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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兰小q吖     妃扬跋扈:重生嫡女好妖娆txt下载     妃扬跋扈:重生嫡女好妖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六章:凤栖宫的午膳

    皇后娘娘自从继封以来,性子便愈发沉稳,如今更是处变不惊,可这件事真的是意料之外,纵使平日再冷静沉稳,她现在只是一个担心孩子的母亲,那可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南齐自然是知道自己母后心中所想,却还是扶着皇后娘娘坐了下来。“母后,儿臣知道你担心二哥,只是这件事明显是有人故意针对二哥。

    父皇此刻正在气头上,如果你现在前去求情的话,只怕父皇会更加生气,若您真的也受牵连了,那岂不是正中他人下怀,母后三思啊!

    粮饷被人贪污,儿臣知道定不是二哥哥所为,那些人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如今父皇只是将二哥哥软禁了起来,这就说明父皇还是相信二哥哥的为人的。”

    南齐见母后心态有些平稳,缓了口气,再次开口说道:“更何况战王殿下向来秉公执法,儿臣相信此事定会水落石出,母后您可千万不能有事,一定要冷静。”

    听完南齐的话,皇后娘娘平复下来心情之后,想想确实如此,刚才是她过于着急了,一听到南渊出事,竟忘记了思考,忽略了好多细节。“方才是母后考虑不周了,你二哥哥可有把握洗脱罪名?”

    南齐点了点头。“母后放心吧,二哥哥已经派人暗中查了,相信二哥哥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皇后娘娘捂了一下胸口,那就好,有把握就好,既然南渊自己有把握,那她这个做母后的,只要稳住就好,千万不能倒下!

    龙腾阁中,天元皇将头埋于奏折间,心里却一直在想着粮饷贪污之事,抬头看向旁边的管事公公,皱眉问道:“今日,皇后那面就没有什么动静吗?”

    按理说,南渊被自己禁足,皇后娘娘自然是应该心急如焚,怎么会到现在还没有什么动静呢?

    天元皇用手按了按眉间,这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啊,皇后什么时候这么沉得住气了,眉宇间略带一丝疲倦。“皇后娘娘在干嘛?”

    管事公公笑道:“这,皇上,据说皇后娘娘一直在凤栖阁,不曾离开半步,只是上午四皇子去了一趟凤栖阁而已。”

    四皇子?南齐去干吗了?

    天元皇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笔放下后靠在椅子上。“公公,你说,渊儿真的是那贪污粮饷之人吗?”

    管事公公直接跪倒在地,战战兢兢的说道:“皇上,你可真是折煞老奴了,这朝堂之事,那是我一个小公公能议论的了的啊。”

    天元皇笑骂:“你个老东西,朕让你说你就说,哪来那么多废话,朕还能砍了你的脑袋不成?”

    管事公公抬起头,还是感觉冷汗直流,但他却装作镇定的样子。“皇上,那太子殿下也是您自小看着长大的,奴才瞧着太子殿下是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的人,此事恐怕是有误会啊。”

    天元皇靠躺在椅子上,抬头望向梁顶。“就连你都觉得不是渊儿……”

    “这也只是奴才的一己之见,不能当真,只是恐怕皇上心中早已有了定论吧……”

    天元皇这次没有说话,他的皇位也是从厮杀中得来的,怎么会不明白自己的几个儿子之间争权夺位的想法,只要这次真的不是渊儿所为,那么想必不会造成太大影响,渊儿一定会有办法破解的。。

    半晌过后,天元皇直直的坐了起来,开口吩咐道:“公公,去凤栖阁传旨,就说朕午膳要在凤栖阁。”

    “是,奴才这就去办。”管事公公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连忙起身走了出去。

    “娘娘,皇上身边的管事公公来了。”

    皇后娘娘此时正躺在软椅上小憩,刚刚送走了南齐,自己也没有那么担心了。

    管事公公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一进来便看到皇后娘娘慵懒的躺在那,丝毫没有为这件事急的发疯的样子,心中暗暗佩服,不愧是皇后娘娘,此时还能如此沉稳。

    “奴才拜见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躺在软椅之上,未曾起身。“这今天刮的是什么风啊,怎么把管事公公吹到我这凤栖阁来了啊。”

    管事公公笑了一下说道:“娘娘就不要拿奴才寻开心了,奴才是带着皇上的旨意来的。皇上说了,午膳要陪娘娘您一起,娘娘好好准备一下吧。”

    皇后娘娘眼睛微睁,还是那副慵懒的样子。“有劳公公了,本宫记下了。”

    “既然这样,那奴才就先行告退了。”管事公公弯着腰,向后退去,知道除了凤栖阁。

    待管事公公身影消失后,皇后娘娘才起身,想了一会吩咐道:“嬷嬷,吩咐小厨房,准备午膳吧,不必太过刻意,就按以前的准备就可。。”

    “娘娘……”嬷嬷欲言又止。“刚出了这档子事,皇上就来陪您用膳,您怎么不好好准备着,到时候为太子殿下求求情,说不定皇上一高兴,就将太子殿下给放了呢。”

    皇后凄然一笑,虽说皇上与她青梅竹马,如今也是相濡以沫。可只有自己知道,这高门大墙里,究竟锁着什么,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

    “不必了,若是本宫好好准备午膳的话,皇上定会觉得本宫别有用心,反到像往常一样会更好些,更何况,皇上一向不喜欢欢后宫干涉朝堂之事。”

    嬷嬷点了点头,转身吩咐了下去。

    皇后娘娘坐在了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日渐衰老的容颜,有些慌神,她已经不知道在这宫中浪费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拿起梳子开始打理自己,就算不能求情,也总不能在皇上面前失了仪态。

    午间时分,皇上果然准时来到了凤栖阁,皇后娘娘早早就带人侯在了这里。“臣妾参见皇上。”

    “免礼吧。”皇上向室内走去,张开双臂让皇后娘娘顺手脱下他的外袍,递给一旁的宫女。

    “皇上,外面冷了吧,这是臣妾亲手泡的热茶,你先喝点暖暖身子。”皇后娘娘将桌上的热茶递给天元皇,眸光含笑。

第四十七章:意料之外

    天元皇接过茶盏,轻抿一口,果真一杯酒下肚,身子感觉暖了不少。“这后宫之中,还是你最了解朕啊。”

    皇后娘娘只是莞尔一笑。“皇上谬赞了,小厨房已经将午膳准备好了,皇上要现在用吗?”

    天元皇放下茶杯,拉住皇后娘娘的手。“叫他们传膳吧,朕也有点饿了。”

    皇后笑着应了下来,午膳摆好后,天元皇看着一桌都是熟悉的菜色,与往常想比,没有什么特别,从他进了凤栖阁到现在,皇后表现得一直温温柔柔的,并没有刻意讨好他,心中不免舒服了许多。

    二人的午膳吃的没有一点声响,秉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天元皇看着皇后沉稳的样子,忍不住问道:“难道你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吗?”

    皇后娘娘看着天元皇的眼睛。“臣妾确实有所耳闻。”

    “哦?那你局没有什么想要对朕说的吗?”天元皇挑眉,似笑非笑。

    “皇上是这天元国的明君,自然是会秉公处理,臣妾只是这后宫之中的一介女子,怎么可能插手朝堂之事呢,臣妾相信皇上。”皇后笑道。

    “嗯,不愧是朕的皇后,这后宫之中也就只有你能如此识的大体了,你放心,这件事,朕已经交给战王去查了,想必傍晚战王就该到京城了,朕不会让渊儿受半点委屈的。”天元皇听了皇后的回答,满意的点点头。

    皇后微微颔首,笑着道谢。“那臣妾就先替渊儿谢过皇上了,臣妾相信皇上,也相信渊儿。”

    “好了,朕还有事,就不在这凤栖阁多待了,你注意身子。”说罢,带着一众人扬长而去。

    天元皇走后,皇后娘娘终于松了一口气,刚才差一点就没忍住,想要为南渊求情了,还好还好,看样子结果还是不错的,皇上心情很好。

    接下来就要看南渊的行动了,做母后的只能帮你到这了。

    外界都在传言,太子南渊贪污粮饷,应该被革去太子一职,贬为庶人。可主角南渊在太子府过的可谓是相当惬意。

    “哎呦喂,听说我们堂堂太子殿下被禁足在了这府中,做兄弟就连忙来看看你。”人来没等出现,就听打盛清的声音传了过来。

    南渊额角的青筋狠狠跳动了一下,又翻了个白眼后将手中的杯子扔了出去。盛清尖叫一声,跳到了兰宇阳身后扮了个鬼脸后,气哄哄的说道:“本公子好心好意来看你,你不领情就算了,还砸我?你只是不知好歹!”

    南渊冷哼一声。“我一直就这样,受不了你自己走!”

    兰宇阳揉了揉额角,盛清生性活脱也就算了,这南渊怎么也傲娇上了。“行了,你俩别吵了,生怕别人不知道咱俩进来啊?”

    盛清吐了吐舌头,跟着兰宇阳旁边走了下来,只是这二人身上的装扮……这是哪来的江洋大盗啊?

    南渊嘴角抽了抽。“你俩怎么这幅装扮就过来了,去哪偷东西了?”

    兰宇阳讪讪的笑了一下,有些窘迫:“穿这夜行衣多方便啊,还不容易被发现。”

    南渊看了看天,这青天白日,黑衣才更容易被发现好不好……

    其实以他们二人的功力,想要躲过外面的禁卫军完全可以,但是盛清这个傻子!非要这么穿,说是要体验做贼的感觉,听听,这是什么癖好……兰宇阳只能在心里暗骂盛清。

    盛清将脸上的黑布摘下,上下打量了一番南渊,感情人家将禁足当成了度假啊。“精神不错啊,看来禁足也没什么不好啊。”

    南渊嘴角再次抽了抽。“盛大少爷!你今天来,难道就是看我的笑话的嘛?”

    盛清耸了耸肩,悄悄地往兰宇阳身边又挪了一点。“嘿嘿,当然不是,你看,我们两个这不是来探望你,为你排忧解难来了吗。”

    南渊瞪了他一眼,不再说什么,兰宇阳开口道:“今天的事,我们都知道,有什么需要我们俩做的,你尽管开口。”

    南渊点了点头。“好,如今我只能在府中待着,有些事确实需要你们去做。我已经派人去查那些粮饷的祛除了,但是就怕幕后之人做了完全的准备,还有一个疑点,南岳是怎么发现粮饷少了的,这事不归他管,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事?”

    兰宇阳微微皱眉。“难道你觉得是三皇子做的?父亲下朝后说是张太傅的书信是伪造的,难不成张太傅是南岳的人?”

    “咱们这位张太傅,本事可是不小呢,就怕三皇子都被他给骗了呢……”南渊冷笑一声,将一份文书放在了桌子上。

    二人好奇的打开了文书,却看二人表情越发凝重,南渊抿了一口茶,嘴角噙笑。

    少顷,待二人看完了全部内容后,皆是呆呆的愣在了那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越来越乱了……

    他们以为张太傅是三皇子的人,没想到隐藏的最深的居然是大皇子,张太傅是大皇子安插在三皇子身边的眼线。

    南岳从来没有怀疑过张太傅,一直将他当做自己的心腹,事实都与他商量,要说大皇子很会挑选人才,张太傅机警国人,才能在南岳身边不漏一丝破绽。

    “你,确定这都是真的吗?”盛清有些不相信。

    南渊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前些日子,我派人查了兰家二房,没想到查到了大皇子身上,还没等我有所动作,他们就先出手了。”

    兰宇阳一手托着下巴,一手轻敲桌面,眯着眼睛说道:“真是想不到啊,大皇子竟是如此狼子野心之人。他能在南岳身边安插眼线,我们难保他不会在其他人那里安插眼线,南渊,你周围的人都可信吗?”

    “这太子之位本来就是我的,朝中我的人都信得过,只是这府里,我就不知道咯……”

    盛清一下子站了起来。“那你怎么不赶紧查查,这种事怎么能不着急呢!”二人好像还是第一次看到盛清一本正经的样子,感觉有些不正常。

第四十八章:计策

    南渊瞥了一眼盛清。“你知道的,内院都是我的人,他们不可能在府中安插眼线,要安插也是在外院,对我们够不成威胁。”

    兰宇阳皱了皱眉头,他一直秉承的是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原则。“话虽如此,但还是小心为好,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查出那个奸细是谁,随便寻个由头,发卖了便是。”

    南渊沉思了一会,点点头说道:“我也正有这个打算,过几日就将他打发出去。”

    “哎呦——”

    一声惨叫伴随“咚”得一声,将三人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呵,呵呵……太长时间不爬墙,有点生疏,下次,下次就好了……”来人从地上爬起来,尴尬的揉着屁丨股笑道,却看见有两个人竟是跟她一样的装扮。

    南渊扶额,翻了个白眼,下次?苏余念居然还想有下次?

    “你怎么……”来了?还穿成这样?

    一身夜行衣,还蒙着面……

    南渊欲言又止,但苏余念还是从他的表情动作中看出了他所表达的意思,一屁股坐了下来,并熟练地倒了杯茶。“呼,吓死我了,我这不是担心你吗,穿着夜行衣也是怕被人发现。”

    将苏余念的碎发别到耳后,温柔的笑道:“担心什么?我又不会有事。”

    兰宇阳二人表情有些不屑,南渊当真是见色忘友,何时对他们二人这么温柔过?

    苏余念脸色微红,又喝了一口茶掩饰害羞的情绪。“你们在说什么?可有办法洗脱冤屈?”

    “府中有内奸,我最近打算寻个由头发卖了。”

    苏余念听到府中有奸细时,眼中一道精光闪过。“怎么能随便发卖了呢?”三人听见这话,以为苏余念是妇人之仁,便有些不喜。

    “在把她赶出去之前,不应该再压榨一下吗?把他的利用价值发挥到最大。”

    盛清和兰宇阳似乎是没想到苏余念会是这种想法,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这太子府阴气有些重啊,苏大小姐人畜无害的样子,所有的主意2都是她出的!

    苏余念抬头对上南渊的笑容,瞪了他一眼。“我听说张太傅呈上去的那份奏折没有你的印章,所以南岳接下来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你的印章偷去,一旦他们得逞……”

    南渊眼睛亮了亮,顿时来了兴致。“念念,你的意思是……”

    “没错,将计就计,引蛇出洞!”苏余念微微一笑。在场的都是聪明人,说到这已经能明白苏余念的意思了。

    盛清缩缩脖子,将大拇指竖了起来。“不愧是苏小姐,太子的心仪之人,这等计策都想得出来。”

    苏余念自信的笑了一下,别人不说,但是南岳她自认为还是十分了解的。谦虚一下说道:“盛大少爷过奖了,小女子也只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雕虫小技了。”

    兰宇阳虽然知道盛清在拍马屁,可也不得不承认苏余念的才智。“苏小姐太过谦虚了,若苏小姐是男子之身,那苏府定会更上一层楼,岂非那些胭脂俗粉可以比拟的,就连我等自愧不如。”

    南渊养扬起下巴,一脸傲娇。“念念当然不是那些凡夫俗子可以比的,本太子早就知道了,否则为什么会喜欢念念这么久。”

    苏余念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脸色变得更红了,盛清和兰宇阳琪琪撇了撇嘴,感觉简直就是酸掉了牙,自己怎么会认识这么个智丨障。

    兰宇阳强忍着,才没让自己的隔夜饭吐出来。“那就这么办吧,府外的事你就安心的交给我和盛清,父亲也会帮忙的。你只需要把府中的那个人清理掉就好,以后每日,我和盛清都这个时间过来。”

    南渊点点头。“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们两个了,你们自己也小心一点,南岳应该会派人盯着你们。”

    兰宇阳深以为然,南岳自然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我们知道该怎么做,时候不早了,出来的时间太长会惹人怀疑,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们先溜了。”

    盛清在一旁连连点头,开口附和着:“对啊对啊,都出来这么长时间了,本少爷还等着回去睡觉呢,我的小芍药姑娘还等着我呢。”

    “早就该走了,没有一点眼力见。”南渊有些嫌弃两个人,过于傻了点。

    苏余念这次直接拍了南渊一下,起身开口笑道。“有劳兰小少爷和盛少爷了,回去的时候小心一点,注意安全。”

    盛清挑衅的看向南渊。“多谢王妃,还是王妃好,不像南渊,能娶到你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兰宇阳看见南渊刚才还灿若朝阳的脸色瞬间阴云密布,赶紧拉着盛清就走了,免得一会盛清横着出太子府,自己可抬不动他。

    苏余念望着兰宇阳和盛清离去的背影,转过头看着南渊,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你怎么对盛清和兰宇阳这么凶,总是吓唬他们。”

    南渊扁了扁嘴,一脸委屈,仿佛苏余念再说下去他就会哭出来一般。“念念,你不爱我了,你竟然为了他们两个凶我,我好难过啊。”

    苏余念有些无奈,这还是上辈子他认识那个孤高清冷的南渊吗?“我没有凶你,我这不是为了你吗,你总是这么吓唬他们,若是真的吓到了他们,上了情分怎么办。”

    南渊有些别扭的转过头去。“念念不用管他们,你只能想着我,我不比他们两个好吗?”

    苏余念笑了出来,这南渊竟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那我只能看你的话,岂不是连我父亲,或者我以后的孩子都不能看了……”

    南渊像是被问住了一样,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细想一会,念念居然说想和他有个孩子?可是孩子会不会很碍眼?会不会耽误他和念念的二人世界啊?

    念念现在心中眼中可是只有他一个人,所有的温柔也都给了自己,真的有个孩子的话,那岂不是要瓜分自己的宠爱,一想到自己的媳妇,要被别的男人霸占,甚至赖在苏余念的怀里,南渊当即就不乐意了。

第四十九章:引蛇出洞

    南渊委屈的扁扁嘴,好想将苏余念时时刻刻带在身边啊。可这幅模样落在苏余念眼中,还以为是南渊在想他们以后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

    苏余念摸了摸南渊的头,母爱泛滥温柔的笑道:“今天一天累坏了吧,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一出好戏要看呢。”

    南渊收回情绪,点了点头。“嗯,念念也累了吧,不如早点回去歇着,明天的事可是要你出一大份力呢。”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二日一早,苏余念刚吃过早饭就如约来到了太子府,管家拿着一个精致小盒子进来了。“太子殿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东西准备好了。”

    苏余念伸出手接过盒子,拿出里面的印章仔细端量了一番。“你别说,这匠师手艺倒是巧,竟和真的一模一样,而且还这么快就做好了。”

    南渊笑道:“他们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而且是自己人,等有时间我再带你过去看看。管家,将准备好的赏赐发放下去。”

    “是,太子,老奴这就去将赏赐发下去。”管家应下这件事后,便离开了。

    南渊将苏余念手中的印章拿了过来上下看了一番。“确实是蛮像的,若不仔细看,我可能也会认为这是真的,父皇在我们每个人出生时都刻了一个印章,每个人的印章都不一样,只有我们自己和父皇知道什么样子,这个东西瞒的过南岳,但是却瞒不过父皇。”

    苏余念俏脸微扬,勾唇笑到:“这不正是我们所希望的吗?”

    南渊点点头。“当然,念念说得对,接下来我们就要去演戏了,用些诱饵将那毒蛇引出来。”

    苏余念起身,微微抻了个懒腰。“走吧,咱们俩今天就杀生,捕一回蛇。”

    “太子殿下。”二人正准备前往戏中的时候,被一个小丫鬟拦住了去路,十多岁的样子,脸上还带着稚气。南渊对这个丫鬟有点印象应该是一个二等丫鬟,但是叫什么不记得了。

    “你一个二等丫鬟,跑到内院做什么?有什么事,快说。”南渊正着急去演戏,被压黄突然打断,不免有些心烦。

    丫鬟跪在地上一直磕头,听到南渊的话,抬起头看着二人,楚楚可怜的样子到时惹人怜爱,苏余念眯了眯眼睛。

    “太子殿下饶命啊,奴婢自然知道擅闯内院会被发卖,可是奴婢实在是逼不得已了啊,还请太子殿下救救奴婢吧。”

    南渊被这哭声弄得心烦意乱,他最见不得女人哭,不是舍不得,而是嫌麻烦。当然了,这女人不包括母后和念念。“到底有没有事,有事就快说,没事下去领罚。”

    丫鬟抹了一把眼泪,连忙带着哭腔开口说道:“太子殿下,我本是穷苦人家,家里揭不开锅了这才进入太子府做事,可是最近家中来信,说是母亲病了,到现在还卧床不起。家中如今是雪上加霜,如今钱财散尽,奴婢也是把能当的都当了,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这才来求太子殿下救命的。”

    丫鬟泪水流的更凶了。“府中的人都说太子殿下心肠如菩萨,奴婢愿意为为奴为婢,当牛做马,只求太子殿下能大发慈悲啊。”

    南渊冷笑一声,菩萨心肠?看来府中对自己的看法有误差啊。“世上悲惨的人那么多,本宫是不是要一个个都救 啊?”

    丫鬟听到南渊冰冷的声音,便知此事没有希望了,眼中盛满绝望。

    苏余念在一旁却是有些不忍心,拉了拉南渊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说了。伸出手将丫鬟扶了起来,将自己的荷包塞进丫鬟手中。“你一片孝心尤为难得,是个好样的,这些钱你先拿着,不够的话,你就进去找管家,就说太子殿下吩咐的,一会再让太子和管家打个招呼。”

    “谢谢苏小姐,谢谢苏小姐,我爹走得早,只留下母亲一人将我们兄妹拉扯大。奴婢将所有的月钱都送回了家中,太子殿下善待下人,奴婢这才过了几年好日子,可现如今却发生这种事,奴婢实在是没办法了……”丫鬟用袖子拭去眼泪,可声音中还是带着哭腔。

    苏余念拍了拍她的手,轻声安慰。“太子殿下心系天下,你又在这府中作势多年,太子怎么会不管你呢?去吧,给你爹看病去吧。”

    “是,多谢太子殿下,多谢苏小姐。”丫鬟弯身朝着二人鞠了个躬,就急忙转身离开了。

    看着丫鬟着急的背影,苏余念会心一笑,果然不出她所料,这么个小丫鬟,居然是奸细。“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是啊,若不是念念提醒,本宫此时还发现不了这个小丫鬟就是奸细呢。”南渊也笑了一下,念念果然是神机妙算。

    “小姐,这小姑娘演的也太像了吧,若不是你早就知道了,说不定真的会被他骗过去呢!”小环在一旁看着丫鬟离去的背影,有些愤愤不平。太子对待下人这么好,这小丫头有什么想不开的呢。

    过了许久,刚才的那个丫鬟端着茶水来到了内院,小心翼翼的敲响书房门。

    书房中苏余念与南渊对立而坐,二人中间是一个棋盘,苏余念手执白子,落在了棋盘中央。

    视线之中,是刚才的那个小丫鬟,手中端着茶水。“怎么了,是银钱不够吗?”

    “不是不是,银钱够了,奴婢是想来感谢苏小姐的救命之恩的。”丫鬟连忙开口说道。

    “哦?倒是有心了,茶倒上吧。南渊,你输了!”苏余念不曾看向丫鬟,只是满脸微笑的看着南渊。

    “好吧好吧,我输了,给你看看,就看一眼!”南渊从一旁拿出一个锦盒。

    丫鬟倒茶的时候,听到南渊的话,眼睛亮了亮,抻长了脖子想要看看那锦盒之中到底是什么,是不是她要找的东西!

    苏余念笑了一下。“我是逗你玩的,这印章如此珍贵,怎么能说拿出来就拿出来呢?”

    南渊却是将盒子塞到苏余念的手中。“看吧看吧,反正以后都是要交给你的。”

    苏余念将印章拿了出来,放在手中把玩着,丫鬟心中一惊,这证实自己要找的东西!

第五十章:行动

    苏余念打量了一番后,像是故意说给丫鬟听得一样。“渊,这就是那枚印章?是不是只有印上这个印记,才能代表是你亲自处理的事务?”

    南渊点了点头。“没错,人的字迹想要伪造很简单,但是想要伪造这印章确实不简单。”

    “那快还给你吧,好好放起来,要是丢了就不好了。”苏余念将印章放回盒子里,递给了南渊。

    南渊将塌上的一块木板别起,下面竟是一个小的储物空间,将盒子放了回去,南渊保证道:“念念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这印章一般我是不会轻易拿出来的,也就是你想看,我才给你看看,兰宇阳他们我都没给看过呢!”

    苏余念看着物归原位,这才放下心来。

    “啊——”丫鬟惊呼一声,原来是刚才一直将注意力放在印章上,将水倒洒了。

    “啊,你怎么做事的啊?怎么这么不小心?”茶水顺着桌角流下,滴到了苏余念的衣服上。

    南渊立马起身,帮苏余念拂去衣服上的水渍,脸上也是十分不悦。

    “对不起,苏小姐,我不是故意的,饶了我吧,刚刚那个重要的东西没事吧?”丫鬟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说道。

    一听丫鬟的话,南渊有将盒子拿了出来,见没被淋到,这才松了一口气。

    “行了,念在你这次心细的份上,你下去吧。”

    “是,多谢太子殿下。”丫鬟连忙起身向书房外走去,临走前还不忘仔细的看了一眼锦盒所在的位置。

    二人看着丫鬟离去的背影,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没想到南岳果然在我府中安插了奸细,就是太沉不住气了,不过我很好奇啊,念念是怎么知道她就是奸细的呢?”

    苏余念抿了一口茶,表情略微有些不自然。“我以前来府上的时候,见过这个丫鬟一次,那时候她就鬼鬼祟祟的,当然,我也只是猜测。”

    “真不愧是我的念念,果然聪明。”南渊夸奖的看向苏余念。

    苏余念按住了越跳越快的心脏,还好南渊没怀疑,其实她也没见过这个丫鬟,但是总不能告诉南渊,上一世自己就知道这个丫鬟就是安插在太子府的奸细吧,甚至自己还和她交过面,传递过信息。

    苏余念又道:“我猜她今晚就会来头印章,所以我们要做些准备了。”

    “嗯,我猜也应该是在今晚,我会吩咐手下放她进来的,让她以为自己的手了,只要南岳拿到了印章,就一定会对我们放松警惕,到时候就是我们出击的时候。”南渊笑着说道,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月上枝头,太子府笼罩在一片月色中,突然一道黑色身影一闪而过,身材娇小,动作却是十分灵活,直接奔着太子书房而去。

    旁边两个侍卫并没有看向这边,只是在低声私语着。

    “我有点手痒,我能不能抓她?”

    “不能吧,太子殿下的任务是让她进去……”

    “可我看她随便进出书房,有点别扭……”

    “忍忍吧……”

    侍卫叹了一口气,叼着一根不知道哪里弄来的草,看着书房门口,心中有些郁闷,就没见过这样的,不是应该抓贼吗,怎么非要让贼进去……

    娇小的身影就是今天白天的那个丫鬟!知道印章放在哪里后,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于是丫鬟悄悄打定主意,今晚行动!

    他看到了门口的两个侍卫,只是侍卫玩忽职守,所以他进来的才这么轻松,来不及多想,她只知道拿到了印章,他的任务就完成了,就可以过好日子了!

    丫鬟轻车熟路的来到榻前,将那块木板轻轻翘了起来,锦盒果然在这里,打开盒子仔细端量了一下,印章下方刻着一个小小的“渊”子,其他是她也没见过的图腾。

    心中狂喜,将印章揣在怀里,盒子放回原来的位置,小心翼翼的溜了出去。她以为这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行动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

    丫鬟溜走后,南苑和苏余念从树上跳了下来,南渊走进书房掌上灯,四下打量了一番,看来丫鬟只是拿走了印章。“真是想不到,这么一个小小的丫鬟,轻功会这么好,但是和我相比还是差了点,所以才没发现我们。”

    苏余念坐在凳子上说道:“是啊,如此娇小的人,轻功倒是不错,可见南岳也是费了点心思的。”

    南渊揉了揉苏余念的发丝,笑道:“这件事就算是办妥了,不过以我对南越的了解,南岳也不会再用她了,明日叫兰宇阳和盛清过来商量一下后续的事情。”

    苏余念看着锦盒所在的地方,点了点头说道:“嗯,明日请他们两个过来商量一下吧。”

    南渊轻轻地抱了一下苏余念说道:“今日已经很晚了,我叫人送你回去,府中的侍卫你是知道的,他们会查出这件事的,放心吧,或者……”南渊停顿了一下,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一点点的轻浮。“或者念念如果不想回去的话,本宫也可以考虑将自己的床让给你。”

    苏余念从南渊的怀里挣脱,瞪大了眼睛。“南渊!你别想占我便宜!赶快叫人我回去!”

    他自然知道太子府的侍卫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他也不担心会被丫鬟发现。

    “阿宁,府上的侍卫有无事的吗?”南渊见苏余念瞪眼叉腰的样子很可爱,圆圆的脸蛋简直就是一个包子,强忍着笑意,一本正经的叫来侍卫。

    看着二人的互动,阿宁低下头。“报告太子,没有。”

    “没有”二字,可谓是斩钉截铁。

    “好样的,没有!我叫楚墨带我回去!”

    “别别别,阿宁,安排人送苏小姐回府。”南渊连忙拉住苏余念,轻声哄着。

    “是!”

    另一侧,丫鬟拿到印章之后,趁着府外禁卫军交接换班的时候,偷偷溜了出去,直接向着上次和南岳见面的小宅院跑去。

    丫鬟其实心中是有些疑惑的,太子府戒备森严,今天进入书房怎么这么轻松?

第五十一章:中计

    即使有所怀疑,但是她只是一个外院的打杂丫鬟,能知道的事情很少。南渊用人又十分小心,都是经过层层筛选才留在身边的,她根本就没有进入内院的机会。

    对太子府的侍卫,她只是知道府中有这么一群人,但是她并不清楚侍卫实力到底如何。

    丫鬟心中自然知道,要不她已经被南渊给发现了,这是他们设下的圈套,就是想让自己放松警惕,要不然就是太子府的侍卫真的不怎么样,空有名头,根本就没发现她。

    深夜的街道上,早就没有了平日的人声鼎沸,笼罩在月色下的街道,显得有些冷清,便是打更人都不曾出现,丫鬟快步走着,夜行衣与黑夜融为一体。

    小丫鬟不知道的是,此时身后正有两到身影在紧紧尾随着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丫鬟发现不了,他们也跟丢不了。

    两到黑色身影,正是刚才书房门口的两个侍卫,为了确保不被发现,南渊这才派出二人前去跟踪,要知道这二人跟踪术可是千闻阁中数一数二的。

    一个侍卫说道:“这小丫头轻功倒是不错,只是脑子好像不太好用啊,三皇子也是的,怎么就选她做了奸细呢?”

    另一个冷笑一声,面无表情。“因为这个丫头够傻。”

    侍卫脚下一个踉跄,似乎是被这句话噎到了,愣了一会才说道:“他又走了,我们快跟上!”

    “这不是以前二皇子手下住的地方吗?没错!”

    二人跟着丫鬟奔去,果然看到丫鬟直接进了小宅院,还特意没有从前门进去,绕到了后门。

    丫鬟轻敲院门,三声长,两声短。过了一会才有人将门打开,丫鬟回头望了望,确认没有人跟着他,便快步进了院中。

    身后的侍卫二人相视一笑,齐身飞了进去,虽然小宅院中也有几个侍卫把守,但根本不是他们二人的对手。

    他们很快就顺利额的来到了丫鬟和二皇子见面的地方,二人趴在房顶,轻轻去下一片瓦片,透过缝隙看清下面的状况,果然不出他所料,南岳真的在这里。

    丫鬟跪在南岳脚下,从怀里将印章拿了出来。“三皇子殿下,奴婢不忘您所望,拿到了太子的印章。”

    南岳接过印章,翻来覆去的看了看,皱眉道:“你确定这就是南渊的额印章吗?”

    丫鬟连忙回答:“奴婢可以确定,这就是太子殿下的印章,太子殿下将这枚印章还那给了苏小姐看,太子殿下如此宠爱苏小姐,定是不会用假的欺骗苏小姐的。”

    南岳点了点头,这印章却是是同他的用同种材料制成的,而且雕刻的手法也是极为相似,再加上丫鬟所说的话,南岳可以确定,这就是南渊的印章了!

    旁边站着一个人,正是张太傅。张太傅满脸喜色。“恭喜三皇子殿下啊,有了这枚印章咱们就能将太子殿下的罪名坐实了,这下太子殿下该无法翻身了吧。”

    南岳也是十分欣喜的。“让你贮备的事情怎么样了?”

    张太傅笑道:“回三皇子的话,老臣已经都准备好了,现在就差盖上印章了。”

    南岳满意的点了点头,满面春风也不过如此。“好!辛苦张太傅了,事成之后本宫定要重重赏你!”

    “多谢三皇子殿下。”张太傅连胜应下,南岳这才想起地上还跪着一人。故作懊恼的说道:“哎呀,你怎么还跪着呢?赶紧起来吧,这次你立了大功,本宫自然也是会好好赏你的。”

    丫鬟站起身听着南越的话,心中欣喜,目光直直的看着南岳,眼中带着痴恋,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轻柔的开口:“能为三皇子办事,史努比修来的福分,奴婢哪里会要什么赏赐呢?”

    南岳十分满意丫鬟的回答,他自然看到了丫鬟眼中的痴迷,走到她的身旁,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邪邪一笑。“婉儿这么听话,但是让本宫十分喜爱呢。”

    丫鬟不知为何身体居然轻轻战栗了一下,在听到南岳的话后,眼睛更是弯成了一弯月牙,身子也有些犹若无骨一般,轻轻地靠向南岳,像蛇一般攀附在了南岳身上。

    也不管张太傅还在一旁,直接趴到南岳耳边吐气如兰。“三皇子殿下,奴婢想要什么,难道您还不知道吗?”

    南岳长臂一揽,直接将丫鬟揽到了自己怀中,二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弄得丫鬟面色潮丨红,轻声嘤丨咛。“三皇子~”

    南岳直接将手放到了她的屁丨股上,使坏的掐了一下。“你的心意,本宫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你这么乖有这么厉害,本宫答应你的事自然是不会饰演的,你先在这里安顿下来,等过了风头之后,本宫亲自来接你回府。”

    “奴婢多谢三皇子殿下。”丫鬟惊喜不已,自己等着这么久,不惜忍辱负重,终于等来了这一天,真可谓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啊!

    就在丫鬟一位要更进一步的时候,南岳却推开了她,轻声说道。“时候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了,陷下去休息吧,我们来日方长,有些事自然是不急于这一时的。”

    南岳的声线温柔,令人无法拒绝,丫鬟娇声轻笑。“是,三皇子殿下,奴婢就先告退了。”说罢,便款款走了出去,顺便还带上了房门。

    丫鬟刚走出去,南岳就变了脸色,满脸阴霾甚至还有些想吐的**,仿佛刚才那个耳侬软语的人令他厌恶不已。南岳拿出一块帕子,使劲儿的擦了擦自己的手,好像染上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张太傅思考了一会,还是开口问道。“三皇子打算如何处置这个丫鬟?是准备……”一边说着还一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南岳冷哼一声。“当然,就凭她也想做我的妾室?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不过是一个孤儿,本宫看她可怜上他一口饭吃那都是他的荣幸,还想进入我的府中做妾室?”

    忽然南岳想是想到什么似的。“张太傅,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本宫相信你。”

第五十二章:睡书房

    南岳走后,兵部侍郎擦了擦额角的的汗水。“不知道,有一天自己会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来人啊。”兵部侍郎长叹一口气后,出声唤来了下人。

    “张大人。”侍卫跪在地上,等待着吩咐。

    “你去找几个侍卫,那个丫鬟就交给你们了,事成之后,别忘了做的干净点。”兵部侍郎摆了摆手,像是极其疲倦的样子。

    “是。”侍卫领命,眼中闪过一抹贪婪的神色,转身走了出去。

    刚才屋中所发生的一切,皆是落到了房上两个人的眼中。二人见已经没有留下去的必要,便避开侍卫,偷偷溜了出来。

    “没想到三皇子居然如此残忍,对待那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也能下得去狠手,我们要不要救救那个丫鬟?”侍卫终究是动了恻隐之心,那只是一个稚气还未完全褪去的小丫头,三皇子居然要毁了她。

    另一个侍卫嫌弃的瞥了他一眼,幽幽的开口。“你可别忘了,她是三皇子的人,刚刚还盗走了太子殿下的印章。”

    侍卫经这么一提醒,不免觉得有些尴尬。“嘿嘿嘿,是我妇人之仁了,既然敢偷太子殿下的印章,我怎么能咚恻隐之心呢!”说着还轻轻的自己脸上拍了一下。

    “行了,别闹了,我们要赶紧回去,太子殿下还等着我们回信呢。”二人经常一起合作,早就习惯了彼此耍宝的样子,翻了个白眼,直接向太子府的方向掠去。

    轻而易举的绕过禁卫军,南渊早就等着他们两个回来了。“太子殿下!”

    南渊放下手中的茶盏,淡淡的开口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南岳相信了吗?”

    “那个小丫头出府后,直接奔向了一个小宅院,三皇子和兵部侍郎也在那里,丫鬟直接将印章交给了三皇子殿下,三皇子相信了印章是真的,兵部侍郎说现在万事俱备,只差这枚印章了。”侍卫跪拜在地,开口说道。

    南岳要怎么对付他,南渊大概也能猜出个七八分。谁还不是万事俱备呢?“你们做得很好,时候不早了,下去休息吧。哦,对了,那个丫鬟呢?南岳怎么处置了?”

    倒不是南渊想将丫鬟怎么样,是苏余念临走前让南渊注意一下丫鬟。两个侍卫互相看了几眼,心想大事不好,这要是苏小姐知道了太子殿下关心一个丫鬟,那还得了?“回太子殿下,三皇子已经命人将那个丫鬟玷污了后扔到后街的青丨楼。”

    南渊愣了一下,但后又想到这确实是南岳的做事风格,斩草除根,一旦没有了利用价值,就连路边的野草都不如,摆了摆手,便让侍卫二人退了下去。

    南渊则是继续留在书房,翻看着桌子上的文书,他必须早点处理完这件事,等年后将北齐收服,自己就可以准备与念念的大婚了,那个如同星辰一般存在的女子,总是能给他惊喜,让他更离不开他。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南渊才将最后一本文书处理好,活动了一下筋骨,揉揉有些发酸的手腕,打算在书房小睡一会。

    尚书府中,苏余念因为心中有事,一直睡得不太踏实,天刚放亮就叫来了小环为她梳妆。

    “念儿,你今天还要去太子府吗?”苏余念刚洗完脸的时候,韩芷柔在吓人的搀扶下,进了屋子。

    苏余念连忙起身扶住了她,让她坐在床上并开口笑道:“母亲,你怎么来了?还起这么早。

    南渊遭人陷害,甚至牵连了苏府,这件事我不能不管。”

    韩芷柔怎么会不知道女儿的想法,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是苏余念,韩芷柔不禁红了眼眶,自己这个女儿有些太过于懂事了些。“若是有什么困难,就去丞相府找你我外公和舅舅,他们一定会帮你的。”

    苏余念安慰的拍了拍韩芷柔的手,她自然知道外公一定不会不管母亲和自己的。“母亲放心吧,这件事我们自有分寸,你别哭,会对弟弟不好的。”

    “好,母亲不哭,你去忙吧,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万事都以自己为重啊。”韩芷柔或许是因为有孕在身的缘故,情绪变得十分敏感,多亏了这几日是苏老爷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母女二人寒暄了一会,韩芷柔便说要回去再说睡一会,苏余念送走母亲后便又来到了太子府。

    “太子殿下还没起?”院落之中没有南渊的身影,苏余念不免有些疑惑。

    “回苏小姐的话,太子殿下昨晚一直在书房,未曾回来过。”丫鬟语气有些高傲,脸上也没有什么恭敬之情。

    苏余念看向丫鬟,穿的虽然也是丫鬟服饰,可料子却比下人的好上了许多。“你是做什么的?叫什么名字?”

    丫鬟有些得意。“奴婢叫做青衫,是太子殿下的贴身丫鬟。”

    青衫是早些年皇后娘娘送到府中教导太子殿下床笫之事的,却不曾想太子看到她后就呕吐了出来,至此坊间传闻太子不好女色,知道遇到了苏余念。青山觉得自己早晚是要做太子侧妃的,始终是高人一等的态度。

    苏余念瞥了青衫一眼,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向书房的方向走去。轻轻推开房门,蜡烛还在散发着余热,南渊竟是躺在榻上睡着了。

    苏余念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仔细打量着南渊,他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长长的睫毛落下阴影打在脸上,皮肤也是娇柔细嫩,像个小孩子一般没有什么顾虑,也没有什么防备。

    苏余念知道最近发生的事压在南渊身上,一定很累。虽然他在自己面前一直都是开朗乐观的形象,可苏余念也明白,南渊承受的到底是什么,不仅是自己,还有皇后和南庆。

    所有的重担都压在南渊一个人身上,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少年。看着南渊下巴上的青色胡茬,苏余念有些心疼,拉过一旁的被子搭在了南渊的身上。

    不知南渊是梦到了还是不舒服,眉头紧锁,突然抓住了苏余念的胳膊。

第五十三章:凭空消失

    猛地睁开双眼,眼底布满着红血丝,映入他眼帘的是那张自己百看不厌的面庞,虽然未施粉黛,但依旧是他心中最美的模样,只不过不知为何,此时这张脸上却是不满愁容,眉头紧锁。

    南渊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焦急的问道:“念念怎么了,怎么眉头紧锁,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啊,阿宁……”

    苏余念拉住了南渊,用双手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了他的怀里,闷闷的说道:“怎么了,念念?”

    南渊看着这样的苏余念,眼中只有心疼,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发丝,像哄小孩子一样,在她耳边轻声询问着。

    苏余念从南渊的怀里抬起头,眼角挂着泪水,梨花带雨的样子看的南渊心都要碎了,可下一秒苏余念却突然哼了一声。“你的那个贴身丫鬟欺负我!”

    南渊一听有人欺负苏余念,顿时火冒三丈。“来人啊,将……”南渊停顿了一下,一头雾水,皱着眉头思考着。“不对啊,我哪有什么贴身丫鬟啊?”

    苏余念扁了扁嘴。“你还不承认?就是那个叫青衫的啊!”

    南渊想了半天,一拍脑门,终于想起来这青衫是谁了。就是那个母后送来教导自己床笫之事的大丫鬟吧。管她是谁送来的,而且就屏幕后对念念的喜爱,一个大丫鬟也想在府中掀起什么风浪吗?“一会我便叫阿宁吩咐下去,青衫以后贬为粗使丫鬟,不得再进入内院。”

    苏余念又“哼”了一声,但是却把脸转了过来。“这还差不多!”

    “还有,你要让我担心死吗?谁让你睡书房的?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将你的文书全部都扔掉!”虽然苏余念凶巴巴的,但南渊知道她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女子,这种话也只是说说而已,而且她也是担心自己,不由得心中一暖,轻声笑道:“好,我以后不睡书房了,念念以后也不能将我赶到书房啊。”

    苏余念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打断。“咕噜咕噜……”,南渊昨晚一直处理文书到现在,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可这肚子这时候响了,多少有些尴尬。南渊摸了摸鼻子,笑道:“念念,你吃早饭了吗?不如再陪我吃点吧。”

    苏余念站起身,看见南渊尴尬的样子不由得心情大好。“这次就原谅你了,要是再有下次,你就一直睡书房吧!走吧,陪你去吃早饭。”

    二人快速的吃完了早饭后,苏余念问道:“昨天的事怎么样了?和我们预想的一样吗?”

    南渊一脸轻松。“分毫不差,尽在我们掌握之中。南岳相信丫鬟拿到的印章就是真的,现在文书已经盖上印章了吧……”

    苏余念知道,南岳命人盗取印章就是为了伪造文书,将南渊贪污粮饷的罪名坐实。南渊其实空有抱负野心,却没有那么大的实力,上一世若不是自己一直为他筹划,恐怕南岳早就命丧争权之中了。

    苏余念笑了一下。“看来我们兵部侍郎又有的忙咯,还要命人伪造书信。那个丫鬟呢?回来了吗?”

    说到这里,南渊摇了摇头。“没有,那个丫鬟被南岳赏给手下了,估计这会已经在后街的青丨楼里了。”

    苏余念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叹息一声。“那丫鬟看着也是个可怜人,但谁让她跟错了主子,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跟了什么样的主子,就要接受什么样的命运。”

    “嗯。”南渊眼中闪过一抹赞赏,念念心中是有大格局的人,不局限于后宅之争。“有念念在我身边,为我省去了不少麻烦,如果是我自己的话,可能不会想到这么多。”

    苏余念起身走到南渊身后,轻轻为他按着肩膀。“你可别捧着我了,你那里是想不到那么多,只不过是将功劳都压在了我头上罢了。我不想你太累,能为你减轻一点负担是一点。”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南渊的侍卫来报,南岳果然因为拿到印章而放松了警惕,南渊等人查起来方便了许多。

    傍晚时分,月亮冉冉升起。兰宇阳和盛清又是一身夜行衣的打扮,绕过禁卫军翻墙而入,径直奔向了书房。

    苏余念与南渊对坐,正在下棋,手执黑子缓缓落下。“你们终于来了,我以为被禁卫军抓了呢。”

    苏余念看向二人,笑道:“这几日辛苦二位了,大半夜的还要往太子府跑。”

    盛清玩世不恭的笑道:“嗨,不麻烦,只要太子殿下允许我和媚娘吃个便饭或者去诚源酒楼吃饭不花钱就行了。”

    南渊嘴角抽了抽,苏余念有些好笑,这盛家不是经营者京城最大的当铺吗,还有商会,怎么还这么缺钱的样子?

    兰宇阳觉得她不想认识这个傻子,想要开口转移话题。“今日我们的调查要比往日简单的多,看样子你们这面已经得手了。”

    南渊收回落在盛清身上嫌弃的目光,缓缓开口说道:“没错,南岳以为那个印章就是真的,所以放松了警惕,今天我也得到了不少消息。”

    兰宇阳问道:“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吗?”

    盛清点了点头,因为自家商会的原因,所以钱财方面的消息倒是十分灵通。“我命人去查了购买粮草的账目,一笔笔的比对了一下,发现果真有六百万担的亏空。”

    南渊心中了然,粮饷亏空一事必定是真的,南岳没必要伪造。“当时的粮饷账目是经过兵部侍郎之手大儿子之手的,可那人死在了战场上,没有办法找他对峙啊。”

    南渊皱起眉头。“照这么来说的话,我们岂不是查不到这六百万担粮饷到底亏到哪里去了?”

    众人听到这话,皆是静默不语。虽然他们不想承认,但目前的情况来说,好像确实是这个样子。

    片刻后,盛清问道:“也就是说,你这里也没有查到粮饷究竟亏到了何处?”

    南渊没有说话,但却是点了点头。一时间,书房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这粮饷难道还会凭空消失不成?

第五十四章:方向错了

    苏余念抬头看了几人一眼,缓缓地开口说道:“我觉得我们忽略了一些东西,我们只查了战场上的那些人,但这批粮饷也是经过大皇子之手的,会不会……”

    这句话倒是给了几人查下去的方向,可兰宇阳还是不太相信这件事是大皇子做的。“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该查的我们都已经查了,现在只剩下那些从没查过的。”苏余念定定的说道。

    “诚源酒楼向来搜集天下最齐全的消息,若是以我们的实力都搜查不出来的话,那可能真的就是方向错了。”盛清沉思了一会,接着说道。

    苏余念赞赏的看了一下盛清,没错,她就是这个意思,方向错了的话,查到什么时候都不会有结果。

    在他们眼中,南庆一直与世无争,只做逍遥皇子,但这并不妨碍他贪污受贿。这种可能,也只有苏余念敢想,但也不是没有道理,与其就这样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还不如试试她所说的。

    兰宇阳托着下巴说道:“按你这么分析的话,也不是不可能,我们也的确忽略了很多东西,但是我还是不太想相信大皇子会做出这种事,不管怎么样,先查查再说吧。”

    苏余念当然也不想相信这是大皇子做的,那个男人虽是长相不是那么俊俏,可待人接物却是彬彬有礼,当她自己想到这种可能性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了。

    南渊点了点头。“我觉得念念说的有道理,就先按这个方向插下去吧,说不定误打误撞,还真就对了呢。”

    苏余念接着说道:“反正该查的我们都已经查过了,那就查查这不该查的把,看看结果到底如何。”

    盛清看到几人已经打定了主意,便开口说道:“我不会想到那么多,那就听你们的,随时有需要都可以找我,我一直都在。”

    南渊露出一抹计谋得逞的笑。“哈哈,这么半天就等你这句话呢!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本宫就恭敬不如从命咯。”

    盛清嘴角抽了抽,这话说得,好像南渊什么时候跟她客气过似的,不欺压他就不错了。

    南渊自动的忽略了盛清的白眼,笑着说道:“我想让你去查一下大皇子南庆名下的产业财产运转如何,这这面你比较在行,我相信你。”

    盛清一听到南渊夸了自己,将刚才被算计的仇抛到脑后,拍了拍胸脯。“没问题,交给你,你放心就好了,安心等消息吧!”

    苏余念开口说道:“六百万担的粮饷不是小数目,如果真是大皇子,那么我猜他的手中一定会有一本账本,这才是至关重要的线索。”

    兰宇阳皱了皱眉头。“如果真像苏小姐所说的,那你觉得账本会被大皇子放在哪里呢?”

    苏余念俏脸一扬,扬唇笑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猜账本会在朝阳公主房间里。”

    盛清张大了嘴。“什么?怎么可能?别人不知道,我们还能不知道吗,朝阳公主和大皇子大婚以来,从来没有同床过!怎么可能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朝阳公主那!”

    “你怎么知道人家没有同床过,难不成你还有听墙角的习惯?”苏余念撇了撇嘴,似乎没抓到重点。盛清摸了摸鼻子,尴尬的喝了口茶。

    苏余念也不再逗他。“那如果说,朝阳公主并不知道呢?”

    盛清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是啊!,要是朝阳公主不知道呢,一般人肯定不会想到会在朝阳公主的房间里,他就是那一般人中的其中一个,盛清看向苏余念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敬畏之情。此女子,若是入朝为官,定会封侯拜相!

    南渊见盛清的眼睛一直盯着苏余念,有些不高兴的冷哼一声。“那我们就分头行动吧,我会派阿宁前去大皇子府搜查,你们也去做你们的吧。”

    对面的二人点了点头,兰宇阳临走前叮嘱道:“万事小心。”

    看着盛清和兰宇阳消失在院墙上的身影,苏余念回过神看向南渊,问道:“你就这么相信我说的话?”南渊使坏的将她头发揉乱。“小傻瓜,你一直在为我出谋划策,累坏了吧。你说的有道理,何况现在我们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试试这条路了。”

    苏余念心中不免一阵感动,自己为他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阿宁,你去大皇子府上,朝阳公主的房间里可能会有一本账本,你去找找,记住万事小心。”南渊收回情绪,将阿宁打发去了大皇子府查账本的事,又派了人去调查大皇子的钱庄。

    南渊将桌子上没处理玩的文书翻开,却被苏余念一把按住。“你今天还想睡书房吗?”

    南渊嘿嘿一笑。“那念念陪我吗?”

    苏余念摇了摇头。“你死了这份心吧,除非你将我绑了,这文书什么时候看都行,我想让你现在休息。”

    南渊看着苏余念的样子,应该是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无奈的笑了笑,只能将手中的文书重新合上。

    这次南渊不仅动用了太子府的势力,还有诚源酒楼的势力。果然查到了蛛丝马迹。

    第二天南渊再次来到书房的时候,桌子上又多了几分文书,南渊眸光闪了闪,这一看就是好消息啊!看来他们的努力没有白费。

    南渊将文书拿起仔细翻看着,越看越觉得不可置信,那个温润如玉的大皇子,背地里竟是这样的人。

    卖官、贪污……简直是无恶不作了啊。

    南渊手中拿着那份文书,心中却不由得怀疑,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大哥吗?印象中,夫子教导课程的时候,大哥最是厌恶那些贪官污吏,甚至觉得那些人,死都不为过,应该抄九族。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将南庆变成这个样子?

    南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始终不曾想明白大皇子为何要这样做。

    “原因很简单。”身后传来苏余念的声音,将南渊的思绪拉回现实。

第五十五章:解开谜团

    “大皇子看似与世无争,但却是一个十分注重排场和细节的人,他身上每日穿的锦袍料子,断不是她那点俸禄可以买得起的,一身两身倒是不足为奇,但他所有衣服都是那个料子。”苏余念款款走到南渊的身边,像是早就料定了此事就是大皇子做的。

    南渊声音有些哽咽。“可是念念你知道吗,大哥一直对我很好,而且她最痛恨的就是那些贪官污吏,可他如今却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是不是每个人都是这样,到最后都会忘了自己的初衷,变成自己最厌恶的模样……”

    苏余念将南渊搂在怀里,轻声安慰着。“大哥的事只是意料之外,我们不会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模样,我们和大哥不是一类人,南渊,我了解你,你不会的。”

    有自己心爱之人陪在自己身边,南渊的心情稍微好点。“没错,我有要守护的人,我们不是一类人。”一双眸子含情脉脉的看着苏余念。

    苏余念被南渊如此直白的目光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俏脸微红,连忙转移话题。“虽然我们掌握了大皇子贪污的证据,但是都不是我们需要的,我们还需要最重要的东西。”

    南渊会心一笑。“账本!”

    “没错!”苏余念谈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的时候,脸上散发出来的虽是自信的光芒,让人心生信服。“账本才是最重要的,有了账本就可以彻底洗请你的冤屈了。”

    苏余念看了一眼南渊,随即又问道。“所以,你做好准备了吗?”

    南渊点了点头。“昨日我已经叫阿宁偷偷潜入朝阳公主的房间,去查找那些账本了。”

    “就阿宁一个人吗?会不会照顾不过来?”苏余念皱眉问道,还是有些担心,毕竟是大皇子府,一个人怎么也会有点危险吧。

    南渊摇了摇头,学起了学堂夫子的做派。“非也非也,阿宁乃是我所有侍卫中轻功最好的,若是阿宁会有危险,那谁去都会有危险,况且人多了反而容易暴露。”

    苏余念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放心了不少,果然,没过多久,阿宁便毫发无伤的回来复命了。

    阿宁从怀里掏出一本账本。“太子殿下,属下不负您众望,找到了您所说的账本。”

    南渊朗声笑道,将账本接了过来,随意的翻看了几页。“好!果然没有辜负我对你的期望。就是这本,没错,辛苦你了。去找管家拿我的愈颜露敷在伤口上。”

    阿宁心中一阵悸动,明明自己已经掩饰的很好了,可还是被太子殿下给发现了。都怪他大意了,他也不曾想到朝阳公主身边的管事嬷嬷居然会武功,还好自己侥幸逃脱。

    走出书房的阿宁还是一脸风轻云淡,但心中早就化作一滩水了,这就是他们为什么心甘情愿为太子殿下卖命的理由。太子殿下从来没将他们当做下属,而是当做兄弟。

    阿宁走后,南渊向苏余念晃了晃手中的账本,这可都是念念的功劳。“念念,要看看吗?”

    苏余念一把抢过账本,不管是在重生前还是重生后,自己都对账本十分熟悉,翻开账本,随意的看了几页,苏余念抬头望向南渊。

    她只知道南庆可能会贪污受贿,但怎么会贪污这么多啊……平日里不显山不漏水,实则富可敌国啊!

    往后翻开,还有招兵买马,打造兵器的账目……

    苏余念有些怀疑的开口问道:“确定没拿错账本吗?怎么会这样?”

    南渊知道苏余念想的是什么,因为他看到账本的时候,也希望这是假的,可那账本上明晃晃的属于南庆的印章却是错不了。

    南渊接过账本,叹了一口气。“谁也不会想到,这些事都是大哥做的。这次大哥可能没有翻身的机会了,还有兵部侍郎,噎到了告老还乡的年纪了。”

    苏余念点了点头,面上有些苦涩,当初设计大皇子的时候,觉得他就是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可没想到,原来南庆才是真正的潜伏的一匹狼。“你派人给南齐和皇后报个平安吧,我们已经拿到证据了,省的他们还要一直为你担心。”

    “还是念念心细,我这就派人进宫禀告一声。”

    夜色微凉,兰宇阳和盛清还是昨天的那个时辰来到了太子府。

    往日嬉皮笑脸的盛清,此时却是一脸严肃,三人知道盛清定是查到了什么。

    谁也没有出声打破沉寂的氛围,三人已经喝没了一壶茶,南渊才开口问道:“查到了什么,竟能将你搞得魂不守舍的。”盛清环视一周,又低头看向手中的杯子。“我查到了,大皇子名下的庄子一直处于亏损状态,根本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所以……”

    盛清的话说到一半,但众人都明白他的意思,兰宇阳叹息一声。“我一直不肯相信大皇子是这样的人,可没想到现实给了我一巴掌啊。”

    南渊也是有些沉闷的开口,将账本扔到了桌子上。“我们不曾想到的事情不止这些,你们看看这些吧。”

    兰宇阳和盛清翻看了几页之后,不禁暗暗咂舌。

    “这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啊!”盛清几乎不敢相信那个印象中的大皇子竟会做出这种事,简直丧心病狂啊。

    兰宇阳也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南渊,想要询问事情的真假。南渊抿了一口茶后叹息道:“其实我最开始看到的时候,也是不敢相信的,可是结合盛清所查得到的,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苏余念点了点头。“太子说的没错,根据我们所得到的消息,已经可以确定,这六百万担粮饷的亏空就是大皇子所为。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如何将这账本呈到皇上面前。”

    南渊点了点头,向后仰去。“没错,但是这账本不能由我们的人呈给父皇,回音的父皇反感,所以就交给彻查此事之人吧。”

    “战王殿下?”兰宇阳问道。

    “没错,这件事交给战王殿下在合适不过了,由他出面将这些证据呈到皇上,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苏余念眸子亮晶晶的,神采飞扬。

第五十六章:暴风雨前的宁静

    兰宇阳皱了皱眉头。“可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该怎么将这些东西交给战王殿下。难不成要堵住战王的去路,说这是大皇子贪污的证据?”

    苏余念勾唇一笑,有些人该派上用场了。你们觉得,若是楚夜白将这证据呈上去,成功地几率会是多少?”

    南渊眸子亮了亮。“我相信楚阁主一定有办法将这份证据递到皇上眼前的。”

    苏余念笑道:“没错,楚阁主也可以借着这次机会,进入朝廷。”

    进入朝廷?兰宇阳皱眉,将询问的目光投向苏余念。

    苏余念开口解释道:“上次你们跟踪我到风月楼,就是为了收服楚阁主为我们所用。”

    三人闻言,皆是尴尬无比,跟踪人还被人发现了……

    但有了苏余念 这句话,三人放心了不少,原来这件事中,出力最多的是苏余念,兰宇阳笑道:“没想到苏小姐还有这般能力,这件事过后,朝堂的势力恐怕要大换血了。”

    相对于兰宇阳的顾虑,南渊却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这些年,朝堂之上乌烟瘴气,确实有些乱,对于咱们来说,这是一个好机会。”

    盛清眸中一喜。“太好了,您终于要有所动作了!我们俩等着一天可是等了好久了。”他和兰宇阳早就想将朝中势力换成自己人了,可南渊却像是不在意做这些事,他们也不能私自行动。

    如今终于等到了南渊的回应,二人皆是跃跃欲试,一脸的的兴奋。

    南渊看见好友这个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挥了挥手。“你们的心思我岂能不知道?只是以前时候未到,如今时机到了,将你们得到才华展现出来吧,可不要怪我耽误了你们!”

    盛清一脸笑意。“太子殿下,虽然我们想展示才华,但到最后,不还是为您做事吗?”

    盛清扬了扬下巴,朝着兰宇阳示意。兰宇阳一脸严肃。“南渊,你不仅是太子殿下,而且还是我和盛清的好友,不管发生什么,我们两个会一直站在你这一边。”

    苏余念看着三人,可谓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虽然平时在一起没个正型,可到了见真章的时候,却可以为了朋友两肋插刀。

    送走兰宇阳和盛清,苏余念打算将这些证据亲手交给楚夜白。太子却拦了下来。“叫啊宁去吧,我们要有主动权。阿宁,你讲这些东西送到风月阁对面的的酒楼,交给楚阁主,他会知道怎么做的。”

    阿宁领命下去之后,南渊开口说道:“念念,就算到了现在,有些人也不是我们该动的。”

    苏余念会心一笑。“那你说的人,是大皇子吧。的确,不是我们能动的,可不代表皇上动不了。”

    南渊看向苏余念,叹了一口气。“可大哥在父皇面前一直不争不抢,十分乖巧,不知道父皇能不能狠下心。”

    楚夜白果然名不虚传,从拿到那份文书和账本开始,就已经知道该怎么让战王殿下不经意知道这件事了。

    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南渊就整日待在院子里,摘花弄草,好不快哉。这件事到现在,对他们百利而无一害。

    隆安阁中,天元皇将笔重重一摔,看着眼前的奏折,不发一言。太监总管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了皇上不愉快。自从早朝回来之后,皇上就一直做这个态度。太监总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敢问,就只能恭敬的候在一旁。

    过了半晌,天元皇开口问道:“太子最近在干什么呢?”

    不管怎样,天元皇终于开口说话了,太监总管走到殿中央跪着说道:“回皇上的话 ,太子殿下他只是在府中养养鱼,弄弄花花草草,练武习字什么的,一直在太子府。”

    皇上哼了一声:“真是罚他禁足,不是给他放假的,他倒是是会享受。他就没和其他人见过面 ?”

    太监总管开口道:“回皇上的话,太子 殿下 未曾见过其他人,太子府外有禁卫军层层把守,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啊。”

    天元皇向后仰去,用手轻揉眉骨。“明日就是七日的期限了,朕对太子可谓是寄予厚望,太子也是最得朕心意的。他简直就是朕的小时候。”

    天元皇不在说话,像是陷入了回忆。太监总管能在皇上身前呆这么久,自然是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的,一看这幅景象,就明白了皇上的想法。

    太监总管小心翼翼的开口 :“谁说不是呢?太子殿下简直就是和陛下小时候一模一样,尤其是那股灵动劲。”

    天元皇因为这一句话,将紧皱的眉头抚平,笑骂道:“你个老东西,朕你也敢打趣!”

    太监总管见天元皇并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于是再次笑道:“老奴哪敢打趣皇上啊?就是借老奴十个胆子,也是不敢的啊。常言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子孙后辈的事,我们也不该过多干涉了。”

    天元皇笑道:“没想到啊,朕还没有你看得透彻,也罢明日就知道及结果了,朕老了啊……”

    太监总管将笔捡起,送到了案子上。“皇上您正是壮年,这百姓,害的仰仗皇上您呢。”

    天元皇这次并没有答话,他知道总管只是在安慰他,鬓间的白发,还有渐渐长大的儿子就是他上了年纪的证明。上一次中毒,身体更是大不如前。

    这皇位,除非自己心甘情愿的退位让贤,否则谁也别想从他手中夺走属于他的东西。

    七日的时间到了,南渊在太子府待了七日之后,再次来啊到了朝堂之上,这一次,粮饷亏空一事,该有个了结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南渊的身上,其中不乏阿一些看好戏的。南渊站在朝堂之上,并没有理会其他人的视线。

    “二哥哥脸色好像不太好啊,这几日还没有休息好吗?”南岳上下打量了一番太子殿下,不怀好意的说道。

    “多谢三弟关心啊,本宫在府中别提多自在了,三弟就算想体验这种生活,恐怕也没机会。”南渊笑着回应道。

第五十七章:张青问斩

    南岳冷笑一声,开口说道:“二哥哥还真是爱开玩笑啊,这种生活,恐怕也只有二哥哥能够体会了。”

    南渊并没有理他,南岳觉得自己讨了个没趣,便也转身离开了。

    “皇上驾到——”太监总管尖细的嗓音响起,回荡在殿中。

    天元皇缓缓走到龙椅前,坐了下来。环视着下面的群臣,在看到南渊时,天元皇将视线停留在了他的身上。南渊抬起头,四目相对。

    天元皇开口便是威严。“七日的期限已到,战王殿下,你查的怎么样了?”

    战王殿下站出来。“回皇上的话,臣确实查到一些东西。”

    天元皇点了点头。“那就将你查到的,给众爱卿说说吧。”

    战王殿下刚要开口,便被兵部侍郎打断。“启禀皇上,老臣这几日也有些发现,只是这证据还没来得及交给战王殿下,还请恕罪。”

    战王殿下原本是有些不高兴的,皇上将这件事交给自己,而且自己刚要汇报就被人打断了,但既然兵部侍郎已经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在抓着不放。

    天元皇来了兴致。“哦?朕倒要看看,张爱卿有什么证据?”

    兵部侍郎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跪在了大殿中央。“启禀皇上,就在前几日,臣无意间发现了一封信。而且这封信上,的确印有太子殿下的印章。至于信的内容,老臣实在难以开口。”

    天元皇直直的盯着兵部侍郎,威压之下,兵部侍郎额头早已布满汗水。“你确定所说的都是真的吗?”

    “启禀皇上,老臣所言,句句属实,书信就在这里,还请皇上定夺!”兵部侍郎声音颤抖,将手中的信又举了举。

    太监总管很有眼色的将书信呈给了天元皇。就在天元皇仔细阅读信件的期间,下面的人神色各异。

    兵部侍郎按奈不住心中的喜悦,脸上带着喜色。南岳也是暗自一笑。

    而南渊却始终笔直的站在那里,仿佛他们口中所说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天元皇脸色渐渐变黑,怒气冲天,当看到最后一页的时候,更是怒喝道:“放肆!”

    兵部侍郎叩拜在地。“皇上息怒啊,老臣觉得太子殿下只是做事没有分寸,并不是有意想要这样做的啊。”

    众人见此场景,皆是感叹太子殿下完了,年纪小可不是犯错的理由啊。

    “没有分寸?”天元皇气极反笑。兵部侍郎见状心中更是得意,看样子,太子这下是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年纪小就是犯错的理由吗?可朕看张爱卿一把年纪了,也会犯错啊!”兵部侍郎心中一惊,汗水更是打湿了衣衫。“启禀皇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老臣也不是圣人啊。”

    兵部侍郎这话说得可谓是非常中立了,是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南渊却是直接笑出了声,没想到这兵部侍郎到死都不知悔改啊。

    南岳站了出来,不慌不忙的说道:“父皇,张侍郎已经将罪证都呈了上去,二哥哥有没有罪全凭父皇定夺。”

    天元皇没有说话,但是脸色却是阴沉的可以滴出墨来。兵部侍郎和南岳觉得这件事好像不在他们掌控之中了呢,只能在原地或跪着,或拜着。

    半晌过后,天元皇将书信摔倒了张侍郎脚下。“张青,你可真是好样的,欺君罔上,污蔑太子殿下,你有几个脑袋够掉的?”

    兵部侍郎一个激灵。“皇上……老臣所言,句句属实啊,那书信之上还有太子殿下的印章,皇上明察啊!”

    南渊仿佛能看见天元皇头上的小火苗越烧越旺,竟是直接拍案而起。“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伪造太子殿下的印章?”

    天元皇怒火中烧的模样最直接将兵部侍郎吓的瘫软在地,这不是那丫鬟偷出来的印章吗?而且三皇子也确认过,怎么会变成这样?

    南岳也愣在了原地,似乎是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他确实是没见过南渊的印章,可材质都是一样的啊!怎么会是假的?

    南岳将视线转向南渊,满脸疑惑。南渊冲他粲然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南岳此时终于明白了,这就是南渊给他设下的圈套!

    只有这种说法解释的通了,南渊知道所有事都是他一手策划的,而且他也知道那个丫鬟就是奸细。眼下最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兵部侍郎将他给供出来。

    天元皇开口道:“朕的几个儿子,从出生开始,便各自拥有一枚印章。那都是朕请人打造的,每个印章都不一样,张青,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欺君罔上的,朕还没到老眼昏花,不分是非的时候。”

    兵部侍郎听完天元皇的话,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完了,是南渊算计了南岳,自己只是一个炮灰。自己在官海沉浮了几十年,,如今却栽在了一个小儿手里,这让他怎么能够甘心?

    兵部侍郎觉得自己不该如此,突然鼓足了勇气,抬头说道。“启禀皇上,老臣在朝为官十余载,一直勤勤恳恳,从未出过差错,这次是三……”

    “父皇,张侍郎犯了欺君之罪,甚至伪造了太子殿下的印章,此人不除,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南岳一看兵部侍郎要将自己供出来,连忙出声打断。

    兵部侍郎面无血色,南岳竟然要如此对他,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指向南岳。“三皇子你好狠的心,我为你……”

    “闭嘴!”天元皇怒喝一声,再次将兵部侍郎的话打断。“你诬陷太子不成,下按在又要诬陷三皇子。岳儿说得对,若是留着你,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桑心心病狂的事。来人啊,张侍郎欺君罔上,将张侍郎拖下去,明日问斩。 ”

    “皇上,老臣冤枉啊……”兵部侍郎觉得五雷轰顶一般,明日问斩,一切都完了,他为南岳尽心尽力,最后将自己送上了断头台。

    “哈哈哈,你个昏君,不分是非,天元国早晚毁在你的手里……”兵部侍郎被拖了下去,声音却一直在殿上回荡。

第五十八章:大皇子被废

    南渊站在殿上,任凭兵部侍郎怎么诬陷都不曾说过一句话,只是将决定权交给皇上。天元皇满意的看向南渊,眼神柔和了几分。

    又再次将视线落到了战王殿下的身上。“战王殿下,说说看,你都查到了什么?情况一定要属实。”

    众人知道,这是有了兵部侍郎的前车之鉴惹恼了皇上。战王殿下心中颤了一下,恭敬地说道:“是,微臣这几日却是查到不少有用的东西,已经整理成文书。”

    天元皇一看到战王手中的文书,颇有些头大,不耐烦地道:“你就直接告诉朕你查到了什么。”

    战王支支吾吾,半天也不曾说出一句话。半晌才开口。“皇上……这,臣查到的是太子殿下与粮饷一事没有任何瓜葛。”

    有几个大臣悄悄地打量了南渊一眼,又迅速将头低下。这之前兵部侍郎言辞恳恳的说是太子殿下所为,到了战王这里,却是毫不相干。

    但粮饷的确是亏空了。会是谁呢?

    战王一直观察着天元皇的脸色变化,见天元皇没有大怒的迹象,刚打算继续禀告的时候,天元皇却突然开口了。“哦?不是太子,那这粮饷亏空到哪里去了呢?是谁如此胆大妄为,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贪污受贿。”

    战王有些为难,看了看天元皇,又看了一下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存在感的大皇子。“皇上……”

    天元皇眼神犀利,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展望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启禀皇上,是大皇子贪污了六百万担的粮饷!”

    战王豁出去了,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正值冬季,这殿中气温又下降了几度。战王却是被汗水打湿了衣襟,额头上也满是细密的汗珠。

    天元皇坐在皇位上,一脸淡然看不出息怒。本来一脸好奇的大臣们,此时也是将头低了下去,要多低有多低。

    此时的朝堂之上,众人能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大皇子一直与世无争,深居简从,众人只是当他是一只温顺的猫。可真相揭露在众人眼前时,南庆以前塑造的形象轰然倒塌。

    而大皇子一直不曾开口解释,众人有些拿不准他的态度。

    南岳也被吓了一跳,她也曾着手调查过这件事,可他得到的结果,却是南庆和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寂静的朝堂上,只有南渊一脸平静,置身事外。

    南岳脑海中甚至怀疑,难道是南渊为了洗脱罪名,将这件事嫁祸给大皇子?想到这种可能,南岳急急的站出来说道:“启禀父皇,儿臣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大哥二十多年来一直勤勤恳恳,为国为民。却因为奸人的一句话,就要定大哥的罪,还请父皇三思啊。”

    南岳的这一番话,还是赞同的人比较多,大皇子的性格他们是看在眼里的。曾有人想要投入大皇子麾下,全部被大皇子拒绝了。

    礼部侍郎站出来附和道:“是啊,皇上,老臣觉得三皇子说的有道理,这件事本就是太子做的。说不定就是太子为了洗脱罪名,将这顶帽子强行扣在大皇子的头上。”

    众人的视线在太子殿下和战王的身上来回打量,好像是相信了礼部侍郎的话。

    天元皇看向一直站在那里,不卑不亢的南庆问道:“清儿,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南庆知道战王既然敢指证自己,肯定是掌握了十足的证据。况且大皇子府前几日“遭贼”了,南庆只是拱了拱手。“儿臣相信父皇自有决断。”

    天元皇听见这话,心中倒是舒服了不少,他也不相信是大皇子做的。于是再次打量这战王殿下。“战王,你口口声声说是大皇子贪污了这笔粮饷,那你的证据呢?讲证据摆出来,也好让众人心服口服。”天元皇情绪略显激动。

    战王跪拜在地:“启禀皇上,微臣所言句句属实。这是臣这几日查到的所有证据,里面记录的很清楚。还有一本账本,除了六百万担的粮饷除外,还有大皇子这几年来贪污受贿的证据。”

    天元皇微微颤抖,指挥者太监总管。“去,去将文书给朕拿上来!快去!”太监总管被吓得不轻,迈着小碎步就将文书接过呈了上去。

    天元皇仔细的阅读着文书,不曾放过一个字,每翻一页,脸色就阴沉一分。大臣在下面不知道是该相信战王殿下,还是大皇子。只能静静的等着天元皇阅读完文书。

    南渊一直低垂着眼睑,看似漠不关心,实则他已经紧张的出汗了。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

    南岳有些不相信,这件事难道真的是大哥做的?

    时间静静流过,天元皇手指轻抚过每一个字节,最后的时候,天元皇已经气不起来了,更多的是失望,这个从小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孩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他还记得南庆童声童语的找他要糖吃,天元皇闭上双眼。

    片刻后,只听“哗”的一声,文书四散,飘落的的到处都是,天元皇直接拍案而起,面色张红。“好啊!朕的长子,养在身边这么多年,居然做出这等肮脏之事。南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大皇子还是那副荣辱不惊的样子。“儿臣已经说过了,儿臣相信父皇自有定夺。”

    还未等天元皇说什么,南岳就站了出来。“父皇,儿臣还是不相信大哥会做出这种事,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还请父皇明察啊。”

    南渊撇了撇嘴,当初自己被冤枉时,怎么不见南岳出来为自己说半分好话,如今到了南庆这,好话全让他自己说了。

    “够了,什么都不要说了。南庆的印章清清楚楚的印在这里,难不成还能有假?”天元皇被气得有些头晕,身子踉跄了一下。

    “皇上,保重龙体啊!”大臣纷纷关切道。

    天元皇坐在椅子上,闭眼整理了一下思绪。再睁眼时,眼中一片清明,看向下面的群臣。南岳有些不甘心,好好的一步棋,怎么就让南渊翻身了呢?

第五十九章:回丞相府

    天元皇压抑下心中的怒火,沉声道:“来人,传朕旨意,大皇子贪污受贿,阖府上下赶往常州,有生之年,不得再入京城。”

    南庆跪下,朗声说道:“儿臣领命,谢过父皇。”

    南渊心中一惊,有生之年不得再入京城,这还不如直接杀了大皇子来的痛快。

    天元皇又看了一眼战王。“这件事既然是你查出来的,那就由你继续追查下去吧。将那些小人通通给朕揪出来,天元国养不起这样的人!”

    “臣遵旨。”

    “这件事既然已经水落石出了,那太子就协助战王殿下调查此事。好了,退朝!”天元皇甩袖离去,怒火仍未平息。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天元皇走后,殿中的低气压也随之消失了,众人三五成群的向外走去。

    “太子殿下,以后还有得麻烦你了。”战王笑着和南渊说道,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南渊微笑颔首。“战王何必如此见外,本宫年纪小,还有很多事需要战王指点呢。”

    “太子殿下过谦了,本王还有事,先走一步。”战王明显心情很好,太子居然这般谦逊,转身离开的背影也是十分潇洒。

    战王殿下走后,南岳从一旁靠近南渊。“太子殿下真是好手段啊,这么轻松就洗脱了罪名,甚至还设计了回去,真是让臣弟刮目相看啊。”

    南渊见南岳一副酸溜溜的样子,嘴角的笑容更是灿烂。“三弟说的这是什么话,分明是父皇明鉴,不肯错放小人。”

    南岳只是点了点头,却没有说什么,只是路过南渊身侧的时候,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趴在南渊耳边说道:“好戏还没开始呢,别高兴的太早。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南渊挑眉一笑。“三弟说的对”看样子南岳是准备正面向他宣战了,这样也好,敌人在明处,总好过暗处。

    苏府中,苏老爷下了朝之后,便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一进门便看到四姨娘和苏欣桐背着行囊,跪坐在地上。“芷柔,这是怎么了?”

    韩芷柔见苏老爷回来,哼了一声。“这母女俩,见今早禁卫军都散了,便想偷偷溜出去。被人拦了下来。”

    当初,韩芷柔是说过若谁想离开便自行离开,可这其中不包括姨娘和尚书府的小姐!

    “老爷,不是这样的,你听臣妾解释啊。”四姨娘抓着苏老爷的一角,脸上带着泪水,真真是娇弱可人啊。

    苏老爷脸色不是很好看。这姨娘,好歹也算府中半个主子了,出了事不想解决的办法也就算了,反倒是想着怎么逃。

    “吩咐下人,将四姨娘母女带回去,禁足在自己的阁楼中。”苏老爷沉声说道。

    “老爷,你不能这样啊,你不能这么对我啊,我只是想过好日子,有什么不对吗?”四姨娘哭喊着,想要博取一点同情。

    “爹,我不要禁足,都是姨娘怂恿我的,我一个女儿家,怎么敢随便就出去呢。爹,你就放了我吧。”苏欣桐梨花带雨的样子,让苏老爷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将询问的目光投向韩芷柔,韩芷柔却是将头转向了一边。

    苏老爷无奈,只能咬咬牙。“带下去。”

    “韩芷柔,你个贱人,我诅咒你难产而亡……”

    “啪——”

    苏余念听到苏欣桐诅咒自己母亲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冲上去,给了她一巴掌。恶狠狠地盯着她。

    苏欣桐刚要破口大骂,突然对上苏余念那泛着寒光的眸子,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安分了许多,任由下人将他带了下去。

    韩芷柔手扶着后腰,显然是被气到了。苏余念扶她坐下来缓了一会才开口问道:“老爷,事情解决的怎么样了?”

    “都处理好了,是大皇子贪污了六百万担的粮饷,被皇上赶往常州圈进。”苏老爷走到韩芷柔身后,一边为她捶着后背,一边说道。

    韩芷柔不免一阵唏嘘,这大皇子她也是知道一些的,一直与世无争,真是没想到。

    “母亲,我有些想外婆了,我们能回去住一段时间吗?你也好安心养胎。”苏余念考虑到苏欣桐和四姨娘在这府中,指不定会掀起什么风浪,只有回到丞相府,才是最安全的。

    韩芷柔看到苏余念眼中渴求的目光,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心中划过一股暖流。“好,既然你想舅舅和外婆了,我们就回去住一段时间。”

    “夫人,那我呢?”苏老爷一听母女二人都要暂时离开,那这院子岂不是空荡荡的了,留他自己在这还有什么意思。

    韩芷柔愣了一下,倒是忘了考虑苏老爷了。“你没事的时候,就可以去丞相府吃饭,这样也会热闹一点。”

    苏老爷扁扁嘴,像个受欺负的小娘子一般。

    说做就做,下午的时候才,苏余念和韩芷柔就坐上了会丞相府的马车。马车上铺着厚厚的毛毯,吃食茶水样样齐全。

    “念儿,你长大了,最近苦了你了。”韩芷柔眼中带着欣慰,同时又有一抹担忧。如今朝堂上风云多变,念儿与太子同踩一条船,也不知是福是祸。罢了,若是福,自己便祝福女儿安康到老,若是祸,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为女儿拼出一条锦绣前程来。

    “娘,大夫说了,你最近情绪不能起伏太大,回丞相府,也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苏余念重活一世,最舍不得的就是母亲有一丝一毫的难过。

    尚书府与丞相府的距离并不远,片刻功夫,苏余念透过马车的窗户,已经能看到等在门口的舅舅。

    “念念,柔儿,你们终于回来了!”韩昇一看到尚书府的马车,一路小跑过来迎接母女二人。

    韩芷柔早就收起了压抑的情绪,与苏余念走下马车,扑到韩昇的怀里。“哥哥!”声音中带着小女儿家的娇俏。

    “好啦好啦,我们不要站在这里挡了别人的路,快进府吧,母亲已经等不及要见你们了。”

    苏余念跟在二人身后,走进丞相府才发现,这和尚书府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各种巧夺天工的装饰,没有过多的富丽堂皇,更多的是曲径通幽的小径。这与前世,荣华的丞相府一模一样!

    可苏余念仿佛还能看到尸横遍野的模样,甚至就连这溪水也被鲜血染成红色。一朝错付,换的韩家百余人无一生还。苏余念的眼中渐渐充血,带着一股弑人的煞气。

第六十章:投错了胎

    “念念,念念?”苏余念在母亲韩芷柔的召唤声中回过神。

    “啊?怎么了,母亲?是有哪里不舒服吗?”苏余念回过神,眼神渐渐清明,微微笑道。

    "在想什么呢?快走吧,你外婆还等着我们呢。"韩芷柔拉着苏余念往前走去。

    微风拂过,将二人裙摆微微吹起。这一世,苏余念一定要让丞相府福泽百年。

    韩老夫人思女心切,不顾周围下人还在,将韩芷柔牢牢地拥进了怀里。听下人们禀告,柔儿要带着外孙女回来,美名为养胎。但老夫人知道,一定是苏府中又不得安生了。不过看到两个人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面前,老夫人心中的这块大石头也算落地了。

    “我的好女儿,你终于回来了。”老夫人上下打量着韩芷柔,生怕她受一点委屈,千言万语汇聚到嘴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到苏余念后,又轻声唤道。"念念也长这么大了,快过来让外婆瞧瞧。"

    丞相看着母亲如此疼爱妹妹,不由得笑道:“母亲,妹妹他们还没吃饭呢。不如我们先用膳吧,边吃边说。”

    “好好好……”老夫人拭去眼角的泪水,一连说了三个好才命下人传膳。

    晚膳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苏余念突然咳嗦不止,众人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叫来太医为苏余念诊脉。

    “大夫,念念怎么样了?”韩芷柔站立在一侧,焦急地问道。

    太医将苏余念的手放进被里,恭敬地说道:“回小姐的话,小小姐前段时间可能有从高处跌落所造成的伤,最近又心力交瘁导致肝火过旺才会咳嗽不止,没有什么大碍,但一定要多注意调息。”

    韩芷柔听后先是松了一口气,但在听到太医说心力交瘁的时候再次皱起眉头。“念念,你什么时候从高处跌落的?怎么会心力交瘁呢?”

    苏余念有些尴尬,总不能说子爬墙的时候,从墙上掉下来了吧;心力交瘁当然是因为前世的自责还有最近的事。

    苏余念只是笑了一下,示意韩芷柔别担心,但这幅模样落在韩芷柔的眼中,却是分外心疼。“对不起,念念,都是娘没有保护好你。”

    “娘,不怪你,是我最近有些失眠,总爱胡思乱想,没事的。咳——”苏余念想安慰母亲,但一说话却是再次咳嗽了起来。

    “好女儿,你先别说话了,好好休息。让大夫给你开几服药,喝下去就好了。”韩芷柔听到苏余念的咳嗽声,立马让大夫将药方写好。

    “小小姐的病没有什么大碍,这是调养生息的药,每日一次,连续服用一个月便可。”太医迅速写好药方递给韩芷柔,轻声退下。

    苏府内。苏欣桐禁足的院子里传出一阵万块碎裂的声音。

    “我好歹是尚书府的小姐,你们就这么对我吗?”苏欣桐气急败坏,将桌子上的食盒扫落在地。

    “三小姐还是认命吧,这一会馊掉的饭都没有了。”一个嬷嬷一脸不屑,嘲讽道。

    “你个狗奴才,等我出去之后就叫父亲把你发卖了!”苏欣桐指着嬷嬷的鼻子,没有一点小姐的样子,倒是像市井泼妇。

    “三小姐可别忘了,你当初可是将这种饭掺杂在了大小姐的饭里。怎么,如今轮到自己,就觉得受不了了吗?哼,老奴劝三小姐还是好好享受吧。”嬷嬷说罢,将门关上,从外面落锁。

    苏欣桐起身四处打量着,偷偷从窗户翻了出去,绕过丫鬟从自己院子里跑了出来,又再次趁丫鬟们不注意,一个闪身溜进了四姨娘的房间。

    “欣桐,你怎么来了?”四姨娘此时平静的跪坐在地上,不知在想着什么。

    “姨娘,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苏余念身败名裂?凭什么,我们禁足在这个小院子里,苏余念却能住在丞相府。”苏欣桐头发凌乱,有些精神错乱的样子。

    “苏余念的母亲就是丞相府的嫡女,我能有什么办法?”四姨娘点上一颗香后,回到蒲团上闭上双眼,双手合十,虔诚的跪拜着。

    “你真没用,我怎么会从你肚子里爬出来?”

    苏欣桐突然情绪大变,四姨娘听到后缓缓睁开双眼,却不曾有什么动作。“那你就去重新投胎,想从谁的肚子里爬出来就从谁的肚子里爬出来。”

    “你以为我不想?我也想一出生就被人捧在手心里。苏余念就算父亲不疼她,可她还有母族;苏锦柔从一出生就有父亲疼她爱她,而我呢?我长这么大,爹在你房间流速的时候都很少吧?”苏欣桐自顾的骂着,根本没注意到四姨娘的脸色。

    “姨娘,前院来人通传大皇子来了,想要见见三小姐。”外面传来丫鬟的声音。苏欣桐听到后,心中又燃起一抹希望,就算大皇子被废,可到了常州不还是土皇帝一样的存在?若是自己成为大皇子侧妃,那岂不是好日子就要到了。

    想到这里,苏欣桐兴冲冲的就去了前厅。而苏欣桐走后,四姨娘紧闭双眼倒在了地上。

    “小女子见过大皇子。不知大皇子找小女子是有什么事呀?”苏欣桐礼貌的福了福身子。

    大皇子刚要笑着叫她起来,可这一看,乱糟糟的头发,衣服也不知是几天没洗了,脸上还带着黑色道子。南庆的笑僵在嘴边。“苏小姐这是?”

    苏老爷看到苏欣桐这般模样,觉得脸面都要丢尽了,恨不得不认识这个女儿。

    苏欣桐闻言,才意识自己已经几天没洗脸没梳头了,眼睛一转,竟开始低声哭泣起来。“大皇子,你可要为小女子做主啊,苏余念仗着自己是嫡小姐的身份,又有丞相府撑腰,竟百般羞辱我。”

    南庆放下手中的茶杯,转过头看向苏老爷。“尚书大人,本宫,哦不。我还从没看过苏府的景致,不知可否让苏小姐带我参观一下?”

    苏老爷笑道:“自然是可以啊,欣桐能为大皇子带路,是他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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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扬跋扈:重生嫡女好妖娆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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