此,我并不会食言,给你的好处也是会给的,那就是能进入魏国上层集会的名帖。”
张静涛点头,二人这才回转。
当然,陈佳琪仍有风险,谁知道落到这古墓派的手中,会不会发生什么事端。
但这却顾不上了。
很幸福,牵着陈佳琪的手,张静涛回了封丘,至少他被允许和陈佳琪在其幽禁的院子里呆了一天。
这天色,已然都分不清是早上还是晚上了,二人很累。
张静涛见安排的的小院很干净,也很安静,又有师傅妹妹在身边,没了别的心思,洗好了,因有元气不怕压,二人手脚压着呼呼大睡,睡梦间,又相拥抱在了一起。
第1105章 问斩
次日傍晚才醒,正想着和陈佳琪度过一个美好的黄昏,打一下陈佳琪的主意,可实际情况却是项冬儿拉他去花园散步了。
这一散步,就散到了那日见到骷髅鬼的那个山洞边。
这山洞的里面已然封堵住了,但仍留下了一个洞口。
张静涛听项冬儿散步而来时,多有提及卫元子,甚至还提到了正要请卫元子来一谈天下局势,心中不爽之余,哪里还会对这大夫人客气。
这卫元子隐隐对他的敌意可是很明显了,更别说此人狡诈阴险,还在项冬儿附近出没,就也是在陈佳琪附近出没,十分危险。
因此,卫元子来路过这里时,就看到张静涛把项冬儿按在假山边,一双大手已然滑入了项冬儿已半敞开的衣襟内,贪婪地动着,而后脑袋都埋了进去。
项冬儿满脸的无奈,美目微闭,不时轻咬嘴唇,那俏脸的表情似乎是很不想,却又不堪。
那丰美的嘴唇不由放松,呼吸加促,又忽而身体轻轻一颤,似乎对这个冒犯他的男人十分有感。
卫元子不由心中就酸溜溜的难受,尽管他谈不上是否喜欢项冬儿。
卫元子轻咳了一声,项冬儿连忙侧身推开了张静涛,整理衣服。
“兄台怎么咳嗽不止,是病入膏肓了吗?”张静涛坏笑问。
卫元子很不爽,道:“近日只和一个叫张正的病人接触过,传染上了。”
项冬儿娇笑:“二位都是俊杰,怎么说这么幼稚的话,且移步宴会厅,畅谈时局。”
二人不再幼稚,都微笑着,跟着项冬儿去饮宴。
城主府的宴会厅之华美自不用说,只是那些雕梁画栋上,多半都是神鬼故事。
可坐几百人的宴会厅中,只坐了三人。
固然非常贵宾级,但亦平添了太多的冷清气氛。
三人却都不在乎,说话都不会轻了半分。
三杯之后,卫元子大胆道:“张正老弟,如今秦赵会暂时罢战,说起来,还要多谢我呢。”
张静涛略一想,明白了卫元子说的是什么,浅笑跟上,道:“卫老兄,你本是想算计晋鄙的魏兵,若魏兵少了,魏王更不会联盟了,必然只想自保魏国,所以这件事艮本不必谢你。是我用你的计策,算计了格兰陵,导致圣门损失极大,圣门中人只怕在诸侯征战中无法自保,才使得在秦赵之间扇风点火的圣门顽徒都不敢妄动,局势才暂缓了下来,不是么?”
项冬儿忽而翻脸,呵道:“大胆!你们竟然犯下如此滔天大罪,我要把你们都抓了!”
卫元子却不慌,只身形挺拔了些,傲然道:“证据呢?夫人?我卫国可是有使节在这里的,如我这样的公子,不是随便可以抓的。”
这是用卫国的力量来狐假虎威。
项冬儿轻哼一声:“好,就算我不便抓你,亦要把这件事告知圣门!张正呢?你可有辩解之词,没有的话,明天开始吃牢饭,等着问斩!”
张静涛淡然一笑,道:“夫人,敢对付圣门的人可是不多的,为此,他们亦不敢对付释家派,藏西派,但是我敢,夫人是需要一个有用盟友呢?还是作对自身毫无好处,亦谈不上讨好圣门的事,让天下人笑话呢?”
项冬儿娇笑了:“你二个的急智都是一流呢,方才是玩笑。”
张静涛自然知道项冬儿是玩笑,否则,这大夫人就这么坐在二人身边,不怕自己被当成人质么?
卫元子也是识破了这一点,不由和张静涛相视一笑,继而二人又只觉不该如此,又互瞪了一眼。
项冬儿笑得更开心了,起身敬酒。
二人连忙回敬。
“那夫人是否可以放了我师傅妹妹?”张静涛敬完酒问。
“不可。”项冬儿回绝。
“为何?”张静涛问。
“这是做给那些长老看的,我要带着你师傅去余杭,让他们都知道,能使得墨门宣传神道,是我项冬儿的功劳,若我们有结盟的可能,那么你师傅在此受些委屈,亦是在为青阳门出力,要知道,此事极有可能助我上位,我上位,对你来说,自然更好,难道不是么?”项冬儿端着小酒杯道。
张静涛恍然,原来是这样,但心中终究有点不舒服,而且这既然牵涉到了神门门主之位,这期间是否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就更难说了。
张静涛只能问:“那到了余杭呢?”
项冬儿道:“到了余杭,你师傅便可自由。”
张静涛颔首,这也很好了。
“来!喝酒!你们二个大男人不会不如我吧?”项冬儿又敬酒。
继而张静涛就看到了项冬儿劝酒的本事,让他甘拜下风。
只是项冬儿并不喝急酒,而是聊一会后,就要来上一小杯。
就如此,这场畅谈,被项冬儿拖着,拖到了深夜,聊了极多的话题,但结局么,可想而知的,自然是不欢而散。
亦谈不上有见识的高下。
世上之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若在愚者的规矩下,当然反而只有同样是愚者,才能享受其中的好处。
这就好比位面不同,空间法则都不同。
亦如那些职场升迁之类的手段,说得头头是道,但其实,在每个公司里都不同。
因每个公司人为造就的法则都不相同,便形成了一个个小世界,这通常是和公司老板的世界观直接挂钩的。
那么进入这个公司的人,当然必须适应这个世界,不能把外界听似有理的东西,一定要套用在这个世界中的事务上,否则,自然不会有任何机会,只会被这个小世界排挤。
张静涛亦不由暗惊这卫元子的见闻广博,虽有些事情,卫元子研究得并不细节,但一些观点都已然颇为深刻。
等回到小院,陈佳琪已睡了,而且是锁门而睡。
睡觉要锁好门,是张静涛自身千叮咛万嘱咐的。
无奈,在别间睡下。
次日,张静涛在项冬儿的催促下,和陈佳琪告别。
陈佳琪送他时,铮亮的大眼中有些不舍,道:“江湖险恶,徒弟多多珍重,若有个万一的话……”
第1106章 出事
张静涛心中一喜,这不舍,似乎比师徒兄弟情义多了不少,为此,尽管他说着“那我们师徒就在祖地相见!”心中却并不落寞。
陈佳琪勾起了一丝嘴角,微笑道:“好!今世若不能再见,下世也相见!”
这便是心中有佛祖观音娘娘的人的想法,只要自己的血脉还在,就能依靠血脉的共鸣,投胎重生,并会带上很多前世的印记。
我就是我。
你,亦就是我。
这就是永恒!
但每一个我,都亦是宙思追求完美的体现,又各有不同,你,又是我的向往。
张静涛心中纵然有万般不舍,仍是坚定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的,有多道目光,那一道道都是颇为复杂。
张静涛不知,直奔关家而去。
关家只有关家主仆在,那些青石护卫和麦妹都不在,她们已然去了大梁,会找赵敏谋事,赵敏身边没了虽背叛却很贴心的苗茶花和李立等人后,正需要实用的护卫。
进了正堂,在大堂一张矮几边坐定,和关香香寒暄一番时,就见石女从侧堂出来了。
“咦?你没另谋财路吗?”张静涛一路走来,已然转换了心情。
陈佳琪关心天下大事,在外时,是必然不顾冒险的,就如她会去探查墓地那样,同样是让人很担心的。
但这却无法,天下已然是邪道当世,若谁都不努力,就算不说人类危矣,至少近处的子女,孙孙,都将活在越来越危险的世界中。
这甚至并不只包括华夏人,亦包括了德鲁伊人。
就如后世的社会形态,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人人都要戴着口罩没脸的生活。
这是多么奇葩的世道!
整个人类社会,没有了华夏文明引领后,几乎变作了一个只讲个人利益对世界对地球毫无责任心的‘民主’造就的贪婪社会。
族,需要的是为族着想的家长!而不是民主!
石女坐下道:“我并非不辞而别,当日我躲在路边等你们出来时,见有一队商人路过我躲藏的地方,一共一女六男,这七人还说起了宝图的事,我一时惊奇,感觉她们说的就是神儒门主大墓里的图纸,就去跟了一天,可惜,并无实在的收获,才回来了。”
石女又抢过关香香茶壶,给自己倒茶,并问:“倒是你张正究竟是何须人呢?”
关香香也道:“是呢,是呢,我们想知道。”
显然,她已经把最近发生的事告诉了石女。
张静涛自然不再隐瞒什么,见关团子在一边,做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说了自己的过往。
关团子听了,极不服气,嘀咕着:“混出点名堂了就了不得么?时运而已,这点本事我也有。”
却被关香香一巴掌拍脑门子上,道:“以后叫正公子为少爷,他便是我关香香的男人了,尽管这个男人怕是几年都未必能见一面。”
张静涛傻笑,这却无法,他的确不能安定在一地。
石女却道:“有什么大不了的,能相遇都是很开心的事情了,这乱世之中,本也没什么特别安定的可能,你家如此,李少亦是如此,我哪里在庙里时,就是一见小正就倾心,才愿和他一浪。”
关团子不由就赞同了,道:“这倒也是,心爱的人,只能默默暗恋的都多得是,若得不到,到老了,纵有钱财,却只觉此身有诸多失落,那空泛泛的地方,始终没有填补呢。”
关香香听了一呆,大约亦想到了关家的遭遇,怔忡道:“是呢,有青阳商会互通消息亦好,至少我们还是能相见的,哎,张正,你如何生活都可,只要活着就好。”
关团子差点抽自己一记耳光。
娘的,偶尔玩一下人生哲学,咋就帮了情敌呢?
张静涛点头,并不会建议关香香去找个男人,也不会不准关香香找男人,也道:“你也一样,以后,更在青阳商会,我们就是一家人。”
关香香听了,忽而眼睛一亮,欣然颔首,似乎心中的空白瞬间被填满了。
张静涛这才道:“石美人,你还未细说说那七个盗墓者的事呢。”
“嗯,也没和我说,快细说说。”关香香也道。
石女应了一声,不急着说事,却拿出了一张画像,才道:“当日,我吊在了那七个商人的马车后,一直跟着七人,便偷听到,这七人真是那伙盗墓贼。”
张静涛不由问:“这七人是从我们去的那个进口逃脱的么?”
石女道:“不是,这七人虽进了大墓,却并没有带棺材什么的,带棺材之类的说法,那些是鬼三几个编造的。”
张静涛颔首:“嗯,看来那四鬼会带一只棺材,只是为了藏下李少的尸体,用于封建而已,我到如今已然毫不怀疑,若关香香和我都只是江湖新手的话,此刻便是会被四鬼玩死,然后和李少的尸体一并放入古墓,完成一项神儒门悬赏的封建事务。”
关香香脸色一白,有些后怕,这江湖果然不是那么好玩的,四鬼之险恶,如今才能体会到。
石女道:“是的,但这七人虽没带棺材,却趁着大墓没什么士兵看管时,的确去盗了墓,那时候,这大墓看似规模很大,却只有一小队士兵驻守,很容易偷入进去。”
关团子不由问:“莫非这大墓有很多宝藏的事极早就传出来了?”
石女道:“并不是,这七人会去盗墓,只是因为在封丘盗墓圈里有传言,大墓里有一些器械宝图的缘故。”
张静涛一呆,道:“宝图?”
石女道:“是的,就如我们听到的传闻那样,而七人中那个叫骆蕾的女子,曾在余杭西湖的雷峰塔中也发现过一些器械宝图。”
张静涛惊讶道:“就是因为这种联系,骆蕾这大小姐竟然就要去盗神儒门主的大墓,还真是大胆啊。”
石女解释道:“虽大胆,但并不只是因为图纸的联系,我听几人交谈时说,那骆蕾家里是懂得造船的,骆蕾发现那些图纸上画的器物很精巧,就拿了一些关于造船的带走,其余的则当时因天正下雨,怕淋坏,不便携带,仍放在了那里,这一放却出事了。”
第1107章 没本事冒充纨绔?
张静涛对图纸一事无疑是极为上心的,连忙问:“出了什么事了?”
石女道:“这骆蕾家在余杭,又去西湖准备拿出其余图纸时,却被城主家的纨绔少爷人称‘夜遗尿’的石化玉看上了,这夜遗尿的外号,是说这家伙极蠢,考来考去,都考不上儒门的中学,年纪大了后,若还混在蒙学的小孩中读书,甚至就如傻子一般,老大的人了,还会尿床,为此,骆蕾当时为了戏弄和摆脱此人,就称宝塔里有如何了不得的宝物,说得石化玉心动,石化玉就顾不上追美女,去了宝塔。”
而后,石女的声音变得阴森森的,道:“未料,这一去,石化玉便遇到了一件很神秘的事,结果出了大事。”
张静涛正想着蒙学这个称呼,还真的是儒门用儒学蒙小孩用的,有点走神,倒是关团子听得入神,立即问:“出了什么事?”
石女神神叨叨道:“据石化玉的六名护卫武士回报,说石化玉在西湖遭遇了鬼怪,还不止一只,便失踪了,而当初石女去取图纸时,曾看到那放图纸的柜子上,刻有约柜二字,而神儒门主的大墓中,也是被人传出过有约柜一只,为此,骆蕾和石化玉的护卫武士都怕城主归罪,便想到了来盗神儒门主的大墓,又因骆蕾加本在封丘有一支商队,就来了封丘一探究竟。”
关香香不由道:“原来也是无奈才盗墓,之后这些人就走了,所以你才说没什么收获,是么?”
石女道:“没,这骆蕾到了封丘,自去自己的商号,剩下的六人去租住的宅院,却遭到了神儒武士围捕,我跟的是这六人,因想听听几人是否会说到石化玉去宝塔时的情形,结果就看到石化玉的六名仆人死在了围剿中,骆蕾却幸运逃脱了。”
张静涛的曹操病又犯了,道:“竟然是这样,不过,也不知这骆蕾是否真的只是幸运,还是说,她出卖了这六人,以灭口,如此一来,她甚至都逃脱了盗墓的罪名。”
关团子立即眉飞色舞道:“哇,正公子,你好阴险,竟然这么想。”
张静涛瞪这胖子:“这叫智慧!”
关团子不屑道:“阴险就是阴险,还智慧?要知道骆蕾应该不会这么做的,只有你张正才会这么做,然后,你就犯了大错,毫无智商可言。”
张静涛淡然问:“什么错?”
关团子道:“难道骆蕾就不怕那六人被围杀时,说出她骆蕾来?”
张静涛微微一笑道:“不会的,那六个武士自认为盗了神儒门主的墓后,一旦被发现,是必死的,他们便不会有任何多余的废话,只会拼命搏杀,试着杀出一条出路来,若不成,也不如干脆一死,否则,若是活着落到神儒门人的手中,怕是会受到非人的折磨再死。”
关团子不信,道:“会么?”
石女答道:“被张正这么一说,确实是呢,那六人和骆蕾在一起时,本就有一幅保护她的姿态,大概是因那骆蕾让他们心仪吧?为此,那六个武士反抗得很激烈,在激战中就死了,并没有留下活口给城卫兵拷问的机会。”
“好吧,张正对了,但这都能想到……哎,正公子就是阴险啊。”关团子一脸无奈道。
张静涛不理,问石女道:“所以你并无收获?”
石女道:“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这个石家,和我们石家的石少爷是有往来的,当初甚至还想和这边内婚联姻,为此,南燕石家曾想随意找一个堂女糊弄一下,加强一下二边的联系,我就是那个堂女,为此,我曾得到过一张石化玉的画像,若我们还想探查图纸的事,就可利用这张画像。”
张静涛奇了:“这画像有什么可利用的?”
石女便带着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看张静涛,拿起桌面上的那张画像,递给了张静涛。
见石女递来画像,张静涛自然接过了细看。
这一看之下,就抽了口冷气。
这画上的人居然和他有八分像!
简直让人觉得很诡异,只是,这人的神态极为轻浮,一看就是很纨绔的那种二世祖。
但只要做像了这种神态,那么作为离家一年的浪子,容貌仅仅是有一些细微差别的话,怕是他家老爷子都未必还能得看出来。
苦笑不得,张静涛稳了稳神后,却又似笑非笑了,对石女道:“莫非那日我拉你进社庙时,你以为我就是这石化玉?”
石女掩嘴一笑,道:“才没有,你的气质不同,让人见了喜欢,我一看就知你绝不是石化玉,但若你想探查那些宝图,却可以扮作石化玉,反正真的石化玉一定是死了,就如李少。”
张静涛听了,不由深吸了一口气。
毕竟达尔和金光上人虽死了,却死晚了,宝图的事情早被他们私下里传了出去。
丽丽白就是知情者,甚至燕南天都知道。
而皇族把宝图藏在宝塔里,那亦是很可能的事,毕竟世道乱了,任何宫殿都可能遭到战火,但宝塔通常是没人敢动的,把宝图藏在宝塔的地宫里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我的确很感兴趣,看来我可以去冒充。”张静涛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关团子打击道:“我看你怕是不知,冒充纨绔,亦是要有足够的腔调的。”
关香香担心了,道:“是的,小心点,就如你的猜测,那骆蕾可未必是良善之辈,她或者会让你去石家冒充石化玉,若那样的话,一旦被识破了,那可就出大事了,小正,冒牌者的下场通常是很惨的哦。”
的确,冒充者,通常是弄死了原装货后,才来冒充的,一旦被发现,人家自然是趁着冒牌货熟睡的时候,把这冒牌货给逮了,而后,在这战国时代,必然是将其折磨到死来泄愤,连官都不会去报的。
石女又掩嘴笑,道:“不错,那夜遗尿的气质倒也不是那么好冒充的呢。”
张静涛哈哈一笑道:“冒充纨绔还不简单?我既然和此人如此巧合的想象,那么我去冒充此人绝不会有问题。”
第1108章 区域农务的重要
关团子叹息了:“算了吧,就你?你只是浪子而已,就如我方才所说,纨绔,是有一种富贵的腔调的,那是很难学得来的,哎,可惜我的脸不像,否则,定能演给你看看。”
“啥?你能有本少纨绔?不信了都!”张静涛奇了,立即进入了角色。
关团子一滞,只觉张静涛的腔调完全不同了,但却仍坚持说:“你张正虽混出了些名堂,但交集的都是一些能人,却不是那些大家子弟的纨绔,我混迹于商场,纨绔却见多了,你肯定很难学像的。”
一边关香香听了,略一想,道:“有点道理,那不如这样,团子,你就当一下正少的书童,随时提点他一下好了。”
关团子的瞬间脸青了,极为后悔方才的表达。
“我……我……”关团子又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了,他会说这些,只不过是想踩一下张静涛,显得自己有本事而已。
“你什么你,就这样决定了!”关香香一言而决。
关团子气道:“就算我帮他,可是要他装作纨绔去追妹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这石化玉的名声太差了。”
张静涛道:“无妨,接近而已,并不是一定要追她的。”
关团子无疑本有一堆话要贬低张静涛,因张静涛得到石女和关香香,都并非正常路径,和追妹子的本事是无关的。
而若张静涛反驳的话,又显得自身追了无数女人,岂会讨面前二美女的欢心。
未料,张静涛并不上当去夸夸自谈。
关团子就只能又问石女:“石姐,你可打听到,骆蕾的商队是否已出发去余杭了?若是的话,都要追赶了。”
石女道:“我怎么会打听这些,毕竟那些图纸虽说珍贵吧,却也未必值得大费周章,我只是之前见小正对图纸很感兴趣,又想到对于青阳商会这样的大商会来说,图纸的确就更值钱,才会把石化玉的画像带来,让小正斟酌一下。”
“团子,你去好好打听一下!这次小心点,别再让有心人看出些什么端倪来。”关香香吩咐。
“是,小姐。”关团子一脸无奈,起身去了。
等回来,见张静涛端坐,静默着,石女和关香香左右都身体和脑袋靠在了他身上,似乎三人在细细感受这尘世间的缘分,而那时间中一瞬间的永恒感,让关团子恨不得上去打张静涛一拳。
“三天后。”关团子稳了稳神,和气道。
静密亦被打破了。
“那我们这三天要好好玩一玩。”关香香眼睛一亮道。
“玩什么?”石女想了想问。
“这个么,你们说,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什么最好玩?”张静涛坏笑一声,很纨绔。
“玩人呗!”石女娇笑起来,那贵艳的眼眸水波都动了。
关团子的脸就变青了,他娘的,我怎么就怎么都和气不起来呢?
当日,张静涛三人去逛了一下集市后,晚上就一起进了关香香的卧室,而后,就听到关团子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在庭院里舞剑练武,叫得那叫一个大声。
可惜,关团子的大声没有影响到张静涛三人的任何兴致。
甚至三人在三天之中,除了吃喝睡觉逛街,就是聚在一起上床。
三日后,张静涛带着关团子,和石女、关香香作别。
张静涛并未多想什么,作为青阳商会的一员,会有机会再见面。
关团子的能力还是不错的,不但探查到了日期,还探查到了河洛商会的行踪。
“但如何接近骆蕾,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呵呵,我看很难,而且,正公子,你此刻很纠结吧?”关团子跟着张静涛走,还不忘要打击他。
的确,这很纠结。
因为若刻意让骆蕾看出张静涛不是石化玉的话,固然可以很顺利接近骆蕾,但骆蕾定然会很惊异为何会有这么一个人来接近她骆蕾,于是,一定会让张静涛去石府冒充石化玉,并到了余杭后,让张静涛进石府去。
之后么,在需要的时候,可以让张静涛试试冒牌者被识破的恶果。
可想而知,这种风险当然是不值得冒的,更别说,在骆蕾面前装石化玉,和在石化玉的亲人面前装石化玉,那可是大大不同的,后者毫无疑问要危险百倍。
为此,最好是能让骆蕾认为他就是石化玉。
可若如此,问题就来了。
那就是骆蕾既然看到石化玉还活着,那么还会接受这个人称夜遗尿的纨绔接近么?
这种雅号,可远远胜过了留级王之类的外号的。
张静涛却不在意。
爷是纨绔,一切都风轻云淡。
啥尿床才叫夜遗尿?本少是因为咱的名字被小孩听到,就会吓到晚上尿床才叫夜遗尿!
张静涛心情很好走在野地里。
这时节,野地里只有遍野的枯黄草木,各种烂漫野花是看不到的,这附近只有一条蜿蜒小河,在野地之间,算得上有一点景色。
小河边,有一条大路通往了封丘城,路上车水马龙,人还是蛮多。
按照骆蕾那个‘河洛商会’的脚程,此刻应该在送别亭不远,并且这里的商人习惯在送别亭附近的一片小吃摊上吃了早饭离开封丘,而不会大清早的还自家开伙食。
一路行去,呼吸着新鲜空气,张静涛心情的确十分放松。
因野地里大多都是良田,让人一见就只觉安心,不像世来,开车从一个城市去另一个城市时候,会让人极度担心。
因为郊区中的良田几乎全都没了,全都变成了柏油地、水泥地。
那么,若发生战争,一地枢纽被隔绝,当地人该如何存活?
或许可以空投吧?
那么,你确信能掌握制空权么?
更别说,祖先造就的如此多的良田被毁坏,是多么的令人心痛,那些钢筋混凝土真的是宝么?实则一文不值!若干年后,都只是一堆建筑垃圾!再要恢复耕田,极难!
现代经济最大的问题就在这里。
很多经济行为,简直是在自绝生机!当然,换而言之,以政黑来说,地方失去了生存能力后别想反,但其代价是,举国实力被削弱后,这政统都未必保得住。
又走了一段路后,关团子不服张静涛的阅历,开始胡侃乱吹起来。
第1109章 冒充
乱吹?
小爷不会么?
张静涛便跟着吹。
这一吹可就厉害了,侃得关团子晕头转向,时而惊叹,时而惊恐,完全蒙了。
等到了送别亭,那青石板的大路,河洛商会的出行车队正准备好了,随车武士都在吃饭,车主人则在车上未下来。
这支车队只有一辆马车和一辆牛车,牛车上带着不多的建筑用的木雕,但这些木雕很精致,更雕刻着神鬼故事,除了魏国,一般地方的确未必进得到货。
张静涛便和关团子也找了个小摊,坐下吃饭。
二人自然会跟着武士的节奏,赶着吃好。
等武士收拾妥当,车队出发了。
这个车队显然会上船,顺流而去,因而行进得很慢。
看方向,是要去封丘城外南面的码头。
再看车队边,有一个穿着管家衣袍的老头,和几个汉子在跟着走。
这些人身手利落,显然身怀功夫,而且眼神凶悍,如同歹徒。
因而,这骆家绝非泛泛之辈,在余杭应该亦是有实力的,也怪不得这大小姐敢于去盗墓。
见了这架势,关团子已然有些怕了,总觉得要掉进是非的大坑里。
“这,我看我们还是算了吧?那些图纸也未必有多少用,你堂堂青阳商会的少主,又伤势未好妥当,何须为了几张图那么冒险?”关团子道。
至于关团子知道张静涛受了伤,是因张静涛说出自身的过往后,关团子立即敏锐发现那过往中的张静涛力量要强大得多,可目前来说,虽见到张静涛的用刀技巧,却未见他的力量,那么显然是受伤的结果,因而这是猜出来的。
“要叫我少爷。”
张静涛也不否认,只轻哼一声,赶到了前面,去拦路。
“站住……不知道我石公子在此么?”拖着长音,张静涛挥手一个潇洒的响指,拦住了车队。
的确,那些汉子是有功夫的,也很凶悍,可凶得过石化玉这样的城主大公子么?
张静涛才不信。
果然,这么凶悍的汉子,看到张静涛后,眼中却显现出了一丝畏惧的神色。
张静涛得意洋洋,就在这样的眼神之下,舒服地坐上了带着灰布棚子的牛车。
“名声是个宝,呵呵,出门都不用带钱。”关团子戴上个斗笠,摸着虚汗,走在牛车边讥讽道。
他是小厮,穿的是书童服,自然不能大大咧咧跳上来。
何况上车干啥?
若万一情况不对,还是走在一边的逃得更快。
“家丁界的败类!”张静涛痛骂。
关团子撇了撇嘴,道:“我是觉得吧,就你这很习惯坐霸王车的样子来说,怕是以前就是如此的哈,就如在青石村,你都会吃霸王馒头。”
张静涛无语,那是小爷干的吗?
可如今张正即是他,这事真没处讲理去。
再者,自己在乎这关团子怎么说么?
张静涛的心情其实并未受影响,只当作完全不认识这些人,又很有腔调吩咐了一句,道:“本公子余杭城城主大公子石化玉,载我去余杭城,有赏!”
说完,闭目假寐。
早上都没睡醒呢。
刚合眼,稚嫩中带着娇媚的女声凶猛地冲入脑中,毫不留情地逗弄着男人的心尖,那撒娇般的语调,竟然能自然到天生的一样。
“公子,早餐又干又鲜,喝口水解解渴吧。”
睁开眼睛,定睛一看,有只白皙的小手掀开了车棚的帘子,纤细玉指温润可人,如玉兰春放。
随着帘子掀起,一只穿着翠绿青藤高跟凉鞋的洁白芊足映入眼帘,继而绿影一闪,轻巧地跳上来一名大脸蛋儿却带着婴儿嫩,很纯美的女孩儿,一缕淡淡的幽香也随着微风潜入了车厢。
这女孩披肩秀发挑于两边耳后,斜成一朵云花,云鬓处又自然垂落几丝,额前梳出一抹飞翘波浪,五官的婴儿嫩是天生的长相,就算到了中年都不会退去的,穿着绿白相间的碎花襦裙,高腰处扎着一根翠绿的丝绢腰带,很亮眼。
进了车厢后,女孩浅笑着,带着惊人媚意的眼眸眯成了月牙儿,顿时把清纯和妖媚混为了一体。
成就一种娇媚。
这娇媚的波光狠狠电了一下张静涛后,骆蕾才把一个带着霜雪梅花图案的水葫芦放在了车厢正中的货箱上,然后用一个软妹子的姿势坐在了张静涛对面的地毯上,还用的层叠的碎花裙子把白嫩的小腿遮遮好,却并拢出了丰腴大腿的柔美姣好。
靠!长相娇媚,举止清纯可爱,目测只不过十八岁,这双眼眸太魅惑了,特别是小小年纪发育得比石女还厉害,真正的极品啊,将来怎么得了!
张静涛高兴了,连忙问:“喝口水……喝谁的口水?”
“公……公子!人家正经说话呢。”小妹子娇嗔了,俏脸染上了轻红,都红到了雪白的下巴,那双如剪的大眼又偷偷瞧来,水灵灵的,透过洁白额头的几丝垂发,似恼还羞,剪开了秋水,剪开了睡意。
张静涛这人是很有男人味的,从来就能抵抗一切诱惑:“咦?原来是骆妹子啊……靠!几日不见,又好看了更多了啊!……只是,骆妹子那日见我,就躲躲闪闪的,还忽悠去寻宝,怕是担心我只和你走在其,我那雅号就会盖了你的风骚吧?……呵呵,今日怎么愿意见我了?”
“公子别说笑,大名鼎鼎的石丘大夫之后,姿容英武,又身手高强,余杭城谁不知晓?那宝塔里若非有宝,公子岂会离奇不见,又出现在封丘?骆蕾可不是忽悠公子的,亦一直为公子心焦,此刻听下人说公子居然在此,不胜欣喜,当然要见公子的。”娇媚妹子不卑不亢地掉书袋子,以示她很高端大气上档次。
还别说,这妹子在余杭城都是有名的,人称西湖小才女。
这雅号果然不是白瞎的!
这只小妹子心情好了,就会在河洛商会的文楼中,召开文会,躲在纱帘之后给人表演下才艺。
就这样,要欣赏到骆蕾的才艺都不容易。
第1110章 啥叫纨绔
这骆家,和骆宝国的骆家都有关联,说起来,骆宝国以前有机会时,都会去余杭请安,可想而知这骆家亦是有势力支撑的,不是谁都有资格参加骆蕾的文会的。
为此,骆蕾这小妹子只认才学,让很多风骚学子都以被文会邀请为荣。
清茶一杯,焚琴煮鹤,酱香四溢……
不亦风雅乎。
可想而知,骆蕾会主动见石化玉?
无非是因为石化玉出事了而已,让她不可置信还活着。
而若有人来冒充石化玉的话,那么正如分析过的,此人为何会知道石化玉的事?这必然让骆蕾随时准备发动致命攻击。
张静涛看向了车外,
果然,车帘子卷起了就没放下,以便让外面看里面一目了然,那车外的老管家眼蕴精光、面露兽笑,时刻关注着车内!
砸钱!一定要砸钱!
“骆蕾妹妹,我们这么熟,怎么叫公子,叫玉哥儿就可以了嘛,对了对了,我误遇贼人,被弄到了封丘,幸得忠心小厮相救,这几天便在封丘游玩,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厉害,在封丘纨绔……不不,在封丘贵族的赌圈里,大杀四方,赢了很多钱,到了余杭,就去你的楼子里,照顾你的生意,全花上!”
咦?这话似乎有点变味?啥叫你的楼子里,这骆蕾可不是姐儿,那楼子更是做高雅生意的文楼,只开文墨会诗会之类。
关团子顿时有点紧张,还气坏了。
“你这厮咋这么纨绔呢?正经点!”关团子不由轻声气道,全然忘了他跟着张静涛是要教张静涛做纨绔子弟的,此刻竟然只想劝诫一番。
骆蕾却没听出来有什么不妥,很纯洁的一个白花妹子。
骆蕾只高兴道:“那可多谢玉哥儿了,骆蕾此来,本就是为了找到公子呢,这次回去,更要去西湖探险一番,公子可有兴致同游?”
张静涛听了,不由有点迟疑了,他虽想探查图纸的事,但不如从骆蕾身上旁敲侧击就好,那石化玉失踪的事,定然比李少失踪的事更危险,况且这神儒门还真的神神叨叨的,都不知是否真有古怪的法术之类,如赶尸般,弄出点会动的尸体来都未可知。
未料,才想思忖一下,骆蕾就来激将了,道:“公子不会是害怕了吧?”
“啥?我会怕?小爷干了这一葫,再和你这小妹子说话!”张静涛拿起水葫芦,仰头挺胸,死命灌了一通。
娘希匹的!那些早餐加了多少味精啊?
倒是这年头的味精,都是用水面筋和大豆做的。
张静涛想着这面筋,代表着农产品面粉起源于华夏,就如皮蛋代表着畜牧业,臭豆腐代表着大豆的源产地,只觉华夏文明天下无双!
为此,咕咚!咕咚!喝水都喝出了豪气,很有令狐冲泡水塘子闷骚喝酒的腔调。
骆蕾看糊涂了,竟然拍起小手喊出了一声:“玉哥儿好酒量。”喊完,这小妹子羞愧了,低垂下了脑袋,小脸的表情很古怪,大概不明白对面这家伙的举动怎么这么有感染力。
在美色面前不动声色,张静涛很佩服自己,娇媚小妹子的脖颈好白嫩,白皙小巧的鼻子还冒着细汗,天虽颇冷,可车里都放着碳炉,很热吧?男人要体贴,把水葫芦递过去:“骆蕾妹子,你也来点?别被炭毒熏到了。”
“这……小妹不渴,小妹也看出玉哥儿胆色惊人,但小妹听你的仆人说,那里是出了妖魔鬼怪,这却有点可怕呢,正想问问玉哥儿,那是真的么?”骆蕾看到葫芦口的口水,伸手接过葫芦盖好,又看看那大开的窗帘,哪里能有什么炭毒?
张静涛哈哈一笑道:“怎么可能有鬼怪嘛,或就算有鬼怪,凭我石大仙的本事,都能擒鬼捉妖!”
的确,要说这石化玉,别的本事没有,武技却是很不错的。
这亦是这厮的雅号用是夜遗尿这个称呼,还真也有讥讽他欺负小孩,能吓得小孩晚上尿床的意思。
甚至,这石化玉是在余杭的纨绔圈子里都算是高手了,未料,栽在了西湖。
骆蕾连忙问:“玉哥儿还记得遇到了什么吗?”
张静涛顿时促眉了,道:“我似乎被人敲了一棍子,不知怎么的,当时的情形记不得了,只知道关团子这小胖子是我新收的小厮,当时这小厮见我不知为何被放在了封丘一个棺材店的棺材里,见我活着,就救了我。”
骆蕾道:“那玉哥儿还敢去么?”
张静涛怒了,道:“有啥不敢的?娘希匹的!也不知是谁在算计小爷?骆蕾妹子,不用你说,小爷也是要再去察看一番的!一定要找到那算计我的家伙,给他点颜色瞧瞧,我很怀疑是王家的那个小子,和我有仇!”
至于他说的王家,天晓得是哪个王家,反正姓这个姓的人多,骆蕾心中自然能对上。
果然,骆蕾没疑心,只点头。
但关团子惊慌了,道:“少爷,都好多天没回家了,哎,还探啥险,还是快回家吧,老爷那里……哦,这个不说,主要是冬日还有中考可参加,只要花些钱财……哎!少爷别瞪我,小的错了还不成吗?”
“啥!中考?……呵呵呵,小爷可是精英,绘画、书法、弦乐、萧笛都是及格的……靠,能及格也不容易了啊,太优秀了!会怕中考?”
关团子急道:“那只是蒙学及格好不?少爷,你真不怕老爷责怪吗?”
张静涛大手一挥,打断关团子:“滚蛋,爷平时只是懒得显摆才学而已,哼哼,就如这中考,哪里还需要本公子去的,团子,你代我考就是。”
关团子哭笑不得,道:“少爷,这代考被抓了可是要坐牢的,你瞧我这长相,和少爷能像吗?”
“也是,你这蠢货,怎么就不长得和我像一点呢?”张静涛痛骂。
关团子的脸都青了。
“呵呵呵,无妨无妨,玉哥儿未必要参加中考的,我在封丘听闻,魏王得了和氏璧,将请才艺大家在余杭召开一个文会,此会上若能显露一些才学,便可得到推举,如举孝廉一般,直接成为学士,那可就是大考后的水准了,玉哥儿既然说平日里是深藏不露,何不就参加此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