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爆发的投资公司
第241章、爆发的投资公司
见价格低廉，游客们兴奋了，花费很少就能享受一顿大餐，这种好事那里去找？如果在东部景区，价格并不比城里便宜。
第一批游客到达之后，接着沥沥拉拉又来了一些游客，李远山杨明东开上刚送到的车，拉着几人上街看看。
车子从南龙商店门口过去，两个年轻情侣游客在结账，小伙转头看到路上走过的小车，惊讶地说道：“哇！奥迪啊！没想到这镇里还有开奥迪的富豪。”
店主笑道：“那当然！我们镇里有个寨子有钱得很，最近刚刚买了五辆奥迪车。”
“五辆！”小伙更惊讶了，感叹道，“真豪富啊！在这样一个镇子，怎么赚到的这么多钱？”
“人家可不是在镇里赚的。”店主笑道，“他们是去深圳做生意赚的。”
车子开进镇zheng府院子，几人下了车，书记和寨方和也听到声音出来，然后招呼着进了小会议室。
“小和，这两天情况如何？”杨明东问道。
“游客很少。”寨方和摇头说道，“比第一批就多了三个人。”
“我们现在正发愁呢。”书记发愁地说道，“准备了这么久，下了这么大功夫，又花了那么多钱打广告，就这么点游客，该怎么办？”
“我们打广告的时间还是晚了点，很多人已经做好了出行旅游的计划，就难以更改。”宋瑜说道。
杨明友安慰道：“我们还是一个新的旅游区，之前人家听都没听过，有人来就已经不错了。你看马岭河，还是国家级风景区呢，还不是一样没多少游客？这事得慢慢来。”
“现在刚开始，游客少更好。”李远山笑道，“现在相当于商场的试营业，游客少，发现问题我们能够快速解决，总结经验。要是一下来很多游客，那出问题的地方更多，会让大家忙不过来。”
“按你这么说，这还是好事了！”杨明才笑道。
“当然！游客慢慢增加，让大家慢慢适应，一步步积累经验，这样才能做得长久。”李远山说道，“我们寨子之前做生意不就是一步一步慢慢来吗？唯一的一次冒进就是和老毛子做生意，虽然最后成功了，宋瑜也差点把身体搞坏。”
“主要是钱太好赚了，喝一顿酒，就要当在国内干好久。”宋瑜说道，“所以，哪怕是对身体不好，如果再来一次，我也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现在说的不是这个。”李远山说道，“现在说的是稳扎稳打。我们搞旅游，就得稳扎稳打一步一个脚印的来，一口吃不成个胖子。慢慢的把硬实力软实力提高起来，就不愁没有游客，不愁赚不到钱。如果现在不搞好，游客来了之后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这样来的人就会越来越少，又能坚持多久呢？”
杨明东笑道：“呵呵！前面打广告的时候我们还说起标王呢，急功近利最后玩的是自己。”
“我们最近倒是又有了一个计划，就是恢复少数民族的一些风俗还有歌舞这些，只是游客来得少，拿不定主意做不做。”书记说道。
“可以整起来。”杨明东说道，“这个简单，搭个舞台就行，都不用费事。”
“只有少数民族歌舞单调了点，还可以搞一套卡拉ok，游客可以自己点歌唱。”李远山说道，“也可以让镇里的年轻人搞一个乐队，到时候去台上唱唱歌。如果有人愿意，可以送他们去师专或者师范学一段时间。”
杨明才说道：“除了唱歌，还可以吹吹笛子箫筒撒啦（锁呐）这些，只要游客喜欢就行。”
“撒啦不行。”宋瑜笑道，“就只有那么两个调子，一个囍事的一个殇事的。”
“加个流行歌曲可行，只是又得花钱了。”寨方和说道。
“又要办成事，又要不花钱，这种好事我也没有遇到过。”李远山说道。
“要不把生产队的卡拉ok搬过来？”寨方和说道，“反正放在寨子里也不用。”
李远山说道：“要搬你自己去搬，我们可不会给你送来。这两天开始收稻子了，我们有得忙呢。”
从镇上回来，第二天就开始收割水稻，水稻收完，国庆假期已经结束了。闲下来，才又了解这几天的旅游情况。寨方和告诉李远山，这几天游客增加了不少，大多都是从马岭河风景区顺便过来的。
“其实，有一个原因是景点太少，他们老远来一次，不能玩一天就走吧？”寨方和说道，“所以，一听说这里能看到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朱鹮，哪管朱鹮是什么东西，只要能多待一天就成。不过还好，朱鹮的漂亮让他们大为欢喜，环境也不错。甚至在几处游击队打仗留下的遗迹，也让了解了这里的游击队的事迹。他们指出我们这里最大的缺点，就是乡亲们不会说普通话，交流不顺畅。”
“这个得慢慢来，如果有出去打工的年轻人回流，就能解决了。”李远山说道，“不过肯定不止这一个缺点，还有呢？”
寨方和说道：“另外一个，就是菜单上菜的种类太少，而且几乎都是家常菜。”
“这个同样不好办啊。”李远山杨明友说道，“现在游客少，生意也不稳定，饭馆可请不起厨师，也舍不得花钱去学，除非游客多起来，才有动力。”
“也只能等了。”寨方和说道，“不过也有一个事得寨子里同意。”
“哪样？”
“如果将来游客多了，寨子的牧场得开放白龙山那一部分，供游客骑马观花。”寨方和说道。
“要我说，开放什么白龙山啊？最吸引人的还是老林（原始森林），开放青龙山那边最好！”杨明东说道，“以前我就喜欢去里面转转。”
“老林不行。”李远山否定道，“老林不大，里面也没有老虎豹子之类的猛兽，可是还有蟒蛇毒蛇，危险得很。”
杨明才也评价道：“这就是个馊主意。”
“白龙山那里可以开放。”李远山说道，“不过也只限于一部分，多了会影响放牧。到时候，再养几匹本地母马就行了。”
“确实得是母马，还得教熟了的，要不会踢人。”杨明东说道。被马踢的事听过不少，他们小时候也被马踢过，甚至有的马还会咬人。
农村人被马踢一般都是自己家马，性子如何心里有数，靠近的时候都会小心注意，一般踢得不严重。但是第一次接触马的城里人，如果被踢到可有得受了。
“要说骑马观花，我觉得最好的地方是小河边，那么大一片平地；四周的山头上同样有许多杜鹃花，开花的时候一片红，更漂亮。”宋瑜说道。
寨方和说道：“开放白龙山，是为了革上那些寨子。这样西面田边，镇子附近小河边，中间白龙山，东边大小寨，再加上沙之母城墙和几处游击队留下的遗迹，基本就能覆盖全镇了。”
“哦。”
腊月二十五，又是一年一度的会议。
会议开始，杨明义一脸笑容地说道：“你们先来，投资公司最后再说。”
“呵呵，看样子今年投资公司赚了不少啊！”李远山笑道，“那行，让你最后来。宋诚，你先说。”
“现在家具行业竞争越来越大，我们得益于使用的木材有一部分来自自己的伐木场，今年利润刚好过千万。”宋诚说道，“家具厂越来越不好做了。”
“我们这边也是一样，而且紫檀这些珍贵木材涨价更快，今年的利润也只有一千万出头。”杨明仁说道。
“预料之中的事。”杨明东说道，“家具行业又没有技术门槛，是一个低端行业，竞争自然大。”
“至于珍贵木材涨价，那太好了！”杨明才笑道，“我们低价囤积了这么多年，涨价越高，我们就赚得越多。”
“还好有个伐木场，要不然家具厂就得处理设备，转而专门做名贵家具了。”杨明友说道。
李远山说道：“嗯，家具厂暂时没事，黄燕你说说酒楼。”
“酒楼上座率在百分之八十以上，节假日甚至爆满。”黄燕说道，“三个酒楼，合计利润两千二百万，可以继续开分店了。”
“开分店要不要调查调查再说？”宋诚说道，“现在流行的是粤菜的生猛海鲜。”
“生猛海鲜虽然流行，但也不能一直吃，还得换换口味。”黄燕说道，“我们酒楼不只是海鲜，还有湖鲜、山珍，独有的雪山羊肉和胭脂米，比他们单一的菜式更有竞争力。”
“要再开分店也可以，不过得一步一步来。”李远山说道，“胭脂米和雪山羊的供应暂时几年就只有这么多。”
“好。”
“明锦，你说。”
“制药公司今年有五种药品产量增加四成以上，其中乙肝疫苗去年八月才开始生产，所以增加最多。”杨明锦说道，“利润五千一百万。另外，因为乙肝疫苗，公司得到了州里的嘉奖。”
“五千万，增长很快。”李远山说道，“接下来是不是扩建，你是怎么考虑的？”
“我打算再引进一套乙肝疫苗设备。”杨明锦说道，“现在乙肝疫苗全国都缺乏，能更快一步解决最好。”
“可以。”李远山说道，“乙肝疫苗越多，孩子们就能更早接种疫苗。好了，明义，你可以说说投资公司了。”
“今年投资公司的分红是三千万。”杨明义笑道，“从今以后，投资公司就是一只下金蛋的母鸡了！”
第242章、清醒的认识
第242章、清醒的认识
“哟呵！”
“哦哟！”
“啊哟！”
……
“还不止是分红这三千万，我们手里的股份，价值更是增长了几倍十几倍甚至几十倍！”杨明义笑道，“比如增长最快的公司华唯，当时从代理进口转而自己研发，也相当于刚创业，我们投资不过两百万，今年他们营收十五亿！营收十五亿，我们所持有的百分之八的股份，价值得是多少？”
“那现在我们持有的股份，最低价值也上亿了吧。”杨明友说道，“这就是五十倍的增长啊！搞这个投资公司，如果有个好项目，赚钱得很嘛！”
“醒醒，都醒醒。”李远山笑道，“我们暂时又不卖持有的这个公司的股份，手里的真金白银还是这么多。等以后想卖的时候，谁知道价值多少？”
“对啊！现在他们发展得这么好，每年都有大笔分红，谁舍得卖！”杨明东说道，“要卖也要卖那些发展得不怎么样的公司的股份。”
“不过，当初明仁投这个公司，得表扬！”李远山笑道，“就两百万，现在价值有我们其他所有产业的一半了！这简直就是白捡嘛！要是错过那个时机，多花十倍也得不到百分之八，看看云南白药我们花了多少！”
“不错！而且以后华唯还会大发展。首先他们搞的是科技，现在国内到处在建设，他们的产品畅销得很。另外，虽然营收巨大利润丰厚，但华唯老总有远见，说服了我们，大部分利润都用于研发，这样公司才能继续快速发展壮大。”杨明义说道。
“只要他们真是用于研发，暂时几年不分红也可以。”杨明东笑道，“我们暂时不缺钱，就算分了，还不是得拿来投资其他公司！可是，有几个公司有他们值得投资？”
“发展得好的公司，暂时不分红可以，不过那些发展得不怎么好的，我觉得最好还是把股份卖了，免得拖下去亏本。”宋瑜说道，“而且有些公司，根本就没有分红的意思，投资到手之后，就把投资人扔在一边。可你还一点办法没有，人家掌管着公司，可以找无数理由应付你，或者根本就见不到面。就算你打官司，拖拖拉拉扯皮，最后也不一定有用。”
“的确，现在法制不健全的时候，要找一个值得信任的公司很难。”杨明仁说道，“所以，今年一年也没有投几个公司，剩余的钱都买楼了。”
“为了保险，也就只有买楼了！”杨明学感叹道，“这样其实对经济发展是很不利的。”
“他们并不觉得。”杨明锦说道，“只要你有钱，一大笔钱，你不可能放在家里，得存银行、买楼或者开公司，这些钱一样在流通。”
“是啊。钱放在家里贬值太快，存银行怎么说也有利息，贬值相对慢得多。”杨明义说道，“所以为了贬值得慢点，最低也得存银行或者买国债，只要钱不是实实在在在你手里，就都在流通，一样在支撑经济发展，只是对于手里有钱的人和手里有好项目可去银行贷不到款的创业者很不利。”
“如果我手里有一个好项目，哪怕我确定能成功，就算去银行能借到钱，我也未必去借。创业初期有多难，我们都知道。虽然确定能成功，但是时间要多久，能不能支撑到那时候？这就很打击创业热情了。”杨明友说道，“但是如果有人投资我的项目，那创业初期就轻松多了，也更有信心了。”
“慢慢来嘛，再说，很多人还是遵守法律的，他们知道怎么做对他们的公司发展才是真的有利。”宋谨笑道，“只有短视的老板才会不把其他股东当回事。这样的老板，终究是在作茧自缚。”
“我们钱不多，就算全投也投不了几个公司，慢慢挑拣吧。”李远山说道，“实在不不确定，那就继续买楼。到时候，在深圳买下一条街来。”
“哈哈！要是在深圳买出一条街来，那可牛气了！”杨明东笑道。
杨明仁笑道：“每年收租金，也能收不少。”
“这也是没得办法的办法。”李远山笑道，“不过接下来几年应该就有方向了。现在国外互联网搞得很好，国内也开始发展了。你们想想，国内这么多人口，经济盘子也大，互联网是大有可为的。我们啊，就等着投互联网公司。”
“互联网相关的产业，将来必定有大发展。”小阳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为什么不自己做呢？”
“自己做，我们可没有这本事。”李远山笑道，“你看我们的产业，哪一个是与技术关联高的？家具厂、酒楼、家里这一摊摊，都是传统行业。唯一跟技术关联高点的，就是制药公司，但制药公司，我们投入研发了吗？现在研究团队都没有建起来！总的来说，就是我们见识不够，能力不足，技术行业，我们干不下来。”
“现在你明白了吧？”杨明友说道，“经商，不管是哪一个行业，竞争都大。而家具厂，牧场茶叶厂这些，我们都能凭借已经有了的技术和手艺参保证在竞争中占据优势，这是最把稳的。而是其他的行业，尤其是高技术行业，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玩得转的，一个考虑不到，或许公司就能破产倒闭。”
“所以我们老的这几个都回来了。”杨明友说道，“要是让我们继续管，或许公司不会倒闭，但肯定没多大发展。”
“像家具厂还好，像药厂这个规模，我们可管不下来。”杨明才也说道，“这就好比古代军伍里，有人只能干到校尉，有人到了偏将就升不上去了，不否认最大的原因是朝廷用人亲疏之别，但也有能力不足的原因。有能力统帅军队出战的，毕竟只是少数几个人，绝大多数人，让他统军，就是葬送一切。”
李远山笑道：“年轻人有不服输的气性，这很好。但真面对一个问题的时候，还得仔细考量。很多事情，不是凭气性就能做好的，无所不能只是幻想，世上就没有无所不能的人。总之还是那句话：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有心气，再大的困难，也只是毛毛雨而已；同时要仔细考量，自己能不能行，该怎么行动。”
小阳点点头，说道：“明白了。这么看来，管理公司太复杂了，我还是上我的班吧。”
“上班最好。镇里现在有你寨方叔，又是在自己家乡，没人会刁难你，接下来镇子还会一步步发展，有的是机会。”李远山说道，“至于公司，说实话，现在很赚钱，也许三四十年也不会倒闭，但是后面呢？世界上那么多公司，经营超过四五十年的公司能有多少？超过百年的又能有多少？总会有倒闭的时候，只是时间长点短点而已。我们也不说什么为了ren民什么的高尚话，自私地说，就是准备后路，先占一个位子。有句话是怎么说的：zheng治学它就不是科学。人情关系、亲疏之别从来都存在，你说你要提拔一个人，是提拔自己熟悉了解的还是一个不熟悉的？不熟悉不了解的，你提拔了自以为大公无私，但你都不熟悉不了解，你凭什么认为他就是好官？有你在，他们不说被领导提拔，起码不会轻易打压，能正常发展进步。”
宋瑜说道：“呵呵！我们得承认我们都有私心，比不得那些为了后人不再被侵略，不再过苦日子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拼命的烈士。大家嘴上说得漂亮，但是谁不想上一步？谁不想自己后代有好工作，过得更好？”
阶层固化是不可避免的，不能折腾了半天，后代最后还是在底层挣扎，在春天坪种地过活。那时候，没有人会因为他们的大公无私可怜他们。留着这一条路，就是保证后代不会掉队。哪怕公司倒闭了，后人依然能好好地生活。他们比不得李远山，可以笑看风云起。
“除非，种地的打工的扫大街的，和别人赚的钱一样多。”杨明东笑道，“只是，真要这样，人就没有奋斗的动力了，社会也就停滞了。”
“除非人没有了私心，全都大公无私。”杨明义红说道，“可这个可以预见的未来，还看不到希望。”
“不过，最好还是差距不要太大。”杨明友说道，“如果底层生活一直困难，而上层过着逍遥日子不管不问，跟民guo，跟古代又有什么区别？”
“当然了，我们说这些，不是让你自私自利。公大于私，这是原则。”李远山说道，“行了，会也开得差不多了，你们还有其他要说的吗？”
黄燕说道：“我这里有一个。雪山羊得扩大规模，还有忘不了鱼，这两年供应数量一直不多。你不是早就说建一栋房子养鱼吗？我觉得还是早建早好。”
“可以。”李远山说道，“雪山羊，可以扩大牧草这些的种植面积，只要收入不比种烟低，他们一样愿意种。至于养鱼，大不了先去水产研究部门请求技术支援。”
“鱼要是能养殖成功，那以后就有口福了！”杨明东笑道，“这几年，都只能打牙祭，好久没有痛快地吃一顿了。”
第243章、走访资助学生
第243章、走访资助学生
“不只是你一个人想吃，我们也一样。”杨明友笑道。
“只是，不知道现在的水产养殖技术达到什么程度，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寨方平说道。
“应该差不了多少。”宋谨说道，“一个温度控制系统，一个水质检测系统。养殖技术可以以现有的水产养殖技术研究改造，基本上能够养殖成功。接着就是研究最优方案，实验对比样本足够的话，两三年后应该就能量产。”忘不了鱼要三年才长成成鱼，不过在他看来，有控制系统和检测系统帮助，对比实验就简单了，一次性就能研究出最适合的养殖技术。
“不管现在水产养殖技术如何，也要先把房子建起来。”李远山笑道，“哪怕现在不行，以后终究是会成功的。”
“无土栽培都能成功，我们的养鱼不过把野外环境换到室内，相比起来更为简单。这样的养殖方式，很多研究所肯定都有采用，只是我们平常没有关注这些。”小阳说道，“我相信要是他们知道我们打算将这个技术用于实际生产，肯定欣喜不已，主动出手帮助我们解决养殖技术问题。”
“一门新技术，实际运用跟实验同样重要。”杨明锦说道，“不管你实验得再好，如果不能运用于实际生产，价值都会大打折扣。而且在实际运用过程中，也能检验优劣，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形成更好的技术方案。”
李远山说道：“那就先建个五间三层的楼房，以后技术成熟了，我们再按照市场来决定增加多少。”
“当年说道让猪住楼房，现在猪没住上，鱼倒是快要住上了。”杨明才笑道。
“让猪住楼房其实比鱼简单得多，都不需要什么先进的技术。”宋瑜笑道，“只是猪肉价太低了，修楼房养猪太不合算了。”
“现在楼房养猪，是豆腐盘成肉价钱。”李远山笑道，“以后，随着人们生活水平提高，对食品安全越来越重视，那时候就可以了。到时候，人们在意的不是价格更便宜，而是质量更好食用更健康。那个时候，猪不但可以住楼房，住得还比人好。凡是进入养猪场的人，都得穿着防护服，都得消毒，就像做高科技实验一样。”
“养个猪而已，用得着搞得这么高级？”杨明友说道。
“不搞得高大上点，达不到顾客的要求。”李远山笑道，“而这样搞，哪怕价格是寻常猪肉的两三倍，人们也趋之若鹜。赚的钱比寻常养殖多得多，而且销售供不应求。”
杨明慎笑道：“要是真能大赚，那别说消毒穿防护服了，就是天天给猪按摩都可以！”
“天天给猪按摩，有点夸张了。”宋相笑道，“不过天天给猪洗澡，一天清洗圈舍几次倒是可以。”
“大致来说，到时候那些猪住得比大多数人还好，甚至在消毒这方面还超过人。”李远山笑道。
杨明义呵呵笑道：“到时候，做猪比做人还幸福了！”
“再幸福，长大了也免不了要挨一刀。”杨明仁说道。
“行，今天就这样完事了。”李远山说道。
出了会议室，杨明锦向车子走去，李远山问道：“怎么？还要进城啊？如果不忙，就在家歇歇再去。”
“公司里没什么事，是助学金的事情。”杨明锦说道，“我们打算趁着过年这几天，走访一下特别困难的学生家庭。每年开年之后新学期，都是学生辍学的高峰期。”
“这样啊？”李远山想了想说道，“要不我们也去？带上寨子头的孩子，让他们去实地感受一下同龄人的生活。”
“这个可以！”宋相说道，“小的孩子，都没过过苦日子，就算之前住过瓦房，也早已记不得了。我家那小子，什么都想要好的，衣裳穿个三四个月，就嫌弃旧了，就要新的。这么下去，可怎么了得啊！”
“今天去哪？”宋瑜问道。
杨明锦说道：“田湾乡，从彭家寨子、小湾到燕子岩一片。”
“那下面，还没有通车路啊。”杨明友说道，“正好，让这些小娃儿们去锻炼锻炼。”
“去的话，今晚是回不来了。”李远山说道，“得准备准备，带点吃的，带着帐篷，房子肯定住不下。”
小孩子们听说要带他们去玩，一个个兴奋得很。
开车进城，去商店买了需要的东西，准备一番之后，包了一辆中巴车出发。
车子从车站出来，沿着庄园路行驶，小海说道：“不是去玩吗？咋个又要往回走了？”
“我们这回去的是田湾，当然要往回走了。”杨明东说道，“再走一截分岔路，左手边那条路就是去田湾的。”
小维问道：“从我们学校就可以看到箐上（北面山崖压下陡坡背阴处叫箐，底部叫箐脚，顶上叫箐上），箐上是不是就随于（属于）田湾啊？”
“是喽！”寨方平说道，“田湾是个乡，和镇差不多，只是要小点，也是有很多寨子的。”
“我们班有个两个同学就是田湾的，有一个同学他们寨子叫猪场坪，咋个会取弄个难听的名字？”小澜说道，“和人认识的时候，一说是猪场坪的，多丢脸啊！”
“人家取名字的时候可不丢脸。”杨明友笑道，“猪场说的是按着十二生肖来排的，猪场以前是猪场天赶场的地方，其他还有鸡场牛场龙场这些地名，都是按着这个来的。坪就是坪子，田湾的山比我们九龙镇多多了，我们是大山延绵，还不算陡，他们那边却是陡峭的小山密密麻麻，住在坪子地，那就是好地方了！田湾南边，大部分地方都是陡峭的山，我们这回去燕子岩，你们就可以感受到了。”
“燕子岩？这个名字好听！”小海说道。
几个大人相视着苦笑，杨明东说道：“就是得个名字好听了。你要是生在那样的地方，一天都呆不下去。”
“我可不相信，就算再差，还能一天都呆不下去。”小海不信道。
李远山笑道：“呵呵！听说去燕子岩还要过一个地方，那里名字也好听得很，到了你感觉一下再说。”
车子很快上了岔路，坑坑洼洼的石子路，坐在车上颠簸得很，大人感觉不舒服，孩子们却觉得新奇好玩，叽叽喳喳说着。
过敬南、垅岸，随着颠簸的时间越来越长，渐渐孩子们没了兴致，也感觉到不舒服了。终于到了田湾乡上，孩子们一个个迫不及待地下车，活动着不适的身体。
下了车，李远山问长安：“长安，觉得难不难受？有没有晕车？”
“没有，就是脚杆（腿）有点麻。”长安说道，“爸爸，还有好远啊？”
李远山回答：“现在到田湾乡上了，去第一个寨子再有一个小时就差不多了。”
“是坐车去还是走路去啊？”小真问道。
“坐马车。走路你们能走多远？到时候还不是我们大人背？正好有弄个多东西要找马车拉，顺便多找两个车连人一起。”杨明国说道。
这时候书记和乡长上前来，相互介绍问候了一下，接着乡长让人下货，又领着一行人进食堂。
杨明东笑道：“还是先去厕所再说，娃儿们快憋不住了。”
洗手进了食堂，看着满满三桌菜，杨明锦说道：“书记，乡长，我们两个乡镇就挨着，也不是外人，下次不用这么做了。随便弄几个家常菜，能填饱肚子就行。”
乡长笑道：“我们考虑又那么多孩子，怎么也得让他们吃好一点。”
“我们这次带他们来，就是让他们吃吃苦的。”杨明友说道，“要不然，就不用带他们来了。书记，乡长，咱们是邻居，各方什么样大致都清楚，以后不用这么做，大家交心就行。”
“哈哈！好！”书记笑道，“下次我们就做家常饭菜。”要不是考虑到怕被人说招待不周，他们当然愿意省点钱。
李远山笑道：“这次既然已经做好了，那就别浪费，大家都吃，酒就不喝了，一会儿还得去办事。”
“行！小李，把酒撤了。”乡长安排道。
吃过饭，坐上马车，来到彭家寨子，沿着彭家寨子组长的指点，李远山来到彭仕亮家。
听着李远山的声音，一个一身破旧、满脸皱纹的老头出来，李远山说明来意，老头热情地请李远山进屋。
进了门，李远山将东西放到桌子上，老头拉开椅子擦了擦，很不好意思地说道：“家里脏得很，让你们看笑话了。”
“往前十年，谁又比谁好多少！”李远山笑道。
“还是不一样。”老头叹着气说道，“我们这点地太瘦了（贫瘠），不管哪个时候，都没什么好日子过。要不是我一个老头出门打工人家不要，我也出去了。”
“是啊，这里土地太贫瘠了！”李远山说道，“越是这样，就越不能让彭仕亮辍学，他成绩很好，咬紧牙关也要让他考出去，别再窝在这山里摸锄头把。”
“他这两年能读书，还是靠你们帮着交了书学费呢！要不凭我一个老头，哪里能供得起他读书啊。”老头感激地说道，“你们真是好人！”
“好人？哈哈哈！老人家，别这么说。”李远山笑道，“天亮才见马牙霜，现在这么说太早了，以后会怎样哪说得清。老话说盖棺定论，不到最后时刻，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变。”
第244章、月亮崖
第244章、月亮崖
笑过之后，李远山转移了话题：“哟！说了半天了，没见着彭仕亮，他干嘛去了？”
“放牛去了。”老头说道，“现在地头没得活路（农活）了，也就是挖点芭蕉芋回来喂猪，我一个人随便去挖一背篼，也够喂两天了，就让他去放牛去了。”
“放牛去了？那好，我们去看看。老人家，你忙你的。”李远山起身说道，“长安，跟老爷爷再见。”
老头和蔼地回应了长安，一边跟着送出门，一边说道：“那我现在就煮饭，等你们回来也差不多了。”
李远山忙道：“不用煮不用煮！看过彭仕亮他们，还得去下一个寨子呢，时间紧得很。下一回，下一回要是有时间的话，我们就吃。”
李远山出了院子，看着已经有几人已经先出来了，带着长安过去，说道：“彭仕亮放牛去了，你们这边呢？”
“没得人在屋头。”杨明红说道。
“割猪草去了。”寨方平回答。
“割猪草，应该不远。”李远山说道，“这样，我们先去山上看看，等我们再回来，割猪草的孩子应该也回来了。”
大部分山头都很陡峭，牛爬不上去，所以寨子里放牛基本就在一个地方。一群人跟着组长走了将近两里，转过山路，就看到对面山坡上的黄牛。
还没走近，就听到一声“嘴馋”的吼叫声，定睛一看，两头牛已经离着田地很近了，山坡底下的地里，隔一段站着一个孩子，吼声就是来自这几个孩子中距离牛最近的一个。
牛想吃庄稼，再正常不过了。有些牛，会趁放牛娃不注意，跑上两三里路，就为了去吃庄稼。
等走近了，才发现几个放牛的孩子，手里还拿着一本书。
“这是放牛看书两不误啊！”宋瑜称赞着，转而对儿子说道，“看看他们，多用心！你小子回来就只晓得玩，英语考个八十七分，要不是从小就学起英语，我严重怀疑你不一定考得及格。你说你小子要是努力了学不好，我没话说，不努力考不好，就有点对不起给你的生活费了。”
“小富你们都过来，帮你们的九龙山药厂的老板们来看你们来了。”组长招呼道。
杨明友说道：“不用过来，他们还得看着牛呢，我们过去。”
几个孩子虽然很羞涩，脸上却笑得很开心，李远山从一个叫彭仕林的孩子手中拿过书本一看封面，是五年级上册的数学书。看了看他的身高，有些惊讶地道：“这是你的书吗？”看他的个子，怎么也不像读五年级的人。
“嗯。”彭仕林回答道，“我只是个子矮点，年纪可不小了。”
李远山点点头，身高问题，可不只是基因决定的，食物是也是一个重要因素。
接着问了问学习生活上的困难，寨子里的孩子们听着同龄人说，才知道他们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看他们一身补丁衣裳，脚上穿的是棕榈做的草鞋，不是他们想过这样的生活，而是只能过这样的生活。要不是大人们帮他们交了书学费，他们连书也读不起。
跟他们沟通，又鼓励了一番，才往回走。长安几个孩子缩在后面，叽叽咕咕商量了一下，又跑回去往几人手里塞了什么东西，转身跑回来。
等长安跑回来，李远山笑道：“长安，你们几个小的又跑回去干什么，送他们玩具啊？”
长安回答道：“不是。爸爸，哥哥姐姐们的衣裳太破了，我们把零花钱给他们，这样他们就能买新衣裳了。”
“呵呵！你们能有这心思很好，不枉我们带你们来一趟。”李远山笑道，“后面还有几个寨子，这一回你们花了多少零花钱，我们大人都补给你们。”
“真的？”小孩子们一听，急忙问道。
李远山笑道：“当然是真的。我还会骗你们不成？”
孩子们得到确认，欢呼起来。虽然他们是自愿出的钱，可毕竟心里还是有点舍不得。现在可以补回来，自然是喜出望外。
接着小湾，王家垭口，越走，平地就越少。李远山发现，房屋越来越矮小。彭家寨子，还有一半左右是三间瓦房，到了王家垭口，三间的瓦房没有了，都是两间的。十七八个房子，虽然都是瓦房，但有五六个房子没有墙，都是用包谷杆或者麦秆扎的。另外有四五个房子的墙，是直接用石头砌起来，没有砂浆。
看着两边山脉底部延伸出去的参差不齐的石头，这些没有灌木杂草遮掩，满是石头的地方，其实是种庄稼的地。李远山感叹道，“这地方太差了！古人说什么'地瘠种松柏，家贫子读书'，较真地说，能种松树柏树的地方，土地再怎么贫瘠又能到哪儿去，这样的地方，才真是贫瘠得让人绝望。”
“全是石头，全是山。”杨明义说道，“我要是生在这种地方，那真的活不下去。”
“读书也是个难题。”杨明友说道，“就算有钱交书学费，每天走七八里十里路去上学，唉！苦了这些娃儿了。”
“如果说彭家寨子那里适合养老，不适合发展，那么这里既不适合养老，更不适合发展了。”宋谨也说道。
杨明锦点头，说道：“如果不能拼命读书考出去，那就只能出门打工，最好是想办法留在城里。如果夫妻两个去沿海打工，省吃俭用个四五年，差不多能在兴义买一个小点的房子了。现在兴义城扩建，正在吸引人口落户，正是好机会。”
“算了，不说这些了。”李远山摇头说道，“现在时间有点晚了，倒回去岔路口，今晚上就在那里歇一晚上，明天早上再去燕子岩。”
“是得明天再去，路上太危险了！”乡里跟来的办事员罗毅说道。
回到岔路口，大人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捡柴，一部分搭帐篷。
太阳还没完全下山，就升起了两个火堆，刚升起的凉意被驱散了，大大小小围着火堆开始吃东西。
“这么大的火堆，要是有洋芋山药（马铃薯和红薯）就好了。”杨明义说道，“来的时候帐篷都带了，怎么就没有想起这事呢？”
李远山笑道：“这山路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又不通车，带洋芋山药，你背啊？”
“一个背点，不是就够吃了？”杨明义笑道，“想想从火炭里掏出几个黑疙瘩，拿起一个轻轻一掰，一股香甜的味道随着热气腾起，那个美妙啊！吸……简直不摆了！”
“嗬！大餐吃多了，想念起粗粮来了。”杨明东笑道。
杨明才笑道：“想吃回去就自己动手，在家这段时间你天天吃都行，不够我们还可以支援点。”
“用不着我们支援。接连吃上两天，看他受不受得了。”李远山笑道，“时不时来一次感觉不错，天天吃，能让人吃吐。而且，这两东西除了涨肚子，真没什么营养，吊命到差不多。”
“能吊命也是好的。”宋谨说道，“据说洋芋山药包谷这些在元末的时候就出现了，只是产量不高，一直没怎么普及，直到清朝产量才高起来，使得人口也达到了四亿多。”
“我倒是觉得，明末的时候产量就提高起来了。”杨明锦说道，“只是那时候天灾太过频繁，而手里有大量土地的乡绅地主也不愿意种这种廉价的东西，所以没有普及开来。”
“贪婪的地主乡绅包括官员，敢和皇帝对着干。”李远山说道，“为了少交点税，就隐藏田产，招纳大量隐户给他们种田。到底种了多少洋芋这些东西，没人知道，不过最多也只是保证手里的隐户不饿死，毕竟这些东西不赚钱。”
第二天，一行人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前往燕子岩，走了两三里地，看到旁边一里左右的山脚有一户人家，宋诚下去敲门没人，又继续上路。
“这是几山几里才一户人家啊！”杨明友感叹道。
“这样的人家乡里还有不少。”乡里工作人员说道，“人家多了，那点地就养不活这么多人了。”
又走了两里多，转过弯，小路一直延伸到对面的山崖下。小罗说道：“上了这个月亮崖，再走两分钟就到燕子岩了。”
“这地方我们听说过。”杨明才说道，“别人说的时候感觉不怎么危险，可这一看，真吓人啊！”
月亮崖得名于它的形状跟弯月一样，悬崖中间是凹进去的。
“你说危险，看看那里。”李远山指着开始月亮崖中上部斜着出来的地方说道，“那还有人挑着水上崖呢！”
“从小就走着，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小罗说道，“燕子岩没有水，喝水用水都得凑从这下面挑上去。”
一群人看着崖上的身影一只手抓着扁担前端吊住水桶的钩子，一只手伸出往上一抓，就这么抓一下上一步抓一下上一步，慢慢地上了崖，消失在崖顶。
杨明仁感叹道：“唉！还好带了绳子来，要不怎么上去啊！”
“看着都脚软！”寨方平说道。
“这就是我昨天说的名字好听的地方。”李远山对孩子们说道，“怎么样，敢不敢上去？”
“敢！”孩子们齐声叫道。
孩子们一点不怕，不过大人可不像他们。宋瑜说道：“真的就只是有个好听的名字了！”
第245章、燕子岩
第245章、燕子岩
来到月亮崖下面，抬头看了看将近四十米的悬崖，李远山从包里拿出绳子，说道：“我走前面，你们插开，最小的几个背着。”
整理了队伍，李远山背着长安，拿起前端的绳子绑到腰上，然后说道：“走了啊，不要讲话了，走整齐点。”
前一段路沿着崖壁往里凹进去，不太危险，走得算顺畅，孩子们慢慢习惯了节奏。
之后路沿着崖壁转而往外斜出来的时候，就开始危险了。李远山在前头说道：“仔细点啊！每走一步，手一定要抓住崖壁上的坑。我喊一的时候伸手抓坑，喊二的时候抬脚走。”
“小澜，等我先走几步，你再走。”李远山说完，抓着崖壁走了四步，停下转过身来，“好了，你开始走。一，手抓着。二，抬脚走。慢一点，就这么脚掌大的一块地方平一点。继续，一！二！好了，现在停下，我再往前一点。”
李远山又往前挪了两步，再让小澜往前两步。“下一个，一！二！一！二！”
就这么慢吞吞的，一串人慢慢往上，来到最后一段五六米七十度左右的崖面。“最后一段了，爬的时候每次只能伸一只手或者一只脚，随时保持三只手脚抓着坑。”
“抓稳点！慢慢的来。不要心慌害怕啊，越心慌越容易出错。”
一步一挪，速度更慢了，过了半个小时，才终于上了月亮崖。小孩子们一个个欢呼起来，大人们也松了一口气。
“下面就是燕子岩了吧！这个岩子太难走了！他们居然能挑着水上来，简直是神人啊！”杨明东看着左边三四百米远的山脚露出几个房子，佩服道。
李远山摇头说道：“没有什么神人，只是生活所逼而已。不过这里确实太危险了，小孩子读书天天走，不行啊。”
“也就不到四十米的岩子，危险的就是这上半段。”杨明友说道，“如果挖一个通道上来，工程量不算太大，要不出钱帮他们修修吧。小娃儿经常从这里走，不出事没什么，一出事基本就没命了。”
“来这边的路后半段都是毛狗路（一尺来宽的小路），大的机器设备可进不来。”杨明东说道，“要我说，还是放炮炸最好，直接在这上半部炸出一条路来，比打穿洞更便宜（穿洞，即是隧道）。”
“穿洞得人工来，又浪费钱又浪费时间。”杨明红说道，“还是放炮炸好，又快又省钱。开年过后二十来天就要开学了，最好在这之前修好。”
“太好了！要是能修好这一段路，他们的日子就会好起来。”办事员小罗高兴地说道，“之前这一段卡住出来的路，他们几乎无法买卖数量大的东西。粮食难运出来，瓦片难运进去。燕子岩四十来家人，到现在，他们寨子只有一个瓦房，其他的，都是茅草房。”
“以前大家都穷，很少买卖东西的时候还看不出来，现在一开始发展，问题就来了。”杨明锦说道，“如果不修这条路，这里是没办法改变的，只有搬走。可如果连修这一截路的钱都没有，又能搬到哪里去？”
休息了一会，才往寨子走去。
一边走，小罗一边介绍道：“燕子岩这上面树林很多，土地也不少，现在有四十多家人。其中大部分人家是少数民族，又以郎姓和农姓最多。”
“我们这次来走访的两个学生恰好一个姓郎一个姓农。姓郎的学生名字很特别，我一下就记住了，叫郎军。”杨明锦说道。
杨明东疑惑地说道：“郎军？没什么特别啊？”
李远山笑道：“我们这边的方言军今不分，你按普通话念几遍，再想想古装电视剧。”
“郎军……郎军……郎君！”杨明东念了几遍，笑道，“还真是哈！这名字取得妙，一不注意就占便宜。”
“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杨明义笑道，“女生这么叫占便宜，可要是男生呢？”
“呵呵呵……”
还没进寨子，就遇到一个扛着疙兜（树桩）的老人。罗毅招呼道：“老人家找柴啊？”
“找柴。你们是哪家亲戚？好像我没有见过你们啊。”老人说道。
“我们不是走亲戚的。”罗毅说道，“我是乡里的办事员，这些是九龙山制药公司的人，他们是来看郎军和农清英两个学生的。”
“九龙山公司？哦哦！晓得了，你们是九龙山药厂的人啊！”老人反应过来，脸上露出笑容，叫道，“你们跟我来，我指你们是哪两家。”
杨明仁一看树皮，就知道是青岗树，说道：“老人家，你这个青岗树疙兜烧火熬火是熬火，不过有点可惜了。（熬火，燃烧时间长。）要是做成凳子或者其他东西，质量好得很。”
“哈！一个疙兜，也就做个凳子还行，其他还能做啷子？”老人笑道，“我们这点其他的不多，青岗树多得很，家家都有几个青岗树疙兜做的凳子。疙兜多了，也就只能烧火了。”
“我们这边可比不得沿海。”李远山笑道，“在那边青岗树疙兜随便做什么小玩意都能卖出去，这边你做出来了，谁又会买？烧火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进了寨子，寨子里的房子虽然除了一个瓦房，其他都是草顶的，但墙体又跟之前那些寨子的有些不同，除了响墙（不用砂浆直接砌的墙），就是用泥巴筑的泥墙。老人指着一个草房说道：“那家就是小军家。”
正好郎军的奶奶在家做饭，招呼着在院子坐下，杨明锦问起郎军，郎军的奶奶说道：“他们几姊妹捡柴去了。”
这边刚坐下，左邻右舍听着声音过来，罗毅一介绍，邻居们一个个高兴起来，一个年轻人兴冲冲地说道：“你们来得正好，我买的两瓶酒总算没有白买了！我这就去拿过来。”说着就急急忙忙地转身回去拿酒。
“诶，诶，那个兄弟，我们不喝酒，别去拿了。”杨明东叫道。
“来了我们燕子岩，怎么能不招待好你们呢！”年轻人远远回道。话说他回来过年，买回来两瓶酒，他爹他爷爷却舍不得喝，还让他开年出门的时候带去退了。他虽然刚出门打工一年，钱多钱少先不说，去退东西，有几个年轻人会不觉得没面子？现在正好拿出来招待客人。
聚拢过来的邻居听了年轻人的话，心里一想：对啊！我们燕子岩虽然穷，但怎么能不招待好客人呢！然后，一个个也回家翻箱倒柜，找出存放的干果柿饼等等。一个郎军的伯伯，拎了一块肉又抓了一只鸡过来，说道：“我们寨子也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们，也就这个，你们城里人应该不容易吃到。”
“这是什么肉？”杨明东问道。
“麂子肉。”汉子笑道。
“麂子啊！这东西别说城里了，农村一样难见到。”杨明东感叹了一句，又笑道，“我们不是城里人，我们是九龙镇的。”
“九龙镇？九龙山药厂，难怪难怪。”汉子恍然大悟道。
“这麂子肉我们就尝尝。”李远山笑道，“不过以后就别打了，麂子这东西已经非常少了。我们那边，二十来年没人见着这东西了，我想已经灭绝了。”李远山没说什么“可能是保护动物，打了违法”，这可吓唬不到人，你让警察来试试，山高路远的，而且乡里派出所的警察还未必知道是不是保护动物，就算知道了也未必愿来。
桌子板凳搬过来，干果摆上，一下子变得好像办酒席一样，热闹起来。
罗毅跟燕子岩的组长说了李远山他们打算把月亮崖的路重新修过，放炮把顶上一段炸出一条路来，这下子乡亲们更高兴了！
“月亮崖的路要是修好了，那我们寨子就好过了！”组长激动地说道，“我们多余的粮食可以都拿去卖了，也可以多喂点猪牛羊这些。现在就算想喂，卖出去的时候也麻烦，得用绳子箩筐从月亮崖吊下去。少点还好说，多了就实在太麻烦。”
“你们这里的山很陡，养羊可以。牛就不太行了，好多地方上不去，只能人去割草。”杨明友说道。
“就是！要我说，还是出去打工。”回去拿酒的叫郎向东的年轻人说道，“在屋头一年能挣多少？打工进个好点的厂，差一点一个月也能有两百多块钱。要是进了大厂，那工资更高。”
“小郎……还是叫小东吧。小东说得对。”李远山说道，“就算能养猪养羊，全寨四十来家人，山场虽然不小，但人口也不少，平均下来一家能养多少？更重要的是，搞养殖不保险啊，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啊！有个传染病什么的，一年就白养了。”
“去打工，节省点一年一个人能存个两三千块钱，要不了几年存下的钱就能在兴义买房子，或者不想住城里，也可以回来建。”杨明仁说道，“另外，孩子读书的书费学费杂费就不用像现在这样愁了。”
第246章、别墅
第246章、别墅
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杨明锦大致算了一下，悄悄把钱给了郎军奶奶。
郎军奶奶不接，杨明锦说道：“我们来看看郎军和农清英，可不能给你们添麻烦。邻里之间有来有往，乡情才会越来越深，可你们手里也不宽裕不是？要都不接，那以后我们可不敢去走访学生了。”
下月亮崖的时候，坐在箩筐里吊下去，安全到达地面。
宋诚跺了几下脚，舒了口气说道：“这个土电梯，感觉好危险啊。”
“确实危险。”杨明义说道，“风一吹就开始摇晃，吊着的又是麻绳，感觉实在不保险。”
杨明友一指边上叽叽喳喳说着坐吊篮的感受的孩子们，说道：“也就他们这些小的不晓得危险，只觉得好玩。”
“走喽走喽！还'在这点荡秋千更好玩'，屋头那几个秋千有时候都会跌个狗吃屎，还想来这里。”李远山对说个不停的孩子们说道。
“就不应该教他们练武打拳，一个个胆子变得大得很。”宋瑜笑道。
“胆子大不怪不怪这个，还是年纪小了，他们只会想着怎么好玩，哪会注意危不危险？”杨明友说道。
回到乡上已经五点半了，书记和乡长留着吃饭，饭桌上说起乡里的发展问题，乡长说道：“听说你们那个牧场收购牧草粮食，价格给得很高？你们看看能不能在我们这边也收？”这乡里要什么没什么，想来想去，也就只想到这个办法。
“我们的牧场向乡亲们买牧草买粮食，之所以价格高些，是因为他们没有用农药，也没有用化肥。”杨明友说道，“你们乡里种我们也可以来收，不过要按我们的要求来。凡是用过农药化肥的，我们一律不收。另外，即使不用农药，暂时几年价格也没有我们那边的高，毕竟农药残留要高得多。”
“都不打农药了，怎么还有农药残留？”乡长疑惑地问道。
“这个怎么说呢？我想想……”杨明友开始思考起来。
李远山笑道：“农药残留这个问题乡长你理解不了，那我打个比方，捡核桃的时候，手会被核桃外皮的汁染黑。我们把农药比做核桃汁，核桃汁染黑了手，是不是要过一段时间，才会慢慢消失？农药也一样，进入土壤里之后，也是慢慢减少的，不会一下子就消失。”
“那也就是说，等没得农药残留了，就可以跟你们那边一个价格了？”书记说道。
“是减少到一定程度。”李远山说道，“至于没有农药残留，可不敢想，我们寨子，从来没有用过农药，化肥也就用过两年，可一样有农药残留，只是非常低而已。”
“你们都没用农药，怎么也会有农药残留？”乡长问道。
“农药残留，会随着雨水、地下水这些扩散。”宋瑜解释道，“南极冰天雪地，也就只有几个考察站，但是在那里一样检测出了ddt。我们虽然没用，但一样会随着水循环带进来。”
其实，要是李远山多花些时间，也能清除寨子里的农药残留和其他污染。不过一是清除了，随着雨水、地下水甚至流动的空气，还是会有污染留存，要想保持无污染，就得经常清除；二是地球上就没有没受污染的地方了，如果寨子里没有污染，寨子的人在这里生活时间长了，去外面还不知道会不会因为突然接触高污染而生病。所以，李远山并没有轻易动手。
“牧草粮食里农药残留越低，养殖的牲畜肉里的残留就越低，对身体的影响就越低，价格就会越高。”杨明东说道。
“农药残留对身体的影响我们感觉不出来，但是却可以从其他物种看出来。”宋瑜说道，“你们也知道朱鹮，朱鹮保护已经搞了十几年了，数量是一点点扩大的。根据保护区研究员的统计研究，朱鹮卵的孵化率，在我们寨子那里最高。而整个镇，禁止使用农药之后，这几年孵化率也开始上升了。还有，坝佑到处是水田，和大小寨就一个在山上一个在山脚，可是大寨小寨那里朱鹮不少，坝佑却很少看到朱鹮的身影。按说坝佑这么多水田，更吸引朱鹮才对。这个，值得我们重视起来。”
“当然了，对身体有影响的不止是农药，还有重金属、核污染等等。但在我们这里，影响最大的还是农药。”李远山总结道。
“要跟乡亲们先说清楚，我们明年会购买一整套检测设备，用没用过农药化肥，用过多少我们都能分别出来。”杨明友说道，“不要抱着侥幸心理，把我们当傻瓜以为能占便宜，用过农药化肥的我们不收。到时候什么威胁或者哭天抢地装可怜，对我们没用，大不了所有的我们都不收。”
书记和乡长点点头，乡长说道：“可以，要是我们这边犯的错，我们也没脸找你们通融。”
回家的路上，小阳说道：“你们说会不会有不听招呼，仍然用农药化肥的？”
“肯定有啊！”杨明东说道，“别说现在了，以前吃大锅饭的时候，还有人偷懒呢，何况现在？不但田湾会有，就是我们镇也可能有。也许农药他们不敢用，但是化肥呢？悄悄少用一点，之前的检测仪器不精确也不齐全，无法检测出来。”
“明年明年被检测出来不收，他们损失了才会老实按照我们的要求来。”杨明义说道，“没有实实在在的例子摆在面前，他们是不会在意的，只认为我们是在吓唬人。”
“明年看吧，如果用的人多，那我们把明年能收的收了，之后就放弃。”杨明锦说道，“最多后年，南昆铁路就能通车了，而且还有水路。从国外运牧草粮食回来，虽然花费不少，但还是能接受。”
“嗯，可以去整一块地。”杨明东说道，“其他国家经济发展得好，我建议还是去老毛子那里。一是价格便宜；二是要熟悉点。”
“那边如果搞到土地，倒是可以。”宋瑜说道，“虽然冬天长，不过种豆子都可以，牧草也能种一季。”种豆子牧草等等，不用化肥农家肥，不管在哪里，一年也就只能种一季，要不土地肥力就会下降。连续多种几年，土地都能折腾废。
“田湾这边明年会如何还不知道，可以过去试试。”李远山说道，“说实话，还是自己种的东西放心。要不是为了乡亲们考虑，去外面自己种，不但质量有保证，还省事。”
“要是他们那里能划进保护区，严格执行保护区规章制度，那倒是能省事很多。”杨明才说道。
“怎么可能呢。”李远山说道，“他们乡里好像就没有水稻田，沼泽之类的也没有，就有些小水沟。唯一的水多的地方就是龙滩，可龙滩虽然不小，但水却很深，不适合朱鹮生存。”
虽然是石子路，但从田湾回来也才用了四十多分钟，天刚刚黑。
回家洗过澡，长安看动画片，李远山和江明月说着一路的见闻。话还没说完，就见长安脑袋一点一点的。
带着长安去睡了，回来李远山说道：“这两天累着了。”
等李远山接着讲完这次行程，江明月才告诉李远山：“严红今天来找你们，说下面的房子装修差不多了，让去看看有没有要改的地方。”
“要装修好了？速度不慢。”李远山点头说道，“那就明后天去看看。”
第二天，开着车进城，下了车，长安抬头看着一片房子，问道：“爸爸，哪一个房子是我家的？”
“我家的在后面，这里看不到。”李远山说道。
宋瑜叹了口气说道：“早知道就不建在这里了。”
“为哪样？”杨明东说道，“这堂（这里）很好啊！你看那点就是一中，多近啊。”
“离一中是近，不过，要小贤考得起一中啊！”宋瑜说道。
“考不起？哈哈哈！就没有考不起的。”杨明东哈哈笑道，“一年考不起，那就两年，两年不行三年，就算考他个七八年，也要考上为止。”
“考个七八年？哈哈哈！”寨方平笑道，“你们这些大的可要好好学了，要是补习几年，下面的弟弟妹妹赶上来，还跑到前面去了，那就丢脸了。”
“他们也该有点压力了。”宋相说道，“要不，在学校都快成混日子了。要不是家里抓得紧，我家小文的成绩是个什么样都不知道呢。”
“小学的课本简单，用不着紧抓。”李远山说道，“要让他们对读书有兴趣，起码也要有主动学习的意识。要不上了初中，没家里人追着赶着，就不会再学习了。补习七八年只是个笑话，好好学一两年学不好，那学十年八年都没用。”
“确实如此。这几年初三的补习生，也就第一年成绩提升得快，后面就没多少进步了。所以最多有补习三四年的，考不上也就算了。”杨明学说道，“不过高三听说倒是有补习五六年的，就为了考一个好大学。”
“要我说，能考上就赶快走去读，除非学校实在太烂。”李远山说道，“以后除了少数特殊专业，其他的都要收费了。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免费的大学才是最合适的。怎么说学费一年也要一千三四，对于普通人家是一个很大的负担。严红来了，走，看看去。”
第247章、初一聚餐
第247章、初一聚餐
来到自家房子，房前是一个院子，里面种的树留在半截枝丫，稍显丑陋，再过几年就好了。进屋随意看了一下，李远山点点头，装修只要不出现反人类设计，也就可以了，他一个曾经的**丝，并没有多少要求。
上了二楼，站在阳台上，李远山笑道：“这里不错！你看前面就是街心花园，边上那里就是市zheng府，那里是一中校门，近得很。隔着水晶寺也不远，还能听到水晶寺的钟声。”
“搞得还行，看样子用不了两天就能结束了。”下楼来到路上，李远山跟严红说道。
“行就好。”严红笑道，“这一片别墅，可是给我挣了名声了。城里虽然也有几栋别墅，但是都只是一栋一栋的，这里可是第一个成片的地方，而且美观大气、风格统一。名声传开了，现在已经有好几个老板找我建这样的别墅了。”
“有名声了，生意也自然就来了。”李远山笑道。
“也是你们把工程给我做，要不哪来的名声啊。”严红笑道，“今天没其他事情吧？我请你们吃顿饭。”他是真心实意想感谢李远山他们。要不是春天坪的房子让他建，又哪有经验？要不是李远山鼓励他进城，他现在还在乡里搞小工程。建药厂的时候让他参与，他哪能发展得这么快？而这片别墅，更让他有了很高的名声，有机会更进一步，成为市里房产公司第一梯队。
“吃饭？算喽。”李远山说道，“没得几天就要过年了，这段时间正是忙的时候，还是等你回去再说。”
严红点点头说道：“那就初一天，南龙坝子餐馆。”
杨明东说道：“老严，初一天，餐馆怕不开门哦！”
“开！肯定开！”严红笑道，“那是我舅子的店。”
“你舅子？”杨明东恍然道，“难怪感觉有点熟悉呢！”严红媳妇谢家惠，当年他们也是一个班的，见过谢家惠的兄弟，只是那时候人家还是小屁孩。
“装修结束了去找杨明芳，钥匙就放她那点。”李远山说道，“我们就不下来了。”
“好。那你们慢走，开车小心点。”
“走喽，回家。”
路过街心花园，下车去买光碟，李远山发现，这里卖影碟机的已经有三家了，然而，居然仅仅看到一台万燕公司的影碟机！
在第三个商店，李远山问店主：“怎么就一台万燕vcd？都卖完了吗？”
“哪儿啊！”店主感叹道，“万燕的vcd不好卖，我还是年初进的货，到现在还有这台没卖出去。影碟机厂家太多了，家家都在大量打广告，万燕虽然发明了影碟机，可他们广告投入没别人多，销量就不好了。”
“山寨干死正版啊！”杨明东摇头说道，“明年，万燕vcd怕是连他们省内的市场都守不住了。”
“守住也又能有什么用！就是赚点辛苦钱了。”杨明义说道，“我认为他们没必要死磕影碟机了，最好是尽快转行。不转行，公司能不能经营下去都是未知数。”
“转行也不容易。”李远山笑道，“如果转行，就要进入一个新的领域，成功和失败都在两可之间。反正，万燕是错过了这次本可迅速崛起的机会了。”
“呵呵！做生意，就不是个容易的事。”杨明友笑道，“有眼光有能力有手段的，赚钱倒是快，可合不合法难说，现在没事，不代表以后也没事。一般人，就只是赚点辛苦钱。”
“也不能说是辛苦钱，农民和打工人挣的才是辛苦钱。”杨明仁说道，“要不，谁还做生意啊！国内人口那么多，要不是有国家管着，就算只给你三四十块钱一个月，还不是得做！”城里人不做，那就没有收入，农村人不出门打工，家里的地也不够种。
初一早上八点过，严红打电话来，李远山一群就开车出发。
在街边停好车，严红和他小舅子迎出来。严红给小舅子介绍几人，到杨明东的时候说道：“这个你应该有印象，这是杨明东，以前跟我和你姐一个班的。”
“记得记得。”谢东星笑道，“那时候东哥调皮得很，带着我们跑山上抓蛇。”
杨明东笑道：“都是老黄历了。我说东星，你又不是街上的人，餐馆取个南龙坝子的名字，是在作假哦！”
“这里是南龙坝子，我餐馆开在这里，叫南龙坝子餐馆不算作假。”谢东星笑道。
进了店，看着每张桌子上面都有两瓶贵州醇，宋瑜说道：“先说清楚，我是不喝酒的啊。”
“虽然贵州醇名气大，但酒嘛，都是一回事，想喝的就喝点，不想喝那就撤了。”李远山说道，“这大年初一的，还是不要喝醉好。东星，有没有啤酒，来两瓶啤酒还可以。”
“啤酒，有有。”谢东星回道，“不过只有一种万峰啤酒。”
“行，万峰啤酒更好。”杨明友笑道，“万峰啤酒酿酒的啤酒花，都他们是自家种的。外面来的啤酒不一定就好，说不定还是假酒。”
“不是说不定，按我的观察，真啤酒就没几家！”杨明义笑道，“真啤酒酿造时间长、扩产慢，最重要的是价格贵。而假啤酒刚好相反，扩产容易，广告一打，销量就来了。国内绝大部分人都没多少钱，便宜的假啤酒一样喝得爽，更有市场。”
“劣币驱逐良币，照这个趋势，以后我们想要喝啤酒，还得自己搞一个小酒厂。”杨明国笑道。
“有一套微型设备就可以了。”杨明东笑道，“一年酿一次就够喝了。”
“啤酒没什么好担心的，大不了不喝。”李远山说道，“我倒是担心牛奶和奶制品。现在国内人均收入不高，奶制品市场不大，但随着人们收入提高，奶制品市场就会越来越大。”
“市场越大，越想着占领市场，就越容易出问题！”杨明东说道，“这是商业规律！”
“哈哈哈！明东你总结得妙！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引进一些奶牛，自己生产牛奶，也能放心让孩子们喝。”李远山说道。
“必须的！”杨明义说道，“我把小宇送回来，就是担心这个，不然何必老早就送回来了。”
“哟！我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呢！”严红说道，“你们要是养了奶牛，给我家也送点。”
“城里？远了。”杨明东说道，“不过可以让客车带下去，你去车站取。”
“不是城里，就屋头。”严红说道，“这上面的教学质量也不太差。我想着，就在这上面读小学初中，如果在这上面读考不起一中八中，那下去读了考上以后也没多大出息。”
“哈哈哈……”大伙笑起来。
“夸张了。”李远山笑道，“去城里读还是要好得多，还可以参加比赛什么的，学点课外的知识。在这上面，也就是翻着书本学而已。”
“行了，东星，你也坐下，大家碰一个。”见谢东星开了啤酒瓶摆好，杨明东说道。
碰了一瓶，边喝边聊，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店里忽然来了几个客人。
“老板！老板！”
杨明东笑道：“东星，去接客了！”
“那你们先喝，我去招呼客人。”谢东星说着，起身走向客人。
“咦！老板你们这是……聚餐？”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说道，“那今天营业不？”
“本来是不营业的。”谢东星笑道，“不过怎么也不能让你们饿肚子不是？只是今天没有准备菜，只能有什么吃什么了，你看看如何？”
“行。”一个老太太说道，“只要有吃的就行。”
“菜没有准备，那胭脂米肯定有吧？”刚才说话的小伙子说道，“我们要胭脂米饭。”
老太太急忙否定道：“胭脂米饭贵得很，一般的米饭就行了。”
“奶，在这里胭脂米饭贵那是在下面九龙山酒楼，在这里不贵。”小伙子说道，“好不容易来一趟，让小美他们尝尝胭脂米饭的味道。”
“咦！你们是从城里来的啊？”谢东星问道。
“是啊。”小伙子说道，“趁着开年还没上班来玩玩，上班之后就难得有时间了。”
“要是在城里上班倒是可以周末来，一个小时多点就到了。如果在小寨下车，那半个小时就可以。”谢东星笑道。
“就是没有在城里喽！”小伙子说道。
“城里来的？”李远山惊讶了一下，摇头说道，“我之前一直觉得下面城里的人没有消费力，现在看来，虽然单人消费不多，但也能积少成多啊。”
“乡里可不敢嫌弃他们没有消费力，有一点算一点，都能增加收入，他们在城里也有宣传，我都见过两次。”严红笑道，“听东星说周末的时候人渐渐多起来了，最近一天能接待四五十人。要不然，他这个店也开不起来。”
李远山想了想说道：“嗯，那大致估计，周末的时候也就两百来人，更别说平常几乎没人来。城里可是有十几万人呢，还是少得很，还得继续宣传。”
“我们可以组织公司的员工来旅游。”杨明锦想了想说道，“正好作为员工福利。”
“这个办法不错！”杨明友说道，“这上面吃饭住宿都很便宜，花费不多，却能增加员工的归属感。我们搞起来，下面其他的公司也会跟着学，游客数量就起来了。”
第248章、糊弄起来的运动会
第248章、糊弄起来的运动会
一会来几个，一会来几个，李远山等他们吃得差不多了，另外几张桌子已经坐满了。
“这初一天人还不少啊！”李远山笑道。
“在城里过年没意思，不管是在家里还是走亲戚，都是打牌打麻将，没劲透了。”杨明义说道，“跟我们前几年一样。”
“确实有点没劲。”杨明东说道，“看来我们以后过年的时候得找点乐子才行。”
“我觉得要人多热闹，要不搞个演唱会？”杨明义提议道，“请两个明星来，肯定热闹得很。”
“哈！请明星，你出钱啊？”杨明仁说道，“这又不是只搞一年，就只能搞花费不多的。”
“我觉得可以搞个运动会。”杨明学说道，“就像中学搞一二?九运动会一样，把附近几个乡镇也拉来，肯定热闹。”
“嗯！这个主意可行。”宋瑜说道，“出点奖金，最多再出点车费就差不多了。”
“可以，明年就搞起来。”杨明红赞同道。
“为什么要等明年？今年就搞起来。”杨明东笑道，“你们过两天就走了，可我们还在屋头呢。”
杨明才说道：“今年虽然时间来不及，也能搞几个项目热闹热闹，明年再好好搞。”
“再怎么好好搞也一样，这又不是专业比赛，能好到哪儿去！”李远山笑道，“你们想想，来参加的人不是在家种地就是在外面读书打工，哪有时间训练？反正我们也只是为了热闹，好坏不用在意，玩得高兴就成。”
他们出主意简单，倒是让寨方和几个忙起来，又是确定比赛项目、确定奖金，又是打电话和附近乡镇沟通，还要组织镇里的参赛队伍。
初八，杨明仁他们出门，运动会也正式开始。
九点钟，几人开车出发，路上人不少，都是这几天听说了运动会的消息去看的年轻人。
运动会在中学开，中学没有围墙，也没有校门，沿着一条不宽的水泥路到达学校范围，有四五棵高高的冬青树，六七米高的树干处挂着一条横幅。
“九龙山制药公司预祝九龙镇第一届运动会圆满成功！”
“哈！明锦这是见缝插针啊！”李远山笑道。
“出了钱，打个广告有什么啊。”杨明东说道，“要是我，连街上也要挂满广告。”
宋瑜笑道：“随便在显眼的地方挂两条就行了，满到处挂，倒把档次降低了。而且，满到处是广告，让人反感。”
进了学校，人已经很多了，远远就看到篮球场边十个石头台阶中断，已经搭起了一个小台子，后面是一大张布景，除了“九龙镇第一届运动会”几个大字之外，还有“九龙山制药公司赞助”几个小字。
李远山指着几个小字笑道：“就这几个字就行了，凡是来的人都能看到。”
没过几分钟，跟着来到大小孩子就待不住了，小贤和红生就带着他们跑去买东西。
“小贤、小澜，看着点小的啊，不要搞打折了！（打折：音she，弄丢）”宋瑜喊道。
小乐说道：“我和小韵去看着他们。”
一番讲话程序之后，比赛就可以开始了，李远山一伙快步走到最顶上一级台阶。
瞭了两眼，没有找到垫的东西，李远山干脆把外衣脱了让江明月坐。
其他几个一看，得，用衣服不错！
看着下面操场上两队球员在活动，李远山说道：“这台阶不错，坐上面看的清清楚楚。”
“这些台阶的作用可不只是坐着看球赛，还可以惩罚学生。”宋瑜笑道，“听小贤说，那些调皮的学生，老师拉过来跳台阶。你还别说，这一尺五高的十个台阶，跳个二三十组还是厉害得很。”
这时杨明学应付完过来，说道：“有时候二三十个排成一排跳半个小时，场面壮观得很。”
球赛开始，宋相指着一个场上一个球员说道：“那不是新寨的吗，怎么跑去田湾队了？”
杨明学笑道：“大部分人都没有摸过篮球，自然是要想办法凑嘛！老师在学校经常可以打打球，相对来说要好得多。不止是他们，我们镇也一样。”
哨子一响，球赛开始，田湾队争球拿到手，随着球员跑动几个传递就来到篮下。不过对手也是吃素的，人防人盯得死死的，拿到球的田湾队球员传不出去，直接跳起来投篮。
“太随意了吧！”杨明东说道。话音没落，球划了一个大大的抛物线飞进了篮筐。“这……这都能进，是不是狗屎运啊！”
“一般来说，投篮就是这样，越轻松随意，命中率越高。越是严阵以待，命中率反而越低。”李远山笑道，“这是一种特别的感觉，球出手的时候，进不进球就有感觉了。”
正说着，下面一个球场那边传来整齐的尖叫声，夹杂响亮的口哨声。几人都疑惑是怎么回事，杨明学笑道：“我估计是陈老师投球引起的。”
“是吗？去看看。”杨明东说道。
几人过去，周围一圈已经围满了人。李远山抬头看了一眼教学楼，走廊上人不多，于是说道：“上楼。”
来到二楼，杨明东往下面看了一眼说道：“下面那棵桂花树挡住这边半篮板了，去三楼。”
刚走到一半，又是一阵欢呼声响起，几人忙跑上三楼。三楼上看球赛远了点，没有近距离的气氛，不过倒是能看清楚。
没一会儿，杨明学提醒道：“现在运球的那个就是陈正明老师。”
“哦！”几人将视线集中到陈正明身上，只见他运球跑动的突然传球，防守他的球员愣了一下，他却没有停下，继续跑动。
对手反应过来起身追他的时候，他已经过了中线，球又到了他手里。只见他咧嘴一笑，单手像甩手榴弹一样将球扔出去。
篮球脱手之后高高飞起，打板进篮。
“呜呜呜……”
“啊啊啊……”
尖叫欢呼再次响起。
“远了点。”杨明学说道。
“嗯，单手上篮命中率要低得多。”李远山说道，“他这一下进球是运气。”
宋相说道：“你们就没发现跟他传球给他的那个配合得非常好吗？”
“对啊。”杨明才说道，“要不是配合得好，就不会接到球之后就传球过中线，让他跑过中线正好接住球。”
正说着，对方发球又被抢断，两次传递之后球又到了陈正明手中举手投篮，又一个三分。
李远山说道：“这几个球对对面的打击太大了，你们看他们已经没有气势了。”
“遇到这样的怪胎，谁能不受打击啊！”杨明才说道。
“算了，还是回去看那边的比赛吧。”宋瑜说道，“这边实力相差太大，不激烈。”
下了楼，正好小贤和小澜带着一伙大大小小的孩子过来，一个个拿出买的零食让几人吃。杨明友说道：“我们不要，小澜你们大点的看好点，啊。”
等小娃儿们过去了，几人也到外面去。顺着路两边都是小摊子，李远山停下来买了几小袋称好的葵花籽和花生，走过几个摊子，又看到板栗，又买了几袋。
吃着零食来到小店外面，小店的窗口围满了大大小小的孩子，杨明学喊道：“叔，递五包红中出来！人多得很，先记账。”
李远山笑道：“想不通，咂红中啊。（咂：抽烟）”
“现在顺口溜已经换了。”杨明学接了烟，撕开包装抽出一根点上，深吸一口呼出，才一边往回走一边接着说道，“现在是要想想得通，就得咂红中；要想过得去，就要咂遵义！”
“哈哈！这个说得太对了！”杨明东笑道，“要想想得通，就得咂红中；要想过得去，就要咂遵义！妙极妙极！”
宋相笑道：“是哪个搞出来的顺口溜，有才得很嘛！可以给香烟打广告了。”
“吸烟有害健康啊！”李远山说道，“还打广告，以后随着人们越来越重视，不但不能打广告，还要一步步禁烟。”
“禁烟，没那么严重吧？”杨明东说道，“虽然外国烟烟盒子上印得有'吸烟有害健康'几个字，但国内的为什么没有？”
“哈哈！没人重视，烟草公司会自己印吗？”李远山笑道，“就算是国外，也不是原来就有，而是经过很长时间的博弈才有的。国内吗？要实行起来会很快，但得有心，毕竟是专卖，而且是利税大户，是很舍不得的。你看红中不就是下面城里的烟厂生产的吗？这个烟厂可是没建几年！烟草的毒虽然毒性烈，但含量不高，又不像其它毒药那样最多用几次就出问题。更何况看着有很多抽了几十年烟的人活得好好的，所以重视不起来。以后随着研究越来越深入，禁烟就会一步一步实行。”
“以后要禁烟？”杨明东说道，“那现在多咂点，以后禁了可就没得咂了。”
“也没那么快，也许你们这辈子到死都抽得到。”李远山摇了摇头，说道，“最好的办法还是从年轻人开始，你们这些老烟鬼，还是放弃治疗比较省事。”
回到台阶上继续看比赛，这边球赛打得很激烈，虽然球技都不是特别好，但觉得比下面精彩。
第249章、打纸钱
第249章、打纸钱
一场篮球赛结束，杨明东说道：“该吃饭了，走走走，东星怕是要等不及了。”
“我去找小娃儿去。”李远山说道，“别把他们给忘了。”
“还真差点忘了。”杨明东笑道，“不过也没关系，他们手里有零花钱，饿不着他们。”
“你去吃大餐，让娃儿吃小吃填肚子，回去还不埋怨死你。”宋瑜笑道。
杨明东不在意地说道：“不让他们晓得不就行了，多大个事。就算事后他们晓得了，给几块零钱就好了。”
来到谢东星的餐馆，里面已经坐得满满当当了。“咦！这么多人啊！”杨明东说道。
“呵呵！难怪外面摆了一排桌子，原来他早有准备啊！”杨明友说道。
谢东星见李远山一伙人到了，出来苦笑道：“我本来是给你们留里面的，可这些游客有要求，我也不好拒绝。”
“晓得晓得，要搞旅游，自然要先照顾游客。”杨明才说道，“我们就坐外面，还能吹吹风。”搞旅游就是他们提的头，又是寨方和主抓，不能自己人带头违反，再说街边吃饭又是另一种感觉，说不上哪个好哪个差。
孩子们一听坐外面，立刻欢呼着跑过去，他们更喜欢在外面。在餐厅里得老老实实坐着吃，可在外面就自由了，可以端着碗几桌跑，吃得更香。
杨明东几人叼着烟坐下，李远山说道：“边上就是孩子，让他们吸你们的二手烟啊？赶紧灭了吧！要不去前面看看跑步比赛结束没有。”
杨明才一边熄灭烟头一边说道：“跑步可够得跑。有五十米一百米一千米三项呢，应该有不少报两三项的。”
宋相若有所思地说道：“我看有个跑步的项目叫马拉松，你们说我们可不可以也搞一个马拉松比赛？”
“马拉松好像有三四十公里，从这里到城里得跑一个来回，哪个跑得下来？”杨明东说道，“就是只跑一半，那也是二十公里，能跑下来的怕是也没几个。”
“这得等以后镇里有钱了，设立丰厚的奖金? 吸引来专业的长跑运动员才行。”李远山笑道，“如果没有专业的运动员参加，比赛的时候一个跑完全程的都没有? 就丢脸了。”
“最低也要有一两个在规定的时间内跑完全程。”杨明学笑道，“要不太影响形象了。”
热热闹闹地吃过饭，在街上慢慢走了一圈，比赛继续，直到下午四点过? 所有项目都决出了名次，然后颁奖。
奖项很多? 篮球和拔河两项团体赛所有的队伍都有奖金? 哪怕是最后一名也得了个安慰奖。个人比赛项目除了实在太差凑数的，也有几块钱的奖金? 算是皆大欢喜。李远山一群人往外走，就听到不少人商量着明年报名参加。
“跟你一样想法的人多得很。”也有人说道? “人太多了? 如果人人都发奖金，那得花多少钱！明年肯定不会像今年弄个发奖金。”
“听说今年这个运动会是开年之后提起来的? 时间太短。”另一个说道，“明年肯定就不会这样了。奖金有多少? 有多少名额肯定会提前通知的，到时候看着报名就行了。”
一个年轻人说道：“明年要是早点开始就好了? 我明年要去打工。”
“好像听说明年初二就开始? 要搞两三天。”另外一个年轻人说道? “参加过运动会初六正好出门。”
“要是得个好名次，够出门的车费就好了！”有人笑道。
“要挣出门的车费机会不小。”宋相接话笑道，“现在兴义到南宁的铁路已经修通了，运货火车已经试营了几个月了，我看明年应该就能跑客运火车了，到时候车费就降多了。”
“明年还不一定。”李远山摇头说道，“虽然已经开通货运火车，但是货运和客运可不一样，还得经过仔细论证之后才行。”
杨明友说道：“毕竟客运是是一车一车的人，当然得小心再小心，出了事故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推脱过去的。不过，明年回来过年的时候，应该是可以坐火车回来了。”
虽然镇里这些年发展得可以，但是地不够种，旅游也才刚开始搞，剩余的劳动力还得往城市转移。另外，年轻人们在农从长大，特别向往城市的生活，自然沿海尤其是广东城市就成为他们打工的首选之地。
运动会之后，宋相进城，李远山几人也没有闲着，到各处查看。
一直到元宵节的时候，杨明锦他们回来，带回来几只白色的小狗。
杨明东说道：“白狗儿屋头又不是没得，何必从下面带回来！”
“这个可不是一般的白狗儿。”杨明国笑道，“看倒像土狗，当然也是土狗。可是，这不是一般的土狗。这叫下司犬，是他们那里培育出来的猎狗。这种狗十几只一起进山的话，狼群小点都不敢惹，厉害得很。”
杨明东惊讶了：“嗯？这么厉害？看着不像啊？”
“不是有句话叫人不可貌相嘛，这句话也许也适用于狗。”李远山笑道，“送去牧场，长大了可以逮野鸡兔子。搞起牧场这几年，一直没有清理野物，野鸡兔子数量多起来了，也该清理清理了。”
想法是好的，不过几只胖嘟嘟的小狗被孩子们看到了，一窝蜂跑上来抱着就不撒手。
“哦，这下完喽！”李远山摇头说道。
“就他们这么玩，好狗也得养成孬狗。”杨明友说道。
“可惜了！”杨明国惋惜不已，这可是他好不容易弄到的纯种下司犬啊。
宋瑜说道：“看他们宝贝的样子，是要不回来了，还是算了吧。至于清理野鸡兔子，我看请人帮忙撵吧。搞个网子去围，效果应该不错。”
“小贤，你们抱着小狗去你家，烧水给它们洗个澡。”李远山说道，“不是小狗身上有虱子，抱着玩虱子爬到身上，晚上痒得睡不着。”
“诶！”小贤答应着，一群小人就带着小狗高高兴兴地走了。
等小人走了，李远山说道：“草纸和钱錾都准备好了，先把纸钱打了。”
进了仓库，一人分了两刀纸，拿着工具出来。
先裁纸，几人都有小刀，不过都是折叠式的，而李远山用的却是飞刀样式的。
杨明东惊讶地说道：“咦！你还有飞刀啊！拿来我试试。”
“这个刀可锋利得很。”李远山递给他，提醒道，“小心着点，一拉就是一长条伤口。”
“锋利？我看看……咦！有点意思啊，刀锋这么薄，居然一点缺口都没有。”杨明东说道，“这是什么材质的啊？”
“难道是钛合金？”杨明红说道。在他的印象中，最硬的金属当属钛合金了。
“不是钛合金。”李远山笑道，“也不晓得是什么金属，反正硬得很。”这可是从银河系深处得来的，当时用了许多办法温度达不到熔点，没法融化。后来无意之中用灵魂力辅助才终于将之融化，取了一部分做了两把长剑和几把小刀。
杨明东试了试，赞道：“确实是把好刀！”
杨明国从杨明东手里接过说道：“我看有多锋利！”
说着竖起小刀往石头上落去，“当”一声，刀弹起几寸掉在一边。杨明国说道：“也不锋利嘛！人家武侠小说上的神兵利器都是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的。”
“哈哈哈……”李远山笑道得不行，“就是算再锋利，也不能违背自然规律。吹毛断发，刀剑足够锋利了，也需要吹气的力量足够；削铁如泥也是一样，力量不够，可做不到的。”
杨明锦笑道：“压强等于压力除以受力面积，要想吹毛断发削铁如泥，几方面兼顾就行。不过要想保证刀剑不受损硬度是最重要的。”
李远山接过杨明国捡起来的小刀，往石头上一划，一条光滑的缝隙出现在石头上。
杨明国惊讶道：“好光滑，有点削铁如泥的意思了。”
“不错不错，给我也搞一把！”杨明东急忙说道。
“一把小刀而已，好点差点还不是一样削水果皮。”杨明友说道，“太好的还舍不得用。”
李远山把小刀递给杨明东，说道：“接着。”
把纸裁好，几人摆开阵势敲起来，一排结束，李远山说道：“明国，打多了吧？一排只打七个。”
杨明友数了一下，说道：“好小子，造假钱啊。一排七个，一共三排。”
“好久不打，都搞忘了。”杨明国说道，“早晓得，直接买打好的回来就行了。”
杨明才摇头说道：“纸钱都有人打了卖了，那以后不是有人像印纸币一样印了卖吗？”
“好像现在就有。”杨明红说道，“我们月半的时候是不是也买点回来烧？”
“印的？在下面怕是用不出去吧？”杨明友说道。
“下面也得与时俱进嘛！”李远山笑道，“还可以烧几个纸做的房子，小车，手机这些。”
“哈哈！这个好！”杨明东笑道，“最好是烧个银行卡，卡上写个几千亿，这样老祖宗们想要什么就可以自己买了。”
杨明锦啪啪啪打着纸钱，嘴里笑道：“几千亿！也不怕下面通货膨胀啊！”
第250章、奶牛
第250章、奶牛
李远山笑道：“通货膨胀？那就烧点银行股份给他们，有银行的股份，就不怕通货膨胀了。”
“哈哈哈！”一群人都笑起来，杨明红说道，“还不晓得下面的银行叫什么名字呢！”
“既然是阴间，我想应该叫阴司银行吧？”宋瑜说道。
“阴司银行勉强，不过最好是天地银行。”李远山笑道，“这样他们还可以通过投资移民，移民到仙界。”
“哈哈哈！”
“这个点子，怕是还没有人想到。”宋相笑道，“要不我们今年就弄点？今年烧下去，弄到的还是原始股，要是以后想到的人多了，那天地银行可能已经上市了。”
“月半的时候做吧，到时候顺便用纸糊点游艇飞机。”杨明东笑道，“我们过不上这样的日子，也要让他们过上嘛！”
“不过有个问题啊，我们没有跟天地银行商量就把烧股份，人家肯定不认啊！”杨明友说道，“这可是违法的。”
“呃，要不你像魏征梦中斩龙那样，托个梦上天去跟他们签个合同？”李远山笑道，“就是表个意思而已。而且按照神话传说，他们又不是恶人，早就投胎转世了，更早的那些老祖宗，怕是第二次第三次投胎转世了，就算现在烧的这些，他们也收不到。”
“这话很有道理，所以才有'月半月半，烧纸献饭，前人做给后人看'的俗话。那些年没有烧纸献饭，难道就不敬祖宗了？烧纸献饭，不过是一个仪式而已！”宋相说道，“仪式做得再好，都只是表面文章。”
“呵呵，这是当年的李老师传下来的思想。”宋瑜笑道，“听说以前学堂里，首先学的就是《大道之行也》，而且一直持续到毕业。根据他的观点，儒家思想，主要就在一个'仁'字，其他都是细枝末节。没有一颗仁心，表面文章做得再好，都不是真正的儒者。敬祖宗最重要的是打心里敬重，至于仪式，只是教后人敬祖宗的方式之一。”
“其实，有另一种说法。”李远山说道，“有了仁心，其他义礼信等等都是仁自然而然的外在表现，和只注重礼仪，而忽略核心的仁的人本质不同。”
“好多人学儒家? 就没有学到精髓，更把儒家思想当做万能的? 一发现不对? 就全盘否定，做出喜多可笑之事。”杨明锦笑道。
“孔子提出的仁? 或者说孔子的儒家，就相当于现在国家的宪法，虽然大而空? 却可以照章施行下去。”李远山说道? “而把宪法当做施政手段，这是后人自己的锅? 怪不到孔子身上。”
“很多人其实是被机枪大炮吓傻了，一看好家伙，再多的仁义也敌不过枪炮啊！于是，开始否定一切了。”杨明东笑道? “然而如果没了仁义道德? 就算枪炮再厉害? 那也会动乱不休。”
“现在反过来看，儒家很多东西并没有过时。”宋瑜说道。
杨明才说道：“这些事情用不着我们操心，不要拉家常喽? 半天打不得一沓，我都打了三沓纸了。”
“慢慢来都可以，时间还在早得很。”杨明国说道。
“哟！不早了！”宋相说道，“你们祖坟近，倒是没事。我们祖坟可不近，开车过去还得走一段，还是早点去好，不跟你们吹牛了。”
元宵节过后没几天，请的专家到了，严红也派了一个工程队上来，按照专家的指导开始修建养殖忘不了鱼的房子。
另外牧场也要重新修建奶牛圈舍和安放牛奶加工设备的屋子。
奶牛运进寨子的时候，小孩子们正在后面山坡上摘茶叶。当他们看到敞篷的车厢里一头头黑白花的奶牛，茶叶也不摘了，大呼小叫地跑下来。
以前他们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这样的牛，自然好奇不已。
“你们站开点，不要挡路。这些牛是专门养来挤牛奶的。”李远山笑道，“以后你们就天天有牛奶喝了。”之前，他们也就吃点奶粉，液态奶，这里毕竟偏僻，就没有卖的。
小家伙们急忙让开，小海问道：“牛奶有奶粉好吃不？”
“纯牛奶有一点腥味，没有奶粉好吃，不过可以加点其他东西进去，味道就好了。”杨明东说道，“可以做酸奶，也可以做花生牛奶核桃牛奶这些，花样可不少。”
“营养好点，二天（以后）个子也要长得高点。”杨明友笑道，“不用像我们老一辈的，大多都是矮个子。”他们基本上都是一米七左右，最高的杨明东也没到一米八，包括再年轻一点的杨明锦杨明金都一样。
“一米七在我们这边算高个了。”宋瑜说道。
“那是现在，下一辈一米七的个子在我们这边也只能算合格，在全国来说就是矮子了。”杨明才说道，“再过几年出生的一代，一米七的个子怕是不好说媳妇了，太矮！”
李远山呵呵笑道：“浓缩的是精华呀！个子矮点不要紧，只要脑子好使，有的是办法娶到媳妇。”
这边说着话，后面几只小狗叫着跑过来，杨明友说道：“你们这些小家伙，还把小狗带上坡了，也不注意点。看看这才几天啊，小狗都瘦了。咦！长大了点啊。”
“带上山去更好。”杨明东说道，“要关在家里，那就真废了。”
“带上山也得训，要不也只会瞎跑。”杨明才说道。
“他们教得还是很用心的，而且比我们有耐心。”李远山笑道，“以后这几只狗撵撵野鸡兔子还是可以。”
来到牧场，把奶牛赶下车，杨明友数了数说道：“明仁他们说一共有十头正在产奶，我们寨子可用不完，多余的是不是拿去卖啊。”
“十头奶牛，一天就是两三百斤牛奶。”李远山说道，“除了我在寨子用的，是可以拿去卖，随便收点钱就行了。让镇里的人和游客也能尝尝我们牧场产的牛奶。”
“要我说剩余的也不能全卖了。”宋瑜说道，“小学和中学，也可以提供。相比每年的捐款，这个就是我们自己产的，卖也卖不了几个钱，却很实惠。”
杨明东思索着说道：“嗯，我算算。小学三百来人，中学将近一千，总共一千三百人。奶牛一个星期能产奶一千四百斤以上。可以这样除去寨子用的，一半提供学校，一半拿去卖。”
李远山说道：“到时候先紧着学校来，一个学生半斤奶，剩下的再卖。老宋你如何想到这点的？”
“小贤刚上初中的时候和好些同学玩不来，其他同学生活费没多少，他生活费足够，还可以去他大舅那里吃，还有带着奶粉。别的同学跟他吃的不一样，不爱跟他玩。”宋瑜说道，“还是我给他出主意，经常买点零食这些大家一起吃，跟同学的关系才好起来。”
李远山若有所思地说道：“这倒也是。毕竟差距别太明显了，不利于他们和同学搞好关系。让他们在这上面读书，就是让他们有个快乐的童年，如果跟同学玩不来，那还快乐个屁啊。但要他们跟别的同学一样，学校的伙食又太差了点，不额外补充的营养又不成。”
“这两年的伙食已经好了很多了，前些年更老火（严重），真的是'菜里没有一滴油'！”杨明友说道，“饭也一样，米饭价格高，大部分学生都只能吃包谷饭。反正一顿吃个两三碗也吃不饱，再想多吃，钱又不够。学校里的学生，就没几个长得壮实的。”
“呵呵！那时候，学校附近的地头的洋芋包谷经常被学生祸害。”杨明才笑道，“学校的地每年租出去得到的粮食，基本就赔给人家了。”
“现在也差不多。”宋瑜笑道，“下课了上山掰包谷刨洋芋烧，已经是中学学生的保留节目了，只是祸害得没得以前严重。”
“以前是为了吃饱，现在基本能吃饱了，祸害得自然就少了。”李远山笑道，“他们又不是真得是坏蛋，不过是还没长大的学生罢了。”
看过奶牛的情况，然后把加工设备卸下来，按照说明书安装，忙到天快黑了才结束。
开始几天让奶牛适应环境，每天只是保持不涨奶就行，挤出来的牛奶直接倒了。吃惯了家里的无公害食品，有点不放心。
一个星期之后，经过检测，没发现什么问题，才开始加工。
过滤、均质、杀菌等等一套程序下来，才能成为可以饮用的牛奶。
至于包装，暂时没有，就是一个个密封的大桶。
除了自家用的添点核桃这些调味，其他的一律是纯牛奶。
第一批牛奶送到小学，老师们高兴得很，不过一个年轻老师说道：“这几大桶，怎么分呀？”
杨明东拍了一下脑袋：“就没想到这个，打电话让镇上的商店送来。”
等商店送了碗来，烧开水烫过之后，学生集合分牛奶。
等分完学生上课去了，几人和校长在办公室吹牛，突然一个老师急匆匆跑进来说道：“有个学生吐了，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吐了？”李远山说道，“没事，这是乳糖不耐受，也就是体内无法分泌足够的乳糖酶，一喝纯牛奶就会难受会吐。下次，单独给他带点酸奶。”
第251章、学武
第251章、学武
今年比起往年事情多了不少，等忙碌过后，已经进入七月份了。
“再过几天就要考试喽，长安，放假了教你学武怎么样？”早上李远山问道。
“我跟着小海哥他们也有学武啊。”长安说道。说着还比划了几下。
李远山摇头笑道：“他们自己都只是学了个花架子，你跟他们又能学到什么？不过要想学好武功，得做好吃苦的准备。练武得长期坚持，可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当然了，有老爸在，不会就看着你吃苦的。”
几天时间过去，长安考试结束了。第二天，李远山正式带着长安学武。
早上天刚蒙蒙亮，李远山就起床叫醒长安，洗脸刷牙之后开始热身运动——跑步。
“从今天开始，我们早上起来先跑步，现在刚开始，你还小，我们就跑到对面垭口就可以了。”一边教着长安活动身体，李远山一边说道。
“爸爸，不是学武吗？怎么还跑步啊？”长安问道。这和他印象中的学武可不搭边。
“跑步是活动身体，也可以算作练武的一部分。”李远山说道，“等到了对面垭口，我再开始如何练。”
刚出院坝，就遇到杨光礼几个老头，寨方洪一边出来，一边说道：“哟！远山，好多年没有看到你起这么早了！”
“我这不是教长安学武嘛，可不得起早点。”李远山笑道，“以后我也得天天早起了。”
“早起最好。”杨光礼说道，“以后顺带监督寨子里的小娃儿练练。不要求他们多厉害，能制服歹徒，只要能够锻炼身体，遇到突发事件的时候能跑得脱就行了。”
“好啊，只要他们来，我也带着教。”说了几句话，李远山带着长安慢慢跑起来，一边跑一边指点长安跑步的动作和呼吸节奏。
到了垭口上，长安已经适应下来。李远山说道：“这样跑是不是要轻松得多？跑完步不能直接坐下来休息，要慢慢走一段。”
在垭口上慢慢走了一会，长安呼吸慢下来了，首先教的还是站桩。
站桩，不管是练内功、内家拳还是外家拳都有，只是各自偏向不同，重视程度也不同。纵观数百年武林，对站桩最重视的是内家拳流派，习武之人一生都在练站桩。其次是外家拳，也就是外功，毕竟他们战斗的时候凭的是身体力量? 站得稳很重要，所以练习也不少。最不重视的反而是内功流派? 他们站桩只是为了培养气感? 练出内力之后就放弃了。
“我们先站桩，站桩又叫蹲马步。我们骑马的时候? 我跟你说过骑马身体要随着马跑动起伏，这蹲马步也一样，你蹲着要慢慢调整? 感觉就像骑在马背上一样。”
长安按着李远山的样子蹲起马步? 然后李远山开始指点：“脚分得开了点，是不是感觉有点别扭？”说着伸手把他的脚移动到合适的位置。
“屁股低了点? 腿不好使劲。”说着又把屁股抬高点。
“腰不能竖直，要往前倾一点点。”李远山继续指点道，“站桩就是整合身体，使身体拧成一股劲? 腰竖直了? 站都站不稳? 还如何拧成一股劲？”
姿势正确之后，李远山说道：“好了，现在想着你在骑马? 身体跟着马起伏。”
长安试着用劲，身体开始一上一下地起伏着。
站了三分钟，李远山看长安有点难受了，于是说道：“好了，可以停下了，走走活动活动。”
“爸爸，蹲马步要蹲多久啊？”长安问道。
“时间有点长。”李远山笑道，“现在就不告诉你了，等可以停下的时候，爸爸会通知你的。”要是现在就告诉他起码得蹲个二十年，那不是打击他的积极性嘛！等以后他渐渐适应了，同时体会到站桩的好处之后，他自己就会继续下去。
长安活动了一会儿，两腿乏力的感觉消失之后，李远山才开始教他学习招式。学的武功，就是李远山两人总结修改之后的玄元大道拳。
至于为什么先教玄元大道拳，则是李远山和江明月商量的结果。首先长安太小，修炼内功肯定坐不住，进展会很缓慢。第二，现在环境污染，长安在村里的时候能正常修炼，上初中如果在镇上中学，也勉强可以，但高中大学就难进步了。第三，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内功因为朝廷打击、环境变化导致难以修炼等等原因没落，早已经失传。长安年纪太小，不足以保守秘密。这些年气功骗子这么嚣张，引得无数人疯狂，泄露了内功的秘密还了得？
所以，两人打算让长安修炼内家拳，有两人帮助，成年之后也能打通经脉修成内功，不但安全，修炼速度也会更快。
李远山先打了一遍，然后开始教第一个招式。
玄元大道拳是内家拳的练法，同时修炼内功之人也能兼修，跟太极拳是同类武功，都更为注重内练，吐纳导引是其根基，蕴含的武学道理是其精髓。正因如此，动作简单舒缓，平平常常，没有半点奇诡之处，长安学得很快。
教完长安三个招式之后，今天的学武结束，李远山说道：“好喽，今天就到这里。走，回家，你妈怕是已经做好早餐等我们了。”
一边走，长安一边问道：“爸爸，以后天天都这样安？”
“以后还会慢慢增加。不过，那是你把今天教的这门拳法练熟之后了。”李远山说道，“学武得循序渐进，一口可吃不成个胖子。”
第二天，除了上高中还在补课没有回来，小学初中的孩子都来了，李远山带着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跑步，同样先指点动作和呼吸节奏。大点的孩子跑得快一点，小点的孩子就跑慢点，分成三个队伍跑。
快到垭口上，李远山说道：“三年级以上的跑到小学再走回来。初中的跑到小学再跑回来。慢点啊，不要像着狗撵了一样疯跑，现在这个速度就行了。”
前面大点的孩子跑过，最后长安几个小的上了垭口，开始慢慢走着。
跑完休息一会之后，蹲马步，大点的孩子都蹲过，做得有模有样。李远山指点了一下做得不太准确之处，才教小的几个。
李远山一边查看一边说道：“蹲马步能够增加腿部的力量。”
“另外，蹲马步也是在调整身体，让你更熟悉自己的身体，增强身体的协调性。”李远山继续说道，“当然了，如果打架的时候双方实力差不多，还从头到尾就扎着马步，那也是傻蛋。都说打架讲究个稳准狠，那就要身体移动快，出手速度快，速度一快，重要的还是身体协调性。”
“蹲马步的增加腿部力量、增强身体协调性，当然了，这两样用其他方法也能达到。不过，这两样只是附带效果，蹲马步最重要的是练气。所谓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这练气才是蹲马步的精髓。好了你们几个小的可以停下来了，活动活动身体。”
小贤几个大点的一听李远山说练气，眼睛发亮，问道：“练气是不是跟电视上的内功一样，练好了能用轻功飞檐走壁？”
“呵呵！你们想多了。”李远山笑道，“《大侠霍元甲》你们都看过吧？霍元甲练的就是内家拳，你们要是谁能练到精深处，就能跟他差不多了。至于他一蹦两丈高，那是假的，电视剧嘛，夸张一点很正常。而且现在是太平时代，武功再高又有什么用？能够防身就行了。内家拳的内练一口气，基本就是想象出来的，并不能像武侠小说里的内功一样感受到它的存在，还能用来疗伤。”
内功本来就不是人人可以练的，以前武林各派都弟子不多，高手更少，以现在的地球环境，如果没有李远山他们的帮助，就算神功秘籍摆在面前也练不出内力。既然现在已经不适合练内功，那就不用拿出来了，而且内功的战斗力并不比内家拳厉害。
蹲马步结束，活动一下身体之后，开始教拳法。
小贤一边照着做一边说道：“这个慢吞吞的没得威力啊。”
“呵呵！这是练法，至于打法那你们以前练的那种就行了。”李远山说道，“练法和打法是不同的，练法是增加力量，增强身体素质。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只练打法，练再长时间也只是比平常人好点。”
“不只是内家拳，外家拳或者说外功也分练法和打法。内家拳通过练法，有时候会配合药浴之类的提高身体素质。而外功通过棍棒击打身体，击打沙袋木板等等增强身体抗击打能力和攻击力，有的也会配合药物，比如电视剧里的铁砂掌。不过练外功对身体的伤害太大，战斗力虽然能够迅速提高，甚至能比内家拳厉害，但因为身体损伤严重，年纪大了之后容易一身伤病。”李远山继续说道，“所以综合下来，我才教你们练内家拳。”
三个招式教完，然后又练了几遍，等孩子们记下招式之后就结束了，回家吃早餐。
第252章、电视剧带来的学武热情
第252章、电视剧带来的学武热情
刚开始几天，孩子们兴趣非常高，但总是重复练习，时间一长，就渐渐地兴趣就低落下来了。按照这个形式，要不了多久，怕就只剩下应付差事了。
然而对此李远山也没多少办法，所谓的玩着学快乐教育之类的东西，李远山可不擅长。蹲马步哪有跑跑跳跳好玩？软绵绵的练法哪有打法威风凛凛？从前武林之中普遍流行严师出高徒，就是这个原因。
不过李远山也不是要把他们培养成现代社会没啥大用的高手，用不着逼着他们勤练不辍。
这天一个个起来得都又晚了许多，包括长安。在打谷场等人的时候，孟专家从小南湖跑过来。
“老孟你跑步啊？”李远山问道。
“哈！在这里事情不多，正好跑跑步锻炼锻炼身体。”孟谦笑道，“在研究所可没那么多时间跑步。”
“锻炼身体好啊，身体好了，工作的时候更有精神。”李远山笑道，“你先跑，我带着这些小的在后面。”
孟谦跑得更远些，回来的时候李远山正在监督孩子们练拳。他放慢速度走到李远山身边，说道：“他们练这个好像跟太极拳差不多。”
李远山点头回道：“嗯，跟太极拳类似，只是刚猛柔和都没有太极拳极端。”
“太极拳还有刚猛的一面？”孟谦惊讶地问道。他上学时练过的太极拳可半点不刚猛。
“你说的那个是推广的太极拳吧？”李远山笑道，“推广的太极拳是经过多次修改过的，以适合所有人，包括老人孩子锻炼身体的太极拳。我说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可以用来防身打架的太极拳。”
“以前听说过内家拳，难道真的有内家拳？”孟谦好奇地问道。
“当然有内家拳啊。”李远山指了指正在一招一式比划的孩子们说道，“他们现在练的就是内家拳。”
“内家拳真能练出气吗？”孟谦好奇地问道，“这么说现在到处流传的气功是真的了？”
“假的！那些气功，不过是骗子编骗钱的把戏而已。”李远山笑道，“内家拳所谓的练气，在于想象而已，所谓天有三光日月星，人有三宝精气神。当然，你可以把它当做呼吸的气。”
“这个，存在于想象当中，都没法证实，这不是唯心主//义嘛！”孟谦惊讶道。
“那你就把它当做呼吸的气就行了。”李远山笑道，“呼吸空气，空气里的氧气进入血液，然后发生一系列反应放出能量，不是就解释通了吗！”
“呵呵！这么解释就不神秘了。”孟谦笑道，“你们这拳法运动不剧烈，很适合我们这些身体弱的人? 我能不能学学？”
“可以啊。”李远山说道? “我们这拳法只有十二个招式，很容易就能够学会。不过我先说明啊，老人小孩照着这个打几遍热热身是可以。对于年轻人也就活动活动身体? 可代替不了跑步压腿俯卧撑这些。”不从小接受指导坚持多年? 连强身健体的效果也几乎没有，所以李远山先说清楚。不过这运动量小? 正适合骨骼还没长成的孩子和衰老的老年人。
从垭口上回来? 杨明东几个坐在生产队门前抽着烟，边上放着几个背篼。李远山问道：“你们这是要去整啷子？”
杨明东笑道：“现在这个季节你说整啷子？当然是去捡鸡枞啊！”
李远山听了? 拍了拍脑袋，说道：“鸡枞？对啊！现在到鸡枞生的季节了。等哈我啊，一起去。”
“就是等你唵，不是们我们早就走了（们：语气助词）。”杨明友笑道。
李远山笑道：“可现在才刚到捡鸡枞的季节? 鸡枞并不多? 用不着背背篼吧，拎个篮子或者背个背?就可以了。”
宋瑜笑道：“明东说不管能捡到多少，气势要在啊！”
李远山脑子一转? 附和着笑道：“对的对的！气势得先做出来！我也回家背个背篼来，等倒起啊（等倒起：等着）！”
背着背篼拿着镰刀来到生产队，李远山问道：“先从哪边开始？”
杨明友右手一摆? 说道：“先从这边山脚到小南湖? 再上山上转去放马坪从前山回来。”
“行！”说着几人出发。
“你们还记得多少窝子？”杨明东问道。鸡枞菌? 跟其他菌不同，有鸡枞菌的地方，下面肯定有一窝白色的蚂蚁，鸡枞菌是从蚂蚁窝里长出来的真菌。只要鸡枞蚂蚁不搬家，每年差不多同一个时间都能在原地捡到鸡枞菌。
“这几年都没怎么上山捡鸡枞，哪能记得几个窝子？”杨明才说道。
“我倒是还记得不少，不过好多都是多年的了。”李远山说道，“今天还得碰运气。”
“不是碰运气，我们几个分开搜一遍就行了。”杨明东说道，“最好今年鸡枞季节天天来一遍，鸡枞就跑不了了。再把窝子记下来，以后就容易了。”
宋瑜笑道：“也行，办法虽然笨，效果却是不错的。”
找了一圈来到前山的垭口上，几人摇头苦笑不已，就李远山捡了五朵鸡枞菌。
“再少也不应该只有这么一窝啊。”杨明东疑惑地说道。
“可能是笼笼多了吧？（笼笼：灌木和荆棘）”李远山说道。
“嗯，很有可能啊。”杨明才说道，“山上笼笼太多了点，稍微平点的地方，还长得很茂盛，而那些地方也是鸡枞蚂蚁喜欢安家的地方。”
“以前没搞牧场的时候，这附近山上有牛羊在还没感觉，这些年笼笼越来越多了，再这样下去，过几年怕是满山都是了。尤其是红子刺（火棘），太讨厌了！看来，有时间应该清理清理才行。”杨明友说道。
杨明东转头看了看寨子周围的山，叹了口气说道：“太多了，还是找人帮忙清理吧！就我们这几个人，要干到哪息啊！（哪息：哪个时候，表示非常久以后；另一个意思是以后。）”
“清理笼笼哪息（以后）再说，现在是回去还是继续找鸡枞？”宋瑜问道。
“继续找啊！就这么几朵鸡枞，还不够塞牙缝。”杨明东说道。
“你们就没有想过去买吗？”李远山一边掏钱出来一边笑道，“看看，我早就准备好了！”
“难怪你同意背背篼，原来如此啊！”杨明东忙说道，“说好了，买了大家分啊。”
李远山笑道：“行。到时候一家分点，都尝个鲜。”
“哈哈哈！下去小学那里守着，再打电话让谢东星帮我们收。”杨明东笑道，“今天我们把镇上的鸡枞全包了！”
十点三十四，接到了谢东星让班车带来的鸡枞菌，几人才回家。
走到门口，寨方洪正在洗菜，李远山就让他过来拿鸡枞。
寨方洪过来往背篼里一看，惊讶地说道：“哟！好多！都是你们找的啊？”
“哪儿啊，我们今天就找到了几朵。”李远山苦笑道，“其他的都是花钱买的。”
寨方洪笑道：“我说呢！现在可不是鸡枞大量出的时候。”
有了鸡枞，还有逐渐成熟的野果，小孩子们早上也经常跟着往山上跑，也不在乎露水打湿衣裳，被刺划到。至于练武，兴趣越发低了。
兴趣低了，虽然还没有出现放弃的情况，但李远山觉得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不来了。
不过事情没有按照李远山的预计发展，因为这时，山东台播出了武侠剧《甘十九妹》。武侠剧大人喜欢，小孩也一样喜欢，尽管看不懂，但只要看到电视里人飞来飞去的打架就高兴。
因着《甘十九妹》的热播，又带起了孩子们练武的热情。
星期五小贤和小澜回来，晚上放《甘十九妹》的时候特意用录音机把片头曲录下来，又一句一停地听着把歌词抄下来拿着背。然后接下来两天，时不时就能听到“……你为了前尘旧恨，我为了九阴真经……”、“……你练就美女拳法，我踏得凌波微步……”、“……是非恩怨终究都会成空，人生在世图个快意恩仇……”之类断断续续的歌声。那劲头，要是用在学习上，妥妥的学霸两个！
不只是学唱歌，就连练武的热情也高涨。李远山不得不告诫小澜和小贤：“你们练武的热情高是好事，不过也不要超过规定的时间。小的这些有我看着没事，你们在中学我可看不到。尤其是蹲马步，时间长了容易伤到腿部筋骨肌肉。人的身体是有极限的，就像车子一样，拉的东西超了，车子得磨损就更大，也更容易出故障。”
“好，我们会注意不超过规定的时间的。”小澜说道。
蹲过马步，打过大道拳，接下来李远山指点小澜小贤两个大的攻守招式。
李远山首先说道：“一般打架都是空手对空手，所以不用怎么防守，大多都是进攻和避让。除非是避让不开的时候，逼不得已防守。所以，就练你们以前练的就行了。”
“那要是别人拿棒子拿刀呢？”小贤问道。
李远山笑道：“人家拿棒子你们也可以拿棒子，如果人家拿刀，那就跑啊！”
小澜笑道：“你又不是刀枪不入，人家拿着刀呢，不跑才是傻子。”
第253章、金融危机的影响
第253章、金融危机的影响
“出拳不要出直拳，出腿不要高抬腿。”等两人演示了一遍，李远山说道，“出拳出直拳，一是不好用力，出手力量不大；二是出手速度慢。出腿也是一样，踢腿力量最大，高抬腿不但力量不大，而且容易重心不稳。所以双方都是站着打架的时候，拳攻上半身，腿攻下半身。”
两人按照李远山的指点试了记下，果然感觉出了很大差别。之前他们跟着大人学，就连李远山也没有特意指出这个问题，那是因为怕他们用来打架，他们年纪太小，出手没个轻重。而出腿用高抬腿、飞脚这些花哨动作，影视剧里也经常演，更受他们追捧。
小贤试了几下，又问道：“那如果倒地了呢？”
李远山笑道：“倒地了那还用得着考虑吗？当然是乱打乱踢保护自己要紧！不管是掰手指还是揪耳朵，制服对方才最重要。”
在《甘十九妹》热播这段时间，孩子们练武很用心，不过随着电视剧结束，热情又开始慢慢消退。毕竟，练武是一个重复重复再重复的过程，又没有乐趣，懈怠是在正常不过的了。寒流到来的时候，一个个都开始赖床，早锻炼就此解散。
不过，对于长安，李远山又有办法，用好吃的好玩的哄着蹲马步练拳，地点就在家里，时间也移到吃早饭之前，然后吃过早饭出门顺着路走上一段时间。
过年的时候开会，这一年一切顺利，各人都很开心，会议没多少时间就结束了。
前半年顺利度过，七月，香//港刚回归，大家还在兴奋之中，宋谨传来消息：亚洲四小虎之一的泰国宣布放弃固定汇率制，实行浮动汇率制。而且，这次危机是国际炒家引爆的。
大家聚在电话前，开着免提，李远山说道：“看样子，泰国这次要保不住四小虎的名号了。而且不只是泰国，其他三个小虎包括四小龙，他们的经济类型太相似了。既然炒家能引爆泰国? 就能引爆其他国家，这次要遭受惨重损失了。”
“这么说这是挣大钱的好机会啊！”杨明义急忙说道。
“好机会个屁，我们又没有多少外汇。”杨明仁说道。
“现在不要惦记别人钱包里的钱了，先顾自己吧。”李远山说道? “这次危机要彻底爆发? 对国内的影响一点不小。哪怕国际炒家因为我们盘子大，政//策严格不进来? 但我们对亚洲其他国家的出口贸易也不小? 他们被洗劫一遍? 就没法进口我们的商品了。别看只是这点出口量占国内生产的比例很小，但影响是联动的。”
“这么说，我们应该早做准备了。”宋瑜说道。
“家具厂要做好裁员的准备。”李远山说道? “首先裁的自然是农村去的打工者。我知道这样对他们不公平，但农村人还可以回来种地，不至于饿死。而城里人就靠工资过日子? 没了工作那日子还怎么过？不过裁下来的人，要给他们回家的路费? 接下来的日子? 可不容易啊。”
“唉！只能这么办了。”几人都叹息着。
“那酒楼怎么办？”黄燕问道。
“酒楼自然也一样看情况降价裁员啊。”杨明东说道。
“这个? 不能这么明显。”李远山想了想说道? “家具厂我们随时可以放弃，转而搞名贵家具这些。可酒楼我们是奔着做高端酒店去的，也是不能放弃的。所以明打明的降价不行，降价的同时也降低了档次。裁员也不用，酒楼的员工没多少，这点工钱我们还负担得起。”
“那就打折促销？”黄燕建议道。
“不错！打折促销，不过要找合适的理由。”李远山说道，“至于进货，乡亲们的胭脂米按原价，其他的随行就市。”
“至于投资公司，剩下的钱不能再投了，还不知道接下来有多糟糕，得留着应急。”李远山继续说道。
挂了电话，杨明友说道：“接下来大家的日子要难过喽！”
李远山叹了口气，说道：“唉！牧草稻米这些还好，保持原价也一样能赚到钱。茶叶才老火，大部分是出口东南亚，这危机一来，出口锐减，只能在国内找销路。而且就算找到销路，价格肯定也很低。所以，明年收茶叶的价格得大降了。即使这样，茶叶厂这些年一点点攒起来的钱恐怕也要全部补贴出去。”
随着时间推移，危机扩大，形成一场波及多国的金融风暴。泰铢失守之后，引起东南亚各国本币贬值下跌。
八月，马来西亚失守，一向坚挺的新加坡元也大受冲击。
十月下旬，国际炒家矛头直指香//港，新台币弃守。
十一月中旬，韩国爆发金融风暴。
曹伟打电话过来，敷衍着问候了两句。李远山也理解他，毕竟他从事的是出口生意，主要贸易对象就是东南亚，这危机一爆发，对他的影响太大了。
问候之后，曹伟说道：“李哥，现在席卷东亚各国的金融风暴你也知道吧？明年，可能做不成茶叶出口了，对不起啊。”
“金融风暴又不是你引起的，有什么对不起的！”李远山说道，“东南亚经过这一次洗劫，不止是明年做不成茶叶出口，今后几年都会收到影响。”
“他妈//的，那些家伙这么一搞，我这出口生意就完蛋了。”曹伟骂道，“要不是我也在国内搞了点产业，现在就得坐吃山空了。”
“哈哈哈！坐吃山空，你那么多钱，十年也吃不空。”李远山笑道。
“李哥，你说那群捞了大量好处的炒家会不会来国内炒啊？”曹伟担心地问道。
“香//港都还没有拿下呢，要想来国内，也得港币失守之后。”李远山说道，“再说，过年经济盘子大，制//度也不同，用他们现在的手段行不通。”
话虽如此，但金融风暴的影响也波及到了国内，外出打工的人回来的多了起来，跟七年前何其相似。
“没想到虽然国内没发生金融危机，仅仅是受到波及，影响也这么大。要是没有土地承接人口，那会更严重。”杨明友感叹道。
“唉！希望赶快消停下来，要不然今年钱就难挣了。”宋瑜说道。
“消停？好不容易找到这么好的机会，那些炒家怎么可能会轻易罢手！”李远山说道，“除非是受到阻击，无利可言。”
果然，开年之后，印尼再起金融风暴，受其影响，新马泰菲等国本币再次下跌。
国际炒家大获其利之后，再次转向香//港，这次不比前三次，受到异常强大的阻击。由于没有达到目的，他们将目光同时放到俄//罗斯。
正在李远山他们关注金融大战之时，国内暴雨成灾。
“屋漏偏逢连夜雨啊！”宋瑜叹气道，“本来今年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又遇到暴雨成灾！唉……”
“药厂受影响不大，投资公司今年没有投资，就以两个公司的名誉捐点钱吧。”李远山说道。
几人点头同意。其实，他们心里也清楚，最好的方式是将钱分开，家具厂酒楼也挂上捐款慈善的名誉。他们也清楚名声对于商家的作用，比想象中的大：有了好名声，产品更容易让人接受，公司规模更容易快速扩大。不过，这样把慈善彻底当做生意来做，他们又没有不要脸到这程度。
九月一号，李远山接到杨明锦打来的电话：“远山哥，今年学生入学情况非常不好啊。”
“哦，你说说看。”
“开学报名赊账的情况往年多，但今年更多。”杨明锦说道，“这还不算，还有好多学生直接辍学了。赊账，家长还算有希望接下来能够挣钱交上。但是辍学，这说明他们已经没有挣钱交书学费的希望了。”
“今年不止是受到金融危机的影响，由于气候异常，雨水太多，农作物受到的影响非常大。低洼地被淹。大风一吹又是大片大片包谷杆被吹断。还有雨水多，烤烟枯叶多病斑多。看样子，能不挨饿受冻就不错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你有什么办法？”李远山说道。
“我想，能不能我们给他们先垫上？一个学生差不多一百块，一万个学生也才一百万。”杨明锦说道，“如果他们只是辍学一年，我带上不担心，我担心得是这一辍学之后，很多学生就再也回不到学校了。”
“唉！共度时艰吧。”李远山叹着气说道。他经历过，也是这个时间，二年级升三年级，那时候真的好伤心，悄悄躲在旮旯里哭。
这天，正在吃饭的时候，听到寨子里的狗叫唤得急，李远山放下碗筷出来。顺着声音来到生产队，就见到生产队外面站着几个人，几人都扛着一个袋子，手里拿着一个碗，正说着祝福的话。不用说，这些是受了灾，家里过不下去了出来的，能过得下去，谁会舍了脸面出来要吃的！
“这该死的老天啊！”李远山恨恨地骂了一句。
第254章、来年的安排
第254章、来年的安排
保护区的王丽正端着饭锅出来，见李远山走过来，打了声招呼。
“你们的饭不够，还得再煮点。”李远山看了看饭锅说道。
说完又转头对几个灾民说道：“你们也不用到处跑了，正好我们寨子有个牧场要清理刺笼笼，你们就在这里干活，包吃包住，还有工钱。当然了，住的地方不好，是用来放牛羊过冬的粮食牧草的仓库。”
“真的？”几人听了眼睛放出光来，年纪大的老头问道。
“自然是真的。这些年出门打工的人太多，不好找人，我们的牧场有好几年没有清理过了。特别是那个红子刺，烂贱得很！（烂贱：形容种子数量大、发芽率高、适应性强的植物。）”李远山说着指向后边没几棵树木的山顶，继续道，“就跟这山上差不多，只是笼笼没得这么大而已。”
李远山说话的时候，寨子里的人也陆续聚拢过来，宋瑜老妈看了一下，说道：“饭不够啊，我那还剩得有饭，菜也还有。小英，去端过来。唉，这老天爷，造孽呀！”
三万亩的牧场，需要的人可不少，又在镇里找。
“还好现在打工的人回来了很多，要不就得像去年那样找不到几个人了。”杨明东说道。
“你这说的是事实，可听着怎么就有点不对味呢！”李远山说道。
杨明东说道：“我知道。虽然结果相同：都是既完成我们的目标，又让他们能挣些钱。但是，出发点不同：一个是利用这个机会尽可能降低成本，完全是利己；一个是既让打工回来的人赚些钱，又达到了目标，是利他又利己，双赢。”
“不过，也不用句句扣字眼，那样太复杂了。”杨明东说道，“就像'仁'，'仁'从对人友善亲爱发展为包含广泛的道德观念。因为太过宽泛，如何体现'仁'、实现'仁'，没有统一的标准，还是得依照个人思想见识，方法各有不同，手段也各有损益。至于做到尽善尽美，那是扯淡，只要有一颗仁心，有所作为就可以了。”
“哟！你还研究'仁'啊！”杨明友笑道。
杨明东得意地笑道：“我可不只是研究'仁'? 对于利己利他我也有所研究。”
“哦？说来听听。”杨明友笑道，“让我们也学习学习。”
杨明东挺身一摆手? 说道：“哼哼！今天我就让你们开开眼！都坐端正点，要有一个虚心求教的样子。”
见几人很配合，杨明东继续装模作样，一脸严肃地说道：“既然你等求教之心甚坚? 那老夫今日就传你等大道。”
杨明才往后一靠，腰曲了起来? 肩膀也塌了下来? 说道：“不要装了? 感觉像是又回到了一二年级上课的时候? 浑身不舒服。”
“咳咳！先说利己。”杨明东开讲? “利己之心人人都有? 这话可能太绝对? 但如果说绝大部分人有利己心，这个你们承认吧？虽然利己的思想能够在一定时间内使得生产快速发展? 但利己之心太重，最终又会割裂社//会。我敢断言? 如果有一天人类灭亡，一定是因为利己之心太重。”
“继续。”
“再说利他。利他在个人是帮助他人? 让他人度过困难。在整体是使社//会变得更美好。如果说利己是剪刀，利他就是针线；利己是锯子? 利他就是粘合剂。”
“这两个比喻还行。”
“根据我的研究，利己能看到实实在在的好处，更容易诱使人，也容易让人走向极端，变得自私自利，从而使社//会割裂。”杨明东说道，“正因为利己容易导致社//会动乱，不能长期维持稳定并发展进步，而利他则恰恰相反，所以才会倡导。然则完全彻底的利他，也就是'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就是要求人成为道德圣人，有几个能够达到这样的思想境界？”
宋瑜配合道：“很少，尤其是现在，比珍稀动物还少。”
“所以，这样的利他也只能作为一个道德标杆，一个可供众人追求的目标。经过综合考量利己利他，才有了双赢这个现阶段比利他更普适，更利于社//会发展的思想。”杨明东总结道。
“嘁！搞了半天，还是老生常谈。”杨明友站起来往外走，嘴里说道，“我还以为你有新的见解呢。”
“还是有新意的。”宋瑜笑道，“那两个比喻就不错。”
“老生常谈也不错了，起码脑子还清楚嘛！”李远山笑道。
“虽然我们私心不小，但好歹也是在红//旗下长大的。”杨明东说道，“虽然舍不得超前，但也不至于落后。”
“那你再总结一下。”杨明才笑道。
杨明东说道：“上面讲我们正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那我们利己利他的心思也将是长期的，随着社//会发展而发展，从私心大过公心，到公心大过私心，再到……呃，没有私心，就拿来当终极目标吧！”
“不吹了，走喽！”李远山说道，“我还得上山一趟呢。”
“上山整啷？捡鸡枞啊？”杨明才说道，“这两天鸡枞少了，不好找。”
“不是。去砍根红子刺棒棒。”李远山说道，“长安看着小海他们有，想要得不行。”
上山砍了一根一米来长，直径两厘米左右的红子刺，烧了一堆火猛烤，然后校直。剥去烤焦的皮，就是一根白里透着微红的棒子。
把长刺的地方削平，手上的黑灰把棒子也弄黑了。李远山拿着回到家，正好长安跑回来喝水，看到李远山手里黑黑的棒子，说道：“好难看，我还是喊小海哥他们帮忙吧。”
李远山笑道：“用水一洗就干净了。”
打开水龙头用水洗过擦干，长安接过舞了几下，咧着嘴笑起来，拿着就想跑。
李远山说道：“还没有好呢！等我拿砂布打（打磨）一遍才光滑。”
等李远山处理好，长安拿着就急急忙忙地跑了。
来到镇里的灾民不多，牧场找人做活的事情各个寨子都知道，灾民们在村民的指点下都来到牧场做活。有吃有住还有工钱，别说可以做一段时间，就是一天两天的短工他们也不会放弃。
做了半个月，眼看牧场活不多了，又到了收庄稼的时候，就让镇里的人先回家，剩下的交给灾民来做。
牧场清理结束，灾民们多的得了一百四五，少的也有七八十，欢喜地带着工钱离开了。
除了早先一批，后面来的灾民就少了，只是时不时有一两个。每次有来到寨子的，都会找点事情给他们做，然后付工钱，这比直接给点饭吃给几斤粮食更让灾民们感谢，他们付出了劳动，就算不得乞讨，心里要好受得多。
到腊月中旬的时候，寨子附近山头也清理了一遍。这时宋瑜才说道：“山上那么多红子刺，其实留着也不错。春天开花的时候远远看着满山白花，秋天又是一片红，很好看的。”
杨明才笑道：“呵呵，还舍不得了？要是谁能把红子刺整绝种，那我还真佩服他！放心，用不了几年就又长起来了。”
“说好看倒是勉强，不过不控制一下也不成，最好还是把牛赶上去。”杨明友说道，“牛吃草，也吃红子刺嫩芽。既控制了红子刺疯长，草也没法长高，冬天就不会满山是灰白的枯草了。”
年终总结会，其实没什么可总结的，也就是利润大幅下滑而已。
宋谨说道：“到现在，金融危机的影响还没有消散。主要还是对接下来的走向不确定，不少外资对人民//币的预期是看跌，所以缩手缩脚的不敢投资。”
“国//家付出了这么大代价稳定币值，可见决心之坚定，可不是说变就变的，危机得影响会尽快消除。”李远山说道，“我们不管别人。哼哼！现在生产还没有完全恢复，趁着大家缩手缩脚，我们正好投资。以前不是说过要投资互联网公司吗？现在国内也有互联网公司了，就是我们的机会。”这些年科技公司投了几个，房产公司也投了两个，现在到投资互联网公司的时候了。虽然因为资金少各个股份都只有百分之几，可同时也分散了风险。
杨明东看了资料笑道道：“呵呵，今年的利润虽然大幅下滑，不过除了制药公司，也有三千四百万的利润。”这其中，利润大头自酒楼和家具厂。毕竟钱难挣虽然对所有人都一样，但有钱人并不差进酒楼这点钱。
“形势只会越好越好，这三千多万可以全用来投资。”李远山说道。
“那家具厂呢？”杨明仁问道，“是保持现状，还是招收员工扩大生产？”
“现在暂时保持现状吧。”李远山说道。
“只是现在不好出手，要不就直接卖了，哪怕低价出售。”杨明东说道。
“买涨不买跌是常规，有几个手里有这么多资金的人会冒险？”杨明友说道，“等经济恢复了再出手也行，还能多赚点。到时候连老毛子那边的伐木场一起打包出手，肯定很抢手。”
杨明仁高兴地问道：“家具厂卖了之后，我也可以回来了吧？在那边吸了这么多年尾气，也该回来清理清理肺了。”
“回不回来，全凭自愿啊。”杨明东笑道，“你要是想再做点贡献，那也很好。”
第255章、气愤
第255章、气愤
“咦！没想到现在游客还不少。”初二，第四届九龙镇运动会开始的时候，李远山来到街上，看到好些游客，于是惊讶地说道。
“这不正常嘛！”杨明东说道，“虽然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收入下降，钱难挣。但对于端铁饭碗的来说收入并没有下降，而原来的高收入人群，他们可能收入有所减少，但出来旅游散心的这点钱仍然一点不多。现在才刚过年，后面几天游客会更多。”
后面果然如杨明东所说，游客数量增加了不少，还有一些操着外省方言和普通话的游客。
“居然有不少远来的游客，难道是我们茶叶的广告吸引来的？”李远山疑惑道。这几年茶叶广告一直没停，尤其是去年出口锐减开拓国内市场，在广告上增加了一倍的费用。而他们的茶叶广告，植入了朱鹮保护区和旅游。
“我觉得这不是主要原因。”宋瑜说道，“前年马岭河搞了个国际皮划艇漂流赛，名声大增，去年就有许多外地游客来马岭河旅游，顺带也有一些游客过来我们镇。所以，我觉得很多外地游客是来马岭河顺便过来的。”
“哈哈！管他呢，只要游客多起来就好。”李远山笑道。
说着话来到荀明忠商店，荀明忠一见到李远山就笑道：“我正打算给你打电话呢。”
“找我整啷子？”李远山一边拿起一瓶山翁青打开一边说道。
“茶叶啊！”荀明忠说道，“我店里的茶叶要卖完了。”
“哟！这是好事啊！”李远山笑道，“茶叶厂还剩一些茶叶，能卖出去一点是一点，价格就给你再低一半。”
“好，那我也降价，价格便宜买的人会更多，最好是把去年的茶叶卖完。”荀明忠说道，“要不了多久今年的茶叶就要开采了。”
“这么说来，是很有希望卖完的啊。除了镇里，还有马岭河，那里游客更多。”李远山若有所思地说道，“不过，不能就这么直接降价。找借口搞个优惠活动，买一送一。”降价一是对名声有影响，二是降了就不好涨价了。
于是，一个九龙茶文化有限公司周年庆的优惠活动就搞起来了。活动期间顾客买一送一，送完即止。
游客里有知道九龙绿茶，并且喝过的人，发现九龙绿茶在这里价格本就比外面便宜，又再来个买一送一，虽然是买大包送小包，自然来了兴趣。
马岭河景区商店，一个游客问道：“这九龙绿茶是不是真的? 怎么价格这么低？还搞活动？”
店员还没开口? 一个中年游客就呵呵笑道：“老弟你没仔细看过茶叶包装吧？九龙绿茶就是这里产的? 所以在本地价格自然低些，现在又在搞优惠活动，价格自然就更便宜了。”
“哦，原来是这样。”
这时店员接话笑道：“九龙茶文化公司的优惠活动? 可只在这里和九龙镇两个地方做? 连市里也没有，就是为了让游客有个好的体验。据说很多景区物价很高? 钱是赚到了，可游客感觉却很不好，。游客去旅游? 是散心放松? 就要让游客有一个好心情。”
“是呀！我去过不少景区，都是去过之后就不想再去了。”很了解九龙绿茶的中年游客说道，“去年来这边旅游，感觉很不错。尤其是在九龙镇? 他们就搞得很好? 物价不高，环境保持得很好，人与人之间关系也很和谐? 这是在其他景区没有的。今年我就是特意来九龙镇住几天的，这里反而只是顺带了。”
“九龙镇那里真那么好？”又一个游客问道。
“真的好。”中年游客笑道，“怎么形容呢？对了，那里就是文学作品里描绘的让人无限向往的山水田园。去了你就会知道，那里比文学作品里描绘的更生动，更吸引人！”
“这么说，可以顺路去看看。”几个游客若有所思地说道。
“呵呵！去了你们肯定会喜欢那里，明年还会再去！”中年游客笑道。
七月，已经退下来几年的王老支书因病去世。他曾经在游击队的战友来了五个，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感叹道：“你是我们队里最年轻的，没想到这么早就走了。”
另外一个也唏嘘道：“现在就剩我们几个了，走一个少一个啊。”
“唏嘘个啷子？”年纪最大的老排长说道，“当初参加游击队，有几个是怕死的！打县城的时候，老范去了，消息传回去，小范又来。相比他们，我们这几十年是白捡来的。”
寨方和和镇长王琴也来了，向几个老人问候。
问候之后，寨方和“周伯，你们生活上有没有什么困难？”
“家里都好，都好。”姓周的老人笑道，“这些年日子好过了，想不到这辈子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
“现在不算什么，以后日子会更好。”寨方和说道。
老排长笑道：“那我们几个老头就努力活着，看看以后的好日子是个啷子样，以后下去了也好告诉地下的兄弟们大家没有白死。”
回来的路上，寨方洪感叹道：“他们几个还算过了些好日子。最惨的是老周他小兄弟，同样是游击队的，但后面那个疯狂打的年代被人诬陷，最后枪毙了。”
“这样的人也能诬陷？”小澜惊讶不已。
“有些人为了报私仇，啷子事做不出来？”寨方洪说道，“他在游击队打土匪的时候打死的一个土匪后人，那个年代混起来了，那人偷偷整了一张伟人画像放在他家灶孔里用灰埋着，他一烧火做饭，人家带着人进了就抓了个现行，后面就被枪毙了。”
“不止是他，就是刚去的王支书，那时候一样差点被斗。还好那时候王支书借故离开了将近一年，才躲过一场灾难。”杨光信说道。
“虽说群魔乱舞有点夸张了，但也差不了多少。”杨明友说道。
杨明东说道：“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他们后来放下枪回家种地了？像那个老排长那样不是很好吗？”
“另外几个知道，王支书是因为当时他奶还在，军队又不能带家属。”杨光礼说道，“本来是安排在公社工作的，他奶不愿意，就要他在屋头招呼（照顾），才安排做支书。”
九月，金融危机的影响终于完全消散，按照预计，国庆节期间游客数量将会大增，全镇都在做准备工作。
假日第一天就有好些下面市里的人上来，接着游客越来越多，外省的游客也开始到来。
五号，李远山上街买东西，开着车一直到了荀明忠商店门口，一路发现游客不多。
进店问道：“怎么街上游客不多啊？”
“唉！你不晓得啊？马岭河不是有个缆车吗？那个缆车出事了，听说死了十几个人，还有二十多个受伤住院。”荀明忠说道，“发生这种事情哪还有多少游客来！”
“一个缆车，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出事？”李远山吃惊地问道。
荀明忠说道：“听说是严重超载。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你说，这会不会影响到我们镇啊？”
“出了这种事，怎么可能不受影响。”李远山摇头说道，“要是处理得不好，那就不是受影响，而是彻底断了我们搞旅游的路！电话拿过来，我打一个。”
李远山首先打给杨明芳，她在酒楼消息灵通，听了杨明芳的介绍，李远山说道：“那个家伙脑子进水了啊？这个时候说是意外事故，不是人为事故！事故调查都还没有展开，就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受害者家属会怎么想？怎么可能接受！”
“不止是这样。事故死伤者家属就住在我们酒楼，听他们说死者赔偿也才两万，他们拒绝了，现在怨气很重。”杨明芳说道。
“两万？市里就这么缺钱吗！”李远山说道，“最低也得按照国家赔偿标准赔偿。不说这么多人失去了生命，冷血地说，为了接下来市里的发展，也不该这么做！这是吃什么玩意长大的啊！”
杨明芳说道：“现在市里还没回应，景区这边的缆车承包人也那不出钱来，再这么拖下去，不但对家属是又一次伤害，对接下来市里的旅游也是致命的打击。”
“他……搞得我真想骂人了！”李远山说道，“这样，市里舍不得出钱，赔偿的这笔钱我们出。哪怕一个二十万，也不到三百万！再让他们这么搞下去，名声臭了，我们镇还搞个屁的旅游，直接完蛋。”
“好。不过我这里没有这么多钱，我通知明锦吧。”杨明芳说道。
挂了电话，荀明忠递来一瓶山翁青，说道：“喝点山翁青。”
“喜事喜在心，就喝山翁青。现在可不是喜事，算了。”李远山摇头说道。
荀明忠安慰道：“以前从来没有出过这种事，处置适当也是难以避免的。”
“我看他们是不想承担责任。”李远山说道。
“谁愿意担责？谁敢担责啊！”荀明忠说道，“那样还不得撸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