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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就成了王座全文阅读

作者:萌新小丑     一不小心就成了王座txt下载     一不小心就成了王座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个世界的故事(26)

    医院周遭出现了不引人注意的变化,医院里面也出现了变化,比平时的患者要多了些(冷战期间北欧各地的发病率递增),不过也不奇怪。门口出现了几名穿着警服的巡逻警正百无聊赖的渡着步,这让很多往来看病的人们小声的嘀嘀咕咕着,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偶有几名看病的人也会向警员打听发生了什么事,不过都是一无所获。

    医院斜对面一家餐馆内,一名刚走进去的西装男子打量着餐馆内的人们,这个时间点除了商店员工外基本没什么人,零星一两个人分开坐着快速的吃着各自桌上的餐点,就像是被人催赶着一样。

    靠窗边一名戴着帽子,看不出年龄的男子靠着椅子默默地喝着咖啡,手里拿着当日的报纸百无聊赖的看着,听到餐馆门上风铃响动时,就知道又有人进来了,随便打量了一眼,看到来人时坐直了身体,放下了报纸,生怕对方没见他。

    西装男子的目光在餐馆内寻视了一圈后,看到了坐在窗边的帽子男,径直走到了对方的面前,坐在了对方的对面,向着帽子男说道:“先生,医院四周没有任何发现,没有奇怪的人出现。”

    “医院里面有什么动静?”帽子男直视着对方问道。

    “警察厅在医院内的伪装人数增加了。”

    “医院清洁人员有两人今天没有按时到,一名女护士请假回家。”西装男子简洁的说道。

    “清洁人员经常去的储物间和护士的更衣间,在不惊动医院工作人员的情况下安排人去查一下,以免有意外。”帽子男听了后立即说道。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西装男子说完就转身要走。

    “等一下!喝杯咖啡再走。”

    第六十二章:“两极分化”的一个星期

    “让大家盯紧点,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人员。”帽子男看向正在喝咖啡的西装男子说道。

    “好的,先生,我们会注意的。”西装男子说道。

    戈林酒店

    就在苏杭闲来无聊翻阅天主教版《圣经》的时候,啪!的一声手掌互击的声音从身边传来,苏杭看向了林恩下士问道:“发生了什么?”

    “找出来了,排除法。”林恩下士看着苏杭大声说道。

    “破解了吗,很快啊!”苏杭说道。

    “是啊!我也没想到其实很简单的排除法,让我想复杂了。”林恩下士拿起桌上有些凉了的红茶说道。

    “说说看!”

    “我开始以为会是每组数字的搭配组合,后来发现搭配的组合太多,而且没有一点儿规律可言,我就放弃了。”

    “我看着三组数字半天,发现几组数字中有很多数字都是重复出现过的,我就试着排除了一下。”

    “排除重复出现的数字,那剩下来的就是:17,5”林恩下士说道。

    “现在的问题就是这两个字母代表了什么?”林恩下士说道。

    “根据昨天在商店的推测,和银行有关。”苏杭说道。

    “银行?”

    “恩!昨天报告上说约翰在回到伦敦悼念过亡妻后,那条红宝石项链就不见了。这么贵重的宝石项链,不可能随意放置,那最保险的地方是什么地方呢?”

    “银行。”

    “只有这种国家建立的公共储蓄所,才是最安的。现阶段各个国家对于银行这种资金运行机构的保护,那可是很重视的。”苏杭将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

    “你说的对,没有什么地方比银行更安了。”

    “我现在安排人去约翰常去的那家银行。”林恩下士说着就准备去打电话。

    “等等!不是他常去的银行,那样太容易被发现了。”苏杭叫住了要离开的林恩下士。

    “那是哪家银行?”林恩下士问道。

    “昨天那份报告里说约翰是一位非常怀旧的人,爱收藏,喜欢老东西。”

    “我看到了,那和哪家银行有关系吗?”

    “有,巴克莱恩银行就是伦敦市最古老的银行,三百多年的历史沉淀足以让他的客户,放心存款。”苏杭说道。

    “要说古老的话,不列颠尼亚银行可是和巴克莱恩银行差不了几年啊!”林恩下士不解道。

    “下士,你错了,不列颠尼亚银行是同样古老,可是仅限于英国,巴克莱恩银行在世界上好些国家可都是可以取款的。”

    “我明白了。”

    “不过巴克莱恩银行不好查啊!我无权调查啊!”林恩下士向着苏杭说道。

    “下士,你解出来的数字会帮到你的。”苏杭瞄了一眼桌上的便签说道。

    林恩下士看了看桌上的那张用作分析写的整张纸数字的便签,想了想后,向着苏杭说道:“我现在就安排人去巴克莱恩银行。”

    林恩下士说完和苏杭告别,拿起桌上的便签,径自离开了房间。

    林恩下士走后,苏杭将桌上的几本散乱的《圣经》重新在翻阅了一遍后,在没有新的发现下归置到了桌子的一角。

    ……

    时间就像光,悄悄地从指缝间溜走,握也握不住。不知不觉间一个星期就在日升月落间度过了,这个星期对于伦敦市的民众而言,与往常无异。不过对于林恩下士和苏杭来说,确实比平常精彩多了。

    首先林恩下士确实在苏杭所说的巴克莱恩银行查找到了那条红宝石项链,不过在只有验证码的情况下是无法取走项链的,还需要另一件只有约翰知道的信物,只有两样凑在一起才能开启银行保险箱,取出项链。

    不过,在林恩下士暴露了真正身份后,向银行提出了无理的要求,要银行和他们设局,在神秘凶手进入银行后,查找宝石项链时,向他们来报告,以便可以更迅速的抓捕罪犯。

    林恩下士安排的那些人天天守在医院周围,还真别说像苏杭所说的一样,这两天巴茨医院的周围还真出现了好几名不看病,目光在转动间盯着医院。

    不过在过往的七天里都是持观望状态,从前门到侧门都能出现这些人的身影,在没有确实证据的前提下,被林恩下士派到医院的那些人都没有冒然暴露,只在暗中跟着这些人,了解他们每天接触什么人,几点回家这些情况!

    不过相比较林恩下士这边的信息满天飞,红火热闹的样子,阿普顿督查那边可是要相对冷清了不少,一个星期下来,不管是明着的警员,还是化妆隐藏的警员都几乎没什么发现。

    为什么是几乎呢?

    其实还是有发现的不过发现的都和约翰没关系,抓到了两名偷医院药品的护士,一对偷情的医生护士在没人的病房里快乐被暗中巡查的警员发现了,本来这种事不归警员管,可是偷情的男主角的老婆是阿普顿督查手下一名女巡佐的丈夫,这事就被传开了,成为了不少警员日常的聊资。

    除此以外这整个星期在无任何的发现,这让阿普顿督查相当的郁闷,不仅是医院这边没有任何的消息,就连派出去调查的警员也基本没有任何的发现。

    为什么说是基本呢?

    约翰商店旁边那家礼帽商店查出了些许线索,不过用处都不大,在礼帽店一楼的卫生间里发现了很多近几天的生活垃圾,可是店主明明已经走了小半个月了。二楼靠近窗台的地板和窗台上都有不少的烟灰和烟蒂散落,本来有烟灰没什么可奇怪的,怪就怪在烟灰散落的太多了,烟蒂就像不是自己的家一样,随地乱丢。

    巡查的警员还在一楼最里面相当于约翰家厨房的位置,发现了很多未吃完的食品丢弃在地上,本来如果这里是厨房也不那么引人注目,可关键是这里是存储礼帽的存储间啊!

    礼帽店的发现让阿普顿督查有种从地狱到天堂后再次回到地狱的感觉,起初听到有发现后,雀跃的奔至礼帽店,可是在看到楼上楼下满眼的垃圾后,就灰心丧气的来找林恩下士喝酒了。

    主要是在阿普顿督查搜查到礼帽店时,早就已经是人去楼空了,没有见到人,见到了一堆凶犯留下的垃圾,可想而知心情好不到哪去!就像被凶犯讽刺了一样,让人懊恼不已。

    在林恩下士告诉苏杭这些事情后,苏杭对于阿普顿督查的遭遇十分的同情,按照自己记忆里面来自异界的信息来分析现今的生物科技发展,如果再过个二三十年脱氧核糖核酸(dna)就差不多可以发展到司法方面了,那样的话礼帽店里的那一大堆的dna就有用处了,可是现今而言就只能是垃圾。

    一个星期中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唯一值得高兴的就是亚恒清醒了,这和之前的昏昏沉沉的样子不同,是已经可以正常的交流那种。就在昨天奥斯顿医生还检查了一下,现阶段没有发现后遗症,身体和精神也是在逐渐的恢复中,这也让苏杭放心了不少。

    奥斯顿医生说在观察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亚恒身体平时就很好,加上及时的治疗,这段时间的恢复让他可以出院了,而约翰经过这个星期的治疗,依旧昏迷着,没有丝毫清醒的迹象,不过外伤正逐渐的恢复,可就是醒不过来。

    奥斯顿医生利用最新研究的医学影像检测技术x射线分光仪,对约翰进行了检测,说是脑部有血块,压迫了神经,导致到现在无法清醒,需要呼吸机提供氧。能听懂的苏杭和林恩下士尽量去了解,实在听不懂了就没办法了,简单直白的说就是一时半刻醒不过来。

    对于约翰清醒与否对苏杭和林恩下士来说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亚恒恢复过来,抓住那个凶犯才是当前问题。亚恒的清醒,让苏杭和林恩下士松了口气的同时感慨凶手真沉得住气啊!

    随着亚恒的清醒,苏杭心里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亚恒和约翰是先后被凶手袭击的,时间间隔不长,现在亚恒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那约翰也很有可能就要清醒了,这可以作为前几天说约翰有苏醒征兆的一个有利的佐证,可以无形中给凶手施加压力。

    凶手为了得到红宝石项链并没有对约翰下毒手,本来是想约翰自己说出来的,可是显然约翰拒绝了,要不也不会被愤怒的凶手下了狠手,不过显然对方还是以红宝石项链为重,并没有杀害约翰,有可能是想给他点教训,没想到手下重了或是有什么别的意外,反正出乎了凶手的意料。

    亚恒的出现同样不在凶手的计划内,再次击倒亚恒,还有门口的马夫的警觉使凶手待不下去了,这让凶手并没有来得及仔细检查亚恒两人的伤势,仓皇而逃出现了厨房的那一幕。

    这几天不时出现在医院附近的那些人,很有可能其中就有凶手雇佣的人在观察医院内外的情况,这点从侧面也证明了苏杭的猜测。当然,也许有人会说可能是凶手为了迷惑警方放的烟幕呢!早就知道约翰醒不过了,可用意何在呢?

    拖延时间吗,没必要啊!浪费钱迷惑一帮又懒又蠢到家的警员,本来就没人知道他的身份,约翰不醒来谁也不知道,反正不可能去普罗旺斯查证去,那要查到什么时候。

    凶手无故放烟雾,反而容易引起警察厅的注意,又没吃饱了撑的。苏杭和林恩下士在一个星期内,闲来无事不断地在分析凶手作案的过程。在亚恒清醒后,苏杭建议林恩下士吓一下这个凶手,看看有没有什么反应。

    苏杭的提议,林恩下士想过后表示赞同,反正不能一直就这么等下去啊!试一试也好!

    林恩下士和奥斯顿医生商量了一下,让护士用轮椅推着亚恒在医院的楼道里面转一转,不要老是待在病房里,出来走走对恢复也是有好处的。

    奥斯顿医生对于这个提议没有反对,让照顾亚恒的护士每天都推着亚恒在楼道里转转,换换空气。即便楼道并不怎么干净,也比长期躺在病床上要好。

    “塞尔特先生,比前两天精神多了,看来就要出院了。”早晨刚吃过早餐的林恩下士和苏杭来到了医院,边走边说起了亚恒的身体。

    “是啊!上帝保佑,看来我们就要回爱尔兰敦小镇了。”苏杭走在林恩下士身边心不在焉的说道。

第七个世界的故事(27)

    已经两天了,亚恒在护士的陪同下在楼道里闲逛两天了,这几天有不少病人见到了这个被护士推着在楼道里闲逛的男人,这里面包括阿普顿督查手下的那些伪装的病人,可是到现在为止凶手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这让苏杭感到疑惑,难道对方真的就这么能沉的住气吗!

    其实苏杭到是想多了,不是凶手不想对约翰下手,而是压根就不知道。主要是最近没什么钱了,从“家”里带来的钱花的差不多了,不过约翰商店的保险箱让对方的钱包再次鼓了起来,不过为了安排人到医院去监视,开销再次大了起来,不得不把从约翰那搞来的几件精美的银器出售,不过伦敦警察厅查的实在是太严了,不得已通过伦敦东区的一个地下交易场所去出售。

    通过地下交易场所的人联系到了买主,不过买家不愿意来东区这种肮脏混乱的地方,要求安排到伦敦郊区外地下交易场所的一个据点交易,可是双方对于交易的价格一直谈不拢,就耽搁了几天,凶手安排的监视人员联系不到凶手,才使得苏杭等了几天都没消息。

    伦敦东区,这里是伦敦的移民集散地,整个伦敦最混乱地区。这里的移民大多数来自东欧和俄罗斯,当然还有些其他国家的移民者,一同汇聚在这片贫穷与犯罪的天堂。东区在伦敦历史有着不光彩的一面,各种黑暗中的肮脏交易在这里层出不穷,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这里见不到的。林恩下士和苏杭闲聊时提起过,伦敦东区到目前为止在众多版本的地图上都没有标注。

    苏杭一直想找的凶手就住在东区,砖石街5号是一栋独栋的公寓式楼房,整栋楼不高就三层,可是却住的满员。不是这里的房子有多好,而是价格便宜啊!整栋公寓各色人等都有,多是些外地打工的和偷渡来的。

    一名瘦高的男子戴着黑色礼帽,身上的西装还占有少许的油渍,黑色的皮鞋擦得锃光瓦亮。男子推门走进公寓,楼道里散乱着些许的生活垃圾,“嘎吱嘎吱”皮鞋不可避免的踩到了这些脏东西,男子不自觉的皱了下眉头,就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了,对此显然已经见怪不怪了。

    一楼其实不住人的,只是有两间储物室,平常放些杂物,打扫个卫生什么的。不过,这段时间又挤进来几名住客,不过由于没什么钱的原因或是为了省钱,直接租了储物室住。

    瘦高男子走过其中一间门前时,听到了房间内传出来“啊啊!”“吱吱!”的奇怪声响。如果有人耳朵尖些,听力好些的话,甚至能听到“啪……啪啪……”的声响。

    瘦高男子的脚步一部未停的向着楼上走去,对此显然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不用想也知道里面到底在发生什么,在东区即便是白天你也能听到在你所住的公寓里那些男男女女发泄的声音,甚至有时还能看到更大胆的,在楼道里。

    这边不管懵比的护士和病人,两名化妆为病人的警员出了病房,守在了楼道口,紧盯着周遭的动静。

    在两名化妆为病人的警员拖着护士进病房的时候,打头起的身着警服的警员和其他化妆后的警员依次来到了厕所门口,头起的警员打了个手势,示意静声,自己将耳朵贴在厕所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走进厕所里面身材臃肿的男人并不知道此时楼道内出现了一群警员,男人走进厕所内后就疑神疑鬼的在每一个厕所单人隔间内敲门,边敲边问有人没有,在没有得到回复后,挨个推开门检查,再确认厕所内只有自己一人后,解开了衣服扣子。

    臃肿男人在厕所内走进最靠近楼道的隔间,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副橡胶手套戴在手上,从衣服里解下了一团线类似的东西,紧接着上衣口袋里翻出了一块方形物体,一阵鼓捣后,爬上了隔间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高处的水箱,将捣鼓半天的东西安了进去,在将水箱盖合上前再次检查了一遍,同时将安在水箱内的东西上的定时装置启动,时间调到半小时后。

    臃肿男人依法在厕所内的靠窗的隔间内的一角再次安装了一遍,调整好时间后,用垃圾篓挡住了。之后迅速将身上穿的衣服裤子脱了下来,扔在了厕所的垃圾篓内就准备要离开。

    “吱呀!”门缓缓的从外面推开了,在静悄悄的厕所内尤为刺耳,吓得“臃肿男人”汗瞬间就出来了。不过也不能再称之为臃肿的男人了,衣服和裤子一换,身上的东西几近清空后,就变了一副样子,一米七多的身高,体形微胖了点,但是不显眼,和刚才几乎是两个人。

    点点汗珠现于额头,朝着门的方向看去,同时一把呈菱形多面的刀具从上衣衣袖里抽了出来,看向门口。两名穿着病号服的男人进来后就向着不同的蹲坑隔间走去,看到这一幕的“臃肿男人”瞬间松了口气,整理了下衣服后,快步向着门口走去。

    “臃肿男人”开门的瞬间两条胳膊一下子被人分别摁住了,紧接着门外蹲守的警员们呼啦一下子一拥而上,将正在挣扎的“臃肿男人”控制了起来,穿着警服的警员上前在男人身上一阵摸索,将一把军刺和一些没用完的导线扔在了地上。

    几乎是警员们抓捕“臃肿男人”的同时,一名清洁人员从医院侧门走了进来,先是走进了平常去的储物间换衣服,推上清扫垃圾车走进了医院一楼打扫了起来,不时悄悄地观察着楼道内动静,透过病房门上的方形玻璃窗打量着病房内的一切。

    二楼的警员在抓住“臃肿男人”这名嫌疑人后,就立即安排人通知身在警察厅的阿普顿督查,在得知好消息后,阿普顿督查深感皇天不负苦心人啊!等待实在是窝心的很啊!马上安排人前往巴茨医院。

    嫌疑人被抓后,警员根据对方身上所携带的物品,推测很可能在厕所内安了某些让人不寒而栗的物品,对此警服警员安排了三名便装警员对厕所内进行了地毯式搜索,而他自己则带领其余警员押送“臃肿男人”到了一楼的那间病房。

    一名在一楼正在清扫地面卫生的清洁人员,在听到二楼的脚步声后快速将垃圾车推到了楼道拐角处隐藏起来,顺势走进了距离自己不远的厕所内,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清洁人员紧了紧手中的扫把,将门缝开启一点点,呼吸尽量调节到只有自己能听到的范围,偷偷打量外面楼道内的情况。

    一楼的第一间病房和厕所同在一边的原因,使躲在厕所内的清洁人员可以看到几名穿着病服的病人押着一名身材微胖的男子进了第一间病房,由于角度的原因并不能看到那名身穿警服的警员,不过这也足够清洁人员想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于躲在厕所内的清洁人员而言,自己真的很庆幸没有选择那份高薪报酬,即便前者可以多领到50英镑,可也要有那个命享用啊!任务失败只会有5英镑的勇气奖励,那管个屁用啊!

    清洁人员可以想见那个安炸弹的笨蛋不说在监狱内养老,可出来时恐怕已经人到中年了。自己的任务只是扰乱医院让医院乱起来就可以了,钱是少了点,可胜在安啊!

    在楼道里面没有了动静后,清洁人员迅速在一楼内的厕所内的一个蹲坑隔间内行动了起来,从身上拿出一个玻璃瓶子,将里面的液体到了出来倾洒在隔间内,再将垃圾篓内的垃圾撒的遍地都是后,将一支半截的蜡烛拿了出来,固定在几张废纸上后,悄悄的退出了厕所,从垃圾车内翻出了一张写有“已坏,禁止进入”的木牌挂在门上后,就推着垃圾车轻轻的向着另一边的楼道走去。

    清洁人员估算了时间,自己只有十分钟的时间行动,尽可能的扰乱医院,那半根蜡烛只能坚持十分钟。对此,清洁人员不敢浪费时间,在行过第一间病房时,装作无意间向着房门上的玻璃窗内忘了一眼,可只看到一对后脑勺。

    没有办法看到病房内发生了什么,里面的声音很微弱,听不清楚说了什么,清洁人员没有在耽搁时间,迅速的来到另一边的楼道里,找到了一间写有药房的房间,在敲门没人开的情况下,用铁丝鼓捣开了门,在没有人注意到的时候闪身进了药房。

    楼道内陆陆续续开始有人了,可相对九点以后来说还是人比较少的,几名白衣护士在清洁人员没到前就已经对一楼为数不多的几间病房查房完毕了,正好错过去了,要是碰到了说不得还会被仔细留意的。

    清洁人员在药房内并没有马上布置,而是在药房内逛了一圈,看什么药值钱就装起来,众所周知的青霉素、杀菌的磺胺药片、抵抗疟疾的奎宁这样的药物被清洁人员找了个口袋装了一袋子,紧接着快速布置完与厕所相同的装置后,迅速离开了药房。

    余下的时间不多了,清洁人员没有在上二楼,毕竟二楼才是医院内真正意义上的病房区,基本上满了,不比一楼很多都是医用办公室,二楼被发现的可能太大了,清洁人员不想成为第二个被抓的,索性现在就撤走。

    清洁人员的运气不可谓不好,警察厅的警察注意力都被前一个安炸弹的吸引了,剩余没被吸引的也在二楼和三楼守着。林恩下士安排的监控人员正好在倒班休息,就这么巧合整好这段时间整栋医院不设防,谁也没多注意这么个打扫卫生的。

    不能不说,这是就是命啊!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不说清洁人员安撤离,二楼的警员很快在厕所内发现了爆炸物,当时就吓了搜查警员一身冷汗,这要是爆炸了,估计自己等人饭碗就没了,饭碗没了是小事,医院爆炸了,自己等人说不定都要受连累。

    二楼的警员很快通知了一楼的警方负责人,和搜查警员一样浑身的冷汗,不过相比之下还是冷静得多,疏散人员,通知院方疏散人员,安排警员马上确定炸弹的类型,通知警察厅。

    在警员下达命令时,其中一名变装病人的警员像是闻到了什么“咻咻”的鼻子动了动,“什么味啊?”

    身穿警服的警员问道:“味儿?什么味?”

    “有股焦了的味儿,你没闻到吗?”

    “咻咻”的深深吸气,看向身旁的几名变装警员问道:“你们是不是没洗脚啊!”

    病房内弥漫着股汗臭味,空气中隐有酸涩感,不说还没什么感觉,这一说起来就感觉味儿,实在是让人不好受。

    “不,不是的,这绝不是脚臭味儿,是烧什么东西的味儿,还夹杂着恶臭。”刚才说话的变装警员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十分确定不是屋内的脚臭味儿。

    “是不是楼道里的味儿?”靠着门的其中一名变装警员说道。

    “你闻到了?”

    “没有,可是现在正好是清洁人员清扫楼道的时间,这里是有登记的。”说着,走向了病床旁的柜子,上面有个小本子,拿起来递给了警员。

    穿着警服的警员随便翻看了下后,就把小本扔回了桌上,挥了挥手示意去查查。

    就在靠着门的那名警员要开门时,“砰!”的一声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推了开来,“你们都是猪吗?”

    门外走进来一名穿着警服的体格壮硕的英国大汉进来就开骂,骂的一众警员都懵了,都不明白出了什么事情。

    “还愣着干什么呢?猪都比你们反应的快,厕所失火了。

    安排两个人看住这个混蛋,其余人都去救火,快啊!都看什么呢!”英国大汉看着屋内的这群蠢货气不打一处来,楼道里都冒烟儿了,他们还在房间里闲聊呢!

    英国大汉感觉自己眉毛都立了起来,自己就去吃了个早餐,回来时门口的警卫告诉自己,抓住了个安炸弹的混蛋,自己本来还在想这帮家伙长进了不少,自己这个小组长终于可以在长官面前露脸了,没想到刚走进楼道就闻到了烧东西的味儿,顺着那刺鼻的味儿找到了厕所,看见门上面挂着的“已坏,禁止进入”的木牌后,直接就去推门,没想到没推开,仔细打量才发现门的底下门缝不知道被哪个混蛋堵住了。

第七个世界的故事(28)

    英国大汉抬起一脚猛踹在了门上,“砰!”的一声门被由外而内崩开了,此时厕所内已经燃起了不小的火,火焰被地面上的燃油催发后,迅速的顺着厕所内可燃烧的隔板烧了起来,看到这一幕的英国大汉被吓了一跳,马上喊来了楼道口的一名警员,叫人去灭火。

    这才有了英国大汉踹开病房门的那一幕,让他生气的是这帮混蛋还在探讨,等到他们探讨完医院都烧没了。

    屋内众人被大汉再次吼懵了,不过很快就反映了过来,迅速的冲出病房,看着楼道里冒出的滚滚黑烟,都各自找灭火的东西向着厕所冲了过去。

    “巴克巡佐,二楼还有炸弹没拆呢?”那名穿着警服的警员是唯一两名没有冲出去的警员。

    “封锁二楼,疏散医院内的人员,部安排到医院的库房,消防总队1中队离这里最近,我现在去联系。

    阿普顿督查联系了吗?”巴克巡佐安排完,想起了自己的上司,立即向警员询问通知了没有。

    “这混蛋刚被抓,就通知了,现在快到医院了吧!”警员说道。

    “看好他。”巴克巡佐看了一眼被拷在病床栏杆上的“臃肿男人”,说完向着外面走去,组织警员力控制火势。

    就在巴克巡佐走出病房的一瞬间,“乓乓”的声音从一楼的另一边传来,马上就有医生喊救火啊!药房失火了,大声的呼救在这一刻对于巴克巡佐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伸手扶着额头,喊来一名医护人员让对方马上通知火警,告诉对方医院的最新情况。巴克巡佐愁眉不展的走向楼道的另一边,边走边将身上的警服脱了下来,交给了一名跟来的警员。

    “巴克巡佐,二楼刚才又查出来一颗计时炸弹,安在了水箱里。”身边的警员将最新发现,告诉了自己的上司。

    “如果坏消息再出现的话,就不要告诉我了,记录起来就好了,心脏不舒服。”巴克巡佐撸胳膊挽袖子向着药房走去。

    医院外斜对面的那家餐馆,一名手里拿着报纸却把目光投向医院的男子看到医院门口不知什么原因乱了起来,正准备起身查明原因,餐馆的门就被推了开来,一名穿衬衫打领带的瘦小男子走了进来,径直来到了拿报纸的男子面前,没等对方说话就说道:“出事了,医院被安了炸弹,一楼的厕所着火了。”(此时对方不知道最新消息)

    “什么?安炸弹,还纵火?什么人干的?”将手里的报纸扔在了桌子上,男子满面惊容的问道。

    “不知道,警察厅的人抓到了安炸弹的人,不过纵火貌似和对方没关系。”瘦小男子不知道具体情况,他伪装成病人在二楼发现的情况,趁楼道内混乱,溜出了医院,具体情况了解的不多。

    “好了,你在这儿守着,把早餐吃了,我去通知长官。”坐着的男子听完站了起来,离开餐馆到外面去打电话。

    清晨起来的苏杭吃完早餐正准备前医院看望亚恒,可林恩下士说在惠灵顿医院因受伤住院的詹姆斯情况好些了,通过在警察厅处理事务的艾富里少尉联系到了林恩下士说是要见救了自己和甘菲尔的恩人,听了林恩下士的话,早餐后一行人坐酒店安排的马车就去了惠灵顿医院。

    苏杭和林恩下士到惠灵顿医院后,就由衷的感慨道不愧是上层的贵族家的子嗣,出了事后警察厅临时安排了50人的护卫队,整个医院里里外外都封锁了起来,每名外来人员都需要登记,就这还不包括查尔斯院长派来的护卫。

    苏杭内心中的想法就是,有权有钱是真好啊!普通人一辈子都没有这待遇。

    林恩下士陪同苏杭在惠灵顿医院和康复中的詹姆斯闲聊了起来,据詹姆斯所知甘菲尔受的伤比较重,现在还不能见人,需要静养。学院的教授和同学通过电话对詹姆斯进行了问候,要他好好休养,不用担心学业的问题,都已经安排好了。

    时间大约到了九点的时候,实际上苏杭两人和詹姆斯聊了没一会儿,病房外就有人进来将林恩下士叫了出去。起初苏杭还没怎么在意,可是林恩下士回来后脸色稍有变化,注意到这一点后,苏杭就知道恐怕又发生什么事了。

    果然没一会儿,林恩下士主动向詹姆斯提出了告辞,不过是以关心詹姆斯伤情为由,劝对方多休息,而不方便多打扰了,就和苏杭离开了医院。

    走进惠灵顿医院时苏杭和林恩下士接受了检查,离开时同样的程序再次走了一遍,苏杭的内心是崩溃的,早知道就不来了!

    刚走出医院,林恩下士的脸色瞬间变了,阴沉的面容影响的声音也在变化,看着身边的苏杭努力控制着情绪沉声说道:“凶手行动了,他们太大胆了。

    放火,安炸弹这是准备让医院变成地狱啊!”坐上马车的林恩下士深呼吸来使自己平静下来,不要过于失态。

    “他们的目的在于杀约翰,医院越乱越好,这样方便行动,这不奇怪。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凶手丧心病狂了些,不过也从另一个角度证明了红宝石项链的价值,人们会为它打生打死。”坐在马车上,透过车窗看着路上行色匆匆的人们,边回答下士的话。

    “医院的骚乱给伦敦市带来了不好的影响,上层会为此头疼的。”林恩下士看向打量车窗外行人的苏杭说道。

    “战争时期一切的不安定因素,都是情有可原的,不是吗?下士。”苏杭将目光从车窗外收了回来,看向林恩下士说道。

    “楚,你就不担心塞尔特先生吗?”林恩下士从上衣兜里掏出了一盒骆驼香烟,抽出其中为数不多一根,向着苏杭挥了挥香烟,示意要不要来一根。

    “我对于可以使人慢性自杀的东西,没什么兴趣。”看着在眼前晃荡的骆驼牌香烟说道。

    “真是的,好东西都不会享受,它可以使人放松,解压,懂吗!”林恩下士翻了个白眼儿,将香烟揣回了衣服里。

    苏杭瘪了瘪嘴,并没有回应林恩下士的话。

    一个人喜欢某样事物或是人,基本都是从内心深处出发的,即便明知道会有危害,还是会义无反顾的飞蛾扑火,这大概就是种盲目的自信,自信于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哪怕是有危害也可以解决,但更多时候最终那些人会为自己的愚蠢,而付出相应的代价。

    马车在“嘎吱嘎吱”中缓慢的前行,林恩下士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坐着马车来看詹姆斯,没想到会接到医院的意外来信,消息来的让人措手不及,汽车又停在了酒店,本来是想从詹姆斯那里借车的,没想到惠灵顿医院停放的车辆被临时调走了,不得已只能坐马车先回酒店,换乘汽车去巴茨医院。

    在林恩下士坐车赶回酒店时,消防1中队开着红色车身加黄色条线条的救火车赶到了巴茨医院,消防员在医院内警员的配合下迅速疏散人员,控制火势,以免造成更大的破坏。20来名消防员的到来,使医院混乱的态势,得到了进一步的控制。

    在所有人忙于救火和疏散人员时,一名穿着白衣带着口罩和帽子的男子在不引起人注意的情况下,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医院的三楼,就看到了楼梯口站着两名警员,由于楼下的骚动,使得楼上的警员提高了警惕,未免有人趁混乱袭击保护对象约翰。

    穿的像是医生的男人在看到楼梯口两名警员的一瞬间,右手就背到了身后,翻起白大褂从裤子的腰身处,抽出了一把手枪,蹲了下来在装作系鞋带时,安上了抑制器。站了起来后向着楼上逐阶而上,在他上楼的过程中,两名警员同样发现了对方。

    “医生,请出示你的身份证明?”楼梯口的一名警员拿出了枪,枪口朝下,看向阶梯间的“医生”。

    “好的,等……”话说到这里时,瞬间背在身后的右手抬到前面向着两名等待他出示证明的警员开了枪。

    “噗!噗!”两声枪响,两名未反应过来的警员应声而倒,子弹分别洞穿了两名警员的左眼和眉心,其中一名被击穿左眼的警员一时间并没有死,本想以自己的喊叫声和手里的枪示警,可没想到的是那名伪装成医生的男人,在两名警员中弹后瞬间连续开了两枪,这回算是彻底结束了想要示警警员的生命。

    两名警员在“咣!”一声中倒在了二楼楼梯口,由于一层的混乱,致使二层**撞击地面的声音并没有引起明显的注意,人们只以为是三层有什么东西倒了,毕竟三层可是有警员守卫的。

    “砰!”的一声枪响,为混乱的医院犹如敲响了警钟一般,让乱乱的一层和已经撤离完毕仅剩余几名警员的二层为之一静,不得不说“医生”的运气着实不好,距离楼梯口两名警员不远处,还有一组警员在站岗,两名警员的死尸在撞击地面时,其中一名反应力十足的警员瞬间开枪示警,致使一声枪响给扮成医生的杀手敲响了失败及有可能丢掉性命的丧钟。

    对于这突来的一声枪响,杀手并没有慌乱,仿佛是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一样,三两步间蹿上了三楼,就在枪响后两名在楼道中的警员以为杀手逃了的时候,就见一道黑影扑倒在地,瞬间连续开枪击中了其中一名警员的胳膊和大腿后,翻身撞开最近的一间房门,躲了进去。

    楼上的枪声惊醒了忙碌中的各层警员,指挥救火的巴克巡佐在听到枪响后,脸色瞬间就更沉了,比锅底都黑,嘴里自语道:“霉运到底是怎么来的呢,还有完没完啊!”

    巴克巡佐和其他三名巡佐是轮流看守医院,今天刚好轮到了自己,清晨来医院露了个面,没有任何的状况,让巴克巡佐轻松不少,就去医院不远处的餐馆吃早餐,没想到啊!就吃了顿早餐而已,回来就被告知出事了,之后更是接二连三的爆发,这早餐吃的太糟心了!

    内心中纵使有千般念头,还是要先解决眼前的麻烦,喊来最近的几名警员迅速向着枪响的地方跑去,刚来到二楼的阶梯间就看到了倒在三楼楼梯口地上的两名警员,靠着墙慢慢的走上了三楼楼梯口,其中一名警员检查了一下倒地的警员,向着巴克巡佐摇了摇头。

    “混蛋,这些疯子居然敢杀警员。”巴克巡佐满面怒色的看着倒在地上的警员尸体。

    “巴克巡佐,他们在那?”就在被愤怒影响的巴克巡佐看着地上的尸体时,身边的警员看到了楼道过道内的另两名警员。

    “什么?”巴克巡佐巡佐顺着身边警员所指发现了另外两名在楼道内和杀手相遇的警员。

    巴克巡佐快步走到了另外两名警员身边,看到了一名警员受了枪伤,沉着脸问道:“那该死的家伙,在哪?”

    “楼道口正对着的那间病房,开枪后就撞开门躲了进去。”照顾受枪伤警员的那名警员说道。

    “索尼他胳膊和腿都受到了枪伤,胳膊上的子弹只是擦破了皮,没有伤到骨头,腿就麻烦了,子弹留在了里面。”蹲在地上照顾的那名警员看了眼巴克巡佐说道。

    “接应的警员,马上就到了,这里不需要你们了。

    你带索尼他下去,楼下有医生和护士。”看着那名警员,巴克巡佐说道。

    巴克巡佐说完不再理会受伤的警员,挥了挥手带着几名警员来到了之前假扮医生那名杀手闯进的那间病房门前,透过门上的小窗望了进去。

    透过病房门上的小窗户,巴克巡佐什么都没发现,视野内没见到任何人,看了一眼身边的警员示意对方开门,警员缓缓推开房门,就在这时“嘭!”的一声枪响响起,吓得开门的警员立时闪身到墙边,子弹没有打到任何人,只是洞穿了病房门门板。

    巴克巡佐皱了下眉头,站到了门前,抬脚踹了上去,门一下在崩开了,“嘭!”的一声,枪声再次响起,不过巴克巡佐早有准备,在门被崩开的一瞬间,侧身躲到了门旁的墙边,子弹在门开后瞬时打在了门正面所对的墙上。

    “不许动,我们是警察,放下手中枪,趴在地上。”巴克巡佐身边的一名警员侧着身体向屋内喊道。

    警员向着屋内喊完话后,久久病房内没有人回话,巴克巡佐向着两边的警员打了个手势,示意看看屋内的情况,两边的警员靠近病房门侧着身体向着房间内望去,可是这一望,脸色就难看的不得了了。

第七个世界的故事(29)

    “阿嚏!”

    “阿嚏!”

    汉密尔顿警司一行人走进医院一楼的第一时间,鼻腔内就涌入了股刺鼻的味儿,从口腔内引入鼻腔内的怪异的气味儿,跟在后面的几名警员一个劲儿的打喷嚏,阿普顿督查和汉密尔顿警司同样鼻子酸涩,不过倒是没打喷嚏。

    “我相信今天后,警察厅会意识到加强医院周边巡逻的重要性?”阿普顿督查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向汉密尔顿警司说道。

    “我对此从不发表意见,巡逻这种事不在我的职权范围内,我无权干涉,你知道的!”汉密尔顿警司随口答道,他们刑事调查处一般而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要不危害到己方利益,一般不发言,这已经是传统了。

    “中立派不是那么好当的?”阿普顿督查意有所指道。

    “我的投票权不是那么重要的,你要找找那些正衔的。”汉密尔顿警司知道阿普顿督查说的不是医院周围防卫巡逻的事,而是最近上层要选举副总监一职,最有可能的中央行动部部长劳伦斯弗雷迪,和另一位特殊行动部部长多比塔克是热门人物。

    内森总监升职调离了警察厅,据说是由现任戈登副总监继任总监的职位,同时警察厅内部自行择优选举副总监人选,而其中最有可能就是那两位最活跃的行动部长了。

    阿普顿督查现在有点尴尬,自己是是刑事部的,可当初引荐自己加入警察厅的是中央行动部部长劳伦斯弗雷迪,自己也和这位部长走的很近,这在不少人看来自己已经站队了,很多刑事部的同事都和自己保持一定的距离。

    “阿普顿督查,上层的决定不以下面的人而转移,有些事情说不定都已经确定了。

    好了,我们去见见那两位受保护的病号吧!”汉密尔顿警司并没有在这上面和阿普顿督查多聊,而是转移了话题。

    第一层的病房内汉密尔顿警司两人率先见了那名安炸弹的人,随便问了几句话,见到对方并不老实回答,阿普顿督查挥了挥手招来一名警员安排道:“带回警局吧!”

    “你们不能扣押我,我是外国人。”

    “你们不能这样!”那名被抓的嫌犯大呼小叫道。据嫌犯说他是法国人,不能不通知领事馆就随便扣押,不过貌似不管是汉密尔顿警司还是阿普顿督查都没搭理他。

    “让他安静点。”加兰德警员见两位上司走出了病房,立即对还在叫喊的嫌犯身边的警员说道。

    加兰德警员紧接着赶忙走出病房跟在汉密尔顿警司两人身后,“排除医院所有隐患,要尽快!”汉密尔顿警司看向跟上来的加兰德警员说道。

    “约翰和亚恒,安排好了吗?”阿普顿督查插话问道。

    “他们是重点守护对象,今早凌晨时分悄悄的转移到了离医院不远处的一家旅馆,由他们的主治医师奥斯顿医生带领几名护士程跟随。”加兰德警员向阿普顿督查汇报了自己所了解到的情况。

    “很好,医院的问题解决完后,尽快安排回来。”听到亚恒两人安的消息,阿普顿督查放下了悬着的心,生怕看守对象在出问题。

    说话间,走到了一楼的药房门口的位置,这里的气味最是浓郁,汉密尔顿警司捂着鼻子率先走进了房间内,入眼所及一地的狼藉,药品遭到了严重的破坏,不少装着药瓶的药液倾洒在地上,碎玻璃渣子遍布屋内可以下脚的地方。由于这里是药房,屋内不像其他房间内样有对外通风窗户,防止有人通过某些不为人知的工具闯进药房,偷窃药物。

    这个年代药品比黄金的价格都不遑多让,有些极个别的在市面上都不售出,像盘尼西林就是这类的药物,药物的去向,售出都是要有登记的,像这次这样大面积的毁坏,相信最迟明天晚间就会传遍整个大伦敦地区,成为所有人热议的话题。

    紧随其后踏入病房的阿普顿督查看着面前一团糟的场景,内心中无名火起,可是一时却发不出来,毕竟责任人巴克巡佐不在面前,总不能向几名警员发火。

    “加兰德警员,立即向医院统计药品的毁坏数量,将完好无损的药品和还有救的药品分门别类,安排房间储存好。”汉密尔顿警司看了看身边正在生闷气的阿普顿督查,随后向警员说道。

    “好的,长官。”加兰德警员转身离开药房,寻找医院的工作人员安排上司交代下来的任务。

    医院正门口,苏杭和林恩下士坐着转乘酒店的汽车缓缓停在酒店门口,走下车林恩下士看着进进出出的医院门口,目光又扫到了医院一楼窗口内飘散出的黑烟,对着同样看着这一幕的苏杭说道“明天这件事就会登上伦敦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我相信那些自视甚高的贵族会对此大做文章?”

    “恐怕不止各大报纸……”苏杭将目光投向了医院斜对面路灯下站着的多名穿西装打领带戴帽子的男子正拿着相机对着医院发生的这一幕幕疯狂拍摄。

    “阿普顿督查,恐怕已经到了,你看。”林恩下士指着医院门口停着的警车向苏杭说道。

    “这毋庸置疑!”苏杭看着医院门口的警员,随口道。

    不远处的一家餐馆内走出一名瘦小男子和稍胖些的男子直径来到了林恩下士和苏杭身边,稍胖些的男子来到了林恩下士身边,将手中一张纸条递给了林恩下士低声说道:“下士,这是最新情况。”

    “好,行动吧!”林恩下士拿着手中的纸条看了看后,对着稍胖些的男子吩咐道。

    苏杭看着快步离开的稍胖男子两人,看着林恩下士手中的纸条对他说道:“看来收获不小啊!”

    “楚,你看看吧!”林恩下士说着将手中的纸条交给了苏杭。

    看着林恩下士递给自己的纸条,或者说是一页纸也可以,不过就是长方形偏窄了些而已。

    内容大致就是,几时发现的炸弹,几时抓到的嫌疑犯,纵火的时间,消防车几时到的,以及几波警员到达医院的时间。最重要的是纸条上记录了几个行踪诡异的人出入过医院,而在这之后医院发生了骚乱。

    “不得不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确实有道理啊!”苏杭将手中的纸条交还给林恩下士,笑着说道。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过。”林恩下士将目光妄望向苏杭问道。

    “我父亲在我小时候跟我说的,说是他在中国上海第一个认识的中国人和他说的。”

    “大致的意思就是,只要钱足够,神鬼都能为你服务。”说这句话时苏杭仿佛想起了当时对话的场景。

    “有点道理,现在很多贵族就是这样的,只要好处足够多,他能为你解决任何他能力范围内的事,即便他做不到,也会找更有权势的人为你解决你的问题。”林恩下士听了苏杭的讲解后,感慨道自己就知道不少这样的事。

    “下士,这是自造物主缔造世界以来,文明诞生后颠簸不灭的道理。”苏杭对着正发感慨的林恩下士说道。

    “是啊!”

    “下士,我们先去见见阿普顿督查和那位警察厅的警司吧!”苏杭说道。

    “不先去看看塞尔特先生和约翰吗?”林恩下士说道。

    “等会儿一起吧!反正都要去。”苏杭说道,刚才纸条上写了阿普顿督查他们还没去过约翰他们所在的那间旅馆,身为警察厅负责这次事件的主要负责人,那两位警察厅高官肯定会去见当事人的。

    林恩下士想了想并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后和苏杭一起走上医院正门口的阶梯,步入了逐渐恢复正常,不在慌乱的医院一楼内。

    第七十章:落幕(二合一)

    “楼道里遍布了这混杂的药味儿,看来药品被毁掉了不少啊!”苏杭踏入一楼大厅的那一刻,鼻子内就充斥了这种混杂的怪味儿,和纸条上所写的一样。

    “味儿真大啊!走吧!”林恩下士上过战场,腐尸的烂臭味都闻过,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烦乱的身影在一楼中厅内来回的穿梭,有消防员带着红色的安帽进出于药房,警员们迅速的在清理着被破坏的药品残渣,几名手拿相机的警员夹杂在期间,来回拍摄那些已经被破坏的现场以作为事后留证。

    苏杭和林恩下士同样来到了药房,可是并没有和汉密尔顿警司一行人相遇,在打量过惨不忍睹的药房后,苏杭两人离开了药房,径自上了医院的二楼,听药房的警员说阿普顿督查他们去了二层,应该是可以再二层遇到他们。

    果然在第二层的那间被设置了机关的房间里面,苏杭两人找到了正在检查房间的阿普顿督查一行人,阿普顿督查背对着病房门口并没有发现林恩下士两人,汉密尔顿警司相反在检查过窗口后,转身时正好看见了步入病房的林恩下士和苏杭。

    “这两位先生,你们难道不知道非警务人员不得上楼的消息吗?

    或许是我们把警示牌挂的太低了。”一名站在汉密尔顿警司身边的警员在警司正准备说话时开口了。

    其中的嘲讽意味溢于言表,二楼和一楼的阶梯间的位置挂着一块木牌上面写了上述的那句话,不过林恩下士看了一眼后,并没有当回事儿。

    “这是要赶我们走吗?阿普顿督查。”林恩下士开口时,阿普顿督查正因为警员的开口而转身想要看看是谁,就听到了林恩下士的声音。

    看到这一幕的阿普顿督查下意识的摸了下额头,内心中想的是,这愚蠢的家伙究竟是谁让他跟过来的,没点眼力劲吗!

    “汉密尔顿警司,这位是林恩下士和他的朋友苏杭先生。”阿普顿督查内心中的活动仅存瞬间,瞬间过后就立即走上前为两个大眼瞪小眼的人介绍。

    “林恩下士,楚先生,你们好!”汉密尔顿警司上前和两人礼貌性的握了握手说道。

    “你好,汉密尔顿警司。”

    “你好,汉密尔顿警司。”苏杭和林恩下士相继说道。

    “下士,你的朋友已经不再医院了,被我们转移到了安的地方。”阿普顿督查见双方打过招呼后,向着林恩下士说道。

    “是吗?看来我们见不到约翰他们了。”

    约翰等人的转移是林恩下士出的主意,他自己当然知道,不过汉密尔顿警司不知道,这话是说给警司听的。

    “下士,等下我们要去看约翰他们,一起吗?”汉密尔顿警司不知道其中的事情,向林恩下士邀约道。

    “好啊!”林恩下士说道。

    “话说我真没想到一夜的时间,医院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阿普顿督查。”林恩下士看向站在病床前的阿普顿督查说道。

    “这个时代每天都有不同的变化,下士,你应该适应一下,这并不是人力所能扭转的。”阿普顿督查一本正经的说道。

    “砰!砰!砰!”枪声突兀的响起,打断了正要开口说话的汉密尔顿警司,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三楼传来了枪声,倒地发生了什么事?”汉密尔顿警司向着身边的一名警员询问道,示意对方去查看一下。

    “砰!”在汉密尔顿警说话间,枪声再起。

    警司身边的警员快步走出了房间,向着枪声响起的三楼走了上去,刚走了两节台阶,一名肩膀被子弹贯穿的警员捂着受伤的位置,快步从楼上走了下来。

    “我们在三楼遭遇了那名杀手,他被困在了一间病房里面。”

    “嘶!那混蛋打到了我的胳膊。”捂着伤口的警员看见了向着楼上走的警员,朝着对方大声的喊道。

    大声的喊叫声,将病房内的汉密尔顿警司等人吸引了出来,看到受伤的警员后,阿普顿督查看向那名警员说道:“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将他带下治疗。”

    “是的,督查。”那名警员上前扶着受伤的警员慢步走下了楼梯,向着楼下走去。

    “通知楼下的所有警员,封锁医院所有的出入口,严禁任何人离开。”汉密尔顿警司向着那名正走到楼梯间的扶着伤员的警员说道。

    “好的,汉密尔顿警司。”

    “这是对我们警察厅的挑衅,实在是太过分了。”汉密尔顿警司冷眼看向三楼,自语道。

第七个世界的故事(30)

    “汉密尔顿警司,我带剩下的警员去三楼,你留在一楼调度警力。”阿普顿督查看向面色泛冷的汉密尔顿警司说道。

    “好吧!我去楼下联系警察厅,汇报这里的情况。”说着就向着楼下走去。

    “下士你们也下去吧!这里并不安。”阿普顿督查见汉密尔顿警司走下楼,再次看向苏杭两人说道。

    “阿普顿督查,警员不够了,我们可以帮到你的!”林恩下士看了看身边的俩警员,建议道。

    “好啊,随你们便吧!”阿普顿督查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直接带着身边仅剩的警员向着三楼走去。

    苏杭和林恩下士紧随在几名警员身后,缓步向着三楼一步步走了上去,走在前面的林恩下士脚步顿了顿,害的身后的苏杭差点撞到了他,“下士,怎么了?”

    林恩下士没说话,只是从上衣兜里拿出了一把小型手枪递给苏杭,在苏杭接过后,转身继续跟上了前面的警员。

    苏杭明白林恩下士的意思,无非是怕自己被杀手伤到,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林恩下士知道苏杭会用枪,当初查尔斯院长的儿子詹姆斯被人袭击,苏杭和亚恒都有开枪吓退过面具人,像这种小型枪更是不可能不知道怎么用。

    三楼情况目前是杀手被堵在了楼道尽头的一间病房内,巴克巡佐带领几名警员堵在了尽头倒数第三间病房,双方不时开枪还击,整个楼道里不说硝烟弥漫,可也是灰尘四起啊!子弹你来我往中将墙上的干裂墙皮蹭下来一大片,空气中充满了未散尽的灰尘。

    “哼哼!这医院该修了,廉价的材料让这医院早晚付出代价。”鼻子内被灰尘充斥的警员在发着牢骚。

    “不要这么说,病房里面还是很干净的,医疗器械不比其他医院差多少,就是没有多余的钱来搞装修。”另一名曾经来巴茨医院看过病的警员有点不满的说道。

    在林恩下士一行人上楼时,枪声停了下来,貌似双方都不想过多的浪费不多的子弹,就在这缓冲停火时,阿普顿督查命令一名警员快速来到巴克巡佐所在的病房内,询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督查,杀手不知道从哪搞来了好几把枪,还抓了一名女护士做人质,巴克巡佐带人数次想冲进病房救人,可对方一直火力压制,几次又都退了回来。”警员去的快回来的同样快,将得到的消息汇报给了阿普顿督查。

    “真实憋屈啊!一帮警员被一名该死杀手给缠住了,这种事情我第一次遇到。”阿普顿督查面沉似水,不停的在搓手指,这种习惯是战场时就留下的,一遇到麻烦事就下意识的在搓手指。

    苏杭和林恩下士一直没有说话,站在阿普顿督查等人身后,见到对方没有任何解决办法,一筹莫展。只能等待警察厅的支援时,苏杭默默地在几间病房转了一圈后,喊来一名从巴克巡佐处被换下来的警员问了几句话后。拍了拍林恩下士的肩膀,示意对方跟他来。

    “楚,有什么事情要避开阿普顿督查等人?”林恩下士刚才就疑惑苏杭去干什么了,不过没有问,他相信有必要的话苏杭会说的。

    “医院的四周都被警员包围了,这名杀手即便抓了一名人质,可也无法逃离,这种情况下对方还能如此镇定自若的跟警员们交火,说明对方有办法逃离,下士,你觉得会是什么?”

    “我想你应该不会是指对方想突袭医院来吸引警察厅的注意力,从而趁乱逃离吧?”林恩下士想了想后,脑洞大开的说道。

    “你想多了,我从没那种想法,刚才我询问了一名从巴克那里换下来的警员,他们是怎么和凶手遭遇的。

    那名警员说是听到了枪声后,巴克巡佐等人才跑进楼道内,发现了那名倒在地上肩膀受伤警员,从始至终这名警员都没有提前和巴克巡佐等人见面。”苏杭看着面带疑色的林恩下士说道。

    “楚,你的意思是说那名警员有问题?”林恩下士在苏杭说完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那名警员是假扮的。

    “目前来看,是这样的。”苏杭点了点头说道。

    “巴克巡佐是今天负责看守医院的负责人,这名警员他会不认识?”林恩下士提出了自己的疑虑。

    “下士,我问过从医院被发现有安炸弹,再到后来纵火这期间看守医院的警员,喊来了很多周边巡逻的警员。这其中有很多的生面孔,他们对新来的警员并没有怀疑。”苏杭将自己了解到的消息告诉了林恩下士。

    “还有一点疑惑是……”

    林恩下士正要说话被苏杭打断了。

    “下士,你要说的是为什么凶手离开后,还有人在与巴克巡佐等人交火是吗?”苏杭猜到了林恩下士想要问的问题,提前说道。

    “不,楚,按你所说,那屋里面被绑架的人就是和巴克他们交火的人,那为什么到现在对方都还坚持交火呢?”林恩下士对于对方的行为很疑惑。

    “下士,等外面什么时候出现意象了,就是停火的时候。”苏杭信誓旦旦的说道。

    在苏杭和林恩下士简单的谈过后,没多长时间,十分钟以内停火了,之后的两分钟里,凶手所在的病房内传出了一阵“定了桄榔”的声音,阿普顿督查等警察厅人员并没有贸然闯入,而是在之后房间内变得安静了,才缓缓的向着凶手所在的病房前进。

    出乎阿普顿督查等人意料的是这次向着凶手所在的病房前进,并没有在出现对方的回击,安无忧的来到了凶手所在的病房外,依旧小心翼翼的探头望向房间内。

    房间内所有通往外界的窗户大开,病床上的被褥部散乱的出现在地面上,几把木制椅子倒在了靠近窗户的位置,屋内多数物品倾倒,还有部分被摔坏,花瓶的碎片像枯萎的花叶般四处都是,一名身穿白色护士服,头上歪斜着像是灯罩一样的玛芬帽的女护士呈俯卧式倒在了靠近窗户边椅子旁的地上,身上同样出现了些许的细碎的花瓶碎片。

    房间内除倒地的女护士外,再无一人,整间病房呈现混乱的状态。

    看到眼前的一幕,阿普顿督查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救人,立即命令巴克巡佐带领警员将陷入危险中的女护士抬出病房,送到一楼去救治。

    这一幕同样被跟在阿普顿督查等人身后进入病房的林恩下士赫尔苏杭看到了,苏杭并没有什么惊讶的,而林恩下士却是瞳孔瞬间放大了一下,明显对此很吃惊,吃惊的不在于凶手不见了,而是和苏杭猜测的一样。

    仔细的打量了一遍病房的情况后,苏杭拉着林恩下士走出了病房说道:“我们去看看那位白衣天使吧!希望她不是堕落天使。”

    说完,苏杭率先向着楼下走去,林恩下士紧跟在苏杭身后,无声中打量着眼前的这名男子,他实在无法想象一个人是在什么样的环境里长大,能学到这么多的东西,他在苏杭的身上并没有感受到年轻人的那种青春躁动的气息,反而像是一个年轻人的身体里住着一位中老年人的灵魂。

    实话说经历了这段时间的相处后,林恩下士都有种怀疑,那就是苏杭是不是他国秘密培养的秘密间谍,来打探自己国家的重要情报的。可从已知的消息来看,确实如他所说的一样,不过他相信,这次伦敦市发生的事情,肯定会加深查尔斯院长对苏杭的调查力度。

    不过就目前而言,没有查清楚这小子底细前,查尔斯院长还是会“笑脸相迎”的,毕竟是他儿子的救命恩人。

    苏杭和林恩下士一前一后来到了一楼的中厅,此时火焰已经被扑灭,附近的警察站派来了警车将那名被抓的凶犯带走了,整个一楼凡是遭到破坏或可疑的地方都被警方迅速控制了起来,提取价值已经不大的可疑线索。

    林恩下士再来到一楼时,空气中弥漫着的各种怪异味儿都已排干净了,警员们零零散散的忙活着,并没有看见开始下来的汉密尔顿警司,估计是去西区的警察局了。

    伦敦市警察厅由于建制现在还不完善,苏格兰场也就是警察厅是大伦敦市最高警务中心,而苏杭和林恩下士所处的地方是伦敦城,分东西两个大区,西区是真正意义上贵族地带,有钱有地位的贵族们都是在西区。东区一度被遗忘,从伦敦地图上被抹除,是黑色地带。

    两个区都有相应的警察局,不过东区的警察局形同虚设,基本不管事,只要没有出现大事,“消失”几个人都是常见的事,警察局习以为常。

    为了方便管理,警察厅在两个区都安置了警察站,重要的街道区域设置多个警察站。东区同样设置了警察站,不过就两个,为了安起见,还是安置在警察局附近不远处的地方。

    警察站一般安置5到6个警员,重要地区会出现10多个警员的情况。

    巴茨医院介于东区和西区中间的位置,从地理位置上来说偏东一点,不过由于是民医院,历史悠久,附近就有一家警察站,人数基本维持在6个人值班,一般没什么事情,屋内能有两个人就不错了,其余都在附近的一家能打台球的酒吧里面消遣。

    苏杭紧随林恩下士来到一楼,在没有见到汉密尔顿警司的情况下,随便从楼道里拉过一名处理现场的警员问道:“不久前从楼上被服下来的那名受枪伤的警员呢?”

    “下士,你说的那名警员我没有见到。”被拉住的警员如实回答道。

    “好的,忙你的吧!”林恩下士挥手示意对方可以离开了。

    警员离开后,苏杭看向林恩下士说道:“医院外面的监控一直没有撤销,凡事离开的人都会有记录,我们先找找看。”

    一楼找遍了每个角落,都没有发现刚才从三楼下来的两名警员,苏杭和林恩下下士再次回到了楼梯口的位置,找来一名岁数不大的警员让对方去三层告诉阿普顿督查女护士要严密监视,决不能让对方擅自离开。

    小警员从苏杭两人的语气中听出事情的不一般,立即向着三层跑去,传达林恩下士的话。

    与此同时,苏杭和林恩下士离开医院,来到了医院对面的小餐馆,见到了那名被安排在这儿的负责监视医院的负责人。林恩下士直接就问那名受枪伤警员有没有出现过,可得到的消息是没有见到。

    苏杭皱了下眉头,眼珠子一转问道:“有没有怪异的人出入医院?”

    “怪异的人?”

    “有,一名身高一米八几的人从医院侧门出去过,灰色的大衣,黑色的裤子,裤腿的位置还有一片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灰色的礼帽,衣领子竖的很高,看不清面容,急匆匆的从侧门离开了。”负责监控的人员想了下说道。

    “有多长时间了?”林恩下士紧接着问道。

    “十分钟前离开的。”

    “有人跟着吗?”苏杭问道。

    “装扮有点奇怪,就有人跟上了。

    刚才有人回来说,他进了西区贝思纳尔格林区的剑桥西斯路上一家公寓里。”负责监控的人员将刚得到的消息告诉了林恩下士。

    “多安排几个人监控,要是出现意外情况,直接抓捕。”林恩下士看着监控人员吩咐道。

    “好的,长官。”

    “那女护士怎么办?”苏杭和林恩下士重新回医院的路上,苏杭问道。

    “楚,其实不用这么担心的,那女护士由于是受害者,在清醒后是要接受长时间的传讯的,不会这么容易让他离开的。”林恩下士淡淡的说道,以自己对警察厅的了解,怎么可能有误。

    “那倒是,我心急了,抱歉!”苏杭听了林恩下士的话,以为是自己参与过多了呢,让林恩下士有所厌烦,才劝解自己。

    “楚,我们还是和阿普顿督查交代一声,去看看塞尔特先生吧!”林恩下士并没有发现苏杭的异常,而是提议去看亚恒他们。

    “好啊!”

    两人走的不快,不过医院距离很近的原因,很快两人走进了医院的一楼的大厅,正巧看见了阿普顿督查和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汉密尔顿警司正押着那名那名“救”下来的女护士往医院外走。

    “阿普顿督查,出了什么事情?”看到这一幕的林恩下士惊愕的问道。

    “行动部无意间抓到了一名被通缉的逃犯,通过“友好的”沟通后,据对方交代说他一直躲在东区的一间地下酒吧里面,那里面经常会挂一些赏金任务。”

    “他说有一名法国人曾经来过酒吧,找过那里的接待员,挂了个任务,要求胆大心细,无惧死亡的勇士去完成一个系列任务,完成后,会有加倍赏金。”(此处所指系列任务,是数个不同的任务需一起执行,完成单个任务都会有赏金。)

第七个世界的故事(31)

    “他说他本来要来参加这个任务的,可是临时接到了个更诱人的,就离开了。不过他知道这次任务他们有个联络人就在任务所在的地方工作,还是个女护士。”

    “综上所述,我们有了怀疑对象就是她,先带回警局接受询问再说。”阿普顿督查一口气将所有消息都说了出来,看向身旁满脸幽怨的女护士。

    听了阿普顿督查的话后,苏杭和林恩下士相视了一眼后,都读懂了对方眼中的话,好基友之间不需要过多话,一个眼神就够了。

    “阿普顿督查,来这边一下,有事情。”林恩下士走过去拉着阿普顿督查走到了楼道的一角,将自己所获的消息,尽数说了出来,除了宝石项链以外。

    苏杭在林恩下士两人交谈间,闲来无事的看着面前被警员抓住脸色不好看的女护士,洁白的护士服此时沾满了各种污渍,姣好的面容也是蹭了些许灰尘,少许发丝垂落于眼前,显得整个人死气沉沉的。

    爱露拉是一名不到三十岁的英国女性,父亲是一名木匠,母亲是一名家庭主妇,偶尔帮着餐点铺子打扫卫生以赚点外快,家里除了自己还有两个妹妹。乡下的生活勉强自足,可是爱露拉一心向往大城市的生活,在表哥的带领下两年前来到了伦敦城,并拖关系成为了一名白衣天使。

    最初的爱露拉在光荣的成为了一名白衣天使后,敬职敬业的工作,可是医院的工资并不高,时间一长就显得浮躁了些。一次表哥请她喝咖啡,为她介绍了一“第二”工作,说是可以得到不少钱,就是有点危险。

    医院内经常会有些没什么钱的穷人来看病,那些人就是爱露拉的目标,给他们注射扑尔敏,使他们慢慢陷入昏迷,不会引起其他医务人员的注意,在值夜班时里应外合将一些不引人注意的穷病人从后门送出交给表哥他们,从而换取不菲的金钱。

    这里有人会说就没有人注意吗?

    有,但是都没放在心上,很多穷人都是病刚好点,就离开了,能省不少钱,更有极个别的病人趁医务人员不注意的情况下,费用没交够就跑了,这样的情况下就算医务人员或是家属来找都可以推脱出去。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这种贩卖人口的事情,不是经常有,只是偶尔一两次,不引人注意,就这样爱露拉也赚了不少钱,生活富足了不少。

    几天前,表哥再次找到了爱露拉,让她帮个忙,并且说这次之后会帮她换个新工作,起初爱露拉不想答应,不过表哥给出的钱的数额,她实在是拒绝不了,就这样她向深渊迈出了一大步。

    人生有很多的选择,有时不经意的一个选择,就一步天堂,一步深渊。大千世界像爱露拉这样的年轻女孩有很多,表哥就如深渊延伸出的阴影,无时无刻的引诱着过往的行人。

    ……

    苏杭以一种旁观者的身份,看着事态的发展。林恩下士和阿普顿督查在角落不以旁人观察的位置,交谈了几句后,满含深意的回来看了苏杭一眼后,带着队伍和汉密尔顿警司离开了。

    看着警员们带着护士爱露拉离开,林恩下士来到苏杭身边说道:“我们去接塞尔特先生吧!”

    “好啊!也是时候回去了,走吧!”

    两个人默契都没有提刚才的事情,其实当护士被抓那一刻,苏杭就知道案件结束了,不需要其他的证据,警察厅这次火气大的很,直接就可以去扫荡地下酒吧,将部分涉案人员公布出去,给予民众和高层交代,就可以了。

    至于那名主谋法国人他连伦敦城都出不去,就会被林恩下士的人抓起来,至于结局如何,那就不是苏杭应该管的事儿了。

    剑桥西斯路那间公寓里的人,就是警察厅用来给这件案子结尾的人,这点苏杭一点儿都不怀疑,东区那些开黑中介的,很多都有西区贵族们的影子在其中,案子不会无休止的查下去,到了一个临界线就是所有人默认的了,很少有人会去打破这种潜规则。

    对于这种事,苏杭在前世经历的太多了,身为实权人物的他,和那些星空殖民地贵族可没少打交道,上层间的那点儿龌龊事儿,都门清儿,既然这样多余的废话也就不用在和林恩下士说了,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不管是对人还是对事都是如此的,当然有时候也会变成时效性毒药。

    巴茨医院在时隔一个星期后,对外重新开放了,对于这次的袭击事件,伦敦高层给予了资金的慰问,同样保证会加强对医院周边的巡逻和维护,不会再出现暴徒袭击医院的事情了,同样向广大伦敦市民致歉,对于这次的事件警察厅会引以为戒,加强市区的安保障。

    塞尔特先生的身体医生和护士的精心照顾下,恢复的很快,听说这两天就要出院了。

    期间苏杭和林恩下士不间断的来医院看望,陪着他说话,缓解心里受到的惊吓,从而加强治疗的效果,这同样是医生建议的。

    当然对于亚恒身体恢复有帮助的事情,苏杭和林恩下士都义不容辞的答应了,毕竟一起在伦敦度过了些日子。最主要的是,林恩下士确实没事,那苏杭就更无所谓了,就当无聊打发时间了。

    在医院期间,苏杭拿着最新的报纸,递给躺在病床上的亚恒,随即手里的牙签插在了一块切成丁的苹果块上说道:“最新的报纸,这两天对于这事各大报社正在滚动重复性的报道,生怕错失这么好的题材。”

    “这种事情一点儿都不奇怪,社会舆论增强销售量,报业就是这么发达起来的。”

    “我一直觉得这些报社赚的钱,都是建立在某些人痛苦上的,不过有时这种痛苦很有必要。”

    亚恒靠在病床上,手里拿着苏杭用水果刀削成块的苹果。

    “这次事件相信会成为最近最大的头版头条的,销量肯定很好。”林恩下士靠在沙发上说道。

    “看啊!在这篇报道的角落里,还有记者采访警察厅某位不知名警官的照片。”亚恒指着报纸上的一角,向着屋内的两人说道。

    “哦,我看到了,那个接受采访的警官叫什么汉密尔顿,是个警司,在医院时我见过。”苏杭将削好的苹果放在了盘子里,再次拿起下一个削了起来。

    “恩,这次对外接受采访就是他,毕竟他参与了这件案子。”林恩下士一点儿不奇怪,仿佛早就知道了一样。

    “阿普顿督查呢?”亚恒只知道这一个警察,毕竟来医院时见过几次,印象还是有的。

    “警察厅内部的事情,谁会知道!”林恩下士摊了摊手说道。

    “卡滋,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亚恒嚼碎了嘴里的苹果块说道。

    “话说你为什么好些了后,这么能吃苹果啊!”林恩下士看着病床上兀自吃着苹果的亚恒说道。

    “那是因为没有别的水果吃,梨子我向来都是不吃。”

    “医生要多吃水果,可这两天就只有这两种水果,你说怎么办!”亚恒也很是无奈,吃苹果快吃吐了。

    …………

    芬乔奇街10号

    公寓的二楼,一间隐匿在黑暗中的房间,两名男性坐在屋内不断的争吵着,可却极力压低嗓音,听起来像是鸭嘴兽在对叫一样。

    一名身材臃肿的男人拿着烟斗,嘴里不断地吞云吐雾着,嗓音低沉的说道:“生活总是伴随着意外,该死的法兰西人,一条红宝石项链,让整件事情变的更复杂了。”

    “不要说的那么确定,你怎么就知道他是法兰西人,他也许是阿尔萨斯人呢?不要把你对法兰西人的偏见,带到事件中来。”沙哑的嗓音从靠窗户的沙发传了过来,屋内的光线刚好将坐在沙发上的男子完美的隐藏了起来。

    简单说就是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我不管是哪个角落里的老鼠,他已经将屋内的灰尘搞得尘土飞扬了,这不利于我们。”身材臃肿的男人吐了个烟圈,眼睛微眯的说道。

    “他已经有所警惕了,在行动的话,说不定会被抓到,不能冒险了。”隐匿了暗处的男人平声静气的说道。

    “他手里有神光教会要的东西,那帮疯子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疯起来都自杀的人,你可控制不住。”臃肿的男人坐直了他那肥胖的身体,坐下的椅子传来了咯吱的轻微响声,仿佛在抗议这该死的胖子在自己身上扭动。

    坐在沙发上的男子,逐渐站了起来,可隐约看出他那近两米的身高,身在阴影中,黑西装的衬托下,还是那样的神秘。

    屋内的微弱的灯光,并没在这个男人身上停留,男人背朝着的灯光,并没有出声。吞吸烟雾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内,略显诡异。

    “神光教会吗!不听话那就不要留了。”阴冷的话语从暗处男子处传出,并没有很在意的样子。肥胖的身体再次扭动了一下,“哼!”了一声后,接着吞云吐雾。

    …………

    马里波恩,靠近贝克街的一间酒吧

    很不起眼的一间小酒吧,起码从外表看是这样的。

    古旧的门窗,潮湿的地面,霓虹灯的牌子,闪闪发亮着酒吧的名字“阳光下的小酒杯”,没有任何的突出之处的酒吧名,可午夜降临之时,却有陆陆续续的人们,从街道的不同方向踏入酒吧。

    酒吧和其他的伦敦酒吧并没有什么不同,就是老了点。木制的吧台,木制的凳子和小圆桌子,充满了上世纪酒吧浓重的味道。

    脸上长有雀斑的白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铮亮皮鞋都带反光的,缓缓走进了酒吧。

    酒吧的侍应生在看到雀斑男的第一眼,就顺势走了上去,引领着对方向着吧台一侧的一扇小门走去。

    坐在吧台不远处的一张木制小圆桌上的两男一女,时刻注意着酒吧内的动静,两名男子衬衫下隐隐的鼓起,预示着肌肉的强健有力,裤管位置有着些微的不协调,可以看出不是腿有问题就是裤管下有问题。

    红色的流苏连衣裙,红色的缎带将女人的发髻束之高阁,配上黑色的高跟鞋,手拿酒杯荡漾着红色的液体,无时无刻不散发着妖冶的气息。

    两名男伴的目光时而停留在那曲线玲珑上,不过都没有超过一秒,基本上是清扫而过,女人没有丝毫的在意,反而无谓的慢慢品着酒。

    不管三人有任何的接触,可目光始终停留在酒吧的门口,就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一样。

    雀斑男的到来,让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不过,在随着雀斑男同侍应生步入吧台后的小门后,三人的状态恢复之前的样子,貌似雀斑男的到来不足以使三人打起精神。

    时间在午夜的月光的倾洒下慢慢的消逝着,不断地有顾客步入酒吧。

    几个人相互闲聊间来到酒吧;下班休息的车夫;寻找艳遇的年轻男女;更有甚者自带酒水来酒吧的,不过同样要点一杯酒才能入座,不然会被撵出去,这里可不是旅馆。

    月色在云层的遮掩下,越发昏暗了,酒吧的顾客依旧喝着酒,听着音乐,一两名游方歌唱家偶尔会驻留在这儿,在歌声的伴随下,人们的酒喝有滋有味儿。

    酒是催化剂,在暗夜的影响下,人们内心中点点孤寂和落寞,对生活的不满,被无限放大。人们吃着单一的甜点,喝着不同口味儿的酒,伴随着歌声偶尔嚎叫一两声,释放内心中的积郁之气。

    当然,酒吧内永远不缺少,打架闹事的家伙,不过外表看似小巧的酒吧,内中一点儿也不拥挤。酒精的影响下,互相之间几句嘲讽的的话语,无意间引起了不知所谓的斗殴,酒吧的桌椅板凳在一个月内最多换了三十次,平均一天一次。

    酒吧的老板从不为此而头疼,反而乐见其成,不管闹事者喝的再多,打的再凶,酒醒后双方都要为此而花费自己的积蓄来修复酒吧内的每一件被破坏的物品,这也导致酒吧内的桌椅板凳经常是崭新的模样出现在人们眼前。

    当然,有很多人不信邪,就是不赔钱,挑战酒吧的权威性,被送到了警察局的小黑屋内反省人生,在赔钱。还有些事后内心不爽的,要对酒吧武力威胁,视情节的严重性而定,很多人被扒光挂在了泰晤士河两岸的桥梁上,受人嘲笑;严重点的缺胳膊断腿成为了一名残疾人士,受人白眼儿;当然世间总有那么几位,太过于自大的人,他们永远消失在了不列颠尼亚的土地上,哈迪斯或是撒旦迎接着他们的到来,加入他们的“大家庭”。

第七个世界的故事(32)

    久而久之,人们就老实多了,不在酒吧内闹事了,自我控制力强的都忍了下来,控制力稍差的宁愿去酒吧外解决完在喝酒,也不再酒吧内闹事,毕竟花费有点贵,伤不起啊!

    不要问警察为什么不怀疑人口失踪这种事,他们没有闲的发慌,自讨没趣儿。关键是什么也查不出来。

    不管时间怎么流逝,两男一女依旧重复着同样的事情,喝酒。

    杜松子酒,也叫金酒。基本是所有鸡尾酒的主旋律之一,两位健壮的男士并没有加任何的辅料,纯纯的金酒一人一杯,慢慢的喝着。女人并没有像男人一样,专职一种酒,而是在漫长的时间过渡中换了两三种酒。

    烟焦气味的黑方,醇厚感觉的感觉就像是身边的两位男性一般吸引着酒吧内的女人们;

    白朗姆淡淡的味道加入少许的冰块,慢慢的品远不如一杯下肚的畅快感好;

    酒让夜变得更漫长了,可是对于三人组来说,习以为常,只是度过漫长时间的调剂品。

    第三章:大咖

    “马克,爱莉莎女士是跟我们一起的,正常登记吧!”斯蒂文看向身前的黑袍人说道。

    “好的,斯蒂文先生。”黑袍人马克恭敬地说道。

    马克站到了门的一边,是自己不挡住门,方便斯蒂文主仆和爱莉莎通过。

    斯蒂文主仆在通过门口时,再次向马克点头致意后,向着门后的通道行去,爱莉莎亦步亦趋的紧随其后。

    爱莉莎由于和马克并不熟悉,加上黑袍加身和低沉的声音,一时间也判断不出这是个什么样的人,怕贸然搭话,给对方不好的印象,只是在通过门口时学着斯蒂文他们的样子,点头致意。

    爱莉莎不是第一次来这间酒吧了,不过确实第一次走进铁门后,相对于爱犬人士约瑟夫的熟悉,铁门后的世界确实一无所知,前几次来都只是在这房间内等待着自己的上司,同约瑟夫尬聊着来度漫长的时间。

    马克她是第一次见,前几次同样是黑袍人开门,不过区别在于她能分辨出前几次是一名非常年轻的女人声音,而不是这次听到的低沉男性声音,即便那个女人同样没搭理她,但也不妨碍她确定对方的性别。

    爱莉莎在通过通道口时注意到通道口前面有一扇关闭着的小门,非常普通的一扇木质门,门把手上挂着一把开启状态的大锁,紧闭着的木门上唯一引人注目的是,门上刻画着太阳,太阳下有一名被绑在十字架上的人的雕刻。

    爱莉莎等人向着走廊深处走去,黑袍人马克看向站在沙发旁的约瑟夫,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道:“不要让皮特乱叫,约瑟夫。”

    “好的,马克。”约瑟夫满脸郑重的说道。

    再次打量了一眼房间后,马克缓缓将铁门关闭,约瑟夫看着铁门轻哼了一声后,将机关关闭,使壁炉缓缓归回原位。

    “皮特,过来!”约瑟夫靠在沙发上,向着身边的杜高喊道,皮特再次站了起来,爬伏到了约瑟夫脚下,使它的主人更好的抚摸它。

    “爱莉莎女士,你知道吗?要是独自来这里,马克是会引领着你前进的。”走在斯蒂文身后的话不多的托比突兀的开口道。

    “那会有什么问题吗?”爱莉莎看着面前的小老头,实在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问题,只是那份记忆会伴随你终身,梦里都能常常回忆道。”走在前面的斯蒂文听到后,促狭道。

    爱莉莎听后,面色一下子在就变了,不过好在她也是见过世面的,很快就恢复了。

    斯蒂文说完后没有在说话,托比两人也没有在说话。整条走廊异常的寂静,没多久整条走廊开始下行,寂静到要死的空间内,只有几人的脚步声在回响,异常的渗人。

    不到五分钟的路程,一般人得走的汗毛倒竖,鸡皮疙瘩冒泡。不仅如此,越往深处行进周围的石壁上就越会呈现出大量的稀奇古怪的雕刻,特别是临近正门附近时,那周围除了许多残破的怪兽外还多了不少太阳炙烤人类行刑的雕塑,配合以忽明忽暗的光源,那真是十足的心灵感受啊!

    一扇木制的门,遮挡住了斯蒂文等人的目光的同时,还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托比看见这道木门,走上前推开房门,透过前面的两个家伙映入爱莉莎眼中的是一间不大的房间,占据房间二分之一位置的硕大长条形桌子摆在正中央,围着桌子摆放一圈的椅子,以及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正瞪着大眼睛,表情各异的看着推开门后的自己几人,主要是集中在斯蒂文主仆的身上。

    “亲爱的,斯蒂文,你来的刚刚好,我准备了甜点。”一阵豪爽的的声音从靠近门处的一位大腹便便的,满脸堆满长辈般慈祥笑容的圆脸胖男人处传来。

    爱莉莎闻声看向胖男人时就是一惊,海地司司长契布曼,上次见到这个男人时,还是爱莉莎刚加入神光教会时。眼前可爱的胖子当着她上司的面,命人将一名泄露了机密的男子活活做成了标本,这给爱莉莎这名新人的触动极大,终身难忘。

    “好啊!我晚餐没吃饱,正好来点甜点。”斯蒂文向着契布曼边说边走到他身边的空位坐下,刚坐下就好像想起什么似说道:“多加一份,托比也没吃饱。”

    “好的,先生!”一名站在角落的侍者听到后,立即去准备。

    “斯蒂文,这位女式是?”海地司司长契布曼身旁一名头顶锃光瓦亮,身穿显眼到极点的白西装的消瘦男子看着径直坐到斯蒂文身边的爱莉莎。

    “阿尔杰农,爱莉莎可不是我邀请来的,她是来参加会议的。”斯蒂文向着白西装的消瘦男子纠正道。

    “这位美丽的爱莉莎女士,你是来参加会议的?”阿尔杰农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女人问道,实在记不起来还有谁会来参加会议,能来的可都来了。

    “晚上好!先生,我确实是来参加会议的,葛瑞丝部长今天有重要的事没来,我只好代替了。”爱莉莎直视着眼前的男人,柔声说道。

    “葛瑞丝她身体还好吗?下雨天还难受吗,好长时间没见了!”阿尔杰农关切的问道,那语气和刚才判若两人,就像是亲人间的问候般。

    “先生,部长的身体,依旧如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爱莉莎对于眼前的男人并不认识,只能模棱两可的回答道。

    爱莉莎说完用带有疑问的眼神看向身旁的斯蒂文,那意思是这位怎么这么关系自家部长,解释一下。

    不过还没等斯蒂文说什么,对面的闪闪发光的脑袋自己就开口了,阿尔杰农看见了爱莉莎般的眼神,知道自己需要说些什么。

    “看来你们部长没有像你们提起过我,我是葛瑞丝的前夫阿尔杰农。”脑袋在灯光下反光的男人向着爱莉莎自我介绍道。

    “阿尔杰农同时还是探索处的副处长,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女士!”托比站在斯蒂文身后这时用奇怪的语气开口说道。

    “啊!”爱莉莎听到后眼睛瞬间圆睁,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好在这种惊愕的表情紧紧只是一瞬间就恢复如常,语气略显激动的说道:“长官您好!”

    对于爱莉莎的表情,在场的人都看在眼里,没有觉得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如果没有他们才奇怪呢!

    阿尔杰农,名没有人知道,大家都这么叫。神光教会探索处副处长,唯一一名毕业于军事学院的人,而且还是著名的桑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毕业的。

    没人知道他为什么会加入神光教会这种邪教组织,只知道他是诈死而脱离军方的掌控,从而加入了神光教会。而且以坐飞机般的速度蹿升到了高层的位置,并数次成功的将教会在各地的分部救出困境,属于传奇人物,这也是为什么爱莉莎会有惊愕表情的原因。

    身材矮小酷似侏儒的一名侍者端着托盘将甜点和酒水摆到了斯蒂文面前,紧接着又给闲聊中的几人端上了他们所点的食物。

    “先生们,闲聊的私下话题,等议会结束在聊。”这时一名面孔阴鸷的地中海老头开口道,一只浑浊一只清明的眼球,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被他扫了一眼爱莉莎感觉有种里里外外好像被阴风吹了个通透的感觉,立刻打了个哆嗦。

    除了爱莉莎外,其他人好像都没什么变化,像是已经习惯了,也就没那么大的感触了,不过所有人在地中海老头话落的一瞬间都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在多说一句话,安静的落针可闻。

    地中海老头阴冷的眸子扫过了爱莉莎,后者犹如被毒蛇噬体般的感觉油然而生,眼神很快转了过去,贴身的衣服隐有冷汗渗出。

    老者清了清嗓子,声音如夜枭般刺耳而又难听,“各位,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除了这位女士。”

    “我不习惯自我介绍,我们直接进入这次会议的主题。”

    “原定于月底的例行会议取消,提前到了今天,相信大家都有所疑惑,不过这两天伦敦城发生的事,大家也能联想到什么了吧!”地中海老头环顾着在场的所有人说道。

    “埃尔维斯先生,巴茨医院‘重修’的事,我相信英国都要传遍了,这事和今天的会议有关?”契布曼满脑子问号的看着老者疑惑道。

    “伦敦警方加强了对伦敦城的管控,军方对于伦敦周边同样加强了布控,原定的计划都先停下来,不要引起过多的注意。”埃尔维斯冷着一张像是僵尸似的脸向着在座的几人吩咐道。

    “埃尔维斯,对于查尔斯罗伯茨的行动也要停下来吗?”斯蒂文淡淡的问道。

    “停下来吧!上次的行动失败已经引起了苏格兰场的注意,我可不想因为这点事,就撤离伦敦城。”低沉的语调极其不舒服的述说着自己的想法。

    “那些人貌似不会同意的,需要一个答复。”斯蒂文看着地中海老头沉声道。

    “他们会同意的,这次内阁里的某些人将目光放到了巴茨医院被袭这事上,上层贵族们会利用这件事为各自的利益有一段时间的忙碌了,他们不会催促我们的,除非自讨没趣。”斯蒂文话音刚落,阿尔杰农慢悠悠的说道。

    “谁去和他们谈?那帮眼高于顶的家伙可是很让人惹火啊!”斯蒂文听阿尔杰农说完,边吃甜点边说道。

    “我安排人去吧!”埃尔维斯冷着脸说道,像是谁欠了他几百万英镑一样。

    “好了各位,甜点已经好了,我们边吃边处理接下来的事情,我的胃已经发出抗议了。”阿尔杰农看着端上来的甜点,肚子已经开始抗议了,不得不断他们的会议,淡笑着说道。

    ………………

    次日,气氛降低又有雾,牛奶街上的行人衣服厚实了不少,街道上飘得到处都是枯叶,零零散散的行人快速通过着街道,仿佛身后有猛兽在撵着人们一样。

    “伦敦的天气,永远是这样的多变,我这已经是第三次来买衣服了。”苏杭看着面前有些年头的商店,拽了拽身上有些发旧的西装上衣,这衣服还是刚来伦敦城时买的,才穿多久就又换了,哎!内心中腹排道。

    “你知道吗?如果你去过非洲,你就不会抱怨伦敦的天气了。这话是我第一次来伦敦时,一名长官说的。”林恩下士仰头看了看晴朗的天空,向着身边的苏杭说道。

    “看来你的长官不怎么常驻伦敦啊!”苏杭调侃道。

    “楚,我当时就像你现在这么想的。”轻笑着向着商店走了进去。

    “叮当当!”苏杭两人推开商店的门,门口的风铃随着苏杭两人的进入,提醒着屋内的人们有客来了。

    蓬松的头发,耷拉着眼皮子,眼圈周围就像熊猫一样的色彩,可见这两天的睡眠不是很好,即便这样眼前的男人衣服依旧笔挺,宛如崭新的一般,对于自身的仪态还是很注重的。

    男子面前一名穿着棉麻衣的女子犹犹豫豫的在展台上的几件衣服上来回移动着纠结的目光,苏杭顺势看向那几件衣服,都不像是新衣服,像是别人穿过后的。

    犹疑的状态使柜台内的男人越加的不耐烦,不过好在就只有她一个顾客,看在“顾客是上帝”这句话的份上,男人依旧强忍着内心的烦躁,没有去赶这名女士,不过还是感到一阵阵的心烦,这女人一个星期内来了五次,每次都看同样的几件衣服,除了第一次问了价钱外,后面几次都默默的站在几件衣服面前,一站站半天,犹疑着倒地选哪件。

第七个世界的故事(33)

    男人的烦躁感终于在再一次响起的风铃声中爆发了:“女士,您已经看了一上午了,要是不买的话,麻烦您换一家店重复您持续已久的动作。”

    “什么?你赶我走?”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我可是顾客,我是上帝。”棉麻衣的女子听到男人的话后,满脸的不敢置信,这是她听过最可气的话了,商店老板居然在赶顾客。

    “上帝你好!在新的上帝进来之前,我希望你可以携带你的‘光’离开我的商店。”商店老板一番尊敬中带着嘲讽的话向着女人说道。

    “噢!天哪,你居然这样对待你的顾客,你的商店不会长久的……”女人激动地语无伦次的拿着她的小皮包,向着商店的门走去。

    “女人,带着你的霉运,赶紧离开我的店吧!”商店老板冷眼对着女人的背影说道。

    苏杭和林恩下士进门后看到了上一幕,女人向着商店门口走来时,一脸的怨愤的扫了苏杭两人一眼后,拉住尚未关严的店门,再次拉开径直离去。

    “她为什么会用那种眼神看我?”林恩下士疑惑的看向身边的苏杭。

    “那眼神明显不止针对于你的,好吧!”苏杭说道。

    “是啊!可为什么呢?她为什么要这样看我们呢!”林恩下士再次问道。

    “你问我,我不知道。”

    “不过,我想店主很乐意为我们解答的。”苏杭将目光投向站在柜台内的男人。

    “依夫,你好吗?”林恩下士向着柜台内的男人打招呼道。

    “看我的样子,你应该能猜到。”柜台内叫依夫的男人耸了耸肩道。

    “刚才发生了什么?那位女士气冲冲的走了,还用幽怨的眼神看我们。”林恩下士问道。

    “是啊!貌似你还发了脾气,到底是什么事情啊?”苏杭也很是疑惑的问道。

    到不是说苏杭和林恩下士两人有多八卦,有多喜欢打听别人的私事,而是不仅苏杭在来伦敦短短时间内来了两次买衣服,就连林恩下士都经常光顾依夫的店,款式和价格都非常的人性化,还很好客。这让依夫成为了林恩下士在伦敦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而刚才的一幕,使苏杭和林恩下士关心加好奇的问了一下。

    “最近不知道怎么了,顾客少的可怜,可就这样还是有那么几位的。”依夫叹了口气,走出柜台搬来一把椅子到靠窗户的座椅处,示意苏杭两人坐下再聊。

    “刚才走的这女人,上个星期就来了,挑选了几件西装,可就是不买,问东问西的,可就这样我还能忍受。”

    “可是每当有新的顾客来买衣服时,她就占着柜台,偶尔还向我问衣服的料子质量这样的问题,让其他的顾客等的都不耐烦了。”

    “唉!这两天更是没几个新顾客来买衣服,霉运随着这女人到来了。”依夫坐在椅子上长吁短叹的向着苏杭两人述说着心中的郁闷。

    “那还真是够倒霉的,你应该去教堂祈祷一下,愿诸神保佑你。”苏杭调侃道。

    “楚,我可是向来不信这些的,求神保佑,还不如靠自己。”依夫正色着说道。

    “依夫,看来你已经有了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件事啦!”林恩下士说道。

    “林恩,这家店是我的父亲留下来的,我叔叔一直想要要这家店,可是却一分钱都不想出,这我是不能接受的。”依夫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换了个话题来侧面回答林恩下士。

    “我记得上次你和楚来买衣服时,说你有朋友想要在伦敦城开店,不知道找到地点了吗?”依夫向林恩下士询问道。

    “你想要卖了这家店?这可是你父亲留给你唯一的念想啦!”林恩下士想了下,并没有正面答复依夫。

    “我的同学邀请我去美国发展,我想把卖商店的钱作为自己的启动资金。”依夫并没有向林恩下士隐瞒自己的计划,直言自己将要离开伦敦。

    “依夫,我会替你问一下的,不管成功与否,我都会在明天晚间打电话给你消息的。”林恩下士没法立即答复对方,只能给出最快的时间回复。

    “好的,下士,真是很感谢您!”依夫由衷的说道。

    依夫当然不会只在林恩下士这一棵树上采果子,他已经向周边的朋友散布要卖商店的消息了,只不过那些人都没有林恩下士这么准确的时间回复。

    “啊!对了,你们准备买什么衣服吗?”

    依夫这时才想起来,对方来服装店肯定是买衣服来的,而不是专门来给他解决问题来的。

    “我们准备在你这儿一人订一套西装和大衣,不要过于奢华的,保暖就好了。”苏杭和林恩下士对视了一眼后,向着依夫说道。

    依夫站了起来,向着商店最里面走去。

    商店是上下两层,第一层面向顾客的一面挂满了各种服装样式,从西装到礼服,从帽子到领带应有尽有,放在不同的玻璃柜台内。有的就直接挂在了墙上,礼服的华丽,西装的修身挂在墙上和穿在假人模特身上使服装店更加吸引人,代入感更强。

    商店一层最里面有整间商店里唯一的一间卫生间,和一间小号储物间来存放被人预定的衣物。真正存放大量衣物的仓库是在二层,同样休息间也是安置在了二层。

    “楚,你说那位女士还会不会再来?”林恩下士闲来无事,边喝着依夫倒得红茶,边向着将目光投在窗外的苏杭问道。

    “我想不会吧!刚才看她气得要死啊!”苏杭听到林恩下士的话,收回目光看向他说道。

    “不,我想会的,我敢打赌,那女人还回来的。”林恩下士笃定的说道。

    “为什么?”苏杭被勾起了一丝好奇心,疑惑的问道。

    “依夫的服装店是这条街区存在时间最久的,服装样式最多的,最重要的是价格是最便宜的,不论哪一点那女人都无法拒绝。”林恩下士认真的分析道。

    “这可不一定,下士你别看那女人穿的一般,可是干净整洁,皮包还是著名品牌‘路威西’,即便是旧款的。依旧不能否定人家没钱了。”

    “不过听依夫说这位女士来了很多次,都只是看同样的衣服,我怀疑她有选择困难症,不过这回她不用选了。”苏杭随口说道,说完将目光投向了一楼拐角处。

    “嗵嗵嗵!”的脚步声从楼梯处传来,林恩下士同样听到了这由上至下的脚步声,随即看向了转角处。

    “这几套是店里前段时间最新到货的,你们看看吧!我想不会再有新的衣服到了。”依夫手里提着几根挂满西装和外衣的衣架,向着苏杭和林恩下士走了过来。

    依夫左手挂了一排西装,右手搭了一排大衣朗朗苍苍的来到柜台旁,手里的衣服一件件搭在了柜台上,紧接着快步走进柜台内拿出了唯一的两具服装模拟人模,分别为两具人模穿上西装,为苏杭两人试装。

    单,双排扣西装的上衣,分别穿在两具人模身上,配合以背心和裤装的搭配,依夫分别介绍着两件衣服的料子,苏杭对于西装的看重程度要远高于林恩下士,这从林恩下士满不在乎的喝着咖啡就可以看的出来,也许军装林恩下士心中才是最美的服装。

    苏杭伸手触摸着不同的西装上衣,感受着不同的质感,摸着一件单排扣灰色西装上衣,看着依夫说道:“最近看来你是真的很忙,忙的对于细节的注意已经遗忘了。”

    依夫本来疑惑于苏杭为什么这么说,可随着苏杭的手移动到西装上衣上的某一处时,摸了下自己的额头,满脸的尴尬。口袋位置有着不显著的颜色差异,灰色的西装口袋上的一边有着一抹黑,连接口处还有不易察觉的线条。

    这种错误本不应该在依夫这样经验丰富的人身上出现的,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来这么件残次品,这在普通人眼里到是看不出什么来,要是专业人士看来就是个笑话了。

    “实在抱歉!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依夫诚恳的向着苏杭两人致歉,表示这只是个意外。

    苏杭挥了挥手表示并不在意,再次看了几件西装后,并没有看上的,只是随手挑了两件防寒性不错的大衣,就离开了依夫的服装店。

    老实说,自己刚认识依夫的时候,从来没注意到这个人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但是今天却不得不佩服于他的果断了。不是说依夫敢于承认自己的失误,而是说面对来自内外的压力,果断于选择适合自己的路。

    去美国发展,固然很冒险,有可能会赔,可是目前的国际形势就是“冷处理”,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在发生战争,伦敦即便是英国首都可依旧被影响的很严重。

    除了报业外,各行各业都日渐萧条,生意不好做,长此以往对于像依夫这样的遗留式产业商人来说,有坐吃山空的可能。毕竟他继承的只是服装店,而不是裁缝的手艺,看的懂却不会做。

    技艺可以使人在乱世和太平年都有饭可吃。可是依夫擅长经营,他父亲交给他服装店十来年,从籍籍无名到伦敦城内有名可查,可见依夫将服装店管理的有声有色,不过会经营不代表会技艺。

    也许有人说,这么大个伦敦城,裁缝肯定很多,雇佣就好了,何必自己要会呢!冷战期间,大量工业技术人员逃往乡下避难,相较于城市的破坏程度而言,部分地区乡村反而相对安。

    “就要离开了,短短时间内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真是让人无法想象。”苏杭走在街上,看着路边渺渺无几的行人,向着林恩下士说道。

    “这就像战场,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你会发生什么,经历到什么。”听了苏杭的话后,林恩下士一下在站住,目光仿佛透过了时空的界限,看到了曾经在战场上那个经历着血与火的自己。

    苏杭第一时间竟没有发现林恩下士停了下来,往前走了几步,听到了身后的感叹,才发现愣在原地的林恩。

    “下士,你怎么了?”

    “啊!没什么,想起了些过去的事情。”苏杭突来的话语,将陷入回忆中的林恩带回了现实。

    “下士,你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苏杭看着回过神儿来的林恩下士说道。

    “谁又没有点故事呢?楚”林恩下士意有所指的说了句后,就向着前方行去。

    “看来是知道什么了,哼!”看着林恩下士的背影,苏杭冷哼了声。

    “下士,不要走的那么快,等等我!”

    罗伯茨庄园

    “慢点!轻点,那可是古巴比伦国的重要法典,都轻着点。”史考特管家大声对着搬运工们喊道。

    “好的,史考特管家。”几名年轻健壮的小伙子搬运着一段高两米多的石柱向着面前两层高的建筑物前进。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们是专门为查尔斯院雇来打扫陈列馆的。面前这栋一千平米大小的双层陈列馆,就是小伙子们日常需要清扫的地方,所有的文物都由专门的维护员在保养,使这些大价钱购买来的历史文物不至于年深日久而毁坏。

    查尔斯院长站在书房窗边无神的看着楼下发生的这一幕,内心里千头万绪。说实在的自己的这个爱好实在是烧钱。在普通人眼里的石柱子花费了平民一生都不可能赚来的钱购买,看着他们陈列在自己的展馆内的这种心情实在是万分喜悦,这种感觉就像是娶到了心爱的女人,搂在怀里的感受。

    儿子遭遇袭击到现在心情一直不好,即便已经确定詹姆斯的伤情有了好转,可还是对于躲在暗处的老鼠们愤恨不已,内心中仿佛有团火焰在升腾,使自己每一刻都被怒焰所炙烤。

    好友送来的这批收藏品,就像是及时雨一样将内心中的熊熊怒焰浇灭,可是内心中还是不舒服,毕竟任谁都不会不在乎自己的孩子,这批收藏品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使自己不至于每天都无法安眠,有效的缓解了心灵上的疲惫。

    赫瑟尔,一名给自己开了七八年车的老司机了,尽职尽责,不管刮风下雨,任何恶劣的天气他都能安稳的把自己送目的地,家里独子的他,父母早年去世,除了会开车外,一手的好厨艺,日本料理做的比日本人都正宗,自己一度都想让他去厨房当厨师。

    可以说,包括自己的家人在内没人把他当成个下等的司机,是家人,不可或缺的家人。可是就在刚刚,来自伦敦医院的一则消息,使自己的心情有种天堂掉入地狱的感觉,医生说赫瑟尔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这消息实在是让他无法接受,心情瞬间变灰暗了,即便是面前的收藏品都无法拯救了。

第七个世界的故事(34)

    “查尔斯先生!”

    “查尔斯先生!”

    女仆端着一杯刚刚泡好的咖啡,站在敞开的房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后,向着站在窗口的查尔斯院长一声声打着招呼。

    近十年的女仆经历,使她对于自家主人的习性非常的了解,院长非常讨厌别人不敲门就直接闯进房间,这会使对方非常的没有安感,所以所有的仆人和巡逻人员都知道,哪怕对方在“神游物外”,也要先敲门提醒对方在进门。

    “啊!咖啡放在桌上,把门关上!”回过神儿的查尔斯院长,看了一眼门口的女仆后,吩咐一声,再次将目光投向了窗外。

    “好的,先生。”女仆放好咖啡后,慢慢退出了房间,顺手带上了房门。

    “叮铃铃!”

    “叮铃铃!”

    电话铃声再次打断了查尔斯院长的沉默状态,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低沉的嗓音响起:“喂!你好!”

    “院长,你的声音听起来,感觉很忧虑啊!”熟悉的厚重男声再次响起,不用猜查尔斯也知道是谁。

    “雷尔夫,我心情不怎么好,赫瑟尔有可能植物人。”拿着电话,拉开抽屉,映入眼中的是可以消愁的烟斗和一盒烟丝。

    “这真不是个好消息,他是个好人。”雷尔夫听后沉默了一下说道,紧接着电话那边再次传来了声音:“院长,我相信我接下来的话,应该可以转移你那低落的情绪。”

    “好消息吗?”查尔斯院长问道。

    “更进一步的消息,院长。”

    “是这样的,院长,两天前我们发现了疑似神光教会的重要成员,出现在伦敦城内的一家帽子店外。”

    “是什么人?”

    “这个人我相信院长你应该不会陌生。”

    雷尔夫吊着查尔斯的胃口,挤牙膏一样慢慢的说,这让电话这边的查尔斯院长有种暴打他一顿的冲动。

    “雷尔夫,如果下一秒你再废话,我相信你以后都不会从我这儿得到哪怕1便士。”

    “阿尔杰农,院长,不要急,看你这样子,容易上火啊!”雷尔夫说道。

    “阿尔杰农?他是谁?我怎么不记得。”查尔斯听后迟疑了一下后问道。

    “啊!对了,他原来叫奥哈拉。”电话那头的雷尔夫听后,反应了过来,对方换名字了。

    “奥哈拉,翻译官?那个多次担任外出翻译的年轻下士,你说的是他?”听到这个名字后,查尔斯院长就感到稍显耳熟了。

    桑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下分五个学院:老学院,新学院,炽阳学院,施里文汉学院,胜辉学院。

    奥哈拉,老学院学员,二十年内学院晋升最快的学员之一,在诸多科目中保持前列的成绩耀于同届绝大多数学员。对于武器操作一项上同届学员中,以第一名的成绩连续两年。精通四门语言:英语(纯不列颠尼亚),法语,日语,汉语。在同届学员中尤为突出,曾两次在校期间对外任翻译一职,跟随学院高层出席军事会议。

    尤为引人注意的是,学业尚未完结,放假返家后神秘消失。疑似和当地一桩命案有关。

    查尔斯院长放下手中的话筒,默默地拿起桌上另一部电话话筒,拨了几下通了后,向着对方说了奥哈拉这个名字,没多长时间,史考特管家敲门走了进来,将手中一份档案袋放在了桌上,推出了房间。

    缓缓开启档案袋,就像是开启了一桩尘封的记忆。一沓纸质文件拿在手中,提示着自己曾经出现过的名字。

    电话那头的雷尔夫手里拿着无声的话筒,结合刚才从听筒内传出来不怎么清晰的话,隐约间猜到了查尔斯院长现在在干什么,相信这次后对方就可以加深对于阿尔杰农这个名字的印象啦!

    奥哈拉,一个院草级别人物,别看现在变成了光头大汉,原来在军事学院时剪短的发型,配合上健壮的身躯,如秋季落叶般颜色的训练装衬托下更显精神,干练十足。

    对于他,查尔斯院长是知道的,应该说不只是奥哈拉,任何一位在学院成绩优异,表现突出,有异于常人的才能或天赋的人,他这个学院院长都会去记住。将其中人才进行推荐,根据其在学院时的表现,推荐进入军方不同的部门任职。

    奥哈拉并不是最出色的,但却是最引人瞩目的。

    翻译,还是军方翻译,相对于政府部门的专职翻译官,不相伯仲在语言优势上,就单单这一点就很不容易。

    要知道奥哈拉出身并不好,并不是富足家庭出身,而是一名被人无情抛弃的孤儿,而他所掌握的四门语言,除了纯不列颠尼亚式英语是受他们孤儿院大多数老师的影响而在时间的推移下学会的,其余三门语言都是在桑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学会的,可见其语言学习能力之强,其中汉语可是世界上最难学的几种语言之一。

    这样的学员,在这个时代的军事学院想不出名都难,想不引人瞩目都难。而他的离奇失踪,在当时可也在学院内引起了论潮风暴,不管是院方还是学员们猜测不已,说什么的都有,不过不管如何,奥哈拉再也没有回来过。

    任何事情都是有原因的,就像佛家的因果之说。院方事后对于奥哈拉的身世,以及遭遇进行了严密的调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可以永恒的秘密,院方对于这件事从官方的角度进行了调查,可是得到的消息确实,奥哈拉陷入凶杀案中,更多的细节当地警察局拒绝相告。

    军事学院方面对于失去如此有能力的学员而连原因都不到,感到万分愤怒,可是当地的警方有权不告知具体案件经过。对于这种事,院方找到了私家侦探去查询真相,同时查尔斯院长知道了这件事,找到了雷尔夫秘密调查。

    雷尔夫专业的,不愧是从事这行这么多年的老手了,查尔斯院长当天傍晚告诉对方,第二天下午就有准确的消息传到了庄园,就调查速度而言,比那些所谓的专职情报人员丝毫不差,某些时候还要更快。

    事情要从奥哈拉回到他的故乡说起,圣维斯,英国规模很小的城市,城人口加起来不足两千人,这还是人最多的时候。小镇虽然人口不多,可在英国本土却非常有名,著名的皇家圣维斯教堂就是建在这里。每当节日来临,这里就会非常的热闹,就像朝圣一样,来这里祷告,祈求主的赞美和忏悔自己的罪孽。

    圣维斯城小,人口少,可是麻雀虽小五脏俱。福利院,孤儿院都有相应的设施,圣维斯孤儿院1830年建立,圣维斯城当时行政长官长子外出游学归来所开办。时间向后推移了很多年,当时行政长官的小儿子继承父亲遗志,成为了新任执政官,对于孤儿院的维护力度加大了很多。

    圣维斯孤儿院几近百年的历史,期间连续换了三任院长,第一任就是行政长官的长子,之后孤儿院几经转手,落到了前任院长亨利身上,亨利将所有的孤儿都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看待,奥哈拉是其中被关爱最多的一个,儿时的自闭,让他和其他小朋友玩不到一起,是亨利帮他拉近了与小伙伴们间的关系。

    在奥哈拉心中,亨利院长就像是耶稣一样舍己为人,为了孤儿院的孩子们付出着自己的一生。不过也许是年纪大的原因,这些年来年近八十的老院长心力远没有教导奥哈拉等人时那名有活力了。副院长安德烈是在圣维斯当地选出来的,在孤儿院已经十多年了,身体每况愈下的亨利院长逐渐将孤儿院内的工作移交给了安德烈,而这也导致了后来的悲剧。

    安德烈今年四十多岁,来圣维斯孤儿院后勤勤恳恳的工作,表现的并没有多好,可也是中规中矩。可能是时间真的能改变一个人,或者说是显现一个人的真心。十多年的工作让安德烈感到了日复一日的“重复”,没错,就是“重复”就像是陷入无限的轮回一样,还都是一样的人生,偏偏自己都还记得。

    时间久了,也许是麻木了,安德烈也就无所谓了,可是不久前自己唯一的独子吸食了大麻,为了怕自己的父亲安德烈发现,不断的向着外面借钱,可长期的欠债不还,最终被欠债人抓了起来,安德烈知道后,散尽了自己的所有财产,可还是差了不少钱。借钱还债,可自己的儿子吸食大麻的事情,被当地的人们传开了,没有人在借给他们钱了。

    安德烈本想找亨利院长借钱,可是这些年多出少入的情况下,已经几乎耗干了亨利院长所有的钱。

    亨利院长不是暴发户,更不是坐拥大资产的富豪,而是个落魄商人。之所以想要接手孤儿院,也是因为自己的亡妻,亨利院长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可惜染病死了。自己妻子自那以后,经常救助一些孤儿,最大的愿望就是开一家孤儿院,亡妻走后,为了纪念亡妻,也是因为多年的经商有些疲倦了,就来到了圣维斯城,买下了圣维斯孤儿院的所有权。

    在这里有一点要提下,圣维斯孤儿院之所以存在这么多年,依旧不到,是因为当年的行政长官的后代依旧是当地的贵族,而且还有着从男爵的最低爵位,顺应祖先遗志,哪怕家族不在经营孤儿院,可也依旧确保孤儿院的存在,这就是孤儿院存在这么多年的最大原因。

    钱,在任何时代和任何地点都不可或缺,使人成神入魔的一种“不可缺少的存在”。安德烈就是这样被改变了,一个债主出了个主意,贩卖孤儿,来填补剩余的债务空洞。

    安德烈起初内心中是挣扎的,可看到债主不断的上门逼债,还是屈服于了现实。安德烈并不知道对方要这些孤儿干什么,只知道对方愿意花费大价钱来购买这些孤儿,而自己可以还清债务。

    不过不是任何一位孤儿都要,而是选身体健康,长相要好的孩子。那名债主每次都带着几名身披斗篷的人,趁着天黑来选小孩,同样选中的小孩都会被安德烈副院长以各种名义送走,或是干脆点就说是病死了,以后没的查了。

    通过那名债主,安德烈将孤儿悄无声息的贩卖了出去,从始至终这些孤儿们的去向安德烈都一无所知,他唯一知道的是他儿子欠下的债务被还清了,并且自己还因为贩卖孤儿恢复到了之前的经济状况,甚至小赚了一笔。

    当然,有人会问孤儿院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孤儿让安德烈去贩卖呢?

    圣维斯城虽然小,可却是周边近千公里内唯一拥有孤儿院的城市,那些大城市地方固然大,可却没人投资建设孤儿院,当然以前也有,可在历史的大潮向前推进时,都被碾碎啦!

    冷战时期,战争刚过没多久,很多的城市和乡村遭到了破坏,更多受到战争迫害的家庭遗留了下来,仿佛是为了证明这场战争存在过一样。父母失去了子女,妻子失去了丈夫,孩子失去了父母,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战争所遗留的“后遗症”。

    正是有这些“后遗症”的存在,国家为了平息人们内心中所遗留的阴霾,对于各大城市本来有的孤儿院,福利院,医院进行资助,扩大规模建设。而对于没有的城市,考虑地理环境,周边情况进行相应的城市建设。

    圣维斯孤儿院同样被政府投资建设,周边不少的乡镇出现的孤儿被送到了这里,这让这里的孤儿院成为了自建立以来人数最多的一次,圣维斯孤儿院同样开了分院,实在是老孤儿院的扩张影响到了周边的环境,只能另开分院来容纳更多的孤儿。

    安德烈由最初为了还债而贩卖孤儿,到后来被金钱所诱惑。由小心翼翼的偷偷贩卖孤儿,到后来越发的大胆白日偷骗孤儿贩卖。时间久了,总会有人察觉到的,正如那句老话“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永恒的秘密”。

第七个世界的故事(35)

    安德烈贩卖孤儿的事被人发现可以说是咎由自取,也许是良心不安的原因,安德烈这个本来不怎么喝酒的人,酗酒,利用酒精麻痹自己,仿佛这样自己的良心就不会被罪恶感侵默,被上帝谴责一样。

    喝酒误事其实适用于某些人身上,还是蛮管用的,就像安德烈,一个被良心谴责开始酗酒的人,可以说自从贩卖孤儿开始,内心深处就仿佛有着一只充满邪恶,黑暗的大手拖拽着向深渊沉去。这种感觉每时每刻都在折磨着安德烈,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继续着自己的罪恶行径,金钱的诱惑是无比巨大的,一步踏入,无从退出。

    酒精的麻醉,内心的烦躁让安德烈在酒吧喝酒时,无意中透漏出了自己挣到大钱的消息。而在酒吧内喝酒中总有那么几个似醉非醉的“醉汉”在闲聊中,打量着周围的人们在聊着什么,说不定就有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安德烈在酒吧独自买醉,不时和酒保聊上几句,过程中透漏出了自己最近很难受,内心极度的烦躁,即便还上了欠的钱。无意间的几句话被坐在吧台旁边的一名酒鬼听到了,对方明显认识安德烈这个欠债达人,而他的话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那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酒鬼暗中注意了安德烈的日常行动,发现了他日常诡异的行动,怀疑他有不可告人的事,而这事明显和这家伙最近还上欠了的债有关,这就让对方用心调查了起来,发现的结果也使对方内心深处贪婪的**涌上了心头。

    安德烈很快接到了莫名的勒索信,信中明确指出他贩卖孤儿一事,对方要求他将100英镑以信件方式放到经常去的酒吧内卫生间内,要不就举报他。

    贩卖人口这种事,在当时要是被发现会被施以十字架,(简单来说就是将受刑者的手脚用铁钉钉在十字架上,在太阳下暴晒,直至其死亡。)这种刑法专门用于警告世人,不要做那些容易“跟风”的罪行。

    恐惧,不安尾随着这封信而来,他不知道他即将面对着的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他知道事情败露后他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安德烈将自己受到威胁的事情通知了买卖孤儿的另一方,对方非常痛快的说他们负责解决。

    几天后,小镇内一间民屋内发现了一具男尸,男尸趴卧于自己的书桌上,周边遍地倒着各种各样的酒瓶,屋内尸体的臭味和散不尽的酒味混合在一起,小镇警方给的结案报告是醉酒死亡。

    不过,查尔斯院长手上另有一份尸检报告是雷尔夫夹在上述资料内一起送过来的,上面清晰的表明男人是先窒息而死,在死后灌酒造成的假象。

    事情并没有就这样结束,要不然也不会扯到奥哈拉。

    酒鬼是死啦!可谁也没想到,那酒鬼虽说经常喝酒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的样子,可只要扯到跟钱相关的任何事,都清醒的不得了,这家伙不仅是个酒鬼还是财迷。

    这个习惯让他的死,没有就这样石沉大海,对方在要挟安德烈之前,跟自己一位好友将自己的发现和盘托出,并要求对方一旦自己要挟被人抓或出了什么事,将他掌握的所有事情都公之于众。

    雷尔夫他们的人找到这个酒鬼的朋友时,对方说酒鬼在行动前仿佛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似的,在犹豫再三后,金钱的**还是战胜了理智,并向自己的朋友有所交代。

    酒鬼死后的第二天,圣维斯城整个小城传遍了一则消息,并向着周边逐步扩散,消息的内容大致就是,圣维斯孤儿院的副院长安德烈在贩卖孤儿赚钱,并且圣维斯城的两家报馆相继得到了照片等相关信息,可以说短短时间内造成了十级地震一般的轩然大波。

    两家报馆可以说是“人在家中坐,喜从天将来”,没有任何事是比劲爆的消息,更值得他们兴奋的了。

    孤儿院副院长贩卖孤儿,这个新闻一定很劲爆,就冲这一点报馆可以说铺天盖地的在传播着这消息,拿出了最醒目的一大板块来报导,可惜当日报纸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火爆,两家报馆都没想到对方都收到了这消息,并且还有人在外面传这消息。

    安德烈不会想到早上起来飞来的“晴空霹雳”就即将将他炸醒了,他并没有想到他还在梦乡时,好些人都开始找他了。

    亨利院长和每天一样有晨起锻炼,这种习惯伴随了他十多年了,可早晨他刚开始锻炼,就被电话铃惊到了,要知道很少有人这个点给他打电话的。

    皱着眉头接到的电话,如他未接之前所料到的一样,果然不是什么好消息,副院长安德烈贩卖孤儿,这耸人听闻的消息,亨利院长第一时间内心中的想法就是不可能啊!

    可紧接着,电话那头的人告诉亨利院长,如果有疑问的话,当地的清晨的《每日晨报》和《镜报》都可以证实消息的真伪,这让亨利院长内心中的天平立时倾斜了一分,挂断电话后再次拿起电话拨了出去,电话打给了送报员要对方先送他这里。

    在亨利院长打电话的时候,安德烈的买家通过那名债主同时在找他,对方实在没有想到在杀了那名酒鬼后,本以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了结此事,没想到人是杀了,反而爆发出更加大的“风暴”。

    那名债主同样在清晨接到了这个消息,只不过没想到买家这么快就知道了,没办法只好赶紧联系安德烈。不过,这位天天买醉的家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个旅馆里在昏迷。

    除了这两方在寻找昏迷的安德烈外,当地的警方在得到消息后,马上调查事件的真实性,同时联系当事人,可同样没有找到。

    事件发酵的很快,早上九点钟整,整个圣维斯城小城除了还没睡醒的人外,几乎没人不知道安德烈贩卖孤儿的事。小城内的每个人都念叨着一个平时他们听过或没听过的名字,而这个名字从今天开始明显会让绝大多数人难以忘记,安德烈·贝克。

    酒是好东西啊!让想要睡觉的人一睡不醒。醉吧是家小旅馆,不过店小名声不小,圣维斯城小城唯一的几家旅馆之一,二十四小时营业是他的特色,更多的旅馆夜间十二点左右就关门了。

    雷尔夫他们的情报组织可以说“无孔不入”,就连安德烈晚间几点入住,早晨几点离开,吃了什么早餐,穿了什么衣服,当时的身体状况,面部表情都巨细无遗的调查到,记录在案送到了查尔斯院长的面前。

    情报,被意为活动中的最新信息,先于他人知道最新的消息,利用他创造利于己方的利益,重创敌对势力的资源消息。传播,搜集,分析,处理,这是基本的情报基础。情报组织国家有,民间同样存在,雷尔夫他们的情报组织就属于后者。

    所谓的早餐结束后,不了解发生了什么的安德烈像往常一样的徒步向着孤儿院走去,不过,貌似注定他不会再踏入孤儿院了。距离孤儿院再转一个街口的距离时,就被截住了。

    一辆黑色的造型酷似马车的汽车停在了安德烈的面前,看到面前的这辆福特t,安德烈可以说瞬间就知道了车主是谁,整个小城极其周边就只有一个人开着这辆车,那就是亨利院长。

    车门被推开,一张面色阴沉不语的面孔呈现在眼前,手中的文明杖先是戳了戳车面,紧接着指着安德烈,示意对方上车跟着他走。

    看着面色犹如暴雨前夕的宁静般的亨利院长,本能的安德烈感到了种不安感,而这种感觉伴随着他逐步踏上车厢,越发的强烈,尤其是不言不语的亨利院长给了他极大地压力。

    圣维斯城小城内的面积本就不大,平民的小房子占据了占据了小半个城市,刨除公共建筑和少数的商业地区,留给富人建造华丽而堂皇的大房子的地方实在是小的可怜,为数不多的拥有着特权的富人在城内贵族区域建造了房子居住,而更多的富豪选择在小城西面,原来一片林区建造房屋,当然现在那里已经被基本推平了,只留下了稀稀疏疏的几颗树证明着曾经它们存在过。

    路面颠坡的厉害,说实话没人愿意在买套房子的情况下,帮助政府修条路,这也是为什么短短的路程安德烈他们走了小半小时的原因。

    亨利院长的房子是早期来圣维斯城小城的时候就建好的,通过当地的朋友买下了这套大别墅,五百平方米的别墅占地面积,除开花园外,三层的别墅占地面积并不大,剩余还是有不少的空地来进行改建。

    车子开入了别墅的大门,停稳后亨利一言不发的拉开车门就向着别墅一层大厅步行而去。安德烈紧随其后满脑子的问号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了。

    “我真的很感谢那个被你杀了的酒鬼,要不然天知道这罪恶要什么时候才能被人们所知道。”亨利走进大厅后,径直走向客厅后,突然转身凝视着跟在身后不安感十足的安德烈说道。

    “亨利,你发生了什么,我不明白你说是什么?”安德烈隐隐约约猜到了亨利指的是什么事了,不过在没有确认前还是装作什么都不明白的好。

    “睡眠质量真是不错啊!做这种丑恶的事还能睡得这么好,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心理素质这么好啊!”亨利走进客厅,坐在了正中间的棕色条纹相间的长沙发上,瞪着眼看着面前眼神闪烁的安德烈。

    “亨利,我实在不明白你什么意思?”安德烈什么也不说,他感觉到卖孤儿的事可能泄露了,不过也有可能是亨利知道了点什么,不敢确认,现在是在诈他。

    伸手将身边木质摆件上的一份报纸和一份资料拿在手中,随手扔到了安德烈身前的茶几上,“看看吧!这是今早的晨报,我相信你出名了。”

    “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你面前这些的时候,我瞬间有种火山在脑子里喷发的感觉。”亨利深吸一口气,单手摸了一下额头,到现在他都不能接受现实的残酷。

    在亨利说话时,安德烈拿起了面前的报纸,在最显眼的位置,赫然写着“圣维斯孤儿院有史以来第一位贩卖孤儿的院长在此时出现了”,“被黑暗侵染的黑心副院长所做的那些事情”……

    几乎整张报纸的版面,以不同的角度述说着贩卖孤儿的安德烈,在满脸的难以置信中将报纸放在了桌上,再度拿起了另一份被装在棕色纸袋内东西,双手在这一刻出现了些微的颤抖,几张纸顺着敞开的袋口缓缓滑落而出,落于手中。

    没有管震惊中的安德烈,亨利自顾自的说道:“我曾经一度以为我的选择没有错,当然现在我也存有这种想法”,直视着面前的男人,沉默了半晌说道:“到底是为什么,你要做出这种令人厌恶的事!”

    安德烈依旧不语,面色略显苍白,他虽然早有猜测,可没想到会是这种状况,他想说些什么,可嘴唇微张确实什么都说不出口。

    他能说什么,说自己的儿子吸食大麻,瞒着自己向周边的亲朋好友借钱来享受他那该死的快感。

    说自己为了给儿子还债,而去伤害那些无辜的孩子,这种丧心病狂的理由,他怎么可能说的出口。

    内心中仅留了那么一点空白,来存放自己尚存的些许良知,可这话出口时,会让这仅存的良知化成灰烬,随风飘散在那罪恶的行径上,从此堕落于深渊,沉沦如行尸走肉。

    “砰!”

    突如其来的枪声,让正在内心中挣扎带着悔过的安德烈惊的差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好在他反应快瞬间扶住了身旁的单座沙发。

    一点点将屁股挪到了沙发上,缓缓了受到惊吓的小心脏,深吸了口气,看了过去,刚刚平静下来的小心脏又再次顶到了嗓子眼儿,亨利倒在了沙发上,心脏处缓缓渗出了血迹,瞪大着双眼,眼睛中透出惊恐而又不敢相信的神色。

第七个世界的故事(36)

    事情到此就结束了,进屋后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亨利的私人司机向当地警局录的口供,事后私人司机神秘消失,安德烈在警方到来之前就已经失去踪迹,雷尔夫事后调查了安德烈的儿子,可是同样人失踪了,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圣维斯孤儿院的院长,副院长一死一失踪,成为了小城内紧接着副院长贩卖孤儿后又一大新闻。亨利死后,由于没有子女继承的原因,仅剩下的房产和不多的钱财,部由当地政府部门变卖后交给了圣维斯孤儿院。

    警方对于亨利被枪杀一案,仅仅调查了几天,疑似凶手是失去踪迹的安德烈,在连续两个星期的搜查无果后,就以线索不足而结案,之后案卷被扔进了档案库吃灰尘去了。同样,对于副院长安德烈的失踪,警方也采取了一样的做法,就草草结案了。

    那些被安德烈所贩卖的孤儿,当地警方在孤儿院调查后,就直接给出没有相关信息,调查进展无法进行而无限期延后。

    雷尔夫团队的对于这次委托的案件调查的十分尽力,可是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暗中阻挠,整件案子就像陷入沼泽中的无助人,不论用什么办法都调查不到那些失踪的孤儿和安德烈父子的消息。

    当年查尔斯院长让雷尔夫在英国境内暗中寻找前后五年内还有没有同样的孤儿失踪案,对此雷尔夫花了很大的功夫进行了调查记录,果然事情有了小小的转机,不过对于整体案件的帮助不大。

    英吉利海峡北岸的怀特岛同样的一家孤儿院出现了类似的情况,不过孤儿们不是被非法买卖,而是被偷走的,当地警方连续一个月的调查,可是什么都没有调查到,最后只能将案件束之高阁。

    调查并不是很顺利,雷尔夫他们发现所有的失踪儿童部出自孤儿院,最重要的是这些孤儿都是出自小城市的孤儿院,当地警力并不是很足等情况,这些都以文字的形式部罗列出来,存放于档案袋内摆在了查尔斯院长的办公桌上,当然其中还是有少部分黑白照附于文件上,以佐证相关情报。

    亨利在奥哈拉心中有着父亲般的地位,而当时正准备担任查尔斯院长学院翻译的他得到了如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后,当天晚上就偷偷地溜出了学院,自此就神秘消失了。

    一个星期后的午餐时间,查尔斯院长收到了来自学院的消息,说是奥哈拉被发现在圣维斯出现过,而这并不能引起官方的注意,最主要的是失踪了多天的安德烈父子被人清晨发现死于绞刑,而行刑的地点就在小城的中心区域。

    安德烈父子的死是由一位清晨清洁工发现的,表面上看和奥哈拉貌似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警方在尸检时发现在安德烈父子的背部都被人刻上了奥哈拉的名字。

    由于奥哈拉这个名字的出现,让警方终于有了新的线索,在调查期间免不了要接触皇家军事学院的人员,就这样学院将消息通知了查尔斯院长,引出了后来雷尔夫的秘密调查。

    沉默了半天,脑海中的记忆如海浪般一**袭来,查尔斯院长拿起桌上的电话话筒低沉道:“阿尔杰农吗?能确定是一个人吗?”

    “没错,阿尔杰农就是当初的奥哈拉,即便他现在换了发型,他的真实身份也改变不了。”雷尔夫用无比肯定的语气说道。

    “你要是方便的话,带上你所知道的所有消息出现在我的面前。”

    查尔斯院长拿着话筒,语气恢复了正常状态说道。

    “好的,查尔斯院长,你会得到你想要的消息的。”

    挂断电话后,查尔斯再次拿起电话,拨了几下后,电话接通那边传来了查尔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息传出,“查尔斯先生,您好!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吗?”

    这道声音的主人是伦敦一家礼服店的老板,跟普通的礼服店不一样,他们只给上流人士订制礼服,恕不接待平民。他们的服务和制作水平在整个不列颠尼亚都是有名的,即便是皇室那些眼高于顶的家伙们都不得不赞叹,礼服就像是被赋予了凯尔特的神秘色彩,这让他在上流社会名声鹊起。

    阿姆斯特朗,礼服店的老板,没有人知道他的高档服装店是查尔斯院长投资的,即便是上流社会的那些人也只是知道查尔斯多次购买礼服,而不知道这家店的最大股东是查尔斯院长。

    这家高档服装店明面上是伦敦乃至是英国都有名的奢侈品店,然而这家店包括他在各地的分店暗中为查尔斯侦查着各个阶层的最新消息,反馈到查尔斯的独立情报室内,经过筛选后将最有用的情报告知查尔斯院长。

    上流层次的消息收集的同时,阿姆斯特朗还不忘收集底层的各种稀奇古怪的最新消息。阿姆斯特朗在自家服装店的街对面不远处开了家不大的酒吧,和其他酒吧不一样的是只在午夜时分营业,这样不影响自己的主业的同时还能赚点外快。

    当然酒吧的经营并没有服装店顺利,毕竟阿姆斯特朗没有一点经验,最后还是查尔斯院长安排了两名退伍军人去接收的,由于午夜时分开酒吧针对的人群不一样,喝酒闹事的自然不少,阿姆斯特朗了自己镇不住场子,只好由查尔斯院长派人帮他了。

    “伦敦城内疑似出现了神光教会的成员,貌似还是条大鱼,你需要调查一下,即便发现了也不要紧,知道他们大概的活动范围就好。”

    查尔斯院长淡漠的语气从话筒的另一边传来。

    “那个邪教组织的人出现了伦敦,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我会留意的。”阿姆斯特朗听到这个消息后,脸色都变了,语气稍显凝重的问道:“他们到伦敦来是要来策划什么恐怖活动吗?”

    “目前没有得到任何这方面的消息,我希望他们这群下水井内的地老鼠老实点,不要给我添麻烦。”查尔斯院长说道。

    阿姆斯特朗听后,什么也没说,就挂断了电话,紧接着再次拨打电话,电话通后那边一道厚重的声音传了出来:“先生,您好!这里是斯里兰卡酒吧,有什么需要的吗?”

    斯里兰卡酒吧,原来并不是叫这个名字,而是叫午夜之醉,非常普通的酒吧名字。阿姆斯特朗开始只准备开个普通的酒吧,在赚钱的同时收集酒吧内人们闲聊间的奇闻异事。

    有句古话叫“天不随人愿”,适用于阿姆斯特朗身上所发生的事情是非常合适的,酒吧开业没三天,连续两次因为斗殴事件,造成了300英镑的桌椅损坏,100英镑的酒类被波及摔碎,这是财务损失。一位爱尔兰中年人在打斗中被地面因打斗破碎的酒瓶子玻璃碎片插伤了胃部造成了血流满地,导致停业一天收拾残局。

    为此阿姆斯特朗气得差点关了酒吧,他实在是无法想象酒吧在开下去,自己会赔上多少钱,看着那些报损单,心都在滴血啊!还好查尔斯院长比较关心自己,调查到是临街的酒吧在暗中搞破坏,为的是让自己的酒吧经营不下去。

    对于这种事,查尔斯院长向来不喜欢耽误自己的时间,直接让自己的管家史考特去解决。管家在调查后知道这只是一家开了不到两年的酒吧,背后有伦敦城的黑帮在支撑,不过那个黑帮最近貌似在和其他人争地盘。

    管家就非常果断的找人一把火烧了,找的人刚好是那个黑帮的对头手下的小弟干的,而那个小弟在曝光后就失踪了,所有人都以为他拿了好处跑了。

    英国的酒吧多如牛毛,伦敦的尤其多,互相之间经常发生冲突,往往新开的酒吧没几天就被同一条街的老酒吧给挤兑黄了,可即便如此,开酒吧的英国人依旧络绎不绝,历史悠久的酒吧文化已经深入英国的生活中。

    英国人常说“没去过酒吧,就跟没来过英国一样”,对于英国人来说酒吧是社交的最佳场所,信息交流大爆炸的地方,就跟中华的酒楼,酒馆一样是探听消息的最佳场所。

    查尔斯院长对于这家酒吧没抱什么赚钱的心思,更多的是为了帮阿姆斯特朗。

    他们家两代人开礼服店,阿姆斯特朗的父亲原来是查尔斯院长父亲的家族裁缝,并且家里几辈人都是罗伯茨家族的专职裁缝。后来查尔斯院长的父亲过世后,家里有过一段时间经济拮据,大部分的佣人就辞退了,阿姆斯特朗的父亲并没有走,分文不取的干了十年,后来身体日渐不好就主动的离开了。

    阿姆斯特朗父子利用祖辈积攒的钱在伦敦开了家服装店,生意开始时并不好,直到阿姆斯特朗父亲病逝的前两年,几名来自法国人的到来,订制了他们的衣服在宴会上被赞誉后,生意就源源不断的到来。

    名声传了出去后,没多久就引起了查尔斯院长的注意,不过并没有打扰他们的生活,而是暗中订购他们的礼服,帮他们一把,让他们的生活过得好些。

    不过也许是应了中华的那句老话“人怕出名,猪怕壮”。正是因为服装店的红火,让某些人眼红,对阿姆斯特朗的服装店多次出现了骚扰和破坏,为此伦敦警察厅多次上门调查,可是最终因为某些未知因素而调查未果,案件悬而未决。

    对于阿姆斯特朗,查尔斯院长并不想打扰他们的生活,可是没想到最终还是被迫插手了进来。

    在服装店被骚扰两天后,就有中年人拄着文明杖来到服装店要求阿姆斯特朗签署一份协议,内容大致意思就是阿姆斯特朗服装店将自愿成为弗雷泽公司旗下的子公司,阿姆斯特朗将以入股的形式加入。

    中年人被阿姆斯特朗直接撵了出去,大骂神经病,说只有白痴才会同意加入那个见鬼的什么弗雷泽公司。

    当天晚间,阿姆斯特朗的服装店的店门就被砸了,店内丢失了大约200英镑,遭到了破坏的店内物品价值400英镑,这种损失让阿姆斯特朗心痛的差点住了院,伦敦警察厅同时对此立了案,对于有嫌疑的弗雷泽公司进行了调查,可苦于没有证据,只能转移调查目标。

    阿姆斯特朗服装店破坏案就像前几次一样,警方调查了多次无果后,同时因为其他的案件要处理,就被放缓搁置。

    查尔斯院长忙于军事学院的事务,并不清楚阿姆斯特朗的遭遇,可是不代表没有人关注这件事。

    史考特管家是一位非常细心的人,不管在任何方面都表现的极其的出色,这不仅表现在庄园的管理方面,包括查尔斯院长所关注的人或事都能清晰的记忆,并在适当的情况下给予提醒。

    阿姆斯特朗这件事就是如此,史考特管家对于曾经在罗伯茨庄园生活过的人更是记忆深刻,更不要提身上这身衣服的制作者阿姆斯特朗的父亲了。

    人的记忆就是如此,针对多次出现在自己身边或生活中的人,记忆就会异常的深刻,史考特管家不仅对阿姆斯特朗的父亲有着忘不掉的回忆,就算是阿姆斯特朗本人都是如此。

    阿姆斯特朗天生活泼好动,常常能给周边的人带去欢乐,给本就人情味儿缺失而又庄严肃穆的庄园带去了一丝烟火气。庄园里不管是主家还是仆人们都对天生可爱,带来欢笑的阿姆斯特朗很难生出厌烦的情绪。

    阿姆斯特朗给庄园里的每一个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即便后来他随着他的父亲离开后,庄园里的老人们还是会经常地谈起他。

    当查尔斯院长再一次提起阿姆斯特朗的时候,史考特管家的脑海内就像打开了一扇时空大门,曾经的一幕幕仿佛就在眼前,还是那个能够带给大家欢乐的他。管家的回忆被唤起后,就安排人暗中观察着阿姆斯特朗一家的现状,当然不是时时刻刻的盯着,而是隔三差五的派人看看。

第七个世界的故事(37)

    破坏服装店初始,影响并不大,警方认为是那些流浪于伦敦城的地痞所为,将附近经常寻衅滋事的地痞抓了个遍,然并没有什么卵用,调查无果,没有人认罪,只好在慢慢调查。

    这段时间刚好是史考特管家上次调查过后中间相隔的几天,服装店被破坏的事情并没有扩大,周边的商铺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情况,大家都没有放在心上,就连阿姆斯特朗都没有太在意,只认自己倒霉。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就明显体现出是有人蓄意针对阿姆斯特朗服装店了,也就是在这几天,罗伯茨庄园进行了部分房屋修缮,将史考特管家的大部分时间都占据了,没时间分心去了解阿姆斯特朗怎么样了。

    蓄意破坏事件依旧在持续,警方同样扛着压力缓慢的调查着,受到伤害最大的莫过于阿姆斯特朗,有几次自己都有点承受不住想要关了服装店离开伦敦了,可想到家里的开销是来源于服装店,就无可奈何的坚持着。

    这种事情很快就传的大街小巷都知道了,伦敦城几乎都传遍了。就连给罗伯茨庄园负责修缮房屋的工匠都知道了,在下午茶时间人们休息时,议论到了伦敦城最新的消息,恰巧史考特管家路过,听到了这件事,立即安排人打听事情原委。

    事情调查的很快,史考特管家听了事情的经过后,立即利用自己的权限调查弗雷泽公司。

    巴伦,男,42岁,留学于法兰西,里昂大学学习经济与管理学,在校期间学习优异,数次得到学院嘉奖。毕业后,回归英国定居伦敦,开办了弗雷泽公司。

    爱露拉,女,44岁,留学于法兰西,南特学院。和巴伦与巴黎相识,回归英国后联手创业,两人的关系复杂难明,疑似暧昧。

    巴伦没有结婚,前后有过5位女友,3位是在法兰西留学期间相识,后两位是回到伦敦后经人介绍成为男女朋友。

    …………

    巴伦祖宗十八代被查了个清楚明白,就连那几个女友的家庭情况都查了个底儿掉。

    从这点上就可以看出上层贵族的能量了,要调查个背景不怎么深的人简直不要太轻松,即便这个人只是个管家,依旧有着让人不可小视的能量。

    巴伦敢于对阿姆斯特朗服装店动手是因为他调查过对方并没有什么深厚的背景,只是普普通通的裁缝世家,曾经在一个没落的贵族家打过工,不过具体是哪个贵族并没有调查出来。

    这并不能怪巴伦,查尔斯院长的家族属于低调型,哪怕是家族最辉煌的时候,阿瑟公爵都没有到处去炫耀自己那贵不可言的身份,而是低调的发展着罗伯茨家族,即便是这样家族还是经历了数次的大起大落,不过好在没有大到威胁家族存亡的时候。

    在历史的大潮下,能够像罗伯茨家族一样留存下来的家族,整个日不落帝国都没有几家,可见隐而不漏,低调发展是王道啊!

    巴伦并没有狂妄自大的立即就对阿姆斯特朗服装店采取行动,而是怂恿这片区域的一伙地痞流氓去打砸服装店,要是阿姆斯特朗背后有深厚的背景,倒霉的也是那伙地痞,要是没有自己就可以对服装店下手了。

    等了几天没有什么动静后,巴伦就采取了先礼后兵的策略,可是自己派去的人被赶回来后,巴伦就有点恼羞成怒了,他想再一次利用了那伙地痞,可是人家并不是白痴,在警方开始调查后,很快就查到了自己这伙人,还是花了大笔的费用才摆平了那些贪婪的家伙,没有人会在同样的坑里跌两次的。

    这让巴伦很头疼,没办法的情况下,只好去东区找了几名抽大烟的流浪汉去再一次砸了服装店,可他没想到的是这几名流浪汉事后在抢劫一名外地人时被巡警抓住了。

    艾伦是一名把《悲惨世界》活进现实中的苦逼巡警,结了两次婚,第一次老婆得了癌症去世,第二任老婆嫌弃他是个一事无成的巡警,离他而去。唯一的儿子还在三岁时被人贩子拐走了,找了几年都查无音讯。去酒吧买醉,结果被喝多的酒鬼和别人打架时殃及了,住院半个月才出来。还了欠的医药费,剩下的钱勉强度日,还要经常去同事那蹭吃蹭喝。

    自那次被酒鬼给打了后,艾伦发奋图强找了自己的老上级,一名警察厅退下来的警长,经对方介绍了一位搏击高手,听说是美利坚那边来的,在这边开了一家安保公司,专门培训那些啥也不懂的菜鸟。

    艾伦将自己的工资基本都用来交搏击学费了,这还是通过警长便宜过后,要不然自己都交不起学费,好在学有所得。不说和那些上过战场经过生死的陆战军士兵比,但也比那些普通的警员要强的多。

    学习搏击的同时也锻炼了自己的身体。以前瘦弱的躯体,现在也变得肌肉突起,八块腹肌了。

    身体变强了,别的好处还没体现出来,起码去酒吧的时候不会再挨揍了。

    上帝也许是看不下去去了,大发慈悲般天降好运一样落到了艾伦的头上,为什么这么说呢?

    事情要从三天前的午夜说起。

    艾伦现在不像以前一样酗酒买醉了,不过还是喜欢在巡逻完后,到附近的酒吧喝一口,这几乎已经形成习惯了,不过少喝到是不伤身,还有助于促进睡眠。

    艾伦固定每天下班后,在酒吧待一个小时,不管风吹雨打。

    往常一小时前就走了,不耽误第二天工作。不过今天快巡逻完时,抓了个小偷,登记录口供费了半天时间,这才就近找了个常去的酒吧。

    两杯威士忌,一杯鸡尾酒,跟认识的调酒师闲聊了几句后,一个小时就过去了。

    十二点了,在回家的路上,过了条街,转了个弯,隐约间听到了呼救声,是从侧面不远处的两栋楼间的小巷内传出来的。

    艾伦经常在这附近巡逻,熟知附近的地形地貌,知道小巷旁边这栋公寓有外置的逃生梯,就绕进楼内从二楼的逃生梯处出来,利用门挡住身形,借着一束月光向着下方看去。

    小巷深处,一名瘦高的男子,一名光头男子围着一名戴着眼镜的年轻人拳打脚踢,边打还边骂骂咧咧的。

    那名瘦子看打的差不多了,要去抢眼镜男的公文包,谁知道看起来瘦弱的眼镜男死命抓着公文包,就是不松手。

    艾伦刚好将这一幕看在眼里,随手将摆在逃生门附近不知谁家的垃圾袋拎起来就朝着那名瘦子扔了过去,夜色的掩盖下瘦子只听到脑后有风声呼啸,光头男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时,垃圾袋顺势砸在了瘦子的后脑勺上。

    垃圾袋里不知道装了些什么,还挺沉,扔出去时带出的风声呼呼的。

    瘦子的后脑勺和垃圾袋亲密接触后,呈现了严重的物理反应,瘦子一个趔趄直接扑倒在了靠墙边的圆筒垃圾箱上,额头再次与垃圾箱的边沿做了亲密的接触,倒在地上捂着脑袋“啊!啊!”的喊叫着。

    光头男看到这一幕一拳头打在了眼镜男的脸上,拳头的力道完覆盖了右半边脸部,眼镜男继瘦子后第二个倒在了地上,不同的是眼镜男直接晕了过去,而瘦子还在撕心裂肺的喊叫着。

    艾伦顺着逃生梯顺势滑倒了巷子里,光头男看到这一幕顺手捡起了地上垃圾盖砸向了艾伦,可惜的是并没有砸到,不管是光线的原因还是眼神的原因,垃圾该最终砸到了逃生梯上。

    从二楼下来的艾伦发现了砸向他的垃圾盖,可因为下落时惯性的原因无法躲避,本以为要挨一下的,没想到没砸到。

    艾伦在脚着地的瞬间就扑了出去,连翻了两个滚儿,躲过了光头男的多次远距离袭击后,来到了对方的身边,三两下间就将光头男按在了地上摩擦。

    打斗叫嚷的声音最终还是惊动了周边的住户,毕竟这是在午夜时分,大街上安静的不得了。

    周边的住户报了警,艾伦点了根烟,靠在墙上和安通道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晃悠出来的白发老头闲聊着,边吞云吐雾着。

    在闲聊时,远处车辆行驶由远及近的声音逐渐变大,黑色的警车停靠在了小巷口起的位置,车上随即下来了四名巡警,向着小巷内走去。

    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艾伦抓的这两个抢劫犯,交代出他们前两天伙同他人抢劫了一家服装店,说是有人雇佣他们抢劫的,不过雇佣的人他们没见过,是通过中间人找的他们。

    在他们藏身的地方抓住了一个人,跑了俩。艾伦参与了程的抓捕活动,由于怕对方警觉,几名巡警就在汇报后自行出发扫平了贼窝,艾伦得到了警局的嘉奖,本来是要担任所在区的巡警小组的组长,手下管着十名巡警,算是个小官。

    可运气这东西来了挡也挡不住,艾伦在小巷中救的眼镜男身份不一般。据说是内政事务部一名高官的亲戚,本身并不是伦敦本地人,是来看望自家的亲戚的。

    眼镜男的遭遇被那名高官知道后,高官就安排人找了苏格兰场的上层,对于那几个抢劫犯要求严肃处理。

    艾伦遍得到了那名高官的表扬,本来表扬不可能给艾伦带来实质性的好处,可偏偏伦敦警察厅前几天有求于内政事务部,事情一直没有个答复,双方有些事情没谈妥,冷场了。

    这次艾伦这件事算是个契机,双方借着这个台阶就可以走下去,内政事务部这名高官表示可以退一步,让大家可以谈下去,当然这名高官本身也不会一点儿好处没有。

    苏格兰场的高层例行议会时,谈到了这次的突发事件,作为事件主人公的艾伦就搬到了上层的面前,艾伦的英勇表现值得大家学习类似的云云,基本上是冠冕堂皇的废话。

    不过,好在废话不多,艾伦升职这件事就被提了出来,一名普通的巡警在越级提上也不可能太高,即便他这次为警察厅立功。

    最终上层根据艾伦的表现,先将他调到训练处进行一番系统的培训,如果他体现出了在侦查等方面的天赋,那就调到分局内的罪案调查部门内担任侦查巡佐。

    侦查巡佐本身领的薪水和巡警小组长差不了多少,不过不同的是侦查巡佐升职空间较大,立功的机会相对较多,上层的关注度也要大了不少。

    当然,他要是体现不出来自身的价值的话,那就只能回去接着当他的巡警小组长了。

    再去训练处之前,艾伦得到了一个星期的休假,当然薪水照发。

    休假的第二天,史考特管家就派人找到了艾伦,询问了相关的情况,包括当天在小巷中发生的情况,在得到了确切的答复后,史考特管家将阿姆斯特朗的遭遇以及后续的调查到的结果,部向查尔斯院长进行了汇报。

    查尔斯院长没有马上处理服装店的情况,而是向伦敦警察厅的戈登打了电话,将情况详细说了一下,重点表扬了艾伦他破获抢劫团伙这件事。

    阿姆斯特朗服装店被抢劫一案被副厅长戈登提到了日程上,勒令所处分局要尽快调查,要是证据属实,就立即拘传巴伦。

    这边戈登刚将命令下达,警方针对那几名抢劫犯再次进行了突击审讯,这边审讯结果还没出来呢!

    巴伦通过分局内的朋友得到了消息,说是有大人物调查这件事,要他进行想办法,不要牵连到其他人。

    消息来得太过突然打了巴伦一个措手不及,一时间愣在了原地,好在刚才的电话并不只是他听到了,身边的爱露拉同样听到了,立即要他离开伦敦,先去法国那边的分店避避祸。

    巴伦并不想走,可是现在一时间找不到能帮到他的人,找好先按照爱露拉说的离开伦敦,暂避风头。

    可是他们没想到的是史考特管家早就安排人盯住了他们,不管是他们的公司还是家都有人在外面盯梢,防止出现意外的情况。

    巴伦通过自己的熟人买到了最快离开伦敦的车票,简单的收拾后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地点,连家都没回。

    这边巴伦刚走,爱露拉就将巴伦要出差去美国的消息放了出去,试图混淆视听,让警方一时间抓不到巴伦,只要巴伦没有被抓,那就危及不到弗雷泽公司。

    史考特管家在巴伦刚离开自己的办公地点,就得到了消息,第一时间向查尔斯院长汇报,巴伦的行踪暴露了出来,查尔斯院长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安排人抓他,只是给戈登打了个电话,告诉了对方现在的情况。

    戈登副厅长在接到了电话后,心里那个气啊!警察厅内有内鬼,具体点说应该是分局内有内鬼。

    可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自己的命令刚传出去,就被人给泄露了,而且还被查尔斯院长这个报案人给查到了,这不是啪!啪,打自己的脸吗!

第七个世界的故事(38)

    戈登副厅长不喜欢被人“打脸”,更不喜欢被人两次“打脸”,这种感觉就像是阎王被小鬼给忽悠了。

    内心非常的不爽,戈登副厅长亲自打电话从刑事部门调来了一组人,直接按照查尔斯院长给的消息,去抓捕要逃跑的巴伦。

    与此同时,分局根据流传出的消息,说是巴伦要去美国出差,组织警员朝着机场的方向去堵截。

    希尔机场,原军用机场改造后成为首例民用机场,位于卢顿市郊,距伦敦48公里处。说是民用机场可是大多数平民是坐不起飞机的,只有那些有钱人才能做的起飞机。

    飞机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坐的,即便是民用机场,更何况现在是冷战期间,每一个人都要接收严格的检查,好在巴伦在机场有熟人,在离开工作地点时,就率先联系好了,人到就可以上飞机。

    车子刚离开伦敦城,没开出多远,就被后来居上的伦敦警察厅的警员追上了,连人带车部押送到伦敦警察厅,交由刑事部严加审讯,封锁消息,禁止他人接近,要最快的得到审讯结果。

    戈登不仅要查出服装店破坏案,同样分局是否有人通风报信也要查出来,如果证据属实,还要针对弗雷泽公司近些年的经营状况进行调查,有违纪的情况将连同贸易委员会进行针对性措施。(资料不,有问题发信息提示!)

    巴伦在被抓后,第一时间消息就传到了史考特管家的耳中,史考特管家向查尔斯院长进行汇报后,只得到了一条命令,那就是协助警察厅调查弗雷泽公司的情况,将调查到的消息直接送到警察厅。

    查尔斯院长自觉对于阿姆斯特朗有所亏欠,本来想着暗中观察,帮对方解决一些问题,算是弥补心中对于那两父子的愧疚感。

    可是貌似这个社会想要做个本本份份的普通商人难度同样不小,查尔斯院长不可能将大部分的时间用来看护阿姆斯特朗,还要防止被对方发现后的那种尴尬,只好明着帮忙了。

    不过即便是明着帮忙,也不是说就大张旗鼓的到处宣扬,让所有人都知道双方的关系,只是阿姆斯特朗和他所信任的人了解就好。

    服装店破坏案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慢,而是在相关人证举证后,对巴伦蓄意雇佣他人破坏服装店进行了定案。

    不过案件到这里并没有结束,阿姆斯特朗服装店案件结案,不代表巴伦没有其他的犯罪行为,当然剩下就是警察厅的事情了。

    案件判决,对于阿姆斯特朗服装店破坏案,巴伦将进行赔付包括服装店装修费,桌椅破损费,服装失窃等费用,共计一万英镑,当然这是大致算了下,警方并没有深究,巴伦为了少遭罪受同样没有上诉。

    事情很快就平息了,这是阿姆斯特朗所没有想到的,当初分局可是推三阻四,查了半天没消息,这回这么快就抓住了幕后黑手,还得到了赔偿金。

    不过困惑很快得到了解答,史考特管家亲自来见了阿姆斯特朗,将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对方,并邀他前往庄园参加晚宴,查尔斯院长有事情要和他谈。

    自晚宴结束后,阿姆斯特朗就担任起了情报收集官,手下有两名从庄园调来的安保人员,保护服装店的同时兼顾收集各类民间情报。

    酒吧也是得到了查尔斯院长的首肯后开启的,这中间阿姆斯特朗还特地向专业人士请教了情报的相关方方面面,加深了自己的知识储备。

    服装店发展的很顺利,到现在为止已经在伦敦城内另开新的分店,同时打算在在周边扩大服装店分店,情报信息的来源面更加的面了。

    酒吧的建立加强了消息的来源,酒保和服务生跟酒吧内的客人很容易打成一片,闲聊中稀奇古怪的消息就会被打听到,凡是有用的消息,阿姆斯特朗安排的人员会进行登记,给予打听到有用消息的工作人员奖金。

    查尔斯院长将神光教会探听的任务下发了下来,阿姆斯特朗店铺所能覆盖的区域进行地毯式隐秘搜索。

    自从邪教组织高层秘密出现在伦敦被有心人发现后,不仅仅查尔斯院长这一方在调查,包括秘密情报局和一些别有用心的贵族势力都得到了消息,一时间伦敦城暗中谍报力量如一股寒流般渗入大街小巷。

    苏杭和林恩下士回到酒店的第二天的午餐时,两人闲来无事聊起了依夫的服装店,林恩下士非常的信守承诺,在回酒店后就联系他那个朋友,不过可惜的是那个朋友貌似不准备来伦敦了,说是要去法国考察一下,对比两边的市场情况。

    林恩下士还没有将这个糟糕的消息告诉依夫,显然不想打击到他,今早林恩下士联系了几位自己的好友,看看他们的朋友或是亲人有没有意向准备来伦敦城做个小买卖。

    苏杭对于依夫的感觉很好,那是个不错的人,同样毛料,同款的上衣在别人家要贵上一倍的价钱,依夫只是收取了很少的一部分,苏杭都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只收取了衣服本身的价钱。

    说实在的苏杭第一次买他的衣服,这么低的价钱实在是让人怀疑质量问题,可是不管是做工还是面料都不次于其他商店的同款服装,这让苏杭真心的觉得这个人还行,不是那种明暗两面的人。

    龙见过不少那种所谓的朋友介绍的人,他们明里面给你一个所谓的低价,其实暗中不管是做工还是面料本身都或多或少的有缺陷。即便是那种没缺陷的,对方都是先高抬价,在猛降价换取你的怜悯心,不忍对方太过亏本,毕竟是朋友介绍,可事后在暗中一打听,这已经是对方的惯用手段了。

    依夫是真的按照低价给的,对于朋友真的没话说,林恩下士这样的不少老顾客,都和依夫是很好的朋友,相交时间不长,就能感觉出对方是不是真心朋友,那种感觉很奇妙。

    苏杭同样是在几次接触后,感觉依夫这个人值得相交,不是那种虚情假意的人,这也让苏杭升起了帮依夫忙的打算,可是一时半刻也没有什么办法。

    林恩下士说依夫一个月后将离开英国,不管服装店能不能卖出去,即便卖不出去,也只能找朋友帮忙寄卖。

    提了依夫,话题就来了,林恩下士以讲述者的身份在餐厅内边吃边等待甜点的过程中,讲述着依夫认识经历,苏杭安静的以旁观者的身份当着听众。

    故事并没有多么曲折离奇,很平淡的相交为友。

    林恩下士认识依夫同样是通过别人介绍来服装店的,说起来这个人苏杭还认识,史考特先生,罗伯茨庄园的大管家。

    史考特管家再一次为家人订制西装时,正好林恩下士要去参加晚宴需要礼服,不过价钱上希望不是太贵的那种,史考特管家就带着当时刚刚晋升下士的林恩去了依夫的服装店。

    依夫服装店的礼服绝对不是当时最新款的,也不是那种奢华的款式,可是却是价格低廉中的优等品,不管是从哪方面来说,面料、做工都是同价位市场中的上品。

    林恩下士不懂服装的好坏,对这方面是一窍不通,可史考特管家懂啊!大管家在庄园里各个方面都要统筹得当,了解服装质量的优劣一点都不奇怪。

    晚宴中,林恩下士的礼服不是最新的款式,可就是那么让人看着舒服,不是那种低廉价格中的次品,给人别扭的感觉。

    那次晚宴后,甚至还有几位林恩下士的朋友向他打听过礼服在哪儿买的,是不是花了很多钱,订制的一身上档次的礼服。

    价格低廉的上品礼服,拿的出手,这是林恩下士对依夫服装店的第一印象。后来的多次接触和交流使两个人成为了朋友,他们有一个共同的话题:女人,有一个同样的爱好:搏击。

    人人之间交朋友,无非就是从有共同的喜好,能聊的来,不厌烦对方开始的。在这个基础上,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可以交心的那种。

    林恩下士和依夫就是那种聊得来的朋友,达不到交心互为知己的程度,不过两个人在不忙的情况下,经常会午后在服装店对面的咖啡馆内闲聊,疏解心中平时的烦闷感,生活带来的烦恼。

    苏杭是个很好的听众,聚精会神的听着林恩下士讲曾经的回忆,从不去打断对方问问题,静静的听,默默的吃,甜点早在林恩下士讲到初次和依夫见面时就上了餐桌。

    一顿午餐,吃了接近两个小时,甜点几乎苏杭一个人快吃完了,林恩下士依旧沉浸在对于过去记忆的讲述中,没办法苏杭只好挥手示意增添一份甜点。

    餐后,林恩下士提议去歌剧院,冷战期间伦敦歌剧院几乎十家有九家被迫关门了。

    由于战争的原因,实在是没有盈利,还亏得厉害,大家生命都受到了威胁,吃穿都出现了危机,谁还会有闲心去看歌剧啊!

    歌剧院在伦敦不说遍地开花,也有不少家,伦敦城内更不用说了,即便是冷战期间,除了皇室有固定的歌剧表演外,伦敦各地区依旧有少数的几家歌剧院开放,林恩下士除了搏击这个爱好外,受家庭的影响同样对戏剧感兴趣。

    歌剧流传于西方,就像东方有属于他的独特剧种文化一样,林恩下士听过歌剧,苏杭和他的闲聊间知道他的爷爷酷爱歌剧,还带着幼时的林恩看过歌剧《浮士德》,当然对于那时候的他来说懂不懂就不知道了,记忆中最清晰的就是这个剧名。

    长大后的林恩下士对于歌剧同样喜爱,不过更感兴趣的是英国本土流传的那些戏剧,这点到是和他爷爷不一样,他爷爷非常专精于一样,任何喜欢的东西,都只看自己感兴趣的,其他类型的一概不看。

    英国本土剧有别于西方歌剧,来源追溯的也很远,丹麦入侵时大概就是本土剧雏形的建立时期,本土剧最初就是由教堂的礼拜演变而来,民间元素的融入,世俗的浸染下,出现了“奇迹剧”。

    离开酒店,苏杭两个人并没有叫来马车缓慢的行驶过去,为了晚间和塞尔特先生共进晚餐,两人不得不选择酒店提供的专车,就连歌剧票都是酒店代买的。

    小都会歌剧院,位于伦敦西区,歌剧院不是很大,距离著名的大英博物馆很近,牛津大街的南面零散的几家酒吧围绕在其周围。

    林恩下士对于小都会歌剧院的记忆,更多来源于他的爷爷,歌剧院本身并没有多么久远的历史,据说也就二十几个年头,,不过他爷爷对这里的印象非常的深刻,这里是他爷爷和奶奶最后一次看歌剧的地方。

    林恩下士爷爷的身体健康情况羡煞同辈很多的人,下士今年二十六岁,比起苏杭来也没大多少,他爷爷的岁数连七十都不到,不过相比于很多跟他同辈的人来说,身体异常的健康。

    林恩下士的奶奶两年前因病去世后,他爷爷意志消沉了一段日子,在家人的开导下逐渐恢复了过来。

    最近这段日子听家里人说老头和几个年轻的姑娘聊人生聊的很尽兴,即便在这动荡不安的时期里,老头依旧带着家里的仆人和年轻姑娘前往美国畅游。

    年轻的姑娘听说是在小都会歌剧院那认识的,这让老人在有共同话题的情况下,精神状况日渐好转,这才外出旅游的。

    林恩下士光是他爷爷的故事就给苏杭讲述了不止一个下午,说他爷爷能够单手提起二十公斤的东西,健步如飞的向着家走去;每天清晨都会跑上五公里,这老头的身体健康情况比一般的青年人都要强。

    苏杭本以为林恩下士有点儿缺心眼儿,将家里的事情都告诉自己了,可后来奥斯蒙回来和他们吃饭的时候才知道,林恩下士的爷爷曾经多次来罗伯茨庄园看望他,大家对于这老头可熟悉了。

    戈林酒店到小都会歌剧院距离不是很远,可需要穿街过巷,拉长了路程上的时间,不过好在是开车去。

    小都会歌剧院平时几乎满座,不管是包间还是场坐都是如此,好在林恩有个亲戚是剧院的管理人员,这也是林恩下士爷爷为什么常来这家剧院的原因。

    林恩下士最喜欢看的是喜剧,在这个充满悲**彩的时代,喜剧也许是舒缓人们心中悲凉心境的一剂良药。

第七个世界的故事(39)

    戏剧不管是任何国家,任何时代都是源于人们在生活中,工作中互相交流间产生的,哪怕是带有宗教色彩的“礼拜剧”同样是发生在人们生活中,工作中所演化出来的。

    苏杭从的记忆中从没有来源于英国戏剧的任何片段,不过倒是有歌剧和京戏的片段,不用猜后者来源于苏杭从未真正意义上蒙面的母亲江流儿,前者主要是因为当初的船上有很多人喜欢看歌剧,每逢靠岸时都会去看。

    苏杭几人一下车,林恩下士就吩咐司机散场后到对面的咖啡厅找他们。

    上档次的酒店就这点好,车接车送,你定好的时间,对方绝不会出现“忘了,顾客太多来不及”这样的借口。

    “先生,先生,要票吗?”

    “先生,先生,要票吗?”

    车门刚一打开,苏杭就听见了几个年岁不大的孩子,带着略显破旧的帽子手揣在衣兜里,在戏院门口附近到处问,有没有人要戏票。

    “这种情况原来很常见,现在到是少了,有人提前购买了十来张票,等到票没了还有人想买时就高价卖出。”

    “现在这种情况少见了,应该是因为今天上演的是《仲夏夜之梦》的缘故。”

    苏杭下车后看到这一幕时,愣了那么一会儿,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紧接着奥斯蒙就出现在了眼前。

    “没想到啊!你出现在这儿,看来事情都解决啦!”

    苏杭看着来到面前的这个大忙人,自从医院分开后,总共就见过两次面,其中一次还是自己瞧见对方匆忙而过。

    现在这家伙出现在面前,估计是清闲下来了,没有前段时间那么忙了。

    “不用惊奇我的出现,我上次只是去帮忙的,可没人给我发奖金促使我的动力,那只是义务劳动。”奥斯蒙说道。

    “奥斯蒙,你这话说的,会让查尔斯院长伤心的,他很看好你的。”苏杭说道。

    “也许吧!”奥斯蒙叹了口气道。

    林恩下士交代完司机后走了过来,同样看了眼不远处那些卖私票的孩子们,向着奥斯蒙两人说道:“看着他们,唤醒了我儿时的记忆,那时候同样也有那么一群孩子卖票。”

    “哎!人变了,时代变了,环境也变了,唯一不变的是钱啊!”奥斯蒙多愁善感道。

    “好了,各位,我们是不是应该进去了,快开始了。”苏杭看着身边的两个西装革履的家伙说道。

    小都会歌剧院,楼高五层。和那些顶尖的歌剧院没法比,不管是外观还是内饰都没有可比性,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还是有其独特的吸引力的。

    暗红淡黄色的色调并不引人注目,在雾气浓重的伦敦亮色系的外观并没有什么卵用,相对的暗色系更加贴近整个地区环境,小都会歌剧院就是这样的,外观确实一般般,不过苏杭走进去后发现内里还是很豪华的,不说金碧辉煌,也是十分夺目了。

    进门后首先看到的就是六芒星迎客大厅,据林恩下士说这里的老板觉得这样会有神秘感,不过这样的话传统的马蹄形观众大厅就不好建了,好在当初剧院老板有位美国来的朋友出主意,观众大厅设计成奇特的多边形平面,这还是伦敦现阶段第一家观众大厅建造成这样的。

    “楚,是不是感觉这儿的建筑风格和别的地方有所不同?”奥斯蒙说道。

    “是有的怪,这不像是会在伦敦这样古典韵味极重的城市中会有的构造。”

    “小都会歌剧院是第二次翻修,歌剧院的老板找来了自己美国的设计师朋友从新设计了歌剧院,整整一年才从新开放。”林恩下士说道。

    奇特多边形平面的观众大厅好处还是很明显的,斜侧面的墙壁形成的反射声,声音效果给观众带去了更好的耳朵福利。而且这种大厅一般情况下会设置多层的包厢还有逐渐伸向台口的包厢,缩减了观众和舞台的距离,增强了视觉效果,最主要的是他还兼具了马蹄形平面舞台的围合效果,使观众对于演出体验更加亲切。

    “奥斯蒙,你刚才说今天的歌剧是《仲夏夜之梦》?”苏杭问道。

    “你不会都不知道演什么就被拉过来了吧!”奥斯蒙脸上就像写了无语两个字一样的看着苏杭。

    奥斯蒙满脸怪异的将头转向林恩下士,那样子就像是再问这中间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吗。

    “啊!我只是说看歌剧,没说看什么,反正他都没在伦敦看过歌剧,第一次看,还是这种喜剧色彩的好。”

    林恩下士罕见的有丝尴尬的说道,其实是自己忘了今天上演的是什么歌剧了,可已经答应了奥斯蒙要来,也就没和苏杭说的更详细。

    几人边说边走,很快就来到了他们的包厢。没错就是包厢,即便他们的身份,地位,薪资都不高的情况下,还是进了包厢里观看歌剧。

    这主要归功于和苏杭素未蒙面的林恩下士的爷爷,老爷子在这里相当于会员一样的待遇,上到剧院老板,下到打扫卫生的无一不认识。

    林恩下士的家人来这里不管是看歌剧还是戏剧永远都有位置,除非到了小都会歌剧院关门的那一天。

    包厢靠近舞台口,算是第二层,这已经是老板能给出最好的位置了,毕竟不同的位置观感不一样,价钱同样不一样。

    包厢不大,五把黑橡木的椅子分别围绕在一张茶几旁,茶几上摆放着一副国际象棋和一瓶未开的红酒,就已经让包厢充实感十足了,延伸向外的观台可以清楚的看到舞台上表演。

    苏杭几人刚坐下,大幕缓缓地被拉开了,叮铃铃!开演了。

    《仲夏夜之梦》第一幕

    第一场雅典。忒修斯宫中

    忒修斯、希波吕忒、菲劳斯特莱特及侍从等上。

    忒修斯

    美丽的希波吕忒,现在我们的婚期已快要临近了,再过四天幸福的日子,新月便将出来;但是唉!这个旧的月亮消逝得多么慢,她耽延了我的希望,像一个老而不死的后母或寡妇,尽是消耗着年轻人的财产。

    ……

    精美的舞台设计,无法掩盖音乐神奇的魔力,这就是歌剧,他不是戏剧,歌声中婉转动听的旋律是引领着观众进入那奇妙意境中钥匙,舞台的布景加深了感官的享受,舞者们在舞台间灵动的身影将彻底把观众拉入剧中。

    苏杭没有像林恩下士两人一样,沉醉于剧中不可自拔,只是单纯的欣赏。自己并不是第一次看歌剧,记忆中曾经的“自己”和父母在不同的国家看过不同种类的舞台剧的演绎。

    舞台剧的表演形式有很多种,在东西方都有不同形式的体现,包括以对话为主的戏剧形式;以歌唱为主的歌剧,当然还有以无声表达的哑剧等各国的各种文化体现。

    苏杭对于这些所谓的艺术形式仅限于欣赏,了解更多的时候是为了装样子,可不会像林恩下士他们那样当成爱好,这也是苏杭半程都在神游天外的原因。

    庞特街

    黑西装,爵士帽,镶刻着小骷髅的木制手杖的男人独自走在街上,步行间看着周边的环境,一副闲来旅游的游客模样。

    没走两步,就发现有人跟踪自己,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后消失,街边商店内的玻璃擦的实在是干净,加上天气罕见的好,身后那两个靠着路灯闲聊的家伙是有多白痴,还是派他们来的人有多瞧不起自己啊!

    路灯边正好就是排水槽,泛着一股股的异味儿,这俩货闻着味儿靠着路灯假装聊天,眼神儿却不时的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这是有多不专业啊!

    如此好的天气,用来“遛狗”可真是浪费了,应该泡个妹子的,男子边走内心活跃着想道。

    庞特街最著名的不是历史文化,也不是什么高档街区,它是伦敦城内最著名的杂货街,也叫淘宝街。

    泰晤士运河是英国的母亲河,她不仅贯穿了英伦的历史,孕育了大英帝国的璀璨文化,实际上也几乎涵盖了英国的水域,一条像是华夏黄河般的“母亲河”,庞特街仅和泰晤士河隔了一条街,很多国家的游散商人在这里出售他国独有的特产。

    男子走入一间杂货铺,入目的是简单而不繁杂的布置,玻璃展柜陈列两旁,里面遍布各种各样有着地域色彩和年代色彩的物品,正对着大门年代感十足的木制柜子,充当着收银台。

    四十多岁麻布格子衫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个鸡毛掸子不断的在木柜上清扫着那肉眼不可见的尘埃,即便是有顾客进门,依旧做着自己的事情。

    头戴爵士帽的男人进门后,自顾自的打量着店内的摆设物品,目之所及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让男人的目光停留多过哪怕一秒,“老板,还有其他没摆出来的商品吗?”

    “先生,你想要什么?我这里可没有那些高档的奢侈品。”老板抬头瞄了男人一眼,低哑的嗓音响起在安静的杂物店内。

    “钟,我要的是古老华夏的那种钟,不是时钟。”男人清朗的声音传出道。

    老板抬头看向面前的男子,深深的看了一眼后,转身走向商店里面,没两分钟,就抱着几个造型不一的小铜钟依次放到柜台上,“先生,这里面有你想要的吗?”

    造型不一,大小到是差不多,钟身上的雕铸着一般人看不懂的文字,不过也有的是刻画着图案画像的,唯一就是这些钟或多或少,上面都有些锈迹,不过到是不影响外观。

    钟,在古华夏是一种金属制成的响器,内里中空,发出宏大浩荡之音。不过,从没有人拿钟当做礼物送人的,“送终”和“送钟”同音不同字,在古华夏的人看来是会带来死亡的。

    男子买的钟是留给自己的纪念品,是他的老师说每完成一次任务,就将任务里最有价值的纪念品存放于钟内,这也导致他每到一处地方都会试图搜集钟。

    这几年自己的收藏室内都有近五十个钟了,各具特色,也有形似却内容不一的,总之这都快养成习惯了。

    男子走上前打量了片刻后,看向面前的老板,说出的话却让老板吃惊的长大了嘴。

    “这些我都要了,还有吗?有多少要多少。”男子声音平缓的说道。

    “什……什么,先生,你确定要?”老板貌似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有理会男人说的话,而是再次确认道。

    自己这杂货店开了四五年了,来买什么东西的都有,就算是买这种不常见的异国乐器的也有,可就没见过拿乐器当菜买的,还是异国乐器,一买买一堆的,还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老板,我可没时间跟你开玩笑,这些我都要。”男子直视着店老板,无比认真的说道。

    “没了,这几个小铜钟和一个大铜钟还是我父亲那个时候留下来的,一直没有人要。”

    老板实打实的说了出来,他看的出来眼前这位是真的要买,才交实底的。自己都没想到,都快被遗忘的异国乐器居然有人买,这是真的出乎意料啊!

    男子多余的话没说,从身上拿出了500英镑随手放到了柜台上,看着眼前的老板说道:“我想包括那口大钟在内的价值应该都没超过这些吧!”

    老板看着面前的500英镑,一时间都没有伸手去接,实在是这打击不小。这几个来自异国的乐器放在仓库里都快被灰尘淹没了,本来打算只要有人给钱,哪怕50英镑都卖了,总比被遗忘来的好,没想到还能卖出这个价。

    “先生,这些钱足够买这些乐器了,就是那口大钟上面的锈渍可比这些小的多了不少,外观上不如面前这些好……”

    老板将自己对于那口大钟的情况,简单的向面前有意购买的男人说清楚,他可不想回头人家找上门来,说是自己故意坑顾客,没说清楚乐器的情况。

    男人从上衣兜里拿出一张酒店便签,在柜台上快速的写下了一个地址和一个名字,将便签翻转过来推到杂货店老板面前说道:“按这个地址将这些钟部送到,这个人会接受的。”

    老板见男子没将自己的话当回事儿,所幸自己该说的都说到了,抬头看向男子严肃的说道:“先生,我这里可不接收退货,你想清楚了要买吗?”

第七个世界的故事(40)

    “这些东西在你看来是货物,可是在我看来是收藏品,而我这个人从来都只收藏它们。”

    男人说完转身向着门口走去,走到一半时突然转头说道:“对了,如果以后还有的话,我还会来的。”

    推开店门,男子离开了杂货店,向着下一家店铺走去,不了解的人只会以为男子是个淘宝的收藏家,可只有那些个监视他的人知道,这是个极度危险的人。

    一天下来转了几条街,就这条街上有卖这些稀奇古怪的异国物品的,总算是没有白来。

    男人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清算的时刻就要到了。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伦敦某区域公寓

    “喂!你们都是吃货吗!”

    地中海男子皱着眉头看着面前沙发上坐着的一对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两个人两只手分别拿着一个汉堡,在两人沙发边的茶几上还摆放着两份罗宋汤。

    不了解这对吃货兄弟的人几乎很难分辨出他们谁是哥哥,谁是弟弟。两人外观实在难以区分,不过好在认识他们兄弟的人都知道,哥哥酷爱吃牛肉,可就是不吃鸡肉,弟弟则是相反,最爱吃牛肉,鸡肉从来不吃。

    不怪地中海男子会生气,实在是他们是被派来完成任务的,可到现在已经过去两天了,任务没完成,可这俩货一直在吃,除了睡觉的时间外,就连上卫生间嘴里都叼着食物。

    靠左边的男子将嘴里的牛肉咽了下去后,看着面前的地中海男子沉声道:“先生,你知道吗!上一个打扰我们吃饭的人,提前见到了他所信仰的主。”

    “伦敦地区,我已经负责了近十年了,还是第一次遭受到威胁。”地中海男子脸色有了些许的变化,不过还是很硬气的说道。

    “皇室有任何动静,都不会瞒过我们的,你要相信我们。”靠右边的男子轻声说道。

    平缓的语调,落在地中海男子的耳中却有如惊雷般响彻,面色瞬间就潮红了一下,就仿佛气血上涌般冲撞了整颗头颅。

    地中海男子面色难看的看了一眼右边的男子后,转身就要离开房间,这时左边的男子再次开口道:“牛角包再来六个,两杯咖啡不加糖。”

    深吸了口气后,人到中年的地中海男子面色瞬间变了一下后恢复正常,转身开门离开了房间。

    “他貌似对我们存在恨意,这家伙看来和死神接触的还是不多。”左边的男子冷眼撇了一下门口,自言自语道。

    “蚂蚁,永远不知道比它更高等的生物在想什么,它们就连自己的死亡都无法掌控”右边的男子看着面前的罗宋汤说道。

    右边的男子站了起来,转身来到窗前,身在公寓三楼的他们可以清楚的观察到公寓周边的情况,同时还不会他过引人注目。

    “神光教会来了不少人,看来是有大行动,我们需要注意一下吗!”左边的男子喝了口汤说道。

    “井水不犯河水,我们的任务和他们并不冲突,留意一下就好,不用管他们。

    埃尔维斯可不好打交道,那是个又倔又臭的老头,实力还强的不像话,我可不想和他打交道。”

    右边的男子冷这一张僵尸脸说道,对于神光教会他可不止一次打交道了,那是一群组织严密,报复性极强的疯子,天知道他们会不会发疯,自己可不想让他们影响任务的进度。

    第二卷:第十四章:所谓“超人”

    右边的男子说话间向着不远处的酒杯招了招手,摆放在房间门口装饰柜上的酒杯,轻飘飘的向着男子凭空飞了过去,桌上摆着的一瓶朗姆酒缓缓的漂浮了起来,另一边餐碟中的冰块同时间飘进了酒杯中,朗姆酒缓慢的流入了杯内,男子拿起杯子晃了晃后,看向自己的哥哥说道:“这个烦人的家伙,我很不喜欢,不过他说的对,我们是该给组长他们有所交代了!”

    “他有话唠的潜质,不过这家伙的能力毋庸置疑,伦敦地区的情报在他来之前被那几个蠢货搞得一团糟,听说长官为此大发雷霆,圆木桌拍个稀碎。”左边的男子看着房门的方向淡淡道。

    “英国皇室有没有禁魔匙,这是我们索要调查的,任务是长官亲自下达的,这件事是目前最主要的。”

    说话间,冰凉的朗姆酒随着冰块的晃动缓缓地流入了右边男子的口中,冰凉爽口间烈性酒特有的刺激感同时给予男人舒爽的口感,男子十分享受唇齿间液体的流动,边诉说着任务的重要性。

    如果有其他人在现场,恐怕都会惊讶的张大嘴巴,隔空取物这种神奇的能力,是普通人可望而不可即的,没有人不想省时省力,让自己拥有超越他人的能力,可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公平,有人能做到超凡于普罗大众,而有人就只能用想象来挥发自己的天马行空。

    这个时候,如果有英国上层的贵族在这里的话,恐怕马上就能认出他们就是流传于上层社会才知道的“神赐者”,这些所谓的拥有超凡力量的人在欧州统一被称作“神赐者”,这些人天生拥有超凡的力量,他们被各个国家视为禁忌力量,一经发现立即招收进国家机器。

    他们的存在普通人很少有知道的,即便知道也当做不知道,只要有人故意散播这种消息,会遭到国家通缉,抓进监狱或者直接当成神经病关到精神病院,进行强制关押或是治疗。

    这个世界有很多未知的存在,科学的解答并不能尽如人意,往往科学解答不了的答案,东方的玄学和西方的神学都可以给出答案,这也是为什么宗教长盛不衰,可王朝却在不断地更替。

    自古以来,世间就存在着超凡于他人的人类,不过不管是哪个国家,哪个时代的掌权者都不会准许可以颠覆自己统治的异端存在,他们宁可玉石俱焚,也不愿意有人凌驾于皇权之上。

    这也造就了一种普遍情况,东西方皇权领导者都非常默契的做出了同样的举措,同那些“超人”中的大佬进行约定,双方互不侵扰,甚至国家方面愿意招收一些闲散的“超人”进入国家内部,给予优越的物质条件和便利。

    这一切的一切都要遵守一个约定,那就是不扰凡俗,让这些光挂陆离的神话般的事情,远离人们的视野。这些都只是传说,那些笔者UU小说所构造出来的,人们也只可以相信这些。

    为了稳定的发展,从古到今,海内外所有皇朝政权的执掌者们,都要求自己的国家成立特殊部门,而在特殊部门内最重要的一类“超人”就是可以消除他人记忆的特殊人才。

    随着科技在日新月异下的发展,政权的掌控者们要求要着重研发可以大面积消除人类记忆的科技,在消除记忆的同时还不能损伤人类的大脑神经,这也是近代科技上需要突破的重大难题,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在暗中进行,只有上层的那些高官们知道。

    “哇啊!昨晚睡的有点晚!”左边的男子打着哈欠说道。

    “我亲爱的哥哥,你昨晚是不是又找女招待了。”右边的男子满脸无奈的看着面前变了面色的男子说道。

    “阿尔贝,年轻人就要有年轻人的生活态度,不要老是宅在房间里面对那些毫无生命色彩的书籍。”

    左边的男子面色稍微变了变又再次恢复正常,淡定的看着自己那跟块木头似的弟弟说道。

    亚伯拉罕实在是不理解那些书有什么好看的,欺寡无味的一堆装订在一起的纸张,天哪!长时间面对这些书籍,他感觉自己会发疯的。

    曾经一度怀疑,面前这个跟女性几乎不怎么说话的男人,是不是自己的亲弟弟,自己可以说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可自己的这个弟弟却是连女性的手都没拉过的处男。

    天哪!一想到‘处男’这个词,亚伯拉罕就一阵的头疼,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么奇葩的弟弟,‘处男’这种生物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身边,还是自己的亲弟弟!

    不,不对,不是没碰过女人,而是都被这家伙当成敌人干掉了,这家伙的生活就剩下了看书和做任务这两种,他的生活太过于乏味了,一般人根本受不了他。

    “亚伯拉罕,你那是什么眼神,不要那样看我。”

    “还有小心你肾亏,你可不是那些强化人,可以疯狂到无上限。”

    阿尔贝的眼神从自己哥哥的脸上,挪到了他的裆部淡淡的憋了一眼,嘴角上扬,仿佛是在讽刺自己的哥哥早晚会自己玩死自己一样。

    ……

    房门外,地中海男子吩咐下人去准备这不知道到底是第几次的加餐了。

    靠近走廊的一名身材修长,留着长头发的男人看到地中海男人后,走到对方面前脱帽致礼说道:“巴尔先生,英国皇室目前并没有任何行动,议会方面同样没有任何针对性措施。”

    “神光教会那些人都精神不正常,这帮英国佬自大还刻板,天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安排。”

    “不管他们,我们的任务就是将伦敦的最新情报送回国内,配合执行任务的人员完成任务。”

    地中海男子巴尔并不想管多余的事,自己在伦敦外驻时间快到了,就要被调回国内了。他可不想多生事端,还是安稳的度过最后一段时光的好,那些让人头疼的麻烦事还是交给下一任负责人去想吧!

    歌剧的时间就在苏杭神游间结束了,奥斯蒙和林恩下士都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苏杭神游归来,看着对面这俩货,感觉这是要入魔啊!

    下午的时光就是喝咖啡,喝完咖啡去看病号塞尔特先生,苏杭按照塞尔特的吩咐,将旅馆需要的一应物品部购置齐了,会按时送货到爱尔兰敦小镇的旅馆。

    塞尔特先生经过了精心的治疗后被送回了戈林酒店,每天好吃好喝的养着,反正出钱的不是他自己,而是那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苏醒的约翰。住医院是要花钱的,从来没有人白为你服务。

    昏迷不醒的约翰,天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苏醒,他家里的所有现金都被抢光了,银行里面的钱又取不出来,警方和医院方面进行了商讨,一个星期要是约翰还没苏醒,就只能上报仲裁委员会。

    每天的药物治疗,护理的工作人员,住院费等等加在一起,一个星期下来,可是笔不小的数目。医院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过拖延这么长时间不教费用的病人。

    仲裁委员会在一个星期后,安排相关负责人来到医院检查了约翰的身体情况,负责人会同伦敦城内三家以上医院的专业医生所组成的陪审团,针对约翰的身体情况给出评判,在所在医院和仲裁委员会负责人及陪审团,三方确定了约翰的病情后,以书面形式进行签字后,上报仲裁委员会。

    仲裁委员会会同警方和法院及银行针对约翰的财产进行评估,将开启约翰存在银行内的存款,进行支付约翰住院期间的一切费用。

    塞尔特先生是在约翰的商店受到了袭击,可谓是无妄之灾,被连累的,约翰要是清醒的话,需要支付塞尔特先生的医药费。

    苏杭提交了医院的伤情鉴定,阿普顿督查给予了警方的证明,仲裁委员会经过了核实后,判定约翰需要支付塞尔特先生住院期间所需所有医疗费用。

    下了车,进了酒店,奥斯蒙和林恩下士单独说了会儿话,苏杭没有当旁观者的打算,打了声招呼,坐电梯直接回到了自己所在房间的楼层。

    时间不长,敲门声就响了起来,苏杭站起身打开房门,看到房门外站的笔挺的林恩下士,可奥斯蒙却不再,显然是有事情可做了,才再次消失了。

    “不用看了,奥斯蒙不会来了,歌剧能看完就算不错了,天知道回小镇前还能不能见到他了。”

    林恩下士发现苏杭探头往外看,自顾自的走进屋内,给自己泡咖啡去了,手里拿着杯子向着沙发边走边说道。

    “约翰的宝石项链,仲裁委员会给出评定了吗?”

    苏杭随手关上房门,看着正在泡咖啡的林恩下士问道。

    酒店房间里的咖啡是苏杭预定好的,每天服务员会在相同的时间送到房间,哪怕苏杭本人不在。

    “仲裁委员会才不会管那宝石项链,除非当事人苏醒要进行拍卖,要不然只能等待约翰支付不起治疗费用后进行拍卖,要不没人可以动它。”

    林恩下士端起咖啡杯轻轻的吹了吹,喝了一口说道。

    “怎么?你对那项链感兴趣?”林恩下士瞥了一眼苏杭后说道。

    苏杭将身前的放置放糖的托盘推到了林恩下士面前,轻笑道:“美好的事物,谁又会不喜欢呢!”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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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30195/ 第一时间欣赏一不小心就成了王座最新章节! 作者:萌新小丑所写的《一不小心就成了王座》为转载作品,一不小心就成了王座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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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就成了王座介绍:
我叫苏杭,来自西城十二中高三一班。从昨儿晚开始,我就陷入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我以为那就只是个简简单单的梦而已。直到今天,我经历了一个更加荒诞而又不可名状的事件。我才知道,也许,那个梦中的场景,不单单只是一个梦那样简单。一不小心就成了王座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一不小心就成了王座,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一不小心就成了王座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