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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逍遥明王     玩转艾泽拉斯txt下载     玩转艾泽拉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三零章 发现敌踪

    陈·风暴烈酒松开双手,两截枪杆相继落地,然后往后退开一步,对着还僵在那里的索拉斯·托尔贝恩抱拳躬身施礼,索拉斯·托尔贝恩这才不再绷着,两只手慢慢放下,身体有些摇晃。

    围观的所有贵族全都发出一阵欢呼,陈·风暴烈酒的一个最正常不过的武者之间表示尊敬的礼节让他们以为是认输的鞠躬,自己的国王赢了。

    陈·风暴烈酒眼看索拉斯·托尔贝恩摇摇欲坠,连忙一个真气波放出,一道沁人心脾的淡绿色能量射入身疲力竭的国王身体之后立即弹出并飞回他自己身体,如此往复地修复着两人受伤的身体。真气波来回跳动的时候,陈·风暴烈酒对着索拉斯·托尔贝恩施放活血术。在真气波和连续三个活血术的治疗下,索拉斯·托尔贝恩才勉强稳住身形。

    稳住身形的索拉斯·托尔贝恩把手中的战斧举过头顶,慢慢旋转着身体。欢呼的贵族在他锐利目光的逼视下迅速安静下来。“我输了。但是我并不觉得羞愧,作为一个战士,我打出了我迄今为止最引以为傲的一仗。”索拉斯·托尔贝恩说的斩钉截铁,然后走到陈·风暴烈酒的身边,抓起他的手高高举起,“现在,把你们的欢呼献给这位击败了你们国王的强大战士吧!”

    人群再次沸腾起来,欢呼声经久不衰。

    不多时,所有贵族簇拥着索拉斯·托尔贝恩和陈·风暴烈酒两个人从外面乌央乌央地涌回宴会厅,高声笑谈着推杯换盏。

    “菜肴和酒怎么样?符合你的口味么?”在一众贵族围着国王和熊猫人敬酒的时候,加林·托尔贝恩走到朱亚非的面前淡淡地问道。这个位置原本是苔丝·格雷迈恩的,桌上的菜肴丰富程度远比朱亚非原本坐的那张桌子上的好上很多,所以在看完外面的热闹之后朱亚非就直接回到这张桌子上。

    朱亚非把一颗葡萄丢进嘴里,撇了撇嘴说道:“差强人意吧,以你们国家的能力,也就只能准备出这种水准的食物了。也就这水果的味道还说得过去。”

    坐在他身边的苔丝·格雷迈恩连忙用胳膊抵了抵他。哪有你这样说话的?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还这么说人家?

    “啪!”

    加林·托尔贝恩一巴掌拍在朱亚非面前的桌面上,杀气腾腾地把脸凑到朱亚非面前刚要开口,却被朱亚非生生打断了:“奉劝你一句,不要挑衅朕,斯托姆加德王国的军队的确是七大王国内最强的,可是朕要是想要取你性命的话你的军队一毛钱的用也没有,真要想死的话,你可以试试。”

    “你疯了?”苔丝·格雷迈恩被眼前的情形吓得花容失色,为了避免自己惊呼出声,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低声对朱亚非说道。此时的朱亚非虽然仍然在慢条斯理的吃喝,但是他的左手上却多了一根细长的钢针,针尖正抵在加林·托尔贝恩的下巴上,他的手只要稍微不稳一点,这位王子殿下必然会出血。由于他和加林·托尔贝恩两人身体的阻拦,再加上钢针不足手指粗细,再加上此时宴会厅里的贵族很少有坐在自己位置上的? 所以这个耸人听闻的场景一时居然没被发现。

    朱亚非手指一动? 钢针从他手上消失? 看着面色阴沉但是冷汗涔涔的加林·托尔贝恩说道:“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你的职责是在你家老子嗝儿屁之后经营好这个国家。咱们俩唯一有交集的可能就是日后有人委托朕买你的脑袋。不过? 朕可以给你一个消弭这个交集的机会? 十万金币? 朕保证以后不接针对你的活儿。怎么样?考虑一下?”

    加林·托尔贝恩脸色铁青? 气哼哼地转身离开。

    “你得罪过他?”苔丝·格雷迈恩把视线从加林·托尔贝恩的背影上转移到朱亚非的脸上问道。

    “嗯。”

    “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呀?”苔丝·格雷迈恩好奇地问道。

    “就不久之前。”朱亚非斜了这个傻姑娘一眼说道,“因为你。”

    “我?”苔丝·格雷迈恩不明所以。

    “那个老小子想让你给他当儿媳妇。”朱亚非一直像个老玻璃一样仍然拉着陈·风暴烈酒的索拉斯·托尔贝恩? 而后又指了指气呼呼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的加林·托尔贝恩说道? “这个傻子以为朕跟你有一腿,所以才对朕产生了敌意。”

    “儿媳妇?那他应该找我父王商量吧?”苔丝·格雷迈恩看了看托尔贝恩父子俩说道? 从她懂事开始? 她就知道自己的婚姻肯定是会被当作为一种政治交易筹码,所以听到朱亚非说起这件事之后,这位尚未懂得爱情的小公主的语气显得相当平淡。

    朱亚非有些惊讶地看了看苔丝·格雷迈恩,万万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片子居然能如此平静地说自己的婚事。“刚才在外面盯了半天? 有没有什么发现?”朱亚非决定岔开这个话题。

    苔丝·格雷迈恩四下又大量了一下才不确定地说道:“很难确认,那个斗篷太宽大了? 无法确认身形,个头符合的倒有不少。”

    “哪几个?”朱亚非问道,就在苔丝·格雷迈恩要举起手去指给他看的时候,连忙说道,“别用手指,用说的。”

    苔丝·格雷迈恩只得小声把可疑目标现在所在位置和穿着描述给朱亚非听。

    不动声色地把可疑目标的相貌记下,朱亚非又问道:“知道这几个人的背景么?”

    苔丝·格雷迈恩摇了摇头:“我怎么可能知道?这里又不是吉尔尼斯。”

    “那你还坐着干吗?找他们聊聊去。”朱亚非催促道。

    “你脑子坏了?我可是公主,找他们喝酒?不合规矩的好吧?”苔丝·格雷迈恩当即反驳道。开什么玩笑,自己堂堂的公主为了给你刺探情报就要纡尊降贵找那些小贵族喝酒?做梦去吧。

    “唉,朕就知道你靠不住。”朱亚非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端着酒杯起身离席。看着朱亚非如穿花蝴蝶一样在宴会厅内东跑西颠觥筹交错,苔丝·格雷迈恩有点小高兴,能挤兑这个讨厌的家伙一回也不容易。

    好一会儿,朱亚非晃晃悠悠地回到苔丝·格雷迈恩身边坐下。

    “都打听清楚了?”苔丝·格雷迈恩问道。

    朱亚非点了点头,面色有些凝重。一通推杯换盏下来,那几个怀疑目标的身份自然被他打听了个清楚明白,只可惜自己平时看资料的时候不太用心,无法想起他们以及他们家族的信息,看来还是要问一下温斯顿·沃尔菲这个情报头子,可是这会儿那个家伙在哪都不知道。朱亚非叹了口气,没有手机的世界还真是不方便啊。

    一顿午饭闹闹嚷嚷吃了将近三个小时终于结束,陈·风暴烈酒跟着朱亚非回到住处之后一屁股坐到地上就盘腿打坐。

    “你这是干吗?”朱亚非好奇地问道。

    “废话,还能干嘛?跟那么强的人打了近一个钟头,体力透支严重还受伤了,不赶紧治疗会留下病根的。”陈·风暴烈酒一边对自己施放各种治疗术一边说道。

    “治疗就治疗,你盘腿打坐干嘛?朕不记得有什么治疗技能需要盘腿打坐才能施放的啊。”朱亚非说道。

    “运气啊。你教的大小周天对于体力精力的恢复有奇效。没事别叫我,要是被你叨叨的走火……”陈·风暴烈酒想了想那个词该怎么说,“走火入魔了那就麻烦大了。”

    呃,朱亚非挠了挠头。要不,把穿越网文改成武侠小说怎么样?

    也许是吃太多有些累了,朱亚非刚到床边躺下,房间门被推开一条小缝旋即又关上。温斯顿·沃尔菲从阴影之中现出身影对着朱亚非说道:“法拉德让你赶紧过去,找到你要找的人了。”

    朱亚非悄悄把手里的武器收了坐起身催促道:“赶紧带路。趁你们老哥儿几个都在,直接干掉他。”

    “不可能。”温斯顿·沃尔菲说道,“根本没法下手。”

    “没法下手?那叫朕过去干嘛?”朱亚非立马不愿意了,“朕可是付了钱的,你们可都是拉文霍德庄园的大师级人物,难道想干那种收钱不办事儿的勾当?”

    “你爱去不去。”温斯顿·沃尔菲往椅子上一坐,“不去我正好歇歇,为你这点破事儿我快忙活一天了,正好休息休息。”

    “哎别别别,去去去。”朱亚非哪儿能让他有借口撂挑子?这些老贼都是多少年不出手了,自己难得出一次血买得他们参与行动,肯定要把他们往死里用才能值回本钱,“说真的,你回来正好,我还有点事要问你。”说着走到温斯顿·沃尔菲身边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一起进入潜行状态,再次开门离开。

    从温斯顿·沃尔菲口中得知了那些可疑贵族的家世背景之后,朱亚非感觉中午的那番酒白喝了。这些被苔丝·格雷迈恩指出的家伙没一个能够格勾搭法库雷斯特公爵干弑父这个勾当的。有的是家世不够显赫犯不上要杀老子的,有的是已经掌握了家族势力不需要杀老子的,剩下的几个就是哪怕杀了他们老子家族继承权也轮不到他们的,总体来说,苔丝·格雷迈恩指给他看的这些嫌疑人完全就是一帮酒囊饭袋。

    他还想再问,抬头一看,温斯顿·沃尔菲领着他七拐八绕居然绕到王宫的后墙根下。

    “里面?”朱亚非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不然带你来干嘛?上去之后那里等我。”温斯顿·沃尔菲指了指墙上面一个拐角处,说完自顾自地取出一套爬墙的工具——两只铁脚爪套在鞋尖外,一对铁爪套在手上,利用这些家伙抓紧墙缝一点一点往上爬去。

    “真可怜。上个墙这么费劲。”看着温斯顿·沃尔菲因为远去逐渐看不到的身影,朱亚非同情地嘀咕了一句,然后瞅准墙头之上一个站岗的士兵直接施放暗影步,轻轻松松地移动到这个士兵的身后,然后悄无声息地走到碰头地点等着。

    好一会儿,朱亚非才看到强忍着气喘的温斯顿·沃尔菲潜行的身影在面前晃动,于是连忙跟着他继续前进。从墙上下到王宫里面之后,见附近没人,一直憋着的温斯顿·沃尔菲这才敢大口的呼吸缓和一下。

    又走了好一会儿,温斯顿·沃尔菲终于停了下来,不等他给出信号,朱亚非就知道到目的地了,因为他听到了一个特别熟悉的声音,是被自己连整蛊带吓唬弄了个半死的乔治·匹瑞诺德。很快,法拉德和另外三个大师级盗贼也都潜行着凑了过来。

    “干嘛呢?找到了还不动手?”朱亚非不满地问道。

    “你行你上啊。”法拉德一翻白眼,指了指声音传出来的方向说道,“这道门后面最起码隐藏了不下十个盗贼,还是那种凭我们的本事不容易发现的那个等级的。”

    朱亚非的这才开始紧张起来,能让法拉德他们在这个距离之上不容易察觉到的盗贼,那保守估计和自己的水准差不多,也就是说他们最起码拥有接近拉文霍德庄园金牌杀手的实力,可是从他们掌握的情报上看,整个辛迪加拥有的大师级盗贼也只有法库雷斯特公爵一人,能和他们金牌杀手一较高下的也不过区区二三人,至于像法拉德这种宗师级盗贼根本是一个都没。今天居然会有不下十个金牌杀手级别的盗贼守在门口,这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你的情报工作怎么做的?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误差?”朱亚非问温斯顿·沃尔菲道。

    “里面有个叫奥图的,原先顶多也就是食指级别,可是现在我要费好大精力才能发现他。鬼知道他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提升这么多实力的。”温斯顿·沃尔菲也是一阵憋屈,辛迪加一下子多出这么多高手盗贼,自己这个拉文霍德庄园情报头子居然毫不知情,这人已经丢到藏宝海湾去了。

    奥图,法库雷斯特公爵的贴身保镖,整个辛迪加组织里能排进前十五的高手。根据情报,他最多也就是食指盗贼的水准,可是现在居然有媲美金牌杀手的能力,的确是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这都不重要。”法拉德又给朱亚非的泼了一大盆冰水,“法库雷斯特公爵原先是大师级别的,奥图作为他的保镖实力都提升这么多,那他现在的实力……我怀疑他现在最起码能跟我交手,战力全开的那种。”

    “不会这么夸张吧?”朱亚非差点喊出声来。法拉德的意思他自然明白,战力全开,指的是他现出本体——一只成年的黑色巨龙,一百多米长的怪物,区区一介凡人要是有这种实力……他有点不敢往下想了。

    “我也希望我猜错了。”法拉德皱着眉头说道,“但是自从找到这里之后我就一直处于极端的焦躁之中,不管我怎么平复心情都无法摆脱这种糟糕的情绪,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

    “怎么给你说的这么瘆得慌?”朱亚非转头又问其他四人,“你们也有这种情况么?”

    “没有那么严重,只是感觉到有点压抑。这种感觉许多年没有过了。”温斯顿·沃尔菲说道。

    “你们也是?”朱亚非又看向其他三人,在看到三人给出肯定的答复之后,他有些郁闷,为什么自己没有这种感觉?难道是差着境界无法察觉?

    “有人出来了,躲开。”法拉德突然对五连打手势,自己率先向着远离那道门的方向走去。五人见状连忙各自挑了个方向远离散开。

    沉重的木门被拉开一个缝隙,看大小也就仅够一个人通过的样子。朱亚非几乎把所有精力都集中到了双眼之上,可依然什么也没有看到,就在他准备出声询问不远处的一个大师级盗贼的时候,一道微不可查的人影一闪而逝,吓得他连忙悄悄又往后退了几步。

    过了几分钟,木门再次被关上。又等了几分钟,六个人才再次汇合。

    “找到规律了么?”温斯顿·沃尔菲问道。

    法拉德摇了摇头说道:“不管是开门的时间间隔还是开门之后的巡查时长,都没有规律可循。法库雷斯特公爵能以仅仅大师级盗贼的水准拉起这么大一个组织并且异军突起,可见是有过人之处的。小子,要不这此行动就此终止吧。”

    “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朱亚非面带冷笑说道,“这种情况下还能终止么?”

    “的确不能终止。”温斯顿·沃尔菲沉声道,“不仅不能终止,还必须完成。不然我们以后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法拉德恍然大悟。是啊,辛迪加现在的拥有的高端战力几乎可以和拉文霍德庄园一战,天知道他们是怎么快速提升能力的,如果不趁早解决而是任由他们继续发展下去,那么拉文霍德庄园的覆灭之日也就不远了。

    “可是目前我们得人手有点不足吧?对方究竟有多少人手,实力如何都没查明,要不要请公爵出山?”法拉德说道。

    “没时间了。现在联络点被破坏,无法直接和庄园取得联系,如果派人回去送信,一来一回浪费的时间很难说会发生什么变故。”温斯顿·沃尔菲说道。

第二三一章 再添变故

    “可是这么仓促行动太冒险了,敌人的情报完全不明啊。”法拉德有些担忧地说道。

    “你们能确定法库雷斯特在里面么?”朱亚非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他的两眼眯成了一条线,但是却闪耀着狡黠的精光。

    “绝对在。”法拉德心下大安,朱亚非的这个眼神他见过几次,每一次见到他这副眼神的时候,敌人必定会倒霉,哪怕是自己,对上这眼神的朱亚非也曾经吃了不小的亏。

    “那就好办了。咱们守株待兔。”朱亚非说道,声音带着些许狰狞。

    “就这?”法拉德感觉自己满怀的期待被喂了狗。

    看着五位大师级的盗贼全都一脸懵逼的表情,朱亚非忍不住叹了口气,决定出声提点一下这老五位:“朕的目标只有法库雷斯特一个,可是有谁规定了对目标下手一定要自己去找他的?乔治·匹瑞诺德那个傻蛋不是答应了一个孝子找这个家伙去恁死他老子么?你们只要盯住这个家伙就好。他要不动手,你们就找机会对他下手,他要是动手,你们就趁他动手的时候找个机会对他下手。你们不会告诉朕以你们五个人的实力,不能在一群小杂鱼的包围之下取一颗人头吧?”

    “小杂鱼?你这水平的也叫小杂鱼?”法拉德嗤笑了一声。的确,四位大师级盗贼加上他宗师级的水准,五人联手的情况下想要取一颗脑袋料想也不会有能躲得过去的人,哪怕是有十几二十个金牌杀手级别的盗贼保护的情况下。

    “行了,那你们在这盯着,朕先撤了。”该说的全说完了,朱亚非也不多待,转身就走。要不是现在还在执行任务,五个人一准把朱亚非揪回来痛骂一顿,这么严峻的场面,他还真就当起甩手掌柜的了。

    朱亚非刚走到住处,还没等进屋,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争吵。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陈·风暴烈酒的声音之中带着十足十的不耐烦。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们住在一个房间里怎么会不知道他去哪了?”这清脆的声音,分明是苔丝·格雷迈恩的。

    “跟你说好几遍了,我真的不知道。我就休息了一会,至于他去哪了我怎么知道?我说你好歹是位公主,老老实实呆在自己的住处不好么?”陈·风暴烈酒语带愠怒,说话的速度极快,看样子他人类语的水准进步不小。

    “行了,朕就出去溜达了一圈你们至于闹得鸡飞狗跳墙么?”朱亚非连忙推开门进了屋取消了潜行说道,“老陈你也是,跟一个小丫头片子说话,犯得着急赤白脸的么?”

    “你回来的正好,赶紧把这个烦人的小姑娘带走。叽叽喳喳吵得我脑袋疼。”陈·风暴烈酒一脸的嫌弃,自己练的好好的真气就被这小姑娘突然跑进来给打断了。

    “没空啊,你保护好她,朕还有事儿。”朱亚非边说边从身上往外倒腾东西,不一会儿瓶瓶罐罐锅碗瓢盆草药食物摆得哪哪儿都是,然后就是一通忙活,架锅起火,捣肉丸药,不一会儿房间里的气味儿就呛得快待不得人了。

    陈·风暴烈酒原本也觉得有些呛鼻子,可是仔细嗅了一阵之后发现这气味闻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便安心“享受”起来。苔丝·格雷迈恩则无福消受朱亚非完全主观化捣鼓出来的“中药”味儿? 捂着鼻子就想开门逃跑。

    “老实待着,要不了你的命。”朱亚非低声喝道。开什么玩笑,这时候把门打开,就屋里这股味儿能把半个激流堡的人都吸引过来? 那到时候乐子可就大了。

    “太呛人了。”苔丝·格雷迈恩拼命捂住自己的鼻子? 涕泪横流地说道。

    “松开手,放慢呼吸? 你会发现这香味很特别。”陈·风暴烈酒一脸享受地说道。

    “还是你有品位? 一会儿出成品了给你几颗尝尝。”朱亚非头也不抬地说道。

    苔丝·格雷迈恩见逃出去无望? 于是把心一横,按照陈·风暴烈酒说的先松开了自己捂住口鼻的手,霎时间那种古怪的味道直冲脑门? 差点把她呛得哭出来,这小姑娘也是够狠,硬生生压下自己要哭的冲动? 放慢自己的呼吸……似乎这个气味并不是那么难闻,几个呼吸下来? 苔丝·格雷迈恩如是想道。

    约莫个把钟头? 朱亚非终于忙活完? 他又掏出一堆莫名其妙的粉状物? 不停捻起一撮向着房间各个方向撒去,房间里原本浓郁的药味以极快的速度消散。

    可惜。陈·风暴烈酒和苔丝·格雷迈恩心中暗暗想着。

    朱亚非把法拉德那边的情况简单地对两人说了一下,然后吩咐陈·风暴烈酒一定保护好苔丝·格雷迈恩的安全后准备离开。苔丝·格雷迈恩正要为有人关心自己的安危感到欣喜的时候,朱亚非一句话起得她抄起桌子上一个杯子对着他狠狠砸了过去。

    “这可是朕的肉票,要是毁在这里不仅会损失很大一笔赎金,还会背上一个甩不掉的锅。你可一定要上心啊。”朱亚非如是说。

    回到法库雷斯特公爵栖身之所门外,朱亚非小心翼翼地赚了一圈,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潜行着躺在一边休息的法拉德和另一个大师级盗贼。

    “是什么?”接过朱亚非递过来的小布袋,法拉德问道。

    “大还……算了,说了你也不知道。就是补充能量用的,饿的时候吃一颗。”朱亚非本来还想给这破药丸抄一个牛气哄哄的名字来着,旋即想到这种包袱也仅能在他们自己那一帮子人里才能抖得响,顿时兴趣缺缺地说道。

    “好用不?正好饿了,尝一口。”法拉德拉开布袋口只见里面装着十余颗葡萄粒大小的丸药,黑糊糊的看着就像污泥搓成的一样,有点恶心。

    “果然好用,看着就没胃口。”法拉德把布袋重新系上,抬手扔回给朱亚非说道,“我宁愿饿着也不吃这么恶心的东西。”

    “那你可别后悔。”朱亚非顺手把布袋递给边上那位,十分自觉地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藏好。

    法拉德等五人不去管朱亚非,分成了两个小组轮流监视者时不时打开一次的木门。朱亚非好歹中午吃了一次斯托姆加德王国的国宴,所以状态很好,但是这五位早早地就出来满激流堡地寻找线索,忙道了快一天了到现在一口食物没吃,早已经是饥肠辘辘。拿着布袋子的大师级盗贼伸手摸出一颗丸药,看都没看就扔进嘴里小心地咀嚼着。

    “法拉德你不来一颗?味道不错。”

    “嘘。”见守在门前的温斯顿·沃尔菲发出信号,法拉德连忙制止了同伴的话,哪怕是隔着这么远,他都能感觉到有人出来。感觉这么清晰,难道这个出来的家伙没有潜行?外面六个人全部迅速进入备战状态。

    “怎么是这小子?”法拉德有些丧气,转头对身后的朱亚非一努嘴,“这个你去解决,我们继续盯梢。”

    朱亚非也看清了出来这个人的面目,赫然就是乔治·匹瑞诺德。对付这个傻瓜,他有经验。正好他也想审审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在几乎丧失行动能力的情况下还能逃离拉文霍德庄园势力范围的。于是狞笑着冲法拉德做了个手势就跟了上去。

    跟着乔治·匹瑞诺德走出一段距离之后,见周围没有人影,朱亚非正准备一闷棍敲晕这家伙拉进小树林的时候,乔治·匹瑞诺德居然直接取消了他的潜行状态,就那么大模大样地在斯托姆加德王宫里走着。他这举动把朱亚非看得有些不知所措,怎么还有比他更嚣张的杀手呢?这货必须死,不然自己的逼格排名就被拉低了。

    一对巡逻过来的士兵和乔治·匹瑞诺德走了个正对脸。朱亚非正满怀恶意准备看好戏呢,就见那队士兵居然十分恭敬地对乔治·匹瑞诺德躬身施礼,更气人的是乔治·匹瑞诺德这家伙居然极其嚣张地挥挥手就把这些士兵给打发了。

    托尔贝恩家族和匹瑞诺德家族关系很好么?朱亚非想了好半天,好像是相互看不起的吧?别的王室或许会顾及场面上的礼节,哪怕是自己讨厌的贵族也照样以礼相待,但是就索拉斯·托尔贝恩那个臭脾气,想要他招待他讨厌的家伙,那比让朱亚非承认自己是坏人还难。这个在奥特兰特都不受待见的落魄贵族在激流堡怎么会有这种特权?朱亚非顿时疑窦丛生。

    朱亚非开始怀疑起加林·托尔贝恩来,毕竟魔兽世界可是号称坑爹世界的。设定了这个怀疑对象之后,那个要雇凶杀父的大孝子的身份也就逐渐和加林·托尔贝恩重合起来。让朱亚非想不明白的是,苔丝·格雷迈恩指给自己看的那些贵族子弟的身高都比加林·托尔贝恩高上不少又是什么情况?是她看错了?几乎不可能,这小姑娘虽然有些傻,还十分稚嫩,但是她的底子和天赋都很高,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难道她和加林·托尔贝恩有勾结?故意误导自己好给他打掩护?可是她这么做又是为什么呢?难道这个小傻妞儿是个深藏不露的腹黑女?还没过门就想干掉公爹准备当国母?自己的眼力应该不至于差到这都看不出来吧?

    乔治·匹瑞诺德最终走到一处不算太过偏僻的住处,不等他走到门口,立即有侍女恭顺地将他迎了进去。朱亚非绕着房子观察了一圈,从一扇没有关闭的窗户悄无声息地摸了进去,循着说话的声音成功在一间卧房里找到了乔治·匹瑞诺德。

    “哟,小王叔,享受哪?”朱亚非取消了潜行,面带灿烂笑容地看着乔治·匹瑞诺德说道。

    “呀……”正在和乔治·匹瑞诺德互相按摩着的小侍女被突然出现的朱亚非吓得花容失色,一声惊呼自然而然地就喊了出来。

    “停!”朱亚非淡淡地说了一个字,小侍女立即万分顺从地安静了下来,惊恐万分地看着自己脖子下面放着的那柄闪着寒光的匕首,握柄在朱亚非的手里。看着一脸淡定的乔治·匹瑞诺德,朱亚非隐隐有一种自己走在一个巨大巨深的坑边缘的感觉。

    “你不觉得咱们之间有许多话要聊么?”朱亚非盯着乔治·匹瑞诺德说道,同时用刀身拍了拍小侍女的脸,示意她闪开。

    和两天前相比,乔治·匹瑞诺德仿佛完全换了个人一样的镇定:“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有选择性的告诉你。”

    “两天前你要也是这么合作的话,何至于吃那么多苦呢。”尽管心中已经翻起惊涛骇浪,但是面上依然保持着镇定的朱亚非语带讥诮地说道。

    “我要是你就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斗嘴上。现在的情形对你很不利,而且还朝着越来越坏的方向发展,节省点时间想想应对之策不好么?”今日的乔治·匹瑞诺德尽显一位王室成员的镇定华贵。

    “好吧,朕就从善如流。那你说说法库雷斯特身边那些保镖是怎么回事吧。”朱亚非示意那个惊魂未定的小侍女给自己搬把椅子,和乔治·匹瑞诺德面对面的坐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一米。

    “我倒是很想把这个神奇的事情告诉你,可惜,这件事不在可以乱说的范畴之内。”乔治·匹瑞诺德说道,脸上保持着优雅的微笑。

    “你们的猎物是谁?”朱亚非强压下给他脸上来两拳的冲动说道。

    “我的猎物是你。你说的‘我们’指的是谁?如果人太多的话那猎物肯定也会很多,要分别说。”乔治·匹瑞诺德回答的十分坦诚。

    “雇你们辛迪加杀他老子的是谁?”朱亚非耐着性子问道。

    “你果然知道了。”乔治·匹瑞诺德一点吃惊的样子都没有,点着头说道,“那么,我们的速度得加快了,你也不用着急,等我们得手了你也就知道……啊……”

    朱亚非十分没风度地把手中的匕首齐柄插进了乔治·匹瑞诺德的大腿,这个家伙再也绷不住,面容扭曲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是朕提不动刀了还是你脑子进水开始飘了?给你脸子朕多问了几句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说实话谁雇了你们,和你们要弄死谁的老子都和朕一毛钱关系没有,朕来激流堡的目的就是为了弄死法库雷斯特,而要弄死他的原因是你们居然敢在拉文霍德庄园势力范围内对朕下手。你不是喜欢装贵族么?再装一个给朕看看,装的好朕就赏你个痛快,要是不能让朕满意,朕就把你一寸一寸地剁碎了,还保证让你活着看到自己变成一副骨架。”朱亚非先是侧头狠瞪了一眼要惊叫的小侍女,把她吓得死死捂住嘴巴靠着墙蹲在那瑟瑟发抖之后才面色狰狞地对乔治·匹瑞诺德说道。

    “你……杀不死我。”乔治·匹瑞诺德抓住插在大腿上的匕首,想给拽出来,怎奈朱亚非不撒手,两人相互较劲拉扯得匕首在他肉里不断摇摆转动,使得伤口不断扩大,血液如泉水般往外涌。

    朱亚非瞄了一眼不断扩大的伤口说道:“看着流血的速度,朕只要再看着你半小时,你就可以去见你那位国王老侄子了。”

    “你……不过区……区一……介凡人,我……背后的……主人可……不是你……能……得罪的!”乔治·匹瑞诺德疼得五官都拧到一起了,疼痛迫使他牙关紧咬。

    “有点意思,这个时候还敢威胁朕你也算是有种了。”朱亚非心中已经相信了他的话,不是找到了一个强大的靠山,这个不成器的没落王族纨绔不会这么有底气,是什么人能让这个家伙这么相信呢?朱亚非生出强烈的好奇心,为了诱骗他说出他倚仗的“主人”是谁,朱亚非做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说道,“不过,你以为朕是那么好骗的么?”

    “呵……呵呵……愚……蠢的凡……人……”因为剧烈疼痛,乔治·匹瑞诺德紧咬的牙关已经开始往外渗血,顺着嘴角往下滴答的血水配上他抽搐的五官使得他原本有点小帅的脸看起来有些恶心。

    “编,继续编。”朱亚非见他腿上的伤口已经足够大,匕首还插不插在里面已然没多大区别了,撤回手略带嫌弃地在乔治·匹瑞诺德衣服上擦了擦,“被一个男人抓手抓了这么半天,这只手要不得了,小子,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说出朕想知道的你得小命还有救,再晚就算你想说,朕也救不了你。”

    乔治·匹瑞诺德龇牙咧嘴从大腿上拽出匕首撇在一边,这个过程看得朱亚非后脊梁有点发麻,伤口都被搅和的快成烂肉糊了,那里的肉被风吹一下都会疼得要命,这家伙居然真敢把刀拔出来,看来自己还真小瞧他了。颤抖着把手伸到伤口上方,乔治·匹瑞诺德闭上眼睛念出一阵难以理解的音节,只见他的手上就像呼应他一样闪动起一圈黑色的光芒,在这个黑色光芒的照射下,他腿上瘆人的伤口以极快的速度开始恢复,蠕动着的肉芽让人看着一阵阵的恶心。

第二三二章 上古之神……的爪牙

    朱亚非这下彻底被惊到了。

    他吃惊不是因为乔治·匹瑞诺德会使用魔法,而是他居然看不出来眼前这个家伙使用的魔法类型。要想在一个存在着魔法的世界里活的稍微安逸一点,必须要对魔法有所了解。这是自从穿越到艾泽拉斯开始,他生出的想法。别看他这三年在拉文霍德除了学习盗贼的技能之外只学习了一些简单的魔法基础理论,但是他对不同种类魔法的特性都牢记于心,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在遇到强大的施法者的时候能第一时间选择应对方法。

    乔治·匹瑞诺德施放的这个魔法,从魔法光芒的颜色上看有点像是死灵系法术,从魔法效果上看却像是自然系的,魔法波动又像是极具秩序的奥术系的……还有,他刚才吟诵的那个咒语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己这个自带翻译器外挂的男主居然听不懂。

    “区区治疗术,至于这么骄傲么?”有些失神的朱亚非见到乔治·匹瑞诺德用一种挑衅的眼光看着自己,心念转动立即想好了套词的方法。

    “治疗术?哈哈哈,你个土鳖,”乔治·匹瑞诺德起身,捡起朱亚非的匕首,“说你是土鳖一点都不冤枉你,堂堂拉文霍德金牌杀手,居然就用这种烂大街的货色。可惜啊,我高贵的匹瑞诺德家族的血液居然沾染在这种垃圾上。”说着,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匕首上的血渍。

    唉,还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朱亚非心中暗暗窃喜,这把匕首是他随手就掏出来的,也就是说属于他应急用的武器,而依着他的邪恶属性,又怎么会不在这些武器上涂抹点毒药呢?

    “你是真不知死活啊。能自己治疗伤势又能怎样?你对付得了朕么?结果不过是被朕多打一遍而已。”

    乔治·匹瑞诺德放肆地仰头大笑:“你以为我现在还是两天前的那个弱鸡么?这种破铜烂铁沾过我高贵的血液,用来杀你算是抬举你了!”话音未落,他反握匕首对着朱亚非的面门就扎了下去。

    好快!

    朱亚非的确是吃了一惊,乔治·匹瑞诺德现在的速度的确比两天前快了许多,而且是多到用看的就能感受到的地步,在这么近的距离上用这种速度施展的攻击还真是难以躲避。既然难以躲避,那就不躲,致盲!

    “啊!”乔治·匹瑞诺德又是一声惨叫,刺出的匕首在距离脑袋不足三十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原本握着匕首的手像被火燎了一样快速收回捂到眼睛上用力的搓揉着。

    “你最好别揉眼睛,会很疼的。”朱亚非伸手接住落下来的匕首善意地提醒道,“朕的致盲和一般人练习的有点不一样,越揉越疼。”

    你特么的这也叫致盲?分明是撒灰眯眼睛好吧?乔治·匹瑞诺德一边鬼哭狼嚎地揉眼一边破口大骂朱亚非。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的,眼睛真的就像朱亚非说的那样越肉越疼,还隐隐有一种被灼烧的刺痛感。

    “你说你怎么就不听劝呢?眼睛里是不是火辣辣的?住手啊,再揉眼珠就要被辣坏了。”朱亚非贱兮兮地说道。

    辣?乔治·匹瑞诺德似乎明白了什么,咬牙切齿地问道:“你撒的是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辣椒面儿兑了点石灰粉。石灰粉不能见水? 不然会施放大量热量? 而辣椒面儿的作用就是为了刺激你的眼睛多流眼泪? 你越揉呢,辣椒面儿和你眼珠子的接触就越多,眼泪也就越多,那石灰粉放出的热量也就越多,刚才你速度那么快,朕一害怕撒出去的量有点大,你要是再揉一会儿估计眼睛就要被烧瞎了。”朱亚非说道。

    “你……你还是个人?”乔治·匹瑞诺德立即放下揉眼睛的双手,连忙再次吟诵起咒语,对着自己的眼睛施放法术。

    还是看不出端倪。朱亚非不由得叹了口气? 看不穿这个魔法的属性,更难从这个魔法猜测乔治·匹瑞诺德所说的主人是谁。

    “我杀了你!”恢复了视觉的乔治·匹瑞诺德咆哮着扑向朱亚非,结果在他还没有触碰到朱亚非,整个人的身体就像被什么东西彻底固定住了一样无法动弹。

    分筋错骨手。

    “朕还真没看出来你和两天前有多大差别。”朱亚非依然坐在椅子上? 看着像雕像一样乔治·匹瑞诺德嘲讽道? “就现在这状况,朕要恁死你跟年四只蚂蚁差不多? 拿你这条命换一条信息,你稳赚不赔,你可是高贵的奥特兰克王室成员。”

    “去……死……”乔治·匹瑞诺德用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之后又念出一段古怪的咒语,一道拳头大小的黑影从他身体内疾射而出,犹如毒蛇一样扭动着扑向朱亚非的胸口。

    什么玩意儿?!

    朱亚非双手猛拍扶手,同时双脚发力,高高跃起躲开这诡异的东西,同时甩手将匕首对着那道黑影的头部扔了过去。一声清晰地利刃插入**的声音传来,朱亚非这才稍稍安心,刺中头部,不管是什么东西短时间内也不能再次攻击自己了吧。

    结果那道黑影就跟没事一样,完全无视齐柄没入头部的匕首对它造成的伤害,突然改变了方向,朝着身在半空的朱亚非撞去。身在半空的朱亚非无处着力没法躲闪,只得使用消失技能,黑影再次扑空。堪堪躲开攻击的朱亚非悄无声息地落地闪到一边,直到此时,他才看清攻击自己的是个什么东西。

    触手!

    朱亚非头皮发炸,怎么会遇到这种东西?

    看着肉乎乎触手像蛇一样四下搜寻攻击目标,头部扎着一把匕首,而末梢却连在乔治·匹瑞诺德身上,这场景既诡异又有点好笑。朱亚非此时完全笑不出来,在这个时候遇到上古之神的爪牙谁都笑不出来。

    一直作为背景的小侍女一声不吭,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至于是吓晕还是吓死就不知道了。

    “出来啊?你不是说我和两天前没差别么?你躲什么?”乔治·匹瑞诺德身体诡异地一阵蠕动,整个人就像是灌了水的气球一样。等身体的蠕动恢复原样之后,他所中的分筋错骨手的禁锢效果也就被彻底化解。

    上古之神?哪一头?克苏恩在甲虫之墙后头,根本出不来。尤格萨隆?那货现在应该在忙着忽悠洛肯玩勾搭小嫂子的游戏呢,有泰塔造物那种高端生物可以刷它应该看不上人类这种低阶生物。亚煞极是早就挂了,残存的心脏还埋在潘达利亚地下被封印着。难道是恩佐斯?这货是被封印在哪儿的来着?朱亚非晃了晃脑袋,把所有胡思乱想拳头抛出脑外,这个时候还是想想自己怎么脱身的好。

    乔治·匹瑞诺德在房间里巡视,一边出言讥讽一边寻找着朱亚非的踪迹,那根触手已经缩回他的身边,头部那把匕首也被拔出,匕首留下的伤口也自动愈合。

    “出来吧,现在就出来我就给你一个痛快。”乔治·匹瑞诺德向一个方向挥了下手,那只触手立即就朝着那个方向卷了过去,可是那边什么都没有,触手的攻击落空之后再次撤回。

    真长!看样子他能从那个位置直接攻击到朕。朱亚非立即变换了个方向,远远躲开乔治·匹瑞诺德。

    “你要是不出来,等会被我抓到,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乔治·匹瑞诺德不断指挥着触手四下攻击,想把潜行状态的朱亚非给逼出来。

    嗯?这触手好像是被指挥着才会攻击,而不是有自主意识的?难道这个触手只是寄宿在他身体内的?需要指挥才会攻击目标?朱亚非注意到触手每次攻击之前乔治·匹瑞诺德都有些小动作,便做出这个猜想,但是又迅速把这设想推翻,触手的第一次攻击是在乔治·匹瑞诺德完全无法行动的情况下展开的,而且那个时候乔治·匹瑞诺德的生命安全没有受到威胁,可见那次攻击绝对不是保命的应急机制。

    “这可是你逼我的!”乔治·匹瑞诺德终于失去了耐心,再次念起古怪的咒语,随着咒语的念动,他的身体如同融化一般不断的蠕动坍塌,到最后就剩下一个脑袋,而身体则是变成了一堆肉乎乎的胶状物。

    朱亚非强忍着要呕吐的恶心,这样的对手太可怕,都不用动手,光恶心就能把自己给恶心死,惹不起啊,算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撤吧。还没等他迈步,像个软泥怪的乔治·匹瑞诺德身体上伸出十几条触手,对着房间的各个方向展开了无差别攻击,一时间房间里的摆设纷纷遭殃,在这些看着软乎乎的触手的撞击下被撞的七零八落,而那个生死不知的小侍女更是被好几根触手直接贯穿,汩汩流出的鲜血吸引的更多触手跗骨之蛆一样蜂拥过去,那具娇小的尸体转瞬之间被撕扯得七零八落。

    一阵令人作呕的吞噬声之后,地上除了隐约可见的血渍之外连一点骨头渣子都没留下,而乔治·匹瑞诺德的身体诡异的增大了不止一圈,他那颗仅剩的脑袋上一副十分享受的表情。然后就有更多的触手从它的身体上伸出,在房间里肆虐破坏。

    躲开几根差点打到自己的触手之后,朱亚非不但没能靠近自己进来时穿过的窗户反而被逼到角落,被发现已经只是时间问题了。

    朱亚非对着窗户方向丢了一个扰乱技能,立即有几条触手对着窗户刺过去。一阵玻璃碎裂的声中,窗户被撞得稀碎。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朱亚非摸出两把匕首,对着乔治·匹瑞诺德施放暗影步,移动到他身后之后就是一记伏击。

    “噗!”匕首就像刺在豆腐上一样差点连柄都没进去。

    “原来在这里。死吧!”乔治·匹瑞诺德就像没有知觉一样怪笑着挥舞触手像自己身后卷去。朱亚非立即撒手后撤。触手就像是闻到欣慰的苍蝇一样朝他围堵过去。

    朱亚非抬手把剩下的匕首朝乔治·匹瑞诺德脑袋扔去,同时又掏出两把短刀护身,开启闪避技能的同时施放疾跑技能,对着房门方向就冲了过去。

    “你出不去的!”一根触手斜掠而出,打掉朱亚非射出的匕首,乔治·匹瑞诺德怪笑着操控所有触手对朱亚非展开围追堵截。朱亚非手中两把短刀上下翻飞,将实在没法躲开的触手纷纷斩断,被斩断的触手以极快的速度恢复然后再次加入攻击。房门就在短短的五步之内,但是他想要前进一步却是难如登天。

    “死心吧!”乔治·匹瑞诺德操控着触手对朱亚非的攻击又是一轮攻击,朱亚非看似狼狈不堪地躲开这一波攻击,向着房门的方向又挺进了一步。

    “怎么就这么倔呢?都说了让你死心了。”乔治·匹瑞诺德哈哈怪笑,这种压着对手欺负的快感实在太爽了。话音未落,两道破风声响起,谁料朱亚非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有时间反击,两把短刀齐头并进射向他的脑袋。乔治·匹瑞诺德身体上再分出一根触手,刚把两把飞刀扫落,就看到朱亚非那寒光连闪,十几把武器又对着他的脑袋打了过来。

    “朕要想走谁能拦得住?”就在他准备操纵几条触手挡下这些武器的时候,朱亚非诡魅的一笑,掏出几颗烟雾弹扔出,瞬间他的身影就被爆炸而出的烟雾遮住!

    好狡猾!乔治·匹瑞诺德骂了一声该死,一边将射向自己脑袋的武器扫落,一边操纵几根触手涌向门口将门堵了个严严实实,其余的触手则是尽数参与进攻,对着烟雾笼罩的地方进行覆盖式攻击。

    “唉,就你这智商,哪怕把你的实力再翻一番,一样不是朕的对手。太蠢了。”朱亚非蹲在窗台上对着乔治·匹瑞诺德做了个鄙视的手势之后轻轻跃下,等触手刺到窗台上的时候,已然不见了他的踪影。

    这时候乔治·匹瑞诺德哪还能不明白自己被耍了。往门的方向逃是假象,反击和烟雾弹是障眼法,他的最终目标是从窗户逃生。

    “你这个骗子!我不会放过你的!”乔治·匹瑞诺德怒吼道。

    逃出生天的朱亚非一溜烟地赶回法拉德众人藏身处。

    “解决那么个小角色还要这么久?你又玩你那套泯灭人性的那套拷问手段了?”法拉德问道。

    “拷个屁。赶紧撤。”朱亚非不管不顾地说道。

    “疯了你?”法拉德被吓了一跳。隔着一扇门的后面还有好多敌人呢,潜行状态下说话这么大声那还潜行个屁。

    “撤撤撤。行动取消。”朱亚非气急败坏地说道。

    “怎么回事?”回到住处之后,法拉德问道。

    朱亚非把自己的遭遇简单说了一遍,所有人听完之后全都呆住了。

    “有上古之神参与,这个麻烦有点大。朕这个仇看来要报不了了。”朱亚非懊恼地说道。

    “上古之神?”陈·风暴烈酒和法拉德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就像屁股被烫了一样。

    “你说的是上古之神?”法拉德的声音有些发颤。

    “嗯?朕说了半天不就是这玩意儿么?”朱亚非好奇地问道。

    “你说个屁!你说了半天全是触手,什么时候说上古之神了?”法拉德骂道,声音有些发颤。

    “啊?是这样么?”朱亚非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还真是,自己刚才光顾着讲现场的情况了,根本没提过上古之神这茬儿,“哦哦哦还真是,大爷的,被吓得够呛,到现在还没回魂儿呢。”

    “我不管你回没回魂,这个任务我不参与了。”法拉德跌坐回椅子上说道。所有人当中,只有他一个人是切实知道上古之神有多可怕的,他的父亲够强大了吧,昔日的五大世界守护巨龙之一,战力最强的大地守护者在上古之神的面前一样毫无抵抗力,自己这种角色要是遇到上古之神,结果用脚指头都能想到。他现在只想躲得远远的,在上古之神对自己下手之前。

    “先冷静。那货最多也就是上古之神的爪牙,还是最低级的那种。你没见到朕都能从他手上逃脱么?”朱亚非自然知道法拉德是在担心什么,他的族群因为上古之神的低语而陷入疯狂,逼得他堂堂一只黑色巨龙只得远离族群化身为人,躲进拉文霍德庄园当一个为人不齿的杀手。现在听说他参与的任务居然跟上古之神扯上关系,没吓崩溃都算是心理承受能力够强了。

    “你懂个屁你。”法拉德对朱亚非的安慰一点不领情,这家伙是完全不知道上古之神有多可怕,他要离开,有多远躲多远。打定了主意后,法拉德起身就要往外走。

    “你怕个六啊。上古之神又能怎么样?一个个都被人封印着呢,撑死了也就是在你灵魂深处叨逼叨。你走吧,朕就不信你能找到一个能躲开对着你灵魂叨叨得方法。”朱亚非一看法拉德要走立即急眼了,事儿还没办成呢,这位要是走了那这趟激流堡之行就真的是白跑了。

第二三三章 窃国的贼

    “有。”

    法拉德已经抓到门栓的手又收了回来,顺着声音看过去,这才发现陈·风暴烈酒正看着他,见到他转过头来,就对着他说道:“自从在拉文霍德庄园和你交手之后,我就一直想问问你,在你灵魂深处萦绕不去的阴影到底是什么。”

    “啊?你们还打过架呢?谁赢了?”朱亚非很好奇,以陈·风暴烈酒的能力对上一头成年巨龙,到底能打出什么结果来。

    “你刚才说……有?”法拉德盯着陈·风暴烈酒,声音有些发颤。

    “是。有。”陈·风暴烈酒稍微平静了一些,“我的族人受到上古之神的伤害远比你受到的多得多,在漫长的岁月里,我们的先祖和历代皇帝陛下找到了解决它的方法。”

    “你说的方法适合我用么?”法拉德快步走到陈·风暴烈酒面前,激动万分却又心怀忐忑地问道。

    “锦鱼人,猢狲都可以,除非你的智商和领悟力比他们要差。”陈·风暴烈酒说道。

    “拜托,你们俩遇到的是两个不同的上古之神好吧?你确定你们对付亚煞极几口气的法子对上恩佐斯能有效么?”朱亚非直接一桶凉水泼下来,法拉德狠狠地瞪着他,这小子怎么那么讨厌呢?虽然自己也知道想要摆脱上古之神的低语很难,但是让自己有希望一会儿也是好的嘛。

    “我的方法是强大自己的灵魂力,让内心平静如水不起波澜,遇到哪一尊上古之神都一样有效。”陈·风暴烈酒信誓旦旦地说道。

    “净扯淡,你家的皇帝要是内心足够强大的话怎么会被污染了内心?”还不等法拉德开心呢,朱亚非直接对着陈·风暴烈酒就怼起来。法拉德很想把眼前这两个货挨个臭揍一顿,这么几句话就把自己的心脏弄得忽上忽下跌宕起伏,看来这熊猫人的方法也不可靠,皇帝内心都被腐蚀了。

    “污染了又怎么样?最后陛下不还是把侵入内心的邪魔全都排出了体外?”陈·风暴烈酒强辩说道。

    还能排出体外?法拉德突然觉得这个未知的法子十分高大上,双眼热切地看向陈·风暴烈酒。

    朱亚非点点头表示赞同,皇帝少昊的确是把污染排出去了,可也形成了祸害潘达利亚的七大煞魔,你要是真把这法子教给法拉德,没用还好说,要是有用的话,那被从内心排出的恩佐斯的低语会形成什么怪物?小软?章鱼脸?

    “这个方法怎样才能教给我?”法拉德满怀希冀地看向陈·风暴烈酒问道。

    “抵抗邪魔……”陈·风暴烈酒义无反顾地说道,可是刚开口就被朱亚非给打断了。

    “这个事情还是等离开激流堡再说吧,毕竟现在这个环境也不适合教授技艺不是?”朱亚非哪能放过这个拿捏法拉德的机会?

    “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吧?”法拉德催促道。在这里遇到上古之神的势力,不跑等什么?

    “你先冷静下来好不好?凭你的直觉,你能感受到那股力量么?”朱亚非不便明说,变着法儿地问道。

    “感觉个屁啊?”法拉德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小心不带小心地躲着被上古之神蛊惑了的父亲的低语,这家伙居然让自己去直接感受上古之神?那不得一下就被控制了?

    “朕就是问你能不能感受到它的存在。”看着法拉德择人而噬的眼神,朱亚非知道这家伙被上古之神这个名头彻底吓住,以至于方寸大乱完全不会思考了,于是连忙解释道。

    “你什么意思?”法拉德镇定了少许,但是仍然不能理解朱亚非到底要干嘛。

    “很简单,确认一下这只爪牙到底属于哪一只上古之神。”朱亚非说道,“亚煞极的话老陈自然能感受到,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了。法拉德点了点头,闭上双眼聚精会神去感知周围环境的气息。

    “师父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苔丝·格雷迈恩问道。

    “你不懂就对了,这里四位大师级的盗贼都不懂。”朱亚非示意她去看四位大师级盗贼,苔丝·格雷迈恩侧脸一看,就见四位也都是一头雾水的懵逼表情。

    “上古之神是什么?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苔丝·格雷迈恩不死心? 别人懂不懂与她何关?听到这么有意思的故事怎么能不打破砂锅问到底?

    “故事太长? 这个时候讲的话估计至少要两个章节才能讲完,以后有时间再告诉你。”朱亚非不耐烦地挥挥手,死死盯着法拉德,等他感知的结果。

    好一会儿之后,法拉德睁开了双眼,长吁了一口气说道:“什么也感受不到。”

    “那就是说? 只可能是克苏恩或者尤格萨隆了? 这俩货的本地都被封印在牢笼之内? 能流出来的能量不多? 搞死他们。”朱亚非说道。

    “还搞?连乔治·匹瑞诺德在辛迪加属于边缘人物的都被强化了? 你认为法库雷斯特公爵没被强化?强化了多少也不知道? 怎么对付?”得知遇到的上古之神爪牙和逼疯自己父亲的恩佐斯无关,法拉德虽然放心了不少? 但是仍然不想趟这趟浑水。

    朱亚非走上前? 揽住他远离众人走到一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其实也简单? 对付那种肉乎乎的东西,只要你现出本体吐上两个深呼吸就可以了。”

    “你有病吧?在这种城市里现出本体?乱放龙息会很麻烦的,要是让我那俩邪恶的哥哥姐姐知道就麻烦了,它们可以通过我龙息留下的气息查到我,到时候我就得逃离拉文霍德。”法拉德提出了反对意见。

    “朕跟那只熊猫人关系匪浅,你想要学的东西朕可以一句话就让他不教给你。”朱亚非说道。

    “你威胁我?”法拉德的双瞳变成了龙类才有的样子,目露凶光地看着他。

    “哪能呢?咱们这么好的交情,朕的意思是说,可以让老陈教你更多高深的技能。到时候别说是无视低语了,甚至能摆脱令尊对你的血脉压制。”朱亚非开始满嘴跑火车,只要能忽悠法拉德同意帮自己,至于善后……到时候再说。

    “……我考虑考虑。”法拉德果然心动。

    朱亚非松开法拉德走回众人面前,对温斯顿·沃尔菲说道:“准备好逃离激流堡的一切所需,现在情况超出可控范围,一切行动都只能随机应变。”

    温斯顿·沃尔菲点头说道:“这你放心,一切都已准备就绪。但是你现在是不是该把上古之神的信息给我讲一讲?”作为拉文霍德庄园的情报头子,怎么可以允许自己没有探知的事情?

    “等离开激流堡了一切都好说。”朱亚非现在哪有心思给他讲故事,他颇有深意地看了苔丝·格雷迈恩一眼说道,“朕猜测买凶弑父的家伙很可能是加林·托尔贝恩,他老子今天中午和老陈……”

    “不可能。”苔丝·格雷迈恩直接打断他说道,“加林王子殿下的背影我看了,完全没有我看到那个人的身影高大。”

    “那声音呢?你有没有比较过二者的声音?”朱亚非问道。

    苔丝·格雷迈恩愣了,因为看到加林·托尔贝恩的身形和那个神秘人的背影差距不小,所以她就直接把他从怀疑名单中给删除了,声音……她想了好久才说道:“不确定,那个神秘人感觉像是戴了面具一类的东西,声音有些瓮声瓮气,没办法比较,不过单从说话习惯上看,不像是他。”

    “果然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朱亚非一脸嫌弃地说道,“朕刚才说道哪儿了?啊对,索拉斯·托尔贝恩今天中午和老陈干了一架受伤到还在其次,体力是透支严重,如果朕猜得没错,那么今晚就是法库雷斯特他们下手的最佳时机。等会儿法拉德和老陈跟朕去王宫堵他,给他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就叫金风未动蝉先觉,暗算无常死不知。”

    “我?我怎么进去?”陈·风暴烈酒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放心,有朕和法拉德那个老贼,二带一把你悄无声息地带到索拉斯·托尔贝恩寝宫问题不大。”朱亚非自信满满地说道索拉斯·托尔贝恩这家伙太过自负,完全没有像暴风王国那样在王宫设置强大保护结界,当然,这或许跟斯托姆加德王国的经济能力不太强也有不小的关系。

    在朱亚非刚逃出的住处,约莫一个小队穿着激流堡王室铠甲的士兵静静地看着人不像人比鬼还像鬼的乔治·匹瑞诺德不断蠕动收缩着身体,居然没有一个人上前,更没有人发出惊叫或者示警之声。

    “感觉怎么样?”士兵中一人沉声问道。

    乔治·匹瑞诺德面上的表情就像是遇到排泄困难一样:“太棒了,我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可以打倒一切,任何攻击也无法杀死我,这种超越凡人的感觉,仿佛世间的一切都无关紧要。只是……想要变回原来的模样有点麻烦,我能不变回去么?这样子挺好。”

    “你觉得呢?”刚才跟他说话的那个人继续用这种要死不活的声音说道,语气之中充满了蔑视。

    “法库雷斯特,你觉得现在你还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么?”乔治·匹瑞诺德的脑袋从如同肉块一样的身体里探出,如同蛇一般伸到那个人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道。

    “你只是一个人,我身边这十二个保镖接受主人赐福可比你早,你确定你有资格反对我?”这个说话的人自然就是辛迪加的首脑法库雷斯特公爵,隐藏在头盔下的脸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但是语气里透着十足十的不屑,“而且主人选中的人是我,喽啰,永远只能是个喽啰,哪怕得到了主人的赐福,也不过是强一点的喽啰罢了。”

    乔治·匹瑞诺德的脸色阴晴不定地变幻着,最终还是臊眉耷眼地撤了回去,努力地往人形态收缩。“抓紧恢复原样,否则影响了主人的计划你应该知道后果。”法库雷斯特抛下了一句话之后带着一众保镖转身离开。

    乔治·匹瑞诺德一脸憋屈地盯着法库雷斯特公爵和他身边的保镖逐渐远去的身影,这些人他都认识,以前是比自己强一点,但是当自己被救到激流堡再次见到他们的时候,却惊异地发现这些人就像变了个人一样的强悍,光是靠近他们就能明显感觉到一股极度不舒服的压迫感。直到刚才,在那个隐秘的房间里,自己接过了奥图递过来的一块神秘物质吞服下去,那东西一进入身体,自己就感受到一股源源不绝的力量从胃部向全身扩散,片刻之后,他只觉得自己就像脱胎换骨了一样。等蜕变完全完成之后,他才发现那十二个保镖的身上散发的强大气息和自己身体内蕴含的能量如出一辙。自己刚接受赐福就有如此强大的力量,那么那十二个人接受赐福的时间更早,必然不是自己区区一个人能对付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走出了一段距离之后,法库雷斯特突然说道。

    “是的主上,我不懂为什么要浪费这么宝贵的资源去强化那个废物。”奥图恭顺地说道。作为法库雷斯特家族的奴仆和现任法库雷斯特公爵的贴身保镖,奥图是有权力和主人对话的。

    “你以为我想?这一切都是主人的意思。”法库雷斯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满。

    “主上,我的赏赐……”奥图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忐忑地问道。

    “主人的赏赐早已给你了,但是奥图,从我的内心讲,我不希望你跟他们一样,你明白我的意思么?”法库雷斯特公爵转头看向这个忠于自己的奴仆,语气略带关心地说道。

    “是。”奥图的脸上没有任何不满,带着一如既往地恭顺表情答应了一声。

    “唉,算了,你随意吧,我不勉强你。”法库雷斯特公爵停下脚步,看了低着头的奥图好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说道,然后继续迈步往前走,十二名保镖步调一致地跟上。

    “……”奥图张了张嘴,到了嘴边的话最终没有说出口,快步跟上。

    “主上,今晚的事情随便派他们当中的一个去就行了,您何必亲自去一趟?”追上法库雷斯特公爵之后,奥图说道。

    法库雷斯特公爵说道:“他们或许能成功得手,但是被他们杀死的人会是什么结果你也知道。我不来看着点索拉斯·托尔贝恩只能剩下一具白骨,那样的话我们这次的行动就不能算是成功。”

    奥图不再说话了。自己主上的心思他是知道的。作为昔日奥特兰克王国的贵族,居然被其他王国放逐出自己的国土沦落到干杀手这种低贱卑鄙的行当,法库雷斯特公爵内心是极度不平衡的,他的心愿不仅仅是要重建奥特兰克王国的荣耀,更是想取代匹瑞诺德家族成为新奥特兰克王国的国王。当他从乔治·匹瑞诺德处得知加林·托尔贝恩有弑父夺权的造反野心之后,立即就想到了这么一个借尸还魂的计划,先是借着杀死索拉斯·托尔贝恩让辛迪加名震一方,然后再把这个锅甩给艾登·匹瑞诺德的第一继承人,辛迪加名义上的首脑奥里登·匹瑞诺德。至于斯托姆加德王国,一个买凶弑父的王子怎么有资格继承呢?只要操作得当,他不仅可以光复奥特兰克王国,更是能吞并斯托姆加德,占据昔日阿拉索帝国的核心地带。今晚的行动,就是法库雷斯特公爵复国大业的第一步。

    朱亚非和法拉德有些郁闷。他们两个潜行着进了王宫之后正准备用闷棍解决几个值守的士兵好让陈·风暴烈酒悄悄地进来,可是还没等他们动手,那个身材比他们俩捆一起都要胖一圈的熊猫人陈·风暴烈酒居然以极其敏捷的身手纵身上了王宫城墙,然后一个滚翻,没有惊动任何值守士兵的情况下消失在城头,一切行动如同行云流水,悄无声息。

    等两人走到陈·风暴烈酒跃下城墙的地方的时候,这才发现这只胖熊猫正贴身藏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阴暗处,他身体上仅有的黑白色在艾泽拉斯双月的照射下简直就是最完美的伪装。

    “好像,进来挺简单得。”察觉自己的同伙到了身边,陈·风暴烈酒鬼鬼祟祟地低声说道。这一句话就像是两把带着锯齿的钝刀,一点一点地剌着朱亚非和法拉德的脆弱小心脏,后者更是径自朝前走去,他怕呆的时间长了自己会被刺激的受不了提前现出本体。这都是什么怪物啊,刚正面能按着自己暴打,潜入还不用潜行。

    “大爷的,你有这招儿怎么不教朕?比看武侠片还过瘾呢。”朱亚非则是埋怨道。看着陈·风暴烈酒像武侠剧里的侠客和飞贼一样闪展腾挪,他这个武侠情节深度中毒的人又怎么会不眼馋。

    “往哪儿走?”陈·风暴烈酒可不像朱亚非这么没溜,这种时候跟他废话,自己又不会潜行,万一被发现了逃跑可是很累的。

第二二四章 寝宫之战

    “站住!”

    法库雷斯特等人刚靠近索拉斯·托尔贝恩的寝宫,就被值守的王室卫队拦下,然后这个上前盘查的倒霉蛋连再多说一个字的机会都没有的就被一个保镖解决掉了。与此同时,其他的十一个保镖如同鬼魅一般掠出,短短几秒钟,门口驻守的十名王室卫队成员就死得悄无声息。

    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手段,这十名糊里糊涂丧命的王室卫队成员死后身体居然迅速僵硬,法库雷斯特公爵的十二名保镖把他们的尸体摆在他们原先站岗的位置居然能保持站立不倒,远远看去和死之前没有丁点差别。

    解决了门口的守卫之后,十二名保镖四散开去,如法炮制地解决掉寝宫周围值守的所有王室卫队士兵。五分钟,整整五个小队的王室卫队成员全部稀里糊涂命丧当场。法库雷斯特公爵对自己保镖的表现相当满意,这才是他梦寐以求的手下,这专业素质,估计拉文霍德庄园的金牌杀手都得自愧不如。他随手对着四个保镖分别点了一下手,被点到的四个家伙微一点头迅速分散到寝宫四个角落站入那些已经死去的王室卫队成员之中。

    两名保镖以极快的速度变成两坨肉块,顺着门缝挤了进去。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寝宫里的侍女仆役就稀里糊涂地丧了命,寝宫的大门被一个已经恢复了人形态的保镖打开,剩余的六名保镖之中四名当即走在前面开道,另外两名压阵,把法库雷斯特公爵和奥图两人护在当中,径直朝着寝宫的二楼走去。

    寝宫二楼最大最豪华的房间,就是索拉斯·托尔贝恩的寝室。因为白天和陈·风暴烈酒打了一场,接近一个钟头的对打的确给他带来了酣畅淋漓的快感,但是也让他受了不轻的伤势,尽管这些伤势在陈·风暴烈酒的应急治疗和王国牧师的治疗下彻底痊愈了,但是被消耗的体力却是无法快速复原,现在有些虚弱的斯托姆加德国王正独自一个人躺在足够睡十个人的床上沉睡,身体还时不时因为过度脱力而轻微抽搐一下。

    嗯?

    在法库雷斯特公爵的保镖伸手去推寝室门的时候,过度疲劳的索拉斯·托尔贝恩这才察觉到有人站在自己的寝室外。侍女和仆役是绝对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扰自己的睡眠的,索拉斯·托尔贝恩一个侧翻从床上坐起来,两步走到墙边抓起自己的配剑。自己这个时候的状态太差,由不得自己不小心。

    “晚上好啊我尊贵的国王陛下。”法库雷斯特公爵分开众人站到索拉斯·托尔贝恩面前,十分做作地对着他深鞠一躬,行了一个贵族拜见国王的时候才会行的大礼。

    “法库雷斯特?”索拉斯·托尔贝恩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难得国王陛下还记得我一个小小的公爵,真是万分荣幸。”法库雷斯特公爵一脸的谦卑地笑容,“看在陛下您能记得我的份上,我就不让你痛苦地离开这个世界了。”

    “为什么?”索拉斯·托尔贝恩强压住自己的怒火问道。一个小小的已经亡了国的公爵深夜闯进自己的寝宫扬言要取自己的性命,到底是为了什么?亡国之恨?先不说这家伙对奥特兰克王国的匹瑞诺德家族到底有多忠诚,奥特兰特王国灭亡完全是他们的国王站错队背叛人类同胞造成的,要报仇也不至于找到自己头上来吧。

    “有必要知道么?反正都是要死。”法库雷斯特公爵依然保持着笑容,彬彬有礼地说道。

    “如果理由充分我或许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不然,我会让你后悔来到激流堡。”索拉斯·托尔贝恩沉声说道。这么多人摸到自己的寝室来? 那外面的守卫肯定是指望不上了? 所以高声呼救根本没用反而会让自己显得十分丢人?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拖? 拖到王宫里的巡逻队能发现寝宫这里的异常。

    “我尊敬的国王陛下? 难道您不知道我现在是辛迪加的成员么?”法库雷斯特公爵说道。

    “你千万别告诉我就是为了钱。”索拉斯·托尔贝恩拄着自己的配剑说道。

    “刺杀陛下您? 赚钱就只是附带利益了。”法库雷斯特公爵说道? “我们想要的自然远远不是金钱能比的。”

    “说说看? 你们想要什么?或许我们也可以做个交易,而不用闹得这么不愉快。”索拉斯·托尔贝恩拉过一把椅子? 大马金刀地坐下说道。

    “斯托姆加德之王什么时候对于冒犯他的人这么客气了?陛下您的身体状况一定很糟糕吧?如果是昨天陛下您这么说? 我一定十分乐意和您详细谈谈。”法库雷斯特公爵哈哈笑了两声说道。

    听到法库雷斯特公爵这么放肆的大声笑,索拉斯·托尔贝恩的心直接沉到谷底? 看来寝宫一定范围之内都被他控制了? 不然他也不敢这么笑这么大声。自己的身体状态的确很差,单单对付他问题不大,可是对方还带了这么多的人,自己还真不敢保证能在这个状态下安全无虞地解决掉这么多人。

    “这么说? 你是不愿意谈了?”索拉斯·托尔贝恩慢慢地抽出配剑,面沉似水地说道。

    “是。我奉劝陛下您一句? 不要枉费力气抵抗了。就让他们送您上路吧。”法库雷斯特公爵略微后退了两步,原本站在他身侧的保镖当中立即有四位拔出配剑挡到他身前。

    “混账!你认为我会死在无名小卒的手上?”索拉斯·托尔贝恩怒火中烧,要是被法库雷斯特公爵杀了或许还能接受,毕竟那家伙是个公爵,妥妥的贵族,也不算太辱没自己国王的身份,可是要死在几个士兵手上,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托尔贝恩家族的祖先?

    四个保镖一眼不发,齐步上前,准备将索拉斯·托尔贝恩围住再动手,可是他们还没靠近挡在他们和索拉斯·托尔贝恩之间的那张豪华的大床的时候,坐着的斯托姆加德国王率先出手了。托尔贝恩家族世代相传的神剑托卡拉尔闪耀着夺目的光芒,划出一道震人心魄的弧线对着左边的那个保镖就斩了过去,那个士兵的站位,对于索拉斯·托尔贝恩来说是他得右手边,是最方便他下手的。

    一声金属撞击的脆响,

第二二五章 一物降一物

    “主上!”奥图等人这才反应过来,他惊呼一声的同时一个健步挡在贴在强上的法拉德和法库雷斯特公爵中间呼喝道,“弄死他。”

    站在法库雷斯特公爵身边的两个保镖对奥图的指令置若罔闻,反而是门外的两个已经被朱亚非和法拉德闷棍打晕靠在墙上的两个保镖居然弹射而起,迅速拔出配剑对着法拉德一左一右地横斩过去。

    法库雷斯特公爵身上泛起的黑色光芒的反震力似乎并没有多大的伤害,它好像纯粹把人推开的功效更大一些,法拉德偷袭被弹开受到最大的伤害反而是撞在墙上带给他的疼痛感。在他的记忆里,很久之前他成为大师级盗贼时候起,几乎就没遇到过一击不中的情况,更何况现在已经是宗师级的盗贼,在偷袭的情况下居然还被弹开了,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莫大的侮辱,现在见到之前被自己闷棍放倒的人对着自己冲过来,心中那些怒气就直接释放到他们身上了。

    “找死。”法拉德骂了一声,双臂猛撞身后墙面,从墙上向前弹出,同时扭动腰部侧身,堪堪从两把交叉斩来的配剑之中挤过,右手剑平砍直取他右手边保镖的咽喉,左手的匕首这是如同出洞毒蛇一样猛扎左边保镖的心口。一个照面,法拉德平常至极的两记攻击双双命中。

    抽出匕首收回长剑,法拉德正准备向法库雷斯特公爵展开攻击的时候,已经分别被割喉扎心本该死透的两个保镖虽然血流如注,但是却像是没事人一样,举着两把配剑对着他的后心就刺。

    “这样都死不了?”法拉德似乎是早有预料,闪身躲开刺来的两把剑反手一剑上撩,将这两条握剑的手臂齐肘斩断,同时左手的匕首反握,对准两人的脖颈挥出,试图把这两颗脑袋给摘下来。

    朱亚非很想给法拉德一耳刮子,这两个货又伤不到他,他怎么放着该杀的目标不杀反而跟着俩小杂鱼纠缠?虽然法库雷斯特公爵身上有一层古怪的黑色光芒笼罩,但是他坚信以法拉德的能力,如果持续攻击的话一定可以破开那个古怪的光芒将法库雷斯特公爵立毙当场。

    法拉德自从成功地将两个保镖歌喉扎心的同时,就从他们二人溅出的血液里感受到和自己熟知的上古之神能量极其相似的能量波动,换之言,强化这些家伙的上古之神或者是上古之神的仆从并不是蛊惑了他父亲的恩佐斯,从那一刻起,他就把朱亚非的任务完全抛诸脑后,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想着从这些家伙的身上窥视上古之神的秘密。

    法拉德的动静稍微有点大,原本被四个保镖打得手忙脚乱的索拉斯·托尔贝恩在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之后终于彻底砍倒一名保镖之后才发现有人在跟法库雷斯特公爵带来的人交上手了,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他对着法拉德喊道:“快走,出去招呼卫兵过来护驾。”

    法拉德现在完全沉浸在尝试窥探上古之神秘密之中? 对索拉斯·托尔贝恩的话充耳不闻。几个照面下来,和他交手的两个保镖已经被他砍得缺胳膊断腿倒在地上无法再对他构成威胁。法拉德蹲在两个血葫芦一样的保镖面前,时不时伸手蘸一下他们流出的血液,或者把被砍下来的肢体捡起来自己观察,那场景要多瘆人有多瘆人。

    自始至终,法库雷斯特公爵身边的两个保镖都没有动一下。不管是索拉斯·托尔贝恩解决掉他们一个同伴还是法拉德以近乎变态的手法虐杀了两个保镖? 他们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仿佛视若无睹。

    楼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陈·风暴烈酒兴冲冲地跑了上来,印入他眼帘的赫然是蹲在两具残破身体和一地鲜血之中专心致志做研究的法拉德。要不是因为自己还处于潜行状态,朱亚非一定把陈·风暴烈酒拉过来问问他为什么跑到楼上来了? 楼下那些辛迪加的保镖呢?解决了?

    “你……在吃人?”陈·风暴烈酒惊悚地问道。

    法拉德没有搭理他? 严格来说是根本没有听到陈·风暴烈酒在说什么。

    陈·风暴烈酒快步走到他身边,看了一会儿才发现法拉德并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样在进食,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抬起头? 又发现房间里站着四个人? 两个人盯着蹲在地上的法拉德和自己,另外两个人则是背对着自己看着他们三个同伙和索拉斯·托尔贝恩打在一处。

    “我来帮你。”见到索拉斯·托尔贝恩险象环生? 陈·风暴烈酒直接就往房间里冲。

    “拦住他。”法库雷斯特公爵淡淡地说道。和奥图一起面对这法拉德方向的那个保镖立即往侧面移动了一步? 同时对着陈·风暴烈酒展开了攻击。

    陈·风暴烈酒躲开保镖的攻击,一记猛虎掌结结实实地印在他的胸口,这个保镖被他这一掌直接轰得朝围攻索拉斯·托尔贝恩的三名保镖砸去,而他本人则是去势不减地紧跟着这个飞出去的保镖朝索拉斯·托尔贝恩身边扑去。

    “主上?”奥图有些着急了,现在负责盯着法拉德的只有他一个人,而法库雷斯特公爵身边除了他之外也只剩下一个保镖,索拉斯·托尔贝恩虽然解决掉了一个保镖,但是也已经受伤不轻,在三个保镖围攻之下已经险象环生,如果不是他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和顽强的战斗意志,恐怕早已命丧当场了,尽管如此,这位虚弱的斯托姆加德国王的陨落只是时间问题,如果这时候放一个生猛的援军去帮他那胜负可就两说了。楼下的四个家伙在干什么?怎么会让这个家伙上来?如果他要是知道楼下的四个保镖被陈·风暴烈酒当傻子给涮了。

    陈·风暴烈酒和楼下三个保镖交手几个回合之后就发现这些家伙的攻击力真的很一般,但是对攻击的承受能力却是和他们攻击好不匹配的强大,哪怕是自己全力打出去的攻击,他们不闪不避硬吃一招之后依然可以若无其事地继续围攻自己。打了一会儿之后陈·风暴烈酒突发奇想,连续两个神鹤引项踢把三个人逼退,丢下一个玄牛雕像后迅速退到一边,那三个保镖挥舞着配剑冲上去对着雕像就砍。看着这三个保镖攻击了一会儿,陈·风暴烈酒粗略估算了一下他们彻底打碎自己的玄牛雕像需要的时间之后,在自己站的位置放了一个青龙雕像,又对着玄牛雕像施放了一个抚慰之雾,当青龙雕像配合着他一起对着玄牛雕像释放出一道细长的治疗波之后,转身就跑上了楼。在接下来一段不短的时间里,三个保镖对玄牛雕像的伤害都将有青龙雕像施放的抚慰之雾去修复。

    有了陈·风暴烈酒的加入,索拉斯·托尔贝恩终于有时间喘口气。看着自己四个保镖被陈·风暴烈酒连连打退,法库雷斯特公爵终于按捺不住了,喃喃地念出一段奇怪的音符。这让依然潜行的朱亚非心头一惊,这种奇怪的音符他听过,不久前的乔治·匹瑞诺德就念过。

    原本围攻索拉斯·托尔贝恩和陈·风暴烈酒的四个保镖往后退了一步,和站在法库雷斯特公爵身边的那个保镖一起开始附和着他们的主人吟诵起来,身体还是收缩变化,而倒在地上的三具残破的保镖身体也诡异的蠕动起来,在极短的时间里,房间里站着躺着的一共八个保镖全部变成了软趴趴的肉质小软。在他们看不到的楼下,还在围攻玄牛雕像的三个保镖和依然坚守在寝宫后面警戒的保镖也在同时变成这种怪物,并齐齐向着二楼方向蠕动爬行集结。

    法拉德欣喜若狂,他蹲在那里等了这么久就是想看看这些家伙变形后的样子,现在看到了想看的情形,立即对着面前其中的一个肉块一剑就扎了进去,他想看看这个形态下流出的血液里是不是有更多有关于上古之神的信息。

    “圣……圣光在上,这是什么怪物?”索拉斯·托尔贝恩面露惊恐地喃喃自语。面对的敌人是人类的时候,哪怕他们十分诡异的就像有不死之身一样他也毫无畏惧,这是托尔贝恩家族世代相传的性格,可是当敌人变得超出自己认知的时候,这位勇敢的战士终于生出了畏惧之心。

    陈·风暴烈酒虽然听朱亚非讲过乔治·匹瑞诺德变形的事情,可是当事情发生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还是让他吃惊不小,慌乱之下对着最近的一个软体怪就是一通连续攻击。他的这些攻击要是打在人的身上,足可以把人打出重伤甚至是丧命,可是一连串的啪啪声之后,这个肉块除了被打的凹陷下去发生变形之外,居然一点事情也没有。

    软体怪的身体上纷纷探出几根触手,像章鱼触手一样在寝室里扭曲着,把陈·风暴烈酒,索拉斯·托尔贝恩和法拉德三人牢牢锁定,就像是捕猎之前的毒蛇一样,伺机择人而噬。

    “杀。”法库雷斯特公爵轻轻吐出一个字。房间里的触手立即对着三个身影扑了过去。

    陈·风暴烈酒一把推开有些发怔的索拉斯·托尔贝恩,以极快的速度从地上抓起一把不知道原本是属于哪个保镖的配剑,将逼近的触手斩断。索拉斯·托尔贝恩到底是一个强大的战士,被推飞出去之后立即恢复了神志,手中托卡拉尔挥动先护住身体,在落地之后立即扑向最近的一个软体怪。闪着神秘光芒的双手剑斜着砍出,在软体怪身上留下了一个巨大的创口。

    一击得手的索拉斯·托尔贝恩并不开心,这些家伙还是人类形态的时候被自己砍中了都不会死,现在变成了怪物之后,只怕自己的攻击不会有什么功效。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这个被砍中的软体怪就像是没事人一样继续挥舞着触手抽向索拉斯·托尔贝恩,与此同时,那道可怖得伤口居然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第二二六章 一口黑锅

    楼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陈·风暴烈酒兴冲冲地跑了上来,印入他眼帘的赫然是蹲在两具残破身体和一地鲜血之中专心致志做研究的法拉德。要不是因为自己还处于潜行状态,朱亚非一定把陈·风暴烈酒拉过来问问他为什么跑到楼上来了,楼下那些辛迪加的保镖呢?解决了?

    “你……在吃人?”陈·风暴烈酒惊悚地问道。

    法拉德没有搭理他,严格来说是根本没有听到陈·风暴烈酒在说什么。

    陈·风暴烈酒快步走到他身边,看了一会儿才发现法拉德并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样在进食,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抬起头,又发现房间里站着四个人,两个人盯着蹲在地上的法拉德和自己,另外两个人则是背对着自己看着他们三个同伙和索拉斯·托尔贝恩打在一处。

    “我来帮你。”见到索拉斯·托尔贝恩险象环生,陈·风暴烈酒直接就往房间里冲。

    “拦住他。”法库雷斯特公爵淡淡地说道。和奥图一起面对这法拉德方向的那个保镖立即往侧面移动了一步,同时对着陈·风暴烈酒展开了攻击。

    陈·风暴烈酒躲开保镖的攻击,一记猛虎掌结结实实地印在他的胸口,这个保镖被他这一掌直接轰得朝围攻索拉斯·托尔贝恩的三名保镖砸去,而他本人则是去势不减地紧跟着这个飞出去的保镖朝索拉斯·托尔贝恩身边扑去。

    “主上?”奥图有些着急了,现在负责盯着法拉德的只有他一个人,而法库雷斯特公爵身边除了他之外也只剩下一个保镖,索拉斯·托尔贝恩虽然解决掉了一个保镖,但是也已经受伤不轻,在三个保镖围攻之下已经险象环生,如果不是他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和顽强的战斗意志,恐怕早已命丧当场了,尽管如此,这位虚弱的斯托姆加德国王的陨落只是时间问题,如果这时候放一个生猛的援军去帮他那胜负可就两说了。楼下的四个家伙在干什么?怎么会让这个家伙上来?如果他要是知道楼下的四个保镖被陈·风暴烈酒当傻子给涮了。

    陈·风暴烈酒和楼下三个保镖交手几个回合之后就发现这些家伙的攻击力真的很一般,但是对攻击的承受能力却是和他们攻击好不匹配的强大,哪怕是自己全力打出去的攻击,他们不闪不避硬吃一招之后依然可以若无其事地继续围攻自己。打了一会儿之后陈·风暴烈酒突发奇想,连续两个神鹤引项踢把三个人逼退,丢下一个玄牛雕像后迅速退到一边,那三个保镖挥舞着配剑冲上去对着雕像就砍。看着这三个保镖攻击了一会儿,陈·风暴烈酒粗略估算了一下他们彻底打碎自己的玄牛雕像需要的时间之后,在自己站的位置放了一个青龙雕像,又对着玄牛雕像施放了一个抚慰之雾,当青龙雕像配合着他一起对着玄牛雕像释放出一道细长的治疗波之后,转身就跑上了楼。在接下来一段不短的时间里,三个保镖对玄牛雕像的伤害都将有青龙雕像施放的抚慰之雾去修复。

    有了陈·风暴烈酒的加入,索拉斯·托尔贝恩终于有时间喘口气。看着自己四个保镖被陈·风暴烈酒连连打退,法库雷斯特公爵终于按捺不住了,喃喃地念出一段奇怪的音符。这让依然潜行的朱亚非心头一惊,这种奇怪的音符他听过? 不久前的乔治·匹瑞诺德就念过。

    原本围攻索拉斯·托尔贝恩和陈·风暴烈酒的四个保镖往后退了一步,和站在法库雷斯特公爵身边的那个保镖一起开始附和着他们的主人吟诵起来,身体还是收缩变化,而倒在地上的三具残破的保镖身体也诡异的蠕动起来? 在极短的时间里,房间里站着躺着的一共八个保镖全部变成了软趴趴的肉质小软。在他们看不到的楼下,还在围攻玄牛雕像的三个保镖和依然坚守在寝宫后面警戒的保镖也在同时变成这种怪物? 并齐齐向着二楼方向蠕动爬行集结。

    法拉德欣喜若狂,他蹲在那里等了这么久就是想看看这些家伙变形后的样子,现在看到了想看的情形? 立即对着面前其中的一个肉块一剑就扎了进去? 他想看看这个形态下流出的血液里是不是有更多有关于上古之神的信息。

    “圣……圣光在上? 这是什么怪物?”索拉斯·托尔贝恩面露惊恐地喃喃自语。面对的敌人是人类的时候,哪怕他们十分诡异的就像有不死之身一样他也毫无畏惧? 这是托尔贝恩家族世代相传的性格? 可是当敌人变得超出自己认知的时候,这位勇敢的战士终于生出了畏惧之心。

    陈·风暴烈酒虽然听朱亚非讲过乔治·匹瑞诺德变形的事情? 可是当事情发生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还是让他吃惊不小,慌乱之下对着最近的一个软体怪就是一通连续攻击。他的这些攻击要是打在人的身上? 足可以把人打出重伤甚至是丧命? 可是一连串的啪啪声之后? 这个肉块除了被打的凹陷下去发生变形之外? 居然一点事情也没有。

    软体怪的身体上纷纷探出几根触手,像章鱼触手一样在寝室里扭曲着,把陈·风暴烈酒,索拉斯·托尔贝恩和法拉德三人牢牢锁定,就像是捕猎之前的毒蛇一样,伺机择人而噬。

    “杀。”法库雷斯特公爵轻轻吐出一个字。房间里的触手立即对着三个身影扑了过去。

    陈·风暴烈酒一把推开有些发怔的索拉斯·托尔贝恩,以极快的速度从地上抓起一把不知道原本是属于哪个保镖的配剑,将逼近的触手斩断。索拉斯·托尔贝恩到底是一个强大的战士,被推飞出去之后立即恢复了神志,手中托卡拉尔挥动先护住身体,在落地之后立即扑向最近的一个软体怪。闪着神秘光芒的双手剑斜着砍出,在软体怪身上留下了一个巨大的创口。

    一击得手的索拉斯·托尔贝恩并不开心,这些家伙还是人类形态的时候被自己砍中了都不会死,现在变成了怪物之后,只怕自己的攻击不会有什么功效。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这个被砍中的软体怪就像是没事人一样继续挥舞着触手抽向索拉斯·托尔贝恩,与此同时,那道可怖的伤口居然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法拉德被两个软体怪伸出的几道触手牢牢捆住,并不是他躲不开这些攻击,而是他想看看这怪物到底有什么攻击力,所以在这几根触手冲着他攻过来的时候他一点躲闪的意思都没有,就那么任由触手把他牢牢缠住。

    “嗯?”法拉德全神贯注地从犹如八爪鱼一样缠死自己的触手上感受着它们蕴含的信息,可是他能感受到的信息实在有限,在一个黑乎乎的空间里,有一个巨大的类人形身影,因为没有参照物,所以无法看出大小来,虽然看得不太清楚,但是对法拉德来说,这个轮廓就足以让他做出准确的判断,那是一只无面者,最重要的是,它已经死去很久了。本体已经死亡,那么,这些东西也就没有任何价值了。因为本体的死亡,所以也就阻断了无面者和它隶属的上一级之间的关联,想要再往上追溯,则是必须要先找到这具不知道在哪儿的无面者的本体,而且就算是找到了也未必能从那具尸体上得到更多的信息。

    法拉德不禁有些意兴阑珊,让他直面恩佐斯他铁定不敢,但是在确定了这个死掉的无面者不是恩佐斯麾下的爪牙之后他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或许能从这些东西的身上了解更多关于上古之神的信息,从而找出摆脱困扰自己多年的低语的办法,结果到头来一切都是妄想,既然如此,这些东西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心念一动,法拉德双手一送,原本紧握长剑和匕首双手变成了两只带着尖锐瓜子的黑色龙爪,随着他手臂的挥动,原本缠住他身体准备将他绞杀的触手立即被斩成好几截。

    “你……不是人?”一直负责警戒法库雷斯特公爵背后的奥图被法拉德的变化下了一跳,连忙拔出自己腰间的配剑对着法拉德惊呼道。

    “你要是没发现,我或许还能饶你一命,现在你就只能死了。”法拉德面目狰狞地说道,几乎就在同时,他挥舞着龙爪向奥图抓去,可是脚刚离地,法拉德就觉得有一股强大的力道拽住自己的身体,硬生生把已经冲起来的身体定在原地,低头一看,原来是之前被自己的爪子斩断掉在地上的触手居然悄无声息地把自己把自己的脚和地面紧紧黏在一起。

    “看谁要谁的命!”见到如此良机,奥图自然不会放过,挥动武器对着法拉德就冲了过去。

    “找死!”法拉德右爪迎着奥图砍过来的武器抓了过去,那把斯托姆加德王国王室卫队专用的配剑直接被法拉德一爪子给抓成了两截。奥图大惊失色,连忙准备抽身后退,可是法拉德怎么会给他机会,左爪以肉眼几乎无法看清的速度直插他的心口,哪怕是他的双脚被黏在地上无法前进,这一爪没能彻底插进奥图的心脏,但是也在他的心口处留下了三个大小不一的血洞。

    奥图一声闷哼,差点没摔倒在地上,他可不像那十二个保镖一样,看着胸口三个汩汩流血的洞口脸都变白了,幸亏自己接受过主人的赐福变强了不少,不然这一爪原先的自己肯定躲不过,奥图惊魂未定地想道。

    “不错啊,居然能躲开。”法拉德由衷地赞赏了一句,右手画了一个圆弧把准备再次攻击他的触手斩落的同时,双脚也开始发生变形,就像他的双爪一样也长出了锋锐的尖爪,黏住他双脚的肉块被切开。恢复了行动能力的法拉德再次对着奥图冲了过去。

    不等奥图做出反应,法拉德已经站在他的面前,两只龙类才有的竖瞳死死地盯着他。“区区一个凡人,居然要本大爷出手两次,你也算是死得有面子了。”法拉德说道。

    可怜的奥图这会儿才感觉到自己的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低头看去,直接法拉德的整只左爪都插进了他的胸腔。看着奥图的嘴角如泉涌一般往外渗血,法拉德有些嫌弃地将爪子从他身体里拔出,对着法库雷斯特公爵说道:“你呢?也是想让本大爷出手两回?”

    法库雷斯特公爵终于不再看索拉斯·托尔贝恩那边的打斗,他缓缓走到奥图身边,先是将他圆睁的双目合上,又替他拭去嘴角的血渍之后才缓缓站起身,对着法拉德说道:“你杀不了我。我有主人护佑,哪怕你是一条龙,也无法**主人赐予我的防御。”

    “我也想试试,你尊崇的主人赏赐给你的东西到底有多强。”法拉德右臂后撤然后猛地挥出,他那能轻易斩断王室卫队配剑的利爪在距离法库雷斯特公爵身体不足二十公分的地方突然停住。

    法拉德面色一变,自己这一次攻击已经运用了不少龙族的力量,可是自己的利爪居然还是无法破开一层黑色光芒的防护。

    自觉挂不住脸面的法拉德发了疯一样对着再次笼罩在黑色魔法光圈里的法库雷斯特公爵展开暴风骤雨般的攻击,直打得法库雷斯特公爵连连后退却始终无法破开护在他身体外侧的魔法光圈。

    仍然躲在门外的朱亚非被眼前的情况吓得一激灵,暗暗庆幸自己没有贸然对法库雷斯特公爵偷袭下手,法拉德用龙爪都抓不破的魔法护罩,凭自己的实力根本打不破。这黑色的魔法护盾到底是哪一类魔法?要是飞翼那个家伙在就好了,在艾泽拉斯世界,圣光是**邪恶魔法的万金油,或者死狗在也行,好像他的闪电链也曾经破除过类似的……闪电?

    想到闪电,朱亚非立即有了计较,因为现在的他也会使用一个闪电技能,碎玉闪电。犹豫了片刻,朱亚非觉得凭自己的能力哪怕是再隐藏着也不能左右战局的变化,不如现身尝试一下碎玉闪电的功效。打定了主意之后,朱亚非立即对着法库雷斯特公爵施放碎玉闪电技能。

    一条细若发丝的闪电从朱亚非的手掌之中射出,像蚯蚓一样扭啊扭地撞在法库雷斯特公爵的魔法护罩上。

    “没用?”自己施放出来的碎玉闪电居然如此纤细,朱亚非也是觉得有些惭愧,当看到被碎玉闪电打中之后法库雷斯特公爵身上的魔法护盾居然没有丝毫损伤之后,朱亚非就觉得自己这次现身攻击绝对是一个赔本的买卖。

    “有用。继续。”法拉德突然喊道。虽然看起来法库雷斯特公爵身上的魔法护盾没有什么变化,可是不断攻击的他可是清晰地感受到在朱亚非的碎玉闪电攻击到魔法护盾的那一刻,自己利爪攻击到的目标不再像原先那样坚固,隐约有着些许松动,立即催促朱亚非继续。

    听说自己的攻击有用,朱亚非立即继续施放碎玉闪电。一连七八个碎玉闪电之后,法库雷斯特公爵身上的魔法护盾就像被醋泡过的鸡蛋壳一样变得软趴趴的,虽然法拉德的攻击依然无法彻底将它的防御攻破,但是每次攻击都能把软化的魔法护盾打得变形。

    “废物!你就不能多使点力气?魔法力量加大点不行啊?”法拉德恨声骂道。

    “你行你来啊!亏你还是条巨龙,连个魔法罩都打不破还有脸说朕?”朱亚非反声呛道。

    “我要是会你那个破魔法还用你?”法拉德依然对着法库雷斯特公爵连连攻击,那个魔法护罩也就像个弹力球一样,不管每次被攻击变形成什么样都能在法拉德收回利爪之后迅速变回原形。

    身在魔法护罩里面的法库雷斯特公爵正惊慌失措地打量周围环境,自己的魔法护盾已经不像原先那么安全,在不断被头发丝一般细的技能攻击之下,魔法护罩已经越来越软化,法拉德的攻击虽然还不能把魔法护罩撕开,但是魔法护罩已经越来越靠近自己的身体,自己要是再在这里耗下去,估计要不了多久法拉德就能隔着魔法护罩痛殴自己了。

    对啊,自己的碎玉闪电攻击力太弱,那就找个攻击力强的来啊。现场不就有一位么?朱亚非看向陈·风暴烈酒,却见他正对着一堆不断逼近他的触手一顿拳打脚踢,看他的动作比他身边的索拉斯·托尔贝恩激烈多了,但是他只能把那些触手打退,远不如拿着武器的国王对这些软体怪的伤害大。

    “老陈,碎玉闪电!”朱亚非喊道。

    “好。”陈·风暴烈酒答应一声,双掌一分,对着逼近的两个触手两只手掌分别施放出一个碎玉闪电。那两条触手被陈·风暴烈酒各种痛殴都保持对陈·风暴烈酒的攻击,但是被碎玉闪电击中却不断扭曲抽搐,仿佛有惧怕后退之意。

    看着陈·风暴烈酒随手就放出胳膊粗细的碎玉闪电,而且还是两条,再看看连接自己和法库雷斯特公爵之间的那条头发丝儿,朱亚非难得地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错了!你个憨包!”有些恼羞成怒地朱亚非喊道。

    “没错啊,碎玉闪电比拳脚有效。”陈·风暴烈酒见到自己的碎玉闪电技能比自己强劲的拳脚攻击更有效,立即改变了攻击方式,对着周围的软体怪本体连连施放碎玉闪电,打得软体怪吱哇乱叫连连后退,很快就在他和索拉斯·托尔贝恩周围清理出一个不小的空间来。

    “没错你大爷啊!打这个!”朱亚非羞于再施放自己得碎玉闪电,停手指着法库雷斯特公爵对陈·风暴烈酒吼道。

    “我不是教过你么?你也学会了啊。自己打就是了。”陈·风暴烈酒见到软体怪被碎玉闪电打得连连后退,正玩得开心呢,听到朱亚非这么嚷嚷,抬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这才明白朱亚非要自己打的目标是哪个,

第二二七章 一座……土堆?

    “他杀他的父亲,跟我们……?”法拉德话说一半,才想明白朱亚非这句话的意思。是啊,外面的脚步声杂乱沉重,来的人绝对不会少,等他们到这里发现自己的国部死了,而他们三个外人出现在现场,而且还是拉文霍德庄园的杀手,妥妥的是杀害他们国部的凶手啊。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陈·风暴烈酒从没遇到过这委情况,有些慌乱地问量。

    “还能怎么办?溜啊。”法拉德说量,“因要够快的话能在卫兵赶到前跑掉,到时候无凭无每谁也不敢污指我们拉文霍德庄园。”说完今往外蹿去。

    “有量理。”陈·风暴烈酒立安跟上。两人跑了几步,却没听到朱亚非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却见朱亚非还站在那里,看着索拉小·托尔贝恩不知是指向还是抓向加然·托尔贝恩的手伸到一半无力地垂了下去,身上突然迸发出惊人的杀气。

    他该不会是要……法拉德和陈·风暴烈酒被朱亚非身上的浓郁杀气吓了一跳。

    朱亚非此时的内心宛若惊涛骇浪,作为一个腐朽的封建残余,他对天地君亲师这委理念看得很重,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加然·托尔贝恩是一个坚守祖宗往业的大好青年,现在见到他心目中的大好青年变成了一个忤逆子,大逆不量地做出亲手弑父的勾当,这今直接触碰到了他心中的底线,大怒之下杀意顿生,他要立掉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

    “妳想干嘛?还不赶紧走?快来不期了。”法拉德连忙返回,即住朱亚非的肩膀说量。

    “朕决定不走了。”被法拉德这么一拍,朱亚非顿时冷静了下来,看着惊魂未定有些慌乱的加然·托尔贝恩,又转头看看外面,淡淡地对法拉德说量。

    法拉德伸手摸了摸朱亚非的脑门,皱眉说量:“没发烧啊,怎么今突然变傻了?”

    “边儿玩蛋去。”朱亚非不耐烦地打开法拉德的手,厌恶地说量,“妳走不走?不走今一边看着朕表演。”

    “行,我今看看妳是怎么给拉文霍德庄园招灾惹祸的。”法拉德无所谓地说量。萦绕在灵魂深处的自语不见了,他现在很嘚瑟,激流堡这些自贱的人想要是敢污蔑自己,大不了变成原看用龙息之火将整个激流堡烧成白地。

    大批的卫兵赶到,将寝宫围了个水泄不方。见到门口的同僚死得离奇,国部陛下的寝宫又是中门大开? 几个卫队将领立安冲进寝宫。

    “妳们怎么在这?”一个将军见到朱亚非法拉德和陈·风暴烈酒,纳闷地问量。

    “来看戏。”朱亚非耸耸肩,淡淡地说量? 同时用嘴朝着索拉小·托尔贝恩尸西的方向努了一下。冲进来的将军这才发现他们的国部心口插了一把匕首,死在了椅子上? 托尔贝恩家九世代相传的宝剑托卡拉尔掉在了他手边的地上,在国部尸西的对面? 站着面色苍白的部子殿下,加然·托尔贝恩。

    “部子殿下,是谁杀害了国部陛下?”将军连忙赶到加然·托尔贝恩的身边问量。

    “父亲……被人害死了。”加然·托尔贝恩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量。

    “凶手呢?”将军急忙问量。

    “凶手……今是他们。”加然·托尔贝恩抬手指向朱亚非一行三人。

    “朕说什么来着?”朱亚非得意地对法拉德和陈·风暴烈酒笑量? “这混蛋玩意儿果然把脏水泼到咱们的身上。”

    “妳得意个屁啊? 这委情况有什么干得开心的?”法拉德对朱亚非的没心没肺很无语? 他很想自己和这家伙不是一伙儿的,这样今可以心定理得地弄死他。

    “没只味? 看戏是有讲究的,能猜到剧情的走向难量不该开心么?老法,朕跟妳打个赌如候? 妳输了把暗基斗篷理给朕今行。”朱亚非依然笑嘻嘻地说量。

    “休想。”法拉德把眼一翻,这家伙打自己暗基斗篷的主意不是一天两天了,说什么也不能答应他。此时,部室卫队的士兵已经在将军的指挥下把朱亚非等三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干什么?”朱亚非环视了一圈对着将军问量。

    “妳们杀了国部陛下,我要把妳们砍成肉酱。”将军冷冷地说量。法拉德和陈·风暴烈酒自觉地和朱亚非拉开距离? 脸上的表情十分明显? 今差喊着“和我无关”了。

    “妳看见了?”朱亚非对身边这两个家伙的反应十分无语,但是现在没心情和他们闹内讧,他丝毫不退让地盯着将军问量。

    “部子殿下亲口说的还能有假?”将军这句话说得理所应当。

    “那朕还说是妳家的狗屁部子杀了他老子,妳信不信?”朱亚非问量。

    “怎么可能?”将军一脸的不信。

    “怎么不可能?我还有俩人于。”朱亚非大拇指往身后一指。法拉德和陈·风暴烈酒两人立安十分配出的连连点头,第一朱亚非说的是事实,第二,这委情况下哪怕不是事实他们也会昧着良心先把现在这情况给蒙混过去,毕竟,他们现在是一根绳上拴着的蚂蚱。

    “现在妳又多了一条罪状,污蔑部子殿下。而且妳们是一伙的,怎么可以作为人于?”将军说量。

    “跟他们废什么话?”加然·托尔贝恩恼怒地喝量。将军回头应了一声今要下令士兵上前去把这三名“凶手”给拿下。

    “妳和那个不孝子是一伙儿的吧?”朱亚非脸上的笑在不见了,冷冷地盯着眼前这个对加然·托尔贝恩过分恭敬的将军说量。

    “胡……胡说八量。我是育忠于国部陛下的。”将军脸色一变,说话都有些结巴,但是也反是反应迅因,立安调整好了状态说量。

    “狡辩。”朱亚非对自己刚才试探他的那句话结果很满意,法拉德自然也看出将军脸上表情的变,果联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也今明白了个大概。是啊,国部寝宫里打得都成热窑了,那么大动静那么久的时间都没人赶来护驾,等到加然·托尔贝恩到了没一会儿他们今来了,这里面要是没有勾结才有鬼了。可是想方归想方,但是怎么辩解呢?法拉德还是猜不透朱亚非打反干什么。

    “杀了他们!”加然·托尔贝恩很想把这个将军给砍了,自己怎么今选了这个家伙出作?这个时候不赶紧把这几个家伙弄死做成铁案还跟那废什么话?

    “可……可是”将军想辩解几句,可是当他看到加然·托尔贝恩那择人而噬的眼神,心中不由得打了个突,连忙转头对着自己的手下今要下达影杀令。

    “杀了我们?”朱亚非十分夸张地哈哈大笑,“根每妳们小托姆加德部国的法容,有权力宣判人死刑的只有国部和大检察官。妳们两个是想践踏妳们自己的法容?”

    将军果次回头看着加然·托尔贝恩,这些话今是他刚才想对部子说的,现在朱亚非替他把这些说了出来,他想知量加然·托尔贝恩打反怎么应对。

    “国部陛下去世,我是部国唯一继承人,我今是国部。”加然·托尔贝恩一巴掌把将军看向自己的脸抽的转向朱亚非等人方向,“杀了他们!”

    部室卫队的士兵们蠢蠢欲动,都在等着自己的最高长官下令,这可是向新国部表忠心的最佳时机啊。

    “怎么办?等死?”法拉德看着朱亚非戏谑地问量。如果不还手,那妥妥死定了,可要是还手,那加然·托尔贝恩今可以正大光明地以自己三人拒捕为由下令影杀。

    “以妳的能力,在这委情况下抓住那个小兔崽子不难吧?”朱亚非回头看着法拉德问量。

    “这玩得有点……”法拉德对着朱亚非竖了下大拇指,还是妳会玩啊,可是话音未落,他突然感觉到一股古怪有有些熟悉的能确从头顶传来,他“嗯”了一声抬头看去,只见头顶上一个微不可我的小黑点以极快的因要扩张变大,并同时罩向他们三个人。

    “闪开!”法拉德喊量。

    “累死我了,飞翼,咱们今不能歇歇果去么?”徐家鹏趴在马背上有气无力地说量。三天的急行军,他们带着人马终于到了定多哈尔,黄奕斐没有进入定多哈尔镇,直接绕过镇子朝着那队奇怪的圣骑士驻扎的地方赶去。

    “看看这些士兵,他们都没说累妳好歹是个军官,好意思说累么?果说了,三天急行军而已,还不到咱们石堡军队西能训练的一半,能累到哪儿去?”黄奕斐对徐家鹏夸张的反应有些无语,真不知量这位爷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徐家鹏继续趴在马背上装死:“刨个坟的事情,妳这么着急干嘛?修整一天果来不好么?”

    “徐哥,我记得之前妳好像说过这事儿很急不能耽误啊。”杨华庚说量。

    “不知量,不可能,没说过。”徐家鹏开上耍无赖。

    “妳爱去不去。”黄奕斐一抖马缰催马小跑,同时下令量:“三十里克行军。”

    在他身后的一众白银之手骑士团士兵都是久经战阵得老兵,虽然觉得累但是都咬牙苦撑,但是那几个官二代则是暗暗叫苦不迭,他们虽然战斗力都不错,但是由于出身较好,所以在训练上或多或少都有些偷奸耍滑,单从耐力和服从史上讲,和普方士兵都有着不小的差距。

第二二八章 徐家鹏同款圣骑士

    踏,踏,踏……

    听到从树林后方传来的沉重的声音,黄奕斐徐家鹏两人的手立即按到自己武器的握柄上。这个声音很是沉重,有点像重骑兵的马蹄声,但是这个声音的间隔比马的迈步速度要快上许多,可是是重骑兵的战马绝对不会有这种速度。

    “你们这是干什么?”何箫鸣看到黄奕斐和徐家鹏全神贯注戒备的模样,好奇地问道。

    “站到后面去。”徐家鹏正竖着耳朵辨别那个声音的来源呢,哪有心思和他废话?很是不耐烦地说道。

    “神经。”何箫鸣见这两个家伙神神道道的样子,尤其是徐家鹏还这么不可理喻,于是自顾自地往前走。

    “找死啊你?”徐家鹏一把拽住何箫鸣,把他扥到身后,“有动静你没听到?”

    “什么动静?”何箫鸣挣开徐家鹏抓住自己袍领的手反问道。

    “你耳朵是用来喘气的么?踏踏踏的这么清晰你听不到?”徐家鹏和黄奕斐对视一眼,厄运钟摆轰石之锤已经握在手中。

    “就这?”何箫鸣歪着脑袋听了听,一脸鄙夷地对黄奕斐和徐家鹏说道,“瞧你们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没事,这是那些圣骑士的战马的蹄声。”说完就率先朝林子里面走去。

    徐黄二人相视一眼,立即跟着何箫鸣往前走。十几年的游戏交情,这位何老师什么人品他们还是知道的,这家伙很狗,绝对不会讲自己置于险地的,而且他说过曾经给这里送过给养,对这里肯定比他们了解的多。

    穿过近半公里的树林,众人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广阔的空地出现在众人的眼中,走进了树林,他们这才看清那个土堆有多大。虽然高度还没有周围环绕着这片空地的树木高,可是那惊人的覆盖范围让黄奕斐等人有些瞠目。

    “看,那几个人就是驻守在这里的圣骑士,嗯?怎么会来了六个?”何箫鸣指着远处逐渐靠近的人影说道,可是等他看清人影的数量之后有些纳闷地咕囔了一句。

    “六个怎么了?”黄奕斐不以为意地说道。他这次带来的人马远超一个连,还都是骑兵,动静绝对小不了,出来六个人观察一下怎么了?

    “我记得好像他们一般只出动三个人的。”何箫鸣回忆了一下说道。

    “大惊小怪,你送物资才能来几个人,能有多大动静,我们带了了多少人?又有多大动静?多来几个人有什么好奇怪的?”黄奕斐说道,相对于来几个人他更在意这六个人胯下的坐骑。他很想看看能发出那么快捷又沉重蹄声的坐骑到底是什么东西。

    “果然是重骑兵。”徐家鹏已经看清了来人和他们坐骑身上泛着金色光芒的重甲,虽然距离还远看不清材质,但是从那霸气的造型和坚毅的线条来看,这身铠甲绝对轻不了。

    “那特么是什么马?”随着来人逐渐靠近,黄奕斐忍不住一句脏话脱口而出。他也算是吃过见过的主了,曾经在暴风王国的皇家卫队军团呆过的他也见过不少好马。高的矮的,大的小的,观赏用的实战用的,不可枚举。他见过最大的马是暴风王国国王瓦里安·乌瑞恩的礼仪用马? 那匹马高大无比? 和原世界中的夏尔马差不多大? 但就算是那匹马拉过来和这六个逐渐靠近的六个人的坐骑比起来,最多能算是驴子。尤其是六匹马驮着它们的骑士走到四人面前的时候,那种高大的感觉就显得更加明显。这个距离上,黄奕斐等人清晰地看清了他们以及他们坐骑身上的铠甲有多精密和坚固,人和马的铠甲加起来绝对不会轻于五十公斤。

    “来人止步!”六人中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喝道,他们的声音低沉厚重,隐隐带着一种奇特的金属音。

    “诸位大人,是我啊,安多哈尔礼拜堂的? 给你们送过……哎哟我的妈!”何箫鸣上前一步攀交情道,可是他刚往前迈出一步,一根弩箭就射在他的脚下,把他吓得怪叫着一蹦老高? 以惊人的速度闪到黄奕斐徐家鹏的身后。

    “我擦咧? 何老师你居然有这么快的身手。”黄奕斐惊异地回头看着惊魂未定的何箫鸣说道。

    “为什么攻击我?”何箫鸣对着六人中最左边那个骑士问道,声音还有些颤抖。可是那个骑士压根没有回答他的意思? 只是死死地盯着黄奕斐一众四人。

    黄奕斐和徐家鹏则是惊异于这个骑士的速度,就连他们两个都没有完全看清那个骑士是怎么取出弩并搭箭射击的。

    “这六个人应该是圣骑士吧?”徐家鹏有些看不透,便向黄奕斐询问道。

    “还不是一般的圣骑士。”黄奕斐点了点头说道,“他们的体内蕴含着的圣光能量巨大,反正我是比不了。”

    “那不应该啊,圣骑士有使用强弩的么?”徐家鹏皱了皱眉。

    黄奕斐没有说话,徐家鹏说的不错。虽然白银之手骑士团也有成建制的弓箭手,弩箭手,但是那些都只是普通士兵或者是学习了一些圣光术的士兵,而作为白银之手骑士团核心力量的圣骑士则不同,他们都是接受过洗礼的,会受到教会的各种教义教条的约束,使用弓的都很少,更别说使用弩这种武器了。

    黄奕斐不开口,那六个圣骑士也没人说话,两拨人就这么相互看着,场面安静得十分诡异。

    “咱们是来干瞪眼的?”最终,杨华庚实在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说道。

    “身为异教徒的你最好少说话,我可不敢保证这些家伙是不是圣光的狂热信徒。”黄奕斐回头看了一眼杨华庚出言吓唬他道,说完掏出阿隆索斯·法奥的手令向前走了一步对着六位圣骑士说道,“你们的指挥官在哪?带我去见他。”

    六名圣骑士一见到黄奕斐手里拿着的手令,立即从马背上跳下来单膝跪倒,对着手令行了个礼,而后起身分成两队,极其恭敬地对黄奕斐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之后,一边的三名圣骑士翻身上马,向着营地飞驰而去,剩下的三名圣骑士则是牵马步行领着黄奕斐往那个巨大的土堆走去。看着那三匹巨大马匹飞速绝尘而去,黄奕斐有些眼热,负重这么多还能跑这么快又如此高大威猛的马,他也想要。

    这块空旷地和那个巨大的土包十分完美的诠释了天朝那句“望山跑死马”的名言,在三位重甲圣骑士的引领下,黄奕斐等人走了五六公里的路程终于看到了目的地——一处有着几间随意搭建的营房但是却有着足够多防御工事的小营地。

    站在营地外迎接的是十二名穿着一模一样盔甲的圣骑士。黄奕斐等人走到营地门口约莫三十步的时候,十二名圣骑士当中一人迎了上来,对着黄奕斐行了一个军礼自我介绍道:“白银之手骑士团直属队中队长约翰逊·唐尼参见子爵大人。”

    黄奕斐看向徐家鹏,见徐家鹏摇了摇头,他微微点了一下头算作回复,然后向着约翰逊·唐尼走去。人家这么有礼貌,他总得上去客气一番不是?

    “徐哥你们俩打什么哑谜呢?摇头点头的?”杨华庚看不懂这俩人的这波操作,低声问道。

    “飞翼问我这家伙是不是游戏里的哪个npc,我说不是。”徐家鹏回答道。

    “你们牛。”杨华庚十分佩服地对着徐家鹏比划了一下大拇指,而后又一脸坏笑地竖起另一只手的大拇指,两个拇指对着弯了弯说道,“这么心意相通,你们两个干脆在一起算了。”

    “我要不是怕手疼我就打死你。”徐家鹏咬牙切齿地说道。

    前一秒还十分客气的约翰逊·唐尼不等黄奕斐走出两步就直起身子,以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请子爵大人出示法奥冕下手令。”饶是黄奕斐不讲究这些虚礼,也被他的行为弄得有些不开心,他再次掏出阿隆索斯·法奥签发给他的手令递了过去。

    约翰逊·唐尼双手接过手令,手上圣洁光芒闪动,那道手令在圣光的包裹下居然浮现出一个清晰的白银之手骑士团徽记。黄奕斐等人不由一愣,没想到手令上还有这种小机关。见到这个徽记之后,约翰逊·唐尼才收回圣光能量开始观看手令内容。

    “手令勘验无物,直属队全员三十六名听候子爵大人调遣。”看完手令之后,约翰逊·唐尼躬身双手把手令奉还给黄奕斐说道。

    “三十六人?你们这个直属队是什么性质的部队?”黄奕斐一边收回手令一边问道。作为阿隆索斯·法奥的关门弟子,他居然不知道白银之手骑士团还有这么一支部队。

    “这个问题和这次的任务有关么?”约翰逊·唐尼貌似很客气地反问了一句。

    “应该没有吧。”黄奕斐说道,“我只是……”

    “既然如此,那属下不能回答。”黄奕斐的“随口问问”四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约翰逊·唐尼给噎了回去。“请问子爵大人,是直接去还是入营?”

    还入个屁的营啊。在门口怼得我不够再拉进你的地盘接着怼?黄奕斐心中不悦,冷冷说道:“那就直接去那座坟吧。”

    “大人请随我来。”约翰逊·唐尼行了个礼沿着营地的外围向一边走去,其余十四位圣骑士则是径直回了营地,一点要跟着的意思都没有。

    黄奕斐等人跟着约翰逊·唐尼走了好半天,赫然发现居然绕着营地的防御工事走了半圈到了营地的后方。

    “唐尼队长,我们是不是饶了营地半圈啊?”看着前面低头不语带路的约翰逊·唐尼,徐家鹏忍不住问道。

    约翰逊·唐尼回头看了一眼徐家鹏,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依然低头走路。

    徐家鹏“腾”的火了。你要是没听见也就算了,特意回头看我一眼还不搭理我是几个意思?看不起我么?“你聋了?我问你话呢。”徐家鹏语气不善地追问了一句。这回,约翰逊·唐尼居然连头都没回,连搭理都懒得搭理了。

    黄奕斐连忙拉住要暴起的徐家鹏:“消消气消消气,说不定他不善言辞,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是不是啊唐尼队长?”

    “并不是。”约翰逊·唐尼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我只遵从圣光和法奥冕下的命令,一个连圣光都不眷顾的人没有资格对我和我的直属队提出任何问题。”

    完了,黄奕斐心头一凉,居然能遇到和徐家鹏同属性的倔驴,就算是这么回事,你说的稍微委婉一点能死啊。这下好了,两头驴对上了,能有个好才怪呢。他先是对着杨华庚猛使眼色,示意他一会儿拉着徐家鹏一点,他自己则是连忙上前两步,准备拦下因为徐家鹏的针对而反击的约翰逊·唐尼。杨华庚会意,朝着徐家鹏的身边靠了靠,随时准备出手。

    “圣光算个屁啊,你不愿意回答我还不听了呢,省得脏了我的耳朵。”徐家鹏出言嘲讽道。他的这个举动让黄奕斐等人的心跳骤然加速,从约翰逊·唐尼刚才说话的语气来看,这家伙绝对是圣光的忠实信徒,而且是属于被彻底洗脑的那种。在这类人的心中,他们的信仰是不容亵渎的存在,你对他们的信仰出言不逊,那比直接对他们出手要严重百倍。徐家鹏话一出口,这麻烦小不了。黄奕斐已经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带徐家鹏和杨华庚一起来执行这个任务了,一个乌鸦嘴说的坏事一说一个准,一个说话不过脑子光凭一张嘴就能嘲讽半个艾泽拉斯,自己这不是犯贱给自己找罪受么?

    约翰逊·唐尼不出意料猛地站住身形,缓缓转过身看向徐家鹏,就在黄奕斐准备迎上去劝解一番的时候,陡然发现这位虔诚的圣骑士的双眼之中不是怒火,而是……怜悯?

    “干吗?难道你还要打我不成?”徐家鹏见约翰逊·唐尼转身看着自己,立即嚷嚷起来,好在他身边的杨华庚眼疾手快,一把薅住徐家鹏的肩膀,同时另一只手准确地印在徐家鹏的嘴上,徐家鹏刚说到“还”字,后面的话就变成了呜咽声。

    干得漂亮。黄奕斐暗暗给杨华庚点了个赞,然后又转身去安抚约翰逊·唐尼:“我的属下没有接受过圣光的感召,唐尼队长还请不要见怪,我们,办正事要紧。”

    “子爵大人严重了,属下没有怪他,只是觉得他有些可怜。一个人得污浊成什么样才能让圣光都不愿意照耀他。”约翰逊·唐尼又转回身继续带路,边走边说道,语气之中尽是悲天悯人之气。

    杨华庚立即加大手上的力道,不然徐家鹏就要挣脱他的禁锢冲出去了,他一边死死地摁住徐家鹏的嘴一边劝道:“徐哥你就消停点吧,正事要紧,正事要紧啊。”

    “你看,连一个异教徒都比他懂事,我想这就是圣光抛弃他的原因。”约翰逊·唐尼头也不回地说道。

    杨华庚很想再加把力道,拿徐家鹏当人形暗器朝约翰逊·唐尼扔过去砸死他算了。异教徒怎么了?你说徐哥就说徐哥,捎带谁呢?

    “那个那个,不说这个了。”黄奕斐自然看到杨华庚逐渐铁青的脸色,连忙打圆场说道,“那个墓在哪?还有多远?”

    “不远了,从营地后面走也就不到一公里。”约翰逊·唐尼说道。

    “……你的意思是你真的带着我们绕了营地半圈?”黄奕斐脸色也有些不善了。

    “是啊。”约翰逊·唐尼回答的很是干脆。

    “那为什么不直接穿过营地?”黄奕斐问道。他心里期待着这家伙别说出让自己无法接受的答案来,哪怕他说营地有什么机密自己无权知道他都认头。

    “属下之前问过子爵大人要不要入营……”

    黄奕斐脑海之中想起约翰逊之前问的那句“请问子爵大人,请问子爵大人,是直接去还是入营?”话来。哦册那,黄奕斐也想给这家伙一锤子了。

    “到了。”约翰逊·唐尼在巨大土堆的边缘停了下来,侧过身子站在一边指着土堆说道。

    “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这就是那座坟吧?艾泽拉斯什么时候也流行起大坟包了?”黄奕斐看着这个巨大的土堆说道。

    “可以说是……”约翰逊·唐尼慢吞吞地说道。黄奕斐只觉得眼前一黑,这么大的土堆,要给刨开从里面找到一具尸体,别说光靠他们四个了,就算把外面近两百人都叫进来一起动手,每个半年估计也挖不到。

    “……也可以说不是。”约翰逊·唐尼终于把一整句话说完了。

    “到底怎么回事?”黄奕斐真得有点想动手了,这家伙说话怎么比徐家鹏还气人呢。

    “在这土堆下的正中央位置,才是大人要检视的那座坟。”约翰逊·唐尼说道。

    这跟没说有什么区别?不还是要刨?黄奕斐焦头烂额地挠头,这可怎么办?

    “属下知道坟里的尸体特别重要,所以属下等人自从驻守在这里起,就没日没夜地对那座坟加以深埋处理……”约翰逊·唐尼继续讲述着,但是黄奕斐已经彻底不想听了,深埋啊,你们三十六个人是特么属穿山甲的?克尔苏加德才死多久啊?你们居然能堆出这么大一个坟包来?

第二二九章 老师的口才

    “咯噔”一声。约翰逊·唐尼在土堆上用力一推,一个仅够一个人进入的通道就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这是……”黄奕斐的脑子一时半会儿还没转过弯来,说好的深埋呢?这个通道是什么鬼?

    “通道。”约翰逊·唐尼回答道。

    “废话!我还不知道是通道?什么通道?”黄奕斐终于按捺不住,有些抓狂地吼道。

    “通往那座坟的。”约翰逊·唐尼依然是十分平静地说道。

    “你不是深埋了么?”黄奕斐诧异地问道,虽然这是个好消息。

    约翰逊·唐尼径直走进通道,身上金光闪烁,应该是使用了圣光之力,他身上那套极为沉重的铠甲在圣光的映衬下也泛起一层淡淡的光芒,原本漆黑一片的通道立即被照亮了一大截。黄奕斐连忙跟上。杨华庚原本不打算进去,那个通道黑漆漆的,哪怕是在约翰逊·唐尼散发的出圣光的照亮下也给人一种深不见底的感觉,可是何箫鸣直接跟着黄奕斐就钻了进去,被他抓住肩膀捂住嘴的徐家鹏也在使劲挣扎着,对着通道发出“唔唔”的声音。

    “徐哥你也要进去?”杨华庚问道。

    “唔唔(废话)!呜呜呜呜呜呜唔唔唔(不进去到这干嘛来了)!”徐家鹏的神色有些气急败坏。

    “也是,都到这了,不进去就太亏了。”杨华庚一想也对,当即松开徐家鹏,笑嘻嘻地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徐哥你先请。”天知道他是怎么听懂徐家鹏那句话的。

    “你等着我的,等事情结束了我再收拾你。”徐家鹏晃着手指不停地指着杨华庚,良久才挤出这么一句话,然后快速走进了通道,发着光的约翰逊·唐尼已经走出好远,再不快点就要摸黑走一段了。

    “这通道是怎么回事?”黄奕斐再次问了这个问题。

    “我们埋了六天的坟之后,属下的副官觉得彻底埋坟不对,所以我们就留了一条甬道。”约翰逊·唐尼说道。

    “你们为什么要埋坟?是老师的命令么?”黄奕斐完全无法理解这家伙的脑回路。见过修坟的,见过刨坟的,埋坟?这也算是创举了吧。

    “和法奥冕下无关,是圣光的指引。”约翰逊·唐尼说道。

    “这土层好结实。”杨华庚感觉着手上的触感说道。他走在队伍最末端,约翰逊·唐尼身上的光芒照到他面前已经被几个人挡得很昏暗了,他只能摸着通道的墙壁往前走。

    约翰逊·唐尼难得的侧头撇了一眼身后,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杨华庚,然后继续边走边说道:“土层我们粗略地夯实过,现在这个土堆完全可以当一个要塞来用,除了这条通道,要想靠近那座坟就只有把这个土堆完全挖开一条路,而我们三十六个人每天是三班倒地值守在通道里。任你来多少人,我们都可以对付。”

    “这么窄的通道的确是易守难攻,但是对你们来说效果也是一样。真要对付你们,只要守住入口,把你们彻底困死也十分容易,想要快点解决你们的话,在洞口放毒放烟灌水,完全可以把你们当成躲在洞里的耗子一样弄死。”徐家鹏撇了撇嘴说道。

    “徐老爷你就不能少说几句?”黄奕斐回头斥责了一句。他担心这两个活宝再次吵起来。

    “不能。”徐家鹏回答的相当干脆。

    约翰逊·唐尼沉吟了片刻说道:“你说的有道理? 我得重新部署以防被这些情况发生。谢谢你提醒我。”

    “……不客气。”徐家鹏被噎的够呛,脸红脖子粗地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三个字来。他是属杠精的? 你要跟他辩的话? 他不管有理没理都会跟你死犟,但是你要是跟他客气,他反而不知道怎么跟你说话了。

    人在黑暗之中会觉得时间特别漫长? 也更容易疲劳? 也不知道他们走了多远? 耗费了多少时间,就在众人都有些气喘的时候,约翰逊·唐尼突然停下了脚步说道:“到了。”

    到了?前面还有路呢。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约翰逊·唐尼先是对众人说了一句“闭眼”,然后在墙壁上推开一个暗门。一道远比约翰逊·唐尼身上的光强烈得多的光从门里传出? 饶是除了徐家鹏之外的人都依言闭上了眼睛? 仍然感到这股光线对眼睛的巨大刺激? 至于徐家鹏? 他一贯不配合的属性不合时宜的发作,所以睁着双眼的他只觉得眼前一亮之后突然变黑? 他赶紧闭上眼睛休息了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适应了一会儿之后,众人陆续进入这道暗门? 这才看清暗门之后的情形。一个五米左右高十米见方的空间? 正中央是一个西方风格明显的坟墓,一块残破不堪的类似石碑一样的石头立在封土的后端。十二名穿着和约翰逊·唐尼同款的铠甲的士兵分布在不同位置,虽然或坐或站的看似很随意,可他们的手却是无一例外的都按在随身的武器握柄处。

    “这个就是?”黄奕斐指着坟墓问道。

    “是。”约翰逊·唐尼点头回应。

    “那行了,你们出去吧,剩下的事情和你们无关了。”黄奕斐想了想还是觉得吧这帮人打发出去比较好,毕竟自己是来刨坟毁尸的,这些人对圣光的信仰太虔诚,是不会允许他们做这种“恶”事的。

    “不行。”约翰逊·唐尼斩钉截铁的拒绝道。

    “老师的手令你不是看过了么?这是命令。”黄奕斐略微有些惊讶,越是虔诚的信徒越会坚定不移地执行命令,这种公然抗命的事情是不应该发生的。

    “但是我们更遵从圣光的指引。”约翰逊·唐尼这句话说得毫不迟疑,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语气极其坚定。

    “看吧,我就说嘛,这件事情不会顺利的,哪怕没有敌人,也会有友军出来干预。”杨华庚说道,边上的徐家鹏把双手攥的咔咔作响,准备一报刚才被捂嘴之仇,吓得他立即捂上自己的嘴巴,“徐哥冷静,我就不麻烦你动手了。”

    “那么圣光有没有告诉你我是来干什么的?”黄奕斐没空理自己同伴的逗逼行为,他知道自己肯定不是约翰逊·唐尼的对手,自己要是不能说服他们动起手来绝对讨不了便宜,自己又不能让自己带来的军队围剿这帮人,那这趟就要白跑了。

    约翰逊·唐尼一语不发地盯着黄奕斐。

    黄奕斐苦笑着一拍脑袋,遇到这种油盐不进的主自己还真没什么好办法,这时候要是朱亚非或者张涛在就好了,那俩货一个说瞎话不眨眼,一个忽悠死人不偿命。

    “圣光在上。唐尼队长你们的所做所为是受到圣光的指引,只可惜你对圣光的信仰不够虔诚,不然就一定会知道我们到这里来也是圣光的指引。”就在黄奕斐不知所措的时候,他身后的何箫鸣走到他身边对着约翰逊·唐尼说道。见黄奕斐用质询的眼神看着自己,何箫鸣对他做了一个“ok”的手势,让他宽心。

    “我对圣光的信仰无比虔诚。”约翰逊·唐尼立即反驳道。他自信对圣光的信仰无比坚定,而且不容他人质疑,亵渎。

    “只怕未必啊。不信的话我问你几个问题,唐尼队长你就明白了。”何箫鸣莫测高深地笑了一下说道。

    “你问。”约翰逊·唐尼催促道。

    “你和你的下属的所作所为是不是都是圣光的指引?”何箫鸣问道。

    “是。”约翰逊·唐尼回答的无比坚毅。

    “埋坟呢?”何箫鸣再问道。

    “是。”约翰逊·唐尼毫不犹豫地回答。

    “土堆下面这个通道呢?是不是你们在圣光的指引下留的?”何箫鸣又问道。

    “肯定是。”约翰逊·唐尼回答道。

    “那你就没有想想,圣光为什么要你们留下这条通道么?”何箫鸣开始循循善诱。

    为什么?约翰逊·唐尼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是啊,为什么呢?自己的直属队找到这座坟是由圣光的指引。到了这里之后,他们清晰地感受到坟周围散发的邪恶气息,于是他们着手对这片区域进行净化,可是集他们三十六人的力量也无法做到。直接把邪恶气息的源头摧毁是最简单的方法,可是圣光的教义不允许他们做出破坏坟墓的龌龊事,于是他们打算把这个坟连同它散发出来的邪恶气息彻底埋葬。可是没做几天圣光的指引又到了,他们这才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不为圣光所喜,可是又不能把堆了好几天的土给刨了,那样也算是刨坟。纠结了好些天,直到一个手下想出留出一条通道的方法,他们尝试着做了几天,欣喜地发现并不会引起圣光的反对,这一下他们可来了劲了,除了日常必不可少的祈祷和练习之外的时间都用在了堆这个大土堆上了,于是就堆出了这么大一个玩意儿来。

    “你的意思是说……”约翰逊·唐尼想了好一会儿,用试探的语气问道,“这通道是给你们留的?”

    “这你还要怀疑么?”何箫鸣一拍大腿,用极其夸张的语气说道,“我们可是阿隆索斯·法奥冕下派来的。阿隆索斯·法奥冕下是谁?那可是圣光最眷顾的信徒,他要不是倍受圣光青睐,你们怎么会听从他的命令?”

    说得好有道理啊。约翰逊·唐尼仔细想了想,边想还边点头。

    黄奕斐也是彻底服气了,他是万万没想到何箫鸣还有这种水准的忽悠能力。要不是他知道自己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估计这会儿他也跟约翰逊·唐尼一样对何箫鸣这番话深信不疑了。

    “哎呀,我是真没想到何老师居然有不下于牙儿的忽悠水平,这能力当什么老师啊?不去做传销都可惜了。”徐家鹏啧啧称赞。

    “嗯,我也没想到何老师有这么好的口活儿。”杨华庚立即表示赞同。

    “但是……”约翰逊·唐尼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是何箫鸣刚才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很有道理的样子,自己又找不到反驳的地方。

    “所以我就说你对圣光的信仰不够虔诚。”何箫鸣哪能给他说话的机会,“无上的圣光一向是以清除邪恶为目的的这没错吧?”

    “没错。”约翰逊·唐尼立即回答,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我们也是受到圣光的指引,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从根上把邪恶彻底消灭。”何箫鸣信誓旦旦地说道,“不然,阿隆索斯·法奥冕下会下这道命令么?”

    约翰逊·唐尼盯着何箫鸣看了好一会儿,又看了看他边上的黄奕斐,黄奕斐立即做出一个“就是这样”的神情。“你们打算怎么做?”

    “挖开这座坟,把尸体彻底销毁。”何箫鸣说道。

    “不可能,这种恶毒的行为是圣光不允许的。”约翰逊·唐尼立即否决道。

    “唐尼队长,如果现在为了净化邪恶需要牺牲你的生命,你同意么?”何箫鸣也不跟他吵,话锋一转问了他一个问题。

    “义不容辞。”约翰逊·唐尼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我们的黄奕斐子爵也是一样。”何箫鸣对着边上的黄奕斐一比划,“只不过他牺牲的是自己的荣誉,唐尼队长,作为一名荣耀的圣骑士,应该知道荣誉对于圣骑士来说意味着什么。常言说得好啊,生命诚可贵,爱……荣誉价更高,若为……信仰故,二者皆可抛。为了净化邪恶,黄奕斐子爵大人的牺牲是多么巨大啊。”

    你可真能说啊。黄奕斐自己几乎都要相信自己牺牲巨大了,为了配合何箫鸣,他努力地挤出一副痛心疾首的神情。

    “这……这也行?骗小孩都悬吧。”杨华庚皱着眉头嘀咕道。这说的也太不靠谱了,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不不会相信。

    “我真是看错他了。还以为他有点本事,结果也就这么点能耐。”徐家鹏摇着脑袋说道,这鬼话说的还不如他这个不会说鬼话的人现场编得靠谱呢。

    约翰逊·唐尼满脸震惊的神色,走到黄奕斐面前单膝跪倒,特别崇敬地说道:“子爵大人对圣光的信仰真是虔诚,居然能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属下万分佩服。”

    这……特么也行?黄奕斐徐家鹏和杨华庚都有一种哔了狗的感觉,鬼都不信的鬼话居然还真有人信?

    “过奖了。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啊。”黄奕斐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上前一步去把约翰逊·唐尼扶起来。

    “子爵大人如此高尚,属下无以为敬,只要大人有所差遣,属下必然竭尽全力。”约翰逊·唐尼诚心地说道。

    “唐尼大人,真要让你违反教规下手刨开这座坟,你敢么?”何箫鸣在一边插嘴道。一句话问得约翰逊·唐尼无言以对。他对着自己的属下挥挥手,让他们全部退开,让出他们护住的那座被他们埋得只露出一点的坟。虽然看别人刨坟不加干预也不符合圣光对他们的教导,但是现在有一名圣骑士要牺牲自己的荣誉去净化邪恶,这种感人的场景他们又怎么能错过呢?

    “有点不对劲啊。”徐家鹏一边往外掏工具一边说道,“按照道理说经过死狗的乌鸦嘴加持过的事情一定会出现变故的,这次这么顺利?动动嘴皮子就能把事办了?”

    “一直以来都是你们污蔑我的好吧。”杨华庚有些底气不足地反驳道。

    “少废话,抓紧把事情办了。”何箫鸣撇了一眼站在入口处以崇敬的眼光看着他们的十三名圣骑士低声说道,“万一他们脑子突然好使了我们可就麻烦了。”

    “那就赶紧,死狗,动手吧。”黄奕斐接过徐家鹏递过来的镐对着杨华庚催促道。

    杨华庚走到坟边看了看,虽然这个坟外面被圣骑士堆了一层厚厚的土,但是他依然觉得有些厌恶,十分嫌弃地把手按在土上,开始沟通土元素,不多时土堆簌簌震颤着碎裂散落,露出了埋在下面的坟墓全貌。原来他们之前看到的破碎石碑不过只是墓碑的顶部,露出全貌的石碑居然有近两米高,埋藏才土下的部分刻满了各种符文。

    “这是什么符文?”徐家鹏好奇地凑近看了半天,对不懂魔法的他来说,这些东西简直比天书还难懂。

    “祛邪禁锢法阵,白银之手骑士团最常见的符文。”黄奕斐说道,“行了别看了,抓紧干活吧。”

    “不对。”何箫鸣突然开口说道,“这是诅咒教派的符文,是滋养保护尸体用的。”

    “什么?”黄奕斐徐家鹏和杨华庚都大吃一惊。

    “不可能。这个石碑是阿尔萨斯王子殿下亲自下令刻制的,就是为了净化尸体上散发出来的邪恶气息。”约翰逊·唐尼立即上前一步,指着石碑上的符文说道。

    “你说的是表面这一层,唐尼大人,想必你们到这里之后并没有仔细检查过石碑吧?你看这里,这里还有……”何箫鸣一连在石碑的符文上连续点出了几个地方。约翰逊·唐尼的眼光随着何箫鸣得手指指向变动,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这石碑上看似祛邪禁锢法阵的符文上几个细微但是重要的部位都有着极难发现的缺失,这么一来这个法阵就完全失去了作用。

第二三零章 要塌了?

    “那……现在怎么办?”杨华庚问道。

    “还能怎么办?何老师把我说的那么伟光正,我自己差点都快信了,总不能不给他面子,挖。”黄奕斐抄起手上的家伙就要对坟下手。

    “慢着!”约翰逊·唐尼转过身挡在众人面前冷声说道,他自从何箫鸣指出符文有缺陷的时候就凑到墓碑面前仔细打量了,同时也为自己的不细心向圣光虔诚忏悔。如果自己早点发现这个常用的符文有缺失的话,也许早就能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

    无视了黄奕斐投来的询问的目光,约翰逊·唐尼的手抬手抓向背后的圣剑的剑柄,盯着何箫鸣问道:“你怎么认识诅咒教派的符文的?”看那架势,大有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的样子。

    “我就说事情不会太顺利,你看,出事了吧。”杨华庚暗暗嘀咕。

    “我……”何箫鸣的额头渗出两滴冷汗,不过也算是他反应迅速,在这两滴冷汗就要滴落的时候已经想出了应对之策,“曾经奉命潜入诅咒教派卧底,这种事阿隆索斯·法奥冕下和子爵大人都是知道的。”

    “是嘛?”约翰逊·唐尼怀疑地又朝他逼近一步,咄咄逼人地问道。

    “子爵大人就在现场,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问问他,如果认为子爵大人的话还不可信的话,那你大可以回修道院向阿隆索斯·法奥冕下询问。”何箫鸣连消带打,先给约翰逊·唐尼扣上一顶不信任贵族的帽子,又把包袱扔给阿隆索斯·法奥。

    约翰逊·唐尼犹豫了,看何箫鸣镇定自若的样子,不像是说谎,他这才把眼光转向黄奕斐。

    黄奕斐想狠狠给何箫鸣一耳刮子,你编瞎话就编瞎话,怎么还把我绕进去?就算把我绕进去你也提前打个招呼啊,这冷不丁来一下,万一要是出了纰漏怎么办?我可是正经人,说谎会脸红的好不好?一时半会儿间,要黄奕斐编出能配合何箫鸣瞎话的鬼话来,黄奕斐显然力有未逮,无奈之下,他只得点头表示,算是确认何箫鸣所言非虚。

    也许是约翰逊·唐尼的心性也和徐家鹏十分相像,完全无视了自己藐视贵族这件事,盯着黄奕斐看了好一会儿,他那一对不含任何情绪变化的眼神只看得黄奕斐心中不断打鼓,为了保证不漏破绽,他死命绷着自己的面部肌肉,就在他自觉快要绷不住的时候,约翰逊·唐尼才把眼神挪开,慢慢放下握在剑柄的手,稍微退开几步,但是仍然保持这戒备状态。

    “刨!”黄奕斐和何箫鸣都暗暗长出一口气? 总算蒙混过关了? 两人相视一眼? 几乎异口同声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之后就开始对眼前的这座坟下手。万幸艾泽拉斯世界的丧葬和原世界西方的差不多,所以坟墓的封土并不太厚,再加上有杨华庚这个萨满祭司在场,想让泥土松动易挖易如反掌,三个人很快就挖下近一米深度的坑来。

    “继续挖啊,怎么停手了?”徐家鹏正卖力掘土呢,抬头之间却发现黄奕斐拿着家伙什儿站那偷懒,于是催促道。

    “你不觉得奇怪么?”黄奕斐皱着眉头说道。

    “哪奇怪了?”徐家鹏也停下手,纵身坐在坑边上问道。你都偷懒了我也趁机歇歇。

    “一般的坟深度才多深?我们挖了多深了?怎么连块骨头渣子都没发现?”黄奕斐直接反问三连。

    徐家鹏恍然大悟? 是啊,艾泽拉斯世界的坟一般也就是一米左右,自己等人挖到这里,应该发现棺材才对? 就算没有棺材? 尸体腐烂了也应该留下点骨头吧?可是现在什么都没发现,难道……克尔苏加德的尸体没有埋在这里?

    “下面绝对有东西? 只是还没挖到而已。”杨华庚说道。

    “说的容易,还挖?那你倒是挖啊,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是我们仨在挖,你就在边上瞪眼看着你也好意思?真是白瞎了你这副身板了。”何箫鸣看着起泡的双手,一边施放治疗术一边说道。

    “何老师你别不知好歹啊,要不是我在边上站着,你以为就靠你们三个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挖这么深?你以为土会跟豆腐一样软容易刨?要没我沟通大地之灵,你挖这么深试试?到时候就不是满手泡这么点伤了。”杨华庚撇着嘴说道。

    “那你还让我们挖个毛啊,直接让你的大地之灵把土挪开,让下面的东西直接露出来不就好了?”何箫鸣专注于自己手掌上的燎泡。

    “你给我滚。这里弥漫着邪恶的魔法能量,要是能随意调用大地之灵的力量还用你说?你要不怕死的话我可以满足你,让这地面裂开,可是……”杨华庚指了指周围和头顶说道,“力量不好掌控,要是把这个也给弄塌了,那我们可就和克尔苏加德埋在一个坑里了。”

    “呃……我还是自己手动吧。你们萨满真不靠谱。”何箫鸣吓了一跳,他可不英年早逝,而且还是活埋。约翰逊·唐尼和他十二个手下全都下意识地点头赞同,鄙视异教徒这种事,是作为虔诚的圣光信徒必须要做的。

    稍事休息之后黄奕斐等人继续往下挖掘,又刨了将近三十公分的时候,黄奕斐一镐头下去,土里一道黑色光芒射出,吓得众人连忙爬出深坑躲避。黑色光芒一出深坑,便在分布在密室周围照明用的圣光石的照射下消弭于无形。

    “好险好险。”徐家鹏轻拍着胸脯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这还怎么挖?要不,飞翼你开着无敌去挖?”

    “不用。”何箫鸣拿着手里的家伙在地上比比划划,一个简易的几何图形就出现在众人的眼面前,“圣光石散发的光可以净化这邪恶的魔法气息,我们只要把这个坟坑周围的土铲成一个斜面,让圣光石的光一直可以照射到地面就不会有问题了。根据我们勾股定理,已知我们挖下去的深度……”说道自己最擅长的领域,何箫鸣一时兴起,想起了自己的本职工作,立即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起来。

    “就是说还得挖呗,就算有死狗松动土层,单靠我们三个,难度也有点大啊。不如从带来的士兵里挑些人手来帮忙吧。”众人可是没心思听何箫鸣给大家上初中数学课,徐家鹏撇了一眼何箫鸣画的图形,看到那个远比已经挖下去的深度要长很多的斜面说道。

    “不行。”约翰逊·唐尼立即拒绝道,“圣光指示我们不允许那么多人靠近。”

    “不让人靠近难道你们帮忙挖啊?”徐家鹏忿忿地说道。这家伙怎么这么讨厌呢?死教条一根筋,一般情况下遇到这种情况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武力解决,直接打翻在地就好,问题是看样子还比自己强,还有三十五个手下,要是这些手下和他差距不大的话,那自己这边可没多少胜算。

    “可以。”约翰逊·唐尼沉默了一会儿,朝周围十二个手下看了一圈,竟然答应了。

    “嗤,还可以?我就知道你一定反对,那还想半……”徐家鹏嗤笑一声反驳道,可是话说一半,才想起自己刚才听清了什么,表情立即变得像见了鬼一样地瞪着约翰逊·唐尼,“你,你你你,你刚才说……可以?”

    约翰逊·唐尼点了下头算作回答。

    “为什么?”黄奕斐问道。

    “既然是圣光的虔诚信徒,那么就要有像子爵大人一样的奉献精神,为了驱除邪恶,区区荣誉不足挂齿。”约翰逊·唐尼说道。

    “你干得好事。”黄奕斐撇了一眼一边的何箫鸣,从牙缝里轻轻地溜出这么一句话。何箫鸣无辜地耸了一下肩,表示这事儿跟他无关。

    有了十三个身强力壮的苦力加入,而且还是极度擅长玩土的苦力,所以很快就把土挖开,露出下面的东西。

    “这……是个什么玩意?”杨华庚看着眼前的东西问道。

    “我特么怎么知道?”徐家鹏也是目瞪口呆。

    “好诡异,好诡异啊,这东西完全暴露在圣光石照射下居然一点事都没有。”黄奕斐看了看四周,又盯着挖出来的东西说道。

    “或许……是诅咒教派润养尸体的符文起的作用,尸体发生变化了?”何箫鸣也有些迷糊。

    刨开土之后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直径不到三十公分的黑色圆球,它正源源不绝地散发着黑色光芒,在圣光石的照射下,它散发出来的黑色光芒刚离开圆球的刹那就消弭于无形,但是黑色圆球本体却不受丁点儿损伤。

    徐家鹏拿着铁锹试探着往黑色圆球上戳了一下,谁曾想整个铁锹头都插进了黑色圆球之内,但是徐家鹏没有感受到一点阻力,这铁锹就像是插入空气中一般。吃惊之余徐家鹏连忙收回铁锹,黑色圆球依旧浑然一体,就好像刚才被铁锹插入的不是它一样。

    “感受不到受力,是不是幻象啊?”徐家鹏看了看手里的铁锹,没发现任何异样,于是问身边的同伴。

    “要不,打一发试试?”杨华庚对黄奕斐说道。

    “好,试试。”黄奕斐点了点头,说完对着黑色圆球施放了一记审判,黑色圆球被这个圣光能量球击中之后立即剧烈颤动起来,但是片刻之后就再次安静下来,球体之上没有丝毫损伤,就像黄奕斐刚才的攻击完全无效一样。

    “有用哎,但是作用不大,是不是你力量用得小了?我给你加个增幅器。”杨华庚说道,两个图腾被他召唤出来插在黄奕斐身边,空气之怒图腾,天怒图腾。

    “哼,异教徒的手段!”约翰逊·唐尼撇了撇嘴。

    “好!”黄奕斐再次使用圣光力量,对着黑色圆球不断攻击,在他一连串的攻击之下,黑色圆球震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甚至带得地面都微微震颤。可是等黄奕斐停手之后,黑色圆球依然完好如初。

    “子爵大人,让属下来试试吧。”约翰逊·唐尼走到累得气喘吁吁的黄奕斐身边躬身一礼说道,他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位身为阿隆索斯·法奥冕下亲传弟子的子爵大人怎么对圣光能力的使用这么低劣,不要说和同为法奥冕下学生的乌瑟尔·光明使者等人差距不小,就算是和阿尔萨斯王子,泰兰·弗丁等二代子弟还有所不如,实在是太堕法奥冕下的威名了。

    黄奕斐很有自知之明且从善如流,自己打不开那就换人来,听约翰逊·唐尼这么说立即往后退了两步给他让出位置。

    约翰逊·唐尼站到黄奕斐的位置上,顿时觉得自己的力量强大了不少,虽然他很鄙视异教徒的手段,但是这手段给他带来的增幅还是让他感觉很舒服。

    “哇,飞翼,这家伙比你强太多了吧。你看人家手上的圣光球,比你刚才发出的大了好几号啊。”看着约翰逊·唐尼手上发出比篮球还大一圈的圣光能量,徐家鹏直接给黄奕斐的心上来了一刀。黄奕斐只感觉心如刀割,虽然人比人气死人,同样是惩戒技能,自己只能凝聚起巴掌大小的圣光球,约翰逊·唐尼手上圣光能量光是从大小上就完全碾压自己。

    “啧啧啧,你再看他的攻击方式也是花样繁多,比飞翼你只用惩戒攻击厉害太多了吧。最起码,华丽方面你就输人好几条街。”徐家鹏又抓了把盐撒在黄奕斐手上的心口上。

    也许是被徐家鹏捧臭脚捧的舒服了,也许是杨华庚的图腾让他发挥出比平时更强大的力量耍技能耍得美了,约翰逊·唐尼就像是人来疯一般越攻击越来劲,直打得整个密室都开始不停震动。直打了将近一分钟,约翰逊·唐尼才停止了攻击。等到尘土散去,黑色圆球依然毫发无伤。因为约翰逊·唐尼的连番攻击,震落了黑色圆球周围的泥土,使得它露出地面的部分更多了。

    “哎呀,原来也是驴粪蛋子表面光啊,打这么热闹居然一点用都没有。”徐家鹏叹了口气说道。约翰逊·唐尼只觉得脸上一阵阵发烧,他冲边上对着徐家鹏怒目相向的十二个下属一挥手说道:“你们来帮我。”

    “是,大人。”十二个人说话居然就像是一个人发出的那般齐整,然后齐齐聚集在约翰逊·唐尼的身边,把自己的圣光能量注入约翰逊·唐尼凝结起来的圣光球内,那个原本差不多篮球大小的圣光球在注入了十二名圣骑士的圣光能量之后并没有变大而是变得更加耀眼,原本只散发出和煦的淡黄色光芒,现在则是散发出刺眼的金光。

    约翰逊·唐尼一声暴喝,将凝聚了十三个人力量的圣光球对着黑色圆球砸了过去,整个密室之中立即响起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当圣光球和被爆炸激起的尘土一起消散之后,黑色圆球则是“嘭”地一声从坑底猛地弹射而起,在半空之中不断旋转。

    “这是什么名堂?这东西居然还能飞?”看着一直悬停在半空不断旋转的黑色圆球,徐家鹏有些闹不明白。

    “我有一种不……”杨华庚幽幽开口。

    “闭嘴!”黄奕斐徐家鹏连忙喝止。

    咔嚓……

    一声特别清脆的碎裂声从黑色球体上发出,然后,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之中,黑色球体上浮现出骇人的裂痕,裂痕之内,比黑色球体本身更要幽暗诡异的黑色光芒不断闪现。

    “我们是不是逃出去比较合适一点?”何箫鸣有些心虚地提议道。

    “跑啊!还等什么?”杨华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入口处,冲着众人嚷了一嗓子就一溜烟地开溜了。

    “我靠死狗你跑的真快!”徐家鹏立即撒丫子紧随其后。只可惜他还没跑出几步,黑色圆球彻底裂开,里面散发出来的黑色光芒把密室里圣光石的光芒彻底掩盖,一时间密室之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嘭嘭嘭……

    十四道圣光亮起,黄奕斐,约翰逊·唐尼和他十二个手下纷纷召唤圣光之力,但是以他们十四个人散发出来的光亮,也只能堪堪照亮他们周围不足半米的范围。就在众人在这微弱的光照下准备通过入口逃离出去的时候,吞噬了一切的黑色光芒居然开始慢慢退却。

    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看着逐渐恢复光明的密室内的一切,可是周围的一切都安然如常。

    “这……就……完了?”何箫鸣喃喃说道。

    “完事了?”杨华庚从入口处探出脑袋,鬼鬼祟祟地往密室里看去。

    “闹出这么大阵仗结果就这么点动静?这么结实的黑色圆球就这么点效果?”徐家鹏也不可置信地说道。

    “你还想怎么样?没事不好么?”黄奕斐也是有些闹不明白,仔细地四下打量。入口外面的杨华庚见到密室内的确没事,这才小心翼翼地走回来。

    “你们过来看,这里什么也没有。”徐家鹏蹲在原本埋藏黑色圆球的地方对众人喊道。

    “没有?”黄奕斐杨华庚和何箫鸣立即挤了过来,朝着徐家鹏指着的地方看去,除了爆炸留下的一个圆坑之外真的什么也没有。

    “死狗,你再问问大地之灵,看看这下面还有没有东西了。”黄奕斐转头问杨华庚道。

    杨华庚点了点头,开始沟通元素之灵,可是片刻之后就张皇失措地睁开眼睛说道:“我……感受不到元素了。”说话间,密室顶部突然簌簌往下掉土。

    “唐尼队长,你们这土堆堆得不行啊,怎么还往下掉土呢?”何箫鸣嫌弃地掸了掸落在身上的尘土说道。

    “不可能,我们堆这个土堆的时候都是夯实的,从来没有往下掉土……不好,快跑!”约翰逊·唐尼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即招呼大家往外逃。可是他提醒的实在太晚了,密室顶部出现了一个刚才爆炸得黑色圆球一般大小的圆形窟窿,而且这个窟窿的周围迅速开裂,裂纹以极快的速度四下蔓延。

第二三一章 活埋

    “你,前面开路!其他人随后跟上,我押后阵!”约翰逊·唐尼一指自己的一个属下吩咐道。那名圣骑士应了一声义无反顾地率先冲了出去。两名圣骑士一前一后护住徐家鹏紧随其后,何箫鸣和杨华庚也分别享受了同等待遇紧随其后,然后才是黄奕斐和剩下的七名圣骑士,最后是约翰逊·唐尼,十七个人慌而不乱地向着外面疾驰。只可惜他们的速度始终没有土堆崩裂坍塌的速度快,他们还没跑完一半通道呢,坍塌的土堆就彻底把前路给封死了。

    “退回去!”黄奕斐看着不断坍塌压缩的通道,黄奕斐觉得如果众人还呆在这么狭窄的通道里,就算不被砸死也会被坍塌下来的土给挤压致死,克尔苏加德坟墓所在的那个密室好歹空间比较大,挑高也还凑合,就算坍塌也能留下点藏身的空间,于是连忙招呼往回退。只可惜为时已晚,哪怕约翰逊·唐尼反应已经足够迅速了,依然没能在通道彻底坍塌之前赶回密室,眼看着不断挤压过来的大量土块,黄奕斐和十三名圣骑士纷纷开启圣盾术护住身体,被安排保护徐家鹏杨华庚和何箫鸣三人的六名圣骑士更是奋不顾身地拦在三人身前。

    “死狗!你要是再装死狗我们可就死无全尸了!”徐家鹏被两名开启了圣盾术的圣骑士死死护在身后,虽然没有被掉落的土块砸到,但是因为不断坍塌的土块的挤压,原本保护他的两个圣骑士对他反而形成了足以致命的挤压,他只得一边拼尽全力把不断挤压自己的两个金闪闪往外推一边对着杨华庚喊道。

    “个龟儿子你以为老子不想蛮?球都感脚不倒!”杨华庚的情形并不比徐家鹏好,现在还被徐家鹏催促,情急之下连普通话都懒得说了。

    “想想办法啊!圣盾术也撑不了多久!”黄奕斐也冲着杨华庚喊道。这种情况下要想保命,唯有把所有希望都押在杨华庚身上。

    杨华庚也是自家人知自家事,圣骑士的无敌技能的确可以暂时保住性命,但是想要以凡人之躯十几人之力抵抗这么大一个土堆坍塌的致命性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要想保命除非自己能再次感受到元素之力沟通大地之灵,不然就只能祈祷自己的运气逆天了。

    “能不能护住我一分钟?”看着通道坍塌的情况,杨华庚觉得这情形如果一分钟之内无法沟通大地之灵那基本上可以放弃求生黯然等死了,所以他决定赌一把,对着周围的人说道。

    “一分钟?你怎么不要一个小时?”徐家鹏已经被两个圣骑士挤得快喘不上气了。

    “行,给你一分钟的时间!”黄奕斐咬咬牙,对着所有人说道,“想办法给他腾出点空间,别让任何东西干扰到他。”

    护在杨华庚身边的两个圣骑士向约翰逊·唐尼看去,见到自己的长官点了头,立即咬紧牙关使尽自己全身能量维持着圣盾术不消失,力保不让任何一块土块砸到身后的杨华庚。

    杨华庚缓缓闭上眼睛,尽量不去想周围糟糕的环境,强迫自己进入冥想状态,尽全力去感受大地之灵。只可惜自从那个黑色圆球爆炸之后,原本就不太稳定的和大地之灵的感应就彻底消失无踪了,现在想要再次感受到大地之灵的存在,却总感觉有一种未知的存在在干扰着自己的灵魂。

    保护杨华庚的两个圣骑士身上的圣盾术突然消失? 疲态尽显地瘫坐在地,看来是体力耗尽了,然后立即有两名圣骑士补位上去。

    冥想状态的杨华庚虽然闭着双眼? 但是却能清晰地看到周围的一切? 甚至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也能看见,比如? 他就看到一个人影自由在坍塌的通道里任意穿行,丝毫不受掉落的土块和尚未倒塌的墙壁的影响。

    鬼?杨华庚撇了一眼之后便不想过多理会? 身为萨满祭司? 他却比较害怕鬼魂? 但是现在时机不对? 没有时间留给他去恐惧,杨华庚把注意力从鬼魂的身上移开? 继续去感知大地之灵的气息。只可惜他想不去主意那个鬼魂? 但是那个鬼魂却并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他,而且就好像发现杨华庚能看到它一样,不断地围着他绕圈圈,只是不敢过分靠近。鬼魂一圈又一圈地绕,搞得杨华庚辛辛苦苦集中起来的注意力一次又一次被它分散。此时杨华庚身体周围? 已经换了三波防护他的圣骑士了,他需要的一分钟已然过去一半。

    要不是事态紧急,杨华庚很想直接起身,一闪电箭把这个鬼魂打得魂飞魄散。杨华庚长出了一口气,继续尝试集中注意力,在他尽力不去主意鬼魂的时候,那只鬼魂不知什么缘故直接消失了,而就在这只鬼魂消失之后,杨华庚的灵魂突然就感受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元素之灵的气息。

    嗯?杨华庚浑身一震,既然感受到元素之灵的气息,那就可以尝试沟通了。原本闭目冥想的杨华庚睁开双眼,开始吟诵咒语,沟通大地之灵。黄奕斐等人见到杨华庚睁开双眼开始吟诵咒语施法,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想必,杨华庚一定是已经和元素建立了联系,能不能安全脱身不好说,但是暂时保住性命是可以肯定了。

    杨华庚在自己面前插了一根图腾,掉落在他周围的土块像是有生命一般,纷纷向着其中最大的一块聚集,融合,最后形成一个艺人多高的土元素模样,然后远处的土块不断向这个土元素靠拢并融入其中,土元素的身体越来越大,坍塌下来的通道则是在靠近这土元素的时候自动向着土元素身体融合,土元素越来越大,它周围空出来的空间也就越来越大。最终,土元素在变得六七米高的时候,它的周围也形成了一个足够众人暂时栖身的空间。

    所有人都聚拢在杨华庚周围,心惊胆颤地看着不断挡下时不时坠落的土块的土元素。好在,暂时保住了性命。

    “死狗,你是打算用这个土块挖出通道脱身吧?”心神安定了稍许的何箫鸣问道。

    “你娃儿……”杨华庚这才发现自己说的还是家乡方言,怕他们听不懂连忙又变回普通话说道,“你在想屁吃,以我的实力能保持这个石头人撑一分钟都算是超常发挥。”

    “废物。”徐家鹏何箫鸣两人齐齐对着杨华庚做了一个鄙视的手势。

    “我现在就把土元素收起来你信不信?”杨华庚气呼呼地说道。

    “不信。”这回连黄奕斐也加入了徐家鹏和何箫鸣的阵营。杨华庚为之气结,这仨货说的不错,他还真不敢,他可比这仨更惜命。趁着土元素还没消失,杨华庚指挥着它赶紧加固现在的空间,防止接连不断的坍塌再次把他们给活埋了。

    “早知道我们就不都进来了,留一个人在外面最起码还能保持联系,好歹能让外面的人赶紧过来救援。”徐家鹏喃喃说道。

    “留人也没用。”黄奕斐举着毫无反应水晶球说道,“根本没法使用。”

    约翰逊·唐尼信誓旦旦地说道:“没事,我还有二十三个下属在外面,他们一定会展开救援的。”

    “这么大一个土堆,等你的手下挖到我们,估计我们都变成骸骨了。除非,能让我们带来的人一起帮忙”徐家鹏对约翰逊·唐尼的话嗤之以鼻,然后转向黄奕斐说道,“这下好了,你带来这么多人还真用得上了,就是为了刨咱们用的。”

    ……

    黄奕斐为之语结。

    “不可能。我的属下在没有接到命令的前提下是不会允许任何人靠近这里的。”约翰逊·唐尼说道。

    “如果有人强行靠近呢?”黄奕斐感觉到有些不妙,

    “死。”约翰逊·唐尼的语气就像是没有感情一般,“不是杀死打算靠近的人就是被意图靠近的人杀死。”

    ……

    所有人都沉默了,仿佛看到外面已经打得乱成一锅粥的悲惨情形。

    “有办法阻止么?”黄奕斐先是对着徐家鹏示意,徐家鹏立即明白,径直走到杨华庚身后站定,等看到徐家鹏回应了他一个“一切就绪”的眼神之后才问众人道。

    约翰逊·唐尼摇了摇头说道:“几乎不可能,我的那些属下只认我的命令。”

    黄奕斐哀叹一声说道:“幸亏带了一个老东西来,但愿他能稳住局势,不会引发冲突。”他带来的人除了一个连的军队之外,就剩下伊森利恩和一众官二代,那些个二代们,个个都是眼高于顶的家伙,真要是和这群混不吝的圣骑士对上那后果可想而知。但愿伊森利恩能压制住这些小家伙了。只可惜他的美好愿望终成幻想,他寄以厚望的伊森利恩率领着一群不可一世的二代们,带着一个连的骑兵杀气腾腾地冲进了树林。

    土堆的坍塌引起了不小的地面震动,伊森利恩看着树林之中腾起的冲天尘土,心中骇然不已,自己是跟着黄奕斐来的,要是身为法奥冕下关门弟子的子爵大人出了点意外,那自己不管是在教会、白银之手骑士团还是暴风王国都落不着好。所以二话不说一声号令,就率先冲进树林。看到自己的老师已经进入树林,泰兰·弗丁立即跟上,而他从壁炉谷调集过来的一个中队的亲卫着急慌忙地紧随自己主人身后。见到这三十名士兵进去了,从白银之手骑士团带来的一个连的士兵犹豫了一下也连忙跟上。

    “我们怎么办?”达利安·莫格莱尼看着率领着三十人冲进去的泰兰·弗丁的身影问自己的哥哥。

    “还问什么?弗丁那家伙都冲进去了,我们不进去不是要被他看不起?”没等雷诺·莫格莱尼回话,布丽奇特·阿比迪斯早已收拾停当,牵着马紧随其后。

    “等我等我。”达利安·莫格莱尼连忙跟着布丽奇特·阿比迪斯就往林子里走。

    雷诺·莫格莱尼看着风风火火冲向林子的弟弟,摇头叹了口气,这才携着萨莉·怀特迈恩的手走在最后。等他们俩慢慢吞吞跟上大部队的时候,伊森利恩早已和白银之手骑士团直属队的二十三名圣骑士对峙上了。

    幸亏伊森利恩身后的部队打着白银之手骑士团的旗帜,所以伊森利恩才得知黄奕斐和这些圣骑士的长官去土堆那边了。

    情形和约翰逊·唐尼猜想的相差无几,守在外面的二十三名圣骑士虽然也忧心陷落在土堆下的战友同袍,但是仍然坚持守卫着这块禁地。尽管伊森利恩磨破了嘴皮子,哪怕是最后亮出自己检察官的身份,这二十三名圣骑士依然是不为所动,半步也不退让。

    看着面前油盐不进的二十三人,伊森利恩最后一咬牙一跺脚,对着手下就下达了进攻的命令。泰兰·弗丁率先领着自己的三十名侍卫就冲了上去。刚一开打场面就变成了一面倒的局面,虽然泰兰·弗丁这一边人数稍微占优,但是那三十名从壁炉谷军队里精挑细选的精锐组成的卫队在直属队的面前居然走不过一个照面,一轮对冲下来,除了泰兰·弗丁之外,壁炉谷军队全军尽没。而作为唯一幸存者的泰兰·弗丁,也是感受到深深的震撼,虽然只有一个照面交了一次手,但是从武器上传回来的强劲反震力让他整条手臂都在发麻。

    “哟,泰兰你还能不能行了啊?你的手下都是废物么?一碰就倒啊?”达利安·莫格莱尼不齿地对泰兰·弗丁说道。

    泰兰·弗丁对着达利安·莫格莱尼怒目相向,虽然很想回嘴痛斥他一顿,但是现在的他浑身气血翻腾,只怕一张嘴就能喷出一口血来,这情形要是被这群跟他一样的圣二代看到,那以后还有个屁的脸面在圈子里头混。

    “撑不住的话就开口,我一定帮你。”达利安·莫格莱尼拎着双手剑跃跃欲试地说道。

    伊森利恩看着泰兰·弗丁阴晴不定的脸色,猜到他在刚才的对冲当中肯定受了不小伤害,心中也是吃惊不小,连忙这着自己的徒弟施放恢复和快速治疗,泰兰·弗丁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白银之手骑士团还有这么多强大的圣骑士?”泰兰·弗丁长出了一口气,暗暗甩了甩发麻的手问道。

    二十三名圣骑士对泰兰·弗丁的问话充耳不闻,慢慢从他身边走过,回到自己原先防御的位置上。幸亏伊森利恩之前亮明了身份,不然泰兰·弗丁手下那三十名侍卫绝对不会是被打倒这么简单,而是直接命丧当场了。

    “我在问你们的话!”泰兰·弗丁语带怒意地呵斥道。他小小年纪就继承了父亲的爵位和领地,从来都是一呼百应,今天居然被二十三名来历不明的圣骑士无视,实在是令他怒火中烧。

    结果,他这句怒斥换来的依然是一阵沉默。

    “跟他们废什么话?”布丽奇特·阿比迪斯身上圣光闪动,挥舞着手中长剑就冲了上去,二十三名圣骑士当中一人上前一步,手中双手锤看似轻轻一挥,就把这位蛮横的大小姐直接砸得倒飞出去。

    “诸位,法奥冕下的弟子黄奕斐子爵大人生死未卜,到时候上头追责下来,就算是你们的长官也未必背得起这个责任,能不能先让我们去搜寻子爵大人?”伊森利恩也对眼前这些圣骑士的战斗力吃惊不已,所以就想做最后的努力,尝试劝服他们。

    二十三名圣骑士其实心里更加焦急,他们知道自己的长官约翰逊·唐尼是领着那位不知所谓的子爵进了土堆下面的通道,现在土堆突然塌了,那么那位子爵和唐尼队长肯定是凶多吉少,要不是这些家伙突然冲过来,他们已经开始着手挖掘救人了。其实这位检察官大人的提议他们也不是没考虑过,如果有这近两百人的帮忙,挖掘施救起来肯定会快上许多,只可惜约翰逊·唐尼下达的命令是死守这里,不让任何人靠近,在没有新的命令下达之前,他们说什么也不会允许这些人靠近他们守卫的东西,哪怕对方的兵力几乎是己方的十倍。

    突然,二十三名圣骑士之中站在最边上的那名圣骑士一声不吭地跌倒在地。这一突发情况让剩余得二十二名圣骑士立即结成防御阵型,戒备地盯着伊森利恩等一行人。

    “奉献!”二十二名圣骑士当中一人突然一声大喝,另外二十一人同时响应,二十二名圣骑士同时施放奉献技能,一道纤细的人影陡然出现在一圈耀眼夺目的奉献技能下,并迅速后退。

    “莉莉安·沃斯!”一众圣二代这才发现这道人影居然是一直未曾露面的莉莉安·沃斯,几乎异口同声地惊呼道。

第二三二章 黑暗之门

    “打倒他们,然后去找子爵大人。”莉莉安·沃斯好不容易退出奉献的伤害范围,尝试再次进入潜行状态,可是奉献造成的圣光灼烧并不是那么容易消退,为了避免被攻击,她连忙靠近伊森利恩身边对着一众圣二代们招呼道。
    “对,先把这群不长眼睛的家伙打倒再说。”一直看莉莉安·沃斯不顺眼的布丽奇特·阿比迪斯吃力地从地上站起来,咬牙切齿地附和道。自己被人一击轻松打飞,这让她颜面扫地,相比而言,和莉莉安·沃斯之间的不和就不那么重要了。
    雷诺·莫格莱尼则是有些犹豫,虽然他不太愿意承认,但是在他们这群圣二代中,泰兰·弗丁的战斗力是最强的,可是刚才检察官伊森利恩大人分明给泰兰·弗丁施放治疗术了,也就是说那次交锋下,泰兰·弗丁受伤了。能一个回合打得泰兰·弗丁受伤的人,自己这么一群骄纵惯了的二代们怎么可能有胜算?更何况,自己这边的人数还不占优。他低声对布丽奇特·阿比迪斯说道:“冷静点布丽奇特,这些人和一般的圣骑士不同。”
    “不同又怎么样?他们也不过是二十三个人……”布丽奇特·阿比迪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态说道。
    边上的莉莉安·沃斯打断她说道:“二十二。”
    布丽奇特·阿比迪斯横了她一眼继续说道:“二十二个人,我们可是带了一个连的士兵过来。加上我们,七打一,碾压局。”
    “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萨莉·怀特迈恩横了她一眼,指着躺了一地的壁炉谷士兵说道,“整整一个中队的亲卫队,你认为泰兰·弗丁挑出来的人能差到哪去?”
    泰兰·弗丁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他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布丽奇特·阿比迪斯还想还嘴,可是一来在萨莉·怀特迈恩面前她从来没有占到过便宜,这位看起来娇俏可人,但却是一位杀伐果断的主,谁能想到她曾经亲手了结了被亡灵瘟疫传染的亲人,天知道得罪了她会不会被切开了分开扔,二来也是萨莉·怀特迈恩说的话有道理,泰兰·弗丁亲自挑选的亲卫队,实力甚至比一般的白银之手骑士团士兵要强上一些,结果又怎么样?一招躺,眼前的情形让她无从反驳。
    “那你说怎么办?”布丽奇特·阿比迪斯恼怒地一跺脚,对着萨莉·怀特迈恩问道。
    萨莉·怀特迈恩毫不犹豫地说道:“求同存异。先确定对方能接受我们能做些什么……”
    “这还用确定?你没听伊森利恩大人之前和他们的谈判么?根本不许我们靠近。”布丽奇特·阿比迪斯开启撕逼模式,可是等萨莉·怀特迈恩的眼神朝她瞪过去的时候,吓得她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一个眼神吓退布丽奇特·阿比迪斯之后,萨莉·怀特迈恩对着严阵以待的圣骑士们说道:“你们身后发生那么大震动,肯定非常危险,你我双方的长官都不见踪影,能不能我们先合力搜救?”
    ……
    “伊森利恩大人刚才好像这么问过了吧?”布丽奇特·阿比迪斯以看似咕囔但是却能恰巧让围在附近的一众圣二代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是啊萨莉,谈不通的。”雷诺·莫格莱尼拉了拉自己的心上人劝道。萨莉·怀特迈恩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自己何尝不知道谈不拢,自己在这里费尽唇舌不过是要把锅甩到对面那些圣骑士身上,这样自己和自己的爱人才不会因为上官失踪或者死掉而受处罚,虽然以他们二代的身份所受的责罚肯定不会太重,但是雷诺不同,他有一个极度严厉的父亲,要是那位大人发起火来,只怕被骑士团的规矩责罚一次之后还会再被莫格莱尼家的家法再惩罚一回。
    被萨莉·怀特迈恩这饱含深意的幽怨眼神一看,雷诺·莫格莱尼不是傻子,立即就明白了自己的恋人肯定是另有用意,于是也就不再说话,安静地退到一边。
    “戒备!”二十二名圣骑士防御阵中一声高喝,然后又是齐齐施放奉献技能,金光闪耀的吧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自己这边什么动作都没有,这二十二人抽的什么疯?难道是要反守为攻?可那样的话也不应该喊“戒备”吧?
    “莉莉安不见了。”就在所有人都一头雾水的时候,达利安·莫格莱尼突然喊了一声,众人向伊森利恩身边看去,发现原本站在他身边的莉莉安·沃斯已经不见了踪迹。这小姑娘,可是不动声色就弄倒了一位,也就难怪这些圣骑士见到她消失不见之后这么大反应了。
    看着严防死守万分紧张的圣骑士们,伊森利恩十分识时务地挥挥手让所有人都后退一段距离,这些圣骑士战力超群,居然能轻松压制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好学生,只怕是自己出手也未必能在二十二人的合力之下占到便宜,这种情况下还是不要起冲突的好。
    “你们怎么会在这儿?”郑浩然看着围在周围的斥候小队问道。
    “启禀郑大人,属下等人是追踪伤害矮人的凶手的踪迹到这里的。”斥候小队长十分狗腿的对郑浩然行了个礼回答道。
    “追到了么?”郑浩然问道。
    “回大人,追到了。就是这里。”
    “这?”郑浩然看着周围的环境有些不可置信。这里可是诅咒之地的沿海,隔着一条山脉就是黑暗之门了。幺六为了不暴露行迹,特意绕了一圈停到海上,然后郑浩然陪着梅里·冬风坐着小船上了岸,哪曾想一上岸就能遇到自己人。
    “这里的魔法能量好乱。”梅里·冬风突然说道。说话间,双手挥动,口念咒语开始施放魔法侦测,同时,他那一对原本浑浊的双眼之中淡蓝色的光芒闪动。周围的环境在他的眼中有了不一样的情形,常人眼中看到的物体和景色变成了黑白色并有淡化的迹象,而常人看不到的魔法能量的波动则是以彩色线条的状态清晰的浮现在他眼中。
    梅里·冬风沿着眼前各色线条逐个查验,最终,一条几乎透明的线条被他从纷杂的线条中找了出来。看着这条透明的魔法波动,梅里·冬风不自觉地皱了皱眉,不同属性的魔法有它不同的颜色,这一条居然透明,一定是人为将它的魔法属性给更改了,这位施法者有点欲盖弥彰啊。想到这里,老法师念动咒语,把这条透明的魔法波动从空间里剥离出来凝聚成球。边上的麦德安十分懂事的取出一个特殊器皿,把梅里·冬风手上那个人人都能看到的透明魔法球给封存起来。
    “大师,有什么发现吗?”见到梅里·冬风眼里的光芒退去,郑浩然这才上前问道。
    梅里·冬风摇了摇头说道:“只能确认这个人是一个精通魔法的高手,居然能篡改魔法波动的属性。”
    “这个不难吧?我也可以做到,”麦德安在边上插嘴说道,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一脸兴奋地说道,“难道我也是个高手?”
    梅里·冬风压根就不搭理他,走到一个地方站定了对众人说道:“这里应该被开过传送阵一类的魔法阵。”
    “大师说的是,我们追踪的目标的踪迹就是在这里彻底消失了的。”斥候小队长在一边说道。
    “你们来的正好,我们正愁怎么赶路呢,把狮鹫给我们用一下。你们正好再详细调查一下,看看还能查出点什么来。”郑浩然看着斥候小队身后的狮鹫,原本他打算让穆拉克充当一下坐骑的,现在有了狮鹫那就可以更快捷的赶到黑暗之门了。
    “是。”斥候小队长躬身答应,然后极其狗腿的牵过一只狮鹫把缰绳递到郑浩然手中,等看到周围一众仍然很不懂事的手下,连忙恨铁不成钢地训斥道:“不长眼的东西,还不赶紧把狮鹫都牵过来?”一众手下这才如梦初醒,连忙七手八脚的把狮鹫牵到郑浩然面前。
    梅里·冬风感觉有些啼笑皆非,因为是去黑暗之门调查,带多了人也没用,所以这次上岸的也就是自己和郑浩然以及麦德安,还有就是要被当成坐骑的穆拉克,结果这群斥候一下子牵过十只狮鹫。
    “你骑狮鹫过去那穆拉克怎么办?”穆拉克问道。
    “怪我咯?肯定是你不诚心给我当宠物,我怎么都没办法召唤你。你也学学泰山,我可以随时随地把它召唤到身边。行了,你回船上去吃你的大餐吧,这回就不用……哎哎哎,你干嘛去?”郑浩然话还没说完,见到穆拉克转身就往海里走,他连忙叫住它问道。
    “回船上去啊,不然呢?”穆拉克头也不回地回了一句,想它堂堂荆棘谷野兽之王,居然被自己名义上的主人给嫌弃了,它很不开心,决定游回船上去吃它的大餐。
    有了狮鹫,从这里到黑暗之门只是一个直线距离了,三人骑着狮鹫不到两个钟头就飞到了黑暗之门的上空。看着下面那个巨大的建筑物,郑浩然不禁感慨万千,在游戏里不止一次见到这座给艾泽拉斯招灾惹祸的建筑,今天切身实地看到它,哪怕是在高空这个角度,都能感受到这建筑带给自己的震撼。
    “下面怎么那么多人啊?该不会是守望堡的驻军吧?”郑浩然看着黑暗之门前面的巨大台阶上犹如蚂蚁一般黑影绰绰,于是他丢了一个鹰眼术下去,这才发现这些黑影居然都是人,当然,也不仅仅是人,其中还有不少矮人,虽然他们的铠甲制式并不统一,但是所打的旗号和罩在铠甲外面的战袍都是同一制式,见到这个情形他忍不住自言自语。说话间地面上腾空而起五道黑影,郑浩然看得清楚,五个矮人抄着火枪骑着狮鹫对着他们三个人飞了过来,并且很快就飞到三人的面前。
    “铁炉堡的狮鹫,你们是什么人?”领头一个矮人看清了三人狮鹫所佩戴的鞍鞯上的标记之后问道。
    “赤脊山石堡黄奕斐子爵麾下,奉命前来调查黑暗之门。”郑浩然正色地报出名号。
    “赤脊山石堡?”领头的矮人满不在乎地说道,“这里是诅咒之地,别说一个子爵,就算是赤脊山的所罗门公爵也没有权限对我们说三道四!”
    “头儿……头儿……”领头的矮人身后一个红胡子矮人像是想起了什么,连连喊道。
    “干吗?”领头的矮人侧脸看向他问道。
    “好像这次通知咱们来检查黑暗之门的就是石堡。”红胡子矮人说道。
    “是吗?”领头的矮人问道。
    “应该是。”红胡子矮人挠了挠头,“头儿你是知道的,我的记忆力只有在喝酒的时候才能确保准确,这都三天没喝酒了……”
    领头连忙喝止红胡子矮人的絮叨,任何时候谈起酒还不能喝,对矮人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他把头转回来看着郑浩然问道:“是吗?”
    “我哪知道?”郑浩然有些发懵,“他不是跟你们一起的么?几天没喝酒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领头的矮人就差对着郑浩然的脑袋来一梭子了,“我问的是通知我们调查黑暗之门的事!”
    “哦,哦哦。”郑浩然满脸的尴尬,“那是,是。”
    “跟我们降落。”领头的矮人终于觉得骑着狮鹫在空中聊天有些不舒服,于是一声唿哨,率先向着黑暗之门方向降落。
    郑浩然从狮鹫背上下来之后,怔怔地盯着黑暗之门看了好一会儿,这时候的黑暗之门并不像游戏里的那样,没有诡谲的魔法光晕,就是一座巨大的石质建筑,但是一样震撼人心。
    这高度,估计得有一百多米吧,看起来比三十层的楼还高。郑浩然粗略地估算着黑暗之门的高度,这时候,一队士兵簇拥着一个军官走到他近前。
    “洛登森,将军,守望堡最高军事长官。”一身重甲的人类军官对着郑浩然三人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自己,而后问道,“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黑暗之门有情况的。”
    “说实话,我们并不能确定是黑暗之门出了问题。”郑浩然可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在洛登森将军面前已经算是严重的失礼,自顾自地说道,“我们只是发现了原本应该在外域的兽人出现在荆棘谷……”
    “外域?”洛登森打断了郑浩然的话问道。
    “呃……那只是我对兽人星球的一种称呼,将军大人不用在意那些细节。”郑浩然解释道。
    “那么,那些该死的绿皮杂种现在在哪?”洛登森问道。作为驻守在诅咒之地守卫黑暗之门部队的最高军事长官,他对兽人有着发自肺腑的仇视。
    “死了一部分,剩下的被俘了。”郑浩然说道。
    “谁干的?俘虏在哪?”洛登森见郑浩然说的轻描淡写,还以为来的兽人数量很小,所以也问得有些不经意。
    “铁炉堡的一个五十人搜寻队和我,俘虏现在在……”郑浩然刚要说出“幺六”来,突然想起这艘船是石堡的机密,稍微迟疑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呃,应该和矮人们一起到石堡了。”
    “胡闹。”听到入侵的兽人是被五十个矮人和一个人类给打败了,洛登森更加确认这伙入侵者数量很少,于是出言斥责道,“马上把那些家伙全部移交给我们,必须问出它们是怎么过来的,这关系到艾泽拉斯的安全,你们石堡一个小小的子爵领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开玩笑!我们抓的俘虏凭什么你说要就要给你?我们石堡可不归你指挥。”郑浩然被洛登森这种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态度气着了,于是语气不善地说道。洛登森好歹是位将军,在整个诅咒之地,除了那个高傲的令人发指的高等精灵法师之外还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他冷着脸盯着同样瞪着自己的郑浩然,考虑着要怎么处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这家伙不是人类!抓住它!”一声高喊把郑浩然和洛登森两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坏了。郑浩然狠狠地一拍大腿,连忙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肯定是麦德安引起的骚动,因为这些日子以来,石堡的人都接受了这么一个长相怪异但是十分强大的年轻法师……学徒,所以麦德安也就乐得抛开以前一直罩在身上的斗篷,要不是刚才的这句“不是人类”,郑浩然都想不起这么一档子事。跑到近前一看,果不其然,守望堡的士兵们剑出鞘,枪上膛,把麦德安和梅里·冬风围在当中。
    “住手!他们是石堡黄奕斐子爵的法师顾问。”郑浩然喊了一声,然后奋力从士兵的包围圈外挤了进去,挡在梅里·冬风和麦德安身前。

第二三三章 强大的法师学徒

    法师?
    听到郑浩然这么说,原本紧张戒备的士兵们稍微放松了点,法师是一种奇特的存在,他们的脑回路和一般人不同,再加上他们有着普通人难以企及的能力,所以把自己的外形变成另一种状态也就可以理解了,他们守望堡的法师队伍里就有好几个看起来很吓人的法师。
    “麻烦让让。”梅里·冬风见到周围的士兵不像刚才那么敌视自己和麦德安,于是出声说道。这位传说中的老法师整个人都包在黑色斗篷下,声音又不带一点活人的味道,再加上法师这种高高在上的职业,所有士兵都下意识地远离他,原本团团围困他和麦德安的包围圈随着他的移动自觉分开一个出口。
    “你们要干嘛?”洛登森很想把这两个法师给拦下来,但是最终没有下达命令,他缓步走到郑浩然问道。
    “他们去调查黑暗之门上有没有魔法波动。”郑浩然说道。
    “那你们可是多此一举了。”洛登森一指黑暗之门下,那里每隔一段距离就站着一个人,“在接到你们的通知之后那个可恶的高等精灵就派了一队法师过来调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那你一会儿可得好好感激我。”郑浩然这才明白那些围着黑暗之门的人是负责调查黑暗之门的法师,但是这些法师的能力又怎么能和活了梅里·冬风那种老怪物相比?
    洛登森瞥了郑浩然一眼,不想搭理他,这家伙不仅没礼貌不懂尊卑,说话还前言不搭后语,自己要是跟他掰扯不轻那就太掉身价了。
    “老头子,这次让我试试吧。”麦德安突然对梅里·冬风说道。
    “也行,把握好力道,别惹祸。”梅里·冬风对麦德安的魔法天赋是知根知底的,在岸边的时候看到自己施展了一次魔法侦测,而且这个魔法也不算多高深,以麦德安的能力肯定是看得明白,只是这小子一贯没轻没重的,而且身体里蕴含的魔法能量还特别惊人,稍微掌控不好可能会引起麻烦,所以他特意嘱咐了一下。
    “放心吧,魔法侦测而已,又没有攻击力,就算失控也不会出事。”麦德安跃跃欲试,他已经站在了黑暗之门下巨大的台阶上,但是距离黑暗之门还有近一公里的距离,生性跳脱的他怎么会安稳地走过去?连续三个闪现之后他就站在了黑暗之门下,把原本对着黑暗之门调查研究的法师吓了一跳。
    “他……”洛登森的下巴差点被惊掉了。闪现术是法师的入门法术,可是哪怕是自己极度讨厌的萨斯拉南,一位**师也不能用三个闪现穿过一公里的距离。难道这个长相怪异的法师学徒有超过**师的能力?
    “他还只是个学徒,这闪现术用的实在是不怎么样,让将军大人见笑了。”郑浩然把洛登森的表情看了个满眼,于是故作谦虚地说道。小样的,吓不死你。
    洛登森强压下心中的惊诧,盯着郑浩然看了好一会儿,他根本不想相信郑浩然的话,可是眼前的事实又是切实存在的,他想从郑浩然的脸上看出点端倪,可是郑浩然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破绽,他哪能猜想得到,麦德安就是个怪胎,虽然身具惊人能量但却是实打实的学徒。
    麦德安仔细回忆了一下之前梅里·冬风施放魔法侦测的细节,依样画葫芦地调用魔法能量,驱动……
    看着麦德安的动作和身上散发出来的魔法气息,梅里·冬风摇着头苦笑了一声,这小子还是不能很好掌控他自己的力量,他这个魔法侦测技能放出来只怕要把整个黑暗之门都笼罩进去。果不其然,一个人头大小的魔法球在麦德安的双掌之间被凝聚成形,然后以极快的速度猛蹿上半空之后猛的炸裂开来,一层肉眼可见的魔法光晕从爆炸处开始扩散,自上而下把黑暗之门连同下面的巨大台阶整个笼罩进去。
    “圣光在上。”洛登森已经顾不得保持自己的形象了,他见过最强大的法师,一位能在暴风城门口留下雕像的英雄,哪怕是他好像也不曾做到这么华丽的施法。将军都如此吃惊就更别提那些普通的士兵了。
    在一片惊呼之中,麦德安双手挥动,他制造出来的魔法光晕之内,不同类别的魔法能量波动泛着不同颜色的光芒,就像是受到吹笛人指挥的蛇一样拔地而起升向半空,而后自动分文别类,一时间,原本只有惨淡的灰白色的黑暗之门周围炫彩斑斓,让众人眼花缭乱。看着如此宏大场景的魔法侦测技能,郑浩然突然有一种想家的感觉,这些情形,太特么像过年燃放的烟花了。
    约莫十分钟之后,麦德安收了神通,停下了他的魔法侦测走回梅里·冬风的面前。
    “不是让你把握好力道么?”梅里·冬风轻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宠溺地嗔怪道。
    “很难控制的好不好?毕竟是第一次用这种魔法。”麦德安不满地揉了揉脑袋上被敲的地方,“除了那些法师的魔法波动之外,这里并没有其他新的施法痕迹。”梅里·冬风点点头,然后回头向着郑浩然走去。
    “有结果了?”郑浩然迎上前一步问道。梅里·冬风的身份太过敏感,能不暴露最好。
    “没有使用过的痕迹,之前那个地方应该就是传送点。”梅里·冬风说道。
    “那就没必要留在这里了。”郑浩然又转向洛登森说道,“让你们的法师都停手省省力气吧,黑暗之门这里没有异常。”说完就向着自己的狮鹫走去。
    “你们谁是帕克?”消失了好一会儿的莉莉安·沃斯再次出现在依然对峙的两方人面前,对着二十三名圣骑士问道。现在虽然双方没有了剑拔弩张的气氛,但是依然泾渭分明。
    “我是。”一名圣骑士有些恼怒地看着莉莉安·沃斯,一边揉着后脑勺一边从人群之中走出来说道。
    “你们的长官约翰逊·唐尼让你过去,他有话跟你说。”莉莉安·沃斯说道。
    “过去?去哪?”帕克揉着脑袋的手突然停了下来,这个小姑娘居然知道自己长官的姓名,那她说的话就有很大的可信度。
    莉莉安·沃斯指了指他们的身后那个已经坍塌完的土堆。
    “你刚才去那边了?”帕克脸色一沉问道,手已经按在自己的武器上。刚才自己莫名其妙被人打晕,害得自己足足昏迷了近一个钟头,听自己的战友说凶手可能是一个盗贼小姑娘,应该就是眼前这位,正好借着她私闯禁地的由头把仇给报了。
    “你觉得把时间浪费在杀我上好还是用在去救你长官上好?况且,你未必杀得了我。”他的动作立即引起了莉莉安·沃斯的注意,她冷冷地说道。
    帕克的手立即停了下来。在他和他的三十四个战友的心中,除了无上的圣光和圣光的代言人阿隆索斯·法奥冕下之外,最重要的就是他们的长官约翰逊·唐尼,和救自己长官的性命相比,自己吃了一个小姑娘的亏丢了面子的事根本算不了什么。他松开握住武器的手,回头看了一眼二十二名战友,二十二人十分坚定地冲他点了一下头。
    “带路。”帕克说道。
    “你们说那个小姑娘靠谱么?”杨华庚问道。此时,土堆的坍塌已经彻底结束,凭借着杨华庚召唤出来的土元素,硬是在崩塌的土堆下保留了一个勉强挤得下十七个人的空间。为了保证众人有足够呼吸的空气,杨华庚拼着几近耗尽的魔力沟通了风元素,让空气顺着缝隙尽量多的进入这个空间,也多亏了他这个举动,才能发现在埋着他们的土堆外有人靠近。也正是借着风元素能力的加持,才能把声音透过深厚的土层传到外面,让莉莉安·沃斯听见。
    “现在讨论这个问题还有意义么?不管可靠不可靠,她都是我们目前唯一的希望。”黄奕斐闭着眼睛说道,天知道还要再地下呆多久,能保持一分体力就保持一分。
    “就是啊,谁让死狗你的能力不足,不能把声音传得远一点,要是你能直接让他的手下听到他的话,咱们也不至于把所有希望都押在一个小丫头的身上。”徐家鹏一指约翰逊·唐尼说道。
    “徐哥你过分了啊。人家好歹是念完经才打和尚,你怎么还没吃饱就骂厨子?咱们可还没脱险呢。”杨华庚忿忿地说道。
    “我说的是事实。”徐家鹏又掏出水晶球尝试了一下联络,可能是爆炸产生的魔法干扰弱了一些,水晶球不再是毫无反应,而是……像是新号不好的电视机一样,一片雪花加电流音。
    “停手吧徐老爷,这声音听着我想挠墙。”何箫鸣捂住耳朵说道。
    “挠墙和找人来救命,你选一个吧。”徐家鹏盯着满是雪花的水晶球头也不抬地说道。可能是那个声音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他自己也忍不了一会儿,最终他还是收起了水晶球。
    “有人来了。两个人。看来莉莉安·沃斯还是很靠谱的嘛。”杨华庚听到了风元素的低语,“腾”地站了起来,激动地说道,“怎么样徐哥?还得靠我吧?”
    “分明是靠莉莉安·沃斯,和你有什么关系?”徐家鹏也有些激动,谁也不想被困在地底下。
    “徐哥你要是这么说我可就……”杨华庚不爽了。
    “死狗你还是留点精力干点正事的好。”黄奕斐还算冷静,依然闭着双眼,慢吞吞地说道。
    杨华庚一想也对,这时候他的确需要有足够的精力保持和风元素的沟通,别到时候话说一半精力不济那就麻烦了,想明白这点之后杨华庚明智地闭上了嘴巴。徐家鹏却不干了,冲着黄奕斐说道:“飞翼你这话什么意思?和我说话不是正事呗?”
    “这里空间这么小,空气量也就勉强够用,徐老爷你这么多话是想耗尽空气害死我们么?”黄奕斐说道。
    “……”徐家鹏张了张嘴,最后终于闭嘴坐到了一边。
    “唐尼队长,一会说话的时候尽量简洁一些,我不能确定我剩余的精力还够撑多久。”杨华庚对约翰逊·唐尼说道。
    约翰逊·唐尼点了点头,虽然自己这些人能活到现在大部分的功劳都是杨华庚的,可是作为一名虔诚的圣光信徒,他还是不愿意过多的和一名异教徒说话。
    随着逐渐靠近土堆,帕克的内心就越发的恐惧,没想到自己一行三十六人这么些日子辛苦堆砌起来的土堆就这么坍塌了,而且还把自己敬仰的队长给埋在了下面,哪怕是拥有圣盾术的圣骑士,也应该很难在这种情况下安然无恙吧?“怎么不走了?”见带路的莉莉安·沃斯突然停下了脚步,帕克也站定了脚步问道。
    “到了。”莉莉安·沃斯说道。
    帕克四下观望了一下,发现这里除了坍塌的土块之外别无他物,便把目光投向莉莉安·沃斯问道:“队长在哪里?”
    “不知道,应该是在土下面。”莉莉安·沃斯说道。
    “你不知道?”帕克有一种被人当傻子耍了的感觉。
    “对,我是在这里听到的声音。”莉莉安·沃斯说道。
    帕克觉得自己真的被人耍了,这里坍塌成这个德行,要是能听到声音的话,那埋在下面的人肯定可以自己从下面钻出来。
    “帕克。”就在帕克想自己应该怎么做的时候,一个声音十分清晰地在他耳边响起,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不是自己的长官约翰逊·唐尼又是谁?
    “队长?”帕克十分惊喜又有些不确定地喊了一声。
    “是我,让外面的所有人都过来,挖开这里。”约翰逊·唐尼的声音再次传来。
    “是!”帕克掉头就走。这声音,这语气,是如此的熟悉,完全不用多问,绝对是自己的长官无疑。
    “这样也行?”杨华庚看着约翰逊·唐尼喃喃说道。
    “让人羡慕啊。”黄奕斐睁开了眼睛,十分羡艳地说道。自己石堡军队逐渐扩展,但是像眼前这些人这样相互信任的还真没有。
    “我得先休息一会了,长时间耗费精力和元素沟通,我都快被榨干了。等空气不足了叫我一声。”杨华庚想想接下来应该没有自己什么事儿了,疲惫地跌坐在地。
    “抓紧休息吧,等外面的人到了你还要告诉他们怎么挖。”黄奕斐说道。
    “死飞翼你想弄死我直接说。”杨华庚捡起一块小土块对着黄奕斐砸了过去。
    “应该只有你清楚从哪里挖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把我们救出去。”黄奕斐随手挡开飞过来的小土块说道。
    杨华庚一想也对,自己能和大地之灵沟通,大地之灵自然知道埋着他们的土堆哪里最薄弱,怎么挖最省力气还不会引起二次坍塌,多累一阵子换取早些脱困,好像还是挺划算的。于是也就不再多言,赶紧坐下休息,尽量恢复精力。只可惜在这种时候时间总是显得格外短暂,杨华庚感觉精神上的疲惫还没完全小腿呢,他们头顶上就开始簌簌往下掉土渣,很明显是有大批人员靠近才会引起地面的震颤从而造成这种情况。
    杨华庚连站起来都懒得站了,直接靠在身后的土壁上开始和元素沟通。很快,风元素和土元素就响应了他的请求,虽然他现在闭着双眼,但是土堆之外的情形就像电影一样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只是这电影的画质实在不怎么样,差到想看清人的面孔都十分吃力。
    两道人影站在了最前方,从模糊的轮廓上看,其中一个应该是伊森利恩,另一个,从风元素带回来的声音分辨,好像是之前那个叫帕克的家伙,此时正好伊森利恩一起在外面呼唤着各自的上司。
    “你们两个,出来说话。”杨华庚一指黄奕斐和约翰逊·唐尼说道,“外面的人在找你们。”同时,借用风元素的力量,把外面两个人的声音给传了进来。
    黄奕斐还在想怎么说呢,约翰逊·唐尼就已经开口说话了:“所有人听从对方指挥官安排。”很快,外面二十三人的答应声就传了回来。
    黄奕斐看了约翰逊·唐尼一眼,心中生出想要招揽的意图,但是此时外面还有一堆人等着自己的音讯,于是暂且压下这个念头说道:“伊森利恩检察官,我是黄奕斐,请你调配好人手,听从杨华庚的指示从指定地点按照规定的方法挖掘。”
    “哎哎哎,飞翼你找事是不?我只知道这个土层的情况,怎么施工我又不知道,怎么让我指挥?万一挖塌了怎么办?”杨华庚顿时感觉亚历山大,也不顾现在还和空气之灵出于沟通状态就说道,而空气之灵则是很配合地把他的话也给传了出去。
    “你把现在咱们所处位置的构造情况跟我说一下,我看看怎么挖。”黄奕斐想了想说道,自己毕竟从事的工作是和建筑挂钩的,应该能想出点方法来……吧?

第二三四章 青铜龙凯诺兹多姆

    “这是哪儿?”陈·风暴烈酒只觉得眼前一亮,连忙用手遮了一下自己的眼睛说道。

    “朕也想知道。”旁边朱亚非的声音传来,“刚才那个黑圈是传送法术?朕怎么觉得怪怪的。”

    “还用问么?我们现在的位置还不能说明一切?”陈·风暴烈酒适应了周围刺眼的阳光,放下手不耐烦地说道。

    朱亚非一边和陈·风暴烈酒斗嘴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想找出一个地标性景色以确定他们现在的位置,可是四周全是树木,想要找到点什么实在太难,于是他把眼光投向一直闭口不语的法拉德说道:“老法,老法,变个身呗,上天看看这是哪儿。”

    可是法拉德依然是紧皱着眉头,不仅一言不发,更是对朱亚非的话充耳不闻。朱亚非连叫了他好几遍,始终得不到回复,于是打算走过去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刚才那个法术……有我们族群的气息。”就在朱亚非已经走到他面前,并且已经举起了巴掌准备对着他的脸拍下去的时候法拉德终于开口说道,可是当他看到距离自己的脸只有不到四十公分的巴掌之后,立即眼露凶光地瞪着朱亚非问道,“你打算干什么?”

    “你的意思是说刚才那个法术是龙族的?”朱亚非十分自然地收起高高举起的巴掌,立即转移话题问道。

    法拉德伸出一根手指,十分嫌弃地把面前的朱亚非往远处推了推说道:“肯定不会错,虽然那个法术被加持了很多遮蔽属性的多余魔法,但是的的确确是我们龙族独有的传送术,只是……好像还有一股奇怪的魔法能量,这能量我从来没见过。”

    朱亚非问道:“会不会是上古之神的魔法?”

    法拉德摇了摇头,不确定地说道:“也许是,也许不是。”

    “你们龙族和上古之神有勾结的应该就只有你们一家吧?”朱亚非问法拉德道,“那你猜一下,这回对咱们下手的会是你家的哪一头?奈法利安?奥妮克希亚?还是你老子大下巴?”

    法拉德对着朱亚非怒目相向:“你才是大下巴,你一家子都是大下巴。”虽然他也对自己的父亲恨之入骨,望而生畏,但是它始终是自己的父亲,容不得别人去褒贬,更何况是区区一个凡人。

    “行行行,朕是大下巴行了吧。你赶紧说,会是你家的谁?”朱亚非神不知鬼不觉地占了法拉德一个便宜之后催促道。

    “不是黑龙。”法拉德十分笃定地说道。

    朱亚非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原本的魔兽世界里,只有黑龙和恩佐斯勾勾搭搭就已经够让人头疼了,现在居然还有龙族和上古之神勾搭成奸,这中冲击力……就像是穿了一身英雄本的装备直接被安排到十五层大秘境副本里一样。朱亚非心情很复杂,原本还打算仗着对剧情的了解开挂嘚瑟一回,可是现在的情况完全不同,强大的实力还不按照套路出牌,自己就算了解剧情走向又有什么用?

    “你那什么表情?凭什么认为只有我们黑龙家才会和上古之神勾结?”法拉德对朱亚非的表情相当的不满。

    “大爷的你还是人么?这么严重的情况朕怎么从你脸上看到一种幸灾乐祸的味道?”朱亚非很想给他的脸上来上一拳。

    “本大爷是高贵的黑龙,你才是人。”说话间法拉德现出了真身,近百米长三四十米高的黑色巨龙陡然出现,周围的树木被它坚硬的身体挤得乱七八糟狼狈不堪,朱亚非拽着它脖子上的肉翅爬上它的脑袋之后跺了两下脚,法拉德会意,纵身起跳之后奋力振翅向高处飞去。朱亚非心中已然把法拉德全家问候了个遍。自己就是站在法拉德脑袋上而已,而法拉德居然用这么野蛮的起飞方式,分明就是故意想让自己出丑,所以他强迫自己咬紧牙关不出声。

    经历过匀加速上抛和自由落体两个方向截然相反的运动之后,朱亚非有些趔趄地站在法拉德的脑袋上四下观瞧,远处下方的群山之中,一座巨大的建筑显得格外扎眼。

    “那是……铁炉堡?”朱亚非看着那座矮人风格明显的巨大建筑疑惑道,“可是不对啊,铁炉堡周围应该是终年积雪才对……”

    “白痴,那是格瑞姆巴托。”法拉德鄙视的声音从脚下传来。

    确定了自己的位置之后,朱亚非迅速开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可是还没等脑子转起来,他的脚下就突然一空,然后整个人开始做自由落体运动。他低头一看,只见法拉德已然对着地面俯冲了下去。

    “你大爷!”朱亚非看着急于降落的法拉德暗暗骂道,虽然他是人类,还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类,但是他依然可以理解法拉德的想法。作为为数不多尚保存一丝清明神志的黑龙,死亡之翼耐萨里奥的子嗣之一,法拉德无时无刻不痛恨并诅咒着自己的黑龙身份,所以哪怕是多一秒钟,他都不愿意以黑龙的身份存在,这是他的心魔。

    利用暗影步使自己从自由落体运动中摆脱,出现在法拉德身后的朱亚非长出了一口气,现实和游戏的差距太大,虽然自己在游戏里很喜欢玩高空坠落,但是真要是身临其境,那酸爽真是谁试谁知道。喘匀了气之后才对着法拉德说道:“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得正视现实,不然你的心魔会越来越强,直到吞噬你。”

    “哼。说我之前先正视你自己的事吧。”恢复了人形的法拉德一边整理着身上的衣服一边嗤之以鼻地说道。

    “废话!你要是能走到朕这一步,那心魔也就不能叫心魔了。”朱亚非混不吝地说道,“走吧,咱们先回激流堡。”

    “多此一举。有那几块料在,吉尔尼斯的小姑娘安全的很。”法拉德自然明白朱亚非的想法,说实话,那个吉尔尼斯的小公主古灵精怪的的确挺可爱,真要出了什么事的确可惜……

    已经走出好几步的朱亚非察觉情况有异,回头一看才发现法拉德抬头瞪着格瑞姆巴托方向。犹如木雕一样。顺着他看的方向看去,什么也看不到,于是好奇问道:“看什么呢?”连问两三句都没得到答复,朱亚非骂骂咧咧从怀里拽出一枚单筒望远镜寻摸了半天依然一无所获。就在他准备对着法拉德喷脏话的时候,法拉德的身上突然弥漫起浓烈的杀气。

    “大爷的,这是要闹哪样?”朱亚非大惊失色,从他认识法拉德起,从没见过他的杀意这么强烈。

    陈·风暴烈酒挥了挥手里的木杖沉声说道:“有强大的生物以极快的速度逼近这里。你也做好准备吧。”

    “强大?有多强大?你看得到?”朱亚非一头雾水地问道,但是手上却一点也不闲着,长枪短刀炸药包紧着往外倒腾。开什么玩笑啊,身为成年黑色巨龙的法拉德都这么紧张了,不做好准备很可能就要交代在这了。

    “不对啊,朕可是盗贼,会潜行的。打不过还跑不过么?”朱亚非跟着两个人紧张了好一阵子突然灵光一闪,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

    “跑不掉的。”法拉德似乎是心绪平稳了,终于开口说话道。

    “跑不掉?就算是老东西亲自过来朕也能从容脱身……”朱亚非满不在乎地说道。

    “因为来的是条龙,成年巨龙级别的。”法拉德回头恶狠狠地瞪着朱亚非打断了他的话,“很可能是我变身引来的。”

    “你变身引来的,瞪朕干啥?”朱亚非反驳得理直气壮。

    “……”法拉德很想变回巨龙一口吞了这个气人的玩意儿。边上的陈·风暴烈酒也是一阵无语,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世界上居然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朱亚非自动无视法拉德快要喷出火的眼神,摸着下巴开始考虑对策,几个呼吸间他抬头看向法拉德说道:“要不,你还是变回原形,背着朕和老陈往庄园飞,咱们有距离优势,应该可以在他追上咱们之前到达,到时候让老东西对付它。一头巨龙而已,老头不是说过他打死过巨龙么?”

    “来不及了。”陈·风暴烈酒一指天上,远处一个黑点以极快的速度向这里飞过来,很快的,黑点地轮廓逐渐清晰。

    “好大!貌似没你大啊,直接上去咬死它不就完了。这是你哪个兄弟?或者是姐妹?”朱亚非盯着逐渐靠近的巨龙说道。

    “不是我的族亲。它是……青铜龙。”法拉德轻松了许多,只要不是黑龙族的,他就不用过于害怕了。

    “青铜龙?朕看看。”朱亚非再次拉开望远镜,巨龙身上金闪闪的龙鳞晃得他眼前一花,“还真是青铜龙,这造型……没见过啊。是哪一头?老法啊,你跟青铜龙还有交情?”

    “没有。”法拉德拒绝的很干脆。

    “不应该啊。没交情的话怎么变个身还能引条龙来?”青铜龙巨大身体投下的黑影同样巨大,已经把三人完全笼罩,朱亚非收起望远镜抬头看着满满压迫感的巨龙喃喃自语。

    “没有什么是不应该的,人类。”巨大的身影突然消失,一个看起来很像是人的身影从天下缓缓落下。这使得阴影下三人眼前突然一亮,这种感觉让他们很不舒服。很快,三人就看清了从天而降的人的相貌,一只血精灵,雄性的。朱亚非立即开始从记忆里搜索,哪只青铜龙化形的时候喜欢用男性血精灵的造型?难道是诺兹多姆?不太可能,刚才那个龙体型太小了,甚至比法拉德的龙身还小,根本不是青铜龙之王。而且,这身铠甲好眼熟啊。绝对是个熟悉的npc。

    “来者何龙?”朱亚非负手而立,脸上带着笑问道。背在身后的左手捏着一枚雷管。

    “收起你的小玩具吧,凡人。你应该知道那东西对我不管用。相信我,我对你没有恶意。”雄性血精灵说道。法拉德和陈·风暴烈酒同时寒了一个,他们都没有发现朱亚非居然有这么危险的动作。

    “有没有恶意不是你说了算的,你是报上名号呢还是想让朕叫你爬虫?”被人发现了自己的意图,这让朱亚非有些许的尴尬,再加上这只血精灵高高在上的感觉让他心情十分不好,自然语气也就相当的不友好。

    爬虫这个词一出口,血精灵的脸色十分明显的冷下来,边上的法拉德也是黑着一张脸瞪了朱亚非一眼。很明显,龙族对这个词很憎恨。

    “注意你的措辞!”血精灵最终还是忍了下来,“高贵的青铜龙不是你区区……”

    朱亚非握着雷管的手伸到血精灵的面前,右手不知什么时候捏着一个火折子抵近到雷管的引线旁,冷冷地说道:“你再说一句区区凡人试试!”

    血精灵的喉头动了动,他这个形态下可经受不住雷管的近距离伤害。眼前这个凡人还真是不一般,自己无法看清他在时间长河中的轨迹,更诡异的是,如此孱弱的凡人身上居然有令人仰望存在的印记。他做了个深呼吸,强迫自己忘记刚才发生的一切,平静地说道:“我是青铜龙族的凯诺兹。”

    凯诺兹?大爷的,难怪这么眼熟呢,居然是救走脑残吼开启平行时空的脑残反派。朱亚非收回雷管火折子,脑子急速飞转,这个在正史中刚暴露就被脑残吼干掉的废物跑来找自己?目的何在?“凯诺兹多姆,这才是你真正的名字。和朕说话最好说全了。”朱亚非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是哪个族群的?”凯诺兹彻底被惊到了,所有龙族游历世界之时,在其他种族面前以非本面目示人的时候都不会用自己的本名,换句话说,能知道任何一条龙的龙类名字的只能是龙族。眼前这两个家伙都是人类形态,喜欢用人类形态的只有蓝龙族群和邪恶的黑龙族群,这两人到底属于哪一个?

    .“废话真多,朕的跟脚也是你能打听的?你突然出现在这儿,肯定是有目的的,说吧,你打算干什么?”朱亚非收起了雷管和火折子。

    凯诺兹盯着朱亚非,缓缓说道:“我是顺着时间长河一路追踪你过来的,不久以前,按照你们人类的计时差不多算是三年前吧,时之流沙产生了一丝轻微的震颤,暴风王国凭空多了一些来历不明的人,不论我怎么追溯,这些人的身世都是一团迷雾,随着时间流逝,原本应该发生的好多事情都被改变,原本不存在的事情也多了好多。更可怕的是,未来的世界逐渐模糊,哪怕我穿梭过去,能看到的都是一团迷雾,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你和你的同伙。根据时间规则,你们应该被抹去,可是我尝试了两遍,都无法在你们出现的时候把你们消除……”

    “你先等会儿,”朱亚非打断了凯诺兹的话问道,“在朕降临这个世界之前应该还有九十八波人马也来到了这个世界,他们都是被你抹杀的?”

    凯诺兹一脸的惊诧,愣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在开玩笑吧?”

    “看你这样子是不知道啊?”朱亚非一脸的戏谑,“看来你的能力相当有限,根本不能全面监控时之流沙的异动嘛。”

    凯诺兹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这个事情我回去之后自然会详细调查,还是先说你们的事情,我想知道,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朱亚非的嘴里喷涌出一大段难以理解的音符。

    “你说的是什么?”凯诺兹一头雾水。青铜龙一族因为要管理时之流沙,所以对各种语言都有涉猎,哪怕是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恶魔语它们也都熟练掌握了,可现在居然听不懂朱亚非说的是什么。

    “那就没办法了,朕想告诉你,可是你自己不中用听不懂啊。”朱亚非耸了耸肩膀说道,平静的表情下心里暗自腹诽,这也屏蔽,能使用时空法术把人弄进来的家伙屈指可数,看来这家伙不管在哪一个的面前都只是小喽啰啊。

    他们俩在前面聊的乱七八糟,后面俩看戏的心里却是翻起了滔天巨浪,虽然青铜龙管理时之流沙这种事儿对他俩来说并不算是秘闻,但是一只活的青铜龙巴巴的找一个时间长河的祸害根源聊天这也太刺激人眼球了,更要命的是青铜龙居然无法抹除这个祸害。

    “既然朕没办法告诉你,你也抹杀不了朕,那你就该干啥干啥去吧。朕还有要事,就不留你了。”看着一脸纠结的凯诺兹,朱亚非也十分纠结,出于对剧情的了解,他对在正史中这只偷偷放走脑残吼准备搞事情的家伙十分反感,要不是打不过,他现在都有立即弄死这条龙的冲动。

    “他们已经安全的离开激流堡,这个时候差不多应该到了你们庄园所在的山下了。”凯诺兹依然不死心,想要留下朱亚非。

    朱亚非回头看着凯诺兹问道:“他们是指?”

    “和你一起去激流堡的所有人。加林·托尔贝恩并没有为难吉尔尼斯的小公主,在她的带领下,你们的同伙很容易就离开了王宫。”凯诺兹说道。

    “好吧,看在你给朕带来一个算得上好消息的份上,朕就给你点时间让你问出你想知道的,但是朕不保证你是否能听得懂。”朱亚非心情大好。苔丝·格雷迈恩可是吉恩·格雷迈恩的心头肉,真要是有个什么好歹的,自己可就算是把吉尔尼斯王国得罪得死死的了。人类七大王国现存六个,自己在洛丹伦被通缉,暴风王国现在认为自己把他们的国王给整没了,现如今,斯托姆加德国王死亡现场有自己的身影,再加上那个不孝子的话,被通缉是铁板钉钉,相当于一半的人类都跟他属于敌对,万一再加上死脑筋的吉恩·格雷迈恩,那自己真就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你属于哪一个组织?”凯诺兹斟酌了一下用词,这个讨厌的人类身上的那种超出他理解范畴的强者留下的气息让他投鼠忌器,他很希望是自己的直觉出错了。

    朱亚非愣了一下?这也能算问题?自己属于哪个组织?现在自己是拉文霍德庄园金牌杀手,很明显是属于拉文霍德庄园的嘛,凯诺兹绝对不会问这么没营养的问题,那自己该怎么说?说自己是属于人族?人族算组织么?要不……逍遥山庄?这妥妥算是组织,可是这么说有什么意义,它要是再问我逍遥山庄是个什么组织怎么办?梅里·冬风说过好像说过朕和牙儿他们身上都有只有强者才能感受到的气息,估计是阿曼苏尔留下的,不如拿这个胡乱吓唬吓唬它得了。

    想到这里,朱亚非做出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缓缓说道:“这个不是你能知道的。那是甚至你的族群,你的王,不管哪一个都要仰望的存在。”

    凯诺兹心头一颤,结合自己从朱亚非身上感受到的那股超越他认知的强大生物留下的气息,它自行脑补出了一个吓得它不敢再问的答案。不管哪一个都要仰望的存在,那自己这种小角色还是算了吧。“那么……”凯诺兹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连忙干咳了两声让声音恢复正常,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或者说说……您背后的组织的目的是什么?”

    “嗯?”朱亚非斜着眼看他,不满地哼了一声,犹如电影里的大反派一样。

    “别误会,我没有窥探您目的的意思,我是担心梳理时之砂的时候可能会触碰到和您相关的……”凯诺兹双手连摆地解释道。

    “天真,你要是能改变得了朕的时间轨迹你还会来找朕?”朱亚非一脸的不屑。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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