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撕裂:悠然惨死
云焱显然没有想到,我会回来。听到我的声音后,身子一颤,慢慢的抬起头。
当看到我赤着脚,红着眼睛站在门前时,他那双深邃黯然的双眼,闪过流星划过的光芒,差点闪瞎我的老眼。
我还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冲到我面前,我的身子跌落在他的怀抱。
他大掌捧着我的脸庞,狠狠的吻住我的唇。我能感觉到他唇齿的颤抖,心里不由的一紧。
许久之后,我快要被他吻的窒息,狠劲的推他,他才移开双唇,手掌轻抚着我的脸庞,如深邃如古潭的眼睛,含着笑意的凝视着我,“老婆,我以为你走了。”
我红着脸,拼命的吸了几口气,才抬了抬的自己的脚,“我忘记穿鞋。穿了鞋,我就走。”
我坚决不承认,我是因为舍不得,才会跑回来。不然,定被他笑话。
云焱握住我的手,十指相扣,眸子深凝着我,“你既然回来了,我就不会再让你走,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我看着他温情满满的眼眸,脸颊烧红的厉害,抿着有些火辣辣的疼的唇瓣,“我要回学校。”
我想到从医院离开的匆忙,李香和阿香一定担心我的安慰。我想回宿舍一趟。
“我送你回去。把你的东西都搬过来。”云焱在我脸上亲了一下,从我的身上起来,走到一边的衣柜前,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红色的衣服给我让我穿上。
我一看那衣服,是件红色的旗袍,旗袍上面用金银丝线绣着凤图,看起来高贵精美。只是…;…;
“你要我穿这件旗袍回学校?”我提着旗袍看了一眼扔在一旁,“我不穿。太红了,又不是参加婚礼,干嘛穿的那么红。我就穿我身上的衣服。”
云焱手指在虚空一划,我身上的衣衫,嘶啦一声裂了一个大口,锁骨和胸前都露了出来,“你确定,你要穿这件衣服回学校?如果是,我没意见。”
“啊,你,混蛋。”好好的衣服,被云焱故意划破,露出**,我连忙用手臂扫住胸,气恼的瞪他,“你故意的。”
云焱挑眉耸房,瞟了一眼那红色旗袍,又看着我,笑的邪恶,“老婆,你是想要我替你换?”
我顿时瞪大眼睛,一把抓来旗袍,“你,出去。我要换衣。”
他不动,依旧慵懒的倚在床上,“你浑身上下,我哪里没有看过,没有摸过,还害什么羞。”
我咬牙瞠眸,发现他说的也没错。看他那样子是不打出去。我只好羞着脸,在他面前换下身上的衣服。又穿上那件红色的旗袍。
“老婆,你真美。”他从身后搂住我的腰,把头埋在我的颈窝,嗅着我身上的气息,声音嘶哑性感,“我真想要了你。”
我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连忙离开他的怀抱,戒备的盯着他。
他笑了笑,转身朝楼下走去,“放心好了。你现在太虚弱,我不会在你身子弱的时候要你。”
我松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旗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婴儿肥的小脸酡红一片,唇瓣也被云焱刚才吻的红肿,水汪汪的大眼睛氤氲着一层薄雾,清纯中多了丝丝迷离的妖娆。
蓦地,我想起在血蝠洞里,看到的那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鬼替身,她口中提到的那个小贱人是谁?
就在我大脑思绪跑偏时,外面传来车子的喇叭声。我赶忙回神,穿上鞋子朝外跑去。
去学校的路上,我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云焱,想要杀我的玄家藏月是谁?”
云焱看了我一眼,也没有隐瞒,跟我说:“人有人界,冥有冥界,就是人死后要去报道的阴间。阴间有三大家族,帝家,白家,玄家,这三大家族执掌整个冥界的生死轮回和鬼魂出入,违反及阴间各种秩序。而玄家就是阴间的执法者,执掌整个冥界的秩序和罚恶,人生前做恶,死后下冥界入地狱,所要受的惩罚,十八层地狱,则是由玄家执掌。玄家藏月是玄家七小姐,也是玄家家主最庞爱的女儿,玄家家主把玄家的势力,代交她打理。”
我想到之前听到洛宸和云焱的对话,就问他,“帝九是不是冥界帝家?”
云焱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帝九是冥界帝家九少。因为没有几人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是帝家九子,冥界所有人都称他为九爷。”
我皱了皱眉,“那帝君是什么?”
之前洛宸是和云焱说话,叫云焱帝九。那就是说,云焱就是帝家九少,他的本名叫帝云焱。
那么,云焱是帝九,也是帝君?
云焱的手捏了一下我的脸颊,笑的邪魅:“帝君就是帝君啊。”
我垂下眼眸,沉默了一下,又问:“你是帝君,还是帝九?”
这次换他沉默,久久都没有说话,我想要再问他,车子开进了学校,停在了我的宿舍门前。
他下车,打开车门,向我伸手。我看了看他的手,便伸手握住,从车里来。
可还没有等我站稳,就感觉大脑一晕,整个人已经被他横抱在怀里。
正欲推他,从他的身上下来,他就附唇在我耳边,暧昧的说:“我是你的老公。云焱。”
我愣了愣,方才明白过来,他这话,是在回答我刚才问他的问题。
“言儿。”楼头顶传来李香的声音,她暧昧的看着我和云焱,邪笑起来,“我说你急急忙跑哪去了。原来是去和你老公约会了。”
李香的话一落,我就听到周遭传来密密仄仄的羡慕议论声。
不得不说,这一刻,我心里即害羞,却也有种欣喜的感觉。
进了宿舍,我就跟她们介绍了云焱。然后,说我要搬出宿舍,她们自然以为,我是因为结婚,才搬离宿舍。就没有劝说我。
等我收拾好东西,让云焱拿下去的时候,李香拉着我,神色凝重的压低声音说:“言儿,你和他真的结婚了?他是什么人?我总觉得他身上有种阴冷的感觉。站在他身边就感觉浑身发毛。”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李香又说:“你离开医院,学长很担心,我看得出来,学长他很喜欢你,你现在就算有了老公,也要去看看学长,医生说,他的胳膊,就算好了以后也会落下后遗症。”
我听到他的话,吓了一跳。这么严重?
第二天,我买了些水果去医院看安悠然。云焱把我送到医院楼下,我没让他和我一起上去,担心到时候,让安悠然尴尬,云焱脸上有些不悦,却也没有执意要跟。
我上了六楼,觉得有些诡异,一路走来没有看到一个病人和医护人员。
“哇…;…;”
婴儿的哭声,忽而从我身侧的病房传来,那哭声哭的一声比一声撕裂,我脚步不受控制的朝那病房走去,病房里没有什么病人,只有一张病床上放着一个婴儿。
那婴儿撕心裂肺的大哭着朝床沿爬去。我心里一惊,来不及思考,连忙伸手去接那婴儿。
“咯咯…;…;”
刚接到婴儿,就听到一阵令人头发皮麻的咯咯的声,我定眼一看,吓的惊叫一声,连忙把抱在怀里的婴儿扔了出去。
谁知,婴儿飞快的攀上我的身子,张开满是獠牙的嘴巴,就朝我的脖子咬来。
这婴儿居然就是几天前,那个浑身长绿毛的大头巨婴。
云焱当时说,有人会收拾这大头巨婴,可为什么,这大头巨婴会出现在医院。
我来不及思索,手里的水果篮砸了出去,逃命的朝病房外跑去。
可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砰的一声无人自关,一张贴着符的网,从门的上面罩就下来。
我心里呕着一口气,我又不是鬼,这贴着符的网罩我有什么用,要罩也是罩那鬼婴。
我快速把罩在头上网扯掉,准备拿这个贴着符的网,来对符那鬼婴。
蓦地,我被眼前的场景惊住了。我明明是在病房里,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荒芜的空间?
四周是白茫茫的浓雾,阴风阵阵,在那些白雾里,似乎闪动到不少黑影。
我提一颗心看着隐藏在白雾里黑影,身子哆嗦起来。彻骨的寒意蔓延全身。
我知道那些朝我围上来的黑影都不是人。
我害怕的连连吞咽口水,连忙呼喊云焱。
“咯咯…;…;”
阴森如银铃般的咯咯声,在我耳后响起。我回头一看,那鬼婴不知何时,来到我身边,顺着我的腿,朝我身上爬来。
“妈呀!”
我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拼命的踢腿,手里的网快速朝鬼婴洒去。
那鬼婴嘴巴一张,一口把网给吞了下去,舔着舌头朝我的腿咬来。
“啊。”
我疼的尖叫出声,死命的甩腿,嘴里大喊,“云焱,云焱救我…;…;”
“呵呵,别喊了,你就是喊破喉咙,他也来不了。”就在这时,一个阴森诡异的声音传来。我抬头去,就看到一个脸上带着面具,身穿黑色连衣裙的女子,从白茫茫的浓雾里走了出来,冷眼看着我,“这里是阵法,你出不去。他现在也被阵法控制,自身难保。他救不了你。”
“老婆,别害怕。我很快就来救你。”这个时候,云焱的声音传到了我的心里。我恐慌的心,慢慢的冷静下来,抡起拳头,砸在那咬我腿的鬼婴头上,力气之大竟将那鬼婴,都砸飞出去,我爬起来就往后退,盯着那蒙面的女人,“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我?”
032恶耗:措手不及
洛宸把我扔在副驾驶的位子上,我捂着胸口像是沙漠上濒临死亡的鱼,急促的呼吸着,身子不受控制的瑟瑟颤抖。
好半天,我才缓过窒息恐慌的那股劲,揉着我的脖子,在倒车镜里看到,我的脖子上出现一双手掌掐紫的痕迹。
登时,我感到一股寒意从头凉到脚,扭头看着开车的洛宸,说:“是戴娜,她认为,是我害死她,她想杀我。你刚才明明就在我前面,怎么会没有看到戴娜的鬼魂?”
洛宸起身刚走,我就跟上,戴娜出现,洛宸不可能没有看到。我被戴娜掐住脖子的时候,洛宸没有马上发现,我差点被掐死,他才出现。
这让我心里有些窝火,觉得他是因为刚才的事情,给我一个教训,故意在最后关头出现。好彰显他的本事。
洛宸侧目看了我一眼,说:“我刚刚被陈媛引开,并没有注意到戴娜,被陈媛控制来杀你。”
我一听,出了一身冷汗,“戴娜的鬼魂被陈媛控制了?”
洛宸点了点头,“戴娜是陈媛杀的,陈媛的怨气太深,又吞食了其他鬼魂,戴娜自然怕她。”
他的话,让我大吃一惊,“陈媛吞食鬼魂?”
他嗯了一声,“怨气重的鬼,吞食实力弱的鬼,就会成为锁命厉鬼,陈媛已经吞食了四个鬼魂,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吞食的几个鬼魂生前,个个都是曾伤害过他的人。”
我一直以为,伤害陈媛的人,只有戴娜和催仲两人。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
洛宸又跟我说,魅色酒吧最近连接二连三的死了四个道上混的人,都在魅色酒看夜场的。这几个人的死因相同,都是自杀,在众目葵葵之下,自己拉扯断自己的喉咙血管,掐碎喉节而死,更可怕是,他们亲手把自己的男根,连根扯拉掉塞到自己的嘴里,死相已经不足以用一个“惨”字形容。
刚开始警察以为死者,是患有神经分裂和自杀妄想症,才会以这么变态可怖的手段自杀。
可接二连三死了四个人,同样的死法,都有目击证人,证明死者确实是自杀。警察对此束手无策,觉得事件太过诡异,就请上青城寺请圣贤大师,圣贤大师这才让洛宸来助警方破案。
我听了之后,浑身寒毛乍立,想到那天晚上戴娜抓自己的脸和脖子的一幕,如果那天不是云焱出手,戴娜会不会也是抓断自己脖子上的血管,和那些人一样惨死。
更让我觉得瘆人的是,几个男性死者,居然把自己的下身抓扯掉塞到自己的嘴里,那一幕,她连想都觉得恐怖恶心。
这时洛宸又说:“你知道,我今天在去警局报道前,去了哪里吗?”
我茫然的摇头。他说他去了催建国的家。催建国就是瑾大的校长,催仲的爸爸。
我讶然的看他,问他催仲身上的佛象,是不是他给的。他沉默了一下说,那个佛像是他师傅圣贤大师曾经亲自开过光,上面有很强的法力,鬼邪不近。
“那佛像原来和锁魂镯一起,都是师傅给你的护身符,当年却被催建国扣了下来。不过你的锁魂镯碎了,也该拿回那佛像。”
他莫名其妙的话,把我给弄晕了。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佛像怎么会是圣贤大师给我的?我和圣贤大师认识吗?
还有,洛宸是怎么知道我有锁魂镯的,难道圣贤大师认识我外婆?
正当我想要问洛宸,心里的疑问时,车子已经停在了警局的门口。我被洛宸带进了审讯室,洛宸亲自给我录口供。说白了,在吃饭的时候,该说的全说了,现在就是走了过程。
不到五分钟,洛宸就说,“你可以走了。”
我问,“那我的同学呢?”
他说我的同学已经录了口供离开了,要我暂时不要和她们走的太近,他又给了我一张名片,上面是他的手机号码和地址,另外还给了我一道符。
我们三个人,加上安悠然四人,一道符哪里够,我想了想,又向他讨要二道符。
他看了我半天,才说,“你当我的符,都是垃圾筒里的废纸,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我被他的话,噎的一时无语。好半响,我说:“多少钱,我跟你买。”
他双臂环胸,靠在椅子上,有些讥诮的看着我,“你觉得,多少钱能买三年的阳寿?”
我嘴角一抽,“我买的是符,不是阳寿。你别说的,我好像要买你的命一样。”
他眼光在我手上的符上扫视了一眼,挑眉说,“这符是以中指精血画的,一滴血一年阳寿,你算算你能出多少钱,买我三年阳寿。”
听到他这话,我有些怔然的看了看我手里的符,又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只是一道符而已,你要不要说的这么夸张。”
千金难买健康,况且是人的寿命。
他不说话,定定的将我望着,让我觉得,他不是因为舍不得符,或是在和我开玩笑。
我尴尬的笑了一下,说了声谢,就转身离开,又听他说:“只要你不靠近她们,她们就不会有事。他们其中有一个女孩的身上有辟邪的东西,鬼怪伤不了她。”
我听到后,就点了点头,直接回了宿舍,李香和吴青两人都在宿舍。
我问吴青,她的身上是不是有什么辟邪的东西,吴青说她没有,我又问李香,李香说她身上有一道符。
我就把洛宸给我的符给了吴青,要她带在身上,陈媛和戴娜的鬼魂,就伤不了她。
我就开始收拾东西,洛宸说,要我暂时远离她们,我决定先搬离宿舍,到学校旁边的旅馆先住一晚上,明天再去找房了租。
吴青说:“言儿,你真要搬出去?你一个人我们不放心。我们陪你一起搬吧,租一个大一点的房子。”
我笑了笑,摇头:“没事的,现在陈媛和戴娜都盯上我了,我要是继续和你们住在一起,你们会有危险的。”
李香和吴青见我心意已定,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当天晚上,我就在学校附近的旅馆住下,打算早点睡,明天好找房子。
谁知,还没睡下,手机就响了。是洛宸的打话。他问我在哪里,我如实的告诉他,他让我在房间里等他,千万别出去,谁敲门都不要开,他马上赶来,我还没问他原因,他就把手机挂了。
我有些郁闷的把手机丢在床上,不明白洛宸这么晚要来找我干什么。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我心里一疑,这么晚了谁会来敲门。洛宸来的没有这么快吧。
我走到房门后面,问外面的人是谁,就听到李香的声音传来。
我有些疑惑,李香和吴青才刚走不到半个小时,怎么又回来了?
不过,我也没有多想,打开门,“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担心你一个害怕,所以来陪你。”李香冲我咧嘴一笑,拉着我就进了房间,我感觉她的笑容,有些说不出的诡异,而且,拉着我的手,冰冷的就像是死人的手一样。这个时候,吴青也拉住我另一只手,“是啊,我和阿香担心你会出事,想一想,还是回来陪你。”
她的手和李香的手一样,冰冷的不正常。他们的脸色也煞白的毫无血色,就像是死人的脸。
我觉得她们很不对劲,突然想到,刚才洛宸叮嘱我的话,谁敲门也不要开门,千万不要出去。
我连忙甩掉她们两人的手,戒备的盯着她们,直往后退,就看到她们两个人的头突然炸开两半,脑浆血肉喷了出来,就像有人拿着斧子把她们劈面两半,身上的血肉一层一层的往下掉。
很快,她们两个人的身上,就只剩下一副血肉猩红的骷髅架,眼眶里挂着两个没有眼仁的眼睛,咯咯笑的盯着我,我听到她们笑时牙齿上下打架的声音,吓的惊恐的尖叫一声,“啊,鬼呀…;…;”
033追杀:中锁魂香
整个大殿安静的诡异,除了我的回声和慌乱的**声,便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这种气氛压迫的我浑身冷汗直冒,未知的恐惧,总能让人内心崩溃。
但我知道,此时此刻,我若崩溃,那便再也站不起来。
我努力的说服自己,告诉自己:白言,你活了二十一年,不是为了今天,死在鬼的手里,死在自己的恐惧下。你的路天已注定,本来就比别人艰难,比别人另类,你要么选择懦弱的死。要么捡起你的坚强,赶走恐惧,活下去。
一遍一遍的给自己力量和信心。我胆瑟的心,似乎没有之前那么恐惧,手握乌风,耳听八方,一步一步的朝出口挪去。
等我走到大殿的时候,原本站在宫殿两侧的古人宫女,猛地抬头,齐刷刷的朝我看来,咧着嘴诡异的笑了。
我心中猛地一颤,紧紧的绷着神经,尽管迫使自己冷静坚强,可在看到这些古人瞪着我,咧嘴诡笑的时候。我仍是吓的小肚子在打转,握着乌风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因为,她们每一个鬼瞪着我的眼睛,都红的渗血,咧开的嘴巴,露出上下四颗尖锐的獠牙,像极了电影里面的僵尸。
我恐慌的用乌风对准它们,生怕它们会朝我扑来,我小心翼翼戒备十足的朝殿外挪步。
可就在这时,我眼前的景物,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只见整个宫巅轰然的倒塌下来。四周的物体,就像是创建的幻境,在遇到侵袭一样逐渐的崩塌。
我吓的魂不附体,连忙朝宫殿外跑去,谁知,宫殿外突然间变的漆黑一片,连带着整个宫殿都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吱吱吱吱…;…;”
四周传来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像是老鼠的声音,又像是磨牙的声音,分外瘆人。
而随着那声音响起,我看到漆黑的空间,有无数团红色光芒,犹如鬼火一般浮在空中,朝我扑来。
我蓦地想到,那些红眼像是僵尸的鬼,吓的一身冷汗,连连后退,举着乌风朝扑来的鬼开枪。
“吱…;…;”
尖锐的让人头皮发麻的叫声传来,我隐约间还看到一个庞然大物,被打飞出去。
“吱吱…;…;”
突然,那种尖锐阴森的叫声,越加密集,我看到那如鬼火般的红光,从四面八方密密层层的朝我扑来,携着无比血腥的阴风吹的我浑身发悚。
这一刻,我猛地意识到,这吱吱叫的东西并不是鬼,到无端让我联想到那天在云焱家看到了巨大血蝠。
我来不及多想,更没有时间害怕,眼看那些东西,快要扑倒我,我打响乌风就胡乱的扫射出去。
可显然,在这漆黑的空间,毫无方向感和精准度的情况下,我似乎一枪也没打中。很快,枪里就没了子弹。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 一股阴风当顶灌来。我惊恐的尖叫着,被一个庞然大物扑倒在地上。
我慌乱的抬手去挡,胳膊顿时传来一阵刺痛,似乎被什么东西咬住了,我疼的惊叫,举起拳头去砸。
这时,我才模糊的看到,咬住我胳膊的是一只巨大的蝙蝠,它死咬着我的胳膊吸血,一双 铜锣大的眼睛,阴冷的瞪着我,似乎在嘲笑,挑畔我的无能。
而在这时,其他的血蝠一轰而上,眦着牙尖叫着,朝我的脖子,四肢咬去。
恐惧在这一瞬间占据了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脆,无限放大,似要把我撑爆我。我仿佛在黑暗的虚空,看到我的灵魂离体,正在幽冷的看着,无数只血蝠蚕食我的血肉,最终化为一堆白骨。
“老婆…;…;”
昏沉的大脑在意识下沉。隐隐听到云焱火急火燎的声音,在我心里响起。
我坚持的防线,心里的恐惧和委屈,在听到他的声音响起时,全部崩塌。眼泪像顷泻的洪水止不住的落了下来,喉咙里呜咽着,“云焱,云焱…;…;”
“老婆,我在,别怕,别怕。”脖子上的四肢的痛与重量,蓦地消失,下一秒,我的身子被卷入一个宽敞的怀抱。我忍于终不住,放声大哭,“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
他紧紧的抱着我,轻拍我颤抖的身子,不断的安慰我,给我力量,“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有我在…;…;”
听到他的声音,我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丸,感受到了安全,埋在他的怀抱毫无形象的大哭着,埋怨着。
他把我搂的越来越紧,低下头,寻到我哭的稀里哗啦的唇,狠狠的吻住,让我感受到他的气息,他的存在。
我心里委屈害怕的不行,被他这么狠狠的吻住,心里的恐惧化为愤意,恶狠狠的咬住他的唇瓣。
他疼的闷哼一声,没有挣扎,任由我咬,直到我心里的恐慌和愤怒在咬他的过程中平息下来,我才松开咬住他唇瓣的牙齿,抽泣着肩膀,搂住他的腰,“云焱,我疼…;…;”
浑身的痛意让我犹如被利箭穿身,疼的心胆俱颤,恨不得,昏过去。
“我马上抱你离开这里。”他把我横抱在怀里,从地上站了起来。腾出一只手在虚空一划,一道紫色光芒在眼前闪过,瞬间把我和云焱笼罩在内。
我的视线有了一丝明亮,看到周身被一层紫色透明的东西包围,在那层东西之外,我看到几十只庞大的血蝠,倒立在黑色的墙壁上,血红的眼睛瞪着我们,张着嘴伸着舌着尖叫着,却是不敢轻易靠近。
云焱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场,那气场像地狱传来的般,令我发寒,全身血液凉到骨子里。
就见大掌朝着那身血蝠的猛地一挥,四周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声,那些血蝠在我的视线里,化为黑雾消失。
我这才发现,我压根就不是在什么宫殿,而是在一个潮湿阴冷的黑洞里,之前看到的那些古人鬼,全部都是这些血蝠的幻化的。
而这个黑洞就是血蝠的洞**。
“这里的血蝠,阴毒无比,言儿被咬了,肯定中了血蝠毒。”时这,洛宸手里握着枪,匆忙的跑进洞里,“ 我们快点离开这里,被她们发现言儿,言儿就走不了。”
云焱没有说话,阴冷的一张俊脸,抱着我,迅速的离开血蝠洞**。
我还没有看清,云焱是如何,带我离开血蝠洞,就感觉耳畔阴风掠过。眼前一片漆黑。
恢复光明时,洛宸的车已经出现在眼前。
云焱把我放在后座,让洛宸开车,脱下身上的外套,隔在驾驶位和后座,遮住洛宸的视线。
然后,便来脱我的衣服。我大脑昏沉一片,见云焱这个时候来脱我的衣服,我以为他欲趁机对我不轨。
瞪着他,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衣襟,“你,你要干什么?”
“老婆,你身上被血蝠咬伤,中了血蝠的毒,会有生命危险,我要立刻给你上药解毒。乖,把手拿开。”他握住我的手,把我的手移开,脱我的衣服。
我一听有生命危险,便没有再阻止,什么都没有性命重要。
再则,云焱也不是第一次,碰我的身子。我之前昏迷的时候,还不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
心里虽是这么想,可他解开的衣衫,手指滑过我身上的伤口时,你还是烧红了脸,扭开头,不敢看他。
但我能感受到他身上阴冷的气息愈加强烈,我眸光瞥向他,见他双眼血红的看着我身上的伤口,那眼底弥漫着令人灵魂都在颤抖的杀气。
“云,云焱。”看到他杀气腾腾的样子,我心里一抽,有些羞涩的扭着一丝不挂的身子,护住在胸前,望着他,说:“我,我不痛,真的,一点也不…;…;”
没等我的话说完,他就压下了双唇,堵住我的唇,把我想要说的话,都含在了喉咙里。
然后,从我的双唇吻到脖子,我顿感脖子传来一阵刺痛和酥酥麻麻的感觉。
“云焱,你干什么,快停下来,你会中毒的。”他在吸我脖子上的伤口。我知道,他是想要把伤口的毒血吸出来。
我已经中毒,我不想他再中毒,使劲的推他。奈何,我浑身无力,根本就推不动他,“云焱,别吸,你会中毒的。”
“傻丫头,你在担心我吗?”他昂起头,眸光含着一丝欣喜。我看到他的唇边,是乌黑的血液,我眼眶一热,泪水滚落下来,“都什么时候,你还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这对我来说很重要。能让我知道,我在你的心里,占有怎样的位置。”他伸手抹去我眼角的泪水,冲我迷人一笑,便埋头在我的脖子上吸毒血,我隐隐听到他喉咙里溢出呜咽的声音,“因为我爱你。一切,都变的有意义。”
他的话,让我的眼泪滚落的越来越凶,很快模糊了视线。
我大脑纷乱如云,不知该如何应对他的话。我想,每次我恐惧害怕时,心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他,也许,我是喜欢他的。
可这份喜欢,让我觉得好可怕,好沉重,也很艰难…;…;
034算计:想要杀她
看到鬼婴张开胳膊朝我笑,要我抱。我内心是恐惧而抗拒的。
然而,身体却是不由自主的弯下腰,伸出双手去抱它。
它伸着胳膊,抓住我的双手,就朝我的身上爬,一边爬,一连咯咯的笑。
那笑声听似天真无邪。可在这安静的让人心里发毛的路上,就瘆人的让人恐惧。
我吓的快要哭了,想要把它从手上甩掉,又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身后一阵阴风刮来,冷的我浑身打颤,云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老婆,小心。”
我正欲回头,就见爬到我身上来的鬼婴的头,突然间变的好大,铜锣大的眼睛血红的渗血,咯咯笑的嘴巴,裂开了半边张,嘴里生出细长尖锐的牙齿,那哪里是人的牙齿,简直像极了野兽的牙齿。
原本婴儿大的身子,生长到三四岁孩子那么大,身上的皮肤是诡异的绿色,还长着绿色的绒毛。这俨然是我之前看到与洛宸打斗的那个鬼娃娃。
他舔着嘴巴,伸长了手掌朝我的心脏挖来,天真的语气,稚嫩的声音,“妈妈,我饿,要吃肉肉…;…;”
吃肉?
它明显是要挖我的心脏吃,我吓的惊声尖叫,眼看鬼婴的手,就要抓住我的心脏,我闭上眼睛,不要看到,我的心脏,被挖出来的样子。
云焱,云焱,我心里一遍一遍的念着他的名字。他现在哪里?
意料到的疼痛,没有等来,我只感到一股阴风卷来,手中的重力一轻。传来一声尖锐刺耳的惨叫声,我想应该是他来了。
睁开眼睛一看,果然,那个鬼婴被他一脚踢飞,狠狠的摔落在地上。
“乖,不哭。”他一边擦我眼角的泪水,一边恨恨的低骂,“洛宸那个混蛋。再见到他,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我听到他的话,抽泣着肩膀,看了眼手上的戒指,不悦的道:“你不是说,这个戒指能够保护我的吗?”
鬼婴都爬到我身上来了,这枚戒指也没有发挥半点的屁用。我心里是忿忿的恨。
他看着我气恼的小脸,勾起唇角笑了起来。我心里还在后怕不已,见他此时居然笑我。气愤的瞪他,正欲骂他。
他突然俯下头,在我的唇瓣上狠狠的落下一吻。我心中一怔,睁大眼睛看他。
他移开双唇,深邃醉人眼睛含笑的望着我,“老婆,你现在不嚷着要取下戒指了?”
因他一吻,我脸颊烧红的厉害,听他的话,我瞪他一眼,一把推开他。
“啊。”他突然捂着肚子,吃痛的闷哼一声。
我看到他捂着的的肚子还在流血,想也没想,就上前扶他,“你还在流血,你不是能医治吗?为什么不用鬼术给自己医伤?”
他抬起手臂,把我搂到怀里,唇,落在我的额头上,声音颇为沉痛哀伤,“那就让他流吧,反正我自己的老婆也不关心我,就算我死了,她也不会心疼我。”
我眼角一抽,挣脱出他的怀抱,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本来就是死的。嗫给谁看。”
他幽怨的牵起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老婆,可我的心是活的。为你而活。”
他那受伤的眼神,幽怨的话,牵动着越跳越快的心。我这才发现,之前的恐惧,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一扫而光。
我抽回自己的手,看着他流血的肚子,说:“快把你的伤医好。”
“那你答应我。再也不说取下戒指的话。”他耍起无赖来,握着我的手就是不放,我被他弄的哭笑不得。可下一秒,我的眼睛就粘在了他的身后,那个满身长绿毛的鬼娃娃,正朝我们爬来。
云焱从我的反映里,显然是看到什么,牵着我的手,朝车子跑去,“老婆,回车里,我先带你离开这里。”
我上了车,想到了洛宸,心里有些担心,“洛宸不见了,他之前还和这个鬼娃娃打斗,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鬼娃娃吃掉了。”
云焱语气不悦的说:“身为我的老婆,我不喜欢你担心别人,尤其是那个瘪孙小人。”
我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什么,就看到了车前出现的惊人一幕。
朝车子爬来的鬼娃娃,坐在了路中央,他原本就大的诡异吓的头,还在不断的变大,身体也在快速生长,身上的绿色长毛越发旺盛。
转眼之间,那鬼娃娃长成二米高的巨婴,那异常大的头上出现一只半睁开的绿色眼睛。那眼睛邪恶的看着我们,一步步的朝我们走来。
“天,天啊,这是鬼娃娃吗?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盯着那朝我们冲来的巨婴,脑海里突然蹦出来三个字,“绿巨婴?”
“老婆,闭上眼睛,别他头顶上的眼睛。”云焱的脸上没有之前的邪魅和玩味,用手遮住我的眼睛,严肃的跟我说:“这鬼婴是用邪术炼化的大头鬼婴,专门吞噬阴魂聚集力量。它的头越大,力量就会越大。阴洞**里跑出来的鬼魂全都被他吞噬了,不然,他的头上,不变异的长出一只魔眼。”
我的眼睛被云焱捂住,闭了起来。我想到刚才,那个黑洞漩涡,一阵发寒,“从阴洞出来的鬼魂,全被那个黑洞漩涡吞噬,难道,那个黑洞,就是这大头鬼婴的嘴巴?到底是什么人,炼化出这么一个可怕的东西?”
云焱说,阴洞**之前没有这个变异的大头鬼婴,是有人故意打开阴**洞,把大头鬼婴放在这时,吞噬阴**洞出来的鬼。
那个炼化大头鬼婴的人,不是道士,就是阴阳师。而且,法力很高。
因为一般的道士和阴阳师,是炼化不出来这么强大变异的大头鬼婴。
因为养鬼婴炼化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法力弱的道士和阴阳师炼不出来,容易遭到反噬,最后被鬼婴吞噬。
法力高的道士和阴阳师,用邪术炼出来的鬼婴就会很强大,如果在炼制过程越阴毒,越残忍,炼出来的鬼婴也就会阴毒残忍。
阻住我们去路的这浑身长满绿毛的大头鬼婴,就是属于力量比教强大的鬼婴。如果他头上的那只眼睛完全张开,那就说明,鬼婴成魔,鬽(mei)眼所及之地,所有生魂都会被夺。
我心中一惊,心想,那岂不是和洛宕口中的尸王,有的一拼?
车子没有前行,似乎在倒退,我偷的睁开眼睛,看到云焱正在快速倒车,那绿色大头巨婴追了上来,轮起拳头朝我们的车子砸来。
我知道云焱想要干什么,连忙把车窗四周的符都撕了下来,全贴在挡风玻璃上。
云焱看我此举勾唇笑了,“老婆,你真越来越聪明了。”
我没有理他,坐回位子上,把安全带系好,双手扣住车门。我可不想,等会儿,被云焱甩飞出去。
“老婆。做好心里准备。”云焱说这话时,我明显的感到车子倒退的速度越来越快。与那追来的绿色大头巨婴,拉开了很长一段距离。
然后,猛地停了下来,加档,猛地踩油门急速前进。
我突然感觉整个人,像是飞了起来。要不是安全带,我估计,我整个人,都飞出了挡风玻璃。
但,想要撞飞那大头巨婴,没有这种猛速怎么行?
“砰”
巨响震天,车子的挡风玻璃,被撞的龟裂,意料中的巨婴被撞飞的一幕,没有发生。那绿色大头巨婴,居然跳到了车子的挡风玻璃上,锤子般的拳头砸在挡风玻璃上,那些帖在挡风玻璃是的符,都突然起了火,被化为灰烬。
“这,这是什么怎么回事?”那些符都是洛宸给的,怎么会没用?刚才,对付那些鬼,都还有用。
“这些符,对付一些小鬼,还有用处,对付这个鬼婴,起不到作用。还是要拿出真家伙才行。”云焱从怀里掏出来一把看起来很酷的枪,对准大头鬼婴头上那只半睁的鬽眼打响了第一枪。
035失忆:我的丈夫
夜阑最宝贵他的车,从我第一天夜里,见夜阑停车就发现了。
如果我划坏他的车,估计,他会心疼死。
果然,我的威胁,让夜阑的脸色阴沉下来,紫色的眼眸骤起狂风暴雨,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警告我,“白言,敢威胁本少的人,还没有出生,你确定,你能承受得了本少的怒火。”
说实话,他那种阴沉的脸色,乌云沉沉的眸子,似要把我吞噬的模样,确实吓到了我。我此刻,我真的顾不了其他,我强自镇定,把石头抵着后车盖,昂着头,不甘示弱的呛他,“你还不是受云焱威胁。”
似乎被我戳到了软助,他阴沉的脸色更加的黑了,字,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挤出来,“他不是人。”
呃…;…;
我表情囧了一把,旋即,瞪着他,理直气壮的说:“不管是人还是鬼,被威胁是事实。你现在,要么,帮我这个忙,要么,我划破你的车。你自己二选一。”
这可能是夜阑辈子,听到最可笑,最无理取闹。或许也是最无奈的威胁。
他站在门前,就那么直勾勾的盯了我好半天,那种眼神,让我几乎觉得,要万箭穿心,死在他的眼神下。‘
可在下一秒,他突然勾起玫瑰色的唇瓣,邪恶的笑起来,“白言,你说,我现在,把你扔到房间里,把你办了,云焱他会不会马上掉头赶回来?”
他说着,一步一邪笑的朝我走来。我心中莫名一紧,打了一个寒颤,有点害怕,他真的干出些什么事情。
想了想,我解开绑李香手腕上的鞭子,拉开车门,把李香塞进了车,我也一头钻到他的车里,“夜阑,既然你不想帮我,那就把你的车借我一用。”
极为爱车的夜阑,一看我这举动,脸色一白,冲到车门前,黑着脸瞪我,“白言,你在找死,你知道吗?”
“找不回魂魄,不弄清楚白村,我死都不会瞑目。”我看了夜阑一眼,又跟李香说:“我知道你会开车,不想死在这里,就走。”
只要离开阳光森林,我就算不会开车,打车也能去白村。
“白言,洛宸说的没错,你这丫头,就是一个祸害。”夜阑气极,拉开车门,一把把李香提起来扔了出去,坐在驾驶坐上,双眸充血的瞪着我,“三个月的女佣期,延长一年。”
我一听夜阑这话,顿时喜上眉稍,抓住夜阑的胳膊,忙不迭的点头,“夜阑,你真是太好了。”
“把爪子拿开。”夜阑一边启动车子,一边恨恨的说。我讪讪一笑,把手移开,指着被扔在地上的要李香,跟夜阑说:“把她也带上吧。说不定,会有需要到她的时候。”
李香似乎对白村很了解,又说阵法里的那些恶鬼,都是白村的村民,这证明她曾经去过白村。带着她一起上路,指不定会有用到她的时候。
夜阑黑着一张脸,显然不爽,可也没有说什么。
让李香上了车,我们就离开阳光树林。追随云焱和洛宸的车后,赶往白村。
路上的时候,李香又昏了过去,她伤口的子弹,被取了出来,可能是因为伤势没有处理,才会一直都处于昏睡当中。
在赶往白村途经的村子药店买了些酒精和消炎退烧的药,给李香处理伤势,简单的做了个包扎,保证她不会死掉。
“她一心想要害你。你还救她。你是不是傻啊。”我的举动,换来夜阑一记白眼,二句冷言。
“李香是对不起我。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我承认,我是挺傻的,可只要想到,那是一条人命,我就无法做的坐视不理。
我靠在后座,望着车窗外一闪而逝的景物,叹了一口气说:“夜阑,其实你是想让我追着云焱来白村的,对吧?”
“什么?”夜阑讶异的看着我。我没有看他,淡然的说:“如果不是想让我跟着去焱来白村,你是不会告诉我,云焱和洛宸是来白村,也不会告诉我,白村早在二十一年前,就成了**,你的目地,不就是想让我回村吗?”
我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扭头迎上夜阑的深紫色的眸子,在他的绮丽魅惑的眼晴里,看到了两个小小的自己,我说:“其实,你是有目地的。”
他定定的将我瞧着,没有说话。我担心他开车,葬送我的命,把他的头,搬正看向前方。
他正色的说:“白言,云焱把你保护的太好。这种保护,对你来说,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人要学会成长,如果,你永远都只活在别人的羽翼下,那么你永都长不大,学不会坚强。只会依赖别人,你不想当养在温室里的娇花,那就要勇敢的去面对一切你应该面对的困难。”
我以为,夜阑别有用心。可他这一翻话,却叫我哑口无言。
一直以来,都是云焱在保护我,每一次我有危险,我都在依赖他。
我的一次次脆弱,只会让云焱分更多的心,来担心我,不敢让我一个人,去经历任何风险,把我小心翼翼的保护起来。
夜阑说的对,如果一直依赖云焱,我永远都长不大,都学不会坚强。永远都只能在云焱的保护下,像是温室里的花朵。那样,我只会成为云焱的累赘。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冲夜阑笑了起来,“夜阑,谢谢你。我明白了。”
夜阑伸手揉了揉我的头,邪魅一笑,“白白啊,人可以傻一次,二次,千万不要有第三次。信任,这两个字意义重大,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给。”
“也包括你。”我挥掉他的手,表示很不喜欢他叫我白白,那感觉,像是在叫一条小狗。
夜阑没有说话,只是挑了下好看的眉,继续开车。
我在路上,以心灵沟通联系了云焱,云焱得知我和夜阑随后来追他时,并没有生气,只是沉默了一会儿,才跟我说:“老婆,我希望你能坚强起来。但这份坚强,不是建立在你的人身安危上。你能跟我来,说实话,我很意外。”
我知道从前都是我太脆弱,才让云焱顾虑我的心情,不敢告诉我很多事情。
就像安悠然的事情一样,如果我够坚强,他就不会隐瞒我,不会抹去我的记忆,怕我难以接受。
我眼眶有些红,“老公,我不想只当你羽翼下的小鸟,我要成为,能和你并肩翱翔的雄鹰,学会成长,学会面对,学会**,不再让你担心我。”
他低低的笑了起来,笑声里尽是愉悦和欣慰,“老公,就是来给遮风挡雨的,你若不需要我的担心,我这老公,也该退休了。”
“谁说的,没有担心,还有爱心啊!”我心一急,就突然脱口开出。
就在话出口的一瞬间,我就意识到自已干了件蠢事。脸颊烧红的迎上夜阑诧异的眸光。有种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的冲动。
“你说什么?”夜阑俊美邪恶的脸庞凑近我,笑的暧昧至极,“白白,你是不是喜欢上本少了?”
我嘴角一抽,一巴掌拍在夜阑的脸上,把他的脸推开,“见过自恋无耻的人,还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我警告你,好好开车。我们要尽快追上云焱和洛宸。”
夜阑撇了撇嘴,“你知道,他们现在到哪了吗?”
“不知道。”我和云焱心灵相通的事情,除了云焱,任何人都不能告诉,夜阑虽然帮我,可对他,我没有百分之五十的信任。
“呵呵。”云焱愉悦的笑声在我心底响起。我不满的埋怨起他,:“还笑,都是你,差点让他发现了。”
“老婆,我真想看看,你现在红着脸的模样。”他说着,突然沉下声来嫉妒起来,“该死,捂上你的小脸,才不要让夜阑那孙子看到。”
我无语的额头滑过几条黑线,扭头看向夜阑。发现夜阑的眸光正锁在我的脸上。
我脸颊越发的红了,佯装生气,恶狠狠的瞪他,“看什么看,开车看前路。”
夜阑暧昧的凑到我的耳畔,语气邪魅惑人的说:“白白,你的小脸这么红。如果让云焱那王八蛋看到之后,还以为我们俩人在车上,做了些什么翻云覆雨的**事。”
被他这么一说,我血气上涌,张开嘴巴,在他胳膊上恶狠狠的咬了一口。他疼的嗷嗷直叫,“白白,我可是你主人,你敢咬我,你胆子肥了。”
“咬的就是你。再敢叫我白白,我咬死你。”我恨恨的冲他说。
“夜阑那个鬼孙,敢戏弄你,我饶不了他。”云焱在那边恨恨的低吼着,似乎气的不轻,我笑着问他:“你吃醋啦?”
他哼唧了一声,有些吃味,“你是我老婆,要欺负,也只能被我欺负。”
想到之前在车里,被他欺负,我就耳根烧热的厉害,“有你这么霸道的吗?我才不要被你欺负。”
“轰”
忽而,一道天雷在头顶乍响。吓了我一跳,抬头看向窗外的天空,刚才还阳光高照,这会儿已经是乌云滚滚,闪电雷鸣。整个世界,都暗沉下来。
我蹙眉道:“这天色,怎么说变就变了。”
夜阑眯了眯眼眸,看着前方的道路,淡然的:“天有异变,必有妖物。”
036阴谋:极阴之胎
“老婆,不要怕。她已经被我赶走了。”男人阴森的声音,比这夜还要冷,他拉着我的手腕的手掌一个带力,把我从窗外拉了起来,我感到一股彻骨的阴风拂面,身子已经被男人卷入怀里,他的怀抱,冰冷让我全身血液都在冻结。
更令我恐惧的是,我这才看清楚,这个男人是一团看不清的黑雾。
我吓的一把推开他,害怕的直后往退,抖索着嘴唇,盯着他模糊的脸,“你你你,你是谁?”
我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人。
一团黑雾,也无法让我说服自己,他是个人。
“我是谁?”他抬手黑雾弥漫的手指了指自己,携着阴风步步朝我逼来,森冷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一般骇然,“白言啊白言。刚才还叫我老公。那女鬼一走,你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了。”
“我,我。你你是谁…;…;”我吞咽着口水语无论次起来,他猛地冲到我面前,一把把我卷入怀里一股黑雾鬼气瞬间把我吞噬,我抖索着身子抗拒与他冰冷的身子接触,他却搂的更紧,附唇在我耳边阴沉着声音不满的说,“你刚才还叫我老公,现在就装不认识。”
“我,我老公?”
我老公怎么可能是一团黑雾?
他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现在能力有限,暂时还无法现出真身,但我会想办法,让你早点看到我。”
他莫名其妙的话,让我的大脑一片混乱,正欲问他,他究竟是谁,顿感唇瓣一凉,他在我双唇上亲了一下,“老婆,明天晚上,我们就能见面。”
一阵阴风掠过窗子,男人转眼已经不见。
我瞪大眼睛,四处打量,看他走了没有,突兀的,耳畔又传来一道森冷寒冽的警告声,“老婆,我不喜欢你和别的男人走近。更不准你喜欢别的男人,尤其是那个学长。不然,你老公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我浑身的神经都紧崩着,突然听到他阴冷的似地狱般传来的声音在耳边,吓的忍不住惊叫起来,拔腿冲出房间。
就在我打开房门的刹那,一个张满脸褶子的老头年人脸庞,赫然出现在我眼前。
“啊…;…;”
我吓的惊声尖叫,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翌日,我醒来睁开眼睛,就看到李香担忧的脸庞。
“你总算醒了,再不醒,我可就要把你抬到医务室去了。”她一边说,一边用手背试我额头的温度,“烧退了一点,我给你请了病假,今天你就好好休息,不用去上课了。”
我脑袋倏地一下清醒,猛然坐了起来,迷茫的看着我睡的床,“是你把我抬到床上来的?”
“言儿,你昨儿怎么了?”问话的是坐在床边吃早餐的吴青,她一边喝着牛奶,一边怪异的盯着我道:“胡大爷说,昨夜听到楼上有尖叫声,就上来看看,谁知你冲房间,一看到他就大叫一声,昏了过去。把整层宿舍的人全部都惊醒了。后来发现你正在发高烧,胡大爷和旁边宿舍的人,把你扶到床上休息。言儿,你昨晚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在半尖惨叫出门?”
问到最后一句话,吴青停下吃早餐的动作。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
昨夜我惊吓过度,拉开门就看到胡大爷那张满是褶子的老脸在眼前,脆弱的神经哪再禁的住一吓再吓,就两眼一翻白的昏了过去。
我一拍脑门,暗骂了一句;白言,这下丢人丢大了!
李香看我脸色不对,也跟着吴青一起问我,“言儿,你昨晚电话里说,你害怕,这究竟怎么回事?”
昨夜的事情,太诡异恐怖,我不想让吴青和李香知道后害怕担心,就说:“昨夜睡到半夜,被一只爬到床上的老鼠吓醒。没有什么事情。”
我说这话时,明显的感觉到后颈扑来一股阴风,就好像此刻正有个鬼在我身后,朝我的脖子吹着鬼气,我浑身发颤,不敢回头。
吴青一听,脸色一白,提高的声音,“你说什么,老,老鼠?”
吴青有洁癖,一听说宿舍有老鼠,差点跳了起来,床**下,开始疯狂翻找老鼠的踪影。
李香无可奈何的看了眼发狂找老鼠的吴青,又戳了一下我的头,没好气的笑道:“平时胆子肥的跟猫似的,怎么一只老鼠就把你吓的发高烧。”
我哭丧着脸,心想,要是你也经历我昨夜惊悚的一幕,指不定比我还怂。
我缩在床上,盯着我手腕上的锁魂镯发呆。
我八字属阴是,外婆说我是九阴之躯,最容易招惹鬼怪。就给我带上这只锁魂镯,能够保护我鬼怪不侵。
过去的十多年里,我确实没有再被鬼怪缠身,有时候鬼怪看到我,都会躲的远远的。
可昨天夜里,鬼怪出现,这只锁魂镯居然什么作用都没有发挥。
难道,是外婆说的那个劫难,要来了…;…;
晚上的聚会,我本无心去,李香确定我退烧后,好说歹说把我从床上拉起来,我就像个木偶人一样,任她给我梳装打扮,拉上的士,到达酒吧,直到看到安悠然出现,我恍惚的心神,才拉了回来。
只是,与安悠然一起的还有我们班的校花阮伊儿,俊男美女并肩出现在大家视线里,很快成为大家的焦点。
我趴在柜台上,看着舞池里疯狂舞动的男女,心思早已经游神到九霄云外去了。
“白言,你她妈的能不装鸵鸟么?”李香恨铁不成钢的拉着我,朝安悠然和阮伊儿走去,“今儿老娘借个信心给你,你丫的不向他表白,我他妈的非抽你不可。”
看李香这架势是来真的,我赶忙拉住她,吼道:“表白,表你大爷的白,没看到他,已经有女朋友了?你是想要老娘去橇墙角?”
这时,dj正在换音乐,在音乐转换间,我的狮子吼,很成功的成为酒吧内的一道噪音。
一瞬间,无数道鄙视轻蔑的眸光都落在我身上,尤其是当那道我最在意的眸光,也看向我时,我窘迫的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我尴尬的转身,想要去卫生间,谁知一转身,就无意的撞到一个男人的怀里。
顿时,一股冷凛的气息将我包围,我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抬头看去,一张五官冷峻的脸庞印入眼帘,男人轮廓棱角分明,异常俊美,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宛若夜空璀璨的星辰般明亮,却又锐利的冷人心寒,“老婆,投怀送抱?”
我原本正想要道歉,听到他冰冷阴森的声音,不由的打了个冷战,“先生你认错人了。”
见我绕过他要走,他一把握住我的手腕,把我按在墙壁上,我感觉到一股阴森的气息把我包围,我狠劲推他,正欲开口解说,他真的认错人了,他忽而阴恻恻的笑了一声,“老婆,你看我这张脸,你喜欢吗?”
这个声音,让我有几分耳熟,恍若想到昨夜的那团黑雾说的话:老婆,明天晚上,我们就能见面。
难道说,他是…;…;
我浑身发悚,腿肚子在打转,不管他是不是昨夜那团雾,我都不认识他,也不想认识。
猛地推开他,我快步朝卫生间走去。
可步子才走两步,就被他一把嵌住手腕,不由分说的拉进女生厕所,猛地抵在厕所的门上。
“啪!”
我吃痛声的闷哼了一声,隐约听到一声清脆的玉碎声,抬手一看,我手腕上的锁魂镯,被撞在墙上,碎成几半,碎片刺破我的手腕。
我心里的怒火,蹭的一下窜出几丈高,抬起脚狠踹他的胯下,迫使他放开我。
这一刻,我也不管他到是人还是鬼,狠狠的瞪着他,怒吼,“混蛋,你变态有病啊,都说你认错人了,你听不懂人话吗?”
037逃院:签订鬼契
可我此刻,故不得痛疼,因为那物鬼砸碎了车窗后,已经伸手抓住我的胳膊,往车外扯,那力度,让我毫不怀疑,他会撕断我的胳膊。
李香这个时候,从后座凑上来,抡着拳头,朝那鬼物的胳膊砸去,可显然无用,那鬼物一把抓住李香的头,就往窗外脱,嘴里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那笑声掺杂着霹雳啪啦的阴风和雨声,格外的吓人。
“啊,放开我,放开我的头…;…;”
李香痛苦的惨叫着,她的脖子被那鬼物的大掌,咔嚓一声拧断,拧断的骨折处,戳破了脖子上的皮,那血一下子飚到我的脸上。
温热的血液溅了我满脸,染红我的视线。
我看到李香的头,呈现出诡异的角度,眼睛瞪的老大,正瞪着我,嘴巴一张一阖,从拧断的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呜呜声,隐约听清是她说:“言儿,我李香,再也不欠你的。”
“阿香,阿香。”我是恨李香的背叛,可这一刻,看到李香因为帮我,而被鬼物拧断脖子,我心里的恨,全部都化为悲愤,拼命的把李香的身子,往车子里面拉,不让她被那鬼物分尸。
“咯咯…;…;”
鬼物嘴里发出一连串阴森渗人咯咯笑声,松开李香的头,来抓我的头。
我头往后一仰,迅速的躲过他的手,朝驾驶位上移,那鬼物的手,忽然变成鬼爪,尖锐锋利的指甲就像是刀片一样,朝我桶来。
我吓的三魂不见七魄,坐起的身子,快速后仰着躺下来,就见那鬼物的利爪,从我的眼前擦过。
只差一点点,那尖锐的爪子,就戳穿我的下巴,我吓的一身冷汗。哪还顾得得拖着李香的尸体,立刻丢下李香的尸体。
“白白,车盒里有匕首。”在我慌乱挣扎之下,要从驾驶的车位逃下去时,夜阑焦急的声音传来,我强制让恐惧的心镇定下来,连忙打开摆放在车箱里的盒子。从盒子里拿出里面的一把嵌着紫宝石的匕首,在那鬼爪再次朝我伸来时,握着匕首朝那鬼物的爪子插去。
“啊…;…;”
匕首插种那鬼爪时,就听见一声尖锐刺耳的尖叫声,那鬼物的周身,散发着一团黑雾,化为乌有。匕首落在地上。
我一见这匕首这般厉害,心中一喜,连忙跑过去捡起匕首。看向 车后,就见夜阑正在绞断那鬼物的脖子。
我跑过去,看着地上的几个鬼物的头,瘆的头皮发麻,“夜阑,李香死了。”
夜阑看到我满脸是血,蹙了蹙眉,扯着袖子给我擦脸,“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我颤抖着身子,摇了摇头,“我们的时间不多,等会儿另外两个,又要出来。你可有想到,破咒的方法。”
夜阑奔到车前,看到自己的爱车车窗被砸,车门被砍,已经是残败不堪,气的脸都绿了,“混蛋,别让本少出去,出去后,本少非宰那个下诅咒的混蛋。”
我看到夜阑惨绿的脸,额头滑过几条黑线,“少爷,你的车重要,还是命重要,快想办法,破除诅咒。”
夜阑说让他喘口气,我知道他接连对付几个鬼物,很辛苦,就没说什么,紧握着手里的匕首,直勾勾的盯着那辆车。
我想,如果有鬼物出现的话,我就第一时间握着匕首去桶,不会鬼物还手的机会。
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这一次,我清楚看到,两个假冒的云焱和洛宸,凭空出现在驾驶和副驾驶位上,每人手里拿着一把斧头下车。
我哆嗦着身子,就蹲在车尾后面,而夜阑则是在车子的另侧吸引两只鬼物的注意力。我看到两个鬼物,都提着斧头朝夜阑砍去,并有看到躲在车后的我。
我紧握着匕首,飞快的跑上前,把匕首插在那鬼物的后背,夜阑手里的戒指,也已解决掉另一个鬼物,冲我坚起一个大拇指,“白白,干的好,有进步。”
我看着那鬼物,在匕首下化为黑雾消失,松了一口气,指着那辆车子,“那些鬼物,是从车子里出来的。”
“嗯,这个车子,就是诅咒的容器。”他说着,走到自己车子的后备箱,从里面提出一桶油,泼在车子上。
我立马知道他想要干什么,连忙跑到车子里,在车箱的盒子里翻出一个打火机。
之时,夜阑已经把那辆车子的车窗玻璃,把油都倒进车里,从我手里拿过打火机,让我退的远远的。他点起打火机,扔进车子里,掉头就朝我跑来。
“白白,快趴下。”在火光冲天爆炸的那一瞬间,夜阑扑到我面前,把我的头按到他怀里。我顿时感到一股热浪扑来,听到夜阑闷哼一声,搂住我的身子,猛地压了下来,我被他压在了泥土里。
“夜阑,你,你怎么样?”我看到那冒着青烟的车子碎片,砸中夜阑的后背,他的背上渗出了血,他的头埋在我的颈窝,我连忙摇晃着他的车子,担心的唤他,“夜阑你,你醒醒,你可千万别吓我。”
“老婆,你和夜阑在哪里?快回答我?”就在这时,云焱焦急惶恐的声音在我心里响起,我听得出来,他语气中的迫切和不安,连忙回他,“我和夜阑在路上遇到麻烦了,被两个受了诅咒的鬼物缠上,现在才解决,你怎么样?”
“受了诅咒的鬼物。样子是不是我和洛宸的样子?”他的问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你怎么知道,你难道你们…;…;”
云焱打断我的话,“你们在哪个地方,我这就去找你们。”
我把我现在所在的地方,告诉云焱,见夜阑脸色苍白的几乎透明,我手指去控夜阑的气息,体内的血液瞬间冻结。
他没有呼吸了!
我吓的心脏停止跳动,拼命的摇晃着,他的身子,喊道:“夜阑,你别死,你别死,千万不要吓我…;…;”
“你再摇下去,我不死,也会被你摇死。咳咳…;…;”夜阑睁开眼睛看着我,“白白,你也太没良心了,看到我为了救你,差点小命不保,你居然连个人工呼吸,都吝啬的不给我一个。”
我都快要被他吓死,他还有心情说笑,我气恼的把他从身上推开,许是撞到他的后背,疼的他嗷嗷直叫。
这时,远处传来车子的声响,我扭头看去,就见一辆车子开来,我说:“是云焱他们来了。”
夜阑看向不远处开的越来越近的车子,微微蹙眉说:“白白,本少的车子报废了,你家男人,要是不给本少一辆满意的新车,本少就拐了你。”
我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扶着他走路上,看着一边燃烧起来的车子,想到李香的尸体,还在夜阑的车子里,总不能让李香的尸体曝尸荒野。
以前就算李香伤害过我,背叛过我。可刚才要不是她,兴许被拧断就不是她的脖子,而我的胳膊。
我跑回车里,想把李香的尸体移出来,夜阑蹙眉看我,“你还准备,带着一具尸体走?”
“就算不带走。也要把她的尸体埋了。”夜阑有洁癖,他自己身上已经是弄的满身脏,我也不指望他会帮我埋李香。
雨天山里的土比较松,很容易就刨了坑。我把李香的尸体埋在坑里,“李香,人死债清,我现在唯一能为你做的,就是把你尸体安葬,等回市的时候,再领回去。你若恨我,我也无话可说。”
“老婆。”车子停了下来,云焱从车上下来,朝我跑来,也不故我满身泥土,便一把将我搂进怀里,紧紧的,那力度,几乎让我认为,他要把我融入他的血液里,“老婆,担心死我了,你没事太好了。”
我没的挣扎,任由他抱着,“我没事,夜阑受伤了。”
他放开我,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我的身上,把我横抱在怀里,看向夜阑说:“谢谢你。”
夜阑看了我一眼,又指着自己的爱车,眉微微一挑,“赔车。”
云焱垂下眼帘,看着我 ,在我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才跟抬头看着夜阑说:“只要我老婆没事,赔你一辆又有何妨。”
说着,云焱抱着我回车上,从后座拿了件干净的衣服,让我换下身上**的脏衣服。他和夜阑在外面等着。
浑身湿淋泥泞,让我很不舒服,没有丝毫犹豫的就换上云焱给我的衣服,衣服上面,有股淡淡的熏香味,这味道让我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闻到过,可又一时间想不起来。
我急着换下身上的衣衫,也就没有想太多。等换好衣服之后,想要叫云焱和夜阑,突然发现,车外没有人。
我好奇的想要下车,就感觉到头脑一阵眩晕,蓦地,我忽然想到,身上的香味,和那天在安悠然家里闻到的香味有点像。
锁魂香…;…;
“云焱,云焱。”我身子一软,瘫在了后坐,眼睛越来越沉,心里呼喊着云焱的名字。
云焱他不会害我。这个人,一定不是云焱。
“老婆,老婆,听我说。”云焱的迫切的声音传到我的心里,“老婆,听我说,我的车子被安悠然抢走了,千万别上车。”
038疯子:红发美男
“为什么?是你害死他们。你说,为什么要害你?”
那女鬼怨恨的盯着我,阴恻恻的大笑一声,手掌挥开四周白雾。
我看见四周站尽是面色发黑,凶残贪婪的瞪着我,朝我扑来的恶鬼。
我吓的止不住的哆嗦起来,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些鬼,何曾害死过她们?
眼见这些鬼都要扑到我,我害怕的尖叫着掉头就跑。
“你逃不掉的。这些人因你而死,投不了胎。变成恶鬼也要吃了你,平复他们的怨气。”
女鬼阴森瘆人的大笑声,就像是死神的锁命咒,不断的在我耳边响起,不管我跑的多快,都无法摆脱。
我不敢听,紧捂住耳朵,求生的渴望,让我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朝前飞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只觉得喉咙冒烟,浑身无力,像要散架,整个人快要虚脱。
发现那些恶鬼没有追上来人,我终于忍不住停了下来,倒在地上拼命的**,四周阴风不断吹来,我颤抖着身子止不住的哭了起来。
那个女鬼说,云焱也像我一样被困在阵法里面,自身难保,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是不是也像我一样在这阵法里跑不出去?
我在心里不断的喊着云焱,可一直都得不到回应。他难道出事了?
蓦地,我想到洛宸,赶忙拿出手机,拨打洛宸的手机。
这才发现,手机在这个阵法里面,一点信号都没有。
怎么办,怎么办?
难道就这样等死?
“言儿,言儿,你在哪里?”
就在我担心云焱,害怕再也出不去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我的耳畔。
我快速从地上爬起来,朝前方看去,模糊间看到一个跄跟的身影,四处张望着朝恶鬼的方向走去。
我刚开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可在看到那身影时,才确定,我没有出现幻觉。
我一边朝那抹身影跑去,一边焦急的喊道:“学长,别过去。”
我就是从那个方向跑来的,恶鬼也会从那个方向追来,安悠然若是过去,肯定会有危险。
安悠然现在腿脚不便,有一只脚还打着石膏,走起路来都困难,更别说是逃命了。
“言儿,真的是你。我以为,我出现了幻听。”安悠然柱着拐棍,听到我的声音,转头看来,见我朝他跑去,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艰难的朝我走来。
我有些哭笑不得,现在我才更加觉得,我像是出现了幻觉,不知道安悠然怎么也会在阵法里。
我匆忙跑到他的身边。忽然听到那些恶鬼的叫声,显然距离我们越来越近,我浑身血液一寒,顾不得询问安悠然,拉着他就跑。
安悠然断了一只腿,还打着僵硬的石膏,行走困难,被我这么猛地一拉,毫无意外的摔在地上。
“学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连忙把他拉起来,看了眼后面,恶鬼已经追了上来,再不跑,我和安悠然两人,都要被这群恶鬼撕掉,我从安悠然的手里,夺过拐杖,二话不说,拼命的砸他腿上的石膏。就算断腿跑,也比打着石膏跑的快。
安悠然这时也听到恶鬼的叫声,看到白雾中一群黑影涌来,脸色一阵惨白,问我:“言儿,这是哪里,哪些是什么东西?我明明是在病房里听到你的惊叫声寻来,怎么一进病房,就莫名其妙的到了这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时间给你解释。不想被那群恶鬼给撕了,就赶快跟我跑。”砸碎安悠然腿上的石膏后,我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就跑。
安悠然之前因陈媛的事情,就听我说过这世上有鬼,现在听我说追来是恶鬼,已经知道我面临着怎样的困境,不在多问,和我跑了起来。
我知道他的腿脚不便,即便再怕恶鬼追上来,也刻意放慢了速度,他的脸色越来越惨白,我有些担心,不得不停下来,“学长,你怎么样?”
安悠然猛地把我推开,看着追来的恶鬼,跟我说:“你快跑,不要管我。我来挡住他们,快逃…;…;”
我听到安悠然的话,心里一惊,没料到安悠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可很快,我就从惊愕中缓过神来,握住安悠然的手,继续往前跑,“学长,我怎么可能丢下你自己逃走。何况,这里是阵法,我根本就逃不出去,能多活一刻,就多活一刻。”
安悠然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阵法是什么人布设的?”
安悠然的疑问,也是我心里的疑问。我也不知道医院为何会被人设下阵法。
但我可以肯定,设下阵法的幕后人,就是之前打开阴洞**,放出大头鬼婴的人。
刚才那个女鬼说,是我害死的这些人。自我懂事起,我就知道我是不祥人,没有小伙伴愿意给和我玩,所有的小朋友,都只会欺负我,骂我是怪物。那时候,就算我的心里再愤怒再恨,也没有害过任何一个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女鬼要说,是我害死那些鬼。害得他们连胎都不能投。要吃了我平他们的怨气。
“言儿,快看前面。”就在这时,安悠然指着前方,惨白着脸,神情恐慌的说:“前面也有恶鬼。跟我来,朝左边跑。”
我被安悠然一瘸一拐的拉跑了很久,后面的恶鬼越来越多,追的速也快了起来。
没过多久,我们就被恶鬼追上包围起来,我和安悠然都已经没有力气,眼看着恶鬼逼近,却无力还击。
安悠然吓的浑身发抖,他突然把我拉到怀里,在我惊恐的没有反映过来之时,在我的额上吻了下来,看着我说:“言儿,你还记得,六年前,你从一辆公车上救下来的少年吗?”
安悠然突然间问及这个,我大脑一时间有些木,不过很快,我就回想起来,十六岁高一的时候,在路上看到一车辆公交车,那辆公交车的司机被鬼附身,载了一车子的人,还有寻找替身的鬼。
我当时吓的掉头就跑,后来看到一个少年要上车,我顾不得害怕,冲过去就拉住少年,朝人多的地方跑。那时天黑,加上我心里害怕,并没有看清少年的模样。
“难道,你就是那个男孩?”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安悠然。那年我才十六岁,现在都二十一岁,已经过了六年的时间,安悠然居然还记得我。
“我当时很不解,你为什么突然冲出来拉着我跑。之后看都不看我一眼,说了声抱歉,就低头离开。直到第二天我看了新闻,才知道那辆公交车,出了车祸,车上的人,无一例外,全部都死了。”安悠然握着我的手,唇角勾起温润的笑容,“从那以后,我就默默的关注你。渐渐的喜欢上你。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悠然。是你救了我,让我多活了六年。”
他的眼神,他的表白,让我心里有难过,如果,他能早一步的向我表白,我能早一步的垮过我非普通人的心病。
兴许,我们真的能够在一起,不会走到生死尽头,才敢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悠然,谢谢你。没有让我曾经的喜欢,成为一个笑话。”我们已被恶鬼包围,现在无路可逃,唯一能做的就是多说说话,不让自己曾经留下遗憾。
“我相信,那个人会来救你。”安悠然看着我苦涩的笑了。猛地的把开,拿着手里的拐棍,朝扑来的恶鬼挥砸去,朝我喊道:“快走,能多活一刻,就多一分生的希望,不要管我,快…;…;”
他用拐棍和自己的身躯,挡住那些扑来的恶鬼,为我争取跳跑的机会和时间。
可看到,那些恶鬼在撕咬他的身体,鲜血直流,我心如刀绞,眼泪刷的一下流了出来,痛哭着冲过去救他,“不,我不要你死…;…;”
039体内:有七杀咒
戴姗是戴娜的妹妹,我担心陈媛杀了戴娜之后,会对戴姗下手,就打电话给戴姗。告诉她戴娜已经跳楼身亡的事实。
就在我严肃并迫切的跟戴姗说陈媛害死戴娜时。安悠然猛地踩刹车,车子忽然停了下来,扭头看着我,那眼神灼的像是要将我看穿。
我挂断电话,迎上他的视线,大脑有一瞬间的当机。不知该如何织组语言跟安悠然说话。
“言儿,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在我大脑混乱一片时,安悠然一如继往的平淡语气问我,“刚才医院门口围着一群人的原因,是戴娜跳楼,而害令戴娜跳楼的是已经死去的陈媛?”
他的语气平淡的没有一丝波澜,可我却听的内心砰砰直跳,不知是因为安悠然的这份淡定。还是因为他这平淡语气后,是因为把我当成疯子或是神经错乱者。
许久之后,我才深吸一口气,干笑一声,“很难以相信吧。其实我也觉得我是个神经错乱者。”
我有些自嘲。是的,在这个无神论者的时代,有几个人,会相信这个世界有鬼。像安悠然这种接受高等教育,人俊家世好的男人,更加不会相信吧。
“说什么呢?”李香听到我有些苦涩的话,手指戳了戳我的后脑勺,“你这要是神经错乱,老娘这就是精神分裂者了。陈媛用戴娜的手机打来的电话与那张和戴娜死时一模一样的照片,我和小青也都看到过。总不能,我和小青也都跟着神经错乱吧。”
吴青也说,“学长,言儿说的应该是真的。”
接下来,吴青以最简短的话,全部告诉了安悠然,并扼要的分晰了戴娜在厕所受伤一事的诡异性。
安悠然听了之后,英俊的容颜凝重下来,眉宇透着一抹深思,不知道,他究竟是相信了我们的话,还是觉得,我们三人都神经错乱了。
我打开车门,下了车,笑跟安悠然说,“谢谢学长及时出现,不然,我现在还光着脚。接下来就不麻烦学长了。我们可以自己打车去。”
陈媛因为我不帮她报仇,已经拿伤害我身边的朋友来威胁我。我不能再让安悠然也参于其中。
我现在真想抽我自己几耳光,干嘛要打电话给戴姗说,发信息也可以啊,不至于,让安悠然知道这件事情。
“是啊,学长不麻烦你了。”吴青看出我的意思,也跟着下车,向安悠然笑着道谢。李香已经在马路边打车。
安悠然的脸色突然难看起来,黑曜石般闪烁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悦的气息,看着我说:“上车。”
他强硬的语气,让我心中一怔,看到他眼眸里的不悦,我突然有些慌张,不敢与他对视,我扭开头,看到李香已经招到一辆的士,我一边朝那的士走去,一边跟他说,“谢谢学长,不用了。阿香已经打好车。我们坐车去就成。”
谁知,我的话让安悠然的脸色越来越沉,他干脆下车,一把拉住我的手,把我又塞进车里,快速把车门关上,回头跟李香和吴青说,“这里是不能停车太久,快上车。”
我想下车,奈何安悠然握住我的手,不让我下车。李香和吴青这时又返回车上。我无奈只待放弃挣扎。
突然,我感觉到手腕上一凉,好像有什么东西,带到我的手上,我低头一看,是一串佛珠。
“这珠佛珠开过光。”安悠然没有看我,启动车子继续前行,“你带在手上,能保你不被陈媛缠身。”
我看着手腕上的碧玉色佛珠,眼眸闪过一丝诧异,又难以置信的看着安悠然,“你,你相信我说的话?”
安悠然腾出一只手来,揉了揉我的头发,带着有几分宠溺的味道:“为什么不相信?”
被他反问,我居然答不上来。默了一瞬间,我把手腕上的佛珠取下来,还给安悠然,“谢谢你的好意。这个还是带在你的身上。等会儿见了圣贤大师的徒弟,从他那里求些护身符就可以了。”
安悠然没有接过佛珠,他抓住我的手,我心中怔了怔,脸颊有些烧红,连忙抽手,却被他握的更紧,“再过几天,就是你生日。这串佛珠,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经他一提,我面色一疑,说来也巧,我的生日就是七月七,正是情人节那天。
可是,他是怎么知道,再过几日就是我的生日?
安悠然显然看出我眼底的疑惑,冲我温润一笑,松开我的手。没有打算回应我心里的疑问。
佛珠就带在手上。安悠然都说是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也没有理由再拒绝。
这个时候,李香冲我暧昧一笑,调侃起来道:“今年终于有人能摆脱单身狗的命运了。”
我烧红的脸,只当没有听到,看到安悠然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眼睛闪过一抹我看不懂的情愫。他已经有女朋友,校花阮伊儿,多么般配的一对!
十分钟后,我们到了海滨路的coco咖啡店。
吴青打电话给圣贤大师的徒弟,结果得知,那个人,现在正在市二医。而在这时,我也接到了警察的电话,说是关于戴娜跳楼自杀一事向我了解。
因为戴娜的手机里,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我的。并且,我还是与戴娜同一个病房。我离开医院,并没有办理出院手续,这让警告很自然的把我列为了第一嫌犯。
于是,安悠然又载我们回到了医院,医院的门口停着几辆警车,戴娜跳楼的地方,拉了警戒线。
我们一到医院的门口,就向警查说明身份。然后,我和李香吴青几个人,全部被带上了警车。我知道,这是要带我们回警局录口供。
“你,下来。”我刚上警车,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醇厚的好听声音,我转头一看,一个年龄在二十二三左右,长的英俊不凡的男人,慵懒的斜靠在一辆迈巴赫的车门上,双臂环胸,一双桃花眼春情四溢,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有些疑惑,这个男人看起来并不像是个警察,可他是在跟我说话吗?
我左右看了看,心想他叫错人了吧。
“下车,过来。”他说话字字停顿,似乎刻意,却有股不容违抗的命令。我睁大眼睛,指了指我自已的鼻子,“你叫我?”
“你觉得呢?”他不答反问,“难道,我是在跟鬼说话?”
这个时候,我特么最怕听到“鬼”字,他这么一说,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反正他又不是警察,我也懒得理他,就转身上车,想要问吴青,圣贤大师的徒弟在何处。因为之前,吴青说那个人就在市二医!
可我还没坐在车位上,就突然被一股力量从车上拉了下来。
我吓了一跳,转头一看,那个帅气的男人,抓住我的手腕,不由分明的走向那辆迈巴赫。
我两眼一瞠,这个流氓也太大胆了,光天化日之下,在警察的面前,也敢强行骚扰我。
我气恼的甩他握住我手腕的手,“喂,你这个流氓放开我。”
他没有放开我,握住我手腕的,反而更紧。我感到手腕一阵钝疼,仔细一看,我被他握住的手腕上,冒出一缕缕青烟。
我吓的瞪大眼睛,像甩烫手的山芋一样,拼命的甩着他的手,“你是什么人,快放开我,不然我喊警察了。”
他不理会我的威胁,把我冒着青烟的手腕,举以我的眼前,不屑的冷笑一声,“你身上的怨气这么重,还敢接近你朋友。你是想害死她们吗?”
040电击:夜家有子
听到悠然的话,我眼眶一酸,连忙垂下眼眸,不敢迎视他充满柔情的眸光,“悠然,其实,你不必因此委屈自己,我已经很对不起你了,我不想你…;…;”
“这是我的选择,与你无关。”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唇角扯出苍白无力的笑容,“夜已经深了,你都累了一天,早些回去休息。”
我紧咬着唇,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悠然不见了,只留下一张字条,说要去白村找回我的那缕灵魂。
夜阑从昏迷中醒来,知道是悠然把他迷昏过去,气的当场乍毛,如果悠然在他身边,我毫不怀疑,他会杀了悠然。
我好说歹说,才把夜阑满腹怒火给安抚下来。
夜阑瞪着我,那是叫苦连天,说他自出生起,就从来没有这么衰过。被一具尸体给迷昏,太掉他的面子了。
感情,我就是他的克星!
吃了早饭后,我就让夜阑开着云焱的车回市,我的事情,本来就和他无关,他已经因为我毁掉爱车,又受了伤,我不想再麻烦他。
结果,夜阑黑着一张脸,说我过河折桥,用完了人,就拍屁股抬脚踢人。
我看着夜阑那副半是愤怒,半是幽怨的眼神,突然有种玩了一夜情,第二天提上裤子不认帐的错觉。
吃的,还是霸王餐,因为,夜阑又说,万一我和云焱两人跑路,不赔他一辆新车,他损失巨大,说什么也得盯着我们。
最终,云焱和洛宸一忍再忍,咬牙再咬牙,还是让夜少上了车,一同朝白村前行。
中午的时候,就在山里的农家简单的吃了点饭,到达白村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山的天色本就是变幻莫测,刚下过大雨的天,更加的阴沉,天色一黑下来,就起 浓浓的大雾。
我站在白村的村口,看着眼前散发着潮湿和腐蚀气息,空旷到廖无人烟的村子,内心是无尽的愧疚和挣扎。
“老婆,别想多了,错,我和你一起承,罪一起担。”云焱牵住我的手,紧紧的握着,冰冷的温度,传递到我的心里,却是那般的温暖。我看着他,点了点头。
洛宸脸色很凝重,环视着四周跟我们说,“村子里有些不对劲,小心点,别中了计。”
整个村子,除了能听到阴风阵阵,逆流在耳畔的声音,听不到任何声音,死一般的静。
云焱牵着我的手,朝村子里走去。洛宸和夜阑两人,一边戒备四周,一边前行。
我看着马路两边的两排老式土建筑物,心里泛着酸涩,这里的一切,还是如我离开白村时的一样,那么的熟悉。
我跟云焱说:“我想要回家,外婆死时,我不在白村,之后,也没有回白村,不知外婆的尸骨…;…;”
那些村民,如此的恨我。外婆又一直在保护我。我离开了,外婆死了,那些村民,怎会放过外婆?
云焱和我心灵相通,他能感受到我的心里,紧握着我的手,跟我说:“你外婆,能在白村保护你这么多年,不让你出事,就足以证明她不是普通人。活在世上时,她能镇压这些村民,死了,自会有人来接她,回她该回的地方。”
我有些不明白,疑惑的看着云焱,“该回的地方?”
这时洛宸说:“你外婆,不是世间人。来到世间的目地,就是把你养大,等你长大成人,她就会回到属于她的地方。”
我一直都觉得外婆是了不起的人物,可不是世间人,是个什么意思?
“难道我外婆,她也是鬼?”
洛宸说:“不是鬼,但也算是吧!”
我还是有些不明白,“到底是,还是不是。”
夜阑一个暴粟落在我的头上,挑眉说:“你外婆身上,有一股来自阴间的贵气,他不是世间人,是来自冥界。丫头,生存在阴间冥界的,不是只有鬼。”
听夜阑这么说,我突然恍然大悟,外婆只是在人间死了,却真正的活在阴间冥界。
阴风携着浓雾四周弥漫,阴森诡谲的感觉,让我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忽而,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村子深处传来,“不要进来,这些大雾里含着迷香和引魂香,快退出村子。”
这个声音是悠然的声音,他的声音有些古怪,似乎在隐忍着极致的痛苦。
“悠然,是你吗?”我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喊道,那个方向,就是我家的方向,悠然难道在我家?
“言儿,快走,这些迷香里,含着引魂香,会把方圆十里的恶鬼,全部都招来,再不走,你们会有危险。”
这一次,我确定悠然的声音,是从我家的方向传来。
我看着云焱和洛宸,“悠然好像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把他带走。”
云焱的脸色有些阴沉,洛宸当即拒绝,夜阑没有发话。
最终,还是云焱答应下来,“好。”
我感激的冲他一笑,然后,朝我家的方向走去。
果然,在我家那土房子里亮着微弱的光芒。
我们几人快速的跑过去,当来看到房间里的景象时,我浑身的血液,在那一刻,都冻结起来。
只见堂屋的地面上,点着两排白色的蜡烛,蜡烛形成一个古怪的阵法,地面上是大滩大滩的血迹,此时,正不断有血,从天花板上滴下来。
而正上方的天花板上,正钉着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安悠然。
他的身体,被摆成一个大字,被一根根钉子,活活的钉在天花板上,肩膀,胸口,手掌,双腿上面,鲜血淋淋,不断的滴着血。
他双眼血红,脸上尽是痛苦狰狞扭曲的表情,那嘴角还残留着血液,已是奄奄一息。却还是用尽所有的力气,让我们快离开,千万不要进屋救他。
看到他被人钉在房顶上,饱受痛苦和折磨,我怎么可能为了逃命,而不顾他的生死。
我冲进房间,想要救悠然,云焱一把抓住我的手,不让我进去,“老婆,这房间里,被布了锁魂阵法,一旦进去,就出不来了。”
我心中一颤,看着被钉子钉在房顶上的悠然,情绪有些失控,“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悠然,被钉在哪里等死吗?”
“这不是一般的锁魂阵,地上的蜡烛和屋子里,摆有锁魂阵的阵法,安悠然身上的钉子,是镇魂钉,别看是钉在他的身上,那是一种极其残酷的噬魂咒,一咒一阵结合在一起,阵法千变万化,一旦进入,我们都会被困死在阵法里。”洛宸阴沉着声音说道:“我不赞成进去。”
“呵呵,你们不是想要找回白言的魂魄吗?”蓦地,一个尖锐的声音随着一阵阴风飘来,“白言的那缕魂魄就在阵法里。你们现在去抢,说不定还能抢回来。再晚一些,就会被那些恶鬼吃掉,哈哈…;…;。”
洛宸立刻朝那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云焱这时把我紧搂在怀里,在我的双唇上,深深的烙下一吻,“老婆,在外面乖乖的等我。”
我还没有反映过来,他就转身冲进屋里,转瞬消失,只留下一抹余音,“夜阑,保护好她。”
“云焱。”我心中一骇,想也没想,就跟后冲了进去,夜阑一把抓住我,“白白,你不能进去,阵法里有恶鬼,你进去就是找死。”
“不,你放开我,云焱,云焱他进去了,他会有危险。”我拼命的甩着夜阑的手,要冲进屋子。
可夜阑抓住我胳膊的手像是钳子一样,任我如何挣扎就是丝毫不松。我一怒之下,张嘴狠狠的咬住他的手,能够偿到舌尖的腥甜,可见我咬的有多深。
他疼的闷哼一声,大掌松开了我,就在我往屋里钻时,他大掌猛地扣住我的下巴,紫眸暗沉的瞪着我,愤怒吼道:“吐出来,把我的血吐出来,别吃下去。”
我被他凶狠的样子吓了一跳,本来想要吐出来的血,被他吼的一不小心就咽了下去,“你吼什么吼。你以为我想吃你的血!”
“我的血,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吃。”夜阑俊脸阴沉,“兴许,你身体里的那个东西,能保你一命。”
容不得我思考夜阑这话的意思,就见洛宸脸色难看的跑回来,“大雾里掺合的引魂香,把方圆十里的恶鬼都引来了,我们现在有麻烦了。云焱呢?”
我说:“进阵法了。”
洛宸脸色一白,跟夜阑说:“涌来的鬼太多,都是恶鬼,凭我们几人,难以对付,你配合我布阵。”
洛宸的话音一落,一大群恶鬼从四面八方涌来。
洛宸和夜阑立即在屋子的门口布阵法。
我正欲上前帮忙,一只冰冷的手掌,从身后握住了我的手,我心下一惊,连忙回头,“云焱,你不是…;…;”
“快跟我走,那个人不是洛宸。”没等我的话问完,云焱拉着我就跑。
我觉得不对劲,那个洛宸是真是假我不知道,可云焱明明已经进了阵法是我亲眼看到的,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出来。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不断的后退。他停下来,转头看我。我吓的瞪大眼睛,那张脸庞和我长的一模一样,“你,你究竟是谁?”
“呵呵,我是谁?”她脸上绽放出妖娆笑意,步步生莲的朝我走来,声音宛如凤啼般好听,可却透着轻蔑和渗人的森冷,“我是要你的命的人…;…;”
041惊吓:头被砍掉
等我搞清楚一切之后,云焱跟我说:“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很快就会回来,你就留在夜阑这里,他不敢伤你。”
他的语气很严肃,很沉重,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要去哪里?”
他说:“安悠说,你的魂魄,并不在他那里,被藏在一个很远的地方,我和洛宸等会儿就动身去找,你的伤势,还没有好,就留在夜阑这里养伤。”
这个时候,外面响起车子的喇叭声,我心中一颤,拉着云焱的手,“我和你们一起去。”
“不行。你还病着,在夜阑这里,最安全。”云焱想也没想,就斩钉截铁的拒绝了。
我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他拿出一个玉佛像的挂坠,戴在我的脖子上,“这个挂坠,原本就属于你的。戴在你的身上,能够鬼邪不侵。不要拿下来。”
他在我额头,深深的吻了一下,便离开了。
我从床上下来,走到窗子前,就见他上了车,和洛宸两个人开车绝尘而去。
我拿起脖子上的玉佛挂坠,觉得这挂坠有引起眼熟,之前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仔细一起,这挂坠不正是催仲之前戴的那个玉佛挂坠吗?
我记得,洛宸之前说过,催仲身上的玉佛像,本身就是我的东西,是圣贤大师亲自开过光的。
我不明白,既然是我的玉佛像,为什么会落到催仲的手里。
思索不出来,我索性不去思索,看着洛宸和云焱的车子,在我的视线远离,一直到消失不见。
不知,是不是我看的太过专注,连夜阑什么时候进了房间我都不知道。
听到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时,吓我的当即叫了起来,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这时,我忽然发现,我忘记问云焱,我手上的契约,是什么契约。
“舍不得他们走?也想跟着去?”夜阑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双臂环胸,看着远离的车子,眯起紫色的眼睛,邪佞的笑了起来。
他的笑容,总是邪恶的让人着迷。
我不敢去看,怕一不小心,就被蛊惑,我把手伸到他的面前,问他,“你给我订的契约,究竟是什么契约?”
我昏迷前,还记得洛宸大骂我白痴。怒气冲冲去找夜阑算帐的事情。
如果是普通契约的话,洛宸的反应,不会那么大。
“主仆契约啊!”夜阑微挑好看眉,冲我邪魅一笑,再次重复的问道:“你就不担心,他们俩人去替你找魂,会有危险。”
“废话。”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能不担心吗。
可我不会开车,如果我会开车,我一定会开车随他们一起去。
“我听说,那白村早在二十一年前,一夜之间全村的人,全都莫名的死了,成为一个**。好像,只有一个神婆活了下来。”夜阑眯着眼睛,跳望远方的天空,深紫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别人看不懂的神色,然而,我却被他这句话,惊的差点跳了起来。
“你说哪里是一个**?”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夜阑刚才说的是白村。
并且,是在二十一年前,全村人在一夜间死亡。成为**。
“白村。他们要去的地方。据说,你的那缕灵魂,就被藏在白村。”夜阑收回视线,看着我,说:“怎么,你家男人,没跟你说?”
我感觉我的身子在发抖,越来越冷,身体里的血液在冻结,颤抖着声音问他,“你说的白村,是不是平阳县的白村?”
夜阑毫无悬念的点头。我脑子里紧绷的弦,突然断掉,冲着夜阑就是一阵吼叫,“你放屁,我虽然上了高中就离开村子,可我从小就在白村长大,那里怎么可能是**。难道我过去的十多年里,都是在和一村子的鬼,生活在一起吗?”
夜阑似乎没料到我会突然冲她怒吼,怔了一瞬间之后,耸了下肩膀,向我摊了摊手,没有再说什么,就转身离开。
我心里的不安和怒火都被夜阑挑了起来,他不说清楚,现在说走就走,我一把拉住他,瞪着他,“你把话跟我说清楚。”
夜阑微微拧眉,眸色深沉下来,看了看我抓住她胳膊的手,又看着我说:“你要我说什么?我说的你信吗?”
我心中一怔,不置可否,我不相信。
可又莫名的想到外婆之前对我说的话。离开白村,永远都不要回去。村子里,早已经没有活人了。
我至今,都不明白,外婆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现在,夜阑又跟我说,白村早在二十一年前,就成了**,所有的人,一夜间全都死光了。
蓦地,我似乎想到什么,忙问夜阑,“你刚才说,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一个神婆活了下来。那个神婆是谁?”
外婆祖上就是和阴魂打交道的,村子里的人,都叫他神婆。夜阑口中的神婆,会是外婆吗?
“叫什么,我哪知道。我只记得,二十一年前,我偶然路过白村外时,听说其他村子里的人说,白村有一个远近闻名的神婆。”夜阑的脸色豁然严肃下来,盯着我说:“我一时好奇,想要去见识一下那神婆,后来发现整个白村,已经没有活人,只有神婆一个活人,还带着一个婴儿。”
我听到洛宸这话时,不亚于被雷劈中,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是在那里长大的,村民虽然不喜欢我,讨厌我,可他们是人,他们不是鬼。”我抬头,恶狠狠的瞪着夜阑,“你骗我,一定是你骗我。二十一年前,才多大,你就路过白村,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是的,二十一年前,我才刚出生,刚被外婆捡到。夜阑现在看起来,也不过才二十三四岁,二十一年前,他也只林我三四岁,那个时候,他就算路过白村,他懂什么。
“白言,如果一个人,从小就和一村子的鬼生活在一起。她是分不清,鬼和人的区别。”夜阑突然蹲在我的面前,靡丽的紫眸凝视着我,一字一句的说:“你离开白村之时,你的外婆,难道没有跟你过什么吗?”
我脑子轰地一下炸开,猛地推开夜阑,朝搂下跑去。
我不相信夜阑说的话。我不相信,我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地方,会是一个**,那么多的村民,都不是人。
不可能!
“言儿,言儿。”李香还被绑在院子里,看到我冲出来,声音虚弱的叫我,“你真的,忍心杀我。言儿,我求求你,放了我吧…;…;”
我停下脚步,看着李香,她一身鲜血,狼狈不堪,脸色苍白的几近透明,我走到她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告诉我,医院阵法里的人是你对吧?那些阵法里的恶鬼,你说是我害死的,究竟是怎么回事。杀死悠然的又是谁?”
李香盯着我突然笑了起来,不是那种嘲笑,也不是那种狂笑,而是同情的笑,她盯着我颤抖着双肩,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白言,你真想知道一切?你真的,能承受的了?我真同情你,可怜你。”
我看着她要死不活的样子,说着同情我的话,心里憋出一股恼火,我忍着怒气道:“你想说,悠然是我杀的,是我把他变成猫惊尸,所以他恨我,才会向我报仇。李香别用这个说辞来敷衍我。我不会相信。你要想活着离开这里,最好,和我说实话。”
李香敛住笑声,眼神怨恨的瞪着我,“实话,就是你这个祸害灾星,一出生,就害死了整个白村的人。阵法里的那些恶鬼,都是你害死的。要不是有圣贤大师和白神婆的保护村子里那些恶鬼早就撕了你。现在白神婆已死。白村外的镇鬼封印消失,你不回村。她们当然出村找你报仇。”
她说着又仰头大笑起来,“白言,你真可怜。和一村子的鬼生活了那么多年,居然完全不知。你难道看不到,所有村民看你的眼神,都恨不得杀了你吗?哈哈…;…;你以为现在有帝九和洛宸保护你,那些恶鬼就会怕?它们被你害的没法投胎转世,哪怕是帝君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不惧怕魂飞魄散。你以为,他们去白村,就能找到你的那缕魂魄,别妄想了。那缕魂魄是主人用来安抚那些恶鬼,现在你的那缕魂魄,说不定,早就被那群恶鬼撕了蚕食。再也找不回来。”
李香的话,无疑又一次把我推尽深渊,我无法相信生活了那么多年的村民都是恶鬼。
“李香,别想骗我,阵法里的恶鬼根本不是村民。”我蹲下身子,揪住她的衣领,“别和我耍花招,说,你的主人是谁?”
她直勾勾的盯着我,那眼神涌着各种怜悯的意味,“我的主人是你啊,白言。帝九没有告诉过你,你身负七煞吗?是你亲手杀了悠然,把他变成一个怪物。想怀上他非人类的孩子,养成尸王…;…;”
“你胡说。”我情绪失控的打断李香的话,“不是我,杀悠然的人是幕后的那个恶魔在冒充我。”
“白言,那个恶魔就是你,你身中七杀咒,阴狠毒辣。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李香忽而面容扭曲,冲我歇斯底里的咆哮着,“你这个妖孽,祸害,你害死我的儿子,现在还想…;…;”
李香话没吼玩,就被夜阑手里的弹出的棋子,弹晕过去。我扭头看他,他一脸嫌弃,“吵死本少了。”
“带我去白村。”我放下李香,捡起地上的石子,走到夜阑的跑车前,“不带我去,我就划破你的爱车。”
042红红:它有灵性
“嘿,你这丫头,竟比我 一个鬼还要凶。”
那声音有些调侃的意味。我抿着唇不说话,循着声音望去,就看到一团白影,悬浮在路边的树上,仔细一看,是一个男鬼坐在树上。
我吞咽着口水,紧绷着神经,害怕的连连后退,不敢靠近那个男鬼,“你是鬼,我害怕还来不及,哪敢凶你。”
许是见我直往后退,那个男鬼低低沉沉的轻笑一声,“小丫头,再往后退,你可就要变的像我一样了。”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下意识的回头看,这一看,吓的我三魂不见七魄,身后是一个很陡的斜下坡,而在斜下坡里的地方,正蹲着三只鬼在打牌,见我看去时,仰头看我,冲我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诡异一笑。
我吓的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腿肚子开始打转,连忙直往后退。
“这丫头,居然能看到我们。这下子有得玩了。”其中一个鬼,站起身子,飘到我面前,咧嘴阴恻恻的笑,“丫头,三缺一,来陪我们打牌。”
我从头凉到脚,盯着眼前这个只挂着半边脑袋,眼珠掉在眼眶外的鬼,浑身发颤,用手指着一旁的树上,“大,大哥,你们三缺一,那边正好有一个。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了。”
说完,我拔腿就跑,心里抹着冷汗,鬼才陪他们玩牌。
“小丫头,你敢逃。信不信我吃了你。”阴恻恻的声音追了上来人,我不敢回头,卯足了劲往前跑。忽而,一个人头身后飞来,浮挂在我面前的空中,上下咬打牙齿,发出瘆人的咯咯声,“好久,没偿到人味了,今天就拿你开胃。”
说着,那人头张大嘴巴,朝我扑来。我吓的尖叫一声,掉头就往回跑。
这时,一抹白影快速的闪来,一脚踹飞那颗朝我扑来的人头,抓住我的手就朝市区的方向跑去。
他的手冰冷的刺骨,让我浑身的血液都渗寒,连忙甩开他的手。
他松开我的手,指了指身后,“你想被那几个找替身的恶鬼吃?”
我余光瞟了眼身后,看到那个人头和另外两个恶鬼追了上来,身子僵了僵,又戒备的盯着眼前的这个年约十七岁的鬼,声音有些颤抖,“我怎么知道,你不是也想找我替身。”
他看着我微微一怔,而后低沉的笑了,“小丫头,你的戒备心,还挺重的。”
我无语的白了他一眼,对于一个鬼,一个找替身的鬼,我能没有戒心吗。
见我不说话,他看了眼身后追来的恶鬼,“白白给自己惹麻烦,这几个恶鬼缠人的很,被他们盯上,有得受了。我祝你好运。”
一眨眼,他就溜的没影,我一瞧他走了。几个恶鬼追了上来,飞快的逃命。
不知跑了多久,我感觉我的肺快要炸了,才终于跑到一个十字路口,终于有了路灯。
我扶着路灯杆拼命的**,埋怨着洛宸这厮,怎么还没有来。再不来,老娘这条命都快要废了。
就在我**间,看到十字路口蹲着一个人,那人似乎在烧纸钱。
我看那人的身影,有些眼熟,仔细一瞧,居然是李香。
我心中大是一惊,李香怎么会大半夜的在这招魂的十字路口烧纸?
“李香。”我一边朝李香跑,一边大喊。李香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到,埋头烧纸,我隐约看到,她的嘴在蠕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蓦地,我看到一个鬼魂,出现在李香的身后,伸手去掐李香的脖子,我吓的心脏都快要蹦出来,大喊:“李香,快逃。”
李香像是着魔,对我的喊声,不理不踩,我急的火烧眉毛,快速冲向李香。
忽然,我的胳膊上攀上一抹刺骨的冰凉和一道提醒的声音,“小丫头,你不能过去,会有危险。”
我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刚才那个男鬼,我奋力甩他的手,“你放开我,那是我朋友,我得去救她。”
“你一个普通人,过去根本就救不了你朋友,还搭上你的命,不信你看。”他没有放开我,指着前方让我看。
我一看吓的我差点附不魂体,刚才还只有一鬼的十字路口,不知是不是因为李香烧纸钱的原因,引来一群鬼魂,全部朝李香的涌去。
而那个伸手去掐李香的鬼,听到我的喊声,停下了动作,朝我看来,然后,又朝李香的脖了伸手。
要是让她的鬼手,掐住李香的脖子,李香定会没命。
“那是我最好的朋友,就算有危险,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鬼害死。”我狠劲的甩开那男鬼的手,以最快的速度冲向李香,冲那要掐李香的鬼怒吼,“住手,不许你伤害她。”
然而,那女鬼瞪着我阴恻恻的诡笑,不受威胁,狠狠的掐住李香的脖子。
李香尖叫一声,仰起脖子,双手拼命的拉扯掐住她脖子的那只鬼手。
我冲上去抡起拳头就砸那女鬼。女鬼的头,当场被我砸了下来滚到一边,可女鬼掐住李香的脖子的手,仍然没有松开。
眼见李香快要被掐的没命,我怕的浑身哆嗦,拼命的搬开那双掐在李香脖了上的鬼手。拉着**的李香就逃。
可在这时,那群鬼魂已经都堵到了十字路口,阻挡了我们的前路。
李香这时才从窒息中缓过神,看到堵住前路的鬼时,吓的鬼色煞白无血,身子颤抖起来,“言,言儿,这,这是怎么回事,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鬼?”
我没好气的瞪了眼李香,拉着她朝鬼少的方向跑去,“还不是你干的好事。十字路口本就招阴,你大半夜的不在家睡觉,跑来这里烧纸烧香,招引来这些孤魂野鬼。”
李香听言,脸色难看,一边跑,一边内疚的说:“我也不知道,会招来鬼。今天是悠然学长的头七,我想在距离他家附近路口烧纸烧香,就能够看到他。没想以会引来那些孤魂野鬼。”
我闻言,有些怔然,李香大半夜在这里烧纸,就是为了见安悠然,难道她…;…;
“言儿,你告诉我,悠然学长,到底是怎么死的?”李香突然甩开我的手,停了下来,红着眼眶盯着我,质问,“这段时间,你去哪了?为什么悠然的葬礼,你都没有出现?”
我被她问的一时噎语,内心愧疚难当,“阿香,这件事情,我以后再给你解释,我们先离开这里。这里太危险了。”
我抓住李香的手就要逃,李香愤怒的甩开我的手,泪眼模糊的看着我,“危险?和你在一起,难道会和鬼在一起更可怕吗?”
她情绪失控的搬着我的肩膀,拼命的摇晃,哭喊,“你知不知道,他死的有多惨,心脏和内脏全都没了,就连四肢都像被野兽撕裂,只剩下一个人头和空空的躯壳。你知不知道,只因你曾说过你喜欢白色,他就喜欢上白衬衫,他死时,身上的白色衬衫全被血染红,你知不知道,我看到暗恋多年的男人,躺在血泊里死无全尸时,我心里有多痛?”
仅管我已经猜到,李香喜欢安悠然,可亲口从她的嘴里说出来,我还是被吓了一跳。
她既然喜欢安悠然,为什么不去追,为什么以前还要鼓舞我,帮我追安悠然?
“你觉得很可笑吧。我明明也喜欢他,为什么却要你去追。”李香失声痛哭,搬着我双肩的手,指甲深深的嵌进我的肩胛,“你以为,我不想向他表白,不想追他吗?可你是我从高中到大学以来最好的朋友,你喜欢他,我不能去碰,我宁可撮合你们在一起,那样我可以经常看到他,我就满足了。可他向你表白,你为什么不答应他,为什么不好好珍惜他,为什么还要害死他。”
原来在我偷偷暗恋安悠然的时候,李香也暗安悠然,那时,我还经常和她说起,我和安悠然如何相遇,如何相约在图书馆里相互普及知识,如何喜欢他,却不敢表白。
我真笨,那时候居然没有发现,李香她也喜欢安悠然,却因为我的喜欢,而压抑在心里,那个时候,她的心里应该很难过吧。
“李香,对不起。”我看着她说:“我知道,是我对不起悠然,是我害了她,我们先离开这里好吗?那些鬼要追上…;…;”
“丫头,快躲开…;…;”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那个鬼急切的声音传来。
下一秒,我顿时感到小腹一阵剧痛,好像有什么东西,插进了我的肚子里,我低头看去,一把匕首插在我的肚子上,身上的白色裙子,已经被鲜血染红,正在不断扩大。
“言儿,我不想杀你,我不想,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李香看着自己满是血的手,情绪失控的尖叫着跑开。
我捂着血流不止,剧痛不已的肚子,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张嘴想要喊住李香,就看到刚才想要掐死李香的那个女鬼,从李香的身体里飘了出来,阴恻恻的笑着朝我飘来。
“丫头,快逃。她要是上了你的身,凭你现在的伤,很快就会死。”是那个男鬼,他从地上扶起我,拉着我就跑,“你这丫头真不听劝,都跟你说了别过去。”
“小子,我劝你别管闲事,否则,我连你一起杀。”女鬼见那男鬼拉着我跑,飞快的飞到我们面前,阴冷凶恶的瞪着那鬼,尖叫怒吼,“放下这丫头,立刻滚。我可以饶你一命。不然,我就把你吃了。”
043惊吓:是猫惊尸
洛宸说,阴洞**是通往阴间的一个小洞,被人打开后阴间的鬼,就会从阴洞**里逃出来,这条路就会变成一条百鬼夜抄的阴路。
再过几日,时缝七月十五中元节。如不把这些鬼,全部赶回阴洞**,封印洞**,这些鬼就会四处害人,寻找替身。
所以,我们要找到阴洞**,把这些鬼都引回阴洞**,再把阴洞**给封印起来。
否则,鬼怪太多,而且阴气重,我们出不了这条阴路。
我心里很害怕,以前不少见鬼,可从没有一下子见过这么多的鬼,这让我整颗心都在颤,我不知道洛宸一个人能不能对付这些鬼。如果对付不了,我们今天是不是都别想活着离开这条路。
周围的鬼越来越多,全部围了上来,有不少被车子撞飞,也有不少的鬼,顺势的爬上了前车盖头,恐怖的鬼脸贴在挡风玻璃上,贪婪的眼神盯着我,就像是猛兽在盯着食物一样,眦着牙冲我阴森森的笑,鬼手不断的拍打着挡风玻璃。
洛宸脸色很凝重,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符,快速的贴在挡风玻璃上,就见那些爬在挡风玻璃上的鬼,惨叫着飞了出去。
“砰砰砰”
一阵车门被砸的响声在我右耳响起,我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差点吓的魂飞魄散。
只见一张面目全非的脸,贴在车门的玻璃上,脸上是一道道刀子划过的深可见骨的伤痕,一双没有眼仁的眼睛,透着玻璃贪婪阴冷的瞪着我,伸出来的舌头舔着玻璃,留下一大片恶心的口水的痕迹,它一边用手在拉车门,一双狠劲的拍打着车门。
我生怕它拉开车门,会把我从车子里拉下去,双手死命的从里面扣住车门。
这个时候,头顶又传来划着金属刺耳声,我浑身一激灵,本能的抬头去看,这一看,差点吓的我心脏停止跳动,车子的天窗上出现一双血红色的眼睛,五根骷颅的手指,在扣着天窗,天窗的玻璃,已经被扣出了一个缝隙,这天窗要是让这只鬼撬开,那还得了。
“快,把符贴在车窗的四周。”洛宸把手里的符,塞到我的手里。我额头沁出密密层层的冷汗珠,心里再怕,此时也不敢退缩,因为那天窗上的那只鬼手,已经伸了进来,朝我抓来。
我拿起符,颤抖着手,朝那只鬼手贴去。只听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从天窗传来。那只鬼手猛地缩回冒着一阵阵恶臭的黑雾。
我看到鬼手缩了回去,连忙把符贴在天窗的玻璃顶上,爬到车顶上的鬼,呼啦啦的从车顶上散开。
我如法炮制的把剩下的符,全贴在各外车门的玻璃上,就连后车后的玻璃都没有放过。
等我做好这一切,我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冷汗浸透,我像虚脱了一样靠在后椅上,抹汗**,眼睛仍是像雷达一样,扫视着车外的百鬼。
有了符,鬼不敢靠近,可也都没有离开,全都跟着车子跑。如果外面这些不是鬼而是人,我都一种明星大腕出场,疯狂粉丝车后追星的感觉。
只可惜,车外的这些不是人,而是一群想要害死我们,当替身的恶鬼。
它们每个,看我的眼神,都贪婪阴冷的是看到了美味的食物一样,诡异的笑着,舔着舌头。我胃里顿时袭上一阵恶寒感,忍不住想要吐。
洛宸见我脸色煞白,捂嘴欲吐,从车子里拿出一瓶饮料递给我,“没事吧?害怕话,就把眼睛闭起来,不要看它们。”
我看了一眼递上来的饮料,摇了摇头,说:“我没事。这条路,现在成了阴路,那,还有人吗?”
洛宸听我这么说,愣了一下,看着前方无尽的黑夜,沉声说:“我们现在是和外界处于一个不同的平行空间。这条跑原本就是一条偏僻的老路,平时很少有人来,晚上就更没有人出没了。”
“晚,晚上?”我记得我昏到的时候,就是晚上。现在还是晚上,莫非我昏睡了一天一夜?
看出我心里的疑惑,洛宸说:“你被他带走,已经是一天一夜了。今天是陈媛的头七,她今天晚上,一定会杀了催仲。你的两个同学,也会有危险。”
听到洛宸这话,我吓的心中一紧,蹙眉道:“你不是说,她们一个身上有辟邪之物,一个带了你的符,陈媛就伤害不了她们吗?”
“我之前跟你说过。陈媛已经在吞噬鬼魂增强鬼力。我昨夜原本是想去收她。后来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让她有机会吞食更多的鬼魂,你们学校里的阴魂太多,她现在已经是十分难对付的厉鬼。如果她把以煞气,招来更多的鬼,我的符支撑不了多久。”洛宸沉重的说。
我心里也跟着沉重起来,盯着前方吞噬人心的黑夜,在那些浓雾里看到一群黑影,不断的从里面涌出来,我指着那个方位,说:“这些鬼,都是从那个方向跑来的,那个阴**洞会不会就在那里?”
洛宸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脸色忽然大变,“就是那里。不过那里有些不对劲。”
我一听,心,悬了起来,看着那些涌来慌乱逃窜的鬼,有些疑惑,“这些鬼越来越多,可他们,没有向我们扑来,好像是在逃命?”
洛宸点了点头,说:“你再看看车后的鬼,还有没有追来?”
我趴到车窗往外看,之前拼命砸门的鬼不见了,从倒车镜里看到那些追车的鬼,都停了下来,有些甚至掉头逃跑。
就好像,前面有什么可怕东西一样,让他们恐惧。
“这是怎么回事?它们没有再追来,是引魂符失灵了?还是它们害怕再回阴洞**里?”
洛宸沉默了一下,扭头看着我说,“白言,你知道刚才这些鬼,为什么都一路追着我们吗?”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不是你说,我们的车上,被人动了手脚,贴了引鬼符?”
这是明知顾问,还是另有原因?
洛宸说,“引魂符只是一个引子。但更吸引它们追来的是你。”
我眼睛一瞠,“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杀我当替身?”
洛宸不假思索的点头,“你早就知道,你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阴地出生,天生就招鬼怪吧。”
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小时候外婆就跟我说过,我五阴俱全,是九阴之躯,易招鬼怪,这是我很早以前,就知道的事情。不知道现在洛宸问起来,想要干什么。
洛宸说:“鬼的世界是黑暗的。只要有光的地方,就能够吸引它们,而你的天灵盖就萦绕着一团只有鬼才能够看到的光芒。鬼看到之后,就会以为那是通往光明的道路,通往与人类沟通的桥梁,而你不仅是九阴之躯,还拥有天生就吸取和滋生阴气能源的力量。”
他的话,让我觉得吸渗人,却也不大明白,“什么意思?”
他说:“简单一点来说,就是你的身体,是一个可容纳阴物的容器。这个容器里面能够住着任何鬼怪的阴魂,和众多未知的东西。只要被鬼怪抢到手,它们就能够借着你的身体复活。如果,以你的身体滋养不属于人世间的东西,就能够孕育出一个恐怖到妖魔神鬼界都争抢的尸王。”
我心中一颤,浑身发悚,体内的血液早已凝结,我看不到自己的脸色,但我想,我现在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许久之后,我才听到一个颤抖的不像是我的声音,从我的喉咙里蹦了出来,“尸,尸王是什么?僵,僵尸吗?”
044昏倒:受伤
云焱显然没有想到,我会回来。听到我的声音后,身子一颤,慢慢的抬起头。
当看到我赤着脚,红着眼睛站在门前时,他那双深邃黯然的双眼,闪过流星划过的光芒,差点闪瞎我的老眼。
我还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冲到我面前,我的身子跌落在他的怀抱。
他大掌捧着我的脸庞,狠狠的吻住我的唇。我能感觉到他唇齿的颤抖,心里不由的一紧。
许久之后,我快要被他吻的窒息,狠劲的推他,他才移开双唇,手掌轻抚着我的脸庞,如深邃如古潭的眼睛,含着笑意的凝视着我,“老婆,我以为你走了。”
我红着脸,拼命的吸了几口气,才抬了抬的自己的脚,“我忘记穿鞋。穿了鞋,我就走。”
我坚决不承认,我是因为舍不得,才会跑回来。不然,定被他笑话。
云焱握住我的手,十指相扣,眸子深凝着我,“你既然回来了,我就不会再让你走,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我看着他温情满满的眼眸,脸颊烧红的厉害,抿着有些火辣辣的疼的唇瓣,“我要回学校。”
我想到从医院离开的匆忙,李香和阿香一定担心我的安慰。我想回宿舍一趟。
“我送你回去。把你的东西都搬过来。”云焱在我脸上亲了一下,从我的身上起来,走到一边的衣柜前,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红色的衣服给我让我穿上。
我一看那衣服,是件红色的旗袍,旗袍上面用金银丝线绣着凤图,看起来高贵精美。只是…;…;
“你要我穿这件旗袍回学校?”我提着旗袍看了一眼扔在一旁,“我不穿。太红了,又不是参加婚礼,干嘛穿的那么红。我就穿我身上的衣服。”
云焱手指在虚空一划,我身上的衣衫,嘶啦一声裂了一个大口,锁骨和胸前都露了出来,“你确定,你要穿这件衣服回学校?如果是,我没意见。”
“啊,你,混蛋。”好好的衣服,被云焱故意划破,露出**,我连忙用手臂扫住胸,气恼的瞪他,“你故意的。”
云焱挑眉耸房,瞟了一眼那红色旗袍,又看着我,笑的邪恶,“老婆,你是想要我替你换?”
我顿时瞪大眼睛,一把抓来旗袍,“你,出去。我要换衣。”
他不动,依旧慵懒的倚在床上,“你浑身上下,我哪里没有看过,没有摸过,还害什么羞。”
我咬牙瞠眸,发现他说的也没错。看他那样子是不打出去。我只好羞着脸,在他面前换下身上的衣服。又穿上那件红色的旗袍。
“老婆,你真美。”他从身后搂住我的腰,把头埋在我的颈窝,嗅着我身上的气息,声音嘶哑性感,“我真想要了你。”
我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连忙离开他的怀抱,戒备的盯着他。
他笑了笑,转身朝楼下走去,“放心好了。你现在太虚弱,我不会在你身子弱的时候要你。”
我松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旗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婴儿肥的小脸酡红一片,唇瓣也被云焱刚才吻的红肿,水汪汪的大眼睛氤氲着一层薄雾,清纯中多了丝丝迷离的妖娆。
蓦地,我想起在血蝠洞里,看到的那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鬼替身,她口中提到的那个小贱人是谁?
就在我大脑思绪跑偏时,外面传来车子的喇叭声。我赶忙回神,穿上鞋子朝外跑去。
去学校的路上,我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云焱,想要杀我的玄家藏月是谁?”
云焱看了我一眼,也没有隐瞒,跟我说:“人有人界,冥有冥界,就是人死后要去报道的阴间。阴间有三大家族,帝家,白家,玄家,这三大家族执掌整个冥界的生死轮回和鬼魂出入,违反及阴间各种秩序。而玄家就是阴间的执法者,执掌整个冥界的秩序和罚恶,人生前做恶,死后下冥界入地狱,所要受的惩罚,十八层地狱,则是由玄家执掌。玄家藏月是玄家七小姐,也是玄家家主最庞爱的女儿,玄家家主把玄家的势力,代交她打理。”
我想到之前听到洛宸和云焱的对话,就问他,“帝九是不是冥界帝家?”
云焱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帝九是冥界帝家九少。因为没有几人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是帝家九子,冥界所有人都称他为九爷。”
我皱了皱眉,“那帝君是什么?”
之前洛宸是和云焱说话,叫云焱帝九。那就是说,云焱就是帝家九少,他的本名叫帝云焱。
那么,云焱是帝九,也是帝君?
云焱的手捏了一下我的脸颊,笑的邪魅:“帝君就是帝君啊。”
我垂下眼眸,沉默了一下,又问:“你是帝君,还是帝九?”
这次换他沉默,久久都没有说话,我想要再问他,车子开进了学校,停在了我的宿舍门前。
他下车,打开车门,向我伸手。我看了看他的手,便伸手握住,从车里来。
可还没有等我站稳,就感觉大脑一晕,整个人已经被他横抱在怀里。
正欲推他,从他的身上下来,他就附唇在我耳边,暧昧的说:“我是你的老公。云焱。”
我愣了愣,方才明白过来,他这话,是在回答我刚才问他的问题。
“言儿。”楼头顶传来李香的声音,她暧昧的看着我和云焱,邪笑起来,“我说你急急忙跑哪去了。原来是去和你老公约会了。”
李香的话一落,我就听到周遭传来密密仄仄的羡慕议论声。
不得不说,这一刻,我心里即害羞,却也有种欣喜的感觉。
进了宿舍,我就跟她们介绍了云焱。然后,说我要搬出宿舍,她们自然以为,我是因为结婚,才搬离宿舍。就没有劝说我。
等我收拾好东西,让云焱拿下去的时候,李香拉着我,神色凝重的压低声音说:“言儿,你和他真的结婚了?他是什么人?我总觉得他身上有种阴冷的感觉。站在他身边就感觉浑身发毛。”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李香又说:“你离开医院,学长很担心,我看得出来,学长他很喜欢你,你现在就算有了老公,也要去看看学长,医生说,他的胳膊,就算好了以后也会落下后遗症。”
我听到他的话,吓了一跳。这么严重?
第二天,我买了些水果去医院看安悠然。云焱把我送到医院楼下,我没让他和我一起上去,担心到时候,让安悠然尴尬,云焱脸上有些不悦,却也没有执意要跟。
我上了六楼,觉得有些诡异,一路走来没有看到一个病人和医护人员。
“哇…;…;”
婴儿的哭声,忽而从我身侧的病房传来,那哭声哭的一声比一声撕裂,我脚步不受控制的朝那病房走去,病房里没有什么病人,只有一张病床上放着一个婴儿。
那婴儿撕心裂肺的大哭着朝床沿爬去。我心里一惊,来不及思考,连忙伸手去接那婴儿。
“咯咯…;…;”
刚接到婴儿,就听到一阵令人头发皮麻的咯咯的声,我定眼一看,吓的惊叫一声,连忙把抱在怀里的婴儿扔了出去。
谁知,婴儿飞快的攀上我的身子,张开满是獠牙的嘴巴,就朝我的脖子咬来。
这婴儿居然就是几天前,那个浑身长绿毛的大头巨婴。
云焱当时说,有人会收拾这大头巨婴,可为什么,这大头巨婴会出现在医院。
我来不及思索,手里的水果篮砸了出去,逃命的朝病房外跑去。
可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砰的一声无人自关,一张贴着符的网,从门的上面罩就下来。
我心里呕着一口气,我又不是鬼,这贴着符的网罩我有什么用,要罩也是罩那鬼婴。
我快速把罩在头上网扯掉,准备拿这个贴着符的网,来对符那鬼婴。
蓦地,我被眼前的场景惊住了。我明明是在病房里,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荒芜的空间?
四周是白茫茫的浓雾,阴风阵阵,在那些白雾里,似乎闪动到不少黑影。
我提一颗心看着隐藏在白雾里黑影,身子哆嗦起来。彻骨的寒意蔓延全身。
我知道那些朝我围上来的黑影都不是人。
我害怕的连连吞咽口水,连忙呼喊云焱。
“咯咯…;…;”
阴森如银铃般的咯咯声,在我耳后响起。我回头一看,那鬼婴不知何时,来到我身边,顺着我的腿,朝我身上爬来。
“妈呀!”
我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拼命的踢腿,手里的网快速朝鬼婴洒去。
那鬼婴嘴巴一张,一口把网给吞了下去,舔着舌头朝我的腿咬来。
“啊。”
我疼的尖叫出声,死命的甩腿,嘴里大喊,“云焱,云焱救我…;…;”
“呵呵,别喊了,你就是喊破喉咙,他也来不了。”就在这时,一个阴森诡异的声音传来。我抬头去,就看到一个脸上带着面具,身穿黑色连衣裙的女子,从白茫茫的浓雾里走了出来,冷眼看着我,“这里是阵法,你出不去。他现在也被阵法控制,自身难保。他救不了你。”
“老婆,别害怕。我很快就来救你。”这个时候,云焱的声音传到了我的心里。我恐慌的心,慢慢的冷静下来,抡起拳头,砸在那咬我腿的鬼婴头上,力气之大竟将那鬼婴,都砸飞出去,我爬起来就往后退,盯着那蒙面的女人,“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我?”
045做梦:我杀悠然
枪声一响,我本能的捂住耳朵,就看到一道像是激光的红芒射中大头鬼婴头上的那只鬽眼。
只听一道凄厉痛苦的惨叫声撕破夜空,鬼婴痛苦的从车子翻了下去,砸的车子一阵剧烈的摇晃。挡风玻璃上残留着一片墨绿色的液体。
这时,云焱猛的倒退车子五十米,再一次朝摔在地上的大头鬼婴撞去。
这一次,车子在大头鬼婴的身上碾压过。尖锐刺耳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我看到大头鬼婴的鬼眸泛着幽幽的绿芒,手掌在空中旋转着一划,虚空瞬间出现一个漩涡黑洞。
这个漩涡黑洞我之前看到的一样,具有很大的吸力,能把方圆十丈的鬼吸到那黑洞里。
“它是想要把我们吸进那个黑洞?”我蓦然意识到,大头鬼婴的意图,感觉到车子被一股力量笼罩着朝后拽。我有些担心的说:“它的力量,莫非真能把这车子吸进去?”
“凭它一个半鬽半鬼的鬼婴,有能力毁车,还没能力和我斗。”云焱不屑的冷笑一声,打开窗子,握着手里的枪,对准大头鬼婴的脑袋打去。
大头鬼婴在枪上吃过一次亏,哪会乖乖不动的让云焱打,四肢矫健,像匹野狼一样朝后路飞快逃跑。云焱见那大头鬼婴逃跑了,收回手里的枪,启动车子,掉转了一个方向开去。
我透过车窗,看到那大头鬼婴停了下来,坐在路中间,泛着绿色光芒的眼睛,邪恶的盯着我。如此远的距离,浓的化不开的黑夜,我居然能够看到,那大头鬼婴在冲我笑,阴森诡异。
我浑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不由的打着冷战。一只手捂住了我的眼睛,耳边响起他的声音,“不要扭头去看。被邪术炼化的鬼婴很记恨,被它盯上了,它是不会罢休的。”
我听言吓了一跳,拿开他的手掌,不解的问他,“你是说,它盯上我了,还会来杀我?”
许是听出我语气里害怕,云焱揉了揉我的头,“有你老公我在。它伤不了你。”
我挥开他的手,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又把眸光落在他面前的枪上,有些疑惑,“你怎么会有枪?”
我记得,洛宸之前也拿出一把枪来打鬼婴。云焱现在也拿出一把枪。洛宸是特殊侦探组的组长,他身上配有枪正常不过。
可云焱一个鬼,是哪来的枪?而且,他的枪法和车技不是一般的好。
他开枪时的眼神犀利冷凛中透着轻蔑和不屑,高冷的贼有范,开车时一手掌方向盘,一手闲闲的搭在车窗上,梭角分明的侧脸360度无死角,简直帅呆了。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鬼,到像是经过训练的人。
“这把枪,给你防身。”云焱把抢扔到我怀里,瞟了我一眼说:“这枪不是普通的枪,专门对付厉害的鬼怪,能够让魂飞魄散,比洛宸的符咒要有用的多。”
我吃惊的瞪大眼睛,拿起怀里的枪端祥着问,“厉害的鬼,都能够打的魂飞破散?”
云焱嗯了一声,说:“只要是鬼魂,就没有乌风杀不了的。”
“乌风,是这枪的名字?”她握着枪,对准云焱全,眸光幽冷下来,“这么说,这把枪也能让你魂飞魄散?”
如果真是这般,他为什么,还要把这支枪,交给我?
他不怕我杀了他?
他突然停下车子,扭头看我,眸光阴冷的像是要将我吞噬一般。我心里有些发毛,看到他握住枪管,挡在他的额头上。
我被他的举动吓了一点,握着枪的手猛的一抖,“你,你要干什么?”
我只是想要试试他。才会如此。他的眼神和浑身的气场,冷的让我像是置身在冰窖里一样。
“我给你一个机会。朝我的头打。我一定会魂飞魄散。”他的声音阴冷的像是从地狱传来。看着我的眼神,森冷的没有一丝温度,让我感受到,他的话并不是在说假。
我颤抖着手,把枪收回来,垂下眼眸,不敢看他。他连救我几次,又把这把能够杀鬼的枪给我防身,他这般信任我,我就算再怕他是个鬼,我也下不了手,“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我就…;…;”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下巴就被他的大掌勾了起来,我心中一疑,就见阴影袭来,双唇已经被他狠狠的吻住。
“你,呜,放开我…;…;”反映过来,我连忙挣,这色鬼尽占我便宜,我忿忿的想要抬脚踹他,忽然想到,他的小腹受了伤,我这一脚踹下去,他的伤肯定加重。
就在犹豫着要不要踹他几脚出气,他的唇舌已经趁机滑入我的嘴里,攫住我逃避的唇舌纠缠起来。
我被他唇的快要断气,拼命的挣扎,推打他的肩膀,“色鬼,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开枪了…;…;”
他果然放开了我,空气入肺,我像是渴死的鱼,急促**着。他捧着我烧红的脸,笑的邪魅惑人,“我就知道老婆,不忍心杀我。”
我恶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摇晃着我手里的乌风,警告道:“你再敢亲我,我就一枪灭了你。”
他不受我的威胁,凑上俊脸,快速的在我额头又亲了一下,“我老婆,才舍不得灭我。”
说着,他就打开车门下了车。
我瞪着他气的牙根痒痒,要不是看他救我的份上,我真想给他来一枪,也好验证一下,这枪是不是如他所说,能够令鬼怪魂飞魄散。
“下车。”他在车前转了一圈,走到我的车门前,打开车门说道:“趁那大头鬼婴,没有追上来前,我们先离开这里。”
他下车的意思是,我们要靠腿走出这里,我愕然的问他,“为什么不开车出去?”
云焱瞟了眼挡风玻璃上墨绿色液体跟我说:“那液体,是大头鬼婴的血,他的血含着阴障之气,能够引来鬼魂,我们若沾上这障气,不管走到哪里,大头鬼婴都能凭着这障气找到我们。出口就在前面,我们尽快离开。”
我明白的哦了一声,下了车,被他牵着,朝前面的出口跑去。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你说乌风,能够杀死鬼怪,你为什么不用乌风杀了那个大头鬼婴?”
云焱此举让我颇为不解。也难以理解。
“不用我们杀,自然有人对付它。”云焱说这话时,我像雷达的眼睛,捕捉到他的唇角邪肆的微微勾起,眼角上扬,笑的有些奸。我问:“你说的那个人是谁?洛宸?”
一个能把云焱打伤的人,手里也有一把能够杀死鬼怪的乌风,他怎么会可能轻易被大头鬼婴吞噬?
可如果没有被吞噬,那洛宸去哪了?
蓦然,前方一缕微弱的光,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难道,那就是出路?
云焱牵着我的手,跑的很快,没一会儿,就跑出了那道光芒,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十字路口,街道两边是标志性的路灯。
此时已经是深夜,路上的车子并不多,但这足以让我清楚的认知到,我已经离开那条阴路。
今夜是陈媛的头七,洛宸说,陈媛可能会杀李香和吴青,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四十分。
宿舍的门是十一点半就锁起来,我不敢耽搁时间,连忙招来一辆的士赶回学校。
到学校时,校门已经锁上,我只能爬门。谁知,云焱一把,把我从门下捞了下来,我大脑一阵眩晕,恢复清明时,就看到自己,已经进了校门。
马上就到十二点了,我也无暇理会,我是怎么穿过校门的,反正有云焱在,很多不可能,都会变成可能。
我一口气,不停歇的跑到宿舍前,看到管理室里还亮着微弱的灯,就拍打着窗子,叫管理员胡大爷开门,却透过窗子看到戴娜站在胡大爷的身后,双手掐住胡大爷的脖子,扭过头来看着我,那张脸血肉模糊,布满了抓痕,她朝我露出诡异可怖的笑容,“是你害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