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五章 吉尔尼斯之旅(七)该离开了
抛出了两枚银币,很容易就从码头上打听到了消息,早在四天之前,黑水海贸(黑水海盗在正常交易中用的名字)的船队就抵达了港口,以最快的速度把船上的货卸下之后就离开了。原本需要慢腾腾折腾好几天的货他们两天就全部卸完,这要不是躲着自己才见鬼了。
行啊,卡拉·海角?拿朕的话当耳旁风是吧?下次去藏宝海湾一定要当着里维加兹的面把你杀了涮汤锅……不对,这件事里面少不了那个黑心地精的事儿。朱亚非一边思考着对策一边向克罗雷家走,他打算再给吉恩·格雷迈恩一个机会,如果在达利乌斯·克罗雷为自己准备好了船之前还能来找自己的话就顺带手拉他一把。
回到克罗雷家的宅邸,朱亚非一头扎进了自己的客房,掏出水晶球开始联系自己石堡,他要请洛汗帮自己打探清楚里维加兹有没有和黑龙搞在一起。
“大人!”水晶球里浮现出埃德温·范克里夫的脸。
“叫牙儿赶紧滚过来!”朱亚非现在心情很不好,根本就不给他一点好脸子。
埃德温·范克里夫答应了一声掉头就跑,朱亚非的脸上都黑出水了,这个时候要是得罪他那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不多时,张涛不紧不慢地晃悠到了水晶球前面。
“咦?垃圾明你还没死呢?”张涛以他们之间特有的方式和朱亚非打招呼道。
“少废话,你去办两件事,第一,从现在起,不管是进货还是出货,所有和藏宝海湾的生意全都停了。第二,通知洛汗,让他帮我去查一下里维加兹和那头母蜥蜴有什么纠葛。”朱亚非粗暴地吩咐道。
“你要是早一个星期说还行,洛汗早就走了。你确定要终止和藏宝海湾的生意?亏钱无所谓,反正你的钱都是捡来的,可是如果藏宝海湾真要是和黑龙勾结在一起的话,你这么做就打草惊蛇了。”张涛说道。
“有道理。”一语点醒梦中人,朱亚非从善如流,再生气没道理和自己的钱过不去,“那就忘掉第一件,朕记得告诉过你洛汗的联系方式,去通知他……”
“通知我什么?”水晶球突然分屏,洛汗的影像也出现在水晶球内。
“你大爷!谁把水晶球给他的?”朱亚非对着张涛破口大骂。到目前为止水晶球的联系还控制在石堡最核心的几个人之间,他们有什么不方便见诸于信件的事情都会通过这个渠道联系,所以除了他们六个之外其他拥有水晶球的人几乎不去用,比如张涛的师父两口子,比如梅里·冬风,比如埃德温·范克里夫,现在一个和石堡根本没有利益纠葛的洛汗突然出现,这让朱亚非感觉很不安全,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张涛也是有苦难言,作为六个人之中为数不多智商在线的人,他又怎么会把这种至关紧要的东西轻易送给别人,可是他害怕啊,对方是洛汗,自从他看到水晶球的便捷之后就死缠着张涛也要一颗,并扬言,如果不给他他就自己在石堡找。现在的石堡里藏的见不得人的事情太多,真要让洛汗在石堡里大肆搜刮那危害更大,他去请教梅里·冬风有没有办法可以阻止洛汗,老法师告诉他,除非自己时时刻刻监视洛汗这一个方法之外只有把洛汗杀掉。为了那些让人眼红的秘密,,张涛只能和洛汗签定一个保密协议之后满足他的要求。
“臭小子你什么意思?”洛汗不爽地看着朱亚非,自己好歹对他倾囊相授,怎么到最后这家伙对自己还有这么大的防范之心。
“您想哪去了?这种事应该朕来做的嘛,毕竟咱们是亲密的师徒关系。”朱亚非立即信口胡诌,毕竟现在有求于人,“那个师父啊,你的好徒弟被黑水海盗摆了一道,帮个忙呗。”
“行啊。说吧,需要查些什么。”洛汗一口答应,朱亚非不可置信地看着水晶球里的洛汗,他想确认这家伙到底是不是真的洛汗,以他对自己这个师父的了解,那绝对是自己亲生的师父,爱财如命毫无底线,根本就是一丘之貉,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这里面肯定有事。自己藏在洛丹伦王城里那间丽春院密室下面的斯坦索姆圣水遭到打劫他是知道的,那些东西好歹会成为黄奕斐在白银之手骑士团的政治资本,被用了也就用了,但是他可不知道密室里他费劲心里搞到的一件价值连城的武器被洛汗顺走了,而洛汗之所以答应的这么干脆就是看在了那柄武器的份上。
“也没什么大事,就查查里维加兹那个奸商和暴风城的女伯爵普瑞斯托有关的事,大小不论都要。至于费用……”疑虑重重地朱亚非说道,结果话还没说完,洛汗就把他的话打断了。
“咱们师徒是什么关系,提费用就有点过分了。就这么着吧,等我消息。”洛汗说完直接中断了联系。
坏了,这个财迷不会是想打探到消息再勒索朕吧?朱亚非只觉得心口仿佛阵阵剧痛,一想到自己要被洛汗狠狠地宰一刀心就如同寸寸碎裂一样剧痛。张涛怜悯地看了朱亚非一眼也迅速中断了联系,虽然他不知道在搬圣水的时候洛汗趁机拿走了什么东西,但是以洛汗的性格和眼光就能猜到朱亚非绝对是大出血了一回。
达利乌斯·克罗雷推开朱亚非的房门,见到他愁眉不展地坐着发呆,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问道:“怎么了?和吉恩谈得不开心?”
“最反感你们这些政棍的口不对心,你瞅瞅你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后面去了。”朱亚非索性直接闭上眼,人类最丑恶的嘴脸一般都出现在高高在上的政棍群体身上,自己和吉恩·格雷迈恩交易失败那么他克罗雷家就可以占有更大的份额,现在这位大领主明明高兴地都想咬人了还偏偏惺惺作态的装出一副忧虑的模样。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既然被人戳穿,达利乌斯·克罗雷索性也就不演了,在朱亚非旁边坐下问道。
“准备一艘海船,朕得走了,吉尔尼斯已经不安全,估计很快就会有黑龙突袭吉尔尼斯。狼人的事情你多上心,”朱亚非有些焦躁。
“黑龙?它们为什么会突袭吉尔尼斯?”达利乌斯·克罗雷看着朱亚非,这个家伙带来的消息怎么就没有一条是好的?
“应该是来追杀朕的。如果能让它们知道朕已经离开了也许就不会祸祸你们。”朱亚非轻描淡写地说道。
“……”达利乌斯·克罗雷像看鬼一样瞪着朱亚非,“你赶紧走!烬石矿脉的外海边有我们克罗雷家的船队,你看上哪条就拿走。”这家伙就是瘟神,得赶紧把他打发走。
“没有船员怎么走?”朱亚非无视了他的嫌弃说道。
“我给你安排!现在我就召集人手,你直接带着去挑船就行。”达利乌斯·克罗雷咬着牙说道。
“先把人派过去,找艘速度快的。”朱亚非可不想在海边看人修整航船购买补给。
“我的大老爷您赶紧走吧。黑龙啊,就算是一只进入吉尔尼斯也会造成骇人的伤亡。”达利乌斯·克罗雷焦急地说道。
“你是不是傻?朕要是悄悄地走了黑龙不得把你们吉尔尼斯翻过来?”朱亚非看着眼前的大领主,果然政客没有一个好东西,协议签了就翻脸无情。
达利乌斯·克罗雷冷静了下来,关心则乱,自己刚才的确考虑不周。怎么才能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离开了呢?
外面传来一阵尖叫,苔丝·格雷迈恩第一次见到熊猫人,这种萌萌哒生物让她萌生了摸摸的想法,尤其是现在摇摇晃晃又蹦又跳的好可爱啊。想了就去做,这位小公举就乐颠颠地扑向了正在练习醉八仙拳的陈·风暴烈酒,然后就直接被一招张果老醉酒抛杯踢连环给踹飞了出去。
糟了。
陈·风暴烈酒见苔丝·各类迈恩被踹飞,连忙连续两个滚地翻赶过去,一把抄住快要摔落在地的小公主,这才发现这个可怜的小姑娘已经被自己给踹晕了,醉八仙拳果然很强大。
“醒醒,醒醒。”陈·风暴烈酒轻轻晃着苔丝·格雷迈恩叫唤道。
“放开她!”陪着一起来看熊猫人的罗娜·克罗雷慌了,这只熊人只是一击就把人打飞出去这么远,又能以极快的速度把被踹飞的人在落地之前抓住,以它那一身肥膘肉是怎么做到这么迅速的?被惊呆了的罗娜·克罗雷看到熊猫人张开嘴露出了它的獠牙之后立即清醒过来,公主要是在自己家被这只怪物给咬伤了那克罗雷家族可就大难临头了,所以怒吼了一声直接就冲了上去,对着陈·风暴烈酒的脑袋就是一通小拳拳。
陈·风暴烈酒下意识就是一招曹国舅仙人敬酒锁喉扣,右手连消带打把罗娜·克罗雷打过来的两只手给磕开,巨大的熊掌一把就扣在了她的脖子上。这一招靠的是指力对敌人的咽喉部位实施打击,咽喉原本就是人身体上的脆弱部位,被手指捏住都会不舒服,更何况陈·风暴烈酒那硕大的熊掌上还有锋利的尖爪,饶是他反应快迅速收劲,可怜的罗娜·克罗雷依然昏倒在地。
陈·风暴烈酒麻爪了,尴尬地搓着自己的两只熊掌,原本被他抓住的苔丝·格雷迈恩也摔倒在地。要不要这么凶残啊?两招弄昏了两个人?自己都没敢用真气啊。这两位昏过去的小姑娘受到的伤害并不重,陈·风暴烈酒不知道她们昏过去的根本原因是受到的巨大惊吓。
看到熊猫人瞬间弄昏了公主和自己家的大小姐,所有仆人立即惊叫着围上来把两位小姑娘护住,虎视眈眈地瞪着不知所措的老陈,要不是昨天家主特意交代好好招待这只怪物,就凭它弄伤公主和大小姐这事儿绝对要弄死它。
听着外面呼喊的声音越来越大,达利乌斯·克罗雷有些坐不住了,下人这么没规矩作为主人会很没面子的,于是他决定去看看到底是哪个混蛋这么丢自己的脸。
看着匆匆起身离开的达利乌斯·克罗雷,朱亚非稳坐钓鱼台,家主管理不懂事的下人自己没必要也不方便去看热闹,那样会让主人很没面子,还是想想怎么离开比较好,要是能让黑龙不祸祸吉尔尼斯那就更好了。
“请让开,我要检查这两位姑娘的伤势。”陈·风暴烈酒满怀愧疚,怕他们听不懂,连比带划地说道。
没人动,围过来的士兵和仆人死死的护住公主和大小姐,他们听不懂陈·风暴烈酒的话,在他们的耳中,是一阵类似于野兽的低吼。
没有办法了,陈·风暴烈酒叹了口气,对着地上的罗娜·克罗雷施放活血术,他记得刚才自己的利爪好像划伤了这个小姑娘的脖子,一道青翠欲滴的绿色气流如同灵蛇一样从她脚下往头部缠绕着移动。
“快阻止它!”立即有士兵向正在施法的陈·风暴烈酒冲了过去。这家伙太嚣张了,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敢对自己家的大小姐下手,可怜的大小姐,脖子都流血了,要是再被它攻击可就危险了。
陈·风暴烈酒觉得很冤枉,之前误伤了这两个小姑娘是自己不对,这是自己现在在给她们做治疗啊,怎么这些人类反而攻击自己呢?
达利乌斯·克罗雷赶到现场的时候,误会已经解除了。所有围攻陈·风暴烈酒的人,不管是士兵还是仆人全都被打倒了,地上乱七八糟地躺了一片。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人群,大领主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宝贝女儿,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近前扶起罗娜·克罗雷。
“父亲……”在活血术的治疗下,她脖子上的伤口已然愈合,先是周围闹哄哄的一阵搏斗之声(或许说痛殴更合适,陈·风暴烈酒一个痛殴一群),现在又被人拽了一把,被吓晕的罗娜·克罗雷悠悠醒来,一睁眼就看到了一脸担忧看着自己的达利乌斯·克罗雷,于是出声道。
“没事就好。”达利乌斯·克罗雷悬着的心登时就放下了。
没事?罗娜·克罗雷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昏迷之前她记得脖子上传来被利器刺破的痛楚,而且十分清晰地感觉到有血液流出来。结果除了摸到些许尚未干涸的血渍之外一点伤口也没摸到。
苔丝?对了,苔丝呢?罗娜·克罗雷挣扎着从父亲的臂弯内站起来直奔依然躺在地上的苔丝·格雷迈恩。
达利乌斯·克罗雷这会儿才发现倒在那里的居然是苔丝·格雷迈恩。他的脑子“嗡”地一声炸了,公主殿下在自己遭遇不幸,自己必然是罪责难逃……
苔丝·格雷迈恩身上突然缠绕着一道翠绿色的光芒,达利乌斯·克罗雷直接被这场景吓得蹿了起来,罗娜·克罗雷刚把公主扶起来,也被她身体上缠绕着绿色气流吓得差点松手,但是当这股绿色气流碰到自己拉着公主的手的时候,自己只觉得手上传来一阵特别舒适的感觉。紧接着又是一道……陈·风暴烈酒趁着没人攻击自己的工夫对着苔丝·格雷迈恩连续施放了两个活血术,昏迷的小公主“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达利乌斯·克罗雷长吁了一口气,这哭声听着中气十足,应该没什么大碍,他走到女儿身后歉然地说道:“公主殿下受惊了。”
“达利乌斯叔叔,它,它打我。”苔丝·格雷迈恩指了指陈·风暴烈酒抽噎着说道。
傻孩子,它要是真打你你早已没命了。达利乌斯·克罗雷看了陈·风暴烈酒一眼,他可是见过这只熊猫的本事的,铁门在他的掌下就像面粉做的一样,区区人类的身体是如论如何也不会强横过铁门。
陈·风暴烈酒见到达利乌斯·克罗雷看向自己,连忙又是抱拳又是鞠躬的道歉,虽然语言不通,但是达利乌斯·克罗雷大概其明白了它的想法。看样子,应该是误会,至于它是怎么和这两个小姑娘起的矛盾,那就得等朱亚非过来问一下才能清楚了……猛然间,达利乌斯·克罗雷的脑袋之中仿佛有一把巨大的锁“咔哒”一声打开了,一个绝妙的计划十分清晰的出现在脑海之中。
朱亚非正绞尽脑汁想对策,达利乌斯·克罗雷怒气冲冲地回来了,他走到朱亚非面前直接说道:“你现在就走。”
“船员这么快就安排好了?”朱亚非脸皮再厚,被人当面下逐客令多少也有些挂不住脸,于是讪讪地问道。
“船员已经在收拾船只了,补给很快就有人给你搬到船上去。为了吉尔尼斯的臣民,你抓点紧吧。我会让罗娜带你去,有她在那些船员才会听从你的指挥。”达利乌斯·克罗雷正色说道。
“行。老陈在哪?叫上他一起走。”朱亚非起身说道,心中对达利乌斯·克罗雷的好感恢复了一点,无论如何,一个关心臣民的贵族是值得尊敬的。
“那只怪物你自己叫去,他又听不懂我的话。”达利乌斯·克罗雷说道。
第一八六章 吉尔尼斯之旅(八)被欺骗了!
朱亚非感觉有些不对劲。
为自己准备船只的是克罗雷家的属民,所以罗娜·克罗雷送自己去海边这个勉强说得通,可是身为公主的苔丝·格雷迈恩也跟着来是为什么?而且这俩傻妞儿为什么要围着毛茸茸地胖子?你们是能听懂他的话还是能让他听懂你们的话?朱亚非有些妒忌地想道。他可不知道陈·风暴烈酒刚才误伤这俩小姑娘的事,也就不知道这俩啥妞儿反而因为被人一招击晕而心生崇拜之心,所以围着熊猫人问东问西想学习那种神奇的技巧,而陈·风暴烈酒则是因为心怀愧疚,所以对这两个都快把自己烦死的小姑娘束手无策。
“我说,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陈·风暴烈酒用自认为很善意地笑容分开了叽叽喳喳的两个小姑娘催马赶到走在前面的朱亚非身边问道,圆滚滚的他骑在马上看着有些滑稽,初步估计他的体重最起码要比两个朱亚非重得多,他胯下的那匹马不断打着响鼻喘粗气就是明证。
“去哪里都行,朕是在逃命,一只邪恶的母蜥蜴想弄死朕。”朱亚非无奈地说道。自己也是浪的,在没有足够和奥妮克希亚抗衡的能力之前居然数次撩拨它,现在把自己搞得急惶惶如丧家之犬还真是自作自受啊。
“一只蜥蜴而已,我帮你打发了它。”陈·风暴烈酒把胸膛拍的轰轰作响。
朱亚非很想嘲讽一下陈·风暴烈酒的自大,后来一想他的自大是因为自己语焉不详造成的,于是就开始向他解释自己口中说的大蜥蜴是怎么回事,顺便把奥妮克希亚的家族成员也简单的介绍了一遍。
“你是说这里的龙都可以幻化人形了?”听完之后陈·风暴烈酒问出的第一个问题让朱亚非差点从马上掉下去,自己讲这么多话的重点不是这个好吗?
“听说在潘达利亚,最强大的青龙玉珑大人都做不到。”陈·风暴烈酒有些丧气地说道。
“嗤!”朱亚非轻蔑地笑道,“你以为玉珑能算是龙?龙角那么丑就先不说了,四爪也配叫龙?真正的青龙镇守东方,掌管苍龙七宿,主木属震巽,强大无比。”
“这些乱七八糟的你都是从哪儿听来的?为什么我不知道?”陈·风暴烈酒听得满头黑线。
“你懂个锤子你。”朱亚非鄙视地说道,“你知道什么叫混元太极么?两仪三才四象五行**七星八卦九宫你知道哪一个?你知不知道你们的理论都是残缺的?”这个世界的理念实在是太不让自己喜欢了,反正没人管,把我煌煌华夏的理论抄进来才是至理。
前面两个不知道说什么的家伙聊得开心,罗娜·克罗雷瞄了一眼和自己并驾齐驱的苔丝·格雷迈恩心中生出一种愧疚感,从家里出来之前,父亲的话她到现在都没有搞懂。
“你要带着公主把朱亚非送到烬石矿脉下的码头,陪着他离开吉尔尼斯。”
克罗雷家和朱亚非签订的协议她看到过,自己的父亲说过以后克罗雷家想要发达就要靠这些东西了。父亲难道是想把自己送给前面那个讨厌的家伙?这不应该啊,克罗雷家只有她一个继承人,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去充当谢礼?难道是要把苔丝……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越大,罗娜·克罗雷感觉自己是一个出卖朋友的人贩子,而苔丝·格雷迈恩则是满眼崇拜的看着陈·风暴烈酒的背影,这个单纯的小姑娘让她的罪恶感越来越重。
“胡说八道,这个世界的元素就是土水火风,哪来的金木水火土五种?”听到朱亚非讲五行说的时候,陈·风暴烈酒再也忍不住了,你说混沌可以理解,阴阳也好懂,三才没问题,四象可以接受,虽然和他知道的知识有出入,但是都还在可以接受的范畴。
“你是不是傻?没有五行你们熊猫人怎么分出土水派和火金派的?这么多年你的年龄活到狗身上去了?脑子就不会思考么?”朱亚非不能接受陈·风暴烈酒的反应,作为这个世界唯一一个很像原世界天朝的种族居然不接受天朝的理念?这种行为就是汉奸啊,该拉出去枪毙五分钟。
“那只是一种命名方式,和五行有什么关系?不然为什么木没有了?”陈·风暴烈酒内心被朱亚非的话触动了一下,但是输人不输阵,仍然犟嘴不服。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世有五方,西东北南中,食有五味,辛酸咸苦甘,衣有五色,白金黑红黄,人有五脏,肺肝肾心脾,心有五性,义仁智礼信,世间百态样样和‘金木水火土’五行相对应,你品,你细品。”论斗嘴,朱亚非几乎没输过,尤其是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
陈·风暴烈酒不说话了,这种理论太过玄幻,自己是闻所未闻,粗略一想似乎有点似是而非,细想下去逐渐开始毛骨悚然,因为越想越觉得这些话有道理。看着陈·风暴烈酒沉思不语,朱亚非心中不禁洋洋自得,我天朝先贤千年打磨出来的学问还唬不了你?
吉尔尼斯王城的王宫里,吉恩·格雷迈恩已经呆坐了一下午了,自从朱亚非离开,他砸完桌子上所有东西之后就在王座上呆坐了好久,达利乌斯·克罗雷和朱亚非签署了一个不知道内容的协议,内容虽然不知道但是绝对是比划几十年少许领地收入买回领地要划算的多,自己悍然封国就是因为利益受损,现在居然自己把巨大利润弄丢了。可是,那个家伙实在是太让人厌恶了,怎么一见到他就会生出愤怒之心呢?我又没有心灵洁癖,为了王国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不应该会因为他的身份生出反感啊?
“父亲……”利亚姆·格雷迈恩走到吉恩·格雷迈恩面前小声地叫了一声。
“利亚姆你要记住,作为一名合格的国王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坚持,哪怕是错了,那也要坚持到底。错误的不能是国王!”看着自己的儿子欲言又止,吉恩·格雷迈恩叹了口气,这孩子处理一般政务还是很合格的,只是性格上有所欠缺。
利亚姆·格雷迈恩心中哀叹了一声,父亲这么说肯定是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但是这句话说的再明显不过,国王是不可能犯错的。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笔巨大的财富从鼻子底下溜走。
“备车,去达利乌斯家。”就在利亚姆·格雷迈恩伤心的时候,自己父亲的话让他差点被自己的唾液呛着。说好的坚持呢?
看着儿子一脸不解的神情,吉恩·格雷迈恩大笑着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想想,到达目的地之前应该能想明白。我对你有信心。”利亚姆·格雷迈恩猛地想起朱亚非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父叫子亡子不得不亡”,这句话不管是前半截还是后半截都可以真实地描述自己现在的状况,这个锅,自己无论如何逃不掉。
达利乌斯·克罗雷在家里坐立不安,他原本打算派出密探去盯着朱亚非的行踪的,但是那个家伙来自拉文霍德庄园,自己家豢养的密探八成不能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还盯住他,所以他只能在家里估算他现在行进到哪里了。估计时间差不多了,达利乌斯·克罗雷下令集合宅邸里所有的骑兵,一时间宅邸里鸡飞狗跳,穿甲的牵马的忙作一团。
集结了一个连的骑兵,达利乌斯·克罗雷亲自顶盔贯甲率领着这支骑兵部队杀气腾腾地出了宅邸,然后就遇到了浩浩荡荡到他家来的国王陛下以及他的卫队。
达利乌斯·克罗雷造反了?随行而来的利亚姆·格雷迈恩脸都吓白了,下意识地拔剑在手驱马挡在自己父亲马车的前面。“滚开!”吉恩·格雷迈恩在马车上轻声斥责道。儿子的孝顺让他欣慰,但是这个愚蠢的举动实在是太傻了。
利亚姆·格雷迈恩这才看清楚达利乌斯·克罗雷率领的兵力,傻子才会带着一个骑兵连就造反了,于是他讪讪地退到一边。
“陛下!”达利乌斯·克罗雷连忙下马对着国王的马车行礼。
“你这是要出门?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吉恩·格雷迈恩从马车上下来走到达利乌斯·克罗雷面前说道。
“陛下赎罪!有个小贼绑票了公主殿下和我的女儿,我正打算带兵去营救。”达利乌斯·克罗雷努力做出一副慌张的样子。
“什么?苔丝被绑票了?谁干的?”利亚姆·格雷迈恩立即冲到前面来,刚才的举动让他觉得很丢人,所以一直缩在后面,听到自己妹妹和罗娜·克罗雷被绑票了立即着急了。
“回王子殿下,是拉文霍德庄园的杀手,据黑道的传言他的匪号叫逍遥明王。”达利乌斯·克罗雷对着利亚姆·格雷迈恩又行了个礼回道。
逍遥……利亚姆·格雷迈恩不可置信地瞪着达利乌斯·克罗雷,是自己听错了还是大领主说错了?那个坏家伙干吗要绑架苔丝?就算是要绑架苔丝,你们克罗雷家刚和他签订了合作协议,他怎么可能连罗娜也绑了?
“进去说。”吉恩·格雷迈恩想得更多,听说逍遥明王绑了自己的女儿,他下意识地认为逍遥明王这么做是为了报复自己,虽然他也担心自己的女儿,但是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这些事情。
达利乌斯·克罗雷立即拒绝了吉恩·格雷迈恩的提议,自己搞这么大阵仗就是想把逍遥明王离开吉尔尼斯的事情搞得人尽皆知,真要进去说了那就白折腾了,所以他十分无理地拉住了国王的胳膊急道:“陛下,我接到的消息是逍遥明王带着公主殿下和罗娜已经快道烬石矿脉了,如果现在还不抓紧时间追击万一他带着人质出海那就麻烦了。”
“利亚姆!”吉恩·格雷迈恩掉头对喊道,“我和达利乌斯先去追,你去集合王室军队赶紧跟来!”说完翻身上了利亚姆·格雷迈恩的战马。
达利乌斯·克罗雷见状连忙拦住国王说道:“陛下还是押后阵吧,我先去追。”自己造反的心思好不容易才被朱亚非给予的巨大利润消弭于无形,你要是在追击的途中出点什么事我多冤啊。
“是啊父亲,还是让我和达利乌斯叔叔去追吧。”利亚姆·格雷迈恩可不敢冒这个险,出门的时候带的卫队才两个大队,其中骑兵只有两个中队,达利乌斯·克罗雷真要是在追击途中对父亲下手那可就麻烦了。
“滚开!”吉恩·格雷迈恩虚晃一马鞭子喝退儿子,催马率先冲了出去,护卫之中的骑兵们立即紧随其后。
达利乌斯·克罗雷叹了一口气,心中祈祷自己策划的“追击”行动路上别出什么事才好,然后也抓紧上马,带着自己的士兵紧跟在国王的身后向城外冲去。
夜色降临,在满天星光的照耀下,朱亚非一行四人抵达了海边,此时船上的补给似乎还没准备好,还有一群人着急慌忙地往船上搬运着各种货物。
“你们克罗雷家好歹也是吉尔尼斯的顶级贵族,怎么船这么寒酸?”朱亚非有点嫌弃地指着海面上的船说道。
“我们家的领地大部分都在银松森林,好的船队都是在大陆西岸的,这里停着的大部分是商船。”罗娜·克罗雷很不高兴。
“行行行,赶紧去安排。”朱亚非到现在还是感觉自己好像被人算计了,可是到底是谁算计的,怎么算计的却毫无头绪,这种没抓没落的感觉很不好,导致他现在脾气很大。
“我觉得我应该抓紧时间传授你屏气凝神的功夫了,你的脾气太火爆,这会诱发你的心魔。”陈·风暴烈酒看着突然说道。
“行啊,对于你教的功法朕来者不拒。”朱亚非的心情好了一点。
罗娜·克罗雷气哼哼地催马往船边跑去,在他亮出了克罗雷家族的徽记之后,原本忙碌的人群乌央乌央跪了一大片。等朱亚非三人到了船下面之后,罗娜·克罗雷率先牵着马沿着跳板往船上去。
“哎哎哎,你干嘛呢?”朱亚非好奇地问道。
“送你出海啊。”罗娜·克罗雷已经把马签上了船。
“用你?你是能操舟还是能控帆?”朱亚非心里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又升腾起来。
“没有我在船上,你认为你能把克罗雷家的船驶出吉尔尼斯的领海?海军那道防线你根本过不去。你到底上不上来?”罗娜·克罗雷催促道。
“那她怎么办?”朱亚非指了指身后的苔丝·格雷迈恩问道。
“没事,我和罗娜一起。正好回去的时候路上也有个伴。”苔丝·格雷迈恩虽然也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但是作为罗娜·克罗雷的好闺蜜,一定要和她站在同一个战壕。
“小丫头片子胆儿不小,小心朕把你们拐出去卖了。”朱亚非恶行恶相地吓唬她说道。
“你敢!小心我父王发通缉令把你抓起来。”苔丝·格雷迈恩马也不要了拉着陈·风暴烈酒就往船上走。
朱亚非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这种被家里惯坏的小丫头又胆大妄为,不早点加以管教的话以后肯定要吃亏。所有人都上了船之后罗娜·克罗雷立即下令开船,并且要求全速前进。没多久就遇到了吉尔尼斯沿着海防线巡逻的军舰,见到船帆上有克罗雷家族的徽记,军舰只是抵近远远地询问了几句就放任不管了。
看着逐渐远去的吉尔尼斯海军军舰,朱亚非终于想明白自己是怎么被人算计的了。他气冲冲地走到罗娜·克罗雷的仓房门前,一脚踹开了她的房间,指着紧张地护住前胸惊叫的罗娜·克罗雷骂道:“你就是个为虎作伥的小骗子,行啊,你老子不是算计朕么?那朕就把事情坐实成全他。从现在起,你和那个小公主都是朕的肉票了!”说完掉头就走,一个小丫头片子捂什么捂?根本就是太平洋。
“死变态臭流氓!”见到朱亚非走远了,穿着睡衣的罗娜·克罗雷连忙跑过去把门关上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肉票?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肉脔?不行!绝对不能让他得逞,她正胡思乱想呢,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是谁?不会是那个变态吧?罗娜·克罗雷心生警惕,抄起放在床边上的火枪小心地问了一句:“谁啊?”
“罗娜,是我。”苔丝·格雷迈恩的声音从船舱外面传来,罗娜·克罗雷连忙放下枪跑过去打开舱门。
同样穿着宽松睡袍的苔丝·格雷迈恩闪身进了罗娜·克罗雷的仓房,不等她把舱门关上就直接问道:“他说的是真的么?”
罗娜·克罗雷的手颤抖了一下,关上舱门之后缓缓转过身,一脸愧疚地看着苔丝·格雷迈恩,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决定不再欺骗这位好朋友,于是轻声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这么安排,但是苔丝我保证,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安全,我保证除非我变成尸体,不然绝对不会让你出现任何意外。”
“我相信你,真的。”苔丝·格雷迈恩撅着小嘴说道,“但是我不喜欢被人当成傻瓜。罗娜姐姐,我一直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甚至是把你当成我未来的嫂子。如果连你都骗我我会很伤心的。”
第一八七章 被关押的同伴
“啊……烦死啦!”黄奕斐在咆哮,牢房里的压抑让他彻底失去了耐性,七天了,整整七天的时间过去了,没有人来放自己出去,阿隆索斯·法奥到底是仍然在闭关还是出来了但是不想放自己出去?不行,实在忍不住了,一定要出去问个清楚。
“大人,大人,别……”狱卒看着又要往外冲的黄奕斐直接就给跪了,这位大人从进来之后的第三天就想往外冲,自己怎么劝都劝不住,最后自己打感情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哀求他,如果放他出去自己丢了饭碗不说还会被关进裁判所,他上有八十老母下有未断奶的婴儿云云,黄奕斐这才罢休。但是每天都要暴走一回想要冲出去,而且一次比一次难劝,看今天的架势,苦情牌应该不会有太大作用了。
“放心,不会让你丢了饭碗,也不会让你被关进裁判所。”黄奕斐坏笑着把拳头捏的“咔咔”作响,“只要打昏了你就不会有人说你失职了。有时候,垃圾明的处理方式还是很有用的。”
“……垃圾明?”狱卒惊恐地看着黄奕斐。
嗯?什么情况?黄奕斐听到一个艾泽拉斯原住民的嘴里叫出“垃圾明”三个字也有些吃惊,他记得在奥达曼的时候,阿曼苏尔答应给他们传送过来一批援军的,可是到目前为止就见到了郑浩然和林云婷两个,而其中林云婷完全没有战斗力,根本就是废柴,这个狱卒难道也是一起玩游戏的伙伴?不应该啊,聚会的时候没见到长得像外国人的啊?于是问道:“你认识垃圾明?”
“不,不,不敢!”狱卒直接把头磕在地上不敢抬起来,颤抖着说道。
我勒个擦。黄奕斐越发觉得这个狱卒应该认识朱亚非,至于为什么是西方人的面孔可以忽略不计,他蹲到狱卒脑袋前面问道:“你是哪个?游戏id是什么?”
这位大老爷说的这些事什么意思?游戏id是什么?狱卒虽然不明白后一个问题是什么,但是前一个问题他听懂了,于是连忙回答:“小人叫霍顿。”
……黄奕斐发觉有些不对,如果是自己人绝对不会不认自己,更不会这么害怕自己,再仔细想了一下,这个狱卒刚才说的是不敢,而不是“认识”或者“不认识”,难道是被垃圾明欺负过的倒霉蛋?哎,垃圾明你还真是造孽啊,怎么把人下成这个样子?听到你名字脸色都快绿了。
“不用怕,有我在,垃圾明不会欺负你,你在哪里见过垃圾明的?”黄奕斐站了起来,如果只是一个被朱亚非欺负过的人,那就没什么价值了。
“大人开恩,小人并没有见过垃圾明。没有见过啊。”霍顿磕头如鸡奔碎米。
“行了行了,你下去吧。”黄奕斐不耐烦地就赶他走,自己都收这么清楚了居然还这么惧怕垃圾明,这么废物就懒得管他了。
“小人真的不认识垃圾明,更没有见过他,大人开恩,大人开恩……”霍顿把都磕得“嘣嘣”作响,说话都带着哭腔了。
“行行行,你不认识他,你也没见过他,甚至都没听过行了吧?”黄奕斐有点烦躁,刚才想出去的想法又开始在心里作祟。
“小人听过。”霍顿突然停止了磕头,嗫嚅地说道。
“嗯?只是听到就把你吓成这德行?”黄奕斐好奇地问道。
“大人,到刚才为止,小人只知道‘垃圾明’大概是个人,所以这个人并不能让小人害怕。小人害怕的是和说这个名字的人扯上关系。”霍顿回答道。
“谁啊?这么吓人?”
“……”霍顿张了张嘴,却又什么也没说,反而又俯下身子把头磕在地上。
“行,你不说是吧?你不说我现在就从这牢里出去,到时候后果你自负。”黄奕斐站起就往外走。
霍顿一把抱住黄奕斐的大腿哀嚎道:“别别别,大人您就饶了我吧,说了那个人的事情和放您出去一样,甚至罪过还要重一点。”
“撒开!”黄奕斐可接受不了被男人抱腿。
霍顿吓坏了,黄奕斐那带着嫌弃地声音在他听来就是不耐烦,这位老爷要是真的冲出去那就完了,于是他死死抱住黄奕斐的腿不撒手并且压低了声音说道:“只要大人不出去,小人就告诉大人。”
听霍顿说的这么神秘,黄奕斐也就停止了挣扎:“行,但是你先把我的腿撒开。”
霍顿听到黄奕斐答应也就迅速撒手,小心翼翼地往外看了两眼,见附近没有第三个人,这才小声地跟黄奕斐说起自己听到“垃圾明”这个称呼的事情。
“在这个监牢的最底层的黑牢里,关着一个从安多哈尔送来的牧师,根据裁判所给的裁定,那个牧师犯的罪是亵渎圣光教义,按照道理应该是直接火刑处决的,可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却被送到了这里,所有人都接到命令,不许和他说话,至于听到什么也要全部忘掉,而且还要特殊照顾,不允许他出一点意外。小人跟大人您说过,整个牢房里只有两个人能吃上肉,除了大人之外的就是这个人。这个人十分暴躁,这都关进来大半年了,天天口出秽言,骂得最多的就是大人您刚才说的‘垃圾明’……”霍顿竹筒倒豆子说的十分干脆。
“带我去看看。”黄奕斐立即站了起来,不管被关的是不是和他一样的穿越众,就冲他知道“垃圾明”也该好好聊几句。
“上头的命令是不许和他说话……”霍顿连忙阻拦。
“要么带我去见他,要么让我出去,你自己选一个吧。”黄奕斐直接耍起了无赖。
“大人还请多等一阵,到了夜里小人一定带您去。”霍顿在心里权衡了一下,黄奕斐是骑士团的一把手送进来的,而那个囚犯是裁判所送来的,非要得罪一个的话得罪谁都不用多想,跑到房门前往外看了半天又颠颠儿地跑回来小声地说道。
“算你懂事。”黄奕斐赞许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夜,值守士兵巡完了哨退到大门外之后,霍顿拎着一个大包袱“丁零当啷”地进了黄奕斐的牢门。黄奕斐好奇地打开包袱一看,居然是一身白银之手骑士团士兵铠甲,这个地牢里所有狱卒都是穿的这个,看到这个他立即明白了霍顿的想法,所以他立即动手把这身铠甲套在了身上。
“大人英明。”见到黄奕斐这么合作,霍顿拍了一下马屁。
“少废话,赶紧带路。”黄奕斐身上的铠甲有一股子淡淡的霉味,这让他有点不爽。
霍顿连忙点头哈腰地答应,举着一个可怜兮兮的火把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牢里带着黄奕斐往深处走去。
“这里枪毙上不是火把么?怎么不点上?”黄奕斐看着霍顿手中举着的火把散发出来的光芒连他自己都照不清楚,有些不满地指了指墙上的火把。
“大人,为了照顾您,咱们可是少拿了很多份例了。”霍顿肉疼地说道,“这些火把以前除了送饭进来其他时候都不点着的,现在每天都要点满整个白天……”
黄奕斐一阵无语,贪腐在哪里都有土壤,即使在号称圣洁的白银之手骑士团也一样。黑暗之中,一豆灯光犹如鬼火,伴随着在地牢里显得格外清晰的脚步声使得漆黑的环境更加瘆人,黄奕斐相信在黑暗之中一定有许多双眼睛在偷看,这使得他如芒在背。
在黑暗中行走让黄奕斐觉得时间好像过去了许久,好几次他都想直接使用圣光技能来照明,随着霍顿停下脚步并点燃了墙上的两个火炬,黄奕斐心中的压抑感终于轻了些许。
“到了?”黄奕斐看着眼前一个黑洞洞的向下的楼梯问道,在他的记忆里,好像下了三次台阶。这个地牢也不知道是哪个黑心鬼设计的,往地下三层的台阶并不是直接连接着第一层往第二层的台阶,而是要穿过整个第二层地牢的甬道到达尽头才能看到台阶,往第四层的台阶则在第三层甬道的另一头,整个通道就是一个往复的“之”字型的。
“大人,小人就不跟您下去了,小人的耳朵有些碍事,万一听到你们的谈话就不好了。”霍顿躬身把手中的火把递给了黄奕斐陪笑着说道。
“钥匙给我。”黄奕斐接过火把之后又向霍顿伸出了手。
“大人,小人就是个送饭的。”霍顿尴尬地陪着笑。
“胡说八道,你没钥匙怎么进出我的牢房的?”黄奕斐有些不爽,都答应带自己来了,怎么到这里反而矫情起来了。
“难道大人您没发现您的牢房们根本就没锁过么?只要大人不出牢房大门,是不会有人干涉大人的。”霍顿惊讶地说道。
……我就是个猪!黄奕斐气冲冲地举着火把就进了眼前的黑洞洞的台阶,合着自己这几天是自己把自己快要逼疯了。
通往最底层的台阶好像比之前的都要长,手中的火把亮度实在是太低了,黄奕斐努力的睁大眼睛好在幽暗之中看清道路,三十九级台阶……这可不是个好数字。终于到了最底层,霍顿说过,第五层虽然有两间相对的牢房,但是只关了一个人,所以他直接就去墙边点火把,可是到了走到墙边才发现这地下第五层地牢的甬道墙壁上根本没有火把。
这群混蛋!黄奕斐心中暗骂道。
“谁在外面?”标准的国语!可是在这逼仄的环境下,混响和回音让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自己人!黄奕斐心跳加速,连忙摸到牢门前问道:“你是哪个?”边说还边摸索着拽开了牢门上的观察口,可是牢房里乌漆嘛黑的,自己手中的火把的光亮根本照不进去,着急之下连忙召唤圣光,整个甬道立即被照得其亮无比。
“啊我的眼睛!”牢房里传来一声惨嚎,紧接着就是一阵铁链晃动的声音,
黄奕斐暗骂一声该死迅速停止了施法,对方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大半年了,眼睛肯定受不了强光照射,自己这个举动很可能伤到他的眼睛了。
“你是不是穿越来的?我是黄奕斐,飞翼天影啊,逍遥山庄听没听……”黄奕斐听到牢房里的呻吟声变小了向牢里问道。
“飞翼?”牢房里铁链的响声突然剧烈起来,然后一张像鬼一样惨白的脸出现在了观察口,吓得黄奕斐连退了两步,差点没忍住用审判技能砸他,太像鬼了。
“你真的是飞翼?我是阿九啊,暴龅牙。”在昏暗的火炬的照射下,观察口里面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格外狰狞,面无四两肉,眼珠子瞪得老大但是眼神散乱,尽管他头来回晃可是眼珠子却不会转动,再加上头发枯黄,怎么看怎么像劣质国产鬼片里的鬼物。
“何老师?”黄奕斐怎么也不会相信眼前这个“怪物”会是阿九。
何箫鸣,魔兽世界玩家,五区苏塔恩联盟逍遥山庄公会成员,职业牧师,游戏id暴龅牙,现实中的职业是高中数学老师,朱亚非很恶趣味地叫他“阿九”。
“是我啊,你也穿越了?”何箫鸣死死盯着黄奕斐站的地方,空洞的眼神让黄奕斐一阵心痛。
“你等我一会。”黄奕斐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也不管是不是能看清道路,他举着火把就往回走,无论如何也要把自己的伙伴给救出来。
“你去哪?别走!别走……”因为长时间被关在黑暗里,何箫鸣的视觉大受损伤,听力却是得到极大的提升,黄奕斐一动他就听出来了,被关了这么久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熟人怎么能就这么分开,他喊得撕心裂肺,到最后居然出了哭音。
“霍顿,你给我滚过……”黄奕斐怒吼着走到台阶尽头,却发现自己和霍顿之间居然隔着一道胳膊粗细的铁栅栏,栅栏外霍顿微笑着看着自己,态度一如既往地谦卑。
“你这是什么意思?赶紧给我打开!”黄奕斐的怒气瞬间平息,这个时候必须要冷静,被关起来什么事都做不了。
“大人赎罪,因为下面那个人干洗实在太过重大,任何人下去都要多加一道保险放下这道闸门。”霍顿不知道按了什么地方,栅栏悄无声息地升了上去,没有对黄奕斐多加一点刁难。
“谁掌管钥匙?你去把他叫过来!”黄奕斐慢慢地走出台阶入口盯着霍顿说道。
“这个小人还真不知道。因为这个人犯是裁判所送来的,所以伊森利恩大人亲自接收……”霍顿小心地据实回报,黄奕斐的脸色不太好看,他深怕这位大人会闹出什么事来。
“去把他给我请来,还有,叫医生下来。现在!”见到霍顿还是一如既往地对待自己,那个能困住自己的铁栅栏也是一句话就打开了,可能他只是遵守地牢的规矩而已。黄奕斐警惕的心放下了一多半。
“大人,现在已经是半夜了,就算是现在去叫医生大门口也不会放医生进来的,至于伊森利恩大人根本就不是我这样的小人物可以请得动的。”霍顿连忙解释道,这个时候还是别惹这位大人生气比较好。
“这种小事也要我亲自去办么?”黄奕斐墙压下去的怒火再次升腾而起,
“大人息怒,不是小人推诿,实在是小人没有这个能力办到。”霍顿直接又跪下去了。今天他跪的有点多。
“你就不会动动脑子?就说是我病了,说我瞎了!让他们给我叫医生下来!”黄奕斐狠狠地踹了霍顿一脚。
被踹了一个跟头的霍顿连滚带爬地边答应边往外跑。看着霍顿消失在黑暗之中的黄奕斐突然想起了什么,举着火把往连接第三层和第四层的台阶走去,果然,这里也有一个栅栏,而且还被放下来了。果然这里也有,黄奕斐苦笑了一声掉头往第五层走去,既然被困在了这里还是去陪着自己的伙伴比较好。
“飞翼你回来了。”黄奕斐刚下到第五层的甬道,原本嚎哭的何箫鸣立即停止了哭喊,现在他的听力十分敏锐,光是凭借着脚步声就能听出是谁。
“是,我回来陪你。放心,医生很快就会来。”黄奕斐摸了摸牢房的门,纯金属浇筑的,凭手感无法判断材质,但是从触感上感觉硬度很高,自己赤手空拳的绝对砸不开。
“垃圾明呢?他是不是和你一起?”何箫鸣的声音透着一股寒意,即使隔着一道坚固的铁门,自己手里还拿着一支火把,黄奕斐依然赶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前一阵子还在一起。现在应该在逃亡的路上。”黄奕斐不知道何箫鸣为什么在说起朱亚非的时候会有这么大的恨意。
“哼,活该!”何箫鸣咬牙切齿地说道,“要不是他搞什么劳什子聚会,我怎么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
嗯,是这个道理,为什么我之前没这么想呢?黄奕斐看着咬牙切齿更显得狰狞的何箫鸣暗自想道。
第一八八章 牢房夜话
黄奕斐用力的砸了几下牢门,除了发出“咣咣”的声音之外门连一点晃动都没有,黄奕斐决定用圣光的力量轰击一下试试,结果他身上刚泛起金黄色的光芒,牢房里面的何箫鸣就痛苦地呻吟着把身子转了过去。
“别用圣光,我的眼睛受不了那种强烈光芒。”何箫鸣痛苦地说道。
“你的眼睛还看得见?”黄奕斐欣喜万分连忙停止召唤圣光,要是弄回去一个瞎眼的伙伴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理,难道给他一根棍一个碗让他去讨饭?
“废话,只是因为关的太久了视觉退化严重,见不得强光,只要能出去慢慢调理绝对没问题。”何箫鸣对黄奕斐把自己当成瞎子这一行为相当不满,反正现在也出不去,不如趁这个机会好好聊聊,三年了,整整三年的时间终于遇到一个熟人,于是问道,“你和垃圾明怎么穿越过来的?”
“一言难尽啊,那天看完电影吃完宵夜之后,我还有牙儿死狗就跟他和小徐一起去上网,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地级市的闹市区居然还停电,我们就穿越了。”黄奕斐以一种忧伤的语气说道,毕竟离家三年了。
“你说的你们还包括牙儿死狗和小徐?”何箫鸣一把抓住观察口上的栏杆,“我去,群穿啊?”
“现在还多了小郑和小云。”看着何箫鸣的凄惨模样,黄奕斐决定还是不把他们五个和阿曼苏尔做交易的事情说出来,至少要等到把他救出去眼睛治好之后再说。
……
“那特么谁是主角啊?群穿很没前途的。”何箫鸣幽幽地说道,“我还打算做一回龙傲天的说。”
“你现在的样子哪里有龙傲天的样子?就算你是主角也是虐主风格的。你还听不听了?”黄奕斐不满地说道。
“听听听。”何箫鸣立即闭上了嘴巴,大半年来终于有人和自己说话,自己过分激动有点收不住。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黄奕斐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但是还没把开场白讲完就被何箫鸣再次打断。
“你们不是吃完宵夜穿越的么?为什么会是下午?垃圾明不是出现在洛丹伦的么?为什么是穿越到艾尔文森林?”何箫鸣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可能是黄奕斐看过去的眼神太过凌冽,何箫鸣似乎感受到黄奕斐的不满,于是连忙举手做出投降状,示意黄奕斐继续。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们五个穿越到了艾尔文森林石碑湖北边的山上,在石碑湖边,我们遇到了一只豺狼人……”黄奕斐虽然不喜欢和朱亚非一样喜欢讲评书,但是讲故事的方法千千万,他也算得上是舌灿莲花,在他的口中,他们是怎么解决了豺狼人,怎么突破石碑湖鱼人的封锁到达东谷伐木场,又怎么大义凌然(其实是被治安官哈迦德威胁)镇压了鱼人,怎么在东谷伐木场遇到了各自的师父各自走上不同的道路的,然后又是怎么勇闯奥达曼(彻底抹掉和阿曼苏尔的py交易)又怎么化解了石匠工会的暴动救下王后的,因为救下王后的功劳(其实是触犯大部分贵族的利益被明升暗贬地放逐)被封为勋爵,怎么光复石堡并全灭黑石兽人,又消灭了黑暗法师莫甘斯,又是怎么心怀天下出兵暮色森林净化亡灵消灭狼人还顺手把另一个邪恶法师摩本特·费尔也给消灭了,怎么遇到了传说中的法师梅里·冬风和守护者唯一的血脉麦德安,自己积功获得了赤脊山和暮色森林的双爵位子爵,并受到大主教阿隆索斯·法奥法旨召唤到提瑞斯法修道院学习圣光,最后因为在布瑞尔消灭亡灵的战斗中和乌瑟尔·光明使者意见相左被恶意打压关进了这所地牢。
黄奕斐虽然讲的比较简单,好多细节没有讲,但是把所有事情讲完也用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黄奕斐说的嗓子都有点干了,竖起耳朵听了好久,发现除了自己和何箫鸣的呼吸声什么也没听见,跑出去的霍顿到底是去汇报了没见到长官还是根本没去汇报也不得而知,反正医生没有来,伊森利恩也没有来。
“凭什么你们穿越过来可以这么顺?”何箫鸣不无嫉妒地说道。
“少废话,赶紧说出你的故事,我都迫不及待了。要完整无删减版的,特别是你受了多少罪都讲出来让我开心一下。”黄奕斐调整了个姿势,准备听伙伴的故事。
“说实话,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越的,就是看魔兽大电影那天,我只记得吃宵夜的时候被枫逼给灌了,我是真不知道枫逼作为一个苏州人那么能喝……”何箫鸣似乎感受到那天被灌多了酒之后头痛欲裂的感觉,贴着牢房的门也坐了下去。
“枫逼没有告诉你他是东北的么?”黄奕斐好奇地问道。
……
“这个宗桑!”沉默良久何箫鸣才恨恨地骂了一句,自己是真不知道,这个家伙隐藏的好深。居然一点东北口音都没有。
“继续继续,别发愣。”黄奕斐在外面踹了一下牢门催促道。
“……和和枫逼喝酒之后的事情完全没有印象,应该是断片了吧。”何箫鸣余怒未消。
“嗯,你直接挂了,还是我和枫逼把你送回酒店的,真没想到你看着那么瘦居然那么沉。”黄奕斐给他做了补充。
“我醒过来的时候是睡在床上,很脏的床上,做工很粗糙,然后我就看到了一个脏兮兮的女人……”何箫鸣不搭理他继续往下讲。
“我了个擦,艳遇啊。”黄奕斐夸张地感慨了一声。
“你到底还听不听?哪有听故事还带捧哏的?”何箫鸣用胳膊肘撞了一下铁门发出巨大的声音抗议道,胳膊好疼。
“你继续,我闭嘴。”这么快就风水轮流转了,黄奕斐连忙表示自己会老老实实地听故事。
那个救起何箫鸣的女人是自称是瑞弗蕾家里豢养的奴隶,根本没有名字,在主人去世之后就浑浑噩噩地在凯尔达隆湖心岛的岸边艰难地活着,何箫鸣是她从湖边捡回来的。
“我打断你一下啊,瑞弗蕾是谁?”黄奕斐好奇地问了一句。
“我哪知道去?那个奴隶说她的主人是个画家。”何箫鸣也表示不清楚。
“还有一个问题,刚才那个狱卒说你是从安多哈尔送来这里的,你怎么说是凯尔达隆?”黄奕斐又问了一个问题。
“接着往下听啊。”何箫鸣继续讲述自己的故事。
救了何箫鸣的奴隶自己生活都十分艰难,所以根本没有过多的食物喂饱两个人,为了吃饱肚子,何箫鸣教会了这个奴隶用粗劣的工具制作出地笼从凯尔达隆湖里捕捉了足够两个人填饱肚子的鱼。不搁调料的鱼真难吃啊,不管是白水煮的还是火烤的,那股很重的腥味让何箫鸣几欲作呕。摸遍了全身,才发现自己身上除了一身衣服之外只有大半包苏烟和一个一次性的打火机。
说到这里何箫鸣幽幽地感慨了一声:“逍遥山庄就没有一个靠谱的,你和枫逼把我送回房间就这么给我扔床上了?”
“废话,谁有兴趣给男人脱衣服?”黄奕斐立即表明自己是直男的身份。
“不过也幸亏你们没给我扒光了,不然连我赚第一桶金的东西也没了。”何箫鸣说道。
从女奴隶口中打听到最近的城镇集市在哪,何箫鸣踹着自己的所有财产就上路了。因为他那身完全不符合这个世界画风的穿着很快就引起了集市上所有人的注意。再被围观之后,何箫鸣掏出一根烟卷用打火机点燃美美地吸了一口。
特殊的烟香味(黄奕斐表示接受不来,二手烟那么刺鼻怎么就能说成香味?)和古怪的点火道具立即引来了很多问价的人。当一个穿着华丽的人出价十个银币买他手里点燃的烟卷的时候,何箫鸣立即把它掐灭了,这燃烧的都是钱啊。根据那个女奴隶的说法,一块够他们两个填饱肚子的黑面包也就需要一个铜币,而一个银币可以换一百铜币。
强忍着把整个烟盒掏出来的想法,何箫鸣用一根吸了三口的烟卷换了十银币,并扬言自己会在半个月之后再弄到一根这样的烟卷来这里出售,买了大半截烟卷的人立即表示如果有完整的自己会出二十个银币,人群之中立即有人纷纷出价,何箫鸣对买走烟卷的人表示,因为他慷慨地和自己做了交易,下一根烟卷会以二十银币的价格卖给他,但是以后的烟卷就要价高者得了。
怀揣着巨款的何箫鸣在集市上买了很多生活必须品,艰难地背回了女奴隶的住处,女奴隶惊叫着接过何箫鸣身上背着的各种各样的物品,可是还没高兴太久,这个女奴隶就惊恐地看着何箫鸣身后逐渐靠近的华丽马车,刚才买走自己半截烟卷的人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很有礼貌地对何箫鸣说他的主人想见他。
然后他就见到了加丁院长,何箫鸣想跑,魔兽世界里的人物名字太多记不住,加丁到底是谁他不清楚,但是叫加丁的院长在他的记忆里好像只有一个。加丁院长对烟卷没有兴趣,他想要何箫鸣手里可以点火的神器。
何箫鸣很想问加丁院长,身为一个法师,掌控火系法术很简单,为什么对一个能点火的小玩意感兴趣。但是在这个整个笼罩在黑袍之下的boss面前他还是选择了闭嘴。拿到打火机的加丁院长十分喜欢这个小物件,不管是透明的外壳还是外壳里面装着的不明液体都让他感到好奇,所以他十分开心地对何箫鸣颁下自己的赏赐,他要自己收他为徒……
“你加入了诅咒教派?”黄奕斐似乎明白何箫鸣身上的罪名是怎么来的了。
“你认为我一个牧师能单挑通灵学院的boss么?”何箫鸣苦笑着说道,“更何况当时我就是一个平民npc,什么技能都不会,所以我就答应了,暂时的。”
知道对方是反派,迟早要进本的,但是无力反抗的何箫鸣立即就给跪了。被加丁院长带进巴罗夫家族墓穴之内学了两年的法术,然后在加丁院长要给他洗礼的前夜他毫不犹豫地逃跑了。开什么国际玩笑,诅咒教派啊,会被剿灭的,这些先不论,那个能叫洗礼?用黑暗法术在身体上刻下邪恶的铭文,看着那些被洗礼的家伙的表情就知道,很疼的。
“逃出通灵学院之后我第一时间去找了那个女奴隶,可是我在她住的地方只看到了一具白骨,白骨外面破败的衣服很眼熟。”何箫鸣苦笑了一声,语气中透着说不出的哀伤,“应该是我害死了她,在通灵学院的时候我出不来,就跟加丁说让人给那个奴隶送钱……”
逃出来的何箫鸣饥餐露宿,没有目标,他只想远离通灵学院,逃亡者的下场他是知道的,通灵学院实验室的众多实验体就是这么来的。在跑了不知道多远之后昏迷了的何箫鸣再一次被救了,安多哈尔镇的牧师救了他,并把他带回了自己的礼拜堂,因为无处可去,所以何箫鸣就留在了礼拜堂混吃混喝,并跟着神甫学习圣光法术,于是在一个很平静的下午,见到了巡视教廷各地修道院礼拜堂的主教本尼迪塔斯。知道这位的名字之后,何箫鸣被吓得差点逃跑。
“要不要这么狗血?怎么你的遭遇听起来那么像男主角啊?”黄奕斐实在忍不住了吐槽道。
“所以我就倒霉了。”何箫鸣哀叹一声。
主教本尼迪塔斯可是大主教阿隆索斯·法奥的亲传弟子,在教会之中地位之高无人能比,哪怕是掌管白银之手骑士团的乌瑟尔·光明使者也不能相比,所有人都相信在阿隆索斯·法奥接受圣光的召唤之后掌管教廷的必然是这位高尚的主教。如果谁敢亵渎他,都不用他自己动手就会被愤怒的教众撕成碎片,所以何箫鸣根本不敢对人说这位主教是坏人。他只想离这位主教远远的,毕竟自己在通灵学院学了很多黑暗法术,万一被这位主教看出来自己也就死定了。
可是自己越想躲开就越引起本尼迪塔斯的注意,这位主教总是找自己去谈话,还时不时地指正自己学习圣光术之中的错误。本尼迪塔斯在安多哈尔逗留的一个月的时间里何箫鸣的圣光术进步一日千里,也就是在这个月,何箫鸣从本尼迪塔斯那里知道了一个让他惊诧万分的消息,自己并不是唯一的穿越者,洛丹伦王国现在正在通缉一个叫逍遥明王的拉文霍德庄园杀手。
在这个西方风格十足的世界里,绝对不可能有原住民会取这么二名字。何箫鸣十分肯定这个逍遥明王就是他们的会长“垃圾明”朱亚非,所以他打算在本尼迪塔斯离开安多哈尔之后去寻找朱亚非。
“你是说垃圾明在洛丹伦坑诅咒教派的时候你就在安多哈尔?”黄奕斐不可置信地问道。
“诅咒教派?不是说坑的是王国的贵族么?”何箫鸣纳闷道,本尼迪塔斯说得清楚他记得明白。
“这些都是小问题,你先讲你的事情,你是怎么被扣上亵渎圣光教义的罪名的?”黄奕斐不答反问。
“还不是本尼迪塔斯害的?”何箫鸣说道。
因为本尼迪塔斯对自己青眼有加,使得礼拜堂的牧师对自己产生了敌视,到后来就连救自己回来的那位牧师也逐渐疏远了自己。本尼迪塔斯很善解人意地和自己开始保持距离,但是在深夜时分则会私下传授自己一些暗影牧师的技能。
“你胆子真大。”黄奕斐由衷地表示了自己对何箫鸣的佩服之心。
“暮光大主教啊,他叫你去学你敢不学么?”何箫鸣唏嘘道,“你是不知道啊,每次他叫我半夜三更去见他的时候我有多害怕,我宁愿他是贪图我的美色要取我的贞操。”
教了何箫鸣半个月的黑暗法术之后,本尼迪塔斯终于离开了。然后没多久,何箫鸣在一次偷偷联系暗影牧师技能的时候被礼拜堂的一位牧师发现,早已对他嫉妒不已的牧师立即向裁判所告了何箫鸣的状。被抓的何箫鸣连忙解释这些技能是本尼迪塔斯传授给自己的,然后就被裁判所毒打了一顿,然后就被送到了这里关押起来。
何箫鸣不知道自己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学习暗影法术原本罪过并不大,不会弄死你,但是你居然敢攀扯主教本尼迪塔斯大人那就一定要弄死你。原本想给何箫鸣做成一个意外死亡的裁判所仲裁大人从礼拜堂的牧师们口里得知这位真的得到过本尼迪塔斯主教大人的传授之后,心里也没底了,弄死是肯定不能了,万一哪天主教大人找自己要人怎么办?交不出去自己肯定没好果子吃。放了?更不可能啊,这家伙学习暗影法术无所谓,你偷偷练你的呗,怎么能被人发现?就算被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你千不该万不该攀扯主教大人,万一以后主教大人问责,自己也是个死啊。思来想去,这位仲裁就给何箫鸣定了一个“亵渎圣光教义”的罪名让人给关进了提瑞斯法修道院的地牢,并特别嘱咐特殊照顾,但是又怕何箫鸣胡说八道牵扯到本尼迪塔斯,又特意下严令何箫鸣所说的任何话都不许外传。
听完了何箫鸣的遭遇黄奕斐唏嘘不已,两个人感慨了一阵之后黄奕斐问道:“霍顿说你每天都骂个不停,还总提到垃圾明,按道理你要骂也是骂本尼迪塔斯,骂垃圾明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就该骂垃圾明。”听到黄奕斐提起朱亚非,何箫鸣再次咬牙切齿,“咱们一个不入流的小公会,没事搞个锤子公会线下聚会啊?不聚会我怎么会穿越?不穿越怎么会受这么多罪?”
第一**章
医生终于还是来了,两名医生在伊森利恩的带领下神色匆忙地冲进了地牢的最底层,虽然黄奕斐和何箫鸣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但是从两个人的嗓子都已经快冒烟这个状态来看两人聊天的时间绝对短不了。
“你们可以走了。我的命不值钱,生个病根本不配找医生。”黄奕斐用沙哑的声音冷冷地说道。伊森利恩黄奕斐是见过的,这个家伙每次见到自己都很恭敬,所以他可以肯定自己的身份绝对比他高,哪怕现在的自己并没有在白银之手骑士团担任任何职务。
伊森利恩脸上的表情很精彩,他现在恨不得把自己身后的霍顿给踹死。自己大清早起床之后就看到这个远远站在自己住所外的家伙,可是直到自己洗漱完并且用完了早膳之后那个家伙依然站在那里,如果不是自己好奇问了一句,这个蠢货估计都不会上前跟自己说话。地牢里的火把很难得的全部被点燃,哪怕是这一层原本没有准备,现在也被插上了明亮的火把,原本幽暗的地牢终于可以伸手看见五指了。所以,黄奕斐可以清晰地看到伊森利恩脸上不断滴下的汗水。
“大人身体违和,是在下失职。”看到黄奕斐精神烁烁地呵斥自己,伊森利恩悬着的心暂时放了下来,虽然嗓子沙哑了些,但是这都是小病,很好治。
“把他放出来。他是我朋友。”黄奕斐指了指关押何箫鸣的牢房,现在还有求于人,不能把脸皮彻底撕破。
“放出来没问题,不过……”伊森利恩自然知道这个被关押的人犯的什么罪过,亵渎圣光教义,这种事情可大可小,换个角度去讲那就是苦心钻研教义提出疑问,只是你现在自己都还没被释放呢,怎么能放你朋友出去?他面露难色地对黄奕斐说道,“只不过大人您自己还被关押,所以就算是把您朋友放出来也只能在地牢里自由活动,您看?”
“……也行,把他跟我关一起,反正我们俩伙食一样,关一起也方便。”黄奕斐一想也是这个道理,自己现在还是囚犯呢,于是也退了一步,“但是必须要找医生给他治眼睛。”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伊森利恩满口答应,从身上摘下两把手掌大小的钥匙,用其中一把捅开关押何箫鸣的牢房大门。黄奕斐这才看清楚何箫鸣是何等凄惨。四肢上分别有一条铁链连着墙壁,因为被锁住的时间太久,手脚被铐住的地方都出现了严重的溃烂。
黄奕斐恶狠狠地盯着伊森利恩,可能是眼神太过凶残,就算是背对着他的伊森利恩都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连忙转过身解释:“大人赎罪,裁判所那边特意交代的,这已经是特殊照顾了,不然四根锁链不会这么长……”
“赶紧放人!”黄奕斐心情很差。
立即有人冲进监牢里为何箫鸣打开手脚上的镣铐,伊森利恩很体贴的拿出一个黑色的头罩给一直紧闭着眼睛的何箫鸣套上,外面的火把都点起来了,万一把眼睛给晃瞎了自己可就惨了。
“要是他的眼睛有一点差错……”看着两个狱卒小心地扶着何箫鸣往外走,黄奕斐心中戾气不减,恶行恶相地对伊森利恩说道。
“大人放心,我一定找最好的医生来给您朋友治眼,保证让他出去的时候眼睛恢复到和进来的时候一样。”伊森利恩连忙说道,自己负责监牢这一块太久了,因为被关押太久暂时失明这种事情早已见怪不怪了。
“最好是这样。”黄奕斐不再搭理他,目的达成,也就懒得再为难他。只是他不知道伊森利恩说得很准,自己真的一直等到何箫鸣的眼睛恢复了好一阵子才被放出去。
到了自己的大号子里,医生给何箫鸣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确定眼球没有任何损伤之后伊森利恩才感谢着圣光退了出去……
吉恩·格雷迈恩彻底抓狂了,他和达利乌斯·克罗雷一直冲到了烬石矿脉下的货运码头,但是码头上所有人都一口咬定,根本没人从这个码头出海。
“你家的密探是怎么搞的?不是说人往这里跑了么?他人呢?叫他见我。”自己的宝贝女儿就这么被人“绑了”,自己无能为力不说现在连一点线索都没有。
达利乌斯·克罗雷也是满头黑线,他是没想到吉恩·格雷迈恩会跟来,仓促之间安排的“诡计”根本无法自圆其说,所以他只能让自己的密探别露面,所以他只能接着往下忽悠:“陛下,我已经联系不到他了……”
“把所有卫兵都撒出去,拉网式搜索,哪怕找到一点线索也好。”吉恩·格雷迈恩很不爽。
达利乌斯·克罗雷怎么可能答应?这要是往回搜索一定会找到朱亚非出海的地方,那群老实的村民根本不用拷打,国王在眼前,保准一问就招,于是立即用保证国王安全这个理由言辞拒绝。两个人正僵持不下谁也说不服不了谁的时候,达利乌斯·克罗雷感觉自己的麻烦来了,他看到吉尔尼斯城方向的路上尘烟滚滚,不用问,一准是利亚姆·格雷迈恩集合了王室卫队赶过来了。
不行,一定要先把国王先打发回去,利亚姆就好对付多了。达利乌斯·克罗雷打定了主意连忙指着远处的滚滚烟尘对吉恩·格雷迈恩说道:“陛下您看,那应该是王子殿下率领王室卫队过来了,还请您先回王城,至于搜救公主的事情就交给王子殿下和我来办吧。”
吉恩·格雷迈恩看着自己的好友,对女儿的担心让自己失去了判断力,以至于自己忽略了达利乌斯·克罗雷的反常,自己有两个孩子,就算女儿出了意外自己的王国和家族都还有继承人,达利乌斯·克罗雷不一样,他只有一个女儿,所以罗娜·克罗雷就是克罗雷家族唯一的继承人,按照道理来说他应该比自己还要紧张才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事情前后连起来想一下这其中的破绽实在太多,良久才冷声下令让所有卫兵远远散开之后问道:“作为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达利乌斯,我不希望从你嘴里听到任何带有欺骗性的话,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没有?”
达利乌斯·克罗雷沉默了好一阵,终于还是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吉恩·格雷迈恩听完之后好奇地问道:“如果是真的,你这么做无可指责,可是,你就那么相信他?以至于把苔丝和罗娜都放在他身边?”
“陛下,不相信也没办法,万一要是真的那吉尔尼斯可就损失惨重了,这个险,不得不冒啊。”达利乌斯·克罗雷说道。
“回城。这事是你引起的,你自己善后。”吉恩·格雷迈恩英明果决,直接一声唿哨,率领着自己的护卫就往王城飞奔。很快疾驰的国王以及随从就遇到了赶来的王子。
风尘仆仆的利亚姆·格雷迈恩看到父亲与自己擦肩而过,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连忙拨转马头紧紧跟随,跟着他来的王室卫队的骑兵见主帅掉头,也都纷纷掉头。
回到王宫的国王陛下谁也不见,利亚姆·格雷迈恩刚想问自己的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被吉恩·格雷迈恩狠狠地骂了出去。无奈之下只得让王室卫队的士兵回归兵营,然后去克罗雷家去打听消息。
既然对老的坦白了,也就不用再瞒着小的了,达利乌斯·克罗雷就把自己设计陷害朱亚非的事情说了一遍。利亚姆·格雷迈恩听到朱亚非被人给坑了之后就像是被烫了屁股一样从克罗雷家冲了出去。几天的同行,朱亚非说过的话让他胆战心惊,“宁可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难得的朱亚非用这个“我”字,所以他特意问了一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然后朱亚非给他讲了一个因为听到磨刀的声音就杀了朋友一家子人的恐怖故事。苔丝和罗娜或许不会有生命危险,受罪肯定少不了,自己要去找他,即使不能抢回这两个姑娘,自己也能和她们一起分担朱亚非的怒火。
虽然吉尔尼斯几乎和外界断绝了联系,但是王室还是养得起几只狮鹫的,利亚姆·格雷迈恩火急火燎地回到王宫,骑了狮鹫就直奔外海。
朱亚非在舰桥对船长吩咐了一番之后就溜达着回到自己的仓房,这会儿要是被黑龙发现行藏那就真完了。叫过陈·风暴烈酒,两个人一边喝着酒一边相互传授各种功法招式聊得正开心呢,罗娜·克罗雷推门就走了进来。
“我听说你让船改变航向了?”罗娜·克罗雷问道。
“有什么问题么?”朱亚非看都没有看她,他现在忙着和陈·风暴烈酒讨论能不能把武僧的真气运用到醉八仙拳里面去的事情。
“这是我们家的船,我家的,你凭什么指挥我家的下人?”罗娜·克罗雷不满地说道。
“看来你还是没有作为肉票的觉悟啊。你听清楚,从昨天晚上离开吉尔尼斯起,你,和那小丫头已经成功地获得了朕的青睐,很荣幸的成为朕手里的肉票,所以你的财产也就成了朕的战利品。老老实实回你的仓房呆着,不然就把你捆起来。”朱亚非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就像赶苍蝇一般。
“你不会真的恩将仇报吧?”罗娜·克罗雷还是不敢相信,这个刚和克罗雷家族签订了合作协议的人转眼就把自己给绑了票了。
“你真的要绑票?”陈·风暴烈酒虽然听不懂罗娜·克罗雷的话,但是朱亚非的话他还是懂的,身为一个修行者的他对一切邪恶行径都抱有厌恶和敌对态度。
“有什么问题么?”朱亚非说道,“如果有人构陷你你会不反击?不过看在他父亲是为了整个王国臣民的安全才这么干的份上,朕就少勒索他一点。”
第一九零章 狗粮
利亚姆·格雷迈恩成功完成了舰载降落引起了船员不小的轰动,狮鹫载具上的格雷迈恩家族的徽记让他们纷纷对着来人躬身施礼。苔丝·格雷迈恩苦劝嚎啕大哭的罗娜·克罗雷,怎奈收效甚微,自身还是小姑娘的她对眼前的情况束手无策。外面传来一阵阵呼喊的声音引得苔丝·格雷迈恩好奇心大起,于是对蹲在舱房甲板上的罗娜·克罗雷说道“|罗娜姐姐你先哭着啊,我出去看看外面怎么了。”听到这句话,原本也想出去看个究竟的罗娜·克罗雷哭得更伤心了。
苔丝·格雷迈恩刚走上甲板,就看到了一个特别熟悉的身影,“哥哥!”小公主欢快地扑了上去。利亚姆·格雷迈恩宠爱地摸了摸她的头,盯着自己的妹妹从头到脚仔细地检视了一遍之后长出了一口气,没有被虐待就好。
“逍遥明王呢?他没有为难你吧?”利亚姆·格雷迈恩从上船到现在都没有见到朱亚非,于是轻声问道。
“朕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绑票而已,还没有去勒索之前怎么会伤害手里的筹码,到时候不值钱了怎么办?”好不容易“走”回船上的朱亚非从船尾部走了过来。
苔丝·格雷迈恩笑嘻嘻地骂了一句“坏人”之后对自己的哥哥说道:“他可坏了,也不知道干了什么,把罗娜姐姐给欺负哭了,我怎么哄都哄不好。”看到朱亚非出现,原本还在围观的水手一哄而散,场面瞬间安静了不少,利亚姆·格雷迈恩就听到了船舱里撕心裂肺的哭声。
“罗娜!”利亚姆·格雷迈恩推开自己的妹妹向舱房冲去。
“哥哥~~”突然被哥哥推开的苔丝·格雷迈恩十分不开心,腻乎乎地撒娇道,然后就想追过去,却被朱亚非一记“分筋错骨手”给定在了原地。
“怎么样老陈?朕这招学的不错吧。”见陈·风暴烈酒又是一记“翔龙在天”顺着滑溜溜的绳索直接跳回船上了,朱亚非指着被定住的苔丝·格雷迈恩问道。
“你什么时候能善用修行者的武学之道才能被称之为不错。”陈·风暴烈酒很鄙视朱亚非拿武学恶作剧的行为。
“不过这招根本就是名不副实,什么叫筋什么叫骨朕跟你讲过吧,真正的分筋错骨手是一种擒拿关节技。你这个叫凌空点穴更合适一点,叫一阳指更合适。”朱亚非走到苔丝·格雷迈恩身边替她解了“分筋错骨手”。
苔丝·格雷迈恩恨恨地瞪了朱亚非一眼,然后掉头就要去追自己的哥哥,朱亚非一把拉住了她坏笑着说道:“你干嘛去?当灯泡啊?等你那傻哥哥进去一会儿咱们再去看好戏。”
“你这是教坏小孩子!”陈·风暴烈酒严厉斥责朱亚非的卑劣行径,“等下我跟你去。”
“人类撒狗粮你一个胖熊猫人凑哪门子热闹?”朱亚非对陈·风暴烈酒做了一个鄙视的手势。
“你管我?观摩学习行不行?有时间了把你说的那个关节技再跟我说一下。”陈·风暴烈酒跟着走了过来,准备跟着朱亚非一起进去看戏。
“现在就可以。”朱亚非出手如电,一拳狠狠砸向陈·风暴烈酒的面门,拳还没到,陈·风暴烈酒下意识向后一个滚地翻就已经远远躲开了攻击,等他在站起来的时候,刚才攻击他的朱亚非已经不见了,在苔丝·格雷迈恩惊讶的尖叫声中,陈·风暴烈酒知道要糟糕。
朱亚非施放暗影步突然出现在陈·风暴烈酒的身后,左手捏住他的右肩关节,右手抓住他的胳膊猛地一拉一拧,就听到一声轻微的骨头摩擦声,陈·风暴烈酒就感觉自己的右臂传来一阵剧痛,想再动是一点都不可能了。
“如何?这才叫真正的‘分筋错骨手’。”朱亚非得意洋洋,这可是和特警那学来的擒拿技巧,是不是传说中的“分筋错骨手”他不知道,但是从效果上来讲是最符合武侠小说里分筋错骨的描述。
“有点意思。”陈·风暴烈酒看着自己无力下垂的胳膊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赶紧给我装回去,太疼了。”
“忍着点啊。”朱亚非捏住他的胳膊往下拉了一下又往上猛地一推,“咔嗒”一声把他的关节复了位。陈·风暴烈酒龇牙咧嘴地活动着自己的右臂,发现除了一阵酸麻之外并没有什么阻碍,不由啧啧称奇。
“感觉实战效果不大啊,贴近到这么近的距离直接攻击就是,再把关节错开又有什么用?”陈·风暴烈酒活动了一阵子手臂之后抬头问道。
“……你那个脑子左边装满了水,右边装满了面,千万别动啊。一动就一脑子浆糊。”朱亚非愣了一下,心里对陈·风暴烈酒的话表示十分赞同,但是自己吹嘘了半天的技能要是没有实战意义多没面子,于是立即把锅甩了回去。
“你刚才那个法术好厉害啊!叫什么名字?教教我呗。”苔丝·格雷迈恩一把抓住朱亚非的胳膊,两眼都是小星星地使劲晃着。
“你练不了,分筋错骨需要强大的指力,你这小手,就算把关节给你抓住你也拧不开。”朱亚非看了看抓住自己胳膊的纤纤玉手说道。
“谁要学那么无聊的东西?我说的是突然出现在别人身后那个,好不好嘛?”苔丝·格雷迈恩以为朱亚非在敷衍她,于是对朱亚非不断撒娇道。以前但凡利亚姆·格雷迈恩不肯带她溜出王宫玩的时候她就用这招,目前为止成功率百分之百。
“休想。那是朕保命的秘技。教给你等于把自己的后背毫无防备的交到你手里。不过,你个小丫头片子倒是还挺识货的,居然直接盯上了最要命的技能。”朱亚非一口否决,暗影步啊,洛汗传给自己的独门绝技,更是自己杀人越货逃跑保命的压箱底的技能。
利亚姆·格雷迈恩顺着哭声传来的方向成功的找到了伤心欲绝的罗娜·克罗雷。看到出现在舱房门口的利亚姆·格雷迈恩,罗娜·克罗雷瞬间就不哭了。开什么玩笑,怎么可以在他面前哭?太丢人了,这以后还怎么欺负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停止嚎哭的罗娜·克罗雷的脑子迅速恢复了运转,眼前这个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对。
“我担心你们会吃亏,所以就追过来看看。”利亚姆·格雷迈恩俯下身把罗娜·克罗雷从舱房甲板上拉起来说道,“他没欺负你吧?”
听到有人关心自己,罗娜·克罗雷心里暖洋洋的,再加上刚才嚎啕大哭的样子被人看见了,自己多少有点羞赧,可是这个蠢蛋好死不死的非要多问后面那一句,直接又勾起自己的伤心事,再加上被朱亚非那受的委屈,眼泪又“扑簌簌”地流下来。
“你怎么了?”利亚姆·格雷迈恩也有些手忙脚乱,十几岁的小男孩,哪怕他是王子,毕竟对女孩子还是没什么经验。
舱房外伸出三颗脑袋,从低往高依次是苔丝·格雷迈恩、朱亚非和陈·风暴烈酒。看着无声哭泣的少女和手足无措的小男孩,朱亚非忍不住低声骂道:“蠢货,抱她啊。这时候不趁机吃豆腐还等什么呢?”
“安静点看戏,这里哪有豆腐?”陈·风暴烈酒嘘道。
“我哥哥才不是蠢货!”苔丝·格雷迈恩小声抗议道。
“他欺负你了?这个混蛋!我现在去帮你报仇!”利亚姆·格雷迈恩决定去找朱亚非的麻烦,尽管自己打不过他,去找他绝对是被他臭揍一顿,但是那也比看着罗娜哭得这么伤心要强。
在利亚姆·格雷迈恩转身的一瞬间,低头垂泪的罗娜·克罗雷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背上。
“罗娜……”利亚姆·格雷迈恩声音有些颤抖。
“不要去,我没事,再让我哭一会儿就好了。”罗娜·克罗雷抓住利亚姆·格雷迈恩的手又抓得紧了一点。
“……罗娜……”利亚姆·格雷迈恩的声音小得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一会儿就好,借你后背用一下。”罗娜·克罗雷很想抱一下面前的这个大男孩,整条船上的属民都背叛了自己,自己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他。
“……”利亚姆·格雷迈恩的脸上的温度都快赶上烧热的锅底了,因为他转身的时候看到了从舱门外探出来的三颗脑袋,他很想告诉身后的罗娜·克罗雷外面有可耻的偷窥者,可是每次刚开口就被打断,当罗娜·克罗雷靠在自己背上,自己再清晰地看到三张脸上古怪笑容的表情,自己恨不得直接从船上跳到海里去,
陈·风暴烈酒到底还是老实人,看到利亚姆·格雷迈恩尴尬的样子之后,就悄无声息地撤了回去,顺带手把朱亚非和苔丝·格雷迈恩给揪走了。
跑了三天两夜的郑浩然很想直接搓炉石,如果他有的话。因为食人魔和巨魔之间以及巨魔和巨魔之间爆发的战斗让原本蹲守郑浩然的三只兽王不敢靠近,所以它们再次集结了野兽大军,虽然不敢靠近莫什奥格食人魔山和混战之中的巨魔遗迹,但是却把北撤的路线给彻底堵死了,郑浩然想要回石堡只有赶往藏宝海湾乘船唯一途径。
可以南下之路也是步步坎坷,巴里亚曼和赞塔加两个部族的混战惊动了周围的米扎部族,祖玛维部族和朱布瓦尔部族,郑浩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绕过了古拉巴什竞技场避开朱布瓦尔废墟的巨魔之后才发现,更远的阿博拉兹部族的巨魔也都乱了起来,通向藏宝海湾的道路彻底被堵死,在道路上他还遇到了焚烧殆尽的破碎马车以及一地的血渍和碎肉,就是不知道这些血渍的主人是谁。
秃猫王如同跗骨之蛆,使得郑浩然不敢绕过古拉巴什竞技场穿过空旷的丛林从荆棘谷西部海岸赶往藏宝海湾,如果只是对付一只秃猫王他很有信心,但是秃猫王到底是不是孤军奋战他无法确定,这个险他不敢冒。万幸的是紧随自己的秃猫王不会过分接近巨魔的聚集地,无奈之下,郑浩然只得冒险穿越朱布瓦尔废墟和水晶矿洞的入口,最后突破阿博拉兹废墟抵达荆棘谷的东海岸。
郑浩然躺在海边的沙滩上疲惫的晒着太阳,只要到了海边,自己就可以彻底摆脱那只大猫的追捕了,海水可以隐藏自己的所有行迹,不论是脚印还是味道,到了这里自己的安全就得到了极大的保障。痛痛快快地休息了半天的郑浩然体力得到了极大的恢复。仔细检查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没有巨魔发现自己,也没有发现尾行自己的那只大猫,郑浩然也就不着急了,美美地吃了一顿肉干大餐好好的祭了一下自己的五脏庙,这么做的直接后果就是牙床发酸,很难受。
没有追兵赶路起来就省劲多了,郑浩然走了没多久居然在岸边发现了一艘被遗弃的独木舟,看风格很像是巨魔的产物。郑浩然欣喜的把独木舟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除了没有船桨之外这艘船没有任何缺陷。
费力的把独木舟推进海里,郑浩然愉快地跳进船舱,用口水沾湿了手指测了一下风向之后,用火枪和两根标枪搭起一面小船帆,任由海风把自己慢慢地吹着继续南下。多日积累下来的疲惫在太阳的照射下彻底爆发出来,郑浩然最终沉沉的陷入沉睡。剧烈抖动的船体把郑浩然从沉睡中惊醒,看着满天繁星的夜空郑浩然赫然发现自己居然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半夜。
夜风和煦,简易的船帆都没有被完全吹起,海面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浪?郑浩然看着海面密集的浪花直挠头,他一个山城的娃子根本不了解大海啊。海浪的“哗哗”声之内居然还隐约夹杂着战鼓的声音,难道是巨魔发现自己了?郑浩然连忙施放人形追踪技能,目光所及的范围之内并没有其他人形生物。
海浪越来越高,鼓声越来越大。郑浩然一边努力的稳住独木舟,一边对着天空施放了鹰眼术,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幕毕生难忘的场景。
月光照耀的海面下,一道巨大的身影在海面之下快速的移动,而自己渺小的独木舟似乎就在它前进的方向上。
沃日尼个马买皮!海巨人!郑浩然立即就想到那个巨大身影是什么了。能在海底这么快速的移动还有这么巨大身躯的除了那玩意儿就不会有其他东西。月光下的海岸线,郑浩然是欲哭无泪,万没想到自己被海风吹得远离了海岸线这么远的距离。
独木舟晃动得越来越厉害,郑浩然只觉得胃部开始剧烈抽搐,白天吃下去还没有完全消化掉的食物犹如鲸鱼排水一般的从嘴里喷射而出。船体剧烈的晃动下,郑浩然清晰地看到身后的海面上浮现出的巨大的脑袋,在脑袋的侧面,时不时的有三道堪比他乘坐的独木舟长短的尖锐柱状物。
很显然,海巨人也发现了他,那三道柱状物紧接着就出现在他船体的下方。独木舟发出一声沉闷的碎裂声从海面上高高地飞了起来,郑浩然这会儿才看清那三个尖锐柱状物的真实面目,竟然只是海巨人手中三叉戟上的三个尖刺。
我不玩了,弄死我吧,让我回去行不行?凭什么我要这么多灾多难。黑水海盗和老大有那么多次走私贸易,也没听说他们遇到海巨人还被袭击了,怎么我就捡一条独木舟就要遭遇这种比中五百万彩票的概率还要小的事件?郑浩然眼看着自己远离了海面并且不断升向夜空,心中万念俱灰。如果在陆地上自己还有逃跑的可能性,在远离海岸的大海上遇到一只海巨人,自己怎么玩?是游泳能游得过它还是能打得赢它?
一击得手的海巨人仰头看天,努力寻找坐在船上的那个小生物的身体,好像那个生物和以前冒犯自己的小家伙不太像,颜色不一样,可是这个船就是那些小家伙的。郑浩然可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就替巨魔们背了锅,上升的趋势逐渐停止,然后变成垂直加速移动,这种上下突然转变的运动让他的胃部再次往外挤压未消化的食物。
在夜空中喷洒着呕吐物的郑浩然很快落入海巨人的眼中,于是三叉戟卷着海水往他刺去。
格老子滴赶尽杀绝啊?原本已经放弃抵抗的郑浩然看着席卷而来的水柱和锋利的三叉戟心中激起最后的凶性,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你当垫背。
手中火枪下压,瞄准海巨人的眼睛猛地一枪轰出,瞄准射击!
海巨人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眼睛里迸射出一道冲天的血柱。因为吃痛,手里的三叉戟失去了准头,胡乱挥舞之下,身在半空的郑浩然直接被拍飞了出去。
第一九一章 哈圭罗岛
醒过来的郑浩然有点茫然,自己怎么会躺在船上?难道被海巨人攻击是做梦?也不对啊,这个船不像自己捡的那艘独木舟……
“你醒了?”自己脚的方向传来一个不急不缓的声音,然后一个硕大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
牛头?我死了?马面在哪?郑浩然看到那张很熟悉的脑袋像下意识想道,短暂的失神之后猛然警醒,自己不是在天朝的土地上,就算是挂了也应该是看到天使小姐姐而不会是遇到牛头马面,那么这个牛头只能是牛肉人,他想掏枪,可是在身边摸索了好一阵子什么也没抓到。
“你是谁?”郑浩然想坐起来,可是全身骨头钻心的疼,被海巨人拿三叉戟当网球一样给拍出去都没挂掉除了主角光环实在没有别的解释了。
“你可以叫我普巴尔。”牛头人想了一下说道,“真是奇怪,你居然能和我交流。是谁教了你牛头人的语言?”
“我怎么会在这里?”郑浩然不答反问道。牛肉人的问题真的不好回答啊,怎么说?自带翻译器?
“你很没有礼貌,”牛头人普巴尔对郑浩然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十分不满,但是仍然回答了他的问题,“我看到你漂浮在海面上,大地母亲保佑,你都失去意识了居然还没有被海水吞噬。”
“谢谢。”郑浩然由衷地对普巴尔的救命之恩表示了感谢,当他看到这艘不大的小船上居然只有他们两个人(牛头人姑且也称之为人吧),完全没有人操纵船的航向之后忍不住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随便去哪,我只是出来散散心。”普巴尔似乎有点意兴阑珊。
“那你能送我去藏宝海湾么?不白坐你的船,我给钱。”郑浩然掏出了钱袋子。
普巴尔皱了皱眉头,看都没看郑浩然手中沉甸甸的钱袋子说道:“可以送你去,但是要等我回程的时候才可以。我刚从那里出来没多久,那些绿色皮肤的小个子让我很不喜欢。”
“……那你什么时候回程?”郑浩然觉得有点看到徐家鹏影子的错觉。
“很快吧,藏宝海湾的地精说这里有个哈圭罗岛景色很不错,我去上面玩两天就回去。”普巴尔说道。
哈圭罗岛?好耳熟啊。郑浩然感觉这个名字很耳熟,摸摸身上,贴身放置的魔法口袋还在,从中掏出地图看了一下,很快他就在荆棘谷地图右下角的一个巨大岛屿上标注着的“哈圭罗”三个字,然后一个完整的故事就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海边的漂流瓶,一封求救信,海角南边的岛屿,一只硕大的怪兽,一位被囚禁的公主……
“你是牛肉人的公主?”郑浩然惊恐地脱口而出,这个时候他总算明白为什么刚才会有仿佛看到徐家鹏的那种感觉了,这是一只公主,身为公主怎么可能没有公主病,这种病的症状和徐家鹏的傲娇症状极为相近。
“你怎么知道?”普巴尔抄起了武器对着郑浩然警惕地问道,居然是郑浩然的火枪。它现在很在意为什么一个人类居然能一句话点破自己的身份,这让它十分吃惊,以至于连郑浩然称呼它为牛肉人这么严重的问题都暂时忽略了。
“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劝你别去哈圭罗岛,你会被囚禁,捆绑……”
“轰!”普巴尔手中枪口抬高一寸扣动了扳机,子弹贴着郑浩然头顶飞了过去,郑浩然甚至能闻到自己头发被子弹的高温烤出了焦糊的味道。
“回答我的问题,否则下一枪我就打碎你的脑袋!”普巴尔拉开了枪栓开始装填子弹,动作居然十分的娴熟。
“你先把枪挪开。你拿着我的枪威胁我这让我感觉很不舒服。”郑浩然强迫自己保持镇定,这个时候自己行动不便而且武器还在对方手上,万一要是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触发它的公主病导致自己丧命于自己的武器之下那就太丢人了。
“别岔开话题,回答我,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公主的?”普巴尔把装填好子弹的枪再次对准了郑浩然的脑袋。
郑浩然现在一个脑袋两个大,这个问题怎么回答?告诉它自己是通过玩游戏做任务升级知道它将要发生的悲惨故事?先不说这么拗口的故事讲出去这个公主病严重的牛肉人会不会相信,光是怎么才能把这个事完整的表述出来就够让他头疼的了。夜色镇的遭遇充分说明,泄露未来充当神棍一点问题都没有(至于有没有人信那不管),超出这个世界范围的话题根本没法传播啊。
“如果我告诉你我可以知过去晓未来你信不信?”郑浩然决定稍微试探一下,万一这只牛肉人相信了那就好办多了。
普巴尔举着火枪不断地戳在郑浩然的脑袋上:“你一个差点淹死在海上的遇难者跟我说你能知过去晓未来?你当我是傻子么?”
你说的好有道理啊。郑浩然都不知道怎么反驳,万般无奈之下郑浩然只好选择闭嘴。海岸已经出现在视野范围之内,被枪指着着头的郑浩然决定做最后一次尝试,苦口婆心地劝说普巴尔:“这个岛上有很多猎豹,还有一只巨大的猩猩,太危险了。”
“下船!”船只抵达岸边之后,普巴尔用抢戳了戳郑浩然说道。
“我又不想上去,干吗要下船?”郑浩然苦劝无效,心情极度低落地说道。
“废话,我下船了你把船划跑了到时候我怎么回去?”普巴尔说道。
押着郑浩然下船上岸的普巴尔四下张望,然后嘲笑着对郑浩然说道:“你不是说这里有很多猎豹么?在哪?巨大的猩猩呢?”
“你是牛肉人么?大地母亲没有告诉你猎豹和猩猩都是生活在丛林里的么?这里是海边,沙滩。要看到那些野兽得往岛里面走。”郑浩然没好气地说道。
“叫我牛头人!”普巴尔这才想起来这个家伙好像一直称呼自己叫牛肉人。
“能不能让我自己砍伐树木制作木筏离开?”整个荆棘谷之行一步一个坑,这让郑浩然万念俱灰,谁规定猎人一定要有宠物的?我就当个快乐的火枪手不行么?他现在就想赶紧回石堡去。
“请便。”普巴尔说道。
“那能不能把武器还给我?”郑浩然指了指普巴尔手中的火枪说道。
“不行,这是我捡到的。”普巴尔立即把手中的火枪往后缩了缩。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见过性能比这把好的火枪。
“可它是我的武器。”郑浩然有些不爽。
“我救了你的命,拿你一件武器怎么了?就当是我救了你命的谢礼好了。”普巴尔很喜欢这把火枪,拿在手里十分轻便(郑浩然的火枪是长枪,但是在身体硕大的牛头人手里就变成了长管手枪)。
“我拿别的东西谢你行吧。”郑浩然耐性在逐渐丧失,要不是因为这个牛肉人救过自己的命,早就直接推倒……嗯打倒它了。
“不行。你都说了这个岛上有野兽还有巨大的猩猩,我需要武器防身。”普巴尔任性地说道。
“你一个人来这个岛肯定需要生活物资,我拿食物跟你换。”郑浩然看着连个包都没带的普巴尔说道。
“对于我们牛头人来说,只要有植物的地方就有食物。你是不是傻?”普巴尔觉得郑浩然的智商有点问题。
“那帐篷?”话一出口,郑浩然就知道自己犯错了,一头牛在野外要个鬼的帐篷。
“拿来我看看,如果质量好的话我可以答应。”普巴尔答应了,直接晃了郑浩然一个趔趄。见到这只牛肉人松口,郑浩然连忙取出魔法口袋,从里面拿出简易行军背囊,在普巴尔不解的注视下,从行军囊里取出各种零件,一通忙碌之后,一个简易的小帐篷就出现在了海滩上。
“真不错。”普巴尔走到帐篷边上小心地摩挲着,任谁都看得出来它对这个帐篷很满意。
“可以把抢还给我我了么?”郑浩然心中一喜。
“不行。”普巴尔果断的拒绝了,一指放在地上的行军囊,“那个包,和里面的东西都给我才行。”
“成交。”郑浩然果断答应,行军囊里除了这个帐篷之外只有一些简易厨具,什么行军锅,水壶,生存军刀和工兵铲,现在石堡的正规部队已经做到了全员配置,根本就不值钱。
“还要给我一张舒服的毯子。”普巴尔见郑浩然答应的这么干脆,立即坐地起价,帐篷是不错,但是它的底部只是薄薄的一层防水布,躺在上面根本不舒服。
“我上哪给你找毯子去?”郑浩然清楚地记得自己的魔法口袋里没有毯子这种东西。
“那我不管,要么给我加一条毯子,要么免谈。”普巴尔说的十分决绝。
“……给了你毯子你还要别的东西么?”郑浩然抓耳挠腮想了好一会儿之后,终于想到可以代替毯子的东西,刚要掏出来交给这只牛肉人,可是转念一想,万一它要是再加价怎么办?还是先把话说死再说。
“我可是堂堂的公主,怎么会做这种事?再给一条毯子,这把火枪就是你的了。”普巴尔十分肯定地说道。
“毯子呢,我是没有,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替代品。”郑浩然说着拽出一个精致的睡袋递了过去。
普巴尔接过睡袋发现这东西几乎没什么重量,仔细翻看一番之后又把睡袋递还给郑浩然:“这东西是不错,但是,它太小了。”
……看着不管是宽度还是厚度都超过自己不止一倍,高度比大个子兽人还要高出不少的牛肉人,郑浩然也觉得这个单人睡袋的确有点小,于是他又拽出一个睡袋递了过去。
普巴尔痛快地把火枪还给了郑浩然,拿着两条睡袋贴在自己毛茸茸的脸上摩挲着,还时不时把睡袋放进帐篷里比划一下怎么放才能让自己躺在上面更舒服一些。
“我建议你赶紧把帐篷收起来,这里是海滩,万一涨潮麻烦了,就算它的材质是防水布,但是长时间浸泡在水里你躺进去也不会舒服。”郑浩然爱惜的轻拭了一下自己的火枪,看着围着帐篷又蹦又跳的普巴尔好心的建议道。
“好的。”普巴尔抓起帐篷的顶部,直接把帐篷拎起来就往岛深处走去。
唉,算了,还是帮它一把吧。郑浩然叫住了普巴尔,仔细地把怎么拆解敞篷演示了一遍,并替它把拆借好的帐篷零件放进行军囊才转身离开。
走出没多远的郑浩然突然站住了脚步,因为它清晰地听到了有潜行的野兽发出的轻微动静。一发照明弹射向半空,普巴尔不远处立即有两只猎豹显现出身影,同时转身瞄准,两声枪响,打在了两只猎豹脑袋前面的沙地上。
原本准备偷袭牛头人的猎豹计划落空,立即把怒火倾泻到挑衅自己的人类身上。两只猎豹咆哮一声冲向郑浩然。
郑浩然在脚下放了一个冰冻陷阱之后转身就跑,紧追不舍的猎豹毫无意外地中招,其中一只立即被冰块封住,另外一只猎豹立即远离冰封住同伴的冰块,停下了追击恶狠狠地看着郑浩然的身影。听到身后脚步声停了下来,郑浩然也停止了逃跑转过身,对那只警惕地看着自己的猎豹说道:“我只是路过,并不想跟你们为敌。马上我就离开,如果你不再攻击我我也不会伤害你们。”
看到和猎豹说话的郑浩然,普巴尔整个人都不好了。两只解除了潜行的猎豹而已,这对牛头人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更何况你都用魔法冰冻了一只,至于把这个人类吓得对动物说话么?动物要是能听懂牛头人语才是怪事。
“那我的同伴怎么办?”猎豹很惊诧这个人类居然有能和自己沟通的能力。它的问话在普巴尔看来就像是龇牙咧嘴威慑一般的低吼。
郑浩然抬起火枪轰碎了封住猎豹的冰块后说道:“你们可以离开了。我希望你们能别去攻击那只牛肉人。”
“只要它在你的周围,我们不会攻击它。”两只猎豹很快离开了,“但是其他猎豹肯定不会放过它,这么大一只牛够吃好久了。”
“我得走了,最后奉劝你一句赶紧离开这个岛,这里太危险。”郑浩然对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的普巴尔说道,“我做好木筏就会离开,到时候没人会管你。”
“高贵的普巴尔不需要一个孱弱的人类来管。”普巴尔拎起行军囊向岛深处走去。
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老大好像是这么说的吧。郑浩然背着火枪向岛的另一边走去,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哈圭罗岛距离荆棘谷的陆地还有一段距离,他必须要做一个足够结实的木筏才行。在艾泽拉斯世界做木筏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这里的树木动辄都是一人粗细,做独木舟有点小,但是想扎成木筏又显得过于巨大,这么大的树木要想砍倒也得费不少力气。
沿着海边不停的走,需要很久才能遇到一棵大小合适的树木,郑浩然翻尸倒骨地从魔法口袋里拽出一把战斧开始砍树,砍倒之后简单地把枝叶砍掉,用大树身上缠绕的藤蔓捆上拽着往前走继续寻找下一棵适用的树木。等他砍倒第四棵树之后他发现自己没有足够的力气拽着四根树干往前走了,于是他决定把这四根树干堆在这里,去前面砍够足够多的树再拉到这里扎成木筏。
夜色降临的时候,郑浩然拉着另外四根树干回到之前堆放树干的地方。
“哪个瓜娃子偷了老子的木头!”郑浩然自己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确定这里就是自己之前堆放树干的地方之后怒吼道。整个岛上除了猎豹就是大猩猩,可是这些野兽不会需要砍伐好的树干,这个岛上的智慧生物应该只有自己和那只牛肉人,是谁偷了自己的木头用脚后跟都能想到。
算了,好歹救过自己的命,偷走就偷走吧,大不了明天重新砍一些。郑浩然不知道普巴尔为什么要偷自己砍好的木头,也不想为了四根树干去质问自己的救命恩牛。把四根树干堆在一棵大树底下,寻找一些干枯的树干点起火堆,在火堆旁支起帐篷,又在帐篷周围布下简单的陷阱之后,郑浩然取出所剩不多的干粮嚼了几口,这么些天都是吃的冷肉都吃腻了,郑浩然果断地抛弃了手里的肉干奔向海边,守着海岸不弄点海鲜吃还能对得起自己吃货的身份么?
不多时,郑浩然用衣服兜着一兜各种各样的鱼,贝类和几只螃蟹回到自己的帐篷边上,海岛之上,自己身处海边,淡水资源有限,最好的烹饪方法就是海鲜烧烤。小臂长的海鱼,脑袋大小的贝类,行军锅大小的螃蟹,郑浩然糟蹋着吃都没吃掉一半,也不管篝火边上扔了一地的烧烤,吃饱了的郑浩然钻进帐篷里的睡袋里美美地进入了梦乡……
第一九二章 宠物
清晨的阳光照射到帐篷上的时候,郑浩然伸个懒腰从睡袋里钻了出来,很奇怪,身在丛林边居然听不到清晨的鸟鸣声,当他把脑袋钻出帐篷的时候就知道为什么会没有鸟鸣了。
一道巨大的黑影蹲在帐篷前面的火堆边上,正低头捡食郑浩然昨晚扔掉的海鲜烧烤,在近距离的观察下,这道黑影是如此的巨大,郑浩然绝对不怀疑这家伙能轻松单手抓住自己像捏死小鸡子一样把自己攥成肉泥。如此巨大的身影除了哈圭罗岛上的唯一王者,荆棘谷最强悍的凶兽,大猩猩穆拉克还能是谁?
远比自己脑袋还大的两只眼珠子瞄了自己一眼之后再次关注在地上的残羹冷炙上。郑浩然强忍着缩回帐篷的冲动,在这种怪物面前,自己的帐篷和沙子堆的没什么区别。
悄悄把火枪放进魔法口袋,郑浩然慢慢地走出帐篷,把两只手举过头顶做投降状,小心翼翼地往外海边方向蹭。穆拉克完全无视了郑浩然的动作,地上那些烤熟的海货对它来说实在太小了,要从地上捡起来还是很麻烦的。
似乎没有难度,郑浩然很轻松地离开了自己刚才驻扎的营地,立即撒腿向海边狂奔。身形差距太大,郑浩然还没有狂妄到相信自己可以单挑如此巨兽的地步,这个时候,逃跑才是最正确的选择。跑到海边之后,郑浩然回头看了看,发现穆拉克依然趴在那里贴着地面寻找食物。怀着无比可惜的心情瞄了一眼堆在帐篷边上的树干,郑浩然果断决定去征用那头母牛的船只,大不了到了藏宝海湾再买一艘船给它送过来。
凭借着记忆开始在海边寻找昨日的登陆点,很快,郑浩然就发现了海边的船只,或者说曾经的船只,现在它只是一堆破损的木头,在破损的船只边上的沙滩上,深深地插着两根被修整过的树干。
这不是自己丢失的那几根树干么?郑浩然立即明白昨天自己冤枉了那只牛肉人,它绝对不会破坏自己的船只。看着插进沙子里好深一截的树干,郑浩然可以断定,这两根树干是被当成飞镖远距离抛掷过来的,牛肉人绝对不会有这么大的力道。
还得做木筏。郑浩然垂头丧气,他朝自己来的方向施放了一个鹰眼术,如果那只大猩猩离开了,自己或许可以去把那四根树干拖过来,加上这里的四根,应该勉强够扎一个小木筏了。
穆拉克终于把地上所有的烧烤捡完吃干净了,连贝壳和螃蟹的硬壳都没放过,正在它正好奇地看着郑浩然留下的那顶帐篷,它还记得刚才好像有个小人从里面走出来,于是它伸出手指轻轻地戳了一下帐篷,然后那根手指就直接插到帐篷里面去了。
郑浩然满头冒冷汗,幸亏自己跑了,不然就这一指头下去,自己就可以跟那几个混球要份子钱了。穆拉克想要从帐篷上抽回自己的手指,却发现自己稍微勾一下手指,那个小东西就离开了地面。于是,好奇的大猩猩举着戳破帐篷的手指边看边离开了。
机会难得,郑浩然见到穆拉克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丛林里之后快速跑回营地,拉起捆好的四根树干就往海边的船只残骸方向走。应该可以从残骸上拆下些钉子,再用船只残骸的木条加以固定,木筏就会稳固不少。嗯?身后的木头怎么没有重量了?郑浩然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就看到穆拉克不知道什么时候去而复返,两根手指捏起他费力八叉才拉动的四根树干。
我了个去,这家伙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么大个子怎么走路一点动静都没有?郑浩然仰着头看着捏着树干的穆拉克不敢有丝毫动作。穆拉克也在看着他,捏着树干的手指也停在刚好把树干提离地面的位置上。
“你想干什么?”
“你怎么不走了?”
几乎在同一时刻,一人一猩猩同时开口问道,穆拉克惊喜地发现自己居然能听懂这个小家伙的话,可是这个家伙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像猩猩啊,光秃秃地丑死了,样子还有点像血统低劣的猴子,所以它又多问了一句:“你能听懂我的话么?”
“废话,哥可是自带翻译器的男人!”郑浩然很想这么嚣张地显摆一下,可是看到一只手就能把自己完全覆盖的手掌,到嘴边的话就变成了“应该,能听懂吧。”
“太好了,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聊天的了。”穆拉克兴奋的手舞足蹈。
糟了!郑浩然看到那四根被猛然举起的树干才想起来捆着树干的藤蔓的另一头还在自己手上,因为担心滑落无法借力,他还特意在自己胳膊上绕了几圈,现在想解根本来不及啊。
沃日尼个哈马皮!
郑浩然惨嚎着痛骂出声,人整个被藤蔓带的飞了起来,因为快速离地,所以他那无比幽怨的骂声听起来格外地高亢!
手舞足蹈了好一阵子才安静下来的穆拉克发现应该站在自己面前的小人儿不见了,就在他准备四下寻找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举着的手臂下方吊着一个呕吐不止的家伙。
“你怎么会在这?”穆拉克用另外一只手挠了挠脑袋问道。
“能先把我放下去么?”郑浩然满腔的悲愤在巨大身影带来的压迫下汇聚成了一句话。
穆拉克这才发现郑浩然是被吊在半空的,于是连忙把像牙签一样捏在手里的树干给放了下来,郑浩然落地之后呕了好一阵子才平复下来,刚才的动作实在是太刺激了,垂直起降再加上无规律任意方向加速运动,这比蹦极刺激多了。
“我没看到你被捆着。”穆拉克讪讪地说道。
“你最大你说了算。”郑浩然实在也想不出怎么应对了。
“你要这些小树枝干什么?天黑之前就看到你在收集这些。”穆拉克蹲了下来,这个举动让郑浩然仰得发酸的脖子得到些微的缓解。
“扎个木筏,回家去。”郑浩然见穆拉克对自己没有敌意,也就实话实说。
穆拉克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抓起那四根树干就给扔了出去,因为有上次的经验,在扔树干之前它扯断了连接树干和郑浩然的藤蔓。四根被扎在一起的树干呼啸着飞出了老远,然后一头扎进海水里,好半天才浮上了海面。
“你干嘛?”郑浩然急了,这四棵树他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你不许走,留下来做穆拉克的朋友。”穆拉克扔掉了树干之后再次蹲在沙滩上,看着郑浩然说道,一脸利索当然的样子让郑浩然很想抽它。
“大哥,我有事!”郑浩然急了,真要是被这个家伙囚禁那自己就只能留在这个岛上当野人了,万一在囚禁过程中再被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超友谊关系……想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有什么事穆拉克帮你办。办完了你留下来做穆拉克的朋友。”穆拉克擂鼓一般锤着自己的胸膛。
“我得回去,我还有很多朋友在家里等着我呢。”郑浩然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在家陪你的朋友?”穆拉克问道。
“我不是出来抓宠物的么?”
“宠物是什么?”
“就是和我一起战斗的野兽。”
“哦,那穆拉克不要你做朋友了。”
“谢谢。”郑浩然心头一阵狂喜。
“现在起,你是我的宠物!”穆拉克一句话就把郑浩然给撂地上了。
“那个……首先,宠物得是野兽,我是人类……”郑浩然很想解释一下。
穆拉克却十分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人类可以抓野兽当宠物,穆拉克也就可以抓人类当宠物。”
你说的好有道理。郑浩然无从反驳,是啊,既然人类可以驯服野兽当宠物,那么一只大猩猩驯服一个人类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呃,我是因为不够强大,所以才需要一只宠物协同作战,你已经足够强大了,应该不需要宠物。”郑浩然理了理思绪,决定换一个角度说服这只大猩猩,武力自己肯定会被对方秒,但是说到智力,身为人类又是穿越众的他怎么可能玩不过一只野兽?
“不强大的人类有宠物就会变得强大,强大的穆拉克有了宠物就会变得更强大。”穆拉克长啸了一声,惊得整个岛上的丛林里飞起一大片飞鸟,黑压压一大片几乎遮蔽了整个哈圭罗岛的天空。
郑浩然用力的挠头,好像自己的智力也不能碾压这个巨兽,这个打击对他来说有点大,大到他差点就想放弃逃跑了。幸亏是差点,尤其是想到超友谊行为的恐怖,他的脑子立即超频地运转起来。
“要不,你做我的宠物吧。”郑浩然抬头看着穆拉克小心翼翼地说道。
“可以。”穆拉克十分痛快地答应了,“只要你比穆拉克更强大。”
“强大不强大的暂时先搁一边,主人要给宠物足够的食物,你能给我什么?岛上的香蕉么?我可是十分挑剔的,光吃香蕉可不行,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我都喜欢吃,”郑浩然开始胡说八道了,他努力回忆朱亚非在以前臭显摆时候背的贯口,“什么山中走兽云中燕,陆上牛羊海底鲜,猴头燕窝鲨鱼翅,熊掌干贝鹿尾尖,我每样都要,还要精工细作,什么煎炒烹炸焖溜熬炖你都会么?”
“比刚才我吃的那些东西还好吃么?”穆拉克根本听不懂郑浩然说的是什么,但是听他嘚吧嘚吧的说这么一大段,有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想了想问道。在它的记忆里,刚才吃得那些东西就是它吃过最美味的东西了。
“你刚才吃什么了?”郑浩然满脑子想着逃跑,脑子有点短路,不解地问道。
“就是在你住的那个小包前面的地上那些鱼还有螃蟹。”穆拉克说到这里挠了挠脖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住的那个小包太不结实,被我不小心戳破了。”
“你说的是烧烤啊?那些根本就不能算是好吃的,而且光吃烧烤根本不算享受,完全没有灵魂,真正的烧烤需要配上冰镇的啤酒,再叫上一堆朋友边吃边聊,那才叫真正的烧烤。”郑浩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好像在自己进入荆棘谷之前路过暮色森林的时候,鲁伯斯好像跟自己说过什么。
“冰镇的啤酒是什么?”穆拉克问道,郑浩然说的唾沫横飞,这让它有一点心痒难耐,冷掉的烧烤已经让它无比回味了,它很想试试看郑浩然说的那种真正的烧烤。
“就是用粮食酿制的一种饮料。怎么样?考虑一下,给我做宠物,我就让你吃各种各样的美食,每一样都比烧烤好吃,什么山中走兽……”郑浩然见到穆拉克一脸心动的样子,决定加强火力。
“这段刚才说过了。”穆拉克无法理解还有什么东西能比烧烤好吃,但是看到郑浩然言之凿凿地模样,很没出息地流出了长长的口水。
“说过了?好吧,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会带你吃遍艾泽拉斯,让你享受到这个世界上帝王都享受不到的美食,什么煎炒烹炸……”
“这个也说过。”穆拉克一爪子把自己源源不绝的口水抹掉,忿忿地打断了郑浩然说道,别光说不练啊。你倒是拿出一个美食来给我尝尝啊,只要好吃给你当宠物也不是不可以。
郑浩然很快地就满足了它的愿望,看到穆拉克流出的口水都快够自己洗个澡了,郑浩然迅速摸出自己的魔法口袋,从里面把所有的肉干全部倒腾了出来。
穆拉克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就是这个味道。就是因为捡到了这种味道的肉粒(郑浩然两只手不能完全抓住的把子肉在它那里就是肉粒)才发现郑浩然点燃的火堆旁的那些烧烤的。这东西也是美味,但是好像并没有烧烤好吃啊。
“这些都是我带的干粮,属于方便携带但是不好吃的食物,你先将就着尝尝,等回到我的地盘,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吃货的世界是多么的美好。”郑浩然十分大气地把所有肉干往穆拉克面前一推说道。
“好。”穆拉克把地上的肉粒全划拉起来,也不管掺杂在里面的沙子就一把全部塞进了嘴里,“只要你能给我足够的美食,我就给你当宠物。”这玩意儿真是美味,可惜太小了。
看到痛快答应的穆拉克,郑浩然也有些担心,刚才那一堆肉是自己十天的干粮,可是根本就不够穆拉克一口的,以后要想彻底喂饱这个家伙还有点麻烦,算了,不管了,先回石堡再说吧,荆棘谷这里已经不适合自己了。
“你能帮我弄几颗大树来么?越大越好。”看着穆拉克那个巨大的身体,郑浩然开始头疼了,自己一个人需要个小木筏就可以了,穆拉克这么大身体的没有一个足够大的木筏根本过不去海。
“要大树干什么?”穆拉克问道。
“带你去吃美食。”郑浩然不想多费口舌,决定还是诱之以美食来的方便。
果不其然,穆拉克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立即钻进了丛林,不多时就听到一连串树木倒塌的轰鸣,然后就看到穆拉克一手拖着一棵巨大的树木走到海边。郑浩然看着直径超过三米的巨树完全无从下手,无奈只有指挥穆拉克把这两棵树去掉枝杈后再去拔几棵回来,是真的拔,郑浩然在看到穆拉克将一棵巨树从地上轻松拔起的时候才知道鲁智深的怒拔垂杨柳有多么惊人。
在郑浩然指挥下穆拉克把十二根巨大的树干绑成了一个巨大的木筏——或者说一个浮木平台。穆拉克把平台推进海水里之后郑浩然看着勉强够穆拉克坐上去的平台有些担心,不知道这玩意儿能不能支撑得住它巨大的身体。
“你坐上去试试看能不能……”郑浩然话没说完,穆拉克就成功地把木筏压进了海水里再也浮不上来。
“不行,还得去多拔几棵树,根本承受不住你的重量。”
第一九三章 归途
尽管很难让穆拉克明白明白那个大陆到底有多远,为什么不能去,自己是怎么知道一个不能去的地方有可以供自己交配的猩猩的,穆拉克还是很体贴的答应了郑浩然暂时不去想配偶的事情。
“好了,现在到对岸了,什么时候吃美食?”穆拉克抖了抖身上的海水问道。
“……你能先变小么?这么和你说话我脖子疼。”郑浩然看着又变得巨大的穆拉克说道。
“呜……”郑浩然的话没说完,远处藏宝海湾里就传来一阵尖锐的警报长鸣声。
“什么情况?”郑浩然好奇地看向根本看不见的藏宝海湾好奇的自言自语。
“不知道,”没想到穆拉克的耳朵还挺尖,郑浩然的声音并不大,而且它的耳朵离地那么高,“自从穆拉克来这里吃过几个绿色小家伙,就是你说的地精之后每次来这里都会听到这种声音。”
“……你先变小再说。”郑浩然愣了一下催促道,自己还打算乘坐藏宝海湾的船回石堡呢,要是让地精看到自己和吃它们的怪物在一起那就完了,到时候不能乘船回去还是小事,别到时候把自己当成怪物的同党(虽然的确算是同党了,毕竟自己现在是穆拉克名义上的主人)一起给炮击了,好像游戏里的藏宝海湾有一门超级巨炮的说。
缩小的穆拉克也是高逾三米的巨兽,跟在郑浩然的身边格外的显眼,对此郑浩然尽管很得意但是表现的却颇有微词:“你就不能再变小一点么?这么大喂起来很费粮食啊。”
“再小一点也可以,但是很快就会变回原来的样子,只有这个大小可以保持很长时间。”穆拉克百无聊赖地用小拇指抠着耳朵。
“走吧,去藏宝海湾,但愿你变小了那些地精不会认出你。”郑浩然强打精神,带着穆拉克就往荆棘谷的方向走去,边走还边思考,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你走的太慢了。”三米多高的穆拉克手长脚长,一步迈出郑浩然需要五六步才勉强跟得上,看着一溜小跑的郑浩然,穆拉克一脸嫌弃地抱怨道。
“是有点不方便。”郑浩然苦笑着说道,此时他特别想念游戏里可以随时召唤出来的坐骑,花点钱就能学会骑术,然后什么样的东西都能骑在胯下飞奔。
“穆拉克带你走吧。”说话间,穆拉克探手把郑浩然拎起来放倒后背上,背着他往前不紧不慢地走,就这样也比刚才的速度快了两倍不止。这个宠物骗得值啊,战斗力绝对没话说,还能客串坐骑。郑浩然看着飞速往后退去的景色心里可开了花,这速度,保守估计也得有五十码,虽然不是特别快,但是总不会遇到七十码的事情不是?
有了这种赶路神器,郑浩然很快就到达了藏宝海湾的入口。根据游戏里的记忆,应该只有两个地精守卫看守的洞穴入口如今被彻底封死,至少一个小队举着火枪的地精守卫趴在简易的防御工事后面严阵以待,在守卫的后面赫然露出三门黑黢黢的炮口。
穆拉克背着郑浩然彪呼呼地就想往里闯,在它看来,那些东西都是摆设。郑浩然连忙劝住了它,从它的背上跳下来对着紧张的地精说道:“我是石堡的军需采购……”
“砰!”郑浩然才张嘴,一名地精守卫对着他就是一枪,不是警告而是直接对着他身体打过来的。郑浩然怒了,自己为了显示友好,枪都没拿出来,这帮家伙居然不问青红皂白就开枪真是该死啊。他立即卧倒滚到路边的凹地里,从魔法口袋中取出火枪,对着刚才冲自己开枪的地精就一枪爆头。
守卫的地精们立即对着郑浩然趴着的凹地就是一通乱枪。郑浩然正准备反击,就看到身后那道巨大白色身影剧烈的动作起来,然后他就听到一阵刺耳的破风声。
穆拉克在看到郑浩然开枪的一刹那就跑到路边的山下,一把从山体上抠下一块巨石对着藏宝海湾的入口就扔了出去。四分之一个山洞入口大小的时候裹挟着劲风准确地砸到了地精的防卫阵地上,世界瞬间就安静了。
“我靠,这也太凶残了吧?”郑浩然爬起来远远瞅了一眼被毁掉的入口防御阵地回头看着穆拉克说道。
“讨厌的家伙消失了,现在可以进去乘船回你的地盘了。”穆拉克看了看藏宝海湾的山洞入口,好像自己现在的身躯进去有些困难,正在考虑要不要再缩小一点钻进去。
“还进去个屁啊?你把人家守门的都给砸死了,算了,走陆路吧。”郑浩然掉头就跑,根据地图显示,藏宝海湾地精守卫就有一起齐编连,如果再加上它们麾下的黑水海盗,保守估计得有一个营的人,这会儿不跑的是傻子。
跑了好一阵子,见身后并没有追兵,郑浩然这才颓然瘫倒在地,拿出地图仔细研究怎么样才能绕过荆棘谷北边那群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兽群,当然,走之前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出来的时候梅里·冬风大师特意交代过自己,要把他的一个传送法阵安置在荆棘谷,首选地点就是藏宝海湾,可是现在状况自己根本就进不去,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去纳克迈尼圣泉,但愿这会儿那里还没有娜迦。
穆拉克背着郑浩然很快地到达了纳克迈尼圣泉,选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把魔法材料按照图纸构建成传送法阵的符文就算大功告成了。看着荒无人烟的海岸线,郑浩然果断的决定就沿着荆棘谷西边的海岸线直接去西部荒野乘船返回石堡。
“为什么要走海边,穆拉克更喜欢丛林里的味道。”驮着郑浩然赶路的穆拉克埋怨道。
“废话,我也不喜欢海风的味道,但是我把整个丛林的野兽都得罪干净了,去那会被它们围殴的。”郑浩然提起伤心事不禁有些唏嘘。
“所有?”穆拉克好奇地问道,如果得罪一两只可以理解,得罪所有野兽这是怎么做到的?
“也差不多吧,我把那几只领头的给得罪了。它们就集合了大批野兽追击我。”郑浩然觉得有些丢脸。
“你是想驯服它们当宠物失败了吧?”穆拉克很聪明,立即猜到了郑浩然得罪野兽的原因。
“算是吧。”郑浩然原本打算骗一下穆拉克,很快就放弃了这个想法,都是在荆棘谷混饭吃的野兽,万一认识呢?以后要是聊天之中把这些事说出来自己就尴尬了。
“要是知道你连那三个废物都驯服不了,穆拉克绝对不会答应当你的宠物。”穆拉克哼哼着说道。
“废物?虽然它们单独战斗力不算太强,但是怎么也不能算废物吧?”郑浩然不满地说道。自己虽然驯服野兽的能力很菜,但是战斗能力和生存能力还是很不错的,怎么可能会被三个废物追赶得如同丧家之犬一样乱窜?
“就是杂鱼,不管是老虎猎豹还是迅猛龙,它们的首领都是。穆拉克不需要使出全力就可以同时打败它们三个。”穆拉克狂傲地说道,言语之间霸气侧漏。
“废话,我又不是要打死它们,是想驯服它们当宠物,下死手弄死了还怎么当宠物?打败它们很容易,只是没想到它们那么记仇,只不过用陷阱把它们给困住了一会,就让它们那么想弄死我。”郑浩然现在想来也是有些后悔,自己当时要是直接和它们对话多好,没准就能像骗到穆拉克一样带走它们,自己到底还是思想太过僵化了,以为驯服野兽必须要用驯服野兽的技能,那个技能要是真的那么有效自己的师父怎么可能到目前为止都没有驯服一头野兽?
“你能打败它们?”穆拉克表示不信服,从它见到郑浩然起就没见过他展示过战力。
“废话,我可是很牛的。”郑浩然对穆拉克的轻视表示了强烈抗议,身为一只宠物居然质疑主人的战斗力这太说不过去了,虽然这个主人打不过宠物,但是并不代表主人就很废啊。
“很牛是什么意思?你哪里像牛?”穆拉克不解地问道。
“停下。”郑浩然叫停了穆拉克,总算想起自己忘了的事情了,曾经救过自己的那只牛肉人好像还在哈圭罗岛上,而它的船则被穆拉克给砸毁了。
“我想我得回一趟哈圭罗岛,”郑浩然觉得救命之恩还是要报答一下的,哪怕对方是牛肉人,最起码不能把自己的救命恩牛扔在一个野兽众多的荒岛上。
“为什么?”穆拉克对于郑浩然一会儿一个主意显示出了极度的不耐烦。
于是郑浩然就把自己的遭遇简单的说了一遍。
“你是说你被海里那只大个子给袭击了?”穆拉克把郑浩然从自己背上揪下来拎到面前问道。
“废话,不然我怎么会被一只牛肉人给救了?身为一个猎人野外生存是基础。”郑浩然对穆拉克如此近距离的说话方式很不适应,这家伙嘴巴里的味道太重了,而且被人揪着像拎小鸡一样悬在半空的感觉很不好。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穆拉克就相信你的确很强,能在那个大个子的攻击下活下来的家伙一定很厉害。还有,你刚才说的时间不对。”穆拉克把郑浩然放到地面,对于厉害的家伙要有相应的尊重,“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被攻击的时间不是两个黑夜之前,而是四个。”
“什么意思?”郑浩然一时没有弄明白穆拉克的意思。
“在一个黑夜之前你和那只牛上了穆拉克的岛,穆拉克看到那只大怪物在海面上胡乱挥舞武器的时间是在四个黑夜之前的时候。”穆拉克竖着四根手指头说道。
就是说自己被海巨人敲晕了三天?郑浩然冷汗涔涔,这要是没有遇到牛肉人的船只自己估计就在海水里被泡死了。不行,这个救命之恩一定要报。
“穆拉克,能送我回哈圭罗岛么?你砸毁了牛肉人的船,它没有办法离开,我得报答它的救命之恩。”郑浩然看着穆拉克问道。
穆拉克欣然允诺,不论什么物种,知道感恩都是优良美德。
朱亚非躺在甲板上看着天空,利亚姆·格雷迈恩骑乘来的狮鹫现在正在天空围绕着船吃力地飞行。正常情况下,一只成年狮鹫背负两个成年人都可以正常飞行,可是单单是背负陈·风暴烈酒一个人就让它飞的十分吃力。而陈·风暴烈酒自从见到狮鹫的第一眼开始,就缠着利亚姆·格雷迈恩学习骑乘狮鹫之法,然后就沉迷于飞行的乐趣之中不可自拔。
船在海面上航行了四天,现在已经驶入了希尔斯布莱德丘陵南方的海域。按照朱亚非的意图,船只随便找一个地方靠岸放下自己之后就可以返航了,可是陈·风暴烈酒不同意,他认为在陆地上空飞行狮鹫会偷懒,飞不了多远就会降落再也不愿意驮着他继续在天空翱翔,在海上就不一样了,没有降落的地方,狮鹫就只能驮着他飞到他玩过瘾才降落到船上。
“老陈,你这么玩这只可怜的小鸟很快就会累死的。”看着降落到甲板上依然对兴致盎然的陈·风暴烈酒说道,飞得精疲力竭的狮鹫长鸣一声表示了强烈的赞同。
“两天,最多也就还能再玩两天。”陈·风暴烈酒对着狮鹫施放了活血术,以便它能更快的恢复体力,“你自己不是说了么,最多还有两天就能到达南海镇了,到时候想玩也玩不了了。”
“想玩你就继续玩,克罗雷家的船可以放回去,但是这三个小家伙可不会让他们离开,他们可是朕的肉票。那么,这只狮鹫也就是朕的战利品,你想飞行还是可以继续飞的,就不要这么虐待它了。这里可是距离鹰巢山不远了,要是让其他狮鹫看到你这么虐待它们的同类,朕可不敢保证它们会不会把你从空中砸下去。”朱亚非吓唬着熊猫人说道。
“你还真要绑架他们三个啊?”陈·风暴烈酒对于朱亚非的恶趣味很厌恶,明明是心有善念,却非要特意做出诸般恶行来,而且还做得那么得心应手,那么理所当然,这使得陈·风暴烈酒一度怀疑自己的眼光,眼前这个家伙到底是善还是恶?
“戏弄朕是要付出代价的。”朱亚非咬牙切齿地说道。作为一个穿越者,朱亚非坚信自己的智商远超艾泽拉斯这群人之上,就应该只有自己戏弄他们。现在被人摆了一道,而自己还一直以为那个家伙是在帮助自己,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啊。说话间,朱亚非举起左手头也不回对着身后点了出去。
“哎呀”一声娇哼,苔丝·格雷迈恩揉着额头摔落在甲板上。
“时机抓的不错,可是谁告诉你偷袭一定要从背后发动的?你认为朕这种专业人士会对自己的背后不加防范?因人而异是盗贼最重要的信条之一,朕早就说过了你不适合做一名合格的刺客。”朱亚非摇着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说道。
苔丝·格雷迈恩从甲板上爬起来,倔强地说道:“我一定会成功的,一定会成功偷袭到你。”说完揉着额头走回了船舱。
“这个小姑娘很有耐性啊。好好调教调教……”陈·风暴烈酒知道苔丝·格雷迈恩和朱亚非两人之间的小游戏,为了让这个倔强的小公主死了学习暗影步的心,朱亚非很恶毒地和她打了一个赌,只要她能偷袭自己得手,自己就把暗影步的技能传授给她,然后就把潜行和偷袭技能的练习之法教给了她。对于苔丝·格雷迈恩故事比较了解的朱亚非自然知道她以后必然是一位合格的盗贼,但是万没料到她掌控潜行技能是如此的迅速,就在教授她潜行技巧的第二天清晨,朱亚非起床洗漱的时候,潜行着摸过来的苔丝·格雷迈恩结结实实地吓了他一跳。
“打住!你这么说话会让这一章被和谐的。”朱亚非阻止了陈·风暴烈酒说道,“相对于调教一个小丫头片子,朕还是更喜欢和你切磋武艺,话说,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肯传授朕风火雷电?”
“方法已经教给你了,是你自己学不会而已。”陈·风暴烈酒有些后悔地说道,毕竟自己没有经过尚喜师傅的同意就把修行者的各种武技都传授给了一个外人,万幸的很,这个很轻松就能学会其他技巧的家伙却很难掌控元素的力量,更没有把自己的生命之力分成几份,这两样不论缺少哪一样都无法成功学会风火雷电,而这个家伙哪一样都没掌握。
朱亚非对此也是懊恼不已,在拉文霍德庄园的时候,他也跟庄园里的法师们学习过法术,简单地释放一下寒冰箭火球术之类的法术还是可以做到的,可是他放出来的这些法术的攻击力低得实在可怜,充其量也就是把十五步之外的葡萄酒桶打倒,所以他从不献丑于人前。现在需要掌控大量元素力量再凝炼出自己的形状,这对他来说根本就是难于登天。
主桅杆顶部的观察哨又喊了起来,陈·风暴烈酒立即蹿到狮鹫背部的鞍座上就要催促狮鹫升空,看着狮鹫生不如死的哀鸣挣扎,朱亚非一把讲这个肥硕的熊猫人拽了下来说道:“平时玩玩也就算了,你自己什么体重没点逼数啊?”说完自己骑上狮鹫一带缰绳,狮鹫长鸣一声振翅从上半空。
顺着观察哨上水手指着的方向看去,远处一道黑影以极快的速度在天空掠过,在黑影下方的海面上,一艘船正冒着浓浓的黑烟,朱亚非心中暗叫不好,连忙取出望远镜自己观望。
黑龙!
第一九四章 空战
“尽快靠岸离船!照顾好那仨小屁孩儿!”朱亚非冲着甲板上的陈·风暴烈酒喊了一声,也不管他是不是听见了就驾驭着狮鹫向黑龙飞去。随着距离逐渐拉近,朱亚非明显感觉到胯下的狮鹫在降低飞行速度,身体也有了不自觉的颤抖。
“别怕。那玩意儿并不难对付。”朱亚非安抚地拍了拍狮鹫的脖子道,嘴里是这么说,但是他自己心里也没底,毕竟体型差距在那儿摆着呢。在这个世界混了两三年,游戏里那种一个人按着一只等级差不多的巨兽几下撂倒的事情他早已不再相信。自己这种体量的就算拿着斩马剑,对上黑龙那种巨大身体的怪物来说和牙签有什么区别?
狮鹫低鸣了一声,虽然万般不愿,但是仍然很驯服地逐渐向在远处围着被点燃的一艘海船盘旋的黑龙靠近。随着距离不断拉近,朱亚非逐渐看清了战况。
海面上的船只已经被浓烟包围,时不时还能看到血红的火焰闪烁,很显然,这是天上那只黑龙造成的,只是不知道天上那只黑龙为什么不继续攻击而是只在天上盘旋。很快他就找到了原因。被浓烟包裹的船只上突然连续射出两道耀眼的寒光,而作为目标的那只黑龙连忙躲避。
寒冰箭?船上有法师啊?朱亚非几乎可以断定这艘船绝对是遭了池鱼之殃,天上盘旋的黑龙绝对是来追击自己的,原本自己还在盘算怎么把黑龙引开,既然船上有法师就不需要那么麻烦了,只要自己能缠住黑龙,就能给法师制造机会将黑龙击杀。
黑龙借着躲避寒冰箭的俯冲之势对着海面上的船只就冲了过去,看着它凶狠地张大嘴巴的样子很像是要做一次吐息。
糟糕!距离太远,自己骑的狮鹫目前这速度根本赶不及冲上去,自己擅长的攻击方式里面根本没有能攻击到黑龙的,可是真要让黑龙把这口吐息放出来,那海面上那条船八成就保不住了。
“孙贼!”万般无奈之下,朱亚非在狮鹫上怒吼着拽出一把矮人火枪,对着黑龙的方向直接就扣动了扳机,那么大的身影根本不用瞄,这一枪妥妥的能击中,但是也是百分百的不会造成伤害。近一百米的距离上一把普通的火枪打出的子弹能对一只黑龙造成什么伤害?
果不其然,那一枪的效果和朱亚非无奈的怒吼一样对黑龙没有造成任何影响,朱亚非仿佛看到了自己打出去的那颗子弹从黑龙身上弹开。反而是自己骑着的狮鹫被火枪的轰鸣声吓了一跳,差点把朱亚非从背上掀下去。黑龙的嘴巴里已经闪耀着火焰的光芒,忙着稳住身形的朱亚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为所欲为。
包裹着船只的黑烟突然像是被吹开一样鼓动起来,气浪的浪尖部分直指黑龙,然后从浪尖一样的浓烟之中不断地射出华丽的能量球,那一颗颗渺小的能量球精准地砸在黑龙的脑袋上,直接就把它的脑袋砸得偏转了方向,那口最终被喷射出来的火焰形成了一道粗大的火柱擦着船体外围的浓烟撞到了海面上,激起一道滔天的巨浪。海水在龙之火焰的高温冲击下生出大量水蒸气,将原本就处在浓烟之中的船体又厚厚地裹上了一层。
奥术飞弹?看这个几颗小能量球就能把黑龙的脑袋撞偏,看来绝对是精通奥术系法术的法师。刚才那两发寒冰箭的能量也十分强大,不是浸淫其中多年绝对达不到这个效果,这两个法术的攻击力哪怕是拉文霍德庄园里的法师都没几个能比得上。有趣,小小一艘船上居然有两个强大的法师。朱亚非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降落下去一探究竟了,当然在此之前一定要先把这只讨厌的黑龙解决掉。
骑着狮鹫和黑龙擦肩而过,黑龙只是瞪着大眼珠子瞅了自己一眼,朱亚非就清晰地感觉到骑着的狮鹫因为恐惧而带来的颤抖。完犊子,这只狮鹫没用了,它绝对不会再有胆量面对面前这只巨兽。朱亚非心中哀叹一声。黑龙咆哮着在天空划出一道弧线,对海面上的船只不管不顾,径直冲着狮鹫就追了过来。
大爷的,这货果然是冲自己来的!朱亚非撒开缰绳,取出一副铁爪拳套戴在手上。
狮鹫听到身后风声不对,侧过头往后看了一眼顿时亡魂大冒,哀鸣一声就像没头苍蝇一样乱飞乱窜,不管朱亚非怎么去拉扯缰绳都无法控制。
朱亚非索性不去管狮鹫,一边回头估算着黑龙和自己的距离一边凝炼真气。
一百五……
八十……
四十……
朱亚非只觉得一股恶臭从身后传来,身后的黑龙再次张大了嘴巴准备直接用吐息烤熟眼前这个家伙,这是它的公主交代它的任务。
距离够了!朱亚非突然转身对着身后的巨口就一通劈头盖脸的飞刀,同时双脚骤然发力,借着蹬踏脚蹬的力道从狮鹫身上蹿了起来,他这一下子力道不小,直接把狮鹫踹的身体往下一沉。就在他蹿起来的一刹那,黑龙吐息的火柱到了。
朱亚非一记暗影步出现在黑龙背部,带着铁爪的双手猛地按下,尖锐的铁爪和黑龙背部的鳞片猛烈撞击生出一堆乱溅的火花,最终铁爪的硬度输给了龙鳞,在背上砸了一下的朱亚非像沙袋一样从高空往下坠落。
可怜的狮鹫最终还是没有躲开黑龙的那一记吐息,哪怕朱亚非把它往下狠踹了一下,瞄了一眼直接被烤成火鸡的狮鹫之后,朱亚非立即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前方迂回而来的黑龙身上。说实话这只黑龙并不大,看样子最多也就三四十米长,远没有达到巨龙的级别,但就算是这样,近距离的观察下还是很有震慑力的,就算是朱亚非这种自诩胆大包天的主也多少有点肝儿颤。
黑龙一口吐息烧死了狮鹫,可是真正要狙杀的目标不仅躲开了反而在自己的背上狠凿了一下,虽然没造成什么伤害,但是足够让它愤怒了。吐息无法再次施放,需要调整一下,所以黑龙决定直接一口咬死这个家伙,反正公主的命令式杀了他,怎么杀不是杀啊。
看到黑龙没有再次吐出火焰而是朝自己冲了过来,朱亚非就差给苍天跪下了,这个距离上自己的暗影步无法发动,而且又是身在空中无处借力,真要是直接一口吐息下来自己肯定就得和狮鹫做伴儿去了。看着黑龙再次逼近,朱亚非决定试一下新学的技能。
探云鞭!
作为一个可以远距离夺取别人手中武器的职业专属技能,要能成功的先决条件就是对方手里得有武器,可是对方是一只黑龙,它的手……呃好吧,爪子上什么也没有,所以朱亚非的探云鞭很利索的失败了。他甩出去的长鞭没有办法给他带回敌人的武器,只能十分尴尬地缠在黑龙的爪子上。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朱亚非见长鞭成功绕住黑龙的爪子,立即双手抓住鞭尾骤然发力,身体就像离弦之箭一样从黑龙面前掠了过去,当他向下方冲出的距离超过鞭子长度的时候,身体就被柔韧的鞭子再次扯起来撞向黑龙爪子的方向。
黑龙一口咬空,眼看着朱亚非向海面坠落又被缠住自己的那根“细丝”弹向自己锋利的爪子,于是立即变招把尖锐的爪子向下对准了撞过来的朱亚非。
朱亚非把好不容易凝炼好的三点真气化作旋火冲对准黑龙腹部打出。尽管黑龙对火系伤害有着很高的抗性,但是被三发旋火冲打击在最为软弱的腹部同一个地方,就算不会造成伤害也会让它感受到疼痛的。
看不到自己下方发生了什么,骤然间感觉腹部连续被撞击,黑龙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对准朱亚非的前爪也就偏了方向,撞过来的朱亚非也就避免了被刺穿的危险。
前计得手,朱亚非哪还能放过稍纵即逝的良机,双掌回缩,借着上冲的力道一招猛虎掌狠狠地按在黑龙的腹部!黑龙的腹部并没有坚硬的鳞片,所以铁爪成功的刺进了黑龙的肉里。
黑龙吃痛惨嚎了一声,震得朱亚非耳朵嗡鸣不断。
这么短的铁爪戳一下就叫这么惨?估计连你的皮都没刺穿吧?朱亚非心中暗骂黑龙过于矫情,同时将右手从扎进黑龙皮层的铁爪里抽出,探入怀中从魔法口袋往外掏武器。
一根钩镰枪被拽了出来,朱亚非狞笑着挥动手里的武器使出贯日击,大半个枪头就狠狠地扎进黑龙的身体。听着愈发震耳的嚎叫,再看看顺着枪杆往下渗出的血液,朱亚非依法施为,也不管拽来的长柄武器是什么了,一根接一根地往黑龙肚子上猛戳,短时间内在他手臂能够得着的地方就扎得木杆林立。
黑龙疼得上下翻飞,它够不着朱亚非挂在自己身体上的地方,只有不断改变方向或者速度飞行,妄图把这个阴险的家伙甩出去,可是朱亚非就如同跗骨之蛆,每当紧扣住黑龙身体的铁爪被甩得松动的时候,就果断地换手换地方再次用猛虎掌把铁爪扎进黑龙身体。
朱亚非使用贯日击往黑龙腹部扎长柄武器的速度越来越慢,不是因为力竭,而是随身携带的长柄快被他用光了,自己伸手进魔法口袋摸索半天才能抓到一柄武器。耗费了五六秒的时间朱亚非再次拽出了一杆长柄武器,于是他看也不看地又是一记贯日击……
黑龙感受到身体受到攻击,于是下意识地惨嚎……不对,怎么没有那种被刺伤的痛楚?
朱亚非也感觉有些不对,怎么感觉好像没有刺穿皮肉啊?抬头一看,自己捅出去的居然只是一根棍子。
好吧,既然捅不进去那就不捅了。朱亚非把手里的棍子又往怀里揣。
因为黑龙忙着和朱亚非在空中缠斗,海面上那只冒着浓烟的船上的水手终于有足够的时间把船身上的火焰全都扑灭,又有黑龙一阵瞎扑腾,翅膀扇出的风也把围绕着船只的浓烟彻底吹散。船上所有人都抬头看着黑龙在天上东飞西窜。
船头之上一个女人死死盯着黑龙,在她的身后居然有一个差不多有她两倍身高的水元素,满头满脸的黑灰实在看不清。她看了好半天才发现黑龙腹部多了点东西,可是黑龙速度太快,加上距离太远,实在是看不清楚,这个距离她的法术可攻击不到,船上倒是有火炮,可是要想用火炮攻击飞行速度快到自己的魔法都未必能绝对命中的黑龙那就是痴人说梦。
“给我望远镜。”声音听着很年轻,很悦耳。
立即有水手跑过来,很恭顺地把望远镜递到她面前。
黑龙的肚子下面居然有人?他是怎么保持自己不掉下来的?那一簇密密麻麻的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好恶心……天,那些难道是都是武器?应该是武器,那些武器上正在往下渗血。
她缓缓收起望远镜,因为黑龙那边发生的事情让她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
找不到长柄武器的朱亚非开始不断击打长柄武器的末端,就像打桩一样把武器一根一根往黑龙身体里砸。
对这只倒霉的黑龙来说,哪怕朱亚非用武器把它的腹部全部插满都没什么大事,了不起就是疼呗,那些武器的尖锐部分也仅仅是刺穿了它的皮刚好扎进肉里,所以那些伤口只是往外渗血而不是流血。可是现在朱亚非把这些长柄一根一根的砸进它的身体那就完全不一样了。尽管它身体巨大,三四十米的巨大身躯对人类来说都够当一艘船了,朱亚非砸进它身体的武器都近三米长,虽说不能刺穿它腹部的整个皮肉层进而对它的脏器造成伤害,但是足以给让它血流如注,更何况朱亚非砸进去的不是一根两根,而是一大片。于是它的腹部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龙血花洒,滚烫的血液哗哗地往外流。
黑龙很难受,疼痛,恐惧,以及被一个如同蝼蚁大小的人类给重伤成这样带给它的羞辱,多种不良情感终于彻底将它逼疯,黑龙咆哮着撞向海面上的残船。只要能把像狗皮膏药一样粘在自己身上的家伙甩出去,和船只撞击的痛苦就根本不算什么。
“自残啊?”朱亚非发现黑龙不再胡乱改变飞行方向和速度了,而是降低高度几乎是贴着海面不断地加速,它的目标似乎就是逐渐逼近的残船。
“杀死你!杀光你们!”黑龙已经愤怒到几乎丧失了神志,所以也就根本没有心思去想让自己如此痛苦的人类为什么会龙语(不然自己怎么会听得懂他的话),它咆哮着蜷起脖子,把坚硬的脑袋对准船的侧面。
海面上的船只被烧的残破不堪,早已失去了机动能力,眼看着撞过来的几乎有船只一半大的黑龙根本无从躲避。
船头年轻的女法师一个闪现从船头直接移动到了船舷边上开始吟唱法术,寒冰箭就跟不要钱一样地从身后的水元素身上射出,立即有不少水手举起火枪加入了对黑龙的攻击行列,而她自己则是不断的聚集魔法能量,当魔法能量积攒到足够多的时候,一个硕大的寒冰护体技能被施放了出来,虽然不能把整条船包裹进去,但是足以护住大半个船身了。
黑龙对劈头盖脸的攻击不管不顾,那些火枪对它一点伤害也没有,唯一让人讨厌的就是那些寒冰箭,伤害不大但是能让它浑身发冷行动不便,在遭受了好几发寒冰箭的攻击之后它的速度缓慢了不少。
“防空啊!左舷弹幕太薄!”朱亚非扯直了嗓子怪叫道。
巨大的撞击声让人有一种后槽牙都被不断打磨的感觉。原本就破损的船只被撞得横移了两个身为才缓缓的停了下来。虽然被撞出了好几道裂痕,但是总算还保持了一个完整的船体。
朱亚非强忍着龙血淋在手上灼烧的痛感,把手上的铁爪死命的往黑龙肉里戳,这才保证自己没有被甩出去,对于这只发现自己行踪的黑龙必须干掉。
“傻瓜!放手!”黑龙和船只碰撞的时候,施法的女法师清晰地看到朱亚非龇牙咧嘴痛苦无比的表情,她想不明白在离船那么近的距离下那个家伙为什么不趁机跳下来。眼看着黑龙离船只越来越远,她以极快的速度给朱亚非上了一个漂浮术高声喊道。
要跳早跳了,还用你?朱亚非怒视着这个给自己漂浮术的女人破口大骂道:“你才是傻瓜!你全家都是傻瓜!”
……
“小姐,把他连同黑龙一起击落吧。”听到朱亚非的喝骂声所有水手全都围到女法师的身边义愤填膺地说道。
“把炮准备好!”女法师冷着个脸说道。刚才他们的速度太慢,还没来得及瞄准呢就被黑龙给狠狠撞上了。
“是!”所有水手轰然应诺。
女法师看着画了个半圆弧度继续朝着船撞过来的黑龙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她得继续聚集魔法能量,可是她的能力实在有限,要把保护自己的寒冰护体技能扩大保护范围护住一艘海船那防护能力必然大幅度降低,真不知道这艘船还能承受黑龙几次撞击。
第一九五章 心中的秘密
黑龙连续又和残船亲密接触了两次,被撞过的残船几乎摇摇欲坠,甲板上的水手只要动作稍微大一点船体就会发出让人惊魂不定的开裂声。随着体内血液的流失,黑龙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力量也在一点一点的随之流失,第三次撞击船体的时候,摇摇欲坠的残船并没有横移出去,而只是剧烈的摇晃了一下。甩不掉自己身上那只爬虫,那么就换一个方法去干掉他。所以,第三次冲撞把自己弹得后退费了好大劲才能继续保持飞行的黑龙悲鸣了一声,调动全身的能量准备做最后一次吐息。
它要干嘛?残船上所有人都不解地盯着嘴巴里闪耀着火光的黑龙,它和船的距离越来越远,而且还是背对着残船,不管它怎么吐息都无法伤害到自己。
这货要干嘛?朱亚非也是一头雾水,黑龙飞得很缓,所以他吊在龙腹下方特别稳当。事出反常必有妖,黑龙的反常举动肯定是隐藏着什么阴谋。听到黑龙喉咙里传出烈焰的灼灼之声,朱亚非想到了一种可能,这让他毛骨悚然,随着黑龙嘴巴里传出来火焰的声音逐渐变的沉闷,朱亚非十分肯定自己的猜想是对的。
以最快的速度凝炼真气,再把真气转化成茧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作茧缚命!这个技能陈·风暴烈酒自己都没有练成,朱亚非根据他的叙说练成这个技能的时候着实让陈·风暴烈酒嫉妒了一把。该死的,要是自己把业报之触也练会了多好。看着黑龙自脖子往下到腹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就像被吹足了气的气球,他强忍着撒手往海里跳的冲动,如果真那样做绝对是取死之道,这一口耗尽了这只黑龙生命凝聚的龙息火焰如果真得喷射到自己身上,别说自己只有作茧缚命一道保命技能,就算再加上业报之触肯定也只有命丧当场一个结果。
是时候了!当看到黑龙腹部已经膨胀得快透明了,里面的火焰眼看就要喷薄而出而出的时候,朱亚非再次以暗影步从黑龙腹部瞬移到黑龙的背部。
黑龙巨大的身体轰然炸裂,在这口以生命为代价的吐息能量爆发出来的能领还是摧枯拉朽地把它整个身躯炸成了碎片。爆炸产生的强大冲击力把已经开始下坠的朱亚非直接吹得向天空飞去。强大的冲击力几乎是瞬间就把他身体外紧紧包裹自己的真气茧撕扯得稀碎。朱亚非只觉得自己遭受了一击重拳,从内而外感觉到剧烈的疼痛,最终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不行,得想办法减缓降落速度。这个高度拍到海面上跟掉在地面上没什么差别,绝对会摔成肉饼。朱亚非强打精神,让自己不至于昏迷过去。郑浩然使用的侏儒滑翔翼背包是和航天母舰一起送到石堡的,朱亚非并没有那种东西,他隐约记得自己从石堡的空军物资里顺过几个降落伞包,只是不记得放在哪个魔法口袋里了,他必须要在摔倒海面上之前从几十个魔法口袋里找出降落伞背包才行。
因为没有时间挨个找,朱亚非索性把可能放降落伞背包的魔法口袋都取出来直接往下倒,于是天空不断的往下掉东西,吃的喝得穿的用的……
包?当时顺走降落伞背包的时候是这个款式的么?朱亚非看到一个背包从魔法口袋里掉出来的时候立即伸手抄住背在身上,然后立即就恼羞成怒地取下来扔掉。没有开包的拉索,根本不是降落伞,继续找。离海面越来越近,根据现在的下坠速度来估算,十秒之后肯定会被摔的粉粉碎。
朱亚非到底还是找到了降落伞背包。朱亚非心惊胆颤地以最快的速度背上降落伞背包,他和海面的距离已经太近了,不知道这个坠落这个距离的时间够不够打开降落伞。主角光环最终救了他一命,朱亚非已经准备调整姿势,把平着拍下来的姿势调整到大头冲下做出一个跳水入水的姿势的时候,背后的降落伞成功打开,离海面只有不到五米的朱亚非猛得被往上扥了一下,这使得他被爆炸震出伤势更加恶化,嘴里再次往外猛吐鲜血。
“咚!”
一只朱亚非成功入水!
浮出海面的朱亚非大口的喘息着,任由钻心疼痛的身体漂浮在海面上。躺着平复了好一阵子朱亚非正准备对自己展开治疗的时候,一条小艇划到了他的身边,向他抛出一条绳索。朱亚非也不客气,单手抓住绳索任由水手把他拽上小艇。水手也不多话,捞起朱亚非之后直接调转船头向着那艘残船驶去。
“我还以为这么莽撞的家伙是个年轻人,没想到这么大岁数了。”朱亚非被抬上残船之后,那位女法师走到他身边看了他一眼说道。
朱亚非瞄了这个女法师一眼之后原本耷拉着的眼皮瞬间就睁开了。没想到这个女法师居然是如此的年轻,宽大的斗篷下金色的头发隐约可见,美丽的小脸虽然显得有些稚嫩,但是绝对算是一位美人儿。如此年轻的金发小姑娘就有驾驭水元素的能力,朱亚非用脚后跟也能猜到她的身份。
“是啊,看你的年纪朕都可以当你大爷了。”被人嘲讽年纪大的朱亚非才不会因为对方是个美女就不反击,“也就是你这个岁数的小丫头片子才会干出炮轰带着人的黑龙这种事。你家大人没教过你要尊重生命么?可见海军上将普罗德摩尔家族的家教堪忧啊。”
“你……”女法师被朱亚非气得恨恨地一跺脚,抬头对抬着朱亚非的两名水手就吩咐道,“把他扔回海里去!”朱亚非竟然敢对他们的少主人无理,抬着他的两位水手早就和船上其他水手一样对他怒目相向了,现在接到少主人的命令,立即就把朱亚非从担架上掀了下去。
往海面坠下的朱亚非突然在半空中消失,这使得船上所有人都惊讶万分。
“主人!”一名水手的惊呼让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朝女法师看过去,这时候他们才发现本应该被扔进海里的朱亚非居然出现在了自己家少主人的身后。
“啧啧啧,堂堂的吉安娜·普罗德摩尔原来也就是这个水准,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浑身带伤的情况下使用暗影步让朱亚非感觉如同万虫啃噬般的疼痛,虽然他拼命保持着语气的平稳,但是脸上的肌肉却是不自觉地抽搐了好几下。
“主人!有一艘船过来了!速度很快!”断了大半截的主桅杆顶上负责瞭望警戒的水手冲下面喊道。
“哟,朕的船来了。”朱亚非正对吉安娜·普罗德摩尔的反应暗暗吃惊呢,听到水手的喊声连忙强打精神佯装镇定地说道。自己用暗影步移动到她身后根本就是出其不意,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的指尖惨白的寒光闪动,虽然不知道这个随时可以发动的是什么魔法,但是朱亚非敏锐地感觉到,一旦自己有任何威胁性的动作,就凭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绝对不会讨得半点便宜。
“这里可是希尔斯布莱德丘陵的外海,洛丹伦的领地近在咫尺,你一个王国通缉犯居然还敢在这里出现?”吉安娜·普罗德摩尔常年在达拉然跟随**师安东尼达斯学习法术,又和洛丹伦的王储有超友谊的关系,自然知道洛丹伦最轰动的通缉犯的信息。在她看来,一个肆意杀人劫财的家伙就该被明正典刑,要不是看在这个坏蛋出手帮助自己对付黑龙救了整条船的库尔提拉斯臣民的性命,今天自己绝对会帮洛丹伦抓住这个祸害。
“天地广大孤自逍遥,区区一个洛丹伦何足道哉?怎么?还没嫁过去就想帮你的小男朋友出头啊?”朱亚非对吉安娜·普罗德摩尔有一种很明显的厌恶感,这个为了异类居然出卖自己父亲兄长的“人奸”,自己恨不得立即杀之而后快,如果一开始就知道这船上有她的话,朱亚非倒是很乐意见到黑龙将船烧毁,要是真弄死她就算多死一船人也无所谓。至于原本对这艘船因为自己而遭受池鱼之殃的愧疚感也在见到这个将来必将大放异彩的女法师之后变得荡然无存。
“你今天帮了我,所以今天我就不抓捕你。但是以后再遇到你,我一定把你抓去交给泰瑞纳斯国王。”吉安娜·普罗德摩尔俏脸一红但是立即又冷了下来说道。
“你大可以现在就出手,看你能不能留得下朕……”朱亚非说道,因为怒气攻心再次引发伤势,话没说完又吐出一口鲜血。极度惜命的朱亚非连忙开始治疗自己,疗伤珠,活血术,真气波,复苏之雾,抚慰之雾,氤氲之雾这一通忙活啊,难得自己受伤了,刚学的技能还不趁机熟练一下?
船上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地看着朱亚非耍宝,这个世界毕竟不像游戏那样法术烂大街,能掌握一种法术的人都算难得一见,这家伙身上魔法波动频频,什么能量球,能量波各种施法技巧层出不穷。这些水手看不出来,吉安娜·普罗德摩尔倒是看得明白,却也正是因为看得明白反而使得她有些困惑。
尽管朱亚非施放的法术花样繁多,但是大抵上还是属于同一类别的法术能量,只是使用的方法不同而已,就像她深谙的冰霜法术也有寒冰箭和暴风雪以及其他不同施放方法一样。看朱亚非施放的法术散发出来的光芒,似乎是自然系法术一类,但是又和一般的自然系法术有着明显不同的能量波动,这种能量波动就算是在达拉然也未曾见过,这就让她十分好奇了。
朱亚非离开克罗雷家族提供给自己的船只的时候有些仓促,所以一时之间完全忘了自己所托非人,陈·风暴烈酒能听懂自己的话,但是无法和其他人类沟通。所以自从朱亚非和黑龙开战起,那艘船的指挥权就被王子利亚姆·格雷迈恩篡取了。这一点让罗娜·克罗雷十分郁闷,自己居然命令不了直属于自己家族的属民。尝试沟通失败的陈·风暴烈酒很快就放弃了,天上那只飞翔的应该就是朱亚非说过的这片大陆上的龙,他很想去看个仔细。
利亚姆·格雷迈恩在快要进入进入炮击射程的时候让船员降下船帆减缓速度,并打出了吉尔尼斯王国和克罗雷家族的两种旗号。残船上主桅杆受损,所以只能在副桅杆上升起库尔提拉斯和普罗德摩尔家族的旗帜。
两艘船搭上了跳板,利亚姆·格雷迈恩偕同罗娜·克罗雷和苔丝·格雷迈恩率先上了残船。
“格雷迈恩王子殿下。”吉安娜·普罗德摩尔还是见过这位吉尔尼斯王国的继承者的,看到他出现在克罗雷家族的船上不禁有些愕然,风传的格雷迈恩家族和克罗雷家族不和的传言早已传遍了北部大陆的各个贵族领地。
“普罗德摩尔小姐。”利亚姆·格雷迈恩礼貌性的还礼,然后向吉安娜·普罗德摩尔介绍身边的两位。虽然库尔提拉斯的实际统治者并没有称王,但是不论是哪个方面讲,都是和格雷麦恩家族平等的贵族。
场面的寒暄一时半会儿还结束不了,陈·风暴烈酒看着依然在手舞足蹈施放法术给自己治疗的朱亚非之后差点被气乐了,于是也不管周围惊恐的眼神,一个翔龙在天蹿到朱亚非身边说道:“都跟你说了你的灵魂能力根本没有被正确使用,如果说把人比作一个水桶,我五个活血术就可以把桶装满,而你十个活血术只能装满一半。”说完对着朱亚非施放了一个正宗的活血术。
“呼……”朱亚非只觉得全身通透说不出的舒坦,忍不住长出了一长声呻吟。
“这是……”吉安娜·普罗德摩尔好奇地指了指陈·风暴烈酒向利亚姆·格雷迈恩问道。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只是听逍遥明王称呼他为老陈,据说这是熊猫人。”利亚姆·格雷迈恩回答道。
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没有什么大碍之后朱亚非对陈·风暴烈酒说道:“这回你可以跟朕直接登录了。狮鹫被黑龙一口烤熟了。”
“嘿,利亚姆,上岸了朕赔你一只狮鹫的钱啊。现成的狮鹫现在缺货买不到。”朱亚非又探过头对利亚姆·格雷迈恩喊了一嗓子。
“那都是小事,可是你怎么把龙给弄炸了?我还打算近距离观察一下呢。”陈·风暴烈酒埋怨道。
“想看龙还不简单?只要不是成年的巨龙,其他各种各样的朕都可以弄到,活的死的都有,只是没有今天遇到的这么大而已。倒是你,要是早点把业报之触教给朕,朕也不会沦落到被一只小龙的自爆给伤成这个德行。”朱亚非说道。
“怪我咯?我不是把练习方式教给你了么?是你自己蠢没学会而已。”陈·风暴烈酒听到朱亚非可以抓不到龙立即来了兴趣,于是抓着他问东问西。
在另一边的贵族小圈子里,四个人很快的打成了协议,利用克罗雷家的船将吉安娜·普罗德摩尔的坐船拉到南海镇港口去。可是当利亚姆·格雷迈恩对船员下达命令的时候,刚才还对自己唯命是从的船长拒绝执行自己的命令。这是什么鬼?利亚姆·格雷迈恩有点尴尬,毕竟边上还有一位海军上将的女儿看着呢。而罗娜·克罗雷早已经把身子转过去了,自己家族的船居然是别人在指挥,这人丢的,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
“不用想了。只要看见朕,他不敢听你们任何人的指挥。”朱亚非看着一圈尴尬的小家伙笑出了鹅叫声,用手一指那个尴尬的船长对罗娜·克罗雷说道,“回去之后叫你老子重赏他,朕用一船人的性命威胁他他都不肯背叛你,直到朕跟他说如果不听话朕就把你仍到海里当鲨鱼饵。”
船长对着罗娜·克罗雷单膝跪地,不敢抬头。既然是朱亚非自己把秘密说出来的那自己家的少主人就不会因为这个秘密而受到伤害。
残船上只留下几个熟练的老水手,其他人全部转移到了克罗雷家的船上,这样一来船舱就显得不太够用了。朱亚非倒也大方,拉着陈·风暴烈酒跑到被拖着的残船上去躲清静了。礼貌的寒暄场面一结束,苔丝·格雷迈恩就对他展开了偷袭攻击,这个小丫头好像对盗贼的潜行技能有着超乎寻常的亲和力,现在不仔细提防很难发现潜行着的她,船上人太多,真要是一个不小心着了她的道那就丢人了。
“你的心里藏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太大了,我担心它会衍生出另一个心魔。”陈·风暴烈酒和朱亚非对练了一阵子醉八仙拳之后说道。
“装神棍是没有用的老陈,这招朕在上大学那会儿用得比你勤。”朱亚非打着哈哈坐在甲板上。
“灵魂能力是可以探知别人内心的。”陈·风暴烈酒坐到朱亚非对面认真地说道。
“还有这功能?快点教给朕,这样以后就可以偷窥别人的**了,这要拿出去卖钱绝对赚发了啊。”朱亚非立即坐直了身子两眼烁烁放光。
……
“想什么美事儿呢?灵魂力量是一种心灵能量,不是巫术,只能探知存在而不能看清。要是能看清秘密那心魔也就不可怕了,外人都可以帮忙出手清除。”陈·风暴烈酒不想再跟这个家伙说话了,永远没有正经的时候。
“老陈,这个世界将会迎来一场天塌地陷的大战,虽然最后那个入侵的恶魔一定会失败,但是……”
“你怎么会知道恶魔会失败?”陈·风暴烈酒立即抓住了他这句话的重点。
“朕不仅知道它会失败,甚至连它的作战部署,艾星联军的应对之策朕都知道,”朱亚非苦笑了一声说道,“可是,朕说出去的话没人信。不管怎么去通知那些上位者都没用,他们对于来路不明的消息不屑一顾。可是朕又无法拿出有力的证据。”
“这个秘密虽然很大,但是它并不是你心里最大的那个秘密。它还在,”陈·风暴烈酒盯着朱亚非看了好一会儿,又把自己厚实的熊掌按在他的肩头好久才说道。
“那个秘密你就不要想了,就算是说出来你也听不懂。会被和谐的。”朱亚非推开陈·风暴烈酒的熊掌,太沉,再压一会儿自己就成张文顺了。
第一九六章 隔壁的泰山
“好吧,那就说说那个即将入侵的恶魔。为什么它肯定会失败?你是怎么知道的?”陈·风暴烈酒立即转移话题。
“你这么亢奋干吗?”看着兴奋异常的陈·风暴烈酒,朱亚非问道。
“废话,有一场惊天动地的战争让我打磨自身,肯定要兴奋啊。”陈·风暴烈酒跃跃欲试。
这不会是原本的历史上他帮助兽人的理由吧?想起在魔兽争霸剧情之中这个家伙帮助兽人对付海军上将的事情,朱亚非觉得有必要先打一下预防针。
“那个,老陈啊,先问你个事儿。”朱亚非再次认真起来,“如果有一个物种,因为自己作死把自己的星球祸祸了,为了自己的生存居然流窜到其他星球烧杀抢掠,结果被人反杀了,遇到这些苟延残喘的家伙你会怎么做?”
“还有这么不要脸的家伙?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对于这种家伙自然是耻于与之为伍。”陈·风暴烈酒义愤填膺,“对于残兵败将,只要他们不是继续作恶,我自然懒得理睬。”
“你不应该直接把那些邪恶的入侵者除之而后快么?”朱亚非对陈·风暴烈酒的反应比较满意,但是对他的应对方式十分不满。
“打落水狗有什么意思?身为修行者欺负弱小是极端卑劣的行径。”陈·风暴烈酒嫌弃的看着朱亚非。
朱亚非心叫不好,听这个意思,如果以后看到海军上将算计兽人,这个家伙很可能会因为兽人出于弱势而出手相助。于是把兽人的故事给陈·风暴烈酒讲了一遍,其中着重讲述了兽人怎么学习恶魔法术,怎么屠杀德莱尼人,怎么入侵艾泽拉斯劫掠成性的诸般恶行。
“你为什么会对兽人这个种族这么厌恶?”听完朱亚非讲述的故事之后,陈·风暴烈酒问道。
“你大爷!朕讲了这么多你怎么还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朱亚非直接蹦了起来,指着陈·风暴烈酒破口大骂,“对于入侵者不应该厌恶么?不应该彻底清扫干净么?你身为火金派的熊猫人不应该嫉恶如仇好战成性的么?”
“谁告诉你我是火金派的了?”陈·风暴烈酒问道。
“哈?你不是火金派的?那你是土水派的?”朱亚非开始挠头。
“首先我得纠正你的错误,土水派和火金派并不是两个对立的派别,只是身为一个修行者不同的修行方式而已,静默冥想,严酷修行和自我反省,这是土水派的修行方式,敢想敢做,敢作敢当,讲究实用是火金派的修行之道,每一个熊猫人都可以自行选择修行之道,只是很多熊猫人在选择了自己的修行方向之后就会贯彻到底,当然,也有人尝试着把两种修行方式加以结合的……”陈·风暴烈酒娓娓道来。
“原来如此。爱莎·云歌和季·火掌是分别属于土水派和火金派的吧?”朱亚非表示虚心受教,只要土水派和火金派不是对立,那其中可操控的东西就太多了。
“那两个小家伙?他们还没有资格选择修行之道,我离开之前他们还在学习基础修行之道。对于迷踪岛上的熊猫人你还知道谁?说给我听听。”陈·风暴烈酒摇头说道。
“这些以后再说。现在还是要说兽人的事情,朕现在担心你会和他们搅和到一起。”朱亚非立即转移话题,开什么玩笑,自己又没去做过熊猫人新手村的任务,怎么可能知道的太多?露怯,是不允许的。
“你是说我会和兽人搅和到一起?”陈·风暴烈酒学着朱亚非的样子摸着下巴一点一点地分析道,“你能知道会有一场大战,甚至知道战局如何,也就是说你很可能知道我的结局……也就是说我在未来会和兽人一起做了什么事,而这些事是你不愿意看到的。”
“朕有一套可以长生的武功你学不学?名字叫八荒**唯我独尊功,又叫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练成之后每三十年返老还童一次……”朱亚非立即岔开话题,这个圆滚滚怎么这么聪明?他的人设不是一个嗜酒的胖子么?
“你确定要这么干?”郑浩然看在整个泡在海水里只露个脑袋的穆拉克问道。
“肯定啊,既然穆拉克都当你宠物了,总不能白吃你的食物,区区几个废物,穆拉克帮你搞定。”穆拉克头也不抬仔细盯着海底,郑浩然说章鱼很好吃,它想从海底礁石堆里抓一两只来试试。
“其实吧,那三只兽王抓不抓的也无所谓了,我现在比较想抓住邦加拉什。”郑浩然想了想说道。最早的游戏版本里宠物需要不停喂食的,而自己穿越过来的是一个无比真实的世界,一只穆拉克都有可能吃穷自己,如果再带上四只兽王估计自己只有卖肾才能喂饱他们了。
“邦加拉什是谁?”穆拉克问道。
“就是那只白老虎。你不是说你见过么?”郑浩然说道。
“那只白老虎啊,好像不是叫这个拗口的名字。”穆拉克依然在努力地寻找着章鱼。
郑浩然立即反驳道:“不可能,这可是我记得的为数不多的名字。荆棘谷白虎王邦加拉什。”
“穆拉克不会记错的。绝对不是这个名字。不信等一会儿帮你抓住它你自己问。”
“走,现在就去问个清楚。”
“不行,穆拉克想吃铁板章鱼。”
“……你这么大个子蹲在那,哪只章鱼会傻了吧唧的跑出来让你抓?”郑浩然没好气地说道,“走吧,先去办正事。今天咱们最好吃素,这几天你吃了太多海鲜了。”
“……穆拉克不想吃素,没有味道。”穆拉克咕囔着从海里爬回岸上,同时逐渐把自己身体变小,跟着郑浩然往森林走去,前面就是古拉巴什竞技场,时不时有巨魔出现,可是一看到那只三米多高的银杯大猩猩立即掉头就跑。
“看到这个体量就把他们吓尿了,要是你变回原来大小它们还不得吓死啊。”郑浩然用胳膊肘抵了抵穆拉克说道。
“它们只是跑了,并没有尿。穆拉克闻不到尿的味道。”穆拉克嗅了嗅鼻子说道。
“哈哈哈,穆拉克你应该先学会什么是开玩笑。”郑浩然笑得差点背过气去。
“穆拉克觉得一点也不好笑。真的没有尿。以前这些家伙根本就不敢靠近穆拉克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有这么多这些家伙跑出来。”穆拉克不满地抖了抖身上被海水打湿的毛,被抖落的海水像雨点一样把郑浩然淋了个透湿。
“你是想淹死我么?”郑浩然跳着脚去打穆拉克的膝盖。
“别吵,有东西过来了。”穆拉克任由郑浩然锤打自己的腿,突然转头看向森林深处说道。
郑浩然立即开始施放追踪术,人形追踪,没有。野兽追踪……果然发现一只野兽悄无声息地向自己的方向摸索着靠近。
“很快你就会知道那只白老虎叫什么了。穆拉克很好奇为什么它今天敢靠近穆拉克。”很明显,穆拉克已经嗅出了那只野兽的味道。
“邦加拉什?”郑浩然兴奋的忘记了自己被淋湿的不快。
“它不叫这个名字。”穆拉克十分笃定地说道。
很快,一只黑不溜秋的大猫出现在郑浩然和穆拉克的面前。
“你就是个骗子,这不是那只秃猫么?”郑浩然指着穆拉克做了一个国际通用的手势。
秃猫王也是一脸的郁闷,郑浩然的味道很清晰地印在它的脑子里,身边有一只巨大的猩猩也足够巨大,但是只要不是那只偶尔出现的巨兽那就不足以让它这个纵横荆棘谷无敌的霸王放弃报复。眼前一人一兽身上海水的味道逐渐退散,秃猫王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发自骨子里的恐惧,这种恐惧来自灵魂的深处。
“说出你的名字。”穆拉克对秃猫王说道,语气中透着漫不经心。
“泰山!”秃猫王强忍着逃跑的冲动,卑微地伏下了身体万分恭顺地说道。
“你看,穆拉克说了它不叫那个拗口的名字。”穆拉克得意地对郑浩然说道,同时把之前郑浩然对自己比划的手势还给了他。
“滚蛋!你哪只眼睛看出它是白老虎了。你看看它的颜色,黑不溜秋的。乍一看还以为是只豹子呢。”郑浩然怒斥道。
秃猫王不禁悲从中来,忍不住低沉地咆哮了一声,这特么上哪儿说理去,自己变成这个德行是谁害的?现在害了自己的家伙不认账不算,还如此羞辱自己。
“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对野兽来说,味道才是辨别身份的最好方法。”穆拉克对郑浩然的说辞不屑一顾。
郑浩然仔细地看了看秃猫王,然后仔细回想自己和白虎王的第一次遭遇,实在是很难把这两个看起来差距巨大的野兽联系起来。
“你,真的就是白虎王?”郑浩然怀疑地问道。
“是。”秃猫王的声音在嗓子里转悠,不敢大声说道,边上还有一只让所有荆棘谷野兽颤栗的怪物呢。
“那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你那一身漂亮的白色皮毛呢?”郑浩然蹲到秃猫王的面前。
秃猫王想直接暴起,这个距离刚刚好,只要自己发力猛扑,绝对能一口咬断他的脖子,可是……
“被烧了。”一肚子的怨恨在恐惧的威胁下结果就变成了这句话。
“谁烧的?”郑浩然不依不饶。
我特么弄死你!秃猫王心中的怒火已经滔天,但是也只能憋屈在心里。
看到秃猫王不愿意回答,郑浩然很体贴的换了一个话题:“你真的叫……泰山?不叫邦加拉什?”
“……邦加拉什是我儿子。”秃猫王惊惧地看了一眼郑浩然,它不知道这个人类怎么会知道自己刚出生不久的儿子的名字。
我去?儿子?怎么这么多父子哏啊?范高雷的老子范特西,这好歹还算是一个姓,呃好吧,西方世界不是这么姓的,可是邦加拉什的老爹叫泰山是什么鬼?它媳妇是不是叫珍妮?
“你得给他当宠物。”郑浩然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穆拉克冷冷地对秃猫王说道,那个语气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味道。
“哎,不,我要它的儿子。”郑浩然立即反对道。
“那就把你的儿子交出来。”穆拉克无所谓,丛林法则么,弱肉强食,弱者是没有任何话语权的。
“可……可是……邦加拉什还……还……没断奶。”秃猫王知道自己无力反对,虽然十分揪心,但是什么都没有自己的命重要,这也是丛林法则。
“那无所谓,我可以慢慢玩养成游戏。”郑浩然很高兴,弄一只小白老虎自己养着玩一定比养猫养狗好玩得多了,“哎,先跟你预定好了啊,再生出白色幼崽的话给我留着。”要是有一支白虎组成的大军该多拉风啊。
“你弄死我!”秃猫王终于按捺不住了,交出一只幼崽还可以接受,下一只还要交出去就太欺负老虎了吧,你就算再厉害,又找了一只强大的靠山也不能这么搞啊。
“弄死你干吗?我只是想要一只白老虎当宠物。我就闹不明白了,怎么你们一个个都那么反感当宠物?”郑浩然听出了秃猫王话语里的悲愤,指了指穆拉克说道,“你问问它,它都答应当我宠物了。”
“不可能。”秃猫王不可置信地瞄了穆拉克一眼。
“为什么不可能?他有很多美味的食物,可以吃饱。而穆拉克要做的只是和他一起对付他的敌人。”穆拉克说的理直气壮。
“还有这种好事?”秃猫王表示不相信。
“当然有,这几天穆拉克已经尝了各种海鲜的做法,那味道……嘶……”穆拉克一想起那些美食的味道口水就不自觉地流下来。
“你要是早告诉我有这种好事我也答应了。”秃猫王幽怨地看着郑浩然,“现在答应当你的宠物还要么?”
“我只想要白老虎。”郑浩然嫌弃地看着秃猫王说道。
“……过不了多久我的毛发会再次长出来的。你看,我背部已经有很多地方恢复了。”秃猫王转过身子把背部亮出来让郑浩然看清楚。
“可是我更想要邦加拉什。”郑浩然挠了挠头。
……
“其实它还是挺强的,至少在其他那些废物里面很强,它能一个人对付其他三个。”穆拉克觉得还是要劝一下自己的主人,一只幼兽能不能活到成年都很难说,根本没有一只成年野兽有价值。
“这么厉害?”郑浩然不可置信地看向秃猫王。
“穆拉克从不说假话。一只不害怕兽群威胁的独居野兽怎么可能会太弱。就像穆拉克一样。”穆拉克自豪地拍了一下胸脯。
“你学坏了,真的穆拉克,你这样我很不喜欢,你都会自吹自擂了。”郑浩然再次对穆拉克伸出了中指。
秃猫王焦急地等待着郑浩然的答复,可是现在郑浩然正忙着和穆拉克打嘴仗,这两位它都不敢得罪,只能在一边干瞪眼地等着。好一阵子,和穆拉克吵完的郑浩然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才发现秃猫王还在边上。
“你怎么还没走啊?”郑浩然好奇地问道。
“……那我的事情怎么说啊?”秃猫王小心翼翼地问道。
“什么怎么说?把邦加拉什给我送过来。”郑浩然领着穆拉克就往丛林之中的道路走去,秃猫王垂头丧气地准备的时候,郑浩然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跟着一起来,自己的儿子自己教,教不好不给肉吃。”
“谢谢主人!”秃猫王再次伏下了身子向郑浩然表示感谢,然后一溜烟地消失在丛林之中。
“我的姑娘火辣辣……我是隔壁的泰山,抓住爱情的藤蔓,听我说,嗷嗷嗷嗷……”郑浩然心情大好,想起秃猫王的那个名字,大声的狂笑了一阵子之后就开始边走边开始唱歌。一开始穆拉克对郑浩然发出的噪音十分厌烦,可是听到那声嚎叫之后觉得很有意思,于是每次郑浩然唱到嚎叫那一段的时候就跟着一起大声的嚎叫。
“这是写给那只废物的歌么?穆拉克也要一首自己的歌。”等一个唱累了一个嚎累了之后,穆拉克对郑浩然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只是一个名字而已,我唱的那个泰山是个人类,一个被猩猩养大的人类。不是那只老虎。”郑浩然解释道。写歌这种事自己根本就不会,还是先说清楚比较好,不然真要自己写怎么办?
“不管,反正穆拉克也要一首歌,属于穆拉克自己的。”穆拉克才不管郑浩然的解释。
“你这不是难为我么?”郑浩然苦着个脸,一边搜肠刮肚地回忆有没有听过有关于巨大猩猩的歌,看能不能拿来糊弄一下穆拉克。
“这么短的时间里你就唱了一首歌给那个废物,再唱一首给我怎么了?都是你的宠物,你怎么能区别对待?更何况穆拉克远比它更强大,要一首歌怎么了?”穆拉克有些生气了。
“那首歌不是我写的,是抄的,别人写的。”郑浩然实话实说。
“那你就再抄一首,或者你找那个会写的给穆拉克写一首。”穆拉克不依不饶。
“那得等回到我的地盘才行,我给你问问去。”郑浩然想了半天没有想出哪首歌是唱猩猩的,只得把希望寄托在自己那些伙伴身上,或许他们知道。
第一九七章 行贿
“什么?飞翼被抓了?”徐家鹏“腾”的一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就在朱亚非还在海面上飘着的时候,当郑浩然和穆拉克成功收买了邦加拉什和它父亲“泰山”的时候,躲在杨华庚的丽春院里**的徐家鹏接到了加文拉德·厄运寄过来的信。
“被谁抓了?飞翼不是当了大主教的徒弟了么?谁还敢抓他?”作为人类王国之中的异教徒,杨华庚可是深知教廷的特权有多吓人。
“他大师兄。”徐家鹏把信递给杨华庚,示意他自己看。
杨华庚接过来粗略看了一下就知道了黄奕斐被抓的原因,他乐呵呵地把信又递还给你徐家鹏说道:“那现在咱们怎么办啊?加文拉德写信让咱们去救飞翼,他们自己抓了人让咱么去救。我怎么感觉像是给咱们下套呢?”
“下套也得去啊,飞翼还在人地牢里押着呢,根据上面的日子算,飞翼快被关了十天了。可问题是怎么救?按照道理说找老法奥肯定是最好的办法,可是信上说那个老家伙在闭关,那还有谁能命令乌瑟尔那头倔驴?”徐家鹏问杨华庚道。
“徐哥,这种事你问我也是白问,我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不像你们这几个闲人知道的那么多。”杨华庚无奈地回答道。
“没问你,我在自言自语而已。”徐家鹏噎了杨华庚继续自言自语,“或许第一孝子他爹应该可以。不过也说不准,这个破世界王权似乎还没有达到可以叫板神权的地步,呸,愚昧的社会制度啊,还是我大天朝好。”
“徐哥你别怪我多嘴啊,真要是在咱们那个世界飞翼要是被关了你找谁都没用。地方根本无法插手军队事务。”杨华庚插嘴道。徐家鹏斜着眼看着他,杨华庚被看得浑身发毛,最后实在受不了就做出一个让他继续的手势。
“要找第一孝子的老子总得有个合适的身份吧,早知道跟所罗门他们也要个爵位什么的,现在只有一个小小的破军衔根本不够格面见国王啊。也不能空着手去,得带点什么……”徐家鹏正在那叨叨叨呢,杨华庚的孪生精灵女管家笑盈盈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死狗,把这两个精灵送给我吧。”看着这对孪生姐妹面带桃花地给杨华庚揉肩捶腿,徐家鹏突然有了计较。
“……你是徐哥么?”杨华庚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不管是在原世界,还是穿越过来的这三年,他可从来没听书过眼前这个家伙乱搞过什么男女关系。
“你个龌龊的家伙,想什么呢,我可不喜欢异类。”徐家鹏手指虚点了点孪生女精灵说道,“拿她们送给老泰瑞纳斯,让他出面救飞翼。”他这话音刚出口,那对精灵的脸上就很适时的出现了一丝惊恐,时间拿捏的刚刚足够让杨华庚发现,然后又变回恭顺的笑容。
“那就让飞翼继续被关着吧。”杨华庚立即反对,伸手安抚似得抚摸着她们的俏脸说道“这两个是和我们一样的生命,虽然种族不同,但是一样享有独立的权利。”这两位女精灵立即对自家主人报以感激地甜笑,伺候得更卖力了,杨华庚被捶捏的浑身舒坦,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呻吟。
“你看看你现在腐朽堕落的样子。和那些该死的有什么区别?真该把你打倒再踏上一万只脚!”徐家鹏恶狠狠地表达了自己的厌恶。
“现在不是批判我的时候好吧。徐哥你想去觐见国王那就去老大的密室里翻两样东西出来给他送去不就完了么?干吗打我的管家的主意?为了救飞翼,你拿两件东西老大不会说什么的。”为了不让徐家鹏算计自己的女仆,杨华庚决定祸水东引。
“也行,你不是说这里有垃圾明的仓库么?那就去找几件礼物。走走,赶紧带我去。”徐家鹏起身催促道。
“徐哥你自己去吧。我认不得路,老大的恶趣味太恶心,牙儿说过上次是洛汗带的路,我偷偷下去过一趟转了好几圈都没找到正确的入口。”杨华庚把头摇得都快掉下来了。
“……入口在哪?”徐家鹏觉得自己这伙朋友就没有靠得住的。事关朱亚非的秘藏,杨华庚可不敢随便让人去看,打发走两个女管家之后就把徐家鹏领到密室入口处。
“……就这么开着门?”徐家鹏看着虚掩的密道入口问杨华庚道。
“不开着怎么办?牙儿说这扇门关上了一般人根本打不开,据说洛汗也费了好长时间才打开的。飞翼当时害怕圣水不够用洛汗又靠不住,所以就悄悄让牙儿别把门关死。徐哥你也不想想,要是关死了我还能下去?”杨华庚说道。
“你家那么多下人,不怕她们进去?”徐家鹏回头看了看四周问道。
“进去也没用,下面就是**阵,一个不小心能困在里面找不到出来的路。我第一次就差点没出来。”杨华庚想起来依然心有余悸。
“废物,走个迷宫都不会。”徐家鹏骂了一句就要进去,杨华庚连忙叫住他,走进虚掩的密室门在墙角摸出一个线团和一个火把递给徐家鹏。
两个小时之后,徐家鹏骂着娘就从密室里出来了。那个破密室太恶心了,要不是拽着那个线团,自己都有可能走错自己进去的路。
“死狗啊,垃圾明的那些宝贝拿不着,为了飞翼你还是把那对精灵舍了吧,大不了你以后再找垃圾明要……毕竟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徐家鹏见无法拿到合适的觐见礼物,又开始打杨华庚的主意。
“谁特么穿我衣服,老子断他手足!”杨华庚跳了起来,“徐哥你好歹也是出身红门,怎么可以把人不当人呢?那可是两条鲜活的生命啊,你居然把她们当成礼物,太过分了。这个丽春院里也有不少东西,虽然我看不懂好坏但是应该不会太次,只要你不动人东西你随便拿。”
“你看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徐家鹏恨铁不成钢,“去,把那两个精灵叫过来……”
“徐哥,别逼我啊,翻脸了啊!”杨华庚见徐家鹏怎么也说不通,脸上已经有了不快。
“废什么话啊,她们俩不是管家么?不叫她们来我哪知道哪个东西值钱?”徐家鹏对杨华庚的堕落很揪心,很心痛,决定以后看到朱亚非绝对要臭揍他一顿,把好好一个积极进取的胖子腐朽成什么样子了。
见徐家鹏采纳了自己的意见,杨华庚立即安心了,叫过两个精灵女管家,让她们领着徐家鹏去丽春院的库房。还没到库房,徐家鹏就改变了主意,因为他发现在杨华庚几乎没进去过的书房门口放着一对好东西,立即让那对女管家去备车,就它们了。
“徐哥你确定要拿这两个东西去见洛丹伦国王?这东西不值什么钱吧?”杨华庚看着一堆忙得香汗淋漓的女仆和她们搬的硕大的摆件问道。
“这东西在咱们的世界不值钱。这里虽然不是地球,但是和地球上中世纪的欧洲差不多,那会儿的欧洲,这一对摆件少说也得换等体积的黄金。”徐家鹏说道。
“……这么贵?那你去拿客厅那一对小一点的不行么?”杨华庚一听说这两个自己平时都没正眼看过的东西这么值钱,立即有些肉疼。
“客厅那一对没有这个有气势,我是去求国王,自然有气势的东西更好。”见东西被搬上了马车,徐家鹏也就不和杨华庚废话,换上正式的铠甲之后命令丽春院中门打开,小腿高的门槛也被撤去,徐家鹏一马当先出了正门,身后是四个半人马女仆拉着的华丽马车,马车前后分别站着一对英姿飒爽的精灵和人类女侍卫。
丽春院门前的道路立即围满了围观的人群,徐家鹏十分不爽地在人群的围观下赶到了洛丹伦王宫前。
值守的王室守卫说什么也不替他通传。开什么玩笑呢,一个暴风王国的少校,还是子爵领的少校就想陛见国王?就算是送礼也轮不到你来吧?你家的子爵或许有点机会。徐家鹏的耐性逐渐在消失,眼见就要暴走的时候,王宫里走出一个熟人来。
“徐,你怎么会在这里?”摩根·拉迪摩尔迎了上来说道。
“来见老泰瑞纳斯。这家伙不让我进去。”徐家鹏没好气地说道。
摩根·拉迪摩尔立即变得有点尴尬,当着王室守卫的面这么喊国王这根本就是打人脸啊,再看那个王室守卫的军官,果然脸都快黑成锅底了。
“你见陛下有什么事么?”摩根·拉迪摩尔对那个军官陪了个笑脸之后把徐家鹏拉到一边问道。
“乌瑟尔也不知道发什么疯把飞翼给关进地牢了,法奥又闭关见不到人,我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老泰瑞纳斯才能命令乌瑟尔放人了,这才过来求他下令放人。”徐家鹏回答道。
摩根·拉迪摩尔小心地看了一眼那个军官,发现他原本就黑了的脸现在更黑了,心中不由苦笑一声,暗道这个家伙实在太不会说话了,你是来求人办事的先不提,哪有这么称呼国王的?而且还是跑到王宫门口当着王室守卫的面这么说。
“你怎么知道的?消息可靠么?”摩根·拉迪摩尔问道。
“加文拉德亲自写信告诉我的还能有假?”徐家鹏说道。
“你在这里等等,我去帮你通传一声。但是,”,摩根·拉迪摩尔小声地和徐家鹏商议道,“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称呼国王陛下?”
“行行行,只要他能下令施放飞翼,我收敛一点。”徐家鹏点头答应,言语之间颇有不耐烦之意。
摩根·拉迪摩尔走到那个军团面前小声说道:“他是接到加文拉德·厄运大人的信之后才来觐见陛下的,小地方的人没见过什么世面,您多担待些。您看,这通传是我去还是烦劳您一趟?”
军官一听是接到白银之手骑士团五位大佬之一的信才来的,态度立即缓和了好多:“既然是你们白银之手骑士团的关系,还是您自己去通报吧。”
摩根·拉迪摩尔道了一声谢就匆匆走进了王宫,约莫过了半个小时他才又从王宫里走出来,在他身边还跟着一位传令官。
“国王陛下有令,命暴风王国石堡徐家鹏觐见。”传令官一声唱名,守在外面的守卫立即让开道路。徐家鹏听到之后立即就往王宫里走,四个半人马拉着马车和四名侍卫也跟着就要跟上,王室守卫立即就把她们给拦住了。
“你干什么?这是送给老……国王陛下的礼物。”徐家鹏不满地看着那名军官问道。
“东西我们检查完了自然会送到国王陛下面前,至于她们,没有资格进入王宫。”军官也很不爽,这位到底是从什么样的小地方跑出来的?没有礼貌不说居然一点规矩也不懂。
“小心点,弄坏了你赔不起。”徐家鹏对军官冷冷地说了一声之后就对那四个女侍卫和拉车的半人马说道,“既然他们要自己搬进去,你们就先回去吧。”打发完随从之后,他才跟着传令官进了王宫。摩根·拉迪摩尔对这位多少有点不放心,于是也就跟着一起走了进去。
泰瑞纳斯国王坐在一个舒适的椅子上晒太阳,自从上次见过他之后这位国王的老态又严重了几分。徐家鹏毕竟在暴风城皇家卫队里混过,对于觐见之礼还是知道的,于是对着老国王单膝跪下行礼。
“起来吧。我听说处理布瑞尔疫情的时候你也出了不少力。我应该谢谢你。”泰瑞纳斯国王和颜悦色地说道。
“陛下您要真要想谢我,就请下令施放了黄奕斐吧。”徐家鹏立即说道。身后的摩根·拉迪摩尔只嘬牙花子,哪有这么不会说话还要顺杆爬的?
“黄奕斐?他怎么了?”泰瑞纳斯国王不以为忤,好奇地问道。大主教阿隆索斯·法奥收黄奕斐为弟子的时候自己可是在场的,他也很想知道谁把黄奕斐给关起来了。
“乌瑟尔那个傻哔把他关进修道院的地牢了。”徐家鹏气咻咻地说道。
“因为什么?”泰瑞纳斯国王问道。对于乌瑟尔·光明使者他是很清楚的,这位执掌着强大的骑士团的爵士还是自己亲自册封的呢,对于他的执拗自己也是深有体会。
于是徐家鹏就把加文拉德·厄运信中告诉他的原因说了出来,顺道还把在布瑞尔处理疫情的所有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泰瑞纳斯国王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这个事情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儿子。
“陛下,暴风王国石堡属官送来的礼物太过特别,王室财务官不敢处置,还请陛下示下。”一名守卫过来通禀道。
“哦?你给我带了什么东西?能让我的财务官这么小心?”泰瑞纳斯国王从思念儿子的情绪之中走了出来,看着徐家鹏问道。
“……还请陛下亲自看看吧。我要是说了就有点自卖自夸了。”徐家鹏回答道。
泰瑞纳斯国王来了兴致,对来禀报的守卫吩咐了一声,不多时从丽春院拉出来的那辆马车就被拉到了国王陛下面前。
一辆马车?虽然和洛丹伦的风格不一样,方方正正地像个小阁楼似的,也就看起来霸气一点而已,这有什么不好处理的?泰瑞纳斯国王心中生出要换一名财务官的心思。可是当守卫把马车的门打开之后他的眼睛就再也无法从里面的东西上面移开了。
一人多高的身量,圆润的流线,全身散发出淡淡的青绿色,周身布满裂纹,乍看之下就像一件残次品,可是细看之下,那些“裂纹”是那么的优美,那么地契合这件物品。泰瑞纳斯国王忍不住站起身走到马车边上,伸出手小心地抚摸着眼前这两尊巨大的艺术品,这一摸之下更让他觉得眼前这两件物件是物价至宝,看似布满裂纹的瓶体摸起来居然是如此的圆润。
“这是……”泰瑞纳斯国王喃喃自语。
“陛下,这是裂纹青瓷,制作工序特别复杂,一般做一百个也难以成功一个。”徐家鹏对这种传自老祖宗的艺术品充满了自信,这种东西就算是在天朝都是难得的东西,更何况你们这些土鳖。
“好东西,好东西啊,可不能弄碎了。”泰瑞纳斯国王明白了他的财务官为什么为难了,他现在也觉得很为难,这两个巨大青瓷花瓶周身布满裂纹,谁也不敢轻易下手触碰,万一要是弄碎了那就是罪过。
徐家鹏走到泰瑞纳斯国王身边身后把两个花瓶拍的“啪啪”响,他这举动直接把老国王吓得把眼睛给闭上了,完了。并没有听到碎裂声音的老国王睁开了眼睛,不满地把仍然在拍打花瓶的徐家鹏的手给扒拉开之后就命人把这两个花瓶送到自己的王庭去,这种宝贝就不该放到库房里藏起来,只有王庭才配得上它们的华贵。
“白银之手骑士团虽然属于洛丹伦的战斗序列,但是它是直属于教廷管辖的,我不太好过多干预。最多写一封调令给你,如果乌瑟尔不肯放人,你只能去法奥冕下了。”泰瑞纳斯国王的眼神一直跟着马车直到看不到它才又看向徐家鹏说道。
第一九八章 释放
“所以,你就把他关起来了?”提瑞斯法修道院里,刚闭关出来的阿隆索斯·法奥看着低头不语的乌瑟尔·光明使者问道。
“是”。乌瑟尔·光明使者低头应道。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的孩子,不要把所有人的错误都背负在自己身上。压垮了自己是没有办法替圣光拯救世人。我现在有些后悔,把你教的太过放正了,又把整个白银之手的重担压在你的肩膀上,这对你太严苛了。”阿隆索斯·法奥淡淡地说道。
“老师……”乌瑟尔·光明使者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位无比熟悉的老人,到嘴边的话就突然卡住了。这是自己熟悉的那个老人么?公正,慈爱,但是垂垂老矣的大主教?到底发生了什么?短短的十几天闭关,老师的精气神就完全不一样了,这十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把他带来,我有话要问他。”阿隆索斯·法奥走下台阶吩咐道。
“是。”乌瑟尔·光明使者见到老师走下来立即低下了头应声,然后就准备转身去把黄奕斐从地牢里放出来。加文拉德·厄运匆匆从教堂大厅外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老师,洛丹伦国王派人送来调令,要黄奕斐去王宫报道。”加文拉德·厄运躬身向着阿隆索斯·法奥鞠躬行礼道。
“呵呵,看来这小家伙也不太老实啊。”阿隆索斯·法奥并没有去接那封调令,看向乌瑟尔·光明使者说道,“或许,你关他几天也是对的。”乌瑟尔·光明使者见老师没有别的吩咐,就和加文拉德·厄运点了个头继续往外走。
守卫地牢的士兵看到乌瑟尔·光明使者过来了,吓得乌泱泱跪了一片。
“开门。”乌瑟尔·光明使者吩咐道。老师给他的指令是把黄奕斐带去,那自己就要彻底的执行老师的命令,可是刚进入地牢,他就猛然发现地牢之内居然有魔法碰撞产生的强烈波动。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地牢里还有人使用魔法?”乌瑟尔·光明使者皱着眉头问道。
“是黄奕斐子爵和他的朋友……”值班的守卫头也不敢抬地说道。
朋友?坐个牢还有朋友陪着?这家伙人缘有这么好?老是护着,国王保着,坐牢还有人进来陪着……乌瑟尔·光明使者冷冷地问道:“修道院的地牢什么时候开始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了?”
守卫立即跪倒解释道:“大人,黄奕斐子爵的朋友是在之前就被关押在地牢的……”
乌瑟尔·光明使者恨恨地说道:“带路。”他到底要看看黄奕斐又结交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监牢里面,金光闪闪的黄奕斐和裹在黑暗光芒里的何箫鸣正在相互攻击,两个人不闪不避只顾猛轰,暗影法术和圣光法术互相冲撞着对方的身体,两种魔法碰撞产生的冲击波把监牢的门吹得吱哇乱响,整个地牢一层的走道里都充斥着强烈的魔法波动。
“停下停下停下,我喘口气。”何箫鸣气喘连连,连忙招呼黄奕斐停手。
“少来,昨天你就是用这招多打了我两发虚空箭,要是再上你的当我就是个傻子。”黄奕斐不为所动,审判技能依然不停地轰出。
“那你也不能这么不要脸啊?你看看你的技能大多都是瞬发的,我攻击你还要吟唱法术引到。停一下,真扛不住了。”何箫鸣虽然嘴上说着扛不住了,但是手上的攻势却丝毫不减。
“扛不住你倒是停手啊。你停手我就停手。”黄奕斐不仅用法术攻击着何箫鸣,还时不时抽空用圣光能量去轰击何箫鸣施放出来的暗影法术,这个时候瞬发的法术就要比需要引导的法术实用太多了。
“不打了不打了。”何箫鸣真的停了下来,一步一挨地蹭到墙边贴着墙坐了下去,“这完全就是不讲理,凭什么你的圣光法术就能压制我的法术?”
“那是你法术能量不够强大,不然就该是你压制我了。”黄奕斐把自己的手伸到何箫鸣面前说道,“你看,这是我特意降低了圣光能量拿手硬接你的虚空箭造成的后果。”
何箫鸣抬头看去,只见黄奕斐的手上缠绕着丝丝黑气,在黄奕斐施放出来的圣光的驱散下不断的消散。“有意思,我也是试试,把你的圣光能量扔过来一点。”何箫鸣把手伸向了黄奕斐。
“那你忍着点。”黄奕斐把一发圣光弹按在了何箫鸣的手上。
“啊……”一发纯粹的圣光能量被直接打进何箫鸣的身体,这和他调用的暗影能量在身体里发生激烈碰撞,何箫鸣只觉得整个手掌就像一只气球吹得快要爆炸一样。
“疼吧?”黄奕斐坏笑着旁边说道,“你慢慢动用暗影能量去吞噬它,一点点地加强你的法术,你就会知道你所说的圣光法术克制暗影法术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很顺利的吞噬掉侵入体内的圣光能量,何箫鸣看着自己麻木的手掌发了一会儿呆之后又抬头问道:“那也不对啊,你说过你在布瑞尔用圣光能量净化了亡灵瘟疫,还有你在石堡用圣光怼莫甘斯,怼摩本特·费尔的时候不都是用圣光能量打击对手的么?”
“嗯,你这个问题问得很好,直接找到了本小说的bug点,我给你想想怎么编才能替作者把这个坑补上啊。”黄奕斐想了一下说道,“好吧,你是对的,属性克制是存在的。我发现承认自己错了才是补上这个bug的最佳方案。”
“唉,这时候还是得靠我这个当老师的给你分析一下了。”何箫鸣甩了甩发麻的手开始给黄奕斐分析道,“首先,你说的没有错,我说的也没错。第一点,圣光是可以克制暗影和死灵法术的这个是可以肯定的,就像水可以扑灭火一样,但是如果火势足够大,你泼再多的水也只能是被蒸发一个后果,所以当暗影或者死灵法术的能量强大到一定的程度,就可以无视圣光能量的克制功能……”
“胡说八道!”乌瑟尔·光明使者恰巧在这个时候走到监牢外面,听到了何箫鸣这句大逆不道的话之后怒气冲冲地走进监牢指着何箫鸣怒斥道,“就凭这句话你就该上火刑架!”
“这谁啊?”何箫鸣看着怒气冲冲的乌瑟尔·光明使者问黄奕斐道。
“军团长。”黄奕斐没有回答何箫鸣的问题,中规中矩地向乌瑟尔行了个军礼。
军团长?何箫鸣立即猜到了眼前这个人的身份,知道这个人真有能力一言而决自己的生死,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跟我走。老师要见你。”乌瑟尔·光明使者对黄奕斐说了句话之后就往外走,再不看何箫鸣一言。
“啊?我就在这里啊。”何箫鸣下意识地说了一句。这些天和黄奕斐两个人聊天互相拿对方练习法术,黄奕斐一直是用他的职业称呼他的,所以在听到乌瑟尔·光明使者说出“老师”这两个字之后第一反应就是这是在叫他。
乌瑟尔·光明使者猛地回头怒视何箫鸣说道:“我原本打算带他见过老师之后再来处理你亵渎圣光的罪过,可你现在居然敢亵渎老师……”
“侬脑子瓦特了?我怎么亵渎老师了?我自己就是老师。”何箫鸣立即火了。自己就是被人以亵渎圣光教义的罪名被关进来的,自然对这顶帽子特别不满,现在被人当面指责就已经够让他气愤得了,而这个指责他的家伙还污蔑他亵渎老师,他自己就是老师,怎么亵渎自己?
“侬杂刚度!”黄奕斐一把把他推到一边,自己挡在乌瑟尔·光明使者和何箫鸣之间说道,“他被单独关押的时间太长导致脑子不好使了,您别和他一般计较。老师不是要见我么?还是先去见完老师您再处理这件事吧。”
乌瑟尔·光明使者一想也对,不能让老师久等,于是带着黄奕斐就出了监牢的门,临走还特意吩咐看守把牢门锁好。这句话把看守吓得魂儿都快飞了,刚才进来的时候乌瑟尔·光明使者看到被魔法波动吹的乱晃的门就指责过他们一次,现在又被这种大人物特意嘱咐一回,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这个丢了饭碗。
“老师。”见到阿隆索斯·法奥之后,乌瑟尔·光明使者和黄奕斐齐齐叫了一声,前者就想退下回地牢去处理那个敢亵渎圣光教义和老师的混蛋,却被大主教给叫住了。
“乌瑟尔你也留下。”阿隆索斯·法奥高踞主教法座,身体笔直的说道。
黄奕斐看着精气神和之前大不相同的大主教欣喜万分,看来阿隆索斯·法奥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如果没有动用圣光能量强化自己的身体机能,这个垂垂老矣的老者是不会有这种精神状态和身体状况的。
“黄奕斐,你对乌瑟尔把你关起来这件事有什么看法?”阿隆索斯·法奥问道。
黄奕斐抬起头看了看高高在上的阿隆索斯·法奥,见他脸上还是带着一贯的微笑,显得那么平易近人,于是仗着胆子说道:“我觉得军团长太过教条了。”乌瑟尔·光明使者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黄奕斐,没有说话。
“身为圣光的信徒,信仰教义条规是必须的。”阿隆索斯·法奥的声音从法座上面传来,如和风沐雨,但是却不容置疑。
“难道老师也认为我做错了?”黄奕斐心有不甘。
“你自己认为自己错了么?”阿隆索斯·法奥不答反问。
“没有。”黄奕斐回答的十分干脆。
“可是你杀了人,砍下了他的头颅。”阿隆索斯·法奥说道。
“是。可他是一个被亡灵瘟疫感染的人,无法救治。我不杀他他就会变成亡灵,只有取下他的头颅才能保证他以一个人类的身份死去。”黄奕斐倔强地抬起了头,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高高在上的大主教,“而且,这也是他的遗愿。”
“如果,他没有请你杀了他而是求你救他,你会怎么做?”
“我……”黄奕斐犹豫了一会儿,猛地攥紧了双拳,坚定地说道,“还是会杀了他。”黄奕斐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乌瑟尔·光明使者的双手也紧紧握了起来。
“理由。”法座上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古井不波。
“他被感染到那种程度,不管是谁都没有办法净化他体内的瘟疫,他最后只能被瘟疫转化成亡灵怪物,会去祸害人类……”说道这里,黄奕斐突然想起了石堡里的亡灵法师梅里·冬风,心中不由得震颤了一下,“为了他,为了人类,我都只有杀掉他一个选择。”
“你刚才犹豫了,我很好奇你想到了什么。”阿隆索斯·法奥很敏锐的发现了黄奕斐的心灵波动。
“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梅里·冬风也是亡灵,为什么他能保持自己的心智而被亡灵瘟疫感染的人类却变成了只知道杀戮和吞噬的怪物了呢?”黄奕斐实话实说。
“你还坚持自己的想法么?”阿隆索斯·法奥笑着问出自己的问题。
黄奕斐沉吟半晌,他又想起一个倒霉蛋,一个变成亡灵被自己同伴关押起来的可怜人,他也有点怀疑自己的做法是不是正确了,但是一想到大部分的人类变成亡灵之后的样子,他对自己的决定逐渐坚定起来,最后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会。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如同梅里·冬风大师一样能保持自己的心智,这个险,冒不起。”
乌瑟尔·光明使者怒气冲冲看着黄奕斐,欲言又止。
阿隆索斯·法奥从法座上走了下来,看着黄奕斐说道:“我问你这些问题,不是要判断你的对错。你的对错只是对你自己而言的。你认为对的事情别人不一定赞同,就像乌瑟尔认为你违反了教条一样。这一点上,乌瑟尔就比你强,他对自己的内心无比坚信,没有无比坚定的自信是无法成为一名合格的圣光信徒的,你要向乌瑟尔多学习。”
……这么神圣的问题怎么被你说的像是传销洗脑一样?那万一要是自己坚信的东西是错误的怎么办。黄奕斐在心中吐槽。
“……所以确定自己的想法是对是错十分重要。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就让我们一起去寻找吧。”阿隆索斯·法奥拍了拍两个人的肩膀。
黄奕斐的脑袋嗡嗡的,阿隆索斯·法奥问了这么多,自己说了这么多,最后结果好像是什么也没说啊。
“老师,我有个朋友还被关在地牢里……”黄奕斐觉得这个时候不适合想太过复杂的问题,现在趁着机会把自己人从地牢里救出来才是首先要考虑的,所以就把何箫鸣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当然,扣掉了穿越的那部分。
“他还加入过诅咒教派?那必须处死。”乌瑟尔·光明使者在一边说道。
“可是他没有害过一个人,他只是在凯尔达隆学习死灵法术而已。”黄奕斐立即为自己的朋友辩解。
“可是他亵渎圣光,亵渎老师……”乌瑟尔·光明使者说道。
“他原本就不是圣光的教徒,不信仰圣光有什么稀奇,异教徒都不会圣光有敬仰之心。至于他亵渎老师那就是一个误会,他以前是一名教师,被关的时间太长了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弯,你说老师的时候他以为你是在说他……”黄奕斐连忙解释。
“把他带过来我见见吧。顺便把他的卷宗调过来。”阿隆索斯·法奥听出黄奕斐话里的关切之情了,他依稀记得之前黄奕斐的两个伙伴的身上都有那种让他想要跪拜的高贵存在的气息,现在又对这个人如此关心,这让阿隆索斯·法奥对黄奕斐口中的朋友产生了一丝好奇。
伊森利恩抱着何箫鸣的卷宗带着何箫鸣来到教廷的大厅之后就退了下去。
并没有他们几个人身上的气息啊。在何箫鸣身上没有想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阿隆索斯·法奥有些失望,所以低头去看手里的卷宗。
“你在安多哈尔学习过教义?”阿隆索斯·法奥粗略的看完了卷宗问何箫鸣道。
“是,学习过一阵子圣光之道。”何箫鸣不敢相信自己眼前这个秃顶的老家伙就是传说中的大主教阿隆索斯·法奥。怎么这个世界的名人那么多秃顶的?好像洛萨也是个地中海……
“那你就在修道院里继续你的修行吧。让伊森利恩先指导你。”阿隆索斯·法奥说道。
“我能不能跟着飞翼一起跟您学习?”何箫鸣很不爽,凭什么飞翼可以跟着一把手学习,自己却要跟着不知道是几号人物的学?
“放肆!”乌瑟尔·光明使者怒斥一声。你以为是个人就能接受老师的指导?一边的黄奕斐也连忙把何箫鸣拉到一边。
“怎么了?有教无类啊。我提出的要求很过分么?”何箫鸣问道。
“废话,你一个大学生要求博导当你老师怎么可能?”黄奕斐说道。
“那你怎么就混到博士行列去了?”何箫鸣气呼呼地问道,被人拒绝不怕,原本同等级的人现在比自己级别高太多这才可怕。
“大概是我长得帅。”黄奕斐拉着何箫鸣就往外走。
“站住。”阿隆索斯·法奥叫住黄奕斐,“米奈希尔国王下了调令让你去王城报道,你去一趟吧。”
第一九九章 上岸
“你是说你拿放在洛丹伦丽春院书房门口那俩花瓶去贿赂老米奈希尔还成功了?”朱亚非惊讶地瞪着水晶球里面徐家鹏那张嘚瑟得快要上天的脸,那表情就像见了鬼一样。
“有什么问题么?青瓷啊,瓷器里的翘楚,拿这么贵重的东西行贿成功了有什么好奇怪的?”徐家鹏无法理解朱亚非为什么会有这么夸张的表情。
“徐老爷,你还是好好的当你的gc主义接班人吧?行贿这种事真的不适合你做。”朱亚非语重心长地劝道,“你见过汝窑出过大件的东西么?那一对垃圾就是朕找人尝试仿制青瓷练手用的,小物件要求太过精致艾星的人手工做不出来,所以才把胚胎放大降低精度要求。不知道他们捣鼓了多久才弄出那么一对,按照朕的标准那些工人就该直接坑杀,这里可是特么魔法世界,居然还做不出朕想要的东西。”
“老大你几个意思?合着你送给我的丽春院里的摆件居然是垃圾?”杨华庚的脑袋从徐家鹏身后凑了过来。
“应个景儿嘛,你也看到了,所有的丽春院全都是天朝风,摆放西方风格的东西就破坏了美感,没捣鼓出好东西来只能拿那俩玩意儿凑趣儿。”朱亚非随口敷衍了杨华庚一句之后又开始自言自语道,“不过徐老爷这么送礼也未尝不是坏事,反正现阶段也仿制不出精致的汝窑青瓷,就拿大个儿的笨家伙糊弄这个世界的有钱人也不错,反正没有懂行的,老米奈希尔就是活广告。”看着突然黑掉的水晶球,朱亚非也就把手上的水晶球收了起来。不用问,那边那俩家伙肯定在骂自己。
“汝窑青瓷是什么?为什么我都没听说过?”陈·风暴烈酒远远地问道。
“老陈你这样言行不一真的好么?说好不愿意偷听朕的话的呢?”朱亚非头也不回地埋怨道。
“我可没有偷听,你说话声音太大,我想不听都不行。”几天相处下来,陈·风暴烈酒几乎快被朱亚非带歪了。
“朕可能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朱亚非示意陈·风暴烈酒坐下,“到目前为止,那只母龙对付朕的方式都是以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为底线的,只有在我离开了暴风城之后它才动用黑龙军团对我进行追杀,在吉尔尼斯的时候黑水海盗居然敢违背朕的命令先溜了这让朕乱了方寸,吉尔尼斯陆军强大无比,只要不是全军出动,黑龙军团必然不敢贸然进攻吉尔尼斯城,而奥妮克希亚根本没能力调动整个黑龙军团,如果黑龙真和黑水海盗合伙算计朕那也应该是把朕诱骗出海之后在海面上下手……达利乌斯也是个王-八-蛋,朕乱了方寸说一句黑龙会入侵他就着急把朕送出来,现在想想根本就是阴谋,他是想要老狼无法和朕合作而已,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不惜拿自己的宝贝女儿做借口,朕倒是真小瞧了这些玩政治的肮脏的家伙。”
“而这艘遭受池鱼之殃的船就是证明朕的猜测是正确的一个强大的佐证。”朱亚非拍着屁股底下的甲板说道。
“你们都是一丘之貉,心太脏。”陈·风暴烈酒说道。
“朕还是太单纯了,幸亏是有一张好牌护身,不然估计被人算计的死死的。”朱亚非感激地看了陈·风暴烈酒一眼说道,“这几天多亏你督促我修炼灵魂之力,让我彻底平静下来,这才能把所有事情串联起来分析一遍。”
“你打算干什么?”陈·风暴烈酒看到朱亚非的眼中闪耀着狡黠的光芒,心中生出一种强烈的不安。
“在朕的家乡有一句至理名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朱亚非猛地站了起来,阴恻恻地说道,“朕就把他们的继承人洗脑变成朕的附庸,哼哼……”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该……”看着朱亚非笑得如此阴险,陈·风暴烈酒顿足捶胸。
“打住!这句台词不是你的!”朱亚非呵止了陈·风暴烈酒的絮叨。
南海镇的码头已经肉眼可见了,朱亚非从被拖着的普罗德摩尔家的船上顺着缆绳蹦回克罗雷家的船上。翔龙在天这个技能耍起来太过瘾了,然后对着前面一个地方就是一招“分筋错骨”,把潜行着的苔丝·格雷迈恩定在了原地,小样的,要不是她耐性不够自己这一回还真有可能着了她的道。
船进了码头之后,朱亚非裹挟着格雷迈恩兄妹和罗娜·克罗雷下了船,然后把克罗雷家那个倒霉的船长叫到面前,将两封信递给他说道:“这两封勒索信你带回去交给你的主子和国王……”
“阁下,这和您事先说好的不一样。”船长急了,自己宁可违背自己家小主人的命令为的就是小主人的人身安全,可是和自己约定的人现在居然撕毁协议。
“没什么不一样,你家的小姑娘会很安全,朕不妨明着告诉你,就算达利乌斯那个老混蛋不出钱赎,他的女儿也会很安全。回去的时候最好走陆路,不然遇到黑龙你可能就没机会给你家主人送信了。”
“按他说的做吧。”罗娜·克罗雷看着这个忠心的属民想要反抗却又不知道如何反抗的纠结样,叹了口气吩咐道,他可不想这个可怜的家伙被朱亚非给弄死。
“是。”船长紧握的双手无力地垂下,带着哭腔地答应了一声。
“你们仨给朕听好了,乖乖听话,咱们大家方便,别耍花招,别想着逃跑,不然吃苦受罪什么的朕不敢保证。”朱亚非笑嘻嘻地对三个“肉票”说道。
“放心吧师父,我很乖的。”苔丝·格雷迈恩很是亲密地攀住朱亚非的手臂说道。
“谁答应收你做徒弟了?”朱亚非嫌弃地把自己的手从苔丝·格雷迈恩的怀抱中拽出来,“现在已经靠岸,你的试炼失败了。”
“嗯……不要这么绝情嘛,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能成功的。”苔丝·格雷迈恩像鼻涕虫一样黏着朱亚非说道。
“玩儿去,朕对没发育完全的小屁孩没兴趣,要使美人计最起码也得……”朱亚非瞄了一眼正冷冷盯着自己的吉安娜·普罗德摩尔,“别在这儿磨蹭,南海镇可就一家旅馆,不抓紧时间你今晚就只能睡码头上。”
吉安娜·普罗德摩尔愣愣地盯着眼前的几个人,在船上的这两天她不止一次的表示愿意帮他们一起解决掉朱亚非,可是苔丝·格雷迈恩首先反对,并央求着利亚姆·格雷迈恩不要对付朱亚非,她还要跟他学习一个很厉害的法术云云,罗娜·克罗雷也因为父亲的嘱咐而婉拒了这位年轻法师的提议,既然人家不愿意,自己也就不好强出头,所以等这群人离开自己也就率领着自己的随从离开了。船自然有人去修,以她海军世家的出身根本不在乎一艘小船。
“有什么大不了的,最多回船上……”苔丝·格雷迈恩笑嘻嘻地回头指了一下来时乘坐的船说道。
“随便你。朕可是要去旅馆好好歇一歇,老陈,”朱亚非招呼后面的陈·风暴烈酒说道,“走啊,这里有你没喝过的酒,虽然没有朕的葡萄酒好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那就要好好尝尝了。”陈·风暴烈酒一听有好酒,立即来了兴致,朱亚非领头往镇子里的旅馆走去,完全没有去管那三张“肉票”。
“我记得这里好像是洛丹伦的领土吧?”利亚姆·格雷迈恩在后面小声说道。
“是啊,怎么了?”朱亚非没有搭理他,倒是罗娜·克罗雷回了他一句,她看着利亚姆·格雷迈恩,不知道他怎么会说出这么没有营养的话来。
“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利亚姆·格雷迈恩继续冲着朱亚非说道。
“你现在是‘肉票’,只需要做一个合格的‘肉票’就行,其他的不用你操心。”朱亚非头也不回地抛下一句话。
“担心什么?”罗娜·克罗雷好奇地问道,苔丝·格雷迈恩也把小脑袋凑了过来,他也想知道自己的哥哥突然没头没脑说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利亚姆·格雷迈恩指了指码头上的告示牌说道:“他是洛丹伦头号通缉犯,尚格五千金币。”
两个小姑娘凑到告示牌前一看,当时就喷了。通缉令很破旧,看来贴了好长时间了,连上面的字都有些褪色。两个小姑娘没有去看上面的罪犯描述,因为那个画像实在太惹眼了,一张布满伤痕黝黑的脸上胡乱的堆砌着五官,两只眼球看的还不是一个方向。
“这哪里像他了?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好吧?”苔丝·格雷迈恩指着通缉令上的画像吐槽道。“要是照着这张通缉令上的画像去抓人能抓到才是怪事了。”罗娜·克罗雷还想看看通缉令上写的是什么,就没苔丝·格雷迈恩给拽走了。
一路走来,三个人惊奇地发现,朱亚非一路之上和陈·风暴烈旁若无人的谈笑风生,一只熊猫人就已经够吸引人的眼球了,他还时不时地放声大笑,完全不在意别人看他的眼神。慢慢的,利亚姆·格雷迈恩就发现些许的不对劲了。一般人看朱亚非的时候更多的是在围观熊猫人,但是几乎是所有的士兵只要看到朱亚非就会很快的转过身去。
这里面绝对有鬼。
“老板,给朕准备好房间。”进了旅馆的朱亚非扯直了嗓子嚷道。
利亚姆·格雷迈恩把眼睛瞪得溜圆,那张通缉令上可是明明白白的写了,逍遥明王喜欢说“朕”这个字,他喊这么大声聋子都能被吓一跳,镇上的士兵不可能听不见吧。
旅馆里一如既往的喧嚣,街上溜达巡哨的士兵似乎都是聋子,压根就没有人往旅馆里瞧上一眼。倒是旅馆的老板,顶着地中海发型的安德森热情地迎了上来:“欢迎阁下大驾光临。”言语之中带着感激,透着真诚。
见鬼了,南海镇上没有一个识字的么?怎么会没有人抓他呢?五千金币啊?这对身为王室的他来说都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平常人怎么可能不动心?
“去收拾出五间客房出来,再准备一桌丰盛的生肉,等朕沐浴之后就要大快朵颐啊。”朱亚非随手弹出一枚金币。
安德森立即笑逐颜开地接住空中的金币叫过服务员去准备客房,自己则一溜小跑地直奔厨房,得特地嘱咐一下自己雇佣的那个厨师,让他把最好的肉全都拿出来。
“为什么要生肉?”陈·风暴烈酒关注的重点和后面三个小孩子不一样。
“今儿个让你开开眼,呃不对,是开开胃,让你品尝一下什么叫火锅,什么叫铁板烧。朕先泡个澡去,这几天在海上漂着,身上都能搓下二斤盐来了。”朱亚非说道。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身上有不少盐。”陈·风暴烈酒搓了搓自己的胳膊,立即从它毛茸茸的胳膊上掉出不少白花花的盐粒子。
“滚去房间里洗!一会儿还得来这里吃饭呢,你弄一地的这玩意儿恶心不恶心?”朱亚非冲陈·风暴烈酒咆哮道。
“……我也想洗洗。”看到陈·风暴烈酒从身上搓下那么多盐粒子,利亚姆·格雷迈恩只觉得全身发痒,但是罗娜·克罗雷还在边上,他只能强压着挠的冲动尴尬地说道。而两个小姑娘则早已被陈·风暴烈酒的举动刺激的浑身发毛,一溜小跑着就冲上了楼直奔自己的房间。
在洗澡方面,女人永远会比男人仔细的多,所以当两位小姑娘从楼上下来进入旅馆大厅的时候发现利亚姆·格雷迈恩和陈·风暴烈酒早已围坐在一张巨大的桌子边上,而朱亚非却还不见踪影。
“真的全是生肉啊?这怎么吃啊?”苔丝·格雷迈恩很聪明地做到陈·风暴烈酒的旁边打量着桌子上的“菜肴”说道。罗娜·克罗雷看了看挤在熊猫人身边的小公主,又看了看脸色绯红的利亚姆·格雷迈恩,顿时手足无措起来。自己做哪儿?尽管这张桌子很大,哪怕坐十个人都富裕,可是苔丝·格雷迈恩已经做到熊猫人边上去了,如果自己坐得离利亚姆·格雷迈恩太远,那就会让他显得很尴尬,可是自己要是做到他的边上,自己就会很尴尬。
“罗娜姐姐,你怎么还不坐啊?”苔丝·格雷迈恩忽闪忽闪地眨着她的大眼睛,俏皮地说道。
“我……”罗娜·克罗雷哪还不知道这个坏丫头的心思,但是两条腿就像是在地上扎了根一样的无法动弹。
利亚姆·格雷迈恩红着脸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罗娜·克罗雷的身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抓住她的小手把她引到自己的位置旁边,并十分绅士地为她拉开椅子。
罗娜·克罗雷心脏跳得飞快,自己都怀疑是不是能听到心跳声了。以前一起和这兄妹俩出去玩的时候都是很随意的,可是自从在船上自己靠在这个家伙身上哭了一鼻子之后,那种随意的感觉就消失了。
“逍遥明王呢?他还没下来?”罗娜·克罗雷强打精神,想借着转移话题化解尴尬。
利亚姆·格雷迈恩耸了耸肩,做了一个不知道的手势。
“那就不管他,我们先吃吧,让他来吃剩下的。”苔丝·格雷迈恩坏笑着说道。
“你是不是傻啊?这一桌子生肉怎么吃?”利亚姆·格雷迈恩没好气说道。
“哟,你们这么快就洗完了?”话音未落,朱亚非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看了一下三个人和一只熊猫人坐的位置,微不可查的笑了一下,故意挑了一个谁都不靠的位置坐了下来。
安德森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身后跟着一流推着餐车的服务员。在三个青年人和熊猫人的注视下,一个硕大的火锅和火盆被放在了桌子正中央,然后一块略微凹陷的铁板盖在了火盆上,又有服务员开始往铁板上倒油,一通忙活之后,安德森带着服务员又退了下去。
“我能问个问题么?”利亚姆·格雷迈恩看着往铁板上贴肉条的朱亚非问道。
“为什么南海镇的士兵对朕视若无睹?”朱亚非头也不抬,在自己面前的铁板上摆满了肉之后,又开始往火锅里丢难煮熟的肉块。
“是。”利亚姆·格雷迈恩应了一声就等着朱亚非给自己解释。
“你对南海镇了解多少?”朱亚非不答反问。
“什么意思?”利亚姆·格雷迈恩被问得没头没脑。
“以你一国王储的眼光来看,南海镇有没有什么问题?”朱亚非看到铁板上冒出阵阵油烟,就开始往肉条上撒佐料。
“有什么问题?拥有大面积的丘陵地带,还靠近海边,不管是农业还是渔业都很兴盛,是个很富裕的地方。”利亚姆·格雷迈恩开始回忆自己看过的南海镇的资料说道。
“还有呢?”朱亚非用叉子翻着铁板上的肉块问道。
“还有?狩猎么?希尔斯布莱德丘陵野兽大部分聚集在靠近奥特兰克山脉那边,算是可有可无的产业吧。”利亚姆·格雷迈恩想了想说道,“至于矿藏,丘陵地带几乎没有。”
“往人的方向想想。”铁板上的肉已经散发出阵阵香味,陈·风暴烈酒伸手叉起一块就要往嘴里送,被朱亚非一把连叉子都给夺了下来,“还没熟,吃了闹肚子是小,吃不出美味可就是暴殄天物了。”
“人……你是说为祸南海镇的辛迪加?”利亚姆·格雷迈恩仍然不知道朱亚非想让自己说什么。
“都猜到辛迪加了还不明白?”朱亚非铁板上的一块肉递给陈·风暴烈酒,“你尝尝熟了没?”