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要抢营中马车?
看看自己的队员,见月兔小队的成员都在整理装备。
其中有很多自备武器。
自备家中武器,在战国是常态,为此有‘抄家伙’的说法,也就是家里的器具。
只是军队也有配发武器,那是必须带上的。
敢死营的配发武器则是:直刀,可刺可砍,重量3.5斤;钢标枪,可投可持,空心,重量约4斤。
防具是:简易皮甲带护心镜,武装腰带,护膝皮靴等,重量5斤,以及一只钢盆帽,可以当锅子和盾牌用,也可以砸人,重量4斤。
再加武装兵匣,也就是背包,带有毯子,军铲,点火器具,应急干粮等生活用品,大约6斤,连带2公升水,总共大约10斤,而这,已经是最轻装的背包了,无法再减少,否则,一旦在野地迷路,便会活不下去。
那么,这也已经达到26.5斤负重了,这还是最轻的轻装。
谁买过大袋装的大米的,会对20斤有清晰的感受,带着这袋米,走20公里的感觉,会让人想死,当然,负重毕竟不同,那是依靠人体骨骼肌肉一起支撑,相对要轻松很多。
而短弩,弓箭,十字镖之类的武器,除非弓弩队伍,否则,通常都是自备的。
武士们则通常都会带弩,毕竟此物动射虽难准,但静射还是很不错的,弩具则4斤重,只带一只匣弩矢的话,再加2斤,武士们通常带三只箭匣,也就是6斤。
这样,士兵的整体负重就达到了可怕的36.5斤,若要行军,便是一天不知要走多少公里,而后若遇敌,立即就要进行冷兵器近身格斗。
可想而知,专职弓弩手为了携带更多的箭匣或箭支,便会舍弃掉武器,带上一把匕首了事。
敢死营的武士也都带有短弩,但带的弩矢却很少,大多都只勉强凑出了一匣,也就是10支弩矢,只有杀过敌人的,便如月兔小队的成员,才大多有三匣弩矢,因这里弓箭也好,弩矢也好,都是极贵的。
会如此,是因为这里的水压机,除了女真人有,就得要大型商团才可能弄得的。
这是女真人为了控制门阀武力四意发展的结果,便控制了水压机的出售。
压这个字,据说就是水压机的含义。
为此,那些商团自然控制了弩箭的价格,弩矢更贵,一匣弩矢的价格,差不多能抵上一把弩的价格。
若一把弩再加上三匣弩矢的话,价格高达十五万元,而且在市面上还限量供应,更加之训练起来只能用真箭,虽箭支能重复用,但损耗亦不会小,费用太高。
因而普通士兵即便配弓弩,箭支亦不会多。
把月兔小队和营中几个女人都召集了起来,张静涛如今是准尉了,完全可以自任中队长了,拉上大队中的另五个女人,正好变成了月兔中队。
萧美娘见了,脸上带着要敲竹杠的神情,正过来。
张静涛看她神情,并没有因为自己升了准尉,就不爽,再一想,也是,这可是萧家的大小姐,若非充了敢死营,她会稀罕这种小小的军衔?便干脆等她过来了,再和队员一起交流。
萧美娘近了,果然敲竹杠:“我们敢死营被加了一个任务,明日还要往伯城送一些物资,到了伯城,你这准尉要请客。”
张静涛说:“请客没问题,怕的是,都没机会到伯城,萧队,出城后让弟兄们小心些,随时准备战斗,我看,那之前的骑兵或许回来。”
萧美娘一惊:“你确定?”
张静涛说:“不但确定,这骑兵的数量怕是还会倍增,我看,最好能提醒下魏爽。”
萧美娘看了看远处正指挥着搬运的魏爽。
魏爽那表情,说是老神在在都不夸张,很笃定。
萧美娘便说:“怕是没用的。”
张静涛皱眉,知道魏爽表面上已经接触过了玉如夫人,那么按理说,别人都会以为魏爽手上的和氏璧已经交出去了,便不会有人再盯上他,魏爽才这么安心。
却不想,有人布下了重重耳目,并不会认为和氏璧已经在玉如夫人手上。
那么,这样的耳目会是白布置的吗?
张静涛不妙的预感更强烈了,这已然不是考虑和氏璧会落到谁手里的问题了,而是要如何保命的问题了。
龙阳子说:“我城里的兄弟也说,最近不少业城的混混来了这里,而这战时要进城,即便是赵国人,怕都是要化不少代价的,必有目的,我看,城外的确可能有盗匪。”
猴子问:“怎么办?”
“我们要抢下营中的五乘马车,那车上有大量铁木族送来的弩矢和箭支。”张静涛说。
众人都一惊。
傻朱却说:“要怎么干,老大尽管吩咐。”
“别,老大,要不,出了城后,让我化装成绝色美女,去**一下试试。”另一个女兵鬼娘说,可惜她虽身材同样有料,可样貌普通,只属于化妆后,看上去可以颇为美丽的等级,而且眼影之类都喜欢用青黑色,才被人叫作了鬼娘,不过,她其实很懂得化妆,只是她非要把她化成这鬼样子,说是有性格。
“就你,姿色也没比我好多少,而且,你怕是不懂什么叫绝色,这绝色二字,当然不是说绝无仅有,而是以其‘丝、色’二字,形容‘如美丽的丝色’,指的是纯天然丝绸般的美丽。呵呵,就你,先去把脸洗三遍,或者先跟老娘学点房中术再来。”浪花一点面子都不给。
她的本事便是床上战技了,至于是否和她吹的那样,没人知道,但至少,她连绝色的含义都知道,便是此女虽在男女交往上很放迹,却并非是没有学识修养的。
“的确是,不过,若是我们几个一起去呢?魏爽会不会很爽?”龙女说。
她的姿色,和鬼娘差不了多少,都是身材尚好,花个妆的可以有点姿色,只因喜欢扎二个春丽一样的发吉,像有二个角一样,才被叫作了龙女。
而且龙女人如其名,游泳非常厉害,据说可以在水中呆上几十分钟,应该有一些独门手段,但可惜,在大战时,会靠近河流的情况极少。(未完待续)
第92章 夺车之计
“我还是算了吧,难道我和魏爽去比胸肌?”神姬说。
这神姬就厉害了,她的容貌倒是如刀刻的北欧女神像,妖艳又美丽,因她有北域森林族的血基,可她尽管身材如要裂衣而出,很姬丽,但那一身肌肉却超越了张静涛,又身高一米八五,大约就让她很没自信能吸引男人。
再看此女身后,则常背一块大竹盾,便是和张静涛在洪荒中用的竹盾很像,只是更精致些,并且,此女更擅长战斧和投矛。
“若再加上我,魏爽大概会被压死。”眯缝儿说。
眯缝儿容貌也不错,至少小鼻子大眼的,一笑起来眼睛就眯缝儿,颇为可爱,只是,她以前是厨子,还是每碗烧出来的菜都要吃上几口的厨子,为此,她刚进敢死营时,大约有二百斤,为了活命,如今才减到一百五十斤。
另外,别看眯缝儿胖,她的刀法却是很好的,蛮力也很强大,和月兔一样,在战场上杀过不下三个人。
可惜,敢死营的军功,是要先抵过的,因而,她依然是小兵兵。
“还是等出了城,我去把魏爽杀了!”月兔容貌可爱,说的话也很天真,还挥了挥手中的一把短弩。
“不用,看本老大的,月兔,美娘,腰肢借我用用。”张静涛浅浅一笑。
月兔和萧美娘不明所以,却也由着他。
张静涛便一拉萧美娘,一拉月兔,到了营门边,挽着二女的腰肢,面带笑容和二人聊天,不时对着搬货的那队人指指点点。
月兔队的其余人都看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而魏爽,虽看看这边,却在面露不愉后,并未说什么。
“看来我的清闲还是让他不够难受。”张静涛皱了皱眉。
萧美娘有点明白了,美目看来,**说:“来,我们激吻一下来刺激他。”
张静涛呲牙:“这一吻,我怕是你以后都想吻,别以后把我阉了,这怕是不合适。”
萧美娘叹息了:“我是因喜欢,才阉了他们,而此刻只是做戏罢了,又不要喜欢你,再者,自进了敢死营,其实我便已经想通了,否则又怎么会见你帅气,就把你拉倒哨楼下,只是你没胆量罢了。”
张静涛冒汗了:“美娘,那样的胆子,哪个男人都不会有的。”
萧美娘说:“那么现在有了么?”
张静涛心跳了:“有了,有了。”
萧美娘闭眼,嘴唇嘟起。
张静涛看去,萧美娘的嘴唇如玫瑰花瓣儿似的,鲜嫩,又性感,便一口含去,吃她的一半儿花瓣,在只觉嘴唇一酥间,却又立即放开。
萧美娘又娇笑了:“方才我骗你的,本性难移,我忽而觉得,你就是我的了,我更喜欢你这项圈上‘要么我的,要么滚远’的信条。”
张静涛便是呲牙,心很慌,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
月兔大概第一次注意到这玉牌,惊叹说:“老大这信条真无耻呢!”
张静涛很想说,这座右铭其实并非自己的,事实上就如对马芳儿,他并未想着和某个女人接触了,便非要占着,甚至,即便对自己最心爱的人,便如阿咦和陈佳琪,都是生死未知,都让他如今觉得,只要对方活得好就行,其余一切都不重要了。
但又一想圣师道的纵儒恶念不知该如何排解,心中一动,不如便在此事上四意一些,以合逆道。
就说:“无耻什么?月兔,至少,若你不是这么想的,那么你便是‘哪怕我喜欢了,但不是我的都无妨。’那么,你又何必在乎我有多少个?”
月兔顿时语塞。
想了想,问:“若是你的,该当如何?”
张静涛说:“若是我的,当以死相护!”
萧美娘冷笑了:“那看来,你不知要死多少次了。”
然而,一会后,他发现,萧美娘说的大概是假的。
因他和二女又说笑了一会后,那边魏爽的脸色虽更难看了些,但是依然没过来。
于是,萧美娘又更**说:“看来还不够!月兔,你上!”
“我也不是要喜欢老大哦。”月兔俏丽的大眼看来,那珠光亮泽的丰柔嘴唇微启,露出一点雪白的小兔牙,一瞬间便有了任人于夺的样子,再非以前的木无表情。
张静涛抽了口冷气,只觉得这事怎么变得这么刺激了,便一**错印去,几乎要把月兔的嘴唇给含了。
月兔的呼吸瞬间就重了。
这动人的滋味,让张静涛心中都漏跳了一拍,连忙又放开,又和二女说笑。
那边的魏爽大概也认为这一吻动人的让人嫉妒,便走了过来。
至此,月兔队的队员终于明白了他们的老大在搞什么鬼了。
因为魏爽走过来之前,已然一挥手,让那队搬运货物士兵休息去了。
而后,走到了张静涛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呵呵一笑说:“张准尉,你们的玉箫大队很闲么,本来么,的确是三大队轮到搬运,但是,既然你们这么闲,那就你们来吧。”
“这不公平,校尉大人。”张静涛立即一脸不满,手还搭着月兔和萧美娘的腰肢。
魏爽大吼:“现在!立刻!”
张静涛脸色铁青,毫无办法,带着不时埋怨他的萧美娘,和长相虽可爱,却总是木无表情的月兔,再拉上所有的兄弟,去搬货。
魏爽呵呵笑,欣赏玉箫队二个美女搬货物的样子。
而搬运,是要带着押送的,沿途货物受到颠簸之类的掉落损坏,以及路不好要开路铺路,都是押送队伍要负责的。
毫无疑问,玉箫大队继续担任这一个没人喜欢的工作。
若到了伯城,玉箫大队则还得负责卸货。
“神姬,去城中买些盾,都要如你那样的,我们月兔中队十个人,必须一人一块,等行军了,你们十人暂为小队长,并都充当大盾手,领那十个小队预备有可能发生的战斗。”张静涛说,这个权利至少萧美娘是有的,大队中是否有人休息,本是队长安排的,只要别耽搁搬货。(未完待续)
第93章 无耻的任命
想明白了萧美娘艮本不在乎准尉军衔后,张静涛自然就命令起来。
而玉箫大队,当然早满员了,而且也被萧美娘训练过,虽没有月兔小队那么专业,但至少射箭、集合、小队布阵都有训练,听从指挥并不难。
仅仅是小阵演练极少,因大多数人认为那没有太大的用处。
“不错,倒是正好。”萧美娘果然不在乎,只很积极拿出了玉箫大队的公费,那本是每个大队都有的应急费用。
神姬应了一声匆匆去了。
等第二日,出了武安城,走在大车的一边,猴子佩服道:“老大,这法子好,特别是还亲到了美女。”
萧美娘就在一边,一个毛栗子敲去:“你也很想么?”
猴子吃痛,嘿嘿一笑:“不敢不敢,我们老大的项链太霸气,只是那王宁怎么办?”
萧美娘道:“让王宁休息,就说照顾他身体不好,你们警醒些就是。”
张静涛点头,跟着说:“更要警醒敌人袭击,你们要把大盾放在随时可用的位置,拆开一些长箭和箭匣在外面,并且一个中队护卫一乘车,用擅长控马的人当牵引手,需要时,可以让马车随心而动。”
猴子说:“明白,我一个个去通知。”
猴子便去通知了。
车队往南走去。
敢死营的行军五人走在一排,一千人的行军长度也就二百多米。
而车队是放在前头的。
如此,若遇到危险,马车可以冲击奔逃,不会受到乱兵拥堵,也可跑向野地,再或觉得有把握御敌的话,便也可当作掩体来用。
放在末位则不太好,因为马车掉头要花费不少时间。
只是,马车前,还是会安排一个大队,便是先锋队,由于人不多,遇到危险,便也能及时让开通道,或和马车一起形成战斗力。
领头的魏爽,就带着一个大队作为先锋队,走在前面不远。
张静涛跟着走,极目四方,是绿浪起伏的丘陵,间中点缀着野林疏树,穿梭其中的河流小溪,美得令人心驰神往。
可他却没心思看这美景,只想着若接敌,应该如何应对。
他亦更不可能看到远处丘陵高处一双凶狠眼眸正死死盯着敢死营的队伍。
走了一段后,萧美娘还是来到他身边说:“总要提醒一下魏爽才好,否则队伍完全措手不及,总是更危险,但只怕就算我们去禀报,他都未必相信,你有好办法么?”
张静涛略一想,回到:“有了,可以命令下去,据可靠情报,我们会遇到大股的骑兵截杀物资,想必有人会替我们去转告的。”
“好法子。”萧美娘也不管张静涛的语气如老大,嫣然一笑,去传令了。
如此,命令才下达,王宁便完全没了纪律性,急切切跑去魏爽那里,叫道:“大人,可能会有大股的骑兵袭击我们!”
整个队伍便是一片窃窃私语声。
魏爽浓眉一皱:“武安部前哨探查,今日并无秦军在附近袭扰,储君才让我等去伯城,你的情报有艮据么?”
王宁一滞:“是从我们玉箫大队中听来的,不是秦军,是匪兵。”
魏爽很不屑呵呵一笑:“匪兵?匪兵也怕,真不亏是兔子队,听风听雨的。”
王宁说:“大人,他们绝对是有情报的,他们在城里时,已商议多时了。”
魏爽说:“最近局势之复杂,岂是你这个小小士卒会明白的,安心吧。”
王宁说:“但我觉得他们是故意引大人罚他们搬运物资,之前我从没见张正勾萧美娘和月兔这二个美女的腰肢的,更别说当众亲吻二人了,那萧美娘更是因嫉妒杀人才进了敢死营的,岂会突然如此大度了,居然和那月兔共有一个男友?”
魏爽眼中疑色一闪,看了看那几辆大车,略一沉吟,却脸带嘲笑戏谑说:“萧美娘虽眼界颇高,又有家族支持,不好上手,但有过那么多男人,又在萧族中见多了勋贵多人同乐,哪里真会把上床当回事?来了敢死营后,处事态度必然有所改变,而张正虽让我厌恶,但此人却是颇有样貌,对女人还是很有吸引力的,我看,你是怕张正对你不利,太过小题大做,要不要老子给你个队长当当?让你不会受制于他,也好有更多的机会杀他。”
王宁虽告状,却也知道魏爽可未必对他好的,否则,怎么会如此草率阉了他,惊喜说:“可以的吗?”
魏爽说:“有何不可?你并未犯错,是自愿进的敢死营,而这附近若遇到军队,亦是盗匪聚拢而成,就如我们来时见到的骑兵,看似彪悍,实则很好对付,我就命你当指挥吧,击退了来敌,有了功勋,便给你升职为队长,你去后面吧。”
王宁喜道:“多谢大人。”
又转首,对张静涛大呵一声:“张正,吾必杀汝!”
张静涛见了,心中愤怒,从来就是这人仗着为虎作伥要害他,更别说,若非这歹人,他的小师傅或许不用那么匆匆而亡命。
但他却只紧紧捏着拳头看此人。
在军中,他对王宁无法,哪怕给他杀王宁的机会,毕竟王宁只要没攻击他,那便是战友。
王宁得意纵马,绕着圈,跑过了玉箫队,到了跟在了玉箫队后面的敢死营二大队的面前。
魏爽见了,大声宣布道:“今日本校身体有点不适,王宁暂代我指挥和督战,你们要听从吩咐,一大队和玉箫大队归我直管,不用听命。”
队伍中便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至于他的话语能传这么远,是因为他的马上带着扬声器。
因华夏人早就发明了使用了磁石式的小型发电机以及线圈技术。
磁石的磁字就代表了华人对磁场的理解。
赫兹的兹这个字,又代表了线圈技术。
更因,纸张,便是华人发明的,华人早就曾试着用纸张来当绝缘体,因而,纸张的振动发音作用也是早被发现的。
为此,结合起来,喇叭就是早就发明出来了的,那喇叭二字,和振字,代表的就都是扬声器的使用。(未完待续)
第94章 竟敢祸乱军心
军队指挥,就是用扬声器的,并带有蓄电池。
这种扬声器制作得十分灵敏,无需太靠近,只要踢开开关,基本放在脚边的话,便能把声音传出去。
这并不只有华文的文字代表着这一文明,便如那些封建书中,其实也是这么写的。
比如,那些封建书中,写种种古代战斗时,武将都是大呵一声,都是对面老远都能听得到的,或者领兵发话,下面将士都能听到,就是因为那些武将其实都带着喇叭。
否则,人的声音在广阔的平原上怕是只是传二十来米。
如有一点风的话,更是极短的,二十米都不会到。
对着对面喊话?对着自己的军队喊话?怎么喊?
而且这喇叭和蓄电池都并不贵,敢死营队长都带着喇叭,才便于指挥。
魏爽不管士卒怎么想,说完,策马绕了个小圈,来到了萧美娘身边,都不用关喇叭,赞道:“萧家大小姐真是愈来愈美丽了,你家家主让我照顾于你,老魏自问也未食言,如今就想问一句,大小姐可是在城中听到了什么情报?”
因那喇叭的灵敏度,恰好是大声叫,才会被触动。
“是张正说的。”萧美娘说。
“张正小子,你听到了什么?要老实回答。”魏爽看向了张静涛,冷冷威胁说。
“只是城中偶遇朋友,朋友所言。”张静涛说。
“哼!道听途说,祸乱军心,来人啊,把这小子绑了,待到了伯城,好好审讯。”魏爽残忍笑了,大声吩咐。
他身后便有近卫队的武士跑来。
“该死的!看来要抄家伙拼命了。”萧美娘顿时急了。
一边的月兔亦是,小手都搭向了短弩,傻朱更是凶狠看来,无疑,谁都知道张静涛若被绑起,那便是凶多吉少了。
然而,这些人若真敢对魏爽动手,在周围有这么多士兵的情况之下,他们亦是必死无疑的。
恐怕此刻只有张静涛能有法子申辩,才能自救,可是,这件事看上去就是没有任何办法来证明的。
死定了么?
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张静涛忙示意萧美娘先不要太慌,毕竟魏爽可不是真要逼问什么,必然会把他带去武安再说,如此一来,在极有可能发生的战乱中,他会有很多机会逃脱。
而魏爽,明明看到了玉箫队的几人很紧张,都因对自身的武技有强大的自信而浑不在意。
还拍了拍手臂上驾着的圆盾,轻声笑道:“老子就是看你不顺眼,呵呵,有办法么?竟然还敢仗着样貌,在老子面前勾搭美女碍眼,呵呵,的确俊俏嘛,本校也很喜欢,到时候,本校要在牢里弄死你,所以小子,我劝你现在就动手反抗吧。”
这话,让张静涛便是一寒,毫无疑问,魏爽不是说笑,甚至谈不上变态,因魏爽在敢死营有很多女人,并未见他有另类癖好,这仅仅是对能够完全处置别人的人身后,产生的一种四无忌惮。
然而,张静涛一转念后,却笑了,骂道:“你个龟儿子,本君为了顾全大局,本希望这浑水别更乱了,才替你隐瞒,未料,你这厮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魏爽脸色发青了:“妈的,你说什么?”
“说什么?呵呵,好好听着。”张静涛冷笑了一声。
而后,才大声叫喊道:“慢!是因本兵尉救活了玉如夫人,玉如夫人为了报恩,便告知我说,艮据魏国枢密院情报,有强盗骑士团认为‘和氏璧’在魏爽大人身上,在武安城就盯上了魏爽大人,要来劫杀我们敢死营,并且,因此事本不便说,本人才借由王宁来提醒校尉大人,谁若不信,敢死营可以回转,让本人和玉如夫人当面对质好了!”
月兔中队的人听了,顿时全都紧张了起来。
因之前他们并不知道这是为了和氏璧,只认为是有人趁着秦赵大战浑水摸鱼,想抢掠些物资。
毕竟这车上就有大量箭支,非常值钱,更别说,若要弄些箭支备着,以做一些杀人放火的恶事,那么最好亦是要弄到这种不需来路证明的箭支。
而其余人,就更别说了,就连魏爽听了,脸色也是一白。
魏爽便干笑道:“呵呵,别说此事子虚乌有,就算真有,这些强盗匪兵也太蠢了,若我真的得了和氏璧,又岂会放在身上?”
张静涛恍然,的确,魏爽得了和氏璧,又怎么会放在身上,定然是藏在城中某处,魏爽只要和玉如夫人交涉一下,让玉如夫人的人去取就是了。
怪不得去武安时遇到的一波骑兵不发动攻击呢,看来那艮本不是秦军,却正是匪兵,这些匪兵应该是怕打草惊蛇,打算劫杀确定得到了和氏璧的玉如夫人,而非魏爽。
只是,如今知道了玉如夫人大病,不得行走,魏爽也的确试图接近玉如夫人,如此一来,这些人给养有限,此刻一定会想想要抓了魏爽再说了。
萧美娘连忙说:“应该只是魏国人误会校尉大人,校尉大人也不用太过担心。”
魏爽冷笑了:“我担心什么?若遇敌,记得要听老子的指挥!”
张静涛略皱眉,实在未想到王宁会看破他搬货的计策,这要遇敌了,不知会如何。
看身后王宁,虽成了废人,此刻却十分得意。
好在魏爽只是说说,并没有立即要走萧美娘的指挥权,说完后,便控马回到了前头自己的卫队中。
见玉箫大队的人为了节省体力,全都把兵匣武器放在了马车上,张静涛便吩咐下去,让大队中人全部背上兵匣,戴上钢盔,并把随身携带的短弓装好弓弦。
更把短弩也都拿出,弹出弩臂,装好弩弦。
军队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
好在萧美娘训练过众人使用弓弩,玉箫队的士兵至少都会群战射击的要诀。
为此,每人都配了一把不上弦的相对便宜又很轻的竹胎弓,卡在兵匣的一侧,为了省钱和省负重,箭支只备了三支,只求在守城之类的战斗中,由部队提供箭支。(未完待续)
第95章 鬼币骑士团的杀气
并且,这也是因为遇到骑兵冲击时,能射出三箭就不错了。
弩亦是,通常不是准备激战的话,弩上是有很多机括关闭着的,全打开,再拉弦,多少也需要一点时间的。
之后,魏爽固然心中有些惊疑,但只行了一会军,又自觉无事了。
于是,二个多小时后,除了玉箫大队的成员还颇为紧张,其余敢死营士卒就如郊游一样,在通往伯城的大道不疾不徐的走着,队形都拉得更开了。
张静涛也就刻意和前锋队拉开一点距离。
只借口一乘大车的轮子不好了。
直到走过一座小小山坡时,前锋队的游骑在跑上东面的一个山坡时一声惨叫掉下马去,才把众人郊游的情趣彻底惊出了身体。
因随之而来的,便是在这一片开阔山坡上,出现了一名身穿全覆皮甲,带着面具的骑士,他的身后,还慢慢行出了二百骑兵。
这种全覆皮甲,实则就是重骑兵了,至于那些全覆式钢甲,并非做不出来,骑兵也有条件负重,却并没什么人去这么用。
原因为何,张静涛此刻也不是太清楚。
但至少,在战国,哪怕城池中玩骑士决斗的,都不会穿全复式钢甲的。
因那东西穿了,就如同一只乌龟,会被人嘲笑至死,也不用决斗了,尽管上好的皮甲效用其实也差不多,但穿着皮甲看上去就不会显得胆怯。
无疑,这便是匪兵。
只是,这些匪兵居然还持着一干战旗,其上,有一枚阴气构成的大大贝币,这贝币上还带着女人的脸形,便是一枚大大的鬼币。
因而,匪兵自身当然是不认匪兵的,的确,哪家诸侯起家的时候,不是匪呢?
这便是最近都有风闻的鬼币骑士团了。
连这些骑士的脸上,都戴着鬼币形状的狰狞面罩。
只双眼和口鼻都有开口,能看到一点面罩下的下巴。
而这片山坡离开敢死营才不到1公里,鬼币骑士团的骑兵,只需要100秒左右,就能冲到眼前。
这还是因为在野地里,载着全副武装的骑士并披着皮革马甲的马匹,冲刺速度会慢很多的缘故,否则,速度更快。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因这在魏爽嘴里很无用的骑兵,一眼看上去就很精锐。
其队列严整到了肃默,绝无人声马嘶。
当然,并没有人知道,这鬼币骑士团是否就是敢死营来武安时看到的那些骑兵。
此刻,鬼币骑士团的领头骑士狞笑一下,舌头舔了舔嘴唇,缓缓将森寒的骑矛上举。
后面的骑兵便分成了三队,鬼币一班队一百骑,鬼币二大队五十骑,鬼币三大队五十骑。
而对敌军的这种标称方法,是对于敢死营来说的,亦是军队中默认的标称法。
因在战场上,为了称呼敌方,便于己方指挥应敌,是必须标称敌人的,于是,己方便会以天道顺时针模式,来标称敌军,敌方就成了逆序,亦带有我为正顺,敌为邪逆的寓意。
铿锵声中,鬼币一班队一百骑扑向了敢死营前锋大队;
鬼币二大队五十骑扑向了玉箫大队的马车;
鬼币三大队五十骑扑向了王宁指挥的敢死营后续部队。
这是要把敢死营打成二段,并阻止玉箫大队结成车阵,以局部兵力的优势轻松把魏爽的前锋大队吃掉。
阳光下,敌骑的骑矛寒光闪耀间,一股杀气却冲天而起。
那鬼币面罩下一双双凶狠的眼眸全都盯着敢死营的士兵,区区二百人,其杀伐之气,却胜过千军万马!
谁若还以为这是乌合之众组成的军队,那便是脑子进水了。
魏爽等人相顾骇然。
那马车前的战马都为杀气所激,都不安地踏起蹄来。
“向车辆集结躲避,准备弩射!”魏爽大叫起来,这敢死营固然也算精锐,可和这些平日里纵横战阵的骑兵比,立时显出差距来。
萧美娘在指挥车队应敌时候,和张静涛对望一眼,发现对方都是面色苍白得可怕。
但萧美娘并没有失措,还当机立断发令:“布车阵!双弓备战!准备远射!”
双弓,是说长弓和弩弓二种弓,远射,是说最远距离的射击,指的是向前方45度角的抛射。
又叫道:“张正代我发令!”
让后对张静涛说:“发令吧,让我看看你的实战本事。”
张静涛抱拳:“遵命。”
三十秒,马车被牵成半圈,车阵结好了一半,马匹之前都放置了挡板,至少已经可以应敌。
玉箫队的成员便全部躲在了马车后,除了牵引着剩下的二乘车继续完成布阵的士兵,其余的全都给短弩拉好弦,架上弩矢,放在身边。
然后全都拉起了竹胎弓,搭好了长箭。
这便是训练的作用了,到了关键时,已不用多说。
便如风力和正面射角,那便是每个人自己去判断的,这些张静涛都在训练时教过。
而敢死营装备的竹胎长弓,比最短的长弓要长一些,90米致命,实际平射能及128米不到,为此,这弓最远可以射击到180米。
张静涛伸出手臂,用指头判断着对方距离,等敌人近到240米,便喊:“射!”
略微延迟半秒后,几十只箭便呼啸着飞向180米外。
这个判断十分准确,敌骑便是正好冲到了箭雨中。
只是,这些敌骑亦戴有钢盔和皮肩甲,对于抛射箭支的防护力还是不错的,并且因骑兵能带更多负重,他们用的是专配的臂盾。
然而,敌骑的马即便也罩了一层皮甲,却没有这么好的防护力。
有六匹马都是腿上中箭。
箭雨过后,敌骑二大队有六个骑兵摔下马来,尽管这六人未必都摔断骨头,只要能缓过来的,就有一定的战斗力,但至少就眼前来看,这六人都无法参战了。
而且,这通常不是那么好缓过来的,这种摔伤往往都是很严重的,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锐射!”张静涛又命令。
却没用更远距离的‘钝射’命令,因钝射是用60度角射击,虽能射到165米左右,可敌骑过来的速度太快。(未完待续)
第96章 疲软的魏爽部
玉箫大队的士兵在远射后,再射第二箭,是赶不及165米的,为此,只能抢锐角30度的射击。
用30度角射击,因抛高度不够,会比较接**射,大约能射到120米。
敌骑很快冲到了150米左右。
“射!”张静涛喊。
这一射,又极为精准,等敌骑从150米拉近到120米,正好中箭,便是一番马嘶人仰,这次跌落的人就更多了,因敌骑也进行了一轮弩射。
至于敌骑会到这么近的距离才射,并非说,这就不是专业的突骑骑兵,未带强弩,敌骑带的,也是强弩。
可问题是,鬼币骑士团是来抢掠的,当然是要速战速决才好的,要发动的便是近身格斗,不可能依靠在最远处突射来慢慢磨死敢死营上千人。
并且,在奔马中,弩射角度太大再加上颠簸的话,箭会不知飘到哪里去,因而为了能让一轮弩射产生足够的压制力,帮助自身更顺利冲击,敌骑的弩射会取锐角射击,如此,要考虑的便是压制玉箫大队在近处百米左右的射击。
骑兵突破进一百米,说一句能让对方步兵丧胆都不为过的。
因而,敌骑便是差不多会在120米左右开始弩射。
因而,在这样的抛射中,他们的人体还是会不自觉仰起不少。
并且,这些骑兵如锥形阵冲锋而来,固然有利于冲击和杀敌,可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目标集中,容易挨箭。
这一轮,敌方再次跌落了十二名骑兵,其中有三名看上去就是没救了。
为此,敌骑这一个大队的骑兵在损失了十八人之后,整个队伍都是一滞。
要知道,魏爽部和王宁部,也都有射箭反击,却连敌方的一个骑兵都没射下来,特别是王宁部,按理说,有视野射箭的不下一百五十人,却仍是一箭都未射中。
甚至,他们都让一名拿着远距离强弩的士兵,按照远射方法,射过500米远的标准箭。
以便于按照这500米的箭程,来观察对方骑兵进入箭程后的大致距离。
然而,他们有了这标箭之后,依然判断不准。
不奇怪,这一眼看去,要弄清楚几十米之间的差距,实在太难了。
而鬼币二大队,却如同被敢死营玉箫大队收割了一样,齐刷刷倒下去了一片。
因魏爽和王宁都不会如张静涛那般计算射箭距离,这二人虽也有自充标兵来呵令,但自周国开始玩封建起,门阀中人在文明缺失之下,是不懂手指比对距离的方法的,都是以目视毛估射程而发令射箭。
就如敌方鬼币骑士团也是,完全在凭经验射击,甚至为了避免一轮射击都无效,都未统一发令,因这一射对于骑兵来说,只是辅助冲锋用的,他们并不重视这一射是否能形成足够的杀伤力。
为此,他们按照习惯,自觉到了可攻击射程后,都未因玉箫大队射箭,就不敢对射。
这亦是在平日遇到这种射击时,敌人的箭迎面扑来虽然看似可怕,但实则,基本上都是不知道飘到哪里去的,不是前了,就是后了,他们才会如此有持无恐地冲锋。
可惜,张静涛不是按照经验来发令的,他是按照军队最多的这种竹胎弓的射程,以180米,165米,120米为参照的。
加上骑兵的速度,那么就需要在敌骑240米,225米,150米时发令。
玉箫队平时就这么训练的,换一个人来喊口令,同样如此,有了简单的用手指来衡量距离的野外测远手段后,并不会弄错,只会有一点误差。
此刻,张静涛早在己方抛射完成,敌方也正射出一轮箭支的时候,便大喊了。
“防御!上箭!”
如此,躲避中也可不浪费时间。
士卒们便都缩身缩肩,盆形钢盔略朝前,同时,若无马车防护,他们会头盔更朝前倾,让身体得到保护角度,之后,便生死由命,快速给手中的弓上箭。
而这一防御后,敌骑的箭也刚刚到达。
张静涛自身也是躲避,但是因身怀元气,他发觉自己的目力和脑子的敏锐程度都好得惊人,都能估算出自己不会中箭,因而在大胆观察之下,便发现,敌骑的箭支看似气势汹汹,但实则很散,很飘,倒是有一箭射中了魏爽那边的一名士兵,这边只有二个人的钢盔被擦了一下,其余人则连箭支的边都没挨上。
“抢射!”张静涛又喊,他也明白了魏爽的箭支给对方的打击力度有多疲软了。
而抢射,在训练中,先抢着平射一轮弓箭。
如此,大约在80米外可以射中敌人。
而后,立即换早就上好了弦的短弩,立即又是一轮抢射,大约在60米外射中敌人。
射的则是敌骑的马脚。
敌骑便如张静涛预料,只是冲锋,试图缩短双方的距离。
如此,又在快速的二轮一百支箭的射击之下,一次十来个,二次居然让敌骑跌落了近二十几人。
这一队骑兵就剩余了五人。
鬼币二大队的五人实在想不到在冲锋阵型较为密集之下,射马脚会有如此效果,以往他们面对的都是射马身,因为马身目标大,然而实际上造成的损伤却极小,因马匹通常在没被伤及要害的情况下,依然能带着箭支继续冲锋。
“持盾,拔刀,‘硬刚’队形,准备冲撞。”张静涛喊,他自己也躲到了马车后,却拉开了弓箭,因他有臂盾,不用拿下钢盔。
那些玉箫队员便是分为了十小队,除了每队当前一人挂好了短弩,拿起了大盾并持矛,其余人中,二人依然拿着弓弩上弦,另二人则扯开钢盔下缘的活结,握住盔内的把手,把钢盔当作了一块盾牌来用,继而一人拔刀防止敌人突进到盾防范围中,一人持矛辅助大盾手攻击。
这些动作,通常在三秒内完成,玉箫队平时就有训练。
想活命,这些动作就必须要快。
敢死营整体训练时,则只训练头盔的取用,以及上弓弦,开弩臂,挥刀,射姿这些动作。
如此,玉箫大队这边还算能稳住阵脚,可这并不令人欣喜,因敢死营魏爽部一大队那边十分不妙。(未完待续)
第97章 如此首领
张静涛连忙朝着魏爽部一大队那边大喊:“前锋队飞盾,斩马脚!制造障碍!”
因魏爽的前锋队那边也马上要接敌近战了。
这盾,当然是说盆盔了。
这是没有办法之下的办法,只有在近端灭敌,借助倒伏的马匹护身,才可能阻碍敌人的马速,进而和敌人游斗。
另外,飞盆盔时,角度可以稍微向下压一些,这样,盆盔便不会飞太远,之后,不管是命中了近处敌人反弹落地,还是飞到力尽掉地上,便都不会太远,就还机会可以捡起来用于战斗。
而鬼币一班队的骑兵是否会挨盾砍,鬼币二大队的队长可不关心。
此刻,他那眼神中只透着不可思议,不能相信这些步兵竟然能杀了他这么多属下。
“但也到此为止了!”这名敌骑队长大喊了一声,还伸出了舌头舔着嘴唇,眼中冒出了滔天的杀意,就如同一只闻见了血腥的狼。
只要从遮马板的缝隙冲到马车后,那些弓弩手便会慌得无以复加,成为这一小队骑兵的菜。
攻到其中了,只要挥几十次矛吧?
这是他以往的经验。
特别是这个入口,还是个拿着把短弩的女人,岂能挡住这百战骑兵?
却是萧美娘的射箭的本事还不错的,便是在最正面的豁**击,因为这豁口处取用马车上的箭支更方便。
并且,她的战斗位置,是玉箫大队中第一小队里的弓弩位,因而她未弃弩持盾,只正在拉弩架矢。
而她小队里肉盾神姬,却因擅长控马,之前去牵马设置车阵后,回来参与射击时,没太注意身位,因而,离开萧美娘就稍有点远。
可想而知,萧美娘恐怕只能用脑袋上的盆盔去抗骑兵的砍击了。
那无疑是极为危险的,就算正巧能扛住,敌人的矛刃挂落时,只要闪避不够及时,便会伤到肩膀。
更在矛刃锋利之下,绝对会重伤,流血而死。
萧美娘见了,自然大惊,因已经架好了弩矢,就要射箭,却见对方,圆盾护着侧翼,身躯缩起,能攻击到的地方极少,急切之下,怕是艮本射不中。
无奈之下,她只能射向了敌骑的马身。
结果这一箭射去,虽射中了敌人身下的奔马,却未能造成多大的伤害。
那奔马一丝都未曾停下。立即就很近了。
萧美娘便是全身紧绷,打算闪避,却无疑凶多吉少了。
尽管二辆马车之间,绑有绊索,但敌骑只要注意到了,就能轻松跃过绊索。
“死!”
有二个人同时呵出了这一声。
一是敌骑队长,战马撞开遮板,战马一个跳跃,轻松跃过了绊马索,挥矛朝着萧美娘杀去。
一是张静涛,他便在这敌骑队长挥矛时,忽而挺立,迅疾一箭射去。
骑兵队长看到了有人要射杀他,在电光火石间想要躲避,便用力让身子侧向一方,结果还是咽喉中箭,于是,便如被张静涛一箭弹飞,人都飞跌下了马背。
那长矛也扫过了萧美娘的头顶。
甚至带走了萧美娘几缕漂浮起来的发丝。
萧美娘玉面上都是香汗,赶紧闪远了一些,神姬便拿着大盾赶到了,和同时赶来的傻朱二人,来硬抗剩余的骑兵。
傻朱虽配置了竹盾,却直接推了遮板,当盾用。
可惜,他虽天生神力,又哪里是战马的对手,人被遮板反撞,摔跌了出去。
“用盾,卸!”张静涛大呼,这家伙把他平时教的都忘了。
神姬就不会认为自己拿着盾就无敌了,轻巧一躲,一引盾,敌骑的长矛便在她盾面划过,她却反身一矛挥在了敌骑的马腿上。
这一挥,震得她长矛都拖手了,却也让马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那马失蹄之下,便前冲向了地面,那骑兵跌落了下来,这马也阻碍了身后剩余的三名骑兵。
那三名骑兵却因马跃不起来,又止不住,纷纷都绊在马索了,人仰马翻。
至于这车阵只绑绊索,不绑拦腰索,是因为在短时间内,来不及绑太多绳索,那么相比之下,拦腰索容易被砍断,还会阻碍自己人行动,就会首选绊马索。
毕竟车阵并非堡垒,仅仅是靠车体为障碍物来的御敌,为此,为了让车阵中的士兵进出灵活,更好利用大阵抵挡敌骑,便会先用绊马索,这绊马索却是敌骑无法在短时间内将其去除的。
“玉一中、玉二中,射!”张静涛见这时各小队的弩手都上好了弦,连忙大叫。
这玉一中,玉二中,当然是玉箫大队的一中队和二中队的含义。
却是在小小的营地里,是不能乱射的,否则,几乎是必然射到自己人的,就必须指挥。
为此,骑兵闯入营地后,往往能很四无忌惮开杀。
少顷,在他的指挥下,这剩余的四骑连攻击的机会都未有,先是中了弩箭,后这些敌兵看到的,便是大竹盾,继而是竹盾后刺出的长矛,最后等竹盾都撤开时,面对的便是挥来锋锐直刀。
鬼币骑士团第二大队,全灭。
“张正!张正!张正!”玉箫大队的成员便是欢呼,即便有马车保护,可从没听说能全歼同等数量骑兵的,更别说,还一人未死。
“喊娘啊!解开马索,上马车,撤退!”那边魏爽却驱马跑过来了。
再看敌骑,因敢死营前锋队也不是吃素的,虽攻击敌骑的箭雨没什么准头,但在敌骑到了近处后,不但投矛当作标枪,终于刺伤了几匹领头的马,又在张静涛的提醒之下,连盆盔和工兵铲都砸了出去。
结果那五十只盆盔的效果极好,再次干掉了十几匹马。
那些马便阻碍了后面的骑兵,为此,那一百敌骑到了阵前,不但少了二十来骑,还失去了冲击力。
而敌骑将没立即拉开距离,再次冲击,大约是怕这边弓箭充足,拉远了挨箭,便只是小步纵马,和这些敢死营的人对砍。
这一因托大而导致的失误,使得这些敌骑终于发现,敢死营的人的确不是吃素的,幸好,这敢死营被指挥得一团糟糕。(未完待续)
第98章 老子说了算
和普通士卒因畏惧骑兵失去大半战力完全不同,敢死营的士卒,在利用死马为障碍后,敢于一战,再加之同伴配合,便能给马上的骑士造成一定的杀伤力。
为此,敌骑在杀伤了二十名敢死营士兵后,自身都损失了十来人,并且,这剩余的六十多骑便一时被敢死营一大队的人拖住了,他们亦不敢在没有跑速的情况之下,再往大车方向冲击。
但的确,敢死营一大队的手段几乎用尽了,他们的覆灭几乎是必然的。
这让人无比揪心,却无可奈何。
而这在张静涛看来,已经算是较好的状况了。
若敌骑有足够的耐心,此刻把鬼币骑士团所有的一百多骑集合起来,重新用新的战术,先破坏马车轮子,而后干掉没有车阵防护的士兵,最后啃马车,那么整个敢死营都危险了。
好在破坏马车轮子这种事,有贪欲的强盗多半是不会这么做的,否则,他们抢了东西带不走。
这几乎成了思维死角。
再看王宁那里,王宁艮本不会指挥,明明有九百敢死营悍勇的步卒可用,绝非普通步卒可比,最差也应该能滞碍住敌人,只需前几队原地防御,后几队集结布阵就可,如此,就能形成二道防御。
实现魏爽之前对敌人的不屑。
可王宁习惯了小队打架的围殴,他的指挥,竟然是让后面的人往前来,前面射箭的人向道路二边移开,让开通道!
结果,在人员移动中,阵脚都没了,哪里还挡得住骑兵的冲击?
被一阵冲杀,当前的二个大队就死了四十多人,连他自身都在逃跑。
此刻,王宁已经被一名骑士追上,回身看,王宁还没看清楚身后的骑士,却在脑袋转了一半时,先看到了远处的张正一脸痛惜看着他,完全是一幅为他哀痛的样子。
至少王宁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却不知,张静涛只是在痛惜这边的士卒会败得很惨,都不知要死多少人。
王宁差点气死,然后下一秒,他不及再气了,因他继续看向那敌骑时,就见那追击的敌骑正将长矛当标枪,飞刺向了他的后背。
王宁想躲避,却哪里躲得过,惨叫一声趴了,等那长枪从他后背拔走后,已然毙命。
张静涛见到了这一幕后,心中冷笑,想依靠这次指挥上位后,来灭杀自己,可惜,军队是那么好指挥的么?
指挥死了吧?
但他也谈不上爽,只是少了一个危险的敌人让他略松了口气。
并且,只这一眼后,张静涛就没功夫多管那边了,因为魏爽过来了。
而敢死营一大队的士卒,却不能因为主将走了,就放弃抵抗的,那是送死,他们剩下的近二十人只能结阵死死支撑,好在地上有了不少马匹的尸体作为障碍物,能撑一会。
大家伙一路走好,至少魏爽不会让你们白死的!
张静涛知道战场命令不能违背,否则,此刻虽无事,将来却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发难,再者,魏爽的做法虽然狠辣,但也是一个不错的方法,他便在心中默念了一句。
而后大喊:“车头向后,全部上车!准备弩射!”
不一会,战场就变成了近八百人在山道上逃跑,还不敢跑散,因散者往往先死,不跑散,则身后的敌骑至少要如削苹果一样,也得找机会从队伍边缘下手。
为此,这些逃跑者身后,就有五十骑不断追上他们,杀死他们。
而敌骑如此施为后,速度等于就慢了下来,于是,这鬼币三大队的身后,又是玉箫大队的五乘大车在狂奔追赶他们,车上还不时射出几箭来。
可惜,如此颠簸之下,艮本射不中敌人。
但张静涛觉得仍可以把握住机会,只要再追一段,必然追上鬼币第三骑兵大队,而后,依靠战车的冲击和弩射,驱赶这五十敌骑,救下步兵,那么就足有力量和敌人一搏了。
未料,还没命令,骑着马的魏爽就大吼一声:“全体掉头往东,那边全部是原野,可以跑车,又可寻求寒丹附近的城寨支援,撤!”
“为何?”这次大车上的萧美娘都质疑了。
“因为在接战的时,我听到其中有一名落地的敌骑曾恼怒吼道:‘就该等那三百骑同来的,五百骑之下,这敢死营瞬间便如齑粉,竹渊风,你他娘的就不能别这么狂么?’”魏爽说。
而这敌骑虽暴露了鬼币骑士团将领的名字,可众人却管不了那么多了,都是大惊。
张静涛就在萧美娘身边,眼见人心不稳,连忙说:“即便如此,我们也是继续顺着来路跑,冲击追赶我们步兵的敌骑,和步兵汇合才好。”
“听从命令!这里的东北边,有一小片森林,进了树林,骑兵都只能变步兵。”魏爽铁青着脸说。
“但是我们也会放弃车阵的优势!”张静涛争辩。
“敢死营老子说了算!除非你认为玉箫大队的人全都对你忠心耿耿了。”魏爽冷笑说。
张静涛无语,知道如此一来,就等于断送了那八百多士卒的性命,因他们即便在被逼无奈之下,或会选择一哄而散,但其中的大部分人依然必会被追杀而死,能活下来的可能性不大。
因这不是简单的二军对垒。
对方会想着要灭口,自然是杀得越干净越好。
“魏爽是怕敌骑分割我们,只抓他一个吧?”萧美娘也在他身边轻轻说。
张静涛脸色纠结点头,再看前面。
前面逃散的步兵中,女兵已然全落后了下来,并且在知道不可能逃走的情况下,她们中不少人已然止步了,以免跑得完全没了力气,连一搏都不能。
而后,便有一名女武士在一名敌骑接近时,飞出了自己的钢盔盾,却因敌骑武技高强,在有预判之下,战马一个跳跃,避了开去。
为此,另一名女武士抢去帮她挡了一次敌矛砍击,于是,在这名敌骑顺马势先跑开后,这个方向暂时获得短暂的安全,其余女武士就都带着麻木,向她集结了。(未完待续)
第99章 压迫式追击
如此,便有五十多名女兵集结了起来,都很默契举起了钢盔盾,准备一拼,这种做法,在别的军队中很少看到,这便是敢死营的彪悍之处。
她们亦没再试图飞出钢盔来杀伤敌骑,因这种法子,只适合敌军密集攻击和实在无奈时,要知道,这盾一飞出去自己手上可就失去了最强大的防御武器了。
而敌骑,可是很分散的,不但马前胸甲足够抵挡没有刃口的盾击,亦能依靠控马来规避盾击。
之后,比她们跑得快一点的七十多个男人见了之后,终于激起了悍勇,便迅速返身集结,在边缘被敌骑冲击刺死了二人后,便完成了集结。
这些人便形成了一个战团。
但若玉箫大队不救他们,这些人在这片高低的原野间,最终能逃掉的恐怕也不会多。
“冲击敌骑三大队,先接了这些兵再走!扔下些无用的东西!”张静涛立即下了命令。
再看魏爽:“校尉可否?”
魏爽见周围的士兵脸色都很不善看他,终于也怕哗变,一咬牙,叫道:“好!照着张正的话做!”
马车队就加速冲锋而去,并不断扔下了一些战斗中用不到的器才,以阻碍后面的追兵。
敌骑三大队发现二边受敌后,又见过了强盗第二大队的覆灭,对敢死营的顽强,都是难以置信,自然不再有轻敌思维,便灵动了起来,在杀死了十来个敢死营步兵后,直接绕过了这些步兵,继续去驱逐前面的六百多步兵。
马车赶去,放缓速度,便接起了这百来人。
这些大车,若不是安排空隙很大的位置来安坐的话,四十人都能装下,并且,都不是太挤的。
如今一乘车装三十人,加上放置箭支的箱子本只铺着底下一层,乘坐并无多大压力,甚至四匹马依然跑得飞快。
再看身后,那敌骑一大队在那首领是武道高手的情况之下,虽被敢死营一大队拖住了一时,却只死了三人,就把一大队的残兵全杀死了。
便是此刻,就有最后敢死营一大队一名女武士,因颇为美貌,在一名敌骑有点不忍下手时,格斗得你来我往很墨迹时,那敌骑便被敌骑首领纵马跑来撞开,而后一矛把那女武士钉了在地上,那女武士吐血中,死前还叫着;“爽哥快跑。”
却本是魏爽在敢死营的女人。
“跑!”魏爽大叫。
“哎!”张静涛一捏拳头,只觉魏爽浪费了这些武士付出生命创造出的破敌机会。
“老大冷静!”月兔一把抓住了张静涛的手。
“我冷静!”张静涛狠狠一拍拳头。
片刻之后,马车就已经掉过头来,顺着往东的平坦野地飞奔。
敌骑首领并不因损失了近百骑兵而丧气,对着剩余的六十骑冷冷呵一声:“留下一人整理马匹尸体,其余的,跟我追!若不出预料,他们会落在我们的包围中。”
“喏!”
那些骑兵奇呵一声,便留下了一人,其余的,用娴熟的技艺,绕过了人马尸体,追赶而来。
张静涛看去,总觉得此人的身形有些眼熟。
再看那人,虽手里持着枪矛,肩头却露出一把插在兵匣里的直刀的刀柄。
便觉得,这人很像是储君赵里身边出现过的那个气势很狂放的一直抱着一把直刀的男人。
“看来这人就是竹渊风。”张静涛自言自语了一句。
忽而又想到了萧美娘那萧字带有分艮而繁茂的含义,并且按其发声,就知,萧指的就是竹子。
就连忙问萧美娘:“咦?竹渊是说与竹子渊源一脉,岂非就是萧的化称,竹渊风岂非就是萧风?并且,这人好像就是赵里身边说玉如夫人可救的那人,这萧风和你家有关系的么?”
萧美娘也惊讶:“竟然是此人么?不错,此人是越国安吉的萧支子弟,但与我寒丹萧家接触不多,听说师承一名越女高手为师,剑法亦刀亦剑,十分狂放,为此,改名为狂风,却不是萧风,而是萧狂风。”
张静涛心中一惊,明白了这些人马是储君的,连忙说:“切莫说出去,否则对我二人都没好处,哪怕此刻这些人是我们的大敌。”
“都言和氏璧足以换十五个城池,看来不假,赵王只给了储君一个邑城的食邑,也难怪……哎!”萧美娘脸色发白点头。
而她说的邑城,便是张静涛说的镇子了。
这种邑城,只有四十万人口的大城的四分之一规模,也就是十万人,据说,这邑字就带有这种含义,是缩水为四分之一的事物,便如干邑白兰地这种称呼。
为此,从邑字,都可知道,华夏的蒸馏酒技术有多早。
干邑工艺之下,葡萄酒的酒精度通常在10度左右,白兰地的酒精度便是在40度左右。
魏爽便是拿了车中的一瓶消毒用的低度酒精,喝了二口,砸在了车后的地上,叫嚷着,指挥车队一番亡命奔逃,幸而这一路真的很平坦,显然魏爽很熟悉战场地形,并且,马车的速度并不比接战了一次的敌骑慢多少。
驰出了七八里路,回头一看,烟尘滚滚之中,萧狂风的骑队一直就吊着,忽而远一点,忽而近一点。
可森林还很远,而战车在颠簸中的弩射效果,魏爽在自身命令之下,也见识到了。
在敌骑有意用马速快慢来规避的情况下,敌骑完全是0伤亡。
只让敌骑加强了悍勇的气势。
对此,张静涛很无奈,因为他没了指挥权,但即便他有,也的确很难在这快速移动中,真正把握住那一瞬间的战机。
再看那敌骑首领,嘴角勾着一丝雪白牙齿露出的寒光,一点都不急,完全是不紧不慢的追着。
这是压迫式追击!张静涛忽而明白了,以这些人的骑术,全力追赶的话,或许是可以追上大车的。
可是,如今魏爽和大车在一起,真是肥得不能再肥的大羊,只要把马车上的人逼到崩溃,至少这些车上的武器箭支就是他们的了,而后,只要安心围杀魏爽就可以了。(未完待续)
第100章 哪由你瞎建议
为此,敌骑保持在射程之外压迫,这便是压迫式追击。
“放慢些,节省马力!”张静涛便喊。
“照做!”魏爽补充了一句,他也看出来了,若非和氏璧让他失措,他并非战阵经验不足之人,立即看出了节省马力后,敌人的跑速同样会慢下来,己方只要速度别太慢,让敌人有太好的攻击机会。
敢死营的车队便慢了下来。
这一慢之后,便可见萧狂风的眼中都是压抑的杀意,在疾驰中迎面强风劲吹的感觉,那杀意似乎都慢慢沸腾,那嗜血的火焰不停的烧灼着他的神经。
他身后的骑兵,眼睛里都已是一片血红,好象看见前方车中的女兵们已经穿在了他们的长矛上。
找回了节奏的骑兵,岂是这些小小轻步兵可以对付的,便如那还在奔逃的六百步兵,便是待宰的羔羊,在骑兵那惊人马速的冲击之下,不及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抗。
而就在敢死营朝着东北方向跑,快要奔逃到北面一大片低矮森林之际,就在从一个丘陵上跑过丘顶后,入眼,前方竟然还出现了可怕变故。
只见一名穿着婀娜全覆女甲的女骑士,带着三十几名骑兵,从东方往这边跑来,他们的身后一公里,还有一大队近百人和萧狂风的骑兵同样装束的骑兵队在追赶。
细看那个领头的女骑士,却是杨武媚。
张静涛大惊,这杨武媚可是又送一大批物资去磁石城的,看来铁木家出了大事了,整个队伍应该有一千人的,而且铁木族是有一百骑兵的,未料居然就死剩了三十来骑!
而敌人,无疑就是鬼币骑士团之前分散出去的三百骑兵了。
看来铁木族在赵国的势力将会受到一定的打击了,特别是连城族,没理由放过这个机会。
但想归这么想,张静涛却大叫:“我们有援军了!在树林边停车据敌!”
的确,有三十骑兵和没有,是大大不同的。
尽管敌人也会增加近百骑。
杨武媚自然也看到了马车上那赵国敢死营的标志,也纵马过来。
萧狂风举手,放缓了马速,冷冷看过来,扫了一眼。
被他目光扫到的人,都下意识的低头避了开去。
萧狂风扫了这一眼后,带着骑队转了向,跑向了远处鬼币骑士团的那一百骑兵。
这些骑兵便合为了一处,首领依旧是萧狂风。
并且,合兵一处的鬼币骑士团没有急着立即进攻,而是来骑向萧狂风报告着什么。
大约是萧狂风知道二边此刻已经拉开了二公里多一些,即便急匆匆来攻,这边也来得及布下车阵。
这边也是车马汇合,马车停了下来。
由于靠着林子,车队的西边就有一大片灌木,足以阻碍敌人从西边攻击车阵。
车队东边的树木又比较密,至少敌人进入后,必然失去冲击力。
因而,车阵就几乎不用围圈,直接让车打横成一条圆弧,就形成了防御。
并且在魏爽的指挥下,除了女兵躲在车后准备射击外,由于那拖车的马为了预防万一,一向是背着鞍蹬的,那二十匹马就全被解了下来,让敢死营的人壮男骑上了,和铁木族凑出了五十多骑兵,有了点底气。
杨武媚无暇招呼什么,立即说:“你们是凑出的骑兵,我们领队。”
白庙赐一身青边白皮甲,拿着亮银矛,请道:“本人白庙赐,便由本人暂为队长了。”
魏爽此刻也提着长矛,上了马说:“可,我魏爽并非没有勇武的,此战,我亦上!”
白庙赐道:“等待敌人接近,在我方箭雨后冲击!骑兵对战,勇者胜!”
张静涛大惊,他本觉得有胜机了,未料这人竟然要硬碰硬,连忙说:“慢,听正一言,我们的骑兵只需游弋在外,仍让敌分兵便可。”
“若敌骑全力追击我们呢?”白庙赐轻哼了一声。
“我们的骑兵可以跑过我们的车阵,得到支援,我们是互相支援的关系。”张静涛说。
“这是玩火,不好控制!此时哪里由你这准尉瞎建议!”魏爽怒斥了一声,又对杨武媚说,“铁木小姐,这位庙赐老弟说的不错,我们可以借助弩箭优势,打击敌人的锐气,一鼓作气攻下敌人!”
“就这样!”杨武媚明明面色犹豫,甚至很难得的,对张静涛欲言又止的样子,却终究一捏拳头,下了决定。
无疑,杨武媚还是有她自身的看法的,只是,在骑兵首领为白庙赐,辅助为魏爽的情况之下,的确不太好枉顾他们的想法。
“张正,本校的确看你不顺眼,但在这危机关头,你若要活命,指挥弩射吧!”魏爽说,显然也知道张静涛作标兵的本事不错。
“准备弩射!”张静涛恼怒之下,不再做无谓的争执,拉长了声线大叫。
“小姐的马让给我,小姐便跟着车队。”白庙赐说。
杨武媚答应,便躲到了张静涛身边。
白庙赐上了狮子聪,控马,带着骑兵跑了开去,但却不是游弋,而是准备对战。
除非敌骑不来接战,绕圈逼他们游弋。
萧狂风显然看出来了,并且,他看到了更嗜血的战斗,见那便白庙赐举矛相邀后,仰天一声狂笑,也是长矛高举,指向了白庙赐!
一百五十多个敌骑轰然启动,如雷般的蹄声响起,行进间自然的排成了锋矢冲击阵形。
随着速度的提升,高举的长矛一把把转为下拖式,如同一把把横着的死镰,便要收割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敌骑必然完全不理会我们,这一次,我们大胆射!”张静涛立即大喊。
而他指挥射击,依然很有效,也带动了玉箫队之外的步兵,然而,这次的敌骑,不是冲着他们去的,会在极远的位置掠过车阵前,更难判断,因而,即便在有一百五十人射箭的情况之下,都不过是射下了十多个敌骑。
而敌骑的气势,一点都未弱下来,还因总得不到畅快的砍杀,爆发出了滔天的杀气。(未完待续)
第101章 魏爽的暗语
这样的杀气,即便敢死营的那二十骑仍能不惧,或那白庙赐也是嘴角露出了轻蔑,更是很有锐气,然而,那铁木族的三十骑却并非如此。
他们如被一桶雪水自头上浇下,看脸色,都是浑身都冰凉了。
白庙赐却未察觉到,他放下了手中亮银矛,大声叫道:“对拼一下,还有活路,否则,只有死路一条!兄弟们跟我冲!”吼罢带头冲出,带着手下的骑兵,亦疯狂发起了冲击。
骑兵的集团冲击,马匹之间要隔开几米,并非是用马去撞马。
两道洪流猛然对冲在一起,刹那间人仰马翻。
骑兵交错中,萧狂风的四意吼叫如同炸雷一样一声声响起,每一声怪吼,便有一个骑兵被他挑下马去。
却为了发挥他武技威力,看似和白庙赐互相挑衅过,实则却并未和白庙赐照面。
白庙赐也是如此,而且他的确厉害,因为作为主将,他面对的绝对是二名武技十分高强的敌人,却都被他奋力砍死。
之后,白庙赐压力一轻时,骑兵对冲已然交错而过。
等双方扭转马匹后,白庙赐这边只剩下了二十来骑,活下来的居然几乎全是敢死营的士卒。
却是敢死营的士卒骑术虽都只是尚可,却都很敢拼,为此,即便对方的武士武技强悍的不少,可是强横的气势之下,往往能让对方的攻击产生迟疑。
而铁木族的武士固然骑术好,可敌骑的骑术也不差的,若不敢拼搏,反更容易被杀。
再看对方,依然有一百二十骑,这轮对冲中,若非被弓弩射下的,他们只损失十几个人。
此时的魏爽,却成了重点保护对象,他痛快杀了一名敌人,却无人刻意来砍杀他,都是试图刺他的战马或腿脚。
魏爽完成对冲后,离开敢死营的车队并不远,但他无疑不准备回车队了。
他拿出一大叠文件。
那文件上,每一张,都记录着几十名敢死营士卒的罪责。
把这些文件撕了个稀巴烂,魏爽大叫道:“别怪老大我不仗义,敢死营就此解散!你们的罪责从此一笔勾销,够仗义吧?豁免文书在文书官钱多多那里!”
也不管他是否有资格这么宣布,但敢死营士卒的罪责升降,确实是一直在他手中的。
任那碎纸随野风乱飞。
魏爽又大声喊:“和氏璧在附近几个城池的一个中,那是一座有孔丘、有大池、有石谢、有妖逆的宅院!和氏璧则藏在宅院中最高的一座青楼中,老子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而死,不要追我了!老子也绝不会去拿回那烫手货的!”
至于他不说出具体的城池和宅子的位置,当然为了为了给他自己多留些生机,免得有人为了森严江湖规矩,都要追他项上人头。
却是在忠诚和保命之间,他已然选择了后者,以后无疑不能在敢死营呆下去了。
而他对宝物的果断放弃,倒是不易的,通常,人都会有侥幸心理,但从魏爽的声音都可听出,他绝不是随便说说。
远近的双方士兵便都是一片哗然。
但这样的宅院并不好找。
张静涛心中一动,因他知道孔丘是什么,立即明白了,魏爽透露出的和氏璧的藏处也绝非虚言,否则,不可能说得如此详细和带有奥妙,却应该会说一些机关什么的来忽悠人,并且,魏爽说的几种建筑,必然都是门阀中人大多已经弄不清楚其形制到底是如何的了,其才会如此来描述宅院的特点。
便如那石谢,若说是水谢,那就很好理解,必然是湖面上的水阁。
可是石谢是啥呢?
难道就是石面上的阁楼?
可是,城池大户人家的好房子,都是以石头为地基的,实在不好分辨的吧?
特别是妖逆之说,张静涛听得明白,是逆,不是聂,这妖逆又是什么呢?
这定然不是说神怪传说的,应该也是说某种建筑物。
不明所以之下,那边魏爽又叫了起来。
“撤退,我们往林子里退!否则,若给车阵引去敌骑,必然会被车阵一起射杀。”
而这话,很以己度人,但的确也是有道理的,若骑兵冲击过去,难道车阵的人不射击?
谁敢赌?
无疑,他早做好了离开敢死营的打算了,因而,这次骑兵对冲,只不过是他可以带上一些敢死营精锐一起逃跑的借口。
车阵中的确就有人急着大叫道:“是的,你们从西边绕一圈,再回车阵,否则,别怪误伤!”
却是敢死营另一个大队的队长在大叫。
无疑,谁都明白如今的魏爽成了一个**烦,他到哪里,必然就引发敌人往哪里死攻。
可就在车队的西边不远,就有很多灌木,若往西跑200米来躲开车阵的射击范围,那么必然就回不去了。
绕一圈?要绕多远?
谁都不知道。
何况若能离开,还回车阵做什么?
可白庙赐等人都无奈,只能跟着魏爽一起往稍西边的林子中去。
“二十名武技最强者,和我走,其余人给我把车队灭了!”萧狂风大喊了一声,也带着二十人也追了进去。
显然这些人对自身的武技有足够的信心,不需用人数来获得优势。
剩余的一百来骑便调转马头,往车队来了。
实则,他们的武技也未弱多少,特别是领头的,看其骑马的从容程度,都知其必然是一名高手。
魏爽管不了那么多,树林间灌木极多,他们跑进去一段路后,再想跑马是不可能了。
便下了马,带上弩箭,任那些马在林边跑散。
白庙赐却仗着狮子聪神俊,见一道道灌木间,都有狭窄处,其间却是平地,若越过这些灌木带,便又一条秦赵大战前留下的林道,通向了东北方。
只是,这些狭窄的灌木带,是连良马都跳不过的。
但是,狮子聪能。
白庙赐便一连越过了几道灌木障碍,往林中深处的东北侧而去了,虽还不能绕回车队,但至少把魏爽远远甩在了后面。
魏爽却本就不想再和马车队汇合,更别说他们艮本过不了林中那一片灌木,若非要一试的话,恐怕会卡在灌木中等死。(未完待续)
第102章 老子晋北
魏爽毫不犹豫,带着人往西北走。
萧狂风的队伍追进去后,也是下马,把几匹马绑在了小树间后,其余马就会跟在左右,不会走散。
这些人急急绑马取弩之间,便没注意到白庙赐的马被树丛掩藏住了身形。
车阵这边,萧美娘看到有大量骑兵冲来,依然贪图便捷,大声吩咐道:“车阵军队全部由张正指挥!”
张静涛立即下令:“所有士兵都带上六个箭匣!”
这是趁着物资充足,强化战力。
见士兵们全拿好了箭匣,又喊:“持弓,敌骑方向,准备远射!”
这次,张静涛的指挥依然很给力。
但是,新加入车阵的敢死营士兵对他的命令默契度很小,更加之敌人控马控得很好,见这边射箭,就变幻马速,和敢死营玩一个大家猜猜猜的游戏,为此,竟然在几轮弩射之下,才死了二十来人。
甚至,这二十来人,还是在接近了车阵后,才中箭落马的,便有近八十人突入到了车阵的后面。
而敢死营的士兵,有了一些稀疏的树木作为防御,总算比直面骑兵要强无数倍。
但又很无奈的,那车阵后的树木之间,间隙实在是有些大,虽给敢死营的士卒提供的掩护,但也并不能限制敌骑的纵横跑马。
这些骑兵突入到车阵中之后,首先面对的是敢死营混合大队,这些士卒全部由大汉构成,惯常于结成大阵,看似似乎很有防御力。
然而张静涛知道,那只是表面。
“女兵撤入树林,准备弩射掩护!玉箫大队,准备就地硬刚。”张静涛大喊。
此刻,他更是看似镇静,实则艮本不知自己是否能活下来。
毕竟,他之前只是队正,就算拉上了五个女兵,也就只有十个战场骨干,远远未够。
否则,这里的士兵若全部经过硬刚阵的训练,那么,在地形有利之下,他会有很强的信心和这些骑兵一拼。
这么布置之后,不出所料,前阵混合大队的敢死营士卒艮本不是敌骑的对手,在敌骑的冲击之下,几乎是一触即溃,在拼命杀死了对方五人后,便只剩下了十五人,仓惶退到了玉箫大队的阵列中
还是边撤退边弩射的女兵,射死了十来个敌人,暂且止住了敌人的攻势,但在混战之下,这不是很好射的,因为很容易射到自己人,她们又在玉箫大队之后,前方简直人影幢幢,还是在萧美娘灵机一动,让玉箫大队的人全伏下,才顺利完成了二轮射击。
之后,起身的玉箫大队便和敌骑正面接战了。
这时候,玉箫大队的大部分成员没有接受过张静涛细致战阵训练的弱点就显现了。
在乱战中,各队的配合都有一些问题。
看到月兔架盾,队员却不知道配合,被侧面另一名敌骑突入过来,差点一矛把月兔杀死,张静涛在一箭把那个骑兵杀伤,救下了月兔之余,虽自觉对射箭真的有了很强的手感,却来不及体会一下,也未去看月兔的神色。
只赶紧大叫:“各队弩手注意压制侧翼,玉箫大队向树林后撤!”
好在对付在树林中很难跑起来的骑兵,以大盾为首的战术小队的确有效,这一接战中,敌骑游弋回马,要在稍远处集结了再行冲击,而玉箫大队居然一个都没死,只那十来个敢死营混合队的士卒,几乎被灭了个精光,只活下了一个胖子,便是营中文书官兼任队长的钱多多。
还是因为此人的武技的确不错,才活得了性命。
张静涛曾关注过这胖子一眼,知道这胖子看似肥胖,可在肥肉之下,藏着的是惊人的肌肉和爆发力,绝无普通胖子的半点迟缓感。
更让他惊讶的是,这胖子的某些身形,和他圣师道中的一种基本步伐‘千里寻踪’很相似。
众人便井然有序的撤退。
只是,也不是所有人都能顺利撤退的,就如那边的龙阳子,在撤退了几步后,便被一名已经回转了的敌骑兵重重击了一矛,盾牌在被没作好卸力之下,脱手飞了出去。
继而那敌人纵马又一矛挥来。
好在,龙阳子后背有兵匣,他用兵匣一挡,算是挡住了。
但即便如此,这势大力沉的一击也让他眼前一黑。
好在这一击,是敌骑掠过他时攻击的,为了马速,这敌骑并不会停留下来,而是一阵风跑远了,之后,他都未必攻击龙阳子,而会顺着马势去攻击别人。
龙阳子见了,才稍微喘了口气,猛地看见又一名敌骑如魔神纵马向他冲来。
这名敌骑,却是敌方的队长,亦可说,便是鬼币骑士团中的敌将。
这当然非是说对方的军衔军职为将,而是取将字带有的骨干含义。
而在之前不久,这名敌将便杀死过二名敢死营的精锐士兵。
“来将可敢通名?”龙阳子绝望之际,大吼一声,分散敌将的注意力。
“有何不敢,老子晋北。”晋北大吼一声。
这个赵里的死士,也不知是否是故意要和魏国大将晋鄙搭上边,才如此通名。
至少,这绝对应该是一个假名。
但晋北那带着血丝的矛尖却绝对很真,就如死神的凝视,锁死了龙阳子的咽喉。
龙阳子奋力提起斗志,狂吼一声,长刀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形,正巧劈在矛头上。
晋北一声大叫,矛尖顺着落势,再次爆出力量来,龙阳子的全力一击只让他的长矛偏了少许。
那长矛便依旧刺在了龙阳子的心口上。
“吱!”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这一矛,刺中的是护心镜。
仅刺进去了半寸多点。
晋北一怔,在平时,他那精钢矛头,一矛就可以刺透这样的护心镜。
却不知道,这龙阳子的护心镜是根据其自身分析战场长矛的锋利度资料,专门定做的,尽管它很重,实则影响了龙阳子的行动,但龙阳子觉得很值得。
晋北便用胳膊夹住了矛柄,又是一声大喝,用力一挑,居然将龙阳子整个人都挑飞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103章 吾王有命,杀无赦
又将染血的长矛甩了一下,击飞了一支弩箭,可见其武技强悍。
等面罩下微露的一些面肤再显狰狞,长矛再一次挥起时,却未急着攻向龙阳子,而是纵马一个侧越,长矛如毒蛇般一突,极其凶恶的一击,刺入一名敢死营士卒的咽喉。
那巨大的冲力使长矛的矛刃整支从那士兵颈中穿出,那名可怜的士兵脑袋都快掉了,鲜血喷涌到了可怖。
幸而龙阳子借此机会,用脚勾起了盾牌,急速后退了,
“掩护龙阳子,弩射!快!全部撤入树林!”张静涛大叫,心中恶寒,自见识了师傅陈佳琪的武技又修炼了圣师道后,他便不会以为单纯靠敏捷就能取胜了,此刻更预估,自己恐怕远远不是此人的对手。
而可想而知的,晋北既然是这样的高手,岂会甘休,也不会依赖坐骑。
晋北就是下马后,长矛一挥,大喝一声:“带上武器弩箭追击!杀光他们!”
一片马嘶声中,七十余名身手高强的敌兵便拿下了马上的短弩,疾追下去。
这些人本就带着的武器则有马刀、长矛,亦腰间本备有四个箭匣。
而撤退,并不是逃跑,甚至可以说,众人艮本无法逃跑,因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树林中,稍微受到滞碍,便会被追击的敌人追上。
再看如今暂时升级为班队规模的玉箫队,看似有了一百多人,可这其中,几乎集合了敢死营中所有的女人,有一半是女兵。
而对方,却是七十余名真正的武技高手。
为此,没人会把人数当作优势来看待。
“你们有必要赶尽杀绝么?马车是你们的了,魏爽也不在这里!”张静涛大喊。
“抱歉,吾王有命,杀无赦!”晋北冷冷说,似乎他是为某王服务一般。
萧美娘等人此刻已经和张静涛聚在了一起。
杨武媚听了,不由凑到张静涛近处轻声说:“那鬼币骑士团旗帜上的鬼币,不但是贝形的,还很接近女人那……”
说到这里,却惊觉不对,这张静涛可不是女人,可以和他随意谈论女人的身体,只是,话说到这里,又止不住,而且此事也不好用其它言语来代替解释。
杨武媚的脸庞红了起来,硬生生说下去道:“很接近……很接近女人的身体部位,那鬼币上的容貌亦是女容,整体来说,那便是一只女鬼,而魏国的魏字,亦有女鬼之形,这不会是魏王的人吧?”
张静涛心中一动,但不是因这绝色美女说话涉及到了一点点性而心动,而是这分析,让他心中一动。
的确,魏字,看似便是‘禾女由左尊降为右卑而成鬼’的含义,确实有女鬼之形。
而鬼币,也带有女鬼之形。
尽管,他和萧美娘明知道这个鬼币骑士团是赵里的属下。
可是,杨武媚的这个分析未必没用。
比如,这会不会是对方故意要露出女鬼含义来,让人误解呢?
张静涛就故意大喊:“你王?你王是魏王吧?呵呵,你们鬼币骑士团自以为藏头露尾很妥当,却不料,会被本君看穿吧?”
“无可奉告,尽管你们都要死了,可是本将无有义务告知你们什么,你们可以去地狱问问阎王爷。”晋北杀气十足说。
杨武媚听了,顿时气坏了,一把抓住张静涛的衣口,怒道:“干嘛要说出来?存心求敌人灭口么?”
二人贴近了便有些重心不稳,张静涛只得扶住她的身体,扶的地方却没皮甲挡着,顿时让他惊叹女人和女人居然是如此不同的,眼前这女人居然让他一扶之下,脑子里就会去想象她的身体有多美丽婀娜。
连忙稳住心神,张静涛道:“信我,说出来才能保证大小姐你安全撤离,敌人却并不会搏命来拦截!”张静涛说。
杨武媚脸色苍白之外,却哪里会信?
张静涛又对萧美娘说:“我看地图时,注意到过这片林子,就在北边,有确定的出口,好好带领她们走,她们都经过杀场,若训练好了,会很有用。”
因他已然觉得女人更有耐心,更不会因为冲动而犯错,学习能力也因能静心,比男人强。
都让他很恍然大悟,怪不得书读得好的,总是女生更多一些,尽管在重男轻女的国度,总有人非要说女人笨。
萧美娘一咬牙:“我不走,我若走了,兄弟们士气全无了!”
因是她训练了这么多天后,不自觉便和这些士卒有了不少感情,而这话的确是有道理的,尽管她是女人,但只要头领走了,下属的士气多少会有影响。
张静涛这么想着,只能道:“好吧。”
便又对鬼娘说:“鬼娘,你擅长化妆,必然也很懂得隐匿之术和寻路之术,一会后,你带她们走!龙女亦是,你擅长潜水,对寻迹也不会差了。”
鬼娘赞道:“老大真了解我,我会带她们在山林中寻路,直到从武卫八那边出去,得到武卫八的保护,老大保重。”
龙女眼中有些不舍,却还是咬牙一点头。
并且,她们完全信任张静涛,并不会质疑是否敌人会分兵追她们。
只是,答应,龙女又嬉笑说:“老大记得还欠我们单独训练的承诺。”
却是这些女兵当初要加入月兔队时,多少都说过晚上单独去找张静涛的这一类的话,而当时的张静涛心知她们会累成狗,都是坏笑着答应的。
杨武媚听了,立即气道:“走得掉的么?这些女兵虽悍勇,却缺乏训练,对方只需分兵二十人,就足以截杀你们!”
她也不知道气什么,总不会气这张正对女人来者不拒的态度吧?
杨武媚自己都觉得有一点奇怪,难道是这张正够帅气,虽是穷酸,却总是很有气质?还是因为他医治病人时那认真又厉害的样子特别帅?更或是他面对那些权贵都能不卑不亢?再或是这一路上的指挥竟如此富有章法?
杨武媚不知道。
但至少,这家伙的武艺很粗浅吧?还有那态度,总是很恶劣吧?
杨武媚这么气呼呼想着。(未完待续)
第104章 只剩硬刚
不过杨武媚说的却没错。
这些女兵可不是玉箫队的女兵,平时是很缺乏小队战斗训练的,扛不住二十名精锐敌兵的追杀。
张静涛不知道杨武媚在想什么,既然杨武媚不走,他便不理会杨武媚了,只大喊:“弩射!”
激战,便在树林中展开了。
在往树林深处退却中,这场射击对战,一开始并无太多血腥,因双方都保持着距离,比的是依靠着盾牌和树木遮挡,以及武技高强带来的闪避能力,往往双方都可防御得极好。
为此,每个人都是要觉得是好机会了,才会射出一箭,便使得这场对射历时了一个多小时。
然而,结局却是只有二人死亡,还是双方各死了一人。
另就只有几人手臂中了箭。
整个敢死营士兵,除了大部分女人带着三匣弩箭,借此机会,深深退入了林子里消失不见了之外,留下的人没获得任何好处。
而逃离的女人中,却不包括杨武媚。
杨武媚脸色发白,不明所以看张静涛,实在不明白,敌人为啥不追击。
要知道,敌人到如今为止,其实都未放漏漏活口,不出意外,敢死营之前那奔逃的六百多士卒都会被杀光。
当然,杨武媚只从浪花那里问到了这些情报,她也好,其余人也好,都不知道已经逃逸掉了一个白庙赐。
那么,难道不该力求灭口么?
只有掌握了敌首身份的萧美娘,大约知道,正是张静涛之前那一番话,救了这些女兵。
让人误以为这些人是魏王派来的,不是很好么?
但是,萧美娘也并没有想过灭口是否真的好。
张静涛便暗中下达命令,让敢死营的士卒留下一匣子箭别用。
弩战便大致结束了,双方都在静默肃杀中作着近战准备,亦是稍微休息一下。
林子里到处都有颇重的喘息声。
张静涛便隐在了一棵大树后面休息,萧美娘便靠到了他身后,贴着他,只是二人之间隔着兵匣和皮甲,并不会有接触感。
萧美娘在他耳边吐气说:“此次战局别看我们支持到了现在,却只有过,没有功,传到外面,人们只会知道,是敢死营被匪徒灭了,即便是魏爽要担主责,即便我们中有人能逃过追杀,也需有家族的依靠才能逃过罪责,我看,你该去讨好一下你家大小姐。”
张静涛一惊,他的确没想过这个问题,这亦是眼下生死都未知,才让他没去细想。
他最多就想想,这大小姐若被白庙赐夺去,自己怕是会不太妙。
便说:“此刻九死一生,我自身都难以保全,杨武媚却武艺高强,又擅长射箭,我方才见她都护过你一箭,我怎么个讨好法?”
萧美娘说:“她方才问我鬼币骑士团的情报,我不说,只推说你知道,而这情报,对于铁木族来说,亦是颇为重要的,甚至储君有异动的情报,对任何大家族来说,都是很重要的。”
咦?的确是呢。
张静涛猛然发现,每个人观察事物的角度都不同,往往见识便不同,他非大族子弟,自然不会太关心这方面的问题,也就不会去那么想。
就点头:“美娘真好,让小弟不由就心中喜欢。”
萧美娘嗔了一声:“花言巧语,本小姐我见多了!”却在张静涛后袍上重重捏了一把,冷笑一声,离开了。
张静涛心中一跳,只想着这美女阉人的毛病是否真改了。
待得把弓弩都放好,杨武媚果然从后面靠来了,冷哼了一声:“张正,你定是有情报瞒着我。”
二人之间亦是有兵匣皮甲隔着,并不会有接触感。
张静涛想到萧美娘的话,此刻自然要显得更有才能才好,便道:“何须情报,比如,你一定觉得盗匪是要将我们全部灭口,可灭口真的好么?”
杨武媚说:“难道不是么?”
张静涛说:“灭口之后,立即会让所有人把目标锁定在几大权贵身上,不管是魏国的,还是赵国的,因若这些骑兵是秦人的,那么是不需如此不惜代价来灭口的,可谓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杨武媚惊奇道:“咦?是呢,秦人,只会在尽可能保全自身的情况之下,才追求杀伤赵军。”
张静涛说:“是的,如此一来,最可疑和最有条件作案的,便是廉颇或储君了,而这件事,是不太可能为廉颇所为的。”
杨武媚说:“你是说,当年廉颇都能和相如和好,可说明此人很忠于赵王么?”
张静涛说:“并非如此,我看,那只是廉颇无奈为之,我是说,廉颇常年对战秦军,与秦王嫌隙甚重,哪敢在如此危局之下,还打和氏璧的主意。”
杨武媚恍然,说:“咦?果然是呢,那么十有**,这便是储君的人了。”
张静涛说:“所以,我当然也不能肯定晋北会放过我们的女兵,但若他一旦放过我们的女兵,那么……”
杨武媚美目一亮:“那么这些盗匪绝对是赵里的人!”
继而,从后面看张静涛的脸庞时,神情就颇为复杂,又咬了咬嘴唇,又道:“张正,你要专心为我铁木族效力,否则,哼。”
张静涛无语,忽而发现,这杨武媚尽管对自己的观感绝对有改变,但是,先入为主的恶感,让她和自己之间,总有颇深的隔阂,看来只有找些契机,来破除这隔阂才好。
只是此刻却未及多想这些。
看了看敢死营留下的女人,除了杨武媚,以及玉箫大队的女人:萧美娘、神姬、月兔、眯缝儿、浪花之外,便只有几个同样和杨武媚一样害怕被追杀没敢退走的女兵。
这几个女兵欲单独往后撤的时候,敌兵自然以为整个玉箫大队又要撤退,自然不能放过。
又扑击而来。
那几个女兵惊觉撤退仍会受到敌人最大的关注,便不敢再走,回到了各自的中队里。
如此一来,只剩下了硬刚,令人肝胆俱裂的近身战斗便开始了。
林中一片血肉横飞,张静涛拿着盾,应对着一名敌人的攻击,看着周围不断有敢死营的人倒下,头脑中近乎一片空白。(未完待续)
第105章 急,惊,怒,狂,杀!
这时候,能挡住敌人的,只有月兔队,那傻朱和神姬以二块大盾护卫全队,萧美娘和月兔负责弓弩,龙阳子和浪花负责长矛,眯缝儿和猴子负责刀盾。
张静涛自己则亦是负责刀盾。
玉箫大队买来的其余大盾则让给了其余成员。
如此,才能形成一个核心战队,成为中流砥柱。
好在玉箫队的其余士兵大体上也被萧美娘训练过硬刚阵,虽无实际的变化演练,但至少大致能明白硬刚阵的打法,便在指挥之下,也都是十来人一组,组成了五个中队。
整体来说,则是在树林中形成了六朵花瓣。
晋北带领的鬼币骑士便围着这一朵巨大的花朵猛杀。
而这晋北的凶残,不下于萧狂风,甚至,他和一个女兵近身格斗时,明明没有需要的,却用骑矛刺入一个女兵的腹部后,非要在她腿臂上又刺了数矛,硬生生拉出了一道道爆裂的血雾来,才一矛刺入这女兵的心口。
而后,还舔了下沾血的手指,哈哈大笑:“很骚的血,老子喜欢,哈哈哈。”
为此,那女兵中队里的一名男武士实在看不过去,愤怒起来,扑上去去拼命时,又被晋北纵马一个后踢,人飞出了数丈,再没爬起来。
晋北驱马上前踩踏,又哈哈大笑。
幸而这一中队的其余人没那么冲动,否则,这个中队的阵型便会被摧毁。
但即便如此,都可见,这一幕幕武器刺入人体的血腥,是十分让人窒息的。
张静涛亦是,深深感觉到,自己或许很快就会成为其中的一员。
尽管地上倒下的几具尸体,亦成为了新的障碍物,他便在萧美娘射了敌人一箭的帮助下,在突击的时候,砍死了一名武技颇为高强的骑兵。
可心底的寒冷,让他几乎依靠着本能在战斗。
等张静涛再次离开大盾的保护去突击的时候,只觉背心被重重一击,那身后的物体还贴着他并未倒下。
止步回身一看,见又是一具敢死营妹子的尸体,那妹子双眼睁得大大的,已经全无生机,胸口一个碗口粗的大洞,鲜血已淋了他一身。
等错开尸体,抬头一看,不禁大惊,因有一匹战马不知何时跑到了这附近,被晋北骑了,带着马力把这敢死营的女兵杀死后,甩撞到了自己身后。
而自己,却因战场人影太多,又有树木遮挡,实在未能看到依靠一棵大树刻意隐蔽身形的战马。
此刻,那战马在冲撞那女兵后,因角度关系,稍拉远了,一个转身,已再次小跑过来。
马上,晋北那一张狰狞的面具正带着浓浓的杀意,盯着他而去。
而真正面对一匹战马冲着你来时,因马上有敌兵,竟然比凶兽还难应付。
张静涛早推开了尸体,可是仍不及闪避,因这马在人的控制下,是不会有任何野兽的盲目的,你动战马也动,死死便冲着你来了。
伴随着的,还有带着那锋寒血腥矛刃的长矛也急速扫来。
张静涛这一瞬全身僵硬,只觉自己已经来不及逃脱了,他亦心知,他本就完全不是晋北的对手。
只是,他亦不是那种很容易气馁的人。
他只准备着,在晋北的长矛插入他的身体后,能不能避开要害,拼死和对方同归于尽。
然而,就在这时,身边一道娇小的人影一闪,却是月兔扑了上来,用盾挡下了这一击。
当的一声巨响后,月兔飞跌了出去,那一矛力量之强,让她全身都受了震荡,滚落了二圈后,一时便软在了地上。
而月兔,的确如张静涛说的那么可爱,容易引起男人心软,可惜,这不包括晋北。
晋北这恶匪,都在以杀女人为乐,哪里会对女人留情了。
“呵呵呵,老子二十四年的苦练,杀你们这样的小嫩菜,还真的是欺负人呢。”晋北哈哈狂笑,大步冲去,又是一矛扬起,划出一道冷酷的弧线,扫向了月兔的脖颈。
月兔手足麻痹,无法逃脱,只转头看张静涛,咧开小嘴,露出了白白的小兔牙,似乎在说:“若是我的,我亦是以死相护。”
张静涛已然跃步去救,却自觉需要二步才能赶到的情况之下,怎么都来不及。
他咬牙切齿,便要大喊,却又知在速度太快之下,喊什么都没用,便是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只觉得那长矛是很慢很慢的,他甚至可以看清矛尖闪亮的锋芒,和其上飞散着的血珠,甚至一点鲜红苍白混合在一起的碎肉。
晋北的那凶恶的面罩也在面前无限放大着。
可是,他就是赶不及。
他的身体是那么迟钝。
面前的一切,便如是多彩油漆描绘出的一幅画,虽绚烂,却只能远观,他便是那画外之人,无论如何都走不进画里去。
都让他想到了一切的华夏祖迹都被封在了一幅幅光怪陆离画面之后的无奈。
张静涛大声嘶吼起来,却觉得听不到自己的任何声音。
愤怒如潮水般冲击着神经,一步已经落地,还有半步,晋北的长矛就要割过月兔的脖颈。
张静涛不再想自己是否是晋北的对手,每一根最细小的神经都四意了起来。
急,惊,怒,狂,杀!
他只想纵意自心,杀破一切封住雪白丝绸的色彩。
忽而,神经绷断了。
砰的一声般,眼前的色彩崩碎了,天崩地裂一般。
“破!”狂野的吼叫终于迸发了出来。
他的第二步跃出后,身形用的圣师道的发力方式,意志中则有一股力量蔓延到了腰腿间,他的速度猛然快了三倍,冲击力也大了三倍,他的臂盾架在了晋北的长矛上后,晋北的马都猛地人立起来。
晋北的手更受到了长矛反震的冲击,那长矛都脱手而飞。
这个以残忍方式杀了好几个敢死营女兵的恶徒一脸的愕然和不信,不信张静涛竟然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也不信这人在腰身微震跨出更快的第三步后,竟能让他完全反应不及。
更不信,这人手中斜斜挥出的***能砍破他有钢皮护着的皮护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